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乩判道》 第一章 算命道人 天朝末年,国力已由盛转衰,内忧外患接踵而至,天灾人祸不断发生。内忧:官员贪赃枉法,庸俗之辈占据高位,冗员残害百姓,士林凋芜,异教揭竿而起,旱灾蝗灾频发。外患:强寇压境,扰乱朝纲,外教邪说充斥,鸦片祸害民生。社稷被强寇瓜分,种种不平等之事在大地频繁发生;强寇勾结各门各派,掀起一场场惨无人道天灾人祸。 在天朝南方,有一座坚固的城池,四周坐落着大大小小的村落,如众星拱月一般围绕着中央这座城池。这座坚固的城池有东西南北四个城门,而每个城门都各有士兵把守。清明之日,只见各个道路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烧香祭祖,赐福保平安。 在东边的一条道路上,只见一位左手持幡,右手摇铃铛的道人徐徐的朝着城池而来,口中念念有词作歌:“清明时节雨纷纷,雨润红姿娇且嫩。因祸得福全知晓,掐指一算半边仙。丙火生人性太刚,能服软来不服强,来了脾气赛猛虎,消了脾气似绵羊。能忍柔和没学会,不溜虚来不捧上。火多生人脾气犟,上来脾气要嘈嘈,太岁面前也敢闹,刀山火海也敢闯。金多生人压是非。。。。。。” 道路上的行人看到这个道人虽然衣装整洁,头挽单髻,行走如狼式,但是行为却疯疯癫癫,说起话来又痴痴傻傻的,看着就令人讨厌不已,厌烦难耐;像躲瘟疫一般,退避三舍的躲避着对方,并交头接耳朝着道人指指点点、嘲笑讽刺与暗骂。 当这道人来到这城门之下,看着脚下十米宽的护城河,而河的上方则有一座吊桥,用来出入城池;仰望中央匾额题“湘城”二字,看着拔地而起的城墙有三十米高,固若金汤,左右望不到边。而城门的正上方则坐落一座飞梁画栋、威严耸立的城楼,跟城墙相连接,上面时不时的有手执兵刃士兵走动巡逻。这道人踏过吊桥,徐徐的来至城门口,看着左右两边各站立三三两两的士兵,而城门的左右两边各张贴着数张青黄不一的告示。 道人看着城墙左边张贴的告示,外面站立三三两两的居民围观,伸长脖子一看,上都写着一些朝廷的旨意、政策之类的事情。而来至右边,围满看热闹的居民,一看,这些告示都是一些悬赏通缉犯的告示,上面还绘画有所通缉犯的体征外貌,讲解着其人种种琐事。道人正要踏进城内,忽然看到一位走卒左手执一卷纸,右手提一桶浆糊,来至右边的城墙之下,然后将一张发黄的告示上面涂满浆糊,将手中的那卷纸张贴在其上,粘好离开。 道人本不想理会这告示都写着什么,正要离开之时,一声苍老的声音从人群传来:“悬赏通缉作乱犯上圣莲教首脑刘之协、宋之清,男性,年龄四十岁左右。俩人乃是邪教的余孽之贼,扰乱社稷,破坏苍生,打着‘红阳(现在)劫尽,白阳(未来)当兴’到处招摇闯骗,妖言惑众,蛊惑世人。此二贼在湘城和豫城一带游走途说,歪曲事实真相,肆意挑拨官民、社稷和谐,制造混乱。若有提供二人行踪赏金百两,擒获或杀灭二人中的一人,赏千金,封官加爵。本知府郑重承诺。。。。。。” “都滚一边去,让俺看看是什么悬赏告示?”那苍老的声音正继续念之时,忽然被一雄厚的声音打断。 道人回首一看,只见一位膀大腰圆,肥头大耳,一身的横肉和油腻,暴露上身疙瘩肌肉的人推三阻四的将围观的居民推开,其身后还跟着三三两两的小喽啰,一拥挤入人群当中。而周围围观的居民看到对方,好似看到瘟疫一般,连忙的让开道路,避之不及。当其瞪大双眼看着告示之时,除了能够认清告示上面所绘画的俩人头像之外,下面的蝇头小字则是认不得一二。 这伙人认不得上面所写的什么,又看到旁边一位衣衫整齐的老学究要离开,怪声嬉笑,伸手一扯,硬生生的扯住对方衣领将其拉之身前,龇牙咧嘴的喊道:“快将告示念给俺们听,否则就吃俺一拳头。” “我说,我说。告示上面写着‘悬赏通缉作乱犯上圣莲教首脑刘之协、宋之清,男性,年龄四十岁左右。俩人乃是邪教的余孽。。。。。。’”老学究苍老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为这伙人讲解着,时不时的还为这伙人翻译着其中难解之处。 道人看到这伙人像是这带的地痞无赖,本要上前阻拦,但是想到“强龙不压地头蛇”就放弃了正义的念头。而反观城门左右的士兵们,则是视而不见,装作没有看到对方似的,依旧站在那儿嬉笑聊天,好似没有听到、看到对方的一般。道人摇了摇头,看到一个士兵坐在椅子上打哈哈,眯着眼睛在晒太阳。道人叹口气,踏步朝着城门而去,耳边时不时的还回响着老学究的只言片语。 这道人刚踏进城门口一刻,忽然身前有一个执红缨枪的士兵张开双臂,拦在自己的身前。道人朝着对方上下一阵打量,打稽首,问道:“长官拦住在下,所为何事?” 那士兵朝着对方一阵打量,冷哼了一声,歪着脖子,大眼翻小眼,撇着嘴,不屑一顾的嚷道:“朝廷颁发的旨意,你这个道士难道没有看到吗?朝廷规定:凡是旁门左道的僧陀、道士,一律不得进入城池。快快滚一边,别在这儿碍手碍眼的。” 道人听到对方不让自己进入城池,眯着眼睛朝着四周的士兵们望了一眼,有信心可以在一个呼吸的时间将这些人全都打翻在地,跪下求饶。但是自己若是真的动起手来,只怕会为自己带来无妄之灾,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再说自己还要进城中做买卖,还要寻生计,只能够委曲求全了。正所谓:民不与官斗。道人想了想,说道:“还请长官行个方便,小道自然不胜感激。” 那士兵看到对方不肯离开,越加的不耐烦起来,本要用枪将对方打走,但是转念一想,计上心头,咧着嘴问道:“你是哪个道观的道士?快将度牒拿出来,让我辨认一二,免得你是造反的余孽。” 道人心里冷笑,伸手从衣袖当中正要取出度牒之时,想了想,又在衣袖当中摸了摸,然后才将度牒递给对方。那士兵大咧咧的伸手接过度牒,发现这个小册子里面硬邦邦的,顿时眉开眼笑。士兵打开度牒,发现其中有一块成色不是很好的碎银,掂量一下,还不到半两,于是连忙将银子装入怀中,朝着度牒看去,其中则是写着“五云道观修士徐聿央”,下面还有一些体征外貌的描写云云。那士兵将度牒胡乱的看两眼,发现没有什么问题,又扔给了对方,让开道路,示意对方可以走了。 道人接过度牒,又将其放回衣袖当中,徐徐朝着城池而去。就在这道人朝着前方走之时,身后传来一声大喝:“别藏了,快将那银子交出来,别以为我没有看到。” 道人回头一看,只见刚才收受自己贿赂的士兵,连忙将怀中的银子交给坐在椅子上晒太阳的那士兵,一番巴结奉承等语。那坐着的士兵是这东门的头儿,在伸手接过对方的银子之后,又朝着对方的肩膀拍两下,张嘴打个哈哈,说道:“你们在此多加守护,我去消遣快活一番。”丢下话,自个儿朝着城内跑去。 道人看着对方路过自己的身边之时,朝着自己看两眼,然后扭头跑离开了。城门看守的士兵看到自己的头儿擅离职守离开了,一个个像是散了架一般,东倒西歪,将手中的兵刃靠在墙上,或坐或卧在地上,压根就没有把对方刚才所说的话放在心上。而刚才接受贿赂的那士兵则是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一副作威作福,等待下一个羔羊的到来。 道人站在城门内看了一会儿,发现这些士兵转挑选一些外地来、做买卖人敲诈勒索,而对衣着华贵、没有油水的普通百姓置之不理。道士看到城门的士兵们是这个样子,很是担心要是有贼寇这个时候突袭,你们又有几成的胜算。道人摇了摇头,走进城中,看着商铺、楼舍一座挨着一座,旗帜张扬,人声鼎沸,吆喝买卖声络绎不绝。熙熙攘攘的居民人头涌动,人来人往,好一个繁华的城池。 道人看着从自己身边擦肩而过的几位居民打着哈哈,眼圈发青,吵吵闹闹的朝着城中的中央走去。而就在这几人刚离开没有多久,忽然身后传来叫骂呼喊声。一看,只见几位婆媳跑跑嚷嚷的追赶那几个人,一番拉扯,反倒将这几位婆媳推翻在地,又跑向城中,不知道急着做什么去了?而那几位婆媳则是坐在地上哭天喊地,摧胸顿足,咒骂连连。从而引来了周围围观的居民上来看热闹,并将这几位婆媳一一扶起,四散而开。 道人看着前方那几人已经消失在人海当中,摇着手中的铃铛,一边在四周寻找着摆摊之地,一边示意着自己是位算命道人。道人一路寻找遍,发现合适的场所都被小商小贩霸占了。正当道人沮丧的寻找之时,不知不觉也走到城中央,正当不知如何是好之时,身边一个声音传来:“这位道长有礼了,你可看姻缘前程与否?” 道人回头一看,只见一位文质彬彬,书生打扮的青年人朝着自己张望。而其面前摆着一张桌几,桌几上层层罗列着整齐的书籍,文房四宝,是做文章买卖的。道人看到对方是跟自己说话,上前打稽首,说道:“贫道略知一二。” 那书生听到对方看婚姻前程,喜不自禁,连忙从桌几后面绕出,躬身施礼,说道:“道长有礼了,在下想请道长为在下看看婚姻前程,不知一卦要收受多少钱?” 道人看到有买卖自己送上门来了,内心雀跃,但是面皮则是平静如水,朗声说道:“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本贫道下山不过以解惑世人耳,只收取一两银子罢了。”说毕,眯着眼睛看着对方如何的作答。 那书生看到对方要收受一两银子,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支支吾吾半响,纠结要不要破费一两银子解惑。道人看到对方愣在了那儿,心里叹口气,知道这个买卖恐怕就要飞了。道人心里正追悔莫及自己贪心的时候,那书生狠狠的跺下脚,好似下了重大的决定一般,说道:“请道长为在下算一卦,在下愿意花费一两银子。” 第二章 惹上地痞 道人听到书生肯花钱算婚姻前程了,心里乐开了花,义正言辞的说道:“敢问施主是要算婚姻,还是算前程,又或者是两者都算呀?” 那书生正要开口说之时,看到人来人往朝着自己这儿投来目光,连忙请道人坐到自己的凳子上。道人将左手的布幡斜靠在桌几上,将铃铛放在桌几上,将肩膀上挂着的褡裢(中间开口,两端可装事物的长条形口袋)也一并放在桌几上,然后落座。那书生看到对方坐定,站立身侧,问道:“敢问道长如何的称呼?在哪个宝观立足?” “在下俗名徐央,先前是五云观的道士,现在以四海为家,替人算凶吉祸福谋生。”那道人说道。 书生搓了搓手,笑容满面,“五云观”的大名自己可是如雷贯耳,并且时常去道馆玩耍,可惜的是这个道馆现在已经被官兵强制关闭了,众道士一一解散了。至于为什么,就无从知晓了。听到对方已经不在五云观立足,或许正是因为道馆关门了,对方无处立足才四处流浪吧?细看对方相貌普通,年龄不过只有二十出头罢了,很是怀疑对方的真才实学几何。但是想自己已经允诺要破费算卦了,出尔反尔,又岂是君子所为。书生说道:“徐道长,在下想问问婚姻,还望道长指点迷津。” 徐央看到对方年龄二十七八岁的样子,本以为对方是会问前程的,不成想是问婚姻的。但是看到对方用怀疑的眼光看着自己,心里冷笑,滔滔不绝说道:“龙怕龙,马惧马,猪怕猪,鸡惧鸡。猴虎相见两家分,兔子老鼠不成婚,金鸡不到马群跑,亥猪不该进龙门,牛羊二属不相合,戌狗不到蛇家去。施主,请将你的生辰八字说于在下吧!” 书生听到对方一口气将婚姻的忌讳说完,心里默默的记住这些言语。正待要将自己的八字告诉对方的时候,忽然身体被人一推,七上八下的,失去了平衡,重重的摔倒在地,正要呵斥是谁干的时候,猛然发现自己刚才站立的地方亦然站立着五六个人,为首的一人满脸的凶相,一身的横肉,下巴的地方还留着一根胡须;到嘴的话也硬生生咽下,住嘴不敢声张。 徐央正等待书生回答,不成想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伙人,抬头一看,只见这伙人正是先前在城门口所遇见的那伙地痞无赖们。而就在徐央看到这伙人的时候,其中的一个喽啰已经将书生推翻在地,引得这些地痞们拍手喝彩。书生忙站起身,躲在一边看这些无赖们要做什么,心里只是祷告这些人千万别把自己的文房四宝毁坏了。 其中一个喽啰从旁边一个摊位上夺来一个凳子,然后将凳子放在满脸凶相人的屁股下,而后这些喽啰们围住徐央,生怕对方会溜走一般。其中一个身胖体短的人一手夺过布幡,另外两人也连忙夺走了桌几上的铃铛、褡裢,嬉皮笑脸的看着徐央。满脸横肉那人坐好,将手中的一块肉放在桌几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徐央,好似要将对方看透一般。这人看到徐央有恃无恐的坐在那儿,毫不避讳自己的凶目,心里一愣,口水四溅的喊道:“你这道人在这儿摆摊子,交保护费了吗?” 徐央看到对方是来这个收保护费的,又看到小喽啰们将自己包围其中,冷笑道:“保护费要交多少钱呢?” 满脸凶相的人听到对方问保护费的事情,寻思一个冤大头又被自己发现了,心里顿时乐开了花,笑道:“要想在我的地盘安安稳稳的做买卖,只要交十两银子就行了,以后就可以平安维稳的做你的买卖。对了,你这道人算一卦多少钱?我刚才听你说算一卦要一两银子,现在正好,你只需要给我交九两银子,再给我算算财运,以后保管你平安无事了。” 徐央像是在看白痴一般看着对方,这种话自己还是头一遭听到,即让自己送银子,又让自己白白给对方算财运,心里在寻思怎么教训一下这伙人。旁边的书生听到对方要向道人索要十两的银子,心里一惊,思忖道:“这个癞皮狗以为有官府的撑腰,就在街市上横行霸道,乱收钱财,真是没有天理了。我们平时忌惮对方,不过只是交区区数文钱,不成想对方现在狮子大开口,就向道人索要这么多的钱财,真是该死呀!” 徐央看到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知道此时要大打出手,一定会引来官府,说不定会为自己引来牢狱之灾。想了想,说道:“在下不过是一个四海行走的穷道人,何来十两奉送?贫道刚才收那位书生是一两银子不假,但是现在涨价了。若要贫道为你算财运,则是要收十一两的银子,否则恕不奉陪。”说毕,猛地站起身,安然不动的看着这伙人能够把自己怎么样,大不了将这伙人打翻,然后再趁机逃之夭夭也就是了。 那人听到徐央还敢向自己索要银子,大怒,拍案而起,揎拳掳袖,正要挥舞拳头教训这个狂妄的家伙,但是看到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生怕事情闹大,那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处。那人想了想,端坐下来,伸手从怀中掏出一锭二十两的银子放在桌几上,龇牙咧嘴的说道:“你这破道好好算,要是让爷满意,这锭银子就送给你也无妨。要是敢跟爷玩花招,哼哼,就让你尝尝我拳头的滋味。”说之时,摩拳擦掌,一副随时都要挥拳头打人的样子。 徐央端坐下来,衣袖朝着桌几上的银子一卷,顿时那二十两银子消失不见了,问道:“你怎么称呼呀?” 那人看到对方还没有给自己算财运就收了自己的银子,暴跳如雷,捋袖伸臂动手,气呼呼的喊道:“见过不怕死的,但是没有见过你这么不怕死的。向来只有我打别人钱财的主意,不成想居然还有人打起我的主意来了,真是找死。敢在老虎嘴里拔牙,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好,好,你今天要是不给我好好算,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的下场。爷没有名字,只有一个诨名叫‘多浑虫’。你可要仔细点呀,不然小心你的脑袋搬家。” 徐央看到对方本要挥舞拳头之时,又听到对方恼羞成怒的说完,心里冷笑。徐央从桌几上拿出一张呈文纸(便宜纸)放在对方的面前,然后将毛笔递给对方,说道:“将你的名字写在纸上,我好仔细为你算财运。” 那多浑虫正待要接对方的笔之时,发现自己满手的油污,顿时从面前扯出一本书,胡乱的一擦,然后将包菜般的书扔一边,一把夺过徐央递来的笔,抱拳紧握,正待在纸上比划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从来都没有写过自己的名字,顿时脑袋一片空白,不知从何下手?书生看到对方将自己的书用来擦手,气得牙根痒痒,连忙将书捡起,擦干净,放入怀中。 徐央看到对方将笔停留在半空,也猜出了一二,只是眯着眼睛看着对方。周围的小喽啰看到自己的头儿停笔不写,也一个个翘首企盼,寻思:“头儿什么时候写过字呀?” 就在众人等待多浑虫落笔之时,只见对方抓着笔,胡乱在纸张上一顿乱画,然后将手中的笔扔向一边,撕烂面前的那张纸,厉声喊道:“你这个臭道士,我的名字我不会写,你就直接给我算好了。”这话刚落,顿时引来周围人的哄堂嘲笑,拍手喝彩。 多浑虫听到周围的人嘲笑自己,猛地站起身,虎目圆睁,咆哮如雷的吼道:“谁再笑就吃我一拳。” 那几个喽啰听到自己的头儿动怒了,也挥舞着四肢,驱赶着周围的人。站在旁边的书生看到徐央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明白对方这是故意耍对方的,顿时为对方担忧起来。多浑虫看到周围的人朝着后面退了退,依旧在那儿,不曾有一个人离开。多浑虫坐下,恼羞成怒的拍击桌几,喊道:“臭道士,快给我算,不然休怪我不客气了。” “既然写不出名字,那就把手掌伸出来让我看看。”徐央坐在那儿说道。徐央一说完,又引来周围人的嘲笑。 小喽啰们看到周围的人又嘲笑自己的头儿,顿时驱赶着周围的人。多浑虫听到对方要让自己伸出手掌,顿时将右手伸了出来。徐央看到对方伸出右手,说道:“男左女右,将你的左手伸出。” “气死我了。你怎么不早说,你是不是故意耍我呀?”多浑虫说之时,想要上前揪住对方的衣领暴打一通,但赫然发现对方目光冰冷的看着自己,好似自己成为小白兔被猛虎盯着似的,不由的心虚起来。多浑虫看到对方依旧有恃无恐的坐在那儿,真担心自己不仅没有将对方打翻,反倒将自己打翻那就丢人丢到家了。多浑虫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伸出左手,心里想道:“得要找个机会好好的收拾一下这个该死的臭道士,让他知道我的地盘可不是什么阿狗阿猫都可以撒野的。” 就在多浑虫心里打着小算盘的时候,就听见徐央说道:“断掌乃聚财手相,纹络贯穿掌心,这种纹络的人比较少见,估计也就占比百分之七八。像这种掌相的人,要么大富大贵、家财万贯,要么身居显赫官职、官运亨通。虽然你其间发些横财,但是可惜,可惜呀!” “可惜什么?”多浑虫和那帮小喽啰异口同声的问道。 徐央看到这伙人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说道:“可惜的是无名指和中指长度接近,若是不收敛,再肆意挥霍,再沉迷于赌博、享乐之中,必将落得倾家荡产的处境。这道也罢,只是长此以往,还会得上不治之症,那就悔之晚矣也。” 多浑虫听到对方说完,脸红一阵白一阵的,也知道自己过去确实发些不义之财。但是这些小财也只能够养活自己和这帮小喽啰们,哪来的大富大贵、腰缠万贯,更别提什么官运亨通、踏上仕途之路了。虽然现今朝廷可以买卖官职,但是就凭自己这点银子,连个七品芝麻官都买不下,谈何官运亨通?多浑虫想到自己的财运跟对方所说的只有一丝的相似,命运又南辕北辙,急切的问道:“我以前也没有什么腰缠万贯,更没有什么官运亨通,请问要怎么样才能够使得我家财万贯,踏上仕途之路?” “先天不足,后天补之。”徐央说道。 多浑虫细嚼着对方所说的这句话,但是怎么也弄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问道:“什么叫先天不足,后天补之?” “原本你的掌相是非常难得的大富大贵相,但是都被先天所拖累至此窘境。先天不足:就是你的双指所拖累;后天补之,自然是要想办法将两指变得不那般的接近便了,否则此生定要落得个颠沛流离,倾家荡产的情景不可。” 多浑虫这个时候算是听明白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了,岂不是让自己将双指切割?多浑虫想到此处,知道对方故意拿自己寻开心,大怒,一拳砸在桌几上,顿时将桌几的一条腿打折。桌子的一条腿被对方打折之后,上面所摆放的文房四宝“呼啦啦”的翻滚在地。多浑虫才不理会这些事物,飞起一脚朝着徐央挥来。 徐央看到对方大庭广众之下动起手来,正中下怀,扎稳马步,而后就看到对方的腿接近自己的门面,双手抓住对方的腿,奋力一摔,硬生生的将其摔个倒栽葱,匍匐在地,叫苦不迭。 多浑虫看到自己的腿就要踢中对方之时,猛然发现对方站稳当场,还以为对方被自己的士气吓破了胆,无所适从,心里正得意之时,忽然看到对方抓紧自己的腿,而后一番天旋地转,顿时自己就重重的被对方甩翻向地面,浑身酸痛难耐。周围的小喽啰看到自己的头儿被对方一招之间摔翻在地,扔掉手中的布幡、铃铛、褡裢,一窝蜂的朝着对方挥舞着拳头扑来。 徐央看到这些小喽啰朝着自己扑来,心中冷笑,挥舞着拳头打中一人脸面,顿时将其打翻在地;又是一拳,又将一人打翻;飞起一脚,将扑来的一人踹飞出去。三两下,顿时就将这伙人一一打趴在地,叫苦不迭。徐央拍打一下道服,走到地上正要捡起自己的布幡、铃铛、褡裢之时,忽然感觉脑后有一阵劲风呼啸而来。 第三章 绿营兵 徐央正待要捡起地上事物之时,忽然感觉脑后有一阵劲风朝着自己呼啸而来,情急之下连忙在地上一个驴打滚,而后“乓”的一声,自己刚才的地方传来一声巨响,一看,只见恼羞成怒的多浑虫将手中的一条长凳子砸落在那儿。 徐央看到对方胆敢偷袭自己,纵身飞起一脚朝着对方的门面而来,势必要一击将其打趴在地,永远都无翻身之日。只见徐央飞起的一脚重重的朝着多浑虫而来之时,对方瞪大了双眼,不解对方为何反应如此灵敏,后悔自己惹上了这个难缠的家伙。徐央的一脚重重的踢中手足无措的多浑虫门面,顿时就将其踢翻在地,挣扎不起来。其实,徐央这脚是保留了腿力,只用了三分之一的力度,若是真全力踢中对方的门面,只怕对方的脑袋就要像西瓜那般四分五裂,血溅当场了。 多浑虫只感觉左则的脸面好似被铁锤全力一击一般,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感,脑袋眩晕,浑浑噩噩,耳边“嗡嗡”的作响。多浑虫正待要撑地而起的时候,忽然自己的背部传来一股压力,顿时又将自己压趴在地,匍匐不起身来,眯着眼睛回头一看,只见一双冷峻的双眼跟自己对视,而自己的背部则被对方踩在脚下,听到对方朗声的说道:“我今天就将你这个榨取民脂民膏的败类打死,为民除害。”说毕,一个拳头就朝着自己的脑门飞来。 多浑虫看到对方朝着自己飞来拳头,大喝一声,想要翻身起来,怎奈自己的身体被对方牢牢的踩踏在地面,挣扎不起身,故而连忙求饶道:“道长手下留情,我还有妻儿老小。。。。。。”正说之时,一阵寒风朝着自己的门面呼啸而来,连忙闭目等死。 多浑虫正待闭目等死之时,等了一会儿,发现自己的脑袋还安然无恙,那拳头也没有落在自己的脑瓜上,渐渐的睁开双眼一看,眼前尽是拍手叫好的观众,而那个道人已经不知所踪了。多浑虫缓缓的撑着地面站起,而后小喽啰们胆战心惊的围拢自己左右,才看到眼前一个头挽单髻,相貌普通,身着朴素道衣,脚着麻鞋,左手执布幡,右手摇铃铛,肩膀挂褡裢的道人看着自己。多浑虫眯着眼睛看到对方左手的布幡隐隐约约有几个字,只是太远,认不得清楚。再说。就算自己站在对方面前,也不认得布幡上写着一些什么。 徐央看着那伙人缩成一团看着自己,心里冷笑,回头一看,只见刚才被多浑虫打折的桌子现在已经被重新放好了,上面又摆好了文房四宝等事物。而那条折断的桌腿,这个时候也被人用布条固定好了。 书生看到这位道人三两下就将多浑虫一伙地痞无赖打翻了,内心雀跃,即为自己出口恶气,但随即又为对方担忧起来。书生看到道人徐徐的朝着自己而来,知道对方是来为自己算婚姻前程的,正待要相让之时,赫然发现对方身后的多浑虫一伙人露出得意的笑容,一字排开,手中要么持棍棒,要么执渔网,连忙提醒道:“小心!” 就在书生的话音刚落,周围的居民也异口同声的大喊道:“道长小心”“小心”紧跟着就听到“哗啦啦”的声音呼啸朝着多浑虫一伙人砸来。 徐央教训一番多浑虫一伙人后,本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是想到还没有为书生算婚姻,就想算完这卦再离开不迟。正当朝着书生走来之时,猛然发现对方满脸的惊恐,而后就听到四周传来提醒的声音,大叫“不好”,正待闪身离开之时,身后顿时传来“哗啦啦”的嘈杂声音。回头一看,只见围观的居民将手中杂七杂八的事物朝着多浑虫一伙人乱砸,再看多浑虫一伙人手中拿着棍棒、渔网,就知道对方是想用渔网将自己困住,然后再乱棒打自己。 多浑虫一伙人看到徐央转身朝着那个书生走去,背对着自己,而自己岂会就这么吃了眼前亏,顿时拿着渔网想将其网在其中,使得对方挣扎不开,然后再乱棒交加,以解心中的怒气。但是令自己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计划刚开始实施,那个书生就已经发现了自己的诡计,而后四面楚歌,顿时乱七八糟的东西就朝着自己飞来。 徐央摇了摇头,看着多浑虫一伙人被乱七八糟的事物砸的到处乱窜,心中冷笑。周围看热闹的人看到多浑虫一伙人如此的狼狈,简直比看场戏曲还要令人兴奋不已,一个个拍手叫好,而有的喝彩声着实的高昂。看来这附近的商贩、居民一定是受到对方的多般敲诈勒索、欺负打压,故而才趁此机会好好的出口心中的恶气。 徐央看着多浑虫一伙人东躲西藏的想要离开这儿,寻思要不要趁着混乱的场面,偷偷将这几个除掉,好为民除害。就在多浑虫一伙人慌忙乱窜的时候,冷不防的撞上一堵墙,骂骂咧咧大街上怎么会有墙哩?众人抬头一看,只见眼前是一个“兵”字,后退一步,只见自己面前站立着数名高大威武的士兵,每人身穿的衣服胸前都各有一个“兵”字,而最后一名士兵手执一杆绿旗。 多浑虫一伙人在看到那绿旗之后,一哆嗦,不由得浑身直打颤,哆哆嗦嗦道:“绿营兵!” 徐央看到多浑虫等人抱头鼠窜,但是却撞上了迎面而来的一队士兵。徐央只是看到这队士兵人数十人,有一杆绿旗作为标志,也顿时猜测出这是朝廷的常备绿营兵,既是湘城的武装力量,用来“慎巡守,备征调”。 就在徐央打量这伙绿营兵之时,只见绿营兵当中站出一位高大威猛的士兵,一把推开挡道的多浑虫,然后就看到街面乱七八糟,一片的狼藉,场中则是站立一位道人,也正好跟自己的目光对峙在了一起。围观的居民商贩看到绿营兵来了,一个个后退三里,生怕自己惹上了麻翻似的。 这士兵看到这道人有恃无恐的看着自己,心里冷笑,也猜测出这儿之所以成为了这个样子,一定跟对方有着莫大的关联。就在两者目光对峙之时,旁边站立的多浑虫眼睛轱辘一转,计上心头,哭天喊地的说道:“孙把总大人,你可要为小民做主的呀!这个破道在这儿传道邪说,蛊惑世人,趁机搜刮民脂民膏。小民刚才就被对方骗取了二十两银子,跟对方理乱,对方还大打出手,打了小民一顿,你可一定要为草民当家做主呀!”说之时,指着场中站立的徐央,并时不时的用歹毒的眼神瞧着对方。 那孙把总听到多浑虫在自己身边胡搅蛮缠,朝着对方看去,顿时笑得合不拢嘴。只见多浑虫此时左脸、左眼肿的像猪头一般,一身的污渍,一头的杂质,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孙把总哈哈大笑之时,身后的士兵也看到这伙人这幅尊容,顿时哄堂大笑。孙把总笑道:“多浑虫,向来只有你欺负别人,怎么这次反倒被别人欺负了?” “这个。。。。。。那个。。。。。。”多浑虫哑口无言一对,越加的恼恨徐央让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了大面子。 孙把总也不理会多浑虫在那儿唧唧歪歪,来到徐央面前,看到对方左手执一布幡,上面隐隐约约的写有几个字,正要细看是什么字的时候,忽然对方手中的布幡就被一名士兵夺了过来,然后递给了自己。孙把总看着手中的布幡,正面写着“富贵永享: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反面写着“逍遥永昌:传得虚名在,谁人识甘苦?”孙把总看完手中的布幡,问道:“你是怎么混进湘城中的呀?可有度牒在身吗?” 徐央看到这士兵朝着自己走来,正寻思自己会多长时间将这些士兵打翻,然后又该选择那条路径溜之大吉的时候,冷不防手中的布幡不翼而飞了,而后就听到对方朝自己问话。徐央看着那孙把总,只见其比自己高一头,生的高大威猛,方脸阔口,颧骨微微鼓起,左眉毛上面有一个枣儿大的黑痣,显得对方好似长着三只眼睛一般。徐央微微朝着对方打稽首,说道:“贫道自然是被城门口放行走进城中的。这是贫道的度牒,还望长官明察秋毫,不要被小人利用了才是。”说之时,将度牒递给对方。 “本人自会决断,岂会容你教我怎么做?”孙把总接过对方递来的度牒,触手里面硬邦邦的,心里冷笑,轻轻打开,里面有一锭成色不是很好的银子。孙把总手一翻将银子收下,也判断出这银子有个半两,心中雀跃之时,看着手中的度牒,只见其中写着“五云道馆徐聿央”,一侧还写有一些体征外貌,下面还盖有道馆的印章和官府的印章。 孙把总看到这度牒上面的描写跟对方一般模样,寻思该不该让对方离开之时,赫然发现其中一行字写着对方右臂胳膊肘有一道红色的胎记,计上心头,问道:“这度牒上面写着你的右胳膊肘有一道红色的胎记,不知是否存在呀?”话音刚落,那些士兵顿时就将徐央围在其中,防止其溜走。 徐央看到士兵将自己围在其中,又看到多浑虫一伙人在旁边嬉皮笑脸的看着自己,恨不得将对方的右脸也打成猪头。徐央将右衣袖捋起,露出其中一道红色的胎记,说道:“虽然贫道的道馆关闭了,但是朝廷也没有规定不让道人们谋得生计,找寻活路不是。还望长官行个方便,放在下离开,贫道自然不胜感激。” 孙把总看着对方右臂真有一道红色的胎记,而且是与生俱来的,并不是造假,泄了气,又看到周围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旁边一个士兵朝着自己耳语道:“孙把总,朝廷和官府规定禁止旁门左道的人进入城中,而对方正好是一个道士,我们何不利用这个机会将其抓起来,然后按一个蛊惑世人,传播邪说歪理之罪,将其打入大牢,为我们谋个前程。一来把总立了大功,升官发财;二来让把总在这些商贩、居民面前露一露威风,好令这些人误解把总过去的种种行为。岂不是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也。” 孙把总看到自己的手下为自己出谋划策,也正中下怀,但是在看到那道人有恃无恐的站立那儿,恐对方殊死反抗,想了想,也有了主意。一边朝着周围的手下使着眼色,一边说道:“你说你没有蛊惑世人,那刚才多浑虫为什么说你强抢他的二十两银子呀?这你作何解释?” 徐央看到对方纠缠不清,本想要脚底抹油,但是想到自己若是这么做的话,恐怕以后这儿就不会让自己再做买卖了,说道:“贫道刚才为对方算财运,对方答应送在下二十两作为酬劳。可谁成想,对方居然反悔了,不仅打烂摊位,还对我出言不逊,大打出手。贫道不得已之下,只好教训了对方一番,还望长官明察。” 孙把总朝着对方身后的桌子看去,那桌子一腿确实有破损的痕迹,又听到对方说的有理有据,正寻思如何才能够把对方手中的二十两搞到手的时候,那多浑虫连忙跑来喊道:“孙把总,你可不要听他的一派之言。本来这个道人算卦只收取一两银子,但是轮到给我算之时,却要强抢收取二十两,这岂不是强抢小民的财物不是?还望孙把总明察秋毫,为小民做主呀!”说之时,泪如雨下,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书生也看出了一点名堂,知道多浑虫想利用孙把总将这个道人带走,也知道两者是穿一条裤子的,本要上前作证,但是想了想,所谓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又收回了这个念头,只能希望这个道人听天由命了。 孙把总看到多浑虫一把鼻涕一把泪说的有声有色,正要问道人之时,就看到自己的手下已经将这个道人包围住,并且还朝着自己眨眼睛,就知道时机到来了,大喜,冷笑道:“你说你有理,他说他有理。这可如何是好呀?道人,你刚才送本人半两银子又该作何解释?将这个道人捆上,听候发落。”说毕,将对方刚才贿赂自己的那个碎银亮出,作为证据,让周围看热闹的人看看,自己是有证据的,并非胡乱的抓人。 第四章 押往知府 徐央看到多浑虫在孙把总那儿说了一番委屈,而后看到对方将手中那碎银亮出,又说要将自己捆上,大叫“不好”,还没有来得及溜走,顿时数股“飕飕”声从四面八方而来,而后自己浑身一紧,低头一看,自己已经被数根指头粗的绳子捆个结实了,而绳子的一头则是被数名士兵牢牢的抓着,大怒。 多浑虫一伙人看到徐央被官兵抓住了,笑弯了腰,鼓掌乐道:“臭道士,看你有什么手段挣脱开来?居然还敢打我银子的主意,真是活的不耐烦了。你这就叫做咎由自取,自取灭亡,怨不得别人。” 孙把总看到多浑虫这伙地痞在那儿冷嘲热讽,很是厌恶,不耐烦的说道:“滚一边去,不要妨碍公务。再不滚,就将你们也关进大牢。” 多浑虫一伙人听到对方呵叱自己,大眼翻小眼,既胆怯对方,又舍不得徐央的那二十两银子;离开也不是,不离开也不是,只能够躲在后面,再作计较。孙把总看到这些地痞无赖们躲得远远的,冷哼一声,看着咬牙切齿的徐央依旧镇定自若的站立当场,一愣,厉声呵叱道:“妖道,你被本大人抓住了把柄,又在此地蛊惑世人,传播邪教歪理,煽动民心,你可知罪?” “好大一顶帽子呀!看来真是世风日下,想要做一个与世无争的人都难呀!你以为就凭借这几根绳子就真的捉住我不成?”徐央说毕,奋力一撑,“嘭嘭”之声接连响起,绳子根根断裂,散落一地。 孙把总看到对方瞬间将绳索撑断,唬了一跳,大喊:“还不动手?”声音刚落,四周的士兵挥起手中的朴刀就朝着中央的徐央扑来。 徐央看到包围自己的士兵挥舞着朴刀朝着自己扑来,冷哼一声,上前一脚将近在咫尺的士兵踢翻在地,飞起一脚将侧方扑来的士兵踢飞。就在徐央不到一个呼吸之间将两名士兵打翻在地之时,忽然四道寒光同时出现在头顶,顿时朝地上一蹲,一个驴打滚,滚落开来,而后那四道寒光同时落在自己刚才站立的地方。那些手执朴刀的士兵看到自己扑了个空,又看到徐央滚在一侧,大怒,纵身又朝着对方扑来。 徐央看到这些士兵又朝着自己扑来,正待还手之时,脑后忽然传来一股劲风,这股劲风比先前那些士兵的力度可是大上了两倍不止。徐央不敢大意,连忙弓腰控背,而后这道劲风“呼”的一声,从自己的腹部擦过,才猛然看到偷袭自己的正是孙把总。而孙把总看到自己这刀竟然让对方轻易的躲过了,回刀猛砍,力度和速度比先前那刀还要快上一倍。 徐央刚躲开对方这刀,而后又看到对方回刀朝着自己砍来,顿时飞起左脚朝着对方的右臂踢来。孙把总看到对方飞脚朝着自己的右臂踢来,连忙执刀朝着后方一跃,而后尾随而来的士兵挥舞着兵器朝着徐央同时砍来。 孙把总看到这个道人还是有一些打斗的手段,伸手入怀,正待套取事物之时,四周接连起伏响起了惨叫声,一个个士兵接连被对方打翻在地,四脚朝天,叫苦不迭。徐央看到这伙人士兵同时围攻自己,顿时奋力将这些士兵打翻在地,知道此时一定惊动了当地巡抚和官兵,若是再不逃走的话,恐怕尾随而来的官兵会越来越多,到时候想走就悔之晚矣了。徐央想好利弊关系,连忙从怀中取出两道黄符,刚贴在腿上,耳边顿时传来“咦”的一声,从声音可以判断是孙把总所发出的。 就在徐央刚把黄符贴在腿上,身影只是在原地一个闪烁,刚逃出百米开外,顿时从腹部传来肝肠寸断的剧痛,而后身体重重的倒飞数米,摔个倒栽葱,身体才停下,而后耳边传来“呜呜”声响,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顿时浑身一紧,一看,只见自己浑身上下缠满了铁链,而铁链的外围则是十多名士兵用铁链将自己捆个结实。 徐央看到自己被铁链给捆住了,奋力挣扎,但身体笔直无法使出应有的力气,无法挣断这些铁链。就在徐央奋力挣扎的时候,忽然脚下被什么东西一拉,顿时头重脚轻,重重的摔倒在地,而后耳边接连响起嘲笑谩骂声。 孙把总看到徐央在地上挣扎连连,冉冉来到对方的身边,冷笑道:“没有想到你这个小道士还是挺有两下子的吗!若不是我也有‘奔云符’,恐怕就让你逃之夭夭了。小的们,将这个妖道压回衙门,等候领赏。” 徐央在地上挣扎的同时,清晰的看到孙把总的两腿各贴有数张的黄符,并且也看到对方三两下就将这些黄符放回到怀中,知道刚才给自己腹部重重的一击正是拜对方所赐。多浑虫看到这个道士将四周的官兵打翻在地,心顿时提到嗓子眼,而后就看到对方想要逃走,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又倒飞了回来,而后就看到四周的官兵用铁链将其捆得像粽子一般,欢喜雀跃,小跑到孙把总身边,乐道:“还是孙把总技高一筹,才没有使得这个臭道士逃之夭夭,佩服!佩服!” 书生和周围的居民、小贩看到这个道人将四周的官兵打得叫苦不迭,狼狈不堪,一个个心里乐开了花,总算是为自己出口恶气。但是令众人感到疑惑的是,这个道人须臾之间在眼前消失不见之时,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倒飞了回来,而后就看到四周的官兵用铁链将其捆个结结实实,暗暗为这个道人的性命感到堪忧。 孙把总看到多浑虫在自己的身边大献殷勤,冷哼了一声,冷笑道:“收拾这个杂毛小道士,对我来说小菜一碟,根本不在话下。你去一边,别妨碍公务。”口中是怎么说,但是心里暗暗的惊讶道:“我用了六张道符才勉强追上了对方,将其拦截住,而对方则是用了两张道符,就差一点让其逃之夭夭了。若是对方也用上六张道符,我还能够追赶上对方吗?这道人真是令人不可小觑呀!只是,对方既然身手这么的了得,而所用的符又这么的利害,为什么就让我轻易的抓住了,真是让人百思不解。”说之时,上前将徐央腿上的两张道符撕下,翻来覆去的察看,只能够感觉这些符文比自己的道符还要好上数倍不止。 “那是,那是,小民自当不敢叨扰孙把总的公务。”多浑虫说道。说之时,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地上挣扎的徐央衣袖,寻思如何才能够将自己的二十两银子要到手。 孙把总将徐央两张道符、度牒、碎银放入怀中,又看到周围看热闹的人屏住呼吸看着自己和地上的道人,朗声说道:“这个妖道在城中敲诈勒索,骗取钱财,又聚众打架斗殴,打大官兵,阻拦官兵办差。现在被我等抓住现形,将其擒拿,这是他罪有应得,应该接受法律的制裁。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说毕,示意自己的手下将这个道人压回衙门。 这十多名官兵将这个道人用铁链捆好之后,押着对方,正要走之时,忽然看到人群中冲出数名手执兵刃的走卒。当这些走卒看到道人已经被孙把总等人擒拿,暗叫来迟一步,又装模作样的朝着孙把总大肆吹捧一番。孙把总则是朝着这些走卒拱拱手,然后押解着道人朝着衙门而去。 书生看到道人就要被官兵押回大牢了,唯有驻足期盼对方平安无事。天朝的政府机构通常都设立在城中的中央,坐北朝南,而徐央犯法理应先经过知县处理,由知县处决。但是孙把总为了获得最大的利益,邀功领赏,绕过县衙,直接去知府。 孙把总一伙绿营兵押着徐央走之时,猛然想到对方怀中还藏有二十两银子,若是对方被关在大牢之中,只怕这银子就飞走了,故而绕过大道,专挑小道行走,看到周围人少没有注意自己,朝着旁边一个手下使个眼色。 那手下心领神会,看着周围的居民越来越少,正要伸手从徐央衣服当中搜刮那银子之时,猛然发现对方眼神冰冷的看着自己,不由的打个哆嗦,感觉自己好似被饿虎盯着一般。那士兵看到道人被铁链捆得结结实实的,松口气,摇了摇头,嘀咕道:“都要死了,还敢耍威风,真是岂有此理。”说之时,伸手在对方的怀中摸了摸,只是掏出一些成色不是很好的碎银,然后又在对方身体各处摸来摸去,才在对方的衣袖当中搜出了那二十两银子。 士兵看到自己搜出来了银子,眉开眼笑,脸上笑开了花,又看到周围的居民没有注意到自己,连忙小跑到孙把总身边,说道:“孙把总,搜出来了。”说毕,将掌心捧着的银子呈给对方看。 孙把总看到对方掌心的银子不到二十五两,从中捻出那二十两银子,又看到四周也没有人注意到自己,朝那士兵说道:“剩下的给弟兄们平分了。”说毕,将手中的银子揣进怀中,大步朝着前方走去。 那士兵听到还有自己的份,一番奉承话讲完,嬉皮笑脸的离开,然后拿着一个个的碎银跟周围的士兵们平分开来。 这伙绿营兵押解着道人走出小道,来到大道,朝着知府的方向走之时,看到十字路口有一个豪华雄伟的钱庄坐落在那儿,钱庄门口上方匾额题“恒利钱庄”四字。钱庄门口两边站立着二十多名膀大腰圆的护卫,执刀威严屹立那儿,而后就看到一个镖队押着两个推车而来。每个推车上面各摆放一个大箱子,而每个推车要两个壮丁在后面推,两推车左右各围绕护镖人,注视着人来人往每一个人。当这个镖队将两个推车送至钱庄之后,四散站立左右,然后壮丁们抬着沉重的箱子走进钱庄里面。 孙把总等人慢悠悠的从钱庄门口路过,目送着两个箱子消失在视野当中,不禁都狠狠的咽下口水,舔着嘴唇。就在绿营兵这伙人朝着钱庄张望之时,孙把总的耳边传来一个人的笑声:“孙把总,你可真是利害呀!这么轻易就把这个害死的妖道抓住了,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到时候可不要忘记我这个小民呀!” 孙把总回头一看,只见是多浑虫,而对方的小喽啰们则是尾随在官兵的后面。孙把总看到对方朝着自己大拍马屁,冷哼一声,冷笑道:“你来做什么?”说完,依依不舍的回望一眼钱庄。 多浑虫也是深望一眼钱庄,知道这恒利钱庄乃是天朝中四大钱庄之一,防备森严,护卫各个武艺高强,唯有看的份儿,根本不敢打钱庄的主意。多浑虫大肆吹捧一番后,回头朝着徐央瞪了一眼,嬉皮笑脸的朝孙把总说道:“孙把总,这个道人利用三寸不烂之舌骗取小民的二十两银子,还望把总大人能够让小民将这个银子拿回来。小民自当重重感谢孙把总的大恩大德,嘿嘿。。。。。。” 孙把总听到对方是来索要银子的,但是那二十两银子正在自己的怀中,岂会将到手的鸭子给拱手送人,这岂不是违背自己做人的原则。孙把总看到对方猪头般的脸,很是厌恶,不耐烦的说道:“那银子是关押对方的铁证,若是没有那银子,还有什么理由来关押对方,又岂会说让你拿走就拿走。” “孙把总大人,小民和我们这些小喽啰们可以当人证,来证明对方乃是一个十恶不赦、蛊惑人心的妖道。只要把总大人能够让小民拿回那银子,小民愿意与把总平分那二十两银子,如何?”多浑虫说道。 孙把总看到对方依旧纠缠不清,冷笑道:“我们弟兄们大老远而来为你出口恶气,为民除害,而这银子又是呈堂证供,岂会让你轻易的拿回去。你要是愿意做人证,那也无所谓,大不了跟着我们回一趟知府就是了。我们知府大人是什么人,想必你比谁心头都清楚,只怕到时候少不得挨顿棍棒。。。。。。”正说之时,忽然嗅到滚滚的胭脂浓香,耳边传来阵阵男女的嬉笑声。 第六章 牢狱之灾 孙把总等人看到那侍卫朝着自己而来,又看到朱知府转身走进了府内,顿时心悬在了嗓子眼,不解是何用意。孙把总一伙绿营兵瞪大的双眼看着那侍卫大摇大摆而来,即为对方要将什么事传来而担忧,又为自己的前程和财路担忧。孙把总看到对方一来到自己的身前,又看到周围的官员相继离开,连忙拉着对方问道:“知府大人说什么了?” 那侍卫看到对方拉扯着自己,奋力挣扎开来,撇着嘴说道:“知府刚才交代:让你等将犯人压回到大牢当中,然后再做处置。” “还有没有交代其他的事情?”孙把总急切的问道。 那侍卫双手交叉胸前,歪着脖子,眯着眼睛看着瞪大双眼的孙把总,张了张嘴,却是没有说什么。孙把总看到对方只是努力怒嘴儿,就猜测出对方是要让自己塞银子才肯说话,顿时从怀中摸出一块碎银给对方。 那侍卫看到对方挺识趣儿,接过银子,又换副嘴脸,满脸堆笑的说道:“恭喜孙千总,贺喜孙千总。刚才知府说了,千总大人尽心协力为朝廷效劳,令孙千总去师爷那儿领赏。” 孙把总听到对方称呼自己为“千总”,顿时脑子一片空白,而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升官了,顿时热泪盈眶,紧紧的握着那侍卫的手,而后身边的士兵们过来朝着自己一番阿谀奉承等语。那侍卫看到对方握牢自己的手,甩又甩不掉,气得火冒三丈,喊道:“快松手,快进去领赏吧!疼死我了。” “多谢!多谢!”孙千总咧着大嘴,笑得合不拢嘴的说道。 那侍卫看到自己的使命完成了,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耳边又传来孙千总的声音:“还请兄弟带在下去知府中领赏,在下自当感激不尽。” 侍卫想了想,知道对方不认识路,而自己收了对方这么多好处,带带路也无所谓,于是就朝着对方说道:“那好,你跟着我来吧!”然后又朝着绿营兵等人说道:“你们将这个犯人押往大牢就是了。。。。。。咦!犯人去哪儿了?” 众人听到犯人去哪儿之时,连忙回头看去,身后那还有徐央的样子,顿时脑子一片空白,慌忙朝着四周张望,才看到徐央像个兔子一般蹦蹦跳跳的朝着远处蹦去,顿时一窝蜂的朝着对方追赶而去。原来,徐央看到绿营兵正跟孙把总谈话,趁机想溜之大吉,不成想自己浑身上下都被铁链捆着,行走不便,故而只能够蹦蹦跳跳的朝着远处蹦去。不成想,自己刚蹦出数米开外,就被这伙人发现了,从而又将自己按到在地,咬牙切齿的押往大牢之中。 在天朝的刑部大牢坐落于知府的西侧,其中分三种:普通监、官监、女监。普通监:从上到下主要关押着小偷小摸等罪行较轻的犯人。官监:主要关押造反的军民、死刑犯等罪深之犯。女监:跟官监相隔,用来关押女性的囚犯。 绿营兵等人将徐央押往知府西侧,而孙千总则是跟着那侍卫进知府当中领赏去了。徐央正被众人押着走之时,忽然旁边一人朝着自己的头上戴了一个黑色的头套,顿时两眼一黑,分不清东西南北,只能够任由被人拉扯着往前走。徐央只感觉自己迈过一个又一个的台阶,跨过一个又一个的挡板,并且越往前面走,空气当中所散发出来是气味越难闻,好似自己是被押往一个茅厕一般,空气当中弥漫着刺鼻的腥臭味。 就在徐央以为还要走多久之时,忽然身边被人硬生生的拉扯住了,四周时不时的回响着嘈杂的喊冤声和叫骂声,而后耳边传来一声洪亮的声音:“军爷,你们怎么押着这个犯人来我们这大牢当中了?” “少废话。知府有令:暂且将这个蛊惑世人、传播邪说的犯人关押在这儿,然后再听后发落。”身边一个绿营兵讲道。 “是军爷。不知可否有知府的手谕与否?”那洪亮的声音问道。 那绿营兵听到对方要知府的手谕,很是不耐烦,磨磨唧唧的从怀中拿出一道手谕,递给对方。对方看了看,没有什么问题,说道:“那就把这个犯人关押在后面那个监牢当中吧!” “爷们还有军务,那有时间理会这些琐事。这个犯人已经押到,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由你们来处置了。我们走!”那绿营兵朝着声音洪亮的人说完,然后绿营兵们飞也似的朝着外面走去。 徐央只是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而后耳边传来一声叹息声,骂骂咧咧道:“仗着自己是官兵,神气什么?再神气,能够跟八旗军相比较吗?”而后徐央头上一松,头上戴着的黑布套被揪掉,顿时就看四周黑压压的一片,隐隐约约的能够辨认出分左右两排牢房,一座牢房挨着一座牢房排列着,牢房之中关押着数量不等的囚犯,每个囚犯所穿的衣服呈灰白色,胸前有一个醒目的“囚”字,而这些囚徒则一个个趴在木桩上,朝着自己挤眉瞪眼、龇牙咧嘴的喊话嘲笑。牢房之中无门窗,无天窗,昏暗而又窒息,狭小,壅塞,恶臭难闻,恍如人间一个污秽的炼狱一般。 “看什么看?是想挨打不成。”就在徐央朝着牢房东张西望之时,耳边传来一声不满的声音。回头一看,只见自己身后站立着五六名狱吏和牢头,每人身穿皂蓝色的官服,胸前有“狱”字。而这些人的身后则是有一道出口,侧面有一个方桌,四周有几个长凳子,还有两三个火盆取暖。唯有这门口处稍显明亮,而关押犯人的地牢则是漆黑一片。 那些狱吏们看到徐央朝着自己打量,顿时火冒三丈,上前一把揪住对方,而后一顿的拳打脚踢,将心中的不满尽数的发泄在对方身上。徐央则是不痛不痒的站在那儿,任由这伙人发泄够;再说徐央想要反抗,但是手足浑身上下都捆住铁链,反抗也是多余的。 那些狱吏看到徐央老老实实的站在那儿,毫不回避自己的拳打脚踢,也不求饶,也不说好话,一惊。只见一位铁青着脸的人站到徐央的面前,朝着对方上下一阵的打量,声音洪亮的说道:“我不管你从前手段多么的通天彻地,又有什么背景和来历,但是现在落在了我的手中,我劝你老老实实的夹着尾巴在我眼下做人。若是胆敢在我的地盘放肆、撒野,就让你尝尝我的诸般手段,让你知道这儿谁才是当家做主的人。” “现在真是什么阿狗阿猫都出来蹦跶了。学什么不好,也学别人要挟、耍威风。”徐央嘲笑道。 铁青着脸的人听到对方嘲笑自己,大怒,飞起一脚踢向徐央的腹部,但是而后感觉自己好似踢在了钢板上一般,一看,才看到自己是踢在了对方的铁链上,不住为自己脚上传来的疼痛感到恼羞成怒。铁青着脸的朝着左右站立的狱吏使个眼色,顿时这些人三两下就将徐央牢牢的按倒在地,又是一顿的拳打脚踢。狱吏不明白这个人为何身上捆满了铁链,自己下手痛打之时,还时不时的打中了铁链上,而后手脚酸痛,越加的恼羞成怒起来。 “现将这个该死的囚犯手脚用铁链捆上,然后关押在‘甲’字号牢房。我们有的是时间折磨对方,也不在乎这点儿时间,省的影响我们喝酒取乐。”那铁青着脸的人说道。 对方刚说完,顿时狱吏们手脚并用,三下五除二就将徐央的手足用铁锁锁上了,并将对方身体捆着的铁链拆下。众人看着对方身着道服,也手脚并用,三两下就将徐央扒个精光,又胡乱的在其衣服中摸索着。等摸完之后,发现对方衣服内一个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只是一些乱七八糟的黄符。这些狱吏本以为还能够从对方的衣服当中搜出一些值钱的事物,不成想只是一些乱纸,一气之下,顿时就将这些黄符扔入了火盆当中。然后,众人看了看对方的道服或许还能够值几个钱,就收了。 就在狱吏准备将徐央押往大牢之中时,猛然发现对方的头顶有一个蘑菇样的单髻,急切的就将对方的头发打开,顿时有几个金光散落地上。“叮叮当当”的声音在大牢之中回响,打破了犯人嘈杂的声音。 囚犯们和狱吏们纷纷把目光投向对方脚下,猛然发现脚下显现星星点点的金光,定睛细看,正是数颗金豆子无疑。原来徐央把自己这几年积攒的钱财换成金豆子藏在发髻当中,就是要遮人耳目,不成想现在却被这伙狱吏们发现了。 徐央看到狱吏和囚犯们发现自己私藏钱财,连忙蹲下身想要捡起,但是还有人比自己先快一步,抢先将地上散落的金豆子一一拾起了。狱吏们看到对方将金子藏在发髻当中,自然是先下手为强了,顿时一个个手捧对方的金豆子,眉开眼笑,好似没有见过金子一般,不断的舔着嘴唇,嬉皮笑脸的打量着眼前的财神,寻思对方其他的地方藏没藏钱财。徐央看到这些人双眼闪着金光,不停的在自身上下游走,好似要将自己看透一般。 “小子,倒挺滑头的。我劝你放聪明一点,快老实交代,还有没有私藏钱财?”那牢头手捧两个金豆子,咧着大嘴询问道。 徐央看到这伙人不将自己榨干是不会罢休了,但是自己都被扒个精光了,浑身上下一丝不挂的,人就跟个透明一般赤裸裸的站在对方面前,那还有其他的地方可以藏东西呀!徐央干冷笑道:“没有了,绝对没有了。我都成这副模样了,那还有其他的地方可以藏东西呀!” “真的没有了?我可不信。给再搜一搜,我就不相信财神爷这么不眷恋我们这些苦当差的。”那牢头喊道。声音刚落,狱吏们顿时将徐央手足拉扯成为一个“大”字,上下摩挲,将各个可以夹带的地方搜个遍,又将指甲缝寻个遍,掰开嘴巴看着舌下,掏掏牙齿缝隙,头发刨成了鸡窝,别说是金银了,就是连个石头子都不曾见到。 狱吏们满脸沮丧的看着徐央,知道自己是将对方外面搜完了,保不定对方的体内还私藏一些,顿时眼睛轱辘的转,寻思用什么方法可以得到对方体内的钱财。一个狱吏朝着牢头小声说道:“头儿,要不我们将这个小子宰了。然后看看对方体内是否有金银?” 牢头看着徐央之时,眼睛发出一丝寒光,正要点头默认之时,另一个狱吏连忙制止道:“头儿,这可使不得。刚才知府大人说了,明日就要审理这个家伙,万里这个小子死去,我们拿什么来交差啊?” “各位长官,我身上真的没有金银了。”徐央看到狱吏要杀害自己连忙说道。若是这些狱吏真要杀徐央,那徐央真可谓是砧板鱼肉,任由别人来处置了。 牢头看到那狱吏说的有道理,但是若不将对方体内搜刮一遍,又岂会甘心?牢头看着徐央镇定自若的看着自己,喊道:“看什么看?不要以为我没有其他的法子了。”说完,灵光一现,计上心头,喊道:“将这个家伙关押起来。将先前那个死去的囚犯衣服扒下,给这个家伙穿上,省得丢人现眼的。” 狱吏看到牢头发话,顿时拉扯着徐央朝着后面走去。徐央被两名狱吏推搡着往前走,看着左右两边囚笼中的囚犯们一个个浑身污秽、浑身脏兮兮的趴在栏杆上看着自己,而囚牢当中满地的乱草,一片的污秽不堪。而越往里走,气味越难闻,好像自己置身在茅厕当中一般。当徐央走到牢房中央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身体被人重重的一推,差点的没有摔倒在地,顿时恼怒的朝着身后的俩人瞪去。 两狱吏看到徐央回头盯着自己看,正要大喝之时,只见对方的双目是如此的凌厉,好似自己瞬间成为一个小白兔,任由饿虎左右着命运一般。正当俩人一动不动,浑身哆嗦之时,远处传来一声大喝声:“快将那个家伙关好,我们还有要事处理。” 俩人听到声音是牢头的,一个激灵转醒,又推搡着徐央朝着前方走去。当徐央来到一个牢笼门口之时,一个狱吏拉住了自己,另一个狱吏从腰上拿出一串钥匙,然后打开牢笼,忽然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徐聿央?” 第七章 遇见故人 徐央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又听到对方叫出自己在门派当中的名字,而“徐聿央”这个名字是自己来到湘城之后,唯有东城门口的那侍卫和孙把总俩人知晓,其余的人只知自己是个道士,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叫做什么。至于那个度牒,自然在那个孙把总那儿,也是唯一能够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 徐央听到熟悉的声音在身后传来,不禁回头看去,只见身后一个牢笼当中关押着一个盘手盘脚,头发乱的跟鸡窝一般,剑眉星目,长脸俊秀,满脸络腮胡子,身着灰白囚衣,手足皆被铁锁拴着的人。仔细一看,猛然惊醒,惊讶喊道:“张聿峰?” “大呼小叫什么?快给我进去吧!”一个狱吏看到这两个囚犯说话,不耐烦的将徐央推进面前的囚牢当中。 徐央被俩人朝着牢笼一推,顿时匍匐在地,又看到两狱吏将牢门锁好之后,嘻嘻哈哈的离开了。徐央缓缓的站起身,而后就看到牢房门口扔着一套灰白的囚衣,连忙将其裹住身体,朝着对面的牢笼看去,只见对方悠悠的站起身,来到靠近自己的栏杆面前,朝着自己不断的张望,而后仰头哈哈的大笑起来,冷笑道:“该死的徐聿央呀!真是没有想到你这个讨厌的家伙也会有今天,真是因果报应啊!” 徐央看到对方嘲笑自己,冷笑道:“张聿峰,当初在门派之时,我没有将你打死,算你走运。现今你跟我都是阶下之囚,得意忘形什么?” “我们的门派五云观被官兵封闭之后,现今已经名存实亡,从此就不会有这个门派存在了。当日我们在门派当中打架斗殴,我承认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是现今你还是我的对手吗?我们触犯了门规,我则是草草的受点惩罚;而你,脉络震碎,武功尽废,跟个废人没有什么两样,还敢跟我龇牙咧嘴的呀!我现在不叫‘张聿峰’,已经叫做‘张峰’了。谁说我就跟你一样成为阶下之囚了?我被官兵打出五云观之后,无处谋生,不过不小心参加一个邪教罢了,而后又不小心被官兵抓住,故而才跟你一样落得个囚犯的下场。我不防再告诉你一个秘密,不出两日,我一定会被人救出来的。”张峰冷笑道。 徐央看到对方在那儿狂妄的嘲笑,猛地朝着牢笼扑去,捶打着栏杆“咚咚”作响,才明白关押自己的牢笼都是用精铁抟造的,厉声喊道:“张峰,虽然我们的门派已经灭亡了,但是你不要忘记自己的一身本领都是来自于五云观。不成想,你居然加入了邪教当中。对了,我们的门派是什么时候被官兵封闭的?” “看在你是废人一个的份上,我不防说些也无所谓。说是邪教,也算不得什么邪教,不过是一群土包子跟朝廷做对罢了。当日你被门派废掉武功,又被赶出门派之后,过了一年,外面传言蛮夷门派勾结天朝中的门派,意图谋反,而后官兵就将五云观封闭了。对了,你是因为什么被关进大牢当中的?偷鸡摸狗?拐骗妇女儿童?”张峰抚摸着铁栏杆冷笑道。 徐央听到对方嘲笑连连,自知现在不仅逃不出了,并且又打不过对方,不禁十分的沮丧,而自己的一番遭遇若是告诉了对方,对方定会笑到大牙,还不如不说的好。徐央看到对方在对面竖起了耳朵听着自己讲话,冷哼了一声,回身朝着后面走去。只见满地的乱草,房间尽是污秽难闻的气味,好似自己是在一个肮脏的厕所中一般。徐央看着自己现今落得这般的天地,追悔莫及,选了一处稍微干净点的地方,盘手盘脚的坐定。 张峰看到对方在房间转悠寻找着什么,然后又盘坐在了角落当中,闭目不理自己,说道:“徐聿峰,我们虽然在门派当中话不投机,又都动手打架,但是现今我等都落得牢狱之灾,你就跟我解解闷吧!我在这儿已经被关押两个月之久了,唯有整天看着你隔壁的那个老东西,也不跟我说话。你就跟我说说你离开门派之后的种种遭遇吧?” 徐央听到对方说隔壁有个人,顿时朝着左右看去,只见左边一个牢房当中关押着一个胳膊腿尽被铁链捆着,双手被锁在夹板中,琵琶骨被铁链锁着墙上的白发老人。只见其头发如鸡窝蓬松,散落脸颊,看不清真面目,只是一动不动的坐在那儿,犹如入定的老僧一般纹丝不动。而在看其他的牢笼,则是空空如也,附近唯有自己、张峰和那个老人。徐央朝着张峰说道:“我现在也还俗成为普通人一个,也不再叫‘徐聿央’了。我被门派的掌门废掉法门之后,只能够成为一个算命的道人,四处流浪,替人算命消灾。对了,你加入的那个邪教叫什么名字?” 张峰听到对方终于肯跟自己说话了,坐在地上,说道:“你离开门派有一年之久了,又天南海北的流浪,想必你也听说过一个‘圣莲教’的组织吧!我虽然在门派当中不是你的对手,也没有你的诡计多,跟从我的人也不多,但是我在这个组织当中可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呀!手下管理着二百余人哩,你没有想到吧!” 徐央正要朝着对方说话的时候,明显的感觉到张峰在说起“圣莲教”三字的时候,旁边那个老人动弹了一下,而后又进入了不动的状态,好似刚才是个幻觉的一般。就在徐央准备说话的时候,忽然听到远处传来阵阵的脚步声,一看,只见前方渐渐的走来一个狱吏,手中端着一个盘子,正朝着自己这边而来。 本来还很嘈杂的牢房,因为有了这个端盘的狱吏出现,顿时寂静一片,并一一将目光锁定在狱吏的踪迹上,直至将目光都投在了徐央这儿。徐央看到狱吏走到自己的牢房门口,然后将手中的盘子放在地上,叹口气,就转身就离开了。反观其余的人,则是都朝着自己这边看来,有的只是眼馋一下盘中的美食,连忙叹息一声,又将目光收回去了,接着开始一番嘈杂声响起。徐央朝着地上的盘子看去,只见盘子之中是一只烧鸡,又有一碟牛肉,又有一酒壶,且在此时,自己的肚子也跟着“咕噜噜”的叫唤起来。 张峰想到自己刚吃过饭,怎么又来送饭了,当看到徐央的牢笼门口是佳肴之时,大惊。徐央看到美食在面前,暗道:“早知道在地牢当中的待遇是这么的好,我就应该想办法早早的进来才是,真是后悔呀!”想之时,连忙朝着那美食走去。 就在徐央刚要伸手抓起烧鸡之时,一声大喝从对面传来。徐央不解的朝着对面的张峰看去,还以为对方也想吃,问道:“你难道也想吃不成?我可告诉你:这是给我的,根本就没有你的份,你就老实的在那儿眼馋吧!”说毕,一手抓起烧鸡,就要往嘴中塞。 “慢着!这是断头餐。”张峰急切的喊道。 徐央正要张嘴啃向烧鸡之时,听到对方说是“断头餐”,一片的茫然,不解的问道:“什么是断头餐?” “虽然我们在门派当中话不投机,又各有偏见,但是看着你就要从我面前死去了,我岂还敢有所隐瞒。实话告诉你:这‘断头餐’就是囚犯要死之前,最后的一顿佳肴,然后就要上刑场了。”张峰说完,恋恋不舍的朝着面前的佳肴看一眼,狠狠的咽下口水。 徐央听到对方解释完,连忙将手中的烧鸡仍在了盘子当中,嘀咕道:“我还没有被知府审理,怎么就要送我去死呀!”看着眼前的佳肴,又沮丧,又饥饿,当看到张峰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美食看,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思忖道:“我是被孙把总用蛊惑世人,传播邪教歪理陷害进入牢狱之中的;而张峰才是正儿八经的邪教,都被关押在大牢当中两个月之久了,都不曾死去,难道我刚被关进大牢之中就要死去不成?我好不甘心呀!我还青春年少,还没有活够,还没有娶妻生子、传宗接代,还有长远的日子没有过够,我不想死去呀!”说毕,站起身,朝着困住自己的铁栏杆一顿的猛砸,但却丝毫没有反应;又再牢笼之中四处寻找可以溜走的地方。 “别砸那儿铁栏杆了,是没有用的。我的手段是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都拿这个铁栏杆无可奈何,你怎么能够砸开铁栏杆呢?你也别再找了。要是能够逃走,我早就逃之夭夭了,又岂会在这儿等死不成?”张峰一边看着眼前的美食,一边看着徐央好似无头苍蝇一般在牢笼之中乱转悠,就猜测出对方要做什么了。 徐央看到关押自己的牢笼固若金汤,而自己真的就成为了鸟笼中的鸟儿一般,任人宰割了,不禁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万份的追悔莫及,后悔自己当初逃走之时,为什么不在腿上多贴几张奔云符,这样岂会落在牢笼之中。 张峰看到徐央拉拢着脑袋坐在那儿不动弹,也能猜测出,若是换做自己也一定会像对方一般发疯不可。张峰看到对方不动弹,满脸的沮丧,冷嘲热讽道:“虽然我跟你在门派当中打架斗殴,而你却是因此被废了修行多年的道行,被赶出了门派,流落四方,靠算命为生。不成想,你现在生命走到了尽头,真是活该呀!若是你死了,而我要是成功的逃离这个牢笼,我一定在每年的今天为你烧纸钱儿,而你也千万不要变成鬼来找我呀!” 徐央看到对方幸灾乐祸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厉声喊道:“要是让我出去,看我不打死你这个臭嘴烂舌的家伙。我就奇了怪了,当初我们在门派打架斗殴,为何只有我一个人被废了道行,被赶出门派了;而你却是平安无事,难道你贿赂掌门了不成?” “你提那个老不死的做什么?要说贿赂也不算是贿赂,我不过是抓住了对方一个小把柄罢了,而对方则是不敢把我赶出门派,目的就是防止我出去乱说而已。你想不想知道我抓住掌门什么把柄了?”张峰说道。 徐央听到对方称呼掌门为“老不死”的,正要呵叱对方逆徒之时,想到自己还朝不保夕,又有什么资格说人家,问道:“什么把柄呀?” “你是不是要咒骂我‘逆徒’之类的话?实话跟你说:我们五云观自从被官兵剿灭之后,朝廷为了避免死灰复燃,掌门和那些个老家伙们一一被朝廷一个手段通天的人物杀害了。所以我才敢堂而皇之的说这些老不死的,谁让他们在门派之时总是看我不顺眼,处处的排挤、打压我。看在你将要死去了,我说给你也无妨,省得你成为一个糊涂鬼。数年前,我下山历练之时,从一伙强盗手中搭救出了一个妇人,对方竟然告诉我是掌门的妻子。先开始我只当作是玩笑,并没有放在心上,但是对方将掌门各个特征和脾气秉性一一道出后,我才恍然大悟。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掌门也得知我搭救了那位妇人,并要挟我若是敢四处乱说,就让我生不如死,故而我才隐瞒至今。而你,则是知道这个秘密的第二个人。不对,还有你旁边那个老家伙也知道。现今在世上,也唯有我们三人知道这件事情了。而你们两个生死未知,而我则可以逃出生天了。”张峰说道。 徐央想到掌门居然还有这个小秘密,真是藏得够深的呀,但是谁没有个七情六欲?谁没有个小秘密之类的东西?徐央想到掌门平时在门派当中虽然对自己苛刻严厉一些,但也是对自己有过恻隐之心,并对自己也不薄,也十分的看中自己。若不是自己跟对方因为一件小事而打架斗殴,也不至于落得流浪的下场。想到门规:若是打架斗殴,定会被打碎全身的经脉,永生永世都甭想再习武修道;而自己只是被打碎了若干的经脉,虽然无法恢复当年的雄姿,但这已经是掌门法外开恩了。 “徐央,你是不是还在怀念掌门对你的好呀?你想不想知道杀死掌门和长老们的那个凶手是谁呀?”张峰问道。 第八章 骗食 徐央听到张峰向自己抛出这个诱人的话题,不由的问道:“谁啊?” “想知道呀?等下辈子喽!哈哈。。。。。。”张峰嘲笑道。 徐央听到对方耍自己,顿时火冒三丈,气得抓耳挠腮,暴跳如雷,“咚咚”朝着铁栏杆乱踢乱打;当看到对方朝着自己做着鬼脸,越加的恼羞成怒,从地上抓起一把乱草,猛地朝着对方扔了过去。但是乱草轻轻如毛发,只是在铁栏杆外面飞扬了一圈,而后又四散开来,散落在栏杆的外面。 张峰看到对方暴跳如雷、咬牙切齿的生气样子,越加的得意狂笑,脸上笑成了一朵花,还时不时的朝着对方做着各种各样的鬼脸,挑逗着对方,使其越加的狂躁连连。就在俩人剑拔弩张之时,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大喝声:“吵什么吵?再吵,就甭想吃饭了。” 张峰一听到“吃饭”两字,算了算时辰,也知道晚饭开始了,顿时狠狠的朝着徐央瞪了一眼,不再挑逗对方,生怕没有自己的饭吃。虽然牢房阴暗而环境恶劣,但是牢房的房顶则是显现着一个个大窟窿小眼,依稀可以辨别外面是什么时辰。徐央听到那大喝声,就判断出是那个牢头所发出的。 徐央看到张峰老老实实的坐在自己的牢房当中,又朝着自己挤眉瞪眼的,顿时火冒三丈,气不打一处来。徐央在牢房当中找寻遍,都没有找到可以用来攻击的东西;扣了扣墙壁,则是固若金汤,抠不下一个石子出来。就在徐央万分沮丧的之时,对面的张峰好似也猜测出对方要做什么了,越加的冷笑连连。 徐央看到张峰朝着自己冷笑,大怒,猛然看到牢笼外面地上的那只烧鸡、牛肉和酒壶,而自己此时也饥肠辘辘了,想了想,抓起那个烧鸡就朝着对方的脑门扔去。张峰只是看到对方迅速的跑到美餐那儿,还没有反应过来,顿时一只烧鸡就朝着自己的脑门飞了过来,暗道“不好”之时,脑门顿时一疼,身体也差点栽倒在地。 徐央自然知道自己的那只烧鸡不可能将其造成致命伤,不过就是为自己出出气罢了。张峰看到对方将烧鸡朝着自己打来,大怒,又看到对方反倒朝着自己嘲笑起来,还时不时的朝着自己也做着鬼脸,气得暴跳如雷,伸手抓起那烧鸡,正要也朝着对方扔来之时,“咕噜噜”的声音在肚子中乱响,好似是阻止自己不要这么做一般。 张峰看到肚子抗议,也舍不得将手中的烧鸡再扔给徐央,顿时翻来覆去的察看烧鸡,看有没有被下毒。张峰越看手中的烧鸡,肚子越“咕噜噜”的大叫,口水都不由自主的流淌而出,正要张嘴咬之时,又权衡了一番利害关系,只是轻轻的伸着舌头舔舔,吧唧吧唧嘴,除了有一丁点儿酸之外,也没有什么不同了。张峰脑海之中回想着各种毒药是什么味道,但是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一种毒药是酸味的。张峰喃喃自语道:“既然没有一种毒药是酸味的,那就代表着这只烧鸡没有被下毒,可以放心的食用了。” 徐央看到对方本来要朝着自己扔来烧鸡之时,反倒又将烧鸡捧在手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看,口水乱流,活脱脱一个饿死鬼投胎,还时不时的朝着烧鸡舔一舔,品味着什么滋味似的。正当徐央满心遗憾之时,顿时惊得张大了嘴巴,惊讶的看到对方先开始还朝着烧鸡小心谨慎的嘬两口,渐渐的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三下五除二就将烧鸡吃个精光。 张峰确认烧鸡确实没有被下毒,又看到自己实在是饿的眼冒金星,肚子乱叫,再也顾不上那么的多,三两下就将这只烧鸡给报销了。张峰将烧鸡吃完之后,狠狠的打个饱嗝,双手抓着鸡架,意犹未尽的细细舔着上面一丝一毫的鸡肉,直至将整个鸡架都啃完为止。 “你是不是饿疯了呀?你多久没吃过饭了?”徐央膛目结舌的看着对方将烧鸡吞入腹中,不禁问道。 张峰听到徐央在那儿问话,顿时又将目光盯在了那酒壶和牛肉上,眼睛则是轱辘辘的转,寻思用什么激将法可以使得对方也将两个好吃的也给自己扔来。徐央看到对方打起了牛肉和酒壶的注意,顿时就将两事物拿回了牢房当中,藏在了自己的身后,又用乱草将其盖住,生怕自己一不留神也将其给扔了过去。 张峰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两个美食从自己的眼皮底下消失不见,又看到徐央提高警惕的看着自己,顿时就知道自己的计划暂告段落了。张峰仍然不死心,眼睛轱辘一转,计上心头,问道:“徐央,你若是肯将牛肉给我,我就告诉你谁是杀害掌门的凶手。” “我才不会上你的当。你爱说不说。”徐央虽然嘴里是这么无所谓的说,但是心里仍然很想知道是谁将掌门杀死了。 张峰看到对方不想听,又看到对方舍不得那两个美食,狠狠的咽下口水,发现自己刚才吃了那个烧鸡有点口渴,而唯一一个解渴的东西正藏在徐央的身后。张峰用口水润下嗓子,不死心的说道:“虽然你现在成为了废人,但是你心里应该清楚:在门派之时,掌门虽然平时对你苛刻了一些,但也是为你好,所以你修行起来比我们这些师兄弟们都要快上许多。掌门把所有的宝贵资源都用在了你的身上,又对你寄予厚望,若是要废掉你的所有道行,按照门规:该将你打个半死也不是不可以的。掌门没有将你打死,还不是舍不得你这个人才呀!现在掌门死去了,而你只顾着享乐,却把掌门往日对你的好全都抛之脑后而不理了,真是不当人子啊!” “你究竟要说什么?”徐央泪流满面的喊道。 张峰看到对方动了情,心里冷笑,装作伤心不已的说道:“其实杀害掌门的正是朝廷的一个国师。而那个国师。。。。。。” “你怎么只说了一半?接着说呀?”徐央急切的问道。 张峰看到对方上钩了,心里乐开了花,朝着对方勾勾指头,指了指对方身后。徐央自然知道对方要什么,犹豫再三,顿时从身后将那碟牛肉取出,正要递给对方之时,对方连忙喊道:“将你的那一壶酒给我,我再给你讲。” 徐央看到对方要那壶酒,想了想,给对方也无所谓,于是将那壶酒扔给了对方。那壶酒是用一个小葫芦装起来的,只有巴掌大小。张峰伸手接过酒壶,打开盖子,深深的吸口气,叹道:“好酒啊!好久都没有闻过酒香了。”正要仰头喝之时,眼睛轱辘一转,只是用嘴咪了一小口,吧唧吧唧嘴,还只是有一丁点儿酸,没有毒药那种的味道。 徐央看到对方小心谨慎的样子,先尝了尝,而后仰头将葫芦里的酒一口喝完,狠狠的打个酒嗝,然后就双手交叉在脑后,倒地躺下,翘着二郎腿,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徐央看到对方躺下了,连忙问道:“酒我也给你了,你怎么不再说呀?” “徐央,你在门派的时候,不是挺诡计多端的吗?怎么一被门派赶出后,脑子都生锈了,都不管用了。难道你没有听说过: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的话?先不跟你说那么的多了,先让我好好的睡一觉,然后再跟你叙旧。你就老老实实的待在那儿,可别打扰我的美梦啊?”张峰说完,将手中的酒壶扔给了徐央牢房,狠狠的伸个懒腰,闭目打着瞌睡起来。 徐央看到自己又被对方当猴耍了,气不打一处来,从地上抓起一把乱草,又胡乱的朝着对方扔了过去。自然,这乱草并没有达到徐央的要求打中对方。徐央气不打一处来,从身后拿出那碟牛肉,正要砸对方之时,想了想,无疑于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再回了。徐央看了看面前的这碟牛肉,肚子从而传来“咕噜噜”的乱响,正要也抓起吃之时,顿时那碟牛头从自己的面前凭空消失了。 就在徐央看到牛肉凭空消失之时,连忙在乱草之中翻找踪迹,但是找遍各个角落都不曾寻到。就在徐央急的团团乱转之时,忽然从左边飞来一个盘子,那盘子滴溜溜的在地上转个圈,又静悄悄的躺在了地上不再动弹了。那盘子是个木盘,正是刚才用来盛牛肉的那个盘子,只是此时的盘子空空如也,一个毛都不曾存在。 徐央朝着左边那个牢笼看去,只听得那个头发乱糟糟的老头在咂着嘴巴,时不时的舔舔自己被夹板固定的指头。原来,徐央刚才坐着的地方正是紧挨左边牢房的地方,而那个老头眼疾手快,瞬间就将徐央眼皮底下的牛肉盗走了,可谓是迅雷掩耳。 徐央看到老头在舔自己的指头,不用想就知道牛肉是被对方偷吃了。徐央看到那个老头消瘦精干,凌乱的银发遮盖着面孔,白胡须垂在胸口,身上穿着的囚衣已经分不清是黑是白了,双手和脖子则是被卡在一个用精铁做成的夹板中。徐央看到那个夹板好似一个小桌子一般,有四寸厚,顿时就判断出这个夹板少说也有两百斤重,真是不明白对方是怎么抗的起的,喊道:“前辈,你怎么把我的牛肉给偷吃了呀?” 那老头好似没有听到徐央的问话,只是悠悠的站起身,缓慢的朝着墙角走去,背对着墙,然后双腿互相的摩挲着,渐渐的就露出屁股出来,而后大小便起出。解决完,才又返回到刚才的地方闭目养神了。 徐央看到对方好似没有听到自己的问话,而对方在起身的一刻,猛然又看到对方双足也被一块铁夹板固定着,那夹板跟上面的夹板比较起来简直厚上了十倍,重量可想而知。徐央不明白这个老头是怎么撑的重如此重的铁板,也顿时就判断出对方不俗,又接连的喊了几声,而对方则是置之不理。徐央自言自语道:“难道是聋子不成?只是可怜了我的美食,都被这两个家伙给偷吃了,真是气死我了。” 徐央将酒壶捡起,倒了倒,一滴水顿时显现出来,连忙张嘴接住,吧唧一下嘴儿,连个酒味都不曾尝出来,不知道是酒,还是张峰的口水。又看着空空如也的盘子,上面连个油星都不曾出现,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将盘子摔在了面前。“乓”的一声,顿时那盘子四分五裂。 “吵死了,你倒地让不让人睡觉了?”张峰喊道。 徐央听到对方被盘子摔碎的声音惊醒过来,顿时扑到铁栏杆上,喊道:“你这个该死的家伙,骗取了我的美食,还敢在这儿大呼小叫的。” 张峰看到对方暴跳如雷的样子,得意的大笑,正要侮辱对方一番的时候,顿时就听到远处传来阵阵的嘈杂声音,朝着地牢的门口看去,只见一个狱吏左手提一个木桶,右手执一个水瓢,正接连给伸出碗的囚犯盛饭。徐央也看到那个狱吏在一一给囚犯盛饭,没过多久就来到了自己这儿,先是朝着自己张望一番,然后目光盯在了酒壶和光着的盘子上,顿时眉开眼笑,拍手叫好。 那狱吏走到张峰那儿,在张峰的碗中盛满饭,又在左边老头碗中盛满饭,提着木桶,就三步并作两步离开了。徐央在看到狱吏来到自己的面前,当看到两个空着的酒壶和盘子之时,不解对方为何会眉开眼笑?徐央看到那狱吏不给自己盛饭,只是给周边的囚犯盛饭了,猜测出是自己先前就享用了美食,根本就没有必要再吃了。 徐央很想知道牢房中囚犯的待遇是不是跟自己一样的丰盛,顿时伸长脖子朝着对面的张峰碗中看去,不看还好,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又伸长脖子朝着左边老头的碗中看去,只见对方碗中的食物跟张峰的一模一样。 “看什么看?你明天就要上断头台了,想想自己还有什么遗言没有?有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要不要洗耳恭听。”张峰看到徐央朝着自己碗中看来,讽刺道。 第九章 诡计失算 徐央只见张峰和左边那个老头碗中的食物是清清淡淡的水,上面泛着星点的绿叶儿,连个油星都不曾看到。就在徐央以为这是开饭前的汤之时,只见俩人嘴中传来了“吸溜溜”的喝汤声音,三两下就将碗中的汤给喝完了,而后周边接连起伏的响起“吸溜溜”的喝汤声音。 徐央看到俩人将碗中的汤喝完,然后将碗搁置在牢笼的外面,要么倒头就睡,要么就是盘手盘脚的闭目养神了。徐央等待了一炷香的时辰,依旧没有看到有人再次的来过了。众囚犯所喝的这碗汤,正是一天只有两次的饭,至于能不能够填饱肚子,那就看个人的造化了。肚子小的的,兴许够喝;个子高大的,只怕就只有挨饿的份了。 就在徐央肚子“咕噜噜”乱响,忍饥挨饿的时候,忽然看到对面的张峰一轱辘翻起身,握着肚子直叫唤,在牢笼之中又蹦来蹦去的。徐央正疑惑怎么回事的时候,就看到对方连忙跑到墙角,脱下裤子,蹲地上,然后就听到“稀里哗啦”的一阵乱响,好似要将肚中所有的东西尽数排泄出来一般。 张峰蹲在地上好长一段时间后,好似将肚中的东西都排泄出来了,十分的舒畅,顿时咬着牙,艰难的站起身,磨磨蹭蹭的回到原位,倒头就睡。徐央看到对方鼾声响起,而自己则是饥肠辘辘的,根本就没有一丝的睡意。 而就在张峰刚排泄一通后,徐央听到鞭炮齐鸣的声音响起,还以为自己的肚子又开始抗议了,正拍打肚子的时候,听到那声音不是从自己的肚中传来,而是从左边传来,连忙朝着左边看去。徐央只见左边那个老头也是一轱辘翻起身,连忙跑到墙角,也是一声声“稀里哗啦”的乱响,一顿的排泄。 徐央看到那个老头在地上至少蹲有半柱香的时辰,才摇摇晃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回到原地,盘手盘脚的闭目养神了。徐央看到俩人接连都拉肚子,寻思两人都喝了那碗汤,总不成是汤不干净吧? “气死我了,怎么又来了?”张峰嘀嘀咕咕的喊道。 徐央听到张峰在那儿嚎叫,一看,只见对方又一轱辘翻起身,又跑到墙角,一顿的排泄。而对方蹲的地方正好有一线月光照耀脸上,依稀可以看到对方脸色有点儿惨白,好似生了一场大病未愈一般。就在张峰艰难的站起身,磨磨蹭蹭回到原位的时候,左边的那个老头顿时又钻向角落,也是一顿的排泄。 徐央看到俩人好似是在相互比赛拉肚子一般,“噗嗤”笑出声来,笑容满面。徐央看到俩人都相继在拉肚子,而自己自从来到牢房中后,根本就没有吃过一定点儿东西;要说吃了什么,唯有那滴酒。徐央疑惑囚犯们是不是都在拉肚子,伸长脖子朝着远处望去,在借助房顶星星点点的月光指引下,才看清囚犯们都在鼾声大睡,只是时不时的有几个人嚎叫喊冤声和哭泣声响起。 那老头拉完肚子坐定,没过多久,张峰又翻起身跑去拉肚子了,还不待张峰起身回到原位,那老头也跑去拉肚子了。俩人就这样互相折腾了半宿,直至俩人再也没有一丝力气去墙角拉肚子了,而是都相继的侧卧倒地,“哼哼唧唧”的叫唤;所拉的事物,自然都在裤子当中了。 徐央看到囚犯当中只有俩人在拉肚子,用脚趾头都能够猜测而出是因为吃了自己的烧鸡、牛肉和酒所致。徐央都能够猜测而出,张峰和那个老头自然也猜测出个所以然来了,于是乎,两者都将目光锁定在徐央的身体上,好似是要将对方杀死一般。只是两者现在已经脱水乏力,根本就没有一丝力气能够说出话,只能够用双眼瞪着徐央,希望自己的遭遇也降落到对方身上最好不过了。 就在徐央握着嘴嘲笑俩人之时,忽然听到牢房门口传来阵阵的脚步声,眯着眼睛看去,只见五六名狱吏手执着棍棒,朝着自己这边而来。 就在狱吏等人朝着徐央这边走之时,有几个囚犯伸手扯住对方的衣服,哀嚎连连,称自己是冤枉的,求牢头为自己申冤等云云。狱吏等人看到囚犯扯着自己的衣服,顿时挥舞着手中的棍棒,朝着那些囚犯手臂一顿的猛打。那些申冤的囚犯被狱吏一顿猛打之后,哀嚎四起,缩在角落,只是哭泣,再也不敢上前扯着对方的衣服了。 狱吏就这样一路打着囚犯,朝着徐央这儿走来。就在牢头等人嬉皮笑脸朝着徐央走来之时,忽然牢头的身体一顿,而后哭泣声传来:“官爷,在下平时连只鸡都不敢杀,真的没有将我的妻子杀死呀!还请官爷为小民做主,替小民申冤啊!” “你没有杀你是妻子,难道是我们杀的不成?你说你这个该死的倒霉秀才,不好好的善对你家娘子,为何要将其杀死哩?你没有杀人,那为什么会被关在牢笼之中?案子已经审理过了,已经成为铁板钉钉,成为了事实,已经结案了。你就等着秋后人头落地吧!我看在你是秀才的面子上,不想动手打你,你就乖乖的松手,否则休怪我不客气啊!”牢头说道。 秀才依旧拉着对方的衣服,哭泣喊道:“官爷,在下与娘子十分的恩爱,平时也没有冲突过,岂会干出禽兽所做的事情?还请官爷为小民申冤。” “真是啰嗦死了,给我打。”牢头发话。 狱吏听到牢头发话了,顿时棍棒相交,一棍棍的落在了秀才的手臂之上,顿时秀才张嘴哭喊,声音好似杀猪一般,惊醒了所有的囚犯。秀才在哭喊之时,连连朝着后面退缩,直至退缩到牢墙,才缩成一团,双手垂落着,低头呜咽着。 牢头冷哼了一声,度着方步,又快速的朝着徐央这儿而来。狱吏等人则是狠狠的朝着秀才瞪了一眼,而有的则是叹口气,跟着来至关押徐央的牢房。 牢头等人来至徐央的牢房门口,眯着眼睛,仔细的朝着各个角落张望,好似是在寻找什么似的。徐央看到狱吏等人只是朝着自己看了两眼,除了惊讶之外,连忙又朝着各个角落寻找什么,顿时就猜测出来是在寻找自己的金豆子。原来,狱吏等人在送给徐央的食物当中加了泻药,目的就是让其拉肚子,好将肚中藏着的金豆子一并排泄出来。不成想,送给徐央的食物,尽数被张峰和左边那个老头吃了,从而导致俩人在不停的拉肚子,而徐央则是躲过了一劫。再说,徐央压根就没有将钱财藏在肚中,这不过是狱吏等人贪得无厌,不肯相信对方所说的罢了。 狱吏等人在对方的牢房当中寻找遍,始终都不曾寻到期盼已久的亮点,一个个恼羞成怒的看着嬉皮笑脸的徐央,火冒三丈。牢头用手中的皮鞭指着徐央,喊道:“小兔崽子,你将佳肴吃了,为什么没有泻肚子?” “哦,原来你们送给我的食物当中有泻药啊!真是歹毒,真是无恶不作呀!为了得到我的钱财,而不顾我的性命,真是该死的一群走狗啊!”徐央惊讶的说道。徐央好似是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一般,其实早就猜测出来了。 狱吏等人看到徐央生龙活虎,像是没有什么事一样,根本就不是那种拉完肚子,就萎靡不振的样子。当狱吏等人看到酒壶倒在地上,盘子干干净净的,又朝着四周张望,也没有看到一丝蛛丝马迹。牢头喃喃自语道:“东西明明被吃了,为什么对方没有拉肚子呀?”说毕,又朝着身后一个狱吏用怀疑的眼神看去。 那狱吏看到牢头朝着自己看来,连忙说道:“头儿,你是知道我的为人的。我虽然平时贪点小便宜,但是在大事面前,我可不敢马虎一点啊!我可是按照你说的去办的呀!我们都知道这个小子身上有钱财,也知道事关重大,我自然不敢克扣半点,都将买来的泻药全都加入其中了呀!” “什么?你都将买来的泻药加入其中了,这岂不是要他的命不成。”牢头惊讶的喊道。 “原来你们都是蛇鼠一窝啊!道爷自有神灵庇佑,自然不畏惧你们这点油盐酱醋了。”徐央朝着狱吏嘲笑道。 牢头看到徐央依旧像没事一般,很是怀疑泻药是否管用,但是想到从前自己所下的泻药都从未失误过,都是在这个时辰起作用的呀?难道对方真有神灵庇佑不成?若药是真的,也不管对方是否真有神灵庇佑,凡是吃到泻药必定将肚中所有的东西排泄而出,拉肚子到天明不可。现今看到徐央安然无恙,除非对方根本就没有将泻药吃人肚中;既然对方没有将泻药吃了,而周围也没有食物影子的存在,除非这些食物被别人给吃了。 就在牢头想到此处之时,顿时耳边传来一声惊呼声:“头儿,你看那儿。” 牢头听到身后的狱吏喊话,猛地一惊,连忙顺着对方指着的方向看去,只见关押张峰牢笼的各个角落当中散落着大大小小的污秽物;而张峰本人则是“哼哼唧唧”的躺在地上,一身沾满污秽不堪入目的东西,手足又无力的比划着什么。 “头儿,你看那个老不死的。”另一个狱吏喊道。 牢头顺着那狱吏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关押徐央左边那个老头也是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浑身也沾满污秽,嘴中“哼哼唧唧”的,好似生命就在顷刻之间一般。众狱吏看到俩人都是这般的尊容,也明白个所以然来,大怒,咬牙切齿的看着徐央,厉声喊道:“该死的小鬼,竟然敢耍我们。你是怎么发现我们送的食物当中有泻药的?快说。”众人不解,自己所选购的泻药乃是无色无味的,只是除了有一丁点儿酸之外,岂会就这么容易被人给识破了,除非这个人很了解这个泻药。 徐央看到狱吏异口同声的喊话,又看到众人疑惑的样子,冷哼一声,冷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这些差役们,怎么说都算是朝廷的官兵,居然草菅人命,拿人的性命当作儿戏,早晚会受到报应的。” “报应?什么是报应?在我们的字眼当中压根就没有‘报应’两字。你不要以为你没有吃我们下的泻药就可以万事大吉了,我告诉你:你错了,你大错特错了。你要是乖乖的将泻药吃掉,或许还能够活几天;但是你现今惹毛我了,你必死不可。”牢头厉声喊道。 徐央想到自己就算将先前那些美食给吃了,难道自己真的可以保证平安无事吗?徐央看到张峰和那个老头在吃掉泻药都成为了这个样子,这还是俩人平半分食的,若是都让自己一人给吃的话,保不定自己就会在污秽之中而死,根本就活不到第二天。徐央盘手盘脚的坐在牢中,说道:“我就在牢中,你们能够拿我怎么样?”说之时,想着应对的策略。 “鸭子到死,嘴始终是又臭又硬的。死到临头了,居然还不向我们跪下求饶,胆敢放肆撒野,真是岂有此理。”牢头呵叱道。 徐央看到狱吏们动了杀心,顿时提高警惕,看对方究竟要做什么,说道:“谁死到临头,还有未可知。” “头儿,这个小子太狂妄了,我们要不要现在就将其做了?”一个狱吏说之时,用手在脖子上划一下。 牢头看到徐央有恃无恐的端坐在那儿朝着自己咬牙切齿的看着,冷哼一声,压低声音说道:“他现在手足皆被我等用铁锁锁着,将其杀了也无所谓。” “头儿,我们将这个家伙杀死了,明儿要是知府来传对方审讯怎么办?我们拿什么来交差啊?”一个狱吏急切的问道。 牢头想都不用想,小声说道:“我听绿营兵说:这个犯人都没有跟知府大人见面,而知府大人怎么会知道对方的长相。我们在大牢之中选一个跟对方相似的人顶替,然后给那犯人一些好处,然后让其按照我们说的顶罪就是了。当这犯人又重新的回到牢房当中,我们再将其灭口,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第十章 劫狱 徐央听到对方要将自己杀死,然后再找一个替死鬼来代替自己,并且还要将这个替死鬼给杀人灭口,可谓是轻车熟路,经常都干这样的勾当,熟练的手到擒来。狱吏们听到牢头说出了这个计谋,一个个嬉皮笑脸的看着徐央,好似是在看一个垂死挣扎的待宰羔羊一般。 牢头看了看关押徐央周围唯有张峰和左边那个老头,脸上笑成了花,冷笑道:“我们只所以将你关押在这个角落当中,无非就是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你打死,然后再在你体内搜刮出藏着的金银。你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也不管你说有还是没有,反正你的死期已经到来,你是自己磕墙撞死,还是等我们动手呀?” “真是草菅人命也说的这么理直气壮,正义凛然啊!原来从我来到牢房之时,你们就已经开始算计我了呀!我实话告诉你们:想杀死我的人多了去了,但是从来都只有我打别人的主意,还不曾有人敢打我的歪脑筋;而想杀死我的人,时至今日,还不曾生出来。我倒是要权你们趁早跪下磕头赔不是,省的我一会儿出去,让你们体会一下什么是生不如死的下场。”徐央看到狱吏们包围住关押自己的牢房,有恃无恐的说道。 狱吏们看到对方依旧有恃无恐的坐在那儿,并威胁连连,除了瞬间膛目结舌之外,顿时又仰头哈哈的大笑起来。狱吏们看到对方就要死去了,以为是得了失心疯,故意在那儿装腔作势,殊死挣扎。牢头冷笑道:“将死之人,其言也哀。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都死到临头了,居然还敢卖弄威风。看来你是不想自己撞死了,那么我们就替你送路好了。你小子记住:下辈子千万不要跟官府做对,要老老实实的夹着尾巴做人,方能够平安无事一生。小的们,动手!” 狱吏们听到牢头发话了,站在关押徐央的牢笼外面,绰起手中的棍棒就朝着徐央一顿的乱打。徐央看到狱吏们真的要将自己非要打死不可,又看到棍棒齐发,顿时身体在牢笼之中四处的躲避,翻着跟头,四处的游走躲避连连。但是徐央手足皆被锁链锁着,给躲避带来了不便,故而身体各个部位时不时的被乱棍打中了几下。好在徐央身体硬朗,又没有打中致命地方,唯有像无头苍蝇一般,四处的躲避着棍棒的呼啸。 徐央看到狱吏们今天不将自己打死是不会罢休了,在看到一个棍子打在自己的身侧,顿时飞起一腿,一下子就将这个棍子从中间打折;又接连飞腿,将四周的棍棒尽数打折。徐央从牢笼之中拿起一个短棍,双手执握,纵身朝着狱吏们扑来。 狱吏们看到对方将自己的棍棒打折,又看到对方执棍扑来,顿时一窝蜂的朝着后面直退,但是紧跟着就看到对方将手中的短棍朝着自己又抛了过来,正好打中一个手足无措的狱吏头上,使得这个狱吏头破血流,但却没有伤及到性命。牢头看到徐央胆敢反抗,气得火冒三丈,顿时从腰间拔出一个腰刀,飞身朝着牢笼中的徐央挥来。众狱吏看到头儿火冒三丈,挥刀朝着犯人扑去,顿时各执腰刀,蜂拥朝着牢众关押的徐央扑来。 徐央看到狱吏们执刀扑来,顿时朝着牢笼的后面退,直至退至墙边。而狱吏们则是挥舞着腰刀,在牢笼之中挥舞着,却是勾不到对方一丝一毫,越加的恼羞成怒起来。由于关押徐央的牢笼十分的狭小,唯有棍棒才能够勾到各个角落,但是刀剑则是断了一截,根本就无法勾到全方位。 狱吏们看到徐央缩在墙角,而自己的腰刀根本就勾不着对方,一个个气得咬牙切齿。牢头看到徐央朝着自己挤眉瞪眼的,大喝一声,抓住身边一个狱吏,喊道:“你进去,将这个小子宰了。” “头儿,这,这使不得呀!”那狱吏急忙的喊道。 牢头看到对方不进去,大怒,拉扯着对方的衣领,厉声喊道:“这小子已经成为了瓮中之鳖,手足又被锁着的,可以任由我们来宰割。少啰嗦,进不进去?再不进去,我连你也一起收拾了。” 徐央看到狱吏要进牢中杀自己,心中冷笑,这岂不是自寻死路不成。那狱吏看到牢头杀红了眼,又知道对方从不会开玩笑,战兢兢从腰中拿出钥匙,钥匙插在锁中,正待要打开之时,忽然身侧传来一声惨叫,猛地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狱吏胸口插着一柄剑,而对方的胸口正喷涌出红泉,身体一软,一头栽倒在血泊当中,抽搐两下,再也不动弹了。 这声惨叫,从而也引起了其他狱吏的注意,顿时朝着远处看去,只见有三名黑衣人手执刀剑而来;而其中一个黑衣人双手空空,由此猜测出是其杀死了那个狱吏。众狱吏看到有黑衣人闯入了地牢,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上心头,那就是“劫狱的人”。而这三名黑衣人所站的门口,则是躺着两名倒在血泊中的狱吏,看来已经身亡了。 就在众人看到劫狱的黑衣人突然出现在地牢当中时,四周关押的囚犯也被这突然出现的黑衣人惊醒,顿时鼓掌喝彩,嘈杂声沸腾,请求将自己救出。牢头看到黑衣人是三个人,而自己这边却还有六个人,才重重的松口气,也不再理会徐央,大声喊道:“给我杀。”声音刚落,狱吏们执着腰刀,就朝着三名黑衣人冲了过来。 原来,这伙黑衣人看到狱吏们都站在徐央和张峰的牢笼那儿,执刀图谋不轨,以为狱吏们是要趁黑夜杀死张峰,又看到一个狱吏距离张峰最近,故而才飞剑将其斩杀了,不成想却是为徐央帮了忙。黑衣人看到地牢当中的狱吏还存活六人,并不逃走,而是奋勇朝着狱吏们冲了过来。那两个手执刀剑的黑衣人冲在最前方,双手空空如也的黑衣人冲在最后,瞬间就跟狱吏们打到了一起。 徐央本来还想着等那个开锁的狱吏进到牢房之中如何的收拾对方之时,不成想一个狱吏已经事先倒在了血泊当中,而后就看到三名黑衣人忽然出现在牢房之中,用手指头都能够猜测出来是来劫狱的了。徐央眯着眼睛看去,只见狱吏们和黑衣人瞬间战斗到了一起,刀光剑影在地牢当中飞舞,而周边的囚犯们则是一个个鼓掌喝彩,唯恐打得不热闹,不激烈似的。 地上躺着的张峰看到黑衣人是来救自己而来了,心里乐开了花,想要张嘴呼喊之时,自己那还有力气叫出声,只能够眼巴巴的看着黑衣人跟狱吏们打在了一起。只见黑衣人虽然在人数上少于狱吏们,但是各个身手矫健,行动敏捷,只打得狱吏们连连的后退,还时不时的有两个狱吏躺在血泊当中。而狱吏们历来是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还是绰绰有余的,若是遇见这伙黑衣人则是只有挨打的份了。 不到半柱香的时辰,这些个狱吏一个个倒在血泊当中,唯有那牢头还在苦苦的支撑,但是双手难敌六手,渐渐的就落得下风。牢头看到自己的手下一个个的倒在血泊当中,而自己眼看也就体力不支了,一边挥舞着手中的腰刀,一边厉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胆敢放肆造反来劫狱,难道真是不怕死吗?” “官兵欺压百姓,让我们没有了生路;官逼民反,我们不造反也是死,造反也是死,倒不如豁出去了,或许还有一线的生机。我们不是他人,正是圣莲教的信徒。”那个赤手空拳的黑衣人喊道。 牢头听见对方乃是圣莲教的信徒,大惊失色,一边挥舞着腰刀,一边喊道:“你们这些个作乱犯上的邪教异徒,朝廷早晚会将你们尽数剿灭的。” “都死到临头了,还敢为腐败的朝廷说话。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也该为黎民百姓磕头赎罪,唯有将你杀死了,放能够还世间一个朗朗乾坤。”那个赤手空拳的人说道。说毕,一头躲过牢头飞来的一刀,蹲下身,一拳朝着牢头的腹部击去。 那牢头看到这个黑衣人好似是三人中的头儿,于是刀刀不离对方左右,趁着对方说话分心之时,挥刀朝着对方的头颅砍去,不成想却是落得一空,而后腹部传来肝肠寸断的剧痛,顿时胆汁喷口而出,身体缩成了虾米状跪在地上。那牢头正忍受前所未有的剧痛之时,忽然一道寒光划来,而后脖子传来一疼,天旋地转,顿时就看到地面跪着一具没有头颅的身体,并且那尸体脖子处正喷涌出汩汩的血泉,染红了地面,使得地面好似铺上了红地毯一般。 三名黑衣人三两下就将狱吏们尽数杀个殆尽,其间只花费不到一炷香的时辰,但是三名黑衣人也多少都受点皮外伤。三名黑人跑到关押张峰的牢笼门口,看着奄奄一息的对方,还以为对方是受到狱吏们的虐待所致,只后悔来迟一步。其中一名黑衣人挥舞着刀,顿时将张峰牢笼的锁砍断,走进一看,对方只是脱水所致,并无性命之忧。 张峰看到拯救自己的同伙而来了,有气无力的说道:“上次你来看望我,说好是昨天来救我的,怎么现在才来,害得我在这儿受了这多的苦。” “张堂主,属下办事不利,还望恕罪。属下上次来看望你之时,你还不至于如此,为何现今就成了这般容貌?”那赤手空拳的黑衣人问道。 张峰只能够趴在地上,有气无力的说道:“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离开这儿,然后再详说。” 那黑衣人点了点头,正要扛起对方之时,猛然看到对方一身的污秽,恶臭不堪。那黑衣人看到张峰好似是从粪坑中爬出来的一般,心里咒骂连连,朝着外面放哨的一个黑衣人招招手,示意对方来扛张峰,而自己则是溜了出去。那黑衣人先开始不明所以,等将张峰抗在肩上后,才猛然醒悟,发现自己好似驮着一坨屎一般,恶心不已,奇臭无比。 那黑衣龇牙咧嘴,心中怨恨载道扛着张峰走出牢笼,正要扛着对方尽快逃之夭夭之时,耳边传来张峰的声音:“等等,我逃出生天,怎么也得给故人说声不是。” 徐央看到黑衣人成功将张峰救出了,正眼巴巴的看着黑衣人要将张峰带走之时,猛然看到对方回头朝着自己望了一眼,而后就停在了自己牢笼的外面。徐央不解对方要向自己说什么,但是一定猜测出来不是什么好话。 张峰趴在黑衣人的背部,面皮艰难的露出一丝冷笑,冷嘲热讽朝着徐央说道:“徐央,你看你关在牢笼之中多可怜呀!你若是现在肯向我跪下磕头,并向我说自己是一个乌龟忘扒蛋,是一个无耻之徒,奸诈的小人;发誓自己以后给我当牛做马,给我端屎盆子,给我当一个狗奴才。我倒是可以令我的手下也将你也放出来,让你重获新生。” 徐央看到对方有气无力的说完,又听到对方冷嘲热讽的,冷笑道:“你是不是拉肚子将脑袋拉坏掉了。你最好将我放出去,我就既往不咎,冰释前嫌;否则等我出去之日,一定让你好看。” “都是将死之人了,竟敢还耍威风,真是岂有此理。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逃出生天?怎么让我好看?走,别跟这个将死之人浪费时间了。”张峰艰难的说完。 三名黑衣人本来以为张峰要令自己将对方也放出,不成想却是跟对方斗了一会儿嘴皮,不解俩人在地牢当中都有什么恩怨。而张峰自然不会将今晚的诸般遭遇告诉三人,不然一定会被三人当作笑话在圣莲教传播开来,而自己还不如死掉算了。 徐央看着四人渐行渐远,一会儿就消失在地牢当中,时不时的还将一些亡命之徒的囚犯放走,一起结伴离开。 徐央正万分沮丧之时,忽然嗅到一丝呛鼻的烟味弥漫开来,朝着地牢门口看去,只见滔天的火焰从门口开始朝着自己这边燃起来,而后惊恐的喊叫声在地牢之中响起。 第十二章 逃离牢狱 徐央看到阐幽真人斩钉截铁的说要传授自己的衣钵,知道对方一担成全了自己,那可是会威胁到对方的性命,两者不能够两全其美。徐央虽然不知道是否真假,但是看到对方乃是老前辈了,岂会拿性命来开玩笑。徐央从手掌上可以感知对方的脑门开始发热了,制止道:“前辈,万万不可呀!若是你成就了在下,而在下恐又辜负了你,岂不是让我掌门和前辈在九泉之下都不瞑目。” “你难道不愿意接受我帮你重获新生?你小子不要不知好歹,我要不是看在我已经今非昔比,又不想苟延残喘的生活于世,又岂会白白的成全了你?我从你跟张峰的一番谈话中就可以判断而出,你绝非那种忘恩负义,没有抱负理想的人。而我等待这样的衣钵传人已久,像张峰那种毒蛇心肠,心胸狭窄的人根本就不配成我的传人。老夫我苦口婆心的想成就于你,你居然推三阻四的,真是气煞我也。”阐幽真人艰难的说完。 徐央看到对方动怒了,而自己岂会不想重获当年的风采,连忙说道:“前辈,你误会晚辈了。我是不愿意前辈因为我而丢掉了性命,这样只会让晚辈追悔一生一世的。”说毕,泪流满面。 “你能够在我临终之前说出这样肺腑的话来,就不枉我看对了你的为人。当今世上,还能够有几个有志之士记得报恩言谢?没有想到我最后的终点,竟然是在牢狱之中度过的,并且我的衣钵也是在牢狱之中传授的。看来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冥冥之中早有安排的呀!”阐幽真人说完,脸色越加的苍白如纸了,气息也越拉越恍惚不定了。 徐央看到对方艰难的说完,而自己的双手此时已经可以从对方的头顶离开了,就知道对方恐怕要油尽灯枯了,悲伤的说道:“前辈,一定还会有什么方法使得你自由的。我再用刀试一试,一定可以将你脱困出来的。”说毕,双手各执一刀,奋力的朝着锁砍去劈去。 “无须再白费力气了。若是再耽误下去,只怕官兵就要来到牢狱之中,到时候你想走都来不急了。你将双手再按到我的头顶,我再看看你身体是否可以用丹药治愈,岂不是会治愈了你,而我也不至于因此而死去了。”阐幽真人说之时,眼睛则是闪烁一丝不易察觉的皎洁光芒。 徐央正奋力朝着锁砍去之时,听到对方这么说,思忖一阵,觉得有道理,顿时将双手按在对方的头顶,紧跟着就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跟对方的头颅融为了一体,而后就感觉对方的头颅越来越热,好似自己双手置入火炉中的一般,而后就感觉腹部和背部传来撕扯的疼痛,但是紧跟着那疼痛被清凉的感觉代替,浑身上下充斥着使不完的力气,一扫先前萎靡不振的感觉。 徐央看到对方好似在为自己打通经络,正要询问之时,脑海之中充斥着大量的信息,好似要将自己的脑袋撑爆一般。徐央幡然醒悟,知道对方是用诈让自己双手靠近对方,好用来传衣钵了。 徐央看到对方到了生命尽头,还依旧不忘替自己着想,可敬可叹。就在徐央为脑袋撑的要炸裂开来的时候,顿时滚滚的清凉感觉一扫种种的不适之处,耳边传来对方的声音:“你的经络乃是被你掌门所打断,用丹药根本无法治愈的,唯有用我的百年功力方能够办到。我不仅将你恢复如初,并且也将我的一些修炼心得也一并传给了你。只是可惜的是,我已经身负重伤,精气神丧失太多,所传授给你的不过是百分之一罢了。” 徐央看到对方脸色白的吓人,身上的气息若有若无,知道对方就算不将功力传给自己,只怕也只能够苟延残喘存活了。徐央手轻轻的从对方的头顶拿开,呜咽说道:“前辈的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在下一定会想办法救出前辈的,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在下也在所不惜。” “你不要这样。这样只会给你增加仇恨,影响了你的修为潜力。你不仅不能够将我救出去,反倒应该将我置之不理,不要再来这儿看望我。唯有如此,方才能够使得国师放下戒心,放松了警惕。而你,则会在此其间快速的成长起来,方不辜负我的苦心所托。”阐幽真人有气无力的说完。 徐央看到对方躺在地上跟自己说话,声音也越来越小,正要朝对方说“撑住”等语之时,只见对方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然后闭眼睡着了。徐央看到对方闭眼了,连连喊了数声,都不曾将其唤醒,顿时仰天咆哮,捶打着铁栏杆。 徐央在对方面前等待了一会儿,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看到关押自己的牢门大开着,想了想,就将自己的囚衣脱下,然后将地上一具狱吏衣服扒下。徐央穿上狱吏衣服,将狱吏换上自己的囚衣,然后抬着对方放置在关押自己的牢笼当中,并为其摆好挣扎的样子,又在其脸上涂抹血迹,关上牢门。徐央回头看了一眼阐幽真人,低头缩脑,弓腰控背,矮着身子并用湿布包住口鼻,朝着地牢的门口跑去。 就在徐央看着囚犯一个个惨不忍睹的死状走之时,忽然看到一个牢房的木栏燃烧着火焰,而里面的枯草则是没有一根,细看,则发现其中有一个书生打扮的人缩在墙角,手里用一块布握着口鼻,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徐央当看到对方之时,才想起对方正是那个杀死自己妻子,而被冤枉待死的秀才。 徐央走到牢门口,将燃烧火焰的木桩踢开,朝着对方挥一挥手,喊道:“想不想离开这儿?想的话,就快跟我一起离开这儿。” “你这个人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私自越狱,难道就没有王法吗?我是清白的,我才不会跟你离开这儿。我一旦离开这儿,那杀死我妻子的事情真就成为了事实,我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那秀才厉声喊道。看来对方也看出徐央不是真正的狱吏,故而才这么说的。 徐央看到对方死到临头了还奢望会有人替其申冤,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你真是食古不化啊!看来你读的那些圣贤书都白读了,你难道没有看到过:君子应适应时代而为。识时务者为俊杰之类的话?你要是真有冤屈,真是冤枉的话,更加要保存性命,方才能够给你洗去冤屈。你都快要死了,还假腥假意的当君子,到时候谁替你申冤?跟你说也说不清,你爱走不走。反正我是要赶快离开这儿了,就不跟你啰嗦了。”说毕,连忙朝着外面走去。 秀才看到周边的犯人都相继死去了,若是自己还依旧待在这儿,只怕下一个死去的人就是自己了。若是自己真的就这么死去,那自己死的就太冤了,而杀死自己妻子的真凶又可以逍遥法外了,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的妻子了。秀才想了想,连忙弓着腰钻出牢笼,叹口气,正要埋头逃走的时候,忽然看到地上一具死去的狱吏尸首。 秀才想了想,将其衣服脱下,也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换上狱吏的衣服,将自己的囚衣换在狱吏身上,并将狱吏拖入牢笼之中,为其摆出挣扎模样,然后关好牢门,将附近的干草扔入牢笼之中,低头躬身朝着出口走去。原来,秀才看到有人劫狱,又看到被劫走的人走之时放火烧牢狱,顿时就将牢房中的枯草扔了出去,才不至于被烧死。 秀才朝着前方走之时,滚滚烧焦的气味扑鼻而来,越加的恶心干呕,不由的回头朝着关押自己数天时间的牢笼看去。只见那狱吏此时已经成为了火人,秀才一个哆嗦,连忙手脚并用,小心谨慎的躲过一个个的火苗,缩着身子,朝着前方走去。 秀才低头摸索前行之时,在快要接近出口时,忽然听到前方传来一声嘀咕声:“咦!我的道服都去哪儿了?这群该死的狱吏,这么快就把我的道服给变卖了不成?”秀才看到说话的人正是踢开自己牢笼的那人,而对方则是在四处寻找着什么。 徐央看到四周尽数成为了灰烬,而狱吏们经常坐的地方由于全是用砖石搭建而成,则是没有成为了灰烬,故而才寻找自己的道服等物。徐央找遍所有的地方,依旧没有发现自己的事物,叹口气,正要离开的时候,就听到身后传来动静,回头一看,就看到那秀才匍匐在地前行。原来,狱吏将徐央的道服在当铺兑换成了钱,然后才买了泻药。可谓是羊毛出在羊身上,用徐央的衣服变卖的泻药,又来害死徐央。 秀才看到对方朝着自己望来,说道:“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若是我死去的话,岂不是让我的娘子在九泉之下也不得瞑目,又岂不是让杀死我娘子的人逍遥法外了?” 徐央也懒得跟对方理论下去,朝着对方招招手,连忙朝着出口而去。秀才看到对方不理自己,又看到对方走了,连忙跟着对方的脚步朝着出口走去。 两者相继从地牢当中逃出生天,看着天蒙蒙的都要亮了,而就在俩人继续的朝着外面走之时,忽然看到一伙军兵朝着自己这边而来。秀才看到有官兵朝着自己这边而来,吓了一跳,顿时跑到徐央的身后,拉着对方的胳膊,好似怕对方会丢下自己不管一般。 徐央看到秀才牢牢的抓住自己不放,正要开口说话的时候,那些官兵已经来到了自己的身前。徐央看到这伙官兵跟自己所遇见的绿营兵有所不同,每个人所穿戴的衣服比绿营兵的皂衣可是鲜亮了许多,鞋子和头上的帽子也差别很大。就在徐央和秀才俩人都相继缩在角落,又各自将头上戴着的帽子拉低之时,徐央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大杀一通,趁机逃之夭夭。 那伙官兵来至徐央二人的面前,顿时停顿住,朝着牢狱方向张望一眼,然后又朝着徐央二人看了看。官兵朝着俩人打量一阵后,又看到牢狱的方向冒着狼烟。徐央看到这伙一会儿朝着自己张望,一会儿朝着牢狱张望,心生一计,喊道:“你们来的太晚了,有人劫走其中一个叫张峰的犯人,并将一些十恶不赦的杀人犯给放跑了,还防火烧了牢狱,致使很多的犯人都被呛死在其中。我们兄弟在跟劫狱的人殊死抵抗的时候,又相继死去了五个人,而我们则是幸免于难。你们别愣在这儿了,你们快点进去救火呀!” “你不要伤心,不要着急。我们立马就救火。”官兵们异口同声的喊道。这些官兵看到徐央急的捶胸顿足,恼羞成怒的样子,连忙安稳对方不要伤心,并撒腿朝着牢狱去救火。 徐央看到这些官兵都跑去救火了,连忙拉着发呆的秀才朝着远处跑去。当俩人跑出到大街上的时候,惊讶的看到四周火光冲天,惊恐喊叫声此起彼伏,哭喊啼哭声接连不断,官兵四处的巡逻,居民惊慌的乱跑。一处挨着一处的建筑燃烧大火,大街上躺着一具具的尸体,男女老少都有,其中不乏官兵。 秀才紧紧的拉着徐央的衣服,惊恐的看到这儿好似炼狱一般,顿时泪如雨下,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使得一座好好的城池成了现今这般模样。 就在二人看到湘城好似一座炼狱一般之时,就看到一个个口带白布的仵作推着推车儿,来至牢狱门口,而后就看到里面的官兵将其中的囚犯尸首相继送了出来,并放在了推车上。当徐央看到阐幽真人的尸首被六个士兵抬出来后,又放在了推车上,顿时那些官兵一个个咬牙切齿,骂骂咧咧说这个囚犯的脚手镣太重,又打不开,只能够将脚镣和夹板跟对方一起埋葬了。 这些仵作检查一番囚犯确实都死去了,按照身份信息对着囚犯,要是有家属好友的可以过来领尸体,没有则是掩埋在乱坟岗。这些仵作核对一番后,发现阐幽真人没有了亲属,故而四个人推着对方尸体的车儿朝着乱凤岗而去。 第十三章 贼喊捉贼 徐央和秀才两人躲在黑暗的角落当中看着仵作辨别尸体,又看到仵作将阐幽真人放在推车上,朝着城外走去,故而一路跟着仵作出至西城口。 当两人一路尾随仵作走了两柱香时辰后,就听到远处传来乌鸦的“嘎,嘎”声,四周阴风飒飒,呜呜声满耳充盈,而后就看到成片的坟冢乱成一片,黑压压的望不到边。两人躲在一处桑树后,看到仵作将阐幽真人草草掩埋好,推着推车儿又返回城中了。 秀才很是不解徐央为何来看仵作埋囚犯的尸体,正疑惑的时候,就看到对方跑到一个坟冢边,重重的磕头了三个头,嘴里又说了一些什么,然后拉着自己就返回到城中了。 当两人相继来到城中后,徐央看到居民跑来跑去的救火,救死扶伤,搬挪着尸体。徐央看到一伙居民手提木桶朝着知府衙门而来,朝着衙门看去,只见衙门已经破烂不堪,门口躺着数具侍卫的尸体,而居民则是装模作样的朝着燃烧的地方倒着水,岂会将燃烧正旺的火焰扑灭?看来,居民也是恨透了知府,心不甘情不愿的朝着火苗浇着水,心里只是恨不得火焰将知府烧成了残骸,将官兵尽数杀死才是。 徐央看到居民如此,也明白其中的所有然来,朝着一位居民走来,拉着对方,问道:“你可知道是谁在城池之中放火杀人的吗?” 那居民正细水长流的朝着一个木桩浇水,看到一个狱吏走来,还没有来得及躲开,就已经被对方拉住了,毕恭毕敬的说道:“草民只是看到夜色笼罩之下,有数十号黑衣人在城中杀人放火,其余的则不得而知了。”说毕,看到对方沉思在那儿,连忙提着木桶离开了。 徐央听到那草民说是一伙黑衣人所为,立马就猜测出是张峰等圣莲教的人干的。但是让徐央感到疑惑不解的是,这圣莲教不是经常跟朝廷做对吗?打得又是惩恶扬善,逞强扶弱的旗帜,为何又要做出这种丧尽天良、杀人放火的勾当出来? 旁边那个秀才看出徐央心中的疑惑了,正要小声为对方讲解之时,忽然看到一伙官兵朝着自己冲了过来,出于本能,连忙朝着旁边退缩开来。徐央也看到有一伙官兵朝着知府衙门冲来了,连忙和秀才退开让路。二人相继让开道路之后,那伙官兵只是朝着徐央俩人看了看,然后撞开知府大门,蜂拥朝着其中冲去,四周还布满了警戒士兵。 徐央看到知府衙门都成为了这个破乱不堪的样子,而圣莲教的教徒多半都是穷苦人出身,受尽屈辱,又岂会放过知府本人?徐央看到官兵围绕着知府警戒放哨,恐自己的身份被人给识破了,连忙拉着秀才离开这儿。 徐央看着天就要蒙蒙亮了,而四周幸存的居民恍如做了一场恶梦一般,一个个愣在大街上,看着破损不堪的商铺,大小尸体散落一地,时不时的就传来阵阵的哭喊声,嚎叫声。徐央看到秀才跟在自己的身边,问道:“秀才,你叫做什么名字啊?家住何方?以后都有什么打算啊?” “在下名叫马子晨,乃是阳丰六年的‘增生’。我住在湘城东南十里之外的‘安宁村’。我只想为我含冤昭雪,为妻报仇,洗脱我的清白。在下多谢恩人搭救,还不知道恩人如何的称呼?”那秀才说道。 徐央听到对方乃是阳丰六年的增生,也就是当朝统治皇帝的名号年号。阳丰帝乃是天朝入主中原的第九位皇帝,而增生又称为增广生,是不像禀生有钱粮,但却比附生待遇要好,处于两者之间的地位秀才。徐央听到对方依旧不忘为自己申冤,说道:“在下乃是一个四方游走的闲人,名叫徐央。你是怎么被他们抓进大牢当中的?你的娘子又是何人所害?” “上个月的一天晚上,学生正在家中温习功课,忽然看到娘子慌慌张张的回到家中。学生问起缘由,而我娘子则是闭口不言,于是我也没有放在心上。但是等第二天天刚亮时,我发现娘子浑身冰凉,才看到娘子死不瞑目的死去了。学生十分的慌张,赶紧的报案,而县衙中的捕快等人来到我的家中只是看了看,就离开了。学生在家中等待结果的时候,忽然那些捕快来到我的家中,就将我锁住了,说是我将娘子给杀了。我跟我娘子十分的相爱,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的口角之争,我怎么会亲手杀害我娘子呀?学生被捕快押到县衙,知县也说是证据确凿,让我承认杀了自己的娘子。我死也不承认,最后知县就朝着学生打板子,学生因为疼痛晕过去了。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知府的大牢当中,并且还告知我秋后被斩的事情。学生真是冤枉的呀!”马子晨呜咽流泪的说道。 徐央看到对方的案子漏洞百出,也看出是秀才昏迷之时,才画了押,不是冤枉又是什么?徐央看到对方哭哭啼啼的样子,也不想再问起对方的伤疤,问起别的事情:“我心中有一个疑惑,你说那圣莲教经常跟官府朝廷做对,恨透了奸商恶贼,为何要在城池中杀人放火,并且连小孩妇人也不放过呀?”徐央走之时,看到地上躺着有小孩、妇女、老人,很是不解。 马子晨朝着四周张望一番,发现居民们都在清理着尸首和建筑残害,说道:“兄台你有所不知。凡是造反的邪门歪派,若是没有本钱和雄厚的实力,拿什么跟朝廷做对啊?而这些无辜的商铺和居民们,或许正是商铺中的商人。而那伙黑衣人为了得到钱财等事物,自然要洗劫商铺,好获得其中的钱财,然后再招兵买马,壮大自己的实力了。” “真是一群猪狗不如的强盗。为了一己之私,真是打着替天行道的幌子,到处的杀人放火,还说什么替黎民百姓出口气,还一个朗朗乾坤。我看完全是为了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才是。”徐央愤愤不平的说道。 秀才看到自己的遭遇,已经对这个世道不再抱有任何的奢望,只是希望自己的娘子能够在九泉之下瞑目就行了。秀才看着商铺接连燃烧着大火,尤其是其中一些当铺钱庄更是破损不堪,尸横遍地。秀才正往前面走之时,忽然看到十字路口有一伙黑衣人从一个钱庄中冲出,然后在趁着天色还没有大亮,就逃之夭夭了。 徐央自然也看到那伙黑衣人从一个钱庄冲出了,钱庄大门破损,地上躺满死尸,而那个钱庄上面则是悬挂一匾,题“恒利钱庄”。天朝有四大钱庄,分别是恒利、恒和、恒兴、恒源,而为首的恒利无疑于四大钱庄中财源最为雄厚的。徐央看到这伙黑衣人有十人,每个人身后都背着一个沉甸甸的小包裹,本不想理会这伙人打家劫舍,但是在看到为首一个黑衣人左眉毛上有一个醒目的黑痣,好似长着三只眼睛后,气不打一处来,立刻就猜测出这位是孙千总无疑了。而最末尾的一个人身材肥胖,行动缓慢,也引起了徐央的警觉。 徐央看到这伙人也注意到自己和秀才之后,面色有了明显的慌张,然后一溜烟就消失在了门口。徐央知道孙千总是因为抓住了自己才升官了,但是不解一个官兵为何也像土匪一般趁火打劫,盗取钱物。徐央看到孙千总等人从自己的眼皮底下溜走,冷哼了一声,寻思这伙人会在那里销赃之时,猛地豁然开朗,思忖道:“这伙人害我受牢狱之灾,我岂能够就这么放任他们逍遥自在下去。既然孙千总在其中,而最末尾那个肥胖之人必定是多浑虫无疑了。现在城池被圣莲教破坏一番,城门定会被关闭了,而这伙人自然也无法出去城外,想必这伙人一定会在城中某处分赃。” “兄台,你在想什么呀?”马子晨问道。 徐央正在想这伙人会藏身何处之时,被对方惊醒,冷笑道:“现在这世道贼不像贼,民不像民,官不像官,兵不像兵。你想不想知道这伙黑衣人是谁?想不想看一场好戏?” “兄台,还是不要了吧!这伙黑衣人不管是强盗,还是圣莲教的逆徒,我们走我们的路,我们哪能够管那么的多呀?这种事情应该交由官府来处置,我们又何必淌着浑水,自找麻烦。”马子晨说道。 徐央看到对方不想理会这些事情,也知道对方是怕麻翻缠身,说道:“你觉得官兵若是看到这样的情形,真的会惩恶扬善,为民除害?只要官兵不趁火打劫就不错了,你还奢望他们来替天行道。你看看你自己的遭遇,就一目了然了。你若是胆小怕惹祸缠身,那你就在这儿等着我,让我去会一会这伙强盗。”说毕,撒丫子朝着黑衣人的逃走路线追去。 马子晨看到对方要去追强盗,想了想,也很想见识一下黑衣人的庐山真面目,喊道:“你等等我。别跑的那么快呀!” 在距离知府衙门不远的一处商铺,只见商铺大门敞开,而后就看到十多个黑衣人看到后面和附近没有人注意到自己,一溜烟钻进了其中,牢牢将商铺的大门关好,外面则留着两名膀大腰圆、一脸横肉的喽啰巡视。而这商铺的上面悬挂一个匾,题“福寿烟馆”四个大字。而就在这俩人在商铺门口巡视之时,忽然看到有两个狱吏朝着自己这边而来,一惊,但是当看到两者乃是狱吏,又不是官兵,顿时又松口气。 俩人装作闲聊的样子,看着两狱吏走至身前,上前打招呼,镇定自若的问道:“两位长官好。长官是巡逻还是去吃早饭啊?”这俩人正是徐央和马子晨。 徐央看到两喽啰在商铺门口巡视,又看到周围没有其他的人,心中冷笑,背负双手,拿官腔道:“你们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在附近出没啊?” “没有,没有。我们都乃是老实本分的居民,从未看到可疑的人在附近游走。若是我等看到,一定回去衙门禀告的。嘿嘿。。。。。。”俩喽啰连忙摆手说道。 徐央看到俩人眼神不敢直视自己,又闪烁其词,又看到俩人挡在商铺的门口,好似不让自己进去一般,就猜测出个所以然来。徐央看到这商铺的名号后,知道正是多浑虫的烟馆,越加的觉得自己猜测不虚了,说道:“我们在巡逻之时,怎么看到有一伙黑衣人钻到了烟馆当中。这烟馆是不是藏着那伙黑衣人啊?” 两喽啰看到对方说出这样的话来,惊慌失色,摆手说道:“没有,绝对没有。想必是两位长官眼花了吧!” “真的没有?若是没有的话,敢不敢让我进去搜一搜啊?”徐央问道。 两喽啰看到对方要进烟馆中搜查,大惊,连忙说道:“两位长官,我们真的是老实正经的商人,不敢私自藏贼盗。我们爷儿跟朱知府有一番交情,还请两位官爷手下留情啊!”二人说毕,连忙将手伸向徐央的掌心。 徐央看到俩人朝着自己的手中塞入两块碎银,越加的觉得自己判断不虚了。徐央装模作样的将手中的碎银装入怀中,笑道:“只要是老实本分的商人,我们官兵自然不会为难商人的。既然你们没有看到有可疑的人出没,又是老实本分的商人,那我们就去别处寻找了。”说毕,朝着旁边呆立不动的马子晨使得眼色,双双离开了。 两喽啰看到俩人离开了,重重的松口气,嘀咕道:“什么玩意儿啊!竟敢敲诈我们的钱财,以后再收拾你们。” “你们刚才说什么?”徐央问之时,就看到两喽啰惊恐的回过头,猛地朝着俩人的脖颈挥去,瞬间将两人打晕过去。 马子晨看到徐央就要离开了,还以为对方放弃了正义的念头,正要松口气之时,就看到对方猛地转过身,刚问了一句话,就将转过身的两喽啰打晕了过去。马子晨跑到两喽啰的身前,用手朝着俩人鼻子和胸膛抚摸一阵,惊恐的喊道:“你杀人了。你怎么将两人打死了?你只需要将两人打晕就是了,何必非要将两人置之于死地啊?” 第十四章 偷窥烟馆 徐央听到秀才说自己将两人打死了,连忙朝着四周看去,发现没有人注意到自己,才顿时松口气。徐央弯腰试探两人的气息,发现两人真的被自己打死了,惊恐的喃喃自语道:“我刚才只是用了十分之一的力度,怎么会将两人打死呢?对了,看来是那个阐幽真人为我打通经络后,我不仅恢复了当年的气力,身手也比先前大了许多,才造成二人不幸的死去了。” 徐央看到马子晨惊恐不安的看着自己,像是在看一个十恶不赦的凶手一般,干笑两声,冷笑道:“我不过是下手重了一些,再说我是为民除害,替天行道,铲除两个败类罢了。你看这烟馆,不正是危害黎民百姓身心健康的毒窝吗?我是百姓着想而已。” “杀了人,说的还这么理直气壮,正义凛然。好似你就是官府,应该杀人似的。我不跟你这个滥杀无辜的人同流合污了,你走你的,我走我的。”马子晨说完,转身离开。 徐央看到对方讲大道理,大怒,厉声呵叱道:“你这个食古不化的书呆子。你要是相信官府,那官府岂会冤枉你入狱?又岂会让凶手逍遥法外?这个世道已经变了,已经成为了强者恒强、弱者恒弱的时代,跟你从前所认识的世道已经大相径庭。你要是继续当你的小绵羊,那你只会被人任人宰割;不仅报不了你娘子之冤,洗不掉你的清白,或许还有一天有牢狱之灾。你爱去那儿去那儿,我反正主意已定,你走好了。”说毕,朝着烟馆而去。 马子晨看到徐央来至烟馆的门口,轻手轻脚的扒着木扇门,但是摆弄了半响都不曾挪开一个木板。马子晨担心有官兵来巡逻,担心对方若是被官兵抓住的话,恐怕要出卖了自己,那可就罪上加罪了。马子晨想好其中的利害关系,走上前,扒着木扇门,小声嘀咕道:“就你的歪理多。我们可说好了,这次全当你失手打死了人,你以后可不须再滥杀无辜,否则我可要报官来抓拿你了。”说之时,小心谨慎的扒着木扇门,生怕惊扰了里面的黑衣人。 徐央看到对方来帮忙,心中冷笑,知道对方若是想要报官,只怕早就去报官了。徐央看到对方摆弄了一阵子,都不曾将木门打开一扇,正疑惑的时候,就听到对方说道:“这伙强盗真是小心谨慎又狡猾呀!已经用柴扉将门从里面给关死了,我们进不去。” 徐央自信三拳两脚定会把门给踹烂,但是若如此的话,定会惊散里面的黑衣人,那到时候可就白忙活了。徐央看到这个烟馆有两层,正要寻思如何才能够神不知鬼不觉溜进去的时候,就看到马子晨拉着自己,说道:“我们从窗户上翻进去吧!走,你跟我来。”徐央看到对方有办法进去,心里乐开了花。 烟馆由于是烟鬼们消遣娱乐的场所,故而在墙壁的四周开了许多的窗户,好用来流动空气。但是,这些个窗户却恰恰成为了徐央和马子晨进入,留下了方便之门。只见两人相继在烟馆周围转悠一圈,发现各个窗户都被关的牢牢的,而窗户上面的纸都是黑色的,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情况,想用手捅破,但是发现里面还有一层木板挡着。两人看到窗户也进不去,也看到商铺的周围人越来越多,若是再想不到进去的办法,那可就只好离开这儿了。 就在徐央苦恼之时,马子晨来至西侧一个窗户之下,用手轻轻的朝着头顶的窗户推了推,发现这扇窗户轻易就被自己给推开了,喜笑颜开。徐央也是看到对方推开一扇窗户,大喜过望,顿时用手顶着窗户,示意对方先进去。马子晨想到自己已经上了对方的贼船,只怕现在后悔已经来不急了,再说自己也想看看里面的庐山真面目,故而双手扒着窗栏,磨磨蹭蹭的才翻进去。 徐央看到对方笨手笨脚的才翻进去,连忙朝着四周张望一番,发现没有人注意自己,连忙一溜烟钻了进去,然后又将窗户给关上了。 就在二人相继钻进去的时候,耳边传来阵阵的嘈杂声音,还时不时的嗅到浓浓的水果香。徐央嗅到这香味十分的诱人,仔细的品味一番,发现这个香味有点像是水果的那种香甜,但又有点像是檀香,反正就是很诱人,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才能够解馋。就在徐央闻着香味之时,肚子又传来了“咕噜噜”的声音,知道自己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徐央轻轻的拍打自己的肚皮,埋怨肚子怎么这么的不争气,“就知道饿,岂不是会惊动了黑衣人?” 马子晨也听到徐央肚子“咕噜噜”的叫,正要示意对方安静点的时候,忽然自己的肚子也跟着“咕噜噜”的叫唤了。两人对视一笑,埋怨为什么不饱饭一顿再进来不迟。两人看到自己已经进来烟馆了,若是再退出去,只怕就要惊动里面的黑衣人了。 两人互相的点了点头,努力的克制自己对香味的诱惑,一边寻思这香味是何物,一边艰难的适应着烟馆中的环境。只见这烟馆一层呈甲字形排列,门口有一个柜台,而后面则是排列着一个个的床位,好像是客栈一般让人休息似的。只是这些个床位没有一个人躺着,也没有被褥之类的,唯有在床头的地方摆放一个小桌几,上面各有一个油灯。而徐央和马子晨两人则是处在两个床位中间的侧面,像小猫咪似的缩着身子,不停的朝着四周张望。 两人听到楼顶时不时的传来嘈杂声,细细的辨认,发现这嘈杂声似乎是在说着银子金子之类的事情。徐央用手指指了指头顶,压低声音说道:“走,我们上去看看。”说毕,猫着脚步,轻轻的朝着楼梯的方向走去。 马子晨也听到楼上传来什么银子金子的声音,又看到对方想上去一看究竟,大惊,连忙手脚并用爬着来至徐央的身边,小声的说道:“这儿怪吓人的,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我们还是离开这儿吧?” “我们都来了,再走岂不是可惜了。再说,若是我等将这伙强盗抓住,押到官府,说不定就会被官府赏点钱,又会洗去我们的清白,岂不是一劳永逸。”徐央小声的说道。其实,徐央心里清楚,就算将这伙人押到官府,官兵也不会给自己洗清白的,甚至又可能还会将自己关押起来,又一次落得牢狱之灾。徐央不过是劝解对方不必担心,又担心对方走漏了风声,才这么说的。 马子晨想想也是,点了点头,跟在对方身后,轻手轻脚的朝着楼梯上爬去。当两人来至楼梯口之时,那浓烈的香味好似一堵墙一般扑面而来,诱惑的两人肚子又“咕噜噜”的抗议起来。徐央寻思若是有水果,倒是可以让自己填填肚子,顿时借助微弱的光线朝着四周张望,发现在楼梯口下方有一个小房间,而房间的门此时则用一把大锁锁着。 马子晨看到徐央朝着楼梯口下面走去,连忙跟着走来,而后就看到对方双手用力的掰着大锁,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那锁顿时断裂开来。马子晨看到对方徒手就可以掰断锁,除了大吃一惊之外,也担心惊扰了上面的人。 就在徐央将锁掰断发出声音的一刻,楼顶正商量着事情的声音也跟着嘎然而止。徐央听到楼顶的声音停止下来,顿时自己也跟着呆立不动,生怕这伙人会冲下来一看究竟。徐央等了两个呼吸,那嘈杂的声音又开始商讨起来了,顿时如释重负,重重的松口气。徐央轻轻的将这个小房间的门打开,借助微弱的光线朝着里面看去,惊讶的发现里面堆满了一个个木框,而那浓烈的香味也越加的诱人心扉,浓厚无比。 马子晨看到对方朝着小房间走去,伸长脖子朝着里面张望,看都有一些什么好吃的。只见徐央轻轻的将上面一个木箱子打开,而后惊讶的看到一个个西瓜大小,黑不溜秋,球型状的事物摆放在里面,而那浓香正是从其中散发。徐央接连打开数个箱子,里面的事物都是一个个西瓜大小,黑不溜秋的东西。徐央嗅到这股浓香太诱人了,不由得拿起一个,放在鼻前闻了闻,正要张嘴咬上一口的时候,那东西就已经不翼而飞了。 徐央回头一看,只见是马子晨将自己手中的东西夺走了,不解的看向对方。马子晨看到对方要吃这个东西,大惊,连忙从对方手中夺了过来。马子晨看到对方疑惑的看着,小声的说道:“这个是黑土,不能够吃的,吃了会要人命的。” 徐央听到是黑土,大惊,正要继续问的时候,忽然听到楼梯上面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又看到马子晨要说话,连忙用手捂住了对方的嘴,示意对方不要说话,并用手指了指头顶的楼梯。马子晨经对方这么一指,也能够听到微弱的动静悄悄传来,若是没有对方指点,还真是听不到这声音。徐央的听力自然要比马子晨灵敏许多,不然哪有胆子来这龙潭虎穴呀? 徐央示意马子晨蹲在地上别出声,而后溜出这个小房间,蹲在楼梯口一个角落当中,朝着楼梯看去,惊讶的看到一个小喽啰手执一个木棍,悄悄的朝着下面走来。 那小喽啰来至楼下,眯着眼睛朝四周张望一圈,确定没有人潜入,才拍拍胸口,重重的叹口气,朝着楼上喊道:“头儿,下面没有人。” “那你就留在一楼给我们站岗放哨吧!”上面一个声音传来。 那喽啰听到对方让自己留在一楼站岗,骂骂咧咧一番,正要躺在一张床上睡觉的时候,猛然发现身后楼梯口那个小房间门开着,大惊,正要张嘴呼喊的时候,忽然一个大手已经握住了自己的嘴,正要挣扎之时,脖子后传来剧痛,顿时酸麻传遍全身,脑子一阵眩晕,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人轻轻的放在地上了,而后又将自己拖向了一边,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马子晨咬着自己的手腕,生怕自己一不留声叫出声,而后就听到外面传来轻微的响声,探头探脑看去,就看到徐央拉着那个小喽啰将其藏在床下。马子晨看到对方又杀人了,连忙跑来,朝着那小喽啰鼻子上试了试,发现还有呼吸,而后就看到徐央朝着自己摇了摇头,轻手轻脚的朝着楼梯上走去。 马子晨看到对方没有杀人,才重重的松口气,知道对方要是想要杀对方,只怕早就将其置之于死地了。马子晨在看到对方可以徒手将大锁掰开,又看到对方身手敏捷,越加使得徐央神秘起来;不解对方这么好的身手,又怎么会被关押到牢狱之中的?马子晨看到徐央已经走到楼梯的中央,连忙爬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朝着楼梯爬去。 徐央徐徐的来至二楼,朝着四周张望一番,这二楼的布局跟一楼有很大的不同,布满一个个的房间,房间连接成为口字状,中间有一个大桌子,桌子上面摆放数盘的各类水果点心和水壶杯子。而当中一个房间则是传来清晰可闻的声音:“孙千总,我只要一百两的黄金,剩下的全是你的。因为我要用这些钱来换个县令当当,我等待这样的日子已经都快发疯了。” 徐央看到中间那个桌子上有水果,狠狠的咽下口水,正要走去之时,身后被马子晨推了推,而后两人相继的朝着桌子走去。徐央拿起一个苹果,轻轻的咬上一口,也听出刚才那声音是多浑虫的声音。 就在徐央吃苹果的时候,马子晨则是眼巴巴的看着对方在偷东西吃,正犹豫要不要效仿的时候,就听到那房间中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多浑虫,你不过是一个地痞无赖罢了,居然还想当官,你是不是疯了啊?这一百两黄金可以抵得上一千两的白银,买个县令虽然是可以的了,但是在我们这个穷乡僻壤的鬼地方,买个县令能够捞到多少的油水?倒不如将所有的金银舍给我,让我买个知府当当才妙。”(注:一两黄金=十两白银) 第十五章 贼偷贼 徐央和马子晨偷偷的在烟馆的客厅当中,听着房间当中两人的一番对话,马子晨看着徐央津津有味的吃着苹果,狠狠的咽下口水,舔着嘴唇,眼巴巴的看着徐央,好似是徐央不让自己吃的一般。 徐央竖起耳朵听着房间两人的对话,听出来刚才那声音是孙千总说的,又看到马子晨朝着自己饥肠辘辘的看着,心中冷笑,压低声音冷笑道:“都快要饿死了,还管那么多的仁义道德啊!你不吃,我可是要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都吃完了。”说毕,又拿起一个香蕉吃起来。 马子晨看到对方好似在自己家中一般,肆无忌惮的大吃大喝,气不打一处来。当看到对方三两下都快将桌子上的东西一扫而光了,大急,连忙将一个果盘放在自己的怀中,偷偷的从其中拿起一个苹果偷吃起来。 徐央看到对方终于放下礼义廉耻了,心中冷笑,思忖道:“我会不会将这个秀才给带坏了呀?” 两人在外面大吃大喝之时,又听到多浑虫说道:“昨晚那伙黑衣人真是帮了我们的大忙了,若是没有他们将钱庄大门打开,又将那些保镖们打死,我们哪会趁机捡到便宜啊?没有想到,我们随随便便的在钱庄中走一遭,就可以拾到一百五十两的黄金、两千多两的银子,真是太令人兴奋了。只要以后多碰见这样的买卖,不做县令也罢。只是,做县令是我毕生的志向;不做一做官,我死也不瞑目的。求孙千总帮帮小弟忙吧?若是孙千总成全了小弟,我以后从那些穷鬼身上捞到好处,再加倍奉还大哥。对了大哥,那伙黑衣人是什么来头,看起来个个身手不凡啊?” 徐央在外面偷吃之时,听到多浑虫说自己一伙人从恒利钱庄偷来了一百多两的黄金、二千多量的银子,不由自主的咽下口水,暗想这些金银若是让自己得到的话,还四处游走算命做什么? 就在徐央心里打着鬼主意的时候,就听到孙千总声音传来:“我看到这伙人的招式都是杂乱无章,各门各派的都应有尽有,毫无章程可言。而我们湘城这带正是圣莲教四处游走的地盘,我想除了圣莲教之外,就没人有这个胆子了。” 徐央竖起耳朵听着两人的谈话,时不时的有几个小喽啰插上几句。徐央将手中一个梨吃完,伸手朝着桌子上摸来摸去找东西吃,但却没有摸到任何的东西,一看,桌子上除了盘子、水壶、果皮碎屑之外,那还一个完整的水果;再看马子晨,怀中则是抱满了一个个的盘子,嘴里塞满了东西,还两手并用的朝着嘴中塞,活脱脱一个饿死鬼投胎。徐央看到对方将所有的东西都放入了怀中,气不打一处来,连忙伸手去夺。 马子晨看到徐央聚精会神的听着房间中的人谈话,于是趁机将桌子上吃的夺来,大口大口的吃,生怕自己吃亏的一般。当看到徐央过来夺自己的吃的,连忙手脚比划,阻挡对方过来夺。但是马子晨口中塞满了东西,在手脚比划之时,不由的卡住了嗓子,重重的咳了两声,尽数将口中的东西喷出,才能够喘口气。 徐央听到对方重重的咳,猛然意识到自己是在烟馆当中偷听别人的谈话,就在这一愣神之时,忽然听到房间被人踹开的巨响,而后所有的声音嘎然而止,甚至都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了。 原来多浑虫和孙千总两人正在谈话之时,忽然听到门口传来乱糟糟的声音,并且还听到有人咳了数声,就知道大事不好,连忙将门踢开,惊讶的看到有两个狱吏在中央的桌几上争夺着什么;仔细一看两人,惊讶的发现其中一人正是徐央,而另一人则是怀中抱满了水果。徐央两人就这么赤裸裸的暴露在多浑虫和孙千总眼前,连个躲藏的地方都没有。 孙千总一伙人揉了揉眼睛,发现正是徐央无疑,不解对方是如何从牢狱之中出来的?孙千总看到徐央有恃无恐的看着自己,冷哼了一声,说道:“我当是谁,原来是旧相识啊!你说你这个该死的小道士,手下败将,你不老老实实的待在牢狱之中受苦受难,你逃出来做什么?是不是还想让我再将你送入牢狱之中啊?你既然那么想再进牢狱之中,我也只好再利用你升任至守备了。” 马子晨看到房间当中出来八个人,并且这些人都穿着黑色的衣服,只是将脑袋露在外面。马子晨朝着这伙人打量之时,惊讶的看到一个满脸横肉的人朝着自己不停的张望,时不时的嘴角露出一丝奸笑,也认出对方正是这一带的地痞无赖多浑虫。 就在马子晨疑惑多浑虫为什么朝着自己嬉皮笑脸之时,耳边传来徐央的声音:“孙千总,你应该好好的感谢我才是,若是没有我,你现在恐怕还是一个孙把总呀!这样好了,你们也不用跪下磕头向我感谢什么了,只需要将你们偷来的金银拱手奉送,然后装作没有看到我们两个,我就既往不咎。” “你还是跟先前那般模样,都死到临头了,嘴还是这么又臭又硬。你这个手下败将,我可以抓你一次,也可以抓你两次。不过,这次你知道的秘密太多了,我也用不着再送你进大牢当中享福了。”孙千总嘲笑之时,朝着身边的人使个眼色。 那些手下看到对方朝着自己使个眼色,就已经明白用意,于是左右包抄,手执刀刃,瞬间将两人包围其中,然后挥拳飞腿,挥刀劈刃的朝着俩人打来。马子晨看到自己被这伙亡命之徒包围住了,又看到徐央在重兵包围之下不仅不求饶,还镇定自若的朝着对方嘲笑连连,气不打一处来,心里暗暗骂道:“真是一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你要死,为何非要拉上我来垫背啊?”心里咒骂之时,连忙滚入了桌子底下,祷告自己千万不要被人看到。 徐央看到六人执刀刃将自己包围其中,又看到六人一起迸发朝着自己砍来,顿时纵身一跃,跳离地面有两米,飞起一脚踢中一人的门面,挥起一腿踹向另一人脑袋;落在地上,摔出一拳击中一人的脸庞,挥起拳头击中另一人的脖颈;一个华丽的转身,一脚踢飞一人的头颅,摔出一腿打中一人的门面。 正躲在桌子底下的马子晨看到徐央一起一落,中间不到两个呼吸的时间就将这六人一一打翻在地,一个个躺在地上叫苦不迭,疼痛吼叫,挣扎半天都不曾有一个人站起身反抗。马子晨看到对方的身手这么的了不起,喜得鼓掌喝彩,也庆幸自己能够结交这样的武林豪杰是人生的幸事。 孙千总看到徐央好似换了一个人一般,也惊讶的看到对方跟昨日比较起来身手敏捷了许多,不由的心虚起来。孙千总知道自己今天所有的秘密已经被对方听到了,就算自己能够成功的逃走,只怕军营也饶不了自己,为今之计唯有将其杀死,才能够保证这个秘密永远的不会被人知道。 孙千总狠了狠心,从腰间拿出数张黄符,在双臂各贴两道,在双腿又各贴两道,又在胸口贴了两道,大喝一声,身体只是一个闪烁,就已经出现在了徐央的面前,挥舞着腰刀直取对方的要害。 徐央刚把六人打翻在地,只看到眼前一个人影闪烁,大叫不好之时,一道寒光就已经朝着自己的脖颈飞来。徐央紧急关头,连忙弯腰低头,飞起一脚朝着对方的手臂甩来。只听得“咣当”一声,那腰刀已经落在了地上。 孙千总眼看自己就要结果了对方的性命,不成想对方却低头躲过了,还没有反击之时,手中的腰刀已经不翼而飞了。孙千总看到徐央今非昔比,大喝一声,挥舞着拳头,飞起双脚朝着对方打来。 徐央看到对方没有兵刃,反倒用起自己的拳腿,冷笑一声,在连连闪躲过之时,一拳击中对方的胸口,惊讶的发现自己好似打在钢板上一般,不由自主的朝着后面退了两步;而孙千总则是气血翻涌,不由的朝着后面连连的退了五步才立定。孙千总从对方这一击就可以判断而出,自己跟对方之间的实力差别了。 徐央看到对方不过是血肉之躯,又不是旁门左道中人,为何身体会瞬间变得跟钢板一般,不由的朝着对方打量,惊讶的看到对方胸膛、四肢各贴有黄符,才明白个所以然来。原来对方是借助外物来强壮自身的,并非是自己先天就有这个强横的抵抗力。 正当徐央眯着眼睛朝着对方打量之时,就看到对方大喝一声,身体一个闪烁,顿时就朝着自己挥拳踢腿而来。徐央也不敢怠慢,正要脚踩罡斗步伐,全力一击将其打死之时,忽然看到对方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而后右手伸进怀中,猛地朝着自己抛出一把白灰。 徐央在看到对方左手伸进怀中之时,就发现不好,知道对方要使诈,在连连后退之时,就看到对方从怀中抓出一把石灰朝着自己抛来。徐央连忙用左臂挡住双眼,双腿又连连后退之时,忽然感觉一股劲风朝着自己的脑门而来,来不及多做犹豫,连忙在地上一个驴打滚,成功的躲避开来。 就在徐央在地上一个驴打滚还没有站起之时,就感觉劲风连连而来,顿时不敢停顿,连连在地上滚来翻去。就在徐央的双眼没有那种火辣辣的感觉之后,刚睁开双眼,就看到一道寒光朝着自己的头颅挥来,正要翻滚之时,身后已经被什么东西挡住了,情急之下正要腾空而起之时,左手不由的摸到一个刀柄,顾不得那么的多,挥起一刀,只听到“啊”的一声惨叫传来,好似是杀猪的一般。原来徐央身后被地上一个的小喽啰给绊住了,而那刀柄正是对方无疑的。 孙千总眼看自己这刀就要结果了对方,又看到对方退无可退,正得意之时,只是看到眼前寒光一闪而过,而后右臂就传来肉裂骨断剧痛,血喷如泉。马子晨躲在桌子底下看着两人的打斗,越看越心惊,心都不由得提到嗓子眼了。当看到徐央遭了对方石灰的暗算,又连连在地上打着滚,啃着手指头,不知如何的是好。正提心吊胆之时,就看到徐央从地上拿起一把刀,顿时就将孙千总的手臂砍下来了,才重重的松口气。 徐央来至孙千总的面前,正要手起刀落的时候,看到马子晨牢牢的抱着桌子腿看着自己,想了想,挥起一刀,瞬间就将对方的双眼割破,又挑断对方的手脚筋,使得对方真正成为了废人一个。孙千总除非是有神仙来相救,否则终将成为废人一个。 马子晨看到徐央执刀要杀孙千总,也知道自己劝也没有用,只能够闭上双眼,眼不看心不烦。但是等了一会儿,孙千总的声音不仅没有嘎然而止,反倒越加的撕心裂肺起来,睁眼一看,吓了一跳,只见对方好似一个血人一般躺在地上翻滚着,惨叫着。 徐央看到马子晨朝着自己微微一笑,又看到地上躺着的人当中似乎少了谁,猛然惊醒,想到房间当中还有一个多浑虫,于是执刀朝着房间当中冲去。当徐央朝着房间冲去之时,只见一个黑烟从房间的窗户跳了下去,而后就听到外面传来阵阵的唏嘘声和惊叫声。 徐央从那个身影就可以看出是多浑虫,又看到地上散落一件黑衣,也知道对方是换衣而逃了。徐央本要去看,但是想了想,只怕自己出去看时,定会被人给辨认出来,于是只能够等待下次的机会了。原来,多浑虫在看到徐央将六个手下打翻在地之时,就已经萌生逃走的打算,但也不确定孙千总是否可以打赢过徐央,但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逃之夭夭的比较好。 第十六章 烧烟馆 徐央本来以为多浑虫逃走一定会将金银也带走,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猛然发现房间当中的桌几上有一个黑包裹,轻轻打开一看,眼前一亮。只见这包裹中正是无数锭金银,但是银子估摸有两千两,金子却只有数锭。原来,多浑虫本要将金银独吞,但是想到孙千总要是打赢了徐央,而又发现自己将金银独吞,只怕要找到天涯海角也要找到自己不可;再加上,若是自己将金银全带走,而这么多的金银无疑于是给自己逃跑增加了负担。故而,多浑虫只将自己那份的一百两黄金带走,剩余的则是便宜了徐央。 徐央听到外面的嘈杂声越来越大,连忙将包裹银子的布包好,抗在背上,顿时感觉这银子有近两百斤重。虽然这银子十分的沉重,但是对于穷的叮当响的徐央来说也不在话下,谁让徐央现在一穷二白,不出点力气,怎么才能够发家致富。 徐央来至大厅,看到马子晨手执一把腰刀,缩在角落当中防备着周围的官兵。 马子晨看到徐央扛着一个大包裹出来,又听到“叮叮当当”的声音,顿时瞪大了双眼,张大了嘴巴,想要说什么,但是看到周围尽是官兵,想了想,只是朝着徐央望来。马子晨在跟徐央呆久之后,发现对方虽然心狠手辣,诡计多端之外,但是人还是不坏的。马子晨看到对方走到楼梯口,又看到对方朝着自己招手,连忙跟在对方的身后,朝着楼下走去。 当两人相继走到一楼之时,可以明显的听到外面人声沸腾,透过窗户的缝隙,也依稀可以看到外面人来人往。徐央知道自己从窗户偷走的计划已经不可能再实现了,并且若是堂而皇之的将包裹背出去,只怕少不得一番阻扰麻翻。 徐央看到这秀才跟自己一般高低,将银子分出五十斤,让其带着,剩余则是留给自己带着。两人将银子都用小包裹绑好,然后撇在腰间绑好,用宽大的官服一遮盖,除了显得自己胖之外,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了。就在两人寻思如何逃之夭夭的时候,就听到门口传来阵阵的敲门声大喝声:“里面的人听着,我们是正黄旗的官兵,快快出来缴械投降,否则我们就要冲进去了。” 徐央和马子晨两人听到烟馆外面传来官兵的敲砸呵叱声,马子晨听到是正规军来了,连忙一头钻进了床底,战战兢兢的说道:“是朝廷正规正黄旗的官兵来了,我们要完蛋了,我们一定会被杀死的。我还没有伸冤昭雪,还没有为妻子报仇雪恨,我可不想死啊!呜呜。。。。。。” 徐央看到对方钻在床底下嚎啕大哭,也知道朝廷这些官兵绝不是一些酒囊饭袋可以轻易的打发。徐央本想不顾一切的从窗户跳走,也自信自己若是真要走的话,这些官兵一定不会抓住自己;但是倘若自己真的逃走,那马子晨又岂会像自己一样逃离升天?一定会被官兵抓住,从而顺藤摸瓜也将自己抓住了。 徐央想好其中的利害关系,急的正焦头烂额团团乱转的时候,猛然看到自己是穿着官服,心生一计,从床底下将马子晨拉出来,说道:“你忘记了,我们现在是穿着官服,我们也是官兵啊!只要我们大摇大摆的把门给打开,佯装是来这儿抓拿犯人的,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走了。” “可我们穿的是狱吏的官服啊!我们怎么能够蒙混过关啊?”马子晨哭丧着脸说道。 徐央看到对方担惊受怕的样子,想了想,说道:“要是我们现在大摇大摆的出去,想要蒙混过关确实有点难。但是天无绝人之路,只要我们将这儿搞得乌烟瘴气,乱七八糟的,就可以趁乱溜走了。当我把门打开后,一切由我来说话,你只需要装着恼羞成怒的官爷样子,我们成功的逃离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 “我虽然不知道我们胜算多少,也知道无路可逃了,但是为今之计也只好听你的安排了。只是,这儿就只有我们两人,我们要怎么才能够将这儿搞得乌烟瘴气?总不可能让上面那些个绿营军来帮我们忙吧?”马子晨焦急难耐的问道。两人交谈之时,门口的敲砸呵叱声越来越大,使得木扇门好似立马就要被砸烂一般。 徐央看到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知道若是让官兵冲进来,只怕自己浑身长满了嘴也狡辩不清了。徐央拉着马子晨来到存放黑土的地方,又用布将口鼻抱住,看到角落当中有数桶的煤油,喊道:“这些黑土是残害身体健康的罪魁祸首,将这些煤油尽数倒在黑土上。快点,时间来不急了。”说之时,两人将角落当中存放的煤油尽数倒在存放黑土的箱子上。 就在两人三两下将煤油倒好之后,猛然发现没有可以点火用的东西,顿时愣在了当场,不知如何是好。马子晨也看出徐央的用意来了,原来是想将烟馆点燃,然后趁乱溜走,说道:“刚才我看到床头的小桌子上有火石(燧石),可以用那个东西将煤油给点燃。”说之时,连忙跑到桌子旁,将两枚火石拿在手中,然后从衣服上撕下一条布,开始敲打火石。 徐央看到对方敲打着火石,顿时就看到星星点点的火星迸出,而马子晨则是嘴中喊道:“快点燃!快点燃!”喊之时,手下的布顿时燃烧起来。 马子晨看到布燃起来了,乐的拍手叫好,连忙提起燃烧火焰的布来至徐央的身边。徐央看到对方成功将布点燃了,顿时让开,而后就看到马子晨将手中燃烧的布扔到了存放黑土的房间当中。 “轰”的一声巨响,存放黑土的房间顿时燃烧起滔天的大火,水果的清香则是令人感到窒息。徐央又将剩余的煤油在房间到处乱倒,而后又用布在房间放火,顿时两人好似是置身火焰当中一般。 徐央看到四周尽数燃烧大火,拉着马子晨来至门口,朝着对方使个眼色,猛地将柴扉打开,顿时就有两三个手足无措的官兵翻滚到房间当中,而后,徐央就朝着外面急切的喊道:“不好了,不好了。我们被昨晚偷袭城池的圣莲教给暗算了。我们兄弟正一个个身负重伤,倒在了二楼。你们开来救火救人啊!”当徐央一口气喊完之后,惊讶的看到眼前黑压压的一片,围满了各类的人。 马子晨也惊恐的看到眼前尽是军服整齐的官兵,前方黑压压一片是官兵,后面的则是看热闹的居民,团团的将烟馆围个水泄不通。马子晨看到官兵瞪大双眼看着自己,狠狠的咽下口水,知道若是从窗户上逃走的话,就算不被乱棍打死,也会被再次的关押在牢狱之中,等待问斩。马子晨既庆幸自己没有手忙脚乱酿成大错,又提心吊胆希望能够蒙混过关? 徐央看到包围的官兵愣在了当场看着自己两人,心也跟着提到嗓子眼了,心里七上八下的,知道自己虽然能够打伤官兵逃之夭夭,但是眼前的官兵人数已经超乎了自己的想像,只怕想要全身而退,也有点难上加难了。徐央看到围观的军民愣在那儿,装作焦急的样子喊道:“都愣在哪儿干什么?快进来救人啊!快啊!” 包围烟馆的军民看到两人浑身布满了血渍,狼狈不堪的大喊大叫,又看到烟馆当中燃烧滔天火焰,滚滚狼烟充斥烟馆,已经分不清任何的事物了。军民在看到一楼燃烧大火,又听到从二楼传来阵阵的惨叫声,大惊,连忙将徐央和马子晨两人抬了出来,说道:“小兄弟不要着急,我们现在就救火。二楼都有几位兄弟受伤了呀?” “你们不要管我,先将二楼的兄弟们救出来再说。二楼总共有七位兄弟都受了重伤无法下来,你们快点进去将他们救出来啊!”徐央装作焦急的样子推开身边的人,大喊大叫道。 徐央声音一落,顿时周围的官兵连忙提着水桶,打水的打水,救火的救火,往烟馆冲的冲,三三两两的官兵尽数冲进了烟馆,朝着二楼跑去。徐央二人看到官兵都冲进了烟馆,正要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之时,忽然两人的胳膊相继被人给拽住了。 徐央看到自己被人给拽住了,大急,正要挥拳打去之时,耳边传来一个人的声音:“你们两个真是好样的,临阵不退缩,又不忘记自己的兄弟,是个好兵。” 徐央回头一看,只见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官兵拉着自己,朝着自己夸赞了一番,顿时松口气,还以为自己的计谋被人识破了呢。徐央看到对方拉着自己,生怕计谋被上面救下来的孙千总等人戳穿,连忙喊道:“你不要管我,你们快点救我的兄弟,我们自会照顾自己的。”说完,将对方的手掌从衣服上拿开。 “那我可不管你们了,你们快点回去疗伤休息吧!这儿救交给我们正黄旗的人来处理好了。”那官兵说道。 徐央朝着对方点点头,而后装作体力不支的样子,跟马子晨两人相互抱成了一团,歪歪扭扭的朝着远处走去。那官兵看到俩人互相搀扶着走,连忙喊道:“要不要我让手下送你们回去啊?” 徐央看到这个官兵真会添乱,回头朝着对方艰难的一笑,喊道:“不用了,我们很快就会到家的。你们不用管我,你们快点将上面的兄弟都救出来吧!”说毕,连忙拉着马子晨朝着远处走去。 那官兵看到徐央两人歪歪扭扭的离开了,摇了摇头,嘀咕道:“现在的官兵,已经很少能够有这样仗义的人存在了。”说毕,有条不紊的指挥着手下救火救人。 徐央和马子晨两人歪歪扭扭的离开烟馆,看到后面的官兵没有注意到自己,顿时撒丫子飞快的跑离作案现场。 而距离烟馆对面一个角落当中,只见多浑虫看着自己经营多年的烟馆就这样葬身在火海当中,气得咬牙切齿,恶狠狠的说道:“你这个算命的臭道士真是该死,没有想到就这样让你堂而皇之溜走了,真是气死我了。”说之时,就看到官兵三三两两的将孙千总等人从二楼救了出来。 “孙千总,你的眼睛和手足怎么了?你们绿营兵的人怎么追赶圣莲教的亡命之徒到烟馆了?怎么刚才看到有两个狱吏也跟你们在一起?你们是不是都一起抓圣莲教的人啊?”一个正黄旗的官兵问道。 孙千总此时双眼、四肢疼痛,那还有精力回答对方这么多的问题。绿营兵其余的人自然知道对方所说的两个狱吏是怎么回事,只能够敷衍道:“我们绿营兵发现圣莲教的窝点在这个烟馆当中,当我们翻窗进入后,由于寡不敌众,使得我们相继被打伤了。而我们在打斗之中,由于孙千总掩护我们撤离之时,不成想被圣莲教的高手打成这般的模样,而我们也无力抵抗了,致使我们都相继受了重伤。那两个狱吏正是跟我们一起抓捕圣莲教的亡命之徒的,只是两人太过狡猾,没有正面跟邪教余孽交战,真是气死我们了。”绿营兵的人自然不敢将偷窃恒利钱庄金银的事情说出来,而只是将所有的罪魁祸首推给了圣莲教。 “圣莲教的余孽真是太胆大妄为了,定要在全国海捕悬赏他们不可。你们放心,这伙圣莲教的余孽一定会被朝廷的官兵铲除的。你们绿营兵虽然没有将圣莲教的亡命之徒抓住,但是也已经尽力而为了,回去我就给你们报功领赏。这个烟馆没有想到在湘城藏得这么的隐蔽,致使我们受到这么大的损失。你们就下去好好休息疗伤吧!来人啊!将绿营兵的兄弟们抬回家中调养生息。”那正黄旗的官兵说道。 孙千总等人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能够委屈的被正黄旗的官兵搀扶着回到家中治伤调养。而这个福寿烟馆自然被官兵查封了,而里面的黑土自然成为了一堆灰烬。这场战役就以绿营兵等人没有捞到一点好处而结束,而多浑虫则是得到一百两的黄金去买官了。 第十七章 换票喝酒 徐央和马子晨两人来至一个服装店,买了一套便服换上,又将狱吏的衣服扔进了粪坑当中。徐央看到身上绑着沉甸甸的银子给走路带来不便,就问马子晨哪儿有钱庄,好将银子都兑换成为银票,这样就携带方便了。马子晨为徐央带路来至恒兴钱庄,惊讶的发现这个钱庄也遭到了洗劫,钱庄大门紧闭,周围站立十多名的保镖四处巡视。 两人看到这个钱庄都遭受洗劫了,那不用说恒和和恒源也遭受洗劫了。马子晨看到徐央哭丧着脸,想了想,就说道:“城门口还有一个钱庄,我们倒是可以去那儿看看是否也关着门了。若是这个钱庄也关门了,那么就可以保证湘城的所有钱庄都跟着遭到洗劫了。只是这个钱庄,并不像恒利四大钱庄实力大,但在天朝也是响当当的很有名气,在全国各地都有分号,都可以兑换。” 徐央想了想,也唯有如此了,故而就在对方的带领之下朝着南门而去。当两人快要接近南门的时候,就看到街旁有一个宏伟的大楼耸立着。只见这大楼有四层,周围站立着一个个的侍卫,注视着来往的每一个人。徐央两人来至楼下,看到大门开着,进出的人络绎不绝,顿时笑得合不拢嘴。只见楼上悬挂一个匾额,题“金信钱庄”,左右对联写:家有千金宜防患,腰缠万贯保万安。 徐央看到“金信钱庄”的楼阁虽然没有恒利等四大钱庄宏伟壮观,但是好歹能够幸存在浩劫之中,一定有非比寻常之处。两人走进钱庄的大堂,立马就有一个戴着小眼镜的人员走来,问道:“两位客官是存钱,还是兑钱啊?” “我们是想将身上的银子兑换成为银票。”徐央说道。 那人朝着徐央和马子晨打量一下,发现两人虽然衣着算是上等的,但是觉得这年头扮猪吃老虎的人太多了,试探性的问道:“两位要兑多少两的银票?” 徐央想到自己从烟馆那儿得来了两千多两银子,而从狱吏身上还搜出数十两的银子和金子。徐央看到钱庄的人员不屑一顾的朝着自己打量,冷哼了一声,说道:“我要将两千两的银子兑换成银票。” 那人员看到对方要兑换两千两银子,瞪大了双眼,张大了嘴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忙问道:“你确定自己要兑换两千两的银子?” “怎么?你们这儿不兑换银票啊?不兑换的话,我们可要去别的地方看看了。”徐央说之时,拉着马子晨朝着外面走去。 徐央拉着马子晨要从金信钱庄离开之时,身后的钱庄人员立马挡在两人的去路,眉开眼笑,乐道:“两位客官错怪小的了。我们金信钱庄在天朝实力最大了,全国各地都遍布有分号,兑换很是方便。两位客官还是不要去别的钱庄了,就在我们金信钱庄兑换就是了。” 徐央看到对方好似哈巴狗一般摇着尾巴,一副见钱眼开的市桧眼,朝着马子晨说道:“既然人家好心好意留我们下来兑换,而我们也懒得再去别处了,干脆就在这儿兑换好了。” 马子晨本来以为徐央真要走,不成想却是佯装要离开,并非是真正的要走。马子晨只是点了点头,而后那钱庄的人员说道:“两位乃是我们这儿的贵宾,我们还是去里屋说吧!”说之时,看到俩人两手空空的,身上也没有携带什么包裹之类的,不解两人将银子都放到哪儿?心中猜测两人或许只是车前卒,只是来问问风声,而后才有送钱的人来。 两人从大堂朝着后面走之时,看着左右两边尽是兑钱存钱的商贩居民,而左右两边分别有一个柜台挡着,这柜台有一人多高,外面兑换钱的人只能够用一双眼睛看见里面的事物。而柜台的内部,则是钱庄的人员来回走动,拿着秤子秤着金银。而这些钱庄人员的后侧则是一排排的大柜子,里面放在钱财等物。 徐央和马子晨在钱庄人员的带领之下来至后面,只见后面是一个四层楼的四合院,而每个门口都有一个侍卫执刀把守着。徐央看着四合院这样的阵势,就猜测到若是有人胆敢来劫财,定会有来无回,再加上外面把守的侍卫,若是真想从金信钱庄劫走钱财,只怕比登天还难。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个钱庄没有被洗劫的原因了。但是令徐央感到疑惑的是,四大钱庄在天朝实力这么的雄厚,不可能防卫比这个钱庄差,但为何又接连遭受了洗劫,独独这个金信钱庄还好好的正常营业? 就在徐央心里疑惑重重的时候,耳边传来马子晨的声音:“徐兄,我还是人生头一次来到钱庄的后面。原来钱庄后面是这个样子啊!这戒备森严的侍卫人员,简直是将钱庄围成了铁桶一般,谁还敢打钱庄的主意啊?” “两位客官请进这个屋子当中。”那钱庄人员说道。 徐央看到身前有一间房,又看到对方朝着自己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就知道是在这个房子当中协商。起初徐央还以为是在外面的柜台就可以将银子换成了银票,不成想还要进里屋来兑换。三人相继来到里屋,只见这屋子当中唯有一张桌子和数个凳子,四周空无一物。那钱庄人员请两人坐下,然后请外面一个人员沏茶。 徐央和马子晨两人做好之后,就看到有人进来放个水壶和三个水杯,然后沏上茶,转身离开了。那钱庄人员朝着俩人和蔼可亲的问道:“两位客官是做买卖的吗?” “我们只是做一点小买卖。我们还是尽快兑换银票吧!”徐央自然不会将实情说给对方听,只是模棱两可的说道。 那钱庄人员自然明白客人的秘密是不能够乱问的,听到对方要立刻兑换银票,大惊,疑惑两人将两千两银子难道都带在身上?问道:“两位客官,你们是想将两千两银子兑换成一张银票,还是两张一千两的银票?还是二十张一百两的银票?又或者是四十张五十两的?还是要兑换成为小面额的银票?” “兑换成为二十张一百两的银票好了。”徐央说道。 钱庄人员看到对方如此的痛快,脸上笑成了花,说道:“请两位客官将二千两银子让在下秤一秤如何?” “慢着。我们还是先说一说利息是多少吧!”马子晨连忙说道。原来,天朝的钱庄都有一个规则:储户在钱庄存钱时,钱庄会按储户储蓄的时间长短收取储户的一定利息,而不是付给储户相应的利息。(这个跟现今的金融业,正好是相反的。) 那钱庄人员听到对方问利息的事情,仍然面带微笑,说道:“我们金信钱庄以信誉才能够屹立不倒。本来储户存银子是要收一定的利息,而兑换银票本来也是需要收一定的利息的。但是我们钱庄规定:凡是客官兑换银子在一千两以上,是不需要再付格外的利息。所以,你们是不需要向我们钱庄付任何的利息。” 徐央和马子晨听对方解释完,才重重的松口气。徐央从腰间将银子解下来,放在桌子上;马子晨也从腰间将五十两银子解下来,放在桌子上。那钱庄人员看到俩人原来是将银子绑在了腰上,故而才没有发现银子在什么地方。当看到俩人同时将银子放在桌子上时,听到那熟悉的“叮叮当当”声音后,顿时脸上笑成了红花。 那钱庄人员看到俩人的银子是用包裹抱起来的,也听到银子的声音不假,顿时向两人说等会儿,然后就走出门口,朝着外面一个人员小声说了几句,然后又回来就坐了。等了一会儿,只见外面走来两名钱庄人员,手中各托着一个盘子,上面有一个盒子和两个小秤子、两个算盘,并且身后还跟着四名执刀侍卫。 当这两名钱庄人员相继走到房间后,其中一个人员将盒子递给了跟徐央说话的那个钱庄人员,然后俩人就开始清点银两,算着算盘了。徐央和马子晨一边喝着茶,一边看到两个人员都在那儿细心的算着银子数。 不到半柱香的时辰,两个钱庄人员将银子数算好了,总共有二千一百二十两银子,二十两金子。那钱庄人员问是否都兑换成为银票?徐央则是只兑换二千两的银票。钱庄人员算好之后,将一百二十两的银子和二十两的金子退回徐央,然后从那个盒子当中取出二十张一百两的银票给徐央,并说了一些以后再来的话。 徐央看到手中的二十张银票上面布满奇形怪状的花纹和大大小小的印章,最中央则是写着“金信钱庄”四个大字。徐央小心谨慎的将银票放在怀中,然后告辞离开。 那钱庄人员送徐央俩人离开之时,徐央则是回头看去,只见刚才给自己算银子的两个钱庄人员在侍卫护送之下来至二楼,而后就走进了南边一个房间当中。 徐央和马子晨两人离开钱庄,心里笑开了花,商量一二,决定去城中一个酒楼当中饱餐一顿再说。正当俩人朝着大街上走之时,俩人却是没有注意到两双眼睛已经盯上了自己。 俩人来至距离南门不远的一个酒楼,只见车水马龙,人流络绎不绝,酒香四溢,嬉笑声不绝于耳。只见这个酒楼有四层,上面匾题“来福客栈”,左右对联写:竹叶杯中,万里溪山闲送绿;杏花村里,一帘风月独飘香。 正当俩人朝着这个来福客栈张望的时候,一个小二来至俩人身前,问道:“客官是住宿还是吃饭?” “当然来这儿吃饭了。你们这儿都有什么美味佳肴啊?”徐央问道。 小二看到两个财神爷送上门来了,又看到俩人面生,依旧喜笑颜开,如数家珍的报道:“山中走兽云中燕,陆地牛羊海底鲜,猴头燕窝鲨鱼翅,熊掌干贝鹿尾尖。一品天香、二度梅开、三色龙凤、四宝美丽、五彩果味、六君闹市、七星豌豆、八仙散宴、九转肥肠、十味鱼翅。只要客官所想吃的,我们这儿都有。” “我们想吃龙肝凤胆,你们这儿也有吗?”徐央笑道。 小二看到对方开玩笑,干笑两声,不知如何作答。徐央也不跟对方开玩笑,只是说道:“给我们选一个干净点的房间,少不得你的好处。” 小二喜笑颜开,说道:“请两位爷上三楼就坐。”说毕,为俩人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徐央和马子晨两人走进酒楼,只见一楼高堂满座,人声鼎沸,酒香四溢。俩人从楼梯上至二楼,只见二楼排列整齐布满了桌位,每个桌位基本都坐满了人员。俩人从二楼又上至三楼,只见三楼的桌位有一半空缺着。俩人选了一个靠近窗户的桌位坐定,而后那小二将茶水恭送,放菜谱,索菜名。 徐央将菜谱交给马子晨,示意对方来报。马子晨问对方是否吃荤素,徐央点头都可以接受。马子晨想了想,点一个“步步登高”,然后将菜谱给了徐央,示意剩余的对方来点。 徐央看到对方只点一个,也猜测出对方囊中羞涩,从菜谱中点了山楂太极盏、一掌定江山、霸王披金甲、独占鳌头四菜。那小二将菜名记好之后,问要什么酒?徐央问都有什么好酒?小二又如数家珍的将各个酒报上,并说出其中的诸般好处。徐央点了一个“沧州金酒”,然后从怀中摸出一个碎银给小二,让对方快点上。 小二喜滋滋的得了银子,抱着菜名正要离开的时候,旁边的马子晨说道:“等下。徐兄,我听说这‘沧州金酒’喝上一口要一两的银子,十分的难能可贵,我们大手大脚的花钱,是不是太奢侈了?” 徐央朝着小儿摆摆手,示意对方离开,然后说道:“我跟你在牢狱之中受了那么大的灾难,用这个好酒好好的去去灾,扫扫诟病。今天难得我们一次次的死里逃生,而我又结交了你这个秀才,可谓是患难与共,生死之交啊!不要说那么的多了,今天我请。” 第十八章 路边草棚 马子晨看到徐央执意要花钱请客,而自己又岂不想美美的吃一顿,不要意思的说道:“那就多谢徐兄的美意了。不成想,在我有生之年还能够品尝一下这样的美酒,真乃是人生幸事。听说这个‘沧州金酒’唯有达官贵人才能够品尝到,而这酒需要在沧州采集卫河中的清泉,放置十年才能够称之为上品。这就通常都是用来赠送,不曾买卖的。不成想,在这个酒楼当中倒是可以品尝到,真是人生无憾啊!今日能够结交徐兄这样的英雄豪杰,人生再无憾事了。” 俩人正谈论其间,一个小二送来一坛酒,上面有封泥,坛子上贴一个红纸,题“沧州金酒”。小二将酒坛摆放桌子上,往酒壶当中灌满,又为俩人的酒盅斟满,转身离开了。徐央拿起酒盅,说道:“庆祝我们从牢狱之中死里逃生,干一盅。” 马子晨也拿起酒盅,说道:“祝我们从坏人手中能够幸存而生,干杯。”说完,一口而饮。 徐央拿起酒壶为对方斟酒,马子晨连忙夺来,示意自己来斟酒。徐央笑呵呵的坐下,也不跟对方争夺。马子晨看着眼前的酒坛有西瓜大小,顿时也判断出值多少银子了,泪流满面的说道:“我们贫苦人家一年的生活费用只需十两银子,而这坛酒却是值上十两银子。相当于我们一年的生计,真是太奢侈了。”正说之时,菜品一一上来。 徐央点了点头,明白对方心中有诸般的苦衷,从怀中拿出两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对方,说道:“这钱财都乃是意外横财,取之于民,应再还之于民。你将这银票收下,好将来遇见一个清官之时,再含冤昭雪,为你和你娘子洗脱清白之冤。” 马子晨将酒盅的酒喝下,本要拒绝对方,但是想到自己已经一穷二白,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穷光蛋,若是没有钱财铺路,谁肯为自己打官司呀?马子晨又喜又惊,哆哆嗦嗦的收下银票,朝着对方感谢云云。 马子晨将手中的酒盅斟满,一口喝了,站起身,看到四周的墙壁题写一首首的诗词歌赋,顿时诗兴大发。看到墙角一个桌几上有笔墨纸砚,顿时走上前,将狼毫笔添饱墨,来至一处墙边,挥洒起来。 徐央看到对方用笔写着什么,走上前,只见墙上写着一首诗,念道:“最难城市有山林,况复筵前丝竹音。对酒当歌豪士气,及时行乐古人心。红裙声似莺喉转,绿野痕随草色深。宇内浮生均是寄,寄园烟景好招寻。”当徐央念完之后,马子晨又接着念了起来,然后将笔撩下,回到酒桌上。当徐央也要回去之时,猛然发现楼梯之下有两个人朝着自己张望。 徐央念完马子晨在酒楼上题的诗,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忽然发现楼梯口有两个鬼鬼祟祟的人朝着自己打量,不禁停下脚步,朝着俩人看去。只见俩人个头一高一矮,一瘦一胖,身着粗制布衣,肩挎褡裢,敞开着胸膛,露出一胸的黑毛。正要细看俩人之时,只见俩人一溜烟就下楼了。徐央只是迷迷糊糊的记得那个矮胖个子的人左眼有一个刀疤,正要下去寻个究竟的时候,旁边的马子晨说道:“徐兄,快来喝酒啊!” 徐央听到马子晨叫自己过去,边走边想:“难道我的一些底细被发现了?还是我身藏银票的事情已经被俩人看到了。” “徐兄,你想什么事情啊?怎么如此的魂不守舍?”马子晨看到对方慢悠悠的坐下,问道。 徐央想到那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对自己图谋不轨,但是又不可将此事说给马子晨知道,否则对方又要问东问西,提心吊胆的了。徐央将酒盅的酒喝完,夹着菜,然后跟对方东拉西扯的闲聊起来。俩人自然也都饿的是前胸贴后背了,故而一顿大扫,顿时就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都一扫而光了。 等俩人吃饱喝足之后,徐央付了十五两银子,吓得马子晨张大了嘴巴,不解这区区的一顿饭怎么就会花上了这么多的钱?那小二再三的算了算,确认无误。马子晨看到自己喝得那个沧州金酒,估计两口要一两的银子,十分的心疼,虽然不得不承认这个酒十分的难得,非常的美妙,但是这可是在喝钱啊!马子晨看到那个小二要将酒坛抱走,大声的制止对方,然后从对方的怀中夺来。那小二朝着穷酸秀才狠狠的瞪了一眼,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马子晨抱着空空如也的酒坛,闻着其中飘散的酒香,依旧很陶醉。徐央看到对方陶醉于其中,笑道:“若是你喜欢,我再买一坛送给你也无妨。” 马子晨听到对方又要买这么贵重的酒了,连忙摆手制止,说道:“今天吃了这么丰盛的佳肴,恍如做梦一般的了,就不要再破费了。况且,无功不受禄,你送了我二百两的银子,我还不知道这么感谢你好才是呀!” “兄台客气了。酒逢知己千杯少,送你区区二百两银子算什么。”徐央说道。 马子晨站起身,拱手行礼,说道:“在这个世上,除了我娘子、母亲、恩师之外,就要属徐兄对我最照顾了。我无以为报,唯有在将来出头之日,再来报道徐兄了。对了徐兄,你若是不嫌弃,倒不如在我的寒舍当中小住几日,否则,你的银子我也不要了。”说之时,从怀中拿出两张银票。 “好,好。我去就是了,这个银票你要好好的收下。”徐央说道。 马子晨看到对方肯去自己家中了,喜上眉梢,继而又悲伤的说道:“我在牢狱之中被关押了两个月之久,想必我母亲也非常的为我担忧。” 徐央想想也是,说道:“要不我们现在就启程回你家吧!你家距离这儿有多远啊?” “距离我村还需要走半日的路程。现在正是下午,估计等我们到达家中已经是晚上了吧!”马子晨点头说道。说毕,俩人相继走下楼。 当二人相继走下楼之后,小二连忙朝着俩人嬉笑连篇,说以后常来等客套话。 马子晨想着年迈的母亲在家中苦盼自己,顿时泪如雨下,三步并作两步朝着城门口走。徐央看到对方走步如飞的样子,说道:“你难道要空手回去不成?而我也是第一次去你的家中,说什么也要带点礼物不是。” 于是,马子晨在徐央的拉扯之下,在附近的商铺转悠了一圈儿,买了一匹做衣服的布,还有各种点心、肉食等物。由于马子晨虽然身上有二百两的银票,但是这银票都是整张,一时半刻破不开,故而钱自然都是徐央来付了。徐央在转悠的途中,时刻留意着附近是否有人跟踪自己,但是依旧没有发现形迹可疑之人,更没有发现那两个一矮一胖的人。 俩人买好事物,走出南城门,踏往去安宁村的途中。 当两人沿着弯弯曲曲的小路走至一个三岔路口之时,天色已经黯淡了下来,正要继续赶路之时,就看到三岔路口有一个买茶水的摊位。徐央看到反正天色也晚了,倒不如在这儿休息片刻,然后赶路不迟。马子晨想想也是,又何必急在这一时半刻。 徐央看到这个摊位是一个简单的草棚搭建,一边的空地上摆放数张的桌凳,唯有三三两两的客商居民就坐。等徐央和马子晨两人选一个桌子坐下后,周围这些人或许看到天色晚了,恐城门关闭或者恐误了行程,于是草草的吃吃喝喝,就相继四散而去了。徐央朝着草棚看去,只见一老一少两人忙碌着,问道:“老板,这儿有什么吃的吗。。。。。。” “老板,我这儿有两个黄毛丫头,你给开个价,收了去吧!”徐央刚问完,忽然一个声音传来打断了自己的问话。 徐央朝着那人看去,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一跳。只见那人一身的横肉,穿着粗布短衫短裤,光脚赤足,丑陋的脸庞,一脸的麻子,左右两手拉扯两根绳子,而绳子的一头各拴着一个女孩儿。这人来至草棚不远的地方,而后从草棚中出来那位老者。这老者走到两个女孩儿面前,用手将两个女孩儿头抬起,又在两女孩儿身上一番抚摸着什么,不满意的摇了摇头。 那拉扯两女孩儿的人看到对方摇头不语,狠狠的跺下脚,说道:“那你开个价就是了。” 那老者又仔细的朝着两女孩儿打量一番,撇着嘴,不屑一顾的说道:“二两银子就收下,否则就离开吧!” “二两银子?你开什么玩笑?我买这两个丫头就花了八两银子。你再看看这两个丫头,并没有饿的皮包骨头。这样好了,我吃点亏,七两银子怎么样?”那拉扯女孩儿的人说道。 那老者看了看俩女孩儿呆若木鸡般,又朝着拉扯女孩儿的人看了看,说道:“太贵了,太贵了。现在兵荒马乱,流离失所的人特别多,卖人口的又不止你一个人。我用六两银子都可以再买四个人,你爱卖不卖,不卖就走,别耽误我做买卖。”说之时,就要朝着徐央两人走来。而草棚中的那个年青人则是像没有看到徐央二人一般,依旧忙着手中的事情。 “你等等啊!有事好商量啊!六两银子这么样?”那人贩说道。说毕,依旧没有看到老者回头,又说道:“算了,算了,五两给你。我们可是老交情了,这可是市场最低的了。”依旧没有看到那个老者回头,大喊道:“你难道要我倾家荡产不成?四两银子,你要是再不买,我真的就要走了。你心里应该清楚,这四两银子真的已经买不到这样的好丫头了。” 声音刚落,那老者回头了,徐徐的来至人贩身旁,从对方手中接过绳子,然后将两个女孩儿绑在了一个木桩上,回到草棚。没过多久,那老者又出来了,掂量一番手中的银子,将银子给了那个人贩子。那人贩子接过银子,也是仔细的掂量一番,咧着大嘴一笑,将银子装在怀中,又掏出了两张死契(永远的奴隶)。 就在那个老者要朝着徐央这儿来之时,那个人贩连忙从草棚底下一个木箱当中偷走几块烧饼,嘻嘻哈哈的跑远了。那老者看到对方偷走了自己的烧瓶,大怒,从地上捡起一个石头,朝着那个人贩子扔了过去。只听得“哎呀”两声,而后那个人贩子抱头鼠窜,溜得没影了。 老者骂骂咧咧的来至徐央和马子晨两人面前,问道:“客官,我们这儿只有茶水和烧饼。不过,你们今日来的正是时候,我这儿倒是有上好的精肉。” 徐央看到这个老者年龄在五十岁左右,一脸的皱纹,走起路来左腿有点跛。徐央正要点对方所说的精肉之时,旁边的马子晨推了一下自己,抢先说道:“只给我们来两碗茶和十个烧饼就是了,其他的就不要了。” “客官慢等,一会儿送来。”那老者说完离开了。 徐央看到马子晨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树桩上绑着的两个女孩儿,不断的叹气摇头,正要问是什么情况的时候,忽然看到北边来了一矮一高的两人。这俩人相继坐在距离徐央和马子晨两人不远的地方,先是朝着徐央两人贼眉眼笑的看一眼,朝草棚喊道:“这儿都有什么吃的啊?” 那老者正准备给徐央两人送烧饼,不成想又有客人送门来了,连忙一瘸一拐的跑来,说道:“客官,我们这儿现在就只有茶水可买了。刚才那边的两位客人刚把最后十个烧饼给买走了,真是不好意思,怠慢了。” 一高一矮两人听到徐央两人已经将所有的东西给买了,猛地朝着桌子拍一下,弹起身,那矮个子的人嚷道:“真是岂有此理。光吃茶水我们怎么有力气干活啊?” 老者看到俩人动怒了,指着草棚下绑着的两女,陪笑道:“两位客官息怒。我们刚有精肉送来,两位客官是否食用啊?” 第十九章 拯救两女 一高一矮两人听到对方说有精肉吃,这个时候才注意到草棚底下的树桩上拴着两个小丫头,顿时嬉皮笑脸,眉开眼笑,高个说道:“我们今天心情好,就快要干成一桩大买卖了,也破次例,就吃一次精肉好了。快快上啊!别让爷们等急了。” “就快,就快。”那老者喜滋滋的说完离开了。 老者来至草棚,朝着那个年青人瞪了一眼,然后朝拴着两女孩儿努力怒嘴儿。那年青人心领神会,一轱辘站起身,拉扯着两女朝着草棚内走。老者将十个烧饼和茶水给了徐央二人,而后也回到草棚之中了。 徐央在看到那一高一矮两人之时,就已经认出两者乃是自己在酒楼之时所碰见的那两人,在看到那个矮子左眼有一道伤疤之后,更加的确定无疑两人是跟踪自己至此了。徐央看到俩人一边装模作样的喝着茶水,一边又偷偷的朝着自己打量,心中冷笑,真是人无伤虎心,虎有伤人意啊。于是,徐央也不点破对方,而是一边喝茶吃饼,一边注视着两人,看两人究竟能够把自己怎么样? “啊”的一声撕心裂肺女孩儿叫声从草棚中传来,而后马子晨手中的烧饼应声落地,摇头叹息道:“好可怜的女孩儿啊!” “怎么回事?”徐央问道。 马子晨从地上将烧饼捡起,一边拍着上面的土尘,一边小声道:“刚才那个老者所说的精肉,正是人肉呀!而对面那两个人居然还要吃人肉,真是跟畜生无疑。而草房当中的那声叫声,正是屠夫在杀两个小女孩儿,用两女肉给那两个畜生吃。” 徐央听到此处再也坐不住了,腾的从凳子上弹起,纵身朝着草棚跑去。马子晨看到对方朝着草棚跑去,就猜测对方或许是要救两个女孩儿,喊道:“这种事情太经常发生了,天天都有人吃人的事情发生,人命在这个世道上已经跟畜牲一模一样,用来买卖交易,伦理已经崩溃,没有人性的太多太多了。你救得了两个女孩儿,但是你能够救得了千千万万的女孩儿吗?能够拯救这个世道吗?” 徐央一边朝着草棚跑,一边喊道:“我自知寡弱力微,我从不奢望拯救所有的人,从来没有想过拯救世界。但是,这个世道已经成为了这个样子,我只能够救一个是一个。若是我眼睁睁看着两女从我眼前死去,而我还袖手旁观,岂不是跟没有感情的行尸走肉一般模样。我还修个什么道?”说之时,已经冲进了草棚当中。 马子晨看到徐央冲进了草棚,顿时也站立起来,也朝着草棚中冲去,喊道:“徐兄,你说的很有道理。我跟你比较起来真是自愧不如,跟个草包没有什么两样,白读这么多圣贤之书的教诲了,白得个秀才的称呼了。若是真眼睁睁的看着两女从我眼前死去,那真是让我无地自容啊!”说毕,一头也冲到了草棚当中。 当二人相继冲进草棚中的时候,血腥气息好似一堵墙一般,眼前的事物让人胆战心惊,惊得合不拢嘴。只见一个简陋的草棚当中,四周的事物乱七八糟的,那一老一少的两人围着襜(围裙),浑身血渍,手执砍刀,而地面则是成片的血迹。而两人身前的案板上则是有一个人的断臂,地上瘫软着一个断臂的女子躺在血泊当中,不知生死。旁边的一个木桩上则是拴着另一个女子,面如土色,口中塞着一个抹布,惊恐的看着地上躺着的女子。马子晨看到草棚中好似一个屠宰场一般,恶心干呕,顿时蹲在墙角一阵呕吐。 那一老一少的两人看到有人冲进到草棚当中,先是一惊,而后就看到是两个年青人朝着自己怒目而视。那老者执着砍刀,问道:“难道你们也想吃精肉不成?” “我们用银子将这两个女孩儿买走,如何?”徐央问道。 老者听到对方要买两个女子,脸上笑开了花,说道:“拿二十两银子就带走,否则就一边凉快去。” 马子晨在地上吐了一阵,听到老者索要二十两,喊道:“什么?刚才你买这两个女孩儿只用了四两银子,轮到我们就要二十两,你这不是敲诈吗?” “你们要是觉得不划算,就滚一边去,少在这儿碍手碍脚,假仁假义的影响我的生意。”那老者冷笑道。 徐央看到对方说完,然后就弯腰将地上的那个死活不知的女孩儿揪了起来,又将对方的胳膊放在案板上,大声制止道:“二十两就二十两,放了那个女孩儿。” 老者看到对方要买两个女孩儿了,脸上笑开了花,将手中的女孩儿放开,伸出手,朝着徐央勾了勾指头儿。徐央看到对方向自己索要银子,冷中冷哼了一声,从怀中拿出二十两的银子扔给了对方。那老者将银子接住,又将死契给了对方,冷笑道:“不要觉得自己吃亏上了,那烧饼和茶水就免了,不再向你们要钱了。” 徐央一把夺过了死契,将那个断臂的女子扶起,朝着外面走。马子晨则是将呆若木鸡的另一个女子解开绳子,然后也带了出去。 当两人相继从草棚离开后,就看到老者旁边的年青人喜得手舞足蹈,嬉笑道:“老王头,还是你的计谋多,我们又骗取一个冤大头了。不成想,这招真是管用,过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用骗取的银子在城中买一个好地段,再也不用在路口吃灰喝风了” 老王头则是扔掉手中的砍刀,打开身后一个木柜,将手中的二十两银子放在木柜当中一个木盒子当中,小声说道:“你小声一点,别让人给听见了。我们靠这些客商们的慈悲之心已经赚了不少银子了,也杀了不少的无辜,也该离开这儿了,否则就会被官兵知道,到时候少不得又要破费银子了。” 那年青人连忙用手握着嘴巴,伸长脖子朝着门口瞅了瞅,小声说道:“这个买卖太划算了,就算官兵来,我们用点银子打发就是了。说实话,我还真舍不得离开这儿。说我们杀人多,那跟绿营兵比较起来还真是小巫见大巫了。绿营兵为了抓拿圣莲教的余孽之徒,竟然用一个村的人来顶数。” 老王头正要说话的时候,猛然看到门口冲进来一个人,而后就听到对方呵叱道:“你二人真是猪狗不如的东西,竟然拿我们的慈悲之心,昧着良心捞获钱财,真是罪该万死啊!”说话的这人正是徐央。 徐央和马子晨两人将两女救出去之后,又担心这儿还有无辜的人,故而又回来了,自然听到两人的一番对话,才惊讶的发现这是一伙连拐带骗的黑店。原来,这一老一少和那个人贩子是一伙的,先是讨价还价买来两个女子,然后看到有心肠软的人吃饭,就先砍掉一个女子的胳膊,装作是要用人肉来做饭,然后引诱客商进来赎走两女,从中获得高额的利润。若是客商没有慈悲之人,或者没有人来赎两女,那这一老一少的再将两女医治,再次等待上钩的客商。这二人已经在这儿经营多年,虽然期间被官府来过多次盘问,但是只需要花点银子就可以摆平了;再说,两人也并没有杀人,也没有什么证据来抓捕两人入狱。故而,两人利用这个鬼伎俩,做起这个买卖越发不可收拾了。 老王头看到徐央闯了进来,又看到对方是一个人,而自己是两个人,冷冰冰的说道:“你小子少多管闲事,该干什么干什么,就当没有看到,否则就让你有来无回,真正给我们当作精肉来卖。”说毕,将案板上的砍刀拿起,与身旁的年青人朝着对方走来。 “你们两人最好将自己抹脖子,省的我动手。”徐央说道。 一老一少的两人听到对方说大话,又看到对方根本没有离开的打算,又看到现在天色已经晚了,外面根本没有人来走动,心里乐开了花。年青人执着砍刀,说道:“外面还有两个客商等待精肉吃,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正好拿你来做买卖了。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你既然寻死,那我只好成全你了。”说毕,扬起手中的砍刀就朝着徐央扑来。 徐央看到对方扬起砍刀朝着自己扑来,冷笑一声,飞起一脚踢中对方的门面,一个旋风腿将其打翻在地。徐央这是下了狠心,绝不能够让两人再次的荼毒无辜,故而这脚根本没有心存保留对方的性命。 老王头看到对方两腿就将年青人给踢翻在地,大惊,又看到年青人在地上躺着不动弹,更是惊慌失措,连忙俯伏在地,磕头求饶道:“少侠饶命,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要是少侠缺钱,我们好商量啊!” “饶了你的命,谁来饶恕那些被你残害无辜的人?”徐央说道。 老王头看到对方是不要钱只要自己的命了,再求饶已经徒劳了,顿时抓起地上的砍刀,就朝着徐央挥来。徐央看到对方还敢反抗,冷哼了一声,飞起一脚,重重的踢中对方的门面。老王头的脑袋被对方重重的踢中,身体朝着侧方一摔,顿时将案板上所有的事物尽数打翻在地,其中一些刀叉之类的东西则是插在了对方的胸口,死在了乱刀之下。 徐央轻松的解决了两人,顺着门缝看到那一高一矮的两人朝着这边而来,正要离开的时候,忽然看到那老者躺着的地方有一桶油。徐央狠了狠心,将油尽数洒在了草棚,又看到门口一个炉子燃烧着火焰,正要点草棚的时候,就看到老者身后有一个木柜打开着,并且里面还有一个木盒。 徐央走到木柜前,打开木盒,就看到盒子当中放满了大小不一的银子和铜钱。徐央看到这些钱是两人得来的不义之财,连忙将外衣脱下,将这个木盒抱住,背在背上。徐央听到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拿起一个火把正待要点火之时,忽然一声大喝传来:“好小子,原来你将做买卖的人给杀死了。咦!你还要毁尸灭迹不成?快快束手就擒,跟我们回官府领罪。” 徐央回头一看,只见那一高一矮二人已经堵在了门口,冷笑一声,顿时就将火把朝着脚下一划,顿时滔天火焰拔地而起,在身前形成一道火墙,并将手中的火把朝着俩人扔了过去。两人看到对方朝着自己扔来火把,大叫一声,正待要离开之时,忽然身后也燃起熊熊大火,挡住了出去之路。徐央将草棚点燃之后,纵身一跳,顿时一头冲出房顶,然后就朝着马子晨三人跑来。原来,这个草棚还不到一丈,再加房顶全是秸秆,自然阻挡不住徐央的奋力一跳了。 马子晨带着两女来至桌子旁,又看到徐央去而复返,而后就听到草棚传来打斗嘈杂声。正寻思对方一定是为人吃人事情大动干戈,而后就看到一高一矮两人也冲进了草棚,而后就看到草棚的门口狼烟滚滚,火光迸出,才反应过来对方又要放火了。就在马子晨焦急等待的时候,忽然看到房顶蹦出一个人,而后那人又朝着自己跑来。马子晨看到那人不是徐央又会是谁,正要过去问个究竟的时候,对方亦然说道:“快跑!”说毕,将那个断臂的女子抗在肩上,飞跑开来。 马子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不明白那一高一矮的两人为什么没有跑出草棚,虽然心中充满了种种的疑惑,但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顿时拉着那个呆若木鸡的女子,跟在徐央的身后跑着。 当两人相继跑了一炷香的时辰,又看到后面没有人追来,才重重的松口气,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马子晨看到徐央将肩膀上的女子放下,才发现对方身后有一个包裹,正要询问的时候,发现那个女子依旧是纹丝不动的躺在那儿,连忙上前摸了摸脉搏、呼吸,发现对方已经气息全无了,大惊,说道:“这个女子已经死去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第二十章 不安宁 徐央听到马子晨说自己扛着的女孩儿已经死去了,大惊失色,连忙也是摸了摸对方脉搏呼吸,发现对方已经一命呜呼了。徐央看到马子晨朝着自己咬牙切齿的看着,就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些什么,说道:“原来我们都是冤大头啊!先前那个人贩假意将两女卖给了草棚做买卖的人,而那一老一少的两人又看到我们乃是心软慈善之人,故而将一女砍断一条胳膊,使苦肉计,就是要引诱我们过去赎两女,然后在从中敲诈勒索,赚取不义之财。他们都是一伙的,经常用这个计谋做买卖,不成想却让我们赶上了。” “原来他们是一伙又骗又诱的强盗啊!只是他们这么明目张胆的在路边买人肉,就不怕官府来查吗?”马子晨说道。 徐央看到对方这么的天真,冷笑道:“他们这伙人已经做这个买卖好几年了,要是怕官府来查,岂会干到现在?他们不过只是将这些女子砍条胳膊,然后将女子再卖出去罢了,是不会要她们的命。就算有官府来查,也没有真凭实据,用银子就可以草草了事了。” “只是可惜其中一个女子已经死去了,倒是可以问一问这个活着的女子,看看是否有家可归,然后送些银子,让他们回家才是啊!”马子晨说道。 徐央看着马子晨身边那个女子呆若木鸡的坐在那儿,面色苍白,青丝凌乱,但是依旧可以判断对方的年龄在十多岁。只是对方身体有点浮肿,一看就可以看出是长期营养不良所致。徐央来至女孩儿面前,用手在对方眼前晃了晃,对方依旧眼神直愣愣的,问道:“女孩儿,你叫什么名字?你家在什么地方?那个女子是否跟你是一家人啊?” 马子晨看到那个女孩儿一动不动的坐在那儿,徐央问话,对方也不回答。马子晨用手朝着对方眼前晃了晃,说道:“或许是惊吓过度了吧?” “看来真是惊吓过度所致呀!只是这儿没有草药或者针灸,否则,我倒是可以帮忙医治一下。”徐央说道。 马子晨看到对方有办法医治那女孩儿,喜出望外,连忙说道:“我们再走一炷香的时辰,说不定就可以到我家了。我村里有一个郎中,他那儿就有所需的草药和针灸等东西。我们快点走吧!”说毕,将那个女孩儿拉起。那个女孩儿只是顺从着站起,而后呆呆不动的钉在那儿不动,恍若行尸走肉一般。 “我们先将这个死去的女孩儿埋了吧!然后再走不迟。”徐央说道。说完,就拦腰横抱那个女孩儿,来至一个树林间,用树枝刨个坑,将那个女孩儿轻轻的放入其中,用土草草的埋个小土包,又在旁边放两个烧饼。 马子晨看到徐央忙完这些,带着身边的那个女孩儿朝着南边的道路走去。徐央来至俩人的身边,看着那女孩儿真像一个行尸走肉一般走着,拿出一个烧饼给那女孩儿。那女孩儿依旧是直挺挺的走着,好似没有看到徐央递来的烧饼,也不伸手接。当马子晨将手松开那个女孩儿,停下不走的时候,那个女孩儿也是钉在原地不动弹了。 徐央将烧饼放在那女孩儿的手心,又用对方的小手握紧,然后握着对方的手送至嘴边,在嘴唇上碰了碰。那女孩儿或许真是饿极了,只是张着小嘴细嚼慢咽着。徐央看到对方会咽就好,于是又朝着道路走着。 马子晨看到女孩儿细嚼慢咽的吃着烧饼,眼泪汪汪的,左手扶着对方的腰肢,慢慢的往前走着。徐央在前面走一会儿,发现身边怎么没有两人,回头一看,嗤的一笑。只见马子晨左手扶着那女孩儿腰肢,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女孩儿吃烧饼,而那孩儿则是踩着碎莲一步步的走,故而才放慢了脚步。 徐央在那儿等了一会儿,两人才徐徐到来。马子晨正走之时,猛然看到徐央嬉皮笑脸的看着自己,顿时羞红了脸颊,解释道:“我看这个女孩儿吃的这么慢,要是我们快步走的话,对方一定吃不成炒饼了。你看这个女孩儿这么可怜,再说我们也不急着赶路不是,不如我们就慢悠悠的走吧!你看今晚的月亮多么美,不如一边欣赏月光,一边走着回家吧!” “好吧!好吧!只是我们这么慢腾腾走的话,说不定到你家就不止一炷香的时辰了。”徐央说道。马子晨则是干笑两声,依旧扶着女孩儿走着。 于是,三人在月光的照耀之下,沿着崎岖的小路走着。马子晨要时不时的看看路面,若是发现有坑坑洼洼的地方,则是抱着那个女孩儿过去,还要时不时的用水壶给那个女孩儿喂水,防止那个女孩儿呛着噎着。 徐央回头看到马子晨用衣袖为那个女孩儿擦嘴角的水渍,会心一笑,开玩笑的说道:“若是这个女孩儿无家可归,没有去处,你倒是可以收下这个女孩儿也未尝不可。” “你开什么玩笑?着女孩儿这么的水灵,这么会无家可归哩?再说,我已经答应我家娘子今生不再娶别的女子了。”马子晨虽然嘴里是这么的说,但是心里已经一百个愿意了。 徐央看到对方口是心非的样子,说道:“我又没有让你娶人家,你干吗解释这么多呀?你是不是很想娶对方啊?要是你娘或者你死去的娘子听到你这句话,不知道会作何反响?你若是很想娶对方,这是他的死契,你看着办吧!”说毕,将手中的死契给了马子晨。 马子晨只是晃悠悠的伸手接过两张死契,要借助月光看看上面的名字之时,只是月光昏暗,看不清上面写着什么。马子晨抬头看着徐央背负双手走着,喃喃自语道:“只要能够医治好这个女孩儿,我就送这个女孩儿回家。若是对方依旧无家可归,我只能够收对方为妾了。” 徐央只是走着,也听到对方支支吾吾的说了这些话,但是摇了摇头,随对方如何的处置这个女孩儿。 当三人慢悠悠的又走了两柱香,依旧没有看到马子晨的安宁村,并且此时已经可以隐约看到东方日白。正当三人继续赶路的时候,徐央渐渐的就嗅到空气当中散发着浓浓的花香,这花香好似熟透的水果香,并且其中还夹杂着檀香,分外的诱人。 徐央嗅到这浓香之后,感觉这种花香好似在那儿味到过的一般。当徐央摇摇摆摆走之时,猛然想到这浓香正是自己在烟馆中所闻到的黑土香,只是这香味有点清香,而黑土散发的香味有点浓厚。 徐央看到马子晨依旧是扶着那个女孩儿走路,既然自己都闻到了,想必对方也一定闻到了。徐央看着天渐渐的蒙亮了,而远处渐渐的显露出一望无际的田野。当三人来至田野后,惊奇的看到路边这些土地没有种着庄稼,反倒都种着成片成片的花儿。这些花儿都是一株一朵,或者一株数朵,有半人高;有的结出杏儿大小灰色的果实,有的是花骨朵,有的含苞待放,有的艳艳绽放。花儿美丽绽放,五彩缤纷,十分的让人欣喜悦目。 徐央顺手揪了一朵红艳艳的花儿,这花儿有巴掌大,浓香越发的扑鼻,不由的说道:“难道现在都不流行种植粮食了,都开始施行种植花儿为生了吗?”说毕,又惊讶的看到有的果实上好似有一道道的伤痕,摘下一看,上面确实都有一道道竖着的刀痕,显然是被人划过的。而花骨朵的刀痕下方则是滴淌着黑汁,越加的诱人香甜。 徐央放眼看去,遍野尽是这种花儿,顿时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上心头,朝着马子晨问道:“这些花儿都叫做什么名字啊?” “我们这儿都叫这个东西为‘米囊(罂粟)’。”马子晨说道。(注:在清朝中后期,在目光短浅的官吏提议之下,罂粟已经在中国大面积种植了,已经远远的超越进口数量,达到自给自足,甚至还出口到别的国家。) 徐央看着对方依旧扶着那女孩儿往前走,只是那个女孩儿现在脸色稍微有点血色了,不似先前那般的苍白如纸。不过,这那孩儿还是依旧呆若木鸡一般,如同行尸走肉一般顺着马子晨指挥着走路。徐央问道:“这米囊都是用来做什么的呀?” “这还用问,当然是用来做洋烟(鸦片)了。”马子晨说道。 徐央将手中的花儿扔掉,知道洋烟就是黑土,不由得的心惊胆战,说道:“这洋烟现在种植这么的多,难道官府不制止吗?” “制止?干吗要制止啊?种植洋烟就是朝廷的旨意,再说,种植洋烟比种植粮食可划算多了。不仅好种,而且产量也高,价格也好,更加的好卖。我知道你是想说鸦片危害大等语,但是朝廷都置之不理,你又何必操那闲心啊!”马子晨说道。 徐央知道对方说的有道理,自己还时不时的受到生命的威胁,还差点死在牢狱之中,自己的性命都朝不保夕,还管这事情岂不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徐央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解朝廷那个没有脑子的人出得这个馊主意,喃喃自语道:“大家都不种植粮食,都来种植洋烟,粮食的价格定会水涨船高不可,自然最后受苦的还是穷苦的人啊!”说之时,回头看了看那个女孩儿,对方不正是因为如此才被人卖来卖去的吗? “咦!今天有点不对劲啊!”马子晨惊讶的说道。 徐央朝着四周看了看,太阳跳出东方照亮大地,就是安静的有点诡异之外,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之处了,问道:“有什么不对劲的啊?” “往常天刚蒙蒙亮,就会有村民出来收米囊的汁液了,但是现在天已经大亮了,为何没有看到一个忙碌人影啊?”马子晨说道。 徐央听对方这么一说,确实这儿太安静的可怕了,用手在眼前搭个凉棚张望,还是依旧没有看到半个人影,只是时不时的从远处传来鸡的打鸣声,连个犬吠声都不曾听到。徐央也是不解的看着马子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马子晨看到四野没有村民,而田地当中的米囊也是在收获的季节,难道村民都在瞌睡不成?马子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是一头雾水的看着徐央。 “安宁村还有多远啊?我们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徐央说道 马子晨点了点头,说道:“就在前面,一会儿功夫就到了。” 于是,三人沿着田间小路朝着村中走去。当三人走了不到半柱香的时辰,就看到一座村庄赫然出现在视野当中。徐央跟着马子晨走着,看着村口有一棵高耸的洋槐树,一条小溪环绕着半个村子。走过小溪上面的拱桥,放眼望去,村里的民房则是错落有致的石头搭建,屋顶用草木搭建。 当三人走至村中后,依旧没有看到半个身影,马子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朝着一个房子喊道:“马大婶,在家吗?”声音刚落,阵阵的犬吠声在四周响起,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来回答对方。 马子晨看到村中没有人,又没有听到马大婶的回答,只是看到对方的木门开着,想要进去查看一二,但却被门口拴着的一跳黑狗给挡道了。马子晨看到那黑狗朝着自己龇牙咧嘴的嚎叫,顿时撒丫子的朝着自己的家跑去。 马子晨一边朝着家中跑,一边喊道:“张大娘在家吗?”“马大叔在家吗?”“马二蛋在吗?”“马狗子在吗?” 徐央拉着身边那个呆呆的女孩儿跟在马子晨的身后,当听到对方一路叫着人名,发现对方所叫的人名其中以“马”姓的人居多。当徐央来至马子晨所进入的一个民房后,朝着其中看去,这院落成倒凵形,前方有两件房屋,左右各有一件房屋,其他的角落则是放置农具杂物。还没有来得及细看,顿时就听到阵阵的嚎啕大哭声从房屋当中传来,心里猛地一惊,喊道:“怎么回事啊?你娘也不在家吗?” 第二十一章 给女孩儿针灸 马子晨听到徐央在外面询问,顿时拉拢着脑袋,磨磨蹭蹭的走出房间,眼泪汪汪的看着对方和那个呆呆的女孩儿站立院落中央,声音哽咽的说道:“我娘不在家。” 徐央朝着各个房间看去,惊恐的看到各个房间乱七八糟,被褥生活用品扔的到处都是,好似被人给洗劫了一般,不由的想到村落遭强盗了不成?徐央看到对方的家中成了这幅模样,说道:“难道安宁村遭到劫匪了,然后将你们村的人都带走了不成?不过也没有这种可能啊!劫匪只劫财,劫人做什么?会不会是你娘出去走亲戚了?但是也不可能啊!走亲戚,总不可能一个村的人都去吧!” “我娘眼睛有点视力差,腿也不是很灵便,很少出远门的。就算要出远门,也是在街坊邻居的帮助之下才去的。就像你说的,劫匪只劫财,劫人做什么?就算劫人做人质勒索钱财,我们穷苦人家哪有钱财可送啊!”马子晨泪流满面的说道。 徐央看到整个村庄都没有了人,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安慰道:“要么我们再去村落其他的地方找找,看看是否还有其他的人?” “也只好如此了。”马子晨点头说道。 三人于是离开马子晨的家中,从东边找到北边,然后又从北边找到西边,始终都不曾看见一个身影,越加使得马子晨焦急难耐,嚎啕大哭了。徐央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够看着对方泪流满面的放声大哭,从而引来四周的犬吠声跟着嚎叫。 徐央拉着那个女孩儿,跟在马子晨身后走着,刚走过一个院落,好像在院落的墙角看到一杆绿色的旗帜,不由的又回来看去。 当徐央看到那杆旗帜躺在一个屋檐下的时候,又看到那杆旗呈绿色,不由的就想起是绿营兵的旗帜。徐央连忙叫住马子晨,指着那杆绿旗,问道:“你们村落难道还有人做军旗不成?” “军旗只能够是朝廷的总理衙门来制作,我们村里人那有这个胆子做军旗,岂不是找死不成?咦!郎中的家里怎么会有一杆绿营兵的军旗啊?”马子晨说之时,连忙朝着那军旗走去。 徐央听到这个院落是郎中的家,从而才嗅到空气当中散发着草药味。徐央看到那个女孩儿依旧是呆呆的,拉着对方走进药味最浓的房间当中,而后惊讶的看到房间乱七八糟的,中药柜掀翻着,各种草药散落一地,各种桌椅板凳也摔得支离破碎。徐央本来还要给女孩儿配药,但是现在看到草药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了,若是在其中挑选寻找,若是弄错了,搞不好会害了那个女孩儿。 徐央在房间当中寻找有没有针灸的不锈钢针,若是有的话,倒是先可以给女孩儿治一治。徐央翻箱倒柜的寻找来寻找去,最后才在一个抽屉当中找到一个荷包,打开一看,正是一排排长短不一的不锈钢针。徐央扶着那女孩儿做到一个凳子上,然后在对方手中放置一个烧饼,好使得对方的注意力全集中在烧饼上。 徐央回忆一下所要下针的顺序,又将数十枚针在油灯上烤了烤,然后依次下针到百会、凤池、曲池、合谷、阳陵泉、太冲、太溪。。。。。。就在徐央继续下针之时,马子晨也走了进来,看到那女孩儿半个身子都扎满了针,好似一个刺猬一般,一边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女孩儿,一边聚精会神的看着徐央下针。 马子晨看到徐央停下手了,问对方是否下完针了,对方点了点头。又问道:“要留针多长时间?” “要半柱香的时间。”徐央说道。 马子晨点了点头,摸着下巴,看那女孩身上的针都是在什么穴位,问道:“疗程要多少天啊?” “十天到十五天吧!”徐央说道。 马子晨蹲在地上看着那女孩儿半个身子都扎着针,正要接着询问的时候,就看到那女孩儿眼睛眨了眨,鼓着腮帮子,顿时将口中的烧饼朝着自己喷了出来,喷了自己一脸。马子晨看到女孩儿朝着自己啐了一口,想要闪躲亦然来不急了,故而满脸都沾满了烧饼碎屑和对方的口水。 马子晨正要用衣袖擦脸之时,就看到那女孩儿朝着自己傻傻的一笑,又将手中的半个烧饼砸向了自己的门面,而后满脸的沮丧,开始放声大哭起来。马子晨看到女孩儿不明何故开始嚎啕大哭,连忙朝着对方软言甜语安稳云云;而那个女孩儿哭一阵后,又开始拍手傻笑,时不时的用手朝着马子晨的面部抓着,打着。 马子晨看到女孩儿跟先前比较起来虽然有了少许的神智,神色也明显有了好转,但是依旧神志不清,傻笑傻哭。当看到女孩儿泪流满面,脸上嬉笑着打着自己,不由的抱紧对方,任由对方胡乱的打着自己。 徐央看到俩人紧紧的抱成一团,摇了摇头,可谓是同病相怜,心心相惜。徐央背负双手来至院落,正要去井边打水洗手的时候,忽然看到墙角躺着一杆绿旗,不解绿营兵的旗帜怎么会遗留在百姓的院落,难道安宁村村名的忽然消失不见跟绿营兵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徐央刚将那绿旗拿起之时,忽然听到耳边响起两股劲风朝着自己袭来,顿时一个倒空翻躲避开,而后就听到院落门口传来一声大喝:“你是什么人?你怎么会在我们安宁村当中?你是不是绿营兵的士兵?” 徐央翻身落地,朝着地上的绿旗看去,只见两根翎羽箭正钉在旗帜的中央,暗道“好险”。朝着门口看去,只见两个猎户打扮的年青人手执弓箭,搭箭拉弦,怒目而视自己。两猎户也是很惊讶,没有想到对方轻易就躲过了自己的两箭,毫发未损。 两猎户正待要放箭之时,忽然看到对方身后的房间当中又冲出来一个人,而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大虎小虎,你们怎么在这儿?村里的乡亲们都去哪儿了?我娘又去哪儿了?”这人正是马子晨。原来,马子晨听到院落当中传来熟悉的声音,连忙出来一看究竟,从而就看到是跟自己玩耍到大的小伙伴。 大虎小虎两人看清是马子晨,大惊失色,揉了揉眼睛,确认正是对方无疑,顿时泪流满面,声音哽咽的喊道:“马秀才,你不是被官府关在牢狱之中吗?怎么会出现在村里?”指着徐央问:“这个人是谁?他手里怎么会有绿营兵的旗帜,是不是绿营兵的走狗啊?” “大虎小虎,此事说来话长。这位是我的好朋友,名叫徐央。而这绿营兵的绿旗,不是对方的。我们来到郎中的家之时,对方的家中就已经遗留下这个绿旗了。”马子晨说之时,挡住了两人,防止两人放箭杀徐央。 大虎小虎听到徐央是马子晨的好朋友,而马子晨是一个读书人,从来不会说假话,也根本没有必要欺骗自己。两人慢慢的将弓箭收起,将弓挂在肩上,将箭放置在箭囊当中,朝着徐央打量,发现对方的衣着服饰款式跟马子晨十分的相似,只是对方头顶挽一个发髻,双目炯炯有神;相貌普通,但却精神饱满,好似一个猛虎俯卧在地随时会朝着自己扑来一般。 两人看到徐央镇定自若的看着自己,不由的打个寒颤,又想到对方刚才躲避自己的两箭是那样的轻而易举,好似一个狸猫一般,也不难想像对方身手一定不俗,说不定想杀死自己也是手到擒来。两人朝徐央拱手作揖,说道:“刚才都是我们冒失了,多有冒犯徐兄,赎罪!赎罪!” “你们为什么看到我拿绿旗就朝着我放箭啊?若不是我轻易的躲开来,说不定就成为了冤死鬼了。”徐央说道。 大虎小虎二人看到徐央并没有生气的样子,顿时松口气,大虎说道:“我兄弟两人看到徐兄拿着绿旗,以为是绿营兵的士兵,故而才放箭暗算的。还好徐兄福大命大,没有丝毫的损伤,不然我们可就难辞其咎了。” “大虎小虎,我们村里的乡亲们都去哪儿了?我娘去哪儿了?怎么就只是看到你们两人啊?”马子晨问道。 大虎小虎两人看到马子晨询问,顿时泪如雨下,嚎啕大哭,大虎含泪说道:“村里的相亲都被绿营兵的官兵们抓走了,而你娘也被官兵给抓走了。我们由于上山打猎去了,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官兵押着乡亲们离开,从而我们才逃过了一劫。等我们从山上下来的时候,村里就已经空落落的,一个人都没有了。”抹把眼泪继续说道:“我们由于担心官兵去而复返,故而这几日一直都在山上的草棚住着,不敢返回到村中。刚才我们听到村中有狗叫声,寻思官兵又来村中了,故而我们也下山看个究竟,从而就看到你们在郎中的家中。而刚才看到徐兄拿着绿旗,我们以为是绿营兵的官兵,故而才放箭射杀对方。”说毕,又朝着徐央致歉连连。 徐央不解官兵抓走村民做什么,正要询问的时候,马子晨已经抢先问道:“我们安宁村都是老实本分的庄稼人,也没有造反,更没有偷盗,他们抓走乡亲们做什么?” “这个我们也不得而知呀!”大虎说道。 徐央看到大虎小虎二人一个略显成熟稳重,一个略显青涩稚嫩,前者想必就是大虎,后者想必就是小虎了。马子晨看到俩人也不知道官兵抓走村民是为了什么,但是想到自己的娘生死未卜,不免又嚎啕的大哭起来。大虎小虎两人看到马子晨嚎啕大哭,触景生情,也跟着对方哭成了一团。 徐央看到三人抱在一起大哭,问道:“没有想到官兵纵兵害民,烧杀抢掠,肆意抓捕无辜的百姓,真是目无王法。那绿营兵在这一带有盘踞军营吗?” 三人正哭之时,听到徐央在身边的问话,相继松开来。马子晨低头沉思之时,大虎说道:“我以前在村南一个山上捕猎之时,经常看到三三两两的士兵在周围巡逻,并且也阻止我继续的前行。有一次,我看到周围没有士兵了,趁着夜色,就偷偷的朝着前面走,而后就看到一个军营坐落在一个平原地方。而那军营士兵很多,防备很严,还有数面绿旗迎风招展。我担心被发现,又偷偷的回来了。徐兄,你问军营做什么?” “你们村民既然被官兵抓走了,想必就是这个军营的官兵干的。你们想不想救回你们的亲人?要是想的话,我们就去劫军营如何?”徐央说道。 大虎小虎两人听到对方提议劫军营,先开始喜出望外,后儿满脸的沮丧,大虎说道:“劫军营可不是儿戏,不是想劫就能够劫的。我们只有四个人,而官兵则是有上百人,还没等我们劫走村民,说不定就会被官兵团团的围困住,到时候就插翅难逃了。” 徐央正要询问军营都是什么结构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传来:“杀,杀,都将坏人们杀死。”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女孩儿半个身子都插满了针,好似一个拔了刺的刺猬一般。徐央看到是那个女孩儿自己走了出来,算了算时间,也该将对方身体上的针拔掉了。徐央来至女孩儿身边,朝着马子晨使个眼色,马子晨连忙将女孩儿抱住,防止对方乱动。 徐央看到马子晨抱紧了女孩儿,感觉对方是不是抱的有点太亲密了?徐央想归想,三下五除二就将女孩儿身上的针拔掉了。马子晨则是扶着那个女孩儿回到房间,又看到对方双眼迷离,不断的张嘴打着瞌睡,于是将对方轻轻的放在床上,为对方合上被褥。 大虎小虎也看到一个褴褛的女孩儿在众人的身后张牙舞爪的大呼小叫,当看到那女孩儿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后,问道:“秀才,这个女孩儿的样貌怎么跟你家娘子有一些相像啊?这个女孩儿是谁啊?” 第二十二章 士兵突访 徐央听到大虎小虎二人说这个女孩儿像马子晨死去的娘子,也不难想象对方为何会对这个素不相识的女孩儿如此的照顾有加。马子晨听到两人揭穿了自己,脸羞红,辩解道:“我只是看到对方可怜,又险些的惨遭毒手,才这么的照顾对方。”说毕,又将如何的搭救这个女孩儿的过程说给了大虎小虎二人听。 大虎小虎两人听到女孩儿的遭遇之后,恨得咬牙切齿,骂这伙人真是禽兽不如云云。徐央看着被褥里的女孩儿时不时的舔着嘴唇儿,时不时的张牙舞爪,嘴里又时不时的含糊不清呼喊着什么。女孩儿这一阵子的闹腾,顿时将身上的被褥踢翻打乱,又一次次的被马子晨重新的合好如初。 马子晨看到女孩儿终于老实不动弹了,呼吸也均匀了下来,才重重的松口气,而后又为徐央介绍了大虎小虎两人。那成熟稳重的叫马大虎,稚嫩年小的叫马小虎,二人乃是兄弟,年龄都是二十出头的样子,是村中的的猎户。 徐央看到俩人腰间和背部各挂有一些打来的野兔和山鸡,说道:“我们现在虽然只有四个人,但是要想成功解救下村民,并且还能够全身而退,确实不是易事,是需要好好的谋划一番才行。只是,就看你们愿不愿意跟我一同前往龙潭虎穴了?”徐央自然没有把那个女孩儿算在其中。 三人听到徐央要去劫军营,虽然知道其间凶多吉少,但是若在村中置之不理,不顾亲人生死,还有什么脸面存活于世,顿时三人点了点头。大虎说道:“虽然不知道我们的亲人是死是活,但是不见亲人一面,还有什么脸面存活于世。徐兄乃是村外人,又这么热心帮助我们救回亲人,我们怎么会不愿意一同前往啊?就算此次没有将亲人们成功救回来,而我们又身陷敌营,若是能够跟亲人死在一起,也没有憾事了。” “大虎,那你就将军营的大概情况说一说吧!我们早一点过去,说不定就多了一份希望,少一个无辜的村民死去。”徐央说道。 三人点了点头,马子晨搬来一个桌子,将笔墨纸砚放好,等待大虎说军营的情况。大虎小虎二人将腰间的猎物放置在门口,大虎摸着下巴,沉思一会儿,说道:“我上次去军营的时候,还是在半年前,至于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我们不得而知了。我就将我半年前看到的情况说给大家听吧!这军营成四方形排列,军营的外面设置有高高的围墙和密布的障拦。围墙上有士兵巡逻,而军营的外面也有执刀士兵巡逻。。。。。。” “慢着!”徐央小声制止了对方讲话。 三人不解的看向徐央,不解对方为何要制止大虎的说话。就在三人一头雾水的时候,徐央小声说道:“大家都不要乱说乱动,外面有人朝着我们这儿来了。” 三人听到外面有人朝着这儿而来,大惊失色,连忙朝着外面看去,外面则是空空如也。马子晨正要询问徐央之时,只见对方将手指放于唇前,不让自己说话,而后则听到对方小声说道:“那伙人距离我们这儿越来越近了,我们需要赶快藏好,不然就被他们发现了。” 马子晨知道徐央虽然偶尔会开开玩笑,但是在紧急的状况之下从来不说大话,故而自己才跟着对方一次次的死里逃生,幸免于难。马子晨听到对方让自己藏起来,顿时朝着房间张望,只是看到一个衣柜倒在房间,而那个衣柜只能够容下两个人藏身,而其余的地方则是不能够藏人。 徐央也看出对方疑惑来,朝着对方指了指那个衣柜,小声说道:“你藏在衣柜当中,而我则是藏在房顶的椽木上。” 大虎也看出那个衣柜只能够容下两个人,故而朝着小虎说道:“小虎,你也藏在衣柜当中。” 小虎正要辩解的时候,看到自己的哥哥不容商量的眼神,顿时就将相让的话硬生生咽下去了。小虎无奈的点了点头,然后四人将那个衣柜扶起,而后马子晨和小虎两人钻进衣柜当中,将衣柜的门合上。 “房顶的椽木你能够蹦上去吗?”徐央朝着大虎说道。 大虎抬头朝着房顶看去,只见头顶有一根椽木横在房间,而自己距离那个椽木则是相差一丈多高,不由的羞红了脸,不知道如何说。徐央也看出对方只顾着弟弟的安危,全然不顾自己的安危,朝着对方点点头,而后拉着对方,纵身一跳,顿时就落在了椽木上。 大虎只是感觉身体一轻,天旋地转,身体悬浮,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距离地面两丈多高了。徐央让对方抱紧椽木,而后就听到院落传来阵阵的嘈杂声音。 徐央朝着马子晨和小虎两人藏身的衣柜看了看,发现没有露出什么蛛丝马迹,正要庆幸自己耳朵灵敏之时,忽然看到床上躺着的那个女孩儿正酣然大睡,不由的后悔遗落了对方。而就在徐央看到那个女孩儿之时,马子晨自然也想起对方还依旧暴露在外面,大急,刚将衣柜打开一条缝隙的时候,耳边就传来一个人的声音:“我们小队的军旗不正在这儿,害的我们受到了‘守备’的责罚。”(注:守备是军队管理数百人至数千人的军官,是千总的上司) “快将旗子捡起,我们好回去复命。”另一个人说道。 徐央看到这伙人是来捡军旗的,顿时松口气,而那个军旗自然是在院子里了。徐央借助墙壁一个窟窿朝着外面看去,只见院落当中站立着七八个皂衣军服的士兵,有的人后背背着一个奇形怪状的木棍,而有的人则是执刀执戟。就在徐央刚松口气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士兵过去捡军旗。 那士兵来至军旗旁,刚要伸手捡军旗的时候,忽然看到军旗上面插着两根翎羽箭,惊讶的喊道:“你们来看,咱们的军旗上面怎么会插着两根翎羽箭啊?我们是不是中埋伏了?”此言一说,顿时这些士兵将后背的木棍端出朝着四方戒备起来,其余的则是执兵刃防备突然有人来攻击。 当这伙士兵警惕一阵后,发现四周依旧没有动静,才重重的松口气。“嘭”的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声从一个士兵手里的木棍口传来,从而将房屋上一个瓦片打下,摔成了碎渣。当大虎听到这声巨响后,若不是有徐央拉住,就差点从椽木上栽落下来了。而马子晨和小虎两人也是一个哆嗦,差点没有喊出声来,于是连忙用手握着嘴巴,防止自己忽然叫出声。徐央顺着墙壁的窟窿朝着外面看去,只见一个士兵手中拿着的木棍口还时不时的冒出青烟,显然那声巨响就从其手中的木棍发出的。 徐央连忙朝着房间躺着的女孩儿看去,只见对方猛地坐骑身,朝着房间四周张望一阵,当看到徐央在房顶之时,眨了眨朦胧的眼睛,然后又倒在了床上。徐央看到那个女孩儿坐起身,恐对方大喊大叫,这样岂不是就将士兵们引到房间了,从而就会做出杀人灭口之类的。但是在看到对方又躺在了床上,才又重重的松口气。 “新兵蛋子,别乱放火铳了。万一将圣莲教的余孽引来,我们就大祸临头了。”一个士兵喊道。 那新兵听到对方呵责自己,羞红了脸,连忙将火铳放置身侧,不敢辩解。这些士兵在院落当中张望一阵后,发现这儿并没有其他的人,也跟着松口气。捡军旗的士兵将两根翎羽箭拔起,捡起军旗,跑到刚才呵责新兵的那人面前,将手中的翎羽箭递给对方,说道:“头儿,这两支箭制作很是粗糙,并不是军队里的箭。看来我们绿营兵离开这个破村庄后,又有人来过这儿了。” 那头儿接过箭看了看,喊道:“大家小心戒备。我们先离开这儿,然后回去禀报。” “头儿你看,这个门口怎么会有山鸡和野兔啊?”一个士兵喊道。 大虎听到那士兵说门口有山鸡和野兔,顿时才想起自己将打获的猎物还遗留在外面,追悔莫及。这伙士兵听到门口有山鸡、野兔,定睛细看,大惊失色,顿时又端起各自的兵器,小心的堤防开来。 那士兵的头儿来至门口一看,只见地上放着两只野兔和三只山鸡,大惊失色,朝着身后的士兵喊道:“去各个房间查一查,看是否有人。”声音一落,那些士兵就朝着各个房间去察看了。 那头儿朝着身后的两名士兵使个眼色,连忙躲在徐央等人藏身房间的门口左右。那头儿手端着火铳对准屋内,喊道:“里面的人听着,我们已经看到你们了,快快出来投降,否则我们就开枪了。” 徐央低头看着三人躲在门口外面,正奇怪他们是什么发现自己的?正当徐央意识到对方使诈时,旁边的大虎正要往下跳,却恰巧被徐央拉住了。徐央看到单纯善良的大虎,不断的摇着头,同时也为马子晨和小虎担忧起来。徐央看到藏身马子晨和小虎的衣柜打开一个裂缝,又看到一个人的腿已经伸了出来,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正要向三名士兵突下杀手的时候,那条腿又缩了回去,并且那衣柜又牢牢的关闭上了,悬着的心才放了下。 门口的三个士兵耳朵竖起听着房间的动静,但是至始至终都不曾听到任何的动静,才重重的松口气,从而远处也传来了“头儿,这个房间没有人。”“头儿,这个房间也没有人。”那士兵的头儿听到各个房间都没有人,连忙将身边一个士兵抓住,将其强推进房间。 徐央看到士兵的头儿将一个士兵推进房间当中,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不禁捏把冷汗,而那个士兵则是慌里慌张的在房间看了看,朝着外面喊道:“头儿,这房间没有人。看来我们都是虚惊一场,自己吓自己,这儿压根都不曾有人。” 门口的士兵头儿伸长脖子朝着房间看了看,发现对方在那儿蹦蹦跳跳的,才重重的松口气,大摇大摆的走进房间,朝着四周一阵的张望,叹口气。跟进来的士兵提着野兔、山鸡,说道:“头儿,反正我们现在回去也没有什么事情,倒不如在这儿吃点野味,再回去不迟啊!” “说的有理。那你们两个就快点将野味剥皮洗净,然后我们吃完再赶路不迟。”那头儿说道。 那两个士兵点头哈腰,然后就在门口开始剥离野兔、山鸡的毛皮起来。其余的士兵则是在院落捡一些树枝,然后就在屋子里烧起篝火。徐央本以为这些士兵看到房间没有人就会离开,不成想又要吃完野味再走,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徐央看到这些士兵就在自己的脚下,连忙朝着床上躺着的女孩儿看去,只见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被褥盖个严严实实,在远处看去,丝毫看不出里面藏在一个人, 那些士兵围在篝火外围,看着手中的野味散发出诱人的香味,不由的狠狠咽着口水,心里暗暗叫着快点熟。而房梁上的徐央和大虎二人则是倒霉透顶,滚滚的狼烟直熏着两人,熏得两人眼冒泪花,呛得两人呼吸不畅。 “好香啊!我也要吃,我也要吃。”床上躺着的那女孩儿喊道。 徐央看到那个女孩儿早不说话,晚不说话,偏偏在这儿时候开始大叫起来,从而心也跟着再次悬了起来。那些士兵正在烧烤野味,冷不丁的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女孩儿的叫声,顿时一个哆嗦,慢悠悠的朝着身后看去。只见一个女孩儿穿着破烂不堪的衣服,一轱辘从床上翻下,挥舞着手,慢慢的朝着自己走来。 这些士兵看到这个女孩儿朝着自己走来,连忙扔掉手中的野味,端起武器朝着对方戒备起来。当众人看到对方赤手空拳,连忙又朝着四周张望,发现唯有她一人,顿时松口气,从而又开始了淫笑起来。 第二十三章 盘问(上) 士兵们看到自己的身后突然多出一个女孩儿,又看到四周依旧是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除了大松一口气外,又朝着那女孩儿贼眉鼠眼的嬉笑起来。一个士兵看到那女孩儿神志不清的只顾朝着篝火野味而来,全然不顾自己的兵器,嬉笑说道:“原来是一个傻丫头啊!没有想到我们出来还能够遇见这么好的艳遇。人傻是傻了点,但总比没有的强。头儿,你先来,然后我们再来。”说毕,嬉皮笑脸的走出房间。 其余的士兵则是眉开眼笑,嬉皮笑脸的看着女孩儿,不情愿的走出房间,将房门关上,竖起耳朵听着房内的动静。那女孩儿慢悠悠的来至篝火旁,从地上捡起一个烧鸡,正要张嘴咬的时候,然后自己的腰肢被人牢牢的抱住了,回头一看,只见一个满嘴大黄牙,一脸淫笑的人朝着自己手脚并用的撕扯着衣服,顿时放声大哭,打着身后的人。 那士兵的头儿看到这个傻丫头打自己,不仅不阻止,反倒越加难以忍耐,心里跟猴挠痒一般,张着大嘴就要亲那个女孩儿的时候,忽然听到自己的头顶好似有东西落下来了,抬头一看,只见是两个身影。当这个士兵看到是两个身影后,大惊失色,不解这个房间怎么还藏有人,并且后悔自己怎么就没有朝着房顶查看一番。 当徐央和大虎看到这个士兵的头儿要欺凌那女孩儿的时候,又看到其余的士兵出去了,顿时从房顶跃下,飞脚朝着士兵的门面踢去。就在徐央和大虎两人从房顶跃下来的时候,躲在衣柜中的马子晨和小虎两人也一同从衣柜里滚了出来,而后就看到徐央一脚踢中那士兵,并将其踢翻在地。马子晨连忙上前将女孩儿拉走,将其拉到房屋的角落中。那女孩儿担惊受怕的缩在角落当中,将头缩在怀中,不敢看外面。 大虎小虎二人看到徐央一脚就将士兵踢翻在地,顿时一拥而上,手脚并用,牢牢的将其锁在地面上。两人正要握着对方嘴之时,对方大喊道:“快来人啊!我中埋伏。。。。。。啊。。。。。。啊。。。。。。”正喊之时,嘴里已经被一团抹布给堵住了。 “嘭”的一声,房间的大门被外面的士兵踢开,还没有看清里面的状况,一阵阵的劲风就朝着自己的袭来。徐央在将士兵的头儿踢翻在地之时,就已经藏在了门口侧面,防止突发事故。当听到那士兵头儿朝着外面呼喊之时,忽然门就被人给踹开了,顿时大喝一声,手脚并用的朝着外面打去。 徐央在房间之时,就看到其中一些士兵手中端着一些奇形怪状的的木棍,又看到这个木棍竟然可以将数米远的瓦片打下,就知道这是一件神兵利器。故而,此次挥拳舞腿时毫不藏着掖着,可谓是使出了全力。 众士兵刚端起枪,还没有看清是谁,眼前尽是拳影交加,人影模糊,要么面部被对方一击,要不腹部被人一击,要么胸口被重重的打中。这些士兵被徐央打中的一霎那,感觉自己好似被一个铁锤打中了一般,眼睛泛着金星,脑海浑浑噩噩,气海翻涌,身体好似落叶一般飞出数米远。 大虎小虎两人用绳子将士兵的头儿捆成了粽子一般,正待要前去帮助徐央之时,就听到身后传来阵阵的惨叫声,猛地一看,就看到门口只剩下了徐央一人,而院落当中则是躺着一地的士兵。两人连忙来到徐央身边,看到这些士兵在地上抽搐了两下,惨叫了两声,然后就不再动弹了。大虎小虎两人来至士兵们的身边,摸了摸呼吸,听了听心跳,触了触脉搏,这些士兵没有一个生还的。 大虎小虎两人看到徐央一人就将六名士兵瞬间打死了,可谓是出手迅雷不及掩耳,着实的利索非常。两人好似是在看怪物一般看着徐央,而后就看到对方干笑了两声,拍拍手,转身回屋了。两人抬着死去的士兵尸体,将这伙人藏在了一个房间当中,互相的对望一眼,庆幸自己刚遇见徐央之时,没有突下杀手,否则现在躺在地上的就可能是自己了。 大虎小虎将士兵的兵器抱着来至房间,就看到马子晨扶着女孩儿来至篝火旁,为对方拿起一个烧鸡,但是那女孩儿刚要张嘴咬之时,连忙将手中的烧鸡扔在一边,又重新的缩在角落当中,不敢看那些烧熟的野味。而徐央则是朝着那士兵的头儿狠狠的踢了一脚,然后从对方口中拔出那团抹布,就听到对方声嘶力竭的喊道:“你们这些作乱犯上的家伙真是该死,连朝廷的官兵都敢打,并且还将我的属下打死了,真是罪该万死啊!你们是什么人?是不是圣莲教的余孽啊?” “我们还没有治你罪,你倒倒打一耙,先给我们扣上一个大帽子了。你这个调戏民女的官兵,才是罪该万死,死有余辜。你的属下都已经死去了,那你还活在世上有什么用,我干脆送你上路好了。”徐央说道。 那士兵看到徐央要杀死自己,一个哆嗦,制止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在下只是一个小把总,你就算杀了我也没有什么用。我还有妻儿老小,还没有活够,请好汉放过我一条命吧!” 徐央本来还想教训一下对方,不成想对方亦然投枪认输了,心里乐开了花,表面则是不动声色,问道:“你这么个软骨头,贪生怕死的人,是如何的带兵打仗?我还没有动刑,你就事先求饶认输了。想让我放你一命,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要先回答我几个问题。若是答案让我满意的话,我再考虑放不防你。” “在军营当中只有活着的人才会得到升迁的机会,那些胆大不怕死的人,早就被我踩在脚下,成为我升迁的台阶了。只要好汉肯放了我,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好汉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凡是我知道的,我定不会保守藏着的。”那士兵说道。 徐央看到对方年龄在三十左右,很不理解对方为何升迁的这么慢,至今都还是一个小把总,更没有想到对方竟将那些死去的士兵作为自己升迁的台阶,心里冷笑,也知道只有这种胆小怕死的人才能够从口中了解到事情本末,说道:“你现在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把总,想必你一定很想成为一个总兵、提督了吧?” “想,当然想了。我做梦都在想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够成为一个总兵,但是我也知道,若是没有关系,没有钱财的话,是很难升迁上去的。”那士兵说之时,不解对方为何问这些不相干的问题。 徐央看到对方至今还是一个把总,就不难猜测对方在军营当中一定没有关系,更加没有钱财了,不然早就升迁当官了,问道:“你叫做什么名字?是否是绿营兵的?据我所知,把总管理的手下应该有数十人至数百人,为何你的收下只有区区的数人?你可要据实禀报呵,若是其中有一句假话,就休怪我拳头不长眼啊!” “我说,我说。我叫李广振,而手下的其余人则是留在了军营当中。我是绿营兵的士兵不假,不知好汉是否是圣莲教的好汉啊?”那士兵说道。 徐央看到对方是绿营兵的,而自己也正计划着要去对方的军营当中走一遭,不成想却有人来给自己带路了,说道:“你的名字倒是叫的挺响亮,但是怎么所做的事情就这么猪狗不如,不光明磊落啊?我们不是作乱犯上的圣莲教人员,这个你但请放心。只要你肯好好的配合我们,我保管你升官发财。” 李广振听到对方不是圣莲教的,顿时松口气,知道自己若是落入了劫富济贫的圣莲教手中,就算不杀死自己,也要扒层皮不可。当听到对方保管自己升官发财,心里虽然喜滋滋的,但是想到对方只要能够放自己一条小命就知足了,岂会奢望升官发财,说道:“都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才做出了猪狗不如的事情出来,小的该死,小的该死。不知各位好汉是何门何派?又有什么需要让在下帮助的?”说毕,朝着在场的五人打量一阵,知道对方之所以不杀死自己,一定是有求于自己。 “你倒是挺识趣儿,不用我们说什么,就已经知道我们一定会有求于你了。我们无门无派,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我问你:你的军营在什么地方?你的军营当中有多少的士兵?”徐央问道。 李广振看到对方打听自己的军营,顿时一个哆嗦,知道自己若出卖了军营的信息,一定会被杀头的。但是自己若是不说,只怕也会落得一个人头落地的下场不可。李广振想到前后都是死,倒不如先探一探对方的口风,是让自己做什么的,然后再后悔不迟,说道:“我们军营距离这个安宁村不远,在数里之外的一个地方。军营当中虚数军员是一千五百人,实数是七百人不到。” “这安宁村的村民都去哪儿了?是不是都被你们官兵抓走了啊?”徐央问道。 李广振看到对方打听村民的下落,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上心头,哆嗦着嘴唇,不敢直视对方的双眼。徐央看到对方不说,狠狠的踢了对方一顿,又威胁连连。 李广振看到自己若是不说,就要人头落地了;若是说出实情,兴许还有一条命幸存,说道:“这安宁村的村民确实都被我们绿营兵给抓走了。好汉饶命啊!在下都将知道的事情说出了,你杀了我只会引起军营官兵的重视,从而就会有前赴后继的官兵来搜捕村落,到时候你们就插翅难逃了。” “你倒是会顾全大局,讲清利弊关系啊!你放心,我都答应不杀你了,岂会出尔反尔啊!只是,我答应不杀你,保不定我这些兄弟们也会放过你。”徐央说道。 李广振看到剩余的三人朝着自己怒目而视,咬牙切齿的样子,好似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一般,看到其中两人手中拿着弓箭对准自己,而另一个文质彬彬的人则是拿一个板砖。三人听到这官兵承认了将村民抓走,岂会不恼怒;若不是没有得到徐央的点头,又寻思亲人们的下落,恐怕早就要痛下杀手了。 李广振看到徐央是四人中的主心骨,拿主意的人,顿时哀求连连,求对方放自己一条命。徐央看到对方像一个哈巴狗一般向自己讨好求饶,心里冷哼了一声,问道:“那些村民没有干下十恶不赦的事情,又跟你们无仇无怨,你们将他们抓起来做什么?还有,那些村民还关押在军营当中吗?” “我们抓拿这些村民是为了冒名顶替圣莲教的人员,从中好捞取朝廷的奖赏,为我们封官加爵,获得升官发财的机会。只是现在的村民还没有抓够,等积攒够人员后,就会将村民的人头割下,从朝廷中领取奖赏。安宁村的上百口村民正关押在军营当中,只等待积攒够人数,就会人头落地了。”李广振心惊胆战的说道。 四人听到官兵为了从朝廷那儿获得奖赏,竟然不顾无辜百姓的死活,真是罪恶滔天,罪该万死。徐央也听到对方居然抓住村民来代替圣莲教人员,好从朝廷那儿捞到好处,大怒,呵叱道:“你们绿营兵想要从朝廷那个获得奖赏,可以直接去杀圣莲教的人员,为何要拿无辜百姓的人头来为自己谋取财富,升官加爵啊?” “小的知道自己罪该万死,罪无可赦。我们跟圣莲教的那些亡命之徒打斗了数十次,从未获胜过一次,并且朝廷还提议要解散我们绿营兵,故而我们才出此下策,想用村民来代替圣莲教的人员,好让朝廷知道我们是有用之兵,不会将我们解散开来。而我们这些驻守边远地方的走卒们,被上面长官克扣军饷不说,还使得我们像丧家之犬一般到处躲避圣莲教和八旗军。故而,我们这些人都想尽快得到提升,出人头地。”李广振说道。 第二十四章 盘问(下) 徐央、马子晨、大虎、小虎四人听着李广振述说着自己的委屈和种种不公平的待遇,好似自己才是天底下最可怜之人,而圣莲教和朝廷的正牌官兵才是十恶不赦之徒。徐央等人也懒得听对方的遭遇,觉得不管是朝廷的正规军还是杂牌军,都是蛇鼠一窝,都是祸害苍生的罪魁祸首,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徐央看到对方委屈的拉拢着脑袋,冷哼了一声,冷笑道:“你这个官兵真是有意思,你向我们说了这么多八旗军的坏话,就不怕我们告发吗?” 李广振看到对方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猛然想到自己刚才只顾着述说自己的诸般委屈,而忘记了有心人已经全部听清了,可谓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了。并且自己确实将八旗军等事情抖落出来,若是对方真的将事情给传播开来,也不管官府和军队是否相信,只怕一定会威胁到自己的前程,那么自己今生将永远停留在把总的位置上,难以向上逾越了。 李广振想到自己的前程和命脉被对方牢牢的掌握住了,大惊,求饶道:“好汉放过在下吧!在下当兵已经有十年之久了,至今依旧是把总,还不想就此断送了大好的前程。好汉乃是侠肝义胆的好汉,想必一定不会做出到处传播我刚才所说的话吧?我收回我刚才所说的话,求好汉不要到处传播啊!” “我不是英雄好汉,更不是侠肝义胆的英雄。你现在想要收回刚才所说的话,未免太晚了吧?”徐央冷笑道。 李广振拉拢着脑袋,想要跪下求饶,但是自己浑身捆满了绳子,身体僵硬,根本就无法跪下磕头求饶。李广振哭丧着脸,想到对方一直打听着军营的事情,又想到对方这伙人既然不是圣莲教的人员,那必定跟安宁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计上心头,说道:“只要好汉能够放在下一条小命,小的愿意效犬马之劳。” “你这官兵脑子倒是挺好使的,我们还没有说让你做什么,你就肯效犬马之劳了。我们也不跟你绕弯子了,你只要将我们平安的带进军营当中,协助我们救出安宁村的村民,我们就放过你。”徐央说道。 李广振听到对方要进军营,若是自己真的将这伙人带进军营,岂不是引狼入室,为军营埋下了灾祸。正要一口拒绝对方的时候,转念一想:“这伙人若是被自己带进军营,然后自己再来一个四面包围这伙人,这伙人岂不是就插翅难逃了,被我轻易就一网打尽了,而自己轻松就立下了功劳,可谓是一箭双雕;即自己死里逃生获得了功劳,并且还将自己刚才所说的八旗军坏话永远都成为了秘密,可谓是升迁有望了。 李广振想好有利可图,脸上笑开了花,笑说道:“在下愿意,在下愿意。只怕好汉不杀在下,小的一定将各位好汉带进军营,并成功协助好汉救出村民们。” “你是不是想着我们一担被你带进军营,而你到军营之后就大喊大叫,然后我们就身陷重围,等着被侵被杀,而你又立下功劳,又获得了自由。我们一担被官兵杀死之后,那么你刚才所说的秘密就成为了死无对证,将永远都成为了秘密。”徐央冷笑道。 李广振看到对方已经看出了自己内心的所思所想,大惊失色,很难想像对方的心机怎么会比自己还要深邃,连忙求饶道:“好汉冤枉在下了,在下岂会有这个胆量啊!” “你心里究竟有没有这个想法,只有你心里清楚。若是你真心想要升官发财,留得性命在,我劝你收了心里的小算盘,好好的配合我们。不日,我定当完成你的心愿。你们绿营兵不是老打不赢圣莲教吗?总是抓不住圣莲教的余孽,屡屡有败仗?在下或许倒是可以从中帮点小忙,替你升官发财。不过,这前题就先配合好我们,成功将安宁村的无辜村民放出来。”徐央说道。 李广振看到对方要利用圣莲教为自己谋取升官发财,不解对方跟圣莲教有什么血海深仇,又为何要帮助自己升官发财?李广振想问出心中的种种疑惑,但是又恐惹恼了对方,反倒不美。李广振想到对方既然不杀自己,又要为自己谋取升官发财的好处,何乐而不为?就算出卖一次人格,出卖一次军队,只要能够为自己带来永恒的利益,也此生无憾了。 “你想好了没有?想好了的话就痛快一点。若是你真的不愿意出卖军队,不肯带领我们进入军营,不肯协助我们救出村民,那我只好将你杀死,好让你跟你的手下们在地底下相聚了。”徐央说道。 李广振知道自己为今已经没有了退路,若是不答应对方,对方一定会将自己杀死的;而若是带领对方进入军营,协助对方救出村民,说不定自己以后就大富大贵,辉煌腾达也说不定了。李广振叹口气,点了点头,说道:“在下一定不敢耍小聪明了,一定全力协助你们救出村民。只是,你们有多少人需要我带进军营中啊?”李广振看到房间当中就算加上那个傻丫头,也不过只有区区的五个人,难道要凭借这五个人救出上百号的村民不成? 徐央看到对方这次真的是臣服了,心里不再打着小算盘,冷笑道:“你很识时务,知道反抗也是徒劳无功的。跟你说实话也无妨,我们现在只有区区的五人,我们也就是要以少胜多,在你的协助之下成功救出村民。” “什么?你们真的只有五个人啊?你们这区区的五号人,要如何的从庞大的军营当中救出上百号的村名啊?”李广振张大了嘴巴问道。李广振本来还以为对方一定还会有其他的人马,然后一窝蜂的闯入军营当中,然后趁乱解救下村民。不成想,对方果真只有区区的五个人,这要如何的解救下上百号的人? 徐央也是想了很久,知道自己区区的五号人要想成功从庞大的军营当中救出上百号的村民,无疑于痴人说梦。徐央既然答应要帮助马子晨等人解救亲人,自然不会打没有准备的仗,说道:“你只需要将我们成功带进军营,又按照我的指示协助我们就行了,其他的事情就不需要你考虑了。”说毕,朝着大虎小虎问道:“你二人敢跟我进军营吗?” “徐兄乃是村外人,又这么的热心帮助我们赴汤蹈火。我们要是没有胆量去拯救自己的亲人,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大虎说道。说完,小虎也郑重的点了点头。 徐央看到俩人肯跟自己闯军营了,很是欣慰,说道:“想必你们也清楚,我们进军营当中或许就是九死一生,会出现种种不可预知的风险。一担我们进入了军营,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一担我们进入军营,想要后悔可就晚了。” “我们兄弟知道风险很大,就算我们没有将亲人救出,但是只要能够跟亲人死在一起,就不怕世后背负骂名了。只是,我们这次冒险进军营,我们兄弟死了倒是无所谓,只是徐兄若是遭遇不测,就让我等死不瞑目了。”大虎说道。 徐央没有想到对方不顾自己安危的情况之下,还为自己考虑,钦佩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说道:“你放心,我历经种种的艰难险阻都不曾死去,岂会轻易就葬身在军营当中?这个世上想要杀我的人不少,但是至始至终都不曾有人能够杀得了我。”说毕,朝着马子晨说道:“此次我们冒风险进入军营,生死未卜,你就不要跟着我们进入了。你跟那女孩儿留下来,若是我们遭遇不测,你就将李广振的种种事迹和所说的话抖落传播开来。这箱银子和一千两的银票你就保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马子晨没有想到对方让自己留下来,想要反驳对方,但是看到对方不容商量的眼神,到嘴边的话也咽下去了。马子晨心里也是一清二楚,若是徐央等人遭遇不测,岂不是让李广振逍遥法外了。而自己若是还活着,至少起到了制约对方的作用。马子晨含泪接过那箱银子和一千两的银票,郑重的点了点头。 李广振看到徐央将一个小箱子和数张银票交给了马子晨,伸长脖子看去,清晰的看到银票上面写着一百两的银子,顿时舔了舔嘴唇,不解对方为何会有这么多的银子?李广振本来还寻思如何的将徐央一伙人一网打尽,不成想居然让马子晨留在了这儿,岂不是起到了制约自己的作用,顿时那心里的小算盘就彻底成为泡影了,只能够听之任之了。 徐央看到李广振萎靡不振的缩在角落当中,自然也看出对方已经放弃了心中的小算盘,冷笑道:“你放心,只要你肯为我们卖命,我是不会亏待你的。大虎小虎,将对方给放了。” 大虎小虎听到徐央要放了对方,正要出言警告的时候,忽然想到徐央身手这么的了得,就算将对方给放了,对方又怎能够逃出生天。大虎小虎两人将李广振的绳子解开,而对方则是惊讶的看到徐央居然现在就为自己松开了绳子,眼睛轱辘辘的转,正要想方设法溜走之时,忽然就看到徐央的手伸进自己的怀中,而后就将自己的黄符拿出了。 徐央看着手中数张的黄符,也知道这些黄符是做什么用的,冷笑一声,顿时就将其扔进了篝火中,说道:“你就算有了这些黄符,想要从我的眼皮底下溜走,不过也是痴心妄想罢了。这些黄符对我来说,如同小孩子过家家儿戏一般。你最好放聪明一点,不要跟我耍花招,否则定会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利害。”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李广振说道。说毕,就想到对方既然可以置身将自己的六名手下轻松的打死,并且还敢闯军营,一定不是庸俗之辈。 徐央看到对方点头哈腰的样子,猜测对方虽然表面看起来臣服了自己,但是心里或多或少还不服气,冷哼了一声,说道:“你就算有这些黄符贴在身上,而我则是不需要这些黄符也可以轻易的追上你。我劝你不要打黄符溜走的主意,最好乖乖的配合好我们就是了。我问你,你们这些黄符都是从哪儿来的?”徐央看到对方也有黄符,也想起了孙千总的身上也有黄符,心里疑惑军队什么时候也开始学修道之人画符了。 “这些黄符都是军营当中一个参谋所画的。而我们则是掏钱买来的。”李广振说之时,心疼的看着自己所买的黄符就这样在火堆中成为灰烬了。 徐央听到对方说这些黄符都是从军营当中的参谋得来的,问道:“这个参谋叫什么名字,以前是修道之人?” “这个参谋叫做戴天德,至于对方是什么来历,我们则是不得而知了。”李广振说道。 徐央摸着下巴,印象当中并没有听说过这个人,但是自己既然要进军营了,自然要了解所有人的底细,才能够防患未然,问道:“你除了知道对方的名字,知道对方会画道符之外,还知道对方什么底细?” 李广振摸着下巴的胡须,想了想,说道:“这个参谋平常不跟我们来往的,也没有看到过对方的身手是个什么情况。我只是偶尔得知对方好像有一件神兵利器,好像叫做什么‘降纹针’的。至于这个针是个什么样子,我则是无缘得见。” 徐央当听到对方说出“降纹针”三个字后,内心澎湃激动不已,既兴奋,又胆怯。兴奋的是自己只是在典籍当中和长辈口中听说过这个降纹神铁这样的东西,却是无缘得见;胆怯的是这个降纹神铁号称三大神兵利器之一,遇仙杀仙,遇鬼斩鬼,所向披靡。若是自己进入军营,要是跟对方正面交战,对方祭出降纹针,那自己又会有几成的胜算,会不会再死里逃生? 第二十六章 军营中 徐央、李广振、大虎、小虎四人来至军营门口,而后有巡逻的士兵来盘查时,四人都相继的亮出了腰牌,又被李广振说是出去办差事了。巡逻的士兵一波一波的盘问,李广振一次又一次的解释,最后四人才成功的踏进了军营当中。 当徐央四人踏进军营的一刻,已经是在夜深人静的半夜时分了。徐央一边跟着李广振往前走,一边朝着周边打量着。只见一座座的帐篷是用灰白色的布搭建而成,这些帐篷排列有序,错落有致的分列着。而帐篷与帐篷之间则是散落着大大小小的篝火,使得人可以清晰的看到帐篷里面是什么事物。 徐央边走边惊讶的发现一些帐篷当中空无一人,而有的帐篷则是睡着一些士兵,时不时的有士兵出来解手。徐央朝着中央看去,只见一个硕大的大帐篷是由木头建造而成,想必这就是都司的帐篷了。在来的路上,徐央已经从李广振口中了解到这儿的驻军最高长官是都司,名叫候火烈。 徐央看到四下无人,边走边问道:“关押村民的地方在哪儿?” “你看,就被关押在军营的西侧。”李广振说之时,用手指着西方。 徐央三人伸长脖子朝着对方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在昏昏暗暗的环境中隐隐约约的出现一排的牢笼,而牢笼之中则绑着黑压压的人。大虎小虎看到自己的亲人就在眼前,正要撒腿跑去之时,却被徐央拉住了。 大虎小虎看到徐央摇了摇头,明白自己若是冒失去搭救,不仅救不出自己的亲人们,说不定自己也要搭进去不可了。大虎小虎两人双手握成拳头,只能够咽下这口气,等待徐央的指示救人。 李广振本来看到大虎小虎两人要去救村民,正暗暗得意之时,不成想被徐央制止住了,顿时知道错失了一次消灭三人的良机。当四人朝着里面走之时,来回巡逻的士兵也越来越少。李广振看到自己将这三个人领进了军营当中,也不知道自己此次的做法究竟对错与否?李广振摇了摇头,不去想这个问题,反正现在已经将这些人领进了军营,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小声说道:“前面就是我休息的地方了,你们是要今晚就行动,还是择日再行动啊?” “我们到你的帐篷再说不迟。”徐央说道。 李广振点了点头,于是四人没过多久就来到了一排排帐篷跟前,而后有的士兵见到李广振之时都会站立不动,等待对方过去之后才跑去一边解手。李广振指着前面一个略显大点的帐篷说道:“这个帐篷就是我办公和休息的地方。”说毕,朝着这个帐篷走去。 徐央本以为办公和休息的地方是分开的,不成想是合并到一起的。徐央看到这么多帐篷空着,也猜测出是冒名顶替的人员,好从朝廷那个多获得一些军饷物资。徐央看到这些帐篷当中都住着十个人,而对方的帐篷则是住着一个人,还稍显待遇好点。 李广振领着三人来至自己的帐篷,请三人进去,而后朝着外面看了看,发现没有人注意自己,才重重的松口气。徐央虽然看着自己的头都快触及顶棚了,但是这帐篷却十分的宽敞,可以容得下五十个人躺着都没有什么问题了。小虎看到这个帐篷的墙壁之上挂着一把大弓,比起自己所用的猎弓可是大上了一倍都不止,情不自禁的上前拿起这把弓,顿感好重,判断这弓要有五十斤重。 小虎摸了摸这把弓,正要试着能否拉得开的时候,耳边传来了李广振的声音:“这把弓的名字叫做‘虎力劲弦弓’,有五十力重。你拉拉看,看能否拉个满月?” 小虎听到对方说这个弓有五十力重,唬了一跳,不解这么重的弓难道是用来射鬼神的不成?小虎不甘示弱,踩稳马步,双臂用力拉扯着弓,但却只是将弓拉成了月牙形,就跟没有拉开没有什么区别。 大虎看到自己的弟弟没有拉开这个弓,说道:“我来试一试。”说毕,上前夺来这个弓,站稳马步,深吸一口气,双臂用力才将这弓拉成了半圆形。等大虎将弓弦松开后,“嗡”的一声,自己浑身的筋都跟着弦一起的颤抖起来,而后气喘如牛,大汗淋漓,才知道这弓的强度不是吹嘘的。 大虎将手中的弓递给徐央,说道:“徐兄,你也拉拉这个弓,看能否拉得开?” 李广振看到大虎将这把弓拉成了半圆形,也跟着唬了一跳,顿时就判断出自己跟对方的臂力只在伯仲之间。徐央也看出这弓比大虎小虎所用的猎弓大上了一倍,知道这弓主要是用来练习臂力的。 徐央伸手接过这弓,站稳马步,深吸一口气,左右两手奋力的将弓拉成了满月,从而浑身的筋也跟着绷紧起来。当徐央将弓拉成了满月之后,可以感觉浑身有点湿润了,四肢的筋都感觉有了收缩变细,筋都跟着有了延伸。 等徐央将弓弦一松,“嘭”的一声,顿感浑身的筋都像弓弦一般缩了回去,并且有了一丝的膨胀感觉。就在大弓这一张一伸的过程中,徐央感觉自己筋也蕴藏着不可预知的爆发力。当徐央还在回味这弓的时候,旁边的三人顿时鼓掌喝彩起来,最惊讶的莫过于李广振了。 李广振看到对方竟然可以将大弓拉成了满月,顿时伸出大拇指,赞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这把虎力劲弦弓我只能够拉成半圆状,不成想,你居然可以拉成了满月。像这样的臂力,在军队当中当一个都司都绰绰有余了。” 徐央将手中的弓递给了李广振,心里寻思也要买一把弓来练一练自己的臂力了,问道:“军队招募士兵,都在什么时候进行啊?” “军队招募士兵通常都在秋后,但是也有特殊情况,比如说在战争频发的时候。若是有关系,倒是可以走走后门,也是可以有的。这些招募而来的士兵,通常都像我一般从底层的士兵做起,是非常难有出头之日的。另外,就是可以考取武状元,那就飞黄腾达了,直接绕过底层的士兵,直接从将军开始做起。”李广振说道。说毕,将手中的弓又重新的挂在了墙上,猜疑对方是否想进军队历练一番。 徐央背负双手,知道自己就算进入了军队,而现今这样的军队除了欺负老百姓还有点本事之外,若是跟圣莲教这样的亡命之徒一打斗起来,可就相形见绌了,还有什么值得自己在其中历练的?徐央看着外面静悄悄的,朝着李广振说道:“李把总,趁着夜深人静之时,你先去准备一百二十套军服吧!” 李广振点了点头,知道只有在夜色的掩护之下,才能够做出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出来,若是大白天,根本就不用考虑了。李广振刚走到帐篷的门口,突然停住身,回头说道:“用银子换来军服并不难,只是这么多的军服,我可一个人拿不了。” “这个容易,我们三人在这儿也闲来无事,索性就跟着你去领军服就是了。”徐央说道。 李广振看到对方肯跟自己一同前往了,脸上笑成了一朵花,顿时在前面带路,领着三人朝着后勤的地方走去。 徐央看到李广振所走的路线是朝着西边走,而那个方向正好是关押村民的地方,顿时左右两手拉进了大虎小虎两人,生怕两人会做出莽撞之举。李广振也是留意着三人的一举一动,只要大虎小虎冲到了村民的牢笼边,自己则立刻脚底抹油开溜,并且还要大喊大叫,让士兵将这三个人给抓起来,自己就可以解脱了。 徐央看到李广振时而眉开眼笑,时而额头紧锁,冷哼了一声,问道:“你是不是故意带我们来关押村民的地方啊,这样就可以激怒大虎小虎二人的思亲之情?等两人不顾一切跑到亲人的身边,然后你再逃之夭夭,并向四周大喊大叫,令士兵将我们一网打尽啊?” 大虎小虎听到徐央朝着李广振说话,顿时就感觉事情的紧迫性和风险性,也知道自己真的冲到亲人的身边,那结果就跟徐央说的一模一样了。大虎小虎两人示意徐央自己一定不会做出莽撞之举,请对方放心。徐央朝着俩人点了点头,松开两人的手,连忙跑到李广振身边,右手抓紧对方的胳膊,放置对方趁机逃走。 李广振心里所想的事情不成想被徐央猜测的一清二楚,暗暗叫苦,思忖对方怎么跟自己肚中的蛔虫一般模样,自己所思所想,对方立马就了然于胸,真是一个人小鬼大的家伙。李广振看到对方拉住了自己的胳膊,知道自己的又一个计谋失算了,无奈的说道:“好汉错怪在下了,真的错怪在下的好意了。虽然村民被关押在西侧,但是军营的后勤也是在西侧,不信等我们去了便知。”说毕,装作被冤枉的样子,朝着前方走。 “你心里有没有这个想法,不要以为没有人知晓。正所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劝你最好放聪明一些,可不要干出悔恨终生的错事出来啊!”徐央说道。 李广振狠狠的咽下口水,知道自己想在对方的面前耍小聪明,无疑于鸡蛋碰石头,自取灭亡罢了。李广振呆呆的点了点头,暗想:“这个家伙的明察秋毫能力怎么会如此的利害啊?我想动一动歪脑筋,就已经被对方看个透彻了,想不引起对方的注意都不行啊!” 就在徐央拉着李广振朝着指定地方走之时,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状况,一边堤防着大虎小虎二人做出莽撞之事出来。若是有突发变故发生,或者大虎小虎两人控制不住自己朝着村民跑去,那么自己只好先将李广振杀死,然后再带着大虎小虎两人从虎穴之中快速的离开,否则自己可能就要身陷重围了,想走都成为了奢望。 李广振只感觉徐央的手越加的拉紧了自己,知道自己此刻已经跟对方成为了一根绳上的蚂蚱。李广振一边让自己放轻松,一边于徐央在前方带着路。 当四人接近眼前一排排牢笼的时候,只见牢笼呈木桩搭建而成,呈一个个的笼子,而牢笼之中的村民一个个萎靡不振的拉拢着脑袋,一个个手足被绳索捆绑着,人数约在三百人之多。而牢笼的外面则是围满了众多的士兵警戒着,人人拿着火铳、弓箭、刀、戟。 大虎小虎看到自己的父母和亲人们也关押在其中,一看就受到了诸般的委屈,顿时火冒三丈,气得咬牙切齿。两人若不是有徐央在身前挡着,恐怕这一定儿就冲向了牢笼;若是两人此刻冲向了牢笼,恐怕就也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吧? 当牢笼外面的士兵看到李广振等人朝着这边而来,顿时将手中的火铳对准这些人,喊道:“你们是什么人?来这儿做什么?” “各位兄弟,我是李广振啊!我们是来后勤领军资的。各位兄弟幸苦了,这么晚还要放哨啊!”李广振笑容满面的说道。 这些牢笼外面的士兵看清是李广振一伙人,顿时将手中的兵器放下,问道:“你们领军资为何不选在白天来领?为何挑选在深夜来领啊?” “还不是明天一大早就有任务,否则谁会选在深更半夜来这儿啊?”李广振答道。 这些警卫士兵看到李广振只有区区的四个人,顿时指手画脚的嘲笑起来,也量这四人劫不走牢笼中的村民,顿时不耐烦的朝着四人摆摆手,示意其赶快的离开。徐央看到李广振果然按照自己指示的去做,又看到大虎小虎两人并没有冲动,才重重的松口气,然后用手掐了掐李广振的胳膊,示意对方快点走。 徐央看到牢笼外面有五六十人官兵围绕着关押村民的牢笼巡逻,虽然不惧怕这数十人,但是这些官兵手中可都有火铳,可以杀人于百米之外,顿时又开始重新思考如何的解救这些村民。 李广振经徐央提示之后,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朝着后勤走去,还时不时的回头看了看牢笼中的村民,不解三人如何才能够在重兵包围之下劫走这伙村民? 第二十七章 监守自盗 李广振领着徐央、大虎、小虎三人朝着军营的后勤走去,而后三人则是时不时的回头朝着关押村民的牢笼张望,思忖要用什么办法把这些侍卫们引开,然后再给村民们换上军服,成功从戒备森严的军营逃走? 就在徐央拉着李广振朝着前方走之时,只见一个占地一亩的大帐篷坐落在眼前。李广振看到目的地就在眼前,朝着身后的三人说道:“这儿就是军营的后勤。” 徐央点了点头,看到这个帐篷外面并没有巡逻的士兵,又看到帐篷门关着,推了推李广振,示意对方去敲门。李广振来至帐篷的门口,将门帘揪起,看到里面的门紧闭着,也知道后勤人员这个时候已经休息了,但是人员却在里面睡着,顿时用手朝着门拍了拍,喊道:“曹老头,快开开门,我要领军服。” “谁啊?这都深更半夜的了,要领东西,明儿再来罢。”帐篷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李广振听到这个老东西懒惰不开门,正要喊话的时候,后背已经被徐央推了推。李广振干咳两声,小声说道:“我是李广振啊!我军明早儿就有任务,等不得明儿了。快开开门,自然有你的好处,不会亏待你的。” 徐央听到李广振说完,而后就看到帐篷里面亮了起来,而后就听到阵阵的脚步声朝着门口走来,“吱呀”一声,帐篷的木门打开了。只见门口站立一个佝偻糟老头儿,靸着鞋,披着外衣,睁着迷茫的眼神看着徐央等人,歪着脖子,张嘴打个哈哈,撇着嘴说道:“我睡的正香,正做好梦,就忽然被你们给搅醒了。你们要领多少的军服啊?” 李广振看到对方挡在门口,冷笑道:“曹老头,我们还是进帐篷中详说吧!”说毕,上前将对方推开,而后大步朝着里面走去,徐央三人则是鱼贯而入。 曹老头儿看到对方推开了自己,又看到对方是深夜来领军需品的,就知道对方一定没有说出实情,也知道这种事情是见不得光的,连忙朝着左右看了看,叹口气,连忙钻进帐篷当中,将门关好。 徐央来到这个帐篷后,只见这个帐篷好似一个大仓库一般,成垛成垛的军需品堆成了小山包,分门别类的摆放整齐。 曹老头儿朝着李广振领来的徐央三人看了看,发现三人面生的很,不由的问道:“李把总,你带来的三个手下我怎么都看着面生啊?” “这三人是刚进入军营的,故而你看着面生也不奇怪。”李广振说道。 曹老头儿心里疑惑的点了点头,问道:“你要领多少的军服啊?”说毕,手按着门口一张桌几,一瘸一拐的走到桌子后面,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徐央等人看到这个后勤管理人员是个瘸子,又看到对方坐在椅子上后,从桌子一角抽出一个小册子。李广振看到对方坐定,说道:“一百二十套军服。” “什么?你一个把总,手下不过只有数十人,居然就要领一百二十套的军服,这就相当于你们一个士兵要穿三套军服了。这样的待遇,在我们军营当中可是从未有过的啊!你老实说,你要这么多的军服做什么用的?”曹老头儿惊讶的说道。 李广振四人听到对方大声的嚷道,唯恐对方会将外面巡逻的士兵引来,连忙摆手制止对方不要大喊大叫的。李广振看到曹老头儿瞪着双眼看着自己,冷哼一声,冷笑道:“我们也不要绕弯子了,你也不要打听我们用军服做什么。这样好了,我用二十两银子来换这一百二十套军服怎么样?” “你想的倒美。你用二十两银子轻松的换走了一百多套军服,若是长官来盘问,你让我怎么来交代啊?”曹老头儿说之时,眼睛则是轱辘辘的转,寻思如何从对方的身上多敲诈一些银子出来。 李广振看到对方一口拒绝了,并搬出长官来压制自己,心里冷笑,说道:“三十两怎么样?”看到老头儿依旧仰着脖子,不搭理自己,又问道:“算了,看在你孤身可怜放份上,我再让让步,三十五两的银子成交如何?” “你不要看我老就觉得好欺负,更不要像是打发要饭的一般打发我。一口价,六十两银子,否则你就从那儿来,再回到那儿去罢。”曹老头儿双手交叉胸前说道。 李广振看到对方居然向自己勒索六十两的银子,顿时从地上弹起,指着对方的鼻子,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李广振看到对方依旧眯着眼睛看着房顶,也不搭理自己,冷哼了一声,冷笑道:“我一年的军饷不过区区的二十两之多,你居然想从我这儿得到六十两的银子,未免心太黑了吧?这样好了,我们各退一步,四十五两银子成交,这样你也不吃亏啊!你要知道,我用四十两的银子照样可以在外面定做一百多套的军服。” 曹老头儿听到四十五两的银子就要装进自己的口袋了,心里甜的跟蜜一般,但是仍要多榨取一些钱财,不耐烦的说道:“你要是从外面定做军服,可就犯军规条例了啊!看在咱们交情的份子上,我也让让步,五十两的银子成交,否则概不奉陪。”说毕,佯装站起身,张嘴打个哈哈,装模作样的要去睡觉。 “五十两就五十两,白让你捞到这么多的好处了。”李广振撇着嘴说道。说毕,恋恋不舍的从怀中拿出五张十两的银票给了对方。李广振想到徐央给了自己一百两的银票,而自己只是给这个老头五十两的银子,自己还落得五十两。虽然李广振心里乐开了花,但是表面上却是一副心疼的样子,好似这五十两是自己的一般。 曹老头儿看到对方心疼的样子,连忙伸手夺过五张银票,拿在灯光之下细细的看了看,脸上笑开了花,连忙将五张银票揣进了怀中,指着帐篷中的一个角落,说道:“军服都放在那儿,你跟着我去拿罢。”说毕,左右两臂摇摆着,腿一瘸一拐的朝前走着。 徐央看到二人好似在菜市场买菜一般讨价还价,而后李广振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拿出五十两的银票给了对方,就好似这五十两的银子是自己的一般。徐央跟在李广振的身后,小声说道:“你只要好好的为我办事,以后保管有银子让你拿到。这五十两银子不过是一些甜点,后面还会有大鱼大肉的等着你拿。就看你肯不肯跟我们好好的合作了?” 李广振看到对方已经发现自己内心的小算盘了,干笑两声,说道:“好汉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的配合你们。”说毕,就看到曹老头儿已经停在了一堆军需品边上了。 徐央朝着大虎小虎两人使个眼色,示意两人跟着李广振一起去拿军服,然后就听到曹老头儿说道:“那儿有个小推车,你们可以将这些军服放在小车上,推回去就是了。”说毕,又为四人数着军服,然后小虎推来一个小推车,将军服点点数,放置在小推车中。 徐央看到四人在装军服,正要朝着帐篷打量之时,忽然嗅到扑鼻的硫磺味传来。徐央顺着硫磺味最浓的地方看去,只见一个个木箱整齐的放在帐篷的后面,而这些木箱旁边,还有一个个的木桶。徐央趁着曹老头儿在数军服,一溜烟跑到了这儿,想看看是什么东西。 徐央看到这些木箱呈长方形,有数垛,每垛都直堆向了房顶。在看到一个木箱好似有打开的痕迹,轻轻的将这木箱打开,朝着里面一看,顿时惊呆住了。只见这木箱当中整齐的放着一把把的火铳,而火铳与火铳之间则是用稻草间隔着,防止互相碰撞造成破损。而这些长方形的木箱旁边也是堆着成垛的方箱子,打开一看,里面则是金属的弹药。 徐央正要从木箱当中端起一把枪的时候,耳边传来阵阵的脚步声,而后就听到曹老头儿的声音喊道:“你这个新来的小兵好没有规矩,居然私自闯进了军品重地,该当何罪?还在那儿愣着干什么?还不滚一边去。” 徐央回头一看,只见曹老头儿一瘸一拐的朝着自己这边走来,嘴里还时不时的骂骂咧咧的。徐央心里冷哼了一声,装作害怕的样子朝着对方赔罪求饶,然后脚下则是慢悠悠的离开放火铳的地方。 曹老头儿看到对方向自己赔罪,又看到对方离开这儿了,冷哼了一声,说道:“军服已经装好了,快快离开这儿罢。”说毕,转过身,背负双手,一瘸一拐的朝着门口走去。 徐央点头称是,然后趁着对方不注意之时,又将身边一个木桶打开,而后熏鼻的硫磺气味直往鼻孔钻,令人窒息。徐央朝着木桶看去,只见桶内尽是细沙状的黑物质,顿时判断出这是黑火药。徐央看到这儿是存放军火的地方,正要离开的时候,转念一想,计上心头。徐央看着那个老头儿朝着远处走去,顿时两手并用将桶中的黑火药装在了身上能够装填的地方。 徐央正在偷火药的时候,远处又传来了曹老头儿的声音:“那个新来的士兵,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可要让巡逻的士兵抓你了。” “知道了,我出来了,我出来了。”徐央说之时,轻轻的将身边那个火药桶放倒,然后将手放在大衣当中,顺着裤腿里面放着黑火药。只见徐央一边朝着门口走,而对方的裤腿当中则在地面散落一线的黑火药。这地上一线的黑火药源头直至刚才放倒的火药上。 等徐央来至门口的时候,只见曹老头儿瞪着对方,嘴里骂骂咧咧的。曹老头儿将桌几上的小册子合上,嘀咕道:“你们虽然用五十两的银子得到一百二十套的军服,但是我也需要改一改进出数量了。明儿,我还需要出去买一百二十套的军服,才能够跟仓库中的数量对住,不然我可是监守自盗,罪无可恕了。” 李广振等人装作没有听到对方说什么,朝着对方拱拱手,转身朝着外面走去。小虎推着推车儿跟在后面。徐央一边朝着外面走,一边注意着脚下的黑火药可不要从中断裂开来,否侧可就前功尽弃了。徐央庆幸曹老头儿没有发现自己在地上留下一线黑火药的痕迹,并且又顺利的走出了帐篷。 当徐央等人出至帐篷后,回头一看,只见身后的帐篷又恢复了黑暗。徐央猜测曹老头儿或许正抱着五十两银票进入了梦乡,也正好给自己点火药留下了作案的时间。徐央心里盘算着,等接近关押村民的地方,然后再点燃脚下一线黑火药,这样趁着仓库燃起滔天的火焰之时,再将村民换上军服,趁乱的逃之夭夭,岂不是完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使命。 而李广振三人则是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后留下一道黑色的痕迹,而这道黑色的痕迹直达后勤的帐篷里面。这黑色的痕迹在夜色的笼罩之下,显得跟周围的环境融为了一体,若是不趴在地上仔细的观看,还真是不容易看到。 就在徐央看到自己距离关押村民的地方越来越近之时,恰在此时,自己偷来的黑火药也所剩不多了。徐央心里暗恨自己为什么不多偷些黑火药,这样就可以距离后勤那个帐篷远点了。徐央眯着眼睛朝着身后看去,发现那道黑火药的痕迹真是不容易的辨别,心里窃喜,而后就看到一座座的篝火在旁边。徐央看到计划赶不上变化,没有想到关押村民的地方还是后勤的地方,又看到自己的临时计划就要奏效了,心里乐开了花。 徐央看到李广振在前面领路,放慢了脚步,朝着大虎小虎小声的说道:“一会儿等后勤的帐篷爆炸开来的时候,趁着关押村民的侍卫慌乱离开,我们再趁机给村民换上军服,趁乱逃走。” 第二十八章 炸军营 大虎小虎听到徐央说后勤的帐篷一会儿就要爆炸,又说趁乱救走自己的亲人们,虽然心里十分的高兴,但是疑惑后勤的帐篷怎么会爆炸啊?大虎小虎疑惑重重的朝着后面看去,只见那个后勤的帐篷已经笼罩在了夜幕当中,只能够隐隐约约的看清那儿有个大帐篷轮廓。 两人自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脚下正有一道黑火药直通帐篷,更下没有想到这道黑火药是徐央临时做出的计谋。虽然二人内心十分的疑惑,但是自然相信徐央不会信口开河,不会拿拯救自己亲人来开玩笑。 大虎小虎二人点了点头,小声说道:“单凭徐兄指示就是了。只要能够救出我们的亲人,我们的命就是徐兄的了,随时听候徐兄的差遣。”说毕,两人深深的朝着自己的亲人望了一眼,双手握成了拳头,准备随时行动。 李广振在前面走之时,也听到身后三人在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只能够隐隐约约的听出来是要准备劫走村民了。李广振看到三人准备在这个时候劫走村民了,大惊,疑惑这三人难道想劫走亲人想疯了不成,居然敢在数十条火铳之下来劫人,岂不是自取灭亡不成? 李广振心里冷笑三人行为莽撞之时,又想到徐央绝不会做出这么没有头脑的事情出来,一定还要什么计划来作为屏障,然后才能够实施救人的计策。李广振心里疑惑重重,不解徐央心里还会有什么计划? 就在四人快要接近关押村民的地方之时,徐央看到这些侍卫们要么倒头大睡,要么满不在乎的端起火铳堤防着自己。李广振看到徐央既然要趁机劫走村民,想到自己已经上了对方的贼船,何不顺水推舟,帮一帮对方,说不定自己还会从中得到一些的好处。于是,李广振朝着远处的侍卫喊道:“各位兄弟幸苦了,这么晚还要为这些穷鬼们放哨站岗。我们从后勤那儿已经领来了军服,正要回去。正好,我帐篷当中有两坛百年的好酒,而我也没有睡意,若是兄弟们口渴,我倒是可以拿出来孝敬各位兄弟,如何?” 这些为村民们站岗的士兵听到李广振帐篷中有好酒,顿时就勾起了酒瘾,一个个舔着嘴唇,将手中的火铳和兵器发下,来到对方的身边,你一言我一语的问是什么好酒?徐央本以为李广振要朝着这些士兵大喊大叫,不成想对方居然将这些士兵引来自己的身边,而关押村民的牢笼此时则无一人,正好给自己留下了点火药的机会。徐央朝着大虎小虎二人使个眼色,顿时猫着腰,朝着旁边一个篝火而去。 就在徐央准备从篝火当中拿出一个火把来点身后黑火药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大喝传来,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手执羽毛扇,一副书生打扮的人朝着这儿走来。当其来至李广振等人身边的时候,那些为村民们放哨的警卫们顿时四散而开,重新回到了岗位上。 徐央朝着那人看去,只见其生的相貌堂堂,面无表情,黑胡黑须,摇晃着手中的羽毛扇,朝李广振问道:“你等为何在此喧哗啊?”徐央朝着对方打量一阵,连忙溜回到李广振身边,看对方要做什么。 “戴参谋好。我等只是路过这儿,跟放哨的兄弟们打招呼哩!”李广振缩着脑袋说道。 徐央听到李广振称呼对方为“戴参谋”,猛地一惊,才想起对方说起过军营当中有个叫戴天德,而对方正是给军人们制作黄符的人。戴天德听到对方述说,点了点头本要转身离开,但是又看到李广振身后跟着三个人,而其中的一人低头推着一个推车儿,推车儿中放着一摞摞军装,大惊。戴天德看到这三人都是低着头,问道:“李把总,你们从哪儿弄来这么多崭新的军服啊?” 李广振本来看到对方走来之时,浑身就已经冒着冷汗了,当听到对方打听军服的由来,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双腿不由的开始哆嗦起来,正要给对方解释之时,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巨响,使得脚下的大地都开始晃动起来,而后就听到阵阵嘈杂的声音在四周响起。徐央等人也是听到远处传来一声“轰”的巨响,而后大地都跟着摇摆不定,从而就听到远处传来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和呼喊声。 众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连忙朝着巨响的发源地看去,只见在东侧的军营门口上空出现滚滚的狼烟,四周一片的火海,照耀的军营如同白昼一般明亮,从而就看清军营的士兵朝着军营的东门口跑去。徐央寻思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忽然接连又听到了三声“轰,轰,轰”的巨响,大地都跟着颤抖起来,使得自己好似像簸萁上的豆子一般,东倒西歪,无法的站稳。 徐央等人艰难的立稳之后,朝着四周看去,只见南北西的军营门口火光一片,狼烟滚滚,惨叫声接连响起。在借助这耀眼的光亮看时,则是能够看到军营墙上站立的士兵一个个栽落下来,“嘭,嘭”的声音如暴风骤雨一般在军营外面响起,只是声音杂乱无章,没有什么规律。 戴天德看到四周火光迸天,狼烟翻滚,惨叫声接连不断,大喝一声,喊道:“有人袭击军营了。你们各回岗位,严加把守。。。。。。。”正要说之时,“轰”的数声在军营当中响起,顿时就看到军营当中成为了火海一片,惨叫声越加的近在咫尺,而有的声音则是从天空传来。 徐央看到有人来攻击军营了,心里窃喜,恨不得军营越乱越好,正好给了自己浑水摸鱼的机会。大虎小虎二人也是满脸的欣喜,也恨不得这些绿营兵都死去才好,正好为自己报仇雪恨。李广振耳边唯有“嗡嗡”的声音回响,只能够隐隐约约的判断出戴天德是让自己做好战斗的准备。 戴天德看到有人偷袭军营,也懒得理会李广振等人从哪儿得来的军服,在给关押村民的侍卫交代好之后,匆匆的朝着中央一个搭帐篷跑去。徐央看到自己左右的士兵脚不离地的跑来跑去,有的去救火,有的端火铳或弓箭去对敌,而有的士兵则是衣衫不整、靸着鞋去对敌。整个军营乱成了一锅粥,数十军营的帐篷燃烧大火,使得军营跟白昼没有什么区别。徐央看到时机已经成熟了,顿时从地上捡起一个燃烧火焰的木棍,丢在了身后的黑火药上。 徐央看到自己距离后勤的帐篷有百米远,想着若是将里面的火药全都点燃,会不会威胁到自己的生命安全。徐央看着火花儿沿着一线黑火药朝着后勤帐篷烧去,连忙朝着大虎小虎两人说道:“等后勤的帐篷一爆炸,我们就说我们来看守这些村民,让这些侍卫们去救火,去抗敌。若是这些侍卫不听,执意要留下来看守村民,那么我们只好送这些人归西了。” 大虎小虎听徐央的说好计策,点了点头,朝着帐篷看之时,问道:“帐篷要什么时候才能够爆炸啊?” “一会儿就会爆炸的,等会儿。。。。。。”徐央正要继续说的时候,猛然发现地上的火花儿已经消失不见了,定睛细看,才看到前方的火药已经被跑来跑去的士兵给踢没了。而就在徐央看到士兵将火药给踢没后,就看到众多的士兵来至后勤的帐篷门口,朝着里面呼喊曹老头儿的名字,让对方开门领军资等话。 徐央看到这么多人围在后勤帐篷的门口,知道若是再不将这个帐篷炸飞,只怕所做的努力就前功尽弃了。徐央大喝一声,飞身朝着帐篷跑去,而后从旁边捡起一个火把,一路点着黑火药直至后勤帐篷的门口。 当徐央将黑火药点至帐篷的门口后,耳边除了“轰轰”“嘭嘭”声音之外,还有一个“吱呀”的声音传来了。曹老头儿将帐篷的门打开,用苍老的声音喊道:“怎么回事啊?外面怎么好似天崩地裂了啊!”说之时,忽然看到自己两腿之间有火花儿快速的朝着帐篷内钻进。 “军营被人给夜袭了。你这个老不死的快滚一边去,我们要去里面拿火铳和弹药。”帐篷外面的士兵大喊道。喊完,也不管曹老头儿为何愣在了当场,抓住对方的衣领拉扯到了外面,一窝蜂的冲进了帐篷当中。 曹老头儿被士兵拉到了帐篷的外面,身体好似一个陀螺一般旋转,双脚一阵悬浮,顿时就匍匐在地了,而后惊讶的看到那个火花儿已经朝着帐篷的里面钻去了。曹老头儿看到有火星朝着帐篷内钻进,顿时就明白有人想炸飞后勤,连忙从地上爬去,朝着帐篷内跑去。 当曹老头儿朝着帐篷内跑去的时候,就看到众多的士兵已经跑到了存放火铳和黑火药的地方,七手八脚的从木箱当中拿着火铳,并且还看到众人脚下已经不是一个火花儿,而成为了数个火花儿朝着这些人而去。曹老头儿看到火花儿朝着存放军火的地方而去,就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顿时一瘸一拐的朝着帐篷外面跑。 后勤帐篷中的众多士兵正七手八脚的抢着火铳和弹药之时,忽然就听到一个士兵喊道:“有明火,有明火,快离开这儿。”说之时,用脚朝着地面燃烧的火花儿踩来踩去。当这个士兵刚踩完一个火花儿,还没有松口气,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脚底下竟然成为了一片火花儿在燃烧,而火花儿所要燃烧的地方,正是囤放军火的地方。这士兵也来不及在踩火花儿,连忙飞也似的朝着外面跑。 正抢火铳弹药的士兵听到身后的士兵提醒,连忙朝着地面看去,惊讶的看到地面一片的火花儿在燃烧,而火花儿正是朝着自己抢军火的地方而来。众人知道囤放军火的地方是不允许有火星的,这个时候看到有火星而来,就已经明白可怕的事情要出现了。众多士兵也不再抢火铳弹药,顿时有一窝蜂的朝着外面拥挤。 但是囤积军需品的过道太狭窄,众人又是同时拥挤,顿时都卡在了当中,出也出不去,进也进不来。众人正奋力拥挤的时候,意识到身后灯火通明,回头一看,惊恐的看到一桶火药正释放滔天的火焰,而后火焰越来越大,越来越闪耀,耳边只听得一声“轰”的巨响,顿时脑子一片空白,眼前尽是白茫茫的一片。 那曹老头儿刚冲到帐篷的门口,也听到了士兵们惊恐不安的喊叫声,而后声音嗄然而止,忽然“轰”的一声巨响,滔天的热浪硬生生的将自己掀翻在地,而后就听到数声“轰,轰”巨响,眼前尽是火红一片,滔天的火焰瞬间就将自己给吞没在其中了。 徐央趁着士兵们围拢后勤帐篷之时,无暇顾及自己点火,故而成功将一线黑火药给点燃了,连忙就撒腿朝着后面跑。当徐央须臾之间跑出百米开外后,中间相隔两个呼吸的时间,就听到“轰”的一声巨响从身后传来,而后轰隆隆的声音接连在身后响起,顿时地面像波浪一般翻滚,滚滚毁灭性的热浪排山倒海朝着四处踊跃,自己的身体好似暴风骤雨中的树叶儿一般在空中漂浮不定。 徐央没有想到自己躲避军需帐篷有百米开外,居然还受到了殃及,顿时身体连连在空中稳住身体,不至于真像树叶儿一般没有着落。随着这股热浪越来越弱,徐央好似从火焰中重生一般降落在地,庆幸自己又死里逃生了。 关押村民的侍卫们正端起火铳和弓箭戒备之时,忽然就听到自己不远的地方传来轰隆隆的声音,一看,惊恐的看到军需品的帐篷被炸飞上天了,外围跑来跑去的士兵也瞬间飞上了天。火焰到处弥漫,星火四处飞舞,顿时就将相近的军人帐篷也点燃大火,帐篷一个接着一个点燃,瞬间就点燃了一大片。当这些士兵惊恐不已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士兵从高空降落而下,而后漫不经心的朝着自己这边而来。 第二十九章 拯救村民 看管村民们的侍卫们看到徐央朝着自己走来,而后又看到大虎小虎也朝着自己走来,大惊,端起火铳和弓箭待发射,喊道:“你们三个士兵不去救火和抗敌,来这儿做什么?快快离开这儿,否则我们可不看李广振的情面,我们可要开枪放箭了。” “各位兄弟息怒,我们是来换班的。我们刚才得到戴参谋的指示,来换你们下去的,然后让你们去东门对敌。”徐央边走边说道。说之时,小心谨慎的堤防这些士兵放火铳,那可就躲无可躲了。 这些侍卫看到这三个人继续走来,喊道:“少胡言乱语。我们换岗还没有到时候,就算要换岗,也不应该由你们三人来待岗。最后一次警告,快快离开这儿,否则我们就要开火放箭了。”说之时,这些士兵搭箭拉弦,佯装要扣动扳机。 “好,好,我们离开就是了。既然你们不信,若是等戴参谋过来询问之后,看你们怎么说?”徐央说道。说完,朝着左右两边的大虎小虎说道:“走,我们回去禀报戴参谋,让他老人家过来处置这些不听指挥的侍卫们。”说毕,脚步则是缓缓的朝着后面走。 这些侍卫们看到这三人要走了,重重的松口气,当听到这三人要回去禀报戴参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心里一惊,知道戴参谋一向军令如山,根本不容商讨,若是让这三人在戴参谋的面前反咬一口,岂不是误了自己的大好前程。侍卫们看到三人朝着中央的大帐篷走去,连忙追了过来挡住去路,赔笑说道:“三位兄弟息怒。我们都是自己人,有事好商量。只是,我们通常换岗都要出示戴参谋的腰牌,请兄弟给出示一下。只要兄弟们有腰牌,我们立马走人,如何?” 徐央听到这些人要腰牌,大惊,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事情,更别题腰牌了。徐央看到自己现在终于被包围了,虽然不惧怕这些人,也很有自信能够将这些人打翻,但是若如此的话,只怕还会引来更多的士兵包围自己,倒是就真成四面楚歌了。徐央脑子飞快的想着应对之策,忽然就听到不远的地方传来“轰”的一声巨响,顿时一阵的地动山摇,连忙喊道:“现在军营被敌人给袭击了,戴参谋已经将腰牌给了别的士兵,我只是传达口谕的。你们要是不相信,可以跟着我去面见戴参谋,便知真假了。” 这些士兵正等着对方拿腰牌,不成想却是等到另一个答案,顿时愣在了当场,不知如何是好。这些士兵交头接耳的讨论起来,问谁听过这样的事情发生,然后都是摇头,都不曾遇见过此类的事情发生。徐央看到这些士兵在讨论,生怕会讨论出个什么结果,不耐烦的喊道:“你们要是不相信,就跟着我去问一问戴参谋不就知道了。” “你们两个士兵跟着对方去问一问戴参谋,看是否有这样的事情。”当中一个士兵说道。 徐央听到对方果真要跟自己去面见戴天德,心里暗暗叫苦,本来自己只是做做样子吓唬而已,不成想对方真要跟着自己去问戴参谋,感觉自己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徐央艰难的挪着脚步,寻思在没人看到的地方将跟着自己的两个士兵杀死,然后再回来强行的劫走村民就是了。 大虎小虎看到这些士兵没有中计,心里叹口气,也跟在徐央的身后,寻思对方该如何的拯救自己的亲人?两人心里也明白,徐央根本就不知道戴天德住在何方,又如何去问事实真相,定会在半道上将这两个杀死。两人看出徐央的心思后,相继站在一同前往的两士兵身后,好司机下手。 “三位兄弟等等。既然戴参谋真的有口谕指示你们来换岗,又何必去麻翻他老人家啊!快快回来,我们还要去东门抗敌。”看管村民的一个侍卫喊道。其实,这些士兵根本就不相信什么口谕的,但是也不敢确定是否真的有口谕,故而才令两个士兵试探一下三人的反应。若是三人心里有鬼的话,一定会暴起伤人,那自然就露馅无疑了。但是看到三人有恃无恐的朝着戴参谋那儿走去,心里一惊,知道戴参谋的口谕不会是假的了,故而才令三人回来,省的为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翻。众侍卫们万万没有想到,徐央这一系列的话都是谎话,也是演给自己看的。 徐央三人听到这士兵叫住自己,心中窃喜,顿感自己演的好逼真,可谓是瞒天过海也不过如此而已。徐央三人来到这些士兵们的面前,徐央说道:“那各位兄弟就去东门抗敌罢,这儿就交给我们三人就是了。” 这些士兵点了点头,仔细的朝着徐央三人打量一阵,疑神疑鬼的朝着东边走去。徐央看到这些士兵们都走远了,为了防止东窗事发,连忙让大虎小虎去开锁,释放出村民们。大虎小虎二人万万没有想到徐央的诡计是如此的多,连自己也跟着信以为真了。大虎小虎两人没有想到这么轻松就来到了亲人的身边,若是没有徐央的帮忙,只怕自己不但没有救出亲人,说不定自己也要沦陷在这儿了。 徐央站在外面看着来来往往的士兵,一边小心提防着,一边想着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来夜袭军营?当徐央心里暗想这伙人既然冒着风险夜袭军营,想必人数一定不少,脑海之中就浮现出会不会是圣莲教的人干的?就在徐央心里胡思乱想之时,始终都不曾听到身后传来村民出来的动静,不由的回头看去。只见大虎小虎二人在各个牢笼之中转悠,始终都不曾打开一个牢笼,顿生奇怪。 大虎小虎自然找到了自己的亲人,只是看到牢笼的锁不是自己能够打开的,又用腰刀砍了砍,也不曾劈开,顿时焦急难耐,忘记给刚才的士兵们要钥匙了。其实,原先的这些士兵也没有钥匙,这些钥匙都由军营的都司候烈火保管,这些士兵又岂会有? 当大虎小虎去开锁之时,牢笼中的村民也已经认出了两人,顿时大喊大叫的要放自己出来,却是被二人制止稍安勿躁,防止引来士兵可就大祸临头了。徐央看到俩人不曾打开一把锁,说道:“你们先将军服给自己的亲人穿上,然后我来打开锁。” 大虎小虎二人点了点头,立刻将军服给了自己的亲人,让亲人在牢笼之中换上军服。当大虎小虎两人将军服发给亲人完毕后,惊恐的看到还有二百名的村民不曾有军服,而这二百名的村民自然都是别的村的人。大虎小虎两人正要再回后勤帐篷取军服,才意识到帐篷已经成为了一片汪洋大火,顿时愣在了当场。徐央也看出事情的严重性,若是此时再去别的地方搜刮军服,只怕已经来不及了。 徐央情急之下,也不管那么的多了,顿时将牢笼的锁一一掰开,将里面的村民释放而出。至于没有军服的村民能否成功逃离这儿,只能够听天由命了。这些村民推搡着挤出牢笼之中,朝着徐央三人一番感谢,然后也愣在了当场,不知道如何的才能够逃离军营? 徐央令穿军服的村民站在前方一字排开,没有军服的则是站在后面,防止来回巡逻的士兵发现可疑之处,并且还可有遮蔽后面空着的牢笼,防止被人发现。大虎小虎看到徐央徒手掰断了大锁,深深的感到折服,又看到村民惶恐不安的听候徐央的指挥,而后就看到前方的村民穿着军服遮住了后面没有穿军服的村民,并且还将空着的牢笼也遮住了,问道:“徐兄,我们接下来如何的逃离军营?” “现在既然已经成功将村民从牢笼之中释放出来了,我们若是离开这儿,空着的牢笼一定会暴露无疑。为今之计,也唯有尽快的从军营当中冲出去。我发现军营西门人数比较的少,我们就从西门出去;要是有人盘问,就说我们是去西门支援的。等我们冲出军营后,就说我们去追赶夜袭军营的贼寇,然后就可以成功脱离险境了。”徐央说道。 大虎小虎二人点点头,说道:“事不宜迟,我们赶快出发罢。” “你二人在左右掩护村民,我在前方带路。让穿军服的村民站在外围,让没有穿军服的站在里面,防止被人认出来。”徐央说道。 大虎小虎点点头,然后安排村民们快点按照徐央说的来做。村民们一窝蜂的乱跑,然后找准自己的位置,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朝着军营的西门走去。本来关押村民的地方就距离西门不远,就算有来回巡逻的士兵和增援的士兵路过徐央带领的村民这儿,也只是匆匆就离开了。 徐央小心翼翼的领着村民朝着军营的门口走去,边走边看到四周狼藉一片,尸体遍地。有的村民唯恐自己叫出声,都咬着自己的手腕。就在徐央一伙人快要接近军营门口的时候,忽然就看到一个个的绿营兵退回了军营当中,并将大门紧闭,而后就听到“轰”的一声,大门瞬间支离破碎,而后就听到地动山摇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嘭,嘭”的响声和火光从外面传来,瞬间就放倒一片片的士兵。而绿营兵的士兵则是东躲西藏,端着火铳朝着外面乱开枪和乱放箭。 当西门的大门被炮弹炸的支离破碎之后,漫天尽是碎屑飞扬,断胳膊断腿儿飞舞。有的落入村民队伍当中,顿时引来惶恐不安的惊叫声。大虎小虎看到村民惊恐的喊叫,大声的制止村民不要乱了队形,禁止大喊大叫的。 正当村民尖叫慌乱之时,徐央惊恐的看到绿营兵节节的败退,而门口渐渐的显露出一个个脖系白布,衣着朴素布衣,好似寻常百姓打扮的人闯入军营当中。只是这些人都执各种的兵刃,有火铳、有弓箭、有利戟、有刀、有剑等等,五花八门的兵器应有尽有,好似军人脱去了军装,成为百姓一般。徐央看到这些人的打扮,脑海之中不由的就显现出来一个念头,定是圣莲教的无疑了。 只见这些布衣打扮的人一次次的压倒绿营兵的抵抗,瞬间就将顽抗的绿营兵逼得唯有连连的后退,从而也在地上留下一具具的尸体。而就在徐央等人看到这些人的同时,这些人也同时看到了站的整整齐齐的绿营兵呆立在那儿不动弹,好似一个活靶子一般。徐央看到这些人要向自己开火,连忙大声喊道:“各位好汉住手,我们是无辜的村名,不要开枪啊!”声音刚落,就看到身后倒下了数名的村民,而后惊恐不安的村民也不顾的刀光剑雨,蜂拥朝着西门口冲去。 那些衣着布衣的人看到这伙人都是呆立不动的站在那儿,自然不会把徐央的话听进耳中,在放了几枪之后,就看到前面几个穿军服的人倒下后,后面则是显露数名布衣的百姓,而后这些人惊恐不安的朝着自己蜂拥冲来。当这些人真的看到是手无寸铁的村民后,才意识到自己真的杀错人了。这些人也明白过来是怎么会事,于是左右掩护,带领村民朝着外面逃去。 而绿营兵看到这伙村民竟然出现在这儿,大惊失色,顿时也不管是村民还是邪教的人,胡乱的放着枪和飞箭。正等双方如火如荼交战之时,忽然感觉滚滚的阴风从军营席卷而来,而后就惊恐的看到一个庞然大物出现在军营当中。 徐央正掩护村民逃走之际,也感觉身后有一股骇人的阴风席卷而来,不由得回头看去,顿时膛目结舌。只见这个庞然大物是一个身高三丈的红骷髅,手执两柄开山斧,恼羞成怒的跨过一个个帐篷和众多的绿营兵,挥舞着手中的巨斧朝着衣着布衣的人和村民挥来。 第三十章 红骷髅 徐央看到军营当中出现一个三丈高的红骷髅,张牙舞爪,手执两柄开山斧,挥舞之间卷起滚滚的狂风,寒光闪耀的朝着衣着布衣的人和逃跑的村民挥来。那些衣着朴素的人看到这个红骷髅朝着自己挥来巨斧,顿时节节败退,并时不时的用手中的火铳和翎羽箭朝着红骷髅打来。 但是让众人感到惊讶的是,这些翎羽箭和火光虽然打中了这个红骷髅,但却从对方的身体上穿透了过去,好似这个红骷髅不是实体一般,只是一道影子似的。这个红骷髅来至军营的门口,左脚踩在军营里,右脚踩在军营外,左右两臂挥舞着巨斧,胡乱的朝着两边的村民和夜袭军营的人乱打。 徐央还没有来得及溜到军营外面,就被一斧子所产生的劲风掀翻到军营里了,而大虎小虎所带领的村民则是相继的逃到了军营外。只是,其中一些没有军服穿,依旧衣着朴素的村民不幸惨死在绿营兵和红骷髅之手;而那些衣着军服的村民则是伤亡人数少。 这些没有军服穿的村民,自然像是一个活靶子一般站在绿营兵的面前,而绿营兵自然不会让这些村民逃之夭夭,否则岂不是给绿营兵留下了名誉上的后患了。而那些换上军服的村民,由于绿营兵无法辨认对方是否是军人,自然是没有向这些人开枪放箭了。凡是能够侥幸活着离开军营已经实属不易了,顿时这些村民撒丫子的朝着远处跑去。 徐央被红骷髅手中的巨斧所产生的劲风掀翻在军营当中时,就看到军营门口惨叫声连连,那些来不及退出军外的村民和夜袭军营的人则是被擒的被擒,被杀的被杀。而就在徐央打量这个红骷髅的同时,“轰”的一声巨响在红骷髅的脚下响起,顿时地动山摇,狼烟翻滚,火海飞舞。而那个红骷髅顿时也淹没在火海当中。 就在徐央以为这个红骷髅死去的时候,不成想这个红骷髅挥舞一下手中的巨斧,顿时就使得狼烟烟消云散,又显现出本来的面目出来。 徐央看到这个红骷髅打不死,而自己已经将村民成功的解救出去了,但是前方这个军营门口一直有红骷髅和绿营兵把守,致使自己没有了退路。若不是徐央现在身着军服,那一定会成为绿营兵和红骷髅攻击的目标。徐央看到红骷髅只打夜袭的人和村民,顿时就判断出这个红骷髅一定是军营中的某个人用意念幻出的形体。 就在徐央打量这个红骷髅的同时,军营外面又传来了轰隆隆的声音,顿时红骷髅的脚下成为了火海一片,四周狼烟翻滚,一次次的将红骷髅吞没于其中,又一次次的被红骷髅幸免于难。徐央看到这个军营的出口已经无法逃出生天了,顿时就朝着东南北的出口看去,则是发现这些个出口有重兵把守,没有了红骷髅的踪影。 徐央正要撒腿朝着南边门口跑去之时,忽然发现从自己身边跑过一个熟悉的身影,顿时冷笑一声,朝着对方扑了过来。 那些从徐央身边路过的士兵正要前去支援西军营大门口的时候,只见其中一个人则是站在最后,嘴里骂骂咧咧的示意前方的士兵快点去。而就当其指挥手下的时候,身后忽然多出来一个人。当其意识到身后站立一个人的时候,正要破口大骂,猛然发现对方不是徐央又会是谁。而这个人自然正是李广振无疑了。 原来李广振看到徐央等人要炸飞后勤的帐篷,趁乱就逃之夭夭了。李广振本来是被安排在南边军营口对敌的,但是对方不放心徐央等人是否死了还是逃了,故而就带领手下前来。若是徐央等人没有死,则是趁乱放枪,除掉后患;若是逃了,则是要趁机追赶对方,定要将其杀死才能够永保自己的秘密。 李广振看到徐央不仅没有死,反倒站在自己的身后,顿时一个哆嗦,战兢兢的问道:“原来是好汉啊!你怎么没有逃出去啊?” “你也不要在我面前耍滑头,你的小算盘还是趁早收起来罢。我就算是死了,你在军营当中也不会有好日子过。你忘记我们在村民的牢笼边遇见了戴天德之事了吗?那戴天德既然可以坐上参谋的位置上,想必一定有过人之处。若是对方发现你是跟我们一伙的,你想你会有好结果吗?”徐央说之时,看到四周的军兵们都在对敌,故而就拉着对方来到没人地方。 李广振听对方一说,知道自己就算除掉了徐央,那么自己也会被戴天德怀疑上的,那结果就是自己必死无疑了。李广振看到对方拉着自己朝着军营当中走,还时不时的朝着四周张望,连忙问道:“我已经成功将你们带进了军营,又协助你放走了村民,你没有成功逃出军营可怨不得我啊!你究竟还想要怎么样?” “虽然你帮我不少的事情,但是我若是想逃之夭夭,想必还没有人能够拦住我。而我走了没有什么,倒是你的性命就在顷刻之间了。我只问你:那个红骷髅是怎么会事?这个红骷髅是谁幻出来的?”徐央边走边说道。 李广振看到对方打听红骷髅的事情,连忙朝着军营西门口望去,狠狠的打个哆嗦,战战兢兢的说道:“这个红骷髅除了戴天德还能够有谁。对了,你不会是打对方的注意吧?” 徐央听到对方说那个红骷髅果然是戴天德幻化出来的,果然跟自己猜测的不假,说道:“你现在只有三条路可选。第一条,我成功的逃离军营,而你则是要接受戴天德的惩罚;第二条,跟我也逃出军营,回归山林,老老实实的做一个平民百姓;第三条,那就是将戴天德杀死,你则是没有了后顾之忧,继续的留在军队当中高枕无忧,并升官发财。你的未来前程可就掌握在你的手中,你可要仔细的考虑清楚,我这次可没有胁迫你啊!”说毕,将手从对方的胳膊上松开,朝着军营当中走去。 “等等。你虽然诡计多端,手段高强,但是戴天德并不是你想杀,想杀就能杀的。你有什么把握来杀对方?”李广振说道。 徐央听到对方在身后说话,停住脚步,说道:“那个戴天德现在正用意念来控制红骷髅,正无暇顾及自己的肉身。若是将对方的肉身杀死,想必对方幻化出来的红骷髅就会不攻自破,到时候你就成为了自由身。至于把握能够有多少,我也不敢确定。” 李广振来到徐央的身边,想到自己为今之计也只能够按照对方说的第三条来行事了,从而也明白自己现在终于上了对方的贼船,跟对方是一伙的了,说道:“那个戴天德可不是寻常之辈,不是能够轻易杀死的。你为什么要帮助我啊?” “我虽然是在帮助你,但实则也是在帮助我自己罢了。不要说那么多了,要是耽误的时间太久,恐戴天德就要收回红骷髅,到时候就悔之晚矣,错过了最佳的时机杀死对方了。你给我带路,去戴天德休息的地方就是了。”徐央说道。 李广振点了点头,知道对方所说不假,若是戴天德收回了红骷髅,那再想要杀死对方只怕就难上加难了。李广振朝着对方指了指军营中央一个大帐篷,边走边说道:“那你快点跟我来吧!本来戴天德是住在另一个帐篷当中,但是军营当中的候火烈都司已经去湘城参加一个会议,故而军营就交由戴天德来处理了。” 徐央跟在李广振的身后快步走着,想到军营被人给偷袭了,而迟迟不见军营当中的最高长官露面,原来是出去办事了。当徐央和李广振两人相继来至军营的中央,只见当中坐落着一个大帐篷,这个大帐篷的面积跟后勤的大帐篷相差不了多少,而大帐篷的门口则是站立十多名的士兵把守,每人手中都执刀执戟,威风站立着。 李广振看到目的地就在眼前,而大帐篷的门口则是站立十多名的士兵把守,朝徐央问道:“这么多的士兵把守帐篷,我们该如何的进去啊?” “你上前将他们给引开,然后我再溜进去。怎么将他们给引开,这个就不要我再说了吧?”徐央看着大帐篷门口是侍卫说道。 李广振眼睛轱辘一转,计上心头,朝着徐央点点头,说道:“那就等着看好戏吧!”说毕,跑上大帐篷。 “站住。这儿是军事重地,严禁无关紧要的人踏入。快快离开,否则我们就要动刀枪了。”大帐篷门口的一个侍卫朝着李广振喊道。 李广振看到这个人拦住了自己,装作恼羞成怒的样子,大喊道:“你这个不长眼的狗东西,你没有看到戴参谋已经被偷袭军营的亡命之徒给包围了吗?若是戴参谋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看你们的脑袋还在不在脖子上。快快去帮助戴参谋脱离重围,成功逃离,否则你们就等着脑袋搬家罢。” 这些侍卫听到李广振涨红了脸脖子喊到,伸长脖子朝着军营西门口望去,却是只能够看到一个红骷髅的四周围满了人,而红骷髅则是身处在火海当中,奋力的挣扎着什么。李广振看到这些侍卫不动弹,心也悬在了嗓子眼,扯着嗓子喊道:“都还愣着干什么?难道戴参谋的安危你们要置之不理不成?” 侍卫们也看不清戴参谋是否被重兵包围住了,又听到李广振焦急的喊话,犹豫了一阵,顿时朝着对方说道:“我们去支援,你留在门口可不许让任何人越雷池一步啊!” “你们去吧!这儿交给我就是了,保证不让任何人靠近军事重地。”李广振焦急的说道。 这些侍卫点了点头,快速的朝着军营的西门口跑去。当这些侍卫朝着那个方向跑之时,还时不时的回头朝着李广振看了看,发现对方则是朝着自己挥挥手,顿时又加快了脚步。李广振看到这些侍卫们都跑远了,连忙朝着远处的徐央招手。 徐央躲在暗处,没有想到李广振轻易的就将侍卫们给引开了,心中窃喜,一边朝着大帐篷而来,一边想道:“我就算将戴天德杀死了,但是这些侍卫们岂不是还知道李广振将自己从这儿引诱出去的。若是战事平息,对方也少不了一番的辩解。至于对方能否说服自己的长官,那可就要看对方的本事了。” 李广振看到徐央跑到了自己的身边,又朝着四周张望一番,发现没有人注意,连忙朝着对方向帐篷内努力怒嘴。徐央顿时将门帘掀起,撒腿朝着里面跑去。李广振看到徐央进入了帐篷内,重重的松口气,正要歇息一会儿的时候,也猛然想起那些侍卫们可是看到了是自己引诱他们出去的;若是东窗事发,自己岂不是完蛋了。 李广振想到徐央真是诡计多端,让自己在前面当炮灰,而对方则是躲在后面捡便宜,顿时气得暴跳如雷,咬牙切齿。李广振一边在门口急的团团乱转,一边想着长官若是问起此事,自己如何的来辩解。 徐央一头冲进了帐篷,顿时就看到帐篷内一片的昏暗,只能够借助外面的火光才能够看清里面的事物。只见在帐篷内环境十分的广阔,左右各有数张椅子,而前方则是有一张桌子椅子。徐央想到后勤的帐篷十分的庞大,绝不是只有眼前这么丁点儿,后面一定还有空间。徐央朝着帐篷内打量一阵,顿时就朝着后面跑去。 当徐央来至后面之时,就看到后面果然别有洞天,只是这儿除了有寝具之外,四周则是布满了一根根的红绳。红绳像是蜘蛛网一般缠绕在房间各个角落当中,而红绳当中则是串着一个个的铜钱。而这红绳连接的蜘蛛网当中则是有一个空地,空地当中坐着一个人,这人的面前摆放一个小香炉,香炉当中燃烧着一根快要烧完的香。 第三十一章 劫财 徐央来到军营中央的大帐篷里,惊讶的发现这个帐篷分内外两间,外间面积比较的大,主要是用来商讨会议的;而里面这间主要是用来安寝的。只是现今这个安寝之处,不是候火烈都司在其中,而是戴天德在里面。只见戴天德盘手盘脚的坐在房间当中,四周尽是密密麻麻蜘蛛网般的红绳,红绳当中还穿着一个个的铜钱,滴溜溜的乱转。 徐央看到戴天德近在咫尺闭上双眼坐在那儿,而自己眼前尽是红绳,正要钻进去的时候,转念一想,从旁边拿出一个蜡烛,然后触碰一下红绳,顿时蜡烛从中间断裂开来,分为两半。徐央在看到眼前的红绳密密麻麻是一个阵法,想道:“想用这个阵法来庇护自己的肉身,真是小心谨慎的家伙。不要以为你躲在里面我就无计可施了,看我如何的破你‘罡斗奇门阵’。”说之时,猫着腰,小心翼翼的钻进这个阵法当中。 只见徐央在密密麻麻的红绳之间时而抬起左脚,时而抬起了右脚,时而弯腰控背,时而低头哈腰,时而侧着身子,时而匍匐在地。徐央知道这个罡斗奇门大阵当中的红绳只要触碰住自己,自己必定会像刚才那个蜡烛一般断为两截。 但是这个大阵也有一个缺点,就是可以用污秽之血、黑狗血、鸡血来破除,但是现在徐央根本就没有这个东西,这样的东西在军营当中也找不到。再说,徐央也没有想到戴天德会在周边摆下这么一个阵法防御自己的肉身。事出突然,徐央也来不及出去寻找这些事物了,故而只能够歪歪扭扭的钻进大阵当中。 当徐央一脚跨过一根红绳之后,徐央甚至都可以看清戴天德发须了,而对方身前香炉中的那根香也已经的接近底部,好似随时会熄灭的一般。徐央金鸡独立的站在那儿,看着戴天德静静的坐在那儿,心中窃喜,正要跨出这一步的时候,忽然感觉外面有一股阴风吹进。 徐央感觉这股阴风越来越大,越来越近,连忙朝着戴天德过去,而就在徐央慌忙朝着前方走的时候,忽然自己的衣服边角和鞋底相继被红绳所烧。 徐央也顾不得那么的多,顿时手脚并用的朝着前方冲去。眼看徐央就要接近戴天德的时候,忽然身后的阴风吹的铜钱“嗡嗡”的乱响,而后一个庞大的阴影笼罩房间。徐央看到自己被阴影笼罩,回头一看,惊恐的看到一个三丈高的红骷髅赫然出现在自己的身后。徐央看到那个红骷髅面无表情的注视着自己,而后就看到对方扬起手中的巨斧朝着自己砍来。 徐央看到红骷髅用巨斧朝着自己砍来,大喝一声,也管不了那么的多了,纵身闯出面前数根红绳,心急火燎的朝着戴天德跑去。而就在徐央慌忙杂乱冲出红绳的一刻,身上穿着的军服已经残破连连,而后红骷髅手中的巨斧已经砸中了徐央刚才站立的地方,顿时就将红绳撕个粉碎,兵器在地面遗留下一个大窟窿。 红骷髅看到徐央躲过了自己的一击,正要再次的挥斧之时,就看到对方已经站立在自己肉身的旁边,大怒,正要不顾一切将对方砍死在斧下时,也唯恐将自己的肉身劈成了两半。顿时,两者就陷入了僵局。 徐央看到红骷髅站立在门口怒视自己,估计心里已经将自己骂个无数遍了吧?红骷髅之所以不敢挥斧,一是怕打坏了自己的肉身;二是怕徐央恼怒之下将自己的肉身打死,那可就于事无补了。徐央低头看着戴天德的肉身,只见对方现在已经面色苍白,额头布满豆大的汗珠,面孔扭曲变形,浑身摇摇摆摆的,好似随时会一命呜呼似的。 徐央低头又看向对方身前的那根香,发现那根香已经燃烧到了底部,并且只是散发着若有若无的火花,好似对方的性命已经跟这根香紧密相连在了一起,香灭就会人亡。徐央正要挥拳打爆对方头颅之时,忽然一股阴风也朝着自己挥来。 徐央抬头之间,就看到一柄硕大无比的巨斧出现在自己的头顶,笼罩自己的全身,知道自己已经躲无可躲了。徐央大喝一声,一拳朝着旁边的戴天德头打去。 就在徐央一拳将戴天德的头颅打开花的时候,一阵阴风也已经透体而过,顿时就将徐央掀翻在地。 那红骷髅也注意到自己肉身前面的那柱香已经燃烧殆尽,知道一担香烧完,自己再不魂归肉身,自己的念想幻化的红骷髅也必定灰飞烟灭不可。故而,红骷髅才不顾一切的朝着徐央砸来巨斧,只是这斧的力度减弱了许多,不过只是想将徐央打一边,然后等自己魂归肉身,再找徐央的麻翻。而就在红骷髅的巨斧朝着徐央砸落之时,惊恐的看到对方竟然也挥拳朝着自己的头颅而来,顿时自己的身体烟消云散,那巨斧也只剩下一道残影从徐央的身体划过。 徐央看到房间一片狼藉,而那个红骷髅也不知所踪了。徐央一个哆嗦站起身,就看到躺在地上的戴天德翻着白眼已经死去了,而对方的怀中则是掉落个小锦盒。徐央上前捡起那个锦盒,打开一看,只见其中放着一根光华辉辉的银针。 徐央从锦盒当中捻起那根针,只见这根针就跟指头一般长,筷子粗细,上面布满稀奇古怪的花纹。徐央在看到这根针之时,自己的心跳都不由的加快起来,兴高采烈的喊道:“是降纹针。” 徐央也来不及擦看这个银针,顿时将针放在锦盒当中,揣进怀中。本要就此离开,转念一想,伸手又朝着戴天德的怀内摸来掏去。当徐央的手触摸到一个书籍和数张纸的时候,拿出来一看,只见那本书上面写着“太阴炼形法”,翻了翻,其中主要写一些用意念幻出形体的事物。而其余的那几张纸上则是写着“一千两白银”。 徐央看到这些纸原来都是银票,并且每张都是一千两。徐央数了数,共有五张,也就是有五千两白银。徐央看到这些银票都是出自恒利钱庄的,心里乐开了花。徐央身上的钱财加上现今这五千两,总共不到六千两,只是那一千两还在马子晨那儿。 徐央将书籍和银票揣进怀中,又看到本来密密麻麻的红绳已经被红骷髅破坏殆尽了,顿时飞也似的朝着外面跑去。当徐央跑出大帐篷的时候,门口那还有李广振的影子。原来,李广振看到自己与其留在门口,倒不如找个地方躲藏起来。至于徐央在里面是个什么样,李广振则是顾不上那么多了。 而就在徐央准备离开这儿的时候,忽然听到喊杀声从四面八方响起。远远望去,只见绿营兵兵败如山倒,已经朝着军营的中央聚拢开来,而外围则是被黑压压的一群人包裹着,层层的压缩开来。徐央看到这些包裹绿营兵的人都是身穿布衣,脖系一条白布,也猜测出这是圣莲教的亡命之徒。 徐央看到圣莲教的人朝着自己这边跑来,顿时撒丫子朝着一边跑去。就在徐央朝着远处跑的时候,就听到身后有人喊道:“站住,别跑,再跑我们就放箭了。”声音刚落,耳边就传来“嗖嗖”的数声,一个个翎羽箭从徐央身边擦肩而过。 徐央听到这伙圣莲教的人追赶自己,才忽然意识到自己还穿着军服。虽然徐央现在的军服已经破损不堪,但是依旧可以辨别而出是个绿营兵。而就在徐央不顾一切朝着前方跑之时,忽然前方也闪现数个人影,拦截在了徐央的面前,并且各个手中端着火铳。 徐央看到前有拦截,后有追兵,顿时停顿住身体,不再继续的跑。徐央看到前方有四个人,衣着都是圣莲教的打扮,连忙问道:“各位好汉息怒,在下不是官兵。各位好汉可是圣莲教的人员?” “少废话。不是绿营兵的官兵,为何穿着军服?我等正是圣莲教的人,正是来消灭你们这些残害百姓的害群之马的。”其中一个人说道。 徐央看到这些人各个都端着火铳,也知道火铳的威力不是自己可以躲避过的,只能够讨好这些人,然后再司机溜走。正当徐央准备讨好面前这四人的时候,身后又传来了脚步声,而后就听到一人说道:“你这个小兵真是能跑,害的我们追了这么久。算了,也不跟你说这么多了,也不管你有没有遗言,就早点送你上路算了,好让你早点投胎。小子记住,下辈子可千万不要再做出残害无辜百姓的事情出来,要老老实实的夹着尾巴做人啊!” “刘兄等等,我们圣莲教有纪律的,是不能够肆意杀害官兵的。”徐央前面一个士兵说道。 徐央看到这些人要将自己杀死,顿时欲哭无泪,正要奋力反击的时候,就听到前面一个人说不要杀自己,顿时喜出望外。徐央借此机会解释道:“各位圣莲教的好汉,我只是来军营救走无辜百姓的,不得已才穿上了军服。我真的不是绿营兵的官兵,请各位好汉明鉴啊!” “你说你是来军营当中救出无辜百姓的,那么你为什么是从军营当中的大帐篷跑出来的?再说,谁能够证明你不是官兵?没有想到你这个小兵还敢狡辩,看来当兵的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少废话,哥几个去别的帐篷搜一搜,看是否有漏网之鱼。而这个小兵这么的狡诈,留着也是祸害,倒不如趁早让其归西好了。”徐央身后一个人说道。 对方声音一落,徐央身前站立的圣莲教四人本要阻拦,但是看到四下无人,顿时就朝着别的帐篷去搜人了。徐央看到前方四人离开了,心里重重的松口气,而后面的这三人则是手执弓箭,倒是好容易对付一些。 徐央身后的三人将徐央围在中央,一个个嬉皮笑脸,不怀好意的看着徐央,好似将徐央当成一个金元宝一般。徐央身前一个人看到周围没有人注意自己,喊道:“你小子刚才鬼鬼祟祟从那个大帐篷跑出来,必定身上有偷来的东西。快将东西交出来,我们倒是可以留你一具全尸,如何?” “这年头真是怪事常发生,官不像官,贼不像贼,你们居然还想从我身上索要钱财,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看来圣莲教打着逞强扶弱,替天行道的旗号,不过是用来蛊惑人心的,其目的不过是想让天下大乱,好从中捞取好处罢了。”徐央嘲笑道。 包围徐央的三人听到徐央嘲笑自己,大怒,顿时搭箭拉弦,一人喊道:“算了,跟你这个鼠目寸光的小兵谈论这些大道理也没有意思。你既然不肯将怀中的钱财交出来,那我们只好将你杀死之后,然后再从你身上搜来就是了。”说毕,仰头哈哈的大笑起来。 徐央看到这三人正要朝着自己放箭,顿时就双脚用力,做好随时弹空的准备。而就在对方刚说完,忽然就听到军营外面传来雷鸣般的轰鸣声。只是这雷鸣般的轰鸣声不是从空中发来的,而是从地面传来的。随着轰鸣声越来越进,大地都跟着颤抖连连,而后就听到整齐而有序的“嘭嘭”声响起,紧跟着就看到军营门口的圣莲教人员好似割麦子一般齐刷刷的倒地。 围拢徐央的三人也听到这轰鸣声从军营外面传来,不由的回头看去,就惊恐的看到军营四个门口冲进来黑压压的士兵,这些士兵都骑马而来,并且每个士兵手中都端着火铳,火光四射的朝着里面的圣莲教人员开枪。而圣莲教中央包围的绿营兵看到外面有骑兵接应,顿时也开始了防抗,里应外合的朝着当中的圣莲教人员杀来。 徐央眯着眼睛朝着这些骑兵看去,只见这些骑兵都是衣着鲜亮的甲胄,而旗帜也是鲜亮多彩许多,每个旗帜当中绘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龙,顿时就判断出这是朝廷的八旗军无疑了。 第三十二章 逃出军营 围困徐央的圣莲教三人看到是八旗军的骑兵来救军营了,顿时一个哆嗦,脸色大变,知道八旗军的战斗水平可是要比绿营兵这些窝囊废高出了数倍,而且武器精良,火力又猛,根本不是自己这点人手可以抗衡的。 这三人看到本来是绿营兵节节败退的,先在倒反过来成为自己这方的节节败退了。这三人看到圣莲教的人员朝着四面八方逃跑,正要脚底抹油逃跑的时候,才想到还没有将徐央给收拾了。 这三人正要拉弓放箭的时候,惊讶的看到徐央有恃无恐的站在那儿嘲笑自己,大怒,异口同声的喊道:“你都死到临头了,还得意什么?虽然八旗军这个时候冲进了军营,但是已经为时晚矣。我们已经将你们绿营兵重挫锐气,使得你们伤亡惨重了。我们已经大获成功了,使得你们再也无法残害无辜的百姓了。”说毕,松开手中的弓弦。 徐央听到三人说完,而后三道劲风就朝着自己而来,顿时从地上拔地而起,腾身在空中。三人看到对方腾在了空中,没有想到对方居然可以弹到距离地面有两丈高,大惊失色。三人看到对方就要朝着地面落下,顿时从腰间拔出刀,飞舞着朝对方砍来。 徐央看到三人朝着自己挥刀砍来,悠悠的说道:“我本不想杀你们,但是你们非要逼着我动手,那我也不得不成全你们了。”说毕,身体连连的闪过三人的刀锋,挥掌打拳,飞腿踢脚,三下五除二就将这三人打翻在地。 徐央看到三人躺在地上挣扎连连,本要上去结果了三人的性命,但是猛然发现有两个骑兵朝着自己飞驰而来。徐央看到自己还来不及溜走,骑兵瞬间就来至自己的身前。 那两个骑兵看到徐央将三个圣莲教的人员打翻在地,笑说道:“你这个小兵身手不俗啊!待在绿营兵中却是屈才了。要是有兴趣,倒是可以加入我们正黄旗中,好替朝廷效力,保证你前途无量。” “在下只是一个无名小辈,岂敢奢望加入八旗军啊!”徐央说道。徐央没有想到这俩人来到自己的身边居然是来拉拢自己的,而自己又岂会为这个随时会坍塌的朝廷效力,成为鹰犬。 那两个骑兵看到对方婉转拒绝了,叹口气,说道:“你若是想要加入八旗军,可以随时来我们军营当中报到。到时候你只需要报上‘奕山’便可,保准你可要顺顺利利的加入我们正黄旗军队中。”对方正说之时,后面来了一队走卒。 徐央点了点头,心里冷笑,虽然不愿意加入军队当中,但是心里还是记住了“奕山”这个名字。徐央看到四周的帐篷燃烧着大火,又看到众多的士兵在追杀逃跑的圣莲教人员,说道:“在下一定会考虑清楚的。在下前去追杀犯上作乱的亡命之徒,就此告辞。”说毕,一溜烟朝着远处跑去。 两个骑兵看到对方瞬间从自己的眼皮底下跑开了,而自己还没有问对方的姓名,叹口气,奕山用马鞭指着地上的圣莲教三人,说道:“将这胆大包天的三人就地正法。”声音刚落,身后的就窜出六个士兵,将地上的三人捆住,而后押往远处。 徐央从地上捡起一个腰刀,一路躲避着追来追去、跑来跑去的士兵,直出了军营,来到了军营外面。徐央看着四散而逃的圣莲教人员,装模作样的在后面追赶,然后趁人不备,一溜烟消失在丛林当中。 徐央等四周寂静了下来,然后又慢悠悠的朝着军营的西方而去,好跟大虎小虎等人回合。徐央坚信大虎小虎一定不会丢下自己不管的,定会在某处等着自己,然后才会安心的离开军营。 徐央在茂盛的草丛中行走了一炷香的时辰,渐渐的就看到东方日白,而军营当中则是传来乱哄哄的嘈杂声。 徐央又走了半柱香的时辰,渐渐的就看到身边的乱草好似有行走过的痕迹,顿时也不确定大虎小虎是否还会留在这儿等自己。若是大虎小虎不在这儿等自己,那自己只好回安宁村了。就在徐央边走边想的时候,忽然听到身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徐央兄吗?” 徐央回头看去,只见在一处乱草丛中匍匐着两人,这两人正是大虎小虎。当大虎小虎看到真是徐央后,顿时就从乱草丛中蹦了出来,兴高采烈说道:“徐兄,我们还以为你身陷重围出不来了啊!还好老天保佑你平安无事,不然我们就成为罪人了。” “让你们在此地久等了。各位村名都返回村中了?”徐央问道。 大虎小虎听到徐央问起村民的事情,顿时拉拢着脑袋。大虎说道:“我们从军营逃出来的时候,那些没有军服穿的村民几乎死了一半,而我们安宁村的村民则是死了不到十人。现在这些村民都各回各村了,我们则是留守在这儿等候徐兄。若是没有徐兄出谋划策,又带领我们兄弟二人进入军营,冒险救出村民,我们根本就无法成功解救出村民,这都是徐兄的功劳啊!对了徐兄,我们离开军营门口的时候,怎么看到一个红色的骷髅站立在军营当中?你又是如何逃出来的啊?” 徐央点头听着大虎述说,说道:“这儿还不太安全,我们先离开这儿,然后再详说吧!”于是徐央一边走一边将自己在军营中的事情说于两人,只是徐央没有将杀死戴天德和偷走降纹针的事情说出来。 “什么?这圣莲教的人员真是太胆大包天了,竟然还想杀死徐兄,又想从徐兄的身上抢夺钱财。这圣莲教真是名存实亡了,本来替百姓穷苦人当家做主,现今却是利用天下混乱的场面好从中浑水摸鱼,真是无法无天了呀!”大虎义愤填膺的说道。 徐央三人在山林中走了两炷香的时辰,自始至终都不曾遇见巡逻的士兵,倒是看到不少的弹药散落在地上,还有车轮碾压过的痕迹。徐央看到这些弹药有碗口粗,黑溜溜的呈圆形,也看出巡逻的官兵定是被圣莲教的人给杀死了。三人边走边脱掉军服,胡乱的朝着地上一扔。 小虎狠狠的将军服扔在了草丛中,说道:“没有想到圣莲教居然都有火炮了,并且武器装备居然都跟绿营兵不相上下,真是不知道这些人都是从哪儿得来的钱财购买的?圣莲教有了这些武器装备,可谓是如虎添翼,一定在将来成为朝廷的心头大患。” “我们都是普通的村民,那有心思替别人分忧啊!”大虎说道。 当三人出了山林,已经是太阳当空了,远远的可以看到安宁村的整体外貌。而大虎小虎两人在朝着村中走之时,还时不时的用弓箭射杀一些野兔和山鸡。当三人有走了一炷香的时辰,就已经来至了村口,并且还听到熙熙攘攘的声音,有的房屋上面还冒着炊烟。当三人来至村口的时候,就看到一个人翘首企盼的站在那儿。三人一看,这人正是马子晨无疑了。 马子晨躲在山中,忽然就看到成群结队的村民返回到了村中,于是也下山来,又看到自己的娘平安无事,但却在人群当中没有寻到徐央和大虎小虎三人,一打听才知道大虎小虎二人在军营外面等徐央,而徐央则是还没有从军营当中出来。马子晨本要去军营寻徐央三人,但是忽然想到自己并不知道军营在何方,本要让村民为自己带路,但是村民没有一个人再愿意去军营了。故而,马子晨就一直在村口等着徐央三人的出现。 当马子晨正焦急难耐等待三人之时,就看到从山上下来了三人,定睛细看,正是徐央三人。于是,撒丫子朝着三人跑来,上下一打量,发现三人一身的血渍,尤其是徐央遍体鳞伤,里面穿的衣服也是大窟窿小眼的。马子晨一边拉着三人回村中,一边朝着村中喊道:“各位乡亲都出来,我们的大英雄回来了。” 马子晨在喊之时,成群结队的村民相拥走出,而后鼓掌欢迎三人的到来。村民直至将三人送入了马子晨的家中,然后村民又从自家拿出藏起来的美食开犒劳三人。村民们死里逃生,决定在马子晨的家中庆祝一下。于是,村民手忙脚乱的准备饭食,相继给徐央三人敬酒。等村民们热热闹闹庆祝完毕,已经是在深夜了,才相继四散离开。 徐央只见马子晨年迈的娘拉着那个被自己拯救的女孩儿回房,两人同睡一床。而马子晨则是让徐央睡在自己的房间,自己倒是抱着被褥睡在了偏房当中。徐央迷迷糊糊的躺在马子晨的床上,进入了梦想。 声声犬吠和鸡鸣在村落响起,徐央也被这声音吵醒,揉了揉头,才晃悠悠的从床上下来。等徐央走出马子晨的房间后,就看到大厅当中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事物。而院落当中则是围满了村民,而后就看到院落当中摆放一个桌子,上面还放满了各种各样的佳肴。 就在徐央看到村民们络绎不绝到来之时,村民们又是一番感谢等语。徐央朝着这些村民说不客气云云,这些村民才相继的离开。 就在村民都相继走之后,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女孩儿的声音:“我饿了,我想吃饭。”徐央回头一看,正是那个被自己救了的女孩儿。只是对方现在穿着花红柳绿的衣服,越加显得对方楚楚动人,天真活泼了。 徐央没有想到自己所救的女孩儿竟然是个仪表不俗的美女,只是对方现在还有点神志不清,傻乎乎的嚷着要吃饭。马子晨也走了出来,示意徐央先洗脸,然后再开饭。等徐央洗好脸之后,就看到马子晨和那个女孩儿,还有马子晨的娘都站在院落的桌子旁,不曾落坐。徐央请三人坐下,而三人则是让徐央先坐。徐央推辞不掉,只好先坐了,而后三人才坐定。 徐央四人于是大口大口的吃着美味佳肴,其间大虎小虎二人提着烧好的野兔和山鸡而来,也不曾逗留,就告辞离开了。徐央看着那个女孩儿吃饭细嚼慢咽的,一副大家闺秀模样,朝马子晨问道:“你问出这个女孩儿叫什么名字了没有?” “我问了好多次,这个女孩儿才在今早儿说自己叫做‘连贵’。”马子晨边吃饭边说道。 徐央点了点头,夹菜之间,只见这个女孩儿只挑选一些菜蔬和果品吃,不曾碰一下酒肉之类的菜。徐央也知道对方或许是经历了草棚的事故之后,才成为了这个样子。徐央问道:“那这个女孩儿有没有说自己家在何方何地?还有没有亲人?跟那个死去的女孩儿是否相识?” “这个女孩儿太可怜了,卖身葬母,才被那个人贩用一两银子买到。而另一个女孩儿则是人贩在别的地方买到的。这个女孩儿只说自己是从豫省逃荒到这儿的,不曾想母亲刚到这儿就身染重病,无钱医治就死去了。真是太可怜了。”马子晨说之时,给女孩儿夹一菠菜。 马子晨的母亲听到两人之间的谈话,也是深深为女孩儿的遭遇感到同情,朝马子晨说道:“儿啊,你的娘子不幸死去了,何不将这个无家可归的女孩儿收下来,岂不是有了一个暖被窝的不是。” “娘,你看这个女孩儿多可怜啊!再说,我跟我娘子十分的相爱,怎么说也得等三年之后再做打算啊!你就不要再题此事了,怪闹心的。”马子晨说道。 马子晨的娘正要继续说的时候,忽然听到村中有人喊道:“各位父老乡亲,我们是逞强扶弱,弃恶扬善的圣莲教人员。各位无辜的村民并没有做出十恶不赦的事情,也并没有犯下滔天的罪行,就平白无故的被官兵抓拿了起来,还要用你们的人头来替自己谋取升官发财的机会。而这些事情的罪魁祸首正是天朝皇帝阳丰和中饱私囊的贪官污吏,还有那些该死的绿营兵、八旗兵们。而这个朝廷这样的腐败,何不加入我们的队伍当中,推翻这个朝廷,还给世间一个朗朗的乾坤。” 第三十三章 可疑的圣莲教 徐央四人正在吃饭之时,听到村落当中有人喊话,声称自己是圣莲教的人员,是来这儿收成员的。徐央正疑惑圣莲教难道就大胆到这种程度,居然敢明目张胆来村落当中广收弟子。 正奇怪之时,就看到门口渐渐的显露两个人,这俩人都是衣着朴素的布衣,脖子系一条白色的布条,而其中一人手中拿着一个话筒,正滔滔不绝的朝着前方大吹法螺;而后面一人手执一个铜锣,“咚,咚”的敲打着。 徐央看到这俩人从门口经过,只是朝着自己这方看了看,而后就继续的朝着前方走去喊话。徐央看到俩人都走远了,朝马子晨说道:“这圣莲教明目张胆的跟朝廷做对也就罢了,居然还敢明目张胆的来村落当中广收弟子,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那个叫做连贵的女孩儿看到徐央恼羞成怒的说话,歪着脑袋看了看对方,傻傻的一笑,然后离开团圆桌,在院落当中跟狗儿鸡儿开始嬉戏打闹了。马子晨看到女孩儿在那儿玩耍,说道:“官兵不拿穷苦的人当人看,而这些圣莲教们不过也是打着替天行道的幌子,到处广收弟子,好扩大自己的实力,无非也想从中获得好处罢了。” “各位父老乡亲,官吏们惨无人道的鱼肉百姓,官兵们又知法犯法的从穷苦百姓身上赚取民脂民膏。若是各位乡亲再不站起来,只怕就会被那些贪官污吏们剥削到妻离子散,走投无路了。倒不如跟我们合伙推翻这个腐败的朝廷,建立一个新的秩序,恢复世间一个太平盛世。若是有意愿加入我们圣莲教的村民,请来村中央的广场集合。我们圣莲教一定不会亏待各位的,军饷也比绿营兵和八旗军丰厚许多。快加入我们推翻朝廷的队伍当中,方不会受到官吏们的剥削。。。。。。”村落当中的一个人滔滔不绝的喊道。 马子晨听到圣莲教的人让村民到村落当中的广场集合,朝徐央问道:“徐兄,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看看也无妨。我倒是要看看这些圣莲教的人,如何用三寸不烂之舌说动村民们加入邪端组织的。”徐央说之时,站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马子晨的娘看到俩人要去看热闹,连忙提醒俩人千万不要加入其中。马子晨自然知道圣莲教不过是拿贪官污吏残害百姓说事,其目的不过是想煽动民变罢了,不过是狼子野心路人皆知。马子晨朝自己的娘说只是过去看看热闹,不会加入其中的,然后就跟徐央朝着村中走去。 当两人相继来到村落当中的广场上,只见黑压压的村民已经来了不少,都在看着戏台上的一伙人大喊大叫。徐央看到戏台上站立着两个圣莲教的人员,而四周也遍布着手执火铳和刀戟的圣莲教人员。徐央大概数了数这些人共有十多名,并且都遍布各个角落。 徐央和马子晨两人站在村民的后面,就听到戏台上的一个圣莲教人拿着话筒喊道:“各位亲爱的村民们,而我也是一个穷苦人出生,也受尽了贪官污吏和官兵的剥削和压迫,在走投无路之下才加入到圣教当中。而我加入圣教当中后,受到了各位长官的热情招待,亲如父子,情同兄弟。圣教才是一个温暖的家。想必你们也见识了贪官污吏和蛮横的官兵是如何的鱼肉百姓了吧?而各位要如何才能够将这种邪恶势力,不良风气推翻下去?” “当然是加入圣莲教,成为圣莲教当中的一份子,才能够报仇雪恨,才能够使得世间成为一个太平盛世,我们才能够有好日子过。”村民当中数个人在各个不同地方相继的喊道。 徐央听到村民当中有人说出这样的话,顿时很气愤,而朝着那些人看去之时,发现这些人的衣着打扮虽然很朴素,但却很齐整;不像周边的村民所穿的衣服都是缝缝补补过的,并且说话的口音也跟村民不同,顿生怀疑。 正当徐央听着戏台上的人问一句话,而下面村民当中的一些人回答一句,相互配合默契的时候,耳边就传来了马子晨的声音:“这些跟圣莲教一唱一和的村民不是我们村里的。” 徐央看着双方在那儿一唱一和的,而周边的村民也是义愤填膺,怨恨载道,打抱不平的也跟着双方一唱一和起来了。村民并没有怀疑到双方演的是双簧戏,是表演给自己看的,目的就是要引起民愤,好让村民们心甘情愿的加入自己的队伍当中。 徐央看着圣莲教双方渐渐的点燃起村民的情绪,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上心头,喃喃自语道:“这伙圣莲教真是费尽心机,用尽手段,千方百计的要拉村民们入伙啊!而单纯善良的村民也情不自禁的着了道,不知不觉的就落入到了圣莲教的圈套当中。真是一伙该死的邪魔外道啊!”正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就在徐央心里怨恨载道之时,就看到下方的村民已经三五成群的走上戏台,而那些不知情的村民们也跟着这伙人上了戏台,并大声的朝着下方的村民大吹法螺道:“各位夫老兄亲,我们留在村中也是被贪官污吏们敲诈剥削,早晚也是死,倒不如加入圣教当中,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快快跟我们一起加入圣教当中,共同来推翻这个腐败的朝廷吧!” 那些受不住诱惑、吃尽苦头的村民们也跟着三五成群的走上戏台,一边跟圣莲教的人员热情洋溢的握手,一边朝着下方无动于衷的村民大吹法螺,鼓吹这些人上来。徐央看到这些善良的村民都受到了圣莲教的诱惑,心里很是恼恨,本要上前将这些邪魔外道给打跑,但是又看到这些人是分开站立的。 徐央心里虽然很自信能够将这些人打死,但是倘若有一两个漏网之鱼,岂不是又会给村民带来无妄之灾了。徐央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若是自己将这些圣莲教人员打死在村中,这些圣莲教一定会回来报仇的。 “徐英雄、马子晨、大虎、小虎,你们四人也加入到我们圣莲教当中罢,跟我们一同推翻这个腐败的朝廷,共同在圣莲教当中建功立业,岂不是不枉此生。”戏台上一个村民朝着徐央等人喊道。 徐央看到自己身边除了站立马子晨之外,旁边还站立着大虎小虎二人,而戏台下的村民们已经所剩不多了,都是一些老弱妇女还留在下面,而那些年轻力壮的男村民已经都站在了戏台之上了,可见圣莲教所用的花招已经说动了所有的人。 徐央看到戏台上一个村民也拉拢自己,心里冷笑。马子晨也不点破圣莲教的诡计,喊道:“我还要考取功名,就不加入你们了。” “这个朝廷已经腐败成这个样子了,还考功名有什么用啊?你就算将来得个一官半职,将来也一定会跟那些贪官污吏同流合污的。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个道理你难道不懂吗?倒不如我们推翻这个朝廷,再建立一个新秩序,再恢复科考制度,到时候你再考取也不迟啊!”戏台上一个圣莲教人员喊道。当这个人看到马子晨无动于衷的摇了摇头,又看到徐央三人也是不可多得的男青年,也大吹法螺的喊了数遍,依旧没有盼到渴望已久的效果。 徐央四人自然知晓圣莲教一些底细了,自然不会中了对方的圈套和诱惑。那圣莲教人员看到四人都无动于衷的样子,叹口气,又是中金聘请,又是抛下美好的前景和未来,依旧没有看到四人走上戏台,才放弃了四人。 圣莲教人员看到自己身边站立着三十多名村民,也算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向这些人大肆吹捧一番识时务之类的奉承话;又说徐央等人鼠目寸光,只能够留在村落当中任人宰割等死云云。其中一个圣莲教的人员让两名手下领着这些村民回基地,而这些加入圣莲教的村民在跟亲人们挥泪告别之后,拿着铺盖等物,就跟着两名圣莲教人员朝着北方而去。 等新加入圣莲教的村民都从视野当中消失不见的时候,徐央等人本以为这些人也该打道回府了,不成想圣莲教一个更加让人膛目结舌的事情发生了,顿时让徐央等人给圣莲教最后一丁点的好印象彻底的跌入了谷底。这些还没有走的圣莲教人员来至安宁村的时候,也自然看到田野当中种植着米囊(罂粟),故而就开始用钱买村民手中的烟土(从罂粟当中得来的汁液为烟土,经熬制之后称为鸦片),并许诺自己所出的价钱比烟商们的价格高一倍。 安宁村的村民看到圣莲教给的价格确实比市面上收的价格高一倍,顿时成群结队的将家中的黑土卖给了圣莲教人员。这些圣莲教人员从村民手中收走了黑土,又付钱给了村民,又向徐央等人鼓吹一番,再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之后,才就此离开了。 徐央没有想到马子晨的家中也种植有米囊,只是对方的家中种一半米囊,又种植一半粮食罢了。徐央跟着马子晨回到家中,看到对方的娘数着银票,惊讶的看到这些银票都出自“金信钱庄”。无独有偶,其余的村民手中的银票都是出自金信钱庄的。 让徐央感到惊恐的还不止于此,猛然发现这些村民将黑土变卖之后,得到的都是银票,而没有真金白银的实质钱财,岂会不让人有所怀疑其中藏着不可告知的秘密。 徐央看到村民们都在欢喜雀跃的数着银票,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上心头:“难道‘金信钱庄跟圣莲教是一伙的不成?’若是如此,只怕圣莲教已经毒害到了各个村落当中,而殊不知情的村民们和官府们或许还蒙在鼓里吧?倘若有一天圣莲教被朝廷消灭之后,那这个金信钱庄是否还存在?若是金信钱庄不复存在了,那这些银票岂不是成为了废纸一张了,那村民的血汗钱岂不是打了水瓢。怪不得我在湘城当中看到所有的钱庄都被圣莲教的人洗劫了,独独金信钱庄平安无事。只怕这个钱庄一定跟圣莲教脱不了干系。” 马子晨看到徐央眉头紧锁的看着自己的娘数着银票,也猛然想到自己还为对方保管着一千两的银票。马子晨将一个小箱子递给徐央,徐央看了看其中的七百两银票都是金信钱庄的,而剩余的则是一些碎金银。徐央将银票放进怀中,让后让马子晨将这箱碎银藏在家中。徐央将心中顾虑也告诉马子晨知晓。马子晨先开始很惊恐,但是想了想其中却是有很多的蹊跷之处,但是为了防患于未然,就决定将银票换成了银子才心里踏实。 马子晨隐瞒着事情,将自己娘手中的银票要来,问徐央:“我们要不要将村民手中的银票都收回来,然后到湘城当中兑换成为银子啊?” “村民们费力费时的收了烟土,才卖出一个好价钱,若是在不久将来得知这些银票都成为了废纸,你想想多么的可怕啊!我们反正也要进城中兑换银子,倒不如将这些银票都兑成了银子,这样岂不是心里踏实了许多。而我反观恒利四大钱庄都乃是有实力的钱庄,背后也都有朝廷作为后盾,若是将银子兑换为这四大钱庄的银票,或许还可以放心一些。不管怎么说,我们先将村民手中的银票收回来,然后换成银子或者其他钱庄的银票再返还给村民就是了。”徐央说道。 马子晨狠狠的点了点头,问道:“我们要以什么借口才能够从村民手中要回银票?我们总不能够说这个钱庄的银票有可疑之处吧?” 就在徐央要回答马子晨之时,大虎小虎二人也来造访了,徐央于是将金信钱庄的顾虑告诉了两人,两人顿时就满口的答应了,同意徐央收回村民当中的银票。大虎小虎在经历徐央成功救回自己亲人之后,就对徐央所说的话深信不疑,就算徐央现在让两人往火坑中跳,两人也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何况这银票是关乎村民的生计问题。 第三十四章 遁魂儿 徐央看到自己将金信钱庄种种的疑点说给马子晨和大虎小虎三人知晓,不成想三人顿时也同意了自己的观点,并答应收回村民手中的金信钱庄的银票。 徐央看到已经是下午时分了,未避免夜长梦多,决定现在就从村民手中收回金信钱庄的银票,说道:“若是村民问起金信钱庄银票的事情,我们就说银票现在已经过时了,还是兑换为银子或者用四大钱庄的银票比较的保险。倘若村民们不肯兑换,大不了我们用那箱碎银子来兑换就是了。”徐央已经将所有的问题考虑在内,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马子晨和大虎小虎三人点了点头,马子晨抱着那箱碎银出来,开始在村中收集着金信钱庄的银票。令四人没有想到的是,这些朴素善良的村民听到四人要收回金信钱庄的银票,除了表现惊愕之外,也没有多问为什么,直接就将银票交给了徐央四人,更没有说要兑换银子之类的话。 其实这些村民从军营当中死里逃生,也知道自己这条命是被徐央救来的,更加对徐央所说的话深信不疑;再加上,徐央身边还有马子晨和大虎小虎作为担保,就放心大胆的将手中的银票交给了四人处置。甚至有的村民还说将手中的银票送给四人也无妨,反正自己多活一日就多赚一日,将这点银子舍弃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徐央没有这些村民对自己是如此的信任,越加的不敢将这些银子给丢失了。等四人在天还没有完全黑之前返回到马子晨的家中,点了点这些银票,发现这些银票的数量竟然有一千二百多两。若是这些银子将来不复存在,那还不让村民们伤心不已啊! 大虎小虎二人相继离开,说好明早儿再一起前往湘城,将金信钱庄的银票给兑换出来。徐央等人用完饭之后,马子晨则是回到自己的小黑屋当中,借助微弱的灯光开始温习功课了。徐央将村民们的银票小心翼翼的放回怀中,返回马子晨曾经休息的房间,将戴天德那儿得来的《太阴炼形法》拿出来观看。 徐央津津有味的翻看着手中的这本书,发现这是一本修士在修道的过程中会遇到的种种的劫运,而将这些劫运为我所用的信息。那戴天德所幻化出来的红骷髅正是对方的劫运,并且对方已经可以将这个幻化出来的事物灵活的运用自如了。原来,修道之人在修行的过程中就是逆天而行,违背天理的因果循环,自然会收到天地之间的约束,从而就会在修炼的某个阶段产生一些阻扰修道之人前进的东西。而这些东西轻则断送修炼之人的前进步伐,重则则会将会断送人的性命,并且越往后面修炼,这些东西就越加的难以应付,而登上人生巅峰的人则是凤毛麟角、屈指可数了。 徐央原本在五云观修行之时,每每修炼到一个瓶颈之时,都会幻化出一个怪物来阻扰自己的修行。若是能够用意志或者一些法器将这个怪物打死,则会踏上下一个阶段开始修炼;若是不幸被这个怪物所击毙,轻则断送了修炼的根基,重则就此丧命。而徐央在被门派赶出去后,由于自己的脉络已经损毁,造成无法在继续的修炼下去,故而至始至终都跟一个凡人没有什么两样;只不过就会画一些灵符,制作一些小小的阵法,用来趋吉避凶。若不是徐央被阐幽真人修复了脉络,恐怕徐央始终还是一个凡人。 徐央仔细的看完手中的《太阴炼形法》,想着自己在五云观修炼的最后阶段,只是一个一人高的白骷髅阻扰自己修炼,而自己也从未突破过这个瓶颈,进入下一个元婴阶段。原来,在修炼的过程中会经历锻体、练气、筑基、虚丹、金丹、元婴、化神、合体、大乘、真仙十个阶段,而每个阶段又分为前、中、后三步,方才能够进入下一个境界。 而徐央则是停留在虚丹的阶段,无法突破那个白骷髅的阻扰,故而一直都无法朝着金丹修炼下去。若是能够修炼到真仙,则是正真不受天地的约束,成为了生命的主宰。凡是能够修炼到真仙这个境界的人,在这个世上都是屈指可数的无敌人物。 徐央想到五云观的李掌门不过只修炼到了合体阶段,竟然都被人给杀死了,可想朝廷那个国师现在已经到达了大乘境界也说不定。至于那个为徐央恢复脉络的阐幽真人修炼到了那个境界,徐央则是无从知晓。 徐央想着自己已经一年多的时间都不曾修炼过了,顿时盘手盘脚,默默的合上双眼,按照以前在门派当中修炼的法门,先试一试自己是否可以像先前那般的将灵气吸入体内,然后再想方设法的突破自己的瓶颈,到达金丹的境界。 只见徐央眼观鼻,鼻观心,心潮涌动之间,就会看到弱不可见的光华朝着徐央的毛孔涌入体内。先开始只有数股,越往后面的灵气竟然像是波浪翻滚般的朝着徐央的内体涌入,而仔细观察徐央的身体,则会发现对方的身体时而臌胀起来,时而收缩起来,好似对方的身体像是一个巨大的肺一般,一呼一吸的。呼则,将浊气排出;吸则,将灵气吸入体内。 随着徐央在引气入体的过程中,则会清晰的看到对方的毛孔中流淌出股股的浊物,这就是对方体内的废弃物。徐央引气入体运行了一炷香的时辰,通过自己的意念,清晰的可以看到自己的气海当中有一个核桃大小,金色的圆球在滴溜溜的旋转,呈倒挂的心脏形状,只是这个金色的圆球若隐若现的悬浮在体内,沐浴在真气当中,这就是徐央的虚丹。灵气在进入身体之后,经过各个脉络的过滤,则是成为了真气,而这个真气则是比环境中的灵气浓郁百倍不止。而那个虚丹则是要比灵气浓郁万倍不止。 徐央看到自己体内的虚丹依旧存在,重重的松口气,这也就意味着徐央还是可以继续的修行下去。徐央重重的吐口浊气,收功,从怀中拿出一个锦盒,打开一看,那个降纹针则是在昏暗的房间当中发出光华绚烂的光芒。徐央看着这个降纹针上面的纹络好似植物或者血管一般,也从五云观所学到的书籍当中了解这个降纹针是用天地罕见的降纹钢炼制而成。而降纹钢则是来自天外陨石,产量极小,可谓是用金钱也难以买得到,可遇不可求。 徐央在回忆自己在门派当中所学到的东西,惊恐的想到这个降纹针是可以运魂载物的,也就是说可以用自己的魂魄寄居在其中,来控制这个针。徐央想到自己在门派当中经常遁出自己的魂魄神游外物,也从而发现了很多不为人知的小秘密。 徐央在马子晨的房间当中找到一根香,然后点燃插在香炉当中,重新的盘手盘脚进入忘虚境。马子晨乃是一个书生,经常会用香来提神,故而对方的房间当中自然会存放一些香。 徐央在冥神之时,轻车熟路的将自己的魂魄遁出体外。但是徐央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不曾遁出魂魄了,故而这次遁出魂魄倒是有点的仓促。徐央感觉自己的魂魄遁出体外之时,好似自己是从百米悬崖上跳下的一般,差点摔个倒栽葱。徐央晃悠悠的站起身,看着自己的身体飘忽不定的站立在房间当中,反观自己的肉身则是盘手盘脚的坐在床上。 徐央想到现在是深夜十分,而自己的魂魄虽然可以在外面行走,但是必须在一炷香的时间内就要返回肉身,否则就会魂飞魄散,从此就蒸发在天地之间,只是留下一具躯体在。徐央看着香炉中燃烧的香刚开始燃烧,想想时间充足的很,又何必担心这个问题发生。 徐央看着自己透明般的身体在房间当中游动,顿时泪如雨下,“我已经一年多就不曾遁出自己的魂儿了,若不是自己有牢狱之灾,又岂会结识阐幽真人。若是没有对方的帮助,我又岂会恢复当年的风采。” 徐央的魂魄穿透墙体,静悄悄的来至院落当中,看着鸡鸭狗都在大睡,唯独能够听见马子晨之乎者也的读书声。徐央看到马子晨的头顶有一道亮光高十丈,直冲房顶,胸口金光闪闪,知道这亮光只有自己的魂儿才可以看到,也只有读书破万卷的人才会出现这样的光芒,而对方是看不到的。读书人头顶的亮光长短和耀眼程度,跟对方所读的书多少有关;读的书越多那么光华越高越亮,反之则会又短又暗。 徐央看到马子晨的房间打开一个窗户,而对方则摇头晃脑、如醉如痴的坐在窗前读书,顿时飘飘然来至对方的窗下,就看到对方借助昏暗的灯光挑灯夜读。徐央的魂儿站在对方窗子侧面,好不使对方发现,否则定会将其活活吓死不可。 徐央算了算时间,差不多距离天明还有四个时辰,而对方还依旧没有休息的打算。若是不休息好,岂不是明天会耽误行程,顿时一计,张嘴朝着对方面前的书吹口气,顿时那书就胡乱的翻着。 马子晨正之乎者也的读书,不成想自己面前的书竟然胡乱的开始翻着,连忙将书合上,嘀咕道:“今夜没有风啊?为什么我的书就开始胡乱的翻着了。”说毕,探头探脑的朝着月光看去,算了算时辰,恍然觉悟,喃喃自语道:“就只顾读书了,差点将明天还要去湘城的事情忘记了。算了,先睡觉,否则明儿就要拖累徐央等人不可了。” 徐央看到对方将窗户合上,然后吹灭油灯,上床安寝去了。徐央看到对方已经睡去了,闲来无事,就在院子里转悠了一圈,然后又遁入肉身当中。 徐央看着香只燃烧了一半,拿着手中的降纹针,想着自己的魂儿进入到针中会事一番什么情景?徐央又遁出自己的魂儿,一头扎进到指头粗细的降纹针当中。本来徐央还疑惑自己的魂儿有这么的大,是怎么都无法进入到指头粗细的针当中,但是当徐央魂儿真的处在针里面的时候,才发现这个针当中另有一番空间。 只见徐央魂儿所处的降纹针空间约有一亩大小,真是无法想象这么小的针儿是如何的有如此大的空间?徐央在针里的空间转了转,发现有一个石碑,上面题“须弥藏芥子,芥子纳须弥。”徐央看到这句话后,恍然觉悟,喃喃自语道:“一切的事物并不是可以从表面上就可以胡乱的猜测而出,世上万物,事中有理,理中有事。眼睛所看到的事物不过是假象,而这个针儿看起来并不起眼,但是里面却是蕴藏着无法估量的宝藏。” 徐央看到这句话或许是戴天德所刻,又发现自己已经跟这个针儿融为了一体,好似这儿所有的事物都是自己的手足一般,可以感知到所有的地方,各个细小的旮旯角落都一目了然。徐央看着周围的环境边缘出现像是植物的纹络,而借助这些个纹络则是可以看到外面的事物,恍如徐央是在一个透明的瓶子当中看外面的事物一般。 徐央感知着针儿,也感觉针儿已经从床上飘飘飞起,就好似自己在空中悬浮的一般。徐央心中窃喜,顿时指挥着针儿顺着门缝冲出了院落当中,然后直飞冲天。徐央驾驭的降纹针就好似一道流星一般在空中划出一条轨迹,只是这个流星太细不可见,只能够隐隐约约的看到这么一道轨迹在空中飞舞着。 徐央边飞行边心中窃喜,知道自己捡了一个大宝贝。徐央在空中转个圈儿,已经看到了整个村庄的全貌,顿时又返回到马子晨的家中,回到自己的房间。徐央的魂儿遁出降纹针,想着自己是不是可以趁此进入到金丹的境界了。 徐央回忆着自己每当要突破这个瓶颈的时候,都会出现一个一人高的白骷髅来打自己的魂魄,“而自己的魂魄若是只单单跟对方打斗的话,恐怕还是没有百分之百的胜算。” 第三十五章 斩杀骷髅 徐央以前也想过如何对付修炼之时出现的那个白骷髅问题,最后觉得还是用香来现形比较的把握大。原来香不仅可以提醒自己可以魂归肉身的时间,同样可以使得魂魄不似那么的飘忽不定。徐央从马子晨的抽屉当中又取出九根香,然后点燃插在房间四周,从而使得房间烟雾缭绕,而徐央的魂儿也因此变得清晰可辨了,不似先前那般的透明无物了。 徐央的魂儿进入肉身,盘手盘脚的做好,开始按照修炼金丹的方法开始修炼,而这些修炼的法门自然都来自于五云观当中了。只见随着徐央的修炼之时,忽然一道残影出现在徐央的面前,只见这道残影在烟雾缭绕的环境当中也越来越清晰可辨。只见这道残影在逐渐现形之时,手中的两板巨斧已经朝着徐央的头顶砸落而下。 徐央在闭目修炼之时,也用意念查看着气海当中的虚丹,只见虚丹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光华灿烂。而与此同时,就感知一阵阴风在身边吹来,而这个感觉对徐央来说实在是在熟悉不过了。徐央猛地睁开双眼,惊讶的看到一板巨斧已经显现在自己的头顶上方,顿时在床上一个驴打滚,成功的躲避开来。 而就在徐央成功躲避开这个巨斧的时候,那巨斧已经顺着床透体而过了,床没有出现破损,那巨斧也没有出现破损,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就好似那巨斧真是一道影子一般。徐央翻身跃在地上,惊恐的看到眼前出现一个白骷髅,只是这个白骷髅不是一人高,而是有一丈高。徐央暗想:“我上次遇见的白骷髅不是只有一人高吗?为何现今我所遇见的白骷髅竟然有一丈高,难道是上天这么看得起我不成?” 就在徐央不解自己怎么就召唤出来这么庞然大物的时候,那个白骷髅看到自己没有打中徐央,顿时就恼羞成怒起来,挥舞着手中的两板巨斧就朝着徐央挥来。徐央也看到这巨斧悄无声息的从床上划过,没有发出任何的动静,知道这是自己意念所幻化出来的白骷髅。而这白骷髅只打自己,不会对世俗中的任何事物造成伤害。 徐央看到白骷髅朝着自己挥舞来巨斧,虽然不明白这个白骷髅为什么会变幻的这么大,但是也从对方身体所发出的气势判断而出,这个白骷髅跟先前比较起来已经壮大了十倍不止。徐央在连连躲避对方巨斧之时,顿时想起《太阴炼形法》当中记载的内容,只有将自己的魂儿寄居在白骷髅的身上,才能够控制对方;只是自己虽然可以控制了对方,但是对方依旧无法从这个世间消失,从而自己也无法更上一层楼。为今之计也只能够将对方打死,方才能够提升自己的境界。 白骷髅看到徐央轻巧的从自己的巨斧之下躲避了开来,气得牙齿咯咯作响,一边恼羞成怒的用巨斧砍着对方,一边咆哮如雷的大吼着。徐央听到对方的吼声如雷,知道这只是自己的意念幻化而出的,唯有自己才能够听到,其余的人则是听不到,否则这么大的声势,还不得将全村人都给惊醒过来呵。 徐央看到白骷髅的形体在烟雾缭绕当中分外的醒目,在扭身躲开对方两斧之后,转身到达了对方的身后,一掌朝着对方打去。那白骷髅正要转身来打徐央,不成想自己先中了对方的一掌,顿时身体连连的后退,越加的恼羞成怒,挥舞着手中的巨斧朝着徐央一顿的乱打。 徐央看到这个白骷髅明显的比先前自己所遇见的白骷髅有些灵智,还知道生气。而徐央用意念幻化出来的白骷髅,能够可以将对方幻化而出,也自然可以将对方幻化而失,只是这样的结果必然会导致修为的倒退。徐央也知道自己最后一次幻化出白骷髅,只是实在是打不过对方,故而才收手的,从而修为也倒退了下去。 徐央可不想将自己的修为倒退回去,故而一边躲闪着白骷髅的巨斧,一边朝着白骷髅挥舞着拳腿。只是徐央的拳腿打在对方的身体上之时,感觉自己好似是打在钢板上的一般,不仅对方不痛不痒,凡是自己身体还有一些的疼痛。这疼痛感不是虚幻的,而是实实在在的。 徐央眼看自己就要像先前那般被白骷髅打败,又要故技重施将这个白骷髅收回念想的时候,自己真是太不甘心了。辛辛苦苦得来的修行,若是再次的将这个白骷髅收回去,只怕自己就要倒退到筑基的境界了。 徐央也是没有想到这个一丈高的白骷髅竟然这么的耐打,身体竟然如此的强硬,而自己手无寸铁,若是只凭借血肉之躯来对抗的话,只怕自己也只能够重蹈覆辙了。就在徐央东躲西藏的时候,猛然看到自己的床上闪耀着光华,而那个光华正是降纹针,这也是自己目前为止唯一的金属武器。只是,徐央从未用这个金属武器打过人,更加不知道是否可以将这个身体强硬的白骷髅打翻。 徐央别无选择,现今唯有试一试再说了,万一不行,就只好收回了自己的意念,再将修为倒退回去就是了。只是现在这个白骷髅牢牢的黏住徐央,使得徐央根本就没有精力遁出自己的魂儿;假若徐央冒失的遁出自己的魂儿,只怕白骷髅就会一斧子将自己的肉身劈成了两半,还谈什么境界的提升呵。 徐央闪身躲过对方的一斧子,深吸一口气,咬紧牙关奋力的朝着白骷髅的腹部挥出了一拳,顿时就将白骷髅打退了十步,从而就将其打出了房间出去,只是对方的身体透体而过,根本就没有给房间造成任何的伤害。 徐央看到白骷髅被自己打出了房间,顿时盘腿坐定,进入忘虚境。只是徐央现在不是有了退缩,不是想将自己的意念关闭来使得白骷髅消失,而是遁出自己的魂儿,好进入降纹针当中,试一试能否打得赢白骷髅。若是降纹针无法打死白骷髅,那么结果就是徐央会落得魂飞魄散,肉身被毁的下场。徐央这次可谓是在刀刃上走,现在想要后退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徐央盘腿坐在地上进入忘虚境之时,外面的白骷髅也同时冲进了房间当中,而后扬起手中的巨斧就朝着徐央的脑门砍来。而徐央的魂儿遁出肉身的一刻,急忙就钻进到降纹针当中,轻车熟路的就朝着白骷髅的脑门刺来。 那白骷髅的巨斧在距离徐央头顶还有一尺高之时,也听到自己的脑后传来劲风的声音,也无暇他顾,只是奋力的用巨斧朝着徐央的脑门砍来。白骷髅也知道只要将徐央的肉身给毁了,那么自己就大获成功了,故而才不理会徐央的降纹针,更不知道降纹针的威力究竟如何。 而就在徐央驾驭降纹针快要刺中白骷髅脑门之时,惊讶的看到对方的巨斧已经在自己肉身的头顶了,顿时奋力驾驭着降纹针朝着前冲。而就在降纹针朝着前冲之时,惊恐的看到白骷髅硕大的脑门顿时层层的瓦解,烟消云散,而后就听到白骷髅发出撕心裂肺的大吼声,声音惊天动地。紧跟着就看到白骷髅硕大的身体朝着徐央的身体塌了下去,那个巨斧也是顺着徐央的身体透体而过。从而白骷髅烟消云散,好似从不曾出现在房间当中似的。 徐央看到白骷髅消失在房间当中,知道若是对方那斧子下去,定会将自己给劈成了肉泥不可。这白骷髅在临死之前所发出的那声大吼,也唯有徐央听得一清二楚,旁人则是听不见任何的动静;若是能够让旁人也能够看到或者听到白骷髅,唯有徐央将自己的神识寄托在白骷髅上,方才能够让世人看到。 徐央的魂儿遁出降纹针,看着自己的肉身差点儿就葬生在白骷髅的巨斧之下,而自己若是没有这个降纹针的话,只怕自己将永远从这个世间蒸发。徐央的魂儿跃进自己的肉身,用神识察看自己气海中的元婴,可以清晰的看到此时的元婴已经不像原先那般的若隐若现了。只见此时的元婴依旧滴溜溜的在气海当中旋转,颜色倒成为了溜金色,光芒万照。元婴在气海当中旋转之时,使得气海好似一个巨大的漩涡一般,跟着元婴的节奏在永无止境的旋转。 徐央在看到自己的元婴成为了溜金色,欣喜若狂,知道自己终于踏上了金丹境界。而就在徐央兴高采烈之时,想到种种的疑惑还没有解开,为什么先前自己幻出的白骷髅只有一人高,而现在幻出的居然有一丈高? 徐央在想到这个白骷髅已经今非昔比,又想到阐幽真人为自己恢复了脉络之时,也传授了自己一丝的功力。之所以白骷髅今非昔比,原因就在于徐央的修为在水涨船高的同时,那个被幻出来的白骷髅也同样遇强则强了。这就是天道故意要干涉修道人前进的步伐,否则岂不是要一飞冲天了。不仅如此,往后徐央所要经历的种种磨难,都要被别的修士难上数倍不止。 有弊必有利,虽然徐央往后经历的劫难比别的修士难上许多,但是将来的成就也要比其他的修士强横许多。徐央深吸一口气,知道接下来的种种磨难将会难上加难,既然自己已经选择了这条道路,唯有勇往直前,后退将死无葬身之地。 徐央看着自己精神气十足,浑身充满了使不完的力气,跟原先相比较而言,简直判若两人,知道这就是踏入金丹境界的效果。徐央看着手中的降纹针,没有想到这个降纹针居然还有克制阴煞之气的作用,简直就是一个克制邪魔疫气的神兵利器。只是徐央很怀疑,若是自己下次再修炼之时幻出了一个诡异的怪物出来,这个降纹针能否还一招得胜? 既然徐央有了这个神兵利器,想必对方在冲破下一个境界之时,那个阻拦对方的怪物就不会像这个白骷髅这么好对付了。这正是天道为了防止修道之人逆天而行之时,所幻化而出的怪物遇强则强的道理了。徐央看着自己气海当中的金丹刚成型,唯有将自己的实力提高上去,方才能够向元婴的境界而去。 徐央听到院落当中传来一声鸡鸣声,紧跟着就听到村落当中接连都响起了鸡叫声,而后犬吠之声接连起伏,知道新的的一天又开始了。徐央看着天就要明了,盘手盘脚的坐定,再休息一会儿,就要朝湘城中出发了。 就在徐央进入忘我境界不知道多久的时候,就听到院落当中传来嘈杂的脚步声,而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马秀才,徐大哥起床了吗?”徐央从声音判断而出是大虎的,没有想到对方居然先来找自己了。 马子晨刚洗好脸,就看到大虎小虎而来来了,正要朝对方说之时,就看到徐央已经走出了房间,而后伸个懒腰,说道:“我们先吃完饭,然后再走吧!” 徐央等人在马子晨的家中用完饭,而后马子晨为那个叫连贵的女孩儿针灸完,才告辞离开了。徐央看到马子晨为连贵针灸完,算着日期已经过去了三天,而那个女孩儿时而恢复了清醒,时而又是一副呆呆的模样,明显可以看出对方的伤情正在逐渐的好转着。 本来徐央要从村中的郎中那配点药给女孩儿,谁成想那个郎中从军营逃出来之时,就不幸死去了,故而徐央才决定去湘城中顺便买点药给女孩儿。 徐央带好村民们的银票,众人向马子晨的娘挥手告别,当四人刚踏出院落门口的时候,一个铃铛般的声音传来:“你们路上注意安全,早点回来。”众人回头看去,说话的人正是那个连贵的女孩儿。 徐央等人听到连贵忽然之间向自己说话了,猛地一愣,而后又看到对方呆呆的钉在那儿,好似刚才不是对方所说的一般。徐央等人干笑两声,朝着西北的方向走去,而这个方向正是湘城。 第三十七章 六人劫财 徐央四人正沿着道路朝着安宁村走之时,不成想路边歇息的六个人忽然拦住了自己的去路,并说让自己交出银子才肯放行的山林劫匪话。马子晨看到有劫匪劫财,顿时一个哆嗦,双腿不由的开始打颤起来;大虎小虎二人则是一愣,顿时就双拳紧握,小心的堤防着劫匪。徐央看到六人一字排开挡住去路,又看到六人脖子上都系着白布,问道:“各位好汉可都是圣莲教的人员?” 当这六人听到徐央一下子就说出自己是圣莲教的人,顿时一愣,不解对方难道跟圣莲教的人打过交道?暗想对方或许是看到自己脖子上系着一条白布胡猜的,顿时又镇定自若起来,其中一人说道:“那来那么的废话。要是不将身上的钱财交出来,就让你等死在荒郊野外,成为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 “若是将你们六个人交给官府,加在一起可以值六百量的银子,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啊!你们是不是受到金信钱庄的指使,才在此地专门等待我们的到来?我也不管你们受到谁的指使,我倒是要劝劝各位好汉悬崖勒马,趁早收手滚一边去,否则就让你们悔恨来拦截我们。”徐央说道。 这六人听到徐央说出了金信钱庄的名字,顿时脸色大变。若说这六人先开始听到徐央说自己是圣莲教的时候还有点怀疑对方是胡猜的,但是现在听到对方说出自己被圣莲教派遣而来的,顿时就膛目结舌起来。 这六人没有想到徐央轻而易举的就点破自己的由来,除了愣一会儿后,顿时又开始狂笑起来,其中一人笑说道:“小子,没有想到你还有两下子的,居然轻而易举就说出我们的来历。实话告诉你们也无妨,谁让我们圣教规定凡是见到我们真面目的人都得死呵。你们都是要死的人了,我说说也无妨。你们居然敢在我们钱庄兑换银子,不仅不离开,反倒还兑换了这么多,真是岂有此理。而你们虽然兑换了银子,但是这银子并不是你们这些死穷鬼的,而是我们的。我们就是金信钱庄派来杀你们的。” “真是胡说八道。我们将银子存进了钱庄,钱庄不给兑换罢了,居然还百般阻挠。而我们兑换出了银子,你们又在半道上拦截,这还有做生意的诚信吗?”马子晨喊道。 这六人听到马子晨抱怨,仰头哈哈的大笑起来,好似是听到天底下最天真滑稽好笑的事情一般,其中一人笑说道:“你们将银子存在我们钱庄的那一刻起,那银子就已经成为我们的了。而我们的钱财,又岂会拱手送人,真是笑话。你们知道的越多,只会让你们死的越快。而你们既然都已经知道我们这么多的事情了,更加不能够让你们活着离开这儿了。废话也不跟你们说了,你们四个谁先受死啊?”说毕,执刀朝着四人逼近。 马子晨看到六人朝着自己而来,吓得躲在了徐央的身后。徐央在看到六人抬手投足之间都是轻描淡写,呼吸又十分的匀称,断定这些人都练过一些内功心法的,由此看出圣莲教和金信钱庄真的是一伙的了,定要将自己置之于死地而后快。若是一些普通的劫匪,徐央自然不放在心上,但是这些人看样子都是有备而来的,顿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堤防。 这六人看到马子晨吓得躲在了徐央的身后,顿时狂笑起来,但是紧跟着就看到剩余的三人有恃无恐的看着自己,顿时一愣。六人看到自己这方是六个人,而对方只不过只有区区的四人,而马子晨的样子这么看都不像有身手的样子,局面可谓是二对一,轻松的就可以取胜了。六人为了避免有路人经过看到,顿时大喝一声,绰起手中的朴刀就朝着徐央四人砍来。 徐央看到六人冲来,顿时将身后的马子晨朝着路边推开,然后向后退开一步,侧身躲过两道寒光。当徐央刚侧身的一刻,两道寒光就已经在对方的身前身后划过了。还不等徐央跃身反击的时候,那一前一后的两道寒光就已经朝着徐央的上下两路挥来。 徐央看到两者出刀如此的迅速,顿时连连的后退,而两人则是快速的逼近。而就在徐央连连后退之时,就听到两声惨叫在旁边发出。徐央趁机看去,就看到大虎小虎二人已经相继受伤躺在了地上,胳膊或者大腿都流着鲜血,显然是被四人的朴刀割伤的。 而就在徐央看到大虎小虎这么快就被圣莲教的人打翻在地的时候,忽然感觉脑后有一股劲风朝着自己袭来,而与此同时,腹部则是也有一道劲风袭来。徐央不敢大意,顿时在原地一个翻转,连连跟两刀刃擦肩而过。 打徐央的两人看到对方屡屡从自己的刀刃之下逃脱,气得咬牙切齿,一边挥刀朝着徐央而来,一边喊道:“臭小子,没有想到你的身手还是挺有两下子的,看来我们也需要使出全力了啊!”说毕,两人的身影在原地只留下一道残影,快若闪电般的就朝着徐央挥刀而来。 徐央看到俩人瞬间将自己的速度提上数倍,大惊,而后两股劲风就朝着自己的门面袭来。徐央不敢大意,顿时弯腰躲避,而后两道劲风就从自己的门面上方划过去了。而就在两人又扑个空的时候,正要挥刀朝着徐央砍来的时候,忽然就看到对方飞起一脚朝着自己踢来。其中一人看到自己已经躲闪不及了,顿时强运罡风护体;而另一人也没有想到对方居然还敢反击,挥舞着刀就朝着对方的脚踝而来。 徐央看到其中一人站立那儿,大喝一声,飞起一脚就踢中了对方的下巴,而后闪身躲避开旁边一人的刀刃。那被徐央一脚踢中下巴的人顿时朝着后方摔个倒栽葱,不敢相信自己运气护体还被对方踢出了数米开外,并且下巴传来骨折的疼痛,嗓子异常的腥甜,想要撑地而起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使不出气力了。 而旁边的一人也是大惊失色,没有想到徐央的一脚竟然会将自己的同伴给踢飞出去,那气力是需要多大才能够做到啊?而就在这人一愣神的时候,忽然一道劲风朝着自己的脸颊而来。 当这人看到一道残影朝着自己面部而来的时候,大惊,还来不及运气护体,顿时脑子剧痛,一番天旋地转,身体不由自主的就摔向了远处。当这人重重的摔出去十米开外的时候,刚要站起,顿时胸口烦闷,气血紊乱,一头栽倒在尘埃当中不省人事了。 剩余的四名圣莲教本要挥刀将大虎小虎杀死,忽然就看到自己的两名同伴相继被徐央打伤,气得恼羞成怒,知道自己今天算是踢到了一个铁板上,惹上了一个身手不凡的人。四人也顾不得大虎小虎两人,顿时一字排开站在徐央的面前,各伸手从怀中取出数道黄符贴在手脚部位,大喝一声,身影只是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等再次出现的时候,就已经在徐央的面前了,并挥舞刀直取对方的要害。 徐央没有想到四人动作竟然这么的迅速,顿时就判断出四人已经修炼到了筑基境界,怎么都无法想象到圣莲教竟然有这样的高手存在。徐央看到四人同时出手,而四名筑基高手同时出手都可以对付元婴境界的人,更何况自己这个刚踏入金丹境界的人。顿时徐央更加不敢掉以轻心,身体连连在四人的刀光剑影中躲避;而四人则是穷追不舍,定要将对方杀死才能够宣泄心中的恶气。 而就在四人风起云涌打得徐央手忙脚乱之时,就看到徐央顿时跃在了高空之上,然后飞起一脚踢中尾随而来的一人,顿时就将其从高中踹飞至地面,重重的摔倒在地。这人被徐央重重的踢飞地面后,手中的刀也跌落至一旁,刚要去捡刀的时候,那刀就已经被人给捡起了,抬头一看,正是受伤的大虎。 只见大虎左臂有一道刀痕,汩汩的流淌着鲜血,右手执着刀朝着对方而来。对方看到大虎捡起自己的刀,刚要扑过去的时候,忽然对方的刀就已经朝着自己的脖颈飞驰而来了,顿时脑子一片眩晕,就看到下方一具没有头颅的尸体倒在了血泊当中,脖颈处还汩汩的喷涌出血泉。 而就在大虎将这人杀死之时,就看到徐央遍体鳞伤的从空中摔到了地面,而后就看到空中的三人也尾随而来。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就看到徐央的怀中飞出一道寒光直至其中的一人。原来,徐央将那人从空中踢下地面之时,紧跟着三方寒光就已经笼罩住了自己,顿时浑身挂了彩,一头栽落到地面。而徐央看到这三人的身手明显的要比其余的三人高处了许多,故而才遁出自己的神识,寄托在降纹针上。 只见降纹针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直至一人。那人看到一道寒光飞驰朝自己的眉心而来,顿时用手中的朴刀挡在眉心处,只听得一声“当”,顿时脑门一疼,身体重重的就朝着地面栽落而下。 其余的两人看到一道寒光穿透自己同伴手中的朴刀,然后就从额前进入额后而出,顿时自己的同伴就已经栽落到尘埃当中了。两人看到那道寒光朝着自己飞驰而来,大叫一声“不好”,顿时跃在了地面,朝着自己的马匹跑去。 徐央看到俩人想骑马逃跑,顿时驾驭着降纹针就朝着两者追去。而就在两人相继骑上马的一刻,其中一人惊恐的看到一道寒光朝着自己的眉心刺来,大叫一声,翻身下马,而后自己的马儿传来一声嘶鸣,重重的又将自己压在了马下。那人看到自己的马儿将自己压倒在地,推了推马儿,马儿却纹丝不动,一看,只见马儿的额头有一个血孔,血液正如涌泉一般喷射而出。刚意识过来自己虽然躲过了一劫,但是自己的马儿却不幸遇难了,正要挣扎起身的时候,自己的脖子一凉,一看,大虎执刀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徐央驾驭的降纹针看到俩人想要骑马逃走,顿时就朝着俩人追来,但是自己还没有刺中其中一人的时候,那人已经翻身下马了,但是自己已经近在咫尺,已经控制不住降纹针的速度,顿时就从对方马儿的头颅之中穿透而过了。庆幸的是对方却被自己的马儿压在身下,又被大虎挟持着。 而就在徐央刚将这人杀死的一刻,旁边的那人骑在马背之上瞬间就逃离到了一里之外。徐央知道若是让对方逃脱的话,定会给自己引来无边无际的灾难,故而奋力的驾驭着降纹针追去。 幸存的那人看到身后飞驰而来的寒光,越加的用马鞭朝着马儿驱打着。那马儿被对方连翻的用力打,已经皮开肉裂,嘶鸣着,四蹄飞驰朝前方乱跑。那马儿不顾一切的乱跑,不知不觉中就跑到了树林当中,慌不择乱的一头撞在了一棵树上,当场死亡。那骑在马背上的人看到马儿受惊乱跑,又看到马儿快要撞上一棵树了,连忙奋力拉着缰绳,但是已经控制不住马儿了,顿时摔了个人仰马翻。 而就在这人挣扎着从地上起来的时候,忽然感觉一道劲风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的脑后,还没有来得及逃走,顿时脑袋一紧一松,而后就看到额头上喷涌出绚烂的红泉,脑子一片空白,感觉自己好累,而后就疲倦的栽倒在温热的液体当中。 徐央看到一马一人都死去了,顿时朝着自己的本尊而回。而就在徐央看到大虎小虎和马子晨三人将两名活着的圣莲教人员押解着的时候,惊恐的看到一棵树上藏在一个人,大惊。只见那人手执一弓,搭箭拉弦,目标直指徐央的肉身。 当其看到徐央驾驭的降纹针返回的时候,手中的弓弦猛地一松,顿时飞箭闪电般的就朝着徐央的肉身飞奔而来。 第三十八章 埋下隐患 徐央惊恐的看到树上藏着一个人,而自己跟六人打斗半天竟然没有发现对方,当此次看到对方之时,就看到对方居然朝着自己的本尊放出一箭,顿时驾驭着降纹针朝着本尊奋力冲去。 而就在徐央发现树上藏着一人朝着自己肉身放箭的同时,马子晨和大虎小虎三人也吃惊的发现一支箭朝着一动不动的徐央飞来,虽然不明白徐央为何坐在地上不动弹,但是三人此刻想要去保护徐央已经为时太晚了。 只见徐央肉身头顶的那支翎羽箭在距离自己还有一丈距离的时候,“当”的一声脆响,箭身被一道寒光击断为两截。而这道寒光正是徐央神识驾驭的降纹针。徐央顿时收法回身,猛地看到地上躺着的断箭箭头插着一张黄符,而那个黄符则是一道驱邪焚身的灵符。 徐央在看到这黄符附着在箭头上,顿时一个冷颤,知道若是让这个箭插进自己的肉身,只怕自己真的就死无葬身之地,永远的就会在这个世上消失了。徐央看着树上那人隐藏着,大怒,厉声呵叱道:“什么人?竟然敢向我玩阴的。” “咦!你竟然有降纹钢,怪不得会轻而易举的将我手下杀死。今天真是让我等失算了,没有想到你这个家伙竟然是个修士,并且还修炼到了金丹境界,看来我们都看走眼了呀!”树上那人发出声音沙哑的声音说道。这人说之时,翩翩从树上跃下,看了看徐央手中的降纹针,又看了看自己死去和被侵的手下。 徐央等人看到对方从树上翩翩起舞的跃下,朝着对方一打量,只见对方身材高挑,衣着书生的白衣,白靴,执弓,只是面前有一道白纱相隔,看不清真实面貌。徐央听对方的声音沙哑,判断对方一定是个五六十岁的老者,但是看对方的身段玲珑婀娜,葱白小手,又不像是个老爷们,不解对方究竟是男是女。徐央问道:“你既然是跟这些人是一伙的,那我们也没有必要废话下去了。受死!”说毕,从地上捡起一柄朴刀,纵身朝着对方扑去。 那人看到徐央执刀朝着自己扑来,冷哼了一声,扔掉手中的弓,从腰间拔出一个蛇鳞皮鞭,如银蛇飞舞一般朝着徐央门面激射而来。 徐央看到对方从腰间拔出一条鞭朝着自己的门面甩来而来,大喝一声,纵身拔地而起,挥刀直至对方的门面砍来。那人看到徐央轻易的躲过了自己一鞭,抖动着手中的鞭,掉转鞭头回打向徐央,并且身体连连的后退,躲避着徐央飞来的一刀。 徐央的刀挥舞连连始终都触及不到对方的身体,正要奋力一扑之时,脑后传来一股凌厉的劲风,暗道“不好”,连忙扭动身体旋转上空,而后就听到“啪”的一声,自己刚才站立的地方正好被对方手中的鞭打在地上,露出一条显而易见的裂痕。 徐央旋转的身体刚要落地之时,一道劲风又朝着自己飞驰而来,来不及多做犹豫,身体顿时在半空中来个倒空翻,而后那到劲风擦着自己的腹部而过。 大虎小虎看到从树上下来的一人用一条长鞭打徐央,又看到地上躺着的人已经无法行走,顿时让马子晨看守俩人,大虎小虎各执刀朝着那人砍来。那人看到徐央居然在空中硬生生的来个倒空翻,大惊失色,正要挥鞭朝着对方打来的时候,就听到远处传来两个人的脚步声,定睛细看,正是大虎小虎挥刀朝着自己扑来。 那人看到大虎小虎两人居然不自量力的来送死,冷哼了一声,鞭影神出鬼没的就朝着俩人打来。大虎小虎两人还没有接近对方之时,就看到一道银光朝着自己飞驰而来,惊恐看到对方手中的鞭怎么可以长短伸缩,挥舞起来也是神出鬼没,寻不到踪迹。 而就在大虎小虎二人一愣神的时候,那鞭就已经矗立在两者中间,左右一阵摇摆,重重的打中二人的腹部,而后就将两人向着左右两边打翻在地,口喷鲜血。 那人看到大虎小虎两人被自己轻易就打翻在地,也没有表现出过分的惊讶之色,好似这样的结果是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一般。而就在这人准备寻徐央挥鞭之时,惊恐的看到一个树下盘手盘脚的端坐一个人,双眼紧闭,好似入定的老僧一般,这人正是徐央。那人看到徐央一动不动的坐在树下,大惊失色,趁机挥舞着手中的皮鞭朝着对方的打来。 而就在蛇鳞鞭快要触及徐央额头之时,只见徐央的腹部飞射而出一道寒光,直至鞭腰。“当”的一声,火花四射,那寒光重重的撞击在鞭体之上,顿时寒光朝着后方一滞,而蛇鳞鞭则是飞舞向高空。这寒光正是徐央的降纹针。 徐央驾驭的降纹针重重的撞击在鞭体之上,不仅没有将鞭撞断,反倒在这道冲击力之下使得自己也倒退了开来。徐央稳住降纹针,感觉自己刚才撞击在鞭体上时倒好似迎头撞在了钢板上的一般,惊恐对方的鞭是用什么物质做的,竟然比钢铁还要坚固。 那人眼看自己的鞭就到打中徐央的肉身,不成想对方居然飞射出降纹针撞在自己的鞭上,暗暗惊讶:“降纹钢果然名不虚传,居然可以硬生生的克制我龙筋制作而成的鞭。还好对方对降纹针运用不是很成熟,否则我今天定性命不保啊!”想之时,打个唿哨,顿时远处就传来一声马鸣,而后一匹斑点状的马儿飞驰而来。 徐央先是听到一声唿哨,而后就看到远处传来一声马鸣,而后一个庞然大物就飞驰到了对方的身边。徐央没有想到那马儿还是在远处,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出现在了视野当中,速度简直跟闪电不相上下。 徐央看到那马儿停在了那人身边,而后静若处子一般呆立不动,然后就看到那人翻身上马,声音沙哑的说道:“你现今打死我六名属下,来日我必定偿还。”说毕,脚蹬马鞍,顿时身下的马儿就朝着远处飞奔而去。 徐央听到对方说自己打死了对方六名属下,而自己明明只打死了四人,只不过生擒了两人罢了。当看到对方纵马逃跑,大喝一声,呵叱道:“想走,没有那么的容易。”说毕,驾驭着降纹针朝着对方火速飞来。 那人骑着自己的马儿瞬间就跑离到了千米之外,一人一马只是一道残影在路上划过,不留下一丝的痕迹,好似叶落无声、雁过无痕。而就在这人骑着马儿飞速驶离之时,忽然听到身后传来破空的声音,回头一看,惊恐的看到一道寒光尾随而来,大怒。这人看到徐央紧追不舍,冷哼了一声,紧跟着就看到那寒光近在咫尺了,顿时抓着蛇鳞鞭回手朝着寒光重重的一打,顿时就将寒光打翻在地。 那人看到降纹针在地上弹跳,冷哼了一声,顿时驾驭着马儿飞速的消失不见了。徐央眼看就要刺中那人的门面了,正窃喜之时,猝不及防之下看到一道劲风重重的打中降纹针上,而后自己“咣当”一声摔倒在地,挣扎连连要飞起。而就在徐央渐渐的稳住降纹针飞跃空中的时候,眼前那还有那个人的踪影。 徐央知道若是让对方逃脱的话,只怕就会给自己带来无边无际的麻翻,并且自己以后将在明处,而对方则是在暗处;随时随地都可能趁自己不备的时候突下杀手,可谓是令自己防不胜防。顿时,徐央驾驭着降纹针朝着对方逃走的方向奋力而追。 而就在徐央沿着对方消失的方向追赶一炷香的时辰,始终都不曾看到对方的影子,恍如是凭空蒸发了一般。徐央在附近转了转,依旧不曾发现对方的影子,疑惑对方的马儿难道比自己的降纹针还要快速不成?又或者对方改变了行走的方向,自己追错反向了? 徐央看到四周除了猫头鹰和虫儿叫声之外,就没有任何的动静了,正要打道回府,顿生一计,摆出一副不得不离开的样子消失在这片树林上空。而就在徐央刚走之时,就看到下方两棵紧挨的树后站着一人一马,只是那人现在已经去掉了面部的面纱,露出了楚楚动人的另一个面孔。原来,这人不是五六十岁的老爷们,而是一个花季少女,只是在跟徐央等人说话之时故意用沙哑的声音说的。 这人藏在树后,看到徐央驾驭的降纹针在自己头顶盘旋,顿时心也提到了嗓子眼,而后就看到对方无功而返,才重重的松口气。这人看到徐央已经走了,正要跃上马离开这儿的时候,忽然又听到南边传来破空的声音,紧跟着一道寒光就已经屹立在自己的头顶盘旋了。这人看到徐央去而复返,还好自己刚才没有骑马离开,否则可就暴露目标无疑了,暗骂对方真是诡计多端。 徐央去而复返,看到这一带依旧没有一人一马的影子,思忖道:“难道我真是追错方向了不成?还是对方的马儿真的要比我降纹针快不成?”想了想,朝着下方喊道:“你不要再藏了,我已经看到你了,快点出来罢。” 那人看到徐央在自己头顶大呼小叫的,顿时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藏身的地方已经被对方看到了。这人正待要挥鞭朝徐央打来的时候,转念一想:“你既然都看到我了,为什么还在那儿大呼小叫的?一定是使诈,真是个诡计多端的家伙。”想必,也不理会徐央在空中大喊大叫,只是稳住自己的马儿不要发出声音。 徐央在空中喊了半响,依旧没有看到任何的影子,顿时叹口气,知道自己一个后患算是埋下了。徐央又在别的地方转了转,才无功而返。 那人在树下看到徐央离开了,想到对方是不是又要故技重施了,故而等了一炷香的时辰没有看到对方再来,才翻身上马,俏声说道:“凡是跟我们圣莲教做对的人,从来都没有好下场。不管你有何势力,有何背景,下场一定会很惨的。你等着瞧,我一定还会寻你来的。”说毕,蹬下马鞍,马儿飞速朝着北边而去。 当徐央驾驭的降纹针无功而返的时候,大虎小虎忍着伤痛跑到徐央本尊前,而后就看到空中悬浮的针儿出现一道若隐若现的魂儿附在对方的身体上,才看到徐央慢悠悠的站起身。大虎小虎、马子晨看到一个魂儿附在徐央的身上,顿时吓了一跳,以为是活见鬼了。 徐央看到三人膛目结舌的钉在那儿,说道:“那个人跟丢了。从此我们将有一个敌人藏在暗处,并且这个敌人还是圣莲教的人员。” 马子晨、大虎小虎三人听到徐央说话了,一个激灵反醒,问对方的魂儿为什么可以脱体而出?徐央看到三人原来是看到自己的魂儿出体才愣在了当场,而自己的魂儿为什么能够出体,这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说清楚的,只是告诉三人以后慢慢的讲解。 徐央看到圣莲教的人员还有两个活的,寻思可不可以从两人的嘴中问出那个人的下落,这样自己至少不处于被动挨打的份上。 徐央来至二人的身边,冷哼了一声,刚要开口询问的时候,忽然就看到俩人嘴角流出一丝黑色的血迹,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会事的时候,就看到二人翻个白眼,一命呜呼了。徐央上前摸了摸俩人的脉搏,察看一下呼吸,都已经不复存在了。 徐央看到俩人嘴角都有黑血,顿时就判断出是服毒药而死的,不解俩人手脚都被捆着,是什么时候服毒而死的?原来,圣莲教的人凡是被人给逮住,为了避免自己泄露圣莲教的信息,每个成员都在自己嘴中用毒丸替换一个牙齿,然后用力咬破,就会毒发生亡。 徐央疑惑的朝着大虎小虎、马子晨看去。三人则是一脸的茫然,声称也没有看到俩人是什么时候服毒的。徐央本来还指望能够从二人口中套出点话,不成想二人已经死去了,这无疑于又增加了自己的风险。 大虎看到徐央低头想着事情,问道:“徐兄,我们将这些圣莲教的人员如何的处置啊!” 第三十九章 领赏 徐央看着死去的圣莲教六人尸首,想到官府现在正悬赏抓拿圣莲教余孽,只是活着的圣莲教人员要一百两的银子,而死去的唯有五十两。徐央看着六人的尸首,说道:“我们现在也不富裕,倒不如将这六人的尸首交给官府,还可从那儿得到奖赏,岂不美哉。” “徐央所言甚是,可谓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那我们将这六人的尸首交给知府,还是交给县衙门啊?”大虎问道。 徐央看着自己和大虎小虎都相继挂了彩,身上都有伤痕,问道:“我们距离知府衙门近,还是距离县衙门近啊?”说毕,伸手在两个死去的圣莲教人员怀中搜索着有没有疗伤的药。当徐央摸到两者怀中有一个小瓶子后,拿出一看,正是金疮药。 徐央将手中的一瓶金疮药给了大虎小虎,而自己则是拔掉瓶盖,往身上几处刀痕倒着药粉。 大虎接过金疮药,将其给了小虎,说道:“我们要是去县衙,只需要走两个时辰;若是要回到知府则是需要走三个时辰,并且我们还需要等待城门打开,方才能够进城。”说毕,就看到小虎已经用金疮药在自己的伤口上撒好了药粉,并将药瓶给了自己。大虎接过药瓶,坐在了地上,然后朝着自己的大腿伤口处倒着药粉。 徐央身上也有数处刀伤,不成想被金疮药的药粉一倒,伤口立刻不再流血,伤口内敛,心里感叹这个药效果真是不错。马子晨由于躲避藏起,在四人当中是唯一一个没有受伤的。马子晨看着三人都在往伤口倒药粉,问道:“官府为什么悬赏活着的圣莲教人员就奖赏一百两的银子?而奖赏死去的圣莲教人员只有区区的五十两银子?” “若是死去的人,就无法从口中套出更多的信息,也就没有更大的利用价值,故而只奖赏区区的五十两银子;但是,活着的圣莲教余孽,则是可以从口中得到很多有用的信息,故而才奖赏一百两的银子。这些官府也是无利不起早,也是将事情考虑的清楚,否则岂不是血本无归了?”徐央说道。 马子晨点了点头,说道:“现在有六名圣莲教人员死去,这样我们就可以得到三百两的银子了。只是,这三百两的银子代价太大了,险些让你们三人都死在了刀口之下。看来,这圣莲教真是跟金信钱庄是一伙的啊!若不是我们露财,又岂会招惹这么多的麻翻。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再显摆钱财才是,否则又会带来杀身之祸了啊!” 大虎小虎想到刚才跟圣莲教人员打斗之时,这些人只用了区区的一招,就将自己给制服了,若不是身边有徐央,俩人很难想象自己是否还能够活到明天。俩人在徐央用种种的计谋救出自己的亲人之时,就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现今看到对方又相继的杀死了六人,越加的对其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这其间还多亏了徐兄身手不凡,否则,我们都要葬送在这六人的刀口之下不可。没有想到这六人只用了一招,就将我兄弟二人打翻在地了,身手也着实的了得啊!”大虎说道。 马子晨看到徐央又杀了人,光是自己见到对方杀的人已经不下十人了,更何况还有一些自己没有见到的。马子晨想到徐央虽然所杀的人都是该杀之人,而这些人也都是十恶不赦该杀之人,但是对方若长此以往,会不会杀人杀上瘾了?会不会遭受更大的天灾? 马子晨本想劝解徐央不要再杀人了,但是想想自己若是不让徐央将这些人给杀死,那么这些人必定会将自己给杀人,并且还会给自己留下种种的隐患。马子晨想到徐绝不是那种滥杀无辜的人,对方心里也一定一清二楚的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而这种矛盾关系也唯有对方才能够破解。 徐央将金疮药倒在了伤口上后,看着自己所受伤的地方除了显而易见的伤痕之外,就跟没有受伤没有什么区别了。徐央没有想到会在这儿会遇见劫匪,而经过这么一耽误,就已经过去了五六个时辰。徐央看着再过三个时辰,天就要明亮了,说道:“那我们就将这六人送给县衙,然后得到银子之后,再返回到安宁村。这个县叫做什么名字啊?” “这县叫做‘昌明县’。只是那个县官十分的昏庸,我就是被他冤枉才入狱的。我们若是将这六人交给了县衙,是否还能够得到银子就不得而知了。不如,我们将六人交给知府,说不定还能够得到银子。”马子晨说道。 徐央听到马子晨的一番讲解,正要点头说去知府,但是想了想,说道:“天下乌鸦一般黑。若是县衙不给我们奖赏的银子,想必知府也好不到那儿去。倒不如我们去县衙走一遭,说不定还能够替你洗去冤屈也说不定。” 马子晨想到自己娘子已经死去了两月之久,而自己一直都没有含冤昭雪,若是一直避其利害,要何时何日才能够为自己洗脱了冤屈?马子晨狠了狠心,说道:“反正我已经进过一次牢狱,再进去一次又有何妨?只要能够为我和我娘子洗脱了冤屈,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去闯一闯不可。徐兄,那我们就去县衙好了。” “马秀才你放心,我们是不会让你再进入牢狱之中的。就算这个贪官要押你去牢中,我们兄弟二人也陪伴你就是了。”大虎小虎异口同声说道。 徐央看着有五匹马儿拴在树上,而其中一匹已经倒在了血泊当中,就令大虎小虎将这些死去的人抗在马背上,然后朝着昌明县出发。马子晨东倒西歪的坐在马背上,牢牢的抓住缰绳,用腿死死的夹住马背,生怕自己会摔下马一般。而大虎小虎则是稳如泰山的各骑一匹马,并且大虎还牵着一匹马儿,所牵的马儿背上驮着三个死去的圣莲教人员,所骑的马上也各驮着一人。徐央马儿后背也驮着一个。 徐央将这些死去的人搜刮一番,则是得到三三两两的银子和治疗外伤的药瓶,又将五柄朴刀捆在了自己马上。徐央让大虎小虎在前方带路,马子晨在中央,自己则是尾随其后朝着昌明县而去。 而就在徐央看到打斗过的地方已经被自己清理干净,准备朝着南方昌明县走之时,忽然看到地上躺着一把弓,而这把弓正是那使鞭之人的。徐央跃下马,将这弓捡起,顿感弓好沉,奋力拉了拉弓弦,发现自己只能够将这个弓拉成了半圆,从而判断这个弓是百力弓。徐央看到自己只能够拉成了半圆,而那个使鞭之人居然可以拉成了满月,从而就判断自己跟对方之间的差距来。 徐央看着弓的一端刻有蝇头小字,细看,则是篆刻着“莲何方雪”,而那个“莲”是在一朵十二品莲花之中。徐央看到这个“何方雪”是女性的名字,暗想那个使鞭之人难道真是女性?徐央又拉了拉弓弦,发现自己依旧只能够拉成了半圆,不解一个女性的臂力竟然比自己还要大,并且从此之后对方则是在暗处,而自己将在明处,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趁机下手。 徐央想到自己真是跟圣莲教的人有缘,一个是张峰,现在又多了一个何方雪;从何方雪的手段就可以看出圣莲教的实力有多大,自己也不得不需要快点提高实力了,否则等圣莲教的高手都来,那自己是否还能够有幸生还,可就成为了未知之数了。 “徐兄,你手中拿着的弓真有那么难拉不成?”大虎看到徐央拉了拉从地上捡来的弓问道。 徐央翻身上马,催马来到大虎的身边,将弓递给对方,说道:“你拉拉看就知道了。” 大虎伸手接过弓,顿时手一沉,弓差点没有将自己拉下马来。大虎看到这个弓如此的沉重,判断这个弓要有百斤重吧?大虎奋力拿好弓,身体稳住马背,执弓拉弦,弓弦却纹丝不动。大虎想到自己什么弓没有见过,难道还拉不开这个弓不成?顿时,深吸一口气,屏气凝神,奋力的又拉了拉,弦则是动弹了一下,依旧无法成功的拉开分毫。 小虎看到自己哥哥拉不开这个弓,嘲笑说道:“哥,想必你受伤太重了,故而没有气力拉弓。将弓给我拉一拉,我就不信我也拉不开。”说之时,将手伸向对方要弓。 “我虽然打斗之时受了伤,但是力气还是有的。我都拉不开,你又岂能拉得开?”大虎说道。说毕,将手中的弓给对方试一试。 小虎听到对方嘲笑自己,冷哼了一声,一把夺过对方手中的弓,顿时手一沉,差点没有被弓拉翻下马。小虎看到这个弓如此的沉重,顿时就知道为什么大虎没有将这个弓拉开了。弓都这么沉,那弓弦又岂会轻易的被拉开?小虎见到弓如此的沉重,不由得心虚自己也是否能够拉开了。 小虎看到大虎用嘲笑的眼神看着自己,狠了狠心,执弓拉弦,顿时满脸的汗珠,奋力都无法将弓拉开一丝一毫。小虎看到自己都使出全力都无法拉开这个弓,顿时泄了气,不得不认输了。小虎将手中的弓给了徐央,说道:“这弓如此的重,想必射出去的箭一定可以射到千米开外。想想都可怕啊!没有想到世上居然还有这样的神弓,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四人一边催马慢慢的行走,一边聊着各自的事情。徐央拿着这把弓,试了多次,都只是将弓拉成了半圆。而就在四人徐徐朝着南方道路行走的时候,渐渐的就看到路上显现三三两两的路人。 这些路人经过四人的身边之时,看到马背上驮着六个死人,顿时吓了一跳,远远的躲离开来。这些路人看到这四人是朝着昌明县方向而去的,顿时述说着各种各样的猜测。 徐央四人在小道上行走两个时辰,路人也越来越多了,渐渐的就看到前方坐落一个城池在视野当中。徐央看到这个县城跟湘城比较起来可谓是小巫见大巫,只相当于湘城的万分之一大小,想必这就是昌明县了。马子晨看到昌明县就在眼前,心也提到了嗓子眼,顿时低头找块布包裹住脸,生怕自己还没有走到县衙,就被侍卫们给拦截下来了。 当四人相继来到了昌明县城门下的时候,就看到城门上悬挂一石匾,题“昌明县城”。徐央看到路人都朝着自己投来惊恐的眼神,顿时示意身边的三人尽快去县衙领赏。徐央本以为县城门口一定会有侍卫们盘查,好领着自己快速的去县衙,不成想门口居然没有一个当兵模样的人。 大虎小虎、马子晨三人也看到城门口没有侍卫,又看到行人们朝着自己这边指手画脚的,顿时催马朝着县城中走去。徐央催马踏进县城,只见城中的建筑格局也没有湘城那么的井井有条,买卖热闹繁华程度也无法跟湘城相提并论,只是其中的买卖商铺倒是应有尽有。大虎小虎在前方带路,徐央看着周边的商铺还是以烟馆居多,只是这些烟馆当中以“福寿烟馆”最多。 徐央看到一条街上坐落着五个烟馆,而其中的两个竟然都是“福寿烟馆”,更不题别的街道了。徐央起初看到这些烟馆也没有在意,但是总感觉这个“福寿烟馆”好似在那儿见到过的一般。 马子晨自然也看到这些烟馆了,也自然想到了什么,正要前去给徐央说之时,忽然听到路边俩人的谈话声,其中一人说道:“听说前两天来个新县令,出告示让我们这些小商小贩们交租交税。我们上个月刚交过,竟然又要交了。” “这些贪官污吏真是该死。上个县令说我们只要交二两银子,就抵一年的税钱,我于是贪着便宜就交了。谁成想,我给上个县令交了税银,他就卸任走了。不成想,这个县令刚上任,不说改变民生,竟然想着如何的捞银子。告示上面说只要交三两的税银,除了可抵一年的税钱,另外还可有享受很多的优惠政策。这些贪官污吏真是变着花样,费尽脑筋想从老百姓的身上夺取民脂民膏啊!”另一人说道。 第四十章 进县衙 马子晨听到路边俩人谈论税银之事,听到原先的县令已经不在了,已经换了一个新的县令,顿时心里乐开了花,这或许就意味着自己可以成功的洗脱冤屈了。但是紧跟着又听到这个县令也是一个贪得无厌、捞取民脂民膏之辈,顿时哭丧着脸,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够含冤昭雪。 徐央坐在马背之上也听到路边俩人的谈话,顿时停下来,朝路人问道:“这个县令名字叫做什么?” 路边俩人正继续说着闲话,忽然看到自己面前路过四人五马,而马背之上还驮着六个死人,顿时一个哆嗦,其中一人小心谨慎的说道:“我们只知道这个新县令名字叫做‘多浑’。听别人说这人以前是湘城的地痞无赖,是用银子买来的一个官位。。。。。。” “说那么多干什么?小心被县令的小罗喽听到我们在背后说他坏话,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另一人打断对方的说话,然后拉着对方匆忙离开了。 徐央四人本来还要打听这个新县令,不成想俩人已经相继离开了。徐央看到俩人躲在一个茶楼当中又悄悄的说着什么,还时不时的朝着自己这边指指点点的。徐央听到这个县令叫“多浑”,并且还是湘城的地痞无赖,再加上昌明县的街道上属“福寿烟馆”最多,不由的就想到了“多浑虫”。 徐央和马子晨两人先前躲在对方烟馆当中,也听到多浑虫是要用银子买个县令当当,思忖道:“难道事情这么凑巧不成?我们又要遇见多浑虫了?” “徐兄,那个县令会不会就是多浑虫啊?就算不是,也一定跟贪官污吏脱不了关系;若果真是多浑虫,而这个人又贪得无厌、强取豪夺,只怕我们就算将六个圣莲教的人员交给了对方,而我们也不会得到应有的奖赏。倒不如,我们再去知府领取奖赏吧?”马子晨说道。 徐央看到对方要掉转马头离开,顿时拉住对方马儿的缰绳,朝着六具死尸努了努嘴,小声说道:“你看六尸已经成为了尸僵,而我们再大摇大摆在众人面前堂而皇之的带着死尸走来走去,是不是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翻?既然我们已经来到了昌明县,不如我们就去见一见这个贪官好了,说不定会得到赏银,并且还会利用对方为你含冤昭雪也说不定。”说毕,拉着马子晨马儿的缰绳,朝着县衙走去。 “徐兄,你真是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啊!我们只要能够平安无事从县衙离开,也不奢望能够领到多少的赏银,而我更不奢望能够为我自己洗清冤屈。只要我们平平安安的来,再平平安安的走就行了。你居然还打着赏银的主意,还想着为我洗清冤屈,你未免是要钱不要命吧?”马子晨看着对方拉着自己马儿的缰绳说道。 徐央看到马子晨在身后胡乱的猜测着,示意对方稍安勿躁,不要慌里慌张的。马子晨看到徐央有恃无恐的骑着马儿走着,很不解对方葫芦里究竟卖着什么药。马子晨想到自己既然已经来到了这个县衙,倒不如试一试运气;若是不行,大不了再去一趟牢狱就是了。马子晨心里一清二楚知道,自己此次获胜的几率可谓是小到忽略不计了。 徐央看到马子晨长吁短叹,摇头叹息的,也明白对方心里所思所想,想着种种的顾虑。 就在四人朝着县城中央走了一阵后,就看到前方坐落着一个破烂不堪的官府,官府两边立着两头石狮子。徐央四人来到县衙门口,惊讶的看到县衙门口上方的匾额歪斜着,好似随时都可能掉落下来一般;而门口右边摆放一个喊冤鼓和鼓架,只是那个鼓架现在已经布满了蜘蛛网,布满了灰尘,好似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使用了。而门口左边一条长凳上则坐着两个走卒,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聊着天。 当徐央四人五马出现在县衙门口之时,门口的两名走卒只是朝着四人望了一眼,然后又嗑着瓜子,谈天说地,好似没有看到四人的一般。徐央看到两人装作没有看到自己一般,冷哼了一声,朝着大虎使个眼色。 大虎点点头,翻身下马,来到两走卒面前,抱拳,说道:“两位长官好。我等在山林行走之时,被一伙强盗拦截。好在我等身手不俗,才不至于被杀死。后因我等失手将其打死,察看才得知六人乃是圣莲教的人员,特此来送官府处置的。” “什么?是六名圣莲教人员,又被你们给打死了。”一人从凳子上弹起说道。而就在这人从凳子上突然弹起的一刻,另一边的人猝不及防之下摔个四脚朝天,叫苦不迭。 大虎看到其中一人站着,瞪大双眼看着马匹上死去的六人;另一个好似乌龟一般在地上挣扎连连要起身。大虎忍住笑,说道:“还请两位长官进去通报一声罢。” “通报?你们将这六具死尸留下就离开吧!”站着的走卒说道。说毕,将地上挣扎要起身的人拉起。 大虎听到对方让自己留下死尸,然后就离开,顿时唬了一跳,说道:“按照知府出示的告示上说:凡是杀获圣莲教人员,则是能够得到官府五十两的赏钱;若是能够生擒,则是能够得到一百两的赏银。我们现今将这六人杀死,应该得到官府的奖赏才是。” “你说他们是圣莲教就是圣莲教人员啊?我需要查验清楚,才能够得知结论。万一是六个平民百姓被你们杀死了,而你们又来官府当中扮猪吃老虎,骗取银子,那我们岂不是上当受骗了。你休要啰嗦,我需要查验便知一二了。”俩人说道。说完,就朝着徐央三人而来。 徐央三人看到大虎和两个走卒谈论之间就朝着自己这边走来,顿时翻身下马。俩人走卒来到六人的尸首旁,看到这些死去的人脖子上都系着一条白布,衣服款式都一模一样,知道正是圣莲教无疑了。虽然圣莲教的人员都乃是平民百姓,衣服也是多种多样,但是这六人都乃是那执鞭之人的手下,故而服装都是一模一样的。 大虎看到俩人看完六人的尸首后,低头沉思什么,问道:“两位长官,这六具尸首确实都是圣莲教的余孽,绝对不会出现错误的。还请两位长官进去给县令通禀一声吧!” 两走卒听到大虎在耳边解释,顿时惊醒过来,刚要转身离开,但是又想到自己为什么要平白无故的给对方禀告?顿时二人钉在了原地,不曾离开。大虎四人看到二人本来要离开,但是又不知道怎么不动了,不解其中玄奥。 徐央自然看出二人是想从中收点好处才肯禀告,而自己若是能够得到三百两的银子,破费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徐央从怀里掏出两块碎银给俩人,说道:“这两个碎银给两位官爷卖茶,还请长官进去禀报一声吧!” 两走卒看到徐央送银子给自己,顿时伸手接住,脸上笑成了花,让四人在门口等着,自己进去禀告。大虎看到两走卒原来是要银子才肯进去禀告,朝着地上啐了一口,说道:“看门的都是这样贪得无厌,更何况里面的县太爷了。” “你们不要以为我们将圣莲教六人杀死,就可以轻易的得到三百两的银子。只要能够从官府那儿得到一百两的赏银,就已经要谢天谢地了。”徐央朝着县衙说道。 四人在县衙门口等待了半柱香的时辰,就看到两走卒走出,朝着四人喊道:“县令让你们进去。不过,五匹马儿要留在外面。”说毕,双眼放光,贪婪的看着五匹马儿。 徐央四人听到县令肯让自己进去了,这就代表着可以看到县令的庐山真面目了。但是当听到两走卒让自己将马儿留在县衙门口,大惊失色。大虎小虎和马子晨认为若是将马儿带进县衙内,岂不是要弄脏了县衙,觉得留在门口也没有什么。而徐央本来认为将马儿留在县衙门口也说的过去,但是当看到两走卒双眼放光,眼神贪婪的瞅着马儿,就知道俩人心怀不轨,心里打着自己五匹马儿的主意。 徐央知道马儿乃是战略物资,在市场上也是有价无市,若是这些人将自己的马儿变卖了,等自己出来难道还要追打俩人不成?原来,俩人去向县令禀告之时,并没有将五匹马儿说进去,目的就是要中饱私囊,趁机将五匹马卖掉;若是四人出来,则说五匹马儿挣脱缰绳跑了,来个死无对证,也料定四人不会大闹县衙。 徐央看到大虎小虎和马子晨要将马儿的缰绳拴在石狮子的腿上,连连制止住,朝着两走卒说道:“两位长官,我们马儿上面还驮着六具死尸,难道要我们扛着尸体进入县衙不成?我们还是将马儿牵进县衙当中,若是将县衙弄脏了,我们自当大扫干净的一尘不染。”徐央心里想到若是俩人还不放行,那么自己只好将五匹马儿寄放在客栈当中,然后再赎走就是了。 两走卒本来看到其中的三人就要将马儿的缰绳拴在石狮子上,顿时心里乐开了花,但是当听到徐央执意要牵马儿进入县衙当中,顿时惊得目瞪口呆。若是二人再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诡计已经暴露无遗,俩人还不如死去的好。 两走卒看到自己的诡计已经被徐央给识破了,心里咒骂对方真是可恶。俩人虽然心里已经将徐央骂个无数遍,但是依旧面带微笑说道:“这可是你说的。若是县衙被你们的马儿屎尿弄脏了,你们可要负责清理啊!那你们就快点进去罢,县令大人还在里面等你们。” 四人牵着马儿朝着县衙走去,而门口站立的走卒则是深深的叹口气,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四人走进了。当两人看着四人消失在视野当中后,又深深的叹口气,抱怨到手的鸭子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飞走了。 当四人牵着马儿走过申明堂、仪门之后,就看到一个大院子坐落在其中。当四人牵着马儿朝着里面走之时,就看到院落当中一个屏风前站着两名走卒,示意四人在屏风后面等着,而后其中一人朝着大堂跑去。当四人站定在屏风后面后,就听到院子当中传来:“带擒拿圣莲教余孽之人进堂。” 徐央四人听到是说自己,而后就听到身旁那走卒示意自己快点进去。徐央四人顿时牵着马儿朝着院落当中走去。当四人看到大堂高耸威严的坐北朝南,而门口则是站立两名走卒,门口左右两边左联题“得一官不荣,失一官不辱,勿说一官无用,地方全靠一官。”右联题“吃百姓之饭,穿百姓之衣,莫道百姓可欺,自己也是百姓。” 四人将马儿拴在院落当中的树桩上,然后大虎、小虎、徐央各扛着两具死尸走进大堂。徐央走进大堂当中,只见左右两边各站立六名着皂衣,衣前写着“衙”,手执上红下黑的棍棒斜靠,而这些人的身后则是竖立着一个个题“肃静”,“回避”的牌子。正上方摆放一个案几,后端坐一个头戴红帽,着官服的人。其身后的屏障是山正、水清、日明的山水朝阳图,上方悬一匾,题“明镜高悬”。而左右两边各有一桌一人的师爷、幕友协助。 三人将肩上的死尸放在地上,徐央朝着上方端坐的人看去,只见其咬牙切齿的朝着自己瞪着虎目。徐央看到对方肥头大耳的样子,顿时就认出对方正是多浑虫,没有想到对方居然在昌明县当个七品县令了。 而就在徐央打量多浑虫之时,就看到对方拍案而起,唾沫星乱飞吼道:“下方两草民是何人?胆敢见到本官不下跪?” 徐央低头一看,就看到大虎小虎两人已经跪立在地上,而自己和马子晨两人还依旧站着。徐央正待要说,就听到身边的马子晨已经说道:“本人乃是阳丰六年的增生,按律是不用在大堂当中下跪的。” 第四十一章 头陀 多浑虫自然认得徐央和马子晨两人了,只是没有想到后者居然是个秀才。多浑虫本来还想在徐央面前耍耍威风,然后将这伙人打一顿,再关入大牢之中好好的折磨一番,不成想却先失算了一步。 多浑虫让身边的师爷查一查马子晨是否是秀才,然后师爷问了问马子晨的姓名籍贯,查出正是;只是对方现在应该在知府大牢中死去了,却不知为什么会死而复活,这就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了。 多浑虫看到马子晨确实是个秀才,也知道秀才见到官是不用下跪的,但是徐央乃是一个道人,又不是秀才,勃然大怒,朝徐央呵叱道:“对方是个秀才不用下跪,难道你也是个秀才不成?” “我自然不是秀才,但是我是一个道人。修道之人,惟道至尊。修道之人以四海为家,夺天地之造化,采日月之精华,以星辰皓月为被;上不拜天子,下不拜公卿。但谈诸门,惟道独尊。”徐央上前说道。 多浑虫听到对方罗哩罗嗦说了一大堆的道理,好似自己应该向对方跪下似的,不由得越加恼恨起徐央来了。多浑虫气呼呼的拍打着桌几,恼羞成怒,朝着左右两边的幕友询问怎么办?左边一人站出来,问徐央:“圣人云‘率土之滨,莫非王土’。你虽为方士,但是无论如何都在王土之中苟且偷生。你这样藐视本县县令,应治一个慢官之罪,才能够以儆效尤。” 多浑虫听到自己的幕友说的有理有据,心里乐开了花,笑逐颜开,朝徐央厉声呵叱道:“听到没有臭道士,你快快给我跪下来磕头认错,否则我就要动刑了。” “你这个该死的多浑虫,你在湘城当中就勾结官兵盗取民脂民膏,跟自己的小罗喽到处逞强欺弱;没有想到时隔三日,你竟然躲在了昌明县当个七品小官来祸害一方黎民百姓,真是罪该万死。你趁早脱下官服,滚到山林当中隐姓埋名,老老实实的夹着尾巴做人或许还性命无误,否则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徐央走上前说道。 大虎小虎和马子晨听到徐央这样跟县令说话,顿时唬了一跳,暗想这人真是胆子大到了没边了,也太无法无天了。周边的幕友和衙吏们也没有想到对方居然这样跟县令说话,难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不成? 多浑虫看到徐央盛气凌人的朝着自己走来,冷哼了一声,说道:“你的手段我知道一些,我也自知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是你现在已经落在了我的天罗地网当中,就甭想再逃之夭夭了。”说毕,朝着四周喊道:“将大堂围住。”声音刚落,就听到四周传来“呼啦啦”的声响。 徐央朝着四周看去,就看到大门和窗户紧闭,并且墙壁从上到下都布满了铁网,顿时就使得大堂昏暗了许多。徐央看到多浑虫已经做好了擒拿自己的准备,冷笑道:“你这个家伙真是欠打啊!看来我接连让你逃脱了两次,你不仅不吸取教训,反而还敢加害于我。看来这次不将你打死,不仅会留下祸患,还使得你危害一方黎民百姓。”说毕,飞身跃在了桌子上,飞起一脚就朝着多浑虫门面踢来。 多浑虫看到对方被铁网包围的情况之下,还依旧嚣张跋扈,盛气凌人的朝着自己动手。多浑虫见到对方跳到了案几上,顿时一个驴打滚滚开,而后就感觉头顶传来冷飕飕的一阵劲风,暗想对方的实力好似比先前长进了许多倍。 多浑虫在案几下一个哆嗦,大喊道:“你这个臭道士不要嚣张,不要以为我没有制约你的办法。”朝头顶喊道:“头陀,还不出手降服此人。” 徐央看到多浑虫钻在了案几之下,正要翻身打对方之时,就听到对方喊出一个“头陀”的名字,正疑惑之间,忽然头顶滚下一股劲风袭来。徐央大叫“不好”,顿时在案几上一个倒空翻,而后那股劲风就于自己擦肩而过了。 当徐央站稳之后,就看到面前案几上站着一个受戒的光头和尚,精瘦干练,年龄在四五十岁,着百衲衣,麻鞋,执戒刀,嬉皮笑脸的看着自己。原来,这个头陀一直藏在房顶,在听到多浑虫叫自己出手的时候,才从空中跃下。 多浑虫看到徐央从自己头顶的案几上翻身下来,又听到头顶的案几上站着一人,顿时趴在地上,朝徐央嘲笑道:“这是我从外面请来的大师,是专门用来对付你这个家伙的。”说毕,又朝头顶的头陀说道:“头陀,你只需要将这人给打伤,千万不要打死啊!我还要用千万种折磨人的手段,让这个臭道士生不如死,才能让我一雪前耻。”说毕,又朝着徐央做着鬼脸,嘲笑连连。 多浑虫的话音一落,那头陀就绰起两戒刀飞身朝着徐央砍来。徐央看到这头陀动作轻盈,两柄戒刀在对方的挥舞之下,好似产生千万刀刃朝着自己挥来一般,顿时封住了自己所有的退路。 徐央在连连后退之时,身上的衣服已经时不时的被对方手中的戒刀砍得稀巴烂,恍若乞丐一般。周边的衙吏也事先得到了多浑虫的安排和语诺,又看到头陀将徐央逼得连连后退,次次险象环生,恐头陀得了便宜得到多浑虫的奖赏,顿时一窝蜂的朝着徐央扑来。 地上趴着的大虎小虎看到事情发展太快了,本来双方只是斗嘴,不成想转眼之间就开始刀兵相见了。两人看道衙吏们朝着徐央挥棒扑来,又看到徐央被那个头陀逼迫的连连后退,险象环生,顿时大喝一声,从地上爬起,挥舞着拳头就朝着衙吏们打来。 站立着的马子晨看到双方顿时剑拔弩张,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双方已经打斗到了一起,顿时抱头缩在了墙角,心里奇怪自己自从认识徐央开始,麻烦就接连不断,次次险象环生,“怎么自己跟着徐央走到那儿就有人来追杀,好似对方就是一个惹不完麻翻的惹祸精投胎一般。” 徐央看着那头陀挥舞着双刀封住了自己所有的去路,又看到旁边的衙吏们挥棒朝着自己扑来,大喝一声,飞起一脚踢翻一个衙吏,然后一拳就将一个衙吏打翻在地,正要再打靠上来的衙吏之时,忽然头顶一股劲风已经近在咫尺了。徐央来不及犹豫,顿时在地上一个驴打滚,然后飞起一脚朝着身后的头陀踢去。 那头陀看着徐央被自己逼得退无可退,狂笑连连,当看到对方三拳两脚打翻了衙吏们,顿时抓住一线机会,就朝着对方的脑门挥来。但是当看到自己的双刀扑个空,暗道“不好”之时,就感觉下盘有一股劲风袭来,顿时翻身躲避,挥刀朝着下方偷袭自己的徐央砍来。 徐央没有想到对方的刀法竟然这样的出类拔萃,反应竟然是如此的灵敏,在踢空一腿之后,顿时将旁边一衙吏踢翻在地,从地上捡起一棒,挥舞着朝着头陀打来。 冲上来的大虎小虎两人看到徐央三两下就打翻两个衙吏,顿时从地上捡起棍棒,就朝着剩余的衙吏打来。顿时大虎小虎以一敌二,打得也是难分难解。头陀看到徐央从地上捡起一个棍棒朝着自己打来,大喝一声,奋力挥舞着刀就将对方手中的棍棒劈成了两截。 徐央本指望手中的棍棒可以将对方拖延一二,好给自己留下喘息的机会,不成想对方手中的双刀竟然如此的锋利,一下就将自己手中的棍棒砍为了两截,从而判断出对方手中的双刀材质已经远远的超越普通的兵刃了。 徐央双手各执短棒挥舞,头陀像是打疯了一般朝着对方挥舞着双刀,瞬间就将徐央手中的短棒劈成了筷子长短,从而就将其逼迫到了门口,飞起双刀直至对方的门面而来。头陀也是很惊讶,没有想到徐央在自己炮火不间断的情况之下,竟然还有还手的余力,从而也明白多浑虫为什么要花这么多钱财雇佣自己了。 徐央看到头陀飞起一刀朝着自己当头砍来,而自己已经退到了门口,退无可退,而左右周边也尽是刀影。徐央眼看自己就要被对方手中的刀砍个结实,大喝一声,挥拳朝着对方胸口而来。 那头陀看到徐央挥拳朝着自己的胸口而来,顿时挥起一刀朝着对方手臂而来,而另一刀则是依旧朝着对方的脑门而来。徐央看到头顶一把刀,身前一把刀,而周边也布满了无刀光剑影,知道对方中计了,顿时收拳一个翻身,成功从对方的压迫之下逃离。 而就在徐央从头陀面前翻身逃离后,“嘭”的一声,头陀手中的一刀重重的劈来门上,顿时将铁链劈开一道口子,从而也将对方的刀卡在了其中,拔不出来。头陀看到自己的一把刀卡在了门上,又拔不出来,而后就感觉脑后有一股劲风朝着自己袭来,顿时也顾不得卡在门上的刀,用另一把刀朝着身后挥去。而就在头陀一边拔刀,一边朝身后挥刀之时,猛然自己扑了个空,而与此同时,自己的腹部感觉有一个劲风飞驰而来。 头陀情急之下,纵身躲避之时,挥刀又朝着腹部的劲风砍来。而就在徐央的拳头快接近对方之时,就看到对方挥刀朝着自己手臂而来,冷哼了一声,一拳打在对方的手腕之上,飞起一脚踢中对方的腹部,顿时就将其从空中踢落而下,重重的摔倒在地。“咣当”一声,对方手中的另一把刀掉落在地,而头陀则是一丝不动的躺在地上。 徐央看到头陀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又看到大虎小虎被四名衙吏打得狼狈不堪,身上布满了伤痕。徐央正待要过去帮助大虎小虎二人的时候,忽然听到角落当中马子晨的大喊声:“小心身后。” 徐央听到马子晨提醒自己,惊恐的意识到自己身后金光闪闪,而后双臂相继被铁钳抓牢,顿时将自己拔地而起,紧跟着自己的脑袋也被人牢牢的拧住,双腿也被铁钳牢牢的锁住,而后耳边传来一声洪亮的声音:“阿弥陀佛。你这个该死的家伙,居然逼迫我不得不显现法相金身来对付你。我也不留着你的性命了,我要用你的鲜血来洗脱我的耻辱。”声音刚落,徐央顿时就感觉自己的四肢和头颅被对方朝外撕扯着。 徐央奋力挣扎之时,惊恐的看到自己身后居然有一尊三丈高的四面八臂金佛,身体透明却大放金色的光华,照耀的房间都金光灿灿,无比生辉。而对方五手正硬生生的抓着徐央四肢和头颅拽着,而金佛的下方则是端坐那个头陀。徐央被对方拉扯之时,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骨骼传来断裂的声音,几近昏死。 徐央知道自己现在落入了对方的圈套当中,若是再不想办法,只怕自己真的就要葬生在这儿了,但是自己的头颅就要被对方掐爆了,又无法集中精力遁出魂儿来使出降纹针。徐央不得已之下,只好朝着元婴境界冲,希望用意念幻出的怪物可以为自己留下一线生机。 徐央于是在疼痛的折磨之下朝着元婴境界冲刺,顿时徐央的头顶就冒出汩汩的黑烟,黑烟当中发出红光。“轰”的一声,一头三丈高的红骷髅执着巨斧,就显现在了徐央和金佛之间。本来徐央现在的境界只是在金丹的初期,距离冲刺元婴境界还相差甚远,根本就没有到达用意念幻出劫难的地步,只是徐央现在万不得已,只好强行的朝着元婴冲刺,那结果必定会惹怒冥冥之中的神灵,从而引来了唯有戴天德一模一样的红骷髅现身。从徐央被金佛抓住,直到红骷髅现身的一刻,中间只相隔一个呼吸不到的时间。 当红骷髅现身的一刻,也不理会身后的四面八臂金佛,挥斧就朝着徐央当头劈来。而就在红骷髅显现出来的一霎那,身后的金佛以为是徐央得来的一门奇门异术变幻的红骷髅来对抗自己,顿时三个拳头就朝着红骷髅砸来,顿时就将毫无准备的红骷髅打弯了腰,抬不起头来。 而就在金佛意识到这个红骷髅是徐央的劫难而演变而出的,并非是对方所修炼的奇门异术,顿时拳头停顿了一下,而后就看到红骷髅挥舞着手中的两巨斧,反倒朝着自己砍来了。 第四十二章 四面八臂金身 头陀变幻的法相金身当意识到面前的红骷髅是徐央遭受劫难而变幻出来的,顿时三个拳头在空中一个停顿,而就在这个一停顿的间隙,那个红骷髅顿时回过身,扬起手中的两门巨斧就朝着金佛猛砍过来。 当红骷髅手中的两门巨斧如同两座泰山朝着金佛猛打的时候,顿时就将金佛打得手足无措,而巨斧落在金佛的身上则是迸发出耀眼的火花,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而金佛的身上则是毫发未损,连个白印都不曾留下。 而就在红骷髅的巨斧劈头盖脑朝着金佛乱打一通的时候,只见金佛四口同时大喝一声,声音滚滚直冲云霄,震得大堂都连连颤抖,好似随时都可能坍塌一般。 只见金佛四口大吼之时,顿时空闲的两手猛地抓向红骷髅的两臂,而另一只手握拳朝着红骷髅的门面一顿的乱打,打得红骷髅惨叫连连,头颅冒出滚滚的黑烟,好似头颅随时都要烟消云散的一般。而就在金佛的一个拳头朝着红骷髅门面一顿猛地的时候,就看到红骷髅的身后变幻出四条骨臂,两手执狼牙棒,两手执宝刀,刀光剑影的就朝着金佛门面砸来。 金佛看到红骷髅变幻成为了六臂,并且手中各执兵器,而后门面顿时就被对方的刀光剑影所覆盖,顿时打得自己睁不开眼,抬不起头。 而被金佛五手抓着的徐央也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朝着元婴境界冲刺之时,面前的红骷髅居然变幻成为了六臂的红骷髅,手中的兵刃不要命的朝着金佛乱打,只打得金佛连连的后退。 而就在徐央暗暗为红骷髅加油之时,就看到自己双腿上的大手一松,而后双手握拳就朝着红骷髅的胸腹打去,顿时就将红骷髅打弯了腰,动作也停滞了下来。红骷髅的两臂被金佛抓住,变幻而出的四臂则是没有目的的朝着前方乱飞舞,就算打在了金佛身上,除了迸出花火和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之外,则是没有对金佛造成实质上的伤害。而红骷髅被金佛抓住乱打之时,则是将红骷髅打得浑身冒黑烟,惨叫连连。 徐央看到红骷髅虽然被金佛固定住双手,但是剩余的四臂则是朝金佛乱打,也不管胸腹如何的被金佛捶打,发疯一般的朝着金佛乱打一通。金佛看到红骷髅被自己打得浑身冒黑烟,但却迟迟没有烟消云散的样子,不仅如此,红骷髅也适应了自己的攻击,居然忍着剧痛又开始暴风骤雨的朝着自己乱打。 金佛大吼一声,顿时两手又抓住了红骷髅的两臂,而另一手则是朝着红骷髅的门面乱打。金佛看到红骷髅的四臂虽然被自己牢牢的抓住,但是对方依旧还有两臂挥舞着狼牙棒朝着自己乱打,并且惊恐的看到自己的法身被对方乱打之时,金光明显的暗淡了许多,顿时也顾不得许多,两手又从徐央的身上松开,然后抓住红骷髅剩余的两臂,另一拳头则是暴风骤雨的朝着红骷髅门面奋力的打。 徐央看到自己手足皆被金佛松开了,但是自己头颅之上还被对方铁钳般的大手牢牢的抓着,又看到红骷髅的六臂被金佛牢牢的锁住,惨叫连连的任由金佛的拳头打着,而后就听到“嘭”的一声脆响,红骷髅的胸膛被对方打个透心凉,而后就看到对方的大手撕扯着红骷髅的胸膛,好似要将对方硬生生的撕个稀巴烂。 徐央看到红骷髅再也无法变幻出臂膀了,由此知道红骷髅只能够变幻出六臂,若是红骷髅被对方打死,那么接下来就是自己的死期到来了。但是,徐央的头被金佛牢牢的锁住,挣扎连连也是无济于事。 徐央眼看红骷髅就要被金佛撕个稀巴烂,大喝一声,再也顾不得那么的多了,顿时屏气凝神,强行遁出自己的神识,钻进怀中的降纹针中,一飞冲天。徐央驾驭的降纹针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而后就朝着下方的四面八臂金佛呼啸而来。 徐央在朝着金佛俯冲而来的时候,惊讶的发现这个金佛并不是实体,好似一个残影一般,只能够依稀看出四个面孔朝四方,呈喜、怒、哀、乐状。 而就在徐央遁出神识驾驭降纹针朝着金佛冲来的时候,那金佛的八只眼睛察看四方,也看到空中有一道寒光朝着自己门面冲来,大吼一声,本要打红骷髅的手则是不再打了,而是朝着空中的降纹针抓来。 徐央看到对方伸手朝着自己抓来,顿时一股劲风就将自己煽得摇摇欲坠,在奋力稳定好身形的时候,那金色的大手也出现在了自己身前抓来。徐央大喝一声,奋力朝着前方冲去,顿时就将金色的大手撞出一个透心凉,直至对方的眉心而来。 金佛看到那寒光顿时就将自己的金手穿出一个窟窿出来,惊恐的发现自己无坚不摧的大手居然在寒光之下毫无反击之力,也惊讶的发现这寒光的坚固程度已经远远的高出自己数倍不止,法眼朝寒光看去,四口失声叫道:“是降纹针。”声音刚落,顿时自己的眉心被寒光一穿而过,而后从另一个门面穿透而出。 这金佛的两个门面被降纹针穿透之后,虽然还可以恢复原状,但是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才可以恢复如初。 金佛看到这降纹针瞬间就损坏了自己的法身,也看到自己一手抓着的徐央纹丝不动的吊着,才知道对方是遁出了神识驾驭的降纹针,正要奋力抓爆对方头颅的时候,就看到自己身前的红骷髅也在奋力的挣脱,顿时一不做二不休,硬生生的撕扯着红骷髅的六臂,大吼一声,“嘭”的六声,顿时就将红骷髅的六臂给硬生生的撕断开来。 而就在红骷髅被金佛撕得支离破碎之间,金佛惊恐的看到那寒光又朝着自己的另两个门面而来,刚要奋力抓爆徐央的头颅之时,顿时自己的眉心一痛,而后另一边的眉心也是一痛,抓着的徐央大手不由的松开来,顿时徐央的身体就翻滚倒地。 原本金佛就是一道残影,被降纹针破坏了本命要害之后,身影越加的模糊不清,“嘭”的一声,金佛轰然倒塌,金光消失,大堂又恢复了昏暗的样子。 而在金佛消失的一刻,只见红骷髅也是“嘭”的一声,浑身散发滚滚的黑烟,三丈高的红骷髅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徐央驾驭的降纹针看到两者相继死去,顿时收法回身,神识又回归本体。 当徐央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就看到面前端坐的那头陀咬牙切齿的正缓慢从地上跃跃站起。徐央大喝一声,飞起一拳就将其头颅打飞,而后对方就栽倒在血泊当中,惨死当场。 徐央将头陀打死的一刻,感知自己浑身虚脱且钻心的疼痛,脑袋就要爆炸开来了,顿时盘手盘脚的坐定,运气疗伤。徐央知道自己经过跟头陀和对方变幻而出的法相金身打斗之时,自己已经遍体鳞伤,若是在不调养,只怕自己也必将死去,故而连忙的盘膝疗伤。从徐央开始跟头陀打斗,直到对方变幻出法相金身开始,直至徐央筋疲力尽的运功疗伤,中间只不过相隔一炷香的时间罢了。 而大堂中的马子晨、大虎小虎、多浑虫和衙吏们在看到徐央跟头陀打斗之时,一方只为徐央提心吊胆,而另一方恨不得头陀快点将徐央打死才好。当众人看到徐央被一个三丈高的金佛抓住后,顿时众人也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一一跪倒磕头膜拜,但是多浑虫却知道金佛将要为自己除掉一个心头大患,喜得拍手喝彩。 马子晨等人泪流满面,只能够眼睁睁看着徐央就要葬送在金佛之下了。而就在多浑虫急切等待金佛将徐央撕裂开来的时候,忽然又看到一个庞然大物出现在了金佛的面前,并且跟对方打得难分难解。等金佛和红骷髅双双毙命之后,就看到徐央将头陀的脑袋打飞了,而后又看到对方盘手盘脚的坐在那儿,不知生死。 大堂中的众人恍若做梦一般,没有想到一场惊天动地的打斗就此结束了,大堂又恢复了寂静。多浑虫看到徐央端坐在那儿,也不确定对方是否死了,顿时朝着一衙吏喊道:“过去看看那个家伙死了没有。要是没有死,就给对方补一刀。” 那衙吏听到多浑虫让自己过去看看,吓得一哆嗦朝着后方连连退缩,直至缩在了墙角不敢动弹。多浑虫看到对方吓成了这样,朝着地上啐一口,骂道:“真是一个没用的窝囊废。”说毕,又朝着其余的衙吏喊道:“你们去看看对方死了没有。” 这些衙吏那有见过今日这般惊天动地的声势,都已经吓破了胆,吓得魂不附体,心有余悸,岂会将多浑虫的话听进去,顿时一一退缩至墙角。多浑虫看到这些衙吏们都吓得铁青着脸,退缩到了墙角,大骂这些人真是没用的废物。 多浑虫朝着徐央望了望,看到对方纹丝不动的坐在那儿,轻手轻脚的从地上捡起一个棍棒,悄悄的朝着对方靠近。 大虎小虎在跟衙吏们打斗之时,身体也多少受了伤,但是也不是致命的伤。当听到多浑虫让衙吏们去打死徐央之时,猛地一个哆嗦,知道若是徐央死去的话,自己就算不想死也由不得自己了。大虎小虎看到多浑虫拿着棍棒朝着徐央悄悄的靠近,大喝一声,翻身从地上也捡起棍棒,纵身朝着多浑虫扑去。 多浑虫眼看自己距离徐央只相隔两米了,心中窃喜,知道自己奋力一棍打中对方的脑门,就可以为自己出口恶气了。多浑虫看到徐央纹丝不动的坐在那儿,也不管对方是否死了,只要自己先打一棍,对方必定一命呜呼,就由不得对方再次生还了。多浑虫紧握棍棒,绰起棍棒就朝着徐央当头落下。 而就在多浑虫手中的棍棒快要打中徐央脑门之时,忽然看到眼前显现出两个人,两人分别将手中的棍棒挡在了徐央头顶,夹住了自己的棍棒。多浑虫奋力压着手中的棍棒,也认出两人正是跟徐央一伙的,咬牙切齿的喊道:“该死的草民,居然敢跟官府做对,难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不成?”说毕,使出全身的力气押着棍棒,直至将棒头触及到徐央的脑门上。 大虎小虎看到对方奋力的压着棒头,异口同声的大喝一声,也奋力的抬着棒头,不让对方得逞。顿时,就看到大虎小虎手中的棒瞬间就将多浑虫手中的棍棒给缓缓抬起了,气得多浑虫连连破口大骂,朝着身后的衙吏喊道:“谁将这个家伙给打死,我赏银一千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众衙吏们本不愿招惹徐央,也担心对方若是没有死,只怕自己必将落得死无葬身之地。众衙吏缩在角落看到多浑虫和大虎小虎交上劲来,又听到对方喊话,顿时一个激灵,暗想要不要出手打死地上坐着的徐央。 而就在衙吏们犹豫之时,就看到其中一个年长的衙吏缓缓的从地上爬起,紧握棍棒,悄悄的朝着徐央而来。 马子晨看到大虎小虎跟多浑虫交上了劲,猛然听到后者悬赏打死徐央之人,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而后就看到一侧角落当中缓缓的站起一个衙吏,端着棍棒就朝着徐央而来。马子晨躲在大堂的一侧,而另一侧则是躲在衙吏们。 马子晨看到这个衙吏距离徐央相隔一米了,而自己身边正要有一个师爷坐着的椅子,顿时也管不了那么的多了,绰起椅子就朝着那衙吏扑来。 那衙吏路过多浑虫和大虎小虎三者的身边,喜得多浑虫脸上笑成了花,苦的大虎小虎恼羞成怒。大虎小虎虽然是两人夹着多浑虫的棍棒,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对方的气力竟然相当于自己两兄弟的总和。 大虎小虎看着那个衙吏扬起棍棒就要砸中徐央的脑门,急的焦头烂额,不成想“嘭”的一声,那衙吏应声摔倒,一看,就看到是马子晨抡起手中的椅子放倒了那衙吏。 第四十四章 判案 马子晨听到师爷说这个手印就是自己按的,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大声喊道:“我是被你们打晕之后,你们按着我的指头按的手印。” “真是岂有此理,居然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马子晨在被你们打晕之后,然后你们按着对方指头按的手印,然后这个案子就这样草草结案了啊!说,是谁这么致使你们干的?”徐央呵叱道。 师爷和幕僚看到徐央发火了,顿时俯伏在地,异口同声喊道:“不是我们干的,不是我们干的。是上任县令致使我们这么干的呀!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徐央也想到是上任的县令致使干的,但是想到上任的县令已经不知道跑到那儿为官了,自己难道要千山万水追查对方不成?徐央看到俩人跪在地上求饶,冷哼了一声,说道:“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你俩人明明知道马子晨是无辜了,不仅不冒死进谏,反倒趁着对方昏迷之时,用对方的指头画了押,罪该万死。来啊!各大十大板。” 下方站立的衙吏们听到是徐央发号施令,又看到是打师爷俩人,顿时朝着多浑虫看了看,又朝着师爷俩人看了看,不知道如何是好。徐央看到这些衙吏们不动手,冷哼了一声,说道:“难道我的话不管用吗?谁要是不听我令,我就先将谁杀死,我可不是跟你们开玩笑啊!还不快动手。” 下方站立的衙吏们知道徐央并不是信口开河,又看到对方动怒了,于是这些衙吏们围上师爷,说道:“师爷恕罪啊!我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无可奈何啊!”这些衙吏虽然都围上了师爷,但是现今这些人手中唯有四根棍棒,于是四人上前按住两师爷,剩余的俩人则是扬起棍棒朝着两师爷的屁股一顿乱打。而两名衙吏则是在旁边点着数。只见棍棒落在了师爷屁股上,只打得两师爷叫苦连天,声音好似杀猪的一般惨叫。 徐央看到两名衙吏朝着师爷屁股打着板子,只见两衙吏将手中的棍棒扬得高高的,但是在快要落在师爷屁股上的时候,明显停顿了一下,然后才轻轻的击打在师爷俩人的屁股上,声音则是十分的沉重。而两个师爷则是配合默契,装作疼痛难以忍受的样子,惨叫连连。 徐央看到双方演双簧戏,差点都将自己给蒙骗过关了,冷哼了一声,冷笑道:“若是你们不舍得打,那只好由我亲自动手了。我的手段你们可是知道的,下手可是没有轻重的,若是一不小心将两师爷给打死了,你们可不要怨恨我啊!给我重新打,我权你们可不要再耍花招啊!” 衙吏们和师爷们听到徐央发现了自己的猫腻,顿时一哆嗦,又听到对方要求重新打。衙吏们明白若是由徐央亲自动手,只怕两师爷已经没有命了,顿时狠了狠心,朝两师爷说道:“两师爷,得罪了。我们兄弟可要下狠手了,对不住了。”说毕,扬起手中的棍棒就狠狠的落在了俩人的屁股上,只一下就将两人打得弹起身,吼叫声好似杀猪一般。顿时就将二人的屁股打开了花,鲜血飞溅。 徐央看到一棍棒就将师爷打得弹起身了,又看到两者屁股上鲜血直流,额头布满汗珠,铁青着脸,知道衙吏们这次是用尽全力了。随着两者屁股上各挨十棍之后,俩人已经趴在长凳上奄奄一息了,屁股早已经开了花,成为了半个血人。衙吏们打完师爷,连忙从怀中拿出金疮药倒在了二人的屁股上,然后搀扶着两人起来;而二人则是示意趴在地上,站不起,也坐不得。 徐央看着师爷俩人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叫苦连天,也清楚衙吏们并未使尽全力,否则结果一定是两人现在还昏迷不醒。徐央本来还有事情问俩人,故而才留着俩人的性命,否则早就示意衙吏们将两人的骨头都打断了。 徐央看到马子晨面带微笑看着师爷二人,说道:“马子晨,你将你娘子遇害的过程再详细的说一说。你要知道,不管你杀没杀你娘子,凡事都要讲究证据的。我一定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是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我跟我娘子是真心相亲相爱的,我以我的名声发誓我没有杀死我娘子。三个月之前的一天晚上,我正在家中温习功课,而后就看到我娘子狼狈不堪、行色匆忙的返回家中。我问其出了什么事情?而我娘子则是精神恍惚,不予理会,也不吃饭就草草睡去了。我记得那天我娘子去隔壁的村庄探亲,本来我是要跟着去的,但是我娘子说她一人去就行了,故而我也没有执意要求陪伴。谁成想,中间只相隔了一夜时间,我娘子就死去了。徐兄,我真的没有杀我娘子,我是被冤枉的啊!”马子晨痛哭流涕的说道。 徐央摸着下巴想着马子晨述说的事情经过,想到事情最可疑的莫过于对方娘子返回家中其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致使其如此行色匆忙的返回家中。徐央正待问马子晨之时,猛然发现坐在地上的多浑虫在听到马子晨话之后,身体颤抖连连,脸色也瞬间铁青了下来,豆大的汗珠布满一脸。 徐央知道多浑虫乃是一个无法无天之人,在自己先前快要打死其之时,才会流露出这般慌张的模样,猜疑事情难道跟对方有关不成?徐央问马子晨:“你将你娘子死去的模样说一说?” “我记得我早上醒来发现我娘子浑身冰冷,然后看到我娘子瞪大双眼,瞳孔散开,双眼布满血丝,下唇已经咬破了血,脸色铁青;双手紧握成拳,掰都掰不开。但是让我感到奇怪之处的是,我娘子晚上睡觉从来都会脱去外衣,然后才睡觉的。而我娘子死去的那晚,我娘子则是没有脱去外衣,并且我还看到我娘子的外衣有被人撕裂的痕迹。”马子晨流泪满面的说道。 徐央一边听着马子晨的述说,一边眯着眼睛看着多浑虫。每当马子晨说到紧要关头之时,明显的可以看到多浑虫不由的打个颤抖,而后眼珠子也在不停的乱转,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徐央想到马子晨说自己娘子死时的外貌特征,暗想:“这不正是活活闷死的外貌吗!只是闷死人可以有他杀,也可以是自杀。而马子晨一夜跟自己的娘子睡在一起,若是有人潜伏进房间当中将对方娘子杀害,马子晨一定会有所擦觉。既然马子晨没有杀死自己的娘子,想必对方的娘子是被自己活活闷死的。”徐央看到两师爷在那儿哼哼唧唧的,问道:“两位师爷,你们也是见证马子晨案情的在场人,在县令当中当差也有不少年了,想必你们也听出马子晨刚才的述说,也可以判断而出对方娘子是被自己活活闷死的吧?” 两师爷自然将事情的经过了然于胸,知道马子晨不是杀死自己娘子的真凶,不由的朝着多浑虫望了望,欲言又止。徐央看到二人在看到多浑虫一眼之后,又看到多浑虫朝着俩人瞪了一眼,顿时猜测马子晨的案子一定跟多浑虫有着莫大的关联。 徐央看到多浑虫朝着师爷俩人瞪眼,冷笑道:“县令大人,你看马子晨并不是杀死自己娘子的真凶。那你说说谁是杀死对方娘子的罪魁祸首啊?” 多浑虫看到徐央将这个问题抛给了自己,顿时一愣,赔笑道:“既然马子晨并没有杀死自己的娘子,而我们又为其洗脱了清白,想必对方的娘子是自杀无疑了。既然对方的娘子是自杀,又没有什么凶手,这个案子就没有必要再追究下去了罢。” “胡说。一个大活人怎么能够活活被自己杀死,再说马子晨跟对方的娘子真心相爱,又没有虐待对方,对方何必要寻死啊?我看,对方的娘子一定被人给侮辱过,也没有什么脸面见人,才不得不自我了断,从而还给自己一个清白贞操之名。而这个清白贞操之名,人活着是无法保留的,唯有以死才能够保留。纸是包不住火的,真相早晚会暴露出来的。师爷、县令,你们觉得我说的对不对啊?”徐央一一道来。 多浑虫和师爷们听到徐央已经发现其中的疑点重重,又看到对方居然可以推理的这么透彻,知道这件事情是瞒不住了。师爷俩人张了张嘴正要开口说之时,就看到多浑虫眼睛瞪的跟铜铃一般,吓得一哆嗦,连忙闭口不言。 徐央自然将双方的神色动作尽收眼底,冷哼了一声,朝两师爷说道:“看来你们俩人刚才没有被板子打够,还想再挨挨板子啊!这次我也不劳衙吏们动手了,就由我亲自动手了。我可事先说清楚,若是我失手打死了你们俩人,你们可不要怨恨我啊!怨只能够怨你们不肯配合我,不肯老实交代。”说毕,朝着大虎小虎使个眼色。 大虎小虎看到徐央朝着自己使个眼色,顿时心领神会,上前揪住二人拉扯到大堂中央,然后一人按住一人锁定在地面。徐央来到二人的身边,从衙吏手中夺过一个棍棒,说道:“我最后问你们一句:你们说还是不说?要是再不说,我的板子就要落下了。”说毕,将两个棍棒扬起。 两师爷在被大虎小虎拉扯到大堂之时,从而在地上留下一道血路,并且又看到是徐央亲自动手动刑,顿时吓得面色惨白如纸,又看到多浑虫瞪着自己,欲言又止了。 徐央看到俩人想要说,但是又顾忌多浑虫,看来自己今天非要杀鸡儆猴不可,否则俩人是不会开口了。徐央看到俩人闭上双眼,冷哼了一声,顿时手中的棍棒重重的砸在了一个师爷的屁股上,“啪”的一声,皮开肉裂,筋断骨碎,血溅飞扬。那师爷惨叫一声,顿时声音嘎然而止,不知生死。 旁边站立的衙吏们看到徐央只是一下就将那师爷打个半死,从而也明白过来自己刚才下手之时,对方心里也一清二楚的知道自己并没有用尽全力。顿时这些衙吏们一个个浑身发抖,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师爷被对方活活的打死了。徐央知道自己下手虽然重,但是也不至于一下就将其打死,只不过刚才那下子造成了对方短暂的昏迷罢了。徐央知道自己再朝着对方打一下,只怕对方真的就要死了。 徐央扛着棍子来到另一个师爷面前,也不问话,正要挥棍朝着对方屁股打之时,就看到对方连忙制止道:“不要打,不要打。我说,我说。马子晨的娘子是被多浑虫玷污的,而对方来到县衙当中,用银子买通了县令和我们,诬告是马子晨杀死了对方的娘子。我们用刑将马子晨打晕,然后按着对方的指头在案子上按了手印。整个过程都是多浑虫一人策划的,我们只不过收了银子,才不得不这么办的啊!对方还威胁我们,若是我们将事实真相说出来,就让我们全家死去。” 徐央看到对方交代了,喜形于色,笑道:“你早点交代不就不用受皮肉之苦了不是。”说毕,朝着马子晨点了点头,然后猛然发现多浑虫已经不在眼前了,一寻找,就看到多浑虫已经跑到了门口,大声求救着,并拉扯着布满房间的铁链网。 徐央看到对方想要朝外面的衙吏求救,冷笑道:“真是作茧自缚啊!来啊!将这个草菅人命的家伙给捆上。”说毕,大虎小虎就朝着多浑虫扑了过去。其余的衙吏们看到师爷已经交代了,若是自己再不表现好点,只怕自己也没有什么好果子,顿时也绰起棍棒朝着多浑虫冲了过去。 多浑虫看到师爷出卖了自己,顿时脚底抹油要溜走,但是却忘记整个大堂已经被自己布满了铁链网固若金汤,而后就看到大虎小虎和衙吏们朝着自己扑来。多浑虫奋力的挣脱反抗,但是怎奈自己是一人,敌不过七八人,没过多久就被大虎小虎和衙吏们用自己的官服捆个结实,押往徐央面前。 第四十五章 纠结 多浑虫被大虎小虎和衙吏们捆住之后,挣扎连连的被押到徐央的面前,然后大虎小虎狠狠的朝着多浑虫的膝盖踢一脚,迫使其跪下。马子晨看到是多浑虫奸污了自己的娘子,才使得自己的娘子在羞愧之下活活闷死了,泪流满面的跑到多浑虫的身边,拳打脚踢的朝着对方一通乱打,顿时就将多浑虫打得鼻青脸肿。 徐央看到马子晨打也打累了,气也出够了,又看到衙吏们为两名师爷涂擦金疮药,朝清醒的师爷说道:“当父母官应该造福一方百姓,而多浑虫草菅人命,又玷污良家妇女,祸乱官府正直,祸害黎民百姓,可谓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你说,应该怎么处置对方啊?” 那清醒的师爷看到旁边的师爷只是被徐央打得皮开肉裂,筋骨虽然断了,但是只要医治得当,还是可以痊愈的。当听到徐央已经说出了多浑虫种种的罪状,并且说的也是有理有据,并没有胡乱说,心里嘀咕道:“你现在就是天王老子,该怎么处置还需要多此一言吗?”心里虽然是这么想,但是依旧秉持着刚正廉明说道:“回好汉,这个多浑虫犯下这么多的罪恶,理应当斩。” 多浑虫看到这个师爷要斩杀自己,大怒,呵叱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我没有给过你好处吗?”说毕,也知道现今的局面是以徐央说了算,顿时痛哭流涕的朝着徐央说道:“好汉,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跟你做对。我这里还有八千两的银子,都用来孝敬你如何?就请好汉饶我一命,我以后再也不敢跟你做对了。” “你现在知道后悔了,世上哪儿有后悔药可买?对了,我倒是忘记一件事情,我擒杀圣莲教的余孽六人还没有领到赏银,这八千两的银子就是我的赏银。”徐央笑说道。说毕,朝着大虎小虎使个眼色。 大虎小虎心领神会,顿时将多浑虫的衣服扒开,而后一摞银票滚落到地。多浑虫看到二人搜身,大喊大叫之时,自己的衣服已经被俩人扒开了,而后就看到自己私藏的银票已经翻滚到地上了,顿时哑口无言。大虎从地上捡起那摞银票,给了徐央。 徐央看到每张银票都是二百两的银子,而这些银票总共有四十张,也就是八千两的银子。原来,多浑虫在贩卖黑土和做各种买卖,当了县令又收取民脂民膏所积攒的银子都放在身上,不成想被徐央一搜,就连根拔起,搜个底朝天了。 徐央看到多浑虫哭丧着脸,又看到大堂当中躺着九具尸体,其中六具是圣莲教人员,一具是那个头陀,而另外两具则是衙吏的。徐央看到这九具尸体都是自己一人杀死的,寻思如何才能够从县衙当中成功的逃离,并且不给自己和马子晨、大虎小虎惹来麻烦? 徐央也想到了最坏的打算,那就是将这里的衙吏们和师爷全都杀死,这样岂不是就没有人知道自己在大堂当中的事情了。但是徐央也想到外面的衙吏也见到过自己,若是自己将所有的人都杀死,也会被别人所知晓,那可就麻烦缠身了。 多浑虫看到徐央低头想着事情,以为对方是在想是现在就杀死自己,还是将自己交给官府。多浑虫想到前后利害关系,不管走那条路,自己终将死路一条,而求一求徐央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多浑虫痛哭流涕,连连的朝着徐央磕头求饶,声称自己再也不敢了。 徐央也懒得听对方求饶,也寻思对方唯有区区的数千两银子,是如何能够请动头陀这样的人物?徐央在想到头陀居然能够变幻出四面八臂的法相金身,而自己若不是有红骷髅在其中拖延,只怕自己就要葬身在头陀手中了。 徐央看着多浑虫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想了想,问道:“你不过只有区区的数千两的银子,是如何才能够请动头陀这样的世外高手?是如何认识那个头陀的?莫非你还私藏了不少银子不成?” “没有,我真的没有别的银子了。我所有的银子现在都在你的手中,我没有私藏的银子了。我只是在湘城偶遇了那个头陀,而我见对方身手不错又无家可归,就想利用对方来对抗你。谁成想好汉手段通天,反倒将对方给杀死了。求好汉放我一命吧!”多浑虫说道。 徐央在听对方说话之时,也注意着对方一举一动,发现对方确实没有隐瞒自己,说的都是实话,问道:“那这个头陀是在那个庙宇出家的啊?叫做什么名字?”徐央想到自己将对方给杀死了,对方的门人会不会寻自己报仇,故而才问的。 多浑虫看到徐央一直打听那个头陀的事情,不解对方的用意。而多浑虫心里也一清二楚,也知道自己跟对方打交道这么久,若是想要隐瞒头陀的事情,只怕是逃不过对方的双眼,老实交代道:“我只知道这个头陀叫做‘头陀’,至于对方是何门何派,在哪个庙宇出家,那个头陀也没有告诉过我情况。再说,现在的道馆和庙宇已经被官府查封了,想必对方也是无家可归之人,才隐姓埋名的罢。好汉,我说的都是实话,并没有刻意隐瞒啊!” 徐央看到多浑虫确实没有撒谎,顿时来至头陀的身边,看着对方倒在了血泊当中,顿时伸手在对方的身上搜了搜。当徐央搜遍对方全身之后,发现对方的内衣里隐藏几张纸,顿时喜出望外,疑惑这莫非就是修炼四面八臂的法门不成? 徐央解开对方的衣服,拿出这本书籍,只见书皮上写着“心经”,而翻了翻里面的内容,则是一些参禅妙语,并没有什么修炼的法门。徐央又仔细的翻了翻,而这本书籍只有三张纸,若是有修炼的法门,岂会不被自己发现?徐央知道《心经》乃是佛教的神圣经典巨作,而自己也看到过其中的内容,内容跟自己所知晓的一般无二,没有一丝的差错。 徐央可是不相信这个头陀会将这么一本普通的再也不能够普通的东西藏的这么隐蔽,虽然这《心经》是佛教的神圣经典,但也能够在市井当中买的到的,又何必藏得这么隐蔽,其中定有玄机。但是徐央翻来覆去的察看一遍,依旧无法从中看出有什么玄机。徐央想了想,就将这本书籍藏在了衣袖当中,来日再祥看不迟。 徐央背负双手,想着如何才能够在众目睽睽之下逃脱,又不给自己惹上麻翻?衙门们和二师爷看到徐央背负双手在大堂走来走去,也顿时想到大堂被铁链网困于其中,想必对方是在想如何的逃脱吧?众人想到徐央等人要是离开了这儿,为了避免身份暴露,又岂会留着自己的性命? 顿时衙吏们和师爷俯伏在地,不断的磕头求饶,泪流满面的喊道:“好汉饶命啊!我们都是无辜的官差,平时也只是做出一些敲诈勒索的事情,并没有干出十恶不赦的罪行。况且我们上有老下有小的,我们还不想死啊!饶了我们啊!饶了我们一命吧!只要好汉肯饶了我们一命,我们发誓我们一定不会将今天的事情说出去,否则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徐央没有想到这些衙吏和师爷已经看出了自己的心思,暗想:“这些官差果然不是白当这么多年的差事,一个个都会察言观色,将事情了然于胸。”徐央心想要不要轻信这些人的话,万一自己前脚走,而这些人后脚就出卖了自己,岂不是自掘坟墓不成? 马子晨和大虎小虎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明白自己进来容易,出去可就难上加难了。三人也是转动着脑筋,想着各种出去的办法。三人也自然想到大不了将大堂中的人全部杀死,这样岂不是就神不知鬼不觉了。但是,三人想到自己都想到这个办法了,想必徐央也自然想到了,对方之所以还在犹豫,想必对方一定还有别的方法可走,于是期盼着对方下结论。 徐央看到大堂被铁链网困住其中,虽然自己可以轻易的打开,但是不敢保证外面没有隐藏的衙吏官兵们。徐央想了想,问多浑虫:“你事先就得知是我们来大堂,而又事先埋伏下来天罗地网困住我们。现在我们和你们都被困在了大堂当中,想必你一定在附近埋伏好了士兵。若是我等被你们抓住,然后你再撤走官兵和铁网;若是没有抓住我等,而我等要离开这儿,想必周边的官兵一定会再次将我们给制服。就算我等没有被官兵抓住,逃出生天,这样也可以给你们留下口舌,说我们大闹县衙又杀了人,然后你再在全国追铺我们不是?我劝你老老实实的交代,否则我们在离开这儿之前,一定先让你们先死。” “我并没有在大堂周边布置官兵。原先我很自信光凭借一个头陀和我们这么多的人手,一定可以成功抓拿住你们的。不成想,好汉吉人自有天相,身段也颇高,反倒将我们给制服了。只要好汉不杀我们,我保证好汉平安来平安走。”多浑虫哭丧着脸说道。 徐央刚才所说的话,不过是自己胡乱猜测的,目的就是要吓一吓对方,看是否有官兵在四周埋伏。当听到多浑虫说没有埋伏官兵后,心里重重的松口气。徐央来到大堂的周边,扒开铁链网朝着外面看了看,又听了听动静,外面则是一个人影都没有,也没有出现兵器碰撞和人声。徐央寻思难道周边真的没有官兵不成? 徐央仔细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发现外面确确实实没有任何可疑之处,当寻思要不要放了多浑虫一伙人的时候,又想到放了官差们倒是容易,但是却万万不能够放走多浑虫离开这儿,否则定会给自己惹来无穷无尽的麻翻。 徐央想着心事的时候,耳边自然也伴来官差们和多浑虫的求饶声。而就在徐央想着心事的时候,忽然看到大堂上方的“明镜高悬”大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垂直歪斜着,摇摇晃晃的,好似随时都可能从上面砸落下来一般,并且这个大匾的下方正是跪着的多浑虫。 徐央在看到大匾就要砸落而下,心生一计,说道:“你们让我放你们一命,并说不会出卖我们,而我则是不相信你们的誓言。就拿刚才两位师爷说罢,我只稍稍用点刑,对方就全盘托出了,并且还出卖了多浑虫,这让我如何才能够轻信你们啊?” “好汉饶命啊!好汉饶命啊!好汉乃是英雄豪杰,自然不能够跟多浑虫这样的无赖相比。而我们也绝不会出卖四位好汉,打死都不会出卖的。请好汉相信我们所说的话吧!”衙吏们和师爷痛哭流涕的说道。 徐央心里冷笑,虽然知道这些人人前说一套,背后又说另一套,自然不会将这些人的话信以为真了。徐央看着多浑虫头顶的匾就要砸落下来,说道:“这样好了,你们总说不会出卖我等,而我又是不信。那我们就拿这个多浑虫打个赌好了,对方做了这么多的坏事,一定会受到上天的惩罚,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假若对方能够在半柱香的时辰不死,我则不相信你们所说的话,并将你们全给杀了;若是这个多浑虫在半柱香的时辰内死去了,那就饶恕你们,不杀你们,如何?自然,我们三人是不会出手杀对方的,你们可以放心。”说毕,朝着大虎小虎和马子晨使个眼色,示意其离开多浑虫身边。 马子晨和大虎小虎不明白徐央的用意,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搬出这么一套因果报应的道理出来。徐央一边看着多浑虫头顶悬着的大匾,一边祈求着大匾快快砸下。其实,徐央也不想将这些官差们杀死,但是又不相信这些人所发下的誓言,但是这些人却都相信世间有鬼神,也信奉因果报应,故而拿多浑虫会受到上天的惩罚说事。若是多浑虫被大匾砸死,这些人自然都信以为真,以为世间真的有报应,才会信守承诺,不至于尽快的出卖自己。 第四十六章 被大匾砸死 多浑虫听到徐央居然用因果报应来吓唬人,说自己会受到上天的惩罚,冷哼了一声,嘲笑道:“我虽然作恶多端,坏事做尽,若是上天想要惩罚我,岂不是我早就完蛋了。徐央,这可是你亲口说的,可不要到时候狗急跳墙,出尔反尔,反倒将我给杀死了。我就在这儿不动,看上天是如何惩罚我这样十恶不赦的坏人的。”虽然嘴里是这么说,但是心里也心惊胆颤自己会不会真的受到了上天的惩罚。 “你放心,我是不会杀你的。你既然不相信你会受到上天的惩罚,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徐央说道。然后将椅子放在距离多浑虫五米开外,坐在对方对面看着对方。 衙吏们看着徐央信誓旦旦的坐在多浑虫的对面,很是疑惑多浑虫难道真会受到上天惩罚不成?这些衙吏们自然恨不得多浑虫死去,这样自己也可以获得性命了。于是,大堂中的人都距离多浑虫远远的,生怕上天惩罚对方之时,自己也会受到了牵连。顿时,大堂所有人的眼睛都锁在了多浑虫身上,看着对方是如何受到上天的惩罚。 徐央看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而上方那个匾额则是左右的摇晃,并没有掉下来的打算。而多浑虫为了避免徐央耍赖,又喝令师爷在旁边点起一根香,在香的半腰做好标记,一边东张西望寻天劫,一边看着香渐渐的往半腰烧着。 多浑虫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香已经点燃到半腰,顿时放声大笑,嘲笑道:“徐央,还有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你们看到没有,这根香已经烧到了一半了。上天不是要惩罚我吗?在哪儿?快放了我。徐央你放心,我知道你手段颇深,我以后也不会找你麻翻了,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们互相不认识,各不相干。你们这些该死的家伙,还不快将你爷爷放了。” 大堂中的人眼睛也锁在了香上,也看到香确实烧到了一半,顿时衙吏们又纠结了起来,若是将多浑虫放了,只怕徐央不高兴;若是不防多浑虫,只怕对方将来会给自己小鞋穿。而就在衙吏们纠结不已之时,徐央的心早已经提到了嗓子眼,知道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说的话,岂能够出尔反尔? 徐央看到对方头顶的大匾迟迟不落下,而那个香也确实烧过了一半,猛地站起身,说道:“既然这个香已经烧到了一半,那我也必须要履行承诺。将多浑虫放了,但是你们这些衙吏们则是不能够幸免。” “饶命啊!饶命啊!”这些衙吏们看到香已经烧过了一半,又看到徐央要杀自己,顿时大哭大喊道。 而就在徐央准备动手杀这些人的时候,忽然听到头顶传来“卡”的一声,连忙朝着头顶看去,只见那个大匾已经脱离了悬梁,正朝着下方砸来。而多浑虫也听到头顶传来“卡”的一声,猛地抬头一看,惊恐的看到自己头顶居然悬着一个大匾,而那个大匾声音一落就朝着自己砸落而来。 多浑虫没有想到是这个大匾要结束自己的性命,顿时不顾一切的朝着旁边滚。虽然多浑虫被捆个结实,但是在慌乱之中连忙倒地打滚。而就在多浑虫滚了没有两圈之时,忽然看到自己被阴影笼罩,惊恐的看到一个硕大的匾额朝着自己当头砸落。 衙吏们眼看自己就要葬身在徐央手下,但是又看到对方站在那儿不动,而后就听到“卡”的一声,连忙回头看去,就看到大堂上方悬挂的“明镜高悬”的大匾已经飞快的朝着多浑虫砸来。“嘭”的一声巨响,只见大匾一侧结结实实的砸在多浑虫的腰部,而对方则是发出一声惨叫,口喷鲜血,而后整个大匾瞬间就拍打在对方的身体上,吞没了对方身体。 衙吏们看到多浑虫被大匾打死了,又喜又忧,不知道徐央会不会杀死自己,也不知道徐央会不会看在多浑虫已经死的份上放过自己。顿时,衙吏们一个个泪流满面的愣在那儿,看到多浑虫果真受到了天谴,也顿时为自己的性命担忧起来。 徐央看到衙吏们看着大匾下的多浑虫,冷笑道:“你们将大匾抬起,看看多浑虫是否死了?若是多浑虫已经死去了,那么你们也将获得自由;若是对方还没有死,那么今天将是你们的祭日了。” 衙吏们听到徐央发话,顿时站起两个衙吏跑到大匾边,一左一右的抬着大匾。但是大匾却只是动弹了两下,根本就无法抬起来。这两个衙吏看到自己无法抬起大匾,连忙朝着其余的衙吏喊过来帮忙。 这些衙吏也看到二人抬不起这个大匾,心里疑惑这个大匾该有多重啊?疑惑之时,所有的衙吏全都跑到了大匾旁,就连无法行走的师爷也忍痛跑来,众人围成了一圈,咬牙切齿的奋力抬着这个大匾。 而就在众人合力抬起大匾之时,那受伤轻的师爷转念一想,朝着四周的衙吏们咳了一声,又使了个眼色,顿时周围的衙吏们心领神会,明白了对方的用意。于是,这些衙吏装作没有抬起大匾的样子,又将手中的大匾松开,而后大匾又重重的砸在了多浑虫的身上,只是对方此刻已经没有了任何声音,只是在地面流淌着一大片的血迹。 众衙吏看到多浑虫被压在大匾之下,而这个大匾居然要七八人才能够抬起,想到对方若是不死,那么自己将要死去了,故而才又将大匾砸在对方身体上。众衙吏看到自己脚下满是鲜血,知道对方此刻必死无疑,顿时又合力将大匾移开,惊恐的看到多浑虫已经被大匾砸成了肉泥。 徐央也看到衙吏们本来已经将大匾从多浑虫的身上抬起来,不成想反倒失手将大匾又重新砸在了多浑虫的身上,从而就看到对方四周流淌尽是血液,知道多浑虫已经无力回天了。徐央也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衙吏们为了能够活命,反倒将多浑虫置之于死地而不顾,可谓是心狠手辣。 “没有想到这个多浑虫作恶多端,真的遭受上天惩罚了。但是更让我想不到的是,多浑虫虽然是个十恶不赦的人,但好歹是你们的顶头上司,是朝廷的命官,你们竟然佯装抬不起大匾的样子,又再次的将大匾砸在对方的身上。我们三人都是人证,都亲眼看着你们将大匾砸死了多浑虫。”徐央拍着手说道。 衙吏们没有想到徐央居然说是自己用大匾打死了县令,顿时一个个匍匐在地,口口喊着求饶。衙吏们也在这个时候反应过来,原来徐央早就知道大堂上方的大匾会砸落在多浑虫的身上,故而才信誓旦旦的说多浑虫会在半柱香的时辰受到天谴,而这一切都是对方事先策划好的。但是衙吏们也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本来只想置之多浑虫于死地,不成想反倒给徐央留下了口舌,从而给对方留下了自己害死县令的证据。 众人心里没有想到徐央的诡计真是太多了,自己所有人加到一起都不敌对方十分之一。本来还心存侥幸的人,本想等徐央等人离开后再抓拿对方,但是现今看到对方诡计之多,顿时就将这个念头给打消了。 “你们想要活命也不难,只要以后不出卖我等就行,否则我就将你们杀死自己顶头上司的事情抖落出来。”徐央坐在椅子上说道。 马子晨和大虎小虎三人也没有想到多浑虫真的受到天谴而死了,也看到衙吏们刚才失手没有抬起大匾,反倒又砸在了多浑虫的身上。三人本来以为衙吏们刚才真是失手所致,不成想这是衙吏们故意的,目的就是要造成多浑虫是被大匾砸死,自己好被徐央放了。 这些衙吏们看到徐央已经将自己的心思看个透彻,岂还敢耍什么花招,答应誓死也不敢出卖对方。徐央看着衙吏们跪在那儿,问道:“那我问你们,要是有人问多浑虫怎么死在了大堂当中,你们该如何回答啊?” “小的就说县令在审理案件之时,不成想上方的大匾砸在了对方的身上,从而将对方给砸死了。而那个大匾又十分的沉重,是需要十个人才能够抬起,故而县令被砸在大匾之下,已经没有生还的可能了。”受伤轻的师爷说道。 徐央看到那个师爷瞬间就想好了应对之策,看得出对方也是老奸巨猾之人,经常干这种草菅人命的事情。徐央点点头,说道:“这样说倒也应付的过去。那我再问你们,这大堂当中除了那六个圣莲教人员之外,还有三具尸体,这又该如何的应付啊?” “小的们只需要将三者的衣服换为普通居民的衣服就行了,然后再在三人的脖子上系一条白布,反正圣莲教的衣着打扮跟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我们这样打扮一番,是不会有人认出来的。”那师爷瞬间想好应对之策说道。 徐央没有想到那个师爷反应真是灵敏过人,若是这人能够踏踏实实的做一个好官,想必一方百姓也会跟着沾光。但是,这些人岂会能够干出造福一方的事情出来,只要不变本加厉的祸害百姓就行了,更加不会奢望对方能够干出什么好事情出来。 徐央点点头,站起身,朝众衙吏们说道:“你们最好不要出卖我等,否则我的手段你们也是见识过的。我这次饶了你们的命,但是若出卖了我,结果你们就想想吧!” 这些衙吏们连忙口称不会出卖对方,并且这些衙吏心里的小算盘早已经打消了,更加不敢跟徐央等人做对。徐央示意大虎小虎和马子晨离开,然后朝身后的衙吏们说道:“那这些事情就留着给你们处置好了,你们可要记住自己的话。”说毕,朝着外面走去。 这些衙吏一边磕头,一边口称不会出卖徐央等人。等衙吏们感觉大堂当中已经没有了四人影子后,才偷眼朝着前方看去,只见大堂大门开着,四人已经牵着五匹马儿离开了县衙。众人看到徐央等人已经离开了,顿时松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长吁短叹。 众人看到大堂当中躺着十个人的尸体,一衙吏问师爷:“这四人真是无法无天。我们要不要去知府那儿报官,由军队出马来收拾这伙人。” 这人刚说完,那师爷就朝着对方煽了个响亮的耳光,厉声喊道:“你真是不要命了啊!你要死,可不要拉着我们来垫背。你们没有看到这个家伙虽然貌不惊人、年龄不大,但是诡计却是我等加到一起都不如对方的呀!我等若是真的派遣官兵去抓拿对方,万一让对方再次的逃之夭夭,那么我们的死期也就到来了。刚才你们也看到对方的手段了罢,对方居然可以从那个金佛手中逃脱,并且胳膊粗的板子打在对方的头顶,对方居然没有事情,这种人不是我们可以对付的。你们趁早打消陷害对方的念头,否则下一个死的人将是我们其中一个。” “师爷,那我们就按照你说的来办就是了。”周围的衙吏异口同声的喊道。 师爷顺着徐央等人走着的路线,眯着眼睛想着事情,悠悠的说道:“这件事情,只能够让我们十二人知晓,否则那人虽然放过了我们一命,但是还有朝廷。若是让朝廷知道我们也是残害自己上司的一份子,只怕我们也吃不了兜着走了。别浪费时间了,先将那三人给换上民服,省的被人再看到。我们的麻翻已经够多了,别再招惹不必要的麻翻了。” 师爷一说完,这些衙吏们顿时手忙脚乱的整理现场,师爷则是一瘸一拐的站立门口,将大堂的门关住,防止被人看到。 徐央、马子晨和大虎小虎出了县衙,看到后面没有人追来,顿时跃上了马儿,飞也似的朝着县城外跑去。 第四十七章 中举 徐央四人骑着马儿飞快的离开县城后,又看到身后没有追兵,才渐渐的放缓脚步,重重的出口气。马子晨和大虎小虎三人对于刚才在大堂当中所发生的事情依旧心有余悸,不成想自己在生死存亡之间,徐央居然能够一次次的战胜诸般的磨难,使得自己才成功死里逃生。这使得三人愈加感觉徐央十分的神秘,越来越看不透对方了,对方不仅手段高深,诡计也是让人望尘莫及。 徐央四人不走大路,专挑小路走,走着走着就听到远处传来小溪的声音,顿时四人一一来至溪边,擦洗着浑身的血迹,又在伤口处倒上金疮药。马子晨在四人当中没有受伤,受伤最重的莫过于徐央,紧接着就是大虎小虎二人了。 马子晨看着徐央将头上的血渍用水洗掉,问道:“徐兄,我们堂而皇之的从县衙离开,你说那些衙吏们会不会出卖我等?会不会派遣官兵来追杀我们啊?” “我如果是那些衙吏们,就不会出卖我们的行踪。你们不要忘记了,他们也有把柄在我们手中,他们也是亲手杀死自己顶头上司的一员,也是人人贪生怕死之辈;知道若是惹怒了我,就会给他们带来无边无际的麻翻。故而,这些人一定不会出卖我们的。”徐央信誓旦旦的说道。 马子晨三人知道徐央十分的有把握,不然早就送那些衙吏们归西了,岂会留着他们的性命?马子晨看着三人都将浑身的血迹洗好了,又在伤口上撒了金疮药,说道:“我今日能够洗脱冤屈,又能够将杀害我娘子的罪人绳之以法,这还要多谢徐兄的帮忙啊!若不是有幸结识徐兄这样的英雄好汉,我或许此时还在牢狱之中吧?徐兄的再造之恩,我今生无以为报,只能够来世当牛做马来报答了。” “你这个秀才真是够罗哩罗嗦了。我虽然帮了你,实则我也帮助了我自己。你看,我们进入县衙当中,岂不是还捞到了八千两的银子。”徐央说道。说毕,从怀中套出一摞银票,笑说道:“你们三人也出了气力,见者有份,一人就分二千两罢。” 大虎小虎和马子晨没有想到徐央竟然会跟自己分银子,而三人从未见过如此大的面额,也知道这些银子都是徐央用命换来的,顿时摆手制止,大虎说道:“徐兄,要说分银子给我们,还不如杀了我们,这以后还让我们如何见人啊!我们心里都一清二楚,这些圣莲教人员都是徐兄一人杀死的,而我们在大堂当中又是徐兄以一敌十,我们才能够有惊无险的逃离虎口,否则我们都死不知道多少次了?这些银子都应该属于徐兄的,就不要再分钱财了。”说毕,马子晨和小虎也附和不要银子。 徐央看到三人执意不要银子,也就没有再强人所难,顿时就将银票收入怀中。徐央有了这八千两的银子,加上先前的二千两余银,现在身上总共有一万两的银子了。并且,徐央还看到这八千两的银票都是恒利、恒和四大钱庄的,这倒为徐央再不为兑换银票的事情发愁了。 徐央看到大家都洗好了伤势,顿时跃上马。马子晨和大虎小虎也相继翻身上马,朝着安宁村而去。 当四人回到安宁村的时候,已经是在傍晚时分了,而马子晨一回到家中,就拿出从湘城当中买的草药开始为连贵煮药了。马子晨将草药倒在砂锅当中,而后又用钢针给连贵针灸。徐央三人看着马子晨脚不离地的为那个救回的小女孩医治,相视而笑。 马子晨的娘看到四人在外面逗留了两天的时间,问去哪儿了?徐央则是说在外面转悠了转悠,不知不觉就忘记了时间,而后才又在湘城住了下来,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而五匹马儿则是寄放在马子晨家中马棚当中。 徐央将村民的散银拿出来,分出马子晨家的,其余的让大虎小虎二人给村民发去。大虎小虎抱着一千二百多两的散银,离开马子晨的家中,去各个村民家中开始分银子了。徐央看到马子晨为连贵针灸好,猛然看到对方现今已经不像原先那般的痴呆了,顿时喜出望外。而连贵当得知自己是被徐央和马子晨所救,顿时泪流满面的朝着俩人感谢连连。 徐央、连贵、马子晨和马子晨的娘坐在院落当中的团圆桌上吃饭,吃饭其间,只见马子晨不停的为连贵夹着菜,而连贵这是不停的道谢,也时不时的为马子晨夹着菜。马子晨的娘看到马子晨一直为连贵夹菜,也看出了一些猫腻,只是低头吃菜嬉笑着。 就在四人在院落当中吃饭之时,忽然就听到门口传来一人的咳喘声,徐央回头一看,只见门口站立着一个文质彬彬的老者拄着拐杖。马子晨看到这老者之后,顿时从凳子上弹起,而后跑到对方的身边,躬身行礼,问道:“老师,这么晚来我家中,所谓何事啊?”原来,这老者乃是安宁村的老秀才。 这老秀才看到马子晨一家人在院落当中吃饭,只是朝着徐央和连贵看了一眼,朝马子晨说道:“在今年十月份就要举行会试了,功课温习的怎么样了?”(注:清朝的科举制度分为:乡试、会试、殿试,每三年举行一次。乡试是在秋季,而会试则是在当年的三月举行,此处放到十月份。) “回老师,在下还不知道是否通过了举人,还无法去龙京参加会试。”马子晨恭敬的说道。 那老秀才听到对方还不知晓自己已经通过了举人,摸着下巴的胡须,笑说道:“马春霖(学名),你只知道整天的读书,连自己是否通过举人都不知晓。昨天湘城已经发下‘桂榜(名单)’,其中就有你的名字,你现在已经是举人了。” “真的呀?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我考不中的。多谢老师前来告知。”马子晨喜得弹地而起、手舞足蹈说道。说毕,就看到对方哭丧着脸,问道:“老师是否得中了解元?” 那老学究看到对方喜得蹦蹦跳跳,满脸沮丧的说道:“我依旧没有考中,何谈‘解元’啊!这次的解元是被一个叫做朱复明的获取了。唉,我只能够再等待三年考举人了,只是不知道我能否再活个三年?你既然已经考取了举人,又是我们安宁村唯一一个举人,就加把力,争取考一个‘贡生’才是啊!”(注:解元是乡试第一名,而贡生则是中了会试的名称。) 马子晨看到对方没有考中,顿时泪流满面,不知道如何的安慰对方才是。那老学究跟对方又说了两句话,摇头叹气的离开了。 马子晨的娘听到对方考中了举人,顿时拉着对方一同的欢欣雀跃起来。徐央和连贵也是鼓掌喝彩,为对方祝福连连。马子晨回到凳子上,唉声叹气道:“我这个老师考秀才考了十多次,不成想考举人又考了十多次依旧没有中举。老天真是太不长眼了。” 徐央听到马子晨在那儿长吁短叹的,很是惊讶刚才那个老学究竟然考秀才都考了十多次,并且考举人也考了十多次,嘀咕道:“这人看相貌已经六七十岁了,看来一生都被功名利禄所约束住了啊!” 马子晨长吁短叹一阵后,而后就进入了兴高采烈当中,述说着自己从童试考取至今的种种经历。马子晨当说道解元之时,说道:“没有想到‘解元’居然被朱复明考中了,希望我参加会试能够顺利的考取贡生就行了。”问徐央:“徐兄,再过几天,我就要前往龙京了,不知道徐兄有何打算?” “我不过是四处流浪的道人罢了,大不了我再干老本行就是了。”徐央说道。 马子晨知道对方的老本行就是替人算命,本想让对方替自己算算能否高中贡生,但是想想自己的命运应该由自己来把握,再说未来的变数很大,什么事情都说不定,唯有用功读书,方才是硬道理。马子晨正要向对方说跟自己一同进龙京,话没有开口,就看到街坊邻居都来祝贺自己中了举人,而后满村的人都相继来祝贺了。 马子晨送走这些来给自己祝贺的村民,朝徐央说道:“徐兄,这湘省人口又少,人也不是很富裕,若是徐兄要干老本行,倒不如跟着我去龙京如何?龙京人口多,人人都富裕,想必赚钱一定比在湘省容易一些。” “到时候再说吧!你计划什么时候去龙京赶考啊?”徐央问道。 马子晨站起身,背负双手说道:“从湘省到龙京的路程将近二千公里,就算没日没夜的赶路,也需要走半年之久才能够赶上十月的会试。所以我决定过两天就出发,然后在路上慢慢的温习功课就是了。” 马子晨刚说完,就看到大虎小虎二人也走来了,顿时笑逐颜开的朝着对方祝贺连连。大虎问对方什么时候启程,马子晨则是将刚才的那番话说于俩人。俩人听到对方后天就要走了,祝贺对方能够高中贡生,将来可不要忘记自己等语。 大虎小虎又看到徐央坐在凳子上想着心事,而马子晨的娘和连贵俩人已经回屋说笑起来了。大虎朝徐央问道:“徐兄,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倒不如跟我们住在一起如何?” “我本来打算继续干老本行,但是想到我现在已经有万两银子了,又何必再去为人算命呵。反正我是一个四方游走的道人,去那儿都是一样,倒不如跟着马子晨去外面历练一番、增长见闻也不是不可以。那龙京我也不曾去过,我也很想见识一下龙京的繁荣,说不定还会给我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徐央说道。其实,徐央很想知道害死自己掌门和阐幽真人的凶手是谁,实力又是怎么样,故而才选择去龙京走一遭。 马子晨听到徐央肯跟自己去龙京了,喜出望外,知道自己若是由对方陪伴着,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到达龙京,顿时朝着对方感谢连连。马子晨朝大虎小虎二人说道:“现在村落当中已经没有年青人了,所有的年青人已经加入到圣莲教当中,而圣莲教是什么样子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若是继续留在村里,只怕圣莲教还会来村中游说、拉拢人员,倒不如你们也跟着我去龙京如何?” “若是我们也离开了安宁村,万一官兵们又来村落当中抓人怎么办?我们还是留下来保护父老乡亲们吧!”大虎说道。 徐央看到俩人满心欢喜,但是在想到村里亲人的安危之后又拒绝了,也知道现在世道混乱,身不由己;若是在太平盛世,说不定俩人也会跟着去龙京。徐央看着月亮高挂天空,说道:“你们俩人就算留下来,万一官兵来村里,只怕你们两个也是无可奈何啊!原本安宁村有一百多口人,但是光加入圣莲教就走了一大半,其中一小部分人又在绿营兵那儿死亡一些,现在村中满打满算也就只有三十多人了。而这三十多人又到都老弱病残之人,倒不如为乡亲们找个安居之处,岂不是更加的保险妥当了。” “徐兄一句话胜读十年书呵。若是村民都不在村落当中,就算官府来,也是无可奈何了呀!而我们安宁村的人都在山林当中有木屋,倒不如让乡亲们都暂居在山中,岂不是万事大吉。”马子晨说道。 大虎小虎听到徐央和马子晨建议村民不要住在了村里,摩挲着手掌,说道:“刚才我们给乡亲们送银子的时候,已经有很多的乡亲离开村落了,有的投奔远方亲戚,有的已经定居到山中了。估计,现在村落当中只有不到二十人了。”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刚才乡亲们过来祝贺我之时,我还奇怪怎么只有这点村民,想想才知道都离开村里了。这个兵荒马乱、贼匪横行的年代,最受苦的依旧是老百姓啊!”马子晨说道。 第四十九章 离开昌明县 在徐央加紧修炼“过去弥陀经”之间,马子晨和大虎小虎三人则是忙着准备去龙京所需要带的物品。而在这两天的时间里,那个被徐央救回的连贵也恢复如初,出落的亭亭玉立,一扫先前那般的颓废之状。 就在马子晨和大虎小虎看着两天时间已经到了,而自己所需要准备的事物也准备妥当了,就是迟迟不见徐央从房间当中走出。大虎小虎两人推了推马子晨,示意对方前去敲门。马子晨看着天色已经接近了中午,若是再不走,只怕就要等待明天了,这岂不是要耽误大家的行程? 马子晨想了想,就朝着徐央休息的房间走去,但是刚要敲门的时候,就听到“吱呀”一声,那房门已经被打开了,而后就看到徐央站立在门口,精神饱满,气定神闲,跟先前比较起来恍若换了一个人一般。 大虎小虎看到徐央出来了,连忙跑到对方的身边,正要埋怨的时候,也惊恐的看到徐央好似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只是那种变化只蕴藏在体内,不曾流露在外。熟悉徐央的三人看到对方还是那身打扮,但却能够清晰的看出对方确实发生了改变,只是这改变自己也说不上来,好似对方现在的精神面貌是不容亵渎的一般,十分的神圣不可侵犯。 徐央看着三人呆呆的站在门口看着自己,嗤的一笑,笑说道:“难道你们还要等到明天再启程不是?若是明天再出发,那我可要回屋了。”说毕,就要将房门给关上,转身离开。 “等等。我们正是在等你,就是现在要出发了。”马子晨看到徐央要回去连忙制止道。 徐央朝着院子看去,只见院落当中放在五匹马儿,马儿的背部驮着大大小小的包裹,而马子晨的娘则是站在远处。徐央看到四人已经准备妥当了,走出房间,伸个懒腰,说道:“既然大家都准备好了,那我们就赶路吧!只是,还有谁要跟着我们一同去啊?”说毕,疑惑自己这方只有四人,难不成那个老学究也要去不成? 马子晨正要给徐央解释的时候,就看到另一个侧房走出一女子翩翩而来,说道:“这个连贵的家在豫城,她本人也想回老家看看,故而就顺道带着对方一起走。徐兄,我们事先没有跟你商量好,还请你多多包涵啊!”说毕,那连贵已经来到了四人的身边,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徐央,也希望对方能够点头认可。 “反正我们这么多的人去龙京,多一个女子也无妨。既然对方想回老家看看,这又有什么妨碍的。”徐央笑说道。 马子晨听到徐央同意连贵一同前往了,喜得笑逐颜开。五人跟马子晨的娘告了别,翻身上马,催着马儿朝着村口而去。当五人朝着村口走去之时,村落当中仅剩的村民都相继来送别,并说了一番祝贺等语。村民们直至将五人送出了村落,挥泪跟五人告别,而马子晨和大虎小虎也同样跟自己的亲人告别。 徐央本来还奇怪连贵会不会骑马,但是看到对方蹬着马鞍,有说有笑的才放了心。徐央看到连贵的马鞍上面的绳索明显被缩短了一些,才使得对方能够成功的瞪着马鞍,否则连马鞍都踩不上,如何来骑马儿呀?虽然如此,连贵骑着马儿之时,还是稍显笨拙,一看就知道是刚学会的。一问马子晨才知道,原来连贵听到四人要去龙京,故而就事先跟马子晨商量好了,然后利用两天的时间练习着骑马。 五人出了安宁村,一路朝着北方走去,而所经过的各个村落也看到一些衣着鲜亮的举人要么骑着马儿,要么骑着驴,或骡子,甚至有的人雇个马车也朝着北方走,而绝大一部分的人则是徒步走着。 这些村落当中要么只走出一人,要么走出了两三人,甚至有的村落当中一人都不曾走出来。当这些人看到马子晨五人之时,顿时惊讶起来,不解对方怎么会有钱买骏马了?马子晨自然不会将实情告诉了这些人,则是敷衍了事的说了说,而这些举人们则是没有追问下去,结伴朝着北方而走。 马子晨看到这些举人要跟自己结伴而行,自然十分的高兴,故而这些人就一同跟在徐央五人的身边朝着北方走。徐央看到这些人虽然都有坐骑,但是明显的不敌自己的马儿行走快,没走一会儿,就需要停下歇歇才行,而那些徒步朝着龙京走的人早已经被甩在身后,看不见人影了。 就这样,徐央五人骑着高头大马朝着北方走着,身边相伴的人也渐渐的稀少起来。等接近傍晚之时,五人身边已经没有了一人相伴左右。而与此同时,五人也走出了昌明县的范围。若是这五人徒步走的话,现在还在半道上,其间还要多亏这五匹马儿。 徐央看到夕阳西下,而距离下一个县城则是需要走三个时辰,若是等自己来到了这个县城,只怕县城的大门已经关闭了。故而,五人就在路边搭建五个帐篷,给马儿味草料,开始休息。 就在五人搭建好帐篷,煮水做饭之时,就看到三三两两的举人骑着毛驴儿,或者骡子也走了来。当这些举人看到五人已经开始做饭了,一个个羡慕五人的马儿走的快。这些举人要么留下来休息,要么继续的朝着北方赶路。 随着徐央等人都吃毕饭后,徒步而来的举人才姗姗而来。这些徒步而行的举人啃着手中的干粮,看了看徐央等人坐在路边聊天,摇了摇头,知道自己没有坐骑来代替脚力,唯有不停的走,才不至于落在这些人的后面,所以草草的打声招呼,又继续的朝着北方而走。 徐央看到自己帐篷周边也搭建起了一个个的帐篷,而这些举人们则是跟马子晨探讨着学问,相谈盛欢。随着夜幕降临,众人才都一一的睡去,保存体力才能够远途跋涉的赶路。徐央则是盘手盘脚的坐在自己的帐篷当中修炼,但是此时则无法的继续修炼“过去弥陀经”,否则定会惊吓起周边举人,故而只能够修炼起自己在五云观的法门。 翌日,众人收拾好帐篷之后,又各自朝着北方而行。自然,徐央五人一马当先走在最前,时不时的就将身边的举人给甩在了后面。徐央五人的马儿并没有飞跑起来,只是“滴答滴答”的走着,否则不出十日定可以走出湘省了。五人为了保存马儿的体力,就慢悠悠的催着马儿慢慢的行走,反正马子晨距离会试还有半年的时间。 众人在朝着汨阳县走之时,远远的看到西侧有一个大湖泊,一眼望不到尽头,此湖正是洞庭湖。 马子晨看着汨阳县就在眼前,说道:“走过汨阳县,再走过岳阳县,就出了湘省了,就离开生我养我的家乡了。若不是我们没有这矫健的五匹马儿,估计我们还在昌明县吧?而我家里十分的贫穷,别说买马儿了,就连一头驴子也买不起。这还要多谢徐兄帮忙,否则等我徒步朝着龙京赶路,也不知道要什么是否才能够走到。” 徐央正要向对方说客气之时,忽然听到几声马蹄声朝着自己这边而来。徐央等人朝着声音的地方看去,就看到东边显现三个人骑着高头大马而来,而这三人则是穿着鲜亮衣服,身后还跟着书童和仆人们;只是后两者是徒步,并且身上还背着包裹或者挑着担子。 等这三人来至马子晨身边的时候,也是惊讶的认出是马子晨,并且一一把目光留在了对方的骏马身上,而后这些人的书童和仆人们才姗姗而来。 徐央看到这三人打量着马子晨,也朝着三人看去,只见三人都是相貌俊朗,气宇不俗的二十出头年青人,穿着红、蓝、绿的绫罗绸缎衣服,手中摇着扇子,一副公子哥的打扮。而反观徐央五人则是衣服单调许多,都是清一色的布衣,只是在马儿的衬托之下显得有点不同寻常。 徐央看到三人身后的书童都是聪明伶俐之人,而仆人虽然挑着沉重的担子,但却健步如飞,不喘一口气,显然是修炼过一些内功和外功的。 这三人打量一番马子晨五人后,并不认识徐央和大虎小虎,那蓝衣人说道:“我当是谁骑着高头大马而来,不成想是牢狱举人马甘霖啊!你一个穷鬼举人,哪有钱买的这么好的骏马?想必是偷来的罢。哈哈。。。。。。”说毕,三人顿时都哈哈大笑起来。 “朱复明,我们的马儿是正大光明买来的,岂会干出偷鸡摸狗的勾当出来?我不过是含冤入狱被冤枉罢了,我现在已经洗脱清白,为自己含冤昭雪了。”马子晨义愤填膺的说道。 三人听到马子晨为自己辩解,也懒得听对方说这么多,朱复明说道:“我在乡试中考的头名,那这次在会试当中一定也会考的头名。我只能够希望你这个倒霉的家伙落榜,才能够对得起你这个牢狱举人的称呼。你就算将全家人都带上,也是没有什么用的,也必定会落得名落孙山的结果。”说毕,三人又嘲笑了起来。 “朱复明,你们不要嗤笑与我,到时候谁能够考的头名还不一定哩!说不定到时候落榜的是阁下才对。我权你们还是好好的用功读书,免得考试之时,方恨自己平时读书少啊!”马子晨说道。 三人听到对方居然说自己会落选,气得暴跳如雷,朱复明咬牙切齿的喊道:“你这个一穷二白的穷书生,怎么能够跟我们相提并论。我们家里有的是钱是权,请来的老师都是有经验丰富的举人,而教给我们的都是经验之所学,都是精华。反观你这个穷光蛋,哪有钱聘请这些有名望的老师啊?不过是啃着几本破书罢了,哪能跟我们相比较?你反观这么多年中举和考中贡生的人员当中,又有多少是来自于我们富家子弟,而穷人子弟当中只不过出了三三两两的贡生罢了。我劝你老老实实的夹着尾巴回家种田去罢,少在那儿痴心妄想的想考中贡生,为家族带来复兴。” 马子晨听到对方嘲笑自己,冷哼了一声,说道:“虽然我们的学习环境和资源不如你们富家子弟,但是我们穷人子弟只要肯用功,将来必定可以成为流芳百世的清官。但是,你们这些浪得虚名之人,就算高中,将来也不过是国家的蛀虫罢了。” “你这个该死的穷光蛋,不过是泥腿子一个,居然还敢给我们讲道理。实话告诉你,你所学的那些东西都是歪瓜裂枣的,都没有学到重点精髓上,就算废寝忘食的苦学,也不过是在浪费时间罢了,根本就无法达到能够考过会试的水平,肯定会落选的。不信,我们走着瞧,看谁能够笑道最后,成为真正的赢家。”朱复明说道。 马子晨还想反驳对方,就看到朱复明朝着自己狠狠的瞪两眼,然后仰头哈哈大笑的催动马儿朝着北方飞跑离开了,从而给自己留下滚滚的灰尘。对方身边等人看到对方嘲笑完马子晨之后,顿时飞快的驾驭马儿离开,从而卷起地面的灰尘。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徐央五人已经灰头土脸了,气得五人暴跳如雷,大声谩骂三人。 徐央看到三人这么的嚣张,正要催马追赶三人的时候,就被马子晨制止住了,说道:“刚才跟我说话的那人就是这次乡试的解元朱复明,而这三人都是昌明县富甲一方的公子哥,有钱有势,想必这次会试的头名又要被三人给霸占了罢。” 徐央看到马子晨在马背上摇头叹气,想了想,说道:“未必如此,我想三人虽然能够高中贡生,但是想要考得头名却不是那么的容易。在龙京考试可不跟湘省一样,全国有财有势之人众多,有真凭实学的人也不在少数;而这三人不过是暴发户一般,不会嚣张太长远的。” 第五十章 卖身 马子晨听到徐央安慰自己,不过想想也觉得有道理,也觉得一个人要是太嚣张跋扈过了头,一定适得其反,这就是物极必反的道理。马子晨朝着徐央点了点头,催马继续朝着北方赶路。 五人来至汨阳县城中,已经是在中午时分了。徐央建议选一个酒楼吃一顿,一来为马子晨能够考中举人庆祝一下,二来恭祝对方能够高中贡生。马子晨本不愿这么破费的,但是经受不住徐央和大虎小虎的推托,只能够选了一个小点的酒楼用饭。连贵看着马子晨同意了,喜得鼓掌喝彩,拉着对方就朝着酒楼内走去。 五人将马儿给了小二,让对方将马儿喂饱,然后五人才在一楼落座。等五人用完饭正要离开的时候,徐央朝着连贵问道:“连贵,你姓什么啊?家乡又在豫省的什么地方?” 大虎小虎和马子晨三人听到徐央问起此事来,顿时才想到自己现今只知道对方叫连贵,连对方姓什么还不曾知晓,自责不已。 连贵看到四人都朝着自己望来,垂泪说道:“我的家乡在周平县,至于我姓什么我也说不清楚了。在我出生之时,我的父亲就已经死去了;后来我的母亲带着我改嫁他人,而那个人由于酗酒赌博,经常打骂我和我娘,从而又将我们给赶出家了。之后我娘又改嫁了俩人,但是都是一些经常打骂我们的人。不得已之下,我和我娘从此就孤单了下来,直至来到了湘省。我娘姓‘胡’,我就跟着我娘姓‘胡’。” “没有想到你的身世这么不幸又可怜啊!对了,你跟你娘来到湘省之后,你说你娘已经死去了,那你将你娘埋葬哪儿了?”马子晨问道。 连贵听到对方问起自己的娘,收泪说道:“我跟我娘来到岳阳县的时候,我娘就已经死去了,后来我被一个人花了一两银子才将我娘草草的给埋葬在岳阳县的乱坟岗。之后那个买我的人又在汨阳县买个女孩儿,之后我们就被对方带往了昌明县,从而又将我两卖给了路边一个卖茶人。这卖茶人就是徐大哥和马大哥救我的地方,多谢两位大哥救我出苦海。”说到最后,就要向两人下跪,但却被马子晨给拦住了,并让对方以后不要再下跪了。 “这些个人贩子真是可恨,居然拿着你卖身葬母的事情又将你卖给了他人。并且这些买卖人口的人竟然是一伙的,好从中捞取更大的利润,真是猪狗不如。”徐央恼羞成怒的说道。 大虎小虎也从马子晨的口中了解了事情经过,知晓徐央从那个卖茶人那儿拯救连贵的事情,更加没有想到这个卖茶人竟然跟人贩是一伙的,好利用善人来骗取钱财,从中牟取更大的利润,只是这些人贩是拿着人命来买卖的,根本就不拿人命当回事。 马子晨看着自己就要到达岳阳县了,朝连贵说道:“等到了岳阳县,你再去给你娘上香、报平安吧!” 连贵重重的点了点头,徐央付了饭钱和五马的草料钱,而后五人起身离开这个酒楼。小二牵出五人的马儿,说道:“各位客官,这五匹马儿我已经用上好的草料喂得饱饱的,你们但且放心就是了。”说毕,朝着五人嬉笑着。 徐央点了点头,从衣袖当中捻出一个碎银丢给了对方。那小二没有想到对方出手这么的大放,连忙恭敬接住银子,感谢连连。由于五匹马儿吃饱喝足,是不能够被骑的,故而五人只能够拉着五匹马朝着北门出去。 当五人朝着北门走之时,也时不时的能够看到路边有一些插草卖身葬亲人的,连贵看着这些人之时,不由得泪流满面,庆幸自己能够遇到徐央和马子晨这样的好人,又不断为这些卖身之人的未来感到担忧。 徐央朝着前方走之时,看到这些卖身之人一个个褴褛潦倒,知道自己虽然可以帮助这些人,但是要想帮助更多的人除非改革换代,否则只能够救得了一时、而却救不了一世。五人也不说话,装作没有看到的样子,快速的朝着外面走着。 当五人出了汨阳县城,顿时松口气,而后就看到街路两旁依旧还散落着三三两两的卖身之人,并且这些卖身之人都以女性居多。 就在五人朝着远处走的时候,就看到一个打扮的浓妆艳抹、花枝招展,披红挂绿的老女人也在挑选路边的女子,当看到满意的就买下。大虎朝着那浓妆艳抹的老女子努了努嘴,朝四人说道:“这老女人是昌明县一个妓院的老鸨,是专程来此挑选陪客的女子的。你看她身后都跟着三名女子了,还在挑选合适的。” 徐央和马子晨等人听到大虎这么一说,不由的就将目光落在了老鸨身上,只见对方手中拉着三根绳子,而绳子的一段则是绑着三名女子。 只见这老鸨边走边看跪着的卖身女子,当走到尽头的时候,眼睛一亮,就看到地上跪着一个褴褛清瘦的女子,而其身边则是躺着一个用草席盖住的人;顿时来到对方的面前,就看到对方头上插着一根稻草,细细端详对方的样貌和身段,心里乐开了花,但是面皮则是不动声色,问道:“多少钱卖啊?” “十两银子。”那跪着的女子低头细弱蚊声的说道。 老鸨听到对方要十两银子,顿时从地上弹了起来,咧着大嘴喊道:“我用十两银子都可以买到十个丫头了,你怎么就值十两啊?” “就十两银子,不还价。”那跪着的女子依旧低着头小声说道。 老鸨又仔细的打量那个女子一阵,伸手将对方的头抬起,端详一阵,吧唧吧唧嘴,不屑一顾的说道:“模样倒是不赖,将来学会了琴棋书画,岂不成为了我‘醉香阁’的头牌?只是太贵了,还是算了罢。”说毕,佯装要转身离开。 而就在老鸨转身要离开的时候,脚步却不曾大步大步的离去,而是装模作样的要离开,竖着耳朵听着渴望的声音。原来,这个老鸨心里是愿意花上十两银子买个女子的,但是又不愿花这么的多,故而佯装要离开,就是迫使女子能够降低点价格。 徐央五人也来到了老鸨和那女子的身边,也看到老鸨佯装要离开,而反观那个女子当听到对方不愿意卖自己之时,身体明显的颤抖了一下,而后头微微的抬起,张了张嘴,又没有说什么。 那老鸨等了一会儿,依旧没有听到身后传来期望已久的声音,而恰在此时,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音:“模样确实不错,可以给我做个小老婆。那卖身的女子,十两银子确实太贵了,我出五两银子怎么样?” 老鸨听到有人跟自己抢这个女子,唬的一跳,猛地回头一看,就看到一个赤裸着上身,满身横肉,一脸淫笑的人也在打量这个女子。老鸨朝着对方看了看,觉得眼熟,仔细一想对方,认出对方正是拐卖女子的人。 老鸨走上前,朝对方说道:“哎呦呦,我倒是谁,原来是张大麻子呵,没有想到你也有出手大方的时候啊?你平时不专门定着那些便宜的女子吗?为何今日破例买这个贵点的女子啊?难道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不成?”说毕,看着西边的太阳。 徐央和马子晨在见到这个一身横肉之人时,也觉得对方眼熟,又听到老鸨这么说对方,顿时就想起这人正是贩卖连贵的人贩,可谓是冤家路窄。大虎小虎则是认不出这人,见到徐央两人停住,也看起了热闹。连贵在看到这人之时浑身颤抖,顿时将身子藏在了徐央和马子晨的身后,不敢看对方。 张大麻子听到身后有人说自己,回头一看,“咦”了一声,顿时脸上笑开了花,说道:“原来是老板娘啊!失敬失敬。怎么?你也看上这个女子了?不过我可要告诉你:这个女子是我先看到的,是不会让给你的。” “你真是够无赖透顶了。这女子分明是我先看到的,你竟然说是你先看到的,真是岂有此理。”老鸨口水四溅的喊道。说毕,又抖动着肥头大耳,时不时的从脸上散落一层层的雪花,朝地上跪着的女子说道:“我出六两银子你跟我走,我替你埋了亲人怎么样?” 张大麻子听到对方跟自己抢人,大怒,口水飞溅厉声呵叱道:“老不死的婆娘,你将人家买回妓院当中陪客,岂不是糟蹋这么一个美人儿了。你害人可以挑选别人啊,干嘛专跟我做对不成?”说毕,狠了狠心,朝地上跪着的女子嬉皮笑脸的说道:“我出七两银子跟我走吧?我实话告诉你,我可从来没有花过这么大的价格买人噢!” 老鸨听到对方居然跟自己抢起来了,顿时朝着对方用力推了一下,不成想,反倒将自己推开了两步,勃然大怒,脸上的雪花又哗啦啦的掉落,唾沫星乱飞喊道:“你这个挨千刀的家伙,你说谁害人家了?我不过是看她身世可怜,来我们‘醉香阁’吃香的喝辣的,难道还害了人家不成?倒是你这个家伙,说不定将人家买来之后,又不知道会将其卖给哪个屠夫了?与其让他跟你受苦,倒不如跟着我过两天舒坦日子,也不枉此生才是。” 老鸨骂够之后,也狠了狠心,朝地上跪着的女子说道:“我出八两银子。我可跟你说,我可从来都不曾花过这么大的价钱买一个女子回去。今儿我还真破例了,定要买了你。要是你再不识抬举,那我可就走了;我也不妨告诉你,像这八两的银子,可是从来都不曾有过这个行情的,你可不要不识相。”说毕,又朝张大麻子喊道:“你有本事出九两银子我就让给你。” “老鸨,看来你今天真是下血本了啊!既然你那么想要这个女子,那就让给你好了。”张大麻子说道。说毕,就看到老鸨洋洋得意的从女子头上拔掉那根稻草,拍手乐道:“我做人的原则你又不是不知道,凡是五两银子以上的女子我是根本不会买的,刚才不过跟你玩耍的。哈哈。。。。。。” 老鸨听到对方原来是跟自己故意做对、耍自己取乐的,气得暴跳如雷,顿时伸手朝着对方脸上乱抓,顿时就将张大麻子抓成了猫儿脸。 张大麻子看到对方朝着自己乱抓,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了,顿时脸上就传来了火辣辣的感觉,伸手一摸,满手是血,气得恼羞成怒,脸色都成为了猪肝状,顿时将老鸨按到在地,朝着对方的肥脸一顿拳打脚踢,从而就将老鸨打成了猪头样。老鸨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就已经被对方按到在地了,而后脸部传来火辣辣的感觉,嘶吼着咒骂对方。 张大麻子和老鸨两人的体形都臃肿,而后者是位年迈的女性,岂会是前者的对手?张大麻子看到老鸨被自己打得鼻青脸肿的,恐自己以后再也无法在昌明县混下去,顿时收手起身,连忙朝着北方跑了。 老鸨看到对方从自己的身上起来了,顿时在地上一个打滚起来,也不理会满身的灰尘,破口大骂道:“张大麻子你等着,看我将来如何的收拾你。”喊之时,那张大麻子已经没影了。 众人看到张大麻子和老鸨的一场戏十分的过瘾,不断的朝着两者喝彩嘲笑。老鸨看到周围人嘲笑自己,大喊道:“笑什么笑?”说毕,才拍打着身上的灰尘。 “大娘,你付九两银子将我娘安葬了,我就是你的人了。”那跪在地上的女子说道。 老鸨正在气头上,听到这女子还敢题九两银子的事情,顿时就火冒三丈起来,口水四溅的喊道:“放你的屁,谁说我要用九两银子买你了。都是你这个小蹄子害我在众人面前出了丑,看我不打死你。”说之时,张牙舞爪的朝着那女子的脸上抓来。 而就在老鸨的手快要触摸到那女子之时,顿时自己的双手被一双铁钳牢牢的握住了,抬头一看,就看到一个衣着布衣,相貌普通的人抓着自己的手腕不肯放手。 第五十一章 买女子 老鸨看到有人抓着自己的手腕不肯放手,奋力的用力拔了拔,依旧无法从对方手中拔出,而后感觉自己的手腕好似被铁钳夹着一般,疼痛入骨,呵叱道:“你是什么人?敢管老娘的事情,难道活的不耐烦了不成?”这人正是徐央。 “我不过是一个路人,见到不平等之事自然要管上一管。”徐央紧握对方手腕说道。 老鸨看到自己并不认识徐央,又看到自己是身单影只一人来此地,身边并没有帮手,顿时泄了气,求饶道:“好汉放手,好汉放手。若是好汉看上了这个丫头,老娘,不,老妇就让给好汉就是了。”说毕,奋力的想要挣脱对方铁钳般的手。 徐央看到对方求饶连连,再说对方也并没有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顿时双手一松。而奋力挣扎的老鸨猝不及防之下,顿时摔个人仰马翻、四脚朝天,在地上惨叫连连。围观看热闹的人看到老鸨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了丑,一个个鼓掌喝彩。 徐央看到老鸨好似一个乌龟一般在地上挣扎着站起身,而后指着自己,大喊道:“你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你等着,看我找人如何的收拾你。”说之时,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还时不时的朝着徐央大叫连连。 老鸨顿时跑离了徐央等人的身边,猛然发现自己拉着的三个丫头也不知去向,寻找不到,勃然大怒,连忙雇辆马车朝着昌明县赶。徐央等人看着老鸨仓促逃离,又引来了哄堂大笑,拍手喝彩声。围观的众人看到没有热闹可看,才一一散开了。 徐央看到围观的人都离开了,寻思要不要帮助面前这个卖身葬母的女子。就在徐央犹豫之时,嗅到空气当中散发腐尸气味,而这气味正是从女子身边躺着的人散发而出的,并且引来众多的苍蝇爬在那人的凉席之上,“嗡嗡”之声惹人心烦意乱。 “老爷,你只需要花费五两银子就可以将我买了,然后替我安葬了我的母亲,我以后做牛做马的报答好汉的救命之恩。”那跪在地上的女子朝徐央说道。 徐央看到那女子身边围满了苍蝇乱轰轰的,也不曾从原地挪移半步,猜测对方也知道自己的亲人放了太长时间,故而才自降身价,请自己买了对方。徐央想到自己已经撞见了这个事情,出手帮帮对方又有什么,故而从怀中拿出五两银子给对方。 那女子看到对方不说一句话就将自己给买了,顿时伸手接过五两银子,磕头感谢对方。马子晨四人也嗅到空气当中散发腐尸气味,又看到那女子不断的朝着徐央磕头感谢,连忙制止住了对方,说道:“先将亲人给安葬了罢。” 那女子看到自己面前站着五马四男一女,看的出来是一起的,顿时也朝着四人感谢云云。那女子谢完五人之后,缓缓的从地上爬起,还没有站稳,身体一阵摇晃,眼冒金星,摇摇欲坠的朝着地面栽倒。但是就在女子快要栽倒在地的时候,自己瘦弱的身体已经被人给搀扶住了,抬头一看,只见搀扶自己的正是刚才买自己的那人。 徐央看到那女子或许跪的时间太久了,还不曾立稳身体,就险些要栽倒,故而连忙伸手扶住了对方后背,才不使对方栽倒在地。那女子镇定一会儿,羞红脸颊,朝着徐央点头道谢。 徐央看到那女子满脸飞红,又看到对方适应了站起,手才从对方后背松开。徐央看到路边有一个牛拉着板车儿的老人经过,连忙跑去问道:“老大爷,可否帮帮我们的忙,将那女子的亲人拉到县城中一个卖棺材的地方?”说之时,指着那女子身边躺着的人。 那老头听到对方要用自己的板车拉死人,顿时一个哆嗦,摆手连连的不愿意。徐央想想,从衣袖当中捻出一个小碎银给对方,求对方帮帮忙。那老头看到对方给自己银子,顿时喜出望外,连忙伸手接过,只见自己掌心的碎银有黄豆大小,连忙放在嘴里咬了咬,喜笑颜开,答应了可以。 那卖身葬母的女子听到徐央要将自己的母亲用棺椁安葬,顿时跪在地上磕头连连,只是眼泪已经流干了,故而才没有落下泪水。 那老头看到那女子的亲人已经发出腐尸的气味,忍受着体内翻江倒海的滋味,连忙将地上的草席包裹着对方的尸体放在板车上,赶着牛儿朝着县城中走去。大虎小虎将地上的女子扶起,那女子又看到自己的亲人已经安放在牛儿拉着的板车上,在老头的驱赶之下朝着县城中走去,顿时就朝着板车追去。 徐央五人看到女子在后面追赶板车儿,想到自己帮人帮到底,也不在乎少这点时间赶路,顿时牵着马儿朝着县城中走去。而就在徐央等人朝着县城中走之时,路边卖身葬亲的人连忙就将徐央等人围住,磕头述说着自己的遭遇,请求徐央也买了自己。 徐央不成想自己路见不平就引来这么多人,连说自己已经没钱了,连忙拉着马儿就朝着县城中跑。 众人来到县城中的一个棺材铺前,跟老板商谈一阵,就买了一个杨木棺材,将那女子的亲人放置里面。徐央从衣袖当中拿出五两银子给了棺材老板,又请老板请两个仵作,再买些纸钱等物。那女子本要买一个劣质便宜的棺椁就行了,不成想又让对方破费了五两银子买个一般的棺椁,顿时跪地磕头感谢。大虎将其扶起。 一会儿,老板请来了两个仵作,问徐央将棺椁安葬何处?徐央本想安葬在乱坟岗,但却不知道女子是什么意思?那女子看到徐央等人为难的站在那儿,说道:“本来我想将亲人送还故里,落叶归根好入土为安的,但是千山万水路程太远了,还是就安葬在本地罢。我只要还活着,就一定年年来祭奠我的母亲。就将我母亲安葬在乱坟岗中罢,这样我母亲也少受点颠簸了。”说毕,换上孝服,示意仵作朝着乱坟岗而去。 徐央等人看到这女子已经决定了,就跟着对方来到乱坟岗当中,而后仵作挖好坑,将棺椁放入其中,得了赏钱就离开了。那女子在坟塚前烧上纸钱,重重的磕三个头,来至徐央五人的身边,说道:“恩人,我现在就是你的人了,今生今世都报答不完你的大恩,我来世只能够当牛做马来继续的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了。”说毕,又要跪下磕头,却被徐央拦住了。 “我自己能够照护好我自己。现在你的亲人已经被入土为安了,你也不需要跟着我,更不需要做牛做马的来报答。这是五两银子,你收好,你再另寻他出吧!”徐央说之时,从怀中拿出五两银子给对方。 那女子听到徐央不要自己,并看到对方将银子塞到自己手中,让自己另寻出路。那女子呆呆的愣在了原地,而后就听到马蹄声渐渐的走远,一个激灵,连忙朝着五人跑去,泪流满面的说道:“我已经被你买下了,生生世世都是你的人。我什么都会做,洗衣做饭样样精通,我还会给你生娃。我也不要你的银子了,这十两银子都给你。”说毕,将手中的两块银子塞到了徐央手中,跪在对方的面前,说道:“要是你不收留我,我就死在了乱坟岗当中,好跟我娘作伴。” 徐央看到这女子如此的固执,又将对方拉起,并将银子给了对方,说道:“这十两银子虽然不多,但却可以在县城当中做个小买卖。而我留你一个女子在身边也不方便,你就此离开吧!”说毕,牵着马儿朝着前方走去。 旁边的连贵看到徐央不肯收留那个女子,挥泪拉着马儿也走开了。 那女子看到徐央始终不肯收留自己,眼泪如断线之珠,滚落下来,呆呆的朝着安葬自己亲人的坟塚走去。当看到亲人坟塚边有一棵桑树,顿时解开腰带,栓在了树枝上,系死,将脖颈放在了腰带中,踢翻脚下的石头,顿时身体笔直的挂在树上,上气不接下气,翻着白眼,精神开始恍惚起来。 徐央边走边寻思身后怎么没有动静了,回头一看,大惊,就看到那个女子已经挂在了桑树上,连忙朝着对方跑去。当徐央将这个女子从桑树上抱下之时,感觉对方体轻若无,身体十分的瘦小;当看到那女子翻着白眼,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连忙察看一下对方的呼吸,发现对方还有呼吸,才重重的松口气。 马子晨四人也看到那女子要上吊,又看到徐央将这个女子从树上救下,在看到那女子还有呼吸,也跟着重重的松口气。徐央看到这女子还有呼吸,寻思这女子怎么还不醒来?马子晨看到徐央抱着那女子,说道:“徐兄,现在这女子没有转醒,我们难道要将这女子扔在荒郊野外不成?不如,我们就将这个女子带在身边,将对方送还到家就是了。” “为今之计也只好如此了,否则这女子又要寻短见了。”徐央说道。说毕,将那个昏迷不醒的女子拦腰横抱,平稳的放在马鞍上,牵着马儿,继续的朝着北方走去。 当众人离开这个乱坟岗之时,已经是披星戴月了。众人现在反正也不急着赶路,故而选择了一处被风地方,开始搭建帐篷做饭,而那个女子依旧没有醒来,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于是就跟连贵睡在一个帐篷当中。 翌日,当众人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头顶乌云笼罩,天色也跟着昏暗了起来,于是加快朝着北方走。而那个女子依旧不曾醒来,于是徐央又将其放在马鞍上,加速朝着岳阳县走。 那女子只感觉自己身下十分的颠簸,以为自己是踏上了黄泉路,迷迷糊糊寻思黄泉路难道也这么颠簸不成?于是,睁开朦胧的双眼,就看到自己距离地面一人高,并且身体也是有节奏的一晃一晃,才看清自己是在马背上;朝着前方看去,就看到徐央牵着马儿走,左右跟着四人,才知道自己又被对方给救了。 “你们看,这个女子醒来了。”连贵惊呼道。 众人听到连贵惊呼,连忙朝着徐央马背上的女子看去,就看到对方挣扎着要从马背上下来。徐央看到这女子醒来了,连忙停住马儿,说道:“你身子还很虚弱,就留在马背上歇息一会儿罢。”说毕,就牵着马儿要走,但是而后就听到身后传来“咕咚”一声,忙回头一看,就看到那女子已经从马背上翻下来了。 众人看到那女子从马背上翻下,连忙将其搀扶起来。徐央正要搀扶着对方又要将其送上马背的时候,那女子死活不肯上马,说道:“我是奴婢,岂敢让主人在地上走,而我却坐在马鞍上舒坦。” “你这女子真是的,就不要分尊卑之嫌了。你身子骨弱,就在马背上歇息就是了。”徐央说道。 那女子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就是不肯再上马。徐央无法,只好牵着马儿在前方走,那女子则是在后面跟着。众人看到徐央和那女子都在地上走,自己岂能够坐在马背上,顿时四人也同徐央一样牵着马儿走。 徐央看到那女子在身后跟着自己走,也渐渐的放慢了脚步,好使得对方能够跟上。徐央时不时的回头看着那女子,只见其眼下挂着水灯笼,问道:“你叫做什么名字?家乡在什么地方?” “回老爷,奴婢叫殷素娥,家乡在鄂省感孝县。”那女子说道。 众人听到对方叫殷素娥,又听到对方家在鄂省,知道再走一个月的时间就可以将对方送还到家乡了。徐央点了点头,说道:“殷素娥,我们也是朝着北方走,等达到了你的家乡,你就可以回家了。到时候,你在家乡买些田地或者做些小买卖,这样也是可以度日的了。” 第五十二章 破庙 殷素娥听到徐央说出了此话,眼泪汪汪的流淌而下,踩着碎莲款款的跟在徐央五人的身后,噙着泪说道:“我现在已经成为你的奴婢,如何的处置,单凭老爷发落就是了。只是,现今我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就算回到家乡,也无容身之处。” “你既然没有了亲人,那你回到家乡之后,就拿着十两银子买个田地,或者做个小买卖就行了。我四海为家,潇洒自由惯了,也不需要人伺候着我。”徐央叹口气说道。 殷素娥听到对方依旧不肯收留自己,缓缓的跟在五人身后,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徐央看到对方只是低着头走路,走起路来也是摇摇摆摆的,想到对方或许还饥饿着,顿时朝着小虎使个眼色。 小虎从身上背着的褡裢当中取出三个烧饼,又从马鞍上拿出一个水葫芦出来,将两者给了殷素娥。殷素娥看到小虎给自己吃的,想要拒绝,但是手已经伸向了吃的上,顿时羞红了脸,而后就看到小虎将食物给了自己,才连忙朝着对方感谢连连。 五人牵着马儿在前方走,听着身后的殷素娥细嚼慢咽的吃着烧饼,喝着水,心里都寻思对方该有多久没有吃过东西了?而就在五人继续走之际,忽然头顶传来“轰隆隆”的巨响,抬头一看,电闪雷鸣,乌云翻滚,天阴的沉重,更觉凄凉,一看就知道一场暴雨就要来临了。 而就在六人意识到暴雨就要倾泻而来的时候,忽然自己的额头被雨水打湿,而后密密麻麻的雨水就淅淅沥沥的落将下来。徐央看到暴雨说来就来,连忙跃上马儿,喊道:“快走,快寻一个避雨的地方。”说毕,五人翻身上马,催马朝着远处跑去。 就在徐央刚催动马儿跑了没有两步,忽然意识到自己身后还跟着一个人,顿时勒住马儿,回头一看,就看到殷素娥踩着泥泞的道路在后面追赶自己。徐央掉转马头来到对方身边,翻身下马,暴雨不断的拍打自己的头顶,摸一把脸上的雨水,朝着对方喊道:“跟我上马,这样就快点了。”说毕,拉着对方就往马上拉扯着。 殷素娥只穿着一层大窟窿小眼、薄薄的褴褛单衣,被雨水一淋湿,顿时就贴在了皮肤上,冷的浑身直发颤。殷素娥本在后面追赶徐央五人,不成想徐央又回来了,拉扯着自己直往马儿上推,从而就感觉出来对方温暖的双手,脸顿时越加的潮红了。 “我只是一个奴婢,岂敢坐在马儿上。还是老爷坐在马上,我在后面跟着就是了。”殷素娥说之时,自己的身体已经被徐央夹起放到了马鞍上,而后就看到对方跃上了马,将自己搂在怀中,抓着缰绳催动马儿快跑。 徐央听到殷素娥说着话,也不说什么,飞速驾驶着马儿冲破雨帘,追上了马子晨四人,说道:“雨太大了,我们需要赶快找个避雨的地方才行。” 此刻的六人五马在暴雨之中早已经成为了落汤鸡,浑身湿透,而暴雨好似专门跟六人过不去一般,“呼啦啦”的下个不停,“轰隆隆”的声音响彻四野。五匹马儿飞驰在泥泞的道路之上,飞溅泥泞,在四周寻找着可以避雨的地方。 六人冒雨寻找避雨之时,隐隐约约的看到东侧显现一个庙宇的轮廓,喜出望外,顿时催马朝着庙宇而去。 当众人来至庙宇门口的时候,就看到这个庙宇早已经没有了山门,残砖断瓦,破烂不堪,一片颓废荒凉景色。只见这庙宇呈正方形,占地四五亩,四周圈一道围墙,正中有一个破损的殿宇,院落当中杂草丛生,草高过膝。六人看到附近唯有这个避雨的场所,顿时牵着马儿走进当中的殿宇。 当六人踏进大殿中后,就看到大殿正中央摆放一个山神的泥像,只是泥像已经残缺不全,缺胳膊少腿儿的,只能够依稀可以看清上面绘画着彩色图案。这泥像之下放着一个贡桌,四周散落着大大小小的泥胎罐,房顶大窟窿小眼,雨水顺着窟窿眼流淌在大殿的地面上。大殿四周的窗椽已经不知道所踪,雨水从窗户内飞舞而进,冷风飕飕呼啸,冻的众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只打颤。 六人将马儿拴在大殿当中的柱子上,选了一处没有被雨水浸湿的地面,点燃一堆篝火,将身上的湿衣脱下,在篝火旁夹起一个晾衣架,将湿衣放在其上借助篝火来烘干。而就在徐央、马子晨和大虎小虎脱去湿衣的时候,猛然想到自己这儿还有两位女子,一看,只见俩人抱着俏肩瑟瑟发抖。顿时又将篝火旁的衣架增高,拉成一排,让二女在后面换衣。 而就在二女准备要换衣的时候,六人忽然想到马背上携带的衣服已经全湿透了,顿时徐央、马子晨和大虎小虎四人将马背上携带的东西全都拿到篝火旁,打开一看,所有的事物确实都湿了。而徐央早已经将身上携带的银票用油纸包裹住了,否则现在定会成为一堆浆糊不可。 二女看到自己所需要换的衣服已经湿透了,顿时泄了气,抱着俏肩,只能够等待这些衣服干了才能够换上,故而二女就隔着衣架在后面抱肩,而徐央四人则是坐在篝火旁烘着所有人的衣服。 只见马子晨拿着两身女衣翻来覆去的在篝火旁烘着,而自己的衣服则是扔在了衣架上。而现今的徐央四男人已经成为了赤裸裸,一丝不挂的了。随着篝火将众人的衣服烘干,六人也逐渐的换着衣服。而殷素娥的衣服由于太破,则是换上了连贵的衣服。而连贵现今所穿的衣服则是马子晨以前的娘子衣服,只是对方割舍不了,故而就一直存放在家中。 等二女换好衣服出来之时,徐央四人也将衣服给换好了。徐央看到二女换好衣服出来,看去,只见两女一个比一个美丽动人。连贵呈杏脸桃腮,凤眼柳眉,樱唇俏鼻,皮肤冰晶玉洁,身段玲珑有致,只是穿的衣服跟对方美丽容颜显得不协调,好似仙子变为了村妇一般,显得不伦不类的。而殷素娥的容颜更胜连贵,鹅蛋脸型,双目顾盼神飞,蛾眉弯弯,赤唇白齿,俏鼻玲珑,身段婀娜,皮肤如白玉般温润;若是换上了仙子般的衣服,定会神采飘逸,秀色夺人。 两人朝着徐央等人道谢,而后从大殿当中捡起泥罐,在院落当中将泥罐洗净,接满水,然后拿到篝火旁,夹起装好水的泥罐,开始热水。两人看着泥罐中的热水开始沸腾了,殷素娥说道:“老爷,水热了,洗洗罢。” 徐央听到对方一直称呼自己为老爷,嗤的一笑,说道:“你还是不要这么称呼我为是,听起来怪怪的。你以后称呼我为徐大哥好了。你还是先洗洗罢,然后我再洗。”徐央看对方的年龄不过也是十五六岁的模样,称呼自己为大哥也不过分。 殷素娥看到徐央的年龄也就在二十出头的样子,只是眉宇之间有一股杀气,若是称呼对方为老爷,确实显得对方老些了,想了想,说道:“是,徐大哥。”说毕,又从地上捡起一个泥罐,然后在外面洗净,接好水,将烧好的水罐放下,将那个刚盛满的水罐放在篝火上。殷素娥端着水罐来到衣架后面,开始梳洗起来。 马子晨听着衣架后面传来梳洗的声音,朝着身边的连贵说道:“你也去后面洗洗罢。”说毕,从篝火上的木架上端下水罐,将其给了连贵。连贵道声谢,想要别的泥罐接好水,但却被对方给制止住了。连贵于是端着水罐,朝着衣架后面走去,开始了梳洗。 大虎小虎在大殿当中找了找,发现还有一个泥罐可以使用,而其余的泥罐则是破烂不堪。小虎端着这个可以使用的泥罐在外面洗了洗,放在雨中接水。就在小虎接水之时,听到庙宇外面传来阵阵急促的脚步声,抬头一看,只见一个浑身湿漉漉的人朝着大殿当中跑来。当其路过小虎身边的时候,只是看了看,然后一头冲进了大殿当中。 当其踏进大殿的一刻,就看到大殿但中燃起一座篝火,而篝火四周则是坐着三人。而就在这人冲进大殿的一刻,徐央三人也朝着对方看了一眼,猛地一惊,只见其浑身上下湿漉漉的,生的膀大腰圆,一身的横肉,正是拐卖连贵的张大麻子。 张大麻子只是朝着徐央三人看了看,笑了两声,看到大殿当中还有一处可以休息的地方,顿时就朝着那儿去了。 徐央看到张大麻子在那儿脱着湿漉漉的衣服,朝着马子晨小声说道:“真是冤家路窄啊!不成想,居然在这儿又遇见了对方。加上前两次,我们总共跟对方见过三次了,真跟对方有缘啊!” “这个该死的人牙子(买卖人口的人贩),居然还敢来这儿,真是岂有此理。”马子晨看着张大麻子小声说道。 而就在马子晨刚说完,就看到张大麻子朝着自己走来了。马子晨看到对方浑身赤条条的,露着一身的横肉,就听到对方面带微笑的说道:“各位客官,可否让我用一用柴火啊?” 马子晨听到对方要借火,刚要破口大骂之际就被徐央按住了,而后就听到徐央说道:“那你就拿吧!” 张大麻子道声谢,从篝火当中拿出一根燃烧火焰的木头,来到先前的地方,然后在大殿当中捡些树枝,也夹起了篝火开始取暖烘衣。马子晨看到对方在那儿烘衣服,朝徐央小声问道:“徐兄,像这样十恶不赦、罪恶多端之人,你怎么让对方平白无故的用我们篝火呀?”说毕,就看到对方将湿漉漉的衣服翻来覆去的在火上烤。 “借给他一根火柴又有何方?对方最好老实一点,否则就让其满地找牙,从此再也不干这种买卖。”徐央说道。刚说完,就看到小虎端着接满水的水罐回来了,而后将水罐放在篝火上面。 张大麻子看到小虎从外面拿着一个水罐回来,朝着大殿当中寻了寻,也看到三三两两的泥罐在大殿当中,顿时从旁边捡起一个水罐,然后朝着外面去接雨水了。当张大麻子洗好手中的水罐开始接雨水之时,等了半响,那水罐依旧无法接满水,拿起一看,罐底露个大窟窿,气得将手中的泥罐摔在院落当中,顿时将泥罐摔个稀巴烂,然后又在大殿当中寻了寻,所有的泥罐没有一个是完整无缺的。 而就在张大麻子恼羞成怒之时,就看到徐央身后的衣架衣服当中钻出一个女子,手中抱着一个泥罐,顿时喜上眉梢,跑来,说道:“客官,你们有两个泥罐,可否借一个我试一试啊?”说毕,贼眉鼠眼的朝着那女子打量一阵。此女正是殷素娥。 “啊!”殷素娥发出一声尖叫,捂着脸,顿时又钻回了衣架后面。原来,张大麻子此刻还是浑身赤裸裸的,浑身上下一丝不挂,故而殷素娥才尖叫了一声,捂脸钻进了衣服后面。而连贵在后面梳洗之时,也听到张大麻子熟悉的声音,从而才不敢出来。 “你这个泼皮真是太无礼了。我们只有两个泥罐。不借。”马子晨从地上弹起呵叱道。 张大麻子听到对方叫自己泼皮,不仅不怒,反倒嬉皮笑脸的说道:“这位客官,这可就是你不讲道理了。你所用的两个泥罐都不是你的,你怎么能够据为己有,将其霸占了不成?而刚才,我又不知道你这儿有女眷,否则我一定以礼相待,绝不会这么冲撞的。客官,你们这儿有两个泥罐,借我使一个便了,否则我就站在这儿不走了。”说毕,双手插肩,歪着身子,仰着脖子,时不时的偷眼朝着衣架后面瞄瞄。 “张大麻子,你真是一个名不虚传、彻头彻尾的大无赖。”马子晨呵叱道。 第五十三章 半夜行凶 张大麻子听到马子晨脱口而出唤出了自己的诨名,大惊失色,连忙朝着对方仔细的打量一阵,又朝着徐央和大虎小虎细细端详,并不认识四人,更不解对方是如何知晓自己的诨名的?张大麻子正要询问对方之时,忽然听到庙宇外围传来阵阵的急促脚步声,不由的朝着外面看去,只见一个个头戴大箬笠,身上披着蓑衣之人冲进了大殿当中。 徐央看到这些人共有十人,身着雨具而来,明显的看到蓑衣里面鼓起来,看来都是带着兵器而来的。这些身着蓑衣的人来至大殿当中,就看到篝火旁围着五人,只是其中一个光着身子,浑身一丝不挂。这些人朝着徐央等人看了看,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而后选了一处干净地方,开始歇息了。 “你们倒底借不借啊?要是不借,我可要明抢喽!”张大麻子说道。 徐央看到对方还是念念不忘这个水罐,冷哼了一声,站起身,说道:“你这个该死的人牙子,居然还敢在太岁头上卖弄威风,真是活的不耐烦了。我劝你乖乖的滚一边去,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张大麻子听到对方居然威胁自己,唬了一跳,正要破口大骂时,就看到对方双眼泛着寒光,不由得一个颤抖,张了张嘴,却是没有再说什么,心里却是寻思自己难道得罪过四人不成?张大麻子心里犯着嘀咕,磨磨蹭蹭的回到原地,时不时的朝着徐央四人看了看,始终都想不起自己究竟认识对方与否? 徐央看到张大麻子回到自己的原地了,冷哼了一声,缓缓的坐下,而后朝着刚进来大殿当中的十人看去,就看到这些人已经将身上的雨具都脱下来了,而后就看着这些人的腰间都悬着一把腰刀,也一一将目光看向了自己。只见其中一人咳了一声,而后这些人才收回了目光,并开始点火取暖了。 徐央看到这些人在看向自己之时,明显的露出一丝的杀气,思忖难道是圣莲教的人不成?但是当看到这些人的脖颈当中并没有系着一条白布,才重重的松口气,知道若是圣莲教的人员定会将白布系在脖子上。 而就在这十人刚坐定有一炷香的时辰,忽然又听到庙宇外面传来阵阵急促又闹哄哄的脚步声和马蹄声。众人朝着外面一看,就看到数十人一个个落汤鸡般的冲进了大殿当中,手执油伞,而有的人身后背着一个包裹,而有的人则是牵着马儿、驴、骡子,有的人身无旁物,有人挑着担子。 当这些人冒雨冲进大殿中后,也是唬了一跳,没有想到大殿当中坐着三处人,其中一处只有一人,中间一处坐着六人,右边一处坐着十人。当这些人的目光都落在马子晨身上的时候,有的人传来欢笑声,有的人传来谩骂声。 马子晨看到外面一下子冲进来这么多人,也一一看去,惊讶的看到这些人正是跟自己一同去龙京赶考的举人,其中就有朱复明三人。朱复明看到马子晨身边有五个人,并且其中还有两女,讽刺道:“进京赶考都不忘带着女眷啊?真是艳福不浅的很啊!不成想,你的娘子刚死,你立马就寻来了两个接班人,并且还是两个大美女。。。。。。啊嚏。。。。。。”说毕,重重的打个喷嚏。而其身后的仆人和书童已经寻了一个干净地方,栓好了马,并夹起了火。 “朱复明,你都感冒成这个样子了,居然还不忘讽刺我两句啊?你还是先将自己感冒治好之后,再来说我罢。”马子晨说道。 朱复明听到对方说自己,冷哼了一声,又重重的打个喷嚏,才朝着自己仆人的篝火走去。而其余的举人则是跟马子晨打声招呼,也开始在大殿当中寻休息的地方了。 徐央没有想到一会儿功夫,这个大殿当中就来满了人,并且有的人还没有地方。而徐央六人所处的地方正是大殿的中央,上方也没有漏雨的地方,面积算是最大的地方了。而刚进来的数十人则是连忙寻找可以休息的地方,但是当看到右边的十人一个个都是凶神恶煞的样子,顿时就躲得远远的;而左边的张大麻子也看起来并不是善类,故而也躲得远远的。 现今,只要能够留下休息的地方已经被人给占领了,并且还有三三两两的举人没处歇息,就把目光投向了马子晨六人的地方,因为这六人的地方面积最大,足足能够容下十人都不成问题。 马子晨也看到身边的三四个举人没有地方休息,顿时就招呼这些人跟自己坐在一起,又连忙将烘干的衣服物品收拾起来,腾挪地方。连贵和殷素娥收拾着东西,这些举人看到身边又有女眷,故而只是将外套脱下来放在衣架上烘干,身上则是穿着湿漉漉的单衣在篝火边烘干着。 大殿当中坐满了人,又有着各种各样的坐骑,顿时屎尿气味就充斥着大殿,好似成为了一个买卖牲口的菜市场一般。连贵和殷素娥将烘干的物品叠好,然后大虎小虎则是将事物们拴在了马背上。从此,大殿当中就再也没有来人了。 伴随着夜幕降临,而外面的雨不仅没有减小,反倒越下越大了,顿时众人也打消了出去的念头,而后大殿当中就传来了瞌睡声,细小入微的读书声。 而就在众人都相继熟睡的时候,只见右边坐着的十人却是没有一人睡着,只见其中一人朝着另一人小声问道:“大哥,现今大殿当中来了这么多人,我们还要不要动手啊?” “等众人都睡着了,我们再偷偷将这些人给宰了,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这儿就是了。”那人说道。说毕,周围的九人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这十人看着大殿当中的人都相继睡熟了,再等了一炷香的时辰,确定这些人真的熟睡了,而后从怀中掏出黑布将脸蒙住,执着腰刀,而后其中两人跨过中间的数人来至张大麻子身边,而后六人朝着徐央六人而来,剩余的两人则是站到了门口两边。当十人相继站定好位置后,就一一将目光落在了徐央面前那人身上,等待对方下命令。 站在徐央面前的这人看到徐央盘手盘脚的坐在那儿,心里冷哼了一声,寻思对方难道是出家人不成?不过看到对方的衣着打扮并非是个出家人,猜测对方不过是装腔作势罢了。这人点了点头,然后扬起手中的腰刀就朝着徐央当头劈下。其余的人则是扬起手中的刀朝着各自的目标落下。 而就在这人的腰刀快要落在徐央头顶的时候,猛然看到对方睁开了双眼看着自己,而后双掌牢牢的夹住自己的刀身,“嘭”的一声,刀刃从中间断裂开来,而后就看到徐央瞬间飞身来到连贵和殷素娥身边,一拳一掌将两女面前的蒙面人打翻在地。 而就在徐央将两女从两者刀下解救而下的时候,两女还是呼呼的大睡,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性命已经被徐央给救了。恰在此时,就看到马子晨在地面一个驴打滚,轻易的从面前的刀刃下逃脱;而大虎小虎则是拳打脚踢向劈自己的人,使得两人没有成功将二人杀于刀下。与此同时,就看到张大麻子也在地上一个翻滚,也轻易的从两人刀下逃脱。 这十人看到自己所要杀害的七人都事先有了准备,成功从自己的刀下逃脱,不解这七人难道是事先商量好的不成?原来,徐央看到这十人来至大殿当中之时,又看到对方都带着刀具,就朝着大虎小虎和马子晨说了小心戒备,反倒没有向连贵和殷素娥二人说。在看到六人扬起刀要杀害自己之时,顿时奋力的反击开来。连贵和殷素娥两女身前的两人由于猝不及防之下中了徐央的一掌一拳,顿时摔个人仰马翻,握着胸口,挣扎着站起身。而张大麻子也是一个见多识广之人,在看到十人带着刀具而来,就知道小心驶得万年船,故而也没有真的熟睡,才没有做的个刀下鬼。 这十个蒙面人看到七人都没有被自己杀死,勃然大怒,扬起手中的刀又朝着七人杀人。徐央看到面前这人又开始朝着自己杀来,顿时奋力一脚踢翻面前的人,而后飞脚将连贵和殷素娥身前的两人相继打翻在地,顿时三人哼哼唧唧的没有再站起身。而杀马子晨的那人则是始终杀不到对方,气得勃然大怒,正要奋力直追对方之时,自己的后背传来一股劲风,后头一看,就看到一人挥掌击中了自己的后背,顿时将自己打个倒栽葱,挣扎不起身。 大虎小虎看到蒙面的两人又朝着自己挥刀而来,闪身躲避之时,也挥拳打掌朝着俩人反抗。徐央看到大虎小虎能够应付来两个蒙面人,本要上前帮忙,也寻思让两人历练一番也没有什么坏处,大不了在危险之时再出手相助就是了。故而,徐央就袖手旁观的看着大虎小虎二人打着两个蒙面人。 只见大虎小虎在次次刀刃之下逃脱了性命,但是自己的花拳绣腿也给两者造不成实质上的伤害,故而四人就在大殿当中打斗着,渐渐的打斗声就吵醒了熟睡的众人,而后众人就看到徐央身边躺着挣扎连连的四人,并且身边还有四人在一起打斗;而另一边则是看到张大麻子东躲西藏,浑身伤痕累累,身体布满了一处处的血痕,好似血人一般,身后则是有两人执刀追杀着对方;而大殿的门口则是站立两名焦急难耐的两个蒙面人。 徐央看到大殿当中熟睡的人都被蒙面人给吵醒了,伸手将面前一人面部的黑布去掉,发觉自己并不认识对方,说道:“你们是什么人?又是什么人指使你们来杀害我等的?快说,再不说我就将你给杀了。”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是昌明县醉香楼的老鸨给了我们一百两的银子,令我们来杀好汉等人的。”那人说道。 徐央听到对方说是老鸨派自己而来的,猛然想到自己羞辱了对方一番,而那个张大麻子也曾羞辱了对方一番,故而,这些蒙面人是专挑自己这方和张大麻子而来的,只是不成想对方真的就派人来追杀自己了,并且来的还这么的快。 徐央想到自己拯救殷素娥不过是两天前的事情罢了,这十个蒙面人为何会来的这么的快速?这十个蒙面人若是从昌明县出发,徒步来到此地,少说也要走五天的路程不可,但是为何自己前脚走进这座破庙当中,这伙人后脚就跟来了?这伙人也不曾骑马来,难道是别处的杀手不成? 徐央想不通这伙人为何会来的这么快,朝着对方问道:“你们若是从昌明县出发,又是徒步而来,你们是如何这么快追赶上我们的?难道你们是骑马而来的不成?” “好汉饶命啊!我们并不是从昌明县追赶到此地的。我们接到老鸨的飞鸽传书,讲明了事情经过,说了各位好汉的长相体貌,故而我们才能够在这个破庙当中碰到各位好汉啊!好汉,我讲的都是实话,请不要杀我们才是啊!”那人说道。 徐央听到对方是接到老鸨的飞鸽传书才能够来的这么快,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又是在哪儿接到老鸨飞鸽传书的?” 那人听到对方问自己的底细,顿时哑口无言,不愿意说出实情。徐央看到对方不肯说,在对方眼前晃了晃拳头,那人才连忙说道:“我们是汨阳县周边的土匪,故而才能够这么快速的南下撞见各位好汉。”说之时,地上匍匐的三人连忙退至门口;跟大虎小虎的两个黑面人也停下来,退在门口;而打张大麻子的两人也停下手,退至门口。 “我若是将你们放了,你们会不会还来追杀我等啊?”徐央问道。 第五十四章 传授功法 这伙蒙面人当中的头儿听到徐央要放了自己,顿时喜出望外,连忙磕头求饶,痛哭流涕的说道:“只要好汉放了我等,我等定不会再找好汉的麻翻了,也不会再听老鸨的指使了。求好汉放了我等吧?” “既然你肯痛改前非,那你们就快点滚吧!”徐央说道。 这伙蒙面人听到徐央真的肯放了自己,顿时后面的两个蒙面人上前搀扶起自己的头儿,互相搀扶着朝着大殿外面走去。而就在这伙蒙面人刚踏出门口之时,那个头儿猛然想到自己若是这么徒劳无功的回去,只怕也无法向老鸨交代,毕竟自己也收了人家的钱财,不替人家消灾怎么能行?但是,这伙蒙面人也清楚自己根本打不赢徐央,但是还有一个张大麻子,并且看双方并非一起的,何不将张大麻子抓回去,这样自己岂不是可以勉强交差了? 那个头儿想了想,顿时又回过身跪在徐央的面前,说道:“好汉,我们以后定然不敢跟你等做对了,但是我等已经收受了老鸨的钱财,若是不替买主消灾,只怕我等以后就失去了信誉,日后就无法再在这个道上混下去了。求好汉让我等抓走张大麻子好吗?”说毕,朝着缩在墙角的张大麻子望了望。 张大麻子正忍受着浑身火辣辣的疼痛,当看到这伙蒙面人就要离开了,心里也十分的高兴,但是当看到这伙人又回来了,并且还说要抓走自己,顿时吓得浑身直哆嗦。张大麻子想要偷偷的离开,但是自己的身边已经被蒙面人给包围住了。 徐央看到蒙面人要带走张大麻子,正寻思如何的收拾张大麻子,不成想这个问题已经有人替自己想好了,也知道张大麻子交给了这伙人,一定也会有张大麻子好受的了。徐央朝着对方点点头,挥一挥手。 那蒙面人看到徐央同意了自己的要求,顿时喜出望外,正要令手下抓张大麻子的时候,就听候身后传来一声大喝,回头一看,就看到张大麻子不顾一切的朝着大殿外面冲去,而蒙面人拉扯对方之时,尽管将对方的布衣给撕破了,但是仍然没有将对方成功的抓住。 张大麻子好似一条泥鳅一般成功从蒙面人的包围圈中逃脱,但是刚冲到破庙的院落当中,后面的蒙面人就奋力朝着自己追来。张大麻子看到这么多人都来追赶自己,顿时撒丫子的朝着外面跑,后面的蒙面人则是在后面奋力的直追。 而就在张大麻子刚跑出山门口的时候,忽然身后传来一阵劲风,而后自己的脖颈被一个事物重重的砸中,顿时一个趔趄,加上脚下都是泥泞,脚下一滑,重重的摔倒在泥泞当中,而后自己的后背就被数人踩中,手足皆被人牢牢的按住。四名蒙面人上前将张大麻子用麻绳捆住,而张大麻子此时衣衫零碎,好似泥母猪一般,老老实实的被麻绳捆得跟粽子一般,任由蒙面人左右摆布。 蒙面人看到张大麻子已经被自己抓住了,而此时天也蒙蒙亮了,但是天空依旧下着暴雨,顿时又将十个蒙面人淋得跟落汤鸡一般。十人想到自己还有雨具在大殿当中,互相推搡着进大殿拿雨具,但是都无一人肯进去,众人想了想,也就不再要雨具了,冒着大雨押着张大麻子就朝着南方而去。 这些蒙面人冒雨朝着南方走之时,一个小罗喽问道:“大哥,难道我们就这样算了不成?” “我们什么时候吃过哑巴亏?当然不可能就这么算了。我们只是没有想到刚才那个家伙这么的难对付,身手这么了不得。是需要好好的谋划一番,才能够好好的收拾一下那个小兔崽子。”那个头儿说道。 蒙面人一边押着张大麻子,一边冒雨踩着泥泞道路走着,另一个喽啰问道:“大哥,你有什么好办法收拾这个小子没有?” “哼!这个臭小子身段这么了不起,想必我们就算再派遣一百个人也无法成功将这个家伙抓住。你们看到没有?这个小子身边岂不是还有两个丫头,而看样子这两女又是对方身边最重要,最关心的人。我们只需要将这两女抓住,成为我们的人质,然后我们就可以让那个小子跪下求饶了。我们虽然打不过那小子,但是我们却可以在对方身边的人做做文章,岂不是还有一线的胜算。”那头儿冷笑道。 周围的蒙面人摸一下脸上的雨水,听到对方已经有了计策,脸上笑开了花,异口同声说道:“还是大哥的主意高明。我们将那两女绑票了,就由不得那个臭小子耀武扬威了。到时候就事事听我们摆布了,并且还可有从中捞取银子,真是一石二鸟啊!哈哈。。。。。。” “他们这伙人看样子是朝着北方走的,到时候我们换成便装,悄悄的跟在这些人身后,只要一有机会,就先将那两女抓住,然后我们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走,先将这个张大麻子交给老鸨发落,然后我们再在汨阳县或者岳阳县伺机下手就是了。”那头儿说道。于是,众人押解着张大麻子朝着南方快速的走着。 徐央等人没有想到自己放了这十人,如同放虎归山,从而给自己惹来了许多的麻翻。徐央等人站在大殿的门口,看着十人在庙门口抓住了张大麻子,而后押着对方就朝着南方而走了。连贵看到张大麻子虽然没有被杀死,但是想到对方就要交给老鸨来处置了,也乐的手舞足蹈,总算是为自己出口恶气。 大殿当中的举人们没有想到经过半夜这么一闹,从而才看清了徐央的本来面目,没有想到对方居然身手这么的了得。而徐央只所以没有将十人给杀死,原因就是大殿当中的耳目太多,恐自己又有吃牢狱官司,故而才将十人给放了。 众人看到外面已经蒙蒙亮了,但是暴雨还是没有停歇的意思,顿时这些没有坐骑的举人们草草的吃了干粮,脱掉鞋子,挽起裤腿,打开雨伞,跟马子晨告了别,就冒雨朝着北方而走了。这些没有坐骑的举人们一走,顿时大殿就空出了一半,只剩下那些还有坐骑的举人在大殿当中温习着功课。 徐央看到大虎小虎两人吃完饭,就在大殿当中到处的闲逛,想到两人的身手如此的差劲,若是以后再遇见危险,只怕自己就顾不上两者了。徐央将二人唤来,问两人是否想学一学自己这样的身手。 大虎小虎本来就看到徐央身手异常的了得,也很想从对方那儿学点三拳两脚,这样就使得自己受用一生了,但是两人也知道世上的功法是不外传的,故而每次都将这个念头给咽下了。二人听到徐央现今问自己愿不愿意学,顿时两人喜出望外,双双跪在徐央的面前,乐道:“请师父收我们为徒。不吝传授我们修行的功法。” 两人这晴天霹雳的说话,顿时就吸引来了大殿当中所有的人,都寻思徐央的年龄跟大虎小虎的年龄不相上下,为何要称呼对方为师父啊?但是,当想到徐央一人就可以制服刚才那伙蒙面人,成为两人的师父也是说的过去的。可谓是: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长百岁。 徐央看到二人跪下向自己拜师,扑哧的一笑,笑说道:“我们是好朋友,如何担当你们的师父啊?我们以后就以好友相称好了。你们先起来,我先教你们一些基本的功法,你们先打好基础,然后我再传授你们上乘的修行法门。这样,你们早晚也会有像我这样的身手的。” 大虎小虎听到徐央让自己以后以好友称呼对方,喜得眉开眼笑,顿时从地上站起,而后在徐央的带领之下,来到了大殿当中一角落。 徐央看到俩人端正的站好,说道:“不管修炼什么法门,都一定先将自身的筋骨练得结实耐打,方能够在日后越走越远。若是自身实力很差,没有基础的话,别人只要一拳,就可以轻松将你们给打翻在地。还好你们经常在山林当中抓捕猎物,有了一定的基础,若是再加上我的修炼法门,定可以更上一层楼的。即便如此,你们也不可志高意满,更加要勤奋的修炼才是。” 两人点头称是,定会勤加修炼,不敢懈怠。徐央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我现在传授你们‘踪迷拳’,等练习纯熟了,再传授别的东西。你们跟着我的套路练习。”说毕,背对着两人,开始手脚比划的给两人看。 大虎小虎看着徐央在前方比划,也照葫芦画瓢的学着。等徐央将踪迷拳尽数传给二人之后,就让二人在角落当中练习,免得打扰到举人们复习功课。大虎小虎一边手脚比划练习,时不时的被徐央指点出其中的错误之处,而后徐央又让两者互相的对打,并从中纠正不足之处。徐央也是没有想到二人的领悟能力这么的高,半日就将踪迷拳给学会了,而后徐央又传授了二人掌法和腿法功法。 经过一天的努力,二人已经熟练的掌握了各种功法。徐央看着两人在大殿的角落互相的练习着,又从外面捡来三个树枝,传授给了二人剑法和刀法功法。自然,徐央所传授给二人的都是自己从五云观当中学会的东西。于是,大虎小虎二人就按照徐央所传授的东西,在大殿当中练习着。 连贵和殷素娥看到徐央在传授二人的功法,也带着好奇心过来观摩,看到徐央并没有呵责自己,也有模有样的学着套路,只是进步缓慢,一天才勉强学会了“踪迷拳”,就这已经让两女费力不小了。 徐央看到连贵和殷素娥两女也过来练习,也明显的可以看出两女根本就没有什么基础,又看到两女这么的用功练习“踪迷拳”,想了想,就教给两女一套适合女性练的功法。连贵和殷素娥看到徐央不仅没有怪罪自己偷学,反倒也传授自己一套功法,很是感动,顿时越加的用心练习了。 马子晨看到自己身边的五人都跟着徐央在那儿练功,心里也跟猴挠痒一般,也想过去学个一招半式,但是当看到朱复明等人还这么的用功读书,自己岂能够半途而废。若是马子晨去练功,只怕自己的学业只会跟朱复明等人越拉越大,在会试当中就很难考取个贡生了,岂不是辜负了父老乡亲们。马子晨想好利害关系,决定先考取成功了,然后再跟徐央学个一招半式也不迟,于是就背对着徐央五人,努力的集中精力来读书。 徐央看到马子晨不断的朝着自己这边打量,又看到对方本来已经站起身了,而后当看到对方见到朱复明等人读书之时,才又坐在了原地,并背对着自己开始读书了,思忖道:“就算你来求我想学个一招半式,我还不传授你哩!你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成功考取贡生,其他的杂念想都甭想。”胡思乱想时,又为四人纠正着各个招式的错误之处。 就这样,徐央一边传授着四人的功法,一边纠正着四人当中的错失之处。大虎小虎倒是犯错很少,而连贵和殷素娥两女则是经常犯错,害的徐央都考虑要不要这么有耐心的传授给两女了。 翌日,就在徐央继续教四人功法之时,就看到太阳已经出来了,一扫两天的阴霾潮湿天气,而后大殿当中的举人们才收拾着东西,牵着自己的坐骑,跟马子晨告了别,继续的朝着北方而去。 朱复明三人则是朝着马子晨冷哼了一声,又朝着徐央五人看了看,跃上马儿,也朝着北方去了,身后的仆人和书童则是紧随其后。而朱复明三人身后的三个仆人,这两日也是注意着徐央所传授四人的功法,自然认出徐央所传授的内容正是五云观所特有的,也猜测出来徐央正是五云观的弟子无疑。 第五十五章 勾魂儿 徐央看到大殿当中的举人都一一离开了,但是当看到朱复明身后的三个仆人朝着自己望了望,然后就挑着担子也离开了。徐央看到这三个仆人挑着担子健步如飞,也猜测而出这三人也是练过一些修行法门的,不然一定会像普通的挑担工一般大口喘着气,脚步沉重的走路。徐央看到大殿当中就剩下自己这方的六人了,而马子晨则是也在整理着东西,显然是想要离开的打算。 马子晨整理好东西,朝着徐央问道:“徐兄,天不下雨了,我们也离开这儿吧?” 徐央朝着外面看了看,虽然天不再下雨了,但是满路的泥泞,行走起来未免会沾染上泥土,说道:“现在正是中午时分,而地面还依旧是泥泞,不如等太阳一天的暴晒之后,道路自然就可以方便行走了。这样好了,我们明早儿再出发不迟。” “就是,就是。现在道路还依旧稀烂,还无法行走,等明儿了我们再走不迟,反正我们有马儿在,也不在乎这一天半天的功夫。我们正练得起兴,你就不要再在那儿扫兴了。”大虎小虎说道。 马子晨看到五人都不同意现在走,而现在道路确实都还是泥泞,确实不方便走,叹口气,将整理好的书籍又重新的打开,说道:“那我们明儿再走吧!”说毕,一屁股坐在地上,打开书籍,又开始温习功课了。 五人听到马子晨也同意明儿再走了,喜得手舞足蹈,又朝着徐央说指点自己练习中的种种不足之处。于是,徐央六人又在大殿当中度过了一天时间。而连贵和殷素娥两人经过两天的时间辛苦练习,已经学会了踪迷拳和徐央单独传授自己的一套适合女性练习的腿法。而大虎小虎二人则是进步神速,已经熟练的学会了徐央所传授的种种功法。 深夜时分,徐央看到众人都发出酣睡声,而自己经过两天时间传授四人也费了一点精力,顿时也盘手盘脚的坐在大殿当中开始炼气休息了。 就在徐央等人浑浑噩噩的休息之时,就看到大殿的门口翩翩然的显现六个人影,并且在外面泥泞的道路上没有留下一丝的痕迹。这六个身影并不是实体,而是若隐若现的魂儿,其中五人生的红发赤须,青面獠牙,头顶呈三字形,双耳垂肩,手中都各执一条铁链。而为首的一人则是头戴宝冠,铁面无私,双手执玉笏,着祥云瑞兽官服,度黑靴。 当这六人出现在大殿当中后,看了看休息的徐央六人,就看到当中的马子晨头上冲起数十丈光华,身体泛着光华绚烂的光芒。为首那头戴宝冠的人指着马子晨说道:“这人乃是今年考取功名的举人,并且阳数正旺,气数正兴,也不曾残害无辜,也没有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还不易将其捕捉回去。你等先将其余的五人抓回去就是了,这样我们也可以交差了。”说毕,身后的五个青面獠牙的人就执着铁链朝着徐央五人走去了。 当这五人接近徐央五人之时,就看到徐央、连贵、殷素娥、大虎小虎五人的魂儿不由自主的就脱离了肉身,呆呆的站在那青面獠牙的五人面前,等候发落。五个青面獠牙的人看到徐央五人的魂儿已经脱离了肉身,顿时将手中的铁链拴在五人的身上,将五人捆个结实,然后拉扯着朝外面走去。 五个青面獠牙的人用铁链拴住徐央五人拉扯着,跟在头戴宝冠的那人身后,徐徐的朝着外面走去。而徐央被前面一人拉扯之间,也渐渐的转醒,而后就看到自己浑身上下锁着铁链,而拉扯自己的那人则是背朝后,就看到对方皮包骨头的样子,一副精干消瘦的模样。 徐央也不知道自己的魂儿怎么就不由自主的脱离体外了,而看到面前六人的打扮,恍如是城隍和鬼儿,不知要将自己带往何处? 那拉扯着徐央魂儿的小鬼正走之时,猛然感觉铁链一顿,又奋力拉了拉,却是拉不动了,回头一看,就看到徐央恼羞成怒的怒视着自己,顿时吓了一跳。而前方正走着的青面獠牙五人看到身边的一鬼停下了,回头一看,就看到对方呆呆的看着身后的徐央,而徐央则是纹丝不动的看着自己。 那头戴宝冠的人看到徐央有恃无恐的看着自己,冷哼了一声,呵叱道:“你这个家伙生前滥杀无辜,作恶多端,现在还不老老实实的跟着我们回阴曹地府等候判官的审查。我权你不要肆意的反抗了,乖乖的束手就擒,老老实实的跟着我们回去,免得受皮肉之苦。”说毕,朝着拉扯徐央的那鬼儿使个眼色。 那鬼儿连忙又拉了拉徐央的身前的铁链,但是依旧无法将其拉走,好似对方已经跟大地融为了一体,根本就拉不动对方。徐央看到六人要将自己和连贵四人带往阴间,等候判官的审查,大喝一声,说道:“我所杀的人都是十恶不赦之人,都是该杀之人,我并没有滥杀无辜。在我没有大发雷霆之时,我倒是要劝劝你们乖乖的将我们给放了,免得落得个神形俱灭,魂飞魄散的下场。” “你这个家伙被我们给抓住了,居然还敢威胁我等,真是岂有此理。你说你所杀的人都是十恶不赦之人,都是该死之人,那么这些坏人又岂能轮到你来裁决?人间有官府,阴间有判官,自古都有定论;生前没有受到惩罚,那死后必定可以在阴间受到诸般的惩罚。你可以将这些坏人尽数交由官府来判决和处死,你又何必擅作主张,难道就没有想到自己也会受到惩罚吗?再说,你只需要将这些十恶不赦之人打伤、打残就行了,何必非要取对方的性命不可?你滥杀无辜,居然还敢狡辩,真是该打。”那头戴宝冠的人说道。 徐央听到对方大吹法螺说着自己种种的不是,冷笑道:“你说我滥杀无辜,我也不跟你狡辩下去,那我倒是要问问:你为何将大虎小虎、连贵和殷素娥也带往阴间啊?他们可是从未杀过无辜的,这你又当如何说辞?” “看来今天不给你讲解清楚,你死也不会瞑目了!正所谓:人与群分,物与类聚。这四人虽然没有做出罪大恶极的事情,但是这些人都跟你是一伙的;就算现在没有做出十恶不赦的事情出来,也难保日后不会做出?我们阴间也不过是防患于未然罢了,提早让他们早早的投胎,好趁早跟你划清界线,免得将来都做出滔天的罪行出来可就晚了。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而这四人要是继续的跟你呆久下去,说不定将来就是一个杀人的魔头。小子,该说的我也都说了,还是乖乖的跟着我们走罢。”那头戴宝冠的人说道。 徐央听到对方强词夺理、胡说八道,问道:“你说他们跟着我会学坏,那马子晨岂不是也跟着我,你为何不将他也带走啊?” “你说你这个该死的家伙都死到临头了,哪来这么多的问题啊?既然你心中充满了种种的疑惑,我不妨也说一说就是了。但是我只回答你这个问题,然后你将要受到我怒火,方能够弥补我跟你说了这么多。那个马子晨是个举人,将来乃是国家的栋梁,将来或许可以造福一方,故而我们现在还不能够抓拿对方回去。若是将来这个家伙贪赃枉法,保不定我们就会来找对方。该说的我也说了,为了弥补我的怒火,只能够让你受受苦了,省得你又要问东问西了。”那头戴宝冠的人说道。说毕,朝着身边的五人使个眼色。 这些鬼儿听到对方滔滔不绝的跟徐央说了这么多事情,已经跟不耐烦了,当看到对方示意自己去教训一下徐央,顿时眉开眼笑,将自己所拉扯的人松开,然后从腰上拿出一条铁鞭,嬉皮笑脸的朝着徐央走去。 而大虎小虎四人被鬼儿松开之后,依旧呆呆的站立在那儿,并不知道逃跑。而拉扯徐央的鬼儿为了防止徐央趁机逃跑,则是用铁链拉着对方,贼眉贼眼的看着徐央一会儿如何的求饶自己。 徐央看着这些鬼儿执着铁鞭将自己包围在中间,挣扎一下铁链,则是无法挣断开来,而后就听到在背后传来一阵劲风。“啪”的一声,火星迸发,那铁鞭顿时打在了徐央的后背上,顿时钻心的疼痛涌上心来,背后火辣辣的一片,被铁链打中的地方好似随时会烟消云散一般,唬的徐央一跳。 徐央没有想到鬼儿手中的铁鞭打自己一下,自己差点就要烟消云散了,着实让人胆战心惊。 那鬼儿打中了一下徐央,看到徐央哆嗦了一下,顿时仰头哈哈的大笑起来。而其余的鬼儿看到对方打中徐央之后,徐央则是表现出愤怒的表情,更加的狂笑起来。 徐央看到这些鬼儿以打自己取乐,大怒。那头戴宝冠的人看到鬼儿嘲笑徐央,冷哼了一声,喊道:“一人朝着这家伙打十鞭,然后我们也要交差了。” 徐央听到对方让这些鬼儿各打自己十鞭,那就是共有五十鞭了,若是这五十鞭尽数落在了自己身边,自己还有命吗?徐央看到这些鬼儿扬起鞭子要打自己,大喝一声,顿时身体大放金光,而后一个庞然大物拔地而起,笼罩在场的所有人。 当这些鬼儿正要扬起鞭子打徐央的时候,就看到刺眼的金光从面前腾腾升起,而后自己浑身一紧,一看,自己的身体已经被一张金色的大手牢牢的抓住了,而后就将自己拿到了半空中。 这六个鬼儿看到自己是被一个三丈高的四面八臂金佛抓在手中,但是这个大佛并不是实体,只能够依稀看清面部的表情,体形外貌则是若隐若现。六鬼儿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忙大喊大叫起来。 而就在六者大叫之时,就听到徐央的声音从大佛的四张口中同时发出:“人间有贪赃枉法之人,没有想到阴间居然还有。快说,你们是谁?你们是被谁指使来抓拿我等的?” 六鬼儿被徐央的法相金身牢牢的抓在手中,挣脱不开,又听到对方打听自己的底细,那头戴宝冠的人连连求饶道:“我是汨阳县的城隍爷,而这五个鬼儿是我的属下。至于是谁指使我等来抓拿老爷等人的,我们则是不能够说,否则我们就没命了。” 徐央听到对方不肯说,顿时将手中的一个鬼儿双手一搓,那鬼儿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身影渐渐的模糊,青烟迸发,而后烟消云散,从双掌之间消失不见了。 五者看到对方轻而易举的杀死了一个鬼儿,吓得颤抖连连,连连哀求对方手下留情。徐央看到五人求自己,四张大口同时说道:“你们要是不说,我现在就将你们给杀了。” “我说,我说。反正我们要是说了也是一死,而我们不说也是一死。是牛头马面指使我们这么干的,而我们要是一个月不交给对方一百个魂儿,我们则是要受到对方的责打。老爷饶命啊!我说的都是实情,并没有隐瞒啊!”城隍爷哀求道。 徐央听到对方说是牛头马面指使对方来抓拿自己的魂儿的,不解牛头马面要这么多魂儿做什么?四口同时喊道:“大胆,牛头马面乃是阴间的神祗,岂会知法犯法,平白无故的抓拿我们?再说,他们要这么多的魂儿做什么?看来不让你受点苦头,你是不肯老老实实的说了。”说毕,抓着城隍的手瞬间加重了力气。 城隍看到对方不相信,连忙摆手制止。徐央看到对方有话要说,手中的力度才松懈了一丝。 城隍看到对方松些力度了,深吸一口气稳定心神,说道:“小的并没有说谎啊!那牛头马面虽然是阴间的神祗,就跟人间的官员一般,也会从法律空白中捞取好处。人间有好官,也会有贪官;阴间也是有好官,也是有贪官的。而这牛头马面则是两个中饱私囊的贪官,抓这么多的魂儿用来做什么的,我们身份卑微自然无从知晓了。” 第五十六章 五鬼皈依 徐央的法相金身看到城隍爷也不知道牛头马面用这么多的魂儿做什么,但是当想到对方被牛头马面胁迫干收集魂儿的事情,想必牛头马面一定不会拿这么多的魂儿做好事。徐央思忖半响,也想不出个头绪出来,不解牛头马面要这么多的魂儿做什么? 徐央看到五个鬼儿在手中连连求饶,四口同时问道:“你们现在五人被抓着,又没有将我等的魂儿勾走,如何的向牛头马面交差啊?” “牛头马面并没有限制我们一天交多少的魂儿,只是规定我们一个月必须要上交一百个魂儿,否则我们就要被两者责罚了。只是,现今的朝廷和官兵都已经腐败成性,人间的人口也因为连年的灾情和慌乱数量骤减,我们只能够利用可乘之机,尽量多抓些无辜之人来抵数。求老爷饶了我们吧!我们只是给人办差事的人,我们也是逼不得已才这样的啊!”城隍爷说道。 徐央看到对方可怜巴巴的求饶,寻思要不要将五人都杀死了?说道:“牛头马面知法犯法已经罪加一等了,而你们竟然用无辜之人的魂儿来抵数,做出诸般伤天害理的事情,为牛头马面完成不可告人的秘密,最是可恨。我来问你:你们阴间都有一些什么人啊?”徐央想到自己若是将这些人给杀死了,对方的背后会不会有人寻自己报仇? “阴间以十殿阎王最大,接下来就是各个鬼判官,而后就是牛头马面和黑白无常这样的利害属下。而我们这些城隍爷,不过只是给阴间打杂的而已。像我这样的城隍,在世间没有上千,也有个上万罢。我知道我做出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但是这些事情的罪魁祸首都是牛头马面这样的人才能够做出的啊!而牛头马面又欺上瞒下,故而阎王爷至今也不知道他们的种种罪行,而我们这些身份低微之人,自然不敢告发了。我不过是替他们打杂而已,身不由己,逼不得已而为之的呀!”城隍爷说道。 徐央听到阴间居然有这么多的人,并且听到城隍爷在世间居然有成千上万之多,顿时就动了恻隐之心,知道自己将城隍爷给打死,好似是捅了马蜂窝一般,定会引来阴间诸神的追杀不可,到时候可就惹下麻烦了。 徐央知道自己杀一个城隍爷倒是绰绰有余,但是要凭一己之力来对抗阴间,就好比来对抗整个世俗一般,肯本就是痴人说梦,无疑于玩火自焚。但是,徐央想到若是将五人给放掉的话,保不定这些人会向牛头马面打小报告,这样自己岂不是也麻翻缠身了。徐央想到杀这些人也不是,不杀也不是,顿时就陷入了纠结之中。 城隍爷等阴神看到面前三丈高的法相金身若隐若现的,并不是对方的实体,但是万万没有想到这道残影的力气竟然这么的大,好似自己是只小鸡一般被对方抓着,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内心颤颤巍巍。 城隍爷等人看到对方法身之下坐着一个人,而那个人正是自己所要抓的徐央魂儿,才知道自己踢到了一个钢板上,顿时叫苦不迭,后悔莫及。当看到对方八只眼睛好似铜铃一般轱辘辘的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知道对方或许在想要不要放了自己? 就在双方都想着心事的时候,就听到远方传来鸡鸣声,东方泛出一线白光,顿时吓的城隍和四个鬼儿一跳,知道若是等太阳升空,阳刚之气充斥大地,只怕自己也就要从世间蒸发了,顿时又朝着徐央苦苦哀求。 徐央看到五者嚎啕大哭的向自己求饶,顿生一计,四口同张的说道:“想要让我放了你等,也不是不可以。你等只需要敞开心扉,毫无违背我的杂念,用虔诚的心尽忠尽孝的皈依于我,并让我的神识寄托在你们的体内,这样我就不怕你们会出卖于我了。”徐央在思忖其间,猛然想到过去弥陀经当中有一套法门可以用信徒虔诚的心来壮大自己,并从而可以控制了对方,就不会使得对方反水了。 五人听到对方让自己皈依对方门下,弃鬼从佛,顿时吓得一个哆嗦,战战兢兢不知道应不应该皈依对方的门下。徐央看到五人在那儿犹豫不决,冷哼了一声,顿时五张大手加大力度,迫使对方快点做出决断。 五人经对方这么一抓,顿时惨叫连连,连连摆手喊道:“我们愿意皈依,快松开我们吧!” “将你们的心扉敞开,用虔诚的心皈依于我,并让我的神识寄托在你们的体内,这样我就放了你们,否则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徐央的法身喊道。 五人看到再也没有商量的余地了,顿时敞开自己的心扉,用虔诚的态度来膜拜对方。徐央看到这五人都打开了心扉,并用虔诚的信念皈依于自己,心里乐开了花,顿时就从头顶飞出五股神识,一一寄托在五人的体内。 当徐央将五股神识寄托于五人体内之后,发现自己跟对方已经建立了一种联系,就好似五人是自己的手足一般,也可以感知五人的所思所想;并且还发现自己的识海也瞬间扩大了许多,反应程度和智慧上也相应的增长了,而自己的法身金光越加的耀眼,形体也越加变得清晰可辨。 城隍爷看到自己的体内多了一个金色的东西,然后瞬间就于自己的身体融为了一体,并且冥冥之中感觉有一个人注意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了解着自己的所思所想,知道自己再想要在徐央的面前耍花招,已经成为了奢望,顿时拉拢着脑袋沮丧起来。其余的鬼儿也有这种感受,那就是自己现在想要死去,也由不得自己做主了。 徐央看到五人沮丧着脸,五手一松,顿时就将五人给放了。徐央看到太阳渐渐的要升起,也收了法相金身。徐央的魂儿看到五人满脸沮丧的样子,冷哼了一声,说道:“还不快将我们给放了啊?” 城隍爷五人听到徐央提醒了自己,连忙将五人身上的铁链松开,然后带着五人魂归肉身。徐央看着城隍爷五人低着头站在那儿,想到自己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问五人,就朝着五人说道:“你们只需要好好的替我办事,我绝不会亏待你们的。你们放心,我绝不会让你们去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们回去之后,要用虔诚的心效忠于我,日日夜夜的为我祈祷,我再考虑是否还你们的自由。” 城隍爷五人看到徐央的为人除了有时候心狠手辣之外,其实为人也算不错的了,这跟牛头马面比较起来,前者算是菩萨心肠的人物了。五人呆呆的点了点头,然后就听到徐央让自己可以回去了,好似如大赦的一般。 五人本以为徐央还会问出什么刁钻性的问题,不成想就这样让自己离开了,顿时俯伏在地,连连的磕头。五人站起身,低着头朝着大殿外面走去,然后身影渐渐的就消失不见了。 “徐兄,你起的这么早啊?”就在城隍爷五人消失不见的时候,马子晨看到徐央站在门口问道。而后大虎小虎、殷素娥、连贵四人接连醒来了。 五人看到徐央站在门口,顿时大虎小虎、连贵、殷素娥四人异口同声说道:“我晚上做了一个恶梦,梦见除了马子晨没有被鬼勾走魂儿之外,我们五人都被鬼勾走了魂儿。而后就看到一团耀眼的金光将五鬼抓住了,然后我们就平安无事了。”四人说毕,惊讶的发现彼此所说的跟自己一模一样,惊讶道:“咦!我们的梦怎么都相同啊?” 徐央看到城隍五人已经走了,又听到四人惊讶连连的大呼小叫,笑说道:“我们都住在一起,做出了同一个梦又什么奇怪的啊?”说毕,就看到连贵和殷素娥两女开始准备早饭,然后六人吃毕饭,收拾好东西,走出了这个破庙。 六人牵着马儿走在踏往汨阳县的官道上,渐渐的就看到身边人越来越多,而后五人在到达泌阳县城中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了。但是当六人走进汨阳县的时候,明显的可以看出这儿卖身的人比昌明县多了一倍都不止,满街都有买卖的人,好似无形当中已经形成了一个市场。而这些卖身的人基本都是从豫省和周边的省州南下而来的。 五人在汨阳县的酒楼当中用了饭,然后又买点必需品和干粮,又朝着岳阳县走去。徐央看到殷素娥没有马儿,还从而害的大家也徒步而行,故而就在县城当中寻了寻,就看到马市上只有骡子可买,根本就没有卖马的,故而跟卖主讨价还价用十两银子买个骡子给殷素娥当坐骑,并买了马鞍等物。 殷素娥看到自己卖身葬母也只需要十两银子,而自己坐着的坐骑居然也要十两银子,并且还是自己六人跟对方苦口婆心的讨价还价半响,才使得价格降到十两银子的,可谓是人命已经不如这些畜牲值钱了。 当众人走出汨阳县的时候,却是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已经被两个人给盯住了。 这俩人看到徐央等人居然在汨阳县最豪华的酒楼用饭,又在城中大肆的买东西,喜得抓耳挠腮,知道一个大买卖就要得手了,顿时在行走过的房屋墙上留下箭头的符号,又远远的跟在徐央六人的身后。这俩人果真是有跟人的水平,自始至终都跟徐央等人保持着距离,并且还不跟丢徐央等人,而且还能够看清对方的一举一动,可谓是术业有专攻。 徐央看到殷素娥不会骑马,只能够拉着对方的骡子缰绳走着。徐央等人离开汨阳县的时候,天色也越来越暗了,故而众人披星戴月走了两个时辰,然后选了一个背风处开始搭建帐篷,一宿无话。 翌日,马子晨骑在马背上,看着手中的地图,喃喃自语道:“我们距离岳阳县还要走两天的路程,而这一带尽是山高林茂,强人横行出没的地方,我们要多加留心才是啊!唉。。。。。若是要绕过这个岳阳县,另走他路,则是要多走十日的路程。”说毕,手在眼前打个凉棚,举目望去,就看到眼前尽是翠绿的山脉连接一片,一眼望不到尽头。 徐央五人也看到自己正逐渐朝着山林道路前行,举目一望,眼前尽是山峦起伏的山脉。众人朝着前方走了一日,在接近黄昏之时,只见在山脚下有一个二层楼的客栈,顿时快马加鞭的朝着这个客栈走去。 当众人来至这个客栈面前之时,只见这个客栈占地约十亩,四周圈一人高的土墙,而门口则是竖立一旗竿,上面挂一锦旗,迎风招展的可以看清上面写着“汨岳客栈”。徐央等人看到大门敞开着,翻身下马,牵着马儿朝着客栈中走去。 徐央六人踏进这个客栈院落的时候,就看到左右两侧都拴着马儿、骡子、驴、牛,而后就看到门口歪斜着一个小二。当这个小二看到有客商上门,顿时撒丫子的朝着六人跑来,点头哈腰问道:“客官,是打尖(临时用饭)还是住店?” “住店。”徐央说道。 小二听到六人是要住店,又看到对方虽然都穿着布衣,但是却骑着马儿,顿时就判断是有钱的客人,顿时又唤出一个小二,将六人的马儿牵往马棚,并示意六人请客栈中休息。 徐央看着两个小二将自己的马儿和骡子拴在左侧的马棚之下,朝小二说道:“给我们的马儿喂好的草料,定有重谢。”那两个小二点头哈腰称是。 徐央六人踏进这个客栈当中,猛地看到客栈当中坐满了人,而这些人也同时将目光集中在自己的身上,然后又开始又说又笑的吃饭喝酒聊天了。徐央看到这些人有军官,有商人,还有几名自己所见过的举人。 而这些举人看到马子晨来了,顿时上前打招呼。而就在徐央六人在客栈当中东张西望的时候,就看到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朝着自己走来,脸上笑成了花,问道:“六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宿啊?” 第五十七章 挑逗 徐央六人走进客栈当中,就看到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朝着自己走来,朝着对方一打量,只见对方挽着衣袖,露出葱白细嫩的玉手,身着五颜六色的花裙,度绣鞋,玉面玲珑,身段婀娜。走起路来左右摇摆着腰肢,一副招蜂引蝶的姿态,勾人心魄的媚眼儿。 大虎小虎看到对方搔首弄资的翩翩走来,狠狠的咽下口水,眼睛一眨不眨的朝对方仔细看,好似要将对方从里到外看个透彻一般。这女子看到大虎小虎这副馋样,好似司空见惯一般,又朝着二人抛个媚眼儿,挑逗一下,抿嘴嬉笑。 喜得大虎小虎两人心里跟猴挠痒一般,口水长流。但是,这女子很奇怪徐央和马子晨为何见到自己不动于衷,难道我还不如俩人身边的黄毛丫头有韵味吗? 徐央看到眼前这个女子年龄也就在二十七八,并且还肆无忌惮的挑逗着大虎小虎二人,心里冷笑。但是看对方的样子好似这儿的老板娘一般,说道:“我们六人要住店,可有上好的房间没有?” “有,有,当然有了。我们这儿正好有六个房间给你们六人留着,正好你们一人一间。”那女子说道。说毕,就朝着身边一个小二喊道:“带六位客官上楼。”声音刚落,一个小二走来了。 马子晨看到这个女子自作主张让自己一行人一人住一间房子,唬了一跳,朝徐央说道:“徐兄,我们还是两个人住一间罢,这样可以节省下钱。”说毕,朝着那女子狠狠的瞪了一眼。 “这位客官这么说可就大错特错了。你们长途跋涉来到我们‘汨岳客栈’,想必已经中途劳累了,一人一房间正要可以舒舒服服的歇息歇息,岂不美哉。”那老板娘说道。说毕,又不断的朝着徐央抛着媚眼,希望对方能够认同自己的观点。 徐央看到这个老板娘年龄不大,媚功倒是练习的出类拔萃,也看出对方是想从自己身上多捞点银子出来;本要答应马子晨所说的建议,但是想到老板娘所说也不无道理,问道:“我们六人各住一间房子,并且我们只住一天时间,要花费多少的银子啊?” “瞧客官说的见外话。我们‘汨岳客栈’在方圆百里是最公道,最童叟无欺的好客栈。你们六人各住一天的时间,只需要花费一两的银子,并且茶水和梳洗用的水都不要钱。客官,你们要是再不住,等会儿就没有空余的房间了。”那老板娘说道。 徐央点了点头,说道:“那我们就一人一间罢。”说毕,小二领着六人朝着楼上走去。 徐央六人看到这个客栈分上下两层,二层房间一个挨着一个呈“口”字状,专门是共客人们休息的地方;而下方则是供客人们吃饭喝酒场所。小二将六人带往各自的房间后,然后就下去准备茶水了。 徐央看着房间内还算整洁,房间放一个小桌几,周边摆放四个凳子,房间侧面放一张床。徐央看到房间当中唯有一张床,幸好没有听马子晨的话,否则自己可要跟对方挤在一起休息了。 正当徐央坐在床上的时候,就听到门口传来敲门声,一看,三个小二手中提着水壶、脸盆、毛巾而来。徐央示意对方进来,三个小二点头哈腰走进房间,然后将手中一个水壶放在桌几上,将一个脸盆放在脸盆架上,放好毛巾就要离开。徐央看到一个小二要走,说道:“将你们汨岳客栈的好酒好菜做好,我们一会儿下去吃饭。” 那小二听说,喜得眉开眼笑,点头称是,然后朝着楼下走去了。徐央喝了口茶,洗把脸,刚开始擦脸的时候,猛然感觉自己身后站着一个人,回头一看,正是殷素娥。徐央看到殷素娥瞪大眼睛看着自己,一脸的惊恐,不解的问道:“殷素娥,你有什么事情吗?” “我是徐大哥的奴婢,是来为你梳洗的,不成想你已经洗好了。奴婢该死,害的徐大哥亲自动手梳洗。”殷素娥自责的说道。 徐央听到对方是来给自己梳洗的,又听到对方自责自己,干笑两声,说道:“我都说好几次了,你以后不需要伺候我。这些琐事,我自己就能做好。”说毕,胡乱的擦下脸,然后就将毛巾挂在了脸盆架上,通过水盆中的水看到自己头发乱糟糟的。 “我知道是我太懒惰、太矫情了,总是惹得徐大哥生气。我以后一定会改的,请徐大哥以后不要再撵我走了。”殷素娥眼泪汪汪的说道。 徐央看到对方总是自责自己,叹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徐央打开发髻,正要梳理乱糟糟的头发之时,身后的殷素娥说道:“徐大哥,还是我来给你梳理吧!”说毕,让徐央坐在凳子上,然后从腰间拿出一个木梳子,细致的为对方梳理着乱糟糟的头发。 徐央看到对方轻柔缓慢的为自己梳理着头发丝,没有想到对方是如此的细致,说道:“你以后不要再以奴婢的口吻称呼自己了。说实话,我从来都没有拿你当个奴婢和下人来看待。人世间,人人平等,何必要分出尊卑?这不过是统治阶级为了维护自己的权利,而故意的卖弄玄虚,好笼络人心耍的把戏罢了。” 殷素娥当听到对方说出“人人平等”之时,浑身一个颤抖,这个词不正是自己心里的想法吗?自己岂不希望天下所有的人都能够人人平等,不分高贱。殷素娥边为对方梳理着头发丝,眼泪似断线之珠,落将下来。 殷素娥努力的控制自己不要发出哽咽的声音,俏声说道:“这个‘人人平等’真的离我好远啊!”说之时,已经将徐央的头发盘在了头顶,成为了一个蘑菇状。 徐央回头看到殷素娥眼角有哭过的痕迹,正要安稳对方之时,就看到自己的门口两旁站立着马子晨等人,一个个嬉皮笑脸的看着自己。殷素娥也看到马子晨等人在门口偷看自己,顿时羞红了脸,满脸飞红。 马子晨看到二人已经发现了自己,咳了一声,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的样子,说道:“两位,我们该下去用饭了。” 徐央站起身,朝着楼下走去,而殷素娥则是紧跟身后。等六人来至楼下的时候,就看到小二已经站在了楼梯口,请六人朝团圆桌走去,而一楼则无一人。六人看到桌几上已经摆放好了饭菜和一个酒壶,一一落座。而殷素娥和连贵俩人本来要站着的,但是在先前的时候已经被马子晨和徐央告知俩人不需要这么客套。 就在徐央等人准备动筷吃饭之时,就嗅到一股清香从身后飘来,回头一看,就看到老板娘面带微笑的站立在自己的身后。那老板娘看到六人虽然都穿着普通的布衣,但是依旧可以看出徐央和马子晨是六人当中的首脑,尤其以前者马首视昂;而大虎小虎则是像属下一般,连贵和殷素娥则像两个丫鬟或者妾一般。 徐央不解老板娘站在自己身后做什么?正要张嘴询问,就看到对方将桌几上的酒壶端起,而后为自己斟满酒,甜言蜜语说道:“客官从哪儿来,要往哪儿去啊?是做买卖的,还是官兵差役?”说毕,就拿着酒杯放到徐央的嘴唇边。 徐央看到对方这么抚媚的黏着自己,可以感觉对方已经前胸贴自己后背了,并且可以感知两团软绵绵的东西摩挲着自己的后背,不断的挑逗着自己的欲望。徐央深吸一口气,说道:“老板娘眼力过人,何不猜猜如何?” “先饮了奴家这杯酒,然后再让奴家来猜猜。”那老板娘说之时,轻轻的将酒杯歪斜着,将杯中之酒缓缓的倒进徐央嘴中,但却只倒了半杯然后就拿下了酒杯。 老板娘看到自己用身子摩挲了对方半响,对方依旧无动于衷,心里冷哼了一声,顿时把身旁的马子晨挤向了一边,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徐央的右边,并用身子继续的摩挲着徐央的身侧,俏声说道:“我看客官虽然相貌普通,但是眉宇之间却有一股傲气,定不是久居人下之人。你们从南方而来,又朝着北方而去,想必是前往龙京的吧?”说毕,将那半杯酒饮了。 徐央看到对方坐在自己的身边摩挲着自己,心里冷笑,说道:“那你再猜猜我们去龙京为何?” 大虎小虎看到这个老板娘不断的挑逗着徐央,狠狠的咽下口水,思忖:“要是换成了我,不知道我能否有这样的定力?”想之时,低头佯装吃着饭菜,一边偷眼看着徐央和那个老板娘俩人耍乐。 那老板娘将杯中之酒斟满,左手搂着徐央的脖子,右手将杯中之酒放到徐央的唇边,说道:“客官,我见你们六人都坐着六个坐骑而来,而现今凡是能够骑得这么好的马匹之人,要么是官兵,要么就是犯上作乱的邪教人员,又或者非富即贵之人了。而六匹马儿的背上各驮着生活必需品,看来是去龙京不假。”指着马子晨说道:“我看我身旁这人文质彬彬的,一副书生的打扮,想必你们是进京赶考罢。”说毕,就手中的酒杯斜着,将酒倒进徐央嘴中,但还是只倒了一半,然后就收回了酒杯。 连贵和殷素娥看到这个老板娘如此不知廉耻、不要脸的挑逗徐央,低着头吃饭,心里早已经将这个老板娘咒骂了无数遍。马子晨则是无奈的摇头吃饭,知道一会儿自有这个老板娘苦头吃的。 那老板娘将半杯酒倒在自己的嘴中,耳边传来徐央的声音:“老板娘果然是好眼力啊!那你猜猜我身边这位兄台能否高中啊?” 那老板娘朝着马子晨打量之时,左手则是朝着徐央的胸口摸来,感觉对方的衣服里面硬邦邦的,心中乐开了花,寻思对方的怀中藏有多少的银子?老板娘说道:“我看这位客官相貌清秀,前额宽广,阔口方腮,想必一定能够高中。”说之时,左手已经悄悄的伸进了徐央的怀中。 “老板娘,难道你就这么想男人不成?现在虽然是晚上时分,而这儿人多口杂,我们何不回屋中温存一二?”徐央说道。徐央看到对方的手伸进怀中,连忙握住对方的手,也看出对方是打着自己的银票主意而来的。 那老板娘看到对方握住了自己的手,就知道自己的小算盘已经被对方发现了,满面飞红,连忙缩回了左手,然后抓着徐央的左手放在自己的后背上,轻巧的坐在对方的怀中,搂着对方的脖颈,俏声说道:“我还想知道客官肚子里究竟装了多少真材实货?”说毕,不断的朝着徐央抛着媚眼儿,勾引着对方的馋虫。 大虎小虎、马子晨、连贵、殷素娥看到这个老板娘竟然这么不知廉耻的坐在了徐央的怀中,咒骂对方真是一个下流的淫货。 徐央看到这个老板娘在自己怀中摩挲着,不断的挑逗着自己的原始欲望,冷笑道:“既然老板娘这么想看看我的真材实货,我岂能够让老板娘失望。”说毕,左手搂着对方的两腿,右手搂着对方的背部,将其拦腰横抱起来,猛地站起身,刚转个身,猛地将左右两手松开,顿时那老板娘就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 “哎呦”那老板娘摔在地上惨叫一声。本来这个老板娘就是要诱惑徐央回到房间,然后再司机下手偷走对方怀中的银票,然后再逃之大吉。若是徐央醒后询问,老板娘则死不认账,并报告官府说这六人吃霸王餐,没有钱付账,还调戏良家妇女,就可以将徐央六人送入了大牢当中,为自己清理了麻翻。 老板娘没有想到徐央耍自己,并将自己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顿时勃然大怒,泪流满面的说道:“姐姐这么对你好,你竟然这么薄情寡义,不懂得怜香惜玉。好个薄情郎啊!” 第五十八章 召唤城隍爷 徐央将汨岳客栈的老板娘装作失手摔在了地上,又听到对方在地上痛哭流涕,冷笑道:“多行不义必自毙。趁我没有发火之前,你还是乖乖的滚一边去罢。”说毕,坐在了桌几前开始吃饭了。 周围的小二也知道老板娘经常用这个勾搭人的本事骗取了不少的银子,可谓是屡试不爽,从未失手过。但是,现今看到自己的老板娘被这人摔在了地上,顿时端起家伙包围了徐央六人。 一个小二上前要搀扶起老板娘,反倒被对方煽个耳光,破口骂道:“都滚一边去,少在这儿碍手碍眼的。”说毕,狠狠的瞪了一眼徐央,咬牙切齿的喊道:“好小子,竟然敢嬉耍你姐姐,我们走着瞧,早晚要你跪在我石榴裙下磕头求饶不可。”说毕,朝着柜台走去。 周围的小二看到老板娘走开了,又看到徐央六人有恃无恐的坐在那儿吃饭,不欢而散。老板娘站在柜台里面看到徐央六人有说有笑的吃饭,揉了揉自己的屁股,气得火冒三丈,胡乱的拨打一下算盘,狠狠的又将算盘摔在了地上,用力的朝算盘跺了两脚,顿时就将算盘踩个支离破碎,才恼羞成怒的朝着自己的闺房走去。 随着徐央六人渐渐的吃饭之际,外面的天色早已经黑咕隆咚的一片,而客栈当中则是有两个小二等待着徐央等人吃毕饭,好收拾东西。等徐央六人吃饱喝足之后,起身朝着二楼走去。两个小二看到六人终于是吃好饭了,才收拾着六人的残羹剩饭和洗漱着碟碗。 徐央六个各回各屋。徐央盘手盘脚的坐在床上休息,进入参玄炼气之际,隐隐约约的感觉冥冥之中有五股念力朝着自己涌来,用心灵感应才知道是城隍爷五人。徐央看到城隍爷五人虔诚的为自己祷告,从而使得五人身上散出微薄的念力回归到自身本源来。 徐央看到自己所在的房间只有一丈多高,如是唤出了三丈高的法相金身,只怕头颅就要冒出房顶了,必定会使得方圆百里都可以看到自己的法相金身,从而给自己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翻。 徐央遁出自己的魂儿,飘飘然从房间的窗户翻越而下,然后就来到了院落当中。徐央看到自己的六匹马儿都站在左边马棚当中细嚼慢咽的吃着草,飘飘荡荡的朝着远处走去。当徐央的魂儿来到深林之中后,看到方圆四周没有人的踪迹,才幻出了三丈高的法相金身出来。 徐央看着自己的法身跟前两日比较起来明显的有了实质感,只是还依旧是模糊不清的残影一般。徐央回忆着头陀那个金身,明显的要比自己的清晰多了。而徐央也知道自己法身只所以能够比先前清晰多的原因就在于城隍五人用虔诚的心祷告自己,用念力助涨法身的成长,才使得自己的法身再也不似一道残影。顿时,一个大胆的念头在脑海之中浮现。 只见徐央的法身八只手同时掐着不同的印诀,四口同张喊道:“唵蓝净法界!”声音刚落,就感觉南方翻滚来五股气息,卷飞地面的尘埃和落叶,“飕飕”五声,徐央金身面前显现出来城隍爷和四个鬼儿的身影。 城隍爷五鬼不知道徐央唤自己来做什么,连忙俯伏在地,喊道:“小的们来迟,望老爷恕罪。小的们听候老爷的吩咐。” 徐央看到这个咒语真是管用,一说,就将这五人给唤来了。徐央看着五人俯伏在地,四口同时说道:“上次你说自己是昌明县的城隍爷,想必汨阳县这儿也有城隍爷喽?” “是。每个县城都有专属的城隍爷和土地山神,而我们上头还有省、州级别的城隍爷和土地山神。”城隍爷恭恭敬敬的说道。说毕,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上心头。 徐央听到对方恭敬的说完,也知道对方身边那几个人是昌明县的土地山神,问道:“那汨阳县这儿的城隍爷总共有几个属下啊?” “加上城隍爷,汨阳县共有八个阴神当值。”城隍爷说道。说之时,也顿时猜测出自己所猜不假。 徐央的法身点了点头,说道:“现在我法身显现在汨阳县,这里的城隍爷和土地山神竟然不来见驾,最是可恶。城隍爷,你将汨阳县的城隍爷和他们那些属下给我唤出来。” 城隍爷听到对方让自己叫出这儿的阴神,本想咒骂对方,但是想到自己所有的想法都亦然被对方了然于胸,胡乱的猜想反倒会惹得对方动怒,顿时收敛心思,不敢胡乱的猜测。城隍爷点点头站起身,朝着地面一跺脚,喊道:“汨阳县的阴神,还不出来见老爷大驾。”生音刚落,就从四面八方滚来阵阵的寒流,而南边的一股寒流则是要浓厚的许多。 当这八个阴神显现在徐央三丈高的法身面前之后,也是惊讶这儿怎么会有这么一个金佛降临?徐央看到这八个阴神朝着自己打量,而其中一个人头戴宝冠,身着绚烂的官服,手中执玉笏,就知道是城隍爷无疑了。其余的人则生的青面獠牙,红发赤须,肩上扛着一困铁链。 汨阳县的城隍爷八人朝着徐央的法身打量一阵,又看到对方面前跪着昌明县的四个阴神,在法身气势的压迫之下,忍俊不禁的想要向徐央跪下膜拜,但是想到自己并不认识对方,也不知道对方是何方神圣?朝着身边昌明县的城隍爷问道:“你唤我们过来做什么?” “这是老爷的法相金身宣你们来的。你们还不快快跪下。”昌明县的城隍爷说道。 汨阳县的阴神朝着徐央的法身看了看,只见其有三丈高,四面八臂,只是身体并非实体,好似一道残影一般。顿时,八人糊里糊涂不明白这个老爷是哪个老爷就跪下了。 徐央看到八人疑惑重重的跪在自己面前,四口同时说道:“我宣你们来不为别事,是要让你们用虔诚的心皈依于我,并将念力都归入我的体内,成就我无量之法相金身。” “什么?你好大的胆子啊,竟然敢命令我等皈依于你。我等乃是阴间的阴神,而你又不知道是何方圣神?想必你不知道从那儿得来了一套法门,修炼出了这个法相金身蒙骗我等,就在这儿打肿脸充胖子、耀武扬威起来了。”汨阳县的城隍爷说道。说毕,从地上站起,狠狠的朝着昌明县的城隍爷瞪了一眼。 徐央看到对方八人都从地上站起,一边瞪着昌明县的城隍爷等人,一边不断的打量着自己。汨阳县的城隍爷朝着昌明县的城隍爷呵叱道:“我当你来又是要寻我借魂儿了,原来是骗取我皈依这个不知道从那儿来的人,真是气煞我也。哼!我也不管这家伙是谁,是何来历,我只听命于阎王的指令。还有,我以后再也不会听你的呼喊了,告辞!”说毕,就朝着徐央的法身瞪了一眼,然后示意身边的阴神离开这儿。 “想走?没有那么的容易。”徐央喊道。说毕,八个大手一捞,顿时就将八个阴神抓起来了。 汨阳县的八个阴神刚要遁离此地,不成想听到身后徐央大喝一声,而后自己周身一紧,顿时就被对方的大手提到半空中了。 八个阴神被徐央的大手牢牢的抓着,挣扎不开,威胁道:“快放了我们,否则等阎王知道你胁迫我等,就是你身亡的时期到了。”昌明县的阴神看到徐央将八人抓起,顿时吓得俯伏在地。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若是不用虔诚的心皈依我,我现在就让你们魂飞魄散不可。你看昌明县的城隍等人已经皈依于我了,难道你还要冥顽不灵不成?你难道就没有发现对方身边少了一个人?那个小鬼就是不听命于我,已经从这个世间消失不见了。快快敞开心扉,接纳我的神识,否则我就不客气了。”徐央说道。 这八个阴神低头朝着昌明县的城隍爷身边数了数,发现只有五人,而对方本来是有六个阴神的,但是现在却少了一个人,并且看到五人都俯伏在地磕头,才知道这五人已经皈依了对方。 八人看到对方五人已经皈依了对方,顿时泄了气。而就在汨阳县八人犹豫不决之时,就感觉自己浑身上下一紧,顿时勒的自己喘不过来气,连连摆手求饶。 徐央看到八人求饶了,冷哼一声,手才松了一些,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还不敞开心扉,接纳我的神识?”说毕,通过大手感知八人已经心服口服了,并且还打开了心扉,顿时徐央的头顶就飞出八股神识寄托在八个阴神的体内,而后才将八人给放了。 八人站在地上,明显的可以看到自己体内多了一个金色的事物,还没有看清,那个东西就已经跟自己融为了一体。而与此同时,明显的可以感应到自己的生死命运已经被眼前这个法身给操控了,并且还感觉出来自己所思所想、每一个念头也被对方了然于胸,知道对方现在已经成为了自己新主人,并且自己也翻不出对方的手掌心了。 徐央看到自己的神识寄托在八人体内之后,自己的法相金身明显的有了变化,光芒万照,金光灿灿,各个地方都比先前清晰可辨起来,内体酝酿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徐央在将神识寄托在昌明县城隍爷五人身上的时候,还不曾有这种力量感,但是在有了八个阴神之后,明显的可以感觉自己体内有一股磅礴的力量。 徐央看到体内有这个毁天灭地的力量之后,咋舌不已,这股力量还是自己从未曾触及过的东西,内心激动不已。 徐央通过八人体内的神识可以了解到八人内心的呐喊和种种的胡思乱想。徐央看到八人满脸沮丧的钉在那儿,四口同张说道:“只要你等尽心竭力的效忠于我,不存二心,并用虔诚的心为我祷告,待我功成名就之日,也就是你们获得自由之时。你等也尽可放心,我是不会让你们做出违背良心、十恶不赦的事情出来。我只是要用你们的念力来成就于我,助我迈上巅峰,仅此而已,别无他意。你们要没日没夜的为我祈祷,这样我就可以快点的成为无量至尊,到时候你们就可以获得自由了。” “属下定尽心尽力的服从老爷的吩咐,助老爷早日达到神圣境界,绝不敢心存不二之心,不敢生非分之想。”八个阴神俯伏在地说道。 徐央通过八人体内的神识感知八人说的都是心里话,满意的点了点头,朝两个城隍爷说道:“岳阳县的城隍爷有几个属下啊?” “回老爷,岳阳县的城隍爷比我们可要寒酸多了,只有区区的五名手下。”两个城隍爷异口同声的说道。 徐央本来还以为岳阳县的城隍爷少说也会有个六七名的属下,不成想却只有区区的五名属下,也就跟昌明县城隍爷的属下相当,不解其意。徐央通过两者体内的神识感知二人并没有说谎,问道:“为何汨阳县的阴神会有八名,而岳阳县的阴神只有区区的五人啊?” “回老爷,岳阳县的地理位置跟鄂省交界,那一带也龙蛇混杂,各种各样的强盗横行,诸般妖魔鬼怪也在那一带最多。故而,岳阳县的城隍爷手下是我们三者当中最少的。就这,岳阳县的城隍爷已经受到了诸般的委屈,日子是最不好过的了。”汨阳县的城隍爷说道。 徐央听到对方所说,点了点头,想到苍蝇再小毕竟也是肉啊!说道:“你们宣岳阳县的城隍爷过来见驾。” 汨阳县的城隍爷点点头站起身,朝着地面狠狠的一跺脚,大喊道:“唵蓝净法界!”声音刚落,众人就等着对方显现。 众人等了两个呼吸的时辰,就听到北方传来“飕飕”的声音,树枝摇摆,落叶纷飞,而后就看到自己面前显现出五个身影出来。 第五十九章 素娥的心思 徐央和两个城隍爷等阴神看到面前显现出来五个人影,只见其中一人头戴斑驳的宝冠,着发皱的官袍,一脸的沧桑;身边的四人则是红发赤须,青面獠牙,一个个萎靡不振。众人看到这伙人正是岳阳县的城隍爷五人。 这岳阳县的城隍爷五人看到自己是被汨阳县和昌明县两个城隍爷叫来的,以为让自己过来商量什么大事,但是来到此地之后,才看到徐央的法相金身屹立在当场,而对方身边则是俯伏着一圈的阴神,倒是显得徐央法身如同鹤立鸡群一般醒目。 岳阳县的城隍爷朝着徐央法身打量一阵,并不认识对方是何许人也,朝着两个城隍爷问道:“你们两个老家伙叫来做什么?”指着徐央法身问道:“这人是谁?” “我们宣你来就是要让你弃暗投明,皈依老爷的门下。这法相金身正是老爷的身外化身,还不快跪下膜拜,免得受皮肉之苦。”两个城隍爷说道。 岳阳县的城隍爷听到俩人让自己向徐央的法身下跪,顿时回头朝着徐央法身看去,只见其身高三丈,四面八臂,浑身金光灿灿,光华绚烂,体内酝酿着一股毁天灭地的气势,气势压迫的自己呼吸都困难起来,不由的腿颤直哆嗦。而就在这城隍爷打量徐央之时,对方带来的阴神们早已经五体投地,朝着徐央磕头连连了。 岳阳县的城隍爷看到对方身边跪立着一圈阴神,不解一尊金佛为何会出现在此地,顿时疑惑重重的跪下磕头。 徐央看到对方疑惑重重的向自己跪下膜拜,四口同张说道:“是我令汨阳县和昌明县两个城隍爷宣你来的。我宣你来不为别的事情,就是让你用虔诚的心皈依于我,并日夜为我祷告,好助涨我尽快的修成无量法身。我劝你也不要做无谓的反抗了,你是无法成功从我这儿逃脱的。” 岳阳县城隍爷听到徐央直接道出宣自己来的目的,顿时唬了一跳,弹地而起,呵叱道:“大胆妖孽,居然敢口出狂言,说出这等没有尊卑妄言,真是罪无可恕。也不知道你从什么地方修来了无边神通,居然敢在用障眼法哗众取宠,好博得我的信任。你说我逃脱不了你的魔掌,我倒是要看看你是如何能够约束住我的。”说毕,一溜烟朝着地面钻去。 而就在对方快要钻进土中的时候,忽然自己的头发被人给揪起来了,顿时将自己从土壤之中拔地而起,好似拔萝卜一般拽上了半空,一看,就发现自己的发髻已经被徐央法身的大手抓的牢牢的,挣脱不开。 而就在岳阳县城隍爷挣扎连连的时候,下方传来另两个城隍爷的声音:“老爷,还请你手下留情啊!”说毕,又朝着岳阳县城隍爷劝阻道:“老鬼,我们两个已经被老爷诏安了,皈依了对方。你还不快向老爷饶命,否则一会儿就有苦头吃了。” 岳阳县的城隍爷看到俩人已经皈依了徐央,顿时吓了一跳,知道徐央一定不是自己刚才所说的那般哗众取宠,用障眼法来蒙骗世人,顿时朝着对方拱手求饶。 徐央看到自己软硬兼施之下,又有两个城隍爷从中帮助,才使得对方能够这么快的缴械投降,朝对方和对方的属下说道:“将你等的心扉敞开,用毫不违背我的念想接受我的神识,让我的神识寄居在你等的体内。”说毕,就看到对方五人虔诚的敞开了心扉,顿时就将自己的神识寄居在五者的体内,才将对方给放了。 那城隍爷被徐央放在了地上,顿时就看到自己的体内寄生着一个金色的事物,还没有看清是什么东西,那个东西就已经跟自己融为了一体,从而就感觉冥冥之中有一个人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并且还发现自己从此生死权已经被对方掌控了,而且还发现自己的所思所想也被对方了如指掌,不敢心存二心了。 徐央看到自己将五人的信念收回己有之后,自己的法身明显又有了很大的改变,再也不似先前那般的若有若无,只是一道残影了。并且,徐央还感觉出自己体内的那股力量已经超乎想象,跟先前比较起来已经翻了一倍不止。而三个城隍爷抬头看向徐央的法身,也看出对方的法相金身已经很接近实体了,只是透过对方的身体看时,依稀可见后身的事物。 三人抬头看向对方面孔,只见四张面孔的怒、悲、喜、乐清晰可辨,可清楚的看到皮肤上的纹络,只是对方的法身肤色是金黄色,显得卓而不同。三人看到对方体内酝酿着滔天的力量,这股磅礴的力量压迫的人呼吸都困难起来,这已经超乎三人想象了,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够对抗得了的,不由得俯伏膜拜起来。 徐央看到自己的法身虽然有了明显的进步,但是跟头陀所变幻而出的还是相差甚远,也从而判断自己已经进入了“本自清净”的境界,也判断而出头陀的境界相当于“本自清净”的后期,思忖:“就是不知道这个世间,还会不会有其他人也修炼了‘过去弥陀经’?” 徐央没有想到这个法身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力量,若是能够修炼到“能生万物”,只怕就会拥有改天换地的能力。徐央知道自己距离“能生万物”这个境界还相差十万八千里远,正寻思要不要唤省级别的城隍爷过来之时,就听到“汨岳客栈”当中有鸡鸣声音,而后就看到东方显现一线白光。 三个城隍爷看到天就要亮了,没有想到这么一折腾,竟然就过去了一宿,顿时异口同声的说道:“老爷,天就要亮了,不知老爷还有何吩咐?” “你等回去之后要用虔诚之心为我祈福,不可心生不二之心,待我成就无量正果之后,也就是你们获得自由之时。你等但可放心,我一定不会失信于人的。”徐央说道。 三个城隍爷点了点头,然后领着各自的阴神在徐央的面前消失不见了。徐央看到三方都回去了,也收了法身,兴高采烈的蹦蹦跳跳朝着汨岳客栈走去。 当徐央返回到客栈中,就听到外面传来稀稀落落的脚步声。徐央以为这脚步声是马子晨等人的,但是等了一会儿,门也没有被人敲响,而这些脚步声却从自己的门口过去了,并且都朝着楼下走去。 徐央想着这些人或许是下去吃饭了,而就在此时,就听到门口传来敲门声,一女子俏声说道:“徐大哥,起来了吗?” 徐央听声音是殷素娥的,顿时跃下床,将门打开,就看到殷素娥端着一盆热水一人站在自己的门口。殷素娥看到徐央将门打开了,又看到对方不曾洗脸,顿时满脸飞红,俏声说道:“徐大哥,我是来给你梳洗的。” 徐央听到对方大清早就来给自己梳洗,而自己从小到大还不曾获得这么好的待遇,不知如何是好。徐央本要向对方推辞之时,对方已经闪身到房间当中了,而后将那盆水放好,在床上整理一番。其实,徐央一夜都不曾躺下睡觉。 殷素娥以为徐央已经整理好床了,正要去给对方洗脸的时候,就看到对方已经开始洗了,顿时拉着对方坐下,然后用湿毛巾温柔缓慢的为对方擦脸。徐央看到殷素娥站在自己面前轻巧的为自己擦脸,从而嗅到对方体内散发出淡淡的清香,看起样貌,发现对方经过这几日的调养,越发变的美丽动人了。 殷素娥看到徐央呆呆的看着自己,抿着嘴扑哧的一笑,然后将毛巾放在了脸盆当中,从腰间拿出梳子,细致的为对方梳理着发丝,然后将对方头发盘在头顶,挽成一个蘑菇样的发髻。徐央看到对方仔仔细细的为自己整理好仪容,谢了对方一句。 殷素娥听到对方感谢自己,笑说道:“我是你的奴婢,为主人服务是天经地义的。徐大哥,我们该下楼吃饭了。”说毕,偷眼朝着门外看去,就看到马子晨等人已经嬉皮笑脸的看着自己了。 徐央看到马子晨等人又在门口偷看自己,说道:“等我们吃完饭就出发。”说毕,从凳子上站起,然后就朝着楼下走去了。殷素娥则是将房门关上,也朝着楼下走去。 连贵看到徐央、马子晨、大虎小虎等人已经下了楼,拉着殷素娥说道:“姐姐,我发现徐大哥看着你的时候眼神好像不太对劲,或许对方已经看上你了。你倒不如嫁给徐大哥好了,这样就不用来来回回的服侍对方了,并且将来我也可以玩耍你们的小孩儿了。嘻嘻。。。。。。” “你这个小妮子,你胡说什么呢?我看是你想嫁给马子晨想疯了才是呢。倒不如我跟马子晨说一说,让对方考完之后,就跟你成亲好了。”殷素娥朝着对方挠了挠说道。 连贵被殷素娥挠的浑身直痒痒,求饶道:“好姐姐,你饶了我罢,我知错了。大不了,我以后不玩你跟徐大哥的孩子就是了。”说毕,嬉笑一声,连忙朝着楼下跑去。 殷素娥看到对方一溜烟跑没影儿了,顿时满脸飞红,喃喃自语道:“我是一个奴婢之人,身份低微,出身寒苦;而徐大哥是个英雄好汉,大富大贵之人,我怎么敢奢望跟徐大哥成就连好?只要对方不丢弃我,不嫌弃我,我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岂敢有其他的非分之想?”说毕,叹口气,徐徐的朝着楼下走去。 徐央等人看到连贵和殷素娥俩人在楼梯上嬉戏打闹,而后就看到殷素娥满脸飞红的走下来。徐央将碗、筷放在了殷素娥的身边,才将对方给唤醒。连贵看到殷素娥魂不守舍的样子,嘻嘻一笑,朝着对方腋窝挠了挠,说道:“是不是我的话已经说到你的心坎里去了?” 殷素娥被对方猛然挠的浑身酥麻,酸痒难耐,娇笑连连的求饶。 徐央四人看到两女只顾着玩耍,也好奇连贵向对方说了什么,才使得殷素娥这么魂不守舍的?小虎吃着饭,问道:“两位妹妹,你们说什么好玩的了,也说给我们听听罢。” 连贵听到小虎询问,笑得合不拢嘴,笑说道:“我刚才跟殷姐姐说:让她干脆嫁给。。。。。。呜呜。。。。。。”正要滔滔不绝说之时,忽然自己的嘴已经被殷素娥的玉手捂住了,才没有将徐央的名字说出口。 “素娥,你是要嫁人不成?你要嫁给谁啊?我们怎么从来不知道你还有一个相好的啊?”大虎茫然问道。 殷素娥听到大虎也打听起来了,羞红了脸;偷眼朝着徐央看去,也看到对方朝着自己望来,顿感脸红的发烫,心噗通通的乱跳。于是,朝着嬉皮笑脸的连贵瞪了一眼,俏声说道:“大家不要听这个口无遮拦的小妮子胡说,我根本就不要嫁人,我也没有相好的。再说,谁能够看上我这个卑贱之人啊?”说毕,低头吃着饭。 马子晨看到殷素娥脸红的跟苹果一般,顿时猜出了一二,偷眼朝着徐央看去,则发现对方呆呆的坐在那儿吃饭,会心一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也埋头吃起了饭。连贵看到殷素娥没有说出口,朝着殷素娥嘻嘻一笑,刚要揭穿对方心里的秘密之时,自己的脚就被殷素娥踩了一下,到嘴的话也给咽下去了。 大虎看到两女一直桌前推搡着,互相的嬉戏打闹着,而连贵好几次想要张口说什么,都被人给打断了。大虎故意将筷子掉落地上,弯腰去捡的时候,就看到殷素娥的绣鞋不停的碰着、踩着连贵的鞋子,顿时明白个所以然。大虎将筷子捡起,哀声叹口气,说道:“妹子有情郎不知,妹子有意郎不晓。” “哥,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听得一头雾水啊!”小虎看到大虎唉声叹气的问道。 马子晨听到大虎这句话,也明白对方也看出了个所以然,“既然大虎都能够明白,想必徐央心里跟明镜似的吧?” 大虎听到弟弟询问,推了一下对方,说道:“等你长大后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快吃饭罢。” 第六十章 四个和尚 殷素娥听到大虎说出这等浅显易懂的妙语,顿时心里酸酸的,偷眼朝着徐央看去,就看到对方装作没有听到一般,只顾着低头吃饭,心里叹口气,酸痛难耐,也默默的吃起饭来。 而就在徐央六人默默低头吃饭的时候,就看到自己侧方来了四个人,年龄在二十到三十不等,清一色百衲衣打扮,光头,人生的膀大腰圆,狼腰虎背;走起路来虎虎生风,却是像闲庭信步般;手中各执一条金属的棍子。一副和尚的模样。 这四人端坐在面前的桌子四周,然后小二过来问吃什么?这四人在怀里摸了摸,而后各自拿出数文铜钱,叹口气,其中一人说道:“先给我们各上两碗米饭。” 小二也看到这四人手中的铜钱只有区区数个,囊中羞涩,也判断而出这些人的钱只能够各买两碗的米饭,于是说让四人等会儿,然后就朝着厨房跑去了。 这四人端坐而下的时候,也看到自己对面徐央六人桌子上摆满了各种佳肴,叹口气,闭目坐在那儿等待米饭的到来。 徐央六人也朝着四人看了看,发现四人头上有受戒的烙印,顿时就知道四者乃是和尚无疑了。徐央看到四个和尚朝着自己这边望了望,然后就闭目等待自己的米饭了,从而再也不曾睁眼一看自己这方,定力真是超乎想象。 小二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摆放八碗米饭,然后就放在了四个和尚的面前,转身离开了。 这四个和尚各自拿起筷子,端起碗,然后狼吞虎咽的朝着自己嘴中扒米饭。一会儿功夫,这四人就将八碗米饭给报销了,但是意犹未尽,又朝小二再要八碗米饭。小二得令离开,一会儿又给四人上了八碗米饭。 小二看着四人狼吞虎咽的吃着米饭,活脱脱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寻思这四个和尚是否还有钱付账? 这四个和尚又将面前的八碗米饭吃的底朝天,猛然想到自己所带的钱财不多,顿时将手中的铜钱放到一起数了数,发现自己所带的钱只能够付九碗米饭,顿时沮丧了起来。其中四个和尚听到自己肚子依旧咕噜噜的叫唤,无奈的叹口气,叫小二过来付钱。 小二来到四个和尚的面前,就看到四者站起身,寻思这四人难道有钱付了不成?说道:“共十六碗米饭,合计是六十四个铜钱。” 这四个和尚听到要六十四个铜钱,顿时吓了一大跳,但是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如水,其中一人合掌放于胸前,问道:“阿弥陀佛。这米饭在湘省不都是卖两个铜钱一碗吗?为何在你们客栈当中却要四个铜钱一碗啊?” “哼!没有钱还吃这么多啊?上个月确实每碗只需要两个铜钱,但是今非昔比,今日不同往日。实话跟你们说:今年大旱,各地又闹蝗灾,使得粮食大量的减产,而我们做买卖的税又增加了一倍。不要以为自己是出家人就可以有优惠政策,少啰嗦,快拿钱来。”那小二说道。 这四个和尚没有想到自己吃个饭,居然还要这么多的铜钱,其中一个和尚将手中的铜钱放到小二的盘子中,说道:“我们只有十八个铜钱,并且这些铜钱还都是我们化缘得来的。望施主能够大发慈悲之心,少收我等一些钱财才是。我等定会日夜念佛给施主赐福保平安,不受病灾磨难,望施主能够好善乐施。” 那小二也不理会和尚在那儿说些没用的废话,仔细点了点盘中的铜钱,发现果真只有十八个,气得勃然大怒,喊道:“你们只有这点铜钱啊?这十八个铜钱距离六十四个铜钱还相差甚远,连个三分之一都不到,你难道让我们喝西北风不成?要是没有钱,就拿东西抵账,否则就跟我们见官府。”说毕,眯着眼睛朝着四人打量一阵,发现四人都穿着破衣烂衫、缝缝补补的百衲衣,知道衣服是换不得几个钱了,顿时叹口气。 小二当寻思是否要押着四人去见官的时候,猛然看到四人旁边都放着四个铁棍,顿时双眼放光,灵机一动,一把从旁边一个和尚那儿夺来了铁棍,刚要拿起,猛然发现这个铁棍是如此的沉重,自己根本就拿不动。 四个和尚看到这个小二要夺自己的铁棒,其中一人大喝一声,一把揪住小二的衣领,瞬间就将其抓起来,从而使得盘子中的铜钱散落一地,呵叱道:“居然敢偷我们的东西,难道活的不耐烦了不成?” “和尚打人了,和尚打人了。和尚吃饭不给钱,赖账不说,还要动手打人。”那个小二大声喊道。 小二声音一落,顿时就吸引了周围客商的目光,指手画脚的点评着“和尚越来越没有出家人的样子了。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太没有王法了。” 四个和尚看到小二大呼小叫的,从而引得周围的客商向自己指指点点的,说三道四,连忙将小二放在了地上。四个和尚连忙朝小二道歉。 小二连连后退,歪着脖子,咧着嘴叫道:“要是没有钱付账,要么将四个铁棍留下,要么就跟我见官。”说毕,其余的小二也来了,将四个和尚围住,防止四个和尚逃跑。 “阿弥陀佛。施主何必要强人所难,这四个铁棍乃是我们防身的戒棍,岂能够送给施主去变卖啊!不如,我们就留下给客栈做些苦差事,来抵我们的饭钱如何?”一个和尚说道。 小二看到四个和尚想留下来给客栈做些差事好抵债,冷笑道:“我们客栈的人手已经足够了,不需要你们为我客栈做任何的事情。你们要是不愿意将四个铁棍给我们,那我们就只好押你们见官了。”说毕,却是没有一个小二上前来押四人。 四个和尚看到小二执意要自己的铁棍,顿时陷入了纠结当中,知道自己若是不将铁棍给了对方,对方一定会将自己押送官府的,到时候就有口难辩了,从而也少不得有牢狱之灾。小二看到四个和尚钉在那儿不动弹,一个个眉头紧锁的陷入了苦恼之中,冷笑连连。 四个和尚互相看了看,同时将手中的铁棍拿起,摩挲一阵。小二看到四个和尚拿起了铁棍,也知道这一个铁棍的重量少说也有个百十斤,顿时连连后退,生怕这些和尚暴起伤人。 四个和尚将手中的铁棍给小二,一个和尚说道:“阿弥陀佛。施主就不需报官了。这四个铁棍给施主就是了。” 小二听到这四个和尚不是要用铁棍来打自己的,而是给自己的,顿时喜出望外,连忙从对方手中夺来了铁棍,还没有拿稳,那个铁棍竖着就将自己压倒在地,重重的压在了自己的身上。其余的小二看到这个小二被铁棍压在地上,连忙过来搬走对方身上的铁棍,惊恐的发现这个铁棍居然如此的沉重,真是不知道这些和尚如何使得动。 两个小二抬着一条铁棍正要往柜台方向走的时候,耳边传来一人的声音:“将这个铁棍还给出家人罢。对方所欠下的钱财,我来付就是了。”四个小二回头看去,说话的人正是徐央。 四个和尚听到身后传来一个人愿意替自己付饭钱,顿时喜出望外,回头一看,就看到一个相貌普通的男青年说的话,顿时感谢连连。 两个小二将和尚的铁棍又重新的放回和尚的身边,来到徐央的面前,说道:“刚才和尚付了十八个铜钱,还欠下四十六个铜钱。” 徐央从衣袖当中取出二两银子给小二,说道:“再给每位出家人上五碗米饭,其余的钱则是上一些斋菜、茶水、果品。我们六人今天就要离开客栈了,总共要付多少银子啊?” 那小二伸手接住二两银子,喜得眉开眼笑,说道:“六位客官在我们这儿住了一天,是三两银子;加上昨晚和今早用的饭钱,共是三两八钱。就收客官六两银子好了。”徐央从怀中拿出六两银子给了对方,然后那个小二喜滋滋的拿着银子离开,去给和尚上饭菜去了。 四个和尚听到徐央不仅给自己付了钱,并且还给自己送了一人五碗米饭和斋菜,顿时又朝着徐央感谢连连。徐央则是向四人说不必客气。徐央看到四个和尚与自己一样都是出家人,想必也是无家可归了,故而才出手相救四人。 四个和尚感谢完徐央,就看到自己桌子上摆满了米饭和斋菜,又朝着徐央感谢云云。徐央则是示意四人用饭罢。 四个和尚坐下,又狼吞虎咽的吃着米饭和斋菜。连贵和殷素娥看到自己六人在这个客栈当中住了一天,又吃了两顿饭,居然就花费了六两银子,惊恐的合不上嘴,知道这六两银子完全可以再买一遍自己。 连贵和殷素娥看着四个和尚在那儿狼吞虎咽的吃斋饭,殷素娥则是感觉内急了,于是向徐央说自己出去方便一下,然后拉着连贵上厕所了。 两女来到客栈西侧茅房,解了手,相继走出。连贵看到殷素娥低头走着,扑哧的一笑,笑说道:“姐姐,你是不是又在想自己的新郎官了?你虽然嘴里不说,但我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你要是不好意思开口,妹妹我完全可以代劳呢。”说之时,却是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跟着四个男人。 “你这个死妮子,越来越口不遮拦了。”殷素娥红着脸说道。 连贵朝着对方身子挠一下,笑说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姐姐生的美丽动人,又知书达理的;而徐大哥又劫富济贫,仪表不俗。正好你跟徐大哥天生一对,可谓是郎才女貌。我看姐姐总是不肯说,倒不如这句话让妹妹替姐姐去说。。。。。。呜呜。。。。。。”正要说的时候,自己的嘴已经被人给握住了。 殷素娥心里正受用连贵的话,正要打对方之时,忽然听到对方发出“呜呜”的声音,正要回头询问怎么了,就惊恐的看到连贵身后站着一个男人,并用手牢牢的捂住连贵的嘴。与此同时,也惊恐的看到自己面前也站在一个男人,嬉皮笑脸的看着自己,还不待自己大喊大叫之时,忽然自己的嘴也被对方的手给蒙住了。 这四个人握着连贵和殷素娥的嘴,连忙朝着客栈当中看了看,又朝着院落当中看了看,发现没有人注意自己才重重的松口气,然后用布塞在了两女的口中,并用麻绳将两女捆着结实,牵出马儿,将两女放在马背上,催动马儿就朝着北方而去。一个劫匪在临走之前,还朝着两女上过的茅厕放个箭,箭头上绑着一个纸条儿,然后催马朝着北方而去。 徐央、马子晨、大虎小虎四人看到面前的四个和尚将桌几上的斋饭吃个底朝天,就看到四个和尚相继站立起来,合掌放于胸前,其中一个和尚说道:“多谢施主赏赐斋饭。好人有好报,施主定会心想事成,没有任何的疾病灾难。” 徐央示意四人不要这么的客气,坐下说话,问道:“四位大师,你们是哪个宝刹的?为何流落到此?” 四个和尚叹口气,其中一人说道:“说来惭愧,我们先前乃是广州光孝寺的护法僧人。我法号空受,我身边三人分别叫空想、空行、空识。因朝廷查抄了寺院,又将主持和各位的长老们相继的抓走了,而我们又被官兵们赶出了寺院,致使在各地流浪街头乞食。幸而遇见了各位菩萨心肠的施主,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施主从何方来,又要前往何方去?” “真是不幸啊!我们是从昌明县而来,要前往龙京的。不知四位大师以后有什么打算?”徐央问道。 四个和尚又是唉声叹气,其中一人说道:“我们的主持和各位的长老都被朝廷的官兵抓走,都一一押往了龙京。我们只能够前往龙京,然后去讨要个说完,看是否能够搭救出我们的主持和各位的长老。我们出家人又不曾做出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也没有做出违法乱纪的事情出来,为何朝廷要将我等的宝刹查封,并平白无故的将出家人抓走?” 第六十一章 绑票 徐央看到四个和尚也是要去龙京,正好跟自己是同路的,说道:“四位大师,要是朝廷和官兵们讲理,就不会平白无故的抓走这么多的出家人了,更不会造成这么多出家人无家可归,到处的流离失所了。大师,我们六人也是要前往龙京,倒不如跟我等一同前往如何?路上也好有个互相照应不是?” 四个和尚听到对方六人也是要去龙京的,并且还让自己跟随对方,顿时喜出望外,知道自己现今已经没有了一分盘缠,若是一路朝着龙京走,并且又一路的化缘,也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能够抵达龙京? 四个和尚看出徐央好善乐施,并且还是一个有钱的主子,若是能够跟随对方前往龙京,岂不是不用为吃饭而发愁了?四个和尚顿时从凳子上弹起,合掌放于胸前,异口同声说道:“施主好善乐施、劫富济贫,定会积下无量量功德。将来定会不入地狱,超脱轮回。只要施主不嫌弃我等拖累后腿,那我等就拖延施主的路程了。” “四位大师客气了。能跟四位大师结伴而行,乃是我的福分。”徐央说道。徐央等人也看出四人囊中羞涩,何不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北。 于是,徐央四人又和四个和尚聊了一会儿,相谈甚欢。 小虎看到连贵和殷素娥去解手已经有半柱香的时辰了,嘀咕道:“去解手这么久了,难道两女掉厕所了不成?”徐央和马子晨两人也想到两女至今都不曾回来,大惊,猛地站起身。 四个和尚也知道四人身边还有两个女眷,也寻思两女去解手也用不了这么久啊?徐央朝着客栈外面望了望,顿时就朝着外面冲去,而大虎小虎、马子晨也连忙朝着外面冲去。四个和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也朝着外面冲去。 当八人来到客栈院落的时候,却是没有看到两女的影子。马子晨又连忙去院落西侧厕所当中寻两女,却是没有看到两女的影子。 八个顿时分开寻找,将客栈各个角落都寻个遍,始终都不曾看到两女的影子。急的马子晨焦头烂额,一边寻找两女的身影,一边大声喊着两女的名字。八人大声呼喊两女的名字,始终都没有人来回答。 小二们听到八人在客栈当中寻找两女,也寻思两女藏在了何处,害的八人到处的寻找。 八人将客栈方圆一里的地方都寻个遍,还是不曾寻到两女半个影子出来,急的马子晨捶胸顿足,后悔自己为何不跟着两女上厕所。八人又回到客栈的院落当中,小虎喃喃自语道:“难道两女已经各奔前程了不成?” “胡说。两女身上只携带区区一点的银子,就算离开我们,也要事先跟我们打声招呼不是?若是两女真的要不辞而别,又何必这么偷偷摸摸的离开我们?果真两女要离开我们,只要说上一声,我们一定不会强留着两女的,一定会让她们离开的。”马子晨急说。 大虎看到马子晨急的团团乱转,安稳道:“秀才说的不无道理。我们还是再想想其他的办法,说不定两女藏在那个角落当中,玩捉迷藏,故意让我们去寻找哩!只是,两女这次开的玩笑太大了,从前这两女也不曾开过这样的玩笑啊!两女不可能就这样凭空失踪了,莫非。。。。。。” “你这个乌鸦嘴不要乱说。我们又不曾招惹过谁,谁会对我们身边的人造成伤害呀?”马子晨沮丧着脸说道。 徐央看到双方吵吵闹闹的,聒嘈的耳朵就“嗡嗡”作响,寻思自己是得罪过不少的人,但是这些人都被自己杀害了;就算没有被自己杀死的,也是不敢再寻自己麻翻了。徐央梳理着自己所得罪过的人,想到圣莲教的张峰和那个骑马逃跑的蒙面人,就算要陷害自己,也不可能以两女来要挟自己;想到昌明县的那些衙吏们乃是官府中人,不可能还敢跟自己过意不去;想到在庙宇当中被自己释放的十个蒙面人,乃是山中劫匪,难道还敢自讨麻烦不成? 徐央想个遍,都想不出是谁敢这么大胆劫走自己身边的人。徐央想到两女是在客栈当中消失不见的,一问老板娘岂不是一目了然了,顿时朝着客栈当中走去。 门口看热闹的小二看到徐央恼羞成怒的朝着自己走去,吓得四散而开。徐央朝着客栈当中张望一番,发现其中没有老板娘的影子,也想到自己从早上起来至今,从未看到过对方的影子,顿生疑惑。又看到小二们一个个缩在角落当中,顿时大手一捞,从旁边扯过来一个小二,问道:“你们老板娘去哪儿了?快让她来见我。” “从早上醒来至今,我们也未曾见过老板娘在何方啊!”那小二说道。 徐央看到这个小二不知道老板娘在何方,气不打一处来,正要暴打对方,让对方老实交代的时候,耳边传来大虎的声音:“徐兄,连贵和殷素娥解手的茅厕木桩上插着一根翎羽箭,箭头上还有一个小纸条。”说毕,将手中的翎羽箭给了徐央。从而,马子晨、小虎和四个和尚也相继走了进来。 徐央听到两女茅厕的木桩有一根翎羽箭,并且上面还留着一个纸条儿,显然这个纸条儿就是留给自己的提示,唬了一跳,一个可怕的念头就涌上了心头,连忙将纸条儿打开,只见其中写着“若想要你两个女人,就来岳阳县的‘天香楼’”。徐央看到字条中的内容,就知道两女已经被人给绑票了,大怒。 马子晨也伸手接过徐央手中的纸条儿,细细一看,气得涨红了脸,咬牙切齿的说道:“真是岂有此理。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劫走连贵和殷素娥,真是活的不耐烦了。”说毕,朝着客栈当中的小二们连连看去。小二们则是连连摆手不知道。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快点去岳阳县,然后就知道是谁拐走了两女了。若是迟了,恐生不测。”徐央摸着下巴说道。 徐央一说完,大虎小虎就跑到二楼,然后整理好东西,就下了楼。四人将六匹马儿从马棚当中牵出,正要翻身上马的时候,想到自己身边还跟着四个和尚,并且自己还答应对方要结伴而行,但是自己身边只多余了两头骡子和马儿,根本就不够四人来分的。 四个和尚也看出四人有所顾虑,空受说道:“施主乃是菩萨心肠之人,身边的人一定会平安无事,逢凶化吉的。人命关天,四位施主就不要考虑我们了,你们还是快点先行罢。我们自会很快跟施主们在岳阳县回合的。” “四位大师,那我们就先走了。我们岳阳县再见。”徐央说道。说毕,马子晨已经一马当先快速的朝着北方而去了,而大虎小虎则是各坐着一匹马,各拉一匹马,也快速的朝着北方而去。 徐央骑在马背上快马加鞭朝着北方跑,一边朝着身后看去,就看到的四个和尚扛着铁棍,健步如飞的尾随而来。 徐央看到四个和尚行走起来简直跟跑没有什么区别,大惊失色,想到自己若是跟对方行走起来,不知道能否追赶上四人?徐央看到四个和尚走的飞快,越加的催动马儿朝着北方飞奔。尽管四人行走起来已经飞快了,但是岂能够比得上马儿的四腿,故而距离越来越远,渐渐的就不看到后面的四个和尚了。 徐央和马子晨两人一马当先在最前头飞跑,后面紧跟着大虎小虎两个和两马。本来四人慢悠悠的从汨岳客栈到达岳阳县要花费三天的时间不可,但是现在四人是强力的催动马儿朝着岳阳县飞奔,故而只需要花费一天的时间,并且其间还需要让马儿歇一歇,否则自己还没有到达岳阳县,六匹马儿就已经累死在路上不可了。再加上岳阳县周边都是崎岖难行的山间道路,越加给行走带来了不便。 徐央四人快速的在崎岖难行的道路行走,行走了一天一夜,终于在第二天的早晨看到岳阳县的县城轮廓出现在视野当中了。当四人看到岳阳县城已经近在咫尺了,顿时飞马加鞭的朝着县城中飞奔而去。 路边的行人看到这四人六马从自己身边而过的时候,只是刮起一阵寒风,而后就没有看到半个影子了。 四人朝着岳阳县城中而来的时候,看到周边的卖儿卖女、卖身葬亲人和乞讨的人比比皆是,比汨阳县可是多了一倍不止。当四人来到城中的时候,路边乞讨的人也顿时将四人六马包围在其中,使得四人根本就无法前行。徐央无奈之下,从衣袖当中抓出一把铜钱,然后远远的抛下了路边。 这些乞讨的人看到对方洒出一把铜钱,连忙跑去哄抢。徐央没有想到岳阳县居然会有这么多乞讨之人,摇头叹息,向路人一询问,才朝着城中而去。四人看到城中行人颇多,也翻身下马,牵着马儿朝着前方走。 当四人在城中走了半柱香的时候,就看到前方坐落着一个四层酒楼,门口悬一牌匾,题“天香楼”。四人看到目的地已经到了,连忙朝着四周寻找绑架连贵和殷素娥两女之人。四人看到路边的人都行色匆匆,没有人上前搭理自己,也不知道那个绑架之人藏身何处? 正当四人寻找的时候,酒楼当中跑出一个小二,朝着四人打量一阵,说道:“四位可是徐央、马子晨、大虎小虎?” 四人点头称是。那小二朝着四人说道:“三楼有一个客官已经从早儿等到了现在,并向小的说‘若是看到四位客官来,就领着四位客官上楼详谈’。四位客官请吧!”说毕,一个小二已经将四人的六匹马儿牵往后院了,那个小二向四人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四人看到绑架连贵和殷素娥的劫匪已经在三楼等着自己了,勃然大怒,怒气冲冲的大步朝着三楼走去。当四人走到三楼的时候,由于还是清早,楼上唯有一人坐在一个圆桌上。四人朝着那人看了看,发现这儿只有对方一人,并且还觉得对方有点眼熟,好似在那儿见到过的一般。 四人来到对方的身边,顿时将对方包围住。徐央仔细朝着对方一看,猛然醒悟,对方正是自己在破庙当中遇见的十个蒙面人当中的头儿。 那劫匪看到四人咬牙切齿的已经来到了自己的身边,说道:“时别多日,没有想到我们又见面了。都别站着了,快点坐下罢。”说毕,在四人面前放好四个茶杯,并沏好了茶。 徐央看到对方有恃无恐的坐在那儿,坐在对方的身边,开门见山的问道:“你要怎样才能够放了两女?” “痛快。徐兄,你的手段我是领教过的,我也相信你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将我杀死在这儿,并且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成功从这儿安全的离开。所以,今天只有我一个人来这儿跟你谈判。我也不跟你废话,只要你交出十万两的白银,我就放了你两个女人,怎么样?若是不舍得,那结果就慢慢想罢。”那劫匪说道。 徐央听到对方狮子大开口向自己索要十万两的白银,而自己只有区区的一万两,跟对方说的目标价相差甚远。徐央看到对方品着茶,冷笑道:“好大的口气啊!向来只有我打别人的主意,不曾想今天却被别人给算计上了。我倒是要劝劝你,趁早将两女给乖乖放了,否则,我就算踏平岳阳县也要将两女搜索到,并且还要灭了你满门。别说是十万两白银了,就算是一两银子,我也不会给你们的。” “徐兄果然是英雄好汉啊!说话的方式都这么的霸道。我也知道你除了身手了得之外,也会一些法术,也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寻找到两女。我不妨告诉你,就算你将岳阳县给翻个底朝天,也甭想找到两女的下落。若是我在中午时分没有回去的话,保不定我那些属下就会送两女归西了,到时候就甭想再见到两女。”那劫匪说道。 第六十二章 谈判 徐央看到劫匪已经对自己的情况知根知底了,也不难看出对方经常干绑架的买卖,亦然将种种的事情考虑在其中,又看到现在距离中午时分还相差一个时辰,知道若是再拖延下去,只怕真的就救不出两女了。 徐央四人想了半响,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徐央看着对方嬉皮笑脸的看着自己,冷笑道:“你不要以为你抓着两女就相当于抓住我的命脉了。你既然知道我那么多的底细,难道就不知道我究竟有没有十万两的银子?我不妨也告诉你,我们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钱财。你最好趁早放聪明一点将人给放了,否则等我寻到你们的老巢,就杀光你们所有的人。” 那劫匪确实不知道徐央究竟有多少的银子,刚才的十万两不过是试探对方而已。劫匪看到徐央不断的威胁着自己,笑说道:“你既然没有十万两的白银,又想让我放了两女,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若是肯跪下向我磕一百个头,并从我裤裆钻过去,叫我一声‘爷爷’,我倒是可以考虑放不放人。” “孙子,看来上次没有将你打怕,你居然开始变本加厉起来了。”徐央说道。 那劫匪看到徐央恼羞成怒的样子,脸上笑成了花,得意洋洋的哈哈大笑起来,朝笑道:“你既然不肯跪下磕头,又不肯给十万两银子,那我就只好离开了。我告诉你,只要我离开这儿,你们就休想再见到人。”说毕,从凳子上坐起,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却是被大虎小虎两人挡住了去路。 “等等。”徐央说道。说毕,摆手示意大虎小虎离开。徐央看到对方要走,也站起身,来到对方的面前,深吸一口气,放下身段说道:“你刚才说我只要向你磕头,你就会放了人不是?” “不要啊徐大哥!千万不要向这个无赖跪下磕头啊!”大虎小虎、马子晨异口同声说道。 那劫匪看到徐央追过来问,并且说话还低三下四的,用经验就判断对方是要向自己磕头钻裤裆了,顿时心里乐开了花,背负起双手,说道“我是说只要你向我磕一百个头,并钻我的裤裆,还要叫我一声‘爷爷’,我是会考虑要不要放人。我放不放人,这可就要看你表现的如何了。”说毕,看着面前的徐央低三下四的样子,仰头哈哈的大笑,然后从身后搬来一个凳子坐下,翘着二郎腿,看着徐央如何的在自己面前求饶自己。 “你这个家伙真是太狂妄了。若是你向索要一百两的银子,我倒是可以考虑给你。但是,你居然敢拿着两女来要挟我,并且还狮子大开口,这就是我不能够容忍的。”徐央说道。说毕,飞起一脚踢中对方的下巴,顿时就将其踢个人仰马翻,满地找牙,口喷鲜血。 那人没有想到徐央居然敢动手打人,顿时满嘴尽是火辣辣的疼痛,指着徐央,口齿不清的呵叱道:“好你个臭小子,居然敢动手打人了,看来你是不想再见两个人质了。我今天既然敢单枪匹马的来见你们,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若是我有个什么不策,你们就甭想再见到人了。你看,距离中午时分还差不到半个时辰。” “这位劫匪大人,你何必非要死抠着十万两,我们果真没有十万两白银啊!我们就算将我们自个给买了,也换不出十万两的银子。要是有的话,我们何必骑马进京,早就坐轿进京了。”大虎忙说道。 劫匪也不知道徐央等人究竟有多少的银子,但是从自己头儿给自己的内部消息得知,说这伙人一定藏有不少的银票,但是银票分一两、十两、百两、千两、万两的银票一张,究竟是那种银票,自己的头儿也没有看清楚,只是摸了摸而知个大概。 “我们也不要说那么多废话了,你们就直说自己有多少银子得了?”劫匪想了想问道。 马子晨和大虎小虎倒是没有多少的银子,也知道徐央身上有多少银子,顿时低下头,让徐央自个去说去。徐央看到劫匪躺在地上吐着血水,冷笑道:“你那个头儿看来也没有掌握我多少的信息啊!这样好了,等保管我银子的管家来,然后我再将银子全部给你如何?” 等徐央的话一落,马子晨三人顿时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不明白对方什么时候有个管家了?对方不一直是孤身一人,并且还将银票都藏在怀中了吗?马子晨三人当想到徐央是故意用这句话来拖延对方的时候,才重重的松口气。 那劫匪听到对方还有管家,并且管家还没有跟来,顿时哑口无言。劫匪也不确定对方是否真有管家,还是故意耍自己,灵机一动,说道:“我是不能够继续的在这儿等待下去了。不然,你的女人就没命了。这样好了,明天这个时候,我们再在这儿见就是了。”说毕,从地上爬起身,一瘸一拐的走着,但是大虎小虎却是已经挡住了去路。 徐央看到自己的算盘落空,又想到若是不让对方离开,那么自己真的就见不到两女了。徐央看到对方要离开,计上心头,朝着大虎小虎摆摆手,说道:“我可要告诉你,你们可不要亏待了两女,否则就扒了你的皮。你可以走了!” “你放心,你的女子舒舒服服的住在我那儿,我们是不会亏待你女人的。对了,你们也无需跟踪我,因为我就住在岳阳县,而你的女人则是住在我的山寨当中。”那劫匪说道。说毕,一瘸一拐的朝着外面走去。 四人看到对方朝着楼下走去,连忙朝着对方跟了过去。那劫匪也看到四人跟着自己,一边走,一边埋怨道:“我都说你们跟着我也没有用,我住在岳阳县城中,而你们的女人住在别处。真是的。” 那劫匪来到酒楼的外面,看到徐央四人依旧是跟着自己,叹口气,然后从怀中拿出一个炮竹朝着空中发出一个红色的烟火。 徐央惊讶的看到这个劫匪居然用这个烟火朝同伴通知信息,顿时哑口无言,寻思这劫匪也太专业了罢。劫匪看到徐央四人站在那儿看自己,冷哼了一声,重新走回了酒楼,朝着小二喊道:“给爷爷来一壶好酒,上两个好菜。”说毕,坐在酒楼当中看着徐央四人也返回道酒楼当中,并坐在了自己身边。 徐央四人看到这个劫匪喝口酒,涮了涮嘴,然后将嘴中的血渍吐在了地上,大口大喝的吃着。徐央四人从昨天开始,到现在也滴水未进,顿时叫小二也上酒上菜。 小二来到四人的身边,问道:“四位客官要跟这位人坐一起吗?”徐央四人点头称是。然后小二就开始给四人上酒上菜了。 就在徐央五人吃饭之时,就看到酒楼门口来了四个和尚。小二看到门口有和尚,大怒,呵叱道:“我们没有东西给你们化缘的,到别处去吧!” “小二,这四位大师跟我们一起的,请他们进来罢。”徐央说道。徐央没有想到四个和尚这么快就来了,顿时让四人进来。 四个和尚也看到徐央四人跟一个人坐在那儿吃饭,故而还没有开口,就被小二拦住了。小二听到这四个和尚跟徐央等人一伙的,顿时笑脸相迎,请四人进去。四个和尚来到徐央的面前,问道:“施主,可否见到那个拐走两女的劫匪了?” 徐央朝着身边的劫匪努力怒嘴,说道:“眼前这位正是。”劫匪看到徐央居然还结交了四个和尚,并称呼自己为劫匪,冷哼了一声,埋头吃饭。 四个和尚不明白徐央四人怎么跟劫匪坐在一起吃饭了,正要向劫匪说放下屠刀之类的话,耳边就传来小二的声音:“四位师父是吃斋?”四个和尚说吃斋。 徐央就让小二给四位师父上成斋饭。于是,四个和尚坐在了徐央身侧的桌子上开始用饭。等众人都吃饱喝足的时候,那个劫匪说道:“你说自己没有十万两的白银,那二两银子总该有吧?”说毕,站起身,朝小二喊道:“这饭钱就让这四人给付了。”说完,大步朝着外面跑去。 徐央看到这个劫匪要跑,顿时站起身就朝着劫匪追去。大虎小虎和四个和尚看到这个劫匪要溜走,顿时也飞身朝着对方追去。马子晨正要去追赶这个劫匪,就被小二给拦住了,说道:“客官还没有付钱。” 马子晨看到徐央等人都去追赶那个劫匪了,知道自己去跟没去一样,于是从怀中拿出一百两的银票给小二。小二看到对方直接给了自己一百两的银票,惶恐万分,顿时仔细的辨认真假,然后又让老板仔细的看了看,才给马子晨找了钱。 等马子晨拿到找的钱之后,眼前哪还有徐央等人的影子?气得马子晨连连朝着小二和老板大骂一顿。而两者则是低头让对方骂个够。马子晨在酒楼外面转了转,也不知道该往那儿去追,顿时又坐回了酒楼当中,等待这徐央等人。 那劫匪一边跑,一边看到自己身后追来七人,正要趁机钻进一个小胡同逃之夭夭的时候,冷不防的撞到墙上,疑惑自己的前面明明没有墙,为何自己就撞到墙上了?疑惑重重的抬起头,就看到自己面前站着四个和尚,而后就看到其中一人说道:“阿弥陀佛。施主请不要做无谓的反抗,还是放下屠刀,将两女放了才是回归正途。” “死秃驴,快给爷爷让开,否则休怪我不客气了。”那劫匪呵叱道。 四个和尚看到对方咬牙切齿的喊话,依旧纹丝不动的站立当场,空受说道:“善哉,善哉。施主将无辜的绑架走,勒索钱财,乃是犯了人生嗔戒;出言不逊,出口伤人,乃是犯了妄戒。施主罪恶滔天,私念之深,唯有皈依我佛门下,清心寡欲念佛,方可洗脱种种的罪恶。若是如此,人之大幸,可减少轮回之苦;若是仍要执迷不悟,只怕今生将落得死无葬身之地耳。” 那劫匪看到对方大吹法螺,卖弄口舌想让自己当个和尚,气得勃然大怒,脸色像猪肝状一般,气急败坏,正要挥拳朝着对方打来的时候,就听到后面传来三个人的脚步声,回头一看,正是徐央和大虎小虎三人。劫匪看到前有拦截,后有追兵,恼羞成怒,挥舞着双拳就朝着面前的四个和尚打去。 四个和尚看到对方竟然敢打自己,冷哼了一声,顿时扎稳马步,空行抓住对方的左拳,空识抓住对方的右拳。那劫匪看到自己就要打中两个和尚的时候,不成想四个和尚纹丝不动的站立当场,而挥出去的双拳则是相继被两人牢牢的抓住了,任由自己如何的拉扯,都不曾将双手拔出,急的满头大汗,就飞腿朝着两和尚踢去。 但是当劫匪的双腿踢向两人膝盖的时候,感觉自己好似踢在了木桩上一般,不仅没有将两人踢伤,反倒使得自己双腿疼痛难忍,疼的龇牙咧嘴,不解这还是血肉之躯吗? 徐央三人也看到这个劫匪朝着四个和尚挥拳踢腿的,正要上前帮忙,就看到劫匪已经被两个和尚控制住了。徐央看到两个和尚轻易的就将劫匪的双拳抓住,而劫匪的双腿踢在和尚的腿上,竟然使得劫匪疼的叫苦不迭,知道这四个和尚绝非是行脚僧,而是身手了得的武僧。算这个劫匪倒了霉头,踢在了铁板上。 徐央三人来到和尚和劫匪的面前,朝劫匪喊道:“快说,你将人质藏到哪儿去了?要是不老老实实的交代,一会儿有你苦吃的。” “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告诉你人质的下落。你小子听清楚了,若是我有个三长两短,你这辈子就甭想再见到你的女人了。我劝你趁早儿将银子准备好,然后我才能够将你女人给放了。假若我明天没有给我弟兄发信号,我可不敢保证你女人 第六十三章 龙公子 徐央等人看到这个劫匪已经将后路留好了,假若自己真的将这个劫匪杀死,那么自己真的将再也见不到连贵和殷素娥了。徐央想到对方无非就是将两女藏在了岳阳县某个地方,对方就算不说,自己也可以从城隍爷那儿问一问,岂不是了然于胸。若是连城隍爷也不知晓,除非对方已经将两女藏在了天上。 劫匪看到徐央在那儿低头思考,冷笑道:“你放心,我在没有拿到银子之前,是不会离开岳阳县城的。而你也尽管的放心,我只是图财而已,根本不会将你女人怎么样的。”说毕,朝着抓住自己拳头的两个和尚叫道:“我明天还要拿银子,我岂能够离开这儿。快放手,疼死我了。” “两位大师,将这个劫匪给放了罢。正如这个劫匪所说,我就算将其打死,那么两女也必定找不回了。对方无非是为了钱财而已,只要能够保证两女平安无事,破了财,岂不是可以消灾了?”徐央说道。 两个和尚看到徐央都发话放人了,自己多说也是无意,顿时就松开了那个劫匪。劫匪看到两个和尚松开了自己,顿时揉着两个拳头,本要离开,但是转念一想,也不知道徐央究竟有没有十万两白银?想到对方一直跟自己为十万两的事情而讨价还价,想必对方真的拿不出那十万两的白银出来。若是对方果真没有的话,自己若是将两女撕票,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白忙活了这么久了。 徐央看到那个劫匪本来要离开的,也寻思等对方走远之后,再悄悄的跟着对方,便可查明原因。但是看到对方懵在了四个和尚身后,问道:“我们已经将你给放了,难道你不舍得走不成?” “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直说好了。你究竟有没有十万两的白银?”劫匪说道。 徐央看到对方没走的原因还是为银子的事情纠结,由此也知道对方若是早撕票的话,不仅是白忙活了,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从而就断定两女真的是平安无事,心里重重的松口气,说道:“我都跟你说我根本就没有十万两的白银,你还是不信啊?这样好了,我出一千两,你将两女平安放了,我就既往不咎。” “笑话,一千两的银子?我们忙活了这么久,难道就值一千两的银子不成?既然你真的拿不出十万两的银子,我也让一步,八万两银子好了。”劫匪说道。 徐央听到对方居然跟自己索要八万两的银子,冷笑道:“别说是八万两的银子,八千两的银子我也拿不出手。我已经仁至义尽,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才是?若是你再咄咄相逼,那我就是将岳阳县翻个底朝天,也要灭了你满门。” “好大的口气。在你找到我山门之前,在将我们灭门之前,我先拿两女作为垫背的再说。也不要废话了,我再做出最后的一让步,五万两的银子,如何?”劫匪说道。 大虎小虎和四个和尚膛目结舌的看到徐央和劫匪在那儿讨价还价开来,心里偷笑,感觉这倒像菜市场一般,双方都在搞着合适的价钱。 其实,这伙劫匪忙活了这么久,跟踪了徐央等人许久,若是将人质给撕票了,那么自己以后再绑架他人,那就失去了信誉,劫匪也是讲究信誉的。再说,虽然十万两的银子拿不到,怎么也得要少捞点银子不是,否则自己的劫匪称呼岂不是白叫了? 于是,徐央和劫匪讨价还价开来,最终以一万两的银子成交。而徐央则是要求等待明天管家来,然后再付银子。劫匪知道对方是故意的拖延时间,也不知道对方是否有管家,想了想,也不想将事情弄的骑虎难下,就决定明儿还在“天香楼”见面,到时候就可知分晓了,并且还告知徐央等人不要报官,然后就朝着身后的胡同走去。 徐央等人看到劫匪走远了,才悄悄的跟在对方的身后,看对方究竟是要去哪儿?当众人看到劫匪慢悠悠的在大街上闲逛一阵后,在日落之时,则是又返回到“天香楼”当中住宿。 马子晨在天香楼当中正焦急难耐的等待徐央等人的结果,眼看太阳就要下山了,依旧不见徐央等人的身影。正心急火燎的时候,就看到那劫匪大摇大摆的朝着自己这儿走来,脸色大变。马子晨不解劫匪为何又回来了,顿时就朝着对方扑了过来,拉扯着对方的衣服不让对方逃走。 劫匪看到天香楼当中坐着马子晨,而后就看到对方朝着自己扑来,顿时就抓住了自己的衣服,冷笑道:“你这个读书人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跟你的伙伴已经达成了协议,明儿就一手交钱,一手交人。”说毕,猛地将马子晨的手松开,大摇大摆的朝着酒楼走去。 马子晨听到对方已经跟徐央达成了协议,又看到对方走进了酒楼当中,正要追对方问个究竟的时候,就看到自己身后来了七个人,回头一看,正是徐央等人也来的。忙问道:“你们跟劫匪达成什么协议了?连贵和殷素娥是否平安无事?” 徐央等人看到劫匪一边坐在酒楼当中喝酒吃菜,一边朝着自己这边打量,显然已经知道自己等人在后面跟踪对方。徐央于是将自己跟踪对方的事情经过告诉了马子晨,省得对方急的跟火上的蚂蚁一般。 马子晨听到徐央用一万两的银子跟劫匪来换人,也知道对方身上真的只有这一万两的银子,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为了连贵和殷素娥两女而花费了一万两的银子。马子晨知道两女加到一起都不值十两银子,也从而断定徐央已经将两女列入了自己阵营当中,不然也不会为了两女而花费全部的家当。 马子晨和大虎小虎也想到完全可以对两女置之不理,然后也可以用一些银子再买两女,但是银子没有可以再捞,人心若是冷了就买不到了。 徐央等人看到天色已经暗了,周边的行人也少了,周围的商铺也相继打烊,而面前这个天香楼不仅不关门,反倒生意越来越兴旺了起来。徐央等人看到那个人贩吃饱喝足,然后就看着酒楼当中一对卖唱的表演。徐央等人也来到酒楼当中,一边吃着饭菜,一边注意着劫匪的一举一动。 当徐央等人也吃饱喝足之际,就看到那个人贩走上了楼去休息了。徐央朝着大虎小虎使个眼色,两人心领神会,顿时就跟在了劫匪身后。正当徐央等人准备要离开的时候,就看到自己面前过来一对卖唱的讨赏。 只见这卖唱的是一个女子和一个老翁,老翁手中执着二胡,女子手中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中只有寥寥无几的数枚铜钱。其实,徐央等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两者唱些什么,因为全部的注意力都用在劫匪的身上。 那卖唱的女子朝着徐央等人道个万福,俏声说道:“各位客官叨扰了。我们父女二人乃是外地逃荒至此的。若是觉得小女唱的还满意,就赏两个钱罢。”说毕,身后的老翁也朝着徐央等人深深的弯个腰。 徐央看到这个女子长相还算清秀,又看到二人出来讨生活也实属不易,顿时就从衣袖当中捻出一个碎银,放在了女子的盘中。那女子听到盘中“叮当”一声,细看,那银子将近一两,喜出望外,朝徐央感谢连连。 徐央则是不让对方如此的客气。那女子二人感谢一番徐央等人之后,又看到酒楼一角当中还坐着两人,顿时朝着对方走来。 徐央看到父女二人朝着酒楼的一侧而去,而那一侧当中坐着两个仪表不俗的公子哥打扮的人,身后站立四名膀大腰圆的手下。当这父女来到对方面前的时候,那四个手下顿时就将父女二人拦下了,并呵叱对方离开。 两个公子哥打扮的人看到父女二人是来领赏的,顿时让手下离开,然后其中一人从衣袖当中捻出一个金豆子,放在了女子手中的盘中。那女子看到对方赏自己一个金豆子,顿时喜极而泣,父女二人顿时俯伏在地朝着两公子磕一个响头。 那赏女子的公子示意父女二人起身,说道:“出来讨生活都不容易。你们还是拿着钱财回归家乡生活才是,就不要四处流浪了。你们父女二人家乡是何地的?为何流落至此?” “多谢公子赏钱。我们父女二人祖籍乃是豫省,因家乡旱灾和蝗灾接连不断,又加上劫匪肆无忌惮,故而才流落至此。我们父女也想尽快的回归家乡,但是家乡已经无法生存,粮食价格高的离谱。我们只能够等待灾情不再发生,劫匪又被官兵剿灭之后,再返回家乡不迟。”那卖唱的女子说道。 那公子点了点头,叹口气,说道:“都是朝廷和官员们办事不利,才害的你们流离失所啊!你们放心,灾情很快就会过去的,而肆无忌惮的劫匪也很快就会被官兵剿灭,到时候你们就可以平安的回家乡了。” 那卖唱的父女二人听到对方竟然敢说朝廷和官兵的种种不适之处,吓得面容失色,又朝着对方感谢一番,才离开酒楼。那两位公子看到父女二人离开了,又看到酒楼当中还坐着徐央等人,顿时朝着徐央等人走来。 徐央看到两位公子朝着自己这边而来的时候,细细打量一番两人,只见二人年龄不到二十岁,衣着富丽堂皇,衣冠楚楚;一表人才,威风内敛,有一种江山尽归我手,不怒而自威的庄严,跟寻常的公子哥比较起来可谓是人中龙凤。而两者身后的四个手下也一个个精神饱满,行走起来没有丝毫的声音,一看就知道身怀绝世修为的手下。 两个公子来到徐央等人的身边,也朝着徐央等人打量一阵,而后四个手下就在两者的身后放个凳子,而后两人相继坐下,好似已经明了自己身后的凳子正好就在自己屁股下一般,丝毫不差的坐定了。 其中一人朝着徐央朗声问道:“敢问兄台如何的称呼?可是进京赶考的举人?”说毕,目光就落在了马子晨的身上。 “我叫徐央。我等不过是进京玩耍的,我身边这位才是进京赶考的举人。敢问两位公子是如何的称呼?”徐央说道。马子晨也道出了自己的姓名“马春霖”。 两位公子看到马子晨衣着朴素,而徐央等人也穿着布衣,不过个个却神采奕奕,也注意到徐央刚才出手大方,顿时就断定徐央等人绝不是乡间村夫。 “你就叫我龙四公子好了。我身边这位是龙十三公子。徐兄,我等则是刚从龙京而南下至此,对当地的世俗风貌、风土人情还不是很了解。为何我看到路边尽是卖儿卖女现象,流浪乞食,并且还发现当地的物价出奇的高,这是为何啊?”赏卖唱的公子说道。 “这个事情一言难尽啊!还不是朝廷和官员不作为,才造成现今这般的局面。而劫匪横行,四处伤及无辜,勒索钱财;官兵绑架村民,竟是以圣莲教人员而冒功领赏;官员肆意的草菅人命,拿人命当作儿戏;官员可以肆意的买卖,什么人都可以胜任。这些村民被官兵逼得无法生存,要么一一揭竿而起,要么四处流浪讨生活。”徐央说道。 当徐央话一落,两位公子身后的四个手下呵叱道:“大胆,竟然如此嘲讽朝廷和官员,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而两位公子则是制止了手下,表情也顿时凝重起来,铁青着脸,气呼呼的样子。那龙十三公子冷哼了一声,嘲笑道:“这不过是你一言至词,扑风捉影,道听途说罢了。官员虽然腐败,但也不至于腐败成为这个样子。” “我并非是道听途说,而是身心体会,事实真相。我们身边的两位女子就是被劫匪绑架了;而马子晨村里的村民也没有犯下任何的过错,就被绿营兵抓走了;县令居然被当地一个并无真才实学的地痞无赖用银子买下,竟肆无忌惮的赚取民脂民膏。我们就是亲历者,并非是道听途说。”徐央说道。 第六十四章 城隍寻两女(上) 两位龙公子听到徐央所说的事情都是自己亲身经历过的,并且看对方的样子也并且信口开河、胡言乱语,肆意杜撰的,顿时表情越加的凝重起来,低头沉思着。 龙十三公子冷笑道:“你既然说你身边的两个女子被劫匪绑票了,那你为何不去报官啊?”正要继续说买卖官职一事,猛然想到朝廷确实有这么一套明文规定,顿时到嘴的话就咽下去不题了。 徐央等人听到对方说要报案,顿时满脸的沮丧。徐央说道:“报官?若是我等真的报官的话,只怕劫匪就要撕票了。” 两位龙公子也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铁青着脸,低头不语。徐央看到二人低头想着事情,正要告辞的时候,两人已经站立起来,龙四公子说道:“我们还有事情,就先行离开了。若是有缘,我们日后自会相见。告辞。”说毕,六人就离开了酒楼当中,小二牵出六匹马,六人骑着马儿就朝着南方而去。 徐央等人看到六人已经走了,马子晨问道:“徐兄,我看这二人仪表不俗,并非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并且从两人所谈及的问题上都是关于当今百姓生计和官兵等事。难道他们是龙京的官员不成?但是也不像啊?” 徐央等人也不知道对方是何许人也,也看出二人并非普通的公子哥,不解两人究竟是谁?徐央看到天色也不早了,又想到大虎小虎二人还在监视劫匪,顿时就向小二要了八间房子。 四个和尚看到徐央要让自己住店,顿时摆手制止,说自己无需住店。徐央看到四个和尚执意不住店,问道:“四位大师,你们要是不住店,那你们住哪儿?” “施主宅心仁厚,好意我们就心领了。出家人怎么能够一味追求奢华,贪图享乐,我们自会有地方休息的,施主就不用替我担心了。再说,你们还要用银子赎人,更加要节俭才是。”空受说道。说毕,就跟徐央和马子晨告辞离开,四人相继走出酒楼当中了。 徐央看到四个和尚已经有了落脚地方,也寻思四人会在哪儿休息?徐央看到四个和尚离开酒楼当中,然后纵身一跃,顿时就从眼前消失不见了。 马子晨连忙跑出,东张西望,最后才看到四个和尚原来都坐在了酒楼的楼顶休息了,顿时吓了一跳。徐央也跑出看到四个和尚原来都坐在酒楼的楼顶休息,并且不畏惧冷风呼啸,临风而卧,闭目而坐。 徐央和马子晨无奈的耸了耸肩,转身朝着酒楼走去。当徐央两人来到酒楼二层的时候,就看到大虎小虎站立在一处房间门口,也猜测而出劫匪正是在其中休息。 而就在徐央看到大虎小虎之时,就看到两人身后的门打开了,而后劫匪朝着大虎小虎讽刺道:“我休息居然还有两位替我站岗放哨,保护我的安全。两位辛苦了。”说毕,冷哼了一声,将房门关上。 大虎小虎二人看到这个劫匪居然敢讽刺自己,正要一脚踢开房门的时候,就被徐央制止住了,然后示意两人也休息罢。徐央四人于是各回房间。 徐央回到自己的房间当中,转辗反侧想着连贵和殷素娥两女究竟被劫匪藏在了何处,本要唤出城隍爷来询问,但是看到房间太狭小,从而就打开房门,朝着县城外面去了。 徐央来到没有人烟的树林当中,看到四下无人,盘手盘脚的坐在地面,幻出三丈法相金身,喊道:“唵蓝净法界。”声音刚落,就看到一阵阴风朝着自己席卷而来,而后岳阳县的城隍爷领着四个属下而来了。 岳阳县的城隍爷不明白徐央又唤自己来什么事情,俯伏在地,说道:“小的来迟,望老爷恕罪。不知老爷这么晚唤在下来此,所谓何事?” “我唤你来是有个事情问一问。你乃是岳阳县的城隍爷,想必一定对这儿的种种事情了然于胸。我身边有两个女子被劫匪给绑架了,你帮我看看两女藏身何处”徐央开门见山的说道。说毕,又将连贵和殷素娥的体型外貌说给了对方,让对方查一查。 城隍爷听到对方原来是让自己查询两女的下落,说道:“这个不难。”说毕,站起身,右手放于胸前,独食指和中指竖立,左掌平托右手,口中念念有词的在地上转着圈儿。 徐央看到城隍爷在地上团团转圈,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七上八下,希望对方能够找到两女的下落。那城隍爷在地上转了数圈之后,停顿住,额头也布满了豆大的汗珠,急的慌不择乱,不解自己怎么就没有寻到两女的下落,然后又开始在原地转着圈儿。 徐央看到对方停顿住的时候,本以为对方找到了,刚要询问,就看到对方念着诀,捻着印,又开始转圈了,并且看对方的神色似乎很焦急,顿时纠结对方是否能够找寻到两女的下落。 就在徐央焦急难耐等待结果的时候,那城隍爷再次的停顿住身,连忙俯伏在地,说道:“老爷恕罪啊!小的寻遍岳阳县各个角落,始终没有寻到两女的下落。除非劫匪将两女藏在了别处,或者是用什么东西隐蔽住了两女的气息,否则定会被小的知晓的。老爷恕罪,老爷恕罪!” “你说什么?你竟然没有找到两女。”徐央的法身四口同张的喊道。 城隍爷等人听到徐央声音如同雷鸣一般洪亮,耳边顿时嗡嗡的作响,脑袋好似随时会炸裂开来一般。城隍爷等人连连朝着对方求饶,求对方不要杀了自己。 徐央想到连贵和殷素娥既然不在岳阳县当中,莫非两女在汨阳县不成?徐央四口同时说道:“你将汨阳县和昌明县的城隍爷叫来。” 那岳阳县的城隍爷连忙从地上爬起身,朝着地面狠狠的一跺脚,大喊道:“唵蓝净法界!”声音刚落没多久,就看到一股阴风从南边而来,而后汨阳县的城隍爷和自己七个阴神属下而来了。再等了一会儿,又一股阴风从南边而来,那昌明县的城隍爷和自己四个属下也来到徐央法身的面前。 两个城隍爷看到是徐央唤自己而来,顿时俯伏在地,异口同声说道:“小的来迟,望老爷恕罪。不知老爷宣在下而来,所谓何事?” “跟我在一起的两个女子被劫匪拐走了,你们帮我寻一寻,看两人在何处?”徐央说道。说毕,又将连贵和殷素娥两女的体征外貌说于了两人。 两个城隍爷看到徐央原来是让自己找人的,顿时爬起身,右手放于胸前,左掌托着右手,捻着印,念着诀,在地上开始团团旋转。岳阳县的城隍爷看到俩人都在寻找两个女子了,顿时也团团的旋转起来,仔仔细细的寻找着岳阳县每个角落。 徐央看着三人都开始在那儿寻找了,思忖三人这次是否能够寻找到。当看到前两者停下后,连忙问道:“找到没有?” “老爷恕罪,我找遍昌明县、汨阳县,始终无法寻找到你所说的那个女子。除非两女根本就不在我所管辖的地带,又或者被利害的阵法封闭住两女的气息,才使得我们没有查询到蛛丝马迹出来。”昌明县和汨阳县两个城隍爷俯伏在地说道。 徐央听到连贵和殷素娥两女不在这两个地方,又正好看到岳阳县的城隍爷也停止了下来,还没有问,就看到对方哭丧着脸俯伏在地磕头了。徐央看到连贵和殷素娥都不在这三个地方,那劫匪总不可能将两女拐到别的省州去了? 徐央相信劫匪绝对不可能大费周章的将两女拐到别的地方藏起来,这样可就不值当了。想了想,徐央还是觉得两女就藏在岳阳县的某个地方,只是这个地方或许已经被劫匪用阵法蒙蔽了气息,才使得城隍爷没有寻到。 三个城隍爷看到徐央在那儿思考什么事情,顿时也不敢打断,静静的等待对方下一步的吩咐。徐央看着三个城隍爷问道:“岳阳县都有多少的土匪啊?” “回老爷,岳阳县的大大小小的劫匪巢穴共有二十三处。”岳阳县的城隍爷说道。 徐央本来以为岳阳县要是有两三个劫匪巢穴,那么自己就星夜查找,必定可以在一处寻到两女。现今听到城隍爷说岳阳县居然会有二十三处劫匪巢穴,顿时唬了一跳,不解岳阳县这么一个地方居然就盘踞着如此多的劫匪,看来当地的官兵已经压迫的人民无法生存,才铤而走险去做劫匪的。 徐央自思:“二十三处劫匪的巢穴,我若是寻找遍,只怕还需要花费数天时间不成?若是再继续的拖延下去,只怕劫匪很有可能会撕票了。” 三个城隍爷看到徐央想着事情,互相的对望一眼,岳阳县的城隍爷说道:“老爷,其实我们三个法力低微,没有寻找到两女也不足为惧,想必两女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小的还有一个建议,就是可以询问一下我们的顶头上司,看湘省的城隍爷是否知晓两女的下落。” 徐央从三人体内的神识可以看出三人从开始到至今,都不曾动过歪念,若是三人都不知晓连贵和殷素娥的下落,也只能够问一问湘省的城隍爷了。徐央看到自己与日俱增的法身,寻思若是能够将湘省的城隍爷诏安,不知道自己的法身会发生什么变化? 徐央想清楚利弊关系之后,觉得事不宜迟,顿时就让三人传湘省的城隍爷过来。徐央看到三个城隍爷一起朝着地面跺下脚,喊道:“岳阳县、汨阳县、昌明县城隍爷请上司面见。”说毕,徐央就感觉南边有一股庞大的阴风朝着自己这边席卷而来,这股阴风比三个城隍爷加到一起都要浓厚许多,不用说就知道是湘省的城隍爷而来了。 徐央看到湘省的城隍爷朝着自己这边而来,深吸一口气,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做好战斗的准备。只见南边一股阴风顿时就来到徐央等人的面前,气温骤降,只感觉侵肌透骨,不禁毛骨森然。 只见那阵阴风停在三个城隍爷的面前,而后就显现出来三个身影,为首一人衣着绚烂华丽的官府,戴宝冠,相貌威严,胡须到肩。这人身后跟着两个青面獠牙,红发赤须的小鬼儿。此人正是湘省的城隍爷。 岳阳县三个城隍爷看到对方来了,顿时俯伏在地。这湘省的城隍爷也看到自己面前站着一位三丈高,四面八臂的法相金身,以为是佛祖降临了,正要下跪却发现这个金佛并不是实体,而是一道影子罢了,并且金佛的下面还盘膝坐着一个青年,从而断定这个金佛正是对方显化而来的。湘省的城隍爷朝着地面俯伏的三个城隍爷问道:“你们叫我来做什么?这个人是谁?” “回城隍爷大人,我们的老爷宣你过来是想问两个女子的下落。”三个城隍爷说道。 湘省的城隍爷听到徐央是问自己两个女子的下落,正要呵叱一番徐央大胆的时候,才想起三个城隍爷竟然称呼对方为“老爷”,顿时大惊失色,说道:“你们难道忘记自己是阴间的阴神不成?你们三个刚才称呼对方什么?真是岂有此理,看来你们是不想活了。” “回城隍爷,我们现今已经弃暗投明皈依到老爷的门下。还是请城隍爷快点将两女的下落说出来罢,否则少不得一顿的皮肉之苦。”三个城隍爷说道。 湘省的城隍爷看到徐央指使三个城隍爷的,又看到三人已经皈依了对方,并要挟自己来寻找两女的下落,顿时火冒三丈,气得咬牙切齿。 湘省的城隍爷朝着徐央的法身和肉身打量一阵,冷笑道:“你这个狂妄的家伙也不知道从那儿偷学了一些三脚猫儿的法门,居然敢变幻出佛祖的法身来蒙蔽阴神,欺骗世人。我劝你趁早收了法身,然后跟我回阴间听候阎王的发落,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第六十五章 城隍寻两女(下) 徐央看到面前这个湘省的城隍爷不仅不听岳阳县三个城隍爷劝解,反而还敢威胁自己,勃然大怒,四口同张说道:“你这个小小的阴神,若是乖乖的帮我找寻出两女的下落,说不定我就放了你一马,让你继续的做城隍爷。否则,就让你后悔跟我做对的下场。孰轻孰重,你仔细的掂量着罢。” 三个县的城隍爷看到徐央动怒了,俯伏在地朝着湘省的城隍爷说道:“城隍爷大人,你还是配合一下对方罢,否则就朝不保夕了。老爷的手段我们是一清二楚的,你是打不过对方的,还是早早的告诉了对方实情,不然下落就跟我们一样了。” “三个该死的叛徒给我滚一边去,等会儿我再来收拾你们。我怎么都没有想到你们三人居然长着反骨,竟然投靠了这个歪门邪道的家伙,卖主求荣,替这个家伙卖命起来了,真是岂有此理。”湘省城隍爷喊道。 岳阳县三个城隍爷看到对方不仅不听自己的劝解,反而还将自己也数落了一顿,顿时从地上一一站起,异口同声呵叱道:“你这个老不死的老顽固,太食古不化了,你难道就不明白与时俱进的道理吗?我们平时低三下四的被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我们早就受够你的刻薄和压迫了。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你这个老家伙连这样的道理都不懂,你有什么资格担任湘省的城隍爷啊?我们劝你乖乖的跪下向老爷磕头赔不是,否则等老爷发起火来,少不得让你吃点苦头投降。” “反了,反了。连你们这些个梁上小丑也敢跟我做对了,看来平时没有将你们给打死,真是我的失误啊!”湘省城隍爷暴跳如雷的喊道。 三个城隍爷听到对方说自己是梁上小丑,气得咬牙切齿,昌明县城隍爷冷笑道:“那里有压迫,那里就有反抗。我们也懒得跟你废话了,先将你捆绑住,然后再听候老爷的发落就是了。”说毕,三人异口同声的朝着身后的阴神小鬼儿说道:“将这三个不识抬举的家伙捆住,然后再听候老爷的吩咐。” 三人身后的小鬼儿听到自己的主人发话了,顿时从地上弹起,从背上解开铁链,张牙舞爪的就朝着湘省城隍爷三人扑来。湘省城隍爷看到三人果然要造反,大喝一声,从腰间拔出玉笏,甩了甩,顿时就变成了三尺长,然后劈头盖脑的就朝着扑向自己的小鬼儿乱打。 而对方身后站立的两个鬼儿看到三个城隍爷居然窝里反,顿时也拿出自己身后的铁链,挥舞着朝扑向自己的小鬼儿打来。顿时,城隍爷阴神之间打成了一锅粥,火星迸发,惨叫声此起彼伏,声音惊天动地,场面好不热闹。 徐央看到三个县的城隍爷总共有十五个阴神,而湘省城隍爷唯有两人,可谓是以一敌五,胜败一目了然。本来徐央以为三个县的城隍爷一定可以将湘省城隍爷手到擒来,正暗暗得意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惨叫在湘省城隍爷面前想起,而后就感觉自己一个神识跟一个小鬼儿失去了联系,一看,正是湘省城隍爷用玉笏打死了一个小鬼儿。 只见,湘省城隍爷身边虽然被五个小鬼儿缠绕住,但是仍游刃有余的挥舞着手中的三尺长玉笏,劈头盖脑的朝着身边的小鬼乱打一通,被打到的小鬼发出一声惨叫,而后发出一缕青烟就消失不见了。而其余的小鬼则是东躲西藏,生怕自己再被对方手中的玉笏所打到,故而就形成了城隍爷身边围着三个小鬼,但是却没有一个小鬼儿敢上前抓拿对方。 而湘省城隍爷带来的两名小鬼儿则是挥舞着手中的铁链,时不时的打中周围的小鬼,虽然无法将小鬼打死,但却也使得小鬼惨叫连连。而包围湘城城隍爷的小鬼儿们,手中的铁链打在三人身上,好似给三人挠痒一般,根本就起不到丝毫的伤害,顿时这些小鬼儿团团的只将三人包围其间,不敢有一人上前捉拿对方。 徐央看着众多的阴神包围着湘省城隍爷三人束手无策,也不想耽搁太久,顿时张开大手就朝着城隍爷抓去。那城隍爷看到一张磨盘大的金手朝着自己抓来,大喝一声,弓腰控背,顿时身体拔地而起涨高三丈,手中的玉笏也水涨船高成为了一丈长,绰起玉笏就朝着徐央的脑门挥来。 徐央眼看自己大手就要抓住了对方,不成想对方居然涨高了三丈,跟自己一般大小,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一道劲风就朝着自己脑门呼啸而来,刚看清是一道银光冲来,连忙张开双手抓去。当徐央的双手刚抓住这道银光的时候,也看清是对方的玉笏,从而在巨大的冲击力之下就将自己打个踉跄倒地。 那湘省城隍爷看到一击之下就将徐央打翻在地,顿时仰头哈哈大笑,朗声朝着身后三个城隍爷呵叱道:“等我先收拾了这个狂妄的小子,将其制服,然后再一一的收拾你三个墙头草。你们三个也不要妄想偷走,你们知道是逃不出我手掌心的,还是乖乖跪在那儿等候发落罢。”说毕,又要扬起手中的玉笏朝着徐央法身打来,但是却惊恐的发现自己手中的玉笏竟然还被对方牢牢的抓住,不曾松手,顿时勃然大怒。 徐央看到对方一击就将自己打翻在地,又听到对方数落一番三个城隍爷,在看到对方想要从自己手中夺回玉笏,从地上爬起,猛地拉扯着玉笏,冷笑道:“你草率下的结论未免太早了。今天谁能将谁给制服,还说不定哩?” 三个县的城隍爷等人看到湘省城隍爷一击就将徐央打翻在地了,吓得浑身直哆嗦,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就看到徐央法身抓着对方的玉笏站起来了,从而就看到两者好似在拔河一般,共同都在争夺着中间的玉笏。 三个城隍爷看到徐央毫发未损的站起身,顿时重重的松口气,知道若是徐央被对方擒拿,兵败如山倒,自己也会跟着倒霉不可。三个城隍爷看到徐央跟对方拉扯着玉笏,大喝一声,朝身后的小鬼儿喊道:“先将这两个小鬼儿抓住,然后再等待老爷的吩咐。”喊毕,身后的小鬼儿就朝着湘省城隍爷的两个小鬼儿冲来。 “你这个罪该万死的家伙,今天一定是我将你手到擒来,而你将成为我阶下之囚。我劝你放聪明一点跪下投降,我或许还能够饶你一条狗命,否则我就让你连投胎的机会都不复存在了。”湘省城隍爷拉扯着手中的玉笏呵叱道。 徐央看到对方奋力拉扯着玉笏,顿时又有两张大手抓在了玉笏之上,奋尽全力的拉扯着,从而一点一滴的将玉笏和对方本人拉向了自己这边。城隍爷看到对方四张手拉扯着玉笏,而自己双脚正逐渐的铲掉地皮,朝着对方靠近,急的恼羞成怒,大喝一声,奋力的朝着后面退,顿时双脚就陷入了地底当中。 徐央看到对方还在继续的反抗,大吼一声,又将剩余的四张大手同时抓在玉笏之上;八只大手同时的抓在玉笏之上,顿时就缩短了自己跟对方的距离,奋力的将对方朝着自己这边拉来。 城隍爷看到自己距离对方越来越近,又看到对方一手从玉笏上松开,挥舞着拳头就朝着自己门面打来,顿时丢掉手中的玉笏,转身朝着后面倒退。而就在对方回退的时候,对方手下的两个小鬼儿已经被岳阳县等阴神用铁链捆住了。 湘省城隍爷看到自己的两个手下被岳阳县城隍爷等人抓住了,知道大势已去,连连后退之时,咬牙切齿的吼道:“你小子等着,看我寻强人来收拾你。”说毕,就要大步溜走。 “哪里走?”徐央法身四口同时大喝道。说毕,挥舞着手中的玉笏就朝着对方追来,一下子打在对方的双脚脚踝上,顿时就将对方打得匍匐在地。 湘省城隍爷还没有来得及溜走,自己的脚踝被对方一下子打中,吃力不稳,顿时摔个脸面朝地。城隍爷刚要起身,顿时背部一沉,而后阵阵的劲风像暴风骤雨一般朝着自己后脑打来,顿时皮裂肉酥骨疼涌上心头,头痛欲裂,头脑疼痛眩晕。 周围的阴神看到徐央法身骑在城隍爷的后背暴打对方,八只拳头好似风车儿一般尽数落在了城隍爷的脑后,打在对方身上,使得大地都在连连颤抖。 那城隍爷看到徐央骑在自己背后打自己,勃然大怒,大喝一声,奋力的想要站起身,但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将其掀翻。城隍爷抓狂怒吼连连同时,攒足劲,猛地朝后一掀,顿感后背轻松,而后身后传来一声地动山摇的巨响。 城隍爷也顾不得许多,刚要迈步离开,脑子好似要炸裂开来一般,踉踉跄跄的又摔倒在地;还没有站起身,顿时自己背后又是一沉,而后更加狂暴的暴风骤雨就朝着自己脑门落将下来,头痛欲裂,脑袋好似随时要爆裂开来一般。 徐央骑在城隍爷的后背,挥舞着拳头不顾一切的朝着对方脑后乱打。打着打着,那城隍爷的身体顿时连连的缩小,气息也是萎靡不振。徐央唯恐自己打死了对方,那么连贵和殷素娥的下落也将不得而知了,顿时停止了拳头不再打对方。 徐央法身大手抓起对方,四只大手分别的抓着对方的四肢,朝着外面拉扯着,顿时就将昏迷不醒的城隍爷因为疼痛而刺激转醒了过来。徐央看到对方已醒,呵叱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臣服于我,则有一命;否则,你必死无疑。” “小的愿意投降。”那城隍爷萎靡不振的叫道。 徐央看到对方肯投降了,冷哼了一声,让对方敞开心扉,然后头顶就冒出一个金色的亮光没入到对方的体内,才将对方给放了。 那城隍爷看到对方在放了自己同时,自己的体内也多出一个金色的东西,还没有看清是什么东西,那东西就已经跟自己融为了一体,再也找寻不到丝毫的踪迹了,顿时也知道自己已经被对方给控制住了。 徐央看到对方拉拢着脑袋的同时,也注意到自己法身的变化,跟原先的若隐若现比较起来明显的有了实质感,从而体内也蕴含着滔天的力量,好似可以将大地都可以打个窟窿一般。徐央看到自己法身的样子几乎可以接近头陀那个法身了,知道再过不久,自己就可以超越对方了。 徐央也顾不得欣赏法身,朝下方瘫软倒地的城隍爷说道:“你快点帮我寻出两女的下落,若是敢懈怠,我定不饶恕。”说毕,又将连贵和殷素娥的体型外貌告诉了对方。 那城隍爷慢悠悠的爬起身,还没有站稳,头脑眩晕就要倒地的时候,自己左右已经被人给搀扶住了,一看,正是岳阳县和汨阳县的城隍爷扶住了自己。湘省城隍爷叹口气,悔不该不听三人之言。 那城隍爷站稳之后,捻着印,念着诀,慢悠悠的在原地转着圈儿。众人顿时也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寻思若是对方也寻不到两女的下落,只怕就再也没有人能够寻到了。 那湘省的城隍爷在原地转了数圈之后,惊恐的发现自己在湘省当中竟然寻不到两女的丝毫踪迹,吓得瘫痪倒地,哀求道:“老,老爷。在下已经使劲全力了,仍然无法寻到两女的蛛丝马迹。若是连小的都寻不到,只怕两女要么不在湘省当中,要么就是被一个利害的阵法蒙蔽住了两女的气息。小的真没有撒谎,望老爷明鉴。”说之时,磕头如捣蒜,连连求饶。 徐央确实从对方体内的神识感知对方并未撒谎,顿时不解劫匪难道真的将两女藏在了他省不成?又或者真用一个阵法蒙蔽住了两女气息不成?徐央真是不解劫匪为何要大费周章的将两女藏得这么隐蔽? 第六十六章 商讨放人 徐央看到四个城隍爷都无法寻找出连贵和殷素娥两女的下落,也唯有将银子给了劫匪,从而才能够救出两女。徐央正寻思是否将整个湘省的城隍爷都诏安到自己门下的时候,忽然就听到北方传来阵阵的鸡鸣声,而后就看到东方显现一线白光,知道天就要明亮了。 四个城隍爷和各个阴神看到天就要明亮了,而看到徐央则是沉思什么,连忙俯伏在地,湘省城隍爷说道:“老爷,请饶恕属下无能。小的们真的尽心尽力了,真的无法从湘省当中寻找到两女的下落,请饶恕我等罢。”说毕,胆战心惊的寻思徐央会不会为难自己等人。 “你等乃是各个地方的城隍爷,若是连你等都找寻不到两女的下落,想必两女已经在别的地方也说不定了。你等回去之后,要用虔诚的心为我祷告祈福,万不可懈怠。时候也不早了,你们就回去罢。”徐央的法身四口同时说道。 四个城隍爷等阴神听到徐央让自己可以离开了,顿时喜出望外,连连磕头感谢,相继从徐央面前离开了。徐央正待要收回法身的时候,就看到自己面前还站着湘省城隍爷三人,不解三人为何不走,问道:“你们三人还有什么事情吗?” “老爷,你手段通天彻地,小的就算拍马也赶不上,永生永世也无法有老爷现今的修为。小的自当竭尽全力效忠于你,不敢心存不二之心。想必老爷不日定可以一统三界,成就无量量正果。”那湘省城隍爷奉承道。 徐央听到对方朝着自己大拍马屁,一定有什么事情求自己,冷笑道:“你不要再拍马屁了,有什么事情就直说。” “老爷果然是将任何的事情都了然于胸,算无一失。在下恳请老爷归还玉笏,在下不能够没有玉笏。”城隍爷头挨在地上说道。 徐央听到对方大肆的奉承自己,心里冷笑:“什么算无一失啊?我连两女藏身何处都不知晓,怎么能够将所有的事情了然于胸?”徐央看到对方不走的原因是索要玉笏的,顿时拿着玉笏看了看,看出这个玉笏乃是用远古的双头大象长牙制作而成,也是一件可遇不可求、难得的天材地宝。想到:“虽然自己目前也缺少趁手的兵器,但是总不可能去抢自己属下的东西不是?”徐央欣赏完手中的玉笏,顿时就将其归还了城隍爷。 那城隍爷看到徐央归还了自己的玉笏,喜极而泣,连连磕头感谢,然后转身就离开这儿了。徐央看到天色就要大亮了,叹口气,想到自己虽然一夜没有查询出连贵和殷素娥的下落,但至少又收了一个城隍爷,并且对方还是湘省的城隍爷,小小的弥补了自己辛苦一夜的缺憾,顿时收法归身,朝岳阳县城中跑去。 当徐央返回到岳阳县城中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而当徐央来到天香楼的时候,四个和尚已经等待了门口,惊恐的看到徐央居然是从外面回来的,不解对方难道还要早起跑步不成? 而就在徐央刚跟四个和尚打完招呼的时候,猛然想到那个劫匪或许正在楼上等着自己,顿时撒丫子朝着楼上跑去。当徐央来到二楼的时候,就看到马子晨和大虎小虎三人已经焦急难耐的在自己门口团团乱转。 马子晨三人敲打着徐央的门,始终不见对方开门,而劫匪已经在三楼等待自己了,岂能不着急?就在三人焦急难耐的时候,就看到徐央是从外面回来了,马子晨连忙上前说道:“徐兄,你这是去哪儿了?那个劫匪已经在楼上等着我们了。” “让你们久等了。走,我们上楼。”徐央说道。说着,四个和尚也相继上来了。于是,八人就相继朝着楼上走去。 当徐央八人走上三楼的时候,惊讶的看到三楼除了先前那个劫匪之外,身边还站立着四个劫匪。这伙劫匪看到徐央等人上来了,又看到距离中午时分还相差一个时辰,那劫匪看到徐央身后并没有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知道徐央昨天完全是故意的拖延时间。 徐央看到劫匪成为了五个人,又看到这些劫匪的实力也是稀疏平常,朝先前那个劫匪说道:“你们真是无利不起早啊!居然比我们来的还要早,并且还增加了人手。说罢,两女在什么地方?” “徐兄过奖了。若是我们不起早贪黑,再懒惰下去哪还有饭吃?直说好了,只要徐兄将一万两银子交出来,我们自然就放了两女。你要知道,我们劫匪也是有做人的准则,一定会信守承诺,绝不会失信于人的。”那劫匪说道。 徐央等人听到劫匪将绑票说的跟做买卖一般,还知道讲究“诚信”二字,心里寻思对方要是做一个商人的话,定可以富可敌国的。徐央来到劫匪的面前坐下,而大虎小虎等人则是将四个劫匪包围住。 “今天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连劫匪都知道讲究诚信了。若是你等劫匪知道诚信的话,想必也不会去做绑票买卖的勾当了?我若是将一万两的银子给了你们,若是你们出尔反尔将人质给撕票了,我们岂不是人财两空了?我等不知两女在何方,要我如何才能够相信你们?”徐央说道。 “你放心好了,我们只贪图钱财是不会杀人的。你尽管的放心好了,我们没必要大费周章的将两女藏来藏去,舍近求远。两女依旧还在岳阳县地界当中,只是除了我们之外,你们任何人都找不到的。你只要将银子给了我们,我们自然就平平安安的将两女放还。我倒是很疑惑,你是否有一万两的银子?若是你没有,干脆跪下磕头钻裤裆好了,省得浪费大家的时间。”那劫匪说道。 徐央听到劫匪说两女依旧在岳阳县地界当中,心里一阵酸楚,纳罕:“既然两女依旧在岳阳县地界当中,为何城隍爷等人都没有搜寻出两女的下落?城隍爷等人肯定不会隐瞒我,知情不报的,那么结果就是劫匪一定用什么东西而蒙蔽了两女的气息,才使得城隍爷无法寻出两女的下落。” 徐央冷哼了一声,从怀中拿出一摞银票,在劫匪面前晃了晃,说道:“你可要看清楚了,着可都是恒利、恒和钱庄的银票,是货真价实的银票。银票你们也看过了,先将两女给放了,然后我再将银票给你们。”说毕,在劫匪面前数着银票。 那劫匪等人在看到银票的第一眼就断定银票不会是假的,又看到徐央仔细的点着银票数量,放眼一看,就断定银票就算没有一万两也会有九千两。 那劫匪看到徐央果真有一万两的银票,又听到对方让自己先放人,笑说道:“若是我们将人给放了,到时候恐怕就很难得到这一万两的银子了。只要你将这一万两的银子给我们,我们立马放人。你放心,我说话一定会算话的,绝不会失言的。”说毕,朝着四个和尚和大虎小虎看了看,知道就算自己全寨人马全都出动,只怕也很难要回这一万两的银子了。 “笑话。我将银子给了你们,若是你们再不放人,我去哪儿寻去?既然你们不肯放人,那我们就各走各路。”徐央说道。说毕,将银票放回到怀中,站起身,佯装要离开的样子。 劫匪们看到徐央要离开,唬了一跳,知道若是对方真的离开,只怕这趟买卖就告吹了,无疑于到手的鸭子就要飞了;也知道现今卖儿卖女的多,对方完全可以再用银子买个女子,无需花费如此多的银子来大费周章的换两女。 那劫匪连忙挡住徐央的面前,面带微笑说道:“有事好商量,有事好商量。这样好了,我们一手交钱一手换人如何?你将银票给了这个举人,然后让这个举人跟着我们回山寨,不就可以见到那两女了,从而把银票留下,让对方带着两女离开不就万事大吉了。” “你想得倒是挺美。若是马子晨带着银票回到你们的山寨当中,到时候你们再将对方扣留下来,或者将对方杀了,又或者抢了对方的银票,又不放人,我们岂不是又是人财两空了。”徐央说道。 劫匪看到对方考虑的事情如此的周密,连自己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对方都想到了。原来,劫匪就是看到马子晨弱不禁风的样子,故而才令对方带着银票跟自己回山寨,就算对方见到两女,也量对方耍不出什么花招出来,并且还可有成功的交换了买卖,可谓是考虑周到。 如今,劫匪们听到徐央不同意让马子晨带着银票跟自己回到山寨当中,顿时就知道自己的计策已经被对方看穿了,那劫匪问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们除了不事先放人之外,那你说,你要如何才肯交换?总不可能让你们所有的人都去山寨当中吧?若是如此,我看我们也就没有必要说下去了,大不了我们不做这趟买卖就是了。”劫匪们知道,若是将徐央八人都领到山寨当中,岂不是引狼入室,那还不将山寨闹翻了天不成。 “这样好了,我也不难为你们,我跟着你们去山寨当中。若是我见到两女平安无事,我再将银票给你们,然后我再领着两女回来就是了。若是你们连这个条件都不答应,我看我们之间的谈判就到此结束好了。”徐央说道。 劫匪们听到徐央要去自己的山寨当中,大惊失色,众人都知道对方的身手异常的了得,若是带进山寨当中,会不会是引狼入室?五个劫匪互相的看一眼,寻思对方不过只有一人,而自己弟兄则是有上百人,难道还怕对方翻了天不成? 五个劫匪也拿不定主意,也不敢冒然的行事。跟徐央谈判的劫匪朝着另一个劫匪使个眼色,朝徐央说道:“这个事情我们还需要请示一下我们的头领,才能够做出决断。” 徐央等人看到另一个劫匪回到房间当中,在一个纸条上写着什么,然后将纸条卷成一个条状,从怀中掏出一只信鸽,将纸条儿塞到信鸽腿上一个竹筒当中,就将信鸽给放了。徐央等人看到那只信鸽朝着西方而去,想必是向对方的头领汇报去了。 那劫匪看到信鸽飞走了,朝徐央说道:“我们等待一会儿,自会等来头领的答复。若是我们头领不同意你去山寨,你就算将我们全都杀了,我们也爱莫能助了。”说毕,坐在靠窗的凳子上等待信鸽回来。 徐央等人看到劫匪之间原来是用信鸽来互相汇报事情,顿时也只能够坐下等待结果了。徐央等人明白,若是对方头领不同意的话,那么自己真的只能够将银票给马子晨,让对方去试一试运气了。徐央知道,若是将银票给了马子晨去山寨换两女,无疑于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复返,那结果可就难以想象了。 众人在酒楼当中焦急难耐等待信鸽之时,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马子晨看到信鸽依旧没有飞回,急的抓狂,不耐烦的说道:“真是等的人好焦急啊!信鸽都飞走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有看到信鸽回来啊?会不会你们头领若是不同意我们的要求,是不是就不放信鸽回来了?” “我们头领就算不同意,也会放信鸽回来说一声的。你们放心,信鸽自会回来报信的。再等待一会儿就是了。”那劫匪说道。正说着,忽然就看到西边飞来一只鸽子,正好沿着三楼窗户飞进来。众人看到信鸽返回了,顿时心也跟着悬了起来,不知道劫匪的头领是否能够同意徐央进山寨当中。 一个劫匪上前抓住了信鸽,从腿儿拿出一个纸条儿,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同意徐央来山寨当中。那劫匪将头领的话告诉了众人,顿时众人才重重的松口气,知道这趟买卖暂时算是谈成了。 第六十七章 进劫匪山寨 那跟徐央谈判的劫匪看到自己的头领同意徐央可以进山寨当中了,朝徐央笑说道:“徐兄,我们总算是快要交易成功了。不过,我可要事情说清楚了,只能够你一个人去山寨当中,其他的人是不能够偷偷摸摸跟着去的。你们也不要心存侥辛,不要以为你们偷偷的跟在我们后面朝着山寨当中走,我们就不会知晓。我们在岳阳县盘踞了数十年之久,满大街都是我们的眼线,只要我们的人发现你们在后面跟踪我们,我们可就要撕票喽。”说毕,朝着身边的四个劫匪使个眼色,让其看牢马子晨等人。 徐央本来还想着自己跟着对方去山寨当中,然后让大虎小虎和四个和尚偷偷跟着自己后面去山寨当中,来个里应外合,这样就可以将匪巢给一窝端了,不成想对方已经将所有的问题考虑在内了,顿时所有的计划都泡汤了。 徐央点了点头,说道:“行,那我就一人跟着你们去好了。”说毕,朝马子晨等人说道:“那你们就留在这儿等待我的好消息罢。” “你们四个留下来看好马子晨七个人,若是发现他们轻举妄动,就放射烟火提醒。”那劫匪说道。四个劫匪点头称是。 那劫匪请徐央下楼,并朝其余的人说留在这儿,并监视好马子晨等人。马子晨等人看到徐央跟着劫匪下了楼,又看到四个劫匪分别站在各个位置上监视着自己,连忙跑到窗户前看着楼下。 徐央跟着劫匪来到楼下,就看到酒楼门口停着一辆两匹马拉着的马车,而马车的四周没有一个外窗。劫匪请徐央上马车,徐央抬头朝着上方看去,就看到马子晨等人趴在窗户前看着自己。 徐央踩着一个小凳子走进马车中,而后那劫匪也一同钻进,并坐在自己的身边,而后给自己一条黑布,用来蒙住眼睛。徐央看到劫匪真是术业有专攻,什么事情都考虑的透透彻彻的,自己根本就没有有机可趁的机会。 劫匪看着徐央蒙好了眼睛,又仔细的检查一遍,确认没有问题了才让赶马车的人前进。徐央坐在马车上,先开始只能够分辨出马车是朝着西方走的,并且也听到马车外面传来熙熙攘攘的买卖声。但是又不知道怎么会事,感觉自己已经走了一炷香时辰了,应该已经出县城了,但是耳边依旧是熙熙攘攘的买卖声,好似马车在县城当中团团乱转一般,顿时就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酒楼三楼的马子晨等人看着徐央钻进了马车当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马车儿,时不时的能够看到马车经过之后,后面就会有一两个人朝着四周张望,看有没有人跟踪。当看到徐央所坐的马车儿在县城当中从西边绕到了南边,又从南边绕到了东边,好似要将县城每个角落都转遍似的,才知道这马车故意跟自己打马虎眼。 而就在马子晨等人仔细观看那个马车之时,就看到马车顿时加快了速度,瞬间就跑到了北边,正好这个位置在自己的盲区。马子晨等人连忙跑到酒楼的北边察看,但是眼前那还有那个马车的踪迹? 徐央坐在马车上,感觉马车瞬间加快了速度,也分不清是朝着什么方位跑,只能够感觉马车外面熙熙攘攘的声音越来越无,直到彻底的消失才知道马车已经出了县城,寻思马子晨等人不知道是否能够看到自己所行走的方向? 徐央坐在马车上一路的颠簸,也算不清究竟跑了多长的时间,也看不到外面是否天黑,只能够感觉先开始道路还不是很颠簸,但是到后来车儿越颠越利害,自己也跟着车儿上下翻腾,着实的让人难受。徐央几次都想要昏昏欲睡,但都被车儿上下颠簸而惊醒。 本来徐央还寻思能否遁出自己的魂儿察看外面的情况,但是自己现今被马车颠簸的根本就无法集中精力;再者,若是自己真的遁出了魂儿,只怕自己的肉身就会在车中东倒西歪,从而被身边的劫匪看出有猫腻,岂不是白忙活了一场? 徐央总感觉自己坐在马车上已经跑了一宿,也不知道外面是否天黑了,朝身边的劫匪问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够到啊?外面天黑了没有?” “你少问东问西的,就老老实实的待在那。等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我然后会提醒你的。”那劫匪说道。 徐央冷哼了一声,身体上下起伏的颠簸,一晃一晃的。徐央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感觉马车是沿着山坡道路朝上开始了行走,并且速度也放慢了下来,而后就感觉马车儿停下来了,外面传来一人的声音:“可是贵客来寨中了?”声音刚落,就感觉有一个人将面前的门帘打开,并朝着自己看了看。 “别耽误功夫,我们还要押这个人换人。你们该巡逻巡逻去,别在这儿耽误我们的时间。”徐央身边的劫匪说道。 徐央听到自己身边的劫匪说完,而后就感觉马车又开始朝着上方走去。当没走多久,马车又停止了下来,而后又有人上前盘问。就这样,马车在路上接连遭遇了七八次的盘问,才听到前方渐渐的传来熙熙攘攘的说话声音。 徐央感觉马车停止了下来,而后又有人上到马车上看了看,就听到前方传来铁链抖动的声音,又听到“吱呀”一声,好似两扇大门打开的声音,而后马车又继续的朝着前方走去。 当马车行走一阵后,顿时又停住了。徐央正寻思到了与否之时,身边的劫匪已经将自己眼前的黑布摘下,从而就看清光线顺着门缝透进马车内,耳边传来劫匪的声音:“我们到了。下去罢。”说毕,那劫匪就钻出了马车。徐央也于是跟着钻出。 当徐央脚踩实地的时候,刺眼的光华顿时使得人睁不开眼,等努力适应后,才看到自己已经被一圈手执火铳,着布衣的土匪围住了,而眼前不远的地方有一层层的台阶,台阶之上则有一个木石建筑的大殿,悬一匾,题“聚义厅”。 大殿旁边竖一旗竿,上面荡漾一面锦旗,写着“替天行道”。而大殿的四周,则是散落着大大小小的房间,绿意葱葱的松柏,绚烂夺目的花卉盆景等植物。反观身后,则是竖立着一排排三丈高的栅栏,当中有一个木头拼接的大门,大门上缠绕着拇指粗的铁链。大门的外面则是有一条崎岖的山路直通而下。 徐央看到这儿的建筑风格就断定这儿定是土匪窝了,而内外时不时的有人员来回的走动巡逻。 “看够了没有?看够的话就快点进去罢。”当徐央左顾右盼之际身边的劫匪说道。 徐央看到劫匪是让自己朝着面前的大殿走去,顿时背负着双手,寻思两女是否真的被一个大阵蒙蔽了气息?徐央看到这个山寨面积少说也有百亩,真是不明白什么样的大阵能够蒙蔽住如此大的范围?周围的劫匪看到徐央背负着双手朝着大殿中走去,顿时端着火铳,跟在对方身前身后。 当徐央踏进面前这个大殿的时候,就看到大殿左右两边放着十多把椅子,靠前的位置上左右两边各坐一人,而前方的正中央也端坐一人。徐央来到三者的面前,就看到正中央那人朝着自己左右两边挥了挥手,从而这些执火铳的人才一一站立到门口两边。 徐央朝着面前这人看去,只见对方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女子,纹丝不动的坐在一张白虎皮的太师椅上;着黑衣,身段玲珑有致却有点丰腴,前凸后翘,相貌抚媚神采奕奕,蛾眉乌黑发亮;并且看对方好面熟,好似前不久在哪儿见过一般? “大胆,看到我们的头领还不跪下磕头,居然还敢色迷迷的打量,难道真是不想活着离开这儿了不成?”徐央右边的人大喊道。 徐央朝着右边那人看去,只见对方着黑布衣,一脸的络腮胡,满脸的横肉,身材肥胖。徐央看到对方呵叱自己,冷笑道:“我能不能够活着离开这儿,并不是你说了算。”说毕,转头看着面前的女子。 那人听到徐央胆敢嘲讽自己,大怒,拍椅而起,喊道:“真是太放肆了,看来不教训你一下,你就不知道我们山寨的规矩。”说毕,挥舞着拳头就要朝着徐央打来。 “慢着!二当家,对方乃是我们的客人,难道我们就是用拳头待客的不成?”上面那个女子说道。 那人听到自己头领发话了,狠狠的朝着徐央瞪一眼,愤愤不平的才坐下。徐央听到这个女子的声音之后,幡然醒悟,才记起对方正是自己在“汨岳客栈”所遇见的那个老板娘。 徐央看到对方果真是那个老板娘之后,冷笑道:“原来是‘汨岳客栈’的老板娘,却又是土匪的头儿,真是让我诚惶诚恐啊!我现今已经来到你们的土匪窝中了,说罢,你将我身边那两个女子关押在哪儿了?” 右边的二当家听到徐央张嘴闭嘴说自己是土匪,气得勃然大怒。那头领看到徐央讽刺连连,并未生气,笑逐颜开的说道:“果然是个爽快人。先将你的一万两银票交出来,然后我们再让你见人。你要知道,你现在已经落入了我们寨中,你就识相点交出银票,否则你今天也甭想离开这儿了。”说毕,从腰间拔出一个一尺长的短枪对准徐央。 徐央看到对方从腰间拔出一个一尺长的短枪对准自己,顿时唬了一跳,说道:“看来我落入你们土匪窝当中,也由不得我了。”说毕,从怀中拿出那一万两的银票出来,说道:“银票就在我手中,是否可以先让我见见人了?” “将客人两个女人押进来。”那头领说道。说毕,大殿门口站立的手下称是,而后两人就端着火铳离开了。 没过多久,徐央就听到身后传来阵阵的脚步声,就看到两个土匪拉扯着连贵和殷素娥走进了大殿当中。徐央看到两女双手被麻绳捆着,身上贴几张黄符,但是外貌依旧是先前那般的楚楚动人,也不曾消瘦,也不曾狼狈,知道劫匪并没有虐待两女。从而,徐央才知道两女由于身上有这种黄符,才致使城隍爷等阴神找不到两女的下落的 当殷素娥和连贵看到徐央站立在大殿当中后,又看到对方手中抓着一摞银票,顿时也明白了对方是来救自己的,从而热泪盈眶,挣脱着身边拉扯自己的劫匪,奋力的朝着徐央跑来。 当两女相继跑到徐央身边,顿时一头埋进到对方的怀中,紧紧的抱着对方不放,呜呜大哭道:“徐大哥,我们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怎么只有你单身一人来这儿啊?马子晨和大虎小虎等人在哪儿啊?” “先别说这么多,我用银票来赎你们回去。”徐央安慰两女道。说毕,将手中的银票重新放回怀中,然后将两女手腕上的麻绳撕开,并撕掉两女身上的黄符。 那女头领看到徐央被两女抱着缠缠绵绵,心里酸酸的,冷哼一声,俏声说道:“徐兄,你现在也看到两女并未被我等虐待罢,还是跟你先前看到的人是一个模样。人也看到了,是不是该履行承诺给我们银子了?” “我若是将银子给了你们,你们难道真的就会平安放我们离开?我看这样好了,你们放我们下山,然后我再在山下的时候将银票给你们如何?”徐央说道。说着,将两女拉到自己身后。 那女头领听到徐央竟然不肯在这儿给自己银子,刚要呵叱对方,就看到二当家已经恼羞成怒的从椅子上弹起,脸气得跟猪肝状一般,并挥舞着拳头就朝着徐央的门面打来。徐央早看到二当家气红了脸,又看到对方暴起伤人,唯恐对方打中了两女,顿时一步上前,一把抓住对方的拳头,一拳朝着对方的脸面打来。 那二当家看到自己还没有打中徐央,就看到对方已经上前一步,并朝着自己的左脸结结实实的打中了一拳,顿时眼冒金星,左脸火辣辣的,身体踉踉跄跄的朝着右边倒。二当家的身体还没有倒地,顿时自己的身后贴着一个人,并且喉咙已经被人给扣住了。 第六十八章 女头领 徐央一拳打中二当家的左脸,闪身来到对方的身后,并用左手牢牢的扣住对方的喉咙,而后连贵和殷素娥连忙跑到徐央的身边。就在徐央瞬间抓住二当家喉咙的时候,大殿外面的土匪顿时吓了一跳,连忙端着火铳冲进了大殿当中,将火铳对准徐央等人。 那女头领和左边的人也没有想到徐央竟然敢在重兵包围之下将二当家给抓住了命脉,既佩服对方的勇气,又恼怒对方敢在自己的地盘撒野。 那女头领看到徐央紧紧的扣住二当家的喉咙,神情自若的说道:“徐兄,你这是做什么?我们已经让你见到两女了,你不仅不归还一万两的银票,竟然还敢拿二当家作为人质。你是不是太言而无信了?” “少在那耍嘴皮。我现在才明白,原来你们早已经设下了圈套,来赚取我身上的钱财。更没有想到‘汨岳客栈’和‘天香酒楼’都是土匪经营的窝点啊!先开始你伪装成为汨岳客栈的老板娘,好从我身上摩挲出我究竟有多少的钱财,而后又将此信息告诉了你的手下,再在‘天香酒楼’跟我谈判。现在二当家就在我手中,他的命脉已经被我掌控住了,快放我们离开这儿。”徐央说道。 而那二当家也连连呵责身后的土匪放下枪,让徐央等人离开。 那女头领听到对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窝点,知道就算将对方给放了,只怕将来这两个客栈也会受到破坏。对方之所以知晓“汨岳客栈”是因为自己是老板娘,而“天香酒楼”又是如何被对方知晓的?问道:“‘天香酒楼’你是如何知晓是我们的窝点的?我们的人自然不会将自己的窝点给出卖了,你是如何得知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难道忘记鸽子虽然会飞,但是也知道自己的家在哪儿的道理吗?你的手下在放鸽子的时候,我就想鸽子难道知道回家的路不成?在看到鸽子准确无误的返回来后,我从而就断定出天香酒楼也是你们土匪经营的一部分。只是你们还失算了一点,就是不应该惹我和我身边的人。废话不要多说,快点放我们离开这儿,否则我就将你们二当家给杀了。”徐央说道。说之时,就看到门口站立的土匪都端着枪,并未将二当家刚才的话听进去。 二当家看到徐央紧紧的扣住自己的喉咙,生怕对方一不留神扭断了自己的脖子,顿时声嘶力竭的喊道:“都放下枪,快点都滚开。快让开,放三人离开这儿。”说毕,就看到身后的手下依旧无动于衷的端着枪,将自己所说的话当成为了耳旁风,心里不喜,知道这些人只听女头领的,顿时朝女头领说道:“头领,快点放三人离开罢,否则我就没命了。” 徐央看到身后的土匪都端着枪,根本就没有听进二当家的话,暗道“不好”。知道自己就算将二当家给杀了,只怕自己三人也无法活着离开这儿,顿时想着对策。 女头领看到二当家如此的懦弱,冷哼了一声,朝徐央说道:“你将一万两的银票留下来,并放了二当家,我就当什么事情没有发生过,并让你们三人成功的离开这儿,否则你只有死路一条。你也看到了,你身边有数十只枪对着你们,只要我一声令下,你们定会被打成马蜂窝不可。难不成,你比枪还要快速?我劝你识相点,否则今天就是你们三人的死期。” “真是天大的笑话。我不仅要留下一万两的银子,并且还要将我手中的人质给放了,假若你们出尔反尔,我们岂不还是死路一条。这样好了,你放我们离开山寨,然后我再将你们二当家给放了,从而再还给你们一万两的银票如何?”徐央说道。 连贵和殷素娥看到徐央跟那个女头领讨价还价起来,早已经吓成了一团,不知道自己能否活着离开这儿。 女头领看到徐央开始跟自己讨价还价起来,气得火冒三丈,咬牙切齿的说道:“居然敢跟我讨价还价起来,真是岂有此理。你不要以为你抓着二当家就相当于抓住了我的命脉,我就非放你们离开不可。你也看到我山寨当中有很多的弟兄,就算你将二当家给杀了,我完全可以再立一个二当家就是了。只是,在你将二当家杀死之后,我就让你们三人替二当家陪葬不可。” 徐央听到对方居然不稀罕这个二当家,不拿这个二当家当回事,也知道自己果真将二当家杀的话,那结果一定跟对方说的一般无二。 徐央眼睛轱辘一转,计上心头,挑拨离间朝着二当家说道:“二当家,看来你的命在女头领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啊!对方竟然想将你给杀了,并且再立一个二当家来代替你的位置。看来你忍辱负重、做牛做马的为对方效劳这么久,对方根本就当你是空气啊!”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死婆娘,老子为你流过多少的血,差点丢过多少次的命,又帮你捞到多少钱财,难道这些你都忘记了不成?我只恨当初瞎了眼选你这个白眼狼当首领,结果你竟然不拿我当回事。”二当家喊道。喊毕,又朝着左边站立的那人喊道:“三当家的,快将这个白眼狼给毙了,然后我拥力你当我们的首领如何?” 徐央朝着左边站立的三当家看去,只见对方相貌和衣着打扮文质彬彬的,绝不像是一个土匪的模样,倒是像马子晨那般的秀才一般。 女头领看到徐央在自己山寨之中挑拨离间开来,打眼朝着左边的三当家看去,说道:“三当家的,你不要听信二当家发下的誓言,更不要被徐央这个小鬼给利用了。”说毕,朝徐央说道:“你趁早收起你的鬼主意罢,我们是不会窝里反的。”嘴里是这么说,连忙从腰间拔出另一个一尺长的枪,双手各执短枪,仍然小心堤防着三当家的。 三当家看到女头领虽然嘴里是这么说,但是一个枪口却是朝着自己这边,心里冷哼了一声,说道:“女头领你放心,我是不会做出违背你的事情。”说毕,朝徐央说道:“我们也不要你的一万两银子了,只要你能够将二当家的给放了,我们就既往不咎,并保证你们能够安全的离开这儿。否则,你只有死路一条。” “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们能够让我们离开山寨,我保证在山底下将你们二当家给放了。”徐央说道。说毕,抓着二当家的喉咙朝着后面慢慢的移动,并朝二当家喊道:“快让你的手下离开,让我们离开这儿。”说毕,连连朝着门口退去。 二当家的看到徐央扣着自己的喉咙后退,时不时的都造成自己呼吸困难,连忙朝着身后喊道:“兄弟们,都给我让开,可千万不要让枪走火啊!”虽然这些土匪只听命于女头领的,但是其间也不乏二当家的生死之交,又看到女头领没有下令放枪,为了避免枪走火,只能够让开一条道路。 这些土匪团团的围住徐央四人离开大殿,而女头领和三当家则是紧随其后。徐央四人慢慢的下了台阶,而面前的土匪则是包围着四人也下了台阶。 徐央看到自己身边依旧围拢着一圈土匪,朝着二当家喊道:“让你们的手下准备一辆马车,送我们下山。” “都聋了吗?都听到没有,快去准备一辆马车,送我们下山。”二当家喊道。 众多的土匪看着二当家成为徐央的人质,一边留意着二当家等人,一边朝着女头领看去。女头领也寻思自己虽然想除掉二当家的,但是总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就杀死对方吧?再说,二当家平时也是很卖力替自己效劳的,也没有犯过什么大错,若是轻易就杀死了对方,恐怕很难让众人心服口服的。女头领看到徐央现今已经将二当家作为了人质,想了想,就让手下送来了马车。 徐央看到女头领肯送马车了,重重的松口气。当看到马车就在自己身后,连忙让上面的土匪下来,然后朝连贵和殷素娥说道:“你们先上车。”连贵和殷素娥没有想到徐央为搭救自己,居然闹出了这么大的声势,点了点头,相继钻进马车当中。 而就在两女相继钻进马车的时候,就看到马车后面藏着一个人,那人正是带徐央上山的劫匪。原来,这个劫匪看到徐央等人走进了大殿当中,也偷偷的躲在门口偷听,当看到二当家成为徐央人质之后,吓了一跳,而后就偷偷的藏在马车后面,司机动手。 女头领等土匪看到这个劫匪藏在了马车后面,又看到对方手中拿着一块石头,又看到徐央扣着二当家的喉咙朝着马车靠近,知道徐央等人今日定会葬身在山寨中不可。女头领看到徐央在靠着马车的同时,那劫匪也距离对方只有三步远,只不过前者看不到后者,而后者却是能够看到前者。 女头领等人顿时就断定只要那个劫匪纵身一跳,扬起手中的石头砸中徐央的脑袋,必定可以将对方的脑袋砸开花不可,顷刻就会让对方归西不可。至于徐央能否在临死之前将二当家掐死,这个已经无关紧要了。 女头领看到徐央扣着二当家靠在马车旁边,想到对方只要一上车,在猝不及防之下就让那个手执石头的劫匪将其打死,这样就可以除掉自己的心头大患了。女头领看着徐央笑说道:“我们已经将马车给你们了,你还不快走?” 徐央总感觉自己是不是离开这儿太容易、太一帆风顺了,又看到女头领在自己就要离开了,居然还会笑,顿生警惕。徐央耳朵听了听身边并没有什么异样,想到自己难道是多疑了不成? 而就在徐央扣着二当家的喉咙准备跳上车之时,顿时传来女头领的大喝声:“刘三,还不出手。”声音还没落,徐央顿时就感觉身后有一个人朝着自己扑来,连忙低头弯身,而后就听到自己上方传来一声惨叫,顿时红色的雨点儿就散落自己一脸,而徐央并没有感觉自己那里受伤了,心里顿时想道:“若是自己没有受伤,那就是别人受伤了。” 徐央抬头看起,就看到自己身前的二当家脑袋已经被一个石头砸开了花,顿时红的白的飞溅,而执石头之人正惊恐的瞪大了双眼,看着自己亲手打死了自己的二当家。徐央看到这个执石头打死二当家的人,正是带自己来山寨中的那个劫匪,万分侥幸自己躲闪及时,不然脑袋开花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徐央看到这个劫匪身体横扑在马车上,而自己正好在对方胸下,大喝一声,一拳就朝着对方的胸口打去,顿时就将其打飞上天,而后对方就重重的摔在了马车另一侧,口喷鲜血,惨叫连连。 而女头领等人也是万万没有想到刘三居然失手打死了二当家,顿时一个个懵在当场,直到听到对方发出一声惨叫才一个个转醒过来。而就在女头领准备下令朝着徐央开火的时候,只见自己眼前有一个人影闪到自己的面前,而后自己脖子一紧,才看清徐央已经用铁钳般的手扣住自己的玉颈,并拉扯着自己朝着马车方向而走。 由于徐央和女头领两者距离较近,再加上对方懵神疏于防范,才使得徐央能够一招之下抓住了女头领,从而就将对方当成了自己的人质。 徐央抓着女头领连连朝着马车方向退,朝着包围自己的土匪喊道:“你们不在乎二当家的性命,难道也不在乎你们头领的性命吗?都放下枪,否则我就掐死你们头领。”说毕,自己的身子已经靠在了马车上。 就在徐央说完之时,连贵和殷素娥两女也从车子中探出脑袋,而后就看到徐央掐着女头领的脖子,惊呼不已。 第六十九章 逃离匪巢 山寨中的土匪们看到徐央劫持了自己的女头领,犹豫不决的端着枪,不知道如何是好。徐央看到身后连贵和殷素娥从马车中探出了脑袋,说道:“你们将女头领手中的枪夺走。”说毕,两女就看到女头领两手各执一个短枪,顿时上前就夺了过来。 三当家的看到徐央劫持了女头领,朝着对方冷笑道:“小子,没有想到你居然将我们的头领给劫持了,真是该死。快点将我们首领给放了,否则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后悔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 “谁先死这个还说不定。你们要知道,你们在杀死我之前,我一定会让女头领给我垫背不可。都放下枪,让我们离开,否则,我就让你们头领归西。”徐央扣着女头领的喉咙说道。说毕,看到土匪们依旧没有放下枪的打算,朝面前的女头领喊道:“让你的手下放下枪,否则我就掐死你。”喊毕,手掌用了用力。 女头领看到对方本来是来山寨当中交换人质的,不成想,自己反倒成为了对方的人质,整个事情反倒颠倒过来了,事情发展太快,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女头领感觉徐央的手掌在逐渐的加大力气,使得自己都呼吸不畅起来,知道自己若是被对方掐死,那么对方三人也一定会被乱枪打死,留在山寨当中给自己陪葬不可;但是假若对方离开山寨当中,说不定还有回旋的余地,朝面前的手下说道:“你们放下枪,让对方离开这儿。” 各位土匪看到自己头领面色红得发紫起来,又看到徐央紧紧的扣着对方的玉颈,使得头领的玉颈也瞬间红紫起来,知道当下没有商谈的余地。 三当家看到徐央扣着女头领的喉咙靠着马车边,朝身边的手下说道:“都将枪放下。”说毕,土匪们逐渐的将手中的火铳放在地上。 三当家看到手下已经将枪放在了地上了,朝徐央说道:“小子,我们已经将枪放下了,是不是该放了我们头领了?” 徐央看到土匪们只是将手中的火铳放在自己脚前,知道自己现在若是将女头领给放的话,这些人将很快用脚挑起脚下的枪,并朝着自己奋力开火,那自己岂不是照样完蛋了,也无法成功从土匪巢中成功脱逃。徐央冷笑道:“先让我们成功离开这儿,等我们到达安全的地方之后,我自会将你们头领给放了。你们将脚下的枪踢开,然后背朝后,全都回到大殿当中。”说毕,又让土匪将外面大门打开。 “小子,你最好言而有信,并且保证我们头领一根头发都不要伤到,否则我就让你全家死光。”三当家的说道。说毕,示意身边的土匪回到大殿当中。 徐央看到土匪巢外面的大门已经敞开了,并且又看到土匪们接连都回到大殿当中,只是时不时的有人朝着自己张望,而眼下自己身边除了女头领之外,已经没有一个土匪了。 徐央看到土匪们只是站在大殿门口朝着自己张望,大喊道:“都退回到大殿当中,并且我们离开之后不须追赶我们,否则我就掐死你们的头领。”说毕,左手揽住女头领的腰肢,右手依旧掐住对方的玉颈,然后朝着后面一跳,顿时就坐在了马车上,而女头领则是在徐央的怀里。 女头领看到对方牢牢的抱着自己的腰肢不松,只是自己玉颈上的铁钳已经松开了少许,才使得自己呼吸通畅开来。女头领看到自己手下的人全都缩进了大殿当中,俏声朝徐央说道:“亲弟弟,你搂着姐姐这么紧做什么?你若是想要占姐姐的便宜,姐姐一定不会吝啬的。你要带我去哪儿?难不成是想让我做你的压寨夫人不成?咯咯。。。。。。” 徐央也看到土匪们都缩进到大殿当中,耳边又听到女头领调戏自己,冷哼了一声,朝身后的殷素娥使个眼色。 殷素娥和连贵也听到女头领居然敢堂而皇之的公开调戏徐央,又看到徐央朝着自己使个眼色,亦然明了,顿时两人就将自己的手绢揉成一团,然后塞在了女头领的嘴中,而后脱掉外衣,将女头领的手足全都捆上,牢牢的按住对方,免得对方从马车上跳下去。 徐央看到土匪们有没人再看自己,顿时用手中的皮鞭朝着马儿的屁股轻打了一下,催动马车朝着外面静悄悄的走去。 徐央轻柔缓慢的驾驭着马车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山寨当中,回头一看,身后没有土匪跟踪自己,顿时扬起手中的皮鞭,就朝着两匹马儿的屁股狠狠的抽打了一下,顿时两马发出一声鸣叫,前腿飞起,快若闪电般的朝着山下飞奔而去。 徐央看到唯有一跳山路直通山下,而背后的山寨则是依山而建,易守难攻,是个不可多得的天然屏障堡垒。 就在徐央走了大约半柱香的时辰之后,大殿当中的土匪则是没有听到外面传来任何的动静,顿时一个土匪就小心翼翼的朝着外面走去看情况。当其走到外面之后,山寨广场当中哪还有徐央和马车的影子,大叫“不好。”声嘶力竭的朝着大殿当中的土匪喊道:“马车已经跑没影了,我们快追!” 大殿当中的土匪们听到对方说马车已经不在山寨当中了,唬了一跳,蜂拥跑出大殿,外面哪还有徐央和马车的影子。顿时众人跃上马儿,绰起手中的火铳,就朝着山下追去。 徐央渐渐的看到马车已经快要接近山下了,正欢欣不已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传来阵阵的马蹄声和呐喊声,回头一看,就看到成群结队的土匪端着枪,骑着马儿朝着自己追赶而来。而这些土匪看到马车近在眼前,胡乱的朝着马车周围放着枪,并呐喊让徐央停下马车。 徐央听到后面的土匪朝着自己放枪,但是每一枪都不曾打在马车上,知道这些土匪是为了防止杀死自己的头领才故意乱放枪的,目的就是令自己停下来。 马车里的连贵和殷素娥听到身后传来惊天动地的马蹄声和枪声,吓得握着耳朵;而女头领则是喜出望外,连连朝着两女瞪着眼睛,又磨蹭着身体的朝着车外面翻滚,想要跳下车。两女正心惊胆颤的时候,就看到那个女头领想要翻身下车,唬了一跳,连忙又将对方拉扯到车里,才没有使得对方阴谋得逞。 徐央看到身后的土匪越追越近,急的焦头烂额,当看到道路两旁都长满了树,灵机一动,又看到马儿拉着马车在不需要自己指挥的情况之下,依旧可以沿着道路往前走,才重重的松口气。 徐央连忙缩回到马车当中,从怀里取出降纹针,遁出自己的魂儿,钻进到降纹针当中,然后冲出马车,朝着道路两旁的树木拦腰穿透,顿时树木一棵棵的倒在了道路上,堵住了后面的土匪去路。徐央看到道路上倒着的树木已经堵住了十多米,树木连接成一片,而后就看到土匪们恼羞成怒的翻身下马,牵着马儿跨过树木丛往前走。 徐央顿时驾驭着降纹针又回到马车当中,魂归附体,重新的开始扬起皮鞭驱赶着马儿飞奔。而马车当中的三女看到徐央的魂儿从肉身出来之后,吓得大惊失色,而后就看到对方的魂儿钻进到一个指头粗的针当中,从面前飞离出去;没过多久,对方又魂归附体了,才看到对方又继续的驾驭着马车飞奔。 三女看到徐央居然能够让自己的魂儿脱离体外,暗暗惊讶不已。女头领也已经吓得面如土色,自责不已,后悔自己怎么就惹上这么一号人物,寻思对方还是人吗? 当徐央驾驶的马车来到山下的时候,猛然发现自己面前有三条道路,也不知道那条道路直通岳阳县城。因为徐央来山寨当中的时候,是坐在马车当中,并且还被黑布蒙住了双眼,根本就不记得是那条道路了。 徐央勒住两匹马使得马车停下,朝后看去,后面则是没有土匪追赶过来,钻回到车里,从女头领的口中拔掉手绢,厉声问道:“那条道路直通岳阳县城?快说,不说我就打死你。” 马车当中的三女也看到面前有三条道路,连贵和殷素娥也不知道是那条道路直通岳阳县,顿时就将目光落在了女头领身上。女头领看到徐央居然敢对自己大声呵叱,冷哼了一声,俏声说道:“休想。你要杀就杀好了,反正我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你有本事拐走我,难道就没有本事找到路吗?”说毕,闭目等死。 “你真的不怕我杀了你?哼!等我找到安全的地方之后,看我怎么收拾你。”徐央说道。徐央当然不会轻易的将对方杀死,否则土匪真的就缠着自己不放了。 徐央看到日落西山,寻思要不要唤出城隍爷为自己指点道路,想了想,觉得若是将城隍爷叫出来询问,一定会被对方笑到大牙不可。徐央看到日落在自己的身后,那么三条道路的左边那条应该是北方,而岳阳县城也是在北方,走这条道路应该不会错了。 徐央选好朝着左边那条道路走,驱赶着马车,瞬间从山下驶离而去。女头领看到徐央朝着左边那条道路走,虽然这条道路的方向是北边,但是道路其间也缓缓的拐来拐去,而最终的方向却是朝着东边,距离岳阳县城只会越来越远,南辕北辙了。 女头领看着驶往岳阳县城的中间这条道路从自己身边而过,本要想去提醒徐央,但是想了想,自己为何要提醒对方?于是,想着自己如何才能够在三人的视野当中脱困?又想到马车一定会在地面留下轨迹,从而自己的手下也能够按照车轱辘的轨迹找到自己,才重重的松口气。 而就在徐央驾驭的马车从山下十字路口驶离有半柱香的时辰后,就看到劫匪们骑着马儿飞快的来到了这个十字路口,而后就看到面前三个道路上都留下了车轱辘的痕迹,不用想就朝着中间那条通往岳阳县城的道路而去。原来,今早儿劫匪和徐央两人坐着的马车也是从这个方向而来,地面也正好留着清晰可见的车轱辘痕迹,加上劫匪猜测出徐央一定是回岳阳县城无疑了,故而毫不犹豫的就朝着岳阳县城飞奔而去。 这伙劫匪用飞快的速度快马加鞭追赶徐央的马车,但是当众人跑了一炷香的时辰之后,迟迟不见前方有马车的踪迹,而此时天空乌云笼罩,没有月亮和繁星照明,顿时勒住马。 土匪当中的三当家看到徐央驾驭的马车不可能跑的这么快,心中有了疑惑,说道:“那马车虽然是两匹马拉着跑,但是那两匹马儿拉着马车已经跑了一天一夜的时间,不可能够再跑的如此迅速。难道我们走错道了不成?”原来,徐央驾驭的这马车正是自己来土匪巢中的那马车,而两匹马儿只是在山寨当中歇息了一下,从而速度大大的减弱,而这一切都是劫匪故意安排的,就是好让自己能够追赶上徐央等人。 “三当家,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其中一个劫匪问道。 三当家想了想,说道:“这样好了,我带领十个人继续沿着这条道路朝岳阳县城追赶。而你则是带领十个人返回到刚才十字路口,朝着左边那条去追赶;剩余的人则是沿着右边那条道路去追赶。我就不相信,我们沿着所有的道路去追赶,难道还追不上那个小子吗?大家记清楚了,只要看到那个小子,只管放枪。若是那个小子再将大当家的作为人质来要挟,就不要管那么的多了,只管放枪。” “三当家的,我们是不是将头领给杀了不仗义啊?”一个土匪问道。 三当家的冷哼了一声,冷笑道:“哪有娘们当山寨头领的道理?而山寨这么大的基业,又有几个是她打下的,还不都是我们流血流泪打拼而来的。不要啰嗦,只要谁打死了那个小子就封谁三当家的;若是有人打死了柳湘萍,就封谁坐二当家的把椅。”说毕,看到大家依旧无动于衷的低头沉思,大喝道:“我现在就是毒龙寨唯一当家的,还不快追。” 第七十章 草房留宿 众多土匪看到三当家已经将自己当成了大当家的了,又看到对方想借机除掉大当家的,而自己也正好在此次机会当中除掉徐央四人,才能够有升迁的机会,有出头的日子。于是,各自掉转马头,飞马加鞭,朝着各自的目的地而去。 三当家看到手下都分开行动了,朝着自己身边十个人喊道:“走!我们继续沿着这条道路追赶。”说毕,一马当先,朝着前方飞奔而去。而后十人才快马加鞭的尾随其后。 而就在劫匪沿着各个道路去追赶徐央的马车之时,只见天空中淅淅沥沥的下起了蒙蒙细雨。雨越下越大,从而将地面留下来的车轱辘痕迹尽数淹没,众劫匪不得已之下,只能够冒雨沿着道路飞奔而去。 徐央驾驭的马车,催命打着两匹马儿快点走,但是两匹马儿好似故意跟对方过意不去,优雅的度着步伐缓慢的行走着,根本就不理会皮鞭落在自己的屁股之上。徐央看着马儿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知道两匹马儿也跑乏了,但是马儿若是不快点跑的话,只怕劫匪就要追赶上自己了。 徐央看到自己打马儿,马儿也是无动于衷的走着,叹口气,忽然自己的额头掉落一个水珠,而后接二连三的水珠相继落在了自己额头上,知道下雨了。 徐央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在那儿,也不知道距离岳阳县究竟还有多远,但是天公不作美,自己偏偏在这儿时候遇见下雨天了,并且看样子雨只会越下越大,而四周荒芜人烟,根本就没有一个避雨之处。徐央淋雨赶着马车朝着前方晃悠悠的走着,马儿好似并不了解徐央焦急的心情,依然悠哉悠哉的走着。 而就在徐央冒雨驾驶马车的时候,忽然看自己头上怎么不落雨星了,疑惑的抬头看去,就看到头顶有一件衣服挡着雨,而那件衣服则是被殷素娥拉着。 徐央看到殷素娥脱掉自己的外衣为自己挡雨,又看到对方后背已经被雨水淋湿了,说道:“你也别只顾着给我挡雨了,你自己也躲在衣服下面罢,省得自己着凉感冒了。”说毕,就看到对方张嘴朝着外面打个喷嚏,而后才挨着自己,用衣服将自己两人都笼罩在其中。 徐央看到殷素娥用背靠着自己,双手撑起头顶的衣服,而对方后背的衣服已经被雨水淋个透彻,清晰的可以看到对方白玉光滑的俏体。或许雨下的太大,从而使得气温也跟着降低下来,徐央就看到殷素娥的身体挨着自己。 而殷素娥也感觉自己的后背贴在了徐央身体上,本想挪开,但是自己的身体在触及对方温暖身体之后,却是有心无力,怎么都无法鼓起勇气离开对方的身体,并且殷素娥还希望时间永远的都停留在这一刻。 连贵将马车的门帘打开一条缝隙,就看到徐央和殷素娥两者相依相偎的靠在一起,头顶顶着殷素娥的外衣,抿嘴偷笑。而在马车当中躺着的女头领也看到外面两者相依相偎的样子,心里莫名的酸楚。 而就在徐央驾驭马车沿着这条道路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后,旁边的殷素娥就看到远处显现出萤火般的光亮,眯着眼睛透过雨幕看去,就看到一个房子的轮廓出现在远处,喜出望外,连忙指着那个地方,朝着身边的徐央说道:“徐大哥你看,远处好像有一个民房。” 徐央手在眼前打个凉棚,顺着殷素娥手所指的方向看去,隐隐约约的就看到远处确实有一个民房,而那个地方则是显现一个萤火般的亮光,若是不仔细看的话,还真是不容易看到。徐央看到有避雨的地方了,顿时打起了精神,扬起手中的皮鞭就朝着面前两匹马儿的屁股甩去。 两匹马儿或许是缓慢行走休息够了,在被徐央的皮鞭一刺激,一声马鸣,顿时扬起四蹄就朝着前方冲去。而殷素娥没有想到两匹马儿飞奔起来竟然是如此的快速,险些将自己摔下马车,不由得搂紧徐央的腰。 当马车朝着萤火般亮光而去的时候,就看到这个亮光是从路边一个分叉小道而来的,顿时又沿着这个小道朝着前方奔去。当马车沿着这个小道朝着前方奔跑不到半柱香的时辰之后,就看到一个民房院落出现在视野当中。 只见这个民房四周用竹子圈起篱笆墙,中央则是坐落三间草房,而正中央的那间房子则是闪耀萤火亮光,整个院落面积有一亩左右。 马车停在这院落的门口,徐央正要下车的时候,殷素娥才连忙将自己的手从徐央的腰间松开,从而满脸羞红。由于天黑,徐央也看不清殷素娥的表情,下车来到门口,朝着木门敲了敲,喊道:“家里有人吗?我们是路过的客商,想在宝地借居一宿。”声音刚落没多久,就看到亮着光亮的草房门打开了,而后从其中走出一个老态龙钟年迈的老头,满头银发,白胡子白须,着灰白布衣,拄着拐杖。 这老头朝着门口看了看,但是看不清,只能够隐隐约约的看清门外有一辆马车,与此同时,身后又钻出一个头系一条辫子的小孩,生的白白嫩嫩,也不畏惧冰冷的天气,身前只是穿着一个红色的肚兜,光脚赤足;一手拉着身边的老头,另一手拿着一盏油灯,也朝着外面看去。 老头从小孩手中接过油灯,拄着拐杖,一步三摇晃的朝着门口走去,用苍老的声音问道:“谁啊?” 徐央透过门缝看到一老一小的两人朝着自己而来,大喜,说道:“我们是路过的客商,不凑巧又遇到了雨天,故而看到这儿有亮光,特此叨扰了。还望老先生能够让我们留宿一宿,我们不会白住的,会付钱给你们的。”说之时,那一老一小的已经来到徐央的面前。 那老头用手中的油灯朝着徐央打量一阵,又看到马车当中探出两个女孩的脑袋,说道:“你们还是走罢。我家中只剩一间草房,容不下你们住的。”说毕,就要转身离开。 “等等老先生。一间就一间,请让我们留下居住罢,我付一两银子总够吧?”徐央急忙说道。 那老头看到徐央仍然不肯罢休,叹口气,就将柴扉打开,然后指着东边的草房,说道:“那你们就住在那里罢。”说毕,让开道。 徐央看到对方同意让自己等人住下了,连连拱手感谢。徐央牵着马,将马车拉进院落当中,借助老头手中油灯就看到院落左右两边各种着种类繁多、鲜艳夺目的花草,奇怪老者为何不种些蔬菜之类的东西? 老头看到徐央将马车拉进了院落当中,才将柴扉给关好,然后拉着身边的小孩又朝着中间的草房走去。 徐央将马车放在院落当中,然后将东侧草房的门打开,殷素娥和连贵两女也相继走下马车来,来到草房的门口,而后就看到老头和小孩站在门口看着自己。 徐央来到老头的面前,从怀中拿出一两银子给对方,说道:“多谢老先生容我们住下。不知家中还有多余的油灯吗?”说毕,就看到对方身边的小孩只穿着一个肚兜,啃着手指头看着自己,疑惑对方难道不知道冷吗? “我家中只有这盏油灯。反正我们也该休息了,就给你们去使用好了。”老头说道。说毕,将徐央给的银子放到怀中,然后将自己手中的油灯给了徐央。 徐央朝着对方谢了谢,就看到对方拉着小孩回到房中,将门关好,开始休息了。 徐央端着油灯来到东侧的草房当中,然后殷素娥连忙从徐央手中夺来油灯,小声问道:“那个土匪的女头领怎么办?能不成让对方睡在马车上吧?若是让她一个人留在马车上,保不定对方一定会逃走的。” 徐央自然不会将女头领留在马车上,这样岂不是给对方创造条件溜走?徐央来到马车边,将门帘打开,就看到女头领依旧躺在马车内,并朝着自己瞪着双眼。徐央冷笑道:“下来罢!”说毕,拉着对方的双腿往车外拉。 当徐央将女头领拉到车下的时候,推搡着对方朝草房走,而对方好似双脚长在了地上似的,任由徐央如何的拉扯对方,对方就是不肯朝草房走去,并且嘴里还呜呜的大喊大叫。原来,女头领被徐央拉到车下之后,背后被绑着的双手一直抓着车把手,故而徐央才拉不动对方。 徐央唯恐对方吵醒了老头,又看到对方不肯老实跟自己回草房当中,情急之下就将对方拦腰横抱起来,大步朝着草房走去。 连贵和殷素娥两女也是大惊失色的看到徐央居然抱着那个女头领回到了房间当中,连忙朝着老头住着的房间看了看,发现没有什么异常,才连忙钻进了草房,然后将木门关牢。而就在徐央等人回到草房当中,并将门关严之后,从外面看去,只能够从门缝当中透出一丝丝的亮光。却原来,这个草房是储存农产品的地方,本就没有留下窗户。 而就在徐央等人钻进草房当中没过多久,先前那条宽大的道路上却是飞驰来十匹马和十个土匪。这十个土匪也是没有留意到徐央等人已经在半道当中拐进了村民房中,仍旧按照面前这条道路去追赶徐央的马车。不成想,自己又跟徐央等人失之交臂了。 徐央抱着女头领来到草房当中,在殷素娥手中的油灯照明之下,也看到这个草房好似一个仓库一般,四周墙壁没有一个窗户,一侧堆满了秸草,一侧放满了农用工具和一袋袋的东西。 而就在徐央朝着草房打量之时,正寻思将怀中的女头领放到什么地方的时候,就看到怀中的女头领朝着自己眉开眼笑,脸上笑成了一朵花,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徐央看到女头领在自己的怀中得意洋洋的样子,顿时双手一松,从而那女头领就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叫苦不迭。 连贵和殷素娥两女看到徐央抱着那个女头领本来就不乐意了,又看到徐央居然抱着对方在房间当中这么久,早就醋意盎然了,只是自己是奴婢,又怎么好去管对方的闲事。当看到徐央将对方摔倒在地之后,心里乐开了花,恨不得徐央再将对方摔一下才好,这样才能够解气。女头领也没有想到徐央竟然敢放手,在狠狠的朝着对方瞪着双眼的同时,自己的屁股还十分的疼痛。 徐央在草房当中寻了寻,就看到一侧墙上靠着一张床板,连忙将床板放平,但是草房当中却是没有被褥。徐央看到连贵和殷素娥缩在门口,朝两女说道:“你们就将就着在木板上休息一下吧!” 殷素娥没有想到徐央居然是让自己和连贵睡在床板之上,而草房当中再也没有第二快木板了,问道:“我们是奴婢,怎么好意思躺在床上?若是我们躺在床上,那你睡哪儿?”说毕,将手中的油灯放在房间一个桌几上。 “我都说多少次了,你们以后不要再以奴婢称呼自己了,也不要称呼我为主人了。我有地方休息。看,我就坐在稻草上休息就是了。”徐央说之时指着房间一侧稻草说道。说毕,就将稻草摊平,然后盘膝坐定。 两女看到争执不过徐央,也就慢悠悠的坐在床板上。两女朝着徐央看了看,就看到对方已经合上双眼了,才轻手轻脚的躺在床板上,而后又朝着地上的女头领看了看,才合眼睡去。 女头领看到三人居然将自己扔在了地上没人管,气得勃然大怒,“呜呜”的大喊大叫。徐央正要练气之时,耳边时不时的传来女头领的“呜呜”声,打扰的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入定。徐央叹口气,来到女头领的身边,而连贵和殷素娥两女已经睡熟了。 徐央看到女头领双眼瞪着自己,将对方给扶起,对方却是不跟着自己走,无奈之下,又抱着对方来到稻草堆上。 第七十一章 另一面的头领 徐央抱着女头领来到稻草堆上,将其放下,才盘膝坐定。徐央看到女头领躺在了稻草上才安分了下来,正要闭眼练气的时候,自己的身体被对方撞了一下,耳边又传来“呜呜”的声音。徐央朝着对方看去,就看到对方是用脚踢了自己一下,嘴里“呜呜”的只叫唤。 徐央看到对方不依不饶的样子,小声问道:“你倒地要做什么啊?总不可能让你睡在床板上吧?”说毕,想到对方嘴中塞着手绢,朝对方说道:“我将你嘴中的手绢取出,你可要答应我不要狂吼大叫才行。” 那女头领点了点头,而后自己嘴中的手绢就被徐央揪出了。女头领润一润嗓子,正要扯开嗓子大喊大叫的时候,就看到徐央手中的手绢在自己的嘴边,若是自己张嘴大喊的话,一定会被对方重新堵上的。 女头领朝着徐央抛个媚眼,俏声说道:“好弟弟,你就这样忍心姐姐挨冻挨饿不成?你身边两女虽然被我绑架了,但是在山寨当中我可没有虐待过两女啊!我口渴了,给我倒点水来。” 徐央看到对方是要水喝,又想到连贵和殷素娥两女确实不曾受到对方的虐待,将心比心之下,说道:“你可真够麻翻的。你等会儿,我这就给你端水去。”说毕,又将手中的手绢塞进对方的嘴里。 女头领看到对方又将手中的手绢塞进自己的嘴里,顿时计谋失算了。原来,这么冷的天女头领根本就不口渴,目的不过就是想借着对方去打水之际,好将对方从自己的身边给引开,然后好扯开嗓子大声呼救,不成想对方走之前,还不忘将自己的嘴给堵上,顿时泄了气。 女头领看着徐央在房间当中转了转,然后就寻到一个小碗,然后轻轻的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徐央拿着小碗来到院落当中,本想给对方接点雨水的,但是看到空中的雨水已经变小了,根本就没有办法洗碗和盛满雨水。正当徐央在院落当中寻找井的时候,就看到自己身侧正好有一口井。 徐央将井水打上来,洗好碗,又将碗盛满了井水,才端回了房间,将房门又重新关好。徐央端着满满的一碗水来到女头领的身边,将对方口中的手绢取下,说道:“土匪头领,快点喝罢,喝完了就老老实实的睡觉去吧!” “你不要张嘴闭嘴老叫我土匪的行不行?我也是有名字的,你可叫我‘湘萍’。你将水端着我这么喝呀?你要么喂我喝,要么给我解开绳子我自己端着喝。”女头领说道。 徐央听到对方的名字叫“湘萍”,但是怎么都无法将这么一个秀丽的名字跟对方土匪的身份联系到一起。徐央听到对方让自己为其喂水喝,想了想,自己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可以给对方喂水?于是,正要帮对方解绳的时候,就看到对方眼睛轱辘辘的转,就猜测对方一定在动什么花花肠肠的主意。 湘萍看到徐央给自己解绳,心里笑开了花,想到对方果然不知道什么是人心险恶,就这么容易被自己的甜言蜜语给说动了。 湘萍正得意的时候,迟迟不见自己的双手被绳子松开,正疑惑的时候,就看到徐央端着水来到了自己的面前,说道:“你现在已经成为我阶下之囚了,我劝你不要想什么歪点子逃走。绳子肯定不会帮你松了,我还是喂你水喝罢。”说毕,偷眼朝着殷素娥两女看去,就看到两女依旧在那儿熟睡。 徐央知道自己一担喂水给湘萍,将来一定会被两女笑到大牙不可,并且这个笑话很快会被马子晨等人知晓。但是,现今看到两女并没有主意到自己的行为,才重重的松口气。 “你别老端着水啊!你不是说要喂我吗?快点啊!”湘萍叫道。 徐央听到湘萍在耳边叫嚷,才端起碗放到对方的唇边,轻轻的将碗倾斜,将碗中的水缓缓的流向对方的嘴里。湘萍一边故意的慢慢咽着水,一边看着徐央。徐央看到对方悠悠的喝着水,并且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满脸飞红,问道:“你盯着我看什么?我脸上长花了不成?快点喝完水,就老老实实的睡觉。” 湘萍看到对方羞红了脸,顿时得意了起来,用下唇将对方手中的碗抬起,笑说道:“水好冰凉啊!好弟弟,姐姐现在才发现你长得相貌俊朗,又仪表不俗,并且身手又这么的了不起。这样好了,你将姐姐给放了,姐姐封你坐二当家如何?保管你跟着姐姐混不差,一定吃香的喝辣的。” “你这个土匪,嗯,湘萍。就不要动歪脑筋了,你还是保管好你的二当家位置罢。我压根就没有想过当土匪,更不可能去做你的手下,你还是趁早收了这个念头吧!你到底还喝不喝,不喝就睡去,少在这儿烦人。”徐央端着碗说道。 湘萍看到对方动怒了,但是又越加的惹人喜爱起来,笑说道:“喝,喝,当然喝了。你快给姐姐喂。。。。。。”正要继续说之时,对方的碗已经放在了自己唇边,并将水往自己口中流着。 徐央也懒得听对方啰嗦下去,又寻思对方会不会是故意的不好好喝水,故而这次就用力的拿着碗往对方嘴里灌。湘萍没有想到对方一下子就将碗中的水倒进了自己的口中,从而呛得咳喘连连,并且一大半都流在了嘴外。 徐央看到对方咳喘连连,自责不已,又唯恐对方吵醒了连贵和殷素娥;但是朝着两女看去,两女依旧在那儿呼呼大睡,并未被吵醒。 湘萍咳嗽一阵后,就看到徐央朝着两女看,不满的说道:“你想呛死我啊?你刚才是不是故意给我灌水?你看你刚才给我灌水之时,都将水洒的我满脸都是,又洒到我衣服上了。这水好冰冷啊!快给姐姐擦擦,不然我就冻感冒了。” 徐央朝着对方看去,就看到对方下巴还滴淌着水珠,并且前衣上也被水浸湿了,说道:“你怎么那么多事啊?你冻死活该,谁让你绑架两女来着,你这叫因果报应。”说毕,将手中的碗放在地面,正要给对方塞上手绢的时候,对方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始终无法寻到对方的嘴在那儿。 “好弟弟,你怎么就这般的薄情寡义、不懂得怜香惜玉啊?你身边两女虽然被我绑架了,但是我现在也被你绑架了啊,我们已经互相扯平了。还有,那两女在我山寨当中的时候,我也并没有刻薄两女,也不曾虐待过两女;怎么现今我落到你手中之后,你就不管我死活了?好弟弟,水真的很冰凉,你就给姐姐擦擦又能够如何?”湘萍将头摇来摇去的说道。 徐央看自己手中的手绢始终无法堵住对方的嘴,又听到对方一番辩解,想到对方说的也并非不是实话,两女在对方山寨当中确实不曾受到虐待,而这碗中水也确实十分的冰冷刺骨。徐央想了想,也不再用手绢堵对方的嘴,说道:“我将你身上的水擦干,那你就乖乖的睡觉,不要再闹可行?” “好弟弟,只要你帮姐姐擦干身上的水,姐姐保管不再闹了。再说,姐姐哪有闹啊?只是你不好好的给姐姐喂水,才弄成现今这般的状况。”湘萍努着嘴说道。 徐央看着对方努着嘴说话,从而也看到对方俏皮可爱的另一面,思忖道:“若是对方能够再小上十岁,只怕就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子了。”徐央想之时,就看到自己身边没有可以擦脸的事物,若是再耽搁下去,又不知道对方要闹那般了? 徐央狠了狠心,扬起自己的衣袖轻柔缓慢的将对方脸上的水珠擦干,然后又擦到对方玉颈之上,正要接着往下擦之时,就看到水尽数在对方的胸前,顿时懵住了。 “好弟弟,你怎么不擦了?我的衣服还湿漉漉的啊!”湘萍说道。 徐央听到对方催促自己,冷哼了一声,说道:“原来你是一个不懂得自爱的轻薄脂粉堆里的浪荡女子。你借着我给你擦身子,目的就是要勾引我,从而让我成功将你给放了。我告诉你:你想错了,我根本就不会上你的当,更不会中了你的诡计。你就老老实实的待在那儿罢,别再耍花招了。” 湘萍听到对方说自己是“轻薄脂粉女子“,心里好不酸楚难受,顿时眼泪如断线之珠,落降下来,呜咽着说道:“我知道你从来都看不起我,也不正眼看我一眼。但是,我老实告诉你,我除了被你这个陌生男人碰过身子之外,还从不曾被别人给碰过。你别看我手下个个都是男子,但是从来不敢有一人触碰过我。你这句‘轻薄脂粉堆里的浪荡女子’真是好伤姐姐的心啊!”湘萍唯恐对方不信,又继续说道:“若是我以前说的话都是带着某种目的的话,那么这句话确确实实是真实的。你们现在也已经到达安全地方了,你把我当作人质无非也想得到钱财,这样好了,我出十万两,你将我放了如何?” 徐央看到对方哭的像泪人一般,也觉得自己刚才那句话说的有点重了,如此伤害人的话,岂能够当面说出来?徐央心里自责不已,暗暗后悔自己不应该说出这么伤人心的话。徐央看到对方没有声音的流泪,说道:“我们确实到了安全的地方,那你就将十万两银子拿出来罢,然后我就放了你。”说毕,朝着对方怀里看了看,也看不出是藏有银票的样子。 “我被你突然绑架了,那将银子带在身上啊!这样如何,你将我放了之后,我回到山寨当中,然后立马给你送去银子如何?”湘萍噙着泪说道。 徐央听到湘萍让自己先放了对方,然后再送银子来,冷笑道:“你当我是三岁孩童不成?我将你放了之后,若是你不肯送银子来,难不成我去你土匪巢中取不成?再者,若是我将你放之后,你不但不送银子给我,反倒变本加厉的追杀我、绑架我身边的人,那我岂不是放虎归山了?这样好了,等我们到达岳阳县城之后,你通知你的人,然后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人,怎么样?这样我们双方都不会有所损失,也可以万无一失。” “你这个人真是心思缜密的很,那就按你说的办好了。若是你能够加入我毒龙寨当中,一定可以将我们山寨发扬光大,成为湘省中势力最大的帮派。不过,你可不可以先将姐姐给松绑了呀?我手足皆被你捆着一天一夜,太难受了,而我又在你眼皮底下,我保证我不会偷走的。”湘萍说道。 徐央看到对方已经不再哭泣了,说话也恢复了正常,说道:“我看我们还是等到了岳阳县当中,然后我再将你给放了罢,这样我才放心踏实。看在我刚才得罪你的份上,我就不堵你的嘴了,这样总行了吧?”说毕,在对方身后又垫了垫草,放倒对方。 湘萍看到对方扶着自己躺下了,而自己胸口处还冰冷刺骨,到嘴的话也硬生生咽下去了。而就在此时,湘萍就看到徐央将自己的外套脱下,然后盖在了身上,顿感温暖了不少,心里喜滋滋的,俏声说道:“好弟弟,你身手这么的了不起,诡计又如此的多端,你也别去龙京了,留在我们毒龙寨当中吧!这样好了,我也不当大头领了,我将这个头领的位置让给你如何?若是你愿意的话,我做你的山寨夫人也不是不可以的,以后山寨任由你如何的使唤都成。我看我只比你大两岁,我们之间也不存在年龄上的差异,我们可谓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我刚才说的都是实话,我真的除了你之外,再也没有被其他的男人触碰过,我向天发誓。我相信你是一个待我好的人,我将我自己托付给了你,只要你能够待我好,就算你将那两个女子再娶来,我也不会吃醋的。”说完,迟迟没有听到徐央动静,说道:“好弟弟,你就回一回姐姐吧!” 第七十二章 小人参精 湘萍啰啰嗦嗦的说了半响,依旧没有听到徐央的声音,疑惑的弯起腰,歪斜着身子就看到徐央盘手盘脚的坐如钟,双眼紧闭,顿时才知道自己刚才所说的话都成为了对方耳旁风了,暗自叹息。 湘萍歪着身子看向徐央,就看到对方头顶发出袅袅的青烟,好似对方发丛燃烧起来了一般,知道对方一定在练功。 湘萍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对方,直到看到对方张嘴吐口浊气,头上也不再冒青烟了,看得出对方收功了。湘萍顿时心生一计,朝对方嚷道:“好弟弟,救一救姐姐罢,姐姐难受死了。” 徐央刚收了功,耳边又传来了湘萍的声音,不耐烦的朝着对方问道:“你就不能够老实一点吗?你又要耍什么花样啊?” “好弟弟,你刚才给姐姐喝的水太凉了,致使我现在想要解手。好弟弟,我实在撑不住了,你就帮姐姐把绳子解开罢。你放心,我是不会趁机逃走的。”湘萍说道。 徐央听到对方想要解手,又听到对方让自己松开绳子,冷哼一声,冷笑道:“我将你口中的东西取出已经仁至义尽了,不成想你居然得寸进尺起来了。是不是我帮你把绳子解开之后,你就有机会逃走了。哼!不要以为你的把戏能够蒙混过关,你就老老实实的待在那儿睡觉罢。”说毕,闭上双眼开始休息了。 湘萍看到对方居然没有中计,眼睛轱辘辘转了装,一脚踢一下徐央,甜言蜜语说道:“好弟弟,姐姐真的要解手,这次没有耍花招。我实在是憋不住了,难不成你想让姐姐在这儿就地解决不成?”说毕,又接连朝着徐央身体踢了踢,打扰的对方睡不成。 “你这个婆娘怎么这么麻翻啊!先开始你要水喝,我给你端水喂你喝,现在又吵着要解手,真是气死我了。好,好,你想要解手,那我就成全你。但是我不会为你解开绳子的。”徐央说道。说毕,将对方扶起,推搡着对方朝外面走。 由于湘萍的双脚也被绳子绑着,被徐央连连的推搡之时,根本就没有办法行走,几次都险些差点摔倒在地。 湘萍看到徐央不断的推搡自己往外走,冷哼一声,朝着对方埋怨道:“弟弟,你两个女人被我绑架的时候,我也只是将两女的双手给绑住了,并不曾将两女的双脚也给绑住;为何姐姐落到你的手中,你却这般无情的待我?好弟弟,你就将姐姐的双脚给松绑了罢,我一定不会趁机逃走的。我都在你的视野当中,我能够逃到哪里去哩?” 徐央听到对方不依不饶的请求自己,又看到对方确实只能够蹦着走,但是草房地面坑坑洼洼的,有几次若不是自己扶着对方,对方险些都摔个狗啃泥了。徐央想了想,就算将对方双腿的绳子给解开,也量对方跑不了多远。 徐央看到对方眼神色迷迷的勾引着自己,就猜测对方一定想让自己再抱着对方,叹口气,顿时将对方双脚的绳子给解开,说道:“我将你双脚的绳子给解开了,这样总行了吧?”说毕,也不管对方同意与否,拉着对方就朝着外面走去。 湘萍看着对方拉着自己来到外面,顿时一阵凉风拂面而来,不由的打个哆嗦。徐央看到外面有一个茅厕,但是大门却锁在,并且若是将对方带到茅厕当中的话,保不定对方又要耍什么花招了。想了想,就带着对方来到花圃边,朝对方说道:“那你就在这儿解决好了。这样你也在我的视野当中,量你也耍不出什么花招出来。”徐央背负双手看着对方。 “好弟弟,你站在我面前,眼睛又一眨不眨的看着我,你让我怎么好意思解手啊?还有,你不帮我解开双手的绳子,你让我怎么去脱裤子?你难道为我脱裤子不成?”湘萍满脸飞红的说道。 徐央经对方这么一说,顿时脸红到脖子根,想到男女授受不亲自己当然不可能替对方脱裤子了。否则,对方要是赖着说自己趁机占对方的便宜,自己就算浑身长满了嘴,也有理说不清这个事情了。 徐央狠狠心,就将对方双手的绳子给解开了,说道:“你可不要耍什么花招,你快点啊!”说毕,朝着一边走去,时不时的回头朝着对方看了看,并不是为了欣赏对方如何的解手,而是为了防止对方趁机逃走。 湘萍看到徐央时不时的回头看看自己,揉了揉自己的手腕,一边脱裤子蹲下,一边朝对方俏声说道:“你可不许偷看啊!我虽然是打心眼里喜欢你,但是你也需要明媒正娶我才行,这样我才能够让你看我的身子,否则门都没有。”说着,自己已经满脸羞红了。 徐央听到对方罗哩罗嗦的说着,也懒得理会对方,但是也看的出来对方若是跟殷素娥和连贵放到一起,也可谓是国色天香的美女了。徐央虽然不想回头看对方如何的解手,但是依旧担心对方会不会耍花招,故而等待一会儿,就回头看看对方。 徐央听到身后传来流水的声音,顿时脸红的发紫发烫起来,心跳也瞬间加速了许多,再也不敢回头看对方了。 湘萍看到徐央老老实实的钉在那儿不动,心里得意起来。而就在湘萍刚小解完,正要提裤子起来的时候,猛然看到自己面前的土壤上面竖着一根红绳系着的小辫子,而辫子的顶端还有八九颗红颜色的小豆子。 湘萍不解这儿怎么会有一缕小辫子,朝着红豆子摸摸,抓着小辫子就要揪起,但是这个小辫子好似长在了地底一般,无法轻易的揪起。而就在此时,那个小辫子一阵摇晃,快速的朝着地下缩去。 湘萍看到这个小辫子居然要钻入地下,连忙使出全力抓牢小辫子,奋力的将小辫子从土里拔出。而就在湘萍将这个小辫子从土壤之中拔出来之后,惊恐的看到自己手中竟然提着一个粉嘟嘟的小孩儿。 只见这个小孩儿身长一尺左右,身前穿着一个红肚兜,全身粉粉嫩嫩的,张牙舞爪,吱吱呀呀朝着湘萍大喊大叫。湘萍看到自己居然将一个小孩儿从土壤之中拔出来了,早已经吓得面容失色,心惊胆颤之间连忙将手中的小孩扔了,而后就看到这个小孩儿在触碰到土壤之后,又钻进了地底之下消失不见了。 湘萍看到这个小孩儿钻进了土壤之中消失不见了,吓得面如入色,心惊肉跳,连忙朝着徐央喊道:“这儿闹鬼!这儿闹鬼!”说毕,连忙朝着徐央跑来。 徐央听到湘萍在身后大喊大叫的,刚回头看去,就惊讶的看到湘萍光着屁股朝着自己扑来,顿时心跳加速,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会事的时候,对方就已经扑进了自己的怀中,浑身颤抖,声音哆嗦着说道:“我刚才,刚才解手的时候,看到地面冒出一个小辫子。待我将小辫子从土壤之中拔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小辫子连着一个小孩儿被我拔出来了。真的好吓人,这儿闹鬼,这儿闹鬼,我们离开这儿吧?” 而就在徐央准备回答对方的时候,猛然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在了两个光滑圆润又柔软的地方,顿时全身一颤抖,知道自己双手所触及的地方正是对方的翘臀之上,惊恐的连忙从对方的翘臀离开,深吸一口气,镇定自若的说道:“什么?这儿居然会闹鬼?快带我去看看。” 湘萍朝着对方胆颤心惊的说之时,也忽然感到有人在自己的翘臀之上摩挲了一下,心里咯噔一下,顿时羞红了脸,也猛然意识到自己裤子还没有提上,才给了徐央有机可趁的机会。湘萍连忙从对方怀里推出,看到徐央眼神不敢跟自己对视,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连忙将自己的裤子提上。 湘萍看着徐央神情自若的样子,好似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悄声说道:“先前还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道貌岸然的样子,不成想你是一个口是心非、趁人之危的伪君子。老实说,你刚才是不是占我便宜了?” “哪有啊?再说,你有什么便宜值得我占的?”徐央撒谎道。 湘萍看到对方脸颊红扑扑的,眼神依旧不敢跟自己对视,就好似做贼心虚的一般,红着脸说道:“我虽然比不过你身边那两个丫头,但是我也是有一番姿色的,我也差不到那儿去。你有没有占我便宜,你心里一清二楚,清楚的肯定跟明镜似的。我刚才都说了,除非你明媒正娶的将我娶进家门,我才能够让你看我的身子,并且还可以让你。。。。。。”说着,声音已经细弱蚊音般不可闻。 “姑奶奶,我说不过你。你刚才不是说有个小孩儿吗?他在哪儿啊?”徐央问道。 湘萍听到徐央题起那个小孩儿,才顿然醒悟过来,指着刚才解手的地方,说道:“就在那儿。只是我刚才将那个小孩儿放了之后,那个小孩儿就突然不见了,也不知道怎么会事?”说着,已经躲在了徐央的身后。 徐央来到湘萍刚才解手的地方,就看到脚前有一片水渍,而水渍前方则是有一个浅浅的小坑,土质松软凌乱,而四周则是没有一个身影,也不知道那个小孩儿怎么会凭空消失不见了?徐央在看到这个小坑的时候,也寻思会不会是湘萍挖的,然后故意的捉弄自己。但是在看到湘萍双手根本就没有沾染土壤,才断定对方所言非虚。 徐央想了半响也想不出这是怎么会事,问湘萍道:“你见到的那个小孩儿长的什么样子?” “我在解手的时候,只见土壤当中竖立一根用红绳系着的小辫子,而辫子的顶端则是有八九颗红色的豆子。我在抚摸红色豆子的时候,那个小辫子就朝着土中钻,我情急之下就将小辫子从土壤之中拔出来了。然后,我就看到一个一尺长的小人,身前穿着一个红肚兜,生的白白嫩嫩的,十分的惹人喜爱。我还没有听说过,也不曾见到土壤之中能够生出人来,惊恐之下就将那个小人给扔掉了。那个小孩儿被我扔掉之后,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见了。好弟弟,我真的没有说谎,我向天发誓。”湘萍信誓旦旦的说道。 徐央摸着下巴听完湘萍说的那个小人,仔细的揣摩一番,忽然灵光一现,喃喃自语道:“难道是传说中的人参精不成?我先前在门派当中也看到过一些书籍当中说过草木也有修炼成精的事情,只是随着人类大量开采山林,这些精灵们早已经不复存在了。不成想,这样的好事居然被湘萍给赶上了,真是好可惜啊!若是我能够抓住一个人参精,那对我修行一定会起到很大的辅助作用不可。不对啊!这人参精通常只生活在杳无人烟的地方,从来都不会出现在人类经常活动的地方,莫非这些精灵们已经下山定居了不成?还有,刚才湘萍所说的那个小孩儿样貌倒是跟这院落里的一老一少很相似,尤其跟那个小孩儿一般,莫非这个院落当中的一老一少都是人参精不成?若是这样的话,那我可就发财了。” 湘萍看到徐央时而满脸的喜色,时而满脸的忧愁,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色,又听到对方喃喃自语,也依稀听到对方说着什么人参精的事情,惊恐的问道:“你说什么?你说那个小孩是人参精?” 徐央听到对方大声的叫唤,连忙握住了对方的嘴,紧张的朝着四周张望,却是没有看到什么异常之处,才将手松开。徐央想到这院落或许就是人参精的老巢,寻思自己是否也能够找到一个来,若是能够找到一个,那对自己来说可是有莫大的裨益了。徐央也不管湘萍朝着自己瞪着双眼,连忙低头弯腰在院子里面寻找着。 湘萍看到徐央低头在院落当中仔仔细细的寻找着什么,又看到对方全神贯注的只顾寻找东西,顿时灵机一动,“自己何不趁机逃走,否则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时机后,就再也找寻不到可以逃走的时候了。” 第七十四章 离开院落 徐央看到柳湘萍见到自己的法相金身而吓晕了过去,在自责不已的同时,也知道唯有如此才能够让其知难而退,以后再也不纠缠着自己了,否则对方一定会没完没了的缠着自己不放。徐央也想好了所有的准备,大不了不要赎银就是了,只求对方不要将今夜的事情到处的乱说,就谢天谢地了。 正当徐央胡思乱想之时,就看到连贵和殷素娥两女轻轻的翻个身,又看到外面已经天亮了,唯恐两女也吓晕了过去,连忙收法回身。 而就在徐央的魂儿刚遁入身体一刻,耳边传来殷素娥的声音:“徐大哥,地面这么冷,你怎么坐在房间当中央啊?咦!这个女头领真是的,自己躺在软乎乎的稻草上呼呼大睡,倒使得徐大哥你坐在冰冷的地上,真是岂有此理。”说毕,两人相继翻身下床,来到柳湘萍的身边,看到对方依旧没有醒来的打算。 徐央看到两女摇晃着柳湘萍的身体,但是对方迟迟没有转醒。徐央喝住两女,将柳湘萍的人中掐了掐,而后就听到对方呻吟了一声,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当看到徐央在自己身边后,惊恐的喊道:“妖怪,妖怪别过来。”说毕,就用头朝着徐央连翻的撞击。 徐央看到对方被自己刚才的法身吓得花容失色,顿时又连连的自责不已。殷素娥和连贵看到柳湘萍居然敢打徐央,连忙上前按住了对方,大喊道:“你这个土匪头子成为我们人质了,居然还敢放肆,真是岂有此理。” “你们别这样对待对方。对方虽然说是土匪头子,但是本性不坏,你们在对方的山寨当中,岂不是也没有被对方虐待过吗?”徐央说道。说毕,顿时就想到了这个院落当中一老一小俩人,顿时冲出了草房,朝着中央那间草房跑去。 连贵和殷素娥两女看到徐央冲出了草房当中,以为对方有什么事情急着去办,连忙也跟着跑出,而后就看到徐央朝着中央那间草房木门拳打脚踢,大喊连连。两女也疑惑徐央大清早跑到主人家做什么?并且那个主人家好似睡熟了一般,任由徐央大喊大叫、拳打脚踢都不曾将门给打开。 徐央看到自己捶打木门半响,里面都没有传来任何的动静,大叫一声“不好”,顿时飞脚将木门给踢开了。当徐央一脚跨进房间当中,只见里面居然一个人影都不复存在,那一老一小两人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徐央看到这个房间当中布满了灰尘,结满了蜘蛛网,其中也没有生活必用的炊具,恍如这儿已经好多年都不曾住人了。 两女看到徐央一脚将木门给踢开了,唬了一跳,又看到对方冲进了房间当中,以为对方又要做出什么莽撞之举,连忙也跟着跑进来。当两女来到房间当中后,就看到徐央钉在了门口,神色呆板的懵在那儿。两女看到房间当中没有一个人影,并且房间内布满了灰尘,好似这儿根本就没有人居住一般,顿时疑惑那一老一小两人去哪儿了? 连贵看到昨天这儿还有两个活生生的人,现在居然凭空消失了,又想起柳湘萍大喊大叫说着“妖怪,妖怪”不由得吓得浑身直哆嗦,胆颤心惊的说道:“这儿,这儿莫非闹鬼不成?徐大哥,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儿罢,怪吓人的。” “这儿没有鬼,世上也没有鬼,你们就不要自己吓自己了。你们看,昨天的雨下的那么大,我们还是等到明天再走不迟。”徐央说道。 徐央看到院落当中没有那一老一小两人,顿时就猜测出两人必定是人参精无疑了,否则大门紧锁,两人是如何才能够不留痕迹的离开这儿,必定是接住土遁离开了。而房间当中上下也没有破损的地方,除了是人参精之外,徐央就再也想不到一个正常人能够这般悄无声息的凭空消失了。原来,徐央只所以要求明天再走,其目的还是想寻一寻人参精,自己可不想跟人参精这么宝贵的东西失之交臂,错失了良机。 两女经过徐央这番的开导,又想到朗朗乾坤之下,难道鬼怪真的会这样堂而皇之的在世俗当中闲逛不成?两女看到马车依旧在院落当中,车轱辘上又粘着厚厚的黏土,而地面还依旧是大大小小的水坑和稀泥,也就默认了徐央的观点。 徐央看到太阳冉冉升起,想到昨晚或许天色太暗自己没有找仔细,顿时又来到院落各个角落当中寻找着人参精的踪迹。当徐央找遍各个旮旯角落的时候,依旧不曾看到过人参的影子,更别提是人参精了。 但是让徐央感到疑惑的是,在一处竹子搭建的篱笆墙上,却是有一个可容人自由出入的大洞,而这个大洞外还出现杂乱无章的鞋印,鞋印直通远方。起初,徐央以为这些鞋印是人参精留下的,但是仔细辨认之后,发现这个鞋印的大小竟然跟柳湘萍十分的相似。徐央对比柳湘萍昨晚解手的地方留下的鞋印,确认这些鞋印正是对方留下来的无疑了。 连贵和殷素娥两女也看到篱笆墙上留下一个大洞,也注意到大洞外面有数排的鞋印,殷素娥喃喃自语:“难道这一老一小两人已经趁夜溜走了不成?我们又不是坏人,他们为何要躲着我们?而这院落也是对方的家,对方为何要偷偷的离开啊?” “说的也是呵。”连贵附和道。 徐央想到柳湘萍昨晚正是站在这个地方,并且自己还挖苦了对方一番,而外面留下的鞋印已经证明对方确实已经离开了,但是为何对方又去而复返,思忖道:“对方只所以没有趁机逃走,莫不是对方真的不舍得离开我不成?”徐央低头沉思之间,悠悠的回到房间当中,就看到柳湘萍依旧躺在那儿,只是嘴中塞上了一团手绢。 柳湘萍看到徐央低头走进来了,惊恐万分,唯恐对方会吃掉自己一般,连连的朝着后面退缩。徐央看到对方见到自己好似见到恶魔了一般,又看到对方担惊受怕的样子,心存恻隐之心,将对方口中的手绢取出,说道:“你可真傻。你昨晚明明已经逃走了,为何又去而复返啊?” 柳湘萍看到对方将自己口中的手绢取出,又看到对方和颜悦色的跟自己说话,又看到对方已经知道自己昨晚去而复返,心里酸甜苦辣顿时涌现,眼泪汪汪的说道:“我真的很喜欢你啊!如是我真的想要逃走,岂会再次的回来?好弟弟,你再将自己的那个怪物变幻出来,我保证此次可以接受了,保证不会再吓晕过去了。”噙着泪说毕,深吸一口气,做好了心理准备,等待对方再次的吓自己。 徐央听到对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自己就算幻出法身出来,又有什么用。而就在徐央准备回答对方之时,身后传来连贵的声音:“什么变幻怪物的事情啊?咦!这个土匪老太婆怎么自己哭哭啼啼了,是不是徐大哥你又欺负人家了?” 徐央看到连贵和殷素娥两女也同时走了进来,看两女疑惑不解的样子,猜测出两女并未曾听到自己刚才所说的事情。徐央朝两女说道:“对方的名字叫‘柳湘萍’。你们将她的绳子解开罢,对方是不会逃走的。” 两女犹豫了一阵,想要反驳徐央,但是想到对方既然信誓旦旦的说放人,想必就算将对方给放了,量其也逃不出五指山。两女顿时来到柳湘萍的身边,三下五除二就将对方的绳子给解开了。 柳湘萍看到徐央让两女为自己解开绳子,并看到两女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就猜测两女心里一定有种种怨言,敢怒不敢言。柳湘萍朝着两女笑说道:“你们放心,我是不会逃走的。想必大家都饿了罢,我去给大家做饭去。”说毕,就朝着外面走去。 两女看到对方朝着外面跑去,唯恐对方趁机离开了,顿时跟着对方出去了。当三女来到外面后,在各个房间当中寻找吃的东西,但是找遍各个地方,依旧不曾见到可以食用的事物,顿时泄了气。 四人于是就在这个院落当中留了一天时间,在晚上的时候,徐央又在院落当中寻了寻人参精的影子,依旧不曾见到对方半个影子。而柳湘萍看到连贵和殷素娥两女盯着自己,也不想众目睽睽之下再去调戏徐央了,更加不会趁众人休息的时候逃走。 众人就这样你看我,我看你度过了一晚。在未来,每当徐央路过这儿,总是会来此地转一转,但是依旧不曾见到过人参精的影子。徐央想道:“或许人参精并不想被自己打扰了平静的生活,才重新寻个寄身之所吧?” 翌日,徐央再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借口留在这个院落当中,也是让三女坐在马车上,自己赶着马车离开了这个院落。徐央也从柳湘萍口中得知,自己原来选择的这条道路并不是通往岳阳县的,故而在柳湘萍的指点之下又朝着原路返回。 徐央赶着马车朝着岳阳县这条道路行走着,心里也在寻思土匪们若是寻不到自己,或许已经返回到山寨当中了吧?徐央在前方赶着马车,不知不觉沿着这条道路已经走了半天时辰,别说两女现在饥饿难耐,就连徐央此时也是饥肠辘辘的。徐央寻思着到了岳阳县城的时候,怎么也得要大吃一顿不可。 而就在徐央赶着马车朝着前方走之时,就听到身后的马棚里传来柳湘萍的声音:“殷素娥妹妹,到时候我们嫁给了徐央,我要做大老婆,你要做小老婆。因为我的身子先被那个家伙给占了,并且我的年龄比你也大,社会经验也比你多,所以我要当大老婆。你只需要给那个家伙多生几个儿子就行了,其他的家务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置。” “你这个女土匪好不害臊,路上竟给我讲着污言浊语的事情。谁说我要嫁给徐大哥了?我只想永生永世才伺候徐大哥,好好的做一个奴婢就行了,我根本就没有想那么的多,也没有想得那么的长远。你以后也不要再跟我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了。你可不要忘记了,你现在虽然被我等松开了绳子,但是你依旧是我们的人质,我们还要拿你赎钱哩!”殷素娥红着脸说道。 连贵看到柳湘萍不断的说自己已经成为了徐央的女人,真是不明白对方什么时候跟徐央成就了好事?问道:“湘萍姐姐,你跟徐大哥认识也就两三天的时间,你们的进展速度怎么就如此快速啊?你快交给我们法子罢,我们也好试一试。求求你了姐姐,快点传授我们秘诀吧!” “你这个小蹄子好没羞没臊的,你就这么急着嫁给马子晨那个书呆子啊?你可不要忘记了,马子晨先前曾说过自己娘子刚过世,要空房三年的时间,你就算要嫁给马子晨还需要等待三年的时间。”殷素娥说道。虽然嘴里是这么说,但是也很想知道柳湘萍是用什么办法拿下了徐央这个油盐不进的硬骨头的。 连贵听到殷素娥戳中了自己的心思,顿时满脸的羞红,爬到对方身边,俏声说道:“我确实要等待三年的时间,难道姐姐就不着急?我看姐姐嘴上不愿听湘萍姐姐的秘诀,但是心里估计已经急的上蹿下跳了。嘻嘻。。。。。。”说着,殷素娥就朝着对方身体挠着痒,顿时两女就嘻嘻哈哈的打闹起来。 “你们过来,我传授你们的秘诀,保管任何男人都能够轻易的上钩。这样这样,那样那样。”柳湘萍将对付男人的事情告诉了两女,引得两女“咯咯”羞笑。 殷素娥当然装出不愿意听的样子,但是自己的耳朵已经不停自己的使唤了,将湘萍所说的一言一句秘诀记在脑海当中,寻思找个什么机会试一试才行。 第七十五章 造反 徐央赶着马车朝着岳阳县城走的时候,听到三女在身后车棚当中“咯咯”的偷笑,又听到柳湘萍瞬间跟两女打成一片,真是不解殷素娥和连贵先开始还看柳湘萍不顺眼,但是转眼之间又成为了好朋友、无话不谈的好姐妹。 当听到柳湘萍要做自己的大老婆,并道出种种的原因;却是让殷素娥来做自己的小老婆,也说出了诸般的道理,好似自己现在已经答应两女似的,又感觉自己好似中了桃花运不成? 殷素娥轻轻的将车棚的门帘打开,偷眼朝着外面的徐央看了看,不用想就知道自己三人刚才的一番谈话一定被徐央听得一清二楚,顿时感觉脸烫烫的,然后回头朝柳湘萍央求道:“好姐姐,像这种没羞没臊的事情,我们还是小声一点谈论罢,否则让徐大哥听见就羞死人了。好姐姐,那晚你真的跟徐大哥那个了不成?”说毕,都感觉自己也没羞没臊起来了。 柳湘萍听到对方打听自己是否跟徐央成就好事了,装作没有听明白的样子,俏声问道:“妹妹,你说的‘那个’是哪个啊?姐姐听不明白,你给姐姐说清楚才是。”说毕,抿嘴偷笑。 “姐姐是个明白人儿,怎么反倒听不明白了呢?那个就是那个啊!就是你们晚上有没有做出又羞又臊的事情出来嘛!姐姐坏死了,故意引诱我说出来,我都跟着羞死了。”殷素娥悄声说道。 柳湘萍看到对方脸红的跟苹果一般,越加显得对方美丽动人了,配合上对方的身段,倒是显得对方与众不同起来,笑说道:“姐姐怎么会骗人啊?你若是不信,你但可出去问一问你徐大哥便知真假了。嘻嘻。。。。。。。”说着,抿嘴偷笑起来。 连贵看到柳湘萍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说出房中之事,并且对方和徐央还是在自己眼皮底下成就的好事,顿时就怀疑起来对方所说的话定是假的无疑了。 虽然连贵看出柳湘萍所说的话是假,但是殷素娥倒是不这么认为,打心眼里就断定对方和徐央已经背着自己成就了鸳鸯之好,不然柳湘萍也不会这么信誓旦旦的说出口了。可谓是:殷素娥当局者迷,连贵旁观者清。 柳湘萍看到连贵朝着自己偷笑,就看出对方一定猜测出自己说谎无疑了;再看到殷素娥挽着自己的衣角,醋意冉冉,就猜测对方还不之情,真的信以为真了。连贵和柳湘萍看着殷素娥这样伤心的样子,顿时“咯咯”的大笑起来,不断朝着对方挠着痒,逗着对方取笑。 徐央听着身后三女有说有笑的,摇了摇头,无奈的叹口气。 而就在徐央赶着马车前行的时候,忽然看到前方的道路被一棵大树拦腰挡住了去路。徐央赶着马车来到跟前,刚下了车,车棚里的三女也看到马车停下了,将门帘打开,就看到一棵大树挡住了去路,顿时也一一走下来。 徐央看到这个大树挡住去路有点古怪,正要上前将大树挪移开来的时候,连贵和殷素娥两女已经跑到了自己身前。 而就在两女还没有触摸住面前大树的时候,忽然看到自己脚下显现出一个大网,大网四角一收,顿时自己就感觉头重脚轻,牢牢的被困在了网中。大网将两女牢牢包裹住之后,顿时被上方的绳子一拉,从而就将大网中的两女吊在了树上。 而就在徐央看到两女中了陷阱之后,已经来不及拯救了,而此时耳边就传来柳湘萍的大喝声:“是谁设下的陷阱?快出来。”声音刚落,徐央就听到四周传来嘈杂的马蹄声,一看,自己周围已经被十多个手执火铳的土匪包围住了。 柳湘萍看到十多个土匪骑着马冲来,大叫一声“不好”,连忙跑到徐央的身前,朝着对方小声说道:“快将我作为人质,否则他们就要开枪了。”说毕,就看到徐央将左手掐在自己脖子上,朝着四周的土匪一打量,正是自己的属下无疑,才重重的松口气。 柳湘萍看到当中一个土匪是书生的打扮,朝对方说道:“三当家的,各位弟兄们,你可不要胡来啊!我现在已经成为了对方的人质,若是你们胡来的话,他就要杀了我了。快将你们的枪放下,让对方离开。” 三当家的看到自己的大网当中没有抓到徐央,反倒抓了对方两个女子,很是失望,又看到徐央抓着湘萍做人质,说道:“徐央,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我劝你识相一点将我们头领给放了,否则我们就要开枪了。” “三当家的,你是不是疯了?你没有看到我已经成为对方人质了吗,居然还敢说开枪?”柳湘萍大声呵叱道。说毕,又朝着周围的土匪说道:“各位兄弟,我可是你的头领,难道你们也不听我的话不成?快将你们的火铳放下,让对方离开这儿。” 周围的土匪听到自己的头领让自己放下枪,连忙朝着三当家的望去,正犹豫要不要听柳湘萍的话之时,三当家的说道:“徐央,你也看到你被我们包围了,若是你能够放了我们头领,我们立马让你等离开如何?若是你再执迷不悟,我就开枪打死你身边的两女再说。”说毕,手端着一根短枪,指着网中的连贵和殷素娥。 “慢着!三当家的,没有我的命令,不须向两女开枪。这徐兄无非就是将我作为人质,然后好讨价还价索要十万两的银子罢了。你们从山寨当中给对方取十万两的银子,然后对方就会将我给放了。你们先离开这儿,只要给了对方的银子,我也会平安无事的。这个价钱我们已经谈好了,你们快去山寨当中取银子去。”柳湘萍喊道。 三当家听到柳湘萍已经答应给徐央十万两的银子了,唬了一跳,冷笑道:“大当家的,我们乃是土匪,向来只有别人给我们银子,我们什么时候反倒给过他人银子了?我怎么感觉我们失职了,而你反倒替这个小子说起话来了,莫非你看上这个小白脸不成?若是大当家的看上这个小白脸,倒是可以让他做你的压寨夫婿也未尝不可。哼!山寨当中所有的钱财都是我们幸幸苦苦赚来的血汗钱,是用命换来的,岂会拿十万两的银子来换你。别说是十万两了,就是一两也甭想。” 徐央听到对方这句话,就暗想对方莫非要造反了不成? 柳湘萍也看出其中的门道了,断定对方是要造反了,思忖道:“怪不得周围的弟兄们不听我的命令了,却只听信对方的一言之词。看来三当家的已经说服了周围弟兄,就是将我趁机推下台,然后三当家的来做头领。可惜,我的两把短枪还在马车当中,否则还有还击的可能。”说道:“三当家的,莫非我的命不值十万两的银子?没错,山寨当中所有的家业都是靠你们这些弟兄帮忙赚取来的。但是你不要忘记了,若不是当年我看到你走投无路,收留了你,你岂会有今天。看来,你是想要造反了不成?” “臭婆娘,我自然感恩你当年救我一条生路,但是爷爷我做牛做马这么多年,伺候的你舒舒服服的,怎么也报答完当年的救命之恩了。”三当家的说道。说毕,又朝着徐央说道:“臭小子,本来你要是乖乖的将我大当家的给放了,我兴许还能够饶你们一条小命,也不会跟这个臭婆娘翻脸。但是,你们现今惹毛我了,我是不会让你们活着离开这儿的。我知道你的身手了得,但是我就不相信你能够躲得过我这么多的枪林弹雨。”说毕,朝四周的土匪喊道:“谁打死徐央,就封谁做三当家的;谁打死了这个臭婆娘,就封谁做二当家的。还愣着干什么?快给我开枪。” 柳湘萍看到对方真的要杀自己,连忙朝着四周的土匪喊道:“各位弟兄们,你们可不要上了对方的当,不要被对方当枪使啊!”说毕,就看到周围的土匪并没有放下枪的打算,顿时泪如雨下,伤心不已,回头朝徐央噙着泪说道:“夫君,不成想我们刚做了一日夫妻,却使得我害你断送了性命,都是我的错啊!我不该绑架连贵和殷素娥,更不该雪上加霜,让你也赔上了性命。呜呜。。。。。。。” 三当家和周围的土匪看到柳湘萍竟然称呼徐央为夫君,怎么都无法想象两人是如何成就了好事,徐央又是如何勾搭上对方的?徐央看到对方称呼自己为夫君,看来这个称呼对方是叫定了,一时半刻也改不了了。 徐央知道自己虽然能够在枪林弹雨中逃脱,但是上面还吊着连贵和殷素娥,面前还有柳湘萍;若自己真的逃跑了,只怕三女也会性命不保了。 徐央想到自己或许真的就要葬身此地不可了,也想不出两全其美的办法,顿时手就从柳湘萍的脖子上松开,朝对方说道:“不成想我临死之前还能够有美人相伴,此生无憾事了。若有来生,我一定跟你做一对真夫妻,才能够报答你对我的一片痴情。” 柳湘萍看到徐央眼眶充满了泪水,顿时紧紧的抱着对方,呜咽着说道:“都是我害了夫君啊!早知道我就不应该带夫君走这条道路,都是我断送了夫君和两位姑娘的性命啊!”说毕,连忙挡在徐央身前,朝三当家的说道:“三当家的,冤有头债有主,看在我往日对你不薄的份子上,就放我们一条生路吧!我也不做毒龙寨头领如何?我也不要钱财了,只求你们能够放我们一条生路。” “你们絮絮叨叨的总算是缠绵够了。放你们离开,我岂不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啊!徐央,你的艳福不浅啊!临死之际,居然能够有我们头领作伴,也不枉此生啊!你们两个狗男女放心,我只会将你们给杀死的,而上面吊着的两个美人儿我却是不舍得杀,我还要留她们的性命做我压寨夫人哩。小的们,快将这两个狗男女给杀了,然后回山寨当中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三当家的说道。 柳湘萍看到三当家的真的要除掉自己,知道再劝也没有什么结果了,顿时呜呜大哭的缩在徐央的怀抱当中,紧闭双眼,等待死神的降临。徐央也搂紧对方,抱着对方闭上双眼了。柳湘萍看到徐央终于肯真心实意的抱着自己了,口中念叨着:“夫君,夫君。。。。。。” 而上面吊着的连贵和殷素娥也自然听到下方双方的一番谈论,不成想土匪居然会窝里反,并要除掉徐央和柳湘萍,并且还要将自己两人押到山寨当中做压寨夫人,顿时泪流满面,不敢看下方的惨景,只是想着逃离大网之后再寻死路,一定不要被土匪占了身子。 而就在徐央抱着柳湘萍等待死神降临的时候,只是听见四周传来轻微的“咔,咔”响声,而后又听到土匪们“咦,咦”之声,并没有火铳开火所应有的巨响,也更不曾有浑身被弹药击穿的剧痛,不由的回头望去。 只见一个个土匪捣腾着手中的火铳,急的每个人都满头大汗淋漓,才明白这些土匪手中的火铳都淋了雨,故而才放不出火来。 三当家的自然也看到周围的弟兄们手中的火铳失效了,而自己手中的短枪也无法开火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连忙用手中的皮鞭朝着马屁股狠狠的甩了一下,催动马儿就朝着山寨方向跑去。 徐央和柳湘萍刚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三当家的已经跑没影了,正要去追赶,但是自己又没有马儿,如何追赶的上对方? 徐央大喝一声,连忙跑回到马车里,然后遁出魂儿钻进到降纹针当中,穿透马车,直追三当家的而去。而就在徐央去追赶三当家的时候,其余的土匪也大叫一声“不好”,顿时摆动马身,快马加鞭的朝着山寨当中逃跑。 第七十六章 焦急等待 柳湘萍看到徐央回到马车当中,而后就看到马车后面飞出一道银光去追赶三当家了,暗暗称奇。当看到周围的土匪要逃跑,大喝一声,喊道:“兄弟们,我只跟三当家有恩怨,而你们也只是听他甜言蜜语、蛊惑指使的,只要你们还认我这个大当家的,我就不计前嫌,饶恕你们刚才的过失。你们要是听我的命令,我就命你们将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抓来。只要谁能够将三当家的抓住,我就封谁做三当家的;要是你们再执迷不悟,不肯悬崖勒马,那我就不客气了。”说之时,来到马车边,并迅速从里面取出双枪执在手中。 周围的土匪听到柳湘萍肯饶恕自己刚才的过失,并且又不计前嫌,顿时勒住马,点头哈腰认错。众土匪都知道柳湘萍只所以能够坐在大头领的位置上不倒,原因就是对方枪法特别的准,并且对方手中的枪放在马车当中并未淋雨,若是对方朝着自己开枪,只怕自己就要葬身此地不可了,故而异口同声喊道:“多谢头领饶命。我们都听候头领的差遣。”说毕,快马加鞭的朝着三当家的追去。 柳湘萍看到十多名的土匪去追赶三当家了,重重的松口气,知道自己虽然可以瞬间打死数名手下,但是依旧可以让几个人逃走。柳湘萍虽然猜不透这些土匪是不是真的听自己的话,还是故意在自己面前打马虎眼,但是这些土匪只要不再跟着自己做对,自己就谢天谢地了。 正当柳湘萍站在马车上朝着后面张望的时候,头顶上方传来殷素娥和连贵的声音:“姐姐,你好威风啊!快别看了,先将我们给放下罢,求姐姐了。” 柳湘萍听到连贵和殷素娥两女在吊着的大网当中大喊大叫的,说道:“等着,姐姐这就来救你们。”说毕,来到道路旁一棵树下,将树杆上的绳子慢慢解开,然后绳子缠绕着树杆,借助绳子缠绕大树的拉扯力度,缓缓的松着手中的绳子,才将困着两女的大网放到了地上。 两女挣脱着困着自己的大网,始终都无法挣脱开来。柳湘萍看到两女在那儿奋力的挣扎,连忙来到两女的身边,解着大网的活结,笑说道:“两位妹妹,你们若是奋力的挣扎,不但解不开这个大网,反倒越缠越紧呢。你们头顶的大网有个活结,只需要将这个活结给松一松,就可以脱困而出了。”说着,已经将两女成功从大网当中放出来了。 连贵和殷素娥两女从大网当中出来,喜得蹦蹦跳跳,拉着柳湘萍不断的感谢连连,说多亏了对方经验丰富云云。柳湘萍连忙摆手制止住了两女,让两女上马车,也跟着跳上马车,驱赶着马车朝着徐央而来。 徐央魂儿驾驭的降纹针奋力的追赶三当家的,就看到三当家的已经用手中的皮鞭抽烂了马屁股,而马儿则是不要命的朝着前方飞奔。徐央寻思要不要直接收了对方的小命,但是又想到这是柳湘萍自己家中的事情,自己又怎能肆意的决断。顿时,徐央驾驭的降纹针直接朝着马儿穿透了过去。 三当家的只听到身后传来阵阵的破空声音,回头一看,就看到一道寒光朝着自己下方的马儿穿透而来,顿时马儿发出一声惨鸣,双腿一踉跄,顿时自己一番天旋地转,摔了个人仰马翻的下场。 而就在三当家刚站起身的时候,忽然一道寒光直指自己的额头,吓得瘫软倒地,屁滚尿流;而就在此时,就感觉地面一阵的晃动,远处传来阵阵的马蹄声,睁眼一看,就看到眼前停着一根指头般粗细的银针,远方正飞奔来十多个土匪,暗暗叫苦:“你们来不仅救不了我,反倒白白搭上了性命。” 徐央也看到身后的土匪朝着自己飞奔而来,正要前去结果了这些人的时候,就看到这些土匪停马在自己面前,翻身下马,俯伏在地磕头求饶。徐央听出来这些土匪原来是被柳湘萍指使而来的,是来押三当家回去接受惩罚的。 三当家本来以为这些土匪是来搭救自己的,不成想是被柳湘萍指使而来抓自己的,趁着面前的银针停顿不前,撒丫子的就朝着后面跑。 土匪们看到三当家的想要逃走,顿时一窝蜂的朝着对方扑来,瞬间就将其牢牢的按倒在地,三下五除二的将对方捆个结实,押往柳湘萍所在地而去。这些土匪都不肯将三当家的放在马上,唯恐被他人抢去了头功,故而十多个人都抓着三当家,飞快的押往柳湘萍地方。 柳湘萍三女驱赶着马车在追赶徐央的时候,就看到不远的地方簇拥着一群人,而当中则是捆绑着三当家的。众土匪看到柳湘萍朝着自己这边飞奔而来,连忙将三当家的按倒在地,自己也跟着俯伏在地求饶。 徐央驾驭的降纹针回到马车当中,就遁出自己的魂儿进入肉身,就看到身边的连贵和殷素娥瞪大了双眼看着自己。 徐央也来不及解释,就跳下了马车,而后就看到柳湘萍朝三当家的说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败类,我当年真是瞎了眼救了你一命。不成想你居然想要杀我,还要某朝篡位,看我回去如何的收拾你。” 柳湘萍骂完自己的手下,就看到徐央站在自己身后,顿时喜滋滋的上前抱着对方的胳膊,撒娇说道:“夫君,我们能够大难不死,一定是被上天看到我们十分的恩爱,又不忍心让我们在阴间成就一对夫妻,才使得这些吃里扒外的家伙计谋没有得逞。夫君,我们才是患难见真情,而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夫君,我们就算到了阴间,也是一对谁都拆不散的恩爱夫妻。没有想到夫君在临死的时候能够跟我在一起,这着实的让我感动。夫君,倒不如你跟着我回山寨当中如何?” “这是你的家务事,我岂能够插手啊!再说,岳阳县城中的马子晨和大虎小虎等人也不知道急成什么样子了,正焦急难耐的等待我们的消息,我需要赶快的回去才是。”徐央说道。 众土匪看到柳湘萍朝着徐央不断的撒娇,顿时膛目结舌,怎么都无法想象自己所熟悉的一个冷脸的铁娘子也又温柔的一面。柳湘萍看到对方说的也有理,想了想,俏声说道:“夫君,那你可要在岳阳县城中等我啊!等我忙完了山寨中的事情,我就去找你啊!”说毕,恋恋不舍的摇晃着徐央的胳膊,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朝着徐央狠狠的亲一口,才松开了对方。 徐央看到对方临走还不忘朝着自己亲一口,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就看到土匪们将三当家的放在马背上,而后就看到柳湘萍恋恋不舍的朝着自己挥手道别。徐央看到柳湘萍一步三回头看着自己,渐渐的就看到这伙人从视野当中消失不见了,叹口气,跃上了马车,驾着马车就朝着岳阳县城中跑。 当徐央驾着马车快马加鞭带着连贵和殷素娥两女朝着岳阳县城赶之时,已经是披星戴月之时。等三人来到岳阳县城中的时候,已经是在第二天的上午时分了。徐央驾着马车刚走到岳阳县城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焦急难耐的出现在城楼的门口,定睛细看,就看到对方正是大虎无疑了。而大虎正是在此地等候徐央的到来。 大虎正焦急等待徐央等人音信的时候,就看到西方飞奔来一辆马车,连忙手在眼前搭个凉棚看去,就看到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徐央,顿时撒腿朝着对方跑来。徐央看到大虎朝着自己跑来,顿时勒住马车,朝大虎问道:“大虎,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儿啊?我已经将殷素娥和连贵救回来了。”说毕,两女已经打开马车的门帘,让对方上来。 大虎看到连贵和殷素娥两女果然在马车当中,大喜过望,连忙跳上马车。徐央看到大虎跳上了马车,驱赶着马车朝着城中走去。 大虎在徐央的身后,将对方离开这儿之后所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对方,然后说道:“徐大哥,你不知道你们离开之后,最着急的就属马子晨了。他整天为徐大哥和连贵提心吊胆的度日如年,茶饭不思,抱怨连连,人也变得瘦很多。你们离开之后,我们也就将看守我们的四个土匪给打晕了过去,并用尽了酷刑,而这些土匪始终不肯交代你们藏到了那儿。最后我们就到处的寻找你们,而后就在各个城门口等待你们了。”说着,连贵已经哭成了泪人。 当徐央赶着马车来到天香楼的时候,就看到门口的马子晨像无头苍蝇一般转来转去,人确实瘦了一大半。马子晨正焦急万分寻思寻找徐央等人的时候,猛然看到自己面前有一辆马车,而驾驶马车的正是徐央,顿时就滚落下泪来。 马子晨连忙飞快的朝着徐央跑来,刚要跟对方问长问短的时候,又看到马车当中钻出了泪流满面的连贵,顿时再也顾不上徐央,上前就将连贵给抱下车,紧紧的将对方搂在怀中。 徐央看到马子晨朝着自己跑来,刚伸开双臂要拥抱对方,不成想对方居然撇下了自己,反倒跟连贵抱成了一团,气不打一处来。大虎看到徐央气呼呼的样子,顿时朝着对方说道:“徐大哥,我去叫我弟弟和四位大师。”说毕,就朝着远处跑去。 “马子晨,你别只顾着跟连贵相亲相抱了,你好歹问一问对方饿不饿啊?”徐央抱怨道。 马子晨听到徐央在身后说话,唬的一跳,又看到自己众目睽睽之下抱着连贵,而且还引来了路人嘲笑。马子晨恋恋不舍的松开连贵,看到对方的样貌还是昔日那般的楚楚动人,顿时又将徐央刚才说的话抛在了一边,不断的朝着连贵东看西瞧。 徐央看到马子晨好似没有听到自己的话一般,顿时气得牙痒痒,气呼呼的朝着酒楼走去,当回头朝着马子晨看去,就看到对方呆呆的看着连贵,好似在看一个失散多年的老婆一般。殷素娥看到徐央气呼呼的回到酒楼当中,又看到马子晨和连贵两人面对面站着,抿嘴偷笑着回到了酒楼当中。 徐央看着酒楼当中的食客都在吃饭,顿时也听到自己肚子“咕噜噜”的抗议起来,连忙朝着小二上酒上菜。当徐央和殷素娥两人刚开始吃饭的时候,大虎小虎和四个和尚相继回来了。 四个和尚来到徐央身边,看到徐央双手抓着鸡腿吃,连忙道声“阿弥陀佛”回过头去,坐在了一边。大虎小虎则是肆无忌惮的坐在徐央的身侧,朝着外面看去,依旧看到马子晨和连贵两人在门外卿卿我我的。大虎朝徐央问如何的搭救两女?徐央草草的将事情的经过说给众人听,只是将自己跟柳湘萍的事情抹去不谈。 众人听到徐央原来这么艰难的救出了两女,暗叫惊险,小虎恨恨不平的说道:“没有想到土匪居然会窝里斗,真是让人大快人心啊!现在两女已经被我们给救出来了,万事大吉,要不我们去报官如何?让官兵将这窝土匪给剿灭了,岂不是更让人大快人心了。” “还是不要了。你们并不了解其中的缘故,若是你们任何一个人去报官来抓拿柳湘萍姐姐,徐大哥非气死不可。”殷素娥吃着饭说道。 “柳湘萍是谁啊?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这号人,莫非对方跟徐兄还有一丝关系不成?徐兄的人际关系真是越来越复杂了,居然还认识了土匪,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马子晨走进来说道。 众人看到马子晨的声音传来,猛地唬一跳,朝着对方看去,就看到对方拉着连贵的小手坐在了徐央的对面。徐央冷哼了一声,懒得搭理这个见色忘友的家伙。 马子晨也不看徐央,也忘记是徐央拯救了连贵,只是在连贵的身前桌子上放好碗筷,就忙不停的给对方夹菜夹肉,越加惹得众人鄙视连连了。 第七十七章 不辞而别 徐央等人看着马子晨不断的给连贵夹着菜,而连贵则是红着脸提醒马子晨也快点吃。徐央等人吃饱喝足之后,徐央朝众人说道:“连贵和殷素娥两女被土匪给绑架之后,我们又在岳阳县耽误了四五天的时间,是时候出发了。我们现在就出发如何?” “什么?我们现在就要出发啊?可是,你看连贵和殷素娥两人如此的憔悴,加上你连夜的赶回来,一路的颠簸使得两女都不曾休息好,倒不如我们明儿再出发也不迟啊!反正我们也不急着赶这一天两天的功夫路程。”马子晨说道。 殷素娥听到徐央要现在就离开,顿时就想到了柳湘萍不是还在山寨中,悄声问徐央道:“徐大哥,若是我们现在就离开了,难道你打算不等柳姐姐不成?总不可能你要抛弃对方吧?”说着,就看到对面的连贵在脸上画着羞羞。 徐央根本就没有拿柳湘萍当回事,所做的事情不过是玩笑罢了,岂会真的就跟对方白头到老。现如今听到殷素娥题起对方,也不好直接了当的拒绝,就想着如何的说服马子晨快点走。 马子晨看到殷素娥偷偷的跟徐央说话,又看到后者眼珠子轱辘辘的转,就猜测对方一定是在想着如何的说服自己,好赶快的溜之大吉。马子晨虽然不明白徐央为何要急着赶路,但是想到两女真的已经憔悴了许多,还不待徐央想好,就说道:“徐兄,你放心,两女和各位的住食我负责就是了。就这么说定了,我们明儿再走。”说毕,拉着连贵朝着楼上走去。 大虎小虎看到马子晨不容置疑的样子,又看到徐央不断的唉声叹气,就断定出对方也默认了马子晨的提议,顿时拉着徐央说道:“徐兄,你不知道你这几天不在,我们也没有好好的练习你传授功夫,你还是多教一教我们一些武艺罢。”说毕,就拉着对方朝后院走去。 徐央被大虎小虎拉着往后院走,想着柳湘萍若是骑马朝岳阳县来赶自己,只怕也要走一天一夜的功夫不可,若是明早儿我等离开这儿,岂不是对方也不容易跟上自己?徐央想到自己就要甩掉柳湘萍这个麻翻了,顿时轻松了许多,满心鼓舞的开始指点大虎小虎两人的武艺。 而四个和尚索性无事,也过来观摩徐央都指点两者什么武艺,并且还题出了一些自己的看法,顿时就让徐央和大虎小虎获益匪浅。不在话下。 晚上,徐央在天香楼的房间正要休息的时候,就听到敲门声,打开门一看,就看到殷素娥端着一盆热水进来了。 徐央看到殷素娥羞羞答答的站在门口,正要询问对方的时候,对方羞涩的说道:“徐大哥,多谢你三番五次的救我于火海,而我也没有尽到奴婢应有是责任。”说毕,闪身来到徐央的房间当中,将热水放下,看到徐央依旧钉在门口,连忙将对方面前的门给关上,拉着对方坐下,然后用湿毛巾给徐央了擦脸,又将对方的裤腿挽起,轻柔缓慢的给对方洗着脚。 “素娥,我都说了你以后不需要再以奴婢自称了,这样很让我过意不去的。”徐央双腿放在热水当中说道。 殷素娥听到徐央客气连连,依旧轻柔缓慢的给对方揉搓着双足,然后擦干对方的脚丫,让对方靸着鞋,说道:“徐大哥,晚上天冷,我就留下来伺候你罢。”说着,羞红了脸颊,头已经快要挨在地上了。 徐央听到殷素娥这句话后,自然明白对方的用意了,看着对方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顿时就想到对方之所以有今日举动异常,一定是被柳湘萍传授了一些东西,否则对方也不至于变了样儿。 殷素娥看到徐央没有反应,以为对方已经默认了,顿时伸手拉着对方朝着床上走。 殷素娥拉着徐央坐在了自己身边,偷眼朝着对方看去,羞答答的颤抖着手给对方解衣。徐央看到殷素娥给自己解衣,顿时就将体内的原始欲望给点燃了。但是,徐央一个激灵之后,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连忙握住对方的玉手,朝对方说道:“素娥,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是我现在还不能够跟你那个。” 殷素娥听到徐央拒绝了自己,好似晴天霹雳、万箭穿心的一般,心窝顿时酸痛起来,眼泪如断线之珠,落降下来,噙着泪说道:“徐大哥,你嫌弃我了不成?” 徐央看到对方眼泪哗哗的流淌,瞬间就哭成了泪人,心里暗暗自责自己说得太直接了,说道:“素娥,怎么给你说好呢。你若是真喜欢我,那就等我们安顿好之后,我就将你明媒正娶的娶进门,成为我的妻子,然后我们才能够那个。你能够明白吗?” “徐大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难道我们结婚之前就不能够那个吗?你跟柳湘萍姐姐不也是没成亲,就那个了吗?难道我们就不能够那个不成?”殷素娥羞红脸颊、泪流满面的说道。 徐央看到对方居然拿柳湘萍来说事,顿时脑子一片空白,又看到对方哭成了泪人一般,笑说道:“你别听那个女人胡说,我根本就没有跟对方那个。她不过是欺骗你罢了。你要是不信,你可以亲自去问问对方。”说毕,又顿时后悔起来,这岂不是让对方变着花样等待柳湘萍质问不成。若是如此,只怕自己真的又会被柳湘萍给缠住了。 “徐大哥,你不要骗我了,若是你们没有那个的话,为何你们竟然会如此自然的在一起搂搂亲亲的?”殷素娥说道。 徐央看到对方羞红了脸,越加显得对方楚楚动人了许多,真的比柳湘萍还要抚媚了三分。只是前者比较的主动,不避世俗礼仪等规矩琐事;而后者比较的羞涩,在乎种种的世俗规矩。徐央看着对方试泪,握着对方的小手,笑说道:“难道徐大哥说的话也会骗你不成?只要将来我们安定好之后,我就娶你进门好了。我说话一定算话了,不会辜负你对我的一片痴情。” “徐大哥,我相信你不会欺骗我的。只是,到时候你要先将柳姐姐给娶进门,然后我才能够嫁给你。这个事情我已经跟柳姐姐说好了呢,她做你的大老婆,我做你的小老。。。。。。徐大哥,你坏死了,都羞死我了。”殷素娥俏声说道。 徐央看到对方朝着自己胸口轻打着,连忙紧握对方的玉手,说道:“不成想你跟对方还有誓约啊!若是我不娶柳湘萍的话,难道你也一直不嫁给我不成?” 殷素娥挣脱开徐央的手,站起身,笑说道:“若是你不娶柳姐姐,那我也不嫁给你,我就一直做你的奴婢,伺候徐大哥到老就是了。徐大哥,柳姐姐人真的不错,我也看出对方是真心喜欢你的,你就不要总是躲着对方了。”说毕,就要转身离开。 徐央没有想到殷素娥如此的固执,若是自己真的没有娶柳湘萍,只怕对方一定会说到做到的,到时候岂不是一个都没有捞到?顿时,徐央就陷入了纠结当中,犹豫自己是否真的要甩掉柳湘萍,然后再逃之夭夭。心里暗暗思忖:“也不知道柳湘萍用了什么花招,致使殷素娥如此的听信对方的话,简直比自己的话还要当真。真是女人心海底针,猜不透啊!” 就在徐央心里胡思乱想的时候,猛然看到殷素娥扑到自己的怀中,深情亲吻一下自己,还不待徐央去抱对方,对方亦然嬉笑着转身跑出去了。徐央看到殷素娥将房门关上的一刻,还不忘朝着自己笑说道:“徐大哥,晚上做个好梦。嘻嘻。。。。。。”说毕,就没影了。 翌日,徐央看到太阳刚升起,就一轱辘从床上爬起,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刚要去叫醒马子晨等人赶路的时候,就看到殷素娥端着水盆进来了。殷素娥本来还以为徐央正呼呼大睡,不成想自己刚来到对方的门前,还不曾敲门,对方亦然将门给打开了。 殷素娥看到徐央看着自己呆笑,闪身到屋,轻柔缓慢的替对方洗好脸,刚替对方擦干脸的时候,就看到对方朝着外面冲去了。 马子晨等人在徐央的连忙骚扰之下,不得不起身赶路了。 当徐央一行人骑着马朝着北方赶路的时候,徐央仍然时不时的回头朝着后面看去,生怕柳湘萍会突然追来似的。当看到后面根本就没有柳湘萍的身影,才重重的松口气。殷素娥和连贵坐在马车上,看着徐央在赶着马车前行,还时不时的能够看到对方朝着后面张望,连贵问殷素娥:“徐大哥不停的朝着后面张望,是在找谁吗?” “好妹妹,你难道不知道对方担心谁吗?除了柳湘萍姐姐又会是谁?”殷素娥说道。 连贵经殷素娥这么一说,也明白个所以然来,顿时抿嘴偷笑起来。而大虎小虎和马子晨骑着马儿的同时,手中还牵着三匹马;四个和尚则是在后面紧跟着,不愿意骑马。当众人朝着北方一直走的时候,在接近中午时分,不仅没有一丝的暖风,反倒有阵阵的冷风拂面而来,并且周边都是络绎不绝的客商也朝着北方赶路。 众人朝着前方看去,就看到一条一眼望不到边际的辽阔江面出现在视野当中,只是能够隐隐约约的看到对岸的情形。这条江正是长江,唯有渡过去,方才能够抵达鄂省。 众人来到码头,就看到面前尽是人头涌动的人群,相继朝着江边的船儿走去。徐央等人都下了马,牵着马儿朝着船上走。由于徐央牵的是马车,体型较大,故而就落在了众人之后。而殷素娥自然不离徐央的左右,牵着马车也朝着前方挤着。连贵则是早跑到马子晨的身边,跟对方有说有笑的。 徐央看到所要前往鄂省的船儿载满了人,又看到船上的老板朝着岸边的人催促上船,而马子晨等人已经先自己一步登上了船儿。徐央看着自己就要离开湘省了,心里偷笑道:“以后再也看不到柳湘萍了,真是太好了。”殷素娥看到徐央脸上笑成了花,不明白对方得意什么? 徐央牵着马车正待要跨过跳板上船的时候,忽然自己的胳膊被人给拽住了,身体不由得从跳板上退下,耳边顿时传来熟悉的声音:“徐央,你为何丢下我要逃走啊?你是不是不愿意娶了我?我真的舍不得你,求你不要放弃我啊!呜呜。。。。。。”殷素娥听到这个声音,不用看就知道是柳湘萍无疑了。 徐央看到船儿近在眼前,还没有踏上跳板就被人给拉扯住了,从声音也断定出是柳湘萍无疑了。徐央回头看去,就看到柳湘萍哭成泪人般一手拉着自己,一手拉着身后马儿的缰绳,真是不明白对方是如何跑的这么快的,又是如何成功的拦截住自己的? 徐央正待要谎话连篇蒙骗对方过关的时候,船儿上的老板喊道:“你们三个到底上不上船啊?我这船上已经载满了人,现今只能够容纳下两人了。”说着,船上的客商也抱怨徐央三人拖拖拉拉的耽误自己的时间。 船上的马子晨等人看到徐央被一个女子给拉住,并且那个女子伤心不已的泪流满面,好似徐央欺负了对方似的。徐央听到船上只能够载下两个人,而自己这边却只有三人,本来徐央看到自己已经无法辩解下去了,唯有将柳湘萍也带走,否则对方一定会纠缠不清下去。但是,目前这船上只能够再容纳两人,这可如何是好啊? 徐央正要寻思用什么办法安慰柳湘萍离开的时候,那船上的老板和众多的客商就骂骂咧咧的朝着徐央等人催促,而马子晨等人也不解徐央三人为何迟迟不上船? 殷素娥看着徐央呆怔在了那儿,抿嘴偷笑,寻思对方该如何向柳湘萍解释不辞而别的事情。而就在徐央三人在岸边进退两难之时,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两个声音:“船家等等,等等我们啊!让我们上船吧!” 第七十八章 留在客栈 徐央、柳湘萍和殷素娥听到身后传来两个人的声音,连忙回头看去,就看到两个青年人背着包裹朝着自己这边跑来。 徐央看到俩人也是要上船,若是如此的话,岂不是自己就上不成船了,连忙朝着身边的柳湘萍说道:“姑奶奶,你就放了我罢。这样好了,等我办好事情之后,我就回来找你如何?” “夫君,你撒谎的水平下降不少啊!若是你真的会回来寻找我,又何必非要将我抛下不可?我不会成为你负担的,你完全可以带着我一起远走高飞啊!你放心,我已经不是土匪了,我也已经不干土匪了。夫君,你就不要离开我行不行啊?”柳湘萍拉着徐央央求道。 徐央看到柳湘萍奋力拉着自己不让自己上船,连忙朝着身边的殷素娥使个眼色;而殷素娥则是装作欣赏周围风景一般,根本就不搭理徐央朝着自己龇牙咧嘴、挤眉瞪眼的。而就在徐央焦急万分的时候,那身后急着上船的两人年青人也看到徐央三人堵在跳板前,也看出三人也是要上船,但是却被一个貌美的女子拉着了。 两个年青人看到徐央三人在跳板前拉拉扯扯的争论不休,又看到徐央和柳湘萍好似夫妻一般,连忙扭腰闪过前方的徐央,跳到跳板上,撒丫子朝着船上跑,其中一人回头朝徐央说道:“你妻子劝你不要外出,那是为你着想,怎么如此不识趣儿啊?有这么漂亮的妻子在身边,还要出去做什么?我要是你,我就生生世世跟对方在一起了。”说毕,两人相继跑到了船上。 船上的老板看到船上正好上来了两人,而岸边的徐央三人还是在那儿拉拉扯扯的,顿时朝身边的船员喊道:“起锚!开船!”说毕,船员连忙收回了跳板,拉起了锚,扬帆起航。 “老板,岸上那三位,不,是两位,都是跟我们一起的,我们不能够丢下他们不管啊!快将船靠岸,让他们上船啊!”马子晨急切的叫道。 老板看到马子晨像是一个读书人,冷笑道:“你这个读书人,你难道没有听说过:一帆风顺,没有回头船的道理吗?船已经开了,岂有再倒岸的道理,这是不吉利的。再说,我的船儿已经再无法容纳下三人了,他三人就等待明儿再走不迟。”说毕,船上的客商也指责马子晨故意的耽误自己的时间。 徐央看到面前的船儿离开码头朝着大江中驶去,又听到马子晨朝着船家理论,自己总不能让马子晨等人因为自己而跳江游回来不成?徐央看着已经无法补救了,朝着船上众人喊道:“你们先去鄂省罢,等一会儿有船了,我们再过去。” “徐兄,那你们就赶快来罢,我们在咸宁县城中等你们。。。。。。”马子晨在船上喊道。大虎小虎等人也挥手跟徐央等人告别。 徐央三人看着船儿渐渐的朝着长江当中驶去,逐渐的就辨别不清马子晨等人了,只能够依稀看到船儿的影子朝着北方行去。徐央叹口气,朝着旁边的柳湘萍抱怨道:“这下子你满意了吧!看,大家都上船了,而我却是被撂下了。”说毕,就朝着江面东张西望,寻着那个船儿来岸边。 “夫君,你怎么能够这样跟你未婚妻说话啊!大不了我们再等待下一只船过去就是了。嘻嘻,今天幸好我来的及时,不然你肯定抛下我不管了。夫君,就算你现在将我给抛弃了,我那怕是追到龙京,也要将你给追到,你这辈子都甭想离开我了。若是你真的对我不负责,我就将你如何轻薄我的事情抖落出来,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什么人。夫君,我真的舍不得你离开我身边,你就心疼我一下吧!”柳湘萍笑说道。说毕,狠狠的朝着徐央脸上啃一口。 殷素娥看到俩人打情骂俏的样子,抿嘴只管偷笑,笑说道:“姐姐、哥哥,你们难道当我是空气不成?” 柳湘萍看到殷素娥在那儿偷笑自己,连忙将对方的手放在徐央的右手边,说道:“好妹妹,你可要看牢这个家伙,否则这个家伙现在将我给抛弃了,将来说不定也会将你给抛弃的。”说着,自己则是抓牢徐央的左手。 徐央就这样左手被柳湘萍抓着,右手被殷素娥抓着。徐央看到对方总是拿自己轻薄对方的事情作为要挟,叹口气,知道自己再想将对方给甩掉已经不太可能了。徐央三人在岸边等待一炷香的时辰,看着太阳都快要下山了,唯有看到渔民的小船儿停岸,却是不曾看到有载客的船儿朝着岸边停靠。 徐央寻思难道不会有船来了不成?情急之下,朝一位渔民打听此事。渔民则说:“每天通往对岸的只有一趟船只,傍晚的时候是不会有了。” 徐央听到不会有船了顿时泄了气,又看到对方有小船,请对方载自己三人到对岸。那渔民则是说天太晚了,要过对岸就等明儿好了。徐央三人看到今天不会有船儿了,又看到渔民也不肯载自己过去,柳湘萍高兴,徐央和殷素娥发愁。 柳湘萍看到太阳就要落山了,拉着徐央说道:“夫君,今天既然没有船儿了,那我们明儿再坐船到对岸好了。”说毕,拉着对方来到马车上。 徐央想想也唯有如此了,柳湘萍翻身上马,殷素娥跳上马车,徐央驾着马车朝着一处客栈走去。三人也不想再回岳阳县城中,又恐明儿错过了船儿,故而就选了一处靠近长江的客栈。三人来到这家客栈,这客栈有两层,上面悬一匾,题“渡口客栈”。小二将三人的马车和马儿牵到后院。 三人走进客栈当中,只见里面食客不多,而老板也连忙询问三人是否住店。徐央问道:“老板,给我们三人开三间客房就是了。” “抱歉三位客官,我们客栈店小,客房也不多,为今只剩一间客房了。”老板说道。说着就看到三人手拉手,一副夫妻的样子,不解对方要三个客房做什么。 徐央听到这客栈没有三个客房,冷笑道:“难不成让我们三人住一间不成?走罢,我们再去别家看看。”说之时,就要拉着柳湘萍和殷素娥两女走出。 老板看到三人要离开,连忙拦住三人说道:“三位客官,不是小的夸海口,这渡口附近就我一家客栈。若是想要到其他的客栈当中,也唯有回岳阳县城中了。客官你看,现在天色已暗,又给行走带来不便,要不你们夫妻三人就将就着住下吧?” “天暗怎么了?我们有马有车,也会瞬时间回到岳阳县城中去的。”徐央说道。 柳湘萍看到徐央想回岳阳县城中,连忙朝着徐央说道:“夫君,若是我们回到岳阳县城中,明儿我们再睡熟之后,岂不是又要跟渡江的船儿失之交臂了。”朝客栈老板说道:“老板,那我们夫妻三人就住下好了,你们将客房打扫干净。” “三位客官放心好了,客房已经打扫的干干净净的,你们尽管住下就是了。”老板点头哈腰说道。 徐央看到柳湘萍擅作主张就住下了,不过听对方的意思也觉得有道理,心里想道:“反正我跟两女住在一起又不是头一次,也不会吃亏,怕什么?”想着,柳湘萍就将钱付了,并报了一些饭菜,让送到客房当中。然后,柳湘萍就拉着徐央朝着二楼走去。 徐央三人来到客房当中,柳湘萍就拉着徐央坐在了床上,并让殷素娥坐在了徐央的右边,自己坐在了左边。柳湘萍将自己的右手搭在徐央的肩膀上,说道:“夫君,虽然我们还没有拜堂成亲,但是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还没有夫妻之名罢了。倒不如这样好了,以后家里的钱财和种种事务都由我来保管如何?而殷素娥妹妹只管给夫君生孩子就是了。” “姐姐,你羞不羞啊?难道只让我给徐大哥生儿育女,你难道就不生一两个吗?”殷素娥羞红脸说道。 柳湘萍从殷素娥这句话中就看出对方再也不似先前那个害羞的小女孩儿了,笑说道:“好妹妹,还张嘴闭嘴一个徐大哥徐大哥的叫,他现在是咱们的夫君了,你需要改口了。快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背着姐姐已经跟咱们夫君那个了?是不是想赶在姐姐之前,给夫君生一个大胖小子啊?姐姐可说好了,若是你生一个丫头,姐姐可是不依的。” 殷素娥听到柳湘萍让自己称呼徐央为夫君,顿时脸就红的脖子根了,朝着徐央偷眼看着,而徐央则是握紧了自己的手,心里一甜,俏声说道:“姐姐,你胡说什么啊?我那有跟徐大哥,夫君那个啊!我都答应姐姐了,先让姐姐给夫君生个小子,然后我才能够。。。。。。。姐姐真坏,我不理你了。” “好妹妹,你真的没有跟夫君那个?姐姐可是不相信,我要检查检查才相信。”柳湘萍说道。说毕,就将殷素娥按在床上,一边挠着痒阻拦着对方,一边为其脱着裤子。殷素娥只是娇喘求饶,并求徐央帮帮自己。 而就在两女在徐央身后大笑大闹的时候,就听到外面传来敲门声,小二的声音传来:“三位客官,你们要的饭食送来了。”两女听到是来送饭食的,才停止了打闹,一本正经坐好,并让徐央出去开门。 徐央看到两女瞬间恢复了淑女般模样,叹口气,将房门打开。那小二将饭食一一摆放在房间的圆桌上,偷眼朝着床上的两女看了看,转身离开了。两女看到小二离开了,又互相的闹起来,互相的抓着对方的痒,又张嘴“咯咯”笑起来。 两女打闹够之后,柳湘萍就看到徐央坐在桌子旁,拿起筷子要吃饭,顿时来到对方的身边,紧挨着对方,将对方手中的筷子放下,说道:“夫君,我们行走在外,一定要注意饭食里面是否被人下了蒙汗药,否则我们人财两空都不知晓。”说着,从云鬓当中拔出一根银钗来,一一在面前的饭食上试了试,发现没有问题才重重的松口气,重新将银钗插在云鬓上。 殷素娥也来到徐央的身边坐下,却是没有像柳湘萍那般的紧挨着徐央。徐央看到殷素娥食遍所有的饭食,笑说道:“我可以吃了吧?”说毕,将筷子重新拿起。 而就在徐央拿着筷子准备要夹菜的时候,就听到柳湘萍说道:“夫君,你要称呼我为爱妻才是,也应称呼殷素娥妹妹为爱妻。你现在有了我们两个爱妻在身边,那还轮到你自己亲手夹菜吃,就由我们喂你吃好了。”说毕,抿嘴笑起来。 徐央看到柳湘萍已经将自己认作自己的老婆了,寻思自己好像还没有答应对方吧?就在徐央心里胡思乱想的时候,柳湘萍已经夹着菜送到徐央的嘴里了。徐央正嚼着菜之时,殷素娥也夹着菜塞到自己的口中。 于是,徐央坐在正中央,两女坐在左右,不断的给徐央口中塞着饭菜,瞬间就将徐央嘴里塞的鼓鼓的,而两女则是依旧不停的朝着对方嘴里赛,好似是要将满桌的饭菜都塞进对方嘴里一般。 两女看到徐央嘴鼓鼓的,顿时咯咯的大笑起来,然后待对方将满嘴的东西咽下去之后,又不断的敬起酒来。两女甜言蜜语的说着诸般的悄悄话,引得徐央不喝想喝酒都不成,拒绝也难以开口。 于是,三人相继的喝完了一坛酒,脸红扑扑的,不断的打着酒隔。徐央看到两女都喝醉了,而自己也有点酒劲上头,说道:“两位爱妻,你们已经醉了,还是早点休息罢。” “我们没醉,我还要跟夫君喝上一坛。”柳湘萍口齿不清的说道。 徐央看到对方说话都不利索了,又看到殷素娥也是晕晕乎乎的,说道:“爱妻们,明儿我们还要渡江,还是先休息罢。” “我要你抱我们上床我们才肯休息,否则就跟我们再喝一坛。”柳湘萍眯着醉眼、伸出双臂说道。 第七十九章 悄悄话 徐央听到柳湘萍让自己抱着对方上床,否则就继续的喝下去。徐央唯恐明儿耽误了行程,就拦腰横抱了对方,将其平放到床上。殷素娥醉眼看到徐央抱着柳湘萍放到了床上,也央求道:“好夫君,你也抱抱我吧!”说毕,徐央也将对方抱到了床上,然后放下床幔。 徐央看到两女都睡在了床上,自己唯有打地铺了。徐央来到门外,朝小二要了地铺被褥等物,然后就在床边铺好,吹灭了蜡烛。正昏昏欲睡的柳湘萍迟迟不见徐央也上床,又听到门“吱呀”一声,唬了一跳,顿时酒醒了一半,唯恐徐央又将自己给抛下了,但是当看到殷素娥在自己身边睡着,想着徐央也不至于丢下对方离开吧? 柳湘萍虽然相信徐央不会丢下殷素娥就此离开,但是心里还是不踏实,也寻思对方既然没有离开,那会睡在哪儿哩?柳湘萍东倒西歪下了床,其间还踩了一下殷素娥的手臂,引得对方叫痛连连。 柳湘萍靸着鞋下来床,正要寻徐央的影子之时,就看到房间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正要朝前摩挲之时,脚下被一个东西绊住了,顿时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正好摔倒了一个软乎乎的东西上。 柳湘萍看到自己好似倒在了谁的身上,于是就在自己身下摸了摸,顿时浑身一颤,再朝着左右摸了摸就摸到了徐央的脸上。而徐央被柳湘萍摔倒身上之后,叫了一声,而后就感觉一张秀手在自己脸面乱摸着,问道:“是柳湘萍还是殷素娥?” “夫君,是爱妻啊!”柳湘萍说道。说毕,都感觉自己脸红的发烫,也想到自己刚才不小心摸到了徐央重要地方上。 徐央听声音就判断出是柳湘萍无疑了,看到对方在自己身上不动弹,问道:“爱妻,你不是在睡觉吗?你出来做什么啊?” “夫君,我怕你又抛下我不管了,呜呜。。。。。。”柳湘萍噙泪说道。 徐央听到对方说出顽笑话,笑说道:“你是我的妻子,那有丈夫抛下妻子的道理。爱妻,你放心,我今后再也不会抛下你了,我向你保证。若是我再抛下你不管,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正要说之时,一个湿润的东西已经堵住了自己的嘴。 “夫君,只要你以后再也不抛弃我了,我就算是给你当牛做马也愿意。”柳湘萍的嘴从徐央的嘴边离开说道。 徐央经对方刚才这么一亲,顿时就燃起了原始的欲望。柳湘萍看到徐央不停的在自己身上摩挲着悄声说道:“不行。我们还没有拜堂成亲,还不能够那个。况且这儿又是在客栈当中,旁边又睡着殷素娥妹妹,若是被人听到就羞死我了。” “怕什么殷素娥已经睡熟了,我们小声一点不就行了。”徐央小声说道。 柳湘萍看到徐央不停的摩挲着自己,奋力的推开对方,说道:“夫君,只要你真心爱我就行,以后再也不要抛弃我就行了。我们也不在乎这点时间,你急什么啊?别乱动,我的身子早晚都是夫君的。夫君,地面太潮湿,还是跟爱妻回床上睡罢。” “没事,我就睡在地上好了。床上空间那么小,只能够容下你们俩人睡下,是容不下我的。”徐央手脚不停的摩挲对方说道。 柳湘萍看到对方不愿意跟自己回到床上,拧着对方的脸,悄声说道:“要是不跟我回床上,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我跟殷素娥妹妹挪一挪身子就行了,一定会容下你的。” 徐央正待我拒绝对方的时候,身侧传来殷素娥的声音:“是啊夫君,你还是来床上睡罢,若是在潮湿的地面睡会落下湿疹的。你要是不上床来睡,那我们也不睡了。” 徐央和柳湘萍没有想到殷素娥也没有睡熟,顿时倒吸一口凉气,那岂不是自己刚才所说的一番悄悄话,都被对方听得真真的了。 柳湘萍看到殷素娥也没有睡着,并且还偷听了自己刚才的悄悄话,羞红脸说道:“死丫头,你原来装睡啊!”原来,殷素娥确实是睡熟了,但是柳湘萍从床上下来的时候却是踩到了对方的手腕上,故而疼痛之下就转醒了,而后就听到外面传来两者诸般的悄悄话。 “好姐姐,你饶了妹妹罢。你们两个好似在猫捉老鼠一般,岂不吵醒妹妹了?妹妹就算不想听,但是你们说话的声音太大,我不想听都不行啊!不成想,姐姐原来是趁着我睡熟之时,偷偷要跟夫君那个呀?早知道我就不打扰你们的好事了。我真是好心办错事,反挨姐姐一顿骂。你们全当没有听到我说的就是了,你们继续。嘻嘻。。。。。。”殷素娥笑说道。 柳湘萍看到对方说出了此话,顿时酒又醒了三分,若是真还要继续的下去,那岂不是成为了现场直播了。柳湘萍朝着徐央打两下,从对方身上爬起,说道:“夫君,听到没有,殷素娥妹妹都让你上床了,若是你再不识抬举,我们可都要陪着你到天明了。若是明儿耽误了行程,你可不要指桑骂槐才是。”说毕,拉着徐央的胳膊到床上。 等徐央到床上的时候,殷素娥已经缩到了床角。故而徐央在中央睡着,左边躺着殷素娥,右边躺着柳湘萍。徐央看到自己左右两边都睡着两位没过门的爱妻,心里跟猴挠痒一般,早将自己本来的身份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两女也是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只能够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柳湘萍看到徐央老老实实的躺在那儿,也不知道对方睡熟了没有,小声说道:“夫君,我们现在已经成为你爱妻了,但是我们还没有拜堂成亲,你可不需胡来啊!除非我们拜堂成亲了,然后就可以让你那个了。” 柳湘萍姐姐说的对,我们还没有拜堂成亲,你可要老实一点啊!嘻嘻。。。。。。柳湘萍看到徐央居然也在摸殷素娥的身子,狠狠的打对方一下,朝徐央说道:“过完瘾就行了,还得寸进尺起来了。夫君,我先前说财政大权要由我来管理,你身上的那些银票是不是该给我保管了?” “我们还没有拜堂成亲,你居然就要夺我的钱财了?”徐央抱怨道。说毕,就感觉柳湘萍从自己的衣服里拿出了银票,连忙说道:“爱妻,是不是应该给我留一点啊?若是你将银票都拿去了,我以后想花点儿,岂不是还要麻翻给你要啊!” 柳湘萍将银票从对方衣服中拿出后,连忙藏在了自己枕头下,听到对方想要银子,笑说道:“给你就乱花了。我虽然不知道你这些银子从那儿得来的,但是现今这些银子都由我保管,你以后想花钱就得向我要。只有这样我才能够约束住你,省得你将我给抛弃了。你别装可怜,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其实自己还私藏一些碎银在身上。”说毕,朝殷素娥说道:“妹妹,等明儿我再分给你二百两的银子。我可说好了,这些银子可是你的嫁妆,你可不要借给这个白眼狼才是。好妹妹,现在我们是一个战壕中的战友,要同心协力的对抗这个白眼狼,才不至于被对方给欺负了。” “我怎么就成为白眼狼了?你将我的银子给了殷素娥,居然还说不让我去借殷素娥,真是气死我了。”徐央抱怨道。 柳湘萍听到徐央抱怨连连,但是对方在自己身上的手却是没有丝毫停下来,就知道对方只是嘴上抱怨,心里恐怕早已经乐开花了。殷素娥听到柳湘萍还要分银子给自己,顿时拍手喝彩,朝着对方感谢连连。 徐央听到殷素娥只感谢柳湘萍,却是不感谢自己,小声朝殷素娥说道:“爱妻,那银子可是我的,为何你只感谢对方,而不感谢我啊!看来修理你一番才行,否则将来我就没有战友了。”说毕,扑到殷素娥的身上,“姐姐救我,夫君欺负我了。”殷素娥连连的喊道。 柳湘萍看到连忙朝着徐央说道:“夫君,你难道忘记我们刚才说的什么了吗?我们还没有过门成为你真正的妻子,你可不须胡来啊!嘻嘻。。。。。。” 徐央听到柳湘萍提醒自己,顿时又从殷素娥的身上下来,抱怨连连。顿时,三人又陷入了寂静当中,谁不也说话。柳湘萍看到徐央老老实实的躺在那儿不动弹,只能够听到对方呼吸紧促了起来,又想到徐央刚才莫非跟殷素娥成就好事了不成? 柳湘萍翻身到徐央身上,就感觉徐央心跳“噗通通”巨响,而殷素娥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朝殷素娥问道:“妹妹,你刚才跟我们夫君那个了?”刚说完,就看到自己的嘴被徐央的嘴堵住了。 “姐姐好羞,我那有跟夫君那个啊!刚才夫君拉扯我的时候,就被你泼了盆冷水,根本就没有那个成。”殷素娥娇羞说道。 柳湘萍看到徐央竟然敢在殷素娥的面前亲自己,顿时朝着对方脸上拧了拧,才迫使徐央松开了嘴。由于房间太黑,柳湘萍也看不清殷素娥面部的表情,笑说道:“姐姐可是不信,让我检查一番便知真假了。就算妹妹跟夫君那个了,那也无所谓,大不了你先跟夫君生个小宝宝就是了。” “妹妹果然没有跟夫君成就了好事。都是刚才姐姐错了,姐姐该打。这样好了,等咱们拜堂成亲之时,姐姐先让你跟夫君那个好了。嘻嘻。。。。。。”柳湘萍笑说道。 殷素娥听到柳湘萍不断的笑自己,冷哼了一声,翻身缩在角落当中睡去,再也不搭理俩人了。徐央和柳湘萍看到殷素娥缩在角落当中睡去,恐对方真生气了,又不断朝着对方挠着痒,逗得对方根本就没有办法入睡。于是,三人又嘻嘻哈哈的打闹起来。 三人在一张床上也闹够了,殷素娥求着俩人别再闹了,自己真的瞌睡了,于是缩在角落当中呼呼大睡起来。 三人就这样在一张床上打情骂俏的睡了一夜,感情更胜往日,并也从此确定了关系。 翌日,三人正抱成一团呼呼大睡的时候,渐渐的就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徐央眯着眼睛朝着外面看去,就看到窗户外面一片光明,说道:“天亮了,我们该渡江了。”而后徐央就看到自己左右两边睡着殷素娥和柳湘萍,两女紧紧的搂着自己甜甜熟睡。 第八十章 渡江 徐央叫了叫柳湘萍和殷素娥两女起床,但是却迟迟不见两女转醒,只是嘴中哼着“让我再睡会儿”。徐央看到两女懒在床上,轻轻将左右两臂从两女腋下抽出,翻过柳湘萍的身体,翻身下床,整理好衣服。 徐央将床幔重新整理好,让小二送洗脸水,上饭菜。小二将热水放好,收拾好昨晚的碗碟,然后又送来了饭菜。 就在徐央准备要动手洗脸的时候,身后传来殷素娥的声音:“夫君,让爱妻伺候你梳洗罢。”徐央回头看去,就看到殷素娥小脑袋伸出床幔,脸红扑扑的,晃悠悠的走下床,衣衫不整,趿着鞋朝着自己走来。 于是,殷素娥将徐央按在凳子上,轻柔缓慢的给对方梳洗着。而就在殷素娥仔细给徐央整理头发的时候,柳湘萍也探出了小脑袋,笑说道:“妹妹,等你跟夫君拜堂成亲之后,一定会是一个相夫教子的贤妻内助的。”说着,抿嘴偷笑起来。 “姐姐羞死人家了。晚上我们说这些害臊的话已经羞死人了,姐姐居然大白天的还说这种话,羞羞的。”殷素娥在脸上画着羞羞说道。 徐央看到殷素娥给自己梳洗完了,就去床边服侍柳湘萍下床。柳湘萍看到殷素娥脸颊红红的走来,将对方拉到一边,耳语道:“你昨晚真的熟睡了不成?为何我跟我们的夫君那个的时候,就听到你不断的“咯咯”直笑哩。莫非你偷听了不成?” “好姐姐,妹妹昨晚真是熟睡了,没有听到你们两个在猫捉老鼠。姐姐,你昨晚真的跟夫君那个了?”殷素娥悄说道。说着,就帮柳湘萍整理着衣服。 柳湘萍整理着衣服,朝着面前的徐央努了努嘴儿,说道:“你去问一问那个讨厌的家伙不就知道了,为何来问我哩?莫非你也想跟夫君羞羞?现在还早着呢,不如姐姐离开这儿,给你们腾下地方,好让你们肆无忌惮的如何?” 殷素娥朝着徐央望去,就看到对方只顾着吃饭,好似没有听到自己俩人说话一般。殷素娥朝着柳湘萍拍打一下,俏声说道:“我才不问我们的夫君哩,我检查一下便知了。”咯咯。。。。。。” 徐央正装模作样佯装吃着饭的时候,耳边总是传来两女嬉戏打闹声音,当听到殷素娥的声音之后,不由自主的望去,羞涩的看到柳湘萍光着身体出现在面前,不由得口干舌燥。 徐央看着两女嘻嘻哈哈的在打闹着,徐央狠狠的咽下口水,心里跟猴挠痒一般,恨不得将两女就地正法不可。徐央腾的从凳子上弹起,刚要朝两女扑过去的时候,就看到两女三两下就将衣服给穿好了,然后飞快的离开床上,看着焦急难耐的徐央直发笑。 徐央看到两女故意在自己面前演戏,引诱自己犯错,逗自己寻开心,气呼呼的坐下吃饭。两女你帮我,我帮你洗好脸,相继挨着徐央坐下吃放。 殷素娥看着徐央只顾着吃饭,朝柳湘萍问道:“姐姐,我听人说只要那个之后,下面就会很疼。但是姐姐你刚才并没有呵,莫非你跟夫君晚上并没有那个?” 柳湘萍推一下徐央,朝着殷素娥努了努嘴,说道:“夫君,你听听殷素娥妹妹总是打听咱们房中事,你是不是该教训一下这个小蹄子了?”又朝殷素娥说道:“妹妹,你也别打听了,你跟夫君那个一下不就知道了,嘻嘻。。。。。。。”说毕,又连连推搡着徐央的身体往殷素娥身上靠拢。 殷素娥看到柳湘萍将徐央往自己这边推,连忙推着徐央往柳湘萍那儿推,笑说道:“姐姐,你真是坏透了,跟夫君一样都很坏,总是拿我寻开心。”于是,徐央夹在两女之间,被两女互相的推来推去,却是丝毫占不到两女的便宜。 徐央看到两女只顾着玩耍,却是只吃了一丁点的饭,唯恐耽误了行程,连忙两手一搂两女搂入怀中,笑道:“谁要是不好好吃饭,我就家法伺候了。”引得两女娇羞羞的躲闪嬉笑。 三人于是就这样一边吃饭一边胡乱的打闹着,直至花了一炷香的时辰才吃好了饭。柳湘萍看到徐央从床头上拿下一把大弓斜挂在身上,也看到对方经常拿着弓练习臂力,又看到殷素娥在整理床单被褥,说道:“夫君,你刚才说的家法是什么东西啊?爱妻不曾见到过,可否在殷素娥妹妹身上验证一下,好让爱妻领教一下是否的利害。”说着,抿嘴偷笑着殷素娥。 殷素娥听到柳湘萍这句话就知道对方又要顽自己了,吓了一跳,刚要反驳对方的时候,自己的身后就扑来了一个人,手脚不停的在自己身上胡乱的摩梭着。 殷素娥听到身后的徐央呼吸急促着,佯装生气呼喊连连的时候,身后就传来柳湘萍的声音:“夫君和妹妹就享乐罢,我先离开了。” 殷素娥朝着后面看去,就看到柳湘萍咯咯笑着朝外面跑去,大门却是敞开着,顿时打了打徐央,央求道:“好夫君,大门还开着哩,别让人看到就羞死了。你难道忘记我们还要渡江嘛,可别又错过了上船时机。要是夫君想要,等我过门之后,给夫君就是了。夫君你再忍耐几日。”说着,从徐央的身下钻出,嬉笑着朝门外跑去。 徐央看到殷素娥从自己怀中溜走,顿时泄了气,又看到大包小包的包裹都丢落在房间中,叹口气,背着包裹就朝着外面走去了。当徐央走出这间客栈的时候,就看到外面的殷素娥和柳湘萍两女已经坐在了马车上,专门等待着自己到来。 两女看到徐央背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出来,又咯咯的取笑起来。徐央看到两女不断的嘲笑自己,朝着两女狠狠的瞪一眼,埋怨道:“两位爱妻,你们既然急着要渡江,为何不帮一帮你们的夫君啊?”说着,将包裹都塞到了马车当中。 “夫君别啰嗦了,还是快点走罢,否则我们又要错过渡江的船儿了。你别当我们姐妹不知道,你虽然口口抱怨,只怕心里已经乐开了花了罢。你这个坏家伙也不知道那辈子走了桃花运,居然能够有我们两个貌美如花的姐妹在左右伺候着。我们将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你居然还敢抱怨,是得要殷素娥妹妹晚上好好的收拾收拾你了。”柳湘萍说道。 徐央叹口气,感觉自己好似给两女打工的一般,处处听候两女的差遣一般,并且还不能够有埋怨。徐央也得知柳湘萍将自己的马儿给变卖了。徐央赶着马车朝着江口而去。殷素娥看到柳湘萍总是拿自己说笑,打着徐央,说道:“夫君,你是最疼我的,你可不须听姐姐胡说,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爱妻,等到晚上的时候,夫君我再好好的疼你罢。现在光天化日之下,我可不能够乱来;要乱来,也只能够留在晚上不是。爱妻就别着急了,晚上夫君再好好的疼你。”徐央赶着马车笑说道。说着说着,就看到渡口渐渐的就在视野当中,并且还看到一个船儿停靠在那儿,岸边的客商也三五成群的朝着船上走去。 殷素娥听到徐央说出这么没羞没臊的话,脸顿时就红到了脖子根,朝柳湘萍埋怨道:“好姐姐,你听我们夫君说的都是什么话啊!多羞死人的话,居然在大白天的讲出,好羞人啊!” “好妹妹,那我们晚上再讲好了。嘻嘻。。。。。。”柳湘萍笑说道。 殷素娥听到对方也不帮自己,气呼呼的靠在徐央的身后,抱怨道:“我现在成了孤家寡人一个,你们没有一个人帮我,你们还合起伙来欺负我,并且还老是拿我寻开心。”抱怨连连的时候,忽然自己的小蛮腰被柳湘萍抱住了,并朝着自己挠着痒,亲亲嬉笑着。 三人就这样边打闹朝着渡口而去。徐央跳下马车,看到面前的船儿硕大无比,好似一个平行的陆地一般,船上的甲板站满了人。徐央拉着马车度过跳板,来到船上的甲板上,给船家付了双倍的钱,才重重的松口,喃喃自语道:“没有想到我的马车居然要抵三个人,要收三个人的钱。还好总算这次赶上了。”徐央看到船上贩夫走卒,买卖客商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人都有,举目一望,看出船上要有一百多号人。 殷素娥和柳湘萍两女看到徐央奋力的拉着马车上了船上,才嬉笑着从马车上跳下,一左一右拉着徐央,异口同声说道:“辛苦了夫君。” 柳湘萍看着徐央无奈的叹口气,笑说道:“夫君不要唉声叹气的,等到晚上的时候,我再令殷素娥妹妹好好的伺候你,如何?” 殷素娥看到柳湘萍又拿自己耍乐,连忙朝徐央说道:“夫君,晚上我按着柳湘萍姐姐,然后你好好的惩罚一下对方,不然她老欺负我。晚上的时候,夫君你就替我出出气才是。”说着,两女就围绕在徐央身边互相的追逐打闹起来。 “拉锚,启航喽!”船家大声的喊道。众人听到船家开船了,就感觉脚下的大船稳稳当当的朝着江中驶去。 徐央将马车放在船家指定的地方之后,从背上拿下大弓,奋力的拉着弓弦,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才将弓拉成了满圆。徐央感觉自己拉弓弦的时候,自己浑身的筋络都跟着弓弦一般拉长了,当手一松的时候,自己浑身的筋络也跟着弓弦收缩了开来。徐央将大弓拉开之后,额头已经布满了豆大的汗珠,正要擦拭的时候,一个香喷喷的手帕已经在给自己擦汗了。 徐央看到柳湘萍站在自己面前轻柔缓慢的用手帕给自己擦汗,而手绢上的香味,跟对方身体所散发的香味一般,不由的让人心痒。柳湘萍看到徐央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好似在看一个唾手可得的小羔羊一般,连忙收手不再给对方擦汗了。 殷素娥笑嘻嘻的看着柳湘萍给徐央擦汗,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对方又不给徐央擦汗了,茫然的看着柳湘萍跳上了马车棚当中。 殷素娥看到徐央要自己动手擦汗了,从腰间取出自己的手帕,正要替对方擦汗的时候,耳边传来柳湘萍的制止声:“妹妹,不要给这个色迷迷的家伙擦汗。”殷素娥笑了一声,来到徐央的面前,抬起手帕就为徐央擦着汗珠子。 而就在殷素娥仔细给徐央擦汗的时候,忽然感知一双手抱紧了自己的小蛮腰,又看到徐央色迷迷的看着自己,才明白柳湘萍为何不给徐央擦汗了。殷素娥看到甲板上的人都在朝江面欣赏风景,并不曾留意自己,悄声说道:“夫君,你都不能够老实一点吗?你看周围这么多的人,你不知道害臊,我还害臊呢。你自己擦罢。”说毕,将手帕摔在了徐央的脸上,扭身跳到了马车上。 徐央从脸上接住对方的手帕,深深的闻下香味,胡乱在脸上擦一下,然后就将手帕揣在了怀中,又要拉手中的大弓。 柳湘萍看到徐央拉着手中的大弓,使得满脸又布满了豆大的汗珠子,疑惑这个大弓该有多难拉啊?说道:“夫君,你看你晚上跟我们折腾了一宿,连个弓都拉不开。把弓拿来,让爱妻教教你如何的拉弓。” 第八十一章 江洋大盗 徐央将手中的大弓拉成满圆之后,停顿了一会儿,刚松开弦,身后就传来了柳湘萍要教自己拉弓,喘口气,笑说道:“爱妻,不是在下瞧不起你,而是这个大弓可是十分的难拉。你夫君我练习了好长时间,才能够逐渐的拉开这个大弓,更何况是你现在就要将其拉开了。若是你拉不开大弓,又当如何啊?” “你不要瞧不起人。你拉不开大弓,那是因为你晚上操劳过度,再加上你笨造成的,怨不得别人的。若是我拉不开大弓,就让你占下我便宜好了。”柳湘萍笑说道。柳湘萍知道对方心里想要什么,直接了当的说了。 徐央听到对方如此说,顿时喜笑颜开,笑嘻嘻的跳到马车上,一手搂着柳湘萍,将手中的大弓给了对方。柳湘萍伸手接过大弓,顿感一沉,心里暗暗惊讶这个大弓竟然如此的沉重。柳湘萍看到大弓的一角上面刻着“何方雪”的名字,不解徐央在那儿、在什么时候又勾搭了这么一个女子? 柳湘萍刚要拉弓的时候,就看到徐央的手在自己身体上摩挲着,并搂紧了自己的小蛮腰,娇声嚷道:“好夫君,你要想赢我,就应该光明正大才是。你这么搂着我,我如何才能够使出力气啊?” 徐央听对方一说,才将手松开,并又将手去搂殷素娥的时候,殷素娥已经跳下车了。柳湘萍深一口气,抓着弓柄,拉着弓弦,咬紧牙关,使出浑身的力气扯着弓弦,却是只是将弓弦松开了少许。 柳湘萍从自己这次拉弓弦就可以断定自己根本就拉不开这个大弓,正要泄气的时候,就看到徐央色迷迷淫笑着看着自己,顿时冷哼了一声,翻身下车。 柳湘萍站立在甲板之上,也感觉不到船儿在江面上荡漾,就好似自己真的站在平稳的地面上一般无二。柳湘萍站好马步,将浑身的力气都用在双臂上,双臂奋力的拉扯大弓。殷素娥看到柳湘萍拉扯大弓的时候,额头顿时就迸起了青筋,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淌,而手中的大弓却只是拉个月牙形,也寻思这个大弓究竟又多重。 柳湘萍看到自己奋力的拉着大弓,却只是将大弓拉成了月牙形,并且更加断定自己若是想要成功将这个大弓拉个满圆,没有数年的时间锻炼,根本是不可能做到的。柳湘萍松开弓弦,重重的吐口浊气,朝徐央说道:“夫君,你赢了。”说毕,将手中的大弓递给徐央。 殷素娥也寻思这个大弓究竟有多么的重,又看到柳湘萍拉不开,顿时就起了好奇心。在看到徐央要伸手接过大弓,连忙从柳湘萍的手中抢来,笑说道:“让我来试一试。”说着,在甲板上站好马步,才奋力的将大弓给端正,咬牙切齿、龇牙咧嘴的拉着弓弦,却只是将弓弦拉开了少许,而自己与此同时已经大汗淋漓了。 徐央看到殷素娥奋力的拉不动大弓,摇了摇头,又看到柳湘萍站在外面用手绢擦拭着汗珠子,才想起自己跟对方刚才的赌约,不由的心花怒放,悄说道:“爱妻,快过来,夫君帮你擦汗。” 柳湘萍听到徐央要替自己擦汗,不做犹豫的就来到对方的身边,将手绢给了对方,扬起脑袋,让对方给自己擦汗。徐央拿着手绢,看到面前的柳湘萍脸红扑扑的十分惹人疼爱,显得成熟又抚媚,顿时越加的心痒难耐,看了看四周没有人注意自己,连忙抱起对方钻到马车棚里。 柳湘萍正等待徐央给自己擦汗,不成想对方竟然将自己抱到了车棚内,开始动手动脚了,刚要张嘴大喊,对方的大嘴亦然堵住了自己的嘴,唯有呜呜的叫唤份儿了。 殷素娥站在甲板上拉着大弓,始终都拉不开这个大弓,并且感觉这个大弓好似是用生铁抟造在一起一般。殷素娥将弓弦踩在脚下,双手拉着弓柄,奋力的往上拉,但是依旧无法拉成像柳湘萍那般。殷素娥看到自己都这样拉大弓了,但是大弓依旧没有起色,瞬间就怀疑这个大弓就是用铁抟造的,不然谁整天用这个大弓打猎啊? 殷素娥翻来覆去的察看这个大弓,发现弓柄也不知道用什么材质制作而成,弓弦也不知道是用什么东西做成的,反而拿着这个大弓十分的吃力,更别说是拉开了。殷素娥看到弓柄的一角篆刻着“何方雪”三个字,顿时就猜测出这个弓一定不是徐央的。 殷素娥看到自己三人当中唯有徐央才能够拉开这个大弓,就想询问对方,又看到自己周围唯有客商们,身边倒是没有俩人的影子了。 殷素娥正寻找徐央和柳湘萍俩人影子的时候,听到身后的车子“吱吱呀呀”的乱响,也依稀能够听到车棚当中传来“哼哼呜呜”的声音,顿时就猜测俩人一定是藏在车棚当中躲着自己了,朝着车棚走去之时,嬉笑着说道:“夫君,你们躲在车里面做什么啊?夫君,这个大弓是从哪儿来的啊?‘何方雪’又是。。。。。。”说着,猛地将车门帘打开,顿时哑口无言。 殷素娥惊恐的看到徐央光着膀子押着柳湘萍身子,俩人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赤裸着上身,做出羞羞的事情出来。徐央正跟柳湘萍干好事,不成想被殷素娥给打扰了,又看到对方见到自己俩人春光的一面,顿时满面的羞红,如泄了气的气球一般无精打采。徐央看到马车外面没有人,又看到殷素娥好似要嘲笑,顿时钻出车棚外将其抱进车棚。 柳湘萍也没有想到殷素娥竟然看到自己跟徐央偷情的场景,羞得无地自容;看到徐央也将殷素娥抱进了车棚内,越加的想寻个地缝钻进去才好。殷素娥看到徐央将自己抱进车棚当中,羞得满脸飞红,笑说道:“夫君,你干吗将我给抱进来啊?你想跟姐姐那个,我可以在外面给你们放风啊!”说着,将手中的大弓递给徐央,问道:“这个弓是哪儿来的?” “爱妻,你若是想要知道,就先让夫君我亲亲再说。谁让你偏偏在我们干好事的时候出现。别躲,让我亲一下。”徐央说道。 殷素娥看到徐央也要占自己的便宜,顿时就要往外跑,但是还没有打开车门帘,自己的小蛮腰就已经被对方给拉回来了,而后就将自己按在柳湘萍的身边,深情亲吻起来。 柳湘萍看到殷素娥佯装打着徐央,又听到对方“哼哼唧唧”的叫唤,唯恐对方声音太大而引来了围观的群众,就连忙制止住俩人。柳湘萍整理好衣衫之后,轻轻的将车门帘打开一条缝隙,朝着外面看了看,发现没有人才重重的松口气。 殷素娥正奋力挣扎徐央的时候,就看到对方深深的朝着自己一吻,才爬起来了。而就在殷素娥爬起来的时候,正要打徐央的时候,就看到柳湘萍躲在车棚门口偷笑自己。殷素娥看到徐央涨红了脸,满头的大汗,埋怨道:“真是太无法无天了,真是羞死人家了。”说之时,伸手用手绢给徐央擦着汗。 “我有一天跟大虎小虎和马子晨返回对方村落的时候,一个人拦住了我们的去路,要抢劫我们,并且还要杀了我们。我们拼命跟对方打斗,而后对方骑着一匹斑点状的白马飞跑走了,而后地面就遗留下这把大弓了。”徐央说道。徐央述说着自己跟对方的过程,却是将自己杀死圣莲教六人没有说出来,就是怕两女惊恐不安。 殷素娥拿着大弓,端详着弓角的“何方雪”三字,说道:“这‘何方雪’听起来是个女孩儿的名字,难不成对方是个女子?”说着,将弓放在了车内,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衫,一边为徐央整理着衣服。 徐央看到对方为自己整理着衣服,又重新的点燃了心中的欲望,连忙伸手又将对方搂在了怀里,深情吻着。柳湘萍看着两人亲吻着,在旁边偷笑,笑说道:“殷素娥妹妹看来也喜欢上夫君的大嘴巴了。咯咯。。。。。。”徐央听到柳湘萍在身后偷笑,连忙也搂着对方亲着。 “都别动,谁动我打死谁。我们只劫财,不劫命。快将你们身上的金银珠宝等钱财都拿出来,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了。都给老子抱着头蹲在地上,不准乱看乱动,谁敢乱动一下,就先吃我一刀。”马车外面传来阵阵的大喝声。 柳湘萍出于职业的敏感性,就听出外面有劫匪出现,连忙揪着徐央的脸拧了拧,拧着对方的耳朵离开自己的嘴巴。徐央看到柳湘萍拧自己,正要问之时,对方的手就已经握住了自己的嘴巴,并小声说道:“夫君、殷素娥妹妹,外面好像有劫匪了,你们听。” “你们两个死胖子,快将身上的钱财拿出来,否则我的刀子可不长眼啊!”马车外面传来劫匪的声音。 徐央和殷素娥听到外面真的传来起起伏伏的惊恐声和劫匪的要挟声,吓得殷素娥连忙缩在了徐央的怀里,不敢动弹。柳湘萍轻轻的爬到车门边,缓缓地打开门帘,朝着外面看去。只见所有的乘客全都抱着头缩在地上,而一名蒙面的劫匪挟持了船家,两名劫匪趴在帆杆上注视下方所有的人,四名劫匪拿着袋子向蹲着的乘客要钱财,船的各个角落都站在望风的人劫匪。 柳湘萍朝着船上的劫匪数了数,大概有将近二十人左右,并且每个人手中都执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和火铳,顿时吓了一跳;再朝着这些劫匪看了看,发现这些劫匪都蒙着脸,而自己也并不认识这伙人,暗想这些劫匪莫非是江洋大盗不成? 徐央看到柳湘萍打开门帘的一条缝隙朝着外面看,小声朝怀里的殷素娥说道:“船上或许被劫匪劫持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无论如何都要留在车上,千万别声张啊!”说着,就看到殷素娥用力点了点头,连忙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巴,防止自己惊吓出声。 “夫君,外面有二十个劫匪,并且这些劫匪好像是长江这儿的江洋大盗,是专门劫过往船只上的货物和钱财的。”柳湘萍回头小声说道。 徐央听到这些劫匪是江洋大盗,连忙打开门帘一条裂缝,朝着外面看了看,正好看到两个富商不愿意交出怀里的钱财,就瞬间被劫匪给杀了,并从对方怀里搜出银票和银子,又朝着周围的乘客喊道:“大家看到没有,这就是不配合我们的下场。只要你们好好的配合我们,我们是不会滥杀无辜的。我们只劫财,不要你们的烂命。你们都乖乖的给我识相一点,快点将钱财都仍在地上,省得老子过去一个个的搜。”说毕,就将血泊中的俩人扔在了江中。 徐央看到劫匪的话音一落,这些乘客们瞬间就乖乖的将身上藏着的钱财等物品丢在了地上,而后这些劫匪就拿着袋子开始在地上捡拾起来。徐央看到其中几个读书人打扮的人,在看到劫匪没有注意到自己,连忙就将银子吞在口中了。 而就在这些人将银子吞进嘴中的时候,趴在帆杆上的劫匪指着这几人喊道:“下面五个读书人将银子吞进嘴中了,快搜出来。” 这些劫匪看到有人不配合自己,顿时上前抓起这些读书人,朝着脸上煽着巴掌,掐着嗓子,顿时就将对方口中的银子喷在了地上;而有的人看到劫匪发现了自己的行踪,连忙将银子硬生生的吞进腹中,并声称自己没有吞银子。 劫匪看到有两个读书人将银子吞进了肚中,也不废话,一刀子捅进对方的腹腔。顿时,两个读书人倒在了血泊当中。劫匪开膛破肚,在俩人的肚中搜刮一番,才搜出了银子,最后又将两者的尸体扔进了江中。 徐央看到这些劫匪竟然滥杀无辜之人,并且还杀书生,恨不得将这些人碎尸万段才好。徐央看到其中一个书生面熟,好似也是赴京赶考的举人,不成想就断送在半道上了。 爬在帆杆上的劫匪朝着下面看了看,猛然看到下面有几辆马车,喊道:“看马车当中是否藏有人,是否藏有钱财?去搜一搜。” 第八十二章 剑客 徐央正侥幸自己和殷素娥、柳湘萍藏在马车上没有被劫匪们发现,正焦急等待这些劫匪劫好钱财快点离开的时候,就听到头顶一个劫匪让其余的劫匪来马车当中搜一搜,暗道“不好”。徐央连忙从怀中取出降纹针,并示意身后的殷素娥不要叫唤。 殷素娥也听到一个劫匪让其余的劫匪来马车当中搜一搜,顿时泪如雨下,又听到徐央让自己不要发出声音,不由得咬着手掌,防止自己惊吓的叫出声。徐央手掌托着降纹针,只要有劫匪胆敢靠近,自己也就豁出去了。 柳湘萍通过门帘的缝隙看到有劫匪朝着自己这边走来,顿时从腰间拔出两个短枪,左右各执一个,只要有人胆敢过来,就先要了对方的性命不可。 只见有两个劫匪一个个搜索着船儿上的马车,并从中搜出了若干人和若干的钱财,劫匪庆幸帆杆上有眼尖的弟兄,否则就放掉几条大鱼不可了。这些劫匪看到面前还有徐央的马车停在那儿,端着火铳,执着刀靠近。 徐央和柳湘萍看到劫匪渐渐的靠近自己的马车,准备要动手的时候,忽然听到不远的地方传来打斗的声音,顿时就将面前两个劫匪给吸引住了。 两个劫匪正要打开徐央等人所在的马车门帘之时,忽然听到侧方传来打斗的声音,猛地回头看去,惊恐的看到一个手执利剑的人三下五除二就结果了七八名同伴,招招直击要害之处,下手干脆利落、毒辣快速,毫无拖泥带水之感。俩人也没有想到打斗的声音只是一会儿响起,对方就结果了自己七八名同伴,顿时也顾不得徐央这个马车了,端着火铳,执刀扑来。 徐央等人疑惑外面谁在杀劫匪,顿时顺着门帘的缝隙朝着外面看去,惊恐的看到一个青年男子手执一柄利剑,剑影飞舞之间就一一结果了四周的劫匪,脚下躺满劫匪的死尸。幸存的劫匪团团则将这人包围在其间,也不敢上前跟对方搏命,而手执火铳的劫匪则是朝着对方开着火,但却被对方一次次的成功躲过。 而就在手执火铳的劫匪放完一枪之后,连忙装着弹药之时,顿时一道道的寒光划过自己的脖颈,血泉在眼前四溅而开,双眼一黑,重重的栽倒在血泊当中。手执刀具的劫匪看到对方能够轻易的躲过火铳,吓得面容失色,也顾不得跟对方搏命下去,连忙就朝着甲板外逃走。 徐央看到这个手执利剑的年青人居然能够在刀光剑影之间轻易的躲避开弹雨,并且瞬间就杀死了十多名劫匪,深深的为对方的身手看到佩服不已,更加的好奇对方究竟是谁? 这手执利剑的年青人看到有两名劫匪想要弃船逃跑,冷哼了一声,挥舞着手中的利剑甩出两道剑气,剑气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顿时将还没有来得及跳下船的俩人削去了首级;头跌落到江中,无头尸体也瞬间栽落到江中。 徐央看到这人轻易的结果了所有的劫匪,并且对方手中的利剑也非凡品,居然可以用剑气杀人于数米之外,而且徐央还隐隐约约感觉这并不是对方的真实实力。 徐央看到劫匪全都死了,刚要跳下马车的时候,猛然看到帆杆上爬着的一名劫匪端起枪,就要扣动扳机朝着对方开火了。徐央大喝一声,情急之下朝着帆杆上的劫匪抛出了手中的降纹针。 这手执利剑的年青人刚结果了想要弃船离开的劫匪,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大喝,回头一看,就看到一辆马车上站着一人,并将手中一道寒光快速的抛向了帆杆上,而与此同时,就听到一声震耳欲聋“嘭”的一声,只感觉一道劲风快若闪电般的朝着自己而来。 这年青人刚感觉不好,就已经感觉自己的左臂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感,一看,自己左臂外侧鲜血直流,知道自己已经中枪了。 徐央将手中的降纹针朝着帆杆上的劫匪抛出去,顿时就穿透了对方的门面,而后劫匪的身体不由得栽倒在地,而降纹针则是钉在了帆杆上。徐央跳下马车,就看到自己虽然将帆杆上的劫匪给杀了,但是对方所开的那枪却是伤到了手执利剑的年青人,只是幸好没有打中对方的要害部位。徐央朝着四周看了看,发现所有的劫匪已经葬身在船上了,顿时周围的乘客朝着手执利剑的年青人感谢连连。 柳湘萍看到徐央跳下马车,又看到船上的劫匪全都死了,才重重的松口气,朝车棚当中的殷素娥说道:“妹妹,劫匪全都死了,我们安全了。我们下车吧!”说着,搀扶着惶恐不安的殷素娥下了马车,来到徐央的身边。 殷素娥看到船上尽是死尸,吓得连忙藏在了徐央怀中,不敢朝周围看。徐央搂着瑟瑟发抖的殷素娥哄了一阵子,对方才胆颤心惊的离开徐央的怀抱。 徐央看到那个手执利剑的年青人一边咬牙切齿的瞪着自己,一边包扎着左臂的伤口,朝对方拱手说道:“多亏兄台出手将劫匪给杀获了,否则满船的乘客可就遭殃了。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若不是你刚才大呼小叫的,我岂会因此而分心,造成我不必要的受伤了。就算你不提醒,我也能够躲开这枪的。哼!在下名叫陈英德。”这执剑的年青人语气冰冷道。 徐央看到对方不仅不感谢自己出手相助,反倒埋怨自己刚才出手救对方是多余的,真是后悔自己为何要出手帮对方。徐央朝着对方一打量,只见对方着布衣,生得是一表人才,相貌俊朗,剑眉星目,满目的杀气,好似对方就是一把出鞘的利刃朝着自己飞驰而来一般,令人忍俊不禁的一哆嗦。 “你这个狼心狗肺、狂妄自大的家伙,我夫君好意出手帮你,你居然倒打一耙了。早知道你是这么一个不知道感恩戴德之人,我夫君就不应该出手救你,让你被劫匪的火铳打死好了。”柳湘萍愤愤不平的喊道。 陈英德看到徐央身边站着俩个美娇娘,就断定两女正是对方的妻子无疑了,冷哼了一声,语气冰冷的说道:“你们这叫‘多管闲事’。感谢你们?真是笑话,我让你们帮我了?”说着,朝着帆杆上看去,惊讶的看到帆杆上钉着那枚降纹针,也很是惊讶徐央竟然能够在数十米之外将劫匪给杀死,心里也感到佩服不已,故而朝着徐央打量一阵。 船上的乘客看到徐央和陈英德双方激烈的争吵,唯恐俩人也打斗了起来,连忙上前劝架,才将陈英德安稳住。陈英德冷哼了一声,朝着徐央狠狠的瞪一眼,朝着船的另一边走去了。徐央三人看到对方离开了,狠狠的朝着对方的背影冷哼了一声。 而柳湘萍看到船上的劫匪都死去了,又看到其中四个劫匪身边有四个鼓鼓的黑袋子,脸上笑开了花,连忙将这四个黑袋子捡起,打开一看,其中尽是银票金银和各种各样的珠宝首饰。 徐央和殷素娥两人也看到柳湘萍将劫匪身上的钱财捡来了,正要将四个黑袋子私吞的时候,自己的周边已经被满船的乘客包围住了,其中一人点头哈腰的朝徐央三人说道:“好汉,这袋子当中有我做生意的二十两银子,可否归还给我啊?”说着,其余的人也跟着吵嚷道:“好汉,这其中也有我的血汗钱五两银子。”“里面也有我赴京赶考的十二两银子。”“里面也有我做买卖的十五两金子。” 徐央三人看到自己被船上的乘客包围住了,自然明白自己不归还也得归还,否则自己一定会被众人的唾沫星淹死不可,并且还落得个见财起意的名声。徐央三人互相的对望一眼,唉声叹气,按照乘客所说的自己钱财一一分给了众人,心里嘀咕众人所说的钱财数目是否属实? 众人看到徐央三人肯归还自己钱财了,一边领着自己的钱财,一边朝着三人感谢连连。徐央看着自己手中两个袋子已经空空如也了,心里好似在滴血一般,恍如这些钱财就是自己的一般,割着自己的肉似的。而柳湘萍也是哭丧着脸还给乘客们钱财,看着手中两个袋子就要分完了,而自己倒是没有落下东西,急的眼泪汪汪。 殷素娥看着乘客们从徐央和柳湘萍手中的袋子领走了自己的钱财,又看到两者哭丧着脸,抿嘴偷笑起来。柳湘萍一边看着手中的袋子里所剩不多的钱财,一边问道:“袋子之中有你多少银子啊?” “里面有我一百万两的银子,快归还给我罢。”一个女孩儿的笑声说道。 柳湘萍听到对方要一百万两的银子,吓得一哆嗦,连忙打开袋子中一看,其中则是有诸般的珠宝金银,满打满算也就五十万两,而其余的三个袋子则是空空如也,顿时勃然大怒,端起短枪,咆哮道:“你这丫头找死是不是,哪来的一百万两银子。。。。。。”正咆哮的时候,才看清自己面前站着的是殷素娥,而身边已经没有了其他的乘客了。 “好姐姐,你饶了妹妹罢。大不了我不要这些银子了,都给姐姐好了。”殷素娥笑说道。 徐央看到殷素娥逗柳湘萍玩耍,自然早注意到四周没有了乘客,而柳湘萍则是一直担心袋中的钱财被分光,故而注意力全在袋子中,自然没有注意到自己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柳湘萍看到徐央眉开眼笑的看着自己,又听到殷素娥“咯咯”直笑,知道自己被俩人顽儿了,气得涨红了脸,朝殷素娥笑说道:“姐姐才不收拾你哩,等晚上的时候,再让夫君好好的修理你不可。到时候可以不需向姐姐求饶啊!”说毕,朝着徐央的胳膊掐了掐,扭腰朝马车中走去。 “好姐姐,妹妹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等晚上的时候,还是姐姐服侍夫君罢,饶妹妹一次吧!”柳湘萍追着柳湘萍喊道。 徐央看到柳湘萍提着袋子钻到马车当中,就知道对方一定是要将钱财藏起了。而柳湘萍手中的袋子中之所以余留那些钱财,是因为这些钱财的主人已经被劫匪杀害了,故而才白白便宜了对方。 徐央抖了抖手中两个空空的袋子,唉声叹气,寻思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捞到,又想到自己日后还要向柳湘萍借钱,想想都叫苦不已。“咣当”数声,徐央手中的袋子里掉落出三三两两的带血银子。 徐央正垂头丧气之时,忽然听到地面传来熟悉的声音,定睛细看,就看到自己脚下散落着三三两两的碎银,顿时喜出望外,连忙将银子一一捡起。但是,在看到这些银子都沾着黏稠的血液之后,才想到这些银子是粘在袋子中,故而才没有被自己发现,并且还看出这些银子是劫匪杀死那个赴京赶考的举人所得的。 徐央叹口气,用袋子慢慢的将银子上面的血液擦干,并擦干自己手中的血液,才看清手中的银子成色不是很好,算算也就六两,喃喃自语道:“虽然无法跟柳湘萍获得的五十万两银子相比较,但是好歹苍蝇再小也是肉不是。” 徐央想到自己身上那十万两的银子早被柳湘萍给剥削了,现今只仅剩四两的银子在身上了,加上手中的六两银子,正好是十两银子,才笑逐颜开。徐央刚要将手中的六两银子私藏起来的时候,忽然一双小巧的玉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耳边也传来了柳湘萍的甜言蜜语:“好夫君,难道你想给自己留小金库不成?你的这些碎银子,还是让爱妻给你保管吧!” 徐央看到柳湘萍要从自己手中夺走六两银子,满脸的沮丧,哭丧着脸说道:“好妻子,你都将我十万两银子缴获了,并且刚才还得了五十万两银子,你都有这么多钱了,还要跟穷苦的夫君我争这六两银子不成?” 第八十三章 以怨报德 柳湘萍看到徐央心疼手中的银子,不舍得给自己,不松手的说道“夫君,我这是为你好啊!你想:男人一旦有了钱之后,就会到处的胡乱花,招蜂引蝶,沾花惹草,并且还容易的学坏的。” 徐央看到对方要硬从自己手中夺走自己的六两银子,装作可怜的样子正要说话的时候,忽然看到柳湘萍脸色大变,眼神惶恐的看着自己身后,笑说道:“爱妻,你不要装作惶恐不安的样子了,你是蒙骗不了我的。还是可怜一下夫君罢,这六两银子给我吧!”说着,就感觉柳湘萍的双手松开了少许,从而轻易的将六两银子藏在怀中。 徐央看到柳湘萍依旧脸色大变的看着自己身后,猛地一回头,就惊讶的看到自己身后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劫匪正缓慢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炮竹对着天空,大叫一声“不好”,连忙朝着对方冲了过来。 而就在徐央距离这个劫匪近在咫尺的时候,就惊恐的看到对方拉开了炮竹上的引线,只听得对方手中的炮竹传来震耳欲聋的“咚”一声,而后就在头顶上方显现一个五彩缤纷的莲花,莲花当中又有一个清晰的“莲”字。 这莲花和这个“莲”字距离船儿有三百余米高,有方圆两亩大小,不仅船上的众人看的异常清晰,就连长江上其余的船儿也看的十分的清楚。徐央在看到这个“莲”字之后,顿时就断定这个劫匪一定是向其余的同伴发出的信号。而就在徐央暗暗叫苦的时候,自己面前的那个劫匪连忙撒丫子的朝着船儿跳了下去。 “不能够让这个劫匪离开,否则我们全船的人都没命了。快将这个家伙给杀了,快啊!”船上的老板大声喊道。 船上的众人听到船家的大喊声,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依稀能够看出船家十分的惶恐。众人于是都跑到劫匪跳下船儿的一侧看去,就看到劫匪四肢并用,奋力的在江面划着,渐渐的就距离船儿越来越远了。众人看到这个劫匪越划越远,躁动不安,惊慌不已,连忙四处找着东西,将船上可用的东西朝着对方砸,但是却砸不中对方。 徐央也看到这个劫匪就要逃远了,而自己手中的降纹针还钉在帆杆上,连忙就跑到帆杆上去取降纹针。当徐央将降纹针拿在手中准备向劫匪抛过去的时候,顿时就想到自己若是杀死了对方,只怕自己手中的降纹针也将石沉大海了,从而急的团团乱转,思忖要不要遁出魂儿出来。 柳湘萍看到徐央跟船上的乘客都像是火上的蚂蚁般团团乱转,顿时从腰间拔出两柄短枪,朝众人喊道:“我能够打死这个劫匪。” “既然女侠能够打死这个劫匪,那就快快出手将对方给打死啊!否则,我们全船上的人都会没命的。”船家和乘客急切的喊道。 柳湘萍晃了晃手中的双枪,心里乐开了花,装作不屑一顾的样子说道:“想让我出手打死这个劫匪也不难,只是我不能够平白无故的打死对方罢,我需要得到一点好处才行。”说着,就看到那个劫匪距离自己越来越远了,但是自己距离对方的也就两百米,仍然有信心打死对方。 船家和乘客听到柳湘萍想从中得到好处,顿时嗤之以鼻,说对方是乘人之危,所得也是不义之钱财。徐央听到柳湘萍居然想趁机从中捞取好处,摇头叹息不已,也打消遁出魂儿的想法。 柳湘萍看到船上的众人不舍得花钱财,冷哼了一声,说道:“你们快点下结论罢,再晚我就打不中对方了。你们若是不肯破财消灾,那我就爱莫能助了。若是我打不中对方,我再将你们的银子还给你们就是了。”说着,将双枪插回了腰间,装作转身要离开的样子,猛然就看到人群当中的陈英德朝着自己露出唯利是图、市桧鄙视的眼神。 众人连忙朝着江中的劫匪看去,惊恐的看到对方在江面上只剩下一个黑影了,想到自己求对方杀死这个劫匪,对方要点好处也不过分;再说,对方杀不死劫匪,那钱财岂不是又归还自己了。众人叹口气,问柳湘萍要多少钱财才肯出力?柳湘萍让众人看着给,若是满意的话,可以考虑杀死这个劫匪。 众人无奈之下,只好忍痛割爱的从身上翻出钱财,扔进了柳湘萍脚边的袋子中。柳湘萍看到陈英德也无奈之下掏出了二两银子,从而自己脚边的袋子中装着大大小小、形状不一的数百两的银子,心里乐开了花,正要开枪打死江中的劫匪之时,忽然想到徐央手中的六两银子还没有到手,撒娇朝徐央喊道:“夫君,大家都给我幸苦费了,为什么你不给我?快快将六两银子给我,否则我就不开枪了。” 船上的众人听到柳湘萍跟徐央是夫妻,并且还向徐央要钱,直说柳湘萍贪婪,连自己的夫君都不放过。众人一边看着劫匪就要消失不见了,一边催促徐央赶快将身上的六两银子给对方。 徐央在众人的指责之中,恼羞成怒之时,又不得不将还没有捂热的六两银子给了柳湘萍,顿时摇头叹息。 柳湘萍看到徐央这会儿老老实实的将六两银子给了自己,冷哼了一声,顿时端着手中的短枪,屏气凝神,瞄准江面的劫匪“嘭嘭”的两声,才收回了短枪,并说劫匪必死无疑。众人看到对方开了两枪,连忙朝着江面定睛细看,就看到这个劫匪已经葬生在江面中了。 徐央本以为劫匪距离柳湘萍相隔两三百米远,再加上江面风大,对方一定会失手打不中的,若是打不中,那六两银子岂不是又要归还自己了;岂不知,柳湘萍居然信心十足真的就将这个劫匪给打死了,顿时六两银子又打了水漂。 徐央仔细的朝着江面辨认,发现这个劫匪确确实实的已经死去了,连忙回头寻柳湘萍,而对方则是提着袋子回到了马车上。徐央正要去追赶柳湘萍索要六两银子的时候,耳边传来船家的唉声叹气的声音:“就算将这个劫匪给杀了,我们也逃不过死亡的命运。大家就跟着我船儿陪葬罢,好歹大家能够死到一起也算不错了。” 众人听到船家的话后,惊慌不已,连连追问怎么了? 船家摇头叹息道:“若是其他的劫匪也就罢了,杀死也就没有了后顾之忧,只是这帮劫匪是圣莲教的人员,我们可算是捅了马蜂窝了。就在刚才,这个劫匪用炮竹向空中放出一个‘莲’字,那就是圣莲教的求助信号,说不定此时我们已经被圣莲教人员包围了。若是我们被这伙劫匪截取了钱财也就罢了,至少不会要我们的命,他们劫完钱财也自当会就此离开的。但是现如今,圣莲教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说毕,朝陈英德说道:“悔不该好汉莽撞,将这伙人给杀死了。” “什么?我杀死这伙人难道还有错了不成?若是我没有及时的出手杀死这伙劫匪,说不定你们都会葬送在劫匪的手中,居然还赖上我了,真是岂有此理。”陈英德咆哮道。 床上的众人听到船家说出了其中的利害关系,顿时就朝着陈英德指指点点,述说着对方刚才真是不应该杀死这伙劫匪,“这伙劫匪只劫财不杀害人命,现今自己的老命却是要搭进去了。” 众人朝着陈英德指指点点之时,却是将对方刚才救了自己一命的事情抛之脑后,不管不问了。众人刚才被劫匪已经吓得屁滚尿流,也看到陈英德出手跟劫匪打斗在了一起,却是没有看到徐央也杀死了其中一名劫匪。 众人朝着陈英德指指点点之时,惊恐的看到江面上本来还有很多的船只,现今这些船只已经消失不见,并且有的船只远远的躲避着自己这条船儿了,顿时就猜测船家所言非虚,从而又引起了一番躁乱。 徐央也看不惯陈英德反咬一口的为人,但是对方明明拯救了所有的人,而大家又埋怨起了对方,使得对方恨不得将所有的人杀了才能够解气,说道:“大家都不要埋怨对方了,对方怎么说也拯救过大家一次不是。大家现在忘恩负义,以怨报德,岂不是让我们这些做好事的心寒,以后若是出现此类事情,我们还敢不敢出手相助了?大家都不要抱怨连连了,还是想一想如何的抵抗圣莲教吧!” “哼!你别在这儿假惺惺当好人了,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你跟你家妻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居然趁人之危,好从中牟取好处,简直比圣莲教的劫匪还要坏。”众多的乘客朝着徐央喊道。 徐央听到乘客们竟然又指责起自己的不是起来,大怒,看到面前一个乘客不断述说着柳湘萍不是好东西,大怒之下抓起对方,瞬间就将其扔进了江水中,吓得周围的乘客连连躲着徐央,再也不敢指责对方了。 徐央冷哼了一声,也懒得跟这伙势利小人计较下去。而被徐央扔进江中的人则是连忙朝船家呼救,船家则是连忙朝着对方扔下去一条缆绳,才将对方拉上了船。对方爬到船上之后,被冷风一吹,连连打着喷嚏,再加上对方狼狈不堪的样子,顿时引来了周围人的嘲笑人,瞬间将徐央和陈英德的事情弃之不顾了。 而就在众人嘲笑这个落水人的时候,忽然一声惊叫传来:“大家快看,怎么有两个陆地朝着我们漂浮而来了?”声音刚落,众人连忙朝着四周看去,惊恐的看到两个硕大无比的陆地朝着自己这儿快速的飘来,顿时惊恐不已,大惊失色。 “这不是陆地,而是两艘军船,或许是圣莲教的船吧!”船家说道。 众人听到是两艘圣莲教的军船,脸色大变,顿时一个个呆如木鸡一般钉在了那儿。船家等人看到两艘军船就要接近自己了,趁着众人都没有注意到自己,顿时撒丫子的离开人群当中。 徐央朝着左右看去,就看到西边和西北方向飞驰来两艘硕大无比的大船,若是没有看到船儿的轮廓之后,还真是以为这正是陆地无疑了。徐央看到两艘军船快速的朝着自己这边驶来,按对方行程来算,大概不到一炷香的时辰就会到来。徐央手在眼前打个凉棚,朝着大船看去,只能够隐隐约约的看到船的轮廓,却是看不到其中的事物。 众人都知道圣莲教势力大到可以跟朝廷抗衡,更别说是自己了,顿时一个个躁动不安的连连寻找着可以逃走的方法。众人看到船儿左边拴着一条小船儿,刚兴高采烈起来,就惊恐的看到小船儿上已经有了四个人,并飞快的解开绳索,划着船儿朝着南方而去。 众人看到小船上的四人正是船家四人,连忙呼喊对方带着自己一起离开,给多少钱都愿意。但是船家也不理会船上众人如何的呼喊,就是不愿意将小船儿靠向大船,渐渐的就跟大船越来越远,瞬间就到达了百米之外。 徐央看到船家居然丢下了自己而离开了,大怒,知道自己就算将船家给杀死了,但是依旧无法使得船儿靠过来。而就在船上众人惊恐不安寻找着逃跑之路的时候,徐央就看到西方一条大船则是改变了前行的轨迹,反倒朝着小船儿的方向快速的驶来。 小船儿上的船家等人正庆幸自己就要死里逃生了,也惊恐的看到西方一条军船朝着自己这方驶来,顿时也加的卖命划着船儿离开。 在马车当中的殷素娥和柳湘萍两女听到外面传来惊恐不安的大叫声,也一一钻出了车棚,就惊恐的看到船上的乘客要么抱着一块木板,要么抱着一个木桶,三三两两的翻身跃下了船,不解发生了什么事情? 两女来到徐央身边,低头朝着江面看去,就看到江面上尽是抱着逃生事物的乘客。殷素娥不解乘客为何都跳船了,也没有看到船上漏水,朝徐央问道:“夫君,发生什么事情了?他们为何都不顾性命跳船啊?” 第八十四章 军舰 徐央看到自己身边站着殷素娥和柳湘萍,又听到殷素娥询问乘客为何不顾生死的跳船离开,指着西方两艘驶来的军船,说道:“这些乘客看到被圣莲教的军船包围了,故而才铤而走险的跳江离开。我们也该想办法离开这儿了,否则我们就要跟船一起殉葬了。”说着,也寻思用什么办法可以离开这儿? 殷素娥和柳湘萍两女手在眼前打个凉棚,举目远望,也惊恐的看到两艘硕大无比的军船朝着自己这边驶来,而军船远远望去好似两头巨兽一般,还从未见到过这么大的船。 虽然船远在万里,但是依旧能够看出这军船比自己所在的船大上十倍不止。两女不明白自己的船儿为什么会被圣莲教的船盯上?也想不明白乘客为何见到圣莲教的船就弃船逃走了? 虽然两女心中充满了疑惑,但是在看到四周的乘客都将船儿可用的木材损毁殆尽,跳船逃生了。两女也顾不上问东问西了,连忙从船上掰断三块木板,给徐央一块,自己也抱着一块,做好跳船的准备。 当两女将一块木板给了徐央之后,也看到对方身边站着无动于衷的陈英德,冷哼了一声,自然不会给对方木板了。 一会儿功夫,船上的乘客全都跳下江去,顿时船上的甲板上就只剩下了徐央、殷素娥、柳湘萍、陈英德四人了。恰于此时,这船儿正好在长江的中央,而此时的船儿由于没有了舵手和划桨之人,只能够随波逐流,渐渐的往东南方向飘荡着。 徐央看到身边的陈英德镇定自若的站在那儿不动弹,问道:“陈兄,你为何不弃船离开啊?” “你又是为何不弃船离开啊?”陈英德笑问道。 殷素娥和柳湘萍两女看到徐央和陈英德二人打着哑谜,也是分外不解俩人为何不离开?徐央也不回答对方,只是看着江面上的乘客四处逃窜。徐央朝着南边的一艘小船儿看去,只见船家四人奋力的划着木浆朝着南方而去,而后方则是出现一艘硕大无比的大船笼罩小船儿,两者放到一起比较,好似蚂蚁站在大象面前一般显得无足轻重。徐央看到双方的距离相差数百米,知道大船追上小船是迟早的事情。 而就在船家四人奋力的划动小船儿朝着南方而去的时候,也看到自己身后被一个庞然大物笼罩住了,惊恐不已,叫喊连连只顾划动木浆。当船家四人在小船儿上奋力划动木浆之时,忽然听到震天巨响“轰”的一声从身后传来,回头看去,惊恐的看到军船一侧中央冒出一股火光,火光连天的朝着自己这儿吞没而来,顿时视野当中尽是火光,刚要跳江的时候,自己就已经被火海给吞没了。 在船上的徐央等人听到军船上面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就看到船体一侧喷涌出一股火光,瞬间就使得船家等人连同小船儿葬身在火海当中,没有留下一丝的踪迹可寻。 而就在军船将船家的小船儿击的荡然无存的时候,顿时“轰轰”的巨响又从军船另一侧发出,炮火又朝着江面四处逃窜的乘客吞没而来。瞬时间,江面发出连连的惨叫声,断胳膊缺腿到处都是,鲜血染红江面,尸体连接江面一片。 殷素娥和柳湘萍看到自己所在的船儿四周炮火连天,江面炸开了花,波涛滔天泼洒,巨大的炮火声好似要将天给炸开的一般,使得自己所在的船儿也跟着荡漾开来;惊吓的两女连忙抱着徐央缩成一团,不敢睁眼朝四周看,也庆幸自己没有在江中,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徐央看到炮火只是针对江面逃走的乘客,自己所在的船儿则是没有受到炮火的袭击,并且还发现距离自己这艘船儿越远的乘客,所遭受的炮火也就越凶;而距离自己这船儿近的乘客,则是没有遭受炮火的袭击。 江面上四处逃窜的乘客也发现了这点,顿时又不顾一切的朝着徐央所在的船上爬;而惊恐不安没有发现这点的乘客,依旧朝着外面逃窜,瞬间又被炮火击中,葬身在江中,跟江水融为了一体。 殷素娥和柳湘萍两女也终于明白徐央为何不弃船跳江了,因为弃船跳江则是凶险未知,没有了退路;而留在船上则是可以观看形势如何,然后再做出决断,可进可退。 原来这军船就是来寻仇的,在看到江面有人要逃窜,则是秉持着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的原则,自然不会放过这些四处逃窜的乘客了;若是这些乘客返回到徐央所在的船上,则是暂时性命无忧。 徐央看到江面一片尸骸,鲜血如同红油漆染红江面,而自己所在的船儿甲板上也散落着乱七八糟的残肢,自己所在的这片江域可谓是人间炼狱一般惨不忍睹,令人触目惊心。徐央唯恐两女见了此番情景而惊吓过度,搀扶着两女回到马车上,抱着两女送到马棚当中,并示意两女不要出来,也不要大呼小叫的。 两女重重的点了点头,并让徐央无论如何也要注意自身的安全,不要丢下自己。徐央将马车当中那把大弓背在身上,又将一袋翎羽箭拴在腰间,知道自己目前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不可了。 而就在徐央准备前往船体一侧之时,忽然就看到船儿西侧和西南侧显现出两个庞然大物,这两个庞然大物正是两艘硕大无比的军船。只见两艘军船抛出数根缆绳,钩住了徐央等人所在的船儿上,顿时使得船儿再也无法随波流浪了。 徐央看到自己所在的船儿被两艘军船钩住了,也顿时藏在了马车的东北方向,不敢轻举妄动,并想着逃脱之策。徐央所在的船儿上的乘客看到自己的船儿跟两艘军船相比较起来,简直是蚂蚁站在大象面前一般,显得无足轻重。 乘客们看到自己已经被军船给包围住了,吓得心惊胆颤,有的乘客刚跳下江,就被军船上的火铳击中,瞬间又葬身在江涛之中;顿时,船上的乘客吓得东躲西藏,再也不敢有跳江的人了。 徐央藏在马车后面朝着两艘军船看去,只见两艘军船上面布满了帆杆,其中一个帆杆上则荡漾着一面旗帜,绘着鲜艳夺目的十二品莲花,莲花中刺绣着一个“莲”字;船上的甲板上站满了手执火铳、弓箭和兵刃的士兵,这些人着甲胄,衣着朴素,脖颈上都系着一条白色的丝带。 两军船呈一大一小,那最小的军船跟自己所在的船儿一比较,简直大上了十倍不止;而那艘最大的船儿,则是比自己所在的船儿大上了二十倍不止,并且布置的要比小点的军船威武许多。 而就在徐央打量着两艘军船的时候,只见那艘大点的军船有一个人拿着话筒喊道:“船上的人都听着,我们是圣莲教的圣徒,我们只来寻杀死我们教中之人的,快点将罪魁祸首交出来,我们就既往不咎;否则就让你们船上的人跟凶手一起殉葬。冤有头债有主。我们不想滥杀无辜,你们最好配合我们,否则我们就要不客气了。” 徐央所在的船上乘客听到对方乃是圣莲教的人,又听到对方是来找寻凶手的,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了陈英德本人。众乘客知道对方既然能够瞬间将二十多名劫匪给杀了,其身手一定非比寻常,故而没有一个人愿意回答军船上人的答案。 众乘客只是看到陈英德杀死了所有的劫匪,却是没有看到徐央也杀死了其中的一个,故而目光只针对陈英德本人而去。 陈英德看到众乘客缩在各个角落当中,都向自己投来咬牙切齿的目光,狡辩下去也是徒劳无功,故而站在船体的西侧,朝军船上的人喊道:“圣莲教一向秉持着逞强除恶,替天行道的旗号;为黎明百姓杀贪官污吏,接济穷苦大众,还给世间一片光明。不成想,这只是你们蒙骗世人的借口罢了,违背着自己的宗旨,到处做出为非作歹的事情出来,简直比十恶不赦的贪官污吏还要可恶。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是陈英德是也。本人就是将你们同伙杀死的人,你们想要将我怎么样啊?” “连天朝的朝廷看到我们圣莲教都要让我们三分,你是什么东西,竟然狂妄的将我们的人给杀死了?你这家伙竟然敢明目张胆的跟我们圣莲教做对,真是罪该万死啊!我劝你小子最好将自己给捆上,然后跟我们回去接受惩罚,否则等我们过去抓拿你的时候,就让你尝尝我们的利害。”军船上的人喊道。 陈英德像是在听笑话一般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笑说道:“你们这些无法无天的家伙,你爷爷就在船上,有本事来抓拿我啊!我倒是想看看你们圣莲教是不是徒有虚名,又有多少的手段可以跟朝廷抗衡的。” 军船上的圣莲教圣徒听到对方这句话后,气得勃然大怒,一个个跃跃欲试的想要跳到陈英德船儿上,去捉拿对方。那拿话筒之人正要大喝对方的时候,身边来了一位威风凛凛,不怒而威的人,制止了对方不要再浪费口舌了。 徐央定睛细看对方,只见对方年龄在四十岁左右,生的气宇不凡,有一种指点江山的气势,一看就不是善类。只见其颧骨微凸,脸颊消瘦,面色黑里透红,双眼炯炯有神,胡须乌黑发亮。只是让徐央感到疑惑的是,自己好似在那儿见过对方的一般,但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见到过? 这人朝着船儿上的陈英德看了看,朝着身后的人挥一下手,顿时身后就窜出二十多个人,嘴中啃着兵刃,手中拿着飞梭,朝着陈英德所在的船儿抛出手中的飞梭,顿时就钩在了船儿的帆杆上,然后从军船上荡漾到了陈英德所在的船儿上。 徐央看到军船上瞬间过来了二十多个人,又看到军船上的人执着火铳和弓箭对准陈英德,但是对方则是气定神闲、有恃无恐的屹立在那儿,完全不拿这二十多个人当回事。 这二十多个人荡漾到了陈英德的船上,瞬间就将其包围在其中,一人大喊道:“你小子现在就算是想要投降已经为时已晚,我们会将你的手脚筋隔断,然后再押着你跟我们回去接受惩罚。” “不管你们来多少人,你们终将是打不赢我的。你们来到这儿也无非是来送死的罢了。”陈英德说道。 圣莲教的人听到对方如此狂妄的话,顿时恼羞成怒,气得咬牙切齿,挥舞着手中的刀就朝着对方扑了过来。陈英德看到二十多个人朝着自己冲了过来,冷哼了一声,挥舞着手中的利剑,剑影交加,寒光四射,招招直击圣莲教圣徒的要害之处,身体则是游刃有余的在乱刀之中穿梭,轻易的躲过了一次次的刀影。 徐央看到陈英德挥舞着手中的利剑以一敌二十,轻描淡写,挥洒自如的在二十多个人当中游走,招招直击圣莲教要害之处。只是,陈英德此次并没有要了二十多人的性命,只是隔断了这些人的手脚筋,使其丧失了反抗的能力。 徐央在先前的时候也曾看到过陈英德对抗劫匪,不同之处的是,这次陈英德无法像先前那般的瞬间结束了战斗,并非陈英德技不如人又疲惫了,而是这二十多个人的身手明显的要比先前那二十多人的劫匪高出不少,故而,陈英德对抗这些人的时候,还稍显吃力一些。 徐央心里也在暗暗吃惊陈英德的身手,想到自己若是跟对方打一架的话,并且在不借助任何法门的情况之下,跟对方以武比武,不知道是否能够取胜对方?徐央看着陈英德挥舞着利剑跟二十多个圣莲教圣徒打到一起,也寻思自己是否可以轻易的打败这些人? 陈英德在跟这二十多名圣莲教圣徒打斗的时候,也明显的看出这伙人的身手比先前那二十多名劫匪高出了许多。陈英德在游刃有余跟二十多人打斗之时,不到半柱香的时辰之间,也将这二十多人的打伤在地,一个躺在地上惨叫连连,鲜血直流。 第八十五章 遇见故人 徐央看到陈英德游刃有余的将二十多名圣莲教圣徒打伤在地,深深为对方的身手看到佩服不已。 而就在陈英德将圣莲教圣徒打伤在船上的甲板上的时候,顿时就听到军船上传来一声大喝声:“好小子,果然有一番本事,怪不得我的手下都葬送在你的手中。我的手下能够死在你的手中,也是不冤枉的。不过,你若是不跟着我们做对,我兴许还能看在你是个人才份上,将你诏安到我的部下。可惜啊!你今天就要葬送在我的手中了。” 陈英德看到对方好似圣莲教中的头脑,也明白对方一声令下,完全可以让自己跟着船儿丧生在江涛中,问道:“你究竟是谁?你是圣莲教当中的哪位头领?” “看在你将要死去的份上,告诉你也无妨。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是圣莲教当中的刘之协。想必我的大名,你一定听说过吧!你能够死在我的手中,也是不冤枉的。”军船上的那人说道。 徐央听到对方是圣莲教头脑之一刘之协,顿时就想到自己初次进湘城中的时候,门口就有悬赏对方的告示,不成想自己在这儿遇见了对方。陈英德和船上的乘客自然都听说过对方的大名,顿时乘客们就连忙俯伏在地朝着对方磕头求饶。 陈英德看到自己今天遇见了圣莲教重要的头脑之一,既感到兴奋,又感到担忧起来,说道:“我只听闻圣莲教有两个重要的头脑,一个是刘之协,一个是宋之清,不成想今日才算见到庐山真面目了。我能够临死之前见到圣莲教的重要人物之一,也不枉此生啊!来吧!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就是了。” “好小子,果然是个英雄人物,被我们这么多人给包围住了,仍然可以镇定自若的对答如流。既然你看到我的真面目了,那我也不能够留你在世。谁让你杀死了我那么的手下,我自然要用你的命来偿还我的损失。至于船上的乘客,我自然不会滥杀无辜了。”刘之协说道。说毕,朝着身前的火铳和弓箭手说道:“将这个家伙杀了。” 陈英德听到对方一声令下,顿时就看到眼前的火铳手和弓弩手朝着自己开枪放箭了,顿时在船上的甲板上翻腾跳跃着,躲避着箭雨弹淋。 刘之协本以为自己这次用弓弩手和火铳手可以轻易的解决了对方,不成想对方居然比自己的子弹还要快速,居然能够轻易的从弹雨箭淋中逃脱了性命。正要下命继续开火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示意身前的弓弩手和火铳手停下攻击。 徐央看到军船上的火铳手和弓弩手朝着陈英德开着枪放着箭弩,很是惊讶对方身手居然如此的灵敏,远远的已经超乎了自己的想象。徐央看到对方身手超乎了自己的想象,暗暗想到自己若是换成了对方,会不会轻松自在的躲避枪林弹雨? 徐央看到陈英德躲过了一波攻击,而对方则是气不喘一下,依旧神情自若的屹立在那儿,更加的为对方感到佩服不已。徐央看到军船上的圣莲教人员不再放枪和放箭了,朝着陈英德看去,就看到对方身边躺满了无辜的乘客。 原来,刚才圣莲教圣徒朝着陈英德乱开枪、乱放箭弩之时,也一不小心打死了周边的乘客,却是没有将甲板上的圣莲教圣徒打死一个,可见圣莲教人员这是故意这么做的。 刘之协好似没有看到死伤的乘客一般,在令手下停止攻击之后,朝陈英德说道:“你越来越让我刮目相看了。你可知道,你虽然能够躲避过弹雨箭淋,但是就是不知道能否躲得过我的神武大炮?你是想要你一个人死好呢,还是想要让全船的人陪着你一起去死啊?”说着,就有两座大炮对准了陈英德。 船上幸存的乘客看到军船上推来两座大炮对着自己的船儿,吓得面容失色,浑身颤抖,不由得又是磕头求饶。这些乘客朝着刘之协磕完头,又连忙朝着陈英德磕头,让对方赶快投降,不要让自己跟着对方一起陪葬。 陈英德看到军船上有两座大炮对着自己,顿时也唬了一跳,知道自己虽然能够躲避开弹雨箭淋,又岂是能够躲避得了大炮的轰击;也知道只要对方一声令下,自己就要跟着船儿和众多的乘客,一起丧生在江涛海浪当中了,根本就没有回旋的余地。 徐央也是没有想到圣莲教为了除掉陈英德,竟然将大炮对准了船上无辜的群众,心里早已经将圣莲教人员骂的狗血淋头了,也知道自己现在真是死路一条了;至于自己能否跟着陈英德一起死去,那就要看陈英德如何的决断了。 陈英德本以为自己就要跟着船儿一起葬身在波涛当中了,不成想等了一会儿,刘之协居然不令开炮,顿生疑惑了起来。陈英德看到刘之协迟迟不让开炮,说道:“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跟着你们回去就是了,请你不要为难无辜的群众才是。” “你放心好了,只要你能够乖乖的跟着我回去接受惩罚,我用信誉保证我不会杀死船上的乘客。”刘之协面无表情的说道。 船儿上的乘客看到陈英德肯投降了,又听到刘之协答应不杀自己,顿时朝着两者感谢连连。 徐央看到刘之协就这样饶恕了船上的人,虽然心里十分的高兴,心中不免有种种的顾虑:“圣莲教难道真的就会轻易的善罢甘休,这岂不是违背了圣莲教的宗旨?虽然是陈英德一人杀死了圣莲教二十多人,但是圣莲教的手下可是死在了船上,若是圣莲教就此离开,那威严岂不是名不副实了。”徐央很希望自己的担心是杞人忧天,更加希望圣莲教等人真的能够饶过船儿上的人。 徐央看到两艘军船紧挨着自己这条小船儿,然后就看到从军船上面下来众多的圣徒,搀扶着船儿上受伤的同伴回到军船上。而就在徐央观赏两艘硕大无比的军船之时,忽然看到刘之协身边来了一男一女,男的脸色苍白,好似大病刚痊愈了一般,但却依旧能够看出对方英俊的面孔,着华丽的衣服;其左眼看着刘之协,右眼则是看着身边的女子,此人正是张峰。而那女子面带薄纱,身着雪白的衣裙,此女正是何方雪。 徐央看到二人出现在这儿,顿时吓了一跳,虽然早知道俩人是圣莲教的人,但是疑惑俩人怎么能够同时的在一起出现?徐央看到张峰脸色苍白,就知道对方一定被拉肚子折磨的够呛,顿时心里乐开了花;当看到对方身边的女子之后,也认出对方的轮廓出来,不成想对方果真是个女子,顿时气得咬牙切齿,寻思一会儿要找个机会除掉对方不可。 徐央看到张峰站在何方雪的身后,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对方,顿时就看出个所以然来,心想:“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而就在徐央想着如何报复张峰和何方雪的时候,船儿上受伤的圣莲教人员已经返回到军船上了,刘之协就朝着陈英德说道:“请吧!”虽是这么说,但是军船上的火铳手、弓弩手和火炮则是对准着对方。 “等一会儿,我向一位好友道别。”陈英德说道。 徐央听到陈英德要向一个好友道别,寻思对方的好友会是谁的时候,就惊恐的看到对方径直朝着自己这边走来,吓得脸色大变。徐央本来还计划躲在马车后面,然后趁机杀死张峰和何方雪,不成想陈英德居然来向自己道别,这岂不是将自己暴露在了众人视野当中,何谈伺机下手。 徐央看到陈英德朝着自己走来,连忙朝着对方摇头摆手,张嘴小声示意对方不要过来。 陈英德看到徐央藏在了马车后面,又看到对方朝着自己摇头摆手,还以为对方是跟自己告别,心里十分的感动,三步并作两步走来,说道:“我陈某人能够在临死之前认识你这样的好汉,也不枉此生了。在下就要死去了,还不知道兄台高姓大名,可否告诉在下知晓啊?” 军船上的刘之协、张峰和何方雪等人也很疑惑陈英德在向谁道别,但是在看到陈英德所要道别的人藏在马车后面,顿时也起了好奇之心。 徐央小声朝陈英德说道:“在下不过是一个无名小辈罢了,如何敢结交陈兄这样的好汉?在下叫徐央。陈兄你还是赶快离开这儿吧!”徐央自然不想跟对方东拉西扯下去,只是希望对方能够快点离开这儿。 “徐兄,我们好歹相识一场,我就要死去了,在我临死之前徐兄就不送一送我?难道非要藏在这个角落当中,目送我离开不成?”陈英德不满意的说道。 徐央听到陈英德此话,顿时唬了一跳,刚要朝对方说不行的时候,对方已经拉着自己朝着外面走去了,气得徐央大骂连连。徐央唯恐军船上的何方雪和张峰看到自己,连忙背对着俩人,朝着陈英德小声说道:“陈兄,我求求你,你快点儿离开吧!千万不要托我下水啊!” “徐兄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怎么会拉你下水啊?算了,你既然不肯送我离开,我就不勉强你了,你也好自为之罢。哼!”陈英德恼羞成怒的说道。 陈英德也看出徐央一直躲在马车后面鬼鬼祟祟的,好像是不愿意让圣莲教等人看到自己一般,心里越加的疑惑不解了。 军船上的何方雪和张峰也看到陈英德从马车后面拉出来一个人,只是对方背对着自己,看不出真面目。俩人本来也没有放在心上,但是在看到徐央的背影如此的熟悉,好似在那儿见过的一般,更加来了好奇心。何方雪看到这人背着一个大弓,定睛细看,顿时惊恐不已,随即又变得咬牙切齿起来。 徐央看到陈英德不强迫自己了,又听到对方的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远了,才松口气,顿时走起路来像螃蟹一般横着朝马车走去的时候,顿时身后传来一声大喝:“你是不是徐央?” 徐央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冰冷的女孩儿声叫自己,也听不出来这个声音是谁,但是却能够判断出这个声音是从军船上面而来,就断定是张峰旁边那个女孩儿的无疑了。徐央自然不会答应,更不会回头了,尖着嗓子说道:“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徐央。” “你既然不是徐央,为何你拿着我的大弓?”何方雪叫道。 陈英德上了军船上,立刻就被军船上的火铳手包围在其中,而后就听到了徐央和何方雪的对答,朝徐央喊道:“徐兄,我都要死去了,你为何不告诉我你的真实姓名?你不叫徐央,那你究竟叫什么?”刚说完,就有圣莲教的人员用铁链将陈英德五花大绑捆起来了。 徐央听到何方雪认出了自己所背的大弓,暗暗叫苦不已,后悔自己为何忘记将背上的大弓卸下来了?当徐央正自责不已的时候,忽然听到陈英德出卖了自己,顿时唬了一跳,连忙从后背拿下大弓,搭箭拉弦,瞄准了何方雪,右手一松,顿时翎羽箭就朝着何方雪飞驰了过去。 何方雪认出徐央背着的大弓正是自己的无疑,又听到陈英德的话,顿时就断定对方正是自己的仇人徐央。当看到徐央瞬间搭箭拉弦朝着自己,不由的吓了一跳,而后看到飞箭而来,连忙朝着旁边一个闪身,那翎羽箭顿时就钉在了帆杆上面。 而就在徐央放箭射杀何方雪的时候,旁边的张峰也认出了是徐央,也是不解徐央为何没有在牢狱之中被大火烧死?更加不解徐央跟何方雪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更不解的是徐央为何有对方的大弓?重重疑惑太多,唯有去询问对方本人了。 而就在张峰心里疑惑重重的时候,忽然就看到徐央也朝着自己放了一箭,顿时从地面弹起,那翎羽箭又射在了帆杆上面。 徐央看到俩人相继的躲过了自己的一箭,刚要幻出自己的法相金身全力反抗的时候,就听到刘之协喊道:“都给我开枪,打死这个家伙。” 第八十六章 开炮 徐央听到刘之协发号施令让圣莲教的人员朝着自己开枪,顿时撒丫子的朝着远处跑。徐央心里一清二楚的知道,自己的身手根本无法像陈英德那样的可以躲避枪林弹雨,故而只能够撒丫子的逃跑。 而就在军船上的圣莲教人员准备要开枪打徐央的时候,何方雪连连制止住了,说道:“刘叔叔,我早就想亲自除掉这个碍事的家伙了。你们都不要开枪,我要亲手除掉这个家伙才能够一雪前耻。”说着,从腰间拔出那条蛇鳞般的皮鞭,朝着徐央而来。 “刘头领,不好了,南方和北方出现大量的朝廷军船朝着我们这儿驶来了。”军船上帆杆顶端一个放哨的圣莲教人员大声喊道。 刘之协听到南方和北方驶来大量的朝廷军船,顿时从身旁的侍卫手中拿来望远镜,朝着远处看去,惊恐的看到黑压压一片的军船朝着自己这边快速的驶来,断定不出一炷香的时辰朝廷的军船就会到来,不便心惊胆颤起来。虽然圣莲教历来总是跟朝廷的军队做对,但是毕竟现在的圣莲教只有两艘军船,而朝廷的军船则是数十艘之多,胜败悬殊,一目了然了。 何方雪正要前去收拾徐央的时候,也听到有朝廷的军船朝着自己这边驶来,手在眼前搭个凉棚,举目远望,也惊恐的看到黑压压一片的军船,正浩浩荡荡的朝着自己这边快速的驶来,顿时唬了一跳。虽然现在快要接近傍晚了,但是依旧可以看到黑压压一片的军船。 何方雪知道圣莲教此次来报仇带的船只少,人手又不足,若是冒然跟朝廷的军船打斗,只怕就会落得一败涂地的下场不可。而何方雪又不甘心这样放了徐央,当朝着船儿上的徐央看去之时,就看到对方驻足观望,也不再逃跑了,不由得勃然大怒。 “小姐,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儿罢,否则等朝廷的军船到来,我们想走都来不及了。等有机会之后,我们再来收拾对方也不迟啊!”刘之协说道。 张峰虽然不明白两者之间发生了什么过节,但是大敌当前,也唯有退而求其次,方能够保证平安无恙,说道:“是啊小姐,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儿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若是小姐你出了什么差池,我们将无法跟主公交代了。我其实也跟这个小子有一些过节的,我也很想找对方老账新账一起算,但是眼下我们已经快要被朝廷的军船包围住了,再不走就晚了;不如我们先让他多活几天,然后再秋后算账如何?” “你这吃软怕硬的家伙,要走你走好了,我今天一定亲手杀了这个小子不可。”何方雪怒气冲冲的朝张峰喊道。 徐央看到圣莲教军船上的三人开始争吵了起来,也听到有人说朝廷的军船来了,顿时举目望去,就看到南方和北方驶来黑压压一片的军船,呈包围状,朝着自己这边快速的靠拢而来。徐央看到张峰和刘之协俩人称呼何方雪为“小姐”,并对对方十分的客气,顿生疑惑对方究竟是谁? 船儿上的乘客看到朝廷的军船就要朝着自己这边靠拢而来了,喜得手舞足蹈起来。而就在船儿上的乘客兴高采烈之时,只见圣莲教的军船从乘客所在的船儿上收回了缆绳,顿时船上的乘客喜得欢声雀跃。 刘之协看到何方雪一定要跟徐央决一死斗,也唯恐自己真的被朝廷的军船包围住,逃离不开,故而就下令收回了船儿上的缆绳,并令侍卫们护送何方雪回船舱休息。 何方雪愤愤不平的朝着徐央看着,大喊道:“臭小子你等着,我不会让你高兴太久的。”说着,就被侍卫们请进了船舱当中。 徐央看到何方雪恼羞成怒的回到船舱当中,又看到两艘军船渐渐的朝着西方驶去,喊道:“有本事跟我大战三百回合。我等着你如何的收拾我!” “该死的废物,上次你在牢狱之中没有被大火烧死,算你命大躲过了一劫。我真是很好奇你是如何从牢狱之中逃脱的?但是,你不要以为你的厄运就此结束了,等一会儿看你还能不能够笑得出口。”张峰喊道。 徐央看到张峰临走之前还不忘威胁一下自己,冷哼了一声,嘲笑道:“上次在牢狱之中的时候,你不是拉肚子都快要拉死了吗?为何现今还活蹦乱跳的在这儿,莫非你又走了狗屎运不成?你爷爷我吉人自有天相,我岂能够被你的那把火给烧死,别痴心妄想了。张峰,我劝你乖乖的跳下江,来我船上跟我决一死斗,否则等我下次再遇见你,看我不拔了你的皮,让你求死不能。” “鸭子到死,嘴始终是又臭又硬的。不要光嘴里逞英雄了,谁先死谁后死,这还说不定哩。看来上次你没有在牢狱之中被大火烧死,反倒使得你越加狂妄起来了。我真是不明白你这样的一个废物,有什么值得狂妄的地方?看来真是世道变了,连一个废物都变得嚣张跋扈起来了,真是太没有天理了。”张峰喊道。 军船上的刘之协听到俩人互相的对骂着,也不明白俩人究竟有何深仇大恨,使得俩人好似村妇一般红着脸破口大骂起来。徐央看到两艘军船越驶越远,寻思圣莲教难道就这样轻易的离开不成? 徐央看到张峰在船上朝着自己做鬼脸,气得勃然大怒,从背后拿出大弓,搭箭拉弦,朝着对方放了一箭,喊道:“上次在牢狱之中,看来你还没有将屎尿拉完。以后注意点,别再乱吃东西了,否则又要重蹈覆辙了。上次算你好运有人来救你了,可是以后就不知道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张峰看到对方朝着自己放了一箭,冷哼一声,毫不在意的伸手夺来。而就在张峰伸手抓住翎羽箭的一刻,身体不由的顺着箭的轨迹朝后倒退了两步才站稳,心里顿时惊讶万分。张峰知道何方雪的大弓乃是百力之弓,能够将大弓拉开已经实属不易了,更何况还能够将大弓发挥出这么利害的威力出来,更是难上加难。 张峰感觉自己左手掌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感,恼羞成怒的将翎羽箭折断,狠狠的摔在地上,看到自己所在的军船距离徐央的船儿相隔百米,大喜,连忙朝身边的圣莲教人员喊道:“给我开炮,将这个小船儿炸个稀巴烂。” 军船上的圣莲教人员看到张峰恼羞成怒的样子,却不听对方的号令,并心里冷笑对方哪有将领的气度?张峰看到周围的这些人不仅不听自己的号令,并且还在那儿偷笑,顿时气得脸发紫发胀,好似猪肝一般,也知道唯有刘之协下令之后,这些人才能够炮轰小船儿。 张峰心里泛着嘀咕,不解刘之协难道真的要饶了小船儿上的人不成? “开炮!”另一艘小点儿的圣莲教军船传来喊声。声音刚落,顿时船体一侧传来惊天动地的“轰,轰”两声,火光直指徐央所在的小船儿而来。 小船儿上的徐央和众多的乘客看到圣莲教的军船就要开远了,正高兴对方果真信守承诺了,不成想就听到另一艘小军船传来“开炮”喊声,顿时震耳欲聋的炮声在江面响起,就看到两股火光四射的黑球朝着自己这边砸来。 徐央看到两枚火球朝着船体砸来,知道若是船儿被这两个火球砸中,船只定会破烂不可。徐央在听到炮声的一刹那,顿时遁出自己的魂儿钻进到降纹针当中,朝着空中的火球激射而去,顿时就将两枚金属的火球刺穿,使得火球无法砸落在小船儿上。 而就在徐央的降纹针刺穿两枚火球的时候,圣莲教军船上的人员也看到小船儿上飞射出一道银色的光华,将空中的两枚炮弹拦截击落了。虽然众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却看到小船儿依旧在江面上漂浮着,顿时小军船上的头领又大喊“开炮”。 “轰,轰”数声从圣莲教的小军船上传来,声音炸开了天,火光密密麻麻的朝着小船儿飞射而来。徐央本想将圣莲教的军船击穿开来,不成想军船又朝着小船儿开炮了,顿时漫天的刺穿着金属的火球。虽然徐央的降纹针速度异常快速,怎奈这些金属火球实在是太多了,其间就有两枚火球跟徐央的降纹针擦肩而过,重重的砸向乘客所在的小船儿。 徐央看到两枚火球砸中了小船儿,一枚火球顿时将帆杆拦腰砸断,帆杆又重重的砸向船体中央,使得下方四处逃窜的乘客死伤无数;另一枚火球则是击穿了船体一侧,江水正汹涌澎湃的朝着小船儿灌,可以清晰的看到船儿正朝着西侧歪斜。 徐央唯恐船儿上的殷素娥和柳湘萍两女受伤,也顾不得许多,连忙朝着小船儿飞回。 军船上的圣莲教人员看到小船儿被火球击中,顿时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最高兴的莫过于张峰了。圣莲教的军船奋力朝着西方逃窜的时候,正要再朝着徐央所在的小船儿开炮的时候,忽然就看到南方和北方炮火连天,震天巨响的“轰轰”声响彻,顿时圣莲教人员所在的军船外围江面相继被朝廷的炮火击中,江涛飞溅,江水漫天泼洒,但军船却没有被炮火击中,更没有造成任何的损伤。 圣莲教人员看到朝廷的军船跟自己相隔三千多米就朝着自己开火了,也无暇他顾,也顾不上向徐央所在的小船儿开炮,顿时炮口对准南方和北方的朝廷军船,“轰,轰”的乱开炮,并加速朝着西方逃窜。 原来,朝廷上的海军看到圣莲教的军船朝着小船儿开炮了,也顾不得自己跟对方是否在射程内,就万炮齐发的朝着对方轰来。朝廷海军的火炮有效射程在一千米到四千米,而远距离射程的火炮则是被海军所使用,近距离的火炮则是用在了江军上。 顿时,双方在江面就开始炮火连天的对打,但是谁都打不上谁,谁的炮火射程都不在有效射程内,并且圣莲教的军船还在飞快的朝着西方飞驰。靠近西侧的朝廷军船看到圣莲教的军船要朝着西侧逃走,顿时也奋力的直追对方。 徐央返回到小船儿上,就看到船体中央一根帆杆已经倒向了西侧,横着砸在了船体中央,正好没有砸中了自己的肉身,万分感到侥幸。徐央收法回身,连忙朝着马车跑来,并感觉到船儿正朝着西侧倾斜着。 当徐央朝着马车跑来的时候,殷素娥和柳湘萍两女也早已经从马车上跳下来了,并到处寻找呼喊着徐央。当两女看到徐央朝着马车跑来的时候,泪如雨下,飞快的朝着徐央跑来。 当徐央看到两女平安无事,才重重的松口气,然后三人抱成了一团,并安慰两女不要伤心。小船儿上的众人看到西方传来炮火声,由于在夜色的笼罩之下,无法辨清船的模样和数量,只能够看到火光从南北方向两面夹击朝着西方射击,而西方的两个船儿则是朝着南北还击。众人都知道是朝廷朝着圣莲教的军船开火。 “大家快看,江面上怎么有一个人骑着马儿朝着我们这儿来了?”小船儿上一个乘客指着西方的江面喊道。 徐央想到马儿就算速度在快,怎么可能在江面上飞跑,除非这个马儿长了翅膀才行。徐央当然不可能相信这种事情发生了,但是周围的乘客则是跑到船体的西侧,朝着远处望去,顿时唏嘘不已,连称“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匹马儿可谓是天马不成?居然在江面飞跑起来如同在地面飞跑,太难以想象了。” 徐央三人听到乘客都在说着江面上的马儿,带着疑惑也来到了船体的西侧,朝着西方望去,顿时膛目结舌起来。徐央看到炮火连天的江面上,确实有一个人骑着马儿朝着自己这边而来,速度之快简直超乎想象,闻所未闻。 徐央看到这马儿驮着上面的人,飞快的跟炮火檫肩而过,并且也发现着马儿是朝着自己这边而来,定睛细看,在借助漫天的炮火照明之下,才看清这匹马是一匹白色的斑点马儿,上面的人则是一个白衣蒙面女子何方雪,大惊。 第八十七章 何方雪寻仇 在小船儿上的徐央等人看到江面上飞驰来一匹快若闪电般的马儿,脸色大变,始终无法想象到这匹马儿要跑的多么飞快,才能够在江面上健跑如飞的?徐央也是大惊失色,没有想到圣莲教这女子都已经离开了,居然还会跑回来;用脚趾头都可以想到对方一定是来寻自己无疑的。 徐央看到这女子骑着马儿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从数千里之外冲到自己的面前,大惊,从箭囊当中抽出三支翎羽箭,搭箭拉弦,对准对方,手一松,顿时三支翎羽箭呼啸着朝对方射来。 那江面上的何方雪看到徐央居然用自己的弓来射自己,大怒,蹬一下马身,催马跳跃,斑点马儿发出一声长鸣,四个马蹄在江面上一个跳跃,顿时从数十米外跳到了小船儿的甲板上。而三支翎羽箭则是从马儿的腹下飞过,没有一支箭伤到人和马。 小船上的众人看到这女子催动马儿从数十米外的江面上跳到了甲板上,吓得惶恐不安,四处逃窜躲避。殷素娥和柳湘萍两女看到这骑马的女子面前有一块薄纱挡着面颊,看不清真实的面部,但是却可以从对方的身段和脸型判断而出,对方绝对是一个绝代而倾国倾城的女子。 徐央看到这女子催动马儿跳到了小船儿上,寻思对方的马儿要是让自己得到该有多好呵,连忙又搭箭拉弦,呵叱道:“你这个小娘皮,你明明知道你是打不赢我的,为何去而复返,赶来送死啊?” 何方雪看到徐央拿着自己的弓要射自己,冷哼了一声,也看到对方已经将大弓拉成了满圆状,自思:“我还不曾将大弓拉成满圆,不成想这个家伙居然可以做到,真是让我惊喜交加呵。”语气冰冷的说道:“你这个家伙上次杀了我六名手下,我还没有找你算账总账,你这次居然拿着我的弓来对着我了,真是岂有此理。快将我的弓还给我,否则你就甭想成功离开江面。” “笑话年年有,今年特别多。真是天大的笑话,上次你的手下拦截我等杀人劫财,做出强盗的行径出来,而你居然有脸来向我讨要弓,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看来圣莲教真是徒有虚名,打着替天行道的幌子,到处杀人放火,做出比贪官污吏还要十恶不赦的事情出来。圣莲教成为了蛇鼠一窝的歪门邪道魔教,想必早晚都会被朝廷剿灭不可。我劝你识相一点,快快就此离开,否则我也不客气了。”徐央说道。 何方雪听到徐央将圣莲教说成了蛇鼠一窝的歪门邪教,气得咬牙切齿,顿时从腰间拔出蛇鳞鞭,娇声大喝道:“你小子不要太猖狂,我们圣莲教早晚会一统天下,成为天下的主宰不可。你既然不愿意归还我的弓,那我们也就没有必要继续说下去了。看鞭!”说着,手中的鞭就朝着徐央狠狠的甩了过去。 徐央看到对方朝着自己甩出了一鞭,顿时手中的弓弦一松,三支翎羽箭就朝着对方激射而来。徐央在放出这箭之后,连忙伸手抱着殷素娥和柳湘萍两女跳开,顿时身后就传来“啪”的一声,声音惊动九霄,如同炮鸣一般响彻入骨,令人不寒而栗。 而何方雪看到自己在甩出一鞭之后,对方也朝着自己放了三支翎羽箭,顿时催动马儿往空一跳,箭擦着马腹而过。 等双方都躲避开对方的袭击之后,只见何方雪刚才那一鞭顿时就将船上的甲板打得支离破碎,显现一条深邃的裂痕出来。而徐央所放出的那三箭则是钉在了帆杆上面。 何方雪骑的马儿落在了甲板上,就看到徐央搂着身边的两位貌美的女子躲开了自己一鞭,又看到对方搂着的两女惊慌失色,就断定这两女一定是徐央的妻子无疑了,说道:“没有想到你这小子艳福不浅呵,居然有两位这么美丽动人的娘子。你虽然能够躲过我的神鞭,但是不知道你的两位娘子是否能够躲得过去?”说着,扬起手中的鞭就朝着殷素娥和柳湘萍两女打来。 “慢着!冤有头债有主,我跟你有过节,你为何跟我的亲人过意不去啊?”徐央急忙喊道。 何方雪的鞭刚甩了出去,听到徐央的话后,硬生生的将鞭从空中荡了回来。何方雪看到徐央朝着身边两女耳语了一番,而后两女朝着自己狠狠的瞪一眼,朝着远处跑开了。 “我也不跟你废话,只要你将我的弓还给我,并向我跪下磕头求饶,我就不为难你的娘子。若是你舍不得,我也自知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是我却可以将我的怒火发泄给两女。孰轻孰重,你掂量着办好了。”何方雪冷笑道。 徐央看到对方说是要弓的,但是实则是想将自己逼入绝境,然后再一步步的蚕食。徐央伸手在箭囊当中摸了摸,发现其中只剩下一支翎羽箭了,而自己此刻又要连续的强拉三次大弓,已经大汗淋漓,双臂酸痛难耐,知道再拉一两次的大弓,恐会造成肌肉的拉伤。徐央想了想,顿生一计,就将手中的大弓朝着对方抛了过来。 何方雪看到对方朝着自己抛来大弓,顿时大喜过望,刚要伸手去接大弓的时候,忽然看到一个人影朝着自己扑来。何方雪来不及伸手去接这个大弓,刚要扬鞭朝着对方打来的时候,那人影就已经跟自己近在咫尺了。 何方雪来不及犹豫,连忙从马背上翻身滚下,而后惊恐的看到那个人影正是徐央,而对方手中则是抓着自己的大弓,从而还骑在了自己的马背上。原来,徐央在将手中的大弓朝着对方抛来的一刻,顿时也纵身朝着何方雪扑来。 徐央骑在了何方雪的斑点马上,刚得意的一下,顿时耳边就传来了口哨声,忽然自己骑着的马儿传来一声嘶鸣,马前蹄高抬,马身直立,顿时就将自己从马背上摔下,踉跄一个四脚朝天。 何方雪看到徐央居然还打起了自己马儿的注意,顿时一个唿哨,令自己的马儿放翻徐央。何方雪看到徐央叫苦不迭的从地上爬起,咯咯的大笑起来。 而就在何方雪嘲笑徐央之时,惊恐的看到徐央的一位娘子双手端着两柄短枪,瞄准了自己,“嘭,嘭”的两声,两枪口冒出火舌朝着自己射来。何方雪在看到对方短枪之时,就大叫一声“不好”,连忙在地上一个驴打滚,而后两道灼热的火光顺着自己的头皮擦过,打在了帆杆上。 何方雪大怒,刚要朝着柳湘萍甩出一鞭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大喝传来,一看,就看到徐央从地上爬起朝着自己扑了来了。 何方雪看到徐央朝着自己扑来,顿时一声冷哼,紧闭双目,顿时一个庞然大物在何方雪的身体上显现了出来,反倒朝着徐央扑了过来。徐央在距离何方雪相差数米之间,眼看自己就要扑到对方的身边之时,不成想对方居然闭上了双目,顿感古怪,正不解起意的时候,忽然就看到对方身体上散发出飕飕的阴风,而后就幻化出一个庞然大物朝着自己冲了过来。 徐央看到这个庞然大物朝着自己冲来,又感觉头顶有一股劲风朝着自己砸落,顿时来不及犹豫,腾空朝着侧方翻个跟头,而后身侧传来一声巨响,木屑如同暴雨一般四溅开来。 当徐央躲开这个庞然大物的一击之后,刚立定,就看到自己面前站着一个三丈高、三面六臂的红骷髅,每手各执一柄开山巨斧。徐央在看到这个三丈高的红骷髅之时,就知道对方是用神识幻化而出的,因为自己也可以幻化出一模一样的红骷髅出来。就在徐央刚看清这个红骷髅之时,那红骷髅就绰起手中的巨斧朝着自己劈来。 而就在三丈高的红骷髅屹立在小船儿上的时候,船上的众人明显的可以感觉到船儿朝着下方一沉,并且船儿正快速的朝着西侧歪倒着,从而使得船上的东西翻滚着朝江涛中而去,船上的众人连忙抓着身边的附着物,才没有滚落到江中。即便如此,也有不少的人因此而滚到了江涛中。掉落在江水中的人,连忙又拉扯着绳索,呼喊着“救命”,才一个个爬到了船儿上。 徐央在船上连连的躲避这个红骷髅之时,就听到身后传来了“嘭,嘭”两声,火石直击在红骷髅的身体上,但却透体而过。何方雪幻出来的红骷髅看到柳湘萍又朝着自己开枪了,大怒,一边朝着徐央乱砍巨斧,一边朝着柳湘萍挥舞来巨斧。 柳湘萍和殷素娥两女看到小船儿上凭空多出来一个三丈高的红骷髅,吓得大惊失色。柳湘萍看到红骷髅朝着自己砸来巨斧,连忙拉着惊恐不已的殷素娥朝着船体的一头跑。 徐央也不知道何方雪是否用太阴炼形法来控制这个红骷髅,但是看到这个红骷髅肆无忌惮的在船儿上搞破坏,也注意到船儿因为对方的存在,正快速的朝着下沉。红骷髅看似是实体,有实体一般的沉重感和攻击力;但是又不是实体,却是可以令子弹透体而过。 徐央在船儿上躲开红骷髅数击之后,大怒之下,顿时盘腿坐在地上,而后身体上显现一片光芒万照,一扫四周的黑夜,恍如一个耀眼的太阳冉冉升起了一般。红骷髅看到徐央盘手盘脚的坐在了地上,手中的巨斧刚要砸在对方的头顶之时,忽然一个金色的大手就已经抓住了斧柄,落将不下来。红骷髅朝着光芒四射的亮光看去,惊恐的看到一个四面八臂的金佛在徐央的身体上冉冉出现。 而就在徐央的法相金身出现在船儿上的时候,船儿顿时又朝着下方一沉,从而使得小船儿一半都浸泡在江涛中。徐央本来是不愿意变幻而出法身的,就是唯恐船儿因此而下沉,自己则是罪魁祸首之一。但是,在看到红骷髅发了疯一般朝着自己打来打去,若是不反击,说不定自己和两女就要先死在对方的巨斧之下了,故而才幻出了法身出来。 红骷髅看到这金佛乃是徐央变幻而出的,也疑惑对方修炼了什么法门,才修炼出这么一个庞然大物出来。红骷髅看到徐央的法身并非自己这般的有实质感,反倒又一些若隐若现的存在,顿时就猜测出对方是刚开始修炼这个法身不久,还不够火候。红骷髅三口大吼一声,顿时扬起手中另两板巨斧朝着徐央的法相金身砸来。 徐央法身的一只大手抓住红骷髅的一个斧柄,又看到对方的另外两只巨斧朝着自己砸落。徐央四口同张大喝一声,顿时伸手抓住了红骷髅的两臂,挥舞着拳头就朝着红骷髅的门面砸来。 当徐央的法身朝着红骷髅的门面乱打一通的时候,猛然看到自己的双脚已经沉浸在江水中,又看到船儿快要沉下去了,顿时奋力的抓着红骷髅的三臂,用力的朝着西方甩了出去。 船上的众人看到一个三丈高的金佛显现在船儿上,以为是佛祖降临了,也不顾船儿朝着江中下沉,只是连忙的俯伏在地磕头膜拜。 而殷素娥看到这个金佛之后,正要跟着下拜的时候,却是被柳湘萍给拉住了,俏声说道:“妹妹,你糊涂了不成?你难道现在就急着跟夫君拜天地啊!这个法相金身乃是我们夫君变幻而出的。要拜天地,也需要等我们脱离此灾难之后,你再跟夫君慢慢拜不迟。”说着,抿嘴偷笑起来。 殷素娥听到柳湘萍这么一说,就看到徐央的法身将红骷髅扔进了江涛中后,惊恐的看到红骷髅居然屹立在江面上,反倒没有沉下去,顿时感觉太不可思议了。殷素娥朝着徐央的法身面孔看了看,发现四张面孔确实是徐央的面孔,不同的是四张面孔呈现着悲、怒、喜、乐。 殷素娥看清徐央法身的四张面孔确实是自己的夫君,才重重的松口气,不明白自己的夫君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神通,居然可以变幻出佛祖的身体出来? 第八十八章 河床纠缠 殷素娥听到柳湘萍在嘲笑自己,顿时满脸飞红,朝着柳湘萍打闹来。而船上的众人看到徐央的法身将红骷髅扔到了江涛中,顿感船儿朝着上面猛烈的一浮,并且船体还稍微平稳了一些。而徐央的那马车,早已经被柳湘萍绑在了船体的帆杆上,才不至于因为船体的倾斜,而翻在了江涛之中。 徐央的法身看到自己将红骷髅甩到江涛中,对方居然能够屹立在江面上,没有沉下去,心里猛地一惊,寻思自己是否也能够像对方那般的屹立在江涛之中? 那红骷髅看到自己被徐央用力的甩到了江涛中,大怒,又看到徐央的法身裹足不前,顿时扬起手中的两枚巨斧就朝着面前的船儿砍来。 徐央看到红骷髅的两板巨斧朝着船体砍来,大叫一声“不好”,顿时上前抓住斧柄,才没有使得船体被对方的两板巨斧劈中,没有落得个四分五裂的下场。 而就在徐央用两张大手抓住红骷髅的两柄巨斧之时,忽然就看到对方另外四柄巨斧朝着船体砸来,唬了一跳,大喊道:“快住手!要是你将船儿打个四分五裂,你的肉身也必将葬送在江涛当中不可了。” 红骷髅听到徐央制止自己,也注意到自己的肉身也坐在了船上,若是果真将船打翻,无疑于自找麻烦。红骷髅手中的四板巨斧在快要砸在船上的一刻,又硬生生的停在船上,吓得满船的人都大哭小叫,惊慌失措。 红骷髅看到徐央的法身抓着自己两柄巨斧,三口大吼一声,奋力朝着后方一跃,带着徐央的法身跳落到江涛之中。 徐央的法身还从未来到过水面,在被红骷髅拉到江涛中的一刻,顿时双脚一阵虚浮,身体一沉,从而拉着红骷髅朝着江中沉下去了。红骷髅本想拉着徐央法身来到江面打斗,不成想对方的法身还没有适应这江面,从而就将自己也带到了江中,气得火冒三丈,扬起手中的巨斧就朝着徐央乱打乱砍起来。 徐央抓着红骷髅的两板斧柄,从而将对方也带进到江中,又看到红骷髅恼羞成怒的朝着自己一顿乱打,冷哼了一声,顿时又伸出四手,也硬生生的抓住了红骷髅的四个斧柄,两外两手则是朝着红骷髅的门面乱打一通。 红骷髅看到徐央的法身有八臂,而自己唯有六臂,相比之下少了两臂,处处落于下风。红骷髅在看到徐央紧抓着自己的斧柄不放,又看到对方两拳朝着自己门面乱打,从而就看到面孔散发袅袅的黑烟,知道若是被对方纠缠下去,只怕自己的法身就要葬送在对方的拳头之下不可了。若是自己的法身死去了,那么自己的魂魄一定会跟着受到伤害不可。 红骷髅看到徐央法身一边打着自己的门面,一边带着自己往江下沉,狠了狠心,顿时六手松开了巨斧,从而也脱离了徐央法身的拉扯,连忙奋力朝着江面游去。徐央六手正牢牢抓着红骷髅六柄巨斧的时候,不成想对方居然弃之不要了,而手中的六柄巨斧也顿时消失不见了,从而红骷髅摆脱了自己就朝着江面冲去。 徐央看到自己的身体不断朝着下方沉,而对方则是朝着江面浮,也知道自己虽然可以在江中忍耐一时半刻,但是法身也无法长久在江中,长此以往定会就此陨落不可,那么自己也并将落得魂飞魄散下场。 徐央法身在看到对方就要逃离江面的一刻,顿时两张大手朝上一捞,就抓住了红骷髅的双足,从而又带着对方朝着江下沉去。红骷髅没有想到徐央的法身阴魂不散的缠着自己不放,从而在对方的拉扯之下,渐渐的就朝着江底沉去。 红骷髅看到徐央的法身抓着自己的双足,又气又羞,用意念娇声喊道:“你这个家伙真是讨厌,你要死,还拉着我一起陪葬。快松手,别抓着我不放啊!” “何方雪,我就是死,也要拉上你这个漂亮的姑娘给我垫背不可。没有想到我临死之前,还能够有你这么一个漂亮的姑娘作伴,真是死得其所呵。”徐央用意念说道。 红骷髅听到对方果真要拉着自己垫背,双脚连蹬,挣扎连连的想要摆脱徐央法身的纠缠,怎奈徐央铁了心要拉扯着红骷髅,任由对方如何的挣扎都无济于事。红骷髅情急之下弯下腰,伸手朝着双足上的大手掰着打着。 徐央看到对方要掰开自己的手,顿时又伸出六手抓住了对方的六手,防止对方趁机逃走。从而,徐央的法身在下方伸手抓着红骷髅的手足,而红骷髅则是弯腰被徐央拉扯着朝着江底沉下。 须臾之间,俩人相继沉到了江底。徐央的法身双脚踩在柔软的河床上,拉着红骷髅也按倒在河床上,不肯放手。红骷髅看到自己手足皆被徐央的大手按在柔软的河床上,并且还骑在自己的身体上,又羞又臊,用意念娇声喊道:“蠢物,你不会在江面悬浮,居然拉着我来到江底。既然你要死,那我也豁出去了,大家就跟着一起完蛋好了。” “哼!我才不会上你的当,松开手让你就此离开。既然你要跟着我一起陪葬,那我们就死在一起好了。上天真是待我不薄呵,临死还能够有这么一个漂亮的美人儿作伴,也不枉此生啊!不过可惜的是,我临死之前,还没有见到过你的真面目,倒是有点惋惜呵。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有我家娘子好看?我看你这么凶,这么蛮横,肯定没有我家两位娘子温柔又漂亮。”徐央用意念说道。 红骷髅听到对方拿自己跟对方娘子来比较,勃然大怒,张嘴朝着徐央的法身胳膊咬来,但是刚咬上就被对方的手被掰开了,对方并用手将自己的头按在柔软的河床上。 红骷髅奋力的挣扎连连,也摆脱不开,用意念俏声喊道:“该死的家伙,想见到我本来面目,简直是痴心妄想,你就等下辈子吧!”说着,奋力的从江底翻过身,又将徐央的法身按在了江底上,但是自己的手足依旧被对方抓着,松不开手。 徐央法身看到自己反倒被红骷髅按在了河床上,鼓足了劲,一个侧身,又将红骷髅给按在身下,然后手脚并用的按着对方的手足,防止对方再次将自己翻过来。 徐央看到红骷髅骂骂咧咧的朝着自己大呼小叫的,用意念嘲笑道:“被我说中了罢,我就说你这么蛮横的女人怎么可能会长得漂亮。要是像你这么蛮横的女人都生的漂亮,那简直是天理不容了。”说着,就看到红骷髅在自己身下奋力的挣扎,空着的双手连忙抱住了对方的腰和胸,头顶着对方的头,防止对方再次的将自己翻过来。 红骷髅看到对方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身子,又气又羞,挣扎连连都无济于事。徐央的法身就这样牢牢的抱着红骷髅沉在河床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感觉浑身越来越乏力,浑浑噩噩的,知道自己恐怕真的就要葬送在江底了。 红骷髅也有这种感受,咬了咬牙,用意念说道:“这样好了,你将我给放了,并将我的弓还给我,我以后再也不追杀你,如何?” “想得美。我放了你,还要归还你的弓,真是痴心妄想。我都说了,我要让你跟着我一起陪葬,成就一对亡命鸳鸯。对了,你嫁人了没有?要是你已经嫁人的话,跟着我一起陪葬的话,我倒是吃亏了不少。”徐央用意念笑说道。 红骷髅听到对方这般的说话,气得咬牙切齿,用意念啐道:“本姑娘能够亲自跟你陪葬,你反倒还嫌弃我了,真是岂有此理。你姑奶奶我没有嫁人,倒是我吃亏了不少,跟你这个有妇之夫的无赖陪葬,真是好可惜啊!这样好了,你将我给放了,我也不要那弓了,如何?” “我将你给放了,但是我又无法浮出水面,岂不是我还要死。你就老老实实的跟着我陪葬好了。等我们到阴间的时候,我们也能够彼此相陪左右,岂不是美上加美。我还没有跟我家娘子拜堂成亲,你跟着我陪葬,也不吃亏。倒是我吃的亏最大,临死之时,还不知道你长得什么模样,万一你是一个又丑又老的丑八怪,那我可是冤枉死了。否则,你为何要蒙着脸不敢让人看呢,想必一定是你长得太丑了,不敢让你见到你的真面目,故而才将面给蒙住的。”徐央用意念笑说道。 红骷髅听到对方说自己的本尊是个丑八怪,气得咬牙切齿,用意念呵叱道:“你才是丑八怪哩!姑奶奶告诉你:我比你家那两个黄毛丫头可是漂亮多了,你若是能够见到我的本尊,一定会死皮赖脸的缠着我不放,一定会缠着我四处跟随的不可。这样好了,我告诉你如何才能够在江面上行走,然后我们就此一拍两散,岂不是两败都不伤害?” “你将你自己说的那么出众,为何至今都不曾有归宿,想必是你自卖自夸吧?想必你一定是脾气太暴躁,或者眼高手低,什么样的人都看不上,而任何人也不敢靠近你;你将人拒之千里之外,故而一直这么单着吧?你看你身边的那个张峰不是挺不错的,为何对方勾搭你的时候,你就迟迟不上钩呢?看在你连连求饶的份上,我就接受你的秘诀,然后看看你是否是个丑八怪。”徐央用意念笑说道。 何方雪在船上的时候也看到张峰和徐央两人互相的争吵,也不明白俩人之间有什么过节,但是从双方的语气上可以判断而出二人好似老相识了。 红骷髅看到对方想知道如何浮出水面的秘诀,但又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子,好似自己求对方的一般,冷哼了一声,用意念说道:“你这个家伙真是无赖透顶了。你真当本姑奶奶稀罕告诉你不成,你要是不求我,那我们就死在一起算了。你可不要忘记了,你家还有两个美娇娘等着你噢!若是你死了,指不定两女会伤心哭成什么样子咧?” 徐央听到对方题起殷素娥和柳湘萍两女,顿时也动了恻隐之心,知道自己若是死在了江涛中,两女一定会哭的伤心欲绝,而自己也舍不得离开两女。 徐央的法身看到身体下面的红骷髅不再挣扎了,又看到对方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叹口气,说道:“算了,我也不跟你争执下去了,只要你以后再也不穷追不舍,那我们就一拍两散好了。你将秘诀传授给我罢,我也不为难你了。” “哎呦呦,说的倒好听。求人哪有这么求人的?你将我压在身下,这是求人?分明是胁迫才对。你要甜言蜜语的称呼我‘大小姐’,好言软语的求我传授你方法,我方能够告诉你,否则想都甭想。”红骷髅说道。 徐央看到对方得理不饶人的样子,居然令自己甜言蜜语的求对方,也不想再这么互相的耽误下去。 徐央从对方的身体上翻下,拉着对方起来,但是仍然抓住对方的手不松,用意念说道:“美丽的大小姐,你就可怜可怜我罢,念在我年少无知,多有得罪的地方,就告诉我方法吧!” 红骷髅看到徐央的法身果然求自己了,嗤的一笑,笑说道:“乖,以后你要听话,别再跟我过意不去了,否则我就打你噢!咯咯。。。。。。看来你真是一个蠢物不假,连如何的在江面屹立都不知晓?其实很简单的,只要你当江面是陆地,想着自己是一只浮羽,不要在意江面是水,就可以任意而为的在水面行走了。我们的法身都是用意念变幻而出的,本就没有实体,无色无相,自然能够轻而易举的在水面上行走了。不信你试一试,便知真假了。”说着,就看到徐央依旧牢牢的握着自己的手不松,又气又羞。 “就这么简单?你没有骗我吧?”徐央惊讶的问道。 第八十九章 刘之协法身 何方雪幻化的红骷髅听到徐央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冷哼了一声,用意念说道:“你爱信不信,不信拉倒。” 徐央将信将疑之下,就按照对方所说的幻想自己是一个轻若鸿毛的羽毛,抛去杂念,置身在无色无相当中,而后惊讶的看到自己的身体果真朝着上面的江面而去。并非徐央不会游泳,而是若要站立在有形无实的水面,自己则是从未想象过,也从未去实验过。 徐央现今看到自己果真朝着江面而去,才知道自己距离真理之间只相隔一张纸这么薄,而捅破这张纸则是拜何方雪所赐,否则徐央也不会发现事情本来就是很简单,只不过自己将这个问题想的复杂了而已。 红骷髅看到徐央朝着上面浮去之时,还不忘拉着自己的手,用意念娇声说道:“男女授受不亲,别跟我拉拉扯扯的。该说的我都说了,还不松手!否则,等我们到达江面上的时候,若是被你家娘子看到我们拉拉扯扯的,一定会心存误会了,我就算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说着,用力挣脱开徐央,奋力朝着上面冲去。 徐央看到红骷髅罗哩罗嗦的说完,本想将其给软禁起来,然后再逼问出对方的真实身份。不成想,自己只顾着领悟无色无相妙言,从而致使对方瞬间摆脱了自己。 徐央当看到红骷髅快速的朝着江面冲去的时候,须臾之间就将自己抛在了下方,顿时奋力直追,无论如何都要将对方抓住不可,否则可就给自己埋下隐患了。 红骷髅瞬间冲出江涛中后,也不停留,脚踩着江面就纵身就朝着小船儿跑去。而就在红骷髅朝着小船儿跑去之时,惊讶的看到小船儿左右两边各有两艘军船,军船帆杆的旗帜上面绘着龙形的图案,暗道“不好”,知道这两艘军船乃是朝廷的。 红骷髅看到两艘军船正在搭救小船儿上的乘客,而自己的肉身此刻还依旧在小船儿上。 而就在红骷髅冲出水面的一刻,顿时掀起数丈波涛,江面汹涌澎湃,也引起了船上乘客和水军的注意。众人万万没有想到一个跟小船儿高低的红骷髅,怎么会从江底之下冲出,并且还看到对方朝着自己这边冲了过来,不由得吓得脸色大变。军船上的水兵看到红骷髅朝着自己这边冲来,顿时吓了一跳,下令朝着对方开炮。 红骷髅看到军船靠近自己的一侧发出“轰,轰”巨响,火光四溅的朝着自己飞来,顷刻之间这些火光就从自己的身体上透体而过了。红骷髅也不理会这些军船朝着自己开炮,刚要收法回身的时候,忽然听到自己身后也传来“轰”的一声巨响,一个庞然大物也冲出了江中,知道是徐央的法身冲了出来。 徐央的法身冲出江涛中后,就看到东方显现一线白光,也看到红骷髅朝着小船儿冲去,而后就看到小船儿左右各停靠着两艘军船。徐央在看到自己的肉身被殷素娥和柳湘萍两女护卫着后,又看到何方雪的肉身还依旧在小船儿上,而其余的乘客已经相继转送到了军船上。 徐央的法身看到红骷髅朝着小船儿跑去之时,军船上的炮火不断的朝着对方轰击而来,时不时的有数道火光也穿透了自己的法身,对自己则是没有造成任何的伤害。徐央的法身踩着江面,好似是站立在弹簧上一般,跌跌撞撞的奋力朝着红骷髅追赶过去。 红骷髅看到徐央的法身朝着自己追来,又看到对方在江面上行走起来十分的笨拙,好似是刚学会走路的小孩一般,嘲笑道:“刚学会了走路,就想要学会跑啊!真是不自量力,看你能否追赶上我。”说着,就看到自己距离小船儿近在咫尺,刚要收法回身的时候,忽然感觉西方有一股雄厚的劲力冲来。 徐央听到对方嘲笑自己,刚要反驳的时候,也感觉出自己身后有一股雄厚的无法想象劲力朝着自己冲来。徐央的法身由于有四张面孔,每张面孔的双眼都能够看到四个方向,故而当感觉出这股劲力朝着自己冲来的时候,也看到西方一个庞大的人影快若闪电一般擦过江面,顿时就将江面的波涛朝着两边掀起。 当徐央的法身看到一个庞然大物朝着自己冲来之时,还没有看清对方的长相,突然一道雄厚的劲力就已经朝着自己后背打来,而自己毫无反击之力,顿时那雄厚的劲力就将自己的法身打翻在江涛之中,而后耳边就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声:“小姐莫慌,我来助你。” 徐央的法身被突如其来的人打翻在江涛中后,顿时从原地游开,从另一头冲出了水面,就惊恐的看到江面上站立着一个比自己高出一倍的庞然大物,浑身散发着滔天的杀气,压迫的江水都朝着外围翻腾着;并且对方的形体比自己的法身可是清晰了许多,好似真实的实体一般无二,不解对方修炼的是什么法门,竟然可以幻出六丈高的法身出来? 只见其身高六丈,生四面八臂,每张面孔表情不一,但是每张面孔好似刘之协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般。而就在徐央猜测对方莫非是刘之协的法身之时,耳边传来了何方雪的声音:“刘叔叔,你怎么来了?刘叔叔,你放心,这个小子打不赢我的。” “小姐,你就算要离开,也要事先跟我说一声不是?万一你出了什么差池,我就算是粉身碎骨,可怎么向主公交代啊?当手下向我说你偷偷从军船上骑着‘闪电’离开了,我就断定你是来寻这个小子麻翻的。小姐,你没有受伤吧?没有被这个小子欺负吧?”刘之协的法身四张大口说道。 红骷髅朝着刚从江涛中冲出来的徐央法身看了看,刚要向刘之协说徐央轻薄了自己,但是又看到军船上站满了水军和乘客,若是将此事说出,只怕自己以后就没脸见人了。红骷髅看到徐央一边小心堤防着刘之协法身,一边偷眼朝着自己张望,寻思要不要向刘之协说出实情? 虽然太阳在东方冉冉升起,但是刘之协的法身却是看不到红骷髅的面部表情。刘之协看到红骷髅欲言又止的样子,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当想到徐央从江中冲出江面之后,就朝着何方雪穷追不舍,就断定徐央一定欺负了何方雪不假。 刘之协看到徐央的三丈法相金身后,不由的“咦”了一声,冷笑道:“臭小子,你在哪儿偷学来的《过去弥陀经》?若是我猜测不假的话,你现在应该还停留在本自清净的境界当中吧?凡是跟我们圣莲教做对的人,到最后都没有一个好下场。”声音刚落,身体一个闪烁,就朝着徐央的法身扑了过来。 徐央听到对方能够一眼认出自己所修炼的乃是《过去弥陀经》,并且还能够准确无误的说出自己现在正处于本自清净的境界,顿时就更加好奇对方是如何知道这些事情的?徐央思忖道:“我所修炼的《过去弥陀经》是杀死多浑虫之后,从一个头陀那儿得来的。这件事情没有几个人知道,除非刘之协本身就是一个佛家的子弟,能够认出过去弥陀经也不奇怪。但是,从对方身体所散发而出的气息来看,并没有一丝跟佛家沾边的气息。” 而就在徐央心里胡思乱想之时,忽然就看到刘之协的法身朝着自己冲了过来,速度之快,闻所未闻。徐央看到对方在朝着自己冲来之时,瞬间就将江面朝着两侧挤开,并挥出一只磨盘大的拳头呼啸砸来,顿时不敢大意,连忙在原地一个转身,朝着侧方挪移了开来。 当徐央刚闪开刘之协的拳头之后,凌厉的劲风也从自己的体侧擦过,明显的可以感知自己的体侧传来火辣辣的感觉,顿感惊讶不已。 刘之协看到徐央从自己的拳头之下躲避开来了,也十分的惊讶,而后冷笑道:“居然能够从我的拳头之下躲避开,看来《过去弥陀经》果然非同凡响啊!不过,你不要高兴太早了,因为刚才我只用了三成的力度而已。”说着,飞身舞拳就朝着徐央打来。 徐央看到对方说打就打,顿时身体一侧躲过了对方的两拳,但是仍有一拳砸在了自己的脸颊上,一拳砸在了自己的胸口上,顿时脸颊传来红肿胀痛疼痛感,胸口传来心碎骨折刺痛感。 徐央没有想到须臾之间,对方就打中了自己两拳,而自己在对方的面前竟如小孩儿一般,竟然毫无招架之力。徐央大喝一声,挥拳舞掌,翻腾跳跃的朝着对方扑来。 刘之协的法身没有想到自己两拳虽然击中了对方,但是感觉自己的拳头好似打在了铁板上一般,心里也着实的佩服《过去弥陀经》的神秘莫测之处。 刘之协看到徐央挥舞着拳头朝着自己扑来,一边挥拳还击,一边冷笑道:“臭小子,居然还敢还击,真是找死。”说着,好不回避徐央的拳头,奋力将双拳又击中了徐央的门面上。被拳头打中的徐央连连在江面上后退,眼冒金星,头脑浑浑噩噩的。 刘之协看到徐央被自己的拳头打中后,身体摇摆不定、不由自主的朝着后面连退,正要乘胜追击一举打死徐央的时候,忽然阳刚之光照耀在全身,顿时身体就散发袅袅的黑烟,大叫“不好”。 而远处的红骷髅也没有想到俩人瞬间就动起手来了,顿时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帮助刘之协打徐央? 而就在何方雪的红骷髅犹豫不决之时,忽然阳刚之光也照耀在自己的身体上,从而使得自己的身体散发出袅袅的黑烟;朝着东方的面孔,在被灼热的阳光照耀之后,使得浑身酸痛乏力,不由得想要打瞌睡。 何方雪看到阳光照耀在自己的身体上,大叫“不好”,连忙收法回身,收了神识,回归肉身。 当何方雪从小船儿上缓缓的站起来的时候,方不再有刚才的那种浑身酸痛乏力,昏昏欲睡的感觉;反倒感觉阳光是如此的温暖,不再有先前那般的恼恨之处。 原来,何方雪和刘之协俩人幻出的都乃是阴气法身,在被灼热的太阳光芒一炙烤,阳克阴,从而就再也没有在晚上行动的那般便利了。并且,若是长久在阳光之下暴露,很容易损伤自己的神识;轻则造成修为大倒退,重则落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何方雪在小船儿上看到刘之协的法身也暴露在炙热的阳光之下,并且身体也散发出袅袅的黑烟,但是对方好似并不在乎的一般,仍跟徐央在江面上打斗。何方雪心里大急,刚要跃上自己的斑点马离开的时候,忽然就看到一边的徐央肉身坐在船儿上。 何方雪看到徐央身上背着自己那把大弓,顿时就想将弓夺来,然后再趁机杀了对方的肉身,以消心头之恨。 何方雪看到殷素娥和柳湘萍两女虽然都坐在徐央的身边,但是注意力都集中在江面上的徐央法身上,并不曾留意自己也站在船上。何方雪看到两女没有注意到自己,才慢慢的朝着徐央靠近。 而就在何方雪朝着徐央靠近的时候,顿时又犹豫了起来,自思:“难道我真的要杀死这个讨厌的家伙不成?” “两位娘子小心,有人要陷害你家夫君了。”军船上的乘客看到何方雪不怀好意的朝着徐央走去,连忙朝着两女喊道。 殷素娥和柳湘萍两女听到乘客提醒自己,连忙朝着身后望去,顿时脸色大变,就看到何方雪手执一跳蛇鳞皮鞭,站在了距离自己三人两米远的地方,虎视眈眈的看着徐央。 柳湘萍看到对方出现在自己的身后,而自己竟然浑然不觉,又感谢乘客提醒自己,否则可就酿成大祸了。柳湘萍也看到何方雪大惊失色的看着自己,也不犹豫,顿时端着两柄短枪,就朝着何方雪“嘭,嘭”的开了两枪。 第九十章 离开 何方雪看到徐央的肉身近在咫尺,又犹豫要不要杀对方,但是瞬间就想到先夺过自己的大弓,然后再杀了徐央的肉身不迟。不成想,何方雪的一举一动已经被军船上的乘客看到了,又听到乘客朝着殷素娥和柳湘萍两女提醒,顿时叫苦不迭,后悔自己为何会失去了本来的冷酷性情,成为了优柔寡断之人,从而错失了杀死徐央的良机。 何方雪正自责不已的时候,正要扬起手中的鞭朝着徐央肉身打去的时候,忽然就看到柳湘萍毫不犹豫的朝着自己开了两枪。何方雪自然能够分辨出孰轻孰重,顿时翻身躲开了柳湘萍的两枪,刚站稳好的时候,惊恐的看到柳湘萍熟练的在枪管中装填好弹药,又朝着自己开枪了。 何方雪看到大势已去,此次再也没有机会杀死徐央了,顿时翻身上马,催马跳离小船儿,朝着江面奔驰而去。 殷素娥和柳湘萍两女看到何方雪竟然能够轻易的从自己的子弹下逃生,又看到对方骑着马儿跳入了江中,连忙朝着船下看去,就看到对方的马儿在江面上只是留下了一道残影,快若闪电一般朝着西方而去。 徐央的法身在跟刘之协的法身在江面上打斗的时候,也看到对方法身发出袅袅的黑烟,并且对方的拳头打在自己的身体上,再也没有先前那般的力度,从而就知道对方的法身无法长久的暴露在炙热的阳光之下,否则长此以往,就会造成对方修为大退不可。 而徐央的法身暴露在炙热的阳光之下,不仅不会因此而损伤法身,反倒会借助阳刚之光,不间断的锤炼自己的法身。 徐央看到刘之协出拳的速度越来越慢,顿时一步上前,一拳打在了对方的脑门之上,挥舞着拳头又朝着对方乱打起来,直打得对方毫无招架之力,连连败退,嘲笑道:“你不是说你要将我打死吗?怎么现在连出拳的力气都没有了,是不是累了?”说着,飞起一脚踢中对方的胸口,顿时就将对方踢落到了江涛之中,飞溅起数十丈高的波涛。 “你这个家伙不要以为你借助阳光就实力大增了,更不要以为你就这样可以轻松的打赢我。我刚才只不过稍微缓口气,就令你得意的忘记了自己姓谁名谁了。你要想打赢我,还早着呢。”刘之协声若霹雳般的说道。 说着,顿时从江中跃起,而后就看到徐央朝着自己冲了过来,顿时八只大手抓住徐央的八条胳膊,用力的朝着远处甩了出去,顿时就将徐央甩到了数十米远,并将江水砸飞数十丈高的波浪,漫天江水哗啦啦的好似瓢泼大雨一般落将下来。 徐央一番天旋地转才晕乎乎的站起,刚要朝刘之协扑来的时候,耳边就传来了何方雪的声音:“刘叔叔,不要跟这个家伙纠缠下去了。这个家伙的命,应该留着给我收拾才是。我们快走罢,否则僵持下去,对我们很不利的。。。。。。”说着,声音已经在数十里之外了。 徐央法身看到何方雪的马儿踩着江面飞跑,快若闪电一般朝着西方而去,逐渐的就看不清对方了。而就在徐央看到何方雪驾着马儿朝着西方飞跑之时,忽然一道劲风朝着自己正面而来,还没有反应过来,顿时胸口就传来了剧痛,身体不由自主的又栽倒在江涛之中,而后耳边传来了刘之协的声音:“你小子最好给我识相一点,千万别再招惹我们小姐的麻翻了,否则下次你就不会这么走运了。。。。。。”说着,声音已经在数里之外了。 当徐央从江涛中爬起来的时候,眼前哪还有何方雪和刘之协俩人的影子?徐央法身四口同时的大吼一声,奋力的朝着西方追赶过去。当徐央踩着江面朝着西方追赶俩人的时候,也不知道追赶了多久,视野当中除了来来往往的船儿之外,则是没有看到俩人半个影子。 徐央的法身朝着西方大吼道:“你们圣莲教给我等着,看我早晚有一天,亲自将你们的邪魔外教给灭了满门不可。”说毕,除了能够看到四周的船儿躲避着自己,也看不到俩人的影子,也听不到有人回答自己。 徐央冷哼了一声,使得身体只剩下一道模糊的残影,就飞快的朝着殷素娥和柳湘萍方向而来。当徐央的法身返回到小船儿上的时候,就看到自己的肉身依旧在小船儿上,而两女则是左右保护着自己,就连殷素娥也拿着一柄刀朝着四周戒备。 徐央看到小船儿就要沉溺在江涛中了,又看到所有的乘客都上到了军船上。而徐央的三丈法身出现在众人的视野当中,却是没有被人给看到,因为此刻的徐央法身只是一个透明的形体罢了。 徐央收法回身,刚从船上的甲板上站起,就看到左右两边戒备的两女朝着自己瞪大了双眼,而后眼泪如断线之珠,落降下来。徐央刚要开口安慰两女自己平安无事的时候,两女顿时就扎进了自己的怀中,呜咽着说道:“夫君,我们怕你再也回不来了,再也看不到你了。我们好替你担心着急啊!呜呜。。。。。。” “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别伤心了,再哭就被人当成笑话来看了。”徐央安慰两女道。 两女从徐央的怀中钻出,又看到军船上的人朝着自己三人嬉笑着,顿时拍打着徐央的胸口,噙着泪说道:“这么多人看着,你也不早说。” “哎呦。。。。。。疼死我了,你们怎么出手这么重啊?是不是想打死你们的夫君啊?”徐央被两女打在胸口上,埋怨道。 两女看到自己打疼徐央了,想到自己刚才只是轻轻的拍打对方,并不曾用力,为何对方就疼的龇牙咧嘴了?两女连忙用玉手在徐央胸口缓慢的抚摸着,又连连赔不是。 柳湘萍小心的抚摸着徐央结实的胸口,嘀咕道:“我平时不也是这么的打,为何就今日喊疼了?” “姐姐说的对,我们平时不都是这么打夫君吗,为何今日喊疼了?想必是夫君装的吧!”殷素娥说道。说毕,两女就看到徐央依旧是龇牙咧嘴的样子,并非是从前那般的欺骗自己,才知道自己果真是打疼对方了。 其实,徐央在跟刘之协法身打斗的时候,对方的拳头好似铁锤一般打在自己的胸口之上,虽然只是打在了法身之上,并非是打在徐央本尊之上,但是法身的神识可是徐央的,两者心心相印,故而在灵魂深处就烙下了疼痛感。而两女打闹徐央的时候,也不曾用力,不成想却是打在了徐央的伤疤上,故而徐央才疼的龇牙咧嘴的。 徐央看到两女虽然嘴里在埋怨,但是温柔的玉手却是不停的给自己抚摸着,又看到自己双脚已经站在了江水中,又听到军船上的人喊自己快上船,说道:“两位爱妻,我们就算要缠绵下去,也要等到达安全的地方之后,才温存不是?”说着,就牵着马车朝着军船走去,而两女则是满脸的羞红踏上军船上。 当三人踏上军船的时候,太阳已经在自己的头顶上了。徐央三人被军船上的水军带到一个地方,拴好马车,然后又令三人不要四处的走动。 船上的乘客和水军们并不曾看到徐央的法身,只是看到江面上有三个庞然大物在一起的打斗。而众人不断的要求殷素娥和柳湘萍先上军船,但是却被两女给拒绝了,众人只当两女是舍不得放弃徐央,又以为徐央病重了,故而都不曾将三人放在心上。 徐央在踏上军船后,就看到军船跟自己刚才所坐的客船相差很大,后者船上只有三个帆杆,而前者则是有数不清的帆杆,并且船体比客船可是大上了十倍不止,好似一个江面上的庞然大物在运行,丝毫都感受不到军船在江面上前行。 徐央看到帆杆上面悬挂一面迎风招展的锦旗,上面绘着一条活灵活现的蓝龙;而站在军船上,恍若在陆地上一般的平稳,朝着后面看去,就看到其余的船只在打捞那个即将要下沉的船儿了。 徐央想着自己自从踏上那个小船儿后,都不曾太平过,先是被船家敲诈了一番,后又遇见了劫匪,再遇见了圣莲教等众,恍如自己走到那儿,那儿都会生事的一般。徐央想着自己都遇见了这么多的事情,就是不知道马子晨和大虎小虎等人是否也遇到了跟自己一模一样的遭遇? 徐央跳上马车,看着军船前后左右尽是大炮,并且船上的军兵一个个笔直的站立在那儿。徐央在登上军船的时候,也看到船体左右两侧,从上到下,尽是一个个的炮口。徐央看到自己所在的军船一侧,也跟着一艘军船,模样跟自己所在的一模一样。徐央正到处的东张西望之间,就看到北方的陆地渐渐的出现在视野当中了。 徐央看到军船一侧的那条军船紧跟着,眯着眼睛数着军船上面究竟会有多少个炮口。 而就在徐央仔仔细细的数着对面军船炮口的时候,忽然自己的肩膀被人拍打一下,从而打乱了自己所数的数字,耳边也传来了柳湘萍的声音:“夫君,你自从登上军船之后,就只顾着到处的东张西望,根本就没有跟我们姐妹俩人说句话,是不是你还在生我们俩人刚才打你啊?若是夫君生气的话,就打我好了。” “爱妻错怪你夫君了。我心疼还来不及,岂会舍得打你们两个温柔可人的美人儿啊!”徐央嬉皮笑脸的说道。 殷素娥听到徐央不是因为这个事情而不理自己俩人的,顿时也跳到马车上,和徐央并排做好,俏声说道:“夫君,刚才那个三丈高的金佛是不是夫君变幻出来的啊?”说着,柳湘萍也从另一侧跳到了马车上,紧挨着徐央。 徐央朝着四周看了看,发现除了有被救的乘客之外,那些水军们则是一个个在船体四周笔直的站着,也没有注意到自己三人,刚要说的时候,身后的柳湘萍就俏声说道:“好妹妹,你不知道夫君的事情多着呢,刚才那个三丈高的金佛正是夫君变幻而出的。不仅如此,夫君还能够令自己的魂儿脱离自身,飘荡在外呢。” “姐姐,你是怎么知道夫君这么多秘密的?莫非,你跟夫君晚上猫捉老鼠知晓的?”殷素娥笑说道。 柳湘萍听到对方取笑自己,顿时伸手在对方浑身下上挠着痒,笑说道:“哼!等我们到达鄂省的时候,再让夫君好好的修理你一番,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不老实了。”说着,殷素娥连连的求饶不敢了。 “两位爱妻,先前圣莲教那个何方雪从船儿上离开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想着如何害我不成?”徐央看到两女打闹着问道。 两女听到徐央题起何方雪的事情,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柳湘萍气呼呼的说道:“别提那个女子了。说出来,也是吓我们一跳。你不在船上的时候,那个女子就趁着我们不注意之时,自然要害我们三人了。只是对方的阴谋还没有得逞之时,就被军船上的乘客给发现了,并朝我们提了醒。夫君你不知道,那叫何方雪的女子在船上的时候,就跟我们相隔两米,还好我们反应及时,否则就酿成大祸了。对方跟我们相隔两米,我们姐妹俩人竟然没有发现对方,真是一个神出鬼没的家伙。” “什么?何方雪当时就跟我们三人相隔两米,这么短的距离,对方应该可以轻松的下手才对,为何站在那儿迟迟不动手啊?”徐央惊讶的说道。 徐央怎么也想不明白,依照自己跟对方的熟悉,对方完全不用靠得自己这么近才动手,完全可以用手中的鞭子朝着自己打来,因为对方手中的鞭子可以打到十米开外也不成问题的。并且,对方也不是那种会手下留情之人,也完全能够悄无声息的打死自己,然后也能够不费吹灰之力打死两女。但是,对方为何非要靠的自己如此近才动手,这岂不是错失了杀自己的机会? 第九十一章 到岸 殷素娥和柳湘萍两女听到徐央惊讶的说到何方雪为何靠在靠近自己两米才动手,顿时也觉得其中有古怪。两女也看到何方雪手中的鞭子可以打到十米远的距离,但是对方就偏偏的来到了自己身边,才等到乘客的提醒,果真是错失了杀死自己的大好时机。 柳湘萍从徐央身上卸下大弓,说道:“莫非何方雪不想打死你,只是想从你身上拿走弓不成?” “这个也不无道理。对方将我恨之入骨,完全可以将我杀死之后,再将两位爱妻杀死之后,轻而易举的拿走大弓,又何必大费周章的钉在那儿被发现?像这种犹豫不决的样子,可不像是对方的作风啊!”徐央说道。 殷素娥看到徐央皱着眉头想着事情,嗤的一笑,笑说道:“莫非那个何方雪的女子喜欢上了夫君,故而才迟迟的不动手。不然,依照夫君所说对方的性格,是不会做出这般的蠢事出来才是。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理由了。”说着,两女都盯着徐央的眼神看。 两女看到徐央眼神不敢跟自己对视,脸颊又红扑扑的,好似是犯下了错事一般,不难让人心存怀疑之心。 柳湘萍冷哼了一声,嚷道:“夫君,你干吗害羞啊?莫非你真的也爱上何方雪了不成?夫君,你可不要忘记了对方的身份,对方可是要害你的,并且对方乃是圣莲教的人,圣莲教可是朝廷的心头大患,你可不须喜欢上对方。否则,就会给你带来莫大的灾祸的。” “两位爱妻,我有你们这么温柔贤惠的美人儿相陪伴,我岂会再勾搭别人?我自然知晓其中的利害关系,也不会做出引火烧身的事情出来。再说,我还杀了不少圣莲教的人员,对方也不会放过我的,又岂会喜欢上我这个一穷二白的穷光蛋啊!”徐央干笑说道。 两女看到对方信誓旦旦的说到,也听不出对方是否是口是心非,只是听出来徐央不会喜欢上何方雪,顿时心里一甜,抱着徐央。 “其实,只要夫君能够真心待我们姐妹俩人,就是再娶一个女子进门,也没有什么关系。我只希望生生世世都跟夫君在一起就行了,我不会计较这么多的。我们也是为夫君将来的前程考虑,万一我们结识了圣莲教的人,岂不是会危害到我们的自身安全。”殷素娥说道。 徐央看到两女抱着自己,也伸手搂着两女的腰肢。柳湘萍看到徐央的手在自己的小蛮腰上摩挲连连,顿时松开了对方,连忙朝着四周张望,发现没有人看到自己,才重重的松口气,红着脸娇声说道:“夫君,光天化日之下,就不要做出难为情的事情了。你不害臊,我们姐妹俩还跟着羞羞的。”说着,就看到殷素娥依旧缩在徐央的怀里看着自己,顿时就在脸上画着羞羞,说道:“谁说夫君是一无所有、一穷二白的穷光蛋了?你不是还有我们两个貌美如花的好娘子吗!再说,你的银子都被我保管着,想花就向我要就是了,我不会小气的。但是,这些钱必须用到正经地方,可不是让你到处买姑娘使用的。” “姐姐说的是,可不能够将钱财给夫君保管,否则夫君定会见一个买一个。到时候家里到处都是三妻四妾了,我们就会被夫君嫌弃冷落了,而没有了容身之处。”殷素娥缩在徐央怀里说道。 徐央伸手摸了摸怀中殷素娥的脸颊,抱着对方就钻入到车棚当中,悄声说道:“还没有过门,就联合着柳湘萍对付起我了;若是等将来过了门,岂不是要造反啊!趁着你没有过门,我先好好的修理你一番,免得到时候你眼里只有你姐姐,而没有了我这个夫君了。”说着,张着大嘴朝着殷素娥啃去。 殷素娥看到徐央将自己抱到车棚当中,就知道对方一定不会做出好事情,看到对方大嘴朝着自己咬来,连忙伸手挡在对方的嘴前,笑说道:“你还是留着精力去欺负姐姐罢,别老是光欺负我啊!走开,讨厌死了!”说着,就看到徐央啃着自己的手指头,不松口。 柳湘萍看到徐央抱着殷素娥钻进到车棚当中,又听到俩人在里面小声的打情骂俏,看到四周没有人注意自己三人,也钻到车棚当中,而后就看到殷素娥用双手挡着徐央的脸面,而徐央反倒啃着对方的手指头,顿时抿嘴偷笑起来,悄说道:“夫君真是越来越不老实了,光天化日之下,就开始欺负妹妹了。” 徐央看到柳湘萍也钻进到车棚当中,伸手也将对方拦腰入怀,小声说道:“你不让我欺负小老婆,那我就欺负你这个大老婆就是了。”说着,就感觉对方的腰肢有大大小小,硬邦邦的东西缠在腰肢上,顿时就猜测出是银子无疑了,也更加的好奇对方现在究竟有多少的钱财? 柳湘萍感觉徐央的双手不停的在自己身上摩挲着,就知道对方不是在摸自己的身子,就是在摸钱财,佯装挣扎连连,娇声道:“夫君,别再摩挲奴家了!要摸,你就去摸你的小老婆好了。”说着,拉着徐央的手。 “那你告诉我,你现在身上有多少的钱财,我就放过你如何?”徐央手脚不停的在对方身上摩挲着说道。 殷素娥知道柳湘萍身上除了有徐央十万两的银子之外,还在客船上搜刮了一番,至于对方现在身上倒地有多少的银子,自己也不得而知,并且也很好奇对方究竟藏着多少的银子在身上? 殷素娥看到柳湘萍不愿意说,也央求道:“好姐姐,你就说一说吗!” “你们两个家伙什么时候成了一个鼻孔出气的了,是不是事先商量好串通一气,要跟我做对了?”柳湘萍说道。说着,也听着外面是否有人偷听。 殷素娥看到柳湘萍面容娇滴滴的,越加添的抚媚动人了,求饶道:“好姐姐,咱俩才是一伙的,我岂敢跟姐姐做对啊!我们才应该同仇敌忾,共同的对付我们的夫君,才不至于被这个家伙给欺负了。好姐姐,要不你悄悄的告诉妹妹好了,我保证不会将秘密告诉我们夫君知晓的。” 柳湘萍推了推徐央,才在马车上挪到了殷素娥身边,耳语道:“实话告诉妹妹,其实我身上的钱财完全可以买一艘军船也无所谓。” “什么?大老婆,你居然有这么多钱财啊!”徐央悄声喊道。 柳湘萍本是偷偷的告诉殷素娥,不成想徐央在旁边也偷听到了,顿时吓了一跳。 柳湘萍看到徐央也偷听到了,又感觉马车外面不会有人,才重重的松口气,埋怨道:“我跟妹妹说话,你跟着偷听什么?该打。妹妹,好好的教训一下我们的夫君,省得对方老是偷听我们的谈话。” “好的姐姐。”殷素娥说道。说毕,钻到徐央的怀中,捶打着对方的胸口。 柳湘萍看到殷素娥看似是在打徐央,但是实则好似在给对方按摩一般;反倒惹得徐央焦渴难耐、心急火燎,胡乱的在殷素娥身上摩挲连连,占尽了便宜。柳湘萍看到殷素娥跟徐央打闹着,也扑到徐央的怀中,打着徐央的胸脯。 徐央看到两女都缩在自己的怀中,又不断的跟自己打情骂俏起来,想着自己现今已经跟圣莲教等人结下了恩怨,保不定什么时候这伙歹人就要寻自己爱人的麻翻,也说不定连贵和殷素娥被绑的事情,又要在两女身上重演了。徐央知道自己必须要提高自己的实力,方才能够有能力保护自己的亲人免受伤害。 两女缩在徐央怀里打闹一阵后,也感觉出徐央好似有什么心事一般,不由得停下手,朝着徐央望去。 柳湘萍看着徐央双眼露出冰冷的寒光,目光深邃,好似是在参玄悟道,又好似是在算计这什么东西似的,问道:“夫君,你在想什么事情呢?” “现今我得罪了圣莲教的人,从今以后,敌明我暗,恐这伙人又干出防不胜防的事情出来,我们需要早做准备才是。我可不希望殷素娥的事情重蹈覆辙,再次被人给绑架了,否则我就无地自容了。你们也是天资聪慧之人,需要学点防身的法门,方能够平安无恙啊!”徐央语重心长的说道。 两女听到徐央忧心忡忡的为自己考虑,若是自己真的被圣莲教的人给陷害了,只怕又会让徐央伤心不已好一阵了。两女重重的朝着徐央点点头,知道徐央既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一定都想好适合自己修炼的法门了。 殷素娥抱着徐央的熊腰,秋波看着对方,俏声说道:“我知道夫君为我们考虑,我们也一定会好好的修炼的。” 徐央正待要将自己在五云观所知道的,适合两女修炼的法门告诉两女的时候,忽然听到马车外面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柳湘萍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打开门帘朝着外面看去,就看到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军船也已经到达了岸边,军船上的乘客正陆陆续续的着朝外面走去。 柳湘萍在看到军船已经到达彼岸了,朝身后的俩人说道:“我们到岸了。我们快点下去吧!”说毕,从马车上跳了下去。 殷素娥听说到岸了,喜不自禁,连忙就要从车棚当中钻出,倏然发现自己的小蛮腰还依旧被徐央搂着不放。殷素娥正要启樱唇说之时,忽然自己的嘴就被徐央给强吻上了,手脚不停的在自己身子上摩挲着。 柳湘萍跳下马车,正等待俩人下来的时候,迟迟不见二人下来,又听到马车当中传来哼哼唧唧的声音,就知道俩人又在车棚当中做着好事情。 柳湘萍正待要叫俩人的时候,一旁的水军呵叱自己赶快离开军船,否则就将自己给扔下江了。 柳湘萍朝着那水军瞪一眼,然后打开车棚的门帘,而后就看到徐央光着膀子,赤裸着上身,将殷素娥压在身下。柳湘萍看到俩人干柴烈火的做着好事,重重的咳一声,嚷道:“哎呦呦,别光天化日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办事了,军船上的人撵我们走哩。” 殷素娥听到柳湘萍在外面说话,连忙推开身子上的徐央,整理好衣服,满脸飞红的跳下马车,羞羞答答的摇晃着柳湘萍的胳膊。徐央看到柳湘萍在外面朝着自己画着羞羞,也整理好衣服,才跳下马车。 两女看到徐央跳下马车了,又连忙跳上了马车,异口同声喊道:“小二,给姑奶奶赶车!”说毕,两女咯咯的大笑起来。 徐央无奈的叹口气,拉着马车朝着跳板走去,缓缓的走下了军船。当徐央牵着马车走下军船的时候,只见船上的乘客也相继走了下来,而后水军就收回了跳板。 徐央看到自己站在庞然大物的军船下方,好似一个蚂蚁站在大象面前一般,显得非常的渺小。而码头上则是站满了黑压压一片人,又等待船上的亲人,又大哭大叫的寻找自己的亲人。 徐央看到军船停靠在码头,没有离开的打算,正要牵着马车去寻找马子晨等人的时候,忽然耳边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徐兄,你们怎么如此晚才来啊!”徐央朝着远处望去,就看到说话的人是马子晨,而对方身边还站着连贵,并朝着自己这方跑来。 “马子晨,怎么就只有你和连贵啊?大虎小虎和四个大师都在哪儿?”徐央牵着马车朝对方走来问道。 马子晨和连贵俩人来到徐央的身边,就看到对方是牵着马车来的,马子晨急切的说道:“我们分头在码头各个地方等待徐兄,不成想我们一等就是一天一夜的时间。你们出了什么事情,为何是坐着军船来到码头的啊?我们在码头等待你们的时候,就听渔民们说一条客船被劫匪绑架了,后来又听说这个客船被圣莲教的军船包围了。你是不是坐着这个客船的啊?怎么没有看到殷素娥的影子啊?” 第九十二章 到达鄂省 马子晨朝着徐央急切的询问之时,就看到徐央身后的车棚里钻出两女,其中一人则是自己所熟悉的殷素娥,而另一女则是在殷素娥的搀扶之下,羞羞答答的下了马车。 马子晨并不认识柳湘萍,不由得朝着对方多看了两眼,只见其度着一尘不染的绣鞋,着石榴红绫裙,透露着对方玲珑婀娜的身段;面若皓月照人,凤眼蛾眉,一脸的成熟抚媚。虽是一身女孩儿的打扮,但是骨子里却透露着豪杰英雄气概。 马子晨正要去询问柳湘萍是谁之时,猛然发现自己好似在那儿见过对方似的,仔细想一想,却又想不起来在那儿见过对方。 柳湘萍看到马子晨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自己,俏声说道:“想必你就是马子晨吧?我经常听我夫君题起你呢。”说着,很自然的挽住徐央的胳膊。 连贵看到马子晨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柳湘萍,与殷素娥抿嘴偷笑。马子晨听到柳湘萍说自己的夫君题起过自己,正疑惑对方的夫君是谁的时候,就惊讶的看到对方很自然的挽着徐央的胳膊,顿时脑子一片空白,不明白徐央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个好看的娘子了? 徐央看到马子晨一直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柳湘萍,笑说道:“这是我的妻子,名字叫柳湘萍。”说着,又将自己渡船的经过告诉了对方,并将自己在船儿上遇见劫匪的事情和遭遇圣莲教的事情说给了对方,只是将打斗的经过和自己跟两女温存的事情盖过不题。 “什么?那遭受劫匪和圣莲教袭击的船儿,就是你们乘坐的船啊?真是老天保佑,幸好朝廷的军船及早出现,否则就酿成大祸了。圣莲教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竟然敢在青天白日就到处的杀人放火,真是岂有此理。”马子晨嘴巴张的大大的说道。 徐央看到马子晨的嘴巴张的大大的,简直是可以容纳下一个鸡蛋塞进去了,从而引得身边的三女咯咯大笑起来。 马子晨问东问西的朝着徐央问船上的经过,而徐央则是三言两语的告诉了对方。而就在马子晨为徐央等人庆幸死里逃生的时候,四周的乘客和岸边的人则是哭成了一团,声称要朝廷尽快的剿灭圣莲教,并相拥着朝城中走去了。 而就在徐央跟马子晨说三道四的时候,就看到大虎小虎和四个和尚相继走了过来。当六人来到徐央身边的时候,就看到徐央的胳膊被一个美人儿挽着,旁边站着殷素娥,也不由得朝着柳湘萍多看了两眼。 六人询问徐央等人在船上的经过,徐央又将事情的经过草草的说给了六人听,并介绍了柳湘萍。六人听到徐央三人在船儿上的经过后,一个个膛目结舌,不敢相信圣莲教竟然如此的大胆到这种程度,又庆幸徐央三人能够死里逃生。四个和尚则是不断的念着“阿弥陀佛”。 马子晨看到码头上的人都离去了,而此时漫天星辰,连忙让徐央三人去酒楼吃饭,接风洗尘。徐央也一路问着马子晨八人一路顺风吗? 马子晨则是告诉徐央说:“我们可是比你们幸运多了,我们一路平安无事就到达了鄂省。真是祸不单行,怪事连连发生。在长江的所有遭遇,竟然都被你们给遇着了,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 “阿弥陀佛。祸之福所伏,福之祸所依。施主接二连三的遭遇重大的劫难,而能够死里逃生,将来的前程也不可限量啊!”四个和尚中的空受说道。 空想、空行、空识也是跟着点头唱诺。 徐央牵着马车之时,就听马子晨说六匹马儿已经寄存在酒楼当中,而身边的殷素娥、柳湘萍、连贵三女早已经钻进到马车当中,一路嘻嘻哈哈的说笑。马子晨看到连贵跟柳湘萍好似很熟的一般,更加的疑惑重重了起来。 众人缓慢的离开码头,朝着北方走了一炷香的时辰,就来到马子晨等人寄存马儿的一家酒楼当中。 徐央抬头看到这家客栈上面的匾额题“黄鹤楼”,呈宝塔楼形,分五层,后面则是占地两亩的院落,其中的套房则是供客人住宿。众人看到已经是傍晚时分了,而酒楼仍然灯火通明,当中的客人依旧不曾减少,生意依旧红火如荼。 众人来到酒楼门口,三女从马车上跳下,小二牵走马车,众人才踏进酒楼之中。马子晨让四个和尚跟自己做一起,四个和尚则是婉言谢绝了,要坐另一边。于是,十一人分开落座,点酒上菜;给四个和尚上了斋饭。 柳湘萍本想坐在徐央的身边,但是却不想被大虎给霸占了,顿时挤着对方离开。徐央左右两边坐着殷素娥和柳湘萍两女,而连贵则是坐在马子晨身边。大虎小虎看到马子晨身边有连贵陪着,不停的互相说着悄悄话;而徐央左右则是坐着两女,也是互相推搡着中间的徐央,卿卿我我的。 大虎小虎感觉自己坐在这儿好似灯泡一般,识趣儿的坐回到四个和尚身边,并点了一些斋饭吃。 徐央看着连贵不停的给马子晨夹菜,而马子晨则是拿着一张地图看着,一边张嘴吃着连贵夹来的饭,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再走两天的路程,我们将要达到咸宁县了。按照路程来看,我们需要走半个月的时间,方能够走出鄂省。不成想,我们从家乡走到现在,已经走了快一个月的时间了。” “反正现在距离十月份还有四个月的时间,我们有充足的时间到达龙京。只要我们平平安安的走着路,想必等到达龙京的时候,还剩一个月的时间。还剩四个月时间了,你可要好好的温习功课才是啊!”徐央说道。 马子晨将手中的地图折叠好,然后小心翼翼的放回怀中,张嘴吃了一口连贵夹来的饭,说道:“我跟家乡那些赴京赶考的学子比较起来,算是幸运多了。不成想,有的人在半道上就被劫匪劫去了钱财,又丢掉了性命,真是太不幸了。”说着,又从怀里拿出一本《四书》开始默默的看着了。 徐央看到马子晨一边张嘴吃着饭,一边看着书,当看到连贵喂完马子晨一口饭后,朝着对方微笑着使个眼色,又朝着桌上一盘“麻辣豆腐”努了努嘴。连贵看出徐央想逗一逗马子晨,笑逐颜开,连忙用筷子夹起其中一根辣椒,塞到了马子晨的嘴里。 马子晨张嘴嚼着这根辣椒,正细嚼慢咽的时候,顿时满嘴传来火辣辣的感觉,伸了伸舌头,从而就将嚼烂的辣椒咽下肚中;从口腔一直到腹中,尽是火辣辣的灼热感,毛孔迸开,浑身燥热难耐,到处的挠着痒。 马子晨这番龇牙咧嘴的模样,顿时就引得三女咯咯大笑起来了。马子晨看到三女笑得跟柳条一般东倒西歪、合不拢嘴,干笑说道:“我怎么将一根辣椒咽下肚中了?” “马子晨,你还是好好的吃饭罢,等饭吃好了,再用功的读书,方能够事半功倍。你这样一心二用,不过是操之过急罢了,根本就没有什么效果的。”徐央笑道。 马子晨听徐央说的有理,将书重新放回到怀中,端着碗,往嘴中扒着饭,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站起身,朝徐央笑说道:“徐兄,这顿饭就你请了,谁让你戏弄我哩?连贵肯定不会夹根辣椒给我吃的,这一定是你从中出的馊主意不假。”说毕,度着方步,朝着酒楼后面的院落走去。 连贵看到马子晨吃完饭离开了,也连忙吃好饭,跟徐央等人告别离开。大虎小虎和四个和尚也相继吃好了饭,也跟徐央告别离开。徐央看到八人都离开了,朝小二喊“结账”。 当徐央喊出“结账”二字的时候,惊恐的发现自己身上唯有区区的三两银子,连忙朝着柳湘萍投来求助的目光,而对方则是装作没有看到的样子,依旧低头吃着饭。 “客官,总共是四两银子。”小二上前说道。 徐央听到要四两的银子,而自己身上唯有三两银子,还少了一两,连忙摩挲着柳湘萍的腰肢,甜言蜜语的说道:“好娘子,你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儿了,就将我们的饭钱给付了罢,好不好?” 殷素娥听到徐央这么求柳湘萍,顿时嗤的一笑,差点没有将口中的饭喷出来。柳湘萍端正坐起,神情自若的从衣袖当中捻出四两银子给了小二,说道:“给我们安排一间上好的房间罢。” 徐央听到柳湘萍又要跟自己睡在一起了,顿时心花怒放,双手不停的朝着对方摩挲连连。小二领了银子,示意三人跟自己走。徐央三人在小二的带领之下,来到酒楼后面的院落当中,而后给三人指明了房间,就转身离开了。 徐央三人推门而入,就看到房间左右两边各有一张床,中央放着一个圆桌和凳子。柳湘萍和殷素娥两女手拉手走进房间当中,而后坐在了一张床上,刚要躺下休息的时候,就看到徐央嬉皮笑脸的走来,夹在两女中间坐好,双手搂着两女,嬉笑说道:“两位爱妻,今晚我要让你们俩人服侍我,然后我再细致的传授你们修炼的法门。” 殷素娥看到房门紧关着,又看到徐央手不停的在自己的小蛮腰上摩挲着,又看到柳湘萍不动于衷的坐在那儿,寻思对方要如何的顽弄徐央? 柳湘萍被徐央的手摩挲的心急火燎,用手狠狠的打一下徐央的手背,俏声说道:“猴急什么?我们俩姐妹还没有跟你拜堂成亲,你还不能够跟我们亲热。你去一边睡去,否则再想借钱就没门。” “什么?你让我自己一个人睡啊?”徐央喊道。说毕,又朝着殷素娥露出期望的眼神。 殷素娥看到徐央朝着自己露出渴望的眼神,手又不停的摩挲着自己,本要答应徐央的时候,就听到柳湘萍说道:“夫君,你在认识我们姐妹俩人之前,不就一直是一个人睡吗?你现在一个人睡怎么了?”说毕,又朝着殷素娥说道:“妹妹,你可不许跟夫君睡在一块,否则就会吃亏的。等我们跟这个家伙拜堂成亲之后,你再好好跟夫君亲热啊!” 徐央听到柳湘萍不仅不跟自己睡,反倒要求殷素娥也别跟自己睡,顿时就知道两女已经事先商量好了。徐央又求了一番两女,但是都被两女给拒绝了。 徐央看到两女执意要自己一个人睡,叹口气,狠狠的在两女身上摩挲了一番,才摇头叹气的朝着另一张床走去。 柳湘萍看到徐央可怜巴巴的走到床上,身体笔直的躺在了床上,顿时来到对方的身边,深情的热吻一番,娇声说道:“夫君,你再忍耐一段时间,等我们都过门了,再好好的让你亲个够。”说着,挣脱开徐央,返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下睡去了。 殷素娥看到俩人缠绵了一阵才松口,也跟着徐央热吻了一番,才回到柳湘萍的身边躺下。徐央舔了舔嘴唇,回味着两女的温情,等了一会儿,始终不见两女再过来了,一看,就看到两女已经将床幔遮挡住了,问道:“两位爱妻,你们睡着了吗?急死我了,要不我们明天就拜堂成亲吧?”等了一会儿,始终没有听到两女的声音。 徐央寻思两女是否睡着了,就轻手轻脚的来到两女的床边,就听到两女呼吸均匀的呼吸声,从而就断定两女果真是睡熟了。徐央叹口气,返回到自己的床上,盘手盘脚的做好。等了一炷香的时辰,始终没有听到两女的声音。 徐央从怀里拿出《过去弥陀经》看了一阵,又练气两个时辰,想着自己法相金身至今都停留在本自清净的境界,若是再遇到了刘之协,只怕自己就不会有上次这么走运了。 徐央想到自己现在已经在鄂省了,而修炼《过去弥陀经》最快速的方法就是令城隍爷皈依于自己,用对方虔诚信念祈祷自己,方才能够使得自己法身快速的壮大起来。 徐央算了算时间,距离天明还有五个时辰,于是就轻手轻脚的离开房间,朝着荒无人烟的地方跑去。 第九十三章 一网打尽(上) 徐央离开酒楼的房间当中,飞奔向西方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当徐央来到尽是松柏树林当中,看到四下里无人,才盘手盘脚的坐在地上。徐央稳定心神,幻出三丈法相金身出来,朝着周身上下看了看,发现此时的自身已经十分接近头陀所幻出的法身了。 徐央看到自己的法身还依旧有点儿模糊,又想到刘之协所幻出的那个法身简直跟实体没有什么两样;想到自己跟对方打斗的过程,明显的可以感觉出自己跟对方之间的差距,简直是天壤之别,并且还发现对方根本就没有使出全力来对付自己,否则自己真的就有可能葬送在惊涛骇浪之中了。 徐央想到自己跟刘之协差距如此之大,思忖:“当初在江面上跟对方打斗,虽然我不敌对方,但是能够跟这样的强者较量一场,也使得我受益匪浅。唯有跟强者较量,方能够遇强则强,更加会激发我的战斗水平,激增我的经验。若不是当时借助太阳的阳刚之光,我又岂会是对方的对手?” 徐央想了想自己跟刘之协在江面上的一番惊心动魄的打斗过程,四口同时朝着四方喊道:“唵蓝净法界。”声音刚落,就感觉滚滚的一阵阴风从北方朝着自己这边席卷而来。 徐央法身北边的一双眼睛看到这股阴风所到之处,顿时就将地面的尘埃和草叶卷的漫天飞舞。阴风四起,寒气弥漫,飕飕数声,顿时面前就显现出来六个身影。 为首的一人戴宝冠,着祥云仙兽官服,执玉笏,面孔生的漆黑一片,胡须垂胸襟。而身后的五人则是红面赤须,阔口獠牙,精干消瘦,身上背着铁链。 这头戴宝冠的人看到徐央的三丈高法身显现在自己的领地上,顿时唬了一跳,也从对方的身体上感觉到一个毁灭性的气息在弥漫,不解对方是何人? 徐央法身看到这六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就看出是城隍爷无疑了,又看到六人胆颤心惊的缩成一团,偷偷的朝着自己打量,四口同张的喊道:“大胆,见到本尊现身此地,不仅不乖乖的出来面见我,不俯伏在地磕头求饶,居然还敢堂而皇之的窥视我,难道是活的不耐烦了不成?” “敢问师尊是何许人也?”城隍爷小心翼翼的问道。 徐央听对方问自己出处,冷哼了一声,也不想跟对方浪费时间,四口同张的说道:“大胆,本尊的身份,岂是能够让你们这些身份低微的阴神知晓的?快快跪下磕头求饶,否则就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永生永世不入轮回之中。” 城隍爷等人听到对方骂骂咧咧的,又感觉到对方绝非自己能够抗衡的,顿时一股脑的俯伏在地,异口同声喊道:“求师尊饶恕我等不知之情。”喊毕,城隍爷问道:“敢问师尊唤我等过来,所为何事啊?” “我找你等过来,没有他事,只是想借用一下你等的念力,好为我所用。待我修成无量神通之后,自不会亏待于你们。休要啰嗦下去,快快将心扉敞开,用虔诚的信念皈依于我,否则就让你们魂飞魄散不可。”徐央四口朗声说道。 城隍爷听到对方让自己皈依对方,顿时唬了一跳,胆颤心惊的说道:“我等乃是阴间的阴神,归阴界管辖,如何能皈依于你?我知道了,你想借助我等的念力,好成就你无量的神通,果然是歹毒非常!哼!你不要仗着自己有大法力就可以耀武扬威,我看你不过是一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罢了。”说着,六人相继从地上站起,做好随时溜走的准备。 徐央知道对方不可能听自己一面之词就皈依于自己,若是如此的话,岂不是阴神之称成为了儿戏了?徐央看到六人好似随时要脚底抹油溜走,大喝一声,张开六手快若闪电一般就朝着六者抓了过去,声音滚滚的喊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来今天不打死你们,你们简直当我的话成了耳旁风了。”说着,手中的力度瞬间加大了一倍。 城隍爷六人被徐央牢牢的握着手中,挣扎连连都无法解脱。六者当听到徐央刚说完,顿时自己浑身一紧,好似自己随时随地会从对方指缝当中消散一般,不由的叫苦不迭,连连的求饶起来。 “要想活命,就赶快敞开心扉,接纳我的意念,否则定当尔等灰飞烟灭不可。”徐央声音滚滚的说道。 城隍爷六人被徐央铁钳般的大手抓牢,也没有反抗的余地,连连求饶之时,就扫除了杂念,敞开心扉,皈依于对方。徐央看到六者果真敞开了心扉,冷哼了一声,顿时头顶就飞舞出六股金光,没入到城隍爷六人的体内。 城隍爷六人只是看到一个金光没入到自己的体内,再在体内寻找,亦然跟自己的身体融为了一体;不仅如此,还冥冥之中感觉有一个人看着自己,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好似自己现在成为了木偶,可以任由徐央来操纵自己的行为和生死。顿时,六者就明白自己现在就算要死,也由不得自己了,亦然成为徐央任意操纵的木偶了。 徐央在将意念放入六者的体内,顿时神识豁然开朗,一扫先前诸般的阴雾,并且还发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朝着实质发展。徐央六手一松,顿时手中的城隍爷就落在了地上,磕头求饶连连。 “从今往后,我就是你们新的主人。你们从此以后,要没日没夜的为我祈祷,为我积攒念力。待我成就无量神通之后,也就是你们获得自由之身之日。”徐央喊道。 “小的定遵从老爷的法旨,不敢心存不二之心。”城隍爷喊道。 徐央从对方身体里的意念感觉出来,对方并没有撒谎,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你是什么地方的城隍爷啊?” “小的乃是咸宁地域的城隍爷。”城隍爷说道。 徐央听到对方乃是咸宁城隍爷,想到自己再过两日就将到达咸宁县,朝对方问道:“在鄂省当中,总共有几位城隍爷?” “回老爷,在鄂省当中除了鄂省城隍爷之外,还有武昌、汉阳、黄州、德安、安陆、襄阳、郧阳、荆州、宜昌、施南十个城隍爷。加上在下,鄂省当中总共有十二个城隍爷。”咸宁的城隍爷说道。 徐央听到在鄂省当中居然有十二个城隍爷,而自己在湘省的时候只收取了四个人,悔恨不已,自责自己应该将所有的城隍爷收入麾下,再离开湘省不迟。徐央本想让对方直接唤来所有的城隍爷,好一网打尽,但是又想到若是这些人都来的话,只怕自己到时候就会自顾不暇、手忙脚乱了。徐央想了想,朝对方说道:“将离这儿最近的一个城隍爷唤来。” 咸宁的城隍爷知道对方要做什么,顿时在地上跺一脚,喊道:“唵蓝净法界。”声音刚落,就从北方传来滚滚的阴风,所到之处,无一例外的掀起漫天的尘埃和落叶,使得小树林的气温也瞬间降低了下来。 徐央的法身朝着北方看去,就看到一股阴风朝着自己这边而来,而后就在自己的面前显现出七个人影。徐央看到其中唯首的一人是城隍爷,其余的六人则是小鬼,朝对方呵叱道:“大胆,见到本尊现身此地,还不跪下皈依,更待何时?”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口出狂言,真是岂有此理,难道是活的不耐烦。。。。。。”这城隍爷大喝之时,忽然看到一张大手快若闪电般朝着自己抓来,而后自己和身边的小鬼就陆陆续续被徐央的大手抓到了半空中。 徐央也懒得跟对方啰嗦下去,在伸手将七者抓起之后,顿时双中的力度瞬间增加了一倍,压迫的七人身体散发出袅袅的黑烟,惨叫连连,呵叱道:“休要啰嗦。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快快敞开心扉皈依于我,否则就让你们灰飞烟灭不可。” 七人只是刚看清徐央法身的面目,不成想就被对方给抓在手中了,顿时感觉自己好似被铁钳夹着的一般,浑身散发着袅袅的黑烟,恍若随时要消失似的,故而连连求饶,将自己的心扉给敞开了。七人也看到咸宁的城隍爷站在一边,又看到对方的手下一个个俯伏在地,就明白对方已经皈依了。 徐央看到七人老老实实的敞开了心扉,顿时从头顶就飞舞出七股金光,融入到七者的体内。 七人只是看到有金光飞进自己的体内,还没有看清是什么东西,那金光就已经和自己合二为一了,并且还发现自己好似成为了对方的木偶一般,从此任由对方左右摆布,唯有听之任之了。 徐央感觉自己的意念已经跟七人联系到一起,才将七人给放了,并让七人以后要老老实实的臣服于自己,否则就没有好果子吃。徐央看到面前的城隍爷和小鬼们跪在地上朝着自己磕头膜拜,朗声说道:“将下一个城隍爷唤来。” 故而,徐央如法炮制,接连令城隍爷唤来鄂省当中的城隍爷,一一在对方的体内种下了意念的种子,虔诚的皈依于自己,信奉于自己。徐央看着脚下跪满了城隍爷和小鬼,而自己的法身此刻金光照耀万里,一扫周围的黑暗,恍若一颗冉冉升起的太阳一般。 徐央看到自己的法身已经跟头陀那个法身没有什么区别了,只是距离实体的模样,还相差甚远。而此刻,自己的脑海之中还浮现着诸般苦涩难懂的密文,不由的念道:“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身是觉悟的根本,心如明镜一样,能照万物。物象来时,镜不增加;物象去时,镜不减少。相上有,性上空,空有不二,当体即空,了无所得。圣人的心常寂常照,寂则一尘不染,照则遍觉十方。此心既不住内,不住外,不住中间,三际空寂,而又无所不住,无物不照。‘身是菩提树’著了有相,‘菩提本无树’才是空的境界。” 徐央法身下方膜拜的城隍爷和小鬼们看到徐央在那儿喃喃自语,也不敢叨扰对方,只能够听着对方说一些摸不着边际的话出来,也跟着听的一头雾水,不明白其中的所以然来。 徐央看到下方的城隍爷和小鬼们跪倒一大片,都抬头用迷茫的眼神看着自己,数了数,还差两个城隍爷。徐央看到距离天明还差两个时辰,需要赶快将所有的城隍爷一网打尽了。徐央看出其中还差鄂省的城隍爷,但是还少一个施南的城隍爷,朝所有的城隍爷问道:“真是岂有此理,怎么还少了施南城隍爷啊?” 咸宁的城隍爷吓得大惊失色,连忙朝着地面躲一下脚,喊道:“唵蓝净法界。施南的城隍爷还不过来见驾。” 徐央听完对方的话落毕,但是迟迟不见四周有动静,不解这个城隍爷为何会来的如此缓慢?而就在徐央准备询问对方的时候,忽然感觉西方传来飒飒的阴风,使得所到之处都像是下了霜一般,气温骤降。徐央看到这股阴风比其他的城隍爷都要浓烈的许多,又看到这股阴风当中弥漫着滚滚的残雾,残雾当中若隐若现的有十二个人影,顿时唬了一跳。 当这十二个人影显现在徐央面前的时候,徐央就看到为首一人是城隍爷无疑了,而对方身后则是站着十一个小鬼,手下明显的要比其余的城隍爷多上数人。 这十二个阴神出现在徐央三丈高的法身面前,也朝着徐央打量一番,而后就看到自己四周跪满了一大片的城隍爷和小鬼们。 徐央看到这十二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明显的可以看出对方也唬了一跳,大喝道:“大胆,见到本尊在此,还不跪下磕头膜拜皈依。鄂省当中所有的城隍爷都皈依于我,难道你们还要不知好歹的反抗吗?快快敞开心扉,虔诚的皈依于我,信奉于我,否则就让你们灰飞烟灭。” 第九十四章 一网打尽(中) 施南城隍爷看到自己周边跪满了一大片的城隍爷和小鬼们,又看到徐央三丈高的法身屹立在那儿,恍如自己是皓月中的黑点一般,显得毫不起眼;又听到徐央朝着自己威胁连连,顿时就知道自己的处境十分的危险。 施南城隍爷本想大喝徐央狂妄的时候,就看到周边的城隍爷不断的朝着自己使眼色,顿时就明白自己再反抗也不过是徒劳罢了。施南城隍爷正犹豫不决的时候,身后的十一个小鬼亦然跪倒在地,无奈之下,也只好俯伏在地,战兢兢说:“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刚才多有冒犯,望师尊恕罪。小的们愿皈依师尊门下,听候差遣,还望饶恕我等性命。”嘴里虽是朝着徐央大献殷勤,但是眼珠子却轱辘辘的转,想着脱身之策。 徐央看到对方毫不犹豫的就臣服于自己了,顿时就感觉对方在所有的城隍爷当中皈依自己也太过的顺利了,但是又看到对方心悦诚服的跪倒在那儿,想着自己莫非是多疑了。徐央四口同张说道:“算你识趣儿。在没有等到我出手之时,亦然做出了明智的选择。可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你等将心扉敞开,用虔诚的心接纳我的意念,肝脑涂地的皈依于我。” 施南城隍爷听到对方要在自己体内种下一个意念的种子,顿时吓了一跳,知道自己体内若是有了对方的意念,从此以后将任由对方来左右摆布自己的命运了。施南城隍爷后面的小鬼看到自己的头儿都臣服于对方了,自己又岂能过多的反抗下去,顿时就毫无杂念的敞开了心扉,虔诚的皈依于对方。 徐央看到施南城隍爷和小鬼们都敞开了心扉,顿时就从头顶飞舞出十二股金光,朝着下方跪倒在地的阴神而去。城隍爷等阴神只见对方头顶飞舞出十二股的金光,顿时紧闭双眼,浑身瑟瑟发抖,等待命运的审判。 施南城隍爷看到头顶散落的金光都相继的没入到自己手下的体内,而自己头顶的金光也朝着自己落来,顿时唬了一跳,连忙在地上一个驴打滚,躲开了这道金光,然后撒丫子朝着西方逃离。 徐央看到自己的金光就要没入到施南城隍爷体内的时候,忽然就看到对方在地上一个打滚,然后撒丫子就朝着西方逃去,从而使得自己的意念扑了个空,顿时唬了一跳。而周围的城隍爷和小鬼们看到施南城隍爷居然想要逃走,不由的跟着吓了一跳。 徐央看到施南城隍爷瞬间就逃到了数里之外,冷哼了一声,双手掐一个宝塔印,喊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看你是想要找死。”声音刚落,顿时地面就传来轰隆隆的声音,顿时无数的光华在数里之外冲天而起,以徐央法身为中心,光华围成了一个圆圈,将所有的人都笼罩在其中。 施南城隍爷就要逃之夭夭的时候,忽然地面就传来地动山摇的巨响,而后自己的面前忽然有无数道光华挡住了自己的去路。城隍爷只见每道光华有三丈高,如同围栏一般排列着,围成了一个圈,将自己挡在了圈内。 城隍爷大喝一声,奋力朝着光华冲了过去。当城隍爷奋力朝着光华撞过去的时候,顿时自己的身体在接触光华的一霎那,瞬间迸发出星星的火光,散发出袅袅的黑烟,发出“吱吱”的响声,恍如自己置身在烈焰当中一般,从而发出一连串的惨叫,被光华弹了回来,摔了个四脚朝天。 施南城隍爷被光华弹回之后,遁地逃走,但是地下也被光华锁住了去路;朝天飞走,光华也挡住了自己的去路。城隍爷吓得浑身战战兢兢,看到自己所处的地方固若金汤一般,根本就没有逃走的可能。而就在城隍爷胆颤心惊之时,忽然那一道道的光华就朝着自己飞快的挤压而来,吓得城隍爷连忙掉头朝着徐央等人的方向跑。 而就在施南城隍爷快步如飞的朝着徐央方向跑的时候,身后的光华也是飞快的朝着对方聚拢而来。城隍爷飞奔到徐央的身边,连忙跪倒在地,磕头求饶道:“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小的再也不敢跟老爷做对了。小的愿意皈依老爷,用念力来供养老爷成就无量神通,请老爷恕罪啊!” “现在知道悔改了,太晚了。”徐央法身说道。 徐央身边跪倒的城隍爷和小鬼们看到施南城隍爷不断的朝着徐央求饶,忽然就看到四周的光华从自己身体上透体而过,围拢到了施南城隍爷的身边,然后像鸟笼一般困着对方。施南城隍爷看到四周的光华将自己囚禁在其中,恍如自己就是鸟笼中的鸟儿一般,再也没有了自由的可能行了。 四周的城隍爷和小鬼们看到徐央用光华困住施南城隍爷,朝着对方磕头求饶道:“求老爷饶恕对方的过错吧!” “小小的阴神,居然妄想从我的眼皮底下逃之夭夭,现今被我抓住,我定要让你为自己刚才的愚蠢行为,付出代价不可。唯有如此,方能够让众人以你为戒,再也不会犯下欺君罔上的事情出来了。”徐央朝施南城隍爷说道。 施南城隍爷听到徐央真的动了杀心,也明白对方想要杀鸡儆猴,以牺牲自己为代价,朝周围的城隍爷等阴神做个榜样。施南城隍爷看到自己被对方的光华困在其中,也逃不出去了,顿时泪流满面,瘫软倒地,声音哽咽的说道:“老爷恕罪啊!都是小的该死,小的不应该从老爷的法眼之中逃走。求老爷饶恕小的这次罢,小的以后定不敢再犯了。” 徐央看到施南城隍爷伤心欲绝的求饶,又看到四周的城隍爷和小鬼们也朝着自己求饶不断,目的才算是达到了。徐央其实也不想杀死对方,不过是担心四周的城隍爷不肯尽心的服侍自己,心存不二之心罢了。 现今看到所有的人都朝着自己求起情来,才装模作样的叹口气,为难的说道:“也罢。看在所有人都向你求情的份上,我就饶恕你这次。若是下次再存有不二之心,我定斩不饶。” 众阴神看到徐央肯饶恕施南城隍爷了,顿时磕头连连感谢。施南城隍爷看到徐央肯饶恕自己了,转悲为喜,磕头说:“多谢老爷饶恕小的。小的定不敢再存侥幸心理了,再也不会违背老爷法旨了。” 徐央满意的点了点头,一道金光就从头顶飞出,朝着光华牢笼中的施南城隍爷飞舞了过去。施南城隍爷看到光华组成的牢笼外面有一道金光朝着自己飞舞而来,默默的闭上双眼,敞开心扉,接纳了徐央的意念。 城隍爷看到金光融入了自己的体内,连忙在体内到处的寻找,却是发现那金光已经瞬间跟自己合二为一了,并且冥冥之中还感觉有一双手操纵着自己,并有无数的意念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顿时叹口气,知道自己从此以后,所有的事情将任由对方来左右摆布了。 徐央在十一个城隍爷和各个小鬼们体内种下意念之后,顿时就感觉这些人体内的信仰已经信奉了自己,并且所有的念力都朝着自己聚拢而来,供奉着自己。徐央看着自己的法身再也不似向前那般的若隐若现了,几乎已经接近了实体状,也看出自己已经超越了头陀那个法身了。 徐央感受着法身体内充满毁灭性的力量,这种力量正是自己渴望已久的。但是,徐央也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的法身虽然有了巨大的进展,但是跟刘之协那个法身相比较起来,还是相差甚远。 徐央朝着施南城隍爷的牢笼挥了挥手,瞬间困着对方的光华牢笼从而消失不见了。而这些光华,也是徐央刚刚从《过去弥陀经》领悟出来的,不成想这些光华是专门克制阴神的。施南城隍爷看到徐央放了自己出来,顿时俯伏在地,磕头感谢连连。 徐央看到距离天明还差一个时辰,连忙朝着四周的城隍爷说道:“你们唤鄂省的城隍爷过来见我。” 四周的十一个城隍爷听到徐央让自己唤自己的顶头上司过来,就知道对方还想将鄂省的城隍爷也收入麾下。十一个城隍爷从地上爬起身,围成一个圈,团团转,喊道:“唵蓝净法界。请上司过来,面见老爷。” 徐央看到众城隍爷喊完话,顿时就感觉到北方有一股浓烈的阴风朝着自己这边席卷而来,从而使得气温瞬间降低到冰点。徐央在湘省的时候,亦然有过这样的经验,也看出这股浓烈的阴风丝毫不弱于湘省的城隍爷。 只见这股浓烈的阴风席卷到徐央等人的身前之后,从而浮现出滚滚的残雾,残雾朝着中间收拢,而后就看到三个身影显现在当场。 徐央看到为首的一人头戴华丽的宝冠,身着祥云瑞兽官府,手执玉笏,面色铁青的看着周围的阴神,从而也朝着自己投来疑惑的眼神。而其身后则是站立两名相貌丑陋的小鬼,生的皮包骨头,精干消瘦。 徐央看到对方正是鄂省的城隍爷,冷哼了一声,四口同张的呵叱道:“小小的阴神,见到本尊现身此地,还不跪下叩见。” “大胆,居然让我阴间的神祗向你下跪,真是岂有此理。你是什么人?居然敢在这儿卖弄身外化身,难道是活的不耐烦了不成。”鄂省的城隍爷呵叱道。 四周的十一个城隍爷看到自己的上司不肯向徐央下跪,唯恐对方也遭受跟施南城隍爷一样的恶果,劝解道:“上司,你还是乖乖的向老爷跪下磕头赔不是罢,否则要是让老爷动怒了,只怕你就没有好果子吃了。我们现今已经弃暗投明、倒戈反叛了,皈依到老爷的门下。老爷手段通天,你再防抗也是徒劳无功的。” “什么?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家伙,居然认贼作父,难道忘记自己是阴间的神祗了吗?我乃是鄂省的城隍爷,岂会像你们这般的懦弱无能。我看,倒不如这个家伙乖乖的给我跪下磕头才是,免得遭受阴间的惩罚才是。”鄂省城隍爷朝着四周的城隍爷呵叱道。说着,也很是惊讶这些人居然都一股脑的投入到徐央的麾下,听任对方的使唤了。 徐央看到鄂省的城隍爷不听四周的城隍爷劝解,无奈的叹口气,说道:“看来今天不想出手都不行了。为什么我每次都要苦口婆心的劝你们乖乖的归降,免得遭受皮肉之苦;而你们总是做一些无谓的挣扎,万般的抵抗下去?废话不多说了,唯有将你屈打成降,才能够节约了大家的时间。”说毕,挥出一拳就朝着对方打来。 四周的城隍爷看到徐央说动手就动手,顿时从鄂省的城隍爷身边闪开,免得遭受徐央怒火的波及。鄂省城隍爷看到徐央说动手就动手,顿时唬了一跳,大喝一声,身体连忙从徐央的拳头之下躲开。 鄂省城隍爷从徐央法身的拳头之下躲开之后,就看到对方的拳头重重的砸中地面,顿时一阵地动山摇,将地面砸出一个硕大的坑出来。徐央看到对方从自己的拳头之下躲开了,也不惊讶,若是对方倘若就轻易的被自己打死,那么这个鄂省的城隍爷岂不是白当了。 徐央看到鄂省的城隍爷朝着自己目露凶光,正要奋力直追的时候,就看到对方控腰弓背,体内酝酿着一个滔天的力量散发而出,从而就看到对方身体瞬间增大到跟自己一般大小,绰起手中的玉笏,就朝着自己当头打来了。 四周的城隍爷和小鬼们看到自己的上司变幻了三丈法身出来,绰起玉笏就朝着徐央的脑门打来,顿时就躲得徐央俩人远远的,免得伤及鱼池。但是,众人又唯恐徐央谴责自己不卖力,并惩罚了自己一番,故而就用铁链将鄂省城隍爷带来的两个小鬼抓住,才稍显踏实了一些。 第九十五章 一网打尽(下) 徐央法身看到鄂省的城隍爷绰起一丈长的玉笏就朝着自己的门面打来,大喝一声,伸出两张大手就奋力的接住对方呼啸而来的玉笏,然后再伸出两张手,同时抓在玉笏的一头,奋力的朝着自己这边拉扯起来。 鄂省的城隍爷看到徐央用四只手抓住自己的玉笏,气得的勃然大怒,在用手抓住玉笏的同时,飞起一脚就朝着徐央的门面踢来。徐央正全神贯注的争夺对方手中的玉笏,忽然就看到对方飞来一脚朝着自己脸面踢来,大怒,刚反应过来之时,一股猛烈的劲风已经冲向自己的脸颊,顿时自己的左脸就被对方踢个结实,身体不由自主的朝着另一侧倾倒。 鄂省的城隍爷看到自己踢中了对方的脸颊,十分的得意,奋力拉扯着手中的玉笏,但是玉笏依旧被对方拉的牢牢的,并不曾因为自己的这一脚而松手。城隍爷情急之下,在奋力拉扯着手中的玉笏同时,拽着玉笏往自己这方来,身体飞快的朝着前方挺进;等到达徐央身前之后,挥出一拳就朝着徐央的门面砸来。 徐央看到自己稍不留神之下,就被对方踢中了一脚,又看到对方冲到了自己的面前,挥舞着拳头就朝着自己的门面砸来,大喝一声,张开手掌,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拳头。 鄂省的城隍爷看到徐央用手掌包裹住了自己的拳头,顿时拉扯不回来,连忙伸出另一个拳头,呼啸着朝徐央的打来。 徐央看到对方的拳头被自己抓住了,还要奋力反抗,大喝:“找死。”连忙伸手一抓,顿时又将对方另一个拳头给抓住了。从而,徐央四手抓着玉笏,两手抓着对方的拳头。 城隍爷看到自己的双手皆被徐央抓住了,气得恼羞成怒,从而自己也失去了对玉笏的掌控,大怒之下,就飞起膝盖朝着徐央的腹中踢去。 徐央抓住对方的双手,不成想对方还敢防抗,猝不及防之下,自己的小腹就被对方的膝盖踢个结实,感觉自己的小腹好似被铁锤击中的一般。大怒之下,奋力的将对方的双臂朝着外面拉扯着,好似要将对方撕碎的一般。 城隍爷的膝盖重重的踢中徐央的小腹上,感觉自己好似踢在了铁板上一般,不仅没有使得对方松开手,反倒还加重了力气拉扯着自己的双臂,恍如要将自己撕开的一般,抬起的膝盖也不由放了下来。 城隍爷看到徐央的法身好似铁铸造的一般,在一边忍受着双臂传来的疼痛之时,一边看到徐央愤怒的面孔近在咫尺。城隍爷情急之下,深吸一口气,张嘴朝着徐央的面孔吐出一股浓烟。 徐央正待要折磨够对方之后,再让对方乖乖的投降,不成想自己正撕扯着对方之时,忽然看到对方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正不解的时候,就看到对方张嘴朝着自己吐出一股浓烟,呛鼻之极,恍如腐烂发臭的死尸气味一般,令人恶心不已,头晕目眩。 徐央被突如其来的浓烟呛着之后,头脑发胀,双眼冒着金星,脑袋昏昏沉沉,浑身虚弱无力,大手不由自主的就松开了少许。 城隍爷看到徐央法身东倒西歪的缓缓荡荡的,如同喝醉了酒一般不辨东西;又看到抓住自己双臂的大手松开了,笑逐颜开,双臂挣脱开徐央的铁钳,身体朝着后面一旋转,脱离了徐央的身前。 城隍爷成功的脱离了徐央大手,又看到自己的两个随从被周围的阴神给抓住了,勃然大怒,狠狠的朝着众人瞪了一眼,呵叱道:“犯上作乱的家伙,看我如何的收拾你等。”说着,就要拳打脚踢痛打一顿众人,忽然又想到自己的玉笏还在徐央的手中,顿时转身想要从徐央手中夺走玉笏。 而就在城隍爷拉扯着徐央手中的玉笏之时,始终都无法从对方手中夺来,正奋力的拽之时,前方传来徐央的声音:“真是该死的家伙,今天不将你给打死,我还有何脸面让你等尽心尽力的归到我的麾下,为我效力。”说着,玉笏已经被徐央强行的夺走了, 城隍爷看到自己的玉笏已经到了徐央的手中,顿时一个转身离开了徐央面前,也顾不得许多了,撒丫子就朝着北方逃去。而就在城隍爷刚跑出没有两步,忽然就感觉一道劲风朝着自己的双腿扫来。 城隍爷大叫一声“不好”,刚意识到不好之时,忽然自己的双腿就被一个东西击中,顿时一个踉跄,重重的扑倒在地,摔了个狗啃屎。 四周观望的城隍爷和小鬼们在看到鄂省城隍爷朝着徐央的门面吐出一股戾气之后,顿时吓了一跳,而后就看到徐央好似踩在棉花上一般,东倒西歪,摇头晃脑,暗暗为自己的性命担忧起来。 当看到城隍爷成功从徐央的手中挣脱开来之后,也不由的跟着唬了一跳,而后就看到对方想要从徐央手中夺走玉笏,但却被徐央牢牢的抓住;从而就看到对方想要逃走,但是却被徐央手中的玉笏打中了双腿,顿时就将城隍爷打趴在地了,才重重的松口气。众人知道,若是让鄂省城隍爷离开这儿,自己一定会跟着完蛋不可。 徐央手中的玉笏将鄂省的城隍爷打趴在地之后,就看到对方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想要继续的逃走,顿时大喝一声,一个跳跃就挡在了对方的去路前,绰起手中的玉笏就朝着对方的脑门打来。 城隍爷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起,刚要撒腿儿离开这儿,忽然自己面前就多了一个人,而后就看到一股劲风呼啸着朝自己的头顶打来,连忙俯伏在地,求饶道:“饶命,饶命。在下认输,请不要杀我。”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跟我打斗,不过是蚍蜉撼大树,自讨苦吃罢了。我留着你也是一个祸害,还是趁早打死你的好,免得将来给我埋下了祸根。”徐央说道。说着,又扬起手中的玉笏,朝着对方打来。 城隍爷看到对方要打死自己,顿时吓得匍匐在地,泪如雨下的求饶道:“饶命啊!饶命啊!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你大人有大量,就饶恕小的这次吧!小的以后定当不会跟老爷做对了,定会尽心尽力的效忠老爷,唯老爷马首视昂。” “你既然不敢再于我做对了,那我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来效忠于我,否则我现在就打死你,让你连重新做人的机会都没有。我没有功夫跟你耽搁下去,快将你的心扉敞开,用虔诚的心接纳我的意念。”徐央手中的玉笏停在对方的头顶说道。 城隍爷知道自己若是不照做的话,只怕自己立马就要横尸当场了,顿时无奈的敞开了心扉,虔诚的皈依于对方。城隍爷只见一道金光闪闪的光华飞入自己的体内,连忙在体内到处寻找金光的下落,但是还没有看清楚,那个金光就已经和自己合二为一了。 城隍爷看到金光融入了自己的体内之后,顿时就感觉出冥冥之中有一双眼睛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而且自己的每一个心思都被对方了如指掌,顿时泄了气,再也没有了反抗的心思了。 徐央的意念跟对方融为一体之后,顿时一股庞大的信念就朝着自己识海排山倒海的袭来,瞬间好似捅破了一道纸墙,又看到了另一个奇妙多彩的世界。徐央感觉这股信念比十一个县城隍爷加到一起还要浓烈许多,也想不到自己在鄂省的城隍爷信念冲刺之下,瞬间就打破了修炼的瓶颈,一举踏入到“本不生灭”的境界当中了。 四周的城隍爷和小鬼们看到徐央浑身散发出耀眼的金光,恍如一个擎天巨人站立在自己的面前一般,感觉出对方体内散发出令人窒息的气息,压迫的人都喘不过来气了。这种气息,不仅是外在的压迫气息,更加是心灵深处的恐惧感,就好似兔儿天生就对老虎心存恐惧一般。城隍爷等阴神就好似那兔儿一般,而徐央就恍如一头凶猛的老虎一般,令人打心眼里就不敢心存悖逆之念。 徐央看着自己的身体虽然还有点儿小瑕疵,但是已经近乎于实体一般无二了,并且还感知自己的体力有使不完的力量在酝酿,恍若自己体内埋藏着一个小太阳似的,正在快速的壮大起来。 徐央在看到自己近乎完美的法身之后,脑海之后也不由的浮现出残言断语,喃喃自语道:“解脱者名曰虚无,虚无即是解脱,解脱即是如来,如来即是虚无。真解脱者,不生不灭。不生亦不灭,不常亦不断,不一亦不异,不来亦不出。顾言不生不灭,既是解脱。解脱,方能大自在。” 众城隍爷和小鬼们看到徐央在领悟什么东西,也听不懂对方说些什么,只是能够听懂对方说些什么“不生不灭”之类的话。众阴神也知道对方在参玄悟道,自然不敢打断对方的苦思冥想,否则一定会有苦头吃不可。 就在徐央参玄悟道之时,忽然一片柔和的光华照耀在面孔上,东侧的双眼看到是太阳冉冉升起了,越加显得自己宝相庄严,神圣不可侵犯了。下方跪倒的城隍爷和小鬼们看到阳光照耀在对方的身体上,使得对方看起来法相庄严,无形当中就有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令人忍俊不禁,跪倒膜拜。 徐央知道阴神不可以长久暴露在阳刚之光之下,也看到自己尽数将鄂省的城隍爷收入了麾下,并且自己也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了,朝众人说道:“你等乃是阴间的阴神,现今弃暗投明,皈依到我的门下,也可算是无量的功德了。你等回去之后,要没日没夜的为我祈祷,用虔诚的信念供养我,方能够使我尽快的修道大神通,成就无量量正果。待我成就无边神通之日,也就是你等获得自由之日。凡是尽心尽力为我办差的人,我自不会亏待于他。时候不早了,你等且行离去。” “谨遵老爷法旨,我等定会协助老爷成就无量神通,不敢有所违背。”城隍爷和小鬼们说道。 徐央从众人体内的意念感觉出来,这些话都是发自肺腑的,于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朝着众人挥一挥手,示意众人可以离开了。众人又朝着徐央法身磕个头,站起身,朝着各自的方向离开了。 徐央看到在场的阴神都走了,独独剩下鄂省的城隍爷和身边的两个小鬼匍匐在地,不曾离开。徐央知道对方想要从自己手中要回玉笏,明知故问道:“你为何不离开啊?” “回老爷,小的回去之后,定会谨遵老爷的法旨,日日夜夜的为老爷祈祷,祝福老爷早日成就无量神通。只是,现今我虽然成为了老爷麾下小卒,也肯定会尽心尽力的为老爷效劳,但是我若冒然跟阴间的神祗们翻脸,只怕我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我可以成为老爷在阴间当中的一个眼线,为老爷留意着阴间的神祗一举一动。念在我尽心竭力,还在阴间有用武之地的份上,请老爷将我手中的玉笏还给我吧。若是我没有这个玉笏,只怕将来就很难面对阴间的神祗了。”城隍爷俯伏在地的说道。 徐央听对方一番话也觉得有道理,再加上自己留着对方的玉笏也没有什么用处;而还给了对方,还能够博得人心,更使得对方尽心竭力的效忠于自己,心甘情愿的为自己卖命。 徐央将手中的玉笏扔在了地上,说道:“我饶你大难不死,你可不须出尔反尔才是,否则我就将你打得灰飞烟灭不可。你除了每日为我祈祷之外,还要留意着阴间神祗们的动向。你放心,只要你好好的为我办差,我是不会亏待你的。时候不早了,你可以离开了。” “是,老爷。小的一定谨遵老爷法旨,绝不敢有不二之心。”城隍爷说道。说毕,紧抓地上的玉笏,就转身要离开而去。 徐央看到对方要离开了,忽然想到了一个事情,连忙说道:“慢着,我还有事情要说。” 第九十六章 举止反常 施南城隍爷听到徐央叫住了自己,心里不解对方有什么事情要询问自己,又担心对方动了杀心,顿时吓得匍匐在地,浑身瑟瑟发抖。而城隍爷身后的两名小鬼听到徐央叫住了城隍爷,顿时也吓得跪倒在地,不断的朝着徐央磕头。 徐央法身看到三人跪倒在自己的面前,不断的磕头求饶,知道三者所虑所想,说道:“你等身上可有钱财吗?有的话,就给我留点吧!”徐央想到自己现在身上没有了钱财,而自己所有的钱财都被柳湘萍敲诈走了,顿时就将主意打在了城隍爷身上。 城隍爷三人听到徐央是向自己要钱财的,顿时愣在了当场,脑子一片空白,不明白对方有这样厉害的身手,难道还少钱财花不成?虽然三者想不通徐央为何会没有钱,但是看到对方无奈的朝自己索要,也猜测出对方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说道:“我等身上虽然携带有钱财,但是我们这些钱财只能够在阴间使用,是无法拿到阳间来使用的。”说着,从身上摘下一个钱袋,然后从其中倒出纸金银等物。 “什么?都是纸钱啊!”徐央看着地上的纸钱叫道。 城隍爷三人看到徐央瞪大了双眼看着自己面前的纸钱,唯恐对方将心中的不满发泄给自己,连忙求饶道:“若是老爷急着用钱,那我等可以去城中的钱庄当中盗取一些过来,也不是不可以的。” 徐央看着城隍爷三人被阳光照耀在身体上,发出发袅袅的黑烟,也不想让三人长久的逗留在这儿,又看到三人实在是没有真金白银,叹口气,说道:“这个可使不得。你等乃是阴间的神祗,岂能够在阳间当中四处行走,又盗取钱财,岂不是助纣为虐,又增加了你等的罪恶。算了,你们离开吧!” “是,老爷。”城隍爷三人说道。说毕,唯恐徐央又有事情留下自己,连忙卷起一阵阴风,撒丫子就朝着北方逃去了。 徐央看到三人都走了,想到自己日后还要可怜巴巴的向柳湘萍借钱,顿感浑身都不舒畅。徐央法身四口同时叹口气,收法回身。 徐央看到太阳冉冉升起了,顿时撒腿朝着黄鹤楼方向跑去。 当徐央回到黄鹤楼院落当中的时候,看到马子晨和柳湘萍等人还没有起床,顿时偷偷摸摸的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当徐央回到自己和柳湘萍、殷素娥的房间当中后,就看到两女依旧躺在床上熟睡着。 徐央想到自己一夜之间就将鄂省的城隍爷和小鬼们收入到自己的麾下了,寻思若是长久以往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引起阴间阴神的注意?“我若是被阴间神祗注意到的话,恐怕我就要大祸临头了。我需要赶快的提升自己的实力,唯有实力增高之后,方才不惧后顾之忧。。。。。。” “夫君,你起的这么早啊!你坐在那儿干什么?小心着凉了。”殷素娥从床上探出脑袋问道。 徐央正想心事的时候,倏然听到殷素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回头看去,就看到殷素娥的脑袋伸出床幔,睁着朦胧的双眼看着自己,头发蓬松散落着,嘴时不时的打着瞌睡,俏肩裸露在外,衣裙凌乱着。 徐央看到殷素娥朦朦胧胧睡醒的妆容,着实的勾人心扉,让人心痒难耐;但是体内那种原始的冲动,又一边边的被清凉之气洗礼着,瞬间使得自己冷静了下来,打消了蠢蠢欲动的心急火燎欲望。 殷素娥看到徐央眼睛火热的朝着自己,双眼一眨不眨朝着自己打量,眼珠子都差点快要掉落在地了,又看到对方不停的搓着手,舔着嘴唇,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就明白对方接下来要做什么了。但是,就在以为徐央要朝着自己扑过来的时候,忽然又看到对方神情自若的站立在那儿了,不动于衷的朝着自己望着,不解对方发生了什么事情? 徐央也发现自己不同寻常之处,也感觉出自己每当有欲火焚烧身体的时候,无形当中就会又一股冰冷的气息朝着自己扑来,顿时打消了自己蠢蠢欲动的念想。那股冰冷的气息,好似一盆冷水泼到自己头上了一般,当头棒喝使得自己回归了本源,一片清醒,脑海之中不由的浮现出一段妙语,喃喃自语道:“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世间诸般事情都是假象,都是幻想,但是又真实存在。看破表象,由表及里,方能够大彻大悟,领悟生死的奥妙。。。。。。” “夫君,你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你今天看着怪怪的啊!是不是晚上着凉了,感冒生病了啊?”殷素娥看到徐央钉在那儿不动问道。说着,下了床,朝着徐央走来。 徐央刚领悟了色空真理,辨明了诸般假象,就看到殷素娥挽着自己的胳膊,迷茫的看着自己,笑说道:“或许你们晚上不让我跟你们睡一起,造成了我晚上没有休息好吧!”嘴里是这么说,但是也不受殷素娥缠绵的搂着自己,心里跟平静的水一般,丝毫没有蠢蠢欲动的念想。 殷素娥看到徐央题起昨晚的事情,满脸羞红,伸手摸了摸徐央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发现对方并没有发烧,才重重的松口气。殷素娥拉着徐央坐下,又坐到对方的怀中,俏声说道:“夫君,等我们拜堂成亲之后,再好好的让你那个啊!你现在先忍耐一下,可不许生我们姐妹俩人的气才是。”说毕,朝着徐央深深的吻一下。 “哎呦呦,大清早的,你们俩人就急不可耐的在一起搂搂抱抱,亲亲热热起来了。看来,我是一个多余的人了,打扰你们在一起办好事了。”柳湘萍从床幔里钻出脑袋笑说道。 殷素娥听到柳湘萍的声音之后,吓了一跳,连忙从徐央的怀里弹起,朝着柳湘萍埋怨道:“姐姐起来也不说一声,刚才吓我一跳。”说着,就来到柳湘萍的床前,代开床幔,为对方整理衣服,服侍对方起床了。 “都是姐姐不好,都是姐姐不应该打扰你们办好事,妹妹恕罪才是。”柳湘萍说道。 柳湘萍说着就下来床,靸着鞋,看到殷素娥衣裙不整、满脸飞红的样子,抿嘴偷笑,笑说道:“要不姐姐离开房间,然后你跟夫君好好的办完事,姐姐再回来如何?”说着,笑嘻嘻的朝着外面走去。 殷素娥看到柳湘萍要出去,连忙拉着对方坐下,红着脸,悄声说道:“姐姐又开玩笑了,又拿我取乐了。我都答应姐姐了,等我们跟夫君拜堂成亲之后,才能够跟夫君那个呢。”说毕,双手梳理着自己散乱的鬓发,整理着自己散乱的衣服。 “夫君,你听到没有,以后可不须再欺负我妹妹了。”柳湘萍说道。说毕,朝殷素娥笑问道:“好妹妹,你跟我们夫君拜堂成亲之后,要那个呀?” 殷素娥将自己衣服草草整理好之后,又帮着柳湘萍整理起衣裙,梳理着云鬓。当听到对方取笑自己时,顿时放下手中的木梳,伸手就朝着对方挠起痒来,娇喘连连的叫道:“姐姐,你真是太坏了。” 殷素娥和柳湘萍两女打闹一阵之后,而徐央只能够眼巴巴的看着两女在自己面前嘻嘻哈哈的打闹。两女各自整理好衣服之后,就看到徐央也看着自己,顿时两女伸着手指,狠狠的朝着徐央额头戳了一下,俏声说道:“看什么看?”说毕,就去外面打水了,而后为徐央洗好脸。两女才依次的洗着脸。 柳湘萍看到殷素娥仔细的为徐央洗着脸,俏声说道:“夫君你看,你能够有我们两个姐妹伺候着,想必,心里一定乐开了花了吧!你以后可不能够老占我妹妹的便宜,否则我就对你不客气喽。” “你不让我占殷素娥的便宜,那我就占你便宜好了。”徐央说道。说着,就朝着柳湘萍扑来,抱着对方来到床上,手脚不停的扒着对方的衣裙,胡乱的在身子上摩挲着。 弄得柳湘萍又气又羞,娇喘连连,又不停的打着徐央。 殷素娥看到徐央在床上欺负柳湘萍,连忙将房间的门关上,来到床上拉扯着徐央从柳湘萍身上离开。徐央看到殷素娥在拉扯自己,也用手将殷素娥按倒在床上,朝着对方撕扯着衣裙,摩挲着对方的身子。 “徐兄,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出发了。”房间外面传来马子晨的敲门声和喊声。 徐央刚进入到温柔乡中,忽然就听到马子晨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无疑于向自己泼了一盆冷水,刚一愣神,身下的两女就已经从自己的怀抱中逃离开来了。两女看到自己刚整理好云鬓和衣裙,在被徐央这么一折腾之后,浑身上下又乱糟糟的。两女又羞又臊,在埋怨徐央的同时,又不停的整理着自己的妆容。 徐央看着两女细致的整理着自己的妆容,笑嘻嘻的来到两女的身边,刚要伸手搂着两女的时候,两女又从自己的怀中逃走了。 柳湘萍看到徐央嬉皮笑脸的看着自己,冷哼了一声,埋怨道:“你没有看到马子晨已经在外面叫我们了吗?估计,刚才跟你嬉戏打闹的声音,已经被对方听到了,还要顽儿啊!” 殷素娥看到柳湘萍朝着徐央指指点点的,抿嘴偷笑,来到门口,将柴扉打开,就看到马子晨等人都站在了门口,一个个嬉皮笑脸的看着自己。 徐央看到房间门口站着马子晨等人,又不断的朝着自己房间偷看偷笑,就知道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已经被众人听到了。 马子晨看到殷素娥红着脸回到房间,清一下嗓子,义正言辞的说道:“徐兄、两位嫂子,我们该出发了。我们刚才已经吃过饭了,要不我们等你们吃好饭,再出发吧?”说毕,引得众人一个个嬉笑连连。 殷素娥和柳湘萍听到马子晨称呼自己为嫂子,羞得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徐央看到门口的众人都朝着自己嬉笑连连,又听到马子晨等人已经用过早饭了,无奈叹口气,正义凛然的说道:“不用了,我们还是早点赶路才是。” 马子晨等人点了点头,然后嬉笑连连的朝着远处走去。柳湘萍和殷素娥两女看到众人都嬉笑着离开了,一左一右挽住徐央的胳膊,异口同声的说道:“夫君,现在大家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了,你以后可不能够丢下我们啊!”说着,两女夹着徐央就朝着外面走去。 由于众人只有六匹马儿和一辆马车,故而,马子晨、大虎、小虎、空受、空想各骑一匹马儿,空行、空识俩人挤着一匹马儿,柳湘萍、殷素娥、连贵坐在车棚当中,徐央赶着马车。本来徐央让一个和尚也坐到车棚当中,但是四个和尚看到车棚当中已经有了三个女子,故而就拒绝了徐央的好意。 无奈之下,两个和尚只能够骑着一匹马儿了。而车棚当中的三女,听到徐央让一个和尚跟自己挤在车棚里,心中不乐意了起来,好在听到和尚拒绝了,才重重的松口气。 于是,马子晨五人骑着五匹马儿在前方轻松自如的走着,后面跟着徐央赶着的马车和两个和尚合骑着的一匹马儿。徐央看到众人都吃过早饭了,独独自己和殷素娥、柳湘萍没有用饭,在看到沿街有买烧饼的,就买了一些过来,一边赶着马车前行,一边吃着手中的烧饼。三女坐在徐央身后的车棚当中,一路嘻嘻哈哈的说笑不停。 众人朝着北方前行之时,明显的可以看出路边卖儿卖女、乞食流浪的人越来越多,人数也明显的比湘省多出一倍都不止。徐央等人在朝着北方行走的时候,也一次次被乞食的人挡住了去路,不得已之下,只好撒一些铜钱,才能够顺利的同行。 众人看到前方乞食的人越来越多了,不得已之下,只好弃官道,选择乡间的小路朝着北方走。 第九十七章 绕道行走 徐央等十一人骑着马儿坐着马车,放弃了走官道,专挑山间小路行走着,目的就是躲着卖儿卖女和乞食的人。众人看到山间小道上也有其他的人选择这么走,并非是独有自己是怎么做的,看来大家的目的都是一样的无疑。 众人虽然都选择了走山间小道,但是依旧能够看到三三两两的乞食人,在道路两旁来来回回的走着。不同的是,这些人并没有拦住自己索要钱财,故而,众人一路才能够顺利的朝着北方走下去。 众人晃悠悠的朝着北方行走了两天时间,也看到前方的咸宁县城就在眼前了,并且还发现道路两旁都是络绎不绝的卖儿卖女和乞食之人,顿时就打消了进城的想法。众人绕过咸宁县城的道路,选了一条也通往北方的道路行走。 众人绕过咸宁县城之后,发现所带的干粮不多了,故而,徐央令柳湘萍给大虎小虎点钱,让俩人进城中买东西。 大虎小虎看到徐央的钱财都被柳湘萍保管住了,也从连贵的口中得知柳湘萍跟徐央的一番认识过程,更加惊讶的是柳湘萍的真实身份是个土匪,并且还是绑架过连贵和殷素娥的匪首。 大虎小虎伸手接过柳湘萍递过来的十两碎银,大虎说道:“嫂子,十两银子太过了,二两银子就足够在城中买到所需的事物了。” 柳湘萍听到俩人叫自己嫂子,心里一甜,俏声说道:“没关系,你们就拿着罢。要是以后要用银子,就向嫂子要就是了。再说,我们距离龙京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你们留着银子,也可以方便日后买东西了。你们可不能够骑着马儿进城中,也不能够穿着这身行头进去,否则定会被乞食的人围住不可。你们再换一套衣服进城中罢,这样就行动方便多了。还有,将买来的东西藏在衣服里面。进入城中多加小心,早去早回。” “是嫂子,我们记住了。”大虎小虎说道。说毕,俩人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换了一件缝缝补补的破衣穿上,然后跟众人道别,朝咸宁县城中跑去。 徐央看到柳湘萍将自己的银子已经当成自个的了,又看到对方考虑的事情周到而紧密,也深深的佩服不已。众人看到大虎小虎已经走进了县城当中了,顿时就停靠在路边等待着俩人到来。 众人看到道路上乞食的人从自己身边来来回回,不解这些难民都是从哪儿涌来的?徐央带着好奇,就来到一对相互搀扶的父女面前,拱手问道:“老乡,你们都是从什么地方逃荒到此的啊?” “我们大部分的人都是从豫省逃荒到此地的。唉!这年头兵荒马乱的,四处又闹灾荒,粮价飞涨不下,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熬到头啊!”那老者说道。说毕,扶着身边的女子朝着南方而去了。 徐央听到大部分的灾民都是从豫省而来的,又看到老者唉声叹气的朝着南方而去,低头沉思的回到马车上坐下。柳湘萍等人也听到徐央跟那老者的一番谈话,不断的替这些逃荒的人感到哀伤,口念“阿弥陀佛”。 柳湘萍看到徐央坐在了马车上,顿时钻出车棚,和对方坐到了一起,伸手搂住徐央的虎腰,俏声说道:“夫君,你身上的银子难道都被我收起来了吗?我需要检查检查才行,万一你还私藏了一些在身上,在路上又见到漂亮的女孩儿之后,岂不是心慈手软,又要花银子买了。”说着,就在徐央身上摩挲连连。 “好妻子,我都说了,我的银子都被你给收了,我那还有银子啊!”徐央抱怨道。说之时,柳湘萍已经将徐央的身子摸个遍,就是没有寻找到银子的下落。 连贵和殷素娥也是很庆幸自己能够遇到徐央和马子晨这样的好人,否则自己现在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 两女低头也不敢朝着流浪的逃荒人看,就是担心自己触景伤情,又控制不住情绪。众人看到柳湘萍和徐央互相的挠着痒,逗着玩,也识趣儿的避过目光了。 殷素娥看到柳湘萍跟徐央耍着,俏声说道:“姐姐、夫君,周围的人都看着你们哩,别再顽了。” 徐央和柳湘萍看到周围的人一边取笑自己,一边朝着四周看风景,连忙互相分开了。柳湘萍又重新的钻回到车棚当中了。柳湘萍也没有从徐央的身上搜出银子来,更加想不到徐央已经将仅有的二两银子藏在了发髻当中,自然没有被柳湘萍搜出来了。 连贵听到殷素娥称呼徐央为“夫君”,并且叫的还这么顺口,朝殷素娥笑道:“姐姐,本来我还要向徐大哥挑明你心中的思念之情呢,不成想你已经跟对方成就了夫妻了。姐姐,你是不是已经跟徐大哥那个了,什么时候才能够生小宝宝啊!”说着,抿嘴偷笑着。 “死妮子,看我不撕烂你的嘴,省得你到处的乱说。”殷素娥喊道。说之时,就双手拧着连贵的脸颊,轻轻的朝着左右拉扯着。 连贵看到殷素娥轻轻的拧着自己的脸,顿时从对方的手中挣脱开,连忙打开车门帘,朝着外面的徐央喊道:“徐大哥,你家娘子打我咧,你快来管教管教啊!”说着,自己的小蛮腰被车棚当中的一个人给拽了回来。 “连贵妹妹,你还不知道罢,殷素娥妹妹早已经跟我的夫君成就好事了,再过一段时间就要生小宝宝了。嘻嘻。。。。。。”柳湘萍笑说道。 殷素娥听到柳湘萍也取笑自己,顿时上前将柳湘萍按倒在车棚当中,朝着对方挠着痒,也不顾对方如何的求饶自己,娇声说道:“姐姐真是坏透了,我那有跟夫君那个呢,我才不要给这个坏家伙生小宝宝哩。” 连贵看到殷素娥按倒柳湘萍挠着痒,早已经笑得喘不过来气了,连忙打开车门帘,朝着外面的徐央喊道:“徐大哥,你家两位娘子打闹起来了,你还管不管啊?”说毕,自己的小蛮腰就被后面的四张手拽回到车棚当中了,顿时车棚内就传来三女嘻嘻哈哈的打闹声。 徐央听到三女在车棚当中传来嘻嘻哈哈的打闹声,无奈的叹口气,不断的摇头叹气。马子晨看到徐央就要做爸爸了,顿时嬉笑着上前,恭喜道:“恭喜徐兄就要添砖加瓦了,到时候可别忘记请兄弟们喝喜酒啊!” “都胡说什么呢?我还没有跟两女拜堂成亲,还没有洞房呢,距离生儿育女还早着哩。你们放心,到时候一定不会忘记大家的。”徐央咧着嘴干笑道。 马子晨听到徐央还没有跟两女洞房,才知道车棚当中的两女都是在互相的开玩笑耍乐,异口同声说道:“那徐兄可要抓紧时间啊!”说着,嬉笑着离开了。 车棚内的三女也听到徐央和马子晨的一番谈话,顿时又互相的捉闹连连,嘻嘻哈哈的笑不停。 而就在徐央等人嬉戏打闹之时,大虎小虎已经从县城当中归来了。俩人来到徐央等人所在地,又看到众人在那儿嬉笑说话,不明白自己走后都发生了什么事情,使得众人会这么的高兴。 俩人来到众人身边,将买办的东西放到徐央马车上,抱怨道:“现在粮食的价格真是高的太离谱了,往常一石米只需要一两多的银子,现在居然要二两的银子。这样下去,早晚也会涨到三两银子不可。”(注:一石=一百斤) “什么?米价现在居然涨的怎么离谱了,那可真是便宜那帮小子了。”柳湘萍义愤填膺喊道。 众人以为柳湘萍口中的“小子”指的是那些奸商们,但是徐央和殷素娥则是知道柳湘萍口中所说的“小子”是对方的手下。 原来,柳湘萍跟徐央在山寨下方分离之后,回到山寨当中又处死了三当家的,后来跟众土匪提议散伙,但是众人却不同意。柳湘萍无奈之下,就将山寨当中的诸般买卖给变卖给众人,让众人自行发展土匪事业。柳湘萍将山寨中的钱财带走了一些,留着产业来让土匪们自行的经营,其中就有粮行的买卖,故而柳湘萍听到大虎小虎所说的粮食价格十分的惊讶。 大虎小虎看到的柳湘萍从车棚当中钻了出来,又听到对方也埋怨起粮食的价格了,大虎说道:“这些坑人的奸商真是太坏了,居然把粮食的价格炒的这么高,真是不想让人活了不成?另外,我们在卖粮的过程中,还发现这些做买卖的人已经很少收朝廷的铜钱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询问,也没有人告诉我们实情。” “真是越来越没有天理了,居然货币都开始贬值了。”马子晨说道。 柳湘萍庆幸自己所携带的铜钱很少,而身上大部分都是金银,否则自己也要跟着倒霉不可了。柳湘萍想到自己身上携带的银票最多,唯恐这些钱庄们都倒闭了,连忙朝大虎问道:“大虎,你去县城中的时候,那些钱庄是否都还开张的呀?” “回嫂子,那些钱庄都不曾出现什么不寻常之处,都在正常的开张。”大虎说道。 柳湘萍听到钱庄都在正常的营业,才重重的松口气。柳湘萍也从徐央口中得知,金信钱庄乃是属于圣莲教的产业,故而就早早的将金信钱庄等小钱庄的银票给兑换了,身上的银票都属于恒利四大钱庄的。 众人吃着大虎小虎从县城中买来的食物,吃饱喝足之后,才继续的朝着北方而去。 当众人又走了两天时间之后,发现路边卖儿卖女和四处乞讨的灾民也是成倍增加,故而众人只是挑选小道路来行走,也不敢随意的去县城当中的客栈中休息落脚了。 当众人距离鄂州城还差一天路程的时候,天公不作美,偏偏又下起了暴风骤雨,从而使得气温也骤降了下来。众人瞬间都淋成了个落汤鸡般,冒着大雨,快马加鞭的朝着前方飞跑。等众人看到一个半山腰有一个破庙的时候,才蜂拥着朝着这庙宇而来。众人来到这个破庙的时候,天空的雨水越下越大,顿时牵着马儿和马车都躲在了庙宇当中。 众人看到这个庙宇有一间大殿,左右两边还有两个殿宇,殿宇上面已经没有了牌匾,屋顶也是大窟窿小眼的,也认不出是什么庙观了。而当众人来到中间这个大殿当中的时候,大殿内已经人满为患了,各种各样的人应有尽有,马车、轿子、马儿、骡、驴等一大片,也没有了自己容身之处,也没有人愿意给自己腾地方歇脚。 马子晨看到大殿当中坐满了避雨的人,其中不乏赴京赶考的,大部分的学子自己都不认识,而自己所认识的人也朝着自己招手。马子晨看到这些赴京赶考的人都缩在两个篝火旁,一边看书,一边取暖;而自己这方则是有十一个人,岂会过去再抢地方。 徐央看到面前的大殿已经人满为患了,而外面院落左右两边还有两个殿宇,顿时冒雨来到西侧,惊喜的看到这个殿中没有一个人。刚高兴一会儿,才明白这个殿宇只所以没有人,原因是因为这个殿宇只剩下了半间,另一半的墙体已经坍塌了,并且房顶也是残缺不全,雨水也顺着窟窿落入房内,岂是能够再住人的。 而就徐央准备朝着东边的殿宇过去一看究竟的时候,大虎已经过去了,并朝众人喊道:“大家快过来罢,这房间当中可容下我们休息。”说着,众人就朝着东侧的殿宇而来。 但是,当徐央来到这个殿宇中后,才发现这个地方虽然可以容纳下十一个人落脚休息,但是六匹马儿和马车则是没有地方了。 众人也发现了这点,顿时互相的商量开来,提议让马车和马儿放到西侧的殿宇当中,人留在东侧的殿宇,后来又觉得马儿和马车若是跟自己分开了,恐被人给盗取了。最后,大虎小虎提议自己留在西侧的殿宇来和马儿作伴。 第九十八章 留宿破庙 徐央一行人冒雨来到一座破庙当中后,大虎小虎又提议自己跟马车和马儿留守在西侧的殿宇当中,众人都在东侧的殿宇休息。于是,大虎小虎搬进西侧的殿宇当中,徐央等人都留在了东侧的殿宇当中。 众人分好休息场所之后,换衣烤火,做饭吃饭,各忙各的。马子晨看到天色还早,于是来到中央的大殿当中,跟赴京赶考的学子们在一起读书,商谈学习心得了。 由于还是在中午时分,众人互相忙了一阵之后,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故而,大虎小虎就让徐央过来教自己功夫了。连贵、殷素娥、柳湘萍看到徐央给大虎小虎传授防身功夫,也央求着跟徐央练起来了。 众人看到西侧的殿宇漏着雨水,而自己在殿宇当中练习的过程中,时不时的被雨水淋住,故而又都来到了东侧的殿宇当中,在徐央的指点之下,挥汗如雨的练习了起来。 四个和尚看到徐央不厌其烦的为两男三女传授着诸般的功夫,又想到自己要跟着徐央等人一路来到龙京,路上少不得要麻翻徐央等人,而自己总不可能白吃人家的东西罢,故而也向五人传授了一些防身的法门。 徐央令五人在殿宇当中练习着,又看到四个和尚也是毫无保留的传授给五人一些必备的防身法门。徐央发现四个和尚所传授给五人的都是一些防身健体的功夫,而自己所传授给五人的都是一些外功和调理身心的法门。 徐央看到四个和尚指点好五人练习后,想到四人乃是佛家的和尚,而自己所修炼的《过去弥陀经》也是来源于佛教的修炼法门,顿时就好奇四人是否也曾修炼过? 徐央看到四个和尚也来到自己身边,看着大虎小虎五人在那儿练习,旁敲侧击的说道:“四位大师,不知佛教当中最厉害的上乘修炼法门是什么?而天下当中最厉害的修炼法门又是什么?” “阿弥陀佛。天地之下,门派众多,各有千秋,各有所长。只要能够潜心修炼一种法门,运用如神,也足可以技压群雄。实不相瞒,在我佛教当中,确实有三套最上乘的修炼法门,可称得上是当今天下最玄妙的修炼法门。而这三套法门,想必施主也略有所闻罢,这三套修炼法门乃是《过去弥陀经》、《现在如来经》、《未来燃灯经》。”空想说道。 徐央从和尚口中了解到了实情,心里了开了花,说道:“大师所说在理。不知四位大师可曾修炼过这三套法门与否?若是有的话,可否传授在下一二,在下定当不胜感激。”说着,连连朝四人行礼。 “罪过,罪过。这三套修炼法门,早已经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失传了,我等只是在古老的典籍当中看到过有这样的记载,确实无缘得见啊!我听说,在湘省的‘弥陀寺院’当中,曾经有一个扫院落的头陀无疑当中捡到了一个金箔,上面就记载着《过去弥陀经》的法门,后来就再也没有听说过这人的下落了,实乃人生遗憾啊!”空受说道。说着,四个和尚念叨着“善哉,善哉”。 徐央听到四个和尚也不曾修炼过这三套法门,更加没有见到过这三套法门,又听到对方所说的一个扫院落的头陀捡到过一张金箔,顿时就猜测而出,自己所修炼的《过去弥陀经》正是从一张金箔而来的,思忖道:“原来那个头陀乃是弥陀寺院的扫地僧,凑巧的是对方得来的修炼法门却是被我给得到了。看来一切事情都是命中注定的,注定让我得到了这个上乘的修炼法门。遗憾的是,我只是得到三套修炼法门当中之一,就是不知道其余的两套都藏在了什么地方?” “徐施主,我看你所传授给五人的都乃是五云观的修炼法门,难不成你是五云观的弟子不成?又或者跟五云观有渊源?”空识问道。 徐央心里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倏然看到空识看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哀伤的叹口气,说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实不相瞒,在下正是五云观的弟子。只是不凑巧的是,在下离开师门之后,师门却是被朝廷给查封了,又使得师父和众兄长们死的死,逃的逃。在下也是不得已只好返俗了,只能够在四处流浪开来了。” “阿弥陀佛。同是天下沦落人,都有此遭遇,施主就不要耿耿于怀了。想当今天下所有的门派尽数被朝廷给剿灭了,致使所有的同道中人都落的个四处流浪的窘境,也算得上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虽然你是道家中人,而我等乃是佛家中人,但是师出本源,也算得上是同根不同叶罢了。有道是:儒门释户道相通,三教从来是一家。红莲白藕青荷叶,三教从来一祖风。”空行说道。 徐央点了点头,从对方的妙语当中领悟出来殊归本源,也明白世上所有的门派尽是从道家分离开来的罢了。徐央又跟四个和尚谈经论道一会儿后,天色也渐渐的暗淡下来。 徐央看到四个和尚对于佛家那三套修炼的法门也知之甚少,也没有到达自己所希望的目的;但是徐央在跟四个和尚聊天的过程中,却是领悟到了不少的东西,从而也将自己在《过去弥陀经》当中所不懂的苦涩禅语,被四个和尚相继的解开了,也算是获益良多了。 徐央看到马子晨冒雨回到自己所在的殿宇当中,而后连贵、柳湘萍、殷素娥三女做好了饭,众人相继有说有笑的吃毕饭,才各自的回去休息。 众人看到天空的暴雨依旧持续着,并不曾减小了多少,反倒还大了许多,致使赶路的人一个个骂骂咧咧的,又无奈的回到原地,各忙各的了。 大虎小虎跟众人告别后,就朝着西侧的殿宇而去。徐央目送俩人离开,本要歇息的时候,想到自己也需要抓紧时间修炼了,否则等达到龙京的时候,又不知道会遇见什么利害的对手了。而自己所在的东侧殿宇当中,由于身边还有九个人,若是冒然修炼的话,恐有不便,故而就朝着西侧的殿宇而去。 大虎小虎刚回到殿宇当中,还没有休息,就看到徐央冒雨来了,问有什么事情? 徐央看到俩人还没有休息,笑说道:“这儿风大又偏僻,你们还是去东侧的殿宇中休息罢,这儿就交由我来看守好了。” 大虎小虎看到徐央要留守在这儿,顿时愣了一下,又看到对方不容商量的样子,也乐的离开这儿,于是跟徐央客气两下之后,就朝着东侧的殿宇走去。 徐央看到俩人都离开了,心里乐开了花,刚坐下没有多久,就听到外面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徐央朝着外面看去,就看到柳湘萍静悄悄的朝着自己走来,问道:“娘子,你不是在东侧的殿宇中休息么,怎么也跟着过来了?”原来,大虎小虎只所以答应了徐央的要求,就是看到门口的柳湘萍朝着自己挥手,也明白个所以然来,才离开这儿的。 “夫君,谁让你发现我来了,计划都被你搞砸了。我本想吓你一跳的,不成想,却是被你先发现我了。”柳湘萍埋怨道。 徐央看到对方想吓自己一下,却是被自己发现了对方的诡计,居然还埋怨起自己来了,好似自己不应该发现对方要捉弄自己的一般。 徐央看到对方来到了自己身边,然后温柔的缩在自己的怀中,笑说道:“下次再让你捉弄我好了。西侧的殿宇风太大,你还是去东侧的殿宇中休息吧!” “夫君,要是我离开你的话,说不定你又要抛下了我,独自离开了呢,我可不上你的当。我还不是担心你夜里着凉,故而才来陪你的吗,你反倒要撵我走了。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这年头,想要做个好人好难啊!”柳湘萍抱怨道。 徐央看到对方身体瑟瑟发抖,连忙用大衣笼罩住对方的身子,才使得对方稍微缓和了一点。徐央看到对方歪斜着靠在自己的怀中,嗅着对方身体所散发而出的体香,不由得浮想联翩,心里跟猴挠痒似的难受。 徐央正待要伸手摩挲对方的时候,体内一股无名的冷风朝着自己吹拂而来,瞬间将自己体内的欲望熄灭在萌芽当中。与此同时,脑海之中不由得浮现出“色空”妙言。 柳湘萍看到对方又开始不老实起来了,刚要呵责对方的时候,也发现对方的手不曾胡乱的摩挲起来,心里既感到失望,又感到高兴。 柳湘萍看到徐央今天的举动有点反常,抬头朝着对方看去,就看到对方神情自若的坐在那儿,好似在参悟什么东西似的,不由得嗤的一笑。柳湘萍用身子在徐央怀里胡乱的蹭着,故意的挑逗对方,含笑说道:“夫君,你今天怎么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一本正经起来了?” “姐姐,你还是别夸咱们夫君了。咱们的夫君不经夸,你一夸他,他一会儿又现出原形出来了呢,又会变得不老实起来了。”殷素娥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柳湘萍看到殷素娥歪着身子靠在门口,不断的抿嘴偷笑自己,刚要从徐央怀里挣脱出来的时候,自己的小蛮腰已经被徐央搂得死死的,起不开身。 柳湘萍又气又急,伸出手指,狠狠的朝着徐央额头戳了一下,说道:“还真是被殷素娥妹妹说中了,刚夸了你一下,居然就现出原形出来了。看来,以后是不能够再夸你了,否则你就会变本加厉的欺负我们姊妹俩了。”说着,身体则是停在徐央的怀里,不再挣扎着要离开了。 徐央看到殷素娥靠在门口看着自己俩,又看到对方被寒风吹的瑟瑟发抖,连忙朝着对方招招手,说道:“妻子,外面风大,还是来夫君的怀中取暖罢,我这儿暖和。”说着,拉着殷素娥来到自己的怀中,连忙用大衣将两女裹在了其中。 “姐姐,你看我们夫君刚才还一本正经的坐怀不乱呢,现在顿时就显出了原形出来了。夫君,好痒,痒死了。”殷素娥翻腾跳跃的娇声说道。 徐央双手搂着两女,手脚不停的在两女身上胡乱的摩挲着,引得两女又爱又恨,又气又臊,感情更胜往日了。两女不断的朝着徐央身子轻轻的拧着,捶打着,却又割舍不下。 殷素娥看到徐央不断的欺负着柳湘萍,俏声说道:“夫君真是越来越色胆包天了,而这一切都是被姐姐惯出来的。” 徐央在借助殿宇当中的篝火看到殷素娥满脸的飞红,越加的惹人喜爱了,不由的张嘴堵住对方的嘴,防止对方乱说一通。 于是,三人就这样互相的打打闹闹,直至两女相继的疲惫而熟睡在徐央的怀中了。 徐央看到两女都熟睡了,并发出轻微的鼾声,顿时遁出自己的魂儿,离开肉身,走到外面,看着天空依旧淅淅沥沥的下这雨,只是此时的雨水,已经明显的要比白天小很多了。徐央看到庙宇中的人都睡去了,轻手轻脚的走到院落当中,而雨水则是透体而过。 徐央在院落当中转了一圈,想着自己现在需要尽快的提升自己的实力,而鄂省的城隍爷和小鬼们已经全被自己诏安了,顿时就想着自己是否能够将豫省的城隍爷也唤来,岂不是又可以将豫省的城隍爷和小鬼们一网打尽了。徐央想好之后,趁着夜色的掩护,优哉游哉的朝着寺庙外面走去。 当徐央来到荒无人烟的半山腰之后,看着四下无人,顿时朝着地面跺一脚,喊道:“唵蓝净法界。”声音刚落,数股阴风就接连从东西南北朝着自己这边汇聚而来。 第九十九章 又见飞马 徐央的魂儿来到荒无人烟的地方之后,顿时就唤来了鄂省中的城隍爷和小鬼们。徐央看到各位阴神相继的来到自己的面前,在看了一眼自己的魂儿后,就哆嗦连连的就匍匐在地,听候自己的吩咐了。 徐央之所以不直接幻出自己的法身出来,原因是法身给人的压迫性太强了,不过是让人在自己的逼迫之下服从自己罢了,很难令人心服口服。故而,徐央才用魂儿唤出众人,好以德服人,让众人对自己从此心服口服,尽心竭力为自己效命。 徐央看到众阴神已经相继来到自己的面前,又跪倒在地了,朝众人说道:“你等能够尽心为我效劳,我很满意。只是距离我成就无量神通还相差甚远,故而今天唤你等过来,就是要令你等将豫省的城隍爷和小鬼们都唤来,听候我的差遣。” 众阴神看到徐央只是一个魂儿来跟自己说话,知道对方若是想要幻出法相金身出来,不过只是一个念头罢了;若是法身站立当场,自己肯定连呼吸都困难起来了。听到徐央要让自己唤来豫省的城隍爷,顿时吓了一跳,也明白对方要做什么。 鄂省城隍爷深吸一口气,镇定下来,朝对方说道:“回老爷,我等乃是鄂省的阴神,全权范围只局限在鄂省当中,还管不到豫省当中。若是想要唤来豫省的城隍爷等人,唯有去豫省的地界当中,才能够做到。小的说的都是实话,望老爷恕罪。” 徐央本想令众人唤来豫省的城隍爷等人,不成想,这些人却是做不到;而就在准备令这些回去的时候,又想到这些人是否会像湘省的阴神那般,也在人间四处的收集魂儿。 “什么?真是岂有此理。算了,既然你等的管辖范围不在豫省当中,那就暂且搁下,饶你们无罪。我来问你等,你等是否每天都要在人间收集人的魂魄?收集这些魂儿又做什么用的?是自己用,还是交差啊?”徐央魂儿问道。 众阴神听到徐央一言道破自己职责之外所做出的勾当,顿时唬了一跳,吓得一个个瘫软匍匐在地,磕头求饶。 鄂省城隍爷以为徐央要惩罚自己,在求饶之间,发现对方并不曾因此而动怒,也知道自己瞒不过去,满脸沮丧的说:“回老爷,我等在职责所外,也做了一些欺上瞒下的勾当出来,也确实做出过收集孤魂野鬼的事情出来。本来收集人间游荡的魂儿也是我等的分内之事,但是这都是在牛头马面、黑白无常等强横的神祗胁迫之下,我们才不得不尽心的效劳,才能够苟延残喘的存活,否则就会落得个神形俱灭的下场。” 众阴神听到鄂省的城隍爷都交代了,也看到徐央并不是因为此事而找自己的麻翻,故而都点头承认了此事。 “我先前在湘省中的时候,也从当地的城隍爷那儿了解了一些情况,恕你等无罪。那你们可否知道,牛头马面、黑白无常这些家伙,收集这么多的魂魄都是用来做什么的啊?”徐央问道。 众阴神听到徐央果真不惩罚自己,才重重的松口气,鄂省城隍爷说道:“回老爷话,我等每月都要交给这些神祗一定的数量魂儿,才不至于受到惩罚。尤其是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四人最贪得无厌。至于四人要这么多的魂儿具体来做什么,我就说不清楚了。” 说着,看到徐央好似有点生气了,脑袋飞快的旋转,继续说道:“只是,小的先前在送魂儿离开之时,无疑当中听到牛头神祗说要这些魂儿祭炼什么法器,至于是什么法器,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了。” 徐央听到城隍爷说牛头神祗用这些收集来的魂儿是祭炼法器的,心里暗暗惊讶,思忖:“要祭炼什么法器,才能够用到这么多的魂儿啊?这阴间的神祗看来跟世俗中的贪官一般,都在背地里为自己谋取好处,欺上瞒下,真是太可恶了。” “你们将活人的魂儿勾走,难道阴间的判官就不知晓吗?还有,牛头这四人将魂儿都用来炼制法器了,又少了这么多的魂儿,阴间的判官也不知情吗?你们都是如何瞒天过海的?”徐央朝众人问道 “老爷,阴间其实跟世俗中一般无二,甚至更比人间的官场还要黑暗,还要残酷,还要市侩。只要我等不说,又有谁愿意管这些琐碎的事情啊?在人间,每天都会有数以千万计的人死去,判官忙这些还忙不过来,岂会搭理这些蝇头小事情咧。我们当然不敢将所有的魂儿都抓走了,我们只不过只抓了万分之一罢咧,让另外的在各个轮回之中投胎就是了;否则上头一定会发现蹊跷的,到时候谁都脱不了干系。”鄂省城隍爷不以为然的解释道。 徐央听到对方将阴间的官僚事情说的跟世俗中的一般模样,而自己也亲身经历过牢狱之灾,也知道这些阴神若是想要在判官眼皮底下做手脚,简直跟儿戏一般。徐央看到空中的雨水从阴神们的身体透体而过,喃喃自语道:“只是可怜这些冤魂野鬼了,从此再也无法投胎做人了。” “老爷又何必为此事而耿耿于怀,挂念许多。我等虽然贪赃枉法,但是人间并没有因为此事而数量骤减,反倒只会越来越多了。”鄂省城隍爷说道。 徐央听到对方根本就不拿人命当回事儿,也知道跟对方再说下去,也了解不到更多的事情出来了,叹口气,说道:“你等退下吧!只要你等尽心竭力的为我效劳,日日夜夜的为我祈祷,为我聚攒念力,待我成就无量神通之后,也就是你等重获自由之日。” “是,老爷,我等一定会尽心协力为老爷聚攒念力的。小的们告退了。”城隍爷们说道。说着,就跟小鬼们朝着各自的方向离开了。 徐央看到阴神们都离开了,朝着东方看了看,算了算时间,距离天明还相差两个时辰。徐央无所事事,就盘手盘脚的开始修炼了。 徐央自从开始修炼《过去弥陀经》后,自己先前所修炼的诸般法门,也就停滞不前了。因为徐央在看到自己开始修炼起佛家秘法之后,手段简直是与日俱增,超乎了想象;而若是继续修炼先前的诸类法门,其最终的结果,也不过是跟自己五云观的师父不相上下。 徐央的师父都在国师手中死去了,若是再修炼下去,其结果也只会重蹈覆辙罢了。故而,徐央有了前车之鉴后,就暂时放弃了继续修炼先前的诸类法门,专心致志的修炼起《过去弥陀经》。 而就在徐央专心致志修炼《过去弥陀经》之时,空中的暴雨也越来越小,直至到最后,停止不下了。徐央正沉寂在修炼途中,自然没有理会雨水下与不下了。而就在此时,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徐央修炼的进程。 由于徐央所在地的地方是山坡,而马蹄声则是从山下的小道传来。徐央起初听到马蹄声还是在数里之外,须臾之间就由远至近,距离自己相隔不远,速度快的超乎想象。 当徐央带着疑惑朝着下方望去的时候,只是看到一道白色的影子从自己的面前而过,还没有看清马儿是什么样子,就已经从自己的视野当中消失不见了。 徐央看到马儿飞快的朝着北方而去,只是能够隐隐约约的看到马儿的背部坐着一个人,至于是什么人,则是没有看清楚。徐央自从看到马儿出现,直至消失,中间连一个呼吸的时间都不到,速度简直跟闪电没有什么两样。 徐央看到马儿已经从自己的视野当中消失不见了,起初也没有在意,但是在想到何方雪也有一匹快若闪电的马儿之后,不由的心里一颤,思忖:“难道是何方雪追赶我不成?也不可能罢,对方明明知道打不赢我的,为何还要对我穷追不舍哩?说不定对方有什么事情,也往北去罢咧;也或许不是何方雪本人,是其他的人也说不定。要是我能够拥有这样一匹马儿,那该有多好啊!” 徐央想着何方雪的那匹马儿居然能够在江面上飞跑如飞,想象都让人记忆深刻,迟迟忘却不了。在有了突如其来的打扰之后,徐央也没有什么心思继续的修炼下去了,况且此时天也蒙蒙亮了。于是,徐央连忙朝着破庙当中而回。 当徐央的魂儿回到破庙当中后,就看到已经有人起来梳洗做饭了。徐央唯恐人见到自己的魂儿而惊吓过度,只能够避着众人的视野,偷偷回到自己的肉身所在地。 当徐央偷偷摸摸回到西侧的殿宇当中后,就看到殷素娥和柳湘萍两女依旧抱着自己呼呼大睡,顿时魂归肉身,嬉笑着返回到自己的身体上。 徐央看到两女一宿都歪斜着靠在自己的身体上睡,在收回法身之后,顿时就感觉自己的肩膀又酸又麻。徐央想揉揉肩,换个姿势,但又唯恐将两女惊醒,故而就看着两女在自己的怀中甜甜的睡着,也忍受着肩膀传来的酸痛感。 徐央看到两女都抱着自己呼呼大睡,尤其柳湘萍抱着自己最牢,好似担心自己会丢弃对方一般。徐央没有想到柳湘萍对自己用情如此之深,深深感动不已,不由得在对方的额头深吻一下,说道:“妻子,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丢下你了。” “夫君,你可不要再丢下我了,我舍不得你离开。”柳湘萍迷迷糊糊的回答着。 徐央看到柳湘萍迷迷糊糊的说着话,从而玉手又再次的抓牢自己了。徐央手抚摸着对方的冰晶玉洁身体,顿时心花怒放,欲火焚烧;手又不自觉的开始到处的摩挲起来,引得对方呻吟连连。 徐央听到对方哼哼唧唧的呻吟,唯恐对方的声音吵醒了所有的人,才不再摩挲对方了。于是,徐央一会儿摸摸这个,一会儿又摸摸那个,引得两女都此起彼伏。 而就在徐央一边忍受着肩膀传来的酸痛感,一边占着两女便宜的时候,忽然就看到柳湘萍从自己的怀中惊醒,从而满脸的羞红,悄声说道:“夫君,你又开始不老实了。老实交代,你晚上占了我多少的便宜了?” “好妻子,你躺在我怀中,我不想占你便宜都不行啊!说话不要那么大声,别吵醒了殷素娥妹妹就不好了。”徐央抱着柳湘萍的小蛮腰说道。 柳湘萍哼了一声,又一头倒在了徐央胸口上,眼睛则是朝着外面看,防止自己跟对方甜蜜的时刻被人给打扰到了。 众人所在的这个破庙当中,无门无窗,一片的颓废状。柳湘萍看到庙宇的院落当中出现三三两两的人朝着外面走去,又看到天蒙蒙亮了,并且也不下雨了,只是天依旧阴沉沉的,好似随时会下雨的一般。 “姐姐,你又跟我们夫君打亲骂俏了。还说不想吵醒我呢。我不想被你们给吵醒,但是耳朵里尽是你们叽里咕噜的悄悄话。”殷素娥笑说道。 徐央看到殷素娥也醒了,又看到外面的人都朝着自己这边看了看,然后就匆匆的朝着外面走去了。徐央朝着两女的翘臀拍一下,说道:“天都亮了,我们该起来了,否则被人看到,又要制造出多少笑话出来了。” 两女哼哼唧唧的缩在徐央的怀中,就是迟迟不肯起来,并央求徐央再多抱抱自己一会儿。徐央当然想多占两女的便宜了,但是自己的肩膀已经被两女压得酸麻疼痛,那还有心思想着花花世界的事情。 徐央于是朝着两女求饶连连,说道:“两位爱妻,以后我们寻欢作乐的机会多得是,又何必急在这一时半刻啊!你们在我的肩膀上躺了一宿,我的肩膀都要垮掉了。还是等明儿我再让你们好好的躺,行不行啊?” 两女听到徐央朝着自己求饶连连,又看到对方疼痛的龇牙咧嘴的模样,顿时嬉笑着挤了挤徐央,才晃悠悠的站起身。 等三人相继从殿宇的角落当中起来之后,徐央不断的用手按摩自己的肩膀,活动着四肢。两女看到徐央或许真是疼的难受了,一左一右的开始为徐央揉起肩来。 第一百零章 抵达鄂州 殷素娥和柳湘萍两女正给徐央揉着肩膀的时候,就听到门口传来嬉笑声,回头一看,就看到连贵站在门口,嬉笑着看着自己。 两女看到连贵站在门口,又发现徐央早已经注意到对方的出现,顿时用力的朝着徐央的肩膀拍打一下,也不顾徐央在那儿龇牙咧嘴的喊疼,就朝着连贵问道:“妹妹,你来做什么?” “我本来是喊你们吃饭呢,但是看到你们三人在那儿卿卿我我的,我就不想打扰你们的天伦之乐了。”连贵笑说道。 殷素娥听到连贵笑话自己,顿时来到门口,朝着对方打闹起来了。柳湘萍瞪了一眼徐央,朝连贵说道:“妹妹,你先过去罢,等我们梳洗好了,再过去吃饭。”说着,连贵挠了一下殷素娥的腋窝,嬉笑着跑回到东侧的殿宇当中了。 “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有人来也不说一声,害的我们姐妹在连贵妹妹那儿又丢脸了。”柳湘萍朝着徐央埋怨道。 徐央看到东侧殿宇中的众人都坐在那儿开始吃饭了,搂着两女的小蛮腰,含笑说道:“两位爱妻,我们还是快点梳洗好罢,然后过去吃饭才是。” “今天我们姊妹才不伺候你呢,要洗你自个梳洗好了。”殷素娥说道。两女朝着徐央啐一下,挣脱开对方的怀抱,来到马车上拿下水桶,从外面打来井水,倒进木盆当中,各自洗各自的了。 等两女相继梳洗好之后,就看到徐央钉在自己的身后,等着自己来替对方梳洗。柳湘萍朝着外面望了望,发现没有人看自己这边,连忙搂着徐央深吻一下,俏声说道:“殷素娥妹妹都说了,今天要你自己来洗,我可要去吃饭了。”说毕,蹦蹦跳跳的朝着外面跑去。 殷素娥看到柳湘萍朝着外面跑去了,又看到徐央呆呆的钉在那儿舔着嘴唇,正要撒丫子离开的时候,自己的小蛮腰已经被徐央搂住了。殷素娥在徐央的怀里挣扎连连,求饶道:“夫君,妻子求饶还不行么,就放了我吧!”说着,用手挡在了徐央嘴前。 于是,徐央搂着殷素娥来给自己梳洗。徐央将殷素娥揽腰入怀,一边让对方替自己梳洗,一边端详着对方的容颜。徐央发现殷素娥已经不再是先前那个黄毛丫头了,现在越发的光彩照人,惹人伶爱不已了。 殷素娥一边为徐央梳洗着,也一边朝着外面看着,生怕自己跟徐央缠绵的样子又会被人看到。徐央越看对方越喜爱,在看到对方放下毛巾之后,顿时张嘴啃住了对方的樱唇,弄得殷素娥呜呜只叫。二人缠绵一阵后,才难舍难分的分开。 当俩人朝着东侧的殿宇走去的时候,就看到众人已经开始洗碗了,只是给自己留着剩饭在那儿。众人看到徐央和殷素娥两人姗姗来迟,又看到殷素娥满脸飞红,而徐央则是神情自若,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干一样。 俩人看到大家都朝着自己嬉笑着,其中笑得最欢的莫过于柳湘萍和连贵两女了。然后,众人围着徐央和殷素娥,等待对方吃饭。 徐央和殷素娥看到众人都围着自己看,以飞快的速度吃好饭,然后马子晨就提议要赶路了。而就在马子晨的声音刚落,外面又传来淅淅沥沥的下雨声,好似是专门跟对方做对的一般。马子晨看到外面又下起雨来了,气呼呼的抱怨连连。 于是乎,众人又留在了破庙当中,等待雨过天晴。 不成想,雨这次一下,接连就是五天的时间。而这其间,众人自然也是乐的清闲,各自的练习着徐央和四个和尚所传授的修炼功夫。由于先前雨已经停了,大殿当中的躲雨人已经离开,故而破庙当中就剩下了徐央十一人。徐央也是趁着这五天时间,紧锣密鼓的修炼诸类法门。 翌日,久违的太阳才冉冉升起,徐央十一人骑着马儿,坐着发车,优哉游哉的继续朝着北方而去。众人在崎岖不行的山间小道上行走了一天一夜的时间,眼看就要抵达鄂州城之际,忽然发现头顶阴云笼罩,天色也随即暗淡了下来,似乎是一场大雨随时都可能够倾盆而下的一般。 众人看到鄂州城就在面前,而头顶阴云越来越稠密,时不时的从阴云当中传来电闪雷鸣的声音,雷电交加,“轰轰隆隆”的震耳欲聋。众人也顾得上许多,飞马加鞭的朝着城中跑去。 等众人抵达通往鄂州城的官道之时,淅淅沥沥的雨从万丈高空而下,于是,众人飞快的催马朝着城中而去。 待众人快要接近鄂州城的时候,也看到成群结队的乞食者和络绎不绝的卖儿卖女之人,慌不择乱也四处的躲避雨水,反倒没有人上前拦住徐央等人乞讨。众人于是冒雨顺利走进城中,寻了一处普通的客栈,落脚歇息,歇马喂草。 众人在客栈当中点菜喝酒,分两桌用饭。徐央、殷素娥、柳湘萍、马子晨、连贵坐在一起,而大虎小虎和四个和尚坐在一起。而就在客栈中的小二给两桌人上菜之时,不由得多看了徐央几眼,又看了看殷素娥和柳湘萍两女,欲言又止。 徐央在吃饭之时,也看到小二站立自己旁边,不断的朝着自己打量,欲言又止,似乎是有什么事情要说的一般。徐央放下筷子,不解小二会有什么事情,问道:“小二,你有什么事情吗?” 客栈中的小二看到对方问自己,顿时点头哈腰来到徐央身边,说道:“回客官,数天之前,也就是这六天连雨天之前停歇的一天,有一个面带薄纱、牵着一匹白色的斑点马儿的女子,曾向小的打听客官和两位夫人是否经过鄂州城?小的回不曾见到各位,而那个女子则是留在客栈当中歇息了五日。也就在昨儿下午,这女子才从小店离开,不成想,还不到一天的时间,几位客官就来到小店了。不知几位客官是否跟那女子同行?” 徐央听到小二所说的那个女子体征,顿时就猜测出是何方雪无疑了。柳湘萍和殷素娥两女也曾见到过何方雪本人,故而在听到小二所说的这女子之时,也断定出是何方雪无疑了。徐央朝小二问道:“那女子可曾说自己叫什么了吗?” 小二从徐央的样子上也看出,并不是跟那女子是一起的。 “客官,那女子语气冷冰冰的,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话也不多,也不爱搭理人。小的也不敢多问,而那女子也不曾相告。那女子在小店当中住五天时间,也曾到处的打听几位客官,只是不凑巧,却是跟几位客官错过了。若是那女子再在小店当中住一天时间,肯定会与几位客官相遇的。真是可惜了。”小二说道。 徐央从小二口中所说的那女子说话样子,就更加断定是何方雪无疑了。徐央想到自己在破庙之时,也曾看到一匹骑着马儿的人,那时候只是隐隐约约的感觉像是何方雪,不成想对方居然是跟踪自己而来的。 徐央不解何方雪跟着自己,难道是想伺机下手不成,朝小二问道:“那女子可说寻我们做什么吗?” “客官,我见那女子经常一个人坐在窗户的桌子前发呆,时而愁眉不展,时而面带羞色,时而咬牙切齿。我等也曾询问过对方,对方却从未说起过原因;对方也没有说寻几位客官什么事情。”小二说道。 殷素娥和柳湘萍两女本来以为何方雪追踪自己,一定是寻找时机伺机下手才是。但是,在听到小二说起对方种种表现之后,顿时也猜不透何方雪究竟要做什么? 马子晨和连贵俩人并不知道何方雪是谁,于是问徐央;却是被徐央三言两语敷衍过去了,也听得马子晨众人一头雾水,不解这个等徐央的女子是谁? “小二,你又在那儿只顾着聊天偷懒,难道是想让我克扣工钱不成?还不快给众多食客端菜上酒。”客栈当中的老板朝小二喊道。 小二听到老板的声音从柜台传来,又看到客栈当中唯有徐央等人,嘴里嘀嘀咕咕:“真是一个催命鬼,都不让人喘口气,就知道催着人干这干那的。”嘴里絮絮叨叨的同时,就开始在客栈当中打扫起卫生来了。 众人看到小二被老板呵叱走了,吃好饭,又看到雨越来越大,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打算,故而就留在了客栈当中住宿。而四个和尚执意不住客房,在被徐央说破嘴皮之后,才答应四个住一间。 但是,客栈当中的客房不是很多,只剩下四间客房了,故而四个和尚住一间,大虎小虎住一间,马子晨和连贵住一间,徐央、柳湘萍、殷素娥住一间。 晚上,众人各回各屋。徐央三人回到自己的房间当中后,刚要躺下休息的时候,殷素娥和柳湘萍两女想到自己已经数日不曾洗浴了,又看到房间当中有一个大水桶,可容纳下一人洗浴,顿时让小二上热水。 小二看到徐央同两女睡在一屋,也从三人的暧昧上看出三人乃是夫妻关系。在将热水倒好之后,嬉笑着离开了。 徐央看到两女要洗浴,而自己往常跟两女住一起的时候,两女通常都是在洗浴间梳洗的,不成想今日却在房间当中开始洗浴了,顿时脑海浮想联翩起来,不由的血脉喷张,想着一会儿跟两女的鸳鸯戏水场景。 两女正待脱衣洗浴的时候,就看到徐央色迷迷的朝着自己打量,从而就看破对方心里打得的小算盘。柳湘萍伸手朝着徐央额头戳一下,俏声说道:“夫君,我们还没有拜堂成亲,你可不能够跟我们一块儿洗,更不能够偷看我们洗浴。” 殷素娥看到柳湘萍跟徐央缠绵到一起,嬉笑着将屏障挡在水桶前,朝柳湘萍说道:“姐姐,都弄好了,姐姐先洗,然后妹妹再来洗。否则我们都一起洗的话,保不定我们的夫君又不老实了,偷偷看我们洗澡呢。” 柳湘萍推开徐央的身体,朝着屏障后面的水桶走去,开始脱衣洗浴了。徐央看到殷素娥打破了自己的小计划,使得自己的小诡计落空了,恼羞成怒之下抱起殷素娥,按倒在床上就地正法起来了。 殷素娥看到徐央气喘如牛的按倒自己,又羞又喜的打着对方,却是不曾大声的叫唤,就是唯恐柳湘萍听到而笑话自己了。即便如此,还是情不自禁的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妹妹,姐姐洗好了,给姐姐拿件干净的衣服过来。”柳湘萍的声音从屏障后面传来。 殷素娥正被徐央骑在身上,享受着渴望已久的天伦之乐,不成想,柳湘萍居然洗的怎么快,顿时拧着徐央的耳朵,想将对方从自己的身上拉开。徐央也听到柳湘萍洗好了,顿时从殷素娥的身上爬下。 殷素娥跳下床,喊道:“好的,我这就送来。”说着,就打开一个包裹,从里面翻找着柳湘萍的衣服。 待殷素娥拿着柳湘萍的衣服要朝着屏障走去的时候,倏然发现徐央偷偷摸摸的站在屏障面前,朝着里面偷看。殷素娥看到徐央偷看柳湘萍洗澡,顿时来到对方的身边,轻拍一下对方,悄声说道:“要是被姐姐知晓你偷看她洗澡的话,一定又要打你了。” “你只要不告诉对方,她不就不知道了吗?”徐央搂住殷素娥小声说道。 殷素娥挣脱开徐央,来到屏障后面,惊讶的发现此时的柳湘萍浑身一丝不挂的用毛巾擦着身体,顿时唬了一跳,从而就知道对方的身子一定被徐央看个精光彻底了。 柳湘萍看到殷素娥姗姗来迟,又看到对方满脸的飞红,自然听到对方跟徐央在床上所做的事情,嬉笑着从对方手中接过衣服,说道:“姐姐洗好了,就委屈妹妹用姐姐洗过的脏水来洗了。妹妹,水还热乎的,你就快点洗罢。”说着,穿好了自己的肚兜。 第一百零二章 因祸得福 徐央看到自己无法安抚住体内横冲直撞的气息,知道自己若是任由暴躁的气息在体内横冲直撞下去,只怕自己轻则走火入魔,重则横死当场不可。即便徐央因此而死的话,但是所发生的余波威力,也一定会使得身边的殷素娥和柳湘萍两女相继的死去不可。 徐央见到体内横冲直撞的气息越来越狂躁起来,本要停止不再吸取天地的灵气,但是此时此刻,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不仅没有停止吸取灵气,反倒更加猛烈的吸取灵气,从而使得自己的身体好似打了气一般,鼓鼓发胀。徐央看到自己控制不住情形了,连忙幻出法相金身出来,护住自己的肉身。 而就在徐央法身被幻出的一刻,无形当中又形成了一堵气墙,从而又将两女逼退开来,直至将两女逼退到床上角落,并再也无法越雷池一步。 两女看到徐央身体鼓鼓的,好似一个臌胀的圆球一般,更加声嘶力竭的大哭大喊。但是,两女并不曾看到徐央的法身坐立在房间,因为徐央蒙蔽了法身的色相,可收可敛。放则,让众人皆能看到;收则,本来无一物。 徐央法身看到两女被起浪逼缩在床角,小声说道:“爱妻,你们放心,我没有事情,你们就不要大喊大叫了。”徐央嘴中虽然说着没有事情,但实则凶险无比,其目的不过是不想让两女替自己担惊受怕,并且不让自己因此而分心,好集中精力突破难关,因为徐央知道自己生死就在这一线之间了。 两女听到徐央的声音从房间传来,但是并不曾见到徐央张嘴,不明白声音从何处而来?两女听到徐央没有什么事情,放下了悬着的心,才停止不再叫对方了,生怕自己干预到了徐央什么事情。 徐央看到两女泪流满面的看着自己,又看到两女终于安静了下来,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挺过难关不可。 徐央也没有想到自己顷刻之间所吸收的天地灵气,竟然相当于自己一年才能够吸取的灵气总和,顿时吓得心惊胆颤。徐央法身深吸一口气,八只手连翻变幻着手印,从而阻隔住外面的灵气不再朝着徐央体内涌来。 徐央法身做好这步之后,就看到自己的肉身渐渐的不再继续的臌胀下去,并蜻蜓点水的帮肉身压缩着横冲直撞的燥气,回归本源,压缩着体内躁动不安的气息回归到气海当中。 而就在法身帮助徐央梳理着体内横冲直撞的气息之时,徐央也并非没有脱离险境,疏忽大意之下,也可以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不可。故而,徐央也不敢分心,紧锣密鼓的平息着焦躁不安的燥气。 而就在徐央游刃有余梳理着体内狂躁不安气息之时,惊讶的发现自己气海当中的金丹发出金光灿灿的光芒,蓬荜生辉,滴溜溜的在气海当中旋转,孜孜不倦的吸收着汹涌澎湃的灵气。 原本徐央自从开始修炼起《过去弥陀经》之后,自己先前所修炼的诸般法门一直搁置不曾修炼过,从而导致徐央一直停留在虚丹的境界,裹足不前。 徐央在看到气海当中的虚丹发出耀眼的金光,以为自己已经踏入了金丹境界,但是细看金丹,却发现金丹跟自己所了解的金丹形状南辕北辙。只见徐央气海中的金丹呈莲子形,在永无休止的旋转之间,除了发出夺目的金光之外,还散发出一丝丝碧幽幽的光华,着实的奇妙异常,不伦不类的。 徐央正仔细端详气海中怪异的金丹之时,惊恐的看到金丹上面突然裂开一道道的裂痕,好似鸡蛋要破碎的一般,不由的唬了一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在看到金丹的裂痕逐渐的扩大之时,又看到自己身体并没有发生异样,才重重的松口气,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出来? 只见金丹在徐央气海当中周而复始的旋转之间,上面的裂痕也越来越醒目,从而就看到金丹上面掉落下一块块的碎屑,好似小鸡破壳而出的一般。而就在碎屑不断的掉落入气海当中之时,那些碎屑瞬间跟气海融为了一体,紧接着就看到一个金色的小人盘手盘脚的坐在一个十二品黑莲上。 徐央看到自己的气海当中多出一个小人和一个黑色的莲台,吓得大惊失色,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所致?而端详那个小人之后,才看到对方的相貌跟自己十分的贴近,恍如一个模子中印出来的一般,是自己的缩小版似的。 而就在徐央看到小金人的一刻,脑海之中不由的浮现出一段妙语,也不由的跟着喃喃自语念起:“何期自性,本自具足。明心见性,方是事实真相。”说毕,不由的拍手站起,笑说道:“我有明珠一颗,久被尘埃封锁。今日尘尽光生,照破山河万朵。透过生命烈火的淬炼,除去层层的污垢,才能尘埃尽净,重现自性的无量量神通之光。” 殷素娥和柳湘萍两女缩在床上的墙角当中,紧张难耐,当看着徐央身体不再臌胀下去,并不断的朝着本来面貌还原着,顿时悬着的心才放下了,并重重是松口气。两女看到徐央坐在那儿嘀咕着什么,也没有听清说些什么,而后就看到对方慢慢的从地上坐起,拍手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出来,从而也听得一头雾水。 与此同时,两女也看到自己面前无形的气墙不知所踪,伸手朝着前方探了探,那气墙果真已经消失不见了。 两女看到阻隔自己的气墙消失不见了,又看到徐央钉在那儿好似在参玄悟道,领悟什么东西。两女看到徐央跟没事人一般站在那儿,恍若刚才的事情是做梦一般;当看到对方平安无恙,才重重的松口气,小心翼翼的朝着徐央靠近。 徐央身体是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但是外面所穿的衣服早已经成为了碎布条,故而就造成了徐央现在也是赤裸裸的。 两女一左一右来到徐央身边,挽着对方的胳膊,看着对方依旧在思考着什么事情。两女看到徐央虽然依旧是自己的夫君,但是给人的感觉是那样的贴切,令人不由的就想朝对方聚拢而来,恍如对方身体又某种吸引力,吸引着自己似的。 殷素娥自从认识徐央以来,每每都感觉对方每天都在发生变化,与自己先前所认识的人儿已经是天壤之别,也不知道对方修炼的是什么东西。两女异口同声问道:“夫君,你没有什么事情吧?” 徐央正津津有味回味于自己刚才侥幸的躲过了一次大劫,死里逃生,不成想自己因此而幸免于难,并也由此踏入了“本自具足”的门槛,可谓是因祸得福。徐央看到两女挽着自己的胳膊,又听到两女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看,就看到两女跟自己一模一样,浑身赤条条的。 徐央在看到两女浑身赤条条的,体内也不曾有蠢蠢欲动的欲望,更不曾有那种冰冷的气息涌来,就恍如对两女的姿色视而不见的一般。 徐央看到两女满脸的泪痕,简直跟泪人没有什么区别,就知道两女刚才一定担心死自己了,笑说道:“两位爱妻,我自然没有事情了。刚才真是凶险万分,差一点我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因此,也让两位爱妻替我心惊胆颤一场了。”说着,搂着两女来到床上。 “夫君,刚才真是虚惊一场啊!刚才真是吓死我们姐妹了,我们唯恐夫君出了什么意外。。。。。。唯恐失去你了。”柳湘萍躺在床上的被窝中噙泪说道。 殷素娥看到窗户外面一片亮光,才知道经过徐央这么一折腾,已经过去了一夜时间了。殷素娥光着身子从被窝中爬出,深情义重朝着徐央深吻一下,然后打开包裹寻找衣服,为自己和徐央、柳湘萍找好衣服,省得一会儿有人来看到自己无限的春光。 “这老天爷真是不开眼,雨怎么就是不停啊!徐兄、两位嫂子,外面依旧下着雨,我们暂且在客栈当中歇息吧!”门外面传来马子晨的抱怨声和脚步声。 徐央从殷素娥的手中接过来衣服,换好,然后打开窗户,朝着外面看去,就看到狂风暴雨依旧不停歇的下着,天色阴沉,而街道也不曾见到路人。 徐央关好窗户,就看到身后的两女也换好了衣服,笑说道:“看来是走不成了。昨晚因为我的叨扰,使得两位爱妻也不曾休息,你们还是休息下吧!” 两女在听到徐央说到“休息”之时,顿感浑身疲惫,精神为之松懈,也不由得张嘴打个哈哈。两女拉着徐央坐到床上,柳湘萍说道:“夫君也一夜不曾休息了,想必也很劳累,那我们就一起休息吧!夫君,你帮我们姐妹宽衣罢。”说着,就帮徐央脱去了外套。 徐央三下五除二就将两女扒个精光,服侍着两女钻进被窝当中。于是,三人赤条条的钻在被窝当中,只是徐央并不曾向两女动手动脚、占尽大好的便宜。两女也看到徐央老老实实的跟自己挤在一起,并不像先前那般手脚不停的摩挲自己。两女躺在徐央怀中,顿感乏力,不由得就迷迷糊糊的熟睡起来。 徐央看到两女缩在自己的怀中,呼吸绵绵若存,睡觉之中还不忘面带微笑,显得两女越加让人心存怜爱了。 徐央看到两女都熟睡了,而自己一点睡意都没有,反倒精神十足。等了一会儿,徐央轻轻的将两女的身子从自己的身上翻开,轻手轻脚的钻出被窝,换好衣服,跏趺坐在床上另一头,开始继续的苦修下去。 不成想,这次暴雨一下又是接连的五天时间,从而又将徐央一行人耽搁在客栈当中,苦了马子晨赴京赶考的路程,却是得意了客栈老板。 翌日,雨过天晴,太阳也冉冉升起,一扫天地潮湿的阴霾,从而使得大地又焕发出勃勃生机出来。徐央一行人看到久违的太阳总算是升起来了,也不再客栈中逗留,更不曾用饭,而是买了一些干粮在路上吃,就骑着马儿,坐在马车,继续的朝着北方行进了。 众人之所以慌里慌张的要离开,就是唯恐再耽搁下去,又会被乞讨的人阻拦住去路,故而才飞快的离开鄂州城。 待众人毫无阻拦出了鄂州城后,才重重的松口气,朝着身后的城池看去,就看到三五成群的乞食人又开始络绎不绝的起来了。 马子晨骑着马儿,从怀里拿出地图,一边辨认着方向,一边说道:“我们只需要沿着这条道路行走,再走三天的时间,就会抵达感孝县了。”说着,收回了地图,啃着手中的干粮,回头朝着徐央的马车看一眼,不由得叹口气。 在马车车棚当中的殷素娥,也自然听到马子晨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满脸的优容,一脸的忧愁,低头挽着衣袖,从而眼泪如断线之珠,落将下来。 连贵和柳湘萍两女也自然猜测出对方为何而忧伤起来,柳湘萍挽着对方的玉手,笑说道:“妹妹,你现在已经是夫君的人了,自然我们的夫君走到那儿,我们就跟到那儿,又何必悲伤哩。夫君也答应照顾你一生一世了,就不要再伤心了。虽然我们就要抵达感孝县了,但是这儿只是你的故乡,再过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安定下来的。”说着,用手绢为对方试干了眼泪。 “姐姐,妹妹知道的。我自从被夫君买下之后,就下定决心要伺候夫君一生一世了,自然不会再惦记家乡了。”殷素娥噙着泪说道。 连贵看到殷素娥虽然嘴中是这么说,想必心里也在惦记着家乡亲人是否安好,也不由得想到自己也就要抵达豫省了,也不知道豫省现在是个什么模样?亲人是否安好? 柳湘萍刚安抚好殷素娥,就看到连贵也跟着落泪起来,也自然明白两女见到四处流浪的灾民,自然触景生情,想到了自己种种的遭遇起来。 第一百零三章 为粮发愁 徐央一行人离开鄂州城后,见到络绎不绝的灾民越来愈多,并且都是南下,从而使得殷素娥和连贵两女见到此情此景,而泪流满面,不由得想到自己种种的遭遇,也从而惦记起家乡的亲人是否安然无恙。 徐央听到车棚中的两女传来嘤嘤的哭着,一边驱赶着马车前行,一边回头说道:“若是想回家乡看一看,那我们进入感孝县的时候,就拐到你家乡看看。反正我们抵达龙京还有充足的时间,在路上耽误这几天也没有什么。”说着,身边的马子晨等人也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朝着徐央的马车看来。 马车中的殷素娥听到徐央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顿时试干眼泪,打开车幔,俏声说道:“大家怎么能够因为我自己的私欲,而耽搁大家的行程呢?再说,我自从离开家乡之后,就不想再回到那个伤心难过的地方了。我的家乡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回去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倒不如全当没有经过这儿。”说着,泪如雨下,伤心不已的又钻回到车棚内。 “好妹妹,你说不回就不回好了。”柳湘萍安慰道。 众人听到殷素娥不想回去难过的地方,也就不再劝阻了。连贵看到殷素娥不再伤心难过了,从而也不由得跟着雨过天晴,轻轻推一下对方,悄声说道:“姐姐,你晚上跟徐大哥睡在一起,有没有干那个啊?” “你这个死妮子,又胡说八道什么呢。我看,你才想急着跟马子晨那个书呆子那个才对,故而总是向姐姐问东问西的。看我不撕烂你的嘴,省得你总是口不遮拦,胡说八道的。”殷素娥伸手拧着连贵的脸颊,小声说道。 连贵摇了摇头,用手打开殷素娥的手,朝着对方的腋下挠一下痒,小声问道:“姐姐,你跟徐大哥那个的时候,会不会很疼啊?我听别人说起过,跟男人洞房的时候,下面会很疼的。但是我见到姐姐怎么跟没事人一样,莫非传言都是假的不成?”说着,又连连的躲闪着殷素娥的手。 “好妹妹,你就不要问东问西了。等将来你跟马子晨洞房的时候,你自然就明白了,保证到时候让你又爱又恨。诸般美妙的滋味,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的,只有亲身经历过,才能够明白其中的滋味如何。”柳湘萍悄声说道。 殷素娥听到柳湘萍居然毫不遮拦的向连贵道出房中羞事,并且还说的头头是道,好似对方经历过的一般。殷素娥丢掉连贵,掀着柳湘萍的裙子,悄声说道:“姐姐,你怎么说的这么有经验呀?老实交代,你究竟跟夫君那个过多少次了?” 连贵也抓着柳湘萍的裙子,央求对方交代跟徐央偷偷做过多少次。 柳湘萍看到两女缠着自己不放,好说歹说才使得两女放手,小声告诉两女道:“实话跟你们说罢,我还不曾还夫君那个过哩。我刚才所说的,其实都是欺骗连贵妹妹的。我们都跟夫君说好了,只要我们拜堂成亲之后,才能够那个呢。你们还小,自然不懂得大人之间的秘密了。” “谁说我们小了?姐姐你只不过比我们大十岁罢了,居然就将房中的羞事说的头头是道,还真像是跟夫君做过似的。不成想,你也没有跟夫君那个过呀!等你跟夫君那个过之后,再来吹牛吧!”殷素娥抱怨道。 连贵也没有想到徐央跟两女整天住在一起,竟然不曾洞房过,而渴望得到的答案也落了空,心里感觉有点失望。 柳湘萍看到连贵拉拢着脑袋,面孔好似很失望的一般,顿时朝着对方挠下痒,嬉笑道:“你不是也经常跟马子晨待在一起吗?难道就没有用姐姐交给的办法,去试一试呀?” “那个书呆子日日夜夜只知道看书,那还有心思理会我的感受啊!再说,马大哥说自己娘子刚死,并且还说我年龄太小,要我等待三年才能够过门。我也明白对方的心情,故而就一直没有用过姐姐的方法。”连贵说道。 殷素娥也明白马子晨现在当务之急是高中贡生,好封妻荫子,改变家庭的生存状况。柳湘萍也看到连贵年龄确实太小了,若是急着生孩子,只怕会对其身子骨造成伤害,也觉得马子晨做的正确。 三女从而就在马车当中嬉笑连连,述说着闺中琐事,引得四周的人偷笑不已。 徐央一行人就这样不紧不慢的朝着北方行走了两天时间,其间殷素娥也说是自己的家乡在感孝县的西边,但就是不肯让众人从西边绕到过去。故而,众人只好从东边的一条崎岖山路绕过感孝县城,继续的朝着北方而走。而众人所行走的这两天,也时不时的下一些蒙蒙细雨,倒是没有给众人的行程受到丝毫的阻碍。 其间,徐央也让大虎小虎到感孝县城中买一些干粮,不成想两者回来之后,抱怨着述说:“感孝县城中的粮食价格又比咸宁中的价格翻了一倍,要五两银子才能够买到一石米,并且还是每天都限量销售,而且现在做买卖的人已经不再收铜钱了,真是可恶至极。若不是我们兄弟进城中买米早点儿,现在就只好空手而归了。这些奸商们真是该死,这岂不是明摆着故意的抬高价格,逼迫粮食往上涨吗!” 徐央等人听到米价涨的尽然这么快速,而自己从咸宁离开也只有半月的时间,不成想粮食的价格居然已经翻了一倍不止了,顿感后悔没有在咸宁城中多买些粮食。 柳湘萍看粮食的形势只会涨下去了,顿时提议:“你们看这些灾民都是从豫省过来的,想必那儿的灾情比鄂省的还要严重,粮食的价格肯定会居高不下,也一定会比这儿的还要高。为了节省银子,我们倒不如在感孝县城中多买些粮食,你们看如何?” “娘子,我们十一人当中就属你最有钱了。而且你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那我们就在感孝县城中多买些粮食好了,这样也可以防患于未然啊!”徐央说道。马子晨等人也同意了徐央和柳湘萍的建议,觉得多买些粮食也没有什么坏处。 柳湘萍看到众人都同意了自己的建议,钻进车棚当中点了点手中的银票,算了算众人还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方能够出走豫省,顿时就拿出五十两的银票和一袋铜钱出来,给徐央,说道:“我们唯有马车和六匹马儿,若是带的东西太多,则是无法便利的携带。那我们就只买十石米好了。而这一袋铜钱,就尽量花掉算了,省得带在身边提心吊胆的。而你们要去城中买粮食,就用马车来驮好了。”说着,三女相继从马车当中跳下来,并从马车当中拿出了各类包裹等物。 “娘子,你考虑真是太周到了。”徐央笑道。说完,朝众人说道:“四位大师和马子晨就留在这儿,我跟大虎小虎坐着马车进入城中买粮食。” 四个和尚本来也要跟着去城中还帮忙,但是就被徐央拒绝了,理由是让四个和尚留在这儿保护三女等人。故而,四个和尚、三女和马子晨留守下来,徐央和大虎小虎坐着马车朝着感孝县城中而去。 徐央赶着马车一路抵达感孝县城中,其间也被乞讨的人拦住数次,无奈之下只好撒一把铜钱,才顺利的进入城中。徐央拉着马车沿街寻找着各个粮店,而大虎小虎则是带领徐央先抵达自己先前所买的粮店。 当三人抵达这家粮店的时候,只见门口围满了一个个手提布袋的人,骂骂咧咧的。徐央三人从众人口中得知粮店已经关门了,站在马车上一瞧,只见门口悬挂一个木牌,上面写着“粮已售尽”。 徐央看到这家粮店的粮已经卖完了,而现在还是中午时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暗暗骂道:“居然就不做买卖了,这分明就是故意将粮食藏起来,好用来抬高价格,发昧心财罢了。”徐央看到这家粮店不开张,连忙又沿街寻找其他的粮店。 当徐央三人沿街寻找遍,发现所有的粮店都关着门,没有一家是开张的,不由得吓了一跳。三人顿时感觉这些粮店好似是事前商量好的一般,说关门,都关门了。并且,徐央还向粮店央求只买十石米,却被小二给轰出去了,气得徐央顿时将小二暴打了一顿,才解了心头之气。 故而,徐央三人从感孝县城中无功而返,拉拢着脑袋回到马子晨等人之处。 正等待徐央三人的马子晨等人看到徐央的马车回来了,一个个兴高采烈的跑来,却是发现三人都沮丧着脸,打开车棚的门帘一看,里面空空如也,连忙询问缘故。徐央于是将所见所闻告诉了众人,顿时众人也吓了一跳,咒骂连连。 柳湘萍看到现在接近黄昏时分,而做买卖的人不可能在大中午就关门歇业了,说道:“看来事情的严重程度比我预料的还要严重。我们也不管城中真有粮,还是这些卖粮之人将粮食藏起来了,我们只需要等待明早儿,再去买粮就是了。” 众人看到自己所携带的干粮也只能够维系两天时间了,若是在感孝县城中买不到粮食,只怕在豫省当中就更加难以买到了。故而,众人就留在了这儿,等待明早儿再去城中买粮。众人吃好饭,各自歇息。 夜深人静的深夜,徐央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总是感觉这些粮商似乎真将粮食藏起来了,好故意抬高粮价,从中赚取暴利之财,“若是这些粮商真的将粮食藏起来的话,只怕明天的粮价又会是另一个价钱了,最后倒霉的终究是穷苦百姓了。”徐央看到所有人都睡去了,唯独四个和尚盘手盘脚的坐在那儿。 徐央翻个身弹起,装作去解手的样子,飞快的离开众人,朝着众人看不到的地方而去。当徐央来到众人看不到的地方后,朝着地面一跺脚,喊道:“唵蓝净法界!”声音刚落,顿时就从东边滚来一股阴风,是感孝县的城隍爷一人而来了。徐央唯恐阴神来的太多,而引来不必要的麻翻,故而只传唤来城隍爷一人。 城隍爷看到是徐央的本尊传唤自己,连忙俯伏在地,喊道:“小的来迟一步,望老爷恕罪。不知老爷有何吩咐小的?” “你且起来,我有事情问你。我来问你,感孝县城中果真没有可买的粮食了?”徐央说道。 城隍爷站起身,毕恭毕敬的说道:“回老爷,城中还有许许多多的粮食,粮食堆积如山,何谈没有粮食可买?” “我去城中买粮食之际,为何看到所有的粮店尽数关门歇业了,并挂出‘粮已售尽’的牌子,这又做何解?既然城中还有粮食,那这些粮食都存放在何处?”徐央问道。 城隍爷说道:“回老爷,这些只不过是粮商想从中牟取暴利罢了,故意把粮食囤积着不买,就是为了抬高粮价。现今这些粮食自然都放在各自的粮仓当中,堆积如山,并不曾出现缺粮少米的现象。” “这些该死的奸商真是无恶不作,丧尽天良。明明有粮,却故意将粮食囤积在粮仓当中,用来抬高粮价,真是可恶至极。”徐央呵叱道。 城隍爷听到徐央咒骂粮商,也看出了个所以然来,小心翼翼的说道:“本来我们阴神是不应该插手阳间事务的,否则要是被阴间的判官知晓的话,就会受到诸般的惩罚。但是,若老爷需要粮食,小的们倒是可以偷偷将这些粮食搬运少许来,送给老爷也没有什么大碍。只要这些搬运的粮食不是很多,阳间的人不告状,我们也不会受到惩罚的。” 徐央本来还想着等明儿再去城中走一遭,趁早买些粮食也无所谓,只不过是让自己破些力气、钱财罢了。但是在听到城隍爷的话后,正要满口答应的时候,忽然一想,觉得自己只需要花费五十两就可以办到的事情,又何必为此而劳师动众,更何况也凶险无比。 第一百零四章 偷米 徐央听到感孝县的城隍爷提议要帮自己搬运粮食,一解自己的燃眉之急,笑说道:“算了,我现在还不需要你等来帮我这点小事。你等乃是阴间的神祗,自然不能够手伸向阳间,否则岂不是给你等添加麻翻了。此等小事,我自己来解决就是了。若是我有事情,我自会唤你等来帮助。没有你什么事了,你可以退下了。” 城隍爷听到徐央不需要自己从中帮忙,也乐的清闲,告退道:“是,老爷。小的告退。”说毕,就转身离开了。 徐央看到城隍爷离开了,想着明儿一定要起个大早,成功从感孝县城中买到粮食不可。徐央朝着四周看了看,才飞快的朝着马子晨等人休息的地方回去。 等徐央返回到众人休息的地方之后,除了四个和尚依旧跏趺坐在那儿之外,众人也依旧在帐篷当中睡觉。徐央钻进殷素娥和柳湘萍两女的帐篷内,看到两女也依旧呼呼大睡,顿时盘手盘脚的坐定在那儿,一边修炼,一边等待着天明到来。 翌日,待太阳刚从东边蹦跶出来的时候,天还蒙蒙亮,徐央和大虎小虎三人已经驾着马车朝着感孝县城而去了。待三人抵达城中的时候,由于还是在清早时分,故而并没有拦路的乞讨者,从而三人才顺利的进入到城中。 但是,当徐央三人坐着马车抵达第一家粮店的时候,不成想还有比自己起得早的人,黑压压一片买粮的人包围住粮店,使得三人根本就插不进去。而就在三人排队买粮之时,四周的人也开始骂骂咧咧起来,有的掉头就走,有的则是继续的排队买粮。 三人站在马车上,朝着粮店望去,只见粮店门口悬挂一个木牌,上面写着各种各样的粮食价格,其中的米就分为三种。而徐央等人所要买的米乃是当地所产,只见价格写着“鄂省米:一石六两银子”;而档次最低的米,则是写着“一石三两银子”;其中一个名叫稻花香的米,则是写着“一石十两银子”。 “简直是不让人活了,粮食天天涨价,居高不下,一天一个价,还怎么活下去啊?该死的粮商们,不仅抬高粮食价格,甚至还不收铜钱了,是早晚会受到报应的。”众多买粮人骂骂咧咧道。 粮店的老板听到几个买粮的人诅咒自己,大怒,厉声呵叱道:“小的们,给我将这几个穷鬼们轰出去。没钱买粮,居然还敢在我面前骂骂咧咧的,真是活的不耐烦了不成。”说着,就有几个膀大腰圆的人朝着闹事的人冲去,一顿拳打脚踢,打着闹事的人滚一边去了。 这几个闹事的人被粮店的人一顿拳打脚踢之后,只能够抱头鼠窜,连滚带爬的离开粮店门口。 而就在徐央看到粮店中的人赶走这几个闹事人的时候,耳边又传来粮店老板的声音:“大家不是都嫌粮食价格高么?那我还不乐意卖了。今天粮食都买完了,关门!收账!”说毕,粮店小二们就开始关起门来。 “老板,等等啊!你店里明明还有粮食卖,怎么就不卖哩?他们嫌贵,我们不嫌贵啊!我们买啊!我家里已经没有米了,再不买,就只有饿肚子的份了。”众多买米的人喊道。 粮店老板看到众人阻拦小二关门,勃然大怒,气得脸色像猪肝一般,口水四溅的扯着嗓子喊道:“你们这些该死的穷光蛋们,饿死算了,吃那么多干什么?我是老板,我说了算,我说卖完就卖完了。你们再阻拦我关门,我可要打人了。我事先可说好,凡是阻拦我的人,被我打死我可不负责啊!”说完,又朝小二等人喊道:“看什么看,站在那儿是死人啊?还不快点将门给关上。” 小二等人看到老板恼羞成怒的样子,连忙将店内的客人打出去,插着门板,顷刻之间,就将粮店的门给关上了。 徐央三人瞪大了双眼,看看眼前的事情瞬息万变,自己还没有挤到前方,更不曾触摸到米粒,那粮店就已经关门了。顿时,买粮的人一个个骂骂咧咧的从粮店离开,朝着别处粮店去了。 徐央三人看到有个人临走之前,还不忘朝着门踢两脚,也不曾将门给打开。徐央三人看到买粮的人都已经离开了,粮店门口就剩下自己三人了。徐央三人重重的叹口气,也赶着马车朝着其他粮店而去。 而就在徐央朝着其他粮店而去的时候,每一处粮店门口都轰满了买粮人。并且,最让徐央三人感到气愤的是,每当自己走到一处粮店的门口,还不曾插进人群中,还不曾排队买到粮食,那粮店就关门停业了。 故而,徐央三人来来回回的在城中转悠一圈,发现所有买粮的店铺都关门大吉,致使自己又双手空空的而回了。不得已之下,徐央只好在城中买些价格高得离谱的烧饼,拿回去好让众人度过今天再说。 马子晨等人看到徐央三人又是沮丧着回来,又不曾买到粮食,而现在只是刚过了中午,不成想这些粮店竟然都关门歇业了,也不由得勃然大怒,咒骂连连。 柳湘萍气呼呼的直跺脚,说道:“我们在产米地方都买不到粮食,更别说到闹饥荒的豫省了。总不成我们要买些烧饼带着,就这样继续的走下去?” 徐央看到所有人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乱转,唯独四个和尚却保持冷静,不急不躁的钉在那儿。徐央想到自己拿着银子都买不到粮食,而自己距离龙京还有两个月的路程,并且还要经过闹灾荒的豫省,若是手中没有了粮食,自然无法成功的抵达到龙京了。 而就在徐央心里也焦虑不安之时,不由得就想到了城隍爷所说的话,而为今之计,也只好偷一些粮渡过难关了。徐央说道:“大家不要着急,我们晚上再去城中。想必晚上的时候,这些粮店就开张了。” “徐兄,你就不要异想天开了,哪有晚上做买卖的?我看我们还是趁早赶路才是。”大虎说道。 马子晨听到徐央要晚上进城,自然一路所见卖粮的商铺,晚上从不开张的,也刚要嘲笑对方的时候,忽然想到对方经常做一下偷盗的事情出来,思忖道:“难道徐央要趁着夜色掩护,而盗取粮食不成?这个家伙可是一个无法无天的人,可称得上是小偷的祖宗。虽然偷盗行为令人感到可耻、可恨,但是我们也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的。不然,我们就要饿着去龙京了。”想着,就嬉笑着看着徐央。 徐央看到众人都怀疑自己,也看到马子晨嬉笑着看自己,就知道自己心里的想法已经被对方猜测出个大概。 “大家都是在白天买粮,又不曾在黑夜买过,能不能够买到,也只有等天黑才知道了。大家放心,晚上我一定会买到粮的。若是买不到,我们再走不迟啊!”徐央笑说道。 “徐兄既然信誓旦旦的说自己能够买到粮,想必一定会买到的,大家就相信对方吧!再说,徐兄什么时候让我们失望过呀!”马子晨说道。 众人想到为今之计也只好听信徐央了,不然自己一路上可要受苦了。于是,众人各自坐在树下,一边各忙各的,一边等待着天快点黑。 众人平时只恨白天短,一眨眼的功夫就过去一天了。但是,众人现在苦苦的等待黑夜的来临,现今才发现白天是如此的漫长,始终总是熬不过去似的。 马子晨也偷偷问徐央要如何从城中搞到粮食,都被徐央笑着说保密。故而,马子晨一边温习着功课,一边也期待着黑夜快点降临。 深夜,乌云笼罩,群星皓月尽数藏在乌云当中,使得天地黑压压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而在深夜当中,只见一辆马车当中坐着徐央和大虎小虎三人,已经早早的出现在城中,等待着时机到来。 大虎小虎疑惑的看着徐央,不解天都黑了,城中的行人也消失不见,而四周的粮店却不曾有一家开张,不解对方要如何的买粮? 徐央也看出俩人心中的疑惑,朝俩人说道:“一会儿不管什么事情发生,你们都不要大喊大叫的,否则引来官兵可就不好了。” 大虎小虎看到徐央语重心长的向自己交代,心里更加是一头雾水,不解对方要如何的买粮?又要去什么地方买粮?俩人不由的点了点头,用手握住自己的嘴,防止自己叫出声来。 徐央看到俩人都握着自己的嘴巴,又看到四下里无人,喊道:“唵蓝净法界!”声音刚落,顿时就从地面冒出九股黑烟,阴风四起,九个身影就出现在了马车边。 还好徐央提前将马车的两匹马儿的双眼蒙住了,否则定会看到这九个人而狂躁嘶鸣不可。而大虎小虎看到九个身体闪烁不定的人出现在身前后,又看到这九个人都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不由的胆颤心惊;并从对方身体所散发而出的阴气中断定,这绝不是人类。 大虎小虎看到唯首的一人身着祥云异兽官府,戴宝冠,手执玉笏,样子倒是跟城隍爷没有什么两样,并且样子也像个人;只是对方身后的八人一个个青面獠牙,红发赤须,一副副厉鬼的模样。 大虎小虎看到九人出现之后,顿时一个个匍匐在徐央的面前,说道:“叩见老爷,不知道老爷唤小的们过来,所为何事?” 大虎小虎听到九人称呼徐央为“老爷”,不由得唬了一跳,骇然心惊,不解这些人怎么称呼起徐央为老爷了?心中更加的将徐央佩服的五体投地,越来越觉得对方神秘无比了,坚定对方的手段不是自己可以度量的。 徐央看到城隍爷等人来了,清一下嗓子,说道:“我唤你等过来,就是想让你等为我偷些米过来,仅此而已。” 感孝县的城隍爷听到徐央是让自己等人偷粮的,而自己昨晚的提议虽然被对方拒绝了,但是没有想到一天过去之后,对方居然认同了自己的想法,可见对方也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的。城隍爷说道:“能够为老爷尽微薄之力,是我们的荣幸之事。我等知道那儿的粮食容易盗取,还请老爷在此稍坐片刻,我等去去就来。” “等会儿。你等只需要为我偷来十石米就行了,无需多偷,否则也会给你等带来数不尽的麻翻,那就不好了。”徐央说道。 徐央之所以只要求城隍爷等人盗取十石粮食,就是担心自己回去之后,也少不得要向柳湘萍等人费些口舌。另外,十石米也正好可以装下自己的马车;若是太多,马车反倒还容不下了。 城隍爷等人本来还打算偷取个一百来石,不成想徐央只让自己偷十石,这对自己来说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顿时,城隍爷九人点头称是,然后没入地下,从徐央三人面前消失不见了。 大虎小虎看到九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顿时瞪大了双眼看着徐央,心中也充满了种种疑惑,不知道该从哪儿问起? 徐央也看到大虎小虎两人惊恐的看着自己,笑道:“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去再说。你俩放心,这九人乃是感孝县的城隍爷和八个小鬼,办事绝对可以放心的。” 就在徐央朝大虎小虎解释的时候,城隍爷九人已经回到了徐央马车这儿,并且每人都扛着一两袋米而来。徐央让城隍爷九人把米放到车棚当中,而大虎小虎则是双眼瞪的跟铜铃一般,看着城隍爷九人毫不违背对方,就乖乖的将米在车棚内摆放整齐了。 待城隍爷指挥小鬼们放好米之后,朝徐央问道:“老爷,你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的吗?” “没有事情了,你等可以离开了。”徐央说道。 城隍爷九人朝着徐央唱个喏,就转身离开这儿了。大虎小虎看到九人都走了,连忙跑到车棚当中,打开其中一个袋子,就看到跟自己平常吃的米不同之后,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第一百零五章 珍贵米 大虎小虎俩人打开马车当中城隍爷等阴神偷来的米,惊恐的发现这些米都乃是稻花香,乃御用米,惊恐不已。 徐央看到俩人盯着米看,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也朝着米袋子瞄了一眼,也是唬了一跳,没有想到城隍爷等人居然帮自己偷来这么好的米,着实令人感到大吃一惊。 大虎小虎俩人连忙将米袋子放好,坐到徐央身边,惶恐不安的朝着四周张望一下,发现四周依然没有人,连忙朝徐央问道:“徐兄,城隍爷等人为我等偷来这么好的米,而这种米,我兄弟二人只是见过,还从未曾吃到过。这些米的价格少说也要十两银子一石,若是我们将这些米带回去,该如何向马子晨等人解释啊?” “若是再将这些米给送回去,岂不是便宜这些奸商了。既然阴神等人已经把米给偷来了,我们自然就顺其自然,留着吃好了。至于如何向马子晨等人解释,也无需多做解释,就说米价便宜了呗,而又恰巧被我们赶上了。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徐央说道。 大虎小虎点了点头,看了看天色距离天明还有两个时辰,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徐央赶着马车来到城门口,发现城门口紧闭,还没有到开门的时辰。 大虎小虎也看到城门已经关闭了,唯恐粮商发现自己的米被偷了,紧张难耐的向徐央问道:“徐兄,城门还没有开,若是此时粮商报了官,我们该如何是好啊?” “放心,那些粮商现在还呼呼的大睡,估计等发现自己的粮食少了,已经是在白天的时候了,而那个时候我们早已经离开了感孝县。就算粮商要报官,还不是要等待官府上班才能够报案啊,而那个时候我们早没影了。我们那儿也不去,就在城门口等到开门好了。”徐央有恃无恐的说道。 大虎小虎看到徐央神情自若的说到,好似根本就不拿官府当回事似的,不过也觉得徐央说的有道理。即便如此,也令俩人心惊肉跳不已。 俩人跳下马车,惶恐不安的朝着四周不断的张望,一边期待着天快点亮,一边保佑自己能够平安的离开城中。 徐央看到大虎小虎两人在四周团团的乱转,微笑着盘手盘脚坐在马车当中,期待着城门快点打开。而就在三人期待城门快点打开之时,城中急着赶路的行人也从四面八方朝着城门口走来,焦急难耐的等待城门快点打开。 当东方显现出一缕阳光之时,只见门口的守卫士兵才晃悠悠的打开城门。大虎小虎看到城门打开了,又看到后面没有官兵和粮商的影子,才重重的松口气,连忙站在马车前面,拉着马车挤出城门。由于徐央三人的马车是在门口,故而当城门打开的一刹那,就一马当先的走出城门了。 大虎小虎看到自己成功从城中离开了,顿时重重的松口气,一边拉着马车朝远处走,一边朝徐央奉承道:“果然是徐兄料事如神,我们兄弟二人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守城的侍卫快点将城门关住,城中出现劫匪了!这些劫匪真是胆大包天,居然在半夜将崔氏粮行的御用米盗窃了。这伙劫匪肯定还在城中,将城门关住之后,我们就可以瓮中捉鳖了。”城内的官兵边跑边朝门口的侍卫大喊道。 徐央三人听到城内乱轰轰的声音传来,回头看去,就看到守城的侍卫们将来不及走出城外的人拉进城中,而后驱赶着人离开,并呵叱进城的人不准进,而后重重的将城门关上。 徐央三人庆幸自己快人一步走出了城池,否则现在一定会被官兵搜出马车上的米不可,那时可就大祸临头了。 徐央三人听到城内传来闹哄哄的声音,万分庆幸自己能够从虎口当中逃脱,连忙赶着马车朝着马子晨等人的地方奔跑而去。 大虎小虎经过这一夜所发生的事情,更加对徐央佩服到了极致,也知道自己从湘省一路走来,若是没有徐央的帮助,只怕自己很难走到现在。俩人顿时心里就坚定,跟着徐央混一定不会吃亏的。 三人赶着马车一路来到了马子晨等人的地方,而后就看到马子晨等人也是焦虑不安的等待着自己回来。马子晨等人看到感孝县城中飞驰来一辆马车,从而就看清是徐央等人,才重重的松口气。 柳湘萍和殷素娥两女看到徐央一夜没有回来,在看到马车停到自己旁边之后,又看到三人一脸的兴奋,就猜测出三人从城中买到了粮食,顿时将车门帘打开,就看到车棚里堆满了一袋袋的米。 大虎小虎从马车上下来,也记得徐央说过不让自己二人到处乱说一通,但是依旧遮不住兴奋不已的面孔,脸上笑成了花。 柳湘萍看到徐央买了米,点了点数量正好是十石,朝着对方抱怨道:“夫君,你们三人怎么进城一夜,才在现在回来啊?”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离开这儿,然后再细细说吧!”徐央说道。 众人点了点头,各自跃上马儿,飞马加鞭的离开感孝县。当徐央三人从城中返回来的时候,众人早已经收拾好东西,也不管徐央是否能够买到米,也不得不从此地离开了。大不了,再在城中买些干粮,一路再做打算就是了。 由于车棚当中已经堆满了米,故而殷素娥和柳湘萍两女坐在马车前,跟徐央并列坐在一起,也少不得一番亲亲密密的。而连贵则是跟马子晨挤在一匹马儿上,也少不得一番温存。 众人一路朝着北方飞跑,直至跑到下午时分,在快要接近豫省边界的时候,才重重的松口气,相继下马、下车休息一会儿。而众人所到之处,乃是一望无际的树林,从殷素娥的口中得知,这片树林名叫“野猪林”,山中的毒虫猛兽、劫匪强盗也是层出不穷的。 众人夹起羮火,开始做饭。而就在殷素娥、柳湘萍、连贵三女打开马车上的米袋之时,也是惊恐的看到这些米诱色可餐,米还是生的,已经发出诱人的清香出来。 三女在看到这些米之时,就看出这些米跟自己平常所吃的有很大的不同,也认出这些米乃是“稻花香”,都是达官贵人才能够吃到的;而平常自己这些小百姓,也只有眼馋的份,根本就不曾吃过一次,因为实在是太贵重了。 三女看着徐央跟马子晨聊天,来到对方身边,捧着手中的米,柳湘萍问道:“夫君,这些米少说也要十两银子一石才能够买到,并且我看米的样子,乃是稻花香的上品,价格肯定还不止这个价钱。而我只给了你区区五十两银子,你是如何买到十石好米的?” “娘子,你就不要问东问西了。大家都饿了,你们还是快点去做饭吧!”徐央说道。说完,就跟马子晨继续的聊天起来。 三女看到徐央不肯如实相告,本要继续刨根问底,不成想大虎小虎拉着徐央走开了,说是让对方教自己功夫。大虎小虎也看到徐央为难,故而才将徐央从三女面前拉开。 而马子晨也是注意到徐央买回来的米是上等的稻花香,而对方上身的银子就算花光,也只能够勉强买到五石,根本无法买到十石的,从而就知道徐央肯定是打家劫舍得来的这些米。马子晨也不道破徐央的玄机,只是心里偷笑的看着书。 三女叹口气,就开始洗米做饭了。而三女在洗米之时,惊恐的发现这些米十分的干净,并且里面也不曾掺杂乱七八糟的东西,心里打着小算盘,断定这些米绝对不可能值十两银子一石。 柳湘萍以前是土匪之时,门下也有粮行,故而断定这些米价格应该在二十两一石才对,心里更加疑惑徐央是用什么办法买来的这些米? 三女将十一人的伙食米倒入锅中,随着热腾腾的热气涌现出来,从而也散发出诱人的香味,直勾引自己的馋虫。就连不动于衷的四个和尚,在嗅到空中散发的清香之后,也不由得多朝锅中看了几眼,心里嘀咕:“这么香甜的米,我还从未吃到过。也不知道是何种米,才能够有这种诱人的香味散发出来?” 由于众人是赶路行走,故而并没有买一些蔬菜之类的。但是,当众人嗅到米香之后,觉得这是自己迄今为止闻到的最香米,着实的令人陶醉。米饭熟了之后,清香四溢,使得众人口水都不由得流淌而下,都急不可耐的想要品尝一下这珍贵的米究竟是个什么滋味? 待四个和尚最后盛好饭,又念了一段“供养咒”,才端起碗筷,而米饭中的清香却朝着自己勾着指头,诱惑着自己的馋虫。 待四个和尚将米饭放人口中后,顿时精神一震,浑身的毛孔好似都在散发出汩汩的清香一般,全身的细胞都在欢快的跳跃似的。而徐央等人也是大口大口的吃,都在啧啧称奇这米饭果然是自己平生从未吃到过的。 众人喜滋滋的,津津有味的吃着碗中的米饭,意犹未尽,恨不得再吃上两碗才能够解馋。 众人吃好饭之后,才一个个懒洋洋的躺在地上,打着小盹儿。 马子晨躺在地上,从怀中拿出地图,看了看,说道:“我们只需要穿过这片树林,就可以抵达豫省当中了。不成想,我们离开湘省到现在,已经走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了。若是没有马儿作为脚力,估计我现在还留在湘省吧?” “马子晨,我们一行人陪伴你去龙京,你可要好好的用功啊!争取考一个头名,才不负我们一路上的辛苦陪伴。”大虎笑说道。 马子晨听到大虎的话后,重重的点了点头,将手中的地图放入怀中,又拿起书,开始不厌其烦的看起来。而就在众人躺在地上休息一会儿,等待明早儿继续赶路的时候,忽然就听到北方传来七零八落的脚步声和车轱辘的声音。 众人翻身起来,朝着北方看去,就看到一伙人朝着自己这边而来,有的推着手中的推车,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有的人则是挑着扁担,一晃一晃的;有的人则是背着包裹,唉声叹气的;有的骑着骡子、骏马,长吁短叹的。 徐央看到这伙人有三十多人,行色各异,各走各路,形色并非是一起的,但也不像是北方逃荒至此的,到有点像是被迫返回来的一般。 而这伙人南下之时,也看到前方的徐央一行人坐在地方看着自己。 这伙人来到徐央等人的身边,发现对方男男女女都有,并且还有四个和尚在其间,猜测对方也是结伴朝着北方行走。 徐央本以为这伙人就要从自己身边擦肩而过,继续南下的时候,不成想,这些人只是朝着自己这边看了看,然后又各自找个地方开始休息了,好似并不急着南下赶路一般。 殷素娥看到这伙人而来的时候,当看到其中一个小伙子推着手中的单车之时,不由得浑身一颤,连忙将头埋到徐央的怀中,好似害怕对方见到自己一般。 徐央看到殷素娥将头缩在自己的怀中,不解起意,以为对方想要瞌睡了,顿时轻轻的拍打对方的后背,哄着对方睡觉。 柳湘萍看到天还没有黑,对方就缩在徐央的怀中要睡觉,顿时也滚进徐央的怀中,朝殷素娥含笑说道:“妹妹,天还没有黑哩,你就想要夫君了。” 殷素娥看到柳湘萍也钻进徐央的怀中,并向自己取笑,顿时朝着对方啐一口,手在脸上画着羞羞,悄声说道:“姐姐你真是的,我只是累了,想在夫君怀里躺一会儿,不成想你也钻进来了,难不成是怕自己吃亏?”说毕,偷眼朝着外面那伙人中的那个小伙子望了望。 柳湘萍看到殷素娥一直朝着人群当中张望,又想到对方自从见到这伙人来之后,才行为异常,一改先前的淑女样子。当看到对方朝着人群中不断的张望,也顺着对方的眼光看去,才发现对方是在看一个单车旁边坐着的小伙子。 第一百零六章 情敌 柳湘萍看到殷素娥虽然钻在徐央的怀中,却也没有疲惫之态,并且嘴上说是累了想休息会儿,但实则双眼一直朝着新来的那伙人张望,好似是躲着谁的一般。 于是,柳湘萍顺着对方的眼光朝着人群看去,才惊讶的发现对方原来一直在看一个小伙子,不由得疑惑重重。 柳湘萍也朝着那个小伙子打量一阵,发现对方的相貌虽然比徐央英俊帅气一些,但是身上却没有徐央的阳刚魅力,更加没有徐央身上所散发而出的一股子吸引力,令人着迷陶醉。柳湘萍想到殷素娥本是感孝县的人,在这儿见到故人也不奇怪,但是为何见到故人不去相见,反倒缩在徐央的怀中,偷看对方呢? 徐央看到两女都缩在自己的怀中,双手有节奏的拍着两女的俏肩,哄着两女熟睡。虽然两女都钻在徐央的怀中,但是徐央却没有那种蠢蠢欲动的原始欲望,心灵依旧是平淡如水,不曾发出丝毫的波澜。 徐央看到新来的这伙人吃着干粮,喝着水,时不时的能够听到一个个长吁短叹的,哀声载道的抱怨。徐央竖起耳朵听这伙人说什么,只是听到些杂乱无章,模棱两可的话,好似都是在抱怨前方有什么劫匪、土匪的拦阻要钱财。 徐央看到五六个手推车的人坐在一起,互相交谈着什么,其中一人说道:“这些该死的忘八崽子,真是太无法无天了,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拦住必经之路,向我等索要钱财,真是岂有此理。” “这伙混蛋早晚会被官兵剿灭不可,活不了多久的。”另一人说道。 另一人听到后,冷哼了一声,冷笑道:“听说这伙劫匪已经在这儿做买卖数年之久了,若是官兵要剿灭,又岂会无动于衷,任由这伙歹人半路劫财。你就别痴心妄想了,指望那些贪官污吏来治理这伙土匪,无疑于指望太阳打西边出来一般。我们别再说了,再休息一会儿,趁着天黑,兴许还能够蒙混过关哩。” “这世道真是越来越没法让人活了,官兵肆意寻找借口剥夺民脂民膏,劫匪又横行霸道敲诈勒索。加上天灾人祸不断,物价暴涨,灾民流离失所,难道末世来临了不成?”一人唉声叹气的说道。 一人叹口气,说道:“要是我有钱,给土匪一两银子买路钱也无所谓。但是我囊中羞涩,给了对方,我还怎么做买卖啊!” “大家都别说了,还是趁早养精蓄锐,待天黑,再趁着人多之时,飞快的从树林跑出去就大功告成了。”另一人说道。 徐央听到这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话,从而就听出来是前方有劫匪出没,而这些人是不想给劫匪买路钱,故而才聚集在一起,好趁乱冲出劫匪的包围圈。而就在众人等待天黑之时,也时不时的从北方下来三三两两的人,一个个摇头叹息,长吁短叹的。 马子晨等人也听到这些赶路的人交谈,也听到前方有劫匪出没,想来跟徐央商量对策,但是却看到两女缩在徐央的怀中,亲亲热热的,又不好意思上前打扰了。 “马春霖,你怎么也走到这儿了?”人群当中传来一人的尖叫声。 马子晨听到有人叫出自己的字号,而经常这么叫自己的,唯有跟自己一起学习的学子和老师,才会这么的称呼自己。 马子晨回头朝着声音望去,就看到一群读书人牵着马儿、骡子朝着自己走来了,而这些人当中也有数人是相识。马子晨喜出望外,没有想到在这儿遇见故人了,顿时也朝着这些人走来,笑说道:“终于在他乡遇见同道中人了。” “得意什么啊!你们虽然来到了这儿,但是早晚会被劫匪洗劫一空的,去龙京赶考也不过是虚度光阴罢了。我劝你们还是趁早滚回家中种地得了,省得赴京去丢人现眼的。”人群当中传来朱复明的声音。 赴京赶考的人看到朱复明从南边牵着马儿走来,看到对方是一行三个赶考人和三个书童、仆人,又听到对方一番嘲讽的语气,也不想跟对方一般见识,故而都没有搭理对方,就拉着马子晨坐下聊天起来了。 朱复明看到马子晨等人没有搭理自己,冷哼了一声,想要继续的北走,但是又看到天色晚了,并且这儿人又多,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致使所有的人留在这儿休息,但是自己也疲惫了,故而也坐到树下,点起羮火,休息了。 马子晨跟不相识的读书人互相介绍一下,又问长问短一阵,问道:“我见各位兄台是从北方下来的,为何不朝着龙京方向赶路,反倒退下来了?” “马兄不知其故啊!我等要是依照这样的速度北行,此刻估计已经走出鄂省了吧!只奈何,前行的道路被劫匪拦住了,并向我等索要一人一两的买路钱,方才让行,否则只有死路一条的份了。故而,我等才退了下来,想要去感孝县报官,不成想却遇见了各位。”一位读书人说道。 这人说完,众人都摇头叹息,咒骂劫匪丧尽天良。 一个读书叹口气,说道:“最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其中一个土匪的头儿还说最恨我们这些读书人了。因为我们一旦考取功名之后,加官进爵,就会来剿灭山寨,无疑于放虎归山,给自己留下了后患。故而,土匪就要杀我,幸好我跑的快,否则我现在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哩。” 众人听到对方说起土匪这样的话,气得火冒三丈,怨恨载道。 徐央也听到马子晨等人的一番交谈,喃喃自语:“没有想到土匪还真是有先见之明啊!事先就想好不能够放过读书人,可谓是将自己的祸害消灭在萌芽当中了,真是有意思。” “夫君,你在嘀咕什么呢?你别看不起我们土匪的身份,我们也是有远大志向的,其中也是有好人的。比如你的娘子就是其中一个。”柳湘萍埋怨道。 徐央看到四周的人要么都在休息,要么都在聊天,全然没有人朝着自己这边望来,又听到柳湘萍撒娇的埋怨自己,心里跟猴挠痒的一般,不由得伸手朝着对方摩挲了一下,也朝着另一边的殷素娥摩挲一下,笑说道:“你们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我岂会埋怨自己的夫人啊!” “唉!我们的夫君刚老实两天,现在又显出原形出来了,这下可苦了我们了。我们现在也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你这么个只会欺负人的家伙。”殷素娥悄声说道。 柳湘萍借助燃烧的羮火,依旧能够看到徐央唇上有自己咬过的牙齿印,也不由得想到自己跟对方那晚的事情,顿时满脸的羞红,情不自禁的朝着徐央吻了吻,问道:“夫君,还疼不疼啊?” 徐央摇了摇头,控制住体内蠢蠢欲动的欲望不发作,否则可就被人看现场直播了。 殷素娥看到柳湘萍只顾着亲吻徐央,全然把自己当成了空气一般,回头朝着四周看了看,发现没有人注意自己,才重重的松口气,悄声道:“你们俩人真是的,也不看看这儿坐了这么多的人,就开始亲热起来了。” “要是妹妹想跟夫君亲热,那姐姐让妹妹就是了。姐姐也曾经说过,只要妹妹想要,姐姐随时随地都让着妹妹。”柳湘萍说着就佯装要离开徐央的怀抱。 殷素娥看到柳湘萍要起来,连忙拉着对方不让其离开,悄声说道:“姐姐,你要是再闹,我就不理你了。我是妹妹,应该让着姐姐才对。不对,我也不想跟夫君亲热。算了,说也说不清了,你们就接着亲热好了,全当我是空气总行了吧!” 徐央看到自己怀中的两女将自己推来推去的,情不自禁的又朝着两女浑身摩挲一下,又接连朝着两女深吻一番,在两女求饶之下,才放了两女。 殷素娥看到徐央竟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跟自己亲热起来,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狠狠的朝着徐央的腰部抓了一下,而后就听到对方“啊”的一声,才松开手。 而徐央的这声惨叫,也瞬间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都好奇徐央在那儿鬼哭狼嚎什么?而马子晨等人则是摇了摇头,各干各的了。连贵看到两女又跟徐央打情骂俏起来了,不断的朝着三人偷笑。 而人群当中的一个男青年在听到徐央这声惨叫之后,也是嬉笑连连,本不在意三人之间的一番喜乐,但是在看到徐央怀中的两女之后,猛然发现其中一女的背影十分的熟悉,不由得引起了注意力。 殷素娥没有想到徐央叫出这么大声,以为自己抓疼了对方,连忙小手揉摸着刚才抓到的地方,悄声问道:“夫君,我抓疼你了吗?” 徐央感觉殷素娥小手轻柔缓慢的揉着刚才的部位,摇了摇头,朝着对方的樱唇亲两下,笑道:“这下不疼了。” “是殷素娥吗?”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 而就在徐央三人亲热无比的时候,一个声音将三人从温柔乡中摔落当现实当中。殷素娥听到这个声音之后,浑身一颤,头越加的埋在徐央怀里不肯抬起头。 柳湘萍回头看去,就看到一个小伙子站在自己的旁边,而这个小伙子正是殷素娥一直偷看的那位。 徐央看到自己面前站着一个不认识的青年,不解对方找殷素娥什么事情?徐央本来想要将怀中的殷素娥推起,但是却感到怀中的对方瑟瑟发抖,又将头深埋在自己的怀中不肯起来。 徐央朝着小伙子打量一阵,发现对方只不过是一个俗人而已,问道:“你是何人?” 那小伙子并不理会徐央,又仔仔细细的朝着殷素娥辨认一下,发现果真正是对方无疑了,很是疑惑对方为何不面对自己,心生气愤,呵叱道:“你果真是我的未婚妻啊!你这个贱人,你乃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居然背着我就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到了一起,真是一个不知廉耻的娼妇。” “大胆,你是不是想死啊!这是我的妻子,你居然敢这么说我的妻子。快向我妻子道歉,否则我就扒了你的皮,打烂你的嘴巴。”徐央大喝道。 这小伙子看到徐央呵叱自己,大怒,呵叱道:“你是什么东西?我跟我未婚妻说话,管你什么事情?真是一对不要脸的狗男女,光天化日之下就打情骂俏的亲密无间,真是伤风败俗,彻底的一对不要脸面。” 徐央听到对方不仅不道歉,反倒还变本加厉了起来,勃然大怒,顿时将怀中的两女推开,猛地站起身,飞起一脚朝着对方踹了过去,顿时就将对方踢飞数米远,连滚带爬的匍匐在地。 那小伙子看到徐央虎虎生风的站起身,刚要讽刺对方的时候,就看到对方飞来一脚,顿时身子一疼,身体一阵悬浮,就重重的摔飞出去,疼痛难耐的匍匐在地,惨叫连连。 马子晨等人只是看到一个小伙子来到徐央三人的身边,而后就听到对方居然敢嘲讽徐央,顿时就为对方的生命安全担忧起来。 而周边休息的人看到徐央一脚将对方踢飞数米远后,唬了一跳,不解对方的腿力居然这么的利害,竟然能够硬生生的将人给踹飞出去。众人看到那个小伙子在地上挣扎一会儿,才扶着树,疼痛难耐的站起身,怒视徐央。 跟这小伙子是一起的人连忙将对方搀扶起来,而后各自绰起家伙,防备着徐央。当众人看到徐央身后站着的殷素娥之后,揉了揉眼睛,才确定正是对方无疑,勃然大怒,刚要呵叱徐央和殷素娥的时候,忽然又想到有前车之鉴,才将到嘴的话硬生生咽下去了。 那小伙子头脑泛着金星,晕晕乎乎的站稳好之后,朝着徐央狠狠的瞪着双眼,朝殷素娥咆哮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娼妇,居然敢令你的相好殴打你未婚夫,将来一定会被村民啐死不可。还站在那儿愣什么?我才是你的未婚夫,还不快给我滚过来!” 第一百零七章 结伴而行 殷素娥看到这个小伙子不断的侮辱自己,顿时眼泪哗哗的滚落下来,浑身颤颤巍巍,噙泪喊道:“你不要再侮辱我了!我半年之前已经跟你划清了界线,已经不是你的未婚妻了,而你也不是我的未婚夫。你那像个男人,我全家要死的时候,去你家求助,而你们一家人却将我和我母亲打走,致使我跟我母亲流落到湘省,才从而造成我母亲饿死。像你这种虚伪懦弱的人,白瞎我的眼了,你也不配当我的男人。” 徐央等人听到殷素娥还有这样伤心难过的往事,顿时才明白对方为何不愿意回家乡,原来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不愿意见到这个负心汉呵。 徐央用手搂着殷素娥,让对方靠在自己的怀中,朝那小伙子喊道:“负心汉,你听到没有?当初你怎么对待我妻子的,我妻子现在只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你要是再口出污言浊语,我可不饶你,听到了没有?” 大虎小虎看到这个小伙子欺负殷素娥,顿时摩拳擦掌来到对方的面前,只要对方胆敢迸出一个污言浊语出来,就拳脚伺候不可。 那小伙子看到徐央一伙人不好惹,想要继续咒骂徐央和殷素娥两人,但是也知道殷素娥所言不差,而自己当初确实将对方给抛弃了,不由得追悔莫及。 “素娥,当初确实都是我不对,但是那都是我父母见我们家日子也过不好,才出此下策的呀,我也是逼不得已才如此的。自从你离开之后,我也深深的自责很久,也寻找过你们,想要帮助你们的,但是就是寻找不到。只要你能够重新跟我回家,我保证不会再伤害你了,肯定会好好的善待你的。求你跟我回去吧!”这小伙语重心长的说道。 “呸!真是心是口非的家伙。你说你想要帮助我母女俩,但是怎么就没有见你们来我们家呢?我已经有心爱的人了,我的身子已经属于我夫君了,我怎么可能跟你回去啊!”殷素娥声音沙哑的叫道。 那小伙子听到殷素娥的身子已经被徐央霸占了,顿时脑子一片空白,脑海嗡嗡的作响,顿时痴呆在那儿不动弹了。 而围绕这个小伙子的人看到对方这个样子,顿时朝着对方推了推,说道:“傻孩子,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非要缠着对方呀!她已经是别人的人了,就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是啊!素娥的心和身子都牵挂在别人身上了,再纠缠下去,反倒惹人耻笑了。你家里那么有钱,再找一个更好的不就是了。”另一人说道。 那小伙子看到徐央搂着殷素娥,而殷素娥也歪斜在对方的怀抱当中,如胶似漆,就知道自己再纠缠下去也无法让对方回心转意了,声嘶力竭的喊道:“殷素娥,你给我听着,我一定会找到一个比你好一万倍的美人儿,来做我的妻子。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好好善待对方的,我一定会将我对你的不满,尽数发泄在对方的身子上,生生折磨对方不得好死,百般的揉搓对方致死才罢。哼!你不要后悔跟错人才好。” “你真是一个无耻的狼心狗肺的人。幸好当初没有嫁给你,否则还不知道你该如何的折磨我!”殷素娥喊道。 那小伙子身边的人看到俩人又要争吵起来,连忙拉着对方离开,朝着北方而去。而就在小伙子和殷素娥争吵的过程中,天色早已经漆黑一片,而树林则是越加显得阴森恐怖了。 徐央看到那小伙子被周围的人推搡着往北方走,而对方边走边回头朝着自己这边咬牙切齿的张望,直至对方消失在夜色当中不见。 而随着小伙子一伙人朝着北方行走之时,四周休息的人也打起精神,蜂拥朝着北方走了过去。徐央看到四周的人都离开了,独独剩下自己这方的二十余人和朱复明等人还留在这儿。 马子晨看到殷素娥不再伤心了,朝身边赴京赶考的同伴问道:“各位,你们是要去报官,还是跟着我们一同往前走啊?” “马兄,虽然天色已晚,但是前方仍旧有土匪拦住去路,我们过去也是枉然,倒不如跟着我们去感孝县城中报官,如何?说不定,官府会出面将这伙歹人抓住,然后我们就可以顺利通行了。”一个人说道。 马子晨听到这些赴京赶考的人执意要去报官,觉得这个方法最保险,正要满口答应的时候,就听到徐央咳了一声,并摇了摇头。 马子晨明白徐央的意思,于是说道:“真是不好意思,我们想留在这儿歇息一晚,然后明儿再赶路。若是劫匪真的在前方拦路的话,我们也只好等待官兵来了。就烦劳各位兄台去报官罢,小弟只好捡个现成的了。” “真是一群鼠辈!你们以为去报官,官兵就真的会出马消灭这伙土匪,还不如趁着人多混乱的场面,才能够乘机躲过一劫。你们爱怎么怎么去罢,反正我们是要跟着前方一行人走了。若是土匪真的太多,大不了我们再回来就是了。”朱复明讥讽冷笑道。 众人听到朱复明在那儿嘲讽自己,也不搭理对方,继续述说着事情。 朱复明看到这些人不搭理自己,冷哼了一声,说道:“真是食古不化的书呆子。不听劝解的家伙,早晚会让你们明白我所说的不差。算了,我们走!”说着,朱复明一行人就朝着北方而去了。 众人看到朱复明离开了,朝着地上啐一口,骂道:“什么东西?仗着自己家有钱有势,完全不将我们这些穷苦读书人放在眼里,早晚非摔跟头不可。”骂骂咧咧完,朝马子晨说道:“就祝愿马兄一路顺风。我们就告辞了!” 马子晨也朝着众人道别。这些人才骑着马儿、骡子,朝着南方的感孝县而去。 马子晨看到众人都走了,连忙来到徐央的身边,问道:“徐兄,你看我们是留在这儿休息一晚,等待明儿再出发;还是与那些人一起结伴往北走啊?” “我们都经历过官场的事情,也知道官场腐败的状况令人堪忧,但是我也很希望官兵能够前来剿灭这伙土匪。我们也不要太过指望官兵真的能来剿灭这伙土匪,与其在这儿等待天明,倒不如与刚才那些人闯关去。要是闯不过去,我们再回来想办法就是了。”徐央说道。 众人都觉得徐央说的在理,点了点头,同意了对方的观点。于是,众人收拾好东西,牵着马儿,坐着马车,继续朝着北方走去。 殷素娥挽着徐央的胳膊,看到众人都在前方走着,而自己身边唯有徐央和柳湘萍,悄声说道:“夫君,你生不生我的气啊?” 徐央听出来对方指的是刚才的事情,微笑着摇了摇头。 殷素娥看到徐央并没有因此而耿耿于怀,说道:“刚才那个小伙子名叫张华,是跟我同村,并与我从小玩到大的。后来,他家的父母就让媒人来我家提亲,并订好了日子成亲。可谁曾想,我家接连发生了诸多的变故,致使家道中落,一步步贫穷下来。我们去向对方求助,不成想,对方家里居然否认了媒妁之言,也看不上我们这样的破落户了,也不再认我了。我跟我母亲无奈之下,只好朝着南方四处的流浪,直至遇见了夫君你。” “妹妹,没有想到你还有这样不幸的遭遇。以后我们跟着我们的夫君,一定会有好日子过的,也一定再不会被人欺负了。要不这样好了,等我们抵达龙京的时候,就跟我们夫君拜堂成亲,如何?”柳湘萍说道。 殷素娥听到对方的话之后,羞得满脸的飞红,感觉脸烫烫的,不由得朝着徐央望去,又恰巧与徐央的目光碰撞到一起,更加羞得低头不语,期待徐央能够认同柳湘萍的想法。 徐央想到自己本来还想去龙京继续做老本行,替人算命;顺便再见识一下杀死自己门派的那个高手,不成想一路居然遇见了两女,从而也改变了自己的计划,说道:“我自然不能够带着你们跟我四处的流浪了,若是能够在龙京安家落户,那是最好不过了。只要我们能够平安抵达龙京,又找到合适的地方安家,我就跟你们成亲,给你们一个好的身份。” 其实,徐央只是想去龙京见一见那个杀死自己师父的人,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能够打赢对方,毕竟对方连自己的师父都能够杀死,更何况是自己呢。 殷素娥听到徐央同意了柳湘萍的意见,顿时喜出望外,又紧紧的抱住了徐央。 柳湘萍看到徐央同意了自己的意见,大喜过望,深情朝着对方一吻,笑说道:“夫君,你放心,等我们抵达龙京的时候,我立刻就买一个大大的院落,从此安家落户就是了。到时候,殷素娥妹妹只需要多给夫君生小宝宝,剩下的事物就交由我来治理好了。” “姐姐,你又说没羞没臊的话了。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呢?难道只让我给夫君生小宝宝,你就不生吗?姐姐,你真是羞死我了,不跟你说了。”殷素娥羞涩的说道。 徐央看到两女其乐融融的打情骂俏起来,时不时还将自己扯进去,只是无奈的坐在那儿,任由两女在自己身上抓来摸去的。 而徐央三人这番打情骂俏,也引得马子晨等人暗笑不已,也不想破坏三人其乐融融的氛围。 徐央一行人就这样一边朝着北方走,一边就看到前方显现着赶路人,一个个都小心谨慎,屏气凝神,不敢大声喧哗,只顾加快脚步飞走。徐央看到前方赶路的人黑压压的一片,少说也有五十人之多,又朝着左右看了看,发现四周寂静的有点不同寻常。 徐央看到现在正是仲夏时节,而四周居然没有虫儿的鸣叫声,唯有众人稀稀落落的脚步声响起,感觉四周安静的有点诡异,顿时就拿出了十二分的精神头,堤防着突然的变故。 徐央为了安全起见,就令柳湘萍、殷素娥、连贵三人挤在身后的车棚当中,并令大虎小虎和四个和尚提高警惕,又令马子晨跟在众人之后。 而就在徐央一行人加入到前方赶路的一行人当中的时候,那张华也看到徐央等人到来,不由得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起来,咬牙切齿的瞪着徐央,并寻思如何才能够出一口恶气。 徐央也看到对方朝着自己流露出不怀好意的神色,心里冷笑,思忖道:“我本想饶你一命,不成想你倒算计起我来了。我倒是想看看,你究竟能够耍出什么花招出来?”想着,也小心提防着突发变故,并加速朝着北方走。 而就在众人朝着前方飞快的行走之时,徐央隐隐约约的见到前方几棵树上悬挂着什么东西,并一晃一晃的;定睛细看,就看到树上悬挂的这些东西原来都是一个个赤裸裸的死尸,数量大概有二十多个。恍若一个炼狱地带一般,阴森恐怖。 由于月光照耀而下,倒是看的透彻。而这一带的场景,也让在场的众人心惊胆颤,不寒而栗了。 而就在众人看到树上悬挂的是死尸之时,就听到人群当中传来一个人的声音:“大家快点走,这儿就是土匪经常出没的地方,大家要多加提防啊!” 众人听到对方提醒之后,顿时又加快的步伐,飞也似的朝着前方跑去。徐央看到众人都朝着前方冲去,顿时也赶着马车朝着前方跑。 而就在众人眼看就要走出四周悬挂的死尸地带的时候,忽然一个个火把从四面八方迸现出来,顿时照耀的四周一片通明,如同白昼似的;震耳欲聋的喊杀声,此起彼伏的从四面八方响起。与此同时,就听到身边外围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和马蹄声。 众人在看到火把照亮自己之后,吓得双腿发软,浑身只哆嗦,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自己已经被土匪包围住了,顿时不顾一切的朝着前方冲。 徐央看到四周的火把瞬间出现在周围,一看,大惊失色。只见一个个的火把已经成为了一个包围圈,将众人圈在了当中。 而就在众人不顾一切朝着前方冲去的时候,跑在最前方的数人,顿时感觉一张大网在脚下出现,而后“呼呲”一声,大网瞬间将自己困在其中,并吊在了树上起来。而其余的人,则是脚上出现一个绳圈,而后也是拴着自己的腿,将自己倒立在树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