《棺师》 第1章 诡案(1) 我满头的大汗,坐在县里的监察厅里,前面是一张照片。我紧张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因为照片上的我拿着一把铁锹,上面全部是血。在前面是一具尸体,躺在血泊之中,没有了头,儿在我的身后正挂着一个鲜红色的头颅,头发紧紧的挂在梁子上,脸孔极力的扭曲着,她在笑,像是在兴奋。着什么…… 我没有杀人!我喊叫着,我没有杀人!是鬼!杀人的是鬼! 这一切的开端便起源于隔壁家的一场血案…… 1994年,那年我三岁,我的父亲便背起挎包独自走出了家门,在那以后,我便没有在见过他。 我叫鲁傲然,1991年出生,生活在农村里,家里有个奶奶、妈妈和多年不见的父亲。 奶奶是个睁眼瞎,听母亲说是在‘文化大革命’的时候,哭瞎了眼。天天饿着肚子,过着有上顿就没有下顿的生活,夜里也必须想着明天粮食的着落。父亲那年是十八岁,奶奶说在‘文化大革命’的那一年里,父亲也是突然的消失,但是过了一年后就回来了,并且还带回来了一些粮食,奶奶和爷爷问他是不是偷来的,他却是沉默不语。毕竟这件事都过了几十年了,奶奶也是讲不清楚,只是感觉父亲从那次回来后就不怎么爱说话。 我记得,那是我始终不会忘记的一天,那天我看到了超出自己思维以外的东西…… 我正坐在院子里面喂鸡,突然!村里的李合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把正在吃食的小鸡吓得‘咯咯咯’的急叫。 他跑到我的旁边,弯下腰,不断的从嘴里呼出白气,着急的对着我开口说:“傲然!出,出事了!” 我见他上气不接下气便跑到厨房倒了杯冷水,不安的说:“先喝口水,等下再说。” 他从我手中拿过冷水,倒在口里喝了一大口,接着说:“老王家死人了!村长叫你去看看!” 我一听,死人了?老王家?不就是在我们家旁边吗! 我抓住他的手臂,催促的向他说:“怎么回事,快说说!什么时候死的!” 他挣脱我的两只手,又喝了一口冷水,奇怪的说:“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死的,但是今天早上,村上的高胡去他们家买肉的时候就发现他们两口子死了!并且还说死的很奇怪。”他将杯子放到桌上,像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敲了敲头,疑惑的说:“还有,那个高胡在把这个事情告诉给村里的人后就疯了!人们最后见他的时候已经是在村南的桥头上。” 我抓着他的手,着急的说:“快!带我去看看!” 李合听到我要去,便拿起杯子中的水杯,将里面的冷水一饮而尽。 王叔家离我们家不远,只是几百步的距离。他家是杀猪的,每天都要拉到县里去卖,村里如果有喜事的话都是请他们家去,做事本本分分,没有听说结了什么仇家呀!也没有听说过做了什么缺德的事。我们两个只跑了几秒钟就到了,一到他们家的前面,便看到了满大街的人。 个个手里都拿着一把铁锹,看到我和李合走出来,便都把头都转了过来。 村长看到我来,便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把铁锹丢到地上,急急忙忙的跑过来,着急的对我说:“傲然,你终于来了,唉!老王家死人了,并且还死得很奇怪,老胡还疯了。我觉得奇怪,就没有进去,你是我们村里的唯一一个高中生,我们就等着你来呢!你说,这是什么事吗?” 第2章 诡案(2) 我看了一眼人群后面的房子,阴森森的,感觉好像没有一点生气。 “我们去看看吧!”我看着一旁的李合,虽然他平时不怎么喜欢说话,但是现在村上也只有我们两个年轻人了,紧张的对着他说。 我们村里的年轻人都到城里打工去了,现在还在村里的就只要一些爷爷奶奶,还有一些刚念小学的小孩。村里就只剩下了下李合和我两个青年。 村长见到我和李合要进去,便招呼旁边的村民让开。当村民们让开的时候,我眼神呆滞了一下,在王叔家正门前面的柱子上全部是血!而且在柱子下面还有一些鲜红的肉! 李合走到大门口的旁边,看了一眼地上还粘着血的肉,疑惑的说:“昨天的吗?”他又靠近柱子闻了一下,不确定的说:“没有了血腥的气味,应该是昨天晚上的。” 我点了点头,李合是一名在兽医站工作的临时工,在这个方面还是看得比较准的。 我看了一眼后推开了王叔家那已被血液染黑的大门,原本的黄色已经不见,现在显得格外诡异。 ‘哧啦!’一声,门被推开了。门上的灰尘顿时漫天飞舞,李合则紧紧的捂住嘴巴,满是疑问的看着被推开的房门和漫天的灰尘。 我的脚刚一踏进去,便感觉到了一种奇怪的味道,非常恶心。 李合随身携带着口罩,递来了一个,奇怪的说:“先带上吧!这里挺怪的,而且我猜刚才你也闻到了,那味道是死人的特有气息。” 我接过口罩,看了他一眼。他怎么会知道这么多?虽然是一个临时的兽医站的员工,但是这也知道太多了? 李合见我满脸的疑问,觉得说的太多了,便抬起手,没有半丝感情的说:“快进去吧!” 我和他是一起并肩走进去的,他说这样比较安全。 进去后我便被眼前的一切震惊了,院子里面全部是杂草,并且还有几条蛇正从草丛中向外面爬出来…… 我没有看到过这样的事情,一夜之间,居然从院子里面长出了杂草! 毒蛇就要爬到我的脚下,我急忙躲开,一不小心就撞到了旁边的李合。他疑惑的目光正对着我满脸惊恐的眼神,将我推开,想看一个白痴的开口说:“你疯了呀!撞我干什么,还不快去里面看看!” 我被他推开,并且被他后面的话说的一愣一愣的,什么叫做疯了?这不是有蛇吗? 我站在原地,李合则是一个人向里面走去。他走的很快,生怕要发生什么事情一样。 我看到他正要踩到脚下的草丛,便开口提醒道:“小……”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他一脚踩在了草丛上,并且还转头看了看我,眉头紧锁。 他没有事? 我被自己的想法惊呆了,那是草丛,并且上面还有树枝,踩上去居然没有反应! 李合看我一直站在原地不动,便开口催促道:“快点!怎么了?不敢过来了?” 我被他惊醒,头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冷汗。把自己在心中的感觉压在了心底,追上了李合。 王叔的院子没有多大,只有几十步的距离,因为经常要杀猪所以院子被改得比较长。李合我们两个来到主房的前面,当李合就要推开门进去的时候。 从卧室里面传出来了声音,诈一听是一个女人的,有的耳熟,在细听了一下是王家二审的声音! 他们没有死! 第3章 诡案(3) 我和李合都惊恐的看着对方的眼睛,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怎么可能,没有死! 我听到后面的时候便要推开门进去,但是被李合一只手拦了下来,低声细语说:“先不要忙,听听在进去。” 我放下了正要去开门的手,心想‘里面有声音,应该是没有死,但是这满地的杂草和门口的血迹是怎么回事?忍住好奇心,坐了下来。’ 我和李合把耳朵紧紧的凑到门口的缝隙里,生怕放过了一些细节。 我听到他们的对话大致是这样的王家二审:打死她!这个贱货!居然去偷男人!好的不学都是去学什么败家的玩意!打死她! 我一听,要打人,这怎么行! 再次站起来,准备在他们动手打人的那一刻冲进去。 李合将我拽了下来,使劲的按住我手,不耐烦的说:“怎么说你才听,不要吵。” 我的手被他按在地上,两只手正被他紧紧的攥在手里。感觉力气很大,无法挣脱。 我逐渐的放松了力气,他也放开了把我按在地上的手。 他没有在看我,而是一直认真的听着里面说的一切。我也凑了过去,因为刚才的一闹,里面所说的内容都不知道了许多。 只听到这次开口说的是王叔: 臭婊子!老子辛辛苦苦把你养了这么大,你却是在外面找白脸!不看老子这次怎么弄死你! 里面的王叔说完话后就对着一旁的王家二审低声的说着什么,隔的太远没有听清。 那王家二审点了点头,便跑到厨房拿了一条皮鞭出来。 王叔接过皮鞭笑了笑,然后一条条的抽向正跪在地上的女孩,我们是从背面看的,看不清楚,但是她的腰比普通的还要粗出来一截。 ‘啪啪啪啪……!’ 声音很响,透入心骨。从缝隙中只看到一条条鲜红的伤疤出现在女孩的身上,血液染红了黑色的皮鞭。站在他面前的王叔笑了,笑的很大声,那淫笑几乎都穿进了我们两个的耳孔。 过了一会,王叔好像打累了,便把皮鞭甩到一边,冲着坐在后面的王家二审笑了笑。 王家二审见打的差不多了,便把王叔叫到旁边,再次低声说着什么…… 王叔越听脸上越是布满惊恐,并且张大了嘴巴,久久不能说话。 王家二审看了王叔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在意的说:“去,去里面找到那东西!” 王叔听了话,头低低的走进了卧室里。 一会,王叔拿出来了一只口袋,鼓鼓的,还有一些凸起,不知道里面是装着什么。 王叔照着王家二审的命令将口袋打开,里面!里面居然是一些人的器官! 我看到这的时候是直接吐了出来,两天条腿一直在打哆嗦,已经不能在说话了…… 里面的王叔将袋子里面的器官一样一样的拿了出来。虽然是器官,但是都是用罐子泡起来的,里面是一些绿色的液体。 我的两条腿一直在打哆嗦,嘴唇是在颤抖的,虽然我也见过一些死人的画面,但是这太恶心,太恐怖了!里面泡的全部是器官! 王叔将瓶子全部拿出来后,便走到旁边的柜子的下面,蹲下来,从里面取出来了一把小刀和一个新的罐子,邪笑的走向已经在地上昏厥的女孩。 走到他的旁边,蹲下来。不满的骂了声“狗奶奶的,居然昏过去了。”然后狠狠的一脚踢在那女孩的肚子上。 只见王叔娴熟的将女孩的上衣撤掉,露出来里面的有头一般大的肚子。 王叔正要将那把刀子插向那个女孩的肚子的时候,门口的大门再次被推开了,进来的是村里的村长。 第4章 棺材(1) 我和李合都被吓了一跳,在自己关心至极的事情上,往往是忘记了自己的存在,而去想那是什么。 村长将门推开一条缝隙后就进来了,看到我们两个后先是吓了一跳,然后邪笑了一声,走向我们这里。 我的两条腿还在哆嗦,嘴唇一张一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 村长走到我们两个的面前,狐疑的说:“怎么不进去?大伙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意外呢!”村长拍了拍李合的肩膀,不可思议的说:“是不是看到了很奇怪的画面?” 我们两个大惊,村长不是说他从来就没有进来过这里吗?现在却又是好像什么都知道。 我从呆滞中转化为震惊,旁边的李合也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这个老头。 村长姓杨,在我村子里还是比较有名气的,虽然年纪不是最大,但是平时都是乐善好施,一直受人尊敬。 村长看到我们两个的表情后嘴上的笑意更浓了,只是我和李合想得太入迷没有看着而已。 他也拍了拍我的肩膀,不好意思的说:“本来是不想让你染这趟浑水的,但是没有办法,这个必须是处男。” 我眼睛一睁,要处男?什么事情?必须要处男?还有,这件事村长好像早就知道了。 李合看着村长,眼睛露出来狡黠的目光,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的一样,震惊开口说:“什么事?要处男干什么?还有村长,里面!里面好像杀人了!” 李合后面吼的很大,我被他这样的吼叫吵醒。才想起前面看得到的那一担子事,杀人王叔和王家二审! 村长听到李合的话,冷汗就从额头上流了下来,是自己不知道还是什么秘密? “好!好恐怖!村长快进去!要!要杀人了。“我抓住村长的左手,因为回想刚才的画面,所以身子在不停的颤抖…… 村长也是感觉事情有一点不对,冷汗也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这事情是杀人吗?老王和他的妻子在取人的器官吗?是鬼!那是鬼! 我还在想着里面这是发生了什么,那女孩的肚子应该被王叔和王家二审掏开了,里面是一个未成形的小孩。 我刚才一直在发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当我醒了的时候是被村长猛然推开的。 我被村长推到了一边,而村长却是大喊着冲了进去! 边跑边狂命的大吼:“哈哈哈哈……!我要杀了你们!如果把这事说出去的话,我就会杀了你们!咯咯咯……!” 村长叫的越来越大,我被他惊得一身鸡皮疙瘩。怎么回事?村长冲进去干嘛? 正当我还在犯迷糊的时候,旁边的李合则抓住我的手,跑了快步的跟了上去。 而当我们进去的时候,眼前还是出现了无比寻常的事情。第一眼,村长是倒在红色的血泊之中,眼睛睁的老大,像是在见到了。恐怖的事情后死去的,灰白的头发耷拉着捶到耳边。 而当在抬起头看的时候,王叔和王家二审也是震惊的看着面前的一切,捂着嘴 不知道要说什么。 而在他们的旁边还有一个村长,而他是一丝不挂的坐在刚才那个女孩的身上,正在和那女孩……。 女孩无力的哭泣着,而他上面的村长感觉比起躺在血泊中的还要年轻,应该是年轻十几岁的样子。他骑在那个女孩的身上,然后锤击着那女孩的肚子,边锤击边大笑“叫你在我们偷男人!死吧!你个臭婊子!咯咯咯……!” 第5章 棺材(2) 我已经是双腿无力的坐在地上了,而李合却是跑了过去,准备去打年轻的村长。开始他直接从他们的身子穿了过去,没有一点阻力。 他好像不相信,又试了一次,这次他冲向的是王叔和王家二审。 一样!一样的穿了过去,而他们像是没有感觉有人一样,惊恐的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老村长! 他们看得到我们?李合从他们的身子上穿了过去了,是鬼!不是人! 李合也是茫然的站在王叔他们的后面,抬起手看着自己的手巴掌,久久不能说话。 “怎么了?你们怎么都这里进来了?”从大门口传了来了奶奶的声音。 我看了一眼,它是被村长里面的老人扶进来的,因为眼瞎,所以看不见路。 村民们只是像没有看到什么事情一样,看着面前的这两个小孩。 “怎么了?”奶奶又开口说,感觉有一点不敢置信。 我转过头看着李合,刚好也看到了王叔和王家二审,惊恐的说:“你们看到了吗?死人!” 村民们听到我的话,笑了。什么鬼?奇怪!这小孩是读书读疯了吧! 村长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狐疑的说:“怎么了?坐在地上,还有你们突然跑进来干什么?” 当我正视着村长那灰白的头发时,开始不知道自己在想着什么,是死了?还是活的?那地面上的是什么? 我很长时间没有说话,只是感觉一只温柔的手抓住了我。 我看到奶奶正蹲在我的前面,两个白色的眼睛显得格外诡异…… 我缓过神,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的话:“奶奶,有……” 我没有说完,奶奶就按住我的手,不让我在说下去。把我牵起来,李合和村民们都来到王叔家的院子里。 这时我感觉院子里面没有了那些难闻的气味,脚下也没有了野草。 奶奶在村民的帮助下找到了一个凳子,做了下来。 然后开始听村民们的讲述…… “就这样,不知道怎么的,李合和傲然就直接跑了进来!”村长开口对着奶奶着急的说,并且还扫视了我和李合一眼。 ‘疯了!直接!两个人?’这些词一直在我的耳朵里面打转,感觉自己是在另一个世界,没有自己的一点意识。 李合和我对看了一眼,眼中都看到了对方的惊讶和震惊之色。 冷汗从我们的额头上流下来,将头发浸湿,耷拉在耳朵的两旁。 “傲然!你这龟孙子,也是的怎么一个人跑到了这里面来。你妈妈她有多着急知道吗?”奶奶看着蹲在旁边的我,不忍的将手中的手杖打向我。 “啊!”我叫了一声,其实拿一下没有多么的疼,只是自己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所以一下子吓了一跳。 旁边的李合也吓了一跳,直接一个瘫坐在地上。两只眼睛一直注视着王叔家的正门,嘴唇一直在颤抖。 “他拉的,这里面该不会有什么东西吧!” 人群中有这越来越多的嘈杂声,两三个凑在一起,对着面前的房子指指点点。 “会有什么东西,这他拉的。老头这么大还没有见过什么鬼呢!我这次也想见见。不要吵!”村长对着后面正在吵闹的村民大吼到。 “傲然,走!我们在进去看看!”村长指着我,立马把我拉上了。 “呃……好!”我茫然的看着奶奶,心想奶奶应该会帮我的,但是这一次却是出乎意外,她什么都没有说。 第6章 棺材(3) “还有你!”村长指着旁边还在发呆的李合,不满的说。 李合被惊醒,身子跳了一下。看着正对着自己的村长,狐疑的说:“我?我吗?……” 村长看着这小子是在装糊涂,便拿起地上的铁锹,恶狠狠的说:“对!格老子的!快进去!” 然后我们走进了王叔家的正门,这一次,便与前面那次有着截然相反的不同。 两座的红皮沙发有着三个,都是摆在客厅的正中央。前面是一台新买的彩色电视机,上面盖着一块红色的棉布。在沙发的旁边则是摆着一个小型的茶几,上面还有着一个茶壶和‘三个’杯子。 我跟在李合的后面,最前面的那个是村长,拿着一把柔光的手电筒。灯光‘呼闪呼闪’的,感觉好像马上就会熄灭一样。 我猛然的想到,村长怎么不开灯?是忘记了吗?还是……?因为刚才一直在想着前面所看到的事情,所以现在还在回想。 ‘啪!啪!’我走到开关的旁边,连续按了两下。没有反应,卧室中唯一的光点还是后村长手中的手电筒。 “不要按了!停电了。”村长将手中的手电筒直射我的眼睛,明晃晃的,亮得我赶紧闭上了眼睛。 村长照了我好一会才把手电筒移开,我感觉手电筒没有照到我后便睁开了眼睛,奇怪的看着村长。 他怎么了?还有李合呢? 我睁开眼睛,感觉好像少了一个人。村长和我的中间不是隔着一个李合的吗?怎么村长一射我就能射到? 看了一眼,村长和我隔得还是挺远的。我没有带手电筒,所以我和他的中间便隔了一个黑黑的大口子。 李合!李合不在了?出去了吗? 我村长离我越来越远,我看了身后一眼,没有人。李合呢?出去了? “啊!我去!”是李合的叫声,声音很大很凄凉。 我向着声音的发现跑去,村长也回头与我一起跑向生源的地方。 ‘啪!’村长被什么东西绑到了,一个趴在地上,手电筒被甩出去了一截。 我转过身,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村长,本来是想去把他扶起来的。但是他却是抬起头,满脸的新血,头发披拉在耳朵的旁边和脸前。 “怎么了?傲然?”李合的声音从我们的背后传来,着急的跑向这里。 我回了头,看到他正拿着一把铲子?一把铲子? “我去!格老子的!这他奶奶的是什么东西!”村长从地上爬起来,惊恐的看着面前的东西。 一个黑衣人跑到我的身边,一刀!砍断了村长的脖子,头和身子被硬生生的砍断,血液溅到了我的脸上。 血!是血? “啊!杀人了!”我喊叫着,双手抱着头,痛苦的咆哮。 我蹲在了地上,将头抬起来,看着面前的黑衣人。 没有人?哪里去了? 我缓缓的站起来,环顾四周,想要知道李合讲究藏在那里。可是,没有。 “去,我勒个去!”我看着面前被砍死的村长,害怕的躲开。 杀人了?李合他杀人了?他杀人了? 我想要靠到墙角,但却是碰到了什么东西。第一个感觉,是硬的而且还重。 我偷偷的向后面瞄了一眼,因为前面村长的手电筒真好掉在这个位置,所以现在这里还是有光的。 “我……!” 我的嘴巴张得老大,吞吐的居然不能说出话。 我的后面,我脚跟抵到的那东西。是……是一口棺材! 里面……!里面是一头猪! 一头猪…… 第7章 艳儿?(1) 我的脸开始抽动,人往往在未知事物的面前都表示得恐慌不已,除非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不然,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鬼’ 脚在瑟瑟发抖,身子是不由自主的抖动,你没有办法镇定下来,除非在你的旁边还有另外一个人。 ‘咯咯咯咯……!’ 声音从我的身后传来,笑声很凄厉,笑得很大。感觉后面就有一个人,脖颈很冷,冷汗不停的往下流。 是跑?还是停下来不动? 在心中开始寻求答案,身后的声音虽然越来越大,但是没有什么东西,没有任何一样东西! 没有东西吗? 我在心中问着自己,要不然还是出去吧? 我小心翼翼的挪动着已经僵硬的头颅,一点,一点…… “啊!” 对面的李合与我脸紧紧的贴在一起,‘呼呼’的喘气声几乎都能听到。李合的头发黏糊糊的粘在了我的脸上,感觉很臭。 “唔!哈哈……!”我将面前的李合推倒,嘴里还在发出惊恐后的胡言乱语。 因为惯性,我倒在了地上。一屁股蹲在了刚才村长死前的血泊之中,因为死亡的时间超过了几十分钟,村长身体中残留的血液都流了出来,血腥的气味充斥着脑海。 我一个蹲在了血泊之中,手按在了一个球体上。我知道那是什么,是人头,但我还是没有勇气去看。 “快起来!你吖的,村长怎么死的?”李合站在我的面前伸出手,将我拉了起来。 我站起来,看着面前的李合。无论是什么人,在自己最恐惧的时候如果出现一个人,那么你会毫不犹豫的相信他,不管他是不是坏人。 “村长应该是死了,我刚才在对面看到王叔和王家二审了。我们再去里面看看,不要磨叽了!”李合转过身,挡住了我的视线。 他把手贴在我的背上,然后一使劲,我整个人就向前踉跄了几步。停下来看着后面的李合,看着他那在黑暗中若隐若现的身影。 “清醒了?快走。”李合见我没有说话,一上来就拽住我的手道。 我被他一直拉到了另一间房子的外面,还没有进去,从门口就能问到一股老大的气味。怎么还是?在前几天我来王叔家 时候没有见过这个吗? 对了,怎么没有听到外面的声音? 我突然的想到,自己在这里面也有几十分钟了,而且我刚才还大喊大叫,难道他们没有听见一点声音? 这时有一点灰白的月光照了进来。 天黑了? “进去吧!”李合从窗户向外面看了一眼,忧心忡忡的对着我说。 “要不我们叫一些人进来好了?”我将身体靠近旁边的李合,担忧的问道。 “他们可能已经走了。”李合的声音很小,小得我只听到了后面的一个字。 “走?什么走?”我摸不着头脑的看着李合,想要他把刚才说的话再重复一遍。 “我……我是说我们走进去。”李合明显的有一点紧张,将头抬得很高,不让我看到他的正脸。 “哦!”我支吾了一声,准备向里面走去。 我探头探脑的向里面看了一眼,黑糊糊的,李合先前是怎么进去的?我想要问一下旁边的李合,哪知李合还在后面,他没有立马的追上来,而是站在后面,呆呆的看着我的背影。 轻声的喃喃道“傲然,不是我害你,这是逼不得已呀!” 第8章 艳儿?(2) 然后垂下头,叹了叹气。 李合呢?怎么还没有进来吗? 我茫然的向后面望了望,黑糊糊的什么也看不到。 “走,进去。”李合突然来到我的身边,把我吓了一跳。 “刚才去那里了?”我看着李合,他比我高了一个头的,我正视他的时候只能看到他的脖子。 “没什么……”李合和我说话的时候一直在看着前方,没有正视我的眼睛。 “哦”我看着他,好像有什么事隐瞒着我一眼,不过这只是感觉。 刚才,就是在我不知道谁杀了村长的时候。县里的公安局里来了人,说这里涉嫌蓄意谋杀案,将村长里面的所有人都抓了进去…… 李合这次没有让我们一起并肩走,这次他是走在我的前面。他的身材比较胖,而且还比较高,所有我在他的后面就什么都看不到,只能看两边的东西,但是黑糊糊的 什么也看不清。 “对了,李合你到底要给我看什么东西?”前面的时候我们还能一起正面的走过去,但是到后来,感觉空间越来越小,而且空气中还夹杂着奇怪的气味现在我说话的声音也比较奇怪。 “快要到了!”傲然说话的声音很小,要不是我和他近在咫尺的话,根本就听不到他在说些什么。因为黑暗,我们只能摸着四周的墙壁走,但是这些墙壁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有一点热’! 李合不是那么的喜欢说话,小的时候我们两家隔得是挺近的,但是后来 我们家搬到了村长的最南角,从那以后我们两个就很少见面,我也觉得从那以后李合就不是那么的喜欢出家门,只有过年过节的时候偶尔见上几面。 我越是向里面走,我感觉四周的墙壁就越热,在后来直接是不敢去触碰那墙壁。 走了这么久,还没有到?这条路是弯弯曲曲的,王叔家正的有这样的地方? “啊!……你干什么?”我不满的抬起头看着面前的脊背。因为前面的李合停了下来,我刚才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所有一个头直接撞在了他的脊背上。 虽然是我错,但是这李合一声不吭的,怪我吗? “到了!”李合没有转头看我,只是平静的说了一句。 我听到了,这么长的时间,终于到了,我到底要看看,这是什么东西。我在心里想着,走没有停止运动过。 一步,我走到了李合的前面。 我向前看了一眼,一束散发着黄光的火苗? 一看,是火苗,没错!开始李合走这么长的路就是为了给我看火苗! ……不对!这么长的路?时间应该很长,那么前面那一次,他是怎么在短时间…… ‘滴答……!’ 我还没有想完,便被一滴液体滴醒了。它滴在我的鼻头上,开始往下流,流到鼻尖。 我用食指擦了一下,什么味道也没有,是水吗? ‘滴答……!’ 液体在次滴在我的鼻头上,我疑惑的抬起头,看向上面。 前面微微的火光正将那薄弱的光芒投射到这上面,看得不是很真。 “我……!”我结巴说看着上面,不能再把下面的几个字吐出来。 我的头顶上面是四双脚!而且还在流血! 我的脚开始没有力气,整个身子痉挛。 李合低下头,俯视着我。担忧的说了一句“这样真的行吗?” 他一把将我拉了起来,然后在我的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再见” 第9章 艳儿?(3) 我茫然的不知所措,再见?什么再见? 而当我转过头去的时候,李合已经不在了。剩下的只是微弱的光芒照在墙壁上那快要熄灭的影子。 真的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 我看着后面空荡荡的黑色墙壁,以为还是一场梦。 “咯咯咯咯……!” 我靠在墙壁上,眼睛死死的盯住上面的两个人。全身都在流着血,皮肤一块一块的,坑坑洼洼,不平整。 就好像在原来的皮肤上面贴了一层猪皮! 上身和下身都被贴满了鲜红的皮子,只有头!只有头部没有贴上。 而那就是死去的王叔和王家二审,他们在笑。身子被一根绳子紧紧的拴在上面的柱子上,嘴角被拉出了诡异的弧度,在那尖尖的牙齿的张合下,形成了一种极为扭曲的感觉。 我一个身子蹲在地上,双脚在向后面蹬,但是没有移动一点,后面是冰冷的墙壁。双脚好像就是要断了一样,根本就使不上劲。 我看着对面的王叔和王家二审,视线根本就不敢移开一点。 ‘啪啪……!’ 是拍手掌的声音? 我看向声音的来源,所虽然声音不是很大,但是却是很清脆! “好久不见,鲁傲然。”从黑暗中走出来了一个女孩,身上穿着老式的旗袍,在这微光的照映下显得极为美丽。 叫我?她在叫我? 王叔和王家二审吼叫的声音一句停止了,现在她说的话清清楚楚的钻进了我的耳朵里,的确是在叫我。 她来到我的身边,拉起了我在颤抖的手,轻轻的攥在怀里。 怎么这么冷,她是什么人? 我连忙将手从她的胸前抽了回来,快速的后退。 当我退到刚才的墙壁的时候才停了下来。惊恐的看着她,洁白的说:“你是什么人?怎么在王叔家里?你是杀人犯吗?” ‘噗嗤’她笑了一声,然后从袖口里掏出了一张手绢,娇嗔道:“傲然,这是那里的话,我是你的艳儿呀!” 她来我的前面,不满的用小拳头锤击着我的胸膛。 艳儿?什么?艳儿? “你怎么还没有……”嗯我想起来重要的事,十年前,在王家村……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对面的女孩一挥手,从里面飞出了一颗药丸。我吃了进去,没有了力气,眼皮抬不起来了,是要睡了吗? 她把我抱在怀里,不满的看着我,自言自语道:“我还以为你记得人家呢!看来是早就忘了吧?” 她将我的身子扶正,然后将嘴唇紧紧的贴在我的嘴上。 “这样,你就不会在离开我了。”她怜惜的看了一眼我的额头。 她又拍了三下手‘啪啪啪!’一顶轿子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接着,出现了四个小孩,脸上涂抹着胭脂,红彤彤的。 然后他抱起我飘进了轿子中,临时不忘一挥手,王叔和王家二审的身体整个爆裂,一条皮鞭掉在了地上…… …… 第10章 往事那个女孩(1) “他的眼光,他的眼光,好帅,好帅……”抬花轿的那几个花童唱着歌,脚跟没有着地,一路小跑,穿过黑暗的林间…… 在花轿内,少女正柔情的看着她左边的男孩,故意将男孩的头放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谢谢你!这一次,我们不会在分开。”女孩说完,轻轻的我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抬的眼睛开始变红,嘴中喃喃的自语,一滴滴眼泪开始往下落。 鬼也会流泪?鬼正的有感情吗? 她不在去回想,不再去回想那段感情…… 活了九世,结了九世的因,去却不得果。后悔,她全部记了起来。她要和他在一起,一直!一直在一起。 第一世: 他们都是孤儿,在一个工地上认识了对方,当时他们只有十岁。那时,他们不知道什么叫做爱,虽然还小,但是他们在每一次见面的时候都会面红耳赤 这是什么感觉?很奇怪。 他们长大了,女孩懂得了打扮成为了一个茶馆的老板。男孩也长大了,是一名中医。 那一天,女孩病了,男孩便连夜走了几十公里的路,为女孩治病。女孩醒了,她还是那么的美丽不容任何人亵渎。而在她的床上正靠着一个男人,他死了,为了救自己…… 第二世: 女孩出生很平淡,是一个农村人家的孩子,而男孩是出生在一个官场家庭。他们在一次命案中相遇了,那时他们二十岁,女孩被认替为杀人犯。男孩就是官爷,这一次也很奇怪,他们一见钟情了。 男孩为了救女孩 杀死了收买官主的人,他们被通缉了。这一次,男孩还是死了,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之中…… 第四世……同样,死了。 第五世……死了。 第六世……死了。 第七世……死了。 第八世……死了。 第九世: 女孩什么都想了起来,自己是什么人,那个男孩是谁。 他就住在自己的隔壁,小的时候离的很远,但是她叫爸爸把他们家移到了自己家的旁边。 他们天天玩,那时很快乐…… 男孩大了,十五岁。是一个高中生,他的身边一直围绕着许多漂亮的女孩,她很生气。 在晚上的时候,偷偷的跑到男孩的家里,对男孩施了幻术。 男孩和自己发生了关系,但是被自己家的父母知道了,他们要打死自己,用装满硫酸的玻璃瓶使劲的击在自己的身上,自己被太他们折磨的半死。 第二天,村长看到了一切,他们害怕极力,他们想杀了村长,村长却是抱起我,跑回了家里…… 最后,我咬舌自尽了 他们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死的 他们都没有看到。 …… 她死了,这一世是自己先死的,她不甘,原本要放下的心结,却是被几个黑衣人悄然打开。 “你已经死了,和他结婚吧!那么你们就可以永远的在一起了。” 她相信了,制造了这一场命案,她成功了,自己想要的人正依偎的躺在他的怀里。 上天说了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它说你得死,因为你前世偷吃了蟠桃…… 鬼能杀人吗? 上天给了答案,你死了,就去投胎做人吧! 它抹去了人死前的记忆,是为了什么? 女孩想起了,全部都想了起来,九世,每一世都不能有个完美的结局,她很上天。你不是说鬼不能杀人吗? 她制造了幻术,迷惑了自己这一世的父母,他们都该死,是他们弄掉了自己与他的孩子。她杀了自己的父母,利用了父母心中的恐惧和梦魇。村里的村长,他该死,他强奸了自己,在死时还不忘在自己的身上泼一瓶硫酸…… 她笑了,看着身旁的男孩,轻轻的抚摸她的脸颊。 “他的眼光,他的眼光,好帅,好帅……”四个花童一直抬着花轿,不知要去到那里,歌声飘荡远方。 “站住!放开他!”在黑夜中,看不清楚是谁,从声音来判断,是个中年大叔。 四个花童停下来脚步,看着黑暗之中的人。女孩从轿子中踱步飞出,脚尖轻轻的顶在地上。 “放了他,不然别向再去投胎。”中年大叔一步一步的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站在空地上 两眼斜视着面前的女鬼。 第11章 往事那个女孩(2) “放了他?为什么?他是我老公,我今晚就要和他成亲。”女鬼飘到中年大叔了前面,抬起手拨弄着大叔的长发。 中年大叔身穿黑色的警服,头发有半米来长,在微风中上下飘动,不时的击打在女鬼的脸上。 “人鬼殊途,难道你不懂吗?”大叔向后面移了一步,避开正面的女鬼。 “哈哈哈……!”女鬼听后感觉非常好笑,人鬼殊途,好一个人鬼殊途! 女鬼没有正眼瞧大叔一下,脚型在次变换,飘到了轿子里面。 在次飞出来的时候已经将我紧紧的抱在怀里,脚踏从树上飘落的树叶,轻轻顶地,落在了大叔的前面。 “你看,他睡得多开心,今晚我们就要结婚了,你要不要来?”她看着面前的大叔但是手却是一直在抚摸着我的脸颊,像用自己生命换来的稀世珍宝一般爱护。 “放了她,要不然你别想离开这里。”中年大叔的声音还是像前面一样不带一丝感情。 女鬼看着大叔的眼神开始变冷,手上的指甲开始变长。激动得像对面的大叔吼道:“你们知道吗?我们两个活了九世,每一世都是死,这一世以为要在一起了,哪只这一世的父母和村里的村长却是活活的将我杀死!我只是想和他在一起,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你们这些假仁假义的好人,都是装出来的,你们这些骗子!” 女鬼看着对面的大叔,声音开始变得尖利,脸孔开始腐烂。头发一根一根的从头皮上飘落下来,衣服变了,变成了她死时穿的衣服。 一袭白衣,上面都是火红色的鞭条,在肚子的前面还有一个窟窿,肾脏从里面流了出来…… 女鬼发疯的看着面前的大叔,指甲深深的嵌入大叔的体内。 ‘噗!’大叔喷出了一口黑血,从背后抽出一把长刀,‘哧’的一声,大叔砍断女鬼的指甲后向后爆退。 与女鬼的距离有数十米后停了下来,双手紧紧的捂着伤口。眼神不善的看着女鬼的位置,喃喃的说:“大意了,没有想到这女鬼居然是厉鬼了。” 女鬼笑嘻嘻的看着爆退的大叔,她抓了自己的脸一下,一块肉从脸上扯了下来。放到自己那个窟窿肚子的面前,柔爱的道:“出来,宝贝,要吃饭了,今天妈妈要和爸爸结婚了,你高不高兴?” 一个小男孩从女鬼的肚子窟窿中爬了出来,一边爬出来,一边高兴的喊道:“爸爸,爸爸……。” 男孩头上光溜溜的,身体还没有发育完全,五官还没有生成。五个手指还是连在一起,脚掌还只是一个球,但嘴却是被硬生生的拉出了一条缝隙…… 男孩爬出来后,女鬼将手中是肉喂进了那条缝隙中。 男孩吃完腐肉后,高兴的喊道:“妈妈,爸爸在那里,我要看爸爸。” 女鬼看着自己肚子中的小孩,慈爱的说:“你看,爸爸在这里。” 女鬼将我抱到男孩的面前,慈爱的抚摸着男孩的头。 “妈妈,我看不见。”男孩俏声声的说道。 女鬼怜惜的看了男孩一眼后,抬起手,将男孩原本紧闭的眼睛又掏出了一个窟窿。 “看到了,妈妈我看到爸爸了。”男孩抬起自己那空洞的两只眼睛,正津津有味的看着我的脸。 男孩看了一眼后正要伸手去摸,大叔却是一把将手中的长刀飞了出去。 一刀砍断了那个男孩的手,男孩看着地面上的一截断手,男孩看着地面上的断手‘哇哇……’的大哭。 “妈妈,他是坏人,我要他死!”男孩用另外的一只手指着对面的大叔恶狠狠的道。 女鬼将男孩再次放到窟窿中,兴奋的说:“孩子,妈妈要杀了他,我会杀了他的。” 女鬼说完看着对面的的大叔“咯咯咯咯……!”的笑了。 大叔看着女鬼发疯一般的举动,喃喃的道:“弎,要是你还在的话,这女鬼应该不敢伤害傲然吧!” 大叔从黑弎警服的衣兜里摸出了一包‘大丰收’从里面夹出来的一支,叼着嘴里。看着面前的女鬼,在心中加了一把气道“弎,我这次要遵守诺言了。” 大叔在随时佩戴的挂包里摸出了一张灵符,在嘴中念念有词:‘天地玄黄,道家本源,我今日斩妖除魔,前住我神通!’然后手的灵符金光大方放,一飞冲到了女鬼的身前。‘啪!’的一声,灵符掉落在了地上。 ‘噗!’的一声,大叔吐出了一口鲜血。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正在讥笑的女鬼,轻声喃喃道:“看来这次遭了,傲然,对不起,我没能照顾好你。弎对不起,我会在地府找你的。” “咯咯咯咯……!”女鬼笑得越来越大,四周的枯叶都在她的笑声中不停的绕着她 飞舞。 “畜牲!还敢伤我的徒儿!”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从空中降落,他自然的落下,女鬼身边的枯叶也停止飞舞。 第12章 局里(1) “放下吧!人鬼殊途。”白衣老者看着对面正在讥笑的女鬼,平静如水的道。 “咯咯咯咯……!”女鬼听到老者的话笑声更大了,她是在讥笑自己?还是在笑老者的讽刺? 女鬼从嘴了掏出了一支手,直刺老者的胸前。 老者微微的浮步,一挥手,将迎面飞来的断手打飞出去。不满的看着眼前的女鬼,不悦的说:“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 女鬼讥笑的看着面前的老者,再次把窟窿中的男孩拿的出来。 “丧尸?这次麻烦了。”老者看着面前正在往外拿男孩的女鬼,低声的喃喃道。 ‘啪!’ 老者上前一步,将前面的那只断手踩成渣子。绿色的汁液溅到了对面女鬼的身上,女鬼一个机灵。 “咯咯咯咯……!”女鬼将手中的男孩放到嘴里,一口咬了下来。 女鬼的身子迅速增大,眼睛开始变得漆黑,手臂泡芙得像海绵一样,不时的从身体里面流出红色的液体…… “天地玄黄,矛家之师,今日除魔,借我阴阳!”老者看着面前正在逐渐变大的女鬼,心里开始打鼓,今天真的能杀了她吗?不过老者还是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一把长刀从老者的背后飞出,直刺女鬼,在空中发出刺耳的鸣叫,在黑暗的空中散发出夺目的光彩…… ‘哧……’ 一剑直接刺在女鬼的前,发出金属交鸣的声音。女鬼发出刺耳的咆哮“咯咯咯咯……” 女鬼把插在胸前的木剑拔出,两眼血红的看着面前的老者。 ‘唰!’的一声,女鬼枯色的头顶上开始长出血红色的长发,微微的空中舞动。女鬼的脸极度的扭曲着,一颗眼珠掉落在地上,身体上的皮肤像是枯叶一般飘散在空中…… 老者站在女鬼的正前方,两眼圆睁,心中的恐慌越来越大,在心里开始想着对付那女鬼的措施。要是今天没有办法除掉女鬼的话,徒弟和那小子就遭了。 女鬼的头发越来越长,有的钻入了地底,有的则把老者紧紧的包裹了起来…… ‘该死的,要使出那一招了吗?’老者在心中打鼓,不使出那招的话我们都会死,但是那一招是禁术,要怎么办? 女鬼的头发直接把老者全身包裹的起来,密不透风。老者在里面挣扎着扒开一条缝隙,冲着黑暗的天空大喊道:“上天伏魔,下地诛鬼,今日矛家之子在此借土地之灵,助我除妖!” 语完,原本黑暗的天空中出现了一只眼睛。 “神!助我除魔!”白衣老者的身形开始极速的变化,原本头上还有几颗头发,但在运转身形之时,头发开始脱落…… “急!” 巨眼从黑色的瞳孔中射出一道金光,直插女鬼的胸前。 金色的光芒持续了数十分钟后才消失,但原本女鬼所站的位置什么都没有…… 白衣老者身形踉跄的来到大叔和我的前面,将我们靠在一颗大树上 然后从大叔的衣兜里摸出了手机,拨打了警局的电话。 白衣老者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然后艰难的来到刚才女鬼所在位置,看着面前没有一丝气息的空地,喃喃的自语道:“看来这是因了,既然那样就不能再强求他们在做什么了。罪孽呀!”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在那浅浅的洼地下面有这四个脚印…… 白衣老者走回到大树的旁边,看了一眼全身是血的大叔喃喃的道:“哎!看来你瞒着我做了错误的决定。” 然后将他旁边的我抱起,低声的说:“小小年纪就能看见鬼,天生阴阳眼,看来你的未来和那女鬼有一段……” 第二天…… 我刚从床上爬起来便被两个穿着警服的男子带到了警局里,我但是还是一脸的懵了,去警局干什么?对了昨天晚上我是怎么回来的?对了李合那里去了? 我想了一连串的疑问,不知不觉,自己已经到了警局里。到了警局以后我还没等休息,他们就把我带到了一个黑色的小房子里。 但我在进去的时候瞟了一眼‘审讯室’,我在这方面还是知道一些的,‘审讯室’与它的名字一样,就是审问犯人的地方。 我还在抓着脑袋,心里琢磨,难飞他们是认定我就是杀人犯?不会吧!我才十八岁! 第13章 局里(2) 从我进来以后对面的一个穿着警服的警察就一直背对着我,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什么举动,只是一直坐在那里。 我本因为他是睡着了,便问了旁边的警察一声:“怎么了?我到底放了什么错?” 我说话的时候把头抬起来看着他的下巴,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抱着一直抱着一把09式的狙击枪静静的站在,有只苍蝇在他脸上爬来爬去他也没有动一下。 09式狙击枪?警局里抱着狙击枪干嘛? 我看着他手里的狙击枪居然呆了,这种枪是今年最新款的,什么功能都靠谱,但就是没有摸过。 “咳!” 刚才对面的那个警察把身子转了过来,我居然不敢休息这人居然是李合? 他见我用不敢相信的眼光看着他,他也是有些害羞的说:“怎么说呢?我们正视的介绍一下吧!我叫李丹!” 他将手伸到我的面前,但是我没有握住他的手,只是将身子在向后移了一步。撞到了后面的警察,他便将你把狙击枪抵在我的后脑勺,无情的说:“不要动!想袭警吗?” 对面的李丹站起来,脸上好像挂不住了,笑吟吟的对着我说:“对不起啊!傲然,其实我也不该这样的,但是这是考核的命令。” 我在后面那个警察的压迫下被迫做回到了座位上,不耐烦的听着面前这个自己相识的李合?还是这警局的局长? 我虽然不想听,但还是忍住性子把接下来的事情全部听了下来。内容大致是这样: 他父亲是大官,想要儿子当一名警察,便让自己的儿子来到这穷乡僻壤接受考验,上面的人发现这里长年有一股恶势力,便派他在村里调查。后来结果渐渐的浮出水面…… 我看着他,想起了当年我们第一次几面的时候,那年我只有十岁而他比我大五岁,也就是说,这股势力已经在这里存在了十几年了?可是我们怎么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我听完他的讲述后便不耐烦的开口说:“不要说那些虚的,那骗了我这是事实!” 他还想要狡辩却再次被我打断了:“对了,当时你怎么走了?” 他看着对面的我,脑海中开始浮现当时的画面,身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战。 “那天我……” 还没有等李丹说完,从审讯室的门口便冲进来了一个警察,气喘吁吁的递过来一张照片。 “这是什么?”李丹不满的看着对面的警察,有没有礼貌?进门不要敲门吗? 但当他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整个人呆了,眉毛皱成了麻花。 一张黑白的老旧相片,上面的一些画面已经模糊不清,但是那疑似血液的液体却是流了一大片。 而上面却是站着的人却是我!前面虽然只有一个人头,但是那黑色的眼睛和秃头,这不就是村里的村长吗? 我的手里紧紧的握着一把铁锹,村长的脑袋和嫂身子已经分了家,一大片的血泊…… 我杀了人? 我的脑海第一冒出的想法就是自己杀了人! 我直接一个后颈,直挺挺做回到了座椅上,青色的额头上冒出细汗。 “这!这是怎么来到?”李丹啧啧了两声,额头同样流出不立细汗,用紧锁的眼睛看着面前的这名警察。 “这是今天早上在‘意见箱’里面找到的,当时在这照片的旁边还有一截手指!”那名警察忐忑看着面前的李丹,心里非常着急,第一天来工作就遇到这遇到这样的事,真是倒霉。 “这样啊!”李丹转过头,没有了思想了一样的看着我。那天,就是村长死的那天我是和他在一起的,不去当时没有第三人,那时更没有光,这照片?怎么来的? 我和李丹想的一样,这照片是怎么来的?我当时没有拿铁锹?没有光? 我做下来后就一直看着李丹手中的照片,第一眼就是老照片!因为上面那绿色看不清的地方。 “给我看一下。”我从李丹的手里拿过那张照片,很轻松,现在的李丹也应该全部是疑问了吧! “短头发,黑眉毛,高鼻梁,宽嘴巴,旁边有颗痣!”我看着上面的照片,把里面我的相貌说了一遍,当我看到那颗黑痣的时候心情极不能平静,我吗? 李丹听到我话也凑过头来看着我手里的照片,的确是这样。他还不敢置信的看一眼照片在看一眼我,不是同一个人? “这事我得……”李丹还没有把话说完‘审讯室’的门再次被推开了。 他本来是想骂人一通的,奶奶的,刚才的事我就非常生气,现在还来过不要死的,我到底要看看是谁! 可是当他看清楚进来的那人时却是闭口不言,呆呆的看着面前的这我比自己要大上十几岁的大叔。 “我看不要说了,这人我带走了。”大叔一进来没有给李丹面子,指名要带我走。 …… 第14章 百鬼闹宅(1) 我的思路被一下子打断,两眼不善的看着迎面走来的中年大叔 虽然我没有见过他,但是给我的感觉就是这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走到我的旁边,一把将我的手紧紧的拽住,我想要反抗,居然没有一丝的力气,只好放弃,留下了一脸茫然的李丹和其他的几个警察。 他直接将我脱出了警局,我在警局里也试着呼救但是没有人理我,有几个只是看了一眼后连忙的底下头去不敢正眼瞧这里一眼。 我被他带出警局后才停了下来,我弯着腰因为前面要挣脱这个怪人的举动,所有现在捂着胸口不满的看着面前的大叔 心里生出疑问,这人是谁?来我出来干什么?还有,那些警察怎么不管? 在休息的时候我已经把自己在心中的疑问想了一遍,可还是毫无头绪。 “怎么了?休息够了吗?”大叔开口道,他见我没有说话,再次抓住我的手,平静的说:“走了。” “去哪?我不认识你。”我见那大叔没有放手,便冲着他大喊,想要吸引周围人的目光,开始没有人来,一个个加快脚步。 我见没有人来,便来开了话茬说:“你要抓我,第一:要考虑清楚,我们家没有钱,第二:我想你也应该不是来抓我的吧!” 他看了我一眼,随手招来一辆出租车,坐了上去后看着我,无语的说:“你家在那里?” 我抬起头,他坐在第一排,我是坐在最后面那一排,所以一抬头便和他的双目相对。 “在张家口。”我不敢只是他的眼睛,好像那双眼睛有魔力一般可以看透自己的心灵在想着什么。 他听到我说的话,先是一愣然后像是想通了一般,拍了拍司机的肩膀说:“去张家口!” 这路上我没有说什么话,只有那怪大叔问我问题的时候说几句其余的时候都是没有说什么。 我们是在中午二点的时候到家,其实也就是到了村口,因为我们这个村有不成文的 村规一是小车的都不能进村 所以我们就在村口下了车,我原本是想开钱的,但是摸了摸口袋,全部是空气 什么都没有。尴尬的笑了一声,后来还是那个大叔开钱,我想这么牛逼的人,敢在警局里强人,家里钱一定很多,可是当他拿出钱的时候我傻了眼,全部是毛票。 我想这犊子不是个弄虚作假的人吧? 我们还是走进村,我曾也多次说叫他回去,说自己已经到家了,开始他就是癞着不走,我也没有办法,就只好将他叫到我们家了。 ‘滴滴答答……!’ 刚进村口就听到唢呐的声音从老远就能听到,我皱着眉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既然到家了那么我就走了。”旁边的那个大叔拍了我的肩膀一下,然后向村里走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实在是想不起来。不过看他去的方向应该的村角,他去那里干什么? ‘滴滴答答……!’ 唢呐的声音不间断的在我的耳边想起,心里开始猜测是哪家结婚? 在我们这里,农村风俗是非常隆重的,结婚的时候必须要找一个先生定一个日期,结婚的那天全村的人都要来到这家为他们祝福送礼…… 可是这家结婚的日子应该是在几个月以前就要告诉全村人了,可我从来就没有知道过。 不过我还要先回家,自己被抓到警局里她们居然没有去找我,这我要就要和她们好好说说了。 我们家坐落在村子的南面,比较靠山,旁边没有什么人家,前面有着一条河,但是长年的倒垃圾现在却是什么也看不清。 刚才吹唢呐的那家也比较接近我们家,在回去的时候我也看了一眼,是王二叔家! 这家不就是前面死了人的那家王叔家吗?虽然他们已经分家了,可是这样做也是不太好的。 他们两家离的不算很远,也只有几步的距离。当我再转头看那王叔家的房子时顿时生出一股不好的感觉,很难受,但是这种是什么感觉我也说不上来,就是那种不能用言语来表达的感觉。 既然他们家办喜事的话,妈妈应该去的,奶奶是个睁眼瞎看不清 所以长年的时候都是呆在家里,偶尔心情好的时候会让我扶他出去晒晒太阳。 王叔家与我们家用一条小石子路连起来的,旁边种着一些梨树和核桃。我的脚踩在只有手指一样大小的石子上顿时感觉心情便得极为舒畅 ,静下心来,想着前几天发生的事,心不由得一紧,在感叹自己居然还能活着回来。 第15章 百鬼闹宅(2) 可我就是弄不懂两个问题:1那个女鬼说自己是艳儿 但是艳儿不是还在学校上高中吗?2我是怎么去的警局?又是怎么回来的? 我自己也弄不懂这个问题,想起前几天遭遇的事情,感觉自己就是在做梦,如果现在说出去的话那么那些人肯定会说自己是一个疯子的。 不知不觉,我已经走回了家中。大门紧紧的关着,我没有带钥匙,就叫了两声,没有人来开门。敲了敲,等了几分钟,还是没有。 我便爬到了墙角上,一使劲便爬了上去。在我们这里因为是乡下不要当心什么小偷,小偷也不可能来这里,又因为我们这里长年的下雨,空气十分的湿润,一不小心的话就会的‘风湿病’所以这里的房子大都建设成这样,房顶的坡度比较大,房子是一个梯形结构,院子稍微倾斜,以便于排水,围墙建得很矮,便于通风透气。 我跳到了院子里,看了一眼,院子里什么都没有,房门都是紧闭着的。我在衣架里找到了一把钥匙,打开了正房的门,里面没有摆放着什么东西,一台电视机,个沙发,一张床。 我看没有什么东西,妈妈也没有在这里面。,便再去开了另外的一扇门,果然妈妈就睡在这里,我看了一下,本来是不想叫醒的 但是当我就要出去的时候母亲抓住我的手,迷迷糊糊的说:“傲然回来了?” 我嗯了一声,母亲便把我按在床上,气喘吁吁的说:“那王二家办喜事,明里这是好事,但是你想想老王才死了七天,今天是头七,他的弟弟就要给自己的女儿办喜事,不是我们不想去,那是……” 母亲还没有说完就晕了过去,我见不好,抬起她的手,刚才因为着急没有什么感觉,现在摸上去。怎么是冰凉,冰凉的。 我着急母亲的安慰,竟是把她刚才说的事情忘记了…… 我在站起身去摸她的额头,很烫。 怎么回事?发烧了?还是着凉? 我看着倒在床上的母亲不知道要怎么办,这时奶奶推开了门,摸着房檐走了进来。 我本来是想去扶她的,但她进来后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我奇怪,忙问奶奶:“奶奶,母亲好像晕倒了,你来看看。” 我说完还一直看着她,没有说话,还是一直坐在那里,像是没有听到一样。 我见奶奶没有回答,便起身向奶奶走去。来到她的旁边,我正要去碰她,哪只她像个没事的人一样,不紧不慢的说:“没事,你刚回来吧!你母亲只是累了,没大事。厨房里有饭,还热着呢,如果饿了进去吃。” 我的那只手还停留在半空中,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的奶奶。她能看到我? 其实有科学证明,一个人如果失去了某一种能力的话,她对应的某一种能力就会得到开发。但也缺乏着例外! “对了,王二家你应该也看到了,最好不要去。”奶奶走到院子里突然转过头,看着我说:“对了,送你回来的那个人最好不要再有联系。” 说完,奶奶杵着拐杖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留下我,天空中的那一抹红色的彩霞被黑色的乌云所遮盖…… 我去厨房里随便吃了几碗饭,那菜感觉还有一点臭,在农村,根本是没有什么冰箱的,那时的饭菜没过几天就都要扔掉。我吃不下去,只能干咽了几口干饭。 吃完后,我去看了一眼睡在房里的母亲,摸了额头一下,没有了刚才的灼热,拿起手,也比较温暖。我去到了杯水,等到母亲起来在给他喝。 觉得没有什么事情了,虽然王二叔家还有喜事,但是奶奶不叫去,自己去了也不好意思 只能对着面前的电视机发呆。 “呜……!啊!” 什么声音?本心就没有看电视的心思,现在听到奇怪的声音便是睁大的眼睛。 仔细听了一会,没有什么声音,是自己听错了? 我摸不到头脑,自己明明是听到了声音,现在仔细听却是什么声音也没有了,难道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呜……!啊!” 这次我把电视机的的音量关到了最小,出来房间,站在院子里,侧身听着刚才发出声音的地方。 “呜……!啊!” 我的瞳孔猛的收缩,的确是真的。难以置信从自己家墙边空隙了里看去,那是王二叔家? 我踱步在院子里,到底要怎么办?在这段时间里也听到了不少于十声的惨叫声,心里莫名的恐慌,不知道要怎么办。 奶奶说不要去,自己也不想去。在前几天还见过那东西的我,更不知道再次见到那东西时自己脸上的惊恐表情了。 “呜……!啊!” 那种无力的声音不间断的传到我的耳边,自己该怎么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还是拉开大门跑了出去,在心里想着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情,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情! 刚到王二叔家的门口还没有进去,便有一个人在里面把门推开了。 “里面有鬼!啊……!”开门那人还没有看清楚我是谁然后就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好像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第16章 恐怖场景(1) 什么事情? 我看着那渐渐消失的背影,心中生出了疑问,那人不是村里的周傻子吗? 我感觉事情不一般便小心的向里面走去,刚没有。走几步便被上来的人吓了一跳,怎么是那个警局里的怪大叔? 他好像没有看到我一样直接走了出去,我感觉这人真奇怪。早上还和我聊得挺嗨的现在却是像是个没事人一样,真奇怪。 我看了一眼他,毕竟他和我没有什么关系,我便不再理会他,大步的向里面走去。 “里面有东西,进去的话要小心。”那怪大叔见我没有叫他便转过身对着前面的我开口说:“记住!不要进去!” 我听到他的话觉得挺怪的,你一个陌生人和我没什么关系我干嘛听你的,真是吹的。 我没有在意他说的话,到时提防起了他,一个陌生人来这里干什么?还有,他不是警察吗?干嘛不去里面调查情况? 边走边想,不知觉的既然来到了王二叔家的院子里。回过心神看了一眼,全村的人还是在的,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我觉得有问题拉了一个村里的小孩低声的说:“小花,乖,告诉哥哥刚才出去的周哥哥是怎么了,好吗?哥哥买糖给你吃。” 我旁边的小女孩眨了眨眼睛,疑惑的说:“什么人?周哥哥?我们一直是在这里,没有见什么人出去过呀!” 她说完便兴冲冲的跑到爷爷的怀里开始撒娇,硬是叫她爷爷去买吃的。我觉得过意不去,自己说了要买的,但还叫一个老人去买那是什么话。 可是我摸了摸腰包傻眼了,什么也没有,这才想起来自己的车费还是刚才出去的那个怪叔叔开的,现在是骑虎难下了。 不过那女孩的爷爷却是抓起女孩的手一嘴咬了下去,血液从嘴角流了出来,那骨头碎裂的声音在我的耳边不停的响起。 “吱吱嘎嘎……!” 我突然想呕吐,这是哪门子的事情,居然在吹手?那是吗? “呜呜……你吹了花花的手我要去告诉妈妈。”刚才手被吃的那个女孩突然吵闹着要去告诉她的妈妈,而且还在地上打起了滚。 这…… 我看着面前的一幕,这是怎么的? 女孩一直哭闹着,引来了周围越来越多人的关注。不过从。人群中走出来的一个中年妇女,看到女孩躺在地上,怜惜的开口说:“宝贝怎么了,是不是爷爷又欺负你了?” 说完那中年妇女世界的瞪了一眼我后面的老头,不善的说:“你都多大的岁数了 现在还在和一个小孩抢东西吃!” 那中年妇女把小孩放到地上后便直接向我冲来,我下意识的伸出手掌,眼睛闭了起来。认为那妇女一定会停下来的,那样应该就好结局了。 “啊!” 刚一声惨叫从我的耳边想起,自己不敢相信的睁开已经,我没有事,那声音是从自己的后面传来的,转过头。 我的天! 刚才的那个老头直接变成了一堆肉渣,那妇女的两只手也被咬断了,血‘滴答,滴答’的从伤口处流了下来。 我呆了一下,这是什么事情,恶意杀人事件?制造恐慌? “怎么了。?快来人呀!”我看着面前的一幕,这是什么事情?见到没有人上来便跑了上去,一把抱起小孩,看着周围还在围观的人,愤怒发说:“快来人呀!怎么了?这都杀人了!” 我说完看着怀中的小女孩,手被活生生的咬断了,上面还在滴着血,在手骨的周围还有些黑色的污血。 “呜,呕……” 我干呕的几声,刚才救人心切既然忘了抱着的是一个断了手臂的女孩。上面的血还滴在自己的衣服上染成了红褐色…… 一会,我抱着一个女孩站在一圈大人的中间。没有一个人上来,他们都是三五个围在一圈,兴致勃勃的讨论着面前的这一件事情。 “啊!……呼呼……!” 茫然的站在原地,手里抱着这个女孩,死了。他在我的手里死了,顿时心像被刀刺了一下,说不出的疼痛。 转过头,一个大叔正在拿着一把锄头在挖着自己的影子,口中还发出像野兽一样的吼声,嘴角还在往外流着白色的泡沫。 这是……? 我还没有从女孩的死亡中走出了,却见一个像发疯一样的老头,旁边的人漠不关心,都是像看着戏剧一样谈笑风生。 第17章 恐怖场景(2) “哈哈……!你看老胡家的那老头发疯了,呵呵……!” 站在我旁边的一个大叔触碰着旁边一个妇女的手正兴致勃勃的看着我前面的那个老头。 他们都疯了?没有见到死人吗? 我在心里给自己的猜测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好,世上居然还有人对死人漠不关心还在谈笑。 “让开!”我把手中的女孩放到地上,朝着面前的人群大喊道。 在心里想在自己的怀中已经死了一个人了,不能再死了。更何况这些大人是什么了?我必须去救那个老头。 我触撞着冲出人群,跑到那老头的面前一把抢过了他手上的锄头。 我本想这老头像是发了疯,手上还有一把锄头,要是这么给人一下,那么这个人肯定死。 哪只我把他手中的锄头抢过来后,他既然直接一个跪在了地上‘嘣嘣……!’的把头扣在了地上。 我上去阻止,要是在这样下去的话肯定非出人命不可! 可是每当我把他扶起来后他都会立马的蹲下去“嘣嘣……!”的朝着地面乱磕头。 试了很多次没有用,只是静静的看着面前的老头。旁边的人已经没有刚才的那么多了,个个像是看腻了一样不满的走了开去。 “嘣!” 最后一声,声音很大,震撼在我的心里。那老头直接把自己头埋进了院子里的石头缝里,从脑袋里蹦出的脑浆溅了我一脸…… 死了? 我茫然的站在那里,双眼无助…… 在自己的面前又死了人,两个! 我转过头不敢再看他,因为我一看到他那死时的脸上那惊恐的神情便直接呆了。 “呜呜……!哈哈……!” 四周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出现刚才那老头的现象,都在狂命的瞌着头。 生死交加,我便无语以说。 上前去把他们每一个叫起来,但是都是发疯的对着我狂吼,像野兽一样嘴角边流出白色的唾沫,像牛一样呼呼的喘息声在耳边回荡。 “怎么了?”那个警局里见过的怪大叔坐在了我的旁边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的一幕。 “呃……”我没有回头,只是静静的看着面前的一切。 要是一个人在恐慌的面前表现出两种: 一种是直接发疯或软倒在地,另一种是整个人不知道要做什么,只剩下一幅躯壳。 “呵呵!那看不透吗?”那怪大叔站起身疑惑的看着面前的我。 其实我早已经可以看到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一种超出自己思想的东西,一种在科学中没有记载的事情。 他们在向我招手,无数的鬼脸。伸出长长的舌头,睁开那布满不甘的眼神和惊恐的眼神…… “还是……”那大叔站起来看了一下还在发呆的我,自言自语道。 “天急!地噬!幻灭!” 那大叔拉开一个大大的人字站在我的面前,大声的吼道。 然后咬破手指在自己的脸前画起了奇怪的图案,本来血液应该是会流下来的,但是它却是在大叔的操控下停止在了半空,形成了一个极其诡异的图案。 像是一个一颗直线穿过了一个正五角星,在下面是一些用红色血液组成的红色的矩形。 “急!破!” 大叔对着虚空大喊一声,然后将他手前的红色血阵向天空一打,便撒了开来。 “啊!哈哈……!” 刚才还在疯狂撞着地板的村民现在却是抱着自己的头痛哭,然后惊异的看着自己旁边的人,瞳孔猛的睁大,邪红色的白色瞳孔,直勾勾的挂在眼角旁边,就像要滴出血液一般。 第18章 中了梦魇(1) “他们怎么了?”我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正在互相撞着自己的村民,惊疑的对着前面的那个大叔。 “他们只是中了梦魇而已,没有什么事。”那个大叔转过头不忍的看了一眼,然后像是个没事人一样走到了我的旁边。 人有七情六欲,会哭、会笑、有喜、有悲。 你说自己是什么,会有什么,会在做什么。 如果自己无法阻止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前面,会怎么做? 自己已经是经过了无情的缩影…… “啊!”我看着面前正在极其扭曲的人脸,满口的白色唾沫。 “不要多想,静静的看着。”那大叔见到我痛苦的抓着头,不知道自己在想着什么,只是觉得很我好像很痛苦便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抚的道。 我紧闭着眼睛不敢再去看那画面,一个个村民像发疯了一样的狂吼着,两只手像野兽一样牵扯着自己头上的头发…… “杀!是你偷了我们家最后的一点钱!”一个村民伸出自己已经被鲜血染红的双手抓住我的左肩恶狠狠的说。 我睁开眼睛,顿时一股充斥着血腥的气味冲进了我的鼻子里。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面前的‘三叔’! “怎么了?三叔你?”我被三叔抓得疼痛,忙着向他说着这是怎么了。 “你,偷了我们家的钱,我要杀了你!”三叔说话的时候明显的十分激动,他那尖长的指甲嵌入了我的肩膀里,是我不得不歪着脖子。 “要小心,他的指甲在进入五厘米的话你就可以去见佛祖了。”旁边的大叔还在调侃的看着我这边,不满的说:“还有,那边也来了一个。” 我听到他的话,因为疼痛声音听得不是太清楚,脸扭曲得像是一个麻花。 我怎么感觉自己的后面有一个人,脖颈顿时凉了起来。 “啊!咳咳……!” 一双冰凉的手使劲的抓住了我的脖子,因为脖子一下子的受到撞击干咳了两声。 “你把我女儿怎么了?还我女儿!” 后面的那个人使劲的抓住我的脖子,极慢的把我的头转向他。我的眼睛开始流出泪花,脖子基本上已经不能喘气。 是王家二审?! 我不敢相信的面对着正在对着我狂吼的女人,满脸的血液,眼角还插着一把刀子,正在反射出死亡的光芒。 “呃……” 王家二审突然的一使劲,我便底哼了一声,两只眼睛已经便得通红,舌头耷拉在嘴角,唾液在一滴、一滴的往下流…… 怎么还是不行?难道他没有?不对,那天明明是见到的! 在旁边的大叔忍不住了,在他的面前是一个正在地上不停掐着自己脖子的男孩,身形极其的扭曲,满脸的不敢置信。 “三观!破!”站在后面的大叔无奈的摇了摇头,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还是把当前的一切破了。 “啊!……!”我无力的哼了一声后就倒地不起了。 想着什么?会说什么?还是会做什么……? 一切都结束了,所有的村民都倒地不起,个个的头发都。在随着微风浮动,鲜红的伤口上散发出阵阵血腥的味道…… “你还是不死心,收手吧!走他的后路是不会有好结果的。”从房檐的黑暗角落里传来的一声疑似干木锯倒的声音,让人听着就寒毛直立。 “是谁!出来!”大叔检查了我的伤口一下,没有什么大碍便看着黑暗中的那个身影,不可思议的道:“你居然没有中我下的幻境?你到底是什么人?” 天空中的乌云越聚越多,把原本的一丝微弱的光芒遮掩了起来。 “我叫什么?想不起来了,但你最好不要打你小孩的注意!”黑暗中的人好像明显的激动了一下,干咳了几声。 “哈哈!你到底是什么人?”大叔还是不敢置信的看着黑暗中的那个身影,自己刚才已经在那个方向下来‘鬼姝符’怎么可能会没有用,他还能站着说话? 天空中下起了牛毛细雨,就大叔无力的站在雨中,面前的所有村民还是平躺在院子里…… 大叔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包‘大丰收’,从那已经被浸湿的口子出摸出了一支还在滴着水的烟,咬在嘴里,静静的看着面前的一切。 第19章 中了梦魇(2) 自己错了吗?真的不该去找他吗?弎,你说我到底要不要去完成那件事情?他已经被那个势力的人盯上了,看了我们想的不是那么简单。 大叔在雨中站了好一会儿才把我抱起,我当时在做梦,做着一个意想不到的梦。 大叔刚要走到门口,突然被上来的一直手挡了下来。 那是一只满是被白色布条包裹上面散发出令人作呕的味道的手,大叔退后的一步,远离那只飘摆着白色布条的手。 “什么人?”大叔将我的身体在抱紧了一些,他明显的感觉对面这个人很奇怪,必须小心。 见那只手缩了回去,一对丰满的胸脯出现在大叔的眼前。然后是瓜子脸,黑长发,大眼睛,柳腰…… 简直就是一个活生生从电影里面走出来的明星,但大叔却是皱紧了眉头,是什么人?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大叔没有动,一直在心里想着面前的这个女子到底是什么人? “把他交给我,我会替你好好照顾他的。”那女子的樱桃小嘴微微的蠕动着,嘴唇上涂了一层红色的口红,在这一刻要是有一个男人的话都会为只动摇。 女子惊异的目光看着面前的这个大叔,比自己还有大几岁。但另自己惊讶说是面前的这个男人居然还能站着,没有倒地? “你到底是什么人……呼!”大叔手扶着旁边的大叔,没有不敢置信的看着在自己面前讥笑的这个女孩。 大叔呼呼的喘气声几乎可问,像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才勉强的站了起来,但是他还没有放弃手中正在睡熟的我,反而是抱得越来越紧。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孩子今天我要带走!”那那名女子上前了一步,就像猎手玩弄猎物一般的逼近大叔道:“你说对不对?鲁可!” 然后那女子解开了自己左手上白色的绷带,一只满是被毒虫爬满的手出现在大叔的面前。 大叔见到她手上的毒虫和听到她刚才和自己的对话,身子一个颤抖,就把我摔在了地上。 “不是……你不是她!”大叔看着面前的女子,仿佛见到了自己的梦魇一般的畏惧,一步步朝着墙角挪去。 “你还是老样子,没有变,但是今天我必须要把他带走!”那女子说完话便挥了挥自己的左手,一条黑色的蜈蚣就顺着我鼻孔爬到了大脑中。 “不不……!”大叔站起来疯狂的朝着面前的这个美艳的女子喊道。 大叔颤微的站了起来,紧张不知所措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大丰收’,夹出来了一支,叼着嘴里,冷忙的看着面前的这个自己曾经梦见过无数次的梦魇。 “还想学他,你要是有他三分之一的功力就好了。”那女子看着面前还在强装淡定的大叔,想起来那个一直跑在自己前面吵吵嚷嚷着要保护自己永远不会在受伤害的人。 雨可以越下越大,天空中直接被乌云全部抹盖,没有从上空中照出一抹光芒。 “还要吗?”刚才还在气势汹汹的女子整个趴在地上,不屑的看着面前那个已经没有半点力气的大叔。 “你……你不能带走他!”大叔艰难对着面前强忍疼痛慢慢站起的女子。 “你自身难保还在想着他,放弃吧,这是我们老大要的人。”那个女子脚步踉跄的一步一步向大叔走来,手上和身子上在不停的往外爬出一些毒虫。 大叔想要站起来,但每当把手杵在地上的时候都会喷出一口黑血,并且从自己的伤口处爬出一条条黑色的蜈蚣。 “不用白费力气了,这是五毒蛊,你中了就一定会死。”那个女子看着一直在不停挣扎站起的大叔,心中一不忍心,居然从以是伤痕累累的眼角上流出晶莹的泪花,但却是甩了甩头,把自己的心情平复了下去。 “不……不要……。”大叔无力的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看着面前的这个自己曾经爱人无力的把头低了下去。 女子吃力的走到我的面前,从手里放出了一条彩色的蜈蚣,女子将手放在我的脸上,那蜈蚣便顺着她的手臂爬入了我的鼻腔中…… 做完这些,女子又从腰包中掏出两颗药丸,看了一眼已经倒地不起的大叔。自己吃下了一颗,挣扎着站了起来,走到大叔的面前,搬开大叔的嘴,喂进去了一颗药丸,女子连忙转过头去,不再忍心看这面前的画面。 过了几分钟,女子回复了一些体力后便直接把我抱在了怀里,艰难的向门口走去。 “要走了吗?把我的孙子留下。”当那名女子还未踏出门口的那一刻,一根黑色的拐杖挡住了她的去路。 第20章 蛊师(1) “你是什么人?”那名女子快步的向后倒去,两只手紧紧的把我勒在怀里。 “我没有什么名字,但是你是范家的大小姐怎么会在这里?不过要想回去的话就把那鲁家的小孩留下。”一只脚踏了进来,进来的是一个皮肤已经干瘪得不成样子的老太婆。 “凭什么给你,我的确是范家的大小姐,那么你知道还敢动我?”那名女子下意识的抬起了她那高傲的头颅,我的确是范家的大小姐,你能奈我何! “哦!那么就不要怪老身不讲情面了。”皮肤干瘪的老太婆撩起了手腕,从里面。散发出了七色彩光。 一条头生犄角,全身被彩色的七光包裹着的蜈蚣爬了出来。一出来便对着面前的女子吼叫了一声,声音非常刺耳。 这虫子有灵性?七彩!周家的老婆子! 一连串的震撼在女子的心里想起,久久不能消散。 “你是周家的那老婆子?……奶奶?”女子看着面前这无半点威胁的老太婆怯生生的问道,但意识自己说错了。话便改了口。 “嗯!”老太婆回了一声,意思是你赶快交东西走人,要不让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老婆子见对面的范家大小姐只是害怕的后退其余的什么都没有做,便不耐烦的开口说:“不愿意?” “这个孩子……”范家的大小姐说到这里忽然的停止住脚步看了眼怀里的我,不畏惧的说:“不行!” 老太婆明显没有没有想到这一层,在江湖上要是懂得规矩的听到‘周婆子’这三个字就会立马走人,今天到好遇到了个不要死的。 “不放?”周婆子看着面前是女子想猫看老鼠一眼的盯着她,不耐烦的开口说:“七彩去……※※” 然后老婆子念了一大堆听不懂的话后那条趴在手臂上的蜈蚣顿时彩光大方,直冲。对面的女子。 女子不一个不妨,那条七彩的蜈蚣就爬到了她的脖子上咬下了一口,那伤口立马就变成了黑色。 “啊!周婆子你等着瞧,我会报仇的!”女子捂住伤口的脖子上,说话的时候明显的比前面更加吃力。 “你中了我的七彩魈红毒,若是没有我的解药的话你会一点一点的死去,不出五年你便会大脑出血,经脉寸断而死。”周婆子看着面前的这个丫头气愤的开口道。 “哼……这小子也中了我们范家的蛊毒,他也活不过五年。”女子说完便把我丢到了地上,在心里想着。这小子日后有的是时间,就是这婆子,今天还是先走吧! 周婆子听到范家大小姐的话明显的一愣,这范家的蛊毒那是相当的了得,要不是他们自己家的人解毒,要不然连自己这个老婆子都没有一分把握。 “站住!”周婆子见那丫头要跑追了上去,但是当她来到门口的时候那大小姐却是消失不见了,在地上还有这四个醒目的脚印。 …… 第二天,我醒了的时候应该已经是中午了,空气非常 的燥热。自己从床上翻了起来,碰触到被子的时候身子一僵,怎么是湿漉漉的。 随便的翻了一下被子,居然全部都是汗。出了一身汗非常难受,便去河边冲了一个凉水澡。 头发还没有干便走到了卧室里,心想这被子全部是汗,要是母亲回来看到的话肯定会骂死我的。 把所有的东西都整理清楚正准备出去的时候,我的眼神一呆滞。那里是一本书?上面还有一张纸? 我走过去那里了放在桌子上的那一张纸,打开,里面是母亲写给我的一段话: 傲然,我和你奶奶有事要出去一段时间,你要照顾好自己。最近不是要开学的吗,桌子上有一张银行卡,你先用那个,还有,桌子上也有一本书,你记得每天都要看一遍。 我看到这里便看了一眼桌子,的确上面有一本黑色用牛皮纸包裹着的书,上面是一张银行卡。 看完信后便拿起了桌子上的那本书,心里一阵奇怪。要我每天都要看这本书到底是为了什么? 将书打开来没有我预想的那样灰尘漫天飞舞也没有什么金光一闪,上面有的只是一张张被用黑色碳素笔写满的一本普通的笔记本。 上面的第一页是这么写的: 世上有鬼?世上真的有鬼! 第21章 蛊师(2) 你相信吗? 我居然是被挑中的人! …… 后面的字我看的不是太清楚,有可能是因为时间的关系,现在的这页纸下面全部被染成了黄色。只有上面的寥寥几字能勉强看清楚而已,但还是在我的心里产生出了疑问,什么被挑中人? 虽然我个人是不相信鬼神这一说的,但是我经历过王叔家的事情后我的人生观彻底的改变了,世上的确有鬼!但不是什么人都能见到! 我接着看后面的内容: 他们说要交我东西,我感觉自己的大脑好像要爆炸了。他们说用牛的眼泪就能看到鬼,我相信了,去试了一下,居然真的能看到,而且还是自己家旁边已经死去的三姑爷…… …… 他们说要带我去很远很远的地方,说要我完成自己应该有的使命,我去了,才发现和自己一样的人很多…… 我看这本书明显是一个人的笔记而且上面的内容还断断续续的,这时我有些不耐烦了,便想直接看一下后面的内容,但后面全部都是白纸,没有一丁点的黑色。 奇怪?怎么没有字了,不是说要我每天看一页的吗?我摸不着头脑的想来半天,最后还是看了一眼前面的那几页‘用牛的眼泪就能看到鬼’? 我想还不如去试试,自己虽然在前面已经见过了鬼,但是那时真的很害怕,哪有时间去观察,现在可好了居然有可以看到鬼的东西。 兴冲冲的跑到院子里,看了一下天空,已经是晚上了。 微风吹柳撒月光,半地上头点衣裳…… 本想去找牛眼泪的,但是想起来自己家里没有牛呀!不过在自己家的旁边也就是王叔家不是有一头老黄牛吗? 其实他家不是没有亲戚,按理说王叔家的人全部死了,他们家的财产应该由自己的兄弟也就是王二叔继承的,但是他们家也不敢接,谁叫王叔家死人的事情这么怪异呢! 我壮起胆子,村里只有他 家有一头牛,不去的话也可以不过年轻人总是有好奇心,我嘴中还是踏上了去隔壁王叔家的路。 ‘哧啦……’ 一声,大门被推开了,因为前几天的诡异死人事件,最后闹得很大连公安也不敢查,只是下令全村封锁了消息,不让人任何人透露一丁点关于这件事的内幕。 我进去的时候就感觉一阵阴风透体而入,连忙打了一个寒颤。 我去,这地方还真不是人敢呆的地方。我在心里暗暗吃惊,自己以前是怎么进来这里的,又是怎么出去的? 不过我还是轻车熟路的找到了牛棚,我用手电筒一照。我勒个乖乖,这牛怎么了? 我心里着实的吃惊,在我的手电筒灯光的照射下,牛棚里面睡的好像不是一头牛,更像是一根根骨头搭起的架子。 不管了,我下到牛棚里面,照着牛头就是一巴掌。那牛好像是没有了直觉一把,一动不动,但眼角还是流下来了眼泪? 我伸出手,按字那只有骨头架子的眼眶上。那牛流的眼泪居然是白蓝色的,我放在鼻子旁边问了一下,没有什么味道,便顺着自己的眼眶划了一圈。 没有什么感觉,这是我心中最为吃惊的,自己在不涂那牛眼泪的时候还能看到一两回,这回好像已经整个是瞎了,什么也看不到,两只眼睛都是黑蒙蒙的一片。 我打亮了手里的手电筒,一股微弱的光芒出现在我的眼前。原来是虚惊一场,我在心里暗暗高兴,自己还没有是个瞎子。 “吼……”我后面的那头牛大叫了一声把我下了一跳。 我转过头正想给它来一脚的时候,我呆了,害怕的连连后退。这是什么东西?我在在心里害怕极了,在我的面前是一头牛还是一个人我还不知道,但那满身的鲜血却是告诉我,这里死人了! “吼……”那牛又叫了几声,差点把我的心脏都跳了出来,我只好躲在了牛棚的一颗支撑架旁边。 我的手紧张的不知道要放在那里,只好使劲的拽着旁边的一颗柱子,心里感觉这里的一切好像是那么的不真实,想要昏过去,但是怎么也不可能。好像人在危急的时候记忆力比平常时间还要高出一大截,在那时我面前的这个东西就像是一个细胞深深的印进了我的心里。 “我……我”我使劲的一拽旁边的柱子从上面便掉下来了一样东西,我看了一眼,身体居然忘记了活动,那东西就一直抱在怀里。 是一颗头!长长的头发披到了地上,那妖艳的脸颊上正有一双妖异的眼睛看着自己…… 那颗头上的黑色长发一直飘散在口中,缠绕住自己的脖子,脸庞极力的扭曲着,她在笑…… 第22章 七宗罪(1) “啊!……” 我抱在怀里的头颅突然大叫起来,一个飞起,脱离了我的怀抱。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东西?它那长长的头发就披散在脑后,是没有身子。 “啊!……” 那头颅又叫了一声后就钻入到了那牛的脑袋里面,那牛一个机灵,冲出了牛棚里。 我还在发呆但是身体还是有自己的反应,我自己的下身居然湿了。我看了一眼后便快步的向我们家里跑去,正的是不想再看到那东西了。 我的全身都吓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衣服湿透了,黑色的头发就紧贴自己的脑门,双眼的无神,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第二天早上,我从床上下来,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一幕,心不由得一跳。 直接一个跌倒在地上,但是闻到一股异味。是什么?接近裤子一闻,我去!昨天晚上我不是正的吓尿了吧? 我不敢相信的换洗掉身上的全部衣服,坐下来看着面前的这本‘笔记本’。心里还在打鼓,这一切都是真的?用牛眼泪真的能看到鬼? …… 2013年,我大学毕业。我独自一个站在这个即熟悉又陌生的街道,看着面前的这家烧烤店。心里莫名的想起了自己在这个城市中的一幕幕,自己来时一个人,自己走时也是一个人。不由得心里一凉,自己真的是孤家寡人之命吗? 大学还没有毕业其他的几个同学都找到了工作,只有我还在四处张望。我既没有什么特产也没有什么工作经验,现在也只是在城里找了一家饭店,洗洗碗,扫扫地而已。 干了一几个月,觉得没有什么赚钱的地方便放弃了这份工作。自己在读大学的时候也回去老家那里看过二回,但家里都没有人,这让我摸不着头脑,但每次回去的时候桌子上面都会放着一张白纸,每次都是说有事要出去一段时间,我认为每次都是这样便没有在回去过。 现在看来自己还真是无情之人,自己的亲生母亲还不去看一眼。 既然现在没有了什么工作还不如回家去和母亲在皮革厂工作,我心里这样想着,的确是个好主意。既能赚到钱,又能经常见到自己的母亲这何乐而不为? 想着就去做,第二天便买了车票,准备一早就开到我们家里去…… 其实一个人在安静的时候正是会发现自我的时候,你怎么看待自己?是恶?是善? 看着窗外的一颗颗大树在我的眼前一晃而过,心里既然想起了四年前的事情。 想起了自己去到王叔家里的所有发生的事情,想起了王二叔家里的婚礼,想起了那个怪异的大叔。自己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想着想着我居然睡着了?到站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了,看了一眼那空旷的车站,自己回来的时候的时候也是一个人…… 摸出了手机想要打给母亲一个电话,但是把时间对准耳朵的时候里面之是传出来‘嘟嘟嘟……’的忙音。 看着快要下雨的天空,打了一辆出租车。 那人问我要去那里,我想了一下回答:“去皮革厂” 他听到我的话猛的一回头,像见到了不可思议的生物一般,害怕的说:“你说的是皮革厂?” 那司机说完还打算打开车门逃出去,但是他那肥胖的身体把他一着急锁在了车门口里。 他害怕的惊恐到:“你快下车!我……我不想死……” 我看着他的举动,觉得不妙,这人怎么无缘无故的犯傻? 我听到他的话赶紧从腰包里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证,对着他和气的说:“我是个大学生,今年刚回家,想要去皮革厂一下。” 第23章 七宗罪(2) 他贼头贼脑看了一眼我手中的身份证,像被什么东西解救了一般,‘呼呼……’的松了一口气。 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然后坐回到主驾驶座位上,不好意思的开口道:“对不起呀!小兄弟!这事你是不知道呀!刚才你真是吓死我了。” 他说完这句话又喝了一口矿泉水,见到我没有说什么便接着说:“我和你说,那家皮革厂是不是张家口旁边的那一家?”他低声细语的对着面前的我摆出了疑问。 我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嗯!就是那一家,我母亲在那里工作,我顺路就去看看,怎么了吗?” “我说你还是不要去了,那里死了人,怪奇怪的。”那司机说话的时候还将村子里面的空调打开了,调高了五摄氏度。调完温度后便一下子呆住了,对着我呆滞的说:“你说你的母亲在那里工作?” 我见他这样的反应,心想该真的是出事了吗? “什么事?能给我讲讲吗?”我说话的时候靠近了他一点,看着他那惊恐的表情,心里还是在打鼓,到底是什么事情? “那么我就和那讲讲吧!” “事情是这样的……” 他说了一大段的话,可是当我听到后面的时候心里不觉得一跳,他说的大致是这样的: 张家口,你是知道的不?其实是那里先开始死人的,听那里的人说,有一晚上那里突然死了四个人,村里人害怕,就报了警,但警察没有查出什么可疑的地方,就把那些尸体运回的警局里。你知道么?那些尸体在警局里居然失踪了,而那些警察发现的时候是在那个‘皮革厂’里的!而且还是因为那里也死了三个人,警察才查到的。那时候警局的人也怕惹事,便把全部的尸体都运到了警局里,并且还说关在了‘特殊警亭里’。你知道吗?第二天那些死体还是从警局里莫名的消失了,而在出现的时候那些尸体出现的地方还是他们原先死亡的地方!…… 那司机说完便‘呼呼……’的大喘了几口粗气,像是做了什么剧烈的运动一样。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那是什么事情,杀人变态? “你还是拉我去看看吧!”说完我便从腰包里掏出了一百块钱。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在绝对的利益面前鬼也能听你的使唤。 那司机看到我这样的举动先是一愣,然后伸出手,悄悄地把那一百块钱放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那么还是好吧!”他对着我笑了笑,一口大黄牙在我的眼前一晃一晃的。 我看着他,心里在想着到底是什么东西?是杀人? 其实更让我不解的是,我刚才用阴阳术看了一眼面前的这个大叔,他的全身居然有一层黑色的死气包裹着。 这司机的技术可能不是很好,有几次就差一点撞到了旁边的车。但我觉得便不是这样,因为他身上的黑气越来越重,有很多都飘到了我的旁边。 在去的路上我也问了他很多关于这几年张家口发生的事,但大多都是一些无聊的事情,没有得知我想要的信息。 “快要到了!”那司机转过头对着我极其兴奋的说。 但是我明显的看到他在发抖?眼神迷离,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 “嗯?”我嗯了一声,不再看他,向车窗外望去,黑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只有这抹车子的灯光在黑暗中摇摇晃晃。 “啊!……!” 从不远处的黑暗中突然传出了一声惨叫,我和司机都是一惊。是什么?总感觉像是人叫! 司机哆哆嗦嗦摸索副驾驶位上的手机,但是什么都没有摸到。他可能是想转过头来问我有没有看到的,可是他就是在害怕什么东西,头一直停止在半空中。 第24章 暴乱(1) 我不知道司机在害怕什么。不过这段时间以来我经历的那些事情已经超出了我的常规认知,我想即使我遇到一些超出常人认知范围的怪事,我亦能从容面对。我想着,看了一眼脸上表情已经凝固了的司机,然后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 一看,妈呀,这是什么?漫山遍野都是荫尸,把路都给挡住了。我和司机对视了一眼,我说:“开车碾过去吧?” 司机摇了摇头说:“走不了了,呆在车子里面吧。” 我很无语,目前这种情况,车子里面根本不能呆,他们绝对能把车子拆了。“我想你应该只有这么一辆车吧?” 司机想了想,明白了我的意思,颤抖了一下,然后咬牙开了门率先下了车。我也跟着下了车,一阵阵阴风呼啸,我拉了拉衣领,紧皱着眉头。 就在我发呆的时候,一个老太笑呵呵地看着我,露出两个没掉的牙齿,在那里傻笑着。 她那干枯的手握住我的手,冰冷冰冷的…… 我也朝她礼貌地笑了笑,左手拳头挥起,一拳砸在了老太门面上……她的脸庞被我一拳给打凹陷下去了,但又像气球一样恢复了原状。 我右手一抬,小腿猛地上踢。 咔嚓一声那老太的手骨被我生生踢断。摆脱了她的束缚,我向后一跳,脱离了她的攻击范围。倒霉的是,她的断手握住了我的手,根本拿不下来。 一边的司机也好不到哪里去,被两个荫尸缠着,脱不开身。 那老太笑呵呵地向我走来,那副嘴脸是那么的恶心。 想和我玩,是吧,死老太婆。老子今天弄死你……好像不对吧,她已经死掉了,那就把你给尸解咯。 我随手拔出一个木制的墓碑。木制的墓碑入手手感冰冷,有点像是大理石,而且有种厚重的感觉。我很是奇怪但我没有精力去想它…… 卡吧一声,老太的头没了,飞出了十几米,一路上碰倒了不少骷髅……她的断手也在老太脑袋搬家那一瞬间给松开了! 这经历了千年风吹雨打的墓碑还这么坚硬?!我有点好奇,正想看一看,关旭的声音却在耳边响起。 “好家伙,下手真狠,不懂得怜香惜玉啊!”司机也解决掉了那两个家伙,看到我手中拿着墓碑,一招干掉老太后,露出苦涩笑容,调侃到。 我无奈地白了司机一眼,指着漫山遍野的荫尸和骷髅,骂道:“擦,你自己怜香惜玉去吧,后面多的是。” “嗷呜……滋滋,嘻嘻……” 恐怖的笑声响起,更多的坟墓裂开,爬出更多的荫尸,散发着阵阵恶臭。 “跑!”我俩一起高呼,一转身准备跑,可是这才发现没地方可以跑。我们眼睛所能看到的地方是白森森一片的骷髅,黑压压一片的荫尸。 “跑个毛了!干。打散一个够本,打死两个赚了。”我狠狠地跺了跺脚,下了狠心,既然跑不掉,那就狠狠地来一把。 “让我来吧!”司机无奈的看了我一眼,“我请神帮忙。”我嘴巴抽了抽,没想到他还是个十足的神棍。 我冷笑了一声,在这种地方你还能请到神?请到的东西不弄死你们算你运气好了。 这种十煞百恶之地,神仙也不敢呆。你给他烧再多的香,他们也不来。 没办法,你请神,我只能在你身边为你挡一下了,不然司机这家伙会被这些不断靠近地骷髅给活活撕掉。没想到我遇到了一个奇葩司机,我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我真他妈郁闷了,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骷髅荫尸呢?我记得在这条路上没有那么多的死人啊?难道是,我已经不敢想下去了。 我一边打一边再次扫了一眼四周,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但也足以让我再次心惊胆颤。 向我们靠拢的荫尸分为三个部分,最前的是骷髅,中间一层全部都是男尸,而后一部分则是女荫尸……男荫尸似乎在逃,后面的女荫尸在追。 借着朦胧的月光,我看清了真实情况。 女荫尸一旦抓住一个男荫尸就会毫不犹豫地撕扯,再把男荫尸的肉一块块退下肚子里去…… 而男荫尸一旦抓到骷髅就会把他们迅速**,拆成一个骨头扔在地上,被后来的踩成粉末。 哎呀妈呀,这里居然是一条食物链,恐怖而又奇异的食物链。 第25章 暴乱(2) 我左手捏住一只骷髅的脖子,另一只手握住木板,呆呆地看着这奇异的现象…… “啊……” 看得太过专心,一个不知何时靠近的荫尸一口咬在了我的左手手臂上。 真疼,这只死荫尸居然在吸血。手一松骷髅被松开掉地……荫尸疯狂撕咬我的手臂。我咬着牙,挥动木板朝荫尸太阳穴砸去木板不偏不倚地砸中了,那只荫尸吃疼,松开了嘴,同时一股温热的液体淋湿了我的手臂。我知道那是我的血。 还有一股恶臭扑鼻而来,让我恶心到了极点。 那只荫尸的脑袋被我打出一个洞,那些黑色腐臭的血液从那个洞里喷出,弄了我一身。 我顾不得手上的疼痛,提起脚再给那只荫尸补了几脚,让他彻底死翘翘…… “司机大哥,我擦,好了没?老子顶不住了!”我看着还在那里和电影之中林正英一样跺脚请神的关旭没好气的吼道。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告诉我,压根没有一点感应,可能这里已经不在神仙的服务区了? 你这个算是冷笑话么?我勒个擦。还不在服务区,是他们压根不敢来。 “你还知道阴阳两界的时间分点吧?”我能确定司机是个不折不扣的神棍,或许常年在外跑的人,见得多了,自然也就会相信这些了。于是尝试着我问司机。 其实我指的就是第一次鸡鸣。那是阴阳两界活动时间的分界点,只要熬到那个时候,这群荫尸就得乖乖回去…… 他点了点头,说他也听师傅说过。那不就对了,我们现在只能靠自己了,不仅仅要打鬼还要保住小命,想方设法熬到鸡鸣日出之时,我们就算是胜利了。 到时候再来弄明白这里为什么会出现那么多的荫尸也不迟。 “你喜欢往哪边打?”司机拿出家伙什,看了我一眼,道。 既然已选择要留下来大干一场,就得分好工作。 “废话,当然是朝着山头打了,那里会最早见到阳光的!”我知道司机是什么意思。考我智商?我绝对不会输给你一个关旭的。 他满意的点了点头,高声喊到:“兄弟,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知道的倒是不少。大开杀戒了。有什么不满就往他们身上撒吧!” 我没有再废话,操起手中的家伙,一路的朝着西边的那座高山方向冲去。 一木板打翻一个骷髅,两脚踢死一个荫尸,弄得我们满身都是黑色的血,臭烘烘地,就像是从厕所爬出来的蛆……恶心吧! 凡是我们经过的地方就会被杀开一条血路,身后就会躺下一片,因为荫尸数量太多,我们打出的路很快就会被补齐。 主要是因为那些荫尸要吃那些被我们打成肉块的荫尸尸体。所以我们经过的地方就会形成一旦独特风景,荫尸跪地,分吃尸块……他们吃那些恶臭的尸块似乎很是享受,吃完了还不忘擦擦嘴边的黑色血,然后再舔舔手指,看他们那样子是意犹未尽啊! 在经历了许久的杀戮之后,我们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让我们百思不得其解。 男荫尸绝对不吃男荫尸,只吃异性尸体……奇怪吧!而且,男荫尸不会主动攻击女荫尸,而后者就反过来了! 我们没有精力去想这些问题,我们已经没有了多少力气。但至少还好,我们已经到了山脚,东边的天空之中出现了一抹鱼肚白。这也就意味着天快要亮了。 “呼呼……司机大哥,不行了。打不动了。”我已经累成狗了,最后一板打出去就软趴趴地倒在了地上,又累又饿,没有了一起力气。 司机大哥似乎比我好一点。他还能勉强地站着。 我成大字型躺在地上任由那些荫尸慢慢地靠近,我是真的没有力气了,死就死吧,奶奶的。我打了那么多,死了也不亏了。不过我很好奇,为什么这个地方会有这么多的怪事?妈妈没事吧? 关旭白了一眼软趴趴的我,正要出话调侃,没想到一个弱地不行的小荫尸从一把抱住了他的脚。 关旭这家伙反应挺快的,桃木剑一剑刺下,洞穿了小荫尸脑袋。一股暗黑色的恶臭血液暴涌,下起了一阵臭雨。 司机大哥咬牙想要拔出桃木剑……可用了一下力也没有拔出。 第26章 暴乱(3) “不行了,就躺下吧,够本了。”我知道这只小荫尸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司机大哥笑了笑,连桃木剑都没有力气去拿,直接倒地。 司机大哥躺下了一会儿后,体力有所恢复,声若蚊蝇地道:“妈呀,这是我这辈子最累的一次。” 真的,我也是走过的人生之中最累的一次了。但还别说,杀得好爽快的说。或许这辈子就没有机会像今天一样的英雄了。 我斜眼看了一眼四周,我的妈呀,女荫尸赶着男荫尸来了。 “这夜可真漫长。这里没有公鸡,只能等日出了。”关旭哀叹一身,“还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明天太阳了!” “喔……喔……” 有只公鸡在叫?!你想多了吧!孩子,那是老子在叫。 “我擦,你怎么想起这个的?”司机大哥听到鸡叫,看了一眼四周都一愣不走动的荫尸,惊讶地叫道。 我告诉他,我以前也用这个对付过尸鳖,可惜刚才忘了,还好被他一提醒就想起了。 我停止了学鸡叫,因为没力气了。那些荫尸有蠢蠢欲动…… “喔……喔……”关旭学的鸡叫还真不敢恭维,水平太低了……但效果还是有的。 我俩就这样愚弄着荫尸,趁着这个间隙恢复体力。僵持了许久,我们的脖子都叫哑了,荫尸也反应过来,我们的体力也恢复德差不多了。 “跑!”我和司机大哥起身一跳,飞速向山上跑去。 这一次,荫尸没追得那么紧了,可能是,太阳快出来了,他们不敢靠近那里。 我和他一路地小跑着,超出了我们的身体极限。 在快要累成狗,躺下死掉之前到达了山顶。一缕阳光穿透了清晨的雾水,照射在山顶,弥漫了一夜的阴气终于退回了地下。 惬意地躺在地上,看着天空,露出了劫后余生的喜悦笑容。手上的伤口也不再流血……天不亡我啊! 躺着休息了好久,阳光暖洋洋地照在身上,很容易让人发困……但我们不会,因为太饿了。但奇怪的是,我手中依然紧握着那块木制的墓碑。然而我们刚刚放松下来,又发生了诡异的一幕,世界又乱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肉香飘进了我们鼻中。 我和司机大哥不约而同的起身,向肉香传来的方向望去。 肉香来自东边,也就是我们浴血了一夜的地方,只是此时这里完全不同于昨夜……那完全是另外一番景象。 一座城出现在我们眼中,一些穿着唐朝衣服士兵在城头来回巡视着。城中人的打扮算是唐朝装束。 城外许多新坟,还有乌鸦在墓旁哀鸣…… 城中大锅里煮着肉,一阵阵迷人肉香从那里传出…… 锅外的砧板上有一颗血淋淋的女人头…… 城门上写着“”坤州城”三个血淋淋的大字。 第27章 诡谲迷离(1) 看着那三个字,和那些穿越了千年的唐朝人,我和司机大哥都不可思议的彼此看了看。 回想自己学过的历史,也没有一座城市叫坤州城的呀?难道说是我们两个共同的幻觉么? 应该是吧,又累又饿很容易产生幻觉的。 只是坤州城这个名字我在小说,准确地说是一篇鬼故事之中看过。 那篇鬼故事叫《肉香》,讲述的是安史之乱中一位名为段路和另一位将军死守坤州城,弹尽粮绝。段路就把自己的妻子杀了,煮了吃。从那天起,城中的女人都会被杀了煮着吃……他们吃着人肉等待着救兵的到来。 安史之乱平定之后,坤州城中,所有男人会无缘无故死去,渐渐的男的死去,城中只有女人。而在古代乾指男的,坤指女人……坤州城,不就是女人城么? 可是历史考证确定历史上根本没有这么一座城市……安史之乱中也没有段路这么一个人。 不要说是唐朝官方文档,甚至是稗官野史之中也是毫无记载。 但眼前的这一切又该作何解释? 城中的老幼,士兵排着队缓缓的向锅走去,分几块肉,随后跑到一个角落里自己吃,远远的看着他们吃肉,似乎吃的很香。 “看过蔡骏写的短篇恐怖故事《肉香》么?”看着眼前的一切,我宁愿相信蔡骏的那一切不是杜撰的。 司机大哥惊讶地看了我一眼,惊讶地问到:“你也看过?”很显然他也看过。 而且他和我一样,在看到坤州城,女人头的瞬间就想到了那个史册上没有任何记载,被认为是一个作家杜撰出的城市。 或许,历史欺骗了所有人。 眼前的一切栩栩如生,虽说是经过了千年岁月的腐蚀那一切还是那么的真实。 看,那些还在随风飘荡的肉香是多么的真实……闻着,就让人陶醉。 我记得那个美丽,温柔贤淑,多才多艺的月香…… 在古代,月有指肉的意思。这就是为什么那些肝,脏,腿,肺……是月字旁了。 似乎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有了注定。 月香就是肉香,肉香不就是月香么? 肉香依旧扑鼻而来,让我如痴如醉。 思绪却回到了安史之乱中的坤州城,目睹月香死在段路手下……她临死前,还含着笑,丝毫不怨恨那个爱着她,却杀了她,吃了她的段路。 司机大哥凝望着茫茫苍穹,说出了一句连他自己都不愿意相信的话:“难道说,蔡骏经历了那一切?” 我找不出反驳的理由,按照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把他的话给接了下去:“他在今日用鬼故事的方式向我们诉说一段不为人知的历史?” 太阳慢慢爬上了高空,一缕缕阳光照在了城中,一切显得更加的真实。 到现在,我已经看不透真假,内心被尘世蒙蔽过,思想被历史洗过……对一些东西已经是根深蒂固。 但今天要明白这里的一切,就得抛弃自己所有的过去,重新认识这个世界,用无尘的瞳孔去凝视这个世界。 “这一切太过诡异了,但愿这他奶娘的是一个梦!”执拗不过现实的残酷,我右手猛地一甩,甩开了那块墓碑,爆了粗口。 司机大哥此时比我平静,见到从我手中飞出的轻质墓碑,他弯腰捡起,用袖子拂去积淀了不知多少岁月的灰尘,露出一行苍劲有力的文字:“爱妻月香之陵墓”。 第28章 诡谲迷离(2) 我和司机大哥呆呆地看着他手中的墓碑,苦笑着。 再仔细一看,这墓碑的材质不是一般的木料,恰好是我之前在旅社交给司机大哥的阴沉木…… 哈哈……哈哈…… 我接过那个阴沉木墓碑,拍了拍司机大哥,仰天大笑着。 笑声在山间回荡着,久久不绝于耳。 那笑声中夹带着一丝豪放,一丝不解,一丝无奈。 哈哈,一个作家写的一个恐怖小说,经过历史学家考证都认为那是杜撰的……哎呀妈呀,今天我和司机大哥却见证坤州城士兵吃人的经过…… 一切渐渐明了,为什么那些女荫尸会追着男荫尸不放,那是因为怨恨…… 蔡骏,你是怎么知道的呢?一段没任何记录的历史,难道说你手中真的有那些信么? 见证了一本鬼故事里所描写的一切…… 鬼故事呀,你说我是死了呢,还是活着呢,还是疯了呢? 笑死我了,哈哈! 笑声回荡着,传到坤州城,那里的人纷纷望向山头……疑惑地看着我和司机大哥。 我还停不住地笑,唯有一边大骂,一边大笑方才让我感觉到一点真实。 可是司机大哥却猛拍了我几下,指着山下坤州城,一句话不说,我捂着肚子看下去。 我发现时间似乎过了十年,城中只有妇孺,没有男人…… 坤州城成了名副其实的坤州…… 同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没错,很熟悉,一眼就能够认出来。虽然从未谋面,也不知道她是否真的存在过,可是给我的感觉是那么的熟悉。 她就是段路的爱妻,第一个被吃掉的女人——月香。 她站在城外。不,确切地说,是漂浮在那里,不断地朝着大路望,似乎在等什么。 终于,我知道她在等什么了。她是在等两个人,来自对于当时来说是未来,对于此时却是过去的人。 那两个人的背影我也特别熟悉,一个很猥琐,没错,别人是这么形容我的。 另一个仙风道骨,阳刚之气外溢的男子…… 没错,那两个人,正是此时站在山头的我和司机大哥。 和我们唯一区别就是服装和头发,那里的两人都留着长发…… 微风拂过,青丝撩动…… 我们并肩走着,一边走还一边讨论着什么。 我和司机大哥惊讶地看着出现在千年之前的自己,相视一眼,彻底蒙了。 月香看到两人出现,微微一笑,说到:“我已经按照你们的指示,让城中士兵以吃女人肉为生。” “我”和“司机大哥”不点了点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就有听到月香的话:“千年之后,你们要让这一切写进历史,同时超度这里所有战死,冤死的人。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月香顿了顿,身体开始变大。她变得无比的巨大在我们惊讶地目光之中,一口吞了坤州城…… 就这样一座城市消失了,一段历史也就这样没了。 而,这段历史在千年以后被写成了恐怖故事。 月香吞了城池后一阵幻化,消失不见,留下了几千林立的坟墓。 一切恢复了昨晚我所见的模样,只是狼藉很多,本来竖立着的墓碑,此时已经东倒西歪,凌乱不堪。 “你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吗?”看着不可思议的一切,我迷茫了。我瘫坐在地上,无力地问到。 换作是你,你会信么?我了个擦,盗墓还没开始呢,自己就遇到了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第29章 诡谲迷离(3) “信不信由不得我!”司机大哥语气凝重,看了一眼那刺眼的太阳。 日已西天,光芒不再如中午强烈。 我拿着手中的阴沉木墓碑碑文,感受着那种沉重的历史厚重感,陷入了沉思。 从阴沉木上传来的阵阵寒冷,让我感觉到了世界的真实,但当我抬起头,仰望天空,回想经历的一切的时候,感觉一切又是那么的虚幻。 司机大哥这家伙在我身边念起了佛教的大悲咒……我知道他要干什么了。 “你怎么会大悲咒?”我有点奇怪了,一个道教弟子怎么会佛教的大悲咒呢? 耸了耸肩,告诉我这是他听歌时候学来的。 原来如此,我释然了。 他念着大悲咒,在夕阳下山下的墓地之中,徐徐升起了袅袅阴气,若有若无。在空中汇聚成各种人脸。 最后,形成了一张我们熟悉不过的面庞——月香。 她冲着我们微微一笑,很是倾城倾国。 我和司机大哥看着空中的面庞露出苦笑。因为这一切都超出了我们想象的极限。 “谢谢!” 我们听到了一句若有若无的声音。它久久萦绕在山间,婉转动人。 到这,千年之前的承诺算是完成了一半。剩下的就是让安史之乱的坤州城载入史册,这对我们来说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回到城中,找到考古部门,带他们来这里,我们的任务就算是圆满完成了。 但,我们两个的事还没完。 我们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千年之前。 这都是有待我们去解开的谜团,我可不愿意一辈子活在疑惑之中。 我看了一眼看着夕阳久久不语的司机大哥道:“司机大哥大哥,伯母的病好后,就和我一起吧。让我一起解开这个谜团。” “一定!”司机大哥坚定地点了点头,从我手中拿过阴沉木,抚摸了一遍那些字迹,“它就由你保存吧!” 司机大哥似乎很舍不得这块阴沉木,但他还是把它递给了我,我没有拒绝。 满脑子的混乱,实在已经很难搞清楚我处在什么样的世界里面了。 “饿了吧,司机大哥!”我摸着肚子问到。其实,我早就饿得没有了感觉,但此时似乎有东西勾起了我的感觉,让我感觉无比难受。 司机大哥看了看西沉的太阳,无奈的笑了一声道:“两天滴水未进啊!” 是啊…… 一阵肉香扑鼻而来…… 闻到烤肉香味,虽然更饿了,但一旦想到月香,我胃里翻江倒海,在那里干呕了起来。 司机大哥也好不到哪里去,在那里捂着肚子干呕,看样子特别难受。 我和司机大哥在山顶坐了下来,看着不远处公路中心的车子,又对视了几眼。我和他共同经历了生与死,已经是生死兄弟情了。 “我叫鲁傲然,家住皮革厂在的那个村子。”我笑着伸出手想正式认识眼前的这个司机大哥,我觉得他是一个值得深交的人。 他伸出手,两只手我在了一起,相视无言。眼中的真诚,此生难忘。 司机大哥紧紧地握住我的手,“你好,小弟,我叫刘泉。一个货车司机,隶属一个运尸公司。” 第30章 夜半红棺(1) 听到司机大哥的话,我嘴巴抽了抽。运尸公司,这他妈的是什么鬼?我长这么大,也跑了不少的城市,可是都没听说过什么运尸啊,就连小说里最常出现的赶尸匠也不曾见过,运尸公司,这个有点夸张了吧? 司机大哥看着我笑了笑,松开手,在草地上调整了一下坐姿,开口说到:“我知道你也不是愣头青,肯定见过不少世面,但没听说过运尸公司是很正常的,最近十几年来外出打工的农村人已经激增,不少人在城市里死了,不愿意火葬也不愿意埋骨他乡,他们的家人就会想方设法把尸体运回去。但这对人生地不熟的死者家人来说很不方便,所以运尸公司便应运而生,这是一个新兴的行业,不为人知但由于其特殊性,运尸人的工资最低都可达万元。而我家里老母亲生病,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可以说已经倾家荡产了。不干点非人的活根本维系不了生活,老母亲更没办法活下去,所以我就干了这个职业,这一干就是七八年,所以茅山术,大悲咒,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等都略知一二,毕竟长期和尸体为伍,运到怪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有点准备还是好的。” 我点了点头,很是同情司机大哥。不过更加好奇的是在运尸过程中他到底遇到了什么样的怪事,和我经历的是否有一些相似之处。还没等我开口司机大哥就说:“饿得不行了,这儿离皮革厂不远,送你到村里,然后一起吃顿饭,再去找你妈吧?” 我点了点头,虽然心里有些着急,不过也不在于这几分钟的耽搁,于是我们回到车上,司机大哥发动车子向前走,路过一个人家的时候司机大哥停了下来,他说这家子正在办丧事,我们可以进去看看。他说这个人家是养蛊的,吃饭的时候务必小心,免得吃了蛊虫,活受罪。我点了点头,我也看过不少关于养蛊下蛊方面的书籍,还是指导一些,这家的门口即使人来人往,一尘不染,而其他地方十分脏乱这说明了他们家养了不是一般的蛊。 不过我心里面还是十分的疑惑,我们村子外似乎没有这么一家人吧?我和司机大哥运气不错,刚进来就有一桌酒席,饿得发晕的我没想太多,和司机大哥一边吃一边喝酒,饭饱酒足,司机大哥拿出了一百多块钱说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们不能白吃吃喝,他去挂礼,让我在一边的草席上休息休息。 我点了点头,走过去的时候,顺便看了一眼正堂里的棺材,上面是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中的男子三十岁左右,一脸的严肃,整个世界都欠他钱一样。我抽了抽嘴,受不了他的表情和眼神,甩了甩略微沉重的脑袋,走到草席上躺了下去,然后就睡着了,冥冥之中我感觉到司机大哥到我身边躺下了,我微微一笑继续睡觉。也不知睡了多久,我冷的醒了,睁开朦胧睡眼一看,四周寂静无人。 阴风阵阵,有些恐怖。看着灵堂上那张俊秀而有年轻的面庞,我发现,他的照片和记忆中的有些许不同。此时,他脸上所有的严肃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笑容。 妈的,什么世道,连一张照片都能笑?我甩了甩有点不清晰的头,再次看去,发现一切已然如常。 不知道司机大哥为什么不在,摸了摸司机大哥的位子,发现还有余温,说明司机大哥刚离开不久,或许是去了厕所,这让我稍稍心安。 第31章 夜半红棺(2) 但,当我的目光转到棺材边时,就有些想不通了。人刚死不久,应该有人为他守灵,可那里却没有任何人,只有三根快要燃尽的香。 真是奇怪的一家人。有人会蛊不说,人死还不守灵? 抬头望了一眼茫茫星海,一轮残月西天,星辰微弱光芒似有似无地闪烁着,在黑夜碧蓝色天空中描绘了一幅诡异画卷。 痴痴凝望着残月星辰,忽然有点寂寞,想起了刘雨桐,不,是青璃。也不知道青璃此时身在何处,是否也在想我。 “铛!”灵堂传出一个声音将我从仰望星辰,想念青璃的思绪的拉了回来。 整个院子就我一个人,静的出奇,怎么会有声音呢?会不会是…… 我又多虑了,因为当我回头看了一眼那摆放棺材的灵堂是,看到了一只黑色的猫,扑闪着蓝绿色的双眼,在灵堂前吃肉,原来声音是这家伙弄出来的。 出于对死人的尊敬,我将猫从灵堂赶走,回到原来的位子准备靠着继续睡觉,但我发现无论如何我都难以入睡。 睡不着,我一个很是无聊,到不远出的打了一杯热水,正准备转身回到座位时,不经意地往灵堂一瞥,彻底让我呆住了。 灵堂之中,多了一副红色棺材,和一边的暗黑色棺材形成了鲜明地对比,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一个红衣女子,背对着我,左手里拿着一面小镜子,右手握一把桃红色梳子,在两副棺材旁缓慢地梳着头。 她的衣服很长很长,袖子完全盖住了手,导致我看不见她的手。 夜半红裳,明镜梳妆?这是什么情况,我不敢出气,呆在原地挪不动步子,静静地看着女人将凌乱长发慢慢梳直。 “喵……” 当我怕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之时,那只被我赶走的黑猫,又再次返回到了灵堂,见到红衣女子后,喵了一声,衔着一块灵堂前的肉就跑开了,消失在黑夜的尽头。 灵堂上,照片中的男子似乎很开心,嘴角露出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我手心都是汗,杯子一个不小心差点掉地,虽被我接住,但几滴水撒了出来,落在水泥地面上,声音在这个寂静的黑夜无比的清晰,我的心悬了起来……或许被发现了。 红衣女子似乎没有听到声音,依旧是自己梳着头发,可以看出她是有多么的专心。 头发终于被她梳好,当她放下梳子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了她的手,不,那不是手,而是没有一点肉的枯骨,光洁如玉,反射着昏黄的灯光…… 扑通扑通…… 我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我想此时我一定满头大汗。 枯骨手拿起一个不知何时出现在桌子上的口红,朝着自己的嘴涂去。 “咚咚!”黑色棺材传出巨大的敲击声。 难道说,尸变了? 我挪动步子,将自己掩藏在了巨大的热水机之后,露出一个头,观察着黑色棺材的情况。 花圈被巨大的震动震得满地都是,那张照片也被震落,哐当一声落地,玻璃碎了一地……与此同时那个女鬼也加快了梳妆的速度…… 棺材盖哐当一声被卸开,一个满身碎肉,尸虫遍体的男子从其中跳出来,在他行动那一瞬间,他身上的碎肉和尸虫抖落了一地。 他俊秀的脸庞被尸虫啃咬地坑坑洼洼,凹凸不平,辨不出原来的模样。 在他出来的瞬间,女子放下了手中的镜子,转身。我看到了那是一张什么样的脸。 苍白,毫无血色,犹如是冬季最洁白的雪,口红涂在她的双唇上显得特别刺眼,很不和谐。 一具碎肉尸体,一个红衣女子,在昏暗地灯光下相遇。 一旁,还摆着一副红棺,一副黑棺。 一个人躲在热水机后凝望,这一切,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碎尸和红衣女子在我惊讶地目光之中相拥,动作娴熟流畅,似乎经过了千百次地演练。 他们相拥着,红衣女子脸庞上落下一滴血泪……在灯光下显得如此刺目。 男子背对着我,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我猜的出来,他应该也在哭泣。 或许,男子移情别恋,别自己老婆发现,下蛊身亡。红衣女子也不知在何时殉情了…… 他们或许就是一对狗男女……生前偷情不够,死了还要出来作祟……相约阴曹地府。用情还真是深啊。 敢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啊。 真是搞不懂爱情这东西。 我从思绪回过神来,看到红衣女子脸庞上的血在慢慢的渗入她苍白的脸中。 血,消失一点,她的脸就恢复一点肉色。渐渐的,整张脸恢复成了原有的模样……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啊,出尘脱俗,清晰秀丽,一尘不染,任何男子都会被她吸引。 黑色长发,长长红衣,动人红唇,此时的她像极了一位新娘。 一阵风吹过灵堂,撩动她的长发。青丝三千,随风飘扬,红裳盖过黑色棺材。 我看到了她眼中的清泪,我这才发现,她是人。 或许,枯骨手,白脸都是她有意而为。 好一个痴情女子。为了和情人见面,不惜半夜红妆,红棺来到男子灵堂。 我感觉到脸上似乎多了什么,一抹,湿湿的。 “擦,我居然被感动了!”擦去泪,我大叫了一声。但下一秒钟我就发现我傻逼了。 因为红衣女子怀中的男子已经消失不见。 “擦,这具尸体跑哪了?”我正在郁闷,却忽然感觉有人抓住了我的衣服,我来不及回头,就已经出现在了红衣女子面前。 我闻到了一股女子身上特有的香味,也就更加的确定她是人。身后还有丝丝尸臭。 但下一瞬间,我才知道我错了,她伸出了那只没有一点肉的手,按在了我的肩膀上。 她的力道很大,我能够感觉到她的指甲已经陷进我的肉里了。 她压着我,不让我动弹。 “来了,就听听我们的故事吧!”红衣女子的声音很甜,很美。婉转动听,摄人心魄。 红衣女子用她动人的声音向我讲述了一段凄美爱情故事。 经过红衣女鬼介绍,我了解到,他们两大学是一个学校的,男子名叫李明彦,在大学里多才多艺,吸引了很多女生。 女孩却很平凡,李明彦拒绝了其他人的追求,选择了平凡的她,两人感情升温很快,不久后就同居了。 同居之后,女子迷上李明彦,后者却开始冷落。 不出一周,男子就和其他女子走到了一起,女孩伤心欲绝,问李明彦为什么。 李明彦是这么回答她的,和你好,只不够是我为了追到校花,也就是现在的女友之间的一场赌而已。 她说只要我在一个月内把你追到手并且破了你的处,就和我在一起。 女孩伤心离去,最终投河自尽了。 没有人知道女孩死亡的消息…… 事隔十年,李明彦来到了女孩投河的地方,诉说了她这十年的经历,和当初狠心抛弃女孩的真正原因。 原来,校花是一个养蛊的女人,她看上了李明彦。但校花发现男子阳气太旺盛,不能和自己在一起,就想出了让他和女孩交合的办法…… 李明彦本来不同意的,但校花以给女孩和他家人要挟男子…… 就这样李明彦抛弃了女孩,也就是现在的红衣女鬼…… 后来,李明彦发现自己被下了蛊,将不久于人世,就借口外出来到了女孩自尽的地方坦白了一切,回到任教学校的第二天就一命呜呼了。 女孩本来就是死不瞑目之人,得知了一切就更加不甘心…… 但她拿活人没办法……所以就决定死后两人长相依,黄泉相伴,才有了刚才的半夜红棺,明镜梳妆。 可是,我并不会相信这一切,司机大哥曾说过,鬼比人更加狡猾,他们会编各种故事,博得同情,获取一种奇异能量,让它们拥有奇特能力。 “故事很感人,可惜并不真实。”我冷笑着。我怎么会看不出她的鬼把戏呢。 女鬼摇了摇头,低叹一声,忽然泪雨潸然,很是伤心。 碎尸一把抱住了红衣女鬼,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他的眼眸中还有几只虫子在爬动,无比恶心。 “我要吃了你!”李明彦面目狰狞,很是愤怒。张着恶心的嘴巴向我扑来。 吃我?你在做梦吧?我可记得没有任何一只鬼能吃人,顶多是把人吓死,但你看我是那种会被鬼吓死的人么?你是不是被那些虫子咬的神志不清了。 傻逼的一只鬼,对你是真的无语了。 “喔……” 一声鸡鸣,打破了一切。李明彦身体一僵,纵身一跃跳进了红棺,女子也跟着他跳了进去,在第二声鸡鸣之前消失在了灵堂。暗黑色棺材如初,照片玻璃碎了一地。 “这小子跑哪去了?”司机大哥的声音传进我耳中。 我睁开眼一看,我勒个去,原来是个梦。但四周怎么这么黑呢?而且怎么会有虫子在我脸上爬呢?还有丝丝臭味弥漫……难道? 不好,我躺在了棺材里了,那么原来的尸体呢? 第32章 替尸 很郁闷,我怎么就进了棺材呢?不行,我得出去,不然就会被活埋了。那我就死的很难看了。 “大哥,我在这呢。” 怎么是我的声音?我没有说话呀,怎么有人的声音和我一模一样?不合常理啊。真他妈操蛋了。 是司机大哥的声音,我听的出他有多么担心我了:“你小子一整晚都跑哪去了?” 难道说,外面还有一个我?而且,昨晚我一直都不在? 真实奇怪了啊。这件事情得弄清楚,不然我就完蛋了,司机大哥也会被外面那个我害死。 棺材外,很热闹,熙熙攘攘,鞭炮齐鸣,震耳欲聋。 棺内黑暗一片,偶尔有一两点光线从棺底的小孔中透进来…… 我得猛敲棺材,引起外面人的注意,把我救出去才行,不然很快就会被他们活埋掉。 准备抬手去敲打棺材壁却发现我不能动了,更加可恶的是还说不了话。 这是要我死的节奏啊。 死也要死个明白。昨晚的红衣红棺肯定是真的,只是别人看不见而已,也不知道谁有这么大的神通,瞒过司机大哥的眼睛的。 李明彦和那红衣女鬼应该利用我这个阴气很重,几乎能直接进入传说之中的地狱的人来瞒过所谓的鬼差,让他们好安生地做野鬼夫妇……这定然无遗。 我勒个去,这都行……我命真苦啊。但是,外面的那个我又是怎么回事呢?难不成说他们还有同谋不成? 不好,是那个女人搞的鬼。 如果没有她的辅助,红衣女鬼不可能进入得了灵堂,也不会知道我阴气太重的问题。 这么来说,外面那个我,其实就是金蝉蛊变成的。司机大哥有危险啊! 金蚕蛊是所有蛊毒之中最为恶毒的一种。 相传,金蚕蛊是由蜈蚣,蛇等十二种毒虫埋在十字路口七七四十九天,或者是一个更加神秘的数字形取出,放在香炉之中一段时间后就会形成。 它是一种无形的虫灵,可以帮助主人做事,而且它最喜欢干的就是打散卫生,所以养金蚕蛊的人家,屋子会是无比干净的。而这家的屋子,不论来人多少,还是那么干净,似乎一尘不染,定然有东西在作祟。 这就是为什么我会认定变成我的是金蚕蛊的原因之一。 我勒个去,这样一来不仅我危险,司机大哥也身处险境啊。一个不慎,我们师徒都会殒命的。 忽然棺材剧烈的晃动了一下,接下来就是有规律地前后左右晃动…… 不好,他们要出山了。 哀曲震天,激荡着每一寸山河,凄凉悲呛的声音久久回荡着…… 令人撕心裂肺地哭声传出,更是令人心寒……白发人送黑发人,是多么让人痛心的事啊。 我该怎么办,怎么办!不能就这样被人给下葬了呀。 “你给我们看看风水吧!”是那个老头的声音。 “此处风水不错,是块好墓地。呵呵。”是司机大哥的声音,他居然装逼的一笑,我知道这一笑有多么意味深长呢。 哈哈,司机大哥应该有所察觉了,不然他会仔细分析这里的风水的,绝对不会一句带过的。 更何况,有我在,司机大哥不会亲自出马,这就说明了,司机大哥看出了一些端倪了。 “那就好,那就好。”老头子似乎很是欣慰。 “大叔,看你家庭境况很不错嘛,你看这棺材的木料可是仅次于阴沉木啊。”司机大哥感叹。 我擦,不愧是司机大哥啊,真有你的呢。 或许别人不明白司机大哥这是什么意思,但我明白的很。 了解金蚕蛊的人都知道,凡是养金蚕蛊就得向它撒谎,说是自己欠了很多钱,不然金蚕蛊就会要求主人买人给它吃……如果不买,受罪的是自己…… 哈哈,司机大哥你太聪明了,我爱死你了呢。我从来没有像今天今天这样感觉你可爱,聪明,高大上。 “哪里呀,你说笑了。”老头谦虚地说到,我想如果他是养蛊人,那么他此时脸色应该很难看……甚至会是被气的吐血。 “下葬吧!”卧槽,这是什么情况啊?说下葬的居然是司机大哥? 难道说,他没发现棺材里的是我? 擦,臭老头,这个时候你怎么就不聪明了呢? 棺材被缓缓抬起,又被放下,我感觉到了,入墓是特有的寒冷和阴气,我知道棺材正在被放入墓室。 难道说我就这样完蛋了? “谁说的哦,你还没娶我呢。”在我心灰意冷的时候,耳边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不用猜,是我可爱的老婆,青璃。 我说不了话,也动不了,但她似乎能够读我思想。 “当初我不敢去就是怕他们把我封印的,没想到他们把主意打到了你身上。”青璃坐在一角说着,“哼,等我把你就出去了,让他们好看。” 黑色的棺材之中我居然能够看清青璃,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我不关心这个。 嘿嘿,她现在这个样子可爱极了,我很想亲她一口,可是动不了。 “等等!”是司机大哥的声音,难道说这老头发现什么了。 “怎么了?”是那个女人的声音,“难不成要耽误最佳的下葬时间?” 我听的出女人对司机大哥是有多不满。可惜,他难司机大哥没办法,只能拿我下手了。 “南方火,北方水……” 司机大哥说了一大堆,都是风水八卦的内容,那些我都懂,司机大哥说得似乎都是对的,可是和时间地点一比对,就很容易看出司机大哥的目的了。他老人家是在拖延时间。哈哈,这老头子终于开窍了,发现事情不对了。 “有什么不对么?”女人假装镇定,问到。 “啪……”我听到了手掌打在脸上的声音,随后是司机大哥的怒吼。 “你他妈当然不对了,你埋的是我小弟。” “你这人怎么打人呢?”有些人不满的质问道。 哈哈,不错嘛,司机大哥,你很有脾气啊。 “叫什么叫,如果不是老子和小弟路过这里,你们这个村子就他妈被这个女的给毁掉,你们还好意思对我不满?”又是司机大哥骂街似的怒吼。 这时很多人安静了下来,但有些人,还是不知好歹的问:“那你旁边的是什么?” “啪……” 棺材被狠狠地踹了一脚,我的世界顿时明亮了,身体也能活动了,就立马跳出来,二话没说就直接把金蚕蛊干翻。 “奶奶的熊,你们自己看。”被我用司机大哥给的宝贝干掉的金蚕蛊化成了原样,蛇,蜈蚣等有毒动物…… “你们家居然养蛊!我们要把你们烧死……” “烧死……” …… 前来送山的人顿时暴怒,三五个抓着一个人,把老人一家子全部给控制住了。 我抬眼看了一下,我的妈呀,这风水还好? 司机大哥你也太会坑人了吧。如果人埋在这里,这家子算是完蛋了。 这里玄武藏头,苍龙失足,朱雀悲哭,白虎衔尸……是一块凶恶之地。阴气聚而不散,生气不长不进…… 很容易形成荫尸僵尸的啊。 “回去看好戏了,小子。”司机大哥拍了拍我的头,我才发现由于太过专注于风水,导致其他人走完了都不知道。 路上,我问司机大哥他怎么知道我在棺材里的。 司机大哥告诉我,他最初也不知道,只是后来发现那个金蚕蛊变成的我和他所认识的我,很不同,顶替我的那个,总是叫他大哥,而且彬彬有礼,很有礼貌,完全不是我的作风,他就开始怀疑了。后来想到了这家子是养蛊的,就明白了一些。 刚才女人着急下葬就看出了我在棺材之中。 不愧是司机大哥啊,心思缜密,如若不是司机大哥,我就没命了。 郁闷了……我们的村子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事啊? 回到村子里,就看到许多人弄了很多柴火,把那一家子的人被五花大绑,也包括两个孩子…… 我想去劝一下的,但司机大哥把我阻止了。司机大哥说他们罪有应得。 “可是两个小孩子……” 司机大哥摇了摇头,让我再仔细看看两个孩子的脸色。 我忽然发现,他们脸色苍白,呼吸也已经很微弱。已经奄奄一息了。 司机大哥告诉我,其实,今早他就发现两个孩子已经死了…… 什么?死了? 昨天还好好的,现在怎么就死了呢? “没错,死了。昨晚也不知道是什么力量让这里的视线被改变让一般人看不到真实的事情。,唯有你目睹了一切,因此你才会被拖进棺材替尸的。”司机大哥很凝重。 改变视角?我是看科幻小说么? “烧死他们,烧死他们……” 村名们很是义愤填膺,看来对养蛊的很是反感。 “哼,我儿子也是被你们害死的吧?” “我女儿也是吧!” “杀了他们。” …… 看来死了好多孩子。难怪我来的时候见到的孩子只有两个…… 我把自己经历的一切告诉了司机大哥。 司机大哥瞬间脸色阴沉…… “司机大哥,怎么了?” “红衣女鬼,半夜红裳,红棺明镜梳妆,煞鬼阴魂啊!要出大事了!”司机大哥不住的摇头…… 第33章 天人合一 村子中的人都聚集到了一起,柴堆被堆得很高,火把在夕阳下闪动着暗红色的光芒。 人影攒动,各种骂声不绝于耳。有哭的的,也有骂的,也有咬牙切齿的。 唯有司机大哥一个人坐到一块石头上,望着西天红霞,一脸愁容。 村长在台上义愤填膺地说着什么,下面的人也附和着,四周很是吵闹。 “乡亲们,自从他们家搬过来以来,村中无缘无故消失的人特别多,不用说都是他们做的怪……” 村长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年过七旬,但说话清晰,身体英朗,精神迥异,没有垂暮老人的样子。 “我也恨他们,我的孙子孙女消失了。但是,我们不能随便杀人!上天有好生之德,如果我们把他们烧死了,也就和他们一个样了,禽兽不如的人了。”老人说话有条有理,没有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我们给他们一个机会,让他们改过自新,可以吧?” 下面有人同意也有人反对。一时之间讨论之声四起,四周顿时变得人声鼎沸,如雷贯耳。 夜色慢慢降临,原本微弱的火把在黑夜里显得十分明亮…… 不知什么时候,起风了。一阵阵风吹过,火把摇曳不定,时明时暗,而讨论声也渐渐变小。 天已暮,月如初。 声声兽吼禽鸣从深山里传出,阴森的氛围笼罩整个山村。 “我来说两句吧!”司机大哥走上了台子,低声说到。幽幽月光之下,司机大哥显得格外苍老,我从未见过他这样。 司机大哥一上台,村长让开,村民也都安静了下来,或许这就是他们对我们风水师的尊敬吧。 而我侧身而立,仰首望天穹,残月当空,星辰闪烁,碧蓝天穹承载了星辰明月,勾勒了一幅美丽画卷。 茫茫大山里,黑暗弥漫不尽,远处的墓地里,阴气森森,鬼火闪动。 夜,显得如此不安宁。 司机大哥没有说太多的话,就让人们同意暂时留他们一家一条命,随后人渐渐散去,集会之地空落落一片,独留我和司机大哥。 幽森,静谧,黑暗,寒冷……这是这里唯一色彩。 微风之中,树影摇动,偶尔有夜行动物在树上逗留。 “呼呼……”风忽然之间变大,树木摇曳得更加猛烈,几近于折断。 “傲然,你知道玄法吗??”司机大哥坐在地上凝视着月空,轻声问到,声音幽幽而渺茫,即使司机大哥在我身边,但根本辨别不出声音真正的出处,似乎声音是从每一个角落之中传出。 我摇了摇头,虽然和司机大哥一样,看过佛法,茅山术什么的,可远远没有一个用得着那些东西的人知道的多。 他说:“记得,玄法即是道术,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道法自然…” 道术修炼到极致,可以引导行气体内成丹,以成就长生不老,也可降妖除魔,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洞察天机,祈福消灾……我仔细地听着,把他的话一一记在心里。 睁开眼,仰望星辰,不知何时,残月已经隐在厚厚云层之后,星辰光芒也是若隐若现,宛如快要熄灭的蜡烛。 放眼望去,四周一片漆黑,村中灯火尽灭,院门全关,狗畜无声。只剩下风吹过树林的沙沙声。 远处树林外的墓地上一座破败坟头上,似乎有人影晃动着。风一吹,就拼命地摇晃着,似乎是一个纸人,没有丝毫质量。 “或许是白幌子,别自己吓自己了。”我自我安慰,司机大哥眼睛闭着,不看四周。 如果不是司机大哥在,我早就跑掉了。这样的寂静的夜,不远处还有几座破败的墓…… “呼呼……呜呜……” 风再次刮起,似乎比起原来更加的猛烈,刮过山谷,响起呜呜的如同有人呜咽一般的声音。 树木摇动,宛如是人在远处向人招手。 一点微微光芒,出现在远处的路中,太远,我看不清那是什么。 我极目远眺,凭借着微弱灯光,我看清了那是一队人马,分为两个队列,最前的两个人低着头拿着两个白色的幌子,后面两个散着白色的中间带着方孔的圆纸…… 白纸满天飞舞着,在风中飘飘散散,后面的两个拿着白色纸人,似乎是黑白无常,一左一右。 后面则是四个人抬着一个暗红色的长方体的柜子……最前面一面上写着“奠”! 一行人走的很慢很慢,没有一点声音。只有那微弱的灯光和一群穿戴白色衣帽的人。 “别出声!”司机大哥的声音响起,“不出声他们就看不见我们。” 我屏气注视着诡异的一行人。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心跳声格外清晰。 夜,还是那么的黑,那么静。那些人一直在走着,但距离我似乎永远都是那么远…… 一个喜庆的声音从路另一头传来,回头看了一眼,那里也有一队人马。 吹锣打鼓,热闹非凡,离我不远,但声音很微弱。 许多人吹着锣打着鼓,脸上露出笑容,喜气洋洋。 四个人抬着轿子,有人散着红纸……我知道有人在夜里迎亲。 路很窄,如果遇上就让不开。 回头看看那一队送丧人马,他们的似乎在我没看他们很短时间内走了很远,两只队伍相离已经不远。 但似乎都没有意识到对方的存在,依然自顾自地前进着。 夜,很静,很静,也很冷,更黑。 四周树影摇动,不远处的新坟上偶尔冒出一两朵鬼火,在黑夜里燃烧一会就烟消云散。 两队人马在我面前相遇,他们似乎都不真实存在,直接从对方身体穿过。锣鼓声依旧,黑白无常裂开嘴笑着……就这样在我眼前相穿而过,就像是穿过一段投影在空间的影响一般…… 红纸白纸相混合,一地的红与白。 风吹过,白纸红纸飞满天。 我看了一眼,刚刚远离的迎亲队伍,忽然,有人展开了轿子,一女孩对我回眸一笑。 她一脸苍白,没有丝毫血色,宛如死人。 而另一侧的人,放下暗红色棺材,在微弱灯光照耀下打开了棺材,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满面春风,笑魇如花,从棺中出来,冲我一笑,转身消失在了夜色里。 再看迎亲队伍,也已消失不见,徒留一地的红与白…… “司机大哥,这是怎么回事?”我知道这不是我的幻觉,定然是真实发生的,既然他们都不见了我应该可以说话了。 我的声音很低,但静得没有一点声响的夜里就显得刺耳。随风飘荡,传出了很远很远。 “嘻嘻!”两个女孩同时在我耳边笑着。 黑色的夜里,我看不到她们,但能够感觉到那种冰冷,彻骨之寒。 有人在用她的发丝触摸我的脸庞,很痒,很难受。我大气也不敢喘。 一直冰冷的手握住了我的右手,一阵清香扑鼻而来,随后一只手就搭在了我的肩膀,我能够感受到那种属于尸体的寒冷。 “嘻嘻,不要害怕嘛!”声音很甜,却带着无尽的阴气,影响心性。 “嘻嘻,和我们走吧。”两个人同时说到,声音诡异而凄凉,悠远而迷茫。 一个抓着我的肩膀,一个用她的头发挑逗我……她们身上的阴气不断入侵着我的身体,如果不再及时抵制,我会因为体内阴阳失调而亡。 我不明白司机大哥为什么不理我,但我斜眼看一眼的时候终于明白了,因为司机大哥也同样被两只红衣女鬼给缠住了,更为恐怖的是司机大哥面前还摆着一副暗红色棺材。 看来,只能是自救了。 这几年来我也经历了不少的诡异灵异事件,所以现在并不怎么惊慌,脑子还算清晰,尽力会想着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女鬼阴气重,而我是活人体内有着自己的生气,但现在体内的阴气显然抵挡不住两只女鬼的阴气入侵,只能靠感应外界生气,调整体内生气运转与大地茫茫生气海洋共振,来抵御她们了。 作为一名风水师,自然能够感应得到大地运势之中蕴藏着的生气,并且有方法将他们激活,让生气按照特定的路线反射,形成风水局。不过我只是一个不入流的风水师,知道的不多但也足够对付这两只女鬼了。 风水学鼻祖郭璞在《葬书》之中有云:“ 土者,气之母,有土斯有气。气者,水之母,有气斯有水。 ”这是传世千年的经典,也就意味着有土的地方就有生气,只要我能够用自己的思想去触及这些若有若无的生气存在的大地,就能够利用生气抵御甚至打败两只女鬼。 “嘻嘻!”两只女鬼似乎感觉到我体内生气的渐渐微弱,嘻嘻一笑,继续触摸我的身体。 夜,很黑,让我看不清她们的容颜,无从分心;静,让她们的声音在夜里格外清晰,恐怖阴森的气息笼罩着每一个角落……阴森森地死亡气息萦绕着我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葬书》之中说过,埋葬人的时候必须深浅得宜才可,自然活人想要操控生气也必须得当。《葬书》也说过深浅得宜,风水自成。 体内的生气混杂着阴冷的阴气和尸气在血脉之中缓缓流动着,思维渐渐触及九州的每一寸土地,将茫茫神州连成一片风水,有深有浅,相得益彰,生气经过思维调遣在脑海之中的神州风水局中缓缓有序的流动着…… 中华大地每一寸土地上的生气都在躁动不安,缓缓旋转,流动,汇聚成一股势不可挡的力量源泉,在大地之上流淌着,洗涤每一寸土地的阴气,怨气。 每一座山峰,每一条河流都的蕴藏着的生气释放,抵挡着无尽的哀怨之气。 “轰!” 眼前的山川河流在一声巨响之下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两个黑衣女子和红衣女子悬空而立。微风中,青丝撩动,衣袂飘飘……身后是一连片眼中闪动着绿光的鬼…… 我知道我和司机大哥都成功的完成了天人合一,激发了体内最强的生气源泉,方才把这四只女鬼震开。 “嘻嘻,天人合一!”是那两个围着我的女鬼。 随后,四只女鬼周身开始萦绕出黑色的阴气,我知道,一场恶斗是避免不了的了。 第34章 战争不止 在黑色的笼罩下,山里的一切显得那么诡异可怖。 浩浩星空之中,星辰变动,闪烁着光芒,微弱如萤火。 四周声绝,人影寂灭。狗畜哀声不绝,似是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眼前,绿色荧光幽幽,照亮一小片空间,这是暗夜之中唯一光芒。除此之外尽是无尽的黑暗……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那些幽绿光芒是由许多鬼魂眼睛汇聚而成的,光芒之中悬浮着四个人,两个现代人装束的黑衣年轻女孩,一头如雪白发齐肩,一脸嬉笑。两个古人装束红衣女子,一头紫发垂腰,一脸阴沉。 微风轻拂,如雪发丝随风而动,紫发飘飘,在空中纠缠缭绕着。 天人合一就是两个黑衣女子说的。她们的脸上总是挂着天真无邪的笑容……和两个红衣女鬼形成了鲜明对比。 “司机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知道有些事情是避免不了的,而且司机大哥一定知道这件事情,不然他可不会傻傻地在这里等了大半夜挨冻。 司机大哥笑看了我一眼,道:“小子,你果然是天赋异禀啊,居然能够想到用天人合一来抵御她们。”司机大哥夸了我一声,“这四个女鬼的来历我也不怎么清楚,但他们的目的却是十分明显的……” 原来,他们是用棺材接活人下地狱,而用迎亲方式迎接万千亡灵出来,让村子所有人死去,成为一座鬼村。 阴阳交错,混乱了秩序。她们想用这些灵智初开的亡魂吸取阳间灵气,重塑身体,再获重生。 “嘻嘻,这家伙知道的还真多。”两个黑衣女孩嘻嘻一笑,手一招,两道紫绿色的光芒出现在她们的手上,在黑夜里格外刺眼。 与此同时,她们以可怕的速度向我飞掠而来。那样子犹如猛虎扑食,饿狼出击,迅速而勇猛,一向无前,所向披靡。周身都带出一阵阵阴风。 同时两个红衣女鬼身体一动,化作了两道红光掠向司机大哥。 看着在沿途留下一道道幻影的两个黑色女鬼,我也没有丝毫含糊,暗中掐着“玄天上帝指决”。准备和她们大干一场。经过多年的磨砺,我对道法有了一种通透的悟性,很多东西都会无师自通,融会贯通,且能够轻而易举地运用,就比如道家二十种印决,我运用起来如鱼得水,不费吹灰之力。 她们到我身边后,在黑色的掩藏下,围绕着我转着,幻影重重,分不出真假。 掐着“玄天上帝指决”,手指之间缭着,代表帝皇的金色元气,徐徐跳动着,十分的躁动不安。 “出!”一声低喝,手指弹出,金色光芒化作一道道细丝,朝着身边的每一个幻影打去。 与此同时,两道紫绿色的光芒也划破黑色夜幕,与金色光芒撞在了一起。 两道光芒交融,激荡出一道道金紫绿三色混合着的波纹,在黑夜中缓缓向外扩散着,绚丽无比。 与此同时,司机大哥那边战斗也进行得如火如荼。一道道能量激荡着这片天地,道法自然,阴气缭绕,正邪交融。 每一次的道法与阴气的交融都会激荡出阵阵波纹,但没有任何声响,那是两种正邪能量相碰之后,湮灭形成了的漩涡吸收了所有的声音能量,让本来惊天动地的声音消失得无影无踪。 “嘻嘻,继续嘛!”两只黑衣女鬼,一招和我打成了平手,平分秋色。 她们站在我的对面,笑嘻嘻地对着我笑,那笑容很可人,但在这黑色夜幕下,显得无比恐怖。 既然“玄天上帝指决”无用,那么我就只能换招式了。我也倒要看看,你们有什么本事。 掐着“八卦指决”,山里的树木顿时不安静起来,风似乎比起一片更加的大。 所有的树都被吹弯了腰,地上的枯叶纷纷飞起,在我面前汇聚。 口中念着法决,手指不断的变幻着。树叶缓而有序的变动着,从枯黄之色渐渐变成了翠绿色…… 在微弱光芒之下,显露了一片无尽生机。 剑指微动,翠绿色的叶子变成了一个阴阳八卦,两只太极鱼在太极环之中缓缓的转动着。 太极环亦是徐徐而动,带动了周边空气,扭曲了空间,视角。 一只手操控着由翠绿色树叶凝聚出来的八卦,另一只手微动,地上的叶子不断汇聚,有枯黄变为翠绿,在黑夜之中形成一条翠绿色的河流。 两只女鬼也没有闲着,她们笑嘻嘻的看着我的同时,四只手反复变幻着,在他们面前凝聚出一朵紫红色莲花,一颗颗莲子在中间悬浮着。 “嘻嘻,很好看嘛。”她们似乎完成了,看着我手中的八卦,翠绿色河流笑嘻嘻地说到。 “嘻你个头。”我大骂一声,右手一挥,几百片叶子高速旋转着飞向两只黑衣女鬼。 她们嘻嘻一笑,右手同时挥动,中指轻弹,数之不尽的莲子从莲台之中飞出,与翠绿色叶子相碰虚空中,瞬间湮灭,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莲子和树叶大部分都相碰于空中,化作一道绚丽多彩的光芒后消逝,但那些偶尔越过防线的莲子或是树叶,打在了石头上就深深陷入其中。由此可见它们的威力是有多么大了。 我踏进那条翠绿色河流,轻轻悬浮在空中,手中的翠绿色八卦散发出光芒,宛如一把把剑,射向两只黑衣女鬼。 她们也不含糊,脚尖点地,微微一跃,就跳上了莲台,同时撤下两个粉红色花瓣,手灵巧变动着,花瓣变成了两把剑。 莲台舞剑,将那些光芒尽数挡下,与此同时一道道紫绿色光芒向我飞射而来,我躲闪不及,光芒穿透了左手手臂,但我感觉不到疼痛,转眼一看,才发现那是居然是一块尸斑…… 难道说,被这一光芒在身上照过以后,活人就会转化成为死尸? 这可不行,我催动手中的八卦,剑指一弹,八卦旋转着向她们飞速掠去,与此同时,我又掐起新的指决——阳雷指决。 手指变动,微弱的雷声在指间响起,一道道微弱的闪电在十指之间闪烁着。 电闪雷鸣,虽然微弱但却引起了司机大哥的注意,司机大哥看了我一眼满意地笑了笑,继续和两个女鬼纠缠在一起。我看得出来,司机大哥和两个女鬼的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两只黑衣女鬼手中的剑用力一挥,将八卦打的烟消云散,但我踏着绿色河流紧随八卦之后,在八卦碎裂的刹那,雷鸣电闪的手掌便朝着两只女鬼的胸膛打去。 “轰!” 一声似有若无的雷声响起,两只女鬼带着痛苦的脸色向后退去。 与此同时我感觉到我的手打在了两个***上,很有弹性,嗯……也很舒服。不用说,我不偏不倚地打在了两只女鬼的胸部。 莲花碎裂,两只女鬼踏着虚空,冷眼看着我,嘻嘻的笑着,脸色稍稍苍白,没有了之前的红润可人,笑容之中也多了一抹阴毒。 “你不会莲花惜玉,嘻嘻……嘻嘻……” 声音在我四周响起,分不清声音真正的来源。 同时,身边顿时多出了七个黑衣女鬼,总共就有了九个,但我知道只有两个是真的。 “嘻嘻你个头。”对于女鬼我可是没好气的,大骂一声,手中左手掐着“阳雷指决”,右手再增加了“阴雷指决”,两种指决一起施展,虽然有点费力,但还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 阴雷阵阵,震荡着四周,但依旧盖不过那阵阵阴冷的嘻嘻笑声。 “啊……” 从不远处传来了惨叫之声,我放眼望去,看见司机大哥手上多了一把剑,此时的剑锋已经刺穿了一只红衣女鬼的胸膛,另外一只女鬼则是忌惮地看着司机大哥不敢有丝毫动作。 司机大哥冷眼相对,手一抽,拔出了剑,红衣女鬼的伤口处顿时喷出了一股幽绿色的阴气,直冲天际。 司机大哥的动作很是潇洒,一剑刺伤了了其中一只女鬼后,左手中指轻弹,弹出一道光芒,将受伤的红衣女鬼打飞了好远,好远。那红衣女鬼就像是一片落叶般,飞出了很远才狼狈地停了下来。 “嗯……” 傻傻看着司机大哥潇洒的动作,一时之间忘记了还有两只黑衣女鬼还等着自己去对付,她们趁着我分神的间隙,挥动手中的剑,一左一右刺穿了我的胸膛。 我狼狈倒地,手上的指决混乱,风雷散去…… 血液从胸膛流出,染红了衣服。两柄鬼剑。 “嘻嘻,打架时候分神可不好呢!”左边的黑衣女鬼把头凑进我嘴边,她的发丝已经接触到了我的脸庞,温柔地说到。声音很是魅惑,口气也很清晰。她的脸没有一点温度,虽隔着一点距离,但我依旧能够感觉到那种彻骨冰冷。 两只手被两只女鬼给牢牢铐住,无法动弹丝毫。 司机大哥又被两只女鬼给死死缠住,没有注意到我的状况,看来我是死定了。 “嘻嘻,我们要把你尸解了。”她们两个又是嘻嘻一笑,手一转,剑刃在我体内转过一个小小的角度,剧烈的疼痛几近让我昏迷。 我牙齿咬住了下嘴唇,我们听到那种牙齿咬破皮肤的声音…… 我想血液一定染红了我的下巴了。 两只女鬼的手在缓缓地动着,慢慢地划破我的肌肤,血液从中喷涌而出,我感觉到了头晕目眩。一定是失血过多了。 很累,很累,也很疼,特别困。眼皮沉重得如同是灌了铅……天空之中,星辰隐色,白云微微泛白……太阳就要升起,但我不行啦,困…… “轰!”一声巨响两只女鬼被打飞,胸口的两把剑也消失不见,只留下一道深深地伤口。 “几个杂碎也敢动我的人!”是艳儿,那个曾经为了我和大叔大打出手的女鬼。 我微微一笑合上了眼睛,我的世界彻底黑暗。没有疼痛,没有劳累,只留下无尽地黑暗…… 第35章 清晰的往事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皮革厂了,不过我身边只有一个司机大哥。里面没有机器,没有工人,没有皮革,只有腐烂的味道。天花板四角布满蜘蛛网,一只只蜘蛛垂落下来,捕食路过的昆虫,苍蝇。 地上,到处都是破破烂烂的皮革,一些老鼠在里面跑来跑去,一点也不害怕我和司机大哥。 “咳咳,这儿发生了什么?”我捂着疼痛不堪的胸口,艰难地说。心中满是不安,我记得妈妈一直都在这个工厂工作的,但现在工厂已经荒废了,妈可能出事了。 我揉着太阳穴,心在颤抖着,有些难以接受眼前的事实,我希望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否则实在太可怕了,妈妈不见了,奶奶呢?还有其他村民们呢?都去哪儿了啊?我去上大学到底离开家多少年?四年吗,怎么感觉像是重新经历了一生一样,而现在是故地重游,重游前生生长的地方。 胸口还传来一阵阵钻心的疼痛,我扯开衣服看了一眼,两条十多厘米长,三五厘米宽的剑痕,触目惊心的留在我的胸口上。我扯了扯嘴皮,有些庆幸,自己还真是福大命大啊,这么严重的伤我居然没有死。不过我现在顾不得太多,目前最需要弄明白的是这儿到底发生了什么,皮革厂为什么无缘无故荒废了,妈妈奶奶都在哪儿? “你已昏迷半年多了,我也没想到你能挺过来,果真是福大命大。司机大哥坐在床沿,望着窗外,有些感概。“你一定急切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妈妈在哪儿吧?” 我靠在墙壁上,让自己坐了起来,看着司机大哥感谢地点了点头。“我确实想知道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世界到底怎么了?” 司机大哥给我倒了一杯水,递给我,告诉我说他不确定他所了解的是否真实,不过这个村子在变成这样之前确实有一个叫鲁傲然的少年,不过五六年前离开村子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更为奇怪的是,他的奶奶,妈妈在他离开之前就已经先后失踪了。 说着,司机大哥从旁边的桌子上拿出了几张老旧得已经泛黄了的照片递给我,我把杯子放下,接过照片。上面是一个中年妇女的照片,旁边还有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拉着中年妇女的手往后缩着紧靠妇女的腿,一脸的不安,也不知道他在害怕什么。 照片里的孩子是我,中年妇女是妈妈,我不知道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照的。照片上的差不多已经十多岁了,看上去虽然稚嫩,但按理来说记得这相片是什么时候拍的,但我却没有丝毫的思路,一点儿也想不起来。 而且照片背景也有些诡异,后面黑色的东西扭曲成一张张鬼脸,似真似假,我奇怪妈妈为什么会选择这样的背景拍照呢?我那时候害怕的是身后的那些鬼脸吗?从照片上来看,貌似不对,因为我畏畏缩缩,似乎害怕前方有什么东西扑过来才靠着妈妈,不敢远离的。 “大哥这张照片你是在哪里找到的?”我百思不得其解,越看照片,谜团就越多,也只有换个方向去解读,或许可以从这张照片的来源入手。 “喏,就这本书里面夹着的。”司机大哥从桌子上拿起一本书皮似乎沾了一层油的书,在我眼前晃了晃。“书是你身上的,我也看过一些不过实在看不懂说些什么。从书上的痕迹判断你应该一直都在看这本书吧,不然也不至于脏成这个样子。” 这本书,这些年来我每天都在翻,都在看。上面承载了也太多的记忆,太多的精力,可以说是我在外六年所有的寄托。这本书对我来说意义重大……我翻开几页,上面一些熟悉的字眼映入眼帘:李合,村长,王家二婶,神荼鬼裔,横断山脉,神秘势力,邪灵蛊族,乱古大帝,青木崖,北山古墓…… 对了,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妈妈并没有在皮革厂工作,因为高二那一年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我整个人都变了,我的世界也完全乱套,可能导致我的记忆出现了混乱,不过现在想起来了。很多事情似乎正在浮出水面。 “大哥,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激动地高呼着,但一高呼就扯动了胸口的上,痛的我吐了一口血。 司机大哥拍了拍我的后背,帮我擦了嘴角的血,递给我桌上喝剩的半杯水笑着说:“你别激动,慢慢说。想起来了是好事,千万别把身子弄垮了。” 我喝了几口水,缓过气来:“我妈六年前就失踪了,和我小时候我爸失踪时一样,诡谲迷离,让人摸不着头脑。而这本书和一张银行卡就是我妈留给我的最后东西。” 六年前从隔壁王叔叔家的死亡案子开始,事情就开始不可控起来了,王家二婶尸变,还有艳儿,还有村长,整个村子都在一片混乱之中,祸根就是隔壁王家。后来我也经历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我记得不大清楚,只知道是一个大叔救了我,当时他带我回了村子,整个村子都在疯狂当中,期间出现了很多拥有毁天灭地能力的人,涉及了很多势力,什么周家老婆子,什么范家大小姐,我一点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势力掺合进来,不过有一点十分的明确,我中蛊了,而且是一种很难解的蛊。想活命就得找到范家,或者是周家,天下之大,找这么两家无异于大海捞针,能找到的希望渺茫。 大学四年,我结交了很多朋友,我们有八个人一起闯南走北,曾经闯过一座诡异的古墓,现在的我却想不起来当时看到了什么,是怎么从那坐古墓里面走出来的了,我有一个女友,她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什么模样,现在在哪里,我都不知道。 我的记忆似乎出现了严重的断层,似乎是有人故意给我断了所有和过去的因果一样,任凭我怎么努力,都无济于事。 我把所知道的有所保留的告诉了司机大哥,他若有所思,托着下巴看着我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说:“这就说明这个村子已经不存在了?那么你还要回去吗?” 我打算回去看看,毕竟所有的事情都是从那儿开始的,去看看说不定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收获,寻找到蛛丝马迹。司机大哥说这半年来除了照顾我他还外出调查过,发现了我们村其实不是消失了而是整体搬迁去了别处,他已经打听好了村子在哪儿。 我打消了回去的念头,对司机大哥说:“大哥,我还得劳烦你送我去我们村在的那个地方吧,我想看看老朋友。” 司机大哥没有拒绝,收拾了一下,扶着我上了车,他说路有点儿远,也有点儿颠簸,受不了就跟他说,不能让我旧伤复发。 司机大哥说他不仅仅是一个运尸工人还是一个棺匠,棺匠可以说是他家的祖传职业,据他所知几百年前他的先祖里有人就是显赫一方的棺匠,很多名门贵族家里有丧事就会不远千里找上门来,让他先祖量身定做棺材,可惜现在已经没落,再也没有那时显赫,不然他也不至于沦落到给人运尸这种地步。 听得出来,他有些感慨,心中还是想着做一个显赫一方的棺匠。这或许就是家族荣誉感吧,就像神秘的周家,范家一样。 我和司机大哥来到了那个村子,结果发现消息是错的,我们有些失望。本来想走的,但司机大哥说我重伤初愈,不适合长途奔波,最好在这里静养一段时间。 我和司机大哥在一个村民的家里住下,和他们相处融洽。我很喜欢这个村子的风景,一山一水,一草一木都让我十分的温馨舒服,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很多。 不过好日子总是不长,还没开始享受就开始有麻烦找上门了。那天我和司机大哥坐在村外大槐树下悠然喝着茶,讨论着下一步的计划的时候,客人突然造访。 “请问鲁傲然是住在这里么?”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传入耳中,但我一时半会想不起这声音的主人是谁。 我睁开眼,看到了一个女孩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和她一起的还有两个我不认识的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他们一个个器宇轩昂,一看就是事业有成之人。 其中一个男子身上有一种军人方才有的气息,那阳刚之气,一身儒雅的西装都无法掩盖,我敢保证他是个当兵的。 而另一个温文儒雅,举手投足之间,展现出常人所没有的气势,从他的面相来看,此人心机很重,城府深,一般人根本看不懂他。 我勒个去,刘雨桐怎么会到这里,而且指名道姓的找我。还带着两个开头不小的人来。 “小子,司机大哥去了,接下的事你自己处理吧。”司机大哥看到刘雨桐后,冷笑了两声,转身对着刘雨桐三人招手,“那小子在这里。” 擦,司机大哥你也太不厚道了点吧。唉,算了吧,这家伙就这样……这段时间我算是把他看透了。 刘雨桐和两个男子坐到石桌边,刘雨桐和我面对面,另外两个人则是一左一右。 “鲁傲然,好久不见啊!”刘雨桐寒暄道,她身上的气质依旧那么迷人,她淡淡的体香混合着槐花香,茶香,很是让人迷醉。 “这两位是?”我嘴角微微勾出一个弧度,不想和她有太多的废话,我才不信她从不远千里赶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和我寒暄几句,如果真的是,可以把我头砍了去,当尿壶吧。 见到我的冷漠,刘雨桐毫无愠色,淡淡一笑,赔不是道:“这都是我的疏忽,都忘了介绍了。” 刘雨桐指着那位被我断定为是当兵的男子介绍道:“龙证,今年二十八岁,现在在部队任连长职位。” 龙证冲着我礼貌的笑了笑,我没鸟他,因为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我还何必像他们一样假惺惺的。 “我还是自己来吧。”另外一个男子,摆了摆手示意想继续介绍的刘雨桐无需她说。“我是怒江州副州长的秘书,方啸,二十七岁。”他伸出手,想要和我握手。 “握手就不必了。”我摆了摆手,“我高攀不起。” 说罢,冷笑着,用血淋淋的手拿起了桌上的茶,一饮而尽。 龙证见到我喝水,就伸手去拿剩下的杯子,我手指一动,将余下的杯子给打落在地,瞬间碎成了碎片。 “不好意思,你看我多么粗鲁。”我在心间冷笑着,看着他们那难看的脸色,干裂的嘴唇,我心里十分的爽快。 刘雨桐脸色忽然变得十分难看,但方啸却没有一点变化。可见他的心性有多么坚定,而且还懂得克制自己的感情。 “看来有人不怎么喜欢我们打搅啊。”方啸微微一笑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他的话外之意特别明显。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没事就请,我还带伤没多大精力陪你们废话。”我扯开衣服露出刚愈合不久的两个触目惊心的剑痕,没好气地说到。 我的这一系列表现早就气的他们怒火中烧了。只是他们找我不是为了和我斗嘴,所以只能忍着。 “那我就切入正题了。”方啸笑了笑,示意刘雨桐拿出照片,“你看看这个吧。哈哈。” 第36章 杨玉科将军 方啸没有废话,直入正题。他说:“你需要和我们走一趟,帮我们做点事。否则,你认识的那些人,尤其是这位,会生不如死,求死不能,求死不得的。” 说着方啸从文件袋里拿出了一张照片和一沓资料,那是一个七八十岁,头发花白了的老人,她坐在凳子上,双目无光,但面对着门外盼望着什么。她,不是别人,是我的奶奶,她在等我回去。 我翻开资料,有些愤怒。上面全是和我关系很好的人,就连失踪了的爸妈都都在其中。 “如果我不,你们真的敢让他们生不如死么?”我冷哼了一声,很是愤怒。 听到我的话,刘雨桐,方啸,龙证三人脸色没有丝毫变化,让人看不穿他们在想什么。 方啸一声冷笑,动了动手指,淡淡地说到:“那么你就等着听他们的死讯吧!” 我依旧喝着茶,眯着眼看槐花树上的蜂围蝶阵,没有丝毫表情。 是的,他们是我的亲生父母,可是十一年了,没有见过他们,甚至于连一个电话也没有。 在我的世界里,他们早已经死去,不存在了。此时我还何必在乎他们的生死呢。 其实,我在骗自己呢。呵呵…… 日落西山,染红了碧水蓝天,青山色隐,蜂蝶离去,独留槐花落寞地落下,洒满一地。 思绪又回到了七年之前,一些残存的记忆又浮现心头。 当我生病时,是奶奶给我端茶送水,端屎端尿的,忙前忙后,彻夜未眠。生活艰苦,很久都吃不上肉,外出做客的时候就想方设法给我带回一两块肉,给我解馋……好吃的都归我。 “那就试试吧!”我右手掐着“盘古指决”,冷冷地说到,“我敢保证你们执意那样,你们今天就走不出这颗树的范围。” 三个人的脸色顿时很难看,但瞬间就恢复平静,可见他们三人的自我控制能力有多强。 刘雨桐右手中指弯曲,轻轻敲打着石桌,发出哒哒的声响,微笑着道:“没想到你这么在乎他们。我可是听说在你七岁那年他们要把你送去孤儿院,幸好你的司机大哥收留了你,否则……” “闭嘴……”我不想想起往事,因为我担心我会改变自己的救他们的主意。 “但这正是我们想要的。”方啸冷笑了一声,让我不寒而栗。 一轮血阳挂在西天,漫天红霞似血红……万里山川披上了金装。 看了一眼那血阳,我手指指着夕阳,漫不经心地说到:“如果你们执意要做,那么今晚将是你们最后一次看夕阳,而明天的太阳也就不会升起了。哈哈。” 从方啸说出要我听父母死讯的那一刻起,我就下了决心要把他们永远就在这里,让他们埋骨他乡了……这是他们应得的报应。 这里风水不算好,埋他们三个刚好,这种人渣不应该埋在风水宝地,葬在这样的煞地才是最好的归宿。 “唉,你还是这样子。”刘雨桐无奈的叹了一声,“如果我们三天之内没与那里的人失去联系,你的奶奶会被处决,然后等三天,如果你不出现,下一个就是你最好的同学,,依次类推。会发生什么你是懂的。” “轰!” 一声共鸣从地下传出,与此同时山摇地动,槐花纷纷掉落,石桌上的杯具也不断地摇动着。 “地震了!”龙证惊呼一声,抱起头,缩成了一团,由此可见他的安全意识是何等地高。 方啸和刘雨桐依旧很惊讶,不敢相信居然会遇上地震,但他们两个很是从容,我想他们是知道这里即使是大地震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哈哈。”我大笑着,从石凳上起来,“盘古指决”依旧掐着,一丝丝若有若无的光芒在指尖萦绕着。 夕阳如血,江山如画。 他们在我眼前根本不算什么,动动指头就能够捏死他们。这样的蝼蚁也敢威胁我。 一切恢复了平静。刚才的振动来得特别突然,去的也突然,完全不像是地震。 “难道,这震动是你弄的?”龙证恢复了原状,不可思议地问到,而刘雨桐方啸只是稍微露出一点惊讶,似乎这也在他们的意料之内。 “没想到你的道法境界已经功参造化,如此深不可测了。没想到啊。”方啸似乎是在赞叹,很显然我的功力深厚程度超出了他的预料。 “早就料到你不会这么容易屈服,所以我们还多留了一手。”方啸直指不远处的广场,冷笑说到。 那里有十五个全副武装的士兵,荷枪实弹把全村三百多人团团围住,水泄不通。不让他们活动,说话。 “如果你今天不同意,那么全村的人都会被杀死。他们都是因你而死,我想你会内疚一辈子的。”方啸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以他们对我的了解必定会认为我会为了就这么多人而改变自己的决定。但他们错了。 换作之前,我或许会。但今日不知为什么,我只想杀了他们三个和策划这一切的人,其他人的生死与我无关。 “或许,让你们失望了。”我冷笑着,左手掐着“剑诀”,万把利刃在指尖围绕着,闪烁寒光。“拿他们当筹码是你们最大的错误。” 我左手一挥几万把真气剑齐齐飞出,以很快的速度像广场上的几百人飞掠而去。剑刃在沿途留下一个个幻影,道道寒光。“他们都会因为你们而死,内疚一杯的将是你们而不是我。哈哈。”我冷笑着,藐视他们三个。我知道他们本来就不敢杀了三百多人,只是吓吓我而已。他们绝对想不到我会反将一军,让他们成了千古罪人,哈哈。 “你……”三个同时不敢置信地看着我。这一次他们不仅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还赔了夫人又折兵,亏大了。 “你们快跑!”龙证高呼,示意那些没注意到那些剑刃的人快跑。 没有人明白他的意思,在那里唧唧哇哇的回复着,比划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三个人急得额头直冒冷汗,一个劲地跺脚。 闻着槐花花香,看着如画江山,看着刘雨桐三人无比焦急而又后悔的表情,我无比的满足。我喜欢这种虐待别人的感觉。哈哈。 我感觉那些剑刃也快要到达人群后,冷冷地说到:“差不多了,也送你们一程吧!” 与此同时,道道光芒在指尖飞速缭绕,在夕阳下显得格外耀眼。 “你……” “你什么你。都是你们自找的。”我没让他们说下去,因为将死之人说太多的话也是白费,倒不如让他们早点下地狱的好。 指尖将动,但忽然感觉到万仞已经消失,我能够感受到是有人用道法化解的。 我回头看了一眼,才发现是司机大哥出现了。他手中掐着“琉璃青火决”,瞬间将剑刃焚化,他剑指轻弹,一道光芒没入了我的眉间,手上的流光消失不见。人也蒙了好久方才苏醒过来。 “司机大哥,这是怎么了?”我似乎记不得我刚才干了什么,那一段时间的记忆似乎被什么东西给抽走了。 我看到刘雨桐等人面色苍白,脚还在发抖,似乎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我心中特别地爽快。 “擦,你们抓那些村民干嘛?”我看到那些武装的士兵后,似乎明白了他们要干什么。 这群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家伙居然用这些村民来威胁我,让我妥协,他们还真不是东西。 司机大哥没有和我说什么,而是示意我们一行人坐到石桌上。 “既然都到这个地步了,我和他就随你们走一趟吧。”司机大哥淡淡地说到,他不怒自威,有一种威慑力,让龙证一行人都不自觉的点头称是。 “但,我们总要知道要我们干什么吧?”司机大哥很是精明,我在心中冷笑着,如果你有诚意去,刚才就不会走了。即使你这家伙去了,也不会好好干的。 “与墓有关。”在司机大哥面前,方啸等人也不想耍花招,因为他们明白,在一个风水宗师之前耍心机,那是班门弄斧,自取其辱。 墓?难不成让我和司机大哥去找墓?这他妈又是那码子事啊? 司机大哥摆摆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鲁傲然应该听过一些关于杨玉科将军的事吧?”方啸微微一笑,没有任何动作,从容地说到。 没错,这个人我并不陌生。他是我们镇的创始人,清朝将领。一生征战无数,屡战屡捷,居功甚伟。 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怎么清楚就只记得村里老一辈人说他是刀枪不入的神,但最后在抗击法军的时候还是阵亡了。 村里关于他最多的传说就是云阶空墓了。对于这个故事我是特别的熟悉。听老人们讲,当年算命先生告诉杨玉科将军你死无葬身之地。 而杨玉科将军本人也特别迷信这一套。于是乎在镇中四处兴建土木,大造坟墓。每个坟墓之中都埋下了无数的金银财宝,但没人知道这些墓在哪里,因为一旦墓室建成,所有人员都会被杨玉科将军和亲信屠杀于墓室之中。 三国曹操,为了后世之人找不到自己的坟冢而建了七十二疑冢;清朝云阶,为了死后安身,兴建数百空墓。 刘雨桐递过来一沓资料,上面详细记载了杨玉科的一生事迹,但并没有我所知道的那些。 这东西是她百度来的,我知道重点还是那些虚无缥缈的传说。 “尼玛,这些资料是百度来的。”我看了一眼那些资料后,不屑地道,“有话快说吧。” “爽快,那么我们就切入话题,直接说重点了。”方啸松了一口气,他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这事我们不干!”就在此时司机大哥啪的一声把资料扔在了地上,转身离去。 我也跟司机大哥离去,留下刘雨桐一行人在那里迷茫着。 第37章 威胁 夕阳已没入地平线,远处天空之中之后只留下了一抹残霞,洛阳有陷入了黑夜。 屋子里只有我和司机大哥,那妇女和所有村名都被扣押在了村里的学校。 整个村子没有人气,有的只是猪狗马牛因为饥饿而发出的声音。 我和司机大哥静静地坐在屋内的桌子边,没有一句话。我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安静。 “小子,你对杨玉科将军了解多少?”司机大哥把脸埋进了手心后,沉声问到。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把关于杨玉科将军煞费苦心建造空墓的传说告诉了司机大哥。 说实话,关于空墓这件事情我还真不相信它的存在呢,因为我从没见过一座空墓,也没有听说过将近两百年有谁发现过一座空墓。或许这一切都是由前几代人杜撰出来的。 司机大哥听完后,笑了笑,什么话也没说,拿起一杯茶,轻抿一口,长吸一口气,缓缓地吐了出来。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拒绝么?”司机大哥又问道。 我想了想,想不出不一个所以然来,就摇了摇头。 “这个时候你傻逼了是吧?”司机大哥拍了一下我的脑袋。 我瞬间就明白了,原来司机大哥知道空墓的事而且十分地确定空墓的存在,他之所以不答应是为了拿到一点主动权,和他们分一点墓下的金银。好一个狡猾的家伙啊。 我把猜测告诉了司机大哥,猛拍了一下我的头,道:“脑子还不错!” 司机大哥已经给了我肯定的答案,但还有问题。既然司机大哥知道,以前他为什么不盗呢?非要留到现在和别人分?这不是傻逼行为么? “嗒嗒……” 我正要想问司机大哥为什么要这么做,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不用问是谁,听这有规律而又轻微地敲门声就能推断出来者何人。 来的一定是刘雨桐一行人,也只有他们中的方啸能敲出这样有规律的敲门声,心机之深,智商之高,让人不寒而栗。 “进来吧,方啸!” 话刚刚说完,刘雨桐一行人就推门而入,他们手中有一台笔记本电脑和一沓沓资料。 我想他们绝对找到了让司机大哥屈服的办法,而且有了十足的把握,不然不会现在来找我们了。 他们坐到我们身边,从容的整理好资料,打开电脑,放在了桌子上。 “难道不请我们喝杯茶么?”刘雨桐看了手中拿着杯子,喝茶的我,意味深长地说到。 她,笑魇如花,很是魅惑。 司机大哥看都不看他们一眼,淡淡地道:“请便!” 看得出司机大哥对他们是有多么的不屑。唉,这家伙你真能装啊。 “我们还是原来的问题,去还是不去?!”方啸脸上露出让人琢磨不透的表情。 “去又如何,不去又如何,仅凭借你们几个人是奈何不了我们的!”我知道司机大哥的意图,也自然就知道他老人家要说什么,所以我就主动替他说了。 方啸笑着的同时把电脑推到了司机大哥面前,与此同时给我低了一沓资料:“去了,对大家都好。不去那就不好意思了。” 这家伙……还真是固执,也真不知天高地厚了。我和司机大哥随便一个人就能瞬间秒杀掉他们,居然还敢这么狂。 如果不是那种自大狂,那么他一定有些自己的底牌。 我看着手中的资料全都是震撼,那是司机大哥的资料。 而电脑上则是是一个ppt,里面有好几张不同的图片,那些人我一个都不认识。 方啸露出了胜利的笑容,得意的说到:“你该明白什么了吧?” 刘雨桐喝了一口茶后拿起另外一沓资料,开口道:“1982年,杨苏脱离组织走上了盗墓的道路。1985年贩卖国家一级文物……” 刘雨桐一口气列举了十几条两千年以前司机大哥贩卖国家一级文物的资料。 司机大哥真厉害啊,没想到他居然贩卖了这么多的文物,而且都是一级文物,可以说司机大哥盗墓界,古玩界的泰斗了。不过为什么还要做一个运尸工作者,家里为什么还那么穷,难道那是假的,欺骗我的吗?我现在有点儿糊涂了……弄不清楚虚假与真实。不过姑且相信他吧,除了他我就再也没有认识的人了。 只是我更加地佩服刘雨桐一行人的能力。身为盗墓贼的我知道倒斗贩卖文物那都是绝密行动,不会有很多人知道,但没想到这群人居然能够查的这么详细看来他们真实煞费苦心,下定决心要我们出山。 本来刘雨桐还想继续念下去,但司机大哥摆手示意她不必了。 “不去那要怎么样?”司机大哥的声音很是冰冷。和司机大哥相处十一年,我从未见过他如此冰冷过。 方啸也似乎感觉到了不对劲,微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语气道:“交给国家,让你入狱!” 这就是方啸,面对司机大哥这样强大到深不可测的人,依旧能够从容,不服一点软,这种人很是可怕。 “啪!” 司机大哥手掌对着天空一挥,啪地一声,整个屋顶被轰开,露出了满天星辰。 一阵阵微风吹来,吹散了那些震惊,徒留一丝清爽。 “哼,老夫活了这么久还没人敢要挟于我,你们几个小渣渣就敢如此了。”司机大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仰头望天,背对着我们,冷冷地说到。 我听得出司机大哥的愤怒,如果接下来刘雨桐三人还再有冒犯,我不怀疑司机大哥会瞬间送他们下地狱。 方啸一行人手中的杯子被他们因为恐惧而捏得咯咯作响。但脸上却没有丝毫害怕的表情。 “先生,方啸多有冒犯,还请原谅。”刘雨桐率先反应了过来,轻轻起身,对着负手而立,仰望星辰,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司机大哥微微躬身,恭敬地说到。“这些资料我们会立刻销毁。” 司机大哥仰望星辰,观看星象,听到刘雨桐地话后,不屑地道:“销毁这种的手段就不要用了。这些资料你们一定备份很多,销毁也白搭。虚伪至极。” “先生教训地是,都是晚辈的疏忽。”方啸和龙证也恭敬地说到。 看来他们被司机大哥的这一招给彻底镇住了。司机大哥还真是厉害。我想以后他们绝对不敢再随便威胁司机大哥和我了,不然,即使他们有几十士兵,也是白搭,都有可能被司机大哥一招给秒杀掉。 我看时机也差不多了,适时地说到:“我们去,但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听到我们答应他们并没有多少喜悦,而是专注于我们的条件。可见他们对云阶空墓是有多么的在乎了。 “墓中金银平分!”我淡淡的说道。 “这……”他们没有立刻答应,做出了一个难为情的表情。 在低声商议一下后,刘雨桐说到:“我们需要和上级请示一下,明天再见,可以么?” 司机大哥点了点头,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让他们离开了这间屋子。 在他们走远之后,我和司机大哥躺在了露天的屋子内,看满天星象。 “小子,老夫我在看星象,你看什么呢?”不知过了多久,司机大哥冷不丁给我来了这么一句。 我白了他一眼,冷冷地回到:“臭家伙,你没教我星象学,我只有看星星想老婆了。”我说的可是实话,十一年来,我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风水学,相学,道学上去了,关于星象学等只是听过一点点,并不了解。 而司机大哥也是不教我,只是让我认真学道术风水……其他的都是一带而过。 “真没出息!”司机大哥笑着说到,“也罢,也罢,家伙子我今晚就给你讲讲这星象学,免得你以后看天空只会看星星……丢我的脸。” 通过司机大哥的讲解对星象学我有了初步的了解。 中国古代的星象学历史十分悠久,但在古代星象学不叫星象学,在影视作品或是小说之中看到“夜观天象”就是中国古代的天文学家干的事。 占星学是中国古代天文学的重要组成部分,它可以算作是天文学的入门级知识,但又独立于天文学,高于天文学。 现代的天文学家已经没有会占星学的了。 占星学家可以通过星座星宿的置变化,运行规矩推测出事情的吉凶,或者是水灾旱灾等的自然灾害。 星座的运行若有若无地影响着地球上的一切,大到地球运行,小到人的健康状况都与它有分不开的关系。 星象学十分的复杂,在司机大哥讲完之后,我闭着眼睛想了许久,也没弄懂多少,也就不再纠结与这个问题之上。把注意力转移到了云阶空墓之上。 刘雨桐一行人的表现让我着实惊讶不已,他们为了达到目的不惜动用武力,采用卑鄙的手段威胁我和司机大哥,让我们屈服让我们服务。 我猜他们要找到的是那一座真正的云阶墓,而不是那几百座的空墓。 而他们的目的不会是那些金银财宝,或许真正的墓地之中有什么比金钱更加诱人的东西,使得他们如此煞费苦心。 但这仅仅是我的猜测,还不能下结论,或许明天他们给我答复就能够猜出他们真正的意图。 如果他们爽快地答应我五五分成的条件,那么说明他们对金钱并不在乎,也就说明了他们真正的目的不是金银,而是其他东西。 但,云阶空墓之中会有什么东西呢。杨玉科将军一生有什么秘密呢,那个他刀枪不入的传说是真是假? 这是一个又一个的谜团。 第38章 红颜知己 我躺在床上,就从没停止过思考。刘雨桐是我大学同学,听说她家里是考古世家,这就可以理解她寻找杨玉科将军古墓的原因了,不过为什么要找我呢?我喜欢过刘雨桐,可惜她有男朋友而结束了……想到这儿我不禁莞尔,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一觉天明,睁开眼,看到刘雨桐一行人已经坐在槐树下的石桌边等着我和司机大哥了。 这是他们第三次来访,当年刘备三顾茅庐,而今刘雨桐,方啸一行人也是三访我和司机大哥,也可见其信念之强了。 我和司机大哥简单洗漱后,到了石桌边坐下。我发现,这里的槐花几乎落尽,洒满一地,遍地雪白,踩过的地方留下一道道印痕…… 初阳东天,鸡鸣马嘶,牛哞狗吠……唯独没有缕缕炊烟,这也就证明了他们还未放了村民。 这群人还真干得出来,村民忍饥挨饿不说,那些牲畜也跟着受罪,这群人罪行不浅。太没人性了。 “你们的上级答应了没?”问话很是直接,丝毫不客气,对这样的卑鄙无耻的小人我也不必装君子。 “二八分,你们二我们八。”方啸搓了搓手,躲开我和司机大哥的目光,望向沐浴在初阳里的山川树木。 司机大哥不说话,面对这样的场合,一般都是我出面,用司机大哥的话来说那就是磨练我。“呵,那就免谈了。”我轻笑一声,丝毫不做退让。 我和司机大哥故作起身离去之状。 “慢!”方啸出身制止道,“三七分总行了吧?你们也知道挖掘工作需要很大的费用,这些都由我们出,而你们二位只需要确定墓穴位置即可。并且,万千金银的三成,你们两师徒一辈子也吃不完!” 我和司机大哥对视一眼,奸邪一笑,坐了下来。 “那就随你们走一遭吧!”司机大哥露出很不情愿的模样,“那么何时出发?!” 刘雨桐等人很是高兴,打了一个电话将那些村名全部给放了。告诉我和司机大哥吃完早饭就出发。 嘿嘿,看来你们为的绝对不是钱财,而是另有所图啊。不然绝对不会做出任何让步的,我倒要看看你们这群人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如此疯狂的。 正要出发我看到那妇女看着破败不堪的房子一脸愁容……我知道她是没钱重修房子。 “你们身上有钱么?”我拍了拍刘雨桐,问到,“有就先给我一点。” 方啸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那房子,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没有说话,直接从皮箱中取出了将近十万的现金给了妇女。 我满意的笑了笑,就和他们踏上了回乡之路。 飞机票什么的刘雨桐他们帮我和司机大哥搞定了。 飞机上,司机大哥和我是分开坐的,我身边是刘雨桐。 我闻着刘雨桐淡淡的体香,闭眼冥想着。 没想到,我和她发展到这种地步,连朋友都做不成。只是出乎我的意料…… “鲁傲然,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让我们重新认识,好么?”刘雨桐忽然靠在了我的肩膀上,一阵阵发香,体香扑鼻而来,让我沉迷。她说话的声音差点把我的骨头都给融化了,充满了魅惑,那模样也无比地妩媚。 我有点点动摇了,是的,动摇了。我曾经深深地爱恋着她,有两年多……对她可是朝思暮想,睁眼闭眼都是她的模样。 我有答应的冲动。我不是花心,换作是一般也会如此吧。如果有一天,你的梦中女神对你说我们重新来过,开始一段恋情,你会不心动么? 但,艳儿,我不能对不起艳儿。 我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一个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女神,一个是和自己发生过关系的女鬼,这是一个很难的选择题。 “可以么?”见我久久不作答,刘雨桐头已经靠在我的胸膛,女孩子的体香更加浓烈,那种清香,让我脑子更加的混乱…… 选谁呢? “这是?”刘雨桐还继续往我胸怀靠,但她的头似乎靠到了我那两道深深的剑痕,透过薄薄的衣服她的脸庞似乎感觉到了伤疤的存在,迅速移开头,惊讶地问。 “剑痕,被人用两把剑深深地切入,使得我昏睡半年多。”我语气已经淡漠。因为看到剑痕我就有了选择。 艳儿可以舍命救我,至今下落不明,而刘雨桐几度陷我于危难之中。这样看来,这选择题变得特别简单了。 “傲然,对不起!”刘雨桐似乎看出了我不想面对这个问题,很是神伤。我看见她眼中似乎有泪花在闪动。双眸波光粼粼,很是迷人。 我不敢正视她的面庞,我担心我会坚持不住,改变原来的决定。于是将目光转向了外面的蓝天白云,逼自己不去想儿女情长之事。但越是这样,我心中就越乱…… 在我的印象之中,刘雨桐是一个美丽而又坚强的女孩,从没流过眼泪,而今她却在我面前几近流泪,对我是一个很大的触动。 我看着蓝天白云,可是眼中全是刘雨桐泪花闪烁模样。我忍不住,偷偷看了她一眼,我看到她趴在桌子上,低声哭泣着…… “或许,你不知道,从见到你的第一次起我就开始注意你了。我发现你与众不同,我行我素却不失风度,与周围同学打得无比火热。以至于那么多的同学喜欢你。你身上有种别人所不具有的领袖气质,那种气质很迷人。”刘雨桐趴在那里,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在那里低声诉说着。 听着这话,我感觉这一切都太够讽刺的了,我对她是一见钟情……知道她又男朋友后,暗恋了两年之久,本以为她根本不会注意到我,但没想到的是,她居然也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已经默默关注着我了。 刘雨桐擦了一下眼泪后,继续低声地说着,而我也没有打断她,“我也知道你一直暗恋着我。同样我对你也很仰慕。但碍于我有男朋友,我只能埋没对你的感情。如果我和你能够早些相遇,我定然会选择你……” 天意弄人啊……有缘无份,这让我情何以堪。 刘雨桐的衣袖已经被她的泪水彻底打湿,我再也看不下去,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说到:“天意难违,既然如此那就随遇而安吧!” 这不仅是安慰她,也是在说服我自己。我怕我看着这梨花带雨的红颜,我会再次犹豫。 我再次出言相劝:“事到如今说什么也已经没有用了。”同时给她递过了一张纸巾让她擦去泪水。 “我知道,但愿以后能有转机。希望我能够改变你对我的看法,让我重新认识……”刘雨桐擦着泪水,伤心地说着。还时不时地抽泣着。 刘雨桐再次靠在我的胸膛,这一次,我的手轻轻搂住了她。鼻子轻轻接触她的青丝,闭眼享受着她淡淡的体香发香。或许,我和她这一辈子只能这样,也可能是最后一次。 我感觉有液体湿润了我的胸膛,不用说那是刘雨桐的泪。她在我胸怀中又哭了。 我的手轻轻拍着她,安慰道:“好了,或许以后会有转机的!” 刘雨桐闻言,离开了我的胸膛,擦净泪水,整理了一下头发,恢复了平静,但从她眼中依旧看得出她曾哭过。 刘雨桐起身走向洗手间,独留我在那里惆怅。 刘雨桐如此或许别有用意,一切都可能是个骗局。刘雨桐离去,我理智了许多。 或许,刘雨桐说的都是真的。这一切又扑朔迷离,让人很容易混乱。 我甩了甩脑袋,将这些烦人的事情甩到一边,准备回想一下星象学。 但这时刘雨桐刚好回来,坐下后,再次靠到我的肩膀上,问到:“可以和我说说你的过去么?”刘雨桐用她水灵灵的眼睛望着我,用几近哀求的声音问到。 我犹豫了一下,决定和她说一些。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始讲述自己的过去。 我记得,除了父母对我最好之外,还有一个外公。 我记得外公的左手在年轻之时因为疾病而废了,成了残疾人。 但,外公是个能干的人,即使是残疾了,劳动能力一点没减。 小时候的我,最喜欢带着一点白米饭和辣椒去野外看外公开垦土地了。 烈日炎炎,我躲在树荫下,看着外公用一只手把一把缩小版的十字镐在空中转一圈后,狠狠地朝地上挖去,一提手就带出一坨红土,再次挥园,将土块打碎。 外公一锄一锄地挖,汗如雨下,但他老人家绝不会休息一下。从出门起一直挖到中午,才过来和我吃点饭,然后继续开垦。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的右手已经全部都是茧子,用刀子划几下,也不会划出伤口…… 一天下来,他整个人都成了一个汗人……衣服全部湿透…… 每次有肉吃,外公都会给我留着,自己吃的很少。 他还会捕鸟,经常给我捕鸟玩或者烧着吃…… “这不算你的事吧……?!”刘雨桐在我怀里撒娇,轻轻捶了下我的胸膛娇嗔到……“狡猾死了你,哼。” 我勒个去,太过魅惑了,我都快忍不住要亲她了。刘雨桐似乎感觉到我的火热,缓缓闭上了眼睛。 而我的嘴唇也渐渐向她脸颊靠去,忘记了艳儿,忘记了她是怎么对我的。此时此刻,我眼中只有红颜知己…… “各位旅客……” 就在我的嘴唇将要接触到刘雨桐雪白的脸颊之时,广播响起,飞机即将到站了。 我和刘雨桐如梦初醒,不好意思地对视了一眼。就各自准备下飞机。 我刚才这是干嘛了?!唉…… 我们下了飞机,走出机场之后,来到大街上准备住宿。 在路过一个臭豆腐摊时,听到了让我难忘的对话。 臭豆腐摊上,坐着一对夫妻和他们一个两岁左右的孩子在吃臭豆腐。 那个可爱的孩子,手里拿着一个臭豆腐,望着他爸爸问到:“爸爸,这是谁拉的,怎么这么好吃啊?” 我和刘雨桐一行人,笑着离去…… 第39章 菩提心 找了一家四星级酒店,安顿下来,太阳也快要落山,奔波了一天,劳累无比。 本想吃完饭就好好休息一下。但刘雨桐却意外地来到了我的房间,和我一起坐在床沿,透过玻璃窗,看日落。 我悄悄瞥了她一眼,发现看着落日余晖,她很是迷醉,也不知是是落日让她如此,还是和我在一起才如此迷醉的,这我就不得而知了。 “你来这不会是为了陪我看日落的吧?”许久之后,我出声打破了沉默。 刘雨桐扭头看了我一眼,又把目光转向了满天彩霞,轻轻吸了一口气,平静地说到:“方啸他们和你司机大哥在昆明有事,要留下几天。从明天起,你陪我在昆明好好玩几天,可以么?” 刘雨桐的语气之中带着几分哀求,我不忍心拒绝,点头答应了。但我有点想不通,司机大哥有事怎么不通知我呢,这又不会是什么阴谋吧? 我一把握住了刘雨桐的肩膀问到:“他们要干嘛呢,怎么不通知我?” 刘雨桐嘻嘻一笑,说到:“嘻嘻,是你司机大哥说他要去会会熟人,要方啸等人陪同,而你就不用去了。还有你真的了解他么,一口一个大哥,据我调查你们是萍水相逢,认识不到一年。”我笑了笑,把司机大哥家里的遭遇简单说了一遍。 刘雨桐说司机大哥名叫白峰,身世正如他所说是世传的棺匠,不过他对我隐瞒了很多,比如他真是年纪,以及家庭情况,他家里根本没有什么重病的老母亲,他十多岁开始就已经开始盗墓,在盗墓界和古玩界都赫赫有名。 刘雨桐的话我信不过,因为我没听说过司机大哥在昆明有熟人,待会还是亲自去问一下的好。 刘雨桐似乎看出了我不信任于她,神色有丝丝感伤,露出委屈的表情:“你宁愿相信一个认识不到一年的人,也不愿意相信和你是同学的我吗?” 刘雨桐楚楚可怜,我差点没忍住去安慰她。 天渐渐黑了下来,一轮圆月已经升上了东天,林立的高楼大厦披上了银白色的外装…… 和刘雨桐静静坐在床沿,一句话不说。 许久之后,刘雨桐起身,趁我不注意在我脸庞上吻了一下,就迅速离去……留下一脸茫然与不知所措的我在那里发呆。 一个中年人推门而入,一脸的坏笑,“小子,桃花运不错嘛!” 不用说,她指的是刘雨桐。我敢保证他在路上和刘雨桐那女孩子撞了个正着。 “如果我是你,一定会锁死门,打开电脑,放着**……把她放倒了!”司机大哥一脸戏虐的表情,很是欠打,我巴不得冲上去,给他两巴掌再说。 我白了他一眼,无奈的骂道:“你个没正经的王八蛋,脑子里怎么净是这些东西。我敢保证打开你的脑袋,一定都是黄的!” 而司机大哥,则是做出他奶奶的更加让我无语的表情,道:“不服你来打我呀,打我呀……” …… 我彻底崩溃了,一把扯过枕头,捂住头部,不看他一眼。 “峰哥,您老有事快说,没事快滚……”我的声音是隔着枕头发出来的,很是怪异。 司机大哥整理了一下心情,告诉我他要和方啸他们去办点事,我和刘雨桐就不需要去了……因为那不适合小孩子。 我问他去干什么,他骂道:“老子去撒尿也要向你汇报么?小子。睡你的觉吧,明天和那女孩好好玩,哈哈!” 好操蛋的司机大哥! 司机大哥大笑着离去,我洗漱完毕,躺在床上,想了一些关于星象学,风水学的知识就不知不觉睡着了,等到醒来的时候,刘雨桐已经出现在了我的房间,还帮我准备了早餐。 我狼吞虎咽完毕之后,问到:“你想去哪里玩呢?” 刘雨桐嘻嘻一笑,道:“世博园。” 世博园是昆明世界园艺博览园的简称。 是1999昆明世界园艺博览会会址,设在昆明东北郊的金殿风景名胜区,距昆明市区约4公里。博览园占地面积约两百多公顷,植被覆盖率很高,其中有上百公顷灌木丛茂密的缓坡,水域面积也很大。 世博园园区中有许多来自不同国家的园林园艺,它融合了中国元素,民族元素,成了独一无二的园林园艺…… 很是值得游客游览,在里面可以看到在外界看不到的东西,它包含了世界九十几个国家不同园艺…… 作为世界上唯一完整保留的世博会会址,世博园凭借全世界规模最大、最具原创性的园林园艺大观园独有的历史文化和景观价值,已经成为具有世界性、民族性、园艺性、高品位性、唯一性、不可模仿性、价值可持续性的会址文化遗产。 这些都不是我想去的缘由,其中最吸引我的还是一棵树。为了这颗树,世博园,我是去定了。 我点了点头,收拾了一下,她就着急地拉着我一路公路边,打了车直往世博园。 车上,司机很是热情,也十分地健谈,说我和刘雨桐是郎才女貌,十分般配…… 我瞬间无语,而刘雨桐脸上飞上了一抹淡淡的红晕,煞是可爱。 我没有再次理会这个自以为是的司机。透过窗子欣赏沿路风景,想了许多问题。 出租车奔驰了十几分钟之后,刘雨桐和我到达了目的地,给了司机钱,就朝着世博园走去。 司机热情的把他的手机号码留下,告诉我们回去的时候给他打电话,他过来接我们……这家伙是热情过度了! 到了世博园方才发现,那些用来描述它的文字都显得太过苍白了,这里的一切根本无法用文字来描述…… 我们走在世博园内,这里看看那里看看,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名花厅…… 一颗树屹立在那里,亭亭玉立,十分的赏心悦目,我此行的目的就是——菩提树。 菩提树,我当年是在天蚕土豆的成名小说《斗破苍穹》之中第一次听过,之后就深深地迷上了它,查过许多资料,对它甚是了解,但就没有机会一睹真容,这一次终于如愿了。 我记得当年土豆小说中说菩提有三宝,分别指的是菩提子,菩提心,菩提树下参悟…… 菩提子真实存在,它就是菩提树的果子。但没有斗破之中那样神奇,但也可以让人头脑清晰,保持时刻精神。 至于菩提心,在我看来是土豆杜撰的,它在佛教之中指的是成佛之心,在大乘佛教中指的是 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是人的一种潜意识…… 至于菩提树下的参悟,《斗破苍穹》中有着生动的描写,也是菩提三宝之中最为难得一见的,相传在菩提树下参悟的人有着那么一丝晋入斗帝可能。 在斗破之中,斗帝是至高无上的存在,是这片天地间的至尊王者,举手投足之间便能毁天灭地,亦能逆天改命,让死人再度复活…… 我之所以如此想看菩提树,很大的原因就是斗破的影响,当年的我最喜欢的就是斗破这本书,反复看过几次,毫不厌倦…… 菩提树,原名叫毕钵罗书,也是梵语的音译。它的意思是觉悟,智慧。因此菩提树又称智慧树,思维树,觉树。 不仅仅如此菩提树还与佛教有很深很深的渊源。 相传,2500多年前,佛教的创始人释迦牟尼年轻为了摆脱生死轮回的苦楚,解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众生,毅然放弃了荣华富贵的生活和释迦帝国的国王,出家潜心修炼。而他就是在菩提树下静坐了七天七夜,战胜了各种奸邪诱惑,在天将拂晓,启明星即将升起的时候,终于大彻大悟,终成佛陀。 在释迦牟尼修行之时,菩提树的树叶为他遮风挡雨,保护他安心修道,所以菩提树是佛教最早的“护法树”。 看着亭亭玉立,树叶呈现心形的菩提树,我痴迷了,如同看着裸体美女一样,看着它,久久不曾挪动步子,而刘雨桐也似乎能够感觉到我的痴迷,和我一起看着树,若有所思,不曾打扰我。 而一些游客拍了一两张照片之后说说笑笑,相继离去……我和刘雨桐是站在菩提树之前最久的人。有的人已经对我和刘雨桐指指点点,嘴里似乎还在抱怨我占用了他们最好的拍照角度…… 他们的话,我自动忽略。我发现处在这里,我的思维特别清晰,思路明了,以前不懂的东西似乎在这段时间之内明白了。 没错,这差不多就是菩提树下的参悟,虽然没有斗破里说的那样历经百世轮回,淬炼身体,让人有晋入斗帝的可能,但是它的确有让人顿悟能力。这些都是有科学依据的。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我想起了唐朝初年禅宗六祖惠能写的一首诗,情不自禁地念了出来,声音幽幽,似乎是来自九霄之外……苍茫,悠远,空灵…… 刘雨桐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一言不发,我的声音幽幽,在空阔大厅来回回荡着,许多游客顿时驻足,不约而同地向我看来。面露诧异,惊讶,更多的是一种顿悟。 感受着他们的目光,我歉意地微微一笑,他们也转身离去,有的则向我和刘雨桐走来,但我并不在乎他们。 看着那翠绿色的菩提叶,我有摘下几片叶子,回去做成菩提纱的冲动。 我注视着菩提树,轻声问到:“刘雨桐,想要菩提纱么?” 刘雨桐看我一眼,露出疑惑的表情,看来她不知道什么是菩提纱。 我告诉刘雨桐,菩提纱其实是菩提叶的叶脉。菩提纱的制造方法是将其长期浸于寒泉,洗去叶肉,则可得到清晰透明、薄如轻纱的网状叶脉,名曰“菩提纱”,制成书签,可防虫蛀。 刘雨桐点了点头。我微微一笑,掐起了道家的一个指决——“集神指决”。 手指上森白光芒缭绕,我心神一动,精确地控制着流光触及菩提树。 当接触的那一刹那,一切都出乎我的预料。 整棵菩提树的叶子刹那之间枯萎,失去了原来的光泽,翠绿色地光芒溢出,沿着我控制着的流光流向我的胸膛。 在我的胸膛之处飞速凝聚,渐渐形成了一颗翠绿色的心脏。 随着那些翠绿流光地注入,我胸前的翠绿色心脏开始缓缓地跳动着。 刘雨桐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切,露出惊讶地表情,许多游客,瞬间拿出了照相机,手机不失时机地拍摄着这一切。 大厅很是寂静,没有一点声音。 终于,翠绿色地菩提心形成,整棵菩提树包括树干全部枯萎…… 而菩提心则是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融入了我的心脏,顿时一股清凉,清爽气息传遍我的身心……人也为之一振。我似乎完全改变了。 在众目睽睽之中消失不见。 “我拍的照片呢?” “怎么是白色的?”很多人拿着相机在那里疑惑着……纷纷鼓捣着自己的相机手机。 而工作人员似乎反应了过来,迅速把保安叫了过来,把我和刘雨桐团团围住,我和刘雨桐直接被带到了警察局。 而我和刘雨桐则是被分开审问。 馆长不久后就赶到了警察局,一进门就直接给了我两巴掌,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鲜红的手印印在了我的脸庞,嘴中传来淡淡的腥味。 “它的年龄比你还大,你居然敢弄死他,是谁要你这么干的?”馆长打完之后,气似乎消了一些,怒吼到。 “滚你妈的蛋,你哪只眼睛看到是老子弄死菩提树的?!”摸着已经微微发肿的脸庞,我我已然无法平静。 第40章 大叔 旁边的几个警察见到我居然敢如此叫骂,露出惊讶的表情,但馆长,副馆长一行人的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 我还是改不掉见人就看面相的习惯,在骂的同时也给馆长看了一下面相,我知道他的厄运要到了,他也蹦哒不了几天了。 “你小子找死,是吧?”馆长脸色很是难看,拳头已经握紧,额头上青筋暴起,如同失控的野马…… 他丝毫不顾自己的形象如此大吼,我想原因不仅仅是我弄死了菩提树,更多的是他时运不齐,我刚刚给他看相,发现他是一个淫乱的家伙,一定在外面养小三小四,运上了麻烦事又没出发泄,才导致如此的。 本来想告诉他解决办法的,可是我脸上的疼痛还未消散,我岂会忘记他给我的毒打呢。“哼,你个**的禽兽……哈哈。是不是被老婆发现了你养了小三小四,闹着离婚呀。哈哈!” 我不是傻逼,我只是在报复他,让他丢尽面子。 听到我的话,那些警察和馆长一起来的一行人面面相觑,想不到我居然敢这么说。也有人嘀咕着我不要命了什么的。 “啪……啪……”连续十几巴掌打在了我的脸庞,鲜血如同喷泉一样喷涌而出,地上也多了两颗带着血迹的牙齿。 下手真他妈狠,疼死我了。哎呀妈呀。如果不是被铁手铐铐着,无法掐指决,不然我会把你弄死的。 “你干什么?!”那些警察也才反应过来看着提起脚又准备踢我的馆长,制止到。 馆长头一转,恶狠狠地看着他们骂道:“不想干了就帮他吧。我和你们局长很熟……” 我的脸已经肿得不成人样了,即使是大叔来了也一定认不出我来了。而且,我的牙齿打掉,妈的……这仇我记住了。 那些警察闻言,一个个瞬间焉了,退到一边,把目光转到窗外,有些人干脆闭上眼睛,插上耳机,来躲避这一切。操,什么狗屁警察啊。 “有本事你继续骂呀,杂种!”馆长一脚踢在我肚子上,我瞬间就倒地捂着肚子,不断的咬着牙齿,尽量不然自己痛得**。 头上汗不断滴落,地面都被打湿了一片。 馆长走过来狠狠地踩在我的手上,不断地转,我的手指已经血肉模糊,血淋淋的,隐隐约约看到其中森森白骨。 馆长一边踩着,一边阴森森地说到:“你说的没错,我老婆要和我离婚,小三小四也要散了。我一肚子气正好没处散,你就当我的出气筒吧!” 我的脸已经肿得不成样,说话都十分地费劲,口齿不清:“你狠,王八蛋,如果你今天不把我弄死,我一定会让你全家死光光。” “我会让局长给你安个罪名,判你死刑,哈哈。”馆长很是得意,提起穿着皮鞋的脚狠狠地踢在了我的脸上,瞬间疼痛弥漫全身,我的世界也一黑,陷入了昏迷。 等到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看着窗外缕缕阳光,我露出一丝苦笑,我痛的挪不动身体…… “唉,那孩子也算是倒霉了。遇上一个小肚鸡肠的馆长,又撞见贪财的局长。”不远处有人在低声讨论着。 另外一个也说到:“你看电视上怎么说的,恐怖分子意图用人肉炸弹袭击局长被捕!” 操,我什么时候成了恐怖分子了。此时的我一身狱服,脸上裹着纱布,一副凄惨的模样,还不仅仅如此,还被安上了这一个大大的罪名。 “局长他们去喝酒去了。谁不知道这一次那个馆长会给局长多少钱财。唉,你看看昨天那馆长真不是人。” “就是,就是。和一个小孩子较真……” 听着他们的讨论我无奈的摇着头,看来我命如此了。但愿刘雨桐没事,最好是大叔能有办法把我弄出去。 坐在监狱里,我又渴又饿,但居然没人给我送一点饭菜…… “警察叔叔,我饿了,能给我点饭吃么?”死也要做个饱死鬼吧,于是我对着外面大声讨论的警察大喊到。 门被推开,进来了一个二十四五岁的警察,两手空空,看了我一眼,说到:“孩子,局长他们不让我们给你饭吃,这里都有监控,如果谁敢给你就当做你的同伙……” 他摇着头退了出去,我一脸黯然失色。没想到遇到这么两个奸险小人。 “哈哈,咱们去看看那小杂碎吧,哈哈,这一次咱们可以升官发财了。”是馆长的声音,我听的出来他喝醉了,但酒后吐真言,我想他的话的意思是把我上交,把我当做恐怖分子。妈蛋的,这回玩大发了。 我还在想着之时,狱门被推开,馆长和一个胖胖的中年男子出现在我的视野里,他们打开牢门,坐到我身边。 我闻到了很浓很浓的酒味,这两个家伙几乎是烂醉如泥了。 “来,让我们好好照顾下你。”局长一把把我抓住,笑呵呵地看着我。 馆长则是更加的奸险的看着我,二话没说,就把手伸到了我头上纱布结扎出,一扯活活把纱布全扯了。 他随手把纱布扔在地上,我看到上面有几块碎肉和鲜血,我已经痛得麻木…… 馆长不顾我的挣扎把手又再次搭在了我手上的纱布结扎出,开始扯。“啊……”这一次是钻心的痛,我忍不住大声地叫了出来。 他把纱布扯完后,露出了我的森森指骨,我痛的下嘴唇被咬破,鲜血淋漓。 局长醉醺醺地说到:“这个不刺激,不刺激。” 馆长嘿嘿一笑,似乎明白了什么,退开几步,开始拉自己裤子的拉链,而局长则是在我脸上补了几巴掌,又蹿了我几脚,让我彻底倒地,无法动弹。 我又饿又痛,已经无法动弹,也无法思考他们要干什么。 只能静观其变了,我看见他们拿出生殖器对着我的脸和受伤的手开始撒水…… “啊……”我闻不到腥臭味,有的只是无尽地疼痛,伤口被尿液浸染…… “别进去。”门外有人在说话,是那个说不给我饭吃的警察。 “你再说一遍,我就把你杀了。”是大叔的声音,之前救我的那个大叔,我听的出来他是有多么地着急。只是我好奇他为什么会到这里来,而且是在这种关键时刻出现。 局长两人似乎酒喝的太多,尿液似乎特别多,我整个人几乎都给他们尿湿了…… “轰……”一声巨响,那扇门化作了齑粉,一个我熟悉的中年人出现在我的视野里,他一进来,一种压迫感便在整个监狱之中弥漫开来。 我看到了大叔眼中那无尽地怒火。世博园馆长和警察局局长的酒似乎一下子醒了,迅速收好鸡鸡,脸色一正喝到:“干什么,干什么,还想劫狱了?” 大叔没有理会他们,目光一直注视着躺在地上的我,我看了怒火之中含着朵朵泪花。 “你们不是喜欢恐怖分子么,那我就当真正的恐怖分子给你们看。”大叔目光阴冷,盯着局长和馆长,道。 我没见过大叔这么杀气重的人…… “你敢!”局长动作特别利索,瞬间掏出腰部的配枪,上膛,瞄准,一气呵成。 同时,大叔身后也出现了十几名警察,黑洞洞地枪口对着大叔。 大叔压根不理会这些枪支,再次把目光转向我,道:“小子,起来,别丢你爸的脸。” 我爸?他知道我爸在哪儿?我爸在我三岁的时候就失踪了,我都不怎么记得他什么模样,是个什么样的人了。眼前的大叔似乎很了解我爸。 说话的同时我看到大叔手上掐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指决,一股股死亡气息从大叔的指尖弥漫而出。 “如果,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们所有的警察就下地狱吧。”大叔手指灵活变动着,一边说,一边示意我站起来。 我挣扎着,艰难地将要站起来之时,局长阴冷一笑,狠狠地给了我一脚,我又再次直接倒地,彻底无力起身。倒在那里呻吟,嘴角流出鲜红色的血…… 也就在此刻,局长手中的枪消失不见,准确的说是他的右手已经落地……断口处没有一点血,局长自己也没有反应过来。 旁边的人一身惊呼,局长才反应过来,痛得倒在地上哀嚎着,像马一样在地上打滚。 “小子,你记住这是我自创的道法‘绝杀决’,一出就得见血。”大叔对着我说到,我点了点头,已经将大叔的指法牢牢记于脑海。 馆长脸色苍白,跪在地上,全身发抖。“求求你,饶了我吧。”他不断地给大叔磕头求饶。 大叔没有理会他,转身对身后的人说到:“给我滚,不然就等死。”大叔话一说完,那些人转眼之间就没有了踪影,现场只留下四个人。 局长屎尿俱下,馆长也是如此,不断地磕头求饶。 “呵呵,饶了你们可以。”大叔一声冷笑,从馆长身上取下他的手机,在手中把玩着道。 我已经知道大叔要干什么了。 “你要钱,是吧,我有,我有,我们没人给你们一百万……”馆长和局长自作聪明,以为钱能够解决一切问题,但他们错了。 “谁稀罕!”大叔走到我身边将我扶起后,冷笑着道。“我要你们搞基!” “不可能!”两人同时摇头拒绝。 “主动权在我,不在你们。”大叔扶着我冷冷地说着。“你们可以拒绝,但,就等着别人给你们收尸吧。” 两人感觉到了大叔的杀意就很不情愿的做上了。 大叔很是阴险,对于这种人让他们身败名裂比起要他们的性命是更好地报复方式。 大叔和我把他们做的都拍了下来之后,扬长而去,告诉他们,如果还敢再抓我们,就等着曝光吧! 第41章 长生 走出了警局,大叔带着我去了医院,简单处理伤口之后,换了一身衣服,就往回走。路上我问大叔他是谁,他看着我笑着,面对面,那一张本该清晰的脸却变得十分模糊根本看不清,他对我说:“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提防你身边的人。” 走在路上,我跟在他身后,他的影子被霓虹灯拖得老长老长,有几分诡异,却说不上来哪里异常。我小心翼翼地问他:“那你认识我爸?” “很熟但不认识。”他在我前面停了下来,手中的桃木剑拖在地上,和影子接触在一起,形成一幅诡异画面,然后他桃木剑缓缓地抬起,指向我住的酒店所在的方向,淡淡的说,“废话你就不用多说了。你问什么我也不会说,接下来我就不陪你过去了,那些东西也被我吓走了,你安全了。” 说着,他反射着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光的眸子扫了一遍四周,然后朝着我们刚才来的方向走去,路过我身边的时候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站在路中央,看着他消失在夜色里。 “你是怎么出来的?!”回到宾馆,我见到了刘雨桐还有白峰,我有点惊讶。刘雨桐告诉我,是方啸和龙证通过关系把她弄出来的。 我勒个去,弄出刘雨桐,就不管我了?你他妈这种事都能干的出来?我记住了。 我心里十分不爽快,没有多说一句,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躺下休息。 躺着回想事情,发现我干了一件傻事。 居然在那里和那个馆长较劲,那不是找打么?太过冲动了。 菩提心,嘿嘿,我勒个去,它还真的存在。没想到啊,小说中的东西居然真的存在,而且让我得到了。想到这儿就把之前所有的不愉快都给忘了。 我有个鬼老婆,神一般的大哥白峰,自己还有一个菩提心,真是梦幻一般的人生啊。 我正在感叹着,白峰推门而入。 “白峰大哥,我们今后的日子可不会好过了呀。”白峰刚刚进来,我就去倒了两杯水,一杯给自己,一杯递向白峰,担忧地说到。 他看了我一眼,并没有问我是怎么知道他名字的。然后我把大叔和我做的事和他简单的说了一遍。 白峰自然知道我指的是什么了:“担心那两个打你的杂碎么?” 没错,我和大叔把他们弄得那么狼狈,以他们性格,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看着大厦林立的城市,心中丝丝担忧。这里可是他们的天下,我们是客,他们是主,主动权不在我们。 白峰示意我坐下,我点了点头和白峰坐在了床沿上,看了一眼窗外…… “大叔是故意的。这两个人我们用的到。”白峰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到,深邃眼眸之中透露着无尽的智慧。 我喝了一口水,擦了擦嘴角,问到:“为什么用的到。我们和他们已经水火不容了?!” 白峰笑了笑,指指一个角落,闭口不言。我过去仔细查看了一下,妈的,那里居然有窃听器。 他们真看得起我和白峰。我很是生气,准备扯掉它,但白峰做了一个等等的手势,随后,喝了一口水,对着窃听器,大声说道:“以后,你们这些小九九就不要在我面前玩了。” 说完就让我一把扯掉了窃听器。 到这里,白峰不说,但我已经隐隐知道大叔和白峰是认识的,且和局长他们是一伙的。 我坐回白峰身边,忽然感觉包扎着的手指出传来丝丝冰凉,原有的疼痛与瘙痒一扫而光,我甚至能够感觉到从手指处传来的一种神秘气味,让我的精神都会为之一振。 “白峰,我感觉手指似乎恢复了……”我不敢确信,半信半疑地说到。 白峰二话没说,直接扯开了我手上的纱布,露出的手指让我和白峰不禁一阵发愣。 受伤的四个指头,血肉模糊的景象无影无踪,却而代之的是从原来的伤口处不断成长的翠绿色皮肤,它温润如玉,光洁无比…… 许久之后,白峰拍了拍我的肩膀,带着丝丝难以掩盖的兴奋地说到:“哈哈,你小子,运气不错,居然能够遇到菩提灵印。” 菩提灵印,那是什么东西? “菩提灵印就是被你从菩提树上提取出来的那种翠绿色的物质。”白峰似乎知道这种东西,“它是菩提树的生命根源,没有了它菩提树就会枯萎,直到第二天,它又会再次复苏。恢复以前的模样,只是菩提树的灵印消失,它的叶子就不如前了,甚至是菩提纱的成色也会下降百倍。” 白峰耐心地给我解释着。我听的半懂不懂。只能迷茫地点了点头,但有一点我还是明白了,我得到的不是什么菩提心,而是菩提灵印,菩提树的本源,生命之力。 这意味着什么?这就意味着我受伤之后就会有着和树一样的恢复能力,嗯……不完全一样,我的生命力和树一样强悍,恢复能力迅速……我成了打不死的小强了。 但我还有许多问题不曾明白,为什么我见到的是一颗心,而且白峰是怎么知道菩提灵印的? 为什么集神指决会提取了菩提树的生命之力呢?! 我把问题统统抛出来,白峰白了我一眼,没有做任何解释。让我无比地郁闷。 白峰打开电脑,上网百度了一下关于杨玉科将军的资料,看完之后,若有所思。 关掉了电脑,悄悄地对我说到:“去警察局。”他的声音微弱得像蚊蝇,他贴在我耳边,我都听得不怎么清楚。 我知道,还有窃听器没被处理,所以我也不多问白峰什么,起身和他一道前往警察局。 到了警局我见到了熟人,方才发现,馆长,局长他们两人已经在办公室等着我们了。 我诧异地看着完好无损的局长,有点迷惑不解,望向白峰。 白峰和局长他们对视一眼,当场大笑了起来。 “过来过来,让大叔我看看你。”局长哈哈大笑着,向我招手,说到。 我更加地郁闷了,大叔?嗯,这是什么狗屁啊。 白峰也是大笑着叫我过去,我压根就不想理会这两个打我的家伙。 你们出手那么狠,差点就要了我的命,现在还要我听你们的话,没门。 “臭老头,今天你不把事情说清楚,我就和你断绝关系。”我很是认真,妈的,玩我,是吧,哼。 “哈哈,我喜欢。”馆长又哈哈大笑着,走过来拍着我的肩膀,大声说到,“走,走,到酒店边吃边说。” 我很不情愿走,他们三个拉拉扯扯把我拉上了宝马,一路奔驰,到了一家很偏僻的酒店,点了十几道菜……胡吃海喝。 “老头,说!”饭菜酒之物我一口没沾,冷冷地问到。 “嘿嘿,其实这都是计划之中的事。”白峰嘿嘿一笑,很是得意。 “我出来找的熟人就是他们两位。” 我勒个去…… 听白峰和其他两人介绍,他们和白峰是在十二面前认识的,也就是白峰和我认识的一年前。馆长叫李岩,而局长和我一个姓氏,名为国辰。 白峰帮了他们两家子,如果不是白峰的话,这两人此时还是那种小角色起不了这么大的气候。 而这一次之所以有这么一出,是为了躲开刘雨桐避开刘雨桐他们,请两个帮忙一起去探索杨玉科将军的秘密。 “菩提灵印的事,是一个意外。即使当天你没有弄死菩提树,也会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盗窃文物罪名给抓的。哈哈。”白峰很是得意地说到。 “如果不这么干,我们根本无法与方啸一行人展开对抗,你可知道方啸是什么人么?他可是美国麻省理工毕业的高材生,不仅仅如此,更为可怕的是他的背景,他老爸是云南省副省长,下一任省长非他老爸莫属。”听到这些话,我有些释然了。 他们做这一切也是为了我们好,如不是如此,将来云阶空墓打开,我和白峰就有可能在神不知鬼不觉地情况下被除名……从这个世界上永远消失。 我喝了一口啤酒,对着他们笑了笑。我很是聪明吧,一笑泯恩仇,哈哈。 李岩和韩国辰笑了笑,分别摸了摸我的头。似乎明白我的意思。 “那,你们两个搞基的事,怎么解释?”我很是直截了当地问到。 白峰他们三人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但从他们眼神之中,我看出了点什么。 “咳咳,我们还是说说杨玉科的事吧!”白峰有意咳嗽了两声,把话题给岔开了。 嘿嘿,我算是明白了,原来他们是同性恋者……哈哈。真奶娘的奇葩了。 “据我所知,杨玉科将军的空墓不下百座,而且每一座之中金银无数。”李岩喝着酒,严肃地说到。 白峰和韩国辰则是一脸凝重,思考着事情,就只有我在那里胡吃海喝。我的宗旨就是吃饱了再干……哈哈。 他们三个白了我一眼,问到你想到什么没有。 “嗯,有呀,有呀。”我嘴里一大口猪肉,说话都有点口齿不清了,“刘雨桐一行人的目的肯定不是那些金银财宝……” 我说出了我一直在怀疑的问题。他们也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看来不仅仅只有我怀疑,这三个家伙也在怀疑了。看来问题果真不是那么简单的。 “说说你的看法吧!”我似乎是主角啊,三个大人都向我这个刚成年的人征求意见,啊哈哈,看来我的智商很是牛逼了。自我得意着…… “未来省长的儿子不会缺钱花吧,也不会是为了寻找刺激,是吧?”我嘿嘿一笑,“如果要刺激,玩女人,去杀人那才叫刺激呢。” “别废话,说重点。”三个人一个姿势,一个动作,一个语气,很是诡异。 “有钱人嘛,个个都怕死的。所以我猜测,嘿嘿,云阶空墓,也就是在那座真正的云阶墓中有一种可以让人长生的东西。”我说出了我自己也不敢相信地话,当这是小说,还是电影呢? 白峰他们三人听到我的话后,就一动不动,笑呵呵地看着我,那笑容……毛骨悚然啊。 没错,毛骨悚然,很是好恐怖。许久之后,他们三个人叹了一口气,异口同声说到:“我们的结论也是如此。” 让长生的东西,这会让世界上所有富人高官瞬间疯狂的东西啊,想不到真的有…… “不对,不对。”我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他们是怎么知道?还有如果有,杨玉科将军为什么会死呢?” 这就是疑点所在,我原来的推论睡觉崩离分析…… “是不对,因为空墓之中有的不是长生书,而是一本天书。”我的话刚刚落下,有人推门而入,是一个外国人,一米八几的身高。 第42章 父母心 那个外国人丝毫不客气,进来后就在我身边坐下,倒了一杯啤酒后,冲着我微微一笑,很是和蔼。 这个外国人长得很帅,白皮肤,从他的面相来看,这个人家族很大,历史为不会短…… 那个外国人似乎和李岩,韩国辰两人认识。 灯光明亮,气氛也很对,但我总感觉这夜幕一下会发生点什么。 “我叫雷蒙,法国人。在中国十几年了。”那个外国人豪爽地喝完一杯酒后,又倒了一杯。“我就不废话了,在场的都是明白人,直接说重点了。” 不想废话,其实废话特别多。 我早就吃饱喝足了,该是干点事的时候,听到他的话后也就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抛出了自己的问题:“你是怎么知道云阶空墓之中是一本书的?” 雷蒙介绍说,他的曾祖父曾经和杨玉科将军的军队打过仗。 这也就意味着雷蒙的曾祖父见过杨玉科将军。 雷蒙一边介绍一边递给我们一份资料。 我们打开一看,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法文,全部都是手写的日记。我一个字也看不懂。至少阿拉伯数字我是认得的,上面的日期是两百年前。 很快我就看到了第一篇日记之后也有手写的翻译。 上面这样写到:“我不敢相信,我所看到的一切,原本以为我们的对手是那些拿着原始兵器的小个子中国军人,可是我错了。 当两方开战,杨玉科将军下令士兵出击之后。所有法军见到向他们不是人类士兵,而是一群群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洪荒猛兽。有猛犸象,恐龙,翼龙,甚至是海中的鲸鱼……总之是各种洪荒猛兽层出不穷,杀之不死,除之不去。 所过之处,生机尽失,化作一片荒芜。 我们的士兵一路败退,死伤无数……” 我翻过所有日记,内容都相差无几。我和老师不敢置信地看着雷蒙。 “刚开始,我和父亲以为是我曾祖父臆想的这一切,但我父亲找过很多当年参加了中法战争的士兵的后人,他们家里多多少少都有类似的日记或是故事。”雷蒙一口喝完了啤酒,有点神伤,语气也有点哽咽,“我父亲和我为了弄清这个事情,千里迢迢来到了中国,和当时的怒江州州长,也就是如今的副省长合作,经过多年调查研究发现,杨玉科将军每次出征都会带着同一本书去,但最后一次战争之中,他似乎没带……” 原来如此,杨玉科将军的秘密居然是外国人率先发现的。但这本书又是什么呢,杨玉科将军从何处得到的它?又是谁人所著? 或许,传说之中的刀枪不入都是真的,至于杨玉科将军为什么会死,可能就是因为最后一次战争他没带这本书去…… “你老爸怎么没来呢?”我有点好奇,因为他老爸应该比雷蒙更加地清楚这件事才对。 韩国辰拍了我一下,示意别问了。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雷蒙抬起头,又喝了一杯啤酒,平静地说到:“我父亲被副省长一行人设计害死了。” 我看得出雷蒙地平静之下带着无尽的怒火。 “当初我父亲想把这个秘密公之于众,可是副省长他们一行人不乐意,就此死了冲突。”雷蒙恢复了真正地平静,“而我在父亲死后就隐姓埋名继续调查。后来就遇上李先生和韩先生,若不是他们二人我也会成为副省长他们的手下亡魂。” 雷蒙仔细地给我讲着他的过去。 “很抱歉听到如此不幸的消息。”我学着外国人的习惯道歉。 他摆了摆手,又拿起了一杯啤酒灌了下去…… 怎么这么爱喝酒? 老师说到:“小子,我们兄弟二人是不得不趟一次浑水了。” “未必吧,白峰哥。以我们的能力脱身还不简单么?”我不屑一顾地说到。 没错,我很自信,以我和白峰哥的道术水平,可以横行于世界了,任何地方,都没有人能够阻挡我们。一般的武器,嘿嘿,那些都他妈的滚一边去吧,即使是核弹,我们也能从容跑掉…… “yy你奶奶个头呢!”老师狠狠拍了我的头,“井底之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和我最厉害是风水而不是道术,据我猜测,刘雨桐他们那一边也该有真正地道术高手。” 不会吧?世界上有那么多人还会道术,而且是功参造化,除了长生就无所不能了? 雷蒙又喝了一杯酒,意味深长地说到:“没错,他们在三年前就开始四处寻找道术,风水学宗师。道士找到不少,但风水宗师级别的人物貌似没找到,所以他们就把主意打到了你们身上。” “我们调查过刘雨桐,她来自一个考古世家,背后是一个神秘莫测的周家,周家自古以来都是十分的神秘,尤其刚才是想别人奉承他两句,没想到,雷蒙这家伙没明白,把白峰哥给得罪了。 “我就说嘛,怎么会有人是您的对手呢!”李岩感觉有点不对了,及时说到。 我在暗中低笑,没想到白峰哥居然是这样的人。 他忽然站了起来,微微转身,对着窗外的城市,满天星辰,负手而立,露出一个神秘背影…… “古往今来,我敢保证我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普天之下,唯我一人能伴其左右,授技与他,辅其登位,佐其斗天。纵观全宇宙,舍我其谁!哈哈哈哈。”白峰哥站在那里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让现场的人都陷入了疑惑之中。 “傲然,你说的也没错。我们可以横行天下,甚至是凌驾于天地之上,只不过是不是现在。”老师转过身,按着我的肩膀,很是严肃地说到,“不论这一次多么危险为了你父母。我们还是得趟。” “白峰哥,还是算了吧,你不知道我爸妈是怎么对我的。我三岁,爸爸忽然失踪,从此再也没见过,现在我都快忘记了他是什么模样。七年前,我妈也无声无息地离开了,只给我留下一本书一张银行卡,再也不管十七岁的我生死。这样的父母我觉得真心不必要为他们冒险。”不知道为什么,我本想说只要你平安,他们的生死与我无关的,却说不出口。似乎……有一种解不开的情,系在我的心头……让我几近换不过气来。我知道那是哭泣的前奏。 “啪……” 白峰哥忽然给了我一巴掌,脸上传来了火辣辣地疼痛。 然后他又把我拉到他身边,仔细查看了脸庞。 随后带着丝丝伤感说到:“按我父母和你父母的承诺,本不该告诉你这些,但为了你将来不留遗憾。我还是告诉你吧。” 白峰哥倒了两杯啤酒,一杯给了我一杯留给自己。而雷蒙他们则是静静地看着我和老师,喝着酒。似乎想听我的过去。 “其实,遇见你是我们早就安排好的,你小时候我就认识你了。不过你太特殊,我没直接告诉你。现在你有必要知道那些事情了。” “当年,你父亲已经意料到自己会出事,在出事之前就找到我的父母,给了一笔钱说是一定要照顾好你,他已经给我父母跪了下来,我清楚的记得他磕头都磕破了额头。” “你说你妈,你妈也知道自己会出事,所以这些年你在外面上学,她没日没夜的工作,一天只睡一两个小时,废寝忘食地工作,就是为了给你以后的生活准备充足的生活费,这才导致她不断晕倒。” “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想着之前的话,我羞愧难当,无地自容,对着白峰喊到。 “啪!”啤酒瓶在白峰的头上破碎,没错是我打的。 鲜血从他额头上流下来,染红了他的半边脸。 “王八蛋,为什么,为什么?”我揪着他的衣领,大声的问到。他一句话,没说,我又拿起了酒瓶准备开打,就忽然被雷蒙等人给拉住了,按在了椅子上动弹不得。 “你冷静点!”李岩呵斥到。 “冷你个狗头。”我大骂着,手指飞速变化着,绝杀决的指决在脑海之中飞速闪过,一道道死亡气息,缓缓从指尖弥漫而出……“哈哈,都死吧,都去死。哈哈。” 阴冷的笑声响彻每一个角落。 一个服务员跑进来问什么事,老师一边清理伤口,一边解释到:“发酒疯了,没事的,你去吧。”那服务员转身离去。 白峰走到我身边,化解了指决,对我说到:“用心去控制你的情绪,拥有菩提灵印的你能够做到的。” 听到菩提灵印,我慢慢地平静了下来,用心去控制自己的情绪,慢慢地我感觉到一股神秘的气息直窜脑海,让我彻底冷静了下来。 “对不起。”我很是后悔,老师是我最亲的人之一,对不是唯一而是之一。因为我最亲的还有父母。 “没事的。哈哈。” 白峰豪爽一笑,给我递过来一杯酒,我正要接过之时,白峰手一动,酒泼在了我的脸上。 “你个为老不尊的家伙……”我骂到。 李岩一行人在一旁大声地笑着我和白峰。 “叮铃铃……” 忽然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示意他们安静。 “不早了,你们在哪,我过来接你们……”我接通电话,喇叭之中传出了方啸的声音。 第43章 香格里拉 听到是方啸的声音,我心中的怒火又起,拳头渐渐握紧,指节咯咯作响。 白峰哥见到情况,用手势示意我冷静,我强压下怒火,变回平时嘻嘻哈哈的语气回到:“我和白峰哥在城郊外与老朋友算账呢。” 我嘿嘿一笑,已经有了自己的计策。方啸闻言,似乎放心了,嘱咐我回来的时候给他打电话,敷衍了几句,我就把电话给挂了。 李岩等人在我挂掉电话后,不约而同地白了我一眼。我只能嘿嘿一笑,来应对他们那并不怎么好看的脸色。 都不是省油的料,他们自然知道和老朋友算账指的是什么,并且以方啸一行人的心机,自然不会相信我所说,除非亲眼目睹。 “嗯……那个李岩叔叔接下来还得委屈你们了。”我怯怯一笑,不好意思地说到。 李岩,韩国辰和雷蒙白了我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到:“你小子……服了你了。我们配合就是了。” 我很不好意思,氛围有点尴尬了,还好白峰哥及时出来给我解围:“这不也是为了演戏演的更逼真一点,只得委屈你们了。” 他们三人同时白了一眼白峰哥,很是无奈。从他们眼神之中看得出他们把我和白峰哥划入了猥琐之流了。 为了演戏更加地逼真,雷蒙打了一个电话,让他一些手下以最快速度赶到这里。 在雷蒙手下没到之前,我们商量好了怎么演戏,就坐等雷蒙的手下了。 外国人的办事效率就是高,在电话打出不到十分钟,五个彪形大汉就出现在了我们所在的包间。 雷蒙用法语给他们简单地交代了一下事情,就开始演戏了。 我和白峰哥迅速坐到了一侧,李岩一行人坐在一处,五个彪形大汉站在他们身后,完全俯视于我和白峰哥。 我们脸色变幻,没有了原先喝酒时候的和谐氛围,取而代之的是紧张的氛围,甚至给人一种一言不合就会大打出手的错觉。 我们听到了汽车声,不用说,是方啸等人来了,好戏也就要开始。 “在我的地盘还敢那么嚣张,我看你是活腻了。”韩国辰在官场混迹数十年,变脸的速度,不是我能够比拟的,他此时的话,说得给真的一模一样,让人无可挑剔。 到我了,但放狠话的事我还真没干过,更何况是对着自己的人呢。但我不得不,或许把他们想成方啸一行人。 “呵,我不弄死你们就是对你们最大的恩赐了。”我把韩国辰当成了方啸,尽量调节自己的语气和心态,几经斟酌后,终于开口说到。 我的声音冰冷到我自己都没有想到,白峰哥似乎也有点惊讶,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我没有理会他们,因为我听到方啸一行人已经在推门。 韩国辰满意地笑了笑,沉声到:“不管你有多大的靠山,到了老子的地盘就得给我乖乖的。” 他的声音特别高,是有意说给方啸他们听的。进来的一行人看到这里的争锋,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我刷的一声站了起来,右手食指指着此时被白峰哥用障眼法弄残疾了的韩国辰骂道:“那我韩翎皓也告诉你,这个世界上能让我乖乖听话的人还没出生呢,倘若你小子执意为难于我,我不介意毁了你的一切。” 冰冷的话语在每个人的耳边萦绕。 方啸等人惊在了原地,静静看着这里的变化。 “口气不小嘛。”李岩适时插话,“在这里我和韩局长就是老大,谁敢敢在我们头上动土。即使是,省长来了也得让我们几分!副省长来了也只有给我们提鞋的份……”呵,好个狡猾的家伙,拿这个来激方啸。 白峰哥暗中观察着这里所有人的一举一动。看他的表情,似乎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听到副省长三字,方啸的脸色顿时不怎么好看了。他快步走了过来,到就在此时,雷蒙手一挥,身后的五个西装革履的彪形大汉齐齐掏出加了消音器的手枪,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我们,包括方啸。 “好大的口气!”方啸面对着黑洞洞枪口,甚是从容,“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还真以为你们是这里老大了。” 我很佩服方啸的定力。就连白峰哥都忍不住地点头赞许。 或许是他料定这些人不敢开枪。因为他是副省长的儿子,在这里,真的可以一手遮天。 韩国辰从容地喝着酒,瞥了一眼方啸后,道:“哎呦喂,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副省长的儿子。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既然认得我,那我就不多废话了。”以方啸的心智也没有看穿我们的局,“这两个人,你们不能动!” 听到这话,我坐了下来,冲着方啸微微一笑,点头致谢。 反观雷蒙,李岩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很是从容。让人摸不清他们在想什么。 “既然来了,一个也别回去了。”雷蒙左手打了一个响指后,几个手下会意,迅速将刘雨桐动人集中到了我们这一边,将黑洞洞地伤口对准了我们的胸口,封死所有退路! 方啸笑看我一眼,道:“你还有办法解决掉他们吧?!”刘雨桐也用和方啸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我没有回答他们,而是看着雷蒙和韩国辰冷笑了一声道:“没想到,韩局长是黑白两道通吃啊。只是不知道这要是让国家知道了会怎样。” 方啸听到我的话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们没机会知道了。”雷蒙手又动了,他的手下都纷纷下了保险,手指扣在了扳机上。 “是么?”我和白峰哥异口同声,两种不同的指决在指尖变幻着,两种截然不同的神秘气息波动着,让原本紧张的气氛更加的紧张。 这里将是一个即将爆炸的炸弹。 “嗒……嗒……” 微弱的机械撞击声响起,六颗子弹带着灼热的温度,向我们飞来。我和白峰哥手一动,便让子弹偏离原来的轨道,打在了后面坚硬的墙面上,弹头深深没入了墙壁,留下深深的弹痕。 “我和白峰哥殿后,你们快走。”我对着龙证三人说到。手上指法变幻,放出道道流光,在微弱灯光下格外炫目…… “白峰哥,绝杀决!”我和白峰哥共同施展绝杀决。指法变换之间,一股股浓郁无比的死亡气息从指尖流淌而出,让人从灵魂深处生出种种不安和恐惧。 雷蒙手下被我和白峰哥死死拖住,待到方啸之人离开后,我和白峰哥手指轻弹,放出一道虚光,就飞速离去。在方啸等人进入后,白峰哥就用道法将我们所在包间隔离开去,因而酒店的人绝对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我和白峰哥在跨出酒店瞬间飞速上了方啸的人,一路向旅馆奔去。 飞速奔驰的车上。 “你们怎么独自出去了,这多危险啊!”方啸一边开车一边骂道。 我和白峰哥齐齐白了他一眼,骂道:“若不是你小子来了,这个时候我会让他们吃屎。都是你坏了我的计划。” 方啸仔细想了一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认为我说的并没有错,若不是为了掩护他们撤,我和白峰哥对付那些家伙绰绰有余。 刘雨桐看向我和白峰哥问到:“你们没什么东西落在旅社吧?” 我们摇了摇头,我和白峰哥一般都是轻装上阵,出门在外从不带太多东西。 “那就好!”方啸发话,“这样我们就他可以节省点时间了。” “你们东西都带好了?!”我有点疑惑,他们这群人可是带了好多东西的。 “没有,那些东西没多大用处,扔了也算了。”方啸笑了笑,回答,听他的声音是有点疲倦。也难怪,现在已经是深夜一点多了。 “你的意思是,你不敢回旅社了?”我疑惑地问到,“你老爸可是副省长,你还怕那几渣渣不成?!” 方啸无奈的笑了一声,告诉我们,其实他的老爸并不知道他在暗中调查云阶空墓这事,一切都是他的主意。所以遇到问题不能找他老爸了,不然他会把方啸给撕了。 “好个狡猾的方啸啊!明明就是你们一起干的……”我在心中感叹方啸的狡猾,脸上却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其实我想回去怒江,或许我爸妈就被控制在家中,于是急切想知道此行的目的地:“那我们去哪里?” “香格里拉。”方啸简洁地回答了我,就专心地开他的车了。 本来想去问问身边的龙证和刘雨桐的,但发现他们都睡了,就没好意思问。 我把头转向了白峰哥。白峰哥笑了笑告诉我一些关于香格里拉的知识。 香格里拉位于云南省西部的横断山脉,有着“有色金属王国”“高山大花园”“动植物王国”的美称。 香格里拉一词在藏语中有“心中的日月”的意思,而香格里拉一词最早出现在一千多面前的藏族文献之中。它的出名是因为一本《消失的地平线》的小说。 那是一个美丽富饶,安详宁静的地方,很适合人的生存。 “或许我们就是要去那里度假的。”我开玩笑到,其实也想从方啸口中套出一点东西来。 开着车的方啸看着特别疲倦,听到我的话后,就开口说到:“怎么可能是去度假呢。按照我们的调查,杨玉科将军的墓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就在香格里拉的某一个神秘的地方呢。” 嘿嘿,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这么容易就被我套出了一些东西,这家伙是劳累过度了啊。 我回头看了一眼白峰哥,发现他老人家也已经睡着了,而且特别的香。 “其实,我们只是带某个人回老家罢了。”龙证梦呓似的说了一句。 方啸顿时一个急刹车,把睡梦之中的几人给弄醒了。 第44章 那个人 不用说,龙镇无意之中透露了很重要的事情。 醒来的三人惊讶地看着方啸,很不满地骂道:“干嘛啊,又没撞车?!” 看方啸的表情,可以猜出他和我一样,不知道龙证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送白峰哥回家?”我看看龙证和白峰哥,一脸疑惑地问到。 天已经蒙蒙亮,一丝鱼肚白出现在东边天际,朵朵云彩也在随风飘荡着。 野外公路上一片宁静。唯有我的声音在山谷之中不断回荡着,许久才散去。 白峰哥看了一眼窗外,深吸了一口气,淡淡地道:“下车说吧。” 看着白峰哥那凝重的模样,我知道白峰哥说的事非比寻常。 下车后,我们找到一个干燥之地,坐了下来。 “这事只有我和龙证知道。”白峰哥解释到,“是我前几天无意之中告诉他的,巧合的是云阶空墓也可能在那里。” 方啸,刘雨桐无奈的笑了笑,显然对这个牵强的回答并不满意。 看白峰哥表情,虽然无比严肃,但我看的出来,事情并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 “白峰哥,你不是洛阳人么?”我还以为他是洛阳人呢。 白峰哥苦涩地笑了笑,和一个人他曾经遇到的老人的过去。 那个人姓杨名苏,是杨玉科将军的后人。我们很是惊讶,但白峰哥摆了摆手,说到不必如此惊讶。 当年杨玉科将军最后一次出征之前就让杨家的人分散到了云南省各地,带着一个个关于杨玉科将军不为人知的秘密离开了怒江,背井离乡。 杨玉科将军警告后人,没有特殊情况就不能回去怒江。开始十几年内,有些人还是偷偷回去,但到了家乡后,在外地的亲人就会收到他们的死讯。从此以后,杨家的人就绝不踏足怒江那块地方。甚至不提起他。除了老人一辈和那些被选定传承秘密的人之外,杨玉科将军后人逐渐遗忘了怒江这块故土。 而杨苏就是被杨玉科将军分配到了香格里拉的一个家族分支的后人。 杨苏并没有被选中作为继承人,所以他并不知道关于杨玉科将军的秘密。并不是白峰哥天赋不足,而是他有另一个职位要继承,传说这个职位是杨家所有人之中最为重要的一个。那就是祭司司皇。 听老一辈人说,这个职位负责与逝去的杨家祖先通过祭台沟通。 听着玄乎其玄,但听白峰哥说确有其事。因为不论杨家的人死在何处都必须埋葬在香格里拉一处神秘地方,而祭台就处在墓场的朱雀位置。 也就因为如此,从杨苏三岁开始就被强行灌输风水学,相学,星象学等神秘中国古代的东西。 而杨苏自己也仅仅参加过一次祭司活动,那一次他见到了死去的爷爷奶奶……还有许多不曾见过的人。之后一切就归于平静,依旧是没日没夜地学习。 本来一切可以平平静静的,但在杨苏十一岁那年发生了许多事情。他的世界也从此彻底改变。 杨苏这辈子最难忘记的就是那一天了。 杨家之中从那天之前的五天就不断有人来,五天内,杨家聚集了三十几个人。有老人有小孩…… 那都是杨玉科将军让分散到了各地的族人。他聚集到一起不为其他,为的是打开云阶空墓,瓜分其中的金银。 那一夜,杨苏躺在床上,听到了客厅里不断传来种种争吵,直到最后,声音全部消失……转瞬之后便是惨绝人寰的惨叫声,血腥味也随之弥漫而开。 杨家瞬间化作了人间地狱……杨苏老人战战兢兢地趴在客厅窗外,往客厅里望了一眼,看到了他此生最为难忘地场景。 屋子里,杨苏的父母手中拿着菜刀,两双眼睛反射着微弱的灯光,没有眼白,只有血红。手中的刀子不断有鲜血滴落,他们身上沾满了血,地上躺着几十个人,身上多多少少都带着伤,血液不断从伤口中喷涌而出,染红了地面……雪白的墙被喷溅的血液彻底染红分辨不出原来的色彩。 白峰哥说杨苏的父母是道学高手,那些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因此只能由他的父母肆意屠戮。同时他们将杨家与外界隔开,即使杨家发生了惊天爆炸外界的人也不会知道丝毫…… 杨苏的父母对视一笑,再次挥动刀子,朝着那些人的脖子砍去。 原本还在挣扎的人,瞬间变成了尸体……失去了生命气息。他们重复着同样的动作,在几十个人的身上反复地砍着,直接将他们砍成了肉泥。 杨苏独自趴在窗外,害怕到了极点,想跑,脚却不听使唤,想叫却叫不出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恐惧不断在杨苏身体里蔓延着,但却无能为力,他失去了最基本的行动能力。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父母在杀完三十几个人之后。 瘫坐在地上,举起杯子,干了一杯茶后,哈哈大笑着。 脸上露出一抹悲伤,他们两人齐齐看向白峰哥所在的地方,似乎知道白峰哥一开始就在那个地方。 “苏儿,以后的路只有你自己走了。”白峰哥的父母异口同声,似乎在告诉白峰哥什么。 杨苏知道他们不想活了,想要出声,却发不出声,只能任由眼泪在眼中掉落。 父母在他眼前双双自尽,他们的血液与其他三十几个人的血液融汇在了一起,大厅成了血池…… 泪水奔涌,杨苏瘫软在了地上,在凌晨方才有动身的力量。 看了一眼大厅,带了几本古书,远走他乡,去了洛阳,在那里安定了下来,以盗墓,算命,贩卖文物为生,后来白峰哥遇到了杨苏老人,跟着他盗墓。不过几年前杨苏老人仙逝,白峰哥也就开始了运尸工的工作,然后按照他父亲的安排,适时地出现在了我的世界里。 说完,白峰哥走到一块巨石之上,负手而立,面对着东方初升的太阳,不在言语,陷入了久久沉没。没人去打扰他,因为他的过去,太过沉重。 “这……”刘雨桐不敢置信的低声呢喃。脸上的惊讶之色还未退去。她掏出手机,连上网百度了一下,惊奇的发现网上有一个和白峰哥说的几乎是一模一样惊天血案。 里面说到,杨家三十几口人在一夜之间,除了一个名为杨苏的十一岁男孩失踪之外,无一幸免。 地点就在香格里拉的一个毫不起眼的小村庄里。 上面还有两张血淋淋的图片,残肢断体连成一片……许多人在用桶清理那些灌满客厅的血液。 方啸却是若有所思,久久之后,缓缓走到了白峰哥身边,像白峰哥一般负手而立,但两人留给人的背影完全不同。 白峰哥给人的是一种仙风道骨,萧然物外的感觉,而方啸却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看着让人很不舒服。 我知道方啸在想什么,我也走到白峰哥身旁,开口问到:“白峰哥答应寻找真正的云阶空墓的原因不是其他,而是为了弄懂杨苏他们一家人守护的到底是什么秘密,为了它居然不惜屠戮手足来守护它。” 方啸看了我一眼,似乎我的问题很出乎他的意料“难道说,你们不是为了救你父母和那些金银?”方啸的声音很是惊讶,“你是有意答应我们的?” “你以为,你们能够动他父母一根汗毛么?”白峰哥的声音很冷,冷得我都不禁颤抖,“我不妨告诉你,千军万马在他,面前不过是一群蝼蚁罢了。弹指之间便能让一切尸骨无存。” 一番话让一旁的刘雨桐等人冷汗直下,他们没有想到白峰哥居然会这么强势。 就连我都没有想到。一向低调的白峰哥居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白峰哥说话之时气势如虹,每一个字出口之时,四周的空间都在微微颤抖。但这种波动一般人根本无法察觉。 但我绝对相信白峰哥有这样的能力,至于我自己就是两说的事了。 我陷入了思考之中。 天渐渐亮了,山川草木被染成了金黄色。 “该走了,还有很长的一段路程呢。”方啸的声音特别轻,唯恐惹起白峰哥的不满。 白峰哥点了点头,和我们一起上车,此次开车的是龙证,其他人一上车就进入了梦乡……惹来了龙证一阵白眼。 我做梦了,我梦见了杨苏的过去,我在梦中再次经历杨苏的过去,看得我心惊胆颤…… 我被梦惊醒,醒来只是背心都被汗水打湿。仔细回想了整个梦,发现和白峰哥所说又有不同之处。 我无奈的笑了笑,白峰哥的过去对我震撼太大了。拿出手机,百度白峰哥所说的事情。或许我会发现一点蛛丝马迹。 这一次我一个人看得格外的仔细。 里面有个警察是这么说的:“现场并没有任何作案工具,所有人的血管心脏似乎都是在瞬间内爆裂而亡的。太不可思议了。” 这……警察绝对不会作假,那么只有白峰哥说假话了。可他为什么要说假话呢? 忽然一个急刹车,差点让我撞上了前面的座椅。手机掉落在地上,也把我的思路彻底打断了。 也同时把刘雨桐他们给弄醒了。 “操,不会开车么?”我很是生气,怒吼到。 “你们看……看……那里。”龙证跳下车,指着公路右边的一个湖结结巴巴地说到。 我们紧跟着下了车,朝着他指着的方向看去。 湖面上,波光粼粼,一棵菩提树浮在水面上,一个佛陀盘坐在树下,敲着木鱼,发出哒哒的声音,悠远而空灵。 “既然来了,那就过来喝杯茶再走吧!”沧桑的声音在空中幽幽响起,与此同时,一天由菩提树叶构成的路在我们脚下形成,直通湖面上的菩提树下。 第45章 神秘势力 日已中天,夏天的阳光无比毒辣,照射在身上,都能感觉到隐隐作痛。 眼前的一切显然不是一个梦。佛陀坐在树下,依旧敲着木鱼,念着经。 看了看刘雨桐等人,发现他们的表情好不到哪里去。虽他们也见过一些灵异的事情,但并不知道眼前这个佛陀是否有恶意。 “白峰哥,过不过去?”我脸色凝重,低声问道:“我们不知道他的底细……” “不用担心,尽管过去就是了。”白峰哥打断我的话,挥挥手示意我们走。 “可……” “你以为你能不过去么?”方啸想说什么但再次被白峰哥打断了“不过去,我们就离不开此地。” 白峰哥率先踏上了菩提树叶构成大道。在白峰哥踏上去的瞬间,翠绿心形的菩提叶宛如平静湖面忽起破浪,一圈圈扩散…… 我也没有犹豫,在白峰哥之后踏上了菩提大道。脚下流光溢彩,一道道翠绿色波纹,在菩提树叶中来回激荡着。 一股清爽的气息直扑脑海,瞬间将赶路造成的种种疲倦驱尽,取而代之的是饱满的精神,无比清晰的思路。 刘雨桐一行人也紧紧跟上,感受着特别的气息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走在菩提路上,我似乎能够感觉到四周树木的心声,隐隐看到了他们在朝我微笑……或许,这又是幻觉。 当刘雨桐一行人走过,身后的菩提树叶就会自动回到树上,身后空无一叶。 菩提路不长,但我却走的很慢,因为我感受了一个熟悉的气息,清香淡雅,带着点点百花香味。而这气味的主人应该就是艳儿,但她不是被四个女鬼给抓了么?她的气息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而且,她的气息之中多了一丝人气,难道说,艳儿复活了? 不知不觉间,菩提路已尽,我和白峰哥一行人来到了菩提树下,看清了那个佛陀的真实面目。 一身袈裟在身,雪白的须发尽显世外高人姿态。 木鱼声止,菩提叶落,自成杯具,凭空悬浮。 “几位施主自便。”佛陀一边倒茶一边说到。 与此同时,片片菩提叶落下,绿叶渐渐融合,分不出彼此,形成了如翡翠雕刻成的桌椅一般,尽显优雅高贵…… 茶壶倾斜,翠绿茶水入杯,茶香四溢,在酷暑之中给人清凉之感,尽去暑热。 在场侧每一个人的话不多,因为聪明都明白言多必失。 谨慎地拿起杯子,轻抿一口茶。刚刚入口,微微苦涩,可随后却是无尽地甘甜,清爽,让我忍不住再次轻抿一口,闭眼享受茶香,和那直达灵魂心灵伸出的甘甜,清凉。 享受着清凉,思维渐渐进入了空灵状态,世界不断变化,推演着,我看到了世界的未来……而且,艳儿的气息似乎更加的浓郁,让我极度思念艳儿,我和她经历了太多太多,为了我她承受常人难以想象的压力。 “这分明就是脏水!”龙证的怒吼响起,将我从空灵的状态之中拉了出来。 佛陀闻言,微笑着看着龙证。而刘雨桐和方啸则是不满的瞪着他。白峰哥一旁摇头微笑着,表情怪异。 “是不是茶,问问就可以了。”佛陀没有生气,反而是温和地说到。看他那笑眯眯的模样,让人都提不起生气的念头。 “一切由心生,心中的世界怎样,这杯茶就是怎样。”没等到龙证说话,佛陀又给我们添茶,微笑着道。 “老家伙,别装了,有事就直说吧!”白峰哥似乎不耐烦了,喝完茶,手一甩,将翠绿色的杯子扔进了湖里,激起一圈圈波纹,随后几片翠绿色的叶子漂浮在水面,将淡蓝色湖水染成了翠绿之色。 我配合白峰哥剑指轻弹,将菩提叶变成了菩提纱。菩提纱与水融为了一体,再也分不出彼此。 “呵呵,也罢。”佛陀轻笑一声,手一挥,树叶再次变幻,再次形成一条菩提路,直通湖岸,“那就请这二位暂避吧。” 佛陀指了指方啸和龙证。 “凭什么?”龙证似乎不服气。 “因为你的茶不是茶。”方啸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原因,他拍了拍龙证的肩膀,率先踏上了回岸边的路。 我很想知道方啸的那杯茶是什么味道的。 龙证低叹一声也跟了过去,看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背影,佛陀手指一动,菩提路散,一切重归于平静。 “该说了吧!”白峰哥又再次说到,他的话语中带着丝丝不耐烦,似乎耐心有限。 留在树下的刘雨桐有些疑惑,我想她的茶也该不是茶,而是其他。 但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被留下来。或许这个就得问佛陀了。 “嘻嘻。”佛陀忽然嘻嘻一笑,瞬间幻化成了两个黑衣白发飘飘的女子,这两个人我很熟悉。正是在我胸膛留下了两道伤痕的那两个女鬼。 看到,是她们两个,我瞬间眼红,一股无名火从脚底直接蹿上了脑门,双眼一红,指尖变动,丝丝闪电在右手手指之间跳动着。 “冷静点。”白峰哥一把把我拍坐在了原地,平静至极地说到,看似白峰哥知道内情。 “我说老家伙,那天是我老兄弟傲然没有发飙,不然……”白峰哥淡淡一笑,剑指轻弹,树上的树叶一阵波动露出了一个佛陀,“如果你不想要你的佛坛了那就继续吧。”白峰哥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树上的佛陀说到。 “呵呵,罢了罢了。”佛陀接二连三地摇了摇头,轻轻一跃落到了我身旁,在一个位子上坐了下去。那个黑衣白发女鬼忌惮地看着我,一动不动。 至于刘雨桐,她此时瑟瑟发抖,头深深埋在手心,轻声抽泣着。 “白峰哥这是怎么回事?”我不解地问到。 “你还是问那个老头吧!”白峰哥淡漠地看了一眼佛陀,很不满地说到,“还有,老头我警告你,下次再出这样的事情,我就把你佛坛彻底变成废墟。” “那是个意外。”佛陀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在已经背对着我们负手而立,仰望天空的白峰哥不好意思地说到,“小子,你不会安慰下那女娃娃么?” 佛陀转过头,看了我一眼,问到。 “……”我一阵无语。没有说什么“别废话,你不解释清楚我就毁了你那所谓的佛坛。” “别别……我说。”佛陀连忙摆手道,“你和你白峰哥就一个德行。” “啪……”佛陀的话刚刚落下,他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打落到水中,但奇怪的是,等他爬出时,身上没有一滴水。 “一切皆为空。我心中无一物,何处惹水珠。”佛陀微微一笑,说到。刘雨桐似乎恢复了平静,在一旁观察着我们一句话不说,很是安静。 至于在岸边升起了火的方啸两人,直接把他们晾在一边,不闻不问。 “事情还得从你们遇到尸香魔芋花妖开始。”佛陀坐定后,抿了一口茶,把玩着翠绿色茶杯,缓缓地说到“那时候我刚好路过那里,有幸目睹了一切。” 尸香魔芋花妖这件事情是我在高中时候遇到的一件比较棘手的事,如果没有艳儿出现,那一次整个宿舍的人都把小命丢了。我甩了甩头把往事脑海里面甩了出去。 佛陀说他本是养鬼的道士,但三十年前因为在香格里拉受到了佛教熏陶,深深迷恋上了佛学,就当了和尚。但养鬼的习惯一直没有改过,那一次他途径怒江之时感应到了艳儿的存在,于是乎他千方百计地想要抓住艳儿,但艳儿特别地狡猾,每一次都去一般鬼魂不能踏足的地方。 没有办法的他,只能跑出了两只黑衣女鬼在夜里抬着棺材去取我的命,来引诱艳儿现身,谁料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那两个红衣女鬼带着花轿准备迎娶阳间的百条人命,来为他们自己炼制躯体,成为荫尸存活于世。 还好,被我和白峰哥阻止,让他们阴谋破碎。但代价却是艳儿被两只红衣女鬼抓去。 佛陀得知之后便带着两只黑衣女鬼直捣黄龙,消灭红衣女鬼。救出了艳儿。 “艳儿在哪?”我呼的一声站了起来,激动无比。 难怪我一直感应到艳儿的存在,原来她被这佛陀给救了出来。 “你自己看吧!”佛陀故作神秘,微微一笑之后,就消失不见。 “你别玩我!”我又再次失控,手指变动,绝杀决起,丝丝死亡气息弥漫湖面四周鸟兽,顿时之间鸦鹊无声。 整个森林瞬间安静了下来,仅仅听得到风声和我的呼吸声。 两只黑衣女鬼忽然发生变化,在我眼前慢慢变成了一个熟悉的模样。但怎么会是两个呢? 看着模糊不清的两个女鬼,分不出是艳儿还是女鬼,我心中怒火再起:“老头,说话,不然我毁了这里。” 树叶再次波动,佛陀出现在了树叶之中,嘿嘿一笑说到:“忘了告诉你了。当时在找到艳儿之时,她已经奄奄一息,我只能让她与我的两个女鬼徒弟合体了。” “你找死。”声音落下,手动叶落,激起千层浪,满天水花,扬扬散散…… “别激动,听我说。”佛陀手一动,湖面重归于平静。可见他的功力深厚,并不在我之下。“你小子不是得到了菩提心么,用它就可以让艳儿复活,不仅如此,她还会拥有肉身,成为真正的人。” “你怎么知道我有菩提心?”有些疑惑,“还有怎么做?” 佛陀笑了笑,说到:“菩提心乃是佛心,你身上的佛心,作为佛家弟子的我,怎么会不知道呢。至于用法么,你凝神注视内心和两个徒儿接触就好了。” “谢了。”我顾不上太多,只要能让艳儿复活,让我丢了小命都无所谓。我看着菩提树轻轻道谢,然后凝神。我发现菩提心与我的心脏一起搏动着。 我将手伸向艳儿,模糊不清的艳儿的手也渐渐伸出,与我的手握在了一起。 转瞬之间,菩提心出,融入了艳儿体内,几番变化,艳儿再次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艳儿。”我很是激动,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嘴唇直接对上了。许多的话语在都融在这一吻之中。 艳儿脸上出现了丝丝绯红,甚是迷人。 “看。”艳儿轻轻推开了我,指着我后面说到。 我转身一看,发现刘雨桐踏在水面上,却如履平地。 她的脸庞倒映在水中,我看到了她满面泪水。 她黯然神伤,一步一步地走着,缓缓离去。 她的背影渐渐和我记忆之中的一个千年之前的人的背影重合。 “你该知道她是谁了吧?”白峰哥和佛陀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她是月香。”我和艳儿低声道。 或许这就是她被留在菩提树下的原因之一吧。 “这件事完了,那么就该说说你怎么知道我会经过这里,你出现的目的是什么帮助我的目的又是什么,不说清楚你就别想离开了。”我看着菩提树,质问到。 第46章 阴谋 “这你就没必要知道了,你还是弄清楚刘雨桐是谁更为重要。”佛陀的声音从树里传了出来。我低头想着,有些迷惑。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吧。千年之前,我和她就有过一面之缘,千年之后却是同窗……而且,刘雨桐对我似乎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但,我不会接受她的情,因为我和她不可能。 艳儿拍了拍我示意去安慰一下刘雨桐,我摇头拒绝了。 艳儿的举动出乎我的意料,但我没有动,呆立原地不知所措。 “这是你的命!”白峰哥望着渐渐远去的刘雨桐,无奈低叹一声,手划过空中,便消失在我和艳儿面前,出现在了湖岸的车边和方啸与龙证一起上了车。 我和艳儿对视一眼,目送着跨越千年的背影,无奈低叹。 刘雨桐回到湖岸后,似乎从伤悲之中走了出来。在我们的注视下她掏出了手机,打着电话。 她似乎对她踏过湖面的事情没有一点惊讶。或许,那时的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吧。 唉…… 而我和艳儿双脚轻轻踏,在平静如境的湖面留下一道波纹后,身体诡异地出现在了湖岸,和白峰哥一行人汇合。 “看来,香格里拉只能麻烦您老和您徒弟三人了。”刘雨桐在我和艳儿到了车边之时,挂了电话,脸色并不好看,“那两个家伙给我们弄了麻烦,需要我们三人回去澄清,不然会特别棘手……” 白峰哥摆了摆手,淡淡地道:“我明白,你们回去吧。香格里拉的事就交给我们了。”白峰哥似乎变得很淡漠,以前的他不是这样的。“接下来的路我们自己走就成。” 我和艳儿在一旁诉说分离之后经历的事,我才得知现在的艳儿和我一样,拥有深不可测的道法,可以说功参造化。 而刘雨桐等人上了车,发动车子,调转后,向昆明进发,留下了我,白峰哥,艳儿三人。还好,这里离城镇并不远。 而那些城镇隶属香格里拉,这也就意味着我们离目的地并不远了。 我在书中曾看过香格里拉乃是宗教圣地,多宗教共存之地。 各种不同信仰的人安然无恙地生活在一起。没有宗教排斥,冲突。这也是香格里拉神奇的地方之一。 祥和,宁静,宛若人间天堂,住在里面的人会有时间凝固,与世隔绝的错觉。 我和艳儿手牵着手,缓缓地走在白峰哥身后,尽情地享受着重逢后的喜悦。阳光明媚,没有了中午阳光的毒辣,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无比舒服。若不是走着路,我定会睡着。 我和艳儿沿途看风景,说说笑笑,很是惬意。唯有平时话多的白峰哥连一句都没有说过。对白峰哥不怎么了解的艳儿都感觉出了白峰哥的异样。 白峰哥步伐微快,有在我们之前,偶尔停下来沉吟,又偶尔仰头望天,右手拇指在指节之间不断变幻着,显得心事重重。 我和艳儿默契地微微加快步伐,赶上白峰哥,见他一脸凝重。 “白峰哥!”我和艳儿有着不可思议的默契程度,在和白峰哥并排之后,异口同声地叫道。 白峰哥身体抖了一下,似乎是受到了什么惊吓。随即他的两只手飞速地拍在了我和艳儿的脑袋上,骂道:“你们两个小家伙,是不是想吓死我啊?” 白峰哥又露出那副为老不尊的模样,我感觉到特别亲切“你小子抱得美人归,大哥我嫉妒啊。” “白峰哥,你这也……”我一阵无语,白了一眼,回过头来,摸了摸艳儿的头,不再说什么,因为说多了是伤。 而艳儿用一个甜蜜的微笑回应了我,白峰哥在一旁眼红了一阵,就又再度沉吟不语,一路掐指,一路望天,颇显神秘。 我和艳儿不再理会神经似的白峰哥,一路采花,打打闹闹,欢乐笑声在旷野不断萦绕。 笑声惊飞了百鸟,脚踏绿茵野草,留下道道若有若无的印痕。 我们一路高歌,忘记了身边的白峰哥,到最后白峰哥似乎也被我们感染了。 居然放开喉咙大声的唱着《滚滚长江东逝水》,歌声飘过,阵阵沧桑感瞬间我和艳儿心间产生,空灵,悠远。 我们感受得到白峰哥歌声之中对物是人非的感叹…… 是啊,几十年前,十一岁的白峰哥眼睁睁看着父母死在自己眼前。这么多年,他不回去的原因可能就是触景伤情吧。 歌声没了,但感觉没有消失,我和艳儿停止了打闹,一路默默走着,终于在日落之前赶到了城中。 简单吃过晚饭,一行人找了一家比较好的宾馆入住。 “你好,要标间还是普通间?”一个十七八岁左右的女服务员礼貌地问道。。 她身材曼妙,前凸后翘,性感红唇极度诱人,她的眼神也是十分地魅惑。我的双眸不禁在她身上多停留了几秒。 一旁还有一个肥胖无比的女孩子……那容貌不堪入目啊! “嗯……”我还没反应过来,身后就有人狠狠地掐了我一下,我只能痛苦的低声嗯了一声。 “要三间标间。”艳儿手还掐着我,从我背后探出头,调皮一笑,柔声道。 三间?我去,这小妮子吃醋了,这是故意整我吧。我和你不是该睡一起的么? 白峰哥在我和艳儿身后轻笑了一声,就不再理会我们二人。 我和艳儿付了钱,领了钥匙,向自己所在的房间走去。 “那个男孩子挺帅的,看他刚才看你的眼神。”那个肥胖的女孩在我走远后,说到,她以为我听不到。 “你傻了,他身边的那女孩是他女朋友。”那个不错的女孩子说到。 “那怎么……” “他多看了我两眼,那女孩吃醋就要了一间。这回你明白了吧?” …… 听着她们若有若无的对话,我一阵无语,艳儿生着气不理我。而白峰哥则是一旁幸灾乐祸。 “似乎,有人跟踪我们!”我忽然感觉有两个着装怪异的一男一女在我们进入楼梯转角后不断朝着我们望,还催着服务员快一点。我低声自语。 白峰哥没有说话,做了一个跟他来的手势后,我和艳儿跟上白峰哥进了电梯,我们的房间本在四楼,可狡猾的白峰哥在三楼,四楼,七楼都按了几下。 我们徐徐升到七楼,然后步行下楼,乘着服务员不注意的瞬间离开了那家宾馆。 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我们走在又长有暗的公路上,沉默不语。在走了很久之后,我打破了沉闷的气氛“白峰哥为什么要跑这么远?”我有些不解,不就是两个人跟踪我们么,凭着我们三人高深修为,摆脱或是解决他们宛若捏死一只蝼蚁般简单。 “因为他们不是普通人。”艳儿代白峰哥回答了我的疑惑。“而且,跟踪我们的不仅仅是你所见的那两个人。” 这小妮子的观察能力有这么强么?我怎么没有发现呢? 艳儿不再说话,走过来拉住了我的手,和我肩并肩走着,一阵阵淡雅清香从她身上传来,让我无比振奋,恍惚的精神也有所缓解。 白峰哥轻笑了一声,传出无尽沧桑与不耐:“艳儿说的没错,跟踪我们的不下五人,由此可见他们对我们是多么地重视。” “你或许疑惑他们为什么要跟踪我我们吧。”白峰哥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在一个偏僻的公园的长椅上坐下后,道“这事还得从你心中的菩提心说起。” 白峰哥低叹一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之后,缓缓地给艳儿和我说明了原因。 菩提心在小乘佛教被称为成佛之心,也叫佛心。这是现代大多数人的认识,唯有那些少数和尚才知道,菩提心真的存在于世。 “这……”我有点不敢置信,虽然说我见过菩提心,但我只认为它是菩提灵印幻化而成的。 “本来你体内的是菩提灵印,但由于你和艳儿接触之后,所有的生命气息转移给了艳儿,你体内剩下的便是菩提心。它是领悟佛法,大彻大悟必须之物。” 白峰哥轻轻呼了一口气,继续说到:“因此佛教盯上了我们。而祸根源头就是那个菩提树下的佛陀。” 说到这里我算是明白了,今天的那场相遇,甚至是和艳儿再次相逢都是那个佛陀有意安排的。 为的就是让菩提灵印在我和艳儿体内变成菩提心,好让他在我和白峰哥分开之时下手夺取菩提心,好让自己成佛。 “哼,既然如此卑鄙。利用我取傲然心脏。”艳儿愤愤不平,很是生气。 我见到她手指轻合,一道道流光在指尖流动,白峰哥见了,无奈低叹。 我倒淡然,没有艳儿那般暴怒,但她的行动着实把我给感动了。有这么一个女人,我还有何求呢? 一把搂住艳儿,嘴贴在她额头,闻着她淡淡发香,轻声道“我们从今往后生死不离,好么?” 艳儿依偎在我胸膛里,乖巧娇羞地点了点头。 我发现白峰哥在一旁仰望星辰,观看星象,掐指算着什么。我沿着白峰哥所看方向看了一眼天空,点点繁星满天,一轮满月东天。 “麻烦总是甩不掉!”白峰哥忽然说到。 “哼,没想到他们自己送上门来了。”艳儿轻轻推开我后,腾地站了起来,和白峰哥站在了一起。 “艳儿,走。”我也感觉到了他们的存在,心头一股怒火腾起,拳头紧紧握住,双眼瞬间冰寒,沉声到。 “去哪?”不知道白峰哥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杀了!”我淡淡地答到,双脚轻轻点地,瞬间腾空,向着那些人气息传来的方向掠去。 “等等我!”艳儿在转瞬之间便跟上了我。 “速战速决。”白峰哥嘱咐道。 杀戮,即将开始。 第47章 诡异僧人 月明星稀,城市灯火通明,郊外小林空中,一道青装倩影凭空而立,衣袂飘飘,青丝如雪。 眼眸微微冰寒地盯着脚下林中鬼鬼祟祟的五道人影,指尖青色光芒流动,在朦胧月光下,显得无比诡异。 郊外小林远离城镇,适合我和艳儿动手。对视一眼,默契弹动手指,指尖的光芒化作一道流光朝着林中的一道人影射去。 两色流光划破长空,直指地上一名跟踪者胸膛。 “轰!” 一声巨响,在林间炸开,顿时一道青绿色光芒直冲云霄,在银白色月光之中显得格外异样。 随后,淡淡的血腥味便扑进了我和艳儿的鼻孔之中。 “还有四个。”艳儿看了我一眼后,再次掐着指决,凝视着脚下小林中已经仰头寻找我们的四个跟踪者,淡淡地道。 我点了点头,心头有些许担忧。下面的四个家伙并不是什么小角色,他们也拥有一定的佛门玄学,若不是如此,我和艳儿刚才就不会合手击杀他们之中的比较强的那一个了。 虽留下的四人佛法没达到功参造化境界,但他们胜在数量。我们以一敌二,微微有所吃力,可能会惊动他们佛门之中其他人。 在我沉吟之时,四个佛门弟子,已经升到了半空之中,与我和艳儿二人同处一个平面。 “既敢偷袭我们。胆子真不小。”一个油光满面,脸在月光下反射着丝丝阴冷月光,手中拿着一串佛珠的胖男子,冷笑着道。很显然他的排名在五个人之中属于老二,老大被我和艳儿一招轰杀,他就成了老大。 其后还有三个拿着佛杖的男子,笑呵呵的,显得人畜无害。但,这只是表面,从他们反射着阴冷光芒的眼瞳之中便可知晓,他们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动手!”我才懒得跟他们废话,和艳儿对视一眼,直接动手。 左手剑诀,一把把由天地间所存不多的灵气凝聚而成的剑刃在指尖飞舞,反射着丝丝寒光。右手阴雷决,指尖电闪雷鸣,一股股毁灭气息由其间不断弥漫而出。 反观艳儿,我看不出她用的是什么,但从围绕在她身体周边的层层青色能量引发的空间波动,便可知晓其威力定不比我施展的弱便是。 手中拿着佛珠的男子看到我和艳儿施展道法,淡淡一笑道“年轻人火气别那么大嘛,先听我说,”他顿了顿,用手擦去面部油光“我师傅只是想请你作客罢了……” “聒噪!”我已经不耐烦,右手一挥,一道雷电之力便横亘天际,直指那人胸膛。 “唉……现代年轻人就是这样。可悲。”那人轻叹一声,向前跨出一步,一道金光由他眉心暴掠而出,与那雷电在空中相撞,没有惊天动地地爆炸,两道光芒相遇,随即湮灭,激出剧烈能量,震荡着四周空间,在朦胧月光下,隐隐能见到如水一般波动的空间。 看到这情况,我方才知道低估了这些人的佛法境界。 “哼,我就不信弄不死你!”左手一动,万把飞刃在空间纵横,杀气在天地之间弥漫,道道冰冷寒光剑刃风暴掠向那男子。 右手再次掐起阳雷决,一道道凶悍的雷电在指尖不断跳动着,躁动不安。 剑刃刚出,右手上的雷电紧跟,阡陌纵横,交织成一张雷电剑刃网。 与此同时,身后也传来阵阵光芒闪动,偶尔伴随着一两声爆炸。艳儿也已经和其他三人交手了。 “好小子,道法,玄学学的不错嘛。”佛珠男看着那张已近在咫尺的雷电剑刃网,轻笑了一声,听他声音对此甚是满意。 与此同时,他手中的佛珠自动散开,悬浮空中,丝丝金光从佛珠之中弥漫而出,在半空之中投影出一个金色莲座,缓缓旋转着。 在雷电剑刃网,刚到他身边,就与他身边的道道佛光相碰撞,在他刚刚凝聚出的金色佛身上激起一圈圈能量涟漪。 乘着间隙,我脚踏清风,身体一跃,迅猛冲向那道佛身。一路之中,种种指决不断变化,各种能量也不断断叠加着。 拳头之上一阵阵电闪雷鸣,伴随着金色火焰,声势浩大,一股股前所未有的毁灭气息在这一片空间之内肆虐着。 “呵呵,有胆量!”佛珠男安然无恙地盘坐在莲座内,身体之上覆盖着一座金色罗汉,微闭眼眸之中丝丝寒光涌动。 佛珠男右手掌向前打出,体外覆盖的巨大罗汉的手掌也狠狠打出,一个巨大的金色能量手印向我轰来。 一掌一拳在空中轰然相撞,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在城郊林中响彻开来,一圈圈能量涟漪在空中不断扩散着,宛若平静湖面忽然被人投进一颗石子激起的圈圈波纹一般…… 只是空中的波纹呈现立体之状,阡陌纵横,诡异无比。 在朦胧月光之下,显得无比美丽。 金手印散去,身处爆炸中心的我,嘴中一股腥味出来,一口鲜血不禁喷了出来,在重力作用下,如雨滴一般飘落。 我捂着沉闷无比的胸口,踏着波动的空间波纹一路后退着,眼色凝重地盯着佛珠男。我没想到他居然隐藏的这么深。 反观佛珠男,他并没有我这般狼狈,仅仅只是那尊罗汉金身已由金色淡化为淡金色罢了。可能是一掌消耗了过多能量导致的。 佛珠男手印再次变动,罗汉金色光芒涌动,由金色转化为青铜之色,更显诡异,他微微张口,沉声道:“攻击力不差嘛。”听他语气,与我对战似乎很是轻松,我的攻击对他本身无法产生丝毫威胁。 没有过多理会聒噪无比的佛珠男,我转头看了一眼与三个和尚战得火热,战斗已经处于白热化的艳儿战圈,我看见艳儿已力乏,胸脯微微频频起伏,滴滴汗珠在其额头反射着寒冷月光。看着这一切我,心中隐隐升起丝丝担忧。 “还是跟我们走吧,免得受皮肉之苦。”佛珠男一如既往地聒噪不休,完全没有和尚那份沉稳,不得不让人怀疑他是不是佛家之人。 既然,道法于你无用,我就试试菩提心的力量,我倒要看看对佛学顿悟是你高,还是身怀菩提心的我领悟深刻吧。 想到这里,我轻轻闭上了双眼,用心去感受菩提心的存在。 随着思维的侵入,一丝丝若有若无的佛音在心间响起,一种空灵,万物皆空的感觉弥漫而出,我便是天地,天地是我。,化身宇宙,一草一木皆是我。一种全新的视角在脑海之中浮现。 忽的睁开双眼,淡淡翠绿色光芒从眼瞳之中射出,在银白色月光下无比明显。 “呵,不愧是菩提心在体。对佛法顿悟居然如此之快。”佛珠男似乎感受到了我体内状态,一起惊讶出现在他波澜不惊的脸庞上。 “现在,在十招之内就把你解决。”我的声音出乎我的意料,若不是我的嘴巴在动,我绝不会相信空灵,悠远,宛如穿越千年的声音是我说出来的。 “你还是一如当年的狂妄啊!”佛珠男闻言,低叹一声,青铜罗汉本是微闭的双眼瞬间睁大,一道光芒从中射出,宛若探照灯般明亮。 “轰!”正要问他什么一如当年之时,一道爆炸之声从一侧传来,一道道火光漫天,一道倩影在其间来回躲闪着,衣服已是破碎不堪,气色很差……可见艳儿已然受伤。 反观三个和尚,气色如前,气息吐纳之间平稳有序,可见艳儿不是他们的对手。 到嘴边的话再度咽回肚中,双目寒光四射,左手金光,右手佛莲,丝毫未曾犹豫,双手一合,直指罗汉眉心。 莲座沿途缠绕形成金绿两色火莲,带着无尽毁灭气息掠向青铜罗汉。 一招定然无法破去罗汉,各种指决再度变化叠加,踏着层层空间,以迅雷掩耳不及之势直取罗汉胸膛。 一声爆炸传出,双色火莲与青铜罗汉手印在距离罗汉之身不足五米之处绚烂炸开,火满天空,横亘天际,光辉可比日月。 踏着空间,身体上催出一层由菩提心之中释放出的菩提生命之力凝成的外甲,穿过火海,拳头轰在还在凝结手印的佛珠男在的罗汉胸膛。 刹那之间,罗汉胸膛之处,被我一拳打凹数厘米,一道道裂痕在罗汉胸膛拳头着力之处弥漫,渐渐遍布全身。 “咳咳。”佛珠男面色阴寒地盯着我,剧烈地咳嗽了两声,一丝丝血迹在其嘴角流出。他的血似乎是暗黑色,还散发着阵阵若有若无的臭味。 右手拳头轰在罗汉胸膛,左手再次掐动指决,一道道凶悍无比的雷电之力在指尖闪动着,再次蓄力重重轰在了罗汉胸膛,这一次罗汉青铜之身,已然承受不住攻击,轰的一声碎裂。露出了盘坐在佛珠莲座之间的佛珠男,正欲再次用右手的玄天上帝指决攻击,却发现佛珠男已然不见踪影。 “不好!”正欲寻找,谁料一阵破风之声在背后响起,来不及转身,只能是身体从一旁侧开,谁料十几道凶悍攻击接踵而至,躲闪不及,后背已然火辣无比,丝丝血滴落。 “结束了!”佛珠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他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修长手指已经扣在了我的脖子处,他的脸靠在我的耳旁,没有一丝温度,宛若死人一般。 “未必!”艳儿的声音在佛珠男背后响起。 战斗经验丰富的他没有转身,带着迅速倒退了十几米,方才冷冷地看着不知何时解决了其他三个和尚的艳儿。 “你果真不简单!”他扣住我的手脚,一直冰冷如寒冰的手掐着我脖子。 我不敢想象什么样的人的体温能够低到这种程度。或许只有冷血动物或者是死尸了吧。 “那是!”艳儿自信一笑,手印变动,一股股毁灭气息从她身上弥漫而出,这不是艳儿的攻击招式,这么做必然有她的用意,正在思量之际,在她的气息之中我感受到一股信息,我会意一笑。 “如果你敢攻击,我就要了他的命!”佛珠男已经被我伤了,此时的他绝对不会是我和艳儿联手后的对手。 “那就请吧。”我微微一笑,沉声到,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一把骨尺从身上抽出,一用力插入了佛珠男腰部。 后者瞬间吃痛,一掌将我打飞出去,一手捂住腰部,另一只手凝结手心。 艳儿双手一挥,踏着那条青绿色的毁灭光流,直取佛珠男…… 佛珠男一脸凝重,不知如何是好。就在他犹豫瞬间,艳儿的攻击俨然近在眼前,躲闪不开。 但,他似乎看出艳儿已是强弩之末,阴冷一笑,不顾腰部喷涌的暗黑色血液,双手朝着艳儿轰去。我见艳儿脸色瞬间凝重。 我顾不得胸口的沉闷,一咬牙,握紧手中沾着黑色血迹的骨尺,一踏虚空,依靠着一股冲击力,在艳儿和佛珠男四掌相触之前将骨尺插入了佛珠男的后脑勺。 艳儿见状,松了一口气。而佛珠男身体瞬间变软,双手无力下垂,在重力作用下落地。 一具尸体被我和艳儿轰的尸骨无存,地上还有四具尸体,散发着不属于刚死之人的恶臭。 “他们的血液,体温都不正常。”我和艳儿异口同声。“下去看看。” “喂喂,快跑!”就在我和艳儿刚刚落到佛珠男身边瞬间,白峰慌张的声音从不远传来。 “怎么了?!”看见慌张的白峰,我们疑惑不解。 “没时间解释,走!”白峰似乎是瞬间移动,一把抓住了我和艳儿,又再次瞬间移动。 在我们彻底消失之前,我看到了几个身影出现在我们大战之地。 第48章 接踵而来的麻烦 从我认识白峰起,他从未用过瞬移这种技能。今天白峰使用,让我惊叹不已。那速度快如闪电,一阵阵音爆声在耳边不断响起。这种速度对我来说完全是一种震撼。 身边山川草木连成一片,分不出彼此,由此可见白峰速度之高。 “白峰哥怎么了?”我有些不解,白峰之前从未这么惊慌过,想必此次我们身后那群白衣人并不简单。就是不知道他们是否是佛家之人…… 我的声音因为高速而有些许模糊。白峰没有搭理我,艳儿也白了我一眼,我方才明白,我一说话就会暴露我们行踪。 我怯怯一笑,只能识趣地闭上嘴巴,用道法保护住自己,如果没有体外的的能量罩保护,我们可能早就被风撕裂。 身后也隐隐传来阵阵破风之声,想必是那群白衣人追了上来。可见他们速度也非同一般,实力亦是高深莫测,至少我是自叹不如的。 这可真是麻烦不断,怎么也甩不掉。 一路奔波,从黑夜一直到天蒙蒙亮之时,白峰方才停下来。 白峰一把松开我和艳儿,右手扶着一棵松树,左手捂着胸口,嘴巴微张,不断喘气,脸色苍白,气息紊乱。 “白峰哥,坐下休息一下。”艳儿细心,扶着白峰坐下,为白峰轻轻捶背。 而我放眼四望,发现此处树木甚多,但却是十分稀疏。但略微奇怪的便是我们所在的地方,虽有青草,却无大树,四周树木似乎是有序排列……若有若无的阴冷气息不断从地下冒出,虽时值夏季,却寒如秋冬。 当务之急不是思考这些,而是找水,白峰在高速飞行之中消耗了太多水分,此时需要水来缓解目前的状况,不然会特别糟糕。 我静下心来,仔细倾听,许久之后,我隐约听到北方有潺潺水声传来。 “别去了!”我正要朝着溪水声传来方向走去之时,白峰略微虚弱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你找不到的。” 我转身回到白峰身边,轻轻拍着他老人家的后背,想起白峰是为我和艳儿,心中些许苦涩,也略微疑惑,为什么会找不到呢,但我绝对不会怀疑白峰的话。我和他认识虽然才一年左右,但已经是生死之交,完全可以把生命托付给对方。 艳儿疑惑地问到:“为什么找不到呢?”说话的同时,艳儿不忘给白峰捶背。 而我,则是扭头观察四周山水,发现了些许端倪。 这里,右边青龙高万丈,龙首高昂;右边白虎顺服,却不失为林中万兽之王的威严;后面玄武蜿蜒千里,气势雄浑,宛若帝皇出巡一般,浩浩荡荡;北面朝官是有人刻意而为,一条不见溪水在朱雀神位潺潺流动,由声便可判定溪水清冽,流势平缓。 每座山上的树木似乎有人刻意种植,棵棵挺拔秀丽,枝条纵横有序,间隔几近于等距。一草一木都被刻意布置过,使得它们与此处风水完美契合。 山主人丁水主财,山高水清,无论阴宅还是阳宅,这里都是绝佳之地若是阴宅,定会福荫几代,后代之人定会人丁兴旺,家庭富裕。若是阳宅住所,其中之人,身强体健,官运亨通。 “这里是人为风水格局?”我用略微疑惑的语气,道。 “厉害!”白峰答非所问,夸了我一句。但意思已然明了,这里是人为风水格局。 艳儿虽玄学不弱于我,但在风水学修为上,远远不及,用水灵灵眸眼疑惑地看着我。 我将自己的发现给艳儿讲了一遍。 “呵呵,不愧是各个势力都争着抢着要的人啊。果然了不起。。”我的话刚说完,一声冷笑从不远地林子之中缓缓传来。“范家,周家还有你们鲁家,乃至是那个神秘势力也对你觊觎得很呐。” 我又一次听到了周家,范家。我身上的无解的蛊毒正是范家大小姐下的。 白峰缓缓闭上了眼睛,而我和艳儿则是沿着声音传来方向望去,十几名佛家弟子出现在眼前,走在最前面的那人一身白衣,年纪轻轻,却颇有世外高人风范。 身后十几人气息沉稳,行进之间,井然有序,可见他们皆是训练有素之辈。 “还真是紧追不舍啊!”我不会给这些人什么好脸色,腾地起身,拳头渐渐握紧,慢慢向他们走去。艳儿亦紧随我之后。 林中气氛瞬间紧张,沉闷。 “为了菩提心,即使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们也要将你寻出。”白衣男子很是冰冷,看他模样并非是佛家之人。 艳儿先我一步跨出,似火般的翠绿色能量在其芊芊五指之上跳动着,如蛇一般缠绕于她如玉洁白的手臂上,无比诡异“那么,你们就埋葬在这里吧。”冰冷的话语从艳儿口中传出,突现一丝高贵冷艳。 “呵呵,好一个张狂的女孩子。”白衣男子一脸淫笑,似乎对艳儿有非分之想,“我会将你擒住,让你我享受鱼水之欢……” 听到这话,一股无名业火在心间熊熊燃烧,艳儿脸庞亦是瞬间冷到了极点。 我压制住自己的情绪,种种指决在脑海之中缓缓浮现,手指飞速变幻着,层层能量在指尖缭绕。几十种不同指决一同施展,我也不知道会产生什么后果,但我无所谓这些,只要能够击杀白衣男子,就足够了。 “那就看看你有没有这命了!”艳儿冷声道,声落瞬间,林中风起,一片片绿叶从枝条脱落,萦绕在艳儿身旁,将她包裹了起来。一条流动翠绿树叶留在她脚底缓缓流动着,而她踏着绿叶,宛若仙女一般,淡漠地看着白衣男子众人。 “呵呵,那可未必。”白衣男子手上也有微微金光涌动。 他身后的十几名和尚,嗯,他们方才是真正和尚,与眼前的白衣男子截然不同。细数之下,他们有十八个,刚好能够组成十八罗汉阵,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的。 “正如艳儿所说,你们就埋骨此处吧!”我的冰寒之声从口中传出,同时一股股死亡气息不断弥漫。 四周草木,也因为不断从我身上散发而出的气息而渐渐枯萎。就连艳儿周边的绿叶也渐渐变成枯黄。 艳儿似乎感觉到了变化,转眼看着我,一脸不敢置信。 “翎皓,你的眼睛怎么全黑了?”艳儿惊讶之声响起,迅速撤去了周身能量,飞速扶住我,一脸焦急。 “嘿,还真如同传闻一样是阴瞳啊!难怪会得到菩提心呢。原来是拥有纵横三界的资本。”白衣男子似乎听说过阴瞳,惊讶的看着我的双眼,赞到。 “见过了,那也就死了!”一些话我自己也听不懂,反正此时的我,并不完全是我自己。似乎体内有另一个灵魂苏醒一般,此时的我,受他操控。 “那可未必。”白衣男子手轻轻挥了挥,身后十八名和尚摆出罗汉大阵,“暗中躲着的朋友也该现身了吧!要不然他一旦动手了,方圆百里内的一切生灵都会湮灭,你们也在劫难逃。”白衣男子对着虚空笑呵呵地说到。 “也罢,也罢。”一道苍老的声音从空中传出,随后空间一阵波动,十几个身穿暗红色衣服的老者缓缓落到白衣男子身旁,深邃眼瞳直直盯着我不放。 带头老者看着我,叹了一口气,道“老夫我也不想过多废话,只要你把身上的骨尺交给我,我们的人就会离去。” “至于,这几个和尚,就随你怎么做吧!”老者也是个淡漠之人,本来他们能合作的,他这么一说,就没有合作的余地了。 我用手势示意艳儿去保护白峰,后者乖巧点了点头,转身掠向白峰。 “你……”白衣男子很不爽,伸出手指指着老头,准备指责。 “你没资格和我合作。”老者淡漠的话语再次传出,“即使那个臭佛陀亲自来了,也得给我七分面子,恭恭敬敬地站一边。” 白衣男子和十八个和尚顿时目瞪口呆,脸色因为怒气而微微涨红。但理智的他们,在此时选择了沉默。 艳儿早就到了白峰身边,守护着白峰。 “若不呢?”拳头一握,汹涌的死亡气息弥漫全身将我彻底笼罩在其中。 老者面色毫无变化,只是语气陡然冰冷:“若不,那么我们只有联手将你们击杀,各取所需了。” 一道我熟悉的声音在我背后缓缓响起,沉稳,苍凉,空灵,宛若穿梭了千年时空,带着无尽的历史厚重感:“就凭你们几个杂碎小丑也想要我们三人性命?” “小子,没想到你醒的这么快!”那个带头的红衣老头将目光从我身上跳到我身后白峰和艳儿身上“本以为施展了瞬移的你会恢复很久的。” 白峰呵呵一笑,没有理会那红衣老头子,走到我身边,握住我的手,手指变幻,我手上的指决瞬间被化解,我也恢复了原本的神志,四周树木也缓缓恢复生机。 “就凭借你们三人绝对不会是我们的对手。”红衣老头对自己的战力很是自信。 “那么凭借他呢?”白峰的手轻轻一动,一把漆黑色的尺子出现在白峰手中。 道道阴冷气息从白峰指尖弥漫而出,林中温度瞬间降低到了零下几度。 “真正的阴阳尺?!”红衣老头瞬间眼红,露出贪婪的目光,目不转睛地盯着白峰手中的尺子。 “再加它呢!”一柄如水一般流动的能量剑出现在艳儿手上。 “三皇剑?!”白衣男子惊呼道。 “哈哈,此处好久没有此般热闹了啊!”一道声音在地下响起,随后一个红衣老妪出现在我们眼前。 林中温度再次回升…… “这麻烦果真多如牛毛,甩都甩不掉。连我这老头都被你们给吵醒了。”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 第49章 绝杀之心 随着那一道道或空灵,或沧桑,或悠远,或厚重的声音的响起,安静的森林瞬间无比热闹了起来。 一股股之前未曾出现的气息也在这片林子上空涌动。 “呵呵,今日果真是热闹了啊!”佛陀缓缓现身,听到那几句话后,冷笑一声道。 “师傅,你怎么来了?”白衣男子略微惊讶地看着佛陀,问到。白衣男子和佛陀是一队人,定然无疑。从红衣老妪出场时,那群红衣人对其恭敬程度来看,老妪是这干人的领头。至于那个还未现身的人,不知处于何方立场,是敌是友,一时难辨。不过我怀疑她应该和周家老太婆有关系,说不定她就是。 “想要他们手中的东西,是吧?!”一个从地下出来的白衣白发老者,在扫了一眼白峰我们三人之后,对着余下的人冷声道。 那个老妪嘿嘿一笑指着白峰手中微微下垂,散发着一阵阵神秘阴冷气息的暗红尺子道:“本宗只取得阴阳尺,若得到,即刻离去。”老妪凹陷眼中的贪婪之色浓郁无比…… “这位前辈,”我对着白衣白发老者微微躬身,恭敬地说到,“我们三人无意冒犯,还请原谅。” 白衣白发老者看了我一眼,满意的笑了笑,手微微一动,扶起我的身子后,和蔼地倒“哪里的话,我杨家之人,本将军自然是要护着了。” 然后白衣白发老者缓缓抬头,凝望着前面的一干人等,再次沉声道:“三十秒内离去,否则死。” 话语甚是冰冷,一股凛然傲气从他身上散发而出。 “呵,一个鬼魂也敢如此嚣张。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佛陀脸上露出些许不悦,拳头悄然握紧,若有若无的能量在他周身汇聚。扭曲了四周空间,使人看不清他的容颜。 而红衣老妪也是很是淡然,轻笑一声道“我再说一次,尺子给我,我和我的人就立马离开。” “做梦吧!”白峰一声怒吼,震落许多树叶。我能够感觉到白峰身上弥漫的杀气,让我不自觉的哆嗦了几下。 “我说鲁平啊鲁平,你都占有阴阳尺数千年了,不觉到厌烦么?”红衣老妪对着白峰一声冷笑,似是很无奈。 鲁平?他不是叫白峰么?那不是我叔叔的儿子么?也就是我的表弟,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我蒙了,脑子一时之间很乱,很乱。 “白峰你……?!”我和艳儿异口同声,疑惑地看着白峰。 “你就去死吧!”白峰没有理会我们,双眼猩红,阴阳尺上弥漫着层层雾气,阴森森的。 “绝杀决!”一声冷呵从白峰口中幽幽传出,一股股死亡气息充满了整个森林。 “小子,我们一边去。”那个白衣白发的老者对着我和艳儿轻轻一挥手,我们便离白峰等人百米之外,远远的看到要夺白峰手中阴阳尺的一干人等也纷纷出招。 至于那群和尚,见到我们瞬间离开百米,就立马跟了过来,看来,我体内的菩提心对他们的诱惑很是大,几乎达到了令他们疯狂的程度。 我和艳儿紧张的注视着白峰的战圈,方才发现白峰是多么的厉害,他和那十几个红衣人战斗,宛若狼入羊群,所向无敌,摧拉枯朽。那些人在白峰的猛烈地攻势之下,一溃千里,无比狼狈地逃跑着。 “嘿嘿,你的菩提心我要定了!”佛陀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一脸冷笑,他那副容颜,几近让我呕吐。 “那就试试吧!”白衣老者一步跨出,冷声道。 我轻轻走到老者之前,低声说到:“我的事,还是我自己解决吧!” 老者满意地点了点头,就退到了一边。 二十种指决在指尖缭绕着,似火能量在这片天地之间不断激荡着…… 几近令人窒息的死亡气息从我的每一个毛孔之中喷涌而出,杀气在体外几近凝成了实质。 “傲然……”艳儿又再次惊呼,一把按住了我,使我动弹不得。 “你不能这样!”艳儿的声音之中,带着哭音。 我转头看了她一眼,从她的眼眸之中,我看到了一个浑身弥漫着火红气息,双眼纯黑,脸上没有丝毫生气的男子,这是我吗? 看到这样的自己,我不禁喃喃自语。是的,我从未见过这样的自己。 难道说,迷恋于道法玄学力量的我已经失去了自我,迷失在力量海洋之中了?成为了一头只会依靠外界力量的杀戮机器?成为了杀人恶魔不成? 不,我不是这样的。绝不…… 我在极力挣扎着,不愿意接受满身杀气的自己。 “看来你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白峰淡淡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似是无奈叹息,又似是不甘心,让我琢磨不透他是何意。 “这就是他的命运!”白衣老者看了一眼白峰,再次瞥了我一眼,淡淡地说到。从他语气之中便可辨别出,他知道一些我所不知道的事情。 艳儿忽然之间松开了我,美丽的脸颊之上出现一抹我前所未见的怒气,手中一柄三皇剑,似水般流动着,一股股毁灭气息不断弥漫,激荡着四周空间,使得空间都出现了略微扭曲。 “都是你们让他变成这样的。都是你们这群臭和尚!”艳儿暴怒,手中三皇剑纹路似水流动,诡异无比。 “都去死吧!”艳儿手中三皇剑缓缓举起,一道道帝皇剑印从剑身不断扩散开来,激荡着四周虚空…… “唉,还真是般配的一对。”白衣老者的声音在我们身后缓缓响起,似笑非笑。 “艳儿,让我们一起来吧!”我向前跨出一步,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从体内弥漫而出,与天地能量隐隐共鸣,声声轰鸣从大地之下传出,似乎是地震前奏一般,甚是吓人。 “阿弥陀佛!”佛陀忽然之间来这么一句,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我心间杀意已决,他干什么都无济于事。今天,他们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埋骨此处。 佛陀身后的十八个和尚再次组成了罗汉阵,严阵以待。 我轻笑一声,手在长空一划而过,翠绿树叶满天,组成了一天一眼不见尽头的河流在空中缓缓流动着…… 一个有树叶构成的阴阳八卦也在我双手前形成,两条太极鱼在缓缓游动着……甚显诡异。 艳儿被一种说不清的颜色的能量包裹着,冷眼看着佛陀身后的十八罗汉阵,一柄一米多长的三皇剑在她手中耀眼夺目,光辉可比日月。 “尼玛,你们两个这是搞什么……”一道略微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虽说略微熟悉,但一时之间却想不起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我扭头看了一眼,就知道来者何人了! 李牧,那个欠我在大学时候和我出生入死的家伙……就是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李牧,你过来解决掉那个白衣男子。佛陀由我负责。”我毫不客气,直接给李牧分配战斗任务。 李牧无奈白了一眼,但也没有拒绝,因为他是聪明人,看得清目前的形势。 “她是?”李牧目光死死盯住艳儿曼妙的身材,有点挪不开眼睛,微微动了一下喉结,问到。 “我老婆!”我不想过多废话,他那色迷迷的眼神差点让我再次失控,也因此没给他什么好脸色看,冷声道。 “她一定是我的胯下之人!”白衣男子似乎精虫上脑了,敢在此时触我的逆鳞。 “奶奶的,这么美丽……”李牧羡慕地夸了一句,我们是在讨论着艳儿,可是她呢,没有丝毫反应,一脸的冰寒,冷眼望着白衣男子…… 既然如此,今日,我就让你尸骨无存。 “千寻,你放心,师傅我会让你如愿的。阿弥陀佛……”佛陀看了一眼艳儿,又看看白衣男子道。 “你和艳儿解决那个那个杂碎。余下的人交给我吧!”我沉声道,顿时所有绿叶的杀气堪比利刃,直指佛陀和十八罗汉阵。 艳儿和李牧对我的安排似乎没有异议,微微点了点头,就对着白衣男子出了手。他们的每一招都万分凌厉,杀气腾腾,种种能量几度将空间扭曲。 “你们的对手是我!”看着准备去营救招架不住艳儿和李牧的佛陀,我冷笑一声,一个出乎意料的瞬移,便出现在了佛陀面前,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个充满力量的拳头就毫无花俏地打了出去。 破风之声呼呼响起,直取佛陀胸膛之处。佛陀身影一闪,便消失在了原地…… “正是我要的结果。”我在心间冷笑一声,手狠狠一挥,堪比是利刃的树叶毫无阻碍地掠向十八罗汉阵。 “哒哒……”罗汉阵上出现淡淡佛光,凝聚成了一个能量罩,将所有绿叶抵挡了下来。 一阵破风之声也从我身后传来,我不顾身后,再次瞬移,冲进了十八罗汉阵,一柄骨尺出现在手中,一股股阴冷气息在罗汉阵之中弥漫开来。 手脚并用,不断地踢打在十八和尚胸膛身体之上…… 同样,一个个结实而充满力量的拳头也落在了我的脸上,胸膛……鲜血不断从嘴中喷出,一股股血腥味,不断刺激着我的神经,对鲜血的渴望不断增长着……飙升着,几近湮灭我的理性…… 拳头一次次挥起,一次次落在十八罗汉身上,满眼猩红,更加的刺激了我的杀戮欲望。 一种前所未有的杀戮快感淹没了我,手上的力道不断加大着爆发出我前所未有的力量,一拳轰出,便能轰开一个和尚的胸膛,手深入其胸膛,手一动,便将那名和尚的肺和心脏给生生扯了出来,那个心在被扯离身体的瞬间还扑通扑通地跳动着,一股股带着温度的鲜血喷涌而出,如雨一般散满这片大地……滋润土地……而和尚的尸体也如落叶一般轰然落地,摔成了肉泥…… 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声音响彻山谷,凄凉惨叫不断在山间回荡着…… 一颗,两颗,三颗……他们的心脏一颗颗被我用蛮力给撤了出来……和尚的数量也不断的减少着。而佛陀也是被艳儿和李牧给缠得死死的。白峰和那个老头也是在一旁看着打斗,偶尔叹息两声。 他们的拳头落在我身上,对于我而言仅仅是挠痒痒一般,毫无伤害,而我的拳头一旦落在他们身体之上,便能穿透身体,将他们变成冰冷的尸体。 十八名和尚被我活活扯出心脏而亡……我再次将目光转向地上奄奄一息的白衣男子,再次瞬移出现了白衣男子面前“你想怎么死?”冰冷的话语从我口中轻轻吐出,没有丝毫感情,冰冷到了极点。 白衣男子苍白的脸上露出了对死亡的恐惧,眼中露出挣扎之色。 “看来,你也想和他们一样……”一道道雷电之力在我手指上萦绕着,凌厉气息直冲云天。 我冷笑着,享受着他眼中那种乞求,和绝望之色,充满雷电之力的手指缓缓伸向白衣男子胸膛。 “小子,你放肆……”佛陀瞬间怒了,猛然一招轰开了艳儿和李牧,一个俯冲,直取我的后脑勺。 我一扭头,一股星辰之力在手上出现,一招轰飞了向我俯冲而来的佛陀,随后一掌轰碎白衣男子的脑袋。一转身出现在狼狈落地的佛陀面前,一脚踩在了他的胸膛之上,冷笑着道“你是想尸骨无存还是……” 感受到我冰冷的杀意,佛陀眼中闪过一抹恐惧,深深吸了一口气后,用颤抖的声音说到:“如果我是你此时我就不会在这里了。哈哈!” “什么意思?!”我心中顿时升起了一股不安…… 佛陀微微一笑,得意地笑到:“我们抢菩提心是一个目的,但主要任务是把你引到这里,让另一个教派的人抓你父母赢得时间!” “老爸老妈……” “哼,如果他们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踏平你们佛教!”我冷冷地说到,同时手一挥将佛陀轰飞。不对,爸妈先后失踪了,他这是缓兵之计。不过关于父母的蛛丝马迹我都不会放过,即使是假的。 “白峰,你知道什么吧?”我转身问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边的白峰和白衣老者。 “你自己问吧!”白峰给我递过手机,一看号码,是刘雨桐一行人打来的。 “知道我父母下落?!”没有太多废话,我冷冷地问到。 “恩,只知道你父亲的下落。不过已经确认他死了!”刘雨桐颤抖的声音从话筒之中传出。 “啪……”手机在我手中化成了粉末。 “白峰,我们走。”我收好手中已被染成血红之色的骨尺,道。 白衣老者叹了一口气,似乎在做什么决定似的,随后淡淡地说到:“我送你们过去,不然太过浪费时间了。” 白衣老者的手一挥,朱雀之位的空间缓缓扭曲,波动,一座黝黑色,似是经历千年风雨洗刷的祭台出现在我们眼中。 第50章 血染天祭坛 祭台缓缓显现原貌,古老,沧桑,悠远的气息弥漫在四周。 “这便是天祭台!”说话的是白峰,他扭头看了我一眼,淡然一笑。 李牧似乎转不过弯来,我将和他分开后经历的事情简单讲述了,听完李牧叹了两声就不再说什么,惊奇地看着缓缓显现地天祭台若有所思。 或许这就是白峰所说的那个祭司司皇和杨家祖先祭祀,与先祖沟通的地方。这么说来白峰定然知道这个地方了。而这人为的风水格局便是杨家所为,或许,在神秘的穴眼之处便是云阶空墓所在之所。 “白峰你到底是谁?”看着那萦绕着雾气的天祭台,种种疑惑总上了心头。当初白峰大战花妖之时,那花妖似乎十分忌惮鲁平,在被封印前一刻她说了一句“你居然是鲁……”当时,我并没有过多地去想这件事情。 不久前,白峰拿出传说之中与风水学鼻祖郭璞一同消失的阴阳尺时,我有丝丝震撼,但当时的情况容不得我去想这一些。 不仅如此,那个被白峰打败的红衣老妪对着白峰叫了好几声鲁平啊鲁平……再加上白峰所说的杨家血案,疑点重重。这就不得不让我怀疑白峰的真实身份了。 “终究还是瞒不住你!”说话的是白衣老者,对于他的身份我也甚是怀疑,他说过杨家后人他必须保护……一句话之中包含太多太多。不得不让我再度怀疑。 “到天祭台上说吧!”白衣老者手轻轻一挥,我们便出现在了天祭台上。到此时我方才完全看清天祭台是什么模样。 天祭台的整体形状与玛雅金字塔如出一辙,完美契合。可是,它为何是玛雅金字塔形状,是说它模仿玛雅金字塔,还是玛雅金字塔模仿了天祭台。 天祭台的每一个台阶之上都刻着神秘文字,幽绿色的气体,准确地来说并非是气体,而是一种粘稠液体在那些凹坑之中顺着笔画顺序缓缓流动着,宛若那些字拥有生命一般,甚是神奇。 每一个台阶似乎透明的,透过那些台阶能够看到其中奔涌不息的黑色河流,深邃的黑色,似乎能把灵魂都能吞噬……看着那黑色河流,灵魂都有被吸进去的错觉,神志都会出现恍惚。 我们身处天祭台的祭坛,一张古朴石桌摆在我们面前,上面用古代隶书写的写着三个霸气到极点的字体“神祭坛”。一笔一划,古朴,遒劲,沧桑。淡淡金色光芒在每一个笔之间徐徐而动,是的三个字体看起来似是活物。 “神祭坛?为什么不是祭神坛呢?”李牧有点想不通,疑惑地喃喃自语。 “因为,神根本不值得他们来祭祀。”我幽幽地道,“他们用神来祭祀比神更加厉害的东西。” 这个猜想,差点没让在场的李牧艳儿惊讶到掉了下巴。虽然说世上无神,但自古人们对神是非常崇拜甚至于畏惧,怎敢用神祭祀呢,那是对神深深地亵渎……按照古人说法是会遭天谴的。 “拿神祭祀……这需要多大本事啊!”李牧再次惊讶。 “你们都错了。”白峰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语气之中一种感慨,一种崇敬之情无法掩盖“这在四千年前是用家畜,人祭神,称为祭神坛。” “但从两千多面前开始,就成了神祭坛,用神祭天。历史掩盖太多事实,以至于现代人看不到真正的历史,看不清真正的世界。”白峰话语之中徒增了一丝伤感。 “而从晋代开始,神祭,仅仅是个代名词,因为它已是天祭坛,用天祭灵。哈哈。”白峰忽然转身仰天,大笑着,悲凉,沧桑之感从他话语之中不断传出。 天祭坛,用天祭灵,霸气到了极点。可是,到底是谁才拥有这样的通天彻底之能,把天当成是祭祀品呢。 “从一百年前起,天祭坛再次改名为神祭坛。”这时候说话的是白衣老者,我们站在天祭台上,一时之间没能从震撼之中恢复过来“因为,太多的所谓的神,不断出现,我们需要用所谓的神来祭祀。” 又是一枚重量级炸弹,世上难道还真的有神么?我在心中喃喃自语,不敢相信这一切,而艳儿则是轻轻地靠在我的肩膀上,若有所思。 而李牧一屁股坐在地上,陷入了沉思。 “那么你们到底是谁?”一股清凉从心中喷涌而出,直达脑门,让我清醒不少,沉声道。我知道这是菩提心的作用,不然我不会这么快地从这么震惊的事情之中恢复过来。 “老头子我仅仅只是一个守陵人罢了!”白衣老头子淡淡地说到“我没死的时候,别人都叫我荆老。我守陵千年有余,由于能量限制,我出不了香格里拉,所以外界怎么样我也并不怎么清楚。” 我点了点头,古代人用鬼守陵并不足以让我惊讶。因为修为功参造化之人可以令得亡魂不散,限制区域,死守陵墓。 荆老看了白峰一眼后,示意我坐到他身边去,我和艳儿手牵手坐到了荆老身旁,问到“白峰呢?” “他啊,是一个神秘势力的弟子!”荆老微微一笑,抚摸了一下艳儿的头,道。“他的真名叫鲁平或许你并不陌生,他就是你叔叔鲁可的儿子。” “神秘势力的弟子?!是周家还是范家?鲁可的儿子。我的表弟?”我和艳儿都不解,疑惑地问到。“那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编造那么多谎言?带我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一股令人窒息的气息从白峰身上弥漫而出,一道光芒直指荆老“老头子,不要乱说。” “罢了,罢了。不说便是,你至于如此么?”荆老甚是不悦,冷眼看了一眼看着只留下淡淡余晖的夕阳的白峰。 “白峰,说!”我不再完全信任白峰,因为他太多的谎言已经不攻自破。 白峰的过去,全然不是自己所说的那样。 白峰声音似乎在颤抖:“你是在质问我么?”我看见他在背后的拳头渐渐握紧,指甲深深陷入肉里,血滴滴落下,染红了天祭坛。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中有一股莫名怒火,熊熊燃烧着,让我不再理智,或许是自己最亲的人欺骗自己而导致的吧。“不是质问,而是威胁!”艳儿和李牧抓住了我,不断在我耳边说着冷静。 至于荆老,他老人家则是无奈的摇着头…… “滚!”冰冷而简短的字眼从口中说出。艳儿眼泪汪汪地松开了我,转身离开,转瞬之间便没有了踪影。 “翅膀硬了就想独自飞了,是吧?”白峰缓缓转过身来,一脸阴寒,让人不寒而栗。白峰缓缓摊开拳头,一滴滴鲜红血液不断滴落,不知怎的,心中有一丝作痛,想去为他包扎,可想到种种欺骗,咬牙没让自己过去。 “或许,从今天起,我们恩断义绝了!”我淡淡地说到,右手轻轻抬起,一道指决掐起,一种说不清能量在指尖涌动着。 在他们不解的目光之中,种种地轰在了自己的胸膛,瞬间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嘴中满是腥味,胸口亦是无比沉闷,有种晕厥的错觉。 “你是真的想知道吗?我亲爱的表哥。”鲁平,也就是白峰那个和我共同经历了许多生死的兄弟。 我点了点头,和他四目相对。 “好,那我就特么告诉你。告诉你我要干嘛,为什么要带你来。”鲁平几乎是咆哮着,“因为,我妈死了,因为你我有父亲也相当于没有,他所有的关怀和注意力都放在你身上,这十几年来我和他都没说过几句话。这都是拜你所赐。” “十三岁那年因为我抱怨了几句,我离家出走,遇到了那个神秘的组织。哈哈,知道为什么那个佛陀会知道你要来这里吗?都是我告诉他的,他就是当初我遇到的那个人,是他告诉我只要弄死你和你父亲,挖了你们两父子的心,就能救活我母亲。”鲁平森然地冷笑着。 “三年前我就知道你父亲的下落,一直没告诉你,因为我想先杀了你,不过那时候你没有菩提心,成功率小就没动手,现在我也不伤你,下次被我遇到我就弄死你。绝对不客气。” “好,好,好一个鲁平啊。”咬着牙,瞪着眼,冷笑一声,道:“这一掌还你当年知遇之恩。” “别……”李牧出声,但话没说完就被我用手势阻止了。 “这一掌,还你救命之恩……” “这一掌,还……还你一家人的照顾之恩。” ……我看到了李牧眼中有泪,白峰不知何时已然转身望天,荆老一言不发。 当第七掌落在胸膛上之时,我已经倒在地上,没有丝毫力气,但我依旧挣扎许久,从地上站了起来,手上指决变幻,一道光芒闪过,再次重重轰在我的胸膛上,本是黑色的服装,此时已被染成了暗红之色,淡淡血腥味在林间飘散…… 和白峰相处一年多的场景一一从脑海之中浮现,自嘲式地笑了笑,又一掌轰在胸膛上,虚弱地声音从喉咙之中传出,模糊不清:“这第九掌还你……” “咳咳……”话还没说完,就喷出一口鲜血,将话彻底打断。 我咬着牙,几度咬破了下嘴唇,手掌一次次打在胸膛之上。当第十一掌落下,我已经意识模糊,神志不清,若不是菩提心之中偶尔散发出一丝丝能量支撑着我,我早就倒地了。 “这是何必呢!”李牧低叹一声,不解地摇着头。 “呵呵,我厌倦了。”冷笑着,体内灵气狂涌,在筋脉之中奔涌不息。 “你要干什么?!”荆老和李牧同时惊呼,一同上前准备按住我。 “由他吧!”鲁平的声音很低很低。两人闻言,远远退开,不再言语。“这样子就不需要我动手他就能死在百鬼手中了。” “我将你所传授一切还给你!”说着,一道道灵气从我体内喷涌而出,融入了茫茫天地之间,不见踪影。 灵气散尽,我能够感觉得到,我身体的能量似乎在瞬间被抽空,身体一阵虚弱,几近直接倒地。 “这是最后一次叫你白峰哥!”我重重双膝跪地,深深将天祭台的地板震裂,但同样,我感觉到了骨头碎裂地感觉。 “这一拜,祝你一家人健康长寿。”头重重落地,磕出咚咚响声。 “这一拜,感谢你一年来无微不至的照顾。”脸庞不知何时已经湿润,眼泪与血液混合在了一起。 抬起头,我看见了鲁平的脸庞,忽然发现他老人家似乎瞬间苍老了几十岁,但我还是再次把头磕了下去“这一拜,我们兄弟关系到此结束,从此便是陌路人,你有你的阳光大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泪水被从额头流出的血流掩盖,别人看不出我在流泪。 “鲁平,我走了。永别了!还有我警告你,下次别让我遇见你,遇见了我绝对不会含糊的。” 爸爸的已经知道下落,不过生死未卜,又兄弟反目。我心灰意冷,转身泪流,一步一个踉跄,缓缓远离天祭坛,血泪一路相伴,染红了土地。 “走吧,都走吧。”鲁平幽幽地声音从我背后响起。 “哈哈……”撕心裂肺地一声大笑,我轰然倒地,在双眼合上之前,见到了两个熟悉的背影,焦急的将我扶住。 第51章 物是人非 黑暗再次吞噬了我,这一次无比虚弱,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的世界再次出现了丝丝光亮。 睁开朦胧双眼,眼珠子一转,扫过四周,却只能无奈一笑。 除了一扇窗四堵白墙外,什么也没看见。 窗外阳光明媚,桃花,梨花,杏花争奇斗艳……好生热闹。 这一觉,仿佛是千年,许多记忆已经模糊不清,我已然想不起我昏迷之前发生了什么。但这并不重要……是吧。 屋子里摆设很是简单,一张床外,什么也没有了。我撑着虚弱的身体穿好衣物,打开那扇老旧的破门,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无比温暖…… 放眼四望,四周青山草木初绿,百花齐放,蜂蝶争蜜……生机勃勃,显然春天已至。 不大院落之中,种着梨树,桃树,杏树。阵阵花香不断传来,让得疲惫的我,增加了一丝精神。 “啊!”我伸了伸懒腰,长呼一口气。缓缓从屋内走出,观赏着春天的美景,悄然沉醉。 一路向前,感觉这里的一草一木甚是熟悉,又似是隔了一世一样,虽然熟悉却想不起在这里经历了什么。 跟着感觉向前走,一个用荆条围着的菜园出现在我的视野之中,各种菜蔬瓜果幼苗,从土中钻出,茁壮成长着。 “嘿,你醒了啊!”一个陌生的男子弯着腰,在菜园里种着小白菜,头也没抬就说到。 我搜索自己的记忆,找不到一个和他吻合的人。我只能笑了笑,再次向前走去,这里的一切熟悉而又陌生……我这是怎么了。 村子,静的出奇,除了我的脚步声外,再也没有其他声音,也见不到一个人,有的仅仅是阴冷的气息。 “你要去哪里呀?!”男子抬起头问到,看了他一眼,一个模糊的脸出现在我的视野之中。 在我模糊不清的记忆之中,唯有一个被我叫做老师的人的脸和他极度相似。只是眼前的这个稍微有点年轻罢了。 “四处走走,很快回来。”也不知怎么的,我忽然想逃离这个地方,因为一切太过诡异,一种莫名恐惧从心底油然而生,深入灵魂。 我记得,沿着这条小路往前走,就会到一个水塘边。 一路鸟语花香,风景如画,我却无心欣赏…… “小怪物,你终于醒了啊!”忽然一个年轻人的声音飘入耳中,我抬头瞥了他一眼,不鸟他,继续向前走着。 “怎么不认识你的邻居了啊?”他不依不饶,缠着我。 “有话快说。”莫名的恐惧充满心头,对他的纠缠很是不耐烦,没好气地道。 他也无奈地摇了摇头“你是想去水塘边,是吧?”我点点头,没做过多理会向前走去…… 他跟在我身后,不久我便到了水塘边,杨柳依依,细细枝条在风中摇曳着。 清澈的潭水,倒映出我的模样,一张算作比较英俊的脸庞,带着淡淡的倦容,一双漆黑的眼瞳镶嵌在眼眶之中,透露着无尽诡异。 记忆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久久不语,一股悲凉涌上心头,对着水中自己自嘲式地笑了笑。 “你是李晨飞吧!”我想起了那个一直坐在我身边的男孩子,当年,没有多少人愿意和我一起玩,除了他。他是我最好也是唯一的玩伴。 李晨飞点了点头,告诉我,我是被当年带走我的那个男人送回来的。走的时候还留下了一笔钱,算作是我的疗伤费用,我知道那个男人是杨苏,我曾经最亲的人,可现如今,已是陌路人了。 “你知道吗?这里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了。”李晨飞眼中充满了恐惧,“尤其是你家里,你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相继离世,你父母又离奇失踪……到目前为止你家除了你就没有人了。” “村中很多孩子出生不久就会无故而终……你看那里,那些新坟就是一年之中多出来的。” 我看了看四周,阴瞳功效并未消失,一声低叹。这里百鬼横行,四处索命,没人死那才叫怪了。 “注定如此便是如此了。随它吧!”我起身,缓缓朝着镇里走去。我只是正常人,面对着一切,我无能为力。 “可是,当天送你回来的那个男人说你有解决的办法的啊!”李晨飞很是焦急地在我身后喊到。 我摆了摆手,道:“不可能了。”我头也不回,一步一步远离了这个已然物是人非的地方。 李晨飞跟了上来,一言不发地跟着我走。我无奈的笑了笑,道:“我此去,是不归路,你跟着我就再也回不来了。” 李晨飞出乎我的意料的笑了笑,拍拍我的肩膀说到:“当年,你七岁之时,我就把你当成了我的偶像。如今不论再说什么我也要跟你闯荡一番。” 路边,桃花纷纷飘落,染红了一地。满地凄凉,天空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朵朵云彩,雨淅淅沥沥地下着,花,被细雨不断摧残着,满地红花,宛若血液。 十二面前,我也是这样离开;十二年后,我再次离开。 “你父母呢?”半路上,我问已淋透的李晨飞。 李晨飞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无奈一笑道:“他们无疾而终了。其实,村子里已经没有人了。”李晨飞话语之中带着哭音,泪花在他眼中闪烁着。 我什么也没说,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作是安慰。一把拉起他,转向。 回到那个是非之地,我心中的恐惧再次腾升,让我感到了深深地不安。 李晨飞将我带到了他家之中,我和他简单吃了一些饭菜,就坐在空旷的大厅之中,发呆。 “为什么再次回来?!”李晨飞抛出了他的疑惑,我笑而不答。 夜幕来临,一股阴冷的气息从门窗之中灌进屋中,灯在阵阵阴风之中摇曳着,我们的影子被拖的长长的,随着灯的摇曳,而左右晃动着。 白天安静的村庄在夜幕来临之时,便开始变得热闹。牛哞,马嘶,狗吠,鸡鸣……人声鼎沸。 夜幕之下的村庄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只是主角不再是人,而是鬼。 阴冷的风越来越大,呼呼之声盖过了种种动物嘶鸣…… “哒哒……” 脚步声在门外响起,李晨飞害怕得把头埋进手中,瑟瑟发抖着。 我没有理会他,我今晚回来的目的就是会会这些亡魂,弄清楚这里出现这么多烈鬼恶魂的原因。 “哒哒!”有人在敲门,我走过去,轻轻地开了门,伸出头一看,没人。 关上门,转身,还没跨出两步,敲门之声再度响起,我笑了笑,一步作两步,飞速开了门,再看一眼,没人。 门外,风,呼呼地刮着,夹带着阵阵花的芬香飘向远方。 跟我玩鬼敲门,是吧?那我就跟你们玩玩! 或许整个村庄,活人也就剩下我和李晨飞了。虽我已经是普通人,但我并不惧怕这些鬼怪。 “哒哒!”又有人在敲门,这一次我不理会他,回到李晨飞身旁,和他坐一块。 我拍了拍他的脸庞,他抬起头的瞬间,我吓了一跳。 那是一张怎么样的脸啊,长满了褐色尸斑,下巴脱落,双眼凹陷,一只眼珠子掉在外面,还有蛆从他的眼帘之中爬出…… 我迅速向后退开了几步,忌惮地看着李晨飞,准备掐动指决,却忽然之间发现,我已经是个普通人了,所有道法,都成了一个摆设。 李晨飞张着嘴,缓缓向我靠近,嘴中不断流出口水,弄湿了地板,一股股恶臭扑鼻而来,几度让我呕吐。 我一步一步地向后退着,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啪……”有人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回头一看,什么也没有,我不着边际地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缓缓地向后退着,没有一个目的地。 右手上一阵冰凉,似乎被一只冰冷的手掌给握住了,我扭头一看,依旧是什么也没有。 看着慢慢靠近的李晨飞,恐惧再次占据了我的心灵,阵阵冷汗,从额头上滚落。 门,已经近在咫尺,虽说门外有鬼在敲门,但范围大,我有逃生的机会,如果一直龟缩在这里,不是被李晨飞撕扯成碎片,就会被吓死。 李晨飞咧开嘴,对着我笑,很是狰狞可怖,让我毛骨悚然,死双脚一阵无力,几乎站不起来。 门,就在两步之外,我决定赌一把,猛然转身,可是撞上了一张脸。 我惊恐后退一步,看清了眼前的那张脸,那是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苍白的脸上,有着两行血泪……长发遮住啦她的半张脸,露出的半张脸,颧骨已然外露,半张脸皮挂在嘴边…… 身后,李晨飞越来越近,眼前,红衣女鬼缓缓逼近,我处在了他们的夹缝之中,已是进退维谷境地,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之下,我想起了那个男人。我自嘲地笑了笑,右转,奔向窗子,可没跨出两步,就碰在了墙壁之上,鼻子一酸,脑袋一晕,鲜血从鼻孔喷涌而出。 妈的,这些鬼,居然耍我。 我被逼入死角,李晨飞和女鬼缓缓向我靠近,我已经退无可退。 到此时,我才清楚的想起,我的邻居没有一个叫李晨飞的,村子里也没有一个如此清澈地水塘。 而且,这里的一切我没见过,之前的一切都是幻觉,都是幻觉,我给了自己两巴掌,脸上传来火辣辣得疼痛,可眼前的一切并未消失。 “尼玛,老子不干了!”我一拳打了出去,重重地打在了李晨飞的胸膛,瞬间后者胸膛被我一拳打出了一个大洞。 从前面可以看见门外摇曳着的灯火。 李晨飞轰然倒地,红衣女鬼双目无神,木然地向我靠近着。 我猛然一脚蹿出,踢飞了红衣女鬼,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纵身一跃,冲向门口。 “咚……”一声巨响,在四周响起,震得我耳膜生疼。 “咚!”又一声巨响……我被震得弹了起来。 “诈尸了……”很多人慌乱地惊呼着。 “傲然……?”一个女孩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那声音,我此生难忘,那是艳儿。 第52章 兄弟相随 一丝温柔阳光从破败不堪的窗户射入,照在我的脸庞上,暖洋洋的,无比舒适。 靠在柔软的枕头上,轻轻甩了甩头,想将冗沉梦境甩出脑海。 艳儿并不在身边,刚才的声音应该是幻听。 轻笑一声,看了几眼四周。方才发现这里幽静无比,声声鸟鸣不绝于耳,一阵阵芬香从破败窗中涌入,让人神清气爽。 “爸妈!”我起身穿好鞋子后,高声喊到。 但,久久没有回音。没有想太多,起身向门外走去,抚摸了一下屋内简陋摆设,一声苦笑在心间响起……推开门,一缕阳光直射入眼中,放眼望去,四周皆是林木,一望无际的林海将我身后的茅草屋掩盖而去。 不远处,一个小菜园映入眼帘,一个青衣长发女子在其间浇水。偶尔起身擦拭出现在额头的汗水。 阳光下的她,是那么动人,一颦一笑,很是动人。此时的她就像个落入红尘之中的仙女一般。 看着她,记忆如同潮水般涌入心间,方才忆起那日血染天祭坛,师徒恩义绝的事情。一抹悲伤在心间悄然流淌着。 艳儿,看着她阳光下的背影,我心中一抹感动油然而生,缓步走向菜园。 春天,鸟语花香,在这茫茫林海之中一切祥宁,平静。 阵阵芳草清香随风而散,走着那条小路,出现在了艳儿身后,趁着她不经意之间,一把从背后抱住了她,嘴唇靠近了她的耳根,脸贴在她的脸颊上,轻声:“艳儿,辛苦了!” 啪的一声,艳儿手中的瓢和桶落地,砸死几颗青菜。 艳儿木然转身,一把抱住了我,哭泣着“我以为,你再也不会醒过来了呢,呜呜。” 艳儿梨花带雨,泪水淋湿了我的肩膀。 我轻轻拍着艳儿的后背,安慰着她“怎么会呢,我还要娶你这个小美人呢!”不知为何,我依然还是玩世不恭,却没有了经历那些事情之前那种轻浮,或许,我已经长大了吧! “哼,你一睡就是两年。”艳儿轻轻推开了我,娇嗔到。煞是可爱。 一缕阳光照在她微微变黑的脸庞上,我握住她的手,发现,比起我昏迷之前,她的手粗糙不少。 两年,我既然昏睡两年。时间好长啊,想来和爸妈离开也有两年,涵子他们也已经大学毕业了。 两年,艳儿就这样生活着,照顾着我,一种说不出的感情在心中涌动着,万语千言,化作了一个动作。 我一把将艳儿拉入怀中,仅仅搂住了她,就这样静静地站在初阳下的小菜园之中,身后是茫茫林海,荒无人烟。 一脸茅草屋突兀其中显得不怎么自然。 “从今天起,我再也不会把你丢下了,我们生死相随,相依相偎一生,好么?”我搂着艳儿,抬眼望了一眼,茫茫蓝天,一丝天纵豪情在心间升起,就有如梦里秦始皇骊山皇陵内独斗天士,在云端大败九天神众的豪情。 艳儿乖巧地点了点头,随即推开我,在我胸膛上用她小手轻轻捶了几下,指着被桶砸死的青菜,嗔道:“怪你,都怪你,人家辛辛苦苦种的菜都被砸死了。” “好了好了。就先别管它们了。你得先告诉我,我们怎么到了这荒山野岭之中的。”我说出了心中疑惑。 艳儿埋头,拉着我走出菜园,走到溪水边一块石头上坐下后,艳儿挽了一下遮眼发丝道:“那日我离开后,又再次返回就看见你一身血迹,倒在了血泊之中。我一个人将你带回你出生地。” 艳儿顿了顿“却发现,你的家已经被警察查封,不仅如此,你还上通缉名单,身上背着数条人命。我已经走投无路,带着你进了这深山老林,躲了两年。” 滴滴泪花在艳儿眼中闪动着。一股无名怒火在我心间熊熊燃烧。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定然是那一掌被我轰飞的佛陀,方啸,还有那群神秘人所为。 “在你昏迷两年期间,你的六位兄弟先后来过,时不时悄悄给我们送油盐,不然……” 六个兄弟,除了他们还能有谁,涵子,峰子他们等人是我大学时候的生死兄弟,一起经历了很多事情。 涵子他们居然来过,这份情我记住了。想想,和他们分别也有好几个年头了,也不知道他们可否成家立业了。 压住种种思绪,轻轻搂着艳儿肩膀,问道“鲁平可曾来过?” 我忘不掉鲁平,毕竟是兄弟,我所拥有的能力都是从他父亲那里得来的。当日我自毁一切,说了什么恩断义绝,其实那只是一时冲动所导致的。如今,我后悔了。 “来过。”艳儿似乎并不意外,“他让我转告你,他当你是他兄弟,之所以欺骗你都是无可奈何。他说你醒后就和我住在这里,不要再和外界接触了,至于父母,他会尽力解救。” 不知我么的,山川草木渐渐模糊,一层雾气弥漫在眼前。 爸妈,孩儿不孝,待到痊愈,会去找你们的。 “我会陪你的,不论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艳儿似乎读懂了我的心思,水灵灵的眼睛盯着我,轻声道。 我一把拉住了她,在初阳下,四目相对,嘴唇接触到了一切。 “艳儿,艳儿!”一个厚重声音从不远处的林子之中传出,我和艳儿从情迷意乱之中醒过来,扭头看了一眼那里。一个我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我的眼中。 “艳儿,艳儿,不好了。你们的行踪暴露了,赶紧带着傲然离开。”来人正是当年我最好的兄弟涵子。 此时的他,一身西装,一看就知道发展不错。我欣慰地笑了笑。 “涵子,这两年不会对艳儿干了什么吧?!”我起身,拉着艳儿大步走向涵子,开玩笑道。 听到声音,涵子一脸讶异,惊呆在原地,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hi,我脸上没花吧?”我走到涵子面前在其胸膛之上捶了一拳,道。 “哈哈,我就说嘛,你这小子不会就这么死了。”涵子爽朗大笑着,也在我的胸膛之上捶了一拳,“没想到你沉睡了两年,身体依旧这么强健。” “这些年……” “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你们两个赶紧收拾东西跟我走。”涵子推着我和艳儿向屋内走去,“你们的行踪不慎暴露,现在有大批武警向此地赶来,估计一个小时之后就会到了。” 艳儿闻言,什么也没说,就立刻收拾东西,而我则是呆立原地一股怒火在心中熊熊燃烧着。 “艳儿你快带皓子离开这里。”又是几道声音从门外传来,是峰子一行人。 我一步跨出门外,看到了五个穿着作战服,手中拿着m4突击步枪的的男子,他们的脸庞有些许陌生,又有些许熟悉。 峰子,马哥,白宇,李阳等五人见到我的表情和涵子如出一辙,惊讶。 但转瞬之间,他们就恢复了平静,看着他们这一身装束,我有所不解,正要询问,峰子摆了摆手解释到:“两年里,警察,佛教,基督教的人疯狂寻找你的踪影,我和涵子知道你的事后,担心你的安危就暗中成立了现在你所看到的护卫队。涵子暂任队长职务。” “你才是我们真正的领袖老大。”马哥一把拍在我的肩头,沉声道。 我一时之间不知所措,走到他们面前,狠狠地搂在了一起。我们兄弟情深,五年后,再次相聚。没有太过话语,飞速收拾好东西。 一路上,涵子他们表现出了特种军人的素质,让我惊叹不已,我开始怀疑他们所说的话。 “不对,你们成立时间绝对不是两年前。”走在茫茫林海之中,阳光都被巨大的乔木隔绝开去,阴寒,腐朽的气息在林中弥漫。 他们六人一声苦笑,道:“这么多年了,你还是那么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你啊!” “没错,当年,你离开后,我们一行人就直接被开除了。愤怒的我们去了缅甸,机缘巧合之下成了雇佣兵。”涵子打开衣服,露出了满是弹痕的胸膛,道:“你看这都是功勋。” 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映入眼帘,不得不让我感叹战争的凶险。 还好,六个兄弟依然无恙,这是最值得欣慰的地方。 “我们拥有了自己的势力以后,就一直寻找你的下落,后来得知你去了香格里拉。我们马不停蹄地赶了过去,到那之时见到的是一身血迹的你。我们和艳儿将你带回了这里。”涵子一边走一边清理那些在树叶上留下的痕迹,显现出了一个特种军人所拥有的素质。 涵子告诉我,我的行踪之所以暴露,是因为他们的粗心,本以为那个给我治病的医生收了涵子他们五十万的钱会保守秘密,但谁料到他还是出卖了我,向政府报告了我的行踪。 “这个医生必须死!”我的拳头握紧,沉声道。“拿了你们用生命鲜血换来的钱,还不守信用,当死。” 艳儿一干人等忽然停住了脚步,不约而同地看着我。 “怎么了?”我有所不解,问到。 “你变了。变得深沉,阴狠了。”白宇握住手中的m4突击步枪,露出一起苦笑,道。 “不好,他们用了热像仪。我们逃不出去了。”峰子警惕地说到,脸上表情无比凝重,一股久经沙场,磨练出的杀气也从他身上腾升,余下的五人身上也升起腾腾杀气,这林间气氛瞬间紧张了起来。 “咔蹦……”踩断树枝的细微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我知道他们已经离我们很近了。 “兄弟们,继续撤。沿途布置下地雷。”涵子冷静地指挥着其他五个兄弟,可见五年之中,他成长了不少。 随后将我和艳儿保护在了涵子,峰子,白宇所围成的圈子之中,余下两人断后,一路布置下地雷。 “不好,他们的速度变快!”一道微弱地声音在我们耳边响起,有些模糊,但也能听得真切。 “轰!”在走出很远之后,一声爆炸传出,响彻茫茫林海,惊飞了鸟兽。 “轰……轰……”声声爆炸不绝于耳,惨绝人寰的叫声随之响彻云霄。 “果然一般人拿你没办法。”一道熟悉的声音在我们身后响起。 转身,映入眼帘的是那个佛陀,方啸,龙证一行人等,其中没有了薛月。 “没想到你还活着。”你有过多废话,我对着佛陀沉声道。 “你不也还活着么!”佛陀一声冷笑,看着全副武装的涵子他们。 “这两年来,你这些兄弟杀了不少我的徒儿啊。你还真是让人羡慕,居然拥有这样一群生死相随的兄弟。” “那么,你今天就下去陪他们吧!”艳儿冰冷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也就在此时,五十几个黑洞洞地枪口将我们围住“或许你们没这个机会了。”方啸冷笑着。 龙证得意地笑着:“送你去见见那个痴心的薛月吧!” “那就看你们有没有这本事了。”我的拳头渐渐握紧,不用说薛月一定是被软禁了。 “你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了。没事的,很快我就会送你下地狱和你那爸妈,父母团聚。”佛陀得意的笑着。 爸妈,父母都死了么?我转眼询问涵子一行人,他们沉默不语。 “那么,你们也都下去吧!”一股熟悉的能量在心间升起,那是菩提心的力量。 一道道幽绿色光芒在我指尖缭绕着。 爸妈一行人去了,我活着也没意思了,今天就和你们鱼死网破吧! “哈哈!”一声悲凉苦笑从我口中传出,响彻林间。 第53章 林海争锋 看到一脸得意的佛陀,仔细一想我才发现我上当了。老师他们定然是安然无恙,而佛陀只是用激将法让我激活菩提心罢了。 既然如此,那就将计就计吧。一道道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脑海之中的符文,在体内诡异流淌着,一股股熟悉的气息从林间每一个角落涌入我的身体,我知道我就要恢复以往巅峰,但需要点时间。到时候,这些人今天就真的只能埋骨深山老林了。 或许,这就是菩提心所带来的好处吧。我曾和薛月在菩提树下参悟过,或许这些东西就是那个时候灌进我的脑海的。 “还是束手就擒吧!免得受皮肉之苦啊。”龙证靠着一棵参天大树,笑呵呵地劝道。 他身后的几十个全副武装的士兵,握着手中的95突击步枪,冷眼看着峰子一行人。 站在最前方的我,隐隐约约感觉到从艳儿身上散发出的浓重的杀气,我知道此时的她比我还怒。 涵子他们身上的杀气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看来他们都准备破釜沉舟了。 但这也是我所想要的。只有这样,我的计划方才能够顺利的进行下去。 “受皮肉之苦,总比没命的好吧?”我冷笑一声,十分自然的靠在一棵参天古木树干上,做出一副无事之人模样,露出无所忌惮,满是自信。 在我的一系列动作之后,佛陀,方啸一行人脸上没有了刚来那时的自信,取而代之的是疑惑。 这就是我给他们制造的心理疑惑,让他们误认为我有着自己的把握,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沙沙……” 声音在我们身后响起,扭头一看,十几个略显狼狈,衣衫不整,脸上还带着丝丝血迹的警察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之中。 艳儿,马哥,白宇等四人转身,冷眼相对,枪口互对。 林间,气氛分外紧张,大有一言不合就刀枪相对之势。 “看来你们对我是势在必得啊。”我再次从容应对,脸上没有一丝慌乱,似乎此时被包围的不是我,而是他们一般。 涵子一干人等脸上也露出与我差不多的自信,弄得方啸一行人的内心更是惶恐不安,有些人手中的枪都在微微颤抖着,汗珠不断从额头滚落。 “害怕什么。他已经是穷途末路,黔驴技穷了。”方啸和龙证见到那些因为没有经过实战,此时看到六位久经沙场,身上杀伐气息浓烈的人,心中自然会极度不安,更加我有意而为的言语动作,使得他们心中的恐惧更上一层楼。 “涵子,你小子这些年干掉多少人了?”我极度从容,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涵子,忽然问到,还有意无意在涵子手腕的军用手表上瞥一两眼,做出一副似乎在等什么的假象。 涵子没有丝毫犹豫,对我给嘿嘿一笑,摸了摸脸,有点不好意思地道:“你兄弟我上了十个金发处女,中国女人就……”听到这话,也不知道艳儿会做何感想呢。 “尼玛……”我狠狠拍了一下涵子脑袋,骂道,“老子问得是你杀了多少人?”我装作一阵无语。 “他压根就没有什么救援的。他这是这要弄我们!”佛陀一脸阴森,显然这家伙心虚了。自始至终我可没说过我有外援的。看来这些人都进入我的圈子里了。 “动手吧!”龙证一声令下,拉枪栓的声音不断响起,金铁碰撞之声,不绝于耳。 “嚓嚓……咔咔……沙沙” 各种声音不断从四面八方传来,将我们重重围在了中间。 “不好。”龙证敏锐的感觉到了危机的存在,迅速转身,持枪对着看不透的茫茫林海,一脸的凝重,和他一样的还有那些警察和士兵,此时他们的后背完全暴露在了涵子一行人的枪口之下,只要一开枪,这里就立马血流成河…… “你还真有有帮手?!”涵子凑近我的耳朵,低声问到。 我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他们撤。外围声音越来越大,一股股凶悍气息也不断从四周如同潮水般涌来。 佛陀,方啸也按耐不住,转身直眼紧张地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趁着这个难得机会,我们从右侧悄悄离去,在走出十几米之后,涵子峰子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掏出手雷狠狠朝那群人中央扔了过去。随后飞速离开。 “轰……”爆炸声在我们身后响起,不绝于耳。淡淡地血腥味也在林海之中弥漫开来。 “卧槽,又被韩翎皓那个小子给耍了。”不久之后,除了一些惨绝人寰地哀嚎外,还传来了佛陀夹杂着丝丝灵气的怒吼。 “和我玩,你们太嫩了。”我用体内恢复的灵气夹着声音,远远传向龙证一行人。声音在灵气作用下,宛若从四周传来,难辨声源。 地球上稀缺灵气可以夹带着声音信息在林间传出很远很远而不被削弱,在平原地区,甚至能传出百里远。 灵气一说,我也是在昏迷过程之中才明白过来,似乎在这一次漫长的沉睡之后,我脑海之中多出了许多东西,诸如灵气,灵技,灵阵之类的陌生名词,说是陌生也不全然对的,因为我对他们有一种说不清的亲切感。同时也少了许多。我知道,我少了什么。 “没想到你居然也达到了这一境界。看来此次昏迷你收获不少。”一道略带怒意更多的是惊讶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辨别不出声音的真正来源。 或许,从今天开始,世界上多出了另一种人。那就是玄幻小说之中方才存在的修灵人,而我正是他们之中的一员。 刚才那些声音其实我的杰作,我依靠存在脑海之中的种种神秘符文,离体操控着稀薄的灵气,制造出了那种氛围。 “呵呵,以后有机会就切磋切磋吧!”低沉的声音从我喉咙之中轻轻传出,穿越了层层林海,直达佛陀那里。 “你们这是?!”涵子不解的问,一脸的疑惑和其他人表情如出一辙。 我淡然一笑,道:“你们相信这世界上有神的存在么?”答非所问,弄得他们更加疑惑,但脚下速度丝毫未减,一排排树木在我们视野之中不断地倒退着,飞速消失在后方。 他们茫然地摇着头,显然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我摆手示意原地休息。 “我就是未来的神话。” “什么?”峰子一行人由于疲惫而坐在地上调养生息,但听到我的话后,惊讶得差点就跳了起来,因为,我是他们的精神领袖,再加我的凝重表情,他们已然相信我所说的。 艳儿眼中流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神色,让我读不懂,但这不是目前的关键。 我淡然一笑,一缕淡淡的翠绿色光芒在指尖缭绕着,一股股生命气息从那缕光芒之中散发而出。其实,那并不是光芒,而是我体内的一缕灵气所凝成的。 在它出现瞬间,四周一些由于高大乔木遮挡了阳光而无法正常成长,已有些许枯黄的小树木,再次悄然迸发出生机,而且以一种肉眼可见的可怖长势迅速成长着。 “这……”他们讶异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因为这一切已然证明了我所说的,已是不争的事实。 眼前的这一切,其实我也无法在短时间之间接受,但事实就是事实,你接受也罢,否认也罢,它始终是真的,你早晚都要面对,那何不如早些接受呢。 我将那一缕灵气收入体内,坐在了涵子他们身边,豪爽一笑道“从今天起,谁若是敢伤害我的兄弟姐妹一根汗毛,我便让他付出血一般代价。” “嗯!”涵子六人就只是嗯了一声,再也没有其他词汇,这让我有点惊诧。 “你变了!”涵子l搂住我的肩头,低声道。 我点了点头,苦笑一声“如若不变,就会被吞噬。唯有让自己不断变强才有保护兄弟姐妹的能力。”我忽然起身,一缕灵气缠绕在体表,若有若无的怒气在林间爆发着。 “爸妈,老师等我!”我已脚踏虚空,俯瞰茫茫林海,一丝苍凉气息涌入心间,瞬间感到一种物是人非的沧桑,回首昨日,我还是一个大大咧咧,无忧无虑,偶尔打妖怪杀杀鬼魂过日子,而现在,每一次都得面对生死绝境,一步生,一步死,生死仅在一步之间。 我一不再是那稚嫩的盗墓少年,一梦宛若千年,让我历经沧桑,心境已是十分成熟。 现在,我要面对的不是一个小组织,而是一个新的世界体系,佛教,基督教的等一些神秘人物在等着我的出现。我需要一个势力,不然单靠我,俨然不是他们的对手。 我缓缓平复自己的心境,由原来的情绪激动缓缓平静如湖面。 “兄弟们,想不想和我一起成为未来神话。”缓缓落到已经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的涵子一行人身旁,轻声问到。 “什么意思?”他们甚是不解,疑惑地问到。 我淡然一笑,右手朝着面前的参天古树一抓,整棵树宛若受到了什么挤压一般,迅速变小,树叶也渐渐枯萎,一缕缕翠绿色气息从树木之中弥漫而出。 “这就是灵气,地球所有生命的起源物质之一。精纯灵气在人体内可以改变人体的身体强度,强化各种潜在能力,激发出所谓的超能力。” “可否愿意与我一起登上世界巅峰,俯瞰世界。”我玩弄着之间的缕缕灵气,低声道。我伸出手,等着他们的回答。 他们六个对视一眼,相视一笑,扔了手中的突击步枪,大笑着:“永远跟着老大。我们和你一起踏平所有阻碍,登上巅峰。” 六双手加了上来,七兄弟的情义在林间飘荡着。我奇怪艳儿为何没有加上来。 “恭喜陛下回归!”就在六兄弟看向张艳瞬间,她一脸笑容,轻轻地跪到了层层落叶之上。 第54章 启灵劫 艳儿的话语是的我们无尽惊讶,瞪着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那绝美容貌,说不出一句话来。 惊讶最甚当属涵子六人,至于我,还有虚无缥缈的梦提示,所以并不会有太多的讶异。 唉,看来艳儿一直瞒着我,她身上有着太多的秘密,难怪当初她的行踪如此神秘。 “艳儿起来说话。”看着跪在落叶之上的艳儿,我伸出手无意识地做出了一个平身的动作,柔声道。 缕缕阳光透过树叶,洒在艳儿绝美面庞之上,笑魇如花的话,显得更加的轻尘脱俗。也渐渐与梦中楚国都城的笑容重合,恍惚之间,时间宛若穿越了千年回到了战国时期。 涵子他们万分惊讶,我淡然一笑道:“我也不怎么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对着他们,我忽然有一种莫名的感觉,熟悉而又陌生,出于矛盾之中。 他们六人不约而同摇了摇头,做出一副无奈的表情。涵子轻笑一声后道“好吧……只要不是坏事就成。” 我点了点头,没错,不是坏事就好。 一阵微风拂过,阴冷气息弥漫,使得八个人不禁抖了一下。 “先离开这里,话留到安顿之后再细说也不迟。”看了看天空,发现日已中天,不能在森林之中逗留,不然被佛陀一行人发现行踪追上,又免不了一场恶战,这不是我所愿意见到的。 涵子六人微微点了点头,见到我起步就迅速跟上。 “陛下,离开之前你还有一事要做。”艳儿见到我们要出发,笑呵呵得提醒道。 听着“陛下”二字,我浑身不舒服,白了一眼艳儿后道:“可不可以不叫陛下了。” 艳儿乖巧的点了点头,道“你得给他们六个启灵,不然是不能和我们在一起的。” 启灵,我并不陌生,就是给一些无法感应灵气和容纳灵气的人赋予容纳灵气的能力,让他们也成为修灵人的一部分,这就是所谓的启灵。 与之相似的还有一个赋灵,所谓赋灵就是给没有灵智或者是灵智低下生物赋予高等灵智的方法。 但赋灵的方法在我脑海之中残缺不全,从那滴点内容来看,赋灵决的内容严重缺失。 “也对。这里树木葱茏,是最好的启灵之地。”听到艳儿的话后,我淡淡的说到,示意涵子他们盘腿而坐。 他们六人虽然疑惑但依然照做,这是出于对我的极度信任。 “灵气,产生自远古时代,随着生命的大量产生,灵气渐渐融入了各种生命体之中。天地之间游离的灵气越来越少,导致后来天地之间的灵气稀薄到可以忽略不计。”我盘腿而坐,一边操控着手中的灵气,一边解释到。 “灵气是一种不可再生的能量,但它有一个特性就是能在同种物种之中传递,这也就是所谓的传宗接代,生物遗传,不同物种之间的灵气无法传递这也就是为什么不同种族生物交配不会有后代的原因。” “但远古时代的修灵人有着一套转换其他生物体内灵气化为己用的方法,这就是所谓的修炼。”体内的灵气按照特定路线不断地翻涌着,渐渐激荡出一圈圈能量波纹,缓缓在林间扩散开去。 “灵气也有属性之分,分为金木水火土五种,偶尔还有一些变异的灵气属性。但变异是建立在遗传之上的,子女灵气属性取决于父母。” 林间的树木在此时缓缓颤抖,树叶渐渐枯萎,寒风凛凛,一片片半绿半黄的叶子在天空之中飘荡。 “所谓的启灵,就是一个修灵人引导灵气洗髓你们的骨骼身体,让你们脱胎换骨,在你们体内开辟一个适合容纳灵气的空间。接下来,你们的身体会自动选择适合于你们身体的属性灵气。” 随着时间流逝,树叶全部枯黄,一缕缕幽绿色灵气在空中缓缓流动着。灵气含量比起先前浓郁了数百倍。 艳儿在一旁辅助着我操控空中涌动的灵气,脸上露出丝丝凝重之色。我知道启灵并不会太过顺利,这算作是逆天改命,打破天地平衡的事情,自然会有一些说不清的东西来阻碍我完成这一阶段。 浓郁的灵气从空中缓缓落下,将涵子六人包裹在了其中,缕缕不同属性灵气不断从六人体内一次又一次的穿过,经过数十次的淬炼,灵气渐渐稀薄,我知道他们六人的身体已适应了相应属性的灵气,渐渐有选择性的吸收与自己属性相同的灵气,这是灵气渐渐稀薄的原因。 艳儿和我对视一眼,都能从对方眼中看到喜悦。 如果成功,我身边顿时就会多了六个能够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超人,即使遇见那些绑架了我老爸老妈的人,也有一战之力。纵使是躲在暗中的范家以及荆老口中那些天人,还有鲁平那王八蛋所属的神秘势力我们都有一站之力,再也不需要如此的被动。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灵气越来越稀薄,涵子一行人身上渐渐散发出一种特殊气场,影响着四周草木,原本因为我提取了灵气而枯萎的树木也渐渐恢复生机。 枯黄的森林再次恢复生机。身体经过灵气洗刷的涵子六人身上由于久经沙场而凝聚的浓重血腥之气,也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特殊能量场,接近他们,能够感受到勃勃生机,盎然的生命力。 他们体内的灵气只会有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这是因为我们是上古世纪之后的第一批修灵人,因而灵气属性很是精纯,不会出现变异。 随着时光缓缓流逝,六人身上的灵气波动越来越强烈,聚集于空中的灵气倒也越来越稀薄,渐渐达到了原本水平。我知道这还远远不足,我需要再次提取灵气,才能够在他们体内开辟出足够的好的纳灵空间。 纳灵空间的好坏决定了以后他们在修灵一途上走的长远,和未来他们能够达到的境界密不可分,我可不愿意自己的兄弟未来在达到某一境界之后裹足不前,那样就太对不起他们了,同样也对不起我自己,对他们不负责也就是对我自己的不负责,他们实力不行,遭殃的还是我。 再次催动体内的灵气,浩瀚如大海一般的能量在天地之间激荡着空气,压缩着植物叶茎,一缕缕灵气再次从高大乔木之中弥漫而出,这一次不需要我来引导,这些灵气便自动飘向涵子他们,在接近六人之时,分成不同的六道光芒涌入他们体内。 晴朗的天空之中,层层黑云迅速聚集着,黑压压一片,天空之中电闪雷鸣。一道道惊心触目的电弧直击林海,狠狠劈倒无数参天古木。 原本就因树木高大而显得昏暗的森林,此时就有如暗夜一般,仅能看见缕缕幽绿灵气。 几十道电弧从四面八方缓缓向我们靠拢,沿途肆虐,劈倒无尽参天古木,丝丝缕缕的灵气在电弧之下消散殆尽。看得我阵阵肉痛。灵气,是当今最稀缺的资源,但眼前无尽灵气被雷电直接焚成虚无…… “艳儿,准备对抗这些雷电,保护涵子他们六人顺利完成启灵。”我和艳儿对视一眼后,凝重望着已离我们不远,来势汹汹的闪电,沉声道。 艳儿点了点头,双脚轻轻点地,一缕光芒在他脚底出现,身体如同一片叶子般轻盈,飞向了空中,悬浮于茫茫林海之上,俯视于一切。 见状,我微微一笑,迈开步子,踏着虚空,缓步而上。宛若面前有着一道道台阶一样,渐渐上升着。 随着我的位置的升高,雷霆之力更加的汹涌,空中的云层也再次不安分,汹涌地翻滚着,酝酿着更加猛烈地雷电。 林海在我登上天空的瞬间,也如同海洋一般涌动翻滚着,激起层层绿色波涛,甚是雄伟壮观。 “轰!”一道足足有手臂粗壮的朝我劈来,我轻轻抬手,一缕灵气出现在手中,经过精心控制,在手中凝聚成了雷盾。 没有丝毫犹豫时间,那道雷电轰然轰在了雷盾之上,顿时一道道光芒在林海之上爆发,照亮了一片空间。 雷盾与雷电同时消散,虽说一招化解了一道凶悍雷电,但我的手臂却隐隐作痛,气息也出现了紊乱,由此可见这些雷电是有多么凶悍了。 艳儿倒是十分从容,可见她实力之高。 哪里雷电最密集,她就会出现在哪里,所有的危险都被她占据而去,留给我的是那些最稀疏,力量最弱的地方。这也使得我无比无奈,本以为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保护她,但现实却是让她来保护我。 几十道雷电,被艳儿在我目瞪口呆之中迅速解决,她强势无比的姿态,显现她的另一面的美丽。 看着天空之中滚滚雷云,再看看一旁以我意想不到的凶悍不断打散一人腰部大小雷电的艳儿,我已然哭笑不得,一咬牙,疯狂催动体内灵气,一柄长剑出现在手中,灵气不断波动,脚下林海不断翻涌着,浩瀚如海洋的灵气从森林每一个角落之中不断地喷涌而出,凝聚在我手中灵剑上。 我冷眼看着酝酿着更大雷电的云层,一声冷笑响彻云霄。 挥动手中的灵剑,浩瀚灵气如同海洋一般波涌,天地之间各种能量在我手中的灵剑挥动瞬间躁动不安。 一柄千丈灵气巨剑,横亘天际,无比雄伟,其上涌动灵气,宛若游龙一般,无比诡异。 一剑挥出,天空中层层翻滚的云层被劈开了一道口子,一缕明媚阳光从其中照射而下,驱除了丝丝黑暗。 艳儿惊诧地看了我一眼,随即就知道我的心思一般,无奈的叹了一声,就继续抵挡那一道道不断靠进涵子六人的雷电。 看着天空之中云海被我劈开了一道口子,我得意地笑了笑。再次挥舞着手中灵剑,直指云天,一挥,又是一道裂痕出现在云海之上。 两剑劈开了一个巨大的十字口,我一声得意地冷笑响彻云霄,但笑容却因为无意之中的一瞥,彻底凝固在了脸庞上了。 原本是黑色的云海,渐渐变成血色,而且开头之处便是我手中灵剑劈开的那两道口子。 云海渐渐从暗黑之色转化为血红色雷云,一看这血红色雷云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翻滚着的红色云海,宛若是一汪翻滚的血海……是那么的触目惊心,我知道这次麻烦大了。 既然如此,我就把你扼杀在摇篮里。云海还未完全变为血红之色,尚有丝丝黑云存在,这样的不纯云海,威力定然不会太高。 我踏着虚空,左手一挥,林海之中蕴藏着的灵气再次喷涌而出凝聚在了灵剑上,比起先前还要恐怖的灵气波动不断从我手中传出,激荡着这片天地。 在我双手握住剑柄,体内灵气翻涌之时,一道无比巨大的雷电从翻滚着的红色云海之中降落,照亮了方圆几十公里的林海。 那光芒可比日月,死亡气息堪比地狱之中。 我不敢犹豫,也没有时间去惊诧,挥动手中长剑,汹涌的灵气与血红色雷电在虚空之中轰然相撞。 “轰……轰……轰……”惊天动地的爆炸之声从碰撞点传出,隆隆之声不绝于耳,一朵朵绚烂到极点的七彩霞光在两道能量之中爆发开来,一股股不亚于是小型导弹爆炸产生的冲击波横亘这片天际,脚下参天古木皆是拦腰截断,倒了一片又一片,茫茫林海失去了原本的风景,此时已是一片狼藉,不堪入目。 而离爆炸源最近的我,接收到了最大,最猛烈地冲击波,一口鲜血喷出,横洒天际,脑海之中传来一阵阵眩晕,几近晕倒。 胸膛之中似乎有什么在翻滚,忍不住还想喷几口。 “噗……”鲜血不断喷出,血腥味弥漫在我的四周,给我的感觉是我被扔进血海之中,几度被淹没在血海里。 我强行支撑起身体,抬眼看了一眼云海,发现云海也好不到哪里去,此时的云海能量损失过半,厚度也减损甚多。 既然如此,那么就继续战斗,一举将着破烂云海给彻底打散了。 我在心中冷冷一笑,脚踏灵气,剑指苍天,以极快的速度向上飞升,在刹那间便穿透那层血红色云海,出现在云海之上。 在穿透云海瞬间,我感觉到了一股属于动物身上特有的气息…… 悬浮于云海之上,满眼皆是猩红,看不到林海,翻滚的血海让人有种眩晕的感觉。 我没有丝毫停顿,手中灵剑挥舞,一道道千丈剑气,纵横天际,以凶悍无比的攻势,没入云海。 “吼……吼……”一种受伤野兽的怒吼在天际响起,血腥味也从云海之中飘出,弥漫在天际。 我很是疑惑,凝视着茫茫云海,手中灵剑也缓缓下垂,降低了防御等级。 就在我出神瞬间,一道浓重血腥味不断向我冲来,沿途留下丝丝血迹,速度极快,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撞飞出百米,重重落在了接近于实质的云海中。 “卧槽……这是什么状况?!”我用灵剑支撑着疲惫的身体,半跪在云海之中,骂道。 “傲然,我们麻烦了。”艳儿瞬间出现在了我身旁,轻声说。 “你怎么上来了,他们没人护住会有危险的!”我擦去嘴角血迹,无奈的摊了摊手。 艳儿笑了笑告诉我,她用灵罩将他们护住了,不会有意外的。我这才把心放下。 “没想到连上古凶兽都出现了啊!”艳儿感叹到。 第55章 上古凶兽 艳儿的话语刚落下,又是一道淡淡红芒以极快的速度向我冲来,沿途一道道幻影,连成血红一片,宛若血墙。 躲闪不及,我又一次被撞飞百米,浓重地血腥味不断从口中传向脑海,刺激着我迷糊不清的神志。 胸口一阵沉闷,几近喘不过气来,脸色也心气缺而微微涨红。 再次落入云海之中,猛灌了几口云海之中红色血水,神志渐渐恢复,阵阵不安从心头传来。 我费力地用剑插在血色云海之中,半跪在其上,望了一眼艳儿,发现此时的艳儿又被一道道恐怖至极的红色雷弧给缠住。 无奈苦笑一声,又见一道血芒向我冲来,速度显然先前那般快,想必是两次冲撞,它也受伤,损耗了不少体力。 “卧槽尼玛啊!你到底是什么怪物!”我强撑起身体,摇摇晃晃地站在云海之上,凝望翻滚的血云,和那道移动血芒,破口大骂。 手中的灵剑因为我力乏在微微颤抖着。剑身上的灵气也极度不稳定,这或许是和我体内的糟糕状况有着很大关系。 我等待着再一次的碰撞,但在我声音落下之后,雷云出现了短暂安静,就连那道血芒也停了下来,不过转瞬雷云再次翻滚,道道红色雷电依然在天际闪现,和艳儿施展的道道灵印相撞在一起,绽放出绚烂光芒,隆隆之声,不断在血海天际炸响,热闹非凡。 一轮血阳,已经靠近西天,射出缕缕万丈光芒,照耀着大千世界,平凡人在忙碌着……而我,却坠入了另一个世界,经历着那些凡夫俗子电影小说之中的狗血桥段。想到这里,我无奈的摊了摊手。 烈烈夕阳下,我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注视着我,在这种注视之下,有种灵魂甚至都被它看透了去的错觉,与此同时,一种动物身上特有的气息混着淡淡血腥味扑鼻而来。 似有似无的喘息之声在我耳旁响起,一股股湿气不断地喷在脸上,由于看不见,我不知道头该往何处扭方能避免那恶心的口水喷到脸上。 “尼玛,你倒是说呀。闻什么闻,老子没擦香水?”我暴怒,破口大骂同时,手中的灵剑握的紧紧的,一旦有什么变故,我就给它一剑。 “嚎……”一声哀嚎响起,那只怪物似乎向后退了几米,我不解地看着虚无空间,丝丝疑惑涌上心头。 同时一种更加不安的情绪弥漫脑海,使得我烦躁,心绪不宁。 “轰……”一道雷电在天际炸开,云海似前翻涌不息,一股恐怖气息也出现在云海之上。 “吼……”这是它的怒吼,声音缭绕云海,久久不绝,甚是浩大。 “啊……啊……”悦耳动听的歌声响起,云海也在随着歌声节奏翻滚着,似是随歌而舞。歌声曲调由低沉渐渐转成高亢,血海翻滚也越来越剧烈,在歌声达到高潮那一瞬间,一道滔天巨浪拔地而起,横亘天际,目光所及之处皆是血色巨浪。滔天巨浪气势汹汹,不断翻涌着向我涌来,巨浪之上的朵朵漩涡,有能碎骨错觉,让人不寒而栗。 “浑沌,既然这样咱们就比比谁比谁凶狠吧!”从此前种种,我便已经确定了它就是传说之中的上古凶兽——浑沌,又称混沌。 相传,浑沌长得红色肉球一般,六足四翼,无鼻无眼无口,却能歌善舞。一般情况下,它喜欢咬着自己的尾巴傻笑着,见到道德高尚之人就把他折磨致死,遇到十恶之人就会服从于他,为虎作伥,作威作福,欺压好人,无恶不为,是非不分,这也是它名字的来源。而且,最为神奇的是人类肉眼看不到浑沌。 浑沌是山海经之中记载的一种凶兽,没想居然真的存在,而且还让我给遇上了,说我倒霉好呢,还是好运好呢。 这种事情,别人有可能几辈子都遇不上一次,只能将它当做神话来听,而我有幸目睹。 难怪当初刚才穿过云海之时,会有淡淡动物体味和血腥味呢。 在我说出它名字之时,滔天巨浪明显地抖动了几下,翻涌速度也大不如从前,显然浑沌这家伙没想到我会猜出他的身份。 “吼……吼。”浑沌怒吼几声,滔天巨浪再次汹涌,一股股毁灭气息不断波动着。 “那我们就比比,谁更凶残吧!”我强撑起身体,双脚猛然踏在云层之上,云海之中以我脚踏之处为中心,荡起圈圈波浪,向四周不断扩散开去,右手紧握灵剑,体内气息奔腾,一股股凶悍灵气不断灌入灵剑之中,一道道寒光散发。 万道耀眼夺目光芒从我身体每一处迸发而出,弥漫天际,直射宇宙深处。 缓缓离开云层,再次脚踏虚空,俯瞰着波澜起伏的云海,手中灵剑灵气肆虐。 “来吧!”一声高喝,手中灵剑劈下,一把放大千倍的灵剑横亘天际,转瞬之间与滔天巨浪轰然碰撞,没有任何声响便直接将千丈高的浪,劈成两半。 “嚎……”这一次的哀嚎之声前所未有的凄烈,声波之中蕴含着无尽能量,激荡着虚空,空间似乎都出丝丝扭曲迹象。 耳膜生疼,我伸手摸了摸耳根处,一种粘稠物体沾在手上,拿到眼前一看,居然是血液。 “人类,不要挣扎了!”凄烈之声响起,久久萦绕在天地之间。 这浑沌居然张口说人话了,看来对我起了忌惮之心了。既然这样我绝对不会给它机会的。 “挣扎的应该是你吧?!”我轻笑一声,擦去嘴边,耳根处的丝丝血迹,提着剑,看着已然平静如初的滔天巨浪,道,“你该知道我不是善类你还如此,岂不自讨苦吃!”浑沌颠倒黑白,扬恶除善,但我不是什么善类,它也敢来招惹,这就是它的失策。 “吼吼!”低沉地怒吼从滔天巨浪顶端传出,一股股怒气爆发而出,我知道我的话伤到它的自尊,作为上古凶兽有着自己的傲气,岂能容得我一个凡人如此嘲讽呢。 随着吼声落下,天地之间似乎多了一丝寂灭气息,在这种气息之下,我体内的灵气运转都出现了停滞,生机不断从体内散失,一阵阵倦意袭来,眼皮沉重如千金,几近合上。 “好一招借刀杀人!”我虽然无比困倦,但最基本的思考能力还曾具备,一只浑沌怎会懂这神秘至极的寂灭之术,唯有是有人在背后操控着这只凶兽。不然以浑沌智商,它决然不会犯我这等煞星。 我的话落下,一道身影出现在了天际,一袭紫衣,三千青丝随风而动,妩媚身姿,让的我小腹起了一阵邪火,红唇微张,令人酥麻声音缓缓传出:“还是被你发现了啊!” 我一声苦笑,无奈的摊了摊手,因为这妖娆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五年之前,在学校里被周家老太婆吓走的范家大小姐。 没想到今日在这里给遇上了,还真是冤家路窄,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在她出现之际,一阵阵迷人花香飘出,让我再度昏昏欲睡,若有若无的幻境在我眼前闪动。 “唉,你还真是紧追不舍啊!”在闻到花香数秒之后,我脑子之中的幻境瞬间消散,我能够感觉到双瞳再次完全转化成黑色。 当初若不是一双黑瞳护住了我,我和涵子他们一样就着了这女人的道了。 “哼,鲁可不在你身边,正好是我下手的最佳时机。”范家大小姐一声冷哼,妩媚动人,但那种冰冷却拒人于千里之外,让多少人有色心却没那色胆。 “你他妈少废话!有什么招就赶紧使。”我悬浮在范家大小姐正对面,相隔着百米,却能够看清她妖娆面庞,阿娜多姿的身材,前翘后突,曲线甚是诱惑,那眼神更是有着勾人神魄的感觉。还好,我对这些东西有一些免疫,不然还没交手我就有可能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九幽寂灭!”范家大小姐没有过多废话,手掌微微一动,那种寂灭气息再次在天地之间弥漫开来,目光所及之处,便能见到万千树木皆因着寂灭气息而极速枯萎着。 我手中灵剑上的灵气经过几番打斗已经变得十分稀薄,看上去都没有之前那种感觉,此时的灵剑宛如是即将枯萎的小草一般脆弱无力。见状我无奈地叹息一声。 但我并非已是黔驴技穷,在长达两年的沉睡之中,我得到了很多很多,最为丰富的便是种种战斗指决,各种诡异手法。 女人所施展的“九幽寂灭”源自荒古时期,也是荒古时候范氏一族的不传之秘,但随着远古范氏的灭绝而失传,没想到今日居然让我见到了。 我收好灵剑,手上指决变动,青绿色灵印在体外翻滚着,散发着浓郁的生命气息,来抵御九幽寂灭所产生的寂灭气息。 一生一死两种截然相反的能量在空中相遇瞬间便湮灭消散,空间也随之湮灭,在空中一个个漆黑的虚无之地。 “没想到你居然会长生决!”带着些许惊讶的声音在空中传来,寂灭气息也随之增强……翻滚的云海迅速被虚无的空间吞噬,显露出了不堪入目的茫茫林海。 林海之中,艳儿脚踏虚空,手中三皇剑指着一个我熟悉的身影,绽放出一道道惊天光芒。 那个熟悉的人就是在学校之时不小心被我放生的千年尸鳖……我一阵无奈,但也没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手印一动,向女人攻去。 “噗……”在灵印刚刚离体的瞬间,我的后背忽然被人狠狠撞上,我身体一个踉跄,向前飘出百米方才狼狈停住。扭头没看到什么,我知道那是浑沌干的。 手上灵印再次出现,但未凝聚完成,女人的手掌就穿过层层空间,出现在我面前,带着无尽寂灭气息的手掌与我未完成的灵印轰在了一起。 空间瞬间被撕裂,而我也被巨大冲击波轰飞百米,虚弱不堪。双眼几度合上。我能够感觉得到体内的器官正在飞速老化,导致我呼吸都隐隐困难。 等我挣扎着在虚空之中起身,还未站稳,一道妩媚女人便出现在我眼前,手掌朝着我的脑袋轰来。 这女人真他妈狠毒,我无奈地在心中大骂,反抗根本来不及,只有期待奇迹的发生了。 “嘶!”剑刃划破皮肤的声音在女人手掌接触到鼻尖的瞬间,在我耳畔响起。我睁开眼一看,一把剑从女人背后刺如,剑尖从胸前露出。 一大滩乳白色的液体从女人口中喷出,弄了我一身。 “我不行了,对不住你们了。”我已经虚弱得没有一点力气,再也无法支撑身体,咬着牙说完心里话,从空中轰然落地,如同落叶一般飘落。 第56章 还魂草 在天空中做自由落体的我,凝视着烟消云散的范家大小姐,脸上绽放绚烂笑容。不过我并不能肯定范家大小姐是否真的陨落。 随着范家大小姐的烟消云散,天空之中残存的血色云雾以及雷霆飞速消失,而浑沌也化作一道红芒消失在了天际。 此时,虚弱不堪的我方才看清杀死范家大小姐的是艳儿,并非鲁平。 心中苦笑一声,再也没有挣扎的念头,眼皮渐沉,神志渐渐模糊。夕阳若血,渲染着大战之后的蓝天,照耀着狼藉林海。 九幽寂灭掌之中的寂灭气息拥有使生灵生机飞速丧失的功能,此时的我,明显感觉得到自己身体各个器官在飞速的衰老着,骨质迅速疏松……我在转眼之间便已是迟暮老人,宛如那缕夕阳。 艳儿手中三皇剑消失,身体轻灵一动便向如落叶般下落的我俯冲而来,在我即将落地瞬间将我拉住。 艳儿和我坐在了层层枯叶之上,苍老的我,虚弱地依靠在艳儿怀中,凝视着她带着泪花的面庞,心中一阵阵抽搐,有如刀绞一般疼痛。我不愿看到艳儿伤心……千年之前,我辜负了她,千年之后,我决不能再次辜负她了。 “艳儿,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充满沧桑感的声音从我口中传出,低如蚊蝇之声。 “嗯嗯!”艳儿忍着泪水,努力地点头,带着淡淡清香的发丝掉落在我的脸庞,一阵熟悉的香味扑鼻而来。 “好香!”我费力地抬起宛如枯骨的手,握住那一缕青丝,放在鼻尖深吸一口气后道。 “你……”艳儿娇嗔,阳光下的她,很美很美。 “呜呜……”就在此时,呜呜之声响起,十二道光芒直冲天际,六道沉稳悠长气息,在我们身边出现,我费力的扭过头去,看到涵子一行人已经站立,每人眼中都有不同颜色精光发出,一种盎然生机从他们身上弥漫而出。 强大的生命力使得枯萎的树木再次萌发生机,一颗颗长久埋在的种子也在这种强大的生命气息之下飞速发芽成长,几息之间便达到了几人之高,一抱之粗。 我体内不断肆虐的寂灭气息也在此刻也出现了停滞,虚弱不堪的我逐渐恢复了丝丝力气,苍老脸庞上出现了一丝生命气息。 “这……”艳儿有点不敢置信,这样的生命气息实在太过强悍,出乎了艳儿和我的意料。 原本狼藉,参天古木倒了一地林海再次恢复了大战之前的状况,甚至超越了那种程度。 “咳咳……”从涵子一行人身上弥漫而出的生命气息不断强行灌入我的体内,与体内的寂灭气息相撞,在我体内爆炸着,摧残尚且完好的器官,如若再继续下去,我也得当场陨落。 “你们六个够了没?”我虚弱的声音再次响起,涵子六人不断暴涨的气息瞬间停顿下来,生命气息也缓缓消散。我体内的两种能量对碰也有所缓解,衰老速率呢大大降低,这或许对我来说是件好事,这可以延长我的生命,找到返老还童的办法,恢复往日青春。 “傲然,你怎么这么老?!”涵子率先反应过来,三步并做两步,一把从艳儿夺过我,搂住我苍老身躯,焦急地问道。 其他五人也露出一样的疑惑。 艳儿再次温柔的扶着我,解释到:“刚才给你们启灵的时候,出现天劫,我和傲然抵抗之时遇到了范家大小姐,傲然他不慎中了九幽寂灭掌,身体在迅速衰老。” “按照目前趋势来看,傲然的生命快走到终点了。”艳儿低声叹气,脸上无尽忧伤,我看得出来她是有多么心疼。 “还有多久?!”峰子一把抓住我的肩膀焦急的问到,看着他那急切的模样,我心中十分感动。 我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大概还有不到半年的时间吧!”其实,我在骗他们,我知道我还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了。 九幽寂灭掌的毁灭之力可没有多少人能够承受的。它所蕴含的死亡之力浓郁程度无可言喻。 “走,我们去医院!”白宇一咬牙,腾得站来起来。 “啪……” 白宇一站起来,头就撞在了一枝横亘的树枝上,抖落了一大些树叶。 “嘿嘿,白宇……”我强撑身体,轻笑道,白宇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而其他人没有一个人笑得出来因为我命在旦夕。 马哥白了一眼急昏了头的白宇,说到“去医院,那不是自投罗网么?” 涵子一脸凝重,“没错,从两年前开始,傲然就是通缉犯,如今一出去就会被抓去,而我们也逃不了。到时候,人没救成,反而害了大家。”涵子咬着一根草,仔细分析到。 此时的四周,已经看不到土地,皆是被齐腰的绿草给覆盖了去。 我们压倒一片,坐在其中商量着对策。 古木参天,阻隔了所有光线,此时的林间已经很黑……彼此面庞在黑暗之下都有些模糊。 “冷吧?”我冷不丁地来了一句,他们愣了一下随后齐齐点头。 “卧槽,冷就点火!”我无奈的白了一眼他们,像是枯柴一样的手指一动,一缕蓝绿色火焰在指尖跳动着,在茫茫森林之中,显得格外诡异。 涵子率先弄来一些树枝,点起了火,一缕火苗在黑夜之中渐渐变大,照耀在每个人脸上。 “没错,我们不能去城市。”峰子坐在一旁烤着火,沉思了一会后,说到,“我们必须到一个极为偏僻的地方安定下来,再寻找解决办法。” “对,这是目前我们必须做的。”涵子点了点头,认同峰子的看法,“只不过,我们该去哪里,傲然是否经得起那种颠簸。这也是我们目前面临的问题。” 涵子抛出一个又一个的问题。 “放心吧,我还没那么老,走上千里还是没问题的。”我用开玩笑的口吻说到。 我们这些人,最大的不过是二十一岁,最小的达到十七岁,生死问题本不该落在这样年龄人身上,和我一个年龄的人此时正在家中和父母享受着美好生活,搂着女友看电影什么足够浪漫美满……红灯绿酒,沉浸在花花世界,世俗红尘之中。 可是我们却不得不面对,而且一个不慎就会万劫不复,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那就好。”李阳终于说话了,从他们苏醒开始,他一直都在沉思,一句话都未曾说过,“我们不能这么莽撞的离开这里。有谁知道有多少士兵在林海之外严阵以待,一旦我们离开树林,就会成为他们的活靶子。” 唉,五年,这些人都飞速地成长了起来,思考问题十分周全,绝不会漏了任何一个细节,一个可能,这就是他们在战场上养成的习惯。而我也一样,不知不觉之间长大了。 “这个但不用太过担心。”白宇摇了摇头道,“如今的我们,不再是往日的凡夫俗子,一般枪弹对我们造不成多大威胁。” 白宇考虑到了我们是修灵人这个问题。拥有灵气的我们可以凭借着灵罩避开枪弹。 “不无道理,但这只是在他们不知道我们身份前提下。”艳儿轻轻扶着我,柔声说到:“我们在这里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一些人应该知道了我们的情况了。那么他们给我们准备的不是一般枪弹,而是那些专门克制灵气的物质,到时候我们就自投罗网了。” 问题越来越复杂,莫衷一是。讨论不出来一个结论。 我也只能苦笑,这个问题是有点棘手。 “咳咳!”在他们激烈讨论之时,我体内的寂灭之力再次涌动,摧毁体内一些功能比较完好的器官。我剧烈咳嗽两声,一口鲜血忍不住喷了出来。 火苗在黑夜中跳跃着,显得无比微弱,就像是此时气息奄奄的我,经不起微风的吹拂。 “妈的,这算什么事啊!”我擦去嘴角的血,干脆躺在了齐腰高的草上,压倒一片,能够闻到青草香味,沉闷心情顿时舒畅许多。 “你怎么了!?”七个人焦急地问到,几乎同时来扶我。 我摆了摆手说到“咳咳,没事没事,躺一下就好了。”他们听到我的话后就没在说话,都先后陷入了沉思,一脸愁容。 躺在青草上,闭目沉思,一股股荒凉,沧桑的气息在脑海之中浮现……一种种情绪在心中不断交替,各种生离死别言语在脑海之中反复浮现。 “难道就没有办法让你再延长生命的办法了么?”涵子的轻声的说到,语气之中尽是担忧,神色凄然…… “这样的话我们就有更多的时间去解决现在面临的问题了。” 听到涵子的话,我和其他人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因为我们看到一丝希望。 之前太过急着离开,反而忽略了这个问题。 “让我想想!”我睁开眼,看着树上在火光下若隐若现的绿叶,淡淡地说到,话语之中多了一丝希冀。 他们点了点头,就不再出言打扰我,我闭眼想了一会儿,一种和九幽寂灭掌相关的草浮现在脑海之中。 这些知识都是在我昏迷两年之后,脑海之中多出来的东西……我虽然不知道它是怎么来的,但,内容十分丰富,天文地理,人文水文,民俗神话传说无不涉及。 “还魂草,能够有效抑制寂灭气息的肆虐,护住伤者心脉,延长寿命……”脑海之中的这些东西让我脸庞上浮现了中笑容。 “有了。”我艰难的坐了起来,微笑着说到,“一种名叫还魂草的草能够延长我的寿命,而且能够让我暂时恢复原来容貌!” “耶!”听到我的话,涵子一行人万分兴奋,高兴地大叫拍手,艳儿也是十分开心。 “可是,还魂草,应该很难找吧?!”涵子又抛出了一个问题…… 顿时扫了大家的兴,原本兴奋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 “卧槽,卷柏总该知道吧?”我无奈的摊了摊和七八十岁老手一样的手,鄙夷地说道。 第57章 离开 微弱火光下,他们一干人等一脸讶异,惊奇地看着我,脸上写满了不可能。 唯有艳儿在一旁沉思,一脸青春笑容,若有所思。 我笑了笑道:“还魂草又称万年青,从它的这个别称来看就知道它拥有很强的生命力和生命周期,这样一来,它的肢体之中的生命之力就会特别浓郁。” “生命之力和寂灭之力刚好如同水火一样相互克制,当还魂草入体后其中的生命力就自动释放,和寂灭之力抵抗,缓解我的病情。” 我说完,一行人瞬间恍然。露出了高兴的笑容。 “领袖就是领袖,不论怎样都不会挂掉。”紧绷许久的神经一放松下来,峰子就开始不正经了,嘿嘿一笑,说到。 看到他们如此高兴,我也有所好受,心情不禁渐渐好转。 还魂草又称卷柏,一般都生长在岩石缝隙向阳处,不仅生命之力浓郁,其中更是蕴含着无尽的阳刚之气,对于一个体内存在寂灭气息的人来说是上等东西。 还魂草在中华大地上很容易找到,所以我们无需担心。 但这仅仅只是一时之计,并非长久之计,如若时间一长,寂灭之力就会再次复发,而且,寂灭气息对还魂草会产生免疫,到时候再用还魂草也就将无济于事了。 “讨论一下,该怎么出去找还魂草,这里可不像是有还魂草的。”涵子又一次抛出了严峻的问题,再次让我们陷入了困扰之中。 “不用讨论了,养足精力,明天我带你们杀出去!”我握紧拳头,在微弱火光之中晃了晃,淡淡地说到。 他们七个人一脸鄙夷,不相信我,没想到的是艳儿居然也和他们一起鄙视我:“就你,不死在半路就算好了,还带我们杀出去。”艳儿甜美的嘲讽之声在林海之中回荡着。 “我死了,你就成寡妇了!”在她鼻尖上轻轻一刮,笑到。“都睡吧,养足精力,明天和我一起杀出林海去。” 他们见到我一脸认真都没有人再怀疑我的决定,先后躺下,沉沉睡去。 我盘坐在地上,闭眼沉思,缓缓地将自己的气息和天地之间的微弱灵气波动调成一致,慢慢吸收灵气,抑制体内已经安分的寂灭气息。 没想到范家大小姐居然这么狠毒,一掌差点要了我的命,还好,最后关头她还是被艳儿一剑刺杀。 其实,我最纠结地便是,到底杀死范家大小姐的是艳儿还是鲁平。当时的我已经神志不清,视线也有些许模糊,看不出那到底是谁。 随着时间流逝,细如发丝的灵气不断从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灌入体内,在筋脉之中汇聚成一条洪流,追击寂灭气息,压制住寂灭之力,渐渐护住已是脆弱不堪的内脏。 夜色渐渐散尽,一缕阳光透过密密麻麻的树叶照在了昨夜那堆篝火之上,我揉了揉眼,从修炼之中苏醒了过来,扭头那群家伙,发现他们正睡得和猪一样,我也不想打扰他们的清梦。 轻轻起身,伸了一个懒腰,抬起手看了看,发现手已经恢复成原先模样,只是须发尚且为白,达到这个程度算是不错的了。 踏着虚空,一步一步走上天空,拨开层层树叶,悬浮在林海之上,俯瞰着一夜之间便长得密密麻麻,阳光也无法透进的树林,无奈的笑了笑。 我做梦也不会想到我自己也会有一天拥有像玄幻小说之中才会出现的能力,凭空悬浮,如履平地。 仰头望天,晴朗空中,几朵云卷云聚在西天,一轮红日东天,发射着万丈光芒,无比耀眼。 林海之上,尚有一群群鸟在飞,也有几只黑鸦在古木枝头懒洋洋地晒太阳,显得无比惬意。 “是否会有一天,我比太阳还耀眼?比起这群昏鸦还要惬意呢?”我喃喃自语,旋即无奈地叹了一声,我知道就目前来说这一切都太过遥远。很多事情还要等着我去做,很多谜题需要给出答案……我怎会有那样惬意的生活呢。 父母生死未卜,鲁平不知所踪,刘雨桐因我入狱,化解体内寂灭,解开云阶空墓,天祭坛之谜,艳儿口中陛下又是怎么回事……这么多的未知事件,需要去解决,我怎么还会有那样惬意的生活呢! 秦始皇,兵马俑,呵,或许待我解救父母,刘雨桐,找到鲁平之后,当去一趟西安了。我倒要看看,着兵马俑是否如同梦中所说那般神奇。 “嗡嗡……”机器轰鸣之声忽然在林海上空响起,我寻声望去,看到了五架武装直升机。 看着这个阵容,我无奈地笑了笑,没想到方啸一行人居然动用军用直升机来寻找我们,可真愿意下血本啊。也不知道佛陀那群修灵人和他们说了什么,以至于他们对我们如此重视,难道还是云阶空墓,亦或是我脑海之中知识库?! 五架直升机在空中不断盘旋着,我无奈摊了摊手,身影一闪,回到了涵子他们身边,发现他们都醒了过来,一脸愁容,显然他们也已经知道天空之中的情况。 “擦,你恢复了?!”李阳看到我的模样,惊异了一声。我跟他们解释到,我并未完全恢复,我这个样子顶多只能维持半个月,得尽快找到还魂草,不然还真是会殒命。 他们猛然点头,发誓一出去就会去找卷柏,绝不耽搁。我无奈笑了笑道:“想出去,似乎挺困难的呢。空中可是有五架直升机等着呢,飞出去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我了个擦,他们可真实舍得啊!居然动用直升机了。”峰子一脸愤怒,他眼中隐隐约约冒着火花…… 涵子也是无奈的摊了摊手“我能如果被他们找到,瞬间就会被导弹轰成渣渣了!” “大不了,从林子之中闯出去。”白宇咬了咬牙,拳头狠狠砸在了一棵足有两人围抱方能抱住的树干上,顿时,整棵树剧烈摇晃起来,树叶极速飘落,洒满一地。 再看树干,居然有一个寸许深的拳印,可见白宇的一拳,力道到底有多大了。 “这?”一行人目瞪口呆,没想到启灵之后的他们居然这么厉害。 白宇也十分惊奇,看看深陷几寸的树干,再看看自己完好无损的拳头,惊讶地看着我,用眼色询问我。 我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他们一脸鄙夷,切了一声,就再度归于沉沉默。 “从林子之中闯出去?!”我摇了摇头,低声打破了沉默,指着密密麻麻,视线不足五米的林子道“从林海里走,没有出去就会饿死,甚至于会被其中由于灵气瞬时爆涨而变异的生物给吃掉。” “那该……” “上天空,闯出去。”李阳的话没说完,我就抬头看着透进缕缕阳光的天空,坚决地说到,“一上去,就给我释放出你们最强的气息,最好在最短时间之内搞定五架直升机。” 七人见我如此坚决,就不再说什么,点了点头,先后掠向空中,悬浮于天际,与五架咆哮着的直升机遥遥相望。 天空之中又多了几朵云卷云,看上去特别美丽,绿油油的林海,充满了生机…… “方啸,我们在这里,有种你就放马过来。”灵气包裹着的声音,从喉咙之中传出,穿过层层噪音,直达直升机内部。 “你还是舍得出来了!”说话不是方啸,而是佛陀。离我们不远处的空间一阵波动,一个苍老身影从其中缓缓走出,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与他一同出来的还有将近四十个光头和尚,仔细高兴一下四十个僧侣气息,我发现他们与艳儿与我在两年前杀的五个僧侣一样诡异,身上散发着属于死人的气息。 几十个人就这样悬浮在天空之中,就像是玄幻小说之中的强者一样。面对这些,我有种滑稽而又不真实的感觉。 “鲁傲然,我劝你还是乖乖地跟我们走。不然你就等着给你外公外婆他们收尸吧!”佛陀不停的转着手中的佛珠,幽幽地说到,一脸欠打的表情,而他身后的四十个僧侣面无表情,气若游丝。 外公他们都成了人质了?好狠毒,看来我是真要将他击杀于此方可。我心中杀意顿起,手上开始浮现一道道灵气,不断缭绕,天地之间的能量在顷刻之间开始沸腾,躁动不安。 “看来,我只有将你击杀于此了。”冰冷的声音从我喉咙之中传出,宛如野兽低沉的吼声一般,低沉恐怖。 外公外婆在我小时候对我很不错,我岂能看着因为我的原因他们受到伤害呢。 “傲然,不知道有句话我该不该说。”峰子扯了一下我的袖子,低声道。 “什么话,都留到我杀了他之后吧!”我头也没回,盯着一脸淡然,似乎有着万分把握将我擒拿的佛陀,,心中杀意更甚,一股无名怒火与无穷无尽的杀戮欲望,负面情绪纵然涌上心头。 “你再犹豫不决,我可不敢保证那群人会不会不耐烦了,在你赶过去之前就杀了他们。”佛陀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在我即将动手之时,再次幽幽地说到。 “好,我跟你们走,但如果我外公外婆少一根汗毛,我就踏平你们佛教,省政府!”我万分愤怒,将手中汇聚的能量一掌轰向还在盘旋的五架直升机,瞬间,五架直升机轰的一声化为齑粉。 强大的能量将空间都轰得出现些许扭曲,空间不断波动,都有随时崩塌的感觉。 “呜呜……”奇怪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扭头一看,身后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空间通道,涵子艳儿等人也已经站在了通道之中。呜呜之声就是从中传出。 “这?”这一次佛陀终于惊讶地睁开了眼睛,张大嘴巴惊讶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也同样疑惑,但我才没时间顾及这个,目前最为紧急的是救出外公外婆。 “臭和尚,他,你还没有资格带走。”沧桑而又略微熟悉的声音从空间之中传出。与此同时,一只如同枯骨一样的手从空间之中伸出,一把抓住了我,将我撤进了空间之中,随后空间闭合,一道熟悉的背影映入眼帘。 第58章 危急局势 出现空间之中老者不是别人,正是两年之前在香格里拉天祭坛所见的荆老。 如同水面涌动的空间之中,我看着熟悉的荆老,满腹狐疑。 只是,他老人家不能离开香格里拉么,此时怎会出现在这里了呢?难不成这老头也是骗我不成。 “你小子连我都怀疑上了。”荆老白了一眼,嗔怪道,“你就是疑心太重才把你们兄弟关系搞成那般糟糕。” “别怪他了!”艳儿摇着荆老的手臂,为我说情,“自己最信任的人都欺骗自己,换作谁,谁也不能忍受嘛!” 艳儿一脸甜美笑容,让人激不起丝毫怒气来,涵子一行人也赶紧为我解围。 艳儿和荆老的亲昵程度,让我诧异不已,看他们动作根本不像是才见过一两次,倒像是相处甚久的孙女一般。 “真拿你这小妮子没办法!”荆老摸了摸艳儿光亮柔软发丝,嗔怪到,但眼中流露出的那种亲切神情却让我万般疑惑。 空间蠕动,封闭的空间再次出现了一个通道,荆老走在最前面开口到“我们的目的地已经到了。”说着便率先跨出了空间。 我们紧随荆老身后,一步跨出,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座无比庞大的竹楼,其面积可比故宫,辉煌程度可比圆明园,幽静程度可比深山老林。 “这里是老夫稿费了将近五百年时间才建成的。”荆老指着辉煌建筑,自豪地解释到。 “这么大的地方就不会被外人发现么?”涵子又一次抛出了一个问题,而这恰好是我们所有人想问的。 “呵,想发现这里。门都没有。”说到这个,荆老脸上的得意之色更加浓郁了,抚摸了一下花白的胡子,道“这里的一切可是自成世界的。想要发现这里,现代人那点可怜的科技,连这的亿分之一也达不到。” 荆老一边说一边带着我们走向屋内,在一张足以坐下二十几人的桌子旁示意我们坐下。 众人随意而坐,坐定之后,空空如也的桌面上,神奇的出现了茶杯,茶壶,阵阵沁人心脾的茶香四溢。使得我们原本萎靡的精神都一振,浑浑噩噩的感觉烟消云散。 我们品着茶,享受着这午后阳光的惬意。 “告诉你们吧,这里是另一片空间。”荆老看着喝着茶的我们,得意地解释着。 “哇……这么神奇,请问这空间是您老建造的吗?”白宇在上学只是就对玄幻小说之中的关于空间操作这方面万分的着迷,现如今玄幻小说已然不再是梦,他听到荆老的介绍后,紧紧握住手中的茶杯,惊奇地问到。 荆老盯着白宇反复看了几眼,忽然哈哈大笑着道“哈哈,这小子我喜欢。”忽然来了这么一句,让我们摸不着头脑。 “荆老,继续说啊。”涵子和我们都很好奇,对于这个隐秘世界了解还真的不多。 “可以说它是我实力的产物。”荆老荆老抿了一口茶后,擦去残留在嘴角的茶水,解释到,“如今你们都算作是这个时代之中的修灵人了,有些事情你们也该了解了。”荆老深邃的目光在我们八人身上来回扫了几次,说到。 “修灵人自古便是存在,许多神话人物都是修灵人,诸如众所周知的女娲,刑天等上古神仙,他们算作是第一批从凡人化作神灵的人类吧!” 荆老说到这里低叹了一声,似乎再说什么伤心往事。 “他们成神之后,造福于人类,可是好景不长,大地之上出现了一股神秘势力,他们专门找神仙下手,第一批修灵人女娲等神灵尽数屠杀,凡是遇到人群之中有修灵人存在便毫不犹豫地将其屠杀,而这个势力的人自称天人。这就是上古神灵,他们惨死在了天人手中。” “小子,你还记得天祭坛么?”荆老看向我,轻声问到。我点了点头,表示记得。 “远古时期,在所谓的天尚未出现人之时,凡人祭神,所以叫祭神坛。” 我接过话头“天人出现后,开始大肆屠杀那些如今存在于神话之中的神灵,因此将祭神坛,改为神祭坛,用神祭天……”我惊讶地说着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话。其他人也像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我,一脸狐疑。 “他说的一点也没错。”荆老叹了一口气。一行人惊讶,唯独我没有丝毫惊讶,反而是更加的好奇了。祭神坛,神祭坛,天祭坛,多么有趣的名字啊。 看来接下来,便是天祭了,我记得表弟鲁平曾说过,从两千多年前开始就变成了天祭坛了。这其中发生了什么呢。 “天祭坛,难不成说,到了现在有人用那神秘势力的天人祭祀死去的修灵人亡灵么?”涵子本就心思缜密,沉思一会之后,似乎发现了什么,惊诧道。 “没错,是有人用天人来祭祀修灵者亡魂。用他的话来说,堂堂华夏人岂能由得一群杂碎来屠杀。”说到他这个字眼之时,荆老语气之中充满了无尽的敬畏。 “他是谁?”我们异口同声地问到。我可是万分好奇,到底是谁拥有这样的天纵豪情,敢挑战能够将上古神仙几乎杀的干干净净的天人呢。 荆老意味深长一笑,目光在我们之间不断来回,最后停在了我身上。 “他?”涵子一行人的目光随着荆老的目光定格在了我身上,他们惊讶地问到。 “准确地来说,并不是他。”荆老闻言,笑了笑,淡淡地说到。 “我所说的那个人其实是秦皇陛下。”荆老轻轻拿起一杯茶,沉思良久之后,低声道。 声音虽然低微,我们一行人却是听得真真切切,心中的震撼一时之间难以言喻。 嬴政,呵,难道说我的那个梦都是真的?嬴政当年当真斗天了,凭借一己之力打败九天神众,最后不得不由所谓的天帝出手将其封印? 而殒龙剑的一半就是落在了碧罗雪山之巅,我就是他口中的神裔,英杰?将来拥有翻手为云,反手为雨,能够凭借一己之力便能毁天灭地之人么? “当年秦皇之所以要统一天下也是出于无奈。”荆老苦笑了一声,说到,“只有一统六国秦皇陛下方才拥有建造万里长城,凝聚神州灵气的力量。这样方才能够与还在暗中屠杀修灵人的神秘势力的天人相抗衡。” “他屠杀万千的平凡人建造一个名为魂界的神秘区域,秦皇陛下在其中参透一切,实力突飞猛进,功参造化,那些天人都不再是他的对手。在他的带领之下,人类开始了复仇之途,神祭坛由此改名天祭坛。”荆老深吸了一口气后,继续说到,“只可惜,秦皇陛下还是身死,人类落入了下风,秦皇陛下创建的一切都随着他的陨落而消失。人类再次失去了优势,但所幸,神秘势力也在那些年之中遭受严重损失,一时之间无法恢复,从秦皇陛下陨落之后,他们便销声匿迹,不知所踪了。” 我们一行人惊讶无比,对于荆老所说的都持有半信半疑的态度。不过鲁平就是属于那个神秘势力的,他一心想要复活他妈妈。 换作是谁,谁也不会相信这种玄乎其玄,史书里又毫无记载的言论。 荆老知道我们的想法,但他并未出言辩解。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们,悠然地喝着茶。很是惬意。 “但这个和自成空间有什么联系呢?”白宇似乎对秦始皇并不怎么感兴趣,反而是对操控空间万分感兴趣。 “修灵人能够通过修炼不断提升自身能力,当达到了一定程度就能够领域规则,并且建立起自己的自然规则,比如重力,压力等等规则,实力再往上,实力更加便可以建造起自己的领域,形成领域空间。而我们所处的空间便是我的领域,我是这里的主宰。”荆老闻言,抿了一口茶,轻声解释到。 荆老说到这里,我就有点好奇了,我们的修炼是否也会像是玄幻小说里一样的有着等级的划分呢?! “荆老,那么有没有一个大致的实力划分呢?”涵子抛出了自己的疑惑,也正是我所想问的。 荆老笑了笑说到“这个嘛,似乎有但是并不怎么准确,因为不同修灵人的体质不同。即使是身处同一等级,战斗力却能够远远超越比自己高处好几个等级的人。简而言之就是可以越级作战。” 我们一阵无语,这个道理对于小说迷们来说,一点都不难理解,这老头居然这么啰嗦…… “唳!”一声尖锐鸟鸣在空中响起,抬头一看,一只如同凤凰一般的青鸟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之中。 “青鸾?!”我一声惊呼,没想到这种存在于传说之中的鸟兽居然出现在这里。太不可思议了。 “不必惊讶。以后你们还会遇到更多你们不敢相信的事情。”荆老对我摆了摆手解释到,“我们还是看看你们目前所面临的问题吧。” 荆老手轻轻一招,青鸾爪子之中抓着的卷轴便落到了荆老手中。 荆老缓缓将卷轴摊开,卷轴之内缓缓浮现一个个画面。 各大新闻媒体之上有着我们的照片和大名,里面是这么说的我们是一群恐怖分子,在中国图谋不轨,准备破坏国家和平,但目标并不清楚,要求所有民众提防,一旦发现行踪举报,便会有重赏…… 我们一行人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这种情况。这样一来,我们一出去,被人发现,我们立马死无葬身之地了。这种情势还是无比危急啊。 “看来在中国是待不下去了,我们只能留在这里暂避风头了。”涵子摇了摇头,无奈的笑了一声道。 “你们不能在这里,你们必须出去寻找到赋灵决和通灵决!”荆老听到涵子的话后,脸色一沉,道。 “赋灵决?通灵决?” 第59章 绝命崖 青鸾的出现本就让所有人无比惊讶,此刻又来了一个通灵决和赋灵决,桌上氛围就更加的沉重了。 我脑海之中有些残缺不全的赋灵决,它是给植物动物赋灵的一种法决,使得拥有初等灵智或是没有灵智的生命出现灵智…… 世界总是平等的,有来便有往,给那些动植物赋灵,赋灵者就会得到一个让人无比向往的回报——长生。 赋灵者的生命会于他所赋灵的生命群体的生命总长相等,天下物种何其之多,生命总长大到人类无法计算的程度。 至于通灵决则是一无所知。我脑海之中没有一点关于它的资料,对于它我也是一头雾水。 我将自己知道关于赋灵决的说了出来,涵子一行人,惊讶地张着嘴,一脸不信的表情。 “是真是假,以后你们自会知道的!”荆老闻言,笑着为陷入尴尬的我圆场“但没有通灵决,即使学会了赋灵决也是白搭。” “嗯?!”我有些疑惑,看着荆老,不解的问到。 荆老耐心给我讲了通灵决和赋灵决。 通灵决是一个神奇的法决,感悟了通灵决内容之后,就可以与自然界产生共鸣,读取空间之中携带的种种讯息,也可以与动物建立起契约,在契约范围之内可以任意驱使动物。倘若修炼到最高境界,就可以驱使死去千年,甚至洪荒猛兽的亡魂为自己服务。 荆老说到这里,我忽然想起了法国人在于抗法名将杨玉科将军打仗过程之中的种种描述,由此可以推断出杨玉科将军曾修炼过通灵决,而功参造化,可以驱使洪荒猛兽驰骋沙场,建功立业。 难怪杨玉科将军能够几度重创装备比清军先进数十倍的法军,能够在那么腐朽朝代立下赫赫之功。看来,方啸一行人的真正目的是这本通灵决,或许,或许赋灵决已经在他们一行人手中。 他们的野心也有可能是征服这个世界……这有点恐怖了。 学会通灵决学习赋灵决的先决条件,唯有在学会它的条件下,方才能够着手学习赋灵决,否则即使学会了赋灵决,也只会模模糊糊,似乎缺了什么似的。唯有与天地建立起了联系,从中感悟到洪荒传承,方才能够使用。 看来,我脑海之中的赋灵决并非不全,而是没有通灵决的原因,看来通灵决我是势在必得了。 没有它,我脑海之中的法决就残缺不全,与人征战,定然会处于下风,那我如何救出父母呢。 “咳咳!”心房忽然一阵颤抖,我剧烈咳嗽两声,鲜血从嘴角溢出染红了嘴角。 “傲然,没事吧?”涵子他们急切的问到,同时艳儿在给我轻轻地拍着后背,让我稍微气顺,脸色渐好。 “没事那才叫怪了!”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之后,无力地说到,声音微弱得有如将死之人。 “九幽寂灭掌果然厉害。我体内磅礴的灵气居然只能压制它几个小时,本以为能够坚持几天呢。没想到的是短短几个小时之内,我体内的灵气已经出现了枯竭,刚才我无力再压制住寂灭之力,让它袭击了心脏,一时忍不住就吐血了。”我喝了一口清茶,无奈地解释着,从他们眼瞳之中,可以看到我的脸色是有多么的难看。 荆老听到我的话后,轻微摇了摇头,手上一道金色光芒闪现,变成一道诡异灵印瞬间钻入我的体内。 我能够感觉得到金色灵印之中所蕴含的生命之力是多么的浓郁,在它进入瞬间,体内的伤势以一种我无法想象的速度恢复着,我在艳儿水灵灵的眸子之中看到自己的苍白脸色已经略有恢复,变成了红润之色。 “这只是一时之计,不能长久。”荆老背对着我们,仰望着湛蓝天空,叹了一声道,“九幽寂灭掌我也仅仅听闻,并未真正见过有谁施展,所以并没有根治方法。范家神秘莫测,他们看上你,你以后得十分注意。” 我起身,和荆老并排站着,笑到“我知道一种药能够暂时抑制九幽寂灭掌的毁灭之力。” “一份天山雪莲,两份的尸蕈,一棵至少百年的还魂草,百年菩提树的菩提子,三份冬虫夏草……”我闭着眼睛,检索脑海之中关于根治九幽寂灭之力的种种资料,一份草药名单浮现脑海,我低声念了出来。 缓缓睁开眼,扭头问到“荆老,您这里可否有这些东西。”但愿荆老这里有这些东西,那么我体内的隐患就能根除。 荆老摇了摇头,道“其他倒没有,但我记得在这片空间在一个名为绝命涯的悬崖上长着一株将近两千年的还魂草。” “只是,那里号称生命禁地,一般人根本无法接近。去了都是有去无回。”荆老再次叹了一口气。 在荆老的话,刚刚落下,我们身边瞬间便出现七个人,异口同声地说到“绝命涯,我们一定要去。”是艳儿,涵子他们。 “你有一群好兄弟啊!”荆老摸了摸我的头,笑呵呵地说到“既然决定了,那我就送你们过去。我由于规则所限,并不能前往绝命涯,所以一切只能靠你们了。” 我们表示理解,纷纷点头,相视一眼,露出一个个自信微笑。荆老手在空中一划,一道黝黑空间裂缝便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我率先跨入,其余人随后而入。随着最后一人进入,空间缓缓波动,再次闭合。 我们面前空间再次波动,一扇空间之门出现在了我们面前,我穿过似水波纹,出现了一片茫茫沙漠上空,凭空悬浮,俯瞰一望无际的沙漠,沙漠之上,没有任何生命气息的存在,这里宛若一片死地,寂静,凄凉,萧索。 极远之处,一座长着几棵稀疏植物,与茫茫沙漠形成巨大差异的绝壁高耸入云……阻断视野。 “那就是所谓的绝命涯?”涵子的声音在我右侧响起,我没有回头,仅是轻轻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一阵芳香扑鼻,我微笑着回头,发现艳儿悬浮于我的左侧,一脸凝重的凝望着远方。 我看着三千青丝,在风中飘动,衣袂飘飘,宛若超尘脱俗仙女的艳儿,轻轻地牵住艳儿的手。 艳儿没有回头,但我看到了她的嘴角扬起一抹甜蜜弧度。 “别忽视我们的存在,好不好?”峰子打趣道,我回头看了一眼他,不说什么。凝视着他身后渐渐恢复平静的空间,再看看茫茫沙漠,一股不安从心头窜出。 湛蓝天空,烈日高悬,万丈光芒炙烤着一望无际的沙漠,丝丝缕缕地热气从沙粒之中缓缓升起。 “我们走过去吧!”许久之后,我看了一眼众人,微笑着说到。 白宇听到我的话后,似乎不解“走过去?沙粒温度一定很高,走到一半我们的鞋子就有可能用不成了,到时候倒霉的是我们。” 我笑着摇了摇头,平静地解释到“飞行也并非不可,但飞行是需要消耗灵气的,你们有没有发现这片天地之间,灵气稀薄,反而充斥着一种未知能量。一旦我们体内灵气因飞行而消耗,又得不到及时补充,到时候遇到什么危险,就麻烦了。” 白宇闻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嘿嘿的笑了一声就不再说什么。 “兄弟们,走!”我牵着艳儿细嫩的小手,用右手挥了挥,率先落到地上。 一股高温穿透鞋底,直达脚板,烫的脚底不断出汗。我弯腰握住一把沙子,一入手,沙粒便烫的我的手握不住它们。我便将手中沙粒扬了出去,我绝对不敢相信阳光能够把沙粒温度灼烧出如此高温。我翻手一看,掌心有着密集的红点,像是流血的针孔。 “这里有点诡异啊!”涵子握住我的手,仔细看了一下之后,望着四周说到,“你的手并非是被沙粒烫伤,而像是一群细小的虫子钻入你的皮肤里引起的。” 涵子的话让我心中升起了一起恐惧,这也太过诡异了吧。 “离开地面!”我率先升空,微微悬浮在操控之中,凝视着手心。 催动体内的灵气,浩瀚的灵气如同潮水般涌向右手,不放过每一个细胞。 “嘶!” 一声微弱声响从我掌心传出,旋即几百条暗黄色的小虫子从掌心的一个个小孔之中被排出,我迅速用灵气制造了一个透明小球。几百条肉眼可见的小虫子灵气围成的小球之内跳动,挣扎着。 “你们赶快用灵气逼出从脚底侵入你们体内的虫子,否则就麻烦了。”我看到那些小虫子身上弥漫着一种若有若无的毁灭气息,简易的灵气小球在那种毁灭气息之下已经变得稀薄。如果这些毁灭气息在我们体内不断累积,身死是早晚的事。 艳儿他们闻言立即催动灵气逼出体内的小虫子。 我掐动指决,一缕火焰在出现在之间,手指一弹,一缕火焰便融入灵气小球之内,在我们目光之中将百条小虫焚烧成了灰烬。 “轰隆隆!”就在小虫子先后化成灰烬之时,一声巨响在天空之中炸开。 层层乌云突然出现空中,一切来得那么突然,让人感觉十分别扭。 层层乌云遮挡住了阳光,沙漠陷入了死沉,昏暗之中。 一道闪电在绝命涯边劈开,一声局巨响再次在暗黑天际炸开。 “看来这个地方的主人不喜欢我们的到来呀!”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话刚刚说完,黄豆大小雨滴便密密麻麻落下,还没反应过来我们的衣服便被彻底打湿。 “这么快就成落汤鸡了。”峰子双手搭在头部,挡着雨滴,无奈的说到。 雨滴打在手上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可见水滴的能量之多。 虽然说是雨,但我们感觉不到凉快,反而是灼热。 “卧槽,这沙漠温度可真是恐怖。这么烫人 ,我看这雨水温度一定有五六十度了 。”李阳抱怨道。与此同时,他的体表覆盖了一层淡黄色的灵气层,宛如一件纱衣,将雨水隔绝开去。 “好办法!”涵子看到李阳体表的灵气纱衣,赞到。同时他体内的灵气涌动,在体外凝聚成了一件淡紫色的纱衣,甚是诡异。 其他人也纷纷凝聚纱衣,但纱衣未完成,雨便瞬间停了,云层也在转瞬间消失,一轮太阳高悬天空,发射出万丈光芒,炙烤着湿漉漉的沙漠。 “真他奶娘的诡异!”峰子爆了一句粗口。所有人都一样的疑惑,只是没有说出来罢了。 “看下面!”马哥指着茫茫沙海惊呼,脸上表情精彩得犹如见鬼。 我们低头一看,瞬间哑然无语了。 沙漠,在雨后一扫先前的凄凉,萧索。遍地皆是一种小草,这种小草绽放着一种淡黄色花朵……妖艳无比,在阳光下灿烂的绽放着,一望无际都是这种小草,没有其他草木。 “故业草?”我低声呢喃,不敢确定这种草是否就是蒙古沙漠之上存在的那种雨后开花的名为故业草的黄色小草。 “故业草?”艳儿看了我一眼,疑惑问到。 我点了点头,眯着眼睛向远处望去,我看到地下有东西在蠕动。 “升空,赶快。”我语无伦次高呼。 没有人怀疑我,在声音落下瞬间便上升了几十米。 “噼噼啪啪……”一道闪电从地下喷出,飞向我们原先所在的地方。 “这……”涵子的话还没说完就完全咽住了,和我们一样惊奇的望着几十米开外出现的动物身上。 茫茫花海之中,一条将近两米多长,像牛肠子一样,辨不出头尾,两头皆有突刺,身体呈现暗红色的虫子从地下破沙而出。 “蒙……蒙古蠕虫……”白宇结结巴巴地说到。 第60章 蒙古蠕虫 “蒙古蠕虫?”些许疑惑地声音从李阳几人口中传出,显然他们并不了解这种存在于蒙古民间传说之中的动物。 我倒不怎么疑惑,因为我和白宇一样在读书之时就对神秘事物有不浅的兴趣,倒对蒙古蠕虫有着一些了解,但它的出现却给了最大的惊讶。 “蒙古蠕虫,对于现代生物学家,科学家来说是一种神秘无比的生物。”白宇略微颤抖的声音响起,“因为有目击者却没有找到它存在的证据。” 白宇的声音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激动。 “相传蒙古蠕虫出现就会有灾难发生。因为蒙古蠕虫能喷出电浆毒液,一旦和它有稍微接触便会命丧黄泉。” 白宇的话使得在场的人都很惊讶地看着那种暗红色,翻滚着前进的虫子,眼中多了一抹凝重。 有许多人找过蒙古蠕虫但始终都没有找到它们的蛛丝马迹,因而世人大多认为它并不存在,仅仅只是一种传说罢了。 “那你怎么知道他们就是蒙古蠕虫呢?”涵子的声音也略带疑惑,看来他也不怎么了解这蒙古蠕虫。 白宇本想说话的,但却被我抢了先“传说之中,甚至是文献之中记载的蒙古蠕虫模样与我们所见的相差无几。” “一般它们都隐藏于地下,但一旦遇到它们感兴趣的东西,或是雨后故业花绽放的时候就会出现。”白宇注视着那条翻滚前进的蠕虫,在见到我停顿了一下之后,便接过话头,说到。 艳儿笑了笑接过话头,道“而且,相传,蒙古蠕虫前进方式和我们看见一模一样,都是卷成一圈或是横着身子翻滚前进的。”看来艳儿对蒙古蠕虫也有一些了解啊。这妮子的来头,我是越来越好奇了。 话到此处,已经没有人再怀疑白宇的判断了。即使傻子也会看得出来,他们便是传说之中的蒙古蠕虫。 再看地上蠕虫所过之处,娇小故业草便被压倒一片,迅速萎焉,转瞬之间便消失在原地,似乎不曾存在过一样。 “噼噼啪啪……”又是一团带着闪电的电浆冲天而起,直指我们所在位置,沿途电离空气,爆发出一道道电光。 “卧槽,麻烦了!”涵子大叫一声,身影一闪,便消失在了原地,而就在他消失瞬间三团带着电的电浆被在他所在的位置相碰,碰撞一道闪电。 我们在瞬间离开了原来的位置,在十几米开外凝视着大地,哑然无语。 大地之上,沙粒翻滚,一条条或是红色,或是暗红,或长,或短的蠕虫不断从地下远处,扬起漫天沙尘。 几十条蒙古蠕虫出现地面之上,不间断地喷出一团团电浆,在天空中留下一道道闪电。 北方有十条将近五米多长,一人粗细,身体血红色的蠕虫翻滚而来,气势汹汹,从它们的体型和颜色来看,这十条蒙古蠕虫便是这群蠕虫的领头了。 其他三个方向个头最大的也就不过四米多长,余下的便是十几条身体暗红色的蠕虫。 “妈呀,怎么会这么多呀?”白宇目瞪口呆,在外界之中几乎见不到的怪物,在这里却是一抓一大把,这是会让人崩溃的啊。 “看它们的目的,显然就是我们,我们该怎么办?!”峰子沉声到,我能够清楚感觉到他体内灵气涌动,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便会率先下手。 “解决了他们再去绝命摘还魂草。”我看了一眼那些蠕虫,心中杀意波动,拳头一握,沉声道。 “我来负责北方的十条成年蠕虫,余下的你们自己选择吧!”我微微一笑,看了一眼北方不断喷射着电浆,迅猛前行的蒙古蠕虫,眼中一抹寒芒闪过,手上灵气缭绕,准备动身。 “等一下,翎皓!”艳儿柔和的声音我我们耳畔响起,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聚集了过去,盯着她。 “你们看,它们都朝着中间的花坛聚集,目标似乎不是我们。”艳儿指着我们脚下,不知何时出现的一个淡黄色的故业草花坛,柔声道。 我们沿着艳儿所指之处看去,发现艳儿所言不虚,蒙古蠕虫的目标似乎不是我们,而是中间的花坛,刚才的攻击定然只是一个凑巧罢了。 “还是小心为上。”我看着那些蠕虫,心里怪怪的,感觉很不舒服,深吸了一口气后,出声道,“用灵气将自己气味隔绝,然后静观其变,夺时离去。” “是。”他们齐齐点头,一层层各色灵气纱衣笼罩身体,将气息隔绝开去。 地上的蠕虫来势汹汹,一股股浩瀚的杀气在四个方向上的蠕虫之中缓缓升起。 “噼噼啪啪!”带着电光的电浆从四个群体之中喷出,在空中轰然相遇,碰撞出道道极具毁灭之力的闪电,狠狠劈在沙粒之上那些本就突然出现的故业草经这些雷电一劈便化作齑粉,烟消云散。 “看!”涵子手指指着已经相遇的两群蠕虫,惊奇地说到。 我们顺着涵子所指之处看去,发现那里两群蠕虫在血拼。 一团团电浆喷出,打在对方暗红色的身体之上绽放出一道道闪电,传出噼噼啪啪的爆炸声响。 三十条蠕虫血拼,场面十分震撼。道道电浆闪现,噼里啪啦之声不断响起,一道道闪电乍现,一股股汇合着淡淡血腥味的烤肉香味不断扑鼻而来…… 北方来的十条巨大的红色蠕虫也加入了战争,使得这场蒙古蠕虫之间的争斗更加惨烈。 那十条红色蠕虫与众不同,他们嘴中都有两颗长长的獠牙,闪烁着寒芒。 它们不喷电浆,仅仅凭借着身体的强壮,和满口獠牙在几十条蒙古蠕虫之间横冲直撞,嘴巴一张一合之间便能够从一只蠕虫身上撕下一大块红色的肉来,然后咀嚼两口便吞了下去。 几十条蠕虫在转眼之间便是死的死,伤的伤,几息之间只剩下不到一半。 “卧槽,这也太牛x了吧!”马哥看得目瞪口呆,忽然来了这么一句。但没有人理会他,依旧关注着战圈。 “吼……” 一道忽远忽近的淡淡声音,缓缓的从淡黄色的花坛中传出,最后回荡在这片天地间,隐隐间,透露着一种令天地颤抖般的威压。 在这道声音出现的瞬间,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这是……”我们疑惑不解,但在下一瞬间,一直将近二十米长,两个壮汉粗细的红色蠕虫,从花坛中央破沙而出,直冲天际。 在它出现的瞬间,这片天地之间的奇特能量便开始躁动不安,空间也隐隐在颤抖,似乎无法支撑起它那巨大红色身躯一般。 沙粒挥挥洒洒,满天都是沙尘,暂时挡住了我们的视野。 “轰!”一声巨响,尘沙再次满天,但奇怪的是这一次的尘沙在转眼之间便消失不见。 映入我们眼中的便是一只红色身躯,上半身直立,俯视着那些还未身死的蒙古蠕虫。 再看刚才还气势汹汹的蠕虫,此时的它们,乖乖地匍匐在地上,一动不动,似乎遇到了什么恐怖事情。 但接下来的一幕,让我们都瞬间脸红了。 一个和男人的生殖器十分类似的东西从那只巨大的红色蠕虫体下伸出,对着一只五米多长的红色蠕虫下体迅速**几下,又换一只…… 艳儿把头深深埋进了我的怀中,我能够感觉到她滚烫的脸颊。 “妈的,原来是传宗接代!没什么可看的了。走吧。”涵子做出了一个厌恶的表情之后,正欲向远处绝命涯飞去。 “白宇你说他们交配一次为什么会这么麻烦?”我不解的问到。 白宇沉思了一下之后说到:“我也不知道,或许是一种群体内部的淘汰机制吧!” 听到我们的话,正欲离去的涵子也停了下来,一语不发。 “或许传宗接代如此残酷才会导致他们族群如此之少吧!”白宇幽幽叹道。 “都不对!你们看看就知道了。”马哥的声音响起,我们朝着蠕虫看去,一幕血腥场面映入眼中。 五只接受了配种的小型蠕虫在大肆的啃咬着那些受伤未死或是已死的蠕虫身体,补充自身的能量。 与此同时,那只巨大蠕虫也吞噬那些蠕虫,据我判断,在场的蠕虫只有六只能够生存下来。 看来,这里食物匮乏,为了传宗接代,将族群延续下去,他们已然演化出了这种生存方式。 这算是蠕虫族群的一种悲哀吧! “看来这就是它们种族数量稀少的原因了吧!”白宇声音之中带着一丝淡淡地悲哀。 我点了点头,认同白宇的说法。 有没有可能,有一天人类也会沦落到只有吞噬同类方才能够存活下去的地步呢!一股悲凉忽然浮现心头。 将近百条蒙古蠕虫在完成一次交配之后,就只剩下六个,这是何等凄惨的遭遇。 我摇了摇头,摆摆手道“没我们的事了,走吧,办正事要紧。” 他们也点了点头,准备动身前往绝命涯。 “朋友,相遇便是缘分。”一道若有若无的声音在我的脑海之中响起,“既然您已经知道我们种族生存的悲哀,但愿你们够帮助我们脱离这种状态。” “你们有没有听到它在说话。”我忽然转过身指着那只睁着双眼望着我们的蒙古蠕虫,问道。 他们都摇了摇头。 “我没时间!”我可不会做亏本买卖,谁知道帮了他们,我能不能得到什么呢。涵子他们惊讶地看着我,但没有说什么。 “我知道你要找云阶空墓,只要你能够帮助我们。那么我就会带你去。”这一刻我心动了。 “该怎么做?”我轻声问道。 “吼……”一股吸力暴涨,我们被强行吸入了蠕虫腹中,随后一道道淡淡的声音便在我们耳畔响起“吃了你们才是最好的办法。因为我需要的仅仅只是赋灵决。” 第61章 北山古墓 我站在高耸的石柱前,借着灼灼阳光看着那个鲜红的“彧”字,脑子里浮现对父亲模糊的记忆,对于他的大部分记忆都是来自妈妈和奶奶以及村子里的人的口述。 文革时期,他曾经几次先后莫名其妙地失踪,每次回来都会给米缸见底了的家庭送来一些米,奶奶曾经问过他是从哪儿得到这些米的,爸爸只字不提。奶奶说从那以后爸爸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行为变得怪异,寡言少语。 奶奶也因为这件事而哭瞎了双眼。 在我出生三年之后,也就是在我三岁那一年他忽然失踪了,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这么多年他一直杳无音讯,直到几年前妈妈也忽然失踪,我才感觉到事情的蹊跷。 “这是你爸的名字?”涵子站在我的身边,看着石柱上醒目的字体,挠了挠头问我,“他不是在你很小的时候就失踪了么?” 我点了点头把事情大致和他们说了一遍。身后的大红忽然开口说:“这些字存在十七八年了,也不知道是谁刻上去的,很奇怪的。所有的一切似乎是一夜之间出现的。” 我有些无奈,我身上的谜团太多了。从我经历那些诡异的事情到现在为止,一件事都没解决,反倒是谜题越来越多,思路越来越乱,所有正常人应该有的生活已经远离了我。 “要不我们往深处走走,说不定会有一些你父亲下落的线索。”声音有些怪异,我不知道是谁说的,我扭头去看我的那些朋友。我才发现我身边已经空无一人,四周只剩下一望无际而又空荡荡的沙漠,一根根石柱林立在沙漠上,画面诡异而又离奇。 “张艳,涵子你们在哪儿?”我朝着四周大叫了一声,然后整个沙漠间只有无尽的回声,除此之外就没一点儿的声音,他们七个人无声无息,莫名其妙地从我身边失踪了。 真他妈的见鬼,从来遇到什么怪事都只会剩下我一个人去面对,独自去承受……我早就习惯了这种“特别的待遇”。 我调整好心态,不去追究其余的人到底去哪儿,我知道我目前的首要任务是找到父亲的下落,他失踪了十几年,过去都是听别人说他,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和他有关的线索,我必须要找下去。我本来打算飞上天空,这样一来视野开阔,而且效率高,可是我所有的能力已经消失殆尽,我和一个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 “真他妈的扯蛋,这种待遇还真的不错。”我无奈地扯着微笑,内心问候了老天爷的十八代祖宗。然后迈开步子,顶着骄阳,踏着灼热的沙粒,一步步走向石林的深处,在途中我仔细留意过,每一根石柱上都有字,或大或小,或粗或细,但它们都是彧字,是爸爸的名字。 我在石林里面走了几分钟,沙土中忽然出现了奇怪的脚印,有点像人的脚印,仔细看却不是,因为脚趾头叉开得太大了,而且脚印太大,几乎是我的脚的两倍。 我蹲下身子,扫了扫脚印里的沙粒,发现了一个更为惊人的事。沙粒被扫开,露出的是光洁,明亮,透明的脚印,可以断定这个脚印是因为融化了沙子而形成的玻璃脚印……也就是说,留下这个大脚印的人身上的温度足以融沙化石。 我压住心里的疑问和好奇,跟着弯弯曲曲向前延伸的脚印前进,走了大概半个小时,石林已经到了尽头,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茂密的大松林,松树挺立,下面是参次不齐的灌木丛。 我站在石林和松林的分界处,看着眼前的大松林,想起了大红说的。 按照蒙古蠕虫大红所说的,前提是他存在过,而且说的是实话的话,那么北山古墓就在眼前的大松林里面。 我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走上一遭,说不定真的能够找到一些父亲下落的线索。 虽然我对他印象不深,但这些年父辈的叔叔阿姨们耳濡目染,口口传颂着爸爸当年的事迹,虽然算不上一个称职的父亲,负责任的丈夫,有孝心的儿子,但可以看出他是个好人,就冲着这一点我也要把他找出来,问个明白,这些年他到底跑哪去了。为什么要丢下我们母孙三人,吃尽人间的辛酸。妈妈这些年为了我,几次劳累过度晕倒了,这笔账他鲁彧必须还。 我走进松林没多久就感觉身后有什么人跟着,扭头看了看身后空无一人,但一回头那种被人盯着后背的感觉十分的明显,让我毛骨悚然。 我沿着林子里面的小路向前走了一段距离就停了下来,实在受不住被人盯着的感觉。但是依旧没有什没有,不管是走,还是停,总有被人盯着的感觉,回头看却什么都没有。 我一路上都是提心吊胆,汗水湿了一背,整个人都快虚脱了。我索性在厚厚地松针堆上坐了下来,任凭那些个眼睛看个够,然而在我坐下几分钟后我感觉很不对劲,这一次身后似乎真的有东西了。我已经闻到一种令人作呕的味道。 我还没来得及扭头,一只手就已经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薄薄的衣服很快就被弄湿了,我感觉整个人就像是被扔进了水洞里一样,一下子全部湿透了。 我没有犹豫握紧拳头回头就是一拳。然后倒霉的我,拳头直接打在了树干上,皮已经破了,疼得我眼泪直流。 我很郁闷,我全身都已经湿透了,证明这并不是幻觉,然后身后依旧空无一物。这他妈的是什么鬼,我都快被这种怪异的感觉给搞疯了。 我擦了擦拳头指节上的血,有脱了上衣扭了扭然后穿上。忍着被人盯着看的怪异感觉,跟着地上庞大的脚印前进。 我真的很好奇地上这个大脚印是什么生物留下的,先甭管是什么样的大块头,光光是能够融沙化石的温度就足以惊艳四座了。 如果看到这个生物我还真的没有办法对付它,但愿我的运气没有那么背。 我走了一个多小时,脚印才到了尽头,而我的面前也出现了一座高耸的悬崖,悬崖绝壁让我想起了李白的蜀道难,我觉得这道悬崖比那蜀道还要难攀爬几十倍吧,毕竟光洁的峭壁上,连一块突出的石头都没有,寸草不生,攀爬的话根本就没有着力的地方。 很好奇这样巧夺天工的地方为何籍籍无名,任由它埋没在深山老林里面。 太阳已经在西天,再过几个小时太阳就会落山,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也没有一个安身之处。进入古墓吧,人生地不熟,处处充满着危机,很不妥当。 “你必须进去,否则会死在树林里。”忽然有人在我身后说话,我吓了一跳,扭头一看,嘿。卧槽,蒙古蠕虫回来了,虽然只有一只。我顿时感觉好多了。 “其他人都去哪儿了?”我问。 “给你,这是你要治病的东西。”蒙古蠕虫从嘴巴里扔下了尸覃,还魂草,天山雪莲等,然后说道:“他们已经先你一段时间进了古墓,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快去找他们,进入古墓。我想你应该也发现了有人在跟踪你,一旦入夜你就危险了” 我捡起了地上的东西塞进了它给我带来的背包里面,我发现里面有手电,电池,矿泉水和干粮,重要的是还有一个风水罗盘,兵工铲,匕首,黑驴蹄子。 “对了。进入古墓后你要提防着周家和范家。他们两家似乎也有人进来,不过也不用太担心,貌似你有老朋友在里面。”说着,它用力推了我一把,我一个踉跄,撞在了峭壁上,然后神奇的一幕发生在了我身上,我居然就这样子穿过了岩壁出现在了古墓里面…… 我打开手电,一道强光射了出来,把眼前的墓道照得明亮明亮的。 墓道很长,两侧摆放着奇形怪状的雕塑。在我的右手边刚好就是一个四目鬼王,左手边是观音菩萨,摆放上毫无考究,完全是乱放一通。 地上是乱七八糟的瓷器,碎玉。地上还有一些杂乱的脚印,大概有七八个人,从脚印来看,貌似刚经过不久,上面还没有落上多少灰尘。 看来蒙古蠕虫所说的不假,周家范家的人都在这里。不过我所谓的熟人是谁,我有些好奇,也有些激动,很期待。这么久了,我经历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来一个正常人给我点生人的气息就完美了。 我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吐出来让自己清醒了一点儿,从背包里面拿出一瓶矿泉水,猛灌了半瓶,收好后迈开步子,开始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次古墓探险。 已经消失了的被盯着的感觉,进入古墓后,一向前走就又出现了,而且这一次的感觉更加的诡异,我感觉是那些雕塑在盯着我看。 我打了个哆嗦……真心有点儿摸不透这个古墓了,这里到底蕴藏了什么样的秘密,如此的古怪。我硬着头皮往前走了几步,那种感觉更加的强烈,我忽然回头,眼前的一幕让我头皮发麻。四目鬼王的头转了过来,四只眼睛发着光,盯着我。 第62章 石棺 我的小腿忍不住的颤抖起来,虽然我也是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但是这样的事情还是第一次遇到,尤其是在古墓里,光是想想就让人心里发毛。 我的强光手电照在那里一看,我操,什么也没有发生,和刚才没什么区别。自己被自己吓到了。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然而就在这时后边传来诡异的脚步声,我手电筒往后一打,我操,眼前出现一张黄色的脸。 “啊!”我尖叫着后退了几步,和四面鬼王靠在了一起,紧张地盯着面前的那张脸。“他妈的是什么鬼?” “傲然,是我。”居然是涵子的声音。涵子没有多说什么,一上来就拉住我的手向前冲。路上他告诉我这不过是一条道,并不是墓道,前面是一个名叫死人谷的地方。刚才他听到这里有脚步声就过来看看,没有想到是我。我和他出了墓道,到了他所说的死人谷。张艳他们几个人都在这里。人少了三个,张艳说被他们被蒙古蠕虫带走了,不会有事。 死人谷里是一个高大的枯骨巨人,十分的庞大。 我们心惊胆颤地看着高达三十几米的枯骨巨人,血液循环加速。冷汗像雨一样的流着。所有的水蛭眼镜蛇因为枯骨巨人的出现,都从死人谷退了出去。死人谷顿时空落落一片,四周只剩下雨声和粗重的喘息声。 枯骨巨人在雨中一动不动,任凭大雨冲刷着他的躯干。我们静静地等了十几分钟,枯骨巨人都没有一点动作,我们紧绷的神经也就渐渐的放松了下来。 “这是什么鬼,这么大个骷髅?”海子仰头打量着枯骨巨人的身躯,好奇的问。 从骨架结构上看他是放大版的人类骷髅,但在我的记忆里最大的人形生物也不过五六米之高的野人,这骷髅巨人应该是人造骷髅。 “白宇你看看这是不是人类骨头。”白宇懂医术,应该能够轻易地分辨出来各种动物的骨头来,扭过头问他。 白宇眯着眼仔细端详。一旁的张艳揉着太阳穴笑眯眯的不知道在打着什么算盘。 涵子全身都是泥沙,但他毫不在意,和白宇一样仔细地端详着枯骨巨人,一动不动。 古往今来,任何一本历史书上都没有记载过类似的事件,这让我对眼前的事情没了丝毫的头绪。 “这百分之百是人类的骨头。”白宇端详很久后,十分肯定地说。但接下来他就疑惑了:“可是人类怎么可能长到这么大,根本不可能的事。” “你们四个都过来我这儿。”张艳听了白宇的话后笑眯眯地说。 张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到了雨里面去了,全身都被淋湿了,但她依旧是笑眯眯的,似乎很高兴。 等我们走到张艳身边,在雨里她指着枯骨巨人的眼帘说:“你们看那是什么?” 我们沿着张艳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在枯骨巨人的眼帘里我们看到了一片草原,茫茫无垠,皓日当空。 他的眼帘后正是死人谷的另一侧,死人谷一侧是荒漠,一侧是草原,而且方圆不同天,东边下雨西边晴。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我们我们之前看不到草原,但现在却因为枯骨巨人的眼眶而看到了一个草原。 “这是怎么回事?”我有点不解。 涵子指着枯骨巨人的眼眶说:“这是折射出来的,类似海市蜃楼。” 确实如此,在枯骨巨人的眼眶里有一个像凸透镜一样的东西,如果没有错的话应该是瞳孔。 “竟然是折射,那么草原应该离这儿不远才对。死人谷不适合呆太久,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死人谷很有可能会被淹没。” 张艳说:“这个枯骨巨人传说是从神农架抓来的,但还有一种说法是这是杨玉科将军本人,还有人说是神农氏炎帝后裔,相关的传说挺多,莫衷一是,真假难辨。” 湖北神农架经常有野人出没,前些年因为野人事件电视上争相报道神农架,将它渲染得十分的神秘,神农架因华夏始祖炎帝神农氏在此架木为梯,采尝百草,救民疾夭,教民稼穑而得名 。 只是不知道张艳从哪里知道这些匪夷所思的猜测,但绝非空穴来风也该是有所依据才是。 “我们上去吧。”张艳提议。 涵子抖了抖身上的雨水,有点担忧地问:“会不会有危险?” 我说:“留在这里可能没有活路。” 站在眼前三十多米高的枯骨巨人一动不动,他不怒自威,威严不容任何亵渎,让我感觉一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高尚。 死人谷里沙子泥沼里还有莫名的生物在里面翻滚准备破土而出,看那样子也该是可怕的生物。 “赶紧想办法上去,这儿是真的不能呆了。”海子盯着泥沼里翻滚未知生物皱着眉头说。 “沿着岩壁爬上去,然后绕道而行,到草原去。”张艳甩了甩花白头发上的水,率先冒雨攀爬。 岩壁本就是沙石混合结构一淋雨就变得很松,爬了几次都没成功。 我们四个也在尝试可是实在没办法爬,每次抓住一块凸出的石头一用力就掉了下来,差点都把我们给砸伤。 后面泥沼里的生物已经破土而出。一只只有成年人拳头大小的蝎子,张牙舞爪,高高的翘起半米左右,带毒刺的尾巴向我们围了过来。 “妈蛋,这么大的蝎子?!南方也有?”海子爆了粗口,拼命往上爬却没有结果。 “从爬上骷髅。”张艳大叫。“再不上去就有可能变成蝎子美餐了。” 我看了看,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枯骨巨人身上也爬满了蝎子,压根没法上去。 “妈的。妈的。”海子被气的原地跺脚。 “轰隆。”忽然,地面不停地颤抖像地震一样。然后我们站的地方出现了一个黑不溜秋的圆形洞口,涵子和我率先掉了进去。 下掉的过程两耳边只有呼呼的声音。 “你没事吧,?”涵子在我上方。 “没事,你呢?”我回答。 “没事。” 我在下面看到了一点亮光。然后我们两个先后掉在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面,没有摔疼。我们落在了一个铺满软毛的石台上,这儿是甬道的开端。 涵子也没什么事,只是掉下来的时候擦破了点皮。 我们起身看了一眼四周有种十分熟悉的感觉,就像来到了当年我们八个人进入的那座古墓里一样。 狭长甬道两侧是长年不灭的长明灯,甬道里整齐地排着一列列青色石棺,一望无际,也不知道甬道到底有多长。 “这。”涵子惊诧。 “这不是那儿。”虽然十分的相似,但却不一样,至少那种氛围不同,也没有故地重游的感觉。甬道里,一阵阵细微的风从尽头吹来,我想甬道尽头应该是出口。 我们两个保持了沉默,跳下石台,在明亮的甬道里前行了几步走到一具石棺前仔细端详。 石棺制造得十分的粗糙,凹凸不平,没有一个装饰用的雕刻,完全只是为了装尸体而建造的。 抚摸着粗糙而又阴冷的石棺,感觉到一种历史厚重感,沧海桑田的变迁感。 “傲然,我怎么感觉里面有东西在动?”涵子说。 我手紧紧贴着石棺,也感觉到了石棺的震动。 “要不打开看看。”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忍不住想打开这些古老的石棺。 涵子他点了点头和我想打开石棺一探究竟。“这些石棺压根看不出出自哪个年代,但至少也有百八十年的历史了。” 我和涵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石棺盖挪开了一角,我们才发现石棺居然是实心的。甬道里的石棺只不过是空有其表罢了。 我和涵子面面相觑,涵子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了个火把照亮了石棺。 “这是棺椁。”涵子说。 这确实是棺椁,里里外外两层,我们两个打开的不过是椁,里面还有一层棺,震动就是从里面穿出来的。看来石棺并没有我所想的那样徒有其表。 我说:“搭把手,我们打开看看。”涵子把火把插在了石缝里帮我推开了石棺,露出了里层的石椁。 石椁和外层的石棺一样的粗糙,只不过小了很多很多,只有半米多长。 我把手贴在石椁上能够确切地感受到比之前强烈许多倍的震动。 涵子照着火把和我仔细观察石椁,发现石椁密封得十分的好,但奇怪的是我前面居然有一个管子,我把手伸到管子前边,能够明显的感觉到有一股湿热的气体,就像是人刚刚吐出来的空气一样。 “里面似乎有人!”我说。 涵子听到我的话,伸手去探测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精彩得有若见鬼:“真的有呼吸。” 我和涵子决定要把石椁打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石椁给打开了,里面全是透明的青绿色液体,其中泡有一张半成形的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鬼脸。其余的是复杂的人体血液循环系统,一颗婴儿拳头大小的心脏在搏动着。我称之为鬼族,因为我小时候听说过关于鬼族的传说。 四肢已经渐渐成形只不过是已经有腐烂的迹象,看来是培养液出了问题。刚才就是它在踢石椁弄出的震动。 “这是克隆么?”涵子喃喃地问。 涵子想到的是克隆,而我想到的却是青木崖鬼族。那一张张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脸让我记忆尤深。 “我想应该是的。”我和涵子看法一致。 “要怎么处理,扔下不管还是帮他换培养液?”向来都是我在拿主意,涵子习惯性地问我。 “咱们打开其他的棺椁,给他换培养液吧。”我犹豫了一下决定做回好人。 我和涵子推开了其他几个棺椁,发现里面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里面的鬼族人或多或少都出现腐烂现象。 “怎么办?它们状态都不太好。如果不换他们都会死的。”涵子有些担忧。 这里起码也有一百多个石棺,如果一一打开我们两个还不得累死在甬道里,可又不能见死不救。 “涵子,傲然终于找到了你们两个了。都没事吧?”海子气喘吁吁地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了出来。白宇和张艳也出现了。 “我们没事,可是你们怎么来了?”我问。 张艳笑眯眯的说:“我们找到了一个入口,就一直来到了这里没想到遇上了你们两个。” “哦。对了,艳儿来看看这个。”我把张艳带到了石棺石椁边让张艳和白宇看了看那些四肢开始腐烂的鬼族人“你们有办法帮他们么?” 他俩一个是懂医术,一个是阅历丰富,或许会有解决的办法。 “我有办法。”银铃般的声音在我和涵子落下的地方响起,一个小女孩坐在软绵绵的石台上,晃动着小脚丫子,啃着手骨笑嘻嘻地看着我们。 第63章 年树木,百年树人 小女孩天真无邪地看着我们,嘴巴里里含着白森森的指骨,小脸蛋在火光下显得红彤彤的,很是可爱。 我们五个人一起看着小女孩,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她晃动着小脚丫,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转动着小脑袋好奇的四处打量。 “你们跟我来吧。”小女孩纵身跳下石台,美滋滋地嚼着指骨,无邪地笑着。 她说完迈开步子向着甬道深处走去,在路过打开的石棺旁边的时候她侧头看了一眼,就旁若无物地走了过去,对于石棺中的半成型的鬼族人熟视无睹,一点好奇都没有表现出来。 “我们去不去?”海子看向我问到。 我扫了一眼布满整个甬道的石棺,又看了看小女孩的背影,想了想说:“小女孩救了我好几次,这次也该不会害我。”其实我不认识她,但冥冥之中感觉她救过我。 张艳打断了我的话,接过话头来:“你的意思就是去了,其实我也同意去看看。鬼族和杨玉科将军息息相关,如果这一次帮助了它们,说不定能从他们口中得到一点关于杨玉科将军龙潭空墓的线索。” 一边听张艳分析,我们四个人一边把之前我和涵子打开的石棺石椁盖全部盖了回去。这次小女孩带我们过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如果就这么留下来,让细菌感染了培养液这些鬼族人就真的没救了。 我们盖上棺盖后,跟着小女孩的步伐往甬道深处走。一路上,甬道的石壁上刻满一张张鬼脸,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我们在地上布满灰尘的大青石上发现了两对脚印。除了小女孩的脚印之外还有一个人,我们五个人蹲了下来,仔细辨认了一下,从脚印上来判断应该是个成年人,而且还很新,它的步伐紧跟着小女孩就差是踩小女孩的脚跟了。 可是走在前边的一直都只有小女孩一个人我们根本没有看见其他人,脚印是怎么回事?我们几个人的心顿时提了起来,手心直冒冷汗。 “会不会是被鬼跟上了?”白宇用英语小声地说,他的额头上冷汗直冒,腿也在颤抖。 我看了看昏暗的四周,回过头来又看了看我们后面,果不其然,我们每个人后边都紧跟着一对脚印。想到我身后紧跟着一个看不见的“人”,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海子他们也回头看地上的脚印。加上小女孩,地上的脚印加在一起刚好是十二个,也就是说我们每个人背后都跟着一个看不见的“人”。 “情况不妙啊。”张艳眉头紧锁,盯着地上的脚印摇了摇头。同时用手摸了摸地上的尘土。 “艳儿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涵子看着张艳问到。 “不知道。”张艳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站了起来,有点担忧。“跟上小女孩,说不定她有危险。” 说完张艳就率先迈开步子,快速地跟上小女孩。 我们走在甬道里,紧张地四处张望,找跟着我们的那几个人。 自从我们发现了地上的脚印后,我们身后就没了脚印,但小女孩后边却多了一串串脚印,好像跟着我们的那五个人都跟上了小女孩。 我感觉很不对劲,却说不出那里不对。只能绷着神经跟着张艳的步子追小女孩。 我们追上了小女孩她一直啃着手骨,在甬道里蹦蹦跳跳,晃动着脑袋看墙壁上的鬼脸和那一幅幅抽象的壁画,丝毫没有发觉她后面多了的那些脚印。 “你怎么走这么快?”我让张艳他们留在后面,我跟上小女孩去问问她,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问到。 她甜甜地看了我一眼说:“我也不想走这么快,但是一直有人推着我走。” 听到她这么说我嘴皮不由得抽了抽,这他妈的是什么事啊? 我拉住了小女孩的手,故意拖慢步子走。不一会儿我就明显地感觉到了身后有一股莫名的推力,仔细感觉像是有一双湿漉漉地手推着一样。 我和小女孩被推着走了一段路,后面的那股推力忽然消失了,在前面的一个石棺上坐着一个白衣男子,背对着我们。 小女孩松开我的手跑了过去,拉住了他的手。 “前边就是大厅,找到蓝叶血莲,你们就知道该怎么做了!”说完,白衣男子拉着小女孩迈开步子,消失在视野里。 海子他们四个人跟了上来,和我站在一起看着消失了的小女孩和白衣男子,怔怔出神。 我看了一眼甬道两侧,发现两侧忽然多了一些雕塑,刻的是一些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生物。 左边第一个是蝎子身,高昂的尾巴上是一张栩栩如生的人脸。右边第一个是一个有四条腿,四只手的人。 两边共十二个雕塑,都是光怪陆离,最后一左一右的两个雕塑是树人,它们的身体是一棵树,在齐腰高的树干处是一张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鬼脸。后面是盘根错节的藤蔓和根茎,交织成一张复杂的网络。 明显的面部特征让我瞬间想到了青木崖鬼族。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涵子抚摸着树干上的鬼脸,喃喃地说。 “你还记得大学那会儿你提出的那个假设么?”涵子看着两个树人问我“你指的是什么?”我有点摸不着头脑,看向涵子摊了摊手问。 张艳观察了下四周:“事情有点复杂,小女孩又走了。我们应该坐下来商量一下再走。” 我们五个人在两个树人下坐了下来。 张艳笑眯眯地对涵子说:“萧涵,你说说上学的时候鲁傲然做了什么假设?” 涵子说大学的时候我们几个人讨论过一个生命与集体智慧的问题,当时是从蚂蚁开始,众所周知,单个蚂蚁体内都不足一个神经元根本没有什么智慧可言,可是汇聚成了一个大集体以后它们的文明和人类也已经不遑多让了。它们有公路,有建筑,还会种植蘑菇等等,能够进行各种复杂的社交。同理,对于植物而言,单棵树木没有什么智慧,但如果所有的树木的根茎在地下汇聚交错形成庞大的根茎网络,组成一个复杂无比,地球上最大,最复杂的神经网络,或许就会有集体智慧产生。 听涵子这么一说我想起了。当年我确实说过类似的话,只不过只能是假设,停留在理论层面上无法去核实。 “涵子你的意思不会是说?”我看着我们身旁的两个树人,有点惊讶。 我以为这两个树人只不过是这个甬道的建造者的一个臆想。没有想到涵子所考虑的层面上去。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人类之前的认知就该被推翻了。 “我认为,鬼族是树木集体生命的一种表现形式。”涵子一语惊人,石破天惊。 鬼族,是树木集体智慧的一种表现形式,如果这么来说“鬼族”的祖先不是动物,而是地球上万千树木。 “具体怎么说?”张艳问。 “鬼族人的存在已经是毋庸置疑的事了,但是世界上知道他们的存在的人并不多。而且现在有很多的未解之谜科学家都无法解释。” “鬼族人数并不在少数,但为什么发现的人几乎没有呢?因为它们生于树木,归于树木。生活森林里的它们如鱼得水,一般人都很难发现它们的踪迹。”涵子看向我,“我猜测,鬼族人的产生就是树木生命的一种表达形式,只不过是没有人想到过而已。” 我仔细回味着涵子的一番话,嘴巴不由得抽动,如果真的是这样,如果把这个秘密公开绝对会轰动世界,颠覆人们现有的一些认知。 张艳说:“你们还真不简单,小小年纪居然能够看到这种层面上来,把生命看得如此透彻。之前你们不是问我我怎么知道关于杨玉科将军那么多的事么。我现在就告诉你们。” “我的家族和鬼族一直有着联系。”张艳笑了笑说,“我负责帮助鬼族沟通外界,同时鬼族也想突破杨玉科生前留下的诅咒与机关,重获自由,只不过屡屡无功。” 听到这儿我嘴皮抽了抽,实在是耸人听闻,张艳居然和鬼族有来往。 张艳幽幽地介绍说“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这个说法是有一定的道理的。只不过他没想到是我和涵子居然能够看的这么透彻。 张艳说这几十年来,由于人类科技进步太快,树木树木砍伐过多,水污染越来越严重,野生珍惜药材开采过度导致了鬼族人越来越少。 “你是故意带我们来这儿的?”我问张艳。 他摇了摇头说:“不是。只不过是刚好遇上了。直到刚才看见石棺里那些鬼族人的时候我也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这么多年我都在猜测鬼族人是怎么繁衍的,也有了和你们相似的猜测。” 我仔细打量张艳,无奈地耸了耸肩,这个老家伙隐藏得真好,明明和鬼族那么熟了,还装作一无所知,演技简直爆表。 张艳站了起来,走到离我们很近的一个石棺前,蹲下去用手撬开了一块地板,露出了里面纵横交错,盘根错节的根茎。 “刚才见到石棺里面的鬼族人我就在想他们应该和树木有着关系的。”张艳说。 “你不是张艳,你也不是海子,你也不是白宇。”涵子一把把我拉开,看向张艳他们厉声说。 第64章 蓝叶血莲 涵子的话让我愣住了,反倒是张艳他们淡然得很,他们三个站在一起,笑眯眯地看向拉着我倒退的涵子。 “你是怎么发现的?”海子开口,笑呵呵地说。与此同时他扯下了一张面具,露出一张皱巴巴的脸。 范家的人,竟然是范家的人。 我和涵子在甬道里倒退着,忌惮地盯着他们。不知道海子他们三个现在在哪,是否还好。 披着张艳外皮的范家的人向前跨了一步,凛然道:“交出竹简,否则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我和涵子无奈地对视了一眼,竹简放在涵子的住处了根本没有带在身上,想给也没法给。 我笑了笑,脱了右手上的手套,露出了青色鳞片覆盖的手臂:“你们真的以为能吃下我们两个?” “我们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把你们两个怎么样,但是那个可以让这里所有的鬼族人命丧黄泉。”披着海子的皮的范家的人枯瘦的手掌拂过石棺,抬头看了看我然后阴冷地说。 看着三个范家的人,我无奈的笑了笑。如果他们不顾一切毁了这里鬼族人的后代那么鬼族人就有可能真的到这一代就断了香火,几十年以后就有可能绝迹。 “张艳”森冷地盯着我:“竹简我们可以不要,但是你们两个必须带我们进杨玉科将军的龙潭空墓。”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找龙潭空墓,难道说里面有他们需要的东西?三个范家的人静静地站在石棺前,嘴角勾起一抹森冷的弧度,面无表情地盯着我和涵子。 “范家的人,你们又出来兴风作浪,是不是以为猎杀者不出来就没人能够收拾你们了?”就在我和涵子不知所措的时候,一道充满威严的声音从甬道深处幽幽飘了出来,吓得我哆嗦了下。 我和涵子扭头去看,若隐若现的大厅里空落落的什么也没有,但那句话我们是听得真真切切。 还等范家的人有所反应,充满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赶紧跟我滚,否则就别回去了。你们两个小子赶紧过来,不要怕那三个老不死的范家的人。” 我和涵子缓缓转过身来跑向前方的大厅,三个范家的人呆呆地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 “还不滚。”随着三个充满怒意的字节落下,我看到三个棺盖直接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毫不留情地甩向了三个范家的人,他们三个感觉到了危险,快速移动躲开了三个厚重的石棺棺盖。 石棺棺盖一击落空,狠狠地砸在了墙壁上,在墙上留下了三个深深的痕迹后才重重地落地。三个范家的人对视了一眼,然后转身离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我和涵子在大厅的入口处打量着大厅内的布局。整个大厅空落落的,除了中心一个半米多高正方体汉白玉石台之外就没有什么家具,大厅的四周都有长明灯点着,把整个大厅照得像白天一样明亮。 大厅入口正对的青石墙壁上刻着复杂图案,下面是跪俯着的鬼族人,他们在膜拜中央缓缓上升着的那个人黑衣男子。 其余的三面墙壁都是类似的图画,但由于年代久远已经脱落了许多,壁画残缺不全,除了第一堵墙上的,其余的都看不出什么内容来。 厅顶的横梁上不是雕龙画凤,而是一张张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鬼脸,只有在四角上见到了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象神兽。四只神兽一同俯视着大厅中央的汉白玉石台。 “有人么?”涵子试探性地问。 涵子的声音在空落落的大厅里回荡了很久却没有人回答。我和涵子不敢贸然前进,只好在入口处静观其变。 “有人么?”我放开了嗓子吼了一句。 “你们进来吧。”我以为会像涵子问的那样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应的时候,一道略微沧桑的声音从汉白玉石台下传出。 我和涵子对视了一下,用眼神交换意见后一起迈进了大厅里,小心翼翼地挪动步子走向中央的汉白玉石台边。 我心里有点发虚,自从跨进大厅开始我就感觉尸体上才有的腐臭味,还有一种被人盯着后背的感觉。 “我怎么感觉有人跟着我们!”涵子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说。 我回头看了一眼什么也没看见,对涵子摇了摇头说:“后边什么也没有。” 我和涵子心都提了起来,在这个诡异的大厅里丝毫不敢懈怠,唯恐被什么东西给盯上然后给我们致命一击。 “你们两个应该看到石棺里的鬼族人了吧。”沧桑的嗓音透着无尽的疲倦从汉白玉石台下面传出来。 涵子和我站在离石台大概有五六米的地方,听到石台下那人的话后异口同声地说:“嗯,看到了,他们的身体在腐烂。” “他们的身体在腐烂,或许培养液被污染了。” 我和涵子说完后,大厅里的长明灯忽然闪烁了一下,然后整个大厅变暗了一瞬,很快就又再次恢复了光明。 与此同时,汉白玉石台下面传出了齿轮啮合的咔咔声。 汉白玉石台反射着灯光缓缓地运动起来,像一个机关盒子一样打开来,露出了里面的复杂的机械构造。 我和涵子出于本能,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 一分钟左右,石台完全打开,露出了一团绿色的浆糊,在一个汉白玉石盒子里蠕动着。一条条里面流淌着青绿色液体的管子连在那团青绿色的浆糊上。 我和涵子盯着半透明的青绿色浆糊,出现脑海里的第一个与之类似的东西居然是大脑。没错它和大脑有很多的相似,被一个回沟分成了左右两半,上面横七竖八地布满了褶皱,一条条细小的青绿色管子交错着,像人类的血管一样。 “森林神经中枢。”我和涵子不禁喃喃了一句。 “说得没错,你们之前的猜测也没错。我,就是地球上一个大部分树木集体智慧。”沧桑的声音从那团青绿色的浆糊里传了出来……即使是早有预料但现在亲耳听见它说话,心中还是有着莫名的震撼。 “那个范家的人说得也没错。这些年外面水污染太严重,我的神经网络系统被严重破坏,伴生鬼族也遭受了灭顶灾难。” 长明灯下,那团浆糊在颤抖着,似乎很伤心。我和涵子呆呆地看着它,被震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偌大的大厅里也只有他沧桑的声音在回荡着。 我问:“那汉白玉石台是你自己建造的?” “不是,是杨玉科将军让人建造的,也把我和我的伴生种族也就是你们口中的鬼族给奴役了。”他的声音沧桑之中带着略微的无奈与疲倦。 “我诞生之初就被杨玉科将军和那个瞎子算命先生发现了,所以我就被他们给移植到了这里,禁锢着鬼族人,世世代代为他扫墓。鬼族伴随着我诞生的时候和我一样是没有脸的,也是他赋予了鬼族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鬼脸,他交了鬼族人缝纫,种植,语言。” “杨玉科将军让鬼族拥有了人的样子,却也永远的把鬼族给禁锢了。本来不想出世,让世人知道鬼族的存在,但由于近几十年来的发展,已经严重的影响到了鬼族的生死存亡,才不得不让他们离开龙潭空墓,青木崖等聚居地进入森林另谋生路。” 它的声音很沧桑也很凄凉,对鬼族生死存亡和它的未来深深的担忧毫不遮掩。 我和涵子一直站着很累索性坐了下来,继续听他讲述着不为人知的秘辛。 它说它想离开可是离不开,外面有亡魂和机关蚓把守,死人谷里还有枯骨巨人守护,如果它一旦有什么异动枯骨巨人就会被唤醒,到时候就是鬼族灭亡的时候,所以这些年来它即使有想让鬼族人带它离开的念头,却始终没有动作。 它说鬼族不仅仅是给杨玉科将军扫墓那么简单,当年的鬼族数量很多,在有传闻说杨玉科将军去世之后,瞎子算命先生就带着三分之二的鬼族离开了,谁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青木崖鬼族,是这里鬼族的一个分支,它们过的很艰难。与他们争夺生存资源的不仅仅有人类,还有一些粉红色蜈蚣,人皮娃娃。 “那我们怎么做才能帮助你?”那团浆糊沉默了许久之后我咽了一口口水,润了润喉咙,问到。 “你们两个后退一点儿。”那团浆糊说。 我和涵子后退了五六米左右之后,地板忽然隆隆震动了几下,然后从中间裂开来,一个石台拖着一棵红蓝相间的树缓缓地升起。 蓝色的叶子在火光中格外的耀眼,凋零飘落的片片红色花瓣分外妖娆。 我们都是学过生物的人,一眼能够看出眼前这棵树纵横交错的红蓝叶脉交织成一张复杂的血脉网络,一个完整无缺的血液循环系统。 “是蓝叶血莲吗?”我想起了之前那个白衣男子说的蓝叶血莲,不禁之间喃喃一声。 “它是干嘛用的?”涵子像是自言自语地说。 沧桑的声音充满了凄然:“它是用来给石棺中新生鬼族人供给血液和培养液的血液循环树,又叫作蓝叶血莲。石棺里的鬼族人躯体之所以会腐烂,问题就出在了这棵蓝叶血莲上。” “你们看到右边”的石门了吧,从这里进入主墓室,然后打开玉棺拿出其中的玉盒再返回这里。” 我笑了笑,它这是把我们当做免费工人使唤了。没有好处的事我一般不会做的。 “帮助你我们能有什么好处?”我笑了笑,说到。 “我知道你中了蛊毒。所料不错的话,你活不过五年。但是我有办法让你活下去,这个怎么样?” 涵子之前在保山的时候就说过我活不过十年,现在这个集体智慧体也这么说刚好印证了涵子他们的说法,不禁让我砰然心动,点头答应了下来。 “临走之前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叫什么?”涵子和我在推开厚重的石门之时,涵子回过身来,问到。 它默不作声,汉白玉石台缓缓地合上了把我们的目光隔绝开去。 而我和涵子也跨入了主墓室大门,身后的石门轰的一声关闭了,眼前呈现了另一片地下天地。 第65章 玉棺 后边的大门关上以后,通往主墓室的通道里的长明灯就先后亮了起来。 通道里遍地都是白骨,一层有一层,足足有半个小腿那么高,里面有动物的尸骨,也有鬼族人的尸体,我想他们是想进来拿玉盒,但因为机关重重,都失败了。白骨多到几乎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我和涵子皱着眉头看着脚下无数的尸骨,头皮发麻。 地上的最多的还是动物尸骨,我猜测他们是想用动物耗尽机关的武器,可当年杨玉科将军在瞎子算命先生的帮助下制造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机关,那些武器不断地循环利用,压根没办法耗尽。 如果我和涵子贸然地踏进通道里,现在就有可能变成刺猬了。 “傲然,怎么办,看这样子我们是过不去的。”涵子靠着冰冷的石壁,看着通道两侧密密麻麻的箭孔,愁眉不展。 我摇了摇头,也没有办法过去。我在上学的时候看过盗墓类的小说,里面也是机关重重但主人公凭借着主角光环顺利地躲过去了。在现实中,除了流沙坠石的大墓之外,很少有类似机关的墓穴存在。如今遇上了,我们很难安然无恙地穿过通道。 “被那团浆糊给坑了!”我埋怨了一句,心里十分地不爽。我和涵子这显然不就是送死来了么? “傲然,话不能这么说。如果他真能解决你身上寂灭之力的问题,冒这个险还是值得的。”涵子拍了拍我的肩膀,忽然有些伤感地说,“我们八个人已经走了五个了,你不能再离开了。” 涵子的话又让我想起了当年的八个人一同进入保山北部古墓的事,从那儿出来以后我们八个人就只剩下三个了。 我最爱的艳儿也不明不白的死去,红颜弹指之间便化作一培黄土,再无相见之日了。 我甩了甩头,把乱七八糟的事从脑子里甩出去之后抬头看向通道两侧密密麻麻的箭孔,和地上尸骨覆盖的青色地板,眉头紧锁,思索着穿过去的办法。不知不觉间我竟然想得走神,从古代盗墓到现代盗墓类的小说都给想了一遍。 我蹲了下去捡起一块骨头甩进了通道里,在骨头落地的瞬间,两侧的箭孔里射出十几根翎羽箭,把那根骨头扎成刺猬。 我低着头无奈地摊了摊手,转过身去对着石门重重地捶了几拳,打的指节发红,火辣辣地疼。 这石门打不开,我和涵子的后路已经被堵死了。 “傲然,你看那是什么?”涵子指着通道尽头的主墓室入口处,对着我叫了一声。 我转过身去看向涵子指着的地方,不禁笑逐颜开。海子他们来得可真及时。 通道尽头主墓室入口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和我们散了的海子他们三个。 海子朝我招手,我无奈地耸了耸肩,指了指墙壁上的那些箭孔。海子和白宇对视了一眼转身进了主墓室然后一人扛着一个木头棺盖,当做挡箭牌进去了通道。 在他们踏入通道的瞬间,一根根有半米左右的黑色箭从两侧的箭孔里射了出来,深深的射入木板里一寸多深。 他们两个走了不到一半,两个棺盖已经被扎成了刺猬一样,箭孔里面还不断地有箭矢射出来,像一场箭雨一样。 我和涵子在这边为海子和白宇捏了一把冷汗。万幸的是他们两个安然无恙地穿过了通道,来到我们身边。 他们两个把棺盖放在一边以后,分别上前拍捶了几下我和涵子的胸膛。 “我还以为你们两个摔死了。”海子深吸了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我问海子:“对了,你们怎么到了这了?” 海子说在我和涵子掉下来不久以后他们就找到了一个洞,张艳说那是个盗洞,他们顺着盗洞爬了进去就到了一个墓室里面,在里面他们看到了一个玉棺和十二个五六丈高青铜巨人。 张艳说这儿就是杨玉科将军当年建造的一个空墓,也是最后那一个,相传瞎子算命先生最后的埋葬之地就在这儿。 “我们三个正要打开玉棺的时候,听到通道里有动静就出来看看没想到看见你们两个了。”海子咧嘴大笑。 我简短的把我和涵子所见所闻简短的讲了一遍,把海子吓得一愣一愣的,我们一直都在用汉语交流,把白宇晾在一边,让他郁闷得有撞墙的冲动。 我冲着白宇歉意地笑了笑,用英语给他讲了一遍,他就满口的“oh,my god。” 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顶着棺材盖穿过了通道来到主墓室的入口。 主墓室里灯火通明,张艳一个人围绕石台上的玉棺,托着下巴转来转去,愁眉不展。见到我们进来也没有理会。一直盯着白色通透的玉棺看个不停。 进入主墓室,我扫了扫四周,墓室四周都有通道通向其他的墓室,里面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放着玉棺的黑色石台四周,摆满了黑不溜秋的棺材,有些棺材已经腐烂,露出里面穿着清朝女子服装的骷髅,有点瘆人。 我紧张地四处张望着,一不小心咔嘣一声踩断了一根骨头,把我们几个人狠狠地吓了一跳。 张艳也回过头来瞄了一眼我们,然后对着我们招手:“你们快点过来。” 看张艳那样子他应该是发现了点什么东西。我问四个人快速地穿了过去,来到张艳旁边。 张艳指着玉棺说:“你们仔细看看,里面是不是躺着一个人。” 我们照着张艳指的地方仔细看了一会,里面确实有个人,胸膛还在微微起伏似乎在呼吸。更让人郁闷的是他的大肚子,像是一个怀胎十月将生孕妇的大肚子。 “怎么感觉有点像孕妇?”我不解。按照那团浆糊所说里面应该是玉盒才对而不应该是一个孕妇。 “确实像个孕妇,而且还是活着的。”张艳说。 涵子不确定地说:“会不会是粽子?” 粽子,是指尸变了的尸体,通俗地说就是僵尸。如果真的是,毫无准备的我们几个人绝对不够她玩。说不定玉棺里还有尸鳖存在,到时候粽子和尸鳖一起出来,我们就真的玩完了。 我看着玉棺里面胸膛起伏越来越明显的“孕妇”,我嘴皮抽了抽说:“看这情况有破棺而出的征兆啊。” 张艳点了点头,托着下巴分析到:“我觉得鲁傲然说得没错,这里面的东西很有可能会跳出来我们还是先后退一点儿,静观其变。” 我们五个人先后后退了十几步在一个棺材后面蹲了下来,探出头看着玉棺。 “轰。”在腐烂的棺材后边蹲了三五分钟之后,一声巨响打破了主墓室的宁静,一个赤裸着的“女人”,暴力地推开了棺材盖后,在玉棺里面站了起来。 她披头散发,挺着一个大肚子背对着我们,头扭来扭去,似乎在找什么。 她从玉棺里面走了出来,向墓室北边的通道走了过去,头也没回,似乎没有注意到我们的存在。 “要不要跟上去看看?”我提议。 “嗯,去看看她到底是什么东西。或许还真是盗墓笔记什么的里面那种粽子,那就刺激了。”涵子跃跃欲试。他和我一样,猎奇心特别重,什么事情都想弄个清楚,不然心里不舒服。现在即使知道那“女人”绝对不是什么善茬,但我和她还是忍不住要去探个究竟。 张艳也认为有必要去看看那是什么。我们五个人达成了一致意见,来到玉棺旁边看了看,里面除了一坛水之外就什么也没有了。 我们摸黑跟了过去,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借着从主墓室里传过来的微弱光芒,我们看到了蹒跚前行的“女人”,她扶着石壁,摸索着前进。 在墓道里面我们看到满地都是腐烂了的婴儿尸体,尸水流得到处都是,臭气熏天,我差点忍不住吐了出来。吓得我们头皮发麻,双腿忍不住颤抖,就差尿裤子了。 只是奇怪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婴儿的尸体?难道是富和山一带其他地区的孩子么?又多了一个解不开的谜团。 跟了几分钟之后那个女的忽然停了下来,僵硬地转了过来。 我有种撒腿就跑的冲动,可是腿软得跑不动了,靠着墙壁动弹不得。 本以为她会朝着我们过来,没想到的是她现在原地一动不动,静静地站了几分钟之后,肚子嘭的一声炸开了,里面的液体喷了出来,洒了我们一身,臭的不要不要的,着实恶心。 紧接着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她的肚子里接二连三地爬出一只只十几厘米的粉红色蜈蚣,爬到那些婴儿尸体上开始乱啃,不一会儿那些尸体就变成了干干净净的白骨。 我们五个人在旁边看得头皮发麻,冷汗一阵又一阵。粉色的蜈蚣我们之前在锁妖塔一层二层都见到过,没想到这一次又在这里看见了。 海子他们已经在后腿,我软趴趴地没有力气挪动。海子和涵子无奈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就拖着我往主墓室里撤。 在撤退的过程中我看到那个女人想丧尸一样的向着我们走了过来。 那些蜈蚣见到什么吃什么,一路的爬了过来。我们五个人撤回到了主墓室,那些蜈蚣见到光之后就往回退,退到了没有光的地方四处乱爬,那个女人倒在了地板上被蜈蚣席卷一空,几分钟之后就剩下一堆白骨了。 我送了一口气渐渐的恢复了一些力气看了一眼围在玉棺旁边的涵子他们,问到:“是你们把棺盖给盖上了?” 张艳摇了摇头说:“没有,我们回来的时候棺盖就被盖上了。而且最奇怪的是除了两道长长的痕迹之外就没有脚印了。” 我抓了抓头,挣扎着站了起来,往地上看看,只看到两条像拖尸体弄出来的痕迹之外还真的没有一个脚印,就连我们五个人之前留下的脚印都没了。所有的一切看起来就像没有人来过一样。 我扶着石台看了几眼玉棺,嘴皮抽搐,妈的里面还有一个和刚才那个差不多的孕妇,只不过肚子比被吃掉那个少一点罢了。 “这他妈的又怎么回事?”我抓了抓头,没有一点头绪。 我抓着头发愁的不行。那团浆糊说玉棺里面有玉盒,拿到玉盒才能完成他的托付,但现在玉棺里面是尸体,哪里有什么狗屁玉盒,难不成又被那该死的浆糊忽悠了一把? “那里有两个人!”白宇忽然说到。 我也看见了,在主墓室入口处确实有两个人,只不过我不知道他们算不算是人。 他们两个一个穿着白衣服,顶着一顶又高又尖的帽子。白的那顶上面写着“你也来了”,黑的那顶上面写着“正在捉你”。它们都吐着长长的红色舌头。一个笑逐颜开,一个凶神恶煞。 这个装扮是个中国人都不会陌生。阴差黑白无常范无救和谢必安。 妈的,传说中的东西都让我们给遇上了,这得有多么倒霉。 第66章 玉盒 汉人神话中的黑白无常是地府的阴差,专门负责勾魂索命,他们两个手持哭丧棒,来往于阴阳之间。 黑白无常吐着长长的舌头,在入口处拖着衣服,双脚离开地面几厘米,悬浮在那儿。 我对黑白无常有一定的了解,一直以来都认为他们是虚构的……没想到真他妈的存在。我知道遇上他们绝对没什么好事。 看着他们,地上拖痕是怎么回事我已经了然于心了。 “,那真的是黑白无常么?”涵子捏了捏自己的脸,呆滞地看着我问到。 我摇了摇头茫然无措,这种事情我生平还是第一次遇到……远远地超出了常规认知,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黑白无常悬浮在入口处,看着我们没有任何动作。它们手里的哭丧棒上一张张鬼脸来回变幻着,时而欢笑,时而哭丧。 黑白无常看了我几眼,然后转身飘走,他们的衣服在地上拖出了两条长长的痕迹。 黑白无常消失了几分钟之后我们才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 “应该是一种幻觉。”张艳揉了揉太阳穴,疲倦地说。 我又一次无力地瘫坐在地上,靠着一个漆黑的棺材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渐渐平复心情。 涵子他们也坐了下来,白宇用英语伊利哇啦地问我怎么回事。我简短的给他说了一下,他眉头紧锁,变得无比沉默。我猜他是害怕黑白无常是真的来勾魂索命。 “别担心,那只是一个传说而已。”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安慰他。 涵子把我们两个之前在主墓室外的遭遇给张艳说了一边,张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却什么话也没说。 我们五个人靠着棺材闭着眼睛尽量让自己恢复平静,冷静地思考发生的事情。 “对了,这儿应该不是主墓室。”张艳忽然说。 “艳儿发现什么了?”我睁开眼睛问张艳。 他说杨玉科将军的主墓室不应该这么凌乱,而且也不会没有陪葬品,这里除了一群陪葬的女人之外就没有什么珍贵的陪葬品,所以说这里应该只是一个耳室,并非所谓的主墓室。 我想了想,觉得张艳分析得不错。我们之前被石台上的玉棺给迷惑了,一直主观地认为这就是主墓室,从而忽略了这些显而易见的破绽。这或许就是杨玉科将军或者说是那个瞎子算命先生的高明之处就在这里,能够以假乱真,用一个耳室就能让人误以为这就是主墓室,进而避免了主墓室惨遭盗掘的威胁。 只是主墓室又要哪里?从哪个墓道走才能找到真正的主墓室? “都打起精神来,在这个墓室里找找线索。”张艳率先站了起来,命令到。 我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弯着腰仔细寻找线索。 我们五个人各司其职,仔细地搜寻墓室的每一寸土地。 我扫开了地上的灰尘,看到了一张张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鬼脸,它们栩栩如生,就像活的一样。 “张艳,你看看这里!”海子忽然叫了一句。我们四个人围了过去,在海子前边我们看到了一个露出一角的翠绿色玉盒,在火光下,翠绿色的玉盒露出的那一角反射着光芒,在墓室里显得格外地耀眼。 “这就是那团浆糊让我们找的玉盒,但是它说的是在玉棺里面,怎么会在外面?”涵子疑惑地说。 我弯下腰从地上拿起了玉盒,把上面的灰尘给擦去了,然后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是可以打开的。 “张艳艳儿说说要不要打开看看?”张艳在这里年龄最大,辈分最高,阅历最丰富。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遇事多问问老人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暂时不要打开的为好。谁也不确定里面有没有机关,如果有不论是谁受伤了都不好。”张艳从我手上拿过玉盒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然后递给我说“你保存着,说不定里面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那样的话你的下半辈子就不愁吃穿了。哈哈。” 我摇了摇头,递给海子说:“东西是你发现的,应该由你保管,衣食无忧的也该是你,而不是我。” 海子把玉盒推了回来说:“你留着吧,别跟我客气,说不定这东西还真能救你的命,比起衣食无忧,我想要的是你安然无恙。” 我没有做作,感谢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把玉盒收好了。 我们并没有着急着再次寻找线索而是坐了下来,关于玉盒为什么落在外面的事讨论了一翻。 我们最后一致认为这应该是一个雀巢鸠占的事。玉盒原本应该放在玉棺里,只是后来被什么人给扔了出来把那些大肚子的女人给放了进去,来了一个雀巢鸠占。 可是又是谁把这些大肚子的女人放进棺材里面,难不成是她们自己进去的?可是正常人有谁愿意当做一个人肉培养器,用来养那些粉红色的蜈蚣,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倒不如我们打开石棺探个究竟,弄个明白?”我的猎奇心又一次在作祟。虽然我知道不作死就不会死的道理,但面对着重重疑问,我实在是忍不住要打开玉棺一看究竟,弄明白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涵子向来都和我一样,好奇心比猫还要重。在我提出来之后他就举双手赞成。 张艳和海子坚决反对,我们决定采用民主的办法少数服从多数。是否打开玉棺的就看白宇站在谁的那一边。 我把事情向白宇翻译了一边,他看看张艳看看我和涵子,又看看摆在旁边石台上的玉棺,很久才憋出一句别扭的汉语来:“鲁傲然,我舍命陪君子,跟你干。” 他说完我和涵子笑逐颜开,张艳他能两个眉头扭在一起一脸的不情愿。 我们五个人来到玉棺旁边有看了一会儿才决定下手。我们一人抓住棺盖的一角。 棺盖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冰块抓在冰块上一样冷得要命。每次我们抬起了一点就冷得赶紧把手抽了回来。 “你们这样是打不开玉棺的。”小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我们所在的墓室里,她坐在一个黑色的棺材上面,啃着一块指骨,晃动着小脚丫看着我们说。 我们五个人惊讶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小女孩不知所措。 “你把玉盒拿出来放在玉棺上面,让后你说你自己的名字就好了。”小女孩指着我用命令地口吻对我说。 我皱了皱眉头,她怎么知道玉盒在我这里?难不成她刚才一直在附近不成? 我虽然惊讶但还是照着做了。把玉盒放在了玉棺上面,对着玉棺叫了一声“鲁傲然”。 声音还在墓室里回荡着,但梦幻的一幕已经发生,玉盒裂开了,在玉棺上面绽放出一朵青绿色的的莲花,一片片花瓣像一个个小精灵一样在四周跳动着,如梦如幻。 在莲花的中心是一个玉玺,没错是玉玺。而且应该是秦始皇当年雕刻的那一枚独一无二的,历代皇帝正统身份象征的传国玉玺。 传国玉玺历经诸多朝代更迭之后已经失踪了,没想到今天在这里见到了,而且是以这样梦幻的方式见到,实在是不可思议。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字分外地显眼,这更加让我确信这就是失传了的传国玉玺。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字投影到了玉棺上面,然后整个玉棺开始缓缓地震动了起来,棺盖打开,女人被粗暴地甩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了对面的墙壁上,脑袋被砸破,血液和白色的脑浆混合着血丝撒了一地,别提有多恶心了。 玉棺打开之后,一道光芒从里面透射了出来,把传国玉玺给笼罩了进去,两道光芒交织在一起,绚烂夺目。 传国玉玺缓缓地落下,最后彻底没入了玉棺之中,然后整个墓室忽然晃动了起来,像是剧烈的地震一样。我们扶在一起保持稳定,我忽然想起还有小女孩。想过去抱小女孩才发现她又一次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地板在飞速地下降着,我想真正的主墓室不在四个通道而是在地下。 我们加速下落了一分钟左右才开始慢慢地减速,最后落在地面上,不远处和我们一起下落的玉棺,传国玉玺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把漆黑的四周照的通明。 我们扫了扫四周,完全被眼前的壁画给吓住了。 日月当空,银白色的长江黄河水在立体的壁画中奔涌着,神州浩土,在壁画上一览无遗。 壁画中日月星辰,神州浩土,如妙如肖。 我上前用手指去蘸了点奔涌着的黄河水,瞬间有种窒息的感觉。 奔涌的河水和江水是水银……按照记载这些东西只有在秦始皇陵里才有,怎么在杨玉科将军的一座空墓里见到了?难道是杨玉科将军仿制秦始皇陵,可是从来没有人进过秦始皇陵他又怎么知道这些东西? 难不成说是杨玉科将军,或者是那个瞎子算命先生进过秦始皇陵? “我们赶紧离开,这些都是水银,不能久留否则会水银中毒的。”我虽然想一探究竟,可是却容不得我肆意妄为,稍有耽搁我们就有可能挂了。 “赶紧找出口。”张艳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四处敲墙壁找出口。 我想到了秦始皇,想到兵马俑,还有艳儿莫名的平静了下来。我看向了散发着光芒的玉盒,冲了过去一把把玉盒从石棺上面打了下去。 然后眼前的一切忽然消失了,我们依旧处在耳室里面,刚才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个幻觉罢了。 我们五个人刚才不小心着了道,陷入了幻觉。 “妈的,居然是幻觉,这东西太可怕了。”海子骂了一句。 我笑了……其实我们现在还在我们的幻境之中。我猜测从我们在棺材边闭眼开始就一直是幻觉,这里根本没有什么黑白无常,一切都只是制造出来的幻觉。 “我们还在彼此的幻境里面,都不要胡思乱想,静下心来,排除杂念。”我大叫。 他们都抱着头闭上了眼睛,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几分钟之后四周的一切消失了,我们五个人都靠在黑色的嗨棺材压根没有动过。 我们睁开眼,看了一眼四周顿时就被吓尿了。整个耳室里掉着一个个白衣女人,棺材里的女骷髅也爬了出来把我们五个人团团围住了。 “真的是粽子!!!”张艳喃喃地说到,或许是害怕,口齿都有点不清。 第67章 提着人皮的人 悬挂在屋顶上的一具具尸体都吐着长长的舌头,脸苍白如雪的脸上挂着两行血泪。 地上站着的骷髅摇摇晃晃地向我们靠拢,像极了恐怖片里的丧尸。四个甬道里时不时地吹来一阵风,从屋顶悬下来的女尸随风摇晃,尸臭灌满整个墓室。 墓室里阴森森的,吓得我头皮发麻。扭头看了一眼张艳他们,他们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但不受控制的身体已经说明了他们内心的恐惧。 我们五个人紧贴着背后的棺材,想退不能退。看着越来越近的骷髅,冷汗一阵又一阵,衣服都被浸透了。 “张艳我们怎么办?”我口齿不清地问到。我的后背紧紧的顶着棺材,接触的地方火辣辣地疼,估计皮肤已经蹭破了。 张艳咽了口口水,不着边际的摸了一把汗:“这样不是办法。我们打出去。” “就这么干。”海子向来暴脾气,更是说一不二一旦下了决心十头牛也拉不回来。所以张艳一说他就第一个站了起来,挥起拳头一拳打散了离他最近的骷髅。 我们也先后站了起来,狂扁骷髅。 我一拳打在骷髅的头上,拳头上的骨节火辣辣地疼,像是要断裂一样疼得要命。一拳没把骷髅打废掉,又有两三个骷髅围了上来,我提起脚蹿飞了一个。 “妈的,这骷髅怎么越打越多?”海子大叫。 张艳虽然七老八十但是身子骨却一点也不比我们年轻人差劲,一拳干飞一个。 涵子最不济,已经被四五个骷髅给死死缠住,他怎么挣扎也摆不脱。 “涵子,我来了。”海子一拳解决一个,手脚并用,所向披靡,极速地冲向涵子那边,沿途骷髅倒了一片,骨头散了一地。 我们也一边打一边向涵子和海子靠拢。打了几分钟我们已经累的气喘吁吁,没有力气了。 “怎么办,这样下去我们不被他们死了,也会被累死的。”我手撑着大腿,弯着腰大口大口地换气,看着越来越小的包围圈有种不详的预感。 “累死总比死无全尸的好。”海子若不是因为露露的去世而变得瘦弱了,不然他一个人就能顶在场的所有人,他曾经是校级运动员,代表学校获奖无数。他从腐烂的棺材上弄下大块大块的木板递给我们,“兄弟们,抄起家伙干废它们。” 海子说完,抄起家伙冲进了骷髅群体里面,他就像是虎入羊群一样,凶猛无比,一板子甩出去就打散几个骷髅。 我们也加入了战斗之中。挥动着手里的棺材板,朝着骷髅的头部猛打,一板子一个打得甭提有多爽了。 十几分钟下来,骷髅已经被打得差不多了。海子一板子把最后一个骷髅给解决了。我们五个人都累得躺在了白森森的骨头堆里面,看着掉在屋顶的女尸大笑不止。 我已经累得虚脱,手上已经使不出一点力气,我估摸着连拿筷子的力气都没有了。 “还有上面的那些女尸!”缓过气来,海子盯着面目狰狞的女尸,声音有些颤抖。 张艳咳嗽了一声,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然后坐了起来:“休息好了就都起来吧,此地不宜久留,赶快离开为妙。” “我想我们离不开了。”我咧了咧嘴,指着头顶上肚子正在一点点裂开的女尸,本能地后退了一些。我首先退到了头顶上没有女尸挂着的棺材上面,盯着肚子争先恐后裂开的女尸,小腿发软。 张艳他们也发现了异常,一个个没了血色。 粉红色的蜈蚣,唰唰地从屋顶那些肚子裂开了的女尸肚子里往下掉,不一会儿地上就是密密麻麻的蜈蚣,原本满地的白骨都被他们覆盖了。 “日了狗了。”涵子骂了一句和我一起跳上了一个棺材盯着向我们爬过来的蜈蚣,面无人色。 女尸身体不断往下掉蜈蚣,地上已经覆盖了又一尺左右的了,我们五个人踩在一个棺材上面,否则早就没有了立足之地。 我们看到那些蜈蚣在啃食骨头,沙沙的声音不绝于耳,听得我们一阵阵发毛,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看到蜈蚣我就想气了在锁妖塔里我们遇到的蜈蚣,和最后涵子身体里钻进蜈蚣的景象,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看来今天我们有可能会落得跟那天一样的下场。 “张艳,你知道锁妖塔吗?”我知道今天我们很有可能就死在这儿了,我觉得锁妖塔和青木崖的事就没有在隐瞒下去了。死前和张艳坦言,说不定他老人家还能给我们解决一些疑惑。 “锁妖塔,你知道锁妖塔?”张艳惊奇地盯着我,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 我点了点头简短地把我们在锁妖塔经历的事和他说了一遍。张艳拍着我的肩膀说:“哈哈,进过锁妖塔,也不枉此生了。老头子我一直想去看看,却找不见,没想到你们几个小娃娃居然进去了。” “都别说了,蜈蚣都快到脚下,想想办法,我们该怎么出去。”海子用脚踩爬上棺材的蜈蚣,四处张望。 我用脚踩死了一大把爬上来的蜈蚣后,看着一脸着急的涵子他们,咧嘴笑了笑,毅然决然地躺了下去。 “反正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再死一次也无妨,你们踩着我的尸体出去吧。这是我们唯一的出路。”在我倒在蜈蚣里的瞬间,我笑着说。 “不,。”涵子眼泪夺眶而出,要拼命地拉我。 海子也是疯了一样地要来拉我。但却被白宇拉住了。 我忍着恐惧和疼痛笑着看着涵子他们,说到:“你们赶紧踩着我出去。” 我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脑海里浮现了那天在我的墓碑前父母那苍老的模样,心中喃喃了一句儿子不孝。还艳儿的音容笑貌如同电影一般回放着……“艳儿,我们很快就能团聚了。” 我被人扶起,他在我耳边不屑地说:“你人长的丑,想的倒是挺美。你以为你死了他们就能过去,脑子不好使了么?” 我站在地上,却没有一只蜈蚣爬到我的身上。我睁开眼一看,扶着我的是一个穿着黑色西装,头戴草帽,提着一张半透明的人皮的男子。 地上的蜈蚣在唰唰地往后退,让出了一个五六米直径的圆圈。 海子他们聪棺材上跳了下来,涵子和海子一把紧紧地搂住了我。我在他们的怀里瘫软了下来,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一样,动弹不得。 “你就喜欢逞英雄!”海子打了我胸口一拳,恨铁不成钢。 “别打了,他身体里面钻进了很多蜈蚣,需要立马处理。”提着人皮的人看了一眼抱着我的海子,翻了翻眼皮说到。“你们把他衣服脱了我来把他处理。” 我已经没有力气睁开眼睛,躺在地板上,被海子和涵子脱了衣服。 张艳他们帮我扯蜈蚣,痛得我龇牙咧嘴。 “你们这群蠢货,你们这样乱扯是想害死他不成?”我耳边传来那个鬼面人不满地骂声。 我感觉到我的身上冰凉冰凉的,我猜测应该是鬼面人给我撒了什么东西。 我能够确切地感受到蜈蚣在身体里乱窜,虽然不怎么疼,但是想想就让人毛骨悚然,我无力地挪动了下身体。 不知怎么的我就睡着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海子他们都在墓室里忙碌着。鬼面人脱了草帽,站在棺材上指挥海子他们搬运原本悬挂着,但现在掉的满地都是的女尸,张艳坐在棺材旁边托着下巴看着墓室顶部沉思。 白宇他们三个卖力地把尸体都堆成一堆。我甩了甩脑袋,扯开衣服看了胸膛,顿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整个胸膛都是密密麻麻地口子,里面还有脓一样的液体往外流,粘粘的,看起来特别的恶心。 “鲁傲然你醒了!”张艳看到我醒了,走到我身边扶着我。 我点了点头,朝着鬼面人看了一眼,他只是对我淡淡地微笑了一下然后就把脸转向一侧。 “傲然,你终于醒了!”海子和涵子冲了过来,如释重负地说。 “我没事。”我挣扎着站了起来,拍了拍他们的肩膀然后摇摇晃晃地走向鬼面人。 “给你玉盒。”还没等我开口说什么,鬼面人戴上了草帽,低着头递给我一个玉盒。“这就是你们要找的玉盒。我在外面找到的,我知道你需要它。” 我接过玉盒仔细打量了一下,抬头看的时候站在棺材上的鬼面人已经消失不见。 我抓着手里的玉盒,向布满机关的通道里看了一眼。我知道通道尽头厚重石门背后还有一个生命等着我的答复。 “对了,机关坏了,石门也已经开了,你们可以沿着原路返回。”就在我沉思之间,墓室里忽然回响起了鬼面人的声音。 我们四处张望都没有见到影子,最后只能无奈的耸了耸肩,看向堆成一堆的尸体。 “鬼面人有没有说这些尸体怎么处理?”我问涵子他们。 张艳走了过来,笑眯眯地说:“一把火烧了。”说着他拿起了一块棺材板在长明灯点燃之后,甩向了尸体,把它们点燃了。 整个墓室瞬间变得炎热无比,烤肉味也随之飘满墓室。好久没有吃东西,在闻到肉味之后,我们的肚子居然开始抗议,咕咕直叫…… “不好,火堆里有东西出来了赶紧跑。”白宇指着火堆向外爬的东西,面色十分难看。 我们没想太多,撒丫子就往之前来这里的通道跑。刚跑出没几步整个墓室开始剧烈地摇晃,屋顶的石块和沙土唰唰地往下掉。 我们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刚到通道里我们就傻了眼了。 第68章 不死宴 通道里的地板已经破碎,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深渊,碎裂的石板掉下去,回声很久才传回到我们的耳旁。 我想刚才的晃动和通道地板碎裂有着关系。只是很奇怪之前为什么没有破裂,刚好就在我们把那堆女尸给烧了的时候恰好震动了呢?这其间会不会有些关联? 就在我思绪转动的时候,令人胆颤心惊的一幕出现了。十几只有七八米长,木桶粗细的粉色蜈蚣从深渊里爬了出来,攀附着墓道两侧的石壁凶神恶煞地盯着我们。 我嘴皮抽了抽,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两步。 “这他妈的是什么东西?”白宇用英语低声地叫到,他声音颤抖,小腿也不由自主地抖动着。 攀附在岩壁上地蜈蚣盯着我们没有任何动作,我们五个人也站在原地不敢有丝毫地动作,唯恐一动那些蜈蚣就饿虎扑食一样地扑上来到时候我们就彻底玩完了。 其中最大的那只蜈蚣用触角擦了擦了它身上流着褐色液体的伤口,然后直勾勾地盯着我们不放,在它的眼睛里我看到了愤怒和仇恨。我想它应该在爬上来的过程中,被掉落地地板碎块给砸伤的,说不定还有一些蜈蚣在爬上来的过程中被直接砸死,掉进深渊被摔成肉泥。 “他们是报仇来了。”张艳靠着墙壁淡淡地说了一句,“那些女尸是这些蜈蚣用来繁衍后代的,刚才我们一把火把大大小小地蜈蚣都给烧没了,它们闻到了小蜈蚣被烧死的味道就从深渊里爬出来了。” 我认同张艳地看法,失子之痛让这些蜈蚣彻底失控,使得它们从居住的深渊里不顾一切地爬了出来。我说:“要不我们暂时退回墓室里躲一躲?” 海子他们点了点头同意去墓室里躲一躲,虽然说墓室在刚才的震动中变得破烂不堪,但是总比在这儿和这些庞然大物冷眼相对好得多。 我们一点点地挪动脚步向后退,不敢有一点大动作。我们五个人连大气都不敢出,屏气凝神,每一步都退的格外小心,生怕弄出什么动静来。 那些蜈蚣发现了我的意图,开始沿着岩壁朝我们爬了过来,但它们的速度也不是太快,似乎在忌惮什么。 涵子扭头看了一眼后面的墓室,死死地顶着我不让后退。 “,后边有东西!不能再退了,那些蜈蚣似乎在害怕它。”我们五个人都停了下来,回头瞥了一眼,后边的墓室里只有火光冲天,除此之外什么东西也没有。但那些蜈蚣的确在忌惮着什么,这说明墓室里面一定有什么我们看不见的东西。 那些蜈蚣越来越近,我们甚至都能清晰地闻到从它们身上传来的腐烂的气味,还有它们阵阵沉重地喘息。 蜈蚣距离我们不超过十米,再犹豫不决,很快就会被它们给抓住,被撕成碎片,成为它们的饕餮盛宴。 我们用眼神交换了一下意见,决定冒死一试进入墓室,但就在我们转身的时候,自愿负责殿后的白宇被一只蜈蚣的脚给死死缠住了脖子,黑色的脚在脖子上勒出了一条猩红的血线。白宇瞬时就面无血色,双眼翻白。 我和海子第一时间反冲回去,海子抱住了白宇,我用手去撕扯蜈蚣的脚却难以撼动丝毫,我一狠心就用嘴巴去咬。一口咬下去,小指粗细的蜈蚣脚就直接被我给咬断了,满嘴的褐色液体,又苦又涩。 那只蜈蚣发出痛苦的嘶嘶声,张牙舞爪,张着血盆大口朝我咬了过来。 我的手被蜈蚣给缠住了,扯向了深渊,脚下落空整个人都悬在了半空,脚下是深不见底的深渊。 我挣扎了几下踩到了岩壁的一块凸出的石头上站住了脚。被缠住的手已经疼的要命,海子他们也被变得肆无忌惮的蜈蚣追着,一个个狼狈不堪根本不暇顾及我。看来我也只有靠自己了。 我从岩壁上抠出了一块石头,双脚站稳以后就狠狠地把那只缠着我的手臂的脚给砸断了。情况并不妙,三只蜈蚣把我团团围住,虎视眈眈地向我靠拢。 我像壁虎一样攀附在岩壁上不敢低头去看下面的万丈深渊,咬着牙,硬着头皮在三只蜈蚣中间蜷缩着。 它们张牙舞爪,凶神恶煞。 我刚刚恢复血色的手臂又被一只蜈蚣给缠住了,脚上也不例外,我整个身子上缠满了脚。它们向着三个不同的方向快速地移动,想要把我五马分尸。 “傲然,你撑住我来救你!”海子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一个藤条,手里拿着一把长刀顺着藤条怕了下来。一旦有蜈蚣靠近他,他就挥刀毫不留情地砍死它们,我忍着撕心裂肺地疼痛挣扎着。 涵子他们也是人手一把刀,主动追击蜈蚣。海子已经一刀子砍掉了一只围着我的蜈蚣,那只蜈蚣挣扎了一下就掉进了深渊。他攀附着岩壁继续挥刀砍向其他两只蜈蚣。 那两只蜈蚣瞥了一眼海子,主动松开了触角退向了深渊。我抓着岩壁上凸出的石头,大口大口地喘气,尽量恢复体力。 海子右手抓着藤条,把刀子插在石缝中间之后,左手轻轻地拍我的后背。我稍微恢复了一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扫了一眼涵子和张艳他们。他们抓着长刀,站在深渊边缘焦急地看着我和海子。 涵子忽然在上边大叫了一句:“,你们快点上来,下边又爬出一堆蜈蚣了。” 我吐了一口气,低头瞥了一眼顿时冷汗直冒。下面的岩壁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巨大的黑色蜈蚣夹杂一群群数以万计的粉色蜈蚣,浩浩荡荡地沿着岩壁爬了上来。 我和海子赶紧往上爬,爬了三五米我们就不得不停下来了,前方的石洞里爬出了一只只比拳头还大的蝎子,它们翘着尾巴,一根毒刺摇摆亮在它们的背后,争先恐后地向四面八方扩散开来。 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我和海子对视了一眼,两人皆是满眼无奈。 涵子他们在上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我和海子冷汗不停地冒。 “看来是走不了了。”我莫名地放松了下来,攀附在岩壁上扫了一眼旁边的海子,淡然地说到。 我记得我们八个人当年兴冲冲地进入了保山北部大松林的古墓,最后也是兴冲冲而归,谁也不会想到接下来会发生这么多的事。 我看着海子的脸,问到:“海子,你还记得当天我们在保山北部古墓里经历的事么?” “嗯,记得。不过都是有惊无险,可是有谁想到那一次才是最惊险的,一出来我们八个人就所剩无几了。”海子说。 我伸出一只手拍了拍海子的肩膀:“是啊。早知道如此当年打死也不去了。” 我和海子有说有笑,完全忽略了两端包围而来的蜈蚣和蝎子。我和海子虽然没有明说,但我们都抱着必死的念头。 从深渊里爬上来的蜈蚣距离我们已经不足十米,上面拳头大的蝎子似乎忌惮下面的蜈蚣,停下来,试探性地缓慢往前爬。 下面的大蜈蚣驱赶着前边密密麻麻粉色蜈蚣,像河水一样汹涌而来。 蝎子在我们上方停滞不前,但是偶尔会弄下来几块碎石差点打到了我和海子。 涵子对着我和海子大叫:“,你们抓住藤条我们拉你们上来。” 与此同时在我和海子之间垂下来一个藤条。我们两个抓住了藤条,首先荡到对面的岩壁上,躲开了上方的蝎子,然后攀附在岩壁上,借着从藤条上传来的拉力和脚踩岩壁产生的里快速的爬了上去。 我们刚刚爬上去,和涵子他们站在一起,那些蜈蚣就沿着岩壁肆无忌惮地爬了上来。 张艳看着密密麻麻的蜈蚣群,眉头皱了皱:“我们进墓室然后把门关上。” 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墓室里的大火已经熄灭,只剩下滚滚浓烟。我想进入被呛死总比被咬死的好,想也不想第一个闯了进去。一进去我就被呛得不行,捂住嘴巴往里面走。海子他们紧紧跟在我身后,也不停地咳嗽。 我们到了一个烟雾比较少的墓道里停了下来。这个墓道我们之前进来过,满地都是白森森的骨头,像是来到了九幽地狱一样,阴森森的,我们踩在骨头上面毛骨悚然,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外面那些蜈蚣怎么那么大,会不会是这里有辐射,导致它们变异了?”海子站在长明灯下,挠了挠头说。 张艳踢开一些白骨,靠着墙壁坐了下来:“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我们已经进入这里很久了,再不想办法出去,我们就有可能被困死在这里了。” “是的,外面有蜈蚣等着,这墓室里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恐怖的存在。刚才那些蜈蚣因为忌惮墓室里那道黑影而迟迟不动,直到黑影消失了。它们才对我们出手了。”涵子在张艳旁边坐了下来,满脸的疲倦。 我知道我们在黑龙潭下呆了两天多的时间,都没怎么吃东西,已经饿的没有力气了,如果再不出去,不被怪物猎杀也会成为饿死鬼。 而且谁也不知道涵子之前见到的那个黑影是什么东西,是一个潜在的危险,也就意味着我们不能在这儿呆太久否则怎么死都不知道。 张艳闭目养神,对着我们招手说到:“先别着急,先坐下来休息恢复体力。这几天我们都不吃不喝的,早就没了体力和精力。等到恢复了再商量怎么办吧!” 我们都没多少力气站起来,纷纷看在墙壁上闭目养神,同时在思考着该怎么离开这里。 我忽然想起当年我们八个人进入保山北部古墓的时候也遇到了出不来的情况,后来不知道是怎么从古墓里出来,中间发生了什么,我记得不大清楚。 其实从一开始到现在我都不相信那天海子和涵子在墓园里所说的话,只不过铁证如山,容不得我去猜疑。或许是因为记忆缺失,我才想不起那天是怎么从古墓里出来的。 思绪繁杂,我实在难以入睡。海子他们四个人已经沉沉睡去,我想找个人说几句话却没有办法。我从衣兜里掏出了鬼面人留下的玉盒仔细端详。 四四方方的玉盒,严丝合缝,压根看不见一个缝隙,如果不是那团浆糊和鬼面人说它是玉盒,我还真以为是一个方形玉块而已。 玉盒用一个太极鱼标明了盒盖,从正对面向右依次是青龙,白虎,玄武,朱雀。 这让我想起了风水学里的一句话“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 只不过盒底空白一片什么也没有。我很好奇到底是谁设计了这么一个没有一点美观可言的玉盒。 我琢磨了很久都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来。一直盯着玉盒我双眼皮直打架,困得一松手玉盒落地,吓得我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过来。 我看了看海子他们,都睡得很沉,没有一点反应。 我伸手去捡掉落的玉盒,就在我的手快接触到玉盒的时候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 玉盒像莲花一样散开,一棵火红火红的小树从中心缓缓地舒展开来,在墓道里开枝散叶,从枝叶之间散发的淡淡花香令人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突然之间怎么这么冷!”张艳双手抱胸,睁开了眼睛。 我指了指开枝散叶,散发着花香的小树。海子他们相继醒来,目瞪口呆地看着小树。 我们五个人紧紧地靠在一起,静静地看着火红火红的小树慢慢地长大。 我在火红的小树光芒里看到了一幅景象。 古老槐树,在秋风里,吐出新芽,绿了枝头,几只鸟儿在其上捉虫吃……在秋天,它,显得格外另类。 吐出新芽的槐树下,一张石桌突兀出现在那里,却没有显得不和谐,反而是它原本就该在那里一样,没有什么不妥当。 一壶酒,三个杯子,三碟小菜,三双竹筷摆在桌子上。碟中小菜还冒着热气,四周却空无一人,一切都是凭空而现。那么真实却又那么的不合常理。 璀璨阳光下,一道黑色人影盖住了半棵槐树,树上的鸟儿,疑惑地望了一眼天空,见到一个对它们来说并不陌生的身影后就继续梳理羽毛。 一个白衣男子坐在石桌上,背对着我们似乎在等着什么人。许久之后他举起了杯子,另外两个位置依然空空如也,但就在白衣男子举杯的时候两个杯子也凭空而起,和白衣男子的杯子碰在了一起。清脆地碰杯声,清晰可闻。 画面到这里戛然而止,之前的一切消失不见。只有火红的小树在玉盒中闪烁着。 我们完全被画面震惊了,久久未语,很久之后张艳捂着胸口喃喃到:“这个是‘不死宴’!” 第69章 出墓 我本来想张口问张艳什么是“不死宴”,但话还没说出口我就咽了回去。看着墙壁上火红的字体,我愣住了。 随着火红小树的明灭变化,对面的墙壁上的一个个字体不断地闪烁。 小树投影出的光幕中大概有一千多个字,简单地讲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故事。 说的是一个男人,不断地轮回重生,每一次生死轮回大部分的记忆都会被清空,只留下一个“我是谁”这么一个记忆。他就这么在人世间一次又一次的轮回,茫然地生活,他也从不去追究自己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 相传后来他和黑白无常在槐树之下杯酒酬天,让苍天为之颤抖。从那以后他也就开始了探索自己来自哪里旅程。 他来自遥远的北斗七星,那儿有一个庞大的北斗帝国,北斗帝国是青铜的故里,青铜生命宛如地球上的生命一样在北北斗之上繁衍生息茫茫的原野之上,青铜古树直插云霄;青铜城池绵延不绝,像山峦一样横亘在茫茫北斗大地上,一座座青铜高楼拔地而起,没入云端,恢弘壮丽。青铜巨人用青铜衍生了灿烂辉煌的青铜文明,建立起了一个前所未有的世界。 而他属于北斗判官一族,一笔判生死,化阴阳。判官笔下,天地颤抖。但也就在他逐渐明白身世以及触及到自己长生秘密的时候,所有的一切忽然戛然而止,之后关于他的一切都从世间消失了,只留下一段不死传说。 在文章的末尾还有一句话“不管你是谁,从你开始阅读那一刻开始,你的生命便不再属于你”。 墙壁上的文字记载到此就没了。我怔怔地望着那些火红的楷体,有些出神。仿佛能够感受到那个男人轮回之中的迷茫。但更多的是觉得匪夷所思,这是一个怎么样的故事,虽然十分地梦幻,难以让人信服但我还是忍不住地想要知道那发生的一切。 最后一句像诅咒,又像是警告般的话像魔咒一样笼罩在心头,我虽然知道这故事十有八九是虚构的,但那种恐惧依旧笼罩着我。 盯着那一行字我看得出神,感觉有种被宣布了死刑的罪人一样的绝望… 墙上地光幕忽然灭了,小树缓缓地收敛,最后缩进了玉盒之中。我苦笑了一声,甩了甩脑袋,把莫名其妙的思绪甩开。 从地上拿起了玉盒在手中端详了许久却没有发现和之前有什么不同。无奈地摇了摇头之后把玉盒递给了干巴巴看着我手中玉盒的张艳,他也看了好久没看出什么来。玉盒在我们五个人中间轮了一遭谁也没看出什么来。最后我把玉盒收了起来。 “你们说那些文字记载的会不会是真的?”自从从古墓出来以后,本是无神论者的我已经逐渐向有神论者靠拢,扫了扫张艳他们然后开口问。 张艳扶着墙壁站了起来,转头望向了明灭不定的长明灯,茫然地摇了摇头没有发表意见。 海子站了起来摸了一把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冷汗,一本正经地分析:“依我看那根本不可信。我们都知道除了地球上有生命之外,科学家还没有发现哪一颗星球上有生命,而且所谓的青铜生命这种说法根本没有一点科学依据。对不对傲然?” 其实我知道海子在害怕,我也一样虽然想知道这个故事是不是真的,但同样对未知的生命充满了恐惧。我冲着他笑了笑,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有扫了一眼海子和白宇说到:“是真是假都无所谓了反正都经历了这么多,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涵子和白宇也站了起来,无言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他们和我一样都被最后一句话给深深地吓到了。 那个白衣男子的故事像是有魔力一样,让我们五个人不约而同地认为那是真的。 氛围悄然凝固了下来,五个人各种望着不同的物品怔怔出神。通道里寂静得可怕,我能够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乃至是外面那些蝎子和蜈蚣的脚抠动石门的声音。 我从未如此平静过,思绪空空如也,似乎所有的记忆都被抽空了,没有过去,没有未来;没有忧伤,没有快乐,没有感情,没有自我。 在平静中,时间缓缓地流淌着。一个熟悉的背影逐渐映入眼帘。 背影从脑海中一闪而过,随之是满头白发的老妈,然后是容颜沧桑的老爸。 我揉了揉太阳穴,吐了一口气,看了看姿势各异的他们,想要说些什么却无法说出口来。 白宇扭了扭脖子,然后开口把持续了将近五分钟左右的寂静打破了:“我觉得这是一个高科技陷阱,刚才的花香可能是一种迷幻药,我们吸进去了让我们从潜意识里认为那个故事是真的,然后用最后一句话给我们造成一个心理阴影让我们在通道里沉沦。” 白宇说得很有道理,但是他忽略了一个问题,现在也不会有类似的科技,更别提黑龙潭下建造于清朝末年的一座空墓了。 我和其他三个人冲他笑了笑并没有发表什么观点,只是把话题转移到了目前最为迫切地问题上。 “我们现在被困在了北山古墓里已经将近三天,如果还不想办法出去的话我们就有可能成为饿死鬼了。”我耸了耸肩,故作轻松。 张艳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低着头漫无目的地向前走。我们四个年轻人对视了一眼,沉默无言,只有稀碎的脚步声在通道里里回荡着。 通道里长明灯明灭不定,五个影子拉得老长老长的。我们谁也不明白我们到底是怎么了,从那些文字消失之后我们就陷入了一种莫名地情绪里,明明知道故事并不可信,但依然消极难以自拔。 我们谁也不知道这个甬道到底有多长,也没人知道它通向何处。甬道里灯火昏暗,犹如日落西山,日暮黄昏,但却没有日落的美,反倒是充满压抑。 我舔了舔略微干燥地嘴唇,咽一口口水,滋润了一下快要冒火的喉咙。我低着头,木然地跟在张艳后面。 地上铺满一层层白骨,踩在上面发出咔嘣咔嘣的骨骼崩碎声。我们自觉地忽略了所看到的一切,都麻木地像木偶人一样机械地前进着。 从香格里拉神秘空间出来不久我们又进入了北山古墓,也不知道荆老 他们有没有从香格里拉神秘空间出来,说不定他们一行人已经埋骨香格里拉神秘空间了。 不知不觉我竟然走到了最前方,而甬道也已经到了尽头。白宇,张艳,海子,涵子他们四个人缓慢地走着,对着甬道壁画指指点点。 我从衣兜里掏出了玉盒,扫了几眼。 我收好玉盒,开始把注意力集中到了甬道两侧的石壁上。在石壁上,依然是一张张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鬼脸,壁画叙述性十分地差,看了很久都看不出到底说了些什么。若不是那些鬼脸太过精致,逼真,我绝对会认为这是小孩子一时兴起的涂鸦。 不过在几十幅地壁画中,都先后出现过和鬼族人格格不入的个体,但由于壁画模糊不清,分不清那是动物还是人。 在最后一幅比较清晰的壁画里我看到了一个被红色棺材围着的祭台。和我们八个人在保山大松林古墓里见到的一模一样。虽然灯光不够明亮,但这个祭台我打死也不会认错。 “海子,涵子,你们过来看看这个。”我不自觉地喊了出来。 “傲然,你发现什么了?”涵子回过头来问我,同时他们四个向我走来。 我指着壁画上的棺材和祭台说:“我们在保山古墓里见到的祭台和棺材又出现在这里了。”我有些兴奋,但依旧压低着声音。 海子和涵子也是呆呆地看着一言不发。他们两个也和我一样一直都在寻找保山失踪了的古墓。我们三个无言地对视着,却不怎么敢多说些什么。因为我们心里比谁都清楚,保山古墓绝非善物,一般人就连谈论它都会招来横祸。 张艳拍了拍我,指着壁画上祭台右侧地方形凹槽说:“你看到那个凹槽了没?” 我之前就发现了这个凹槽却没怎么在意它,我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壁画的祭台上。 “怎么了?”我不明所以。 “你没发现吗,这个凹槽地发现和你手里那个玉盒大小差不多。说不定这就是出口。”张艳若有所思。 我恍然大悟,从衣兜里掏出了玉盒对比了一下还真是大小刚好。五个人顿时兴奋了起来。 我想放进去结果够不到,海子从我手里拿过了玉盒轻松地将玉盒塞进了,结果就在玉盒快全部进入的时候被吐了出来。海子重复了几次,结果都一样。 “怎么会这样子?”海子和张艳懊恼地说。 我无言地耸了耸肩,预感告诉我这里就是出口。垫起脚尖借助微弱的火光看了看凹槽内部,然后咧嘴笑了笑。 我从海子手里拿过玉盒,调整了一下方向塞了进去。玉盒没有预料中那样被吐出来,而是完完全全地没入了凹槽里。我们静静地等了一分多钟,然后忽然听到凹槽里传出了咔嚓地声音。 我们五个人不约而同地哆嗦了一下,屏着呼吸,静静等待。还是咔嚓,咔嚓的声音,不一会儿声音越来越急促,连成一片。 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用抓住抠石头一样,让人瘆得慌。 第70章 不请自来 声音从厚实的岩壁后面传出来,让人毛骨悚然。我哆嗦了一下,用力甩了甩脑袋让自己恢复清醒。 我镇定了下来,这样的大墓里面一般应该会有机关,玉盒是触发机关的钥匙,那么这些声音应该是机械传动弄出来的动静而非所谓的怪物抓墙。 想到这里我冷静了下来,走到墙边,把耳朵紧贴在岩壁上听声音。果不出所料,我听到了轻微地金属传动声,应该是齿轮啮合的时候发出来的。 其实大多数的古墓都没有什么复杂的机关来防盗,顶多就是深埋,高级点地就加入了流沙碎,一旦盗墓贼遇上了流沙碎石大墓很少有活着出来的。之所以不采用像电视剧小说里一样那么复杂的机关,比如弩弓阵,陷阱等的机关,是因为这些东西在一定的岁月之后就失去了作用,完全成了摆设,而且古代的机械也没有现在这么发达,根本达不到影视小说里那样的程度。 但是杨玉科将军这个人就另当别论了,他从一个连汉语都不会说的乡野村夫做到两广提督,他一定有着不可告人地秘密,否则很难在清朝那样腐朽的朝代中位居高堂。 北山古墓一直都有鬼族人打理着,我有宠物的理由相信其他古墓所没有的机关,在杨玉科将军的空墓里定然存在,而且数量多到令人咂舌的程度。 我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把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海子他们赞同地点了点头,而后和我一样后退了几步唯恐岩壁里会射出弩箭来,到时候躲闪不及,就会万箭穿心,变成人体刺猬。 静静地听着齿轮啮合的声音,从声音来判断,齿轮的转动速度已经越来越快,据我估计不出两分钟,甬道就会被打开,或许我们就能够离开北山古墓。 果然不出所料,在紧张地等待了一分多钟以后,严丝合缝的岩壁缓缓地像两边分开,一道微弱的光芒从缝隙之间透射了出来。 久违了的太阳光透过缝隙照射在了我们身上,十分的暖和。看来这次我们就真的可以离开北山古墓,回到玉龙沧修养一段时间了。这今天在北山古墓里,不分昼夜不吃不喝早就把我们给透支了,实在没了力气。 一阵阵清凉的风从缝隙里吹来,使得萎蔫不振的我们顿时精神抖擞。 “终于可以出去了啊!”海子看着那个容许一个人通过的缝隙里透出的景色,缓缓地吐了一口气,释然地道。 我看了看狭长的甬道和满地的森森白骨,想着就要摆脱这一切不由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面对外面未知地环境,想起之前在甬道里遇上地蜈蚣和蝎子,我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无奈地皱皱眉头,看着张艳他们是试探性地说到:“我们对外面地情况一无所知,要不要先探测一下。贸然出去,太危险了。” 张艳身先士卒,第一个从缝隙里穿了过去。 “你们过来吧,这里没危险。”张艳的头从停住了的缝隙里探了出来,看了一眼踟蹰不前的我们四个笑眯眯地说。 我不好意思地咧了咧嘴,迈开步子走了出去。从缝隙里,沐浴在阳光里,狠狠地吸了几口久违的空气才打量四周的环境。 我们从古墓甬道出来,到了一个湖边。湖边山环水绕,四周百花齐放,花香阵阵。蜂围蝶阵,热闹非凡,清澈见底的湖水中,一些中指大小的鱼追逐嬉戏。 我们是从一个高二十米左右的山体里出来的,一旦缝隙合上,整个山体完整无缺,从外边根本看不出来这个小山丘内部被掏空做成了古墓。我被杨玉科手下的巧工能匠的鬼斧神工给深深折服。 开山建墓从盛唐开始,到杨玉科所处的年代已经有将近一千年的历史,各种开山技术都已经成熟,但是这样的成就依然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创举。 “机关设计得很巧妙啊。”张艳看着缓缓吐出的玉盒,由衷地感叹,“你们看玉盒在小山前半部分运动的时候,石门处于被打开状态;当玉盒过了中轴线,也就是玉盒运动一半路程,山体开始合拢。只是不知道玉盒是运动是看什么力量来维持的。” 张艳专业地分析了机关开合的原理,我点头认同张艳的推测,对于张艳留下的疑问我也一片茫然,没有丝毫头绪。 问了一下海子和涵子他们,他俩也是一脸的茫然摇了摇头表示也不知道。我和白宇翻译了一遍,问他有没有头绪,他无辜地看着我说:“你说我一个学医的,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东西。”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扯了扯嘴巴走过去从凹槽里抠出了玉盒,放在了兜里。 继续在玉盒动力来源上纠结上了几分钟都没有结果,我们就没了心思继续在上面浪费时间。我们的肚子已经在抗议了。 我摸了摸咕噜咕噜叫地肚子,抓了抓头看向张艳问到:“你老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张艳扫了扫四周山水点头说到:“这里是弥勒坝,离玉龙沧和黑龙潭都不远我知道怎么回去。” 张艳在前面带路,路上张艳从树林里弄来了一些野果和可以食用的树枝让我们充饥,他说等我们回到玉龙沧后一定好好大吃一顿然后睡上几天几夜把这几天没睡的,没吃的都给补回来。 我们吃了张艳从林子里面弄来的树枝和野果,体力恢复了一些,速度不自觉地加快了一些。在路上我们还总结了这几天在北山古墓里的经历。 在保山北部的大松林那块红色岩石上我们看到了两句和杨玉科将军有关的残缺诗句,之后在青木崖香格里拉神秘空间也有和他相关的,到了北山古墓所有的一切都和他搭上了关系。 我觉得杨玉科将军能够从一个乡野村夫做到两广提督,除了那个瞎子算命先生之前一定还有高人在暗中帮助他,让他功成名就,位极人臣。只是关于杨玉科将军之前的人生经历在正史里毫无记载,在他成名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后人无从得知。不过,从他建造万千空冢疑坟,奴役鬼族人,让几十米高的枯骨巨人看守门户,从这些来看杨玉科将军所拥有的能力根本无法估量。 按照历史记载杨玉科将军最后血洒沙场,马革裹尸,他的妻子牛氏殉情。但史书只是一纸记载,其真实有待考证,谁也不敢肯定杨玉科将军是否真的死在了战场上。他不仅和香格里拉神秘空间有关,还和保山北部消失了的古墓藕断丝连。他给后世的我们留下了无尽遐想的空间,一个又一个的谜题让我越陷越深。 我一路上都在想和杨玉科将军有关的事,脑海里关于他的点点滴滴都被我翻了出来,但是依旧毫无头绪,最后我只能无奈地放弃了,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 在黑龙潭下的杨玉科空冢中遇到的那个鬼面人又是谁,从体型来看他不是鬼族人。因为鬼族人体型普遍偏小,按照荆老所说鬼族人最高的也不过是一米左右,那么他是什么人,又为什么拔刀相助,谜题太多,我的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 我们在横亘在茫茫原始森林,蜿蜒辗转,坑坑洼洼的公路上大概走了三个多小时,太阳已经从正中下到了西边,我们才隐约看到玉龙沧的村庄,很快我们就可以大吃大喝一顿,然后好好地睡上一觉。 在我们离村落还有一两公里的时候遇到了村子里的一个中年人,他说他们在我们失踪以后找了我们两天都没找见就不在找了,只是每天二十四小时都派人在这里等着。 我们跟着他回到了村里,村子里顿时沸腾了,人们问这问那。我们对这三天经历的事只字不提,张艳解释说我们遇到了“鬼打墙”,在大山里困了三天,人们这才消停了下来。 张艳的子女给我们张罗了一桌丰盛的饭菜,我们狼吞虎咽,把十个人的饭菜全给吃了。饭饱神虚,刚刚吃完饭我们就困得不行了,和张艳道别之后我们四个人回到了涵子的住处,挤在一张床上沉沉地睡去。 这一觉睡得特别安稳,一觉醒来涵子他们都不在了。我甩了甩略微晕沉的脑袋,在床上坐了起来瞪着天花板发呆。 从屋子缝隙里透进来的阳光来看,现在应该是中午左右。我从衣兜里掏出了玉盒看了一会儿,想起了在北山古墓里涵子和海子说从空墓里出来以后就要回家,突然有点心酸。 我把玉盒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再次蒙头大睡。其实我睡不着,艳儿上一世,燕燕,露露,几个人的身影海子他们的身影在我脑海里一直晃来晃去。 我有点懊悔,五年前真不该那么轻率地去那该死的古墓。如果,我说如果,当年不去那儿,我和艳儿上一世应该有孩子了吧。 想到这儿我苦涩地笑了笑,这也只能是个假设了,如今的我们已经阴阳两相隔了。但是想到孩子,我脑子里莫名其妙地冒出了那个吃人肉的红衣小女孩。 我索性坐了起来把手深深埋在了手心,搓了搓脸,让自己恢复清醒。当年我和艳儿上一世顶多也就是亲亲嘴,哪来地孩子。 我在床上坐不住了,穿好衣服和鞋子便出了门,四处都没什么人。我猜大多数人应该是出去忙了,涵子他们应该去了张艳家,我迈开步子走向张艳家,在他家的院子里我看到了涵子 他们。但是院子里地氛围却是莫名的紧张,因为我见到了一群我不想见到,更不能见的人。 要不是涵子他们在那儿,我现在转身就走,逍遥法外,但我不能。我走了过去,他们看到我顿时安静了几分钟。 我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留着平头的中年男子右手拿着一沓文件,还夹着一只烟,偶尔吸一口。他靠在椅子上笑呵呵地看着一步步走进人群的我。 这些警察我并不认识但我知道他们是为乔云,徐林等三人他们被杀的案子而来。 “你就是五年前坠楼死亡而后又奇迹般从坟墓里爬出来的鲁傲然吧?”中年男子低头看了一眼文件,吸了一口烟,吐了一个圈后,抬头看着我淡然地说到。 第71章 苍龙玉 听到中年男子的话,我嘴巴咧了咧,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但心中十分的讶异,这也证明了那天涵子和海子所说的真实性。 宛若无事之人扫了一眼张艳等在座的不知情的人的脸,他们满脸惊讶,在我和那个警察身上来回得扫。我不由得扯了扯嘴讥诮到:“这种荒诞不经的事你也信?” 他笑了笑说到:“再荒诞不经的事一旦变成了现实就由不得人不信了。而到了那个时候,身为凡人的我们也只能去接受。” 村名的目光在我和他之间不断地切换着。我慵懒地靠在柴堆上,轻笑了一声:“你说我死了,你得拿出令人信服地证据来,不然没有证据的信口开河我也会。” 说完便在一群人的注视下走到涵子和海子身边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院子里有很多人,除了十几个警察以外其余的都是玉龙沧这个村落的农民,我觉得奇怪这些人看起来整天都无所事事,日子过得十分悠闲,难道他们就不需要种地么? 玉龙沧的村民们用彝族话在窃窃私语讨论着那个穿着西装的男子的话,时不时朝用莫名地眼神我看几眼。 听着四周的窃窃私语,无视那些投射到我身上的奇异目光,对涵子和海子低声说到:“为什么我们每次出现在这里,警察紧接就来了,这其中肯定有什么猫腻。”从黑龙潭旁我们被突如其来的警察给逼进了黑龙潭底之后我一直都在怀疑玉龙沧的村民一定有人报警,只不过一直都不知道是谁而已。 “他们对我们的过去似乎了如指掌,这对我们很不利。”涵子不着边际地扫了一眼那个吐着烟圈,笑呵呵地看着我地中年男人后,低声说到。 “你们三个窃窃私语可不是什么好事。”他抖了抖烟灰,掐灭了烟头似笑非笑地说。 我抬头看向慵懒地靠着椅子的他,他似笑非笑,一脸地高深莫测让我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他手中地那一沓文件从没有离开过他的手。他忽然翻了翻手里地文件,合上文件之后,在上面轻轻地拍了拍后笑着说:“你不是要证据么?这些就是。” 我的心脏猛然地颤抖了一下。之前就有猜测,但现在听到他真的有证据我还是有些难以置信。这个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否则对我没有好处。 如果世人知道有人能够死而复生,我想整个世界都会为之疯狂,到时候我很有可能被推上实验台,成为别人用来研究地小白鼠这不是我所想见到的。艳儿上一世地死因还没弄明白我绝不能就这样被人给带走。 我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离我不远,埋头沉思的张艳说到:“张艳能不能让村民都离开。” 我决定了今天即使拼的两败俱伤我也要把这些人留下,埋骨玉龙沧。 张艳点了点头站起身来用彝族话说了几句那些村民就先后离开了。张艳家地院落里只剩下十几个警察以及张艳我们五个人。 我扭头看了一眼海子他们,想必他们已经知道我要干什么了,见到我看他们都坚定的点了点头。看到现场只剩下经历过大风大浪地人后,我拳头紧握,看着他说:“你们知道了不该知道的,有了不该有的。” 涵子在我还没说完就打断了我的话:“这里风景不错,是个埋骨的好地方。” 那个白衣警察有点了一只烟,抬头望了望太阳然后看向我说:“你想把我们全留下,胃口未免也忒大了点吧?” 我听出了他话里地忌惮,嘴角扯了扯,脸拉得很长,阴冷地盯着他的脸,阴森森地说:“胃口大与不大,试试就知道了。” 我坚信一旦我脱下手套将青色鳞片展现出来绝对起到一定的震慑作用。到时候凭借着青鳞的作用,一举弄残废几个人,加上涵子,海子还有白宇,吃下在场的十几个警察还是有可能的。这青色的鳞片可能是身体中了蛊的原因…… 氛围到了剑拔弩张的程度,分散在四周的十二三个警察,右手不约而同地放在了腰间,一旦我们有所异动十几个黑洞洞的枪口会齐刷刷地对着我们。 我知道他在忌惮什么,彝族人属于少数民族,家里有几支猎枪或者是弩弓也不足为奇。如果事情做得太过分,张艳一怒,让村民都武装起来,枪口一致对着他们,那么他们插翅难飞。 “你不会包庇三个杀人犯吧?”果然不出所料,那男子转眼看向站在一边若有所思的张艳,笑呵呵地说,“我叫方正,是州公安局刑事科科长。” 这个年纪做到刑事科科长,看来这个方正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张艳咧了咧嘴在我们四个人身上扫了几眼然后看向方正,笑眯眯地摇了摇头:“杀人犯我是不会包庇,不过救命恩人我是一定要保住的。” 我知道张艳是指在黑龙潭底,我们四个人救了他一命的事。我感谢地朝他点了点头。 方正嘴皮抽了抽,靠在椅子上点燃了一根香烟,吸了几口,抖落了烟灰后站了起来对着张艳说:“我知道你们少数民族民风彪悍,但民不与官斗,这个道理你还不懂吗?” 张艳意味深长地笑着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实在让我摸不到他的底。张艳的表现同样让他对面的方正脸皮不断地抽搐着。 “我知道你在这儿德高望重,但是你别忘了,到了法庭你什么都不是了。我想把你们怎么就能怎么,还是好好地想一想,不要为了一些不值得地人葬送了自己安享晚年的机会?”方正狠狠地吸了几口烟,扔了烟头在脚下踩着,感觉他是在踩张艳的脸一样,很是卖力,整个烟头都被他踩得不成样子。 我看到张艳的脸色不着边际的变了变,阴沉在他的眼中一闪而过。 我们坐在一边看着一脸不爽快的方正,心里别提有多解气。一边听得半懂半不懂的白宇拉着我翻译,我用英语把刚才的话全部给他解释了一遍,听完后白宇用奇异的眼神看着我,问我:“你真的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 我们三个看着他笑而不语,白宇一脸郁闷不再说话。我们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到张艳他们身上。 张艳听了方正的话之后,脸忽然拉得很长。我知道方正把这个高深莫测的张艳给得罪了。 “你这是在威胁我么?”张艳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在一个板凳上坐了下来。 方正也悠然地坐了下来,随意地翻动着桌上厚厚的文件,脸色毫无变化:“你说是就是吧,反正我也不怕得罪你。”方正言语之间已经没有了刚开始的对张艳地尊敬,变得越来越肆无忌惮。 “哈哈,好,好。”张艳忽然仰天大笑,笑得有点癫狂,一头花秀发乱舞。 暴风雨即将来临……这是我心里唯一的念头。 果不其然,张艳笑声止住之后,玉龙沧的村民从十五六岁到五六十岁的所有人都手持武器把张艳的家唯得水泄不通。 方正看着村民手中的弩弓,钉耙,菜刀还有将近三十把的猎枪,三八大盖等乱七八糟的武器,嘴巴张了张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我也是惊讶得有些说不出话来,原来以为有十几个人出来就不错了,可谁想到一下子冒出来几十个,着实把我吓了一跳。我看到那十二三个警察也把手里的枪拔了出来,枪口对着围着他们的村民。只不过他们的小腿都在瑟瑟发抖着,握着手枪的手也在抖动着。 这些警察虽然是刑事科的人,但始终没有经历过真正的大风大浪,这样的阵仗更是没有见识过,现在吓得腿软也是情有可原。 张艳坐在板凳上恢复了笑眯眯的表情,朝我看了看又看向一脸呆滞的方正,站起身迈开步子走向方正,阴沉地说:“他们四个,值得我救。即使搭上老头我余下的安稳日子也要久他们四个,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把人从这里带走。” 张艳站来到方正前边,俯视着坐在椅子上的方正冷声道。 “你们把枪都收了,伤到村民可不好了。”方正看着张艳忽然莫名的镇定了下来,避开张艳咄咄逼人的目光,看向拔枪相向的十几个警察笑着让他们把枪收了。 这是唱的哪一出?我有点摸不着头脑,他面前的张艳也一脸疑惑显然不明白方正这是要干嘛。难道是被村民们给威慑住了,想要妥协? “姑娘你消消气,有话坐下我们慢慢说。”方正从烟盒里抽了一支烟递给张艳给他点上。他又看向了我们四个,笑着说,“你们也别火气那么大,一会听我慢慢说来。” 我看了一眼那些正在收枪的人手上的枪,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方正站了起来笑着说:“我是叫方正不假,不过却不是什么州公安局刑事科科长。我来自法国,我的曾祖父当年参加过侵略清朝的侵略战争。” 我若有所思,开始有些明白了为什么那些个警察手里拿的而不是中国警察标配的手枪而是美国m9军用枪支了。 “当年和我曾祖父作战的是杨玉科将军带领的军队。”方正扫了扫我和张艳意味深长地说。 “我这一次之所以找到你们,是因为我在曾祖父的日记里看到他提起了一块名叫苍龙玉玉盒和玉龙沧这么一个地方。” “我这一次不远万里从美国来到怒江这么偏远的地区为的就是寻找当年杨玉科将军在和法军作战时手上持的那块相传是能够号令亡魂,驱赶洪荒猛兽的苍龙玉。” 这一次又和杨玉科将军挂钩了…我听了方正所说,忽然有些明白了当年杨玉科将军为何百战百胜屡败法军了。不过为什么最后他还是马革裹尸,战死疆场。还是说真如我之前的猜测,死在沙场的并非杨玉科,而只是一个替身。 方正所说的苍龙玉又在何方?杨玉科将军勾起了我的好奇,我忍不住想知道他的一生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若不是马俊海在学校一直和我们有联系,我们还真的找不到玉龙沧,更不会找到一个经历如此非凡的人。”方正看着我,笑呵呵地说。 果然有人通知他们。只是我没想到居然是马俊海。 我戒备地问到:“我从坟墓里爬出来地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方正把一沓文件丢给了我,我和海子他们凑在一起翻开了第一页,我就再也难以平静了,海子和涵子也是满脸地震惊。 第一页里是一张艳儿上一世的照片,拍摄日期,拍摄日期居然是三个月前。 第72章 彝族大帝 呆滞地看着照片右下角的日期,愣了几秒钟方才冷静下来。在场的涵子,海子和我都无比的清楚,艳儿上一世于五年前坠楼身亡,这个人根本不可能是艳儿上一世本人。 艳儿上一世静静地躺在保山陵园里有五年多了,根本不可能和眼前的方正有丝毫关系。我心中比谁都清楚方正把艳儿上一世地照片摆在第一页的意图,不过我想他要失望了,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我早已不是不经世事,年少轻狂的少年了。有些东西我比谁都看得清楚。 整理了下思绪,扫了几眼照片后,翻到了第二页。里面全是我家人的近照和资料。我咧嘴笑了笑,看了一眼方正,继续看手里厚厚的文件,我终于找到了我想知道的答案。我死而复生的事情他们是偶然得知,但最让我惊讶的他们的消息居然是从艳儿上一世父母那儿得来的。 当年我也见过艳儿上一世的父母,他们二老对我印象特别好,还时常拿我和艳儿上一世开玩笑说什么时候能让他们抱上孙子。我还记得当时艳儿上一世那红的想熟透了的苹果的小脸。 我想他们知道我死而复生,或许是因为我每年清明节都去墓前被他们不小心撞见了。只是他们又怎么会和方正搭上线了?更让我郁闷地是我已经变成了涵子的样子,他们又怎么知道那是我?这一切太过匪夷所思,实在难以用常理去解释。就像当初荆老见到我和涵子,就能认定我和涵子不是孪生兄弟。而且张艳也是,他从没见过我却能够一眼辨认出我和涵子谁是谁?捧着方正甩给我的文件,我的脑子乱成了一锅粥。 我咧了咧嘴,索性把文件给合上甩了甩头把乱七八糟的东西从脑海里甩开。抬头看向和张艳解释着他的来意的方正,我知道想要知道得彻底一些那么就应该问问这个黄皮肤的外国人:“是她告诉你的?”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我问出了一个我自己都感觉有点傻的问题,但是比起所有的谜题,艳儿上一世的生死,是我最希望知道的。虽然我知道希望渺茫到可以忽略不计的程度。 方正看向我摇了摇头:“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果然不出所料,这只是一个偶然,艳儿上一世不可能活着了。听到方正的肯定,我的内心顿时空落落的,像是少了什么。“我知道你很在意这个女孩,所以我托人把这张照片是打印出来,准备找到她,然后……只是没想到她已经死了。” 海子和涵子一左一右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扭头冲他们笑了笑,而后不善地看向了方正。他的话没有说完,但我知道他没说的是什么。 “然后把她作为人质,作为和我谈判的筹码,对吧?”我冷笑着,一字一顿地把方正没说的话给他补充了出来。方正之所以把和我有关的人的资料全部收集齐了,主要目的就是拿他们作为筹码,让他在谈判的时候占据主动,乃至必要的时候可以威逼我屈服。 张艳他们齐齐地看向我,方正一脸苦笑答不上话来。我把文件随手放在了身前的桌子上,冷眼看着方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真不是东西。你想用无辜的人来威胁我和你达成合作,没门。我劝你还是早些滚出中国,杨玉科将军不是你这种杂毛能够染指的。” 说完我就转身离去,不管那脸色变了又变的方正是什么反应,涵子他们也没有停留的意思。在那沓文件里面也有涵子他们家人的资料,方正这一举动彻底把我们三个给惹怒了。 “等一下。”我们四个走出几步,张艳出言把我们叫住。我回头看了一眼张艳问到:“张艳有事吗?” 张艳站了起来笑眯眯地说:“也没什么事,眼看就要到吃饭时间了你们四个留下来在我家吃饭吧。” “傲然,你决定吧!”涵子看着我。 我看了看脸色十分不好的方正,又看了看张艳。后者似乎明白我在想什么:“我家小,容不下外人。”张艳特意在外人两个字上加重,还不怀好意地看着方正。 “既然主人不欢迎,我就不打扰了。”方正从座位上站起来,挥手让手下先后退走,他自己拿着文件一脸的不爽与不甘。走了几步方正停了下来看着我阴森森地说:“希望你不要为你今天的话后悔。” 我冲着他笑了笑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别忘了这里是中国,而不是美国,也不是法国。”只要我们不把他逼到狗急跳墙的程度,并需要不担心他真的对我的家人动手。毕竟这里是中国,他并不能只手遮天,肆意妄为。 方正脸皮抽了抽,恶狠狠地刮了我一眼后头也不回地走了,然后开着车子消失在了茫茫林海间的公路里。 方正和他的手下走了我们四个人也没有必要再回去自己做饭,留下在张艳家吃最为方便不过了,说实话我肚子已经饿的不成样子了。 张艳让全副武装的村民回家,然后让他的子女给我们做饭吃。我们讨论了一下关于方正他们一行人,我们一致认为方正没有那么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还有村里的马俊海一家人一定和方正他们有着不可告人的联系。 在提到出卖我们的是马俊海的时候张艳脸色变得十分地难看,他让他孙子去叫了十几个村里的中年男子,让他们抄上家伙直直去了马俊海家。几分钟后他们赶着马俊海两父子出了村子。我见到他们两个都是鼻青脸肿,身上血淋淋的。 “这不至于吧?”我觉得张艳做得有点过分了。 张艳看也不看马俊海他们父子俩,低着头对我们说:“没要他们的命说算好的了。” 我能够听出张艳是有多么的生气。想必现在他正在气头上,因而我们都保持了安静。 我们五个人坐在院子里的桌子上,保持着沉默。张艳对马俊海父子的态度太过强硬,不得不让我怀疑这背后的到底牵涉到了什么。而且方正这一行人的突然造访,让我们有点措手不及,若不是玉龙沧村民有屋子武装,今天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方正所说的那块苍龙玉确实让人好奇,抗法名将杨玉科说不定就是凭借他口中的苍龙玉从乡野村夫做到两广提督的位子,也让他在战争中无往不利。那么为什么在最后一场战争中,杨玉科将军还是马革裹尸,血洒疆场? 我揉了揉略微发疼的脑袋,看着四周的崇尚峻岭。夕阳西下,把玉龙沧茫茫的林海染成了一片金黄,晚风拂过,吹起一片金色波涛。 挂在西山的夕阳,把四周的云朵全部染红,如血般通红,彤红。我咧嘴笑了笑,满嘴的苦涩。当年我和艳儿上一世最喜欢去学校北边的小山坡上坐在一起看夕阳西下,还憧憬着在喜马拉雅山看日出,在海上看月落。可惜世事弄人,让我们阴阳两相隔,曾经所有的期盼都已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你在笑什么?”白宇忽然问我。 “没什么。”我摇了摇头。 白宇哦了一声就没在说什么,只是显得有些郁闷。我问:“你怎么了,不高兴吗?” 白宇点了点头说:“我已经出来好多年了,有点想家。”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什么,这个话题我并不想提,我爸妈都以为我已经死了,所以我是有家不能回这种苦有谁知道。海子他们也是略微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实话我们三个又何尝不是呢?自从保山北部的大松林出来后,我们就没有回过家,时隔五年之久,不想家那才怪呢。 “你们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对马俊海父子俩吗?”张艳忽然插话,没见过抽烟的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点上了一根烟,吐着烟雾有些沧桑地说到。 我们齐齐摇了摇头,张艳笑了笑:“方正忽然造访这里,目的不单单是着他口中的那块苍龙玉。一块不知道是真是假的苍龙玉你们觉得像他那么精明的人会如此大费周章么?” 像他那么精明的人确实不会做这种事,之前我们忽略了这一点。看来方正来此的真正目的并不是所谓的苍龙玉而是另有他物。 “我把马俊海他们从这里赶走算是对他们这几年对村里人的帮助的一种回报,否则把他们活埋了了也不为过。”张艳义愤填膺,愤愤的说。“我要和你们说的是我们居住玉龙沧的这些彝族人民的使命,但在我说出来之前你们要保证不会向在场之外的任何一个人吐露一个字。” “您老放心我们不会说出去的。” 张艳点了点头说:“玉龙沧世世代代彝族人民都在守护着一位帝皇的陵墓,这样已经延续了将近九百多年。只不过知道我们是守陵的人一代人中不会超过五个。” 帝皇?哪一位皇帝的陵墓在这个深山老林里?这是我第一个念头。我惊诧地看着张艳。 “马俊海父子俩德行皆备,我决定让他们作为下一任守护人,谁知道他们却把打上了大帝陵的主意了,把一群外国人也给牵扯进来了。”张艳看着我凝重地说,“听当年的守陵人说杨玉科将军曾经寻找过在茫茫富和山中的彝族大帝陵,谁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找到。” 彝族大帝,想必又是一位传奇人物,只不过没有几个人知道罢了,就像杨玉科将军那样没几个人知道他除了战场上战功赫赫之外,私下还有如此传奇经历。 “我也不知道彝族大帝陵墓的位置,这属于高度机密,在整个彝族人民中知道的也不超过十指之数,可能也只有三位族阁太上长老,三位祭司和族长知道了。这些年我也学了很多的风水,想要在行将就木之前,找到大帝陵一睹风采,怎奈能力有限,花了将近十年也没有找到蛛丝马迹。” 我有点惊讶,不是为大帝陵的的高度机密而惊讶,而是为张艳想要看大帝陵而惊讶。我原以为他会忍住内心的好奇,安静地一生守墓,岂料他居然想一探帝皇陵墓究竟。 “您老是不是想要我们和你一起进大帝陵?”我试探着问。 张艳看着我,笑着点了点头。 晚风习习,林海汹涌。这一刻,玉龙沧万籁俱寂所有的一切都像死了一般。 “那我们几个年轻人就陪您老疯一回可好?”安静持续了几秒钟,涵子笑问。 张艳站了起来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说:“好,刀山火海,我们也一起闯个试试。” 第73章 谈话 吃饭的时候张艳给我们摆上了一瓶自己珍藏了几十年的佳酿,我们五个人边吃边喝,不一会儿就有点头晕了。 海子胡言乱语,嘴里不断地叨叨着露露的名字泪流满面我怎么安慰他都没有丝毫效果;涵子像死猪一样趴在自己吐出的那堆鸡骨头上。 我虽然有点晕但还不至于胡言乱语,不省人事。我把玩着斟着半杯酒的玻璃酒杯,抬头看向夕阳下绵延起伏的崇山峻岭,当初那个白衣男子和红衣小女孩就是消失在这个方向的,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他们会不会在山里遇到张艳口中的山魅。那个小女孩和死去的艳儿上一世有太多的相似,曾经好几次都让我误以为那是艳儿上一世,正如海子他们说的那样她或许是艳儿上一世的女儿。可是在艳儿上一世有身孕两个月的时候就已经离世了,这不可能是她的女儿。 在保山北部的大松林里我们第一次遇到了她,后来又在青木崖,香格里拉神秘空间,黑北山古墓见到了她。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如此来无影去无踪,神出鬼没,有点让人怀疑她是否是鬼…… 想到鬼,我咧嘴笑了笑。这段时间我们经历了太多,以前认为是小说作者虚构的“粽子”也都遇见过,还有更多匪夷所思,如此种种不禁让我的世界观有所动摇。可是至于鬼神之说,我确实嗤之以鼻的。鬼神,谁也没有见过,存在与否还是两说的事。 我把思绪从繁杂的思考中拉回到了现实中。张艳和白宇还在碰杯,讨论着在北山古墓里经历的事情。按照白宇的看法,他认为死人谷里的那个枯骨巨人可能是认为建造的,按照生物学来看人不可能长成三四十米那么高。即使是人类中患有巨人症的人也只能长到两米多高,达不到三米,而且寿命很短。 张艳摇头笑了笑,扫了一眼死猪一样的海子和涵子,叫他的两个儿子把他们两个扶进屋里休息。然后笑呵呵地问我:“鲁傲然,你怎么看?” “但是白宇也说过那些骨骼的确是人类的骨骼,因此白宇的人造巨人的推断可以否定了。”我回想了一下当时的场景确实有些震撼,我想起了当时张艳说的猜测,一是那枯骨巨人就是杨玉科将军本人;二是那是炎帝后裔。“至于那是杨玉科将军本人的说法似乎站不住脚,至于是否炎帝神农氏后裔我们也无从考证。这些在神农架野人事件弄得沸沸扬扬,真假难辨。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有谁说得秦楚,死人谷里的枯骨巨人到底是不是炎帝后裔。” 张艳抿了一口酒,点了点头说:“的确如此,不过那是炎帝后人的可能性也不大,不然的话各种野史正史,乃至民间传说应该会有关于巨人的相关神话传说。由此看来,炎帝后裔这个说法也不太靠谱。” 白宇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翻译张艳和我说的话,我用不怎么熟练的英语把大致意思和他说了一遍,他听完摇了摇头。我以为他是要为自己的观点辩驳,谁料他瞥了一眼我就倒在了桌子上,不省人事。 我和张艳无奈地耸了耸肩,帮衬着张艳的两个儿子把白宇抬进了屋里,和涵子他们同睡在一张床上。 天已经黑了下来我和张艳进了屋里,我泡了一杯浓茶,然后去了张艳的卧室。张艳把墙壁上的那副画给取了下来,平铺在了桌面上。 我放下茶杯,和张艳一起将画彻底平展开来,在泛黄的烛光下,杨玉科将军和那个瞎子算命先生的衣袖似乎随风而动。 我想起了刚到玉龙沧解读竹简时上面看到的杨玉科将军传,画上的两人一个是战功赫赫,从一个乡野村夫做到两广提督的传奇人物,一个是铁口直断,可以说是几句话就改变了他身边这个传奇男人。 我不知道张艳把画拆下来的意图。这幅画本来是被他用香火供养的,今晚怎么就这样取下来了?难道说画中还有一些不为我所知的秘密。 张艳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我知道你的疑惑。在去黑龙潭之前有些事情我没有和你们说起。其实这幅画不仅与杨玉科将军和瞎子算命先生有关,还与我刚刚和你们说过的彝族大帝有关系。” “我曾经以为杨玉科将军就是彝族大帝,不过两者在出现的时间上对不上。”张艳一手掌灯,一手按住画,看着我。 按照张艳的说法,彝族大帝至少也是一千年前的人物,杨玉科将军方才两百多年,朝代上确实对不上。我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等着张艳的下文。 我和张艳坐在他卧室的书桌两侧,看着桌面的画有些出神。 “这幅图是我们守陵人世代保存的一幅画,但是没人知道这幅画到底有什么用。这么些年来我琢磨出了一些线索。”张艳指着画上的右上角两座小到几乎看不见的山峰,“你看这两座山峰。” 我看到那两座山峰的瞬间,脑海里浮现的是火烧崖观音桥横亘的山峰,实在太像了。 “你知道这个地方吗?”张艳问我。 我震惊地点了点头说:“我知道。观音桥应该就在这两座山峰之间。” 张艳笑呵呵地看着我,眼神有些莫名:“那你知道食人藤蔓么?” 食人藤蔓,我可是印象深刻。当初遇到食人藤蔓地时候涵子说过玉龙沧有和食人藤蔓相关的传说,本来打算到玉龙沧以后就问问食人藤蔓地事,不过遇到了太多的事就被抛之脑后了,现在张艳一提,我就想起来了。 “李牧,萧涵我们三个就是从火烧崖过来的,在山里看到蠕动着地食人藤蔓。”我开口,把我们在火烧崖地经历说了一遍,张艳听完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托着下巴望着天花板,沉默了一会儿。 我又仔细地看了一遍画,有些震惊。在画上我见到了青木崖,只不过小到很容易被人忽略的程度。 我有一个猜测,这幅画上会不会是越小越不显眼的东西就越重要,越神秘? 张艳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说:“你知道彝族大帝为什么被称作大帝么?” 张艳的问题让我懵了一下,大帝自然就是皇帝了。就像中华民族五千年中那些皇帝一样……不过下一秒我就发现自己幼稚了。如果真的这样,张艳怎么还会问我。 我茫然地摇了摇头。张艳大笑了一声,说到:“你不知道是正常的,大帝是一个称号。” 张艳介绍说大帝的诞生和食人藤蔓分不开关系。当年彝族人民初到这里,漫山遍野都是食人藤蔓,好多野兽、家畜、甚至是很多都被食人藤蔓捕获,当作了养料。 张艳的话让我想起了在观音桥附近打猎的时候三叔和我说的。当时观音桥附近有三百多的彝族人民,可是那些人一夜之间就无影无踪,就连在那儿生活不过的痕迹都没留下,很是神奇。 “相传当年食人藤蔓生长十分快速,一夜之间就能霸占将近一百平米的森林,来到这儿的彝族已经被逼到了绝境。彝族人的祖先们一直都在躲避着食人藤蔓,但不管怎么搬迁每年都会因为食人藤蔓而死去很多人,本来人就少的彝族人,数量急剧下降着。” “村长心想这样的被动下去不是办法,可是他却没有丝毫办法,一天从外面来了一个人,他说可以帮助彝族人把食人藤蔓给困住,不再伤害生灵。” 那个人让村长把村子里近一半孩子让他带走,说只要有了这些孩子他就能够制止食人藤蔓的扩张。村长一咬牙一狠心把村中一半的孩童交给了那个人,一个月以后,那个人独自回来了,那些被他带走的孩子却没有回来。村里人质问他那些孩子的下落,他说了一句:“那些孩子死了,不过他们活的一定比你们长。” 那些孩子的家长恼怒不已,群起而攻之,把那个人给活活打死了,村长一家人把他埋在了离村子不远的山下。三天之后怪事发生了,那个人的坟墓被人挖开了,尸体不知道去了哪里,人们在棺材里只看到了一层层白色的毛发和脱落的指甲,牙齿。人们都说这个人变成了烈鬼,那些打了他的人都惶惶不可终日。 村长安慰他们说没事,并带人重新把坟墓给立了起来,还给他上香供养着,村里多数人这才安心下来。 坟墓挖开,尸体失踪的事情很快就过去了。与此同时,人们发现之前一直想在扩张的食人藤蔓居然在往回缩,最后直接回到了火烧崖。 后来火烧崖那儿出现了一群彝族人,他们说他们是奉了彝族大帝之命来看守食人藤蔓的,免得食人藤蔓再次兴风作浪。 原先搬迁过来的彝族人对他们的说法嗤之以鼻,他们说彝族之中自古以来都没有获得大帝称号的人,怎么可能是大帝让他们过来。 很多人都以为他们是往自己脸上贴金,因而处处鄙视他们。 我问张艳大帝称号是怎么回事。他说凡是获得大帝称号的人应该都不是“人”。张艳的解释让我直接懵逼了,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他喝了一口酒拍了拍我说:“关于大帝称号的事我也不大清楚,只是听族里长老偶尔提起过。” 我知道他一定很清楚,只是他不想我知道而已。我无奈的白了他一眼。 张艳意味深长地一笑,顿了顿看着我说:“大帝称号其实就在他们离开不久之后就有人获得了,而且从声音判断,大帝是是一个年仅二十岁上下的人。 他一直戴着面具,没人见过真容,但相传有人曾窥探过他的真容,大帝有着一张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鬼脸。” 第74章 登天路 张艳的最后一句话让我想起了青木崖鬼族。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鬼脸我印象深刻,在香格里拉神秘空间之中我见到过他们,在黑龙潭底也曾遇到过一个提着人皮的鬼面人。 如果彝族大帝真的拥有一张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鬼脸,那么张艳刚才对大帝称号的解释是什么意思就很明了了。 凡是成为大帝的人都不是人,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彝族大帝应该就是鬼族人,也就是地球万千树木生命形式的一种另类表达。据我所知,鬼族人大多生活在原始森林之中,很少与人类有直接地接触,但这个拥有鬼脸的彝族大帝为何要融入到人类之中去? 泛黄的烛光下,那幅画中的杨玉科将军和瞎子算命先生若隐若现,有些梦幻与飘渺。我甩了甩头把繁杂的思绪抛开,我知道仅仅凭这些资料我是无法分析出什么线索来,只有继续听张艳说下去从中找到蛛丝马迹,才有找到一丝线索的可能。抬头看向也陷入了短暂沉思的张艳问到:“然后呢?” “唉!”张艳和我一样甩了甩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拨弄了一下快要熄灭的烛芯,说到:“族里的人也不能够确定大帝的真容,鬼脸之说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 张艳说相传彝族大帝活了将近两百岁才死去,让人惊叹的是直到他死前的一刻他的声音依旧是当年他来到彝族聚居区时的声音一样,似乎没有衰老过。很多人都以为他是妖怪但是没人敢在他在世的时候这么说,直到他死去之后才有人在暗地里说起。大帝生前就把自己的陵墓给建造好了。令人困扰的是建造彝族人民不知道是谁帮助大帝建造了他的陵寝。 他出现两百多年后的一天,大帝似乎预感到了自己不行了,临死前他对族里的长老和祭司们说:“我快不行了,我要去帝陵。以后你们就听天由命吧!” 祭司和长老们并没有把大帝的话当作一回事,但第二天大帝真的失踪了,再也没有回来过。 大帝去世后,彝族聚居地区连年干旱,很多人又不得不开始搬迁背井离乡,扎根异乡。当时彝族之中的很多有识之士猜测,大帝应该不是地球人,而是来自域外的生灵。 “大帝陵就在东西相对的富和雪峰和碧罗雪山两大条山脉之间的某个地方,但这么多年以来也没有人找到过关于大帝陵的蛛丝马迹。” 说到这里张艳有些沮丧,眼神暗淡了不少。 我咧了咧嘴安慰到:“张艳您老也不用这么沮丧,根据我们现在掌握的信息来看,彝族大帝和杨玉科将军有着丝丝缕缕的联系,只要找到杨玉科将军的陵寝,大帝陵或许也会有下落了。” “如果不是这样我早就放弃寻找大帝陵了。你也知道杨玉科存在的岁月离我们比较近,民间与他有关的传说也不少,而彝族大帝离我有些远了,知道的人也是屈指可数,从他入手难度太大,也不太现实,所以如你所说从杨玉科将军的万千空冢入手是不二选择。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寻找另一座杨玉科将军的空墓,因此我们必须再去黑龙潭下的空墓,从那里找到突破口。”张艳揉了揉太阳穴,右手食指轻敲着桌面,表情凝重,认真地分析到。 我挪了一下蜡烛,指着画上的两座山峰,这儿是观音桥所在的山峰,但我想知道三叔有没有对我说真话,于是故意地问张艳:“张艳,你这两座山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吗?” 张艳看着我手指按着的两座山,拍了拍脑袋说:“看我这记性,差点忘了告诉你了。” 张艳说我指着的两座山峰并不是普通的山峰,相传观音菩萨曾在那儿凿石造桥积德累功,横亘两座山峰之间的石桥就是观音桥,观音桥又叫登天路。 居住在火烧崖的彝族人在五十多年前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不见,就连生活痕迹都不曾留下,有人说他们跨过观音桥,举村登天而去。 火烧崖里彝族人村庄的消失和三叔说的如出一辙,不过张艳似乎知道的更多,虽然说登天而去这个说法并不可信,但不管怎么说也是一个线索。 我和张艳聊了很多,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到了凌晨一点多钟,我不停地打着哈欠,双眼忍不住地打架,张艳见到我这样咧嘴笑了笑,给我喝干了的茶杯里倒了着热水,伸出他干枯地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到:“你再坚持一下。还有些问题需要我们一起分析。” 我点了点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苦茶,整个人顿时清醒了不少。揉了揉眼睛,透过窗子看了一眼外面星辰漫天的夜空,心中有些惆怅。 就在张艳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漆黑的森林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 这个诗句是《兵车行》中的一句,高中的时候语文老师让我们背过这句话。 声音悠悠,划破了大山夜晚的宁静。随之而起的是村里的十几条狼狗的歇斯里底的叫声。 张艳做了一个嘘声手势让我不要出声,同时把蜡烛吹灭了,屋子里顿时黑了下来。张艳看着窗外,面色凝重。 整个森林里一直都在重复回荡着“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这一句诗,时而近,时而远。村子里的牛马猪狗都不同程度的嘶叫着,嗷嗷叫着。 听着这些声音,张艳不住地摇头,一脸的无奈地哀叹着。 声音持续了将近两分钟,然后所有的声音都在同一瞬间停了下来。张艳再次把蜡烛点燃了,然后对我说:“村子里出事了,你和我出去看看吧。” 张艳一脸的忧愁,说完就不等我问发生了什么事他就出门。我跟在他后面出了门,迎面而来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结合刚才的惨叫声用脚趾头想想也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村子里的牲畜和狼狗应该都命丧黄泉了。 我跟在张艳后面到了圈养牲畜的地方,这里的血腥味浓重到几乎让人呕吐的地步。 不一会儿村民都点着火把来到了这里,火光下,牛马猪狗尸体遍地内脏消失不见。地上的草都被血染红一片又一片。几百头牛马猪狗无一幸免,而且死状一模一样……想想都毛骨悚然。 村民看着遍地尸体,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向了茫茫森林。海子他们也醒了,出现在我和张艳边,海子揉着惺忪睡眼问我:“傲然发生什么事了?” 我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和涵子,海子说了一遍又给白宇用英语解释了一遍,我们四个人都是一无所知,很是好奇。从村民的表现来看他们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了。 张艳站了出来用彝族话说了一通,涵子在一边翻译。张艳的大致意思是让村民不用恐慌,先各种回家睡觉等到天亮了再来处理这些死去的动物。村民们呜哩哇啦地讨论了一会儿就先后回家去了。不一会儿现场就只剩下从北山古墓出来的五个人。 涵子问:“这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死了这么多的动物?” 玉龙沧海拔在四千米以上,昼夜温差比较大,现在又是凌晨外面十分的冷。我忍不住哆嗦了几下,所有的睡意都被冻没了。张艳看了一眼穿着单薄的我,笑了笑说:“回去说吧。这件事三言两语说不完。” 就在刚到张艳家院子里的时候,茫茫林海忽然泛起了悠悠绿光,一阵阵青绿色的雾气飘渺腾升着,像极了电影电视中地府场景。 我们停了下来呆呆地望着发光的森林。悠悠绿色光芒出现不久之后一个若隐若现的旋梯出现在其中,一个个半透明台阶时隐时现,上面时不时出现一圈圈涟漪,就像滴滴雨滴落入湖水中一样。 旋梯延伸向无尽的黑暗里,看不到尽头。看到这个旋梯出现在我脑海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刚才张艳说过的“登天路”。 张艳喃喃道:“悬天梯,登天路,塔中乱,仙魔变。” 我们四个人齐齐看向张艳,见到的他一脸呆滞,傻傻得看着旋梯出神。我开口问到:“张艳你没事吧?” 张艳摇了摇头,指着山头说:“你们看那儿。有没有看到那座塔?” 我们顺着张艳指的方向看过去确实看到了一座塔,在看到塔的瞬间,从香格里拉神秘空间里出来的我们四个表情精彩得有若见鬼。因为山顶那座塔,正是青木崖香格里拉神秘空间。我们知道那不是真正的香格里拉神秘空间,只是一个影像而已。这个就像海市蜃楼,只不过眼前的并非真正的海市蜃楼,至于它是如何产生的我就没有任何思绪了。 村子里的人都出现在了张艳家院子里,一同望着出现在天空中的悬天梯。他们低声的议论着,我身边的涵子侧耳听着,然后他低声翻译到:“他们说这是登天路,传说彝族大帝死前就登上天路,离开了人间。人们猜测大帝陵应该就在天路尽头。” 我点了点头,扭头看了一眼张艳,他也看了我和涵子一眼,说到:“确实有这么一个说法,一直以来玉龙沧守墓的彝族人一旦提及登天路,就会有事发生。所以登天路一直以来都是个禁忌。今晚我一时冲动给说了,结果就这样了。” 说完后张艳就又再次看向山头青木崖香格里拉神秘空间看得出神。 忽然一道木桶大小的闪电从天而降,直接劈在了山头的香格里拉神秘空间上。所有的绿色雾气瞬间褪去,悬天梯、香格里拉神秘空间也随之消失不见。 山上因为闪电的缘故燃起了熊熊大火,照亮了正片天空。 与此同时,平常时间躲藏在山里的魑魅魍魉、狗熊、猴子等生灵争先恐后地向村庄涌来。 “抄家伙!!!”张艳叫了一声,村里人纷纷跑了回去,不一会儿就带着三八大盖,弩弓,砍刀等武器回到张艳家的院子里。 我知道张艳担心的不是那些动物,而是晃晃悠悠地出来的那些山魑、山魅、山魍、山魉,他们才是最为棘手的。 我以前只见过山魉,没想到一场大火使得魑魅魍魉都出现了。我还真有些期待……和它们会上一会。 第75章 千里孤坟 根据涵子的介绍山魑、山魅、山魍、山魉是因为生长在深山老林之中的蛊菌侵入尸体之后形成的一种特殊生灵,就和珍惜药材冬虫夏草一个道理。这里之所以有这么多的魑魅魍魉,和当年杨玉科将军在这里兴建坟冢之后,宰杀了参与建造的工人和士兵有些密不可分的关系,这给蛊菌提供了充足的尸源。这里树木郁郁葱葱,很多地方都暗无天日,阴冷潮湿给蛊菌的生长提供了良好的生长环境,在机缘巧合之下,这里的山魑、山魅、山魍、山魉盛行。 夜色里,火光冲天,玉龙沧笼罩在火红之中,飞禽走兽都纷纷向村庄涌来,山魑等怪物也已经越过山谷,离我们不足千米。 村中的人持着武器,义愤填膺,怒目而视。我和涵子回到他的住处,从包裹中取出了三叔给我们的手枪,这些手枪几乎没打过,子弹十分充足。我把玩着手机的m9,扣动了下扳机,感觉力道刚好。 白宇,涵子,涵子还有我人手一把m9,和四周那些落后的武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张艳意味深长地老了我们一眼,笑而不语。只是率先扣动了手中的三八大盖,朝天鸣枪,把涌向这里的野兽给吓得停住了脚步。有枪的村民也纷纷朝天鸣枪,驱赶飞禽走兽。 枪声过后,那些动物绕开村子逃走了。只有山魑,山魅,山魍,山魉依然晃晃悠悠向村庄涌来。 张艳一马当先,沿着小路跑下山,离山魑很近的时候扣动了扳机,一枪打倒了一个,像小孩子哭声一样的惨叫随之划破了深山的宁静。我们也跟着张艳先后对着魑魅魍魉发动了进攻。 又在最前的是数量庞大却没有多少伤害的山魑,拿刀的村民挥舞着大刀砍倒一个又一个的山魑。山魑个人差不多,对于拿刀的村民没有多大的威胁但是到了后面不知道是山魅,山魍还是山魉的蛊尸的时候,没有热武器的人根本不能靠近它们一点,一旦靠近就会被它们像章鱼一样的触手给牢牢地锁住,几米外都能清晰听见那些彝族村民骨骼被生生勒断的声音。山魅山魍满嘴都是像猫一样的细密牙齿,不停地撕扯着被锁住的人,血肉横飞,别提场面有多么血腥暴力。 更为可怕的是那些怪物的触手上还有一个个倒钩,一旦被抓住,钩子就会深深地陷入皮肉里面,拔出来的时候会带走一块块血淋淋冒着热气的肉…… 涵子的右腿被一只山魅的触手缠住,痛得他龇牙咧嘴,朝着山魅疯狂地扣动着扳机。 “涵子坚持住。”我从地上捡起一把砍刀冲了过去一刀子把山魅地触手给砍了下来,山魅惨叫了一声,倒退了几步,我抱着涵子退到一棵大石松下面把枪扔给了他。 “我去找白宇来,你自己小心一点。”我挥着西瓜砍刀劈了一只山魑,快速地冲向海子他们在的地方。 “傲然看到涵子没有?”靠近张艳他们,海子一枪干掉一只山魅,和我背靠背,四处看了看没有找到涵子的身影后问我。 “涵子受伤了,我来找白宇。”我随手砍掉了一只触手后说到。 四周的惨叫声不绝于耳,我们说话都是放开了嗓子大吼才能够勉强让对方听清自己说什么。海子说从和这些怪物打起来之后他没有看到白宇,说不定白宇已经挂掉了。 “白宇没死,他在那儿。”张艳指着西边的人群说。 张艳我们三个在怪物的重重包围之中背靠着背,一点点向白宇所在的方向前进着,白宇也看到了我们,挥舞着手里的大刀杀出一条路朝着我们过来。 “鲁傲然怎么不见萧涵?”和我们汇合后白宇问我。 我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气喘吁吁地说:“涵子的脚被给怪物的触手弄伤了我来找你就是给他看看的……” “小心!”我还没说完,张艳就大叫了一声与此同时他手里的砍刀飞了出去直直打在了出现在白宇背后张牙舞爪的怪物触手上,那只怪物吃痛后退了几步白宇方才幸免于难。不然白宇也和死去的彝族村民一样,死无全尸。 白宇感谢地看了一眼张艳摸了一把额头上渗出的汗水,说到:“真险啊!” 我和白宇一马当先,鸣枪让那些怪物暂时让出了一条路我们很快就到了涵子身边,此时涵子已经失血过多而昏迷不醒。 白宇说涵子的伤口必须立马手术包扎不然有可能危及生命。但是在这里根本没有办法进行手术,我有点凌乱。涵子绝对不能再死,当年从古墓出来的八个人只剩下我们三个了。我不容许任何人再这么死去。 张艳和海子回头说:“这样下去我们都会被他们给活活累死的。” “傲然,用水。”涵子抓住我的手,有气无力地说。 涵子的一句话倒是让我想起了至少我们在保山北部大松林里面看到的变成了三张人皮的三具蛊尸…… 我大声吼到:“用水泼这群怪物。” “那是没用的。你们照顾好自己吧,交给我来吧。”一道甜美的声音从大石松后面传出来。 这个声音我们几个人并不陌生,声音的主人就是我们曾经见过的红衣女孩,那个吃人肉的小女孩。 小女孩从大石松后方出来,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她手里依然拿着一块手骨,她笑呵呵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对着魑魅魍魉挥了挥手,那些怪物便先后向没有着火的森林里退去。山谷里顿时安静了不少,只剩下那些受伤的彝族村民痛苦的呻吟。 小女孩把手里的手骨放到嘴巴里咀嚼着,看了我一眼然后跟着那些魑魅魍魉走了,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茫茫林海之中。 我们把受伤的人抬到了张艳家的院子里,留在家里的妇女和孩子打着火把把院子照的通明,好让白宇给村民们包扎伤口。经过三个多小时的无间歇工作,所有的伤员都处理好了。涵子也已无大碍。 我们随意清理了一下身上的小伤口,然后倒头大睡。 睡下之后我迷迷糊糊地梦见了那个小女孩子牵着艳儿上一世的手,在我大学的校园里散步……而我就跟在她们的身后,但不论我怎么努力追赶,都赶不上她们。我嘶声力竭地喊艳儿上一世的名字,她似乎听不见我的声音,她牵着小女孩的手走到了学校墓园里,在那里我又一次地看见了自己的坟头,她们俩在我的坟前坐下,艳儿上一世抚摸着墓碑上那张黑白照片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想着什么。 看着自己的坟墓,我感觉到了丝丝寒意。千里孤坟,何处话凄凉……的悲惨与凄然。 “你走了,我入狱了。” “自你走后,我已然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了。”当初我在艳儿上一世墓前的话语回荡在我的脑海里……然后就是一片空白。 迷迷糊糊地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被一阵雨声给惊醒了。我身边已经没有人了,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出了门方才发现外边居然下起了倾盆大雨……海子和张艳他们的声音从他家的厨房里传来,我走过去推门而入。 海子看见我,笑着说:“我说傲然,你可真能睡啊,一睡就是三天两夜,期间不论怎么叫你都叫不醒。” 我对着海子勉强一笑 说:“没事,不过是做了个很长的梦。”我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四个字“ 千里孤坟”……让我感觉到一种遗世而独立的寂寥。 他们问我做了什么梦,我说我记得不大清楚了,打了马虎眼,忽悠过去了。 涵子也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他坐在张艳旁边谈笑风生,见我进来挪了一下身子让我在他身边坐。我坐下之后,倒了一杯茶,润了润嘴巴然后吃起了他们烧着的土豆充饥。 坐在火堆旁边,我一言不发安静地听他们谈论这三天发生的事情。张艳说:“这三天以来一直都是倾盆大雨,村子四周的山谷里都是浑浊不堪的雨水,山谷里冲出来了很多奇怪的东西。很多东西都是青铜材质的我怀疑这附近还有一座古墓。” “青铜?”我有些惊奇,“那么至少也是先秦时代的古墓了?” 海子点了点头,吃着一口洋芋,若有所思地说:“没错应该是先秦的,这三天我们也冒雨去勘测过,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基本能够确定这附近有一座规模宏大,年代久远的古墓,不过具体位置还有待考察。” “傲然,我们拿回了一些青铜器皿,有些青铜器皿上面雕刻着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象神兽,有的器皿上面是山海经中提到过的饕餮,穷奇,囚牛,英招等奇珍异兽,还有些看不懂的符文。据我猜测这些应该是祭祀用的。由此来看这古墓还和宗教信仰有关。”涵子抿了一口茶水,看着我说。 我揉了揉太阳穴,看向张艳问到:“张艳,你怎么看?” 张艳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只是起身走了出去“张艳怎么了?”我问。 “他的大儿子被山魅撕了,死无全尸,他老人家似乎还没恢复过来。”海子叹了一口气,“白发人送黑发人,凄凉。” 我点了点头没说话,我们从古墓里出来的一行人中很多家庭都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等凄凉又该找谁诉说去? 不一会儿张艳手里拿着两个青铜器皿回到了厨房,一个是方形酒壶,很难看。另一个是一个青铜盆,他把青铜酒壶递给我说:“你看看吧。” 我接过青铜酒壶,入手出一片冰凉,虽然它不大质量却不怎么轻,而且给我的感觉是这个酒壶不是空的里面应该还有水,应该是灌进了雨水。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酒壶严丝合缝,水根本无法灌进去,也就是说里面真的是几千年前的酒或者是水。我又仔细地抚摸着刻在壶壁上的饕餮,穷奇,囚牛,英招……这是阳刻,而且这些奇珍异兽的眼神炯炯有神,宛若活着的一样,可见当年的雕工工艺之高,我抚摸着穷奇炯炯有神的眼睛,感觉到了丝丝弹性,我有些惊奇,又依次摸了其他神兽的眼珠我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事情,能动的眼珠子的顺序是左,右左,左……我猜测这应该是开启酒壶的开关。于是我抬头看向了张艳,和他的目光对在了一起。 “你是不是看出点什么了?”张艳惊奇而又兴奋地盯着我问。 “你们怎么不打开它看看?”我答非所问,看向张艳和白宇他们。 “我们没办法打开!” “傲然,你的意思是你能打开?”海子有些惊讶。 我笑着点了点头,把酒壶放在了地上让张艳他们退开一段距离,然后依次按下了四个眼珠子……随后我也退开了几步,屏息等待了将近三十秒左右,酒壶中传来了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叮……”声音悠长清脆,回荡在厨房里,然后酒香弥漫。 第76章 大帝陵 我们五个人在厨房里屏气凝神,全神贯注地盯着发出了声响的青铜酒壶,浓郁的酒香沁人心脾。 壶盖哐当的一声掉了下来,我很佩服古人地智慧,没想到一个青铜酒壶地设计既然如此巧妙,我不禁被古代的巧工能匠的鬼斧神工所折服。 出于好奇,我们不五个人约而同地向前靠近了几步,但忽然从酒壶里探出了一个三角形的白色蛇头,倒三角的眸子反射着冷光,扫视着四周……最后定格在我们五个人的身上,好奇地打量着。 海子最怕蛇,吓得后退了几步。我和白宇好奇地向前跨了一步,那条小白蛇被吓了一条,赶紧把头缩回了酒壶里。 “日了狗了,这么好地一壶酒就这么被糟蹋了。”酒量不咋滴却特别爱喝酒的涵子抱怨了一句。我和张艳白了他一眼,他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好奇盖过了恐惧,海子也跟了上来,盯着没了动静地酒壶。 “里面怎么会有一条蛇?”我有点想不通,蛇不可能在酒里面活上那么长的时间。 张艳摇了摇头说:“我也没听说过类似的事情,现在也只有一探究竟了。” 我怕百足之虫,对于蛇这类动物我倒是不怎么害怕于是第一上前拿起了酒壶摇了摇。 小白蛇受到惊吓从酒壶里面跳了出来,没等我反应过来它就死死地咬住了我的左手虎口,一阵阵酸痛从虎口传来,手里的酒壶也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我右手扯住小白蛇,但无论我怎么用力,它死活不松口,海子一个箭步冲到了砧板边,抄起菜刀一刀子把小白蛇给砍成了两段。 小白蛇掉在了地上,我看了一下虎口的伤口,咬的很深,血一直往外冒。白宇给我看了看说:“算你幸运这条蛇没毒,不然你就玩完了。” 张艳他们见我没事就去观察小白蛇,白宇和我出去简单地包扎了下伤口就又再次回到厨房里…… 刚刚回到厨房,我就被张艳,涵子,海子他们三个人蹲在小白蛇尸体旁边,像傻逼一样地傻笑,表情精彩的有若见鬼。 我问到:“你们怎么了?” 海子手里握着菜刀,指了指地上被砍成了两段的小白蛇,我和白宇蹲了下去看小白蛇,看了几秒钟也真的懵逼了…… 小白蛇腹部有四只覆盖着金色鳞片的小脚,虽然小但那些爪子却是锋利如刀,闪烁着冷光。它的三角形的头上有两块小小的突起,有点像刚刚长出来的牛角,鼻子两侧还有两条细而长的胡须。在仔细端详了小白蛇一会儿之后,窜进我脑海里的字眼是龙,传说之中的中国龙。 龙,是中国汉族的图腾。古代皇帝以龙自称,故有龙颜大怒,真龙天子之说,不过众所周知龙是一个四不像,是人们把各种动物融合在一起虚构的图腾。 可是眼前的小白蛇却是让我对龙的认知发生了变化。 “这是龙么?”我喃喃问到。 涵子指了指海子手上的刀说:“傲然,你看刀上的血。” 我看过去,菜刀都被绿色的血液给腐蚀了一大半。相传龙血是绿色的……我咧了咧嘴,有些无言,难道说龙真的存在吗? 我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把心中的震撼给压了下去,看向张艳问到:“您老有没有什么头绪?” 张艳看着地上的两段尸体,摇了摇头说:“没有。” 反倒是白宇开口了:“我虽然是越南人,在跟了荆老之后我们一群人被系统地灌输了中国文化,对中国龙也有一定的了解。这条小白蛇和传说中的龙很像很像,不过我并不认为这就是所谓的龙。我曾经见到过一种生活在黑暗洞里的小动物叫‘洞螈’,它们由于长期生活在没有阳光的地方,身体变成了半透明,和这条小白蛇很像。也也由于这个原因,洞螈也被认为是龙。网络上曾经出现过一张ps过的图,p得与真龙无异。” “所以我认为这是一条变异的洞螈。” 我咧了咧嘴,笑到:“你说的也不无道理,洞螈的传闻我也有所耳闻,但血都不是绿色的,可你看……” 我准备指着地上的尸体说你看四肢,角还有胡须可是话没说出口就咽回肚子里了,因为小白色的尸体已经不见了。 “你们看到了小白龙的尸体了没?”我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涵子他们问到。 “我们一直都在听你和白宇争论,没注意看。”海子扫视了一遍他的四周,没有发现小白龙的尸体。 “我们分头去找找。务必要找到它的尸体。”张艳说。 我摇了摇头觉得没必要去找消失了的小白龙,目前的关键是杨玉科将军和彝族大帝陵,理了理思路说:“不必要了。不管小白龙是怎么消失的,这都说明了一点,那座先秦古墓的不同寻常。如果小白龙是真龙的话,古墓所埋葬的秘密定然是惊世骇俗的。” 海子插话:“我觉得傲然说得没错,当务之急就是找到先秦古墓,进入其中,说不定能够从中了解到关于小白龙的一些消息。” 张艳若有所思,没有任何表示沉默了几分钟。然后笑眯眯地说:“行,就依你们。现在我们需要从这两个青铜器上寻找先秦古墓的线索。” “我先去让人准备进墓必备的物品,不能再像上次那样毫无准备,在古墓里乱撞一通。”张艳说完转身就出去了。 拿了个凳子坐了下来,拿起倒在地上的酒壶,仔细查看。但脑海中尽是龙……内心十分的凌乱,无法平静下来,甩了甩头,尽量把小白龙的事情忘掉。就在我烦的不行的时候,张艳匆匆忙忙地跑了回来。他说有村民在山上发现了许多棺材,而且那些棺材都是青铜材质的。 “快准备一下。我们所要寻找的先秦古墓有可能就在山上。”张艳说。 我们没有任何的耽搁,立马各自收拾行装,准备入墓一探究竟。 我们从张艳那儿一人领了一套攀登装备,谨防遇到像上次那样的悬崖峭壁。张艳这些装备我们一从古墓出来就让人上市里采购去了。 我们穿上雨衣,背上行囊向山头进发。张艳说发现青铜棺的人在前边等我们,让我们加快步伐“张艳有心了。”路上我对着张艳说。 他摆了摆手没有多说什么,不一会儿就找到了那个发现青铜棺的彝族村民他说他去挖草药在途径前几天火烧的山头的时候看到那儿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坑,里面全部都是青铜棺,还有些奇形怪状的东西。 他说里面青铜棺至少也有二三十副。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发现青铜棺大坑的男子,他一身运动装,高高的鼻梁,右半边的脸上还有一道不怎么明显的疤痕。 我咧了咧嘴对涵子说:“涵子你知道那天晚上的雷电,绿色雾气是怎么回事么?” 涵子摇了摇头。我笑着说:“山上应该有个坟坑,不知道什么原因让坟坑塌陷了,里面积攒的磷泄漏出来燃烧形成了漫山遍野的绿色雾气至于那到闪电,可以勉强的解释。” 张艳听到我的话,停下了脚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到:“事情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悬天梯,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出现一次,有的是在白天,有的实在晚上。但无一例外的就是悬天梯出现后的几天里都会大雨倾盆。我来这里五六十年了,从没改变过。”张艳走在我身边,对着我说到。“彝族大帝,并非常人。和他有关的点滴都会十分的神秘,那晚你应该听到村民说的了吧。彝族大帝最后是登天而去,这个说法在族老没多少人认同,但终究不会是空穴来风。” 我咧了咧嘴……果真是我天真了。不过这样也好,越神秘我就越感兴趣,这次进入先秦古墓一定要一探究竟,把小白龙的事弄个明白。 走在泥泞的山路上,我们的鞋子很快就被弄湿了,但也不得不去。在路上走了十几分钟之后,雨停了,不过地上到处都是小水潭,一不小心踩进进去注定雪上加霜。 路上我和发现青铜棺大坑的那个人聊了一会儿,知道他叫年怒,今年三十二岁还没有成家。父母早逝,二十几年来都是孤身一人,一般靠买药材为生,偶尔进山打打猎什么的,过得比较悠然。 山路泥泞崎岖,每一步都走得很艰难,我们六个人你拉我,我拉你,在凹凸不平,坡度陡的山路上缓慢地走着。 半个多小时后我们见到了圆形的大坑,青铜棺大坑大概有一百多平方米里面横七竖八地摆放着至少也是三十副沾满泥巴的青铜棺。 我们六个人沿着比较缓的坡滑进了大坑里。刚刚进入能够清晰地闻到一股铜锈味道。 “真的是青铜棺……”海子有些喃喃,一脸不敢置信地表情。 我用手擦了一个青铜棺上的泥土,露出了一张我并不陌生的脸。准确地说是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鬼脸。 “你们快过来看!”我朝着张艳他们叫了一句,他们纷纷赶了过来看着那张鬼脸,表情凝固。 “看看其他那些上面有没有类似的鬼脸。”我说。 几分钟过后,我们惊奇地发现每一个青铜棺上都有一张不同的鬼脸。 青铜棺坑和鬼族有关,彝族大帝也是,杨玉科将军也是,香格里拉神秘空间也是……我不禁对鬼族变得更加的好奇。 “把这个青铜棺打开看看。”张艳指着最后边的青铜棺,对我们五个年轻人说到。 我知道张艳为什么要打开那个青铜棺,因为上面刻的不是鬼脸而是一张人脸。 在青铜棺棺盖上,洋洋洒洒地刻着十几个模糊不清的字体,似篆非篆,似隶非隶。我认不出那些是什么字体,涵子见了也无奈地摇头。 我点了点头说:“行,就把它打开。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 “我知道这里面是什么,”涵子看着我,轻轻敲了敲青铜棺,发出一阵悠长金属颤音。 “是什么?”我们异口同声地问到。我不知道涵子为什么会知道,但我绝对相信他,他不会说假话。 “彝族大帝。”涵子语出惊人。我们一行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你们看那里。”涵子似乎知道我们的疑惑,笑了笑,转过身来,指着我们后边的岩壁说到。 我们看过去,在光滑的岩壁上看到了看到了三个洋洋洒洒的血红色大字:大帝陵。 第77章 青铜棺 看到大帝陵三个血红色大字,我的心脏猛然抽搐了几下。没想到张艳苦苦追寻十几年的大帝陵既然离他如此之近。 我靠着青铜棺,揉了揉太阳穴,忽然笑了起来,我知道这里并不是大帝陵……大帝是彝族人怎么会用汉语为自己写碑文而不用自己民族的文字。何况,这些文字是近代楷体,而在彝族大帝时代这种楷体未曾出现,所以此地绝对不是大帝陵。 只是是谁造了如此之多的青铜棺,埋在不为人知的深山老林里。 “这并不是大帝陵。”海子也发现了,走过去摸了摸岩壁上的陵字,喃喃地说到。 “我也这么认为。”走到海子身边,看向张艳他们坚定地说到。 张艳臻首,右手食指轻敲着青铜棺,看向云开日出的天空沉思了一会儿后低头看着青铜棺说:“大帝陵在登天路尽头,这里绝非帝陵。” 涵子索性坐上了青铜棺上,和年怒用彝族语低声讨论着什么。 青铜棺最为盛行实在周朝,这些青铜棺很有可能就是那个时代的杰作。如果真的是那么这里一副棺就是价值连城,文化价值更是无法估量。 我猜测村民之前在山谷里捡到的青铜器皿就是从这儿被洪水冲到了谷中才被人发现。 “不管是不是彝族大帝的陵墓,既然来了就要弄个明白。打开青铜棺看看吧。”张艳抚摸着没有鬼脸的青铜棺,轻声道。 我和海子走了走了过去,拍了拍白宇和涵子的肩膀。“张艳,您老让开些,这些体力活就交给我们年轻人干吧。” 张艳应声退开了几步。白宇、年怒、涵子、海子我们五个人从右边用力地把沉重的青铜棺盖推开了一角,里面传出了一股衣服腐烂的味道,还有刺鼻刺眼的未知红色气体飘出。我们五个人不约而同地捂着鼻子后退了两步。 “咳咳!” …… 我们五个人都不同程度地咳嗽了几声。 “这是红色尸气,你们快后退千万不要吸进去。”张艳焦急地那叫到。 见到张艳如此焦急我们知道这所谓的红色尸气绝对不是什么善茬……搞不好吸多就会命丧当场。 我曾听老人说过人在下葬之后,尸体腐烂后会产生尸气,不过一般人产生地尸气特别少而且大多为黑色尸气,毒性也没有那么大。尸体的主人生前吃了太多药物或是杂七杂八的食物,死后有小概率会形成红色尸气,运气不好的人一旦吸入,轻则疯掉,重则死亡。 红色尸气在空气中很快就散了,我们松开嘴巴,大口大口的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后,我看了看还在不停咳嗽的涵子他们问到:“大家都没事吧?” 涵子他们都没事,最严重是离开口最近的年怒,他已经咳出血来,不过还好并无什么大碍。 “傲然,那红色的气体是什么东西?”涵子解下背包拿出农夫山泉喝了一口,然后跳上青铜棺,坐在上面,把水扔给我后问到。 我接过矿泉水,喝了几口润了润喉咙,把尸气这说法给他们说了一下,张艳补充到:“鲁傲然说得不错,不过并不全面。尸气如果一直在棺材里,没有和带水分的空气接触就不会有毒,一旦和水蒸气发生反应,就变成了剧毒。” “这种红色尸气在阳光照射下几分钟就能够完全分解成无毒无害的气体。” 其实红黑两种尸气一直都是共同存在的,不过是多与少的区别罢了。当黑色尸气多是,就是黑尸气,红色尸气主导时就是红色尸气,两者之间并没有绝对的界限,在一定的条件下它们可以互相转换。 “你们几个算是幸运的了,居然一个都没有吸入红色尸气,不然就麻烦了。”张艳看看安然无恙的我们五个,笑着说。 五分钟左右,我们感觉尸气应该分解得差不多了,六个人一同靠近青铜棺想一探究竟。就在离青铜棺不足五十公分的时候,我们清晰的听到了棺材里有喘息声和细碎的衣服摩擦的声音。 听到这声音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见鬼了。之前刘富晨的父亲也就是刘叔葬礼上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不过两者并不能相提并论。青铜棺在泥土里面埋了不知道多少年了,里面应该不会有像老鼠、蛇一类的活物。也就是说……诈尸或者是里面是粽子。 想到这儿我不由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大气不敢出地转动眼珠子瞥了一眼其他五个人,发现他们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个个地不敢出大气。 “暂时后退一点。”谁也不知道青铜棺里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了保险起见,我扭头低声地对涵子他们说到。我们六个人,一步步地后退着。就在我们退出一米多之后,青铜棺盖哐当一声被推开了,一道巨大红色阴影从眼前一闪而过消失不见。 棺盖种种地砸在地面上发出一阵轰鸣,而拿到红影也已经杳无踪迹。 我不着边际地抹了一把额头渗出的汗水,然后第一个冲到了大开的青铜棺旁边,在青铜棺里面我们只看到了一个裂开了的,无比巨大的蛋壳。这个破裂的蛋壳合起来大概能够装下两个成年男子,在里面绝对不会感到丝毫的拥挤的那种,由此可见这个蛋壳到底有多大。 刚才从棺材里面飞出去的红色的东西应该就是从这个蛋壳里面孵化出来?由于它的速度太快,我们六个人只看到一个红影,具体什么样子就不清楚了。 “oh,my god。”看向青铜棺里面的蛋壳,白宇怪叫了一声。 “我活了这么多年这么大的蛋还是第一次看见。”张艳撑着青铜棺厚实的边沿,目不转睛盯着蛋壳。“你们怎么看?”感叹了一句,张艳抬头看了一眼我们,问到。 我搜肠刮肚没有想到体型和它相匹配的一种鸟来,最后我想到了于六千五百万面前灭绝的恐龙,也只有体型庞大的恐龙才有如此大的蛋吧。 “我实在找不出一种这么大的鸟来。”涵子摇了摇头,“除非是翼龙蛋……” 涵子和我想到了一块。我说:“我也这么认为,不过……”我没有说下去。 海子看了看我明白了我的意思:“这里还有还这么多的青铜棺,胡乱猜测倒不如再打开一个一探究竟。” “不行。如果还遇到红色尸气,你能保证你们还会像之前那么幸运,一点也不吸入尸气吗?”张艳抬头瞥了一眼海子目光最后定格在我身上。张艳也是老江湖,自然看得出想要开棺的是我而非提出的海子。 我笑了笑,指着只剩下破裂的蛋壳的青铜棺内说到:“你们看里面没有尸体,自然也就没有所谓的红色尸气……我们之前见到的红色雾气是刚才飞走那只鸟的排泄物也说不定。” “我知道好奇害死猫,但是来都来了不弄个明白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回去你们愿意么?”说这话的时候,我的目光在涵子他们的脸上一一扫过。 张艳无奈地笑了笑,说到:“好吧,开棺与否我们投票表决吧。” 我们总共有六个人除却了我和张艳还有四个人,我知道涵子和海子一定会支持我,不论我做什么。年怒毋庸置疑地一定会站在张艳那一边,能否开棺取决于白宇。 表决的结果有些出乎我的意料,除了海子竟然没有一个人同意再次开棺。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是大家的决定我也不好说什么。 涵子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傲然。不是我不支持你,我实在不想再出现什么不测了。那天晚上我喝醉了,梦见了嫂子、露露、海子、峰子,燕燕。当年从古墓出来的八个人只剩下我们三个了,我不想再失去你们任何一个了。” 我咧了咧嘴,没有接话只是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莫名地有些失落。 “唳!”就在我失落之时,尖锐地叫声划破长空,一道红色的影子从天空中俯冲下来,我们六个人第一时间躲在了青铜棺下方才避开了这一次俯冲。 那鸟速度太快我们根本还没看清它长什么样子就又再一次消失在了空中。但见到这些巨鸟,我就明白了村子里满圈牲畜是怎么死的了。 还没等我们缓过气来,天空中忽然黑漆漆一片,整个天空被十几道红色掠影给遮挡住了,我知道这一次我们在劫难逃了。 “我cao,什么鬼?”涵子爆了一句粗口,第一时间掏出了手枪朝着天空中红色掠影扣动了扳机,就在枪响地那一瞬间,整个青铜棺坑开始了剧烈地震动,我第一反应就是地震。 我扶着青铜棺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方才发现根本不算是什么地震而是涵子的那一枪声音太大导致了刻有大帝陵的岩壁发生了倒塌。 天空中的红色掠影也因为枪响迅速散开了,震动持续了一分多钟方才停止,青铜棺坑里的青铜棺很多都被塌下来的泥土和岩石再次掩埋,在刚才刻着大帝陵那个岩壁右侧出现了一个黑乎乎的大洞,不知道通向那里。 “还好有惊无险。如果不是你开枪及时,咱们这群人就该喂鸟了。”张艳拍了拍涵子的肩膀赞赏地说到。 我也拍了拍涵子的肩膀,说到:“你反应可真够快的。”涵子傻笑了一声。 “萧涵一石二鸟,不仅赶走了那些巨鸟,还弄出了这么个大洞,或许这个洞就通向先秦古墓也说不定。”张艳率先站在了洞口,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了。 我走到张艳身边,从背包里拿出了强光手电筒,打开后,第一个迈开步子走进了湿冷昏暗的洞中…… 第78章 大帝 进入洞的那一刻,我我感觉到了一阵阴冷的风,风里面夹杂着淡淡的腥味和腐臭。 “小心一些。”张艳紧跟在我后面,打着手电,照在凹凸不平的岩壁上,环视周围之后对我说到。 我点了点头,吸了一口洞中湿冷的空气,一马当先,身先士卒。海子为了以防不测,多了个心眼给我们五个人每个人多准备了一个手电,和一天的口粮,他把手电和口粮分给了和我们一起进洞的年怒,六把手电在黑暗的洞里亮着。 石洞并不算宽敞,能够勉强容得下两个人并排着通过。岩壁上是凹凸不平的凿痕,如果仔细去看不难发现这些凿痕已经十分久远,上面已经长了好多层的苔藓。 洞里的地面十分的凹凸不平,地上满是小碎石,十分的硌脚,走了没有几分钟我就感觉脚底火辣辣的疼,就像把脚放在炭火上烤一样难受。 “这些碎石应该是开凿这个洞的时候留下来的。”张艳在我身边,手电照在地上那些碎石上,弯腰抓起一把,观察了一会儿。 “可是奇怪,其他的那些土或者是碎石去了那儿?”海子疑惑到。 张艳摇了摇头就不再说话,手电在岩壁之间来回照着,双目炯炯有神的随着光线扫视。 在狭长的石洞里走了约莫十分钟,石洞两侧开始出现石雕。 “雕刻这石雕的人太特么……”海子看着我们眼前那座令人目瞪口呆的雕塑,来了一句。 我也无奈地摇了摇头,本以为人兽杂交也只有物质文化,精神文化极度匮乏的现代社会才出现,可谁能想到,几千年前就已经出现了。而且雕塑师的想象力也是天马行空。 “fucked dog!”白宇也是无语的叫了一句,但他的眼睛从没离开过女子丰满,栩栩如生的胸部。我们五个人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但他却是一副无所谓乎的表情。“你们中国人也太会玩了吧。” 我耸了耸肩,不理会白宇。 雕塑雕刻的是一个裸着的女子躺在一块巨石上,表情销魂,眼神迷离。压着她的是一只体型庞大,举着两个大大的钳子,拥有一条长长的尾巴,尾巴末端还有一个类似人类男性生殖器的器官的大蝎子。 我想不明白这个雕塑到底要表达的是什么。 涵子晃了晃手中的手电,无奈地说到:“这些古代人到底是什么思想啊?” 年怒用不怎么标准地汉语,拍了拍我的肩膀后,手电筒照向不远处,说到:“别在纠结这些乱七八糟地东西了。那边还有几个雕塑。” 我们走到了年怒发现的雕塑旁边,如果说前一个雕塑有些低俗,那么这一个雕塑就有些恐怖了。 一个女人正在生孩子,孩子地头刚从女人下体冒出,一只巨鸟就低头把那孩子地头啄开,吃那孩子的脑浆。我甚至能够想象出那孩子当时撕心裂肺的哭声和女人的绝望。 “实在搞不懂这些雕塑了。”涵子照着脑袋只剩下一般的孩子,“这些雕塑应该不会是空穴来风,也不会花大力气去雕刻没有意义的雕塑。你们说这些事情在古代会不会真的有,古人才把它们用雕塑的形式给记录下来,以警示后人?” 涵子说出了他的猜测,张艳我们看了看他,苦笑着点了点头。 “我们也不知道,还是继续走吧。说不定能够从里面找到蛛丝马迹。”张艳说。 我们继续往前走,没走几步又看到了一个雕塑。雕的是一个女人被一只飞鸟踩在脚下,胸膛已经被啄开,其中一个奶子也被吃掉了一半。飞鸟嘴巴里还叼着女人的肠子,高昂着头,似乎在宣告自己的胜利。 临近这个雕塑,还有一个小的雕塑是一个一岁左右的小女孩,看着自己的女人被飞鸟开膛破肚,一脸的惊恐和绝望。她的小手还向前伸出,快要接触到了女人的手。两座雕塑讲述了一个简单而又悲惨的故事。如果这些雕塑是真的,那么由此可以看出古人的生存是有多么艰难。不仅要面对那奇怪的蝎子,还要应付庞大的吃人飞鸟。 我甩了甩略微发涨的脑袋,再次把目光投向了女人痛苦的表情,再看看叼着肠子趾高气昂的飞鸟,嘴巴感到阵阵苦涩。 “我们还是继续走吧,这些东西看多了没好处。”白宇摇了摇头,不再像之前那么色迷迷地盯着人家的胸部不放,微弱的光下可以看到他满脸的同情与悲怜。 “走吧,说不定前边还有什么不可思议的雕塑呢。”涵子吐了一口气,有点感伤地说。 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的情绪都明显的有些低沉,或许是因为那三座雕塑的影响吧。 我把 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跟着涵子他们继续向前,这一次我们走了五分钟左右才再次看到了雕塑。 一个女子被一条大蟒蛇死死地缠住,蛇头往女子的嘴巴里面钻。从雕塑上可以清楚的看到女子的嘴巴因为容不下有成年男子大腿粗细的蛇头而被活活撕裂到了耳根处……场面十分地匪夷所思和血腥。 “这真他妈变态。”海子叫了一句,张艳和年怒一直都不怎么说话。 我们没有久留,看了一会儿就继续前进。这一次我们看到的不再是雕塑而是两个紧紧抱在一起白森森的骷髅。它们紧紧相拥,比较矮那个骷髅的嘴巴深深地咬在另一个骷髅的脖子处的脊椎上,我凑上前仔细看了看,那牙齿已经深深陷入了脊椎骨里。在它们下方我发现了一个布满铜锈,制造粗暴的青铜匕首。 白宇说这两具骷髅一个是属于人类的,另一个应该是大猩猩或者是类人生物的。 “你们看这里。”白宇指着类人生物的腰部脊椎骨,“这里有一道刀痕。很显然是被这个人用鲁傲然手中的青铜匕首刺死的。而这个人也是被这个类人生物给活活咬死。” “从地上痕迹来判断,它们两个扭打了很久。” 在场的人多多少少都会点英语,可能最差的就是年怒了,他说他听得不大懂我只能再给他翻译了一遍。 经过白宇讲述我的脑海里浮现了一幅人兽扭打搏斗的画面,不过最终却是两败俱伤,双双陨落。 青铜匕首在我们六个人之间传了一遍,我决定把它物归原主,涵子却说:“傲然,你还是留着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上了。” 我觉得涵子说的有道理,看了一眼搂在一起的两具骷髅,就把匕首插到了腰带上。 “咱们还是继续前进吧。”我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什么值得们逗留的东西,照了照黑乎乎的前边,率先迈开了步子。 石洞的地面上到处都是散了架的白骨,分不出是动物的还是人类的,大多数的骨头上面长满了苔藓,踩在上面很滑,一不小心就可能摔了一跤。 走在昏暗的石洞里,我感觉到一阵阵恶寒从背后传来。总感觉有人拿着刀子不怀好意地跟着我们。我回头看了几次,都没发现任何身影,但每次看了之后那种感觉就会消失一会儿,不一会儿就会再次出现。说不定真的有人,人倒是还好,如果是雕塑上看到的那种鸟或是蝎子,就可怕了。想到这里我心中不由得发毛,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有没有感觉有人跟着我们?”我对身边的海子说到。我把自己的感觉和他说了一遍。 他摇了摇头说:“没有呀,傲然你别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了。” “傲然,你多虑了。” “哈哈,鲁傲然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小。”白宇似乎听懂了我们的对话,忽然大笑了起来。 我把手电照在他的脸上,瞥了他一眼,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小心它们找上你。”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别那么疑神疑鬼了。”张艳看了我一眼,笑着说到。 我不再说话但心中一直感觉很不舒服。 我和海子落在了最后边,手电在两个岩壁之间来回着,不想遗漏任何对我们来说可能有用的信息,不过却令我我们大失所望。岩壁上只有青色或是肉红色的苔藓。 海子胆子不小,弯下腰捡起了一块骨头,在手里甸了甸说:“这些骨头的分量十分重,手感冰冷。从岩壁和骨头上的苔藓来看,这里空气应该是流动的而且水分不是一般的多,不然骨头也不会这么重了。” 我接过海子手里的骨头,甸了甸分量,十分认同他的看法,不过我们走了这么久都没有看到通风口,这些空气和水分是从哪里来的呢,会不会是从石洞的另一侧过来的? “鲁傲然你们两个快一点。这里有东西。”前边传来张艳的声音,我扔了手里的骨头,和海子打着手电快速地赶上张艳他们。 我们向前的过程中原本容两个人勉强通过的石洞逐渐变得宽敞起来,等我们到张艳他们身边的时候,石洞已经能够容下将近十个人并排而行了。 张艳他们四个围在一个约莫有两个人宽,五六米长的半透明棺材旁边,手电照射在上面,静静地看着。 我和海子站在张艳旁边拿手电照在上面,张艳用手去碰了了棺材。接触的地方顿时出现了一圈圈涟漪,就像雨滴滴在水里一样。 那一小圈的涟漪不断扩散却没有减弱的迹象。不一会儿就扩散到了整个棺材上,而棺盖也随之变得透明起来。 棺盖透明开来,露出了其中的主人。 棺材的主人有一张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鬼脸。 “彝族大帝!”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彝族大帝。 第79章 棺中棺 张艳曾经说过彝族大帝有些一张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鬼脸。和青木崖里的鬼族拥有一样的脸,没有人知道彝族大帝是鬼面这件事的真假。不过此时却有一个活生生的尸体摆在了我们的面前,不由得我不信。 之前在外面看到了大帝陵三个楷体大字,一口否定了这不是大帝陵。可现在……我脑袋轰鸣有点转不过弯来。 “傲然,你怎么了?”涵子看到我一脸呆滞,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这才想起大帝来历的事情,张艳只和我一个人说过,我吐了一口气把张艳给我讲的如实的复述了一遍。 在我讲的时候,海子在低声地给旁边的白宇翻译着。 “也就是说里面的这个就是彝族大帝?”涵子有些惊讶。 我艰难地点了点头,自己也有点不敢相信。张艳一直盯着变得透明棺材里的那张鬼脸,一言不发。 我摇了摇他的肩膀问到:“张艳,你觉得这是不是彝族大帝?” 张艳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站了起来说到:“不管是不是,我们撬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有点无语,彝族大帝,身为彝族人应该十分的敬仰才对,哪有像张艳这样见到自己民族的大帝竟然是开棺验身。 “这有点不妥吧?”我试探着问,“如果他真的是彝族大帝,您老这么对待本民族的大帝,让你们的族老阁的人知道了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张艳把手电打在了我的脸上说:“没事。开吧。” “竟然您老都无所顾忌那么身为外族人的我们更不需要有什么顾忌了。”涵子笑了笑,对着张艳说到,“傲然,你们搭把手咱们把这个透明的棺材弄开看看里面那人到底是什么生物。” 一边的白宇显得跃跃欲试,一脸焦急地期待。 “一二,三,起。”我们几个人把手电咬在嘴巴里,我口齿不清地下着命令。我们一起用力没费多少力气就把透明的棺盖给掀开,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棺材放在了一边。打开棺材的瞬间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就像是烧香的味道,又有点却别,具体什么味道一时半会说不上来。 里面升起了一阵雾,谨防不测。我们几个人从嘴巴里取出了手电,一手打着手电,一只手捂着鼻子和嘴巴,不约而同地后退了几步。 手电齐齐照在棺材上,大概半分钟左右,雾气消散殆尽,我们再次靠近了透明的棺材,里面压根没有所谓的彝族大帝。我们之前透过棺盖看到的鬼脸不过是一张刻在内部稍小一些的青铜棺上的鬼脸。 这是一个棺中棺,准确地来说,外面透明的叫棺,内部的青铜棺是叫椁。合在一起叫“棺椁”,古代的达官贵人一般都用这种形式的棺椁下葬。 “还有一层棺材。”白宇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冒出的汗水,说到。 “你不知道就别乱说,丢人现眼。”我白了他一眼。 “什么意思?”白宇不服气的拿他的手电在我的脸上照了照。我没有理他,他看向了涵子。涵子笑了笑告诉他这种形式的棺材叫棺椁,外层叫棺,内层叫椁。白宇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就不在说话。 “张艳你看这些是什么文字?”在青铜椁上有几行细小的文字,我看过许多国家的文字,但青铜椁上的这些文字从来没有见过。只能期待着阅历丰富的张艳能知道。 张艳埋头看着青铜椁没有说话,似乎没有听到我说话,“张艳。”我又试探着叫了一句,他还是没有反应。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涵子指着那些文字说:“傲然,这些是彝族文字,不过和现在的有点不一样,我也认不全。” 难怪我不认识,这些文字竟然是彝族文,涵子在玉龙沧呆了几年,认识一些彝族文但是不足为怪。 “没事,你大概说说这几个句子说了点什么。知道一点,凭借我们的聪明就能猜出十之八九了。”海子摸着那张栩栩如生的鬼脸,自信地说到。 “我认不全,但里面提到了死人,活人,进来。”涵子皱着眉头,抓耳挠腮,几分钟后缓缓地说,他脸上的表情有些难以言喻。 久久不语的张艳在我将要说话的时候忽然开口了:“这些文字和现行的彝族文字有所不同,因为相传他们是彝族大帝专门为自己使用而从原有的文字中异化出来的一种衍生彝族文字。由于认识的人并不多,所以被一些人称作大帝鬼语,后来大帝鬼语这一种叫法被普遍认同,成为了大帝语的代名词。” “每一代守陵人确定之时,都会学习这些到现在已经残缺不全的大帝鬼语文字。” 我看了一眼那些文字又看了看张艳。问到:“那么张艳你应该也认识这些字吧?” 张艳臻首,手指指着青铜棺盖上的第一行文字说:“这里是天路尽头,大帝专属的地方,凡是闯入者都得死。” 我们几个人对视了一眼,笑了笑。一个死人能拿我我们怎么样,我还就真的不信了,你彝族大帝还能从棺材里爬出来把我们给撕了不成? 张艳凝重地说:“虽然这话说得太那什么了,但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还是小心为妙。” 我们点了点头,示意张艳继续翻译,张艳用奇怪的眼神瞥了我一眼,疑惑地问到:“鲁傲然,你以前来过这里么?” 我咧了咧嘴,不明白张艳为什么会这么问。 涵子说:“傲然我刚才看到你名字了不过不敢确定。照在张艳这么一问我倒是敢肯定这就是你的名字。”涵子指着第二行中的四个字,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 “确实是你的名字,接下来的几行字说的都是你。大致意思是外来者的结果都会像棺中鲁傲然一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张艳咧了咧嘴,有些无奈地解释到。到这里有一件事已经明了了,这个棺中的人不是彝族大帝,而是一个名叫鲁傲然的人。 我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笑着说:“可能是同名同姓而已,没什么可奇怪的。” 海子也说这应该是同名同姓,是一个巧合罢了。张艳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他告诉我们彝族大帝专用文字很多,不过传了将近一千年就逐渐缺失到如今就只剩下不足千字了。 虽然张艳和涵子不再纠结于名字上,但我的内心却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因为我在听到张艳问我是不是来过这里的时候,脑海里浮现了在刘叔他们村子前柳树下荆老对我说的话。他说他在火烧崖里看到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我想青铜椁上的鲁傲然会不会就是指的那个他。这样的话,我们就不是第一批进入这个古墓的人,说不定居心叵测的荆老他们也已经来了。 “干什么?”涵子拍了拍我,把我从思考中拉了出来。我脑子比较乱,都没有听到涵子他们说了些什么,茫然地看着涵子。 “傲然,你没事吧?张艳说把青铜椁也搬来看看。”我的反应把涵子吓了一跳,他关切地问到。 我摇了摇头说:“哦,我没事。咱们开始搬吧?” “你真的没事?”海子看过来,手电筒在我眼前晃了晃,伸出一根手指头说:“这是几?” “我真的没事,只是刚才想的有些入迷了。”我把海子的手指按了回去,恶狠狠地剐了他一眼,有些无奈。 “没事那就开棺吧。我们还要继续往里面走,不能在这里耽搁太久。”张艳看了看我,又看看其他人,淡淡地说。从语气中能够感觉到张艳有些迫不及待地打开内棺。 我们像之前一样咬着手电,一同用力搬开了青铜椁。这一次的青铜椁比较重,一不小心差点就掉了。 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青铜椁盖轻轻地放在了地上,我们起身去看青铜棺椁里面,我们看到了一个一米三上下的青铜娃娃。它有些一双狭长的眼眸,拥有着人类一样的流线型身躯。 看到青铜娃娃,不得不为中国古代青铜铸造业的高超技艺而惊叹。如果不是这个青铜娃娃的体表是古铜色的,还有那双另类的眸子的话,我会误以为这是个熟睡了的孩子。 张艳伸手抓住了青铜娃娃的手。它的手雕琢细致,就连每一个指纹都刻的栩栩如生,和真人并无二致。 “这东西应该值不少钱吧。”白宇盯着青铜娃娃,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我白了他一眼说:“如果你认为你背得走你就背走吧,我没意见。” “我就随便说说。”白宇有些不爽。 我笑了笑就不再理会白宇,埋头继续看躺在青铜椁中的青铜娃娃,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我看到青铜娃娃的眼皮动了一下。揉了揉太阳穴,无奈地叹了一声。看来我是有点神经质了。 “傲然,你有没有看到青铜娃娃的眼睛眨了眨?”就在我笑自己神经质了的时候,涵子忽然凑过来,在我耳边低声问。 听到涵子的话,我心中咯噔的一下,难道真的不是错觉? “难道你也看到了?”我低声问到。 “嗯。”涵子点了点头。 “喂,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悄悄话?”白宇问。 我和涵子不约而同地看向抓着青铜娃娃的手臂仔细端详上面奇形怪状的符文的张艳,又看了看其他人问到:“你们有没有看到青铜娃娃的眼睛眨了一下?” “你俩是不是吃错药了?”白宇笑着说…… 就在我要反驳的时候,再一次瞥到了青铜娃娃的左手手指动了动。 白宇似乎也看到,嘴巴张得大大的,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 张艳眉头扭在了一块,立马把抓在手里的青铜手臂甩了下去,准备后退,但他还没来得及动,在众目睽睽下青铜娃娃的手臂就从棺材里面伸出,直接抓在张艳的手臂上…… 第80章 活着的青铜娃娃 张艳的反应之快出乎我们的意料,他在第一瞬间从腰间掏出了涵子给他的手枪,对着青铜娃娃的手臂扣动了扳机。两声巨响过后,青铜娃娃送开了手,张艳也退了几步和我们汇合了。 我上前扶住张艳,看到他的右手血淋淋的,我按住伤口,防止流血过多。关切地问到:“张艳你没事吧?” 张艳摇了摇头说:“刚才弹头反弹回来擦破了点皮,没什么大事。你们快点把棺盖盖上不要让它跑出来。” 我松开了张艳。让他自己捂住伤口,等盖上棺盖再让白宇给他处理伤口。但还没等我们有所反应,青铜娃娃就从棺材里直接跳了出来,它落地的时候,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声音,我感觉地面都颤抖了一下。 “铛铛!”青铜娃娃没有朝着我们过来,而是像石洞深处跑去。 白宇留下给张艳包扎伤口,余下的四个人去追赶青铜娃娃。张艳说关于彝族大帝的传说有青铜娃娃守门这么一说,只要抓到青铜娃娃,或许就能够找到彝族大帝。 “你们赶紧追,我和白宇包扎好伤口就赶上开,千万不要跟丢了。”张艳忍着疼痛,咬着牙嘱咐我们四个。 青铜娃娃的脚步声特别重,虽然隔得比较远但依旧听得清楚。我们四个轻装上阵,打着手电筒在雕塑林立的石洞中足马力去追转眼之间就没了踪影的青铜娃娃。 青铜娃娃似乎是横冲直撞,石洞中的许多雕塑都被他撞倒乃至是撞碎了不少,满地的大碎石,让我们的追逐难上加难。 追了十几分钟,我们一个个地累得气喘吁吁。 “这青铜娃娃怎么跑得这么快,一下子就把我们落下这么远了。看他的样子似乎不会累,这样下去,我们还不得累死啊?”海子双手撑着大腿,大口大口地喘气。 “呼…呼,不管了继续追。都追了这么久了不能半途而废吧?”我看了一眼海子,又看了看汗如雨下的涵子,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到。 “嗯,继续吧。”涵子咽了一口口水,擦了额头上的汗,直起腰来,又一次地开始马拉松式的追逐赛。 “咱们总不能输给年龄比咱们小的涵子吧?”我看了一眼没有继续字追的迹象的海子,咧了咧嘴激将到。 海子白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啐了一口口水就开足马力,一马当先。我紧跟涵子和海子他们。 “前面有光。”涵子忽然叫到。 不远的前方,出现了一个明亮的光斑,我们已经不用照手电都能够看清楚脚下的路,我收好手电,开足马力向着光斑前进。从声音来判断青铜娃娃已经到了光斑外面了。 我们几人不一会儿就赶到了光斑那儿。我们发现那里是一个洞,光就是从洞里透进来的,仔细听的话还能听见哗哗的水声。 接近洞口,会有一阵阵湿冷的风。看来我之前的猜测没有错,石洞的流动空气和水分就是从这儿流进去的。 “过不过去?”涵子问我。 “要不等等张艳他们?”海子说。 我听着青铜娃娃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远,觉得不能再耽搁了不然真的就跟丢了。 “进去吧,他们应该会知道的。”我坚决地说。 海子和涵子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我知道他们两个会遵从我的决定就像当年在学校时一样。 “年怒,要不要你留在这儿等张艳他们,我们三个先去追,待会你们跟着青铜娃娃的脚印追过来就行了。”我回头看年怒,却发现没了年怒的身影。 “年怒?”我又叫了一句。 “傲然,年怒压根就没跟我们过来啊,他好像和张艳,白宇在一起。”涵子说。 “好吧,不管我们先去追青铜娃娃,它是找到彝族大帝陵的关键,千万不能跟丢了啊。”我深吸了一口湿润的空气,凝重地说到。 说完第一个从刚好容许一个成年人钻过去的洞中钻了出去。我脚还没出来,前半个身子就被水冲到,一个不稳就往下掉了。我知道这应该是一个瀑布,我想提醒涵子他们不要再出来了,但还没等我说出来他们两个也就先后掉了下来。 转眼之间我们三个就掉进了水潭里面,变成了落汤鸡。 还好潭水比较深不然我们三个就直接撞在潭底的乱石上面,落得一个头破血流的下场。我们从水底浮上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甩了甩头发上的水,泡在不算太冷的潭水里看四周的环境。 外面的天气还不错,天空中只有一两朵白云,瀑布是从高山上直冲而下,大概有三十米的瀑布,十分的壮观。 这条小河的西侧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森林,东边是长满杂草的高耸悬崖。 “傲然,别看了。青铜娃娃不见了。”我们游到了水潭西岸,涵子看了看四周没有了青铜娃娃的踪影,就连脚印也没了。 “咱们赶快分头找,半个小时后不管找见与否都回来这里碰面,可以吧?”我看向潭水西侧稀疏的林子,大概青铜娃娃就躲里面去了。 “我看没必要找了。”海子忽然指着东边悬崖上一块长着几棵齐腰高的杂草的巨石,“你们看那青铜娃娃在看我们。” 我们抬头看去,那个青铜娃娃狭长的眸子里闪动着青绿色的光芒,嘴角勾起戏谑的弧度,俯视着我们。 我们有攀爬工具,但是我们与青铜娃娃相隔大概有十米,平地上都闻不见他的屁,爬坡就更别说了。我们三个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地从腰间拔出了m9手枪,瞄准了它。 “打它的脚,把它给打残了就跑不了了。”我对涵子和海子说到。他们两个点了点头,和我一起瞄准了青铜娃娃的右脚。 “开枪。”我们三个同时开枪,枪声划破了这片山区的宁静,惊散了一群鸟兽。 还没等青铜娃娃有所反应,灼热的弹头就直接打在了它的右脚上,擦出一道道火光,叮叮铛铛的声音此起彼伏。 一弹匣打完,青铜娃娃的右脚如同我所想要的那样被打残了,它一个踉跄从巨石上掉了下来。它本来还想抓住那些草稳住身子的,但由于身体太重那些杂草根本承受不住它的体重,他扑通的一声掉进了五六米深的潭水里,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四两岸草木。 “下去捞上来,可别把他给淹死了。”海子率先把自己湿漉漉的背包给脱了,看着很快就沉到了潭水底下,嘴巴中不断冒着水泡的青铜娃娃,立马跳了进去。海子一个人根本抬不动一个这么大的青铜娃娃,即使是我们三个一起也略微吃力,但把它从潭底捞上来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我们三个很快就下潜到了潭底,看到嘴巴里不断进水的青铜娃娃,一起扶着拽着它,潜水游到了岸边水浅的地方。 我们三个出水面换气。“你们两个一人一只手在岸上拉它,我潜水从后面推,尽快把它弄出去。”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说完就再次潜入水里,从它的脚上往岸上推。 青铜娃娃不是一般的重,我在水底拼命地推,他俩在岸上用尽吃奶的力拉,也才把它从水里弄出一个头在岸边。我早已经憋不住了,腾的一下钻出了水面,赶紧换了两口气,就又再次潜入水底拼命地推。 我换了三次气终于把青铜娃娃弄上了岸边。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爬上了岸上,无力地瘫软在岸上,看着天空中的云卷云舒。 躺了大概十几分钟,体力才恢复了一些。我们坐了起来,穿着湿漉漉的衣服,握着手枪警惕地围在青铜娃娃的身边,此时的它狭长的眸子紧闭,一动不动。 被我们打伤了的脚上流出一种淡蓝色的液体,应该是它的血液,或者说是能量。 “傲然,这东西会不会真的是活的?”涵子用脚碰了碰它的手,看我一眼。 “会不会是有人穿着青铜铠甲,躺在青铜棺里面呢?”海子拿枪的手换了一只,从地上捡起一根棍子捅了捅青铜娃娃的腰部。 他们说的我也不是没有想到,但种种证据面前这些猜测根本毫无立足之地。我咧了咧嘴说:“你们说谁能够穿着青铜铠甲还跑那么快,你们以为是美国大片里的钢铁侠还是什么?即使是和钢铁侠一样,但又有什么人能够在棺材里不吃不喝躺那么久?钢铁侠也办不到的吧。”说到最后我自嘲地笑了笑。 涵子和海子被我说得一阵哑口无言,过了一会儿涵子说:“也就是说这是一个活着的青铜娃娃?” “虽然有点不可思议,但事实摆在了眼前还能假了么?”我耸了耸肩,一脸的无奈。是的,我自己都有点接受不了这种想法,可是能有什么办法,事实摆在眼前,我还怎么去说服自己不去相信这个青铜娃娃是活着的。 “那我们怎么办?”涵子没了主意,“把他开膛破肚还是怎么办?” “等张艳他们三个来了再说。或许张艳知道些什么。”我看了一眼掩藏在瀑布后面的洞口,按照道理即使张艳带伤,走得比较慢,也该快到了才对。 “张艳有太多的事情瞒着我们。我们对他也不能推心置腹。如果哪天他也像荆老他们一样和我们反目到时候他对我们知根知底,我们就太被动了。”海子见青铜娃娃没有反应就收了他的枪,在它身边坐了下来,看着我说到。 我点了点头,确实如此,张艳是一潭深不可测的水,让人摸不透他到底知道多少事情。 不知道怎么的,我的右手奇痒无比,我知道那该死的青色鳞片又从身体里钻出来了。 海子本来就知道我右手上长鳞片的事,对于涵子我可以推心置腹,倒不必要隐瞒。我把湿漉漉的手套从手上摘了下来。手臂上的青色鳞片,片片立了起来,像孔雀开屏一样,十分恶心恐怖。看得我毛骨悚然,汗毛倒立。 “傲然,怎么了?”涵子看着手臂上竖了起来的青色鳞片,站起来抓着我的手臂说。 我咬着牙摇了摇头,说到:“没事就是特别痒。每次手一沾水就会冒出更多的鳞片。” 我想起了之前涵子对我说的话,如果我继续这样下去就活不了几年了。向来自诩看透生死的我,看着手上的青色鳞片,想到将尽的生命,不知怎么的就忽然怕死了起来。我自嘲地笑了笑,没想我也有怕死的时候。 “噗通,噗通。”两声有人落水了,我回头一看是张艳和白宇。 我忍着痒赶紧把手套带上了,然后带着涵子和海子再次跳进了水里把张艳和白宇捞了上来。白宇再次帮张艳把伤口上湿了的纱布取了下来,换上了从防水背包中取出的干燥纱布。 一直没见年怒大傲然,我以为他负责殿后但是等了十几分钟都不见跳下来。我知道事情应该不是我所想的那样。于是回头问在一旁一遍扭衣服一边盯着一动不动的青铜娃娃看的张艳:“张艳年怒不和你在一起吗?” 张艳看着我疑惑地说:“他不是和你们一起出来追青铜娃娃了么?” 海子和涵子说:“年怒大傲然就没跟我们出来。我以为他和你们在一起的。” 事情变得有点奇怪了,年怒怎么就消失不见了呢,又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对了,从我们打开透明棺盖开始,年怒就不见了。”我挠了挠头,忽然想起在开棺的前后年怒都没说一句话,他应该就是那个时候消失不见的。 “那么大的一个人应该遇事能够自己处理了,不必担心。”张艳蹲下来,抚摸着青铜娃娃,漫不经心地说。 确实如此,一个三十多岁的大人了,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我们围在青铜娃娃身边,看着张艳,问到:“张艳你知不知道怎么从青铜娃娃身上获取关于彝族大帝的线索?” “给我滚开。”就在我的话刚刚说完,张艳准备开口之际,青铜娃娃忽然坐了起来,大声吼道。 突然之间发生的变故,下了我们一跳,直接倒在了草地上。 第81章 渊源 忽然坐起来,开口说话的青铜娃娃着实把在场的五个人给下了一跳。狼狈地瘫坐在距离它不到一米的地方,被它闪动着青绿色光芒的眼睛盯着,全身汗毛倒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木牛流马,青铜开口。我只在影视和小说里面见过,这是第一次真实的目睹青铜娃娃开口,心中的震撼简直是难以言喻到现在脑袋还在嗡嗡地轰鸣,有点转不动了。 想起刚才涵子我们三个朝着它开枪,把它打落到水底的事,心底就一阵阵恶寒。这么一个青铜娃娃发难,它一拳就能让我伤筋动骨,折上几个肋骨。 在场的五个人中也只有白宇一个人没对它来过枪,其余的人都把眼前这尊神魔得罪了彻底。 我们五个人趁着它照看脚上的伤口的时候倒退了一点点,怕被它发现忽然给我们来上一拳,不得不像蜗牛移动一样的缓慢,免得被它有所察觉。 令人惊奇的一幕发生了,它抚摸着脚上流出蓝绿色液体的伤口上的手指忽然腾升起了金色的火焰在火焰出现的瞬间我们感觉到四周的温度瞬间升高了十几度甚至于是二十度,我们身上湿漉漉的衣服顿时水雾升腾,不一会儿居然有了要干的迹象。 它脚上的青铜在金色的炙烤下不一会儿就变得通红,射入内部的子弹化成铁水流了出来。融化的青铜渐渐融合,把醒目的伤口粘合在了一起。 新融合的青铜皮肤光洁如镜,和其他刻满深奥难懂符文的青铜有着明显的区别,没有丝毫的美感可言。 它瞥了我一眼,奇怪的是它眼中没有我所想的仇恨,反而尽是鄙夷与不屑倒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它伸出了火焰缭绕的食指,朝我晃了晃,然后对着刚刚融合的皮肤刻画,一道道浑然天成的符文在它的指尖下产生,和它身体原有的符文融为一体,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看到它完成了疗伤,我心中不由得咯噔了一下,接下来它应该是找我们算账了吧。 青铜娃娃站了起来,狭长的眸子扫过我们五个人,沧桑的声音带着微弱的金属颤音在我们耳畔回荡着:“你们五个里面是哪几个把我打落水中的?” 我站了起来,咧了咧嘴,笑到:“是我,你有意见吗?” “没意见,只不过是想弄死你而已。”青铜娃娃抬头看着比它高处将近半米的我,目光森冷,嘴角勾起凛人的弧度。 张艳他们也站了起来,手悄悄地伸到了腰间的枪上,青铜娃娃看着我并没有注意他们的举动,不然我猜这矮个子的青铜娃娃就该发难了。我用手在摆了摆,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你为什么要弄死我?总得给我个理由吧?”其实我的手心已经被汗水给打湿了,但只能故作轻松,迷惑它。 “你伤了我。这就是理由。”青铜娃娃沧桑的嗓音,给人一种沧海桑田的感觉。似乎它跨越了人类历史长河,看尽了人世千年的繁华兴衰的更替一样。 “可是我从水里把你捞上来了。而且我之所以打你是因为你抓伤我们的人在先。错在你,不在我,现在你我都无事,何必还非要你死我活?”我扯了扯嘴巴,指了指张艳。我在心中暗暗窃喜,这青铜娃娃果真上了我的当,被我牵着鼻子走。 只要它再说下去,理就被我全占了,到时候如果它是个讲道理的我们就能够毫发无损地离开。倘若是个不讲理的我就白费口舌。 它低头沉思了下,没有说话。 “就算是我伤人在先。但你们闯入大帝禁陵就该死了,这回你还有什么话可说?”青铜娃娃忽然抬起头,狭长的眸子中闪烁着得意。 聚在了一起的宗爷他们看着我和青铜娃娃对峙着,额头不断地冒汗,流出的汗水在阳光下格外显眼。我冲着他们咧嘴自信地笑了笑,但不敢有丝毫的动作,唯恐青铜娃娃误会,招惹来不必要的误会,导致冲突。 它咧了咧嘴,一时间无话可接。通过短短的对话我已经看出青铜娃娃毕竟年幼,阅历不够,玩城府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我对着它摆了摆手说:“闯大帝禁陵也绝非我们所愿。只因为几天前,帝陵塌陷,青铜棺中的巨鸟逃了出去,把村子的所有牲畜绝杀一空,我们难道就不该寻找出凶手给受害的村民和那些牲畜一个交代么,我们这才误入了你这所谓的大帝禁陵之中。” 胜券在握,我嘴角勾起了得意的弧度。 海子和涵子在青铜娃娃后边给我竖起了大拇指,张艳捂着手臂上的伤口笑眯眯地看着我。 “更何况是因为大帝陵外青铜棺引来了闪电,点着了森林,把隐藏在里面的山魑,山魅,山魍,山魉这些怪物给赶了出来,害得村子里许多家庭家破人亡。就凭这些我们闯闯大帝禁陵又何妨?”我看了一眼在与山魑等怪物搏斗时失去了大儿子的张艳,瞪着青铜娃娃冷声道。 青铜娃娃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一言不发。过了几秒钟它甩了甩它的金属脑袋,对我摆了摆手说到:“好吧,恩怨一笔勾销,有话咱们坐下好说。” 它终于在我的咄咄逼人的话语之中败下阵来,率先坐在了地上。 我笑了笑,和他并排坐在了地上看着清澈的潭水里不知道从哪里游来的小鲤鱼,咧嘴笑了笑问到:“你来自哪里,怎么诞生的?”我目前最好奇地就是它的身世和来源。这种超乎寻常科学范畴的事不趁着机会弄个清楚,实在是对不起自己。 青铜娃娃摇了摇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不必要知道。”我失望的咧了咧嘴,今天他不说,或许今后我再也没有机会知道了。心里别提有多么失望了,它不想我也不敢强迫这尊青铜神魔,一旦把它逼到狗急跳墙,遭殃的还是我们,这种蠢事我还干不出来。 “你和鬼族是什么关系?”坐在它的右边的涵子沉思了会儿,开口问。说完,他把随手捡起的一块石子丢进了潭水里,把那群小鱼吓跑了。 “你说的是青木崖鬼族吧?”青铜娃娃看向涵子,眼神有些莫名,和看我的眼神一个天一个地,搞不懂它是何意。 “我和他们倒是没什么关系,但是我所守护的彝族大帝却和他们密不可分。” 青铜娃娃沉思了一会儿后告诉我们,当年的彝族大帝确实拥有一张鬼脸,不过那不是他本来的面目。 彝族大帝在成为大帝之前为了为民除害,清除地面上肆虐横行的食人藤蔓以及霸占天空的巨鸟找到了青木崖鬼族,和他们达成了一项协议。 青木崖鬼族可以负责困住肆虐天际的不知名巨鸟以及食人藤蔓,但作为交换,彝族大帝必须放弃人类身份,成为鬼族人。 不仅如此,彝族大帝还得带足四十九个最大不超过十五岁的儿童来祭祀鬼族人,二者缺一不可。第一条彝族大帝毫无异议,但第二条他死活不应,直到鬼族人说那些孩子并不会死去他才应承了下来。 我和涵子比谁都清楚鬼族是地球树木集体智慧的一种生命表达形式,他们永久蜷缩在茫茫原始森林之中不敢露面与人接触。他们想通过彝族大帝这样开创未来的人成为鬼族人,作为鬼族人融入人类社会的开拓者,不过从现在他们依旧屈居森林来看他们的尝试不知道什么原因,宣告失败而告终。 青铜娃娃的话让我想起了张艳和我说的带走了村子里一半儿童,回来后却被村里人给活活打死,三天后尸体消失不见,棺材中只留下褪去的毛发,指甲和皮的人。他居然是彝族大帝……有点出乎了我的意料,但也确定了彝族大帝是有一张似笑非笑,似哭非哭鬼脸的说法。 “青木崖鬼族是一个神秘的种族,深藏于深山野里,除非是他们现世,否则你们人类休想找到他们。”青铜娃娃像涵子一样捡起了一块石头扔进了水潭里,汇聚到我们投影在水中的黑色影子下的小鲤鱼。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年来,食人藤蔓又有开始向外界蔓延的趋势。山魑等也不断的在丛林里诞生,为祸一方。更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就是深埋地下的巨鸟怎么会再次出现?”青铜娃娃眼中闪过一抹不解。 张艳捂着手臂上的伤口,漫不经心地说:“青木崖鬼族从地底出来,人皮娃娃现世,香格里拉神秘空间拔地而起。未来几年之内天地要大变,这也是我寻找大帝陵的原因。” 我以前问过张艳作为彝族大帝的守陵人,为何要违背自己的使命煞费苦心地去寻找自己苦苦守候的大帝陵。 今天他对青铜娃娃的一番话终于把自己寻找大帝陵的原因给说了。他所说的近几年之内,天地大变的事在保山见到引渡者和猎杀者的时候我就已经有所感觉了。只是没有张艳这般重视而已。 而从他口中说出香格里拉神秘空间三个字,多少让我有些意外,我一直以为张艳虽然瞒着我们太多的事情,阅历也丰富却可能不知道香格里拉神秘空间的存在,谁料他竟然对如此神秘的香格里拉神秘空间都知根知底…… “天地大变,世界可能再次迎来神话时代。”青铜娃娃站了起来,望着天空中的太阳,有些唏嘘,“先秦前后神话时代彻底淹没在了历史长河之中,我的族人不知所踪。或许不久将来即将开启的神话时代中,我的族人再次君临天下,睥睨这世界。” 他简短的话,却把在场的我、海子、涵子三个人惊得愣住了。他来自已经过去的神话时代。也就是说先秦存在过不为人知的神话时代,民间传说中的玉皇大帝,太上老君,菩提老祖,三清四帝,山海经之中记载的种种奇珍异兽在过去真的存在过,这对于我们来说无异于是一个晴天霹雳。 我忍不住问青铜娃娃:“既然先秦有神话时代,那么民间传说中三清四帝,太上老君、菩提老祖这些人是否真的存在?” 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过去神秘的一切和如今民间传说,山海经中的记载是否一致。在此期间,海子和涵子轮流给白宇翻译我们之间的对话,把外国佬白宇说得一愣一愣的。 “神话时代并非你所想象的那样,虽然有些现在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但也没有民间传说那般玄幻。未来开启的神话时代会告诉你关于那段湮灭岁月的点滴。这也是你们人类解读那段神秘岁月的唯一机会。谁也不知道未来的这个神话时代能够持续多久,所以如果你们几个能够活到新神话时代开启,就要好好珍惜。”青铜娃娃望着已达中天的太阳,笑着说到。 我站在它身边,咧了咧嘴笑着说:“到时候再说吧。眼前关键的是想办法把自己的生命延长……活到新神话时代开始。”我摸了摸带着手套的右手。隔着手套能够明显地感受到鳞片的形状……不知道怎么的越来越怕死。也许是生命有了新的期待,才让我再次贪生。因为谁也不知道在未来即将开启的新神话时代中,会不会有一种方法让艳儿上一世死而复生,再次与我携手共进。 “延长生命,你何处此言?”青铜娃娃把目光从遥远的天边拉回,抬头看着我问到。 “一言难尽。”我不想把自己的过去和盘托出,对着他善意地笑了笑。“我们几个人铁了心要探大帝陵,你还要阻止么?” 青铜娃娃看了一眼我,又扭头看了看他右边的张艳,咧嘴道:“天地大变,我还有什么理由阻止你们寻找帝陵?早知道天地要大变我也不会在棺中一直沉睡,而是跳出来寻找神话时代及其末期遗迹,为将临的新时代神话做准备。” 听到他的话我和张艳对视了一眼,高兴地笑了。我们心知肚明,有了青铜娃娃的相助,寻找大帝陵便不再是难事。 看来这一切都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彝族大帝陵我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我们暗自窃喜,没想到他倒给我们直接泼了盆冷水让我们从头凉到脚,“不过我知道要找到大帝陵,就必须进青木崖鬼族守护的香格里拉神秘空间。” 香格里拉神秘空间,我在熟悉不过了。没想到他居然也知道长埋地下不久前才破土而出,林立于青木崖前的香格里拉神秘空间。 第82章 再临青木崖 香格里拉神秘空间,我们在场的来自外面的五个人中有四个人闯过香格里拉神秘空间一二层,历经九死一生方才从中脱困。不知道深入海洋般张艳是否也进过香格里拉神秘空间就不得而知了。至于眼前的青铜娃娃我也了解不多,只知道他来自辉煌不再的神话时代,心机不重。我一直好奇香格里拉神秘空间的来历,说不定他就能够给我解惑答疑。 目光扫过水潭东边高耸的悬崖,视线随着悬崖缓缓拉回到了潺潺流淌的潭水中,看着青铜娃娃在水中的倒影,问到:“你知不知道香格里拉神秘空间的来历?” 青铜娃娃看了我一眼,浅笑一声,笑声中的沧桑久久不散:“相传香格里拉神秘空间自古而出,无人知道它是何人所建,存在多少岁月。神话时代初期它就已经屹立在崇山峻岭间,偶尔被人发现,进而轰动世界。”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反而徒增了疑惑,我无语地咧了咧嘴,望着天空中悠然飞翔的鸟儿,心中泛起莫名的情绪。如果当年没进古墓,艳儿上一世安然在世,我的人生轨迹会不会是另一番模样。 涵子从背包里取出压缩饼干,吃了一口,又喝了口水。然后才慵懒地说:“你想去香格里拉神秘空间,谈何容易。里面危险重重,九死一生,从里面出来的人还有几个人想进去?” 涵子话外之意就是告诉青铜娃娃我们当中有人进过香格里拉神秘空间而且安然无恙地出来了,意图从他口中套出点什么。 “你们进过香格里拉神秘空间,想必见到了二层青铜大墓。”青铜娃娃打量了下涵子,回过头来,侧头望着北方天际。 “见到了。”涵子吃了一口压缩饼干,“在大墓上看到两行诗‘封妖之处鬼神泣,长生空间里仙魔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你能给我们说说么?” 涵子在说这话的时候我扭头看了一眼张艳,他的表情深沉如水,不知道在想什么。 青铜娃娃沉思了一会儿,反倒是负手而立,望着遥遥天边吟到:“封妖之处鬼神泣,长生空间里仙魔变。难道说神话时代的悲剧还要在新神话时代重演吗?” 这两句诗,我们曾在香格里拉神秘空间二层的那座完全由青铜铸造而成,风水怪异的大墓上见过。当时张艳说这两行诗和杨玉科将军有关系,不过也只是说说并没有什么证据证明和他有关联。 青铜娃娃的后一句,倒是让我好奇。先秦的神话时代湮灭,到底发生了什么,既然使得它只能以神话形式流传,而无人知道那是一段真实的历史。 “呼。”张艳吐了一口气,看向我问到:“鲁傲然你们几个进过香格里拉神秘空间吧?” 我点了点头把在香格里拉神秘空间二层看到的青铜大墓的事简单地说了说,张艳臻首,沉默不语。 海子和白宇在窃窃私语,是不是瞥一眼我身边的青铜娃娃。我轻笑了一声,目光向远处延伸过去,没有人类一样太多花花肠子的青铜娃娃是一个可以推心置腹的人,未来真的迎来他口中的新神话时代,那么他的作用将是不可估量的,有必要和他结交:“你叫什么名字?” “判官一族后裔—白崖。”青铜娃娃沧桑的金属颤音之中的自豪丝毫不加以掩盖。或许在已经成为过去的神话时代,判官一族拥有君临天下,睥睨九霄的威能。他,比我还要期待即将来临的新神话时代,因为他的族人随着神话时代的湮灭而失去了踪影,在不久的将来新神话时代开启之时,他的族人或许会再次出现,称霸新神话时代,睥睨九霄。 “我们要去找到大帝陵,就得去香格里拉神秘空间,不知道你去不去?”我想把他拉到一个阵营之中,我担心荆老他们也会再次去香格里拉神秘空间,到时候如果遇上了,有青铜娃娃白崖在,他们武器装备再如何先进都无济于事,所以说白崖是一个难得的杀手锏。 白崖微微一笑,狭长眸子中青光闪烁:“暂时就和你们一起吧,我也要为即将来临的新神话时代做些必要的准备,不然在那样的乱世大世没有点底牌和手段是真的寸步难行。” 我并不怀疑白崖的话,毕竟他经历过一个神话时代,对于我们这些不了解神话时代的人来说他的话就是权威。 张艳笑呵呵地说到:“白崖要和我们一起走,你的需要隐藏一下身份不然会引起轩然大波,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白崖点了点头,张艳笑呵呵地从背包里拿出了长长的黑色雨衣和斗笠递给白崖说到:“我们没准备多少衣服,你就暂时委屈一下吧。” 白崖没有说话,默默地把雨衣穿上,戴上了斗笠,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了黑色雨衣和斗笠下,远远看过去有点古代侠客风范。 白崖看了看水中他的倒影,扯了扯嘴:“还行。穿着这身衣服算不上委屈,多谢了。” “那就这样吧。”我蹲下身子,舀了些清凉的潭水喝了几口,擦了擦嘴巴,“既然准备妥当就不要再耽搁时间了。我害怕有人比我们要捷足先登香格里拉神秘空间。大帝陵若是被他们先发现了就不太好了。” 张艳问我:“是谁?” “当初在香格里拉神秘空间开的时候,外国人说要撤退。可是荆老却说了不经历点风雨怎么能得长生。当时我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现在倒是明白了怎么回事了。” 荆老他们必然知道的要比我们多很多。乃至于他已经知道未来即将开启新神话时代,所以才不顾一切冒死闯香格里拉神秘空间。 而上一次无果而终,以荆老,三叔他们的性格,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休整得差不多了,定然还会卷土重来,再去青木崖,重入香格里拉神秘空间,不达目的不罢休。 “白崖,你应该知道怎么去香格里拉神秘空间吧?”张艳看了看陌生的四周,皱着眉头问白崖。 这里应该地下世界,通过我们来这儿的石洞与外界相连,若不是机缘巧合之下青铜棺坑塌陷,我们绝不可能来到这儿,经历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 白崖扶了一下头上的黑色斗笠,似乎知道我们在想什么。看了我一眼后说到:“确实知道,不过这里却不是你们想的地下世界,这里不过是洞穴生态圈罢了,和外界有些区别。唉,不废话了,我们还是尽快赶往青木崖吧,免得真被别人捷足先登,我们徒劳一场。” 我们没有犹豫,收拾妥当就跟着白崖沿着河流走。 路上白崖告诉我们,在神话时代终结之后,偶尔还会出现一些很厉害的,譬如死而复生的彝族大帝。没有人知道彝族大帝是怎么死而复生的,又是怎么从一个人类变成了彻底的鬼族人,想要知道这些秘辛,就得和鬼族人接触。 “相传你是为彝族大帝守陵,对不对?”路上我们在大榕树下休息的时候,张艳试探着问到。 白崖看了一眼张艳,说到:“让判官一族的人为他守陵,他还没有这个资格。” 我猜测彝族之间传闻青铜娃娃为彝族大帝守陵的说法,其实只是以讹传讹而已。白崖应该是被彝族大帝给困在了两层棺椁里,我们一行人偶然把他放出来了。 休息了十几分钟后,我们又一次的上路。沿着河流往前,河流沿途布局,树木几乎都没有变过。如果不是看到河道一直都在变宽,流水变缓,我会认为我们一直都在原地踏步。 “傲然,你真的相信有神话时代么?”涵子把我拉到一边,看了一眼离我们比较远的张艳他们,低声在我耳边问到。 “关于神话时代存在与否,我没看法。不过天地大变倒是不置可否的事。”我确实没有主意,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更何况从目前的种种情况来看,天地大变似乎是必然的趋势。青铜娃娃所说的新神话时代也说不定会真的来临。 我和涵子走在他们后边,边走边谈。涵子猜测青铜娃娃白崖可能是一个蓄谋已久的阴谋。按照他的猜测,青铜娃娃里面的人应该失踪了的年怒,他和张艳串通一气,联合蒙骗我们四个人。 我摇了摇头否定了涵子的猜测,根据目前的情况来分析,这种可能可以排除。但关于青铜娃娃白崖的真实身份我们就不得而知了,也没有精力去猜他到底是什么来历。 我们在河边走着,风景开始出现变化。河道开始变小,水流再次湍急起来。一直平缓的两岸河道开始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坡度,更让我们想不通的是河水居然是倒着向高处流去。我甩了甩头尽量让自己尽量去接受这种匪夷所思的现象。 白崖似乎知道我们的疑惑,指着河道说:“其实,河水依旧是往低处流的,不过是这里空气原因,导致了人眼差生角度误差把下坡看成了上坡而已。”经过白崖这么一说我们才释然,不然还真有些难以接受。 “到了。”白崖走在前边,忽然停了下来。我们跟上去,发现河道消失不见,出现在前方的是茫茫林海,一望无际。脚下是一道高达三十几丈的岩壁。 我知道这就是和棺材一样的青木崖,首次站在高高的青木崖上,俯瞰火烧崖里的食人藤蔓,那些食人藤蔓就像是一只只绿色的虫子一样在森林里向四周蠕动着。 “食人藤蔓在蠢蠢欲动。”白崖扶了扶斗笠,望向半马坡山脚下的食人藤蔓悠悠叹到。 从上次我们离开半马坡之后,山下的食人藤蔓已经向外扩张了将近一公里左右。也不知道这些像动物一样的藤蔓是否和白崖同样来自过去了的神话时代。 “香格里拉神秘空间。”涵子看着矗立在青木崖前不远,却隐藏得格外好的香格里拉神秘空间搓了搓手,声音有些莫名。 在香格里拉神秘空间的周围,站立着一群群侏儒一样的人。他们手里拿着奇形怪状的武器……我想他们是要出发履行千年之前和彝族大帝定下的契约,前去阻止肆无忌惮地向外扩张的食人藤蔓。 “青木崖鬼族!”张艳有些激动地说,“也不知道大帝鬼语他听不听得懂。” 第83章 真正的鬼语 张艳所说的大帝鬼语应该指的是当年彝族大帝从彝族语中分离出来的大帝语眼。从彝族大帝和青木崖鬼族的渊源来看,青木崖鬼语应该和大帝鬼语八九不离十。 “张艳你会说大帝鬼语?”涵子好奇地问了一句。 张艳之前说过每一代守陵人在确定之后就会传授当年彝族大帝从彝族语中分化而出的大帝鬼语,想必他说大帝文字缺失是不假,但彝族人之中绝对还有用大帝鬼语进行交流的人。不然一种几乎不用的语言,何以传承近千年而不消失。 张艳笑而不语,默认了他会大帝鬼语。涵子我们并没有在张艳会大帝鬼语这件事上纠结,我们几个人对于深入潭水,深不可测的张艳心知肚明,谁也不知道他到底还瞒着我们多少事。 我们一行六个人站在高高的青木崖崖顶,看着香格里拉神秘空间四周的鬼族人的行动,大家都心知肚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鬼族人会拿着他们奇形怪状的落后兵器,冲锋陷阵和半马坡下的食人藤蔓展开一场殊死搏斗。 “鬼族人已经不可能斗过食人藤蔓,他们这样过去除了相当于羊入虎口,九死一生。我不能看着鬼族人就这么送死。”白崖忽然开口说。 “鬼族人和你无亲无故,你管他们干什么?”海子漫不经心地说到,似乎是一个凉薄冷血的人。不过以我对海子的了解,我自然知道他这是故意的。 “那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白崖淡淡地说到。然后头也不回的从青木崖前直接跳了下去。 我们五个人无奈地对视了一眼,然后说到:“张艳咱们也去看看吧。确认一下大帝鬼语和鬼语语言是否通用。” 张艳点了点头,第一个从背包里拿出了攀登工具,固定好之后第一个从青木崖前滑了下去。我们四个人在崖顶对视了一眼,笑着说说:“当初是那个吃人肉的小女孩和白衣男子把我们从香格里拉神秘空间里带了出来,去了玉龙沧。没想到时隔半年,我们又一次回到了香格里拉神秘空间,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他们两个。” “是啊,上次山魑山魅出来作怪,如果不是那个红衣女孩咱们也就死无全尸了。”海子一边系绳子一边说。 “你们发现没有,每次我们到了进退维谷,面临必死之局的时候那个红衣女孩就会准时出现。”涵子已经穿戴好了装备,双脚踩在青木崖上,身子悬在半空中,一点点往下,听到我们的对话之后说到。 “照你这么说咱们遇到危险他们就会出现,你从这里跳下去试试。看看他们会不会出现。”白宇和我们熟悉了之后露出了他逗比的一面。同时和他在一起这段时间我们几个人的英语水平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水准,每次他在场我们谈话就得有人给他做翻译,不然这家伙就不干了。 我们几个人都下了几米的距离,在我左边的涵子白了白宇一眼,笑着摇了摇头:“我是千万都不能跳的。难道你们没有发现么,那个红衣女孩和白衣男子似乎是为我傲然而来的。要测试也是我傲然测试,对不对,傲然?” 我无言地看了他一眼说到:“算了吧。我还不想死。” “哈哈,你怕死啊?”白宇一逮到机会就嘲笑我,“不过那两个人似乎真是为你而来的。” “那个小女孩和艳儿上一世很像。我都差点以为那是你们的女儿。”我左边的海子看了看我。 “嗤啦。”不知道什么愿意涵子的绳子发出一声怪响,绳子断裂,只剩下不到小指粗细的线条勉强和余下的部分连在一起。 这里往下至少还有五十米的距离,一旦绳子断裂,摔下去将会摔成一堆肉泥。 “涵子,快把手给我。”我右手紧紧抓着绳子把左手伸向离我不远的涵子焦急地叫到。 “快点。绳子快撑不住了。”海子看了一眼上面的绳子焦急大叫。 涵子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唯恐一不小心绳子全部断裂。他伸出右手却只能勉强地和我的手指头接触,根本握不到。 “萧涵这里。”白宇叫了一声。我这才发现白宇离涵子比较近,他伸出手刚好能够抓到涵子的手臂。 涵子回头看了一眼,换手的去抓白宇的手就在快抓到的时候绳子彻底的断了,涵子整个人从半空中掉了下去。 “涵子……”我紧紧地绳子,撕心裂肺地大叫着。 “涵子!!!”海子和白宇率先沿着绳子下滑,却怎么也赶不上自由坠落地涵子,不一会儿就没了涵子的踪影。 从五十米高的地方掉下去必死无疑。我心如刀绞,当年从古墓出来的八个人到这一刻,只剩下我和海子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死亡会轮到我和他,又一次有了那种等死的感觉,心中百感交集。 但我却没有那种生离死别的痛苦,总感觉涵子不会就这么离去。我笑了笑,顺着绳子滑了下去,不几分钟就到了地面,在一棵茂密的大树下,我意外地看到了受伤不严重,却是血淋淋的涵子。 海子抱着被树枝刮得血淋淋的涵子,白宇从背包里取出纱布和酒精给涵子处理伤口。 “傲然,我没事。”涵子擦了擦嘴边的血,挤出一个微笑。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见到涵子安然无恙我却没法高兴起来,总感觉有什么不对。 处理好伤口后,涵子依然活蹦乱跳。他本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掉下来之后落在了大树里面,擦破了点皮却捡了一条命。 “你真是福大命大啊。”海子拍着涵子的肩膀,笑着说到,“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涵子说:“但愿如此。”看他的心情也不怎么好。 我们随便扯了会就赶上张艳和青铜娃娃白崖,他们两个站在一起远远的看着青木崖鬼族。 “张艳,我曾经鬼族人在香格里拉神秘空间里接触过。你先教我几句大帝鬼语,让我过去和他们沟通,看看有没有危险。”在树丛后面站着,望着香格里拉神秘空间山忙碌不已的鬼族人,我低声地对张艳说到。 张艳摇了摇头说:“鬼语语法复杂多变,稍微用词不当就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我还是亲自陪你去吧,其他人就在这里不要轻举妄动。” 决定下来,没有人反对,我和张艳准备了充足的弹药,“为了表避免暴露你们的位置我和鲁傲然向西走一段路再出去。”张艳装好最后一个手枪弹匣后,轻轻地抖了抖身上的树叶也蜘蛛网,轻声说。 “傲然,你们小心一点。”涵子对我和张艳说。 我们两个冲着他微微一笑便头也不回地在松树和灌木的掩护下向西摸去。 青木崖鬼族人在香格里拉神秘空间前忙碌着,没有留意我们这个方向的动静。我和张艳暂时躲在了一棵矮小的松树后面,观察青木崖鬼族的举动。 张艳指着香格里拉神秘空间前的大坑问我:“那个大坑是怎么回事。” “上次荆老他们在这里打洞的时候遇见了巨石,用炸药炸出来的。”我把荆老他们在这里挖洞以及炸死几十个青铜罐子装的海豹人的事简单重复了一遍。张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就不再说话。 而我想起了在刘富晨他们村子后方我亲手砸死了一个海豹人,心里顿时充满了负罪感。我无奈的咧了咧嘴,当天如果不是他咬我在先,我也不会拿起石头把他砸死了……这也坏不了我。 “张艳,一会我先出去你看他们没有异动你再出来。”尊老,是我一向的风格。虽然张艳瞒着我们很多事情,但也没害过我们。而且这段时间以来我们几个人共同经历了生生死死,涵子我们四人更是在他家白吃白喝了那么久,在这种时候我再不挺身而出,就有点对不住自己的良心了。 张艳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说:“还是一起吧。发生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不是。” 我耸了耸肩,不再废话。我知道张艳不想让我单独冒险。 “那咱们走吧。”我扫了一眼被树丛遮掩得几乎完美的涵子他们,率先从藏身的小树丛后面站了起来,走了出去。这是我第二次来到香格里拉神秘空间前。一层大门上方的六个字再次映入眼帘“青木崖香格里拉神秘空间”。 “!%@/!”我和张艳刚刚钻出来,三个只有一米多点点的鬼族人一人手持一个比他们要长上一倍左右的长矛指着我们,哇哇地叫了几句,不知道说了一堆什么。我猜测应该把手举起来。 “他们说你又来干什么?”张艳在我耳边轻声地说。 没想到大帝鬼语果真是青木崖鬼语,想必当年彝族大帝成为鬼族人之后,为了鬼族人方便记载历史,在彝族文字的基础上创建了大帝文字,也是鬼族文字。 “问我?”我有点郁闷,怎么一来就被鬼族人特殊照顾了呢。 “对。你如实说,我翻译。”张艳低声地说。 我点了点头说:“我来这里找彝族大帝陵,为即将开启的新神话时代做准备。” 张艳如实地翻译了一遍,那些鬼族人都聚集到了这儿,惊讶地看着会说鬼语的张艳,又不断地打量着我。 然后一个看似是他们老大的鬼族人走到了最前边,挥了挥手让鬼族人指着我们的长矛撤去。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鬼脸上洋溢着微笑,他哇哇地对张艳说了一大堆,后者脸色从原来的紧张变成了惊讶,再度变成疑惑。 我认识这个鬼族首领,在香格里拉神秘空间二层槐树前他说他叫“图卡”。 我问张艳:“张艳怎么了?” 张艳咂了咂嘴说:“他们根本不是去和食人藤蔓战斗,而是要进香格里拉神秘空间夺回他们的家。” “相传当年彝族大帝去世之后,香格里拉神秘空间里就多出一种生物——人皮娃娃。人皮娃娃和鬼族一直都在为领土而发生冲突,持续了将近千年,这一次他们准备鱼死网破。” 我有些无言,但却欢喜无比。这一次我们不再是只身闯香格里拉神秘空间,人越多安全性就越高。 “他们说你是四象神兽之首的青龙龙魂转世,注定会拯救他们,但也会在香格里拉神秘空间之中身死道消,重归于轮回。”张艳咧了咧嘴,有些鄙夷地说。对于这种轮回的说法,我向来都是嗤之以鼻。 张艳和我说话的过程中,鬼族人头领头点得像小鸡啄米。 “对了。人皮娃娃就要来了,让我们做好准备。”张艳说到。与此同时,三个鬼族人带着涵子他们向我们走来。 我们汇合之后,我把张艳的话说了一遍,涵子他们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却是有些忌惮地退开了几步,对我说:“傲然,他们的意图尚不清楚,不能随便相信啊。” 我把我在香格里拉神秘空间二层槐树下遇到鬼族人的事和涵子他们说了说,他们释然了。 “鬼族人说你是龙魂转世,以我对鬼族的了解,你身上定然有着什么让人侧目的东西吧,不然他们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白崖看着我忽然说。 “没有吧。”我咧了咧嘴,想不到我身上有什么东西让别人为之侧目。 “青龙臂,在神话时代足以让所有超级势力为之侧目。还说没有,你倒是真会开玩笑。”白崖咧了咧嘴,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把我的手套给脱了下来,露出了长满鳞片的右手。 右手手套脱落,青木崖鬼族人齐刷刷地跪了下去。张艳也是目瞪口呆地看着我的手臂,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 第84章 人皮娃娃的背后 白崖拿着我一直戴着的黑色防水手套,似笑非笑,意味深长地看着我,眼神有点玩味。 我收回手臂,白了他一眼无奈地说:“什么叫做我真会开玩笑,我是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白崖不好意思地干笑了一声:“你的确不知道。我无意中把你当成了神话时代过来的人。” 张艳看着我的手臂久久没有说话,眼中深色莫名,托着下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涵子和海子却知道我的事,自从保山北部大松林古墓出来之后,我们八个人死的死,失踪地失踪,发生了各种不可思议地事。就有如已经去世的五个人,似乎能够预感到自己的死亡。而我身上却是发生了最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死而复生,这倒是让我想起了当年被人活活打死的彝族大帝入墓三天后离奇复活,成了一代大帝的事。不过我和他没有可比性,右手上的青色鳞片限制了我的寿命。 “把手套给我。”我伸出手从白崖那儿要回了手套,戴回手上,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几百个青木崖鬼族人。“张艳你问问他们为什么要跪下。” 张艳点了点头,和鬼族人首领呜啦呜啦地说了一堆,然后他对我说:“青龙是鬼族的图腾,而拥有青色鳞片的人将会进化成青龙,所以才跪拜。” 听到这个解释,我无语地耸了耸肩,龙,虽然之前从青铜酒壶里跑出了一条似乎是真龙的小白龙,可那是真是假无从证实,龙,存在与否还是两说之事。人进化成龙,倒是有点玄乎其玄,难以令人置信的事。 “让他们起来吧。要跪拜也要等我真正化为青龙,能够腾云驾雾,呼风唤雨,上天入海再跪也不迟。”我有些玩味,有些自嘲。 白崖耸了耸肩,也不知道斗笠下的他在想什么。张艳说了一堆,鬼族人终于站了起来。 “鬼族人说现在香格里拉神秘空间门处于伤门,我们不能进去,否则会死无葬身之地,只有等到生门开时再进去。”张艳翻译可鬼族人首领说的话。 确实如此,上次我们进入香格里拉神秘空间时候也是这个样子,涵子我们三个在香格里拉神秘空间外等了很久才等到生门再次打开,才穿过里面漆黑地走廊才进了香格里拉神秘空间,在一层里我们看到刻着鬼脸的碎裂家具,当时我以为是张艳他们毁坏的,现在看来并不是他们而是人皮娃娃和青木崖鬼族之间的战争摧毁了里面的一切。 我们坐了下来,休养生息为几个小时后进入香格里拉神秘空间做着准备。涵子我们围坐在一起,和鬼族人首领讨论一些问题,只是白崖一个人站到一边仰头望着北边茫茫天空,久久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不知道在想什么。 “人皮娃娃是怎么诞生的?”我让张艳问鬼族人。他们常年和人皮娃娃接触,对他们应该有所了解才对。 当初我们几个人在观音桥遭遇了人皮娃娃,我差点就因为它们而负伤,后来我和海子在夜里又再次遇到了剥女人皮的人皮娃娃,一切的一切显得有些诡异和恐怖。 鬼族人首领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鬼脸上挤出一抹勉强算作是微笑的表情呜哩哇啦地和张艳说了一通,张艳皱着眉头把它的话给听完了,然后有些为难地说:“他的话我也没听全。只听了个大概意思。” 张艳说人皮娃娃在彝族大帝去世不久后就出现在了火烧崖,没人知道他们来自哪里,是怎么诞生的。不过经过这么多年地打交道,鬼族人发现人皮娃娃生活一项十分重要地活动就是挖掘刚刚下葬的人地坟墓。 刚开始鬼族人并不清楚它们为什么要挖掘那些新坟,后来才知道人皮娃娃挖坟掘墓是为了剥皮,至于那些人皮干什么用就不得而知了。 这倒是让我再次想起了半马坡下我和海子见到那些人皮娃娃给张艳那两个女尸剥皮地血腥场面。 “自从人皮娃娃出现以后它们每隔一段时间就进一次香格里拉神秘空间,大肆侵占鬼族在香格里拉神秘空间中的领土,然后又莫名其妙地失踪。” 我无言以对,和人皮娃娃打交道了那么久竟然不清楚它们的底细。俗话说“知彼知己,百战百胜”,像鬼族人这样子对敌方知之甚少,能打胜仗简直是天方夜谭。 白崖回过头看了鬼族首领一眼,斗笠下狭长地眸子里涌动着青绿色地莫名深色,那张刚毅地脚上表情凝固着。 “傲然,我们之前也遇到过人皮娃娃,从它们外表来判断,它们的身体是用一块块人皮缝在一起的。”涵子抓了抓头,喝了一口矿泉水,若有所思地说,“它们会不会是用人皮缝制自己的族人。” 涵子地这个猜测有些荒唐,却是目前能够合理地解释人皮娃娃这个名称和它们外表的猜测。不过既然是缝制出来的人皮娃娃又怎么会像人类一样拥有自己的思想,活动呢? 我咧了咧嘴,脑子有些转不过来。这段时间以来经历地事情都太过诡异。 “傲然,你说它们会不会和鬼族人同出一脉,都是某种生物集体智慧的生命表达形式。”我和海子说过树木集体智慧地事,他知道鬼族人是一种生命表达形式。“只不过它们披上了人皮。” “李牧你的说法有一定的道理。而且生物集体智慧的生命表达形式这种说法很有开创性……”张艳右手拿着一块压缩饼干,左手放在大腿上,赞赏地看着海子说到,其实他并不知道这不是一个假设而是真真实实的。“如果这样的话,人皮娃娃的那层皮下面才是它们的本来面目。” “那就抓一个人皮娃娃把它的外皮褪了看看。”我,海子,涵子三个人轮流给白宇翻译官,他听了张艳的话后,一脸贼笑地说到。 “谈何容易。我们之前在观音桥打死过人皮娃娃可是它的同伴冒死把尸体抢了回去。”我扯了扯嘴巴,翻了个白眼。 张艳拍了拍手上残留的饼干渣渣,站了起来;“想要抓到一个人皮娃娃,确实谈何容易。这么多年,在原始森林里能够偶尔见到鬼族人的尸骨,可是人皮娃娃的就连一张皮都没有。由此可见它们对族人的尸骸有多重视了。”说完他走到了青铜娃娃白崖身边,望着天边他们两个在低声交谈着,由于离我们比较远听不清在说着什么。 鬼族人那张张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鬼脸上浮现阵阵疑惑,歪着头看着我们讨论,偶尔还交头接耳,悄悄说上几句话。在我们谈话期间,有着黑色的影子从香格里拉神秘空间里出来,它们一出现就被守在香格里拉神秘空间门口两侧的鬼族人毫不留情地给抹杀掉了。 上一次荆老他们进去的时候在门口留下了两个看门的人,但不一会儿他们两个就被从香格里拉神秘空间里出来的巨大嘴巴咬了脑袋死掉,另一个是被巨大森白骷髅手给抓紧了香格里拉神秘空间中。现在也不断的又蠕动着的藤蔓从门里往外探出,藤蔓稍微探出一点就会被鬼族人给砍断了,藤蔓似乎知道疼痛,在转眼之间就缩回了空间里。 刚才还很安生,现在却开始变得莫名的紧张起来,空间里不断有东西出来。就连在我们坐的地面开始出现凹凸,感觉就像有东西在地下蠕动一样。 我们站了起来从腰间掏出了m9手枪。这些手枪还是当初三叔给我们的,在香格里拉神秘空间里枪几乎没用过,所以弹药充足,现在派上用场了。 “大家都小心一点。”我的话刚刚落下,一个鬼族人就被一条从地底下钻出来的藤蔓给缠住了,他旁边的鬼族人反应快得出乎我的意料。他第一时间抓住了藤蔓,不让它后退,然后用手里的刀子把藤蔓给生生砍了。 与此同时,一个个森白色的骷髅手从空间里接二连三地出来。地面的蠕动也更加的频繁,鬼族人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鬼脸上泛起丝丝恐惧的表情。但他们的举动却让我们为之动容,冲锋陷阵悍不畏死,不少的鬼族人先后被那些骷髅手撕扯成碎片,血溅满一地,染了其他那些鬼族人一身却也没睡后退过半步。 “后退,后退。”白崖和张艳也发现了这里的异常,张艳用大帝鬼语对着悍不畏死的鬼族大叫。 “没用的。”白崖笑了一声,沧桑的声音之中尽是无奈,“当年他们和彝族大帝的契约的原因,纵使鬼族全部覆灭,他们也不会后退半步的。” 说完白崖冲了过去,他每一脚落下,地面上都会留下一个半尺左右的深坑,地下蠕动,准备破土而出的藤蔓就被他生生踩断在地下。 “你们这些该死的东西还不滚回去。要等我把你们打得半死才罢休么?”青铜娃娃白崖横刀立马,出现在不断出现的骷髅手和巨大的嘴巴前方,双手叉腰,沉声到。隆隆的金属颤音在青木崖前回荡着,把那些骷髅手和吃人的嘴巴镇住了。 白崖的威凛,拥有睥睨天下,傲世九重天的豪迈,就连在地下蠢蠢欲动的藤蔓都不由得安静了下来。 白崖一出手,就把从香格里拉神秘空间里出来的怪物给吓了回去。那些悍不畏死的鬼族人方才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白崖,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脸上挤出一抹哭一般的微笑,吐出了两个简单的音节。 “白宇你过来给他们看看。”我对跑得比较远的白宇叫到。他应了一声跑了过来,给那些身上布满伤口的鬼族人处理伤口。 忙了大半天才把伤员处理完毕。鬼族人首领不断地向我们道谢。听着他那声声真诚的道谢,我们反倒感觉浑身不自在,刚才危及时刻,是他们悍不畏死,在殊死搏斗,而我们却躲得远远的,心中无比的愧疚。 白崖犹如一把利刃,站在香格里拉神秘空间门口,震慑着空间里蠢蠢欲动的怪物们。 “刚才应该是‘开’门大开,里面的怪物才能跑出来为祸四方。”张艳摇了摇头,“如果香格里拉神秘空间坏了,这些怪物跑出来,世界真的大乱了。” 我只是耸了耸肩,新神话时代即将来临,到时神魔乱舞,世界方才精彩绝伦。多些妖魔又何妨? “香格里拉神秘空间生门开了。”沧桑的金属颤声回荡在青木崖前,悠然飘远。 热血悄然沸腾,我很期待再次进入香格里拉神秘空间会经历些什么。 我很好奇这一次会不会遇到荆老。遇上了我就该好好找他算算那笔帐了。 第85章 再遇 白崖第一个跨进了漆黑的香格里拉外域里,张艳有些激动,他说:“香格里拉外域我以前也听说过,进入还是头一次,这样也就不枉此生了。” 我笑了笑,有些悲戚,一个将近六十岁的老人说出不枉此生的话语,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我实在无法想出来。 “里面有一段路很黑,而且黑暗很不正常, 强光手电筒的光也很难穿透,到时候千万要跟紧了,别走散了。”香格里拉外域门分内门了外门,两个门之间的十几米充斥着令人恐惧的粘稠黑暗,而且生门大开时候的那些怪物就是从内门和外门之间的十几米空隙里面出来的,我们就这么进去难免会再次遇上。 “待会张艳,白宇,海子负责打手电,我和峰子拿枪警戒,防止被那些怪物袭击。”在跨进香格里拉外域之前我和张艳他们凝重地交待清楚任务。由于我们闯过一次香格里拉外域,张艳对我的话一一遵从,并无异议。 鬼族剩下的人在他们的首领图卡的带领下,跟在我们后面进去了香格里拉外域。 跨进香格里拉外域,一阵阵湿冷从四面八方袭来,握着手枪的我和峰子不由得哆嗦了一下。我们能够感觉到有东西在我们的四周快速地跑过…… “哥,有东西在围着我们跑。”峰子握着手枪和张艳他们紧紧地靠在一起,丝毫不敢落下一步。 微弱的光芒胸没有看到那些围着我们跑得怪物,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它们只是绕着我们跑,并未发动攻击。 十几米的路程在提心吊胆中走完,总算是有惊无险。白崖站在那些镜子前面,凝视着自己的像,一动不动,我们进来他都没有回过头。现在的白崖有些狼狈,张艳给他的雨衣都快成了布条……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想象着他在内外门之间经历的,如果我们也遇上,可能已经尸骨无存了吧。还好,有惊无险,安全地通过了内外门。 我把注意力从白崖身上转到了第二次来的香格里拉外域一层,这一次和上次似乎没什么区别,满地依然是碎裂的家具和骨头,家具上的那一张张鬼脸栩栩如生,和跟在我们后面的那些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脸庞极度相似。 我这才想起刚才和我们一起穿越内外门的还有鬼族人,回头看了一眼吓了一跳。鬼族人的数量在通过内外门之后竟然生生少了将近一半,而且出来的大多都是带伤的。他们无力地瘫坐在地上,擦拭着伤口上的血。 我似乎有点明白刚才那些怪物为何围着跑而不攻击我们了。是鬼族人在我们外围围成一个圈,用他们最原始的武器,悍不畏死地和那些怪物殊死搏斗,而我们却丝毫不知,以为是好运临头。 鬼族人用它们的生命和鲜血为我们五个人铺了一条安全的路。 “这……”张艳想说些什么,看着伤痕累累的鬼族人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白宇二话没说,含着泪从背包里拿出剩下的创可贴,酒精和纱布给鬼族人包扎伤口。 我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他们这是何必呢?死了那么多人,只为了保护我们五个人,值得吗?” “鬼族人就这样。信守承诺,彝族大帝和他们的承诺已经将近千年他们还是义无反顾的坚守着。” “他们保护的不是你们五个人而是你。他们说过你是四象神兽之首的青龙龙魂转世,定然会拯救他们,所以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保护你。”白崖缓缓转过身来,玩弄着他手指之间跳动着的金色火焰,抬头看着我,意味深长又有点玩味地说到。 有点无言,又有点莫名伤悲。那么多人为自己死去,心里实在不怎么好受。 “其实你没必要为他们死去而悲伤,因为总有一天你也会为他们而死去,到时候他们也不会像你一样悲伤。这是鬼族的宿命,也是你的宿命,摆脱不了的。”白崖似乎很了解鬼族人,但每次我问他,他都笑而不答,除非他自己想说。否则别想从他嘴巴里知道点什么。 “我是有血有肉的人,有感情。即使真的有你说的那么一天我也无所谓。”说完,我蹲下身子从背包里拿出了自己的医疗药品,交给了峰子他们,我自己则是把张艳叫了过来让他为我翻译。 “随你吧。”白崖似乎有些无奈,瞥了我一眼就再次转身面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再次像木桩一样一动不动。 “图卡,谢谢你。”我有点哑然,坐在图卡身边看着他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鬼脸上长长的伤口,憋了半天也只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图卡勉强地挤出了一抹微笑。然后用手擦拭着脸庞上不断流淌下来的血液,我从张艳背包里拿了酒精,创可贴小心翼翼地给图卡清理着他脸上的伤口。触摸到他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鬼脸,那竟然不是肉质的脸,而是骨质脸庞,看上去有些粗糙,抚摸起来却十分光滑。上面伤口很深很长,可以想象和他们搏斗的怪物到底有多么可怕了。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除了青铜娃娃白崖一个人一直站在镜子前发呆之外,我们五个人都忙着给受伤的鬼族人处理伤口。 “哥,咱们这些纱布根本不够用。”峰子看着手上最后一点纱布,又看了看还有将近二十个重伤的鬼族人,一脸无奈地说到。 我看了一眼他,说到:“别管那么多了,能包扎几个算几个。这样子拖下去不是办法,他们有很多人已经失血过多了。” “好。”峰子点了点头,继续埋头为鬼族人包扎伤口。他们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鬼脸上,洋溢着淡淡的微笑,看不到一点痛苦的表情。 “你们几个动作快一点,还有不到十分钟的时间,生门就要关闭了,到时候那些怪物又出来作祟。”白崖沧桑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着,“二层的生门正在打开,准备准备出发吧。” 说完白崖便率先迈开步子向漆黑的如墨的通道里走去。地上传来骨骼碎裂的声音,我扫了一眼再次独行而去的白崖,心脏在那一眼之下猛然抽搐了一下,白崖的身高似乎变成了一米八上下,快要比我高了。 我甩了甩脑袋,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刚才一定是看花了眼。 在我发呆的这段时间里峰子他们已经帮所有受伤的鬼族人处理好了伤口,就没有再耽搁时间,先后马不停蹄地向漆黑的通道里走去。 上次在通道里我们遭遇了数目多到难以想象的粉色蜈蚣,峰子差点就因为他们而命丧黄泉。这一次需要快一点千万不要再次遇上那些该死的蜈蚣。 我们五个人和一百多个鬼族人在图卡的带领下快速地穿过了粘稠如水的黑暗,安然无恙地到达了香格里拉外域二层的入口处。 白崖……身高不知道怎么的真的变到了一米七几,和我差不多高。他站在二层的入口等着我们。 海子目瞪口呆地看着青铜娃娃白崖,叫了一句:“靠,没到两个小时你就变这么高了?” 白崖背对着我们,头也没回更没有答话的意思。他说:“咱们进去吧,二层的内外门之间没有危险。但从内门进去会到什么环境就不得而知了,大家要做好准备。”说完他看了我一眼,就迈开步子跨进了黑暗之中消失不见了。 张艳看了看我说:“鲁傲然你怎么看?” “不知道。”我笑着摇了摇头,就迈开步子,打着手电筒跟着判官一族后裔白崖的脚步跨进了香格里拉外域二层。 峰子他们紧随我身后,外门到内门果真和白崖说的那样没有危险。我们安全地到达了内门。一跨进去我们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 眼前是一望无际的丘陵,丘陵之间绿草如茵,一片生机盎然。在其间有着一座反射着阳光,耀眼无比的青铜大墓,白崖就站在大墓之前的大理石台上。 我们走了过去,登上了大理石台,凝视着青铜大墓。它和上一次没有区别。恢弘的墓碑两侧依然还是那两行诗:“封妖之处鬼神泣,长生塔内仙魔变”。 “这就是那座青铜大墓么?”张艳站在墓前的大理石台上,打量着闪闪发光的青铜大墓,喃喃地道。 “嗯。”峰子答应了一声就不在说话,和我一样看着大理石台上不翼而飞了的石雕,嘴巴里略微苦涩。 上次我们从这里经过的时候大理石台两侧神兽雕塑就不在了,不过当时太过匆忙,没有时间去研究石雕为何不见的问题,但现在再次站在了青铜大墓前面,不得不考虑这个匪夷所思的问题了。或许它就是解开在玉龙沧那个青铜酒壶里跑出来的“小白龙”秘密的关键所在。不过我和峰子讨论了很久,都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说明这些雕塑为何不翼而飞。 “不对,鬼族人去哪了?”在我和峰子讨论的时候,白宇拍了拍我的肩膀打断了我的思路,指着大理石台下方问到。 我一直以为鬼族人在我们后面的大理石台下休养生息,可是听白宇一说我转过身来才发现身后没有一个鬼族人,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儿。我们刚才明明一起从香格里拉外域二层进了丘陵里,一百多个人怎么会悄无声息地在我们眼皮子地下消失不见了。 “咱们分头去找。”我有些焦急,他们毕竟救了我的命。 “不必要。这儿他不能呆。等我们离开这儿他们自然会再次出现的。”就在我们准备行动的时候,白崖悠悠地说到。 “你怎么知道?”张艳问。 “我和鬼族人打过不少的交道,难道还不了解他们么?”白崖有些不耐烦地说。说完不论我们怎么问他都不再回话。白崖曾经和彝族大帝有过交集,对鬼族和香格里拉外域自然会比我们了解得更多,所以他的话的真实性我倒是不怀疑。 我们一群人站在青铜大墓前静静的看着青铜大墓。 “海子你说这座大墓里面埋葬的会是谁?”我有些好奇这座青铜大墓的主人。 “会不会是我们一直都在寻找的彝族大帝?”海子靠着上面没了雕塑的大理石柱子,抓了抓头。 “封妖之处鬼神泣,长生塔内仙魔变。”张艳和白崖异口同声地念着青铜大墓空白墓碑两侧的诗行,沧桑的声音悠然回荡在丘陵之间。 “天地真的要大变了啊。”白崖看着青铜大墓上的两行诗,又一次轻叹。 天地大变正是我所期待的,在那新神话时代里,或许能找到办法我死而复生的答案,进而让小希他们五人再次苏醒过来,重新临世。 张艳只是无奈地摇着头,最后看向我,似笑非笑,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 “鲁傲然,我就知道你还会回来的。”就在白崖的声音刚刚落下,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们的背后响起。 我们转过身来,看到了带着二十几个全副武装的荆老和鲁平他们一行人。二十几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我们,鲁平的脸上噙着玩味的微笑。 第86章 神裔录 荆老抽着烟袋,站在最前方,面色不善地看着我们几个人。刘富晨和达叔在一起,鲁平把玩着手里的手枪,偶尔抬头瞥一眼我。 “他们就是你说的荆老那群人吧?”张艳在我身边低声问我。 我点了点头,扫了一眼鲁平,轻声地说到:“没错,那边埋头玩枪的叫刘三,在金三角混过几年,所以弄些枪支弹药来对他来说并不难。” “难怪。”张艳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也不知道他笑什么。 峰子指节捏得咯咯作响。上次就是荆老他们给峰子打了慢性药水,要不是那个红衣小女孩,他早已命归黄泉了。我能够理解他现在的愤怒,我扯了扯他的袖子让他冷静下来。 张艳看着人群中的荆老笑了笑:“经常听鲁傲然他们提起你来。果真闻名不如见面。你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跟着这些年轻人乱搞,就不怕死在半路上么?” 张艳没有给荆老他们一点好脸色。 荆老吐了一口烟雾,看了看我然后打量着张艳,眯着双眼,笑到:“你个老不死的不也是跟着几个乳臭未干的娃娃乱搞么,你能乱搞为什么我不能呢?” 荆老话语平和得一点也没有生气的迹象。张艳和荆老都是深不可测的那种人。没有人知道他们阅历到底有多丰富,心机有多深。两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在香格里拉外域第一次见面就杠上了。 “鲁傲然,倒是你们让我意外。当初你们是怎么离开香格里拉外域?”荆老目光一转,从张艳身上转移到了我身上。 我咧了咧嘴,想起在粉色蜈蚣个蒙古蠕虫赶来之时他们一群人爬出湖面之后毫不犹豫地砍断了树藤的事,心里就像扎了一根刺一样,很不舒服。 “你不必要知道。”我向前走了一步,直逼荆老。他的一个手下的枪口已经顶在我的胸膛上,我轻轻拨开了他的枪口,和荆老对视着,“记得你们给峰子打慢性病毒,砍断树藤让我们无路可退的事么?” 峰子和海子也跨了出来,站在我的身后面色不善地瞪着鲁平,荆老他们几个。 “俗话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何况我们是毫无关系的人,在那样的危机面前我们把你们三个累赘抛弃也是无可厚非的事。”荆老在我眼前晃了晃他的烟杆,嘴角勾起一抹无所谓的弧度。 “傲然,适可而止。现在我们双方力量悬殊,和他们翻脸,大动干戈对我们可没什么好处。”海子扯了扯沃的衣角,在我耳边低声地说到。 我看了一眼海子,又瞥了一眼像雕塑一样伫立在青铜大墓前的青铜娃娃白崖,嘴角勾起一抹狡黠。 “你们再次进入香格里拉外域,不会是单纯地为了找我的麻烦吧?”目光跳过荆老,看向低头玩枪的鲁平,问到。 鲁平抬头看了看我然后继续埋头把玩着手里的枪:“上次你应该看出来了,我们来香格里拉外域的目的。” 我耸了耸肩,没有说话。从上次荆老他们举动来判断,他们在找什么,不过却不知道找什么。 “鲁傲然,香格里拉外域里我们需要你,看在你的面子上你的同伴可以陪着你。但叛徒白宇却是不得不死了。”鲁平手枪枪口忽然抬了起来,指着我身后地白宇冷冷地说到。“你不在,那个红衣小女孩就不会出现。上次如果不是她,我们有可能困死在了香格里拉外域里。” 我之前还在好奇他们是怎么从香格里拉外域里出去的,原来也是被红衣小女孩带出去的。 白宇脸皮抽了抽倒是镇定得很:“想杀我,没那么容易。”白宇笑得很从容,似乎看不见鲁平对着他的枪口。 他或许和我一样把站在青铜大墓前一动不动的白崖当成了最后的杀手锏。青铜娃娃白崖是来自神话时代的人,对付二十几个全副武装的士兵并不算是难事。 只是白崖没有一点反应倒让我心里有些没底了。 “白宇,你们绝对不能动。”我咧了咧嘴,沉声道。白宇救过我们很多人的命,我们就这样袖手旁观看着他被杀,我做不出来。 荆老和鲁平对视了一眼,然后大笑不止:“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绝不会留下你身边那个老头做累赘,拖我们后腿。你也别得寸进尺,因为我们也不是非要有你才行。” 荆老的话外之意很明显,我一不小心把他们惹毛了,绝对不会介意举枪把我射杀的。 “似乎很张狂。”沧桑的声音在青铜大墓之前悠悠响起,裹在破烂不堪的雨衣下的青铜娃娃白崖终于说话了,“不过今天这里的人你们一个也不能动。” “没想到还有一个人。”荆老笑了笑,看向背对着所有人的白崖,“你的定力倒是让我钦佩,我们在这里争论了这么久都不见你动一下。” 白崖低着头转了过来,全身裹在雨衣下看不出他本来的面目来。 鲁平和荆老把枪口压低,看着刚转身的白崖,眼神有些怪异。 “青铜巨人?”氛围沉默了半分钟左右,荆老吐了一口气,把上还给了身边的手下,拿出烟杆点上一支吸了一口。看着来到我身边的白崖,眯着眼问到。 白崖点了点头。 我有些惊讶荆老的阅历,他居然知道白崖的身份。青铜巨人四个字让我想起了在黑龙潭底的死人谷中见到的那个枯骨巨人,白崖和他是否有一些关联呢? “看来新神话时代真的要开启了啊,就连青铜巨人都从地下苏醒。”荆老摆了摆手让他的手下把枪都收好,望着香格里拉外域中的天空,悠悠地叹到。 鲁平让他们的手下去四周站岗警戒。 荆老的话让我惊诧到了极点。新神话时代即将开启是判官一族后裔白崖告诉我的,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这码子事。但荆老却清楚的知道,而且从他的话来判断他不仅知道神话时代,还对那个神话时代了解不少。不然怎么可能知道青铜巨人。 “现在你还想杀人么?”白崖动了动遮住自己脸庞的斗笠,对着荆老冷笑着说到。 “人老了,站不住了。”荆老抽着烟杆,靠着石柱坐了下来,“你看我是这么不识时务的人吗?” 站了将近一个多小时,我也已经很累了。看到荆老坐了下去我也没想太多找了石柱子背靠着它坐了下来。 “鲁傲然,你个年轻人学我干嘛?”荆老笑了笑,拿我寻开心。 我没有说话,舒舒服服地靠在石柱上,扯了扯青铜娃娃的白崖衣角让他也坐下来。白崖摇了摇头,抬头望着北边地天空陷入了沉思。 “荆老您老人可以说说你们进香格里拉外域的目的了吧?”海子似笑非笑,不含好意地说。 荆老笑而不语看着像木桩一样站在我身边的白崖。 鲁平沉思了一会儿,看了一眼荆老,后者点儿了点头。鲁平开口说:“我们三番五次不顾一切进入香格里拉外域为的就是寻找一本从神话时代传下来的书——神裔录。相传神裔录是上古神灵撰写地一本神书,神话时代就是因为这本神裔录才开启了它的辉煌。” 神话时代的神仙名字都在这本书上,凡是在上面出现的人都是新时代的神,也就是未来的神灵。神裔录上名额有限,不过当年在点神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点神忽然终止这也导致了神裔录上名额未满。 “新神话时代在不久的将来就会开启,我们是想找到神裔录在上面填上自己的名字,成为新神话时代的神灵。”鲁平皱着眉头,把他们三番五次进入香格里拉外域的目的给说了出来。 在鲁平说神裔录的过程中,白崖和张艳的目光在他和荆老之间来回扫动着…… “神裔录在神话时代就是传说之中的物品,不知道有多少宗门为了它耗费无数物力财力。还不惜与其他宗门大动干戈,为的是能够在上面添上自己族人的名字,成为传说之中的仙,可惜从神话时代开始到它的终结都没有人见过这本神裔录。”沧桑的金属声音在青铜大墓之前悠悠回响着,“也没有人见过所谓的仙,这不得不让人怀疑神裔录的存在。” 鲁平也是点了点头,看来他对神裔录和神话时代持怀疑态度。 “神裔录,我也听说过。”张艳忽然开口,“相传当年彝族大帝登天路而去,为的就是寻找神裔录。” 果然张艳对我们有所隐瞒。他知道定然不比荆老少。 张艳靠着石柱,认真地说到:“神裔录,的确像刘三说的那样,‘名在册者,魔亦为仙’。” 荆老抽完烟,笑了笑说:“谁说神裔录不存在。据我所知,神裔录要么就在香格里拉外域,要么就在长生塔。不过长生塔这么些年来一直都没有踪迹,找到香格里拉外域也是机缘巧合的事。不过我坚信只要我坚持到天地大变,我一定能够找到神裔录,成就仙位。” 张艳笑了一声:“老家伙,看来你快不行了啊?” “谁说不是呢?”荆老无言地笑了笑。“走吧,咱们上香格里拉外域三层,这一次跪着我也要闯完香格里拉外域。” “唉!”我也叹了一声,我也不知道能否撑到新神话时代开启。 “铛,铛!”就在我唉声叹气的时候,四周响起了两道清脆的声响,正片天空瞬间黑了下来…… “你们还在吗?”黑暗中我问到。 “我在。”是鲁平的声音。 “鲁平,其他人呢?” “好像只有我们两个了。”鲁平在黑暗中说到。“我们应该进入香格里拉外域三层了。” 我也这么认为,不过其他人去哪儿了。 忽然我感觉有人抓住了我的右手……“鲁平,是不是你抓住我的手了?”我试探着问。 “我离你挺远……嗯?……我的手也被人抓住了。”鲁平声音有些颤抖。 眼睛渐渐的适应了黑暗,眼前的一切逐渐明了起来,昏暗中的一切让我有种尿裤子的冲动。 第87章 香格里拉外域3层 转头一看,妈呀,这是什么?一个老太笑呵呵地看着我,露出两个没掉的牙齿,在那里傻笑着。 她那干枯的手握住我的手,冰冷冰冷的…… 我也朝她礼貌地笑了笑,左手拳头挥起,一拳砸在了老太门面上……她的脸庞被我一拳给打凹陷下去了,但又像气球一样恢复了原状。 我戴着黑色手套的右手一抬,小腿猛的上踢。 咔嚓一声那老太的手骨被我生生踢断。摆脱了她的束缚,我向后一跳,逃离了她的攻击范围。倒霉的是,她的断手握住了我的手,根本拿不下来。 一边的鲁平也好不到哪里去,被两个荫尸缠着,脱不开身。 荫尸指的是尸体下葬之后由于风水的原因,尸体在棺材中长年不腐,毛发,指甲,牙齿等再次生长,最后在特殊环境条件下具有了行动能力的尸体称为荫尸。荫尸分为湿荫尸和干荫尸,前者凶恶,攻击性强;后者没有攻击性,比较安全。而在场的都是湿荫尸……这个深山老林之中诞生的山魑,山魅如出一辙。 那老太笑呵呵地向我走来,那副嘴脸是那么的恶心。 想和我玩,是吧,死老太婆。我鲁傲然今天就弄死你……好像不对吧,她已经死掉了,那就把你给尸解咯。 我随手拔出一个木制的墓碑。木制的墓碑入手手感冰冷,有点像是大理石,而且有种厚重的感觉。我很是奇怪但我没有精力去想它…… 卡吧一声,老太的头没了,飞出了十几米,一路上碰倒了不少骷髅……她的断手也在老太脑袋搬家那一瞬间给松开了! 这经历了千年风吹雨打的墓碑还这么坚硬?!我有点好奇,正想看一看,鲁平的声音却在耳边响起。 “好家伙,下手真狠,不懂得怜香惜玉啊!”鲁平也解决掉了那两个家伙,看到我手中拿着墓碑,一招干掉老太后,露出苦涩笑容,调侃到。 我无奈地白了关旭一眼,指着漫山遍野的荫尸和骷髅,骂道:“擦,你自己怜香惜玉去吧,后面多的是。” “嗷呜……滋滋,嘻嘻……” 恐怖的笑声响起,更多的坟墓裂开,爬出更多的荫尸,散发着阵阵恶臭。 “跑!”我俩一起高呼,一转身准备跑,可是这才发现没地方可以跑。我们眼睛所能看到的地方是白森森一片的骷髅,黑压压一片的荫尸。 “跑个毛了!干。打散一个够本,打死两个赚了。”我狠狠地跺了跺脚,下了狠心,既然跑不掉,那就狠狠地来一把。我完全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平时不怎么说脏话的我现在却出口成脏…… “让我来吧!”鲁平无奈的看了我一眼,“我请神帮忙。”我实在没想到鲁平居然还会这么一招。 我冷笑了一声,在这种地方你还能请到神?请到的东西不弄死鲁平你算是运气好了。 这种十煞百恶之地,神仙也不敢呆。你在给他烧香,他们也不来。 没办法,你请神,我只能在你身边为你挡一下了,不然关旭这家伙会被这些不断靠近地骷髅给活活撕掉。 我真他妈郁闷了,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骷髅荫尸呢? 我一边打一边再次扫了一眼四周,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但也足以让我再次心惊胆颤。 向我们靠拢的荫尸分为三个部分,最前的是骷髅,中间一层全部都是男尸,而后一部分则是女荫尸……男荫尸似乎在逃,后面的女荫尸在追。 借着朦胧的月光,我看清了真实情况。 女荫尸一旦抓住一个男荫尸就会毫不犹豫地撕扯,再把男荫尸的肉一块块退下肚子里去…… 而男荫尸一旦抓到骷髅就会把他们迅速肢解,拆成一个骨头扔在地上,被后来的踩成粉末。 这里居然是一条食物链,恐怖而又奇异的食物链。 我左手捏住一只骷髅的脖子,另一只手握住木板,呆呆地看着这奇异的现象…… “啊……” 看得太过专心,一个不知何时靠近的荫尸一口咬在了我的左手手臂上。 真疼,这只死荫尸居然在吸血。手一松骷髅被松开掉地……荫尸疯狂撕咬我的手臂。我咬着牙,挥动木板朝荫尸太阳穴砸去。 木板不偏不倚地砸中了,那只荫尸吃疼,松开了嘴,同时一股温热的液体淋湿了我的手臂。我知道那是我的血。 还有一股恶臭扑鼻而来,让我恶心到了极点。 那只荫尸的脑袋被我打出一个洞,那些黑色腐臭的血液从那个洞里喷出,弄了我一身。 我顾不得手上的疼痛,提起脚再给那只荫尸补了几脚,让他彻底死翘翘…… “鲁平,我擦,好了没?老子顶不住了!”我看着还在那里和电影之中林正英一样跺脚请神的鲁平没好气的吼道。没想到一个在死人堆里滚过的佣兵居然还干出这种事。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告诉我,压根没有一点感应,可能这里已经不在神仙的服务区了? 你这个算是冷笑话么?我勒个擦。还不在服务区,是他们压根不敢来。 “你还知道阴阳两界的时间分点吧?”我问鲁平。其实我指的就是第一次鸡鸣。那是阴阳两界活动时间的分界点,只要熬到那个时候,这群荫尸就得乖乖回去…… 他点了点头,说他也听师傅说过。那不就对了,我们现在只能靠自己了,不仅仅要打鬼还要保住小命,想方设法熬到鸡鸣日出之时,我们就算是胜利了。 到时候再来弄明白这里为什么会出现那么多的荫尸也不迟。 “你喜欢往哪边打?”鲁平拿出家伙什,看了我一眼,道。 看到他拿出的东西我实在有点无语。再怎么说你身上也有先进武器,怎么就掏出几张符和短小的桃木剑呢…… 既然已选择要留下来大干一场,就得分好工作。 “废话,当然是朝着山头打了,那里会最早见到阳光的!”我知道鲁平是什么意思。考我智商?我绝对不会输给你一个刘三的。 他满意的点了点头,高声喊到:“兄弟,大开杀戒了。有什么不满就往他们身上撒吧!” 我没有再废话,操起手中的家伙,一路的朝着西边的那座高山方向冲去。 一木板打翻一个骷髅,两脚踢死一个荫尸,弄得我们满身都是黑色的血,臭烘烘地,就像是从厕所爬出来的蛆……恶心吧! 凡是我们经过的地方就会被杀开一条血路,身后就会躺下一片,因为荫尸数量太多,我们打出的路很快就会被补齐。 主要是因为那些荫尸要吃那些被我们打成肉块的荫尸尸体。所以我们经过的地方就会形成一旦独特风景,荫尸跪地,分吃尸块……他们吃那些恶臭的尸块似乎很是享受,吃完了还不忘擦擦嘴边的黑色血,然后再舔舔手指,看他们那样子是意犹未尽啊! 在经历了许久的杀戮之后,我们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让我们百思不得其解。 男荫尸绝对不吃男荫尸,只吃异性尸体……奇怪得很!而且,男荫尸不会主动攻击女荫尸,而后者就反过来了! 香格里拉外域内竟然如此奇异和令人匪夷所思。 我们没有精力去想这些问题,我们已经没有了多少力气。但至少还好,我们已经到了山脚,东边的天空之中出现了一抹鱼肚白。这也就意味着天快要亮了。 “呼呼……鲁平啊,不行了。打不动了。”我已经累成狗了,最后一板打出去就软趴趴地倒在了地上,又累又饿,没有了一起力气。 鲁平似乎比我好一点。他还能勉强地站着。 我成大字型躺在地上任由那些荫尸慢慢地靠近,我是真的没有力气了,死就死吧,奶奶的。我打了那么多,死了也不亏了。 鲁平白了一眼软趴趴的我,正要出话调侃,没想到一个弱地不行的小荫尸从一把抱住了他的脚。 鲁平这家伙反应挺快的,桃木剑一剑刺下,洞穿了小荫尸脑袋。一股暗黑色的恶臭血液暴涌,下起了一阵臭雨。 鲁平咬牙想要拔出桃木剑……可用了一下力也没有拔出。 “不行了,就躺下吧,够本了。”我知道这只小荫尸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鲁平笑了笑,连桃木剑都没有力气去拿,直接倒地。 鲁平躺下了一会儿后,体力有所恢复,声若蚊蝇地道:“妈呀,这是我这辈子最累的一次。” 真的,我也是走过的人生之中最累的一次了。但还别说,杀得好爽快。或许这辈子就没有机会像今天一样的英雄了。 我斜眼看了一眼四周,我的妈呀,女荫尸赶着男荫尸来了。 “这夜可真漫长。这里没有公鸡,只能等日出了。”鲁平哀叹一身,“还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明天太阳了!” “喔……喔……” “有只公鸡在叫?!”鲁平你想多了吧!那是我鲁傲然在叫。 “我擦,你怎么想起这个的?”鲁平听到鸡叫,看了一眼四周都一愣不走动的荫尸,惊讶地叫道。 我告诉他,我以前也用这个对付过尸鳖,可惜刚才忘了,还好被他一提醒就想起了。 我停止了学鸡叫,因为没力气了。那些荫尸有蠢蠢欲动…… “喔……喔……”关旭学的鸡叫还真不敢恭维,水平太低了……但效果还是有的。 我俩就这样愚弄着荫尸,趁着这个间隙恢复体力。僵持了许久,我们的脖子都叫哑了,荫尸也反应过来,我们的体力也恢复德差不多了。 “跑!”我和鲁平起身一跳,飞速向山上跑去。 这一次,荫尸没追得那么紧了,可能是,太阳快出来了,他们不敢靠近那里。 我和鲁平一路地小跑着,超出了我们的身体极限。 在快要累成狗,躺下死掉之前到达了山顶。一缕阳光穿透了清晨的雾水,照射在山顶,弥漫了一夜的阴气终于退回了地下,荫尸也随之消失不见。 我和鲁平惬意地躺在地上,看着天空,露出了劫后余生的喜悦笑容。手上的伤口也不再流血……天不亡我啊! 躺着休息了好久,阳光暖洋洋地照在身上,很容易让人发困……但我们不会,因为太饿了。但奇怪的是,我手中依然紧握着那块木制的墓碑,唯恐还有什么怪物跑出来。 香格里拉外域内的情况果真应了二层青铜大墓上的那一句“封妖之处鬼神泣”了,看来天地大变是必然趋势了。 “ 鲁傲然,你看那儿。”鲁平站了起来,指着东边小山头。我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那儿有一片小树林,里面密密麻麻的分布着一个个人头,身子完全掩藏在了树丛之中…… 一个个人皮娃娃不断地从树林后方的洞中出来! “大帝陵!”这是我的第一反应,我叫了出来。 我没想到苦苦追寻的大帝陵就在香格里拉外域三层,或许杨玉科将军的陵墓也在这香格里拉外域之内。 我在洞口上方的山头上看到红衣小女孩,她啃着一个手骨,笑嘻嘻地看着林子里的人皮娃娃。 第88章 多出来的人 我看着山头上的红衣小女孩,紧握在手里的墓碑不自觉地松了下来。每次红衣小女孩出现,面临再大的风雨波澜,我们都会化险为夷,有惊无险。几次下来,一见到她,我就不自觉地放松了下来…… “这就是我们需要你的原因。”鲁平看着山头的小女孩,“我出了香格里拉外域之后调查过你。知道你有一个女友叫小希,不知道为什么你们两个双双跳楼身亡。更让我好奇地是报纸上说你们双亡,我以为报纸弄错了,还去了你们学校墓园,竟然真的看到了你的坟墓。” 鲁平把目光从小树林后方的红衣小女孩身上转移到了我身上,打量了我几眼之后,面色凝重地说到。 “你死而复生,对吧?”鲁平已经变得有些火热,我知道人死而复生是一个多么耸人听闻的事,也会让无数的人为之疯狂。 我笑而不语,看着红衣小女孩以及从山洞里不断跑出来的人皮娃娃,头皮一阵阵发麻。之前在半马坡下我和海子可是亲眼目睹了它们剥皮的全过程……如果我和鲁平被它们逮到了,会落个什么下场可想而知了。 “我看过小希的照片。和那个小女孩有着几分相似……你老实说她是不是你的女儿?”鲁平刨根问底,似乎不打破砂锅不罢休了。 我看了一眼依然拿在手里的墓碑,上面写着“故人白峰之墓”,我在心中对墓主人白峰说了声抱歉,就把墓碑给扔了,站起来望着山脚下的人皮娃娃,不想和鲁平多说一句话。 鲁平也跟着我站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到:“我不知道你们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我能断定那个红衣小女孩一定是你的女儿。”他指着坐在山顶的石头上笑呵呵地看着人皮娃娃,美滋滋地啃着手骨地小女孩,不依不饶。 “鲁平,够了。别再跟我提小希,再提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我不想想起过往,当年一时冲动进了古墓,害得我们八个人阴阳相隔……也导致我最爱的小希再也醒不来,我再也看不到她的笑容,听不到他的笑声。想到这些我心如刀绞,鲁平频频提起,让我烦透顶了。 “鲁平,傲然你们两个怎么傻傻地站在这里。”峰子和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们身边,弯着腰,气喘吁吁地对我们说,海子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汗水,看着山下像水一样涌上来的粉色蜈蚣,嘴巴抽了抽,上气不接下气:“蜈蚣群都快上来了还不跑就没命了。” 看来峰子和海子经历了一场生死逃亡。体力有所恢复的我和鲁平对视了一眼,指着从山洞里出来躲在小树林里的人皮娃娃,苦笑着说:“你们说往哪儿跑。” “这可怎么办?”峰子缓过气来,一脸的无奈。 “红衣小女孩就在那儿。朝着他跑吧。”海子看到了山头上的小女孩,不着边际地笑了笑,“他应该会救他爸爸和叔叔吧。”海子说爸爸的时候扫了我一眼。 看着离我不远的粉色的蜈蚣群我没心情和他较劲。第一个撒丫子跑路,昨晚我和鲁平才从山下跑上了山头,没想到现在又一次没命地往下跑,有点戏剧性。 跑下山头,我回头看的时候才发现那些蜈蚣不知道什么原因停留在山头不在前进,甚至有着退走的迹象。 “哥,这是怎么回事?”跑得气喘吁吁的我们,扔下背包在草地上躺了下来,峰子看着逐渐后退的蜈蚣,挠了挠头问我。 我没有思绪,把我和鲁平经历的事告诉了他和海子。 “怎么会这样?”海子双手枕着头,望着天空中的云卷云,不解地说。 “或许香格里拉外域三层下面是……万人坑?”鲁平坐了起来,皱着眉头说到。 我咧了咧嘴,倒是无所谓万人坑还是什么。反正我在棺材中睡过两年,还会怕骷髅么?反倒是峰子和海子第一时间站了起来…… “啊!”忽然鲁平惨叫了一声,他地右手忽然鲜血喷涌,我赶紧站了起来,一看,头皮发麻。鲁平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抓了一下,手臂上留下了三道又深又长的口子,血不断地从里面冒出来。 “赶快给鲁平包扎一下。”我对峰子说到,拍了拍海子不约而同地聪腰间掏出了手枪,把峰子和鲁平围在了中间。 “你们两个小心一点,那畜生似乎会隐形。”鲁平咬着牙说到。 我和海子握着枪,仔细地盯着四周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嗤!”海子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跟推倒了,手枪也被甩出了很远。他的肩膀上开始渗透出鲜红的血来……我们清楚地看到了六个被血染红了的尖锐爪子插在海子的皮肤里“啪啪。”我没有丝毫犹豫根据感觉直接开枪,但子弹似乎打在了一个能量罩上面,在海子上方形成了小圈圈,弹头就掉在了地上。 “一起打。”峰子和鲁平也分别掏出了手枪对着看不见的怪物不断地开枪。 海子咬着牙用脚狠狠地往下踢,每踢一脚,落脚的地方都会出面一个圈圈,他肩膀的血越来越多,再耽搁下去就有可能伤到内脏到时候我们就回天无力了。我一咬牙冲了过去,紧挨着开了五六枪,海子被甩开,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地撞在我身上。我被的肩膀被死死地压住……还好我手枪还在。 我根据感觉对着它的脑袋开了两枪,一团又臭又腥的气味滴在我的脸上,然后我被松开了。 “哥,你没事吧?”峰子冲了过来扶起我问到。 “没事。”我站了起来,擦了脸上的东西,差点没忍住吐。 “海子没事吧?”海子靠在不远处的大石头上,鲁平给查看伤口。 “没什么大事。”鲁平说,“那畜生的爪子似乎不长,不然李牧就没救了。” 我走过去拍了拍海子地肩膀,然后换了个弹匣继续在四周警戒着,谁也不知道那些看不见的怪物还有多少,在哪儿。 “沙沙……”四周不断响起奇怪的声音,我和峰子警惕着。 “你们看草地上。”鲁平指着草地上那凹陷的地方。 我和峰子对视了一眼,满嘴的苦涩,从地上的脚印来看,这次来的数量多到难以想象的程度。 “开枪。”我和峰子同时开枪,子弹打在那些看不见的怪物上面只会出面一个圈圈,然后弹头就没用了。 “鲁傲然,我们来了。”是张艳和荆老他们带着他们的手下从北边赶来了。 “看来你们的麻烦不小啊。”荆老抽着烟袋,皱着眉头说到。 “我们根本看不见那些畜生,麻烦确实不小。”我皱了皱眉头,换了个弹匣,大声地吼着。 荆老笑了笑,让他的手下上前,同时扣动了手里的ak。7.62口径的弹头如同钢铁洪流一样横扫着隐形的怪物。 鲁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手下手中拿过来了一把ak大吼着对那些怪物扫射。那些怪物刚开始还能前进几步,可是没等三十秒,它们就再也支撑不住开始往后跑。地上多出了一些若隐若现的尸体,应该是被打死的隐形怪物。 “你们十个去把他们赶得远远的。”和海子坐在一块石头上的荆老对着右边的十个人摆了摆手分出一半的人去驱赶隐形怪物。 地上的隐形怪物的隐形功能消失不见,露出了它们本来丑陋的面目。 隐形怪物身上布满密密麻麻的弹孔,全身都被绿色的液体给弄湿了。它们看上去有点像是恐龙。不过面容丑到没朋友的程度……棕褐色的皮肤上布满了一个个肉疙瘩,别提有多恶心。 “这些怪物是怎么隐形的?”我走过去踢了踢怪物的尸体,有些不解。我原以为它们会像美国电影《异形大战铁血战士》里的那些外星铁血战士一样穿着一套具有隐形功能的铠甲,可现在看来我的猜测是错误的。 “应该是它们种族所特有的一种能力。”鲁平踢了踢怪物的头,又弯腰摸了几下它们的皮肤,“那些小肉球应该是用来产生能量罩的,它们的皮肤上还有一种特殊的色素能够在热量的作用下使它们的身体变得透明。” 我很佩服鲁平的分析能力,也只有这样才能够解释为什么它们死了就能看到它们了。 “刘三说的没错。这些怪物就是靠着体内的能量和体表特殊色素隐形的。”荆老点了点头,瞥了一眼张艳。 到目前为止,我们的人已经差不多了。就差白宇,白崖他们了。自从分开以后就没见到过…… “对了,张艳你们有没有看到白宇和白崖?”我问张艳和荆老。 他们摇了摇头说自从分开以后就没见过白宇他们。刚才听到这儿有枪声就过来了没想到是我们。 张艳说我们分开以后他们遇到了一群蒙古蠕虫,如果不是张艳手下的人得力,他们两个老头子就被它们给吃掉了。 “哥,小女孩和人皮娃娃不见了。”峰子拍了拍我的肩膀,指着小树林方向说到,然后他的表情凝固了。 “靠……”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边的鲁平就爆了一句粗口,而我的脑袋也在这个时候变大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我看到小树林里走出来五个人,他们分别是海子,峰子,鲁平,白宇,还有青铜娃娃白崖……我们身边还有一个峰子,海子,鲁平这特么是怎么回事? 更让我脑袋疼的是……从南边还跑出来了一个张艳,刘富晨和荆老。 第89章 残酷的生存法则 “我靠,这是怎么回事?”张艳一向风轻云淡,但此时此刻情绪如同潮水般波澜,可见他的内心是何等的震撼。 荆老手里的烟袋和烟杆啪嗒一声掉在了石头上,他老人家缓缓地站了起来,看着从南边过来的二十几个人,嘴巴张了张,一句话也吐不出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刘富晨来到我身边,掐了掐自己的胳膊,“不是做梦呀!” 鲁平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掏枪,峰子他们也没有丝毫的含糊,从腰间拔出了手枪,枪口对着向我们靠拢的他们自己…… 从香格里拉外域二层来到三层的除了我和青铜娃娃白崖之外,其余的人都有另一个自己的存在。事情变得十分有意思了。我根本分不清楚谁是真的,谁是假的。或许只有从他们言语才能判断出来谁真谁假了。 从小树林出来的海子、峰子和青铜娃娃白崖他们看到了我身边的鲁平和峰子他们,他们脸上的表情也和我这边的人如出一辙……满脸的震惊与憾然。 “你是谁?”我身边的峰子举起了手中枪,指向了对面白崖身边的自己。 白崖身边的萧涵,诧异地问:“我还想问你你是谁?” “傲然,我们刚才听到了枪声,以为你们出事了就快速赶了过来。你没事吧?”白崖身边的海子看了一眼地上的怪物尸体,然后看向我关切地问,他眼中是我所熟悉的那种眼神。 我斜眼看了一眼身边的海子,嘴巴咧了咧,这两个人连语气眼神都一样,我怎么去分得出真假。 站在峰子和海子中间的白崖却一动不动,整个身子埋在不知道他又从哪里弄的黑袍里,一副高深莫测的姿态。 我笑着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转眼看向面对着另一个自己都哑口无言的张艳他们,嘴中有些苦涩。 荆老从地上捡起了自己的烟杆和烟袋,又点上了一袋烟,吸了两口。看着从小树林里出来的鲁平,说到:“我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从小树林出来的刘三抓了抓头,说到:“您老的生日是绝密的。我怎么可能知道。”听到他这回答大致猜出了谁是真的谁是假的。荆老的生日真的鲁平不可能不知道,还有谁的生日会是绝密的,从小树林出来的,绝对是假的。 荆老的反应倒是让我下巴掉了一地:“你说对了。你等等。” 荆老看向了自己身边的刘三:“那你说说我家里有几个人?” 鲁平笑了笑:“现在知我您和小丫了。小丫的父母去了青木崖之后就消失了。” 这件事荆老和我说过这个鲁平说的也没错,也就意味着这边的两个拥有相同的记忆……对我们了如指掌。可我们却分不清楚谁真谁假。 荆老拄着拐杖,抽着烟……眼中神色复杂,对着手下的士兵使了一个眼色。 氛围有些剑拔弩张,那些士兵手里的ak都攥得紧紧的,保险先后下了,大有一言不合就刀剑相向的趋势。鲁平淡然地看着没有出现第二个自己的我和青铜娃娃白崖,神色莫名。 “你们到底谁才是真的?”我憋不住了,问了一个脑残的问题。我知道他们都会说自己是真的…… 他们每个人的反应都差不多两两相似,也只有白崖的反应有些不同,他一声不坑,只是抬头看了我一眼,狭长的眸子里闪动着异样的光芒。 白崖低着头,对我说到:“鲁傲然,你过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说完他拉着我走向了没有人的地方轻声问我:“你能不能分出来他们谁才是真的?” 我摇了摇头,没有任何思绪。刚才荆老已经测试过了,两个刘三都能够如实的回答出来荆老的问题,这么看来他们谁也不是假的,或者是说两个都是假的。 “我在想他们会不会都是假的?”我看着黑袍中的白崖,悄声说到。 “不会。”白崖坚决地否认我的猜想。 不知道是来自小树林的峰子还是和我一起打怪物的峰子,冲着不断耳语的我和白崖问到:“哥,你和白崖在说什么?” 我和白崖抬头瞥了一眼他,没有说话。只是不敢再继续窃窃私语。鲁平、张艳、白宇、荆老他们凶神恶煞地盯着我们两个。 我走了过去,抓着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两个白宇分别给怪物抓伤了的海子和鲁平重新查看了下伤口,对我说到:“没什么事,过一两天就能生龙活虎了。” 我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给鲁平和海子看伤口,为的就是证明自己是真的。 我咧了咧嘴,什么也不说。到目前为止我至少明白了点什么,不管冒充张艳的是什么,它们也想要证明自己是真的,继而生存下来。 我和白崖除外,在场的将近五十人中,不论如何都只会有一半的人离开香格里拉外域,另一半的人,不知道是从外面进来的人还是在香格里拉外域三层之中莫名出现的人都会永远地就在香格里拉外域内,最终化作一堆白骨,永远埋葬在这永无天日的青木崖香格里拉外域里,或许多年后,他们也会变成我和鲁平所遇到的那些荫尸一样的存在。 想到这里,我心中有些莫名。峰子他们都存在着另一个自己,只有我和青铜娃娃白崖没有,这其中又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辛? 在场的两个老古董张艳和荆老。对于目前的情况而言,准确来说应该是四个阅历丰富的老人和来自消亡了的神话时代的判官一族后裔的白崖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会一码子事,我们这些年轻人就没有知道的可能了。 “我知道你们为什么要冒充顶替我的朋友,不就是为了生存下去么?。”我咧了咧嘴,“或者准确来说,化作人的姿态活下去,离开香格里拉外域,到外面的世界去,对吧?” 我说这番话的原因是想让那些冒名顶替的人露出马脚,结果我的如意算盘失算了。在我说完之后除了白崖,其他的人压根没什么反应。那些冒名顶替的人已经按耐不住。氛围剑拔弩张,黑洞洞的枪口已经相互对着。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戴着手套的右手开始隐隐作痛,感觉是有鳞片再次破体而出……我咬牙忍着疼痛。尽量让自己的现有的思路清晰,理清楚眼前的事。 “鲁傲然,没想到我们还会再次见面。”就在我努力让自己保持清晰的时候,一道略微沧桑的声音在小树林后方的山头上响起。 这声音,我记得清清楚楚,半年前我们同学聚会之后,在餐馆里见到的那几个白发苍苍,长着满口细密猫牙范家的人的声音。 我们一群人齐齐看向了那个小山头。十二个穿着白色衣服的老者,背对着我们,其中最左边的两个人提着一张半透明的人皮,在细微的风中摇曳着。 我、峰子和海子三个人曾经在保山北部的大松林里遇到过这十一个范家的人,若不是当时有猎杀者出现,我们可能就葬身在保山了。 “见了面,又怎么样。”我咧嘴笑了笑,我知道他们惧怕着猎杀者和神秘的红衣小女孩,不然那次在玉龙沧出现后不会因为小女孩和白衣男子出现而彻底消失。 “你们的麻烦倒也不小。”为首的范家的人有些幸灾乐祸,苍苍长发随风飘动,“你还是先帮你的朋友解决眼前的困难吧,不然等那些复制体完全获得了你朋友们的记忆。你从外面进来的朋友就会死在这里,成为荫尸,半死不活,昼伏夜出地活在香格里拉外域里。” 这里的五十几个人面面相觑,脸上的惊惧难以言喻。 先赶来张艳和荆老看着山头的范家的人有些无言:“范家的人啊。” 我看向峰子他们,嘴中苦涩。两个一模一样的人,我该怎么分清楚谁是真的,谁是冒名顶替。 “香格里拉外域三层有一种微生物,它们在进入人体之后就会衍生出另一个自己来。这就是为什么他们出现另一个自己的真正原因。”最右边的范家的人背对着我们,悠悠地说到。 “那为什么白崖和鲁傲然没有衍生出另一个自己来?”海子大叫着问到。这也正是我所想知道的。 提着人皮的两个范家的人,缓缓地转过身来,看向我们,露出满嘴细密的猫牙,面无表情地说到:“他们两个都不是人,微生物没法在他们体内存活。” “他们怎么不是人了?”张艳和荆老异口同声地问。 “一个是因青龙变而死而复生,一个是青铜生命。和凡胎肉体的人类大有不同。能算是‘人’吗?”张艳他们齐齐看向我,我默不作声,冷眼看向范家的人。我死而复生这件事我隐藏得很好……没几个人知道。可是他一说,我隐瞒了很久的秘密就这么公之于众了。 “鲁傲然,这次我是受人之托来来帮你的。”为首的范家的人也转过身来,他戴着一个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鬼脸面具。这让我想起了在黑龙潭下空墓内见到的那个鬼脸面具黑衣人,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当初又为什么帮助我们,这一次让范家的人前来帮助我的,会不会也是他。一堆疑问在我脑海里纠缠着。 “那个人还让我转告你,你见到的鬼族并非真正的鬼族。” “你们所闻所见的鬼族,不过是被香格里拉外域里微生物所取代了的鬼族。” 根据范家的人的介绍我大致明白了今天峰子他们会出现另一个自己的原因。鬼族,似乎经历了一段不为人知的历史,真正的鬼族似乎湮没在了香格里拉外域中,却被塔中微生物衍生出来的生命取代它们的存在……那么湮灭了的鬼族又和衍生出来的鬼族有何不同? “香格里拉外域内的生存法则格外的残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尤其是生存在香格里拉外域三层的外来生物必须抹杀掉自己衍生出来的衍生体,否则只有沦为荫尸的命了。你们进入香格里拉外域就注定经历这一切。”为首的范家的人咧了咧嘴,鬼脸面具下不知道藏着什么样的笑容。 “鲁傲然我告诉你那些人冒名顶替的,需要你和你的那个没有衍生体的青铜生命的同伴杀了他们。”为首的范家的人鬼脸面反射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光。 “为什么不让他们对自己衍生体动手?”我实在没有勇气对着二十几个无冤无仇的“人”下杀手,摇了摇头对着范家的人喊到。 “你知道真正的青木崖鬼族为了消亡了么?”范家的人不屑地说,“凡是亲手杀自己体内衍生出的个体,无异于自杀。青木崖鬼族初始并不知道这条生存法则,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鬼族人已经几近灭亡了。” 我不想峰子、白宇、海子、张艳他们留在香格里拉外域里,咬了咬牙从腰间掏出了手枪……“你们帮我吧。”我硬着头皮,开口。 而峰子他们五十几个人手中的枪也抬了起来,指着站在最前方的范家的人、白崖和我。 第90章 招魂引之引渡 戴着鬼脸面具的范家的人对着提着人皮的两个范家的人挥了挥手……就在那两个范家的人快要动的时候,将近五十把枪对着他们齐齐开了枪。 “哒哒哒!”ak47的枪声此起彼伏,回荡在香格里拉外域三层,灼热的金属弹头构筑的钢铁洪流涌向山顶的范家的人。山头前的小树林的树木都被拦腰截断……可以清楚地看到小山头下黑暗一片的山洞。 在听到枪声的瞬间,我和青铜娃娃白崖一个侧身翻到了旁边……不然身为肉体凡胎的我很有可能会在瞬间被打成筛子…… 趴在旁边的草地上,看着满腔怒火,不断抠动着扳机的五十几个人我头皮发麻……那些发红的子弹,打在山头上溅起一片泥土。 “该死的范家的人,你们想要我们死,门都没有。”我听到了峰子和海子的齐齐怒吼,我分不清楚那是衍生体还是本人吼的。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开枪的所有人而不是单单衍生体开枪。 “走。”泥土飞溅的山头上传来了为首的范家的人愤愤的声音,“鲁傲然,这件事我管不了了,让他们自己好自为之吧。” 然后就消失不见了,呆在一旁的判官一族后裔——白崖和我低着头躲避着从头顶呼啸而过的弹头…… “别再让我们见到你们。”鲁平扔了打空了的弹匣,凝望着空空如也的山头,怒吼着。我能够从他的言语里面感受到满腔的怒火…… 然后张艳、荆老还有鲁平他们三个走了过来,冷眼看着趴在地上的我和白崖,质问到:“如果我们不反抗,你们是不是真的会杀了我们?” 我被从后边走来的另一个鲁平抓住我蓬乱的头发给揪了起来,痛得我龇牙咧嘴:“操你妈的刘三,你不知道疼啊?”鲁平力气很大,我的头发都被揪掉了一大把,疼得我受不住,瞪着他大声骂到。 “你疼就可以了。”刘三抖了抖粘在手上带血得头发,一脸的得意。 “草泥马啊。”我实在忍无可忍,右手对着他的脖子甩了过去……他应该没想到我会出手打他,因此并没有躲过去。我的右手从他的胸膛上划过去,小一瞬间“咚”的一声闷响,刘三倒在了地上。胸前出现三道又深又宽的抓痕。 “谁他妈还要打我?”我感受着从头皮处传来的阵阵钻心的疼痛,冷冷地扫视着刚才质问我和白崖的荆老、张艳他们。 被我盯着,张艳和荆老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然后咽了一口口水,忌惮地看着我,又看看地上快被抓成了两半的刘三,沉默不语。 和张艳他们在一起的刘三看着我,眼神有些凶恶……从地上的那个伤口很深却不见血的尸体来判断,眼前的刘三是真的。 “如果刚才揪你头发的是我。你会不会也会毫不留情?”他眼中的凶恶转瞬即逝,继而变成了深深的忌惮,时不时朝着我右手看去。我低头看了一眼隐隐发胀的右手,一看不由得满嘴苦涩,长长的青色指甲从手套里冒了出来,刘三的衍生体就死于我右手上的利爪下。 我满嘴冷笑:“你说呢?” 鲁平摇了摇头,离开了他身边不知是真是假的荆老和张艳,和青铜娃娃白崖呆在了一起。 另外两个荆老也来到了我旁边,看了看地上的衍生体刘三的尸体,看向他们对面的自己说到:“衍生体没有血液,我们可以用这个方法判断谁真谁假。” 首先过来的荆老和张艳认同地点了点头。我也觉得这是一个可行的办法,不然从他们的行为举止、气质、声音乃至记忆都无法分辨出谁是衍生体,谁是来自香格里拉外域二层。 “让他们先来。”对于张艳他们我不怎么担心,我担心的是那些手里持枪的衍生体……只有先把他们解决了,一大隐患也就随之消除了。 鲁平和青铜娃娃白崖站在我的身旁,把五十几个人分成了左右两队,每上来一个他们就把他们手里的枪下了,由他们保管。 “你来。”来到我面前的是一个三十多岁,沉默寡言的士兵,他伸出的右手上布满了茧子,在手臂处还有好多条形伤痕,那应该是被人抓了之后把肌肉一条条切下来愈合后留下来的。右边的耳朵都被子弹给檫没了一半……可见他经历了残酷的战争。 我抓住他的手,右手锋利无比的爪子从他的掌心划过,他的眉头皱了皱,等了几秒钟却没有血流出来,我冷眼看着他,然后尖锐的指甲在搭在了他的脖子上,说到:“有什么话要说吗?” 他嘴角抽了抽,然后说到:“你会后悔的。” “没什么可后悔的。”我笑了笑,右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下辈子要做衍生体要选对时候,不然会短命的。” 说完,锋利的指甲从他的脖子上划了过去……在爪子刚刚刺入皮肤的时候,他眼神坚定地看着我:“你一定会后悔的。”我无所谓地摇了摇头,后悔,如果不杀了你们这些该死的衍生体我才会后悔终生。 我笑了笑,手微微用力,我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他的脊椎骨都被我轻轻一划给划断了。他的身子还站立着……整个头却向后掉了下去,过了几秒钟他的身体才向我倒了过来。我后退了两步,让他的尸体倒在了地上。 扫了一下余下的人,他们的眼中看不到恐惧。我知道衍生体都以为他们是真的,所以一点也不担心会有死去的刘三和这个士兵一样的一场……看着他们这种表现,我的心脏猛然颤抖了一下……我到底在干什么?杀人么? 但这也由不得我不杀了。如果我心慈手软,峰子他们就会因为我的心慈手软而彻底葬身香格里拉外域内。 又是一个人站到了我的面前,扫了一眼他的面庞,一个水嫩得像个小姑娘的人……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陆云!”我趁着他说话的时候手指从他的掌心上划过……他夸张地啊了一声。但可惜的是没有血流出来。 “虽然我们同为中国人,但我不得不杀了你这个冒牌货。”他看着没有流血的伤口,脸上充满着对死亡的恐惧。 “这不可能,不可能的。你快点出来啊。”他抽回了手,用左手拼命地挤着伤口想挤出一点血来…… “没用的,接受命运的裁决吧。”我冷笑着对他说到,他愣了一秒钟然后转身就跑,我一个箭步追上了他,右手在他背上划过,深深地爪痕深可见骨。 “我是真的。”在陆云倒地的时候从他嘴里喊出了最后一句话。 “这样太慢了,我们没有时间在三层耽搁太久。要两个两个的一起来。”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张艳在旁边说到。 我点了点头对鲁平说:“刘三你负责拿枪,白崖和我负责检验。”鲁平听到我直呼其名,脸色变了变,我右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然后他就乖乖的负责扛枪。 白崖面前来了一个,不知道他从哪里弄了一个青铜匕首在面前那个人的手上划了一刀,鲜红的血液涌出,沧桑的金属颤音在黑袍响起:“你归队吧。” 我在面前那个人手中轻轻一划,鲜血汩汩而涌,染红了他的半个手。“下去包扎一下吧。”我冲着他笑了笑,说到。而这两个人的衍生体被峰子他们举枪射杀了。在他们临死之前,嘴里喊着我是真的不要杀我。不出所料,那两个人果真是衍生体,子弹射穿了脑袋都没淌出一滴鲜血来。 接下来我和白崖各自揪出颗的三个衍生体,都被我毫不留情地抹杀在了香格里拉外域三层,地上不一会儿就多出了十具尸体。 我没想到这一个居然是峰子,而且两个都来了。一个在白崖面前,一个在我面前。我冲着他笑了笑说到:“峰子,如果你是假的,我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的。” “哥,动手吧。”峰子冲着我露出一个熟悉的笑容。我点了点头,准备下手的时候,白崖那边有了结果。 “这个是真的。”白崖吭声。 “那你就是假的了。”我抬头看着眼前的萧涵,冷声到。 “哥,我是真的。难道你连我都不相信了吗?”峰子脸上的熟悉的微笑不禁让我不忍心下手。 “没门。”我右手在他的脖子上划过,血液意外地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衣整个胸膛……眼前的这个峰子的头颅掉了下去,身体倒在了我的怀里。我抱着还有余温的尸体,心脏在颤抖。 我脑袋有点转不过来,已经想不了太多,咬着牙摔下了怀里温热的无头尸体……走过去拿起了两个张艳地的左右手抓在一起,齐齐划了下去,结果两个人都涌出了鲜血。 “日了狗了,这是怎么回事?”一边的海子和鲁平叫了一句。 我放下两个张艳的手,笑了笑说到:“这狗日的衍生体模仿能力这么强,一下子就能够模仿出血液来了。这还怎么区分啊?”我和白崖无奈地对视了一眼,他狭长的眸子里青绿色的光芒涌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荆老走了过来,看着地上的尸体,无奈地摇了摇头…… “鲁傲然,我没想到你居然能够除掉四个衍生体。真是难得、难得。”为首的范家的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过来的虚无缥缈,无迹可寻。“也得多感谢你,不然我们还真没机会把你们一网打尽了。” “你什么意思?”我虽然猜出了一些端倪,但不敢承认。 “我什么意思,聪明的你应该比我们还要清楚吧。你杀的衍生体也是一种福独立的生命个体,他们终生只能生活在香格里拉外域里。即使他们活着也对外来的人毫无影响。”为首的范家的人的声音回荡在四周。 听到这一番话。我的脑子有点眩晕,我刚才到底干了什么,居然杀了那么多人。 “我日你妈的范家的人。”我这才想起在竹简里对范家的人的那一句描述……生性多奸诈。这一刻我的脑海里不断地回荡着那个耳朵少了一个的男子绝望的眼神和铮铮话语“你会后悔的。”还有被我杀害的那个陆云的绝望的表情和惨叫“我是真的。” “我虽然是答应一个人前来帮你,话我已经带到。他可没说不准伤害,因此我们想做点我们想做的事应该并不过分。” “范家的人启动招魂引,引渡阵中的人。” 招魂引,和范家的人密不可分。我在从保山北部古墓里带出来的竹简上见过。 “和他们拼了。”我咬着牙,第一瞬间把戴在右手上的防水手套给脱了。露出手臂上的青色鳞片和从指尖长出的锋利的爪子……这是从保山北部古墓出来以后的后遗症,很多时候它害得大热天不得不戴着手套,手臂都被捂得发白了。不过在这种情况下,却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然而,荆老他们所有人的伤口齐齐对准了我,把我围得水泄不通。“你杀了那么多人,也应该下去陪他们吧。” 就连峰子、海子、白宇他们都把枪口指着我……“哥,你杀孽太重,还是下去陪嫂子吧。”峰子手指扣在扳机上,缓缓地扣了下去。 “世人凉薄,冷血。”我想起了多年以前小希被那个该死的乔云下春药之后的事,心中无尽的感伤。现在自己也将死在最信任的人之一的手中,一种荒诞和悲戚在心里涌动着。 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或许这种死法对我来说还不错。死亡,对我来说是一种解脱,我可以再下面见到我朝思暮想的小希了。只是爸妈,鲁傲然不孝,不能膝下侍奉,先走一步了。 如果有来生,我宁可做任人宰杀牛羊,也不想再做人了。世态炎凉,整个世界都病了,小希,自你走了之后,我真的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了。但愿在地府相见的时候,你还能引导着我,融入这个不属于我的世界。 思绪千回百转,最后停住,留下满腔的绝望和悲戚:“峰子开枪吧。” “啪!”我听到了m9手枪子弹出膛后的爆炸声…… 第91章 巨响在耳畔回荡着,灼热的弹头出乎意料的从我的脸上檫过,右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我睁开眼,看到了红衣小女孩,她用手打偏了萧涵的手,不然子弹就会不偏不倚地没入我的胸膛,吞噬我的生命。 “萧涵你个王八蛋。”不知道怎么的海子反应迟了半拍,到现在他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他看着我脸上的伤口,一个箭步冲到了峰子面前,挥起拳头一拳直接打在他的脸上,把握着m9手枪的峰子给打倒在了地上。 “你他妈的还真敢对你哥开枪,你个王八蛋。”海子冲着他怒吼,我看着海子咧嘴笑了笑,从地上捡起了手套戴在手上,掩去青色鳞片。 张艳他们一群人手中的枪也垂了下去,眼神有些涣散。 青铜娃娃白崖看戏一样的看着我们。他笑着说到:“鲁傲然你的命可真大。” 我笑而不语,看着揪着全身瘫软,嘴角淌血的峰子的衣领,对他不停地怒吼的海子,嘴角扯了扯,走了过去拉着海子说:“算了,我这不是没死么。” “便宜你个王八犊子了。”海子咬牙切齿把峰子甩开了。 我扶着峰子用手擦了擦他嘴角的血迹,挤出一抹微笑:“其实刚才打中了也没什么反正已经死了一回,大不了再死一次。”心里有些凄然,曾经的兄弟,刚才居然对着我开了枪。 峰子忽然跪了下去,全身颤抖着,泪流满面,揪着我的裤脚,撕心裂肺地大喊着:“哥,对不起。” 我拉起他,笑了笑。什么也没说,转身看向啃着手骨,好奇打量着我们的小女孩:“你怎么又来了?” “我不来,你可能已经死了。”对着我翻了翻白眼,红衣小女孩老气横秋地哼了一声,小马尾辫甩动了几下。 红衣小女孩在场的刘富晨、张艳、荆老、鲁平等一群人都见到过,而且都清楚我一旦到了生死关头,她就会出现……所以对于她的忽然出现,我们并没有多少奇怪。 我苦笑了一声,摸了摸她柔顺的头发,看向之前范家的人出现的山头冷笑着:“范家的人,我和你们不死不休。” “鲁傲然,今天你们必死无疑。”为首范家的人的声音在四面八方回荡着,传遍每一个角落。“现在的你真的没办法和我们斗,你看看对你虎视眈眈的那些衍生体和主体。” 我无奈地看了一眼依旧对我充斥着敌意的张艳他们,在他们眼中我看到了滔天恨意。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难道说是那些被我杀害的衍生体的怨念在他们心里无形增长着,让他们对我产生无限恨意。 “那又如何?”我咧了咧嘴,一脸的无所谓。“我破釜沉舟,难道还会怕一死么?” “你至于吗?”为首的范家的人悠悠地说了一句,我从范家的人的话语里面听到了一丝恐惧。这也正是我所想要的……当年项羽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三万将士力敌十万汉军将士……而今我也效仿,和范家的人在香格里拉外域大战一番。 银铃般的笑声从我身边响起:“你们这群老爷爷老奶奶还真不知好歹。可别忘了几年前,鲁傲然一个人将他所在那个区域的范家的人给驱赶殆尽,你们以为你们能够和那个地区的范家的人相提并论么?” “一代年轻的棺师面前,十二个范家的人还想翻出什么波澜来?”小女孩撅了撅嘴,凝望着山头上方的天空,老气横秋的大放厥词。 “你们以为十几个衍生体就能够拿住一个虚空行者的高徒,你们也太异想天开了吧。” 小女孩的话我听不懂,在场的人都愣住了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不过在她说话期间,原本晴朗的天空中层层乌云开始积聚,天渐渐压了下来。 张艳他们看着我,眼神逐渐变得有些难看,白崖埋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周围的一切似乎和他没有多大的关系。自从进入香格里拉外域以来他就像一个旁观者一样,对我们经历的这一切都漠不关心。 “棺师又如何,虚空行者又何妨?只要不是他老师亲临,我们还是有信心把鲁傲然吃下了。”为首的范家的人终于出现在了山头上面,鬼脸面具下不知道是什么表情,不过从话语来判断,他的嘴角现在一定很狰狞。 我看着山头的鬼面范家的人,拳头慢慢地握紧,回头扫了一眼已经临近崩溃边缘的峰子,咧了咧嘴,心中莫名地难受。 红衣小女孩抓住我的手说到:“鲁傲然,你是一代棺师,当年你老师死去的时候就说你够资格出师了。” 她的小手肉嘟嘟的,却如同冰一般冰冷。冷的我不由得哆嗦了一下,这么冷的手,是活人的手么? 但也由不得我去想太多了,在小女孩握住我的手的时候,一股熟悉的信息流回荡在脑海里。 我说不清那是什么,但我知道它或许可以化解我眼前的危机。 “范家的人给我滚蛋不然我把你们撕成碎片。”我冷冷地看着鬼面范家的人,向前跨了几步,逼近被子弹扫射得一片狼藉的小树林。 鬼面范家的人向前了一步,凛然道:“你们八个人从古墓带走了招魂引,害得我们出世引渡你们。引渡了四个,还有三个活着,鲁傲然的女友不知道怎么就先死了。” “哒哒……哒哒……”海子在第一时间扣动了扳机,因为我们得知了露露,燕燕,峰子,海子他们为什么会死了。 我从我身边一个士兵手中抢了一把ak47,下了保险,冲着鬼面范家的人疯狂地扫射了一通。 “卧槽尼玛的范家的人,我要把你们赶尽杀绝。海子怒吼着,向着山头奔跑而去,露露是他的挚爱,却因为眼前的范家的人而命丧黄泉,他的心情我能够理解。 “该死的范家的人。”我啐了一口口水,扔了打空了弹匣的ak步枪,准备从身边的士兵手中再取枪,可他们却把枪口齐齐对准了我。 为首的是荆老,他拄着拐杖看着我冷笑着说到:“鲁傲然,你造了那么多杀孽,应该下地狱。” “鲁傲然,别忘了你是棺师,对付这种衍生体还是问题么?”红衣小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了石头上面,啃着手里的骨头,晃动着她的小脚丫,笑嘻嘻地对我说到。 她一说,我心里就忽然有底了。脑海之中浮现了无数的符文令。 “我就先破了你们这该死的招魂引大阵,再抹去你们这些怪物。”我冷冷的说到。十指在眼前变动着,一个白发苍苍,面庞有几分熟悉的老者笑脸随着指动,在我的脑海里时隐时现…… 我的老师杨苏,在我高中时候,我和范家的人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面,他为了救我死在了范家的人手中…… “破了吧。”我手指变动,一个个若有若无的红色竹签令悬浮在我的四周,与此同时,一道有水桶粗细的闪电从黑色的云层之中劈了下来。 我手指一变,竹签令动,化作一道道闪电与天雷轰在了一起,巨大的声响回荡在天空。当年老师和范家的人大战的时候血洒长空,无比惨烈,一切都是因为范家的人而起。今天我要把他们赶尽杀绝,为老师雪仇。 “以你之魂,告慰苍天;以你之灵,祭养怨灵。招魂引启,九天神动。”鬼面范家的人站在山头上,张牙舞爪的动着,天上的层层乌云也随着他而动,更为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地面开始裂开,一具具荫尸从地下爬了出来……向我们围了过来。 “张艳你们再和我作对的话,可能会死无葬身之地。”我头皮发麻,应对着十二个范家的人就有点吃力了,再出来一堆荫尸就无力招架了。 张艳他们点了点头,挥手让余下的人对着四周的荫尸开始扫射,子弹呼啸而过,所过之处,肉末纷飞……荫尸倒了一片又一片。 “傲然,你专心对付范家的人。这些烂东西交给我们来。”海子说。 “范家的人,我们把我们的账好好地清算一下。”我点了点头,冷笑了一声,手印变动。 异己者魔,既然不能求同,那就化魔而湮吧。这是棺师的第一天准则,这也导致了棺师的朋友都是志同道合,交心的。而异者为魔……或许会不死不休。 伏魔诛心,伏魔的最高境界,当初老师使出了伏魔诛心却因为寡不敌众而殒命九天……而今天我要为他雪仇。 伏魔诛心,是一种无上的思想境界,此时的我想着老师,想着小希,渐渐地平静了下来,遗世而独立…… “我要灭了香格里拉外域里的所有范家的人。”话语了落下,天空中的乌云散去,一道道强烈的光芒从天际倾洒下来……十二个范家的人在我们的四周显现了出来。鬼面范家的人的鬼面一点点地融化,最后露出了一张我并不陌生的脸,记忆也随之如潮水般涌入脑海,高中时候经历的点点滴滴开始清晰……一个个匪夷所思的真相几近让我眩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