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宝出击:腹黑爹地甜甜宠》 正文 第1章 生男孩给你二百万 “姑娘,我家夫人说了,生男孩给你二百万,生女孩给你五十万。”老妇人温声说道。 “好。”宁希点点头。 她现在除了接受没有其他选择,母亲在医院急需等钱救命,她的父亲宁怀远面对母亲高额的手术费,袖手旁观。 宁希愤怒,却又不愿意屈服央求。她只能去找男朋友岳凯峰帮忙想办法,没想到,在推开卧室门的那一瞬看到的是,岳凯峰和同父异母的妹妹宁萍萍正在滚床单。 人在倒霉的时候,原来真的是喝凉水也会塞牙。 宁希冷笑一声,什么话也没说,摔门离开。 天空“轰隆隆”滚过一阵闷雷,随后,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砸下来,宁希本就单薄的衣服很快被雨水打透。 路人纷纷奔跑躲雨,只有她,像个失了魂的人独自在街上游荡。 “姑娘……”突然有人叫住了她。 宁希回头,看见一个不认识的老妇人。 她抬手擦了一下脸上的雨水,“婆婆,您有事?” “嗯,姑娘,你多大了?”老妇人牵过她的手,走到一家奶茶店的门廊下。 她打量着宁希,眼中露出欣喜的光芒。 “十九岁。”宁希实话实说。 “唉,姑娘,这大雨的天一个人在街上游荡,可是遇到不顺心的事情了?” 被她这一问,宁希再也忍不住抽泣了起来。 “母亲十多年前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现在又出现了器官衰竭,急需动手术,可是我没钱……” “不就是钱么,姑娘,别哭,我这儿倒是有一桩赚钱的门路,只是不知道姑娘愿不愿意?”老妇人犹疑的说道。 只要有钱赚就好,只要有钱…… 宁希激动地抓住老妇人的手,“婆婆,只要有钱赚,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老妇人笑了,“也不是多么可怕的事,就是帮我家少爷生一个孩子。姑娘,你可愿意?” 宁希错愕了一瞬,终是咬了一下唇,点了点头。 她很清楚生孩子对十九岁的她意味着什么,可是,她亦是很清楚,如果自己不答应,那么就会失去妈妈。 在失去妈妈和失去清白之间,她选择了后者。 就这样,她被老妇人带到了这栋宅子里。 “姑娘,洗一下吧,过会儿少爷就来了。”老妇人给宁希拿过一件白色的真丝睡衣,说道。 宁希急忙拽回思绪,“好的,婆婆。” 老妇人轻轻的拍了一下宁希的肩膀,温和的笑了笑,“别紧张,我家少爷是很好的人。” “嗯。”宁希饶是答应,但心里还是紧张的跟跑进了一只小鹿似的砰砰乱撞。 “记住,洗完之后,把灯灭了。”老妇人说完,向外面走去。 “是。”宁希走进浴室,快速的洗了一个澡。 她穿好睡衣,战战兢兢地走出来,乖乖地躺在床上,抬手把灯灭掉。 该如何描述她此时的心情呢? 就像待宰割的某种动物……她甚至能听到自己乱了规则的心跳声。 时间漫长的就像停止了一样,不知道过了多久,门终于被从外面推开。 宁希急忙闭上眼睛,绷直身体躺着,一动都不敢动。 饶是如此,依旧感觉得到迫人的身影走到了床前。 “你……很紧张?”故意喑哑的声音,听上去还是很动听。 “有一点。”宁希声音有点颤,她的双手下意识抓住身侧的床单。 “我只是要一个孩子,你只需放松配合就好,我会很小心。”男人声音毫无波动,就像在处理某件工作。 也是,对她和他而言,今晚上就是要完成一件工作而已罢了。 “我会的,先生。”宁希做了一个深呼吸,轻轻睁开眼睛说道。 这时,窗外突然闪过一道闪电,宁希隐约看见男人狭长晶亮的眸。 他亦是在看她。 宁希慌得赶紧侧过头,紧紧咬住嘴唇。 男人俯身过来,凉薄的手指挑开她的睡衣,再开口,喑哑的声音带了些许轻轻浅浅的笑意,“记住,刚才不管你有没有看清我,等孩子上身之后,你都要忘了我,就像我当你不存在一样。” “是,先生。”宁希乖乖回答。 是的,不存在一样,这个夜发生的事情,在她生下孩子后,就要彻底的从记忆里删除。 外面的雨愈发的大了。 …… 十个月后,市立医院。 产科手术室里,传来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 “夫人,是个男孩……”老妇人欣喜的抱着一个包裹妥当的男婴从产科手术室里跑出来。 “好极了……太好了,把余下的一百万打到女人的卡上。”被称作“夫人”的女人合了一下手掌,虔诚的拜了一下,“老爷子的股份我们拿到手了,我儿子要成为天盛集团的继承人了,谢天谢地,多亏是个男孩!” “夫人,医生说,还有一个女孩娃,您看……”老妇人有点为难的欲言又止。 “女孩?”夫人神情冷了冷,“我们家现在只要一个男孩就够了,把女孩留给那个女人吧。” “是,夫人。”老妇人应了一声。 两个人抱着男婴高兴的离开。 “不好,宁希出现大出血,急需输血,赶紧去血库取血袋。” “是,主任。” 产科手术室一阵慌乱,医生护士,进进出出,神情冷凝紧张。 来做流产的宁萍萍突然站住脚步,“护士,你说谁?” “宁希啊,你认识?”护士随口答道。 “不,不认识。”宁萍萍眸中闪过恶毒。 医生和护士忙碌异常,全然没看见宁萍萍趁乱抱走了孩子。 …… 五年后。 帝都国际机场。 宁希一身干练的职业装,她拖着行李箱,优雅的从机场走出来。 五年前,生下孩子的她被医生抢救回来。刚醒过来,她便接到了疗养院的电话,说妈妈睁开了眼睛。宁希来不及和医生说一声,拖着虚弱不堪的身体跑到了疗养院。 妈妈真的醒来了,只是还不能说话,还需要人照顾。宁希在疗养院陪了妈妈一个月,然后帮妈妈找了护工,自己拿着余钱出国进修儿科医学。 出国进修,面儿上是为了提高业务水平,实际是为了躲避自己十月怀胎。 这是她的痛,也是她一个人的秘密。 正文 第2章 她要是自己的妈咪多好 而今日,宁希已然成为了国内各大医院儿科争相抢夺的引进人才。 这儿,终究是故土,不管有多么不堪的过往,她早晚都是要回来的。 “喂,宁希,这边这边……”来往人流中,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春歌,你来得这么早?”宁希欢快的走过去,给了春歌一个大大的拥抱。 贺春歌丢给她一个大大的白眼,“我可是你最好的闺蜜,你一声召唤,我班都不上了,赶紧开着我的破车来接你。” “谢谢你啊。”宁希真诚的说道。 五年来,在她苦闷的时候,在妈妈生病的时候,多亏有贺春歌在。 “切,见外,走了。”贺春歌挽上宁希的胳膊,走向自己的二手甲壳虫。 “阿姨,给钱钱,吃饭饭。” 在两个人边聊边走下台阶的时候,突然一只脏兮兮的小手抓住了宁希的衣摆。 宁希急忙低头,看到一个不大的娃娃,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发,仰头看着她。 宁希心里一阵抽痛,那个孩子,应该也这么大了吧。 “娃娃,你爸妈呢?”宁希蹲下来,心疼的问道。 小萌娃摇了摇小脑袋。 “哎呀,宁希,你说你心善我可以理解,可是现在乞讨的孩子,大多数是被家中父母教唆出来讨钱的,收起你的善良,行不行?”贺春歌不耐烦的说道。 “我才不是父母教唆的,坏阿姨胡说……”小奶娃嘟了一下唇,生气的提高了声音。 虽然是男娃,可奶萌的声音一出来,饶是谁心里都会被酥一下。 贺春歌无语的耸肩。 “阿姨,我真的没有爸爸妈妈,我现在饿了,你能带我去吃饭吗?”小萌娃看着宁希,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像极了洋娃娃。 “好,阿姨带你去。”宁希对这个孩子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你这娃娃,鬼精灵鬼精灵的,就看着心软的捏是吧?”贺春歌故作生气的用眼睛瞪小萌娃。 小萌娃冲着她做了鬼脸儿。 “就一顿饭么,春歌,你与一个孩子较真做什么?”宁希笑了笑,牵起萌娃的小手,亲昵的问,“娃娃,你叫什么名字?” “阿姨,我叫小漓。”傅东篱想了一下,自己不能把姓也说出来的,现在电视报纸都在找自己呢。 “小漓,真好听。”宁希揉揉傅东篱的小脑袋说道。 “阿姨的名字叫宁希?”傅东篱问道。 “你怎么知道?”还不等宁希回答,贺春歌又吼了起来。 “这个坏阿姨真笨,刚才是你叫阿姨的名字,我听到的。”傅东篱歪着头认真的说道。 “你你……小东西,我可是天下最聪明最睿智的贺春歌,你居然敢说我笨,看我不打你屁股。”贺春歌说着扬起手掌,作势真的要打的姿势。 傅东篱躲到宁希的身后,冲着贺春歌吐吐舌头。 这时,商贸大厦的电子屏上正在播放着一条寻人启事:傅家小少爷傅东篱已经失踪十二个小时,现在附上他的照片,请大家留意一下,如果有见到傅家小少爷的,请拨打屏幕下方的手机号,傅家百万现金重谢。 “那电子屏上在播放什么?”贺春歌好奇的偏过头去。 “坏坏的阿姨,你一定喜欢吃臭豆腐的对不对?”傅东篱转到贺春歌身边,大声的嚷嚷。 “谁说的?”贺春歌的视线被拽回来。 “我说的,我听说,胖的人一定是喜欢吃臭豆腐,坏坏的阿姨,你比好好的阿姨要胖哦,所以,我猜你一定爱吃臭豆腐的。”傅东篱小心的瞅了一眼电子屏,寻人启事已经播放完毕,还好,没有被好好阿姨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 “你个小屁孩,这是什么谬论,我胖是因为……我……反正不是因为吃臭豆腐……”没心没肺的贺春歌居然破天荒的有点不好意思。 她胖是因为,只要是能吃的,她都喜欢吃的好不好? 咳咳,虽然她的确是从小就对臭豆腐偏爱一点点,但是,在这个小娃娃面前,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的。 宁希笑了起来,“春歌,你啊,还真是被小娃娃说中了,你喜欢吃臭豆腐,貌似已经有二十年的历史了。” 贺春歌气咻咻的哼了一声,“宁希,这才认识了多一会儿,你就与小萌娃搞得跟母子似的,我成外人了是吧?你,喜新厌旧,见异思迁,你重小男色轻老好友,没有一点定力……” “什么母子,别胡说了。”宁希嗔怪,内心藏着的那根弦四年来自己都不敢碰,却被贺春歌硬生生的说出来,自然是发出一连串悲痛的颤音,再开口,声音更加温柔,“小漓,告诉阿姨,你喜欢吃什么?” “鲍……鱼粥,澳洲小龙虾……还有……”傅东篱以前对这些东西早已经吃腻了,可是,现在这么长时间没吃饭,他太饿了,所以,想起那些自己讨厌的食物,这会儿居然是天下最好吃的美味。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再次被贺春歌打断,“小屁孩,我说你就是长着一张甜嘴,专门在街头骗吃骗喝的是吧?还鲍鱼龙虾,你当我们大款啊,还是欠你的?小臭孩……要么吃包子,要么吃馒头……” “好好的阿姨,我很乖的,我可以吃包子,吃馒头……”傅东篱想,自己讨了那么一会子钱,都没人愿意给他,他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好好阿姨,才不要被丢下。 可他弄不明白,鲍鱼与包子有什么不同吗?它们都是食物的不是吗? 瞧,从小对钱没有概念的小少爷,压根就不知道食物价格原来有高低之分的。 “没事,阿姨可以带你去吃鲍鱼粥,澳洲小龙虾,这个阿姨也喜欢吃。”宁希温柔的说道。 “嗯。”傅东漓仰起小脑袋看着宁希,这个阿姨的声音好好听,她要是自己的妈咪多好哦。 …… 天色渐暗。 明明是夏天,傅家的气氛却像是结了冰一样的冷。 灯火通明的别墅大厅里,黄云芳着急的在客厅里踱着步子,“南桥,你倒是说话啊,东漓一时不回来,我这心里一时不得安稳。你说,咱家东漓会不会被人贩子拐卖了?” 正文 第3章 小孩子的小睡衣 “应该不会。”傅南桥摇摇头。 自从发现傅东漓不见了,他就把所有的手下,佣人都派出去了。 更是在第一时间报了警,警察都把整座城快翻过来了,可这小家伙太聪明,硬是没留下一点点可寻找的蛛丝马迹。 “是不是你二叔与傅江林动的手脚?毕竟咱家东漓是他们眼中钉肉中刺!”黄云芳又说。 傅南桥鹰眸闪过一抹凌厉。 这事他不是没想过,傅江林完全有作案的动机。 四年前,爷爷八十大寿的那天召集家人开了一个家庭会议。 老爷子说:“我年事已高,眼瞅着是要入土的人了,可南桥与江林的婚事到现在也没有眉目,你俩结不结婚我不管,我着急的是要抱重孙子。我手里还有天盛集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你俩谁先生子,谁得到股份的百分之七十。” 他这番话说的风淡云轻,在傅家却犹如投下一颗重磅炸弹。因为老爷子手中的股份落到谁手里,谁就会成为天盛集团的继承人。 如此关键,谁也不会轻易让出来。 于是乎,这一夜过后,傅耀阳与傅耀川两家,开始积极的给自家孩子物色结婚对象。 傅江林倒也干脆,第二天就找来一个当红影星,名字叫余浅的结了婚。 而傅南桥却没有任何行动,他冷静的让黄云芳着急上火。 “儿啊,江林都结婚了,说不定那个余浅下个月就怀孕了,你倒是想想办法。” 傅南桥没说话。 “我知道你与庄朵儿挺好的,外界都说她是你女朋友,要不,我们把她从国外找回来,让她与你结婚生娃?”黄云芳好脾气的商量。 傅南桥想了一会儿,点点头,“你可以试试。” “好。”黄云芳立即给庄朵儿打去电话。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却被庄朵儿风淡云轻的拒绝了。 她甜甜的说:“阿姨,我现在正在好莱坞拍一个大片,机会难得,这个关键点儿,无论如何我是不能怀孕的。但是我很愿意与南桥结婚……” 她的话还没说完,黄云芳就气得收了线,“这个庄朵儿太过分了,居然只想与你结婚,不想生孩子,南桥,你说,怎么办?” 傅南桥拧了一下眉,然后抬脚向楼上走去。 “喂,南桥,难道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天盛集团落到傅江林的手里?”黄云芳不甘心的在他身后叫嚣。 傅南桥顿住脚步,声音冷冷的回道:“不过是找女人生个孩子,妈,这事难道还让我教你?” 黄云芳笑了,“我就知道我儿子是有野心的,成,这事交给妈妈。” 话落,她立即找来自己的贴身佣人张妈,俯身嘱咐一番,张妈频频点头,然后走了出去。 再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一个女孩子,十个月后有了傅东漓。 这事进行的很隐蔽,直到傅南桥把孩子抱到爷爷面前,得到爷爷手中百分之七十的股份后,傅江林才知道。 而他的妻子余浅那时候刚刚怀孕五个月。 傅江林一气之下一脚踹在了余浅的肚子上,导致余浅流产,到现在还没怀孕。 这事,傅江林一直耿耿于怀,却不好明着发作。 那么,谁也不敢说,他暗地里会不会做出对东漓邪恶的事。 “南桥,我这就去你二叔家亲口问问那个傅江林,如果真的是他把东漓藏起来了,我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把东漓带回来。”黄云芳边哭边说着向外边走去。 就在这时,傅南桥的手机铃突然响起来。 傅南桥见是好兄弟方寂言打来的电话,急忙接听,“喂……” “桥哥,有手下说今上午在飞机场附近看见过东漓,我已经派人继续搜寻了,你说,那小家伙不会自己上了飞机吧?”方寂言紧张的问道。 “他没身份证,没户口本,没法进行登记应该不能上飞机。”傅南桥想了一下说道。 “那要是跟着别人偷偷溜上了飞机呢?”黄云芳被自己的想法吓得哭得更凶了,她折身回来,“要是他被拐到了国外,出了什么闪失,我就不活了。” “桥哥,手下说,是他一个人,不像是与别人在一起的样子。”方寂言又说道。 “知道了,继续寻找,我这就过去。” 傅南桥收线,抓起车钥匙,“妈,你好好待在家里,我一有消息就告诉你,这事不见得与傅江林有关。” “好,一定记得把我的小乖孙子带回来了。”黄云芳一屁股坐进沙发里,继续抹眼泪。 …… 宁希带着傅东漓吃了饭后,又去疗养院看了看妈妈,然后回到医院给他准备好的公寓时已经夜里十点。 傅东篱一直跟在她身边,很乖。 宁希给他洗了澡,打开行李箱,找出一件萌萌的小睡衣,给傅东漓穿在身上。 傅东漓高兴的直转圈圈,“阿姨,你怎么会有小孩子的小睡衣呢?” 宁希看着粉雕玉琢的小人儿,“因为阿姨喜欢童装,所以,看到好看的小衣服就会买下来。” 实情是,她在每年娃娃生日的那一天,都会买几件小童装回来。想念急了,会抱着小衣服哭泣,哭一会儿,然后把衣服收起来,逼自己去忘记。 “阿姨,你很喜欢小娃娃的对不对?”傅东漓歪着头,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宁希。 “对啊,阿姨特别喜欢像小漓这么聪明这么乖的娃娃。”宁希牵过小漓的手,低头亲了一下。 傅东漓的眼睛里闪过一抹狡黠,其实在家里他是不乖的,经常把家里的物件儿弄得乱七八糟,遥控器啊电脑啊,玩具呀,各种模型啊……已经被他拆掉了无数个。 这些是不能告诉好好阿姨的哦,要是告诉了阿姨,阿姨不要自己了怎么办? 傅东漓轻轻的凑上自己的小嘴,软软糯糯的在宁希的脸上亲了一口,“阿姨,我可以喊你妈咪吗?” 他很小很小的声音,却是瞬间在宁希的心里搅起了惊涛骇浪。 妈咪妈咪…… 她生过一个娃娃,她是那个娃娃的妈咪呢。 鼻子泛酸,眼睛里亦是冒出了一片雾气。 “小漓,你要是喊我妈咪,你的妈咪会不高兴的。” 正文 第4章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可是阿姨,小漓没有妈咪怎么办?小朋友都有妈咪,只有小漓没有妈咪……”傅东篱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不开心的嘟起唇,眼巴巴的瞅着宁希。 没有妈咪的感觉,他真的不喜欢哦! 为此,他不喜欢去幼儿园的呢。 宁希的心丝丝蔓蔓的疼起来,她忍着泪笑了笑,“那小漓你要答应我,只能在没有人的时候才能喊我妈咪,好不好?” “好的,阿姨,妈咪,妈咪,阿姨……”傅东漓高兴的语无伦次,“我也有妈咪了,妈咪……今晚上我要与妈咪一个房间睡,我要给妈咪讲故事,我要保护妈咪,我是小小男子汉的哦。” 宁希抱起傅东漓,“你啊,还这么小,应该是妈咪给你讲故事的对不对?” “好……”傅东漓双手勾上了宁希的脖子。 这个夜,傅东漓窝在宁希的怀里睡得很香。 宁希却心思翻涌,凝着傅东漓白皙圆嘟嘟的小脸儿,想着自己曾经生过的那个娃娃,此时不知道会在谁的家里。 是否也会有个像她这样的妈咪把他搂在怀里。 好想知道他的下落,只是当时签了保密协议,对主家是谁不可以问,以后更不准寻找孩子的下落。 就在宁希胡思乱想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惊天动地的敲门声。 “开门,赶紧开门!” “傅东漓,你在不在?” …… 宁希跳下床,跑了出来。 她打开门,彻底懵了。 一群人聚集在门口,在她打开门的一瞬,两个男人一步跨进来。 “方寂言,把这个女人给我绑了。” 为首的正是傅南桥,他在得到傅东漓的消息后,便急匆匆开车去了机场与方寂言回合。两个人调取监控,查找傅东漓的下落。 找来找去才发现,这小东西原来是把自己打扮成了脏兮兮的小流浪娃,瞒过了寻找他人的视线。 不得不说,这小家伙就是聪明。 当两个人发现傅东漓被两个女人带走的时候,心又悬了起来,因为不知道这女人是好人还是坏人。 就这样一路找过来时,已经是深夜。 “你们做什么?”宁希很慌,这第一天回国,怎么就遇到这么多人找上门来。 傅南桥已经冲进了卧室。 傅东漓被嘈杂声惊醒,刚刚坐起来,懵懂的揉着眼睛。 “东漓,你怎么样?”傅南桥紧张的问。 没想到,傅东漓在看到傅南桥的一瞬,一掀被子钻了进去,“我不要爹地,我没看见爹地……” 傅南桥宠溺的笑了笑,“傻孩子,这个女人能把你带到这儿来,就能把你卖到别的地方去,赶紧出来,跟爹地回家。” “才不是,她是我妈咪,最好的妈咪,我好不容易找到她,我才不要跟你回家。”傅东漓奶声奶气的说道。 傅南桥怒了,这小家伙一向对靠近他的女人没好感,怎么着被这个女人带了这么一会儿,就喊起妈咪来了。 呵,这女人蛮有手段的么! 傅南桥如此想着,一把掀开被子,把傅东漓拎了出来。 “傅东漓你听好了,这儿不是你应该住的地方,明白吗?奶奶还在家里等你,赶紧跟爹地回去!”傅南桥戾呵。 没想到,他自以为是的威严丝毫没起作用。 傅东漓在他的怀里拳打脚踢,边哭边大声喊起来,“妈咪,我不要走,呜呜呜……妈咪,救我!” 他这一喊,傅南桥的脸更黑了。 宁希的心缩成一团,此刻,她已经明白,这些人来的目的了。 这小家伙,原来是有家人的。 “我不是人贩子,这个娃娃,是我在机场附近捡到的,请你们放开我!”宁希从来就不是好脾气,何况,这会儿听见小漓的哭声,心乱如麻呢。 “哎呦,小姐,你可真会捡!我只听说有捡到钱包的,还是第一次听说捡到孩子的,你这么会捡人,怎么不冲着大一点的捡,譬如,我这样的?我这样的你捡到,说不定还能赚俩利息,你捡小奶娃,那就是捡了一个麻烦,不懂?”方寂言晲着宁希,这女人长得倒是精致,他若被她捡回来来个一夜销魂,倒是赚了。 宁希轻飘飘的瞥了方寂言,轻哼了一声。 与男人贫嘴是她最不屑于做的事。 “先生,请先安抚好娃娃,事情的经过我会慢慢向您解释,您看行吗?”宁希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柔和,她真诚的看着傅南桥说道。 傅南桥的视线终于落到了宁希的脸上。 眉头跳了一下,这个女人……似乎与几次三番的出现在他梦里的女人有些相似。 是巧合,还是其他? “放开她!”傅南桥沉声吩咐。 “好嘞。”方寂言“嘿嘿”坏笑了两嗓子,松开宁希的胳膊。 “妈咪……”傅东漓哭着喊。 傅南桥作势的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不准喊,听见没有?” 生傅东漓的女人他都不知道长得什么样,这个臭小子居然喊一个陌生女人妈咪喊得这么顺口,真是稀奇呵! “先生,小孩子而已,您别当真。”宁希揉了揉酸痛的胳膊,走过来。 她抬手抚摸着傅东漓的小脑袋,“小漓,不要哭了,你是小小男子汉,最勇敢,最坚强对不对,你说过,你可以保护我的哦?” 傅东漓狡黠的眨了一下大眼睛,他当然是最勇敢最坚强的男子汉。 但是,在强势的爹地面前,他最得力的武器就是哭泣哦。 他抬起胖乎乎的小手抹了一把眼泪,“只要爹地不带我走,我就不哭。” “与爹地谈条件,你小子长本事了,嗯?”傅南桥强行抱着傅东漓就要走。 傅东漓立即大哭了起来。 “吵死了,你们夫妻是怎么回事?大半夜的吵架,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喂喂,抱着你家娃娃远一点哭去!” 有邻居怨声四起。 宁希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她轻声说:“先生,对不起,没经过您同意我把小漓带了过来。我发誓,我不是坏人,我叫宁希,今天刚回国,是市立医院的儿科医生。”说着,拿出自己的身份证,“您看这个……” 正文 第5章 到底是谁娶老婆 “桥哥,我觉得吧,人贩子估计真没长得这么漂亮的。”方寂言自从进来,视线就没离开过宁希的脸。 他见过漂亮的,但真没见过这么漂亮还这么有气质的。 对,他就是见了女人迈不开腿的那个男人! “方寂言,你是与那些蠢女人在一起太久了,连自己都变蠢了是吧,你见过哪一个坏人的脸上写着‘坏人’俩字了?”傅南桥饶是如此说着,但还是挥了一下手,“你带他们回去吧,给老太太说一声,东漓找到了,安然无恙,过会儿我就带他回家。” “好嘞!”方寂言无奈耸肩,瞟了一眼宁希,又瞟了一眼傅南桥,一脸意味不明的笑,“都走了,赶紧走,你们在这儿碍手碍脚的看不见?做事情一点眼力劲都没有,不成事的,你们都是成不了事的。” 方寂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发牢骚,反正是看着傅南桥留下来,心里老大的不舒服。这俩人趁机发生一点什么时,不就没他的戏了么。 唉! 傅东漓自然是最开心的那一个,抱着傅南桥的俊脸亲了一下,“爹地,妈咪是不是很漂亮?” “臭小子,不准你再喊妈咪,你听见了吗?”傅南桥被喊得心烦意乱,这臭小子,明知道‘妈咪’两个字与他的关系,偏偏故意喊得这么腻歪,想过他心里的感受了吗? 傅东漓弯着大眼睛笑,“妈咪说在没有外人的时候,我可以喊妈咪的,你是爹地,不是外人,所以,我当然可以喊妈咪喽。” “狡辩,嗯?”傅南桥气得哼了一声。 “先生,小孩子么,等过段时间,他自然就放下了。现在已经很晚了,您让东漓睡吧。”宁希重新整理了一下被子,把东漓接了过来。 “我要妈咪陪我睡的哦。”东漓固执的搂着宁希的脖子。 傅南桥不悦的拧了一下眉头,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傅东漓这么黏人,这小家伙从小很独立的,与奶娘,奶奶,包括他这个做爹地的,都很疏离。 这会儿,反常的不可思议。 宁希看向傅南桥,她心里慌慌的,这个男人只是站在这儿,就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可以让她陪你睡,不过,你必须答应我,明天一早跟我回家。”傅南桥提出自己的条件。 傅东漓小胖手托着下巴想了一下,“让我回家可以,但是,今天晚上,爹地也要陪我睡。” “那好,让你爹地陪你,我睡沙发。”宁希急忙说道。 “不行,我要爹地陪我睡,妈咪也要陪我睡,一边一个。”傅东漓煞有介事的说。 宁希感觉自己的脑子“砰”的一声炸了,这个小奶娃是上天派来整自己的吗? 让她第一天回国的晚上,与一个陌生的男人…… 小的也就算了,弄这么一大个的来。 “小漓,这貌似不太好吧。”宁希紧张的直冒汗。 “爹地,这样很好的,对不对?”东漓没回答宁希的话,而是歪着头,一本正经的问傅南桥。 方叔叔告诉过他,好多女孩子喜欢爹地的。所以,他才每天盯着爹地,不允许爹地与女孩子来往。 他要好好的看住自己“妈咪”的位置。 “嗯,算不上多好,但也没什么不好。” 很意外的,傅南桥没有拒绝,把外套一脱,躺了下来,“现在,你可以睡了?” 自从傅东漓失踪,他就一刻没安稳下来,他真的需要休息一会儿了。 “可以睡了,妈咪,我们睡吧。”傅东漓仰着小脑袋,笑得颠倒众生。 宁希看看时间,已经两点多了,终究是不能继续闹下去。 她咬了一下唇,默不作声的点点头。 “太好了,我有爹地和妈咪喽……”傅东漓欢呼着躺了下来,一只小手抓住宁希的手,另一只小手抓住傅南桥的手。 为了避免尴尬,宁希急忙灭掉了灯。 可她立即就后悔了,因为灭了灯比亮着灯更尴尬。 傅东漓倒是很快就睡熟了。 剩下俩大人,连呼吸都觉得被点燃了似的。 傅南桥很显然是高估了自己的定力,他以为只要躺下来就会很快睡着,没想到,疲惫不堪的他一趟下来,反而一点困意也没了。 听着女人小心的喘息,他内心越来越焦躁不安。 五年前的那个夜,就像反刍般的一遍一遍的出现在脑海里。 那股冲动就像没了束缚的兽,似乎下一秒就要冲出来。 偏偏梦中的傅东漓还时不时的来一句呓语:爹地,妈咪…… 这不就是生拉硬拽的把这俩人凑成一对儿吗? 宁希用力的闭上眼睛。 “这个夜很适合做一点什么,不是吗?”傅南桥侧头,看着黑暗中的宁希。 五年前的那个夜,他也在黑暗中看过一个女孩子。 新奇美妙的感觉,如出一辙。 “不不,不适合的,先生。”宁希紧张的语无伦次。 傅南桥邪恶的笑了,这傻女人,有点可爱哈。 他不过是撩她一下,瞧,她居然还真的被撩到了。 宁希后知后觉的自己犯了蠢,她不敢再说话,只能逼着自己快一点睡去。 此时的她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快一点天明。 宁希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去的,但当她战战兢兢醒来的时候,就闻见一阵饭菜的香气。 她急忙下床溜出来,就看见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在厨房里忙碌。 “爹地,这才是盐巴。” “爹地,你少放一点,哇哇,咸……呸呸……” “爹地,你这么大个人了,还不会做饭,是娶不到妈咪这么好的女人滴哇。笨!” 傅南桥在手忙脚乱的煎鸡蛋,而,傅东漓在气定神闲的瞎指挥。 “我会娶不到女人,东漓,你是不是太小瞧你爹地了,嗯?”傅南桥被溅出来的油烫到了手,急忙把手指放进嘴巴里吮吸。 傅东漓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要娶的女人我必须喜欢,你懂得。” “臭小子,是你娶老婆,还是我娶老婆。”傅南桥有点气急败坏的低吼。 “你娶老婆,但是我看不上的,爹地是娶不进来的哦。”傅东漓霸气而自信的说道,“我就是喜欢好好的宁希,我就是想让宁希做我妈咪,爹地必须同意哦!” 正文 第6章 复杂的问题 必须同意? 这世界上除了自己的儿子,还有谁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威胁他? 傅南桥着实无语了,心想着,自己养了四年的儿子,居然抵不过才认识了一天的女人,这也太颓败了一点儿。 今天早上,他睡得正酣,突然鼻孔里一阵酥痒,他睁开眼睛就看见傅东漓这个小东西,小指头捏着一根女人的头发在掏他的鼻孔。 “爹地,起床做饭。”傅东漓看见傅南桥睁开眼睛,于是,小声说道。 他做饭?这简直是天方夜谭的好不好? 他从小到大就知道吃饭,做饭貌似从来都不是他该关心的事。 他刚想拒绝,傅东漓又说:“你要是不起床做饭,我就不跟你回家,爹地自己看着办哦。” 好吧,这句话对傅南桥是绝对有杀伤力的。 这小东西太狡猾,要不好好安抚,他以后动不动就来一出离家出走,怎么办? 傅南桥一万个不情愿的起床,“好,我做饭。” “这还差不多。”傅东漓终于给了傅南桥一个似是而非的肯定,“爹地,你看妈咪是不是很漂亮?” 宁希睡意正酣,头发肆意的落在枕头上,小脸精致而水润,长长的睫毛如同蝉翼,嘴角上弯,噙着一抹笑意。 该是做了一个不错的梦吧。 这女人……长得真的挺好看。是一种与众不同的美,自然,不做作,舒服。有一种让人想靠近的冲动。 傅南桥砸了一下唇。 “爹地要相信儿子的眼光,就她做我妈咪了,好不好?”傅东漓笑着,轻轻的在宁希的脸上印上一个吻。 “幼稚。”傅南桥轻嗤了一声,内心却泛起微澜。 莫名其妙! 傅南桥想起这些,勾唇而笑。终于煎好了鸡蛋,一回头,恰好看见宁希站在身后看着他们。 傅南桥一时脸上挂不住,“怎么,来了也不打招呼?” “嗯,大小两位先生早啊。”宁希开玩笑的说道。 “你也早,昨天晚上睡得可好?”傅南桥狭长的眸玩味的眯了一下,话里有话。 “额……对,挺好的。”宁希敷衍,心里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一只兽在身边,她睡得能好到哪儿去了? 不过是快天亮的时候,才迷糊了一下而已么。 “妈咪,你尝一下我爹地煎的鸡蛋好不好吃,尝一下哦。”傅东漓最容不得被别人忽略,于是,端着小盘子站在两个人中间,说道。 “好的,小漓。”宁希用牙签挑起一块煎鸡蛋放进嘴里,刚嚼了两下,就被咸的一口吐了出来。 “有那么难吃?”傅南桥不悦的问。 “不不,还行,那个啥,先生,这个咱们先放着,我这就给您做早餐,您说,您喜欢吃西餐,还是中餐?”宁希想说“难以下咽”,可想着,过会儿一大一小就走了,她何苦得罪人来着。 傅南桥没说话,而是抬手把自己煎好的鸡蛋倒进了垃圾桶。 “唉,失败。”傅东漓摇头叹息。 爹地虽然颜值很高,但是这臭脾气也很高,要是吓跑了妈咪怎么办? “妈咪,其实我爹地很好的,他刚才的臭脸是因为,他对自己第一次做饭很失望,你原谅他好不好?”傅东漓软软糯糯的说。 “乖,没事,你去陪你爹地,我很快就做好了。”宁希打开冰箱看了一下,医院给她准备的食材并不多,除了鸡蛋,还有面包与牛肉,还有几样小青菜,好在有鳕鱼。 宁希便简单的煮了一个皮蛋粥,炒了两样小青菜,清蒸鳕鱼。 “吃饭了,你俩。”宁希把菜端到桌上来,轻柔的喊了一声。 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傅南桥的心莫名的动了一下。 家的感觉,难道不就是这样吗? 简单的,温馨的,暖暖的…… 或许这就是女人能让傅东漓喜欢的原因吧。不像他身边那些虚浮势利的女人,一个个像开屏的孔雀,随时准备着……与他发生一点什么。 傅东漓特夸张的“哇”了一声,“妈咪做的饭菜一看就好好吃哦,是不是爹地?” 傅南桥似是而非的“嗯”了一声。 宁希帮傅东漓把粥凉好,才放到他的面前,“小漓,慢一点喝。” “好,谢谢妈咪。”傅东漓乖乖的点点头。 他每每喊一声妈咪,傅南桥的眉头就跳一下。而宁希的脸就要热一阵子。 可很快,傅东漓的一碗粥就见底了。 “妈咪,我还喝。”小家伙舔舔唇上的米粒说道。 “小漓,你记得,以后就不要再喊我妈咪喽,阿姨还要找男朋友的,你这样喊,让阿姨会很难为情的,懂了吗?”宁希一边给傅东漓冷粥,一边说道。 “不。”傅东漓霸道的一晃小脑袋。 “怎么,他喊你妈咪,我没意见,难道你还有意见了?”一直低头默不作声吃饭的傅南桥,突然不紧不慢的来了这么一句。 嗯? 这叫什么话? 这一大一小难道是不讲道理的吗? 这口气,怎么听着不管她愿不愿意,她只有接受的份儿呢? 宁希笑,“先生,就算我不介意,难道您就不怕您的太太介意吗?” “我没太太。”傅南桥说。 宁希愕了一下,看了看小东漓,这个可爱的小萌娃难道是他的私生子? “妈咪,我奶奶说,我是从地里长出来的,方叔叔说,我是充话费送的,爹地说,生我的妈咪死了。你说,我是怎么来的呢?”傅东漓认真的看着宁希,眼睛里充满期待。 他很聪明的,他知道自己是妈咪生的。 可是他不能接受爹地说的,妈咪死了。 妈咪生了他,怎么能死了呢? 他才不要! 宁希急得咳嗽了一声,这真是个复杂的问题。 “小漓,你当然是妈咪生的,妈咪一定很爱你很爱你,她一定在你看不到的地方看着你……” 如果小漓的妈咪真的死了……这小家伙真的挺可怜的。 宁希鼻子酸酸的。 “我才不要她看着我,那是个坏妈咪,我只要你这样好好的妈咪,哼。”傅东漓说着,嘟起小嘴,在宁希的脸上亲了一下。 傅南桥没有说话。 他知道,是他亏欠傅东漓的,他当初的到来,纯粹是为了得到天盛集团的股份,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现在是整个傅家宠在心尖的宝贝儿。 正文 第7章 我觉得你会喜欢上她 这时,宁希的手机铃响了起来。 宁希脸色变了变,接听。 “宁希,我听春歌说你回来了,太好了,我问她要了你的地址,我这就去接你上班。”男孩子欢悦的语气。 他叫叶长安,从小学开始就与宁希同学,后来,一直与宁希同学到大学。现在是市立医院的骨科主任,与宁希算是同事。 宁希清楚,她欠他一份情,一辈子都还不了的情分。 如果没有岳凯峰,如果没有给人家生娃娃,她与叶长安或许还有可能发生什么。但是,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如果不是吗? “长安,你很忙的,不用过来接我,我打车去就好。”宁希拒绝。 “我正好顺路,赶紧准备一下,我五分钟后到。”叶长安说完挂了电话。 “男朋友?”傅南桥抽过纸巾擦了一下手,慵懒的问。 可怎么听,那语气也是酸酸的。 “不是。”宁希如实回答。 “你是我的妈咪,不能交男朋友的哦。”傅东漓抬起头说道。 宁希一脸黑线,这娃娃是吃定她了的么? “赶紧吃饭,你妈咪还要上班呢。”傅南桥故意在“妈咪”俩字加重语气。 “已经吃饱了哦。”傅东漓乖乖的推开小白瓷碗。 “那好吧,我们一起下楼,我真的到时间上班了。”宁希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说道,今天是她第一天上班,不能迟到。 三个人一起下楼。 自从宁希接了叶长安的电话,傅南桥的脸就黑的跟要下雨似的。 宁希不敢说话,傅东漓却眨着大眼睛偷笑。 爹地吃醋的样子貌似很酷! “嗨,宁希,我在这里。” 宁希刚下楼,就看见叶长安坐在一辆白色宝马里冲他打招呼,几年没见,他已经从一个青涩少年变成成熟的男人。 “嗯,长安,看见你真好。”宁希客气的打招呼。 “来,上车。”叶长安下车,给宁希打开车门。 在此刻,其实宁希很希望被那一大一小男人忽略。 可傅南桥就是故意要让她难堪似的大声说:“小漓,与妈咪再见。” 傅东漓恍然大悟的大声喊:“妈咪,再见,有时间我还会再来的哦。” 宁希的头皮发麻,她干笑,打哈哈,“再见。” 傅南桥得逞的勾了一下唇角,打开车门,让傅东漓上车。 而他再没看宁希一眼,打开驾驶室的门,坐进去。 “爹地,好好的妈咪是很抢手的,我看那个男人一定是喜欢她,你就这样袖手旁观?”傅东漓回过头看着宁希。 “呵,抢手吗,我不觉得。”傅南桥无所谓的轻嗤一声,到此时,他依旧认为,他与这个女人也不过昨夜的一夜缘分,至于其他,貌似不会发生。 “我觉得,你会喜欢上她……” 傅南桥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方向盘,“喜欢么?或许有一点,也不过是有一点而已!” …… “宁希,刚才那俩人……”叶长安终是没忍住,他边开车边问。 “哦,我不是很认识,是昨天我与贺春歌捡到的娃娃,她没对你说?”宁希也不好解释,毕竟一大早的与一大一小下楼,很容易引起别人浮想联翩。 甩出贺春歌做挡箭牌貌似好一点。 “原来是他,春歌说了,那个男的是孩子的爸?”果然,叶长安的语调欢快了许多。 “嗯,今天早上人家找来的。”宁希说道。 两个人就此换了话题,聊起这几年宁希在国外上学的事情,再就是,医学方面的交流。 车子到了医院的时候,医院领导早早的等在了门口。 宁希还没下车,他们便鼓起掌来,院长说话,“感谢宁医生接受本院聘请,从今天开始,宁医生就是我们院儿科的中流砥柱,力挽狂澜的栋梁之才,现在好儿科医生,真的是一人难求啊!” 宁希有点不好意思,优雅下车,“张院长太客气了。” “长安啊,听说你与宁希是同学,那今天病房你别去了,我安排其他人。你与我陪着宁希在医院里熟悉一下。”张院长看向叶长安。 “是,张院长,我很乐意效劳。”叶长安说着,很绅士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宁医生,请吧。” “谢谢。”宁希笑着说道。 “走吧,大家跟上来一起走走,关于国际上专业动态与资讯什么可以问一下宁医生,特别你们刚来的实习生,要多向宁医生学习才是。”张院长对大家说道。 于是大家围拢过来,踊跃的提出一些专业的问题。 宁希从来就不是矫情的女人,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刚走到儿科的走廊,迎面慌张的跑过来一男一女,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孩子。 “快快,医生,我家孩子吞了一个玻璃球,在喉咙里卡住了怎么办,怎么办?”那人哭着问道。 “多久了?”宁希是儿科专家,自然上前询问。 “十分钟了……” 两个人对视,同时一愣。 “宁萍萍?” “宁希。” “你,回来了?你怎么回来了?”岳凯峰说出的话更是滑稽。 真是可笑,谁说她不能回来的? 就他一个前男友的存在,她就不能回来? 宁希没有回答,五年历练,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动不动就伤心无助愤怒的宁希!但见孩子的脸色已经发青,她急忙伸出手,“给我。” “我的孩子,我才不要给你。”宁萍萍抱着就要跑,她对宁希是有忌惮的,五年前,是她抱走了那个女婴,宁希不知道,但是宁萍萍害怕,宁希知道后会杀了她。 现在,如果宁希趁机伤害自己的孩子怎么办? “我知道她是你的孩子,但是,这儿是救死扶伤的医院,我不允许进到这儿的患者因为医生的疏忽而出现丝毫差错!” 宁希的话刚说完,引来身后一众医生的掌声。 宁希不理会宁萍萍,她把孩子抱过来,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后做专业动作。 几秒钟后,只听“当啷”一声,一个玻璃球从孩子嘴里掉出来。 “准备给孩子输氧,孩子没危险,过会儿应该就没事了。”宁希把孩子交到护士手里。 正文 第8章 做我女朋友怎么样? “哼,我孩子本来就没事,不就一玻璃球么,搞得你好像做了什么大善事一样。”宁萍萍撇着嘴,淡淡讥嘲。 “你怎么说话的?”叶长安气不过,生气的说道。 宁萍萍哼哼唧唧的两声,与岳凯峰跟上护士的脚步。 “长安,做了这么多年的医生了,这点事还是要忍下来的。”宁希耸肩而笑。 张院长叹息一声,“现在国内医患关系紧张,我们做医生的每天如履薄冰,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病人家属,唉,这种现象让医生很无奈!” “是,我听说过。”宁希点头。 一众人边走边聊,参观结束,院长陪宁希在医院的餐厅吃了午饭。 下午大多时间是叶长安陪着她。 “我记得以前宁家有自家医院,自家公司,现在宁萍萍怎么会带孩子来市立医院?” 自从五年前向宁怀远讨要妈妈的治疗费无果后,宁希就没有与宁怀远联系过,更不知道现在家里现状是怎么样的。 “医院与公司都挺好的,估计是因为离着这边近的缘故才来的。”叶长安知道宁希与家里关系不好,所以说话时小心翼翼,“你爸前段时间中风了,家里公司彻底落到了宁萍萍与岳凯峰的手里。而且,我听说好像是宁萍萍在你爸病重的时候,拿到了你爸的所有股份……” 宁希苦笑,“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你妈手里的股份你可得看牢了,免得被那俩人盯上。”叶长安提醒。 “我从没想过为了这些事情与宁家人对簿公堂,我想,他们如果还有一点良知,也不应该去难为我的妈妈。” “人心难测,小心为好。”叶长安又说。 “谢谢。” “几年不见你客气了,今晚上要不要一起看电影?”叶长安双手抄兜,望着宁希。 充满期待的眼神,让宁希有点不自在。 “还是别了,你应该约你女朋友,而不是我。”宁希耸肩。 “唉,我这人就是笨,认准了的人就是忘不了,譬如你……怎样,想不想做我女朋友?”叶长安挑了挑眼镜,半认真半开玩笑的问道。 宁希望向他,“噗嗤”一声笑出来,“又拿我开心,坏蛋。” 叶长安也笑了,掏出车钥匙挥了一下手,“走吧,我送你回去。” 他想着,来日方长,他还有很多时间追宁希,不必斤斤计较这一场电影。 却不知道,冥冥中早就注定,他始终是她要错过的那个男人。 …… 此刻的傅家,已经被傅东漓闹得鸡犬不宁。 小家伙今天早上刚回来,抱着黄云芳亲了又亲。 可到了晚饭后,小家伙满腹心事的托着腮沉思了一会子,然后嘴里念念有词的念叨:“妈咪,我想你了,怎么办?” “妈咪,我为么没你电话呢?” 然后,很惆怅的叹息。 “怎么了?宝贝儿?”黄云芳不解的问道。 “奶奶,我要找妈咪。” “又逗奶奶玩,你没妈咪,你是地里长出来的。” “那为什么别的小朋友都有妈咪?”傅东漓振振有词的问道。 “啊啊……这个啊,来人,陪小少爷玩。”黄云芳急了的时候,就找佣人来陪小家伙捉迷藏。 可一向很奏效的办法,这一次失效了。 傅东漓大发脾气,把玩具扔了一地不说,直接把佣人都轰了出去。 傅南桥有应酬没回来,黄云芳对伐脾气的傅东漓束手无策。 傅东漓失踪的这一件事,到现在依旧让黄云芳心有余悸。所以,她不管傅东漓怎么闹,就是寸步不离的守着他。 傅东漓看见自己闹是不管用了,于是,眨了眨大眼睛,转身蹬蹬上了楼,“我睡觉。” 黄云芳满头大汗,想着终于可以休息了。 他却殊不知,傅东漓把自己锁在了卧室,然后对着空调一阵猛吹。 他记着妈咪是儿科医生来着,那他只要感冒,是不是就可以见到妈咪了。 吹了不到一个小时,小家伙的鼻涕就淌下来了,“阿嚏,阿嚏……” 感冒了…… 感冒原来是这么简单哇。 傅东漓钻进被子,然后就等着自己发烧呢。 黄云芳见傅东漓好不容易安稳下来,也就没多想,回房间去了。 直到第二天,傅南桥晨练结束,上楼喊傅东漓吃饭的时候,才感觉有点不对劲。 从房间里隐约传来小娃娃哼哼唧唧的声音。 “东漓,你怎么了?” 推门居然没推动,这小家伙睡觉向来不锁门,这会儿怎么就锁门了呢。 傅南桥急了,急忙拿来了钥匙打开门。看见傅东漓小脸通红,正在迷糊中。 探手一试额头,滚烫滚烫的。 “赶紧找医生来。” “爹地,我不要找医生,我要找妈咪,我妈咪是医生,你送我去找妈咪。”傅东漓依旧闭着眼睛,他呼出的气息都是滚烫的。 “你……”傅南桥终于明白,傅东漓是为了见到那个女人,才把自己故意整感冒的。 可他居然连那女人电话都没留下,只记着她叫宁希,在市立医院的儿科医生。 “臭小子,你就作吧!”傅南桥又气又心疼,给傅东漓裹了毯子,抱起来冲出了房间。 此刻的宁希刚刚上班。 “宁医生,今天有一个小患者,伤了脚踝韧带,家属点你名字让你给做手术,你看?”有护士看见宁希,跑过来说道。 “可以。”宁希想都没想说道。 “好。” “吆,你就是新来的宁医生啊,这刚来,院长就让我这个儿科主任给你当助手,面子不小呵!”王俏丽双手抱臂,阴阳怪气的说道。 她是儿科主任。 毫无疑问,宁希作为医院引进人才,自然受到了院领导的重视。同为儿科医生的王俏丽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压力与威胁。 自然是,怎么看宁希都不顺眼。 宁希从不喜欢与人为难,于是淡淡的说:“是院长抬爱,从现在开始,咱们就是同事,以后,我一定会全力协助王主任的工作。” 王俏丽鼻音哼了一声,“说的倒是好听,就怕你来,我这个主任快保不住了吧。” 正文 第9章 现在很需要她 “现在是上班时间,请王主任以工作为重。”宁希说着走向儿科。 她细心的检查了小患者的情况,伤得不是很严重,手术并不复杂。 可当她刚走进手术室的时候,傅南桥便抱着傅东漓到了医院。 “请问宁希呢?”他沉着脸,焦急的问道。 “傅……总,宁医生在做手术,您这是?” 王俏丽一看是傅南桥,激动的两眼冒光,早就忘记了做宁希助手的事情了。 “孩子感冒,点名要找宁医生。”傅南桥拧眉,声音焦灼。 “孩子要紧,宁医生现在出不来,傅总,您把孩子交给我吧。”王俏丽殷勤的说道。 “好。”傅南桥但见小家伙快要昏迷,自然不敢耽误,把孩子交给了王俏丽。 王俏丽紧急给傅东漓输氧,挂上退烧点滴。 “我要妈咪,我要妈咪……”半昏迷状态的傅东漓喃喃自语着。 “她什么时间出来?”傅南桥问王俏丽。 “宁医生现在可是医院的大红人,找她看病的患者多的是,忙得很呢。”王俏丽阴阳怪气的说道。 “我问她这台手术几点结束?”傅南桥冷血,但是一向隐忍,很少爆发,特别是对陌生人。可此时,他真的被王俏丽的话给激怒了,伸手抓住了王俏丽的衣领,戾呵。 “一个小时,一个小时……”王俏丽被骇得全身打哆嗦,嘴巴再不敢琐碎。 傅南桥松开她,然后焦躁的踱着步子。 他脑子里很乱,他也说不上这个叫宁希的女人身上有什么魔力,现在不止是傅东漓喜欢她,他貌似对她亦是莫名的有一种依赖。 昨天晚上应酬的时候,满脑子都是那女人的样子。 就连晚上做梦都是与那女人…… 真特么活见鬼了! 宁希走出手术室的一瞬,傅南桥便沉着脸迎了上去。 “我找你。”傅南桥声音很冷,那架势就像宁希欠了他多少钱似的。 宁希亦是冷了脸,她对待工作是很严谨的。 “先生,我在工作,请您不要打扰。” “别叫我先生,我姓傅。”傅南桥也不知道为什么,见这个女人对自己疏离,就是有点气,说话自然好听不到哪儿去。 “好,傅先生,现在是我工作时间,麻烦您离开!”宁希继续下逐客令。 “我叫傅南桥,别再叫我先生,听见没有!”傅南桥抓住宁希的胳膊,阴狠的说道。 宁希搞不懂这个男人要做什么,难不成来就是告诉自己他的名字的? “傅南桥,请你现在放开我,可以吗?”既然非让她喊名字,那她就喊好了。 “很好,我现在是患者家属,我的孩子病了,麻烦你给我看看,他到底怎么样了!”傅南桥几乎是妥拖着你宁希到了病房。 “你说,小漓?”宁希心里一惊,“昨天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才一天一夜的时间就感冒了?” “还不是因为你,他想见你,你是不是很开心很高兴,嗯?”傅南桥把心中的怨气全冲着宁希发泄了出来。 对,她就是傅东漓感冒的源头,不找她找谁? “想见我,把自己冻感冒了?”宁希心疼的无以言表,她急匆匆赶到傅东漓的病床前,伸手翻动了一下傅东漓的眼皮,“这小家伙没事,给我取一只小柴胡,明天把退烧药停了。” “宁医生,他是我的病号。”王俏丽不甘心的走进来。 她搞不懂了,自己做了十几年的儿科医生,怎么就赶不上比她小好几岁的宁希了? 来个病号也要被她抢走,她这个主任岂不是太憋屈了? “出去,我现在很需要她,我的孩子也很需要她。”傅南桥冷冷的说道。 王俏丽气急败坏的瞪了宁希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我现在把孩子交给你,你一定要保证他尽快好起来。” “请放心,我们做医生的,对患者一视同仁,尽心竭力!” “不!” 似乎是带着痛苦的,压抑的,傅南桥低低的吼出来一个字。 嗯?宁希不解的抬头,看向傅南桥。 这么强势的男人,今天怎么变得神经兮兮的? “他不仅仅是你的患者,他是把你当成他妈咪的孩子!”傅南桥声音不大,却铿锵有力。 妈咪? 宁希差一点忘了呢。 她深吸了一口气,“知道了,傅先生。” 宁希说着,给傅东漓注射了一只小柴胡。 然后找来毛巾,浸湿,放在傅东漓的额头上。 傅南桥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看着宁希一个人在忙碌。 似乎就这样看着,心里就特别的安宁。 看着她给傅东漓擦汗,看着她给傅东漓喂水…… 一切都那么从容淡定,不像他,看着傅东漓病了,立即方寸大乱,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就是普通的伤寒感冒,退下烧去,明天就好了。”宁希看着黑沉着脸的傅南桥,笑了笑安慰道。 “他好了,你才能去忙你的工作!”傅南桥霸道的说道。 她在,他的心才是安的。 “傅南桥,你一个大男人,哦,我听说你貌似还是天盛集团的大总裁,怎么能这么不扛事情呢?小孩子,哪儿有不感冒的?”宁希很忙,就算这小家伙非要喊自己妈咪,那也不能为了他,而耽误自己的工作,“你看着小漓,我要去工作了。” 宁希说完,擦了一下手,想走。 “我说的话你没听见?我不准你走!”傅南桥站起来,霸气十足的挡到了宁希的面前。 好吧,宁希承认她从小就喜欢帅男人,要不也不会被那个长着一副好皮囊的岳凯峰给骗了。 但是,正因为上一次的教训,宁希得到了一个结论,那就是,越长的好看的男人越坏,越不靠谱。 “傅南桥,你这人怎么还会耍赖啊,我刚回国,不工作医院是不发薪酬的,难不成你赔给我?” “好!”傅南桥没有丝毫的犹豫,应了下来。 “你,简直不可理喻!”宁希真的生气了,只要是在医院,她就是医生。不管是谁,到了这里都只能是她的病号。 对,她是对傅东漓有所偏心,但这是在不能耽误其他病号的前提下。 “呵,想走,怎么可能?”傅南桥索性抓住了她的胳膊。 微凉的手掌抓的宁希的胳膊生疼。 正文 第10章 难缠的男人 “傅南桥!”宁希炸毛的喊起来,真没见过这么难缠的男人。 傅南桥湛黑桀骜的看着她,意味明显,就是不妥协。 可偏偏宁希倔强的性子被激发了出来,她甩了一下胳膊,向门口冲去。 傅南桥自然不会松手,反而用力拽了一下。 宁希多单薄的一个姑娘,加以傅南桥的力道又大。于是,宁希被傅南桥强硬的拽进了怀里。 病房的门赫然被打开。 “不好意思,我什么也没看见,你们继续!”王俏丽隐晦的笑着说。 宁希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挣扎了一下,可傅南桥故意让她难堪似的,把她抱得更紧了。 “王主任,你别误会!”宁希想解释,却说出一句自己都感觉欲盖弥彰的话。 “嗯嗯,没误会,放心好了,我不是说了,我啥也没看见吗?”王俏丽讨好的看着傅南桥。 心里却把宁希狠狠的鄙夷了一把。 就说张院长怎么对宁希这么好,原来是依仗傅南桥给她撑腰。 “你看见了更好,麻烦王主任去对张院长说一下,在傅东漓住院的这几天,宁希是他的专人医生。至于其他小患者,那就有劳王主任了!”傅南桥话说的客客气气,语气却是又硬又冷。 “啊……哈哈,好。”王俏丽被傅南桥冷冽的视线盯得浑身打怵,哪儿还敢多言,转身急匆匆走了。 她心中是一万个不情愿的,恨不得自己替下宁希来。 接近傅南桥,是帝都所有女人都梦寐以求的事情,她也不列外。只是宁希的运气太好,捷足先登了而已。 “傅南桥,我知道你就是上帝派来惩罚我的!”宁希被折腾的一点脾气也没了,她转身来到傅东漓的病床前,特无力的说道。 傅南桥耸肩,“所以,你以后要乖一点。” …… 傅东漓第二天才醒来。 当他看到宁希的时候,大眼睛高兴得弯了起来。 “妈咪,我就知道我会看到你的哦!”傅东漓伸出小手,抚摸着宁希的脸。 温暖的触感,让宁希的心蓦地一软。 “小漓以后不要让自己感冒了,好不好?”宁希抬手挎了一下傅东漓的小鼻子。 傅东漓蹙着小眉头,一小脸的小惆怅,“我不感冒,见不到妈咪,怎么办?” “傻孩子……”宁希不知道说什么好。 “只要你别感冒,我答应你,你想见她的时候,随时可以。”傅南桥说。 傅东漓的眼睛瞬间像星辰般闪亮。 宁希头大啊,这一大一小是要干嘛? 她难道上辈子欠他们的吗? 她后半辈子还要不要嫁人了? “妈咪,你很喜欢我的对不对?”傅东漓萌萌的歪着头。 宁希能说不喜欢吗? 再说,她真的很喜欢这个娃娃的啊,如果他能不喊她妈咪的话……她会喜欢他一辈子的。 “啊……对!”宁希咧咧嘴。 “我现在饿了,妈咪,我要吃东西哦。”傅东漓舒展了一下小胳膊,软软糯糯的样子,可爱极了。 “你喜欢吃什么?”宁希问。 “妈咪给买什么,我就吃什么。” 傅南桥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在家里一天三顿变着花样都不愿意吃饭的傅东漓,居然会任由这个女人给她买东西吃? 喜欢的力量,到底是有多强大? “那我给你买小笼包好不好?”宁希最喜欢吃的就是小笼包。 她喜欢吃的东西,自然是以为大家都会喜欢吃。 “好!”傅东漓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下来。 “你呢,要不要我给你带饭?”宁希没好气问傅南桥。 “当然!” 宁希伸出手。 “做什么?”傅南桥不解。 “我可以请小漓吃饭,但我不想请你。”宁希心想着,自己自从回国就被这爷俩黏上了,自己赔时间,难不成还要赔钱。 “没钱,有卡。”傅南桥说着,当真拿出黑色皮夹。 宁希无语的叹息了一声,“还是攒着吧,等以后攒的多了,你一起还给我!” “可以,你今天说了这么多话,就这句话说得还算人话,我喜欢!”傅南桥把卡收起来,促狭的笑了。 宁希这个懊恼啊,合着,自己挖了一个坑,把自己给埋了呗。 呸呸呸,以后,还以后! 看着宁希生气的样子,傅南桥心里爽快极了。 …… 一大一小傅家少爷生活滋润,里里外外都有宁希给打理着。 宁希只盼着,这小家伙快一点出院,她也好落得个清净,也好安心上班。 傅东漓其实住院后的第二天就很好了,但小家伙有自己的小心思。 所以,时不时的咳嗽两声,宁希就赶紧给他倒水,洗水果。 爷俩会意的相视一笑。 傅南桥是真的不急,他在哪儿都可以办公,至于客户,全权交给助理了。 这一天早上,宁希刚给傅东漓洗完脸就接到了贺春歌的电话。 “喂,臭宁希,你行啊,这才几天不见,你与傅南桥勾搭上了,本事!” 贺春歌满满嫉妒与调侃的语调。 “春歌,说话注意一点行不?我什么时候是那么不堪的女人了?”宁希瞅了一眼坐在一边怡然自得处理胡须的傅南桥。 “得了吧,都上热搜了,你还想骗我?”贺春歌坏笑了两嗓子,“说实话,我是真没想到,那个小屁孩居然是傅家小少爷,唉,还是你有眼光啊,抓住小的,不怕大的不上钩。” “你就在那儿可劲胡说吧!” “不不,宁希,我告诉你啊,这是好事,天大的好事,你可要把握好机会,争取一步到位,成为傅家少奶奶,如此,后半辈子就衣食无忧了,我也好沾一下光,哈哈……”贺春歌的声音跟爆竹似的,宁希生怕被傅南桥听见,所以,急忙收了线。 她点开手机一看,也炸了。 “喂,这些人凭什么乱栽赃?什么叫:名医生空降市立医院,幕后大人物浮出水面?什么叫:宁姓医生私生子曝光,什么叫……”宁希越看越气,冲着傅南桥吼起来,“这写的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傅南桥接过手机一看,鹰眸慢慢的眯起来。 “这事你很介意?” 正文 第11章 妈咪最好了 “我是一个女人,还没嫁人的女人,莫名其妙的与你有了绯闻,你说呢?”宁希急得快要哭了。 “想与我发生绯闻的女人多得是,你有这个机会,难道不感觉很幸运吗?” 哈,哈,见过自恋的,还真没见过这么超级大自恋的男人。 宁希鼻子差点气歪了。 “傅大总裁,那您找喜欢与您有绯闻的女人去啊,小漓,你别耽误你老爹幸福婚姻了,赶紧出院了哈。”宁希气哼哼的说道。 “妈咪,你在吃醋?” “我……宝贝儿……”宁希双手一叉腰,很愤怒的说道,“我这是在生气,你好好看看,我从上到下,哪儿有点酸味了?” “哦,妈咪现在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爹地,说怎么解决?”傅东漓煞有介事的冷着小脸问,“是不是应该调查一下谁散布的谣言,然后把那些垃圾文章给删除了呢?” “嗯,爹地觉得你的提议不错!” 是的,宁希生气很可爱,但是儿子生气,后果是比较严重的。 于是乎,傅南桥立即给方寂言打去电话,让方寂言立即查办此事。 方寂言仰天长叹,感觉自从傅家父子遇上宁希,他的麻烦就来了。 不过,调查这点事,倒也不是多难。谁让他方大少爷,人脉无边呢。 十分钟后,消息便反馈了过来。 “桥哥,发文章的人名字叫王俏丽,是市立医院的儿科主任。说吧,怎么处理,我立即去办!” “不用,我自己来。”傅南桥收线。 他平生最恨得就是搬弄是非的女人,这个王俏丽明明忙的不可开交,哪儿就还有闲心在网上乱发文章呢? 傅南桥给张院长打去电话。 于是,不一会儿就听见了王俏丽竭嘶底里的嚎叫声。 “我干儿科主任十年了,院长,你怎么能说让我下来就让我下来?我没功劳也有苦劳,你太狠心了!” “俏丽啊,我哪儿是狠心,你说你好好做你的主任,多好!唉!怎么就想着去网上发些无聊的文章呢?”张院长痛惜的摇了摇头,“我知道你对宁希有意见,可是你真的误会她了,我想分给她个儿科二部,她没接手,还谦虚的说跟你学习一段时间再说,你倒好……你说你做的这叫啥事?” “呜呜……院长,我错了,院长我去找宁医生,我为我的言论负责,我承认错误,我道歉,好不好?”王俏丽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着说。 “我是没脸给你求情的,你自己看着办。”张院长失望的叹息了一声走了。 “宁医生,我错了……”王俏丽走进来,哭着对宁希说,“对不起,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 宁希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太善良。 她最见不得别人哭哭啼啼,“王主任,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没事的。” 王俏丽抹了一把眼泪,“宁医生,你的意思是原谅我了?你不会抢走我主任的位置是不是?” 宁希无奈的苦笑,她递给王俏丽一包纸帕,“王主任,我的梦想是救死扶伤,让更多病患恢复健康,至于主任什么的,我真的没想过,也不会在意。” “谢谢你,谢谢你。”王俏丽千恩万谢的说道。 “去忙吧,咱们是同事,以后不要在这些琐事上分心了,咱们一起面对治疗中的难题才是。”宁希诚恳的说道。 “对对,宁医生说的都对!”王俏丽谨慎的瞄了一眼傅南桥,但见此人紧绷俊脸,面无表情,可仅仅如此,就让人心生惧怕。 王俏丽缩了缩脖子,赶紧走了。 “唉,妈咪,我最讨厌小肚鸡肠的人,这样的女人,难道不应该好好惩罚一下吗?”傅东漓小大人般的叹息道。 “得饶人处且饶人么。”宁希揉了揉东漓的小脑袋说。 “你自以为是的善良与大度,在王俏丽看来就是蠢,在我看来就是……”傅南桥欲言又止。 宁希瞪眼。 “爹地不要胡说,妈咪脑子绝对没进水!”小东漓抢着说。 傅南桥邪恶的笑了。 宁希的头上乌泱泱飞过一大片乌鸦。 好吧,自从遇到这父子两个,她的智商貌似一直是下降状态。 宁希笑得特温柔,“小漓,你现在感冒已经好了,我觉得你应该去上幼儿园了,现在快到秋天了,流感有卷土重来的迹象。医院虽然消毒做的很好,但是很多细菌是杀不死的,你在这儿受到传染就不好了,乖,跟爹地回家好不好?” “可我舍不得妈咪,怎么办?”傅东漓嘟着水润的小嘴,低着小脑袋掰自己的十根小指头。 宁希也舍不得,但她清醒的知道,这爷俩不是她的未来。 她要正常的工作,正常的生活,就必须与这父子俩保持距离。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这只是她单方面美好的愿望罢了。 这父子俩可不是这么想的。 傅东漓想法很简单,那就是好不容易找到看上眼的女人,当然就缠上做妈咪了。 傅南桥想的是,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降得住傅东漓的女人,他当然不能放过,还这么单纯傻笨,找个保姆都没这么贴心,这是多难得的事情。 至于以后……那是以后的事情,顺其自然好一些。 他目前最起码对这个女人不反感,或者说,感觉这个女人还算有趣。 不过,作为医生的宁希说的话,他还是要听的。他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再感染什么细菌。 “出院!”傅南桥把傅东漓从床上拎起来。 “嗯,出院。”傅东漓点点小脑袋,“爹地可不要忘了说过的话哦,我想妈咪了,你就要带我来。” “ok。”傅南桥看向宁希,无非是想让宁希表个态。 宁希不管愿不愿意,这个态还是要表的,于是点头,“可以的,小漓。” “妈咪,拉勾勾。”傅东漓伸出自己的小手指,歪着小脑袋,认真的看着宁希。 这样的东漓总会让宁希莫名人心疼,她俯身,轻轻勾上东漓的小手指,“拉勾勾哦,我们说过的话,不会变的哦。” “妈咪最好了……么么……”傅东漓凑上小嘴,在宁希的脸上亲了好几下。 正文 第12章 有故事的女人 傅南桥心思微动,手指习惯性的捻动着。 他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这个女人,但他必须承认,他很喜欢,宁希与东漓在一起亲昵的温馨时刻。 于是,加了宁希的电话与微信。 傅家父子走了之后,宁希轻轻松了一口气。 “这几天累坏了吧。”叶长安走过来,他刚才一直站在窗口,直到看着傅南桥开车载着傅东漓离开。 宁希转过头来,耸肩而笑,“是,你怎么了?” 叶长安的头发有点凌乱,嘴边的胡茬微微泛青,看上去挺颓败的。 在宁希的记忆里,他可时干净清爽的男子呢。 叶长安苦涩的笑了笑,“我看到网上那些传闻了,我觉得不会是真的!” 宁希瞅着叶长安,然后笑了,“叶长安,咱俩认识这么多年,我当你是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 “帮你打架的兄弟?” “亏你还记得!这就对了么,我当你就是哥哥的,所以,你尽快给我找一个嫂子才是。”宁希少有的没心没肺的撒娇起来。 心里却是酸酸的。 “你是想告诉我,网上的传言都是真的?” 宁希摆了摆手,不澄清,不解释,甚至让叶长安误会就误会吧。 “那都什么啊,不管真假,与咱们的关系没什么关系。” 宁希知道叶长安喜欢她,但她更知道,她与叶长安没有未来,叶长安在感情方面是有洁癖的,他绝对容不下她生过孩子。 如此,她为什么还要给他希望呢? 做朋友把,一辈子的朋友! “好吧!”叶长安拢了拢发,“院长让我来帮你整理病例,咱们开始?” “是我要求的,我需要熟悉一下咱们这儿的特殊病例,疑难病例。”宁希说,“只是没想到院长会给我找来帮手,还是你这么个得力的帮手。” “别埋汰我了,估计院长找你来是因为咱俩认识的原因。” “嗯哼,那咱开始。”宁希愉悦的说着,向病例室走去。 叶长安尾随其后,从网上看到那些传言在他脑海里不断的浮现出来。 傅南桥……傅东漓…… 宁希失踪的那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傅东漓会与她有关系吗? 可是他了解的宁希绝对不是随便的女孩呀。 这一个一个的问题,让叶长安六神不宁,寝食难安。 档案室的文件夹已经蒙上了一层尘土,可见已经多年没打理了。 宁希轻轻拍打着,尘土飞扬。 叶长安帮她把高处的搬下来。 宁希找过废旧的一摞报纸,然后坐下来,开始翻看病例。 遇到特殊病例,宁希就用手机拍下来。 “虽然很多过了保存期限的病例,但这些对我们来说,都是难得的经验。”宁希揉揉脖子说。 “宁希,你知道我最欣赏你什么吗?”叶长安边翻看边问。 “你还欣赏我?我倒是很稀奇!”宁希不以为意的说道。 上小学那时候,叶长安是说她“笨”最多的那个人。 害得她一度很自卑,差点真的以为自己脑子比人家少了那么一点。 “你啊,对学习认真态度,对工作的认真态度,对问题的钻研态度……我都很欣赏啊,你没想到吧?”叶长安说着,自嘲的笑起来。 “切,有句话说得好,叫笨鸟先飞么!我要不认真,岂不是成了永远飞不起来的丑小鸭了。”宁希也自嘲的笑起来。 “可这还世界上偏偏就是有很多男人喜欢笨女人!”叶长安拂去一本病例上面 的尘土说道。 许是有尘土钻进了眼睛的缘故,眼睛突然有点酸涩,他眯了一下,差点落下泪来。 “你的观点,哪儿就代表其他男人的观点了?不过,叶长安,我警告你啊,你喜欢谁都可以,就是别喜欢我。”宁希认真的警告。 叶长安无奈的笑了,“给个理由。” 宁希一愣,理由? 理由很多的是不是吗? 在大一的时候,她忽略他的追求,执意与岳凯峰交往,他喝醉了酒,出了车祸,导致小腿骨折。 在大三的时候,她瞒着他,给别人生了孩子。 然后,出国,依然没告诉他…… 她应该就是别人说的,有故事的女人吧。 有故事的女人,是不能轻易再有爱情的吧。 “我早就说了,我对你是哥哥的感情,我又不喜欢你。”宁希狠心说道。 “额……好吧,臭丫头,还是不喜欢我!”叶长安没有再说下去,而是把话题转移开来,“这一些不像是儿科的病例,哦,是产科的,产科的怎么会放在儿科的档案室?” “估计是不知道谁放错了。”宁希走过去,随口拿起一本来翻开。 “宁希……”在看到自己名字的时候,宁希的第一反应是,这个患者应该是与自己重名。 但是再看日期……她的眼睛慢慢的睁大。 脸色越来越苍白,如果不是叶长安在,她一定会惊叫出声。 宁希:龙凤胎,子宫收缩不好,血管不得闭合,出现产后大出血。 是她吧? 是她吧! 她生的是龙凤胎吗? 可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她? 难道是主家把俩孩子全抱走了? 可她清楚的记得,主家说过,男娃二百万,女娃五十万的。这说明,他们家要的是男娃,对女娃则不重视。 他们会不会把女婴给卖掉? 为什么不给她留下来呢? 她可以把娃娃带好的。 宁希搞不懂此时的心情是喜是悲,只感觉整颗心脏都在不停的被撕扯……不停的…… “宁希,你怎么了?”叶长安发现宁希站在那儿,全身都在颤抖。 宁希赶紧把病例收起来,“没事,女人生孩子的,看到难免会紧张,收拾一下,我们该离开了。” “好。”叶长安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是女人都要过那一关的,你是医生,看见生娃娃的病例紧张什么?” “你又不是女人,你怎么会懂?”宁希的心尖儿就像被人一针又一针的扎过来,那种撕心裂肺的疼只有生过孩子的人才能明白。 “好了,我不懂,走吧。”叶长安但见宁希的脸色不好,不好再问,扶住宁希从档案室里走出来。 正文 第13章 委屈 这一天,宁希都心不在焉的。 做手术的时候她主动提出,给王俏丽做助手,这让王俏丽的虚荣心极大的得到了满足。 下午下班,宁失魂落魄的宁希想约贺春歌一起出去吃个饭。 可她刚拿起手机,手机铃就响了起来。 是个陌生的手机号。 宁希接听。 “喂……” “哎呦喂,我的好姐姐,你的电话可真不好找啊,你这回国这么久了,就算不惦记我这个妹妹,可也不能不惦记咱爸吧。我给你说,咱爸前段时间中风了,现在说话都不利索,你要是不回来看看他,他要是哪一天死了,你可别怪我没告诉你哈。”宁萍萍尖着嗓子连讽带刺的说道。 这女人说话,从来就没让人舒服过。 宁希沉默,或者说,她真的没勇气回那个给她造成伤害的家。 “姐姐,我的好姐姐,我知道你还在记恨我与岳凯峰的事,可我俩是真爱,我们现在已经有了孩子。我想姐姐也希望看到我们生活的很幸福对不对?”宁萍萍继续嘚瑟,“你要是当我是还你的妹妹,你就该祝福我。” 宁希哼笑了一声,“渣女贱男,天造地设,我当然祝福了。” “啧,真恶毒。”宁萍萍笑了,“没事,姐,只要你觉得解恨,不用说骂,就是打我也受着,唉,我这心甘情愿的被你羞辱,还不是为了咱爸,希望你能回来看他一眼,免得明个他要是死了,落得个死不瞑目……” 宁萍萍的话还没说完,宁希便收了线。 整个人就像坠入了冰窟……唯一的感觉就是,冷! 人生特么的怎么跟她闹玩似的。 突然多出来一个女儿,不知道流落何处。 现在她所谓的那个爸,曾经无比嫌弃她的那个爸,现在已经百无一用的爸,居然突然要见她? 妈妈无钱医治的时候,他在哪里? 宁希把自己丢进黑暗里,然后听着时钟滴滴答答的孤寂的行走着。 如同她孤独无助的灵魂! 小时候的景象在脑海里跳跃出来,那时候的她好小好小,那时候,她有爸爸,有妈妈,有幸福,有快乐……有小孩子应该有的一切。 宁希笑了,笑着笑着,捂着脸大声哭起来。 不知多久,她站起来,打开门,走了出去。 宁希拦了出租车,一路上麻木的就像木偶。 直到司机提醒到了目的地。 付了钱,下车,夏末的夜风居然有了很浓的凉意。 宁希望着熟悉而又陌生的别墅,双腿就像灌了铅一样。 “姐,我知道你会回来的,我们都在等你。” 红漆大门打开,宁萍萍穿着一件丝绒旗袍,走出来。 “我是来看……爸爸的。” “爸爸”那俩字已经好久没有喊过来,突兀的喊出来,连宁希自己都感觉生疏。 “是啊,我知道啊,所以,让爸爸在客厅等你呢。”宁萍萍闪身,让宁希进来。 宁希不愿意打量庭院里的丝毫,她低下头,快速的走向客厅。 客厅里传来一阵嬉笑。 宁怀远坐在轮椅上,而她的继母依旧花枝招展的巧笑嫣然。 无论怎么看,宁怀远都不像是将死之人。 她貌似又被宁萍萍骗了! “希希回来了,快里边!”王凤娇倒是一改往日的冷言冷语,少见的对宁希笑脸相迎。 宁希直接掠过她,走向宁怀远。 那声“爸”在喉咙里转了好几圈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吐出来,“爸,听说你想见我?” “啊啊……是,这么多年不见,你不知道我多想你。”宁怀远说话不是很清楚,但能勉强听清,从表情倒是看得出有一点动了感情。 可王凤娇不停的向他使眼色,宁希亦是看到了。 “嗯,是吧,人上了年纪都会怀旧,以前的时候,爸可从来不惦记我的。”宁希不知道这家人让她来做什么,但直觉告诉她,大抵是没啥好事。 “咳咳……”宁怀远有一点尴尬,“这不是为了你妈手中的股份吗,现在公司整合,你知道资金短缺……” 瞧,狐狸尾巴就这么轻易的露出来了。让她来只是为了妈妈手中的股份。 宁希冷笑,甩发,“爸,这么多年公司一直在盈利,你给过我妈分红吗?好,钱我可以不追究,但是,股份是我妈的,我妈现在不是很清醒,我替她做不了任何决定,所以,股份的事情,你还是先别想了。” “希希,别这么倔,我知道这些年你受了委屈,对我们有怨气,这事怪我想的不周到,但是与公司无关。我们在你妈身上花了多少钱,你也看得见,现在公司需要更大 的发展,你作为宁家的女儿,万不该袖手旁观!” 王凤娇这张嘴还真是伶牙俐齿! “我妈要动手术的时候,你们不是也选择了袖手旁观吗?”宁希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道。 “姐,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那时恰好遇到金融危机,公司差一点破产,自保都难,哪儿有闲钱管你妈?” “是吗?”宁希恶狠狠的笑了,“不好意思,我妈的事情我做不了主,股份,你们还是别想了。” 宁希说完转身想走,他们有闲钱大吃大喝的挥霍,却没钱给她的妈妈做手术? 呵,真说得出来! “宁希,别给脸不要脸行不行?你不就是恨我当年从你手里抢走了岳凯峰么,对,我承认我这事做的不地道。但你也看到了,我们是真爱!是真爱,你就得成全!”宁萍萍挑眉,“说吧,你妈手中百分之十一的股份,多少钱一股,我买。” 这俩人是不是真爱,宁希现在一点都不感兴趣。 或者,她该庆幸早早的看透了岳凯峰的渣男本质。 至于妈妈的股份才是她用生命捍卫的东西,那是妈妈的全部心血,她不可能拿来做任何交易。 “好啊,把你全部身家拿出来,我就卖!”宁希算是看透这家人的恶心嘴脸了,除了钱与利益,再无其他。 “宁希,你别欺人太甚!”宁萍萍叫嚣起来,挥手向宁希打过来。 却被宁希半空抓住,“宁萍萍,我还就是欺负你了,你能怎么着?” 正文 第14章 蓄谋已久的故意 宁萍萍终是嚣张习惯了,气得脸色发紫,抬脚向宁希踹来,“宁希,能欺负我宁萍萍的人还没出生呢,你这个贱人,你也不看看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本与我争与我夺!你不就是个给孩子看病的穷医生吗?你倘若不姓宁,你以为你有资格站在这里与我说话?” 宁希气急而笑,她蓦地松手,宁萍萍一个没站稳,华丽丽的摔到在地上。 “宁萍萍我想你说搞错了一个问题,我姓宁可比你早,所以,你今天能住在这里,你要好好感谢你妈做小三的本事!” “宁希,你别信口雌黄!”王凤娇被人揭了短,脸上一阵姹紫嫣红。 “我说错了吗?我三岁的时候,我妈出了车祸。我爸与我妈立即离婚,娶了你。你带着两岁的宁萍萍嫁进来,呵,你敢说,宁萍萍不是我爸的女儿?你敢说,不是在我爸和我妈没离婚之前,你就与我爸勾搭到了一起?”宁希把这些年来的疑问一股脑的问了出来,她一步步逼向王凤娇,“或者我可以问问你,我妈的车祸……是你蓄谋已久的故意?” “你……”王凤娇大惊失色,连连后退,“宁希,说话是要讲证据的!” 她万万不能说宁萍萍不是宁怀远的女儿,如此,宁家一切的财产都会落到宁希的手里。 宁希冷笑,是的,一切只是她的怀疑,她的猜想,她没有证据。 但从王凤娇紧张恐惧的表情看,那场车祸,一定有猫腻。 这笔账,她要慢慢算! 宁希点头,“你要的证据我会慢慢找,至于股份,不好意思!” 说完,潇洒转身,向外面走去。 “宁怀远,你死了吗?眼睁睁看着我母女俩被那贱丫头欺负,你一句话也不替我们说?” 身后王凤娇冲着宁怀远吼。 宁希继续往前走,心里压抑了那么久的愤怒与委屈似乎裂开了一条缝,透进来一缕阳光。 然,宁萍萍突然传来的一句话,立即把宁希打回原形。 “宁希,早知道你这副软硬不吃的恶心嘴脸,当初我就应该把那个女婴掐死,扔到荒郊野外,喂狗!” 宁希惊愣愣站在原地。 她缓缓回头,视线如刀投向宁萍萍。 “宁萍萍,你把我女儿弄到哪儿去了,你告诉我!”她几乎是疯了般冲了回来。 宁萍萍恶毒的笑了,满脸是得逞后的快意,她快速的关起别墅的大门,“宁希,我不会告诉你的,哈哈,除非你交出你妈手中的股份!” 门“砰”的一声合起来! …… 一连几天,宁希晚上做梦都会被惊醒。 她甚至手机都不敢开机,生怕再接到宁萍萍的电话,她在怕她什么? 她怕听到宁萍萍会说:孩子死了? 宁希的心脏每一刻都像是被人用手一圈圈的拧…… 那种痛与绝望没有人能理解。 周末清早,她已经醒来,却是懒懒的不想起床,一个人窝着被子,掉眼泪。 门突然被叩响。 “宁希,你还活着吗?” 傅南桥在门口叫嚣的声音。 宁希这几天心烦意乱的,都快把那一大一小两个男人给忘记了。 这么早,傅南桥来找她做什么? 宁希擦擦泪,披了一件小外套,踢啦着拖鞋神情恹恹的打开门。 傅南桥一袭黑衣,冰山一样的站在门口,身边并没有傅东漓。 “小漓呢?”宁希直接忽视掉傅南桥,看向楼道。 傅南桥眸底闪过失望与愤怒,再开口,声音便冷了许多,“宁希,你居然还记得小漓?” 他给宁希打了无数个电话,发了无数条短信,可这女人就像消失了一样,电话关机,微信不回。 宁希吸了吸鼻子,“傅南桥,如果你是来吵架的,那对不起,我今天陪不了你,你请回吧!” 她整个人看上去就像被霜打了的茄子,傅南桥终于发现这个小女人今天不太对劲。 那个时刻准备战斗的宁希去哪儿了?而且一脸泪痕又是怎么回事? 心里有意味不明的情绪在蔓延开来…… 傅南桥推门进来,回手把门合上来。 宁希双手护住前面,她警惕的问:“傅南桥,你要做什么?” “你放心好了,我没想做你!” 这个男人……嘴真欠揍! “那你做什么?”宁希觉得自己我问出这一句来,貌似往作死的道路上又走了一步。 果然,傅南桥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然后,双眸紧紧锁住她的眼睛。 那眼神……深不可测,摄人魂魄! 宁希闪躲,小脸蓦地红了。 “说,哭什么?不会是想我想的吧?” “想你?你想多了!”宁希低下头说。她是在想孩子,可这事不能给傅南桥说。 那是她的秘密。 “失恋了?”傅南桥阴阳怪气的问。 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开始对她这么关注了? 宁希想了一下,点点头。 随后就感觉一阵阴风刮了过来,她几乎是被傅南桥拖进了卧室。 这么斯文的男人,怎么凶起来跟凶神恶煞似的。 “傅南桥,你发什么疯呢?”宁希真的害怕了,孤男寡女的,他要是对她做坏事,她怎么办? 傅南桥把衣橱“哐啷”一声打开,把宁希的衣服全部拽了出来,扔到了宁希身上。 “穿上,跟我走!” “去哪里?” “幼儿园打来电话说是这个周末有活动,要求父母都参加,傅东漓第一次兴高采烈的报了好几项亲子活动,他对小朋友说,他有妈咪了,今天爹地与妈咪要与他一起参加……” 傅南桥的话还没说完,宁希便连连摆手拒绝,“傅南桥你不能在任由小漓喊我妈咪了,这样很容易让别人误解,会给我造成很大的困扰,这不行……” “你没有选择!”傅南桥俯身,毫不妥协的逼视着宁希。 “你什么意思?”宁希冷了脸,她怎么感觉自己是上了贼船还下不来了的节奏呢! “让你陪我去幼儿园,做小漓的妈咪!”傅南桥声音不大,却是命令的口气。 “如果我拒绝呢!” 宁希的话刚说完,就觉得自己整个人被一双大手给掀翻了。 下一秒,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被撕了下去。 “傅南桥,你住手……” “傅南桥,你个流大氓……” “傅南桥,我……” 从来不会骂人的宁希,嘴里吐出一串刺耳的脏话。 正文 第15章 不会哭鼻子的丑小鸭 傅南桥的动作并没因此而停下来,反而是更快了。 “这件衣服太艳太俗,不好看。” “这一件太肥大,宁希,你是不是这几天想我想的没吃饭?” “这一件还差不多,就这件了。” 宁希感觉自己像一个玩偶,被傅南桥翻来覆去好几遍,等傅南桥终于给她穿上合适的衣服,宁希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她憎恨的瞪着傅南桥,如果眼神能戳人,她一定把傅南桥戳成筛子。 “别瞪我,没时间了,我想你也不希望东漓失望,他在等你。”傅南桥拎着宁希走进了盥洗间。 他说的是,小漓在等她,而不是等我们。 这简单的四个字,触动了宁希母性的柔软。 好,就当是为了小漓…… 她做一天小漓的妈咪。 只是宁希做梦也没想到,在幼儿园里,她会遇见那个让她魂牵梦绕的小女孩儿。 来幼儿园参加活动的家长很多,幼儿园门口,名车成排。 傅南桥找了地方把车停下来,与宁希步行着走向幼儿园。 宁希试图与傅南桥保持一点距离,却被傅南桥霸道的牵住了手掌。她就像被灼伤了一样哆嗦了一下,抬眸看傅南桥,此人眸底淡然,一派波澜不惊。 就像他牵起来的真的是自己太太的手掌。 温热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宁希咬住唇,屏住呼吸。 偏偏傅南桥的手指不老实,在她掌心蹭来蹭去。 这家伙在撩她。 宁希却反抗不得,周围的人都在看着呢。 “网上传闻是真的,这就是傅南桥的女朋友?” “不是说,是傅南桥孩子的妈吗?” “没结婚的?” “好像是,天盛集团总裁举行婚礼应该全城轰动,人人皆知啊,我怎么不知道?” “唉,网上的信息不可信,现在都已经搜不到了。这女人啊,说不定只是傅南桥临时玩玩的。” …… 人们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宁希的脸更红了。 傅东漓一直站在幼儿园门口东张西望,在看到傅南桥与宁希牵着手一起走过来的时候,他高兴地小脸笑成一朵花。 “爹地,妈咪……”傅东漓大声喊起来。 他这一喊,好么,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 宁希真想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她怎么感觉自己的后半辈子要被这一大一小给毁掉了节奏。 傅南桥低头,扫了一眼宁希。 只见小女人小脸通红,一脸羞涩的低着头。 “我觉得,挺好!”傅南桥得意的语气。 宁希不说话,用手狠狠的攥了一下傅南桥的手,算是抗议。 自然,回馈她的是,傅南桥捻起了宁希的小指。 酥酥痒痒的感觉,惹得宁希心慌气短。 好吧,她服输,规规矩矩的攥起了拳头。 好在,傅东漓适时的冲到了两个人的中间,分开两个人的手,由他重新牵起来。 “这是我的爹地与妈咪哦。” “我们是一家人哦。” “你们是不是很羡慕我呢?” 傅东漓对每一个与之擦肩的人说。 好像全天下只有他一个小朋友有妈咪爹地似的。 人们大多是善良的,当然有的人也是碍于傅南桥的权威。 “是啊,小东漓真幸福!” 人们说完,都会讳莫如深的看宁希一眼。 那眼神……让宁希感觉当众被扒掉了衣服似的。 “提起一点精神来,垂头丧气可不是你宁希的性格。”傅南桥突然侧身,在宁希耳边低语了一句。 他亲昵的样子,在别人看来,貌似是情侣之间在说情话。 对,他就是故意让别人误会。 小东漓亦是察觉到宁希情绪有点不对,妈咪很喜欢你笑的哦,可今天,见了他好像没有笑呢。 于是,仰起小脑袋关心的问:“妈咪,你是不是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了?是不是那个王俏丽又欺负你了?她钥匙欺负你,你一定要告诉我,我去找她替你报仇!” 宁希只好强撑着笑了笑,“乖,我没事,有你在,没有人敢欺负我的哦。” 这时,突然一个小萌娃莽莽撞撞的冲过来,三个人避之不及,小娃娃一下子撞到了宁希的膝盖上,“咚”一声,坐在了地上。 宁希慌了,急忙松开东漓的手,“娃娃,对不起,阿姨撞到你了。” 小萌娃扎着两只小辫子,一只的蝴蝶结快要掉下来。 她抬起头,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着宁希,然后摇了摇头,“阿姨,我不疼的哦。” “妈咪,她叫妞妞,她是一个不会哭鼻子的丑小鸭,她不知道疼的哦。”东漓吃醋的说,“妞妞,你赶紧一边去,我与爹地妈咪要参加活动的哦!” “阿姨,我与你们一起参加活动可以吗?”妞妞没理会傅东漓而是央求的看着宁希与傅南桥。 “不可以!”傅东漓强硬的拒绝。 妈咪是他的,爹地也是他的。 “小漓,男孩子对女孩子说话要温柔一点的,嗯?”宁希把妞妞拽进自己的怀里,“你爸妈没时间来参加吗?” 妞妞重重的点了点头。 宁希看向傅南桥。 “东漓,男孩子在女孩子面前要有绅士风度,多谦让一点儿……”傅南桥一点也不想接纳妞妞,难得“一家三口”参加活动不是? 傅东漓大眼睛诡异的看过来,不不,爹地在宁希妈咪面前,没看到多绅士的,对不对? “臭小子,这么多人看着呢,别给爹地丢面子。”傅南桥压低声音对傅东漓说道。 “乖,东漓,你牵起妞妞的手,她在,你也多一个伴儿,我们一起参加活动,多好的事!”宁希把妞妞的手放进东漓的手里。 “好吧。”傅东漓终于勉为其难的接受了。 就这样,傅南桥与宁希牵着两个小娃娃的手,走向活动场地。 “傅总,您看,这事傅东漓选填的活动项目,您可以先从第一个开始,一一排列下来就可以。”赵院长走过来,谦恭的递给傅南桥一张排序表。 “嗯,谢谢,赵院长。”傅南桥把排列表拿到手里。 赵院长看了看妞妞,又看了看宁希,她半开玩笑道,“妞妞啊与你们在一起,不说,还以为你们真的是一家人呢,呐,与傅东漓长得挺像的。” 正文 第16章 配合很完美 傅东漓立即不屑的撇了撇小嘴,妞妞是丑小鸭,他是大帅哥。赵院长什么眼神,她与他怎么可能长得像? “赵院长,只是看着像而已。”宁希不好意思的搓手。 “也不是,你看妞妞的鼻子眼睛与你长的多像,你看这浓密的眉毛与傅总长的多像……这小嘴巴小耳朵与东漓长的多像……” 傅东漓的小脸越来越冷,越看妞妞越不顺眼。 宁希急的咧嘴,这赵院长说话太离谱了点。 傅南桥摸着下巴,把“一家人”的五官扫了一遍,赵院长说的没错,妞妞与宁希长得还真是有点像。 果然是,大千世界,巧合的事情太多。 赵院长还在侃侃而谈,傅东漓已经不耐烦了,他拽着妞妞的手向前走去,“走了,我们的亲子活动要开始了。” 宁希讪讪笑笑,与赵院长道了声再见。 “她说的还真是,这女娃与你长得挺像。”傅南桥煞有介事的说道。 “嗯,我知道你就是故意损我!”宁希嫌弃的答。 “不信,那没办法。”傅南桥耸肩。 “怎么着,你已经硬塞给我一个儿子,现在又想硬塞给我一个女儿?”宁希生气的说道。 “一儿一女凑成一个好字,有何不可?”傅南桥眸底闪过邪恶,笑。 “我总算看明白你了,傅南桥,你吧,就是有臆想症。我与精神科的医生蛮熟的,要不要改天带你去看看?”宁希认真的说。 “如果我没有猜错,臆想症是精神病的一种吧?我听说,有精神病的人做坏事不用承担后果的,那我还是让自己病着好了。万一哪一天控制不住自己,与你发生一点什么,我也好有个措辞……” “傅南桥!”宁希恨得咬牙。 傅南桥坏笑,“宁希,我告诉你,与我斗嘴,你还太嫩了一点!” 何止是斗嘴,傅南桥就是人精,她宁希与他斗什么估计也是斗不过的。 “妈咪,爹地快来,穿衣服!”傅东漓大声喊道。 傅南桥与宁希快步走过来。 第一项亲子活动是:比比看。 就是父母与孩子都穿上充气装,走路极易摔倒,但是没有危险。几个家庭为一组,谁先到达终点,谁拿到奖品。 傅东漓几下就把衣服穿上了,妞妞比他矮一点点,衣服有点大。穿上之后,小脑袋就会缩进去。 傅东漓幸灾乐祸的大笑,“妞妞,你真笨,哈哈……” “小漓,不能那样说妞妞的,要多鼓励她。”宁希轻声嗔怪,“来,小漓,帮妞妞把衣服穿上。你是小小男子汉,要多照顾小女生的哦!” 宁希温温柔柔的声音,把傅东漓的保护欲激发了出来。 他当真走过去,不再那么嫌弃妞妞,“我帮你哦!” “谢谢,东漓。”妞妞伸出小脑袋说道。 宁希与傅南桥很快套上连体衣,两个小娃娃在中间,宁希与傅南桥一边一个。 裁判举着小红旗,一声令下:开始。 十个家庭便奋力的向前跑去。 傅南桥很傲娇的以为,以自己健硕的体格,练过武的功底,进行这些活动轻而易举。 让他没想到的是,四个人前行,是需要极高的配合与默契。 特别是两个小娃娃就跟两只小企鹅似的每走一步都一摇三晃的,根本跑不起来。 “快快,爹地,妈咪……”东漓眼看成了第三名,焦急的喊道。 “爹地妈咪……”妞妞气喘吁吁的跟着喊。 “你不准喊,那是我的爹地,我的妈咪。”跑的一头汗的小东漓蹙着小眉头,生气的打断。 “我……错了,是叔叔,阿姨……啊……”妞妞的刘海遮住了眼睛,一个没注意,自己的左脚踩到了右脚,然后向前倒了下去。 再看她,整个人缩到了充气衣服里,找不到了。 “妞妞,你个小拖油瓶!”傅东漓着急的跳起来。 好么,他这一跳也摔倒了。 像个不倒翁一样,趴在地上晃来晃去。 惹得人们一阵哄笑。 傅南桥与宁希也跟着笑了起来。 两个人边笑边手忙脚乱的把两个娃娃扶起来。 “娃娃们,我们继续哦。”宁希举了举拳头,“来,加油!” “加油,加油!”傅南桥也跟着宁希喊起来。 “好,妞妞,你拽住我的手……”傅东漓紧紧攥住妞妞的手。 “嗯。”妞妞点点头。 “娃娃们,我喊123。咱们一起跑。”傅南桥已经弄明白了,步伐一致是取得胜利的关键,如果步伐乱了,不是这个摔倒,就是那个摔倒,看似不远的目的地,这样摔下去,一个小时也到不了。 “好。”宁希坚决配合。 傅南桥喊了一个口令,然后四个人数着123,奋力向前冲去。 “加油,加油!” “傅东漓好棒!” “妞妞好棒!” 两个小娃娃小脸通红,憋着一股气,一气跑到了终点。 “第一名的家庭是,傅东漓!”裁判喊。 傅东漓与妞妞咧开小嘴甜甜的笑了。 “真棒,你俩!”宁希擦擦鼻尖的汗,夸赞道。 “对,你俩今天表现不错,值得表扬!”傅南桥把充气衣服脱下来,又帮宁希把充气衣服脱下来。 “这一家四口配合很完美!”有人赞叹。 “是啊,一看就是很幸福的一家子!” 有不认识傅南桥的人议论。 “嗯,我觉得今天听不错的,你有没有同感?”傅南桥似是而非的对宁希说。 宁希不屑的“切”了一声。 但心里还是对傅南桥的话很认可的。 有孩子们在,真的可以忘掉很多烦恼的事情呢。 傅东漓一共报了九项亲子活动,四个人在欢笑中,一项一项的攻克着。 成绩渐渐的被忽略不计,四个人尽情享受快乐的过程。 一项一项……终于到了最后一项。 最后一项是“贴鼻子”,这项游戏是这样的:宁希与傅南桥把眼睛蒙上,然后两个人手牵手,由小东漓和妞妞说出小动物,让他俩用鼻子点出来。 宁希与傅南桥刚把眼睛蒙上,突然听见人群中一阵骚动。 “妞妞,谁让你跟着人家做游戏的?你怎么这么随便,见了谁也做父母?你属猫的,还是属狐狸的,嗯?” 正文 第17章 爹地要征服妈咪 傅南桥与宁希急忙把眼罩拿下来,便看见从人群中走出一个女人。 她边恶毒的斥责着,边一手拎起妞妞,恶狠狠的在妞妞的屁股上掐了一把。 妞妞倔强的咬住嘴唇一言不发。 “喂,你做什么,不过是一起玩耍罢了,你怎么可以对小孩子这么凶?”宁希看不过,生气的说道。 女人把眉头一挑,“我教训我的女儿,用得着你管吗?你算那颗葱,切!” “你……”宁希气结。 “这位夫人,虐童是要被判刑的,您难道不知道?”傅南桥冷着脸,出声。 “唉!”女人媚笑,“原来是傅总啊,您啊,一定很忙的对不对?所以,我家里这点破事,就不劳您费心了。这孩子淘气,现在不管的话,大了可就麻烦了!” 女人说着,由冲着妞妞的胳膊掐了一把,“小小年纪就知道找帅的男人一起玩,大了还了得!” “你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你是她的母亲吗?”宁希再也压不住火气,向前跨了一步,想找女人理论。 傅南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那是人家的孩子,你过去也无济于事!” 女人得意洋洋的哼了一声,拎着妞妞走了。 妞妞一步一回头的望着宁希。 宁希的心又丝丝蔓蔓的疼起来。 自从生了娃娃,她就见不得小娃娃受到一点点的委屈。 “唉,可怜的孩子,怎么遇到那么一个妈。” “是啊,我看见好几次了,这个娃娃总被她妈妈打。” “那不是严浩的女人冯娟么,那女人就那样,在家里成天指桑骂槐,跟个泼妇一样,真不知道冯家是怎么教的,教出这么一个不懂礼数的女人来。” “严浩,严家,冯娟……”宁希把这几个名字暗暗的记下。 妞妞不在,宁希心不在焉的。 最后一项亲子活动怎么完成的,她都不知道。她只记着,好几次在贴鼻子的时候,与傅南桥碰到了一起,他的唇碰到了她的额头,眼睛,鼻子,甚至是耳朵。 只是,满脑子妞妞的宁希心里没有任何涟漪。 徒留傅南桥一个人心潮澎湃,虽然蒙着眼睛,他却准确的把宁希的五官亲了一个遍。说不上是故意,还是巧合。 或者是身高差,造成的? 傅东漓玩得很开心,这一天,他沉浸在爹地妈咪的陪伴中,乐不思蜀。 傅南桥与宁希还有傅东漓在外面吃了饭。 然后,把宁希送了回去。 “妈咪,记得想我哦!”傅东漓恋恋不舍的冲宁希摆摆手。 “小家伙你好像忘了说一句话。”傅南桥不动声色的提醒。 傅东漓多聪明,立即领会了爹地的意思,再喊,“妈咪,别忘了想我与爹地哦!” 宁希憎恨的瞅了傅南桥一眼。 傅南桥邪恶的坏笑。 “小漓,我会想你的,你要乖乖的,听话!”宁希忽略掉傅南桥,对傅东漓说。 “嗯嗯,我一定会乖的,妈咪也要乖,要好好吃饭。”傅东漓站在原地,大眼睛不知不觉的就要冒出眼泪。 “男孩子不能太感性,走了。”傅南桥把车门打开,把傅东漓拎上车。 傅东漓隔着车窗看着宁希,他说:“错,男生与男生在一起时不能感性,但是,男生与女生在一起时,感性一点才容易打动女生的心。” 傅南桥不可思议的瞅了傅东漓一眼,这小家伙小小年纪,居然学着揣度女人的心思了? 呵,貌似比他这个做爹地还有见地! “臭小子,征服女人是爹地的事情,你现在要做的事是征服学习不懂?” 傅东漓把小脑袋转过来,认真的说:“我才不稀罕征服什么女人,我感兴趣的是,爹地你要征服妈咪。” “嗯,可以试一试!” …… 宁希回家。 打开门,坐进沙发里。 没有了傅南桥与傅东漓,她的心瞬间空了下来。 那份自己生产的病例在脑海里漫出来。 孩子,孩子…… 然后是,妞妞的小脸儿。 还有那双水汪汪的惹人怜的大眼睛。 宁希拿出手机,点上严浩的名字,然后各种关于严浩的绯闻传了出来。 这其中最醒目的一条是:严浩妻子进严家六年未生育,外界纷纷猜测严浩性取向有问题。 宁希捏着手机的手指慢慢的收紧。 妞妞是严家捡来的孩子? 傅南桥的话在宁希的耳边炸响,“宁希,这孩子长得与你还真的挺像的呵!” 会不会…… 一个大胆的想法从宁希的脑海里冒了出来。 妞妞会不会就是那个被宁萍萍带走的女婴? 宁希一刻都不敢耽误,立即给贺春歌打电话。 此时的贺春歌刚洗完澡,看到是宁希打来的电话,不屑的轻嗤了一声,“你个重色轻友的臭女人,与傅南桥风流快活了一天,现在才想起我,是吧?” “春歌,我没心情与你开玩笑,我找你有事情。” “啊……啥事?” 有什么事是傅南桥搞不定的? 这女人要来蔫蔫的找她? “我想你帮我打听一下关于严氏总裁严浩的行踪……” “宁希,那个严浩……比傅南桥差远了,你别吃着盘里的看着锅里的行不行?”贺春歌诧异的说道。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找他有事。”宁希生了娃娃的事情,贺春歌并不知情,所以,宁希没法解释。 贺春歌装模作样的叹息一声,“唉,好吧,我这就给你问一下。” “谢谢!” “切。” 不过十分钟,贺春歌就回复过消息来。 说是严浩明天晚上在“夜色”酒吧二号包厢有约。 明天晚上,明天晚上…… 宁希想要找一下这个严浩,问一下,他家的妞妞是不是从宁萍萍手上捡来的。 除了上班,寻找女娃成了宁希的首要任务。 第二天晚上,宁希精心的打扮了一下,黑色性感的低领蕾丝裙,黑色高跟鞋,散开长长的波浪发,整个人看上去时尚而妖媚。 对,接近严浩那样的花心男人,不打扮一下是不可以的。 宁希打车去了“夜色”酒吧。 酒吧里,人声嘈杂。 宁希穿过酒吧长廊,到了二号包厢门口。 正文 第18章 女人,别玩欲擒故纵 宁希做了无数的心理建设,然后揉了揉脸,挤出一抹妩媚的笑,抬手,叩门。 “进来……”拖着长腔的男人声音。 宁希进入。 里面的两个男人立即瞪大眼睛,“你……是不是走错包厢了?” 宁希知道说话的男人就是严浩,她在网上已经搜过他的照片。 宁希巧笑嫣然,“严总,我来找的就是您,我对您崇拜很久了,这次碰巧在这儿遇见,所以,才鼓起勇气冒昧打扰的,希望您不要介意。” 宁希斟字酌句的说道。 “哦?”严浩如同狐狸一样的笑了笑,视线打量着宁希的身材。 宁希一米六七的个子,在紧身蕾丝裙的包裹下,更加玲珑诱人。 严浩的视线玩味的眯起来。 坐在他身边的男子却变了脸色,“我们这儿不需要你,你走!” 严浩抬手,“别,既然是崇拜我的女人,怎么好赶人家走呢,让她来陪我们喝两杯,岂不更好?” “你……好吧。”男人不情愿的忸怩道。 宁希上大学那会儿选修的是心理学,从这俩人的言谈举止看,关系有点不寻常。 但这个严浩让她留下来,对她貌似也有点动心。 这说明什么? 只能说明这个严浩是男女通吃的人渣! 这也是为什么她的妻子变成泼妇的原因,那就是,婚姻不幸导致的精神错乱而已。 宁希媚笑着走过去,俯身蹲下来,拿起红酒瓶,给两个男人的高脚杯倒上酒。 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点儿。 “来,两位先生,见到你们真的很开心,我敬你们一杯。”宁希淡淡然的举起高脚杯。 “妞儿,你皮肤真白真嫩,哥喜欢,哈哈。”严浩毫不掩饰他的人渣身份,视线冒着火般在宁希身上流连。 他身边的男人已经气愤的咬住了唇,很显然是吃了醋。 “严总过奖了,我年龄大了,皮肤不再像小孩子那般细腻光滑。”宁希不敢在这儿逗留时间太久,于是,把话题快速的扯到孩子身上,“我听说严总有个女儿,长得很漂亮……” 严浩不耐烦的一摆手,“嗨,别提那个小妮子了,不过是冯娟弄来打发寂寞的小玩具!” 小玩具? 那么可爱的一个孩子在严家居然只是一个小玩具般的存在? 太残忍了吧! “你对严总家的孩子倒是蛮关心的,怎么着?是不是像做孩子的妈了?”另一个男人柳叶眉上挑,说话酸酸的语气。 这个男人说话声音很尖很细,像极了古代封建社会中皇宫里的太监。 看宁希的眼神,就像要把她活剥了一样。 宁希漫不经心的又给严浩倒了一杯白酒,“我只是随便问问,您别介意,来,我们喝酒。” 宁希倾身过去,手搭上严浩的胳膊,媚眼如丝的看着他。 她想着快一点把严浩灌醉,也好问出点什么。太监男在,料想严浩不会对她做出什么。 手却被太监男人抓住,他咬着牙说:“女人,你来这儿接近严总到底有什么目的,说?” 宁希痛的吸了一口气,她娇嗲的喊起来,“严总,我就是小女子一个,哪儿有什么目的,不过是个人崇拜么!” “好啊,我喜欢的就是个人崇拜,三儿,出去!”严浩把另一个男人一推,力道很大,男人禁不住后退一步,松开了宁希。 “其实,我就是想与严总喝酒,那位先生别误会,更不用离开的。”宁希晓得,他在,她才是安全的。 “严总……”那个被喊做“三儿”的人,自然是不愿离开,他委委屈屈的看着严浩。 严浩明显的不耐烦了,他冷着脸说:“我让你走你没听见吗?今晚上我没心情陪你玩,女人,我也是喜欢的,你不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那明天晚上……”男人气势弱下来,哀怨的看了严浩一眼,起身离开。 包厢里孤男寡女,气氛瞬间变得诡异起来。 宁希是有一点小紧张的,她赶紧拿起酒瓶给严浩倒酒,“严总,我久违您的大名,今日难得一见,果然是一表人才器宇不凡,我再敬您一杯!” 严浩的视线睃在宁希的身上,一道一道,如同火焰般将人灼烧。 “咳咳,严总,其实我见过您家的妞妞,她真的是一个可爱的孩子,我很喜欢她,其实我来找您,希望您与夫人说一说,我能不能见她一下……” 宁希终于耐不住性子了,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 严浩轻嗤了一声,“提那个不争气的小丫头做什么,现在是属于你我的美好时光,宝贝儿,不是要敬我喝酒吗?用高脚杯多没有情调,用嘴巴……我喜欢,嘿嘿!” 说着,大手已经钳制住了宁希的胳膊。 “严总,请自重!”宁希怕了,用力拽着自己的胳膊。 “你不是崇拜我吗?我现在就给你机会让你好好的崇拜我一下,别矫情,我最不喜欢的就是欲擒故纵的女人我没那个耐心,快点!”严浩的手更加不安分起来,直接拽住了宁希的衣服。 剧情很显然没有按照宁希的设想往下走,她真慌了。 “严浩,你再乱来,我喊人了!”宁希惊慌的大喊起来了。 “是你送上门的,喊什么女人?就算你喊,你以为这儿的人还敢管我严浩的闲事?”此时的严浩已经原形毕露,他像一只露出了獠牙的兽,恨不得立即把宁希拆吃入腹。 “来人,救命!”宁希把手中的高脚杯恶狠狠的砸向严浩。 可惜的是被严浩的胳膊挡开了,红色的酒液纷飞,落在了宁希的身上。 宁希趁机站起来就跑,严浩自然不放过,他饿狼扑食般,把宁希扑到在地山。 完了,妞妞的身世没打探明白,这是要把自己都要赔进去的节奏! “放开我,放开我,你个混蛋!”宁希嘶喊。 “臭女人,你都说我是混蛋了,我为什么要放开你,嘿嘿!”严浩把宁希拖向沙发。 “救命,救命……”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包厢的门“砰”的一声被打开,方寂言出现在门口。 正文 第19章 离这个女人远一点儿 “放开她!”方寂言一声戾呵。 兽性大发的严浩头都没抬的喊道:“你算老几,敢来管老子……” 方寂言气得哼了一声,他阴沉着小白脸,几步跨过来,抬脚狠厉的踹在了严浩的肩膀上。 “啊……你……”严浩杀猪般嚎叫了一声,他终于放开了宁希。 “方寂言……”宁希喜极而泣,毫无疑问,方寂言此时出现的太是时候了。 方寂言是怎么来的? 他生来就是不甘寂寞的男人,每天晚上与女人混迹于各种夜店,各种酒吧。 今天他喝的有点多,想着去洗手间。 刚走出包厢,就看见一个男人从二号包厢走出来,他边走边兀自念叨,“那个女人是宁希吧?就是与妞妞一起玩的女人,对,就是她,我从电视上看见过。严浩,你个喜新厌旧的混蛋,我恨死你了,恨死你了!” 方寂言神色一冷,宁希? 不就是他与傅东漓见到的那个女人嘛?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家酒吧? 就在方寂言奇怪的瞬间,就听见从二号包厢里传来救命声。 宁希清爽而温柔的声音,方寂言怎么会听不出来? 所以,情急之下,他直接一脚踹开门闯了进来。 “方寂言?”严浩终于看清了来人的面容,顿时大惊失色,“方总,您认识这个女人?” 方寂言是帝都有名的花花公子,黑白两道通吃,最关键的是与傅南桥是生死之交,在帝都,绝对是跺跺脚整座城都要颤三颤的人物,凭他严浩当真是得罪不起。 方寂言一把采住严浩的衣服,恶狠狠的把他推到一边。 “严浩,你给我听好了,以后离这个女人远一点,否则,我打断你的狗腿!” “方总,我想您一定是误会了,是这个女人说崇拜我,主动找到我的,我对她并没与非分只想,是她……”严浩急急的争辩道。 “该死,你还说!”方寂言磨牙,下一秒,拿出手机,给傅南桥打去电话,“桥哥,我在‘夜色’酒吧看到宁希正被严浩这人渣欺负,你说,怎么办?” “我十分钟内到。”傅南桥正坐在书房里生闷气呢。 今天下午,他去幼儿园接了傅东漓,小家伙一上车就闷闷不乐的。 “怎么了?”傅南桥问。 “爹地,我想妈咪了。” “你可以去找她。”傅南桥其实心里对宁希也有一点想念,恰好傅东漓说出来,那他就顺水推舟呗。 “爹地,你真好!”傅东漓兴奋的咧开小嘴笑起来,“让妈咪给我们做晚饭吃好不好?” “这个提议不错。”傅南桥点头,然后载着傅东漓去超市买了很多食材。 结果,当两父子兴冲冲来到宁希住着的公寓时,怎么敲都没敲开门。 傅南桥的脸瞬间就冷了下来。 傅东漓着急的直揪耳朵,“爹地,打电话,我给妈咪打电话!” 他掏出傅南桥的手机给宁希打去电话,可是无论怎么打都是提示关机。 “妈咪会去哪里呢?”傅东漓很惆怅的嘟着小嘴问。 傅南桥把食材一扔,转身向楼下走去。 “爹地,你说,妈咪是不是与那个男人约会去了?”傅东漓冷着小脸,一本正经的提醒。 傅南桥开始磨牙。 “爹地,你说妈咪会不会故意在躲着我们,她是不是嫌我们烦不想要我们了?” “傅东漓,从现在开始,你不准说话!”傅南桥声音要冷的结冰一样。 傅南桥狡黠的吐了吐舌头,爹地又在吃醋了哦。 不过,妈咪千万不要去约会才好哦。 傅南桥载着傅东漓回了家。 “东漓回来了?”黄云芳见到自己的小孙子满脸笑容。 傅南桥双手抄兜,没理会黄云芳径直上了楼。 傅东漓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后面。 “这是怎么了?”黄云芳问傅东漓。 “嘘,奶奶,我爹地受伤了?”傅东漓小声的说道。 “嗯?哪儿?”黄云芳急忙问。 傅东漓指指自己小心脏的地方,“这儿?” “小孩子,又胡说!”黄云芳嗔怪。 “奶奶,我说的是真的,我爹地受的是情伤!”傅东漓煞有介事的说道。 黄云芳愣了一下,想自己的儿子最近是有点异常,常常魂不守舍的样子,难道在外面有女人了? 可是,那个庄朵儿…… 此时傅南桥坐在书房里,双手交握垫在脑后,闭眼,脑子里全是宁希。 睁开眼,心里依旧是宁希。 他心烦意乱的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可是越喝越没有味道。 “该死的!” 他从来就没有过的颓败感觉,搅得他心烦意乱,坐卧不安。 恰好这时候方寂言打来电话有了宁希的消息,因为走得太匆忙,起身的时候,带倒了旋转椅。 傅南桥顾不得,像一阵风一样的冲下了楼。 “你爹地做什么去了?”黄云芳问傅东漓。 傅东漓装模作样的摇了摇小脑袋,“唉,恋爱中的男人啊,总是让人这么难以捉摸。” “恋爱,你爹地跟谁恋爱了?”在黄云芳的的认知里,傅南桥要找的女人,必须是豪门中的千金小姐,至于普通市井人家的女儿,想进傅家,那是做梦! 傅东漓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抬起小胖手捂住自己的小嘴巴,瓮声瓮气的说道,“奶奶,我猜的,猜的……” 黄云芳听着庭院里嚣张驶离的车响,陷入了深思。 二十分钟的车程,傅南桥只行驶了十分钟。 他冲进包厢在看到宁希狼狈的样子的时候,心蓦地一陷,挥起拳头冲着严浩的胳膊砸了下去。 “咔嚓”一声,严浩的胳膊骨折了。 “哎呀,傅总……我错了。”严浩惨叫一声,直接坐到了地上。 “算了,他也没把我怎么样。”宁希在看到傅南桥的时候,眼睛蓦地反酸,眼泪差点落下来。 傅南桥急忙把自己的是外衣披在宁希的身上,“傻丫头,他对你有一点不敬都不可以,还要怎么样,嗯?” 被人保护的感动让宁希有点感动,她恭敬的说道,“傅先生,谢谢你能来。” “哟,你俩别在这儿秀恩爱了,桥哥,美女在怀,在这里不合适,走吧,这人渣我来处理。”方寂言看着傅南桥与宁希你一言我一语的交流,心里的嫉妒漫上来。 “嗯哼,可以。”傅南桥揽着宁希的肩膀走了出去。 正文 第20章 意外遇到人渣了 方寂言看着宁希的背影,他邪肆的看着严浩,“我说你惹谁不好,偏偏惹傅南桥喜欢的女人,我看你是活腻歪了是吧?” “方少,求你高抬贵手啊,我哪儿知道那个女人是傅总的心头好,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严浩央求道。 “啧。”方寂言煞有介事的砸了一下唇,“走吧,严总,现在知道错太晚了,你啊有什么忏悔的,进警局再说吧。” …… 宁希坐在傅南桥的车里,头看向车窗外,心里依旧惊魂未定。 “怎么会来这儿?”傅南桥声音冰冷。 “只是来玩,意外遇到这个人渣了。”宁希敷衍道。 傅南桥多精明的男人,宁希在说谎,他怎么会听不出? 他视线冷厉的直视着前方,并没有继续追问。 这个女人一定有什么秘密隐瞒他,他看得出。 “回家,还是出去转一圈儿,亦或是,可以一起看个电影?”傅南桥试探的说道。 找不到自己的女儿,宁希做什么都没有兴趣。 此刻,她只想回家,好好给自己洗一个澡,好好休息一晚,然后明天再想一下怎么办。 “傅先生,我想回家。”宁希疏离的说道。 想起被这个男人扒衣服的情景,宁希双手下意识的护在了胸前。 还是疏远一点好。 傅南桥不悦的抿了一下唇角,傅南桥也搞不懂自己是怎么回事。明明是很想把这个女人拥在怀里好好疼爱,可是,再遭到拒绝的时候,他的心里就想扎进了一根刺一样的难受。所以,再开口,声音便不咸不淡的嘲讽了起来,“怎么,一个人可以去‘夜色’那种酒吧玩,与我看电影就不愿意了?” 这个男人……刚才言谈举止还是很温柔的,这会儿,她一拒绝,他居然就变脸了。 宁希情绪很失落,懒得说话。 傅南桥开着车,径直驶向宁希住的公寓。 这时,傅南桥的手机铃突兀的响起来。 是黄云芳打来的。 “南桥啊,你赶紧回来,东漓在家里又闹腾开了,我是没办法了,你快一点回来吧。”黄云芳现在最害怕的就是傅东漓闹腾。 上一次因为她的疏忽,小家伙把自己折腾感冒了,这一次,她再也不敢大意。 “为什么?”傅南桥捏了捏眉心,心烦的问道。 “唉,哪有为什么啊,就是突然的。说什么要爹地,要妈咪……这孩子,跟魔怔了似的,你说他哪儿来的妈咪呀!”黄云芳无奈的叹息。 她刚说完,傅东漓便扔过来一盘剥好的菠萝蜜,一阵‘稀里哗啦’撒了一地。 黄云芳都快急哭了,“小祖宗,你到底又怎么了?这少爷脾气怎么说来就来呢?” 傅东漓的脾气才不是说来就来呢。 他上一次发飙,是因为,黄云芳不让她见宁希。 这一次么…… 是因为黄云芳与庄朵儿的一个电话。 在傅南桥走了之后,黄云芳就忐忑不安的对傅东漓展开了攻击。 “宝贝儿,你告诉奶奶,你爹地最近身边是不是有女人了?” 傅东漓对她的问题置若罔闻。 “宝贝儿,你告诉奶奶,奶奶给你买最喜欢的玩具!” “不要。”傅东漓直接拒绝。 黄云芳没辙了,想来想去,给庄朵儿打了一个电话。 “阿姨好。”庄朵儿甜甜的说。 “朵儿啊,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挺想你的。”黄云芳说道。 “阿姨,等我拍完这个戏,一定回去看您,那……南桥最近很忙吗?”庄朵儿小心的试探。 她心里有一种感觉,貌似是傅南桥对她疏离了。以前电话虽然不频繁,但是隔三差五的会打一个,可最近,貌似有快一个月没给他打电话了。 庄朵儿隐隐有一点不安,却放不下已经习惯的傲慢。 “是啊,南桥一直很忙。” “在忙工作?”庄朵儿再试探。 黄云芳叹息,“唉,朵儿啊,你知道阿姨喜欢你,一直希望你能与南桥在一起。现在虽然南桥有了小漓,你可能会不适应。但阿姨还是提醒你一句,女人要想抓住男人心,可不能太任性呢。” 庄朵儿几不可闻的轻笑,“知道阿姨是为了我好,不过,我还是很相信南桥的。” 其实她是记恨傅南桥,为了股份,与别的女人生了孩子。 “好吧,早点回国,拜拜。”黄云芳无奈的说道。 “拜拜,阿姨!么么哒!”庄朵儿收线,“傅南桥,傅南桥……” 对男人来说,得不到的女人才是最好的,不是吗? 她就是不能随便的让傅南桥得到,哼! 瞧,女人有时候过于自信,不过是傻的表现罢了。 傅东漓一直站在一边听呢,奶奶居然给那个庄朵儿打电话,还让她快一点回来。 哼,他才不喜欢那个庄朵儿呢。 “奶奶,你不能让庄朵儿回来。”傅东漓生气的嚷嚷。 “哟,谁说是我让朵儿回来的?我只是打了一个电话,小孩子,哪儿懂大人的事情。”黄云芳嗔怪道。 “我要妈咪,我就要我妈咪,我要爹地,我才不要庄朵儿,哼,我不理奶奶了。”傅东漓把小脑袋一歪,倔强的说道。 话落,小手把茶几上的精致瓷器悉数推到了地上。 “哎呀,小祖宗,这可是上百万的瓷器,你就不能注意一点儿吗?”黄云芳看着一地瓷片儿,不心疼也是假的。 “不能……”傅东漓说着,踮着小脚,伸手把古董架上的花瓶扯了下来。 “砰”的一声,花瓶碎了。 “傅东漓……”黄云芳心疼的快要哭了,这花瓶价值连城,就这么被这娃子耍脾气给摔了,“我是管不了你了,我找你爹地回来。” 就这样,黄云芳才给傅南桥打去的电话。 “小漓怎么了?”宁希紧张的问道。 不管她承不承认,傅东漓现在已经不再是一个与她无关的孩子,他好好的,她很开心,他若不开心,她比他还不开心。 “他想你了!”傅南桥的声音有点沉,他点燃一支烟,深吸了一口,车子平缓的向前行驶,并不没有急于改变方向,他在等待着宁希的选择。 一切要顺其自然的发展,他不想逼她。 正文 第21章 有故事的女人 宁希看着自己的穿着,太性感,见小孩子貌似不太合适。 “如果你希望我去的话,我觉得我应该换一件衣服。” “不用,只要你去就好。”傅南桥眸中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惊喜,他不动声色的补了一句,“你裹着我的外套,没事。” “那……好吧。”宁希下意识的紧了一下外套,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拿出卸妆水把脸上的妆卸掉。 “嗯,还是这样好看。”傅南桥看着后视镜中的宁希,说道。 对,他是喜欢她不化妆的样子,清纯淡然,真实,不矫揉造作。 见惯了太多女人的假面,太多女人的刻意讨好。所以,见到宁希这么真实大方的,自然让傅南桥耳目一新。 “我觉得也是。”宁希自嘲的笑了笑。 傅南桥眸色微微一沉,他动了一下唇角,想问什么,却终究是没有问出来。 关于今天晚上……她去酒吧到底做什么? 直觉告诉他,宁希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他想探究,却不敢太直接,只能小心翼翼的一点点的探寻。 傅南桥与宁希很快来到了傅家的半山别墅。 俩人刚从车上下来,就听见客厅里传来一老一少的吵闹声。 “小祖宗,你出来,奶奶求求你,你出来好不好?”黄云芳无奈的央求着。 可见是被傅东漓逼到实在没办法了。 “哼,就不,妈咪要是不来,今晚上我就在这里面睡了!”傅东漓奶萌奶萌的声音。 “你这孩子,你哪儿来的妈咪?” 傅南桥与宁希对视了一眼,两个人加快脚步,走了进来。 只见傅东漓蜷缩在欧式壁炉里,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小动物。 两只手紧紧抓着壁炉的门儿,充满警惕的看着黄云芳。 “你们,怎么回事?”傅南桥目光凛凛,虽然习惯了一地凌乱,但是,这个小家伙为了见宁希,举动越来越离谱,这绝对不是长久之计。 “唉,我哪知道是怎么回事?咱家宝贝儿,胡言乱语的要见他的妈咪,这事……这事……”黄云芳无奈地说着,视线瞥见了跟在傅南桥身后宁希的身上,“她是谁?” 她对宁希并不太熟悉,当初找女人替傅南桥生娃的事情她全权交给了贴身佣人张妈去操作。虽然在宁希在医院生产的时候,她去过医院,但是并没有见到宁希本人。 “她是……” 傅南桥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傅东漓喊道:“她就是我妈咪。” 黄云芳的脸立即就沉下来了,“胡说!” 宁希的穿着着实不怎么好看,经过了被严浩那一阵子的折腾,身上的衣服已经污污点点,狼狈不堪。 “伯母好。”宁希赧然的与黄云芳打招呼。 黄云芳的视线不屑的掠过宁希,责备的投向傅南桥,“南桥,你说话啊。” “妈,现在不是纠结她是谁的时候,先让东漓从壁炉里出来才是!”傅南桥冷了脸色,再开口,声音夹带了轻呵,“东漓,赶紧出来!” “爹地,我出去可以,但是奶奶必须答应我,不允许那个庄朵儿回来!”傅东漓气咻咻嘟着小嘴,霸道的说道。 傅南桥终于了然,就说么,这小家伙今天怎么会突然发脾气,原来是有原因的。 庄朵儿…… 他最近都快把那个女人忘记了,傅东漓怎么会突然提到她? “妈,这是怎么回事?”傅南桥冷声质问。 黄云芳掩饰什么的咳嗽了一声,“我就是与庄朵儿打了一个电话,南桥,你说你年纪也不小了,身边没个女人照顾怎么行?” “奶奶胡说,我妈咪可以照顾爹地的。”东漓急得小脸都红了,他着急的说,“妈咪,你说是不是?” 现在最尴尬的人就是宁希了。 她看得出,对于东漓喊自己妈咪,傅南桥的母亲很抵触。 可偏偏傅东漓还“妈咪”不离口,这不就是故意让她难堪的吗? 宁希走过去,把壁炉的门全部打开。 “东漓,你先出来,咱们有话慢慢说好不好?”宁希温柔的揉揉东漓的小脑袋。 “奶奶……”傅东漓固执的看着黄云芳。 黄云芳看看时间,已经很晚了,傅东漓继续在壁炉里耗着,万一发生一点什么状况,就得不偿失了。 “好了,小祖宗,奶奶错了,奶奶不让那个庄朵儿回来,行不?”黄云芳软哒哒的声音说道。 “奶奶真好!”傅东漓咧着小嘴给了黄云芳一个飞吻,然后又嘟起小嘴用力的在宁希的脸上亲了一下,“妈咪,你要留下来哦。” “小漓,你乖,赶紧出来,在里面时间长了,会生病的。”宁希答非所问,她当然不想留下来面对黄云芳。 再说,她与傅南桥的绯闻已经闹得沸沸扬扬的,现在出现在傅家,指不定又会引起怎样误会! “南桥,她……可不能留下来,要是让朵儿知道……”黄云芳忌惮的小声说。 傅南桥的表情没有丝毫波澜,极平淡的声音道,“你不觉得现在我们想更多的应该是傅东漓,而不是其他什么人?” “这……这……”黄云芳哑然。 当然在她的心里亦是自己的小孙子重要! 傅南桥向前一步,“留下来吧,现在已经很晚了。” “爹地最好了,妈咪,留下来哦!”傅东漓的眸如同星辰般闪动了起来。 是的已经很晚了。 “好吧,我答应你留下来。”宁希笑,如同一汪春水般的柔美。 “哇,奶奶……爹地,妈咪答应留下来哦!”傅东漓激动的语无伦次,他亟不可待的从壁炉里出来,许是太着急,被壁炉碰到了小脑袋,“哎呦……” 小手捂着脑袋,蹙着小眉毛喊了一声。 “小心一点儿,让妈咪看一下……”宁希由于太心疼,一着急,脱口而出。 说出来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脸立即红到了脖子根,“我错了……是阿姨,阿姨……” “是妈咪,是妈咪……有妈咪在,我一点都不疼!”傅东漓开心的弯着大眼睛说。 黄云芳气哼哼的“哼”了一声走了。 “傅先生,不好意思,我刚才只是口误!”宁希无措的搓着手说道。 正文 第22章 她并不是随便的女孩子 在傅南桥的印象里,宁希是倔强有主见的女孩子。此时她小女人的样子,倒是让傅南桥蛮新奇的。 表情不自觉的柔和了下来,嘴角微微上翘,“没事,你就当自己是东漓的妈咪好了。” 嗯? 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妈咪还有当是就能是的了吗? 自认为高智商的宁希居然凌乱了。 “妈咪,走了,陪我洗澡澡。”傅东漓牵起宁希的手往楼上走去,却突然想起什么,回过头认真的问,“爹地,你要不要一起洗澡哦?” 傅东漓从来不允许佣人给他洗澡的,所以,在今天之前,每天晚上都是傅南桥给他洗澡。 时间久了,父子两个也就没什么避讳,很多时候,两父子会一起躺在浴缸里,嬉闹玩耍一会子。 所以,傅东漓刚才许是觉得冷落了傅南桥,才会回过头问傅南桥。 “嗯……”傅南桥促狭的看向宁希,心想着自己鬼精的儿子倒是给自己提供了一个接近这个女人的好机会,不过……估计是自己的妄想。 宁希这个女人,不迂腐,但绝不是随便的女孩子。 宁希的心一慌,“咳……小漓,你要我给你洗澡的话,你爹地就不能跟着一起洗的,懂不懂?” 傅东漓仰头,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特无辜的看着宁希,“妈咪,为什么嘞?” “因为……因为,你爹地是男的,我是女的……”宁希第一次感觉自己的解释好无力,与一个五岁的孩子解释“男女授受不亲”实在不是一件简单容易的事情,“男的与女的是不能在一起洗澡的。” “妈咪,难道我不是男的?”傅东漓表示自己更迷糊了。 宁希表示有点抓狂,“小漓,你当然是男的,但你是小娃娃,我……你都喊我妈咪了,你知道,作为妈咪的是可以给宝宝洗澡澡的,对不对?” 啊……她怎么又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耳边传来一声低笑,宁希侧头,就看见傅南桥兴味的摸着下巴,眼睛里蓄满意味不明的笑意。 “我我我……”宁希感觉自己的舌头又短了。 “不用解释,我很高兴你能接受东漓喊你妈咪!”傅南桥的笑意更浓,他响亮的吹了一声口哨,双手抄兜,堪堪然从宁希与傅东漓的身边走过去。 话说,宁希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是妈咪的小宝宝……我是妈咪的小宝宝……”傅东漓完全无视了两个大人之间的对话,“小宝宝”这三个字,让他感觉陌生而美好。 “嗯,小漓是乖乖的小宝宝,走了,我们洗澡去。”宁希看着软萌的东漓,软软的说。 “好哦。妈咪,你以后每天都给我洗澡澡好不好?” “妈咪,我对你说哦,我很喜欢你,我爹地也很喜欢你,所以,你以后住在这儿不要回去了,好不好?” …… “不,小漓,我是有家的,你要是喜欢与我在一起,以后可以去我家找我。” “而且,小漓,你还小,大人很多事情你还不明白,婚姻对你来说更是太遥远的事。我是想告诉你,我不能随随便便就可以住在这儿。” 傅南桥斜靠在酒柜上,听着傅东漓与宁希的对话,渐渐的眯起了眼睛。 婚姻……他貌似真的没想过。 傅南桥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心思却被宁希与东漓的声音扯到了很远。 他不得不让自己认真的面对这个突然闯进他生命的女人,她给他带了前所未有的冲击,亦是,第一次让他感觉到一个女人的的重要。 他……是不是应该如傅东漓所说,让她留下来? 傅南桥仰头将红酒一饮而下,清凉的酒液瞬间在胸腔里弥漫开来。庄朵儿的音容相貌不期然的闯进脑海。 傅南桥心烦的捏了捏眉心,庄朵儿……他应该是爱过的吧? 可现在他不确定是否还爱着她,就像他无法确定,自己接受宁希,是因为东漓需要一个妈咪,还是自己真的需要一个女人了! 在商界杀伐决断,运筹帷幄的傅南桥,在感情的事情居然有点纠结。 宁希已经给东漓洗完了澡,她用大浴巾包住东漓柔软的小身体,牵着他的小手去了儿童房。 主色调是灰蓝色,桌子上摆满了各种航天模型。 “你的房间好有个性哦,小漓。”宁希夸赞道,男孩子么,就应该有个男孩子的样子,强大而有个性。 “当然喽,妈咪,我可是小小男子汉哦!”傅东漓爬上自己的小床,坐在床边,煞有介事的扬起自己的小胳膊。 “对,小漓说的都对。”面对这么柔软的生命,宁希的心都要融化了。她拿过吹风机,忍不住在傅东漓的小脑袋上亲了一口,然后给傅东漓吹干头发。 “妈咪,我们来拼航空母舰,我最喜欢这个,这儿有两个,咱们看谁先结束谁就赢,输了的人要讲一个幽默小故事。”傅东漓小小年纪就已经开始定制游戏规则。 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呵。 宁希赞赏的点点头,“好。” 傅南桥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红酒,直到喝到饮下的红酒再也没什么味道,才走出书房。 傅东漓的房间,门虚掩着,里面的灯光还没灭掉。 傅南桥推开门,看见傅东漓已经躺在床上安然睡去,软糯的嘴角挂着满足的笑意。 而宁希坐在小椅子上,手里拿着一个航母模型趴在床边,显然也是睡着了。 很和谐的画面,就像是真的一对母子。 傅南桥习惯的捻了一下手指,他轻轻走进来,低头在傅东漓的额头亲了一下。视线落在宁希白皙而精致的小脸上,喉结滚动,傅南桥终是没忍住,在宁希的发上落上了一个吻。 清香好闻的气息让傅南桥一晃神,就当他的唇想再次落下来的时候,宁希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傅先生……”宁希揉揉惺忪的眼睛,刚才她见东漓困了,便给东漓唱了一首儿歌,唱着唱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居然睡着了。 “咳咳……嗯,我没事。”傅南桥站直身体,慵懒的说,“你也累了,去洗一下,早一点休息吧。” 正文 第23章 记住自己的身份 “傅先生,好的。”宁希站起来,抬手,拢了一下有点乱的发。 刚才好像感觉有什么落到了头发上…… 宁希刚走出东漓的房间,就看见黄云芳站在门口。 “伯……母……”宁希尴尬的打招呼。 “你叫宁希?这名字我听着有点熟,对,有点熟悉。但是不管怎么熟,在这儿你都要记住自己的身份,不该想的别乱想,傅东漓是小孩子,他喊你妈咪不过是一时兴起,你可千万别当真!”黄云芳声音很小,但是警告的语气,宁希听得出来。 “伯母放心好了,我对傅先生没兴趣,我留下来,纯粹是因为东漓!”宁希终究是不会示弱的性子,何况,她对傅南桥真的没有其他想法。 他是高高在上,众人仰望的王。 他太耀眼,而她靠近他,只会被灼伤。 伤害一次就足够,何苦再给自己一次? “那就好。”黄云芳提高声音,“客房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在楼下,与佣人李嫂一个房间。” “妈,东漓已经睡了,你在这儿吵嚷什么?”傅南桥走出来,回手把门合上来,他不悦的看着黄云芳,“宁希你睡在我的房间,我去睡旁边的客房。” “什么?南桥!”黄云芳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儿子从小就有洁癖,这么多年,都不曾沾染过女人,除了那一次……生娃,现在居然让一个陌生女人睡在他的房间。 这还是那个她认识的傅南桥吗? “我说的话从来不喜欢重复。”傅南桥不容置喙的说道。 “傅先生……不用的……”宁希不希望因为自己让傅南桥为难。 “嗯?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傅南桥的声音冷的如同三九寒天,“睡我的房间,或者与我妈睡一个房间!” “南桥,好……让她睡你的房间,你……不可理喻!”黄云芳只能妥协,她太了解自己儿子的性子,那就是他决定的事情没人可以改变。 再说,她的房间是与傅耀阳的卧室,傅耀阳虽然去了国外陪老爷子,但那也不是谁来就能来睡的地方。 黄云芳气急败坏的走了。 宁希能有什么办法,只好去浴室里洗了澡。 正洗着呢,突然听见传来了叩门声。 “谁?”宁希下意识的问。 其实心里有答案,无非是傅南桥,可她在洗澡,这个高冷的男人突然来做什么? 是不是对她…… 宁希紧张的咬着唇。 “要不要睡衣,嗯?”傅南桥很平静的声音,不带一点点的起伏。 宁希轻轻松了一口气,瞧,是她想多了。 “谢谢。”宁希拉开门,从傅南桥的手里接过睡衣,是一件灰色的大衬衣,傅南桥的。 傅南桥没有说话,转身走了。 …… 这个夜,宁希睡得很安稳。 宁家却炸开了锅。 宁萍萍拿着手中的照片,气得直跺脚。 “爸,你看吧看吧,这就是你的好女儿,刚回国,就与傅南桥勾三搭四的,你说,她是不是故意勾上傅南桥来对付宁家?我们家能有现在,全靠我与凯峰打拼下来的,难不成就这样被宁希那个小贱人给整垮了?” 话落,把照片狠狠的摔到宁怀远的身上。 “宁希……宁希不会吧?”宁怀远吞吞吐吐的说。 “还不会?她这几天与傅南桥来往频繁,证据摆在这儿,你还替他说话?”王凤娇当然帮着女儿,说实话,宁希与傅南桥走得近,最害怕是她,她怕当年那次车祸……被傅南桥查出来,那她余生就彻底玩完了。 “那我能怎么办?”宁怀远早已经没了当初的雄心壮志,现在是,所有事任由王凤娇母女折腾。 “是啊,爸,我还问你呢,怎么办,怎么办?要是傅南桥收购我们公司,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我们一家人会不会流落街头?”宁萍萍边叫嚣边哭。 “萍萍,你先别着急,我想傅南桥不过是与宁希玩玩,岳凯峰都不稀罕的女人,难道那个傅南桥会稀罕?要知道,宁希可是生过孩子的!”王凤娇思忖着说道。 这时,恰好岳凯峰从外面回来。 听到王凤娇的话心里居然一紧,不得不说,现在的宁希光彩照人,已经全然不是五年前的样子,如果时间能倒流,他的选择是…… 不不,宁希是宁家嫌弃的孩子,要是娶了她,哪儿有现在的荣华富贵。 于是,岳凯峰用力的挺了一下脊背,他嫌弃的说:“妈说的对,傅南桥不过是与宁希玩玩而已。” “可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宁萍萍缓缓的说着坐在沙发上。 对,不好的预感。 总感觉宁希这一次回来,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的节奏! 她得做一点什么,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 “妈咪……吃早饭了哦。” 宁希正在洗漱,东漓便跑了进来,清爽软软的声音,动听极了。 “哦,东漓,好的。”宁希应着,把头发扎起一个马尾。 不过,自己穿着一件男式的灰色的衬衣,就这样出去,让黄云芳看见,岂不是又被看轻了去。 “发呆,很好玩?”这时,傅南桥手中拿着两个包装袋走进来,看见宁希拧着眉看自己的大衬衣,玩味的笑了笑。 嗯,肥大的灰色衬衣把小女人衬托的羸弱玲珑,格外惹人怜惜。 傅南桥越来越发现宁希小女人的样子太可爱! “傅先生,我在想我昨天穿的那件衣服去了哪里?”衣服虽然性感,可总比穿着这件大衬衣正规一些。 “那件衣服已经丢了。” “啊……我今天还要上班呢,没衣服穿怎么办?”宁希一着急,有点炸毛的喊道。 “那你就光着去呗。”傅南桥挑眉,邪肆的说道。 “傅南桥!”宁希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疏离客气,被傅南桥轻佻的话瞬间击得粉碎,这男人怎么这么轻浮? 不是说他不近女色,是个禁欲系的存在吗? 切,果然是传言最信不得! “唉,爹地,你不要惹妈咪生气哦,妈咪生气我也很生气的好不好?”傅东漓真的搞不懂爹地是在干嘛,连哄女孩子都不会,一来就招惹的妈咪叫嚣。 正文 第24章 爹地不准偷看哦 “东漓,你妈咪没生气的,我逗她玩而已。嗯哼,瞧,我给你妈咪买了新衣服。”傅南桥把包装袋打开,拿出里面的衣服,他温软的声音说,“试一下,看看合适吗?” 话落,望向宁希涨红的小脸,就那样定定的看着。 眸中暖意流动,宁希心中一慌,声音却有些生硬,“谢谢。” 傅南桥耸肩轻笑。 “爹地,我给你捂着眼睛,让妈咪换衣服哦。”傅东漓真的很害怕爹地与妈咪闹不愉快的,妈咪要换衣服,当然爹地是不能看到的,对不对? 因为爹地是男人,而不是男宝宝。 他才是可爱的男宝宝。 “东漓,不用那么麻烦,咱俩闭上眼睛就好,一二三……”傅南桥说。 “爹地的主意不错,爹地不准偷看哦。”瞧,终究是小孩子,又被傅南桥给骗了。 “嗯,东漓也不准偷看。我给你捂着眼睛,你给爹地捂着眼睛。”傅南桥低头,声音无比愉悦。 “好的哦,爹地。”傅东漓当真伸出小手给傅南桥捂着了眼睛。 而他的眼睛,被傅南桥的一双大手捂得严严实实。 宁希无语的看着玩游戏的父子,拿着衣服进了洗手间。 洗手间虽然是磨砂玻璃,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一览无余的落进了傅南桥的眼睛里。 傅南桥的嘴角慢慢的弯起来,蠢女人,该看的他都已经看过了。 他若想看,她怎么会逃得过? 宁希,你我该是会发生一点什么的。 …… 早饭过后,傅南桥先把傅东漓送去了幼儿园,又送宁希去医院上班。 为了避嫌,宁希让她在距离医院一千米的地方停了车。 她刚下车,就听见傅南桥慵懒的说了一句,“宁希,下午下班,我来接你。” “别了,傅先生。”宁希客气疏离的说道。 “东漓需要你。”傅南桥微微探头,晲着宁希,“你陪东漓的时间我会付给你薪酬,我知道你在医院的薪酬并不低,但是,钱这东西,没人嫌多的不是吗?” 宁希叹息,点头,“是,让我考虑一下哈。” 考虑一下,一方面是因为她却是需要钱,妈妈每个月的医疗费护理费不是小数目,第二个,她的确放不下傅东漓。 傅南桥没有说什么,调转车头离开。 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他暂时不想宁希离开。 傅南桥开车去了集团,他自觉一如往常,可职员的目光看他有一点奇怪。 “我哪儿不对?”傅南桥走进办公室,他在旋转椅上坐下来,抬眸看着给他送咖啡来的秘书杨静。 杨静给傅南桥做秘书已经有两年多了,可这两年来,始终没敢正视过傅南桥。 她怕他那双幽深如深海的眸,就像一个巨大的漩涡,能把人轻易的吸进去一样。 而今天是躲不过去了,她迎上傅南桥的视线,心砰砰跳起来,脸红似晚霞,“傅总,我觉得您没什么地方不对,今天好像比以前更帅了,哦,对了,她们……说您,今天笑了!” “嗯?”傅南桥揉了一下脸,他只是笑了,值得大家这么大惊小怪? 杨静深吸了一口气,壮着胆子说,“傅总,您不知道,您以前是冷峻,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我们很怕很怕您,可今天的您又帅又温暖哈,她们……说,您笑起来的样子就像全世界的花儿都盛开了一样的美好。” 傅南桥靠向椅背,微微眯了好看的眸,“有这么夸张?” 杨静被傅南桥迷得魂魄都夸出窍了,她晃着脑袋,“傅总,一点都不夸张,您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很好看。” 说完,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傅南桥。 就差没流哈喇子了。 傅南桥低低笑了一声,“嗯,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好,傅总!”杨静莫名其妙的深深鞠了一躬,然后欢天喜地的走了。 傅南桥揉揉自己的脸,是有点僵。 他以前是不怎么笑的,难道自己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抱着怀疑的态度,傅南桥拿出手机,打开相机,然后,对着自己开始尝试各种笑。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自己笑起来的样子,让自己很陌生。 傅南桥气馁的把相机关掉,仰头靠在椅子背上,盯着天花板,练笑。 “请问,您有约吗?” “没有。” “没有约,我们总裁是不见客的,请您出去。” “你放我进去,你们总裁不就见我了吗?我告诉你,我可是宁希的妹妹,亲妹妹,宁希是谁你不会不知道吧?她现在可是你们家总裁身边的女人,哼!” 外面传来一阵吵嚷。 傅南桥脸上笑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如既往的冰山脸。 很快,总裁办公室的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有几分姿色的女人。 杨静随后跟进来,她战战兢兢的说:“傅总,对不起,我们没能拦住……” 傅南桥抬了一下手,示意杨静出去。 杨静只好退出去。 “你是?”傅南桥淡漠的看着宁萍萍。 “傅总好,久仰大名,早就想来认识一下,可是,宁希是我姐,我是她的妹妹。唉,我这个姐姐吧,就是做事情不周到,认识了您这样的大人物,居然没跟我们家里人提起过您,如果我不是从手机上看到您与我姐的关系,我们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宁萍萍委屈的说道。 “你现在知道了……所以?”对于宁家的事情,傅南桥略有耳闻,既然宁希不跟他提起,自然有不提起的原因。 只是她这个妹妹今天的态度,貌似有点不对。 “傅总,我们宁家各方面都不及傅家的百分之一,希望傅总看在我姐的面子上,多照顾一下我们。”宁萍萍已经走到了傅南桥的身边,手搭上了傅南桥的肩膀。 傅南桥本能的一闪身,宁萍萍“哎呦”一声,一下子坐在了傅南桥的身上。 “傅总,咱俩这样让我姐看见多不好呢!”她娇滴滴的说。 傅南桥在商界打拼这么久,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 合着今天这女人是投怀送抱来了。 呵,当他傅南桥是什么了? 正文 第25章 低俗的女人 傅南乔心底无比厌弃,但是不急于表现出来,他低笑,“你的话倒是提醒了我,我想,我应该让你姐来看一下,她的好妹妹是如何背着她来勾搭我的。” 话落,当真拿出了手机。 宁萍萍急忙夺了过来,她脸不红心不跳的在手机上亲了一口,“傅总,别这样么,我那个姐姐喜欢较真,您让她来看到我们在一起,她会生气的,她一生气就会与我吵架,我怕怕。” “嗯,我喜欢宁希生气的样子。”傅南桥耸肩。 “傅总,我比我姐……呢?”宁萍萍媚眼如丝的看着傅南桥,手指在傅南桥的脖颈上轻轻划动。 “差远了……天差地别。”傅南桥拿开宁萍萍的手。 “那谁是天,谁是地呢?”宁萍萍这个女人最大的缺点就是,任何事都以自我为中心,因为太自傲,导致盲目自信,压根不去看傅南桥眸底露出浓浓的鄙夷之色。 傅南桥是在没有心思与这个低俗的女人继续玩下去,猛地推开宁萍萍。 宁萍萍一个不防备,从傅南桥的身上直接做到了地上。 “宁萍萍,如果是宁希是洁白的云,而你就是肮脏不堪的粪便!”傅南桥话说的狠决,他冷凝着脸,拿出帕子擦擦推宁萍萍的手指,然后把帕子用力的丢到了宁萍萍的身上。 但凡有一点自知之明的女人此时也会羞愧而去。 可宁萍萍真的连一点点的自知之明都没有,亦或是,在她的心里,她生来就比宁希优越的多,漂亮的多,所以,男人理所应当更偏爱她才对。 “傅总,您开玩笑吧?我姐是粪土才是,她那么平凡的女人,怎么能与我相提并论呢?”宁萍萍不知好歹的继续说道。 傅南桥冷哼,“宁希的妹妹?宁萍萍?据我所知,你已经与岳凯峰结婚四年,有了一个男孩子,你出来找我,岳凯峰知道吗?” “哎呀,我找别人凯峰当然不愿意,可是我来找傅总,他是很高兴的。”宁萍萍这个愚蠢的女人还在奢望着傅南桥对她做一点什么。 就像当初她把岳凯峰从宁希的手里抢走,此刻,她故技重施,想再次夺走傅南桥。 就算是玩,她也要傅南桥与她玩,而不是与宁希。 想宁希那么平凡的女人,怎么配在傅南桥这么优秀的男人身边呢。 瞧,这就是宁萍萍不同于常人的奇葩逻辑。 亦是嫉妒心作祟而已。 “很好!”傅南桥点点头。 宁萍萍笑了,“我就知道傅总会喜欢上我的。” “对,是喜欢,去房间里,扒干净,乖乖等我。”傅南桥抬手扯开自己的领带,说。 宁萍萍受宠若惊的笑了,“傅总,快一点来哦。” “好。”傅南桥点头。 宁萍萍踩着高跟鞋进了傅南桥的休息室。 傅南桥厌弃的哼笑了一声,抬脚走了出去。 “孙龙……”他喊了一声。 孙龙是他的保镖,一直在一边的办公室里待命,此刻听见傅南桥的召唤,急忙走了出来,“傅总!” “带几个人去我休息室,把里面的女人衣服丢掉,然后用床单裹住她抬出去,丢到大街上。” “是。”孙龙恭敬的应了一声。 心想着,这是哪一个得了妄想症的女人,不自量力的来总裁办公室找自家总裁? 孙龙走进休息室的时候,宁萍萍正闭着眼睛尽情遐想呢。 想着一番云雨过后,她就可以在傅南桥的怀里撒着娇,提出自己的条件。 第一,当然是让他离宁希远一点。 第二,当然是让他给宁家的公司投资。 第三,让他给自己钱。 可她到底应该要多少钱呢? 他那么有钱的男人,要少了,都觉得对不起他呀! 一个亿? 太少,要不十个亿? “你把衣服剪碎了扔掉,你们几个把她给我抬出去。”孙龙阴狠的声音硬生生打断了宁萍萍的幻想。 她急忙睁开眼睛,当看到几个凶神恶煞的彪形大汉时,宁萍萍慌了。 “你们干什么?我在等傅总,傅总,你们的总裁。你们要是敢乱来,傅南桥不会放过你们的!”宁萍萍双手紧紧抓住被子。 “呸,臭女人,就你也配喊我们家总裁的名字?”孙龙一口唾液啐在了宁萍萍的脸上。 “你什么意思,你……”宁萍萍终于意识到自己是被傅南桥给挖坑埋了。 “那你丢出去的意思。”孙龙一招手,“你们几个赶紧的,别让这女人脏了傅总的床。” “是。”几个黑衣人一拥而上,把宁萍萍用床单紧紧地裹住。 “你们放开我,别丢我衣服,我走,我走行不行?”宁萍萍叫嚣着。 “对,你是必须离开,但不用你亲自走,我们帮你。”孙龙指挥着手下,把宁萍萍抬了起来。 宁萍萍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女人而已,哪儿抵得过几个男人的力道。 她像一只待宰的猪一样被几个男人抬了出去。 “傅南桥,我告诉你,你就是被宁希那只狐狸迷住了,看不到她的真相,我告诉你,她生过孩子,哈哈,她早就不是一个完美的女人了,你被她骗了,你居然还护着她,哈哈……” 宁萍萍疯了一样,咬着牙大笑着。 能不发疯吗?从小被王凤娇与宁怀远捧在手心里,居然被傅南桥如此阴狠的羞辱,她恨不得立即把宁希杀掉,才能解恨。 “扇她的嘴巴,她说一声你们就扇一次,直到她闭嘴!”傅南桥冷冷的命令。 “是,傅总。”孙龙应了一声。 “啪啪……啪啪”孙龙绝不手软。 起初的时候宁萍萍还嘴硬,当她的嘴巴越来越痛,肿的没了知觉,她终于只剩下哀嚎了。 傅南桥阴沉着脸走进了办公室,耳边回响着宁萍萍的话。 “宁希早就生过孩子了……” 傅南桥的脸更冷了几分,他再无心看文件。 他几次拿出手机想给宁希打去电话,却终是没有拨出去。 于是,全集团的人看见,早上笑容满面的傅南桥,下午下班的时候,那张脸冷的要杀人似的。 “咱们总裁这张脸比六月天还善变。” “唉,今天早上那纯粹是意外,这才是咱家总裁最正常的表情。” “是啊,好想念今天早上的傅总,那么温暖,那么美好。” 正文 第26章 她不是你妈咪 傅南桥一个冰冷的眼神打过来。 几个人吓得缩了缩脖子禁了声。 傅南桥本来是想去医院接着宁希,然后两个人一起去幼儿园接傅东漓,可他的好心情完全被宁萍萍那个女人的话给搅没了。 “爹地,你怎么了?”小人精傅东漓察觉得到傅南桥的表情不对,于是,小声问道。 傅南桥没说话。 “妈咪呢?”傅东漓又问。 “东漓,她不是你妈咪。”傅南桥冷冷的开口。 傅东漓的小心脏瞬间遭受了一万点的打击,爹地这是怎么了?明明说好了,他可以喊宁希阿姨妈咪的,怎么这么快就变卦了? “她是我妈咪,坏爹地,哼!”傅东漓委屈的嘟着唇,转过头,不看傅南桥。 傅南桥沉着脸,不说话。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爹地的脸好臭哦! 傅东漓拿过傅南桥的手机,偷偷的打开了微信。 在看到宁希熟悉的头像时,不自知的咧开小嘴笑了。 “妈咪,你在吗?” 宁希刚下班,今天一连做了三台手术,整个人累得就像要虚脱。 懒懒的脱下无菌服走出手术室,来到办公室坐下,拿出手机开机。 她在做手术的时候,便会关机。 打开手机的一瞬,微信提示有信息进来。 一看是叫妈咪的,便知道是傅东漓。 宁希回复:在。 “妈咪,爹地好像很生气,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宁希一愣,今天早上傅南桥看上去精神愉悦,很不错的啊。这一天下来发生了什么?集团出现问题了?还是,其他什么事情? “小漓,我不知道啊。” “妈咪,我觉得爹地是因为太想你了,你说呢?” 宁希无奈的笑了,“我觉得不是。” 不过,傅南桥今天早上说好了来接她的,不知道什么缘故没来。 宁希心里莫名的有点小失落。 “傅东漓,把手机给我!”沉浸在胡思乱想中的傅南桥突然发现傅东漓的小指头在手机上摁着拼音键,还用想么,这小家伙除了找宁希,还能做什么? “爹地,我想找妈咪问一下,关于你生气的问题……”傅东漓的话还没说完,手里的手机便被傅南桥夺了过去,“不准你再喊她妈咪!” 又是这一句!很讨厌,很讨厌的哦! 傅东漓用两只小手捂住耳朵,“不要听,我不要听……” 宁希等了一会儿,见傅东漓迟迟没有再说话,便关掉了微信。 “今晚上有没有约?”叶长安走过来,轻声说。 宁希摇头,“你要请客?” 她现在真的饿了,心想着傅南桥今天估计是不能来找她,她也乐得落一个自由自在。 “只要美女赏脸,我当然想请客,说吧,想吃什么?”叶长安探身,双手撑在宁希面前的办公桌上,大眼睛含满了温情的看着宁希。 “随便。”宁希说。 叶长安无奈的叹息,“又是这一句,从小到大,我最怕的就是你这一句‘随便。”” “那我听的好了,你说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宁希对吃的从来都没有要求,于是附和着叶长安的话说道。 “好吧,大美女,我带你去吃烧烤,我知道你喜欢烟熏火燎的味道。”叶长安宠溺的笑了笑。 宁希站起来,“难得你还记得。” “切,当你哥这么多年,你以为是白当的?走吧。”叶长安甩着车钥匙,走了出去。 宁希尾随其后。 虽然是夏末秋初,但是在海边吃烧烤的人还是很多。 叶长安找了一个相对人少一点的地方坐下,点了大虾,还有宁希喜欢吃的麻辣肉串,还有鸡翅与软骨等等。 “点这么多,吃不了怎么办?”上学那会儿,叶长安就经常请宁希吃烧烤,那会儿的宁希对烧烤简直就是到了迷恋的地步,每一次,都大快朵颐,吃个心满意足。 “吃不了打包。”叶长安说。 还是这一句,与多年前一模一样。 只是,她与他早已经不再是,那一对青涩的无知少年。 宁希与叶长安相视一笑。 傅家的气氛却有点冷。 “爹地,吃晚饭了。”傅东漓很伤心,很郁闷,没有妈咪,好像少了好多人啊,他的小心脏都空落落的。 可是爹地看上去貌似很生气,他难道与妈咪吵架了? 傅东漓表示很担心。 但是爹地不吃晚饭是不可以滴,于是傅东漓来敲傅南桥书房的门。 对,爹地今天很奇怪,回到家后就把自己锁进了书房,他在里面做什么呢? 傅东漓很好奇。他自以为是的认为爹地一定是与妈咪吵架了。 傅南桥在做什么?他双眸泛红,在电脑上打上宁希的名字,开始查她的档案,可惜的是,网上关于宁希的信息实在是少的可怜。 除了说她是宁家不受待见的大小姐之外,就是她在哪一所医学院上学,还有就是她参加学校的文艺晚会,拿过什么奖。 可见宁希在上大学的时候,也是很活跃的文艺青年。 傅南桥失望的关掉电脑。 外面传来傅东漓软糯着急的声音。 傅南桥也搞不懂自己,一向处事不惊的他,怎么会在听到宁希生过孩子之后,心里就像埋进了一颗炸弹般的,随时要爆发。 他给方寂言打去电话。 “桥哥,有事?”方寂言翘着二郎腿,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嗑瓜子,难得今天晚上没出去风流快活,主要是有点厌倦了。 对,是厌倦。 傅南桥捏捏眉心,心灰意懒的说道:“帮我查一下,关于宁希那女人以前的资料。” “这点小事……”方寂言想说:这一点小事,桥哥找手下查不可以么,非得找他,就是看不得他清闲是吧。 “我不认为这是小事,你查一下试试。”傅南桥说着,把自己了解到的信息发给了方寂言。 不知道怎么回事,越接近宁希,越感觉这个女人神秘。 傅南桥讨厌极了这种感觉。 “好吧,我立即去办。”方寂言无奈的放下遥控器,拿过手机,一一吩咐下去。 他满心以为是很简单的一件事,但是两个小时过后,手下回复过来的信息也不过是与傅南桥查到的一模一样。 正文 第27章 妈咪在哪儿 方寂言无奈了。 “桥哥,关于这个女人以前的资料少之又少,对了,你查她做什么,难不成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方寂言小心的问道。 傅南桥习惯的捻动手指,生孩子,应该是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要不然,她也不会一直隐瞒。 “我要是知道,还用你查?”傅南桥全身上下都被浓重的戾气包裹,突然就冲着方寂言吼了起来。 方寂言吓得一哆嗦。 傅南桥一向冰冷他晓得,可他绝对的不是喜欢咆哮的男人,现在为了宁希那个女人,居然冲他咆哮?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傅南桥吗? “好,桥哥,你别急,有些事急不得,急不得,我向你保证,明天啥事我也不干了,就给你查这个女人怎么样?”方寂言笑,傅南桥暴怒的时候,他绝对是不敢招惹的。 “嗯。”傅南桥闷闷的应了一声,许是觉得自己刚才的情绪有点炸,他又说,“方寂言,你现在帮我查一下,那个女人去了哪里。” “好嘞,这个简单!立即去办!”话说,方寂言少有的紧张出了一身汗。 唉,看样子,傅南桥是真的对宁希那个女人上心了。 要不然绝对的不会这么情绪化。 果然是,恋爱中的男人就是患得患失的精神病患者一枚。 如此强悍理智的傅南桥谈起恋爱来,与常人貌似也没什么不同啊。 十分钟后,方寂言再次打通了傅南桥的电话。 “桥哥,宁希与叶长安在海边吃烧烤,要不要派人给你把她带过去?”方寂言邀功的笑起来。 总算做成了一件傅南桥交给的事情。 “不用!”傅南桥的眸危险的缩了缩。 “好嘞,我听你语气貌似是心情不好,要不,咱俩去酒吧喝一杯?”方寂言试探的问道。 好么,傅南桥什么话也没说,直接收线了。 “嗨,我……靠,傅……”方寂言气得想爆粗口。 叶长安……宁希…… 宁希是与叶长安生过孩子吗? 还是其他什么人? 这个问题像一条毒藤,在傅南桥的心头,越绕越紧,让他血液倒流,呼吸不畅,整个人都不好了。 “爹地,你要不要吃晚饭?”傅东漓已经记不得自己这是第几次来喊爹地了。 爹地这么大一只了,居然也会同他一样耍小孩子脾气,哼! 傅南桥终于打开了门。 傅东漓瞪着大眼睛盯着自己的爹地,爹地这是怎么了? 眼睛红红的,脸色黑黑的……整个人像一片乌云般阴阴的。 “爹地……你饿吗?”傅东漓声音小小的问。 这样的爹地他是第一次见哦。 “不饿,东漓,你去找奶奶。”傅南桥说完,等等下了楼。 在衣帽间抓了衣服,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傅东漓坐在餐桌前,双手托着腮叹息。 “你与你爹地都怎么了?”黄云芳给傅东漓盛了粥问。 傅东漓摇头,“恋爱中的男人……很悲催滴。” “胡说,你爹地什么时候恋爱了?”黄云芳嗔怪的瞪了傅东漓一眼。 “奶奶一把年纪了,当然不知道现在年轻人的想法,所以,奶奶,你就不要问这么多了,任由爹地找妈咪喽。”傅东漓想着爹地一定是找妈咪去了。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的话刚说完,就看见傅南桥气咻咻从外面走进来。 “爹地,你怎么回来了?你没去找妈咪吗?”傅东漓失望的问道。 凭他小小的直觉,爹地现在很想妈咪。 所以,他决定不缠着爹地,让爹地与妈咪有单独相处的时间。可是爹地突然回来是怎么回事? 难道爹地要放弃妈咪吗? 他才不要! “我找她做什么?”傅南桥坐在餐椅上,抓起一杯水,一气喝掉。 “爹地,你不找妈咪,妈咪被坏男人拐走了怎么办?”傅东漓皱着小眉毛,一小脸的担心。 “东漓,你是小孩子,你爹地的事情你不要管。”黄云芳猜想,傅南桥现在是鬼迷心窍,与那个叫宁希的女人纠缠不休。 如此,对宁希更加厌弃了几分。 傅南桥心烦意乱的把碗一推,什么话也没说,起身又走了。 “你爹地……疯了吗?”黄云芳也无语了,自己的儿子怎么就像一只困兽一样,整个人哪儿还有一点大总裁的风度? 傅东漓点点自己的小脑袋,“我觉的奶奶的话很有道理。” 庭院里传来车子驶离的声音。 傅东漓想,这一次爹地终于下定决心找妈咪去了。过会儿,他就会等到妈咪了吧。 太开心了哦。 沉浸在高兴的傅东漓刚离开餐桌,就听见庭院里传来了一阵车响。 “应该是方叔叔来了。”傅东漓自言自语着走出餐厅。 “呀,又是爹地!”小小的傅东漓风中凌乱了,自己的爹地这是怎么了? 很奇怪的啊,出去回来两次,不就是想去找妈咪么,怎么这么难? 傅南桥蹬蹬上楼。 “爹地!”傅东漓喊了一声。 傅南桥终于顿住了脚步。 “带我去找妈咪,我要看一下妈咪在做什么。”傅东漓眼瞅着自己爹地来回折腾,他表示对爹地很失望好不好? 唉,还是他去好了。 傅南桥转身缓缓下楼,“好。” 是的,傅南桥现在很纠结,他是很想见宁希,他不想看到宁希与叶长安在一起。可他又不知道见了宁希之后,自己应该说一点什么。 那个孩子的事情如鲠在喉,他很想问,却又不知道怎么问。 那团嫉妒的火焰在胸腔里越烧越旺,快要把他的理智吞噬掉。 “爹地,你知道妈咪现在在哪儿吗?”傅东漓倒是淡定的很。 “不知道。”傅南桥绝对不会说出宁希现在与叶长安在海边胡吃海喝。自己已经嫉妒的很难受,何必再让傅东漓跟着嫉妒。 “爹地居然不知道?”傅东漓表示再次对一向神通广大的爹地失望了,“那我们去妈咪的公寓下面等她吧,以我对妈咪的了解,妈咪是不会在外面过夜的。” 还过夜? 傅南桥负气的勾了唇角,没说话,开着车径直去了宁希住的公寓的下面。 正文 第28章 叫我叔叔 许是心烦的缘故,这天的宁希喝了很多酒。 所以,在叶长安把她送回来的时候,她醉得摇头晃脑的。 叶长安见她醉得不轻,便想扶着她上楼。 傅东漓在车里一直瞪着大眼睛看着呢,此时的他终于知道自己的爹地为什么发疯了,原来是吃醋了啊。 “爹地,你不下车?”这要是以往爹地的性格,绝对不甘心就这样看着的,应该立即下车阻止才是。 可他……居然无动于衷的坐着。 脊背僵直,像一尊没有知觉的雕像。 傅东漓无奈的摇了摇头,小手推开车门,下车。 “妈咪!”他很响亮的喊了一声。 宁希一愣,转过头看去,就看见傅东漓颇有气势的走过来。 那气势居然像一个小斗士。 “小漓……”宁希看到傅东漓,努力让自己笑,她才不要让小漓看到自己醉酒的样子。 却是脚下不稳,一个趔趄差一点摔倒。 好在叶长安紧紧扶住她的胳膊。 叶长安蹙眉看着傅东漓,“小不点儿,你为什么要喊宁希妈咪?她又没生你。” “大哥哥,我爹地说我可以喊她妈咪,而且妈咪也很喜欢我,你貌似不能不同意哦!”傅东漓就是要喊他大哥哥。 哼,大哥哥是不能抢他妈咪的。 “你叫我叔叔。”叶长安看着说话特有气势的小不点说道,“小不点,你喊别人妈咪我不管,但是你喊宁希妈咪,我真的要管。” 现在傅南桥与宁希的绯闻已经铺天盖地,偏偏还冒出来这么一个小不点来搅局,这不是要把宁希往火坑里推吗? “妈咪,妈咪……我就喊!”傅东漓的小倔强冒上来,拧着小眉毛虎视眈眈的看着叶长安,“你放开我妈咪,妈咪是我的,哼!” 说着,两只胖乎乎的小手推搡着叶长安。 “小东西,你再推我,信不信我揍你小屁屁?”下一秒,叶长安就把傅东漓给拎了起来。 “妈咪,救命!”傅东漓委屈巴巴的喊道。 宁希哪儿能见的傅东漓受委屈,她抬手抓住叶长安的胳膊,“长安,你多大一个人了,怎么还与小孩子一般见识?” 话落,就势把傅东漓抱在自己的怀里。 傅东漓挑衅的小眼神晲着叶长安。 妈咪还是心疼我滴哦。 “我……是他说话太气人了!” 这小家伙一声声喊宁希妈咪,喊得叶长安心烦意乱的。 “妈咪,我很乖的是不是?”傅东漓捧住宁希的脸,用力的亲了一下,“大哥哥是最不乖的对不对?” 宁希笑了,“嗯,大哥哥是不如东漓乖,哈哈……” 宁希本是与叶长安开玩笑的话,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叶长安的脸一冷,转身就走,“宁希,你还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请你记住,你还没嫁人,你还是市立医院重点扶持的儿科医生,你别把自己毁在这个小不点的身上!” “喂,叶长安,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生气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心眼了?”宁希望着叶长安离开的背影生气的喊道。 在她的记忆里,叶长安从来都不会与她斤斤计较的,可自从傅东漓出现,这个男人的心就变得格外的小了。 他是在意她与傅南桥的绯闻的是吗? 可她心里缺失的那一块,她的痛,他怎么会了解呢? 宁希的眼睛里泛出眼泪,她吸了吸鼻子。 她知道,如果自己喊叶长安回来,叶长安应该会回来的。 可她不能……真的不能! “妈咪,你哭了吗?”傅东漓抬起小手,给宁希擦了擦眼睛。 宁希用头拱了一下傅东漓的小脑袋,“没有,妈咪是很坚强的,怎么会哭呢?是有小虫子进了妈咪的眼睛里而已。告诉我,你是怎么来这儿的?是不是一个人偷偷跑出来的?” 傅东漓痒的咯咯笑,“妈咪,我好痒,我很乖的,不是我自己偷偷跑出来的,是爹地送我来的,你看,那就是爹地的车子。” 傅东漓说着,抬手指了指傅南桥停在不远处的车子。 宁希顺着傅东漓的小指头看过去,透过路灯的光芒,看得见傅南桥的黑色兰博基尼停在那儿。 而某人,并没有看向这边,而是直视着叶长安离开的方向,手里夹着一支雪茄在吞云吐雾。 宁希抱着傅东漓摇摇晃晃的走过去,她抬手叩响了傅南桥的车窗,“傅先生?” 傅南桥没理会她,一踩油门,车子擦过宁希的身边,疾驰而去。 “喂,傅南桥……这人发什么疯?”宁希差点被车带倒,她想,今天是什么日子,男人都一齐发病了? “妈咪,我爹地已经疯了一晚上了,我也不知道他发什么疯,可他看上去很伤心的样子。”傅东漓认真的说。 “嗯,男人的世界太复杂,咱们弄不懂,他们都不如小漓乖,小漓跟妈咪回家。”宁希亲了亲小漓的小脸,抱着小漓走进了电梯。 回到家,帮小漓洗了澡。 “妈咪,你说爹地是不是不要我了?”傅东漓惆怅的问道,以前自己离开家一会儿,家里人都会找,可今天,爹地很奇怪,居然把他一个人丢到这里。 当然,他是很乐意在这儿住下去的。 在他的世界里,奶奶很重要,爹地也很重要,可是妈咪更重要。 “你爹地那么爱你,怎么会不要你呢?放心吧,天一亮,你爹地一定会来接你上幼儿园的。”宁希确定的说道。 “我才不要爹地来,妈咪,明天早上你送我去幼儿园好不好?”傅东漓坐在床边晃着小脚丫问道。 “如果你爹地不来,那只有我送你去幼儿园喽。”宁希用浴巾给傅东漓擦着头发说道。 “嗯,妈咪咱俩要一个房间睡觉哦。”傅东漓开心的拍着小手说道。 “是啊,我这儿就只有一间卧室,所以,小漓以后是不能睡在这儿的了。你是大宝宝了,懂了吗?”宁希宠溺的揉揉傅东漓的小脑袋说道。 “妈咪,我家的房子好大,有好多房间,你可以搬去住的哦。”傅东漓歪着头说。 宁希耸肩,她虽然不知道傅南桥为什么突然变卦,但是心里还是有一点侥幸的。 正文 第29章 玩个游戏 在人家屋檐下生活,会很多不自在。 特别是与那么霸道的傅南桥同一屋檐下。 “那是你的家,这儿是我的家,明白了吗?”宁希给傅东漓整理好被子说道。 “可是你已经是我妈咪了,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哦,妈咪为什么不能与我住在同一个家里呢?”人家小朋友只要有妈咪与爹地,都是可以住在一起的。 他已经为自己找了一个妈咪,为什么还不能住在一起呢? “小漓,你还太小了,很多事情你还不知道,等你大一些,再大一些,你就会懂得的。”宁希笑,心里却苦苦的。 傅东漓眨眨大眼睛,“妈咪,你是不是只有嫁给爹地,我们三个人才能住在一起?” 宁希惊得一愣,连连摆手,“小漓,这话不能乱说的,你千万别给你爹地说这话,知道了吗?” 她一点也不想节外生枝,那个黄云芳对自己已经有了很多偏见,她不想继续加深她的坏印象。 “可是我想爹地与妈咪结婚……”傅东漓不甘心的说。 “咳咳,宝贝儿,咱们玩游戏吧,来,拍手掌啊,来吧。”宁希绝对不能与傅东漓继续这个敏感的话题了,于是,她快速的换了话题。 “好哦,妈咪,你拍一,我拍一……” 一个人的房间,寂寞难耐,想念孩子的心如同无数蚂蚁的啃噬。 可就是这么一个小家伙的存在,把所有的寂寞想念一扫而空。 取而代之的是欢笑,开心,幸福与快乐。 愉快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黑夜很快结束,黎明早早的到来。 宁希生怕傅南桥会来,所以起床比以前早了一些。 煎了三个鸡蛋,然后烤好了面包,又把牛奶热好。 然后做了水果沙拉,给小漓煎了牛排。 等了一会儿,傅南桥并没有到来。于是,宁希给傅东漓拿出自己以前买的童装换上,与傅东漓吃了早饭。 载着傅东漓去了幼儿园。 她不知道的是,傅南桥一直开着车跟在她们的后面。 嗯,他昨天晚上压根没怎么睡。 一个人待在书房里,拎着一瓶拉菲,倒了一杯又一杯。 直到天亮,他才迷迷糊糊的走出了书房。 “你要去哪里,南桥?”黄云芳看着一夜之间变得狼狈不堪的儿子问道。 “找傅东漓。”傅南桥慵懒的说。 “东漓?他去哪儿了?”傅东漓就是黄云芳的命根子,她着急的问道。 “东漓去找……宁希了,这些事情,以后这事你别管了,别管了……”傅南桥不耐烦的摆了一下手,走向了庭院。 “唉,自从这个家出现一个宁希,就被搅的全家人不安稳。宁希,宁希,我看就是一只妖精!”黄云芳瞅着傅南桥的背影兀自抱怨。 傅南桥开着车等在宁希的公寓下面。 然后,点燃一支烟,等着宁希与傅东漓下楼。 昨天晚上是他故意把傅东漓留在宁希身边的,有他在,宁希身边就不会出现叶长安。 他看着宁希牵着傅东漓的小手,看着宁希给傅东漓打开车门,看着宁希低头亲在傅东漓的额头上…… 明明是很温情的画面,却还是驱散不了他心中的阴霾。 却又舍不得就此放手。 这种感觉就是痛苦与煎熬! 然后看着宁希把傅东漓送进了幼儿园,看着宁希发动车子离开。 傅南桥就像一个游魂一样开着车跟在宁希的车后面。 直到,宁希把车子开进了医院的泊车场。 傅南桥把车子停下来,他整个人靠在座椅里,狠狠地吸了一口烟。 拿出手机给方寂言打去一个电话,“方寂言,我让你调查宁希的事情,你调查的怎么样了?” 方寂言仰天长叹,“桥哥,我一直在努力……” 说实话,他丄不查,而是实在查无可查。 “嗯,赶紧给我一个结果。”傅南桥已经等不及了。 “好……”方寂言心里真没底。 收线后,方寂然愁肠百结,唉声叹气。 想来想去,调查宁希的以前,还是要从除夕宁希的人身上找突破点。 可熟悉宁希的人……会是谁呢? 宁希与宁家的人向来不和,这是帝都人人皆知的事情。 方寂言想来想去,决定开车去疗养院找宁希的妈妈。 李玉欣的病情已经得到了很好地控制,她已经可以用眼神交流,会笑,说话依旧很含糊。 在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男科上班的贺春歌,恰好昨天晚上值了夜班,今天闲来没事,便买了鲜花,开着她那辆二手甲壳虫来到了疗养院,想陪陪李妈妈说话。 这几年宁希不在海城,贺春歌来得很频繁。所以,李玉欣对她挺依赖的,一看到贺春歌来看她,眼睛就高兴的眯成了一条缝。嘴里发出一连串欣喜的“唔唔”声。 贺春歌把花放好,然后,给李妈妈打来水,洗了头与脸,又剪了指甲。 她端着盆儿哼着小曲儿往外走的时候,突然“砰”的一声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只听“哗啦”一声,盆子直接飞了出去…… 水花四溅。 “你瞎……”贺春歌本来脾气就不怎么好,她好好的走自己的路,这是这么不长眼睛,偏偏往她身上走。 可当她视线落在男人身上的时候,忍不住哈哈大笑。 从自己手里飞出去的盆子,不偏不倚的扣在了男人的脑袋上。 “哈哈,这不怪我,是你自己撞上来的!”贺春歌边笑边替自己辩解。 方寂言运气从来就没这么背过,他刚才兴冲冲抬着头看着门牌号,刚才疗养院的工作人员告诉他,宁希的妈妈李玉欣在二楼的八号房间。 可他刚到了八号房间门口,就被一个跑出来的女人硬生生的撞到了身上。 撞到他也就罢了,这盆子是咋回事? 这水又是怎么回事? 让方寂言更无法接受的是,他懊恼的掀下盆子来的时候,看见一个女人站在他面前笑得花枝乱颤。 “臭丫头,我都这样了,你还笑得出来?你幸灾乐祸,嗯?”方寂言把盆子狠厉摔在地面上,他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咬牙切齿的冲着贺春歌吼。 正文 第30章 花花公子 贺春歌努力收住自己的笑,“是你自己走路不带眼睛,还好意思怪我?” “你这女人……”方寂言火冒三丈,想以前,他都是被女人围着,哄着,讨好着。这女人是怎么回事,不食人间烟火还是怎么滴? 或者是有眼不识泰山,不认识帝都最有影响力的花花公子:方寂言? 还真让方寂言猜对了,宁希还真是不认识他。 何况,现在的方寂言被水淋成了落水鸡,除了狼狈不堪还是狼狈不堪,以前的风流倜傥一点也没有了。 “我这女人是天下最好的女人,喂,我说大帅哥,这事已经成了,你啊还是赶紧回去换一件衣服吧。”贺春歌认真的说,“千万别感冒,这都是初秋了,你要是因为这一盆水感冒了,那我就好不好意思了。” 她的话刚说完,就听见方寂言特响亮的打了一个“喷嚏。” “啧,这么灵验?”贺春歌煞有介事的砸了一下唇,“我说你还是赶紧回去换衣服吧,别在这儿了。” 贺春歌虽然是大大咧咧的性子,但是最怕的就是摊上事。 所以,想尽快打发男人离开。 “你个祸害女人,害我这么惨,想不负责任是吧?”方寂言气的瞪眼,他全是已经湿透了,怎么回去? 他车里有没有其他衣服可以换,他难不成要全身湿着开车回去? 在狗仔的眼睛里,他方寂言就是一个大新闻,一点小事都要无限夸张的报道出来。 他现在一身水,要是被狗仔拍到,还指不定会被渲染成什么样的桃色新闻。 好吧,桃色新闻他貌似不怕。 但是他很怕自己的形象受到影响!这对他来说损失就太大了。 “想姐姐负责?切,你有家财万贯吗?你有豪车豪宅吗?你有佣人百人吗?”贺春歌其实也没多拜金,主要是对眼前这个男人不了解,她总不能拍拍男人的肩膀说:可以,小子,你要姐姐负责是吧?那就跟着姐姐回家好了,你这辈子姐姐负责到底了。 这男人长的貌似不错,但貌似还没有到让她动心的地步。 所以甩出自己的条件,把这男人吓跑而已。 方寂言傲慢的耸肩,心想着,这个女人还真是有眼无珠,一座大金山在面前,还数落什么家财万贯? 不过呢,喜欢钱的女人他早已经司空见惯,不怪不怪了。 “没有!”方寂言说道。 “那你还要我负责?我怎么负责?”贺春歌摊手,“要不,我给你找一件疗养院爷爷奶奶的衣服穿?” “不穿。”方寂言又响亮的打了一个喷嚏,“阿嚏。” 他揉揉鼻子,感觉自己真的要感冒了。 贺春歌点点头,“我明白了,你是想赖着我是吧?我告诉你,我贺春歌没别的本事,但是唯独会耍赖皮,你是男人,突然出现在我们房间的门口,做什么?一看你就不是什么好人,我们又不认识你,你出现在这里,非奸即盗!” 贺春歌脑瓜绝对灵光,一番滔滔不绝的话,把方寂言气得只有笑的份儿了。 这女人……这一张嘴,还真是厉害。 “我盗你什么,贱你什么?就你一身肥肉,把你塞给我我都不稀罕,臭丫头,你别瞎想了,赶紧给我买身衣服来,我来这儿是找李玉欣的,你听懂了?”方寂言知道自己与这个女人纠缠下去也没什么结果。 因为论耍赖,貌似十个也赶不上这女人一个。 嗯,这个女人是他有生以来见到最会耍赖的女人! 他方寂言好歹在帝都也算是有头脸的人物,不能因为这个女人拉低自己的身份。 “啥,你找李玉欣?”贺春歌立即警惕了起来,与宁希亲近的人贺春歌几乎都认识,搜遍记忆,与宁希认识的男人也没见过这么一个,“你找她做什么?” “我想问几件事情,可以吗?”方寂言全身都在冷,已经耐不住性子了,他双手抱着自己的肩膀。 “阿姨她说不出什么话,有什么事你问我好了。”贺春歌说道。 “真的?”方寂言不相信的问。 “骗你是小狗。” 方寂言被贺春歌幼稚的样子逗笑了,他还以为只是多有心机的女人,也不过如此呵! “那么说,你与宁希很熟?” 贺春歌一拍胸脯,“那当然,宁希是我的好姐妹,我与她是大学同学,虽然我俩学的专业不一样,但是我俩同吃同住了好几年呢。” 方寂言不动声色的点头,他终于明白那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是什么意思了。 他现在就需要找一个这些年熟知宁希的人不是吗? “很好,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一聊,只要你能好好回答我的问题,那今天咱俩这事就一笔勾销,你看怎么样?” “可以是可以,可我还是想弄明白,你要带我去哪里?”贺春歌问道。 “先去买衣服,然后……咖啡厅,酒店随你挑!”方寂言想着,这个女人不是喜欢钱吗? 只要喜欢钱就好说,有钱不怕她不交出宁希的实底儿。 贺春歌一听“酒店”两个字,瞬间没志气的投降了。 “好,成交。” 贺春歌折身回去,与李玉欣打了招呼,便跟着方寂言走出了疗养院。 方寂言终还是湿着衣服开车,好在有备用的坐垫,如此不至于弄得座位全是水。 一路上打了无数个喷嚏,好不容易到了一家服装店。 方寂言把车子停下来,把一张卡拍进了贺春歌的手里,然后说出了密码。 “那个……我可以给自己买衣服吗?”贺春歌翻看着手中的卡问道。 卡是黑色的,她记得有人说,用黑色卡的都是有钱人? 难道这个男人家里有矿? “你随便!”方寂言淡然的说道。 贺春歌开心的眉毛都要飞起来了,她用力的亲了一口卡,“好嘞,那你告诉我,这卡上有多少钱,我也好计算着花,别一不小心给你花光了。” “我不知道。”方寂言真的不知道,钱是爷爷给他的,多少,家里也没人告诉他啊。 “你不知道的意思是多还是少呢?”贺春歌有点失望的黯然道。 正文 第31章 知无不言 “我只能说,你想买的东西都可以买。”方寂言又说。 “好吧,想买的东西,嗯,我保证不会买很多,就买几件而已。”贺春歌要了方寂言的衣服尺码,拿着卡走向服装店。 方寂言轻笑,这丫头果然是没见过世面的。 他的意思是,这卡的钱足以买到她想要的任何东西。 譬如她说的豪宅,豪车等等。 可这丫头居然只局限在几件衣服上,果然是贫穷很容易限制想像。 贺春歌怕卡里的钱不多,于是先给方寂言里里外外的买了全套之后,才给自己买了几件看上眼的衣服。 这家服装店是某国际品牌的专卖店,自然价格不菲。 在结账的时候,贺春歌很紧张的看着收银员,生怕她说卡里钱不够。 没想到,营业员很淡定的把账给结了。 而起看她的眼神都是艳羡的,“小姐,以后常来光顾我们店呀。” 说完,恋恋不舍的把黑卡交还到贺春歌的手里。 “哦哦,好的。”贺春歌拿着卡走了出来。 “来啊,换衣服了。”贺春歌拉开车门,把衣服丢到方寂言的身上。 “我的衣服,就花了两万元,你介意的话,改天我还你。”贺春歌第一次花人家这么多钱,总觉得亏欠了人家什么似的,心里隐隐不舒服,刚才买衣服的兴奋心情大大打了折扣。 瞧,她也不是多喜欢占人家便宜的女人呢! “那么一点钱而已,不用还。”方寂言风轻云淡的说道。两万真的太少,少到不够一瓶酒钱。 “哦,那谢谢。”贺春歌不好意思的说道。 “不用,你告诉我关于宁希的一切就ok了,就当是我给你的报酬。” 方寂言如此一说,贺春歌的感觉瞬间好起来。 “好嘞,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很好!”方寂言说着,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但是,他的衣服已经湿透了,黏黏的粘在身上,好不容易脱下来,却是怎么穿也穿不上了。 更悲催的是,贺春歌给他买的是套头t恤,这下可好,衣领卡在头上,进不去出不来了。 “喂,你看在我给你花钱买衣服的份儿上,能不能帮我一下?”方寂言着急的大喊。 正倚在车身上看风景的贺春歌回头看,被逗笑了。 这个男人生来就是会搞笑的吗? “啧,以后我叫你三岁吧,你说你多大一个人了,穿一件衣服还这么费劲?”贺春歌讥嘲着打开车门,探进半个身子来。 “还不是你……给我弄了这一身的水……穿衣服才会这么费劲!”方寂言伸着胳膊,可不管他怎么折腾,身上的衣服就像故意跟她过不去似的,就是穿不进去,“在放置盒里有小毛巾,你拿出来,给我擦一下身上的水。” 好吧,贺春歌承认这男人现在穿衣困难的确与皮肤上的水有关。 “得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帮你一下吧!”贺春歌的手伸向放置盒。 轻轻柔柔的体香在方寂言的鼻尖氤氲开来,他忍不住吸了一下鼻子,小声嘀咕,“好香。” “三岁,你千万别对我有想法,否则,嘿嘿!”贺春歌“嘿嘿”坏笑两声,双手掐住了方寂言的脖子,“我闷死你。” “别,丫头,青春正好,我还没活够呢。”方寂言开始贫嘴,“你赶紧给我擦干水,帮我穿上衣服,我保证,我会好好报答你的。” “哦?”贺春歌稀奇的反问了一声,撩开方寂言身上垂下来的衣服,用小毛巾给他擦胸肌上的水,边擦边说,“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嘿嘿,你想我怎么报答我都行!”轻柔的触感,让方寂言全身的血都加速流动,孤男寡女,他要是一定都没反应,那绝对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三岁,你撩姐呢,哈!”贺春歌忽然用力,把小毛巾拧起来,跟一根粗绳一样,硬生生擦过方寂言白皙的肌肤,所过之处,无不留下一道红痕。 啧,这男人的皮肤还真是白嫩呢,经不得这么一点力气。 不过,长这么大,没见过男人这么好的肌肤。 贺春歌的少女心泛滥了,盯着方寂言的眼神变得飘飘忽忽。 “丫头,我没觉得我在撩你,我怎么感觉你在撩我呢?”方寂言看不见贺春歌,但是这丫头突然慢下来的动作,让他猜也猜得到,她的小眼神……一定是无比的精彩。 还好,他长了一副好皮囊,耐看。 “胡说!”贺春歌的脸蓦的一红,一毛巾抽到了方寂言的腋下。 这可是人们最痒的地方,方寂言痒的往旁边一躲,好么,不防备的贺春歌整个人趴了进来。 “啊!”贺春歌惊叫,可叫是没办法阻止她失衡的身体的,她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摔到了男人的身上。 更可气的是……她的嘴巴,恰好落到了男人的……红点上。 “唔……”方寂言跟过电一样,现在不仅仅是痒了,还有酥麻。 这女人故意吗? “呸呸,我不是故意!”贺春歌双手撑在方寂言的腿上,努力想直起身体。 可驾驶室里空间着实不大,于是乎,她再次华丽丽的摔了下去。 这一次……是腿…… 对,明明是腿,可怎么会有一个硬物件顶在了贺春歌的脸上。 当贺春歌明白过来是这个是什么东西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炸毛的喊起来,“三岁,你个流大氓,你找死是不是?” 方寂言很痛苦好不好?长这么大,都是他撩美女,什么时候被女人明目张胆的撩过,手法还这么独特。 他全身都像被点燃了好不好? 这丫头居然还气势汹汹的骂他? 拜托,能不能想一下,咱们到底是谁赚了便宜,谁吃了亏? “臭丫头,我什么都看不见,你投怀送抱,还好意思骂我?你……就是这么不讲理的长大的吗?”方寂言微微喘息着,努力压下全身开始跳跃的小火苗,“你撩男人的手段是跟着哪一个老师学的,蛮高超的呵!” 切……这个男人骂人都不待吐脏字的呗! 贺春歌怒了,她狠狠的坏笑,也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她趴在方寂言身上,上下其手,连扯带拽,硬生生的把方寂言的t恤给拽了下去。 正文 第32章 忍着 方寂言全身是一点点的酥麻感觉也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被掀下皮来似的疼痛。 “丫头,轻一点,我疼!” “丫头,你生来就这么粗暴的吗?你这样,哪一个男人敢要你?” 方寂言的话刚说完,胳膊就被坚硬的指甲掐了一把。 “哎呦……”方寂言疼得大叫。 “嘿嘿,我在帮你穿衣服,三岁,再疼你也忍着!” “我……不用你帮忙了行不行?”这句话方寂言几乎是央求着说出来的。 “不行,我快给你穿上了!”贺春歌拿着衣袖,拼命往相反的方向拽。 方寂言感觉自己呼吸不畅,快要窒息。 对,这丫头就是故意整他。可见这女人报复心很强,呵,不是好招惹的女人呗。 “我错了,姑奶奶,你饶了我吧!”方家大少,骄横跋扈,纵横四海,威风八面,成天耀武扬威的方寂言,做梦也没想到,有朝一日,居然被一个女人折腾的告了饶。 这简直就是人生过程中的奇耻大辱! 贺春歌感觉玩得差不多了,终于全身畅快的动作柔下来,把方寂言的脑袋给弄了出来。 方寂言睁开眼睛,迷蒙中,就看见女人在冲着他恶狠狠的笑。 “好了丫头,算你狠,我玩不起了行不?” 贺春歌拍拍手,“嘿,别说的这么难听,我只是在帮你穿衣服。” 这就叫手段,把人折腾的半死,她还像一个大善人一样的邀功。 方寂言感觉自己刚才走过的最黑暗的鬼门口,现在好不容易活下命来,决意是不敢招惹这个阴狠毒辣的女人了。 他举起双手,“好了,丫头,你出去,我现在要换裤子了。” “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帮你!”贺春歌挑眉,眼波流转传来的全是阴森森的笑。 “别,千万别,我自己来就好。”方寂言立马拒绝,经过刚才的一番战斗,他的某个地方已经垂头丧气的蔫了,如果再让这丫头帮忙穿裤子,他怕的是,自己的那个估计这辈子都要废掉了。 为了自己的美好人生,还是离着这个丫头远一点的好。 贺春歌以胜利者的姿态慢悠悠的退出了驾驶室,不一会儿,就听见方寂言蔫蔫的说:“上车吧,说,去哪一家酒店。” 贺春歌上车,然后想了一下,“嗯,去‘海华’大酒店吧。” 去哪儿都行,方寂言就是不缺钱。 于是,载着贺春歌去了“海华大酒店。” 帝都最豪华的酒店就是海华大酒店,来这儿吃饭喝酒的人,大多数是商界精英应酬的地方,贺春歌当然是故意宰一下方寂言,没想到,这人会这么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不过,一路上坐在后座的贺春歌开始偷偷打量开车的男人。 此时,方寂言的发已经半干,许是被水大洗了一遍的缘故,整个人看上去干干净净的,给一种很温暖的感觉。 这男人,颜值貌似很不错的样子。 “丫头,别看了,看多了,就忘不了了。”透过后视镜,方寂言慵懒的说。 说实话,他喜欢有个性的女人。 可这个女人也太有个性了,他有点驾驭不了。 对于驾驭不了的,还是离着远一点的好。 “切,我哪儿有看你?我一点都不想晚上做噩梦!”贺春歌快速的移开视线,嫌弃的说道。 方寂言除了气急败坏的笑,一句话也不想说了。 两个人到了海华大酒店的时候,正是应酬高峰,所以,随处可见三五成群的某些商界精英大款,高谈阔论着走向各个包间。 这地方,贺春歌以前没来过。但是为了不输气势,她努力挺直自己的脊背。 想自己虽然不是多漂亮,但是,气质绝对是能压住场的。 虽然贺春歌很自信的想着,她依旧发现,众人貌似是齐刷刷的忽略了。 可对她身边的这个男人……倒是青睐有加。 “方少,您好。” “方少,好久不见。” “方少,我手上有一个漂亮的妞儿,什么时候有时间,咱们兄弟几个聚一聚?” “哇,方少唉,好帅!” 各界精英,名流大款,贺春歌叫不上名字来的,都走过来与身边的男人打招呼。 贺春歌表示自己很头大,这个被她叫做“三岁”的男人貌似有点来头。 “喂,你叫什么名字,方什么?”贺春歌小跑着追上来问。 方寂言双手抄兜,无动于衷的继续往前走。 “你也不方么,这小白脸儿是瓜子型的,跟女人一样的,多秀气哈!”贺春歌见男人不理会自己,心里的小邪恶泛了上来,开始调侃方寂言。 “你……给我闭嘴!”方寂言终于忍无可忍的低吼了一声。 “让我闭嘴可以,三岁,你告诉我,那些人为什么都抢着与你打招呼,却不理睬我,我自带冷场气质的么?还是我太高冷,让他们难以接近?”贺春歌煞有介事的说道。 方寂言终于气笑了,他见过各种女人,唯独没见过这么稀奇古怪的女人。 一会儿阴狠无比,一会儿蠢萌无敌,此刻么……简直是自恋的要上天! “你笑什么?”贺春歌丝毫么察觉自己说的话有什么好笑的。 “想引起别人注意吗?”方寂言狭长的眸闪过一抹精光。 贺春歌点头,“想。” 她这辈子最大的理想就是做一名演员,出大名的那种演员,所以,她从下就很努力的引起别人的注意,直到高三的时候,她告诉老师自己要考电影学院的时候,老师一番语重心长的话将她的梦想击得粉碎。 老师说:“春歌啊,你是很漂亮的女孩子,但是演员这个职业,并不是什么人都适合,譬如,不会炒作的人,譬如,不会搞人际关系的人,譬如,吃不得一点亏的人……” 老师的话就是针对她说的呗,当时的贺春歌差一点气得哭出来。 老师叹息:“我是你的老师,如果我不知道你的优缺点,任由你去考不适合你的职业,我会对不起我的职业,春歌,好好学习,做一个好人,找一份好职业,这是你一辈子的事情。” 正文 第33章 用不着相亲 贺春歌没理会老师,气急而去。 后来,上了大学,她才渐渐的悟出老师的话,她是一个直性子,容易得罪人,真的走上演员那条路,一定会格外辛苦。 虽然明白了老师的苦心,但是贺春歌想做演员的梦,却从来都没消失过。 “挽上我的胳膊!”方寂言压低声音道。 “额……”贺春歌听话的挽上了方寂言的胳膊。 果然,她的境况与之前大不相同。 “您好,方少,这位是?” 再有与方寂言异同打招呼的人,目光绝对是无比温和与讨好的看着贺春歌。 方寂言突然意识到自己还不知道这个古怪女人姓什么叫什么。 不过,就冲着她给自己起的“三岁”。自己怎么着也得借机报复一下吧。 于是,淡淡然道:“这是二小姐。” “哦哦,二小姐您好。”对方点头哈腰的伸出手。 “啊哈,您好。”贺春歌装模作样的伸出自己的手,与对方轻轻的握了一下。 “您好,您好……” 嗯,这种感觉很美妙。 沉浸在美妙感觉中的贺春歌绝对没预想后果是怎么样的。 就这样,像一只骄傲的孔雀一样挽着方寂言的胳膊走进了包厢。 “想吃什么,随便点。”方寂言把菜单推到贺春歌的面前。 此时的贺春歌想,自己八成就是遇到了一个土豪。 土豪怎么着也是有钱的,那就花呗。 于是,什么菜贵她点什么。 点完了,抬头看了一下男人,男人居然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咳咳,那个啥,三岁,刚才你为什么喊我二小姐?”贺春歌终于想起这一茬来了。 “怎么,你不觉自己很二?” “三岁,你就是报复我是吧?”贺春歌眯了眼睛,阴阴的看着方寂言。 “你喊我三岁可以,我喊你二小姐不可以?难不成我喊你两岁?”方寂言晃着二郎腿,漫不经心的说道。 “别,我告诉你,我叫贺春歌,你以后要不喊我小贺,要不喊我贺小姐,要不……喊我,春歌。”贺春歌自我介绍。 “嗯哼,春歌,听上去很亲切,不错,我喊你春歌。”方寂言似是而非的应下来。 “好,现在该到你介绍自己了。” 嗯? 方寂言一愣,随后邪肆的笑了,“贺春歌,你……以为你是与我在相亲?” “啊?我……你想多了吧?我与你相亲?这都什么时代了,我找男人,用得着相亲吗?我是觉得我=我们来人现在坐在同一张桌子面前了,难不成连你是谁我都不知道?”贺春歌觉得自己被这个男人给羞辱了,气得咬牙切齿的低下头去,用鞋尖儿一下一下负气的踢着桌腿。 “貌似有道理。”方寂言点头,他拢了一下刚刚干了的碎发悠然的说,“你听到了,他们喊我方少,你也喊我方少好了。” 呵,方少?就一个破名字还不直接说出来,切,不知道就不知道,有什么好稀罕的。 “好,方少,说,你找我来,有什么问题问吧,你不问,我心里过意不去,觉得对不起你的那两万块钱的衣服。”贺春歌再开口,声音清冷。 这个女人,心眼还挺小的。不过言归正传,他真的是有话要问的。 “贺春歌,你说你与宁希认识了很多年了,关系也比较亲密。那么,现在就给我说一下,宁希都接触过什么人,她的人生经历是怎么样的?” “喂,你这简单的两句话,我都能替宁希写一本自传了。”贺春歌继续踢着餐桌腿,她喝了两口清茶,想了一下说,“其实她吧就是很简单的一个女人,善良得让人心疼。” “继续说。” 贺春歌开始滔滔不绝的对方寂言说起宁希的小时候,如何被王凤娇母女欺负,然后说到她可怜的妈妈,再后来,就是一只守护在她身边的叶长安。 到了大三暑假,贺春歌咬着唇不说话了。 “怎么了?” “那一年,宁希生病了。”贺春歌说道,那一年的暑假,在超市勤工俭学的她突然接到宁希一个电话,说,她生病了,帮她照顾一下疗养院的妈妈。 贺春歌急急的问:“你怎么了?” 宁希却收了线。 后来,宁希母亲做手术,都是贺春歌在身边陪着的。 至于宁希,再见就是她出国前夕了。 “生的什么病?”方寂言抓住关键点问道。 贺春歌摇了摇头,“不知道,我问过,可她没说。” “后来呢?”方寂言不依不饶的继续问。 贺春歌说的口干舌燥的,她接过方寂言递过来的水一气喝下,抽过帕子擦擦嘴说,“后来你们不是都知道了吗?就是宁希出国深造,被市立医院聘请了回来。” “那个叶长安……很喜欢宁希?” “那当然了,为了等她,叶长安到现在都没有女朋友。” “宁希喜欢他吗?” 贺春歌叹息,“应该是喜欢的吧。” “那宁希在与叶长安交往吗?” 贺春歌摇头,“没有。” “既然相互喜欢,为什么不交往呢?” “我也奇怪呢,总感觉宁希有什么秘密,哎呀……”贺春歌说出这一句,突然惊觉的看着方寂言,“姓方的,你为什么要问这一些,你对宁希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我告诉你,你要是干做对不起她的事情,我宰了你!” 方寂言耸肩,“你,还蛮讲义气的吗?” “那是对宁希,我们是好朋友,你最好记住。” “好。”方寂言点点头,“宁希有你这样的朋友,应该很开心。” “那是,相互吧,我有她那样的朋友,也很开心的。她心思细腻,注重细节,我俩性格互补。”贺春歌特骄傲的说。 方寂言给贺春歌倒了一杯红酒,“嗯,看得出来。” “我这性格……还行吧?”贺春歌认真的看着方寂言。 她到现在还搞不懂,在大学里的那些优质男,为什么会躲着她走。 方寂言尴尬的挑眉,“嗯哼,还好,还好。” 这女人就是一个折磨人的小恶魔,喜欢她,那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 这时候,菜已经上齐了。 贺春歌立即露出自己吃货的本性,大快朵颐。 正文 第34章 多吃一点儿 方寂言慢条斯理的喝着红酒,大多时候是他瞅着贺春歌吃东西。 脑海里浮现出那些千娇百媚的女人,说话娇声软语,倚在他的怀里,一口一个甜甜的方少。 谨慎,讨好,献媚。 如果把那些女人比喻成各种花儿,而面前这个女人则像极了一棵狗尾草。 方寂言想到这里,默不作声的笑了。 贺春歌突然有点不好意思,她以为,方寂言是笑她的吃相。 于是乎,学着电视上的女人,慢慢的一小口笑一小口的吃起来。 她如此做作的吃相反倒让方寂言不自在了,他把金丝鸡丁推到贺春歌面前,“这还是乌鸡做的,女人吃了养颜,多吃一点儿。” “哦,好吧。”贺春歌的优雅顷刻间荡然无存,继续开吃。 她的脚一下一下的踢着餐桌腿…… 她以前真的没有这个习惯,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守着这么一个美男,心里有一点小慌张,脚就不太老实了。 但是贺春歌绝对是没想到,这么不起眼的一个小动作,能给自己惹什么麻烦。 直到服务生来结完账的时候,惊骇的大叫了起来。 “天啊,这桌子腿,经理,出事了,快来!”服务生大声嚷着,在相对安静的环境里,恰如平地一声雷。 经理很快跑进来,“这么不注意,大吵小嚷做什么?” 服务生小脸惨白,手指哆嗦的指着餐桌腿,“经理,您看,这餐桌腿怎么陷进去了?” 经理一听也慌了,急忙低下头去查看,这一看不得了了。 “怎么回事,你们说,这是怎么回事?” 贺春歌完全蒙圈了,不过就是吃了一顿饭,这餐桌腿怎么还出事了呢? “我不知道啊?”贺春歌真不知道。 经理看着她的鞋子,气得快哭出来,“你居然说不知道,你知道这桌子是什么木头做的吗?金丝楠,金丝楠……这张桌子,是我们老板的最爱,是话了很大很大的价钱……要不是方少,方少定下的,我们不随便接待客人的。” 经理说完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 “啊?这么金贵的东西为什么要弄出来的吗?在家里供着好了,我哪儿知道……可我真的没用力气,是鞋子,要不我把鞋子赔给你们吧。”贺春歌喜欢耍赖皮的个性开始显山露水。 方寂言是了解金丝楠的价值的。 他站起来,不动声色的说:“别急,找你们老板来吧。” “方少,我们老板去了东南亚开会,手机没开机,我们怎么办?”经理拖着哭腔无奈的说。 “这个……要很多钱吗?”贺春歌看着方寂言冷然的脸,也意识到事态有点严重了,想着自己干嘛穿这双前面带着钢板的放贼鞋子。 对,这鞋子就是为了防备遇到色狼穿的。 现在色狼没遇到,却遇到了一张大麻烦的桌子。 “这张桌子价值没法估计,主要是陷进去这一块,让这张桌子不再完美,估计是多少钱也补不回来的。”经理一副想死的绝望表情。 “那怎么办?”贺春歌没办法了。 方寂言想了一下,留下来一串号码,“这个给你们,让你老板有时间的时候找我。” “方少,您不能走啊,您走了,我们就麻烦了,您不能走。求您。”经理一看方寂言要走,急了,一把抓住方寂言的胳膊,他们实在是胆小,生怕方寂言走了,他们对老板没法交代。 方寂言还有事情要做,也不能耗在这儿啊。 “不是说了,让你老板找我?”他很显然是不耐烦了,“不就是一张桌子吗?你们要怎么样?” “方少,对,就是一张桌子,可这不是一张寻常的桌子,出事我们谁都不愿意,可现在事已至此,您不能离开,你要等着我老板回来之后,您再走!我们老板三天后就回来了!” 方寂言一听,少爷脾气上来了。 他抬脚踹在餐桌上,“不就一张破桌子吗?我还就是不管了,怎么着,走!” 他拽着贺春歌的手就要走,他还就不信了,谁敢把他怎么样。 贺春歌也没办法了,上亿……什么概念,就是她一辈子不吃不喝也赔不起。 早知道,来这地方吃什么饭! 都说好奇心害死猫,原来虚荣心是能害死人呢! 经理一着急,“噗通”给方寂言跪下了,“方少……” “方少……咱们不能就这样走。”贺春歌也看不过去了,“那个啥,我留下来吧,这事一方少没关系,要怪,你们就怪我,愿意怎么惩罚我,我都没意见。大不了,我在你们酒店洗一辈子盘子。” “你……切,洗十辈子盘子你也赔不起啊。”经理抱住了方寂言的腿。 方寂言狠狠的闭了一下眼睛,“我知道在这世界上这样的桌子有两张,我回去之后,想办法把那张桌子给买来,你们把这张桌子送给我爷爷,我给你们留下字句,可以了?” “这样的话可以。”经理终于站了起来,急忙吩咐人拿过纸笔,让方寂言写好,签字画押。 一切万无一失之后,经理才放方寂言与贺春歌离开。 贺春歌吓得一点脾气也没有了,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跟在方寂言身后。 “知道错了吗?” “我……没想到,要花这么多钱,怎么办?”贺春歌小心的问。 “你有吗?” “没有!”贺春歌立即回答。 “我有!”方寂言说,这一张桌子他的确没放心上,但是这家酒店老板爱好收藏,他要的不是钱,而是收藏品,所以,他要还的是与这张桌子一样的桌子,这个,是有点麻烦的。 “那就算我借你的,以后我有钱了还你!”贺春歌信誓旦旦的说道。 “还我,你用什么还我?”方寂言一声轻嗤,旋身把贺春歌抵在墙上,那眼神闪烁着的是玩味与戏谑。 “我我……方少说呢?”贺春歌绝对的是少有的乖巧,没办法啊,谁让自己穷来着。 “很好,让我说,那就随叫随到,可以做到?”方寂言的指尖描着贺春歌的鼻子,问。 “可以!”贺春歌有选择吗?没有,“我可以随叫随到,我可以给你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但是,那个,你不要想,我不可以做的。” 正文 第35章 放开我 方寂言的视线一点点顺着贺春歌的身形往下落,眼中的笑越发浓,“我对你没兴趣,你完全可以放心。” “哦……那太好了。”贺春歌轻轻松了一口气,只要不做那种事,她可以给这人做牛做马。 呸呸,做牛做马……贺春歌,你多骄傲的一个人,就为了这一顿饭,要把自己作践到尘埃里去了。 两个人继续往前走,突然,方寂言停住了脚步。 贺春歌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看见包厢的门半开着,里面有一个女人缠在了傅南桥的身上。 傅南桥脸色阴沉,似乎精神有点颓败,但动作有点猛烈。 此时的他与以前那个凌冽俊美的男人完全不相符。 “傅南桥?他怎么在这里?”贺春歌奇怪的问。 方寂言没说话,直接一脚踢开门,闯了进去。 “桥哥,你在做什么?”方寂言走过去,推开女人,扶住傅南桥。 “方寂言,你小子……”傅南桥笑,却有点无力,看样子喝了很多酒。 这真不是傅南桥的一贯作风,他很自律,这么多年,喝醉的次数屈指可数。 “滚出去!”方寂言冲着女人低吼。 女人战战兢兢的离开。 傅南桥眼睛里布满血丝,“方寂言,女人,多好玩,你别让她走啊,你个臭小子,就会坏我的好事!” 方寂言扶起傅南桥,“桥哥,今天与谁应酬了?助理呢,保镖呢?” “今天……没有应酬,是我自己来的!”傅南桥刚说完,喉咙里传来一阵咕噜声。 “傅南桥好像酒精中毒了。”贺春歌虽然是男科的女医生,但是常理性的知识她是懂得的,但见傅南桥双目通红,脸颊亦是通红,很明显是酒精中毒的症状。 “怎么办?”方寂言也没见过傅南桥喝成这样子过,难免紧张。 傅南桥除了应酬之外,要是想喝酒消遣,一定是要找他的。可这一次,居然自己跑到“海华”来喝酒,还找了那么一个姿色平平的女人。 他……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 “送医院啊,还能怎么办?”贺春歌走过去,试图搭一把手,把傅南桥扶起来。 “滚开,女人……是最不可靠的……动物,你给我远一点!”傅南桥叫嚣。 嗯?方寂言隐隐猜出来一点什么。 傅南桥让他调查宁希,现在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怎么看都像是失恋了节奏啊。 可他与宁希谈过恋爱吗? 仅仅是暗恋? 暗恋还把自己弄得这么伤? 唉,方寂言暗暗叹息,这都怪傅南桥太把感情当回事,像他,成天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早看惯了,早习惯了逢场作戏,玩耍取乐的男女关系,哪儿还会这么轻易的动情? 商界都传言傅南桥是一个没有软肋的男人,原来,情,这玩意儿就是傅南桥的软肋! “走了,桥哥,送你去医院。”方寂言用力的扶着傅南桥走出包厢。 “我不去,你们……放开我。”傅南桥拒绝着,只是他喝了太多酒,走路都走不了,只能任由方寂言把他扶上车。 方寂言开着车直接去了市立医院,那儿医疗条件好不说,主要是,解铃还须系铃人,傅南桥有心病,这心病还得宁希给他解。 方寂言扶着傅南桥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宁希刚从手术室里走出来,迎面就看见方寂言与贺春歌扶着傅南桥向她走来。 “宁希,这个男人喝醉了!”贺春歌累得气喘吁吁的喊。 “傅南桥?他怎么回事,怎么喝这么多酒?”宁希急忙走过来问。 “你问我们,我们问谁呀,宁希?”方寂言促狭的说道。 “你……”宁希真不知道这两天傅南桥遭遇了什么,就是感觉这男人有点不对,可她似乎与方寂言没法解释。算了,他想误会就误会好了。 在这世界上,最麻烦的就是解释了。 所以,宁希从来就是一个不喜欢解释的女人。 了解她的人不需要解释,不了解她的人解释又有什么意义呢? “来我这儿的休息室吧,病房里全是儿童。”宁希说道。 “好。” 要是几个人扶着傅南桥来到了休息室。 傅南桥醉得一塌糊涂,但是,他还是在嘈杂中分辨出了宁希的声音。 心就那样突然被撕扯起来…… 瞧,不见想念,见了又想逃跑。 要不,人家说,恋爱中的男人就像孩子一样,气势凛然的傅南桥难逃情感的那点事。 刚走进休息室,傅南桥就挣开了方寂言的胳膊,他睁开猩红的眸火热而纠结的看着宁希。 贺春歌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刚要斥责傅南桥,却被方寂言拉住了手,“傻女人,什么话也别说,赶紧走。” “我……”贺春歌还想说,嘴巴却被方寂言给捂住了,下一秒,方寂言拽着贺春歌离开了休息室。 随手把门合上来。 “傅南桥,你怎么了?”宁希也有点紧张。 傅南桥什么话也没说,一步步的逼近她。 “我这就去给你那点滴,你喝多了,需要解酒。”宁希想转身走。 傅南桥滚烫的双手抓住了宁希的胳膊,他轻轻的一带,便把宁希带进了怀里。 “宁希,别走!”嘶哑的声音,经过了千锤百炼似的,带着无边的痛苦总喉咙里吐出来。 “傅南桥,你不要乱来,我……” 宁希的话还没说完,唇便被火热的唇封住了。 这一番惊天动地的缠绵怎么能是宁希拒绝与掌控的呢? 起初被迫的接受,渐渐地在暴风骤雨里迷失了自己,渐渐的接受…… 她像是一叶舟漂浮在海面上,被一个又一个打过来的浪头快要掀翻…… 有那么一瞬,宁希就放任自己了吧,沉了吧,溺了吧,就在瞬间的快乐里,死掉吧。 “宁希,宁希……”傅南桥一声声,一遍遍的呼唤着。 这声音苍凉的如同穿过了千年的相思。 他的呼吸渐渐的加重,拥住宁希的胳膊,渐渐地松了下来。 “傅南桥!”宁希紧张的大喊一声。 本就是喝了这么多酒,刚才又经过这一番刺激,傅南桥再也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宁希手忙脚乱的把傅南桥扶到床上,急忙吩咐护士给傅南桥挂上吊瓶。 然后,给傅南桥拿来一盒葡萄糖。 正文 第36章 暖暖的感觉 宁希敲开三只倒进小杯子里。 “傅南桥喝掉……”她细心的坐在床边,把吸管放进傅南桥的嘴巴里。 可傅南桥除了呼吸,什么回应也没有。 喝醉酒的人无论如何是不能缺水的,宁希没有办法,只好把葡萄糖含进嘴里,然后,对着傅南桥的嘴喂了进去。 软软的触感,像一股清凉的冰泉,让傅南桥轻轻“哦”了一声。 宁希试图让他自己喝的时候,傅南桥又紧紧的闭上了嘴巴。 宁希没有办法,只好继续一口一口的喂进去。 喂完了葡萄糖,又给傅南桥喂了一点清水。 然后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傅南桥。 这个男人很帅,很强势,她从第一次见他就知道。可这两天,整个人看上去颓败的不像样子,不知道到底为了什么事。 颓废,不该是傅南桥这样理智的男人该出现的情绪。 宁希叹息一声,“傅南桥,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傅南桥拧了一下眉,痛苦的哼了一声。 宁希知道,喝醉酒的男人胃会很难受,于是,找来了暖水袋,给傅南桥敷在了胸口。 热热的暖暖的感觉,很舒服。 傅南桥渐渐的入睡了。 有护士难得见到傅南桥,自然会羡慕的扒开门缝观看,更有好事者,拍下视频发到了医院的群里。 被张院长看见了,难免又斥责一顿。他说:“不要去打扰宁医生,让她把傅总照顾好了,比什么都重要。” 市立医院一直在拉拢傅南桥投资,怎奈傅南桥对医疗这块不太感兴趣,貌似是小道消息说,现在医疗事故太多,毕竟涉及生命,傅南桥不想涉足。 天盛集团这几年一直在海外扩展项目,自然不会把医院这一点小利益看在眼睛里。 现在,傅南桥主动送上门来了,当然不能错失良机。 于是乎,小护士赶紧把视频删除了。 宁希见傅南桥迟迟没有醒来,已经到了她下班时间,她想着去接傅东漓,便叫进来一名护士,看着傅南桥,顺便给他暖胃。 宁希去接傅东漓。 傅东漓看到宁希自是很开心,搂着宁希的脖子亲了又亲的。 “妈咪,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呀?”傅东漓发现宁希开着车子不是回公寓的方向,亦不是回家的方向,于是诧异的问道。 “你爹地喝醉了,在医院呢,我们去陪他。”宁希说。 傅东漓纠结的皱起自己胖乎乎的小脸蛋儿,“妈咪,爹地真不省心呢,那么大个人了,居然还喝醉,你要管管他。” 宁希无奈的笑,不用说自己不是他什么人,就算认识,就算朋友,也不敢管那么强势的傅南桥的。 “妈咪,我的话你要听得哦。”傅东漓认真的说。 “嗯,我听到了。”宁希想起傅南桥这两天来不寻常的表现,有点心不在焉,“小漓,你爹地最近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傅东漓晃晃小脑袋,“不知道。” “哦。”宁希应了一声。 傅东漓忽然想起什么,探过小身体,双手扒住宁希的肩膀,“妈咪,我爹地这两天很想你。” “哈……”宁希忍不住笑了,“他怎么会想我呢?” 再说,傅南桥那么强势不内敛的男人,真的想她自然会找她,何苦折磨自己! 醉酒麻痹自己,这事傅南桥的性格吗? 如果没有看错,这样的精英级别的男人,就算对女人有了感觉,情绪也不至于受到任何影响的。 “可爹地,就是很奇怪的啊!”傅东漓小惆怅的叹息。 嗯,傅南桥的确是很奇怪。 许就是应了那句话:在成人的世界里向来就没有容易两个字。看着光鲜威风的大总裁,许是也有不为人知的脆弱吧。 两个人到了医院,就听见从休息室里传来傅南桥的吼声。 “爹地,怎么了?”傅东漓牵着宁希的手,急匆匆奔跑到休息室里。 只见傅南桥穿着病号服,冲着小护士在吼,“说,谁让你动我的,我是你动的吗?滚,给我滚!” 这样咆哮的傅南桥宁希真的第一次见。 小护士被吓得嘤嘤的哭起来,“傅总,我只是,很不小心的划了你的胸膛,我的指甲……我没想,这么锋利。” 怪她吧,做梦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会与传说中的男神傅南桥这么近的距离接触,于是乎,瞅着傅南桥妖孽的俊脸一不小心走了神,指甲划到了傅南桥的胸膛。 傅南桥闷哼一声,悠悠睁开眼睛,醉意尚未完全散去,在他看清楚是一个陌生护士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的时候,傅南桥一下甩开,从床上翻身下来。 下一秒便抓住了小护士的衣领,“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 他阴森的俊脸与语气,恰似从地狱传来。 小护士吓得双腿发软,要不是被傅南桥拎着,她早就跪到了地上。 “傅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小护士吓得话都说不清楚了,因为她不能说自己犯了花痴病,才会让指甲胡作非为的呀。 好在这时候宁希与傅东漓走了进来。 “宁医生,呜呜……”小护士委屈的哭了。 “傅先生,这儿是医院,请务必注意你的形象!”宁希好脾气的说道。 傅南桥冷哼了一声,把小护士放了下来。 小护士忙不迭的哭着走了。 “我怎么会在这里?”傅南桥对自己醉酒的事情丝毫不记得了。 “是方寂言与贺春歌把你送来的,你喝醉了,而且醉得很厉害!”宁希说道。 “哼,要你管?”傅南桥负气的说道。 “爹地,奶奶说,爷爷不乖的时候,奶奶就要管的。”傅东漓仰着小奶袋,眨着大眼睛认真的说道。 “你……奶奶的话是逗你玩的,你怎么能认真?” 不过,说实话,傅耀阳还真是被黄云芳管了一辈子,傅耀阳这个人太懒散,对权利也没多大欲望,所以,一直不被傅老爷子待见,好在,这么多年天盛集团有傅老爷子在管理,要不是他在,天盛集团咋就落到了傅耀川父子的手中。 其实,傅老爷子对傅耀川父子并不是很看好,那俩人野心很大没错,但不走正途,这让傅老爷子很生气。 正文 第37章 不能不要爹地 傅南桥人冷,做事却有自己的原则与底线,做任何事都会留一线,不像傅耀川父子,做事不留任何余地。 傅东漓咬着自己的小手指,“可我也希望爹地有妈咪管着呀。” 宁希不自在的咳嗽了两声,“好了,小漓,爹地喝了太多酒,需要休息了,你乖乖,我带你去食堂吃饭,好不好?” “我也去。”傅南桥看到宁希的那一瞬,心起的阴霾已经一扫而光。 过去的就过去吧,宁希不说,他不问了可以吗? “你也去?食堂里的人很杂乱的,你去合适吗?”宁希介意的不仅仅是傅南桥的身份,更多的是傅南桥与她同时出现,难免会引起别人的议论。 “凭什么我就不合适了?给我拿剃须刀来,还有衣服。”傅南桥决定收拾一下自己,他对狼狈的自己很不满意。 傅东漓弯着大眼睛笑了,“爹地,你好像见到了妈咪心情就好了哦,我也是,我每次见到妈咪就特别开心,爹地,你把妈咪娶回家好不好?” 他的话一说出来,宁希的脸立马红了。 傅南桥深不可测的视线打过来,却带着丝丝缕缕的纠缠与探寻。 “东漓……这个……不要乱说,走了,吃饭去!”宁希语无伦次的牵着傅东漓的手,脚步匆匆的向外走。 “妈咪,我们不能不要爹地……”傅东漓仰着头,可怜巴巴的看着宁希。 宁希对傅东漓的大眼睛真的没有抵抗力,她只有妥协的份儿。宁希给傅南桥找来剃须刀,又拿来给他洗好晒干的衣服,语气生冷,“给。” 简单的一个字,却让傅南桥僵冷的心蓦地一软。 拿过来,清理了胡须,洗了脸,把病号服换了下来。 整个人一扫颓败阴霾,取而代之的是清爽与霸气。 “爹地,好帅!”傅东漓拍照小手欢呼。 “走吧。”宁希低头赧然一笑。 只是一笑,落在傅南桥的眼睛里便是颠倒众生的美与媚。 他晃了一下神,终是收起迷乱的眼神,淡然道:“走吧。” 三个人手牵手,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向电梯,走向医院的食堂。 可想,帅气高冷的傅南桥,精灵古怪颜值又高又可爱的傅东漓,身材高挑又漂亮的宁希,这三个人走在一起如同一幅完美的画,自然招惹别人的视线。 “瞧,网上说的都是真的。” “啧,宁医生命真好啊。” “傅南桥,我的男神就这样被人霸占了吗?” “别胡思乱想了,让傅总听见可不是好玩的!” …… 终是有多事的人,把三个人在一起的照片发到了网上。 那点击量几分钟就达到了上百万次,可见傅南桥是有多大的影响力。 宁家。 宁萍萍已经在床上躺了三四天,她忘不了自己被赤身果体的丢到大街上,更忘不了她被当成精神病者般的被人们嘲笑。 “都是宁希那个小贱人害得我!”宁萍萍含糊着一开口,嘴巴就像要裂开一般的疼痛,“哎呦,我的嘴,傅南桥,我恨死你了!” 岳凯峰走进来,他沉着脸,厌弃的说道:“是你自不量力,去找傅南桥,也不看看你自己配不配!” 饶是谁的老婆被人家剥光了丢在大街上,也是很丢脸的事。 虽然,宁萍萍告诉岳凯峰她只是去找傅南桥,想为宁家拉一笔投资,没想到投资的事没谈拢,她却被傅南桥丢到了大街上,她说:“一定是那个宁希给傅南桥说了很多宁家的坏话,所以,傅南桥才这样对我。” 岳凯峰压根不理会她的解释,却是转头走了,一走好几天,直到现在才回来。 “凯峰,我是为了你才去找的傅南桥,你怎么能为这件事情斥责我呢?”宁萍萍含糊不清的说道,她不算丑,但是现在嘴巴肿胀起来了,早就没了原先的样子,岳凯峰懒得看她,气呼呼的哼了一声。 “你看,这是什么?”岳凯峰把手机丢到了宁萍萍身上。 宁萍萍点开一看,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我就说我被傅南桥算计就是宁希的主要,你们现在信了吧?信了吧?” 王凤娇走进来,“你们吵什么?” “妈,你快看,这个宁希与傅南桥……特么的整的跟一家人似的,这个小贱人,害我这么惨,我一定不会放过她!”宁萍萍把手机交给王凤娇,她挠头散发,声嘶力竭的吼叫着。 自己的女儿受了委屈,王凤娇当然恨不得杀了宁希。 她眸露凶光,“我们是该好好的报复一下,不能让宁希这个小贱人活得这么逍遥快活!” “妈,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宁萍萍焦急的问。 “这样,你俩听我说……”王凤娇压低声音,给岳凯峰与宁萍萍低语了一番。 …… 傅南桥是第一次在食堂里吃饭,亦是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吃饭。 他与傅东漓乖乖的坐在餐桌前等待着,宁希则在各个窗口忙碌着,给两个大小少爷买吃的。 “大家都在看我们。”傅东漓小声说道。 “嗯。”傅南桥虽然一直是帝都人们关注的焦点,但那时在电视上,或者是报纸上,而现在,大家的目光就像看稀有动物似的看着他,让他全身不自在。 好在,有强大的气场做支撑,人们不敢随意的靠近。 “来,这是你的。”宁希把鸡煲饭推给傅南桥。 傅南桥也不说声“谢谢”,直接拉过碗低头慢条斯理的开吃。 “小漓,咱俩吃云吞面。”宁希拿过小碗,把面与馄饨给傅东漓盛好,把小勺子放到碗里,“来,小漓,小心一点儿,别烫着。” “谢谢妈……”那个“咪”字还没说出来,傅东漓就紧张的捂住嘴巴,“对不起妈咪,我忘记了这儿有很多外人了。” 好么,这个小家伙是喊顺口了,“妈咪,我又喊妈咪了,可是妈咪……我不喊妈咪怎么办?” 傅东漓绕来绕去绕不开“妈咪”这俩字了,许是太着急辩解,小嘴巴的馄饨卡在了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的,噎得小家伙直咳嗽,“咳咳咳……” 正文 第38章 逃无可逃 再看傅南桥无动于衷的吃着自己的鸡煲饭,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对,他就是喜欢听傅东漓喊宁希妈咪。 宁希急忙轻轻拍打着傅东漓的小脊背,唉,她是没办法阻止这小家伙喊她妈咪了。 “小漓,没事,慢慢吃。”说完,给小漓拿过白开水,喝了一口。 傅东漓“咕咚”一口咽下去,“妈咪,你允许我在外人面前喊你妈咪了对不对?” 唉,这小家伙这时候居然还惦记着这件事。 “好吧,小漓,我不管你了。”不管傅东漓喊不喊自己妈咪,都无法阻止大众对她与傅南桥的猜测,唉,这世间最麻烦的事,就是解释。 “好耶,妈咪,我也要吃鸡腿,妈咪,我还要吃烤肠,奶奶都不让我吃的,我今天偷偷的吃一根,就一根,好不好?”傅东漓开心的大喊起来。 他这一喊,食堂里吃饭的人们目光齐刷刷的看了过来。 “奶奶不让吃的东西一定是对身体不好的,来,小漓,吃这个鹌鹑蛋,这个最有营养了。”宁希声音弱弱的说道。 她其实真的有种想遁地逃走的冲动,可惜的是,这爷俩在,她逃无可逃。 傅南桥微微勾了唇角,低笑。 就在宁希无比尴尬的时候,傅南桥的手机铃突兀的响了起来。 是方寂言打来的。 傅南桥有宁希照顾,他是放心的。 但是,傅南桥让他调查宁希的事情,他还一直没得空向傅南桥汇报呢。 这会儿,方寂言想着,傅南桥应该已经醒酒了吧。 所以,便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说!”傅南桥微微拧了眉,简单的吐出一个字。 方寂言掩饰什么的咳嗽了一声,“桥哥,你让我调查宁希的事……” “嗯……”傅南桥用手捂住手机,他并不想让宁希听见。 “我从贺春歌那儿了解到,宁希大四的时候,好像人休学了一年。”方寂言想了一下,“她好像生病了,但是生了什么病,不太清楚。” “什么病需要一年?除非是……”傅南桥想起自己找女人生娃的那件事,还真是用了接近一年的时间。 “除非是什么?”方寂言不解的问。 “除非是生孩子需要那么长的时间。”傅南桥轻声说道。 他这句话刚说完,就听见周围一阵抽气声。 “爹地,谁生娃了?”傅东漓奇怪的看着傅南桥。 宁希却全身在冒冷汗,傅南桥这话说给谁听的? 难道是她? 她生了娃的事情被他知道了吗? 宁希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她默不作声给傅东漓冷着面。 “嗯,东漓,是我的秘书要请假一年,说是要生娃。”傅东漓多精明的男人,立马遮掩了过去。 于是乎,周边又传来了一阵的泄气声。 宁希提起来的心,却是再也放不下来了。 她不能否认,她越来越喜欢与这一对父子在一起,应该说,她喜欢与傅东漓在一起,享受母子般温馨吧。 至于傅南桥,他是她躲不开的存在而已。 他那么高高在上的男人,与她不会发生感情交集才对的是吗? “哦,原来是这样。”傅东漓亦是表示自己放了心。 方寂言了然的笑了,“就这样,桥哥,我算不算立了大功一件?” “怎么,想要奖励?”傅南桥问。 “啧,我哪儿敢啊,您能满意,我就很开心了,哈哈……”方寂言自己先大笑了起来。 傅南桥直接收了线。 方寂言望着手机挑眉,他不过是笑了两声,貌似也没说什么吧。这个冰山傅南桥就把手机给挂掉了? “切,傅南桥,你与宁希的事我再管,我特么就不姓季了,哼!”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方寂言的声音很大。 “那你想姓什么?”贺春歌亦是喝了很多酒,她心里很烦闷的好不好? 今天中午就那么一顿饭,一个亿的桌子……要方家大少爷赔。 而她,从今天开始,就要给这个男人做牛做马,她很不甘心的啊! “哇靠……这事男厕所,贺春歌,你怎么进来了?”贺春歌喝醉了啊,她哪儿看清什么男洗手间,女洗手间,她只是想去厕所而已么,听见方寂言大声嚷嚷,她就稀里糊涂的走进来了。 嗯,就是这样。 “我怎么不能进来,我就是要方便的,要方便。”好么,贺春歌直接拉开门,进去了。 “这……这……也太离谱了。”方寂言哭笑不得,他随手把洗手间的门锁上来了,别让其他男人进来才是,主要是看见男洗手间里出现女人,还不得见了鬼似的大喊起来,“贺春歌,你丫的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方寂言气急败坏的吼道。 “嘿嘿,我本来就与众不同,你刮目相看……就对了。”贺春歌的声音伴着一阵水声从隔间里传来。 方寂言差点炸了,这丫头是真笨还是真蠢的,褒义贬义的话她分不清的是吧? “行,贺春歌,你赶紧结束,咱俩各走各的。”方寂言喊道。 “谁愿意跟着你似的,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除了钱你还有什么?一身的铜臭味,哼,一个字俗,两个字太俗,三个字,俗不可耐!” “那是四个字!”方寂言大声辩解,说完,随即被自己气笑了,是多无聊呢,陪着这个女人说胡话! “手纸,这里边怎么没手纸……”贺春歌喊起来。 “哇靠,你跑这儿来解决大的,贺春歌,你是女人不?”方寂言感觉自己快被逼疯了。 “不对,我当然是女人,我告诉你,只有女人方便的时候,小的也要手纸……要手纸……”贺春歌口齿不清的喊道。 “真败给你了!”方寂言仰天长叹,拿着一包纸帕,叩响了门。 贺春歌拉开门,接过纸帕,“谢谢。” “谢什么谢,你赶紧出来!”方寂言急得在原地转圈,他现在最后悔的就是,与贺春歌这个女人从医院出来后,应该直接把她丢在街上,或者送回家。 带她来酒吧做什么,多的是女人在等他,现在可好,让这个女人给拖住了,丢下女人一走了之,还真不是他方寂言的一向作风。 正文 第39章 卡住了 “嗯,这就出来了,这就出来了……”贺春歌迷迷瞪瞪的喊着。 “我靠,洗手间的门怎么锁了……” “就是,特么的是要憋死人的吗?” “喂,服务员,来开门,快点!” “砰砰”外面传来了一阵踢门声。 方寂言黑着脸,磨牙。 “贺春歌,你丫的打算睡在这里吗?”方寂言磨牙,低吼。 “没……没,姓方的,你才丫的,你过来,我的腰带挂住了,解不开了……”贺春歌急吼吼的喊道。 方寂言抬手一拳头捶在了墙上,“贺春歌……” 在这一刻,他很想爆发! 可他方寂言从来就没有打骂女人的习惯,忍,再忍! 方寂言几步跨进了隔间,一看贺春歌的狼狈样子,他的愤怒立即消了一大半。 贺春歌脸色通红,腰带挂在后面的水管不锈钢铁环上,卡住了,这丫头的裤子松松垮垮的,她越拽,腰带扣卡的越紧。 “你……贺春歌,你啊……”方寂言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走过来,手扣住腰带扣。 “别用力啊,姓方的,要是腰带断了,我就惨了。”贺春歌害怕的说道。 方寂言想着,他的腰带用刀都割不断的那种,所以说,腰带一般不会很容易断掉的。 不好意思,那是他的腰带。 贺春歌的腰带压根就不是皮的,于是乎,方寂言用力一拽,扣没出来,腰带断了。 贺春歌直接蹦了起来,“姓方的,你个混蛋,我的腰带……” 外面敲门声如雷,她腰带断了,怎么出去? “砰”,洗手间门开了。 几个人出现在洗手间里。 “哇……” “一男一女,在这里……” “这儿那么多包间你们不去,偏偏来洗手间骚扰大众,你俩安的什么心?” …… 众人一个接一个的猜疑与责怪不间断的轰炸了过来。 “不是……我的腰带……”贺春歌想解释。 “我们看见了,你裤子还么提上呢。” 好么,贺春歌被人家一句话怼的死死的了。 “怎么,这洗手间我今晚上还就是包下来了,您们想怎么着?”方寂言火了,这些人都看见什么了,就胡乱给他头上扣帽子。 他方寂言要女人,从来都是正大光明,什么时候需要偷偷摸摸了? “方少……别别……我刚才没看见是您!”几个男人终于把视线落到了方寂言的小白脸上,这哪儿是他们可以得罪的主儿。 一个个立马怂了。 “那就从这儿滚出去!”方寂言低吼。 “好好,我们这就滚!”几个男人憋着一肚子的水,蔫哒哒的走了。 贺春歌冲着方寂言竖了一下大拇指,“姓方的,有钱还真是不错!” 方寂言什么话也没说,几下把贺春歌的腰带抽了下来。 “哇靠,你干什么?”贺春歌双手急忙拎住裤子,她尖着声音大叫。 “我们不能为了你的破腰带困在这儿吧,这要是酒店的洗手间还好,这是酒吧的洗手间,你知道多脏吗?什么患乙肝的,那个啥的,就是各种病的人都有,你要是继续留在这儿,保不齐会被感染……” “别说了,求你,别说了!”贺春歌感觉全身都在痒。 方寂言坏坏的一笑,他把自己的腰带抽下来,“行了,我把腰带给你了,记着,明天还给我。” “好吧。”醉醺醺的贺春歌觉得,自从遇见方寂言这个男人之后,她就运气特别差。 两个人走出洗手间,看见走廊里站了一溜的人,齐刷刷的看向这边。 “出来了,你们看,方少与女人出来了哈!” “哇,你看那女的脸色,就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人家那叫手段,能把方少勾到手里的女人,做出的事情,呵,说不得,说不得啊!” …… 贺春歌从来都没有宁希那样的忍耐力。 她晃过去,手指指着刚才说话的几个女人。 “你们再说一句,我撕碎你们的嘴,你信不信?” 她泼辣的样子心爱的几个女人缩了缩脖子,灰溜溜的走了。 方寂言气急而笑,这样的女人要是娶回家,他身边的桃花还不全部被扼杀掉了? 这太可怕了。 他双手抄兜,一个人向外面走去。 贺春歌急忙跟了上来。 “怎么,现在想甩掉我了?姓方的,我告诉你,想甩掉我可以,但是,那一个亿……就当你给我的分手费了,咱们从现在开始,两不相欠了可以不?”那张价值上亿的桌子像石头一样压在贺春歌的心尖上,让她一喘气都疼,所以依仗着醉酒,她提出了一个荒唐的提议。 “分手?贺春歌,做你的春秋大梦吧!”方寂言一指头戳在了贺春歌的额头上,“我身边那么多女人加起来,我都没花过这么多钱,就你……哼哼,还是我一个压根就看不上的女人,居然第一天,让我损失一个亿,贺春歌,你就做好这辈子给我打工的准备吧,这样荒唐的脱身大法,以后别给我提!” 她的小伎俩这么简单就被男人看透了,悲了催滴! 贺春歌一捂肚子,“哎呀,我难受,我真难受!” 方寂言轻飘飘的瞟了她一眼,“怎么,又要苦肉计!” “嘿嘿,没……”贺春歌急忙站直了腰,“我喝醉了,胃当然会难受。” 说完,又嘀咕了一句,“唉,这男人心如石铁,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方寂言打开车门,自己坐进了驾驶室。 全帝都的人都知道,他是最惜香怜玉的男人。 可眼前这位,哪儿是香,哪儿是玉了? 他冷着脸发动了车子。 贺春歌急忙拉开副驾驶坐了上来。 “我住在海岛路的132号……” “你……贺春歌,你怎么不住到外太空去?” 单单是海岛路就离这儿俩小时的路程,现在已经十一点半,他送女人回家,再回来,他不用睡了呗。 “我想住外太空啊,也好看看外太空的男人长什么样,一定比你帅,比你温柔,比你好说话……” “闭嘴!”方寂言终于忍无可忍的吼了一声。 贺春歌急忙捂住了嘴巴。 许是方寂言太愤怒的缘故,他的车子突然向一边的绿化带冲了过去。 等他发现的时候,车子已经撞到了一个芙蓉树上。 “女人,抱住头!”方寂言车技娴熟,这事故发生的太不可思议。 正文 第40章 撕裂般的疼痛 贺春歌喝醉了啊,本来头就迷糊,眼看车撞上树,她整个人都吓傻了,哪儿还顾得上抱住头,顺着冲力整个人砸向了方寂言。 方寂言为了稳住车,整个人紧紧的靠在座椅里,贺春歌不偏不倚的砸到了他的腿上。 嗯,他的腿不至于受不住这个女人。 但是,他的某个地方的确受不住。 生生被撕裂般的疼起来。 “啊啊啊……”方寂言疼得直咧嘴,双腿不停的扭动着。 “喂,姓方的,你怎么了?伤到哪里了?”贺春歌看着方寂言痛苦的样子,紧张的问道。 她第一个想到的是,这个男人千万别死,要不,那张上亿的桌子就真的砸到她身上来了。 她绝对是不顶砸的! “我下面……下面……”方寂言痛苦的喊道。 “伤到哪儿了,我看看。”贺春歌看过去,关心的问。 “你看……你看!”方寂言把贺春歌用力推到一边,然后下车。 下车后他发现更悲催了,因为压根就不能走路,每走一步,那地方就要死一样的疼起来。 “你到底伤到哪儿了啊?你不说,我走了哈!”贺春歌着实想不明白了,自己关心这个男人,他不领情不说,居然还对自己这么凶! 车祸与自己貌似无关吧? 他的伤更是与自己无关吧! 方寂言无比愤怒的看着她,贺春歌感觉全身冷飕飕的,乖乖地站在一边,不敢说话了。 “送我去医院。”方寂言咬着牙,一字一顿。 “哪一家?”贺春歌也气了,说话有点生硬。 “哪一家男科最好?”方寂言疼得全身是汗,他隐忍的问道。 男科,男科……全帝都当然是她看的最好啊,这还用问吗? 不对,这男人……男科? 难道他那个地方受伤了? “我……给你看看!”说实话,女人当男科医生有,就像男人做妇科医生一样,有,但不是很多。 再看方寂言看贺春歌的眼神,绝对同看外星人一样。 “女人,你看?你还是女人不,不不,贺春歌,你特么到底是个什么女人?” “姓方的,我好心给你看,你居然还骂我,是你问哪儿的男科最好是不是?你特么疼死活该,最好是断子绝孙,我懒得管!”贺春歌拦了出租车,就要走。 “你的意思是你是……男科医生?”方寂言一直就不知道贺春歌的职业,主要是他觉得自己对这个女人好像没多大兴趣。 如果不是他给自己造成了一个亿的损失,他觉得自己后半辈子绝对不会与贺春歌有任何的交集。 只是做梦也没想到,这个女人是个男科医生。 这也太……意外了吧! “男科医生怎么了?你现在不就是需要男科医生吗?我告诉你,姓方的,这么晚了,医生早就下班了,要不,你就坚持到明天,再去看。但要是精索扭转的话,你那个东东保不齐会……”贺春歌在方寂言的某处扫了一眼。 方寂言吓得双手捂了上去,“会怎么样?”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害怕的原因,此时,那个地方火辣辣的剧痛了起来。 “估计你会成太监!”贺春歌一本正经的回答。 “不会吧,这么严重?”方寂言惊恐的喊道。 如果一不小心成了太监,那他后半辈子的幸福……还有个什么保障? 要是身边没了女人,还不如让他死了! “话我已经说到这儿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贺春歌丢下这句话,上了出租车。 方寂言一瘸一拐的走过来,“别,我听你的。” 那么霸道不可一世的男人居然说听她的, 可见是疼到极点了。 “贺春歌,去我家吧,我受不了了。”方寂言的脸色已经泛白,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他是真害怕,再拖延下去,把自己弄废了。 “好吧。”贺春歌只好答应。 方寂言给保镖打去电话,让他赶紧来替自己处理交通事故。 然后,整个人特萎靡的斜靠在座椅里,一动不敢动。 就在他感觉快要忍不住疼痛的时候,就听见司机说道:“先生,您的目的地到了。” 方寂言擦了擦额头的汗,“贺春歌付钱。” 他同傅南桥一样,出门从来不带现金,当然这也是方寂言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打出租车。 贺春歌丢给方寂言一个白眼,心不甘情不愿的付了钱。 “死女人,过来扶着我!”方寂言下车后,发现自己疼得一步也走不了了。 “喂,姓方的,你现在是要我扶着你是吧?那好,请你对我说话客气一点,负责,我……”贺春歌说着掉头就走。 方寂言忍,再忍。 唉,人在屋檐下,他方大少爷也得低头啊。 “贺春歌,麻烦你扶着我。”方寂言又说。 贺春歌得意的偷偷笑了一个,“这还差不多。” 话落,扶着方寂言想别墅里走去。 “这是你家啊?”贺春歌一进到挺远,被着实的震惊到了。 好吧,出身平民的她真的没见过这么大气的布局,这么奢华的装修,这么多奇花异草。 “不可以?” “可以,太可以了!”贺春歌急忙附和,“唉,果然是有钱人啊!” “切……”方寂言不屑的说道。 对,这不过是一个小别墅而已,往日里会过来几个佣人给他收拾一下,他也不是常来住,偶尔玩累了,或者是感觉生活平淡了,便会一个人跑到这儿享受孤独。 现在他那地方受伤了,当然不能回家,何况还带着一个女人。 所以,只好来这儿了。 方寂言在门锁上输入密码,别墅的门缓缓打开。 富丽堂皇的装修,再次让贺春歌吞咽了一口唾沫,“真奢华!” “贺春歌,别看了,赶紧给我看看吧。”方寂言痛苦不堪的说道。 “哦,对,先给你看,来,脱掉!”贺春歌波澜不惊的说道。 方寂言伸长脖子,脱裤子……在这个女人面前。 好吧,他承认到现在为止,他对这个女人还没什么想法,但是,真要露出来,保不齐会……想入非非。 单纯从男人与女人的角度…… 正文 第41章 有了困意 “姓方的,你到底是想看不想看?”贺春歌见方寂言吞吞吐吐的,急脾气的她开始抱怨,“反正又没腰带,解开扣子不就掉下来了吗?” “贺春歌,这还是你说的啊!”女人都不怕,他怕什么? 方寂言一闭眼一咬牙,抬手,把裤扣开解开了。 随后便感觉下面空了。 “哇,怎么肿成这样了?”贺春歌惊奇的喊叫声。 “死女人,还不是你的功劳吗?你砸到哪儿不好,偏偏砸到它,你还好意思大叫?”方寂然愤怒的低吼。 “我……”贺春歌一摆手,“算了,过去的事情咱们不说了,赶紧抬起来,我看一下。” “有大问题没?”方寂言心里没底,他紧张的问道。 “还好不是精索扭转,只是海绵体受伤严重,要涂抹顺气活血的药,然后用三十七度的水做热敷,应该一周就能好起来。”贺春歌很专业的说道。 “那我……以后还能行不?”方寂言慢吞吞的问出这句话。 贺春歌猛地抬头,对上了方寂言有点戏谑的眼神。 她,怎么感觉自己刚才被戏玩了似的。 “咳,这要看你的造化,到时候,你试一下不就得了!”作为男科的贺春歌,对这些东西早已经见怪不怪了,更不会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感觉。 但是,她不得不承认,刚才的自己被方寂言的眼神给撩到了。 一时间,心有一点慌。 “你不是在么,我还用得着找别人吗?”方寂言终于放下心来,又开始露出他放荡不羁的本性。 贺春歌回头拿起茶几上的刀子,“行放的,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给阉了?” 方寂言现在战斗力果断是不行的,不用说与贺春歌打架,就是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躺在她的面前,以他现在的能力,那也是干瞪眼,没办法的事。 “哼,这事药膏,自己涂上,还有啊,做热敷的时候,别烫了啊,烫了……那个,很痛苦的。别怪我没提醒你。”贺春歌气呼呼的说,“客房在哪儿,我要洗澡睡觉。” 这女人就是走到哪儿也不会亏待自己的主儿。 “贺春歌,你先别忙着睡觉,你刚才说的这一些,我觉得我自己现在做不了,所以,我还得要你帮我。”方寂言绝对是第一次用这么温柔的口气与女人说话。 “你爸呢,你妈呢,你不是很有钱吗?你家的佣人呢?”贺春歌一连串的问出来。 方寂言无奈的耸肩,“嗯,我有爸也有妈,当然家里都有佣人,但是,都不在这儿。说白了,现在这儿,除了我就是你,其他没什么活物了。” “我……虽然是男科医生,可是,姓方的,你觉得让我给你涂药合适吗?”贺春歌以前只是给病人开药的,什么时候还要负责给病人涂药的。 “一个亿,咳咳……一个亿!”方寂言没辙了,“贺春歌,咱俩可是早就说好了,你要随叫随到,更要听后我的差遣,而且不准对我的吩咐有异议的对不对?” 方寂言绝对不屑于威逼女人,但现在的问题是,不逼迫,这个女人貌似不太愿意帮自己啊。 为了自己以后的幸福,当然逼一下这个女人,还是可以滴。 果然,贺春歌立即的就蔫了。 “好吧,我帮你,帮你还不行么!” …… 宁希陪着傅南桥与傅东漓在食堂里吃了晚饭。 绯闻多了,也就习惯了。 嘴巴长在人家的脸上,她也管不住不是吗? 宁希不在乎,傅东漓么,巴不得宁希与他亲爱的爹地发生什么。 至于傅南桥生来就是不被流言蜚语能左右的男人。 三个人吃了晚饭,然后在傅东漓的撺掇下去影院看了儿童电影。 一切的一切,真的像一家人一样。 可三个人越亲密,宁希心里就越不安,自己的秘密似乎随时都会有公之于众的危险,还有那个不曾谋面的女婴,她到底在哪儿? 暗夜中,傅南桥的眼神不时的打过来,他看得出,宁希看电影心不在焉。 他亦是如此!脑海里总反复出现方寂言给他说的话:宁希大四一年,都在休假。 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看完电影,傅东漓心满意足,毕竟年龄小,很快便有了困意。 傅南桥把宁希送回了公寓,然后,载着傅东漓回了家。 宁希从傅南桥看她的眼神里,是能感觉出什么的。 嗯,是欲言又止后的不甘心。 他到底知道了什么呢? 唉,管这么多做什么呢?两个人又不是真的与外界的传闻那样,发什么什么关系不是吗? 宁希就是这样的女人,她很少被琐事烦扰到心情,许是职业需要高度的集中力的原因。 所以,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宁希就把傅南桥抛到九天云外了。 “宁医生,刚来了一个小患者,膝关节受伤严重,不知道在哪儿动的手术,好像不太成功。” 宁希刚进儿科,一名护士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嗯,我知道了。”宁希赶紧换了衣服,走进病房。 一个小姑娘大声哭喊着,“疼,妈妈,好痛!呜呜呜……” “在哪儿动的手术?”宁希问。 “在我们镇上的医院。”一个中年妇女说道。 “拿病例来。”宁希习惯性的问道。 “啊……宁医生,我与老公都没知识,不懂得把病例收起来,病例给整没了。”女人说着哭了起来。 宁希愕了一下,如果没有病例,她对孩子病情的来龙去脉就不会很清楚,那么只能凭借自己的经验来诊断孩子的病情。 可是看着可怜兮兮的女人,她又不好说什么。 “让孩子躺下来。”宁希说道。 “是是,宁医生,我们听说您是儿科最好的医生,麻烦您一定把孩子的病治好,孩子现在走不了路,一走路就痛的大哭,做母亲的心都碎了。”女人说着又抹起眼泪来。 母亲两个字击到了宁希心中的那抹柔软,“嗯,放心吧,我一定竭尽全力。” “谢谢宁医生,真的很感谢!”女人说着拿出一个红包来,“宁医生,这是我们的一点小心意,您一定要收下。” 正文 第42章 孩子怎么办? “不不,这个绝对不能收的,我是医生,救治病人是我份内的事情,亦是我毕生热爱的职业,您这样对我对我的职业都是一种侮辱!”宁希严词拒绝。 她最看不惯的就是患者家属给医生塞红包,当然,医生队伍中不乏贪财之人,但那是少之又少的存在,不能因为那几个人,就能诋毁医生职业的神圣! “宁医生,好人,真的是我见过最好的医生!”女人夸赞着。 宁希没心思理会她,开始给孩子检查腿,确定有积液之后,让孩子去拍片确诊。 孩子的腿比较严重,伤到了胫骨平台,而且上一次手术很不成功,导致平台后角前倾严重,这个就是孩子走路疼痛的直接原因。 “准备手术吧!”手术有点复杂,但是,以宁希的水平来说,还是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成功。 最近几天手术都是宁希与王俏丽协同完成,这一台也不例外。 宁希作为主刀,很快完成手术。因为孩子小,所有宁希选择的钛合金外支架,这么小的孩子长得很快,差不多三四个月就可以拆架子了。 上架子这种事情一般都是由助手完成,再说,作为儿科外科主任的王俏丽,对于上架子这事,亦是很轻松的事情,所以,宁希并没想得太多。 她动完手术,便赶场似的,准备下一场手术。 等她结束第二台手术的时候,就听见刚才的女人嘶声裂肺的哭喊,“说什么狗屁好医生,信誓旦旦的说会把手术做好,做出来居然比以前还严重,我要告你,宁希,你个坏女人!” “宁医生的手术很成功,是上架子的时候出了意外!”有参与手术的护士替宁希辩解。 “怎么回事?”宁希焦急的问道。 女人一把撕过宁希的胳膊,“宁希,你看我孩子的腿,胫骨平台严重倾斜,这就是你所说的没问题吗?呵,这难道不是大问题吗?” 女人把拍的片子摔到了宁希的身上。 宁希一把接住,她的脸瞬间苍白,x片显示,孩子的胫骨平台的确是比手术前严重了。 这是绝对不应该发生的事。 “对不起,宁医生,是我的错,我的错!”王俏丽着急的跑过来,“我本来是亲自给她上架子,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肚子剧痛,我把后期工作交给了实习医生罗源,我没想到的是,他把架子上歪了,我我……” 王俏丽一副自责要死的表情。 “你们都别狡辩,宁希,我对你那么信任,才把孩子交到你手里,你说,孩子现在出了问题,怎么办?”女人的名字叫马小芳,她无比愤怒的瞪着宁希。眼神如刀,恨不得杀死宁希。 “对不起,对不起……”宁希后悔的摇着头,发生的一切都是意料之外的。 她虽然没见过自己生的娃娃,可是,与傅东漓接触的这段时间,只要是傅东漓有一点的不舒服,她就会心如刀绞的难受。 何况这个马小芳,面对的是孩子的手术的失败呢。 她恨自己,恨得那么理所应当不是吗? “我要听对不起,我想问,我的孩子怎么办?”马小芳继续捶打着宁希。 宁希任由她的手捶打在自己的身上,她无比悲痛的说,“现在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重新做手术!” “你敢保证不会在出现事情吗?”马小芳问。 “对,我保证!”宁希承诺,“我不允许再出现事情,绝不!” 如果再出现意外,这个娃娃的腿就废掉了。 那么,作为医生的她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的! “好,宁希,我再相信你一次,如果我的孩子再出现意外,我就杀了你!” 宁希没有说话,吩咐下去,让人配合自己的手术。 这一次,她没用王俏丽,也没用罗源。 进了手术室的她,集中注意力,给孩子做手术。 全然不知道,马小芳在网络上掀起了轩然大波。 她把孩子手术失败的责任悉数推到了宁希的身上,并且说宁希收下了她的红包。 于是,她的言论立即引来了网友的过激评论,一致认为宁希没有医德。 最先看到网络消息的是贺春歌,她昨天晚上被方寂言折腾了一晚上。 方寂言也不是故意折腾她,是他疼啊,太疼。 贺春歌在的时候,他还有个人发泄一下痛苦,贺春歌一离开,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的那个地方了,疼得让他不堪忍受。 所以,每每贺春歌要离开,他就蜷缩起身体,“哎呦,医生,我好痛,麻烦再给我涂一点药,成不成?” 瞧,为了讨好贺春歌,他都称呼她医生了。 作为男科医生的贺春歌其实对他蛮理解的,男人全身上下,就这地方最疼。 所以,她忍着自己的暴脾气,“这是激素,方少爷,你用多了,会胖成球的!” “那你给我做热敷吧,求你!”方寂言惨兮兮的说道。 贺春歌没有办法啊,谁让人家现在是自己的债主来着,所以只好乖乖的给方寂言热了毛巾,做热敷。 “自己拿好了。”贺春歌闭着眼,给方寂言敷了上去。 “凉了……” 没敷一分钟,方寂言便喊起来。 于是,贺春歌再继续热毛巾。 如此反复,直到闹到凌晨,贺春歌示爱睁不开眼睛了,一低头,趴在方寂言的床边睡了。 方寂言挑着桃花眼,打量着贺春歌。 昨天晚上真难为这个丫头了,不过他现在越来越觉得,这个丫头吧,虽然脾气大一点,但是耐心不错,虽然比不上他以前身边的女人娇媚,但是吧,身上有一种那些女人不具备的野性。 这倒是激起了让他想征服一下的欲望! 方寂言伸手扯了一张毯子给贺春歌盖上,心满意足的睡去。 贺春歌这一小觉睡得腰酸背痛,她睁开眼睛,就看见方寂言睡得正酣。 “臭男人,我一定是上辈子欠了你的,这辈子还债来了!唉,遇到你,我这辈子算是玩完了!”贺春歌小声的嘀咕,她站起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一看时间,已经是快中午了。 唉,还好自己是一下午值班。 要不然,就麻烦了。 正文 第43章 到底谁欠谁的 方寂言的眼皮动了一动,嘴角扯了扯,终是没睁开眼睛。 心里却不服气的反驳:“我觉得是我上辈子欠了你的才对,我自从遇到你,就被浇了一身水,然后还赔上一个亿,再然后,就是命根子差点废了。” 呵,这到底是谁欠谁的。 是不是就像人家说的那样,不是冤家不聚头? 贺春歌懒懒的去了厨房,看了看,也没啥吃的。见有一箱方便面,于是,打开,煮了两包。 煮好之后,便端去了卧室。 “不想饿死,就睁开眼吃一点。”贺春歌没好气的把方便面放在床头柜上。 方寂言早就醒了,他一直听着贺春歌在厨房里边煮面,边唠叨。第一次感觉,听女人唠叨也是蛮享受的一件事。 如果这个女人别这么毒舌,那感觉应该会更好一点儿。 “贺春歌,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方寂言坐起来,问。 “我都给你煮面了,你还嫌我不温柔?姓方的,这可是我第一次给男人煮面吃的,你吃就吃,不吃拉倒。”贺春歌说着,端起面作势要倒掉。 “别介,我吃,我吃!” 唉,方寂言越来越觉的自己在贺春歌面前,一点都没方家大少的身份了。 主要是这个女人压根就不当他是少爷啊,他能怎么办? 贺春歌没好气的把碗放进方寂言的手里,“你赶紧吃,我还要上班呢,记住了,暂时别洗澡了,涂药是三个小时一次。今天那地方一定会很痛,你忍着一点,涂药太频繁不利于康复。” “哦,还有呢,你继续说!”方寂言做认真聆听状。 贺春歌挑着眼皮看了他一眼,“没了。” 方寂言有点失落,“那你下班后赶紧回来,别忘记我现在是病人呢!” “好吧,我买一点食材,你在家乖乖的,下午我回来给你做好吃的。”贺春歌哄道。 方寂言瞅着贺春歌,没说话却是笑了笑。 “笑什么?”贺春歌没觉得自己哪儿不妥,于是不解的问道。 “没什么,就是很想吃你做的饭菜而已。”方寂言打着哈哈敷衍。 贺春歌打开手机,想看一下时间。 眼睛盯着手机上弹出来的消息,眼睛越睁越大,“姓方的,坏事了,宁希坏事了。” “什么事,这么大惊小怪的?”方寂言问道。 “你看,你快看!”贺春歌把手机丢给方寂言,方寂言一看也震惊了。 “哇靠,这个有点严重啊。医生受贿,有关名誉,这要是真的,那宁希就惨了。”方寂言想到的是,第一时间赶紧告诉傅南桥。 而贺春歌想到的是,第一时间赶紧给宁希打电话。 此时,宁希正在手术室里给孩子做手术呢,手机自然是关机。 “我要上班了,怎么办?”贺春歌着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你去上班吧,这事咱们帮不了她,还得找傅南桥。”方寂言把面一推,说道。 “好吧,那我走了,拜托你,一定帮一下宁希,她挺不容易的,从小父母离异,不被继母待见,母亲又成了植物人……”贺春歌开始卖惨。 “贺春歌,向我卖惨不管用。这事啊,估计有人比咱们还着急,你上班去。”方寂言说道。 傅南桥对宁希的心,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吗? “好吧,我走了。”贺春歌说完走了。 傅南桥今天上午召集高管开了一个会,确定了一下东南亚的市场拓展方向。 此时,他在一众高管的簇拥下刚刚走出会议室,手机铃突兀的响起来。 傅南桥顿住脚步,后面一众高管本能的停住自己的脚步,恭敬的站在身后。 “桥哥,赶紧看头条新闻,是关于宁希,唉,你说这丫头怎么自带招黑体质,自从回来,这热搜说上就上,也是厉害了!”方寂一样任何时候不忘记调侃。 “嗯?”傅南桥赶紧点开热搜,狭长的眸渐渐的眯起来,闪出一道凌厉的光芒。 本就是不苟言笑的他,此刻看起来,周身像裹了一层冷冽的寒冰。 高管们噤若寒蝉,小心翼翼的面面相觑,不知道刚才还在会议室聆听他们汇报的总裁,这会儿脸色突变是为了何事。 一个个祈祷着,但愿事情与自己无关。 “桥哥,这事你千万别找我来处理,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方寂言故意动了一下腿,随后便听见他传来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声。 傅南桥此刻是绝对没心情问方寂言怎么回事,他满脑子都是宁希知道消息后的绝望。 他收线,“让孙龙来我办公室。” “是!”秘书战战兢兢的应了一声。 傅南桥黑沉着脸,快步走进了总裁办公室。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一众高管,一个个站在原地没敢动。 “傅总。”孙龙但见一众高管齐刷刷的站在走廊里,他也蛮紧张的,所以走进来的时候,特小心的与傅南桥打招呼。 “你查一下这个,看看这出医疗事故到底是怎么回事?”傅南桥阴阴的说道。 “是,傅总。”孙龙接过手机,细心的看了一遍。 “给我个时间。”傅南桥阴冷的视线落在孙龙的脸上。 “两个小时,您看行吗?”孙龙小心的商量。 “一个小时,就一个小时!”傅南桥一刻钟都忍不了,两小时岂不是要他的命吗? “好吧。”孙龙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孙龙走了之后,傅南桥在办公室里焦躁的踱着步子。 “总裁,您午饭是……”秘书见傅南桥一直没去自己的专属餐厅,所以,走进来小心的问道。 “不吃了。”傅南桥说。 “那些人……我是说高管们,怎么办?让他们去吃饭吗?” 嗯,杨静貌似也是来问的这个问题。 因为眼看要过了吃午饭的饭点儿,一众高管蔫哒哒的站在走廊里。 于是,有大胆的便让杨静进去问一下总裁,他们可不可以去吃饭。 杨静做好了被傅南桥骂的准备,才小心的走进来。 “他们?”傅南桥愤懑的吼了一句,“那群蠢蛋,谁让他们站在那儿了,让他们滚!” “是,总裁,我这就让他们滚!”杨静吓得一额头的冷汗,她赶紧退了出来,冲着一众高管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 正文 第44章 还是不懂我 一众高管如遇特赦般作鸟兽散。 他们前脚刚走,傅南桥便从总裁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杨静吓得一哆嗦,生怕傅南桥怪罪她放走了高管们。 她刚要讪笑着说话,只见傅南桥冷着脸与她擦肩而去。 杨静长长的吁出一口气,“唉,今天的总裁有点可怕捏,非常非常可怕!” 傅南桥下楼,开着车直奔市立医院而去。 此时的宁希已经做完了手术,一切进行的很完美,她却累得快要虚脱。 “宁希,你是怎么回事?”叶长安一把抓住她,焦急的问道。 “手术出现了一点小问题,已经解决了,别紧张。”宁希笑着拍了拍叶长安的肩膀。 “哎呀,我说的不是这个,是你收红包的事情,现在网络上铺天盖地都是你的新闻,院长很无奈的说,这事对医院的影响极为恶劣,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做出这么糊涂的事情?”叶长安恨铁不成钢的晃着宁希。 “叶长安,咱俩都认识这么多年了,你就这么不懂我吗?我是那种收红包,侮辱自己职业道德的女人吗?”宁希失望的说道。 “我相信你管屁用!现在是大众不相信你,领导更不相信你,你说怎么办?”叶长安那么斯文的一个男人,居然爆了粗口。 宁希本来已经累得不行,现在哪儿听得进叶长安的抱怨。 “好了,长安,我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你去上班就好不好?”说完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宁希,你怎么这么不识好人心,我还不是为你着急,你居然对我爱答不理的,你觉得你的态度合适吗?”叶长安咆哮着。 他无法理解宁希的心理,出了事关自己前途飞事情,她怎么还能如此淡定。 宁希没说话,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宁希,你赶紧去找领导解释啊,你要是不说明白,被领导误会,你这辈子就完了!”叶长安跟上来。 “叶长安,你说够了没?我现在不想听了,只想静一下,行不行?”宁希感觉自己的脑子都要炸了,“砰”的一声把门合上来,上锁。 “宁希,宁希……”叶长安不甘心的拍打着门。 宁希直接把耳朵误伤了,好吧,她只是一个小女人,她现在很无助,很累,还很饿。 她知道叶长安是为了她好,可她想静一下,想找到一个理解自己的人。 她合衣在床上躺下来,仰面看着天花板。 脑子就像锈住一样,无法思考。 “宁希,开门!”傅南桥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 宁希无动于衷的翻了一个身。 此时的她谁也不想理会。 手机提示有微信信息进来,宁希懒懒的点开。 依旧是傅南桥。 宁希,我知道你现在很委屈,我更知道你绝不是为了钱财而放弃职业道德的女人。所以,我相信你是清白的,但是问题是存在的,需要你理性的来处理,逃避应该不是你的性格。出来吧,一切有我,我不会让你拜拜的受委屈的! 一切有我! 就是这么简单的四个字,让宁希的眼泪瞬间满面。 多久了,自己像一个无依无靠的旅人,不管是悲欢,还是苦乐,只能一个人承受。 从来没有谁对她说过:一切有我! 可今天,就是这个她不从把他纳入生命的男人,居然对她说了:一切有我! 宁希吸了一下鼻子,翻身起来,下床,然后打开门。 傅南桥第一个冲进来,“宁希!” 宁希耸肩,赧然一笑,“别紧张,我没事。” “宁希,你……跟我走!”叶长安也挤进来,一把抓住宁希的胳膊,“跟我走,去找领导说个明白!” “长安,我觉得我没什么可以解释的,清者自清,不是吗?”宁希无奈的说道。 傅南桥不悦的拧眉,一把推开叶长安,“麻烦你让一下。” 话落,霸道的把宁希护在了怀里。 “喂,你谁啊,我与宁希可是同学加同事,你有什么资格推我?”叶长安明知道傅南桥是谁,可嫉妒心快把他烧的没了理智,他冲着傅南桥吼了起来。 “嗯,我是她的男人,这个答案你还满意吗?”傅南桥声音不大,却是不容置喙的说道。 “宁希,他说的是真的吗?”叶长安不可置信的看着宁希,“你应该知道他傅南桥是有钱的男人,对,他是比我有钱,但是他有我靠得住吗?你难道忘记了那个岳凯峰,他也有钱,可他对你做了什么事情,难道你都忘记了吗?” “叶长安,我什么都没忘,我什么都记着,可现在,我真的只想静一下,可以吗?”宁希从来不知道叶长安护士这么琐碎的一个男人。 对,她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没忘。 可她现在需要的不是记住那些,她需要的仅仅是一个能够让她依靠的肩膀,她好休息一下,仅此而已。 她真的太累了! “好,我知道,你是喜欢钱的,我知道!我特么的什么都知道!”叶长安负气的骂着,转身而去。 宁希苦涩的笑了笑。 总是被误会,唉,就这样吧! “傅总,唉,您说这件事情,我……唉!”张院长一直在,他终究是年龄大了一些,虽然宁希收红包的事情对医院的影响是毁灭性的,但他更清楚,宁希后面站着的男人是傅南桥。 傅南桥是谁?那就是神一样的存在,就是天塌下来,也会撑起来的男人。 如此,他说话自然是谨慎的,讨好的。 “嗯,我知道张院长的难处,等我查明白,我一定会给张院长一个满意的答复,您看,可以?”傅南桥波澜不惊的说道。 这就是经过大风大浪的男人,自然造就了一副刀枪不入的铠甲。 处事不惊,淡然应对,让张院长更加刮目相看。 是吧,或许这点事,在他的眼睛里太不起眼,不至于引发他一点的焦急与凌乱。 就算焦急,傅南桥也是为了这个女人,而不是为了这件事。 “好好,傅总的话我绝对相信。”张院长忙不迭的说道,转头,慈眉善目的看着宁希,“宁医生,我相信你是一个道德高尚的人,绝不会做那种小人之事,今下午就别上班了,安心吃饭,安心休息,别太在意。” “谢谢院长。”宁希硬撑着笑笑。 正文 第45章 骗人不是好孩纸 傅南桥揽住她的肩膀,半拥着她离开了医院。 清爽而好闻的男人气息,让宁希莫名的心安,好想,就这样被拥着走下去,走下去…… 她可以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面对。 宁希直到坐进了车子,脑子才慢慢的清醒过来。 她靠在座椅里,懒懒的说:“谢谢。” 傅南桥勾起唇角笑了笑,“想吃一点什么?” “嗯……”宁希煞有介事的想了一下,“宫保鸡丁,红烧鲤鱼,麻香凤爪,还有糖醋排骨,油焖大虾……“ 宁希报出一连串的名字。 这些都是她小时候妈妈喜欢做给她吃的,现在想起来,那是世界上最好吃的美味呢! “好好。”傅南桥频频应下来。 傅南桥载着宁希去了大酒店,然后,报上了宁希喜欢吃的菜系。 “谢谢。”宁希的肚子应景的咕噜了一声。 “这是你今天第二次对我说谢谢,宁希,你以前对我貌似没有这么客气过。”傅南桥给宁希倒了一杯热果汁,“来,先喝一点这个,暖一下胃。” “那是因为,你以前没对我这么好过!”宁希说完,自己先不好意思的笑了。 这个傅南桥真的很奇怪的,第一次见面,差点把她当成拐卖儿童的人贩子,对她凶起来,那么可怕。 后来,虽然不那么凶了,可貌似还是很粗暴。 现在,居然能会对她这么好…… 让人捉摸不透的男人哈! “那我对你好,你会不会对我好?” 傅南桥问出这句话,让宁希更意外了。 这个霸道强势的男人,怎么有点天真呢! “当然了,人心都是肉长的,相互的,你对我好,我当然对你好了。”宁希认真的回答。 “嗯,那你多吃一点儿。”傅南桥真的不会讨好女人,虽然动作有点笨拙,但他已经努力的在学。 饶是如此,在给宁希盛乌鸡汤的时候,还是不小心洒了出来。 宁希急忙伸手去扶勺子,两个人的手不期然的撞到了一起。 宁希的手下意识一抖,急忙缩了回来,“我我……” 她一害羞紧张,说话便有点紧张。 傅南桥温润的笑了笑,“没事,不过是碰了一下手而已,至于那么紧张么?” 带着一点点宠溺的调侃,让宁希的心中更慌乱。 淡定,宁希,你要淡定,傅南桥这样的男人,身边什么女人没有,他对你好,应该是为了傅东漓吧?宁希安安的叮嘱自己。 如此一想,心里果然淡定了许多。 “傅先生,您趁热吃吧,我的汤自己来盛就好。”宁希客气疏离的说道。 傅南桥不悦的摆了一下手,他抬眸定定的看着宁希,“我对你好,绝对不是为了让你堵我客气疏离的,所以,你要是这样客气,就违背我的初衷了。” “傅总的初衷是?”宁希好奇的问。 傅南桥也一愕,对啊,自己刚才用了“初衷”二字貌似不太合适,可话已经说出来了,收不回来了。 至于初衷…… “和我在一起!”傅南桥慢条斯理的说。 “咳咳……我……”傅南桥的回答让宁希很意外,在一起,哪儿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啊。 “傅总,你不能为了东漓就随便找一个女人结婚的,而且我也没想要嫁给你,这事……以后千万不要再提了,我不当真,外界的人也会当真的!”宁希很认真的回答。 她可是心软的女人啊,是那种别人一对她好,她就要加倍对别人好的女人。 如果傅南桥继续对她这样呵护,关心,她真的不敢保证还能不能管住自己的心。 她喜欢上这个男人的话,可要怎么办? 撇开豪门是非多不说,单单自己不堪的往事,傅南桥一定就不会接受的吧! “嗯,真的就真的,我也没打算也瞒着媒体与你交往……”傅南桥给宁希夹过来一只油焖大虾,依旧是很认真的态度。 “唉!”宁希叹息,刚要说什么话,傅南桥的手机铃响了起来。 傅南桥不动声色的笑了笑,直接开了免提。 只听见傅东漓软软糯糯的声音传来,“爹地,你做啥子去喽?” “我在与你妈咪吃饭,你要不要来?”傅南桥问。 “哇,爹地越来越厉害了哦,这就对了,对自己喜欢的女人下手要速度的哦,要不,就会被坏叔叔抢走的哦。爹地加油!”傅东漓说着“咯咯”的笑起来,然后又认真的叮嘱,“爹地,记得替我亲一下妈咪,一定哦!” “这个……不错!” 鬼机灵太懂爹地的心思了有木有? 傅南桥促狭的看着宁希。 “咳咳,小漓,我们在吃饭呢,你乖,吃饭了吗?”宁希急忙扯开话题。 “妈咪,我很乖的哦,我今天中午吃了一大碗的米饭,还有一块鸡腿肉肉,还有鳕鱼,还要……”傅东漓掰着小指头一样样的竖着,突然想起什么的把话题拽了回去,“爹地,你替我亲妈咪了吗?” “嗯,你说吧,要亲哪儿?”傅南桥放下书中的筷子,当真站起来向宁希走过来。 “先亲额头。”傅东漓说道。 “我我我……要去洗手间。” 人在难堪的时候,洗手间是最好的藏身之处。所以,宁希想站起来,开溜。 肩膀却被傅南桥的双手用力压住,他俯首,妖孽的看着宁希涨红的小脸,低声:“我是替傅东漓亲的你,所以,你不用不好意思。” 这是神马逻辑? “爹地,你亲了吗?”傅东漓开始不耐烦的催促。 宁希急忙送上一个杯子,然后指了指,当然是想让傅南桥把嘴巴亲到杯子上。反正傅东漓又看不见的对不对? 他只需要听见“吧唧”的声音就可以了! 小孩子么,还是还很糊弄的! “嗯,我马上就要亲。”傅南桥手指敲在杯沿上,一阵清脆的“叮当”声传来。 傅东漓是多聪明的娃,爹地的提醒他能听不出来吗? 于是,弯着大眼睛笑着说:“爹地,老师说,骗人不是好孩纸哦,所以,你亲的地方一定要是妈咪的额头,要不然,你就是最坏的大骗纸哦!” 正文 第46章 多大仇多大怨 宁希无奈了,小漓,你什么时候跟你这个腹黑的爹地学的也会挖坑了? 不对,这个傅东漓是傅南桥的亲儿子,腹黑是继承的,还用学吗? “爹地当然不会骗人了,你的妈咪也不会骗人的,嗯,你妈咪已经仰起头来了。”傅南桥的声音里,眼神里,嗯,全蓄满的了开心的笑意。 要这样善解爹地意的儿子,他怎么能不开心呢? 宁希无语了,傅南桥只看见她仰起头来了,怎么就看不见她憎恨无比的眼神呢? “闭上眼睛!”傅南桥的手轻轻的抚上宁希的眼睛。 那种好闻的气息丝丝蔓蔓的渐渐袭过来,宁希瞬间就像受了蛊惑一般,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唇带着微凉的触感,慢慢的印在了宁希的额头上。 “爹地,现在是鼻子!” “好嘞!” “眼睛。” “好嘞!” “耳朵!” “好嘞!” 每每一下“吧唧”,就有一阵酥麻瞬间传遍宁希的全身。 她紧紧的咬着唇,用力的闭着眼睛。 心里祈祷着:亲爱的小东漓,赶紧结束吧!再这样下去,要发生大事情的。 “还有最后一个地方,嘴巴!”傅东漓煞有介事的命令。 傅南桥笑得那叫一个颠倒众生,他用指尖轻轻的挑起宁希的下巴。 “傅东漓,你在说什么?”就在这时,手机里突然传来黄云芳不可思议的喊声。 “奶奶,我在教爹地追妈咪!”傅东漓丝毫不慌乱。 “你教你爹地,傅东漓,你个小娃娃,你爹地追女人用的你教?”黄云芳干干的笑了一声,随后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她生气的喊起来,“你说让你爹地追妈咪,你哪儿来的妈咪?不会是上次来的那个女人吧?那个叫宁希的?不行,这绝对不行,那个女人没什么家世,也没什么地位,与庄家的千金怎么能比,东漓,赶紧的收起来手机,别胡闹了,给我,给我……” “不给,不给,奶奶……嘿嘿,你追不上我!” 手机里隐隐传来傅东漓边跑边笑的声音。 “爹地,你速度一点哇,我快被奶奶追上了,奶奶,你不要过来……不要……” “嗯……”傅南桥拖着长长的尾音应了一声,望向宁希的眸带着闪烁的光芒,“这是小漓的意思,他是单纯天真可爱的小孩子,作为成年人的我们,最不能做的事情就是让小孩子对我们失望,是不是?” 宁希紧张的捂住嘴巴,一个劲的摇头。 “爹地,快快……”傅东漓焦急的喊完,只听“啪”的一声,手机掉在地上的声音。 “怎么了?”宁希慌张的问道,“不会是小漓摔倒了吧?” “你先别管小漓,咱们先完成小漓交代的事情才对!”傅南桥霸道的欺了过来。 …… 不知道过了多久,傅南桥的手机铃再次突兀的响起来。 “那个啥,傅南桥……手机,手机响呢,你快看一下,是不是小漓打过来的电话,他千万不要摔倒啊,我真的很担心他。”宁希用力的推着傅南桥。 她真的很担心傅东漓,万一摔倒了,磕碰到哪儿,她会心疼的。 傅南桥终于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宁希,半眯着眸低低一笑,“宁希,你果然是适合做傅东漓妈咪的女人呵!” 宁希的脸更红了,这叫什么话? 女人生了孩子都会有母爱的不是吗? 傅南桥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是孙龙的手机号。 傅南桥的脸瞬间冷下来,修长的指尖摁下了接听,“说,孙龙!” “傅总,一切已经查清楚了,与宁小姐有关的医疗事件,是宁萍萍收买了马小芳与王俏丽故意而为之,我这儿已经有了证据,您说,接下来,怎么办?” 傅南桥一声不屑的轻嗤,“宁家果然大胆!” “是啊,这是多大仇多大怨呢,居然这么阴险的对付宁小姐!”孙龙叹息,“傅总,我们现在以牙还牙吗?” “不,以牙还牙怎么够,对付那些小人,就要比他们阴险一万倍!”傅南桥的眸中闪过一道冷光。 “是,傅总!”孙龙应下来,“先从医院下手吗?” “嗯,可以!你找方寂言商量一下,复仇,他比你懂得多!”傅南桥叮嘱,“记得,把证据交到警局,还要交给张院长一份儿,我们不能越法行事。” 这是傅南桥做事情的底线,他绝不踏过法律的红线一丝一毫。 这也是傅老爷子看重他的主要原因! 一个企业只有遵循法律的约束下,才能发展的更快,更好,更远! “好嘞,傅总,我记下了!”孙龙说完,收了线。 宁希可一直听着呢。 “傅总……” “喊我的名字!” “哦,傅南桥,你刚才说宁家,宁家怎么了?”宁希问,“还有,什么以牙还牙,要交给张院长证据,什么的,难道……” 宁希已经猜出了什么,但还是不愿因相信。 毕竟,不管宁萍萍多么狠毒,她也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与她有血脉的女人。 真的可以一点都不顾及吗? “宁希,收起你的善良,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值得你对她好,懂?”傅南桥打了一个响指,服务生走进来。 傅南桥不想宁希为了那些琐事烦心,也就不想告诉她太多。 他喜欢的女人,他是要护在身后的。 再说,解决这些事情,对他来说,太小儿科,不值得兴师动众的搞得人人皆知。 “结账!”傅南桥拿出黑卡。 “是,傅总!”服务生快速的计算了一下,“一共是三万八千二百三十八元,除掉零,您给三万八就好!” “怎么这么多?”宁希惊讶的喊。 虽然她是大医生,虽然她的薪水也不低,但是面对三万八千的一顿饭钱,她还是被震惊到了。 服务生笑,“小姐,咱们用的食材全是最好的,很多都是空运来了,就像澳洲龙虾,还有这个乌鸡,还有鱼等等……” “好吧。”宁希看着一桌子没吃多少的各种菜,感觉全身的肉都在疼,“麻烦您给我一个方便袋,帮我打包一下。” “这个可以的。”服务生爽快的说道。 正文 第47章 暗喜 “不用麻烦了,如果你不舍的,或者是喜欢吃,明天继续来吃好了。”傅南桥对打包是没什么概念的,至于浪费食物,那倒也不是。 请自己喜欢的女人吃顿饭,还要打包的话,怎么想怎么不舒服。 “三万八千元呢……”宁希有点可惜的说道。 “嗯,不过是三万八千元而已,走吧。”傅南桥主动的牵过宁希的手说。 “唉,果然是对钱没啥概念的富家子弟,如果你经历过……贫穷,你估计就不会这样说了。”宁希自嘲的耸了一下肩膀。 不是吗?如果傅南桥知道需要钱治病时候的绝望,他还会舍得花掉三万八千元吃一顿饭吗? “怎么,你经历过,不妨说来听一下。”傅南桥探究的说道,语气温软,生怕不小心触碰到宁希的伤心事似的。 果然,在宁希的嘴角看到一抹苦涩。 “都过去了,不说了吧。” 傅南桥的探知欲就被这样吊在了半空,这事多难受的一件事呢。 于是他想了一下说:“宁希,我知道你的母亲在‘春光’疗养院,今下午咱们没什么事,一起去看看她?” 宁希自从回来除了忙工作就是忙孩子的事情,的确陪妈妈的时间不够多,于是点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与我客气,我会不自在的。”傅南桥笑着说道。 傅南桥载着宁希来到了春光疗养院。 “春光”疗养院的设施一般,楼房看上去也很陈旧。 “这地方……貌似不是很好。”傅南桥环顾了以下四周说道。 “是,我正打算给妈妈换一个条件好一点的疗养院,还没落实下来,春歌与我正找着呢。” 当初是宁怀远与王凤娇把妈妈送到这家疗养院的,当然是因为这儿便宜,妈妈在这家疗养院已经住了十几年,现在她有一点经济基础了,所以也想帮妈妈换一家条件好一些的疗养院。 “这件事情交给我好了。”傅南桥虽然投资医院比较谨慎,但是,在慈善这一块做的还是比较多的,譬如,建学校,譬如,养老院,福利院等等,他都有有所涉及。 “那怎么好意思。”宁希又红了脸。 “小事情而已。”傅南桥云淡风轻的说道。 楼道狭窄,宁希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傅南桥也不客气,走在了前面。 宁希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心里是有一点欢喜的,似乎什么困难与凶险的事情到了傅南桥这儿,都会变成小事。 一个女人找男人,不就是找一个依靠吗? “来!”在拐弯的楼道间,傅南桥回头,对宁希伸出自己的手。 然,他看见的是,宁希正瞅着他的背影发呆。 傅南桥对女人崇拜与羡慕的眼神早已经习以为常,以前是没感觉或者是不屑的,而现在,心中却掠过一抹暗喜。 “好看吗?”他戏虐道。 “什么好看不好看的,这儿啥也没有。”宁希心里一乱,却是乖乖的伸出了自己的手。 傅南桥也不去揭她的短,大手紧紧握住宁希的小手。 温热的触感让宁希的心跳更快了,偏偏傅南桥又给了她一个讳莫如深的微笑。 嗯,这男人就是撩死人不偿命的节奏啊! 走到二楼八号房间门口的时候,宁希是想甩开傅南桥的手,怕妈妈看到。 她抽了一下,没抽动。 傅南桥反而是抓的更紧了。 算了,反正妈妈也表达不清楚。 于是,宁希任由傅南桥抓着她的手走进了房间。 “宁小姐好。”护工笑着与宁希打招呼,在看到傅南桥的时候,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傅总,傅总……是真的吗?” “怎么,还有假的吗?”傅南桥清冷的问道。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是……”护工语无伦次的解释。 “没事,你去忙吧,我们与母亲说会儿话,最近我不常来,你辛苦了。”宁希拿出几张红钞放进护工的手里。 “我……不用的,不用的。”护工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拿着。”傅南桥说道。 “谢谢,谢谢。”护工拿着红包走了出去。 “啊啊……宁……希……”李玉欣的脑子已经很清醒,但见自己的女儿被一个男人牵着手走进来,心里猜想着,应该是男女关系,想到自己的遭遇,她真的很担心女儿走自己的老路。 她太多话想说,想叮嘱自己的女儿,可惜的是,她话说得还不是很溜。 宁希在李玉欣的身侧蹲下来,她牵住妈妈的手,“妈妈,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他是我的朋友,对我很好的朋友,您别担心太多了,我知道怎么做。” “他他……是……有钱……人?”李玉欣生病以来第一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许是太着急了的缘故。 “嗯,算是吧。”宁希回答。 李玉欣更着急了,她频频摇着头,“宁……希……有钱人……坏!” “妈,我与他还不是您想的那种关系,我们只是普通的男女朋友。”宁希认真的解释,“我还没想着嫁人呢。” 傅南桥是看明白了,老人家担心自己的女儿与他交往受委屈。 可他着实不喜欢宁希的解释。 于是向前一步,恭敬的给李玉欣鞠了一躬,“阿姨,我很喜欢您的女儿,我想与她进一步发展,让她成为我的女人,我向您保证,我会对她一辈子……” 傅南桥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宁希打断了,“傅南桥,我没答应与你交往呢,你别说什么保证不保证的好不好?” 一辈子……太长了! 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可预知的事情。 就算她答应与傅南桥交往,自己的一切,他是否真的会接受? 宁希真的不敢确定! “你答应不答应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确定要与你交往了!”傅南桥霸道的秉性暴露了出来。 “啊啊……”李玉欣有着急的喊了起来。 “阿姨,从今天开始,我会照顾好您,也会照顾好宁希,您放心好了。”傅南桥坚定的说道。 李玉欣询问而又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宁希。 她当然希望自己的女儿有个好男人照顾呵护。 宁希亦是不希望让妈妈担心自己。 于是她说:“妈妈,就算是朋友,我觉得傅南桥应该不会欺负我的,您别担心了哈。” 正文 第48章 别开玩笑 “是不会,什么叫应该?”傅南桥立马纠正。 “嗯,是不会,是不会。”宁希只好妥协。 傅南桥拿出手机,不知道给谁打了一个电话。 只听见电话里传来一叠连声的声音,“是是是,傅总,我现在立即带人去接过来,咱们这儿是帝都最好的疗养院,您知道的。” 傅南桥收线,他看着宁希,“我已经联系好了疗养院,估计二十分钟左右就到了,咱们帮阿姨收拾一下。” 这男人做事情固然是雷厉风行呢。 不过是一分钟的时间就解决了困扰她的问题。 “谢谢。” “多余!”傅南桥简洁的拒绝。 “钱……钱……”李玉欣上手紧紧抓住轮椅扶手,拒绝道。 傅南桥当然知道她担心的是女儿担负不起疗养院的费用。 于是,温和的说道:“疗养院是我的投资的,不会收费的,阿姨!” “那怎么好意思?” 宁希最不喜欢欠人情,可她现在觉得貌似是欠傅南桥的越来越多。 “我不是说了么,你可以给我带娃娃,如此,不就抵消了吗?”傅南桥如此精明的男人,当然不会让宁希感觉亏欠,嗯,他就是想先用孩子套住宁希,然后,自己才会游刃有余的把这个女人追到自己身边。 爱情么,有时候也是需要一点温柔的手段的! “好吧。” 十分钟后,“夕阳红”疗养院的院长便带着人来接李玉欣。 宁希给妈妈收拾好了东西,陪同着一起去了疗养院。 傅南桥到了疗养院自然是神级的接待,他送来的人,直接住进了vip房间。 有专人做饭,洗衣服,陪聊等等,真是解除了宁希的后顾之忧。 宁希在疗养院吃了晚饭,才与妈妈恋恋不舍的告别,同傅南桥离开了疗养院。 “有没有兴趣,去看电影?”傅南桥问。 “还是不了,咱们回去吧。”宁希其实在傅南桥身上还是做了一点点的工作的,当然是从网络上搜出来的,说傅南桥绝对不会主动与女人约会,更不允许女人靠近等等。 这样的冰山男人就是一个工作狂,不会有情趣的吧。 还有说,守着那么一张妖孽般的帅脸,比电影可好看多了。 宁希想起这些,瞅着傅南桥不露痕迹的笑了笑。 说实话,她听认同那人说的话,傅南桥的这张脸比无趣的电影好看多了。 “好,我送你回去。” 傅南桥发动车子,心里是从未有过的满足。 这就是传说中恋爱的味道吗?心里, 眼睛里,整个世界都只有这个女人。 这时,傅南桥的手机铃响起来。 是方寂言打过来的。 “怎么,有事?”傅南桥问。 “哎呀,桥哥,瞧你这话问的,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吗?”方寂言委屈的说道,“我拖着一个半废掉的身体,与孙龙把你吩咐的事情做的那么完美,接下来就是你收购宁氏医院的步骤了,你说你居然也一句慰问的话都没有,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 方寂言此时给傅南桥打电话纯粹是闲的,贺春歌今下午买了很多食材。 她在厨房忙着做菜,方寂言便想着与傅南桥打一个电话,闲来无事的话,来同他吃一个晚餐。 “你是寂寞了吧?”傅南桥丝毫不给方寂言留情面。 方寂言嘿嘿笑了两嗓子,“还是桥哥懂我,我在南郊的别墅,怎么,要不要来一起吃个饭?” “我们已经吃了。”傅南桥回答。 “别啊,知道哥们寂寞,还这么绝情?”方寂言委屈巴巴的说道。 “嗯,那我想一下。”傅南桥说完收了线。 “嗨,桥哥,桥哥……”方寂言瞪着手机,满脸的委屈,“啥意思啊,来不来需要想一下吗?来就来,不来就拉到,想什么呢?” “方寂言貌似是生病了,咱们去看看他?”傅南桥反正是不想向外界隐瞒与宁希的关系,何况,方寂言是他最好的兄弟呢! 这事宁希也不好拒绝,于是应答道,“好的。” 傅南桥买了一束花,又买了一个水果篮,载着宁希来到了方寂言的别墅。 贺春歌一直在厨房里忙碌,压根就没听见庭院里传来的车响。 直到,傅南桥的声音传过来,“方寂言,你怎么突然响起来跑到这儿来住了?” 这儿虽然说不上是荒郊野外,但与繁华的市区还是有区别的。 再说,就方寂言离不了女人的男人,跑到这儿来是修身养性来了么? “桥哥,楼上楼上……”方寂言兴奋的喊道。 傅南桥牵着宁希的手上了楼。 贺春歌本想着是傅南桥一个人来了,要是他一个人,她是没必要闪躲的。 但当她看到宁希也来了的时候,脑袋“轰”的一声炸掉了。 也不管锅子里炖着的猪脚了,一溜烟跑到了客厅,抓过衣服,换过鞋子就想走。 可当她的手触到客厅门的时候,傻掉了。 门居然锁掉了。 怎么办?要是被宁希看到自己一个人与姓方的住在一起,她百口莫辩了呗? 这就坐实了她与男人的关系了呗? 这也太委屈了吧? 贺春歌越想越不能让宁希看到自己,于是,闪身躲进了洗手间。 反正是方寂言走不了路,那她就当自己不存在好了。 等宁希与傅南桥走了之后,她再出来。 嗯,这只是她单方面一个人的美好愿望而已,方寂言可不是如此想的。 方寂言看到宁希与傅南桥一起来了,小白脸笑成一朵花,“哟,嫂子来了,恕我不能亲自迎接。” 说着,戏谑的抱了一下拳。 “方少,别开玩笑,什么嫂子呢?”宁希对方寂言没啥好印象,与他说话,只是碍于傅南桥的面子而已。 “好那我叫宁小姐?唉,还真不如嫂子叫着顺口。咱们一起喝一杯吧?”方寂言又说。 “我们已经吃饭了,要喝酒,你与傅总喝好了。”宁希温婉的拒绝。 “那也好,我们喝,你们陪着!” 你们? 傅南桥与宁希对视了一眼,不解这儿除了他们几个,还能有谁。 就在他俩困惑的时候,方寂言扯着嗓子喊起来,“贺春歌,晚饭做好了没?我们一起喝几杯。” 正文 第49章 日久生情 贺春歌恨得攥紧拳头,不说话。 “贺春歌……那丫头做什么去了?”方寂言念叨。 “她在?你俩貌似很熟了呵!”傅南桥意有所指的耸肩。 “方少爷可是帝都有名的大少,贺春歌那丫头是直性子,方少,找人玩的话万不该找到她的身上来。”宁希虽然笑着,眼眸里却是蓄满警告的寒意。 方寂言掩饰什么的拢了一下发,“我知道我的名声大,嫂子,外人传说的你不能全信啊,我是喜欢玩,可也不是什么人都玩……不不……” 一向伶牙俐齿的方寂言突然感觉自己有点词不达意,于是,抬手轻轻的拍了一下脸继续说,“我的意思是,我没想与贺春歌那个丫头玩。” “那你的意思是,你想把她娶回家?”宁希不依不饶。 贺春歌那个丫头没谈过恋爱,方寂言是谁? 他是帝都最有名的花花公子,十个贺春歌的心眼也抵不过一个方寂言啊。 “啊,哈哈……怎么可能?”方寂言虽然觉得贺春歌与他身边以前的女人不同,但还没想与她谈恋爱呢,至于娶回家,那更是遥不可及的事情。 “那对不起了,既然方少对她没什么诚意,过会儿,我带贺春歌一起走!”宁希冷冷的说。 “那可不行!”方寂言一激动,一伸腿,中间那地方火辣辣的疼起来。 “方少,你太过分了吧?贺春歌怎么你了,你就不放手了?”宁希有点生气了。 “不是……嫂子……” “你别喊我嫂子,听到了没?” “是,不叫了……” 傅南桥生气的哼了一声。 方寂言头大,他这叫也不是,不叫还不是,他就是两头不落好呗? “那个,贺春歌现在是我的医生,你别误会,我现在还离不开她,真的!”方寂言被逼无奈,只能说实话。 宁希的视线慢悠悠的落在方寂言的某个地方,贺春歌是男科医生,宁希当然知道。 如此说,方寂言就是那地方出了问题,这男人就是太放浪,现在好了,染病上身了吧。 “玩大发了,出事了?”宁希轻蔑的问。 “不是……绝对不是什么不好的病,是上了,嘿嘿,是伤了。”方寂言解释,他可没那么傻,与女人玩,绝对不会动真格的。 傅南桥从两个人的交谈中隐隐明白了什么,“被贺春歌伤的?” “还是桥哥懂我,嗯,就是那丫头……我可疼可疼了!”方寂言委屈的说道。 “这个……你们孤男寡女的……就算你伤了,你每天让贺春歌给你治疗貌似也不合适吧?”宁希固执的说道。 “有个词叫日久生情,说不定两个人渐渐的就走到一起了呢!”傅南桥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不可能!”方寂言直接炸毛的拒绝。 “喂,什么味?”一阵刺鼻的味道传来,宁希大惊,“什么烧了?” “是什么糊了。”傅南桥也闻到了。 “坏了,一定是那个贺春歌煮饭煮糊了,贺春歌……”方寂言又扯开了嗓子喊道。 可是,依旧是没有贺春歌的应答。 “你俩快点啊,别让那丫头搞得爆炸!”方寂言急了,可是,他想下床,但是动作太慢了。 他还没穿上鞋子呢,傅南桥与宁希已经跑了出去。 两个人跑到厨房一看,好么,灶上的锅正在冒黑烟呢。 “贺春歌!”傅南桥气急败坏的吼了一嗓子。 没回应。 宁希也没见过这场景啊,急得一叠连声的问,“怎么办啊,傅南桥。” 傅南桥已经关了火,但是锅中的黑烟依旧不间断 的冒出来。 里面时不时的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 傅南桥戴上手套,端着铁锅跑去了洗手间。 宁希赶紧跟上来,“傅南桥,很烫的哎,你干嘛呀你。” 傅南桥已经把铁锅丢到了地上,他接过一盆水,直接浇了上去。 “嘶啦”一阵巨响,铁锅的烟慢慢的消下去。 “你的手怎么样?”宁希关心的问。 “有这句话,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傅南桥特动情的说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宁希嗔怪,“快摘下手套来,我看一下。” “应该没事,手套是隔热的。”傅南桥淡定的说。 但是当把手套真的摘下来,宁希心疼的眼泪差一点掉下来。只见在傅南桥双手的食指上都冒出了许多水泡泡,“是不是很疼?” “傻丫头,我一个大男人,这个算什么,嗯?”傅南桥抬手,宠溺的揉了揉宁希的头发。 心中的感觉真的是无比美好的,这个丫头在心疼他的呵! 很幸福的对不对? 宁希眼睛里含着泪水,嘴巴凑上去,冲着有水泡的地方轻轻的吹了吹。 “不疼了,真的!”傅南桥倒是安慰起宁希来了。 “贺春歌,你个死丫头到底去哪里了?”宁希说话一向轻言细语的,这会儿,是真的气坏了,居然叫嚣了起来。 奇怪的是,贺春歌那个丫头就像遁了地一样消失不见了。 宁希冲出洗手间,“贺春歌……” 还是没有回应。 既然方寂言说贺春歌在,那她就一定在。 客厅的门锁着,贺春歌走不了,估计是找地方藏起来了吧。 宁希如此想着,衣帽间,换衣间,洗漱间,一间一间的客房寻找起来。 直到找到一楼最后的一间客房,好么,宁希气得哼了一声。 只见贺春歌蒙着被子躺在床上,两只脚露在外面,估计是睡着了呢。 唉,这丫头把大学的好习惯成功的延续到现在,还是没心没肺,只要身体挨到床,立马就能睡着。 真不知道这是优点还是缺点呢! “贺、春、歌!”宁希一字一顿的喊着,她慢悠悠的走过去,一把掀开被子。 某人的眼皮都没眨一下,依旧在呼呼大睡。 宁希气愤的拧上她的耳朵,“贺春歌,你是猪么你,给我醒一下,醒一下!” 贺春歌终于感觉到了疼痛。 然,她睁开眼睛的第一句话,差一点把宁希气晕了。 她揉着眼睛,迷迷瞪瞪的说:“姓方的,宁希与傅南桥走了没有?” “走了,人家早走了,姓贺的,你打算躲到什么时候啊?”宁希阴阳怪气的问道。 正文 第50章 刚才你去哪儿了 这下贺春歌终于清醒了,她冲着宁希特无辜的笑了笑,“是宁希啊,啧,我刚才说梦话呢,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你丫的别装糊涂了,那厨房里你炖啥了,快爆炸了哈!”宁希拎上贺春歌的耳朵。 “天,我忘记了,当时我……”贺春歌一拍脑袋,“宁希,赶紧的啊,我把锅子里炖着的猪蹄脚给忘记了,快……” 贺春歌挣开宁希的手,下一秒,便从床上跳了下来,一阵风似的冲向了厨房。 宁希跟在后面,得意的笑。 对,她就是故意吓唬贺春歌,看看她以后还敢不敢煮着东西睡觉了。 这时候,方寂言已经一瘸一拐的从楼上艰难的走了下来。 “贺春歌,刚才你去哪儿了?”他探究的看着贺春歌。 “我我……上洗手间了……”贺春歌看了宁希一眼,敷衍。 “哦,你上洗手间时间够长的,把猪蹄都能熬的冒了烟。”方寂言淡淡的嘲讽。 “好了,我还做了其他的么,大不了不吃猪蹄了,吃饭了,吃饭了!”贺春歌有一个最大的优点,那就是,绝对不会在一件事上纠结个没完没了。 她觉得吧,遇到事能解决的就解决,解决不了的那也别想了,反正是解决不了想什么? 就像现在反正是猪蹄已经被熬的不见了,不见了就不见了,再数落她也不管用不是吗? “贺春歌,你真行!”方寂言无奈的说道。 “我当然行了,要不行,能给你治病?”贺春歌接了这么一句。 傅南桥勾唇而笑,宁希也笑了。 “这是我的职业,你来有什么好笑的?”贺春歌丝毫不感觉尴尬,反正不想被发现的,已经被发现了,她就面对呗,“饭是我做的,你们可以选择吃,也可以选择不吃,我是饿了,我吃饭了。” 这丫头说完,谁也不招呼了,一个人洗了手,走进了餐厅。 “有女主人的架势啊。”傅南桥打趣道。 “哼,女主人这样的话,我还不分分钟的被气死?”方寂言又哼了一声。 “方少这话我可不爱听,貌似是你现在需要贺春歌照顾你,而不是她需要你照顾。麻烦别人,就要学会尊重别人。所以,方少最好收起你的大少爷脾气,否则,我带贺春歌走了。”宁希慢条斯理的说道。 “那不行,我承认她是照顾我,但都是她应该的。第一,我的伤是她导致的,第二,我的那一个亿的……桌子……桌子,我还没找到呢。” “什么一个亿?”宁希的脸瞬间变了。 一个亿不管对她还是对贺春歌来说,都是天文数字啊。 “贺春歌惹祸了?”宁希的头皮一阵发麻。 “是啊,宁希……要不然,我能甘愿在这儿侍候这位大少爷吗?”贺春歌惨兮兮的声音从餐厅里传来。 这件事,她不想在瞒着宁希了。 她需要一个人来与她分担,那么这个人,除了宁希,没有别人了。 宁希几步跨到了餐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贺春歌再也止不住,边往嘴里挑着菜,边掉起了眼泪。 “是这么回事,我来说!” 方寂言在傅南桥的搀扶下,在餐椅上坐下来。 他开始说,贺春歌在酒店惹下的祸。 最后,他无奈的说,“一个亿就这么来着,你们都听明白了,我没诓骗这个女人吧?” “你损!”宁希瞪了方寂言一眼。 “桥哥,这事,我……你说,我不这么做,我怎么做?这世界就两张一样的桌子,我现在就是花一个亿也没找到另一张,那个酒店老板天天催着呢!” 傅南桥手指习惯性的捻动着,他沉思了一会儿,“这事,我来办。” 然后找出电话号码,给酒店老板韩海华打去电话。 傅南桥貌似只是问了问,只听见韩海华连声说,“小事一桩,不值得傅总亲自打电话来,您转告给的方总,这事情是我们这边的经理大惊小怪了,没事了,没事了……” “嗯,那就麻烦韩总了。”傅南桥客气的说道。 “不麻烦,不麻烦。” 韩海华是生意人,亏本的生意绝对不会做。 一个亿,对傅南桥来说不过是动一下手指头,他只要出一点钱投给海华,那他就发家了。 这笔账,韩海华会算。 傅南桥把手机丢到桌子上,“这事,就这样了,以后大家不要再提起了。” 贺春歌立即破涕为笑,“傅总,你说的是真的?” “我骗你,有意义?”傅南桥问。 “没意义,谢傅总哈!”贺春歌立马趾高气扬了起来,“方少,过会儿我与宁希一起走,那一个亿……我貌似不用还你了……” 最高兴的当然是贺春歌,毫无疑问,在这之前,那一个亿就像卡在她脖子上的枷锁,每时每刻都能索取她的性命一样。 现在,嗯,傅南桥一句话给她解决了,她呼吸无比的顺畅,世界无比的美好。 走过的地狱的人才知道,自由的活着就是最好的天堂! 方寂言叹息……省了一个亿他当然开心,但是,丢了一个伺候他的女人,他还是很失望。 于是乎,用特幽怨的小眼神瞟了傅南桥一眼,“桥哥,我的伤怎么办?” “这个……让贺春歌负责,问我,我没什么办法呵!”傅南桥笑着说。 方寂言轻轻松了一口气,还好,傅南桥懂他,嗯,知道他现在还是需要女人照顾滴。 “贺春歌,听见没,桥哥让你对我负责呢,我的伤是你导致的,你打算怎么负责?”方寂言问。 刚刚逃出地狱的贺春歌,瞬间又有了坠向深渊的恐惧与绝望。 “我……我……给你治好不就行了么?”贺春歌虽然性子耿直,但也不是不负责任的人,方寂言的伤的确与她有关,她也不想否认。 好在,这是她的专业。 “方少,你一个大男人,贺春歌一个小女人,你俩孤男寡女的住在这栋别墅里,她是医生不错,可是看别的地方也就罢了,偏偏看的是……你就得这合适吗?”宁希多灵透的女人,男人的那点心思她还是能看透的,这个方寂言有病不去医院,偏偏赖着贺春歌,万一出了一点什么事,贺春歌找地方哭都找不到。 正文 第51章 吃亏的总是女人 这种事,吃亏的总是女人,可贺春歌这个傻妞就是不知道怎么保护自己。 “合适, 合适,我发誓,我与贺春歌就是单纯的医患关系,我的那个什么……必须要好起来!”方寂言求救般的看着傅南桥,“桥哥,我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你最清楚了,就贺春歌这样其貌不扬的,我绝对不会对她有想法的,是不是?” 贺春歌的脸黑了,她一个妙龄女郎,虽然黑一点,但也是美女一个是吧?哪儿就这么不堪了? “那倒是!”没想到,傅南桥也来了一句。 “我……”贺春歌指着自己的鼻子,“姓方的,我对你更是什么想法都没有,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哼!” 贺春歌气得不知道说什么,低下头拼命的吃饭。 “放心吧,这俩人一时半会儿发生不了什么。”傅南桥在宁希耳边低语,随后戏谑的说道,“我与你都这么长时间了,那事不是还没做吗?你担心他们做什么?” 宁希的脸“腾”的红了,这个傅南桥见缝插针般的戏弄她是吧? “算了,我也不说什么了,贺春歌,你最好有点数就行。”换了别的什么女人,宁希的话也不会说的这么直接,但除了妈妈,贺春歌就是她最亲近的人,她不想贺春歌出一点意外。 一点都不想! “来,我们喝一杯,祝方大少爷快一点好起来,早一天回到他的花花世界,贺春歌也好早一天解放!”傅南桥最不喜尴尬氛围的男人,于是,拿过红酒与高脚杯,给几个人倒上。 如此换了话题,几个人谈笑风生,渐渐的忘记刚才谈话的不愉快。 几个人一直玩到将近十二点,在宁希的催促下,才结束了酒局。 傅南桥宋宁希回来,在宁希下车的时候,他突然抓住了宁希的手。 “怎么了?”宁希不解的问。 “亲一下可不可以?”傅南桥充满期待的问。 “不可以,晚安吧,傅南桥。”宁希语气愉悦,俏皮的挣开傅南桥的手,进了公寓。 傅南桥不甘心的摸着下巴,那种丝丝缕缕的甜蜜反刍般在在唇间流连,傅南桥砸了一下唇,开车离开。 宁希洗了澡,便睡了。 一夜无话,宁希第二天照常上班。 一进医院,叶长安边笑着走过来,“宁希,那件事情是我太冲动了,对不起啊,院长在群里说,昨天那事你是被陷害的,始作俑者已经被抓了起来,真是大快人心,你很高兴的是不是?” 不,宁希很悲哀。 宁家人不顾亲情想置她于死地的决绝,想起来就无比的寒心。 “嗯。”这些事宁希已经不想与叶长安解释。 她越来越看不清叶长安,明明是那么稳重斯文的一个男人,最近变得那么敏感易怒,甚至是暴躁。 有一点陌生呢! “你还是闷闷不乐的,你有心事吗?”叶长安不顾着急上班的宁希,抓住了她的胳膊。 “长安,今天我在门诊,很忙的,咱俩过会儿再聊哈。”宁希心不在焉的敷衍。 然,叶长安似乎没打算就此放过她。 他关心的说道,“宁希,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了解我的,我是一个值得你分担痛苦的男人,如果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告诉我好不好?” 宁希耐着性子,尽量用温软的语气说,“长安,我真的没什么事,你赶紧去上班,到时间了哈。” 叶长安冷了脸,再开口,声音大了许多,“宁希,自从你认识那个傅南桥,就对我不冷不热的,你什么时候这么成了这么势利的女人了,你告诉我!” 宁希的心蓦地揪痛,叶长安对她好,她一直知道。 所以,在处理与他的关系上,宁希小心翼翼,生怕伤到他的感情与自尊。 可这会儿,在大庭广众之下,面对叶长安的失控,宁希真的生气了。 “叶长安,你听好了,不管我认识哪一个男人,不管我是什么样的女人,都是与你去管的事情。你好好过你的人生,我的人生不需要你指指点点,我的为人处世,更不接受你的横加指责!”宁希声音不紧不慢,掷地有声。 有路过的同事投过来诡异的目光。 “可是我喜欢你,宁希,我喜欢你,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做,你才能接受我,你告诉我!”叶长安痛苦的喊道。 宁希的心硬生生的被刺了一刀似的痛起来,他还是说出来,终于直白的说出来了。 宁希狠狠的闭了一下眼睛,然后眸光凄凉的锁在叶长安的脸上,“叶长安,我是生过俩孩子的女人了,你还敢说你喜欢我吗?” 叶长安震惊的瞪大眼睛,随后讥讽的笑了,“为了拒绝我,给自己找了这么一个拙劣的借口?” 宁希摇头,叹息,“叶长安,我说的是真的,在你与我在档案室查看病例的时候,我看到了自己的生育病例,产后大出血,你要是不信,自己可以去查看。” 叶长安缓缓松开抓着宁希胳膊的手,声音无力的质问,“你说的是真的?” “嗯,是真的。”宁希坚定的语气。 叶长安没有说话,却也没有离开。 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任由宁希从他身边走过去。 宁希咬着唇,脚步坚定,一步步走向门诊楼。 瞧,叶长安在得知她生了孩子之后,接受不了了是吗? 那么,傅南桥呢? 是不是会同叶长安一样,听到她生过孩子之后,以最快的速度逃离她的身边。 宁希晃了晃脑袋,她要上班了,不允许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扰乱自己的工作。 作为医生,一定要时刻保持头脑的清醒。 宁希的病号很多,她走进来的时候,厅里的等待椅上已经坐满了找她看病的小患者。 “宁阿姨来了。” “太好了,我从外地赶过来的,就是为了找宁医生给娃娃看病,您不知道,为了排她的号,我们昨天晚上都没睡好。” 宁希的心一暖,回头微笑,“谢谢。” “哇,宁阿姨笑起来真好看。”一个小男孩笑着说。 “谢谢小朋友。”宁希俯身捏捏了小家伙胖乎乎的小脸,快步走进了门诊。 正文 第52章 有事过会儿再说 “哼,没想到啊,你的女儿这么受欢迎。”在大厅的一侧,推着宁怀远的王凤是啊娇阴阳怪气的说道。 “是啊,我也没想到。”宁怀远附和道。 “宁怀远,你给我记好了,宁萍萍是因为她进的局子,你一定要让她把宁萍萍救出来,要不然,你后半辈子爱找谁侍候找谁侍候去,反正别找我!”王凤娇阴狠的威胁。 “唉,萍萍也是我的女儿,我也不忍心她在里面的,不是吗?”宁怀远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宁希认真细心的给一个个小患者看病,心里杂乱的事情自然是一扫而光。 叫到二十三号的时候,就看见王凤娇推着宁怀远走了进来。 宁希冷冷的哼笑了一声,把手中的鼠标放下,抬头看着宁怀远,“小宁……” 宁怀远真可以,为了进她的门诊,竟然给自己起了这么个名字。 “我们这儿是儿科,你这么大岁数了来这儿不合适吧?”宁希淡漠的说道。 “宁希,你先在翅膀硬了,连你爸的死活也不管了是吧?连宁家的死活也不管了是吧?”宁怀远高声质问,声音虽然不清楚,但还是能听清的。 “我这儿是看病的,有事咱们过会儿再说。”患者排号已经九十多个,宁希不想耽误病人看病,希望宁怀远快一点离开。 “过会儿再说?宁希,要是过会儿,宁萍萍就吃上牢饭了。”王凤娇恶毒的吼起来。 “那也是她自作自受。”宁希觉得自己的话有点过,于是又说,“这事你们找我不管用,公安已经有了证据证明一切是宁萍萍的主谋,人做了错事,就要接受惩罚的不是吗?” “我们知道找你不管用,可是你可以找傅南桥,他说话一定管用。”王凤娇终是嚣张跋扈习惯了,“宁希,什么证据不证据的,就算宁萍萍一时犯了糊涂,做了傻事,你这个做姐姐的也应该宽容一点,你说呢?” “算了。”宁希无语了,在王凤娇的眼睛里,只有宁萍萍是宝贝,而她就是无心无血无肉的一株野草罢了,“你们先回去吧,先让我给病号看病。” 那件事情现在宁希以个人力量无权涉及,她总不能不管病号了 ,在这儿与王凤娇与宁萍萍纠缠吧? “宁怀远你个死人,赶紧说话啊,萍萍出不来,我与你没完!”王凤娇说着,在宁怀远的肩傍上恶狠狠的掐了一把。 宁怀远痛的“哎呦”了一声。 “王凤娇,你要做什么?”宁希实在看不过了,吼了一声。 “哼,你要是不快一点救出宁萍萍,那我就虐待你爸,我看你心疼不心疼!”王凤娇阴阴的说道。 这什么人么,宁怀远,你说你找了个什么女人回来? “宁医生,这个病号看病怎么这么慢啊?”后面的患者等不及了,探头探脑的问道。 “马上就好。”宁希也着急啊,只好给安保部打去电话。 安保人员很快到了门诊。 宁希指着王凤娇对保安说,“我这儿只给小孩子看病,这个女人的病我看不了。” “是,宁医生。”安保人员拎住王凤娇的胳膊,“赶紧走,别在这儿打搅宁医生给患者看病。” 另一个安保人员推过宁怀远的轮椅,“走吧,赶紧走,你们别在这儿胡搅蛮缠!” “宁希,你不顾亲情了是吧?他可是你爸,你不管他了是吧?你个狠心的女人,你个不孝的女人!”王凤娇不甘心的大喊着。 宁希双手撑住额头,“下一个。” 终于王凤娇与宁怀远被安保带走了。 宁希的心里乱极了,她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继续给患者看病。 还好,一直到了下午下班,王凤娇都没有再出现门诊闹事。 宁希这一天格外的疲惫,眼前总是浮现出王凤娇掐宁怀远的那一幕,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管怎么样,宁怀远都是她的父亲。 虽然他抛妻弃女,现在落到无人疼的地步也是咎由自取,可她看到他狼狈的样子,还是会心疼。 宁希回到公寓,自己随便吃了一点东西。休息了一会儿,找出手机,划出傅南桥的手机号,咬着唇,不知道该不该给他打电话。 或者期待他能主动给自己打一个电话,自己也好顺势说一下关于宁萍萍的事情。 等了一会儿,手机铃没动静。 又等了一会儿,还是。 唉,傅东漓都不想她了的么,她都想他了呢。 点开微信,给傅南桥发了一条信息,“小漓,很乖的吗?” 好一会儿,傅南桥才回了一句,“不乖,犯了大错了。” 宁希一愣,“怎么了,他?” “你来吧,来了就知道了。” 宁希没回复,她并不想去傅家。 “乖,听话,快一点来,我没时间去接你。”傅南桥居然又说了这么一句肉麻的话。 宁希气笑了,这事傅南桥的风格么? 貌似不是吧? 这当然不符合傅南桥的行事风格,这个啊,是傅南桥向方寂言取来的经。 前段时间,傅南桥与方寂言在酒吧里喝酒,傅南桥旋转着高脚杯问,“方寂言,你说,怎么样说话,女孩子才会喜欢?” 方寂言挑着眼角瞄着傅南桥,坏坏的一笑,“一声宝贝,她们就乖乖投降了。” “这么简单?”傅南桥诧异的问。 “这一招对我见过的女人还蛮奏效,不过,对宁希那样不食烟火般的女人,不好说。”方寂言想起宁希,仰头喝了一大口红酒。 “你喜欢她?”傅南桥突然问了一句。 方寂言笑了,“那样的女人没有男人不喜欢吧?” “不准!”傅南桥霸道的攥住方寂言的手腕,宣示主权般的说。 “哎呦呦,我只是说喜欢么,又不是爱,我不爱她,一点都不爱!”方寂言疼的呲牙列嘴,赶紧表明立场,“我知道分寸,她是我嫂子,嫂子!” 傅南桥听到这话,才放开了方寂言,还不忘警告道,“以后帮我护着一点你那个女人,不准备别人欺负。” “桥哥,你对她真上心了?”方寂言不可思议的问,要知道自己了解的傅南桥从小到大对女人都是冷冷淡淡的,独独对宁希,貌似关注点有点高呵。 正文 第53章 这孩子成精了 “嗯。”傅南桥简介的回答。 他也不知道自己爱不爱这个女人,反正就是想要她在自己的身边。 有几次他都想喊宁希宝贝儿来着,可这三个字在他喉咙里滚来滚去,就是说不出来了。 今天也是借着微信,他才说出连自己都感觉肉麻的一句话。 此时,傅南桥正眯着眼笑着看着手机屏。 宁希应该会来的吧? 他很想去接她,可他走不开。 为什么呢? 因为他昨天晚上送宁希回来之后,看见客厅里还亮着灯,便有点奇怪。 加快脚步走进来一看,黄云芳斜躺在沙发上,额头上缠着纱布,纱布上有血迹隐隐的渗出来。 傅东漓双手托着腮,一副丧气的样子,在茶几上,放着一台碎了屏的手机。 傅东漓一看傅南桥回来了,急忙萌萌的挑着眉开口,“爹地,不关我事,是奶奶追我自己摔倒的,手机……也是自己掉到地上的哦。” “唉,南桥啊,你可算回来了。你这个儿子成精了,成精了……”黄云芳叹了口气说道。 她是追不上他了,她不过是想阻止傅南桥亲宁希,所以才追着傅东漓抢手机,没想到,傅东漓年龄虽小,心眼儿实在是多,他围着茶几转圈圈,好么,不一会儿把黄云芳转晕了。 晕天晕地的黄云芳一个没站稳,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傅东漓一看也慌了,一扔手机,跑了过来。 一看黄云芳的额头冒出了血,小东漓也害怕了,大声喊着医生,也顾不得爹地妈咪了,与医生一起把黄云芳扶到了沙发上。 医生给黄云芳查看了伤口,伤口有点深,于是简单的缝了几针,做了包扎。 黄云芳除了头晕,倒也没别的表现。 “哎呦,东漓,你看你惹祸了吧,以后还敢不听奶奶的话不?”黄云芳趁机教训傅东漓。 傅东漓掰着小指头不说话。 “你爹地娶谁,要奶奶说了算,不能是你,懂不懂?”黄云芳又说。 傅东漓抿着小嘴巴,还是不说话。 这娃娃精灵着呢,他知道,奶奶受伤了,自己再不能与她起争执,现在他要做的是,装乖。 然后等着爹地回来。 所以,一看见傅南桥回来,傅东漓着急的解释。 他也不想被爹地斥责不是? “您以后不要管他那么多,他也不小了。”在这件事上,傅南桥果断的站在傅东漓这一边。 黄云芳一听这话,气得捂着额头哼唧起来,“一个五岁的娃娃就不小了?你这个爹地是怎么当的,什么事情都由着他是吧,他让你亲谁,你就亲谁?我这个做妈的说什么你都不听的是不是?” 黄云芳偷偷看了一眼傅南桥,但见傅南桥无动于衷,于是继续哼唧着,“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为了傅家,为了你当上天盛集团 的总裁,为了你爸,为了傅东漓,付出了这么多,你们父子俩居然每一个听我话的,呜呜呜……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傅东漓咬着小指头,歪头不解的看着黄云芳,表示自己的高智商愣是没弄懂奶奶说的话是啥意思。 傅南桥几不可见的叹息,难道这就是人们说的,更年期中的女人吗?没事找事的唠唠叨叨。 怪不得爸爸忍受不了,宁愿去国外陪爷爷,也不在家里陪妈妈了。 每天听女人在耳边唠叨,的确是非常痛苦的一件事。 “妈,我带东漓去洗澡睡觉,您也回房间睡觉吧。”傅南桥牵过傅东漓的手说道。 “我头晕,哪儿睡得着?”黄云芳惨兮兮的说道。 “找医生来?” “他来不管用。” “那您?” “儿子,我就是想你陪我聊天。”可能做了妈妈的女人都有一种心思,生怕儿子大了,被别的女人抢去。作为阔太太的黄云芳亦是不能免俗,特别是面对与傅南桥交往的女人不是自己中意的女人时,那种嫉妒的心理越发的强烈。 “嗯,我给傅东漓洗完澡,安排他睡觉之后,再来陪你。”傅东漓说完,与傅东漓去了浴室。 这天晚上,傅南桥一直陪在黄云芳身边。 满心以为,经过一晚上黄云芳的气消了,自然就好了。 没想到,第二天佣人做好了饭,傅南桥叫黄云芳吃饭的时候,黄云芳嗯嗯呀呀的还是喊头晕。 让傅南桥感觉不可思议的是,吃了早饭之后,黄云芳居然不让他去上班了,嗯,而且傅南桥除了上洗手间,哪儿都不能去了。 一整天,傅南桥很郁闷,却又无可奈何。 他正纠结着要不要让宁希来的时候,恰好看见宁希在微信给他发信息。所以,傅南桥才会特肉麻的发了那么一句话,目的就是让宁希来。 宁希决定来傅家,倒不是因为傅南桥的这句话,而是她的确有事情找傅南桥。 宁希特意穿了一件牛仔裙,白色的平底鞋,简单的扎了一个马尾,感觉周身上下没有不妥之处后,才开着自己租来的那辆白色现代来到了傅家。 可想而知,这样的车子出现在傅家时候,佣人厌弃的目光了。 不过,宁希早有心理准备,自然是无所谓。 “谁来了?”黄云芳蔫蔫的问。 “是宁希。”傅南桥回答。 “哼,南桥,你就是故意想气死我是吧?知道我不喜欢那个女人,你还偏偏让她来?”黄云芳生气的说道。 “我喜欢。”傅南桥已经决定挑明与宁希的关系。 “你你……气死我了。”黄云芳愤怒的喊道。 “你要是不让我娶她,那这辈子我就不结婚了。”傅南桥一派淡定的表情。 这句话对黄云芳绝对是有杀伤力的,她最希望看到的就是傅南桥早一点结婚,当然结婚对象是她喜欢的女人。 “傅南桥,你你……哼,你就是打算气死我,哎呦,好痛。”黄云芳捂着额头嗯嗯呀呀的起来。 “伯母好。”宁希恭敬的打招呼,不过看到黄云芳躺在沙发上,额头缠着纱布,还是很意外。 “不好,我现在一点都不好。”黄云芳轻蔑的瞟了宁希一眼,气哼哼的说道。 正文 第54章 我好想你哦 宁希有点尴尬的笑。 “妈咪,我好想你哦。”傅东漓已经热情的扑了过来挂在了宁希的身上。 宁希把他抱起来,在她肉乎乎的小脸上亲了一下,小声说,“我也很想你。” “我爹地说,奶奶是更年期,让我们都要忍让这一点,妈咪,你不要生她气好不好?”傅东漓附在宁希耳边小声说道。 宁希笑了笑,没有说话。 黄云芳看到宁希与傅东漓亲密的样子,心里更加嫉妒,于是又哼了一声。 宁希把东漓放下来,来到黄云芳的面前,很温软的声音,“伯母,您的伤我可以看一下吗?我虽然是儿科的医生,但是我是外科的。” “我家有医生。”黄云芳的话显然是不想让宁希看。 宁希也不生气,也不矫情,她微笑着说,“黄夫人,作为医生的我想提醒您一下,您的伤口现在出血严重,需要换药了。您这么漂亮,如果不想在额头上留下疤痕的话,那么就应该听从医生的话。现在站在您面前的我,是哈佛医科大毕业的专业医生,我觉得我处理您的伤口一定比您家里的医生要好很多,您决定不让我看一下吗?” 宁希疏离而客气的说。 所谓自信来源于实力,这句话一点都不假。 “妈咪真棒!”连小小的傅东漓都觉得此刻的宁希酷极了。 傅南桥亦是投来了赞赏的目光。 宁希的自信与韧劲他就是喜欢。 黄云芳愣了一下,这个女人居然不喊她伯母了,而是黄夫人? 但是虽然五十多岁的她,还是很怕额头留下疤痕的。 于是,终于转过头,看着宁希。 却又固执的不想输了气势,冷冷的说道,“如果留下疤痕,我会很恨你!” 宁希耸肩而笑,“黄夫人,我还没查看您的伤口呢,我可不敢保证什么!”说着,俯下身来,声音极为温柔,“黄夫人,别紧张,我查看一下。” 傅东漓赶紧小跑着抱来了医药箱,“妈咪,给。” “谢谢。”宁希打开,拿出消毒好的一次性手套戴在手上。 两个人的亲昵的对话让黄云芳的额头跳了跳,“哎呦。” 宁希探上黄云芳的额头,“黄夫人,表情不能太多,太多的话会影响伤口愈合。” 黄云芳的表情立马僵住了,她小心的说,“宁希,你还是喊我伯母吧,我听着你喊我黄夫人特别别扭。”倏而又叮嘱,“这并不能表明我就喜欢你了,明白吗?” 宁希笑了笑,“明白。” 说完,认真的把纱布拿下来。 黄云芳伤口的血迹已经凝固,结了厚厚的一层血痂,宁希拿过酒精,重新消毒。 “会有点疼,伯母,忍一下。” “嗯。”黄云芳害怕的闭上眼睛。 宁希温柔的处理着血痂,伤口有点深,“缝合的不是很好,伯母,请问,您愿意让我重新缝合吗?” 黄云芳犹豫了,昨天医生给她缝合的时候,很疼的。 现在还要重新缝合,还要再让她疼一遍。 她有点惧怕。 “你是不是借机报复我?”黄云芳突然冒出一句。 “我们没仇没怨,我为什么要报复呢?”宁希叹息,“算了,您既然想那么多,我就不给您重新缝合了,但是,我告诉您啊,要是不重新缝合,会留下一条细细的疤痕,到时候,您可别怪我没提醒您。” 黄云芳一听又紧张了,她只好妥协,“那好,我就信你一次,你给我重新缝合吧。” 她的反复无常,把傅南桥与傅东漓都惹笑了。 宁希开始拿过镊子,拆线,重新缝合。 黄云芳很配合,闭着眼,紧绷嘴唇,不过,全程没有哼出一声痛意。 宁希干净利落的给她重新缝合,重新包扎,“好了,伯母。” “哦,其实也没有上次那么疼。”黄云芳的语气终于有了一点温和的意味。 “奶奶,我说妈咪是最好好的妈咪了哦。” “嗯,医术问题。” 傅家父子急忙给宁希点赞。 黄云芳没说话,一副继续躺在沙发上的样子。 “黄夫人,既然您让我喊您伯母,那我就喊您伯母了。”宁希不再客气疏离,她还是一副医生的口吻说,“伯母,从我们医生的角度对您蒋,夜晚最适宜伤口愈合,所以,您尽量让自己休息好,如果您睡在沙发上,我觉得对您的身体不好不说,而且不利于伤口愈合,我扶您回房间吧。” 黄云芳想了想,从沙发上坐起来,“你可不要趁机靠近我的儿子。” 宁希挑眉,“您放心好了,我绝对不允许您的儿子占我的便宜的。” “你……”黄云芳想反驳,却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词儿,只好欲言又止的生气。 “伯母,咱们都是女人,应该了解女人才是,作为女人的我们在男人面前,怎么能随便把自己丢了呢?现在的男人很多不负责任的,您说是不是?”宁希好脾气的扶起黄云芳说道。 黄云芳很精明,但是她一时间晃神,就掉进宁希的套里了。 “可不是吗?我对你说啊,我算是看透男人心了,捂不热的,我的那个,谁,就是东漓的爷爷,傅耀阳,我对你说,这么多年,我对她掏心掏肺的,他可好,见我老了,现在跑到国外去了,你说,他在国外,会不会找女人,唉,都说咱们女人心海底针,我看男人心啊,才是海底针般的看不清看不透呢!”黄云芳趁机抱怨。 说完,突然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儿子孙子还在。 于是,急忙改口,“这坏男人里面,可没有我家的傅南桥与傅东漓。” 宁希急忙点头,“我知道,我说的坏男人,都是外边的,都是外边的。” 傅东漓与傅南桥相视一笑。 两个大小男人终于摆脱了黄云芳的折磨,可以在客厅里为所欲为了。 黄云芳被宁希扶着回了房间,宁希又帮她洗了脸,擦了一下身体后,才走了出来。 傅南桥很想迎上去,给宁希一个拥抱,怎奈,傅东漓在。 他只能神情的送上一句,“谢谢,辛苦了。” “没事,伯母是很好的人。”宁希说。 “妈咪,今晚上陪我睡觉觉哦。”傅东漓又黏了过来。 正文 第55章 讲故事 傅南桥轻咳了一声,无非是想告诉傅东漓,给他留一点与宁希单独相处的时间。 傅东漓咬着小指头想了一下,“妈咪,你帮我洗澡,然后给我讲三个小故事,然后……然后,等我睡觉觉之后,你才可以……” 他双手捧住宁希的脸,很恋恋不舍的说,“其实我很想与妈咪一起睡觉觉的哦。” “你是大孩子了,不能缠着妈咪的,不懂?”傅南桥冷冷的说道。 “好吧!”傅东漓很不情愿的答应了。 唉,要是有两个妈咪就好了。就可以爹地一个,他一个。 为么就一个好好的妈咪呢,傅东漓表示自己很惆怅! 宁希给傅东漓洗了澡,然后给她讲了故事,直到傅东漓睡着,她才走从傅东漓的卧室走出来。 却是在开门之后,硬生生的撞进一个坚实的胸膛。 “你辛苦了。”傅南桥略带喑哑的声音。 宁希轻轻挣开他的双手,“傅南桥,我今天这么晚来找你,不仅仅是为了小漓……” 傅南桥狭长的眸闪过一抹潋滟,他打断宁希的话,“那是为了我?” “不是,我是找你有事。”宁希说。 一抹失望划过傅南桥的眸底,他转身走向浴室,“洗完澡再说,你愿意同我一个浴室就跟过来,不愿意的话,这边还有一个浴室,你的睡衣什么的,在我卧室里的衣橱里都有,自己去拿。” 这人的脸变得真快,宁希无奈的耸了耸肩,走向傅南桥的卧室。 她拉开衣橱,整个人有瞬间的凌乱。 她以为,只有一件或者几件的女人衣服罢了,可没想到在衣橱上标注的女式专区里,会挂满琳琅满目的各式女人衣服。 简直目不暇接么!吊牌都没剪掉,宁希随手翻看了几件,全是国际上的大品牌。 尺码更是与她的尺码一致。 难道傅南桥是给她买的? 宁希不置可否的抓抓头发,管他呢,先穿着吧。 宁希拿过一套黑色内内,拿过一件蕾丝睡衣,走向了浴室。 尽量让自己忽略掉浴室的奢华,躺在浴缸里泡了一会儿,便快速的走出来站在花洒下做了冲洗。 她告诉自己,不能太留恋这种虚妄的享受,真的很容易让人沉迷。 宁希穿好睡衣,在发上裹了一条毛巾,打好结走了出来。 傅南桥并没有在卧室,宁希看了一眼浴室,已经灭掉了灯,这说明傅南桥也已经洗完了澡。 他会去哪里? 宁希看到走廊尽头的房间亮着灯,便放轻脚步走了过去。 门半开着。 傅南桥坐在旋转椅上,手指摸着下巴,嘴角上勾,视线盯着电脑屏幕,宁希清晰的看得见,他貌似在笑。 宁希抬手敲了一下门。 傅南桥似乎有点慌乱的快速的点了几下鼠标,然后轻咳了一声,“就我自己在,敲门做什么?” 他刚才是在看宁希的照片,很小时候的。宁希扎着两只小辫子,左手拿着一辆黄色的小货车,右手拿着一把小铲子,正在往车里装沙子。 看样子也就两岁左右。 当然这些照片,都是傅南桥让自己的保镖搜罗来的。 他怕宁希看到,所以才快速的点了关闭。 “敲门,算是礼貌的呢,你还嫌弃。”宁希笑着走进来。 “很欢迎你来,怎么会嫌弃?”傅南桥挑眉,视线在宁希睡衣裳扫了一眼,不得不说,自己秘书的眼光不错,不管是里面穿的,还是外面穿的睡衣,看上去都非常合身。 衬托着这丫头的曲线越发玲珑有致,引人遐想呵。 傅南桥全身一热,他喉结耸动了一下,抬手,掩饰什么的抚了一下额头。 “谢谢你的衣服。”宁希被打量的脸颊微微发热。 “我不喜欢太客气的女人。”傅南桥站起来走到酒柜前,“喝一点红酒?” “不,还是饮料吧。”宁希倚在书橱上,淡然道。 “可以。”傅南桥拿过两只高脚杯,先给宁希倒了一杯香槟,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他轻啜了一口,“你不是说找我有事么,现在可以说了。” 说完,在宁希的高脚杯上碰了一下。 “那个……今天我爸与王凤娇去门诊找我了。”宁希的声音有点艰涩,她真不想替宁家,因为一提起来,心脏就会被刺的阴阴作痛。 “所以呢……”傅南桥微微蹙眉。 “他们不想宁萍萍坐牢。”宁希苦笑。 “他们却眼睁睁的看着你被宁萍萍诬陷?宁希,这些年你就是这么在他们的忽略中长大的吗?”傅南桥瞅着宁希,心里某个地方突然就塌了一下,很心疼。 “我已经长大了,不是吗?”宁希抿了一口香槟。 “那你告诉我,你真的不想惩罚他们对你做过的一切事情吗?”傅南桥睃着宁希的脸,严肃的问道。 宁希叹息,“不是不想,但是,亲情最不是能讲道理的东西,我不能不顾及我爸,所以,傅南桥,麻烦你就让宁萍萍回家吧。” “宁希,你太善良了。你不知道南郭先生与蛇的故事吗?有些人你对她好,她只会当你傻,你真的愿意再做一次傻子吗?”傅南桥的本意是好好教训一下宁萍萍,他对人性这东西看的比宁希透彻,像宁萍萍那样的女人,你只能让她害怕,她才会老实。 如若不然,她就会仗势欺负你。 所谓欺软怕硬就是说的宁萍萍那样的女人。 “为了我爸,我只能妥协。”宁希心烦的说道。 “如果她下次再犯呢?”傅南桥的表情很冷,他就是看不得宁希这么善良。 “不能有下一次了吧,人心都是肉长的,宁萍萍再霸道,也不能那么不感恩啊。”宁希想了一下说道。 傅南桥几不可闻的叹息,他伸手把宁希拽到怀里,大手心疼的揉着她的发,“傻丫头,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闻着清香的气息,宁希有一点晃神,“傅南桥,你答应我了是不是?” “我能不答应吗?”不用说放掉不起眼的宁萍萍,就是宁希让他去上天摘星月,他都毫不犹豫的去尝试。 难道这就是人们所说的爱情吗? 为了她,做什么都可以。 “谢谢你,傅南桥。”宁希声音愉悦的说道。 正文 第56章 你们在做什么 傅南桥靠近宁希的耳朵,声音魅惑极了,“说,怎么谢我?是不是陪了小漓之后,余下的夜,好好陪陪我?” 宁希被痒的缩了脖子,“我陪小漓是因为小漓小呢,你这大一个人了,还与小孩子争宠吃醋,你……怎么好意思说呢?” 傅南桥眸中有烈烈的焰火跳跃,“我就是吃醋了,宁希,我就是吃醋了,你说怎么办呢?” 此时的宁希终于意识到了某种危险,再开口,声音微微急促,“傅南桥,你千万不要乱来啊,要是被你妈妈发现,我就没命了。我还想好好活着呢,求你,不要。” 傅南桥没有理会宁希的拒绝,手扣住了宁希的后脑。 宁希眼看逃无可逃,“别,别……”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懵懂的声音,“爹地,妈咪你们在做什么?” 宁希慌张的不知所以,好在,傅南桥立马放开了她。 “妈咪,是不是爹地在欺负你?”傅东漓揉着眼睛,生气的问道。 “是……你爹地不乖,不如小漓听话。”宁希囧的脸上就像要滴下血来。 “爹地,你是欺负妈咪了吗?”傅东漓像个小斗士一样质问傅南桥。 傅南桥一头黑线,宝贝儿子,你醒来的可真是时候,就是故意破坏爹地的好事呗? 还在这儿振振有词的质问爹地,你昨天的小精明哪儿去了? “我只是想继续完成你昨天交代我的事情,东漓,自己去睡可好?”傅南桥无奈提示。 怎奈,傅东漓睡得迷迷瞪瞪的,哪儿还记得昨天的事情。 或者说,昨天他只记得,奶奶摔倒了,自己的手机掉在了地上,现在想想都有点心疼呢。 于是,傅东漓坚决的说,“不可以,我要妈咪陪我睡。” 说完仰起小脑袋,“妈咪,可以么?” “可以,当然可以。”宁希忙不迭的答应。 “爹地,拜拜,晚安哦。”傅东漓挥了挥胖乎乎的小手,然后,牵着宁希的手走了。 傅南桥一把抓起电脑桌上的高脚杯,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微凉的酒液越发让全身燥热难耐,傅南桥抬脚,再次走向了浴室。 …… 第二天,傅南桥送宁希上班的时候,一直黑着脸。 似乎这两天的温柔都是宁希幻觉一样的消失不见。 其实,傅南桥并非是真的生气。 只是,心里堵得难受,却又找不到地方发泄,又不好难为宁希,所以是与自己赌气罢了。 宁希也懒得招惹他,何况,她清醒的知道,现在的自己最好是什么都不要说,估计是说什么也是错。 “我会给方寂言打电话,让他处理宁萍萍的事情,你放心好了,安心上班。”到了医院门口,傅南桥对要下车的宁希说道,“别说谢谢,我不想听。” “哦,好。”宁希下车,轻轻把车门合上来。 傅南桥连看也没看她一眼,调转车头,离开。 他砸了一下唇,拿出手机给方寂言打去电话。 方寂言还没起床呢。 听到手机铃响,不耐烦的抓过来,摁了接听,也没看是谁打来的,厌烦的问了一句,“这么早就打电话来,故意搅扰我的好梦,有什么事,快说,别耽误小爷睡觉。” “方寂言,这都几点了,你还睡,你特么的猪转世的是吧?”傅南桥心里本来就不舒服,可算是找到发泄出口了,冲着方寂言低吼。 方寂言一听是傅南桥的声音,睡意醒了一大半。 “桥哥,桥哥,我不知道是你,说,啥事啊?” 傅南桥不耐的叹息,“放了宁萍萍吧。” “啊?”方寂言不解,为了找证据,他电话打了无数个,与孙龙费了那么多周折,现在就凭傅南桥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就给放了? “为什么啊?”方寂言问。 “宁希顾及亲情,我也没办法。”傅南桥点燃一支烟,心烦的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他微微蹙了一下没有。 隐在烟雾中的妖孽脸,透出一抹寒冽。 “那个女人就是傻蠢笨!”方寂言负气的喊。 “你再给我说一遍?”傅南桥蓦地提高声音,呵斥。 “得了,我说错了话了,那个,我这就给警局打电话,立马把宁萍萍给放出来。”方寂然哪儿敢激怒傅南桥,于是,立马妥协道。 “嗯,帮我盯着一点宁萍萍,她要是敢再作妖,那我绝不会再客气!”傅南桥叮嘱。 “得嘞,我帮您盯着。”方寂言委屈巴巴的说道,“不为别滴,也为了你为我省下的那张桌子钱不是?” 方寂言干干的笑了两声 ,可现在想着,那一个亿倒是拴住贺春歌不错的一根绳,现在一个亿不需要还了,这个贺春歌立即挺胸昂头,一副翻身当主人的架势。 这让方寂言很不爽,所以,他也搞不明白,傅南桥帮他搞定的那一个亿,到底是让他得到了什么,还是失去了什么。 反正一想起这事,他心里就有点空。 “知道就好。”傅南桥冷冷的说完,收线。 “方寂言,你刚才说谁傻蠢笨呢?”贺春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她站着,噙着一抹坏笑的问。 “我哪儿敢说你贺大小姐啊,哼!”方寂言似是而非的哼了一声,他翻身下床,向贺春歌走来,“贺春歌,我觉得今天好一点了,你说,我怎么才能确定它已经完全好了呢?” 这个男人看她的眼神有点不对啊! 贺春歌挺直脊背,一本正经的说。 “方寂言,运动不当的话很容易久病复发,所以,你现在不要随便乱动,乱动是要付出代价的!” 方寂言挑眉,似是而非的冷哼了一声,视线依旧阴测测的看着贺春歌。 贺春歌顿时脊背窜起一阵阴风,脑仁发胀,头皮发麻,心肝发颤,双腿发软! 这男人貌似又在打她的坏主意! 她讪笑,结结巴巴的说,“呵呵……方少,你要是感觉好的差不多了的话,我觉得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我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不可以,我有没有康复你我说了都不算,它说了才算!”这话简直是在判贺春歌的死刑。 贺春歌欲哭无泪啊欲哭无泪,她那一盆水泼下去,给自己泼出了一个大麻烦! “好,我们说了都不算!可它有没有康复,你得试一下啊!”贺春歌惨兮兮的说。 正文 第57章 和众不同 这几天贺春歌真的受够了,方寂言故意折腾她似的,每天跟叫魂似的喊。 贺春歌,到时间给我涂药了。 贺春歌,你应该陪我锻炼了。 贺春歌,给我放水泡澡。 她无数次的想把方寂言的那个东西给撕下来。 每每她一有邪念的时候,方寂言就会用穿透一切的目光睨着她,“贺春歌,它一天不好,你就一天不能离开!” 靠,留在这个恶魔身边,生不如死啊生不如死! 贺春歌现在想的是,就是如何尽早的离开这儿。 所以,她刚才试探的问方寂言,可不可以放她离开,从此两不相欠,最好不要再见面。 没想到,这个不要脸的方寂言居然没有打算放她走的意思,贺春歌有点气。 她说:“你到底怎么样才算康复,我的病人一般一周就好了,你的那个它,是有多和众不同,嗯?” “这我可不知道,它有多和众不同,试一试才能知道!”方寂言说完,邪肆的笑起来。 “啊,哈哈哈……这个,你自己试一试就好了。”贺春歌很紧张,孤男寡女,这个男人要是对她有什么想法,她细胳膊细腿的很难招架好不好? 方寂言没说话,幽深的眸睃着贺春歌。 贺春歌被睃得全身发毛,“方少,要是没事,我先去上班了。” 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天可怕,还是溜吧! “可以,记得下午下班后早一点回来!”方寂言哪儿是对贺春歌有什么想法,他只是想知道,自己还行不行。 对,他很害怕自己从此废掉,那他活着估计就没啥意思了。 “记住了。”贺春歌无奈的应了一声,急吼吼的跑了出来。 总感觉方寂言今天不太对,看她的视线太灼热,他不会是想用她来试吧? 这个该死的男人! 贺春歌这一天都心不在焉的,她想着以前自己给病人推荐过的一款男性用品,可以帮助功能恢复的。 贺春歌搜出来,看了一下,貌似是不适合方寂言。 就在她愁眉不展的时候,一位老阿姨走了进来。 “春歌,咱们医院刚引进了几个孩子,他们都说挺漂亮的,啧,现在的人啊,想方设法取悦男人,怎么就没有想着取悦女人的呢?你说,这算不算性别歧视?”老阿姨为女人打抱不平。 “不算,咱们女人内敛,不像那些臭男人,只会用下半身思考,是不是老阿姨?”贺春歌一个未出嫁的女人,对“孩子”之类的还真不好评价。 现在专科医院,引进那些东西,就是为了给单身男人解决问题的。 当然利润绝对是可观的。 “唉,你这样一说,我瞬间感觉咱们女人比男人到了一个层次,心里舒坦多了。”老阿姨笑着说。 “人么,就得学会自我安慰。”贺春歌也笑道。 嗯,她就是这样的女人,不管遇到多困难的事情,都会找到安慰自己的理由。 所以,留给外人的印象就是,大大咧咧,什么都不在乎。 其实,她内心吧,也很小女人的。 老阿姨走了之后,贺春歌突然想到一个很奇葩的问题,如果给方寂言整回去一个孩子试一下,他会不会很开心? 如此想着,贺春歌便跑到了药房。 果然,看到有医生在忙碌着搬箱子。 她看了一下,“孩子”各种各样,价格不一,但是功能大同小异,差不了很多。 “请问,这个孩子多少钱?” “三万六。”有人回答。 她的确不舍得给方寂言买那么好的。 “我想买一个最便宜的孩子。”贺春歌又说。 “这一款孩子三千就可以了,质量差一点,也就用几十次吧。”医生懒懒的说着,把孩子拿了出来。 啧,就这一个孩子才用几十次,还不如让方寂言去夜店呢。 不不,这种想法不对,方寂言好歹是有名的花花公子,身边女人无数,他不可能去夜店玩的吧? 事实是,方寂言还真去过无数次,纯粹玩,带着女人去的。 他绝对不会找夜店里的女人! 这个男人同傅南桥一样,是有洁癖的男人。 不顾肉疼的贺春歌拿出三千块给方寂言买了一个孩子,然后,收拾好,放进自己的二手甲壳虫车里。 下班之后,贺春歌给孩子充好气,趁着方寂言去洗手间的空档,她把孩子藏在衣柜里,以备不时之需。 贺春歌做好了晚饭,然后特殷勤的扶着方寂言下楼。 “慢一点,方少。”贺春歌特温柔的说道。 “别以为讨好我,我就会放你走。”方寂言闪着桃花眼,“我确定自己没废之后,才能让你离开,要不然,你走了,我发现我后半辈子废了,我岂不是鸡飞蛋打了?贺春歌,我要是后半辈子废了,估计就真的赖上你了。” “别,千万别,哪儿这么容易废掉呢?”贺春歌尴尬的笑,她从医这么多年,的确见过男人这地方因为受伤而废掉的,但是这事千万别发生在方寂言身上才是,因为,她真的不想负责任! “那就以你专业医生的身份帮我试一下吧。”方寂言又说。 “好,咱先吃饭,先吃饭。”贺春歌眸底闪过狡黠,扶着方寂言去了餐厅。 今天晚饭绝对丰盛,这么多天,贺春歌已经知道了方寂言喜欢吃的食材。 这男人虽然出身高贵,但是不难养活,家常饭菜啥也行。 吃了晚饭,方寂言就心事重重的坐在沙发里看电视。 说实话,这些天他在房间里憋闷的快发霉了。 特别是看着微信上各种美女给她的各种留言,想着以前载着各种美女兜风的感觉,向往极了。 贺春歌收拾好厨房的一切走进客厅。 “说啊,我到底还是个男人不?”方寂言气哼哼的问出一句。 “这话说……的,当然是了,那个啥,方少,我在你房间的衣橱里放着一个东西,你找出来,试一下,康复没康复就知道了。”贺春歌小心的说道。 “什么东西啊,让你支支吾吾的。”方寂言也没多想,他放下遥控器问道。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贺春歌又说。 正文 第58章 宁萍萍就是一个戏精 方寂言狐疑的看了贺春歌一眼,不知道这丫头搞什么幺蛾子。 他一个人慢悠悠的上了楼。 贺春歌忐忑不安的在客厅里等待着。 不过二分钟,就听见楼上一阵疯狂的叫嚣,“贺春歌,你特么的欺负本少爷挺有招的啊,行,你行,你等着,等着……” 贺春歌吓得双手捂住脸,她做错什么了? 男人不都是喜欢那个的吗? 特别是方寂言这样的花花公子! 楼上一阵闹腾之后,贺春歌就看见方寂言一阵旋风般的从楼梯上冲了下来,手里拿着被踩扁了的“娃娃”。 “喂,方寂言,那个话了我三千元钱呢,你不用还给我呀,你凭什么把它歌毁掉了,你太过分了吧你!”贺春歌心疼的喊道。 “还给你,我特么的还给你!”方寂言把破掉的“娃娃”摔到贺春歌的身上,下一秒,他拎起贺春歌的胳膊,跟拎着一个什么东西似的,拎出了别墅,“你滚,滚的越远越好,最好这辈子别让我看见你。” 话落,转身把别墅的门“砰”的一声合了上来。 贺春歌足足愣了三分钟,刚才方寂言跑的貌似比长跑冠军还要快的节奏。 这男人也没看出多疼啊。 她被丢出来了?因为激怒了方寂言? 哈哈,早知道这样,她就应该早一点激怒这男人啊。 得嘞,走吧,离开这里不正是自己求之不得的吗? “得嘞,方寂言,本姑娘走了,祝你早一天重振雄风哈,拜拜。”贺春歌丢下这么一句,开着她的二手甲壳虫走了。 “该死的女人,混蛋的女人,当我方寂言是什么了?特么的!”方寂言的气还没消呢,气得在客厅里来回走了好几圈,然后,点开微信,约了几个女人要去海边兜风。 …… 宁萍萍被放了出来,但她对宁希一点感激都没有。 “那个该死的宁希,居然让我在电视上公开道歉,她这是故意打宁家的人的脸,打我的脸。我恨死她了。”宁萍萍咬着牙咆哮。 “算了,出来了就好了,以后这样的事情不要再做了。”宁怀远口齿不清的说道。 “哼,爸,你就是偏心宁希。你也不看看,自从她回来,我成了什么了?宁家成了什么了,不过是被她报复的对象而已。我们继续善良下去,宁氏早晚都会成为她一个人的,我与凯峰忙了这么多年,就白忙了,呜呜……”宁萍萍说着又哭了起来。 “唉,是啊,我也担心李玉欣手中的股份!”王凤娇叹息了一声,“宁希现在有傅安桥给她撑腰,宁氏前途未卜啊。” “那你们就与宁希和好吧,她心软,我相信她不会难为你们的。”宁怀远咳嗽了两声说。 生病后的宁怀远,眼看王凤娇母女渐渐对自己的疏远,越来越觉得以前自己对李玉欣母女做得事情太过分,所以,有意让宁希回家,更希望宁希不计前嫌,与宁萍萍和解。 他却忘记了,王凤娇母女并非是善良之人,只是唯利是图之人罢了。 王凤娇暗暗的冲着宁萍萍使了一个眼色,无非是让她表面上示弱罢了。 “好啊,爸,只要姐愿意接受我这个妹妹,我当然愿意与她好好相处的。”宁萍萍哭着说,“但愿宁希能看在我是她妹妹 份儿上,以后不要再害我了。” “那就给你姐打个电话,让她回家来吃顿饭。”宁怀远当真了,他满心以为在有生之年能看到宁萍萍与宁希能和睦相处。 “好,我听爸的。”宁萍萍看上去真的是妥协了。 她拿出手机,刚要给宁希打电话,手机铃便响了起来。 是宁希打来的。 宁萍萍接听,明明是落着泪,却甜甜的喊了一声,“姐。” 瞧,宁萍萍就是做演员的料,眼泪说来就来,说收就收。 这一点,她的确比宁希厉害。 宁希一愣,阴险狠毒的宁萍萍居然喊她姐? 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的节奏么? “不用喊我姐,我担不起。”宁希冷冷的说,“我知道你现在已经回家了,对,是我让傅南桥放你出来的,你的所作所为,我恨不得让你把牢底坐穿,但是,为了我的女儿,我不能这样做,宁萍萍,如果你还有一点良心,那么,请你告诉我,我的女儿现在在哪儿?” 宁萍萍阴险的扬了唇角,再开口,却依旧是软软的声音,“姐,上次我对你说的那是气话,我怎么会舍得把我的小外甥掐死,喂狗呢。唉,都这么多年了,孩子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宁萍萍悲伤的接着说,“不过姐,放心,我一定帮你把孩子找到。” “真的?”宁希不可置信的反问。 “姐不要不相信我啊,我很爱姐的,姐不知道而已,我立马就打听孩子的下落,一旦有信儿,我会在第一时间告诉姐的。”宁萍萍情深意切的说道。 “好吧,但愿你说的话是真的。”宁希说完,收线。 宁萍萍收线后,把玩着手机得意的笑。 “你真的知道孩子在哪儿?”王凤娇不相信的问。 宁萍萍看了宁怀远一眼,她现在对宁怀远是有所防备的。害怕,有一天,这个男人会与宁希一道,挖宁氏的墙角。 于是,压低声音对王凤娇说,“我当然知道,但是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轻易把孩子还给宁希的,孩子,可是我们对付宁希的最后一枚棋子。” “我同意,就凭咱母女,难不成还要被宁希那个贱人牵着鼻子走?哼,她想也别想!”王凤娇也算是精明的女人,可惜的是,心胸狭隘,目光短浅。 她以为是护犊心切,殊不知,正是她对宁萍萍的骄纵与溺爱,导致了宁萍萍后来失去理智的丧心病狂。 …… 自从宁萍萍说要帮宁希找回孩子,宁希每天都充满期待的等待着来自宁萍萍的消息。 她几次买了礼物来到宁家,当然是借着看望宁怀远为由,希望能从宁萍萍的口中打探到关于女儿的蛛丝马迹。 宁萍萍与王凤娇对宁希亦是很客气。 正文 第59章 奶娘为什么不喜欢妈咪 宁萍萍诚恳的说,“我正在帮姐努力的找孩子,可因为时间太久,线索已经断了,姐,我一有消息保证会告诉你。” 她言辞恳切,宁希也不好在逼问什么。 只是,心里难耐焦灼,恨不得立即见到自己的女儿。 傅东漓好几天没见到宁希,又开始想念。 “奶奶,你额头上的伤应该好了,是不是找妈咪来给你看一下?”傅东漓的小手轻轻的抚摸着黄云芳的额头说道。 “是不疼了,但是为了不留下疤痕,我决定过几天再拆线。”黄云芳小心的拿下傅东漓的小手说道。 “妈咪的医术是不是很高明呢,奶奶?”傅东漓又说。 满满的替宁希邀功的意思。 他很希望奶奶能接受妈咪的哦,妈咪那么好的一个人,真搞不懂,奶奶为什么不喜欢她捏? 这个问题很让傅东漓头疼的捏! 黄云芳把脸一冷,“医术高明的女人多得是,比宁希家世好的,更是多的是。” “可是妈咪很漂亮啊,很温柔啊,对我与爹地很好啊。”傅东漓不开心的嘀咕。 “小祖宗,你别替那个女人说话了,你爹地找女人这事,不光是我要同意,还有你爷爷,太爷爷呢?”豪门之家的子孙,娶亲那事要经过三番五次的考察的。 对宁希不知根知底的,就算是过了她这一关,不见得能过傅老爷子那一关呢。 “太麻烦,太麻烦!”傅东漓从沙发上滑下来,迈着一双小腿儿上了楼。 傅南桥正在书房里看文件,当然,时不时的点开宁希成长的照片浏览一遍。 这已经成了他打发想念的最好方式了。 “爹地……”傅东漓走进来,委屈巴巴的说。 “怎么了,又与奶奶吵架了?”傅东漓半开玩笑的问道。 “我是男纸汉,才不与奶奶一般见识呢。”傅东漓小大人般的说着,爬到了傅南桥的身上。 “那你不高兴是因为?”其实傅南桥已经猜出了几分,他也想,但他最近很忙是一,更主要的是,他在微信上与宁希打招呼,那女人居然没回复,连个表情都没给,是不是太吝啬了? 还真不是宁希吝啬,而是宁希经过深思熟虑后,决定不再理睬傅南桥。 她怕了,真的怕了。 怕自己沉陷在傅南桥的温柔里,更怕傅南桥知道她的经历而转身而去。 那么,趁一切还没开始之前,结束吧。 如此,还能当朋友,她还能见到傅东漓。 所以,宁希故意不回复傅南桥的信息。却已经偷偷看了无数次。 傅东漓两只胖乎乎的小胳膊搂上傅南桥的脖子,他把软糯的嘴唇靠向傅南桥的耳朵,“爹地,我想妈咪了,肿木办?” 傅南桥抹了一下下巴,唉,他也很想的呵。 “小漓,我觉得咱们父子太被动,咱们得想办法让你妈咪想咱们,这样,她就会主动来找咱们了。”傅南桥好脾气的说道。 傅东漓的大眼睛闪烁着,他兴奋的问,“爹地,怎么样,才能让妈咪想我们呢?难道我不可爱吗?难道我不乖吗?难道妈妈咪不喜欢我吗?” 他一连串的问题,还真是让傅南桥不好回答。 “你当然很乖,很可爱……你妈咪也很喜欢你。”傅南桥说。 “我知道了,一定是爹地不乖,不可爱,妈咪不喜欢你了,是不是?”傅东漓生气的质问。 嗯? 傅南桥气急而笑,这世界上的女人还有不喜欢他的吗? 貌似只有他挑女人的份儿,难道不是吗? “哼,坏爹地,连一个女人也追不到手,好笨!”傅东漓嫌弃的说道。 “怎么会?”傅南桥脸色一黑,自己在儿子的心里这么软弱无能的吗?儿子,你当真不知道你爹地是人中之龙的吗? “我就是要找妈咪,爹地,给我手机。”傅东漓拿过傅南桥的手机,然后点开日历,突然他惊喜的喊起来,“爹地,我要过生日。” “你的生日还不到,过什么生日?”傅南桥无语的说道。 “我是说,爹地,爹地的生日到了呀。”傅东漓强调。 傅南桥扫了一眼手机,果然后天是他的生日。 每年过生日这事,都是黄云芳给他操作安排。傅南桥不是很注重细节与形式的男人,对过生日这些事情没什么要求,虽然商界有人百般打听,想借机与他套近乎,但都被傅南桥一一拒绝了。 所以,最多喊上方寂言,在家里摆一桌家宴,一起简单的庆祝一下生日也就过去了。 今天要不是傅东漓提醒,他都忘记了自己快要过生日这事了。 估计是妈妈这几天被傅东漓闹得心神不宁,亦是把他的生日给忽略了。 不过,妈妈对宁希的抵触,他是该好好想一下如何解决的。 “你想怎样?”傅南桥亲了一下傅东漓的小脑袋,亲昵的问道。 傅东漓一定是有想法的,要不然,他不会提到自己过生日这件事。 嗯,他就是一个想法特别多的小孩纸! 傅东漓狡黠的眨了眨大眼睛,他歪着头认真的说,“我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妈咪,妈咪一定会来的。” 傅南桥没有说话。 爹地没有说话,就代表是默许了是吧? 一定是的。 傅东漓伸出小指头,在微信上慢慢打出一行字:妈咪,爹地后天要过生日,我诚恳的邀请妈咪参加生日晚宴,妈咪一定要来哦。 宁希看着手机屏,想起傅东漓可爱的小脸儿,揉了揉酸涩的眼睛。 还是去参加吧,不要扫了傅东漓的兴致与期待。 如果傅南桥有什么表白的话,那她也借机挑明,自己曾生过孩子这件事。 真的不能再隐瞒了,因为接下来的时间,她要集中精力找回自己的女儿。 想到这儿,宁希回复:好的,小漓,我一定会参加的。 傅东漓弯着大眼睛高兴的笑了,他向傅南桥炫耀着,“爹地,妈咪说会参加的哦,小漓很高兴,爹地,你高兴吗?” 傅南桥不动声色的勾了一下唇角,他一直在期待宁希的到来,怎么会不高兴呢? 正文 第60章 只能亲自调教 如果不是傅东漓出面邀请,宁希这没打算参加傅南桥的生日。 可既然答应了,她就不能空着手参加是吧? 宁希想来想去,花了六千块钱给傅南桥买了一条范思哲腰带。 这个价位她能承受的起,也不至于显得太寒酸。 包装好,便把腰带放到了背包里。 傅东漓知道宁希要来参加爹地的生日晚宴时,小人儿特别兴奋。 俨然是小大人一样的叮嘱佣人修剪花园的花草,布置房间等等。 看得黄云芳一阵阵的懵,这小家伙怎么就像一夜之间长大了好多呢。 要知道,往年,这些繁琐的事情都是她一手操办的。 “小漓,真乖,知道心疼奶奶了呀。”黄云芳抱着傅东漓,亲昵的说道。 傅东漓认真的点点小脑袋,“是哦,我长大了,奶奶以后就不用那么辛苦。” 听到傅东漓的一番话,黄云芳居然鼻子一酸,差一点落下泪来,“宝贝儿,长大喽,奶奶好爱你!” “我也很爱奶奶哦。”傅东漓狡黠的说着,在黄云芳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感动得黄云芳抱着傅东漓一连亲了好几口,“宝贝儿,真好,奶奶就知道不会白疼你。你爹地看到你这么能干,一定会很开心的。” 爹地才不会管这些的呢,唉,要不就说女人哇,就是太容易感动。 他做这些只是为了迎接妈咪的到来的。 心里这么想着,傅东漓可不这么说,“奶奶,我觉得明天爹地过生日,咱们要好好热闹一下,多找几个人来给爹地庆祝才是。” 傅东漓开始给黄云芳下套儿。 黄云芳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好,明天你爹地的晚宴,奶奶一切都听你的安排。” “奶奶真好,明天我喜欢的人都可以请来的对不对?”傅东漓转了转大眼睛,说道。 “当然可以,你把幼儿园多有的小朋友请来,我都没有意见。”黄云芳开心的说。 “那我这就给小朋友们准备邀请函,好不好,奶奶?” 黄云芳一叠连声的应承,“好好……” 傅东漓吩咐佣人拿来纸笔,拿来红请柬,放好,然后一笔一划的写上了小朋友的名字。 黄云芳站在一边看着。 看着傅东漓在大红的请柬上规规正正的写上了宁希的名字。 黄云芳脸上的笑渐渐的僵住,“她也要来?” 傅东漓写着日期,“奶奶,是妈咪给你治好了额头的伤,爹地生日,我当然想妈咪来参加的哦,而且,奶奶已经说了,爹地生日,我邀请谁都可以的,对不对?” “我……”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黄云芳收不回来了,只能勉为其难的说,“好。” “我还要邀请方叔叔……”傅东漓说着,在请柬上画了一个正方形,后面写上:叔叔,我诚挚的邀请您明天晚上参加爹地的生日晚宴哦。 “奶奶,我这样写可以不可以捏?”傅东漓拿起来,举着给黄云芳看。 “当然可以,我的宝贝孙子怎么写都可以!” 傅东漓手中的请柬突然被一只大手抽了去。 傅东漓回头,便看见傅南桥站在他身后,“爹地回来了哦?” “嗯哼,字写得越来越好了,有进步。”傅南桥又说,“给你贺阿姨也写一张请柬,我派人一并送给你方叔叔。” 傅南桥以为,贺春歌还住在方寂言的别墅里,给方寂言请柬不给贺春歌请柬不太好。 “贺春歌?”傅东漓咬着指头想了一下,“哦,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坏坏的,喜欢吃臭豆腐的阿姨,我才不要邀请她,我不喜欢她。” 他的话把黄云芳与傅南桥都给逗笑了。 傅南桥俯身捏了一下他的小鼻子,“她是你妈咪最好的朋友,你确定不邀请她来吗?” 傅东漓纠结的想了一会儿,很不情愿的拿起笔,“既然妈咪喜欢她,那我就邀请她来哦。” “这样就对了。”傅南桥说完,慵懒的抽下领带,上了楼。 …… 离开方家别墅的贺春歌,满心以为,自己与方寂言从此陌路,再不不会人海中相逢了。 嗯,生活看上去的确是恢复了以前的按部就班,不急不躁。 可是,当贺春歌看见方寂言开着大红色的跑车,载着美女在海边兜风的时候,莫名的就火了。 “我就说这个姓方的不是好男人,花心,自高自大,不可一世,脾气还不好,看吧看吧,被我说中了,哼!” 贺春歌说着,点了关闭。 却又忍不住去看。 如此周而复始。 其实方寂言也没就此把贺春歌给忘记了,他是一气之下把贺春歌给赶走了,但是,在与那些艳俗的女人兜完风,喝完酒之后,一个人回到家,然后,那种孤单寂寞疯狂的席卷而来。 这让他很不适应。 对,他从来没带过一个女人回家。 他甚至会不自知的喊出贺春歌的名字,“贺春歌,给我涂药了。” 喊完,自嘲的失笑。 “唉,就那么一个最不起眼的女人,居然能让你失魂落魄,方寂言,连我都看不懂你了。”方寂言自言自语。 过段时间许就好了吧。 方寂言尽量把心思放在工作上,方家就他一个独子,逃不过,一切都会是他一个人的。 这天,他正在总裁办公室里冲着秘书吼,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方寂言没好气的喊了一声,“进来。” 孙龙笑着走进来,调侃,“方总,什么事值得让你生这么大气?” “出去。”方寂言摆了摆手示意秘书出去,“送两杯加糖的咖啡来。” “是。”秘书急忙退了出去。 方寂言指了指沙发,“唉,做点事也做不好,没办法,只能亲自调教。”说完看着孙龙手中的请柬,“是不是桥哥与那个宁希要结婚了?” 孙龙探身,把邀请函放在方寂言的办公桌上,“不是,明天是傅总的生日,他让我给你送这个来,邀请你参加。” “呵,桥哥够骚气的,怎么突然想起正儿八经的过生日来了?”方寂言说着,将请柬展开,当看到是贺春歌的名字时,桃花眼闪了闪,“贺春歌?” 正文 第61章 自恋 “对,你一张,贺小姐一张,傅总说了,到时候你载着贺小姐一起去就好。”孙龙说道。 方寂言没说话,心想着,他都不知道贺春歌那女人住在哪儿呢。 主要是,他硬生生把人给赶跑了,怎么拉下脸来去找人家呀。 “怎么,难道方总不方便么?不方便的话,我就回去给傅总说一声。”孙龙见方寂言没说话,以为方寂言有为难之事,便说道。 “咳……”方寂言干咳了一声,随后说道,“不用,我很方便。” “那就好,方总,到时别耽误就好。” …… 一天一夜的时间,一晃而过。 第二天下午,方寂言穿戴整齐,早早的来到了医科大学附属医院。 打听贺春歌住的地方不容易,但是打听贺春歌上班的医院还是很容易的。 好在,今天贺春歌坐门诊,给了他与她可以单独见面的机会。 贺春歌亦是没想到方寂言回来门诊。 “78号,方寂……”贺春歌最后一个字没喊出来。 他怎么来了?难不成是重名字的男人? 就在贺春歌胡思乱想的时候,方寂言已经双手抄兜晃了进来。 “你来做什么?”贺春歌斜眼看了方寂言一眼,生气的说道。 方寂言双臂撑在贺春歌的办公桌上,近距离的觑着贺春歌的脸,“贺春歌,我可记着是你亲口说要对我负责到底的,我那地方还疼,不来找你,你说我找谁去,嗯?” “你……”贺春歌哼笑了一声,“你把我赶出来的时候,不是很厉害的吗?哦,我明白了,你与那些莺莺燕燕们玩得过火了,累着了是吧?那活该,这个你找我负责貌似是找错人了!” “贺春歌,真有你的!”方寂言气得磨牙,他与那些女人,不过是兜兜风,喝喝酒,猜猜拳,唱唱歌,累哪儿也累不到下边去啊。 这个丫头故意埋汰他的把? 方寂言气笑了,“行,贺医生,就算我是累着了,那你是不是也要给我看一下?” “张医生,这儿有个病人,麻烦你给看一下。”贺春歌冲着外面喊了一嗓子。 “来了。”随着声音落下,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一看就是刚大学毕业的实习生。 “出去,我不用你给看!”方寂言低吼。 张医生吓得一哆嗦,战战兢兢的看着贺春歌。 “方寂言,你到底想怎么样?”贺春歌“啪”的拍了一下鼠标,好么,鼠标怎么就那么不结实,开了。 贺春歌无语的吼叫起来,“方寂言,我在上班,你别胡搅蛮缠好不好?” “不好!”方寂言直接拒绝,随后,拿起手机不知道给谁打了一个电话,就听见外面的有护士喊,“找贺医生看病的患者听好了,贺医生身体突然不舒服,大家请转到张医生那儿,谢谢配合。” “方寂言……”贺春歌气得脸都变了颜色,可她没办法啊,总不能冲出去把病号再叫回来吧。 再说,这个方寂言还不知道在这儿磨到什么时候,估计她今下午是没法工作了。 “嗯,我听着,想说什么,你说吧。”方寂言悠然的在座子上坐下来,直视着贺春歌。 “是谁说让我滚的?”贺春歌问。 “我……开玩笑的。”方寂言大言不惭。 贺春歌负气的点头,“好,我可没心思跟你开玩笑,方寂言,那一个亿的桌子已经与你没关系了,你的那个地方……估计也好的差不多了,开车走路都挺溜的,从我做医生的角度讲,我尽到了我做医生的责任,那么,你和我以后是不是不要再见面才好?” 方寂言伸出自己的食指晃了晃,“还是不好。” 贺春歌炸毛了,“姓方的,你到底想怎么样?” 方寂言一点都不生气,他淡定极了,“你刚才说了,那一个亿与我是没关系了,但是与一个人有关系,那就是傅南桥……” 贺春歌打断他的话,“对,那一个亿的确是傅南桥帮着处理的,我很感激他,我这辈子都会记着他。” “他这辈子还真不用你记着,呐,给你这个……”方寂言终于慢条斯理的拿出了请柬,“他今天晚上在家中过生日,邀请你去参加,你去还是不去?” “他过生日,邀请我参加?”贺春歌不可置信的打开请柬,看到幼稚而刚劲有力的字迹时,她便猜想楚是傅东漓的笔迹了,“ 是傅东漓那小不点?” “你就甭管是谁了,反正都是傅家的人,人家请柬给你下了,你说,去还是不去?”方寂言说。 “去,当然去!”贺春歌把请柬放进包里,“傅南桥过生日,想必豪门子弟去的不少,我也好趁机接触一下,说不定,这一接触,就接触到了我的白马王子呢。” 方寂言轻嗤了一声,他从桌子上跳下来,“贺春歌你还真是有眼无珠啊,全帝都谁不知道,我方寂言是所有从十八岁少女到三十岁大龄女青年心中的白马王子,你还能找出比我还白的?” “真自恋!”贺春歌丢给方寂言一个白眼。 “不相信,那就走吧,走走,赶紧走,亲自去见识一下,自然就知道了。”方寂言抬手把贺春歌的电脑给关了。 贺春歌知道自己逃不过,叹息一声,起身,与方寂言走了出来。 他们不知道的是,参加傅南桥生日宴的公子哥们是不少,只是都是小小的小娃娃而已。 …… 宁希下班之后,便开着自己租来的那辆车直奔傅家而来。 刚行驶了不一会儿,突然手机铃响了起来。 宁希看了一下,是宁萍萍打来的,她急忙接听,声音急切,“萍萍,是不是有孩子的消息了?” “是啊,姐,我打听到,孩子现在流落到了城外的一家人家,你别着急,那人家挺好的。但我也不太确定,到底是不是,咱们只能是去看一下。”宁萍萍说道。 对于现在的宁希来说,只要有丝毫孩子的消息,她都不会放过的。 就算是假的,她都要去看一看。 “萍萍,你现在在哪儿,我去找你,你带我去。”什么傅南桥过生日,宁希顾不得了。 正文 第62章 图一时新鲜 宁希就一个心思,去找孩子。 “姐,我的脚伤了,现在走不了路,与你一起去一定会拖你的后腿,我把地址给你,你自己去找就好。”宁萍萍说道。 “好。”宁希没有选择,就算前面是深渊,为了找孩子,她也决定要跳。 宁萍萍收线,随后,发过一个地址来。 是一个宁希从来没听过的地方,她打开导航,继续行驶。 夜色很快漫上来,宁希已经开着车离开了柏油路,行驶在乡间的小路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宁希终于找到了地址。 可前面荒芜一片,什么建筑物也没有。 宁希终于反应过来,她再一次被宁萍萍骗了。 是的,一切都是宁萍萍与王凤娇的故意为之。 王凤娇说,“萍萍啊,宁希那个女人每天问你要孩子,长此以往,你总敷衍她,也不是办法啊。” 宁萍萍边剪指甲边说,“办法倒是有一个,怕只怕……”说着,吹了一下指甲,“傅南桥还会出来作怪啊。” “我听凯峰谁,最近今天傅南桥与宁希好像没什么来往……” 宁萍萍的眼睛蓦地瞪大,然后又渐渐的眯起来,她冷笑,“我就说么,傅南桥怎么会爱上生过孩子的宁希,不过是图一时新鲜,男人么,过去了这一阵,什么爱不爱的,宁希就是傅南桥穿久来到衣服,已经被他扔了吧。” “但愿是这样。”王凤娇狐疑的说道。 “一定是这样!”宁萍萍肯定的说。 说完,她便找来岳凯峰,细致的商量了一下,作死的宁萍萍决定再次对宁希下手。 她找了一个很偏远的地区,然后把地址发给了宁希。 她料定宁希找孩子心切,一定会去。对,她真的赌赢了。 宁希去了。 此时,她已经冲车子上下来,站在茫茫夜色中,看着眼前的破烂房屋,欲哭无泪。 可她依旧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走向破烂不堪的建筑,希望自己能遇到一个人,问一下,这儿是否有人捡顾偶一个女婴。 天公却偏偏不作美,一道闪电划破夜空,随后,有轰隆隆的雷声滚过来。 随后,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砸了下来。 宁希没带伞,她看着茫茫的夜色,真的不甘心就此放弃。 “有人吗?请问有人吗?”她一声声的喊着。 没有回应。 宁希双手捂住脸,一向自认为很坚强的她,终于还是忍不住的哭了出来。 “孩子,你到底是在哪儿?” 心好痛,好痛。 如果她的孩子真的流落到了乡下,那么,就让她知道孩子好好的吧。 只要孩子好好的,就好! …… 此时,傅家已经闹成了一团。 傅东漓本来很开心,他早早的站在门口把小朋友们迎进来。 然后把他们带到水果区与糕点区。 他以小主人的身份兴奋的告诉大家,“欢迎小朋友们来参加我爹地的生日宴会,祝大家吃得饱饱,玩得开心哦,过会儿我会对小朋友宣布一个大大的好消息,送给小朋友们一个大大的惊喜哦。” “好哦,好哦。”小朋友们欢呼。 他们虽然都来自豪门,但是家世相比傅家还是有所差距,所以,孩子们见到新奇的玩具,或者是好吃的水果,都格外好奇。 他们欢笑着,开心的,吃着喝着玩着。 方寂言载着贺春歌已经到来。 他一个人走在前面,贺春歌穿着一条暗红色晚礼服跟在后面。 两个人的神情都不太自然,一前一后走在红毯上看起来不是很和谐。 方寂言远远的与傅南桥打招呼,“桥哥,生日快乐呀。” 傅南桥没理会他,是看向他身后的贺春歌。 “贺小姐来了,欢迎,欢迎。”傅南桥客气的说道。 “傅总,祝您生日快乐。”贺春歌说完,送上自己的礼物。 是一个红色的锦盒 , 里面装着一枚男士西装胸针,是贺春歌精心为傅南桥挑选的。 “谢谢你的礼物。”傅南桥也不客气,伸手接过贺春歌手里的锦盒。 贺春歌有点不好意思,她抬手挠了挠发说,“这个没花多少钱,你不嫌弃就好。” “怎么会?”傅南桥挑眉,浅笑。 方寂言看着傅南桥与贺春歌交谈甚欢,感觉自己备受冷落。 “啧,你俩继续聊,我不在这儿碍你们眼了,我进去去找熟人聊去。”方寂言说完 ,抬脚走进大厅。 贺春歌有点尴尬,毕竟他与傅南桥并不算熟悉。除了一起吃了一顿饭之外,两个人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交集。 所以,方寂言走了之后,她不知道与傅南桥说一点什么。 但是,傅南桥似乎并没有让她进去的意思。 对,傅南桥是故意没有让贺春歌进去,他一直在等宁希望,可眼见被邀请的人都已经到来,只有宁希迟迟没有出现。 他刚才已经给宁希打了电话,但是提示,已经关机。 傅南桥很着急,但是客人多他不能走开,他想,贺春歌与宁希是好朋友,她或许知道宁希去了哪儿。 “贺春歌,宁希呢?”傅南桥问道。 贺春歌刚才已经给宁希打了电话,亦是没有打通。 她诧异的问,“她还没有来吗?我刚才打她的电话没有打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说着又嘀咕了一句,“她并不是喜欢动不动就关机的人啊,这女人今天在搞什么呢?” 傅南桥心里的不安愈发的强烈,他对贺春歌说,“你进去吧,我再等一等宁希,或许她是路上堵车了。” “但愿是这样,那我先进去了。”贺春歌说完,走了进去。 傅南桥低头看了一眼腕表,已经是晚上8:00,宴会已经开始,可依旧看不见宁希的影子。 “南桥,你在做什么呢?客人们已经来了,你怎么还站在外面?”黄云芳走出来不耐的说道。 傅南桥只好跟着黄云芳回到了大厅。 傅东漓迎上来委屈的说道,“爹地,妈咪怎么还没有来?她答应我要来的哦。那你最好了,不会骗我的对不对?” “对,妈咪当然不会骗你的,她或许有什么事情耽搁了,来的要晚一点儿。”傅南桥宠溺的揉了揉傅东漓的发安慰道,“你先与小朋友们一起玩,等妈咪来了,我立马告诉你。” 正文 第63章 等一下 “好的,爹地,你要让妈咪快点来哦。”傅东漓的小脸上已经露出小伤心与小失望。 也是,他为了今天晚上的生日宴会,付出了很多心思。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想见到宁希。 这个女人到底去了哪儿? 傅南桥心不在焉的,与小朋友们寒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宁希始终没有出现。 九点,九点半…… 小朋友们的兴致渐渐消散,有的开始犯困,有的开始揉眼睛。 “傅东漓,你说要给我们一个惊喜的哦,在哪儿呢?”有小朋友打着哈欠问。 是哦,傅东漓,你说,要分享给我们好消息的哦。”有小朋友充满期待的说。 傅东漓伤心极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妈咪没有来。 他的两只大眼睛,泛起了泪水。 他说,“你们等一下,再等一下,我送给你们的惊喜,很快就会到了。” “可是我们要回家了哟。” “对呀,爸爸妈妈要来接我们了呢。” …… 小朋友们很明显已经没有了耐心。 傅东漓低下头去,掰着自己的小手指,他小声的嘀咕,“妈咪为什么没有来呢?” 因为来参加生日宴会的,大都是小孩子,方寂言很无聊。 他倒了两杯红酒 ,把其中一杯递给贺春歌。 贺春歌也不客气,把红酒接过来,她面无表情的说 “谢谢。” 方寂言邪肆一笑,“别客气嘛,你看,这儿现在全是小孩子,被邀请来参加生日晚宴的貌似就咱俩是大人,我不来找你聊,也没有人陪我聊啊。咱俩就凑合一下,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怎么样?” 贺春歌冷冷一笑,她装模作样的叹息一声。 “哎呀,方大公子在帝都,可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我呢,不过我是一个平平常常的小喽啰,怎么高攀起方大公子,这样的大人物呢!” “不过是聊一个天,打发一下时间,什么大人物,小喽啰的,我又没让你嫁给我。说什么高攀不高攀的。”方寂言挑眉,轻轻的碰了一下贺春歌的高脚杯,然后将高脚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你……”贺春歌又羞又窘,她气愤的说,“谁说要嫁给你啦?就你这样的花花公子,我才不稀罕呢。” “啧,你不稀罕我,我还不稀罕你呢,切,真是的。”方寂言从出生到长大,从来没有被谁如此轻视过,所以,特傲娇的回复了一句。 贺春歌气的,喝了一大口红酒。 她转过头去,不再理会方寂言。 这时,傅南桥走了过来。 “你俩不要斗嘴了,宁希现在还没过来,小朋友们已经犯困了,可是我不想让傅东漓失望,你俩赶紧想办法,安抚一下小朋友们,让他们再等一等。” “我最怕小屁孩儿了,让我安抚他们,我可没有办法。”贺春歌立即表态,她没说假话,她对小孩子从来就没有好感。 傅南桥看向方寂言。 方寂言干干的笑了两嗓子,让他讨好女人,他多的是点子,但是让他讨好小孩子,他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好办法。 但他更清楚的知道,贺春歌可以拒绝,但他不可以。 傅南桥几不可闻的叹息,“臭小子,别笑,赶紧想办法。” 方寂言想了一下说,“要不咱们举行一场舞会?小孩子嘛,最喜欢闹腾,一闹腾,他们立马精神来了,气氛也活跃了,自然就不闹着回家了。” “一切就按照你说的办。”傅南桥应了一句,随后又说,“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这几个小孩子,我现在就去找宁希。” “那行,桥哥,你快一点啊,我怕我撑不了多久,小孩子要走的话,凭我估计留不住。”方寂言无奈的说。 “我尽快。”傅南桥说完走了出去。 他出去之后,拿出手机给孙龙打去电话,让他立即查出宁希去了哪儿。 孙龙不敢怠慢与手下查找宁希的去处。 方寂言为了留住小朋友们,使出浑身解数。 他欢快的说道,“来啊,小朋友们,我们一起跳舞吧。像我和贺春歌阿姨一样。”说着,不管贺春歌愿不愿意,他便揽过她的腰,跳起舞来。 贺春歌压根就不会跳舞,她时不时的踩在方寂言的脚上。 方寂言痛的直咧嘴,“贺春歌,你是不是故意报复我啊?” “方少爷,瞧你这话说的,是你让我陪你跳舞的,又不是我主动找的你,怎么会是我报复你呢?”贺春歌是真的不会跳舞,上大学那会儿也学过,可是舞蹈老师说,她的身段太硬,不适合跳舞,后来也就没有学了。 方寂言为了傅东漓,只能忍着脚痛。内心悲催,小白脸却硬撑着笑。 “来,小朋友们,看我和阿姨跳得多么好,你们也要好好的跳哦。”方寂言哄着孩子们。 贺春歌见他忍得辛苦,也努力不让自己踩着他的脚,渐渐的,跳的也就好了一点。 “学的挺快的嘛。”方寂言的话刚说完,贺春哥歌就一脚踩到他的脚上,方寂言疼的一咧嘴,抱怨,“你这丫头,怎么这么经不住夸奖?一夸奖就骄傲?” 贺春歌发誓,她真的努力了,她已经累得全身是汗,再跳下去,她的两条腿就要废掉了。 她气喘吁吁的说, “方寂言,我不是故意要踩你的脚,我真的尽力了,宁希怎么还不回来?我快撑不住了。” 方寂言感觉得到,贺春歌貌似在发抖。他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晚上9:30,这个时间,宁希还没有来,这说明,她可能不来了。 再看小朋友们,已经没有了兴致,一个个神情恹恹的。 “叔叔,我们不要跳了,我们要回家。” “是的,好困哦,我想睡觉了。” 傅东漓也累了 ,虽然很期待宁希到来,可是,他也知道,小朋友们明天要上幼儿园,所以他不情愿的说,“我的好消息与惊喜,改天再告诉小朋友们,你们都回去吧,谢谢你们今天能来,再见。” “再见,我们走了哦。” 小朋友没说完,一个个走了出去。 傅东漓转身跑上了楼,随后便听见,砰的一声,用力摔上门来的声音。 正文 第64章 守护妈咪 方寂言已经停下脚步,颓败的说道,“算了,我们也不跳了,就这样吧。” 贺春歌一瘸一拐的在沙发坐下,她揉着脚踝气愤的说,“下雨的夜,宁希这丫头,到底去了哪儿?” 她不是抱怨,而是在担心。 “谁知道呢!”方寂言在她身边坐下来,拿起她的,放在自己的腿上,“看在你陪我跳舞的份上,我给你揉一下。” 贺春歌没有拒绝,她真的太累了。 外面的雨更急了。 傅南桥焦躁的在别墅外廊里踱着步子,他一直在给宁希打电话,可惜的是,依旧打不通。 孙龙亦是几次打过来电话,每次都说额,该找的地方都找了,还是没有找到。 傅南桥失去理智般一拳捶在墙上,“宁希 ,你到底去了哪儿?” 就在傅南桥焦急的如同一只困兽的时候,孙龙再次打个电话来。 他说,“从调取的监控看,宁小姐开车去了郊外。我们立即去找。” “好!”傅南桥应了一声,他话落的同时,人已经来到了车前。 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室,悍马嚣张的消失在雨夜里。 此时的宁希已经回到了车上,她想原路返回。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车轮陷进了泥泞,根本无法行驶。 她几次下车推车,可她的力气太小,车子一动不动。 宁希看着茫茫雨夜 ,她痛苦的嘶喊,“孩子,你到底在哪儿?告诉妈妈咪好不好?” 可回答她的,除了雨声就是风声。 宁希绝望的痛苦失声,许是太难过,活着太累,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远处一束束灯光打过来。 “傅总 ,路太泥泞,车子过不去,怎么办?”孙龙焦急的声音。 “让他们都下车,走过去 。”傅南桥命令道。 “是。” 傅南桥跑在最前面,等他看到宁希的车子陷进了泥泞的时候,微微松了一口气。 然,当他靠近的时候,他才看见宁希倒在了泥泞里。 “宁希,醒一醒醒一醒!”傅南桥焦急的喊着,俯身,把宁希抱进了怀里。 傅南桥的声音飘飘渺渺的,似乎是从天际传来。 “孩子……”宁希努力睁开眼睛,她吐出两个字后,再次晕了过去。 …… 宁希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 “我这是在哪儿?”她茫然望着四周。 “妈咪,你这是在家里。”傅东漓萌萌的声音传来。 “小漓?”宁希的意识快速的回笼。 她知道自己被傅南桥,救了回来。 可为什么不送她回公寓,而是来了傅家呢? 她坐起来,看着身上的卡通睡衣,问,“小漓,我的衣服呢?” “妈咪的衣服好脏好脏哦,已经被爹地扔掉了。”傅东漓歪着头认真的回答。 是的,昨天晚上,他本来非常的生气,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趴在床上,蒙着被子。 直到听见客厅里传来方寂言与贺春歌紧张的喊声。 “桥哥,宁希这是怎么了?”方寂言与贺春歌一直在傅家客厅里,等待着宁希的消息。 “赶紧找医生来。”傅南桥答非所问。 方寂言应了一声跑了出去。 贺春歌吓得哭起来 ,“宁希,你个臭丫头是怎么回事?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你快说话呀你。” “她死不了,只是晕过去了,贺小姐请回去吧,她一醒过来,我就给你打电话。”傅南桥清冷的说道。 贺春歌点头哭泣。 这时方寂言已经找来了医生。 医生快速的给宁希查看了一下,他确定的说,“傅总,宁小姐只是受了风寒,急火攻心,晕了过去,过会儿自己就醒了,没什么的。” “那就好。”傅南桥悬着的心,总算松快了一点。 黄云芳因为额头的伤,所以今晚上,并没有参加晚宴这会儿听到嘈杂声,亦是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当她看到几乎没有了呼吸的宁希的时候,她惊慌的喊起来,“这丫头是怎么回事?把自己弄的,全身全是泥巴?” 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也是这样,这一次还是这样。 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这样不注意形象呢? “妈,不要乱说话,你赶紧帮我把她的衣服给换下来,给她洗一下。”傅南桥抱起宁希向楼上走去。 “我……你一个男人,怎么好脱女人的衣服。”黄云芳说。 主要是,她心里还是对傅南桥接近宁希很抵触。 “伯母,我帮你吧。”贺春歌擦擦眼泪说。 “很好,走。” 就这样,黄云芳与贺春歌帮宁希简单的洗了一下,换上睡衣后,便被傅南桥全部打发了出来。 傅东漓一直站在走廊里,他紧张的,咬着手指头 ,看着大人忙碌。 不知道妈咪到底是怎么了 ,妈咪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情哦。 现在贺春歌与黄云芳都走了,傅东漓才小心的溜进了傅南桥的房间。 “爹地,妈咪是怎么了?”他望着宁希的苍白的脸,紧张的问。 “你妈咪只是累了睡着了,别担心。” 此时的宁希呼吸均匀,已经不是晕厥的样子,应该是太累了,睡着了。 “哦,太好了。”傅东漓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抚摸着宁希的脸。 “东漓,不好意思,今晚上让你失望了。”傅南桥抱歉的说。 傅东漓晃晃小脑袋,“只要妈咪好好的,我就很开心。” 是真的哦,他一点都不怪妈咪没有早一点来,只要妈咪好好的,他说就很高兴很高兴的。 “嗯哼,现在你去休息,等你明天早上醒过来,妈咪就可以和你说话了。”傅南桥心疼的揉了揉傅东漓的小脑袋说。 “我才不要,我要在这儿与爹地一起守护妈咪。”傅东漓固执的说道。 “好,那你就在这儿,守护着你妈咪,我去洗澡。”傅南桥全身上下湿哒哒的,现在见宁希安然无恙,他想,他也该好好洗一下了。 …… 父子两个忙碌了一夜,今天早上,傅南桥早早的去了厨房做饭。 所以卧室里只剩下傅东漓与宁希。 傅东漓看见宁希醒过来,开心极了。 他爬上床坐在宁希的怀里,“妈咪,以后你不要把自己身上弄上泥巴好不好?” 正文 第65章 有一个秘密 宁希苦笑,“好。”她亲吻了一下傅东漓的小脸,“对不起,小漓,昨天晚上,我有事情耽搁了,没能参加你爹地的生日晚宴,你原谅我好吗?” “我真的真的没有怪妈咪哦!”傅东漓焦急的说,“可是我很想知道,妈咪昨天晚上去了哪儿!” 门外,端着燕窝粥的傅南桥蓦然站住脚步。 他也很想知道,昨天晚上,宁希开车去郊外,到底做是为了什么。 她说的那声“孩子”又是什么意思? 她去郊外是为了找孩子吗? 傅南桥拧眉,他细细的聆听着,傅东漓与宁希的谈话。 昨天晚上……宁希叹息。 “小漓,我有一个秘密,你答应我,你听到后不要伤心,我才会告诉你哦。”宁希决定把她生过娃娃的事,告诉傅东漓。 傅南桥的鹰眸眯起来,薄唇抿成一条线。 秘密? 是关于那个孩子的吧,他早已经知道,却还是很想听一下宁希怎么说。 “好的,妈咪。”傅东漓仰起小脑袋,在宁希的脸上亲了一下。 宁希慢慢的说,“小漓,我曾经生过一个女娃娃,可我从来没有见过她,我很想念她,昨天晚上,有人告诉我,娃娃在郊外,所以我就开车去找她,可是我没有找到她,我很伤心很伤心,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我担心她被坏人欺负,担心她吃不饱,穿不暖,更担心他,像妞妞那样,被妈妈虐待,小漓,你说,我该怎么办?” 宁希说完,声音哽咽了。 傅南桥的手一抖,燕窝粥差一点洒了出来。 傅东漓一小脸的小纠结,他才是妈咪的宝贝,那你怎么可以,又有了宝宝呢? 他该怎么办? 是不是他又要成为没有妈妈的孩子了? “妈咪,我呢?难道妈咪一点都不心疼我?一点都不爱我吗?”傅东漓感觉委屈极了。 宁希舍不得伤害傅东漓幼小的心灵,可她不能继续隐瞒,她的那些灰暗曾经。 “小漓,我当然喜欢你,爱你,可是,那个女娃娃是我生的下来的,我必须对她的生命与未来负责,我不能没有她,等你长大一点,再长大一点的时候,你能就能够明白,我现在的心情。”宁希温柔的说道。 她理解傅东漓的小心思。 他不过是一个渴望母爱的孩子罢了。 “妈咪,那我可以当她是妹妹吗?”傅东漓突然问。 “如果你愿意,当然可以。” “你说他会喜欢我这个哥哥吗?” “小漓这么乖,这么聪明,没有人不喜欢你的。”宁希又亲了一下傅东漓的小脸颊。 “那好,我帮助妈咪一起找妹妹好不好?”傅东漓认真的说。 “谢谢你小漓。”宁希说。 可她的心却沉了下去,没有谁比他更想快一点找到女儿,可是他的女儿,究竟去了哪里呢? 这时,傅南桥推门走进来。 他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把燕窝粥递给宁希,“小漓,下来,让你妈咪吃点东西。” 傅东漓乖巧的从宁希的身上下来。 “我……有话要对你说。”宁希既然把自己的秘密告诉了傅东漓,当然不会再隐瞒傅南桥。 傅南桥打断宁希的话,“什么都不要说,先吃东西。” “谢谢。”宁希真的饿了,昨天晚上本来就没吃饭,又跑了那么远的路。 “东漓,你下楼吃早餐,让司机送你去幼儿园,我与你妈咪说一会话。”傅南桥低头看了一下腕表,已经快到傅东漓上幼儿园的时间。 “好的,爹地。”傅东漓爽快的答应,他把小嘴巴贴近宁希的耳朵,他用很小的声音说,“妈咪,你放心我不会把我们的秘密告诉爹地的哦!” “小漓,乖,上学去吧。”关于自己的往事,利息,亦是希望,自己亲自告诉傅东漓。 “拜拜,爹地,拜拜,妈咪。”傅东漓挥了挥自己的小胖手,欢快的走了。 宁希看向傅南桥,一脸欲说还休的尴尬。 傅南桥拽过旋转椅,在床前坐下。 “宁希,你喝着粥,我来问,你来答,可以吗?” 宁希点点头。 “昨天晚上是谁让你去的郊外?” “是宁萍萍。” “很好,我知道了。”果然又是这个宁萍萍作妖。 这个女人,不给他一点狠狠的教训,她就不长记性。 傅南桥站起身来,向外面走去。 “喂,傅南桥……”宁希没想到傅南桥只问了这么一句话。 “怎么?”傅南桥顿住脚步,转过身看着宁希。 “你难道不想知道昨天晚上我去郊外做什么去了吗?”宁希问。 “不想,我只想知道,是谁让你去的郊外。”傅南桥清冷的说完,走了出去。 宁希几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隐隐的感觉傅南桥好像知道了什么。 该来的总会来的,她并不想逃避,或者说,她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不是吗? 傅南桥给孙龙打去电话,让孙龙去宁家,把宁萍萍带到傅家来。 此时的宁萍萍,在家里得意洋洋。 她边嗑瓜子边对王凤娇说,“妈,但愿这一次,宁希那个女人,能死在荒郊野外,从此一了百了,她再也不会找我的麻烦。” “她要是死不了,回来了怎么办?”王凤娇担心的问。 宁萍萍不屑的哼笑了一声,她将瓜子皮狠狠的吐出来,死不了就死不了,有本事,她来咬我啊。 她的话刚说完,就有佣人,匆匆忙忙的从外面跑进来。 “小姐,太太,不好了,外面闯进来好多黑衣人。” “你们是谁呀?这么大胆,谁让你们来这儿的?”王凤娇一看,这些人自己都不认识,便生气的说道。 孙龙压根不理会她,直接走向宁萍萍。 “宁萍萍,你应该你还认识我吧?” 哪能不认识,上一次,在天盛集团,宁萍萍就是被孙龙和手下,扔到了大街上。 她每每想起那件事,就恨不得把宁希撕碎。 “你是傅南桥派来的?”宁萍萍明知故问。 “既然宁小姐记起了我的身份,那这件事情就简单多了,是你主动跟我走呢?还是让我的兄弟们请你走啊?” “又是因为宁希,又是她!”宁萍萍痛恨的叫嚣。 正文 第66章 不要再被她欺负 “她是我的女儿,她什么都没做啊,你们要带她去哪儿?”王凤娇急了,她冲着孙龙吼起来。 “她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你给我们说不管呀,宁小姐呀,有什么话,你还是给我们傅总去说吧!” 孙龙说完冲着手下,使了一个眼色。 几个黑衣人围拢了过来。 “不用你们动手,我自己会走!”宁萍萍知道自己躲不过,倒也干脆利索,不再哭哭啼啼。 “萍萍啊,宁希那女人心狠手辣,你可要防着点,不要再被她欺负啊。”王凤娇说着哭了起来。 “再胡说八道掌你的嘴,信不信?”孙龙实在看不过去,他阴狠的冲着王凤娇说道。 这些人最会颠倒黑白,明明是欺负宁希 ,居然还倒打一耙,说宁希欺负她们。 王凤娇倒也识趣,坐在沙发上,除了哭再也不敢说一句话。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宁萍萍被孙龙带走。 宁怀远坐在轮椅上走了出来,他叹息道,“你们母女两个就是不听我的话,早晚要吃大亏!” 王凤娇抓起一个杯子,冲着宁怀远打了过来。 “你还说风凉话,都是你那个好女儿,欺负我们家萍萍,她要是敢把萍萍怎么样,我就敢把她妈妈杀掉。” …… 此时,宁希已经吃了早饭。 她换了衣服,走下来楼来。 “伯母,早啊。”想起自己昨天晚上狼狈的样子,宁希难为情的与黄云芳打招呼。 黄云芳看了她一眼,“昨天晚上啊,我们都要把被你给吓死了,一个女人,动不动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很不好。” 她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是关心还是斥责。 “对不起伯母,让您担心了。”宁希抱歉的说道。 “哦,对了,以后不要动不动说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不要再做那些吓唬我们的事情就好了。”黄云芳说道。 傅南桥了解母亲的性格,她典型的是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 关心一个人,从来都不会直说,只会拐弯抹角的表达。 不管怎样,她貌似对灵犀的态度有了些许的转变。 这是他最希望看到的。 “你要去哪里?”傅南桥见宁希穿戴整齐,一副要出门的样子,便问道。 “我当然是要去上班啊。”宁希实话实说。 “我已经给你请个假,你今天在家休息吧。”傅南桥云淡风轻的说。 这人还真是霸道! “谢谢你的好意,可是有好多患者等着我呢,我不能不去上班,总这样,院长对我会有意见的。”宁希走到玄关处换鞋子。 这女人还真是笨。 “你们医院我已经进行了投资,现在我才是老板,你们院长也得听我的,所以,我让你在家休息,你必须在家休息!你如果不听话,我随时可以炒你的鱿鱼,自己选择吧!”傅南桥冷着脸,霸道的说道。 “你不可理喻!”宁希无语了。 可傅南桥一口一个“在家”,这儿哪是她的家? “让你留下来你就留下来,哪有那么多话?”黄云芳,不高兴的开了口。 傅南桥眼底划过一抹惊喜。 额……宁希亦是感觉很意外。 对她有成见的黄云芳,居然让她留下来。 “我是觉得,我的伤口好的差不多了,你今天留下来,给我拆一下线吧。”黄云芳给自己的改变找了一个借口。 “那好吧。”宁希不好再说什么,便答应了下来。 她让黄云芳坐在沙发上,然后给他查看了伤口,消了一下毒,把线拆掉。 额头上还有一点浅浅的痕迹。 黄云芳拿着镜子左看右看,她紧张的问宁希,“你快告诉伯母,这些细细的疤痕,还能消失吗?” 宁次希笑着安慰黄云芳,“保姆都说是细细的疤痕了,怎么能不会消失呢,伯母放心好了,我保证在一个月之后,这些疤痕,就看不出来了。” “好,我就信你一次。” 黄云芳的话刚说完,就听见外面传来了一阵熙熙攘攘的声音。 “怎么这么吵啊?”黄云芳不耐烦的问。 这是孙龙与手下带着宁萍萍走了进来。 宁萍萍看见宁希立即叫嚣了起来,“宁希,我好心好意的帮你找孩子,你居然想方设法的陷害我,你还有良心吗?” 黄云芳惊得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宁希,“你生过孩子?” “她何止是生过,她的孩子都五岁了。”宁萍萍看见黄云芳震惊的表情便知道,她并不知道宁希生过孩子,这简直太好了。 豪门之家,怎么会接受宁希,找个二手女人啊。 宁希的脸掠过一抹苍白,可也不过是瞬间而已。 她快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是的,他已经不想再隐瞒,生过孩子这件事了。 不管是对黄云芳,还是对傅南桥,亦或是对外界。 既然如此,那就坦坦荡荡的承认吧。 “是的,伯母,我在五年前生过一个女儿。” “南桥!”黄云芳一声呵斥 ,“你怎么能把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带回来?” 傅南桥的反应平淡极了,他说,“我不也是一个有了孩子的男人吗?” “你……”黄云芳气结,“你是天盛集团的总裁,怎么能和一个女人相提并论?” 宁萍萍也阴阳怪气的开了口,“是啊,傅总,你可是人中之龙,怎么能看上这样一个平凡的女人呢?” 傅南桥危险的眯了一下眸,再开口声音如同寒冰一样的凛冽。 “孙龙,把宁萍萍带去地下室。” “是!”孙龙恭敬的答应。 “黄太太,傅总被这个妖媚的女人蛊惑了,您可要看清事情的真相啊,宁希就是一只骚狐狸,她绝对不是什么好女人,我是她的亲妹妹,她都陷害,您要是把她留在身边,说不定下场比我还要惨。” 黄云芳现在就是宁萍萍唯一的救命稻草,所以,她极力的讨好黄云芳,贬低宁希。 “儿子她说的都是真的吗?”黄云芳害怕的问道。 “妈,你能不能有点常识,你看她们两个谁更像狐狸?”傅南桥无奈的说道。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黄云芳看了看宁希又看了看宁萍萍。 正文 第67章 不能妥协 黄云芳就是无法接受宁希生过孩子的这件事。 她好不容易对宁希的印象有了一点改观,却半路杀出一个孩子来。 她绝不允许自己的儿子和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交往。 “你既然不知道,那就把剩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处理好了,这件事情,你最好不要让爷爷知道,明白吗?”傅南桥清楚的知道,在他婚姻这件事情上爷爷比妈妈还要顽固。 他就是根深蒂固的认为豪门子弟的地婚姻以利益为上,与爱情无关。 “对,不能让你爷爷知道……不对,你不能与这个女人再来往,等这件事情处理完了,你立马让她离开我们家,我不想再看到她。”黄云芳有点慌乱的说道。 她才不管宁希漂不漂亮好不好,就单单生过孩子这一件事情,绝对过不了傅老爷子那一关,这可不是小事,这是威胁到傅南桥总裁位置的事情。 所以这件事黄云芳绝对不可能妥协。 宁萍萍心里得意极了,她挑衅的看着宁希。 笨姐姐,蠢姐姐,你的豪门梦,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现实中丑小鸭就是变不成白天鹅。 宁希依旧是一副不卑不亢的表情,她本来也就没奢望嫁给傅南桥。 “黄太太您不要紧张,我没打算留下来,等这件事情结束,我自己就会离开。”她淡定的安慰黄云芳。 “好,但愿你记住你说的话。” “把宁萍萍带进地下室。”傅南桥是我行我素的性格,但他有一个优点,从来不会当面与黄云芳发生冲突,他认准的事情自己去做就好了,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 “赶紧走!”孙龙推搡着宁萍萍。 宁萍萍阴狠的看了宁希一眼,“我要死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宁希耸肩,“我不会让你死的,你只要说出我孩子的下落,我就会让傅南桥放你离开。” “可以啊,只要你交出你妈妈手里的股份,我就会把孩子的下落告诉你,你愿意吗?”宁萍萍得意的问。 又是股份,宁萍萍这女人就是贼心不死! 傅南桥一声冷笑,孙龙已经拖着宁萍萍进了地下室。 “宁希,跟我来。”傅南桥突然顿住脚步,回过头对宁希说。 他怕宁希留下来,妈妈会为难她。 宁希跟了过来。 地下室。 孙龙一家脚踹在了宁萍萍的腿上。 宁萍萍“扑通”跪在了地上。 她张狂的大笑,“宁希,我已经做好准备了,就是死也不会说出孩子的下落。” “宁萍萍你何苦呢?”宁希无奈的叹息。 “宁希你别假慈悲了,这一切还不都是因为你吗?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到这儿来?”宁萍萍无比愤恨的说道。 “你……”宁希无语了,她怎么都想不明白,宁萍萍是怎么想事情的? 明明身上流着同样的血液,为什么就一门心思想置她于死地? 难道仅仅是因为股份,还有钱吗? 这些东西真的比亲情更重要吗? 在宁萍萍的眼睛里的确是这样的! 在学校里,她从小到大,都被同学们小三生的孩子,她很自卑,她越自卑,就越憎恨宁希,他认为,因为宁希的存在,才导致她现在难堪的境地。 所以,她从小到大的愿望就是希望宁希一无所有。 傅南桥拉一把椅子让宁希坐下。 宁希坐下来。 傅南桥点燃一支烟,狠吸了一口后交给孙龙。 孙龙会意,接过烟,他吹了一下。红红的焰火,闪闪烁烁。 他一步步走向宁萍萍。 宁萍萍吓得连连后退,她惊恐的喊道,“你要做什么?你要做什么?你不要过来!” 孙龙俯下身去,把烟抵近她的脸颊。 他阴阴的说,“告诉我们孩子到底在哪儿?” “这件事情与你们有关系吗?不过是普普通通的宁希,值得你们这样大动干戈的,去替她找孩子吗?”宁萍萍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么多女人,喜欢傅南桥,可他为什么偏偏对那些女人置之不理,却对宁希情有独钟。 连她生过孩子也不介意吗? “这些事情不是你管了,你只需要告诉我们孩子在哪儿,要不然……”孙龙警告的说着,用冒着烟火的烟头在宁萍萍的脸上轻轻的碰了一下。 一阵皮肤被烧焦的味道在空间里弥漫开来。 “啊!”宁萍萍一声尖叫,“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不要问我!” 傅南桥已经失去耐性,他蹙眉低吼,“孙龙,给她脸上留下一个记号。” “是!”孙龙应了一声,只听“嘶啦”一声响,宁萍萍的脸上冒出一缕白烟,“不要,不要……我毁容了,啊啊……我毁容了。” 她左右晃着脑袋,声嘶力竭的喊着。 傅南桥拧着眉头,冷漠的看着。 宁希的心头一阵阵的紧,这样暴虐的场面,她还是第一次见。 传言中的傅南桥清冷狠决,果然如此。 “宁萍萍,你快告诉我孩子在哪儿,一切就都结束了。”宁希着急啊,她知道宁萍萍自高自大,蛮横娇纵,可她一向看重自己的那张脸。她是有多恨自己,冒着毁容的危险也不说出孩子在哪儿呢? 宁希不知道,这世间有一种嫉妒,叫就是让你过不好。 其实,宁萍萍也不是一点也不惧怕,而是,她学不会低头而已。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宁希你哪儿比我好……你不过就是一只丑小鸭,丑小鸭……”宁萍萍开始啜泣,说出来的话还是针对宁希的。 “宁萍萍,你要是还不说实话,你信不信我会废了你,嗯?”孙龙已经彻底没了耐性了,“来人,拿过虎钳来,我把她的牙齿拔掉。” 很快有人拿过来一把老虎钳。 孙龙把烟叼在嘴里,他阴阴的眯了一下眸,把玩着虎钳。 宁希偷偷瞟了傅南桥一眼,只见此人的俊脸依旧毫无波澜。 “不要,不要,我说……”宁萍萍终于还是妥协了。 “宁萍萍,你要是说谎的话,最好想好后果。我们家总裁可没有宁希小姐的好脾气,一旦发现你说话,愤怒之下,保不齐你的小命就没了。” 正文 第68章 妞妞是我的女儿 宁萍萍点头,“好,我说实话,那个孩子我偷来之后就送到了福利院,后来我听说是被严浩的老婆冯娟收养了,再后来,关于那孩子的消息我就不知道了。” “妞妞,傅南桥,妞妞是我的女儿!”宁希不知道是喜是悲,一想起冯娟虐待妞妞的场景,宁希一阵恐慌。 她站起来就往外跑去。 “宁希,孩子我已经告诉你了,你个死女人不管我的死活了是不是?你别忘了,别忘了,宁怀远还在家里……”宁萍萍不过是吃定了宁希心软而已。 果然,宁希站住了脚步。 “傅南桥,让她走吧,她告诉我孩子的下落,这就够了,真的。” 傅南桥点点头,阴鸷的视线扫过宁萍萍的脸。 “宁萍萍,你要想死的话,我不介意你继续作妖。” “我不敢了,傅总。”宁萍萍说着又委屈的哭起来。 “孙龙,把她带出去。”傅南桥说完,疾步向外走去。 此时宁希已经跑出了傅家。 她东张西望着寻找路过的出租车。 这时,一辆黑色悍马在她身边停下。 “上车。”傅南桥不容置喙的语气。 “谢谢。”宁希亟不可待的拉开车门上车。 她焦急的咬着唇,恨不得立马见到妞妞。 傅南桥已经把车速开到了最快,一路闯红灯,严浩的家并不难找,与傅家老宅不过是相隔了三条街而已。 宁希紧紧攥住自己的手,她心急如焚,全然忘记了车速造成的危险。 “孩子是谁的?”傅南桥冷不丁的扔出来一句话。 宁希摇摇头,“不知道。” 傅南桥冷了一下脸,终是没有继续问下去。 许是在等,等哪一天宁希能心甘情愿你的把她的故事告诉他。 严浩家庭院的大门开着,傅南桥直接将车子开了进去。 “谁啊?”严浩听见车响,含糊不清的喊了一句。 傅南桥与宁希很快走进来。 只见严浩通红着脸趴在沙发边上,手里拎着一瓶威士忌。 看上去,貌似已经喝醉了。 “严浩,妞妞呢?”宁希问道。 严浩抬了一下眼皮,混不吝的笑了笑,“宁小姐啊,你怎么对那个小丫头这么念念不忘的呢?唉,咱来这几天都没见面,你不想我吗?” 傅南桥一脚踹在了他的身上,“严浩,问你妞妞呢?” “傅总,傅总……”严浩可劲的揉了揉眼睛,确定是傅南桥站在面前的时候,他一骨碌爬了起来,“傅总啊……呜呜……” 严浩居然吸着鼻子哭了起来,“傅总啊,我不过是喜欢玩而已啊,冯娟那个死女人就带着孩子走了,你说,她一个女人,就不能宽容一下自己的男人?” “去哪儿了?”傅南桥与宁希异口同声。 “我哪儿知道啊?”严浩摇摇头,“那个死女人拍下了我在酒店里与人家玩的照片,然后把我的钱全带走了,两个亿啊,两个亿啊,我的公司啊,这下要玩完了,玩完了……” “嗯,真的?”严浩的私生活混乱,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冯娟忍无可忍也在情理之中。 “再借给我一个脑袋我也不敢对傅总说谎啊。”严浩说着又哭了起来。 两个亿对他这样的中型公司来说,的确不是一个小数目,弄不好资金断裂,从此一蹶不振。 “傅南桥,怎么办?”宁希的心脏就像被什么揪住一样的疼,冯娟那个女人不爱孩子,不知道她会对妞妞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宁希,我一定会帮你找到妞妞的。”傅南桥坚定的说,他抓过宁希的手向外面走去。 边走边拿出手机,给方寂言打去电话。 “怎么了,桥哥?”方寂言的声音听上去有点颓败。 “给我查找一下冯娟的去向。” “靠,你管那个死女人去哪儿做什么?”方寂言不耐烦的爆了粗口。 “还问?”傅南桥声音寒冽。 “不问了,给你查找。”方寂言叹息一声,立即吩咐下去,调取严家外面的监控录像。 十分钟后,方寂言便把冯娟的路线图发了过来。 冯娟开着车先去了福利院,在福利院门口,她把妞妞从车上拖下来,然后不知为何,扬手给了妞妞一个耳光。 妞妞抬起头倔强的看着她,眼睛里溢满泪水。 随后,冯娟又把妞妞抱上了车,她坐进驾驶室,开着车子疯了一样的向郊外驶去。 “她去了哪儿?”宁希急得快要哭出来。 “我们找找看看。”傅南桥一踩油门,车子寻着冯娟的路线而去。 “傅南桥,天气预报说今天有台风,要不,我自己去找妞妞吧?”宁希想了一下说。 毕竟妞妞是自己的女儿,与傅南桥没什么关系。 他帮自己是情分,不帮自己是道理。 为了寻找妞妞,她可以命都不要,但是傅南桥不一样,他还有自己的集团,家人等等。 如果为了找妞妞出一点什么事,她这辈子心都会不安的。 “你不怕,难道我怕?”傅南桥轻嗤。 “谢谢。”似乎除了说这两个字,宁希再也找不到其他可说的话。 傅南桥勾了一下唇角,没说话。 这时,风起。 稀疏的雨点开始砸下来,树枝被风吹的没了方向般的相互拍打在一起。 “有台风,没看天气预报吗?”在路口等红灯的时候,有交警走过来提醒。 “我们就是要回家。”傅南桥一本正经的说道。 “那赶紧的,回家之后别出来了,这鬼天气开车很危险的。”交警有叮嘱了一句。 “是。”傅南桥应了一声。 这会儿,风更大了。 宁希本来昨天就淋了雨,身体还没恢复状态,这会儿又在担心妞妞的安危,心里明明急得就像着了一团火,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体却越来越冷。 她不想给傅南桥添乱,便咬着牙双臂抱着自己。 “怎么,冷?”傅南桥透过后视镜,看见宁希的小脸儿很红,便担心的问道。 “可能是风大的原因。”宁希逞强的笑了笑。 傅南桥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穿上这个。” “谢谢。” 傅南桥拧了一下眉,没说话。 他就是不喜欢宁希的客气,她每每说一句“谢谢”,他就感觉她离自己距离远了一点儿。 正文 第69章 惜命的女人 方寂言不停的把冯娟的路线图发到傅南桥的手机上。 这刮风大雨的天气,这个冯娟开着车还行驶在路上。 “她到底要去哪儿?”宁希问。 傅南桥想了一下说,“这些年冯娟遭遇了非人般的折磨,我担心她……” 傅南桥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宁希更加慌乱。 可她是一名医生,虽然不是精神科的,但是对病人的心理还是有一点的了解。 处于长期压抑之下的人,很容易出现抑郁症。 “你是说,她现在毫无目的的行驶是吗?”宁希声音颤抖的问。 “嗯,她离开严家没有回冯家,她可能只是想逃离,至于去哪里,要做什么,她自己也许并不知道。”傅南桥分析道。 “她会不会自杀?”宁希一字一顿的吐出这句话。 傅南桥沉默。 冯娟很有可能自杀,可他知道不能告诉宁希。 宁希捂着脸,哽咽。 她很害怕,心中刚燃气的那一点希望越来越迷茫…… 道路越来越泥泞,越来泥泞。前面,出现一座孤零零的山。 “车子无法继续前行了!”傅南桥将车子停下来,他看得见,前面全是凌乱的树木。 现在,路上已经空无一人。 “怎么办?”宁希绝望的喊。 “我们只能等台风结束,才能继续找。”傅南桥说。 宁希点头。 她知道傅南桥已经尽力,现在天色已经渐渐的晚了,在继续前行,指不定会发生什么危险。 “方寂言,给我说一下,现在冯娟所在的具体位置!”傅南桥给方寂言打去电话。 “在……”方寂言刚说出一个字,“叮”的一声,掉线了。 傅南桥再打过去,已经打不通。 “妈的!”傅南桥狠狠的低咒的了一句。 是台风让信号断了吧。 他着急,方寂言也着急啊。 “喂,桥哥,桥哥,喂……”一连喊了两声,没人应答。 “妈的!”他与傅南桥一样也低咒了一声。 抬眸看了看外面黑黢黢的天,心里的孤寂却越发的盛了。 方寂言这男人,打娘胎里出来就特别害怕一个人呆着。 所以,他在外面看似莺莺燕燕无数,也不过只是打发寂寞而已。 这样的天气……该找一个女人陪伴一下才好,喝喝酒,唱唱歌,就算单纯的聊聊天打发一下时间也好。 方寂言点开微信,看着一张张妩媚矫情的女人脸,突然间就厌烦了。 叹息了一声,视线落在了贺春歌的头像上。 贺春歌站在挽着裤腿站在一条河里,俯身抱着一条十几斤的黑鱼,笑得花枝乱颤。 方寂言的指尖不由自主的抚上贺春歌的脸,自言自语道,“这样的天气,这丫头在做什么呢?” 明明只有一天没见,怎么感觉很长时间没见到她了似的呢。 方寂言自嘲的笑了笑,摸着下巴想了一下,应该找个什么借口给这个女人打一个电话呢。 嗯,这个丫头貌似蛮好玩的。 能闹,能搞笑,与她待在一起时间过得最快呵。 早知如此,何必昨天晚上说那么激进的话呢。 昨天晚上,他载着贺春歌离开傅家。 闹腾了那么一会子,贺春歌已经很累了,她不停的打着哈欠。 方寂言瞅了她一眼,不屑的说,“贺春歌,你今天晚上把我的脚踩坏了,很疼,你说怎么办?” 贺春歌把眼睛一瞪,“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是你非要我与你跳舞的,你这叫赶着鸭子上架,我舍命陪君子了都,你居然还好意思责怪我,切,过河拆桥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唉,瞧你这不饶人的嘴,我就是说说么,我的脚现在很疼,要是踩不了刹车发生车祸,咱俩的命不就玩完了么!”方寂言戏谑的说道。 “呸呸呸,方寂言你这张乌鸦嘴,要死你自己死去,与我没什么关系,我可还没活够呢!”贺春歌生气的嘀咕。 嗯,她就是一个惜命的女人。 最看不惯的就是那些动不动拿生命威胁别人的人。 方寂言坏笑着拢了一下发,“我其实也没活够,贺春歌,我有时间的时候可不可以约你出来玩?” 方寂言约过很过女孩子,从来没有遇到过拒绝他的。 有颜有钱有地位,女孩子想要的,他都有。 “方寂言你说梦话呢,我告诉你,本姑奶奶最看不起的就是你们这些仗着有几个钱就为非作歹的男人,你说你玩什么不好,偏偏喜欢玩女人?这对女性很不尊重的好不好……” “打住打住,我没玩过人,我是玩,与女人一起玩……你懂了吧?”方寂言怎么说也觉得不对。 玩女人与与女人玩,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好不好? “反正是玩,有什么不一样?”贺春歌不屑的说道。 “啧,我这不就是自找麻烦么,与你这个笨女人谈思维逻辑,就是对牛弹琴!”方寂言挫败的说道。 贺春歌一听这话炸毛了,随手抓了什么东西丢过去,“你才是牛呢,你全家都是牛!” 恰好打在了方寂言的头上。 “嘶,贺春歌你作死呢?我不过是开个玩笑,你就打算要我命是吧?”方寂言一摸头,头后脑勺上出现了一个包,他低头一看,贺春歌刚才砸过来的是他经常用来喝水的杯子。 好么,贺春歌没有道歉的意思不说,居然理直气壮的来了一句,“活该!” 一句话噎得方寂言磨牙,“贺春歌你是女人不?” “方寂言,我就说你的眼睛有问题,女人有的器官我都有,你是哪一只眼睛看着我不像女人的?” 方寂言彻底无语了。 他气哼哼的笑了一声,“你是女人?你看我那地方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的,你是女人?” “我……”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不能愤怒,与方寂言这家伙不能愤怒,贺春歌狠狠的吞咽了两口唾沫,她说,“我是医生,见男人那地方多了去了,你的与别人的没啥不一样。” 其实是真不一样啊,见别人的时候有实习医生一起,可见看方寂言的那个的时候只有她自己啊。 她心慌气短的好不好?可她不能露出来啊。 正文 第70章 一点小火苗 孤男寡女的在一栋宅子里,连空气都要燃烧起来似的,就差那么一点小火苗。 她要是表现出来一点什么,那她还不被方寂言这个家伙给生吞活剥了。 “你还见别的男人的那个?”方寂言狠狠的说。 “为什么不能见?”贺春歌奇怪的问,“这是我的专业好不好?我就靠这个吃饭的,你别说你不知道!” “我……”方寂言心头一堵,一想到贺春歌给男人看那个地方,他全身不自在,“你一个女人做一点什么不好?偏偏做那个?” “我看那个怎么了?”今天的方寂言真是莫名其妙,他管她做什么? 他明白不明白自己的身份,她与他连朋友貌似都算不上的好不好? “对,你就是有特殊嗜好,就喜欢看男人那地方,嗯,一定是这样的!”方寂言气呼呼的说。 “对极了,我就是喜欢看,你管得着吗?你一定也喜欢看女人的那地方吧,可惜啊可惜,要不身边也不会有那么多女人围着转,是不是啊,方大少爷?”贺春歌阴阳怪气的还击。 “嗯,你比我还了解我自己,贺春歌,你还真会胡乱猜测主观臆断!” “哼!”贺春歌哼了一声,“无聊的男人!” “你有聊,你继续聊啊!” “我从不与属狗的瞎聊,就知道咬人!” “我咬到你了?” “咬到了!” “嗤……”的一声锐利的刹车声,车子在路边停下来。 “方寂言你疯了?”上一次的车祸贺春歌还心有余悸呢,这个男人居然又来这么一出。 “我没疯!”方寂言侧头看着贺春歌,桃花眼闪闪发光,“贺春歌,你说我咬你了,我不把这事坐实了,岂不是太委屈自己了?” 说完,倾身过来,脸慢慢的靠近贺春歌的脸。 贺春歌呆愣了几秒钟。 等她明白过来方寂言要做什么的时候,又炸了,抬手恶狠狠的给了方寂言的脸来了一巴掌。 “啪”很响亮,很清脆的一声。 “贺春歌,你居然敢打我?”方寂言咆哮了。 “我打的就是你,方寂言,你看好了,本姑奶奶不是你身边的那些谁谁谁,你最好放规矩一点,我现在不欠你什么,你没什么可威胁到我的,再见,再也不见!”贺春歌说完,推开车门,下了车。 方寂言摸着自己火辣辣的脸,看着贺春歌拦了出租车,上了车。 “这女人真辣!”方寂言嘀咕了一声,重新启动车子,回家。 他想着,这个贺春歌这样的脾气吧,真心是没法交往的。 让她陪自己玩,简直就是受虐。 可让方寂言自己都没有想到的是,就是这么野蛮粗暴的贺春歌,他居然开始想念。 方寂言终还是选择给贺春歌打了一个电话。 此时的贺春歌正在家里手忙脚乱的那东西遮挡窗户。 她看了天气预报,也做了防范措施。 可她住的公寓实在是太老旧了,年久失修,连普通的风雨都快要经不住。更别说是台风了。 所以,贺春歌今天下班之后,就看见,房间里全是水与玻璃碴子。 至于窗户,已经只剩下边框了。 “天,这怎么办?”贺春歌急忙拿过纸板想遮挡一下,可她还没靠近窗户呢,就被台风刮得腿脚不稳,摔倒在了地上。 “求求你,赶紧停下来吧!”贺春歌从地面上爬起来,冲着窗户拜了拜,好么,她还没拜完呢,又一阵风打了过来,贺春歌又摔到地上了。 这一下摔得贺春歌差点哭出来。 公寓本就不大,她逃无可逃,躲无可躲,这台风一阵大似一阵,这架势就像是要把她从公寓里撕出去似的。 贺春歌索性抱着自己蹲在角落里,不动了。 嘴里却念念有词,“天灵灵地灵灵,神仙快显灵,把台风这个恶魔快一点收走收走……” 嗯,纯粹的自我麻痹,自我安慰。 一个人独处,总是要想办法排解一下的。 可神仙没显灵,台风也没停,反而是更大了。 贺春歌觉得这个夜好像永远没有尽头似的漫长,漫长到让她绝望。 这时,她的手机铃却突然响了起来。 贺春歌颤抖的点开,入眼的却是方寂言的名字。 对,他不喜欢这个花花公子,可她有选择吗? 不用说是方寂言,她好歹是认识的。 现在就是一个陌生人,她也巴不得说一会儿话啊。 “喂……”一开口就带着长长的哭腔。 着实让方寂言一愣,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在哭吗? “你怎么了?”方寂言一脸严肃的问,不不,他心里莫名的在紧张,或者说,是在担心。 他在担心那个女人? “方寂言,我家有台风!”贺春歌书橱一句特傻特好笑的话。 其实她想表达的是,自己的家被台风入侵了,她现在快被台风卷走了。 可直白的说出来,就像在对方寂言求救,这让昨天晚上刚与方寂言吵过架的贺春歌自尊心受不了。 于是她婉转的表达了一下。 “嗯,现在整座城都有台风,不只是你家。”方寂言牵着唇角笑了笑说道。 “可是我家的格外大。”贺春歌已经哭出来了。 方寂言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如果不是遇上了事情,贺春歌不会蔫蔫的要哭出来的样子。 她压根就不是虎示弱的女人! “是不是窗户破了?”方寂言霍的站起来,疾步想外面走去。 “对,是窗玻璃碎掉了!”贺春歌只能承认啊。 “你别乱动,等我!”方寂言收线,向外面跑去。 “喂,寂言,你做什么去?”谭艳丽从楼上走下来问。 方寂言成天在外面贪玩快活,最近回老宅越发的少了,倘若是其他时候她也就不管了,儿子大了,由他去吧。可今天不行,这外面刮着台风,下着大雨的。万一开车出一点什么事,那方家就后继无人了。 “我集团有事。”方寂言搪塞。 “我看我哥是恋爱了吧,集团有事的话,有手下呢,犯不着哥哥亲自去。让哥哥亲自去的,估计只能是哪一个女人。”方小佳跳跃着从楼上下来,她俏皮的笑着说道。 正文 第71章 老大不小了 “寂言,是这样吗?”谭艳丽问,方寂言在外面女人多她知道。但是方寂言从来没带回家里来过,所以,她也就当他是玩的,所以也就没多过问。 现在听方小佳提及,她倒是也有点怀疑了。 “是什么是?你别听小佳瞎说!”方寂言说完,头也不回的冲进了雨夜里。 方小佳扒住谭艳丽的肩膀,下巴抵过去,轻轻的晃动着,她轻声说,“妈,我猜我哥一定是恋爱了,你信不信?” 谭艳丽嗔怪,“你也老大不小了,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的事吧,你哥哥的事啊你还是别操心了。” “我才不要嫁,我要一辈子陪在爸妈的身边。”方小佳娇嗲的说着,小脸却红了。 其实,她已经有了心上人的么。 只是暗恋而已,暗恋么,就是还不到公开表白的时候。 那个姓吉的学长,她可是喜欢的紧呢! 方寂言到了贺春歌公寓的时候,就看见房间里凌乱不堪。 衣服书本鞋子散落在雨水里,而贺春歌抱着自己瑟瑟发抖中。 事态很显然比方寂言想像的要严重。 他几步跨到贺春歌的身边,“家里遭灾,你怎么不说?” “这样的天,对你说了管什么用?”贺春歌蔫蔫的说道。 “你……”方寂言无语了,可他看见贺春歌狼狈的样子,讥嘲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他拿出手机,给自己的保镖阿青带人带工具与玻璃过来。 吩咐完后,他扶着贺春歌在沙发上坐下。 手触及到贺春歌的手臂,冰凉冰凉的。 “唉!”从来都不知道惆怅为何物的方寂言居然特惆怅的叹息了一声,这个女人看着疯疯癫癫的,可柔弱起来,也挺让人揪心的。 “你要再叹息,你走好了。”贺春歌这话说出来特违心,瞧,这不会示弱的性子。 不见得是好事,女人么,在男人面前适当的示弱还是好的,能成功的激发出男人的保护欲。 “你这女人!”方寂言知道贺春歌逞强,也就没当真,掏出自己的小毛巾,让贺春歌擦一下身上的雨水。 过了不一会儿,阿青便带着人与工具等过来了。 一看自家总裁,居然蹲在一个女人身边。 如此低姿态绝对是他们没见到过的。 “看我做什么?赶紧把窗子修好,房间收拾好。”方寂言开始发号施令。 “得令啊,总裁,哥几个,赶紧干活。”阿青忍住笑说道。 贺春歌吸了吸鼻子,她不好意思的说,“谢谢啊。” “嗯,这才有点小女人的样子么。”方寂言笑着调侃。 “我才不要做小女人,人么,是还不遇到一点事情,你帮我,我谢谢你天经地义,方寂言,你可别当我就这样那啥……” “那啥?”方寂言好奇的问,他貌似没说过什么吧。 “我可不是你身边那些女人,你不能随便乱来的。”贺春歌警惕的护住自己说道。 “我乱来?贺春歌,得了,你爱咋说咋说吧。给你弄完窗户,收拾好家,我立马就走,立马!” 所谓的不是冤家不聚头,就是说的这样的男女。 不在一起牵挂,在一起吧就没好话说。 “走就走,谁还稀罕留你呢!”贺春歌没好气的还了一句。 要是依着方寂言以前的脾气绝对是拔腿就走,可这会儿,他也拔腿了,只是没走,而是去与阿青处理窗户去了。 夜渐深。 靠在沙发里的贺春歌听着叮叮当当的敲打声,渐渐的进入了梦想。 此时,傅南桥已经与宁希来到了一件民宿房。 许是台风的缘故,整个片区都已经停了电。 房子里就一张床,床上就一张被子,傅南桥自然是让给了宁希。 傅南桥则是,在一边的小沙发上躺下来。 宁希全身没来由的一阵阵冷,她顾不得傅南桥,把自己裹进被子里,暗暗祈祷着台风快一点结束,明天快一点到来。 她逼迫自己闭上眼睛,可是脑海里已经很乱,冯娟凶残的样子总是出现的脑海里。 傅南桥昨天晚上没睡好,今天晚上困意有点盛,躺在沙发上很快就入睡了。 半夜里,他睡得正香,迷迷瞪瞪间就听见牙齿相互碰撞的声音。 是宁希。 傅南桥急忙站起来,他来到床前,轻轻喊了一声,“宁希?” 宁希没回应。 傅南桥的手探上宁希的额头,好烫! “宁希,你发烧了?”傅南桥焦急的喊道。 对,宁希是发烧了,她已经烧得混混沌沌是,意识都有点不清醒了。 本来昨天晚上就受了风寒没好,今天又遭遇到了风雨与焦灼,感冒加重了。 这儿打不出去电话,黑灯瞎火的也没有人。 傅南桥没有办法,只能亲自来。 唉,宁希倒是医生,可现在,不管用。风寒对医生也不会网开一面不是? 傅南桥学着宁希的样子,点开手机屏,借着微弱的光亮,打来一盆冷水,将毛巾浸湿,然后放在宁希的额头上。 可似乎是效果并不明显。 傅南桥想着,宁希好像还给小漓用冷水擦了全身。 只是有些地方他似乎不太方便…… 傅南桥也不过是犹豫了瞬间,终究是顾不了太多,他撩起宁希的衣服,浸湿毛巾,给宁希擦各种地方。 水躲不过会洒在衣服上,为了不影响宁希明天穿,傅南桥索性把宁希的衣服脱了下来。 手每每触及到宁希嫩滑的肌肤时心头就一阵慌乱。 傅南桥一边一边的告诉自己,宁希现在是一个病人,他不能趁人之危,他是正人君子,是想保护宁希一辈子的男人,不能急于一时而让宁希恨自己。 饶是如此的警告自己,在结束的时候,傅南桥还是忍不住的在宁希的额头啄了一下。 许是物理降温有了效果,宁希的呼吸渐渐的平稳了下来。 傅南桥轻轻松了一口气,在沙发上重新躺了下来。 宁希醒来的时候,傅南桥还在睡觉。 她眯了一下眼睛,她看向窗外,风雨都已经停了,隐约可见在风雨摧残下断掉的树枝。 “妞妞?”宁希想到自己老者儿的目的,失控般的一下子坐了起来。 她掀开被子翻身下床。 正文 第72章 风雨 “啊!”宁希站在地面上时才发现自己身上很空,而让她更加惊慌失措的是,傅南桥就躺在她面前的沙发上。 还没完全清醒的宁希赶紧捂住自己的眼睛。 多自欺欺人呢,跟鸵鸟一样,以为自己看不到别人,别人就看不到自己哈。 其实宁希很聪明,亦不是遇事就惊慌的女人,她不过是刚刚醒过来,还没弄明白状况而已。 傅南桥已经站起来,他的视线促狭的扫过宁希玲珑有致的身材。 视线有不明意味的光亮跳跃,他喉结微微耸动了一下,抓了宁希的衣服走过来。 铿锵有力的脚步声如同踏在宁希的心坎上,宁希已经意识到捂住自己眼睛的愚蠢与荒唐,可事已至此,她只能将错就错,让自己愚蠢下去。 丢人是吧?是! 可在傅南桥面前丢人也不是丢了一次了,也不差这一次了是吧? 傅南桥看着宁希搓着脚的样子,几不可闻的笑了笑。 他给宁希披上一件小外衣,凉薄的唇靠近宁希的耳朵,无比魅惑的说道,“松开手吧,其实我什么也没看到。” 宁希的脸更烫了,她自欺欺人,好么,这个傅南桥还故意逗她。 “傅南桥,你就是喜欢扒女人的衣服是吧?”宁希生气的说道。 “嗯,是男人都喜欢扒女人的衣服,这是绝对的!”傅南桥轻咳了一声,“好了,松手吧,昨天晚上你发烧了,这儿没药,我只好亲自上手呵!” 傅南桥说完,兀自笑起来。 他不忘赞赏,“你真的很美呢,宁希!” “傅南桥,我现在没时间与你说这些,我要找我的孩子,妞妞。”宁希红着脸说道,反正被人家用眼光那样了好几次了,她甚至都有点习惯了,要不怎样,人家给自己退烧,自己总不能纠结这点事,与傅南桥大动干戈吧? 不,现在妞妞重于一切。 宁希不再顾及傅南桥的存在,赶紧换下衣服来。 她与傅南桥走出民宿,发现外面依旧有了走出家门的人们。 “哦,一地凌乱,这可要怎么办才好?”这地方里城区太远,一时间支援清理的人过不来。 “我们自己弄吧,还能有什么办法?”有人应道。 “唉,这场台风损坏的地方太多,估计一时半会儿没人来旅游了。”有人叹息。 傅南桥与宁希对视了一眼,怪不得这儿这么多民宿房子,原来是供旅游的人用的。 其实这些地方不下雨不刮风的时候挺好的,一下雨一刮风,环境就糟糕了。 因为为了保护原生态,道路都是泥土的,不是柏油路。 这会儿,开车比较难走。 “大爷,我们……”宁希走上前,客气的问道。 “哎呦,你们是谁啊?”老大爷一惊,为了应对台风的到来,本地一惊几天前就停止了旅游业务,这突然冒出来一对陌生人,是哪儿来的? “大爷,您别害怕,这儿的信号还没恢复,我们没法与外界联系,我想问一下,如何走出这泥泞的地方。”宁希问。 “哦,好。”老大爷眺望了一下远方,“你看,那条路了没,往那边走,就到了一条柏油路,上了那条路,就能往南走了。” 对,就是往南。 “谢谢老大爷。”宁希恭敬的道谢。 “不用,这么一点事,哪儿值得道谢。”老大爷赧然的笑了笑。 “嗯嗯。”宁希应了一声。 乡土民情,真的比城市让人感觉热情。 那种热情与亲近不带任何的修饰与做作,淳朴而自然。 更难能可贵的是,几位乡亲,帮着傅南桥,把车子推出了泥泞。 傅南桥试图与方寂言电话联系,可惜的是,信号依旧中断中。 此时的方寂言也很焦灼,他昨天晚上与阿青收拾好窗户之后,已经是凌晨2:00。他给傅南桥打了一个电话,可惜的是没有打通。 方寂言有点儿着急,可这个时间,外面的台风还没有停,他根本出不去,就是出去了,也不知道傅南桥与宁希现在在哪儿。 所以,无奈的方寂言只好让阿青他们回去。 而他则留了下来。 他看着靠在沙发上熟睡的贺春歌,苦涩的笑了一声。 刚才他们忙得不可开交,这丫头居然睡得着,也是没谁了。 “喂,贺春歌,你醒一下好不好?”方寂言用手推了一下贺春歌。 “干嘛,人家睡觉呢?”贺春歌不耐烦的动了动,窝在沙发里继续睡去。 虽然是夏末,但是因为风雨的原因,天气是有些凉。方寂言生怕贺春歌感冒 ,便把她抱了起来。 他只是想把她抱到卧室里的床上去,如此自己就可以安心的离开。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当他抱起贺春歌的一瞬,贺春歌居然钻进他的怀里。 像一只可爱的小猫儿。 这是方寂言从未见过的样子。 原来这个野丫头,也有温顺柔弱的时候。 方寂言抱着贺春歌走进卧室,他轻轻的把贺春歌放到床上。正要离开的时候,贺春歌突然搂着他的脖子。 “方寂言,不要走,我害怕台风,今晚上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贺春歌虽然闭着眼睛,但是从声音上听,她的意识绝对是清醒的。 这丫头,就是逞强。明明害怕,还不明说。 这会儿,还得装作说梦话的样子,何苦呢。 再野蛮也不过是一个小女人而已,也需要男人的呵护不是吗? “好,我陪你。”方寂言轻柔的说道。 对,这还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说话这么温柔。 他和衣在贺春歌身边躺下来。 贺春歌嘴角上扬,泛出一个开心的笑意。 然后,安心的睡去。 不一会儿,方寂言就听到贺春歌均匀的呼吸声。 唉,这没心没肺的野丫头,他躺在她身边,她居然这么快就睡着了。 合着她就没把他当成男人呗,当他什么?宠物? 需要他关怀的时候抬起手,抚摸他一下。 不需要他的时候,就嫌弃的冲他大吼大叫,恨不得一辈子都不要再见面。 这就是贺春歌,野蛮跋扈,蛮不讲理。 肯定是这样的她,方寂言居然有了感觉。 风渐渐的停了,雨渐渐的小了。 正文 第73章 像一个青涩少年 在方寂言的耳边,只有贺春歌呼吸的声音。 这样的夜晚,方寂言注定,辗转难眠。 他一次次按下心中的小邪恶,逼迫自己睡去。 可越逼自己,全身越焦躁不安。 那只叫渴望的小野兽,但身体里越来越不安分,让方寂言口干舌燥。 他的手偷偷的碰一下贺春歌,却又怕被贺春歌发现,快速的收了回来。 这感觉就像一个初尝恋爱的青涩少年。 既陌生又美好。 方寂言沉浸在自己美好的感觉里,直到天快亮时才迷迷瞪瞪的睡去。 他刚刚睡着不一会儿,耳朵就要被撕下来般的疼痛了起来。 “嘶……”方寂言痛的抽了一口冷气。 他睁开眼睛,就看见贺春歌坐在他面前揪住他的耳朵。 一脸要把他撕碎的节奏瞪着他。 “方寂言你为什么会在睡的我的床上?”她凶巴巴的问。 与昨天晚上可怜巴巴的样子截然相反。 方剂寂言一点都不惊奇,他早已经习惯了贺春歌的反复无常。 “臭丫头,你赶紧放开我。台风台风你不记得了?” 贺春歌坏坏的一笑,她记得她当然记得。 那是昨天晚上的柔弱,已经跟随台风的离去,而消失得无影无踪。 今天的她又是女汉子一枚。 她虽然大大咧咧没心没肺,但对自己的清白看的还是很重要的。 所以怎么能容忍方寂言睡在她的身边呢? 她拎着方寂言的耳朵,直接把他从床上拎了下来。 她坏笑着说,“现在台风已经停了,你也走吧。” “真绝情!”方寂言叹息,“看来我陪了你一晚上了份上,怎么着你也应该请我吃一顿早餐。” “这个啊好说。”贺春歌爽快的应了下来,“我们家没别的,面还是有的,你等着我煮给你吃。” “对,你就会煮面,这我早就知道。” 这丫头在他别墅陪他的时候,早上大多时候就煮面给他吃。 纯粹的葱油面,现在想起来味道蛮不错的。 几天没吃还有点想念呵。 贺春歌走向厨房。 方寂言拿出手机继续给傅南桥打电话。 “哎,你说,傅南桥与宁希到底去了哪儿啊?到现在还联系不上,千万不要出一点什么事。” 方寂言见傅南桥的电话打不进去,有点着急了。 贺春歌蓦然的站住脚步,“他俩去了哪儿?” 方寂言摇摇头,“说是给宁希找孩子啊,昨天晚上那么大台风,手机没信号了,所以我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儿?” 贺春歌的心悬了起来,“宁希,有危险吗?” 方寂言再次摇了摇头,“那么大的台风,那么大的雨,危险一定是有的,但好在傅南桥在。” 贺春歌轻嗤,“这世界上最靠不住的就是男人!” “嗯?”男人靠不住,这丫头昨天晚上还找他? 贺春歌许是感觉这话说的有点过分,嗯,貌似有点忘恩负义。 于是,急忙换了话题,“赶紧准备一下,吃了早饭,我和你一起去找宁希。” “你今天不上班了?”方寂言问。 贺春歌给他一个白眼,“上班很重要,但是找宁希更重要!” “我以为你离不开你的不良嗜好,一天不工作,就全身发痒呢。”方寂言不阴不阳的说。 对,他继续忌讳贺春歌的工作。 一想到她看男人的那个地方,他就浑身不舒服。 “闭上你的臭嘴,我那不叫不良嗜好,那是我的工作,你读书少什么也不懂。”贺春歌说完,又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你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跟你一样的花心。” “我读书少?”方寂言无语了。 他好歹也是哈佛大学的经济管理系毕业。这学历怎么着也比贺春歌高的不是一点半点。 果然是无知者无畏。 方寂言懒得和贺春歌理论,他去了洗手间,洗手,洗脸,洗漱。 从洗手间走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贺春歌已经煮好了面。 “平民的生活就是这样平常,你凑合一下吧。”贺春歌拌了一个小咸菜,她放在餐桌上,说道。 “我对吃的不挑剔。”方寂言在餐桌边坐下来。 “嗯,看得出来就像你对女人,从来不挑剔一样。” 发现身边的女人胖的瘦的高的,矮的,丑的,俊的好像什么样的都有。 “你没觉得那些女人都挺漂亮的?”方寂言挑眉,调侃道。 “切,一句话说的好,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贺春歌低头边吃面边说,“你那些女人不过就是漂亮吧,还有什么?” “贺春歌,我告诉你,长得漂亮绝对是女人的第一资本,你说的那句话,不过是丑女人的自我安慰罢了。”方寂言认真的说道。 “姓方的,你拐弯抹角的说谁丑呢?”贺春歌把眼睛一瞪,手中的筷子,已经冲着方寂言了过来。 却被方寂言一把抓住。 “得得,你的灵魂有趣了喽,虽然长得很漂亮!” 经验告诉方寂言,此刻是不能与贺春歌争吵的。 如若不然,早饭吃不安稳不说,估计他立即就被贺春歌扫地出门了。 贺春歌倘若不是嘴巴里有面,一定会笑出来。 “嗯,认识你这么久,就刚才这句话听着顺耳!” 此时的宁希与傅南桥凭着方寂言提供的路线图,已经在柏油路上行驶了很久。 一路上,宁希都出于紧张状态。 为了放松她的情绪,傅南桥打开了音乐。 可宁希什么都听不进去。 “傅南桥,你说,昨天晚上那么大的台风,妞妞不会有事吧?” 傅南桥怎么会知道呢? 可他别无选择,只能安慰宁希,“应该不会。” “什么叫应该不会呢?”宁希心里很慌,她想要的是一个确切的答案,明知道傅南桥现在给不了她,可她就是想找傅南桥说话,似乎只要他说,她就可以安心。 “不会,宁希,我保证帮你把妞妞找回来。”傅南桥肯定的说。 宁希搓着手,焦灼的看向外面。 不知道又走了多久,貌似已经到了中午的时间,“傅南桥,你看那辆车。” 在泥泞的小路上,停放着一辆碎掉了玻璃的红色宾利。 这荒郊野外的,除了冯娟,还能有谁开这么高档的车子呢? 傅南桥立即把车子停了下来,“你在车上等我,我去查看一下。” 正文 第74章 别做傻事 毕竟冯娟现在什么情况,傅南桥也不清楚。 “不,我与你一起!”宁希说着,从车上下来。 “好!”傅南桥本能牵过宁希的手。 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行。 如傅南桥所料,车子里并没有冯娟与妞妞的影子。 “她们去了哪里?”宁希近乎绝望的问。 傅南桥环顾了一下四周,“昨天晚上那么大的台风,我想冯娟应该带着妞妞躲起来了。” “但愿冯娟别失去理智,别做傻事!”宁希又说了一句。 “不会!”傅南桥继续肯定的说。 他知道,自己现在是宁希唯一的精神支撑。 宁希下意识的抓紧傅南桥的手。 “妞妞……”傅南桥喊道。 “我在这里!”响亮的女童声音传来。 “是妞妞,真的是她!”宁希激动的声音颤抖。 “妞妞?”傅南桥又追问了一句。 却没听到任何的回应。 “怎么了,妞妞怎么了?”宁希的心又悬了起来。 “小心一点,跟在我身后。”傅南桥小声叮嘱,他把宁希护在身后。 傅南桥与宁希上了五楼,突然看见有丢在一边的方便面盒,傅南桥低声说道,“她们应该是在这里。” 果然又往前走了几步,突然传来女人的一声惊叫。 “傅南桥,你阴魂不散啊,你与那个女人跟来做什么?”冯娟突然出现,她的手掐着妞妞的脖子,面目狰狞。 妞妞的小脸通红,她的大眼睛求救的看着宁希与傅南桥。 她一点都不想与冯娟在一起,可是她太小了啊,小到没有能力逃掉。 “冯娟,你放开妞妞,我当你的人质,好不好?”宁希只想妞妞安然无恙。 “哈哈,妞妞是我的孩子,我很爱她,如果你们离开的话,我没想杀死她,滚!”冯娟甩了一下发,说道。 她双眸通红,可见她昨天晚上并没有睡好。 精神却看上去极度的亢奋,宁希凭着专业判断,这个女人的精神处于失常状态中。 “冯娟,我知道是严浩那个男人负了你,他就一个渣男,你为了他作践自己,值得吗?”傅南桥试图安抚一下冯娟的情绪。 “傅南桥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不过是同严浩一样的垃圾男人而已,表面光鲜亮丽,背地里还不知道作出多少肮脏的勾当!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现在什么也看透了,我就是不说,哈哈,我就是不说!”冯娟咬着牙,疯魔的笑起来。 她的手紧紧扼住妞妞的喉咙,妞妞已经开始翻白眼。 “对,冯娟你说的对,我跟你的观点一样,在这个世界上,压根就没一个好男人。可是冯娟,我也是女人,妞妞也是女人,我们是无辜的,你放开妞妞好不好?”宁希声音温软的劝道。 “你叫宁希来是吧?”冯娟问。 “是,我是叫宁希。” “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对妞妞这么上心呢?在幼儿园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难道她是你生的?”冯娟轻飘飘的问道。 宁希看向傅南桥的脸。 她无法判断冯娟说出这话是什么意图,她更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回答。 傅南桥摇了一下头。 “宁希,你可以不回答,我冯娟不笨,我猜也能猜到答案。因为妞妞不是我生的,所以,她就可能是你生的。”冯娟说着,用枪尖儿挑了一下妞妞的下巴,“你而且我知道妞妞一定是你与傅南桥生的,你瞧,妞妞这大眼睛,这不俗的神采,像极了傅南桥,你看着尖尖的小下巴,多像你啊,宁希!她啊,怎么看都是你俩的合体。” 冯娟说完,突然冲着傅南桥大叫了一声,“是吧,混蛋男人,是你给宁希种上了孩子,是不是?” “冯娟,你别胡说,这孩子与傅南桥没有关系,她是谁的……” 宁希还没说完,傅南桥便打断了她的话,“冯娟,我说是,你是否会放开妞妞?” “哈哈哈……傅南桥,你原来比严浩还渣啊,严浩不管在外面怎么玩,与男人玩,与女人玩,但都没玩出孩子来,你厉害啊,孩子都这么大了!”冯娟说着,突然失控的大哭了起来,“多可怜的妞妞,要是我死了,她就成了私生女了,傅南桥,你特么的真会作孽啊!” “妞妞不是他的!”宁希解释道。 “闭嘴!”冯娟一声戾呵,她说,“宁希,你个傻女人,这个男人负了你,你居然还替他说话,终有一天,你会比我还惨,你知不知道?” “冯娟,不管怎样,放过妞妞好不好?”宁希近乎央求着说道。 “不会的,我要带着妞妞走,妞妞,妈咪是不会留下你一个人痛苦的活在这个冰冷的世界上的,妈咪带你走,带你走……”冯娟的声音越来越小,她的手蓦地加大了力气。 “啊!”宁希惊叫一声,再也顾不得其他,跑上前去。 “宁希,你离我远一点,我要开枪了,傻女人,我要……”冯娟在加大力气的那一瞬,傅南桥已经冲了过去,他扣住冯娟的手腕,顺势想推开冯娟。 不甘心的冯娟,一把拽住妞妞。 “反正我要死了!”她突然搂住妞妞爬上了窗口,就在她纵深的瞬间,傅南桥抓住了妞妞的胳膊,“冯娟,别做傻事,严浩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傅南桥,你比严浩还渣,还渣!”冯娟突然松开了妞妞,一手抓住了傅南桥的胳膊,傅南桥顺势把妞妞捞了上来,许是用力太大,他身体探出窗外,悬在了半空。 “傅南桥,很荣幸,你赶来陪我一起死!”冯娟笑起来,她突然加大力气一拽,只听见木头断裂的声音,“这是五楼,咱俩摔下去会死的,会死的吧!” “别松手,傅南桥,快上来!”宁希紧紧的抓住傅南桥的脚踝,可她的力气怎么可能抵得过悬空在半空的冯娟呢。 “冯娟,别做傻事!”傅南桥此时如果松开冯娟的手,他是能上去的。 可一条生命在他的手里,他怎么可能放弃? “傅南桥,我真的活够了,特么的,人间真不值得我来走这一遭,太痛苦了,哈哈……”冯娟张狂的笑着,突然拼尽力气一拽,只听木头“啪”的一声响,傅南桥与冯娟重重的摔了下去。 正文 第75章 九九八十一难 “傅南桥!”宁希吓得大喊。 她拽着扭扭的手急忙从五楼上跑下来。 傅南桥与冯娟已经摔到了地上。 巧合的是,冯娟的头撞到了石头上。 而傅南桥啧摔进了泥泞里。 宁希探了一下傅南桥的鼻息,还有呼吸,但是冯娟已经没有了鼻息,宁希判断她已经死亡。 “傅南桥?”宁希不知道傅南桥伤到了哪里,她不敢动他。 “来人呐,来人!”宁希大声求救,“救命啊!” “宁希,是你吗?” 方寂言刚刚到达,就听见了宁希的声音。 “贺春歌,我在这里,在这里,快一点啊你们!”宁希喜出望外。 方寂言与贺春歌已经奔跑了过来。 宁希让方寂言脱下西装,然后挡在傅南桥的身下,三个人小心翼翼的把傅南桥抬上了车。 随后,宁希拨打了120,让人来救护冯娟。 即使活不了,也不能把她放在这儿啊。 “赶紧去医院,速度!”宁希扶住傅南桥,尽量减少他身体的晃动。 方寂言开着车,直奔医院而去。 贺春歌开着傅南桥的车载着妞妞跟在后面。 “阿姨?”经过了一番生死,妞妞的小脸很忐忑。 贺春歌抬手揉了一下她的小脑袋,“怎么了,小丫头,你有事?” “我妈咪说,我是傅南桥与宁希阿姨生的,是吗?”妞妞刚才虽然差一点窒息,可她的耳朵却还是听到了冯娟与傅南桥的对话。 “啊?”贺春歌到现在也不知道宁希生过娃啊,一定是这娃娃搞错了吧! “不是吗?”妞妞失望的问。 “我……也不知道,应该不是吧?这事吧,你还要去问你宁希阿姨与那个傅南桥,我真的不太清楚。” 不过,怎么想都觉得宁希生了娃娃这事情太荒唐。 “哦。”妞妞低下头去,小手一下一下拽着自己的小衣服。 看到她默不作语的样子,贺春歌突然很心疼。 “没事的,要是没人要你,阿姨要你哈!”贺春歌说。 妞妞轻轻摇了摇小脑袋,眼泪溢满了眼眶,她却固执的不让它落下来,“我要找我的爸爸妈妈。” “好,阿姨帮你找!”贺春歌信誓旦旦的说道。 “可我想让宁阿姨与傅叔叔做我爸爸妈妈。”妞妞嗫嚅道。 “这个,这个……”贺春歌咧咧嘴,这事有点玄乎,虽然她也很希望傅南桥与宁希走到一起,但是吧,婚姻这东东,要经过九九八十一难才可以的吧。 “妞妞,你认识傅东漓不?”贺春歌灵机一动笑着问。 “认识,我们是幼儿园的同学,他不好,老欺负我。”妞妞生气的说道。 “别啊,他可是傅南桥的儿子,你啊,以后傅东漓怎么喊傅南桥你也跟着喊好了。”贺春歌顿了一下,“丫头啊,我告诉你,傅东漓那小子现在喊傅南桥爹地,呸,这个还用我说么,我想告诉你的是,他喊宁希妈咪,你知道自己怎么喊了吧?” “知道。”妞妞乖巧的点点头。 傅南桥到了医院,便被方寂言与宁希送到了急救室。 半个小时后,傅南桥编醒了过来。 但是,拍片显示,他身上多处骨折。 叶长安的主刀,给傅南桥连续做了八个小时的手术。 “谢谢你啊,长安!”手术结束,宁希走上前去,真诚的说道。 叶长安摘下口罩,他自嘲的说,“宁希,你替他谢我?” “长安,你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他是为了我才受的伤。”宁希无奈的说道。 “我也愿意为你受伤,可是你并不愿意给我机会不是吗?”叶长安悲哀的说。 宁希有太多的话想对叶长安说,可一时间居然不知道从何说起。 “不想对我说一点什么吗?”叶长安苦笑着问。 “你是哥哥,这辈子都是!”宁希说。 “哥哥,可是我不想做你的哥哥……你知道的,不是吗?”叶长安许是太愤怒,声音大了起来。 有人探头探脑的看了过来。 宁希转身想走。 许是叶长安感觉自己太委屈,他一时间失控般的用力把宁希拽进了怀里,下一秒,便把宁希抵在了冰冷的墙壁上。 “宁希,我爱你,你知道的,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你为什么还要与傅南桥在一起,告诉我,你不是虚荣的女孩子,不是!”叶长安叫嚣着,他的手强势的扣住宁希的后脑,头压了过来。 “长安,你理性一点,不要乱来,不要!”宁希左右晃着脑袋,躲避着叶长安。 “我要,我要,我要!”叶长安一叠连声的吼叫着,“你既然能给傅南桥,你为什么不能给我?宁希,咱来可是青梅竹马,我等了很多年,很多年,你知不知道!” “叶长安,你个疯子,放开我!”宁希拼尽力气挣扎着。 可叶长安就是不松手。 走廊里人越来越多。 “那你放开我妈咪,放开我妈咪!”妞妞与贺春歌刚走出电梯,就看见叶长安在与纠缠宁希。 “宁阿姨……妈咪,在做什么?”妞妞奇怪的问道。 “哇靠,叶长安,大庭广众之下,你丫的想做什么?”贺春歌直接爆了粗口。 想不明白,这么多年叶长安都忍下来了,现在突然爆发是个什么意思? “阿姨,在骂人?”妞妞对爆粗口的女人一点好印象都没有,因为冯娟以前就是动不动的说粗话。 很让人讨厌的哦! 可是妞妞不敢说,只是偷偷的躲开。 有时候离开的慢了,她就会被冯娟拎过来,“妞妞,你不喜欢我是不是?你同那个垃圾严浩一样的不喜欢我,对不对?” 妞妞惧怕的摇摇头,然后弱弱的说,“我喜欢妈咪。” 饶是如此,还是躲不过冯娟的虐待。 冯娟会掐她,会扇她巴掌。 那个女人真的已经疯了! “没事,我骂男人呢,妞妞,赶紧救你妈咪去!”贺春歌把妞妞一推,说道。 所以妞妞便迈着两条小腿儿冲了上来。 她抱住叶长安的腿一口便咬了上去。 “啊……”叶长安吃疼,低头便看见一个小奶娃抱着自己的双腿。 正文 第76章 吃醋了 “滚开!”叶长安怒了,松开宁希,伸手就去拎妞妞。 “叶长安,别动我的女儿!”宁希把妞妞护在自己的怀里。 “你的女儿?”叶长安笑了,“宁希,你说这丫头是你的女儿?” 他不可置信的质问。 “对,妞妞是我的女儿,我怀胎十月生的。”宁希坚定的说道。 “哇靠,宁希,你说的是真的?”贺春歌感觉被雷劈了一样,“你什么时候生的?” 宁希不说话。 “和谁生的?”叶长安抓住宁希的肩膀,厉声问道。 宁希依旧不说话。 “好了,叶长安,你别逼宁希了,我想,她现在需要冷静一下,你去休息一会儿好吗?”贺春歌轻声劝道。 叶长安清冷的笑了笑,抬手把口罩摔在地上,愤然离去。 “你真的是这丫头的妈咪?”贺春歌又问了一句。 “嗯,妞妞是我的孩子。”宁希抚摸着妞妞的头说。 “好吧,既然是你的孩子,那我就是孩子的干妈了,唉,这还世界……离奇的事情真多,妞妞,听见了没,宁希是你的妈咪,亲亲的妈咪,你不用担心没人疼了,是不是?”贺春歌笑着问道。 妞妞可爱的扬起小脑袋问,“阿姨,那我还可以喊傅南桥爹地吗?” “不可以!”不待贺春歌回答,宁希便高声制止了。 贺春歌无奈的耸了一下肩,“小丫头,这事你听你的妈咪的比较好。” “哦,妈咪,我爹地是谁呢?”妞妞充满期待的看着宁希。 这个问题快要把宁希折磨疯了,貌似所有人都在关心这个问题,可她也很关系的好不好? 她也很想知道扭扭的爹地是谁,可她真的不知道。 其实,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 “你爹地去了很远的地方,等你长大一点,再长大一点的时候,你爹地就会回来了!”有些话不能直白的对小孩子说,所以,宁希只能编造了一个听上去还算合乎情理的借口。 “哦,那我要快快长大哦,我很想见到爹地的呢!”妞妞说。 “妞妞最乖了。”宁希捧着妞妞的小脸儿,亲了一口。 “宁医生,傅总醒了。”这时有护士走过来轻声说。 “嗯,我立即过去。”宁希应了一声,然后看着贺春歌,“春歌,我把妞妞交给你,你带她去洗个澡,买几件衣服。” 宁希说着拿出自己的银行卡。 “切,矫情。我的干女儿,我还介意买几件衣服吗?”贺春歌丢给宁希一个白眼,牵起妞妞的手,“走了,妞妞,咱们逛街去。” “妈咪,过会儿见。”妞妞冲着宁希摆了摆手说道。 “宝贝儿,过会儿见。”宁希心里很满足,似乎拥有了妞妞,就拥有了全部世界。 直到看着贺春歌与妞妞走进电梯,宁希才转身去了傅南桥的病房。 傅南桥还带着氧气罩,全身缠着纱布。 他看见宁希走过来,硬撑着想笑一下,却刚牵了了一下唇角,全身便疼了起来。 “很疼?”宁希抓住傅南桥的手,轻声问。 傅南桥轻轻的摇了摇头。 “过会儿麻药尽了,会疼的。要不要给你用一个止疼泵?” 傅南桥指了指自己的氧气罩。 宁希点头然后给他拿下来。 庆幸的是,傅南桥的大脑只是轻微脑震荡,所以,只要他醒来,氧气罩就可以摘下来。 如果大脑损伤严重,氧气罩估计要戴很久。 “不用。”傅南桥轻轻的吁了一口气,“那个冯娟情况怎么样?” “已经宣布死亡。”宁希平静的说道。 “嗯。”傅南桥微微皱了一下眉,“死了对她也许是一种解脱,她太痛苦了。” “有人说,所谓人生悲剧,大部分与性格有关。或许对吧,譬如,冯娟,我想不明白的是,她的婚姻让她生不如死,可她为什么不提出离婚呢?她到底在坚持什么?”宁希不解的问道。 傅南桥深情的凝视了宁希一眼,“这几年冯家企业不景气,全凭严浩的资金撑着,冯娟要与严浩离婚,冯家就没有了退路。所以,冯娟只能耗着。” “结果就是,把自己的精神耗干了。”宁希苦涩一笑。 “豪门看似风光,其实很多无奈。”傅南桥说道。 “有感而发?”宁希挑眉而笑。 “我……呵,我的感情不会被任何东西捆绑,我想要的,谁也无法阻止。”傅南桥霸气的说道。 是吧,这就是传说中的傅南桥。 只有他想要的,没有他得不到的。 “嘶……”这会儿麻药尽了,肋骨处的伤口要崩裂般的疼起来。 傅南桥的手蓦地抓紧了宁希的手,“纱布缠的有点紧,给我松一下吧。” “我看一看。”其实宁希知道,纱布不会缠很紧,傅南桥之所以说,是疼的厉害而已。 任何一个手术结束,病人都要度过一个疼痛期。 宁希掀开被子,细心的查看傅南桥的伤口,手如同羽毛轻柔的抚摸着傅南桥的伤口。 “这样,好多了。”傅南桥的嘴唇微微泛白,他笑着调侃。 这时,黄云芳牵着傅东漓的手走了进来。 她看见宁希在动傅南桥的伤口,本来就气,这下,更气了。 说出的话自然好听不到哪儿去。 “喂,宁希,你看不到我儿子受伤了,你还缠着他?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我儿子怎么会去荒郊野外?” “奶奶,爹地是心甘情愿的帮助妈咪的哦?”傅东漓说道。 “你这小子!”黄云芳斥责的哼了一声,她把保温壶放下来,“宁希,自从认识你,我家傅南桥啊,还有东漓啊,就对我不待见了!” “伯母,对不起。”宁希只能抱歉的说。 是吧,如果不是她,傅南桥真的不会受伤。 这一点,的确是她欠了他的。 “妈,你能少说一句吧?”傅南桥拧眉,生气的说道。 “看,我就说吧,你啊,越来越看我这个做妈妈的不顺眼。”黄云芳继续抱怨。 “妈咪,你找到你的孩子了吗?”这是傅东漓很关心的问题。 他很矛盾呢,很希望妈咪找到自己的宝宝,可他有很担心妈咪找到自己的宝宝。 他要是吃醋的怎么办? 正文 第77章 到底是谁的妈咪 “找到了。”宁希给傅南桥盖好被子,说道。 “她在哪儿呢?”傅东漓好奇的问道。 “她出去了。”其实宁希并不希望妞妞与傅东漓见面,或者说,不希望妞妞与黄云芳见面。 因为见了除了尴尬,貌似没有别的。 “宁希啊啊,你说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这就生了娃娃,这事你妈知道吗?唉,我要是有个女儿……” “妈咪,我奶奶更年期,爱唠叨,你不要介意啊!”傅东漓打断黄云芳的话,冷着小脸说道。 “是,宁希,东漓说的不错,我觉得你方便的时候,可以找医生给我妈看一下。”傅南桥附和。 “你们父子两个,哼!”黄云芳气得拎过保温盒,“行,在你们父子俩的眼睛里,这个宁希是无与伦比的是吧?我可有可无是吧?来,宁希,你给我儿子喂汤吧。” “伯母,傅总还没排气,不能吃东西,等过会儿他饿了的时候,我会给他准备吃的。”作为医生,宁希比黄云芳专业。 “好,很好。”黄云芳气哼哼的说,“反正我在这儿也是多余,宁希,我儿子是为了你的孩子受伤的,你有责任做他的护工,是吧?” “这个您放心就好伯母,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傅总出院的。”宁希真诚的说。 “要是庄朵儿在,你想照顾我也不愿意呢,可惜她不在。我给你说,她比你漂亮着呢,而且家境又好,最最关键的是,她课没生过孩子。”黄云芳的话句句带刺。 宁希的脸色一阵苍白。 “东漓,与你奶奶回去吧。”傅南桥听着黄云芳的唠叨,伤口更疼了。 心也疼,疼宁希。 被自己的妈妈这样毫无遮拦的数落。 “走就走!”黄云芳牵起东漓的手,没好气的转过身就要走。 贺春歌恰好与妞妞走了进来。 妞妞已经洗得白白的,嫩嫩的,穿着一件可爱有趣的灰蓝色小裙子,贺春歌还给她扎了一个丸子头。 妞妞呆萌极了。 “哦,伯母,您来了啊,这是要走吗?”不知状况的贺春歌谦恭的问道。 “我在这儿不管用,在这儿干嘛?”黄云芳没好气的说道。 “妞妞,你怎么来了?”傅东漓奇怪的问。 “我来看我妈咪呀。”妞妞开心的说。 “谁是你妈咪?”傅东漓的小脸更冷了。 “她就是我妈咪。”妞妞骄傲的指着宁希。 傅东漓的小脸一下子冷了下来,“那是我的妈咪,不是你的。” “可我才是我妈咪生的,你是你妈咪的生的,你不能抢我的妈咪。”妞妞委屈的说道。 “我……”傅东漓曾经想过要与妈咪的女儿和平相处,他要有个哥哥的样子。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妈咪的女儿居然是妞妞。 而且妞妞一开口居然说自己不是妈咪生的,不能抢他的妈咪。 到底是谁在抢谁的妈咪呢? 为么傅东漓觉得是妞妞抢了自己的妈咪呢? 于是,生了气的傅东漓伸手就要推搡妞妞,“我告诉你,严妞妞,宁希是我的妈咪,你走,你现在就走。” “喂,你俩干嘛,干嘛?”贺春歌护住妞妞,“傅东漓,宁希是你俩的妈咪不行吗?” “行什么行?东漓,咱们把宁希让给这个小丫头,改天,我给你找一个好女人做妈咪,听奶奶话,乖。”黄云芳不屑的说道。 “不行,我已经找到了世界上最好好的妈咪了,我才不要听奶奶的话。”傅东漓一挑小眉头,固执的说道。 他霸道起来,与傅南桥真的有一拼。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你这个不争气的!”黄云芳生气的拽着傅东漓就走。她着实想不明白,宁希怎么跟磁铁一样,把傅南桥与傅东漓给深深的吸住了。 奇怪的事年年有,可她黄云芳哈市第一次遇到这么奇怪的事情! “你走,妞妞。”傅东漓心里有牵挂,怎么可能离开。 他要是走了,妞妞在这儿,那妈咪还不真的被她抢走了吗? “我不走,我妈咪在这儿,我要留下来。”妞妞说。 傅东漓一听这话,于是乎,把小手一甩,松开黄云芳的手,“奶奶,你自己回去,我也要留下来。” “好好,你跟你爹地一样中了宁希的毒,我走,我自己走!”黄云芳气咻咻的说完,自己走了。 妞妞已经扑到了宁希的怀里,她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问,“妈咪,我漂亮吗?” “漂亮,你在妈咪的眼睛里,是全天下的最漂亮的宝宝。”此时的宁希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给妞妞,她说着,亲昵的亲了亲妞妞的小脸。 傅东漓的心里好酸啊,酸的直冒泡泡。 他来到宁希的面前,霸道的问,“妈咪,我帅吗?” 宁希恍然惊觉,在傅东漓的心里,早已把她当成了亲亲的妈咪。 “帅,小漓当然帅了,你可是天下最帅的小帅哥!”宁希亦是亲昵的说道。 傅东漓指指自己的小脸。 宁希只好俯下身去,在傅东漓的脸上亲了一下。 贺春歌耸肩笑,“宁希啊,我还真是羡慕你,莫名其妙的就儿女双全了哈!” “你别取笑我了,那个谁,方寂言……对了,方寂言呢?”宁希突然意识到好一会儿没见方寂言了。 “哦,对,我就说呢,那家伙去哪儿了,我怎么没见他。”贺春歌其实一直想问,但怕宁希多想,所以,只好把话藏起来。 这会儿宁希主动问起来,毫无疑问恰好应了她的心思。 “你去找找他吧。”傅南桥说道。 “嗯,傅东漓不要欺负我家妞妞哦,你可比他大。”贺春歌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我才不会与小女生一般见识。”傅东漓不屑的说道。 贺春歌走了出去。 “你俩饿不饿?”宁希看了看时间问道。 “饿!”两个娃娃异口同声。 “那我去给你们买吃的,你俩在这儿不要吵架好不好?”宁希叮嘱。 “我要跟着妈咪。”妞妞对傅东漓还是有一点的忌惮的,她说道。 “我要也跟着!”傅东漓立即向外走去。 “唉!”宁希无奈的叹息,“你俩都留下来,我自己去。” “妞妞乖。”宁希揉了揉妞妞的小脑袋。 “好的妈咪。”妞妞乖巧的应了下来。 “妈咪,我也很乖。”傅东漓送上自己的小脑袋。 正文 第78章 对他不感冒 宁希只好又揉了揉傅东漓的小脑袋,“嗯,小漓也怪。” “你俩不要去烦……”宁希说到这儿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 “嗯,妈咪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我爹地的。”傅东漓故意在“爹地”两个字上加重语气。 果然,妞妞的表情黯然了下去。 “好,那我走了。”宁希走了出去,轻轻合上门来。 “爹地,你是不是很疼?”傅东漓特傲娇的跑到傅南桥面前,炫耀什么的说道。 “没有。”傅南桥忍着疼,冲着妞妞招了招手,“妞妞,过来。” 妞妞怯怯的走过来,“叔叔,你还疼么?” “不疼了,妞妞,你可以叫我爹地的。”傅南桥轻声说。 妞妞看着傅东漓,她很想叫爹地,但是,傅东漓要是不同意怎么办? “可她不是爹地的孩子呀。”果然,傅东漓不情愿的开了口。 “东漓,你好好想一下,你是宁希阿姨的孩子吗?”傅南桥问。 傅东漓嘟起小嘴吧,嗯,事实摆在他的面前,那就是不管他愿不愿意,接不接受,妞妞都是宁希的孩子。 “那好吧,严妞妞,从现在开始,我把我爹地分享给你一点,只是一点啊,你记住喽。”傅东漓说道。 “哦,谢谢你,傅东漓。但是……你不要喊我严妞妞了,我不姓严,我不知道我姓什么。”妞妞很认真的说道。 在严家,严浩从来就没正眼看过她。 她从记事开始,就只知道自己叫妞妞。 而且幼儿园的老师,也没喊过她的姓。 她想,她就是一个没姓的孩子吧。 “我姓傅,要不你跟我姓?” 傅东漓的话让傅南桥笑了,真真是见识了什么叫童言无忌。 “我听我妈咪的哦。”妞妞说。 “是我妈咪。”傅东漓强调。 “咳咳,别争了,是你们的妈咪,懂了吗?”傅南桥轻咳了两声说道。 伤口这会儿更疼了,他双手捂在肋骨间。 “叔叔很疼吗?”妞妞关心的问。 “有点。”傅南桥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是额头已经疼得冒出了细密的冷汗,“妞妞,咱们不是说好了,你可以喊我爹地的么?” “爹地?”妞妞小心翼翼的喊道,这俩字妞妞虽然在心里默念了好多次,但还是第一次喊出来。 “嗯,妞妞乖。”傅南桥硬撑着笑了笑。 “我给爹地吹一吹就不疼了,爹地……”妞妞乖巧的拿起傅南桥的手,一小口一小口的吹着,“还疼么,爹地?” “真的不疼了,妞妞。”傅南桥不想让妞妞失望,于是夸张的说道。 “我也给爹地吹一下。”傅东漓生怕自己被冷落,于是,学着妞妞的样子拿起傅南桥的手吹了起来。 宁希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两个小奶娃围在傅南桥的病床前,小心翼翼的鼓着嘴巴吹着傅南桥的手。 她急忙走进来,把买好的饭菜放下,“如果很疼的话,可以吃一粒止疼药。” “不用,我就是享受被孩子们围着的感觉。”傅南桥说道。 “好吧,孩子们洗手吃饭。”宁希拍了拍手说道。 “好哦。”妞妞乖乖的应了一声,跑去了洗手间。 傅东漓站在原地没动。 “怎么了小漓?”宁希不解的问。 “我觉得妈咪不爱我。”他委屈的说。 宁希一愣,自我感觉对傅东漓的心思与妞妞的心思是相同的,可傅东漓怎么会感觉出自己疏离呢? 宁希蹲下身来,她双手扶住傅东漓的小胳膊,专注而温柔的看着他,“小漓,你听好了,我爱你,很爱你,同爱妞妞一样的,知道了吗?” “妈咪,我们拉勾勾好不好?”傅东漓伸出自己的小手指认真的说道。 宁希明白了,傅东漓这孩子看似很坚强,其实是缺乏安全感的。 许是从小没有妈咪关爱的缘故。 宁希给了傅东漓一个坚实的拥抱,“小漓,好啊。” 宁希说着,伸出自己的手指勾上了傅东漓的手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的哦!”傅东漓歪着头认真的说。 “嗯,一百年不会变!”宁希亲了亲傅东漓的小脸认真的回答。 傅东漓高兴的拍着小手洗手去了。 …… 傅南桥体格好恢复的很快,在医院里住了一周后,除了不能走路,已经可以坐在轮椅上去洗手间了。 “这几天辛苦你了,宁希。”傅南桥眉眼泛着一抹笑意。 他犹记得每一次方便的时候,当宁希帮他,他就不可抑制的起了反应。 宁希的手会抖一下,然后装作如无其事的继续。 傅南桥莫名的会得意,那种感觉,就像宁希已经是自己的妻子一样。 不过看着宁希辛苦,也想过找俩护工,却是被宁希拒绝了。 两个娃娃腻在这儿已经够乱的,再来俩护工,只能是添乱。 傅南桥很享受被宁希照顾,自然不会坚持。 叶长安一次也没来过病房,院长每天亲自来查房。 宁希把妞妞重新送进了幼儿园,依旧与傅东漓一个班。 她千叮咛万嘱咐让两个小奶娃要相亲相爱,互帮互助,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打架。 傅东漓点头,然后当真像一个大哥哥一样牵起妞妞的手,然后两个人走进了幼儿园。 宁希每每看着两个小奶娃的背影,心中泛起一阵暖意。 那个娃娃……如果现在同傅东漓与妞妞这样幸福,她今生也就无牵无挂了。 这天,宁希与娃娃们都不在,方寂言晃了进来。 他看上去有点疲惫。 “怎么了?”傅南桥坐在轮椅上看文件,他抬眸慵懒的扫了方寂言一样,只见这家伙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这可不是方寂言的一派风格。 他是啥风格? 风流公子的风格呗,每天油头粉面的,不允许有一根乱发,每天都要被造型师给打理一遍才会去集团。 不过,这家伙就是属于在哪儿也待不住的男人,以前心里想的是乱七八糟的女人们。 这会儿不想乱七八糟的女人了,开始专注的想贺春歌一个。 可是,贺春歌那个女人吧,貌似对他不感冒,这让方寂言很颓败。 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魅力了。 正文 第79章 偏偏好这一口 傅南桥摔伤的那天,他很累,找了一个房间想休息一下。 没想到一觉睡大发了,连傅南桥做完了手术都不知道。 直到贺春歌找了来。 “方寂言,你属猪的是吧,怎么什么时候也能睡得着呢?”贺春歌一如既往的一开口就没好话。 “昨天晚上给你弄窗户了,然后,然后……身边躺着你这么一个大美女,更睡不着了,现在你还不让我睡,你想困死我吗?”方寂言迷迷瞪瞪的说道。 “别说的跟困死你对我有什么好处似的,我是说,你要睡也别在医院里睡了,回家睡吧。”贺春歌看着方寂一样疲惫的样子,声音终于软下来。 “我家……好远啊,我宁愿在这儿睡。”方寂言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要不,你去我家睡?”贺春歌犹疑的说道。 因为这儿离自己的公寓不远,方寂言去休息一下,还是可以的。 方寂言一听这话跟打了鸡血似的,立马爬了起来,“好,这个好。” “我只是想让你休息一下,你别多想成不成?”贺春歌把眼睛一瞪,说道。 “对啊,我没多想啊,我就是想休息一下啊,你想什么呢?”方寂言特无辜的说道。 “行,行,最好是这样。”贺春歌掉头就走。 方寂言立马跟上。 结果呢,方寂言到了贺春歌家丝毫没困意了。 “方寂言,你要是不想休息了,那就赶紧滚蛋,别在这儿瞅我。”贺春歌生气的说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贺春歌,瞅你绝对的比睡觉缓解疲劳。 就说么,这个方寂言怎么身边成天那么多女人呢,就凭他这张哄死人不偿命的嘴,什么样的女人哄不来啊。 “方寂言,你丫的就是一流……” “氓?”方寂言替贺春歌把最后一个字说了出来。 “嗯,你很有自知之明!”贺春歌数了一下大拇哥,讥嘲。 “那是当然。”方寂言坦荡的接受。 “你……成,真有你的。”贺春歌多伶牙俐齿的一个女人,在死皮赖脸的方寂言面前,第一次感觉到了词穷。 “贺春歌,咱俩谈个恋爱行不行?”方寂言突然说。 “什么?”贺春歌以为自己幻听了。 “你想不想谈恋爱啊?”方寂言又问。 “噗……”贺春歌笑了,笑得花枝乱颤,“想过,绝对滴想过,但是我没想与你谈,真的,方寂言。” “为什么?”方寂言特幽怨的眼神看着贺春歌。 “因为,我不爱你,一点都不爱!”贺春歌说,“像你这样不缺女人的男人,内心太拥挤,感情更拥挤,我呢,要的男人是心里只能想我一个,爱我一个,我要的你能给吗?” “我可以试试。”方寂言不敢保证,但是他真的愿意尝试。 贺春歌一摆手,“别了,我早就知道答案了,像你这样风流习惯了的男人,是改不了本性的,所以啊,咱们还是作做哥们的好一些,别说爱不爱的,太假,太矫情!” 方寂言感觉自己的心脏瞬间碎了一地,他第一次诚恳的对一个女人说话,女人却以为他在说假话。 以前他对那么多女人说了假话,那些女人却当成了真话。 到底是女人的思维出了问题,还是他出了问题。 方寂言无奈的笑了。 “好吧,我说的都是假的,我方寂言那么多女人,怎么会爱上你一个呢,连我自己都不相信,不是吗?”说完,堪堪然起身,走进了浴室。 嗯,这倒是贺春歌始料未及的。 随后,她便炸毛的跺脚,“方寂言,你给我滚出来,我一想你与那些女人那样,我就恶心,我有洁癖,你别用我的的浴室。” 说完,便追了上去。 然,当她推开浴室门的一瞬,看见的是,上下不着一缕的方寂言。 “怎么,想一起洗吗?”方寂言邪魅的跳挑了眉,语气轻佻。 “我……你给我出去。”贺春歌大喊。 “我这样出去,你觉得合适?”方寂言问。 “你穿上衣服再出去,立马,现在。”贺春歌伸手抓过方寂言放在衣架上的衣服扔过去,“快点,穿上。” 只见方寂言把衣服挑在指尖,然后促狭的看着贺春歌。 “你要做什么?”贺春歌觉得方寂言的眼神怪怪的。 “不干嘛,我觉得我的衣服很脏了,需要洗一下了。”方寂言说完,把衣服丢进了浴缸里。 满满的一浴缸水呢,衣服丢进去,还不立马湿透么? “方寂言,你个混蛋!”贺春歌又爆了粗口。 “我就混蛋了,你能把我怎么样?”方寂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有本事你来给我穿上啊。” “你……”贺春歌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还不走,是想我做一点什么吗?”这话绝对不是方寂一样吓唬贺春歌,他一个风华正茂的男人,面前站着一个女人,而他怎么可能一点想法都没有? “你做你的黄粱大梦吧!”贺春歌没有办法,一摔门走了。 然后,就窝在沙发上生闷气。 这时,她突然听见方寂言的手机响。 贺春歌顺手拿了过来。 是微信有信息进来。 贺春歌好奇心被勾上来了,她点开,她就是想看一下,方寂言到底微信上到底加着多少女人。 还真不少,各种各样。 上面备注的是:小鸟依人,落落大方,骄横野蛮…… 好吧,她就在骄横野蛮的那一栏里。 “你去死吧,方寂言!”贺春歌恶狠狠的咒骂了一句。 一个备注名“唯一大美女”的发来信息:帅哥,在吗? 贺春歌的小邪恶爆发了,她唇角噙着一抹坏笑回复:亲爱的,我在。 唯一大美女立即发来一个羞涩的表情,随后又发过来一个亲吻的红唇:亲爱的,人家想你了,你这几天在忙什么,也不找人家玩了,人家很伤心的呢。 真酸! 可方寂言偏偏就好这一口! 贺春歌想了一下,学着方寂言的口气:宝贝儿,我也很想你啊,要不,今天晚上咱们聚一聚? 唯一大美女立即回复过来:好啊,说,是哪一家夜店? 夜店,夜店,方寂言你丫的就知道与女人去夜店。 正文 第80章 主动出击 贺春歌没来由的生气,她笑:今天咱们不去夜店,也不去吧酒吧,来一个新地方。 唯一大美女:是你家吗? 贺春歌哼笑出声,她猜也猜得出方寂言不可能带这些女人回家,他人可以随便风流,但是方家的人却绝不是随便的人,方寂言在外边乱来可以,带回家里估计是会被赶出来的。 于是,她把自己的地址打了上去。 唯一大美女发过来一个很吃惊的表情:这是哪儿? 方家的别墅都在著名的豪华区,这名字怎么还叫“南城公寓。” 似乎被定义“公寓”俩字的一想及时破败不堪,狭小局促的小房间。 事实也的确如此,贺春歌的公寓的确不光鲜,的确很拥挤。 贺春歌的笑意更深:你来了就知道了。 唯一大美女:方少,你来接人家吗?这么晚了,人家一个人去会害怕的呢! 贺春歌瞅了一眼浴室,隔着磨砂门,隐约看得见方寂言强壮的身材。 这要是多来几个美女…… 贺春歌继续回复:我刚洗完澡,现在不方便出去,宝贝儿,你打车来,我一定给你报销。 唯一大美女立即发过来一个羞涩的表情:好啊好啊,方少可要多给人家报销一点。 贺春歌:好,你想要多少? 唯一大美女:方少,一百万好不好? 贺春歌吓得一咧嘴,这些女人还真敢狮子大开口,这还没怎么着呢,开口就一百万,真当方寂言是属猪的了,说宰就宰啊。 也活该,谁让方寂言与这些女人纠缠不清的。 贺春歌一拍脑袋一咬牙应了下来:好,宝贝儿,我答应你,一百万就一百万。今天我就约了你一个,你可不要告诉其他女人哦。 唯一大美女:嗯,我不会说出去的。爱你爱你,么么哒,我立即就自己打车去,方少一定要等我哦。 贺春歌:嗯,等你。 贺春歌笑得那叫一个得意。 随后,她主动出击,又把什么小鸟伊人、落落大方、格外香、白云,最后又约了一个是叫天堂的女人。 还天堂,这是玩的多销魂呢,备注了这么一个名字。 贺春歌用了一样哄人的话,不一样的是她给出的价格不一样,最多的就是唯一美女一百万,其余的有八十万的,六十万的,五十万的,三十万的,最少的只给了十万。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些女人都亟不可待的答应了下来。 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贺春歌也喜欢钱,很喜欢。 但是她觉得喜欢钱没有错,但是用卖笑卖啥的赚来的钱,她会用着不舒服。 钱很重要,但貌似也没重要到为了钱讨好谁的地步吧。 唉,这些女人啊,怎么就不能学着自尊自爱一点呢。她说方寂言已经洗了澡,来是做什么的,她们都应该能猜得到,可惜的是没有一个人拒绝。 贺春歌叹息了一声。 这时,方寂言来开门浴室的门走了出来。 好么,只见他裹着贺春歌的女式浴巾,赤着脚走了出来。 贺春歌急忙把手机放回到原来的地方。 “看什么了?”方寂言问。 “没看什么,那个啥……”贺春歌想着,多亏自己把微信的聊天记录删除了,做坏事么,尽量还是不要留下证据。 至于那些女人的聊天记录,嗨,到时候她就管不了了。 “你想说啥?”方寂言莫名其妙的问。 总觉得贺春歌哪儿不太对。 “你饿不?”贺春歌问。 “当然饿啊,贺春歌你能不能别总煮面给我吃,就算这面很好吃,总是反复吃,也会吃腻的,你说是吧?”方寂言着实有点饿了,他说道。 贺春歌一拍巴掌,无比认同方寂言的话,“方寂言,我觉得你说的太对了,我觉得作为一个女人,总煮面你吃这事不对的,所以,我决定给你做一顿大餐,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出来的,啥也行。” 啧,贺春歌的态度貌似转变的有点让人猝不及防啊。 那会儿还冲着他歇斯底里,跟踩到尾巴的猫儿似的。 这会儿怎么这么乖巧了? “好吧,我想吃麻辣小龙虾,葱烧海参,清蒸小鲍鱼,再来一个回锅肉!”方寂言报出一串耳熟能详的菜名。 对,这些菜的名字贺春歌都听说过,但是,她除了麻辣小龙虾与回锅肉吃的比较多之外,鲍鱼与海参吃的并不多。 这个方寂言以为她多有钱呢? 可为了自己的计划能够成功,贺春歌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那好,你看会电视,我过会儿就回来了。” “嗯哼。”方寂言也不客气,拿过遥控器,在沙发上坐下来。 贺春歌拎过包包就出了门。 她刚到公寓下面,就看见迎面驶来了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在她面前停下,从车上下来一个穿着一身大红色紧身裙的女人。 是唯一大美女。 贺春歌在微信上见过她的头像。 贺春歌很有好的笑了笑。 只是“唯一大美人”不屑的扫了她一眼,扭着腰肢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贺春歌砸了一下唇,走向她的二手甲壳虫。 她刚上了车,就看见一辆接一辆的出租车行驶了过来。 这些女人来得还挺快,估计是生怕来晚了,被别的女人抢了先机。 她啊,还是赶紧离开好一些。 贺春歌开着自己的二手甲壳虫匆忙的离开。 公寓里,方寂言勾着二郎腿,悠然自得的看着电视。 突然听见传来了敲门声。 “贺春歌这丫头就是丢三落四的,估计是忘记了带钱包。”方寂言自言自语的来到了门口,伸手把门打开。 唯一大美女一进门,就抱住了方寂言。 “方少,这儿好难找,让你久等了哈。”娇嗲的说完,就要送上自己的大红唇。 方寂言是彻底懵了,他把自己的手掌拍到了“唯一大美女”的唇上,“说,你是怎么来的?” “哼,坏蛋,不是你让我来的吗?才这么一会儿,你就不想见我了吗?是不是约了哪一个美女?”大美女生气的说道。 “我约你?”方寂言不可思议的反问。 “是啊,你看这是你发的微信。你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呢?”大美女抱怨着,拿出自己的手机,点开微信,“你还叫人家宝贝儿了呢,你好久没这样叫人家了呢。” 正文 第81章 稍安勿躁 方寂言瞬间明白了,怪不得贺春歌那丫头笑得那么诡异,是啊,做了坏事心里能不发虚吗? 还装好人说什么做饭给他吃? 呵,她这纯粹是挖坑要把他给活埋了节奏是吧? 方寂言笑。 “今天我陪你啊,方少,一百万可不能少。”大美女说。 “一百万,你陪我,让我想一下。”方寂言有钱,也会挥霍,可这钱也不能随便的扔出去,这是贺春歌的小窝儿,他的好好想想怎么才能扳回一局。 不能就这样轻轻松松的让贺春歌赢了自己吧? “嗯,一百万。”大美女又说。 “嗯,你先坐下来,钱的事过会儿再说。” “方少,不急的,不急的。”大美女说着牵着方寂言的手就要回沙发。 “方少……” “方少……” 方寂言抬头一看,脑子“轰”一声差一点炸了。 四五个女人打扮妖艳的出现在他面前。 “方少,你找来这么多吗?你说今天就约我一个的,我都相信了,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可是你怎么能骗我呢?人家很伤心的!”有女人失望的说。 “是啊,方少你也说只约了我一个的,怎么来了这么多女人?人家很伤心的。” 方寂言恨得咬牙,贺春歌,你真狠啊! “是啊,方少说好给我五十万的。” “可为什么方少说给我三十万呢?” “啊?你们都这么多,方少你说,我哪儿不如她们,你为什么只给我十万呢?”叫“天堂”的女人一听自己钱最少,火大了。 方寂言百口莫辩,因为的确是自己的微信啊。 他焦头烂额的看着几个女人,脑子快速运转着。 贺春歌这一招狠,但是他也不能乱了手脚。贺春歌就是想要看他的热闹,他偏不让她看了去才对。 于是安抚道,“各位美女,稍安勿躁,听我说哈,那会儿我一定是梦游才给各位发了微信,但是呢,我现在清醒了,既然各位美女来了,我也不能让你们白跑一趟是吧?所以,我决定每人十万,但是呢,这十万我也不是白白送给你们的,你们要陪我吃一顿晚饭,你们觉得怎么样?” 钱虽然有点少,但是来的也太容易了一点儿。 所以几个女人虽然不情愿,却没有一个愿意离开。 “好吧,我们听方少的。”女人们终于妥协。 方寂言在沙发上坐下,把腿往沙发背上一搭,仰面躺下来,“买菜的佣人还没来,你们现在也别闲着,过来给我捏捏脚,捶捶背,揉揉肩吧。” “好的呢,方少。”女人们一起围了上来。 方寂言眯着眼睛,很享受的样子。 贺春歌,我就等你回来。 贺春歌在超市里慢慢腾腾的挑选着方寂言要吃的食材,她想自己多耗一点时间,过会儿回家,说不定方寂言被女人么折腾的不厌其烦就走了呢。 可他没衣服,怎么走呢? 切,自己担心什么?他不是有钱吗,让那些女人们给他买呗。 哈哈,那么多女人呢,吃起醋来不知道会不会把方寂言分而食之呢。 贺春歌越想越得意,心里暗暗的爽。 真别说,捉弄一下方寂言,给无趣的生活添加一点作料,貌似也是蛮有趣的事情哈。 贺春歌在超市里磨叽了一个小时后,才慢吞吞的拎着购物袋走了出来。 一路上开心的哼着小曲儿,慢悠悠的开着车。 到了公寓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了。 贺春歌把车子停好,把买好的食材拎下来。 她仰起头看向自家的窗户,居然看见灯亮着。 方寂言那家伙居然没走? 贺春歌好奇的拎着购物袋上了楼,走到门口,贴着耳朵细细的聆听,居然听见里面笑语阵阵。 嗯?方寂言与几个女人和平共处? 这太不可思议了? 啧,她还是真是低估了方寂言的能力,也是,他每天与各种女人混迹于各种夜场,女人那点小心思,早就被他看穿了,所以摆平女人在方寂言看来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唉,是她太自以为是了吧。 那现在……她貌似还是不要进去的好。可她就这么一个小窝,她不进去,能去哪儿啊? 就在贺春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 “你既然回来了,怎么还不进来,你是打算饿死我们吗?” 说话的应该是叫“白云”的那个女人,不过,这趾高气扬的样子,怎么看都像是有点喧宾夺主啊。 “怕饿死,自己带着饭不就行了?”贺春歌拎着购物袋没好气的走进来。 一房间的花红叶绿啊,一个个花枝招展。而方寂言惬意的躺在沙发上,那享受的表情,就行是猪八戒掉进了蜘蛛精洞里了似的。 “方少,你家佣人脾气还不小呢?”白云轻蔑的说道。 “嗯,都是被我宠的。”方寂言眯着眸看着贺春歌笑。 佣人?方寂言居然对这些女人说她是佣人? 好吧,貌似现在自己也不好解释。 说这是自己的家?可方寂言没穿衣服在自己家里,这事要是被这些女人拿去做文章,指不定掀起什么滔天巨浪呢。 做一会儿佣人怎么了?反正又不能少一根胳膊少一根腿的。 “快去做饭去,做的好吃一点儿。”大美人吩咐。 “好啊,我这就去做,各位美女你们好好侍候着方少爷,我很快就好了。”贺春歌咬着牙笑着说。 “你看,她多乖?这都是被我调教的,快去做饭吧。”方寂言促狭的说道。 “嗯,方少啊,你家佣人长得着实不咋样,你看我们姐妹几个,要姿色有姿色,要身材有身材的,多好是吧?” “就是,就是。”几个女人异口同声的应道。 “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丑女……”方寂言欲言又止。 “丑女做作怪!”有女人接过了话。 “多作怪?哈哈……”方寂言笑起来,这个贺春歌不见得多丑,但是这丫头倒是真的会作怪。 譬如,今天这事。 也就是她能想得出来! 贺春歌在心里把方寂言与女人们骂了无数遍,“我就是多作怪,那我问你们,你们还想吃不吃我做的饭?” “你看她,又来脾气了,方少?”有女人鄙夷的看着贺春歌说道。 正文 第82章 她们不了解贺春歌的性子,方寂言还能不了解吗? 这个贺春歌要是脾气爆发,估计会轮起棍子把这些女人一起赶出去,他啊,估计也留不下来。 “嗯,我就喜欢她的脾气,快去做饭吧,我们等着吃呢。”方寂言的声音软下来。 贺春歌哼了一声,拎着购物袋去了厨房。 她没好气的把食材一样一样的拿出来。 客厅里传来女人与方寂言的嬉笑声。 “方少,吃个酸梅果吧。” “方少,这青芒正好吃,我最喜欢吃了。” “方少,我给你剥了一枚荔枝,这个还不错,蛮新鲜的。” …… “好好。” “你们真乖。” “我爱死你们了。” 方寂言说道。 方寂言与女人们嬉笑的声音简直就是无孔不入,饶是贺春歌把厨房的门合了上来,还是能清晰的听得到。 气急的贺春歌,把抽油烟机打到最大,如此,当真是管用的。 虽然还能听见零零落落的声音,但是已经听不真切了。 贺春歌把菜洗好,放在砧板上,切一刀喊一声,“方寂言,我剁了你,你个死男人……” “阿嚏……”方寂言响亮的大了一个“喷嚏。” “方少,你穿的太少了,千万别感冒。”立即有女人给他拿过来纸巾。 “是啊,方少,你应该穿上一件衣服。”另一个女人也关心的劝道。 他难道不想吗?可他现在有衣服穿吗? 没有! 在这些女人们面前,方寂然绝对不会让自己尴尬的。 于是他挑着眉角说,“我难得赏你们看一次我精壮的肌肉,怎么,你们不喜欢看吗?” 女人哪儿敢说不喜欢,于是一个个媚笑着说,“当然喜欢看,方少的肌肉最健硕了,纹理分明,瞧,多好看。” “我喜欢!” “我也喜欢!”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这几句话偏偏落进了贺春歌的耳朵里,贺春歌恨不的举起刀冲出去,把这些人悉数给赶出去。 唉,什么叫自作自受,她也算是尝到了。 炒菜吧,管什么好吃不好吃呢。 贺春歌胡乱的炒起来,盐油酱醋,胡乱用,菜她炒了,好吃不好吃,那她就管不着了,她就这本事,没办法。 谁嫌不好吃,谁来自己做。 贺春歌边炒菜,边挑选着把自己喜欢吃的吃掉。免得过会儿饿肚子。 等她做完饭,自己已经吃饱了。 “各位美女,准备吃饭了。”贺春歌响亮的喊了一嗓子。 “听见没,准备吃饭了你们。”方寂言全身酸痛,嗯,他被这些女人捏来捏去的,一点也没感觉到享受。 这么些美女在他的面前,他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真是败给自己了。 “吃饭,方少,起来啊,我们一起去洗手。”有女人把方寂言从沙发上拽起来。 一众美女浩浩荡荡的簇拥着方寂言去了洗手间。 看得贺春歌头皮发麻。 哎呀,一个女人就是五百只鸭子,这几个女人就能让人不得安生。 真是难以理解,封建社会的皇帝三宫六院弄那么多女人,每天怎么吃得消的? 唉,宫斗宫斗,纯粹是皇帝自作自受。 不过话说回来,哪一个男人不想做皇帝呢? 贺春歌的脑子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 方寂言已经在美女的簇拥下洗完了手,重新在沙发上坐下来。 他堪堪然坐下,吩咐,“给我倒水。” “好的呢,方少。”有女人应了一声,站起来。 “我吩咐佣人呢,你着什么急?”方寂言冷声说道。 “哦,对啊,有佣人在呢,怎么会轮着我们给方少倒水。”与女人附和。 “快过来,叫你呢,没听到是怎么的?”有女人冲着贺春歌瞪眼睛。 贺春歌忍,再忍。 “来了。”她清脆的应了一声,不就是倒水么,倒水,倒水好了。 贺春歌给方寂言倒了一杯水。 “还有我们的呢?”几个女人异口同声。 方寂言晲着贺春歌气得通红的脸,特得意的笑。 “好啊,各位美女等着,我这就去厨房给各位倒水去。”贺春歌走去了厨房。 客厅的被子的确不够,她需要去厨房另拿。 “唉,方少,这个公寓里怎么没有直饮水呢?”有女人抱怨。 “就是啊,没有直饮水也就罢了,怎么也没个饮水机呢?” “是啊,这儿的确有点简陋,也不知道方少是怎么突发奇想,住到这儿来的。” “这么简陋的地方,哪儿是人住的啊?” 女人最后这句话彻底惹怒了贺春歌。 这几个女人什么意思,坐在她家的沙发上,还对她家指手画脚,说什么不是人住的地方,特么的都赖在这儿做什么? 贺春歌找出杯子,把每个杯子里撒上一点碱面,然后倒上水。 “各位,水来了。”贺春歌把水杯放进托盘,拿了出来。 “放那儿吧。”有女人指了一下茶几。 “好嘞。”贺春歌把托盘放好。 然后,恭敬的站在一边。 “大家别只顾着聊了,赶紧吃菜吧。”说话是“唯一大美女”。 “对,趁热吃吧。” 几个女人拿着筷子,准备大快朵颐。 可是滴可是……在把菜扔进嘴里的那一瞬,几个人的表情随着一下一下咀嚼慢慢的变得精彩了起来。 “哇呜……”终于有女人一口吐了出来。 “怎么回事?”方寂言不解的问道。 “方少,这菜……没法吃。” “是,难以下咽啊。” 女人们丧着脸,抓起杯子就喝水。 好么,这一口喝进去,下一秒便悉数吐了出来。 “啊啊……好烫……” “是烧!” 女人们痛苦不堪的捂着嘴跑去了洗手间。 贺春歌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站着。 一点点碱面而已,出不了什么问题。 方寂言夹起一块回锅肉慢慢的放进嘴里,他只咀嚼了一下,脸便刷的一下变了。 又苦又咸,根本就不能吃的。 方寂言看着贺春歌,他抓过餐巾纸,把肉吐在上面,然后把餐巾纸团起来,用力的丢掉。 “贺春歌,过来……”方寂言冲着贺春歌招了招手。 贺春歌站着没动。 “怎么了,怕我?”方寂言知道贺春歌就是故意,故意不让他吃饭。 正文 第83章 别装了行不行 “切,我贺春歌从来就不知道‘怕’是什么意思。”贺春歌把头发一甩,大有既来之则安之的架势,要不然呢?反正该不该做的都已经做了,没有了退路,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你来吃一点。”方寂言夹起一块回锅肉。 “不好意思,我已经吃饱了。”贺春歌说。 “嗯哼,你已经吃饱了!所以,你就不想饿着我们?”方寂言把筷子“啪”的一声摔在了餐桌上,戾呵。 他是真的气了,因为他现在是你真的饿了。 “方寂言,你别装了行不行,这是我家,我家,你搞搞明白行不行?这儿不是你的色色窝,你在这儿弄这些女人,啥意思?故意恶心我是吧?” “我弄来的?难道不是你弄来的?”方寂言低吼。 女人们一个个面面相觑,说好的佣人呢? 听这俩人对话的语气怎么不像是主仆呢?更像是……有了矛盾的情侣! 不不不,方寂言身边的女人不可能被称之为情侣的吧? 几个女人的酸意冒上来,“方少,她到底是谁啊?” “我是这房子的主人,对,是我把你们弄来的,现在我请你们离开,立马,现在!”贺春歌气咻咻的说完,把门打开,“走吧!” “方少?”女人们委屈巴巴的看着方寂言。 这儿居然是这个女人的家,她们的方少居然只裹了一条浴巾在这儿,这俩人的关系……很匪夷所思的对不对? “这是一张卡,你们取出钱来自己分,记住了,每人十万,若是贪心,后果自负!”方寂言把一张卡摔到了大美人的怀里。 女人们靠近方寂言的目的之一就是妄想一步登天成为方家少奶奶,其二很简单,就是为了钱。 其一实现太难,其二来了,一时不会拒绝,喜笑颜开。 虽然哟一点不甘心不情愿,几个女人还是拿着卡走了出去。 门“砰”的一声合上来。 “方寂言,你怎么不走?”贺春歌继续下逐客令。 其实心里很虚,因为她在方寂言的眼睛里看到了怒火,方寂言看上去玩世不恭放荡不羁的,但真要发怒,贺春歌当真是有点害怕的。 方寂言慢悠悠的站起来,一步步的走向贺春歌。 “你干什么?”贺春歌有种不妙的感觉,她连连后退着。 “你以为你能躲到哪儿去,嗯?”方寂言逼过来,下一秒,便把贺春歌抵到了墙壁上。 “你别乱来。”贺春歌声音颤抖了。 “啧,我不乱来,贺春歌。我只是很饿,晚饭你没让我吃好,现在总得让我吃一点什么填一下肚子,对不对?”方寂言的声音温柔极了。 可透过伪装的温柔,贺春歌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危险。 “我煮面你吃吧。”贺春歌讨好的说。 “我已经吃腻了,你知道的,不是吗?”方寂言凉薄的指尖划过贺春歌的脖颈。 贺春歌吓得缩了缩脖子,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那你想吃什么,我立马给你做。”贺春歌信誓旦旦的说道。 对,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吃你!” 简单的两个字差点把贺春歌吓得魂飞魄散。 她讪笑,“我不好吃的,我皮糙肉厚的。对了,我还有皮肤病,你要吃我的话,你会被传染的,我的并不值钱,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你方大少爷可是金贵着呢,要是被传染上,方家没了继承人,我罪孽就大了。” 方寂言压根就不理会贺春歌的胡说八道。 他直接把贺春歌打横扛了起来,走向卧室。 “方寂言,你个坏蛋,放下我,放下我!”贺春歌在方寂言的肩头上拳打脚踢,只是无济于事。 方寂言直接把他丢进了大床上,下一秒便欺压了过来。 “贺春歌,这是你招惹我的,别怪我!”方寂言邪魅的说完,抽掉了身上的浴巾。 “啊……”贺春歌一声惨绝人寰的嚎叫。 方寂言抬手关掉灯。 空间陷入了黑暗。 第二天,贺春歌醒来的时候,已经天色大亮。 方寂言已经不在她的身边。 想起昨天晚上就那样被方寂言吃干抹净了,她忍着身体的酸痛冲进厨房里,摸起一把刀便冲进了洗手间。 她以为方寂言不在卧室,不在客厅,一定是在洗手间。 可惜的是,洗手间里压根就没有了方寂言的身影。 而且连同方寂言的衣服都不见了。 这男人难道是穿着湿衣服走了? “该死的,欺负了老娘就走了。”贺春歌吼了一声,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想办法解决才是? 可怎么解决? 她总不能为这事追到方家吧? 方家人要是管得了方寂言,方寂言至于与那么多女人混在一起吗? 她去方家,弄不好被方家人误会了是要讹诈方家的钱。 唉! 算了,算了,方寂言的功夫也不差,实在不行,自己就当是睡了一只鸭,成不? 虽然这样的自我安慰让贺春歌感到恶心,可是,总不能为了这事,不活了吧? 贺春歌给自己煮了一大碗面,然后悉数吃光光。 然后洗漱,跟没事人一样上班去了。 方寂言已经回到了方家。 对,他就是穿着湿衣服回了家。 他才不会愚蠢到做了坏事还要等贺春歌醒来呢。就贺春歌那丫头一旦醒来,还不如同一只母狮子一样把他活吞了? 所以,方寂言趁着贺春歌熟睡,拿了衣服穿上,溜了。 刚一进客厅,方小佳就惊喊了起来,“爸妈,你们快来看,我哥好像掉水里了。呀呀,真惨啊,怎么谈个恋爱把自己整的这么狼狈呢?” “谁说我恋爱了?”方寂言把上衣脱下来,直接丢进了垃圾桶。 “恋爱中的人是不用说的,看表情看行为就能看得出来。”方小佳笑着说道。 “我看你从小到大,那表情那行为,每天都像在谈恋爱。”方寂言心里窝火,没好气的说道。 “人家开玩笑都听不出来?”方小佳叹息一声,“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肚鸡肠了?” “无聊!”方寂言神情恹恹的说着走上楼去。 正文 第84章 最近发的什么疯 这时恰好谭艳丽从楼上走下来,“哎呦,儿子,你这是怎么弄的?” “掉河里,这么简单的事情,妈看不出来?”方寂言的脸还是臭臭的。 “你?嗨!”方寂言在外面与女人玩耍,那叫一个春风得意。 颜值好,脾气好,人缘好。 在家里吧,明明是比方小佳大着两三岁,可方寂言从来就不像个哥哥的样子,动不动的冲着方小佳吹胡子瞪眼的。 十足的大少爷作风! 方寂言什么话也没说,直接与谭艳丽擦肩而过。 “这孩子,最近发的什么疯?”谭艳丽不解的摇了摇头,缓慢的下楼。 方小佳笑,“自来疯,哈哈……爱情啊,多么让人向而往之……” 方寂言听到“爱情”两个字,脚步蓦地一顿,他不会真的爱上贺春歌那丫头了吧? 昨天晚上……他貌似是跟疯了一样,就那样疯狂的要了她。 今天早上看着她水嫩红润的脸庞,方寂言真的有一种与她要长相厮守的冲动。 可那一瞬过后,他还是选择逃跑了。 “你少埋汰你哥了,那爱情哪儿是说来就来的?”谭艳丽嗔怪。 “怎么着,难不成我哥的爱情来的时候还要告诉你一声?”方小佳顽皮的笑起来。 “你们兄妹俩,没有一个让我省心的。”谭艳丽故作生气的嗔怪。 “妈,我可是爱学习的好孩纸,我哥惹你操心,干嘛每一个数落我哥的时候你总要捎带着我,这对我很不公平的好不好?”方小佳拿过一粒葡萄扔在半空,然后仰头张嘴接住。 “什么公平不公平,妈可不懂。妈这辈子就生了你俩,给我惹事我不倒是不怕,就是怕你们被所谓的爱情冲昏了头脑,不会看人心,把自己一生弄得狼狈不堪。” “人心,哈哈,哪儿会那么可怕?”方小佳不以为然。 “你们啊就是太单纯,总把我说的话不放进心里,知道吃了亏,才知道我说的话都是为了你们好!”谭艳丽无奈的在沙发上坐下来。 “我们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妈,你成天牵东挂西的,不累么?”方小佳嫌弃的皱着脸说道。 “你们就是我的后半生,我不牵挂你们就没事做。我要是像你黄云芳伯母那样能折腾,我看你们也就乖了。” “别,千万别。我伯母那事更年期,我的好妈妈,我爱你,我们都爱你,你千万别让你的更年期提前啊,我这就学习去,这就学习去。”方小佳抓了手机拿着上了楼。 嗯,她最烦的就是妈妈唠叨。 方寂言恰好洗完了澡,他裹了浴巾从浴室里走出来。 “哥,你昨天晚上是不是……破了?”方小佳坏坏的笑着问。 方寂言怎么可能不明白这句话呢? “臭丫头,我是男人,破不破的没关系,你几乎在了,你是女孩子,自己矜持一点,别出了事后,再找我哭哭啼啼的卖惨!” “嘿嘿……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感情找到归宿的的感觉?是不是很美妙?”方小佳调侃。 “这种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以后与你的白马王子亲身体会去。”方寂言堪堪然走进卧室。 感觉? 还真的是很美妙!贺春歌的那丫头性子火爆,做那种事也挺火爆的。 方寂言其实是有点心虚的,窝在自己的房间里一整天都没出门。 他满心以为,贺春歌那丫头会找自己算账,那件事情毕竟是自己强迫她发生的。 可一整天,那丫头电话都没打过来一个。 第二天,还是没有贺春歌的动静。 第三天,第四天…… 那丫头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方寂言的心开始躁动不安,还有这样傻的女人么,他要了她,她居然啥也不做,啥也不说,就这么认了? 要是换了他身边去其他女人,怎么着也要缠着他要点钱啊。 这丫头还真是傻的可以! 难不成是自绝了? 方寂言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在办公室里再也待不下去,于是开着车去了贺春歌所在的医院。 让他没想到的是,贺春歌居然安然蹲坐在诊室里,跟什么事业没发生一样,淡然的给病人看病。 包括方寂言走进去, 贺春歌也不过是轻描淡写的扫了他一眼,“请问,先生,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我那地方的病复发了,麻烦医生给我看看。”方寂言纯粹是没病找病,主要是没病不能来这儿。 他生气的是,贺春歌居然当他不认识一样。 她难道是得了失忆症吗? “哦,行,脱了裤子我看一下。”贺春歌站起来,把屏风摆正,冲着助手招了一下手,“来,帮我一下。” 她的疏离,她的稳重,都让方寂言从未有过的陌生。 “贺春歌,我是方寂言,你不认识我了吗?”方寂言终于忍不住,咆哮了。 “方寂言?哦,听说过,不就是帝都有名的方家大少爷吗?很高兴认识您,现在希望您配合我,我给您看完,还要给后面的患者看呢。”贺春歌的表情与话语依旧是波澜不惊。 抓狂的只有方寂言一个。 “贺春歌,你跟我走!”方寂言抓过贺春歌的手就走。 贺春歌手里拿着一个听诊器呢,突然间就砸在了方寂言的手腕上,“方少爷,这儿是医院,希望您对医生放尊重!” “嘶!”这丫头够狠,用了这么大的力气。 方寂言只能松开手。 “下一个!”贺春歌冲洗你在椅子上坐下来,她把方寂言华丽丽的忽视了。 就像,他从来都没与她发生什么一样。 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扶着一个男人走进来。 “贺医生,我家男人这地方不知道怎么滴就肿胀起来了,还疼得厉害,您快给看一下吧。” “嗯,帮他脱了裤子,我看一下。”贺春歌声音毫无起伏的说道。 她要看,她还要看别的男人? 方寂言待不下去了,愤愤然离开。 可他不甘心啊,贺春歌怎么能对他这么冷呢? 就算他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她也不能这样对他吧? 从来没有女人敢这样对他的,从来没有。 正文 第85章 真的没经验 于是,方寂言第二天又去了。 贺春歌照旧对他不理不睬。 一连几天,贺春歌都扳着一副冰冷的脸孔,方寂言无可奈何了。 所以,才想起来找傅南桥。 傅南桥听后邪魅的勾了唇角。 “追女人这事,你比我可厉害呢,你问我,还不如问南墙。” “唉!”方寂言叹息,“桥哥,你就别嘲笑我了,与女人玩我可以,追女人,我真的没经验。你知道的,以前那些女人都不用我追,她们自己就贴上来了,可现在是贺春歌不理我,你说我怎么办?” 方寂言恹恹的丢给傅南桥一支烟,然后点燃,又给自己点了一只。 “我觉得,这事你问宁希或者好一点儿。”傅南桥似笑非笑的说道。 “试试吧。”方寂言没其他办法,只能应下来。 不一会儿,宁希便领着两个小奶娃回来了。 “爹地,妈咪说你可以出院了喽,我们终于可以回家喽。”妞妞甩开宁希的手跑过来说道。 “真乖,爹地终于盼到要离开的这天了。”傅南桥说着宠爱的亲了亲妞妞。 “真好!”方寂言羡慕的说。 宁希心中却有一点苦涩,她很贪恋与两个娃娃还有傅南桥在一起的感觉。 可是,傅南桥出院之后,他们就应该分开了。 她与他不能再继续了吧? 真的不能再继续了! “怎么没见到春歌,她最近怎么样?”宁希客气的问道,贺春歌有事没事的习惯给她打个电话,可最近这几天,静的不寻常。 “她啊……唉!一言难尽!”方寂言一副自责的表情,“我觉得我喜欢她了,小嫂子你说怎么办?” “你别叫我小嫂子了,我就替你想办法。”宁希说。 “可是……”方寂言看了傅南桥一眼,难为情的搓了搓头发。 傅南桥的脸已经沉了下来,很明显,他对方寂言喊宁希“小嫂子”很认同。 “那个你就告诉我吧,我回头请你……不是,请你们全家吃大餐好吧?”方寂言央求道。 只是宁希不为所动。 “妈咪,我觉得这个可以有。”傅东漓对吃不怎么感兴趣,但是对玩绝对是感兴趣的。 “对哦,妈咪,我觉得你可以帮一下方叔叔,叔叔很可怜的呀!” 妞妞最近与傅东漓相处的很和谐,不管是在医院里,还是在幼儿园里,开始成为傅东漓的小跟班。 所以,傅东漓一说话,她立马跟上来附和。 “好吧,看在孩子们的面子上,我就把贺春歌的软肋告诉你!”宁希想了想又说,“不过,方寂言你要是纯粹是想玩玩,我劝你离贺春歌还是远一点儿,她不是你能招惹的女人哈。” “我向全世界保证,我没打算随便玩玩,我对贺春歌是认真的。”方寂言举着手宣誓般的说道。 “这可是你自,说的,你们几个都听见了?”宁希看着傅南桥与两个小,萌娃问道。 “嗯,我们都听见了。”一大只与两小只异口同声说道。 “那好,我告诉你啊方少,贺春歌最怕别人哭,一哭,她就干瞪眼了。其实吧,你就是学会示弱,你想啊,你一味的要强,她也要强,你们强强相撞,碰撞出的那是仇恨,哪儿是火花啊?人么,该软的时候就要软一点儿。”宁希说。 说白了,贺春歌就是耿,方寂言就是傲。其中一个人软下来,另一个人也就跟着软下来了。 宁希与贺春歌是好朋友,自然不希望贺春歌服软,那她当然让方寂言示弱了。 这是策略。 “就这么简单?”方寂言不可置信的反问。 “嗯,就这么简单!”宁希说。 “好吧,我试一下!”方寂言决定妥协一下试试。 “叔叔,你什么时候请我们吃大餐呢?”妞妞歪着头问。 “示弱要是不管用呢?”方寂言又惆怅了起来。 “欲擒故纵,你小子不懂吗?”都说女人谈起恋爱来傻,合着男人谈起恋爱来比女人还傻。方寂言这几年身边女人无数,怎么还没弄明白驾驭女人最简单的办法呢! 也真是败给他了! 宁希刚才一番话听起来注意不错,分明是与贺春歌站在一边的,偏偏这个痴傻了方寂言信了。 宁希娇嗔的看了傅南桥一眼,她难得想邪恶一次,却被多事的傅南桥给拆穿了,能不生气吗? “欲擒故纵?你对小嫂子用的是这种办法?”方寂言邪肆的笑了。 傅南桥眯了一下眸,笑,“我们有孩子们,什么也不需要。” 宁希的脸刷的一下红了。 如果那天晚上贺春歌怀了宝宝的话,那他追她岂不是简单的多? 此时的方寂言想的是,苍天保佑,让贺春歌怀孕吧。 “方寂言,帮宁希收拾一下,回家。”傅南桥捏了捏眉心,把文件放下来,慵懒的说道。 “好。”方寂言走过去,“小嫂子,说吧,我能帮你做一点什么?” “东西我已经收拾好了,过会儿,你推着傅南桥上车就好,对了,方少在路上带好小漓。”宁希很抵触方寂言喊自己嫂子,但是她抵触不敢用,只好随方寂言喊吧。 “你呢?”傅南桥不悦的问。 “我当然带着妞妞回我家啊。”宁希回答。 “你的意思是不与我一起?” “当然了。”宁希没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不对,“哦,要是你需要医生照顾,我可以帮你找个专业的医生的。” “不需要,我只要你!”傅南桥霸道的说道。 “可我……” “我是这儿的老板,你看着办吧!”傅南桥直接下了命令。 宁希无语了。 “妈咪,我要跟着爹地回家。”妞妞简直就是傅南桥的小助攻。 “妈咪,跟我们回家咯!”傅东漓也说。 “小嫂子,少数服从多数,你就去傅家吧。”方寂言推起傅南桥的轮椅说道。 两个小奶娃异口同声,“妈咪,少数服从多数哦。” 宁希有种被绑架了的感觉。 但是心想着傅南桥需要照顾,她暂时住进傅家,也行。 “傅南桥,我先说好了,等你康复,我就带着妞妞离开。”宁希提出自己的条件。 正文 第86章 你是我的女人 傅南桥没说话。 一行人走出了病房,然后来到了方寂言开来的保姆车里。 傅家。 黄云芳早已经知道傅南桥今天出院,但是她一点出去迎接的意思都没有,跟别说激动。 “奶奶,我们回来喽!”第一个冲进客厅的是拎着傅南桥衣服的傅东漓。 “我知道你们回来。”黄云芳声音清冷,可当她视线落在宁希与妞妞身上的时候,无法保持淡定了,“南桥,你这是什么意思?带她们回来?” “伯母好,桥哥这不是身体还需要人照顾么,所以就把宁希母女带回来了,宁希是医生,您知道的哈。”方寂言推着傅南桥走进来,一脸谦恭的笑。 “他不过是断了骨头,我还不能照顾他?”黄云芳不屑的挑眼看着妞妞与宁希。 “妈,你还是照顾好自己吧。我需要宁希照顾。”傅南桥直截了当的拒绝了黄云芳的照顾。 “爹地说的对!”傅东漓立即附和傅南桥的话。 妞妞有点忐忑。 “叫奶奶。”傅南桥轻声吩咐。 “奶奶好!”妞妞声音软软糯糯的说道。 “好?好!”黄云芳气哼哼的说道,没人听她话了,她能好到哪儿去? “伯母,等傅南桥的伤好了,我与妞妞就离开!”宁希好脾气的说道。 “切,你这样的理由我听得多了。你没出现的时候,我的额头从没伤过;你没出现的时候,傅南桥的骨头从来没断过,你说,你还来我们家做什么?”黄云芳嫌弃的数落。 “妈,你再唠叨,我与宁希孩子们搬出去住,你愿意?”傅南桥拧了眉,声音冷冷的威胁道。 “傅南桥,你这还没娶老婆呢,就想不要我这个妈了是吧?”黄云芳叫嚣。 “要奶奶的,要奶奶的,奶奶最好了。”妞妞突然就觉得黄云芳抓狂的样子还可怕,那样子有点像冯娟呢。 她仰着小脑袋,眨着大眼睛,轻晃着黄云芳的胳膊,水灵灵的样子我见犹怜。 黄云芳愣了一下,气莫名的就小了。 “丫头啊,你倒是比你妈咪可爱。”黄云芳语气终是温软了下来。 “奶奶,我是我妈咪生的哦。”妞妞想了一下问,“奶奶,你觉得我妈咪哪儿不可爱了你?我让她改,行不行?” 所有人看着黄云芳。 黄云芳尴尬了一下,说实话,仔细想来,这个宁希举止端庄,行事得体,好像也不好挑毛病。 “那个,那个……”黄云芳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奶奶估计是看着哪一个女人都不如自己好吧?”傅南桥说着,“方寂言,你回去吧,宁希送我回房间。” “好嘞!”方寂言压低声音对宁希说,“小嫂子,伯母说话就那样,你别计较哈,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过后就忘记了。” 宁希了然一笑,“没事,我没往心里去。” “小宝贝们,我走了,等着我请你们吃大餐,么么么……”方寂言特煽情的给了孩子们一个飞吻。 “么么,方叔叔再见。”妞妞可爱的回应了一个。 至于傅东漓,冷着小脸没说话。 方寂言走了之后,宁希推着傅南桥上了楼。 “你俩别跟着去!”黄云芳见自己遭遇了冷落,心里很不爽,又见俩奶娃跟着傅南桥上楼,心里更失落,所以,就喊了一声。 “奶奶有事?”妞妞回过头,乖巧的问道。 “下来下来,陪陪奶奶。”黄云芳招招手。 妞妞牵过傅东漓的手,她甜甜的说,“我们去陪奶奶吧。” 傅东漓仰起小脑袋看了一下宁希与傅南桥的背影,与妞妞转身下来,“好。” “傅南桥,我就早知道黄夫人不会接受我们,果不其然呢,我不想来的,可你非要难为我!”宁希生气的说道。 “这几天我都习惯了你给我擦身,就算我愿意把自己交给护工,你难道愿意?”傅南桥魅惑的伸出指尖,绕起宁希的发。 宁希每次给他擦身的时候,傅南桥就会把玩她的发。 起初宁希很抗议,抗议不管用,也就习惯了。 “我又不是你什么人,我有什么不愿意的?” 傅南桥摁了一下轮椅的开关,然后来到了酒柜前。 “你是我的女人!”傅南桥拿出高脚杯,给自己倒上一点红酒。 “傅南桥,你别害我了成不?我不否认你是个好人,好男人,可是,你妈不喜欢我。再说,我一个带孩子的女人,嫁给你,我从来都没想过。”宁希神情闪过黯然。 说她不喜欢傅南桥是假的。 她以为,她对叶长安是不能动心,所以,她就可以不动心。 事实是,爱情真的来了的时候,不是你想不动心就可以的。 在傅南桥出事的时候,她伤心的要死,那种心痛就像有人从她身上撕掉一块肉。 她对傅南桥有了爱慕? 或者是感情? 宁希不敢承认,却不得不承认。 可她不敢表露出来。 “我想就好!”傅南桥说完,突然伸出手把宁希拽了过来。 宁希没站稳,坐到了傅南桥的腿上。 “喂,傅南桥,你干嘛?”宁希惊恐的喊,因为怕伤到傅南桥肋骨的伤,宁希双手快速的撑在轮椅的扶手上,“碰到你的伤没有?” 说着,就要站起来。 傅南桥的手臂紧紧的环在宁希的腰上。 “在医院你对方寂言说,该软的时候就要软一点儿,我想知道,你什么时候软一点儿呢?” 似天籁般的声音绕在宁希的耳际,宁希全身过电一样的惊颤。 居然是同五年前的那个夜晚一样的感觉。 那个男人? 傅南桥温热的气息越来越近,“宁希……” 他喊她的名字。 缠缠绵绵的。 “傅南桥,你别,你别……”宁希想站起来,她却被傅南桥禁锢住,想挣扎,又怕伤到傅南桥。 然后,只好任由傅南桥的索取了。 …… s国。 傅老爷子拐着拐杖走在花园的小径上。 傅耀阳陪在傅嘉笙身边。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傅老爷子驻足,眺望着自己的大花园问道。 “那个黄云芳就跟得了精神病似的,那个家于我来说就是地狱,我回去做什么?”傅耀阳气咻咻的说。 正文 第87章 应该不够 “唉,她现在更年期么,你要多体谅她。”傅老爷子叹息了一声。 “主要是您心在年纪大了,身边没有个亲近的人也不行啊,爸。”傅耀阳说的也不错,傅嘉笙几年前身体就不太好,所以,才来到了国外休养。 现在虽然有好转,但年纪在这儿,容不得半点疏忽。 “也是,唉!”傅嘉笙无奈的叹息,“你说耀川父子怎么这么不懂事,这几个月了,都没来看过我一次,我还有点想他们了。” “他多多少少有一点记恨您吧。”傅耀阳小心的说,“可傅江林那孩子心太狠,是吧,爸?” “这话我可以说,你却不可以说。”傅嘉笙冷冷的哼了一声,“我虽然把天盛集团给了南桥,但也没亏待耀川父子,几乎把所有现金,基金等都给了他们,够他们几辈子花的了。再说,江林有自己的集团,这还不够吗?” “是是,够够,应该够!”傅耀阳生怕招惹老爷子生气,急忙附和道。 “嗯?”傅嘉笙却又不悦的冷了脸。 傅耀阳知道是自己又说错了话,急忙改口,“不够,应该不够!” “嗯?”傅老爷子更生气了。 傅耀阳感觉自己怎么说都不对,可什么都不说还是不对。 “唉,是耀川父子太贪心。”傅耀阳壮着胆说道。 “对,这句话说的还算在理。所以啊,我在,耀阳还不敢做什么。等我……不在了,唉,你可与南桥防着点啊!”傅嘉笙一脸无奈的说道。 这就是豪门利益,即使是亲兄弟,为了钱,也可反目成仇。 “爸,您会长命百岁的,您别多想了。”傅耀阳安慰傅老爷子。 “没病倒是好,真有病了,还是别受折磨的好。”傅老爷子倒是想的开,“我其实也没什么遗憾了,就是没看到傅南桥那小子成婚,好在,有了东漓,对我也是一种安慰。” “是是,爸,南桥的婚事,我不是不急,是我做不了主。”傅耀阳说道。 “朵儿吧,不稳。云芳喜欢她,唉,要是南桥喜欢,就随她吧。好歹庄家也是豪门之家,成了亲,傅家与庄家也可相互支持一下,对南桥来说也是一种帮助。” “是是。”傅耀阳连声答应。 傅老爷子刚说完,手机提示有短信进来。 傅耀阳替他打开。 “谁的,不发微信,怎么发短信进来了?”傅老爷子自从把集团交到傅南桥的手上,自己对集团事务就很少过问了,所以,与他联系的几个人,大多是家人与几个老朋友。 不是发微信就是打电话,发短信的少之又少。 “没谁。”傅耀阳神情有点慌,就在他想收起手机的时候,傅嘉笙已经探过来头。 “嗯,那不是南桥的照片么?”他眯着眼睛问。 “是是,您知道的,自从南桥坐上天盛集团总裁的位子,那些不自重的女人就围着他转,好在,咱家南桥的把心思专注的放到了集团管理上,不爱搭理那些女人,这个女人,估计是媒体故意弄出来制造绯闻的。”傅耀阳急急的替傅南桥辩解。 “给我!”傅老爷子厉声说道。 傅耀阳冷汗顺着脸颊落下来。 “爸!” 可傅老爷子压根就不理会他,一把夺过手机。 “傅南桥独爱二手女人宁希……”傅嘉笙的表情越来越阴沉,“这个女人结过婚,还带着一个孩子?傅南桥,想做什么?” “他只是玩玩罢了。”傅耀阳心虚的说。 他这话也不过是安慰自己罢了,他的儿子秉性他能不了解吗? 傅南桥会与女人玩? 就算与女人玩,能找个有孩子的女人玩? “我看未必,我要给云芳打一个电话问问到底是咋回事!”傅老爷子也不是不了解自己孙子的人呐,立即给黄云芳打去电话。 黄云芳与两个萌娃玩的正不亦乐乎呢,突然手机铃响了起来。 “奶奶,您的电话。”乖巧的妞妞拿着手机小跑着来到黄云芳面前。 “乖。”黄云芳被俩萌娃逗得蛮开心的,她擦了擦额头的汗,脆玲玲的喊了一声,“爸。” “嗯。”傅老爷子闷闷的应了一声,“我问你,南桥与那个宁希是在怎么回事?” 黄云芳面露惊慌,老爷子现在两耳不闻天下事,怎么突然关心起傅南桥与宁希来了? “他们,没……没啥事啊?”黄云芳除了装糊涂,也没别的办法。 “他与宁希的照片已经到了我这儿了,你还想骗我?”傅老爷子蓦地提高声音。 “还不快说实话?”傅耀阳最害怕的就是傅老爷子生气,他冲着手机喊了一声。 “唉,是,宁希。她有孩子,可这事不能怪南桥,是宁希狐媚,把南桥带偏了,真的爸。”黄云芳几乎是央求的语气。 “我不管,你赶紧想办法把那个宁希弄走,南桥的妻子可不是随便哪一个女人就可以的。”傅老爷子摆了摆手,不耐烦的说道。 “是,爸,我知道了。”黄云芳顺从的说道。 “好,这件事情就由你处理,过段时间我回去,别让我看见那个女人,听见没?”傅老爷子命令。 “是是。”黄云芳赶紧应下来。 直到收线后,黄云芳才发现自己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呆愣的站在原地,一时间没完全回过神来。 “奶奶,怎么了哦?”电话里的老爷爷说话好凶哦,她好像听到了妈妈的名字呢。 “啊,对,是你妈咪!”黄云芳语无伦次的嘀咕了一句,拔腿就往楼上跑。 “奶奶怎么了?”妞妞奇怪的问。 刚才还很开心的奶奶,怎么接了一个电话之后,变得那么可怕呢。 “是太爷爷……”傅东漓皱着小脸说。 “太爷爷是坏人吗?” “胡说,太爷爷是很好的人。” “可他很凶的哦。” “嗯,是很凶。” …… 黄云芳一口气跑到了书房。 “砰”的推开了门。 她看到的是,傅南桥旋转着轮椅,两个人正在缠绵呢。 黄云芳呆愣愣的看了三秒,然后“砰”一声合上门来,跑下了楼。 “傅南桥……”宁希已经看到了黄云芳。 她试图推开傅南桥,傅南桥突然拧了眉,很痛快的说,“宁希,你别动,你动我会伤口痛。” 正文 第88章 有那么一点爱他 于是宁希吓得不敢动了。 心却慌慌的,刚才她与傅南桥被黄云芳看到了。 这下,可坐实了她与傅南桥的关系? 唉! 可也奇怪,黄云芳怎么什么都没说,转身跑了呢。 两只小奶娃眼睁睁看着黄云芳像一阵风一样窜上了楼,还没回神呢,有看见黄云芳像一阵风似的从楼上跑下来。 “奶奶,你怎么了?”两只小奶娃站在客厅里糯糯的问。 好么,黄云芳什么也没说,径直跑进了自己的化妆间。 兀自留下两只小奶娃面面相觑。 好一会儿,宁希红着脸庞从楼上走下来。 黄云芳一直坐在化妆台前的椅子上,这会儿听见有下楼的脚步声,不用猜也知道是宁希下来了。 她拉开门,探出头,小声喊,“宁希,你给我过来。” 其实宁希下楼来就是想找黄云芳解释一下,却也知道,自己的解释必定是苍白无力的。 “妈咪,奶奶刚才好奇怪哦!”两只小奶娃说道。 “你俩上楼找……爹地去。”宁希把两只小奶娃支开。 “哦。”两只小奶娃手牵着手上了楼。 宁希走进来,把门合上。 黄云芳双臂环胸倚在化妆台上,她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眼神鄙夷,“宁希,刚才被我逮到了是吧?” “是的,黄夫人。”宁希只能承认,既然发生了,否认也不是她的性格。 “你回答的倒是爽快,我就说你对我儿子有企图,现在藏不住了吧?”黄云芳气哼哼的说。 “黄夫人这话可不能这样说,我觉得是你儿子对我有企图。”宁希不卑不亢的回答。 “胡说,我那么优秀的儿子会对你有企图?宁希,你就是不自量力,忘了自己的身份,哼!” “对,你的儿子是很优秀,可您好好想一下,她对我更主动,还是我对他更主动呢?黄夫人,我知道我身份卑微,高攀不起像你们傅家这样的顶级豪门,所以,您有什么话就明说吧。”宁希坦然的说。 “很好!”黄云芳点点头,“说实话,我欣赏你的爽快,而且你也是个不错的女孩子,但很多事情不是你不错我们就可以接受你,你懂不懂?” “我懂!”宁希已经是一副淡然的表情,她直视着黄云芳。 “你爱我的儿子吗?”黄云芳突然问。 宁希有点感觉意外,不明白黄云芳问出这句话的意图,她耸肩,“爱,正如您刚才说的,您的儿子很优秀,我想是个女人都会爱您的儿子吧?” “嗯,是。可我宁希,我的儿子却不是哪一个女人都爱。这么多年了,他除了与庄朵儿交往之外,你是第二个。我看的出来,南桥喜欢你,对你上了心。但是,宁希,天盛集团是南桥的命根子,说白了,就是南桥可没有你,但是不能没有天盛,你明白吗?” “明白!” “你明白就好说,这个你拿着,我希望从此以后,你离开我家南桥,不要再出现我的面前。如果你执意不肯,你知道后果的!”黄云芳眸底闪过阴狠。 她话落,拿出一张卡。 宁希没接,“黄夫人您的话很有道理,而且,我知道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傅南桥好,也是为了傅南桥的未来更好。但是,我不认为您要用钱与我做交易,因为我从来没有要嫁给傅南桥的打算,虽然我有那么一点爱他。所以,收好您的卡吧,我不需要。至于不出现在您面前,这个我不敢保证,但是我尽量。因为我不想让傅东漓受到任何伤害。” 宁希顿了一下继续说,“退一万步讲,即使我答应您永远不出现在您的面前,可是,您不可否认的是,傅东漓现在对我很依赖,黄夫人,如果换做是您,您怎么做?” “我?”黄云芳噎了一下,“宁希,我知道你对东漓好,如果我是你,我现在回立即找一个男朋友,这样的话,你对傅南桥不会有任何影响,就算东漓去找你,我也不会阻拦。” “可婚姻这东东要看缘分。”宁希无奈的说。 “唉,宁希啊,我求你,你像个办法让我家南桥对你死心吧。”黄云芳突然焦躁了起来。 宁希点点头,“我可以尝试。”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黄云芳焦急的说道,“我刚才给你说的话,你不会告诉南桥吧?” “不会!”宁希想了一下,“为了不让傅南桥想太多,三天之后,我会想办法离开。” 黄云芳激动的抓住宁希的手,“宁希,我谢谢你,我知道我的要求很过分,但是你能理解一个做母亲的苦心的对不对?” “我完全理解!”宁希回答。 “这就好,这就好,其实我蛮喜欢妞妞那个娃娃的,你放心,只要你找了男朋友,我一定不会拒绝你与傅东漓来往的,哈哈。” 宁希没理会黄云芳的话,她拿出很小的一瓶药,“黄夫人,这是我给您带来治疗更年期综合症的药,每天吃一粒,您应该会很快好起来的。” 黄云芳犹疑了一下,终还是接了过来,“谢谢。” “不客气。”宁希转头走了出去。 “你会离开吧?”黄云芳不放心的问。 “会!”宁希头也不会的回答。 难为别人亦是难为自己的事情,宁希从来都不会做。 黄云芳手微微颤抖着,拧开瓶盖,她倒出一粒药,缓缓的放进嘴里。 ……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很美好。 宁希对傅南桥有求必应。 傅南桥看着宁希忙碌的身影,眯眸沉思,“宁希,你不觉得这最近这几天有点主动?不会爱上我了吧?” “哈!”宁希敷衍的笑了一声,“傅南桥,我都是生过孩子的女人了,你觉得我可能会爱上你?” 傅南桥眸底划过失落,喉间却溢出低低的一声笑,“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 “那是因为你帮了我很多啊,主要的是你救了妞妞的命,于情于理,我回报都是理所当然的。” “用亲热来回报?宁希?”傅南桥开始磨牙,连声音都阴阴的。 对,他很不满意宁希的回答。 正文 第89章 真相 宁希迎上傅南桥的视线,“傅南桥,你觉得我除了这个之外,还有什么可给你呢?” “你!”傅南桥扶着轮椅的手蓦地抓紧,他好久没有这么生气了,那个“滚”字在喉间来回转了好几圈,终是没吐出来。 他明明感觉得到宁希的热切,她居然说只是在回报他? “傅南桥别怀疑,我说的是真相!”宁希轻飘飘的说道。 “我知道不是!”傅南桥多聪明的男人,他冷眸说。 “你的感觉不管用,唉,我啊想过的日子就是,平平淡淡的,无风无浪的就好!”宁希说。 “这个我也可以给你的,宁希!” “不,你给不了我!”宁希拒绝,轻笑,“好了,傅南桥,你我都是成年男女,都已经过了容易冲动的年纪,生活要的是细水长流,而不是轰轰烈烈。” 宁希说完,走了出去。 轰轰烈烈爱过的人如同死过一遍。 去过天堂,也进过地狱。 即使活过来,也已是遍体鳞伤。 只有不知爱为何物的人都自在的活在人间。 瞧,这就是生活的真相。 傅南桥沉着眸,睿智狠厉如他,自然不会因为宁希的几句话就会放弃。 他要的,什么时候得不到过? 这一天早上,宁希给傅南桥擦了身体,然后她说,“傅南桥,院长说,科里来了一个病人,比较特殊,让我过去一下参与会诊,我看你现在也好得差不多了,我想回去上班。” “嗯,几点下班,我让司机去接你。”傅南桥问。 “别了,母亲说想我了,我去看看她,我最近可能不过来,有点忙。”宁希寻找着借口。 “忙什么?”傅南桥终于抬起眸看向宁希。 “忙我的专业,我要准备几篇论文,你知道我喜欢我的专业,为了你的伤,我都快荒废了!”宁希委屈的说道,“我又不像你,管理集团在家里也可以。医学重要的是实践。” 傅南桥点了点头,“那也好,正好我最近也有点忙,老爷子打电话来说要上一个新项目,让我亲自去国外考察一下。那你好好忙你的工作,我会很快回来。” 这简直是太好了! 宁希开心的想。 “好的,祝你一路顺风。”宁希说。 “其实我很想带你一起去,但是家里两个孩子需要你照顾,还有我那个不省心的妈,就拜托你了。”傅南桥说完,无奈的轻笑了一声。 “嗯,放心好了。” 傅南桥点头,然后张开双臂。 “干嘛?”宁希有点明知故问。 “拥一个做告别,怎么,不舍得?”傅南桥挑眉,声音确实充满了期待。 宁希走过来,给了傅南桥一个拥抱。 “记得想我!”傅南桥在宁希的耳边魅惑的叮嘱。 “忙开了就什么都忘记了,走了。”宁希退开一步,低着头快步走了出去。 此时一别,再见时,不知是否还会有这番景象。 宁希送两只小奶娃去了幼儿园,然后到医院上班。 下午还没到下班时间,她就接到了黄云芳的电话。 有点奇怪呢。 宁希接听,“黄夫人,您有事?” “南桥出国了,你知道吧?” 从黄云芳的声音里宁希很明显的听出很开心。 “知道。”宁希平静的实话实说。 “这我就放心了。”黄云芳长舒了一口气,“宁希,今下午你接着孩子来我们家吧,我们一起吃个饭。” 宁希有点懵,怎么着,前几天不是恨不得让她能走都远就走多远。 合着傅南桥不在家,她就让自己回去? 这个黄云芳变脸也太快了。 可想她现在是一个更年期中的女人,宁希还是答应了下来,再说也为了傅东漓,“好吧,黄夫人。” “嗯,我等你。”黄夫人爽快的说。 宁希下午下班之后,接着两只小萌娃去了傅家。 很难得的黄云芳吩咐佣人做了一餐桌的菜。 宁希有点懵,不知道黄云芳要意欲何为。 两只小萌娃却是很开心。 “奶奶好好哦。”妞妞拍着小手欢快的说道。 “对,我奶奶是很好的。”傅东漓相比妞妞要淡定许多。 “难道不是我们的奶奶么?”妞妞歪着头问。 黄云芳把最后一道菠萝鸡肉汤端上来,她笑着说,“你俩别争了,我是你俩的奶奶。” 宁希带着俩奶娃洗了手,然后在餐厅里坐下来。 “谢谢黄夫人。”宁希从来就不是矫情的女人,她坐下来淡然的说道。 “别这么客气呀宁小姐,那个什么,我觉得吧,你喊我伯母挺好的。” 黄云芳嘴里不让宁希客气,自己倒是先客气起来了。 “嗯,伯母,您有话说就成。”黄云芳越客气,宁希心里就越不安。 “唉,我这不就是想着,南桥不在,你伯父也不在,家里佣人吧,自从张妈走了之后,我身边也没有个可靠的人,所以,想着收你做干女儿!”黄云芳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噼啪响,她想着,趁着傅南桥不在,她把宁希当成干女儿,有这一层关系,宁希与傅南桥就更不能在一起了。 宁希自然洞晓了黄云芳的意思。 为了让黄云芳安心,她不能拒绝,“好的,伯母。” “我真是喜欢你呢,宁希。你不知道,我啊这辈子的遗憾就是没能生个女儿,现在有了你,有了妞妞,我的人生就圆满了。”黄云芳的嘴就像抹了蜜,一改以前的恶毒。 “嗯,我也挺喜欢您的。”宁希给俩奶娃剥着大虾说道。 “妈咪,干女儿是什么意思?”妞妞扬起小脑袋问。 还不等宁希回答,黄云芳急忙接过话,“干女儿的意思就是,妞妞从现在开始就成了我的孙女了,你开不开心?” “我就不用离开这儿了吗?”这才是妞妞最关心的问题。 在这儿有傅南桥宠着她,还有傅东漓陪她玩耍,虽然这个奶奶很奇怪,但现在看起来也很和蔼可亲的哦。 “对,只要妞妞喜欢来这儿,什么时候来都可以,当然,要以后住在这儿,我也是很欢迎的。”黄云芳兴高采烈的说道。 “那我同意。”妞妞立马举手。 “那妈咪与爹地以后就能在一起了吗?”傅东漓问。 “这个啊,是啊是啊……”黄云芳快动的转了一下眼珠,“你妈咪与爹地更近了一层关系了,这是好事啊东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