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虐渣指南》 第1章怨恨 “撕拉”…… “啪”…… 刺耳的衣物撕碎的声音伴随着清脆的打脸的声同时响起,倾笋被两个大男人狠狠的按到在地虐待。 脸上早已看不出任何的完整,整张脸被打得红肿而难看至极。 身上更加是体无完肤,被虐待的痕迹分明,几乎赤裸的身体暴露在空气里,她整个人气息奄奄的蜷缩成一团。 “妈的,给你脸还不要脸了是吧,臭婊子!” “刘哥,咱们多少得怜香惜玉一点吧,哈哈。” “好啊,让咱们哥俩好好爱惜一下这个昔日的校花美人吧。” 叫刘哥的男人满眼的不屑和淫荡,充满色欲的眸子猥琐万分的在倾笋那青紫交织的身体上来回扫视。 男人们怒骂和嬉笑的淫荡声音在豪华而空寂的房间里尤为刺耳。 倾笋绝望的眨了眨酸涩的眼,她连求救的力气都没有了。 自从被自己的老公叫来这里后,莫名其妙的被关在这间房里,之后的一切,在于她看来,都是噩梦,一个……令她恨不得立刻死去的噩梦。 “等……等等……” 在那两个男人准备脱裤子时,倾笋又怕又怒的沙哑出声。 刘国眯了眯眼瞧她,“怎么?还想要再收拾一顿才老实?” “不……不是……咳……”倾笋猛的吐了一嘴的血,想要挣扎着起身,却没能如愿,擦也不擦嘴角的血迹,无力的趴在冰凉的地板上抬眸平静的盯着他们。 倾笋吐血倒是把他们吓了一跳,他们只是按照那个女人的吩咐说要侮辱和让她生不如死而已,可不敢干杀人的事情。 “废话那么多干嘛,直接干不就好了!”刘国不耐烦起来,脱裤子的速度堪比火箭。 “让她说!妈的!”另外一个男人应该是觉得此刻倾笋的挣扎太过于苍白,即使不耐烦却也突然心软,毕竟,当年他曾经追求过她。 “我和你们没仇,为什么……咳……这么对我?”浑身都疼,说话都扯得头皮脸皮一起疼,倾笋内心的绝望一阵阵的凌迟着她的每根神经。 “为什么?哈!”刘国突然觉得好笑,他瞬间对于这个悲哀的女人有些同情,干脆搬来一个凳子坐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宛如看可怜虫一般的看她。 “你不知道你的好老公和好妹妹的那些破事?啧啧,倾笋啊倾笋,我以为你只是漂亮而已,没有想到你还真特么天真又花瓶,没长脑子是吧?” “什么……什么意思?”心凉的速度比她几乎裸着身子躺在地上还要冰冷,倾笋本来红肿的脸已经逐渐苍白。 “啧啧,大爷我可怜你,同情你一下告诉你,你以为你老公是真心爱你的么?放屁!当年要不是我们打赌,你以为他会娶你?还有你那好妹妹,在你们结婚那阵,你的好老公可早就和小姨子搞上了,蠢女人,你除了漂亮还有什么?” “不可能!!”倾笋猛的激烈的挣扎着起身,双目喷火的瞪着刘国,眸子里满是震惊和不可置信。 她觉得不相信,一向疼爱她如宝的老公竟然会和她妹妹勾搭上,而且还是在他们结婚那阵子,最致命的是,她不相信,整天说爱她的老公只是因为一个赌约而娶她! 不可能!这世界疯了吧,这种狗血剧情怎么可能会发生在她身上! “切,怎么不可能?这次可是你的好老公和你好妹妹让我们来好好招待一下你的,我还有他们的通话录音,你要不要听?” 刘国看着倾笋的脸色已经惨白得不像正常人,心里的那股凶残和兴趣被激起,他突然很想看到这个女人绝望的模样,那种……卑贱而低下的失魂落魄模样。 “刘哥……”另外一个男人可能觉得这样对待一个无辜女人实在太过于残忍,他突然心生不忍不想继续。 刘国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怎么?现在才同情她,不嫌晚了吗?”看着那男人不自然的扭开脸,刘国方才邪恶的轻笑着把手机拿出来播放就在不久前那人打电话来交代的录音。 还故意的调成了最大音量,足够令倾笋听到。 “帮兄弟一个忙,我实在是厌倦了那个贱人,每天都要腻歪,给我弄一下她,拍张类似于出轨的照片,我好和她离婚。” 熟悉的声音响起,倾笋眼眶瞬间红了,被他们踢打侮辱时,她都没有哭,突然听到自家“好”老公这么一句话时,她哭得像个泪人。 断断续续的交流交代,突然,她自认为的“好”妹妹声音响起,更加的令她崩溃。 “对了,你别忘记了让他们整狠点!要不是因为她!你早就该娶我的!现在我的生活一点都不性福,冤家,你答应我的。” “好好好,都听你的……” 电话那头一阵乱音,之后,便是她的“好”妹妹接起电话,阴阳怪气的吩咐,“记得给我整她个生不如死!这个贱人,我早就希望她死了!真是膈应得紧!” 录音到这里,刘国猛的掐断,继而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如死灰的倾笋,他就喜欢看她这个样子,比她高高在上的模样讨巧多了。 “怎么样?没骗你吧?倾笋啊倾笋,下辈子,看人得看清楚点,这种老公和妹妹,我都觉得佩服。” 倾笋却完全听不进任何话语了,此刻她的耳朵里全是嗡嗡的声响,堵得她脑袋发涨,一股从脚底凉到心里的冰冷冻得她嘴唇直颤抖,她突然委屈的把自己抱成一团。 缓了几秒,倾笋猛的像个疯子似的大哭大笑起来,令准备开始拍照的刘国都被她这诡异的画面给惊住,和另外一个男人疑惑的对视了一眼,这女人……疯了? “遇人不淑,呵呵……哈哈!!!!” “秦安,陈氏岸!我倾笋这辈子算是瞎了眼,若有下辈子……若有下辈子……哈哈哈……” 倾笋撕心裂肺的大吼出声,那癫狂的笑声震撤了整个房间,在那两个震惊的男人眸子中,倾笋不知道从哪里使出来的力气,猛的跌爬起身,向房间阳台上踉跄着奔去。 她知道,就算自己今天不以这种跳楼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她也会以一种被凌辱之后的方式结束,她喜欢干净的死去,她知道她今天逃不过…… 若有来生!若有来生…… 她要所有伤害过她的人,都不得好死!! “不好!拦住她!!”刘国暗叹一声糟糕,和另外一个男人正要上前去拦住倾笋,却只能从绝望而毅然跳楼的倾笋手臂上滑过。 眼睁睁的看着倾笋从十楼直直的往下掉,“嘭”的一声响,仿佛还伴随着刚才她那绝望而又撕心裂肺的疯狂笑声。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两个大男人突然脚软的瘫软在阳台上,他们没有想要逼死她,只是按照那两个人的要求侮辱她而已。 却没有想到……杀人了…… 楼下阵阵尖叫声和警笛声响起,寂静的世界又瞬间沸腾,只是,那倒在血泊中的倾笋,还睁着死不瞑目的眼,分外狰狞。 第2章重生 当重新获得意识时,倾笋感觉自己全身都像是被碾压过一般的疼,尤其是脑袋。 她皱着一张脸醒来,入目的却是当初那个她好不容易离开的家,原汁原味,一切的熟悉摆设她闭着眼都清楚哪里放着什么东西。 她疑惑的瞧了瞧身体,白皙的手,白皙的腿,完整的衣服,完整的……身体。 不对…… 她不是从十楼跳下去……然后…… 这么高的地方,也能活下来? 倾笋有些真相了,但是,那种一秒间的疼痛窒息不会错,她脑袋瓜子都应该摔得稀碎,这……怎么可能救回来? “还不起来!想要老子给你做午饭不成!妈的!” 房间门猛的被打开,熟悉的男人臭着一张死人脸怵在她面前,倾笋却瞬间睁大了眼睛直直的盯着他的腿瞧。 “你……你不是双腿截肢了吗?” “嗨!臭丫头!你咒你老子是不是!一天不打你,皮痒?”男人猛的阴沉下脸,那凶残的脸庞瞬间来到倾笋床前。 “啪”的一声便狠狠地来了一巴掌,正要准备揪她头发脱她下床揍时,闻声而来的人赶紧把暴怒状态的男人拉开。 “爸,你又干嘛打姐姐!她伤都还没有好!正发烧呢!”来人一脸的善良,头顶仿佛还挂着白衣天使一般的圣洁光环。 只是,倾笋却瞬间沉下了脸直直的盯着那个女人,不,应该是女孩,明显年轻了很多了秦安,继父的女儿,和她没有半毛钱的血缘关系。 而刚才打她的男人便是她的继父,秦建。 倾笋突然感觉好像哪里不太对劲,她猛的拉开左手衣袖瞧,当年被大面积烫伤的胳膊上一点伤疤都没有。 她有些瞠目结舌的愣了许久,突然,她踉跄着下床,不顾那两个人的疑惑和惊讶,跑向洗手间瞧了眼镜子,又跑回自家阳台,房间周围绕了一圈。 没有……那些都没有,当暼到墙上的日历时,倾笋整个人都僵在那里,2002年…… “妈的!你还反了不成!”见倾笋一醒来便这么忤逆他的权威,秦建刚沉下去的怒火瞬间沸腾起来,撸起袖子便准备要收拾倾笋。 秦安在一旁急得干瞪眼,赶紧拉起父亲,却被暴脾气的父亲一把甩在地。 倾笋冷冷的盯着秦安朝自己愤怒的走过来,在他离自己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倾笋猛的抓起茶几上他爱喝的啤酒瓶。 “嘭”的一声巨响砸在茶几上,啤酒瓶破成两半,液体四溅,而她眼睛都不眨一下,握住尖利的那一半直直的对着秦安,“你再上前来一步试试。” 平静而冰冷的话语从倾笋嘴里吐露出来,那双眸子里的危险和认真就像在战斗,直接震惊了秦安和秦建,如今这副冷漠着脸色的倾笋,还是以前那个逆来顺受,不敢有半点忤逆的倾笋么。 秦安直接被倾笋这么一副脸色给吓呆住,愣是顿在一步之遥不敢再上前。 秦安眸子里一晃而过一丝冷光,嘴上却焦急的对着倾笋说道:“姐,你顺着父亲,就少被打了。” 这句话,明显的提醒和惊醒了呆愣住的秦安,自己的男人面子威严何存?他瞬间怒火中烧,正要上前,却突然被倾笋抓着破碎的酒瓶子直接伸到他脖子上。 “我说过,你再上前就试试。”话语里的冰冷像个死神一般的冷漠,此时此刻的倾笋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哪里温顺了! 简直就是一个炸毛的狮子!还是危险致命的那一种! “你……你要造反不成!放下来……我可是你父亲!!” 脖子上的冰凉和尖锐刺激得秦安差点尿裤子,他颤抖着双腿不住的打晃,这个一下子变了的臭丫头突然危险起来,他很吃不消。 “现在的我,早就不是以前那个任由你们欺负的倾笋,还有,我可不记得我有你这么一个活生生的父亲,做我父亲,你没有资格,记住,敢再伤害我一丁点试试,我让你……生不如死!” 最后四个字,倾笋咬得极其的重,那阴森而危险的话语直击秦建的心脏,令他突然对面前的这人感到恐惧,他猛的知道,她能这么说,就一定做得到。 秦安则是不可置信的盯着倾笋,仿佛像看陌生人一般。 “哦,对了,我是认真的,当然,我不介意破罐子破摔。”倾笋说完这句话后,又恢复到以前的神色,扔下手里的酒瓶子,意味深长的盯着一旁疑惑的盯着她瞧的秦安看了一眼,后者莫名的觉得头皮发麻,内心一阵恶寒。 倾笋微微扬了扬意味不明的嘴角,接着便径直离开家门。 不顾身后那两抹疑惑而惊讶的复杂目光。 若在以前,她肯定会很感激这个妹妹无时无刻的都在保护她,对她好,只是现在,呵呵……她很不屑,更多的,是兴奋,一种……终于可以报仇的兴奋。 是的,她知道,自己重生了,重生在她二十岁被秦建毒打到发烧的那一年,重生这种狗血剧情,之前的狗血她都能接受,如今这个,她依然淡定接受。 当离开这个沉重的“家”之后,倾笋双腿猛的一软,要不是扶着墙,怕是会直接跌倒。 她还在发烧,刚才的勇气全部耗尽,此刻,她很虚弱又无力。 舔了舔干涩的唇,倾笋突然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出来,重生呵,多么美好的代名词。 渣男和贱人们,等着吧,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闭了闭眼,再次睁开,倾笋眸子里的散发的奇异光芒很是耀眼。 而她那瞬间大放光彩的一幕,被街边停顿着的一辆豪车里的人所看到,只能说她那神情太过于深刻,尤其是那双眸子。 “简总,你在看什么?” 罗琦有些奇怪的瞄了一眼自家总裁竟然盯一个地方超过三秒,他顺着望去,更加惊讶了,竟然还是个女人。 嘶…… 罗琦抬头望了望天,没变啊,太阳还是在东边,天上也没有下红雨,自家总裁今天怎么不对劲。 “走。” 慵懒而低沉的嗓音简明扼要的吩咐之后,便闭上了眼不再开口。 “简总,不等扬经理了?” 被称为简总的冷峻男人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不过身上散发的阴冷更甚。 罗琦自动闭嘴,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他只不过是好奇而已,因为自家总裁不仅懒,还脸盲。 从来没有对于一个活物看超过三秒钟,好吧,主要是因为他懒,总裁的懒,那可是出了名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那一种。 而今天竟然开金口说了一个字,啧啧,神奇了。 倾笋自然不知道自己曾经被盯过,正想要抬步向上迈时,身后猛的传来两抹惊喜的声音,令她顿住转身。 “笋子!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被你继父打死了呢!” “女娲!你能不能换个词!”蒋英雨无语的瞪了瞪女瓦。 女瓦吐了吐舌,嬉笑着赶紧上前扶起朝她们虚弱的笑着的倾笋。 “你们怎么在这里?”倾笋对于这个闺蜜的嘴快耿直一向是免疫,并没有在意的问出声。 “当然是担心你,想进去把你捞出来,你那恶毒的继父不让!我们只能在外面徘徊,准备入室抢人,还有你那虚伪的妹妹,简直神了,她……” “女娲!少说点!”蒋英雨警告的暼了一眼女瓦,女瓦不情不愿的闭嘴。 倾笋却意外的轻笑摆摆手,“没事,你们以后有什么说什么,我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懦弱的倾笋了,还有秦安,她不再是我妹妹。” 说到秦安,倾笋眸子里的冷漠和脸上的冰冷很是明显,直接令蒋英雨和女瓦纷纷疑惑的对视了一眼。 女瓦更是好奇的围着倾笋转了一圈,啧啧称奇,还摸了摸倾笋的额头,“没发烧啊,以前我要是敢提你妹妹,啊不对,不是你妹妹了,秦安的坏心眼时,你准得和我急眼,如今竟然还不认她了,家里出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说来让本女娲听听高兴高兴,给你补补,说不准还能补齐十二生肖,召唤一个陈氏岸神兽出来。” 女瓦名字偏意女娲,因此她们都叫她女娲。 倾笋听到她前半句时,还被她逗笑,只是这最后听到陈氏岸的名字后,她笑意滞住,笑容从脸上消散,有的,只是一脸的冷漠。 “以后,也别提陈氏岸了,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以前没有,以后……同样也没有!” 蒋英雨和女瓦更加惊讶的对视了一眼,这笋子还真是烧糊涂了?还是说,发生了她们并不知道的事情? 感觉到倾笋心情不是很好,她们两人明智的不再开口让她不开心。 “先去我那吧?”蒋英雨小心翼翼的轻声开口询问。 意外的,倾笋竟然点头答应了,以前的她,可是宝贝着她那个家得紧,就算总是被毒打都还要回去,她都提出来很多次了,她愣是没有一次答应过。 倾笋重生之后,自然明白了很多,如今的她,不会再让自己吃亏! 第3章渣男这么多 来到蒋英雨的住处,两人赶紧让虚弱的倾笋躺好,又是弄药又是擦汗的,忙得不亦乐乎。 倾笋心口一暖,上辈子,她因为秦安和陈氏岸的事情和这两个闺蜜闹翻,那时候的她,根本听不进去这两人的劝告和说服。 愣是飞蛾扑火,最后,不仅令三人的关系彻底闹僵,而且自己还害得直接被逼跳楼失去了一条命。 上辈子的自己,是多么的悲哀。 如今,重活一世,她会擦亮双眼,是人是狗,她不会再天真愚昧无知。 “喂?这么快啊?好的,我马上到。” 女瓦接起一个电话后,带着抱歉的眼神盯着倾笋,“上神召唤我了,身为萌店神兽,我得去赴汤蹈火在所……” “说人话。”蒋英雨看不下去了,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阻止她接下来的天花乱坠。 “嘻嘻,老板娘要我赶紧回去帮忙,今天客人比较多。” “去吧,我没事。”这个活宝,倾笋知道他们蛋糕店生意忙,朝她摆摆手。 女瓦搞怪的朝她弄一个飞吻,知道反正有蒋英雨在,没多大问题,便安心的出门朝店里奔去。 是夜,蒋英雨和倾笋平躺在一张床上,她们有多久没有这般睡在一起了? 想起以前自己那悲哀又悲催的半生,倾笋有些惨然一笑,如今仔细想来,从那次莫名其妙的合同签约之前,秦安便已经开始暗算她了吧。 至于这对狗男女的事情,倾笋连露出一个多余的表情都觉得是浪费精神。 现在,掌控权在她手里,上辈子自己那些悲哀的经历,永远……都不会发生!! “怎么了?头还疼?还是身体还疼?怎么还哭了?要不咱们上医院去?”蒋英雨那突然的柔声担忧传来,温热的手掌抚上她的额头,眸子紧紧的盯着她那红了的眼眶。 倾笋方才发现。自己竟然哭了。 自嘲一笑,倾笋擦了擦冰凉的泪水,看来自己,的确还是做不到完全不在乎,毕竟,当年她是爱过那个男人的。 “没事,只是感觉,有你们在身边真好,活着……真好。” 倾笋往蒋英雨身边蹭过去,揽住她的腰把头埋进她的肩窝里。 蒋英雨被她这话语给弄得莫名其妙,担心肯定发生了她不知道的事情,她不说,她不会问,因为她知道她,就是这个性子。 只好安慰性的轻柔拍着她的背,像多年以后,她毅然决然的嫁给陈氏岸时,她无奈的同样拍着她的背,说不出祝福的话,却只能用这种方式来作告别。 蒋英雨十足的像个假小子,短发中性打扮,不过外表不阴不柔,倒是惹得一群小姑娘犯花痴,尤其她还在酒吧工作,简直慕名而来的女人们比男人们还多。 不过,她却非常温柔,就如此刻。 倾笋心里很是安慰的闭了闭眼,有你们,真好,她在心里默默的这么想着。 次日,倾笋不顾蒋英雨的劝告,依旧带着病上班,她如今还是酒店管理部的小组长,在前世,她已经是酒店经理。 如今,再一次重生,她一定得把握好机会,争取早点当上经理的位置。 刚来到酒店,同事兼好友的露娜一脸担忧的望着她,“笋子,你没事吧?” 倾笋摇摇头,朝她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经理没说我吧?” “没有,给你请假了,不过,你还是得亲自去和他说一下,今天他可能大姨夫来了,脾气不怎么好,你小心一点,对了,今天酒店里住进来几个大人物,现在全酒店就差搞起警戒线了。” “大人物?什么大人物?” 倾笋对于那个猥琐大叔的脾气没多少担心的,反而是对于今天入住的顾客感兴趣。 露娜却摇摇头,遗憾的叹道:“不知道啊,除了经理以上的领导,我们这些部下没几个知道的,保密工作太牢了,我估计肯定是个鼎鼎大名的大人物。” 倾笋挑了挑眉头,反正她这个小组长不会管到那些个大人物,不关她的事情。 当来到经理办公室门前时,倾笋还没有敲门进去,就在紧闭的房门前都能听到那个猥琐大叔的怒骂声。 里面应该正在训人,这个猥琐大叔骂人的事情每天就和吃饭似的上演,他们这些苦逼部下都习以为常,倾笋摸了摸鼻子,她在思考,现在明智的选择是等他怒火散了一些再进去。 正要准备离开一会再来,门突然被打开,同事a哭丧着一张脸拿着一摞凌乱的文件出来,看到她时,递给她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便耷拉着脸离开。 “你,给我进来!” 倾笋本来想要趁机溜走的,但猥琐大叔的眼尖,突然暼到倾笋,指着她叫道。 倾笋默默地在心里画了一个十字架,走进去关上门等着他开骂。 “小笋啊,生病好了没有?” 惊悚的是,这个猥琐大叔竟然意外的和颜悦色的和她开口,并且还十分温柔的关心她的病,事出必有妖! 倾笋赶紧装出一副惶恐的模样低垂着眸子,不敢去看这个满身肥膘的猥琐大叔,怕待会中午吃不下饭。 “谢谢经理,昨天我请假,有什么事情需要交代的么?” “小笋啊,别经理经理的叫了,我都说了,你叫我李大哥就行,要不叫我名字也成。” 李行笑眯眯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单薄着身子的倾笋,虽然瘦了点,但那容貌的确是够惊艳,目光越发的猥琐,外露淫光。 倾笋自然感受得到李行的恶心目光,本来听到他的话就够恶心的了,没有想到还有更恶心的。 胃里直翻腾,她一点都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这不好吧,直呼经理名字,我不敢,经理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出去工作了。” “呀,着什么急哪,小笋啊,你是知道的,我一向对你是特别照顾啊,你人漂亮又能干,再过几个月,我可就可以再往上升了,至于这个经理的位置,你们几个当中,我很看好你。” “谢谢经理抬爱。”倾笋看到他又逼近自己一步,强忍住恶心的倒退。 她自然明白他话里有话的潜台词,在这种圈子里,每一个圈子都有它的潜规则,而李行的话里有话的敲击,不就是想睡她么。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做梦! 上辈子她也是如此被李行威胁过,但是,她依旧没有屈服,照样还不是当上了经理的位置,只不过早晚而已。 如今,更加是同样的,只不过,多了恶心而已。 李行见倾笋不上套,还躲着她,这都这么久了,他旁敲侧击的如此之多,这个女人,是真不知道还是给他装呢! 李行脸色彻底阴沉下来,似笑非笑的盯着倾笋,“小笋啊,你应该是明白我的心思的吧?” “经理,你的心思我可不敢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下……” “倾笋!别给脸不要脸!” 得,终于露出大尾巴狼的恶心面目了! “我不懂经理的意思。” 面色平静,死过一次的她,淡定非常。 “不懂?”李行危险的扬了扬眉,“好,既然你想要装,你继续装!今天来了几个大顾客!你给我负责到通宵!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你给我卷铺盖滚蛋!” “经理,这不属于我的本职范围。”倾笋也冷下来脸色。 “我说让你管你就管,不想干了直说!”李行觉得倾笋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他都这么暗示了,她反而一次次的和他装不知道! 他就让她尝尝点教训!让她自己往他床上爬! “是。”为了工作,她忍! 反正她知道,前世李行的遭遇不会太好,在他升了职位之后没多久便因得罪权贵而下台,她现在不是和他闹翻的时候,不过,以后,她倒是想看看,他是怎么死的! 关门出去之后,倾笋一个头两个大,她知道,李行是想让她屈服,但是,她偏不! 只能希望,那几个所谓的大顾客,别出什么幺蛾子才对。 身心俱疲的长叹出声,她迈是疲惫的步伐向另外一个办公室走去,她得去了解一下关于这些大顾客的资料和喜好,做好一切防范措施,以免到时候乱了阵脚。 真给那个猥琐男人抓住把柄,还不得处处受限! 这才刚出来没几步,倾笋便被前面那个熟悉的身影给弄得身体一僵,他怎么来了? 刚在办公室受的恶心再一次的泛滥开来,倾笋本想要绕道离开,却被那男人眼尖的看到,满是惊喜的叫着她的名字朝她大步走来。 “笋子,你没事吧,我都担心坏了。” 来人正是一表人才,却道貌岸然的渣男陈氏岸,简直比陈世美和潘安还要奇葩的存在。 倾笋也不准备躲了,转身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现在他们的关系,纯属于恋人之间的关系,刚踏入社会时,倾笋便被温润如玉的陈氏岸一番温柔攻势之下答应先和他交往。 而如今,她还有机会翻盘和报复。 想想,就觉得刺激。 担心么?倾笋讽刺而轻蔑的一笑,担心她而不打电话,不上门关心,只是在她都病了这么久之后才露面装一副深情似海的恶心模样给谁看? 第4章麻烦 倾笋就这么静静地盯着陈氏岸看,直到瞧得陈氏岸脸上的一向温润和煦的笑容和担忧散尽,看着他脸色终于开始变得僵硬。 倾笋方才似笑非笑的扯了扯嘴角,她在考虑,是该先给这个渣男一巴掌摊牌,还是继续和他假装和谐下去,把他欠自己的一一报复回来后再一脚踢开。 陈氏岸被倾笋这个渗人的眼神给盯得头皮发麻,心里一阵疑惑和恶寒,实在是不知道今天的她到底是怎么了。 若是以往,她该早就乐着朝他扑上来了,哪里会这么古怪的盯着他。 难道是因为自己没有打电话给她,她生气了? 越想越有理,平日里只要自己随口哄几句,她该会轻易的原谅自己的,陈氏岸如今也这么想着。 压下内心的怪异,陈氏岸脸上又扬起如沐春风般的招牌笑容出来,“笋子,我是哪里惹你生气了吗?我道歉。”说完便想去拉她。 倾笋立马条件反射的像躲避瘟疫一般的闪开,眸子里的恶心一闪而过。 陈氏岸却很快的捕捉到,手直接僵在半空,不可置信的盯着躲开还心有余悸的搓搓胳膊,明显被恶心到的倾笋。 陈氏岸彻底震惊了,她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为什么她会露出那种自己很恶心的表情,还这么躲避他?最令他不能接受的是,她那一向充满依赖和爱恋的眸子里平静无波,要不是刚才她那一闪而过的恶心,他还以为她对他就像陌生人! 不,比陌生人还可怕的仇人。 对,就是仇人! 他不就是没有好好关心过她而已么,有必要这么斤斤计较像个妒妇一般。 掩饰掉内心的不喜,良好的素质和谦谦君子装惯了,让陈氏岸没有立刻发作,只是变了变脸盯着倾笋,“你什么意思?” 如在刚才,倾笋可能还在考虑是否在立刻踢开他和报复利用完他之后再踢开之间徘徊不前,而现在,在他刚一接触自己的那一刻,那种由内到外的恶心感想装都不能装。 她决定了,报复他的方法有很多种,不能委屈自己继续恶心待在他身边来报复。 “我们分手吧。” “你说什么!!”明显的震惊。 “耳朵不好使么!我好话只说一遍。”倾笋淡漠的和他对视。 “你这是好话?” “哟,你耳朵没问题啊。” “倾笋!!!” 刺耳的大叫令楼道旁时不时过往的顾客好奇的瞄了几眼,倾笋也不再和他装了,直接冷下脸抱胸看他,“是男人就分手。” 陈氏岸危险的眯了眯眼睛,以前他们是因为打赌,他才追的她,也如他愿的追上了,这个女人也明显的在他的温柔攻势之下沦陷。 可是,这才两天的功夫!她凭什么先说分手,要提也是他提!这让他男人的面子往哪里搁! 还是说,她在玩欲情故纵?认为自己不重视她所以来这么一招? “别闹了,笋子,我……” “你他妈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说分手!谁他妈给你闹了!陈氏岸,你真让我恶心!” 上辈子的积怨堆积得越发的深厚,倾笋都不知道自己上辈子脑袋肯定是被驴踢了才会对这个渣男百般妥协和犯贱! 如今,被一点点的侵蚀直到彻底炸毛沸腾起来,倾笋恨不得直接捅死他然后自己去坐牢! 说完便想走,倾笋是一星半点都不想再和他待下去,脏了她的眼,还让她直泛恶心。 “你给我站住!你说清楚!” “啪……” 陈氏岸刚拉住倾笋,后者便转身毫不犹豫的直接给他狠狠的一巴掌,直把陈氏岸打得有些懵逼。 “还不够清楚?不想要脸了是吧,好。我成全你,如今的你,在我眼里简直比一堆屎还不如!不,说你是屎还侮辱了屎!哪里凉快你他妈上哪里去,秦安不是好么,我们分手不就成全了你们么,你他妈装什么梁上君子!简直渣男到不要脸!!” 狠狠的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倾笋连看他一眼都嫌脏眼径直离开,陈氏岸还处于在被她打的一巴掌和她刚才说的话里。 她怎么知道自己和安安的事情…… 她,这次是真的……要和他分手! 突然,心里莫名其妙的一阵心慌意乱,以前她对自己的好,和即将失去她的那种空落落的感觉扎得他心疼。 他突然有种冲动,想要上前追回她,告诉她,其实他喜欢她!不是安安。 不!陈氏岸!你他妈到底在想些什么,你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喜欢这个……你厌恶的女人呢! 喜欢……他……到底是不是喜欢?可是,喜欢……有用么,她……却已经……离开了,离开……自己了。 空寂的走廊里,这个莫名落寞和孤寂的背影分外的凄凉,却也是他该有的报应,而他的报应,还远远不止这些。 倾笋在了解了大概顾客信息之后,怒气未消的回了自己的办公室,今天流年不利,不对,是出门没有看黄历,尽遇渣男! 喝了一大口茶水都没能把自己内心的怒火给消下去,倾笋都觉得自己刚才只给他一巴掌还是太轻了,还真是应该再给他补上一脚! 不过,以后还长,她有的是机会报复他! 露娜小心翼翼的瞄她,对于倾笋这个难得温和不生气的女孩子,如今却怒火中烧的模样很是好奇,“猥琐男对你发脾气了?” “差不多。”倾笋深呼吸了好大一口气,尽量心平气和的开口,算了,因为那个渣男生气,不值得。 “那还是因为什么?” “他让我去管那几个大顾客,到通宵,说出了问题我直接卷铺盖滚蛋。”一想到这个倾笋火气差点又上来,还没有烧退的脑袋更加疼了。 她无力而疲惫的揉着眉头。 露娜分外同情而担忧的盯着她,紧张兮兮的开口,“我刚才听说了,那几个大顾客不仅来头大,脾性还古怪,你小心一点。” “谢了,且行且祈祷了。”祈祷他们别太折腾人,酒店这种地方,什么奇葩都有,对于顾客,那就是上帝中的大boss,必须得尽一切的方法努力使他们感到满意,不投诉更好。 倾笋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走上了酒店管理这条路的,伤心伤肝又伤肺。 不过,她还是没有拿到关于那几个大顾客的仔细资料,比如是谁,背景是什么,只给了一些注意事项,倾笋阴暗的想,肯定是那个猥琐男人交代的,明显的要她难堪!给她使诈!然后让她乖乖屈服! 想让她屈服!窗户都没有! 匆匆吃完午饭,唯一令倾笋心情舒畅的是,一个早上以来,那几个大顾客没有作什么幺蛾子。 不过,她还没有开心太久,下午,坏事就来了,果然,出来混,是得还的。 “笋姐!不好了,203房的顾客助理脸色很是不好的上服务台准备投诉咱们了,怎么办哪!” 组员小山一脸焦急,气喘吁吁的朝正吃好饭的倾笋跑过来,一见面便说出这么令倾笋难以消化的话语来,“到底怎么回事?” 脸色瞬间变了变,倾笋一边疾步向前厅走去,一边询问着小山,她这才多久没盯着,就出事了! “好像是房间里的顾客刚回来,房间里没有开空调,而且那个顾客脾性太过于古怪,非得说房间不干净,冤枉啊,知道他有洁癖,那房间我们可是打扫了不下几十遍了,还安插了鲜花进去净化空气,谁知道他助理就立马下来怒骂我们,我……” “等等……” 倾笋猛的顿住脚步。脸色严肃的瞪着小山,“你前面句是什么?” “谁知道他助理……” “不是,再前面一句。”倾笋唇都抿得紧紧的,令小山更加紧张了。 “还……还安插了……鲜……鲜花进去……” “你们是猪啊!!!我都说了,203房的顾客对鲜花过敏!!过敏这两个词你们听不懂?!!自作聪明的安插什么鲜花进去!” 好脾气的倾笋头一次对人发脾气,她实在快被这群坑货给坑哭了,都给了一些注意事项了,还非得老虎头上拔毛! 这不是作死么! 得,这次那个猥琐男不得更加蹬鼻子上脸! 小山都快哭了,他知道这次的几个大顾客都是不好惹的大人物,他们也很是小心翼翼的,却没有想到,越紧张反而越容易出错,现在怎么办?他会不会被炒? 倾笋深呼吸了一口气,看到小山那个模样,想再说的话也梗在了喉咙口,最后无力的摆摆手,算了,先去挽救局面再说。 来到前厅时,那个小山嘴里的助理是一个年轻男人,隔着老远便能看到他臭着一张脸,倾笋心里一沉,她可以想到他背后的那个顾客的脸色了。 “你们的负责人呢?找你们经理来!你们酒店是不想再开了是吧!” “对不起,对不起,我是今天的负责人,非常抱歉,我们底下的人不是故意放错鲜花的。” 顾客就是上帝,倾笋一到前厅便不住的对着那个年轻男人鞠躬道歉。 “呵……”男人更加怒了,“你们出错了就来你这么个小职员,经理是吃屎的么!” 对,他就是吃屎的。 倾笋心里这么阴暗的想着,嘴里却不敢说出来,她也不能让那个猥琐男过来,他要是过来,她直接玩完。 第5章这个总裁实在懒 “非常抱歉,因为我们的原因,害顾客不开心,我们真诚的抱歉,我们会负责,赔偿或者是……” “赔偿?我们缺那点钱?” 倾笋脸色一僵,暗骂了一声自己嘴笨,苦恼万分,正在想着什么方法补救,却猛的听到男人咦了一声。 “你……抬起头来。” 倾笋疑惑的抬眸,望向面前这个清秀的陌生男人,罗琦微微惊讶,他一向过目不忘,尤其是这个被自家总裁看了超过三秒的女人。 眼前近看,她更加的令人惊艳,穿着一身职业正装,更加的令人转不开眼球,呵,这世界真小。 他本来不想这么为难这些人的,谁让总裁今天脾性太过于糟糕,又摊上这么一件事情,苦逼的只有他,他能怎么办?只能把气撒在他们身上。 “你……会做蛋炒饭么?” 突然的,罗琦这么一句话把倾笋给弄懵逼了,是她抬头的方式不对还是耳朵出毛病了,刚才不是还气势汹汹的问责的么,现在如此和蔼可亲的笑着看她的男人,是错觉么。 条件反射的点头,倾笋依旧懵逼。 “那好,快去做一碗蛋炒饭,记得别放葱,盐轻点。” “……” 这是要闹哪样?惩罚方式? “额,不知道,做蛋炒饭……是用来干什么的?” 罗琦一副看呆子的眼神盯着倾笋,“蛋炒饭不用来吃,拿来玩?” 倾笋汗颜,她不是这种意思…… 只是,周围的人,都是用相同的看白痴的看着她,她很无语。 “您吃么?” “我们总裁。” 总裁?……吃蛋炒饭?这是什么设定?倾笋更加懵逼了,今天的怪事特别的多,先是这男人看了自己一眼便不生气了,接着便莫名其妙的要自己弄一碗蛋炒饭,给一个总裁吃?!! 哎哟我去,大人物们喜欢体恤民情?都走基层风?喜欢蛋炒饭!不是应该吃高档一点的么。 “快去!今天不想被炒鱿鱼,就去炒蛋炒饭!然后你。”罗琦指着倾笋,“带去203房给总裁吃。” “我去?不合适吧。”倾笋胆战心惊,光听着这脾性怪异的总裁就知道不好相处,刚脱离苦海,又跳入深渊,她没命这么玩啊。 “总裁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自己掂量。” 罗琦知道,自家总裁在脾气不好的时候,都是喜欢吃一碗蛋炒饭就能治愈的,但他嘴刁又难伺候,他很不道德的把这糟心事抛给这女人,因为他突然有种感觉,这个女人,应该会让总裁气消一点,没由来的直觉。 越想越有理,罗琦大手一挥,直接下死命令后大摇大摆的离开,留下倾笋和众人继续懵逼。 贵圈真乱,她一个管理的,还担上了厨师的角色,啧啧,不知道等会上头涨不涨薪水。 没办法,顾客就是上帝,为了她以后经理之路,她咬牙赶去后厨。 不就是蛋炒饭么,小样。 可是,当端着还热气腾腾的蛋炒饭来到203房时,倾笋没出息的怂了,她莫名的觉得心里瘆的慌。 但是想到自己的工作,必须得保住,只得咬牙敲门,但是,门竟然并没有关紧,这让倾笋更加瘆的慌了,不会进小偷了吧? “进。” 低沉暗哑的冷漠嗓音猛的响起,惊得倾笋差点把手里端着的盘子给错手弄翻了。 她紧张的吞咽了一下,面色假装淡定的推开房门进去,屋子里却微微有些暗淡,客厅正中坐着一个半躺在沙发上的人,双腿笔直而修长,比韩国欧巴们的大长腿还要养眼。 这是倾笋的第一印象,因为她看不到脸,但是凭着这副好印象,她觉得,这个古怪的总裁,应该不是个老头子吧。 “咳,那个……酒店做了蛋炒饭,您……是否要吃?” “……” “……” “……” “……” 房间内突然死一般的沉寂,要不是能听到沙发上隐约的人影那沉稳的呼吸声,倾笋还以为这房间内只有她一人。 不会睡着了吧? 倾笋端着盘子的手心里都冒出了汗来,拜托说句话吧,哪怕是骂她也好过这种沉默的好,很渗人的好不好。 “过来。” 终于,在倾笋差不多快要崩溃想要再询问一次的时候,那冰冷的低沉嗓音再次传来。 倾笋暗松了一口气,赶紧把盘子端到沙发上的茶几上,刚放下准备离开,男人突然的开口,吓得她差点没放稳。 “喂。” “喂?什么意思?” “……” “……” “……” “……” 倾笋本来疑惑的想要询问来证明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却并没有得到回答,再一次死一般的寂静,倾笋有些头皮发麻。 她突然有些同情刚才那个被称为助理的男人,这种诡异的总裁,没被折腾疯都算是幸运的了。 “喂。” 难得的,男人终于再次开口,低沉暗哑的嗓音十分悦耳,可那话语太过于惜字如金,倾笋半响都没有听明白。 直到那男人可能不耐烦起来,微微起身,却只是换种方式半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深邃如炬的目光定定的落在倾笋的身上,意味不明。 倾笋感觉自己后背有些凉嗖嗖的,那双深邃的目光盯得她头皮发麻,感觉到他目光移向她面前的蛋炒饭。 她方才恍然大悟,喂……喂他?!!! 恍然大悟之后是震惊,刚才看他翻身的动作,他手没毛病啊,干嘛得要人喂? 他都多大了?智障么? “您是想让我喂你吃?” 倾笋明显不可置信的询问出声,但男人不再开口,那能感觉到的目光却很是肯定。 倾笋仿佛被雷劈到一般的僵在当场,这个总裁顾客,要不要这么奇葩? 还是,他在故意为难她? 倾笋咬了咬唇,本来她该直接甩手走人的,但是,想到,身为一个三无女人,她不能再让别人说她花瓶,得有职业道德,顾客是上帝,顾客是上帝! 倾笋反复的提醒自己这么一句话后,认命的端起碗,来到沙发面前,单膝跪地,用勺子轻弄起一勺,正准备抬头时,却在看清楚这个怪异总裁的脸之后,直接征愣住。 她很自恋的认为,她长得不错,看过的美与帅的人也太多太多,也一向免疫,可是,在看清楚面前的这个男人的脸后,她第一次征愣住。 眉宇间的慵懒气息怎么也挡不住,高挺的鼻梁,薄唇轻抿,棱角分明的冷峻脸庞简直妖孽得人神共愤。 连她这么一个被称为昔日校花的女人,在看到这个男人如此妖孽得脸庞后,她突然感到以前看到的那些人都是浮云。 连她自己。 这特么哪里是人,简直就是个妖孽!祸国殃民的妖孽! 眼皮半耷拉着,似睡非睡,浑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但她在他面前,竟然不会有距离感,反而,多出了一抹怪异的感觉,就好像……他是一个君临天下的君王,而她,是他的一个姬妾。 啊呸,倾笋,你脑袋能正常点么! 她咬了咬唇,摇晃掉自己脑袋里不正常的遐想,再仔细看去,男人整体透着一个让她恍然大悟的气息,那就懒! 对,她很不幸的发现,这个男人的确很懒!慵懒的用手支撑着头磕着眼皮似睡非睡,身体更加放松得像入梦一般的随意。 他明显的知道自己在打量他,而他可能因为懒得抬眼皮,更多的应该是懒得说话,而直接忽视掉她的打量,难怪会说出让她喂他吃饭的话来! 还总是一个字两个字的开口,让人抓狂万分! 猛的,倾笋身体一僵,瞪着眼珠子越看面前的这张脸越觉得熟悉。 他……他不就是上辈子……她总是听到的那个被称为活阎王的传奇懒神简之信么! 难怪! 上一世她就听过不下一百次的新闻和周围人群的讨论对象就是她面前这货! 不止是因为他那辉煌的成就,还因为他的懒! 他人聪明妖孽就算了,可是太懒!懒得让人无话可说! 她虽然上一世没有亲自见过这妖孽的懒,但是关于他懒的传奇都能出好几十本书籍! 什么以为他双腿残废坐轮椅,那特么只是因为他懒得走,没有让人八抬大轿抬他出门都算好的了,还有平日里能不说话就不说话,能坐着不站着,能被人侍候绝对不亲自动手,就特么连打电话都是别人把电话接通递到他耳朵边! …… 诸如此类的懒法,很多很多……多到倾笋有些怀疑人生,他这么懒,到底是怎么当上总裁的? 懒过来的? 家大业大,还这么懒,看来,人家是有资本的。 这么想着,让她喂他吃饭,倾笋突然是他懒得理所当然。 本来耷拉着的眼皮微微掀开,定定的望着出神的倾笋,后者猛的惊醒,赶紧哆嗦着把手里微凉的蛋炒饭喂到他嘴里。 她看着他懒散的咀嚼着,倾笋觉得看得分外的痛苦,要不是知道他有洁癖,她都以为是不是要别人嚼碎了直接给他灌下去! 这人,到底是懒到了哪种地步? 看着他慢吞吞的咀嚼,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一般,再慢吞吞的吞下,倾笋欲哭无泪,这特么就是折磨人的,蜗牛进食都比他快好么! 她仿佛又想到一个笑话,就是女学员考驾照时,问身旁的教练她开的车速如何,教练生无可恋的回答,嗯,还行,你看,窗外的蜗牛都超速了。 …… 第6章爬上别人的床 倾笋真心抓狂到额头冒虚汗的地步,她面前的这货还没有吃完一碗饭!倾笋严重怀疑的眼神不住的盯着他,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谁会吃个饭如此之漫长还折磨人! 终于,在长达一个多小时才吃完,单膝跪地的倾笋已经腿麻得没知觉了。 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把手里的碗放在一旁的茶几上,倾笋艰难的撑着茶几起身,有着贫血的她头晕目眩,再加上发烧还没有好。 头重脚轻,倾笋直接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在闭眼准备承受那即将到来的疼痛之后,却意外的跌入一个冰冷的怀抱里。 耳旁浅浅的喷洒着撩人的气息,鼻尖全是一股淡淡的古龙水伴随着烟草味,独特的男性气息紧紧的环绕在她周身,倾笋感觉自己更加的晕眩了。 “起来。” 冰冷的低沉暗哑嗓音淡淡的响起,刺得倾笋顾不上晕眩,弹跳起身,又因为起得太急,踉跄了好几步方才稳住。 倾笋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她暗骂自己没出息,倒哪里不好!偏偏倒在人家怀里!总裁戏码的狗血剧情不会又要开始吧? 他会不会甩给她一句不要脸?想要趁机上位不惜手段? 倾笋小心翼翼的瞄了眼他的神色,却意外的撞入一双深不可测的墨色眼眸里,无波无澜,毫无情绪。 心里一惊,她感觉鞠躬道歉,“对不起,脚麻了,非常抱歉,还有因为员工失误,给贵客造成困扰,真心的抱歉。” …… …… …… …… 又是长达好一番的死寂,倾笋背弯得有些酸累,也没有听见男人任何的话语,最后实在是顶不住了,她微微起身望去。 却见这货轻耷拉着眼皮又睡了…… 睡了…… 睡…… 倾笋眼角不住的抽搐,吃饱了就睡的是猪吧? 要不是上辈子这男人的辉煌业绩就摆在那,倾笋都快以为这男人到底是不是智障,为什么话少,又懒得要死,还偏偏有如此妖孽的容貌不说,家大业大,还当上总裁! 这不科学! 郁闷的端起盘子,最后望了一眼仍旧“睡着”的某人,倾笋转身便走。 当房门轻轻闭合上的时候,本该“睡着”的男人慵懒的睁开墨色眼眸,盯着房门的方向瞧了几秒后,抿了抿唇,最后又迅速的磕上眼皮,继续他的睡觉大业。 罗琦在走廊里焦急的等待着,当终于看到倾笋完好无损的出来之后,他瞬间真相了。 有些好奇的绕着她走了一圈,啧啧称奇,“总裁吃干净了?” 倾笋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他自己吃的?” “我喂的。” “嘶……”罗琦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容易啊,难得,真难得。” 罗琦看着倾笋的眼神顿时炽热起来,活像看个国宝。 “他没冲你发脾气?” 倾笋摇摇头。 罗琦更加震惊了,盯着倾笋的目光意味不明,“那从你进去之后,总裁说话了吗?” 他又不是哑巴,怎么不会说话?倾笋奇怪的盯着罗琦,“说了,我想想。”倾笋掐指一算,“嗯,他说了七个字。” “七个字?!!!!” 罗琦简直用佩服外加五体投地的崇拜眼神盯着倾笋了,这……这都可以创造吉尼斯纪录了! “很惊讶?”倾笋扯了扯抽搐的嘴角。 “这不明摆着很……咳……”罗琦本来想吐槽的,但是自家总裁他是知根知底的,不敢乱说话,就止住了嘴,想起其他,又问:“那之后,没发生点什么?” “你希望发生点什么?”倾笋无语。 罗琦郁闷了,按理说,总裁一向不近女色,生人勿近,有着严重的洁癖不说,光是今天因为这个女人打破了他三观认知就特么够惊悚了。 不仅让她靠近喂饭,没发脾气,而且还说了七个字!七个字啊!! 除了交代重要工作上的事务,总裁可从来没有说过超过五个字的话来,对这个女人竟然说了七个字。 这是什么概念? 罗琦眉头突然紧皱,上下古怪的扫视了一下倾笋,直盯得倾笋头皮发麻。 “你……叫什么名字?” “倾笋。” 罗琦点点头,还是处于自家总裁反常状态的震惊中不可自拔,问了名字后,随意的摆摆手让她离开。 既然总裁没有再发怒,那么,他现在进去,应该……也许……大概……不会被骂的吧? 抱着试试的状态进了屋子,却见自家总裁正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大腿上摆着笔记本电脑。 眼见自己狗腿的笑着进来,总裁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咳,那个,总裁,下午三点,扬经理说还有个重要的会议得在程丽会所开,现在时间差不多了。” 总裁脾性喜怒不定,在他生气时,什么事情都不可能请得动他,但是,下午的会议实在太过于重要,他不得不利用那个叫倾笋的女人先来灭灭火,再来请他出山。 …… …… …… 同样的死寂比一个世纪还要漫长,罗琦等着都快哭了,自家总裁都没有任何表示,唯一一次动作,也只是换了一个姿势继续慵懒的靠着看电脑。 罗琦额头直冒虚汗,他现在倒是特别希望总裁能骂他也好,总比这么沉默得渗人的强。 “奖金,扣。” 冰冷而低沉的嗓音终于在罗琦快要崩溃的时候响起,但是,罗琦还没有开心之际,猛的听清楚总裁话里的意思,瞬间泪崩,“总裁……” 他可怜兮兮的盯着他,他上有老下有小的还需要养活,更可怜的是他的小乌龟得该找媳妇了,养儿子很需要钱的。 简之信却面无表情,连眼神都没有给过他。 “薪水,扣。” “啊,别啊……”罗琦猛的惨叫一声,声音刺到简之信,他猛的抬头盯向他,罗琦差点被吓跪了,不敢再求情,垂眸有些胆战心惊的怵着,总裁眼神好渗人。 “自作聪明。” 简之信冰冷的话语透着危险的意味,直击罗琦的心脏,他猛的浑身一哆嗦,额头不断冒虚汗,听明白总裁说的意思是什么后,他后悔得想自挂东南枝,吊死得了。 看来总裁是知道自己自作聪明的把倾笋叫来给送饭的事情了,难怪要扣他奖金。 只是,总裁不也是没生气,挺享受的么,干嘛还得扣他奖金。 心里这么悲催的想,罗琦可不敢说出来,再乱说话,这个月等着喝西北风。 简之信轻轻敲击了一下桌面,罗琦立马心领神会的上前把他面前的笔记本拿好,再侍候他穿鞋穿衣。 难得的是,今天总裁肯走着出门。 罗琦暗松了一口气,看来那个叫倾笋的女人还是挺管用的,总裁愿意去开会,那扣奖金还好说,扬经理也不是个善茬,要是他没能把总裁请过去,扬经理肯定会生吞了他。 这年头,当个秘书真他么不是人干的,既又当保姆,又要当骡子使,必要时,还得当枪使,做出气筒。 更要命的是还总是被扣奖金,时不时的还要遭受冰冻三尺的北极体验,还特么不保险意外保险。 这样的秘书,悲催他说第二,谁敢说第一?!! 倾笋全身而退,连露娜都觉得很是传奇,看着倾笋有些疲惫的躺在沙发上,露娜跑过去坐在她身边,“哎,你看到那个大人物了吗?长得如何?” 倾笋猛的又想起那双会吸人的深邃眼眸,赶紧甩甩头把那种诡异的感觉抛开,点点头,“还……行吧。” “怎么个还行法?帅吗?” “妖孽算不算?” “当然了!你是不知道!刘莉莉她们知道酒店来了几个大顾客之后,那打扮得十分风骚,时不时的在大厅那里晃悠,啧啧,活像是青楼门口的那些个招嫖客的,想被人家看上得紧,啊呸,也不看看她们长得像个贞子似的寒颤人,做她们的凤凰梦吧,骨子里照样是野鸡!” 露娜十分不屑。 倾笋扯了扯嘴角,酒店这种地方,灰姑娘一日变凤凰的事情多了去,只是,多半是当情妇和小三。 大富大贵的顾客多了,酒店女员工趁机爬上他们的床做凤凰梦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只是,这次可能让他们失望了,那个奇葩总裁,油盐不进不说,还懒,怕是连看一眼那些个女人都嫌累的人,啧啧,刘莉莉她们前途渺茫呵。 “行了,算她们作甚,只要她们别做出什么难堪的事情惹出麻烦,我不会管,能爬上那些个富贵大人物们的床,也是她们的本事。” 倾笋拍拍了身上没有灰尘的衣服,起身准备查询一番四周情况,身为负责人,今天她注定不得休息,得时刻保持警惕,做好她该做的一切,不让那个猥琐男人抓到把柄就好。 其他的,她不会想。 露娜盯着倾笋的背影却有些出神,她可不这么想,至少,要有希望,也是笋子有才对,笋子长的好看,刚才竟然还摆平了一个大顾客,就说明了她的魅力。 那些个小杂碎,还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是野鸡想变凤凰,做梦! 资本都没有就想要一步登天,呵呵,她倒是很想要看到她们栽跟头的那一天。 以为爬别人的床很好爬么?简直痴人说梦。 第7章他冷他高傲 k市最豪华的会客厅。程丽会所。 在简之信终于姗姗来迟之后,本公司集团的几个老总们暗松了老大一口气,感谢上天,感谢大地,这个懒神终于肯乖乖出面一次了。 扬落暼到那人一身慵懒的走进来,眼皮半耷拉着,谁也不看的径直朝最上方的位置走去,然后坐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众人本以为这场艰难的会议终于可以开始了,却没有想到,最主要的人物却在那里以手撑着头开始补眠! 补眠…… 扬落哭笑不得的看着简之信肆无忌惮的睡觉,再环顾了一下四周那些熟悉他的人和不熟悉他的人皆是一副被雷劈到的震惊模样。 摇摇头,他早已对他这种懒法习以为常,只要他肯来就不错了,敲了敲桌面,他大手一挥,示意会议开始。 会议开始,简之信这边的集团主要是以做珠宝生意为主要利润的公司,而此次正要和对面的好几个商家联盟谈合作问题。 这些个商家都是遍布全国甚至是涉猎外国的大商家。 若这次合同谈的拢,那么利润是他们所喜而乐见的。 “正如你们所说,我们也知道,你们公司如今在国内是独大的,信誉和品牌效应那是自然不可说的,只是,如今我们可是把老本都用来投进去,你们这诚意也太小了点。” 经过一系列激烈的讨论,最后纠结的问题在于对面商家对于这次的提成和价格谈不拢。 场面的喧哗和激烈,对于那个妖孽懒神来说,丝毫没有任何影响,他依旧不动声色的睡他的觉,仿佛他们口中谈论的事情和他完全无关一般。 扬落嘴角微微讽刺的扯了扯,对于这些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奸商,他自认为自己已经是奸商中的佼佼者了,没想到,他们倒是奸商中的战斗机,得寸进尺! “我们给予足够的诚意,就怕你们不愿意接受而已,要知道,我们在国内甚至国外随意找几个商家联盟不成问题,我们不缺几个合作渠道。” 扬落话语犀利,但对面的人也不是吃素的。 “但是,想要找到像我们这几家条路广泛又效应好的商家,贵公司能找到几家?很不谦虚的讲,我们这几家在全国范围内的供应链最宽,你们价格退让一步,我们提成退让一步,如何?” 咄咄逼人的话语丝毫不会因为主莆集团在国内做大的威望而有所收敛。 “按照合同,你们有百分之三的利润收成,提成再加百分之一,周转全国甚至外国,利润翻倍四五倍不止,胃口别太大,大了会撑死。” 猛的,一声冰冷的嗓音猛的响起,激烈而喧闹的场面瞬间死寂下来,众人纷纷把目光投向那个本该补眠的人身上。 此刻的简之信,慵懒的睁开眼,但眼皮仍旧是半耷拉着,谁也不看,却又像谁都扫视过一般。 那君临天下的威严和居高临下的冷傲俯视宛如一道刺骨的寒冰掠过那几个商家身上。 那强势的气场和巨大的逼迫力压得那几个商家瞬间矮了不止一星半点,本该还言辞激烈嚣张的商家怂得连脸色都变了变。 简之信活阎王的称号不是盖的,以前只是在屏幕上和各刊报纸头条上看到他时,只是认为他冷傲而可怕,不止是手段和他那奇才的商业管理。 能一年之间把主莆集团推向全国首位,甚至在外国还有威名的人,自然不可能简单,但是同时,他的懒也是令外界所疑惑和所不能理解的。 就比如此刻,开个重要的会议,他都能睡着,那种不是轻蔑和不尊重,而是他真的懒。 能亲自露个面,对于这些商家而已,已经是偌大的面子了。 只是,以为他不会再管这次的会议,绣花枕头而已的花瓶。 本来还对简之信轻蔑和不屑的商家被他这突兀的犀利话语给刺得半句话都不敢再叫嚣。 他不说话则已,一说话简直一鸣惊人。 尤其是那压迫性的气场,哪怕是他们还想要据理力争,也没那个胆子。 最后的最后,是那几个商家直接被简之信一句话堵死,最可能的是害怕他的气场,不了了之,乖乖签约合同,商家们赶紧拿起合同麻溜的走人。 扬落对着说完后继续补眠的某人挑了挑眉头,今天他心情很好?不光来了,而且还说了这么多个字,不简单。 看来,他得去打听打听,今天他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会让这懒神如此“勤奋”。 看向罗琦时,用眼神示意他,却见罗琦一脸的妙不可言,闭紧了嘴怎么也撬不开,没办法,扬落只好看向简之信。 “待会先去吃饭?” 扬落询问式的开口,本该补眠的人慵懒的睁开眼,却并没有望向扬落,而是不知名的某一点位置,懒散的开口,“睡觉。” 扬落:“……” 罗琦:“……” 扬落轻咳了一声,以拳抵在嘴边,掩饰自己那不断抽搐的嘴角。 罗琦则是望着天花板,一副我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模样。 酒店内。 当终于熬到了凌晨四点半之后,倾笋身心疲惫的瘫软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终于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解决完之后,倾笋感觉自己的身体和灵魂都已经分离开了。 手机震动个不停,她这才有时间拿出来一瞧,二十多个未接来电,大部分是蒋英雨和女瓦打来的,奇葩的是秦安和陈氏岸这两个渣男渣女,竟然也在未接来电行列。 讽刺性的嗤笑了一声,倾笋不去管这两人,只给蒋英雨和女瓦回了几个短信后,便径直把手机关机,闭眼补眠,她太累了。 一觉睡到自然醒,直到次日的八点半,她方才醒过来,还有半个小时才上班,倾笋扒拉了一下凌乱的头发,起身洗漱。 终于恢复到正常轨道,她继续当她的小组长,清闲多了,李行那个猥琐男就很不平衡了,三番两次的把她叫去揪些子虚乌有的罪责训斥一顿。 倾笋一向是左耳进右耳出,当他是放屁,全程面无表情,既不反驳,也不对抗,乖顺的听完接着平淡的道歉。 只有这样,她今天才能好过一点。 李行见几次都是打在棉花上,顿时觉得骂都骂得无趣,但心中仍旧是不爽,大手一挥,直接让倾笋去管理杂物部的事情。 倾笋对此仍旧淡定,她再忍他几天,她知道不久之后他会被升上去,此刻和他对抗不明智。 只是,来到杂物部时,便遇到刘莉莉她们这几个奇葩组合。 “哟,这不是未来经理倾经理么,怎么来咱们杂物部了,真是稀客呵。” 刘莉莉为首,言辞讽刺而嫉妒之心浓重。 加上上辈子的年龄,她都能当她妈了,不和这些小屁孩计较。 倾笋转身便走,但刘莉莉她们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她,几人直接堵住她,不仅可以进去大顾客的房间,还被经理破格提拔一天的负责人!凭什么啊!! 倾笋挑了挑眉头,她突然明白李行那个猥琐男人把她指使来杂物部是来干嘛了,合着打压她好玩是吧。 似笑非笑的盯着刘莉莉,倾笋突然极其温柔的而幸福的开口,“哎哟,莉莉啊,你是不知道,那个大顾客可真是高富帅啊,只是人家看不上我,对了,今天他好像就要退房了,我瞧瞧。” 倾笋正儿八经的瞧了眼手表,“啧啧,就十点,离现在还有几分钟时间,你又漂亮又年轻,现在去大厅转转,说不准还能让人家对你有所青睐也说不定,像我,土里土气的。” 贬低自己而夸奖她人,倾笋自然能比她们还能装。 刘莉莉本来还心里不平衡,猛的听到她这么说,昨天她们几个可有意无意的在大厅转悠了不止几个来回了,愣是半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想要趁机进房间,却未能得到许可,如今听到这样的机遇,她们哪里不动心。 只要攀上这些富贵公子,她们的后半辈子就不愁了! “哼!算你识相!”刘莉莉眼看时间快到了,轻蔑的瞪了倾笋一眼,一行人火急火燎的往大厅奔去,平日里的淑女风范都不顾了。 直到没了几个闹山雀的身影,倾笋这才噗嗤一声猛的笑出声,哎哟妈呀,憋笑会憋出内伤,她这算是理解够透彻了。 这群智障!一点常识都没有,人家大顾客们上班之前就退房很久了,哪里还会等到十点! 简直愚蠢至极,为了攀上高枝连脑子都不带的女人,真是可悲。 拍拍手,耳旁终于清净的倾笋好心情的哼着歌准备工作。 当终于苦逼了一天的劳累之后,倾笋火急火燎的换下正装离开酒店。 却在酒店门口看着那两个明显等着她的两个人时,好心情瞬间消耗殆尽。 嗤笑一声扯了扯嘴角,她已经不准备绕开他们了,总是躲还以为她怕了他们还是怎么的,大方的迎上去,瞧着这两个人摸狗样的男女。 倾笋很想知道,他们如今又想上演什么完美的戏码,真心后悔没有带个凳子和瓜子慢慢坐着观看。 第8章给她一巴掌 “姐……” 标准的林黛玉我见犹怜型的秦安一看到倾笋便可怜兮兮。 倾笋漠然的盯着她,抿着唇不语。 秦安见倾笋表情冷漠,不似以往那般的亲切和热情,她心里更加的疑惑忐忑,怎么一发烧之后便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笋子,下班了?”陈氏岸一脸虚伪的笑容。 废话!都这个点了,倾笋翻白眼,不耐烦的抬眸望着他们,“直接说事。” 陈氏岸被她不善的态度给弄得一滞,继而强压着内心怒火,尽量压低嗓音,“今天我带安安来,是想和你解释,我和她……” “呵……”倾笋一声冷笑直接打断了陈氏岸接下来的话语,安安?叫得可真亲热。 “这话,跟我解释有什么用?难道你们两没有什么暧昧?当我是傻子?还是你们敢发誓,没把我当白痴似的蒙在鼓里私下交往?陈氏岸,你还要脸么?” “姐,不是这样的,氏岸他和我……” “闭嘴!有你插嘴的事么!”倾笋冷眼盯向秦安,立刻令她噤若寒蝉。 陈氏岸眉头瞬间皱起,瞧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秦安,看出她小脸的委屈和无辜,有些不悦的盯着倾笋,她怎么变得如此不近人情,脾气变得如此泼妇! “别把气撒在安安身上。” “怎么?你心疼?”倾笋冷笑。 “就事论事行不行!倾笋,你怎么变成如今这样!” “我变了?”倾笋直接被他话给气笑,“是,我变得蛮不讲理,变得刁蛮任性,毒舌又刻薄,所以,和你有什么关系?和秦安又有什么关系?” “你……我可是你男朋友!” “呵……”倾笋突然觉得和这个智障没法交流,“我记得我很清楚的和你说过分手。” “我没同意!” “分手还需要同意?笑话!你和秦安滚上床的时候问过我同意了?” 犀利而冷漠的话语一出,陈氏岸和秦安的脸色皆再次变了变。 “姐,你误会了,氏岸很爱你的,我不可能做你们的插足,阻碍你们的幸福,我……我……” 秦安委屈的说着便我见犹怜的哭了起来,啧啧,瞧那逼真的被欺负小模样,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装,我看你得装到什么时候,若是以往的倾笋,肯定会被秦安这幅委屈模样所蒙蔽而再次被这两人欺骗,再联想上辈子那一幕幕他们两人露出的诸多疑点和漏洞,倾笋觉得自己上一世真的是没脑子。 “倾笋,我都说了和安安没什么,你能不能别这么咄咄逼人,简直泼妇!”陈氏岸终于脾气爆发,在看到秦安哭泣的那一刻,心软得一塌糊涂,君子形象崩塌,脸色阴沉的盯着倾笋。 他竟然还有喜欢这个女人的想法,真是可笑!他分明不可能喜欢她!这个泼辣又斤斤计较的女人! “呵……我咄咄逼人?我泼妇?从始至终,我说过什么做过什么让你这么认为了?”倾笋脸色也一沉。 “她可是你妹妹,你怎么能这么对她!!” “妹妹?我记得我妈只生过我一个。” 秦安脸色再次变了变,陈氏岸眼眸阴翳。 “果然,你就是个狠毒的又冷血的女人!” “不,姐姐她不是这样的。她……” “啪……”的一声,喧闹的世界彻底死一般的随着一声巨大的巴掌声而沉寂。 秦安不可置信的捂住脸震惊的盯着倾笋,而陈氏岸明显还处于茫然状态,刚才,发生了什么? 倾笋甩了甩被打疼的手,妈的,脸皮真特么的厚,手都打疼了。 “倾笋!!你干什么!!” “干什么?”倾笋冷笑,“你不是说我狠毒么,我不可能白白背这个黑锅,总得让你眼见为实才好,哝,我这个狠毒的人打了你心爱的女人,这下终于坐实了我的本性,行了么?” 说完,便不再搭理陈氏岸那一脸阴沉的臭脸和秦安那怨毒的神色,径直抬步离开。 妈的,贱人! 秦安捂住被打得红肿而疼痛的脸颊,正要追上去打回来,却被陈氏岸猛的抱住。 “安安,怎么样?”陈氏岸心疼坏了,再也顾不了的一把将她抱住。 秦安掩饰掉眸子里的狠毒,又是我见犹怜的小声哭泣起来,软躺在陈氏岸怀里委屈的哭着。 陈氏岸一瞧她那红肿的脸颊,眼底一沉,若几分钟以前他还想要再和倾笋在一起,起码得先自己厌恶了她再把她一脚踢开。 可是如今。他无时无刻的不在庆幸,幸亏这个恶毒的女人和自己分手了,心底的一抹慌乱和淡淡的不舍都一扫而空。 有的,只是深深的厌恶。 而秦安则是把脸埋在陈氏岸怀里,眸子里闪过一丝狠毒,倾笋,你给我等着!这一巴掌,我会十倍还回来! 看了一出虽然不怎么好的戏,但倾笋还是觉得心情舒畅,出了一通气,还是挺不错的,往英雨工作的酒吧方向走去,进了热闹非凡的酒吧里,此刻正是下班时期,酒吧里男男女女分外的多。 而倾笋本来就漂亮,一进来便收获了诸多刻意的注视。 倾笋来这里已经自来熟,和几个酒吧认识的员工打了招呼后,倾笋神色淡定的径直朝吧台方向走去。 看着正在忙碌的英雨,倾笋熟练的在吧台前的长高椅上坐下,等着她空闲。 蒋英雨是酒吧调酒师,因为人长的中性,很是得男男女女的欢迎。 “来了?”蒋英雨终于得空闲,麻利的给倾笋调了一杯度数低的鸡尾酒。 倾笋朝她笑笑,接过浅浅的饮着,“今天我打了秦安一巴掌。” 蒋英雨擦杯子的动作猛的顿住,抬眸有些惊讶的盯着倾笋,“发生了什么?” “我和陈氏岸分手了,但是,他竟然带着秦安来演戏,太恶心了,所以,我就打人了。” 倾笋脸色淡然,说的好像是普通的家常便饭一般。 蒋英雨却更加震惊了,光是打了秦安一巴掌就够令她吃惊的了,还和陈氏岸分手了,啧啧,到底那两人做了令好脾气的笋子做出这样的雷人举动。 不过,分了也好,她的确从始至终都不看好她和陈氏岸之间的感情,至于秦安那个满心坏水的女人,她同样没有好感。 只不过,碍于笋子面子,所以她和女瓦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绝对对这两个人没多大热情。 “需要安慰么?”蒋英雨恢复成以往的神色,扯了扯嘴角盯着倾笋。 “你觉得我需要安慰?天下男人又不是死光了,他陈氏岸算个屁!” 如此豪爽的口吻从温婉的倾笋嘴里吐露出来,蒋英雨再次惊讶的挑了挑眉头,笋子……好像变了许多。 不过,却是她乐于看见的。 “哝,今天给你个特例,准许你喝点高度数的酒,想喝什么,我调给你。”蒋英雨笑着看她。 倾笋嘴角裂开的弧度更加大了,以往英雨从不肯调度数太高的酒给她喝,馋也没得商量。 如今有机会,当然得好好宰宰。 “我要血玛丽。” “成。” 蒋英雨点头,动作帅气的给她调了酒,倾笋乐滋滋的看着,心里很是满足,那些个臭男人都去死,她有这些个好闺蜜就成。 “今晚你等着我一起回去,还是先回去?我可能忙得比较晚。” 调好酒后,蒋英雨笑看着她享受的喝着酒。 “不,今晚我回去,那是我妈留给我的房子,凭什么给那两个厚脸皮的父女?我得把房子拿回来。” 蒋英雨哑然失笑,点点头,这丫头总算开窍了,她很高兴。 “那等会我让小末送你回去,你喝了酒我不放心。” “没事,老麻烦人家不好,我打出租车回去。” 蒋英雨无奈,只好把她喝了一半的酒杯夺了回来,“那你少喝点,等我有空时,你想问喝多少我给你调多少。” 倾笋幽怨的盯着那还剩下半杯的血玛丽,忧桑的几秒,终于还是幽幽一叹意犹未尽的咋巴下嘴起身离开。 “那我走了,别太想我。” “嗯。” 离开酒吧,随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在车上时,倾笋想着当初房产证好像在秦建那里,尽管名字是自己,但是,还是得把房产证拿在自己手里才算是真正的放心,到时候,她再想方法把那两个不要脸的父女赶出去。 丝毫血缘关系都没有,凭什么要他们继续住下去! 想起以前自己被他们欺骗,不仅失去了房子,还傻乎乎的每月提供钱来给他们花,真心是白痴。 回了家里,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倾笋习以为常,内心也暗自庆幸,秦建是个好赌成性的男人,都是凌晨才会回来,而秦安,呵…… 倾笋冷笑,今天被自己打了一巴掌,她肯定在陈氏岸那里寻求安慰去了。 找了钥匙打开了以前父母的房间,翻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终于在保险柜里找到后,倾笋正要离开,却猛的听到客厅那熟悉的人声响起,她身体一僵,只好躲在房门后。 “爸,你怎么什么事情都不和我商量商量!”秦安气急败坏的声音尤为刺耳。 第9章一百万戏码 “我这不是没办法的事情么!” 秦建烦躁的搓了搓头发,颓废的坐在沙发上。 倾笋听到这对父女奇怪的对话后,眉头瞬间皱起,她没有想到他们会这么快就回来,还是两个人同时一起回来。 没等她思考太多,秦安的话语引起了她的注意。 “爸!我都说了!让你少赌一点!你非不听!现在我还没有完全得到氏岸的心,哪里来的那么多钱替你还债!!” “安安,爸错了。就这一次,一次好不好?我也没有想到,本来还赢了一点的,我就想收手,但是,后来,后来却……”秦建郁闷的嗓音直接说不下去了。 “你欠了多少?” 秦安不悦又不耐烦,那阴鸷的双眸恨铁不成钢的盯着自家不成器的父亲。 秦建颤巍巍的举起了一根手指。 “那还好,一万而已,还能还得起……”秦安悬着的心总算落下。 “不……不是,是一……一百万……” “什么!!!!” 秦安整张脸都变得煞白,不可置信的瞪着自家气场瞬间弱下去的父亲。 “爸!!”秦安叫得都失了声。 秦建面色讪讪的,动了动唇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偷听的倾笋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一百万?!! 她知道秦建好赌,管也管不了,以前都是自己挣钱来替他还债,但是,都是几万几千的,可从来没有听说过一百万的,这…… 不对! 倾笋猛的忆起,上一世好像就是因为什么一百万的原因,秦建方才把自己女儿卖了,不过,却也是秦安好日子的开始,那个赌档是一个富家子弟门下的产业,秦安就是那个时候因为还债而和那个人签约合同,从而当上了挂名的富家太太的富贵日子。 虽然婚后生活不怎么性福,那个男人对秦安真的只是挂名而已,从来没有碰过她。 但是,即使挂名,秦安上一世的生活明显比她苦逼而悲催的后半生好太多! 就是因为一百万的还债! 倾笋眸子里猛的散发出一抹冷光,很好,她这次知道了秦安好日子的开头,那么,就由她来掐断! 想过好日子?窗户都没有! 怎么着也得给她整破坏了! “安安,爸知道自己没用,这次是真的最后一次了,我可是你父亲啊,你必须得再帮我一次,你不是攀上陈氏岸么,他有钱,你让他拿一点出来行不行?” “一百万!!可不是一万!说拿就拿的!而且,现在氏岸才刚当上部门经理,哪里来那么多钱!他也不可能会无缘无故的给我一百万!” 秦安都快被气死了,胸口起伏不定。 “那……那……那怎么办?倾笋那个小贱人一个酒店小组长,不可能多有钱,一万块都凑不齐。” “我怎么知道!都叫了你别堵!那些个赌档怎么可能是正规的,就等着你们这些人自愿的去钻!” “别说了,先说说怎么解决这件事吧,他们说了,一周的时间凑钱,不给就得剁了我的手脚啊,安安,你不能见爸爸生死而不顾啊。” “别嚷了!烦死了!!” 昔日里面子大脾气暴躁的秦建因为这件事而怂得彻底,他没有工作,现在只能靠自己女儿了。 秦安烦躁的在客厅里不住的转悠,突然想起些什么,她猛的看向自家父亲,“对了,房产证是不是在你那,这房子应该能值个三四十万,我再向氏岸要个三十万不成问题,倾笋那让她凑个二三十万,不就得了!” 秦建瞬间被点醒,猛拍了一下大腿,“哎呀,我怎么没有想到!这房子可是那个荡妇留下的,还是个老古董,五十万都没问题!房产在我那!” “真是不要脸!” “嘭”的一声,在门后听得够久的倾笋猛的打开房门脸色阴沉的出来,神色冷漠的盯着那两个不要脸的父女,自家的房子被他们两商量来还债,还没有问过她同意不同意! 凭什么! 秦建和秦安猛的一惊,倾笋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你怎么在我房间里!”秦建惊讶之后,瞬间脸色沉下去。 “呵……搞笑,这是我父母的卧室,你个外人有什么资格说是你的房间!” “我可是你继父!” “不也没结婚证么,法律上承认过的?可笑!” 倾笋丝毫不退让,一脸漠然。 “你……你……”秦建不知道是因为之前被突然反常的倾笋威胁过,还是因为赌债的事情,明显的气场弱了不少。 只是颤抖着手愤怒的指着倾笋,被她刺得话都说不出来。 “姐,现在可是在救命啊。”秦安忍住想要撕了倾笋的冲动,强忍住怒火先解决眼下的事情。 “我可不是你的姐,既没有血缘关系,又没有法律认证,秦安,别乱攀亲戚,房产证在我手里,这里是我的家,所以,你们两个,我好心给你们一点时间找房子自己离开,不然,别怪我走法律程序赶你们出去,至于你们说的卖房子,简直愚蠢而天真!想拿房子还债?做你们的白日梦!” “倾笋!你别太过分!” “谁过分?这是我家的房子,我维护我自己的利益,哪里过分?” 倾笋都快要被这对奇葩父女给气乐了。 “你今天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可能是被生命危险所刺激,秦建脸色瞬间狰狞起来。 可是,倾笋早已不是以前那个懦弱又任由人拿捏的人了,她冷笑一声看着秦建那吃人的目光瞪着她。 “随便你们,只是好心提醒你们一句,我已经把一切法律手续都做好了,房产我也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没有我点头答应,你们是得不到任何便宜的!还有,若我少了半根汗毛,我的好闺蜜会亲自请律师来和你们谈话,到时候再加上一条,啧啧,你们后半辈子就不止是还债了。” 威胁而已,谁不会? 倾笋一脸漠然和淡定,由不得秦建和秦安不信,连退路都想好了!看着倾笋那笃定的模样,他们恨得牙痒痒。 拿不到房子,那怎么办?!等着被弄残废? 秦建脸色由青转为白,突然哽咽着好声好气的对着倾笋哭诉,“小笋啊,再怎么说,咱们也共同生活了两年了,怎么着也得有感情了不是,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倾笋冷笑。 现在硬的不行来软的?可惜,她不吃这一套。 “这可没办法,这几年,我这身体状况是谁造成的,你们自己清楚,还得我自己出医药费,早就没钱了,别打我主意。” 话里有话的讽刺和讥笑,刺得秦建和秦安脸色变了变,她的确身体不好,不过,却是因为刻意被秦建刻薄对待的后果,而且,秦安是共犯。 这个倾笋,如今思维口齿伶俐,早就不是以前那个任由他们拿捏的蠢女人了,秦安和秦建认识到这一点,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好了,我不和你们废话,早点搬出去,别在这里碍眼,不然,我若是把警察招来,再给你安上个什么虐待的罪责,还没有把债还完就得吃牢饭,那多不好。” “你敢!!” “我身上被你暴打的痕迹还在,还有这几年医院开的诊疗证明,你觉得,我为什么不敢?秦建,好自为之,我有的是方法让你活得不自在,不信,大可以试试。” 说完,不理那对父女那五彩缤纷的脸色,径直朝自己房间里走去,反锁上门,美美的睡上一觉。 客厅内秦建和秦安脸色晦明,眸子阴翳得可怕,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竟然会被倾笋反将了一军!还是狠狠地一击! 房子没要到不说,还得被逼搬出去!再加上危险!都特么的够他们气一宿了! 就狠当初怎么没把结婚证办了,不然,有这个小蹄子说话的份么! 只是,现在怎么办?本来还有希望的一切全部变成了渺茫,吃瘪不成还演变了如今这番更恶劣的状态,到底……该怎么办? 倾笋丝毫烦恼都没有,她美美的睡了一觉之后,次日醒来,房子里只有她一个人,嘴角扬起一抹胜利的笑容出来,这只是第一步。 接下来,她知道,那个人,该出场了,活动了一下微微僵硬的脖子,倾笋笑得很开心,接下来的破坏计划,必须得完美,让秦安,当不起凤凰命! 和上一世一样,那时候的她还在和陈氏岸谈恋爱,秦建为了还债而让秦安和那个人签约合同,间接的卖女儿,不过,这个卖,也挺值钱的,至少,秦安后半辈子不用愁。 如今,她重生了,可不会让他们父女两好过,只要他们不好过,她就好过了。 想着应该就是最近的日子,那些人就会找上秦建,倾笋刻意的留意着秦建和秦安的动向,好提前布置一些计划来破坏这场变相的签约合同。 只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当那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却令她意外又郁闷,更多的,则是计划被打乱的烦躁。 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错,会摊上这么个大人物? 第10章报复开始 这天,许久没有那对奇葩父女的动向消息,倾笋只好先上班,但刚来到大厅,却被大厅内那喧闹和众多的焦急的人群给吓了一跳。 倾笋忙逮住一旁准备离开的同事询问,“怎么回事?” “笋姐,有个年老的顾客刚从楼上下来,就突然摔倒了,好像是癫痫发作,我正要去找经理。” 倾笋眉头紧皱,酒店时常会有紧急的情况发生,找经理尤其是那个猥琐男人有什么用? 她立刻推开那些围堵不泄的人群,看着几个保镖模样的人一边焦急的打电话,应该是叫救护车,一边紧紧的抱住一个年迈的老人。 “散开!都散开!堵在这里干什么!”围观的有顾客有员工,倾笋神色严肃的一吼,四周微微散开了一些。 癫痫,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她赶紧半蹲下身凑近那个老人,对着抱着他的年轻男人焦急的喊道:“把他放平躺!不能抱着!” 那保镖被倾笋严肃而冷峻的眼神给唬了一跳,赶紧小心翼翼的把怀里不住抽搐的老人平躺在地。 倾笋麻利把患者的头偏向一侧,使口腔、颈部、气管保持垂直状态,使得呼吸通畅,丝毫不嫌弃的抠出老人口腔分泌物或清理一些义齿防止窒息。 然后直接在老人口腔内伸进自己的指头,防止他咬伤舌头,也避免他出现无意识的自残行为。 同时,开衣扣、解开衣领使呼吸道通畅,便于他能够正常的呼吸。 见人群再次围堵过来,倾笋直接冷下脸,“散开!都散开!全堵在这里干什么,给病人保持新鲜空气!” 可能是倾笋此刻的脸色太过于严肃和阴沉,周围呼啦啦的一圈再次散开。 倾笋如此激动的原因,只是因为若是当初,别人也是这么知道紧急措施去救母亲的话,她就不会…… 老人身旁的几个保镖们皆目瞪口呆的盯着倾笋做完一系列流畅的动作,当救护车终于赶过来时,把老人赶紧送上救护车。 倾笋呆望着老人被送走的方向瞧了半响,又想起那个平日里时常笑着叫她笋笋,给她爱怜的那个女人,就这么没了。 希望这个老人,也没事就好,希望。 心里沉重得喘不过来气。 深呼吸了许久,她方才神色淡然的向洗手间走去洗掉手上的污秽。 但她不知道的是,她救的这个老人,是个有着多么庞大背景的老人,而以后,她会和这个老人有所羁绊,这个老人也曾倾尽一切的袒护倾笋许久许久,直到老人再也袒护不了为止。 这是后话。 当知道秦安和秦建被人带走之后,倾笋立刻激动起来,她知道,好戏,终于开始了。 “喂?小雨,你们酒吧是不是有个常客,叫刘国的?” “是啊,怎么?” 倾笋刚下班,便径直打电话给蒋英雨。 “帮我个忙,找他帮我做件事情。” “出了什么事情?” “没事,就是工作上的小事,你告诉他我的号码,说事成之后我会给他好处。” 蒋英雨狐疑的皱了皱眉头,自从上次笋子发烧之后就一直不对劲,这次,她又瞒着她要做什么? “你确定你真没事?” “我以女瓦的人格起誓,我保证妥妥的没事,快点快点,这可是很严肃的事情。” 蒋英雨无语,女瓦的人格她可不敢信,不过听出她话里的急切,没再追问,答应她一会给她准信。 挂断电话之后,倾笋扬起一抹阴冷的笑容来,刘国,她上一世直接害死她的那个臭男人! 上一世,她听闻过刘国和秦安之间的不正经,没当回事,不过现在看来,倒是疑点诸多,现在看来,却成为了她利用的好靶子,正好,此刻她可以一石二鸟。 不,应该可以说,一石很多鸟。 对于刘国出面帮她,是倾笋意料之中的事情,他不会不答应,在各种利益面前,尤其她还抓住他的把柄。 以前他们便是大学同学,只不过不是一个班而已。 倾笋从来没有如此庆幸自己重活一世,可以让她先知道一切她该知道和不知道的事务,这样,她的计划便可以再多一些保障。 晨曦赌场。 秦建瑟瑟发抖的被人按跪在地,而秦安则是一脸煞白的站在一旁盯着场中那邪笑的年轻男人,华盛临。 对于华盛临的笑,可以说是很温柔,但是,秦安却莫名的后背一凉,这个男人,笑得太过于恐怖。 华盛临,官二代,k市市长儿子,平日里的花边新闻不断,桃花泛滥,风流倜傥风流成性。 光是他那一箩筐的负面新闻就可以把报刊头条给拿下,但是,秦安完全不知道,这个赌场的背后主人竟然会是他! 华盛临还真是无孔不入,明明有个做官的父亲,却偏偏和官反着来开赌场,还是这么个黑赌场! 不过,他胆子的确够大,只是,秦安疑惑的是,平日里追债的那么多,这次,华盛临为什么会亲自出面来追债! 而她,又为什么会一同被带过来?要整也是整她父亲,根本不关她的事情,不过,她没有想到,会是她亲生父亲出卖了她。 秦安实在是想不出办法一下子整出一百万来,和氏岸要,他也只给五十万! 这剩下的钱难不成要她去卖么! “秦安?” 华盛临一双妖艳的桃花眼流连在秦安身上,放肆而不羁。 平日里和各色男人打过交道的秦安却莫名的在这个男人眼神下发怵,她自认为自己长得不错,只是,想要装出淡定和优雅的模样却也是怎么也装不出来。 只是因为这个男人虽然在笑,却是笑得很是渗人。 “是。” 气场弱了不止一星半点。 “呵……”华盛临似笑非笑的把目光投向跪在地上都快吓尿的秦建身上,“你父亲欠了我一百万,你说该怎么办?” 话语实在是温柔,还透着戏谑和不正经。 秦安仔细的盯着华盛临,知道这个男人一向风流,而他突然把自己一并抓来,还用这样的眼神瞧着她,他不会是看上了自己吧? 想到这里,秦安心里突然不慌乱了,摆出一个很是温婉得体的笑容来,“华少爷,我们实在是筹不出那么多钱,能否再宽恕我们几天?” 秦安很自信,可以说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数不胜数,就陈氏岸那种虚伪的君子照样不也是和她滚上床了?而此刻,她猛的双眼放光的盯着眼前的这个不仅样貌好,家世好的男人身上。 虽然风流了一点,但若是攀上他的话,一百万不就不用愁了? 越想,秦安笑得越开心。 只是,在华盛临的眼里,秦安笑得跟个老鸨似的让他恶心。 浅棕色的眸子里一闪而过厌恶,华盛临却笑得更加妖艳,“宽恕几天?我这里可没有这种规矩。” “您不是这里的主人么,您把规矩改改不就行了,拜托了华少,您知道的,我们父女平日里的工资都微薄,怎么可能一下子筹出一百万来。” 那楚楚可怜的小模样倒是惹人怜爱,只是,华盛临跟看猴戏没什么两样,脸色依旧灿烂,眸色却已经冷了下来。 “哦?是么,不过,现在有个条件,可以让你们免了一百万。” 他本可以找一个让他身心舒畅一点的女人,但是,此刻,他却觉得这个女人愚蠢得要死,可以随意拿捏在手,绣花枕头一样的花瓶,还有个好赌的父亲,这样的女人,才好利用。 一听说可以免了一百万,秦建首先瞬间激动起来,“华少,您说您说,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可以还了一百万!” 华盛临嗤笑一声,用手撑着下巴居高临下的盯着秦建,像看只死狗。 “我要你没用,你女儿才有用。” “什么……什么意思?” 秦安疑惑,但秦建却听懂了,他不可置信的盯着华盛临,他本以为刚开始他说的是假的。 华盛临敲了敲桌面,立刻有保镖把一份合同递给秦安,后者疑惑的接过。 不过,在看了合同内容之后,秦安脸上瞬间绽放出兴奋和激动的神色出来。 挂名妻子?不仅可以免了一百万,每个月还有钱不说,光是这身份!华太太!听着就够她扬眉吐气了! 竟然还有这种好事让她摊上!她就说嘛!她秦安运气就是这么的好! “这……这是真的?”本来想要装出一副矜持的模样的,但是,秦安实在太过于兴奋,那脸上的谄媚怎么也挡不住。 华盛临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随即觉得有些碍眼的移开目光,“你觉得呢?” “成,成!我答应!” 生怕害怕华盛临反悔一般,秦安立马喜滋滋的点头答应。 秦建当然也高兴,既可以免了一百万,女儿还摊上这么好的一个背景,以后,他就可以随时有钱赌了! 丝毫没有把自家亲生女儿卖给华盛临的羞耻感和愧疚感。 华盛临讽刺的勾了勾嘴角,正准备扬手让秦安签字,正在这时,突兀闯入的一个年轻男人阻止了他接下来的动作。 “安安!不可以!!” 第11章卖与被卖 光是听到这么一声粗狂的嗓音,秦安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她皱着眉头望向来人。 正是倾笋找的刘国。 刘国一上来便声泪俱下的指责秦安,“安安,你怎么可以这么忘恩负义!你是不是要跟了这人?” 刘国之前便被倾笋告知过这里发生的事情,因此,刘国一边是演的,但同时心里真心是气的,他没有想到,秦安还真是浪荡得可以,到处招惹男人! “刘国!你怎么在这里?!”秦安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华盛临,生怕他会因为这突兀的小事故而不让她签约合同,同时瞪向刘国,脸色阴沉下来。 “呵,我怎么在这里?小婊子,你说过给我的四十万不会不作数了吧?还有,你既然想要这么快就摊上这种大人物,若是他知道你以前比鸡还不如,啧啧,你说他还要你么?”刘国突然凑近秦安,低声说着,脸上虽然依旧如常,只是那话语狠毒。 秦安脸色瞬间一阵青一阵白的,她死死的瞪着刘国,同样低声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要你摊上这么个贵客之后,以后每月给我四十万。” “做梦!” 混蛋,怎么不去抢!先不说她就算成为了华太太,一个月也不可能得到四十万!只是挂名妻子而已,特么的真以为进了豪门就随时有钱了?而且,凭什么他狮子大开口的一个月就得给他四十万!! “好,那咱们都别想要好过!你的陈氏岸就快要赶过来了,你好好看着吧,好戏,即将开始。臭婊子!” “华少,你应该不知道,这个婊子的过往吧。” 刘国阴狠的对着秦安说完后,转头便看向华盛临,秦安还来不及阻止,他便径直离了华盛临近几步说了这么一句话。 华盛临从始至终都是看好戏一般,在这个男人突然开口提到他之后,他方才挑眉瞄了一眼脸色苍白的秦安不语。 刘国却铁了心的要让秦安吃恶果,皮笑肉不笑的继续开口,“她以前因为钱可傍上过不少男人,老少皆有,被千人骑过的烂货,华少您确定您看上这么个女人?”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华盛临依旧在笑,只是有些笑得意味不明。 “是,我是没有资格,只是我不想华少以后得头条新闻多一个迎娶妓女一般的婊子来当华太太,那华老太太不得气坏了?” “你在威胁我?”华盛临脸色彻底的阴沉下来,危险的盯着刘国。 刘国的确是个人物,起码,在阴别人的时候做的一手好计。 “我可不敢,只是为华少着想而已。” “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这里的事情?”华盛临变脸速度可谓是非常快,前一刻即将暴风雨来临,后一刻又雨后彩虹。 “华少别误会,我没有窃听和故意探测之意,只是猜测对了而已,这个婊子,我清楚得很,再说了,华少可能不知道,她还和陈氏岸那个陈家公子哥有染。” “不,华少,您别听他胡说,我没有!我以前也不是那样的!华少,您……” “继续。”华盛临嗓音猛的冷了下来,盯向刘国。 刘国一看有戏,轻蔑而讽刺的暼了一眼秦安那面如死灰的脸色,他觉得那个叫倾笋的女人还真是神了,一切都被她把握在手,华盛临和陈氏岸有隔阂的事情她竟然都知道,还有她不知道的事情么? 不过,刘国也在庆幸,幸亏他答应了帮她的忙,不然,这个什么都预料到的女人也这么对他的话,他直接玩完! “这个婊子竟然和自己姐姐争男朋友,臭不要脸,横刀夺爱不说,还和陈氏岸暗渡成仓欺骗了自家姐姐许久!” “他们已经好了许久了,一会陈氏岸就到了,华少可以亲自印证我说的真假。” “不用了。”华盛临脸色臭得可以,他手下那帮人还真是可以去吃屎了!要他们找的资料就找成这个样子! 现在光看秦安,华盛临就跟吞了苍蝇一般的难受,脸色阴沉的起身,保镖们赶紧从苍白着脸色的秦安手里夺过合同。 华盛临阴冷的盯了秦安一眼,“一百万一天之内不还回来,我不仅要你父亲的手脚,再搭上你的一只手!” 说完,便一脸恶心的径直离开。 身后一大帮保镖呼啦啦的赶紧跟上。 秦安直接面如死灰的瘫软在地,怎么会这样?上一秒还是可以灰姑娘变成公主的凤凰梦,下一秒便被彻底打回原型,还得赔上自己的一只手! 不,不可以!!! 秦建更加是吓得昏死过去,他没有高兴太久的好消息一下子变成噩梦!一天!一天哪里找得出来一百万!! 刘国奸计得逞,笑得很是开心,居高临下的盯着秦安那灰败的脸色,“怎么样?臭婊子?要是你当时答应给我四十万,你早就可以纯洁的当你的华太太了,啧啧,这下可好。” 在“纯洁”两个字眼上,刘国咬得极其的重。 秦安猛的惊醒,神色狰狞的起身一边大骂一边向刘国挠去,“贱人!我要杀了你!!!” 但她哪里是一个男人的对手,刘国轻蔑的一巴掌直接将她呼开,“臭婊子,别他妈的不知好歹!千人骑的破烂玩意!” 刘国骂骂咧咧的转身便走,独留仍旧昏死的秦建和一脸绝望的秦安。 而秦安不知道,陈氏岸就在赌场房门外,一脸阴沉,他双手死死的抵握成拳,额头上青筋暴现,一切的一切,他都偷听到了。 他竟然没有想到,他单纯天真的安安,他善良美好的安安,他优雅温婉的安安,竟然会是这种淫荡势利婊子!! 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陈氏岸还是决定不进去了,因为他怕脏了他的眼。 转身便走,那背影毫不留恋。 咖啡厅里。 倾笋好心情的把手上的资料当着刘国的面销毁,顺便把信签纸里包裹的一摞东西推向他,刘国笑得像朵菊花,“就喜欢和倾小姐这种人合作。” 倾笋轻抿了抿咖啡但笑不语。 破坏掉秦安的贵妇梦,顺带出了一口恶气,倾笋心情很好,只是,她轻轻暼向眼前这个见钱眼开的男人,别着急,你早晚也会亲自体验一下,我的报复。 她可没有忘记,从十楼跳下之前,那些个被虐待的痛苦,那种被逼的绝望,她会一一让这些人全部体验! 最后一个人的咖啡,倾笋笑得很开心,悠闲的靠在后背椅子上,这第一步完成,接下来,该做什么呢? 次日凌晨两点半,倾笋便被一通急促的电话给吵醒,她黑着一张脸醒来,拿起电话便直接想要关机,却暼到是医院的号码时,她愣了愣,这家医院她熟悉,因此号码也知道。 疑惑的接起。 “喂?请问是倾笋小姐吗?” “哦,我是。” “嗯,是这样的,秦安小姐是你家亲戚吗?” 秦安? 倾笋疑惑的再次瞄了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电话号码,有些郁闷的打了一个哈欠,“我说不是你信么?” 电话那头应该是护士的小姐愣了愣,方才说出紧要事情,“秦安小姐出了车祸,现在急需手术,但她电话你就存有姐姐的您打得通,能麻烦一下您来一下医院签字吗?” “嗤……”倾笋嗤笑一声,秦安又想要玩什么把戏?车祸手术她还从来没有听过得等家属去签字才手术的。 那么紧急的事情,护士小姐非得这么慢悠悠的打来,再慢悠悠的解释,还得如此不急不燥的上演一个拙劣万分的戏码。 当她是智障么! “那就让她死吧,我不是她家人,你打错了,你们爱救不救!” 说完,倾笋便准备挂断,却猛的被护士小姐焦急的喊道:“倾小姐!她现在可是危在旦夕,您就不能快点来签字看她么,她……” “啪……”的一声,倾笋直接不耐烦的挂断,然后关机,扯上被子盖住自己的脸继续睡觉。 不过,没过了几分钟,倾笋猛的低咒了一声起身,抓起衣服包包便出了门。 不是她心软,是她突然好奇想要知道,这次秦安想要怎么上演可怜戏码又来玩她。 不过,好奇害死猫,这是真理,倾笋这次,真心是被玩了一把大的来印证这个真理。 凌晨的医院格外渗人,倾笋裹了裹衣服,当真的问到前台秦安手术室的位置,倾笋微微有些疑惑,来真的? “是倾笋小姐吗?请签字。” 一个护士打扮的姑娘突兀的出现在倾笋身旁,吓得倾笋拍了拍胸口惊恐的盯着她,“姑娘,人吓人会吓人的,尤其在医院!” 护士小姐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仍旧把手里的手术单子递到她面前。 倾笋疑惑的瞄了一眼,的确是手术认证的单子,她却并没有立刻签字,只是抬眸望了眼红灯的手术室,“我能看一眼秦安么?” “她正在手术。” “呵……那还要我签字干嘛?”倾笋被逗笑了。 “额,这个,家属不签字的话,她伤得比较严重,有些地方不能轻易动。” 说得倒是跟真的一样,但倾笋还是坚持得看一眼秦安,没办法,护士小姐方才领她到一旁窗口位置瞧一眼手术室的状况。 倾笋惊讶了,一脸血泊的人真的是秦安,正躺在手术台上,周围医生正在抢救。 玩真的? 她皱了皱眉头,在救与不救之间徘徊,说实话,她的确很想让她死的,毕竟,上一世自己可比她死得惨。 不过,就让她这么轻松的死了,她又不甘心,因为她还没有报复完。 心里有些印证了疑虑的倾笋最终还是签字了,但是她恍惚之间,根本就没有发现这字签的地方不对劲。 直到最后自己被卖了才知道,好奇真的害死猫,尤其是她这么一个愚蠢至极的蠢猫!! 第12章卖给一头猪 在签完字之后,护士小姐有模有样的进去了手术室,倾笋再次暼了一眼手术室内的情况,眼皮突然猛烈的跳动起来,一股不祥的预感在内心滋生。 摇摇头,把脑海里那些个不妙的想法甩开,想起明天还得上班,倾笋打了一个呵欠转身便走,吵人清梦是不对滴,这帐,以后再跟她慢慢算。 但就在她转身离开没多久,手术室的红灯咻的暗下去。 不知道是谁的一声冷笑响起,带着股阴森至极的意味。 次日。 倾笋刚上了一早上的班之后,便被人叫去办公室,说经理找她。 倾笋嗤笑一声,看来,那个猥琐男果真是耗不住了,他没几天就要往上升,叫自己去,不就是那一件破事么。 敲了敲门,屋内响了一声,倾笋径直推门而入。 “经理,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呵……”李行皮笑肉不笑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倾笋,那眼神里的淫荡和猥琐越发的浓厚,只是,还多了一层不屑和讽刺。 “我还以为你玩什么贞洁烈妇的戏码,原来,不过也是个趋炎附势的浪荡女人罢了。” “我听不懂经理说什么。” 以往他虽然嘴恶毒了点,但都没有今天这么话里有话的侮辱。 倾笋再好的脾气也受不住这么冤枉! 脸色阴沉的回盯过去,李行却更加不屑的嗤笑一声,从椅子上起身向她走了过来,“装什么清高?原来一百万就能把你买了,早知道你值这点钱,我也不会和你耗这么久连个屁都没有捞到!”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呵……倾笋啊倾笋,都到了这种时候了你还和我装!你为了一百万而卖给陈总的事情,要不是我和他打过交道,还不知道你竟然会如此淫荡!” 倾笋心里猛的一沉,脸色变了变,失声问道:“我没有!什么陈总?一百万?你说清楚!” “啧啧,难道不是你亲自在合同上签字卖给陈总自己的么,装,你给我继续装无辜。” “合同?!!” 倾笋刚开始还疑惑不安,猛的回忆起昨晚那一系列不正常的行为,秦安!!! 脸色咻的变得煞白,倾笋身体都止不住晃了晃,果然好奇害死猫,她昨晚就他妈的不该去管秦安那个贱人! 那个所谓的签字!!根本就他妈的是个圈套!! 而她竟然反将了自己一军,还卖给陈总?那个肥膘风流成性的恶心老男人!! “秦安!我操你八辈祖宗!”倾笋咬牙切齿的直接爆粗口,转身便风速的疾跑离开,再也顾不得身后李行那皱着眉头瞧她的古怪表情。 要不是李行这么突兀的告诉她,倾笋怕是都被人带走了都还蒙在鼓里! 她没有想到,狗急了会跳墙!秦安这个贱人急了竟然做出卖她的事情来! 陈总以前就不止一次的表示过喜欢她想要她的暗示来,只不过因为李行自己都没有尝到倾笋的滋味,变相的都一一挡了去,但是这次,却是被秦安变相的直接卖了!!还特么的只值一百万!! 越想越气,倾笋恨不得见了秦安直接一刀捅死她得了,只是,在找了许多地方都没有找到她后,倾笋气得快要抓狂! 晨曦赌场。 华盛临意味不明的盯着桌面上的一百万支票,挑了挑眉头,他没有想到,那对父女竟然真的筹齐了一百万,这么快的速度,只是,那方法…… 转头瞧着身旁难得过来偷闲的慵懒男人,“哎,告诉你个奇葩事情,要不要听?” “……” “……” “……” 回答他的,是长久的沉默,要不是看到他那胸口还起伏着,华盛临差点以为他已经挂了。 “哎,我说小子,好歹你得尊重一下我吧,都这么些年了,我总是在唱独角戏,很无聊的好吧。” “……” “……” “……” 长达一个世纪的沉默之后,华盛临终于被他打败,好吧,他的确够无聊了,瞧着他似睡非睡耷拉的眼皮,整个人懒散得像只树懒! 本以为都相处了这么多年会习惯,但是,他还是特么的不习惯啊!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华盛临敲了敲桌面,半撑着头瞧着他那冷峻的睡颜,“有个很奇葩的事情,我底下的人刚查到的,一对奇葩父女,为了还一百万的赌债,而把一个非亲非故的所谓姐姐给卖给一个丑不拉几的老总,一百万……啧啧,还真特么的不值钱。” “不过,那对奇葩父女还真是做的出来,我突然对那个女人有些同情,被卖了都还不知道,听说,那个女人叫倾笋,你知道么?长得挺漂亮的,我看过照片,只是……啧啧,可惜了,白便宜一头猪,哎,你说她……” 华盛临自言自语还没完,猛的见本该“熟睡”中的男人突然睁开眼意味不明的盯着自己,华盛临心虚得慌。 “你别这么瞧我啊,挺渗人的。” “倾笋。” “对……对啊,倾笋,怎……怎么了?” 华盛临真相了,封印多年的好友终于舍得上线了?竟然难得的主动说话。 不过,他说的谁?倾笋? ……倾笋!!!他竟然主动提一个女人的名字!!哎哟喂,不得了。 “你认识她?”华盛临震惊过后是疑惑,仔细的盯着眼前的男人,准确的来说,是懒神简之信。 简之信却没再看他,也没再搭理他,只是深不可测的盯着某一点位置意味不明,薄唇微微抿了抿,骨节分明的指腹轻轻点了点桌面。 猛的顿住,他危险的眯了眯眼,浑身散发的阴森可怖气息宛若活阎王。 难得主动一次自己拿出手机出来拨打了一个电话。 这可惊讶坏了一旁一直瞧着他的华盛临,眨巴了一下桃花眼,没眼花啊,今天的信子怎么如此不对劲? 那个叫倾笋的女人到底有多大的魅力竟然能令懒得人神共愤的懒神简之信亲自拨打电话! 简直……不可置信。 再听清楚简之信简明扼要的大概是吩咐他那个苦逼的罗琦秘书什么事情后,华盛临更加是惊得下巴都快掉了,哎哟喂我滴乖乖。 明天得太阳打西边出来吧。 被雷劈过一般的僵着眼珠子好半响,等着简之信吩咐完事情,华盛临方才找回自己被惊掉的灵魂,“哥们,你喜欢那个女人?” 不然为什么会帮她? 简之信只是用深邃的墨色眼眸暼了他一眼之后,便慵懒的闭上眼继续冬眠。 华盛临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并不觉得尴尬,因为他知道信子自从五年前出事了之后便一直是这个状态。 不过,他内心还是足够震惊的,信子一向不近女色的啊,他是怎么认识那个叫倾笋的女人的?竟然还亲自出手帮她!!这简直……神了。 突然的,他对于这个叫倾笋的女人好奇起来了,到底她得有三头六臂不成,竟然能令懒神简之信亲自动手又动口,不得了。 酒店。 倾笋这边,她一下午的精神状态都不好,脸色更加阴沉得可怕,被卖了脸色能正常才怪,更加是因为怵在她面前的这头猪一样的恶心男人,倾笋感觉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小笋啊,合同里可是白纸黑字说得明明白白的,你得陪我几个月,反悔可不是一百万的事情了。” 陈总指着桌上的合同,签字的地方分明是倾笋的字迹,倾笋眸色更冷了。 “陈总,我并不会认账,以你们这种欺骗性的行为,根据我国法律,我可以告你们。” “法律?”陈总笑起来更像猪,那肥膘一颤一颤的,晃得倾笋眼睛疼。 “在我这里,我就是法律,先不说这可是你自己签字认的,至于你说的欺骗,那可不关我的事情,我只认这合同,还有,你以为,你打官司打得赢我?” 陈总笑得更年淫荡,施虐的目光上下扫视了倾笋一圈,“倾笋,做人得识大局,知道有可为有可不为,硬是要反抗的话,我不介意采取非常手段。” 倾笋脸色阴沉得可怕,眸子里阴冷的盯着眼前的这个恶心男人,双手死死的握成拳,任凭指尖狠狠的陷进去手心的肉里。 就怪她蠢,竟然会被秦安阴了一道,如今摆在她面前的是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她想要用硬的根本行不通! “考虑得如何了?考虑好了就直接上楼吧,反正都在酒店了,直接容易办事。” 倾笋脸色变了变,瞧了一眼眼前的这几个大男人,变态!竟然找了这么多人堵着她!想逃都逃不了!!她的手机早在之前就被收走了,连求救都不给,看来,他早就想好一切来阻断她的希望! 见倾笋不住的后退,根本一点配合意识都没有,意淫了她许久的陈总怎么可能会放过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身旁的保镖。 底下的人瞬间朝倾笋围了过来。 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上一世被逼迫跳楼的绝望再次在脑海里凌迟着她每一根神经。 难道她还得再一次遭受那一种绝望么? 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她还没有报复完渣男和贱人,就这么被侮辱,被逼而死? 不可以!!她不能再让这种事情发生!绝不!! 只是,望着这好几个大男人的围堵,她一个女人根本逃不了! 看着陈总那淫荡而猥琐的笑容,倾笋绝望的闭上了眼,还要再来经历一次破罐子破摔么? 第13章懒神的深意 奇迹和希望并不会如同绝望一般在上一世擦肩而过。 “嘭……”的一声巨响,所有人皆望向直接被砸掉的大门口,那一帮子脸色不善的人群。 首先为首的,竟然还是倾笋认识的,那个古怪总裁的秘书,罗琦。 陈总本来被打搅好事十分不爽的扭头望去准备开骂,但见了来人之后,立马狗腿的上前点头哈腰讨好的笑着,“哎哟喂,您怎么来了?” 罗琦臭着一张脸瞧了一眼屋内的情况后,见倾笋并没有出事,暗松了一口气,要是她出事,他会直接被总裁活剥了的。 随即,他阴沉着脸色死死的盯着肥膘陈总,本来自己就很忙了,还得被总裁派遣来做这种破事!简直又破坏掉他所有的好心情! 而这个始作俑者…… 罗琦突然绽放出一抹阴森至极的笑容出来,让他膈应的人,就得做好被灭的后果! 要知道,在活阎王身边待久了,那阴森的笑容格外的很具有传染力,陈总被他笑得浑身一颤,肥膘止不住的颤抖。 有个活阎王的总裁,而他身边的这个活久见的铁血秘书罗琦自然不会是个软茬! “知道她是谁么?” “她?不……不……不就是一个小酒店的员……员工么……” “呵……”罗琦笑得更加阴森了,一步一步的朝陈总走来,“她可是被我们总裁罩着的人,你竟然还敢动她,而且还一百万买下她,陈总的大方行为可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哪。” “什么!!!她是简总的人?!!” 陈总都快哭了,鬼知道这么一个小小员工背后竟然有如此庞大的背景!!要是知道,他肯定不会自动找死的啊! “嘭……”的一声,在倾笋还没有反应过来时,眼前一花,满身肥膘的陈总明晃晃的直接跪在她面前,声泪俱下的不住磕头认罪。 “姑奶奶哟,我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让简总放过我好不好!!求求您了,我上有老下有小的,祖宗啊,求求您了!” 倾笋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得愣了半响,她感觉自己眼睛受到了侮辱,光是看着陈总那一身肥膘费力的磕着头就像一头猪似的左右摇摆。 再看他一个恶心男人竟然眼泪鼻涕一起挂在那脸上,更加恶心了。 她膈应的不住后退。 罗琦皱了皱眉头,直接不去管吓得面如死灰的肥膘,朝倾笋恭敬的作了一个请的姿势,“倾小姐,先跟我离开。” 这态度,简直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倾笋更加懵逼了,是不是她重生的方式不对,自从破坏掉秦安的富贵梦之后,这一切发生的事情都不在她所承受的范围! 懵逼的点点头跟着他离开,身后是陈总那一声凄厉而绝望的哭喊。 刺得倾笋浑身鸡皮疙瘩都起了,恶有恶报! 只是,那个懒神,真有这么可怕?光是看陈总那光效反应就觉得果真是活阎王,不过,她倒是的确没有亲自看到那个懒神可怕的地方。 而第一次见面接触时,除了懒……还是懒。 其他的,应该只有那种强大的气场微微特别一点罢了,倾笋迷茫了,他,为什么要帮自己? 两条平行线,怎么就成了相交线?! 更何况,一个酒店小员工和一个背景庞大的总裁,怎么说也不可能有交集,自己一个三无女人,他一个懒神总裁,为什么会帮自己? 看上自己了? 倾笋被自己的想法恶心到了,他一个妖孽总裁,既有样貌又有身份的,怎么可能会看上一个小员工,笑话! 甩掉脑海里不切实际的想法,倾笋疑惑的盯着面前的这辆豪车。 “这是,要去哪里?”跟着罗琦来到酒店门口后,罗琦为她打开车门。 “倾小姐去了就会知道,我们不会害您。” 罗琦恢复成一贯的面色,笑咪咪的盯着倾笋,越看她越觉得满意,果然,他第一次见她时的那种特别感觉是对的,总裁对她,的确不一样。 这样的话,是不是就说明,以后有些事情就可以拜托她了,罗琦越想越觉得以后的日子越发光明和充满了希望,对倾笋的态度越发的好,就差把她供起来侍候了。 倾笋被罗琦笑得莫名,眼角抽了抽,还是坐进了车里,的确,他们不会害她,没理由害。 而且,他们刚才还把自己救出来,理应找个时间感谢一下那个人。 只是,当自己被带到一个既豪华又洋气到无话可说的别墅区时,倾笋更加迷茫了,这是……要闹哪样? “倾小姐,请跟我来。”罗琦见走了几步身后的人没有跟上,忙转头看她。 倾笋却停住不肯向前走了,她再蠢也看出这次来这里不简单,“我这是要来这里干什么?” “见总裁。” “这么快?!” “快?”罗琦真相了,有些好笑的看着倾笋那一脸不可言说的古怪神色。 “对呵,是得感谢一下他才对。”可能自己反应太过于激烈,有些不正常,倾笋冷静下来,神色讪讪的自我解释安慰。 罗琦却但笑不语,感谢么?总裁好像不需要吧。 “一会您就自己进去了。” “我一个人?!” “不然?” 倾笋无语了,怎么有种刚出了虎窝又进了狼窝的错觉感? 不过,倾笋觉得自己有被害幻想症了,总有一群刁民想害朕的敏感错觉是个很不好的症状,她有病,倾笋突然悲哀的这么认为。 见罗琦真的就这么大手一挥麻溜的离开,倾笋紧张的吞咽了一下,上次给那个人送饭时的莫名紧张又来了。 没办法,人家救了你,亲自说声感谢也不为过,倾笋视死如归的迈进别墅里,当刚踏进客厅时,倾笋有种想要把脚收回来的冲动。 只见客厅偌大的沙发上,那个妖孽懒神此刻正在休憩,依旧是如第一次见面的那会,依旧是如此的懒。 慵懒的闭着眼睡觉,倾斜的微弱阳光淡淡的轻抚在他身上,隐隐约约的萦绕成一副养眼的画卷。 倾笋竟然移不开眼了,这一来就使美男计真的好么? 倾笋怀疑他一整天是不是都用在睡觉,不由得再次怀疑,他是不是有个特勤奋的双胞胎弟弟,或者是电影里面演的那样,白天是懒神,夜晚是大神。 不然怎么可能会做到总裁的位置,她不止一次的怀疑。 精神分裂症吧这是。 倾笋觉得自己才是有病,光是看这么一个妖孽就浮想联翩的想了如此之多,以至于懒神已经慵懒的睁开眼睛瞧了她半响她都没有发现。 直到…… “饿。” 冰冷的嗓音刺激得倾笋神经一跳,忙回神盯着他。 “什么?” …… …… …… 仍旧是再次沉默。 倾笋有些抓狂,多说几个字他会死么!! 不对,他们之间的说话方式是不是不太对劲,怎么有种老夫老妻的既视感? 啊呸,倾笋你想多了! “饭。” 又是简明扼要,多说一个字会浪费精神的抓狂话语。 倾笋已经自己脑补了他到底想要表达的是什么了,过了半响,她绝望的开口,“您是想要吃饭?” 简之信就这么盯着她,深邃的墨色眼眸不知道真的是因为太饿还是因为她,那眼神,太过于灼热。 倾笋分外的不自然,感觉自己来表示感谢分明是来当保姆的! 她总算明白,罗琦临行前抛给她的那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代表着什么了。 “蛋炒饭?”她记得这个总裁特别的嗜好。 简之信却没再说话,轻抿着薄唇再次闭上了眼,可能嫌睁眼太累。 倾笋:“……” 此刻的她炸毛的内心受到了一万点的暴击,他的秘书怎么没疯?若是她!早疯了! 认命的转身寻找了厨房,倾笋苦逼的给这个懒神做蛋炒饭,不放葱,少放盐。 她竟然莫名的记住了,这不是更悲催么。 算了,就当是为了感谢他救她于水火,做顿饭没什么,倾笋如此安慰着自己。 只是,当做好饭之后,倾笋僵住了,不会……又得喂他吧? 倾笋从来没有痛恨自己如此聪明过。 当把饭端来放到他面前的茶几上时,被香味总算诱惑醒来的懒神睁开眼,却并没有盯着饭,而且是盯着她。 倾笋被这么一抹深邃而意味不明的眼神盯着,头皮发麻,都快崩溃了,终于还是再次认命的端起碗喂他,他方才没再盯着她。 倾笋欲哭无泪,这个懒神为什么要这么懒! 又是长达……不知道多久的喂食,倾笋腿都蹲麻了,他为什么要救她啊! 她倒是宁愿被那头猪糟蹋了,起码身体上受到侮辱而已,只是面对这个懒神,她不止身体受到暴击,精神都快要崩溃了。 倾笋突然觉得,她合适去当幼儿园老师,而此刻,这个懒神,就特么的像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幼稚儿童! 简称智障!! 幽怨的终于喂完饭,还得侍候他喝完茶水。 在这种时时刻刻被凌迟神经的地方,倾笋再也待不下去了,她准备说完自己的感谢之后就立马滚蛋。 这里分明就是折磨人的。 只是,这个懒神分明没有轻易放过她的打算。 第14章他不止懒,还腹黑 “那个,对于您救了我,我表示万分感谢,这个人情我记下了,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现在不早了,我就先……” “现在。” “额……什么?” “合同。” 简之信换了一个姿势继续慵懒的靠着,半撑着额头似睡非睡,眼皮半耷拉着盯着倾笋。 合同?什么合同…… 合同?!!倾笋脸色古怪的盯着桌子上那份文件,刚才她以为是他公司里的。 哎哟我去!这不会真的刚出虎口又入狼牙! 怎么又是合同! 倾笋神色诡异的拿起合同一瞧,顿时脸色五彩缤纷起来。 “经理?!简总,您这是……” 这是一份聘任合同书,而那酒店名字,倾笋想不知道都难。 这可是k市最盛名的大酒店,曾经还住过政治界的大人物们。 而这莫名的经理聘任,让她? 开什么国际玩笑。 她连去那里当一个小员工就都可以偷着笑了,却是去当经理?!!奇才大有人在,他为什么会要她来当? 这懒神怎么会给她这么一份合同? 而且,他不是做珠宝生意的么,产下竟然还有酒店?还是这么一个盛名大酒店! 不过,也对,上一世,倾笋想起,他好像还曾做过房地产,他这么一个以珠宝为主打的总裁,也涉猎很多商业范围。 只是,他为什么一而再而三的帮她? “报答。” 冰冷而低沉的嗓音很是悦耳,但却透着股刺骨的寒冷,那种生人勿近的距离感开始强烈起来。 报答?她得报答?用这种方法? excuse me ?逗我玩么? 这……这哪里是报答,分明是天上掉馅饼好么。 不仅救她出来,还给她一个能砸晕她的好工作,这总裁到底想要闹哪样?怎么她越发的迷惑了。 “不用了,简总,我……我本来是得报答您的,但是,让我聘任这么一个经理位置,我消受不起,还请您收回去。” “签字。”不容拒绝的强势嗓音再次响起,刺得倾笋头皮发麻。 她很委婉的表达拒绝了吧?虽然这么一个直接经理的位置很是诱惑人,但是,她也是有原则的人,她若是就这么答应了,不得成了走后门的人了么,而且这后门还万分的……诡异。 见倾笋迟迟不动,简之信有些不耐烦的直接起身,倾笋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懒神走路的模样,两次见他都是躺尸状态。 那伟岸而修长的身影朝她靠近时,一种强势而凌厉的逼迫压得她喘不过来气。 妖孽万分的冷峻脸庞面无表情,甚至透着寒冰彻骨的森冷逼近,倾笋脸色变了变,不住的后退,见他抬起手时,还以为他要发怒打她,忙闭上眼不敢看。 却感觉耳旁一抹温热擦过,等不到任何动作的倾笋偷偷睁开眼,却撞入一双深邃见底的墨色眸子里。 原来他只是把手撑在她脑后的墙上而已,她竟然已经退到了墙边。 “签字。” 低沉暗哑的嗓音缓缓响起,那深不可测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倾笋,带着居高临下的霸道和强势,不容拒绝。 淡淡的古龙水香味夹杂着烟草味,男性气息十分浓烈的萦绕在她四周。 倾笋欲哭无泪,签字就签字,干嘛整成这种吓死人的逼迫,她还以为这个喜怒无常的总裁会以为她不识好歹而揍她。 却没有想到玩这种play,她hold不住啊。 小心脏都快悬在了嗓子眼。 大人物果然是大人物,光是那种充满威严的气场就足以吓得她这么一个小人物乖乖就范,现在她只能答应签字,因为她怕这个外表懒神实际活阎王的总裁会直接咔嚓她了事。 倾笋总算明白陈总那个屁滚尿流的求饶是怎么一回事了,这人还真是不动则已,一动一鸣惊人! 光是那气场就够令人胆战心惊的了。 感受到那抹深邃的目光越发的冰冷,倾笋忙回神惊慌的盯着他,“答应,我马上签字,马上。” 见自己说完后,那种强势的逼迫气场瞬间消失殆尽,倾笋还没有松口气,却突然感觉两人的体位有些不太对劲。 这……这不是墙咚么,为嘛要如此暧昧? 倾笋立刻想要逃离,但这懒神手和身体都靠得这么近,她感觉自己有些腿软。 “咳……那个……能让……让让么……” 简之信盯着倾笋看了半响,深邃的墨色眼眸里看不出任何情绪,只不过冷峻的脸庞微微柔和下来,只是在看到倾笋尴尬的抿了抿唇时,目光移到她那饱满的红唇上。 喉结微微上下滑动了一下,他危险的眯了眯眼,突然抽身,一下子转身便走,继续来到沙发上慵懒的躺着,只不过这次一躺下便闭上了眸子。 似乎刚才的那一番举动耗尽了他的力气一般。 那强势的威压离开,倾笋微微伸手在自己后背衣服上擦了擦,刚才她紧张到手心里全是冷汗。 这个男人,的确够可怕。 见他又恢复懒神状态的冬眠,倾笋眼角抽了抽,怵在那里一时不知道到底该干什么。 简之信突然动了动,吓了倾笋一大跳,赶紧拿眸子小心翼翼的盯着他,见他只是换了一个姿势重新冬眠,她暗松了一口气。 方才想起还没有签字。 走过去拿起那份文件之后,倾笋又抬眸瞧了眼简之信,眉宇间皆是疑惑,他,到底是为什么要如此帮她? 倾笋自认为自己没有哪里可以用来利用的,这些商人尤其是这种总裁类的,都是讲究利益最大化,可为什么要这么不计回报的帮她? 迷茫,疑惑,令倾笋整张小脸都快皱成一团了。 犹豫不决的,但最终还是签下自己的名字,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反正就目前这种状态来说,对她无害。 况且,以前那个酒店竞争实在太大,又有猥琐男坐阵,这次自己逃出来,他铁定会重新找上自己,她可不想膈应自己再被猥琐男纠缠。 离开,也好。 在刚签下自己的名字后,倾笋一抬眸便见简之信“正好”睁开眼睛。 她很想离开,因为她怕他,没由来的怕。 “以后,饭由你来做,随叫随到。”冰冷低沉的嗓音懒散的响起。 这是自从见面之后,倾笋头一次听到他说那么多个字,只是,这话怎么越听越令人抓狂。 什么叫以后的饭由她来做?!她不是仆人! 还有,随叫随到?这又是什么设定?这不是他秘书的职权范围么? “为什么?” “报答。” 倾笋:“……” 真相了,合着他既救了自己,又给自己这么好的工作,就等着后面的招数来对付她呢! “我能拒绝么?” 倾笋感觉自从遇上这个懒神之后,好像哪里都不太对劲起来了。 简之信却慵懒的暼了她一眼,仅仅这么一个眼神,够倾笋自己体会了几百遍了。 想起刚才那种强势的逼迫,倾笋有些欲哭无泪,她不敢拒绝,这个男人也不会让她拒绝,倾笋整个人更加不好了。 她签字就是把自己变相的又卖给另外一个人了是吧? 起码,这个男人还蛮养眼的,倾笋自我安慰着。 出了别墅之后,倾笋却感觉自己脑神经被凌迟处死了,整个人精神状态十分不好。 这个懒神,光是相处了几个多小时而已,她就已经受不住了,再来几次…… 她又想起罗琦那一脸不可言说的表情,此刻,她该同情自己了,为什么懒神要帮她?为什么他要时刻扯上她? 无语而又抓狂! 酒吧内。 “她这是趴在那多久了?” 女瓦一边吃着蛋糕,一边疑惑的盯向正在调酒的蒋英雨。 “她在怀疑人生呢。”蒋英雨好笑。 女瓦真相了,她走到倾笋身旁,用手拐了拐她,“嗨,美女,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说出来让本女娲开心开心。” “别贫,我烦着呢。”倾笋换了一个趴着的姿势,幽怨的盯着女瓦。 “呐,本女娲舍己为人,把最爱吃的蛋糕让你吃。”女瓦把手里蛋糕推向她。 瞧着那腻歪歪的奶油,倾笋嘴角抽了抽,“别了,你继续吃。” 女瓦疑惑了,这丫头最近是怎么了?一天特闲,还总是愁眉苦脸的。 “到底怎么了?” “简之信认识么,他要我给他做饭。” “认识啊,不就是简之信么,做饭,嗯,你做饭的确挺好吃的。什么!!!不对!!刚才你说谁?!!!” 女瓦缓了几秒,迟钝的惊叫起来,幸亏酒吧音乐声够大,足够掩饰掉她的大嗓门。 倾笋眼角抽搐,“反应敢小点么。” “你还想要我怎么反应小?!”女瓦连蛋糕都不吃了,而蒋英雨也是明显的被惊到,没再调酒,两人直勾勾的盯着倾笋。 “别这么盯着我,总之事情说起来有些复杂,我烦恼的是那个懒神要我去给他做饭,还得喂饭,那简直太能折腾人。” “这有什么好烦恼的!我说笋子,可以啊你,竟然刁上一个如此高富帅总裁,要是我,别说做饭喂饭了,就是给他搓背我也愿意啊。” 女瓦一片花痴的陷入自己的遐想状态。 倾笋更加无语了,现在倒是说得轻松,等你亲自体验过一次没有更懒,只有最懒的大人物时,那种抓狂的滋味,啧啧,不能用言语来陈述。 第15章懒神他是故意的吧? “哎,不对我说,那个懒神不是不近女色的么,怎么会和你挂上钩?老实交代,笋子,你对他做了什么?!” 倾笋:“……” 什么叫她对他做了什么! 她能对那个古怪的懒神做什么! 不是应该他对自己做了什么的吗!哎,不对,这话想着就暧昧不对劲。 重点是他现在开启了凌迟她脑神经的模式了,她能怎么办? 幽怨的把大概的事件和两个闺蜜说完后,女瓦和蒋英雨的神色更加诡异了。 “不是我说你。”女瓦见倾笋脸色太过于幽怨,开启开导模式,“有句老话说得好,人生就特么好比强奸,既然不能反抗,那就躺下来好好的享受,就比如你这件事情,人家高富帅委屈还不说,你这里还挑得很。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倾笋:“……” 这是亲闺蜜,对吧? 有这么损的闺蜜么。 倾笋无语的直接转头不去对着女瓦了,这货就是一个活宝。 “哎,你别不搭理我,我说的可是真话,简之信那可是钻石王老五级别,国内国外的妹纸都前仆后继的扑上去,虽然并没有什么卵用,人家男神根本谁都不鸟,就鸟你了,但是,这么一朵鲜草插你这么一个……” 女瓦还没有说完,倾笋猛的转头过来死死的瞪着她,女瓦讪讪一笑没再继续说那即将说出口的话语。 “笋子,他看上你,我也觉得这简直是奇迹了,简之信人虽然可怕了点,但是人家长得帅,要有背景有背景,身份也是挺牛逼的,你还是好好享受吧。”蒋英雨笑道。 “得了,我无福消受。”难道你们就没有看到他的懒么。 重点在于懒啊! 他哪里是看上我!他是缺个会做饭的仆人和保姆! 上次在别墅时她就发现了,别墅内仆人虽然多,但一个女仆人都没有!简直是活久见的和尚庙! 而正客厅里不知道是因为简之信的原因还是其他什么,仆人一个没有!全堆积在外面干活! 这特么简直神了,脾气怪,身体怪,连性格生活方式都怪! 她能“好好”的享受么?答案是否定的! 既然签了另外一家的合同,那么倾笋完全没必要担心以前的酒店辞职问题。 她也不会再回去看到那个猥琐男膈应。 因为还得等几天才能真正开始在新酒店工作,最近倾笋都挺闲的,不过,幸运的是,那个懒神虽然吩咐过随叫随到,但是这几天,应该是她存在感太低,懒神没有翻她牌子。 这是最值得开心的事情。 但是,好事不能开心太久,乐极生悲,多么痛的领悟。 这天,她实在太闲,所以,她觉得自己该找点事情做,所以,她就去找秦安了,别问她为什么,她就是因为闲的,闲得想要阴回去。 她可没有忘记秦安把她卖给那个肥膘的事情! 终于逮到秦安,是在一个西餐厅里。 不过,她并没有立刻过去,而是选择一个良好的位置,看戏。 对,看一场好戏。 只见秦安我见犹怜的满脸泪痕对着那依旧神色不改的陈氏岸哭诉,一个站着,一个坐着,而陈氏岸对面还坐着一个素质挺好的美女。 “氏岸,你最近为什么不理我了?是不是嫌弃我了?还有,她是谁?!” 典型的正室抓奸哭诉戏码,倾笋嘴角扬了扬,手里的菜单差点因为憋笑而掉下去。 真的,她不止一次认为,秦安不去当演员真的是浪费了。 秦安过于激动的手直接抓住陈氏岸的胳膊,蛋定的陈氏岸终于不蛋定了。 眉宇间全是厌恶,仿佛像躲避瘟神一般的立刻把自己的胳膊抽回来,话语透着冷漠,“秦小姐,请你自重,我可不是那些个随便的男人,供你随意欺骗。” “什么?氏岸,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什么时候欺骗你了?” “秦安,你不要脸我可还要脸。” 今天他是来谈业务的,不想让对方心情差的把生意谈崩了,陈氏岸脸色阴沉的直接起身,“不好意思,王经理,疯子太多,我想,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 “氏岸!你说谁疯子!!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 秦安瞬间炸毛了,没再继续扮柔弱,典型的泼妇形象。 被称为王经理的女人眉头皱了皱,不耐烦的开口,“今天就这样吧,陈经理先把家事解决好再说,我可没有时间浪费。” 说完便不顾陈氏岸的讨好恳求而径直离开。 陈氏岸都能想到下一次想要约她出来谈这笔生意得多困难了,臭着一张脸,陈氏岸咻的转身,“啪”的一声猛的一巴掌打在秦安脸上。 “贱人!若是害我这次生意黄了,我要你好看!还有,别他妈的给老子装单纯!臭婊子!上次你赌档和刘国之间的话,我全听到了!” 还处于被陈氏岸一巴掌打懵状态的秦安,猛的再听到他这么一说,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轮流转换。 “不……不是那样的……氏岸,你听我解释啊,不是那样的……刘国是为了坑我……他想要害我……我不是那样的人啊氏岸……” 现在她什么都没有了,只有氏岸了,若再抓不住他,她得再去哪里找一个富家子弟来养活自己?以及那个好赌的父亲?更何况,现在他们还处于没房子住的时期! “秦安,我第一次打女人,别再让我动手第二次!”陈氏岸一脸厌恶的挥袖甩开秦安,毫不留恋的转身便走。 看到陈氏岸过来,倾笋赶紧把手里的菜单挡在脸上,臭着脸离开的陈氏岸并没有发现倾笋。 看着他离开之后,倾笋挑了挑眉头再望向那边面如死灰的秦安。 啧啧,都不用她上前还补上一刀了,光是陈氏岸就把她伤得够呛,突然的,倾笋觉得,就这么让她悲催下去,报复的快意要舒坦一点。 等着秦安也离开之后,倾笋方才心情大好的也准备离开,只是在起身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一个人,她想也没想的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只是头顶那没有声息的沉默,令她有种不祥的预感,顺着那品牌皮鞋往上瞧,待看到那张妖孽脸时,倾笋有种被雷劈了的僵硬感。 “呵……好……好巧啊简总……” 简之信只是拿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暼了她一眼,便径直抬步离开。 倾笋还觉得莫名其妙,却被跟在简之信身后的罗琦提醒着叫了一句,“跟着。” 跟……跟着?去哪里? 她? 跟着走? 果然,出来混,是得还的,乐极生悲。 她前一刻还挺高兴的,后一刻见到这个懒神,她立马整个人不好了。 认命的跟了上去,倾笋觉得今天黄历有点不太吉利。 坐在豪车里,倾笋全程是僵着身体的,没办法,身旁坐着一个气场很庞大的懒神,她能不僵着身体都奇怪了。 罗琦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只有后座有位置。 不知道要去哪里,不敢问,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同样不敢问。 前途一片渺茫,倾笋悲催的发现,怎么重生一世越活越回去了? 前方司机突然的一个急刹车,令出神的倾笋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身体由于惯性的甩出去,直接狠狠的撞入那人怀里。 悲催还把头磕人家下巴上了。 听着那声音,倾笋都觉得疼,不是怕他疼,是自己疼,哎哟我滴妈哟,这人下巴是铁做的吧,倾笋抱头哭丧着一张脸,感觉脑袋都不是自己的了。 “对不起,简总,前方突然串出来一辆摩托车,我……我……”司机大叔都快急哭了,这种情况,他不是怕撞到人或者是出事故,而是怕惊醒后座懒神的冬眠,那他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实际上,懒神从一开始上车就在睡,这次的惊天地泣鬼神的急刹车,再加上倾笋这么一撞,他想不醒都难。 怀里多了温香软玉,简之信的注意力没放在前面司机那胆战心惊的话语上,只是伸手突兀的揽住了倾笋的腰,让准备道歉离开的倾笋直接贴紧了他。 身体瞬间僵住,倾笋感觉自己脑袋有些不够用了,腰间那有力的温热是手吧? 她想要印证似的低头瞧去,的确是懒神骨节分明的手掌。 不是,他揽着自己干嘛? 抬头,却依旧看到懒神慵懒的闭着眼沉睡,倾笋有些抓狂,下意识的动作?还是他故意的?或者是说,他担心自己再次撞到他,扰他清梦? 倾笋突然明智的认为是后者。 只是,被他揽着,两人贴得这么近,那些不熟悉的气息全部萦绕在她四周,怎么想怎么别扭。 尤其是前方那两人快要惊掉眼珠子的神色,倾笋更加不自然了,扭了扭身体想要躲开那只手,却没有想到,腰上的手猛的紧了几分力道,直接令倾笋倒在他那冰冷的胸膛上。 贴近的耳里是那正常又沉稳的心跳声,“咚咚……” 突然加快的频率,却是她的心跳声,这莫名的悸动是怎么一回事? “别乱动。” 头顶那低沉慵懒的磁性嗓音,透着股冷意,彻底令倾笋僵硬着身体,连呼吸都显得小心翼翼起来的她,简直像个尸体。 第16章暧昧有点多 直到最后怎么就演变成这个懒神像个树懒似的整个人挂在她身上,双手紧紧的揽住她的腰间不说,还愣是把他那伟岸的身躯屈尊于她肩上! 车,已经停了。 司机和罗琦皆自觉的下车,车内更加诡异起来。 倾笋根本走不了,肩窝的地方枕着一个人头,身体也被禁锢住,她哪里走的动! 更何况,连动一下都怕惊醒了这尊懒神。 从后视镜看去,这尊懒神竟然还理所当然的睡得十分安稳! 灼热的呼吸不住的喷洒在她肩窝处,刺激得倾笋禁不住的鸡皮疙瘩起一身,莫名的,车内有一股暧昧在缓缓萦绕开来。 动不能动,叫也不能叫,倾笋额头都起了冷汗,身体也很是僵硬,难受到不行。 但是这个懒神不醒,她若是冒着生命危险叫醒他的话,后果是她所不敢想象的,但是,若就这么一直等到他醒,倾笋觉得自己快要抓狂,身体快要受不住了!! 更令她炸毛的是,不知道这懒神到底是不是故意的,她越想扭下身体避免他那灼热的呼吸,他越是往她肩窝里靠。 那毛茸茸的墨发直接掠过她的脸庞,那种痒而不能挠的抓心感直接令倾笋忍无可忍。 “咳,那个……简总,能……能先放……放开我么,我快不行了。” 这话,倾笋在说完后就觉得不对劲,怎么听怎么暧昧到不行!只是话已经说出去了,咽回去早已不可能。 她看不到懒神的表情,只能从后视镜里看个一二。 懒神微微动了动,就在倾笋以为他已经醒过来时,身体猛的被一股大力推到,身子一歪,她整个人连带着挂在她身上的这个懒神一同倒在车座上。 得,这回换个方式继续压着! 倾笋感觉自己满头黑线,身体难受度虽然消失了,但是这体位更加暧昧了! 庆幸的是车座足够大,躺两个人绰绰有余。 懒神直接躺在她身侧,但揽住她腰间的手仿佛被定住一般,就是不撒开! 倾笋肩膀是受到了解放,但是,这样直挺挺的躺着,很诡异的好吧。 微微转眸,却见近在咫尺的妖孽脸庞仍旧在沉睡。 倾笋微微愣了愣,她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盯着他的睡颜。 精致的妖孽冷峻脸庞怎么看怎么有着致命的诱惑。 心跳又再次急速的跳动起来,那“怦怦”的心跳声都快要跳出来一般,车内太过于沉寂,只有他浅浅而均匀的呼吸声。 倾笋有些尴尬,生怕这懒神听到她那不正常的心跳声,微微动了动身体,小心翼翼的想要把自己撤离。 但她只是刚动了没多久,那揽住她腰间的手直接紧了紧,把她整个人揽入他怀里去。 对着这精致的胸膛干瞪眼了好半响,倾笋愣是还没有从这突兀的动作反应过来。 鼻尖全部萦绕着属于他的男性独特气息,倾笋连呼吸都显得更加小心翼翼了,腰间的大手在于她感觉来更加的滚烫。 烫得她皮肤都觉得有些炽热,连带着脸上的肤色都逐渐染满了红霞。 倾笋暗骂自己没出息,上一世和陈氏岸没少接触,陈氏岸虽然是渣男,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长得一副好样貌。 美男她见过不少,和男人身体接触也有,但是重活一世,她怎么如此敏感,还是这个懒神太过于妖孽,令她怎么待怎么别扭。 她此类的内心有迷茫和恐慌。 对于他突兀的这么对待迷茫,也因为他这么突兀的对待而恐慌,只是因为自己那不正常的心跳。 “身体不舒服?” 头顶突然响起一声冰冷的低沉嗓音,令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倾笋猛的抬眸,却撞入一双深邃的黑瞳里。 懒神终于醒过来了!! 谢天谢地,谢谢上帝!不过,他什么时候醒过来的?看了她多久? 只是,倾笋缓冲了几秒方才意识到他刚才说了什么,有些迷茫的和他对视。 却没有想到,一只冰冷的手轻抚上她那滚烫的脸颊上,倾笋方才明白他的意思。 脸色更加红了。 “我……我……”支支吾吾的,倾笋生平第一次说不出来完整的话语来,尴尬而又羞耻的想要逃离,却忘记了自己还躺在车座上。 这么一动,就直接这么悬在了车座边,要不是懒神大手一捞把她捞回来,倾笋会更加尴尬的直接摔车里。 “谢谢……”惊回神的倾笋越发的感觉此刻两人体位十分不对劲,暧昧在空气中四处蔓延。 “能……能先放开我么?” 再不放开,她会因为羞耻而亡的!脸红的不正常就算了,心跳还特么的不正常!她都怀疑这懒神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前不久的墙咚,虽然只有墙,没有咚,而现在的暧昧不断,直接考验她心脏的接受能力。 即将爆表!! 简之信深邃的双眸定定的盯着怀里红着脸的女人,那绯色的脸颊配上她那窘迫的神色,十分的惹人,墨色眼眸微微沉了沉,情绪暗涌,呼吸不由得重了点,不过也只是一瞬。 简之信猛的把揽住她腰间的手抽回来,倾笋像个重新遇到水的鱼,麻溜的起身打开车门便迅速逃离。 简之信就这么慵懒的继续躺在车座里,单手撑着额头看着她一系列动作,打开的车门冲散了车内的暧昧。 空气中,仿佛还挺留着属于她的独特芳香。 嘴角微微勾了勾,妖孽而冷峻的脸上猛的绽放出一抹致命而妖艳的笑容,若是罗琦在的话,铁定再次惊掉眼珠子。 他何曾见过总裁笑过!! 倾笋脸色红润的逃出来之后,却发现是在一个酒店门口,罗琦和司机正在酒店不远处唠嗑,见倾笋终于出来后,罗琦麻溜的上前啧啧称奇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她。 不简单,果然不简单呵。 “总裁醒了?” 倾笋眸子微微闪烁,抿着唇点点头。 罗琦更惊讶了,瞄了一眼手表,这么快就醒了?难得啊! 今天的总裁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先是在餐厅偶遇上这女人后,直接不去谈合作了,再加上刚才司机那不小心的急刹车,总裁竟然没有怪罪不说,还竟然揽着这女人! 这哪里是那个他认识的不近女色的总裁! 再之后……已经是他把这辈子的惊讶都用完了,总裁一系列的不正常行为,够他吃一壶了。 而归根结底,全部是因为他面前的这个女人,说总裁对这个女人没什么想法,打死他他都不信! “你就这么把总裁扔车里?” “不然?我还得恭候他出来?” “额……” 罗琦讪笑了一声,扭头却见自家总裁自己慢悠悠的出来了,罗琦更加震惊了,“厉害了,倾笋,你以后就是我的女神!就是我的救命稻草!!” 说完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后,罗琦小跑着赶紧向简之信赶去。 倾笋一脸懵逼的怵在原地,这总裁和秘书的搭配还真是合适,都是奇葩。 看着懒神目不斜视的从她身边擦肩而过,倾笋暗松了一口气,她生怕他再做出什么诡异的动作来,而且,刚才的尴尬还十分令她别扭。 故意落后在懒神后边和罗琦同步,倾笋疑惑的看他,“我们这是要去干什么?” 罗琦双眼放光的盯着倾笋,脸上的笑容都快成了一朵菊花。 “去了你就知道了。” 倾笋无语,越发的感觉罗琦看她的眼神诡异万分,一种恶寒激起她周身鸡皮疙瘩。 带着疑惑进了酒店之后,倾笋方才后知后觉的觉得这个酒店熟悉。 熟悉之后是震惊。 这……这不是那个她即将要工作的盛名大酒店么! 怎么会突然来这里?而且,她正式工作不是得明天吗? 满心的迷茫进了酒店里,懒神已经不知道到哪里去冬眠去了,罗琦带着她七绕八拐的来到酒店五楼。 “大家都停一下。” 来到诸多员工的地方后,罗琦突然严肃起来。 几十双眼睛瞬间向罗琦和倾笋看过来。 “这位是即将上任的倾笋,倾经理,大家欢迎。” 猛的这么一声介绍,给倾笋整得措手不及。 办公室里猛的响起热烈的掌声,不论是真心还是假意。 “以后,她便是你们的经理,希望大家可以和平相处,她的能力,以后你们自己会清楚,别让我知道谁在背后乱嚼舌根,不然,你们清楚后果。” 直接严肃出声,和刚才那个笑得讨好的模样完全不同,可能是在懒神身边待久了,罗琦突兀的严厉起来,那气场也是足够把这一干人等给震慑得大气都不敢出。 这时,罗琦向她看过来,示意她说话,倾笋不怯场的朝他们笑笑,“我是倾笋,以后,大家就是同事了,请多多关照。” 再次响起热烈的掌声,微微令倾笋暗松一口气,她现在总算明白罗琦带她来干嘛了,合着是为了给她立威,怕她吃亏。 她前不久还担心自己这么一个“走后门”的人来这里会不受待见或者是遭受排斥和议论什么的,都是她所预料的。 但是,却没有想到,罗琦直接把她带过来这么吩咐之后,哪怕有些人不服,但不敢明着刁难她。 虽然她不怕这种明枪暗讽,但是也会觉得困扰和烦闷,现在罗琦来这么一交代,倾笋觉得以后会轻松一些。 突然的,她脑回路扯了一下,至于罗琦这么做,会不会是懒神吩咐的?不然为什么直接带她来这里。 第17章她的初吻啊 倾笋整张脸色有些古怪起来,懒神为什么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她? 跟着罗琦离开之后,倾笋便把许久的疑惑问出声。 “那个……我想问问,你刚才这么做,是简总吩咐的?” “对啊,怎么了?” “额……那个……他……我是说简总,为什么要这么帮我?” 罗琦脚步猛的顿住,侧头似笑非笑的盯着倾笋看了半响,直盯得倾笋一阵恶寒。 “总裁的心思我们怎么可能会知道,他一向喜怒无常,想做什么都是随性,你别有压力,接受就好,我很好看你哟女神。” 倾笋:“……” 果然,帮她什么的,都是为了让她有所付出! 倾笋收回刚才的感动!愤愤的翻手炒着菜,此刻的她简直像个保姆! 围着围裙给懒神做饭。 而懒神却在继续冬眠。 倾笋犹记得刚才被罗琦带到一个酒店房间里后,便再次给了她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离开。 倾笋从他离开时的眼神就已经感受到了不祥的预感。 果然,之后的一切,简直是不祥到彻底。 终于把饭菜全部弄好之后,倾笋恶劣的想那个懒神怎么不变成猪! 嘴刁不说,还吃得五花八门的,炒完菜之后,她已经能感觉自己脸上全是油烟,把菜全部端上桌子后,倾笋先是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 然后才去把懒神叫醒。 不过,喊人是个技术活,尤其是喊这个懒人界的懒神。 “简总,饭做好了,您现在吃还是?” 有些后怕他的突然动作,倾笋离得他三步远的距离叫他。 但是,不知道是自己叫得太小声还是怎么,懒神半分反应都无。 倾笋眼角抽了抽,不得已加大了音量叫醒他。 但仍旧是毫无反应。 倾笋都快炸毛了,只好走近了叫他。 “简总,再不吃,菜就凉了,简总?简……呀……。” 倾笋还没叫完,手腕突然猛的被拽住,整个人直接向躺在沙发上的懒神倒去。 好死不死的,倾笋直接和懒神来了一个对脸,要不是她反应及时刹住车,差那么一点点就吻住了! 倾笋直接僵住了。 简之信慵懒的睁开眼,直直的盯着压着他的倾笋,近在咫尺的小脸被他盯得逐渐红润起来,芳唇离他很近。 近在咫尺的美味,他是要呢?还是要呢? 眸色一沉,简之信拽着她的手腕的力度紧了几分,倾笋眉头不由得皱了皱。 正想要起身离开,脑后猛的被一只大手扣住,脑袋一沉,冰凉的唇瞬间吻上了她的。 倾笋猛的睁大了双眸,不可置信的盯着近在咫尺的墨色眼眸,深邃而充满了不知名的情绪。 他!!!! 他为什么要吻她!!!! 倾笋仿佛被雷劈过一般的仍旧僵住身子,脑海里空白一片,鼻尖全是属于他的气息,紧贴的唇上那冰凉触感激得她猛的回神。 他只是静静的贴住,并没有动,可能是因为懒的。 但是倾笋却瞬间炸毛,被刺了一般的赶紧推开他弹跳起身,由于起得太猛,后退了好几步方才稳住。 “你……你……你为什么吻我!!” 简之信挑了挑眉头,舌尖轻轻的伸出来扫过薄唇,仿佛是意犹未尽的挑逗,深邃的眸子盯着她莫名。 倾笋看得脸色更加红得不正常。 “饿。” 冰冷而低沉的嗓音懒散的响起,怎么听着有些委屈? 倾笋无语了。 你饿你吻我干嘛!她又不是吃的!! 不是都叫了你醒过来吃饭的么!还这么做!说他不是故意的,倾笋都觉得不可能! 只是,看他那理所当然的慵懒,和那无辜委屈的神色,倾笋有些悲愤了,怎么还成了她的不是! 之前的羞愤一下子被炸毛给冲淡,顾不上尴尬,倾笋无语的转身便赶紧拿起碗来夹着菜给他端过来喂他。 再不喂,倾笋真心怕他又给她来一个突兀的动作刺激她! 她的初吻哟…… 重生以来,和陈氏岸谈恋爱以来都没给,就这么迷糊的给了这么一个懒神,还不清不楚的! 倾笋欲哭无泪。 总算给他喂完食之后,倾笋逃也似的找借口离开,再不离开,她的小心脏会经不住炸的! 简之信盯着那个逃跑的猫瞧了半响,嘴角微微扬了扬,心情很好的慢悠悠起身,准备批改罗琦之前送过来的文件。 这也就造成了罗琦刚一打开门便看到自家懒神总裁竟然在主动看文件,他惊讶的愣在门口好半响,一定是他打开门的方式不对。 今天总裁为什么如此“勤奋”! 这不科学。 倾笋直到一口气奔了几条街还没有平复下来,今天所有的事情都透着莫名的诡异! 郁闷的再次来到酒吧里,本想找小雨安慰一下,却见她自己还皱着眉头盯着吧台前的一个男人。 倾笋光是从背影瞧去就觉得有些熟悉,刚好那男人侧脸转过来时,倾笋猛的惊讶了,华盛临!! 他怎么会在这里? 不过转眼一想华盛临的性本色,酒吧这种容易涉猎的地方,他不可能放过。 可是,上一世,他和小雨根本没有交集啊! 不会……是因为她破例该了华盛临和秦安之间的事情,所以之后的一系列事情全部改变了? 那就尴尬了。 小雨虽然总是中性打扮,不仔细看还以为是男孩子,但是人家颜值毕竟在那里,若华盛临看上她的话,那不是让小雨往火坑里跳么! 倾笋瞬间护犊子起来,愤愤然的几步朝吧台前走去。 还没有靠近,却猛的听到这么一串滑稽的对话。 “美女,礼尚往来,你总得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蒋英雨。” “我是问你的名字。” “蒋英雨!!” “ok,what's your name ?” 蒋英雨:“……” 倾笋不住的喷笑,来到华盛临身旁坐下,好心情的给一脸古怪的华盛临解释,“她的意思是,她的名字叫蒋英雨,草字头蒋,雨水的雨,不是让你讲英语。” 华盛临:“……” 倾笋之前的郁闷一扫而空,被华盛临那表情给逗乐,小雨这个名字得亏她那父亲起得好,以前在学校里时就没少有这种尴尬的梗。 现在再次听到,倾笋还是觉得好笑。 蒋英雨一脸莫名,继续调她的酒。 华盛临把目光从蒋英雨身上转到倾笋身上,眼前一亮,但继而又皱了皱眉头,“你……我们是不是认识?” “不认识。” “那我怎么觉得你熟悉?” “我大众脸。” 华盛临:“……” “哦~”华盛临猛的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指着倾笋,“我知道你!” “你……你不就是那个叫什么损的。” 损?是笋吧…… 倾笋:“……” “是倾笋,谢谢。” “对,就是你,信子还对你刮目相看的那个女人,啊不对,是我刮目相看,信子对你搞特殊的。” 倾笋:“……” 怎么这些富家子弟一个个的都不正常。 话语逻辑觉得越发的说不通。 信子?又是谁? 简之信? 对,倾笋方才想起,这风流公子和简之信是死党! 哎哟我去。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合着奇葩都物以类聚! 倾笋盯着华盛临的目光开始不善起来。 “所以?” “好奇。”华盛临挑了挑桃花眼。 倾笋扯了扯嘴角,不再搭理他,看着蒋英雨,“小雨,给我一杯鸡尾酒,调酸点。” “嗯。” 蒋英雨应了一声,动作帅气的调起酒来,看的华盛临再次双眼放光。 心里跟挠痒痒似的抓心,这个女人,从他第一次来这个酒吧时就注意到她了,刚开始还以为是个男人,待打听了才知道,她还挺受欢迎的。 这不,兴趣一来,他便开始撒网了,只是,这网撒的好像不怎么顺利。 “你们认识?” “闺蜜。”倾笋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闺蜜么?有意思了,信子对这个女人有兴趣,而他对她的闺蜜感兴趣,这以后的日子,想想就觉得不无聊了。 华盛临嘴角勾了勾,幸亏他答应来了,不然都遇不上这么有意思的两人。 “晚上有时间么,一起吃个饭?”华盛临对于他的外貌和家世还挺有自信的。 “没有。” 蒋英雨头也不抬的直接拒绝。 “那明天呢?” “别问了,只要和你,都没有。”霸气的拒绝,令在旁还紧张小雨会中招的倾笋不禁啧啧称赞,她家的小雨,就是霸气! “为什么?” 华盛临依旧在笑,只是笑得有些冷,他还没有遇到过这么直接拒绝他的女人。 “看不惯你。” “你认识我?” “你华少的美名整个k市谁人不知?”蒋英雨终于抬起头来,只是盯着华盛临的眸子有些冷漠。 这些富家子弟,一贯的作风,风流成性,刚开始的感兴趣不会太长久,而平日里也是无聊到寻求刺激。 像他这种花花公子,她一向是敬而远之。 华盛临看出来了,这女人是真的不屑于他,眉头微微皱了皱,不过也只是一瞬而已,挑了挑眉头,他无不风流的灿然一笑,很具有挑战性,这样的过程才有意思。 “那是以前的我,现在的我,你可以慢慢看看。” “不用,狗改不了吃屎。” 倾笋直接噗嗤一声猛的笑出声。 华盛临:“……” 第18章道貌岸然伪君子 被同一个女人如此的拒绝,在他华盛临的圈子里从来没有过。 眉宇间的阴翳若隐若现。 华盛临盯着蒋英雨那淡定的模样瞧了半响,似笑非笑,“很有性格,我喜欢。” 倾笋在一旁翻白眼,这个花花公子是不是很无聊。 “华少爷,我们家小雨八字和你不合,少打她主意。” “是么?我命犯大众,不合也能合的。” 倾笋:“……” 命还能犯大众?excuse me ? 虽然她知道华盛临这个贵公子一向脾性不好惹,但是此刻,倾笋却觉得这个富家子弟也还可以,没有传闻中的嚣张跋扈。 起码,还有点二。 正想要再说些什么,手机仿佛催命一般的响起,刺激得倾笋差点跳起来。 她有些惊魂未定的瞄了一眼手机,当不是关于懒神的一切来电,她暗松了一口气。 走到一旁较为偏僻安静的地方接通,“喂?女娲,什么事情?” “笋子,救命啊。” 女瓦哭丧着嗓音嚎了一声。 倾笋揉了揉被刺激得耳朵,“出了什么事情?” “我也不想找你的,但是,他们实在是逼人太甚了,我没有办法啊!” “什么?” “就是你那前任陈氏岸那个渣男啊!妈卖批的,他怎么不去死!店里收到一个蛋糕的预定电话,我也就没怎么在意,只是当我给他送过去时才知道是他给一个女人订的。” “本来送完就完事,哪里知道,当时看到他那和一个女人讨论什么,我不小心偷听到他说你,我忍不住就骂了他几句,蛋糕也打翻了!陈氏岸这个神经病突然抽起来,愣是揪住我不放!还有那个贱女人,竟然说要投诉我!” 陈氏岸? 倾笋皱了皱眉头,耐着性子继续听着她说下去。 “咳……然后……”女瓦说的太急,呛了一会,“然后那个贱女人好像还挺有背景的,我只不过和她理论,她竟然说要把我们店给直接封了!我宁愿自己被解雇也不能害老板娘一家啊!” “那现在,是怎么一个说法?” “陈氏岸突然站出来没安好心,先是嘀嘀咕咕的和那贱女人说了什么,然后就来跟我说要你亲自出马来见他!不然他说这件事没完!” “可是,我知道你们早就分手了,不想牵扯上你,只是今天,店里突然来了一波卫生院的人硬是说我们店不符合规格,说要封店,我实在没有办法了,他们高官背景大的,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老板娘的店被我给弄封了啊。” 总算是听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的倾笋冷笑一声,陈氏岸还真是特么的不消停! 这件事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想要逼她妥协?窗户都没有! “你先别急,这件事交给我,不会让你们店被封的。”倾笋听着女瓦都快要急哭了,赶紧安慰她。 女瓦却支支吾吾的越发着急了,“笋子,我……我对不起你……我……” “没事,想什么呢,你也是为了我,他不就是想要我妥协求他么,我不会让他如愿,还得让他亲自来给你道歉!” 倾笋冷笑一声,眸子里尽是讽刺。 听着倾笋这么说,女瓦心里好受了一些,挂断电话之后,倾笋沉着脸。 渣男就是渣男,这么快就想要送死! 回到吧台时,华盛临早已不在,她挑了挑眉头盯着淡定的蒋英雨,“他被你气跑了?” “没有啊,他只是脸色阴沉的黑着脸离开了,可能大姨妈来了,喜怒不定。” 蒋英雨嘴够损。 倾笋乐了,她就怕小雨会看上这个花花公子,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 不过见她应该没什么感觉,她便放心了。 “我还有点事情,就先走了。” 蒋英雨抬头瞧了她一眼,见她神色如常,便没多想的点头。 出了酒吧,倾笋脸色彻底冷下来,陈氏岸! “喂?刘国吗?还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钱翻一倍如何?” “倾小姐客气了,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电话里刘国乐不可支,白有钱送上门,不要白不要。 更何况,对于这个女人,他莫名的有些发怵。 交代完要他帮自己的事情后,倾笋冷笑着挂断电话,刘国还有很大的用处,现在暂时不能动他。 至于陈氏岸……呵呵…… 约了陈氏岸在咖啡馆里见面之后,倾笋摇晃着手里的咖啡杯静静地等待。 陈氏岸在收到倾笋的短信之后,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冷笑,他就知道,以她那个性子,不会不帮她的好闺蜜。 在知道秦安是那种女人之后,他便再次想起倾笋的好来,便又想着重新追求她,想要把她重新抓在自己身边。 只是,他好面子,拉不下那个脸来承认自己的错误,便想出了这么一计来让倾笋主动向他示好。 不过,他的算盘倒是打的好,倾笋,从她重生的那一刻,便不会再是那个他认为的倾笋了。 自然,也不会让他如愿! “等很久了?” 陈氏岸一脸春风得意的笑着进来,不知道是心理原因还是其他,如今的倾笋,看起来格外的吸引人。 他开始暗暗后悔当初和她在一起时太过于君子,她不让碰他竟然没有逼迫她,甚至连嘴都没有亲到。 不过,以后有的是机会,他一定会重新让她爱上自己。 “我还不知道,陈经理的手段如此拙劣,为了逼我就范,还真是不要脸。” 倾笋是笑着说的,但那笑容太冷。 “呵……”陈氏岸不在意的笑了一声,“笋子,我也不想的,只是你切断所有我能联系的你的方式,我只好让你主动来见我了,为了你,我可是煞费苦心。” “啧啧。” 这深情,这表白,若是以前的她,怕是定会喜极而泣,感动不已。 但是此刻,她只感觉到恶心。 “啪……啪……” 禁不住为他的虚伪的外表鼓掌,倾笋皮笑肉不笑的盯着他,“我真是太感动了。” 陈氏岸先是被她那一番表情给弄得一征,刚还疑惑她怎么会露出那般的厌恶他的表情来,又听到她这么一句话,顿时把心中疑惑挥散开,温和的笑着看她。 刚准备继续温柔攻势,却在她下一句话说出口时,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 “感动到有些恶心,陈氏岸,人要脸树要皮,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恭喜你,不要脸到这种地步。” “倾笋,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倾笋嗤笑一声,“都说了分手了你还这么没皮没脸的来骚扰,你说你要不要脸?以前吧,是我自己犯贱,明知道你在耍着我玩还掏心掏肺的对你,但是,现在我梦醒了,不想再犯贱,你却又赶着时尚的上门来依依不饶起来,你是男人么?” 陈氏岸脸色阴沉得可怕,握着咖啡杯的手都太过于用力而微微让咖啡荡漾出来滴在他的手背上。 但陈氏岸都没有去管,一双眸子只是死死的盯着倾笋。 冷漠,真的是冷漠。 除了冷漠,他竟然还在她神色里果真看到了厌恶,那不是装的,也不是欲擒故纵,她……是真的厌恶他! 认知到这一点,陈氏岸的脸色更加黑得有些狰狞。 “呵……你竟然厌恶我?” “难不成你以为我还继续爱着你这个人渣?我又不是属犯贱的,而且,天底下的男人又不是死光了。” “果然,你本性就是淫荡!难怪会摊上简之信!不过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简之信可是有未婚妻的!你以为你就能攀上高枝变凤凰?愚蠢!” 倾笋危险的眯了眯眼,这个人渣要不要这么想象力丰富,什么叫她摊上简之信!而且,他就算有未婚妻,那又关她屁事! “我是不是攀高枝,和你又有什么关系?陈氏岸,一天别闲得没事找事,还是好好关心一下你的房地产生意吧,就你那三寸不烂之舌,应该不难谈成生意,只是,很幸运的是,你们公司刚建好了基地,就有个好消息来了,你要不要听?” 直觉告诉陈氏岸,倾笋这个似笑非笑得表情铁定不对劲,够阴险! 他眉头一皱,一股不祥的预感的直冲脑神经。 紧皱着眉头直直的盯着倾笋,陈氏岸沉默不语。 倾笋却没打算放过他,她十分渴望见到他惊慌失措的模样,撕下他这虚伪的君子外表! “知道陈总吗?那个肥膘,他也看上城南的地了,不过,你知道他用来干嘛的吗?好事呢,墓地呢,和你即将做成房地产销售的是不是很搭配?” “嘭”的一声,陈氏岸不可置信的瞪着倾笋,眸子里全是惊讶和不相信。 陈总?! 墓地?!! 众所周知!房地产最忌讳的就是墓地!更何况又是在如此传统的中国!房子后面建一大片的墓地!谁还敢来买他的房子! 这他妈的根本是白买那块地了! 不过,不对,陈总不会做这种得罪他们公司的事情来。 “差点被你骗了,陈总怎么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哦?是吗?可是,陈总他有点怕简之信呢,而你也知道,我刚攀上简总这个高枝,陈总想要讨好他还来不及,再告诉你个劲爆的消息,知道是谁亲自去拉这个面子的么?刘国啊,你的好哥们,不过,你应该不会在意,连秦安你都能和他分享,这种小事,你自会不介意的,对吧?” 知道这次陈氏岸一定会把刘国查出来,她先下手为强,把刘国卖了,让他们哥几个相爱相杀,一起解决了不是更好么。 “倾笋!你为什么这么做!” 陈氏岸咬牙切齿的怒目而视,恨不得生吞了她!他好不容易方才谈拢的合同,甚至不惜和那个老女人周旋,如今不仅打了水漂不说,上头的领导怕是会直接剥了他! 第19章为什么又吻她! “因为我看不惯你得意,你越是得意,我就伤心,明白么?” 倾笋终于看到陈氏岸道貌岸然的君子面孔暴露得如此狰狞和扭曲,她好心情的把一张一百元压在桌子上起身,“对了,记得亲自去和女瓦道歉,不然,你的那些个破事我都能一一给你抖出来!让你做不成经理的位置,你也知道,我攀上了高枝,让你老总解雇着不成器的员工不成问题。” 狐假虎威这种事情,她越发的信手拈来。 高傲的冷笑一声大摇大摆的离开。 陈氏岸阴沉着脸喷火的盯着那个得意的女人消失在他眼前,桌子上的红钞票格外的讽刺和刺眼! 他“嘭”的一声,猛的把那钞票连带着咖啡杯一同扫下桌子下。 倾笋!!你给老子等着!不狠狠的干死你!老子不信陈!! 这才刚走出咖啡馆坐在出租车里,手机铃声再次宛如催命一般的响起,倾笋好心情的打开一瞧,笑容僵在了脸上。 罗琦…… 但凡是他打来的,那就意味着代表了懒神的权威。 “喂?” “哎哟我滴姑奶奶,你快点来公司!总裁更年期提前……哎不是,他莫名其妙的发脾气了,还得您老亲自上阵,赶紧做一碗蛋炒饭带来公司,这里是主莆公司,你应该知道的吧?迅速点,再不来等着给我收尸吧。” 说完,完全没给倾笋反应和拒绝的机会,“啪”的一声无情挂断。 倾笋瞪着这回归墙纸的手机屏幕,excuse me ? 真当她是保姆了?再说了,那个脾性古怪的懒神发脾气还让她往火坑里跳,罗琦你确定上辈子咱们没仇? “叔叔,麻烦能加速么?” “姑娘,这已经是急速了,再加速,得直接飞过去了,再说,这么堵,你若着急,我也不要你钱了,你跑着都比坐着快。” 呵呵,大叔你也挺幽默的么。 倾笋欲哭无泪的盯着这堵成麻将的车行,咬牙切齿了几秒,认命的爬下车飞奔起来。 妈的,还没有见过这么着急着往火坑里跳的! 飞速的回家炒了蛋炒饭,再飞速的赶去主莆公司,倾笋半条命都在奔跑中耗费掉了。 随风奔跑自由是方向,nnd,她这是拿生命在奔跑啊。 气喘吁吁的赶来公司,却在前台被拦下。 “小姐,您好,请问有预约吗?” “没有,我去收尸。” 前台姑娘:“……” “啊,不是,我去跳火坑。” 前台姑娘:“……” “反正我要见你们总裁!!不行见罗琦也成!” “不好意思小姐,没有预约的话,不能轻易见总裁的。” “你怎么……” “倾小姐吗?请跟我来。” 倾笋刚想要准备和她继续理论人生时,突兀的一声客套话响起,倾笋转头望去,却见一身职业装的中年女人微笑着给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倾笋想着应该是罗琦吩咐的,赶紧跟了上去。 前台姑娘愣了愣,铁公鸡经理竟然笑了?还亲自来接人!这个小姐到底是什么身份? 想着刚才自己这么阻拦她,前台姑娘莫名的悲催,别是有背景的大人物才好,不然,她直接玩完。 坐着电梯直接到达顶层,跟着这个职业应该比较高的女人越往里走,里面的气压越发的低沉。 甚至可以说是低气压到爆表,才是秋天而已,这温度可以和南极相媲美。 而偌大的办公室前方,里面的员工们皆低着头埋头工作,大气也不敢出,要不是那若有若无的键盘敲击的声音响起,倾笋还以为这群人都是死的。 太诡异的安静了。 安静到死寂! 倾笋本来还微微放松的心情瞬间被他们这一带而跟着紧张起来,尤其在走到最末端的那个豪华办公室门外时,“嘭”的一声什么东西砸响,惊得倾笋心都悬在了嗓子眼。 “你怎么不蠢死?!” 那冰冷而低沉的嗓音透着莫名的怒火,这是倾笋第一次听见他饱含怒火的嗓音,尽管还是挺悦耳的,只是也挺可怕的。 带领她过来的女人直接顿住了脚步不敢再上前,只是僵着笑容给了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然后光速的逃开。 倾笋:“……” 还没有来得及思考自己是不是也该谈,不去管罗琦的“尸体”。 门突然的被打开,罗琦捂住额头哭丧着一张脸出来,看到倾笋时,宛如看到了救星一般,“女神啊!救救我,一定得把总裁脾气哄好了,哄不好,全公司的人都得完蛋啊。” 倾笋眼角抽了抽,有这么严重么? 到底是什么事情惹怒了那个古怪的懒神,竟然能让他亲自拿起东西扔人,不简单呵。 “我可以逃么?” 她有些害怕了,看着罗琦额头上被砸出的包就知道这次懒神发的火有多大,她若是进去,那不是真的往火坑里跳么。 罗琦直接把她一拽,把门一开,然后像丢东西似的把她飞速丢了进去,然后再光速的把大门“嘭”的一声关紧。 用行动来说明了她不可以拒绝,也不可以逃! 倾笋咬牙切齿的瞪着面前这扇紧闭的大门,罗琦,你个小人!!下次她再心软,罗琦就特么的是猪!! 身后那阴森的气氛十分的刺激她每根神经,额头神经跳了跳,她换了一张笑脸转过身去,讨好的看向着那正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 却见懒神正用他那深邃的墨色眼眸直直的盯着自己,眸子里情绪未平,透着森寒的冷意。 倾笋被盯得浑身一颤,不是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么,她笑得都快僵硬了,这懒神除了冷漠还是冷漠。 她快要笑不下去了。 苍天啊大地啊,她到底是哪根筋没搭对方才会心软来救场的!这特么明显是坑!把自己也坑进去,还是被坑得连渣渣都不剩的那一种。 “咳……那个……简总……我做了蛋……蛋炒饭,您要吃么?” 一生气,一碗蛋炒饭就可以治愈的,是罗琦那个坑货说的,此时此刻,看着懒神那依旧面无表情的冷峻脸庞,倾笋欲哭无泪。 罗琦,若我活着出去,看我不打死你!! “过来。” 终于,可能是倾笋笑得太假太僵硬,简之信终于施恩让她动一下僵硬的身体。 倾笋得了命令赶紧屁颠屁颠的把手里的蛋炒饭给他拿过去,先是拿出来摆好,又想起他是不愿意动的懒神,又重新端起来用勺子小心翼翼的喂他。 简之信此刻终于恢复如往常的慵懒神色,眼皮半耷拉着,整个人除了冷峻就是懒散。 靠在后背椅子上尽显了他的懒。 倾笋一直不敢抬眸瞧他,应该是他刚发完脾气的缘故,办公室里尽是挥散不去的森森冷意。 殊不知,简之信那半耷拉的眼直直的盯着倾笋,深不可测的眸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喂完了饭之后,倾笋收拾好碗,正要赶紧溜之大吉,刚触碰到保温盒的手猛的被一股大力给拽去。 “啊……唔……嗯……” 倾笋惊叫声还没有叫完,唇便被直接堵上。 那冰凉的触感透着股凉意刺激得倾笋浑身一颤。 此刻的她直接被迫坐在简之信大腿上,半个身子倒在他怀里,手腕被他一只手拽住,另一只手还扣住她的脑袋。 倾笋死死的瞪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妖孽脸庞,若是之前的那个吻是因为他饿,而这次呢?明明是喂饱了他的! 特么的,他为什么又要吻她!! 想要挣扎,但懒神力气莫名的大,她被死死的禁锢在他怀里,动弹不得。 而这次,他竟然动了! 倾笋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的,反抗不了就直接拒绝! 拽住她手腕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转移到她腰间,带着挑逗的轻轻一捏,倾笋惊得叫了一声,而简之信趁此机会攻略池城。 鼻尖全是属于两人混杂的气息,更多的是关于这个男人的独特气息和淡淡的蛋炒饭的味道。 不反感,却也更加的令倾笋脸红心跳。 浑身一酥,从来没有过如此接吻经历的倾笋直接软成一滩水倒在简之信怀里,哪怕上一世和陈氏岸,也只是浅浅的应付了事。 她哪里被人这么吻过! 浑身宛若电击一般的,激流流经之处带来一阵阵酥麻。 舌尖猛的一阵刺痛,终于换回了倾笋的理智,她又羞又恼的奋力将这个男人推开,而她自己直接踉跄着撞在身后的案桌上。 狠狠地擦了擦嘴,倾笋怒火中烧的指着他,“你这次又为什么吻我!!你……你……你个流氓!你有未婚妻还这么……这么……这么无耻!” 简之信挑了挑眉头,用舌尖扫了扫唇瓣,意犹未尽的盯着倾笋。 听着她的指责,他慵懒的起身,靠近倾笋,双手呈包围的趋势撑在案桌上,禁锢在她身旁两侧。 居高临下的盯着她,深邃的眼眸里尽是懒散。 第20章没有未婚妻? “没有。” 没有? “没有什么?” “未婚妻。” 没有未婚妻?唬谁呢!光是他这么一个钻石王老五,上一世她就在新闻报纸上不下一百次的看到他和门当户对的未婚妻那轰轰烈烈的婚姻。 现在想想,他的未婚妻好像姓林的什么鬼,她一时忘记叫什么了。 “简总,这个玩笑不好笑。” “玩笑?”那种危险逼迫的气场再次令倾笋倍感鸭梨山大。 尤其还是这种半包围的体位,令她想逃都逃不了。 “姓……好像是姓林的……简总,我知道我得报答您的救命之恩和知遇之恩,但是,做饭随叫随到我都能接受,只是您这种暧昧,我真的不能接受。” 这种感觉,越发的像小三似的,她是又气又恼。 简之信危险的眯了眯眸子,深邃的眼眸里无波无澜,居高临下的直直盯着这个别扭的女人,不知道在沉思些什么。 “没有未婚妻。” 终于,在漫长的视觉危险之后,懒神薄唇轻启,却是再一次的不知道是解释还是强调。 倾笋无语,你和我解释有个毛线用,先抛开这些不说,饿了吻她,饱了也吻她,这种暧昧不清的感觉根本就是耍流氓。 但是人家懒神还十分淡定的占便宜不说,那面无表情的脸色还蛮是认真,一脸严肃的脸庞,任你想要以为他是开玩笑或者是其他很轻浮都感觉不出来。 这很让倾笋困扰,一次就算了,这都第二次了! “有困扰?” 突兀的,冰冷的嗓音再次响起,那深不可测的眸子里透着股疑惑的紧盯着倾笋。 倾笋忙不迭的点头,当然困扰了!莫名其妙的吻她占便宜,谁不困扰?!! 见她点头,简之信眉宇间散发出一丝冷意,深邃的眼眸深深的望了一眼倾笋,紧抿着薄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忽然抽身离开,走向一旁休息室直接关门,一系列的动作做得宛如流水一般飞速。 倾笋还处于刚才他那看自己的诡异眼神之中,却猛的听到关门声响起,她方才惊回神,暼了一眼那紧闭的房门,她皱了皱眉头,却又讽刺的自嘲一笑。 收拾好保温盒,拎着便走。 在关好办公室房门出来之后,倾笋诡异的发现外间办公室里的员工们全部向她行注目礼。 那诡异的双眼放光的眼神刺得倾笋头皮发麻。 硬着头皮走过那一条长长的走廊,她还没有松口气,接着便被罗琦直接拽走。 来到他的办公室之后,罗琦惊疑未定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倾笋,“姑奶奶,你竟然站着出来了?” 倾笋:“……” 难不成她得躺着出来? 这个坑货!没良心!亏自己还来救他于水火,反观他呢!把自己往火坑里推不说,还害自己被占便宜,还不能据理力争! nnd,这么憋屈的真是蛋疼,哦,忘了,她没有蛋。 “下次我再帮你,你就是猪!”倾笋愤愤的说完后转身便想要离开,罗琦赶紧哭丧着脸拉住她,“哎哟,姑奶奶,我错了,但是,这件事和你逃不了干系啊。” “又关我什么事?”倾笋站定。 “之前总裁还好好的,本来因为我不小心做错了一个项目,他也没有多大脾气的,谁知道,他突然想让你过来,却在知道你正在和一个男人喝咖啡时,他那脾气瞬间被点炸了,跟喷火似的,烧得我体无完肤啊。” “等等,你的意思是,因为我和一个男人喝咖啡,所以简总才会大发脾气?” 罗琦点头如捣蒜。 倾笋满头黑线,嘴角抽了抽,“拜托,罗秘书,下次想要扯个理由扯圆点,不说我和简总根本没啥关系,单是我和谁喝咖啡,他发什么脾气?这不是很莫名其妙么?” 我也觉得莫名其妙啊,罗琦欲哭无泪。 “总裁的心思很难猜的,但是,姑奶奶哟,您大人有大量,可不能不管我啊,现在只有你才能稍微震震总裁的脾性啊。” 震震?用吻?麻蛋!鬼稀罕这种降火方式! 罗琦见自己不说还好,一说倾笋那脸色沉得出水,转身毫不留恋的大步离开,任由他在身后又是追又是喊的都留不住她。 新官上任,倾笋上一世有过当经理的底子,所以接手这会的经理位置还是挺上手的,唯一不足的便是这里的人太过于冷漠,油盐不进。 甚至连个打招呼都能皮笑肉不笑的应付,简直是神店。 坐在偌大的办公室里吹着暖风,但是倾笋的日子并不好过。 她知道自己会被为难,只是,在盯着桌子上这堆密密麻麻的项目文件,倾笋有种想要吐血的冲动。 她上辈子的一切职务都没有此刻的多! 随便翻出来一个文件,不是制定酒店经营方向和管理目标,包括制定一系列规章制度和服务操作规程,规定各级管理人员和员工的职责,并监督贯彻执行。 就是制定酒店一系列价目,如房价.餐饮毛利等。对本行业各种动向有高度的敏感性,制定市场拓展计划,带领销售部进行全面的推广销售。 详细阅读和分析每月报表,检查营业进度与营业计划完成情况,并采取对策,保证酒店经营业务顺利进行。 还有建立健全酒店的组织系统,使之合理化、精简化、效率化。 主持每周的总经理办公会检查情况汇报,并针对有关问题进行重点讲评和指示。 传达政府或董事会的有关指示、文件、通知,处理好人际关系,协调各部门之间的关系,使酒店有一个高效率的工作系统…… …… …… 麻蛋!这虽然不是明着为难,但是这暗地里的为难也是够她吃好几壶了! 而且,盛名酒店不亏是知名大酒店,得亏这里的人全特么的是人才!给她的一系列文件罗罗框框的全是细到不能再细的经理职务。 连个秘书都不给她,她光是看这一箩筐的文件就看了一个早上,还得随时批改和出谋划策的整理出来下达文件。 但是,她倔强而不服输的性格令她咬牙支撑处理完所有的文件之后,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个彻底。 走出这只有她办公室还亮着光的地方,倾笋突然有种莫名的委屈,自上而下的眺望k市最繁华的夜景,眼睛微微有些干涩。 重活一世,连个亲人都没有的她,莫名的孤寂。 温楠去而复返的脚步在看到这么一幕时,猛的顿住,窗前那个孤寂的背影格外的令他揪心,那种由内置外的落寞,他竟然莫名的就感受到了。 待看清楚她的侧脸后,他勾了勾嘴角,原来她就是那个简总亲自带来的新经理,倾笋。 他之前只是见过她一次,那温婉安静的第一印象令他觉得,她不是那种肤浅的女人。 “还没有下班?” 突兀的响起磁性的男性嗓音吓了倾笋一跳,她惊疑未定的转身看向眼前的这个朝她笑着的陌生男人。 “你是?” “哦,忘了自我介绍,我叫温楠,是八楼人事部经理。” “你好。” 倾笋有些尴尬,也不知道他在自己背后多久了,不过,他八楼的怎么会来五楼? “你好。” 点头微笑着回了倾笋,见她有些疑惑的打量自己,温楠轻笑着解释,“我秘书把文件落在你们复印机房了,我来拿拿。” 倾笋看到温楠的第一印象是温和,简直翩翩公子俊郎而又温柔,这种典型的是白马王子型的,尤其是他笑起来的酒窝,格外的透着吸引力和亲和力。 若是女瓦那个花痴看到的话,铁定又得沉沦了。 听着他一个经理不仅好脾气的亲自来拿,听他那语气,应该这种事情事经常性的。 那么,足以看出来,他人如其名,是个温柔体贴的男人。 回了他一个微笑,“用我去帮你拿吗?” “不用,我自己去就好。”仍旧微笑,温楠转身便向复印机房走去。 倾笋盯着他的背影有些好奇,这个男人,好像很喜欢笑。 出来时,两人一起。 “倾小姐家在哪里,我送你吧。” “你怎么知道我姓倾?” “呵,我是人事部的,不过,我没有恶意。” 倾笋有些尴尬的笑笑,知道你没有恶意,若是用女瓦的话来讲,怕是会以为自己会对他有什么恶意才对。 “额,谢谢,我还是打车就好,不麻烦你了。” 温楠笑看了她一眼,勾了勾唇没再坚持,倾笋等了许久都没有一辆出租车出现,她便开始郁闷了。 今天诸事不顺啊。 不过,一辆豪车稳当的停在她面前,车窗慢慢的摇下来,是取来车的温楠。 “我送你吧。” 仍旧是如沐春风一般的和煦笑容。 倾笋觉得再拒绝就有点矫情了,便歉意的朝他笑笑上了车。 “倾小姐不是本地人吧。” “你怎么知道?” 问完这句蠢话后,倾笋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又忘记了他是人事部经理,有她的个人资料。 “江南的山水比较好养美人,看倾小姐面相不似k市这里浮躁的地方养得出来的。” 虽然是夸奖和赞美,倾笋却并无反感,相反,温楠那磁性动听的嗓音听着像是多年前父亲买的风铃一般,被风摇曳起来时,那叮呤声响清脆而悦耳。 第21章诡异的懒神 “谢谢,叫我倾笋吧,倾小姐听着太客气了。” 温楠转眸笑看了她一眼点头,“你也叫我名字就行。” 倾笋扯了扯嘴角,如今这种周身带着贵气却温和平易近人的男人很少了。 她不由得再次想起那个时而慵懒时而冷漠的懒神,生人勿近一般的,简直没有可比性。 到了倾笋的家里的位置,倾笋再次向他表示了自己的谢意,温楠只是笑了笑道了声晚安,便径直开车离开。 倾笋盯着他开车离开的方向瞧了一会,最后有些忧桑的叹息,怎么人比人气死人呢,同样是经理,看他那个样子就很潇洒,而她才是第一天上班就累得像条狗。 麻蛋,要不要这么悲催。 更悲催的是,看到房门外那蹲着的邋遢男人。 “笋子啊,你终于回来了。” 秦建咻的一声站起身来,却因为蹲麻了脚人有些晃悠。 倾笋面无表情的盯着他,趁着楼道灯光看出了他一身的狼狈。 讽刺的勾了勾唇,“怎么?秦安不理你了?” 秦建像是被戳伤心事一般的猛的哭出声来,像个被人抛弃的孩童。 “呜呜……秦安那个不孝女!!她勾搭上有钱人之后就不管我了,我让她给我点钱,她都不给,还在外人面前装不认识我,任由我被人追债,要不是我跑得快,怕是得被砍死她都不知道啊。” 倾笋脸色如常,抱胸似笑非笑的盯着如今这个鬼样子的秦建,上一世秦安嫁给华盛临之后,秦建还是赌,但是起码秦安还有点钱给他过过手瘾。 而如今,秦安也不知道又勾搭上哪一个有钱人家,竟然连秦建都不再管了,不过,放她身上她也不会管一个十赌九输的男人。 尽是满屁股的债! 现在亲生女儿不管他了,所以就来找她这么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秦建倒是吃准了她会心软? “那可真是提你感到同情,所以,嚎完了就滚吧,我今天太累,没心情继续陪你耗下去。” 打开房门便想直接关门,秦建却突然把半个身子都横在门内不让关,“你不给我钱,我就得住这,我现在身无分文,你难不成让我住大街上?” “呵……”倾笋都被他的无耻给气笑了,“秦建,咱们没什么关系不说,凭什么要我给你钱?而且,以你这种半夜私闯民宅的做法,警察叔叔会给你一个安生之所,要不要?” “倾笋!你怎么变得这么无情无义!好歹我也是你名义上的父亲!共处了三年!要不是我,你早就……” “秦建!!” 倾笋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眸子里发冷的盯着他,直接唬住秦建不敢再吱声。 “你给我搞清楚!到底是谁无情无义!别他妈的给脸不要脸!论我父亲,你几辈子给我父亲提鞋都不配!别逼我做出什么事情来破罐子破摔!你这些年给我的痛苦,让我弄死你都不为过!!” 说完狠狠的给了他一脚,秦建吃痛缩回身体,倾笋趁机立马“嘭……”的一声关紧了大门。 不知道是因为倾笋的震慑作用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外头沉默了良久,终于传来一声由近及远的脚步声。 倾笋面无表情的靠在门上,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方才把今天所有的不痛快给咽下去。 生活,还是得继续。 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豪华大院内。 “倾笋?你确定叫这个名?”老人如炬的严肃令他面前的年轻男人再次把腰弯得更低。 “是,老爷子,这些都是属于她的资料,上次让找时,却发现她已经离职,不过……” “不过什么?”老人摩挲着手里的拐杖。 “她最近好像和小少爷有联系,就是最近查到小少爷难得主动接近的那个姑娘,就是倾笋小姐。” “哦?”老人来了兴趣,再次好奇的打量了一下桌子上的照片。 “就是这个女娃子么,有意思,小信也是难得的主动接近女人,不错,不错。” “可是,老爷子,您就不怀疑这个倾笋小姐是故意接近小少爷的么?” “放肆!”老爷子吹胡子瞪眼。 “属下知错。” “先不说之前我和女娃子根本就没有见过,她还如此不嫌弃我这个老人家急救,要不是她,你们现在直接给我张罗后事了!而且,就她那背景,还是小信主动勾搭上的人家!这种屁话,别让我再听到第二次!” “是!” 年轻男人止不住的嘴角抽搐,素质,素质啊老爷子,怎么这一家子的人都是这么的脾性古怪。 真心的不想再侍候了。苦逼。 “帮我跟进行程,我想要亲自见见这个丫头。” “这……”男人一脸为难,考虑到老爷子的病情。 “嗯?” “是,属下立刻去办。” 不怒而威的一声轻哼,令男人赶紧恭敬的应着离开。 当辉煌的房间里只有老人的时候,他卸下那副凌厉严肃的面孔,慈祥的笑看着这入手的资料,这丫头,的确不错。 那个臭小子,竟然下手这么快,哼,还真是快赶上他老子当年的那一套了。 不过,能听到孙子竟然主动接近女色,他那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老人便是简氏如今掌权者,曾经闻名于世界的巨商简成甲。 偌大的书房里。 罗琦整张脸都皱得快成了麻球,眸子小心翼翼的盯着那坐在办公桌后已经忙碌了一个下午的总裁。 突然的勤奋起来,又变回了当初那个不懒则已,一懒惊人的总裁。 身为他的秘书兼生活助理,这么些年来,罗琦算是知道自家总裁的生活轨迹最清楚的那一个了。 总裁是懒,但是他突然勤奋的时候,会连续几天,甚至是一周的时间不好好休息,不好好吃饭。 就这么像是定松一般的立在办公桌后,不眠不休的看文件,批改文件。 而他每次这么突兀的表现,只有两个原因,一个是真的事务紧急,他不得不放弃他的偷懒状态而投入工作当中。 另一个……就是他心情非常不爽的时候。 而现在,罗琦悲催的认为是后者。 瞄了一眼手表,指针已经转到了午夜时分还过了五分钟,看自家总裁的意思,今晚又得通宵,而他,苦逼得必须陪着。 越发悲催的发现自己和古代太监差不多,劳心劳力的侍候着喜怒无常的皇帝,时常还得担忧把头别在腰上。 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谁都懂。 而此刻,哪怕总裁一声不吭的处理他的文件,对他也是一种无形的伤害,那冻死人的温度简直快要把他冻成冰棍。 他不禁反省自己,到底今天叫倾笋那个姑奶奶来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 怎么总裁的脾性又开始不正常起来了!! 不对,他哪时正常过? 认知到这一点,罗琦更加蛋疼了。 “咖啡。” 突兀响起的冰冷嗓音刺得罗琦虎躯一震,菊花一紧,赶紧硬着头皮上前把他那被早已凉的咖啡重新再去热热。 总裁喜欢喝热饮。 换好咖啡后,罗琦再次跟个柱子似的怵在原地胆战心惊。 他在纠结到底要不要让倾笋那个姑奶奶再次来救驾,但是,他又怕会火上浇油。 因为总裁但凡在他们口中提到倾笋时,直接冰冻三尺。 只是,若是放任总裁继续这么连续的不眠不休的工作,他的身体早晚得重新发作。 没办法,罗琦自作主张的找了另外一个救兵,扬经理,扬落。 他知道,一般情况下,扬经理说的话,总裁虽然冷漠,但十有八九会听进去一点。 总比他在这里干着急的好。 不过,这次是罗琦想多了。 扬落赶过来别墅时,简之信已经批改完文件,但是还是没有去睡觉。 扬落在罗琦那里知道个大概意思后,挥手让他先离开。 罗琦一脸感激的麻溜离开。 “你想要创造奇迹还是想要少活几年?”扬落没有在公司的严肃,淡笑着看着面前的这个慵懒男人。 简之信连眼神都没有给他,只是盯着天花板一角,半磕着眸子像是睡着了。 “咖啡喝多了。” 如此诙谐的话语令扬落笑出声,感情罗琦在那干着急了好半宿,这话少的主,就这么晾着他不睡,只是因为咖啡喝多了睡不着? 在心里默默的给罗琦点了三根蜡烛。 扬落瞄了一眼手表,“那要去酒吧玩会么?” 难得的,简之信点点头起身,他大脑太过于兴奋,今晚注定了睡不着。 扬落微微一笑,和他并排着一起出发赶往k市最豪华的酒吧。 前往寂静的包厢内,扬落打了电话把华盛临那个风流公子叫上一起。 早在华盛临到来之前,酒吧老板便识相的叫了几个美女来作陪。 华盛临本来被吵醒的烦躁,在看到包厢内的美女们时瞬间被治愈,他风流成性早已成了习惯,忘记了之前和蒋英雨说过的那些场面话。 不过,也只有他一人喜好美女,左拥右抱的好不快活。 而在场的其他两人,扬落是没兴趣,简之信是生人勿近,谁靠近冻死谁的那一种。 所以,尽管简之信妖孽,足够吸引人,但是,没有美女敢来勾搭他,这种致命的诱惑,她们吃不消。 第22章懒神太恐怖 简之信拥有活阎王的称号不是盖的,眼看着这本来还有点寂静的包厢除了华盛临和那几个美女的笑谈声外再无其他。 他那能冻死人的气场一散发出来,那几个美女瞬间瑟瑟发抖,连讨好华盛临的嬉笑声都越来越弱。 直到最后,不知道是谁突然的禁声,场面瞬间死一般的沉寂下来。 华盛临顿时觉得无趣,打了一个哈欠挥手让这群女人离开。 简之信是懒神,就不会希望他能开口说一个字,而扬落属于闷骚型,就这么静静的待着他也能待一晚上。 所以,这就造成了华盛临一个人的尬聊。 “那个……我说,信子你一天能多种表情么,你看连美女都怕了你。” 然而回答他的,是一如既往的沉默。 简之信整个人慵懒的躺在沙发上,眼皮半耷拉着陷入似睡非睡的状态,但由于咖啡喝多了睡不着,那深邃的眼眸陷入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因此,华盛临的话语,他没有听到,哪怕是听到,也懒得回答。 “哎……你……我去,落子,他今天是哪根筋抽错了?” 扬落暼了一眼简之信,但笑不语。 华盛临炸毛了,“不是,我说你们哥俩是逗我玩呢是吧,一个二个的玩什么沉默是金,大半夜不睡抓我起来闹腾,还不说话,合着养精蓄锐呢。” 扬落勾了勾唇,伸手打开一瓶红酒,“喝酒,降降火,最近有个项目,你有没有兴趣参与?” 华盛临挑了挑桃花眼,接过扬落递过来的酒杯,“什么项目?” “美国洛杉矶那边有个酒店,属于政治领导型的大酒店,我们想把它磐下来,但是需要点官路。” 华盛临虽然是官二代,但商业上的事情,他也多少沾了点,但是他一向对于这种跑来跑去打交道的商业没多大兴趣,大多数都是这几个哥们叫上他时,他才会涉猎一些。 现在又听到他们竟然把手都伸到了美国,华盛临喝酒的动作猛的一顿,暼了一眼那边那个懒散的男人,“哎,我说你们这手也伸得太长了,美国那个官路酒店到底有什么好的,要你们费那么多劲去弄?” 简之信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依旧处于冬眠状态。 华盛临也不指望他能开口,便把目光放到扬落身上。 “那个酒店,对信子意义非凡。” “信子?”华盛临再次看向他,有些疑惑。 扬落也看向那个永远也猜不透他的心思的男人,黑瞳里闪现一抹不可察觉的心疼。 最后,悠悠叹出声,“你忘了?五年前。” “这……”华盛临终于想起,看向简之信的眼神都变了变,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点头答应,“成,我尽力让我父亲通通路。” “嗯。” 之后,便是漫长的沉默。 一种无形而诡异的默契沉寂在扬落和华盛临之间蔓延,他们都时不时担忧的暼向那个慵懒的男人身上,却见当事人跟没事人一般,仍旧处于懒散状态。 只是那半耷拉的眸子里印出些他们看不懂的汹涌在逐渐流动,慢慢的,化为一种不知名的忧桑。 倾笋没有想到会在员工食堂里也能看到温楠,他好像总是很受欢迎的样子,依旧是笑脸相迎,给人如沐春风的温柔。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不受欢迎。 但是,以她上一世和这一世的所有回忆,她都想不出来,这个温楠是哪号人物,她感觉自己好像没有听过。 但是,却又觉得,温楠,应该不仅仅只是人事部经理而已。 摇摇头,把脑海里那被占据的思想给挥散开去,她没事想他干嘛。 不想他,她没由来的便再次想到他,那个懒神。 自从上次他问了那句“有困扰”之后,她点头,便不再有交集,甚至连做饭这种事情他也没再让罗琦叫她去。 对于这种突然的清闲,倾笋一时竟然说不出来心里到底是开心还是失落。 不过,她失落个毛线。 “可以搭个桌么?” 温润的嗓音惊回了倾笋的思绪,一抬头,便看见温楠轻笑着端着餐盘看着她。 倾笋愣了愣,反射性的点点头,当温楠坐下之后,倾笋才发现自己做了一个多么愚蠢的回答。 本来她这么个空降的经理就很不受待见了,如今酒店里的白马王子型的温楠还单单坐她对面和她一起就餐。 食堂里那些个女员工们的犀利目光刺得她直接吃不下饭了。 “怎么了?”始作俑者仿佛全然没有注意到女性们投放在他们这一桌,准确的来讲是她身上的诡异目光。 依旧笑着看着倾笋郁闷的模样,觉得好笑。 “没,你怎么也来这里吃饭?” “你不也在这么?”不答反问。 倾笋讪讪的一笑,低头食不知味的扒拉了一下饭菜,“我以为,你们这些高层人物都是在比较豪华一点的西餐厅吃的。” “呵……”温楠被她这话给逗乐,“你也是高层人物,我平日里比较喜欢热闹,习惯来和员工们一起。” “哦。” 高层人物?不见得,她在这里的地位仅仅只是表面上风光而已,至于他喜欢热闹,看出来了。 这个人,很平易近人,相处的话,应该是很值得健谈的人。 实在是受不了,顶着那些女员工们羡慕嫉妒恨的各色目光下吃饭,倾笋随意吃了几口便不再动筷了。 “不合胃口?” 温楠见她停下,也停下手里的动作。 “没有,早餐吃得太多,你继续,继续。” “呵……”温楠却不再继续,带着笑意的眸子注意到她的不自然,抬眸环顾了一下四周,把周围女员工的神色收在眼底。 随即轻笑了一声,抬眸示意她收盘子走人。 倾笋本来还纠结自己先走人会不会不礼貌,却被他眼神示意下,没办法,只得再次跟着他放好盘子一起向办公室走去。 电梯先到她的楼层,倾笋正要离开,温楠叫了她一下,“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上去一会就下来。” 没给倾笋反应的机会,电梯门当着她的面合上,倾笋还处于懵逼状态,等他干嘛? 没过一会儿,倾笋便知道他让她等着他的原因了。 盯着递到她眼前的这一盒点心,倾笋有些意外的抬眸看他,“这……” “你们女人应该喜欢吃这个,放着也是放着,别浪费了,尝尝。” 倾笋顶不住他那温柔的笑颜,只好硬着头皮接下说了声谢谢。 温楠笑了笑,“去工作吧。” 说完,便不等倾笋回话,再次转身向电梯里走去,直到那电梯门再次合上,倾笋还拿着点心盒愣在那里,突然有种心虚的赶紧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希望别给那些个嫉妒心浓烈的女员工们看见,不然,又得用眼刀子刮她。 看着桌子上的点心盒,倾笋纠结了许久方才打开,是抹茶味的糕点。 入口即化的那种糯糯感觉,令倾笋心情瞬间大好,突然,她心里一暖,他应该是注意到自己没吃多少饭才给她点心的吧? 他……还真是个暖男。 倾笋勾了勾唇,意外的三两下将糕点解决完,战斗力十足的再次攻克掉案桌上的文件。 她可是打不死的小强!她会用实力去征服那些个一直看不起和不服她的每个人! 酒吧内。 华盛临左拥右抱的一脸风流倜傥,坐在半遮掩的沙发上,虽然身边美女如云,但他的眸子却直直的盯着那边正在吧台后调酒的蒋英雨。 嘴角扬了扬,他让人把酒吧老板叫来。 “哎哟,华少爷大驾光临,您有什么吩咐?” “那个女人,就是那个调酒师,让她来亲自给我调酒。” “这……”酒吧老板为难的看向他指的蒋英雨,不明白这个花花公子怎么就瞧上了小雨,小雨脾气……这不是得炸了天么。 “嗯?”华盛临冷了眸子,酒吧老板不敢得罪他,只得赶紧点头答是,转身向吧台走去,不知道他说了什么,蒋英雨先是意味不明的朝他这边看了一眼,之后便不动声色的端起各色的酒瓶朝他这里走来。 华盛临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出来,让你嘚瑟,小样,还不是得乖乖的给爷过来侍候。 “客人想要喝什么?” 蒋英雨神色不变,把盘子放在桌子上淡淡的开口。 “美人酒有么?” 蒋英雨眯了眯眼盯着他,华盛临依旧在笑,只是笑得有点痞。 “疯子酒,神经酒,鬼畜酒,乱抽酒等等,这些倒是有,客人想喝哪一种?” “噗嗤”…… 华盛临身旁的美女们忍不住笑出声,她们也是认识蒋英雨的,没见过她刻薄别人的时候,如今竟然看到她故意呛这个惹不起的华少爷。 十分有趣,却又担忧她会遭罪。 华盛临脸色有些冷,挥手让这些女人离开,眸子里透着冷意的盯着蒋英雨,“你胆子挺大。” “是挺大。” 华盛临危险的眯了眯眼,目光如炬的盯着蒋英雨,不知道在沉思些什么。 忽然,他似笑非笑的道:“你不怕我让你在这干不下去?” 蒋英雨嗤笑一声,“怕就不会和你顶撞了。” 第23章他的强势 华盛临觉得这个女人还真是不怕死的挑战他的权威,不过,这种性子够辣,不似以往那些个巍巍诺诺的女人让他心烦。 挑了挑桃花眼第一次认真而仔细的打量她,这个女人,中性打扮,却不失女人的阴柔,但却有一股特别的刚气,骨子里透着股倔强和不屈。 她的外表帅气,也可以说是漂亮,这样的女人,也是他第一次为什么就注意到她的原因。 “你很想挑战我的权威?” “不是我挑战,是你没事找事。” “呵……”华盛临似笑非笑,“这种脾气还真是不讨喜,就和你那同样胆子大的父亲一样,胆子大不见得好,起码,会有牢狱之灾。” 蒋英雨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眸子带火的直接捞起桌子上的酒杯,信手一倾便径直往他脸上倒去。 “有个当官的父亲就很了不起?华盛临!除了用你父亲的头衔来作文章,你还能干什么?要是没有你父亲,你连狗都不如,官二代很荣耀?可笑!抛开你父亲的光环,你华盛临一无是处,凭什么说我父亲!你没有资格!” “你找死!” 华盛临俊脸上全是酒水,身上那奢侈的衣服也被沾满了污渍,他脸色阴翳的死死盯着蒋英雨。 但后者只是冷笑一声,“除了耀武扬威,你华盛临连个屁都不如,想让我在这里干不下去?随你,我不缺那口饭。” 说完,蒋英雨冷笑一声转身便离开。 华盛临双眸透着冷霜死死的盯着蒋英雨的背影,危险的眯了眯眼,他心中怒火中烧,却又发泄不出来,头一次如此憋屈! 他最讨厌的便是有人拿他父亲说事,每次被这么一个官二代的名号压得他喘不来气,他也想要自己闯出一片天地过,但是,没有人真的认可他,也没有人敢忤逆他,全部顺从他,让他瞬间失去了热情。 而如今,又被这个女人重翻旧疤,好!很好!! 蒋英雨!! 公寓。 倾笋好奇的盯着脸色沉如水的蒋英雨,奇怪她今天怎么如此早的就下班了。 “今天是怎么了?”递给她一杯果汁,倾笋坐在她身旁看着她。 蒋英雨抿了抿唇接过,“被狗咬了。” 狗? 刚开始还疑惑,后来想明白了什么的,倾笋噗嗤一声乐了,“你把他怎么了?” “你看我这个样子,不应该是他把我怎么样了吗?”蒋英雨斜眼瞧她。 倾笋揉了揉疲惫的眉心,“得了,以我们家小雨的脾性,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吃亏。” 蒋英雨不可置否的挑了挑眉头。 倾笋正要说些什么,手机铃声猛的响起,她微笑着拿起一瞧,笑容瞬间僵住,都好几天没有联系的罗琦,竟然再次来电话了。 每次接他电话都不会有好事! 蒋英雨好奇的盯着她,“怎么不接?” 倾笋扯了扯嘴角,纠结是否要接,电话却猛的挂断,正当她暗松一口气时,电话再次催命似的震动起来。 没办法,倾笋认命的接通,“又是救场的话免谈。” 一开口,倾笋直接先发制人。 罗琦哭笑不得,“姑奶奶,这次不是,是有正事找你,你现在先过来总公司开下会。” “我?”倾笋震惊了,用指尖指了指自己,方才想起这是在打电话,他看不到,便放下手紧张的吞咽了一下,“你确定没有搞错?我只是酒店经理,又不是你们总公司的员工。” “这次是关于酒店的,你快点来,公司十二楼,速度。”说完,罗琦再次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挂断。 倾笋禁不住低咒了一句。 蒋英雨抬眸望她,“有事?” “说是去开会,苦逼,我上辈子肯定和罗琦有仇。” 蒋英雨但笑不语。 倾笋无奈起身,“你自己在这休息,饭菜厨房都有,想吃什么自己弄,我先去开会。” 蒋英雨朝她挥挥手示意知道。 倾笋赶到主莆公司的时候,这次前台姑娘没再拦着她,还朝她微笑了一下。 笑得倾笋心里发毛。 赶到所谓的十二楼会议室,却在推开会议室门时,只看到那个慵懒的男人高坐在主持椅子上,见她进来,深邃而懒散的眸子直直的盯向她。 倾笋还握着门柄的手猛的一僵,环顾了一下只有懒神的一个人的会议室,这叫开会?excuse me? 罗琦!!又被他坑了!她应该提把刀来的!! 只是,先解决眼下的事情要紧,懒神已经看到她,想逃也是不可能。 只能讪笑着朝会议室里走了几步,心里很是别扭的没敢看他,“简总让我来,是有什么事情么?” “过来。” 冰冷而低沉的嗓音刺得倾笋头皮发麻,她不禁看向他,接触到他那深邃眼眸,倾笋心里发怵,不敢过去。 她怕他,很明显。 “简总有什么事情,就这么说就好。” 简之信却定定的盯着她,紧抿着薄唇不语,他自然是看出来她在怕他,更多的,是刻意躲着他。 认知到这一点,简之信盯着她的眼神有些发冷。 倾笋被他瞧得有些胆战心惊的,正想要直接逃跑,却见懒神咻的起身朝她走过来。 倾笋瞬间宛如惊弓之鸟,想要逃跑的脚步宛如定住一般的,愣是抬不起来。 直到伟岸而修长的身影笼罩而下时,倾笋方才惊回神的踉跄着不住后退,却因为退得太急而有些稳不住脚。 直接撞到会议桌上,疼得她眉头一皱,刚一抬眸,却感觉自己再次被懒神逼近,那危险而冰冷的气息直接围绕在她周身。 逼迫性的气场愣是压得她喘不过来气。 “你怕我。”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冰冷嗓音,莫名的让倾笋觉得比之前还要冷了。 她不禁浑身一颤,抬起诺诺的眸子望他,却在接触到他那冰冷的墨色眼眸时,心猛的一抽,不自然的赶紧移开目光。 “没有。” 简之信却强势的禁锢住她的下巴,修长的指尖虽然冰凉,但在倾笋看来,却格外的滚烫。 烫得她脸色不自然的开始红润起来。 “你怕我。”再次强势的强调,那深邃的眸子定定的盯着她,迫使她的眸子回视着他。 倾笋动了动嘴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想要把自己的下巴解救出来,但他有力的手却宛如生根一般,她动不了。 “不要怕我。”突然的,冰冷的嗓音好似透着股无奈,却又夹杂着复杂的开口。 令倾笋呆愣的盯着他,这不是他不让她怕,她就不怕的问题,这种气场,任谁待在他这里都会心里发怵的吧,却在透过他那双墨色眼眸看出的的确是无奈时,她更加惊讶了。 不自主的舔了舔太过于干涩的唇,倾笋有些哑口无言。 简之信却在看到她的动作后,墨色眼眸一沉,目光不由得盯住她那饱满的红唇上,喉结微动,深邃的眸子里隐忍和挣扎一一闪过。 猛的一个俯身下去,倾笋被眼前这个突然靠近的人影给惊得猛的后退。 在躲不过之后,那逼近的气息令她微微一窒,逃无可逃,她下意识的闭紧了眼。 却未感觉到任何动作,她偷偷睁开眼睛,却见眼前的男人只是用那双深邃的墨色眼眸定定的盯着她而已,深不可测的令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倾笋脸色却因为尴尬而迅速红润起来,她还以为…… 随即又有些生气,这个男人为什么总是三番两次的这么……这么的轻佻!! “想?” 想?想什么?倾笋抬眸望他,却见他眼里带着笑意的盯着她,倾笋瞬间惊悚了,她什么时候见过他笑过?但是,她却又不确定他是否在笑,因为他仍旧是面无表情。 “简总……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能……能先让开么,不是说……说开会么。” 简之信眯了眯眼,只是盯着她,抿着薄唇不语。 实在太过于压抑,倾笋想要挣开他逃离,身子却被他突然拥住。 倾笋身体一僵,猛的抬眸望他,又羞又恼。 “简总什么意思?” “我没有轻浮你的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倾笋有些恼了,不怕他的瞪了他一眼。 简之信盯着她望了半响,最终,还是禁不住这个妖精的诱惑,轻叹了一声,猛的低头吻住了她。 倾笋周身的肌肉早已僵硬。 “唔!” 她被吻得头晕目眩,浑身颤抖。 “不……不要这样……简……简总……” 倾笋在含混不清地低喃。 不知不觉中,不知道是谁气息混杂在舌尖之中,倾笋感觉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她想要推开,想要挣扎,但是这个男人的气场太过于强势,令她半点力气都是使不出来。 第24章此中有深意 “唔……不……不行!” 当大脑一阵缺氧时,倾笋猛的惊回神,她发了狠的推开身上这个男人。 慌乱中踢到椅子,小腿骤疼令她整张小脸都皱成了一团。 顾不上疼,正想要逃离,眼前高大的身影猛的半蹲下去,紧接着小腿被一双温热的手掌给捏住。 “疼?” 倾笋瞬间惊得想要缩回自己的腿,却被他牢牢的禁锢住,却不失温柔。 “你……你先放开……” 简之信却并没有依言放开手,仍旧面无表情,径直捞开她的裤腿查看,动作和他整个人完全不符,那么的轻柔。 倾笋却因为他的动作震惊了,他……他竟然在察看她的伤势。 只是撞了一下而已。 居高临下的盯着那个正小心翼翼的察看自己小腿的伤的男人,那么的认真,严肃。 心里猛的一颤,一时五味杂陈。 在看到只是青了一点,简之信方才放下她的裤腿,重新站起身来,换成了他居高临下的盯着她。 倾笋不由得后退了几步,有些防备的盯着他。 简之信抿了抿薄唇,并没有说什么,信手拿起手机敲敲打打了什么之后,他随手捞起桌子上的遥控,轻轻一按,会议室里的屏幕显示器上就出现了一个酒店的图片。 倾笋皱了皱眉头被转移了注意力。 那张图片……有些熟悉。 对了,这不是……美国最著名的大酒店,还曾闻名于世界过! 不过,他给她看这么一个图片干嘛? “明天,去美国,实地考察,签约。” 像是洞悉了她的疑惑,简之信平淡的开口解释,倾笋却被他的话惊到了,这个……这个酒店,别说也将会是他的! 被自己的想法给惊到,倾笋就这么愣愣的在他和那张图片之间来回瞄。 没等她在震惊中反应回神,会议室房门突然被敲响,惊回了她的思绪。 罗琦微微打开了房门,瞧见会议室里的气氛还算融洽,他朝倾笋笑了笑,但后者只是双目喷火的瞪着他,罗琦讪笑着赶紧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桌子上之后,迅速的闪人。 倾笋连骂他的机会都没有,罗坑货!你给我等着! 肩膀猛的被一按,倾笋惊了惊,却是被简之信按坐在椅子上,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身前的男人突然再次单膝跪地,小腿一凉,裤腿再次被人卷起。 倾笋还没有来得及拒绝,小腿直接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禁锢在他的跪着的大腿上,那伴着药香的药水已经凉凉的喷洒在她刚才撞过的小腿上。 接着,那混合着冰和热的温度的手掌无限轻柔的揉着那撞得淤青的地方。 他竟然让罗琦专门给她买了药! 那揉捏的力度猛的令倾笋禁不住叫了一声,皱着眉头想要缩脚,但他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只是在她叫的时候抬眸瞧了一眼她,“疼?” “没……没有,不……不算疼。” 简之信继续低下头揉着,只是动作更加的小心翼翼起来,那无限温柔的动作愣是雷得倾笋里焦外嫩。 这……这还是那个……那个被称为活阎王的简之信吗?更甚的,这还是那个懒到生活不能自理的懒神么! 此刻,为什么他会如此待她? 如此的像个呵护至宝的温柔男人,那能溺死人的温柔,有那么一刻压得她有些窒息。 呆愣着目光定定的盯着面前的男人无比轻柔的给她揉着小腿,那既严肃却认真的冷峻脸庞,猛的像石钟一般的击打在她心里,仿佛还能听到那撞击时响起的回声。 “咚……咚……” 多么的剧烈,剧烈到倾笋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仿佛要跳动出来一般,这……明显的不正常。 在一身黑衣的衬托下,简之信双眸更是幽深如墨,他略微俯身,更加仔细而认真的动作。 背光令简之信的脸大部分都隐藏在阴影下面,近在咫尺极具压迫感,周身默然无声的气氛弥漫着一股叫人脸红心跳的紧张。 他温热的呼吸让倾笋僵硬着维持着端坐的姿势,几乎忘记了动弹。 她突然的有些心慌意乱的缩回脚站起身,脸红脖子粗。 他虽然人冷,但是心却热,还这么的关照自己,其实是个好人吧?但是,对于他时不时的偷袭,倾笋却很苦恼。 她是不大明白这个明明是自己老板的男人,为何会给她做这许多超出界限的事,不过虽然疑惑,但这并不妨碍倾笋都默默记在心里。 倾笋不经意抬头就瞧见对方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心头顿时一阵狂跳。 “谢谢……简总没……没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先离开了。” 说完,不等简之信回答,倾笋便仓皇踉跄着夺门而逃。 深邃的墨色眼眸直勾勾的锁定着那匆忙逃离的兔子,简之信几不可见的挑了挑眉头,神色自若而又慵懒的起身。 没过几日,倾笋还是跟随了简之信一行人去了美国,对于为什么单单把她带上,这让她很疑惑。 但疑惑也没用,强势如懒神,既不给拒绝的机会,也不给解释的理由。 没办法,人家是boss,他说了算。 美国酒店。 喝了茶水太多,倾笋打了一个嗝,抬起眼皮瞅着简之信,后者正对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敲敲打打,皱着眉的半边侧脸隐藏在灯影下面,屏幕的反光清晰地折射出他深深地黑眼圈。 这种状态已经在他们来了这里多久,他就持续了多久,对于罗琦那淡定的反应,倾笋却不淡定了。 她实在无法把这个勤奋得都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的懒神和几天前那个生活不能自理的懒神联系在一起。 这分明是懒神和奋神之间莫大的差距好么。 一下子懒得人神共愤,一下子却又勤奋得胆战心惊,没错,就是胆战心惊,工作状态中的他,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令倾笋觉得陌生。 可能是倾笋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太久,简之信猛的顿住动作,抬眸面无表情地望着她。 不过深邃的眼眸里还透着一抹其他她猜不透的深意。 也许是这目光太过有如实质,压迫得倾笋如芒在背,不得不尴尬的开口:“简总,现在是就餐时间了,需要叫餐吗?” “饿?” “不饿吗?我的意思是您……” “你饿了?” 额……这话她没法接,她该说的确是自己饿了,还是做一个忠心耿耿的属下表明自己的担忧的是你的身体? 不过,条件性的反射令她倾向于忠实于自己的身体。 点点头,倾笋随即感觉有些尴尬。 简之信却完全停下动作,修长的手随手抓起电话吩咐了几句。 稍后,便立马涌进好几个人端着各色饭菜摆满了桌子。 倾笋吞咽了一下,和总裁混,有好东西吃。 她突然有些庆幸。 不过,懒神勤奋帅不过三秒,倾笋对于那个尽可能让自己躺得舒服的慵懒男人干瞪眼,能不能不要如此堕落的懒散到这种地步!! 眼看着他没有亲自动手的准备,倾笋认命的端起碗来尽心先喂饱这个懒神。 果然刚才她看到所谓他“勤奋”的工作,一切皆是浮云,他合着就该是懒的。 一声不合时宜的咕噜声从她肚子里响出来时,房间内有片刻死寂,倾笋端着碗还处于尴尬中不可自拔。 但是,却没有想到,懒神仿佛并没有听到她的尴尬一般,只不过在她喂了几口之后,便自顾夺过她手中的碗自己吃着。 这次懒神竟然自己动筷吃饭,这很令倾笋惊讶。 “吃。” 冰冷的嗓音透着股强势。 倾笋却有些惊讶,她在罗琦那里已经知道这个总裁的怪癖非常多,比如不喜欢和人一起共进晚餐,有着严重的洁癖,一个桌子上都不行。 她本来想等着他吃完以后便离开再觅食。 但是,他现在的意思是想让她一起和他吃? 她没有听错吧? 今天的他怎么这么好说话? 眼下不是顾及意外,她赶紧坐在他对面大口吃着,什么淑女形象全然不顾,饿死事大,先填饱肚子再说。 但简之信却被她这个狼吞虎咽的模样给惊到了,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秀色可餐,还有点可爱。 他便径直停下进餐的动作,深邃的眼眸直直的锁定了眼前的这个女人。 倾笋自顾填饱肚子,完全不知道自己如此狼狈的吃饭全过程被对面懒神看了个尽兴。 饭后,简之信不再继续埋首在电脑前,而是带着她突然先来到之前给她看的图片,那个即将是他产下的大酒店里。 倾笋对此表示沉默,反正他是老大,他让去哪就去哪。 这种闻名的大酒店委实是大得吓人,倾笋打量着这个过于宽敞的大厅,一眼望去满目白茫茫,冰冷的白色瓷砖,白色墙壁,幽幽飘起的白色窗帘,只有她和简之信唯二的两坨黑色,格外显眼。 一楼二楼之间是挖空的没有天花板,只垂下来一架巨大且晶莹剔透的水晶吊灯,静夜里稍大点声说话甚至都能听见回音。 玄关旁边是中规中矩的木质楼梯,往上看去楼上走廊森森一片漆黑,栏杆上挂着一串风铃,正对着客厅南面硕大的落地窗,偶尔发出怪异低哑的铃声。 想来夜里一定很有鬼屋的气氛吧。 不过这样的装潢却透着一种诡异的高冷尊贵气息,这也许就是许多贵族和官宦的人们常来这里住的原因吧。 第25章欲辨已忘言 简之信好像是有目标的径直往楼上去,对于跟班兼临时秘书的倾笋不得不小跑着跟着,踩着高跟鞋在这空寂而又旷远的大酒店里小跑着。 “踏踏踏……”的声音格外刺耳,突兀而又略显阴森。 倾笋被自己的脚步声给吓到了,不由得放慢了脚步尽量不发出声音。 但是,这酒店实在太过于诡异,尽量轻柔也做不到不发出声音。 简之信在走了几步之后,发现身后的声音越发的微弱,他顿了顿脚步转身看去,却见那个女人立刻正皱着眉头像做贼似的小步走着。 那苦恼又犹豫的小脸瞬间令他感到愉悦。 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笑意,却又飞快消失不见。 在她看过来之前转回身,不过这回,简之信步子稍微迈得小一些,尽量让身后那个女人跟上自己。 令倾笋疑惑的是,这间酒店怎么一个服务员都没有? 本来就诡异的店更加透着不寻常的阴森。 倾笋不禁浑身一颤,鸡皮疙瘩落了一身,她搓了搓充满寒意的胳膊,跟上懒神之后,不住的拿眸子望向身旁的男人,却见他依旧面无表情,双手插在裤兜里,冷漠而冷峻。 有好几次她都想要问他到底来这里是干什么的,因为这七绕八拐的都绕了好几条幽长的走廊,都还是看不见尽头。 终于,在她精神和肉体都倍受摧残的边缘,他们的目的地终于到了。 这是一间很独一无二的房间,光从外观看就很是奇特,像欧美风范,却又夹杂着古典韵美。 连房间门把柄都是门环做的。 倾笋有些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简之信在房门外矗步停顿了几秒方才拿起钥匙打开这间被尘封记忆的房门。 一扇房门打开,倾笋却意外的感觉到像是打开了一扇很有故事的房门一般。 她有些震惊的看着房间内的各路摆设,全是中国式古代夹杂着现代的装设,但是,意外的是,很多物体上的灰尘不知道积满了多厚,显示着这房间被尘封了很多年。 倾笋又是疑惑又是惊讶,这里……不是酒店吗?怎么会有这么一间布满了灰尘的房间?!客服不用打扫的吗? 还有,怎么美国酒店还有中国式的房间装潢? 诸多疑问压在她的脑海里盘旋不去,她正想要问懒神时,却在看见那独立矗立在窗边的落寞身影时,所有的疑问全部梗在了喉咙口。 她何时见过这个模样的简之信?!! 光是上一世,她看到媒体报纸上全部是他光辉的一面,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的孤寂落寞的一面。 那好似被抛弃、无助的背影,是那个被传得神呼其神的简之信么? 为什么此刻他太过于落寞的背影,令她的心为之一疼。 倾笋皱了皱眉头,他为什么会散发出那种寂寥的气场?环顾了一下四周,她方才意识到,洁癖如此严重的他,竟然在这布满了灰尘的房间里待着,还待了如此之久。 难道,这间房间,对他来说,有故事? 心里瞬间五味杂陈,倾笋突然涌起一种想要知道他的一切过往的冲动,只是因为这个男人此刻如此孤寂的背影。 意识到自己竟然仅仅因为这么一个背影,而突然的浮现如此之多的情绪,也仅仅因为这么一个背影,她竟然控制不住的心疼。 她,为何会如此? 皱紧了眉头捂住左心房的位置,倾笋脸色变了变。 “不适应?” 突兀响起的冰冷嗓音惊回倾笋的思绪,她猛的抬眸,却被他那泛着冷光的眼眸给吓得一退。 简之信见她又用那种目光盯着自己,他忙收敛了眸子里的冷意,朝她靠近了一步,却见她因为自己的动作而不住的后退。 简之信猛的顿住脚步,深邃的墨色眼眸眯了眯,紧抿着薄唇沉默着盯着她,眉宇间隐隐约约透着股复杂。 沉默不语了好一阵,眸子里的深意越发的令倾笋心惊。 “我就这么令你害怕。” 倾笋只是下意识的动作而已,却在他突然开口之后方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会潜意识的怕他怕到如此地步。 “不是……我……”他的神色太过于复杂,动了动唇,一时竟然令她想不出什么话语来回答。 “这里尘封了五年。” 简之信突然转身不再看她,冰冷的嗓音里听不出丝毫情绪,但敏感的,倾笋还是听出了他话语里的沉重。 心猛的一颤,倾笋抬眸不可思议的盯着他那早已转过身的背影,想要说的话,却因为他那突兀的沉重而梗在了喉咙口。 五年?尘封? 原来单单是这间房间被尘封了五年? 为什么? 难道,就是因为这房间,所以他才会盘下这酒店?只是,为什么现在才来? 带着一系列的疑惑,倾笋却不敢问出声,生怕自己问出声,会破坏这里的宁静,更加的,是怕惊扰那个此刻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懒神。 简之信环顾了一下四周,有些意味不明的摸了摸那沾满灰尘的灯笼。 眸子里有痛苦,有回忆。 最终,几不可察的幽幽叹息猛的在房间里响起,倾笋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紧紧的盯着今天很古怪的懒神,却没再发现再有什么声音从他身上发出来过,仿佛刚才的叹息的确是她的幻听而已。 但是,倾笋却实实在在的感受到,那声叹息的确从他嘴里溢出。 再细看,简之信却再次向她转过身,脸色忽的比之前都还要冷漠,面无表情的径直吐出“走”这么一个字,便同她擦肩而过。 突然的冷峻,倾笋懵逼了半响,直到这阴森至极的房间里透出的森森冷意刺激得她头皮一麻,她方才惊醒,赶紧迈着腿踩着高跟鞋跟上那个甩了她好长一段距离的男人。 直到回到了国内,倾笋都还没有搞明白自己到底和他去了干什么,因为所谓的实地考察,只不过看了一间古怪的房间而已。 所谓的签约,她并没有看到懒神出去和谁谈过合同或者是交谈过。 她一直很疑惑,简之信分明没有真正让她作为一个酒店经理参与这件事的目的,让她一同去,好像带着她并不清楚的动因。 至于是什么,她完全懵逼。 曾旁敲侧击的问过罗琦,甚至软硬兼施,但是,罗琦除了其他好说话,愣是关于那个古怪的房间的事情只字不提。 这越发的让倾笋好奇了,那个房间到底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每次她提到,罗琦就能脸色变了一次? 而且自从上次美国之行之后,她就再也没见过懒神,可以说,是他没再叫过她,倾笋心里五味杂陈,不过,她没有太多精力去管这些。 因为还有很糟心的事情等着她去解决。 这天,倾笋被女瓦一个电话给叫去接她那个还在上幼儿园的弟弟。 知道她有时候忙,倾笋接送那个团子已经是常事。 但是,在抱着嘟嘟来到女瓦的蛋糕店时,眼前的一幕令她火冒三丈。 只见店内混乱不堪,老板娘和几个员工纷纷面红耳赤的带着愤怒盯着场中那个嚣张的女人。 而女瓦此刻左脸已经红肿,被那女人正指着鼻子骂,明眼人都能知道刚才她经历了什么。 “赶紧给我跪下道歉!否则!信不信我让你们这个破店在全国都开不下去!!” “没门!有种就冲我来!”女瓦恨恨的瞪着她。 “哟呵,还敢瞪我?贱人!找死!”那女人抬手就要一巴掌下去,却扬在半空中时猛的被一只横插过来的手有力的拦截住。 “中国还有王法吧。” 拦住的正是倾笋,她抓住女人的手微微用力,皮笑肉不笑的冷眼盯着她。 “你……你他妈又是哪根葱?!找死是不是!!知道我是谁么!敢抓我!贱人!给我撒开!” “贱人骂谁呢?” “贱人骂你!!” “噗嗤……” 女瓦首先禁不住喷笑出声,老板娘已经几个员工也很解气的笑了笑。 那女人脸色瞬间变成了猪肝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双眸狠毒的一眯,愤怒之色不亚于表,“贱人!敢骂我!!” 说完便想要抬起另外一只手朝倾笋抽去,倾笋冷笑一声,抓握她的那只手猛的用力,长长的指甲狠狠的陷进去她的肉里。 刺耳的尖叫声瞬间响起。 “啊!!贱人!!你……你给我撒开!!撒开!!!” “道歉!” “放你娘的屁!我才不……啊……” 倾笋发了狠的抓握,论打架时挠人,她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不然,她这指甲留着也不是白留的! 女人瞬间疼得脸色都变了变,想要抽她的另外一只手刚想要手脚并用,却被倾笋察觉直接横手一扣,直接将她的手倒扣在她背上。 瞬间,那更加凄厉的尖叫声响起,女人痛得赶紧道歉。 “对……对不起……” 眼泪汪汪,女人此刻要怎么狼狈就怎么狼狈。 倾笋冷笑一声放开她,一时不备,却被她一下子挥手打来的巴掌直接扇在脸上。 “笋子……”女瓦一脸担忧,赶紧上前来看她。 倾笋却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揉了揉被打疼的脸颊,倾笋冷笑一声看向依旧嚣张跋扈的女人,转了转手腕,朝她皮笑肉不笑的走过去。 第26章是仇总会还 “哼!贱人,敢打我,一巴掌还算轻的了!”女人万分怨毒的冷眸直直的瞪着倾笋,却见倾笋冷笑着朝她靠近,女人被她那阴冷的面孔吓到。 不住的后退。 正在这时,店内再次涌入一大帮陌生的年轻男人,女人宛如看到救星一般更加嚣张了,底气足了不少。 “给本小姐把这破店全砸了!还有这两个女人,给我狠狠地收拾一顿!”来人正是女人刚才叫来的保镖。 倾笋脸色一沉,这店内老少皆有,女人还居多,打肯定是打不过,“报警了吗?” 倾笋退回去,低声在女瓦耳旁问着。 女瓦紧张的点点头,“打了,但是这都这么久了,都还没有来。” 倾笋冷笑一声,她算是明白了,如今这种社会,不只是古代有贵族权威,连现代这种法制中国的今天,竟然也有这种歧视。 身份和背景大了,还真是有法律也是白瞎。 皱着眉头正不知道如何是好,身体猛的被两个男人拽住,倾笋想要挣扎开来都是不能,而店内一阵混杂,伴随着尖叫声和哭泣声愤怒声…… 不绝于耳。 女人得意而不屑的冲她走来,“贱人就是矫情,给本小姐狠狠地打,专打脸!” 光是看到那张恶心的脸就令她讨厌! “你敢!!” “呵,我不敢?本小姐亲自上!给我抓牢了!” 倾笋怒火中烧的死瞪着她,身体被两个大男人禁锢住,动弹不得。 女瓦本想来帮倾笋,但她自己却被一个年轻男人狠狠地推到在地,地上是一片打砸过后的碎玻璃。 倾笋没有顾及自己,反而是看向被推到时脸色变了的女瓦,嘟嘟在一旁惊恐的哭泣出声。 倾笋咬牙切齿,却猛的感觉到脸上带风,她猛的转头,那女人的手掌正在向她扬起。 倾笋愤怒的死瞪着她,准备迎接她这一巴掌。 “婧绮,住手!!” 猛的一声冷喝响起,店内所有的喧哗顷刻之间化为平静。 吴婧绮脸带惊讶的转眸看向那个朝自己走过来的年轻男人,楠哥哥怎么在这里? 不过,不管是谁,今天她非得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人不可! 停顿了几秒,扬起的手本欲继续落下,但却在仅仅只隔着倾笋脸颊几厘米的距离时猛的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死死拽住。 “够了!” 温楠尽管有着再好的脾气,但是在看到倾笋被人这么对待时,那顷刻之间的暴怒还是不由自主的产生。 温楠猛的甩开她的手,吴婧绮由于惯性的不住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待站稳后,吴婧绮不可置信的盯着温楠,“楠哥哥?!!” 温楠却没有管她,只是冷着眸子盯向那两个禁锢住倾笋的保镖,毕竟温楠身份在那里,保镖们自然是认识他的。 随即不由自主的放开倾笋退到另外一边。 倾笋从温楠意外出现时就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再之后,他竟然和这个女人认识,还真是令她意外,但是更多的是感激。 “没事吧?” 温楠再次恢复如往日的温柔脸庞,满是担忧的眸子盯着倾笋,只是那眉宇间散发的怒火和冷意还没有完全散去。 倾笋朝他感激的摇摇头,“没事,谢谢你。” 温楠望了她一眼,便错过她望向另外一旁被人拉起来的女瓦,“受伤了?” 女瓦皱了皱眉头瞧着自己被割破的手腕,摇摇头,“没多大碍,谢谢你了。” 倾笋眸子一沉,担忧的朝女瓦走去,有些疑惑的看出温楠竟然和女瓦是认识的,她没怎么听她谈起过。 温楠看出她是真的没事之后,方才把目光投放在吴婧绮身上,“看来吴伯父送你留洋就该多留几年,一回来就惹祸。” “楠哥哥,分明是他们……” “我不管谁对谁错,你竟然砸了店还伤了人,就是不对,更何况,若我没有出现,你还想对他人做什么? 这么多年的洋墨水白喝了?” 吴婧绮一脸的憋闷和委屈,又是恼羞成怒又是怨毒的瞪向倾笋和女瓦,继而转头可怜兮兮的看着温楠,“楠哥哥,你就一定要这么帮着外人么?你刚才竟然……还推我!” “我只认理。” “你……” 吴婧绮都快气死了,死死的瞪着倾笋,楠哥哥从来没有这么对待过她!仅仅因为这个贱人! 她脸色难看了好几分,眼看有着温楠在场,今天她是肯定弄不死那几个贱人了! 吴婧绮脸色黑沉,怨毒的盯着倾笋不肯善罢甘休。 “道歉。” “凭什么!!明明是她们有错在先!” “凭你乱砸人家的店,还弄伤人!一切责任,你该负责。” “不可能!”吴婧绮脸色阴沉得有些扭曲了,她愤怒又伤心的盯着温楠,实在不敢相信面前这个总是笑脸相迎的温柔男人竟然会说出让她给个贱民道歉的话语来!! 温楠眯了眯眼,虽然脸色仍旧是温润如玉,但那眸子却透着抹冷意的盯着吴婧绮。 别说她不可置信,温楠自己都觉得自己今天有些不对劲,他意味不明的暼了一眼倾笋,继而低垂着眸子沉思着。 他习惯性的用微笑来掩饰一切真实情绪,从来不曾外露半分负面情绪,更没有在如此多的人的面前这般生气过。 至于吴婧绮,他是懒得应付。 但是今天,他竟然会犯忌,这令他心里又烦躁却又带着点别样的情绪,至于来源…… 他嘴角微微扬了扬,这种感觉,多久没有出现过了? 不过,还不错。 吴婧绮脸色阴沉的用眼神来回在温楠和倾笋之间扫视,在突然暼到温楠那嘴角上扬的表情时,她脸色更加的黑沉了。 她什么时候见他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以前他待她,从来没有过如此真心的笑容,真心?吴婧绮心里一沉,盯着倾笋的目光越发阴狠。 “哼!想要我道歉?下辈子!更别想有赔偿!” 吴婧绮冷哼一声死盯着倾笋和女瓦一眼,转身便走。 一群保镖赶紧跟上。 温楠皱了皱眉头,一向温和的眸子里闪现一抹冷意。 “这件事,我会给你们一个说法的。” “不用,不用,只是希望那位小姐能别再找我们麻烦才好。”老板娘脸色惨淡。 “对啊,不用了,谢谢你,本来就是我们的失误。”女瓦收敛了一下眸色,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那个女人的身份不简单,只有一个她还好,可是她不能把老板娘害了。 她已经给老板娘惹出很多麻烦了。 温楠掠了掠眼皮,意味不明的皱了皱眉头。 倾笋沉了沉眸子,民不与官斗,贫民和贵族若真的要硬碰硬,好的一方面是能讨回点公道,不好的一方面…… 就是死得更惨。 倾笋冷笑一声,这种仗着身份背景而嚣张的人,她见多了,但是还真没有见过如此嚣张的! 在先送了女瓦他们回去之后,温楠最后送倾笋离开。 在知道他今天只是碰巧来取个蛋糕,和女瓦却是熟悉了很久的顾客和店员之间的关系。 倾笋觉得这世界真小。 “今天真的谢谢你了。” “没事。”温楠笑了笑转眸看她,却见她脸颊还有些红肿,便建议着开口,“要不要去买点东西敷敷?” “不用了,小事情。”倾笋摇摇头。 “她叫吴婧绮,吴氏公司董事千金,平日里性子刁蛮惯了。” “看出来了。”倾笋淡淡的开口,吴婧绮?呵,原来是她。 上一世还曾闹出过巨大“娱乐性”新闻的女人。 想不知道都难。 在心里不住的冷笑,倾笋再次庆幸自己有上一世的记忆,还有上一世酒店经理的那些知道和不知道的小道消息。 吴婧绮…… 她很记仇的。 温楠暼了她一眼,忽而眸子轻闪,逼迫自己转移目光。 在到达目的地之后,倾笋真诚的再次表达自己的谢意。 回到家里,倾笋望着镜子前那个微微红肿着脸颊的女人出神,呵,在心里给吴婧绮记了一笔,她有的是方法回报她! 刚洗好澡出来,手机铃声便悠扬的响起。 倾笋正擦着头发,看也没看的直接接通,“你好。” “姑奶奶哟,我早晚得被你玩死。” 罗琦那欲哭无泪的嗓音把倾笋逗笑,“呵,我这还没有怎么你呢,别给我乱安罪名。” “得,不说太多,我马上到你楼下了,快点下来,总裁要见你。” “简总?他见我干嘛?再说都这么晚了。” “姑奶奶,您别管那么多成么,你不去,他老人家就得亲自来见您了,您自个选一个。” 都用上尊称了。 倾笋好笑的挑了挑眉头,不过,她是不会信那个懒神会亲自动身来见她的鬼话,“你有那个能让懒神亲自来见我的本事?” “没有。”罗琦更加郁闷了,想起总裁阴沉的脸色,他都快哭了,“姑奶奶,快点下来吧,以后我随叫随到,帮你做什么事情都成。” 前提得找得到他,他一天忙得不可开交。 倾笋听此乐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懒神又要突然的想见她,但是,他那诡异的性格。还真是不好说。 只不过,自从上次出差美国之后,两人好像有一周没有见面了吧。 倾笋竟然悲催的记得,却很莫名其妙。 第27章懒神的特殊安慰 来到楼下之后,豪车早已在灯光最亮的地方停顿住等候着。 倾笋头发还没有干,妆容直接是素面朝天,不过平日里她也不怎么化妆,妆容倒是没多大出入,只不过,随意的换了一套家居服穿着平底鞋,这么一副路人甲的状态出现在罗琦面前。 她很明显的看到罗琦盯着她的第一眼眼睛和嘴角都不住的在抽搐。 “快点,姑奶奶。” 罗琦什么女人没有见过,以前那些想要勾引自家总裁的女人,哪一个不是精心打扮才出现的,只是眼前这个女人,还真是…… 不知道该说她是真的没那心思,还是情商智商都有点偏低,纯得有些蠢。 不过现在不是思考这些,他还有更年紧急的事情得赶紧办好,那就是把这姑奶奶送到总裁面前! 简直十万火急。 再次来到这座有些阴影的别墅,倾笋感觉自己的心境竟然莫名的平和,可能……惊讶过度,便只剩下淡定了。 又是清一色的男人。 说是和尚庙简直是符合到完美。 当她这么一个突兀的异性出现后,那些保镖兼仆人的男人们竟然纷纷退场,本来她还觉得毫无人气的别墅此刻更加显得阴森恐怖。 这就导致她刚迈进去的一条腿不由自主的缩回来。 “能否透露下简总到底见我是要干什么?” 对于这个难得没有送她来就立刻离开的罗琦,倾笋微微有些惊讶,但感觉还不错,总比她一个人面对这空寂而阴森的别墅要强得多。 罗琦闪了闪眸子,“我不知道,总裁没说。” “那……他今天心情如何?” 罗琦立马一脸不可言说的诡异表情盯着倾笋,后者立刻该死的明白,懒神今天心情很不好。 哎,她就纳闷了,为什么她就成出气筒,哦,也不对。她怎么就成了一个消气的,每回见懒神都是去消灭怒火的。 怎么不就是消灭星星呢。 而且,她没那么自恋的认为自己是个百试百灵的“灵药”能灭火啊。 正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先炒一碗蛋炒饭的倾笋猛的回神,转身环顾了一下四周,乖乖,罗琦是无常变的吧,怎么话还没有交代一句就玩消失了? 她心里突然没底的觉得瘆的慌。 “那个……” 偌大的客厅里只有她这么一个呆呆怵在这里,说话还能带回音的,周围那森森的寒意刺激得她头皮发麻,上次那种在那个古怪的酒店房间的诡异感觉又来了。 “过来。” 突兀响起的冰冷嗓音惊得倾笋差点跳起来,她惊恐的不住环顾四周,最后把惊慌的眸子锁定在客厅沙发上那个慵懒躺着的男人身上。 他……他……他什么时候躺在那的?!!! 倾笋惊悚万分,瞬间又有些欲哭无泪,别这么玩她啊,她害怕,有个诡异的秘书就算了,还有个更诡异的总裁,她玩不起啊。 颤着腿晃悠到客厅里,倾笋明智的选择了他的对面的一个沙发坐下,还挑了一个较远的位置。 简之信对此没多大表示,只是那双懒散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倾笋,看到她居然家居服就来见他,不过却透着股清秀和温婉。 目光缓慢的从上至下移,最后定在她那还微微有些红肿的侧脸上。 深邃的眸子一沉,冰冷的凉意在他墨色幽瞳里闪着危险的光。 他突然起身,信步朝倾笋走去。 “哎,等等,简总别过来了,咱有话动口就行。” 吃过如此多次的亏,倾笋已经有阴影,敏感极了,只是这话有些歧义,怎么听怎么别扭。 简之信却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停下,迈着大长腿几步就来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突然伸手抚摸上她红肿的脸颊。 “凉么?” 倾笋还处于他为什么又突然动手动脚的状态里,红肿的脸颊猛的被一只略微冰凉的手抚摸上,那凉凉的触感刺激她瞬间回神。 “简……简总?” “凉么?”重复的冰冷话语带着抹几不可察的疼惜,只是惊悚的倾笋并没有感受到。 感觉自己再不回答,懒神能变复读机。 点点头,倾笋觉得自己已经丧失语言功能了。 “减少冰敷。” 倾笋:“……” 所以?他……刚才是在说冷笑话?他手凉,她被打的脸颊就直接不用冰敷,用他手就成? 这话……她得承受多大的心理素质才能没想歪? 不过,等等!!他怎么知道自己被打了? 而且,她的脸颊也不是太明显,他眼睛还真尖。 “额,谢谢简总,我用点冰敷就成。”有些不自然的扭开自己的脸,再让他这么贴下去,再冷的手也能被她那红起来的脸颊给烫熟了! “不会有下次。” “什么?” 简之信却没再回答,只是用深邃的眼眸居高临下的盯着她,带着她猜不透的深意。 什么不会有下次?是他不会再所谓的冰手来给她敷脸,还是说其他? 疑惑的看着他,懒神却分明没有解释的打算,只是意味不明的盯着她,薄唇紧抿,都快抿成了一条直线。 显示着他此刻心情真的很不好。 “咳……那个,简总要吃蛋炒饭吗?” 既然不明白,那就先打破尴尬。 简之信难得的摇摇头,就着她这里的位置在她身旁直接坐下,伟岸修长而又高大的身影定在身旁,给倾笋莫大的压力。 不是吧,还来? 倾笋有种想要起身坐对面沙发的冲动,但是她不敢,便只能小心翼翼的挪动自己的位置,尽量和他保持点距离。 她以为自己的动作很轻微,不会被发现,但是,却忘了,懒神的目光,一直没有从她身上移开过。 所以,在知道她那分明排斥自己的动作之后,简之信抿着的唇更紧了,深邃眼眸里的冷意更深,甚至带着抹复杂的情绪。 “不知道简总叫我来是有什么吩咐吗?” 对于身旁莫名又低成了负数的温度,倾笋完全没有觉察身旁的男人仅仅因为自己的一个动作才会产生这种化学反应。 简之信依旧抿着唇,并没有立刻回答,虽然她在慢慢拉开她和自己的距离,但是她那刚洗过澡之后的沐浴露的香味格外的刺激他的嗅觉。 那阵淡淡的花香引得他心猿意马起来,但是,他却不想再吓跑她。 只能忍。 倾笋尴尬了。 偌大的客厅分明有两个人的存在,却只有一个人的独白,这既尴尬又莫名的瘆的慌。 尤其还因为身旁的这个男人冷得直掉喳,冻得她脑神经都凝滞了好几根有些跟不上节奏。 所以,在他说出那很正常的话语时,她愣是迟钝了很久很久方才回过神。 “安慰。” 安慰?安慰?!!! 安慰什么?她吗?还是他?倾笋直接惊着眸子盯向他,却仍旧被那强势又炽热的眼眸给惊得赶紧转移目光。 “简总,是什么意思?” “安慰你。” 安慰她?为什么?她哪里需要安慰了?等等…… 联合之前他那不寻常的动作,和这些奇奇怪怪的话语看来,倾笋莫名的真相了。 他这么一个妖孽大人物,要是查出她今天的行踪应该不难吧? 所以,也就是说,他知道自己被打的事情,所以才会叫她来表示所谓的安慰? excuse me ? boss你确定你这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真的好吗? 话寥寥无几,只是用手抚摸了一下,这……就是安慰?!! 这是什么操作? 不过,倾笋转了个弯又想明白了,对于这么一个懒神,能得到他的话语和肢体安慰,已经很不错了。 不过,为什么更加有歧义了?! “谢谢简总。” 简之信却在听到她总是客气又疏离的道谢,眉头微皱,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轻抿着唇终于舍得转移目光。 只是苦了倾笋,感觉到身旁的气压明显成直线不住的下降,她浑身一颤,微微搓了搓有些凉意的胳膊。 她突然有种待不下去的感觉。 既然他都已经“安慰”完了,她可以先撤了吧? “咳,那个……简总若没有其他什么事情的话,这也晚了,我得先回去了。” 倾笋尽量使自己的话语平和起来,但是,仍旧片刻得不到回应的她,突然有些抓狂。 “简总?”倾笋望向他。 却见他盯着窗外的夜景不知道在沉思些什么,可能是听到她的话而懒得回答,或者是说根本没有听到。 “简总?!!!”没办法,只能提高了音量的叫他,这会,简之信终于有所反应,但是,却只是转了目光继续盯着她沉默是金。 倾笋突然有种想要呕血的冲动,她万分后悔刚才叫他,还不如不叫,起码不用受他那诡异而饱含她猜不透的深意之光给盯得头皮发麻。 “九分钟。” “什么?” “待九分钟。” 待?待!!! 待九分钟?为什么? 懒神依旧没有给她解释,倾笋嘴角不住的抽搐,懒神你这样真的好么,就这么任由她在抽搐中凌乱。 倾笋发誓,这九分钟,是她人生当中,不,加上上一世,从来没有哪一次的九分钟如此的令她难捱到崩溃过。 简直抓狂到无语凝噎。 第28章诡计 在这九分钟里,倾笋身体都快从冰窖里过了一遍般的僵硬。 不过,幸好,他没有做出什么诡异的行动令她不自然。 真的掐针带秒的计算好九分钟,懒神莫名的放她回去。 所以,今晚的倾笋有些懵逼。 对于那个男人,她从来都没有看清楚过。 次日。 倾笋觉得最近可能是犯了小人,诸事不顺。 刚来到酒店,倾笋便感觉到办公室里的气氛十分不融洽,太过于寂静。 而且,走过那条走廊时,每个员工皆带着古怪的眼神盯着她。那如芒在背的目光刺得她心里发怵,一种不祥的预感的默然冒出来。 果然,她才来到办公室坐下没三分钟热度,一个急促的电话直接把她给叫上去顶层会议室。 倾笋皱了皱眉头,带着满心疑惑的赶去,却在看了会议室里那满满的人物后,她直接愣了愣。 会议室里是大多各层经理以及这酒店的上层领导们和各自的秘书。 见她进来,再次用那种诡异的冷光盯着她瞧,顶着周身压力,倾笋闪了闪眸子走进了几步。 余光暼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温楠带着股担忧的盯着她,他也是刚才才收到的消息,来不及通知她。 倾笋触碰到他那温和的目光,心下莫名的平静了许多。 “既然来了,那就开始说事。”酒店最高总经理林总脸色淡漠的看着倾笋。 心里莫名咯噔一下,事情不会是关于她的吧? “倾笋,最近有个8.27的策划案是不是你亲自做的?” “是。”压下心头疑惑,倾笋淡淡回答。 “那你是否知道,因为你那私自的改动,导致酒店得罪了很多大客户?” “得罪?” “你不知道?” “请林总详说。” 林总眯了眯眼脸色更加冷漠了,周围一群吃瓜群众分明带着或多或少的看好戏的幸灾乐祸在里头看着倾笋。 只有少部分的人带着担忧。 比如温楠。 “若不是晓琳查出你做的策划案有误,怕是我们酒店还被你连累到什么地步都不知道,不止是分析数据错了,还带着指标目标你都没有搞清楚就乱下发命令,你这经理当得太随意!” “就因为你的这策划案,使下面的人误解意思,下方的系统全部乱成一团糟!竟然还发生了令顾客食物中毒和过敏的事件!” 被这么一大个帽子给扣下来,倾笋脸色一阵青白,但是,她从来不会出现如此低级的错误! 晓琳?她脸色更加阴沉了一下,眸子危险的眯了眯,她不就是那个三天前曾恶意讽刺过她的那个女人么。 “林总,我只以实力说话,但是,不是我犯的错,我不会认,我请求重新看一遍我弄过的文件策划案。” “呵……还狡辩?把那文件拿给她。” 随后,一份文件递在她的面前,倾笋信手拿过翻了翻,看的仔细,不错过每一个细节,但触碰到那几个以假乱真的假数据时,她眸子一沉。 这些不轻易看到的数据竟然被人做了手脚! 突然想起那天…… 她没有秘书,那天她拉肚子,又因为上头要得紧急,晓琳就“好心”帮她送达上头。 倾笋眸子瞬间不善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冷漠的盯向最角落同样幸灾乐祸的看着自己的晓琳。 拿着文件的手紧了紧,倾笋脑海里闪过诸多思绪,“林总,这数据不是我原先做的那个,有人改了。” 倾笋这么一句话说出来,众人皆愣了愣,而晓琳脸色变了变,有些不安。 林总眯了眯眼,手指轻轻在案桌上点着,意味不明的开口,“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为之?” “是。” “这个文件可是由你经手再送达上面?” “是,不过那天有点意外,所以我让人帮忙把它送到上头的,我怀疑有人在上头做了手脚,在这过程中,明显的改动了我的数据。” “我没有!!不是我做的!!” 倾笋刚这么说完,角落的晓琳立刻跳出来大声反驳着,那刺耳的震声很有气势,却带着点虚张声势。 倾笋被她蠢笑了,“我并没有说是你,你着急出来解释什么?” 晓琳一滞,但是却瞪了倾笋一眼,她就知道倾笋总会把她招出来! 转了转眸子,晓琳继而强装淡定的看向林总,“林总,那天是我帮忙拿给上面的,但是,她这是推卸责任,文件密封,我全程并没有动过,而且,关于数据库,我不可能有那么好的技术破译她的密码,我好心办事,不想被人污蔑!” 好一个先发制人。 倾笋沉下眸子盯着晓琳,还真是人才,她都不知道该夸她聪明还是愚蠢。 “林总,这种低级错误,我不可能会明知故犯,那天的确是出了点小状况方才让晓琳帮忙送达,至于她说的文件密封,重新改动了也可以照样弄一个密封的文件,而且,现在是高科技时代,破译密码这种事情说得通,最关键的是,林总可以查一下监控录像,那天电梯运行正常,看看她在送达的时间到底是多久。” 这么一段细细推敲的话语出来,明眼人都能看到晓琳的脸色瞬间白了几分。 “不……不是我啊,林总,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这分明是诬陷啊林总。” 林总却是沉默不语,深沉的眼神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徘徊不定。 周围小声的议论声细细碎碎的响起。 “我相信倾经理。” 突兀的温润嗓音响起,众人全部向温楠看去,后者却是温柔的笑着,表情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但是,他们却有些疑惑,温经理竟然会帮倾笋。 林总暼了一眼站出来说话的温楠,眸子轻闪,再次望向倾笋,却是有些犹豫,“这件事我亲自查清楚,但是,得先解决的是怎么平息那几个棘手大顾客的怒火,尤其是王总的指控。” 林总深沉的在“亲自”两个字上咬得极重,还有意无意的暼了晓琳一眼。 晓琳的脸色煞白,眸子闪烁不定,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双手不安而紧张的紧紧拽住衣角。 “王总?”倾笋却意外的听到这个称呼时皱了皱眉头。 “王建伟。” 是他! 难怪她会觉得有些熟悉,他不就是最近秦安新勾搭上的有钱人么。 眸子猛的一沉,这件事情,只要摊上秦安,她不用想都知道有多么的棘手了。 意味不明的暼了一眼晓琳,倾笋突然有些明白过来整件事就是个套。 冷笑着勾了勾唇,秦安的手还真是伸得长,她都还没有报复她,她倒是先发制人的给她一击。 好,很好! 漠然嗤笑,她倒是想看看,她还会做到哪一种地步,老虎不发威,你还真是当我是病猫么。 “林总,王总的事情我会解决,保证不会给酒店带来麻烦,只是希望您能好好查清楚,我不想白担子虚乌有的罪名。” 倾笋说完还似笑非笑的暼了一眼晓琳。 那森寒的目光刺得晓琳头皮发麻,她动了动唇想要解释,想要开骂,但是此刻,她竟然什么都说不出来。 林总意味深长的同样暼了一眼晓琳,再回头莫名的看了一眼看不透表情的温楠,他思索了一下郑重的点点头,“行。” 有了他的保证,那一切就好办多了,她还担心林总不会直接插手这件事,只是因为晓琳在这酒店里勾搭的经理挺多,怕是会吹枕边风,到时候诸多因素去阻隔,林总又是个见风使舵的人,这件事就不好说了。 会议室散场。 倾笋再次感激的看着温楠,“这次,还得谢谢你了,总是麻烦你帮我那么多得忙。” 温楠笑了笑摇头,“没事,我也没做什么,客气什么,而且,这件事本来就不会是你做的,我相信你。”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这么相信我。” 温楠勾了勾唇,“直觉,信么?” 倾笋也笑了笑点点头,却带着抹意味不明的目光盯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她不蠢,她可没有错过温楠在这个会议室里的气场,以及林总看了他两次的特别眼神。 那种他真的不简单的感觉再次冒出来,不过,他总是这么帮她,有疑惑,却更多是感激。 “那改天我请你吃饭,算是答谢你这么多次的帮我。” 温楠挑了挑眉头,一手插在裤兜里朝她温柔的笑着,“行。” 倾笋回了家以后,用笔在本子上写写画画着,她在理清楚上一世的所有思路,特别是眼下的那个王总,只有理清楚自己的思路,她才好想出方法解决,另外,给秦安一个“惊喜”。 她记得,上一世秦安并没有勾搭上王建伟,因为她的破坏,所以这一世很多事情都变了。 不过,也幸好她此刻勾搭上的是王建伟,这个很“特别”的男人。 不仅妻管严,妻子还是个不好惹的,王建伟自身还有个癖好,那就是性虐待。 她记得上一世曾经看过关于他的花边新闻,特别是在酒店这种有消息小道很多的地方,性虐待还惊到了警察,可见他变态到哪一种地步。 第29章回击 而现在秦安勾搭谁不好,偏偏勾搭上王建伟,现在他们应该只是相处没几天。 王建伟那个特殊的怪癖大概还没有在秦安身上使出来,不然,以秦安那娇滴滴的千金身子,铁定受不了离开。 倾笋半撑着下巴沉思着得怎么联络起一系列的圈套等着秦安自己去钻。 脑海里猛的灵光一闪,她冷笑了一声,唰唰的几下在本子上写下一个微成型的计划。 想着女瓦手还伤着,她想着得先去看看她,瞬间看看他们最近店里的情况。 倾笋和蒋英雨来到女瓦的家里时,女瓦正在陪着嘟嘟画画。 嘟嘟看到她们俩,兴奋的直接朝她们怀里奔来。 倾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蒋英雨一脸古怪的盯着那五颜六色的画板看女瓦,“嘟嘟画的什么?” “我画的,西湖,怎么样?好看吗?惊不惊喜。” 蒋英雨一脸嫌弃,“惊吓还差不多,姐也是去过西湖的好吧,你这湖画得跟圆饼似的,那桥怎么就成了木梯?还有那两坨是什么鬼?” 女瓦一脸你不识货的鄙视模样,“那是白娘子和许仙。” “这是人?女娲,你是猴子派来搞笑的么,这分明是两坨变了形的球好吧,你蛋糕做多了?怎么蛋糕做的那么好看,画画技术这么烂。” “你懂什么,我这叫艺术!艺术懂么。” 蒋英雨不与她争辩,只是鄙视意味浓厚。 女瓦转头希望的看着倾笋,“你是明白人,你看看画如何?” 倾笋好笑的挑了挑眉头看了一眼画,轻笑着不语,看到画里所谓的人物,她想起女瓦和她说过的一个冷笑话。 在碰到蛇的时候,一定记得打把伞,假装自己是许仙,它可能不会咬你。 “再教个几年,你能出师了。” 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但是嘟嘟的画都比她的强。 女瓦一脸郁闷,左看右看的确是一副好画啊,分明是他们不识货。 “对了,你手没事了?” “手?”女瓦抬手转了转手腕,“早就没事了的,放心。” “那店里现在还好吧?” “没事,哦,对了。”女瓦突然想起一件怪事,“我本来还胆战心惊的害怕那个刁蛮女人再来捣乱,但是,之后都一直没事,我还以为是温楠帮忙的,便感谢他,但是,你猜怎么着。” 说起这个,女瓦便一脸的激动。 “怎么?” “他说他这次不是他帮忙的,他还没有帮忙,有人早一步帮忙了,还说了好像那个刁蛮女人被警告了!这阵子都消停了不少,还被她父亲给禁在家里不让出门,啧啧,真是大快人心啊!” 女瓦一脸的高兴。 倾笋却意味不明的皱了皱眉头,不是温楠? 那会是谁的背景比那个女人还大能震住……突然,莫名的,倾笋脑海里猛的闪现一个慵懒的男人。 她有些惊诧的愣了愣,不可能吧。 “怎么了?”蒋英雨好奇的看倾笋脸色变换如此之快。 “没事,只是想到一些诡异的事情来。” 那晚他莫名其妙的话语再次浮现在心头,震得她有些发慌,心跳有些急速。 摇摇头,倾笋有些不自然的想要把心中那不适应的感觉给摇散。 豪华别墅内。 糜乱而情欲气息四处蔓延。 “王总,你说过会替我收拾那个贱人的。” “知道,知道,别着急,肯定会让我的小心肝满意,我已经向那个酒店施压了,他们不会不顺着我的意思来。” 王建伟随意的应付着,但是他的脑海里却在想着其他,那个叫倾笋的女人果真是绝色,不知道在床上的功夫如何。 目光逐渐淫荡和猥琐起来,下腹又是一阵燥热,王建伟随即不顾秦安的喊叫再次把她压在身下。 娇吟和男人浓重的喘息声再次响彻整个房间内。 而另外一边,倾笋在查清楚最近那几个人的行程之后,开始布局。 知道王太太是个喜好面子,又眼里容不进沙子的人,倾笋冷笑了一下,这才好玩。 秦安最近眼皮直跳,她有种不祥的预感,但却又找不到心落实的感觉。 眼看着酒店那边和王总这边都没有动静,在一次偷听到王总打电话时交代的内容后,秦安不住的冷笑,原来这个色胚打的是这种主意。 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不过,如果倾笋被玷污的话,那也不错。 秦安并没有阻止。 只是在一次王总把她叫来酒店里做时,她有些疑惑,因为怕被他妻子知道,他们都是在他偷买的别墅里苟且,还从来没有在酒店里过。 酒店里鱼龙混杂的,怕被人查出行踪。 但今天王总像是突然打了鸡血似的,愣是要在酒店做,还十分反常的各种十八般姿势和动作都对她来一遍。 更令她恐怖的是,这个男人莫名的兴奋,竟然玩起了sm!! 她什么时候做过这种!! 但她的挣扎和拒绝一点用都没有,一场云雨过后,秦安感觉自己像被车碾过一般,身上青紫交织,疼得她连动一下都仿佛会死去。 被虐待的痕迹十分明显,王建伟却很是满足的舔舔唇,意犹未尽,“果然是犹物啊,小心肝,他们说的没错。” 他们? 秦安恨得牙痒痒,正要问他们是谁,房门“嘭”的一声被粗鲁的打开,一大帮警察鱼串而入。 “警察!举起手来!不许动!” “啊……”秦安尖叫一声,赶紧用被子遮掩住自己裸露的身体。 王建伟脸色瞬间阴沉起来,“混蛋!谁让你们进来的!知道我是谁。?!!” “有人举报你们这里有卖淫,老实点,抱头!” 年轻的警察们根本不吃他那一套,举起枪直直的指着他们。 王建伟脸色都黑了,正要破口大骂,房门外却再次涌进来一帮人,看到为首的那个怒火中烧的朝他大步走来的女人事,王建伟脸色直接一阵青一阵白了。 “王建伟!!你他妈混蛋!!!”王太太脸色阴沉的瞪着王建伟,随即把阴狠的目光放到房间里秦安的身上。 在知道他养小三不说,还他妈的惊动了警察,丢脸都丢到了姥姥家了,王太太怒火中烧。 随手一挥,身后的众七大姑八大姨瞬间朝床上瑟瑟发抖的秦安围拢过去。 “妈的!贱人!!让你勾引我老公!给老娘狠狠的打!” “啊……” 要知道一个真理,那就是别惹女人,尤其是战斗力爆表的泼妇。 王太太带领她的姐妹军直接把秦安按在床上狠揍,连一旁的警察都惊呆了的看着这群疯狂的女人,待惊醒过来时想要去阻止。 但是,女人之间的纷争简直可怕,警察们见阻止不了,便只能后怕的躲得远远的,生怕被波及。 而王建伟只是脸色阴沉的在一旁冷眼旁观,女人对于他来说,只是发泄的工具而已。 秦安刚被王建伟“虐待”了一遍,还得被他妻子带领这一众的泼妇狠狠的揍着,脸已经被打得不成样子,身上新伤未愈,再添新伤。 要不是她实在叫救命叫得太凄厉,那些警察看不下去赶紧持枪上前来阻止,秦安这回怕是会直接被她们给打死。 就算救下来了,秦安也是气息奄奄了,她有气无力的随意被警察们裹了一件被单带走。 而王建伟因为最后亮出身份之后,警察们才知道自己闹了一个乌龙,但是,秦安一无背景,二无王建伟袒护,自然轻易的被警察们带走。 但是,秦安是自愿的,去警察局总比被这群疯女人打死的好。 王太太脸色黑沉的瞪着王建伟,上前去就直接给了他一巴掌,“要不要脸?啊?你他妈给老娘玩女人就算了!!还他妈的惊动了警察!!你想让我们全家都上新闻是不是?!” “你可别忘了!要不是我父亲!你王建伟连一条狗都不如!!” 王建伟既愤怒又心虚的任由她打,抿着唇不语,脸色有些难堪,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他都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件事他保密工作做的极其的好,她怎么就知道了呢! 王太太气还没有消,冷笑着怒瞪着他,“再让我知道你又和哪一个贱人裹在一起的话,老娘直接把你阉了!!” 王建伟那本来打着这阵子风险过后再去把那个叫倾笋的女人干上床,却猛的听到她这么一说,下意识的护住了自己的下档,所有的淫荡和猥琐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不敢再有,这个泼妇说的到就一定会做得到,为了以后得“性福”,他现在只能“乖乖”的。 第30章渣男很猖狂 当倾笋知道秦安他们的事情之后,只是冷笑而过。 出来混,迟早得还。 解决完麻烦,倾笋好心情的回了家,由于今天加班稍微有点晚。 到家门口时,楼道微微有些漆黑。 倾笋正要用钥匙打开房门,猛的感觉到身后人影一晃,倾笋刚想叫出声来,嘴立刻被人给捂住。 整个身体也被人死死的禁锢在墙上动弹不得。 “唔……” 反手被人压在墙上,嘴还被手堵住,倾笋又心慌又恐惧,但身后那强劲的人死死的抵住她。 那灼热而恶心的呼吸显得粗重而绵长,喷洒在她后脑勺后十分的明显,伴随着浓烈的酒味,刺激得倾笋有些想要作呕。 不会是醉鬼想要劫色吧。 又是恶心又是害怕,倾笋猛烈的挣扎着。 “是我。” 熟悉的男人声音猛的响起,倾笋身体瞬间僵住,但是,也只是迟钝了几秒后,更加激烈的反抗起来。 陈氏岸眸子有些混沌,倾笋实在反抗太过于激烈,他低咒了一声将她反转过来,再次死死的将她抵在墙上。 整个身体都贴紧了她,令倾笋不适的直皱眉头。 “唔……唔唔……”倾笋说不出来话,只好强烈的挣扎着想要挣脱。 “你别喊,不然我不会放开你。” 倾笋眸子急速的转动眸子,只好先答应的点点头。 陈氏岸仔细的盯着她看了几秒,方才把手从她嘴上移开。 “救命啊,救……唔……” 陈氏岸刚一放开,倾笋又是踢又是打的直接动手又动口的大声呼救。 陈氏岸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再次死死的捂住她的嘴,眸子阴翳的瞪着她,“鬼叫什么!” 倾笋厌恶的回瞪着它,眸子带火。 陈氏岸却有些难耐的用下身蹭了蹭倾笋,口干舌燥的吞咽了一下,“你很喜欢别人围观我强上你是不是?既然你有这个癖好,那我就成全你。” 倾笋瞬间惊恐的瞪大了眸子,不住的激烈反抗着,但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悬殊让她很快被他禁锢得动弹不得。 陈氏岸放手,猛的低头想要吻她,倾笋满是恶心的偏头躲过。 “觉得恶心?”陈氏岸阴森的话语刺激得倾笋心头一寒, “你……你放开我!” “放开?你害我损失了很多你知道不知道,本来你就是属于我的,我还半点便宜都没有讨到,凭什么尽给那个简之信?今天,我就全给要回来!” “不要!!陈氏岸!!你清醒一点!!!这是强奸罪!!” “呵……牡丹花下死,蹲狱也风流。” 那满是酒味的嘴啃不到她的嘴,便往她的脖子袭去。 刺激的恶心气味令倾笋胃里好一阵的翻腾。 但他的动作,令倾笋都快被他给吓哭了,反抗又反抗不了,她满心的绝望,“陈氏岸!!你他妈的混蛋!!放开我!!!!” 双手狠狠的扇打着陈氏岸,但立刻却被他反手倒扣在身后。 “叫,你尽情的叫,我先干死你这个淫妇再说!”陈氏岸越发的兴奋了。 “嘶拉……”一声,上身的衬衣直接被他撕扯而下。 倾笋又惊又恐又怒,“你他妈不是人!!!救命啊!!!救……唔……唔……” 嘴再次被他的手捂住,倾笋连半点话语都再也说不出来。 倾笋直接被吓哭了,扭着身体挣扎着,呜咽着满是愤怒和绝望的闭上了眼。 正在这时,一声闷哼声响起,身上的禁锢猛的消失,倾笋大口的喘着气惊恐的睁开眼。 却望见眼前突兀的出现的几个陌生男人,戴着墨黑眼镜正朝她围拢过来,而陈氏岸……应该是被打晕了,此刻正像个死猪一般的昏倒在地。 “倾小姐,我没敲错吧?” 恭敬的男性嗓音响起,尽管面前的这几个陌生男人面无表情,看起来很严肃,却没由来的令倾笋暗松了一口气,她回了回神,有什么比这个昏倒的恶心男人还恐怖的? “没……没有,敲得好。” “那您现在,没事吧?” “我?……没……没事,谢谢,你们是?”拢了拢身上被撕扯得凌乱的衬衣,男人见了,赶紧把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递给她,“倾小姐应该不记得我们了,上次在酒店,一个老人癫痫突然发作,我们就是老爷子的保镖,还是多亏您的急救,老爷子方才脱离生命危险。” 原来如此。 倾笋心总算是全放下了,道了声谢接过他的外套穿上,男人再次开口,“我们老爷子想要见见您,倾小姐现在……” 他瞧了一眼地上那昏倒的男人一眼。 倾笋同样也向陈氏岸看去,厌恶的狠狠踢了陈氏岸一脚,随即觉得不解恨的直接再次补上一脚,这次是直接命中目标,狠踢了他下档。 陈氏岸昏迷中再次闷哼一声,整张脸皱成了一团。 保镖们光是看着都觉得蛋疼,不由的退了退,这个女人……还真是……霸气。 “我没问题,容我先去换件衣服再去见老人家,还有这个人……” 倾笋狰狞的踢完陈氏岸后,淡定的撩了撩额前凌乱的碎发,淑女而犹豫的盯着陈氏岸。 “放心,我们能处理。” 保镖们被她那出神入化的神色给惊到了,下意识的赶紧回答道。 倾笋放心的点点头,开门进去重新换了一件衣服出来,地上早已没了陈氏岸的人影,倾笋丝毫不关心他被带到哪里去。 本该直接报警让他吃牢饭的,但想到他那七大姑八大姨的牵扯背景,倾笋自己没多大实质性的损失,报警了也是白报。 这次只能把所有憋屈往肚子里咽,不过,倾笋又在心里给陈氏岸记上了一笔,来日方长,这个恶心渣男,看她怎么收拾他! 把衣服还给之前的男人,倾笋跟着他们被带到一家很是别致的茶楼。 “老爷子,倾小姐带到了,出了点小意外,所以迟了一些。” 简成甲慈祥的笑着挥挥手示意手下离开,倾笋脸色平静的朝眼前的这个老爷爷笑着,“爷爷好。” “好,好,好,坐。”简老爷子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了,刚才的事情,他算是知道了点大概,眸子里冷光一闪,陈家的公子么,还真是挺嚣张。 “丫头没事吧?” “没事,爷爷。” 倾笋脸色平静的坐下,光是看那些保镖的阵仗,就知道眼前的这个老爷爷身份不简单至于他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她也不惊讶。 “丫头和陈家小子是什么关系?” 倾笋疑惑的抬眸看着面前的老爷子,不知道为什么他开口的话语就是问这种事情,而且,听这些话,和那些保镖刚才做的畅快的动作,应该是对她的事情知道不少,为什么会这么知道她? 但那种亲切的感觉让她反感不起来。 “他是我的前任。” “哦,原来如此,陈家家教不好,得敲打敲打了。” 老爷子虽然笑着,但是他那散发出的威严莫名的令她有些心惊,她怎么有种懒神的既视感? 只是,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维护她吗?倾笋心里莫名一暖。 “爷爷,怎么会知道我的事情?” “不用担心,爷爷没恶意,只是上次丫头你救了老头子我,我还得谢谢你呢。”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有些好奇,至于救您的事,那是我的本职范围,爷爷严重了。” “你这丫头我挺喜欢的,工作还行吗?” 简老爷子仍旧慈祥的笑着,拎起面前的茶壶准备沏茶,倾笋赶紧接过,“爷爷我来。” 一边接过茶壶动作熟练的沏着茶,倾笋一边轻声开口回答:“工作还行。” “丫头喜欢喝茶?” 简老爷子看着她那一系列如云流水的动作,眸子里露出赞赏。 倾笋不好意思的笑笑,“嗯,家父喜欢。” 简老爷子点点头,接过她沏的茶慢慢饮着,眸子里的欣赏更浓。 正在这时,茶楼下方突然一阵人声鼎沸,接着便是一众人群涌了上来,简老爷子刚还准备发怒的表情在见到领头上来的人时,突然缓和下来,并且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来人正是面色冷峻的简之信。 倾笋有些惊讶的看到在这里也能遇到懒神,在暼到他身后那苦着脸的罗琦时,倾笋更加懵逼了,不是吧,又发火了?这次是直接找上门来泄火的? 事实证明,倾笋想多了。 简之信全程走进来半个眼神都没有给她过,直接二话不说的坐在她身旁,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靠着,然后意味不明的盯着他面前的这个老人。 “您怎么来了?” 简老爷子乐了,“你怎么来的,我就是怎么来的。” 和自家孙子说话,开口随意,却像是普通朋友一般,这样的爷孙也没谁了。 倾笋却更加懵逼了,合着他们两个人还认识? 简之信微微皱了皱眉头,有些诡异的终于赏了倾笋一个眼神,之后,便紧抿着唇不再言语。 简老爷子戏谑的看着自己的孙子,再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他身旁的倾笋,笑得越发诡异。 倾笋被简老爷子盯得莫名浑身一颤,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为什么她今天尽遇到这么懵逼的事情。 第31章动心?冻心 “难得你能亲自出来见我,爷爷很高兴。”似笑非笑的开口,简老爷子笑得很奸诈。 简之信听此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是懒散的盯着桌子上的茶杯,紧抿着薄唇不语。 爷爷? 倾笋在一旁却猛的震惊了,合着他们还是爷孙?!! 天了噜,她重生一世到底是有多大的运气,把这活宝爷孙一起遇到了。 那么这个慈祥的爷爷,就是那个曾经闻名于世界的巨商大亨简成甲了?!! 上一世,她就不止一次听过简家的势力,而这个最根本的关键人物,就是雷厉风行的简成甲,她眼前的这个所谓和蔼可亲的爷爷。 倾笋莫名真相了。 “你是怕我为难倾丫头,对吧。” 见自家孙子不搭理自己,简老爷子也不恼,微微眯着眸子很肯定的开口。 但他这话宛如重磅炸弹的令倾笋心里一颤,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着身旁的懒神。 简之信终于抬起眼皮看着自己的爷爷,但还是懒得说话,那深邃的墨色眼眸深不可测。 简老爷子却像个猜对题的孩童一般笑得很开心,难得他这孙子能亲自动身前来,他本来就没抱多大希望能使得动他,但是,没成想,光是一个倾丫头,便能把这小子给惊动了,不简单,果然不简单呵。 不过,他倒是已经彻底的把倾笋看成是自己的孙媳妇了。 “倾丫头,以后这臭小子若是欺负你,你就和我说,我替你做主。” 莫名其妙的道出这么一句话,简老爷子没等倾笋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看向简之信,“找个时间回来看看,就当看我这个老头子,顺便也带丫头来给你爸瞧瞧,这么偷偷摸摸的跟做贼似的。” 看着自家孙子和未来孙媳妇一脸的不可名状的盯着自己,简老爷子乐呵呵的起身临行前还欣慰的拍了拍简之信的肩膀,“臭小子,有当年你老子的风范,不错,不错,值得发扬。” 说完便继续乐呵呵的离开了。 不顾身后众人在风中凌乱。 简之信难得的挑了挑眉头,深邃的眸子意味不明。 一大群保镖护着简老爷子离开之后,拥挤的房间内一下子空寂起来,只剩下寥寥无几的几个人,就怕突然间的死寂。 直到周围的人全部退出去,倾笋更加觉得鸭梨山大。 僵着身体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刚才那个爷爷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好好待她?什么他会替她做主?还有,更诡异的是,她没听错的话,爷爷说带回家!! 带谁?她吗? 还有,什么叫偷偷摸摸的?他们分明连奸情都没有好吧。 倾笋被自己的想法雷到了,她到底在一本正经的瞎想什么。 “没事?” 突兀响起的冰冷嗓音惊得倾笋一个激灵回神,还有些茫然的盯着他,他……这是担忧还是希望她有事? 倾笋摇摇头。 有些想要离开,但她在里座的位置,想走只能请懒神让让,但是,见他如此懒散的靠着,大半个身体全都像没骨头似的摊在座椅上,倾笋眼角抽了抽。 她在思考,若是她让他让让,他会不会直接要么是不让,要么是让她自己从茶桌上爬过去。 简之信定定的盯着眼前的这个又出神的女人,猛的眯眼朝她靠近,瞬间惊回了倾笋的神思。 “你……你又想要干嘛。” 有阴影的她直接连尊称都吓没了。 简之信却没有回答她,只是用那深邃的眼眸危险的盯着她脖子上的淡红痕迹。 “谁弄的?” “什么?” 冰凉的触感直接动手抚摸上她的脖子的地方,似轻柔,却又夹杂着些许狠意的加重。 “嘶……”倾笋皱了皱眉头推开他的手,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脖子上竟然留下了痕迹。 肯定是刚才那个渣男啃的,倾笋脸色有些阴沉,敢占她的便宜! 被一股危险的强势气场再次惊回神,视觉所触碰到的,便是懒神那阴鸷的双眸正意味不明的盯着她。 倾笋莫名的心虚,目光闪烁,本来她是受害方,怎么被他这犀利的眼神盯着,她像个红杏出墙的? “我若说是不小心伤到的,您信么?” 回答她的,是简之信继续危险的墨色眼眸。 那凌厉而强势的气场压得倾笋头皮发麻,“那个,是我前任耍酒疯,造成的,还得多亏了简爷爷的帮忙,不然……” 实在被他恐怖的眼神盯得胆战心惊的,倾笋还是不由自主的道出真相。 但没想到,倾笋说完后,简之信眼神更加可怕了。 那种阴鸷嗜血的阴森冷光,像是雄狮被占领所有物时的暴怒。 倾笋浑身一颤,有些后怕的不禁向后退开。 嗜血而阴鸷的墨色眼眸在接触到眼前的女人再次害怕的退缩后,逐渐化为平静,最后,再次化为一如既往的慵懒。 猛的信手一捞,直接把害怕他的女人揽入怀里。 “对不起。” 冰冷而带着暗哑的突兀道歉令倾笋迷茫了,他和她道什么歉?因为疑惑而忘记了推开他。 “你……你为什么要和我道歉?” 简之信却没再回答她,只是拥住她的力度紧了几分,有种想要把她镶进自己身体里的冲动。 不过,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那冷眸危险的眯了眯,陈氏岸么,找死! “我以后保护你。” 灼热的呼吸忽然喷洒在她耳旁,惹得倾笋又痒又敏感的颤了颤身体。 心跳,更加的因为他的话语不住的颤抖。 我以后保护你…… 以后保护你…… 保护你…… 你…… 如此简单的六个字,却万分沉重的压在她的心里,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来气。 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不会自恋的认为这个懒神会喜欢她之类的,但是,从遇上他以来,他所做的和所说的所有事情,都透着暧昧。 但是,绕是他这么冰冷无情的懒神,却单单如此独特的对她,这令她既有一种莫名的受宠若惊,却又有一种心慌意乱。 她瞬间迷茫,说不上自己的心到底得如何去面对这一切,她已经过了那个天真的年纪了,再加上上一世,倾笋已经对于爱情这种事情,有阴影不说,还透着失望。 她不敢天真的去触碰,因为爱情和婚姻在于她看来,是一码事,都是坟墓。 被狠狠地伤过,她失去再次体验的勇气了。 只是,心,虽然是她的,但控制,却不由她。 “简总说笑了,能先放开我吗?” 莫名的尴尬。 简之信却沉下了眸子放开她,深邃的眼眸直直的盯着她意味不明。 “说笑?” 薄唇都快抿成了一条直线,眉宇间的冷峻更甚。 倾笋被他那薄唇所吸引,都说薄唇的男人最无情,而他,又属于冷血无情中的极品,他……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多情的男人。 倾笋心一沉,身体再次向后退了退,低垂下眸子不去看他,“难道不是吗?” 简之信抿唇的动作更加频繁了,眸子危险的眯了眯,对于面前这个脑神经欠发达的女人没办法。 “看着我。”强势的命令。 倾笋下巴被猛的抬起,简之信冷峻的妖孽脸庞近在咫尺。 那熟悉的气息令倾笋突然一阵紧张,“简……简总……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倾笋实在是对于他不能做到淡定。 尤其还是这种暧昧式的接近。 “笨女人。”最终,幽幽的叹息从他口中溢出,倾笋唇上一热,那温热的柔软瞬间紧贴上她的。 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几乎是带着粗鲁和暴躁的吻令倾笋很是不适的皱了皱眉头。 但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失去推开他的力气和反抗。 不同于陈氏岸,对于他的靠近,她没有恶心感,竟然连反感都没有,但是,这却是一种不妙的征兆。 她同样不知道,为什么事态会发展到如今这种被动的地步,而她,所谓的原则和坚持,在他靠近的那一刻,全部化为空白,就好像,他是一种能免疫她的病毒,施虐的掠夺属于她的一切。 包括心。 鼻尖的混杂气息透着万分尴尬的暧昧,气温仿佛一瞬间升了上来,染红了倾笋的脸颊。 简之信一边吻她一边时刻注意到她,若她露出厌恶的表情,他便会立刻停住。 但是,令他愉悦的是,她并没有。 只是有些羞,或者是说怒。 但是,却莫名的可爱和妩媚,紧盯着她的眸子一沉,情欲在他深邃的眸里涌动。 最后,倾笋实在是被吻到窒息,轻微的推了他一下,简之信顺着放开她。 完了。 脸红脖子粗的僵在原地,倾笋脑海里只剩下如此清醒的两个字。 她完了。 她知道,就如刚才自己的动作和不拒绝,她便知道,自己真的完了,她好像,沦陷了。 脸色一阵红后,却又再次一阵白,她突然有些苍白无力的害怕,她不敢去触碰,只是因为,上一世那种凄凉的背叛,会再次降临。 第32章做我女朋友吧 “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倾笋脸色红白交织。 简之信却盯着她神色莫名,深邃的墨色眼眸里印出一个可以说是恼羞成怒的女人。 突然的伸手,指腹无限温柔的在她唇上摩挲,那深邃的眼神透着令倾笋害怕的炽热。 “我该拿你怎么办?” 仿佛来至于内心最深处的无奈低喃缓缓响起,倾笋猛的抬眸惊讶的盯着他,却见他依旧面无表情。 好似那一声低喃不是从他薄唇里吐露出来一般。 那幽幽的叹息置若磐石一般的压在她的心上,眸子低垂,微微扭头,不让那滚烫的指腹灼热她的唇。 简之信闪了闪眸,抿着唇不再言语。 “走吧。” 突然的起身,整个人又恢复如慵懒的状态。 倾笋见他每回都是避重就轻的不回答她的话语,再加上自己这么多次莫名其妙的反应,心下一恼,不知道是恼他还是恼自己的,直接起身越过他径直离开。 简之信双手插在裤兜里,半耷拉着眼皮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这个女人带着明显的怒火离开。 深邃的墨色眼眸闪过一丝疑惑,又闪过诸多无奈。 罗琦正在外面装木头人,一瞧见倾笋脸色不善的出来,他有些莫名,“姑奶奶,这是怎么了?” 倾笋只是平淡的暼了他沉默不语,摇摇头径直错过他离开。 罗琦迷茫的挠了挠了头,这是和总裁闹不愉快了? 莫名的看着那迅速离开的背影,再莫名的看着懒散着出来的总裁。 “派几个保镖暗中保护她。” 简之信半是慵懒的靠在门框边,眸子盯着已经消失无踪的女人的方向,神色恢复到冷峻。 罗琦微微愣了愣,赶紧应了声是。 揉了揉略微疲惫的眉心,简之信慢慢的撑直身体,信步向前走去,“查陈氏岸。” 罗琦赶紧跟着他,听到他那冷得掉喳的嗓音,不禁浑身一颤。 陈氏岸?那不就是……姑奶奶的前任么。 罗琦一边小心翼翼的看了自家总裁一眼,看出他不与平日里的冷峻,反而多了抹阴鸷和冷漠,心下一惊,赶紧应了声。 在心里头默默的给陈家公子点了根蜡烛,竟然能令懒神总裁亲自动口说查他,罗琦还真心不知道是陈氏岸的不幸还是幸运。 不过,铁定的注定命运是陈氏岸一定不好过。 主莆公司最顶层会议室。 吴总小心翼翼的暼了一眼最中位置那个慵懒躺靠着的男人一眼,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活阎王会突然叫他来谈合作。 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怎么可能就砸他身上了? 哪怕是坐在这里,他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他和很多公司一样,为了招商投标,特意千方百计的找了这个神奇懒神多次,但没有哪一次是得到贵公司的回复过。 本来他都已经心灰意冷了,却没有想到,突兀降临的好事砸得他有些晕头转向。 简之信慵懒的躺靠在特质的软木榻上,这是为了他舒服罗琦专门让人定做的,如此豪华,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会议室里放了一张软榻。 怎么看怎么不协调。 失去了那抹庄重,但是,偏偏是因为这个懒神之称的某人,却又该死的理所当然。 简之信半耷拉着眼皮盯着对面的一幅画,整个人都快懒成了一滩水。 “简总,那个招商投标的合作……”吴总谄媚的笑着看向简之信。 但回答他的,是好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吴总也不在意的继续讨好的笑,自从他见了这个传说中的懒神好几次,却从来没有一次听到过他开口说话。 也对于这次的开口不抱多大希望。 只是,这尴尬的突然死寂令他笑容有些僵硬,难以维持。 懒神他是聋的传人吧。 这么长时间的晾着自己,到底是听到还是没有听到?他还得反省自己是不是哪里曾经得罪过他。 简之信突然动了动,吴总连忙激动的以为他准备开口了,却没成想,简之信只是因为保持一个位置太过于累,重新调整了身体直接躺在软榻上,半撑着额头似睡非睡。 明眼可见的,在场会议室里的眼角不住的抽搐众人目瞪口呆的盯着在场唯一淡定的懒神。 “那个……简总,关于合作的事情……” 实在是受不了这么长时间的被忽视,绕是在这么惧怕他,吴总还是硬着头皮再次开口。 终于,在吴总有些崩溃的时候,简之信方才冰冷的吐出一个字,“谈。” 吴总有些抓狂,要不要这么简单扼要,双手使劲的挠着桌背面,好似只有这样才能将自己内心的暴躁给挥散一般。 可能是吴总怨念太深,罗琦轻咳了一声接过自家总裁的话茬。 “我们总裁的意思是,这次的合作想要谈也成,只是,希望贵公司能把这次负责人换一下。” 总算有人继续开口,吴总感激的看向罗琦,“不知道换成谁?” 罗琦赏了他一个聪明人的眼神,“陈氏岸。” 陈氏岸?!! 吴总有些惊讶,怎么会换成陈氏岸? 难道他们是旧识? “他啊,陈氏岸的确不错,没想到简总竟然会知道他,他在我们公司也是一个人才,本来我是想要他去做另外一个项目的,就没让他来负责,既然是简总的意思,那么他负责也行。” 吴总明显的误会了罗琦的意思,以为陈氏岸和自家总裁是旧识,就变相的夸奖,殊不知…… 罗琦小心翼翼的暼了一眼自家总裁,明显更冷的脸色,他拍马屁可能拍到蹄子上了。 简之信对于吴总的话语连眼皮都没有抬,微微颔了首,罗琦立刻会意的把文件合同交给吴总。 吴总乐滋滋的签了字,没有想到,这天上的馅饼,还真的足够大,足够惊喜,谁不知道简之信在国内的威名,这次能得到他的合作,那简直是锦上添花。 看着吴总那宛如捡到宝似的笑容,罗琦默默的给他画了一个十字架。 光是“特别”提陈氏岸的名来看,他就知道,自家总裁准备腹黑了。 看来这次,应该不止是陈氏岸倒霉那么简单了。 看着吴总笑得跟朵菊花似的离开,简之信讽刺性的勾了勾唇。 盛名大酒店。 “小笋,请等等。” 倾笋刚下班准备离开,却在酒店大厅里被人叫住。 她扭头一瞧,却见温楠正朝她笑着走来。 “有什么事情吗?” “哦,是这样的,我想请你帮我个忙,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你说。” 温楠笑了笑,“你能做我女朋友吗?” “啊?”倾笋震惊的盯着他。 “咳,不是,是假装做我女朋友,我母亲突袭来k市,准得逼婚,所以……”温楠温柔的笑笑。 “原来如此,吓我一跳。”倾笋拍了拍胸口。 温楠顿了顿,意味不明的盯着她,“受到惊吓了?” “也不算是,你突然这么一说,我反应没过来。”倾笋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温楠好似松了一口气的继续温柔的笑着,“那么,今晚你有空吗?” “有,我得做什么?”倾笋一脸的紧张和忐忑,虽然是假扮。 “不需要做什么,别紧张,我母亲挺温柔的。” 温楠看着她那紧张的小脸觉得有些好笑。 倾笋扯了扯嘴角轻笑不语,这能不紧张么,不过,光是看他如此的温柔,心里的紧张微微松了一些,他母亲应该和他一样。 不过,以温楠的女人缘,不至于单身啊,而且,那么多条件比她好的女人,他为什么就找自己来帮忙?倾笋有些疑惑的想。 不过,她也没想多,他帮了自己那么多次,自己帮他一次也是理所当然的。 随即,倾笋有些羡慕的想,他还有母亲催婚,而她呢……孑然一身,无牵无挂,甚至连念叨她的人都没有。 当年那个被称为母亲的女人,她该是恨她的才对,就这么把她独自扔在这个孤寂的世界里,那种凄凉的孤独,她也从不会替她考虑。 不然,也不会用那种方式抛弃她。 “你没事吧?”略微担忧的温柔嗓音换回了倾笋的神思,她有些迷茫的盯着他,随即像是明白过来的摇摇头,苦涩的笑着,“没事。” 温楠却皱了皱眉头,莫名的看到眼前的这个女人露出那种凄凉的表情来,他心底一抽,莫名的心疼。 他突然有种想要拥抱她的冲动,但是,最后的理智令他只是握紧了拳头,迫使自己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那好,等会我晚点来接你。” 倾笋点点头。 两人并行一起离开了酒店。 当倾笋坐在雅间面对着这的确很温柔的妇女时,她内心的紧张和忐忑顷刻之间消失无踪。 而她和温楠见家长的事情,瞬间让两波人知道,一个自然是简之信,而另外的一个。 便是吴婧绮。 “我就叫你小笋吧。”温母眸子带笑的温柔看着倾笋,既然假扮人家女朋友,自然得扮得认真点,因此,倾笋化了点妆。 她本身就长得精致,再添点妆,宛如出尘美人,连温楠来接她时都愣了愣。 温母越看倾笋越喜欢,她就喜欢这种朴实无华的女孩子,不像那些有背景的女孩子娇纵而又刁蛮任性,光是那种市贿气息就令她不喜。 不过,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孩子,反而带着点真诚和温婉,她不看重家世背景,只看重人。 而知道倾笋没有任何背景,她格外的高兴,这样的女孩子,少算计。 第33章懒神生气了 “阿姨随意叫就成。”倾笋腼腆的笑了笑,但回答平静,镇定自若。 温母和蔼的笑着,眸子里满意更甚,给了自家儿子一个你有眼光的赞赏眼神。 温楠神色淡定的笑着不语。 等饭菜上了桌,温母便开始了吐槽大会。 “你是不知道楠楠这孩子,多让我们操心,这都二十好几了,还连个女朋友的消息都没有,我们只能干着急,说过他几次,他也尽是敷衍,却没成想,他倒是不声不响的先找到了你,下手倒是快。” 倾笋:“……” 倾笋只管笑,因为这话她没法接。 有些好奇的凑近了温楠低声问着,“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三。” 二十三……才二十三。 二十三就开始催婚了?倾笋有些无语凝噎。 才比她大三岁而已,可见温阿姨这势头,怎么有种奔三十的紧张感。 “你这才二十出头而已,阿姨也催得忒急了点。” 温楠无奈的笑笑,“她总是认为,凡是二十出头,跟奔三差不多。” 倾笋继续无语凝噎。 温母笑看着他们“小情侣”说悄悄话般的“甜蜜”模样,心里头越发高兴。 皆大欢喜的吃完饭之后,临行前,温母拉着倾笋的手很是不舍,“下次让楠楠带你回家吃饭,你叔叔也想见见你。” 还有下次? 倾笋有些尴尬的看向温楠,后者也有些征愣,继而轻咳了一声笑着接话,“妈,到时候再说吧,最近我们两个都有点忙。” “好好好,不催你们了,那我就先走,小笋啊,若是这臭小子敢欺负你,你和我说,我来收拾他。” 倾笋有些哭笑不得的点点头,这话她好像听了第二遍了,虽然是不同人说的。? “妈,我是你亲儿子吧。”温楠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不是,你是我充话费送的。”温母很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倾笋发现,原来温阿姨也是诙谐派的,噗嗤一声不厚道的笑出来。 温楠尴尬的笑笑,赶紧让司机先把母亲送回去。 “我母亲就那样,你别介意。”终于送走活宝母亲,温楠有些无奈的开车准备护送倾笋回去。 “不会啊,我觉得阿姨挺可爱的。” 温楠笑笑,“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了。“ “没事,你也帮过我。” 温楠眸子里都带着笑的转开目光,当把倾笋送回家之后,看着她离开上了楼开灯后,温楠凝着眸子直直的盯着她房间的方向,嘴角勾了勾,俊逸的脸上尽是温柔的笑。 直到待了几分钟后,他方才离开。 休闲吧内。 “嘭”的一声响,吴婧绮怒火中烧的狰狞着脸庞将手里的酒瓶子狠狠砸向地,“那个贱人!凭什么!!” “行了,那么生气不值当。”一个挂着浅笑的女孩摇晃了一下手里的酒杯安慰。 “她倾笋凭什么勾引我楠哥哥!” “倾笋?” “对,就是她!哎,对了,她不仅勾搭我楠哥哥,还淫荡的勾引你哥哥!记得上次我和你说的那个人吧,就是她!不然,我怎么会被我父亲禁足禁那么久!想着就有气!” 简之眉本来还满不在乎的只是口头安慰几句而已,猛的一听到就是这个女人令自己哥哥如此的反常,还夺走了本该属于她的疼爱! 对那个女人更加是照顾有加!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哥哥会对哪一个女人如此另眼相看过!哪怕是黛姐也没有过! 嫉妒和愤恨一起,这令简之眉一开始就对倾笋印象不好起来。 “原来就是她,我倒是想要亲自见见,这个如此会勾引人的狐媚子到底长个什么样子!”话语透着微凉,简之眉非常嫉妒! 吴婧绮见她终于有了她想象中的反应,心里头的怒火微微消散了一些,嘴角阴险的勾了勾,倾笋你这个贱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倾笋觉得一定是自己打开房门的方式不对,不然,她怎么一打开房门她竟然惊悚的看到懒神慵懒的躺在自己家的沙发上睡着!! 听到房门声响起,简之信懒散的睁开双眸,深邃的墨色眼眸意味不明的盯着倾笋。 倾笋惊讶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和门,的确是自己家啊,他怎么会在这?而且,他哪里来的钥匙?! “简……简总,您……您怎么来了?” 简之信却只是直直的盯着她,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沉默不语。 倾笋莫名一颤,被他那骤然冰冷的眼神给盯得有些惶惶不安。 怎么感觉懒神是来讨债的? 关上房门,倾笋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客厅里和他大眼瞪小眼。 “你和温楠在交往?” 毫无温度的话语宛如冰渣子一般的令整个客厅置若冰窖,冻得倾笋不禁缩了缩脖子,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莫名的,虽然懒神依旧面无表情,倾笋却觉得懒神此刻应该正在生气。 只是,她完全找不到他生气的原因。 “不是。” “那是?” 难得的,懒神竟然会追问,那强势的气场令她头皮一麻。 不是,他竟然跟踪她?而且,他以这种类似于逼问的态度和她说话,怎么如此的令她感到不爽! “这……应该不关简总的事情吧,我是下班时间。” 倾笋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平和。 “不关我的事?”简之信危险的眯了眯眼,径直起身朝她逼迫性的靠近。 心里莫名的发怵,倾笋有些结巴的不住后退,“简……简总,现在是……是和平年代。” 简之信却并没有搭理她,径直靠近她后,信手一捞,直接揽住她的腰身将她揽入怀里,居高临下的盯着她,透着危险意味,“你认为不关我的事?” “简……简总,咱有话能好好说么,先……先放开我。” “嗯?”急剧威严的一声“嗯”,他拖延得极其的长,令倾笋跟着浑身一颤。 “我……他……他是请我帮忙假……假扮一下他的女朋友……见……见家长而已。” 那种逼迫性的威压再次令倾笋怂了,这种强大的气场压得她有些喘不来气,她口不对心的莫名解释,她真的怕他。 简之信听此只是微微抿了抿唇,深不可测的眼眸直直的盯着她,似乎在思考她说的真实性。 不过,周身那危险的气息总算微微收敛了一些,倾笋有种缺氧的鱼被当归大海的轻松感,暗松了老大一口气,倾笋觉得,他真的不止一点点可怕!他是非常可怕! 光是那危险的气场就够她吃一壶了! “没有下次。” 紧盯着她的眸子骤然暗沉,冰冷的嗓音带着霸道和强势。 倾笋却莫名其妙的抬眸,却撞入一双令人眩晕的深邃眸子里。 那是一双宛如暗夜里极具危险的狼一般的眼,那种窥视猎物,一声令下就能直接扼杀猎物喉咙的危险,令她恐惧的不住颤抖。 来不及思考他这么做和这么说的根本目的以及原因,倾笋只觉得自己没出息的头皮发麻。 脸色变了变,她连挣扎都忘记了。 深邃的眸子当接触到她眸子里的恐惧后,简之信有些自责的收敛自己的气息,像是弥补似的轻柔拥抱着她,将头磕在她的肩膀上,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耳畔。 “抱歉,吓到你了。” 倾笋却半天都没有回答,因为她实在觉得莫名其妙,她找不到他这么生气的原因。 “简总,我……” “丞君。”冰冷的嗓音直接打断她。 “什么?” 简之信放开她,墨色眼眸定定的盯着她,“丞君,表字。” 倾笋莫名脸色一红,这……怎么听着如此暧昧的亲昵?他竟然让她这么叫他,这代表了什么? 而且,她也叫不出口啊! “这不好吧,简总,还是……” “叫。” 霸道而强势的冰冷嗓音直接令倾笋一滞,她诺诺的看着他,抿着唇不语。 简之信眯了眯眼看着她,突然俯身下来,倾笋立刻一阵紧张,赶紧叫了一声“丞君”。 近在咫尺的唇终于顿住,倾笋暗松了一口气,但却诡异的见到懒神竟然扬了扬唇! 然后…… 继续吻下来。 哎,不是,她这都已经叫了,干嘛还得玩真的!! 简之信发现,他已经中了她的毒,还上了瘾。 这是病,可是,他不想治。 这是……第几次了。 她已经无暇去数清楚了,心,仿佛都快要从左心房的位置跳出来一般的剧烈,耳边是两人混杂的气息夹杂着暧昧的声响更加令她面红耳赤。 被吻得窒息,简之信突然放开她,“换气。” 倾笋好一阵的尴尬,脸红脖子粗的大口喘气,但还等她换完气,那似冰凉,却又似灼热的吻再次落下,霸道而强势的重新夺走属于她的一切气息。 倾笋觉得大脑乃至整个身体,都已经不是她的了,因为那偷偷睁开的双眸接触到的墨色眼眸里,竟然透着令她心慌的深情。 这……怎么可能! 应该是她的幻觉,幻觉而已吧。 第34章你们不可能 一吻天荒。 这种眩晕的感觉,激烈的压迫着她的心脏,这让活了这么久的倾笋头一次发现自己的心,可以跳得这么快。 荷尔蒙的催化,令整个房间都散发着暧昧的粉红泡泡。 倾笋没有挣扎,挣扎没有用,更多的,是忘记了挣扎。 一吻终于结束,简之信极致妖孽的舔了舔唇,意犹未尽。 倾笋软靠在他怀里,被他揽得有些紧。 “明天我来接你。” “啊?” 简之信却没再给她任何回答,尽管是面无表情,但那深邃的眸子有着别样的慵懒和暖意,直勾勾的盯着倾笋,带着炽热。 他怕再待下去,他会忍不住提前开吃。 抿了抿薄唇,看着她那呆萌的懵逼模样,简之信勾了勾唇,伸手揉了揉她的墨发。 “晚安。” “晚……晚安。” 当门被轻轻关上的声响,终于刺激她回到现实中,摸了摸滚烫的脸颊,头发上仿佛还保存着他抚摸过的温柔。 “倾笋!!你完了!”倾笋哀嚎一声,羞愤的双手把脸彻底给捂住。 而这边下了楼的简之信恢复到冷峻的模样,来到一处阴影地带停留的豪车旁,罗琦赶紧恭敬的给他拉开车门。 “总裁,简董有简讯传给你,还有眉小姐,她在你别墅等你。” 简之信却半点反应都无,整个人仿佛被耗尽了所有力气一般的懒散躺在后车座上,眼皮直接耷拉上,仿佛陷入沉睡中。 罗琦抽了抽嘴角,看着他这个样子,自动消音闭嘴开车。 这么晚还得在这里喂蚊子等总裁下来,苦逼的秘书生活。 别墅内。 简之眉望穿秋水一般的终于把懒神大哥给等回来了,看到简之信出现后,她立刻迎了上去委屈的挽着他的胳膊,“哥,你上哪去了?” 简之信没有搭理她,把胳膊从她手里抽出来,几步跨上楼,对于这个哥哥的冷漠,简之眉虽然习惯,但此刻仍旧是感到受伤和委屈,耷拉着一张脸赶紧跟了上去。 “哥!我这好不容易来看你一次,你就这态度?!” 简之信来到书房把外套脱下后,慵懒的靠在椅子上,终于抬眸看向她,“有事?” 这不是明摆着的么!! 简之眉气闷,“你最近是不是看上一个叫倾笋的女人了?” 简之信刚打开简讯,闻此冷眸看向她,“怎么?” “她就一个朝三暮四的女人!哥!!你是不知道,她不仅勾引你!还勾引温楠哥哥!还有什么前任的,这样的女人,你竟然会看上!!” 简之信却没再理她,低头暼了一眼简讯,可在看清楚简讯内容之后,他眸色一沉,面容有些冷漠。 “哥!!!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那个女人不值得你喜欢!!” 简之眉都快气炸了,对于这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令她有些抓狂,“再说了,父亲也肯定不会同意的,就她那淫荡的本性,毫无背景不说,一个破烂户的女人,明显的是贪恋你的身份和钱财而已!” “简之眉!” 毫无温度的冰冷嗓音猛的一响起,饱含着浓浓的警告,这是他生气的征兆,简之眉瞬间被吓得禁声。 简之信冷漠的起身没再看她一眼,简之眉却越想越气,冲他的背影叫道:“那林黛姐怎么办?!她可是从小就和你有婚约的!而且,她就快回来了!!我们简家只会认她当简家的媳妇的!!” “我从来没承认过。” 简之信猛的顿住脚步。 简之眉又怒又委屈,冲上前站在他面前,“林黛姐当年是怎么对你的,哥!你可别忘了!她倾笋想进我们简家的门,窗户都没有!!” 简之信微微眯了眯危险的眸子,盯着眼前的这个感情淡然的妹妹,他内心毫无波澜,深邃的眸子沉思了一会,继而强势的宣告,“倾笋即将是你大嫂,你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说完,冷漠的暼了她一眼,抬步继续向前离开。 简之眉都快被他的态度给气哭了,冲他冷漠的背影大叫道:“不可能!!我永远也不会认她的!!简家也不会认她的!!既然林黛姐你可以忽视,那萧萧姐呢!!你也忘了她了吗?” 前方脚步猛的顿住,那冷漠的背影咻的转了过来,那双深邃的眸子瞬间染成了可怕的血红色,正嗜血的盯着简之眉。 周围温度骤然下降,简之眉被那强势而恐怖的气场给吓得僵住身子,脸色也变了变,她暗道一声糟糕,她一生气,忘记了萧萧姐是哥哥的逆鳞了! 从五年前开始,这个名字,哪怕是不小心提到,都能惹出她面前的这个男人一阵狂风暴雨。 “哥……哥……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眼看面前的简之信那恐怖的神色宛如毒蛇一般的向自己拖尾而来,她甚至还能感受到那危险的吐着信子的可怖感觉,简之眉害怕极了,只要触碰到哥哥的逆鳞,不管是谁,简直杀无赦。 简之眉脸色苍白,直接被他那可怕的脸色给吓哭了。 简之信危险的眸子宛如冷刀子一般,直直的盯着简之眉看了半响,血红色的眸色在接触到她那满脸的泪水以及她的惶恐不安时。 终于慢慢消散下去,恢复如往常的冷峻,墨色眼眸无波无澜,抿着的薄唇成了一条直线,“不该管的事,别参合。” 冰冷的嗓音就像死神一般的下达命令,简之信转身便走。 直到那冷漠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自己眼前后,简之眉双腿发软的直接跌跪在地,那种被死神扼住脖颈的危险,仿佛还近在咫尺。 这是她头一次这么害怕过他。 虽然两人是亲兄妹,但是,她却从来没有感受到他对于自己这个妹妹的特殊宠爱过,唯一的不同,怕只是那放纵而已。 他们仅仅共同生活过五年而已,说是兄妹,却无半点兄妹该有的样子。 她习惯了他的冷漠,只是因为,他在简家甚至是外面的世界,都是一向如此而已。 可是,除了萧萧姐,就仅仅因为那个叫倾笋的女人,一向冷漠无情的哥哥,竟然会三番四次的照顾她! 这让她的嫉妒和羡慕瞬间涌变了成了愤怒和委屈,更多的是怨恨。 她也想拥有哥哥的爱护,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好啊,只是,那个叫倾笋的女人! 凭什么…… 她凭什么!!!! 房地产公司。 陈氏岸在收到自己竟然特地被指派作为这次庞大合作方案的负责人时,为时受了一惊。 自从上次他喝醉酒莫名其妙的躺在垃圾堆旁,醒来一片混沌不说,下档还隐隐作痛。 他实在是想不起自己到底都干了什么,还有为什么会在垃圾旁醒来。 更诡异的是,最近他做什么都不顺,总是被排挤不说,家里的生意还三番四次的受阻。 郁闷非常,项目方案和业绩还不如意,吴总还特意叫了他去臭骂了一顿。 只是这次,吴总突然对他笑脸相迎,态度简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说,竟然还天上掉馅饼的让他负责和主莆集团合作的事情。 只是,这次突兀的是简之信指名要他负责这次的项目,他为什么有种恶寒的不祥预感? 不过,希望是他想多了。 而自从接手这次的项目之后,他突然发现这次的方案进程做下来之后,该死的顺利,顺利到,他有些心慌。 “小陈啊,这次干得不错啊。”办公室里,吴总拿过陈氏岸最近做的这几套方案,不住的点头赞赏。 “吴总,我总觉得,这次和主莆公司合作,是不是有点……” “有点什么?”吴总都快笑出菊花来,若是这次成功招标,那么将会给公司带来巨大的利润! “太顺利了,我总觉得好像有点怪。”他尽量委婉的提醒,心里总是慌乱不安,越往下做这个项目,他心里的不祥的预感越发强烈。 吴总对于他的大惊小怪不作理会,朝他摆摆手,“小陈啊,你想多了。” 把文件都批改好后,吴总交给他继续。 “哝,好好干,这次把这个项目干好的话,小陈你的前景一片光明呵。” 陈氏岸拿着这几摞文件,没有丝毫喜悦之情,却感觉有些沉重,他还是不安的看向吴总,“吴总,要不要再观察观察,这……” “观察什么啊!小陈,你行事果断的风格呢?再说了,有主莆公司保航,你这么小心翼翼的干什么,只要其他公司和招标处没问题,主莆公司也不会干自损利益的事情来搞砸这次的项目,你还担心什么?” 问题是简之信这个人诡异多端,阴谋诡计,疯起来,做出损失自己公司的利益的事情,怕是也不足为奇。 陈氏岸有些阴暗的想。 心里的顾虑被吴总一次次的打消,陈氏岸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做下去,希望……这次是他想多了。 但是,事实证明,他没有想多。 世界上有一种疯子,疯起来简直无敌。 而简之信这个活阎王,疯起来连自己都杀的人,这次的圈套,的的确确不惜自己的损失自己的公司利益。 再一次用实践来检验真理,他,的确是个活阎王中的战斗机。 还是个疯的。 第35章一千万坑一个人 “总裁,他已经按照我们计划的都做好了,接下来真的要砸一千万去……” 去坑这么一个煞笔么。 罗琦接下来的话没有说出口,但是,对于自家如此任性的总裁,他很是无语。 尽管一千万对于总裁来说简直九牛一毛,塞牙缝都不够,但是,对于他这种苦逼的秘书来讲,得东奔西跑的谈拢三四个合同才能凑到这么一千万啊。 可是,自家总裁疯起来,连自己公司都坑,就为了阴陈氏岸。 这样的总裁,独一无“二”啊。 简之信懒散的把修长的双腿搭在案桌上,一只手半撑着额头,轻闭着眸子懒得去搭理罗琦的郁闷。 他是商人,对于这件事,自有他的计较,他一向不会做损失利益的事情,不过这次,单纯的看那个男人不顺眼,一千万而已,他连眼皮都不会眨一下,再说了,有人会给他乖乖的补回来。 罗琦敏感的嗅到空气中一种类似于阴谋诡计的味道,寻着那种腹黑的气息看去,看到自家总裁那尽显淡定的慵懒。 罗琦不住的抽了抽嘴角,他本来还以为,花一千万去坑一个煞笔,简直是浪费,但是此刻,他收回那句话。 光是感受到那股熟悉到恶寒的气息,他就知道,陈氏岸那个煞笔不止被坑那么简单。 自家总裁一向是不吃亏的狠角色,突然的,他脑海里有个大胆的想法,但是这个想法却令他不住的恶寒颤抖,若真是他想的那样。 那么…… 罗琦不禁后退了一步,惊恐的看向那个慵懒的男人,不愧是总裁,果然够腹黑。 “她呢?” 冰冷的嗓音惊回罗琦的思绪,他敏感的知道总裁口中的“她”是谁。除了她,好像也没谁了。 “倾小姐正在休息室里做饭。” 因为自家总裁懒,嘴还刁,所以休息室里有个豪华厨房,自备的厨师。 但是今天,不知道总裁抽了什么风,愣是放了倾小姐一天的假,专门来这里给他做饭。 简直是大材小用啊。 简之信闻此抿了抿唇不语,墨色的眸子懒散的睁开,盯着眼前桌子上的电脑屏幕望了半响,不着急去找她,反而重新开口,“如何讨一个女人欢心?” 罗琦仿佛被雷劈到一般的僵在原地,他……他没有听错吧?!! 揉了揉耳朵,罗琦很不可思议的盯向自家总裁,刚才,他真的没听错? “嗯?”等得不耐烦的简之信轻声提高了音量,吓得罗琦赶紧压下自己的内心的惊诧,绞尽脑汁的想,犹豫了一下,罗琦不确定的开口,“送她喜欢的东西?” 不对劲啊,以他看来,在他刚成为总裁秘书的那一年,好像总裁谈过一次恋爱的吧。 不过,转眼一想,罗琦看着眼前这个不仅懒得出奇,还冷得掉喳的总裁,谈恋爱跟没谈差不多,谁受得了他那诡异的脾性啊。 罗琦光是想想就觉得欲哭无泪。 不过,总裁突然这么问,不会是想追倾小姐吧? 只是,以他这种懒法和冷法,能追得到才怪。 “送东西么……”简之信意味深长的低喃了这么几个字,几秒后,却皱了皱眉头,“她喜欢什么?” 我哪知道啊!罗琦郁闷的看着自家总裁,这种事情。不该你亲自去问或者是自己感受的么,一般情商高的人,对于女人喜欢的那几样,不是都应该知道的么。 不过他差点忘记了,自家总裁懒。 “这个……总裁可以问问她,或者,女人喜欢的东西不在乎那几样,咱们公司是以珠宝起家,不如送珠宝吧?” 简之信抿着唇沉思着不语。 不过,转眼一想倾笋那个出尘的模样,罗琦有些犹豫的看着自家总裁,“那个,总裁,我看还是先打听一下她的喜好才好送东西,倾小姐好像不是那种喜欢这类太耀眼的东西的人。” 简之信懒懒的暼了他一眼。 罗琦想了想,他以前追女人时用的是哪几招来着? “对了。”罗琦灵光一闪,“总裁可以制造浪漫的约会,或者是给她一个惊喜之类的。” 猛的,罗琦感觉心好累,他简直是全能啊,不仅当秘书,当保姆,还当军师,这样全能的他,却挂着一个苦逼的称号。 惊喜? 浪漫? 简之信有些疑惑的眯了眯眼,深不可测的墨色眼眸里闪过一丝迷茫,他一向懒得去思考这些。 倾笋戴着围裙一身半叉着腰埋头苦干着,炒出一盘盘的菜放着,她还差一个汤。 在等待水沸腾的这段时间里,倾笋有些郁闷的扯了扯嘴角,那些所谓的自恋幻想,所谓的童话,果真是骗人的。 她就不该被这个妖孽所迷惑,乖乖的来给他当一天的保姆。 郁闷的把紫菜洒下沸腾的汤里使劲的搅拌,仿佛要把心中的郁闷都给搅和下去一般。 当她把最后的汤端在桌子上后,房门轻轻的被打开,懒神一身懒散的手插裤兜里走进来,悠闲得好像是来阅兵的领导。 不过,他的确是大boss。 “简总,饭好了。” 简之信一进来,目标很明确的便直接往沙发上走去,然后慵懒的靠着。 一系列动作做下来,熟练得很自然。 对于他的懒,倾笋已经无力吐槽,不过,看着他那精瘦的腰身,为什么他这么懒,还这么瘦!这不科学!! “你先吃。” 她哪里敢在他这种极具威严的目光下先吃饭?简直跟狱警盯囚犯差不多,如芒在背,她哪怕再饿也饱了。 “那个,我还不饿,先喂简总吃。” 侍候他吃后,她才能放心的自己吃。 简之信对此没有什么表示,深邃的眸子意味不明的直直盯着倾笋,直到她端着饭菜来到他面前准备喂他饭时,简之信突然轻启薄唇,“以后没人时叫我丞君。” 倾笋听后手一抖,差点把手里的碗给吓摞下了。 她惊讶的抬眸看他,却在接触到他的眼神后赶紧移开低垂着眸子,不让自己的神色外露,皱了皱眉头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抬手准备喂他,想躲过一劫,但是,她忘记了他的固执和强势。 饭到嘴边,但懒神愣是不张口,她总不能从他鼻子里喂进去吧!! 倾笋一阵气闷,抬眸郁闷的盯着他,简之信同样也在盯着她,只是墨色眼眸无波无澜,令倾笋猜不出他此刻到底是什么情绪。 一阵死寂在两人之间无限循环,沉默而又尴尬。 倾笋手都快举僵硬了,他愣是半分都不妥协,他不吃,这顿饭得僵持到什么时候? 倾笋突然觉得心累无比,没办法,只好轻叹了一声先妥协,“好。” 简之信这才懒散的张嘴,但眸子一直是盯着她,明显的带着愉悦的光。 郁闷而又刚好低头的倾笋,自然错过了这妖孽的这个昙花一现般的表情。 房地产公司。 吴总正做着赚大钱的美梦呢,却被十几个急促的电话给彻底打破。 陈氏岸面如死灰的坐在自己车里,许久都没有回神,刚才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宛如翻江倒海一般的涌进他的脑海里,他到现在都还觉得不真实。 怎么……怎么就会突如其来的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 他所有的计划,所有的项目,所有的方案顷刻之间全被抹杀得连渣都不剩。 而且,不光把招标的事情搞砸了不说,那些个本来还谈得好好的合作公司仿佛着了魔一般的不惜毁约赔偿来拒绝和他们公司合作。 这次公司压的注明显的比上一次的还要大,是他根本不可能想象的,光是主莆集团投注的一千万都不知道该如何去交涉。 简之信那个煞神,分明是个不好说话的主。 “你他妈是个猪啊!!!这种板上钉钉的事情你他妈都给老子搞砸了!!!” 办公室里,吴总一脸怒火中烧的直接讲桌子上所有退回来的文件全部砸在陈氏岸的脸上,再好的素质全部被那一系列的催命电话给来个怒火攻心,差点没气交代了! “吴……吴总,这件事有点蹊跷,当初我就说……” “怎么?还成了我的错?!!”吴总阴冷的盯着他。 “不是,不是,吴总,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陈氏岸!你自己能力问题,还想怎么赖?光是上次陈总那块墓地的事情,我还没有和你好好算。这次,你他妈自己说这个烂摊子到底该怎么办?!” 吴总差点就有种想生剥了他的冲动,不仅把自己公司几千万资产赔了不说,还搭上主莆公司的! 这个漏洞他得怎么和那个活阎王交代! 陈氏岸脸色同样不好看,有些灰白的眸子半垂着,“吴总,这件事,我觉得不简单,我总感觉好像哪里出了问题,简之信他们公司,分明是……” “怎么?你还想说人家简总花一千万来坑咱们?陈氏岸,你是猪啊?谁他妈会没事找事做的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来?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是头猪吗?!!” 吴总脸色更加难看了。 陈氏岸动了动唇,却不知道该怎么说,转眼一想却又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的确有些不切实际,可是,只要是安在他简之信的身上,再不切实际,也能成为理所当然。 第36章恶人先告状 一声更加急促的电话突兀的响起,吴总有些阴鸷的惊了一下,脸色难看的拿起接起。 “吴总,不好了,招标处出问题了……” 电话里秘书那焦急的嗓音传来,吴总感觉自己的心脏病都快给气炸了,他狠狠的将电话一摔,怒火中烧的瞪着陈氏岸。 “这次的事情,你最好给老子找出解决方案,不然,你给老子直接滚蛋!!” 怒到直接爆粗口,然后又拿起自己的手机出来打电话,“立刻召开紧急董事会!” 交代完之后,吴总神色阴沉的大步走出去,陈氏岸一脸灰败的立在原地,僵着身子大脑一片空白。 “你就是倾笋?” 倾笋脸色平淡的盯着眼前的这两个神色不善的女人。 好不容易懒神放她一个下午,今天本该放松的下午,却被这两人堵在这小巷路口,她还真心不知道是流年不利还是怎么。 一个是讨人厌的吴婧绮,另外一个……则令她有些惊讶了,因为她只觉得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到底哪里见过。 “你是?” “简之眉。” 简之眉?!她就是简之眉?简之信的亲妹妹? 难怪觉得眼熟,只是,这两兄妹怎么不太想像? 脑海里使劲搜刮上一世关于这个简之眉的所有记忆,倾笋突然征了征。 关于她是活阎王的妹妹自然新闻不会少,只是,关于她的新闻,大多数却是那些绯闻。 而且,她记得有一次露娜曾和她说过这个富家千金的丑闻,被强暴,被绑架,而且,还和她身旁的这个女人有几分关系,就是因为那次不幸,她好像患了抑郁症,最后结束她自己的生命时,年仅23岁…… 眉头皱了皱,她再次仔细的盯着眼前这个娇涩的女孩子,如今岁月静好,她还没有遭受那些。 不知道是因为懒神的原因还是同为女人,她同情的盯着她,重生一世,这些,还会发生?那她……该不该提醒一下她? 只是,看着她那明显来者不善的脸色,倾笋又收回了多管闲事的心。 “不知二位找我有什么事情?” 简之眉眸子一沉,上下审视的打量了一下倾笋,虽然她的确有过一秒的惊艳,但是,那土里土气的打扮令她十分不喜。 更加的,是同为女人的嫉妒。 原来她就长这样?简之眉不屑的撇了撇嘴,眉宇间全是讽刺。 哪里比得上黛姐?连萧萧姐脚都不如,真心不知道哥哥为什么会看上这种女人。 “离我哥远一点!不许勾引他!” 倾笋被她的话语气笑了,“简小姐,麻烦你搞清楚,什么叫勾引?而且,现在不是我离你哥远一点的问题。” “怎么?别以为你有点小姿色,就可以随意勾搭我哥,告诉你,以你这种朝三暮四的女人,是不可能进我们简家的门!识相点自己离开。” “呵……”倾笋冷笑,“我和简总只是上下级,老板和员工的关系,简小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误会?倾笋,你还真是不要脸。” “简小姐,我还不知道原来上流社会的人的素质就是这样的,还不如市井小民。” “你……” 简之眉阴沉着脸死死的瞪着她,一旁的吴婧绮看好戏的插嘴讽刺倾笋,“小眉,咱不和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无知泼妇骂街,不值当。” 合着这两人是想来吵架的?倾笋觉得很无聊,三个女人一台戏,她可没功夫陪她们玩过家家。 “是,我们上不了台面,哪里像吴小姐,同时陪三个男人还背后乱插刀的大人物,小人物的我,自然比不上。” “你……贱人!!!你敢侮辱我!!” 吴婧绮双眸喷火的瞪着倾笋。 后者却冷笑一声,这个女人,表面上光辉,实际上骨子里烂透了,那些个龌鹾的事情还用她侮辱? “是与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 说完,径直转身便走。 “贱人!!你给我说清楚!!”吴婧绮怒了,上前就要拽着她。 “你干什么?” 一声熟悉的嗓音响起,倾笋和纠缠的吴婧绮同时一愣,“小雨,你怎么在这?” 来人正是外出碰巧看到这一幕的蒋英雨,她冷着脸直接拽住吴婧绮的手从倾笋身上甩开,护在她面前冷眼盯着吴婧绮。 “有事外出,刚好看到你。”她略微低哑的嗓音透着股病气,倾笋一惊,都来不及和吴婧绮计较,担忧的抚摸了一下她的额头,“你感冒了?” “啧啧,这么快又勾搭上一个男人,倾笋,你还说你不淫荡?” 因为小雨的中性打扮,仍旧开始误会她是男人了。 倾笋却不急着解释,冷笑不语的盯着吴婧绮。 简之眉的目光却一瞬间被这个“男人”所吸引住了,那种怦然心动的一瞬间悸动令她只会呆呆的看着“他”。 中性的打扮再加上那股很特别的忧郁气息,她总感觉好像她在哪里见到过,但一时却又想不起。 蒋英雨拉下倾笋的手,朝她摇头示意自己没事,转眸冷眼盯着吴婧绮,“我不打女人,别逼我直接动手。” 好歹她也是练过跆拳道的,常在酒吧工作,练家子比较有保障,但是,她不喜欢打女人。 吴婧绮双眸危险的一眯,怒火中烧,“呵,好大的口气,你知道我是谁么!” “除了背景,你还剩什么?”倾笋讽刺的插嘴。 “贱人!你找死!!” “婧绮,我们要迟到了。”一旁的简之眉突然开口,打断了吴婧绮那狰狞的脸孔。 蒋英雨这才注意到简之眉,只是对于她那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眼神,不禁皱了皱眉头。 “小眉!” “走了。”简之眉意味深长的暼了一眼蒋英雨后,最后深深的扫了一眼倾笋,转身漠然径直离开。 吴婧绮少了阵势,底气一下子就弱了,不甘的瞪了一眼倾笋,“你给我等着!哼!” 倾笋讽刺的勾唇冷笑,上次那巴掌她还没有报,她倒是看看,到底是谁等着谁。 “你怎么会招惹上这几个人物?”看着那两人远去的背影,蒋英雨若有所思。 倾笋扯了扯嘴角,“犯小人了,没办法,对了,你没事吧?” 看着她那没精神的模样,倾笋一阵担心。 蒋英雨直接搭上她的肩膀,勾肩搭背的带着她走,“没事,就是小感冒而已,我正要去买药,没事就陪我一起。” 倾笋点点头。 主莆集团。 “简……简总,这次关于招标处的事件,您……您能不能撤诉?” 吴总感觉自己恬着脸来求人家已经很不厚道了,只是,他实在没有办法。 简之信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依旧慵懒的靠在软榻上,仿佛陷入了沉睡状态。 罗琦在一旁努力的憋着笑,这一千万的成效还真是大。 “那个,吴总,你也知道,我们公司不可能做那种自损利益的事情,虽然商场上倒赔的事情很多,只是,像这次这么明显的损人不利己的行为,吴总该给我们一个交代,这种欺骗性行为,起诉是合法的。” 罗琦对于自家总裁能搭理人家,没抱多大希望,只能自己开口。 吴总听此脸色一白,在心里恨不得直接捅死那个陈氏岸,这次不仅给他挑了一个大麻烦,还惹了一身骚! “咳,我知道这次是我手下的人失误,但是,天可见的!我们公司怎么可能会做这种害人又害己的事情来,说不通啊,这都是陈氏岸那个白痴个人行为啊。” 罗琦却一阵暗笑,暼了一眼淡定自若的总裁,这个恶人先告状的先发制人,总裁还真是用得妙,这下他不用担心那一千万花得不值当了。 掩饰性的轻咳了一声,罗琦故作高深莫测的一笑,“这种事情我们也知道贵公司不会,但是,招标处可是有证据的,我们是相信贵公司的陈氏岸这个人才才指派他做的,却没有想到……” 提起陈氏岸他就来气,吴总脸色有些阴沉,“那个陈氏岸,我这次一定会狠狠的严惩他!” “你们有个分公司在b市?” 突兀的一声冰冷嗓音响起,吴总和罗琦把目光投向那个仍旧闭着眼休憩的男人。 吴总有些惊讶,还怀疑是不是刚才自己听错了。 “是……是……简总的意思?” 只要他能开口,便能说明这件事就有的商量,吴总赶紧谄媚的回道。 “让他去,首还五百万,后续补上,否则,后果自负。” 难得如此“勤奋”的说出这么一句话,却是令吴总整个人都愣了愣,继而一阵恶寒,后背微微有些发凉。 莫名的,他就是听出他话里有话的想要弄死陈氏岸,虽然他也很想直接灭了他,但是毕竟世家外戚来求情过了,他眼下也犯了难。 “那个……简总,b市什么情况您也知道,派去b市会不会太……” “损一赔二,他一千万,你两千万,五天之内。” 简之信猛的睁开眼睛,那犀利而又凌厉的冷眸扫了吴总一眼。 头皮一阵发麻,冷汗不住的往下掉,吴总脸色苍白的直接从椅子上摔下去了,“扑通”一声,罗琦听着都觉得疼。 “别……别啊,简总,我马上……马上派他去b市,马上!” 简之信却半点商量的语气都无,直接给了罗琦一个眼神,便再次闭上了眼。 罗琦使劲的憋着笑憋到内伤,但面上还得装出愤怒的模样指责吴总,“我们总裁没让他蹲监狱都算好的了!还有你们公司,这是连带责任!难不成这次的事情贵公司还一起参合了?” 第37章先发制人 这么一大顶帽子直接扣他脑袋上,吴总有些怀疑人生的面如死灰,“不……没有,简总啊,我们公司怎么可能会和那个蠢蛋同流合污啊,只是,我们公司已经赔了不少不说,再来两千万,那不是要我们的老命吗?” “五千万。” 冰冷而危险的嗓音直接提高了音量,从他那薄唇吐露出来,却宛如刺骨的寒冰一般刺得吴总全身冰凉。 “不要啊……两千万……就两千万……我们会尽快凑齐的。”说完,吴总直接屁滚尿流的踉跄着夺门而出。 生怕自己晚走一步,这活阎王就能再加个几千万似的要命似的。 直到没了吴总那杯具的人影,罗琦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总裁,妙啊,这一下子还尽赚了两千万。” 简之信抿了抿唇,微微睁开眼,“招标处一千万。” “什么?!!” 罗琦肉疼了,他震惊的盯着自家总裁,难怪啊,他就说,那种招标处怎么可能会如此轻易的答应办事,还弄出一些假证据来坑那个煞笔。 合着,自家总裁先打理过了! 又是一千万啊,看着自家总裁那眼皮都不曾眨一下的淡定模样,他不蛋定了,虽然您老是有钱吧,但也不带这么败家的啊。 不过,转眼一想,罗琦蛋定下来,吴总他们公司带来的两千万,不得还是赚一千万的么。 对呵,他就说嘛,如此腹黑加精明的总裁,怎么可能会做这种没有胜算的事。 啧啧,只是可怜了陈氏岸那个煞笔以及吴总这个煞笔中的战斗机。 他自我猜测着,要不是因为刚才吴总替那煞笔开口,之前还乱猜总裁心思的认为煞笔和自家总裁有关系,总裁也不会连带上一起坑他的吧。 坐着也躺枪,合该吴总倒霉。 自家总裁是如此的腹黑加斤斤计较,怎么可能会放过? 罗琦突然有些庆幸自己没有得罪过自家总裁,不然,直接被秒杀,那才叫惨。 倾笋和女瓦把被逼着输液的蒋英雨送回家之后,便一起走回家。 “哎,对了,笋子,最近你和男神相处得如何?” “男神?” “简之信啊。” 倾笋无语的暼了她一眼,简之信怎么就成了她男神?懒神还差不多。 “不怎么样。” 女瓦不信,挽着她的胳膊直摇晃,“没发生点暧昧?” 倾笋给了她一个白眼,加快了脚步不去搭理她。 女瓦乐了,八卦心思一起,笑着朝倾笋追去。 “笋子……” 在他们临近岔路口准备离开的时候,突兀的一声熟悉的男性嗓音惊回倾笋和女瓦,两人同时转身看向那个一身狼狈的男人。 “笋子,求求你救救我。”陈氏岸终于找到倾笋,一见面就直接跪在她面前,不顾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人群。 倾笋却被他这突兀的来势给吓懵了懵,没明白他这又是想要闹什么。 更何况,还是他这么一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男人,竟然当着大街上就直接给她下跪,低声下气的求她,他没吃药? “你先起来说话。” 来来往往的人群纷纷朝他们这里投来好奇的目光,令她很不自在。 “不,笋子,求求你,救救我,一千万我哪里有啊,我父母的生意刚破产,我这又出现这么个情况,这不是把我往死里推嘛!!” 面前的这个男人,在倾笋看来,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落魄和狼狈的模样,还是当着众人的面。 “啧啧,陈氏岸,恶有恶报啊,不过,你这么凄凉,你求我家笋子有什么用?而且,凭什么就认为笋子一定会帮你?”女瓦越看陈氏岸那凄凉的模样就越愉悦,没有想到这个渣男还能有今天。 她怎么可能会错过这个幸灾乐祸的机会呢。 “笋子,你帮我求求简之信,只要他开口放过我,我才不会被逼死啊!笋子,他太狠了,他太狠了!!” 陈氏岸那惶恐而又凄惨的模样吓到倾笋了,她实在不明白懒神对他到底做了什么,能把他逼成这样。 “又不是我求他就能放过你,而且,为什么我要帮你?”倾笋冷笑。 陈氏岸面如死灰,凄凉的盯着她,“笋子,好歹咱们也相爱一场,你就念念旧情,帮帮我,好不好?你的大恩大德,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呵……”倾笋被他气笑了,“相爱一场?你在说冷笑话吗?还有,咱们哪里还有什么旧情?所谓的大恩大德可以论斤卖吗?陈氏岸,是个男人的话,就别这么恬不知耻的不要脸。” “倾笋!!你不能这么无情!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不能这么冷血!!” 呵,冷血? “陈氏岸,这句话谁都可以说,就你没有资格,你有什么立场指责我冷血?别给我乱扣帽子,这种罪名我可担不起。” “他就是因为你!!因为你才这么对我的!!他就是个恶魔!!我不该惹他的,不该的……”陈氏岸突然狰狞着脸庞,惊得倾笋不住的后退。 女瓦握着倾笋的手把她护在自己身后,低声对着她说道:“我看他有点不太对劲,咱们还是先走为妙。” 倾笋皱了皱眉头盯着疯魔状态的陈氏岸,点点头准备离开。 “倾笋!!你不能走!!你必须得帮我!!”陈氏岸见她们要走,立刻串了起来,几步上前拽住倾笋的手腕不让她走。 “哎!你别给我们耍流氓啊!你给我撒手!!”女瓦急了,赶紧去扳开陈氏岸的手,但此刻的陈氏岸却宛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的,怎么可能会轻易的放手。 不搭理一旁对他又踢又打的女瓦,陈氏岸用祈求的目光盯着倾笋,“帮我最后一次好不好?求求你了,求求你了,他这是要逼死我啊。” 倾笋脸色有些凝重,抿着唇不语。 陈氏岸见她并没有立刻拒绝,带着希望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她,“简之信就是因为嫉妒我曾和你有过过往,哦,对了,还有上次,我记起了,我喝醉酒,那次我不是故意的,笋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承认,刚开始我的确是因为打赌才追的你,可是……” 陈氏岸越说越激动,眼眶竟然都开始红了,“可是后来,你竟然要和我分手,我气不过,但更多的,是才知道自己竟然喜欢上了你,我心里放不下你啊,我想过要重新追你的,可是,你不给我机会,后来又看到你竟然和简之信在一起,我嫉妒,我吃醋才……笋子,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往日的渣男在自己面前哭得像个孩子一般,倾笋内心突然有些松动,她想得更多的则是为什么懒神会因为她而针对陈氏岸? 而且,那分明是替自己出气,又想到上次她被他叫去,所谓的“安慰”,以及那句话“我以后会保护你”,如今看来,却宛如重重迷雾一般的在她眼前散开。 那好似找到了答案,却又模糊起来,令她宛如重新迷失在迷雾中,她不敢去揭开那层纱。 “我没办法帮你,陈氏岸,我们已经是过去式了,至于你说的都是因为我才害得你成这样,这个锅我不背。” 倾笋神色漠然的盯着他,淡定的再次开口,“你怎么不在你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反而归罪于我,这就是你所谓的开始喜欢我?那可真是廉价,最后一句话。” 倾笋用力的直接扒开他拽着自己的手,“是男人,就别让我看不起,靠女人来求情,你不配做男人。” 说完,倾笋拉起惊呆的女瓦径直离开。 而陈氏岸面如死灰的苍白着脸征愣的盯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直到完全看不到了之后,他方才失魂落魄一般的久久矗立在原地不动,宛如一尊石像一般。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笋子……慢点,慢点走……” 这边,女瓦被倾笋拉着疾步向前走,脚步都跟不上了,微微气喘吁吁的叫住她。 倾笋忽然停下,吓了女瓦一跳,“哎哟我滴大小姐,我说,刚才你真是霸气啊。” 倾笋淡淡的暼了她一眼,思索了一下,“你先回家,我还有点事情。” “哎……” 女瓦看着她那明显急促的脚步,皱了皱眉头,却又缓缓松开,“啧啧,还不是去找她的情哥哥吧。” 摩挲着下巴,女瓦觉得很有可能,不过,他们刚才说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她越听越迷糊? 不管了,女瓦摇摇头,轻哼着歌漫步回家。 倾笋打车来到别墅时,门外的警卫竟然没有拦住她,她一路顺畅的直达他大院门口。 罗琦笑眯眯的恭候在大门口看着她,从警卫室门口的监控器里看到她的身影时,他就猜到她来干嘛了。 倾笋古怪的盯着他,“你知道我要来?” 罗琦但笑不语,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后,意味深长的笑道:“去吧,总裁在书房。” 倾笋:“……” 为嘛她有种自己是实验鼠的错觉? 硬着头皮进了别墅内,一路寂静,直到立在书房门口后,倾笋猛的深呼吸了一口气,抬手敲了敲门。 第38章所谓的动口不动手 房门并没有关紧,倾笋示意性的敲了敲门之后,便轻轻的推开书房的房门,“简总?” “进来。” 冰冷的嗓音透着股慵懒,未见其人她都能想象得到他那懒散的模样。 房间灯光并不刺眼,只有几盏吊灯微微透着抹暗淡的黄光。 目光直接越过案桌看向那个慵懒的男人。 简之信同样直勾勾的盯着她,从她进来直到现在,目光如炬,深邃而绵长。 倾笋和他那深邃的目光触碰到,心猛的颤了颤,她突然有些尴尬,自己来这里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问他,但是,又能如何?那个屏障,她不敢去打破。 也怕打破。 猛的失去面对他的勇气,倾笋动了动唇有些尴尬,“咳,那个,简总还没睡哈。” 简之信眸子微沉,抿着薄唇看着她沉默不语,目光有些强势,有些危险。 倾笋不知道自己这句话哪里出了错会让这本来就尴尬的气氛凝滞下来,感受到那一抹不悦的目光定在她身上,如芒在背。 “我记得我说过两次。” 冰冷的嗓音透着股不悦。 “什么?”倾笋抬眸。 “名字。” 倾笋:“……” 合着他在为自己又叫了他作称而生气?只是,那是他的表字,非亲密人员,为什么一定得叫? 记得,华盛临好像都只是叫他“信子”。 …… 他坐着,她站着。 这气氛突然的冷下来,令她更加觉得自己一时冲动想来问他的决定是个多么愚蠢的行为。 “咳,你……我……这么晚了,我还是先回去了,晚……晚安。”实在叫不出他那亲昵的名字,倾笋脸红脖子粗的转身就想走。 “等等。”低沉悦耳的嗓音立刻从她身后传来,倾笋惊讶的转身,却望着这几步就近在咫尺的男人直接呆住。 他……他他他……他到底是怎么瞬移到这里的?!! 一向连吃饭都像个树懒的他,倾笋还从来没有见过他做什么事情如此快过。 难道……只是怕她走? 怎么可能! 倾笋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惊疑未定的抬眸望他,“你……有什么事情吗?” 简之信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眸色意味不明,“还怕我?” 倾笋反射性的摇摇头,却在迟钝了几秒后又迅速的点点头。 简之信眸子一沉,抿了抿唇,意味不明的盯着她。 倾笋光是感受到周遭骤然下降的冰点就知道自己会被自己给蠢死的,倾笋懊恼的皱了皱鼻子,她到底在瞎说什么大实话? “咳,不是,那个……我的意思是……” “没什么要问的?”简之信突然开口打断她。 倾笋想要补救都没有机会。只能讪讪的移开自己的目光,左顾而言其他,“那个,好像也没有什么。” “那你来干什么?”紧迫的追问令倾笋有些反应不过来,她神色不疑的盯向他,“我说是来请安的,您信么?” 简之信:“……” 实在懒得动口,直接动手。 简之信信手一捞,将面前的这个别扭的女人直接捞到怀里,紧贴住胸膛,“我说都是为了你,你信么?” 倾笋:“……” 懒神,你有必要用我的话来这么回击我么…… 两人紧贴着实在不怎么舒服,混杂的两人气息令她眩晕,不止是他强大的气场,连气息都完全掩盖住她周身。 “咳,简……额,你……你先放开我。” “回答。” 直接命令似的霸道,刺得倾笋哑口无言。 “不信。”准确的来讲,她在信与不信之间徘徊,只是,她心里一直疑惑,直觉让她犹豫不安,所以,她只能倾向于不信。 “为什么?” “因为所以,科学道理。” 简之信:“……” 被同一个女人说到无语,是种什么样的感受?他倒是头一次体会到了。 “你……你先松开我再说话行吧?” “不行。” “君子动口不动手。” “哦?动口?”简之信挑了挑眉头,突然朝她俯身下来,倾笋有阴影的反射性仰头远离他,被吓到,“简之信!” “呵……”一声低笑低沉而悦耳,却在倾笋听来宛如恶魔。 “动口还是动手?” 见她竟然吓得连自己的名字都叫出来,简之信没有丝毫在意,反而觉得有趣,故意将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脖颈处。 倾笋浑身一颤,懊恼万分的侧头瞪了他一眼,“你还是动手吧。” “哦~” 光是听这么一声戏谑提高的音量,倾笋就有种不祥的预感,果然,揽住她腰间的手猛的上移,敌军离池城只有几厘米之遥时,倾笋直接惊恐的拽住他的手,“别太过分!” “急眼了?” “换你,你不急?” 倾笋怒火中烧。 “我不急。” 倾笋:“……” 这没法聊天了,他有不急的资本,因为没人敢这么对她,而她很不幸的不能不急,因为这男人太强势。 好吧,舞台是你的,说得起来算我输,倾笋郁闷得直接闭嘴。 “收拾行李。” “为什么要收拾?”被这么一个敏感的词汇直接吓忘记了不回答他的想法。 简之信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眸子里竟然带着抹暖色。 这……不科学。 不是吧,他……他……他不会是让自己搬过来照顾他吧?! 那这样……不就是变相的“同居”?倾笋被自己的想法惊悚到,脸色瞬间变化多端起来。 简之信盯着倾笋那一阵红一阵紫的脸色看的很是兴趣盎然,可以赶上变色龙了。 真想撬开她的脑袋瓜子看看她一天到底在想些什么。 “那个……我……我是有原则的,我……卖艺不卖身,额,不对,我虽然是你员工,但同居这种事情就有点太那啥了,做保姆已经够那啥了,你还那啥,我不就那啥了……” 简之信微微被她这句话给说得一愣,继而勾了勾唇俯身凑近了她的眸子,让倾笋能明显的感受到他那带着笑的墨色眼眸,“我的意思是明天开始出差,你……很想同居?” 出……出差?!!! 我嘞个去!!懒神你这么玩我,你爷爷知道吗!! 倾笋脸色瞬间涨红,尴尬癌犯了,她恨不得直接挖个洞钻进去,再加上眼前这张明显戏谑的脸近在咫尺,倾笋分分钟想切腹自尽。 妈妈哟,果然她是个不正经的女人吧,收拾一个行李她都能想到同居去,懒神这妖孽干嘛不早点说清楚!如今这么尴尬,他铁不定的怎么认为她呢! 我的一世英明啊…… “你……说话能不能不大喘气,我……我这只是误会……误会而已……” “误会么?”简之信仔细的盯着她,不错过她脸上闪过的每一丝神色,“同居,我不介意。” “我介意!” 看到她恼羞成怒的炸毛模样,简之信很有成就感,不敢把她惹太急,兔子急了会咬人,安抚性的抚摸了一下她的头,“知道。” 你知道个毛线!! 倾笋三番四次的被他戏谑,今晚的懒神怎么看怎么不对劲,眼前这腹黑妖孽,哪里像那个冷冰冰的活阎王!! 分明是只冷面狐狸腹黑兽!!! 趁机推开他,倾笋有多远就退离他多远,“我……我先走了。” 说不过他,躲总行吧! 但明显。今晚妖孽总裁没占到实质性的便宜肯定不会轻易放她离开。 几步追上夺门而逃的女人,信手拽过她的手腕,直接将这个别扭的女人抵在再次被他关上的门上。 俯身精确的寻找到那一泽香唇堵上,甚至连给她半秒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倾笋直接目瞪口呆的,这么快的速度,她甚至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他如云流水般的熟练动作就做得无敌了。 感情他是占便宜高手啊,简称色胚! “唔……放……放开!” 今晚她就该明智的不来问他的!!这种羊入狼口的悲催令她欲哭无泪,激烈的挣扎,却被他更加强势的抵在门上,动弹不得。 “呼……” 简之信终于放开她,倾笋恶狠狠的瞪着他。 二话不说直接开启暴走模式,转身便走,房门被她摔得好一阵地动山摇。 简之信丝毫不在意的勾了勾唇,伸出被咬破的舌贪婪的舔舐了一下嘴唇,想要吃到美味,总是得付出点代价的,啧啧,兔子还真是急了,但是,还真是不留情啊。 简之信整个人透着股嗜血的妖孽气息,那深不可测的墨色眼眸盯着倾笋逃离的方向看了许久,眸的绽放一抹极其蛊惑人心的笑容出来,却昙花一现,转瞬即逝。 “原来,你也并非对我毫无感觉啊,兔子。” 低沉暗哑的嗓音饱含着愉悦的味道,慵懒万分的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似绵长又似戏谑。 绕不过的是那三尺深情,透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第39章懒神不好惹 倾笋脸色涨成了猪肝色一般的回了家。 一路上还气愤难平,总是占她便宜有糖吃么?而且,还是他这么一个明显是禁欲系列的冰山总裁! 刚才那个色胚一定不是他!! 为毛偏偏这么喜而乐滋的赖上她?喜欢她?冷笑话吧! 倾笋愤愤然的直冲上楼,由于思想开小差,而警戒性下降,刚准备打开房门,在敏感的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时,躲,已经来不及了。 “别叫,敢叫我直接捅死你!” 熟悉到令人作呕的声音刺激得倾笋头皮一阵发麻,她后腰处被抵住的尖锐令她立马知道那是一把刀。 僵硬着身体不敢动,也不敢叫。 “姐,我们也不想这么做的,实在是饿得快流浪街头没办法了。” 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倾笋暗叹一声不好,一个人就算了,还同时来了俩!这对奇葩父女到底又是怎么凑到一起的! 倾笋脸色凝重的被迫转过身去看向他们,楼道灯光暗黄,却挡不住她看到这对一身狼狈的父女的清晰目光。 秦安……怎么会弄成这个鬼样子? 只见秦安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身上的衣服还凌乱不堪,而秦建也好不到哪里去,破破烂烂的衣服挂在身上,那一脸的胡茬子格外的像个流浪的乞丐。 不过,转眼一想,她忽然明白过来,心里没有之前的紧张,秦安,按照王太太那暴脾气和斤斤计较的脾性,没有弄死她都算好的了。 有没了王建伟的庇护,她能好到哪里去才怪! 至于秦建,之前秦安就不搭理他,他到处躲债,过着过街老鼠的生活,自然情况也不妙。 想想他们的不幸,哪怕是仍旧被刀子危险着,倾笋却还能笑出声,“怎么?父女俩一起上门来杀人?” “我不杀你,赶紧给老子拿出五百万出来,否则,老子让你残废你信不信?” 秦建已经被追债的人追到即将崩溃,再次露出他本来的面目,狰狞而扭曲。 “五百万?你们怎么不去抢?”倾笋被他们气笑。 “姐,识相点,否则,你那漂亮的脸蛋若是毁了,可就抓不住你那相好的心了。” 秦安那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倾笋笑得有些扭曲。 倾笋脸色一沉,这两人明显的来者不善。 “我连五十万都凑不出来,怎么可能一下子凑出五百万。”倾笋冷笑。 “凑不出来?”秦建几乎陷入癫狂状态,再拿不出钱,他会被那帮人弄死的!发狠的瞪着倾笋,手里的刀子直接刺透她的衣服,冰凉而尖锐的刺痛感令倾笋浑身一颤,冷汗开始冒了出来。 卧槽,玩真的? 而一直潜伏在倾笋房子附近的保镖们,在等了十多分钟的时间里都没有看到她房间里的台灯亮起,一时疑惑,以前他们都是计算好她上楼的时间,以及亮灯的时间,像这次如此长时间没有亮灯,只能说可能是出了意外。 这可是总裁特意吩咐保护的人,要是少了半根汗毛,他们几个人都不够赔的,一个年轻男人紧皱着眉头赶紧吩咐,“走,上去看看。” 而这边,秦安冷笑着盯着倾笋,“你会没有五百万?姐,这个笑话可不好笑,不说你现在的就职的地方,你凑五十万就是小事情,单是你傍上的那个大款,可是k市,乃至全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的大人物,别说五百万,哪怕是五千万!五个亿,在于他,是绰绰有余的小事情。” 秦安眯着眼睛笑着向倾笋迫近,一只手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别说他从来没有给过你名牌包包珠宝之类的,或者是零花钱,五百万你会没有?倾笋,别逼我们动手。” “呵……”不说她本来就和简之信没什么,哪怕他们就算有什么,这五百万也不能说给就给的,她不愿意给,谁都不能从她身上榨出来! 而且,简之信和她非亲非故的,人家凭什么会替她给这五百万?笑话! “五百万,我没有,哪怕是有,也不会给你们,别厚颜无耻到这种地步!” “臭丫头!你找死是不是!”秦建彻底被她的不配合给激怒,刀子入手直接不分分寸的再进一分,却痛得倾笋脸色一白。 “呵……有种你就杀死我,我让你们这辈子都蹲监狱!”倾笋双手直接握住那把刀猛的一抽出来,就着瞬间鲜血淋漓的手一脸的凶狠。 死过一次的她,无所畏惧!! 秦建和秦安直接被她这股固执不怕死的气势给吓懵了,身后猛的一阵掌风袭来,秦安和秦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人,直接被跟上来的几个保镖瞬间制服住。 “啪挡……”手里总算是感觉到痛的倾笋赶紧把带着血的刀子扔在地上。 有些肉疼的看着一地滴落的鲜血,她本来就贫血,这得补多少血才能给它补回来? 遇到这种事情之后,还能先想着补血的,除了倾笋这个奇葩,也没谁了。 保镖们打人时毫不手软以及面不改色,只是在看到倾笋不仅伤了手,腰处还沁出丝丝血迹时,脸色全部变了变,完了,完了,这不止少了半根汗毛那么严重了。 比他们自己受伤还要肉疼。 倾笋看着他们一副凝重的脸色紧紧的盯着自己,活像她即将告别这个世界一般的精彩,无语凝噎了好一阵,方才轻咳出声,“你们是?” “哦,倾小姐,我们是简总派来保护你的保镖,我们该死,害你受伤。” 光是看到倾笋那流的血,保镖们就能猜到自家总裁知道这件事后怎么对付他们了,越想越胆战心惊,干脆直接把气撒在手下制服的这两个人身上。 “啊……饶命饶命……”一声胳膊被卸的清脆声伴随着秦建那凄厉的惨叫声响起,因为秦安是女人,秦建便被双倍的折磨。 倾笋抽搐了一下嘴角,看着秦建那一张痛到扭曲的脸,突然觉得自己只是伤了手和腰都不算什么了。 简总?简之信?怎么又是她? “那个,没事,小问题,只是先把这两个人先送到警察局,让警察叔叔好好招待一下他们就行,顺便来几个大保健什么的。” 倾笋无害的笑着,笑得令在场的众人一阵哆嗦。 秦安灰白着脸,苦苦哀求,“姐,我们错了,别把我们送警察局啊,都是秦建害的你,你抓他,你抓他啊!” 秦建在一旁已经痛到失声。 倾笋似笑非笑。 居高临下的盯着秦安,“不送你去警察局也可以。” 秦安一看有戏,立马声泪俱下的上演悲情戏码,“姐,还是你好,你……” “不过,直接送去简之信那吧,你们不是想要五百万吗?我这还方便你们了。” 秦安接下来的一系列话语,全部被倾笋打断的这么一句话给吓得失语,她还庆幸的以为她心软想要放过他们! 想到那个有着活阎王之称的男人,秦安和秦建再次面如死灰。 “不!!!我错了,我错了啊姐!!!求求你,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不,你还是送我们去警察局吧,求求你了,起码警察局我们还能活啊!姐!!” 凄厉万分的惨叫如此刺耳,倾笋耳朵直发麻的揉了揉耳朵,满脸兴味的盯着这对奇葩父女,啧啧,还有人求着要上警察局的。 不过,她实在好奇的是,为什么他们会如此的害怕简之信。 保镖们直接眼观鼻,鼻观心,对于倾笋那笑面虎的模样直接忽视,降低系列的存在感。 “我这血不能白流啊。”这狐假虎威的事,倾笋发现自己越发的熟练。 看向那几个保镖,倾笋给了他们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你们决定吧,我不参与,不过。不能对不起我的血就成,哎呀,有点头晕,我先进去补补血。” 勾着唇径直离开,倾笋把烂摊子直接扔给一脸惊悚的保镖们,关上房门进了屋。 倾小姐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既然他们参与了这件事,简总就不可能不知道,而以总裁那个雷厉风行的手段,这两个人,不脱层皮或者是伤筋动骨的,那还不是总裁的为人了。 这送警察局这么“好”的事情,总裁怎么可能会同意。 楼道处的声音终于回归于平静之后,倾笋神色自若的用急救箱包扎着伤口。 不过,她还真心猜不出那些保镖到底会怎么做,不过不管是哪一样,只要能让她身心舒畅的,就是好的,她还真是没有想到,这对奇葩父女会如此疯狂的做出这种威胁她的事情来。 不过,不动脑子。 刚包扎好手,她手机铃声就宛如催命一般的响起来,右手不太方便,她只能用左手接,但是看到来电的陌生号码时,她愣了愣。 “喂?你好。” “开门,罗琦来接你。”冰冷而熟悉的嗓音猛然响起,惊得倾笋差点将耳边的手机给吓扔了。 “简……简总?” 一向都是他有事让罗琦打电话过来的,这还是头一次他自己打电话过来,而看这陌生电话号码,不会就是他本人的手机吧? “嗯。” 电话那头依旧冰冷的嗓音慵懒的回着,只是多了一层寒冰般的严肃。 搞得倾笋一阵紧张,怎么像她又得罪了他似的? 第40章伤她的,都不放过 但简之信秒挂的电话令倾笋一肚子的疑惑只得搁肚子里。 刚挂断完电话,敲门声就立刻响起,倾笋赶紧起身去打开。 罗琦苦着一张脸一看见她就紧张兮兮的上下打量一下她,“姑奶奶哟,你的状况还真多,我这小心脏迟早得被你给吓没喽。” 倾笋无语,合着他们这么快就知道消息了? 罗琦暼到她受伤的手,“姑奶奶,能收拾行李吗?” “不是说明天吗?” “你出了这档子事情,能推迟到明天么。”罗琦揉了揉眉心,“要不我帮你收拾?你说说需要哪一些必需品,今晚先回别墅,有家庭医生先给你瞧瞧,出差的事情看你受伤程度看能否推迟,然后……” “等等……”倾笋惊诧的盯着他,“重复下你最后面的那句话。” “然后?” “不是。” “出差的事……” “也不是……” “有家庭医生……” “再上面……” “今晚先回别墅?……” “对!就是这句!” 罗琦:“……” 无语凝噎了好一阵,罗琦挠了挠头,“有什么不对劲吗?” “回哪一个别墅?” “你的认知里还能有几个别墅?当然是总裁的那一个了。” “简总?我去他那?!!” 罗琦古怪的看着她一脸的不可置信,有些疑惑。 “怎么了?怎么还震惊了,姑奶奶哟,你今晚只能去总裁别墅住一晚,还别说,除了林……咳,你是第二个女人能住进总裁别墅的,连简二小姐都不能住进去,您就偷着乐吧。” 偷着乐?她又没求着住进去! 还有,刚才她好像听到他说了除了林……姓林的?林什么的也是一个女人,林黛吗?他的那个未婚妻?上一世,也是他的妻子,那她就是第一个住进去的。 而现在,她也曾进去住过一次。 她成了第二个住进去的,怎么看怎么像小三似的! 倾笋内心突然间五味杂陈起来,说不清道不明到底此刻听到这个重点消息时是个什么感受,但沉闷是有的,她不敢想自己突然的小情绪是因为什么。 脸色诡异了好一阵,倾笋突然开口重新坐定,“我不去。” “又怎么了姑奶奶?” “我又没说要去,而且,我这里好好的,我为什么要去他那?这像什么话,员工跑老板家里,这明天头条不得说我潜规则?” “姑奶奶哟,你一天脑袋瓜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罗琦都快急跪了,这都多久了还谈不拢,待会若总裁发起脾气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说的是事实,多谢简总好意,你们回去吧,我明天会准时到的。” “姑奶奶啊,你这不是为难我么,总裁对你的心思……咳,那啥,你不也清楚么,你这要是不去,总裁得把我活剥了不成。” “他什么心思?” “他……总裁得心思我怎么猜得到,是吧。”罗琦有些尴尬的笑笑。 倾笋却但笑不语,她该理智。 “很晚了,反正我今晚是不会去的,我有我自己的原则,员工和老板之间的关系,我还是掂量得清楚的,说我不识好歹也罢,承蒙简总抬举,我消受不起,请吧。” 倾笋直接的下逐客令,罗琦脸色一阵变换,他都不知道怎么自己一句话就把这姑奶奶得罪了似的,矗立在客厅里一时为难。 得,看这姑奶奶的固执和坚持,今晚他是说不走她的了,没办法,罗琦只能苦着一张脸离开。 他能想象得出来自家总裁得脸色铁定好不到哪里去。 不过,在楼下车里和自家总裁说了倾笋的原话之后,简之信只是意味深长的抿了抿唇,脸色并没有多大变化,但哪怕是有,面瘫脸罗琦是看不出也猜不透的。 深不可测的抬头望了一眼楼上倾笋房间的位置,简之信眉头轻皱。 “开车。” 淡漠的直接吩咐完毕,简之信闭上眼与世隔绝。 罗琦动了动唇,有些复杂的抬眸向上瞄了一眼楼上,最后幽幽轻叹,开车径直离开。 直到没了那辆豪车的影子,倾笋方才放下手里的窗帘,复杂的岂止只有他们,她也很复杂。 转身时太急,牵扯到腰间的伤口,倾笋低咒了一声尽量小心翼翼的走动。 别墅内。 简之信宛如看死狗一般的,居高临下的盯着那两个跪在院子中的人。 罗琦小心翼翼的暼了他一眼,这次还是自家总裁头一次亲自动手。 还在他心情分明处于低气压时期,从倾笋那里离开之后,总裁便径直吩咐亲自见这两个人了。 罗琦就知道,本来这两个人的下场会好过一些,但是,若是总裁亲自动手或者是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那他们就很难过了。 在心里默默的给这两个倒霉催的点了三根蜡烛,罗琦给了身旁保镖一个眼神,保镖立刻会意,两盆冰水直接倒在地上已经晕死状态的两人。 “呼……唔……嘶……” 秦安呻吟了一声醒过来,之前被带走时就被那些陌生男人们痛打了一顿,别看她是女人,那些男人下手还真特么的不怜香惜玉。 要是保镖们知道她是这么想的话,肯定还会再痛扁她一顿,就是因为她和她作死的父亲,连坐的罪名他们也得承受!总裁肯定不会放过他们。 所以,在被惩罚之前,先让这两个找死的家伙也受受苦,他们方才解气,没往死里打就已经很不错了! 突兀的被一束冰冻三尺的目光轻轻扫过,秦安浑身直哆嗦,一股从脚底直蔓延的冰冷令她止不住的颤抖。 她寻着目光望去,却在看见那一身慵懒的躺着的妖孽男人时,她不由得征愣住。 简之信!!! 他……比屏幕上看到的还要帅! 不过,这个男人身上散发的都是强势而危险的气息,哪怕再怎么喜欢美男子,秦安也没有蠢到作死喜欢这个妖孽活阎王。 脸色都不由的得变了变,秦安害怕极了,所有的祈祷都变成了幻想,他们还是落到简之信的手里! 她这么怕他的原因,除了外界传闻以及他自身的逼迫性气场外,还有一件,是她五年前知晓的那件事,这个人的手段,远比传闻中的都还要恐怖! 秦建也缓缓转醒,只是在看清楚眼下的局势之后,尤其是看到最中间位置的那个慵懒男人时,他惨叫一声接着晕死过去。 甚至连吓都不用吓,他就已经屁滚尿流的直接晕了…… 罗琦抽搐了一下嘴角,看着这歇菜的男人,面露不屑和鄙视,还没有他女儿有勇气!看看,起码他女儿还“蛋定”的撑起身。 实际上,秦安也怕,她也想晕,只是还没有保命,而且,她腿麻了,半个身子都快没知觉,想晕也晕不了,只好撑起身改为跪。 “简……简总,求求您,这件事都是我父亲做的啊,你有什么,全部找他,不关我的事啊,我没有伤到倾笋,一点都没有啊,简总。”秦安楚楚可怜的声泪俱下。 简之信却半点反应都无,甚至连眼神都不曾赏过她,面无表情的懒散着躺在软榻上,半撑着额头看向远处夜景里的灯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罗琦却讽刺的冷笑,这个女人还真是奇葩,到了这种地步,竟然连自己的父亲都卖,这种女人,在他看来,是最为不屑和唾弃的。 “你和你父亲一起来的,有没有伤人,在我们看来,都是定为有的,所以,这次的罪,你们还是得受,至于是大是小,得看我们总裁心情了,哦,对了,好心提醒你们一句,我们总裁今晚心情非常不好。”罗琦宛如恶魔一般的话语。 直接给秦安吓够呛,她瞪大惊恐的双眸直直的望向那个慵懒的男人,在看着罗琦,顿时一阵凄厉的哭喊,“简总!!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不知道倾笋是您喜欢的人啊,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求您饶过我这一次吧,简总,您让我做什么都成啊!!” 那太过于凄厉的哭喊令简之信眉头一皱,不悦的抬眸暼了一眼在秦安身旁的保镖,那保镖胆战心惊,赶紧麻溜的找出一团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抹布直接塞进秦安嘴里。 “唔……呜呜呜……” 秦安本来双手被绑,如今嘴又被粗鲁的堵上,本来就恐惧的内心更加惶恐不安起来。 罗琦冷笑,“知道上一个惹我们总裁得人怎么样了吗?成植物人了。” 秦安双眸猛的睁大,瑟瑟发抖。 “呜呜呜……唔……” 秦安猛烈的挣扎着,像是祈求,像是恐惧。 简之信淡漠的颔首示意,保镖粗暴的扯下她嘴里的抹布。 “简总,您不能这么对我们啊,虽然您势力强大,但还是有法律的,您不能枉顾法律而不顾……” “法律?” 冰冷的嗓音猛的响起,磁性而低沉的声音却透着凉薄和危险。 “在k市,我就是法。” 秦安立刻面如死灰,绝望而空洞的目光怨恨的瞪着那了高高在上的高冷男人。 淡漠的挥挥手,简之信觉得浪费精神,有些慵懒的眨了眨眼,保镖们立刻示意,好几个围拢过来简单粗暴的将滩在地上的两人直接拽走,宛如拖着死狗一般。 不远处,仿佛还传来那一声声凄厉而惶恐的哭喊…… 第41章他就是法 倾笋因为受伤而有些失眠,这就导致了次日清晨十点半才起,没人叫,没闹钟的她,悲催的迟到了。 但是,诡异的是,她打电话给罗琦时,却被告知,这次出差不用她了,让她好好休养。 倾笋眸子一沉,话到嘴边,最终还是选择什么都没有问,什么也没有说,安静的挂断电话后。 她直接蒙头大睡,来掩饰掉自己那微微失落的神色。 因为受伤实在不好上班,因此,倾笋特意请了三天的假,准备好好的给自己放个假。 只是,在吃午饭时看到电视里突然扫过的新闻,倾笋猛的一惊,赶紧抓起遥控器调回去,加大了音量。 “据报道,次日凌晨两点半,k市m区发生了一起特大交通事故,三车追尾,车内一男一女受重伤被送往医院抢救,另外几人却奇迹毫发未伤,该次事故监控路段在该天失效,警方已介入调查……” 屏幕上,救护车和警车一同到达,本该是凌晨的事故,却在早上才被知晓,而那段路车行多,却没有车主敢报警或者是救援。 可见疑点重重。 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令倾笋浑身一颤,那满是血泊状态的两人却是她熟悉的人,不就是秦安和秦建吗? 不由的,倾笋立马想到了简之信。 这种诡异非常的事件,不说没有他的参合,她是不信的。 叫上轮到休息日的女瓦一起上医院打听事实,却令倾笋和女瓦惊讶的是,秦建双腿截肢,而秦安毁容…… 倾笋眉头紧皱,上一世,秦建双腿也是被截肢,只是,那次是他被追债打的,而这次,却是因为那所谓的车祸。 这车祸,也来的太巧了一些,而他们伤的位置,也诡异的古怪。 “哎,你说这是不是恶人有恶报?那两个人,这次看他们还嘚瑟个什么劲!”女瓦义愤填膺的道,每每想到以前笋子和那两个凶残人士生活了三年。 被虐待了三年,她就很是气不打一处来。 如今,总算是大快人心! “你不觉得蹊跷吗?” “蹊跷?有什么蹊跷的?就算有蹊跷,那又如何?只要是搁那两个人身上,都成了正常,安拉,笋子,你不会是同情他们吧?你忘了他们怎么对你的了?你手都还伤着呢!” 想到这个女瓦就生气。 倾笋无奈摇摇头,“没有,我没有同情他们。” 不过,女娲说的也对,在乎那些蹊跷和碰巧的事情干嘛,反正又不是她伤的。 不过,在之后警方一方面只是露个面,媒体方面也不去追寻,然后这件事不了了之,倾笋便再次确定,这件事,一定是他做的。 “没有就好,就怕你刀子嘴豆腐心,又原谅他们,到时候还不得自己遭罪!”女瓦愤愤然。 倾笋心里一暖,不会,她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上一世自己就是因为那对恶毒父女才和这两个好闺蜜闹翻,想想就觉得当初的自己是多么的愚蠢。 温楠打电话过来询问她的伤势时,倾笋还有点惊讶,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挂断电话,倾笋古怪的暼了一眼女瓦,“是你告诉他我受伤的事情?” 女瓦嬉笑着,“对啊,他问我你怎么请假请那么久,你又没说不能说,所以……嘿嘿。” 倾笋无语。 两人一同来到小雨的酒吧里,还是白天,人比较少,但是,倾笋却意外的发现,那吧台前坐着的人有些熟悉。 待靠近了才知道,呵,这不就是简之眉么,什么风把她吹来了? 蒋英雨看到她们两个宛如看到救星一般,对付男人,比对付女人容易多了。 而且,遇到个这么难缠的女人,她真心是身心俱疲。 “你们来了,笋子伤好点没。” 倾笋点点头,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伤,有些疑惑的看向一旁不善的盯着自己的简之眉,倾笋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头,“简小姐今天是那阵风把你吹来了?” 简之眉轻哼一声,“要你管!我又不是来找你的!” 怎么有种跟小屁孩聊天的错觉感?倾笋无语移开自己的目光。 “简小姐,我都说了我是个女人,这里不适合你,你还是先回去吧。” “我知道你是女人!女人又怎么了!不能交个朋友?!而且,我成年了,为什么不能来这里!” 蒋英雨觉得自己和她说不通,自从上次见了一次面之后,这女人就三番四次的来找自己,被女人另眼相看,在蒋英雨这里是经常的事情,但是,她清楚,这些女人最初的见面。 都是误会她像男人而已,在知道自己是女人之后,能这么坚持不懈的,就是面前这个女人了。 倾笋从他们只言片语中算是知道了个大概,她本身对于简之眉不算喜欢,却也不算讨厌,可能因为某些人的因素,以及她那悲催的后半生。 对于此刻的她,只当作是小屁孩般看待。 “简小姐,你好歹是个名流社会的千金,总是来酒吧这种地方,你父母知道会怎么想?还有你那哥哥,想必,你是瞒着他们来的吧。” 倾笋话一落,简之眉脸色一变,蒋英雨在一旁直接冷声再补上一句,“简小姐,我和你的身份不同,就注定了做不成朋友,还是别浪费精神在我身上才好。” “你……”简之眉受伤的看着她,这个自己一见钟情的“他”,却是“她”,本来就够她难过一阵的了,如今她竟然还说出这么伤人的话。 她都不介意她的性别,甚至不介意她的身份! 简之眉脸色阴沉,一阵青白后,猛的起身大步离开。 蒋英雨却暗松了一口气,自从第一次见面,她便知道这个女人本性不坏,只是一个被宠坏的千金而已。 酒吧这种地方,的确不适合她来。 她只能说重话让她自己离开。 “啧啧,小雨,你说话还是这么的犀利呵。”倾笋在一旁笑看着简之眉愤然离开。 还是小雨有本事,这都是练出来的呵。 女瓦则在一旁戏谑的拍桌狂笑,“哈,小雨,你这里都快成青楼了,你瞅瞅你这花魁的魅力,男女通吃啊,那千金炸毛的模样好受啊。” “女娲你正常点行吧。”蒋英雨瞪了她一眼。 女娲嘻嘻笑着。 “对了,你有没有看新闻,关于华盛临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女瓦意味深长的看着蒋英雨。 “没看。”蒋英雨表现得很冷漠。 “啧啧。”女瓦凑近了蒋英雨,“真不在乎?” 蒋英雨赏了她一个白眼,继续条自己的酒。 倾笋则是好奇的用手肘拐了拐女瓦,“他怎么了?” “奋发图强啊,不知道他抽了什么疯,竟然从最底层做起,才几个月的时间,就已经不靠任何关系的考上了县长的位置,离省长不远了。” 倾笋惊叹了一声,“他没有靠他父亲?” “嗯哼,对啊,所以才惊讶嘛。” 蒋英雨却是抿着唇皱着眉头,想起上次在酒吧自己那么说他,这小子不会是抽疯被刺激到,所以才自己去打拼让自己刮目相看? 啧啧,愚蠢,再怎么样,他照样是盖着个官二代的名号!想让她改观,不可能。 倾笋则是意味深长的看着蒋英雨,知道她的过往,因为有一个被冤枉的坐牢父亲,所以,小雨对于官这个敏感词汇,都是非常之嫉恶如仇。 不过,她心里更加放心了一些,知道小雨和华盛临是铁定没半分在一起的猿粪,她就安心了,华盛临这个花花公子,不适合小雨。 临行前,倾笋被露娜一个电话急招回去。 只是,在咖啡厅里看到如今早已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露娜,倾笋还是止不住的惊讶。 “许久不见。笋子。” “嗯,许久不见,你……还好吗?” “好?好啊,能不好吗,不过,笋子,我有时候真心的羡慕你。”露娜脸色晦暗不明。 倾笋一惊,有些复杂的低垂着眸子搅拌手里的咖啡,“我有什么好羡慕的,不就是个苦逼的人而已。” “起码你有贵人相助,活得比我们都轻松。”露娜却仿佛经历了一切沧桑一般的。 倾笋皱了皱眉头,她很不喜欢此刻露娜和她说话的语气,“你……怎么了?” “我终于当上经理的位置了,笋子,恭喜我吧。” 露娜猛的笑出来看着倾笋,却笑得很苦涩。 倾笋眉头紧皱,心里一沉,她能当上经理,而之前那个猥琐男人李行早已升职,那么,露娜能得到这个位置,就意味着…… “不错,就是你想的那样,我靠着和他睡了,才得到的这个位置,哦,不止呢。”露娜突然妖艳的一笑,笑得倾笋心里直发毛。 “你……”她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接,当初,露娜是一个多么单纯善良的女人,对于那些靠爬上床上位的女人,她一向是不屑和鄙视的。 她和自己说过,她永远都不会走那一天路,除非……无路可走时。 “你遇到什么困难了?” 露娜却惨然一笑,“没有,笋子,我说过,我不会走这一条路,但是,我还是走了,别说他们唾弃我,连我自己,都唾弃自己。” “露娜……”倾笋担忧的看着她。 露娜却又释然一笑,“笋子,别这么看着我,会让我觉得你是在同情我,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哭着也得走完,说实话,我想得很多,看到你们一个个的轻轻松松的得到经理的位置,我变坏了,我嫉妒,所以……呵,一失足成千古恨,成为今天的这个样子,我不后悔。” 倾笋没话可接,对于她个人的选择,她没有话语权去说她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只是,是抄近道还是老老实实的走,在于个人而已。 只是,她却又想到简之信,若是没有他,她……是不是也会这么不在乎付出一切的为了未来而做出一些违背的原则行为。 简之信…… 这个男人的名字宛如滚烫的烙铁一般烫得她心里发慌,若没有当初……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猿粪? 第42章小人当道 法国。 “总裁,这是这次的合同文件,您过目。” 罗琦看着眼前这个又陷入疯狂工作状态中的总裁无语凝噎,自从出差以来,总裁好似心情就没有好过一次。 但是那骤然低到不能再低的低气压实在是冰冻三尺,生人勿近。 他苦逼的身为他“贴身”秘书兼任保姆,不得不忍受这极寒。 虽然才秋天,他却有种想要裹军大衣的冲动。 暗自猜想自家总裁心情不好的原因,除了那位,应该也没谁了,只是因为从那晚开始,总裁便开始闷骚起来。 进入面无表情的冰瘫脸模式,并且无限循环。 简之信手边已经摆满了这次出差来这里要签约的文件,一件件的仔细阅读又认真批改下来,但全程好似一个机器人工作,没有表情就算了,连呼吸都快要感觉不到了。 房间里太过于死寂,罗琦搓了搓直冒冷汗的手背,有些犹豫的打破这场诡异的安静,“总裁,简董简讯,让您这周回去。” 简之信毫无反应,依旧是我行我素,像是没听到,却又像是不想搭理他。 周围气温骤然又降低了好几十个度,负数。 罗琦浑身一颤,立刻察觉到自己好像有些多嘴了,赶紧禁声。 但是,想到简董也不是一个好敷衍的人,有其父必有其子,简董给他压力,总裁这个无形中的压力也够他吃一壶了。 干嘛非得把他夹在中间为难呢。 罗琦苦逼的想。 机场。 一个时尚温婉的女人戴着墨镜,拖着行李箱出现在出口处后,立刻便有保镖上前来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 “他呢?” 迈着高傲的步伐向前走去,她那沉吟的嗓音宛如秋水一般细腻绵长,脸上有些紧绷,看不出任何表情。 “在法国出差。” 立刻有保镖上前答话,不用女人说出口中的“他”是谁,保镖们也能知道。 “出差么?”女人脚步微微一顿,“那个女人也跟去了?” “没有。” 女人嗤笑一声,继而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出来,“没有就好,那么,我回来了,便不会再有她的位置!” 女人自信一笑,继而踩着高跟鞋小步离开,周围一圈的保镖赶紧跟上。 倾笋开始重新上班后,酒店里的气氛却有些怪异,之前暗算她的晓琳已经被解雇,至于原因,不在乎公司查出真相而已。 只是解雇而已,还真是太便宜了她。 令她意外的是,她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李行这个猥琐男。 上一世,猥琐男人李行的升职,好像也是一个大酒店,但是,怎么就成了来这里就职? 倾笋淡漠的盯着现在是自己上司的猥琐男,看着他笑得淫荡,她心里好一阵膈应。 “啧啧,小笋啊,咱两还真是有缘分啊。” 是,真是有猿粪,阴魂不散,哪都有你!倾笋抱着文件就想离开,却被李行伸手一拦,“啧啧,傍上大款了就是不一样,如今竟然还忽视我,倾笋,再怎么说,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都是你上司。” “那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倾笋冷漠的盯着他,目光冰冷。 “呵……”李行嗤笑一声,“老朋友之间的叙叙旧,不行?”李行那猥琐的目光毫不掩饰,直接伸手向她袭来。 倾笋麻溜的一躲,此刻是在走廊,并没有人。 “请自重。” “自重?”李行被她气笑,“话说自重这个词汇,你倾笋来说,好像有点可笑吧,都被多少人骑过的烂货了,还给我装什么清高!”李行脸色有点难看,意淫多久的羊羔却总是吃不到嘴里,他再考虑,哪怕是烂货,也得先把她搞上床! 到时候,看她还怎么嘴硬! “烂货?清高?”倾笋似笑非笑的盯着他,“别忘了,你妈是怎么生下你的,你妈可比我还清高,甚至连你是谁的种都不知道,啧啧,看你现在的光辉。实际上却是个杂种。” “你他妈找死!!”李行愤然一怒,抬手就要给她扇过去!这可是他永远都不想触碰的旧伤疤,而且他隐瞒得很好!这个贱女人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横在半空中的手瞬间被抓握阻拦,倾笋和李行同时转头望去,却见温楠一脸的严肃,面露不悦。 “你想干什么?” “你又算哪根葱!给老子撒开!别管老子的事!今天看我不打死你这个小贱人!”李行怒火中烧,全然不顾。 温楠却冷笑一声,抓握的力度猛的加大,李行一声惨叫瞬间响起。 “啊!!!疼,疼,疼!!撒开!撒开!!” “记住了,我叫温楠,还算根大葱,今天的事情,我也管定了。” “温……温……温总!!!!” 李行猛的一听到这个名字,瞬间惊恐万分,连痛叫都忘记了继续。 温总?不是温经理吗?倾笋疑惑的看向温楠,却被他那一脸的冷峻给弄得一征,她还是头一次见他脸色如此阴沉过。 闻讯而来的保安和众经理同事们赶紧赶过来时,温楠不屑的放开李行,这里的意外甚至惊动了最上头的领导吴总。 “温……温总!!我错了,我错了,我狗眼看人低,我……我不知道是您啊。” 对于李行这秒怂的行为,倾笋只是在一旁看好戏的抱胸。 只不过,她有些疑惑,按理说,温楠职位与她相当,怎么会恐惧一个职位是下属的温楠呢? 吴总脸色有这么难看,在看到温楠脸色阴沉时,就更加不好了,这个猪,他好不容易才把他提拔来这里,这才上班没多久!尽给他找麻烦! “这个人,我今后不想在这里看到。”头一次,这是众人看到一向温柔体贴的温楠变脸,甚至话一点也不留余地。 简直是直接命令一般的吩咐,吴总甚至连求情都来不及说。 看着温楠那脸色仍旧是冷峻,吴总没办法,只得无奈的挥挥手,保安们赶紧上前拽着求饶不止的李行离开。 倾笋真相了,李行在上一世的确是升职没多久就因为得罪权贵而直接下位不说,不久还抑郁得病而亡。 而这次,竟然就发生在她面前,得罪的…… 还是这么一个人,倾笋好奇的盯着温楠,他的背景,到底有多大?为什么连吴总都还没有发话,他的话语便直接是死命令? 温楠……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吓到了?” 众人退散,温楠恢复到温和如玉一般的温柔,眸子里带笑的盯着出神的倾笋。 看着前一秒还脸色阴沉,后一秒瞬间切换自如的秒变笑脸的温楠,倾笋发现世界无奇不有。 有些好奇的直接上手,掐了掐他的脸,“你是四川的吧?” “不是。”对于脸上柔软的触感,温楠内心一悸,也不去阻止。 “咦,那你为什么会变脸术?好快。” 温楠:“……” 尴尬的气温迅速升温,倾笋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惊悚的调戏了人家温公子!!! 瞬间宛如被电击一般的迅速缩回手,倾笋尴尬的讪笑,“对……对不起……” “没事,软和么?”温楠笑看着她脸色逐渐变红,眸子里的深意更加莫名。 倾笋:“……” 他……这是在说笑话? 真相了。 看出她实在尴尬,温楠轻笑,“吃早饭了吗?一起?” “啊?哦……好……好啊……” 倾笋在答应之后才猛的回神后悔想咬舌自尽,这不是又把她往火坑里推么! 再遭受吃瓜女员工那怨毒的目光雷达扫射,她会活不久的。 在去酒店餐厅的路上,温楠状似不经意的询问,“你和刚才那个人怎么认识的?” “哦,那个猥琐……咳,李行啊,对了,还没有谢谢你,又帮了我一次。” “没事,请叫我雷锋。” 倾笋:“……” 以前怎么不知道这温柔的男人这么幽默。 “额,我以前是另外一个酒店的小组长,而他是我上司经理,所以……” 温楠点点头,虽然仍旧在笑,只是笑得有些冷,那种人渣,就不止是解雇那么简单。 倾笋感叹,对于这个猥琐男的吃瓜群众标签,是注定活不过两集滴。 餐厅里。 “对了,你和简之信也是旧识?” 倾笋进餐的动作猛的顿住,抬眸不解的望他,“不是,怎么了?” “没,好奇,问问。”温楠笑笑,低头慢条斯理的吃着。 只是心里却炸开了锅,嘴快不由心,他还是好奇想问,只是,为什么他会如此的……在意呢? 倾笋疑惑的暼了他一眼,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提到简之信。 难道,又是听到什么传闻?说她是靠潜规则上位的? 倾笋瞬间食不知味起来,动了动唇想要细问他,或者是解释,但却又觉得自己很奇怪,这种感觉,真心的很烦躁。 他,应该不会,那样想的吧,毕竟,他是一个很特别的人。 倾笋暗想,却也止不住内心那阵痒,“你……是听到什么了吗?”听得最多的,就是关于她被潜规则或者是狐狸精勾引什么的议论。 她不在乎。 只是,对于眼前的这个男人也是这么想的话,说不清是什么情绪,但是,她知道自己会在意。 第43章隔阂 “没有,你别想多,只是因为我认识他而已,而他……不像是一个喜欢管别人的事的人,而你……咳,就是发现他开始变了,所以好奇而已。” 温楠瞧着她那眉宇间全是黯然,酒店里这种事情多,而她又处于被茶余饭后谈资最多的人,所以,怕她多想。 倾笋却暗松一口气,他没有那样认为她就好。 “那个……能问你件事情吗?” “嗯?” “咳……就是,你应该不止是经理的身份吧?” 有些犹豫,毕竟她感觉温楠在刻意隐瞒,自己这么问,会不会令他困扰,但是,还是止不住的好奇,因为上一世,她全部的记忆里都没有一个叫温楠的权贵。 温楠微微一愣,目光意味不明的盯着倾笋,还真是敏感,“怎么这么问?” “感觉你背景一定很大,刚才的事情……你越权了,但是,吴总都没有说一句话。” 原来如此,温楠轻笑,这个女人,还不笨。 “我是龙的传人,你信吗?” 倾笋:“……” 果然,你潜意识的骨子里是装着幽默和搞笑的吧,龙的传人……怎么不说是聋的传人。 没听到她是灰常认真的在问么。 看着倾笋那一脸郁闷的模样,温楠笑容如沐春风,就餐的动作停止,拿起一旁的餐巾擦了擦嘴,“这是秘密,不过,若你真想知道,有个条件。” “什么?” “再当一次我女朋友,陪我回家。” 倾笋:“!!!!!” 这个玩笑不好笑好么,上次假装一次就够心虚的了,还来?而且还是回家,这种条件不划算,这有一就有二,鬼知道下次再假装是不是直接假装新娘了! “嘿嘿,这个嘛……还是算了,我心虚。”倾笋也拿过一旁的餐巾擦了擦嘴,来掩饰掉自己脸上的尴尬。 温楠也不在意的轻笑,仿佛早就知道她会这么回答一般。 “那没办法了。” 倾笋却有些郁闷,合着他本来就是为了打消她的好奇才堵的她吧?对吧? 笑面虎!果然是! 主莆集团。 扬落一手拿着文件,一手端着咖啡来到总裁办公室门口,示意性的敲了敲门直接推开进去。 果然见那人正慵懒的躺在沙发上补眠。 听罗琦说,他又疯狂了一周,眸子里有些心疼的不住叹息,他这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改。 尽量把声响弄到最小,扬落把文件和咖啡都放在桌子上后,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 阳光斜斜的倾洒而下,一丝丝一缕缕的落在这个妖孽男人的身上,像是恋人的抚摸,又像是亲人的爱怜。 轻磕上的双眸掩盖住他那墨色的风华,薄唇轻抿,眉宇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疲惫。 落在扬落眸里,却是另外一番格外蛊惑人心的画面,心跳的速度不禁加快,他目光禁不住的定在他身上。 隐忍的眸里强制的迫使自己转移目光。 就在他转移目光的时候,沙发上的男人慵懒的睁开眼睛,却是盯着天花板出神,深不可测的双眸不知道在沉思些什么。 “咳……你醒了?喝杯咖啡提提神。” 扬落扬起一抹笑容。 简之信半分反应都没有,仍旧是盯着天花板出神。 扬落见怪不怪的也不在意,自顾的半靠在沙发上开始看文件。 直到半个小时后,盯着天花板的某妖孽方才彻底清醒,微微侧了侧身体,半撑着额头扫了扬落一眼,“美国那个酒店,我打算扩张。” “扩张?” 扬落惊讶的看向他,不由得放下手里的文件。 “嗯。”简之信意味深长的抿了抿唇。 “为什么?那个酒店我觉得没必要再扩张,它自身本来就足够大,你扩张的话,得延误不少资源,而且,你扩张来干什么?” “那个房间,我打算拆了,至于扩张,重新建造一个特别的房间。” “为谁?”扬落在听到简之信竟然舍得拆除那个能令他失魂落魄的房间时,就已经隐隐察觉到不对劲。 敏感如他,瞬间想到这个问题的关键。 简之信却抿着唇不语,信手捞过桌子上的咖啡杯,浅浅的饮了一口后,再缓缓放下,慵懒的便继续闭眸冬眠,装植物人。 扬落微微皱了皱眉头,想起了什么,他心里一堵,动了动唇。但终究,还是什么也没再问出口。 “那关于华东的计划,你还打算实施吗?” 这也是和美国酒店有所关联的,既然他想拆了,那么,华东的计划,他是不是也就不做了? 扬落说不清楚自己现在心里到底是什么情绪,是该替他终于走出来而高兴?还是该替他又重新陷入死循环而失落? 长时间的静默,房间里好似只有他一个人在上演独角戏。 看着沙发上那个毫无反应的男人,听着他那浅浅的呼吸声,均匀而绵长。 扬落无奈,这家伙,还真是能秒睡啊。 起身,拿过休息室的毯子给他盖上,扬落很是复杂的深深望了他一眼后,转身便轻声离开。 房间内,均匀的呼吸声仍旧继续而纤长。 林家大宅。 简之眉在知道林黛竟然提前回来了之后,便径直去找了她。 客厅内,只有他们两人。 “黛姐,你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简之眉说不出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是什么感觉,总之,一股诡异的别扭令她很不自然。 但是哪里别扭,她又一时说不上来,对了,是气场!简之眉闪了闪眸子,眼前的她,气场给她一种极致阴森的错觉,头皮发麻。 总觉得林黛姐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尤其是脸,那左脸上的诡异花纹令她惊讶,黛姐竟然纹身,而且,更诡异的是她看自己的眼神,不似以前那个她所熟悉的人。 林黛温婉一笑,“哪里不像了?哦,对了,你是说我脸上的纹花吧,出国时不小心伤到脸,便去整了整,顺便纹了朵玫瑰,如何?” “黛姐,你不是最讨厌玫瑰花的吗?” “是吗?哦,我现在开始喜欢了。” 简之眉感觉内心的古怪更加浓重了,她和林黛相识十五年,不可能会不知道她的喜好,她一向讨厌玫瑰,甚至到了过敏的地步。 而喜欢玫瑰的……则是她的双胞胎姐姐。 “黛姐当年为什么不辞而别?一走就是五年?你都不想我们的吗?”简之眉看着眼前这人虽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但是那笑容还是如往常那样的亲切,便暗自压下内心的别扭。 林黛眸子一沉,一抹黯然和悲伤在她眉宇间闪现,“我姐的离开,对我的打击有点大,又因为你哥的原因,我想出去静静心。” 简之眉一脸歉意的吐了吐舌,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怎么嘴这么笨。 “抱歉。” “没事,反正我也释怀了,不过,你哥,我可没有放弃哟。” 简之眉点点头,“知道,其实我觉得你俩挺合适的,要不是那个倾……咳,反正我们简家早就只认你的,别的人都不行。” “谢谢。”林黛轻笑一声,“哦,对了,还给你带了礼物。”恍然大悟的起身去柜子里找出礼盒递给简之眉。 好奇的打开一瞧,简之眉内心瞬间澎湃起来,“谢谢嫂子!太爱你了!”这可是限量版的akg项链啊!! 她想了很久的! 简之眉高兴起来,直接叫了林黛嫂子。 后者很是受用的眯着眼睛笑看着简之眉,先搞定了小姨子,给自己的胜算多点保障。 简家别墅。 简之信要不是因为爷爷生病,他怕是都不会回来这里的。 只是,在知道爷爷只是小感冒时,他面无表情的准备离开,却被简览一个喝止给叫住。 “怎么?现在还得求着才能见你了是吧!”简览中气十足的冷眸盯着简之信。 后者则是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过他,在场只有他们两人加一个苦逼的罗琦。 楼上的简老爷子早就服了药入睡。 一拳打在棉花上,简览看着这个油盐不进的儿子冷下脸,“发给你的简讯,你应该已经看到了,别以为你现在翅膀硬了,什么事情都可以胡来!” 简之信可能是太懒,所以并没有立刻走出去离开,反而是好整以暇的作看戏模样,慵懒的躺在沙发上喝着茶。 听着简览的话也是左耳进右耳出的。 再次被忽视就算了,还再次的被挑衅权威,简览的脸色阴沉,怒指着简之信骂道:“混账玩意!你就尽情的不听我的话,可以!反正我今天就把话摞着了!你想要和那个叫倾笋的女人在一起,告诉你,门都没有!!除了娶林黛,你谁都别想!” “说完了?”冰冷而毫无温度的磁性嗓音透着刺骨的寒冰般的冷漠。 简之信慵懒的半撑起身体,一副准备离开的趋势。 这幅半吊子的赤裸裸挑衅,直接令简览怒火中烧。 他气得脸色阴沉,眉宇间凌厉非常,“你若是想要胡来的话,就别怪我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来!” “呵……”简之信猛的冷笑出声,气场丝毫不弱,甚至是那股强势而冷硬的气息直接逼迫性的压过简览,“你对不起我的事情多了,虽然说不差这一件,但是,若你敢伤她半根汗毛,我会让你后悔生出我这个儿子来。” “你……你……逆子!你敢!” “试试?”简之信似笑非笑的暼了简览一眼,但就是这么一眼,饱含了寒冰般的危险。 绕是简览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此刻的他,却一下子被他这种眼神给刺激得浑身一颤,这种眼神,还是在五年前,他亲自体会过一次。 而这一次,有过之而无不及。 罗琦在一旁被这诡异非常的气氛给吓得失声,不敢言语,甚至连呼吸都显得小心翼翼。 看着这对父子俩本来就僵持了多年的关系,再次被威胁到,他不禁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我滴娘哟,这里太可怕,他要回家。 简之信转身便走,那姿态嚣张而高冷。 罗琦赶紧跟上,简览黑沉着脸僵在原地,拳头握得死紧。 第44章懒神威武 倾笋被罗琦叫去的时候,她就有种预感,一般不是懒神生气了,就是他缺保姆了。 果然,明显的这次来者不善,属于前者。 当时,她还在上班,直接被“请假”而专门去“侍候”懒神。 这待遇……果然是终极boss,想任性就任性,她身为一个员工,职业道德虽然有,但是在这种时候,只能干认怂的乖乖前去。 只是没有想到,又是去他公司。 她才来过公司两次,却早已是公司的“红人”,前台姑娘见到她“格外”的亲切,笑得都快僵硬了。 再次顶着一副万众瞩目的诡异目光走进总裁办公室,天知道倾笋是有多么的心虚,至于为什么,她也不知道。 来到房门大开的办公室门前,倾笋深呼吸了好几口气,他们应该快超过一个多星期没见面了。 倾笋该死的还是记得这么清楚。 礼貌性的敲了敲房门,里面的三个人中两人同时望向她。 当然是罗琦和总经理扬落,至于懒神,他还没有醒…… “姑奶奶你来了啊。”罗琦一见倾笋就笑,笑得很谄媚,连简之信都没有这殊荣。 笑话,现在他可是把倾笋当救命稻草,虽然自家总裁很可怕,但是难得遇到一个能“百治百灵”的妙人儿,能不谄媚么。 后者赏了他一个大白眼,都站在你面前了还说这种废话。 突兀的被一抹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倾笋顺着望去,却见扬落正意味不明的盯着她瞧。 这还是,他们头一次正视见面吧? “总经理好。”礼貌性的打了一个招呼,倾笋微微一笑。 扬落眯了眯眼,点点头,原来她就是倾笋。 目光不由自主的望向另外一旁慵懒的睡在沙发上的男人,别的不说,他的眼光挺不错,起码,在于扬落自己看来,这个倾笋,比那些上流社会的心机名媛好一些。 和听到的,有些出入。 在看到的第一眼,能不让他产生厌恶的女人,这是第一次,也是他第一次见到有人笑起来,能带着一股梨涡,那种纯净而温婉的恬静感,的确有令人被其吸引的本事。 心机产生的负面情绪,仿佛都能被那抹恬静温婉的笑容给消融一般。 扬落掠了掠眼皮,他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这个女人,可能在信的心中,占的位置不低于那个人。 只是,那双眼睛…… 扬落眸子一征,像……太像了…… 复杂的暼了一眼倾笋,扬落沉思着扫了简之信一眼。 本来还继续冬眠状态的男人听到熟悉的说话声,终于幽幽转醒,这次目光没再盯着一处,而是直勾勾的盯向倾笋的方向,意味深长。 “我……” 刚转醒时的慵懒和低沉喑哑,透着股妖艳的妖孽之气,在场的三个人皆瞬间像被施了法似的僵在原地。 待回过神的三人全部疑惑的看向他,但是等了许久,简之信仍旧是定定的看着倾笋,沉思。 等得罗琦抓耳挠腮的有些抓心,自家总裁愣是不再继续开口。 在倾笋看来,却像是他在暗示自己去猜他的心思,只是因为他懒得开口。 她哪里猜得到?简直了。 终于,可能是在场的气氛太过于沉寂和漫长,简之信终于再次开了金口。 “饿。” 倾笋:“……” 罗琦:“……” 扬落:“……” 仿佛撒娇般的口吻,尴尬,死寂般的尴尬沉默不住的蔓延,倾笋觉得自己听觉受到了一万点的暴击。 罗琦则是扭曲着一张脸把自己给憋得内伤,不对啊,刚才总裁得设定不是还大姨夫来了似的臭着一张脸吗?! 为什么在倾笋来了之后,他的设定就改了? 果然还是得看人的吧! 唉,这个看脸的社会哟…… 不止罗琦惊讶,连倾笋自己都惊讶,刚才,他……他……他是在向自己撒娇? 撒娇…… 娇…… …… 惊悚了,真相了。 感情是她来这里还是来当保姆的,对吧?还是一个幼儿保姆…… 扬落面上虽然镇定,但内心早已翻江倒海。 他这是头一次见到信会在一个女人面前这么开口,连那个人……都没有过。 看着倾笋认命般的走进另外一间休息室的厨房做饭去,扬落眸子微微沈了沈,他倒是小瞧了这个女人在信的心里的位置。 复杂的盯向那个慵懒的男人,见他似满意的重新闭上了眼,扬落皱了皱眉头,原来,这个叫倾笋的女人,在信的心中,是不同的。 都到了这种仿佛认识已久的程度,他再看不出信对倾笋的感觉,他这么多年待在他身边就白待了。 只是,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蚊子了,扬落抿了抿唇直接抬步走出去。 罗琦有些征愣的看着扬经理突然的的离开,再征愣的看向厨房位置的倾笋,最后郁闷的看向自家总裁,这到底是什么神操作,怎么不按剧本出牌呢。 令倾笋郁闷的是,只是今天被“请假”来侍候这懒神就罢了,只是这连续一周的时间都得待在他身边,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看着那个勤奋不过三秒的简同学再次陷入冬眠状态,独自晾她一个人怵在他办公室里不知所措。 这种状态已经持续了三天了。 倾笋整张脸都陷入瘫痪的不住抽搐着,这简直是磨人!不疯也得半疯! 办公室里灯光有些灰暗,倾笋坐在沙发上百般无聊的玩着手机,插着耳机尽量使自己的动静降低到最小。 “被懒神莫名其妙的晾在办公室里三天了,我已经是条废鱼了,求解,在线等。” “依本女娲占卜一瞧,妹妹你离桃花运不远了。” “他是不是想追你?” 倾笋看着手机屏幕上女娲和小雨发送过来的消息,眼角一抽。 手指灵活的打着字回过去,“问题是,光来这里当保姆,每天和他说的话都不超过五句。” “啧啧,咱们家笋子是寂寞空虚冷了?受不了冰山总裁的冷对待。” “滚蛋。” 倾笋眉头一挑。 “他能和你说话就算好的了,那个活阎王在外界的传闻可不怎么好。” 蒋英雨趁闲暇打过来一则消息。 倾笋抽了抽嘴角,不过好像也的确是这样,最初的她,光是听传闻就觉得懒神肯定是个不好相与的人,但是相处过后,虽然也有,懒的情况令她抓耳挠腮比较多。 “那现在这是个什么情况?我还得上班啊,这么翘班,酒店里的那些人都不知道该怎么认为我了。” “安啦安啦,笋子,蛋定点啦,既来之则安之,这可是接近简男神的最佳时期,你都有了告别意淫的机会了,怎么还唉声叹气的。” 倾笋:“……” 这的确是亲闺蜜,对吧? “你在意淫谁?” 耳旁突兀串出来的灼热气息刚开始并没有引起倾笋注意。 “不就是……” 但反应过来不对劲时,倾笋像是回放慢动作一般的转眸望去。 当看清楚眼前的这个人究竟是谁时,刺激得倾笋一个激灵直接从沙发上跌坐在地。 倾笋恨不得此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滴亲娘哟,他到底什么时候醒的?又看到了多少? 而且,最寻常的他不看,偏偏这么一句毁名声的他倒是看的清清楚楚。 倾笋脸色迅速涨红,手脚麻利的赶紧把手机直接掐灭,有种想要把手机和发那条消息的人灭口的冲动。 “咳……那个……简……简总,你……你什么时候……醒……醒的?” 尴尬万分,倾笋还保持着坐在地上的姿势。 简之信慵懒的挑了挑眉头,绕过来直接坐在她原本的位置,居高临下的盯着她,意味深长,“在你意淫我的时候。” 倾笋:“……” 女瓦!!你这个坑货!坑死我了都!!! 欲哭无泪,有没有后悔药?或者是能不能切腹自尽,她没脸了。 “简……简总,不是,那不是我说的,那是……那是她们开玩笑……开玩笑的……” “哦?”简之信微微俯身,凑近眼前这个仍旧坐在地上的女人,“开玩笑的?你确定没有意淫过我?” 哎哟我滴亲娘哟,懒神你要不要这么一本正经的开这种灰黄话语。 她的小心脏受不了啊。 “没有,我发四!”倾笋举起手,举着四根手指头作认真状。 但是,内心却是心虚得慌,她虽然的确没有意淫过他,可是,在刚才他看见她的聊天记录之后,莫名的心虚。 这么私底下聊他,还被他抓个正着,尤其还是最关键部分。 倾笋想死的心都有了。 简之信瞧着面前的这个女人,盯着她那直起的四根葱白玉指,有些心痒,但最终,还是忍住没去抓握。 愉悦的勾了勾唇,被她那动作给逗乐,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凑近了自己,“别解释,解释就是掩饰。” 掩饰个毛啊,来个雷劈死她得了,上天可见,她哪里有意淫过这妖孽!! 哪怕就是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胆啊!! “简总,我真没有啊。”欲哭无泪,这么个体位凑近法,她感觉有些危险,“先放开我成么?” “没有吗。”简之信眸子一沉,意味不明的突然放开她,懒散的靠在沙发上盯着她,目光深邃而绵长。 被这么一抹诡异的目光盯得倾笋莫名浑身一颤,心尖都被带着急速跳动,懒神你知道不知道,你这么盯着人,会把人给盯死的? 第45章悲桑的过往 长达一个世纪一般的沉默。 一种诡异的尴尬令倾笋不知所措。 “地上凉快?” 过了不久,可能是看出倾笋那脸色实在变换得频繁,简之信终于再次开金口。 诡异的是倾笋还点点头,待反应过来时方才尴尬的赶紧爬起身,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僵立在他面前。 简之信懒散的半撑着额头,深邃的目光直直的锁定着她,极致妖孽的姿态像个千年狐狸精,专门勾引人的那一种。 倾笋感觉自己鼻腔一热,有些悲催的抬头转移视线,不敢再去看那个妖孽。 她好像听到一声低沉的笑,很是隐忍。 还以为是自己的幻听,她转眸望他,却见眼前的妖孽仍旧面无表情,只用那双深邃的墨色眼眸望着她,望得她头皮发麻。 “咳……那个……简总……” “嗯?”极致饱含危险意味的轻哼令倾笋一个激灵征住,阴影太多,她敏感的赶紧改口,“那个,丞君。” 看着他状似满意的掠下眸子,倾笋暗松了一口气,这懒神还真难侍候,“我这是不是该回去上班了?” 简之信眸子微沉,紧抿着薄唇意味不明的盯着她看,“待在我身边,你不愿意?” 倾笋摇摇头,不是不愿意,是灰常简直就是浑身不自在的不愿意,虽然你妖孽,帅气又有魅力吧。 试问,待在一个如狼似虎的妖孽身旁,时时刻刻的悬着一颗心,还得时不时的给你来点“炸雷”般的惊吓。 能不困扰?能愿意? 开玩笑,这可是小命悬在脖子上。 简之信却误会了倾笋的意思,勾了勾唇站起身来,绕到办公桌后又重新坐定,“过来。” 倾笋郁闷了,懒神大大,你这还没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啊。 但是,这里他是boss,他老大,倾笋认命的走过去,简之信却递给他几张照片。 “这是?好漂亮。”由衷的赞叹,手上的这几张照片全是房间装潢,那种设计之美,是她用言语所不能表达的。 “喜欢哪一张?” 简之信撑着下巴看她。 “我?”倾笋疑惑的瞄了他一眼,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自己,但是,还是反反复复的看了好几眼手里的这些照片,“都……很喜欢,真的很漂亮。” 她有选择恐惧症,看到美的东西是选不出来的,不过,人除外。 “具体。” 这……不是为难她么,顶着他那压迫性的视线,倾笋硬着头皮纠结万分的再次筛选了一遍,最终,还是选择不出来,没办法,只能闭了眼睛乱抽了一张出来。 简之信看着她的动作,挑了挑眉头,看着她递过来的这一张照片,薄唇轻启,“这张?” “嗯。”倾笋看也没看的点点头,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想要换。 简之信接过一瞧,凝眉眯了眯眼,转而把这张照片塞到一个文件里。 倾笋看着他动作觉得疑惑,“简总,这是?” 简之信发现她真心的是不习惯叫自己的表字,也懒得去纠正她了,就这么淡淡的看着她,“有用。” 额……好吧。 反正不关她的事,只是为毛要问她? “那么,我是不是该回去继续上……” “饿。” 简之信再次的忽视打断,令倾笋有些无语凝噎。 懒神,知不知道打断别人的话是种不礼貌的行为,而且,三番四次的忽视掉她的问题,会让她认为这是他故意的。 玛德,她还真成了一个保姆。 郁卒的暼了一眼理所当然的妖孽,倾笋无语的转身再次走进那个她闭着眼睛都能走进去的厨房。 总算明白罗琦那一脸的生无可恋是种什么感受了。 夜晚,是倾笋觉得最值得庆祝的时间,只不过,被罗琦和一众保镖护送回来的她,顿时有种黑社会里的大姐大的错觉感,只不过她是假的。 “你们总裁,最近是不是要闭关修炼?”实在忍不住想要吐槽,在回去的路上倾笋盯向前边的罗琦。 “闭关?修炼?什么鬼?” “不然,为毛他把懒的境界更上一层楼。” 罗琦:“……” 想到自家总裁那不是懒,是遇到能让他懒得理所当然的人,当然得使劲懒。 轻咳了一声,罗琦讪笑,“姑奶奶,看你那表情,是在抱怨总裁懒吗?” “我这很明显,不是吗?” 罗琦无言以对。 “其实吧,总裁以前不是那样的。” “懒还分前后?”倾笋挑了挑眉头。 罗琦从后视镜里瞄了她一眼,想到她的特殊,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五年前出了点事情,导致总裁得身体某零件出了点故障,再加上他本身颓废了很久,所以才导致成如今这个懒样。” 某零件出了故障?倾笋立刻邪恶的想到了什么不可描述的某部件。 罗琦眼角直抽搐的看着倾笋那变化莫测的脸色,瞬间想到她铁定想歪了,“不是那里。” “你知道我想的是哪里?” “不就是那里嘛。” “我说的那里可不是你说的那里。” 什么跟什么鬼,罗琦被倾笋绕晕了,“得了,总之繁衍后代总裁还是很行的。” “你试过?” “噗……” 罗琦一口老血差点血溅三尺八,他郁卒的转头直接瞪着倾笋,“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倾笋。” “我也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罗琦,近水楼台先得月,兔子先吃窝边草,肥水不流外人田哪。” 罗琦:“……” 上天啊,大地啊,雷公电母啊,都来劈死这姑奶奶吧,这嘴太能扯了!! 头一次知道,原来一个腐女可以如此可怕。 “对了,还没有转回我的正题,你说的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很好奇,上一世,她好像没有关于简之信的旧史,所认知的,也仅仅是同事的谈论和媒体上的宣传而已。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也不敢说,得总裁自己乐意告诉你,知道的人不多,见谅,见谅哈。” 倾笋鄙视的暼了他一眼,“要你何用!” 罗琦再次郁卒。 既然问不出来,倾笋换个问题,“那你总该知道,最近为什么懒神会特意给我放假去当保姆的吧?” “懒神?保姆?姑奶奶哟,你这脑袋里还真是活灵活现,一天真心不知道你还能冒出个什么词来。” “要是我脑袋还能活灵活现,你现在得去和阎王喝茶去了。” 罗琦:“……” 得,他不和她逞嘴上功夫,“你这待遇已经快赶上千金的生活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不满意?你自己当过他保姆,你满意?” 罗琦昧着良心点点头。 倾笋嗤笑一声,“罗琦,你这样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良心是什么?我没有。” 罗琦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倾笋:“……” 行啊,一山更比一山高,“别给我贫,快说!”眼看着她家就要到了。 罗琦讪笑,“因为一些不可明说的原因,总裁这是在给你搞特殊保护你呢,姑奶奶,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福?我哪有有福了?保护?是我保护他吧!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懒神,我哪有福?你说!” 罗琦尴尬的一笑,“这个……”自家总裁几斤几两,他到底还是知道的,只是,他也搞不懂自家总裁,为什么明明能开口解决的事情,他愣是能闷骚到憋屈这么久还不能让人家姑凉发现他的好来。 啧啧,总裁智商高,情商低到简直惨不忍睹。 真心想知道总裁上一段恋爱到底是怎么谈过来的。 “姑奶奶,反正你记住,总裁不会害你,对你搞特殊就行,你啊,就慢慢享受吧。” 这种享受,她可消受不起,迟早得被逼疯。 见到了家门口,倾笋慢悠悠的下车,看到车后的一辆辆豪车,倾笋探头望向罗琦低声说到,“能把这些保镖们撤了吗?” “那不行。”罗琦一脸的不可商量。 倾笋皱了皱眉头,“为什么啊?我这里安全着呢。” “安全?姑奶奶,安全能三番四次的被伤到?这是特殊保护,你就安心受着吧,反正他们又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影响。” 问题是,这么心安理得的让一群铁血汉子保护她,挺憋屈的吧,而且,她实在不认为如今和平的年代会时不时的来几个枪战什么的。 怎么想怎么别扭。 “行了,明早记得早点来,明天总裁得去见一个大客户,指明了让你也跟着。” “他见客户干嘛非得让我跟着?” 不是保护我吗?露面不是挺危险的?尽管她并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需要保护,哪里有危险。 “这不是得时时刻刻把你捞在面前看着嘛,有些事情,总裁不想再发生第二次,明白吗?”罗琦突如其来的凝重令倾笋猛的一惊。 他这是什么表情? 内心的好奇越发的被他勾得痒痒的,偏偏他还不告诉她! “那你确定明天就没危险?” 倾笋深表怀疑,一般商业大亨,会不会总有刁民想害他们? 罗琦无语,“姑奶奶,你想多了,不说贴身保镖,光是先去清场子和暗处的,都能组成一个超能游击队了。” 倾笋:“……” 看着豪车最后消失在自己眼前,倾笋复杂的掠了掠眼皮,古怪的暼了一眼隐在阴暗处的保镖们,夜晚蚊子多,他们到底是怎么防蚊的? 看到保镖,倾笋莫名的想起一句话。 你别说我黑,我那是为了在暗中保护你。 第46章懒神vs煞神 知名会客大厅。 倾笋僵硬的坐在懒神身旁靠后的位置,罗琦站着居他右边。 身后是几个黑衣黑墨镜的保镖。 而他们的对面,就厉害了,厉害到倾笋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这不是上一世黑白通吃的终极老大赦铭么。 倾笋有些紧张的手心直冒冷汗,懒神怎么会和他谈生意?还是黑道。 上一世,最为轰动的k市两大美男妖孽,就是简之信和这个赦铭。 一个是商业大亨活阎王。 另一个,则是黑白两道都有所忌讳的煞神。 而这个赦铭,为人阴险不说,还喜怒无常,简直比懒神还被传得邪恶万分。 虽才二十几岁的年纪,却早早的坐在那把交椅上,就足够说明了他的手段非常。 这两个冤家在上一世就明里暗里的斗过很多次,只是这次,怎么还能如此和平的在这里谈合作? 倾笋皱了皱眉头,余光轻轻暼了一眼侧面的懒神,他竟然还和黑道有来往,只是,为什么让她来?不怕她抖落出去?或者是听到什么不利的小道消息吗? 懒神,就这么信任她? 简之信本是闭眸休憩的墨色眼眸猛的睁开,直直的锁定目光望去,偷看的某人瞬间被抓个正着。 倾笋尴尬的赶紧转移目光。 赦铭嘴角轻轻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修长的指腹有意无意的摩挲着嘴唇,盯着那个头一次被简之信能带过来的女人猛瞧。 呵……真难得。 感受到一抹冰冷的视线扫过自己,赦铭寻着望去,却见简之信那饱含危险和警告的眼神犀利的盯着自己。 有意思…… 赦铭勾了勾唇,“这位美丽的女士能否告诉我,你的芳名?” 话语无不轻佻,却令人感受不到他这个人的轻浮。 倾笋意外的抬眸看向他,却在触及他那双如饿狼一般的眸子时,心里一惊,不自然的扭开目光,“倾笋。” “倾……笋?”赦铭嘴角的弧度再次加大,“不错,好名字,我喜欢吃笋子。” “嘶……” 赦铭突兀的这么一句话出来,罗琦直接倒吸了一口凉气,乖乖,能这么赤裸裸的调戏未来总裁夫人的,除了眼前这个人,怕是没再有别人了。 简之信慵懒的眸子猛的危险的轻眯,薄唇抿了抿,意味不明的暼了倾笋一眼,“你先出去等我。” 倾笋却仿佛是得了赦免令一般的暗松了老大一口气,赶紧起身便走,我滴亲娘哟,刚才那骤然降低的低气压吓死她了。 两大妖孽释放的危险简直令她的小心脏快要爆表,都顾不上反应赦铭为什么会说出那句话来戏谑她了。 保镖们分出一半跟随着倾笋一同出去。 简之信漠然的盯向手里的茶杯,脸色冷峻,眉宇间全是凌厉,他开始后悔带她出来露面了,就该藏着! “啧啧。”赦铭十足痞气的半撑着下巴盯着对面的简之信,“开不起玩笑?” 简之信却并没有鸟他,面无表情的继续盯着茶杯。 长达许久的沉默,赦铭顿时觉得这个面瘫无趣,敲了敲桌面,身后的保镖立刻把文件合同递上。 “这是我兄弟误劫的,把我的兄弟放了。” 简之信却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爱答不理的懒散着靠在椅子上,盯着眼前的茶杯都快盯出了花样。 赦铭是个急脾气,有些急眼的瞪了简之信一眼,“别蹬鼻子上脸哈,我会让我兄弟道歉,你给我适可而止。” 罗琦在一旁不屑的扯了扯嘴角,敢劫他们的珠宝,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勇气,哪怕是这个黑道老大,但我们家总裁也不是吃素的。 “嘿!”赦铭感觉自己和简之信绝对的冤家,每次见面都有本事将他惹炸毛,冷眸一沉,“啪”的一声将文件合同扔过去,“这是赔偿,我只能退到这一步,再得寸进尺,我不介意来把大的。” “威胁?”冰冷的嗓音终于响起,却是刺骨而极致阴森。 赦铭意味不明的盯着冰山面瘫,“你说呢?” “呵……”一声低沉而讽刺的笑声格外的诡异,简之信淡漠的扫了赦铭一眼,“双倍。” “什么双倍?” “我们总裁的意思是,赔偿双倍。”罗琦在一旁插嘴道。 “白日梦做多了?”赦铭危险的沉下脸。 “刀七刚从牢里出来。” 简之信猛的转了话题,令赦铭始料未及。 “你想干什么?” “三年前,五张路口……” “行,双倍就双倍,简之信,算你狠,记得把我兄弟放回来!”简之信都还没有说完,赦铭便咬牙切齿的直接一口答应。 玛德,他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简之信对此依旧面无表情,懒得再在这里浪费精神,懒散的起身,看也不看对面赦铭那难看到阴沉的脸色,起身便走。 很是高冷和嚣张。 罗琦心里乐开了花,赶紧上前抓起桌子上的文件合同,很是得意的跟上自家总裁,看着赦铭被梗得没话可说同意,罗琦心情就倍爽。 当对面的的一群人呼啦啦的全部走光之后,赦铭抓握手旁的笔“啪嗒”一声迅速断裂,俊逸而冷峻的脸上,那眼下一颗生动的泪痣格外妖艳,此刻却有些狰狞,那折成两半的笔很是惨不忍睹。 简之信!…… 倾笋这边。 闲来无事的瞎逛,但身后的一圈尾巴令她不自然的只好改为坐着等。 眸子无聊的乱转,却在看到窗外开得正盛的薰衣草时呆愣住,这里怎么会有薰衣草?! 惊喜的赶紧起身朝院子内走去,这一排排的被精心呵护的薰衣草,格外的耀眼,真漂亮。 鼻尖嗅到这阵淡雅的芳香,倾笋心情格外的舒畅,她喜欢薰衣草。 淡紫色的一片,晕眩了她的眼。 “喜欢?”身后突兀响起的冰冷嗓音令她猛的回神,不知不觉,懒神什么时候来到她身后的,她都不知道。 点点头,倾笋瞄了他一眼,“谈完了?” “嗯。” 倾笋方才想起刚才那个煞神来,心情又突突的不好起来,总觉得刚才临行前他看自己的眼神很古怪。 一行人准备离开时,简之信却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院子内的薰衣草,深邃的眼眸微微闪了闪,方才淡漠的转身离开。 终于再次又到了晚上,个人自由时间,倾笋疲惫的揉了揉肩膀,真心搞不懂为什么回来这懒神会让她给他收拾办公室。 那么干净,还有专门的清洁工,干嘛非得她来! 不过,想着他淡漠的扔给自己的那一盒东西,像是作为打赏,倾笋却觉得诡异非常,边走边疑惑的掂量着手里的盒子,想着他那不容拒绝的神色,倾笋皱了皱眉头。 这……是专门送给她的? 当时实在太过于震惊,所以她并没有打开看,现在止不住的好奇,还是打开了。 只是,在看到盒子里静静躺着的那块破石头,倾笋眼角一抽,顿住脚步,一张脸都快抽搐成了畸形的拿起那块破石头。 懒神确定不是在逗她玩?还是说单纯的懒得扔垃圾,所以才硬塞给她的? 看着眼前这块黑不拉几的破石头,倾笋无语凝噎,掂了掂,还挺重,眼珠子都快瞪爆了也没看出这块破石头的珍贵之处。 果然,懒神就是逗她玩的吧?还真是小气,一个珠宝总裁,却送她一个破石头。 不是她贪,而是觉得自己智商受到了侮辱,女生嘛,好歹你也得一条项链什么的表示表示吧,送块破石头算表达哪样? 还是一块,丑得让人嫌弃的破石头。 果然不浪漫。 不过,她到底在期待些什么?郁闷的皱了皱眉头。 倾笋扯了扯嘴角盖上盒子,直接漫不经心的把它扔进包里,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去了酒吧。 但是,倾笋不知道的是,就是她手里的这块被她称为破石头的东西,却价值连城,以后甚至还能救人一命时,后悔不已,差点就将一条命也给扔了。 夜晚总是疯狂的人群最多的时候,来到吧台时,人满为患,不得已,倾笋只好来到她们后台的位置,只是,在看到那醉得一塌糊涂的某人时,倾笋震惊了。 “她……她今儿个是怎么了?”指着趴在桌子上已经陷入疯魔状态的女瓦,倾笋惊讶出声。 蒋英雨转身瞄了她一眼,最后才无奈的一叹,“不知道,她又不说,一来就买醉,只不过,嘴里直叨叨什么混蛋同性恋什么的。” “同性恋?!!”倾笋皱了皱眉头,女瓦在她看来一向是开朗活泼的,还从来没有见过她喝醉成这个样子过。 倾笋来到她身旁坐下,仔细的回忆上一世关于女瓦的过往,眉头却皱得越发的深,好像,并没有关于什么同性恋的信息。 不过,她好像最后嫁给了她小时候的邻居,姓什么来着,倾笋一下子竟然记不起了,懵逼了许久,还是打算不回忆了,摇摇醉得直嘟囔的女瓦,“妹纸,着火了。” “哦,烧死你没?” 女瓦侧头看着她。 倾笋抽了抽嘴角,得,这不清醒着么。 只是她接下来的话,令她无语。 “你个魂(混)蛋,凭什么每次都抓握去盯(顶)包!啊!怎么不少(烧)死米(你)!” 倾笋:“……” 算了,她收回那句话,这家伙,醉得惨不忍睹。 第47章有酒有故事 “米(你)这个同性恋,魂(混)蛋!凭什么让老娘这么为你卖命。凭什么!!你说,你说啊!!” 女瓦瞬间激动起来,抓着倾笋就好一阵的摇晃。 倾笋双眼直冒金光,无语的赶紧抓住女瓦的胳膊,“女娲,你清醒点,我是笋子!” “笋子?不可能!你长得那么漂亮!怎么可能是笋子那个二哈。” 倾笋:“……” 有种想要灭口的冲动,怎么办?在线等。 “你说的那个同性恋,是谁?” 女瓦迷茫的盯着她,倾笋期待的等了半响,女瓦终于准备开口,“你凑过来。”女瓦还招手指了指。 倾笋好奇的凑过去,“你猜啊。”女瓦搞怪的一笑,笑得倾笋咬牙切齿。 “不说拉倒,憋死你!”倾笋郁闷的不去搭理她,独自在一旁休养生息。 女瓦却耐不住寂寞的主动蹭了过来,醉眼朦胧,“哥们,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大秘密!” 哥们? 倾笋抽了抽嘴角。 “说!” “就是……大鼻龙……他……嗝……其实,其实……是个……嗝……gay。” 大鼻龙?这个是什么鬼? “额,你说的那个大……大鼻龙,是个人?” “不然嘞?”女瓦鄙视的暼了她一眼。 倾笋:“……” 好吧,她还真心不知道,谁的名字会起得这么奇葩。 还是说,这是外号? “你就是因为这个才买醉的?” “才不是因为他!那个北鼻(卑鄙)的小人!” 女人是最能了解女人的,但凡她这么说,那就以为着她的确是因为那个“大鼻龙兄”才买的醉。 难得的,倾笋能看到她这个模样。 不禁有些感叹,上一世两人的关系逐渐闹僵了之后,倾笋所能知道的,便只是她嫁了一个好人家,但是,丈夫虽然爱她,她却不爱的那一种。 “你喜欢他?”倾笋循循善诱。 “才不会喜欢他那种人!笋子,你说,我难道还比不上一个男人吗!!我竟然比不上一个男人!!他竟然拿我一直当挡箭牌!可怜的是,我竟然现在才知道自己的悲催。”女瓦却突然一下子清醒过来一般。 竟然开始流起了泪水来。 倾笋一下子慌了神,赶紧从包里拿出纸巾给她擦泪水,轻声哄着她,“行了,那是他有眼无珠,咱们女娲多么美丽可人,他是没眼光,会遇上好的。” “我才不喜欢他嘞!我没有!他简直就是一个混蛋!闷骚男!道貌岸然!蛇精病!” 倾笋:“……”还有什么词没骂出来? 不过,她倒是从她嘴里听出个大概,按道理,以他们之间相识这么久以来,女娲认识的谁是个同性恋?还是和女娲相识已久的,但是却是她不知道的。 心里五味杂陈,她们到底多久没有好好谈谈心了,导致现在的她,一问三不知。 竟然连闺蜜的烦恼来源是什么都不知道,倾笋愧疚的揉了揉女瓦的头,傻丫头。 最后,她和蒋英雨合力将这个醉鬼给送回家之后,方才打道回府。 倾笋疲惫了一天,已经累得上下眼皮直打晃了。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会在自己家门口看到温楠。 已经许久没有见他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见到他? “温楠?” 男人闻声转过头来看她,紧皱得眉宇间在看到她时终于散开,微笑着向她走过来。 “你怎么在这?” “我打你电话,关机,你这么久请假,我来看看。” 倾笋意外的挑了挑眉头,意味不明的盯着他,翻看了一下手机,才知道没电了,只是,他这么好心的特意跑过来,就是为了看她是否安全? 他,是在担心她吗? “不好意思,手机没电了,还得麻烦你来一趟。” “没事,看到你没事就好,你是为什么而请假?”依旧如沐春风一般的微笑,透着股能溺死人的魔力。 他背景应该不简单,怎么上层的不知道她请假的原因?保密工作这么好? 不过,倾笋转眼一想也对,懒神那个大神,做什么事情纯属于任性,而她被“请假”,连请假条她都没有看到,便直接迫使来到懒神身边侍候着。 但是,她总不能说专门“被请假”去侍候总裁,当他保姆吧,这样子,他不得认为她这是在阳奉阴违? 犹豫了一下,倾笋扯了扯嘴角,“家里有些事情,所以最近有点忙不过来。” “需要帮忙吗?” 温楠看着她,自然不错过她那微闪的眼眸,不拆穿的接她的话茬,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意,为什么会关注她最近的动态,又为什么会冲动的来到这里。 一切的一切,他都不明白,也不想去明白,尽量随心随意而为。 “额,这个,不用了,小事,小事而已,谢谢。” “不需要和我客气。” “额,要上去坐坐吗?” 上天可见,倾笋自己说出这么一句话时,纯属于礼貌性的打招呼而已。 但是…… “也行,我有些口渴。” 他竟然答应了!!! 倾笋有种被雷劈到的僵了半秒,现在夜半三更,孤男寡女,共处……啊呸!倾笋,你在想什么龌蹉事情! 倾笋低咒了一下自己,接受到温楠那疑惑的目光时,倾笋干笑的上前开道:“那走吧。” “房间有点乱。”在房门口时,倾笋尴尬的轻笑。 温楠但笑不语。 但是,打开一看,那房间的装潢和设置,丝毫没有她口中的“乱”,反而,多了一抹古典韵味的典雅。 看着,令人耳目一新。 “随便坐,我这里只有茶和水,你想要喝哪一样?” “你喜欢喝茶?”温楠把打量房间环境的目光投向倾笋,后者点点头。 “那就茶吧。” 倾笋点点头转身离开,温楠却盯着她的背影望了半响,最终温和一笑重新打量这里,目光在接触到一旁低矮的书架里,那倒扣的相框时,温楠以为是不小心扣上的,便准备去帮忙弄正。 “别动!” 突兀响起的严肃嗓音惊得温楠手一滞,僵在半空不明所以的转头,看向拿着茶壶出来的倾笋。 他这是第一次见到倾笋会露出那种严肃而凌厉的脸色。 “怎么了?” “别动那相框。”倾笋只是条件反射而已,可能是看到温楠的尴尬,方才缓和了脸色,但是浑身的那种阴翳依旧散发不出来。 令温楠突然有种心疼的错觉感,此刻的她,充满了悲伤的故事一般阴郁,他产生一种很想了解她,了解她的全部,了解她的过往的冲动。 “对不起,我以为是不小心倒扣上的,想扶起来。” “该是我说对不起,我情绪有些没把握好。”倾笋脸色终于恢复到平时,拿着茶壶坐回到沙发上给他杯子倒了一杯。 温楠不在意的轻笑,只是意味深长的暼了一眼那倒扣的相框,最后方才走回到沙发上,坐在她对面。 “没事,你……很有故事。” “我?像吗?呵,每个人……总有些故事的,只是现在没有酒。” 倾笋搞怪的眨巴了一下眼,温楠看着她恢复如常的脸色,心里暗松了一口气,他还是喜欢看到她的娇俏生动的一面,像刚才那股阴翳的气息,真心的不合适她。 温楠掂起茶杯浅浅的饮了一口,“我有酒,你有故事需要分享吗?” 倾笋微微一愣,继而苦涩一笑,“故事太长,我酒量不行,还是算了。” 温楠看出她在委婉的拒绝,也不追问,轻笑一声,“对了,还得请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倾笋抬眸望他。 “帮我挑一个礼物,送给长辈的。” “是怎么了?过生日?” “你真聪明。” 倾笋挑了挑眉头,“不会……是伯母或者是伯父吧?” 温楠意外的望了她一眼,“你……还真是会猜,是我母亲。” 倾笋扯了扯嘴角,让她来挑礼物,若是挑出来的不满意,那不就糗大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伯母喜欢什么。” 温楠环顾了一下四周,猛的转移话题,“这房间,是你自己要求这么设计的?” 倾笋点点头。 “那就对了,你和我母亲还真是投缘,都比较喜欢古典韵味的典雅美,但凡是这一类的,她都喜欢。” 这……你不是都知道了么,为什么还要她去帮忙挑选? 搞不懂,但是,他帮了自己那么多回,挑礼物这种小事,她也乐意帮忙。 于是,倾笋豪爽的点点头,“行,这事包在我身上,保证挑一个伯母喜欢的礼物。” 看来,她也得准备一个礼物,最起码,她这个当过一天温楠假女朋友的朋友,也得拿出点诚意。 “那就先谢谢你了。”温楠看了一眼手表起身道谢,“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我送你。” “不用,晚安。” “那好吧,晚安。” 送走了温楠,倾笋疲惫的揉了揉眉心,目光一转,看向那书架上,那倒扣着的相框,目光复杂,缓慢的走过去,扶起那相框,相框里,是四个人的照片,这还是十三年前,一家四口笑起来多么的幸福,多么的开心。 只是…… 倾笋冷笑,全部都因为那一场火灾,什么都完了,她的青春,她的童年,她所有的快乐,在那一年,她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痛苦。 什么……叫绝望。 愤恨的猛的在此倒扣住相框,倾笋脸色阴沉而冷漠,嗤笑一声,她转身便走。 第48章未婚妻 主莆集团。 倾笋熟练的走过那条长长的走廊,已经练就到最高境界可以做到,对那些诡异的注目礼上熟视无睹。 在准备进去总裁办公室时,外间的女秘书有些犹豫朝倾笋开口,“倾小姐,总裁现在在会客。” “有人?那我就先去休息室休息。”昨晚睡得太晚,她精神有些不济。 秘书暗松了一口气点点头。 倾笋本想直接走过总裁办公室房门前的,但在不小心听到房间里突兀响起的女声时,猛的顿住脚步。 “你……就这么的不愿意见到我?”饱含着忧桑的话语透着温婉。 但房间内好似只有一个人的独角戏一般,懒神一直没有开口。 懒神那个人,能期待他能主动开金口,有些难。 倾笋感觉自己偷听好像不太道德,正准备离开,却在那声熟悉的冰冷嗓音响起时瞬间滞住。 “萧?” “呵……信,我是她妹妹,林黛,不是姐姐。” 林黛?! 上一世,简之信的妻子! 倾笋瞬间惊讶住,合着人家未婚妻终于还是找上门了。 为毛她会用终于? 简之信凝眉扫了眼前这个酷似那个人的眉眼,却知道,不会是她,她已经死了,早在五年前。 只是,即使她们俩是双胞胎姐妹,在再次见到的那一刻,简之信仅仅只是扫过一眼,却眼眸一闪,差点以为,是她回来了。 然而,却不是。 林黛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激动,她好不容易方才见到他一次,怎么可能会轻易的放过这一次的机会。 “阿信,我好想你。” 极致的温柔攻势猛的展开,更加是因为她那声特别的用语,简之信一时征愣,并没有立刻推开她,林黛一下子朝简之信靠近,拥住了他,拥得那样的紧。 “阿信……”因为他的不推开,林黛有些惊喜的再次叫了他一声。 在门外的倾笋透过门缝呆滞的看到屋子里的那一幕,心猛的一沉,继而讽刺又自嘲的一笑,她算什么?她从来都不算什么。 双手握得死紧,转身便走。 “哎,倾小姐,你不见总裁了?”女秘书那略微惊讶的声响在看到倾笋猛的离开时,尤其在看到她脸色还不太对劲,女秘书不由得加大了点音量。 倾笋却只是朝她摇摇头便继续离开。 办公室里。 猛的听到那声“倾小姐”,简之信眉头一皱,墨色眼眸暼向那没有关紧的门缝,薄唇紧抿,神色冷峻,信手推开仍旧紧紧抱着他的女人,转身便走出办公室。 “阿信!” 林黛呆愣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一下子冷漠起来,不,他一向是漠然的。 只是,刚才,他不也并没有推开她吗?为什么? 眉宇间的忧桑一闪而过,林黛轻轻抚摸了一下脸上的花纹,复杂而悲伤,为什么,他变了,变了这么多。 是她回来的太晚了?还是他已经忘记了?现在,她到底该怎么办,才能重新将他的心,收回来? 倾笋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一脸阴郁的走出了主莆公司之后,她方才猛然的发现,自己到底在气什么? 人家本来就是他的未婚妻,自己呢?像个不伦不类的小三。 还时不时的和人家未婚夫玩暧昧,哪怕只是他的主动,但是,这根本就不成为她生气的任何立场。 “你在生气?” 一声冰冷的嗓音惊回倾笋的思绪,她略微震惊的转身望去,却见简之信就在离她只有三步之遥的地方静静的盯着她看。 他怎么出来了? “你……” “回答。”低沉而喑哑的嗓音透着股莫大的威压。 倾笋一时更加阴翳了,他这是什么口吻?命令? “没有。” “没有?”简之信危险的眯了眯眼,一手插在裤兜里,懒散的向她靠近,另外一只手直接拉住她便走。 “哎,你干什么啊?你要带我上哪?” 回答她却是一个漠然的背影,倾笋征愣的大步跟上他方才没有被他拉着踉跄,复杂的望向两人双手相接的地方,倾笋心里五味杂陈。 这是他们第一次牵手吧。 简之信直接把她拉到公司门口不远处的停车场,然后二话不说的强势带她入车,接着,便冷着眸子直接上车便开走。 倾笋连拒绝的和询问的机会都没有,那猛然加速的的车速,令她惊恐万分的拽紧身上的安全带,乖乖,他这是在生气吗?为毛要玩命似的开车?! 眼看着车速的码数蹭蹭的往上升,倾笋惶恐不安的侧头盯着那个浑身散发着冷冽气息的男人。 看着他面色冷峻非常,倾笋郁闷了,她到底哪里又得罪他了?他为什么生气?她都还没有发脾气! 小仙女也是有脾气的好吧! “慢点!投胎也不是这样着急的。” 终于忍不住的开口,总算身旁的男人听进去了,他目光如炬的暼了倾笋一眼,可能是看出她面上的害怕,墨色眼眸闪了闪,车速逐渐减慢。 倾笋还没有暗松一口气,却突然看到这条道路怎么越发的僻静幽深,她心里更加不安起来。 不会吧,就是因为看到他们不得了的一幕,懒神想要杀人灭口?! 我滴亲娘哟,还不如车祸呢。 车子终于在一排小树林之间的小道上停下,倾笋戒备又紧张的环顾了一下四周,最后才把目光投向身旁的男人。 “简……简总,你这是……额……” 她话还没有问完,只见身旁的男人突然扯下安全带,然后俯身过来,一把将她抱住,头枕在她肩膀上,格外的沉。 浑身一颤,身子有些僵硬,这是要闹哪样?先奸后杀?还是先杀后奸?啊呸!倾笋,你脑子正常点!就你这样的,哪里有奸? 倾笋疑惑又不安的想要挣扎开来。 “别乱动,让我抱会。” 低沉喑哑的嗓音突然透着股疲惫和隐忍的痛苦,和平常里的慵懒不同,听在她耳旁格外的清晰,清晰到,仿佛透过左耳,直直的钻进她的左心房里一般,令她揪心的疼。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倾笋都不知道自己到底保持着这个姿势多久了,直到实在是僵硬到不行了,倾笋微微扭了扭身体,抱住她的男人终于舍得放开她。 只是,却换了一种方式继续“折腾”她。 简之信虽然放开了她,却并没有放开抓揽她腰间和胳膊的手,那双墨色眼眸直直的盯着她,盯得她头皮发麻。 又因为两人凑得那样近,近到彼此的呼吸仿佛都能融为一体。 暧昧而又尴尬。 倾笋迫使自己理智,咬了咬舌尖,刺痛的感觉令她微微清醒,想起他的未婚妻,倾笋挣扎开他束缚住自己的双手。 “简总,麻烦送我回去,我今天开始,也该上班了。”倾笋脸色有些冷。 简之信却盯着她沉默不语,薄唇紧抿,眉宇间散发的冷峻格外摄人。 “你看到了。”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没有。” “你有。” 倾笋:“……” 行,你是boss你说了算。 倾笋同样抿唇不再言语。 简之信定定的盯着她望了半响,看着她那越发冷下来的眸子,他征了征,最终,幽幽的轻叹出声,直接扣住她的脑袋将她往自己眼前一带。 冰凉的薄唇贪婪而霸道的吻住她。 上下唇瓣的摩挲,带来一阵电击般的激流,倾笋又羞又恼的一把推开他,“简总!请自重!你是有未婚妻的人!” 简之信闻此却挑了挑眉头,极致挑逗的凑近她,用鼻尖和她的鼻子蹭了蹭,“你在吃醋?” “我才没有!”倾笋脸色迅速涨红,使劲的推开他。 简之信却愉悦的勾了勾唇,墨色眼眸透着自信,“你有。” “没有,没有,没有!!!” 挑了挑眉头,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可爱,简之信之前的郁气微微消散了不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指尖插入她的发中摩挲,仔细的体会她发里的温热和芳香。 “我没有承认过,所以,我单身。” 看着他如此认真而严肃的盯着自己这么解释,倾笋瞬间呆了,他……他这话什么意思? 只是,他这么说,和她有半毛钱的关系?她和他,本来就不是同一个层次上的人,平行线,终究不会成为相交线。 他们商业之家,一向最看中的是门当户对,而像她这个孤女,一无身份,二无背景,甚至连个工作都是眼前的这个男人给予的。 怎么看怎么像个靠潜规则的小可怜,又怎么……会跟这个传奇人士加妖孽的男人有所交集? 不可能,也不敢想。 “简总这么说,和我没有关系吧,麻烦简总送我回去。” 深邃的墨色眼眸猛的危险的眯了眯,简之信盯着她神色莫名,“你确定?” 不然嘞?倾笋古怪的暼了他一眼,却在接触到他那深不可测的双眸时,猛的心虚转移了目光。 感觉自己再这么待下去,不止危险,还可能受到良心的谴责,看来,懒神是不打算送自己回去的了,倾笋眸子沉了沉,猛的推开车门准备自己走回去。 第49章人比人 车门“嘭”的一声从身后传来,手腕猛的被拽紧,倾笋一个被迫的急转身跌入一个冰凉的怀抱里。 “说你在乎我,好不好?一次,就一次。” 磁性而喑哑的嗓音仿佛经历了一切沧桑,是那般的隐忍着痛苦和绝望,带着祈求意味,却透着落寞和孤寂。 那种仿佛置身于地狱一般的阴森残忍的嘶吼,来自于狮子一般的悲痛。 光是听着便都能感受到他仿佛经历过的所有伤痛。 是那般的身临其境,是那般的令她惶恐不安,也是那般的,令她心疼。 是的,她竟然心疼,她竟然产生了心疼的,这种不该产生的情绪。 口不对心的,此刻抱住他的男人,她竟然迎合的回抱住了他,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突然的悲伤,为什么会突然的有那种令人心惊的情绪,顷刻之间全部爆发。 同样不明白,他为何会在她面前像个孩子一般的无助而忧桑,像上次在美国酒店里感受到的那般。 “我在乎你。” 可能是被那股凄凉的气氛给感染,也可能是自己心本来就不是她的了,倾笋莫名其妙的道出这么一句话来,却不后悔自己这么说过。 简之信听此猛的收紧了揽住她腰间的双手,下巴枕在她肩膀上,轻闭着眸子深呼吸了一口气,方才把那猛烈又迅速释放的情绪给收回去。 灼热的呼吸缓缓的喷洒在她脖颈处,冰凉的触感猛的从脖子上不住的往上蔓延,倾笋吓了一跳,刚想疑惑问出声,嘴唇却猛的再次被他给堵上。 “唔……嗯……放……放开……” 该!她就不该心软!! 这特么分明是图谋不轨,不安好心!取得她的同情心!趁机而入! 只是,倾笋意识到这个时,为时已晚。 身子不住的被他带着后退,直到直接抵在一颗树上,鼻尖全部充斥着属于他的强势气息,伴随着淡淡的树木香气。 简之信动情了,墨色眼眸直勾勾的盯着眼前这个被他吻得有些眩晕的女人。 更加的贴近了她,冰凉的身体逐渐变得滚烫,连倾笋都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警觉令倾笋猛的回过神,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外套早已被他脱下,里面的衬衫都显得凌乱不堪。 “唔……放开……放开我!!” 倾笋怒了,狠狠的咬了他一口推开他,怒火中烧的恨恨擦了擦嘴,“你干嘛又吻我。” “心情好。”情欲的墨色眼眸魅惑十足的锁定眼前的目标,但光是这个回答就够倾笋郁闷的了,这特么是什么歪道理! 饿了啃她,饱了也啃她!心情差啃她!特么的连心情好也啃她!单纯的是为了占便宜而找的借口是吧! 倾笋算是真相了,恨恨的瞪着他,“简总,适可而止,我不想成为世人指责的破坏别人感情的小三。” “来不及了。”简之信对她的话并不在意,蛊惑人心的用指腹摩挲了一下自己的唇,这里,仿佛还存留着属于她的味道。 妖孽! 简直太特么妖孽了! 这么色情的表示,确定眼前这个男人是传说中的那个活阎王?嗜血又冷漠?面瘫又冰山?懒神,你不该是走高冷路线的吗? 鬼扯,铁定的鬼扯! 懒神,你这么使美男计真的好么。 倾笋无语的感觉自己鼻腔一热,尴尬又恼羞成怒的抓起外套转过身便走。 “上车,我送你回去。” 手腕猛的再次被他拽住,倾笋迟疑了一下,本想来一个威武不能屈的,但是,碍于他实在开得太过于僻静,自己光是靠两条腿走出这条道路,也得花半天时间,更别说她是踩着高跟鞋。 无语的只好转身上了车,但倾笋全程戒备万分,最大距离的远离他。 简之信余光暼到她的动作,抿了抿唇沉默不语。 直到把她送回到酒店,简之信方才开口,“我不会再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吻你除外。 倾笋却疑惑又不信的暼了他一眼,向窗外望了一眼酒店,他这是放自己回去上班了?这么好说话?不像他啊。 “下班后,来别墅。” 果然,他这接下来的话语直接呛得倾笋可以,她皱了皱眉头明显的抗拒,“简总,下班时间属于我个人吧。” “拒绝无效。”强势如他,简之信直接一句话堵住她所有的想要拒绝的方法。 倾笋无语凝噎,这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为什么和他沟通不了? 想着他的未婚妻,哪怕是他说的那样,他并没有承认,但是,她想,此刻,不光是简家或者是媒体方面,都该知道了林黛的存在。 那她,便不该去破坏,成为那种炮灰杯具。 “简总,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谈。”软硬不吃,她真心的觉得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除了恋爱,没什么好谈的。” 倾笋:“!!!!!!!!” 是不是她耳朵出毛病了?为什么眼前面无表情的冰山总裁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这……这简直智商和情商并重的冰山总裁,的确是那个活阎王简之信?老天是逗她玩的吧,为毛和她想象中的很有出入? 还是说,她遇到了一个假的总裁? 墨色眼眸直直的盯着眼前这个脸色已经转换了很多轮的女人,简之信被她的表情愉悦到,揉了揉她的发,“去吧。” 然后,转身便走。 独留倾笋一个人在风中凌乱,摸头杀,简直酥到不要不要的,这个男人,果然妖孽! 直到上了班,倾笋都还处于懵逼状态。 当温楠来找她时,倾笋方才回神迷茫的看着他,“咋啦?” “忘记了?”温楠温柔的笑着。 “哦……对了,看我这破记性,挑礼物是吧,走吧,走吧。”反正今天本来就是“被请假”的,至于懒神突然放她回来上班,她莫名的心情不妙不想上班。 温楠挑了挑眉头看她,“有心事?” 倾笋摸了摸脸颊,“很明显?” 温楠目光却定在她那红肿的唇上,眸子微沉,意味不明的把目光重新回到她的眼睛上,点点头,假装不经意间的开口,“刚才谁送你来的?” 他在楼层窗口看到她的身影,方才下来找的她,只是另外一个人,有些模糊…… 倾笋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咳,我朋友。” 温楠知道她在隐瞒,也不戳破,抿了抿唇转移话题,“那现在先去挑礼物?” 倾笋点点头。 两人再次并肩离开,倾笋面对那些怪异的目光已经能做到免疫,只要她能问心无愧就成,至于懒神……他除外。 被温楠带到高级会所挑选礼物时,倾笋特意给他说了一个大概,然后,就来到这古典韵味的会所。 一来到这里,她的眸子便错不开了,盯着那琳琅满目的珍贵物件,倾笋有种想要把这些东西都搬回去的冲动。 “你母亲……额,我是说阿姨,家里有屏风吗?” 温楠微微愣了愣,屏风? 摇摇头,“没有,家里设计不搭。” “这样啊。”若设计不符合,那突兀的带一个屏风去,很古怪。 沉思了一下,倾笋目光四处转动,突然暼到一处,倾笋眸子猛的一亮,“茶具!” 很古典的茶具和桌椅,喜爱喝茶的她,顿时喜欢的不得了。 温楠笑看着她那如狼似虎的眼神直奔那茶具过去,无奈的笑笑摇摇头,信步跟了上去。 “这个怎么样?阿姨喜欢茶吗?” 礼物,有挑茶具的?这不是杯具么。 温楠无奈的看着她,却不准备说破,温柔的笑了笑,“家母和家父都爱喝茶。” “咦,那不就好办了,就这个吧,我一眼就看上它们了,多么精致啊,还是檀木做的桌椅。” “这位小姐说对了,是采用上好不腐的檀木制作,还请了高级设计师专门设计。”一旁的服务员赶紧上前来微笑着解说。 肯定很贵。 温楠这才把目光仔细的放在这套茶具上,仔细看来,的确发现这套茶具的独特之处,不只是其本身的设计,还有它特殊的材质,的确是越看越满意的。 母亲,应该会喜欢。 “那就它吧。” 一旁的服务员顿时眉开眼笑,“今日特惠五十八万整。” 五十八万……我滴亲娘哟,都够她好几年的工资了。 但温楠眉头都没有眨一下的掏出卡来递给服务员,后者瞬间笑得更加开心了,屁颠屁颠的赶紧去刷卡。 倾笋不无感叹,有钱淫,刷卡就是爽快,什么时候,她也能做到不那么肉疼,干脆的刷一次卡。 只是,世界那么大,钱包那么小,卡更加是惨不忍睹的才六位数。 还是比他一次消费还小的六位数。 啧啧,想想就觉得凄凉不少。 果然,网上说的不错,如果天气太热,想想自己的钱包,人就凉快了不少,再想想自己卡里的数字,啧啧,直接从脚底直凉到心。 这个人比人气死人的年代,真心坑姐。 第50章煞神是逗比 林黛这才刚从主莆公司出来,一路上听到的,全部是关于女员工的八卦,总裁和灰姑娘的故事。 而就在刚才,众目睽睽之下,阿信出来追的人,竟然是倾笋,那个令她感到危机的女人。 脸色诡异,变幻莫测。 林黛握了握紧拳头,她不信,他会真的忘记了她。 冷着眸子开车回家,管家一看到她便喜上眉梢的打着招呼,“二小姐回来了。” 林黛神色不佳,却也淡淡的点了点头,不多看的径直走进别墅。 “小黛,你这刚回来又去哪了?怎么也不和我们说一声,大早上的就没了影。” 林母坐在客厅,一看到林黛回来就赶紧担忧的迎了上去。 林黛却讽刺一笑,林萧没了,总算眼里看到她了?呵,可笑。 冷漠的径直朝厨房走出,对于这对偏心如此严重的父母,她早已失望透顶。 林母见小女儿竟然不搭理自己,面露忧桑,紧张的跟着她走进厨房,“是饿了吗?我让成妈给你做点?” “不用你管。” 林黛突然爆发,冷着眸子转身瞪着自己的母亲。 “怎么对你母亲说话的!”林父从楼梯上下来,怒目极具威严的盯着林黛。 后者冷笑,“不然?我得怎么说话?怎么?以前不管,现在开始管了?不嫌晚了?”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小黛,别生气,别生气,是妈妈不好,是妈妈不好,你们别吵。”林母快要哭出来了,五年前失去了大女儿不说,连小女儿也突然不知所踪。 后来才知道她竟然一声不吭的跑到国外去,这些年的确愧疚她太多,但是,这刚一回来就吵,她这夹在中间难受。 “老好人都让你装了,我永远都是那个恶毒的人不就行了,你们以前这么认为,如今。照样也这么认为的吧。” “啪”“放肆!” 林父怒火中烧,直接一巴掌打去。 林黛被打得有些懵,但却只是一瞬间而已,依旧讽刺的冷笑看着这个冷血的父亲,“怎么?恼羞成怒?我难道说错了?打啊,打死我好了,让我下去继续陪着姐姐,我倒是看你怎么和姐姐交代!” 谈起林萧,屋子内的气压骤然降低,林父隐忍着痛苦和失望的盯着林黛,林母则是直接悲痛的哭出声,哪怕是已经过了五年,却仍旧是忘不了那伤痛。 手心手背都是肉啊,这小女儿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般样子! 林父脸色有些黑沉,忽然生气的拂袖而去,林母则是不知所措的呆在原地悲痛的盯着林黛,后者嗤笑,真是可笑。 这就是她的家,一个冷漠的家。 “小黛……” 根本不顾身后那急切的呼喊声,林黛转身便上了楼。 但是,却是走向林萧的房间。 这间尘封了许久的房间。却无灰尘。可见时常有人来打扫。 林黛却自嘲一笑,打扫了又怎么样?人也不会回来,永远……也不会回来。 熟练的来到卧室,床边的两个相框里,一个是她和林萧的照片,双胞胎姐妹花,甚至连父母都不轻易认出来,她,笑得多么的灿烂,只是如今呢,长眠于地下,孤独吗? 而另外一张…… 林黛隐忍着悲痛和忧桑的轻柔抚摸着相框里的男人,那冷峻的眉眼,依旧是那么的熟悉,熟悉到闭着眼,她都能画出来。 “为什么不等我?为什么?” 林黛喃喃自语,眸子里尽显痛苦。 左心房猛的一疼,林黛额头瞬间冒出大滚大滚的冷汗出来,她苍白着唇赶紧放下相框,踉跄着向旁边自己的房间跑去。 迅速的在抽屉里拿出白色药瓶,打开取出几颗红色药丸,直接干咽了下去。 手,紧紧的揪住左心房的位置,皱着一张脸等着那阵窒息般的疼痛过去。 大概缓了几分钟时间,那阵揪痛过去之后,林黛仿佛是淋了雨一般的全身被汗水打湿,无力而疲惫的倒在床上。 双目无神的盯着天花板,眼角突然流下泪水来,抚摸着左心房的位置,“我快要坚持不住了,怎么办?不要怪我,他忘记了,他的心不在我身上了,我难受,但是,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真的……坚持不住了。” 猛的痛苦的呜咽出声,生怕自己的声音被外面的人听到,林黛将脸埋入被中,那隐忍而痛苦的哭声沙哑而沉重。 高级会所。 挑选好礼物后,倾笋和温楠一起又赶往酒店。 但是,她这才回到酒店正式开始上班没几分钟,甚至椅子都没有坐热,底下的员工便急着一张脸来她办公室找她。 “倾经理,酒店来了一个难搞的大顾客,非得请您亲自去接待。” 倾笋滞了一下,咻的起身,找茬的吧,怎么偏偏她刚回来上班就找上门来,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皱了皱眉头,顾客就是上帝。 倾笋无语的点头示意她带路,“什么情况?” 女员工那小脸都皱成了一团菊花模样,“来人气场非常大,现在前厅都僵持住了,好像还是道上混的。” 道上?倾笋瞬间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人物。 果然,她这刚来到前台接待厅,一眼看去,便能准确的看到那个气场真心摄人的大人物正痞气的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十分悠闲。 而他周围呼啦啦的一众比保镖还凶残的小弟。 不是赦铭又不是谁! 倾笋真心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命里缺心眼还是怎么滴,怎么一重生尽招这些大人物。 上一世,也没见赦铭这么闲啊? 头皮一阵发麻,一个大麻烦等着她去收拾,大堂经理不好当啊。 “赦先生,请问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吗?”顾客就是上帝他妈,倾笋边温婉的笑着,边阴暗的想。 赦铭抬起双眸暼了她一眼,眸子微眯,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原来你就在这工作呢,我可是找了很久的。” 倾笋:“……” 这一没惹他,二没的得罪他,三没帮他做过什么好事需要感激,他找她干嘛? 不祥的预感的逐渐加强,倾笋笑容有些僵硬,“不知道赦先生找我有何贵干?” “文绉绉的,叫我铭哥就成。” 倾笋扯了扯嘴角,环顾了一眼他周围一圈的凶神恶煞,紧张的吞咽了一下,“铭哥。” 怎么感觉自己成了他的小弟。 “嗯,乖。” 赦铭勾了勾嘴角,继续意味不明的笑着,带着审视的目光从上自下仔细的打量着她,又从下而上的反反复复来回眼神碾压。 可苦了倾笋,光是懒神那个活阎王的眼神就够她吃好几壶了,这又来一个煞神,天怜可见的,上辈子自己也没干什么坏事啊,怎么尽惹这些惹不起的大人物。 “别紧张,放轻松,就当唠家常。”赦铭似笑非笑得盯着她,看到她那紧张的神色却还要假装镇定,很是有趣。 不过,在触及她那双淡棕色眼眸时,赦铭猛的征住。 倾笋却低咒了一声,这能不紧张么!周围一圈的恶狼般虎视眈眈,换你,你能不紧张? 不过她倒是忘了,以他这个年纪轻轻就登上老大的位置,自然是不知道紧张为何物的。 “你,过来。” 赦铭突然的要求,令倾笋立刻戒备的双手护胸,“干嘛?” 单纯的是条件反射,被懒神欺负怕了。 “呵……“赦铭被她那突然的动作给逗乐了,“放心,我对你的胸不感兴趣,再说了,你那胸还没我的大。” 倾笋:“!!!!!” 侮辱!!赤果果的侮辱啊!! 一个男人!!说一个女人的胸!!!还没有他的大!!! 这特么分明是耻辱啊! 士可杀不可辱!! 倾笋脸红脖子粗的瞪了瞪他,努力的挺了挺胸,“36d好吧!!什么眼神!” “哦?”对她突然的愤怒勾了勾唇,赦铭愉悦的盯向她的胸,“你确定是36d?” 倾笋:“……”这么赤果果的在如此严肃的气氛里讨论胸,合适吗? 而且,你身为黑道老大该有的高冷呢! 因为倾笋看出他只是在戏谑她,并无那种淫荡或者是猥琐的表情,便接着他的话下去,“总之比你大。” “那咱们比比?” 赦铭刚这么说完,不止是倾笋,连他周围一圈的小弟都不可置信的盯着自家老大,活像活见鬼一般。 这……这特么还是那个凶神恶煞的煞神赦铭吗?是他们的那个冷血无情的老大吗?被鬼附身了? “丑拒。” 越聊,倾笋感觉眼前的这个人其实也不如传闻中的可怕,反而,她莫名的多了一抹亲切,那是一种她贪恋已久的亲切,令她禁不住的想要靠近,想要探索。 因为赦铭的不正经,倾笋开口便也开始不再顾及,连最初开始的尊称和恭敬都不说了。 仿佛两人,只是多年未见的友人一般。 “敢这么和我说话的女人,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丝毫不在意倾笋的态度,赦铭沉思着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巴,疑惑的转头看向自己的小弟,“我丑吗?” 小弟a无语凝噎,老大,你别这么看着我啊,也别这么问我啊,我还想再活久一些,这不是让我为难嘛。 “不丑,帅死了,酷比了,简直天下第一帅比。” 为了拍马屁,小弟把自己能想到的好词都说了出来。 不过,他算是拍对了,只见赦铭满意的点点头看向倾笋,“你看,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其余一众小弟:“……” 倾笋:“……” 员工们:“……” 昧着良心讲话,良心不痛吗?敢不敢换一个群众。 不是我说,这个老大到底是来干嘛的?猴子派来的搞笑的? 第51章少打她的主意 “你是老大,你说了算,尽你开心。”倾笋皮笑肉不笑。 赦铭却很是愉悦的勾了勾唇,“你……”上下再次扫视了一下她,“很有趣,难怪那个丑男人会看上你。” 丑男人?!what? 倾笋猛的想起,他口中的丑男人不会是懒神吧?自己和这个煞神第一次见面还是因为简之信。 那般妖孽的男人也能被他称之为丑,那还有帅的人吗? 古怪的盯着一身痞气的赦铭,“赦先生该不会是没有人家帅,所以才说他丑的吧?或者说嫉妒?” “我嫉妒?”赦铭猛的眯了眯眼睛盯着她,骤然下降的温度令倾笋刹那惊醒,遭了!一时忘形,竟然忘记了这个是个并不好惹的煞神。 看来自己太过于自我,不小心惹了他,倾笋冷汗直冒,正要准备认怂道歉,却猛的见本该寒冰的男人突然绽放一抹痞气的笑容出来,“你瞎说什么大实话。” 倾笋:“……” 一众小弟:“……” 大厅员工们:“……” 在赦铭周围的小弟们纷纷做抬头望天状,这个突然不正常的老大,他们不认识。 倾笋被他那叼侨的眼神给刺激得一个激灵,这……确定是那个闻之吓破胆的煞神? 不过,仔细的看他,赦铭的确不丑,反而很帅,能和懒神齐名的他,自然不可能丑到哪里去,可能是混黑道的原因,他浑身散发着痞气,却不讨厌。 至少在于倾笋看来,他令人讨厌不起来。 尤其是眼角下的那颗泪痣,若是在古代,典型的美人痣,只是可惜,他是男的。 不过,倾笋看着他祸国殃民的俊朗模样,真的很像个受。 话说,煞神你到底是来干嘛的?认真的就不要了,这么逗她玩,她不禁玩啊。 “那个……赦先生……” “都说了叫哥。” 倾笋:“……”迟疑了几秒,还是依他的话,她可不敢老虎头上拔毛,“那个,铭哥,不知道,您对我们酒店有什么不满的吗?” “五分钟前有,现在嘛……”赦铭逗弄的看着她,“你猜。” 你猜我猜不猜。 倾笋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努力保持着脸上僵硬的笑容,“铭哥,我这……毕竟还在工作。” 赦铭似笑非笑的盯着她,不知道为什么,从见了这个女人的第一眼,他就很想去亲近,那种感情,他不明白是哪一种。 但是,他只知道,在他孤独了这么多年以来,头一次想要抓住些什么,把自己的心填满。 “行,你,以后我罩了,我万分满意你的工作,让你们老板给你加工资,不加我就投诉他。” 赦铭一本正经的认真模样,却在于倾笋看来,她好想笑,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笑,憋死也得憋住。 “谢谢赦……额,铭哥好意,这是我本职工作,不能轻易加工资。”看着他那一脸又想继续开口的表情,倾笋赶紧转移话题,“不知道铭哥是想来这里住的吗?” “我说我是来蹭暖气的,你信吗?”赦铭眸子带笑的盯着她,他喜欢看着她的眼睛,那里有一股莫名的亲和力,令他深深被吸引。 拉帮结派,带着一众小弟来蹭暖气?要不要再搞笑一点? 不过,此刻的她,却在看到赦铭那故作认真的模样后,眼角抽搐,他可能真的是来蹭暖气的。 “那现在……是?”倾笋示意性的点了点手。 但明显,赦铭的接受弧度有些迟钝,“你玩你的,我玩我的,要不咱们一起玩也成。” 倾笋:“……” 果然把,他是老天派来逗她玩的吧?什么叫玩?这是工作好吧!而且,什么叫一起玩?玩什么?玩过家家? “铭哥,能正常说话吗?” “不正常吗?我很正常啊。”赦铭继续盯着她笑,不错过她脸上任何的表情。 倾笋感觉自己已经使用了洪荒之力了都拿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没办法,正在倾笋无力的时候,大厅猛的一阵骚动。 其余人全部看去,却见简之信被众人拥着,面无表情的直直往倾笋的方向走来。 赦铭却意味深长的嗤笑了一声,啧啧,消息这么灵通,倒是来得挺快,没意思,真没意思,他还没有和这个女人联络下感情呢。 懒神,他怎么来了? 看着被众星拱月一般拥着进来的妖孽,倾笋有几分迟钝。 当手直接被拉住拽往他的怀抱里时,倾笋大脑直接秀逗了,一片空白。 “少打她的主意。”冰冷而危险的警告一出,大厅内有片刻的死寂。 赦铭难得没立刻发脾气,挑了挑眉头意味不明的盯着他怀里的女人,“我没打她的主意。”戏谑一笑,他又补充,“我是直接想勾搭她。” 刚回过神的倾笋猛的被他这么一句话给震得七魂少了六魄,我滴亲娘哟,不带这么玩她的啊。 被懒神这么强势而霸道的拥着,她动弹不得。 因此,在懒神那极致散发着危险而冰冷的气息时,倾笋叫苦不迭,这感觉,即使大厅里有暖气开着,她依旧感觉到冷,刺骨的寒冷。 这简直就是近距离的冰窖啊。 她猛然想起周传雄的一首歌。 有阳光,还感觉冷…… 简之信危险的眯了眯眼,冰冷的眸子懒散的扫了赦铭一眼,极具威严和强势,“你可以试试。” 说完,不顾大厅内一众被震呆的吃瓜群众,霸气的拥着倾笋便走。 那潇洒的背影令罗琦都止不住的想要给自家总裁一个赞,简直帅呆了! “呵……”赦铭不在意的嗤笑一声,摩挲着下巴意味深长的盯着那两人的背影,“试试吗?那我就试试吧,这么有意思的女人,不试试,亏了呵。” 更何况,还是和你简之信作对,那就更有意思了。 赦铭极致诱惑的魅笑了一声,起身便走。 倾笋直到被懒神带进了车里后,她方才回过神来瞄了一眼已经放开她的男人。 不是说下班之后去别墅,他怎么会来接自己?难道是,因为赦铭? 很有可能。 倾笋想了想他们之间的关系,越发的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有可能。 “以后离他远点。” 突兀响起的冰冷嗓音刺得倾笋头皮发麻,她小心翼翼的瞄了他一眼点点头,就算你不说,我也会离得他远远的,那个煞神,好恐怖。 见倾笋心有余悸的乖乖点点头,简之信脸色总算有所缓和。 突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发,再次来了一个摸头杀,还附上一个极致诡异的,“乖。” 倾笋:“……” 这又是什么操作?怎么遇到的两个大神级别的大人物,都特么的不正常? 欲哭无泪,谁来告诉她,今年到底是不是不合适重生? “不知道简总要我去别墅干什么?” 简之信意味深长的望了她一眼,“你觉得呢?” 干什么又要她猜,角色互换吗?不应该是男人猜女人的心思吗? 她很想告诉他,能不能保持点两人的距离,一是怕人误会,更加因为他的未婚妻。 二则是再这么暧昧不清起来的话,那么,她怕自己的理智与情感会有所不被自己所控制。 “我不知道。”倾笋淡淡的转移自己的目光,不敢去看他那双过于深邃的墨色眼眸。 简之信突然有所动作,信手一把将她拉入怀里,倾笋征了征,随即想到他怎么又这样!还是在车里!看到前面还有司机和罗琦。 倾笋脸红脖子粗的挣扎。 “别动,让我抱会。”略微疲惫的低沉嗓音猛的令倾笋僵了僵身体,她迟疑了一下,便不再动了,既来之则安之,既然不能反抗,那就享受吧。 倾笋自我唾弃的准备再放纵一回,扭了扭身体,在他怀里寻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安静的躺着。 简之信贪婪的嗅着属于她的气息,安心而又放松,他知道,自己的确是上了瘾。 到了别墅后,倾笋却被简之信直接拉着往后院走去。 倾笋本来还疑惑他这是要带她去干什么,当简之信带着她七绕八拐的来到后花园时停下。 倾笋被眼前的这一幕给惊呆了,只见她眼前的这片天地,仿佛都充斥了淡紫色一片,薰衣草的天堂。 这么多,这么美!还有风车! 倾笋不由得看呆了眼,微风轻抚,带着浓烈的薰衣草的芳香拂过她的脸庞,倾笋贪婪的闭上了眼仔细去感受它们的友好。 心情瞬间好到爆棚。 不过,她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为什么懒神会突然带她来看薰衣草?而且,还是在他的别墅里?他这里怎么会有薰衣草?天时地不利的,现在也不是薰衣草开放的季节。 他是怎么做到的? 疑惑的抬眸,她猛然想起,上次和他去见赦铭时,她看到那家会所的一小株薰衣草,那是,他好像问过自己,是否喜欢。 难道…… 征愣的望着他,却见他也定定的盯着自己,深不可测的墨色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绪。 “喜欢吗?” 冰冷的嗓音透着股蛊惑人心的磁性。 倾笋征愣的点点头,简之信勾了勾唇,“那有奖励吗?” 奖励?什么奖励?什么意思? 倾笋完全懵逼。 第52章所谓奖励 简之信猛的向她靠近,伸手直接揽住她的细腰迫使她贴近自己,然后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宛如王俯视爱妃一般的。 冷冽却又绵长。 仿佛像一张藕断丝连的情网,一下子将她笼罩而下,动弹不得,心跳的速度猛然加快。 倾笋被他蛊惑人心的眼神给盯着有些眩晕。 “奖励。” 像个孩子一般,他竟然再次吐露这般话。 倾笋好像是明白了些什么似的,有些不可置信的瞪着他,他带她来这里看薰衣草,不会就是因为她喜欢,所以才…… 而现在的所谓奖励,就是他给了她惊喜的奖励? 我滴亲娘哟,这到底是不是那个活阎王懒神啊,怎么感觉像个三岁小孩。 “你……你想要什么奖励?”她很无辜,她好像并没有让他这么做吧,还得自己倒赔进去给奖励。 简之信抿了抿唇,“你觉得呢?” 又是这句话,他的心思!她怎么可能会猜得到! “要不,待会我给你买糖?”完全把他当孩子哄。 但是后者明显不上道,深邃的墨色眼眸闪了闪,不悦的盯着她,“吻我。” 吻!! 倾笋浑身一颤,这个家伙,怎么动不动就是吻的,到底知道不知道他是有妇之夫啊! 而她,也不是小三啊! “简总,我想,还是换个奖励方式得了,毕竟,你……” “我没有未婚妻。” 仿佛知道她即将要说些什么似的,简之信冰冷的嗓音直接打断她。 这话她没法接。 不自在的挣扎了一下,倾笋尴尬的和他打着商量,“简总,能不能别抱着我?不自在,而且,这不是你有没有未婚妻的问题。” “嗯?” “咳。”倾笋看着他依旧不动于衷,脸红脖子粗的,“我知道,简总不在乎这些名声,但我……毕竟还得上班,名声不好,对我有困扰。” “名声?” 简之信眉头紧皱,薄唇紧抿,犀利而凌厉的墨色眼眸深不可测,沉思着凝眸直直的望着倾笋不说话。 她在乎名声?倒是他考虑不周了。 在放开她之前,简之信猛的俯身下来蜻蜓点水一般的吻了一下她,再迅速的退离开来。 倾笋呆愣的看着他,刚才那冰凉的触感一触而逝,却格外的透着股清凉一夏般的舒服感。 舒服…… 倾笋脸色瞬间涨红,羞涩的捂住脸猛摇头,倾笋,你怎么变成色女了。 简之信看着她那脸红的模样刹是可爱,强忍住想要深吻她的冲动,勾了勾唇,拉住她的手向别墅里走去。 “简……简总,这……又要干什么?” “饿。” 好吧,现在好像的确是到了晚餐的时间。 不过,自己来这里,还以为可以享受一下当客人的感觉,却没曾想到,懒神直接把她哄进厨房。 得,又是来当保姆的,果然,那些美好的画面,还是做梦得了。 苦逼的挽起衣袖准备开工,却见懒神信步也走了进来,倾笋疑惑的看着他,简之信拿过一旁的围裙,倾笋正要震惊的以为他会亲自做饭时,却见他向着自己靠近,然后……将围裙戴在自己身上。 倾笋无语凝噎。 看着他帮自己戴好围裙之后,便一身慵懒的靠在离厨房位置最远的门旁靠着看着她动作。 …… 勤奋不过三秒。 期待他会勤奋点,哪怕是帮忙帮她洗菜什么的,简直是奢望。 怎么会有人这么懒! 看着他神色自若的盯着自己,丝毫没有任何愧疚感或者是自觉性,双手抱胸,要多悠闲就有多悠闲。 吃瓜群众也不是这么练出来的吧。 倾笋怕自己越看心里越不平衡,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转身便在厨房里“奋斗”起来。 她做的饭菜一般般,但嘴如此之刁的懒神这么多次以来,竟然没有一次说过她,简直是神奇了。 简之信凝眸仔细的看着那抹纤细的背影在不断忙碌着,这一刻,他感觉心仿佛终于被填满了一般的满足,那种暖暖的,很舒服。 他贪恋这种感觉很多年了,哪怕是五年前,他都不曾这么贪恋过。 看着她脸色由于忙碌变得红润,看着她额头微微沁出汗水,看着她……贤妻良母一般的在为他做着饭菜,简之信勾了勾唇,笑容妖孽到极致。 罗琦直接是惊悚万分的和管家僵立在大门口看着那厨房门口懒散的靠着的男人,这特么简直是奇迹了。 管家小心并不老,并且还很年轻,他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巴惊疑未定的盯着少爷的背影,用手肘拐了拐身旁的罗琦,“少爷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罗琦抽了抽眼角,“我怎么知道!自从这姑奶奶出现以来,你见过总裁那次正常过?” 小心点点头,眉宇间散发着喜悦的光,“那就太好了,看到少爷重新振作起来,比起那个了无生趣的少爷好太多,真心希望他可以多生动一点,总感觉他会老得很快的。” 罗琦扯了扯嘴角,“你这话别让他听到,否则你工资不保,不过,这得多亏了倾笋,要不是这姑奶奶,总裁得懒死,尽管他现在也懒,但是,起码他舍得主动起来活动了,这不,你见过他踏入厨房过?” 小心摇摇头,说到倾笋,他疑惑的皱了皱眉头,“这个倾笋,你不觉得有些像吗?” “像?像谁?”罗琦疑惑望他。 小心却紧皱眉头,抿着唇又摇摇头,“不,不对。不是像,感觉……少爷这次,好像是的确找对了人,我从来没有见过他露出那种表情过,林大小姐都不曾有这种感觉。” “哪种?” “说不出来。”小心再次摇摇头,“不过,感觉这次,少爷是认真的,上心了。” 罗琦倒是认同这一点的点点头,对于倾笋,总裁真心的不一样。 不过,他们都是很开心的,能看到总裁不再冷血下去。 简家大宅。 “混账东西!他真的敢!!” 简览猛的将身旁能砸的东西全部砸了出去,凌乱不堪的地板上全是支离破碎的碎片。 简之眉皱了皱眉头,看着自己父亲动作,却不开口说话,自顾的玩着自己的手机。 而简成甲却怒目而视的瞪向简览,“你骂谁混账呢!你不是他老子?混账东西!” 简之眉:“……” 简览:“……” 爷爷,你这话……真心是无敌了。 简览却一脸僵色,动了动唇没有开口,他怕自己的老子,可是儿子却不怕他这个老子,真心是活得窝囊。 “人家丫头多好的一个人,别说小信敢这么对你,要是你再敢私自动作,我亲自出手!到时候,我动手你就别嫌丢人!反正我也是一脚即将踏入棺材的人了,不要这张老脸!你错了一次还想要再错一次,就别管我亲自清理门户!” 简成甲一声极具威严的怒喝,简览瞬间没了脾气,小时候被自家老子收拾得太惨,这都多大了,还有阴影。 而且,简成甲毕竟年轻时的威望在那里,简之信多半的脾性都像他,不说凶神恶煞,但冷漠嗜血还是有的。 雷厉风行的手段,也不是吹的。 简之眉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自家父亲在爷爷面前认怂,撇了撇嘴不以为意,反正这种状况,在家里是时常见到的。 不过,她好奇的是,为什么爷爷也要帮倾笋那个女人,她,当真有他说的那样好? 简之眉沉思了一下,继而又摇摇头,烦躁,她才不要去想这些。 黑帮。 赦铭一身痞气的躺在交接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盯着眼前桌子上的几份资料。 眉头紧皱,抬眸冷下脸看着面前的男人,“你的意思是,永远也找不到了?” 男人本来就胆战心惊的,被赦铭这么一瞪,瞬间吓得赶紧跪在地上求饶,“老大,这么多年的人,我上哪去找啊,而且,那一家人早就搬离江南了,连亲戚都没有,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去向啊。” “这不是你找不到的借口。”赦铭阴沉着眸子,犀利而凌厉的扫了一眼资料,“就这么点,我这些年是白教你的?而且,黑帮资源少?还用我继续教你怎么找一个人?” “老……老大,我错了,我错了……请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保证………保证找到,一定……一定……” 赦铭却抿了抿唇,喜怒无常的把目光从他身上转移到资料上,盯着最上边的几个“已迁居”三个大字看了半响。 凌厉的双眸猛的散发出一抹冷冽的光,双手紧握成拳,“嘭”的一声狠狠的砸向桌面上。 惊得地上本来跪着的男人差点吓趴下。 找不到!!为什么永远都是找不到!! 荧荧,你到底在哪…… 被外界称之为煞神的男人,此刻却痛苦的抱紧了脑袋,脑海里仅有的记忆,只有她那特殊的双眸和名字而已,甚至连面貌,他竟然也都忘记了。 该死!赦铭!你真该死!! “给你时间找!再找不到!你自己去领罚。”冰冷的嗓音猛的说出,男人赶紧匍匐在地小心翼翼的答应着。 然后赶紧起身退出去,那动作之迅速,明显的身后有恶狼。 赦铭却直接将桌子上的资料全部挥进垃圾桶里,神色不明的盯着桌子上的一物征愣出神。 第53章困到怀疑人生 半夜三更,倾笋便被小雨的一个电话给直接吵醒了。 当迷迷糊糊中总算听出去她说的是什么后,倾笋猛的惊醒,低咒了一声迅速弹跳起身,一边胡乱找了一套衣服往身上套,一边随意的扒拉了一下长发随意披散起便往外面走。 她惊动的同时,仍旧保护着她的保镖们也被她给惊动了,问了几声后,迅速开车来亲自护送她去了酒吧。 匆匆赶来酒吧,倾笋谢绝了保镖们的好意,自顾进了酒吧,蒋英雨一脸急色的赶紧招呼她过去。 “她这又是怎么了?” 出事的是女瓦,自从上次来买醉过后,她便越发不对劲起来,而这次,更加是变本加厉的买醉,直接醉得不省人事,蒋英雨怎么劝都不管用。 “她……好像出了点事,就是……哎,算了,你还是自己问她吧,现在她有些清醒了。” 倾笋一脸凝重的垮进一间寂静的包厢里,只见女瓦一身凌乱的躺在沙发上,似睡非睡。 只是,当倾笋坐在她身旁,却见她嘴角和脸颊都是肿的时,她瞬间怒火中烧,“这谁打的?” 蒋英雨摇摇头,“她不说。” 倾笋瞬间炸毛了,猛的揪住女瓦的衣领便把她提拉起来,“给我睁开眼!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 听到倾笋的声音,女瓦微微睁了睁眸子,却是仿佛还陷入沉睡当中一般。 “女娲!!!” 暴脾气也是脾气!她气她什么都不告诉她们! 猛的提高的音量终于惊醒了女瓦,醉意朦胧的睁开眼睛盯着倾笋,突然想朝她绽放一个笑容,只是一笑,却猛的牵扯到脸上的伤,女瓦瞬间痛苦的皱了皱眉头。 见到她这个狼狈落魄的模样,倾笋是又气又心疼,替她理顺了耳边凌乱的发,“当我是闺蜜就把你藏着的事情一字不落的给我全部交代清楚,不认我,那随便你。” 女瓦却突然流下来泪水来,猛的抱住倾笋痛哭出声,“笋子……笋子啊……我他妈就是犯贱!就是犯贱啊!!” 倾笋心疼坏了,忙轻抚着她的背安慰着,“不哭,不哭,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蒋英雨在一旁也是极其心疼的手足无措。 女瓦抽噎着缓缓吐露藏在心中已久的事情,“他……我喜欢的他,却是一个同性恋……呜呜……但是……但是那个混蛋……他竟然骗我……要不是……要不是我撞破他的……他的事情,我怕是……怕是都被埋在鼓里……” 抽噎得厉害,女瓦说话有些断断续续,可能是太过于悲伤,她上气不接下气的,“更可恶的是……他……他被催婚……竟然……竟然要我当他的假装女朋友……假的就算了……我以为……我以为他也是有些喜欢我的……但是,但是他……根本就把我当成妹妹看待……” “我……我他妈……竟然输给一个男人……耻辱!这分明就是耻辱!!” “更可悲的是,他不爱我,却总是给我暧昧的幻觉,让我误会……误会他对我有心思,只是,只是我他妈的犯贱……他喝醉了,打我的电话……我……我就去了。” “他……可是他……他竟然……” 女瓦突然说不下去了。 倾笋和蒋英雨却对视了一眼,同时皱了皱眉头,倾笋猛的翻开女瓦的衣领口一瞧,瞬间怒火中烧,只见她脖子上随处可见的红痕,分明……分明是被强了! “是你喜欢的那个人干的?”倾笋脸色阴沉,咬牙切齿。 女瓦点点头,“他喝醉了。” “喝醉了也不至于这么胡来啊!而且,你不是说他是同性恋吗?!” “他……他被人下药了……我……我是后来才知道的……” 倾笋好一阵无语。这他妈的到底都是什么狗血剧情!“那你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他以为是我下的,一气之下我就走了,只是,当时是在酒吧找的他,一出来被几个混混拉住,就……就伤的。” “你怎么不打我电话啊!笨蛋!那些混混还有怎么你了?” “没有,我当时手机被摔坏了,后来他出来收拾了那些混混,然后,然后我就又跑了。” 好吧,听到这里,倾笋和蒋英雨总算是明白了她杯具的故事,就是爱上一个同性恋,而那男人不爱她反而还拿她当挡箭牌的工具不说,还顺便泄欲了一回! 最后还诬陷!特么的!这种渣男! 蒋英雨瞬间冷下脸,“他是谁?” 女瓦抬眸望了她一眼,动了动唇,却犹豫不决的没有开口。 倾笋气坏了,“你怎么这么缺心眼!被欺负了还想替他藏着掖着?!” “不……不是……我……我……”女瓦我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个所以然来,她当时被他强上的时候,却也有几分自愿的因素,毕竟,她爱他。 只是,反而被他诬陷,她的心里不好受。 她知道小雨是练过的,若是她说出他的名字,以这两人的暴脾气,他不死也残废。 毕竟,小雨跆拳道黑带不是白练的。 眼看着笋子和小雨的脸色都逐渐阴沉下来,女瓦又急又愧疚的再次哭出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隐瞒你们的,实在是这件事太过于难以启齿,而他的名字,我真的不能告诉你们,他背景大,而且,我们两家有世交,不好撕破脸,而且,他……他也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倾笋恨铁不成钢的点了点女瓦的额头,得了,当事人都不介意。他们这些“太监”急个啥,不得急死了都没得交代!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看看,这就是典型的例子! “对了,安全措施做了吗?” 女瓦猛的一征,继而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摇摇头。 蒋英雨无奈的轻叹口气,“行了,我去买药,你在这陪着她。” 倾笋点点头。 女瓦则愧疚和感激的看了她们一眼,想着就在不久前发生的那一幕,她脸色红得不正常,只是,被爱的男人强上时喊的名字却是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女瓦脸色又迅速的苍白起来。 输给女人她觉得没什么,只是,输给男人,她好不甘心,莫名的悲凉和忧桑压得她喘不来气。 只是,当时他叫的那个男人的名字,怎么感觉有些耳熟?好像哪里听到过。 但是,女瓦摇摇头,她还是想不起来。 安慰直到了凌晨四点半,次日被闹钟叫醒后,倾笋困到怀疑人生。 直接懵着起床刷牙洗脸,然后,顶着一双熊猫眼上了班,哪怕是用妆来掩饰,那大眼袋还是遮挡不住。 倾笋苦逼的脱着疲惫不堪的身子上了班之后,直接倒在办公桌上眯了一小会,但是,偏偏老天喜欢玩她,越困时,反而事情越多。 特别还是那几个大人物一起来凑热闹时,格外的闹腾。 郁闷的盯着大厅里瘫坐着的某男人,倾笋真心觉得他很像葛优躺。 “赦先生,今天又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强打着精神应付他,倾笋已经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赦铭静静地盯着她,却只是望着她的眼睛,他喜欢看着她的眼睛,“我说又是来蹭暖气的,你信吗?” “信。”倾笋无语的打了一个哈欠,转眸看向另外一旁若有所思的男人,“那这位华先生,请问您又是需要什么帮忙?” 华盛临桃花眼一闪,意味不明的暼了赦铭一眼,“我说我也来蹭暖气的,你信吗?” 倾笋:“……” 特么的智障些。 一个个的背景大不说,还有身份的有身份,家大业大的主,在她这里哭穷?玛德zz。 听说过蹭空调,没听过蹭暖气的,得,你们爱怎么蹭怎么蹭,老娘不侍候了! “那两位先生慢慢蹭,我会让人把暖气开到最大,够二位都能蒸个桑拿了,我还有事情,有需要帮助的时候再叫我。” “不行,你不能走。” “你站住。” 异口同声的,两人同时将她叫住。 倾笋又困又心累的转身盯着这二位大侠,“求放过。” 赦铭皱了皱眉头,“你没睡好?” “这不是很明显的吗?”倾笋眼皮半耷拉着看他。 赦铭:“……” “所以,求放过,让我好好眯一会。” “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放你走。”华盛临突然开口。 倾笋强忍住发脾气,尽量心平气和的开口,标准微笑姿势,如今他们是顾客,是上帝,“请说。” “你知道,咳……那个……你懂的。”华盛临仅仅说了这么几个字,便给了她一个你懂的眼神,倾笋炸毛了,这些男人是不是都有病!! 干嘛非得都让她来猜?!! 又不是猜谜语还能有奖励! “不知道。” 华盛临鄙视的盯着她,“那个蒋英雨,你应该知道她的过往吧?能和我说说吗?” 小雨? 倾笋皱了皱眉头,怎么女娲都惹了一身腥的,这回还轮到小雨了。 “她么,我说不知道你信不信?“ “不信。” 怎么不按套路开牌。 “她和你并不是一个阶层的,华先生最好还是不好去招惹她的为好。” “招惹?”华盛临挑了挑眉头,“这不叫招惹,叫猿粪,我和她的联系,可不比你想象中的简单,想不招惹,我也想,只是,已经晚了。” 华盛临意味深长的吐露这么一句话后,便陷入深思当中。 第54章不去也得去 “以华先生的背景,不可能查不到小雨现在的以前的情况,若是华先生真的对小雨有几分好感,就求你放过她,她和你,不太有可能。” “敢这么和我说话,你是觉得你有恃无恐?”华盛临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不,我并没有,我只是站在小雨闺蜜的角度这么说而已。”倾笋同样冷下脸,并不会因为他背景身份高而有所畏惧。 在于小雨以后的幸福生活上,她不会妥协。 “啧啧,华盛临,口气还挺大,笋笋是我罩着的,你当我是死的?” 一旁突然开口的赦铭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 华盛临冷着眸子盯着向他,意味不明。 却又疑惑的暼了倾笋一眼,赦铭这个不好相与的煞神,怎么会护着倾笋? 呵,这下,真是很有意思了。 华盛临猛的绽放一抹诡异的笑容出来,“我还以为,是信子罩着的,没有想到,你也来凑热闹。” 赦铭冷眸暼了他一眼,一身痞气的揉了揉耳朵,有些不耐烦,“你话真多,聒噪。” 华盛临咻的冷下脸来,盯着他看了几秒,忽地起身,暼向倾笋,“给我找一间最舒适的房间。” 说完便走,姿态甚是高冷。 倾笋撇了撇嘴,向身旁的员工点头示意了一下,员工赶紧去办。 倾笋却是转身看向赦铭,“谢谢。” “客气。”对她,赦铭又换了一副脸色,周身痞气的微微撑起身体,“你若实在想谢,不如给点实际性的。” 倾笋眼角直抽搐,这货,是在和她开玩笑的的吧? “赦先生,你这要什么有什么的,就不需要……” 接下来的话她没再说出口,对于他昨天说的那些话,她还心有余悸。 赦铭挑了挑眉头,“需要,我怎么不需要?难道你就只给那个丑男人搞特殊?” 这明显的醋味是她理解错误了吧? 至于那个“丑”男人,倾笋轻咳了一声,什么叫她只给他搞特殊?“赦先生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叫我铭哥。” 倾笋:“……” “那铭哥,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误会?你难道不觉得,你对那个丑男人的特殊对待?” “很明显?” “不明显?” 倾笋没话说了。 她对懒神,真的是特殊的吗?特殊到,这个只仅仅见过三次的男人,却一针见血的指出她的不对劲之处。 问心有愧,连个陌生男人都能看出她的不对劲,她……这到底是怎么了? “行了,陪我吃顿饭,不为过吧?”赦铭扬了扬眉,嘴角缀着一抹俊逸的微笑。 “赦……” “嗯?” “额,铭哥,现在我还是上班时间。” “你想吃软的还是硬的?”赦铭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虽然是笑着说的,却到莫名的给倾笋一种无形的压力。 被他那极具威震力的眼神盯着,倾笋一阵头皮发麻,“这……我这无故翘班,会……” “啪”的一声被打断,只见赦铭懒散的抬起手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从不远处立刻急忙奔过来一个气喘吁吁的小弟,手里恭敬的递上来一张纸条。 赦铭似笑非笑的接过,手指夹着那张纸条扬在半空中,“请假条在这,没后路了,走吧。” 倾笋:“……” 不信的去瞄了一眼,还真是!怎么会有这种屈服于淫威之下的老板?说给请假就给请假,应该不可能是懒神,他不会这么放她去的,她能怎么办? 只好硬着头皮换下工作服跟着他前去一间中餐厅。 饭菜都上桌后,只有他们两个人的饭桌却已经是满汉全席。 看着这一桌子的菜肴,倾笋瞬间觉得简直就是暴残天物。 周围呼啦啦一圈的小弟“虎视眈眈”,倾笋一个女性奇葩的的独立期间,这黑帮老大请吃饭还真是……够鸭梨山大的。 这分明和谐的气氛跟即将玩枪战差不多。 赦铭可能也感受到倾笋的不自然,扬手挥挥了,一圈的小弟呼啦啦的再次全部退了出去。 现在,这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倾笋却更加的紧张不安了。 这还不如有那帮小弟们在的好。 “吃吧,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便依着店里面的特色都上了一点。” 你这只是上了一点?怕是把餐厅里的厨房都放在这了吧。 两个人吃,真心浪费。 “我不挑食。” “嗯,看出来了,好养活。” 倾笋:“……” 总有一种尬聊令她无话可接。 拿起筷子尽量优雅的吃着,但却食不知味,对面坐着黑帮的传奇煞神,虽然如今态度很好,看起来还算好侍候,但是,毕竟人家身份摆在那。 若是前世,她连和黑帮老大同台吃个饭这种事情,连想都不敢想。 不过,对于赦铭,她仅知道的一点,只是他现在的身份,即使被外界传得神乎其神的,可他好像并没有什么绯闻。 而且,对于他的过往,好像总是欠缺了一些,并没有人知道。 所以,哪怕是重生,倾笋也对面前的这个男人不熟悉。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的想见你。” 赦铭突然开口,滞得倾笋一个激灵抬眸看他。 “你……” 她一时疑惑,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因为见到你,我总有一种……粉红色泡泡满天飞的错觉,你说,这代表着什么?” 前一刻还是情痴的代表,后一刻便是色狼猥琐的代言人。 倾笋眼角直抽搐,干脆直接低头扒拉自己的饭不去搭理他。 “怎么不回答?” “无话可说。” “啧啧,这么对我的,你又是第一个。” “我的荣幸。”倾笋头也不抬。 赦铭淡笑着看着对面的女人那只顾着低头吃饭的娇俏模样,心里头突然间好像被塞满一般。 干脆不吃饭,半撑着下巴直勾勾的盯着她瞧,她的确是个很漂亮的女人,也很温婉和宁静,和他所见到的那些形形色色的女人不同,她有一份很特殊的吸引力,纯洁而宛如天使。 能有净化的魔力,他见到她,仿佛一切的煞气都能奇迹般的被她给消融。 倾笋被一抹赤果果的目光给盯得头皮发麻,猛的抬头望去,却见赦铭正意味深长的盯着她,见她抬头望过来,还赏了她一个白二哈般的笑容。 倾笋:“……” 她这到底都是遇到了些什么人,怎么一个个的都是两面三刀的不正常,每个面孔都够她一惊一乍好几百次了,如今这回,又是想要闹哪样。 “你不吃饭,盯着我干什么?” “秀色可餐。” “……” 这么赤果果的调戏,真的好么。 只是,看出他只是戏谑,并无真的猥琐和淫荡的那种让她恶心的感觉,倾笋便不去管他,已经练就了强大免疫力的她,自顾的随意扒拉完碗里的饭菜之后,她放下碗筷,“谢谢铭哥的饭,既然吃好了,我是不是就能……” “不能。” 倾笋还没有说完,话便被他直接给打断。 那霸道而强势的话语再次令她无话可说。 赦铭好笑的看着她那明显隐忍的炸毛趋势,勾了勾唇,“你的背景挺深的。” 意味深长的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倾笋听后却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不知道铭哥查我是想要干什么?” “别生气,我没有害你的意思。只是觉得,你很像一个人。” “我本来就是一个人,不存在像不像,谢谢。” 赦铭:“……” 缓冲了几秒,赦铭轻笑出声,“我竟然查不到你的背景,你的以前,只有在k市的点滴而已,我只是好奇和感兴趣,你不必困扰。” 这能不困扰?搞笑! 换我莫名其妙的去查你,你会不困扰? 可能是倾笋脸色太过于郁闷,赦铭觉得还是不要惹到她才好,“能帮我个忙吗?” 得,就知道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这又是替她说话,又是请她吃饭的,果然不会是那么简单。 “能帮的我尽量帮。”一种不祥的预感的令她只能保守的回答。 赦铭勾了勾唇,“你保证能帮。”挑眉,“陪我出场晚会,我缺一个舞伴。” 晚会?!!excuse me? “铭哥,你会缺舞伴?”不会是个坑吧。 赦铭扬了扬眉,“缺。” 这话她没法接。 思考了一下。不论是从自身还是从赦铭那方思考,倾笋都觉得自己不能接下这个烂摊子,她不想打破自己宁静的生活,这种上流社会也好,黑道也好,这些水,她都不想去躺。 “铭哥,我看,你还是找别人吧,你缺舞伴,保证有大把的有身份有地位的女人去给你当,我去,只会给你丢脸的,还是不好。” 赦铭皱了皱眉头,“你在担心这些?” 不然嘞? 倾笋古怪着脸色盯着他,一副饱肚子不知道饿汉子饥的模样。 她只是一个贫民,和这些大人物,她一向只想敬而远之,但是,从她重生的那一刻起,她所向往的宁静早已不可能。 “我不管,你不来,我就来硬的,你既然叫我铭哥,就算是朋友了,为朋友两肋插刀,是我们黑道的道义,你不能不义。” 这么一道道的山直接压在她身上,她什么时候就成了不仁不义了? 而且,这分明是他想插她两刀吧! 她又不是混黑道,爱谁谁。 第55章疯魔的懒神 “铭哥,这事,我真心不能够,你上升的道义太沉重,我可不敢受。” 倾笋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赦铭终于冷下眸子,眯了眯眼盯着她意味不明,“你在嫌弃我?” “没有。” “那你就去,不去也得去,周六晚七点半,我准时来接你,谁来阻止都没用,哪怕是那个丑男人,我可不怕他。” 直接耍起无赖行为,赦铭简直把他黑道的身份用得忒熟练。 倾笋苦着一张脸,什么晚会得必须要舞伴去搭伙,这不是为难人么。 “铭哥……”倾笋正想要想方法拒绝,却见房间门突然“嘭”的一声直接被人给粗鲁的一脚踢开。 倾笋受了一惊,转头看去,却见一群保镖破门而入,而最为首的罗琦一脸的便秘神色,臭得厉害。 当看到倾笋安然无恙的时候,他暗松了一口气。 赦铭危险的眯了眯眼,自己的小弟有些人受了伤一起进来,看到自家老大,有些惭愧的低着头。 他们虽然是混黑道的,但是,哪有人家保镖们训练有素的厉害。 有时候,不是枪支和刀具就能够解决问题的。 “姑奶奶,你没事吧?”罗琦径直向倾笋走去,露出来的衣角处那闪着金光的物件不声不响的隐藏在衣袖里。 但还是被倾笋看到了,她眉头轻皱,怎么感觉罗琦也不简单的样子。 摇摇头,倾笋疑惑的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总裁让我来的。” 这……又是收到消息赶来的?是在……担心她? 但倾笋想起懒神的懒,那个人,怕是不会担心她的吧。 她在于他看来,仍旧是一个能做饭,能打扫的三好保姆而已。 “罗琦,你太放肆了。”赦铭面子不仅受损不说,还这么被明目张胆的挑衅,他能忍?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冷着眸子扫了罗琦一眼,后者瞬间感觉到后背凉嗖嗖的直冒虚汗。 刚才只是情急之下的动作,却忘记了这里还有个主是他不敢得罪的。 认怂的陪着笑着,总裁不在,他还真的不能放肆,“赦老大别生气,我这不是担心倾小姐么。” “我还能吃了她?”冷哼一声,赦铭盯着罗琦的眼神越发不善起来。 罗琦一阵头皮发麻,那可不一定,但脸上却赶紧讪笑,“那怎么能呢,只是我家总裁现在找倾小姐有急事,我这不是得赶紧找到她吗,总裁脾性不太好。” 赦铭冷笑一声,“那我的脾性就好?” 煞气十分的浓烈从赦铭周身不住的散发出来,连一旁的倾笋都紧张的手心里直冒虚汗,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赦铭,他……这是在生气? “那个……铭哥,罗琦他不是故意的,也是为了我,多担待,多担待。”现在明智的选择就是尽量不去惹这个煞神。 赦铭意味不明的望了一眼倾笋,突然哼了一声,“想要我担待,你就答应我的那个请求,否则,我有那个能力让他罗琦走不出这间房间!” 玛德! 干嘛又拿这个说事! 而且,人家煞神的能力,她哪里敢轻视? 不然,他这个煞神的称呼也不是白给的! 瞄了一眼欲哭无泪的罗琦,倾笋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懒神不在这里,震气场的人都没有,她能怎么办?她也很绝望啊。 无奈的点点头,倾笋哭丧着一张脸,“成,到时候我会陪着你去的,现在,我们能走?” 赦铭瞬间愉悦的勾了勾唇,仿佛领导视察一般的挥挥手,“哥心情好,放过他一次,走吧。” 罗琦感激的暼了一眼倾笋,没有自家总裁震场子,他还真的只能认怂。 赦铭盯着他们一行人的背影若有所思,看来,他做的实验,还真的成功了,丑男人,果真是在乎这个女人的。 摩挲了一下下巴,赦铭愉悦的勾了勾唇,有意思了。 被一群人呼啦啦的围拢着护送出去,大姐大的范又来了。 “这是……要去哪里?”上了车,却不是往她家的方向开,倾笋疑惑出声。 “别墅。” 别墅?不是吧,想到些不得了的事情,倾笋赶紧追问:“又是去侍候懒神?” 罗琦仿佛还陷入刚才被震慑的画面中不可自拔,有些心不在焉的点点头,“他今天心情不好。” “不会又是因为我吧?” 又?罗琦终于回神望她,“这次不是,不过,也将会是了。” 这是神马奇葩回答。 忐忑不安的到了别墅后,倾笋和罗琦还没有走到别墅门口,便被客厅里面女人刺耳的悲桑给震得个里焦外嫩。 “阿信!!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你说话!你说话啊!!” “你对得起我姐姐吗?阿?她尸骨未寒!你就这么急着找女人!你忘记了,当年要不是她!你会活下来?!” “你怎么这么忘恩负义!你简直没心没肺!” “……” 巴拉巴拉的一长串提高了音量的嗓音透着痛苦和满满的失望。 倾笋和罗琦脸色复杂的直接在门口站定并没有进去。 罗琦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倾笋的脸色,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才出去一会儿,那个女人就找来了,还被这姑奶奶撞见。 见她脸色并没有什么不对劲之处,罗琦这才暗松一口气。 但倾笋表面平静,内心却早已翻江倒海。 屋子里林黛气急败坏而又凄凉失望的痛苦,却换来一场被刻意忽视的沉默。 那是一种好似独角戏的死寂,令气氛更加僵持起来。 “阿信,你不能这么对我,不能这么对姐姐,我……她……你答应过姐姐,会好好照顾我的,你答应的啊,阿信。” 最后一声,林黛彻底的悲痛哭泣出声,她不愿相信,才五年时间而已,面前这个冷漠的男人就像安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她不甘心,她后悔,她无助,她悔恨。 只是,对于自己说了那么多,再怎么露出什么悲戚的表情,也换不来这个冷漠男人的注意,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他都不屑于给。 林黛突然有些后悔,到底,她这么坚持,究竟是不是对的?她所谓的坚持,所谓的贪婪,还是她想要的太多,所以老天在惩罚她? 她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再次被他忽视的沉默,令林黛有些悲痛的凝眸盯着他,动了动唇,她犹豫着想要说出什么,但理智,却又让她最终把所有的话全部压下。 狠狠地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的陷进去手心里的肉里。 疼痛,还不及她的心来的猛烈。 “阿信,你忘了江南烟雨中,那次的约定吗?” 惨然一笑,林黛说出这么一句话后,终于成功的见到简之信抬眸凌厉的盯着她。 “你怎么知道?” 冰冷的嗓音透着诡异的嗜血意味。 林黛却嗤笑一声,自嘲的扬了扬眉,并没有继续开口,转身便走。 那背影,寂寥而凄凉。 莫名的,令简之信感到揪心的疼。 他不适的皱了皱眉头,想要把心里的那股复杂情绪给散去。 脑海里一阵复杂,千丝万缕汇聚成那阴暗地狱一般的阴冷。 简之信猛的痛苦的抱住了头,额头上瞬间沁出了丝丝冷汗,墨色眼眸刹那间仿佛被血染了一般的红得摄人。 罗琦在听到自家总裁开口的那一刹那便暗叹不妙,果然,在看到林二小姐嘴角扬着冷笑出来时,他心里不祥的预感越发猛烈。 顾不上倾笋,罗琦一个大踏步走进客厅里。 倾笋却懵在原地,直到,被一抹似笑非笑的眼神盯着打量时,她方才疑惑的看向走出来的林黛。 “你,就是倾笋了。” 很是肯定的话语。却透着格外的阴森。 倾笋莫名的心一跳,脸色有些复杂的盯着林黛不语,她,的确是一个挺漂亮的女人,这个女人,现在,就是懒神的未婚妻,以后,便是他的……妻子。 为什么光是想到那些,她的心,会突然的这么痛。 不适的皱了皱眉头,倾笋望着林黛同样意味不明,“林小姐。” “呵……”林黛审视的盯着她,“还不错,他,倒是挺有眼光,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莫名其妙的说完这么一句话,林黛突然扬长而去。 倾笋再次懵逼,这……这怎么一点也不像见到“小三”时该有的模样?要是她的未婚夫也跟一个女人玩暧昧,她见面时,不该先是破口大骂,然后再……啊呸,现在可是她在扮演这个角色! 挥掉脑海里那不切实际的想法,猛的听到客厅里“嘭”的一声响,倾笋吃了一惊,赶紧走了进去。 却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呆了。 只见此时此刻的懒神仿佛化身为地狱里的恶魔一般恐怖,那本该墨色的眼眸,此刻却染红了血一般的诡异,见她进来,正赤红着眸子嗜血的盯着她。 而那张本该慵懒的冰山面瘫脸,此刻却变得诡异的狰狞和凶残。 而罗琦在一旁手忙脚乱的想要拿什么东西喂他吃下去,却总是被简之信大手直接挥退,宛如一个凶狠的困兽一般,对外界的一切都抱以凶残。 “快来帮忙!!”罗琦紧张又着急的脸色,在看到倾笋时提高了音量。 倾笋征了征,没有时间问到底发生了什么,赶紧上前来帮罗琦的忙。 第56章他的过去 “他……他怎么了?我该怎么做?” 光是看到简之信这个模样,她便瞬间手足无措起来。 “帮我抱住他!快点!”罗琦着急道。 “哦,好。”倾笋顾不上他脸色的可怕,坐在他身旁便一把将他抱住,却被他信手直接粗鲁的挥开,倾笋坚持不懈,两次牢牢的把他抱住,“简总!你清醒点!我是倾笋,倾笋啊……” “倾……倾……笋……?” 猛的,剧烈挣扎的男人咻的停止了一切动作,那双充斥着血红的眸子有些迷茫的转向倾笋,罗琦见他终于安静,赶紧将药想要喂给他吃。 但简之信却依旧不配合,冰冷着眸子怒吼,“滚,都滚!!” 罗琦急坏了,只好将药递给倾笋,“帮忙喂下他吃,他好像听你的话,快点。” 倾笋赶紧接过,像哄孩子一般的哄着他,“简总,来,吃药,张嘴。” 简之信却薄唇紧抿,赤红的血眸紧紧的盯着倾笋不语,眉宇间却散发着更加深沉的暴戾气息。 罗琦脸都着急成团了,再不吃药,会出人命的啊! “总裁!您快点吃吧,求求你了!再不吃,我就得下去陪你了!” 有那么严重?倾笋也吓坏了,赶紧想要扳开他的嘴喂进去,但暴戾状态的简之信突然发狂似的猛的一把将她挥开,却并没有伤到她。 罗琦都快急哭了。 倾笋急得额头直冒汗,没办法了,她咬咬牙,一把将药丸递到自己的嘴里,然后使劲的扣住简之信的脑袋吻了上去。 柔软和淡淡的芳香,以及那阵熟悉感,猛的令简之信安静下来。 倾笋趁机赶紧撬开他的牙关,舌尖轻轻的抵着药丸送进去。 直接深入的抵到他喉咙处,然后猛的退开,再喝了一大口水,接着再嘴对嘴的喂上。 “咕咚”一声,是他终于将药丸吃下去的声音,这令倾笋暗松了老大一口气。 正要再次退出去,舌尖却被他猛的轻咬住,主动瞬间化为被动的形势。 罗琦在一旁都看呆了,之前还因为倾笋喂药的方式够霸气,后来,看到总裁总算清明了一些,确认他没事之后,他尴尬的赶紧信步离开。 留足够的空间给这对相依偎的人儿。 简之信那赤红的眸子逐渐退散至正常,又是那一副墨色的深邃眼眸。 其实,他知道是她,他也不想伤到她,只是身体和意识仿佛在打架,他控制不了。 在她突然吻他,给他喂药的那时候,他便已经开始清醒。 只是,唇上的触感太过于美好,他舍不得放开。 将她无限温柔的压倒在沙发上,简之信已经动了情欲。 听到她急速的喘息声,他喉结微动,下身一阵燥热。 但又怕吓到她,不得已,他终是稍微平复了自己的情绪放开她,听着她大口的喘气,他勾了勾唇,仍旧保持着压着她的姿势,脑袋枕在她的肩膀上,唇离得她的耳很近。 “我真的很想要你。” 沙哑而磁性低沉的嗓音再次令倾笋耳朵一酥,才缓过气的她,气息不稳的盯着天花板看了几秒,又被他这话语给惊得里焦外嫩的。 而且,她发现罗琦早就不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人的空间,怎么看怎么危险。 只是,想到他刚才那句话,以及吻着不放开她,到底当她是什么! 倾笋好一阵气闷。 “你早就清醒了是吧?” “没有,有你在,我永远也不会清醒。” 倾笋:“!!!!!” 我滴亲娘哟,她听到了什么,她听到了什么!!! 征愣了老半天,倾笋还没有从他的这句话里悟出个所以然来。 “你……知道我是谁吗?” 这货,该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多美,别离开我。” 多美?这是谁?合着他完全是把她当成了别人!! 果然!她就说他认错了人!恼羞成怒,伴随着心一点点的揪痛,倾笋气急败坏的猛的推开他便要走。 “去哪?” “撒开你的爪子!”脸色极其阴沉,她不愿意做任何人的替代品! 简之信瞄了一眼她的表情,清醒过后唇还有些苍白,勾了勾唇,“我没爪子,不撒。” “简之信!!” 直接连名带姓的喊,这是她盛怒之后的表现,“我不会做任何人的替代品!请你自重!” “我没拿你当替代品。” “呵……”倾笋冷笑,“那刚才呢?你吻着我却喊着别的女人的名字,不是替代品?” “你在吃多美的醋?”不答反问,简之信突然眸子一闪。 “没有!可笑!” “呵……”深喉处传来的一声低笑,令倾笋脸色更加难看起来。 简之信拉住她的手,“你说的是多美?来,我带你去看。” 呦呵!竟然还金屋藏娇!!那他们刚才的暧昧,不都是自毁她的名声嘛!这小三的帽子扣下来,气得她肝疼! 而现在,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竟然带她去找正室!这不是要打架的节奏么!! 简之信看着她脸色迅速变了好几番,甚是有趣,也不点破,也不解释,只是用力的拉住不愿意前来的她直接上了楼。 “你放开我!!简之信!!” 后者却依旧沉默不语,敢这么连名带姓的喊他的女人,她还是第一个。 不过,他不在意。 直接推开一扇小门,倾笋正一脸紧张和愤怒的想要离开时,却突兀的听到房间内响起一声猫叫。 接着,一个深黄的加菲猫直接扑入简之信的怀里,使劲的一边叫一边拿胖乎乎的身体蹭他,而简之信,嘴里叫着,“多美,别闹。” 我艹‰$#&……(一长串倾笋内心的脏话)。 尼玛,谁来告诉她!多美是只猫!!!猫!!! 这还不算,一声低沉愉悦的笑声刺激得她瞬间炸毛! 她仿佛受到了一万点暴击!! 这货是故意的!他绝逼是故意的!!! 拿她当只猫!果然腹黑!! “你别告诉我,你是故意的!” “嗯,我不告诉你。”简之信还点点头。 倾笋:“……” 恼羞成怒,倾笋开启暴走模式,简之信不敢再逗她,拉住她的手,直接把多美塞到她怀里,“它饿了。” 怀里的萌团子不认生的卖着萌“喵”了一声,那可怜兮兮的大眼睛看的倾笋什么脾气都没了。 “是你饿了吧。”倾笋瞪了他一眼。 简之信挑了挑眉头,信手揽过她的腰将她和多美一同抱进怀里,“刚才,吓到了你了?” 他指的是他像变了一个人?倾笋沉思了一下,点点头。 的确吓到她了,她从来没有见过那个样子的他,那个样子,他才真的像活阎王一般,恐怖而令人胆战心惊。 “对不起。”简之信抱住她的头,将下巴轻柔的磕在她脑袋上。 倾笋摇摇头,“没事。” 只要以后别这么吓她就行了,她不禁吓的,她突然很想问他,这到底是什么病,怎么会突然发作。 但是,一想到林黛的离开后,他就发作,她突然不想去问了,问了,只会徒增烦恼而已。 “喵……”忍不了被忽视的多美一声猫叫,惊醒了两人。 倾笋涨红了脸推开他,她怎么又放纵他了! “我去做饭。” 说完,她不敢看男人的脸色,赶紧转身便下楼。 简之信用指腹摩挲了一下薄唇,扬了扬,深邃的眸子复杂难懂。 美味的肉,一直吃不下,愁啊。 不过,不急,得慢慢享受那个过程,好的,总得一直留到最后,不是么? 一是怕吓到她,二是怕物极必反,得不偿失就不好了。 简之信扬了扬嘴角,一手斜插在裤兜里慵懒的抬起脚步向楼下走去。 想到之前的事情,他略微沉了沉眸,有些事情,他会亲口对她说,只是,不是现在。 某咖啡厅里。 林黛脸色难看的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对面是一个年轻男人,俊朗非凡。 “怎么?被老情人抛弃了?我怀抱随时向你敞开。” “滚!我心情不好,别惹我!”林黛看也没看男人一眼。 “啧啧。”男人嗤笑一声,“你这臭脾气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烂,才出国几年而已,还是那破脾气。” “不喜欢就滚,没人求着你来!” “得,我不招惹你,你没有告诉他实情?”男人好奇。 “你觉得我可能会告诉他实情?”林黛不答反问。 男人扯了扯嘴角,转动着手上的名表,似笑非笑,“你这么做,到底是坚持着什么?我可是听说,他可有了新欢了,你还道明真相的话,小心你的老情人被其他女人拐跑了。” “不可能!” “别这么笃定,不然,你也不会在这里脸色臭得跟茅坑似的。” “你!!” “呵呵……”男人看着她生气的模样格外的畅快,“怎么,难道我说错了?你应该认知到一点,你现在的感情,正在遭遇危机,该来的时候你离开,现在你回来,人家却不买你的帐了,你说说你,怎么就这么犯二呢。”男人丝毫不在意自己嘴毒舌。 怎么舒畅怎么来的继续挖苦她。 第57章骗吻 “看我笑话你很高兴?” “不。”男人灿烂一笑,“我是愉悦。” “你……无耻!” “哦?”男人突然凑近了她,“我无耻?别忘了,当年可是你求着我无耻的,现在和我分旧账?” “别得寸进尺!我让你来,不是让你来挖苦我的!” “成,那你说吧,要我来,到底想要干什么?”男人转动着手表的动作猛的一顿,似笑非笑的盯着她。 林黛微微一滞,有些咬牙切齿的瞪了他一眼,这个男人,她永远也看不透他! “帮我个忙。”林黛眉宇间全是惆怅,“我父母那边倒是好说话,只是,阿信那里,他不会同意,毕竟,我现在只是林黛,不是林萧。” “你指的是婚姻?” “不然嘞?” 林黛嗤笑一声看着他。 男人却讽刺一笑,“愁嫁了?女大不中留啊。” “关你什么事情!” “啧啧,真是无情,好歹我也是你名义上的小情人呢。” “注意你的措辞!当年我只是喝醉才让你有机可乘。” “有机可乘?林黛,拜托你搞清楚点事实,我也喝醉了好吧,而且,可是你主动的,还非常热情呢,那一晚……啧啧。”男人仿佛陷入回味中。 见林黛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心情格外舒畅的再火上浇油一把,“只不过,若喊的人不是他就完美了,那么好的身段,和那么蛊惑人心的叫声,不去当头牌还真是浪费。” “苏景!你个王八蛋!” 林黛猛的起身怒火中烧的瞪着他。 苏景勾了勾唇,“怎么?我又说错了?成,不逗你了,至于你说的帮忙,我为什么要帮你?帮你有没有好处不说,还给他人做嫁衣,这种吃亏的事情,林黛,你当我是傻的?” “你要多少钱?”林黛咬牙切齿。 “钱?我缺钱?” “那你想要什么!” “再陪我睡一晚,我就帮你,怎么样?” “你做梦!!” 苏景乐了,“做梦?意淫你吗?也可以啊。” 见林黛脸色臭得厉害,那恨不得掐死他的眼神格外愉悦了他,“要知道,给你造就一些机会,让简之信同意和你的婚约,可不是容易的事情,而且,若是事情败露,他察觉到我,我的日子可不好过,你这买卖,才是真心的赚大了,我还不想帮了呢。” 林黛恨得牙痒痒,但是现在,她和阿信之间的感情已经迟了五年,她不能再等下一个五年,而且,她的身体…… 她也等不了! 再加上现在突兀出现的一个倾笋,令她瞬间感觉到阿信早已不是那个她认识的那个男人了。 心里莫名的恐慌,令她有些手足无措,再加上之前他那么冷漠的对待自己,她越发的慌张。 可是,她已经对不起他两次了,再卖自己一次,那自己已经配不上他了。 她不想做一个感情的背叛者,但是,好像她已经做了一次。 脸色阴沉的抿了抿唇,林黛猛的转身,“我自己会想办法。” 苏景却慢悠悠的开口,“我给你时间思考,我相信,你会答应的。” “永远不会!” 林黛冷漠的径直离开。 盯着她那决然的背影,苏景嗤笑出声,“你会的。” 他很笃定。 酒吧。 “哟呵,帅哥,搞基吗?”一个长得道貌岸然的帅哥喝得半醉,眯着眼睛趴在吧台上,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正在调酒的蒋英雨。 调酒的动作猛的顿住,蒋英雨面无表情的盯向他,周围一圈的人看好戏的围拢过来。 “我是女的,谢谢。” “铝?铝什么?你是机器人?机器人不是铁做的吗?” 蒋英雨:“……” 她好想将酒瓶子砸他头上! 周围发出一阵哄笑声,那醉鬼急眼了,指着他们大骂,“你们……笑……笑个屁啊……” 噗嗤…… 再次哄笑,像看小丑一般的盯着那个醉鬼。 见自己说话,蒋英雨竟然不搭理他,醉鬼一下子暴脾气上脸,“嘭”的一声砸拳起身,双手想要跨过吧台去捞蒋英雨,“你给老子说话!!” 蒋英雨嗤笑一声,迅速躲开。 “哟呵,你还会闪现!” 闪现?我还疾跑呢!还真是醉得不轻,以为是在开黑么。 醉鬼突然绕到一旁的门边,直接推开小门便摇摇晃晃的走了进去。 “小雨,这个不老实的客人,要我们帮忙不?”一旁看好戏的人戏谑的开口。 蒋英雨淡漠的摇摇头,“谢谢,不用。” 哪怕是用,她也知道他们不会轻易出手,只是因为这个酒吧内来得人,都是非富即贵的,他们不会轻易自找麻烦。 对付一个醉鬼,她还不至于怯场。 看着他摇摇晃晃的径直朝自己过来,蒋英雨一个闪身就躲开,本想把他引出去,却突然被他一个突如其来的熊抱给躲避不及。 那强烈的酒味刺激得她有些想要作呕。 刚准备想要出手,身体却猛的一轻,接着便是一声惨叫响起,蒋英雨疑惑的抬眸,却见华盛临一脸冰冷和愤怒的瞪着她,“你是猪啊?揍我时毫不留情,打一个醉鬼都打不过?” 蒋英雨满头黑线,“又没让你救,我自己能搞定。” “呵……”华盛临被她气笑,直接抓起她的手直接硬拖着她往僻静的地方走。 “你干什么!给我撒手!!” 但华盛临却仿佛像没有听到一般,抓握她的手的力度越发的紧,直接拖她到走廊内的包厢里,刚才他包下的地方。 然后直接一把将门关上后,粗鲁的将她扔在沙发上。 “你不是跆拳道高手么,就这么想给男人抱?” “华盛临!!你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呵……”华盛临被她气笑,“我哪里不可理喻?” “我和你什么关系?你凭什么管我!” “我想管就管。” “神经病!”蒋英雨不想和他浪费精神,起身就想要走,华盛临却拽住她的手腕,“我让你走了?” “放手!” “不放!” “你他妈欠揍是不是!” “我妈不欠揍。” 蒋英雨:“……” 我艹你姥姥,这个混球,她没法和他正常交流! 女子动手不动口,把她逼急眼了,蒋英雨直接一脚给他扫去,“嘭”的一声,华盛临没有意料到她说动手就动手。 直接被她一个扫腿动作干翻在地。 蒋英雨本来想走的,但是,身后猛的一个动静也没有,她疑惑的转身,却瞬间吓坏了她。 只见华盛临紧闭着眸子苍白着脸色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直接昏迷了过去。 她眉头一皱,赶紧走了回去半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脸,“喂?” 没回应。 蒋英雨眉峰皱得能夹死蚊子,她只不过扫腿而已,这么不禁打? “华盛临?” 不是吧?不会出什么事吧? 蒋英雨开始急了,再次叫了他好几声都没有反应时,她赶紧给他急救,又是掐人中又是按压胸口的,但华盛临仍旧没醒。 不会要她人工呼吸吧? 盯着他那越发苍白的脸色,蒋英雨顾不上那些了,猛的俯身嘴对嘴的给他呼吸。 但是,正当她想要退开深呼吸再来时,脑袋猛的被他扣住,接着一个晃身,她人直接被他反压在地深吻。 “唔……魂淡(混蛋)……” 蒋英雨又气又怒,下腿直接一抬,完美命中目标。 “嘶……”华盛临瞬间疼得连他姓什么都忘了,捂住下身痛苦的在地上翻滚着,“你……你……你下手也忒狠了点!” “活该!”蒋英雨狠狠的擦了擦嘴,尤为觉得不解恨的再次踢了他肩膀一脚,“玛德,敢装死!!我让你死个够!” “唔……我错了……我错了姑奶奶,别踢了,再踢以后你的后半辈子的性福就没了。” “没你姥姥个球!!你他么也敢!” “我……这不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嘛。”华盛临又疼又无辜。 “送你娘的蛋!你还说!!要不是你骗我!!我会被你骗?!” 华盛临自知理亏,捂住下档可怜兮兮的闪着桃花眼装无辜。 玛德碧池。 蒋英雨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告诉你,别再来招惹我,不然下次,就不只是一脚那么简单,我会让你断子绝孙你信不信。” 华盛临后怕的赶紧护住自己的老二,生怕这个女人会一下子给他来一脚让他真的断子绝孙。 冷笑着看着他碧池模样,蒋英雨转身便走。 但是,在她离开之后,华盛临半撑起身体盯着她离开的方向望了半响,复杂难懂,脸色也无半分痛苦,有的,只是意味深长。 倾笋一下班之后,便赶紧赶去休息室里接人,接的还是一个萌团子,女瓦的弟弟女团。 因为他那个极其不负责的姐姐莫名其妙的跑路了,然后将这个团子塞给她几天。 想到上次她喝醉酒时的画面,倾笋无奈的轻叹。 “团子,饿了没?” 看到他乖巧的待在休息室里写作业,倾笋走过去揉了揉他的头。 团子思索了一下,诚实的点点头,倾笋轻轻一笑,决定带他去餐厅吃好的。 只是,这才刚出酒店,就被罗琦给截住。 第58章有我在 “这……你的?”罗琦一脸惊悚。 倾笋坏心一起,点点头,“团子,叫叔叔。” “叔叔好。”团子乖巧万分,也很是配合的叫了倾笋,“妈咪,我饿了。” 倾笋使劲的憋住笑,点点头,“好,马上就去吃。” 随即抬头望向独自在风中凌乱的罗琦,“有事吗?” “没了。”他敢有事?让他就这么带着他们“母子俩”一起去见总裁,不得把他给活剥了?!! 怎么以前调查时都没有这个孩子的存在?难道是私生子? 罗琦被自己脑补的想法给惊呆了,随即,他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画面,倾笋,她是未婚生子?那总裁怎么办? 看着罗琦那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轮流转换,倾笋终于噗嗤一声乐了,“那我们先离开了。” 罗琦迷茫的点点头,直到眼前没了倾笋他们的身影后,罗琦方才苦着脸上了车,不仅没把人带回来,还知道了一个了不得的事情。 会不会被总裁生吞了? 罗琦胆战心惊的回了别墅,却在看到自家总裁难得勤奋的在书房处理文件。 罗琦怵在静谧非常的房间里手足无措,动了动唇,却不敢打扰在此刻状态的总裁。 “人呢?” 终于,当处理完手里的全部文件之后,简之信慵懒的靠在后背椅子上扫了罗琦一眼。 罗琦胆战心惊的有些冒冷汗,“那个……倾小姐……她……她……”难以启齿。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她有了孩子这件事。 简之信不耐烦的敲了敲桌面,罗琦无法,只好照单全说的把刚才的事情和盘托出。 本以为等来的会是总裁的盛怒,令他惊讶的是,总裁竟然在听说了倾笋有孩子,还是个可能是私生子时,无动于衷!! 罗琦真相了,总裁为什么那般蛋定? 简之信不顾罗琦的凌乱,深邃的眼眸轻闪,挑了挑眉头,懒散的起身便走。 罗琦:“……” 这特么是怎么回事,谁来告诉他?为什么总裁会如此平静的离开了? 难道他知道?不会吧,总裁的心胸竟然如此广大,竟然这个都能容忍?!! 罗琦再次在风中凌乱,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倾笋带着团子吃完饭后,不知道是不是流年不利,总是被一群人给堵上。 团子看到突然出现的一群凶神恶煞的男人,瞬间害怕的直往倾笋怀里缩。 “乖,别怕,他们只是长得凶残了点,不可怕的。” 倾笋的安慰却好似起不了什么作用,团子依旧怕怕的直接把脑袋埋在她腰间。 “后退!后退!吓到笋妹纸了!你们这些粗人!” 熟悉的痞子气概从一群小弟身后被拥着上来,赦铭直接一巴掌呼在靠近他身旁的小弟头上,一群小弟赶紧不住的后退。 倾笋看着这没多大实际的圈子,还不是照样被围着,她抽了抽嘴角,“铭哥,你这是想要干什么?” 听到她这么叫自己,赦铭瞬间被治愈,这股亲昵的称呼,是他听过最动人的话语,陶醉的向她挑了挑眉头,痞里痞气的,“晚会,做我舞伴,你不会是忘记了吧?” 有句妈卖批不知当讲不当讲。 倾笋脸色一垮,这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你也看到了,今晚我没空。” “就是这个小不点?没事,我让人帮你照看着。” 团子更加瑟瑟发抖的往倾笋怀里躲,要是能变小,他都像直接玩消失。 这个怪蜀黍,虽然帅气,但是好怕怕。 倾笋感受到团子的不安和恐惧,赶紧轻拍着他的背安抚,脸色不耐,“铭哥,他认生,也不好麻烦你。” 赦铭眯了眯眼,意味不明的盯着倾笋看了半响,突然打了一个响指,身后立马有几个小弟上前来直接拉住团子抱在怀里。 “倾姐姐……” 团子害怕坏了,急得直哭。 倾笋也急坏了,“铭哥,他还是个孩子。” “吃硬还是吃软?” 赦铭却不顾她那祈求的目光,冷眼盯着她,分明的不耐烦起来。 倾笋没办法,只好点头,“成,我去,先放开他。” “早这么同意,不就完了吗,浪费你我的宝贵时间,走吧。”赦铭又恢复那无害的痞子模样。 倾笋恨得咬牙切齿,这些社会人哟,仗着自己背景和势力,只知道欺负他们这些平民。 答应了,便只得做到,倾笋只好暂时先把团子交给蒋英雨,让她照顾几个小时,然后便和着赦铭一起去参加那个所谓的晚会。 但是,在去之前,这个男人竟然还嫌弃她土!!! 嫌弃…… 直接被他扔在美容店里来一个所谓的全身包装,人靠衣装马靠鞍,倾笋本来人就漂亮,再这么被包装之后,简直宛如天仙下凡,美容店里的员工们都看呆了。 而最后才看到的赦铭,已经移不开眼了。 他感觉到自己左心房的位置,已经猛烈而极速的跳动起来,那不正常的心跳声刺激得他大脑有片刻的空白,眸子里,只有她温婉如玉一般的站立在他眼前,天地万物仿佛都已经失色。 唯有眼前的她,是唯一的一抹灿烂辉煌,印得他阴暗的全世界都变得光亮。 心悸。 他觉得有些窒息。 “怎么了?有问题?”倾笋有些尴尬的托了托裙摆,他这是什么眼神? 晚会就是麻烦,一个裙子加一双微高的高跟鞋,也得磕磕绊绊的才能走几步。 “没有,你很漂亮。” “谢谢夸奖。”谁不爱听赞美的词,倾笋心情略微好了一些。 “果然,还是我的眼光好,土鸭也能变凤凰,啧啧。” 倾笋:“……” 行了,心情再次变差,本姑娘有小情绪了!嗯哼! 倾笋抬步便走,不顾赦铭那疑惑的表情,“哎,你走那么快干嘛,小心摔……” 还没有说完,“嘭”的一声,倾笋已经摔了一个狗吃屎的悲催画面。 “倒。”赦铭补完最后一个字后,首先的反应不是赶紧上前扶,而且迅速的拿出手机给她那尴尬的姿势来了一个五连拍。 拍完后,方才不厚道的大笑出声,“妞,你摔得真是标准,这么一个漂亮的大字被你完美的演绎出来,哥服了。” 后者幽怨的瞪了他一眼,“能先扶我一下再笑?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赦铭哈哈一笑,赶紧放下手机上前去径直抱起她,“得了,哥心情好,免费的。” 身体一轻,猛的被他打横抱起,倾笋惊得赶紧拽紧了他的胳膊,“你干什么!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赦铭却但笑不语,抱紧她的力度微微紧了紧。 倾笋无法,知道这家伙的霸道和无耻,便不再浪费口舌去和他坚持。 只是,这诡异的公主抱好别扭。 来到这偌大的商业会场内,里面的人流早已变得拥挤,而倾笋突兀的看到那一群所谓上流社会的人用那华丽的装扮掩饰掉他们内心的肮脏,她一阵反胃的皱了皱眉头,她在酒店工作那么久,富贵人士的百般姿态她很清楚。 这也是她为什么讨厌来这种圈子交际的原因。 赦铭一直留意着身旁的女人的神色,见她皱了皱眉头,他心一紧,“怎么了?” 倾笋摇摇头,只是问,“什么时候结束?” 赦铭:“……”这都还没有开始就已经想到了结束,她到底有多讨厌这里? 赦铭在k市的名声仅亚于简之信而已,又因为他那镇压的势力,因此,在他和倾笋一同出现之后,大厅内的人们视线纷纷朝他们投来。 但是,更多的,则是惊讶,赦铭竟然会主动带女伴?!!这可是天大的新闻啊。 逢人都知道,赦铭喜怒无常,虽说身边女人要什么样的就有什么样的,但是,一个能得到他正视的都没有。 也从来没有见过他带过哪个女人出席过什么场合,而这次…… 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不过,当他们走近时,人们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女人……好漂亮!! 惊艳压倒性的魅力,在场的男性居多的会场里,眼珠子都快给盯没了。 赦铭不悦的看到那群人投向他们的目光,更多的,是关于那些赤果果毫不掩饰的渣渣,那过于猥琐的目光落在他身旁女人的身上。 忽地眉头一皱,赦铭一把将倾笋拉至他身侧靠后的位置,大半个身体将她遮掩住。 “没事,有我在,谁都不敢对你怎么样。” 突兀响起磁性的嗓音,令倾笋惊讶的抬头望他,却撞入一双意味不明的眸子里。 倾笋莫名尴尬的转移视线点点头。 “老大,成老爷子找您。” 一名小弟急色匆匆的向赦铭走来。 赦铭皱了皱眉头,转头望向倾笋,话却是对身旁的小弟吩咐道:“叫机娘过来。” “是。” “我等会离开一会,你别乱跑,我会让人照顾你的,听话。” 倾笋:“……”当她是小孩子么? 没过一会儿,那个被称为机娘的女人脸上带着笑的走了过来,“铭老大,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余光一暼,机娘便看到刚才的注目礼最多的女人,便是眼前这位,不过近看,她倒是的确很漂亮。 第59章他在吃醋? “照顾一下她,别让她乱跑,别让人接近她,无论是谁,出了事情,你知道后果。”赦铭一脸的冷峻。 机娘哪里敢怠慢,赶紧点头应着。 前一刻还是周身痞气,后一刻便能随时煞气十足。 倾笋在心里默默的佩服着。 不过,对于他那宛如要机娘照顾孩子一般的吩咐,她真心不能接受。 不顾倾笋一脸的拒绝,赦铭竟然无限温柔的揉了揉她的头,来了一个特别酥的摸头杀后,转身便离开。 这……彻底惊呆了机娘以及众吃瓜群众。 把自己惊掉的下巴托回来,机娘意味深长的打量倾笋,“我还从来没有见过铭老大这么对一个女人。” …… 怎么感觉又是给她搞特殊? “那你见过他这么对待一个男人?”倾笋突然疑惑。 机娘:“……” 这话她没法接。 “咳,咱们还是换个话题,累吗?要不先去休息区坐一下?”机娘体贴的瞄了一眼她那高跟鞋。 倾笋瞬间感激的点点头,天知道,她还是第一次穿这么高的高跟鞋。 只是,她们这还没有去到休息区,只听一阵女人们的惊讶的惊呼声以及那不可置信的窃窃私语声瞬间炸开了锅。 倾笋和机娘疑惑的转身,却在看到大门口那造成轰动的始作俑者时,倾笋直接震惊的瞪大了眼,她……她看到了什么?! 懒神……他……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只见那个神抵一般的男人一身慵懒的迈着步伐向大厅中央走来,那修长而伟岸的身姿,妖孽而透着诡异的蛊惑。 在场的女性们再次尖叫。 天了噜,她们看到了什么!!!本来以为看到铭老大带了个女伴来这里就已经够吃惊的了,却没有想到,她们竟然有幸在这里看到大神妖孽!! 哪怕他很可怕,却一直是多少女人的梦中情人!!这个天之骄子,是她们所不敢想的! 只是,他从来不会出席这类活动的,不止是因为他的脾性,还因为他的懒,可是,为什么会在今晚突兀的空降这里? 这简直是她们的惊喜! 刺耳而刺激了倾笋的每一条神经。 看着周围一圈女人的花痴模样,倾笋皱了皱眉头,只是目光,一直追随着那个懒散的男人。 当看到他竟然径直朝自己走过来时,倾笋好一阵的紧张,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的紧紧握成拳背在身后,感受到万众瞩目的聚焦目光随着那个男人的移动开始转向她这里。 倾笋更加紧张了。 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会……是来找她的吧?懒神,不会又做出什么雷人的举动给她树敌吧?倾笋手心里都快要冒汗了。 只是,懒神眼神竟然没有看过她一眼,即使她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 事实证明,倾笋想多了。 当简之信一身慵懒的径直和她擦肩而过,甚至连余光都不曾给过她时,倾笋直接傻掉了。 他……他那宛如识作陌生人的擦肩而过,冰冷而漠然,是她的错觉吗? 心里暗送一口气的同时,竟然更多的是揪心的痛,她皱了皱眉头猛的捂住左心房的位置,为什么会突然感到难受? 身后跟着进来的罗琦古怪而复杂的暼了一眼倾笋,动了动唇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感受到自家总裁那明显充满暴戾的气息,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什么都不说的赶紧跟着总裁离开。 “你没事吧?” 机娘担忧的瞄了一眼神色非常不对劲的倾笋,可别有什么心脏病之类的,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她可交不了差啊。 倾笋摇摇头,脸色有些难看,“洗手间在哪里?” “哦,好,跟我来。” 来到洗手间后,倾笋征征的看着镜子里的她,出了这身躯壳,她还有什么?一没背景,二没身份。 她根本就配不上这里,配不上…… 更可悲的是,自作多情的犯贱以为,自己的地位是特殊的,毕竟,那些感觉,她不可能感受不到。 “呵……”倾笋猛的自嘲冷笑,倾笋,你算个毛!干嘛非得让所有人都以你为中心而转! 天真!愚昧! 烦躁的打开水龙头,倾笋反复的搓洗自己的手,好似手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但实则,她的手已经非常干净。 这只是她排遣内心不悦的方式之一。 突然,从身后猛的围拢过来的身体径直贴近了她,在她吓了一跳的同时,双手径直被一双大手给围拢住。 “跟手过不去?” 冰冷而熟悉的低沉嗓音响起,那股淡淡的古龙水香味伴随着强烈的男性气息,令倾笋微微一征,继而愤恨的猛的挣开他的双手,再狠狠的推开,“你干什么!!” 简之信凝眉望她,“你在生气?” “关你屁事!!” 倾笋炸毛,她也是有脾气的!! 但是,随着她这句话的结束,空气突然死一般的寂静,简之信深邃的墨色眼眸危险的眯了眯,眉宇间的冰冷和漠然戾气显露无疑。 倾笋却被脾气冲昏了头,愣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再踩着高跟鞋径直离开。 简之信盯着她那怒火中烧的背影瞧了半响,意味深长。 倾笋自从出了洗手间之后,脸色就很是难看得紧,坐在休息区里闷声不语。 机娘看出她脸色不善,也没去招惹她,只是坐在一旁看着她,怕她乱跑出事。 “久等了。”赦铭那充满痞气的嗓音在头顶响起,倾笋略微回了回神,抬眸望他,“还行,什么时候结束,我想早点回去。” 脸色依旧难看。 赦铭疑惑的看着她莫名的脾气,瞄了一眼机娘,后者给了他一个我也不知道的表情。 赦铭朝她挥了挥手,机娘识趣的赶紧离开。 “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有。” 口是心非的女人,赦铭扯了扯嘴角,“跳完开场舞,我们就离开。” 倾笋听后暗松了一口气,她真的很想早点离开这里,这里的气氛太过于压抑,更多的,是关于那个男人!!她现在不想看到他!! 两人突兀的沉默有些尴尬。 音乐声缓缓响起,解救了这场尴尬。 赦铭绅士的朝倾笋伸出手来,“这位美丽的女士,能请你跳一支舞吗?” 暼了一眼对面不远处某个人的方向,见他周围的女人不住的向他的圈子里靠近,倾笋气闷而赌气的把手放在赦铭手里。 头一场的开场舞,当然受到了来至于各处的尖叫声和兴奋起哄声。 赦铭拉住倾笋的手缓步走向中央位置,灯光一暗,全部的辉煌集中在他们这处的位置。 灯光摧残,刺得倾笋有些睁不开眼。 赦铭猛的揽住她的腰间,带着她开始旋转舞步翩翩。 好一对壁人! 羡慕嫉妒恨的各色目光凝在中央位置的倾笋身上,倾笋完全不会受这些目光的干扰,只是,莫名的后背一凉,她感受到仿佛来至于地狱一般的阴森可怖视线在暗夜里静静地凝视着她。 那目光太过于敏感和惊悚,倾笋寻着视线范围的方向看去,却在接触到那个妖孽男人的墨色眼眸时,倾笋心头一紧。 那眼神,冰冷而危险,充满了浓烈的警告和暴戾意味,宛如暗夜里的饿狼,自己的食物被窥伺了一般的恐怖。 倾笋莫名心头一虚,却抿了抿唇并没有继续动作。 赦铭猛的低头凑近了倾笋,在她耳旁轻声开口,“专心点。” 灼热的呼吸仿佛是故意一般的,扫过倾笋耳旁,突然,他们跳舞的动作猛的被人横插打断。 手腕直接被粗鲁的拽住,倾笋还没有反应过来,人,便已经脱离了刚才灯火阑珊的中央位置。 看着前方的男人一身冰冷的拽着她便走,不顾身后那一众震惊的惊呼声以及赦铭那愤怒的喝止声。 倾笋却呆呆的看着他拉着自己一直往前走的背影猛瞧,感受到他那莫名的狂怒,倾笋却暗自窃喜。 不过,他为什么会突然生气?又为什么会突然来带她走? “等……等等……你撒手!!” 手腕被他拽得实在太疼,倾笋皱着眉头挣扎,但是,简之信却理也没有理她,自顾的将她拽着走。 倾笋见他不仅不搭理自己,还使劲的拽着自己,脾气瞬间上涨,直接停在原地不想再走。 简之信猛的顿住脚步,扭头意味不明的望着她,盯着她同样难看的脸色看了几秒,忽地直接上前来打横抱起她便走。 “你放开我!!撒手!!!” 玛德,一天之内被两个男人同时公主抱,当她是小孩子吗?!! “听到没有!!简之信!!!你放开我!!!” 没有得到他的回应,倾笋更加炸毛了。 但是简之信依旧面瘫脸,不搭理她,直到把她抱到车前,径直开了车门,直接粗鲁的将她扔进车后座,然后麻溜的进了驾驶坐,启动车子便径直飞速了起来。 倾笋连反应都没有来得及,便被车辆一个急速的加速给惯性带飞,脑袋狠狠地撞在椅子上,幸亏是软棉上,但仍旧给倾笋撞得生疼。 前方简之信余光暼到她的那一个动作,车速不由得开始减慢,最后直接变得平稳。 第60章突兀的告白 猛的将半个小时的车程只用了二十多分钟,最终目的地,他的别墅到了之后,倾笋再次被他面无表情的直接打横抱起进了别墅,上了楼。 倾笋又气又恼,“你放我下来!” 简之信仍旧是面瘫脸,依旧是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过她,棱角分明的侧脸尽显冷峻。 薄唇紧紧的抿着,那浑身散发的暴戾气息甚是摄人,倾笋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他在生气。 至于为什么生气,她还处于半懵逼状态。 直到被他扔在应该是他卧室的软床上,倾笋方才回过神来,却被眼前突然压了下来的身体给惊住。 “你……你……你……” 你了那么久,倾笋却没有你出个所以然来,实在是被他此刻的表情给惊吓住。 简之信冰冷的墨色眼眸凌厉而漠然,居高临下的盯着倾笋脸色不善,“为什么要去?” “去……去哪?” “晚会。”冰冷的低沉嗓音透着股盛怒之后的冷峻。 倾笋微微愣了愣,继而有些古怪的和他对视,“我去晚会怎么了?” “我不喜欢。” 嘿!你不喜欢关我毛事!你不喜欢晚会,我去就惹你生气了?合着我还得照着你的脾气行事? “那关简总什么事情?” 简之信见她不仅没有悟出自己想要表达的事情,还冷下了脸,顿时复杂,抿了抿唇,不动声色,“我说过,和赦铭保持距离。” 倾笋一阵无语,合着他是因为这个才生的气?不过,转而一想,倾笋明白了,他和赦铭是死对头,而她身为他的手下员工,却和赦铭待在一起,怎么看也是怎么有“奸情”。 倾笋脸色有些尴尬,“我不是自愿去的。” 听到这么一句话,简之信脸色总算是缓了缓,没有之前的冷峻,不过,仍旧说不上好。 猛的俯身狠狠啃咬了她嘴一口,简之信在她皱眉准备反抗时瞬间抽身离开,令倾笋好一阵气闷。 “你咬我干嘛!”嘴唇应该是被他给咬破了,倾笋咬牙切齿的怒瞪着他。 “心情不好。” 尼玛!你心情不好!!干嘛非得咬她!!! 倾笋心里百分百的狂怒。 “你输狗的吧!” “嗯。” 没有想到,简之信竟然还认真的点点头。 倾笋:“……” 这话她没法接。 “起来,压死我了。” “不起。”神抵般的懒神竟然说出如此厚颜耍赖的话语来,可把倾笋雷坏了。 简之信深深的望着她,突然伸手,揉了揉她耳边的发,那无限温柔的突然触碰令她防不胜防,他那只手带过的地方,好像一阵电击般的酥麻流经。 倾笋暗咒了自己一声没出息,不过,现在这种男上女下的体位实在太过于暧昧,伸手想要推开他,双手却被他直接反扣在头顶。 “你……你想干嘛?” “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我不许其他男人敢肖想你。” “!!!!!!!!!!!” 宛如一个惊雷般的,直接将倾笋雷得里焦外嫩的。 这是……她幻听了吧? 看出倾笋那不可置信的神色,简之信无奈的微微俯身,凑近了她再次开口,“我是认真的,做我女人,可好?” 倾笋瞠目结舌老半天,还是没有从刚才他一系列的轰炸话语里回过神来。 她听到了什么! 她到底听到了什么!!! 懒神竟然……说如此霸道的话语,而且还说让她做他的女人?!开什么国际玩笑?这意思是,懒神喜欢她? 我滴亲娘哟,大脑有片刻的死机,让她不知所措。 “你……喜欢我?” 还是不确定,虽然之前的他对自己的行为多数暧昧,也暗含着那种让她产生错觉,有些自作多情的意味,她不敢想象,灰姑娘的传说,也能成真。 “嗯,我喜欢你,非常。” 那极其平淡的低沉嗓音,却万分清晰的传入倾笋耳朵里,强调的口吻也透着蛊惑,大脑瞬间一阵空白,这突如其来的告白令她不知道今夕何夕。 “为什么?” 压下内心的震惊以及那一抹暗喜,倾笋疑惑的盯着他,这次是明目张胆。 “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 好吧,倾笋没话找话,这话,够堵她了。 “你呢?”简之信头一次这么紧张一个人的答案,见她开始思索起来,他眉头紧皱,面瘫脸上虽然看不出表情,但那眉宇间散发的凝固气息仍旧表示着他的紧张。 说实话,说不喜欢他,是假的,重生以来,她头一次为一个人心悸,头一次为一个人难受,也是头一次为一个人心疼和吃醋。 而那个人,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若是以前,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内心,也不愿意去接受自己竟然喜欢上懒神的想法,因为那太过于遥远,也太过于天真。 更别说他还是有未婚妻的人,明面上和他时常有暧昧都不体面。 只是,心,一向不是想控制就能后控制得住的,喜欢了便是喜欢了,只是,她害怕又是自己自作多情,又是自己犯贱。 不过,如今,她竟然听到他也喜欢着自己,有什么比这个更高兴的事情?暗恋的人同样暗恋着自己,如今,不该是郎情妾意,然后直接在一起。 再然后结婚生子大结局? 呸,想什么鬼呢!那可是狗血剧情的结束,而她这个,本来就一波三折。 只是,看到眼前这个一向冷漠的男人像个孩子一般,如此紧张忐忑不安的盯着她,只为等待着一个答案。 再回忆起往昔他最开始对自己的特殊,帮助自己,时刻把自己套在身边,保护自己…… 等等的不经意的小事,此刻的她方才恍然大悟一般,原来,他是喜欢自己。 “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的?”不答反问,倾笋突然有些坏心眼。 “见你第一眼。” 第一次见面?倾笋仔细的回想了一下,那只能是在以前的那个酒店工作,和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时候就开始了? 那么,他还表现得如此的冷漠! 还是说,他本身就凉薄? “是在酒店那次?” 简之信却抿了抿不语,是在第一次见到她绽放那一种很蛊惑人心的笑容,也是第一次见到她那双很特别的眸子。 更多的,还得追溯从前,她不知道的那段邂逅。 见他只是用深邃的双眸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倾笋一时征了征,“其实我也……” 电话铃声猛的响起,打破了两人之间静谧的气氛以及倾笋接下来正要准备说出的话语。 倾笋尴尬的朝他轻笑,想到还有个团子,赶紧摸索着手机出来接听,用眼神示意他起来,但简之信脸色黑沉,冷着眸子盯着她的手机透着嗜血。 倾笋没法,看到是小雨的电话,只得就这么接听了起来,“喂?小雨,什么事情?” “你玩失踪了?还是去勾搭小哥哥了?团子困了。” “哦,好,我马上来接他。” 方才想起自己竟然不负责任的把团子扔小雨了,而且,那还是酒吧,毕竟不太安全。 也有的,是她此刻的内心的波澜起伏,她很想静静。 “那个……我得离开了。” 简之信盯着她紧抿着唇,身体仍旧是俯身压着她,居高临下的眼神透着丝丝凉意。 倾笋脸上的笑容都快笑僵硬了,没办法,担心团子,要是女瓦知道自己没有好好照顾团子,非得杀过来不可。 猛的伸手,勾住简之信的脖子,倾笋头一次主动的献上自己的吻,无限温柔而缠绵。 在他情动之时,赶紧退开并笑着在他耳旁低声说了句什么,简之信微微一征,继而愉悦而惊喜的勾了勾唇,总算放开她起身。 倾笋脸色微微有些发红,看也没敢看他,就起身大步向外走去。 看着她夺门而逃,简之信挑了挑眉头,愉悦的半撑着身体躺在床上,深不可测的眸子盯着倾笋离开的方向望了许久许久。 勾了勾唇,之前的烦闷一扫而空,有的,只是窃喜。 倾笋身上还穿着礼服,这么进酒吧的话,百分百的回头率,没办法,她只得由保镖的护送一下先回家换了衣服才又赶往酒吧。 夜生活奢靡而紊乱。 穿过阵阵喧哗的音乐和吵闹的兴奋声,倾笋来到吧台找蒋英雨。 “团子呢?” 趁她有空隙之际,倾笋俯身凑近了她问道,音乐声太大,说话得提高了音量。 这可是力气活。 “在休息室,睡着了。” 倾笋点点头,绕过好奇打量着她的人群径直朝员工休息室里走去。 打开房门,果然在里面看到早就困到沉睡中的团子,内疚心一起,倾笋自责的上前揉了揉他的头,用手机给小雨发了一个短信后,倾笋轻柔的将团子背起,从后门较为僻静的地方离开。 保镖们收到她的信息后径直开车来后门接他们,不知道是不是她和简之信之间的那层关系被捅穿了之后,她现在对于这些保镖的愧疚微微淡了一点。 果然,她还是太过于恃宠而骄啊。 在回家的途中,倾笋猛的想起,她这么突兀的被简之信带走,赦铭,不用想都能想到他那脸色有多么的难看。 第61章所谓订婚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 去晚会这件事情,最开始,她本来就是拒绝的。 so,若是他还来找麻烦,那她也没办法了。 谁让人家背景又大,身份又高,势力还特么的能唬人,身为贫民,就得有贫民的自觉。 回了家后,倾笋将团子小心翼翼的放在卧室床上,替他掂了掂被角后,倾笋径直起身拉开床头柜子里面的本子。 然后走向客厅。 摊开许久没有碰过的本子,今天,她可不是心血来潮,而是她记得,明天的日子,将会有两件大事发生。 之所以会记忆如此犹新,那是因为当时还冒出个新闻。 在她以前工作的酒店里,已经被传的沸沸扬扬。 一件便是关于吴家,吴婧绮,这个做作的千金,作死的竟然欺骗他的父亲去赌博,而且还是豪赌!简直是不带脑子的。 只不过,倾笋笔锋猛的顿住,上一世,她记得吴婧绮竟然在输了八千万之后,被人给脱光示威,若不立刻交钱,就得爆出惊艳照片。 那是后来才爆出来的新闻,倾笋勾了勾唇,得罪过她的,她不会放过一个人! 即使有背景有身份又如何?想利用一切关系压下去?窗户都没有!她得好好利用事先知道的权力,好好给她一份大礼。 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关于简之信的了。 也就是明天,他和林黛的订婚消息正式被媒体爆出来。 只是,因为这次他们之间的吐露心思,她不能坐视不管,她也不是什么大方的女人,既然知道了自己的心,那就牢牢的把那个男人套牢。 其他女人想要肖想,哪怕是原本的正室,她也不惜将他们挤下去! 更何况,林黛虽然是未婚妻,那只是因为还没有她的参合,之后是不是,那还难说,而懒神说过,他没有承认过林黛的身份,那她更加不必有所担心。 既然是自己的,那就好好争取! 至于为什么懒神明明没有承认过林黛的未婚妻身份,却又和她订婚,这在上一世,是她没有去认真思考的。 而这一世,刚刚两人才表明心迹,明天他就和林黛订婚的话,那这种男人,她也不会去要! 她已经承担不起被欺骗的感情了。 次日清晨七点,罗琦突然神色焦急的直奔简之信的别墅。 顾不上会令这个有着起床气的男人发脾气,罗琦硬着头皮将他叫醒。 简之信臭着一张脸冰冷的盯着他,直盯得罗琦头皮发麻,但害怕也是没什么用,罗琦硬着头皮上,“总裁,实在是太过于紧急,今日头条和新闻报刊上都是关于您和林二小姐的婚约消息,还有林家施压以及简董那里也来凑热闹的纷纷停滞了我们集团的运行,这下可怎么办才好?” 简之信脸色更加阴沉得厉害了。 罗琦动了动唇,犹豫不决的不敢看总裁那难看万分的脸色,再次补了一句,“而且,您的信誉名声度骤然下降,众多商家暗地里想要撤销和我们公司的投资,而且,目的都是奔向您和林二小姐的婚约上面作妖。” 简之信眸子一沉,冰冷而漠然的墨色眼眸无波无澜,只不过眉宇间散发的暴戾和嗜血意味非常的浓烈。 “开董事会。” 冰冷而低沉的嗓音带着抹刚睡醒的沙哑,面无表情的冷漠脸上毫无涟漪。 “是,总裁。”罗琦凝重着一张脸恭敬的回答道。 简之信懒散的靠在床前,墨色眼眸猛的危险一眯,他像是刚想起些什么的,赶紧拿出电话拨打了一个电话。 阴沉着脸色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他十分淡定的起床洗漱。 敢这么做的,除了简家和他原本的家,肯定还多了第三方的加入! 眸色一沉,薄唇紧紧的抿着,直接打开家里的座机再次同时联系了好几个人,最后,他方才像是暗松了一口气的停下。 敢迫使他屈服?得有那个勇气负责任! 倾笋次日清醒过后,听到吴婧绮的新闻总算播放出来后,她冷笑着用笔划掉本子上“吴婧绮”三个大字。 略微沉思了一下,倾笋拨打了几个电话。 最后弄完事情之后,她方才美美的亲自做顿早餐,顺便将团子叫醒准备带他先上学,她再上班。 团子看着倾笋那明显的好心情,以及边抹三明治边哼着歌,团子微微一笑,“倾姐姐,是不是恋爱了?” 猝不及防的被这么一问。倾笋微微有些呆滞的盯着团子,“小孩子家家的,你瞎猜什么。” “我却知道呢,我姐也是经常性的一会哭一会笑的,她说这是恋爱的感觉。” 女瓦? 倾笋有些无语的抽了抽嘴角,就知道女瓦会带坏团子,没事和他说什么恋爱! 不过,女瓦……她最近到底是怎么了?也联系不上,不会是出事了吧? 呸呸呸,瞎想些什么。 “快点吃早餐长高高,别听你姐瞎说。” 倾笋揉了揉他的头,后者乖巧的点点头,不再出声,麻利的吃着自己的早餐。 主莆集团。 “总裁,找……找……到了。” 罗琦一脸凝重的进来,见到自家总裁又在睡得香,他微微顿了顿,有些无语的眼角直抽搐,这都快要火烧眉毛了都,怎么自家总裁随时随地都能秒睡啊! 这得多么的缺心眼还是没心没肺,将这些麻烦事情都扔给他和扬经理,还是说,总裁胜券在握,所以才不慌张? 实则,是简之信觉得为这些烦心事浪费脑细胞太过于累,懒令他无敌到光是想了几秒就能秒睡。 听到罗琦的声音后,简之信慵懒的睁开眼,盯着天花板瞧了半响,简之信方才淡漠的开口,“谁?” “一部分是简董主使的,而林家那边也有一部分,但是,查到最后,却找到始作俑者是一个背景还挺大的男人,苏景。” “苏景?”简之信微微眯了眯眼,脸盲的他思考了一会都没有想到这货是谁。 罗琦好一阵无语的盯着自家总裁那明显迷茫的神色,无奈的轻叹,做起了讲解员的工作。 “苏景可是您的十年同窗啊。总裁您竟然也认不到他了?” 你还能记起谁?脸盲到这种程度,也没谁了!十年的时间都没有让他记住这个人。 真心不知道是那个苏景悲哀还是自家总裁的悲哀。 “他如今是法国珠宝大亨,曾经抢过我们好几次生意的,我向您提起过,而且,他还和林家是世交,记起了吗?” 不管罗琦表情有多么的期待,简之信仍旧是面无表情的继续迷茫。 罗琦无语的揉了揉眉心,好吧,就不该对自家总裁报以多大的希望。 “那总裁您看,这次苏景的插手,我们该怎么办?” 简之信懒散的暼了他一眼,“你看我像吃亏的人?” 光是这么一句话,得,罗琦算是明白了,自家总裁开启腹黑快准狠的路线了,在心里默默的替苏景点了三根蜡烛,刚开始查时的确有些困难,但是,苏景也不是笨的,竟然利用声东击西的方法搅和他们的视线。 只是,他们也不是吃素的,不然,集团能做到今天这种地步,也不是靠运气! 此刻的吴家。 “啪”的一声,客厅内伴随着一声巨大的巴掌声响起,吴婧绮直接被吴父一巴掌给乎在地,吴母一脸心疼的站在一旁,却不敢上前去扶起这个让他们失望的女儿。 “你说!!吴家到底是哪里对不起你了!!我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么败吴家!!!败我的名声!!!你这个不孝女!!” 吴婧绮一脸面如死灰,脸被自己父亲打得红肿,但这仅仅的痛,却抵不上她内心的绝望。 刚开始,她以为只是还债的小事情,但是,本以为还债过后就会把这件事情掩盖过去,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已经还了债!但是那些关于她惊艳照片,竟然还是发了出去!! 她赶紧找人去解决,谁知道,这些照片竟然不是那边的人散发出去的,而且,竟然会有媒体敢爆出她的那些照片!! 在这爆炸性的新闻之后,她已经极速的去让那些媒体撤销了,只是,为什么还是有很多人知道了这件事!!! “爸……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也是被那个贱人骗了才3……才去赌的……至于那些照片,是他们逼我的……爸……我错了……我错了……” 吴父却越听越怒,直接再次狠狠的将手上的那些报刊砸在吴婧绮身上,“你自己搞的漏洞,你自己给我解决干净了再回家!否则,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女儿!” “不……爸……我错了。你不能不管我啊……爸……”吴婧绮突然慌张的爬了过来抱住吴父的大腿哭求着,见自己父亲脸色黑得出沉,可能实在是太气了,吴父依旧不动于衷。 吴婧绮惊恐的看到一向疼爱自己的父亲竟然真的不准备搭理她,她又把可怜兮兮的目光放在自己母亲身上,“妈……你帮我求求爸,不能不管我啊,我的人生会被毁的,妈!” 但吴母瞧了一眼吴父的脸色后,犹豫不决,最后幽幽轻叹不作声。 吴婧绮瞬间一脸的绝望。 第62章绑架 倾笋在知道次日的大新闻是靠吴婧绮火起来以后,并不关心,她关心的,只是关于简之信,她投入的关注点在于他的婚约问题。 只是,令她意外的是,新闻上关于他和林家的婚约一星半点都没有。 倾笋疑惑的翻看了媒体,但仍旧是关于他的新闻半点也无。 怎么会没有? 难道她记错了? 疑惑的只好去上班,但在酒店门口时,她却被一个人给截住。 赦铭恶狠狠的瞪着她,“昨晚一声不吭的离开,为什么不回电话?” “电话?什么电话?” 倾笋一脸茫然,摸索了手机一瞧,却并没有看到什么未接来电。 但是,找了一圈之后,终于在黑名单找到了众多陌生来电属于同一个人。 她惊讶的把手机递给他瞧,“这是你的?” 赦铭瞄了一眼,瞬间危险的眯了眯眼,“黑名单?” “不是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在黑名单里。”昨晚她的手机一直没有离开过。 也没有谁碰过。 只有……对了,她猛的想起,昨晚她打完手机后,那个人曾经摸过她的手机,然后,她才离开的…… 不是吧,他的速度那么快?眨眼之间就把未接来电给拉黑名单了? “行,这些我先不追究,为什么昨晚你要跟那个丑男人离开!” 我去,这气势汹汹的质问又是要闹哪样?她还是有人生自由的好吧,怎么这些男人一个个都魔怔了似的这么质问她? 她又不是他们的谁!凭什么要这么质问她! 小仙女都是有脾气的好吧! “赦先生!这些是我的自由,你无权干涉。” 沉了沉脸,倾笋冷着眸子转身便想走,赦铭却一把拉住她,“我只是怕那个丑男人对你做什么不好的事,没其他。” 来来往往的吃瓜群众以及酒店里的员工纷纷向他们这对拉拉扯扯的男女望了过来,倾笋皱了皱眉头,“赦先生,请先放开我。” 连铭哥都不叫了。 赦铭心里突然滋生一股烦躁,令他抓紧倾笋的力度猛的用了几分力。 “你叫我赦先生?” “不然?” 赦铭抿了抿唇不语,盯着她的目光很是不悦。 但是,也只是盯着她半响后,赦铭突然转身便走。 留下倾笋在风中凌乱,这货是来兴师问罪的? 蛇精病。 得到这么一个结论之后,倾笋径直朝酒店内走去。 “哎,你听说了吗?咱最大的boss总裁,好像和简董闹僵了。” “你怎么知道的?” “啧,我老公在主莆集团工作!今天简董怒火中烧的上门来,总裁办公室整个一爆炸区!简董那盛怒的咆哮隔着老远都能听到!” “那他们是在吵些什么?” “好像是关于什么订婚,林家之类的,不会是因为他们之前传出的那个林二小姐和总裁有婚约的事情吧。” “婚约?总裁还有婚约?” “你不知道?就那个林二小姐,是总裁未婚妻,不过,好像总裁从来没有出面承认过,这不,今天就因为这件事好像闹僵了,总裁办公室还砸了东西呢!” “这么厉害啊?啧啧,严重了都。” 倾笋刚走到走廊处,就听到办公室内的员工们交头接耳的议论着什么。 待听到她们谈论的事情后,倾笋脚步猛的顿住。 眉头紧皱,她忽然想到了些什么,皱了又松。 继而神色自若的走进办公室。 而主莆集团。 看着一地狼藉,再瞄了一眼黑沉如铁的自家总裁,罗琦紧张的吞咽了一下,犹豫不决的盯着那个在办公桌椅上慵懒靠着的男人。 “总……总裁……那个……那个……接下来……那个……简董那……要不要……” 罗琦还没有说完,简之信突然抬眸扫了他一眼,冷眸犀利而冰冷。 罗琦不禁浑身一颤,胆战心惊的抿唇闭嘴不再敢言语。 “让扬落去把落日余晖的商标抢了,不惜一切代价。” 冰冷无情的嗓音猛的响起,罗琦惊讶的盯着自家又开始疯魔状态的总裁,仔细思考了一下那个落日余晖招办商的最大竞争者,罗琦猛的一征。 乖乖,原来是因为他。 只是,总裁怎么又这么疯魔的不惜一切代价去坑别人,这么做,真的好么。 就为了出口气。 啧啧,该说总裁太任性,还是太任性? “总裁,那林家那边?” “你去,警告一下他们,我没有未婚妻,以前没有,以后,有的,也不再是姓林的。” 难得吐露这么一大长串话语,却刺激得罗琦头皮发麻,这次,总裁真的怒了。 以前,他是不去在意那些传闻或者是两家打小的订婚,一直没有出面去否认或者是承认,而这次,他竟然开始亲自动手了。 而简之信想的,之前是因为懒,而现在是却是因为那个女人,现在,他只是因为怕那个女人误会而已。 想到她,简之信心情总算缓冲了一些,脸色没有之前冰冷,深不可测的墨色眼眸轻轻闪了闪。 倾笋下班以后,眼皮子直跳,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但是想着还得接团子,她只得压下内心的诡异感觉。 在她路过一条街巷的时候,身后猛的一阵风声吹过,倾笋还没有反应过来,脑袋猛的遭受一次重击。 接着,晕眩的感觉令她直接失去一切意识。 团子站在学校门口,一直到傍晚了都没人来接,学校老师没办法,只得让人通知他的家长,却一直谁都联系不上。 直到,终于想方设法的联系上作为女瓦闺蜜的蒋英雨后,方才将团子送回家。 “倾姐姐一直没来接你?”蒋英雨疑惑的看着无辜又委屈的团子。 团子点点头,“嗯,一直没来,倾姐姐是不是有事?” 蒋英雨凝重的皱了皱眉头,手机上那一直未能接通的电话号码到最后直接关机后,蒋英雨终于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打了她大院保安的号码后,竟然也没有她的回来的记录。 把所有能找到的人都找了,都不知道倾笋上哪里去了,蒋英雨终于慌了。 大脑一片浆糊,能迅速的想要找到她的,只有那个人! 倾笋迷迷糊糊的苏醒过后,身体却无法动弹,眼睛被布带蒙住,而且,嘴被封住,她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唔……” 心里惊慌失措,难道遭遇了绑架? 听到倾笋的响动,有人伸手直接粗鲁的拿开她被蒙住眼睛的布带。 眼前刺眼的白光猛的亮起,倾笋不适的皱了皱眉,但是,在看清楚眼前的局势之后,倾笋眉头皱得更紧了。 只见她此刻被绑在一个柱子上,而此刻的环境,是一个大概废弃的仓库。 眼前,有着三个粗壮大汉和一个戴着墨镜的陌生女人正直勾勾的盯着她。 见她醒来,女人嗤笑一声,信手抬起摘开眼上的墨镜,盯着倾笋笑得意味不明。 “唔……唔……”倾笋皱着眉头呜咽出声,嘴不能言,她难受的瞪着眼睛。 女人讽刺的瞄了她嘴上一眼,下巴微微抬了抬,立刻便有男人上前去粗鲁的扯掉她嘴上的胶带。 “嘶……”就不能怜香惜玉一点?倾笋想要揉一下自己的嘴都不能。 “倾笋,知道我是谁吗?” 眼前陌生却有些熟悉的女人突然走上前,捏住她的下巴似笑非笑。 那阴森的冷笑刺激得倾笋头皮发麻,“不指导(知道)。” “给你看几张照片,你就知道了,呵呵呵呵……” 女人笑得格外渗人。 没过几秒钟,女人拿出两张照片递到倾笋的眼前,清晰而仔细,但倾笋猛的看到第一张照片,那熟悉的容颜时就已经感觉到不妙,再看了第二张那惨不忍睹的毁容照,倾笋心里咯噔了一下。 秦安!!! 竟然是秦安!!! 第一张照片,是她以前的样子,而第二张,则是她被毁容的那一次,而现在这个被感觉陌生又熟悉的女人,应该是她整容过后的模样。 她,竟然整容了! 看出倾笋的震惊,秦安笑得越发阴森,“想起来了?”她嗤笑着抚摸着自己明显僵硬的容颜,眸子里突然散发出狠毒的光芒。 恶狠狠的瞪着她,那是一种仿佛能生吞她入腹的怨毒。 “知道吗?这一切,我的悲惨的一切……全他妈的拜你所赐!贱婢!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知道我看到自己的脸被毁成那样时!我有多么的生不如死吗?!” “啪”的一声,秦安猛的狠狠扇了倾笋一个耳光,打得又狠又凶。 “知道吗?当初我看到镜子里的那个丑八怪时,我有多么的想要从八楼跳下去!结束在这个肮脏的世界!”秦安猛的用手扯住倾笋的头发,将她拉扯在自己面前。 “哟哟,还敢瞪我?知道吗?是你拯救了我,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只要一想到你,我就恨!恨得牙痒痒!我恨不得你死!!恨不得你同样遭受我这种生不如死的滋味!!你现在有什么能耐?啊?还想着做白日梦等着简之信来救你?倾笋,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你蠢还是说你天真!!” “你以为,他是天使?能在你任何有危险的时候马不停蹄的来救你?别做白日梦了!” 第63章我不会再放开你的手 “他现在,可能早就和他的老相好浓情蜜意去了,你以为,他是真的喜欢你?嗤,简直愚蠢!!” 头皮被扯得生疼,脸颊也疼,倾笋感觉大脑的每一根脑神经都被揪得痛苦叫嚣起来。 她耳朵嗡嗡的响,但是,对于秦安的话语,她却该死的一字一句的全部听了进去! “知道吗?我五年前就知道这个人的手段,知道为什么吗?” 秦安阴险的笑着,笑的格外畅快,“你知道他所有的故事吗?你就敢和他纠缠不休,你要是知道他的从前,你还会这么的和他暧昧吗?倾笋啊倾笋,你还真是天真!”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秦安猛的放开她,半蹲着的身体有些麻,便换了一个姿势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目光讽刺,“不知道?还是你在装傻?你以为人家一个禁欲系,又死了女朋友五年的男人,会突然对你暧昧不堪,对你保护袒护到如此,你就没有怀疑过什么?” 倾笋沉了沉眸子,抿着唇不语。 秦安却不准备放过她,“呵……真是好玩,不过,我可不准备给你说出真相。我得让你慢慢的受折磨,这样,才好玩不是?被一个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上,那滋味,心痛吗?只有看到你难过,我才能开心呢。” “但是,我又特别的希望你此刻快点死!不然难以消解我心中怒火!” “秦安,你现在可别把这些帽子全扣在我头上。”倾笋被混乱的心突如其来的沉静下来,她面无表情的盯着她,“你以为你就没有错?笑话!要不是你,我会被你爸抽成半残废的躺在床上起不来?要不是你,陈氏岸会这么残忍的欺骗我?要不是你假惺惺的火上浇油,我会过着那种惨不忍睹的生活?你以为你就没有错?要不是你!你以为我会报复?可笑!” “哈,你终于承认了吧,就是你把我害成如今这个鬼样子的!” “嗤……”倾笋不住的冷笑,“咱俩顶多算扯平。” “扯平?哈哈哈……”秦安猛的疯魔的大笑出声,“你以为说句扯平就算了?可笑!” 秦安猛的站起身,冰冷的眸子毫无温度,“不可能!你给我造成的痛苦,你永远都别想着扯平!!我告诉你!你死定了!” 然后,秦安猛的用眼神示意那几个男人,“动手!” “你……你想要干什么!”身上被绑,连个求救的机会都没有,在这个废弃仓库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 秦安却并没有回答她,只是抬起手拿过一旁的一个桶,在那几个男人将一些干材扔在她周围时,秦安猛的打开那个桶,一下子全给她泼过来。 是汽油!!! 倾笋瞬间惊恐着一张脸,她想要烧死她!! “毁我容?我就让你尝尝,被大火覆灭的那种生不如死,稀拉一声,你会被火苗亲吻,然后扭曲而痛苦的离开这个世界,是不是对你很是照顾?我可真是善良呢。放心,我会好好给你拍一段视频,记录你在这个人世界最后的活力,尽情的翻滚吧,我会让你痛痛快快的死去的!贱人!” 秦安脸色都狰狞万分,恶狠狠的盯着惊恐中的倾笋笑得格外畅快。 看着她打开打火机朝她一步步的走过来,倾笋脸色透着痛苦和绝望,没有奇迹了,没有奇迹再来救她了,难道,她就要这么痛苦的死去?浪费这一次重生的机会? 还得死在这个婊子的手上,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啊!! “贱人!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倾笋冷漠的淡棕色眼眸瞬间宛如散发出一股刺眼的光芒,令秦安被吓得不由后退了好几步。 待仔细看去,却又什么都没有的如常,她皱了皱眉头,继而嗤笑一声,肯定是她看错了,“好啊,那我就等着你化为厉鬼来找我。” 拿过一旁的相机,秦安直接一把将手上的打火机扔向倾笋脚边的干材。 火苗咻的一声瞬间燃烧起来,那扑面而来的热气刺得倾笋耳晕目眩。 但是,由于身上被汽油浇到,倾笋脚边蔓延开去的汽油水渍已经开始了燃烧过来。 看着倾笋在剧烈的挣扎着,宛如濒临死亡的小丑,格外的令秦安感觉到全身心的畅快! “哈哈哈……倾笋!你看看你自己现在的狼狈模样!这就是报应!报应!!哈哈哈……” 僵硬的脸由于笑得太夸张而显得扭曲和狰狞不堪,五官都显得不正常起来。 但是,秦安的笑声还没有传开,由于火势太猛,油烟迅速串起,秦安被呛得直咳嗽,而且。火势实在燃烧得太快,他们脚边的火苗都迅速朝他们蔓延过来。 不得已,若是再在这里,他们一群人肯定出不去,得一定在这陪着倾笋死! 秦安恶狠狠的关掉相机,瞪了那边正在痛苦挣扎的倾笋一眼,“贱人!算你走运!今天本小姐可不奉陪了,你自己……慢慢等死吧!” 说完,便不再看倾笋,一群人迅速撤离。 眼前是一片火海,耳边,她只能听到火苗滋滋的巨响,连秦安最后和她说的话语,她都没有听清楚,她已经失去了大脑思考的能力。 被那股逐渐蔓延过来的热气腾腾包裹住,那撕心裂肺的疼痛令她额头瞬间一大片的冷汗。 她不住的挣扎着想要挣脱开绑住她的链子,但是,无能为力,她依旧无能为力,甚至连叫救命的力气,她都没有了。 身体被固定在柱子上,倾笋绝望的盯着眼前凶残的火苗朝她靠近,她突然觉得有些可笑,上一世被婊子害得跳楼而亡,死得就很狰狞可悲了。 这一世,竟然还是被婊子害得死成如此惨样! “呵呵……” 倾笋冷笑着不再挣扎,就这么静静的盯着那火苗不住的向她靠近。 而在这废弃的仓库外,却是有一大帮人围拢着,焦急着,担忧着,消防车迅速赶来。 罗琦看着刚下车的总裁一下来时便脸色阴沉得可怕,“她在里面?” 蒋英雨都快急哭了,眼看着火势太猛,她想要冲进去。却被几个消防员拦住,“不行!火势太猛!我们已经在救援了,你不能进去!!” “她在里面啊!!笋子在里面啊!!!你们救救她!!!救救她啊!!!!” 一听这话,简之信薄唇紧抿,冷眸散发出嗜血的赤红,罗琦一看就知道不对劲,还没有来得及拦住他,便见到自家总裁宛如一道风一般的冲了进去。 “总裁!!!” “简先生!!!你不能进去啊!!危险!!!” 好几声巨大的惊呼异口同声的响起,但同时被简之信那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瞬间消失在那火势猛烈的仓库之中。 罗琦直接给吓跪了,他……他从来……没有见过……见过这个模样的总裁,那般的奋不顾身,那般的……真的不惜一切。 蒋英雨也被他那猛然冲进去的速度给惊呆了,继而感动和激动令她泪水不住的掉,笋子,你一定不能有事啊! 简之信蒙着口鼻钻入仓库之后,火势实在太猛,但他一脸的无所畏惧,只身只知道往前冲。 “倾笋!” 大火滋滋的响动,简之信眉宇间全是焦急。 喊了好几声都没有听到任何回答,简之信眸子瞬间染满了血红色般诡异的光芒。 脚底传来的一阵揪痛,把被呛晕的倾笋又给痛醒了,半迷糊半晕之际,她好像听到了天使般的熟悉声音。 “呵……”力气,都用在了冷笑。 原来这种时候,她竟然还能想到的却是他。 看来,她还真是天真到无可救药。 “倾笋!!” 又是一声由远及近的熟悉男声,倾笋猛的努力迫使自己睁大了眼,支起耳朵,却再次清晰的听到那一声如此熟悉的呼喊。 带着焦急,带着担忧。 原来。不是梦啊,他,终于还是来了,只是,他真傻啊,为什么还要来,为什么? “我……咳……咳咳咳……”她突然想在死之前再次看他一眼,哪怕只是一眼也好。 但是,被呛的喉咙沙哑,完全说不出任何话语来。 “丞……丞君!!!” 用尽了全身力气撕心裂肺的吼叫这么一声之后,倾笋彻底的说不出话语来了。 但是,本以为她不会听到,只是当那突兀闪现过来的熟悉身影朝她奔过来时,倾笋猛的咬了咬舌,迫使自己清醒。 “丞……丞君?” “我在这,我带你出去,我带你出去。”眼前的简之信,却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又是那赤红的眸子,但是,却透着诡异的焦急和害怕。 对,他竟然在害怕! 连他说话的声音都透着颤抖,看着他急切的想找身旁的东西砸开绑着自己的链子,找到一块石头后,却怎么也砸不出的恐惧。 那种宛如有阴影的恐惧,连她这个当事人都觉得震惊。 “别……别砸了……你走……咳咳咳……快走!!!” 沙哑得不像话的喉咙仿佛已经不是她的了,但是。不论她再怎么说,怎么祈求,怎么哭着让他滚。 简之信都依旧不动于衷,固执而坚持不懈的砸着链子。 第64章有我在 “你揍(走)啊……” 不论倾笋如何哭着求他离开,大火蔓延的速度非常的快,周围骤然上升的温度灼烧得她整个人都快要陷入窒息当中。 身上还沾有汽油,今天,她必死无疑。 她不想再搭上一个他。 但是,无论她再如何的祈求他,简之信给她的回答,都是沉默。 那固执的重复动作,迷糊中,看到他手心里缀出了血迹,倾笋心里仿佛被针刺了一般的扎心的疼。 同时,却有一种甜蜜的暖,就这样死去,此生无憾了。 眼前一点点的陷入窒息的眩晕里,她努力的想要迫使自己睁大了眼再看看眼前的这个男人,但意识却一点点的陷入了黑暗。 最终,她嘴角缀着一抹笑容闭上了眼睛。 简之信看到这个样子的她,妹子的慌张更甚,他一遍遍的叫着她,一遍遍的砸着那铁链子,但是,人没再给他任何回应。 而铁链子,终于“当啷”一声被他给砸开。 简之信赶紧脱下自己的衣服将她那满身油味的身体裹住抱起来便向出口飞奔而去。 但由于火势实在太猛,在逃离的过程中,他为了护住她,胳膊和背部直接被落下来的东西给砸得生疼,那灼烧的刺刮宛如一道道凌厉的刀子一般,但他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只想快点将她救出去。 终于,在外面这群胆战心惊的人们惊恐不安时,成功的看到那一抹伟岸高大的身影抱着一个人冲出火海。 “快,快……”罗琦一脸的焦急,消防员和医护人员赶紧一同奔了上去…… 一番救治下来,倾笋受伤最为严重,脚部中度烧伤,吸入烟味太多,肺部不太妙。 而简之信,只是背部和胳膊处有两处小烫伤,但还是留下了疤痕。 病房内,护士刚给简之信包扎好伤口后,罗琦脸色凝重的推门进来,看到自家总裁那伤,好一阵气闷和担忧。 “总裁,你下次可别这么冲动了,您这要是救不出来,还得搭上您自己的一条命,那我怎么和老爷子交代,和简家交代啊。”后怕的罗琦哭丧着一张脸,他实在是被自家总裁那二话不说就往里面冲的气概给吓到了。 但简之信却并没有搭理他的抱怨,深邃的眸子只是直直的盯着窗外出神。 当护士离开之后,动作有些生硬的穿好衬衫,简之信不顾身后罗琦那一脸幽怨和委屈的小表情,径直离开,转身向另外一个病房走去。 轻轻推开房门,里面的蒋英雨红着一双眼盯了简之信一眼,暼到他胸口处还包扎着的纱布,心里五味杂陈。 她轻轻站起身,深深的朝简之信鞠了一个躬,“多谢你救笋子,若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我绝对没有二话。” 简之信淡淡的点点头,深不可测的墨色眼眸只是紧紧的盯着病床上还戴着呼吸机的倾笋。 蒋英雨暼了一眼倾笋,心疼的抿了抿唇,最后轻叹一声转身离开,留给他们两个相处的独立空间。 最后房间里只有了他们两个人,简之信慢慢的走到她的病床前,上下打量了一下她,上半身还好,只是脸色有些病态的苍白。 只是这脚…… 看着她那左腿被裹成了一个大粽子似的,简之信眸子骤然降冷,危险的眯了眯眼,他双手紧握,这种事情,他绝对不会再让她经历第二次! 坐在床边,他无限疼惜的握住了她的手,将这只软软的小手温柔的放在嘴边亲吻了一下,他虔诚的盯着她,眸子不曾离开。 倾笋当晚并没有苏醒,一直到次日的中午时分,她方才幽幽转醒。 只是这一醒来,手里那温热的触感微微令她有些惊讶,睫毛微颤,睁眼的第一眼,入目的便是刺眼的白。 环顾了一下四周,被自己戴着的呼吸机弄懵逼了良久,倾笋方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没有死成。 呵……这样都不死,命可真大。 不过,想到那个贱人,倾笋眸子一沉,害她的,她不会放过! 有些艰难的转过头来,入目的,是一张极其妖孽的侧脸,此刻,他正安静的沉睡在自己病床前。 盯着他那慵懒的脸瞧了半响,倾笋微微扯出一抹笑容来,何其有幸,能遇到你。 不管你是带着什么目的喜欢上的我,但是,就冲你奋不顾身的救我,哪怕爱上你宛如飞蛾扑火,我也愿意。 瞧着他那明显疲倦的眉宇间,倾笋心疼的皱了皱眉头,他一定是守在这里很久了吧。 自己虽然尽量使自己的动静降低到最低,但还是惊醒了沉睡中的男人。 他缓缓的睁开了双眼,还有些迷茫的眨了眨眼,方才想起什么的,猛的抬眸盯向倾笋,却见那人儿早已醒来,见自己看向她,还朝他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来。 简之信突然勾了勾唇,妖孽而充满了蛊惑,低沉慵懒的嗓音仿佛只是像是平常里的老夫老妻一般的问候,“醒了。” 倾笋想要开口,但此刻却才发现自己的喉咙难受得发疼,沙哑得说不出任何话来,再加上戴着呼吸机,她只好放弃,朝他扯了一抹微笑点点头。 简之信面无表情的脸上竟然多了一抹暖色,他伸手无限温柔的揉了揉她的头,“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强调式的口吻,不知道是他对她说的,还是对他自己说的。 倾笋脑海里仿佛又能想起他救自己时,那一脸的恐惧她出事的表情不是幻觉,他这么妖孽的大神,竟然也会露出那种表情。 扯了扯嘴角,倾笋回握了一下他抓握着自己的手,握得紧紧的,她这辈子都不想放开。 简之信可能是发现了她的意图,闪了闪眸子并没有说什么,虽然不想打扰只属于两个人的温馨时光,但是,他还是担心她的身体,随即按了一下床头的按钮,没过一会儿,医生和医护人员同时进来。 简之信微微起身将位置让给医生,在一旁慵懒的靠着墙直直的盯着倾笋。 而后者目光也随着他动,在他起身时,她方才注意到他敞开的胸口竟然还包扎着纱布。 心里瞬间紧张起来,难道是为了救她而弄伤的?愧疚和心疼搅和得她脑神经疼,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医生赶紧拿过一旁的测试仪器给她观察身体。 见她身体状况明显好了许多以后,医生将呼吸机取下,再检查了一下她的腿部情况,微微皱了皱眉头,小心翼翼的看向一旁脸色冷峻的简之信,“简……简总,这……倾小姐脚的情况……不太乐观……可能……可能会留疤。” 简之信眸子一沉,扫了她被包裹的脚,“治不好。”淡漠的扫了一眼本就胆战心惊的医生一眼,“医院就别开。” 医生差点被他那凌厉的眼神给吓跪了,活阎王就是活阎王,果真是个不讲理的煞神。 “尽力,我尽力。”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竟然都上升到危险医院的份上了,若是他治不好,院长都会半夜杀过来灭了他吧。 “嗯?”简之信哪怕只是轻轻的一声轻哼,却刺得医生头皮一阵发麻,赶紧改口,“我倾尽全力!倾尽全力!!!” “出去。”冰冷的嗓音毫无温度,甚至透着股刺骨的寒冷,一众护士和医生赶紧麻溜的退出去。 摘下呼吸机的倾笋,连唇都是苍白的。 我见犹怜的宛如病态西施。 简之信眸子都软了,快步走了过去,轻轻俯身在她唇上印上一个疼惜的吻。 倾笋轻轻闭上了眼,任由他动作。 辗转反侧,他万分的舍不得离开,但是,却又担心她此刻的情况,再怎么不舍,也只好意犹未尽的退开。 “我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低喃着在她耳旁说下这句承诺,简之信侧过眸子仔细的观察着她的表情。 倾笋温婉一笑,说不出话,她只能点点头。 蒋英雨在得知她醒来之后,带着团子一起来看她。 团子看到倾笋,奔到她病床前,一下子就落了泪,“倾姐姐,你没事吧?” 倾笋替他擦了擦泪,“都是男子汉了,别动不动就落泪,姐姐没事。”还处于明显沙哑的嗓音,但如今利用药物还是能说上几句话。 蒋英雨抚摸了一下她的额头,“你真是吓死我了。” 倾笋愧疚的朝她笑了笑。 而一旁的罗琦迷茫的瞅了瞅那小屁孩,再瞅了瞅自家总裁,最后方才把郁闷的目光瞪向倾笋,这个女人,还真是小心眼,竟然骗他说这个团子是她儿子!真是……还害他自己凌乱了许久不说,还……那么傻乎乎的在总裁面前提起。 没脸了都。 合着总裁是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愣是不告诉他,任由他凌乱,难怪总裁当初的表情是如此的蛋定。 真心是腹黑到家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对了,女娲还是联系不上,这个小浪女,自己弟弟不管,人还玩失踪,真是……”说起这个蒋英雨就来气,要不是女娲将团子扔给笋子。 笋子也不会因为去接团子而被绑架到那种地方去!还差点丧命!这个女娲,等她回来,看她不打她屁股! 第65章市长威武 倾笋却摇摇头不在意的轻笑,“她可能还在纠结她的感情,咳咳咳……”一阵猛烈的咳嗽,倾笋像是拉了八百里军训一般的缺氧的疼。 一群人瞬间紧张起来,简之信直接走了上前,扶起她将她拥入怀里,无限温柔的轻抚着她的背给她缓气。 背后靠着的温暖,像是最终唯一能令她安心的港湾。 倾笋眯了眯眼,笑得很满足。 “女瓦,是那个蛋糕店的员工?”突然,简之信冰冷的嗓音突兀的响起,令两个女人微微愣了愣,蒋英雨古怪着脸看他,“对,就是她,对了,简总的能力广大,不知道简总,能不能帮我们找找她。” 倾笋也期待的抬眸看着他。 简之信低头和她对视了一眼,伸手轻柔的掐了掐她的脸蛋,嗯,触感不错。 看着这一幕灰常刺眼的温馨,狗粮倒是吃得饱饱的,这么秀恩爱,真的好么。 蒋英雨和罗琦郁闷到吐血,欺负单身狗,不好吧,何况还有个小屁孩在场! “嗯,我看看。”他只能说看看,因为他见过她,就在不久前。 只是,想到她竟然和那个人有感情纠葛,简之信盯着倾笋的眸子闪了闪,不知道该如何和她说她的闺蜜的感情事。 他能答应帮忙,那希望就挺大,总比一直联系不上她干着急的强。 倾笋朝他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后者只是抿了抿唇不语,盯着她的目光仿佛柔出了水。 某餐厅内。 “啧啧,看吧,偷鸡不成蚀把米,你这可把我坑惨了,该怎么赔?”苏景一脸看不出情绪的盯着对面阴沉着脸的林黛。 后者讽刺的一笑,“是你能力有问题,还想赖我?”现在,阿信直接打脸的警告,令她没脸在k市生活下去了。 心里宛如揪心的痛,她知道,自己还是来晚了。 苏景看着她那突然露出的悲戚的神色,眸子轻闪,难得的没有开口损她,只是,简之信还真是个疯子,坑他简直不按套路出牌,任性到令人发指。 “行,这些我可以不计较,反正都被他坑习惯了。” 见苏景难得的好说话,林黛意外的瞄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的开口,“你们多年冤家,你会不了解他?你自己技不如人,还在这发什么牢骚。” “我发牢骚?”苏景气闷的瞪着她,忽然被她给气笑,“成,就当我是在发牢骚,总比你在发骚的强,送上门的货人家都不要,你说,是不是他已经知道你其实已经是被我睡过,所以才不要你的。” 三句不离损她,这是苏景唯一的乐趣。 果然,林黛脸色黑得出奇,恶狠狠的瞪着苏景,有种想要生吞了他的冲动,“王八蛋!你还有脸说!” “呵,我是王八蛋,那你是什么?王八蛋炒饭?哈哈哈……”苏景就是一个不正经的浪子,说话也不正经。 林黛被他气得脸发绿,忽的拿起手上的咖啡一下子给他淋去。 “林黛!!你这个疯女人!!!”任谁被一杯黑不拉秋的咖啡淋了一身,会高兴得起来,苏景猛的站起身,脸色极其阴沉的瞪着她,想要活剥了她似的凶狠。 “呵,我就是疯女人,怎么样?睡了我,你还得了便宜还卖乖,苏景,脸呢?给我了?告诉你!!我们到此为止!要是你敢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我不惜一切的会和你死磕到底!” “啧啧,好大的口气!” 苏景冷眸盯着她。 “那你就试试,我疯起来。连自己都杀,你不是不知道,哈……”林黛猛的嚣张的说出这么一句话后,扬长而去。 苏景死死的盯着她那嚣张的背影好一阵咬牙切齿,臭女人!你给我等着瞧!要是简之信敢要你,老子跟他姓!哼! 酒吧。 由于笋子还住院都不能下床,团子只好先交给她带着。但是,她还得上班,小孩子肯定不能带到酒吧这种地方来,蒋英雨一时为难。 不得已,只好先请假,反正她也想先休息几天。 带着做好的鸡汤领着兴奋的团子准备去医院看望笋子,但是,骑着摩托车一时没注意,被迎面而来的一辆豪车一个极速晃眼,直接将蒋英雨和团子两人扫落在地。 幸亏两人戴了安全帽,她有些擦伤,团子也磕到了腿,蒋英雨赶紧扶起他紧张的问他,“哪里伤到没有?” 团子摇摇头,只有腿伤到了一点,但不太疼。 蒋英雨察看了他全身上下,确认他的确没事以后,她瞬间怒火中烧的直接上前拍着那辆豪车的门,“出来!” 特么的最恨这些富家子弟,有点破钱就不把人命当回事。 一个周身富贵的女人不耐烦的下了车,摘下墨镜不屑的瞄了一眼不男不女的蒋英雨一眼,“你算哪根葱?” “怎么?撞了人不道歉,这就是你们上流社会的素质?”蒋英雨丝毫不让,堵住她的出口质问着她。 周围的来来往往的人群看到出事,纷纷停下来好奇的盯着,警察立刻赶了过来,但是,那个富家女根本不把警察放在眼里,趾高气扬的盯着蒋英雨,“知道我是谁么?土包子!” “管你是谁!做错了事情就给我道歉!” “嗤,不就是要钱么,多少?说!”富家女不屑又不耐烦的晃了晃手里的墨镜。 蒋英雨神色一冷,“有几个臭钱了不起?我们幸亏只是轻伤,撞死了人,你也是这种态度?当人命是靶子么。” “呵,土包子就是土包子,真是辣眼睛。” “吵什么吵,到底怎么回事!”警察一来,明显的刚处理过很多此类案件,有些不耐烦的瞪了一眼蒋英雨,待看到那个富家女时,瞬间态度就不一样了,谄媚万分。 “哟,这不是陈小姐么,怎么一回事?” 富家女不屑的瞄了一眼面前的警察一眼,“侬,分明是她突然跑出来,我又不是故意撞的她,非得让我道歉,简直不可理喻,我还没有要她道歉呢!土包子一个!”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赶紧道歉!再来点赔偿把事情解决了,别浪费我们时间!” 警察听都没有听蒋英雨这边的话语,在富家女刚一说完就直接宣判了她的“死刑”。 蒋英雨讽刺的冷笑,呵,又是一个趋炎附势的狗东西!狗眼看人低!! “我不会道歉,你倒是教教我。” 眼见道路越来越堵,这个人还这么的不识相,警察瞬间怒火中烧,刚准备拿出警棍出来准备给蒋英雨一个教训。 正在这时,突兀出现的一大排豪车令他们动作一滞,“你们都在这堵着干什么!!没见到市长要去视察吗!没眼见的东西!!” 局长这刚下车准备查探情况,一看到是自己的属下在办案,瞬间脸色阴沉起来。 警察们绿着一张脸,一听说市长来了,越发紧张了,催促着蒋英雨,“快点完事!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呵……”官就了不起?可笑!“我若说不呢。” “找死!” 几个警察想要玩阴的,但就在这时,车门再次被打开,一个修长高大的身影下车径直朝他们这里过来,“住手。” 听到这声严肃的话语,蒋英雨眉头一皱,抬眸望去,却看到了一个她很不想看到的男人,华盛临。 “哎哟,市长怎么下来了。”局长惶恐不安的赶紧迎了上去,但华盛临没有鸟他,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蒋英雨。 市长!!!周围人群瞬间炸开了锅,这就是那个新上任最为出色的市长?听说他还是个官二代,但是,却是依靠他自己的本事一步步高升的! 蒋英雨眉头轻皱,市长?他竟然当到了市长的位置。 “怎么回事?” 收敛了平日里轻浮的气息,此刻的华盛临,严肃而凌厉,市长的身份运用得淋漓尽致。 “市长啊,您可得为我做主啊,这个土包子,分明是她自己不长眼,我才不小心撞到她的,她竟然要讹我钱,还侮辱我要我给她道歉!” 富家女一看这个市长竟然年纪轻轻,人又帅气,瞬间犯花痴,而且,对于自己的外貌和身份也很是自豪,她得意的上前,尽量让自己的美貌能使这个男人多看一眼。 她以为这个男人也像其他男人一样,谁知道,华盛临从来都不是按照套路出牌的人。 蒋英雨讽刺的冷笑一声,还真是恶人先告状,真心不要脸,红的也能被她说成了白,有钱了不起?可笑!冷漠的和眼前的男人对视着,她倒是想要看看他想要说些什么。 华盛临瞄了一眼富家女,嗯,的确好相貌,只是没带脑子。 “查监控。” “啊?” “要我重申一遍?”华盛临冷下眸子盯着懵逼状态的局长。 “不……不……不用,我马上去,马上……”局长虽然不明白市长到底要干嘛,但是,他脸色太过于恐怖,局长赶紧狠狠地拍了一下同样懵逼状态额的几个警察脑袋,“愣什么愣!没听到市长的话吗!猪脑子!!” “哦,好好好。” 第66章狭路相逢 “你亲自去,给我看仔细点。”华盛临却突然这么开口,冷眸盯着胖局长。 局长被他这么一瞅,瞬间冷汗直冒,不敢瞎猜测市长内心到底想的是什么,赶紧屁颠屁颠的跑去看了监控。 蒋英雨揽住团子冷眼看着这一切,富家女以为市长会站在她这一边,只是,这从一开始的苗头就很不对劲,这令她很是忐忑。 在局长回来说了事情的真相之后,华盛临的脸色一沉,冷着脸盯着富家女,“道歉。” “哈?我道歉?市长,你有没有搞错,分明是她先……” “道歉!” 再次严肃而凌厉的一声,一下子震住富家女,她呆呆的望着华盛临,后背不禁一凉,条件反射的道歉,“对……对……对不起。” “按照交通事故的事情处理,你的那几个手下,可以不用干了,自己的指责都搞不清楚的人,你这局长是吃白饭的?” 一下子发难,令局长以及那几个警察防不胜防的呆住,反应过来后,局长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瞬间怒火中烧的直接踢了身旁的一个警察一脚,“你们这些蠢货!” 怎么会这么蠢的手下!可别惹了这大侠饭碗不保,那他不得被他们给蠢死! 而那些警察早已经被吓得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的就这么被市长一句话给弄得饭碗不保。 看着华盛临只是暼了自己一眼后,便径直转身离开重新进了车内,蒋英雨一脸复杂的站在原地,他为什么要帮她? 医院内。 倾笋努力的试着想要起身,但腿部的无力感令她又重新跌坐回去,忙活了许久无果,反而把她累得个半死不活的,额头沁出丝丝冷汗,她实在不想觉得自己是个废人。 每次不是小雨就是护士帮忙,看着那裹成大粽子似的脚,倾笋眸子一沉,秦安!此仇不报,我妄为人! 病房门轻轻被打开,蒋英雨一打开房门时就看到笋子悬在床边,冷汗都被她给吓出来了,赶紧朝她急忙奔了过去,“哎哟,姑奶奶哟,你乱动什么,有事怎么不叫护士。” “我不想老是麻烦她们。” “给钱的,怎么就麻烦了!你个笨蛋。”蒋英雨将她扶起,“要去洗手间?” 倾笋尴尬的点点头,蒋英雨赶紧递给她一个拐杖,然后扶着她走去洗手间,病房太高级,简直像个家,洗手间没几步路就到了。 团子在一旁也帮不上忙,便乖巧的把鸡汤倒出来冷着。 上完洗手间之后,团子乖巧的把碗递给倾笋,“倾姐姐,鸡汤。” “团子真乖。”倾笋揉了揉他的头,接过鸡汤慢慢喝着。 “对了,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是出事了吗?” “路上出了点小事故。” “没事吧?”听到这么一句话,倾笋立刻停下来,紧张的盯着蒋英雨和团子不住打量。 “放心,没事,只是擦破了点皮,对了,团子,走,我先带你处理下伤口。”她还记得他好像伤到了腿。 倾笋赶紧担忧的催促,“快去,快去。” 团子乖巧的跟着蒋英雨出去后,倾笋盯着他们的方向看了半响,都是因为她。 鸡汤也喝不下去了,倾笋幽幽一叹,把碗放下,半靠在病床头上,呆呆的盯着窗外开始出神,今天,他没有来见她,也不知道。 是不是出事了。 眉头一皱,眉宇间的担忧和忐忑开始越发凝重。 而在一处民宅大院内。 罗琦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坐在外边的懒人椅上的男人,见他从始至终就没有睁开过眸子,身旁的保镖们充当了侍女的身份,给他扇着风,打着伞,而自家总裁,则是只需要把那懒的最高境界演绎得玲离尽致。 而在院子正中央,正跪着一堆的人,其中,几个大汉和一个年轻女人,这几个人正瑟瑟发抖的盯着简之信,尽量将自己的存在感降低到了最低。 “简……简总……误会……误会啊,都是这个女人!一切都是这个女人做的。是她让我这么做的啊,不关我们的事情啊。” “对啊,对啊。简总饶命啊……都是这个婊子唆使我们干的,但是,我们只是负责将她绑架,放火的事情都是她干的啊。” “求求简总饶过我们吧……” “求求简总……” 几个大汉实在受不了这种窒息般的压抑气氛,开始为了保命而求饶。 秦安瞬间又是愤怒又是恐惧的跪着摩挲着想要朝简之信那边去,却立刻被几个保镖按在原地动弹不得。 “简……简总……求求您………我错了,我这次真的错了,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这一次吧,您让我做什么都行啊……” 撕心裂肺的求饶哭喊,凄厉而惊恐,因为她知道,这次,简之信不可能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罗琦讽刺的冷笑一声,自作孽不可活,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这种女人,差点害我家总裁也出事,死一万次都不足惜。 简之信却半分反应都无,仿佛已经陷入了沉睡。 罗琦见他不打算吭声,只得自己来,轻咳了一声,冷着脸盯着秦安,罗琦讽刺而不屑,“自己作的死,哭着你也得承受完。” “不……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实在是……都是因为那个女人!要不是她,我也不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哦?”突然,一声冷哼带着点慵懒的鼻音响起,那墨色眼眸缓缓睁开,尽显懒散。 居高临下的扫了秦安一眼,宛如看一个死狗一般,“伤你的,是我,关她什么事情。” 冰冷的嗓音透着宛如死神一般的,令秦安听到耳里是如此的绝望。 她惊恐不安的盯着简之信,惶恐不安。 简之信却有些不耐烦起来,扫了罗琦一眼,后者心一缩,赶紧递给身旁几个保镖的几个眼神,保镖被示意以后,瞬间行动起来,将几个大汉和秦安分开,秦安直接被绑在院子里面的横梁上。 看着保镖们的动作,秦安瞬间想到了什么的惊恐万分的瞪大了眼,“不!!!!简之信!!!你不能这么对我!!!你这是杀人!!!你这是违法!!!” 简之信墨色眼眸危险的眯了眯,时刻注意着总裁脸色的罗琦见此赶紧几步上前直接将一个臭抹布塞她嘴里。 “唔……唔唔……”嘴不能言,秦安被吓得大哭出声。 “你是怎么伤的倾笋,我们就怎么还给你,不过,你好像比较倒霉,这里,可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罗琦邪恶的一笑。 直接让那几个大汉好好看着,几个保镖将汽油洒在院子周围之后,罗琦点燃了一根材火,一步步的,缓缓向秦安走去。 “唔!!!!”秦安直接被吓尿了的,惊恐万分的盯着罗琦那恶魔式的步伐向她缓缓走来。 而那几个大汉躲过一劫,没有和秦安一起死,心里庆幸的同时,但是被逼迫着看着又一次的纵火事件,这次的惊悚程度,令他们冷汗直冒。 “下辈子,眼睛别瞎,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我们总裁,你还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简直蠢死!” 说完这么一句话,不顾秦安那又惊又恐的祈求,罗琦冷笑着直接将手里的材火扔了过去。 “磅当”“紫拉”好几声火上浇油的燃烧,那火势瞬间燃烧起来,在屋子里不住的蔓延。 “唔!!!!”痛苦的惨叫声顷刻之间响起,保镖和大汉们瞬间虎躯一震,绕是他们见多识广,但是,看到如此残忍的手段时,还是禁不住的为那个女人感到同情。 简之信觉得有些疲惫的起身,不再看身后那迅速蔓延成火海的屋子。 伟岸而高大的身影一离开之后,罗琦冷着眸子吩咐,“他们,知道怎么做吧?” 那些保镖点点头。 大汉们瞬间惊恐了起来。这下轮到他们了吗? “啊!!!” “啊!!!!!!” “啊!!!!!!!” 好几声凄厉而悲惨的惨叫声瞬间同时在院子里响起,格外的刺耳。 简之信的手段从来都是快准狠,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遇到这么个活阎王,想活,不容易。 当天,由于火势太猛,这一处的民宅在消防车到来之前,就完全已经被烧成了渣渣,甚至连尸首都保存不完全。 倾笋刚好无聊的打开电视时看到这么一幕,还奇怪怎么才秋天就发生了如此重大的火灾? 刚想仔细眯着眼睛瞧时,病房门突然被打开,罗琦拎起一袋水果推门进来,“怎么样了?” “还行,那个……他呢?” “啧啧,我好心好意的来看你,你却惦记着我们总裁,合适么?” “那我惦记你,你受得了?” 倾笋直接一把扯过他拎着的水果篮,洗也不洗,随意的擦了擦就递了一个苹果往嘴里塞。 罗琦见此惊讶着想要拦住她,都没能拦住,“哎哟,我的姑奶奶哟,这还没洗呢,也不怕生病。” “我本来就病着的,怕什么,而且,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嘿嘿。” “这是什么歪道理?”罗琦无语坐下,想着她之前的话,自家总裁就是一个陈年老醋,他可不敢让她惦记着。 一时只能无话的干瞪眼看着她啃着那被她说成不生病的苹果。 第67章换药?暧昧哟 “对了,你还没说他怎么没有过来。” “我若说总裁去泡妞了,你信么?“ “不信。” “为什么?”罗琦惊讶了。 “因为他懒。”想都没有想的,倾笋就这么直接说出口来。 好吧,这的确是最为精辟的回答。 不过,罗琦疑惑的瞄了她一眼,“总裁不也是在泡你?” “你那只眼看到他在泡我了?” “难道不是?” “哪里?是给他做饭,当保姆,还是被他剥削干耗我自由时间看着他工作,还是说,像个侍候生活不能自理的侍候他,你到底从哪里看出他在泡我?奇了,我怎么不知道?” 罗琦无话可说。 的确,自家总裁那情商的浪漫,毫无浪漫可言,这也就是为什么到了现在,他还是一个单身钻石王老五。 “不过,其实,总裁也挺在乎你的,不然他也不会私底下为你做了那么多,还从来不让你知道。” “比如?” “自己个慢慢想,最近总裁因为你的事情,又要忙公司的事情,累成狗了,怕在这打扰到了,先回别墅休息一下,等晚上再来看你,作为一个苦逼的秘书,我得去公司接任了。” 罗琦慢慢起身,哭丧着一张脸盯着倾笋求安慰。 但是,倾笋无动于衷,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笑。 “慢走不送。” “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抱歉,我没有。”倾笋嬉笑着挑了挑眉头。 罗琦忧桑的瞪了她一眼。转身便走。 不过,在罗琦离开以后,倾笋却立刻沉下了脸,刚才,她分明清晰的看到,他裤角一处有灼烧过的痕迹,而且,他身上还有浓烈的汽油味。 眉宇间闪过一抹深沉,倾笋复杂的再次暼了一眼电视屏幕,那被烧得乌秋八黑的院落。 最终,她有些疲惫的幽幽叹出声,揉了揉眉头缓缓躺下,闭上眼睛开始休息。 温楠来看她时,倾笋挺意外的。 “怎么受的伤?” 看着他那突然凝重的表情,倾笋本来不紧张病情的也被他吓得紧张起来,“没……没事,就是……不小心……烫伤的。” 这种事情,还是不和他说的强。 但温楠一改往日的温柔,眉宇间全是严肃和凌厉,盯着她那裹成大粽子的脚看了半响,知道她不想说,他也不逼她,“那现在怎么样了?” “还行,只是会留疤。” “现在的的技术,可以弄掉的。” “伤在脚上,没事,而且,留着,也为了警醒自己。“更多的,是牢记那个贱人给自己的所有伤害,她会一一还回去。 温楠见她这个样子,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沉默只是维持了几秒而已,病房门再次被打开,看着那直接连敲门都没有直接闯进来的男人,倾笋无语望天,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怎么一个个的都集中今天来。 赦铭一进来便紧张的直打量她,把手里的鲜花放下之后,他直接一屁股坐在床边担忧的盯着她,“没事吧?你这到底是有多浪?” 倾笋:“……” 前几天不还两人僵持着么,怎么现在就一下子转换了脸色对她了? 温楠却在看到赦铭竟然和倾笋认识不说,还直接那样亲昵的和她说着话,以及这一系列熟练的动作,瞬间沉了沉眸子,但迫于此刻的环境,他只是抿了抿唇不语。 看到她脚时,赦铭心都揪疼了,“怎么前几天还活蹦乱跳的,现在就成这个苦逼样了。你这是谁害的?说,我给你报仇。” 果然不亏是出来混的,那字里行间的霸气和痞气还真不赖。 倾笋扯了扯嘴角,“不小心烫伤的,没事。” “这能没事?唬谁呢?”赦铭脸色更加严肃了,“我让人给你炖点猪脚,等会带来。” “为什么是猪脚?” “不是伤哪补哪吗?”赦铭很天真的问。 但为什么是猪脚!!一定得是猪脚!!倾笋郁闷万分。 “我也让人炖了补汤。”一旁被干晾着的温楠不忍忽视的突然开口,惊了赦铭一跳,“乖乖,原来这里还有一个大活人哪。” 倾笋:“……” 温楠:“……” 铭哥。你确定你这不是在示威?倾笋无语。 温楠不悦的皱了皱眉头,“赦老大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嘴欠。” “呵……总比你这个小白脸的强。” “你再说一遍!!” 他最恨别人说他是小白脸!!!这是他的禁区!! 眼看这两个冤家就要在她病房里干一架的趋势,倾笋头疼的赶紧当起了和事老,“行了,我还是个病人哪,合着你们两还认识,要吵,等我睡着后再吵。” 她的睡功简直是个传奇,雷打不动型的。 赦铭和温楠却默契的在倾笋突然这么一开口后,两人骤然沉默不语,气氛,比刚才还要凝滞。 倾笋心累,决定不想去管他们,正要躺下闭目养伤,病房门却再次被推开,罗琦和简之信直接出现在门口。 不知道怎么的,看着他们两个人僵在门口不进来,倾笋有些心虚的开口,“你们怎么也来了?” “不该来?”冰冷的嗓音明显的不悦。 “额,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倾笋躺着也中枪,无语凝噎。 温楠看到简之信来了,并没有多少惊讶,仿佛一切都是情理之中一般,只是,赦铭却老大一个不开心了,他恶狠狠的质问着倾笋,“这个丑男人!为什么会来!!” 脚长人家身上,哥子,我还能绑住他? 简之信却一个冷漠的眼神扫了过去,此刻房间里的气氛,更加凝滞了。 乖乖,我养个伤怎么就成了战场似的,还是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 温楠毕竟是这里面脾气最好的人,知书达理,很会看人脸色,看到倾笋那一脸不可名状的神色后,他微微闪了闪眸子,“既然这里人多,我先回去了,好好保重。” “嗯嗯,慢走。谢谢了。”少一个就少点硝烟,倾笋感激的盯着温楠,这么体贴入微,后者朝她温柔的一笑,然后径直转身便走。 简之信却在盯着他们两人的互动时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 赦铭心大,完全没有注意这些细节问题。 而只是瞪着简之信想要开战的表情,“丑男人,快滚,这里有我就好。” 简之信却并没有搭理他,径直朝倾笋走去,揉了揉她的墨发,“饿没?” 又是一个摸头杀,倾笋被他这么明目张胆的动作给弄得脸色一红,摇摇头。 赦铭在一旁看的眼睛都直了,双耳都快要喷火,“丑男人!把你爪子拿开。” 简之信仍旧是忽视他,这让赦铭瞬间炸毛,“丑男人!你再敢忽视我瞧瞧!!” 简之信丝毫没有被他的话语给震慑到,依旧我行我素,不是怕他,而且懒得浪费精神搭理他。 “玛德,丑男人!!”赦铭猛的喝了一声正要站起来,倾笋一看苗头不对。赶紧双手摆动做安抚状,“蛋定,蛋定啊哥子些,这是医院,我还是病人啊,别激动,千万别激动。” 赦铭脸色转换了好几圈,终于是看在倾笋的面子上不和丑男人计较。 手机短信铃声猛的一响,赦铭臭着一张脸瞄了一眼,瞬间变了变脸色,“美人,我还得有急事需要处理。等我什么时候有空了再来看你。” “没有下次。” 倾笋还没有开口回答,一声冰冷而毫无温度的嗓音首先响了起来。 赦铭嗤笑一声,“你算哪根葱?” 简之信却极其淡漠的扫了他一眼,“比你强。” 赦铭冷着脸直直的盯着他,意味不明,突然,他痞气的嬉笑了一声,“再给你点嚣张的时间,等着爷来收拾你,哼。” 说完后,他痞里痞气的突然朝倾笋做了一个飞吻的动作,然后不顾简之信那黑得阴沉万分的脸色,好心情的信步走了出去。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倾笋眼角直抽搐,这个赦铭,还真是……胆大。 瞄了一眼简之信,却见他此刻正阴晴不定的盯着自己,神色莫名,薄唇紧抿着,眉宇间散发的,都是不悦。 “咳,那个……他……他是开玩笑的。” 回答她的,便是他的沉默。 最怕突然的安静,会透着诡异的尴尬。 倾笋实在是被他那眼神给盯得无法,只得硬着头皮再次开口,“你……背部的伤,好些了吗?” “没有。” 倾笋:“……”被他这么一个尬聊终止了话题,倾笋无奈轻叹,一般人不该是谦虚委婉一些的吗? 好吧,她倒是忘记了,懒神不是一般人,他是神。 “帮我换药。”冰冷的嗓音再次响起,倾笋无语,不都是护士小姐替他换的么,怎么就叫上自己了? 而且,她也还是一个伤患好吧。 “我……这不是还伤着么。” “伤到的是脚,不是手。” 倾笋:“……”她开始怀疑人生了,这货哪里喜欢过她了!分明的是吩咐粗使丫鬟的高高在上贵公子嘛! 罗琦在一旁当自己是透明人,在知道自家总裁想要倾笋替他上药之后,自觉的退出去离开。 倾笋以为他是在说笑,但是,没有想到的是,没过几分钟,当护士小姐端着消毒和药来时,她方才真相了,这家伙不是在开玩笑!! 第68章诱惑 幽怨的瞪着他,却见他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神色莫名。 但简之信仍旧是将手上的纱布和药水的盘子递给她,没办法,他那不容拒绝的铁面令倾笋只好无可奈何的接过,半撑起身体,就着腿不方便。 只是,在解他衬衫时,倾笋十分的难为情。 哆嗦了好久,给一个男人脱衣服的经历从来没有,哪怕是上一世和陈氏岸在一起时,她都没有这么对待过他。 面前的这个男人还是一个极其妖孽的懒神,她哪里下得去手。 “怎么?”见面前的这人迟迟没有动作,简之信疑惑的盯着她。 倾笋脸色有些尴尬,“衬衫,能自己解么。” “不能。” 倾笋:“……” 他不会是故意的吧,但看着他那冷峻的面色,严肃而认真。 倾笋抽了抽嘴角,只好伸手给他一一解下纽扣,只是这动作怎么看怎么暧昧。 手都哆嗦了良久,方才将眼前的纽扣全部解开完全。 简之信一直看着她动作,直到看到她脸红的娇羞模样,勾得他心痒痒。 “你……你这……怎么伤得那么严重?” 顾不上羞耻,看到那古铜色的胸膛和腹肌,倾笋脸色更加的红润。 这一拆开他身上的纱布,却看到那透过纱布浸出的丝丝血迹,触目惊心。 倾笋心里好一阵的心疼,简之信却依旧面无表情,在她扯下自己胸口的纱布时,由于下手有点重而微微撕扯带动了伤口,他却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甚至连她看到这伤口时的凝重,他却像伤得不是他自己一般,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只是,因为面前的这个人在而已。 一切疼痛,便都不在话下。 “有点疼。”冰冷的嗓音突然多了抹撒娇的意味,倾笋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她不由得抬眸惊讶的盯着他,条件反射的问:“那怎么办?” “吹吹。” 倾笋:“……” 这哄三岁小孩子似的把戏,他怎么就运用得如此自如? 没办法,已经真相很久的倾笋无语凝噎,只好照办,嘟着嘴给他吹,只是,头顶那越发炽热的目光刺激得她头皮发麻。 “你别这么看着我啊……” “不看你,我会痛。” 倾笋:“……”所以,他到底是哪里来的这些稀奇古怪的话语? 倾笋没办法,能做的,只有尽可能的忽视掉他那太过于灼热的目光,用棉球先沾了点药水给他被烫伤的伤口清理。 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令倾笋又是愧疚又是心疼的。 “对不起……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 “嘘……”嘴唇上突然多了一根手指,简之信的指腹无限温柔的摩挲着,堵住她继续想要说的话语。 “你没有对不起我,相反,我还得感谢你,你还活着。” 简之信深邃的眼眸直勾勾的锁定着倾笋,而后者则是对他的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语给弄得微微惊讶。 仔细的给他处理好伤口之后,倾笋却在替他裹纱布时,有些尴尬的发现自己竟然手短。 没办法,她只得上前一步又靠近了他,双手呈环抱他的姿势给他裹上纱布。 但是,身体一个踉跄,倾笋直接被他抱住,简之信对于这主动送上门上的温香软玉,哪里肯放过,哪怕是还在自己和她都在受伤的份上。 他也不会老实到哪里去。 身体被他猛的禁锢住,倾笋一时微微征愣了一下,继而回过神后皱了皱眉头,“你干什么?放手,我这还在给你包扎伤口呢。” “舍不得。” “什么?” “舍不得放开你。” 倾笋:“……”这家伙,果然智商和情商并重吧。 “先放开,我得替你先包扎好,别待会又裂开了。” 听着她嗔怒的嗓音,简之信只好先放开她。 只是,在包扎背部的伤口时,倾笋突然暼到他那明显也是一处烫伤的痕迹离新伤不远处,已经成了一个疤痕。 而就在这新伤和旧伤的中间,有一个潦草的刺青。 这……明显是一个图案,或者是人名。 心瞬间复杂起来,她有些隐晦难明的假装不经意的开口,“你这疤痕,是以前弄的?” 简之信被她问得微微一愣,继而点点头,抿着薄唇却不准备继续解释。 倾笋复杂难明,目光从他脸上转移到那刺青上,“那这个刺青,是什么?挺漂亮的。” “一个图案。” 至于什么图案,他仍旧是没有说,连解释都没有。 倾笋心一沉,手脚麻利的给他包扎好伤口之后,便径直怵着拐杖准备起身。 简之信却连忙拉住她,“去哪?” “洗手间。”径直甩开他的手,倾笋神色莫名的一瘸一拐的向洗手间走去。 “我帮你。” “不用。”明显漠然的拒绝,令简之信总算意识到她在生气。 为什么?回忆了一下刚才的他们的对话,简之信眉头一皱,是因为他的没有解释吗? 倾笋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看着镜子前的那个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女人不住发呆,禁不住的伸手抚摸着脸蛋,这……还是她么? 不由得讽刺的一笑,那些暧昧,总是令她甜蜜的同时,却更多的带给她嘲讽,因为在这场爱情里,她自作多情太多,对于他,她根本不了解。 而他,明显的没有她想象中的喜欢她…… 不对,他有说过喜欢她吗?倾笋不禁怀疑起来,对的,自作多情太多,多到她怀疑爱情。 他的未来她可以参与,他的过去,她却不能触及,这种扎心的感觉,她真的很难受。 “没事吧?”见她久久不出来,简之信走到门口敲了敲门。 倾笋复杂的暼了一眼洗手间房门前那倒影出来的高大阴影,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平稳,深呼吸了老大一口气,“没事。” 既然,随意的打开水龙头洗手,方才关了打开房门,门口,简之信正双手抱胸的倚靠在门框边,深邃的目光居高临下的定定的盯着她。 “你在生气?” “没有。”倾笋想要错开他离开,手腕却被他直接拉住,“女人就是口是心非。” 关你几毛钱的事?倾笋瞪了他一眼。 简之信好笑的摇摇头,无奈的解释道:“不是不想给你解释,只是现在,不是给你解释的时机,我会找个时机全部和你解释清楚,可好?” 莫名其妙的盯着他瞧了几眼,想到上辈子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是属于她,而这辈子,她只是鸠占鹊巢而已,光是想着就觉得心里难受。 一下子焉吧的朝他摆摆手,“行了,我知道了。” 一蹦一跳的朝床边走去,倾笋直接脱鞋上床,扯过被窝就直接打算入睡。 盖住脸蛋的被子却被他直接扯开,“空气不好。” 事真多! 倾笋直接瞪了他一眼再次拉过被子,这场拉锯战便开始了两人像个三岁孩童一般的玩了起来。 简之信无奈的看着她动作,这女人,还真是越相处脾气越大。 以前是怕自己而小心翼翼的,如今,却是横眉冷对的敢冲他发脾气了,自家宠的女人,再怎么无奈,也得宠下去。 简之信直接倾身凑近了她,俯身近瞧着她,“怎么跟个孩子似的耍脾气。” “谁孩子了!!” “你。” “我不是!你才是!!” “呵……”喉咙深处传来的一声低笑,眼前这张极其妖孽的俊逸脸庞凑近了蛊惑人心,令她的心不住的怦怦的乱跳起来。 心脏仿佛快要被压迫一般的窒息,原来这个男人还真是个活阎王,是个会夺人魂魄的妖孽。 “你是不是从天上来的,不是地狱里来的?” 突然傻乎乎的来了这么一句,倾笋还二愣子的捏了捏他的脸颊,简之信没有丝毫在意的随意她捏。 “软乎么?” 倾笋摇摇头,“又冷又硬。” 简之信好笑的摇摇头,还这么的挑,以后怎么养活。 “倾倾,以后我就这么叫你,可好?” 莫名其妙的来了这么一句后,简之信期待而紧张的盯着她,仿佛她的回答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回答。 倾笋微微愣了愣,倾倾?好……肉麻,再由着他这么一个冰冷面瘫叫得如此亲昵,他能接受,别人听到简直是辣耳朵。 尤其还是处在他这么一个极其严肃的总裁身上,毫无违和感好么。 不过,知道他的强势和霸道,倾笋也无话可说。 随意的点点头,简之信却神色激动起来,直接将她脑袋一把扣住,薄唇便直接印上了她的。 “唔……唔……房(放)……房(放)开……窝(我)……”口齿不清的极其艰难的吐露这么几个字后,倾笋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一般的难受。 简之信却并没有搭理她。 倾笋被动的承受着专属于他带来的强势和霸道。 “呼吸。”眼见这个被他亲了多次的女人仍旧是学不会换气,简之信无奈的停下,趁口齿间的松缓之际,简之信魅惑十足的磁性嗓音低低的说着。 第69章第一次 沁人心骨的凉,贴着皮肤让她一下子清醒过来,眼中噙着情欲气息的懒神让她害怕。 倾笋双手抵在简之信的胸膛上想挣脱开来,却被越搂越紧,在情事方面她怎么可能是简之信的对手,敌不住紧贴在脖颈上的温软双唇,倾笋的身子渐渐软了下去…… 简之信深邃的墨色眼眸直勾勾的盯着她,欲罢不能。 横抱起她放到床中央,人跟着陷了下去,唇一路舔舐她的右耳边,手指暧昧地慢慢解开她的内衫,一路勾火燎原,倾笋的身体忍不住剧烈起伏起来。 简之信捧起她的手指轻轻咬了一口,满意地听到她口中禁不住细碎的吟哦声。 倾笋紧紧抿着唇,不让自己再发出羞人的声音,她根本不敢去看简之信,仅管她知道自己已经甘愿把自己给他,因为她逃不开他。 “若你不愿意,我便停下。” 简之信突然停下来,只稍这么一句话,看着他在面前放大的脸,倾笋微微闪了闪眸子,突然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突生一种不可思议的冲动,居然慢慢的凑了上前,在他的唇边,轻轻的印下一个吻。 和方才的不同,轻得,如同蜻蜓点水。 这样的吻,本是满足不了简之信所需。 但却是倾笋难得的主动……那瞬间之后两个人都不知如何是好,皆愣在原处。 少顷,倾笋慢慢的收回身子,轻轻的瞥了他一眼,随之极其缓慢的吸了口气,原本仍称得上淡然,只是片刻后倾笋突然意识到自个做了什么,垂下眼眸,低了头,越压越下。 只觉得……脸有些发烫,微窘。 简之信当然不愿错过倾笋难得的神态,突然抬起她下巴,对上她的视线,目光深邃。 然后他轻笑了一声,大拇指轻轻摩挲她唇瓣,人也自然而然的向她偎近。 倾笋只觉得心跳加速,突然又有些抗拒,拂开他的手,往旁边移了移。 这个时候,他想要的远远不止刚才的那一个轻吻,他要的更多。 见她又避,索性一把将她扯入怀中,接着急急的唤了一声,“倾倾……” 这个时候,什么话也抵不过这个称谓。 倾笋身子微颤,那莫名的酸涩又涌向鼻头,这才不再反抗,而是任他搂在怀中,他摩挲过的唇瓣,滚烫的有点微微的酥麻,残留着他手指的记忆。 二人皆为紧促的呼吸,泄露了彼此的心声。紧紧贴紧的身子,感受着对方的体温,这种感觉,远远不够。 简之信开始骚动。 他左手慢慢沿着她的背往下移,后来又觉得太慢,钻住她内衫,又是压低了声音,唤了一句,“倾倾……”似乎在等着她的回应。 而后他好似迫不及待的等不到她的回应,摸了摸她的脸,就压了上去,捕获她的唇。 激烈而放肆。 若是从前,倾笋不过是由得他,然而这一刻,她却是不知该如何反应,不错,她尽管因刚才那句“倾倾”以及他说的那些暧昧的不算情话的情话而接受了他。 但仍是不习惯他如此亲昵的举止,更何况他们今日还都是伤患,然而脑子里微微空白,因而将手握拳,握得紧紧的。 但简之信一昧想引发她的热情似的,在她嘴唇来回吸吮,其实,谈不上温柔。 随后他的手也不闲着,便想来解开她内衫,倾笋突觉慌乱,双手揪住襟口,随之抵在胸前,将唇抽离,唤了句,“不要……” 太……快了……这进度,真的太快了。 简之信胸口一软,眼神更为灼灼,盯着她,声音又有些嘶哑,“不要吗?确定?……” 倾笋微顿,脸色红润,“嗯。” “可是,我想要。”好似在撒娇,简之信这么一说,倾笋微微征了征。 没等她同意,突然再次袭来的吻,这个吻,轻柔得腻人,随之又恶习难改,转为轻啃她的此刻颇为红润的唇,一直滑到她颈根。 又带着些许诱哄,握住她的手,拉下,竟是用舌尖微微拨开她衣襟。 倾笋被刺激到了。 那软软的触感,震得她一个激灵,远远强烈过上辈子陈氏岸他第一次带给她的感觉。 脸蓦地涨红,竟是难得的多了几分羞涩。 简之信抬头便是见到这番景致,心好像揪在一块紧紧的,却让他很是兴奋。 倾笋觉得此刻所有皆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不自觉有些慌,“今天我的脚还……” “没关系,”简之信不让她说下去,而是一直将目光紧锁在她身上,突然微微一笑,颇具邪气,又补了句让倾笋面红耳赤的话,他说,“你可以在上面。” 倾笋紧紧的闭上眼睛,她不应话,绝不应话!! 看着她那恼羞成怒的模样,他的理智全面弃守,狠狠吻住倾笋的唇。 像是一匹饿了许久的狼。 也不知过了多久,简之信终于离开倾笋的嘴唇,一获得自由,倾笋当即大口呼吸,她还没学会怎么换气。 她面色通红,嘴唇鲜艳湿润,目不能视物,思维尽数化成一团浆糊,只听见耳边有一个几乎钻进心尖里的,微微低哑的声音贴着道:“再来。” 不等她有所反应,简之信再一次低下头。 唇才一触碰,倾笋便直觉地感到与方才的不同,多了一线侵略的意味。 倾笋只觉得自己的头脑好像要沸腾起来,她什么都思考不了,只能本能地抵抗。 简之信再一次离开时,两人的呼吸交错着吹拂在对方脸上,吹起暧昧麻痒的热潮,嘴唇挨得很近,不到半寸距离,只要稍稍低下头,便会又贴在一起。 要停下来了。 简之信终于换回一丝理智地想。再这么下去,他可能自己会把持不住。 可是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不断有影像飞掠着闪现,她微笑的样子,她惊慌的样子,她坚定的样子,她难过的样子,她羞涩的样子,她窘迫的样子……再没有一个人,会如她这般,越是想要遗忘,却越是无可遏止地深刻。 简之信低叹一声,忍也是忍不住,再度垂首。 倾笋模模糊糊地想,因为缺氧,她已经有些分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被掩住的眼前却不是一片漆黑,反而绽放着一重又一重的烟火,层层叠叠地交错在一起,连眼角都是绚烂的华彩。 嘴唇开始微微发麻,可是却本能地渴求着更多。这种亲昵的缠绵简直让人舍不得推开。 简之信按着倾笋双腕的手逐渐放松,手指缓慢地摩挲着她的腕侧。 好像在模仿亲吻的姿态,指尖极尽温柔地抚摸手腕内侧细腻地肌肤。 好像发现了有趣的游戏,嘴唇分开片刻又重逢,已经分不清楚是谁主动。 “我想要你。”再一次的重复,伴随着他浓烈的情欲,倾笋也是情动之时,迷蒙的睁开眼看着他,没说答应,也没有说不答应。 却在简之信眼里,是默认。 他喉结微动,忍无可忍,渴望已久,到嘴边的肉,没有不吃的道理,哪怕是他们两人都有伤的情况之下。 玛德,第一次怎么还是特么的这么疼!!! 记得上辈子的印象可没有这么疼过!!玛德,倾笋不住的皱着眉头,有种想要骂娘的冲动。 看着她难受,简之信猛的停住,额头上是隐忍的汗水,滴滴逐渐滴落在她脸上,脖颈处,“疼?” “废话!”你在下面试试!玛德! 那么疼,怎么会那么疼啊,该死的!! 简之信正想要退出去,倾笋脸色更加变了变,“别动,玛德。” 这么一进一出的,简直完全是特么的折腾人!! 第70章疼吗?我也疼 “好……好些了吗?” 简之信隐忍得很辛苦,看着她痛苦的皱着一张脸,他又是心疼又是无奈。 “不……不行,你出去!”实在太疼,她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疼。 “就一次,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他反复摇晃着她的肩膀,像个要糖吃的孩子。 到嘴的肉,他怎么又舍得放开。 她只觉得不知所措,想拒绝他,可又抑不住心里的意乱情迷。 简之信见她沉默,怎么会放过机会,等着她适应自己后,一边胡乱地吻着,给她安抚,双手不主动的撩拨着,倾笋脸红得要滴出血来。 软软地任他摆布,等到意识回转过来,身上凉凉的,触到的只有他滚烫的肌肤,才知道两人间已经没有了任何遮掩阻碍。 简之信在她身上撑起身子,借着窗帘外透进来的微光用眼神膜拜她仿佛泛着柔光的身躯,这无数次在梦里出现过的景象首次真实出现在他面前,美丽得超乎他的想像,他喉咙里发出一身含糊的呻吟,任由自己陷入疯狂之中。 倾笋觉得自己像在海浪的顶峰,她惊叫一声,骤然挣开紧闭的眼。 “对不起,对不起,我实在忍不住了。”他喃着,慌不迭地用手去拭她的泪。 “你出来!很痛。”她哭着道。 他边吻着她边说:“我也痛,忍忍好不好,适应就好……” 简之信其实也一样,何尝经历过这些的紧张,看着她疼,他也疼,她的和他的紧张都让他手忙脚乱,看到她的疼痛和眼泪更加不知所措,汗水和她的泪水融成一片。 “你……你轻点……唔……”倾笋狠狠的抓挠了一下他的背部,却又怕伤到他的伤口,但那阵又痛又酥麻的触感令她抓心挠肝的难受。 上辈子都没有这么难受过。 简之信俯身仔细的盯着她,不错过她脸上的每一副表情,见她依旧痛苦的的皱着眉头,他停下来轻柔的抚摸着她,唇和手不住的在她身上撩拨。 倾笋身体软得不像话。 一切,仿佛已经到了水到渠成的地步。 “唔……” “你……终于……完全成为了,专属于我一个人的……谢谢你……”汗水再次滴落在她脖颈处,他那张妖孽而充满诱惑的脸印在她迷蒙的双眸里。 他这是在得了便宜还卖乖么。 但倾笋已经完全说不出任何话来,全世界的粉红泡泡都在她眼前绽放,崩裂。 眩晕了她的两双眼眸。 粗喘声和呻吟声持续不断地在病房里响起,那令人脸红心跳的动静直接令门外的那些人自动屏蔽,不知道过了多久,这场“折腾”人的原始动作方才终于停下来。 倾笋已经完全昏睡过去,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被他抱起去洗手间清洗,也不知道,一切弄好之后,简之信满足而愧疚的盯着她望了多久。 蒋英雨刚准备接团子时,却看到在学校门口那抹熟悉的身影后,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大步冲上前去,拽住她便气急败坏的问:“你最近都上哪去了!” 女瓦被她这突兀响起的话语给吓了一跳,转身一瞧,看到这个熟悉的人时,她顿时好一阵内疚。 “对不起,我有点事情……” “你该对不起的是笋子,无缘无故的玩失踪,都多大的人了,还玩这套,不知道我们有多着急么。” “我……”女瓦一时无言以对。 蒋英雨却在看清楚女瓦的面色之后,大吃一惊,转而担忧的盯着她,“你……这是经历了什么?” 女瓦眸子轻闪,盯着她那担忧的眸子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话来回答她,“没事,就是出差了。” “你又有事情瞒着我!”蒋英雨了解她。 女瓦脸色一滞,最后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现在这里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等我回去再告诉你们,成么。”脸色尽显疲惫,眉宇间的沧桑着那隐隐约约的痛苦,说她没有经历什么事情,蒋英雨是不信的。 点点头,蒋英雨突然想到些什么,“那你知道笋子的事情么?联系她没?” “笋子?她怎么了?我手机掉了,联系不上。” “说来话长,等会接完团子再和你说。” 当最后接了团子之后,女瓦方才知道自己竟然害到了笋子,十分罪恶的愧疚着一张脸,女瓦突然失去了去见她的勇气,“我对不起她,我没脸见她了。” 脚步突然顿住,女瓦脸色更加苍白无力了。 这样的她,令蒋英雨非常担心。 忙拉着她的手安慰,“没事,她从来没有怪你过,别这么乱想,去看看她。” 女瓦犹豫了一下,却一时为难,脸色白得像个鬼。 团子担忧的抓紧了自家姐姐的手,女瓦看了一眼他,最终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点点头。 只是,他们来到医院之后,却被通知此时不方便见客。 而且,更诡异的是,她一个人就算了,还有一个简之信也在里头同时不见客,再加上医院里那些热闹非凡的猜测。 女瓦和蒋英雨再猜不到是什么,就白活了这么多年了。 只是,他们这生米煮成熟饭的速度,也忒他妈的快了吧!!!! “你猜,是笋子强上的男神,还是男神强上的笋子?”女瓦莫名的好心情开始八卦起来。 蒋英雨翻了一个大白眼给她,“就不能是两厢情愿的事?” “你觉得可能吗?”女瓦摩挲着下巴不答反问。 蒋英雨禁不住被她那古怪的神情给弄得一征,微微思索了一下,她也被女娲给带跑偏了,可能性,最大的便是……额,画面太美好,她不敢想像。 阳光从树木的缝隙之间透下,在地上留下了班驳的影子。宁静的下午,凉爽的微风让人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伸了个懒腰,女人把手里的笔记本合上,顺势躺倒在草地上。 昨晚为了赶论文而熬了个通宵,害她今天大半天都处于半休眠状态;后来又被三个教授六个导师抓去好好“教育”了一番,让本来已经精神不济的她陷于崩溃的边缘。 如果再不补眠的话明天青山精神病院一定会多了一个病号……入院原因是“因睡眠不足而引至神经失常精神混乱”。 才刚合上眼不久,身边便响起了细碎的脚步声,接着手里的笔记本被人抽走,同时耳边传来了戏谑的笑声,“睡美人公主,让王子殿下来解救你吧!” 女人看也不看,伸手一推,身体顺势往旁边一滚后才睁开双眼看向那扰人清梦的混蛋。 “华盛临,我就知道是你!”从地上慢慢地站起,女人拍了拍身上的草屑。 “可惜可惜。为什么我每次偷袭都不成功呢?”他歪着头,脸上丝毫愧疚感也欠揍。 “你想成功?还差得远呢!”女人笑着欺近,一肘便往他身上招呼过去。 华盛临低头闪过,“想不到这么久不见,一见面你就这么热情了?” “哪里哪里,我们这么老朋友了,当然要好好地欢迎你了,更何况,我还是你干妹妹,更得欢迎你了!。” 一记手刀劈下,成功地把华盛临手里的笔记本打落,女人伸脚一挑, 笔记本安然回到了手中。 “眉眉,你这样是嫁不出去的……我认输了!”华盛临无奈地举起手,“为什么每次赢的都是你?” “还是那句老话,你太嫩了。要赢我?再等上八百年吧!” “到底你这本子里写了什么?这样神秘兮兮的?难道里面夹着校草给你的情信?”华盛临作出一个夸张的表情,惹得简之眉不禁笑了起来。 “校草的情信只会在你的笔记本里出现,怎么会出现在我这里?” 对此,华盛临魅惑的挑了挑眉头。 “那乖乖小孩眉眉,告诉好奇的哥哥,到底里面写了什么好玩的东西啊?”华盛临露出大灰狼哄小红帽时的狡猾表情,桃花眼很是妖艳。 “去你的!你以为我是那些好骗的小妹妹吗?”简之眉笑骂道,倒也没有隐瞒,“里面写的只是一份计划书。” “计划书?”华盛临十分好奇地抢过简之眉手中的笔记本打开,“火星改造计划?” “对啊,火星撞地球,你信么?” 第71章意犹未尽 “不信。” “那不就得了。” “咦……追人计划?”华盛临惊悚了。 但罗列看到那好几个目标攻略以后,他越看越皱眉,“你有喜欢的人了?” “嗯,可惜只是单相思,而且……。” “而且什么?” 简之眉瞧了他一眼,无奈的一笑,“没什么。”这只是段禁忌之恋而已,她知道就可以了。 “啧啧,竟然还能让高冷女神眉眉亲自出手弄计划,看来那个男人的魅力一定很大,有我的大?还是有你哥的大?” 简之眉但笑不语,在她心里,她是独一无二的。 华盛临仔细的瞄着她写的计划,突然一脸疑惑,“你喜欢的人,在酒吧上班?” “嗯哼。” “调酒师?” “嗯呐,怎么?” “哪个酒吧?我喜欢的女人也是一个酒吧调酒师。” 简之眉瞬间僵住,不可置信的盯着华盛临望了半响,强掩饰住内心的震惊,她颤抖着嗓音问道:“你先说。” “xxx酒吧,她叫蒋英雨,你喜欢的那个人,不会是她同事吧?” “轰”的一声,简之眉感觉自己脑袋瓜子仿佛被炸开一般的崩裂开来。 她不可置信的盯着华盛临面露惊讶,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还要这么愚弄她! 看着她实在太过于惊讶的表情,华盛临并没有多想,以为是自己猜对了,“怎么?是不是猿粪?他是谁?改天哥给你瞧瞧眼,如何?” 简之眉好半天方才收回自己太过于惊讶的内心,恢复成往日的神色,她黯然失色的摇摇头,“不是,她不是那个酒吧的人。” “是么?那是哪一个?” “临哥,我困了,先去睡了。”简之眉突然不想再说话,朝他疲惫不堪的摆摆手转身便走。 看着她那一下子孤寂的背影,华盛临莫名其妙的皱了皱眉头,她这是怎么了? 华盛临这天下班之后都顺便走一趟蒋英雨打工的地方,也不露面儿,就跟外头看一眼两眼的,然后回家。 华盛临以为自己行迹诡秘,可他就忘了,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蒋英雨是没看见他,可架不住出来进去的有其他下班的员工啊。 第一天看见也就看见了,到了星期五,有一位憋不住了,出了门又折回去,跑到员工休息室,“唉我说,你们最近谁得罪人了?怎么见天儿的有一开豪车的堵门口往里寻么?就我瞧见的可都一礼拜了。” 别人没反应,蒋英雨心里明镜儿,但她没吱声,蔫不出溜的从后门摸出去,还真看见华盛临的车了。 猫着身子绕到华盛临车后头,正瞅见华盛临往里探头,蒋英雨眉宇间一皱,嘴角儿往下耷拉,又往前蹭了两步。 直接伸手抓住他衣领将他半个身子都拎了出来。 华盛临一激灵,怎么就冷不丁冒出一双手来?一看是蒋英雨,心尖微微颤了颤。 蒋英雨讽刺的右手一竖大拇指,“够爷们儿,居然没被我吓趴下。” “人吓人吓死人你知不知道?”虽然没趴下,但这一吓儿是真够呛。 “吓你也活该,谁让你偷偷摸摸的?” 蒋英雨这话让难得的厚脸皮红了脸,“我路过。” “是啊?”蒋英雨挑眉,“你天天准时准点儿的路过?” “……怎么着吧?”一看已经暴露了,华盛临干脆耍赖。 “我能怎么着你呀?你是大官,我是贫民,不在一个层次。”前几天还给她玩高冷,如今又突如其来的玩厚脸皮,这精神分裂的地步,还这真是厚颜无耻。 华盛临微微一征,她还是在记恨官么。 很明显。 这阵子,他试过不是非她不可,和很多比她漂亮,比她性感,比她温柔的各色女人,只是,没有哪一个,会真正的令他有那种怦然心跳的冲动。 还是说,他的性取向不会不正常了吧? 喜欢男人婆? 莫名惊悚的浑身一颤,却感觉到两人如今的姿势太过于别扭和暧昧,华盛临突然痞笑了一下,顺着她抓着的力度猛的靠近。 鼻尖闻到的那一阵芳香令他沉迷。 喉结不禁动了动,华盛临吞咽了一下,“那个……先放开我……”再不放开,他会把持不住的。 蒋英雨冷眸瞪了他一眼,信手放开他,“快点滚!别在这碍眼。” “啧啧,好歹我也曾帮过你的忙吧,就这么对待我?” “我可没求着你帮忙。” “成。”华盛临眸子一冷,“算我犯贱。” 猛的摇上车窗,华盛临狠踩油门一轰而去,蒋英雨嗤笑一声,“莫名其妙。”继而拍拍手转身回去继续上班。 倾笋醒过来的时候,早已经分不清楚是白天还是夜晚,是多久以后的天,她到底睡了多久。 酸涩的眸子微微睁开,盯着纯白色的天花板望了半响,要不是身旁那太过于炽热的目光直勾勾的定在她身上太过于明显,倾笋怕是都没有注意到他。 转头望去,却在看到眼前这张可以柔成水的妖孽脸庞,倾笋一下子便想到两人翻云覆雨时的各种疯狂和暧昧。 空气中,仿佛都还蔓延着迷乱的气息。 脸色瞬间涨红,倾笋闪躲着眸子不去看他,却不小心动到自己的身体,那一阵撕心裂肺的酸痛令她咬牙切齿。 这个骗子!大骗子!!!说好的一次呢!!!说好的懒呢!!!为什么在这种事情上,他这么的“勤快”? “饿么?”磁性而低沉的嗓音透着蛊惑人心的魅力,倾笋莫名的脸红心跳,他那粗喘声尤为清晰,仿佛还在耳边响起一般。 点点头,“我睡了多久了?” “还早,现在是才早上。” “哦,的确还早。”昨晚折腾那么久,她才睡到早上?为什么她却有种她睡了很久的错觉? “我说的是,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 倾笋:“……” 合着她睡了一天一夜? 猪啊…… 不过,都得怪他!倾笋怒火中烧的瞪了他一眼,后者有愧闪了闪眸子,无限轻柔的在她额头上印上一吻,“我去弄点早餐。” 看着他直接赤裸着身体起身,倾笋好一阵无语脸红,不敢看他,恼羞成怒的转过身,却扯动了身上的痛,又是好一阵的咬牙切齿。 不过,她有些疑惑的瞄了一眼正在洗手间洗漱的某人,他竟然主动去弄早餐?这太阳得打西边出?倾笋惊悚额的瞄了一眼窗外。 再之后,在接连收到他持续性的完美服务,又是抱着洗漱,又是不顾她脸红羞涩的给她换衣服,然后直接是连头发都替她打理了。 倾笋感觉自己可能遇到了一个假的懒神,今天,他为什么会如此开窍? 这不科学啊。 “看什么?”正在吃着懒神“亲手”做的早餐,倾笋目光惊奇的直勾勾盯着对面的懒神看,一脸不可思议。 简之信疑惑的抬眸望她。 倾笋摇摇头,“忙活”了一晚上,又累又饿,但是感觉全身无力,倾笋连手都有些抖。 简之信微微皱了皱眉头,直接停下手里的动作,绕过桌子坐在她身旁,夺过她手里的勺子直接开启喂食服务。 倾笋直接被他这一动作给吓清醒了许多,呆呆的看着他,简之信好笑的看着她这萌萌的小表情。 “张嘴。” 倾笋条件反射性的张嘴,简之信立刻便将粥喂到她嘴里。 只是在看到她不小心留下的嘴边残留,简之信眸子一沉,停下手中动作,直接俯身吻住了她。 “啧,秀色可餐。”吻了一阵之后,简之信终于恋恋不舍的放开,而倾笋已经完全傻掉,这种撩拨式的动作,这个懒神到底是怎么会的? 大脑一片空白,嘴里再次塞进了可口的食物,倾笋感觉自己成了一个智障儿童,一个……被替换了丧失生活能力的。 这样的角色转换得太快,快到令她怀疑人生,她到底,是不是遇到了一个假的懒神? 为嘛从那个之后,他便一直呈现着不对劲? “等你好之后,我带你去见爷爷。” 突兀响起的低沉嗓音刺激得倾笋头皮一阵发麻,猛的回神,她不可思议的盯着他,这是要见家长的意思? 简之信却刮了刮她的鼻子,“很意外?” 不意外么,她还什么准备都没有,不过,经过那一晚……咳,她莫名的脸烫又是怎么一回事,活像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似的,有些唾弃自己的摇摇头。 简之信好笑的看着她脸色在顷刻之间变化得如此之多又快,再次开始了喂食行动。 “这……是不是太快了?”她还没有准备好。 简之信却听此挑了挑眉头,“我还嫌慢了,怎么办?”凑近了她,带着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旁,透着极致的诱惑。 那阵敏感的瘙痒令倾笋抓心挠肝的,她不禁缩了笋脖子,瞪了他一眼,“好好说话!” “嗯。”看着他似乎勾了勾唇。明显的好心情愉悦的模样,倾笋却止不住的心跳加速,怎么办,现在和懒神发展到这种地步,已经不由她控制了…… 第72章色即是空 简之信拨了内线电话,请扬落来医院一趟。 “你叫他过来做什麽?”倾笋半靠在他怀里。 “告诉他我们的关系。” 告诉他?为什么却告诉他?难道是因为他们两个感情好?倾笋这么一想也对。 不过,猛的听到他这么说,倾笋只觉得自己的脑海里乱成一团,结结巴巴道:“当,当着我的面?可是……会很尴尬……” “你趴在我怀里假装睡着,其他交给我。”简之信从容道。 倾笋想了想,考虑到扬经理那意味不明的万年闷骚脸,依言趴下,感觉简之信俯身过来,弯下腰,垂首轻轻吻着她的耳朵与脸侧,一只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温柔而亲腻。 门半开着,扬落来了,便直接推门进来,看到的竟是这副景象,脸上的笑意登时僵住。 简之信慢条斯理直起身,将装睡的倾笋平放在床上,取出一份文件递给扬落,交代他拿给罗琦,最後说道:“刚才看到的事情,你应该清楚。” “我……该清楚些什么?”扬落只是刚开始的一愣过后,便恢复如以往的神色,只是眸子有些滞。 “我和她在一起了。”简之信直接了当的道,“我找的人,好几年了,而且,就是她。” 他一贯的面无表情,说出这些话也不觉得羞耻难堪,反而一派淡然,彷佛倾笋是他长久的依恋,而他过去也不曾有过一段爱恋一般。 扬落没多说什麽,眼底一片惊异无措,拿着文件仓促离开。 待他离开,倾笋才睁开眼,坐直身体,疑惑地问:“你怎么这么说?怎么感觉你和他之间说话好诡异。” “这样说比较妥当。”扬落最多认为是他的纠缠,而不会迁怒在他眼中不知情的倾笋,至于有些事情,他怕吓着她没有说。 “可是你还是没说清楚,你没告诉他你是我的……”倾笋有些呆住,自己说出口才明白到底说了些什么。 “……我的什么?”简之信边问边促狭地挑了挑眉头。 倾笋一滞,脑海里无数词汇翻来倒去,却找不到一个可以完整形容简之信的称谓。 男朋友、老板、情人……对方哪一种都沾得上边,但又不是仅此于此。 她抬起脸,几乎有些无助地望着对方。 “到底是什么?”男人的声音低沉下来,彷佛有些动气。 倾笋想了许久,苦思不得,最后才近乎羞愧地道:“我,我不知道……”她的确不知道,因为他从来没有说过他们之间的关系。 简之信道:“……我不在乎你把我当成什么,我只在乎你要不要我。” “要!”倾笋急切地回答,又连忙强调地道:“你答应的,你是我的。” “是,我是你的。” “不……不准反悔……”倾笋怯怯地补了一句。 “嗯。” 倾笋并没有看到简之信那深邃眼眸里一闪而过的狡黠。 简之信过来搂住她,嗓音低柔绵软,暖暖的气息吹在耳边,几乎令倾笋浑身一抖,她听见简之信用那带着一点磁性的温存声音唤她,“笨蛋”。 两人抱了好一阵子,简之信才松开手,抱着倾笋到附近的商业区吃午餐。 即便是整张脸埋在他怀里走在路上,倾笋也觉得有些害臊,说不出来由,只是在男人怀里就止不住的心跳如鼓,想起来确实奇怪,床也上过了,现在实在没有理由害羞。 他们随便找了一间餐厅用餐,简之信点了几样倾笋喜欢吃的东西,又再点了一笼汤包,一盘清蒸鱼肉,倾笋坐在原处,看简之信替她调沾酱,帮她把菜里的蒜末挑出来,心下一动,夹了块鱼肚附近的嫩肉,小心剔净了鱼刺,若无其事的扔进简之信碗里。 简之信一怔,微微勾了勾唇吃下鱼肉,说道:“这鱼真嫩。” 一语双关,倾笋和他那双戏谑的眸子对视上,瞬间脸红耳赤。 其实这盘鱼并不是那么好吃,充其量只是因为鱼肉新鲜所以还算可以,这点倾笋也很清楚,所以听到对方称赞,只是道:“那你还要吃吗?” 她问出口后,不知为何,居然隐隐有些紧张。 简之信突然靠过来,竟然不顾场合地低头,用鼻尖轻蹭了一下她的脸颊,说了声:“要。” 倾笋脸色更加红润,一边怀疑对方这样竟是不是在撒娇,一边夹了鱼肉又开始挑刺,挑完后连着姜丝葱花一起堆进简之信碗里,到后来,几乎大半条鱼都进了简之信腹中,但简之信却丝毫没有腻烦之色。 当然简之信自己也没有闲在一旁,他替倾笋夹菜盛汤,最后还拿了纸巾替倾笋抹嘴。 倾笋虽然感到些微害臊,却完全没有推拒之意,就那样任由简之信帮她打理一切。 两人起身结帐走出餐厅时,倾笋忽然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那时候她的父母还在,也不是没有三个人一起吃过饭,只是餐桌上的气氛永远是僵硬冰冷的,他们从来不会替彼此添菜舀汤,都只是各自为政。 而简之信却不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几天习惯了照顾她,所以才像这样对每一件关于她的小事都事必躬亲,从来不曾抱怨。 而且,懒的症状竟然开始好转,只是,在之后发现他依旧懒得出奇之后,倾笋才知道,他只是对她勤快而已。 倾笋常常想着,或许什麽时候简之信就腻了,或者她自己也就厌烦了,可是她无论如何都无法想像他们分开的光景。 简之信现在确实是喜欢着她的,但倾笋却不敢去想,现在的他们算不算真正的是在一起。 简之信会吻她、抱她,与她亲近,可是,倾笋总感觉,两人之间少了一些什么。 倾笋想不下去了,再想下去这段刚开始的恋情会被她给想没的,只好红着脸吃吃地笑,被男人揽到怀里,抱着亲了好一会,两人才开车回医院。 简之信再次与倾笋住同一间病房,说是病房,却像是豪宅vip,而倾笋一进房间,就躺到床上,呻吟道:“好累……我要睡觉。” “你睡,晚一点我叫你。” 说是这么说,但倾笋醒来时,发现简之信自己也躺在旁边睡着了,不由得偷偷笑了,也不叫对方,拿了衣服就一瘸一拐的去洗澡,虽然脚有伤,但最近都是他帮自己清洗,那种感觉,非常别扭。 洗了澡后穿着浴袍,又回到床上,推了推简之信,然而男人完全没有清醒的迹象。 对方身上只穿着一条短裤,显然是洗过了澡才上床睡的,倾笋用手指轻划着男人精壮的躯体,太特么妖孽了,色心一起,又妒又羡,忍不住低头咬了一口,又舔了几口。 望着对方依旧沉睡的模样,倾笋恶作剧的心态上涌,犹豫着凑了过去,鼻间闻到了沐浴乳的香气,试探地伸出了舌头,舔了一下他高耸的而性感的喉结。 但是她不知道,喉结也是男人敏感禁区,正好奇的舔了舔,觉得好玩,喉结微微上下一动,上方传来男人沙哑低沉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倾笋吓得松口,趴在他胸口处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手足无措。 简之信盯着她,无奈地道:“别恶作剧……” 倾笋不管对方,只专注地瞪着那里看,为什么男人必须得有喉结?而女人没有?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 这个女人…… 偏偏那个她根本不知道他的忍耐,一下一下地撩拨着他的所有耐性。 暼到她那勾引人的魅惑动作,他终于忍不住道:“……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倾笋看着他那极其妖孽的脸蛋,这个神一般的男人,真的是她的,再次忍不住凑了上去,主动在他唇上啄了一口。 简之信仅存的理智登时啪地断裂。 他把倾笋拉着贴向自己。 倾笋吓得往后退,可是来不及了。 “……等一下。” 倾笋扭着腰想逃开,却被简之信压住腰部。 “……小妖精,知道错没?”简之信面无表情问。 她凑到简之信耳边求饶道:“丞君,我错了……” “……知道错了?以后不准这样勾引人。”简之信犹有余力地道。 “不敢了……” 简之信缓下动作,问:“怎么了?痛吗?”他边说边去摸倾笋的脸,却只感觉到一阵近乎烫热的温度。 第73章变相见家长 “怎么了?感冒了?” 倾笋摇摇头,她绝逼不会说是自己羞耻来的脸烫。 终于,一切回归于平静之后,倾笋感觉自己已经去了半条命。 蒋英雨他们来的时候,倾笋还处于昏睡状态。 看着那个明显处于疲倦状态的女人,蒋英雨和女瓦真相了,带着十分敬佩的眼神瞄了一旁淡定自若的简之信一眼。 可以啊,这男人…… 倾笋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晚时分了,她又睡了一天。 她感觉自己和懒神可以合并成双神了,他懒神,她睡神。 在知道小雨和女娲留了口信说等她醒过来再过来时,倾笋把自己弄得能见人一点才叫了她们过来。 “啧啧,被爱情滋润过的女人啊……” “笋子,你不厚道呵……” 病房内只有她们三个人,倾笋半躺着,那两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皆戏谑的盯着倾笋。 倾笋脸色微微红润,赏了她们两人一人一个大白眼。 “对了,女娲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了?”回归到正题上,倾笋担忧的盯着她。 女娲脸色太过于苍白和憔悴,很是令她担心。 女瓦微微一滞,目光意味不明的望向窗外,“我怀孕了……” “什么!!!!” “啥?!!” 异口同声的同时开口,倾笋直接是被她这么一句话给刺激得直挺挺的坐起来,目瞪口呆的盯着女娲一脸不可置信。 蒋英雨同时震惊得哑口无言好一阵,首先回过神来,“那个强了你的男人的?” “是那个同性恋?”倾笋也回过神来,眉头瞬间皱起,眸子也冷了下来。 女瓦抿了抿唇点点头。 “去打掉啊,女娲,别犯傻。” “对啊,女娲,这个孩子你不能要。” 女瓦却一脸的深不可测,复杂难懂的眸色微微闪过,继而自嘲的凄惶一笑,“我爱他,我不能打掉。”然后,女瓦无限温柔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而且,作为一个母亲,我下不去手。” 倾笋和蒋英雨瞬间被堵得哑口无言。 只是,任由她这么一个单身的人生下一个孩子,还是一个同性恋的孩子!这样,不是对孩子很残忍么。 “那你想过孩子么,一生下来就没有父亲?而且,还是一个同性恋的给了他生命,你觉得,你生他下来,他长大以后会怎么想?”倾笋眉宇间全是凝重。 “对啊。”蒋英雨也是满脸的不赞同,“你还有团子要带,再生下来一个孩子,你一个人,怎么生活?靠打工?女娲,别犯傻。” 女瓦听她们这一说,本该坚定的立场瞬间倾斜了一角,对啊,她只想到目前,却并没有想到之后,孩子生下来,遭受诸多白眼,没有父爱,会不会恨她? 见她脸色开始犹豫,倾笋一看有戏,再次鼓动,“再说了,现在你的生活连你和团子都养不活,再来一个孩子,你想过以后你们几个人该如何生活?而且,你爱那个男人,就想要生下这个孩子,你却有没有想过,孩子的感受?那个男人若是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你以为,他就会来认?女娲,傻该理智点。” 女瓦被她这么一说,脸色瞬间苍白起来,想起那个男人,她额间瞬间冒出丝丝冷汗出来。 蒋英雨一看她这样,有些担忧的和倾笋对视了一眼,“女娲,你没事吧?其实,也没笋子说的那样严重,这个……不过,你也得仔细思考一下才行。” 倾笋也看出了她的不对劲,赶紧道:“算了,你就当我是瞎说,我只是担心你,站在你角度考虑问题,你……唉,好好想想。” 女瓦眸子轻闪,忽的站起身来,神色有些恍惚,“我会好好想想的,先回去了。”说完,不等这两人有所反应,便踉跄着身体离开。 “小雨,快,跟着她,她这样会出事的。”自己的脚不方便,倾笋急得额头直冒汗。 蒋英雨赶紧安抚着她点点头,“好,我去看看,别担心。” 倾笋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心揪得难受,这到底是什么事情!为什么上辈子这种事情,她都没有听说过?还是说,有过,她却并没有注意过? 想着更加难受,倾笋呆呆的看着窗外看了许久都没有想通,为什么重活一世,她却帮不了她们。 倾笋,你真是废物。 在被强势的在医院又养了一周之后,倾笋总算是可以出院了。 不过,一出来,却是首先去见家长。 说不紧张是假的,不过,简老爷子想得周到,可能是因为简董的原因还是怕她紧张,采取了晚会的形势。 十多年后再次来到简家的大宅,倾笋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上一世,其实她来过这里,那时候是和陈氏岸一起,只不过却并没有遇到这里的任何主人,只是在院子里和管家秘书讨论事情而已。 参加宴会的人很多,作为主人家的简成甲,有很多人赏脸来,而简之眉作为主人家,简之信懒,她不得不承担起相应的义务,负责招待重要的客人。 倾笋脚留了疤痕,所以,她穿全覆盖的高跟鞋和晚礼服,乖觉地躲在大厅最角落的次席上,默默地啜着一杯茶水,仿佛一切的喧嚣浮华与衣香鬓影都与她无关。 这一桌坐的似乎都是简家的编外人员,彼此也都不太熟悉,省去了她不少事。 “嘿,倾笋?!是你吗?” 突然听到有人在耳边轻声问了一句,倾笋转头一看,身边多了一位穿着雍容大方的女郎,约莫二十三四岁,仔细一看才发现,竟然是当年的大学同学李媛。 “是我,你好。好久不见了。”倾笋跟她打了个招呼,波澜不惊。 知道今天晚上是自己注定的劫数,她已经做好准备,无论遇上什么人说什么话都不会激动。 “真的是你啊!”她自从嫁人之后就随夫君去了国外,这次是特地飞回来参加这个大亨举办的晚会。 望着眼前这个老同学,李媛惊奇地发现岁月几乎未曾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迹,仍旧是当年那副高岭之花一般惊艳的模样,不过在这里看到她,的确是非常让她意外,“呃,你难道是跟我小舅舅一起来的?” 小……舅舅?谁? 见她一脸疑惑,李媛轻笑,“就是简之信。” 我滴亲娘哟,他们还是亲戚关系?!!! “是。”倾笋啜了一口茶,表情回归于平静,倒是李媛显得有些尴尬。 “哼,简之信那个老流氓。”她突然骂了一句,很不甘心的样子,“当年喜欢你的人多了去了,他怎么能突然跑出来把你给抢走。” “诶,这个……”倾笋这下再也坐不住,匆匆看了李媛一眼,“这种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呵……。”好尴尬。 李媛撇了撇嘴,有些无奈,事实上她很清楚,倾笋本身是个发光体,当年在学校就是校花,轰动已久,而小舅舅将她追到手,那无疑会引发一场家庭革命,可她根本没有舅舅那种可以无视一切的魄力和对抗家族的勇气,所以也根本没什么好抱怨的,“舅舅对你可真特别,以前从没见他带外人出席过这种场合。” 倾笋沉默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算了,不说这些。”李媛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打住,看来她也知道简之信威名在外,“你现在在做什么?”虽然早已经告别了青涩时代的朦胧,对这个人她仍旧有些好奇,“我在xx酒店工作。” “哇,很厉害啊,果然是倾笋。”李媛看了她一眼,有些意外,“一,不过,好像那个酒店是……” “他的……我知道,他是我老板。” 额……这就有点尴尬了………… 倾笋却不在意的轻笑。 倾笋那温婉恬静的笑容让李媛呆了一下,哎,这人生来分明就是为了残害男性同胞的,谁知道半路杀出简之信那个邪恶的老不修,“喂,你……”她原本还想说什么,此刻身边一个仆妇抱来一个啼哭不止的婴儿,李媛急忙接到手里,拍打呵护,百般温存。 孩子在妈妈怀里立刻安静下来,好奇地东张西望,瞅见旁边的倾笋,还咯咯直笑。 “你的孩子?”倾笋望着襁褓里的小宝宝,由衷地称赞,“很可爱。” “嗯,我女儿,一点也不可爱,太黏人!”虽然嘴上这么说,年轻的妈妈脸上却是一脸的慈爱,倾笋看得有点呆。 女娲当时,是不是也是这么的母爱,想要护住她肚子里的孩子?而她却那样说……内心瞬间愧疚难安,更针扎了似的难受。 “倾倾,跟我来。” 简之信走过来,敷衍似的对席间所有人颔首示意,看见抱着孩子的李媛终于多说了一句:“怎么跑这儿来了?不去陪外公外婆?” “我昨天一大早就回来了,刚才借你的倾倾说几句话叙旧呢。” 李媛因是老头老太太的第一个外孙,在家里很得宠,和简之信说话的口气一向也十分随意,并不像一般的叔叔和外甥女那么辈份森严,“小舅舅啊,你总算舍得带她出来见人了。” 显然被外甥女那句你的倾倾说得十分舒心,简之信微微勾了勾唇,凑近了倾笋,低声道:“跟我来。” 倾笋跟着简之信于觥筹交错之间缓缓前行,也不问他要将自己带到哪里。 “吃饱了没?”简之信突然回头问了她一句,“这种场合,还真没什么胃口。回头我带你去吃点夜宵。” “我吃饱了。” 第74章她并没有死 听她很乖地这么说,简之信拉着她从大厅走上二楼,凑在她耳边故意问:“真的吃饱了?我还饿着呢。”说罢将她的耳垂含在口中,轻轻地啃啮起来。 “别闹,有人来了。”楼下那么多人,倾笋不明白为什么他就能这么若无其事地随时随地发情。 还发得如此面不改色。 简览走出来的时候,正巧看见倾笋刚刚将简之信推开,双颊微红。 他眉头微微一皱。 没有忽略简览脸上细微的表情,倾笋自然有些尴尬。 虽然刚来的时候简之信给他们正式介绍过一次,但到目前为止她还尚未跟简览说上话。 “阿信,你也几十岁了,怎么不注意点。”简览不好当面说倾笋的长短,只能薄责儿子。 而且也知道,自家儿子铁定会维护她。 “我乐意。”简之信有些不耐烦,脸色冷峻,明明二楼就没有客人出入,他在自家地盘做什么谁能管得着。 “你……” 简览真是拿这个任性的儿子没办法,“我是不想有人在背后说我们简家没家教!” 简览话虽这么说,一双眼睛却盯着倾笋上下梭巡。简之信见状非常不高兴,正想说点什么,却被倾笋轻轻拉了拉衣袖,这才皱眉闭了嘴。 “伯父,对不起。” “你不用和他道歉,你没错。”简之信护短得厉害,直接拥过倾笋,冷眸漠然的暼了一眼简览。 其实从李媛的身上算起来简览应该长了倾笋两辈,但是刚才简之信却刻意要让她叫自己的双亲伯父爷爷,为了避免深究起来的尴尬,大家也就勉强接受了这样的称呼。 简览听倾笋这么一说,不由得稍微愣了一下。 眼前的女人外表清秀俊俏,温婉恬静,态度不卑不亢不带一丝轻狂,和他之前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听小眉说她在阿信酒店还有一份前途不错的正经工作。 只是,却是在阿信的门下…… 说她没有靠点姿色上位,简览是不信的,现在的女人有多么的物质,看上阿信的钱财和背景也是很有可能得,他一向是拒绝这样的女人。 如果单单是为了金钱权势,她明明有更轻松的路可以走,犯不着挑唆阿信不要未婚妻不要家族,况且自己家儿子自己知道,阿信想做什么决定,哪有人能左右。 看倾笋此刻眼神清明态度自若,分明是自己的儿子陪老头子应酬弄得浑身酒气,刚才多半是他硬拉着人家发酒疯。 知子莫若父,这孩子能在阿信那块动辄发飙的六亲不认的冰窖身边一呆这么久,自然也不是一个简单角色。 原本简览不理解为什么儿子这么久了一直坚持把这个女人留在身边,可看见刚才对方只用一个动作就收服了阿信的臭脾气,不禁也多少了解了她在儿子心里的地位。 活了五十几年他也算是阅人无数,这两个人现在的样子,像是老夫老妻,除了十几年相处积累下来的感情之外,根本没有其他的解释。 但是,他查过,他们分明之前并不认识! 看这架势,简览知道要儿子主动放弃倾笋的可能性很小,说起来以简家的权势手段,想个什么办法逼着倾笋自己离开倒是不难,可若是给阿信知道了按他脾气肯定会闹得天翻地覆。 就比如之前……闹得他两关系僵持了许久,差点断绝父子关系,只是,如今,哪里像父子关系? 思来想去,简览顶多能忍受阿信将倾笋留个一年半载,到时候让儿子自己厌恶了这女人,儿子这辈子也许可以不要老婆,但绝对不能没有子嗣,这一点做父母的永远无可妥协。 他决定和倾笋好好单独谈谈。 “还紧张?”简之信把倾笋拉过一旁,知道她喜欢安静,便径直将她带到自己卧室里。 “你是我的人,他们不会对你怎样的。”男人对倾笋的沉默丝毫不以为忤,还得意地捏了捏她的鼻尖,“你就是爱杞人忧天,现在总算安心了?” 倾笋依旧没有说话,默默垂下了眼睛。 到现在倾笋才发现,她对简之信的独占欲竟然比自己所知道的还要高得多。 一直以来的痛苦烦恼追究根底也不过是痛恨他的隐瞒和强势,关键是他们之间没有任何承诺,她也根本没有立场对他提出任何要求。 倾笋不知道自己这样算不算自私,她只知道若是把他推给别的女人,自己根本做不到。 之后,倾笋被简老爷子叫到书房。 “如何?” 简老爷子仍旧是威风凛凛,却依旧慈祥和蔼的对着她笑着,坐在他的对面,丝毫没有压力。 倾笋微笑,“还行,爷爷身体如何?” “好,硬朗得很。”简成甲拿过一旁的茶壶,“丫头,给老爷子沏一壶如何?” 倾笋被老爷子逗笑,“我的荣幸。” 动作熟练的替老爷子沏茶过后,老爷子意味深长的盯着她笑,“别担心那些舆论,我那不孝子脾性就是有点固执,只要你和小信两个人是真心相爱的,爷爷都是一直支持你们的,其他的,不要担心。” “谢谢爷爷。”倾笋心里一暖。 简成甲却摆摆手,轻轻缀了一口好茶,赞不绝口。 离开之后,在车里,倾笋却一直在沉默,离开之前,简览意味深长的拦下她,说过会找她聊聊,至于聊些什么,不用去她也知道,他会说些什么。 简之信最近心情非常好,首先是倾笋和他之间的感情终于日见明朗,日子似乎又恢复到了他之前那种理想状态;其次是k国那边的珠宝运行已经走上正轨,他的事业版图正按照自己的设想一步步地展开。 一高兴,后来简之信无数次后悔,那天晚上他为什么要硬拉着倾笋去华盛临新开的西餐厅吃饭。 刚开始一切都好好的,简之信甚至还计划好吃完饭拐倾笋回湖边别墅去好好温存一番,却没想到会遇见林黛。 林黛依旧是忘乎这里的一切,眸子里只有简之信。 “我知道,你一直不愿意见我,只是,我坚持不住了,我想要告诉你,一个真相。”那个满脸愁容的的女人并未发现自己不受欢迎,也没去多想倾笋是什么人,再度遇到简之信的欣喜和激动让她变得迟钝,只是一味狂热地对男人说道:“五年前,我曾和你……” “别说了。”简之信紧抿着薄唇,脸色冷峻。 倾笋静静地望着那个满脸是激动和倾慕的女人,对方眼中的一丝痴迷也未曾逃过她的双眼。 这女人比她有气质,比她有贵气,身份背景……什么都比她好。 简之信原本从不为这种事情而多做什么表情,要在以前他也许还会感到很麻烦,可今天的感觉却是截然不同。 尽管倾笋并未表态依旧神色自如,仿佛根本没有听见林黛在说什么,但是男人却忘不了自己曾经对她说过,今后我只守着你一个。 言犹在耳,此刻却显得万分讽刺。 简之信虽然冷漠,却最是重诺,既然答应过倾笋他只会是她的,那关于之前的,他就会全部忘怀。 那种难堪和自责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他冷着眸子暼了林黛一眼,“滚。” “你竟然让我滚?阿信,你难道忘记了,五年前你你曾经许过我的诺言么?” 简之信却依旧冷漠。 林黛惨然一笑,突兀的从包里拿出些什么东西,将脸上所有修饰的妆卸掉,那干净而纯洁的面容突兀的出现在他们面前时,倾笋能明显的看到简之信脸色咻的变了变。 这样的他,令她莫名的心慌。 “萧萧……??” “阿信,我真高兴,你并没有忘记我。”脸上的疤痕也显露出来,那是烧伤过的痕迹,而唯一能区别这双胞胎姐妹的地方,是她眉心的那颗美人痣。 明显而特别。 所以,简之信不可能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林黛还是林萧。 只是,萧萧她……不是五年前就…… 可能是看出简之信脸色的惊诧,林萧惨然一笑,“我没死,当年,我脸被毁容。”她信手抚摸上自己的脸,想起些什么,冷笑一声,“可是,黛儿却死了,为了我死的,你知道么,我没脸见她了,我恨啊,我真的好恨他们啊,他们凭什么这么对我们?” 简之信听此却意外的恢复成往日的脸色,暼了一眼从始至终都沉默不语的倾笋,他突兀的将她揽了过来,“所以呢?” 眼前的一幕格外的讽刺,林萧表情瞬间僵硬住,她不可置信的盯着明知道真相后,还这么对她的简之信。 “阿……阿信……” “那是过去式,既然你分明活着却跑国外去。就得清楚今天的两人的陌生,我们,不可能回到当初。” 这是他难得的说出这么一大长串话语,却字字扎心似的刺在林萧心里,她脸色瞬间苍白起来,唇无意识的狠狠咬着。 “阿……阿信……你……你果然是恨我的……当年,我是逼不得已的啊,我患有子宫癌,当时我以为我活不久了,还毁了容,更加不可能待在你身边替你生孩子,我什么都配不上你了,我只有跑到国外去,再有,还有因为黛儿,我是没办法才这么做的啊,阿信。” 第75章扎心了老铁 倾笋眼神一直盯着简之信,此刻见他突然意味不明起来,心里的心慌越发明显,他在动摇。 林萧自然也看了出来,她突然上前一步,紧紧抓握 住简之信的手腕,脸色痛苦,“阿信,我是真的没有办法才这么做的,我也是无奈之举阿,你不能不要我,不能不要我啊……除了你,我真的一无所有了……” 林萧突然声泪俱下的痛苦姿态呈现在两人面前,连倾笋这个旁观者听着都觉得她故事的悲惨。 一个女人,当年经历了这么多,她到底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大概从她口中的话语听出了当年他们之间的纠缠,倾笋突然自嘲一笑,自己,还真的成了插足的小三。 目光顺着林萧抓握的地方看去,简之信,并没有推开她,而且,他在听到林黛就是林萧时,不经意的动作就是放开揽住的她。 倾笋心里瞬间难受起来,脸色有些难看,眸子轻闪,她突然觉得有些讽刺,他们之间,果然,是并没有真正的在一起,而且,他也并不愿意告诉她,关于他的过往,还是得今天的林黛……不,应该是说“复活”状态的林萧出来说起,她方才恍恍惚惚的知道一些。 她对他,完全不了解。 多么讽刺,也多么可笑,更加的……多么可怜。 简之信不经意间的暼到倾笋那脸色的凄惶,心下一惊,赶紧抽开林萧抓握住自己的手,想要拉住倾笋的手,却猛的被她甩开,“我今天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 说完便想走,却猛的被简之信拽住,“听我解释。” “听什么解释?!!”倾笋瞬间炸毛了,他可以不告诉她,可以把她当炮友,当情人,但是如今这种局面,她连小三都说不上!更可悲的是,他们连关系都并没有被承认过。 那种虚幻,果然不真实。 简之信眉头紧皱,紧紧的盯着她,“你在生气。” 很肯定的陈述,却令倾笋嗤笑一声,这不是很明显的么,他刚给的承诺,都还没有过期,如今却在这里打脸,还是赤裸裸的打她的脸,她能好受? 林萧有些意外的见倾笋和简之信之间相处的模式,瞬间心慌起来,因为她发现,这种简之信宠溺的模式,她从来没有得到过。 一直没有吃饭,有胃病的倾笋再加上情绪有些激动,瞬间痛苦的皱了皱眉头,额间瞬间冒出丝丝冷汗出来。 一见倾笋捂着小腹差点站不稳的样子,简之信急得冷汗直冒。 不顾用餐时间里餐厅的客人纷纷注目,以及林萧那震惊得很不可置信的目光,他赶紧飞身过去接住倾笋抱起来,饭也不吃了,嚷着要带她去看医生。 “我要回家。”倾笋挣扎着离开他的怀抱站起身,咬牙自己往前走。 简之信皱了皱眉头,看着她躬着身体前行,分外刺眼,直接上前强行抱住她将她抱上车。 对此,倾笋实在是疼得说不出来拒绝的话,便依着他。 “倾倾,你和我说句话。”一路上倾笋一直保持沉默,简之信受不了她这种无言的谴责和彻底的冷淡疏离,一跨进家门就忍不住解释,“我刚才只是因为惊讶,并没有……” “你们没有上过床吗?”看也不看简之信,倾笋忍着胃痛弯腰去换拖鞋,她知道自己绝对没有弄错,就凭那女人那种沉醉痴迷的眼神她也知道,这两个人之间绝对发生过什么。 而且,却该死的正常,她并没有任何理由去责怪。 “那很重要?”简之信急得皱了皱眉头,可他的骄傲不允许他去解释,“你刚才在不信任我?” 倾笋的身体僵硬了一下,随即就要往房间里走。 见对方根本无动于衷,男人发泄无门,将手边博古架上的瓶瓶罐罐通通砸了泄愤,又担心倾笋就此不肯再理会自己,连忙走过去一把将她紧紧抱住,按在墙上强吻。 “倾倾,你这么聪明一定早知道我的心对不对,不要再折磨我了。”呼吸混合间男人含糊地安慰着怀里的小女人,从未如此不考虑个人尊严,“你要是吃醋,我保证再没有下次,好不好?你知道我一向说话算话,刚才只是意外……” 倾笋头一次听简之信这样不顾身份的恳求,心里又痛恨又无奈,只能闭着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让她无力的关系。 “有胃药么?”实在疼得眼睛发白,倾笋有些受不了的身体不住往下滑,简之信这才终于意识到她在胃痛,自责又愧疚的赶紧抱起她上楼,直接打电话叫家庭医生过来。 医生在看了一会后,开了点止痛药和胃病的药留下后便径直离开。 简之信看着床上这个闭着眸子沉睡的女人意味不明,握住她的手微微放轻柔,他此刻大脑一片发麻,乱得出奇。 对于一个错爱了三年的女人突然又活着出现在他面前,在“林黛”出现时,他就开始怀疑了,只是那时候,他已经认出了倾笋,便整颗心放在她身上。 只是现在,又该如何给她解释,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 周末。 城西茶馆。 倾笋脸带着谦和的微笑,得体而从容的看着对面的男人,简览。 “我找你出来谈谈,以你的聪慧,你应该知道是什么事情吧?” 一开口便是这么一句话,倾笋想不知道都难。 对此,她点点头,一副倾听的打算。 简览却一下子被她这个表示给弄得没了脾气,一拳打在棉花上。 不过,此行的目的,他还是得做。 “不是简家不能接受你,你也知道现在虽然比以前开明了很多,总体上还是很保守的。退一万步说,外面的风言风语我们可以不管,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不知道阿信打的什么主意一直不肯要孩子,这点我们无论如何不放心。” “简家家业这么大,他自己的事业也不小,你忍心让他一个人劳碌到老,死了连个扫墓上坟的人都没有?”简览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能将心里话推心置腹地告诉倾笋。 这个孩子看起来懂事明理又很能忍,或许这种话可以打动她,即使不肯离开儿子,哪怕她做点让步,劝一劝阿信也好。 “这个,我不能左右他的思想。” “那他可是因为你!除了你,他根本不会高看其他女人一眼!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该知道,简家就他这么一个男丁,他却一直不肯迟迟结婚,而你……”简览微微停顿了一下。 高素养令他并没有把那些难听的话说出来。 但是,倾笋微微一笑,却接下了他的话,“而我。一个三无女人,一无背景,二无身份,三无本事的绣花枕头,靠潜规则攀高枝,攀上您儿子这么一棵大树,贪恋他的钱财,却门不当户不对,一个趋炎附势,见钱眼开的小三?” 一口气自我贬低了这么多,看着对面简览的惊讶,倾笋无所谓的淡笑,“这些够了吗?伯父,不够,我再补充。” 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贬低自己的女人,这么突兀的给他来这么一套,一向老谋深算的简览,突然哑口无言。 “只是,伯父,您能别把那些标准式的模范挂钩到所有女人身上么?不是所有女人都是按照这种模式生存,也不是所有女人都是这种类型的。” 倾笋脸色突然严肃起来,继续道:“先前我不认识简之信不说,刚开始的认识也纯属于机缘巧合,我这么一个孤儿,哪里有那么多人脉关系去玩心机吊上的大亨?就算是有,您是他父亲,您该知道您儿子的智商,您觉得,若我是那种人,您儿子会不知道?他会喜欢这种人?我实在没必要故意玩心机吊上他。” “再有……”这分明是尊严问题,倾笋分寸不让,“对于爱情,我觉得,伯父您有偏见,必须得门当户对?像林萧……咳,林黛那样的?只是,您觉得,您儿子会幸福吗?身为富家,您自己应该感同身受吧。” 倾笋知道,她面前的男人,也经历一段失败的婚姻,就是和简之信他的母亲,就是因为商业联姻,造就了以后的诸多悲惨故事。 当时的大新闻还陆陆续续的爆料出很多,她知道一点。 对于这种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商业联姻,在商业界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倾笋这么说完后,果然见简览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他阴翳着双眸紧紧的盯着倾笋,“你知道些什么?” 倾笋却笑着摇摇头,“我只是猜测而已,毕竟,这种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商业联姻,我在酒店工作,见多了。” 简览脸色更加难看起来,意味不明的盯着倾笋不再开口,突然的沉默令气氛有些尴尬,直到最后,简览突然深深的望了她一眼,什么都没有说的起身便走。 留下倾笋有些莫名其妙。 静静地一个人待到天黑,想起简之信,她甚至不愿意去想象他抱着别人的小孩娇宠溺爱的样子!如果没有全部,倾笋宁愿一点也不要。 她想要的,是爱情的绝对忠诚,那种扎心的不明不白,她宁愿放弃。 第76章吃醋 最近一系列的烦心事令她有些想要自己静静,对于他们两个的关系,她知道,只要一个林萧,才能最终能够毁掉。 她莫名的相信这一点。 只是因为,她在简之信身上看到的的,独属于她却也属于林萧的不同。 这天,在她刻意躲了简之信三天之后,成功的将他惹怒。 在家门口直接被他给堵住,倾笋一时尴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莫名的,她感觉到眼前的这个男人在生气。 甚至能嗅到男人身上那股猎人见到猎物一般嗜血的凌厉。 可是简之信却迟迟没有动作。 拿不准对方的下一步想要做什么,倾笋实在无法忍耐这种缓慢而残忍的凌迟,明明之前忍受那么多无聊的步骤就是为了来躲避这个大神,但是,还能被他堵到,她知道,这是早晚的事情。 既然知道是注定的,她也没有必要继续下去了,为今之计只有尽量使他消气,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想。 眼珠子乱转,这里是她家,想要跑的话,几率是零。 “我要是你,就不会妄想溜走。”料到这个狡猾的小骗子必定会玩花样,早就派人盯着她的简之信好整以暇地在门口揪住了倾笋,铁钳似的的手将她攥了个结实,不由分说就拉着她直接入了门里。 “今天,还真是巧哈?”女人强自镇定,其实脸色早已微微发涩。 这下她可算是自投罗网。 “你说呢?若是我没有上心,我还真不知道,你竟躲我到这种地步。?”简之信似笑非笑地,冰山脸上格外摄人,那股莫名的暴躁和焦作,令他心里也觉得奇怪。 平时的他脾气的确不怎么样,遇到让他不爽的事从来都是简单粗暴以直报怨,或者是直接用言语刻薄他人,但是,不知道的是,这个女人,再三打破他的底限,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看到这个满脸倔强的女人就忍不住想要抓她入怀,如同打了鸡血。 “我哪里……有躲你……” “没有?你确定?” 倾笋却一时说不出话来了。 看到她的这个表情,简之信更加气闷,目光如炬的紧盯着她,“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躲我。” 倾笋微微顿了一下,抿着唇不语,直到他那凌厉的目光太过于犀利,直勾勾的射在她身上后,倾笋方才慢吞吞的吐露,“我最近有些烦。” 此刻简之信不得不承认,他的怒气中有很大一部分是源于发现这女人的脾性对自己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但是,有时候,她这个慢热而淡定的脾性,却又令他抓狂万分,却无发泄口,若非如此他哪会三番两次与她纠缠,若非是她,随便一个女人,早就让人当蚂蚁一般地捏死算数。 哪里会这么的令他无奈又抓狂。 “因为我?” 简之信薄唇紧抿,盯着她,不错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倾笋微微闪了闪眸子并不开口。 不过,简之信却已经知道了。 “关于我和林萧………”简之信顿了顿,盯着她意味不明,“既然会有让你误会,我便告诉你。” “不用,这是你们的事情。”她没有八卦的心思。 但是,她这句话却惹怒了简之信,他咻的站起身来,直直的向她走去,居高临下的盯着她,“我们的事情?不关你的事情?” 倾笋再次沉默不语。 简之信眉头一皱,盯着她的目光有些冷冽。 “原来你一直觉得我和你现在还没有任何关系?我的过去,不值得你知道?” 简之信话里暗藏的意思好像一把利刃戳进心窝,倾笋全身一僵,彻底沉默了。 那一瞬间她想吼叫,想恸哭,想挥拳将眼前这个自以为是又傲慢的混蛋狠狠揍一顿——然而她什么也不能做,只是放弃了似的闭上了眼睛。 他的气场永远比她足,她的感情史单调而简单,而他,她永远都搞不懂。 倾笋短暂的瑟缩并没有逃过男人的双眼,那一刻简之信本该觉得过瘾,却又意外地感受到心头一阵莫名的空虚——欺负一个内敛而不知道辩驳的女人,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玩。 幽幽的轻叹,他发出一声从来都没有过的叹息,对于这个女人。 “我们好好谈谈。” 遇上她,他的脾性越发容易暴躁。 见她不动,简之信直接拉过她在沙发上坐下,“你是我女朋友,我的以前你可以不听,但是你若不在乎,我会生气。” 那句突兀的“我的女朋友”,令倾笋猛的惊讶的抬眸望他,动了动唇,她却一时没有说出什么话语来。 “林萧她……说实话,我一直以为她已经死了……哪怕她的死,我不能接受……”最先开始的这么一句话,却是令倾笋更加惊讶。 他真的愿意和她说? 看着简之信冷峻却认真的脸庞,显示着他的确是在告诉她,关于他的过去。 简之信盯着她,突然抚摸上她的眸子,勾了勾唇,仿佛陷入了回忆里,“我和他们林家的姐妹花是青梅竹马,两姐妹喜欢上我,只是,我却喜欢姐姐,也就是林萧。” 说起这个,倾笋突然羡慕嫉妒起林家姐妹了,起码,还是能朝夕相处这么久。 而听到林萧是他的喜欢的女人时,是女人都会有的醋意直泛酸,倾笋嘴里有些苦涩。 简之信发现自己的表达能力有误,越说,倾笋脸色越发不对劲起来,便赶紧改了一种方式述说。 “其实,我对林萧的喜欢,也不算是喜欢……”简之信紧紧的盯着倾笋,“更多的,是对妹妹的照顾,只是因为她当年为了我做了太多,也帮我很多,心里内疚。” “而五年前,我还处于对她的感情朦胧期,不明白自己对她的感情,直到,她的意外去世。” 说到这里,倾笋能清晰的看到,简之信那深邃的眼眸里仿佛刻着些隐晦的阴暗,是她所不敢去触碰,不敢去想象的。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他对林萧的感情,果真的只是当作妹妹?他说了他不明白,只是,作为旁观者的她,以及同样身为女人的她,可不这么认为。 眸子轻闪,倾笋抿着唇不插嘴。 简之信在说这些事情的时候一直盯着她。却见她脸色开始变化莫测起来。他开始怀疑,自己这么和她说,到底是对还是错。 “一些事情太过于复杂,一时半会说不完,最近因为公司的事情,以及你,我身心俱疲,我只是不想你误会。” 难得的一次性说了这么多话,简之信像是耗尽了所有的突然慵懒起来,抱过倾笋,将下巴枕在她肩膀上,懒散而无力。 倾笋心里的郁闷莫名的被治愈,的确,她刚开始的缺乏安全感,只不过是因为他的背景和身份,以及他的过往。 既然他承认了两人的关系,她就该信任他。 最起码的,便只有基础性的信任。 她有些不合格。 “对不起……” 突兀的道歉,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简之信微微睁开双眸侧目望她,刮了刮她的鼻子,“傻,跟我道什么歉。” “我最近只是有些心烦意乱,是,我在吃醋,我还在害怕。”既然大家都坦诚相见,那她直接厚脸皮的说出自己的内心独白。 “我很高兴。”低沉喑哑的嗓音突兀这么说,令倾笋懵逼了一会,“什么?” “你吃醋,说明你在乎我,因为我,你才心烦,我很高兴,说明,我在你心里。占有分量。”此刻的他,像个孩子一般。 倾笋无奈,幽幽轻叹。 只是,突然,耳垂突然被一抹温热的东西裹住,惊了倾笋一跳,她转头。 “你……”倾笋想说的话还留在舌尖,就被封住了嘴。 倾笋扭头想逃避这半强迫的吻,却屡屡被男人的经验老道的重新掳回。 “唔……” “真甜……” 在缠绵了许久许久之后,久到倾笋大脑开始发昏,简之信方才终于停下来,却说的这么一句话令倾笋感觉脑袋更加昏沉了。 看着眼前女人脸蛋的晕红,简之信喉结微微上下滑动了一下,但却什么都没有再做,只是抱着她安静的待了半响。 “简览去找你了?”突然的,在沉默了良久之后,简之信突然开口。 倾笋微微一惊,瞄了他一眼,他竟然连父亲都不叫?见他依旧面无表情,仿佛是公事公办一般。 这人,该说他理智还是不懂人情世故?就知道什么也瞒不过他。 轻轻点点了头。 但是,简之信却并没有问他们聊了什么,只是抱紧她的力度微微收紧,“他不敢对你怎么样。” 倾笋微微愣了愣,他这句话…… 第77章替代 “伯父人挺客气,也没把我如何。” “我知道他。” 倾笋却一时说不出话来了,对于这种知子莫若父,知父却莫若子的模式。 她无言以对。 不过,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他们父子俩的关系会像陌生人一般? “倾倾,快起床。” “嗯……” 感觉有人在耳边聒噪并推搡着她的肩膀,倾笋费力地睁开双眼。 模糊中看见简之信打着赤膊精神奕奕地站在床头,丝毫没有留下昨夜颠鸾倒凤、胡天胡帝的痕迹。 反倒是自己,不过才二十二岁,体力却连个三十多岁的老头子都不如……简之信一直以来睡眠时间都特别多,又懒得出奇,真不知道这人是从哪里得来这样恐怖的精力。 而且,今天,他为什么起那么早? “发什么呆?今天不上班吗?”力道适中地拍拍她的脸,简之信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倾经理就要迟到了,这个月没奖金。” 简之信喜欢看到她穿着经理服装的模样,精致而精骇,她穿着,有些独特女人的魅力,那种威严,一下子显露出来。 令他心痒痒。 奋力歪头一看床头的小闹钟才八点二十,倾笋不由满脸的黑线,差点痛苦的呻|吟出声,“今天是星期六……” 不管过去多久,像简之信这种从不知道上下班和双休日是什么概念的人,恐怕永远不能理解她想偶尔睡个懒觉的心理。 “星期六怎么了?”男人厚脸皮面不改色,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将人拉起来,“不上班更好。要么咱们再接着干一天,要么起来陪我去公司。” “你去公司要我去干嘛?” “我想每时每刻都见到你。”终极大boss是随时随地都可以上班,最近文件有些多。 他就算再懒,也不能等堆积成渣了才处理。 他这么一句话,倾笋没法接,眯着朦胧的眸子盯着他,“别……我明天陪你好不好?” “那换个说法,陪我出国。” “你的终极目标是出国吧。”看他难得的起那么早,倾笋方才意识到她好像又被他设计了。 简之信轻轻在她额头上烙下一吻,“猜对了。” 倾笋哀嚎一声。 有这么粘人的总裁么!! 星期一上班,上午一连开了两个会的倾笋才有时间分别跟上司和人事部门的领导打了个报告,申请年假和出境审批。 她参加工作的年限不长,只有区区五天假期,不过加上首尾的周末,也能凑个十来天。 但是,在简之信这里,是可以不用走那些正常渠道的,而且,可以请多久。看他。 但是,倾笋本来就被说是走后门了,再这么下去,她会心虚得厉害,还是走上正常渠道为好。 其实倾笋并不是很情愿陪他出国,可是简之信的坚持让她没有办法。 如果她不自己主动来请假,想必那个人会亲自找上吴总谈一谈什么的,那她就更别想过安稳日子了。 自从来到酒店工作之后倾笋还从未请过假,有一次是被动请假,主动的,仅有这一次,年假也基本上不用,一直任劳任怨地干活跟头老黄牛似的,人勤快又本分。 现在,酒店的员工们开始对她改观。 乍听到她要请一周的长假,吴总已经开始想抓头发。 原本事情就多得头皮发麻,现在还要损失一个得力干将,怎么能不让他头大。 当时倾笋还是新官上任的时候,刚进来不到两个月就把他们酒店积压下来的那两百多份项目策划案不声不响地写完了,多年的文件也重新整理得整整齐齐。 那些项目规划吴总都曾一一过目,惊喜地发现这女人写东西的思路很好,文笔通俗易懂却又逻辑严密剖析细微,很有说服力。 问了一下她果然在大学选修过哲学,而她当年司考四百八十几分的优秀成绩也的确让人不得不佩服。 倾笋知道像她这样出身的孩子,想要翻身一贯很艰难,即使到了现在她看似混得人模狗样,谁又知道这一切都是走后门换来的。 后门便是简之信,一个莫名的帮助她的总裁。 “经理,你要休假啊!”吃完午饭,陈月扶着肚子在办公室里散散步,顺便调戏小帅哥,“我看吴总都快哭了。” “嗯,有点事要出门。”倾笋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要去那个和她的工作生活都八杆子打不到的地方,只好避重就轻,“回来给你们捎礼物。” “你说的啊。”陈月走到窗户边上吹吹风,突然想起一事,“对了,上次跟你提的那位高富帅,你考虑过没有?我去打听过了,他对你印象挺好的,你如果有兴趣我可以帮你们牵牵线。” 倾笋沉默了一下,没有说话。 陈月是个幸福的女人,也是个善良的女人,对她很热心也很关心,可她哪里知道,不管从哪方面来看,自己都绝对不是一个好的结婚对象,她骗了他们说她还单身,还对于和总裁之间的绯闻,不是她不想承认,而且在这种现实八卦集结地,说了,就等于死罪。 她嫌麻烦。 “哎呀,不就是你家里那点事吗?”对于她的一再躲避,陈月有些不能理解,“家里只有你一个,也还行的,这个的问题不是很严重吧,你本人也好好的,不要因为这个耽搁了呀。”她是真的替这孩子着急,终身大事怎么能这样不紧不慢的呢。 “再说吧……”没办法说出真相,倾笋只好含糊应对。 从请假到出境申请审批再到办理签证需要一段时间,简之信还特意推迟了几天,这期间回家看望了一眼简老爷子。 老爷子虽然已经老得有些糊里糊涂,可是对这个长房金孙却是一直记挂得紧,非要问明白他最近有没有头疼有没有不舒服才放得下心。 时值秋冬之际,简老爷子多年来养下的保温层昙花再一次怒放,他很开心,一个劲要求孙子陪着他去看。 简之信发现这花虽然漂亮命却极贱,用叶枝进行仟插繁衍,成活机率几乎是百分之百,连家里的小孩子都懂得帮老爷子培育新苗。 这不是简之信第一次目睹昙花盛开的样子。 在如铁如剑的墨绿叶片间,硕大洁白的花冠剧烈地颤抖着缓缓展开,霎那间含羞带怯地亭亭玉立于人前,很清雅,也很凄艳,而数个小时之后,无论是英雄宝剑还是花香美人,都会幽幽逝去。 “人这一辈子,短得很哪……”老爷子在躺椅上喃喃地说道,“小信,你是不是不打算让爷爷看到孙媳妇了?” 年过三十的简之信一直不肯结婚,家人死活拗不过他,软的硬的都对他来过,他却是油盐不进。 到了这把年纪只得这一个儿子,却死活不肯成家,简之信的亲戚以死相逼的心都快有了。 为了绝对的自由,过了三十岁简之信就不再参与家族生意,宁可自己投入十倍的精力,付出百倍的努另辟蹊径打下一片江山,目的就是不想像大哥那样,连结个婚、搞个把女人都要被家里人和岳父岳母家盯得紧紧的,这样他绝对受不了——任凭是天王老子,谁也管不到他的下半身的事。 “我要找媳妇,一定是爷爷喜欢的人。”。 “真的?”简老爷子欢喜极了,眼睛眯成一条缝,“我就觉得笋丫头不错……”从孙子三十岁开始,他手边已然常年储备了许多太子妃人选。 但是,还是笋丫头看起来如他的意多了。 “嗯,我知道,我过几天又要出国去。”只当让他高兴高兴,说实话,家里逼婚逼得厉害也的确让他烦,但对象到底是爷爷,不同于其他人可以无视甚至喷回去。 他有结婚恐惧症,这是个硬伤。 工作之后和简之信两个人出行这是第二次,倾笋打包的时候出了一会儿神。 第一次陪他出去,好像是在美国的那个古怪酒店,倾笋还记得,那时候的他,那莫名的孤寂和落寞的背影,令她第一次为他而心疼。 突然想到,当时,他那种表情,五年前……猛的一惊,倾笋方才意外的发现,他带自己去的那个房间……不会……是关于林萧的吧? 莫名的扎心了,倾笋收拾行李的动作一顿,直起身子来顿住不再动,突然有种替代的既视感,令她不想和他出去了。 女人,哦莫名的小情绪就是这样。来得快,去得……不一定快…… 罗琦好不容易方才把脸色有些不对劲的倾笋给说服下楼之后,他有些暗松一口气的准备开车。 简之信在倾笋坐进来时,直接一手揽住他,“那个美国酒店的房间,就是那个你说了,尘封了五年的房间,是不是关于林萧的?” 她不是不在乎,只是觉得自己这么问很幼稚,而且毫无意义。 但是,简之信却意外的直接点头嗯了一下,却并未说多余的解释,这令倾笋有些压抑。 尴尬的沉默,突然发生。 一路上,两人之间诡异的安静,令车内的气氛都变了。 罗琦一直是悬着一颗心,胆战心惊的。 第78章别扭 一路的沉默,诡异而漫长。 经过三个多小时的飞行,两个人到达b国重镇a市的时间是晚上九点多。 这片广袤的土地在中国古代已经属于“胡天八月即飞雪”的西域,不过才刚十月中,一下飞机倾笋便感受到阵阵冷风来袭,其间还夹杂着丝丝小雨和雪粒。 “冷了?”简之信将倾笋厚外套上的帽子拉上挡风,看见她罩在一圈皮毛里的脸小小的显出几分稚气,实在不像个二十几岁的人,忍不住伸手刮了刮她微红的鼻尖。 “不冷。”倾笋淡淡的开口,眸子微闪,反正马上就有人会来接他们去酒店,这点风寒倾笋自认还经得起,接着又因为男人的骚扰皱了皱眉,“公共场合,你注意一点。” 简之信根本不理会倾笋小小的抱怨,毫不避讳地抓起她的手走在出闸的廊桥上,一边大致跟她说了说这几天的日程安排。 这次他来谈的珠宝收购案价值过亿美元,为了绕开商务部繁琐的审批节省时间,他之前还特地在香港收购了一个公司,以那边的名义到此来谈这笔生意。 忙碌了差不多两个月,目前珠宝的股东和珠宝公司所属国家的法庭都已经搞定,就卡在b国政府这最难的一关上。 民营企业如此大规模收购国外珠宝业公司的案例非常少,没有国内政府背景或者中央企业的支持,谈判显得尤其艰难,但是简之信向来意志坚定又敢为天下先,对这个珠宝展也是志在必得。 为了集团其他项目的顺利展开也必须把这笔生意谈下来,因为简之信不想在出品上被人卡脖子。 “你看看,现在这个形势怎样?”他查过,倾笋以前学过法律,精通的领域是民法,而且以前曾在导师兼职的律所里混过一段时间,对于非诉讼类的业务也并不陌生。 尽管知道倾笋一向从不过问自己的生意,简之信此刻却很想听听她的意见,所以在旅途中才会主动把事情的首尾详细告诉她。 “嗯,当地政府一定会分一杯羹,这是毫无疑问的,关键是看给他们多少合适。” 公私分明,倾笋想了想,缓缓地说,“我记得他们好几年前就修改了本国的法律,应该就是为了方便政府在所有外资的商业里插一脚。” “不错。”简之信微微颔首。 事情难就难在这一关,到底该抛出多少股权转让给b国国有的珠宝企业是这个案子最关键的一步,给多了会影响今后对这个珠宝的话语权,给少了人家不干事情又办不下来,“他们只会狮子开大口,还有一群贪官污吏等着敲我的竹杠,以为谁比谁傻。” “咱们吃亏在没有政府背景,否则就有前例可循。你可以想办法打听打听对方的心理底线。”两个人一边交谈,一边出了机场到达厅,那里早已有简之信的属下开车过来等着接他们下榻酒店。 简之信微微思索了一下,想到华盛临,他紧皱的眉头微微一松,看来,还得继续去“骚扰”他。 上了车之后倾笋就不再和他说与生意有关话,她有分寸,从来都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既然看出简之信在告知自己公司的事情,便不会有外人的地方不自觉。 “明天有个珠宝展览会,主办方给我发了招待晚宴的邀请,你到时候和我一起去。”简之信一边说,一边抓起倾笋有些冰凉的手放在大腿上握住,享受十指紧扣的感觉。 原本他该早点过来的,因为等倾笋办手续耽搁了几天,这样一来时间被压缩就更忙了。 “嗯。”因为在考虑事情,倾笋只是简单地应了一声。 她估计明天的重点应该不在展览会,而是那些与会的政府官员。 酒店的房间是豪华套房。 只要有条件简之信一向不会委屈自己,在能力范围之内他会用最好的东西。 “冷么?先洗澡?。” 在他这么一说后,倾笋以为是让自己先洗,便点点头,找了浴袍,刚准备进去,却暼见同样拿着浴袍进来的简之信。 她瞬间懵逼在当场。 大脑有些卡壳,她愣愣的盯着他,“你……” “一起洗,节省时间。” 为什么你要用如此面不改色的口吻说这么不正经的话来? 许久没享受二人世界,简之信显得异常兴奋,“等忙过这几天,我们去湖边钓鱼。”他享受那个和她待在一起安静祥和的时间。 倾笋却仍旧还处于在他上一句话的震惊之中不可自拔。 “这个,还是你先洗吧。” 她没有那种和他“坦诚相见”的勇气。 简之信微微闪了闪眸子,“不喜欢?” “不是,不习惯。” “那以后,成为你的习惯。”简之信微微勾了勾唇,直接不容她拒绝的径直拉着她进了浴室。 “哎……”想要拒绝的话都没有来得及说。倾笋便直接被他动作麻溜的将外套给剥干净。 脸红耳赤的洗净身体之后,被男人从后背环抱着泡在温暖的浴缸中,倾笋一直保持沉默。 “在想什么?”大概不满意对方忽略了自己一个人发呆,简之信低头用力嗅她的颈项间,“倾倾好香……”这完全是老男人的心理作用,明明刚才他们两个人用的是同一种牌子的沐浴乳。 而且,他现在的这些撩拨话语,越发熟练起来,完全是个身经百练的家伙。 不由的,她又想起他的前任,林萧。 一股憋闷在她心里再次冒起。 凭什么她一个“纯白”的女人,却给了这么这个复杂情史的男人! 越想自己越发什么优势都没有! 见她并不回答自己的话,简之信侧眸望她。 却见她神色有些不太对劲。 “怎么了?” “没什么。” 过了一会,倾笋阴阳怪气的道:“你明天要小心一点。”谈的却是刚才未竟的话题,“我担心有人会给你下套。” 根据这里的法律,外国人给有利害关系的政府相关负责人赠送现金或者有价证券等等属于严重的违法行为。 如果被人抓住商业贿赂的小辫子,不仅生意泡汤,搞不好还要受到当地的法律制裁,不是赔款就是罚钱,损失一定很大。 倾笋知道有些外国人经常利用中国人爱交朋友和拉关系的习惯设下圈套,让搞不清楚状况的中方代表触雷中招。 “就你想得多。”很久不曾听到倾笋用这种略带担忧的口气跟自己说话,简之信此刻愉悦得就像打了鸡血一样。 原本两个人赶飞机很累,男人已经不打算做什么,可却因为对方的一句话,下面竟然自己慢慢硬了,“坏小孩,洗个澡也不专心,叔叔要罚你!” 胡乱给倾笋安了个罪名,男人抱着她翻了个身,两人开始在水里覆雨翻云。 倾笋尚未反应过来就被简之信狂澜一般的激情所吞噬。 可怜她奔波了一天,替这个混蛋担心不说,还要负责他突然发|情,倾笋觉得自己真是够悲哀的。 可是出机场时简之信那句难得的嘘寒问暖,还有将所有事情对她和盘托出的那份坦荡和信赖又让她觉得。 他们之间,还是挺温暖的。 第二天的展会的确如简之信所想,十分精彩。 b国是个著名的腐败大国,清廉指数世界排名倒数,投资环境堪称恶劣,如果不是距离国内比较近而且矿产的确十分丰富,恐怕少有人肯到此地投资。 当地官员为了索贿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有时候直白得连简之信这种厚脸皮都替他们脸红。 长袖善舞的男人并不讨厌这些爱钱的人,相反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该给多少、如何打点向来是他的强项,况且昨天倾笋的分析和提醒也让简之信看得很明白,事情的关键是分清楚哪些是真要钱哪些是在试探,最终平衡各方的利益,保证大家都有得赚。 简之信突然觉得娶倾倾做老婆那该多么完美。 展会下午五点结束,主办方举办的晚宴要到七点才开始。 应付完那一群吸血鬼之后简之信带着倾倾回酒店休息……和政府官员打交道,简直比打仗还累。 车开到一半时,倾笋突然觉得鼻腔一热,接着血流如注。 b国的气候是标准的早穿棉袄午穿纱,昨天晚上还阴雨绵绵,今天中午却又艳阳高照。 知道是这里干燥的气候所导致,鼻腔黏膜一向比较脆弱的倾笋并未惊慌,只是连忙用手捂住鼻子,另一只手去摸索车上放着的纸巾。 “怎么了?”在一旁的简之信见倾笋指间流血,立刻眉头一皱,赶紧靠边停车,然后一把扯下了她要往鼻孔里塞纸的手,“不能这么弄,血块留着会堵塞血管。” 铁钳般的大手在倾笋的鼻翼两侧重重掀了几下止住血,又让她微微俯身让刚才残余的鼻血流出来,简之信这才将湿纸巾递给她,“擦擦。等一下回去吃点西瓜润一润。” “嗯。”觉得有点丢人,倾笋轻轻地回了一声。 “晚上没你什么事,呆在酒店里别出来。饿了就叫客房服务。”简之信觉得有点心疼,不过一贯没个表情的他根本不会表达如此细腻的感情,还凑到倾笋耳边不干不净地讨便宜,“等我晚上回去,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鼻血。” 倾笋捂着鼻子,无奈地瞪了他一眼。 第79章护她 倾笋现在才知道简之信想做收购珠宝这件事已经好几年了,在确定目标之前,他曾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环球跑了数个国家的几百个珠宝集团。 知道他是个意志极为坚定的人,这次也肯定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倾倾,来,吃点西瓜。”晚宴回来的简之信穿得衣冠楚楚,身后跟着一个随从,却在肩头扛了一个硕大无比的西瓜,目测起码超过三十斤重,简之信勾着唇走进房间,“阿朵耳选的,一定很好吃。”阿朵耳是简之信雇佣的本地小伙子,懂得汉语,专门负责帮忙打点一应事务。 见他依旧面瘫,却禁不住掩盖的愉悦的样子,知道事情已经有了眉目,倾笋也不禁替他高兴。 当地的西瓜的确是名不虚传,又红又甜又沙,吃得格外舒爽。 两个人一起吭哧吭哧地解决了小半个。 实在是吃不动了,倾笋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简之信则优雅地打了个嗝,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句,“唔,好吃。” 看着他慵懒的直接躺在特制的沙发上,人差点成了葛优躺。 倾笋忍不住笑出声,“你二师兄啊。” “二师兄怎么了?”简之信一挑眉,戏谑地反击回去,“要不要我背你回云栈洞去?” “拉倒吧你。”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倾笋笑着给了他一拳,却被简之信顺势抓住了手,握住不放。 “今天很顺利。”简之信起身,将她拉近之后整个举起来,放在宽大结实的榉木书桌上,突然话锋一转,“还真让你说对了,那些当官的都等着我们争破头呢,有家印度公司沉不住气,上了他们的当。” 在政府尚未作出决定之前,所有竞争对手都还有机会。 那些阿三大概是想赢想疯了竟然不按规矩出牌,可笑就这么掉入彀中,也让简之信趁机弄到了当地政府的心理价位。 “嗯,他们要盘剥你多少?”倾笋立刻抓住重点,抬头问他。 “百分之三十三的股份,用珠宝未来的利润来抵。”简之信轻哼一声,“还要按照平均原则共同经营本地的珠宝店。” “靠,简直是空手套白狼。”不过倾笋也知道也差不多就是这个结果。 珠宝本身是可再生的,这种几近掠夺的资源买卖说一千道一万都是输出国吃亏,政府如果不想办法多捞一点才真是疯了,“不管怎么说,主导权在你手里就行了。” “必须的。”简之信发出一声喟叹,为了这个事情他前前后后投入了差不多四年时间,所以非得有个满意的结果不可,“过几天合约签下来,我们就可以出去轻松轻松……” 男人说着说着慢慢低下头,双手分别撑在倾笋的身体两侧,找到她的嘴唇轻轻覆了上去。 西瓜的清新味道残留在彼此唇舌间,考虑到两个人刚吃了那么多东西,简之信又还没有洗澡,倾笋伸手想推开他。 任性惯了的男人自然不依,捉住对方的手腕强硬地拉过她的手臂搭上自己的双肩,双手揽着她的细腰耐心地哄着她接吻。 感受到这人少有的温存,一开始有些不情愿的倾笋沉默了。 拉下她身上薄薄的睡袍放倒在冰凉的桌面上,简之信感觉怀中的女人打了个寒颤。 “冷?”男人含含糊糊地问,双唇舍不得不离开她白皙修长的颈项。 “没有。”倾笋回答,可是她的确有拒绝的理由,“肚子涨,难受……要不我们出去散散步?”刚才西瓜的确吃得太多了,如果被他这么直接压在身下,难保不会吐出来。 听她这么说,简之信的动作顿了一下,半晌才心有不甘地起身将她抱起来,“那今晚得加倍要回来。” 虽然被抱怨但对方毕竟是放过了她这一回,倾笋几乎有些惊喜——原本没有抱什么希望的,看来简之信今天心情的确是很好。 他们下榻的是一家非常别致的酒店,虽然处于闹市却拥有独立的院落。 酒店的外观稍显陈旧却不失气派,壁画和吊灯充满异国情调,大厅中空直达顶层,如果是白天,阳光会从楼顶的玻璃柔和地泄下。 夜间虽然微冷,但本地姑娘的琴声和歌声在酒店里飘散着,让人产生梦幻般的感觉。 两个人漫步在夜间的街道上。虽然路上的机动车多了点,但整个城市的绿化却做得比较好,大大地稀释了那些呛人的尾气味道。 简之信拖着倾笋的手,突然觉得不做那事就这么带着她四处走走,好像也不错。 最终简之信击败了来自印度、越南和俄罗斯的竞争对手拿下了那个珠宝展。 事情尘埃落定之后男人将扫尾的事情全权交给负责并购的团队,以及苦逼的罗琦,自己则不再停留,匆匆带着倾笋,与保镖们一起,来到有着临近天堂最近的地方天湖钓鱼。 在晴空的映照下,大湖周围的沼泽闪着熠熠的银光。 丘陵上布满了高大的胡杨、小叶杨,还有低矮的梭梭和红柳丛,莽莽苍苍地连成一片,一直延伸到远方的云端。 或许开阔的地方的确有荡涤人心的效果,倾笋这才知道为什么牧民们都是天生的歌手,喜欢纵声高唱。 而这人迹罕至的地方,正是野生动物的天堂。 沿着河岸一路向北,沿途均有灌木或是秋日最后的狼毒花丛点缀在黄色的草原上,每当北风吹起白草尽折,便惊得黄鸭竞飞野兔狂奔,羚羊早已跳远了,冷静地站在高岗上睥睨着入侵者。 倾笋见其中一位当地的猎手举起猎枪对准了湖面芦苇丛中的黄鸭,中念念有词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简之信在她耳边低声解释了一句:“这是他们的规矩,打猎之前要先说一声以真主的尊名。” 他话音未落枪声已经响起,野鸭乱飞之际四人已经跑上前去收拾猎物。 不过就是普通的铅弹,因为鸭群密集,随便一枪就在芦苇丛中拣回十几只。 一部分受惊的黄鸭一直在头顶盘旋哀鸣,简之信说这些不肯走的都是刚刚失去伴侣的倒霉蛋儿,听得倾笋十分不忍。 最后钓了鱼之后,临行前倾笋忍不住回头一望,只见芦苇荡已经恢复了刚才的宁静,黄鸭们仍旧游弋在湖面,不知道是在等待还是寻觅,她不由得心中划过一丝惆怅。 简之信没有注意倾笋的感慨,因为他惊讶地发现了远处一只蹲在大石上的小狐狸,它正眯着眼睛正襟危坐,仿佛一个守护天地的智者。 “真可爱啊。”倾笋也看见了,还发现它歪了歪头,仿佛在和谁打招呼。 “你喜欢?”简之信示意一旁的猎人举起了猎枪, 倾笋还来不及阻止,只听得砰的一声,那团毛绒绒的小东西便从石头上滚落,就此再无生气。 “你干什么?!”倾笋几乎有些怒意地质问,不忍见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小狐狸突然变成一具尸体。 早知道要让她看到这些,心情复杂的倾笋不由得有些后悔跟来跟他来这里钓鱼,“我又没说要……” “可你不是喜欢吗?”简之信还觉得莫名其妙。 自己明明是为她的一句话让人开的枪,不知道这女人为什么突然这么不满,“喜欢就要想办法弄到手”。 向是简家人不二的原则,简之信根本没考虑过其他。 “我要一具不会动的尸体做什么。”倾笋浅浅地叹息一声,想不到自己一句话竟然害了那只无辜的小生灵。 “哦,你想抓活的,那有点难了。”简之信拉着她的手飞奔过去,千辛万苦地穿过荆棘丛将战利品拣回来,“喜欢,不是应该拿到吗?” 倾笋瞧着那男人眸子里的愉悦,却饱含着令她心惊的嗜血,突然发现他们两个人的价值观似乎存在着相当大的差异,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跟他沟通才是。 而且,这样的他,才是真实的他吗? 天擦黑之前简之信带着倾笋驱车返程。 对于今天的收获男人十分满足,后来他惊奇地发现倾笋手中的钓鱼杆连根本没有动用过,而且,那只狐狸被她找了人埋了,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刚才为什么一直不太高兴。 “倾倾,心太软的人是要吃亏的。”男人一边开车,尽量用温柔的语气开口,在他从事商业以来,便从没有心软这一词,哪怕是对待亲人。 心软?听着他的话倾笋在心里苦笑。 倾笋自认为她并不是心软,不过是物伤其类罢了……她一向同情一切不能主宰自己命运的生物,一如看见当年挣扎在堕落边缘的自己。 豪车忽儿爬上坡顶,忽儿钻进树林,等车开到国道上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荒漠里的路都是直直的毫无标识可言,司机非常容易走神,简之信不得不打起全部的注意力放在开车上。 只需要一两个小时,他们就可以到达附近的m市休息过夜了,明天再带她到其他湖里去钓鱼荡舟…… 突然对面疾驰过来的一辆卡车灯光大亮,司机似乎已经不能控制自己速度,直直地朝两人冲来。 被那道刺眼的亮光闪得几乎睁不开眼,那一霎那间简之信的第一反应是拼命往右打方向盘,他绝不允许对面的庞然大物撞上身边的人。 豪车尖叫着冲出了路边的防护栏,继续滑动了几十秒之后重重地撞上了一株胡杨树,这才完全停了下来。这电光火石一般的混乱中倾笋感觉有人将自己紧紧抱在怀里,在那惊人的撞击声之后,一切都突然陷入了死寂。 第80章撒娇 当地警察和救护车到来的时候,发现简之信还能清楚地说话,大家都不禁松了口气。 尤其是罗琦,要是总裁出了什么事情,那就比天塌了还严重。 简之信及时的处理避免了两车相撞可能形成的惨剧,那辆卡车事后也跌跌撞撞地在几十米之外刹住了。在简之信的庇护下倾笋安然无恙,虽然前排玻璃渣子乱飞,她身上连块油皮都没擦破。 驾驶室那边损毁比较严重,倾笋既不能贸然将简之信从变形的车头里拖出,又不知道他被方向盘卡住的腿部情况如何,单是见他额头直冒血,估计是被震碎的挡风玻璃割伤,就急得快要爆掉。 匆匆撕下裙角当作绷带给他裹在伤口上止血,又从未曾被破坏掉的后备箱里抽出一块毛毯盖在他的身上保暖。 为了防止简之信失血昏迷,接下来倾笋能做的只是守在他身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说话 “倾倾,你出去。”简之信意识清醒,他担心车会爆炸,“我没事,只是卡住了出不来,等警察来了就好了。” 倾笋怎么肯听,一直呆在他身边坚持等到救护车和警察到达。 简之信深邃的目光定定的盯着她,勾着唇,目光下移,盯向两人两手交握的手,心里一暖,这是他的倾倾,他终于,没再让她受伤。 额头上的血一滴滴的开始顺着脸颊往下滴,倾笋再次心慌起来,赶紧又撕下衣角给他擦掉,“别紧张,警察马上就来了,坚持住。” 简之信却只是勾唇,紧张吗?他不紧张,因为有她,倒是她,感受到她连手心都缀出冷汗,还不住的颤抖,眸子直紧紧的的盯着他,生怕他突然间昏迷一般。 被送进当地最近的医院之后,医生查明简之信有脑震荡外加轻微的血气肿和内出血,右腿割伤。 万幸有防护栏阻隔减低了车速,他没有受重伤,只是必须得在医院里观察一段时间。 简之信是个极不听话的病人,尤其还是有严重洁癖,若不是有倾笋在身边,他大概连一晚上都呆不住。光是规定他暂时不能下地走路就让他在病房里直接阴沉下脸,说这些大夫好治不病多此一举。 病房里的气温骤然下降了好几个百分点。 “你睡一觉,医生说明天情况好的话可以转到市区的医院去。”倾笋只得像哄个小孩一样耐心地劝他,“是不是头疼?肚子饿不饿?”折腾了半宿也不见这个伤患消停,倾笋不知道他到底是铁打的还是野生动物投胎。 “我不疼。你过来。”看来这次不能再带她出去玩了,自己这副样子连过几天去做收尾工作都不方便。 简之信强压住被打乱计划的不快,一把拉住倾笋的手拽着她躺在自己身边,“啧,真是麻烦……” 倾笋侧过身体圈住他的腰,半晌才轻轻地说:“求你好好休息,别再让我担心了。” 最危急的时刻简之信的所作所为让她心惊胆战,直到现在倾笋仍旧不敢相信他居然在那种时候豁出性命来保护自己,那一刻倾笋感受到的不是欣喜或是兴奋,而是无比的沉重和绝望,她欠他的,恐怕一辈子也还不清了。 就比如上一次,他不顾凶猛的火势救自己,令她至今都搞不懂,光是喜欢一个人,可以做到这种地步吗?身上背负了太多枷锁,她就要喘不过气来。 “倾倾?”听她平平淡淡的口气里似乎蕴含着千言万语,即使粗线条如简之信也不由得翻身和她面对面躺着,“怎么了?” “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我……”不管是怎样的结果倾笋自认都受不起。 说出这句话她的身体已经在微微发抖。 “傻瓜。”原来这女人吓坏了,想到这里简之信竟然低低笑出声。 伸手圈住她的肩,简之信在她耳边戏谑地说道:“我这么的两次救你,还没稀罕够呢,可不能就这么血本无归。” 他觉得这根本没什么好说的,男人保护自己的女人,他不想再经历一次那种无能的残废感。 倾笋没有吭气,只是抓紧了简之信身上的衣服。她年幼时曾经不止一次地幻想过自己有个像天使一样的白马王子,如果遇到危险他会奋不顾身地拯救自己于水火。 现在倾笋什么都不需要了,只要有这个人就好。 第二天他们就转回了m市市区,简之信依然得在医院呆着接受治疗,而倾笋的假期只剩下不到两天。 因为一只脚暂时不便,简之信就将许多收购扫尾的事情都扔给倾笋帮忙代办。 有着管理经验,又有些头脑的倾笋,不拿来帮忙,实在是屈才了。 可怜倾笋白天要出去领导团队帮他做事,晚上还要回来伺候他说话解闷陪床,原本好好的度假变成了包身工。 在医院里呆着无聊,瞎想的时候男人突然发现,如果自己突然挂了,那么跟着他的倾倾岂不是毫无保障,最后必定是白白便宜了外家叔伯以及那一帮简家族人的老臭小子。 考虑了一天,简之信认为自己应该修改一下遗嘱,或者变更一部分他名下财产的所有人,他决定一回国就开始找律师办。 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出车祸原本是一件很伤脑筋的事,怕家里人担心,简之信没打算通知爷爷,反正有倾笋在这里就可以了,这女人天生机灵又细心,将事情交给她简之信没有任何不放心的。 可想到她很快就要回国,男人又高兴不起来,连中午饭都不想吃了。 而且,他犟不过她,这很无奈,也很悲催。 “怎么没好好吃东西?”下午倾笋忙完她的公事立刻到医院来,发现小桌子上放着根本没动过的食物,眉头皱了皱,简之信向来胃口甚好,很少见他这样,“是哪里不舒服吗?头还晕不晕?” “烦,吃不下。”向来懒散成性,一秒钟都不愿起身动弹的简之信被困在床上躺着,应该是很合他意才是,但是,身边没有倾笋陪伴安慰,不由得耍起了性子。 “不吃饭身体怎么会好呢?”倾笋叹了口气,将东西拿起来去微波炉里热了一下,摇起床放在小桌板上,“来,多少吃一点。” “你喂我。” 根本没有好好轻松到,可她却已经订好了回程的机票,只要一想到这个,简之信脸色就开始阴翳起来,明天倾倾就要回国了,难道又要他天天对着罗琦那个笨蛋! “诶?”不知道为什么简之信突然变成了小孩,倾笋有点不习惯。 不过只要一想到他是为了什么而躺在这里,倾笋又根本不愿意违逆他的意思。 当下去洗净了手回来,用勺子喂他喝汤。 简之信这才肯乖乖地吃饭,完了还要下床走走,倾笋只好扶着他在病房里踱步。 一一满足了他的各项要求,最后男人将她圈进怀中,拥着缓缓倒在床上,“倾倾,我想要你。”明明有倾倾在身边却禁欲了两天,这已经是男人的极限了。 “不行,你现在这样不能做的。”身上有外伤根本不合适做那种事,性|爱会引起血管扩张刺激到正在重新生长的组织,绝对会影响恢复,“好好休息,以后再说好不好?” “我就要。”一想到她马上要走,男人就任性起来,不由分说便开始扒她的衣服。 倾笋慌忙按住他的手,有些尴尬,“别……我没有准备。”保险套都没有,这样胡干怎么可以?谁知道这人连住院都要发|情! 简之信却勾了勾唇,直接将她压倒,在床头小柜子的抽屉里摸出一包东西,伸到她面前。 这下倾笋再也绷不住,脸红了起来。 这人是怎么回事?难道要她丢脸丢到外国来吗?为了简之信的身体着想,倾笋心中拿定主意今天不能让他得逞。 “不行,你身体还伤着呢。” “倾倾……”简之信却将头埋在她肩窝处,那似失望又似撒娇的口吻令倾笋心头一软,有些无可奈何的叹息,“再等等好不好?” 看来是无望了,简之信闷着头不吭声。 怎么跟个孩子似的闹脾气?倾笋无奈,将他的头捧起来安抚性的吻上他的薄唇,“乖啦……” 正准备退离,简之信却再次吻了上来,“那就双倍赔偿。” 说罢,便狠狠的吻住。 带着渴望,带着贪恋,炽热而热情似火。 温度越发的上升,甚至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倾笋被他吻得身体酥麻,直到最后衣衫不知道什么被他尽数退掉。 她都不知。 想要阻止都阻止不了,倾笋感觉自己被他套路了,但话也来不及说。 她掉入一个浓情蜜意的漩涡里不可自拔。 而简之信却兴奋得宛如得了糖的孩子一般,那灼热的眸子直勾勾的俯身紧紧的盯着身下娇媚的女人。 欲罢不能。 第81章我带她来看您 倾笋只知道,在她登机的时候都还处于困死状态。 被折腾得惨了,直接一上机就进入补眠状态,她都不知道,自己出国这一趟到底是讨着什么便宜没有。 答案是没有。 犹记得,登机时那个懒散的男人一脸满足的朝她灰灰大手,却是万分的令倾笋咬牙切齿。 回国后,倾笋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继续补眠。 不过。在想到他们做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安全措施,她立刻惊醒,赶紧起身,不顾那困顿,先去楼下的药店买了避孕药吃下之后,方才安心的继续补眠。 这个时候,她不想要孩子。 不是不喜欢,是不敢。 第二天上班,倾笋果然带着一堆土特产去了酒店。平常她待人客气礼数周到,既不冷淡也不过分亲热,如今,也算是混得风生水起,在单位人缘可以说相当不错。 而那些曾经各种羡慕嫉妒恨的女人们在见识了她的才能以及各种“好处”之后,也逐渐改观。 她的眼光和品味都很好,给男同事带了免税的香烟,女同事是香水和巧克力,送给上司的则是俄罗斯原产的红金挂坠,精致的做工和靓丽的色泽足以让吴总成功地讨好老婆。 因为陈月是孕妇,巧克力和香水都不合适她,倾笋特别送了她一张b国当地著名的手工大花毛毯,引得其他女同事都纷纷咬着手帕羡慕嫉妒恨。 “你们赶快找个男人结婚生小孩,再赶上小笋出去玩就有份了。”陈月搂着毯子对那些待字闺中的小姑娘得瑟。 再望向那些个男同事的羡慕目光,直接开口,“我们小笋不是还单身的么,你们赶紧下手,不就更快了。” 她这样一说,有那么一两个被说中心事的男同事不好意思了,拉扯着纷纷散去,弄得倾笋也有些尴尬。 “陈姐,我出去一下,我还有文件得看。”不想再被逼婚,这种时候她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 “哎,等等……我有话和你说。”陈月急忙拉住她,小声说道:“我约了那个高富帅明天晚上一起吃饭,你也赏光去一次吧!”见倾笋迟迟不肯下决断,女人觉得有必要推她一把,于是自作主张地约了高富帅去相亲。 “陈姐你!”拒绝了数次无果,倾笋差点要发火,可是看看陈月大着个肚子又不便发作,她硬生生地吞咽了一口,“我真的不能去啊。”如果给简之信知道她去和男人相亲,她恐怕这一年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就是吃个饭而已,没什么的,就当多认识个朋友,嗯?”陈月哪里知道倾笋心里的苦,仍旧耐心地劝她,“这不是还有我一道去么,你要是真的不喜欢,没有人会逼你决定什么的。” 倾笋闭了闭眼,在心里长叹一声,“多谢陈姐好意了,只是,我真的不能去啊,我……我有喜欢的人了。” “真的?哎呀,你咋不早说呢。”陈月一脸惊讶,继而又懊恼的盯着倾笋。 怪我咯,不是她不想说,怕说了好不容易建立的革命友谊的小船又得翻了。 她想起刚进大学的时候,班上有个男同学看上了她,追得很紧。 不管倾笋怎么暗示拒绝都无法阻止那小伙子的热情,有一次不知道怎么搞的还追到她住的地方去,还单单碰到陈氏岸。 倾笋当时尴尬极了,担心陈氏岸会当面给那男人难堪。可让她意外的是陈氏岸风度极好,自我介绍之后,还笑眯眯地告诉那男人说我家笋子年纪小不懂事你们男孩子家要晓得自尊自爱免得玩出事情来影响以后的前途。 陈氏岸一直帮忙收拾残局也很辛苦的,一通暗含威胁又阴阳怪气还挑不出毛病的话把那男孩子吓得落荒而逃,从此再也不敢去骚扰倾笋。 陈氏岸事后也没有发脾气,反而脸色和蔼得吓人,还貌似很关心地问倾笋是不是有很多人追,想起那时候的陈氏岸,他是真的不在乎自己到底有没有人追吧。 只是,如今的简之信,可不是善茬,明显的是个雷区和醋坛子。 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和其他男人相亲,估计得立马从国外飞过来折腾得她下不来床。 “抱歉啊,陈姐。” “哎呀,算了,算了,没缘分啊。”陈月看在那毯子的份上也不去计较了,只是那个高富帅,哎呀,可惜了。 看着陈月抱着毯子挺着个大肚子走远,倾笋叹息了一口气,这个陈姐,怎么这么热情。 想起许久没有温楠消息,她也得将土特产给他一盒,便拿着东西出去。 事实上倾笋不知道的是,她走后不到一天,简之信接到一个电话,让他终于有理由放下b国那堆破事回家。 在离家十多天之后,他年过九十的老祖母病危。 匆忙赶回家里才知道她前几天因为受凉而染上肺炎,现在情况不太好,正在医院里治疗。 “哎呀,老太太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晚上一定要出来看看她的花。还一个劲说阿信是不是不好了……原来你真在外面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们!”看到疼爱的大侄子额头上贴着橡皮膏,简之信的大伯母一个劲地埋怨。 一旁的简览也是一脸的黑沉,听说儿子出国办事还特地把那个女人弄过去,现在搞成这样还不跟家里讲,也不知道那女人给儿子下了什么迷魂药…… 想到这里,简览不由得对倾笋稍起怨怼之心。 如果他知道简之信是为了保护倾笋才搞成这样,还不知道会将她恨成什么样。 简之信却对这些七大姑八大姨的话语全然没有丝毫表情,波澜不惊的盯向病床上的老祖母,小时候,她曾经抱着自己,陪着自己渡过几年幸福的孩童时光,只是后来回到简家之后,那种日子,只有在他梦中出现过而已。 在心里算算日子,祖母生病那天大概就是自己带着倾笋出去玩撞车的那天。 一向对老太太的迷信不以为然,他现在才知道不该去嘲笑自己不了解的事情。 人活到一定的年岁,或许多少都积攒了那么些对于生活的敏锐。 “我挺好。”直接一句话冷漠的打断所有叽叽喳喳的讨论,打扰到祖母,他冷眸环顾了一下拥挤的四周,“安静点。” 那极具威严的一扫,四周喧闹的谈论声立刻像是被扼住了脖子一般的顿住,瞬间安静得可怕。 “出去。我和祖母单独说说话。”一向不喜欢外家的这些亲戚,除了大伯母的关心外,那些个纯属于看戏。 呼啦啦的一圈七大姑八大姨赶紧退出去,这个有着活阎王称号的男人可不是开玩笑的,还是的那么让他们心里发怵。 简览最后意味深长的暼了一眼简之信身上的伤,方才也离开。 大概是家里人生怕老太太随时会仙去,给她搞了个二十四小时重症监护。 只有两个人的病房,的确顺眼多了,简之信发现那些仪表上显示的数据都还正常,这才放下心来。 老太太醒过来看到他,浑浊的眼睛里方才闪过一丝光彩。 “阿信……你没事么。” 祖母有气无力的声音让简之信心里一暖,不由得握住了老人枯瘦的手,“我没事啊,刚买了珠宝展,改天带您去瞧瞧。” “好,好……”老太太说得含含糊糊的,“阿信啊,祖母死了你要好好照顾我的花……” “胡说什么呢。”简之信打断她,“我还没结婚,您不想看孙媳妇了?”如果这个时候可以把倾倾叫来该多好,老太太一定会喜欢她的。 “嗯,孙媳妇……”老太太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抽出被简之信握住的手,吃力地从枕头底下掏出一张相片递给他,“这姑娘……你看好不好?” 简之信接过来看了一眼,照片上是个看起来很沉静的女郎,长相也堪称漂亮。照片的背面似乎有字,他翻过来一看,上面写着“梁蕾,二十四岁。” 嗯,年纪和倾倾差不多,可是气质看起来感觉老她一大截,模样也没有倾倾好,什么……都比不上倾倾。 只是顾及到祖母,简之信方才瞄了一眼,只是一眼过后,便不再看,脸盲的他,甚至连她长什么样都没有记住。 “奶奶喜欢她吗?”简之信估计老太太比较喜欢这个姑娘,不然不会单独把她的照片给自己看。 “蕾蕾很好啊,书香门第出来的姑娘……你爸见过了,也很喜欢。说你不喜欢林家的姑娘,那这个,阿信你去见见她罢。”老太太说了这些话有些耗神,又闭上了眼睛。 简之信讽刺的冷笑,又是简览的老把戏,竟然连祖母都利用了来让他妥协么,笑话! “可是,祖母,我有喜欢的姑娘了,她温婉恬静,大方又可人,祖母一定喜欢,改天我带她来看您可好?”老太太看来时日无多,简之信希望至少能让她走得没有遗憾,但是,他不想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 老太太听了,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极其欣慰的笑容,她疼简之信,虽然想让他早点娶个媳妇,也能是他们都看好的女孩子。 只是,她是个明事理的人,也知道阿信脾性倔,不会喜欢一个陌生的女人,不逼他,既然他有喜欢的女孩子了,那就随他去,听到他终于有喜欢的女孩子了,老太太很高兴。 这下,哪怕是她死了,下去见到女儿,也能有脸告诉她,阿信终于要成家了。 第82章醋坛子 简之信在看望完祖母之后,又抽空约了他的私人律师,让他去准备办理有关立遗嘱和财产转让的事情。 作为首席k市金牌律师之称的刘涛在知晓这个脾性古怪的总裁想要立什么遗嘱时,顿时差点惊掉自己的双下巴。 “总裁,您确定这么立遗嘱?” 看着面前这个年轻有为,却雷厉风行的活阎王,这么早立遗嘱就已经令他惊讶了,没有想到,还有更让他惊讶的事情。 简之信却难得看他,只是半耷拉着的眼皮似睡非睡的盯着某一处。 一旁的罗琦直接成石化状态,他也是忙完m国的珠宝展才飞回来,但是。一飞回来就收到如此震惊的消息,他缓了半天的都没有缓过来。 总裁竟然要把自己的财产的百分之三十五都给倾笋!!! 这特么是什么概念!! 倾笋那个姑奶奶下下辈子都花不完的概念啊!! 总裁自己的资产就多得眼睛发绿,这还给倾笋百分之三十五!!! 这简直是天上一个馅饼可以砸晕她了!这辈子都可以衣食无忧了。 他何曾见过总裁如此为一个女人如此着想过?哪怕是林萧小姐都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 我滴乖乖啊,总裁这是哪根筋没搭对? 办公室内短时间的沉寂,沉寂得罗琦和刘涛两人心里发慌。 直到刘涛额头上滴落一滴冷汗之后,简之信方才淡漠的开口,“照着弄。”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令刘涛彻底没了任何疑问之声,规规矩矩的按照他罗列的那些条条框框给弄好。 西餐厅里。 倾笋将手里的特产交给他,看着对面温楠一如既往的温柔和煦的笑容。倾笋不由得被他感染,也扯了一抹笑容出来,“小小意思,不成敬意,你最近没上班?怎么在公司找不到你?” 温楠盯着倾笋的目光柔和,“最近家族里有些事情,比较忙。” 目光顺着她望向推向他手旁的礼盒,目光更加温柔,“谢谢,我很喜欢。” 看也没看就知道很喜欢?倾笋抽了抽嘴角。 不过也没在意。 “对了,最近,你是不是在恋爱?” 温楠突兀的冒出来这么一句话,令倾笋有些惊诧的盯着他,“为什么这么说?” “气质。” 气质? 你老看人还挺准,只是……她上次还和他说,自己和简之信之间的关系,如今如果和他说,这不是打脸么。 有些尴尬的只好讪笑。 温楠盯着她笑得意味不明,“我祖母想要见你一面,可以再帮我一次忙吗?” 祖母?我滴亲娘哟,他们家到底是宣传到哪里去了。 “这个……”有些为难,毕竟现在她还和简之信谈恋爱,如果去的话,再次误会的话怎么办?可是不帮忙,又觉得挺愧疚的。 正两难之际,手腕直接被人拽起,跌入一个熟悉的怀抱时,倾笋还处于懵逼状态。 简之信冷眸暼了温楠一眼,“她帮不了你。” 说完,径直半拥着倾笋离开。 温楠在他们离开之后,脸色骤然冷了下来,盯着他们的背影意味不明。 被简之信强行从餐厅直接拖回家,除了没来得及道别,对温楠感到有些抱歉之外,倾笋并没有不高兴。 现在她更关心为什么应该在千里之外的简之信会出现在这里。 “家里有点事,提前回来了,短期内不会再去。”回国之前简之信已经匆匆将所有的合约签字,连同配合当地媒体宣传曝光和其余非要他完成不可的工作都通通解决掉,剩下的事情便全权交由常驻m国的分公司负责处理。 他解释得简单,倾笋也没有多问,心里愁的是怎么解释今天的事,看简之信的臭脸就知道,他绝对很不高兴。 吞吞吐吐地坦白之后,令人意外的简之信并没有立刻冲她拉脸,反而好像想起什么事情似的若有所思起来。 “他一直这么让你帮忙?”从不在亲近的人跟前隐藏心事,男人翻身将倾笋压在身下。 手伸进她的睡衣下摆惩罚似的用力抚摸,一上来就直捣各处敏感点。 “不,啊!那里……别碰!”倾笋咬着牙,心里后悔死了。 早知道简之信已经回国,她今天就应该不去给温楠礼物的,“我没答应他。” “嗯。”简之信仿佛在考虑什么问题,他突然发现,有些问题他得“勤奋”点,不然一些棘手的问题接踵而来,敢偷窥他的人。 如果不是打听到她今天的行踪,他哪里会知道女人竟然会趁着自己不在国内偷偷跑去和别的男人“幽会”,心里的不悦是肯定的。 “那之前呢?为什么答应他?喜欢他这一种温柔型的男人?” “没有,不是的……”知道他还是发火了,但是简之信生气起来从未如此平静,倾笋几乎有些恐惧。 想转头不看他,却被一只手拧住下颌钉死在原地,强迫她不得不面对。 “别和其他男人有任何亲密行为,我知道的话,后果会很严重的。”男人嘴上暴躁地说着,心里想的却是不管这女人怎么样,自己不会舍得把她交给任何人,想也不能想。 此刻的他,像是个面临危险的雄狮,不悦而暴躁。 “我没有生气。”一边如此平静的这么说,一边却重重地收紧虎口固定住倾笋的下巴,那力道仿佛要将她捏碎,没过一会,却轻轻地凑上去吻她,温柔地顶开她的牙关,舌头不容拒绝地伸进柔嫩的口腔里霸道地搅弄。 这个女人和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样,也许他要一直放在身边,在这之前谁敢打她的主意,就是和他过不去。 “不要,我什么都不要。”倾笋很想这么告诉他,可是嘴里却只能发出低低的呜咽声,生与死的畏惧让她拼命扭动身体抗拒着对方。 “只要你一天还是我的人,就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偷偷摸摸地跟男人来往。”简之信狠狠地说道,突然放开身下的人,起身将手边所有触手能及的东西全都抓起来扔出去摔了个稀巴烂。 偷偷摸摸?倾笋惊恐的看着面前这个突然丧失理智的男人,暴躁而凶残。 见他突然血红着眸子盯向她,倾笋心里一凉。 “我知道了。”沙哑地回答了一句,无力地躺在沙发上喘息,刚才那一刻她真的以为自己会被简之信捏死。 这种恋爱,简直和待在皇帝身旁的所谓宠妃有何区别?宠爱时宠到天,吃醋时恐怖成这个样子,难怪外界都说他脾性古怪,喜怒无常。 如今这样子的他,倾笋总算是见识到了,这也不由得让她手足无措起来,这样的他,她会忍受得了么? 之后,倾笋仿佛是刻意的,却又像是心有余悸一般的的躲着他,说实话,她有些分不清他这样的,比她还要有强制的占有欲。 简直已经到了病态的地步。 她敏感的这么想。 而简之信也因为忙事业,暂时放过了倾笋,这天难得有空闲之后,直接来到她的公寓等着她下班。 一看到她在玄关出现简之信就忙不迭地蹦出来,不等她换好拖鞋不由分说就压在墙上热吻。 倾笋一边穿鞋一边轻轻推拒,她闻到简之信的身上染着一股属于女性特有的香气,或许是香水,或许是化妆品,只有如此接近才能抓住那阵若有若无的味道。 心下一沉,她眸子轻闪,却并没有发作,只是漠着一张脸推开他。 “别闹,我要去做饭的……你不是等着要吃吗?”几乎想屏住呼吸逃避那刺鼻的香味,倾笋强压下想吐的感觉。 “不急。”简之信改在她的鬓角和颊边流连磨蹭,“我给你带了很多礼物,等一下去拆。” 倾笋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在心里暗叹一声。 对于如今的简之信一直把她当作小孩子看待,她的确是无可奈何,却又不能拒绝,甚至在内心深处她还可耻地感觉到几分享受,几分留恋——如果自己真的永远停留在二十几岁岁,那该多好。 见眼前的女人突然间变得无比温柔,简之信忍不住亲了亲她微微牵起的嘴角。 哪知道男人此刻心里在想什么,倾笋只是收拾好不该有的情绪默默地推开他,换好衣服去厨房里给他做饭,心里一片冰凉。 她不会去怀疑他,只是,她却不能够给予足够的信任给他。 见她脸色有些不对劲,简之信直接拉回她,将人压倒在沙发上,咬着她的耳朵,“跟我搬回别墅去住,嗯?”其实他早就这么想的了,只是一直没机会问她,无论怎么看倾倾都比较合适住在那边,这里的条件实在简陋。 “不,别在这里……”知道简之信的兴致说起就起根本无法阻止,倾笋只得抓住他扯下自己裙子的手,“我们回房间。” 她不喜欢这样,更何况简之信今天是带着别人的味道来到这里。 这样对她,难道他就是那么的粗根筋?不知道察言观色么?还是说,他根本就不懂得女人? 她心里难受,根本没有这种心情不说,这个男人还随时随地的发情!真是…… 第83章偶遇 不过倾笋永远也不会去质问,因为她不主动,或者是她脸色表达得不够明显,正如简之信永远也不会对她解释。 “那你答应跟我搬回去。”简之信笑着反制住她。他太了解倾笋,也太懂得趁人之危,“不然我就在这里和你做一晚上,你邻居会听见吧,这里隔音效果不太好。” “那里上班很远啊。”倾笋并不想搬走,比起风雨飘摇的地带,现在有片瓦栖身她已经满足,在她看来这里没什么不好,“不搬。” “我让人每天送你,怕什么。”只是听她在耳边清浅地喘息简之信就觉得自己受不了了,那一刻只想将这个人掰碎了整个吞进肚子里,“是不是还要我亲自伺候你?”说话间他已将倾笋的身上的衣服全都扒光。 “回房间,回房间,不搬……”被简之信到处点火的手弄得有些失神,倾笋几乎是凭着意志力在跟他对话。 那些印在身体各处的热吻和吸吮太过浓酽,倾笋的声音不自觉地变得黏腻起来,再看向对方的眼睛也隐隐带上了几分求恳。 实在见不得她湿润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瞧着自己,眼角红红的好像随时会垂泪,简之信终于恨恨地撒手。 起身一把将倾笋拦腰抱在怀里,男人喑哑着嗓子戏谑了一句:“磨人精,惯得你!” 一夜风流。 次日倾笋是顶着一双熊猫眼去上班的。 值得庆幸的是,没遇到温楠,不然她既抱歉又尴尬的,真心不知道如何应付。 在下班以后,倾笋径直朝女瓦蛋糕店走去。 只是,在面对已经负责收钱的女瓦时,哪怕是有收银台的遮挡,她还是看到了女娲小腹那微微的隆起。 心下一沉,她便知道她已经做了最后的选择,只是,这么做,她真的太傻。 本来看到倾笋时,女瓦挺高兴的,但是,一看到她进来,目光便直直的盯着她的小腹,哪怕有工作服和收银台的遮挡,都挡不住她那复杂的目光,她……还是看出来了。 有些讪笑着招呼她,“先去那边坐着等我一会,我就要下班了。” 倾笋深深的望了她一眼,抿着唇点点头径直朝座椅那边走去坐着等她。 知道小雨晚上是没空的,便没有叫上她一起,不过,倾笋也幸亏没叫上她一起。 不然,她看到女娲这肚子的情况的话,肯定淡定不了。 在女瓦下班以后,她们一起走路去接团子的路上,倾笋一直保持着沉默。 女瓦却一改平日里的活泼,也沉默着,脸色有些讪讪,不时的看向一旁的倾笋。 担心她在生气。 但是,倾笋却不是因为女娲的自作主张而生气,只是因为心里难受,在女娲面临危险时,她们不在她身旁,不然…… “笋子,度假,还行吗?” 倾笋微微扭头看她,听她这么一说,她方才想起给他们带的礼物,“还行,给你们带了礼物。” 说着从包里拿出给她们带的礼物,“还有团子的。” 两个礼盒精致而小巧。 女瓦笑着接下,“谢谢。” 倾笋摇摇头,复杂的暼了一眼她的肚子,“你决定了?” 女瓦脸上的笑容一滞,小心翼翼的暼了她一眼,却见她脸上并无生气的情绪,暗松了一口气,“我试过想要打掉他,但是……我做不到。” 那次在手术室里躺下之后,准备做流产手术,但是,肚子突然的揪痛,连带着心,她便突然从手术台上下来,决定不做了,她舍不得打掉他,这毕竟是一个小生命,而她,是母亲。 倾笋听此却并没有怪她的意思,只是心疼她。 “既然你决定好了,以后我就是孩子干妈,我会帮着养他,别有负担。” 女瓦突然听到倾笋这么说,竟然没有反对,而且还支持她不说,还愿意当孩子的干妈。 心里一暖,女瓦不知道是当母亲还是怎么的,感性得很,瞬间眼眶湿热,“谢谢你,笋子。” 倾笋无奈的抱住她安慰,“笨蛋,你还有我,还有小雨,别自己一个人傻乎乎的抗。” 女瓦眼泪汪汪的点点头。 而她们的这一幕却被一辆豪车里正无聊到发霉的一个男人看到,他意味深长的托着下巴戳了戳身旁一个男人的肩膀,“喂,那个女人。是不是你总是提起的那个美女?” 身旁正困得怀疑人生的男人慢悠悠的睁开眼朝他说的方向望去,却眼尖的见到正是那个女人,脑袋里所有困意瞬间没了,男人惊喜的拍了一下身旁另外一个男人的脑袋,“回去赏你。” “哎……” 男人见他直接就这么一脸兴奋和喜悦的打开车门就这么出去了,瞬间郁闷起来,“唉,没人性阿。有了美女忘了兄弟啊。” 倾笋刚安慰好女瓦,身后突然冒出来一个人直接幼稚的蒙住她的双眼,“猜猜我是谁?” 倾笋光是听到这痞里痞气的嗓音,不用看都知道是谁,话说,这么幼稚,还这么二,声音都掩饰一下,能猜不出来么。 “是二师兄吗?” 二师兄?是谁?赦铭脸色有些古怪,“不对,再猜。” “大黄?” “不对。” “那一定是嘟嘟了!” “都不对!”赦铭气闷极了,直接放开她,脸色阴翳的瞪着她,这才多久没见面,连他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一旁的女瓦却憋笑憋得脸色发紫,倾笋这鬼精灵,她说的那些名字,都是以前她养的宠物狗。 “哎哟,原来是铭哥啊,真不好意思,没听出来。”倾笋一脸的笑容,令本来想发脾气的赦铭直接堵在喉咙口,动了动唇,还是把气给咽下去。 “你这浪得都能把我给忘记了,小没良心的。” 倾笋一脸的尴尬,话说大哥,我和你并不熟吧,你这么说的话,我会很尴尬的。 一旁的女瓦却很是惊讶的看着黑帮老大赦铭竟然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显得如此好说话。 笋子可真行啊,不仅让男神简之信那脾性跟开挂了似的。如今连这个煞神都能给治好,老奶奶她都不扶,就服笋子。 “铭哥怎么在这里?”赶紧转移话题,她这刚和温楠吃顿饭,那个醋坛子就已经火冒三丈了。 如今再和这个男人有揪扯,还是他的死对头,那个醋坛子铁定不会放过她。 “我说我是特意为了见你,你信么?” “不信。”直接不给任何面子,倾笋摇头。 “啧啧。”赦铭瞪了她一眼,“给点面子会死啊,我不要面子啊!” 继而余光一扫。方才看到她身旁的女瓦,“你朋友?” 倾笋笑着点点头,怎么这两个大人物级别的男人都是这么的喜怒无常,一会一个神色的,简直是病态的情绪了。 女瓦是知道赦铭的,这么个大帅哥去混黑道,可惜了,一见到他终于把目光放自己身上,却被他盯得有些心里发毛,本来想要打招呼的女瓦直接不吭气了。 “darling,再不走,你老妈得杀过来了。”身后一声戏谑的嗓音缓缓响起,倾笋和女瓦同时看过去,却被眼前的这个男人闪了眸子。 卧槽,怎么遍地是美男! 眼前的男人明显的是个混血儿,黄头发白皮肤,微蓝眼瞳格外魅惑。 笑起来,简直可以秒杀万千少女心。 我滴乖乖,怎么上辈子没有遇到过这么多美男? 倾笋不由得悲催的想,还是说,上辈子她被陈氏岸祸害得太过于糟糕,而导致了自身命运的轨道偏离? 不过。她也得迷信,毕竟重生这种事在她身上发生,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而这一世,没了陈氏岸的祸害。她的命运明显的好了许多,只不过。在女娲这么早就有孩子,倒是令她有些惊讶。 赦铭脸色复杂的看着面前的这两个女人在一看到他身旁的家伙后,便径直全部看着1他了。 心里老大不服气了,好歹他也很帅的好吧!这不科学! “看什么哟喂,老外有什么好看的。” 倾笋撇了撇嘴,“铭哥又是嫉妒其他男人比你帅?” “切,我还用嫉妒?我这是赤裸裸的不屑。” 被谈论的大菊(喜欢菊花,故意取的中文名,别想歪),挑了挑眉头。他来了中国已经八年了,自然听得懂他们说的话,“这位美丽的女士,你的眼光不错。” 眼光不错? 好吧,看着他那不正经的模样,真心是物以类聚。 “那我们先离开了,我有事找你,电话联系。”不愿意再把自己比下去,更加的是不愿意他们两个只把目光放在一个老外身上,怎么可以中国人被外国人比下去呢!真是……,赦铭直接拽着不愿意走还不住暧昧扫视赚烂桃花的大菊。 “亲爱的女士们,记得来找我玩啊,darling,么么。”标准的普通话,临行前的一个飞吻后,赦铭直接看不下去忍无可忍的给了他一个暴栗将他拖走。 倾笋摩挲着下巴看着他们走远,那个外国人混血儿真是可爱。 “哎,对了,你是怎么又和那个黑帮老大认识的?” “说来话长。”她觉得这种事情都可以编个故事了。 第84章问情 “那你就长话短说。”女瓦实在是好奇。 倾笋却一脸的不可名状的摇摇头,拉住她继续往前走去接团子,一路上方才慢慢把她和这个煞神相识的过程告诉她。 下了雨,没带伞的倾笋湿了半身回到公寓之后。 有些贫血的倾笋突然一阵耳晕目眩的,身后的房门突然被打开,还蹲在地上的倾笋僵硬地转头,却见罗琦和简之信一脸惊讶的盯着她,简之信首先反应过来,几步上前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揽入怀里。 “怎么了?” 倾笋摇摇头,鼻尖又闻到那股若有若无的香水味,倾笋脸色更加难看了,直接推开他踉跄着朝沙发处走去坐下。 半耷拉着眸子漠然的盯着他们,“怎么来了?” 简之信再次感受到她故意的疏离,脸色有些阴沉,紧抿着唇不说话,一旁的罗琦猛的看到这气氛不太妙,赶紧轻咳一声对着倾笋,“总裁让打你电话打不通,担心你,所以就过来了。” 倾笋对此却并没有多大的表情,瞄了一眼手表,现在是晚上八点,而且,他派有保镖保护着她,却是现在才来,而且,来的本质还说得很不通。 “哦,没电了,你们自己先坐,我先洗个澡。”忙碌了一天,她又困又累,实在不想去应付这个喜怒无常的总裁。 不顾身后那两抹神色各异的目光,倾笋径直进了浴室里。 但是,在进去浴室洗了半天之后,倾笋方才悲催的发展,她并没有带换洗的衣物。 看到一旁已经湿润的衣物,她叹息一口气,实在不好意思开口让他给自己拿衣物。 但是,没过一会儿,看到门上镶嵌的磨砂玻璃映照著一个人的侧影。 “我把衣服放在门口,你洗好了就自己拿。” 简之信的声音从门板的另一边传来,隔著哗哗的水声,显得朦胧而不真实。 倾笋看见对方的影子做了一个弯腰的动作,很快就从玻璃上消失了。 倾笋走到门边,旋开门。 从半开启门缝里,她看见门角的地上摆著一个小板凳,上面整整齐齐的叠著几件衣物。 瞄了一眼客厅的位置,已经没了罗琦的身影。 拿过衣物,却令倾笋惊讶的是,这些衣服并不是她的衣物,又新又奢侈不说,光是那摸着的布料就知道,这些衣物不便宜,可在昏黄的光线里照著,显得特别柔软。 倾笋把视线从衣物上抬起,发现简之信已经不在客厅里了,但对面厨房的门却半拢著,里面隐隐的透著光。 知道对方是顾虑到自己,所以才避的嫌。 对于这种体贴,让倾笋说不清楚是什麽感觉。 以前怎么不见他如此君子?感激有,不好意思也有,甚至还有一些奇怪的空落落的感觉。 冰冷的空气顺著半开的门缝涌进浴室,倾笋赤裸的身体上立刻泛起了战栗。 没有再胡思乱想下去,她从板凳上捏起衣服,穿了起来。 这些衣物竟然该死的都合适,甚至连内衣的尺寸,都合适,倾笋无语了,但是,看到竟然是个蕾丝边的睡衣,倾笋更无语了,但是,又没有其他衣物,犹豫了一下,倾笋咬著下唇将这睡衣穿上。 洗过澡又换上了干燥的衣服,倾笋顿时就感觉自己身上暖和了很多。 她穿上浴室门口早摆好的棉拖鞋,朝厨房走去。 “洗好了?”厨房里正在摆弄着什么的男人回头,看到倾笋呆呆的站在门口瞧自己,他走过去揉了揉倾笋的脑袋。 “去床上躺着,床我给你铺好了,被子里暖和。我煮点姜汤,马上就好。” 推着倾笋上了床,简之信用被子裹住对方的身体。就在他松手要离开的时候,倾笋抓住了他。 简之信低头看她:“怎么了?” 倾笋掀了掀嘴唇,几次张嘴,但最后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说不出来就别勉强。”把她的纠结看进眼里,简之信在她的额头上拍了一下,“把头发擦干,被子,别给弄湿了。” 从抽屉里拿出一条新毛巾,简之信把它兜在了倾笋的头上。 “自己擦干。” 被大毛巾盖了满头的倾笋看著简之信转身走进厨房,倾笋惊诧了,他……今天这是怎么了? 怎么感觉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如此勤奋的他,简直惊悚好么,而且,他那一系列的温柔,怎么看怎么诡异。 没过几分钟,简之信又拿了一个茶杯出来。 见倾笋还在慢吞吞擦着,简之信把茶杯往床边柜子上一搁,干脆把毛巾盖住倾笋的整个脑袋轻柔地揉了一顿。 “行了,把姜茶喝了。” 把杯子硬塞进倾笋的手心里,简之信命令著。 倾笋端著手里暖暖的茶杯,吸了下鼻子。 生姜那腥辣的味道冲进了她的鼻腔,那气味刺激地她闭起眼睛撇开脸。 “别光端着,趁热喝。不然,明天早上,你准感冒。” 伸手顺了顺倾笋被自己揉地乱七八糟的头发,简之信低声催促。 倾笋嗯了声,端起杯子就灌了下去。 那姜茶热辣辣地烫著她的喉咙,一路暖到了胃部。 简之信接过倾笋手里的杯子,把人塞进被子“好好睡。” “你要走?”听到简之信这话,倾笋有些疑惑的出声。 “我处理下几份文件,就来陪你,我就在客厅,不走。” 好家伙,她就说嘛,他怎么可能会突然冒出来无事献殷勤,只是,他今天突然的一系列失常,还真是令她有些惊讶。 在简之信去了客厅之后,倾笋却一直没有睡着,哪怕是很困。 她心里在想着事情,关于他身上的陌生香水味,一次就算了,接踵而来的第二次,说不介意,是假的。 在临近十点,简之信方才忙完,洗了澡之后来到卧室,看到那背对着他的纤影,他心神一荡。 躺下之后,习惯性的将她拥入怀里,动作无限轻柔却在感受到怀里的女人那呼吸骤然间的凌乱,简之信勾了勾唇,装睡么。 “睡着了?” “睡着了……” “呵。”一声低低的笑声从他喉咙深处传出来,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可爱。 刮了刮她的鼻子,“睡着了,那这是在说梦话?” 倾笋装不下去了,猛的睁开眼直直的盯着他,不语。 “怎么了?”见她脸色有些古怪,简之信开口。 “没什么。”动了动唇,倾笋却没准备继续开口。 “说。”知道她肯定有事,却不肯说,简之信皱了皱眉头。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莫名的有了一股强大的气场,不容拒绝。 更多的,却好似带着命令。 倾笋看着他没说话,简之信紧紧地盯着她,感觉对方那双漆黑的眼睛里似乎是有话要对自己说,但就和自己一样,到了最后,倾笋也只是说: “没什么,就是意外你今天的所作所为。” “傻瓜。” 简之信替她掂了掂被子。 身上的被子被人轻轻地塞好,倾笋缩了缩,眸子复杂的望了他一眼,然后用被子把脸遮住。 “我睡了。” 一个嗫喏的声音从自己的喉咙里发出来,她突然感觉自己好怂。 也许从前她能忍受这人的离开,可现在,这一刻,当她真的满心痛苦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还是舍不得。 她知道自己说这话很自私,很不服责任,可是……她真的,舍不得这最后的一点点地温暖离开自己。 因为躲在被子里,简之信看不见对方是一种什么反应。 他只是竖起耳朵,等着对方可能的回答。 但是,等待他的,却是长时间的沉寂。 也许是因为太困,又或者是因为有了安全感,好不容易松懈下来的倾笋很快就睡了过去。 梦里,她发现自己一个人站在舞台上,台下是无数的观众。 脚尖上传来的疼痛让倾笋意识到自己在跳什麽。那是很小的时候,母亲教她跳的芭蕾舞剧……胡桃夹子。 刺眼的聚光灯将她不断旋转跳跃的身体暴露在台下每一双探寻的眼睛里,而更让倾笋惊恐地是,她的全身居然一丝不挂,只脚上套了一双纯白的舞鞋。 意识到自己的赤裸,倾笋羞耻地想把自己遮起来,可她的身体却完全不受她自己的控制。 “啊──!” 倾笋尖叫著从这睡梦中醒来。 屋子里的灯已经全暗了,倾笋睁了半天的眼睛才看清楚自己在哪里。 这是她生活了十年的家。 屋子里空无一人,倾笋想起些什么,喊了几声,没有人回应。 黑暗里只有她自己急促地呼吸声在回荡。 他到底来没有来过?这是多么的不真实?或许他来过,但是他走了。 倾笋恍恍惚惚地想到。 他要兼顾他的事业,兼顾他的所有,自己算是他的什么人,他又怎麽会留下来陪自己呢? 嘲弄似的够了勾嘴角,倾笋抱住膝盖,慢慢地把额头埋在了两臂之间。 一股寒冷令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头,更沉重了。 寂静的黑暗中,寒冷在一点一滴地侵蚀掉她好不容易温暖起来的身体,倾笋感觉自己的眼眶很酸。 那是一种深深的孤寂,莫名的委屈和那种深深的恐惧令她抓握自己胳膊的手越发的紧。 到最后,还是谁都帮不了她。只有她自己……才会陪她到最后。 身体冷了,连她的心都好像在这沈寂中冰冻了起来。 外头的雨还在哗哗地下著,感觉自己的整个身体都僵硬住了,什麽都听不到,看不到,感觉不到…… “哗──” 陡然间,铁门被打开的声音让倾笋猛地抬头。 一个浑身湿透的人影进了屋子。 雨水反射著幽蓝色的光,让那个身影看起来都像是幻影。 “啪!” 灯光在下一瞬间将一切都照的真真切切。 倾笋直愣愣地看著对方,泪珠子还含在眼眶里。 第85章意乱情迷 简之信一进屋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全身都裹在被子里的女人顶著一头毛茸茸的乱发,一双含泪的眼睛惊愕地看著他,那委屈的眼神就像是只可怜兮兮的绵羊。 简之信走过去,揉了揉她的头。 “怎么了?” 他叹了口气。 “不是和你说了,我去帮你买药了。” 倾笋傻傻地看着对方,简之信此刻的模样和自己刚才几乎没差,全身上下都跟水里泡过了似的。 只是他的眼睛却很亮,那墨似的黑瞳里带著一簇跳跃的火焰。 “你……你不是走了吗?” 倾笋结结巴巴地说着,至于他和自己说了什么,她完全没有了记忆,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听到…… 简之信伸手抹去女人眼角嗜着的泪珠,“你头有点烫,我去给你买药。” 他的话让倾笋刚刚还冰冻的心情瞬间回暖过来,她捉住对方的手,一下就抱住那人的腰:“……丞君……谢谢……” “你别抱我,我浑身都湿著呢……你……算了。” 简之信无可奈何的声音伴随著胸腔的震动传递过来,倾笋闭上眼睛,透过湿透的衣料,她能感觉到对方蕴含著热力的体温正一点一滴地透过来。 “好了好了,你让我换件衣服。”拍了拍对方贴在自己腰上的脑袋,简之信难得的轻哄着。 倾笋不好意思地松手,自己这副模样也太孩子气了。 等简之信从卫生间里换好了衣服出来,倾笋顿时就有些不知所措了。 不是有保镖吗?为什么他要自己去?而且怎么不打伞?这个笨蛋,今天为什么突然这么勤快? 倾笋张了张嘴:“你……” “怎么?。” 见倾笋又不说话了,简之信无奈的轻叹,“来,先把药吃了。” 倾笋乖乖的把药吃下去。 “你今天,心情不好?” 等着她回答,但是倾笋只是靠在床头,抿着唇不语。 又等了一会儿,简之信终于叹了口气,妥协了。 倾笋感觉边上的床铺被人压了下去,一阵寒气立刻随著对方的动作钻了进来。 寒冷的感觉让倾笋的身体缩了一下,大腿一不小心就蹭到对方。 皮肤相触的瞬间,倾笋的脑子一下就麻了。她征愣地转头,却看到一边的男人正瞧著自己。 “冷了?” 男人低低地问。 他结实的身体正包裹在一件牌子的t恤里面,露在布料外面的肩颈覆著一层健康的麦色肌肤,那突出的锁骨线条流畅硬朗,看起来性感迷人地要命。 倾笋慌乱地眨了下眼睫,只敢把视线放在简之信下巴上。 那上面一颗水珠欲滴未滴的,引得她不自觉地伸手去擦。 她的动作让两个人都愣了下。 指腹上粗糙的触感让倾笋理智瞬间回神,她抽了口气,赶忙缩回手。 只可惜,她的动作慢了一拍,那只手就被人按住了。 那瞬间,像被针扎了下。 倾笋眼睫一抬,两人的视线就撞在了一起。 简之信皱眉看着倾笋一脸惶惑地看著自己,那只被自己紧握的手甚至还微微地发著抖。 “别乱动。” 沈默了一会儿,他开口低低地警告,因为他怕自己会忍不住要她。 倾笋的注意力顿时从那饱满地额头一直顺著鼻子到了两片不断煽动的嘴唇。 注意到倾笋的视线,简之信的眼睛一暗。 对方突然前倾的动作让倾笋的身子一震。她抬头对上男人那双黑的惊人的眼珠。 “简之信……” 她轻叫了一声,垂下脑袋。 一丝复杂的光焰从简之信的眼里闪过,他松开手,轻道:“快睡吧,已经很晚了。” “啪!”地一声,屋子里的光灭了。 倾笋平躺在床上,睁著眼睛望着天花板。 她怕暗,一向睡觉都是开着灯睡的,虽然身体不再感觉到寒冷,可一想到躺在身边的人是谁,她就睡意全无,而且那种没由来的安全感令她放松。 为什么他今天会如此反常?为什么他身上总是带着那股味道,又为什么,明明是这么一个懒的人,却自己去买药,透着诡异的古怪。 越想越是混乱,倾笋烦躁地转身。 “睡不着吗?”身边的人忽然开口问她。 “没。”倾笋想也没想地答了句。 “如果心里有事不妨说出来。” 男人带著磁性的嗓音平静而温和,简直换了一种策略。 黑暗里听著对方这样缓缓的调子心里就特别舒服,就像是被对方的声音催眠了一样,倾笋的心情渐渐平静了下来。 “那个,你最近,都在忙些什么?” “m国的珠宝展,后续的一些事情,在中国得办一次宣传,我准备让你辞去酒店的工作,来公司帮我,你愿意吗?。” 倾笋惊讶地扭头,正看到简之信一手支著脑袋低头看她。 “为什么是我?” “你有管理经验,头脑灵活,若抛开是个磨人的小妖精之外,你很有才干。” “这是你的想法?” “还有个。” “什么?” “我想每天都看到你。” 倾笋:“……” “只是,我没有实践经验。” “没事,罗琦带你。” “……”他这是已经算好了许久的吧。 黑暗里,男人正低头看着自己。 他的一只手还按在自己的腰上,那动作让倾笋根本没办法动。 急着摆脱这尴尬境地的倾笋动了动腰,换来的是对方一记抽气。 “别动!” 男人带著隐忍的声音让倾笋瞬间不敢动了。 “啊……” 电话火石之间,倾笋想到了那是什么。她不由自主地低叫出声,脸上的红晕一下就爆炸了。 听到她那声颤抖的惊呼,压在她腰后的手随即一紧。倾笋被这力道一压,撑起的上身一软就跌了回去。 “嗯!” 跌落的身体被一双坚实的手臂抱住,倾笋的心跳地蹦蹦响。 她咬牙想挣脱这怀抱,但抬起头的瞬间却撞进了对方深如大海的黑眸里。 眉眼相对的瞬间,倾笋的脑子完全空白了。 她呆呆地看着那张熟悉的妖孽脸,胸腔里的心跳声像是雷鸣般鼓荡了起来。 扑通!扑通!扑通…… 简之信的目光慢慢地变了,那仿佛海水又仿佛火焰一般的目光从那双黑如天幕的眼瞳里漫涌过来,一下就把倾笋淹没了、焚烧了…… 倾笋的嘴唇无声地张开,她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喉咙里的东西哽得她难受地快窒息了。 温热的嘴唇在下一刻轻轻地覆盖上她。 “别这样看着我,小妖精……” 四唇贴合的瞬间,倾笋听见简之信懊恼地叹息。 男人的吻就像是一记重拳直砸倾笋的心脏,她征愣地半合起眼帘,双手抚摸上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庞。 “简之信……” 抬起头细细的端详着上方人的模样,简之信微凉的嘴唇自上而下地吻住了她。倾笋勾住他的脖子,抬头回应着。 不是拒绝,也不是安慰,这赤裸裸的回应让简之信的嗓子里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 那颤抖的鼻音仿佛是从心底深处传来的呼唤,彻底击溃了倾笋的心理防线。 一个翻身,倾笋就被压在了身下。 “嗯!唔……” 床上紧贴在一起的两人失控地缠绕在一起,耳边渐渐失序的呼吸声让他们的拥吻越发深入。 起初那浅浅的亲吻早已没有了开头那种安抚的意味,倾笋感觉自己身体被人狠狠地抚揉著,肩膀、背脊、臀部……被肆意挤揉的肌肉传递来男人强有力的讯息,倾笋浑身瘫软地躺在对方身下,下颚扬起,双眼迷离。 沈重的呼吸声中,他们彼此凝视著。 “倾倾……”简之信用手背轻蹭著倾笋的脸颊,那双总也看不清的眼睛此刻满是烈焰,他喃喃著,“……倾倾……”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这个人反复地叫著,倾笋气息更乱了。 刚才那超出界限的热吻她觉得心慌意乱,她现在只想把自己藏起来。 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吐在自己的鼻尖上,倾笋干脆逃避地闭上眼睛。 一声、两声……耳边粗重的呼吸过了好一会儿才被控制下来,倾笋感觉到身上的压力一轻,人就被松开了。 “今天先放过你。” 简之信沙哑的声音就像是一把锁,一下子就把所有的激情关了回去。 倾笋睁开眼睛,刚想转头,对方却阻止了她。 “别看我……”男人侧躺在她的身边,危险地低语,“你再动,我可不保证下面的事……睡吧,你还病着。” 男人还带著热意的话让倾笋赶紧闭上眼睛,然而身体里还残留的情潮让她神志恍惚。 刚才……发生了什么? 嘴唇上的肿胀感让倾笋无法逃避刚才的意乱情迷。那一个充满欲望的吻究竟意味著什么,她心知肚明。 身体里那水又像火的欲潮让她混乱,让她羞愧。 这是不对的。 倾笋明明白白地知道。但心灵深处却有一种疯狂的渴望正在肆意地朝她叫嚣……倾笋牢牢地闭着眼睛,不去看、不去听。 不能再想下去了,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一时的擦枪走火,什麽意义都没有。 她不该这么的动情,简直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不像她自己了。 第86章五百万追债 次日清晨,雷雨过后,带来一阵树土的清香。 倾笋在苏醒过后,已经是上午的十点过后,想起要上班,她猛的惊得弹跳起来,又浑浑噩噩的方才想起今天是周六。 她收回惊魂未定的心,又倒了回去。 摸了摸有些湿润的额头,有些烫。 好家伙,简之信又是拿姜汤,又是拿药的,她都止不了被病毒侵害的悲催命运。 身旁早已凉了。 倾笋这才想起,他竟然这么早就出门了?这些天,他就那么的忙? 不过,奇怪的是,她竟然也能做到对他的生活不作任何干预,甚至连问一下,都没有,而他们两个的状态,则更像是情人。 仅此而已。 心里凉了一片。 倾笋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去把这份感情经营好,因为身份的悬殊,气场的强弱,令她总觉得,两人之间隔了万重山的障碍。 洗漱过后,倾笋方才发现桌子上留下的纸条,“好好休息,头还痛的话打电话给我,我先工作,晚上来陪你。” 最底下署名了他的名字。 看着那份龙飞凤舞的字体,却透着专属于他的浑然强势气息。 倾笋扯了扯嘴角,头有些昏沉,她熬了一些粥,正没什么胃口的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电话猛的响起,惊了她一下。 拿起一瞧,眸子微闪,“喂?” “起了?”低沉喑哑的嗓音透着磁性的魅惑,只是,还是如往常的冰冷。 透过手机,她都能想象到另外一边的他,定是面无表情的滩着一张冷峻的脸。 “嗯。” “吃早餐没?头还疼么?” “正在吃,头……还行……” 这边的简之信实际上正在开会,底下呼啦啦的一圈人直接中断开会专门等着这个心血来潮打电话的总裁,任性又古怪,没人敢说他的不是。 只能硬着头皮听着这个活阎王明显不正常的调调打电话,感受到那一抹冰冷的目光扫了下来,底下的老总经理们赶紧各自将自己惊掉的眼珠子给收回去。 “嗯,我晚上来。” “嗯,好。” 简单的对话完,倾笋也有些意外的盯着手机,简之信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前几天还因为吃醋差点把她掐死,如今却温柔攻势能把人溺死。 这脾性古怪……也太特么古怪了……喜怒无常啊…… 主莆公司。 扬落意味不明的紧盯着上方挂断电话后便开始继续进入冬眠状态的某人,那慵懒的气息和刚才那个突然散发温柔的男人完全不一样。 要不是亲眼所见,他怕是都不会相信,这个男人,目光里的深意,竟然是他看不透的温柔。 这个男人……他会温柔? 老总们见总裁继续睡觉后,方才暗松了一口气,但是,谁也不敢开这第一句话。 但是,正在开会中,不可能就这么大家全部你看我我看你的干瞪眼。 老总们便把目光全部投向最有话语权的扬落。 接受到这么多的注目礼,扬落沉了沉声,“继续开会。” 经他这么一开口,议论讨论声总算再次响起,开会的热闹再次上演,而最上边的冬眠的男人,任何声响都不能阻挡他睡觉的步伐。 最近忙得太嗨,他的确是太累。 公寓里。 正迷迷瞪瞪的沉睡的倾笋突然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有些烦躁的起身去开门,以为是小雨他们。 “谁?” 门外无人应答,仍旧锲而不舍的敲门,倾笋顿了顿,抓着凌乱的头发随便疏理了一下打开房门,这才刚一打开,却被门外突然冲进来的几个大汉给直接拽住。 “你是倾笋?” 恶狠狠的嗓音明显的来者不善。 倾笋懵了懵,定眼望去,却是几个“熟人”。 这不是……上一世总是向秦建追债的那几个铁头户么,上辈子也见过几次面,每次都是来追债,这次,不会又是这样的吧? “先放开我。” 但那帮人却并没有放开她,只是不耐烦的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另外几个去屋子里巡视了一番,“你到底是不是倾笋?” “是又怎么样?” “是,那就和我们走一趟。” “去哪?” 心里突然慌张起来,不是应该找秦建的吗?抓她干嘛。 “你还不知道?秦建欠了我们赌场五百万,说让你还,你还不起的话……”领头人上下淫秽的盯着她,“就卖了你肉偿。” “放开我!我和秦建根本没关系,凭什么让我给他还?!而且,你们这样是私闯民宅,胡乱抓人,我要告你们!!!” 领头的却嗤笑一声,用眼睛示意了一下,立刻有人直接上前来将她嘴塞住,拽住就要往外拖走。 “呜呜……”嘴不能言,倾笋又急又慌。 头还昏沉着,她一个头两个大,连救命都不能说。 秦建这个老王八蛋,又坑她!! 只盼楼下那些保镖能发现她的不对劲来救她。 只是,令倾笋没有想到的是,这些人竟然带着她往后门离开!!根本无法见到那几个保镖!! 心里更加绝望了,倾笋无语凝噎,怎么这些破事全让她给碰到了!! 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带她去哪,倾笋内心是恐慌的,慌忙中,她故意将一只拖鞋丢在后门的位置,而那些人粗心并没有发现。 当被他们带到一间豪华而奢侈的房间里时,倾笋直接被他们粗鲁的扔在地上,然后迅速闪人。 “唔……”痛得直皱眉头,倾笋还没有来得及将被砸的痛感缓过去,房门再次被打开,一声戏谑的男声在她身后响起,“啧啧,我让你们请过来,你们怎么这么粗鲁的对待美人呢。” 倾笋惊了惊,猛的扭头望去,却在看到来人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苏景?这不是那个……变态得连自己亲妹妹都杀的富商的苏景么!! “啧啧,认识我?这么震惊。”苏景一脸的笑容,好心的将倾笋从地上扶起来坐在沙发上,再亲手将她嘴上的胶布扯开,动作温柔,却令倾笋浑身一颤,后背止不住的冒出冷汗。 命运到底是她多么喜欢开玩笑,怎么一个重生,这些大佬价格的大人物都让她碰到。 “sorry喽,我底下的人不知道怜香惜玉,倾小姐见谅。” “你为什么把我抓这来?” 倾笋强压住内心的恐惧,面上保持着镇定。 “抓?啧啧,倾小姐还真是误会了,我这可是把你请过来的。” 苏景俯身凑近了倾笋,那目光要怎么无耻就怎么无耻。 倾笋不由得不住将身子后仰,“秦建欠的钱,不关我的事,我和他没关系。” “没关系吗?可是,他只有你这么一个亲人呢。”说到亲人,他说的如此讽刺。 却令倾笋心尖猛的一颤,她不可置信的盯着苏景,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秦安呢?他不可能不知道。 难道是说……这……不可能吧。 “那你找错人了,我没有钱给他还,哪怕是有钱,也不会给他还,我根本没有任何义务替他还。” “你不是他女儿么,哪怕是后来的女儿,也是。” “你见过天天暴打女儿的养父?”倾笋讽刺的看着他。 苏景被她这么一副表情给弄得一愣,继而勾了勾唇,微微起开身子坐在她对面紧盯着她,“那没办法,他说的就是你来还,他找不到,只能找你。” “呵……”倾笋被他这话给气笑,“苏先生的招数还真是可以,找不到人就拿我这么一个女人来欺负,男人呵。”讽刺意味十分的浓烈。 苏景却不在乎她说话的语气,戏谑的盯着她,这才用认真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倾笋,果然是个美人坯子。 不过,这身家居服以及那凌乱的发丝毫看不出她的狼狈,反而多了一抹邻家小妹的恬静和温婉。 不过,还透着病态。 瞧着她脸色不正常的红晕,苏景微微挑了挑眉头,突然起身朝她靠近。 见他又要过来,倾笋立刻进入戒备状态。 苏景见她一脸的防备的盯着自己,那双淡棕色眼眸格外的魅惑人,蛊惑人心。 苏景微微闪了闪眸子,越发的靠近她,突然伸手,抚摸上她的额头。 “你干什么!” 愤怒的瞪着他,倾笋直接扭头躲开,要不是身体被绑住不便,她早就离得他远远的。 苏景也不恼,再次伸手,这次准确的抚摸上她的额头,“发烧了?” “你才发骚了!你全家都发骚了!!” 实在是因为苏景那戏谑的口吻听着很是浪荡,令倾笋听叉了。 “呵……”苏景缩回手,直接一屁股坐在她身旁,“我是问你是不是感冒了,啧啧,想到哪里去了?脾气还真大。” 倾笋脸色讪讪,却依旧没好脸色,“先放开我。”这样绑着真的很难受。 “你求我啊。” 倾笋暼了他一眼,直接闭上了眼睛抿着唇不说话了。 苏景觉得面前的这个女人实在有趣,比林萧那个女人还要有趣。 打着想要逗弄她的心思,苏景突然凑近了她。 只是,在凑近了之后,苏景才发现这是个危险的动作,因为近看,这个女人,还真的是很漂亮,尤其是那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直接撩过他的心脏。 第87章没有好好保护你 感觉到眼前突然凑近的人影,倾笋猛的睁开眼,却被眼前放大的脸给惊了一跳,反射性的将身体不住后仰,“你干什么!” “啧啧,有美人兮,不看兮,亏乎。” 苏景那戏谑又风流的口吻令倾笋反感的皱了皱眉头,都把她带到这里这么久了,还不说不给钱的后果。 就这么赤裸裸的调戏她,这个苏景,到底是哪里不正常? “反正要钱我没有,你们自己去找秦建。” “啧啧,那么,你只能肉偿了。”苏景摩挲了一下下巴,戏谑的上下扫视倾笋,“你这小模样,还真是可人。” 可人你妹! 肉偿你全家! “你这是逼良为娼!”这桥段,赤果果的古代青楼戏份。 “呵呵。”苏景被她给逗乐,“那要不,给小爷我一晚上,就抵了那五百万,如何?” “脑子是个好东西。” “??” “可惜你没有。” 苏景被她气笑,直接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凑近自己,“是么,我有没有脑子,行动出来才有效。” “你……你要干什么?” “呵……现在知道害怕了?”苏景越发得意的将脸凑近了她,看到她反感却挣脱不了自己的模样,刹是可爱,“晚了呢,你那炸毛的倔驴脾气,我得缕缕。” 眼见他唇直接迅速的靠近,倾笋吓坏了,立刻小腿一抬,直接命中目标。 “嘶……”苏景痛苦的捂住下档位置,“你这女人……” 好脾气磨没了,苏景脸色有些阴翳的直接一把将她推倒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的盯着她,下体还隐隐作痛,“忒毒了。” 倾笋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得一惊一乍的。 惊恐的盯着他,“你想要干什么?别乱来!” “干什么?你把我老二给踢伤到了,我得试试,它是否能正常工作。”戏谑而流氓十足的话语直接惊得倾笋心里一慌。 然后,见他并非是开玩笑,直接上来就撕扯她的衣服,倾笋又急又怒,想都没有想的开口便是经典,“我男朋友是简之信!!” 出乎意料的是,苏景突然顿住,有些意外,却又有些预料之中的挑了挑眉头,“就是你啊。” 不过,他并没有起开,反而意味深长的盯着她,“是他的,那我更要尝尝鲜了。”说完,还做了一个舌尖舔舐着唇的无耻下流动作。 倾笋惊了一跳,“你……你不能这么对我!他……他知道的话。不会放过你的!!” 苏景却是无所谓的态度,“那就让他来喽,反正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是么?” 玛德,软硬不吃。这变态果真变态!! 见他又要撕扯自己的衣服,倾笋大叫一声,“救命啊……” “呵……”苏景却很是兴奋,本来只是想要逗弄她的,但被她这挣扎弄得硬了,所幸想要玩次真的,简之信的女朋友啊,想想就刺激。 但是,没等他的“兽性”实施,大门“嘭”的一声被打开,接着,倾笋感觉到身上一轻,暴怒声夹杂着苏景被痛揍的呼声同时响起。 她不由得望向闯进屋子里的一群人,好家伙,呼啦啦的大概能有几十人。 首先领头的便是简之信。 他终于来了…… 简之信一拳打下去,气力是不虚的,直接将苏景打倒在地,阴森至极的暼了他一眼,简之信无暇顾及他,转身便径直朝倾笋走了过去,将绑在她身上的绳子解开之后,脱下外套裹住了她。 倾笋还没有来得及被他及时救了的喜悦,就被他这突然阴森恐怖至极的脸色给吓得够呛。 面前的男人脸色冷得能冻死人,冰冻三尺的阴森感生人勿近。 那深邃的眼眸里除了浓浓的愤怒之外,有的,只有凌厉的嗜血和冷冽。 紧抿着薄唇不语,简之信直接打横抱起倾笋,苏景已经在自己底下的人的帮助下起身,愤怒中的简之信,还是一如当年,那么野蛮。 一拳下去就够呛。 简之信极致阴森的盯着苏景,吐露出的话语更加摄人,“既然你有了惹怒我的勇气,那么,就得做好承受我的怒火的准备。” 格外漠然而又刺骨的话语,宛如一片片冰渣子一般的直直在这宽敞的房间里不住蔓延,闻着皆不住的哆嗦。 活阎王发怒了,后果很严重。 罗琦更为胆战心惊,这怒火,得多久才能消啊。苦逼的还是他。 缩在一个冰窖怀里是个什么样的感受,倾笋算是知道了,抬眸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男人的脸色,乖乖,那叫一个冷和黑沉。 不过想到他这么紧张自己,还因为自己的遭遇才如此动怒,倾笋心里一甜。 说完这么句话后,简之信懒得和他废口舌,直接抱着倾笋便走,呼啦啦的一圈人赶紧围拢着他们离开。 苏景吐了一口嘴里的血水,指腹揉了揉被揍得发肿的嘴角,呵呵,想要报复么,那他只好接了。 不过,那个倾笋,看来果真是对他很重要的,头一次见他如此动怒,连林萧那个笨女人都没有享受过他这待遇,这个女人,看来简之信这次动的心,不是一星半点。 呵呵,那就更加有意思了。 无耻的笑着,笑得他身旁底下的那些人莫名胆颤。 一路上都被简之信抱在怀里,倾笋动了动唇,迫于那股强大的冷冽气息,她愣是半句话都不敢说,更多的,是不知道说些什么。 简之信全程也是继续瘫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冷峻,阴沉而可怕。 “咳,那个……今天谢谢了。” 实在是空气太沉寂,透着诡异的尴尬,倾笋还是最先受不了开口。 简之信却紧抿着唇不语,目光却转移到她脸上,意味不明。 被他盯得心里直发毛,倾笋有些怕怕的缩了缩脖子,“你别这么看着我,我……我没惹你生气吧。” “有。”终于,冰冷得能冻死人的一个单字从他紧抿的薄唇内吐露出来,刺激得倾笋浑身一颤。 “我?” “没有好好保护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没有答应我搬来和我同住。没有……” “得了,得了,都是我的错,行了吧。”莫名的心虚,倾笋赶紧打断他接下来一系列的数落。 简之信顿了顿,却再次开口,“我更气我自己。” 倾笋“咦”了一声,“为什么?” “没有保护好你,我该死。” 额……没有这么严重吧,话说也及时赶到了,原来他动那么大的怒火。只是因为他没有保护好自己?心里莫名一暖。 倾笋勾了勾唇笑看着他,“不,你没有错。”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拉拢凑近自己,“我先去住一周,那里是我的所有时光,我不能抛弃那里,好吗?这是我最低的极限了。” 拿着鼻尖不住的去蹭他撒着娇,简之信早就被她突如其来的温柔攻势给打败。 心里软的不像话。 虽然这不是他的预期目标,但是,也知道不能把她逼得太急,简之信点点了头,脸色总算好了一些,低头直接吻住这个总是令他胆战心惊的女人。 几次救她,每次都是一种玩心跳的体验。 直接不用带换洗的衣物,在路上一旁的罗琦听到他们的对话后。早就打给管家把相关的事宜准备好。 他现在,已经是把倾笋当做他们总裁夫人来看待了,从好几次总裁的不正常行为来看,总裁中了一个叫倾笋的毒,而且,病得不轻。 回来经过家庭医生的一系列检查,只是受了惊,再加上还感冒,开了药后,倾笋直接昏睡过去。 简之信寸步不离的在床边守着她。 握住她的手,简之信另外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墨发,这个女人,怎么每次都要他如此操心呢。 最后,看她睡得实在太香甜,简之信也被她感染,脱了厚重的衣物。直接钻进被子里,将她拥入怀里,和她一同睡了去。 酒吧里。 女瓦只身来到酒吧里找到蒋英雨后,便径直拿酒灌醉。 蒋英雨急了,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杯子,“你疯了!怀孕还喝什么酒!” 在知道她并没有打胎,反而想要生下这个孩子后,蒋英雨最先反对,但是后来,也逐渐想通,毕竟是闺蜜,为了她好,却也支持她的决定。 只是,又看到她想要买醉,蒋英雨忍无可忍,“当初是你坚持想要生下他的,现在又来喝酒,怀孕的人能喝酒吗?想要他死,直接打掉了事,别这么折腾他!” 女瓦被她这么一说,停止了发疯的行为,直接趴在吧台上痛哭出声,不过,由于酒吧音乐声太大,对于她低声的哭泣一点也没有听到。 只是她周边的顾客不时的拿奇怪的眼神盯向他们这里。 “他混蛋,他混蛋啊……”嘴里一直嚷着这句话,女瓦却并没有进一步的解释说明。 蒋英雨无奈之下,只得打电话先让笋子来江湖救急。 只是,打电话过去,却显示着关机状态。 怎么回事? 蒋英雨刚准备继续打过去,这边的女瓦却越发哭得不能自已起来,蒋英雨无奈,只得放弃找笋子来帮忙的想法,自己上阵安慰这女人。 第88章渣男回归 深夜,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让倾笋猛地从床上惊跳起来。 一把拽起电话,倾笋胆战心惊地瞄了一眼身旁还在睡梦中的简之信。 暗松了一口气,还以为自己还在那阵噩梦里呢。 “喂?” 她轻轻地答了声。 电话那头传来的男声,让倾笋微微惊诧的愣了愣,“是你。” 看了一眼熟睡中的简之信,倾笋悄悄地下了床,来到楼下。 “你究竟想怎么样?” 她愤怒地冲那话那头的男人低吼。 “别这么激动,”男人的轻笑声从另一头传来,“你难道不想解决一下我们之间发生的事?”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解决的,陈氏岸!你别来缠着我!” 消失了这么久,突然的打电话过来准没好事。 “口气别这么绝,你难道不怕我把你的那些破事的事都告诉简之信?” 陈氏岸的一句话让倾笋痛苦地揪住了自己的头发:“你卑鄙!” “是你自己耐不住求我的,怎么?好歹也相处了几年,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 男人慢条斯理地用言语折磨着倾笋的神经,他笑:“明天来xxx,我在这里等你。” “不要!” 倾笋再怎么傻也不会自投罗网,她立刻断然拒绝。 “你不来我就把手机里的照片传给简之信。” “什么照片?”男人话里透露出来的讯息让倾笋整颗心都凉透了。 “你说呢?可惜啊,那一年你醉酒,在酒吧里的不雅照片,还有人证,你就不想看看?。” “你……陈氏岸!!你他妈混蛋!!!…”倾笋的声音越来越抖,最后嗓子都哑了。 “记好了笋子,明天下午两点,我在我们的老地方等你。如果你不来,后果自负!” 也不等对方的回答,陈氏岸立刻就挂断了电话,独留下倾笋一个人愣愣地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僵冷的“嘟嘟”声。 任由手里的电话掉到地上,倾笋双手抱住头,整个人陷入了绝望的深渊中……她该怎么办? 那阵阴冷的气息冻得她不住的发抖。 当年那种羞耻和侮辱仿佛历历在目,令她宛如挖心一般的痛苦。 “是谁的电话?” 猛然间,身后突然传来男声像炸雷一样,吓得倾笋一下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丞……丞君,你……你醒了?”倾笋一脸苍白的看着身后不远处站立的人影。 简之信站在楼梯口,身上披着睡衣。 他深邃的五官在黑夜中犹显冷俊,他冷冷地看着倾笋:“我问你呢,是谁的电话?” “是……是打错的。” 在那样冰冷的目光下,倾笋有再多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只能慌乱地掩饰一切。 “那你还特意到客厅来接?”她的话显然不能让简之信信服。 倾笋感觉他有些莫名其妙,不就是接一个电话么,为什么他会这么反应激烈? 看着他冷着脸朝自己走过来,一种强烈的压迫感让她脱口而出:“我……我下来喝杯水,才接的电话……” “是吗?”站定在倾笋的面前,简之信墨色的眼瞳像野兽般危险地眯了起来。 “丞……丞君,我……我……”那股压迫感越发强烈,一阵刺骨的寒冷令她有些冻得直哆嗦。 不明白他到底听到了什么,还是说他都听到了,方才这么大的脾气。 此刻,倾笋的脑子现在一片混乱,她很想现在就和简之信坦白一切,可一对上那摄人的目光,她的喉咙就像是堵住了,什么都说不出来。 “回去睡吧。” 沉默了很久,倾笋终于听见简之信最后这么说了一句让她如蒙大赦的话语来。 没有再逼问下去,简之信冷淡地转身上了楼梯。 在他身后,倾笋张嘴努力想说什么,动了动唇,可是看着男人决然离去的背影,她最终还是黯然地垂下了头。 心,一点点的针扎似的疼。 为什么他会变得如此反复无常? 一夜无眠。 身心备受折磨的倾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无法成眠。 直到早上简之信离开的时候,她才敢把紧闭的眼睛睁开。 她知道陈氏岸是想报复自己,那个男人虽然表面看起来斯文温和,但实际上却是个睚眦必报的主。 自己那时候的无情深深地刺伤了他的自尊心,现在他有了把柄,一定会不遗余力地折磨她。 她知道,陈氏岸一定不满足精神上折磨她,他要的肯定是拆散她和简之信,要她后悔没有替他求情,也让简之信付出点代价。 如果这次她屈服于他,那么第二次、第三次的折磨肯定就会接踵而来。 到那时候,她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自己的异常,简之信一定已经看在眼里。 昨天晚上他虽然没有说什么,可是那冰冷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他的怀疑。 他又敏感又爱起疑心,特别是在她的事情上。 再这么下去,别人还没做什么,他们自己就把两人的感情断送了。 想了整整一个早上,倾笋终于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她必须和简之信坦白。 他们之间的问题越发的多了起来,她不喜欢主动,只是这次,她真的很想挽救这段暗藏危机的感情。 把一切都想明白后,倾笋决定去赴陈氏岸的约会。她的确需要和那个男人谈谈清楚。 长久以来,对陈氏岸的反感让她不想和那人正面交锋,而总是躲藏在简之信的庇护之下。 现在,她算是想明白了。 那一段自己织造的孽缘必须由自己去斩断。 她不能总是逃避,只有当她学会勇敢地去面对那个男人的时候,她才能真正走出那片阴影。 她这次去不是迫于对方的压力,而是想光明正大地告诉那个人,她的决定。 她不会害怕他手里的东西,也不会听命于他。 她要告诉陈氏岸,想要把自己当做是他手心里的一个玩具,这不可能,因为,她是一个人,和他一样的人。 “丞君,今天晚上你回来吧。我有话想对你说。”用手机给简之信发了条短消息后,倾笋义无反顾地出了大门。 香山小园。 再次来到这个阔别已久的地方,倾笋的心情不可说不复杂。 回想着自己在这里发生的种种,感觉都已经像是上辈子的事情。 不过,也的确也是上辈子的回忆了,这辈子,她选择忘记。 她看着雕刻精美的大门,鼓起勇气按响了墙上的门铃。 “请进。” 从电子喇叭里传来的声音让倾笋微微有些反感的皱了皱眉头。 随著那两扇雕饰精美的大门缓缓开启,庭院里那些茂盛的枫树也映入倾笋的眼帘。 那些缠绕在树枝间的红丝带宛如流动的火焰,随风飘荡,美不胜收。 那情景让倾笋有些恍惚。 一幕幕画面像是时光倒转那样重现,倾笋恍然记起自己曾和一个人在树下许愿,每一根妍丽的丝带上都寄托著自己的美好心愿。 她曾经在那上面写上白头偕老、永浴爱河的甜蜜爱语。 到底是什么时候,这一切都变了呢?是从知道那个渣男欺骗和背叛自己的时候吧。 倾笋的眼里透出浓浓的讽刺。 或者,从一开始,这一切就都是假的吧? 一步步踏进这个昔日游玩场所,倾笋的心情却开始逐渐变得平静下来。 尽管她一再避免去回想,可毕竟在这里也曾发生过一些美好,一些难忘。 她爱过一个人,在这里,很深很深地爱过。 她彻彻底底地给出过自己爱情里的一切,无比盲目地投身进一段至死不渝的甜蜜中。 为那个人,她流过泪,伤过心,冷过情。 爱越深,恨越深,所以当一切的甜言蜜语、海誓山盟烟消云散,她恨上了那个人,无比的恨,尤其是上辈子临死前的那一幕,格外的令她恨不得想要生吞了陈氏岸。 仿佛一个又一个轮回,她和他,无休无止,永远的互相伤害…… 该结束了。 倾笋在心里对自己说。 无论爱,无论恨。在今天,他们都必须做一个了结。 拧开那扇门,一阵悠扬的乐声就此飘了过来。 倾笋僵在门口,那是《清云》的主题曲,是他们孽缘的的起点。 里头的男人正站在窗口听着曲子,听见动静,他转过头来。 “你来了。” 陈氏岸穿着一身简洁的白色休闲服,难得的打扮,看起来就像个温文的王子。 他朝倾笋走过来,俊雅的脸上带著久违的微笑。 温柔的,像是鸟类的羽毛,让人看一眼,就觉得柔软温暖。 却格外的令倾笋反胃。 因为,许久不见,陈氏岸突然变得格外阴冷。透着诡异的有心机。 “你……又想做什么?” 倾笋皱眉看著他,男人反常的让她无法镇定下来。 “这么紧张?我曾经强迫你做过什么吗?”她的话让陈氏岸的脸上露出受伤的表情,“我一向不喜欢强迫别人。” 他还是笑。 见倾笋僵立在门口,他招招手:“过来,陪我看电影。” 倾笋原本来是打算和他打场硬仗的,但陈氏岸此刻的表现却让她有些莫名其妙了。 看电影?这是干什么?他到底想要搞什么鬼? 想了想,犹豫了一下,倾笋还是走了过去。 第89章抓捕 算了,不管对方甩什麽花招,自己坚定想法就好了。他甩花枪,她就单刀直入。 “陈氏岸,我来这里是想跟你讲清楚的。” 她站到沙发前面,面无表情地看着男人。 “嘘──你挡到我了。” 陈氏岸挥挥手,见倾笋一动不动,他干脆扯了倾笋一把,把她拽到身边的位置。 倾笋反感的立刻弹跳起身,远离他很远的沙发,找了一个安全的位置坐下。 眼前的屏幕上果然放的就是那部《红欲似火》。 倾笋看着陈氏岸坐在沙发上闲适地看着电影,忍不住又开口:“陈氏岸,不管你今天甩什麽花样,我都要告诉你……没有用!我已经决定好了,我自己的事情,我会和简之信坦白,就算他介意我,我也认了。我不会让你捏着把柄威胁我的!” 她的话终于成功地让陈氏岸转头。 倾笋看到陈氏岸看着自己,以一种叹息的神色。 “你真的变了。” 陈氏岸指着一边的屏幕。 “你看,那时候的你。无依无靠,就像只找不到家的鸟儿,让人看著就忍不住怜惜。只要我一张开怀抱,你就会情不自禁地飞过来。可现在,你却像只刺蝟,竖起尖刺就想戳我几下。” “陈氏岸,这次来我就是想和你把以前的事谈谈清楚的。”没有理会陈氏岸莫名其妙的话,倾笋开口道:“我承认是你在最困难的时候帮了我,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我,我感激你。” “那时候我们那段感情,并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我也有错。我不该昏了头,和你搅在一起。也怪我自己遇人不淑,不知道是人是鬼对我的感情到底是真是假。一见有人对我好,就什么都不管了。” “和你在一起那段时间,我也不是全然作假。你为我做的那些事,我很感激。那时候我口不择言刺激你的确是太偏激了。但是爱和恨总是一体两面。我以前恨你,现在依旧恨你,都是因为…………” “因为你曾经非常非常地爱我。” 陈氏岸缓缓地接过倾笋的话头,那句因为以后的话语还没有说完,便被男人平静地说出。 倾笋讽刺的冷笑了一声。 “自恋是种病,得治。” “我无药可医。” “呵……”倾笋只是冷笑。 过了一会儿,倾笋冷着脸,“你记住。我不想我们再这么斗下去了,之前的那段感情之所以会失败,我们都有错,不过,错最大的,还是你,要不是因为你……” “现在呢?” 忽然听见陈氏岸插口,一直在组织语言陈述他的罪状的倾笋停了下来:“什么?” “现在你还爱吗?”注视着倾笋的眼睛,陈氏岸轻轻地问,却异常认真。 “我现在爱的是简之信。”脑海里闪过无数句子,但最后倾笋还是选择这一句坦白的话。 “从那次我烧醒之后,便不再爱你,以后,也不会,他肯牺牲一切,哪怕是生命的来救我,疼我,而你不能,经历了这么多,我已经放不下他了。” “我不想他因为我吃醋和不高兴,所以我今天来找你。”倾笋深吸口气,她没有想到今天的谈话会这么顺利。 从刚才开始,陈氏岸一直平静地倾听她的叙述。 包括她对他的感情,这让倾笋感觉到事情也许是有转机的。 “我来不是为了掩饰什么,而是想要告诉你,威胁我,并没有用。” “我明白你的意思。”陈氏岸点点头,他用一种温柔的表情看着倾笋,“你和简之信已经有情人终成眷属了,我这个魔王应该功成身退了是吧?” 陈氏岸的比喻让倾笋愣了一下。 虽然对方的意思和自己的差不多,但这话里明显的讽刺意味让她感觉到不对劲了。 陈氏岸立刻起身,来到她身边坐下,上身慢慢地朝倾笋倾过来:“刚刚我还说你变了,你怎么还是那么的天真?” 他的脸上又露出了那种温柔到极点的表情。 “为什么我要看着你们幸福地在一起?为什么只有我要一个人呆在阴影里看着?就只是一句我曾经爱过你就结束掉一切……你不觉得太残忍了吗?” “残忍?呵,陈氏岸,你不配说这几个字。该说的我都已经和你说清楚了,你的想法我不能控制。”面对陈氏岸的嘲讽,倾笋选择冷漠以对。 她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所以当谈判失败,她没什么特别的失望。 “你手里的东西随便你怎么处置,我不会任你摆布。” 站起身,倾笋毅然决然地选择离开。 “等等。” “你还有什么事?” 只想早点离开这里的倾笋不耐烦地回头。 看到她的表情,还坐在沙发里的陈氏岸阴沉下脸色。 倾笋看见他眼里的情绪几度变换,最后,似乎像是在克制些什麽,陈氏岸低问:“如果我说,我们重新开始呢?” 这仿佛示弱一般的话让倾笋呆了一呆,这就是他今天让自己过来的最终目的? “陈氏岸,这不像是你说的话。” “你只需要告诉我答案。” 倾笋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男人。 如果,上辈子,他并没有背叛自己,并没有欺骗自己,他能这样和她说这一句,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吧?以当时她爱他程度,她一定会心软。 可是,到了现在,在经过了那么多事情以后,再拿一个悲惨的上辈子作为痛的领悟,他这句话对自己已经再没有什么意义。 虽然她知道,在这一刻,陈氏岸是真的为她放下了架子,但是,她的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笑…… 倾笋深吸口气:“陈氏岸,覆水难收。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我们没有任何可能了。” 凝视着女人无情地眼眸,陈氏岸忽然笑了,他摇了摇头:“倾笋,你真够绝情。我真怀疑,当初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 “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倾笋懒得和他周旋,挥挥手,再无留恋地转身。 她记得自己曾经赏给对方的无情的耳光,比不上上辈子他的背叛和欺骗害死自己打脸来得痛心,比起这些个。 她给他的无情,根本不算什么。 仅有的情分早就被这桩桩件件磨得精光,剩下的只有不堪和漠然。 正朝向门口走去的倾笋听到身后的陈氏岸关掉了电影,就在她松了一口气,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的时候,屋子里却陡然响起了一阵刺耳的淫声浪语。 听到里头的男人们女人们极其侮辱和谩骂的脏话淫语,倾笋震惊地回头。 大幅的液晶画面上,酒吧里呼啦啦的一圈男男女女,全部围拢着中间被打得狼狈而衣不遮体的女人。 一瞬间,倾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的浑身一阵阵发抖。 半响,才从那宛如噩梦的画面上移开视线,她咬牙切齿的怒瞪着陈氏岸。 “……你……你他妈不是人!!!”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沙发上嘴角嗜笑的男人,“是你让那群人故意这么对我的!” “这你就说错了。”陈氏岸站起身面对倾笋,刚才的那些温柔与深情终于从那张脸上彻底地不见了。 他冷笑地看着倾笋,“我并不是制造你的羞辱的罪魁祸首,你想要找的话,就去找你的好妹妹,哦,忘了,她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你最爱的简之信,是他亲自动的手呢。” “你这个畜生,要不是你!!一切都是因为你!!!”失去理智的大叫了一声,倾笋朝陈氏岸猛扑了过去! “我从来就没有让他们干这一切,这不过是人心而已。”轻松地扭住倾笋的双臂,陈氏岸邪恶地低语,“是你自己种下的祸根!我只是轻轻地推了一把而已!” “你放开我!我要和你拼了!”倾笋疯狂地挣扎了起来,她血红着眼睛,那模样简直想吃了陈氏岸。 “别急,精彩的还在后面呢!”用力地捏住倾笋的下颚,陈氏岸让她的脸正对屏幕。 原本剧烈挣扎的倾笋,一看到眼前的画面,忽然整个人傻住了。 只见画面上一群人无情又冷漠的谩骂和嘲笑,而周围一处角落里,那被特意放大了的角落里,此刻,正坐着一个让她无比熟悉的男人,是一个,令她如至地狱一般的男人。 倾笋张大了嘴看着画面中的女人不住无助而又绝望的任由那些人殴打和辱骂,而角落里的男人只是盯着她瞧,可能是好奇,可能是感到恶心,也有可能,是唾弃……倾笋的心也彻底堕入了深渊。 陈氏岸松开手,任由倾笋瘫坐在地上,他笑:“看见了没有,这就是人心。你好好看看,他在做什么?” 陈氏岸俯视着倾笋:“现在,你还告诉我你还爱他吗?” 看到倾笋完全傻了的样子,陈氏岸满意地拍了拍她的脸颊:“东西看完,你可以走了。” “你……到底要做什么?” 瘫坐在地上的倾笋忽然沙哑着嗓音,抬头看向陈氏岸,面无表情。 “你不是什么都不在意了吗?你知道简之信为什么单单喜欢你,疼爱你么?”陈氏岸的眼里有着冷酷的光。 “不!”倾笋一把拉住陈氏岸的裤管,失声道,“求求你,不要说,不要说!” “怎么,不想听?” “不要!”倾笋忽然大叫,“不要说出来!求求你!!” 突如其来的真相让她战栗,也让她恐惧,可是她清楚这一切的源头!! 第90章终生疏 陈氏岸却一声冷笑,“笋子,这么久以来,我一直在想你,我原来,是爱你的啊。” 突然的告白,却令倾笋很是惊悚。 感觉到陈氏岸突然的靠近,倾笋哆嗦着不住后退,却直接抵在茶几上,被陈氏岸堵住。 “怎么?就那么讨厌我?”陈氏岸半蹲下身,捏住倾笋的下巴,迫使她靠近自己。 面前这张脸,狰狞而扭曲异常。 倾笋心一下子凉了一下,知道他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陈氏岸,所以,你是想要报复我么。”一边和他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倾笋偷偷的从兜里拿出手机,却不敢看,直接凭借着感觉去乱按了一下。 当胡乱戳了几下之后,成功接通。 只是那手机的秒接,电话那头传来疑惑的嗓音后,被陈氏岸发现,他猛的怒瞪着倾笋,“你个小贱人,竟然还敢打电话?妈的。” 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手机,陈氏岸瞄了一眼屏幕,冷笑一声,“嘭”的一声直接将它砸在地上。 倾笋看着手机被砸在地上四分五裂,眸子轻闪,赶紧起身就想要逃。 却被身后追上来的陈氏岸直接拽倒在地。 “想跑?”陈氏岸突然似笑非笑,笑得异常渗人,“那么,你问过我的同意了吗?你说对了,我就要报复你,不过,更多的,我是想要报复简之信,你以为你的简之信就是个好货?不,他就是个恶魔,非常恐怖的恶魔。” 头越发的垂得低,陈氏岸直接靠近倾笋,唇和她唇的距离仅仅只有一拳之隔。 冷笑着盯着她直乐,“知道吗?我想要狠狠的干你很久了,连做梦,我都是意淫着你呢,臭婊子,我和你谈了那么久的恋爱,却连毛都没有碰到过。” “你不是说我为什么欺骗你,背叛你么,我告诉你,要不是你装婊子圣母,我会像跟个和尚一样的饥不择食?秦安自己送上门,我不可能会拒绝。” 倾笋心里一凉,惊恐的盯着他,“你……你别乱来。” “乱来?不。我不会乱来。” 倾笋还没有暗松一口气,却被他接下来的一句话给惊得僵在当场,“我只会强来,喜欢吗?” “不……陈氏岸,我们有话好好说。” “不,我更喜欢用实际行动来证明,我爱你,有多深。” 说完这么一句话后,陈氏岸猛的低头吻住了倾笋,倾笋猛烈的挣扎起来,狠狠的咬了他一口,迫使陈氏岸不得不松口。 “啧。脾气还真是烈。”擦了擦被她咬破的唇角,陈氏岸不仅没有动怒,反而多了一抹兴奋感。 “原来你喜欢这种类型的,好,我满足你。” 直接粗鲁的动手撕扯她的衣服,陈氏岸一脸的兴奋。 “不!!不要!!陈氏岸你他妈混蛋!!你放开我!!!!”撕心裂肺的大喊大叫,却被陈氏岸一只手直接死死的堵住了嘴。 “唔……唔唔……” 奋力的挣扎都不见于事,倾笋惊恐而绝望的流下了泪水,为什么重生以来,她都要经历这种肮脏的事情。 “笋子,我会好好疼爱你的。” 陈氏岸直接将她里面的衬衫给撕扯开,看到里面内衣露出来的沟沟鹤鹤,陈氏岸更加兴奋了。 正在这时,“嘭”的一声大力,房门被人从外面大力的撞开。 当温楠一进来便看到倾笋被人强压在地上欲行不轨之事,眸子都气红了。 直接带着人上前去,一脚将陈氏岸踢开,然后迅速脱下外套盖在倾笋身上。 目光冷漠而愤怒,“给我往死里打。” 他带来的一帮人直接二话不说的上前逮住陈氏岸就揍。 倾笋不住的哆嗦,窝在温楠怀里,却仍旧是胆战心惊,要不是他的到来,今天她………她就…… “别怕,我来了。”温楠感受到怀里的女人不住的哆嗦,温楠抱紧了她安慰。 陈氏岸那骤然响起的惨叫声刺激得倾笋头皮发麻,那些人没敢真的往死里打,不过每一处殴打都是戳痛点。 被温楠抱出园子时,她迷登的眸子暼到前方那辆熟悉的豪车急速的在他们面前停下,一个熟悉的身影飞快的下车朝她奔来。 倾笋心里一团乱麻,简之信在看到她尽管披着外套也掩饰不住皮肤的青紫,墨色眼眸骤然危险的眯起,那四周迅速下降的冰点冰冻三尺。 径直从温楠怀里夺过倾笋,简之信脸色黑得恐怖而阴森。 薄唇抿得紧紧的,成了一条直线。 本来就面无表情的冷峻脸,此刻更加的透着诡异的嗜血和暴戾。 温楠从未看到过如此脸色的简之信,本来不愿意给的人,竟然也任由他夺了去。 看着他转身便走,抱着倾笋渐行渐远,他都还处于刚才他那种嗜血的光芒里不可自拔,这样的……是简之信吗? 倾笋经历过沧桑,心里已经百万窟窿钻成血泊,经受不起半点的折腾了。 无法挣扎,任由他抱着上车。 倾笋直接闭上眸子,不去看他那冰冷的脸色。 “他碰你了?” 一路沉默,终于,在半路中,简之信阴森着开口。 听得倾笋却冷笑,“怎么?嫌弃我了?” 她这话,意思是没有否认?简之信脸色更加暴戾了,他死死的盯着倾笋抿唇不说话。 而在于倾笋看来,他的沉默却是默认,心,骤然转冷。 呵,原来,他一直都是这么看她的。 可笑。 本来感情就濒临危机的两人,因为这诡异的沉默,而再次降低到最僵持的冰点。 倾笋没有想到的是,简之信会做出直接带她来医院检查,本来她还以为是担心自己身体,却在最后不小心看到诊断单子时,心里不住的冷笑。 呵,原来是在检验她是否被强上了么。 可笑,真心的可笑。 直接狼狈的披着外套就走,罗琦无论如何阻拦都不管用,倾笋一意孤行的直接打着出租车就走。 在简之信从医生办公室出来之后,听到罗琦说她竟然自己走人,脸色那叫一个阴森恐怖。 “姑娘,你要去哪里?” 前方司机突然的问出声,倾笋呆呆的望着窗外风景不说话。 可能是看出倾笋此刻的状态明显不好,尤其在看到她那一身狼狈,衣不蔽体的,司机大叔动了动唇没再开口。 只得绕着城区直转悠。 “去南明区,谢谢。”沙哑着嗓音说出这么一句话后,倾笋无力的闭上眼不再说话。 司机却一脸的古怪和复杂,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倾笋,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无奈的叹口气作罢,他只不过是个开车的,惹不起那些大人物。 倾笋下车之后,根本不知道她要找的人在哪里,手机也碎了,她像个无助而流浪的孩童一般,凄惶的在大街上转悠。 因为她这一身古怪的装扮,遭受了诸多好奇或者是不怀好意的目光。 但是,她都已经无所谓了。 “哎,darling,你看你的小棉袄,是不是她?”每次眼睛都尖的大菊戏谑的开口用下巴示意了一下楼下那个正走在路上的女人。 本来正在看资料的赦铭猛的抬头,继而顺着他的示意看了过去,突然眸子一紧,一下子扔下手里的资料朝楼下奔去。 “oh my ga,darling还真是饥渴啊,我都吃醋了呢,怎么办呢。” 虽然说着吃醋,但脸上却依旧戏谑,仿佛是看好戏一般的悠闲。 “小笋?” 赦铭突兀响起的喊话,却猛的令前方的倾笋顿住脚步,她慢悠悠的转过身来看着他,在看到他一脸担忧的朝自己奔来后,倾笋突然笑了。 然后……直直的倒下。 赦铭赶紧朝她扑去接住她落下的身体,一脸的担忧,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紧张。 迅速打横抱起她便往附近的医院奔去。 周围呼啦啦一群放哨的小弟们则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刚才,老大也太饥渴了吧,随便在大街上找了一个破烂女人就上,如此饥渴,老大果然威武。 若是赦铭知道他们在想什么的话,一定会一枪把他们全给蹦了。 “怎么样了?”送往医院之后,看到医生一系列的检查过后,赦铭赶紧问道。 医生讨好的朝他笑着,“赦先生别着急,她只是惊吓和气血不足,再加上怒火攻心而导致的昏迷,吊点营养液休息一阵子就行了。” 赦铭听到这一系列的话语,眉头骤然皱起,惊吓?看到她身上的那些伤痕,他目光一冷,谁敢欺负他的小笋! 不想活了是吧! 看她那衣不蔽体的画面,明显的是…… 赦铭猛的双手紧握,“那她……没遭受其他什么?” 医生先是疑惑的瞄了他一眼,见他有些别扭又愤怒,瞬间秒懂,“应该是没有,刚才护士检查过了。” 赦铭暗松了一口气。 在护士给她换下病服之后,赦铭方才重新进来坐在病床前直勾勾的盯着她。 无奈的叹口气,揉了揉她的发,“你这个笨蛋,怎么每次见你都是在受伤?这是招黑体质么。” “我也不想的。” 突兀响起的回应令赦铭微微惊讶,睫毛微微颤动,倾笋慢悠悠的睁开双眼盯着他。 第91章报复前任 “啧啧,小笋美人,你还真是我见犹怜啊。” “谢谢夸奖。”倾笋沙哑着嗓音,有些不舒服的皱了皱眉头。 “怎么了?” “没事。”倾笋摇摇头。 “你……”赦铭有些担忧的想问些什么,但是又怕令她不开心。 倾笋却知道他想要问什么,摇摇头,“别问了,我想请你帮个忙。” “可以,我为了你,能两肋插刀,还可以插朋友两刀。” 赦铭豪爽的话语却听得倾笋有些愧疚,动了动唇,她却无法说出口。 “嗯?”赦铭疑惑的看着她。 “帮我绑个人。” 猛的听到她这么一句话,赦铭有些惊讶了。 有些狐疑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她,他在检查她是否被 替代了。 “谁?玉皇大帝我也能给你绑来。” “铭哥,我是说认真的。”倾笋脸色异常认真。 赦铭终于正视了她的话语,严肃的盯着她不语,沉默了一会儿后,他终于叹口气,“你不说,我不会逼你,只是,我会保护你,至于你说要绑的那个人,我可以全程给你办了,别玷了你的手。” 继而温柔的揉了揉她的头,“你不该参合进来这种事情。”从她说出那句话,他便知道她遭受过的严重性,眉宇间的凌厉更甚,敢动她者,死! “不,铭哥,谢谢你,我必须得亲手解决。” 什么样的事情必须得亲手解决?赦铭盯着她意味深长,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点点头。 傍晚。 简之信直接来到南明区要人,仅仅只带了几个保镖以及罗琦而已。 赦铭在客厅里会见他,对于他的上门,赦铭只是似笑非笑,“哎哟,这太阳得打西边出来了,你这个懒神竟然会亲自来到我南明区的地盘。” 简之信坐在椅子上意味不明的盯着他,脸色冷峻,眉宇间的暴戾和冷冽十分强烈。 “放人。”简单的两个字从他薄唇里吐露出来,不容拒绝,万分强势。 但是,赦铭也不是个吃软的主,冷笑一声,“人没有,你要我怎么放?” 简之信立刻危险的眯起眸子,那股与生俱来的王者霸气令在场的人皆感之色变,唯有赦铭依旧似笑非笑的和他对视,丝毫不退让。 “搜。” 再次凉薄的话语十分强硬,几个保镖正要行动,赦铭冷哼一声,“我看谁敢!” 那声极具威严的怒吼一出,保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皆不敢行动。 简之信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去,保镖们后背一凉,赶紧不顾赦铭那极具威严的摄场去搜查,但却立刻被赦铭的小弟们拦住。 两波人僵持在当场。 赦铭冷笑,“简之信,这里可是我的地盘,不是你该撒野的地方,装逼前看看地,想要埋在这,我可以给你免费。” 简之信不去和他浪费口舌,实在担心她,“我拿个人和你换。” 赦铭一听到此,脸色微微沉了沉,意味不明的盯着简之信,并没有说答应,也没有说不答应。 “刀七当年的冤假错案,是什么造成的,你比我清楚,那几十条冤魂,你良心可安?” 简之信再次这么一句重磅炸弹下来,令赦铭成功的变了变脸色,沉下眸子直勾勾的盯着简之信,赦铭散发的气息恐怖万分。 “呵……”突然,赦铭冷笑起来,“我这不算什么,总比你这么个连自己亲族人都不放过的变态强。” 简之信深邃的眸子沉了沉,面无表情。 谁都丝毫不让谁的气场,两大豪杰的对峙,却苦了那些吃瓜群众们,他们觉得此刻的气压低得能令他们吐血。 都是大佬,干嘛非得为难他们这些小虾米。 而在会堂之后的沙发上,倾笋疲惫的窝在上面,耳边能清晰的听到他们的谈话声。 脸色毫无波澜。 拢了拢身上的毛毯,倾笋突然觉得身上好冷。 看着自己退让一步都不能让他放人简之信处于暴躁边缘。 赦铭却知道他不是个容易打发的主,继而转变方法,“她的确没在我这,你就算是搜,也搜不到,不过,我见过她,在大街上,当街被人带走。” 简之信却依旧面无表情,意味不明的墨色眼眸沉如水。 赦铭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一定不信,不过,他不会就这么让他把小笋带回去的。 简之信却意味深长的暼了一眼赦铭身后的会堂之后,抿着唇沉默了几秒,他突兀的起身便走,背影高冷而孤傲。 罗琦无奈的赶紧跟上,身后几个保镖暗松了一口气也随即跟上。 赦铭 托着下巴看着他们走远,有些疑惑,看到他竟然这么轻易的被打发走,有些不可置信,简之信,难道在玩什么把戏? 没等他想多,起身朝会堂之后走去,竟看到这个女人竟然拢衣睡着了。 他在她面前站定,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突然半蹲下身,凑近了她仔细的打量,一抹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赦铭猛的捂住左心房的位置。 “他走了?”倾笋突然的睁眼开口,吓了赦铭一跳,“你没睡着啊。” 倾笋愣了愣,“我只是在休养生息。” 好一个休养生息,赦铭勾了勾唇,“人找到了,现在开始么?” “那么快?”倾笋有些惊讶的坐起身。 却见赦铭得意的挑了挑眉头,“那是当然,不然我这个霸主怎么站得住脚。” 对于他毫不谦虚的说法不可置否,倾笋朝他竖起大拇指,“铭哥真棒。” 赦铭朝她搞怪的挤挤眼。 和他们一起走到一处阴暗的地下室,在看到那个被五花大绑在柱子上的男人,倾笋不住冷笑。 男人一身被打得体无完肤,之前被痛打的痕迹还没有散去,新伤又继续折腾。 男人直接被折腾得昏死过去。 倾笋直接上去,抓起旁边的水桶一下子就给他泼去。 她这么一个突兀的动作,惊掉了身后赦铭以及众小弟的眼珠子,卧槽,霸气啊女汉子。 陈氏岸猛的一睁开眼,印入眼帘的便是似笑非笑得盯着他的倾笋。 有些意外,却又在预料之中的,陈氏岸并没有多少惊讶,瞄了一眼四周,看到赦铭时他微微有些惊讶,继而把疑惑的目光转向倾笋,她怎么会和这个黑帮老大认识? 不过,没有看到简之信,他还是暗松了一口气,若是栽在那个活阎王的手上,有的是方法折磨他。 “笋子,你来救我?” “是啊,你相信么。”倾笋冷笑。 “我信。”恬不知耻的,陈氏岸继续笑着。 赦铭微微挑了挑眉头,他知道这两个人曾经是恋人,如今变得如此的互相伤害,到底是积了几辈子的怨? 不过,处于看好戏的,他只是坐在一旁看着倾笋。 “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这阴暗而寂静非常的地下室里格外突兀。 倾笋这一巴掌是积聚了最大的力气去打得。 陈氏岸的左脸直接被打红肿。 “这一巴掌,是你欺骗我的感情,玩弄我的感情,我替自己要的。” “啪”的再次一声脆响,陈氏岸右脸被狠狠地再次打红肿,倾笋甩了甩被打麻的手,“这一巴掌,是你故意骗我过去,陷害我,侮辱我,我替我自己要的。” 陈氏岸依旧在笑,而且笑得越发灿烂,哪怕是被打了,那张帅气的脸却显得有些扭曲。 不过,看到他竟然还在笑,倾笋一怒之下,直接抬起就是一脚,直中目标。 陈氏岸瞬间闷哼一声,痛苦的想要捂住下档的位置都不能,身体被绑住,动弹不得。 倾笋半蹲下去,凑近了他低声说道:“这一脚,是你想要强了我,以及你播放那些毁灭我的人生的影片,你就是主谋,还装什么无辜者。” “呵呵……”陈氏岸又皱眉又笑,抬起头来阴测测的盯着她笑,“原来你是秋后算账呢。” 最是见不得他笑,倾笋怒火中烧,“不,我不是秋后算账,我是想要和你一刀两断,把那些影片给我,我就让人放了你。” “呵,原来最终目的在这里等着我呢,想要它??求我啊,哈哈……” 陈氏岸突然癫狂大笑起来。 赦铭古怪的皱着眉头,这个男人为什么笑得如此神经?他们两个到底在聊些什么?隔得虽近,但他们压低的说话声实在是听不到。 他也没有偷听的嗜好,只得压下内心疑惑,观察他们两个诡异的表情来推测。 倾笋怒了,一拳狠狠地打在他的肚子上,虽然她是女人,但是力气也不算弱,因此,陈氏岸伤上加伤的再次痛苦闷哼了一声。 “求你?呵呵,我不喜欢这么和你相处呢,相比较于求,我更喜欢揍人,我本来是个淑女,但你非得让我变成个泼妇。我成全你。” 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神态的倾笋,陈氏岸又惊又疑,眼前的女人,哪里还是他喜欢的那个温婉天真的女人? “笋子,你不能这么对我,要知道,给你看的片子,我可复印了很多,只要我有事,就立刻有人将它散布出去,你能承受那种后果?” 倾笋脸色骤然一白,阴沉着脸色怒瞪着他,“你可真卑鄙。” “谢谢夸奖。”陈氏岸似笑非笑。 第92章恶性循环 暼了一眼她身后的那群人,“我还真是小看了你,不,我从来都看错了你,笋子,你比我想象中的有趣多了。”陈氏岸那诡异的笑容越发得意。 却看在倾笋眼里是多么的恶心和反感。 “陈氏岸,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不,应该是我想问你,笋子,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倾笋脸色黑得出奇,“把那盘片子给我,连带着所有备份。” “呵……”陈氏岸却像是听到了什么最大的笑话一般,“你觉得可能吗?笋子,我还得拿上它们来年年欣赏,这样,我的孤独日子方才不会寂寞啊。” “你真变态!” 倾笋一脸恶心。 陈氏岸却不甚在意的轻笑,“随你怎么说吧,笋子,我可是为了你而变态的呢,你信吗?” 倾笋却猛的起身远离他,一脸的反感,“你只有让我感到厌恶,你觉得我信不信?” 陈氏岸故作失落的摇摇头,“唉,笋子,你竟然这么认为我,可真是伤了我的心啊。”但是那真实表情,哪里有什么伤心? 倾笋不住的冷笑。 不愿意再和他周旋,转身便朝赦铭这边走去。 “解决了?”赦铭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倾笋摇摇头,“铭哥有什么方法能逼人说出一些东西的下落吗?” 赦铭听此挑了挑眉头,转移目光暼了一眼不远处被绑住却直乐的男人,“他拿了你东西?” 倾笋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可以这么说。” “那好办。”赦铭打了一个响指,立刻有几个小弟围拢上来,赦铭用下巴居傲的示意了一下远处的陈氏岸,“老方法,逼他说出……额,什么东西来着?”赦铭看向倾笋。 后者赶紧回答,“片子,一个片子。” 片子?这问题就上升得有些高度了,赦铭意味深长的盯着倾笋,“嗯,逼他说出片子的去处。” “是,老大。” 小弟们对于这个很是拿手,皆是兴奋的磨拳擦手一步步向陈氏岸靠近。 “你还是先跟我出去吧。” “为什么?” 赦铭暼了一眼被小弟们围攻的陈氏岸,有些古怪,“有些场面,你还是别看见的好,辣眼睛。” 倾笋:“……” 在她和赦铭走后,地下室突兀的传来陈氏岸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刺激得倾笋头皮一阵发麻。 她望了望赦铭的背影,淡定而从容,仿佛对于这类惨叫声早已熟悉。 难怪他会说好办,原来这个人,也是个狠角色。 不,他从来都是狠角色,只是因为他一时对于她的善意,而令她有些忘乎所以罢了。 是夜。 沉睡之中时,倾笋突然感觉外面有些吵,但实在是太困,她便没有多想。 睡死过去,连自己被连夜趁机被抱走都不知道。 半睡半醒之际,她突然感觉哪里不对劲。 睫毛微微颤动,倾笋睁开了双眸。 眉眼相对的瞬间,倾笋的脑子完全空白了。 她呆呆地看着上方那张熟悉的脸,胸腔里的心跳声像是雷鸣般鼓荡了起来。 扑通!扑通!扑通…… 简之信的目光慢慢地变了,那仿佛海水又仿佛火焰一般的目光从那双黑如天幕的眼瞳里漫涌过来,一下就把倾笋淹没了、焚烧了…… 倾笋的嘴唇无声地张开,她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喉咙里的东西哽得她难受地快窒息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她在做梦?为什么会在这里看到简之信? 温热的嘴唇在下一刻轻轻地覆盖上她,令她想要问出声都不能。 “你逃不了……” 四唇贴合的瞬间,倾笋听见简之信强势的宣布。 男人的吻就像是一记重拳直砸倾笋的心脏,她痛苦地半合起眼帘,双手抚摸上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庞,却一下子想要推开。 “放开我……” “不放,永远也不放。” 那颤抖的鼻音仿佛是从心底深处传来的呼唤,彻底击溃了倾笋的心理防线。 “简之信!” “啧!”松开嘴唇的瞬间,那暧昧的水声让两个人都是一震。 沉重的呼吸声中,他们彼此凝视着,虽然紧贴的身体已经燃烧,但倾笋理智却在剧烈地挣扎。 “我们不该是这样的。”倾笋突然的一句话,令简之信浑身一震。 一声、两声……耳边粗重的呼吸过了好一会儿才被控制下来,倾笋感觉到身上的压力一轻,人就被松开了。 “对不起。” 简之信沙哑的声音就像是一把锁,将倾笋锁在了困扰之中。 两人的感情,早就已经是不对的。 倾笋明明白白地知道,但心灵深处却有一种疯狂的贪恋正在肆意地朝她叫嚣……倾笋牢牢地闭着眼睛,不去看、不去听。 不能再想下去了,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一时的意乱情迷,什么意义都没有。 她已经屈服给任性一次,她早已经没有放纵的权利。 把脸侧向一边,倾笋把身体蜷缩了起来。 也许是这夜太冷,也许是彼此的温度太热。 这一晚的插曲像刹那烟花那样绽放在两人之间,又迅速地消失殆尽……倾笋恍恍惚惚地感觉到了什么,又仿佛更加迷惑。 “简之信,你把我,到底当做是什么?” 迷迷糊糊的,倾笋听见这样自己问着。 一阵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过了很久,倾笋才听见简之信低沉而又郑重的回答:“我把你当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是吗?”倾笋轻轻地问,像是在问自己,也像是在问那个答案。 他这句严肃的话语,说不震惊是假的,从来都没有听过他如此说过。 “可是,为什么你身上有香水味?” 倾笋梦呓似的说着,她感觉自己的意识像是在梦境和现实中飘荡。 “香水?”简之信的声音带著莫名的冷硬,倾笋听见他微凉的叹息,“是一周前的那几天?” “……嗯。” “原来你在吃醋。” 倾笋抿着唇没有回答。 简之信突然愉悦的开口,先前的怒火一下子消散,“记得小眉吗?” “你妹妹?” “嗯,她受伤了,伤得有些严重,受伤那次抱过她出院回家疗养抱过她一次,两次。” 听到这么一句解释,倾笋愣了愣,“那么,你问医生,是在嫌弃我?” “不,并没有,我只是担心你。” “那么,那个诊治单子怎么回事?” “单子?”简之信撑着额头看向她,“哦,那个是罗琦自作主张。” 这一次,倾笋终于放弃挣扎,沉沉睡去。 在睡梦深处,她似乎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村庄。 金色的麦田连绵成一望无际的海洋,她像精灵一样越过那片美丽的麦田,飞入了幽深的森林。 在森林的中央,蔚蓝的湖泊宛若女神的泪珠,有人正在那里等待着自己。 那漆黑的眼眸,伟岸的身材。 像是等待了无数的光阴,倾笋终于投入那人坚实的怀抱。 如同是献祭一般,她任由对方把她抱到湖边的白色巨石上。 相拥而吻。炽热而激烈。 “唔…唔……” 那巨大的电流一般的酥麻让倾笋神魂俱失,她身体一震,一股强大的拉力立刻就将她卷入黑暗的漩涡…… 眨了眨酸涩的眼皮,倾笋发现自己正趴在柔软的床铺里。 入目的是有些洁白的墙壁,而她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一瞬间,那些令人心悸的片段闪过脑海。 倾笋睁大了眼睛,立刻就从床上弹了起来。 她慌忙掀开被子,上下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直到发现没有异常,她才松了一口气。 “没事,没事,是我在做梦。” 她自言自语地喃喃着。 “你醒了。”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倾笋吓一跳地转身。 “简之信……” 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庞,倾笋不知怎么的有些不敢直视。 “去洗漱一下,吃点早餐,吃完我带你出去。” 男人的声音还是如往常般的平静,并没有一点异样,倾笋越发觉得自己梦境的荒唐。 不对啊,她不是在南明区吗?为什么会在这里?昨晚……对了,昨晚!!他们是不是有交谈? 而且,自己怎么会做那样的梦呢? 她伸出颤抖的手指触上自己的嘴唇,那里仿佛还残留着梦里缠绵的余韵。 倾笋恍恍惚惚地记起睡着前那个火热无比的湿吻。 男人托着她的脑袋,用唇面轻柔地摩挲着她。 咬住自己的手指,倾笋逼自己清醒过来。 像是故意要凌虐自己那样,她猛的下床朝洗手间去,捧起冷水就往自己脸上扑。 等到发热的脑子在冰冷刺骨的液体中降下温来,倾笋才舒了口气。 这一切的一切都仿佛透着梦幻一般,对了,为什么赦铭会如此简单的将她给交出去了?她还没有问出那片子的去处! 还有,赦铭也忒不靠谱了,她都半夜被劫走了他都不知道! 其实,赦铭不是不知道,而是因为简之信声东击西阴了他一套,因此,想要找倾笋时,早已来不及。 耳畔仿佛还传来他那平静如水一般的解释,那些看起来纯属于她在刁蛮任性的解释,令她有些尴尬得不能自处。 自己原来想的,都是错误的吗? 她以为的感情危机,最后看来,却是一场可笑的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