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驾到,腹黑王爷请听命》 第1章 柒家灭门惨案 风起时,夜渐黑。树上的叶子随风发出梭梭的摇曳声,暗空中的黑云将月亮仅存的光辉全部掩盖,整个夜空与树林街被无尽的黑暗掩盖,预示着新一轮的风波即将开始。 夜黑风高,城外枫树林,暗夜之中的涌动已经开始。 一阵骚动打破了林中原有的平静。虽是在黑夜之中但仍能看见片片黑影在林中浮动。刹时,一声吼声打破了林中的寂静。 “主人有令,杀了摄政王,赏金千两。” “哼,就凭你们也想杀本王!” 冷笑一声,将男子的冷傲尽显全余,黑暗之中,男子身着紫金丝绣蟒袍,腰系龙形白玉金丝的玉佩,头戴墨玉束发冠,风中摇曳的青丝带更为凸显男子的身型,貌比潘安,宛若谪仙。 男子袖袍一挥随即带起的气刃激向周围的杀手,将杀手击倒在地,鲜红的血随即喷涌而出,染红了城外的枫树林,也染红了暗空之中失去光辉的月亮。 即使男子武功独步天下,但却并非神人,体力终将慢慢耗尽,而杀手的数量却不见得少。见男子体力逐渐不支,杀手们的进攻更为迅猛。 漫漫长夜,打斗声填满了寂静的林…… 时间慢慢过去。 男子一口鲜血从口中吐出,嘴角仍然见那一股血痕,而此时,男子已经身中数刀,只是身上的紫金蟒袍遮盖住了血的红,而空气之中的血腥味却越来越重。 见男子身受重伤,为首的杀手汇聚全部功力于剑中,向男子挥去。生死存亡之间,一片树叶从树上飘落,而树叶之中却隐藏着深厚的内力,转眼之眼,那飘落的树叶从刚才杀手的脖颈间经过,剑落地,血也洒在地上。 之后,片片树叶,从树上飘落,而剑落地的数量也越来越多。 这时,一位婀娜多姿,身着月白色长袍的女子出现在黑夜之中。女子体型瘦削,站在黑夜之中,更加折射的透露出体型的轻盈。 “来者何人,竟敢阻挠我们行事。” 在无形之中,总能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很明显,这股压力绝对不是来自重伤在地的御凌景的,那么便只能是来自别人的。杀手之一向黑夜之中问去。 “在下姓柒,名字嘛,只有死人能够知道。” 身着月白色长袍的女子回答,声音缥缈、悠远,在无痕之中已经透露出她的深厚内力。 杀手见来者为柒绾郡,又听见女子嚣张的话语,便问道“柒氏,武林世家?这件事情不是你们柒家能管的起的。真的要伸手管这件不该管的事情吗?你最好考虑好代价再回答。” 柒绾郡嘴角上扬,冷嗤道“本小姐要管的事,还轮不到尔等鼠辈多言。” 杀手见柒绾郡如此强硬的态度,便只能咬牙说道“撤!御凌景今日算你命大,你的命迟早都会来取。柒赢墨,你既然决定插手这件事,就决定接受代价吧!” 杀手不得已退去,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倘若,这些杀手再不撤退,终将会死在柒绾郡的手中。 见杀手走后,柒绾郡走向前方的屹立于地的御凌景。深深弯腰,拱手言道“见过摄政王,草民救驾来迟,请摄政王恕罪。” 御凌景将弯腰拱手向自己行礼的柒绾郡扶起,转而又言“该是本王多谢柒小姐救命之恩,适才,如若不是柒小姐出手相救,本王早已命丧黄泉。” 御凌景近身看到柒绾郡的容貌之后,不觉得多看了几眼,眼睛一动不动,感叹她的美貌,果真是倾国倾城胜莫愁,天姿国色啊。 柒绾郡见状,便说“王爷身负重伤,如若不嫌弃,请王爷到前面的柒府养伤” 御凌景见此,又想到自己刚才身上的伤,的确无法回到王府或者军营,如若不答应,自己恐怕连这片树林都走不出去,于是便答应了柒绾郡的要求。 “多谢柒小姐救命之恩。小王没齿难忘!” 柒绾郡上前扶着身受重伤的御凌景向着前方欺负的方向前去。 柒绾郡与御凌景慢慢消失在弥漫着血腥气味的林中。 远处树尖上一位身着白衣白发的女子将刚才的一切尽收眼底,不禁皱眉,低声言道“山雨欲来风满楼,整个武林甚至整个天下又将动荡不安,不止我那两位徒弟该如何在这暗涌中生存。世间百姓又不知将面临什么困境。” 一阵风而过。白发女子消失在黑暗之中,只留下了一片寂静,以便还给刚才杀戮枫树林。 刺杀次日,完全没有昨晚的阴霾与寂寥,晴空万里,蓝天白云,抬头仰望象征权利最高处的天空,还能看见白鹤从大殿顶部飞过,穿梭于片片白云之间。 然而皇朝京都东宫太子府虽然在晴空白云之下,却没有外面那般温暖明媚,相反却是充斥着压抑的气氛,如同黑云压城般的压抑。 “混账东西,本宫白养了你们一群废物,这么多人都没能把回京路上的摄政王给杀了,还让人救走了!” 在典雅古朴但却凸显皇族权利的的房间内,身着黄色六龙袍的人听见昨日刺杀失败的消息暴跳如雷。 缕缕阳光通过窗户透射进来,部分阳光照在黄色龙袍系龙纹玉佩的人身上,尽显男子脸上的阴霾,即使男子的脸部十分精致,但仍无法遮盖内心的暴怒。 男子不禁紧握手中把玩的龙纹玉佩,仿佛将玉佩握碎在手中。 乌黑的双眉紧了一紧,瞥向面前的人,暗声问道“这次是谁出手阻挠。” 一袭黑衣蒙面的人,始终不敢抬头看向眼前的人。 拱手回答“回太子,是一个自称姓柒的女子,我等不是她的对手” 听见黑衣杀手的回答,将手中的玉佩不禁握碎,冷哧一声“废物”,又冷声笑道“姓柒的姑娘?还又是在武林世家柒家的附近,看来,柒赢墨这个老匹夫要和本宫作对到底了。本宫要让你知道坏本宫好事要付出的代价。” 一双狭长的眼眸之中透露出丝丝泠人的寒冷与阴狠,心中不禁想到,既然那个女子姓柒,外界说你没有子女,但是都知道你有一个养女,本宫也不管是不是你,本宫都要除掉你。柒赢墨,看来你的柒府是嫌最近太平了,你的柒府也该到头了! 随即又说道“安排下去,三日之内灭门柒府”冷笑之中是狠毒的体现。 既然你挡了我的路,我就决不能留你柒氏存活一天! 同样是刺杀后次日的柒府,虽然没有京都太子府的压抑与阴霾,但是仍旧透露出一股阴沉的气息。 柒府古典阁宅内,一道珠帘将身型魁梧的中年男子与婀娜多姿的貌美女子相隔开来,男子面容严肃,透露出一股严厉的气息,而女子则委婉可约,柔情似水。 即使一道珠帘映入眼帘,但是仍旧无法遮蔽女子秀美的身型与倾国倾城胜莫愁般的容貌,亦如散落人间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静若处子,婉若游龙。 “父亲,就算您再不愿意牵扯进这皇位的争斗中,看来都不行了。” 一声柔美的声音从珠帘的另一侧传来,宛若天籁。 “既然你与御凌景有婚约,我怎么可能不牵扯进这未来女婿的事情?只是,昨天晚上你行事太过鲁莽,还好你没有暴露你的名字。” 听见珠帘那侧的声音,柒赢墨浅笑回答道。 “父亲,并不是我莽撞行事,实在是事发突然,我已经来不及向您禀报,我若是再晚出手一些,那摄政王御凌景恐怕早就命丧黄泉了,到了那个时候,恐怕世上就再也没有人能够和太子相抗衡了。可是现在我已经救了这御凌景,怕就只怕这股暗流已经涌入到柒府了。” 听见父亲的话语,柒绾郡不禁皱眉,缓慢的说道。 柒绾郡内心的担忧却从未少过,只怕这柒家会成为太子下一个目标,这柒府终将不得安宁,这武林也即将牵扯进这原本不属于自己的腥风血雨之中。或许,柒绾郡早就应该知道,这柒家在江湖之中没有表明自己的立场,这场关于柒家的浩劫一定会来临,不过是早晚而已。 女子说完这句话之后,两人并未再进行对话,房间内一片寂静,静到就连门外静静地风吹草动声都能够听见。 行刺失败后的第二日,依旧风和日丽,但与此景不相称的是,武林世家的柒府与富丽堂皇的京都太子府则是掩盖在一层阴霾之下。 京都太子府内,身着龙袍的男子正在府内花园凉亭中独自对弈,左手的黑子刚落在棋盘上,右手的白子还未落子,便瞥向身边的人。 “今晚务必铲除掉这柒府这个绊脚石。否则,提头来见!” 听见男子的命令,即使这次在困难,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是,属下遵令!” 说完之后,便消失在凉亭之中,与此同时,一批又一批武功上层的黑衣蒙面人向柒府集结,今夜的柒府,注定是一个,被屠戮的场所。 入夜后,黑云压城,狂风怒吼,与白天的风和日丽完全相反。 树梢稍微骚动,房间内的烛火也微微摇动,柒绾郡正坐在窗前慢慢的喝着刚才下的新茶,看到外面的场景,心想到,终于来了,只是比我想的要快了很多。正坐在书桌前手捧兵书的柒赢墨淡淡开口说道。 “该来的终将来到了。” 门外一位身着深色的人在门外说道。 “家主,小姐,客人来了。而且来者不善。” 听见门外人说的话,正在看书的柒赢墨只回答了两个字。 “迎战!” 偌大柒府内,顷刻之间围满了人,今日灭门柒府,势在必得。 仍然身着青墨色,体型魁梧的柒赢墨见此阵势,不禁笑道。 “太子还真是抬举了我这小小的柒府。” 这句话之后,柒府内的家丁与众多杀手在月黑风高夜下打斗。 即使柒府的人人人都会武功,即使柒家家主武功高超,柒家小姐柒绾郡武功卓绝,终将难敌这批经过特殊训练的杀手,准确的说应该是当朝太子御寒风亲自训练的暗卫。 刀光凌厉,柒家人的血染红了凌厉的刀刃,染红了柒家林院中盛开的花,原本娇艳的花在血的浸染之下,更加妖娆多人,更是来自地狱的暗示。 打斗之中,柒家的人终将纷纷倒在血泊之中,原本洁净的柒府现在已经凌乱不堪,血流成河。 今夜,柒家举家五百多口,无论男女老少均死于这场暗流之中。 第2章 不为人知柒家女 柒家灭门的第二天,经过昨夜的打斗,柒府已经完全变了另外一个样子,如今的柒府已经不是原来风光卓绝的柒府,现在的柒府已经成了一个血流成河、尸横遍地的地方,浓浓的血腥味使人闻到难免会觉得恶心。 此时,在柒家所有的尸体中,一个人的手指悄悄跳动,这个人正是躺在柒家血泊之中的柒绾郡,经过昨夜的惨斗,柒绾郡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力气,昨晚的战斗之中,自己也是身中数刀。看看自己现在身上的血就已经知道了。但是,就算再没有力气,身体就算再软趴趴的她都要站起来,她还想看看柒家还有几个没有死的。 挣扎的站起来,站都站不稳,摇摇晃晃的看着这满目的凄凉,心中的痛,没有什么话能够形容出来,只能感觉到心在滴血。 一位素衣少女出现在破败不堪的柒府,青丝及腰,并没有华丽的服饰,只是一身素装,身上的素衣已经色迹斑斑,可以看出昨夜的战斗有多么惨烈,自己伤的有多么重,头上只是简简单单的绾青丝罢了,但是这简简单单的绾青丝早就已经混乱,没有堂皇的金步摇,也没有招摇的簪子。这个时候的柒绾郡要多么狼狈有多么狼狈。 见到眼前柒府的惨景,脸上并没有太过明显的情感变化,只是一滴眼泪从脸颊滑下,手掌紧握,就连指甲已经刺入到血肉之中也并未觉得痛苦。 试问世间任何一人,总是十指连心,指甲刺入手心的疼痛,又怎能够与满门不论男女老幼被灭门的疼痛更加痛彻心扉。 看到如今的柒府,心中不觉得一份凄凉。 “父亲,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局。世人眼中只知道我是皓月皇朝左丞相的义女,不知道我还是柒家的独生女。” “是不是那日我没有救重伤的御凌景,会不会柒家就不会这个结局?”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样,才不许我出现在世人眼前?”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应该莽撞行事,我该死,都是我,要不是我,你们怎么会死。” “我真的该死,该死的人是我,不应该是你们,你们没有错,做错的人是我,为什么你们都死了,而我却没死,为什么要让我苟活在世上。” “你放心吧,柒家所有的人不会白死,总有一天我会手刃仇人!” “我该死,我真的该死啊……” “我该死啊……”…… 呜咽着,面朝天空,脸上早就已经满了痛心而留下的泪。随即又朝着天空喊了多句“我该死,我该死啊。你让他们回来”的话。 虽然只是寥寥几句,但是话语之中的的绝望与凄凉已经全部散漫在空气之中。 也许正是从这个时候,从柒赢墨从杀手手中救下御凌景开始,从一夜之间柒家灭门开始,柒绾郡的生活轨迹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忍再看到柒家举家上下的人暴尸荒野,柒绾郡将柒家上下的尸体埋入地下之后,在他们的坟前磕了三个头,之后便含着痛苦转身离开。 无论前方如何痛苦与困难,无论付出任何代价,我都会为你们报仇。 随即从林中飞出了片片乌鸦,那是死亡的象征。 此时的皇朝京都,两个府内的气氛却是完全不一样。 京都太子府内,在得知昨夜柒家满门接被灭门之后的太子,不由得心情大好,邪魅的笑始终挂在脸上。 柒赢墨,这就是你得罪本宫要付出的代价,不知你可满意? 与此同时的京都摄政王府,则是乌云满罩。 “王爷,属下救驾来迟,请王爷恕罪。” 摄政王府的管家得知摄政王在回京的路上遇刺的消息,心中难逃自责,只能如此请求摄政王的惩罚。 “罢了,这次遇刺就连本王也小瞧了太子。更何况你?” 摄政王虽晚冷傲,但是却名分黑白。明知这件事不管管家的事情,更何况是这管家还是跟随自己多年的心腹。 “对了王爷,还有一事,就是……” 见到稳重的管家竟然也有吞吞吐吐的时候,便觉得这件事情非同小可。 “说吧。” “是!昨夜柒家被满门灭门,无一生存。但是不知何人,柒家人的尸体却被人埋了。” 听到这个消息,御凌景心中不由得的愧疚。其实这个结果其实早就应该在柒赢墨救自己的那一刻便已经注定,只是可惜了武林世家柒家的满门。 “可惜了柒家。” 当听到柒家被灭的消息,自己的心中不觉得一痛,柒家被灭,那么那日救我的那个女子看来也已经凶多吉少了。 “这场争斗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柒家明明满门灭门,又是何人将柒家举家埋葬?难道柒家真的像外界传言一样柒赢墨膝下无子女?那那个姓柒的姑娘跟他又是什么关系?那个姓柒的姑娘为何明知救了自己就是柒家的浩劫还要救自己?从那日她对柒府的熟悉情况来看,她与柒府一定关系匪浅,尚且武功那么高强,难道是柒赢墨的养女?这的确有些奇怪。 看来柒家并非外界传言的那般简单了! 继柒家灭门之后,皇朝京都一片祥和。京都茗馆内,在二楼靠窗的地方坐着三位面貌清秀的男子,三位男子体型瘦小,看上去远不像是男子,反倒更像是女子。可三人虽然清秀瘦小,但仍然散发出男子应有的英气。 三位少年穿着平淡,只用一条发带便绾起了原本秀长的青丝,给人一种文质翩翩、温文如玉的君子形象。 其中一位身着青色的“男子”,一边一口呡茶一边将秀气的双眸看向窗外,回神后向身边身着白色的的“男子”和对面身着淡蓝色丝绸的“男子”说道:“柒家灭门,这风波即将刮到皇朝京都,不知道像如今的太平还能持续到什么时候。” 又转眼看向身边的白色“男子”,又开口言道:“我们都知道了你的事情,既然我们交好,你的事情也就算是我们的事情,无论如何我们都会帮你的。” 品了一口手中白玉杯内上好的龙井,又淡淡言道:“不过这些事情,你也要放宽心,要学会释然一些,别整天闷着。” 开口的“男子”正是有“医圣”“毒圣”之称的阮倾嫣,或许正是因为身为医圣与毒圣,看惯世间的生老病死与痛苦磨难才说出这般的话。可是一个不足二十的女子能够有如此对生死的淡然,可见她到底经历了多少人间的生死离别。 身着白衣的柒绾郡听到好友阮倾嫣的话不觉得心头一暖,即使柒家灭门,可是她不算可怜,无论何时她都有这两个好友在她身边,与她共度难关。 听到好友的劝导,为了不让好友担心,柒绾郡随即笑道:“你们放心,我会释然的,但是仇恨的释然还是……毕竟,我是让柒家灭门的罪魁祸首啊,为什么,为什么柒家的人都死了,却唯独留下了我一个。” 缓了一缓,此时柒绾郡的脸上早就已经泪痕满满了。 低声呜咽着说道:“可是,,可是,该死的人是我啊,那日是我的莽撞,要不是我贸然救下御凌景,柒家也不会在一夜之间灭门。你知不知道,该死的人是我,是我,是我啊。为什么要让其他人去死啊。” 听到白衣好友柒绾郡和青衣好友阮倾嫣的话,手拿悬挂白玉司南佩四季扇的淡蓝衣的青陌雪看到自家师妹愁苦的模样,打开扇子,摇动了几下便安慰道:“我们都懂,你也不必在意她说的释然,毕竟她是个看惯生死的人,她的视野跟咱们还是有所不同的。要达到她的高度,你还是需要几年的。” 又看到师妹柒绾郡眼中的报仇心切,不禁担心,又出言提醒道:“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与太子抗衡,唯一能做的就是等,为自己创造机会。你放心,有我们两个在,你不会孤军作战的。” 说完之后,手拿扇的淡蓝衣“少年”嘴角上扬,仿佛胜券在握。的确,对于武林与朝堂都争相争抢的“女诸葛”来说,这并不算是难题。 三人相视一眼之后,都已明白对方的心意,便相视一笑,继续饮茶,继续观看窗外那短暂的太平。 在茗馆的二楼不仅有三位温文瘦小的“男子”还有两位男子。两个男子看见对面一桌的“男子”,不由得嘴角上扬,真是有趣,多久没有见过有如此气质的女子了。 对面的两位男子一位是穿着高贵不可接近的摄政王,虽然在府外穿着便装,但是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傲气息却足够让周围的人退避三舍。仍旧一件紫袍于身,正笑眯眯的看向对面身着白衣柒绾郡的身影。 见到冷峻、不近女色的好友御凌景如此看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子,一身红衣的官肆影不禁打趣道:“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正在楼上看你。” 一袭红衣,半路胸膛,一双狭长的凤眸透露出脉脉含情,一眼看去便知道这男子是个情种,将官肆影的邪魅全部显露,生得一副比女子还要美丽的容颜,如是女子,这人必定是个祸国的祸水,就算是男子,也难免让人多看几眼。 身着紫衣的男子,听见官肆影的话,一个冷冽的眼神看向了红衣的官肆影。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现在的官肆影已经死了多遍。 第3章 订婚 官肆影感觉到御凌景冷冽到可以杀人的眼神,微微正襟,一副认真的样子看向御凌景,说道:“对面桌上的那三个人,并不一般。一般的女子哪里有如此的气势,即使这三个人穿着普通,但还是无法掩饰这三人武功的高强,内里的身后。” 紫衣冰山男听见官肆影终于说了句正常的话,慢慢收回了原本对向他的眼光。慢慢的说道:“你终于发现了,我还以为你是个废物。” 的确,这三个人并不是什么一般人,也不像表面上的文弱书生,这三个人都给人一种不易接近的感觉,白衣的人给人的感觉是最正常的最易令人接近的,边上的青衣人给人一种既有邪魅又有平淡的感觉,可最不易令人接近的就是淡蓝色衣服的人,她的眼中看似平淡,其实玄机暗浮,一不小心便会落入深渊。 御凌景心想,这三个人希望不是与太子为伍的,否则要对付太子就麻烦了,若是能将三人收入囊中,必定如虎添翼。 说完之后,男子将双眸转向对面的三位“男子”。听见御凌景对自己的评价,官肆影不由得心中一气,可却想不到什么来反驳他,只是很不情愿的冷哼一声,继续眯着狭长的凤眸看向对面那桌上的人。 武功高超的三人,怎么会感觉不到对面两双眼睛正盯向自己,三人眼眸相视一对,便起身离开,正巧从御凌景和官肆影的身旁经过。 二人感觉到三位女子已经发现,便把眼光收了回来,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喝茶。 三位女子走过那两个人的身边,默默地看了一眼边上的两人,在走过时,淡蓝色衣服的青陌雪停了一下,若有若笑的嘴角上扬,留下了两句话:“两位那么目不转睛的盯着我们看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另外,这短暂的太平即将结束,不知两位有何感想?” 说完之后,三个人继续往前走。但是刚刚淡蓝衣服女子的话不由得让二人觉得,他们的感觉没有错,这三人并不是什么简单人,适才女子的话已经让他们觉得她们的非同凡响。 而与此相反的是,三位女子经过的时候,御凌景的目光完全是在前面白衣女子的身上,也看见了女扮男装白衣女绝美的容貌,心中不由得一喜,这不是那日救自己的女子,看见她没死,自己心中的担忧也就少了一分,只是,刚刚柒绾郡从身边走过的时候,虽然她走的很快,但还是能够看到她泛红的双眼,看来她刚刚哭过呀,应该是为了当日柒家满门灭门的事情吧。看来她应该就是柒家家主柒赢墨的养女了。 而官肆影的眼光则放在了留下两句话便离开身着淡蓝衣的青陌雪身上。 官肆影在看到青陌雪时,便对青陌雪感到有趣,在经过之时从来没有正眼看过自己与御凌景,在说话时也没有看向任何人,眼神中的空明令人觉得此人谋计双绝。 在皇朝京都象征权利的最高处,一位帝王正坐在黄色龙椅之上,皇帝御凌轩黄色九龙金丝龙袍,头戴龙冠,龙冠上垂下的帘更加凸显男子的严肃与一身正气。 见到御凌轩坐在龙椅之上,朝堂之下的重臣与皇子皆跪地大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龙椅之上的人听见之后,只是说了一句“平身。”但是皇帝御凌轩脸上的怒气正在一点一点的积聚,只差一个出气口便能够发泄出来。 在众位臣子与皇子都平身之后,忍无可忍的御凌轩终于将怒气全部发泄出来,满脸黑色看向之下的臣子,怒气冲冲的言道:“朕听说,朕的皇弟在回京的路上遭遇刺杀,还是在京都边上。你们是不是该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 廷下重臣听见皇帝御凌轩怒气冲冲的质问,不禁浑身冷汗,微微打颤。这谁都知道皇上的弟弟摄政王虽然与皇上并非一母所生,但两人的情谊却是十分深厚,更何况这摄政王常年身在边关,镇守边关数年,保得皓月皇朝数年的安定。 虽然朝堂之下的众人冷汗遍身,但是唯独当朝太子御寒风与摄政王御凌景仍旧不惧这帝王的怒火。只是在站着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摄政王御凌景不为所动情有可原,而这背后主谋太子御寒风仍旧不为所动,不知这是做了多少亏心事之后才留下的结果。 在看到朝堂之下的众人左右小声交知之后,看着这些臣子在这个时候没有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心中的怒火不由得烧得更旺。 继续怒问道:“兵部尚书,你负责这皇城附近的安全,难道任何风吹草动都没有察觉到?你们这些平时神通广大的臣子难道都没有察觉到?” 原本已经站立不安的兵部尚书听到皇帝的质问,双腿一软,跪在地上,结结巴巴的说:“皇……皇……皇上恕罪,微臣确实没有察觉到,微臣失职,请皇上恕罪。” 与此同时的众臣皆跪地,齐声说道:“请皇上恕罪。” 见到此状,皇帝的怒气想法也没有地方再发,大手一挥,言道:“都起来吧。兵部尚书失职,停职查办!廷下重臣以儆效尤。” 处置完了兵部尚书之后,皇帝将目光看向眼前的摄政玩御凌景,心中不觉得愧疚,御凌景是自己最小的弟弟,无心争斗,十二岁便道边关镇守边关,镇守了七年的边关,如今回朝,还差点死在路上。况且,这下手的人不用说自己也已经知道是自己的儿子下的手。 于是开口说道:“摄政王镇戍边关七年之久,给皇朝带来了七年的太平宁静,功不可没,赏 黄金千两,丝绸千匹,东海夜明珠、西海黑珊瑚等奇珍异物皆重赏于摄政王。赐摄政王打龙鞭,上打昏君,下达朝臣。” 看见皇帝的此举,嘴角微微上扬,心想着皇兄还真是护犊啊,这么轻轻一抹就将这件事情盖过去了,还真是父子情深啊。听到皇帝的赏赐,不得不开口道:“皇兄过奖,守卫边疆,保家卫国是臣子的本分。臣弟多谢皇兄赏赐。” 听到摄政王的回答,便已经知道他还是没有放下。有淡淡说道:“你也不小了,朕听说你与左相家的女儿素有婚约,既然你现在回来了,就尽早把婚事办了吧!” 摄政王这心里也明白了,这样一来,皇帝对自己可真是情深意切,自己又怎么可能继续耿耿于怀这件事情。既然这样,要演戏就陪你们父子演下去,继而言道:“听皇兄的安排。” 听到摄政王御凌景的回答,眉间一喜,看向左相,于是便说道:“左相,你意下如何?” 重臣目光终于有所转移,这左相也是个聪明人,这摄政王都没有意见,自己又怎么能有意见,况且在常人眼中,这可是上等的好事,就算不愿意将自己唯一的女儿嫁出去又能怎样,即使这是个义女,就算不愿意她参入到这皇家的争斗之中,现在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只能答应了,无奈的说道:“臣没有什么意见,有皇上决定。” 看到双方都没有什么意见,心情不由得大好。于是说道:“好!我皓月皇朝有多久没有如此的好事了,既然摄政王与左相都没有异议,这婚期就定三月之后吧!” 不给两者任何余地,便说道:“众位卿家还有何事,无事便退朝。” 皇帝见重臣没有什么举动,便起身离开,众臣见此,跪地高呼:“吾皇万岁。” 终于退朝了,朝臣们心中的定时炸弹终于可以放下来了,这次上朝可真的是九死一生。下朝之后,朝臣们便纷纷去祝贺摄政王与左相。 既然双方婚期已经定了下来,原本不参与皇位之争的左相也不得不参入进这场争斗之中。左相也向走在前方的摄政王去问了问好,打了声招呼,寒暄了几句。 左相回府后不久,刚刚向养在深闺人不识的义女说了今日朝堂之上的今日的情景不久后,这催婚的圣旨也来到了左相府中。向女儿说明了一切之后,看见女儿的淡然,不由得担心她会做出什么想不开的事情。 这时,一位身着华丽的公公带着几位太监,手拿圣旨来到左相府中,向左相笑了笑,之后说道:“圣旨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左相义女柒绾郡秀外慧中,才智多谋,摄政王御凌景文武双全,才貌双全。朕感念两位卿家对朝廷的贡献,两人八字相合,趣味相投,特赐两人三月之后大婚。钦此!” 继而又笑言道:“左相接旨吧。恭喜左相了,望二人百年好合。” 听见公公的话语,左相喜笑颜开,说道:“辛苦公公了,多谢公公吉言,公公请上座。”见到皇帝身边的首席太监的举动,便只能迎合了,可不能让着皇帝身边的红人有什么不满。 与此同时站在大厅之中的柒绾郡见状,也去逢迎了几句,用几句话讨得公公眉开眼笑。 到了该离开的时候,公公与那两位逢迎了几句,说了几句寒暄的话,便离开了相府。 柒绾郡看到义父为今日婚事左右为难的样子,又看到刚才圣旨下义母眼中含泪的样子,上前安慰道:“义父,义母,女儿无事,义父不要多想,义母也不必担心女儿。无论如何,女儿也会自保的。” 刚刚经历了满门灭门痛苦的柒绾郡这个时候又接到了这赐婚的圣旨,换做是谁谁都受不了吧?刚刚经历了世间最痛苦的事情,又来了一件婚事。这虽然柒绾郡嘴上说没事,可是谁又能真相信这柒绾郡没事啊。 听到女儿的话,左相与夫人心里有些感动,这女儿虽然不是亲生女,但胜似亲生,如今这女儿也是长大了,也知道安慰自己,让自己放心了。 这俗话说,儿行千里母担忧。这句话用在这对母女身上也是这样的,这样了十八年的女儿即将出嫁,这左相夫人的心理全是对女儿的担忧,母女二人又聊了许久。 第4章 朝堂之上初相斗 在相府中,过了不久,摄政王的礼单也到了相府之中,这聘礼的确丰富,可以看见这摄政王府的财势有如此的大。聘礼到了相府之后,摄政王御凌景也亲自来到了相府之中。众人见到摄政王御凌景的到来,上前行李:“见过摄政王,不知摄政王远来,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摄政王御凌景身着黑色玄衣,向左相走去,但是看着的是左相的女儿柒绾郡,说道:“左相言重了,左相可与本王是一家人啊,不用行如此大礼。” 看到左相女儿柒绾郡的容貌,不愧是倾城绝色,此时,他也认出了这左相的女儿不就正是几日前在茗馆遇到的三位女扮男装之一的白衣女子吗?那三个人各个不是一般人,这白衣是左相的女儿,自己的未婚妻,那另外两位的真正身份也是十分有趣呢。更何况这是本王的未婚妻子,看来与太子并不是同一档,心中一喜。 打趣的看向柒绾郡,笑着说道:“小姐可还满意本王的聘礼?” 而此时的柒绾郡看到御凌景 心中的痛苦了,要不是救了你,柒家又怎么可能灭门啊,你还敢来问我满不满意聘礼? 柒绾郡身着一袭白衣,头发也微微绾起,红唇一动,酒窝显现,眉毛微微弯道,微微笑道:“多谢摄政王厚爱。臣女不胜感激。”心中想到,这么多的聘礼,要是再有什么不满不是在打摄政王的面子嘛?更何况这摄政王不正是那是茗馆中两人中的一个? 御凌景转眼看到左相与左相夫人,挑眉笑着问道:“左相,本王能不能与自己的未婚妻独自相处一段时间呢?” 听到摄政王的话,左相与夫人便自觉的离开,此时的大厅之中,只剩下了柒绾郡和御凌景,两人谁都不先说话,使得气氛好不尴尬,此时先开口的柒绾郡言道:“怎么,摄政王还有什么事情吗?” 听到柒绾郡的充满敌意话,御凌景没有觉得生气,却觉得有一丝的高兴,痞里痞气的问道:“娘子,这是我们第三次见面了吧,第一次你从刀下救了我,第二次,在茶馆你女扮男装从我身边走过。看来我们的缘分还真的是不浅啊,你对我的恩情我无以为报,就以身相许吧。你说这样行吗?娘子。” 听到摄政王御凌景的话,柒绾郡的心里只想掐死他,一口一声娘子叫得可真是亲切,咬咬牙说道:“如果知道救了你就令柒家满门灭门,我宁可那日亲自杀了你,免得你出来祸害别人。” 不以为意的御凌景,继续笑着说道:“娘子,你放心,你救了为夫,你的仇,就是我的仇,我会替你报仇的,至于娘子你嘛,就乖乖地在王府里给我生儿育女就行了。” 越听御凌景的话柒绾郡越来越气,现在只想把他从府里赶出去,不急不慢的开口说道:“王爷在这府里呆得也很久了,难道没有公事处理吗?” 听到柒绾郡的逐客令,御凌景,继续说道:“公事,哪有娘子重要,娘子不要害羞,过几日我再来看望娘子。我想走了,娘子不要太想我啊。” 听到御凌景这么露骨的话,想你?我恨不得想你死。 摄政王被赐婚的第二日,朝堂之上,大臣们正在各自发表各自的意见。 这件事情的起因是今日皓月皇朝南方突降暴雨,使得南方江河突发大水,打水不仅冲破了大堤,淹没了南方的万亩良田,也造成了严重的人员伤亡。南方重灾区,灾民连片,又因为南方天气的湿热,在此次的灾难之中也诱发了一些罕见的疾病和传染病,而这种情况又因为灾区官员的不重视,致使灾情蔓延,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一月之久,灾区百姓甚至连一碗粥都喝不上,灾区的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在此期间,朝廷也已经向南方灾区拨过几次重款,可是奇怪的是,南方灾区的情况不仅没有任何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而如今,南方灾区的情况又传到朝堂之中,高高在上的皇帝虽然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但也是个爱民如子的君王,对南方百姓的困境虽然他没有身临其境,但是他知道百姓的困苦。于是,在今日的早朝,又召集所有的朝臣商量对策,应该如何治理灾区,如何缓解灾区的灾情。 无论在何时何地,也无论哪一个王朝,民都是国之根本,对于百姓的决策直接关系到这个政权的安稳与否,而如果对于灾区的百姓,无法解决他们的困难,便很有可能爆发起义,无论爆发的起义能否被镇压,都会对这个皇朝造成一个沉重的打击。 也正因如此,朝堂之下的朝臣,各自都发表着自己对于灾区救济的意见,只是朝堂之上的私语丝丝不绝。 “皇上,臣以为,此次灾区情况如此严重,灾情越来越重要,应该是在南方灾区必定有邪祟作怪,才使得如今情况如此严重。臣恳请皇上在重灾区施法驱除邪祟,还我皇朝一片太平。”大臣甲提出自己的解决之法。 “皇上,臣以为他所言有误。臣向来不相信邪祟之说,如若真的像他所说,岂不是每次灾情只要施法就可以解决了?可现实并非如此吧?灾区情况如此严重,不仅仅是天灾还有人祸,臣恳请皇上在治理灾区的时候,也应治理改正灾区的吏治。”大臣已反驳了大臣甲的观点,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皇上,为此次灾区的病情越来越严重,臣以为并非我们派去的御医没有用,而是没有找到根源,因此,臣恳请皇上,为救治灾区百姓向民间寻找能人异士。臣听闻民间江湖上的医圣有起死回生的能力,医术高超,臣恳请皇上下令于民间寻找医圣救治灾区百姓。”大臣丙提出自己关于灾区疫病的救治之法。 大臣丁:“皇上,臣以为……” 大臣戊:“皇上,尘认为……”…… 大臣们一人一句,虽然都有一定的道理,但终究还只是一方面,或者可行性太小。皇帝将目光转向在此期间从未说过话的太子御寒风和摄政王御凌景。于是淡淡说道:“好了,众位卿家你们的治理之法朕已经知道了。不知太子和皇弟对于这灾区的治理又有什么不同的见解呢?朕也很想知道二位的治理之法。” 听到皇帝话,身为太子的御寒风上前一步,拱手言道:“父皇,儿臣认为诸位大臣所说皆有道理,即使这次灾区的情况越来越眼中,但还是和之前的灾情一样,儿臣以为继续之前的治理之法,相信不久便会使灾区恢复如初。” 高高在上的皇帝御凌轩听到太子御寒风的话,不禁皱了皱眉,但这么微小的动作除了摄政王谁也没有发现。皇帝的心中不禁担心,太子御寒风的治国能力看来一般啊。 听完太子御寒风的建议,皇帝将目光转向仍在一旁淡定如初的摄政王御凌轩,继续说道:“皇弟啊,太子说了他的方法,你的呢?” 听到皇帝的询问,御凌景顿了一顿,之后开口说道:“皇上,臣弟的想法与太子的完全不同。这次灾区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不仅仅有天灾的问题,也有我们治理的问题。先说这次灾区的病情,那是我们从来没有见过或者听说过的病情,如果继续按照之前的救治方法,臣弟认为,最后的结果不仅不会好转,反而会向着相反的方向发展。对于朝廷多次向灾区拨款,拨款的次数与数额按道理应该足够解决灾区百姓的问题,而结果却是灾区百姓连一碗粥都喝不上,这则充分说明了灾区官员在对于灾区灾款的使用上存在漏洞,灾区的吏治存在问题。如果不解决灾区吏治问题,要解决灾情的难度也很大。” 继而又说道:“因此,臣弟认为,在对于灾区疫情的解决上,的确应该向民间寻求帮助,而民间素有医圣之称的人的确也是我们重点寻求帮助的对象。在对于灾区吏治的问题,应该选贤任能,从朝廷重新派取正直人士作为钦差大臣到灾区监督治理,同时也应该向民间寻求能人异士,来帮助我们解决灾情。” 听到摄政王御凌景的建议,皇帝御凌轩心中一震,看来自己的这个皇弟在边疆的这几年的确有所历练,这治理国家的能力也是可点可说的,心中不觉得一喜,看来这朝堂之上,也并不都是废物。 太子御寒风在听到摄政王御凌景的建议之后,冷笑一声,慢慢说道:“皇叔,难道朝廷真的没人了吗?到民间找寻能人异士,这是在说明朝廷官员的质量下降吗?” 皇帝御凌轩和摄政王御凌景在听到太子御寒风的反驳之后,不觉得对于他的言行摇了摇头,御凌景心想,蠢货,这太子御寒风要是聪明的话就不该反驳,这一反驳,更是将自己愚蠢暴露在朝臣之中,要是以后皓月皇朝由他统治这还不是要灭国了?御寒风虽然是太子,他的母后虽然是皇后,但并不代表这储君的位子不会有所更替,为了皓月的百姓,皓月未来的君王一定不是这种蠢货。 御凌景看了一眼御寒风,不急不慢的解释道:“向民间寻求能人异士的帮助,并不是说明朝廷人才的素质下降,反而会给民间一种皓月皇朝体恤百姓,亲近于民,以百姓为根本的道理。而且,民间之中的能人异士自有民间生存的一番道理,他们更能够感受灾区百姓的哀苦,更能够设身处地为灾区百姓着想。这样灾区的情况更能更快得到解决。” 坐在龙椅之上的御凌轩不想看到太子御寒风与摄政王御凌景的“争吵”,于是说道:“行了!朕觉得摄政王的方法的确可行,也深得朕心,就按照摄政王所说的方法对灾区进行救治。退朝!” 在御寒风与御凌景的朝堂关于灾区如何治理的争斗中,太子御寒风明显处于弱势。退朝之时,御寒风向御凌景行了一礼之后径直离开,从他的背影之中完全能够看出不甘。而身后的御凌景见到御寒风的样子,冷笑一声,心中想到,真实本王高估你了,连这种情况都无法应付,真不知道,你除了阴狠毒辣能让本王刮目相看之外,还有什么能够让本王高看你一眼,你的确不是一个君主的样子,这注定了你之后必将失败! 第5章 肆影初相斗 南方洪水疫情重灾区,一间简陋的草棚,一群穿着破烂的灾民正在排队就诊。排队的灾民脸上没有一个不透露出痛苦、生不如死的样子,他们是重灾区的身患疫病的灾民,他们瘦小、弯着腰,没有力气再挺直腰板走路,他们瘦到了皮包骨头的样子,他们的样子令人看见不由得心生怜悯。本事能够丰衣足食的百姓,即使生活并不富裕,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这样连一顿饱饭都吃不起,甚至连树根草皮都吃不到,这场突如其来连绵几天的暴雨,这场突如其来的洪水夺走了多少条无辜的生命。 在草棚之中,有两位妙龄分别分别青色和蓝色少女正在草棚之中忙忙碌碌,身着青色正在草棚中来来去去地抓药的少女便是号称“女诸葛”师妹的柒绾郡,而正在为灾民把脉诊病的蓝色的少女便是朝堂之上要向民间寻找的“医圣”的阮倾嫣。 这两位少女,在和柒绾郡在茗馆见过一面,聊了几句,因为两个奇怪的人提前离开了,离开之后,她们离开之后,便立即赶到了南方重灾区救治灾民。她们两个并不是想外界传言一样,冷傲孤霜,她们的心中也有对世间的大爱。 蓝色少女正在为排队的灾民诊治,青衣少女正在来来回回的抓药并将它们一个一个地交在灾民手中,除了抓药之外,青衣女也在一旁熬药,直接分给那些病情比较严重的灾民。就在这个忙忙碌碌的草棚中正有着两个武林鼎鼎大名的人为灾民们救治。 为了打破这忙碌的气氛,青衣少女柒绾郡看着正在把脉的阮倾嫣,打趣地说道:“都说这灾区疫情时时刻刻都在蔓延,你和我这么亲近这些灾民,你是医圣当然不怕被传染,你早就百毒不侵了,可是我跟你不一样啊,万一传染了我怎么办?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什么东西来让我避一避这灾情?” 把脉的阮倾嫣听到柒绾郡打趣的话语,继续给灾民把脉,慢慢说道:“我的确百毒不侵,可你也不差,你师姐是女诸葛,你一个女诸葛的师妹难道还要等着我给你准备躲避疫情的东西?再说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身上穿得什么,那金丝玉缕衣不正巧帮你躲避了了吗?” 柒绾郡听到阮倾嫣的话,心想,就知道你这个人不帮我准备,要不是我自己准备,不早就被传染了?在阮倾嫣说完那句话之后,柒绾郡顿了顿,没有再说什么,于是便继续熬药的青衣少女看向越来越稀少的药材,缓缓的说:“可是倾嫣,现在的疫情越来越严重,受灾的灾民越来越多,而我们的药材也越来越少,这些药材根本不够我们支撑几日。” 把脉的阮倾嫣听到柒绾郡的这句话,也感觉到了她语言中的无奈,那句话中没有听到之前打趣自己的笑意,转头看了看越来越少的药材,也不禁担忧,这些药材还能够就个人啊。转眼又看向正在熬药的柒绾郡,慢慢的说道:“的确啊,这些药材的确救不了多少人!” 阮倾嫣对柒绾郡的话中透着一股凄凉,转眼又说道:“不过,你师姐是女诸葛,身为武林女诸葛师妹的你,不用等到青陌雪来,你应该有办法解决这药材上的问题吧!” 继续熬药的柒绾郡,没有看向阮倾嫣,只是低头盯着自己眼前正在熬的浓药,空气之中散发出浓浓的汤药味道,微微开口说道:“有的确实有办法,不过这次的办法,的确不怎么光明正大。”说完之后,柒绾郡的樱桃红唇微微上扬,眼睛之中也露出了一股算计的精光。自己的计谋虽然不如自家师姐青陌雪,不过解决这种小事情,不需要自己啊师姐出面,自己也能解决。 阮倾嫣听到柒绾郡的话,不错,无论什么时候,这武林女诸葛总能想办法应付,可是这柒绾郡也是一样的,就连现在也一样,虽然柒绾郡没有青陌雪的老谋深算,不过现在这个情况,也根本也不需要青陌雪啊。听到她的话,自己也已经八九不离十猜出她要怎么解决这件事情了,只是,这次的情况要比之前更为严重一些,正在运送路上的那官肆影的皇商队伍也不是什么废物,她一个人纵使武功再高,应付那么多人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阮倾嫣看着柒绾郡那充满算计的眼神,担心地说道:“这次的人,非同寻常,不要强求。要不要我跟你一起。” 听着阮倾嫣的话,柒绾郡明知道她是在担心,可是,就算是这次失败了,如果我一个人去,还能够留下一个继续救治灾民,如果两个都被抓了,这些可怜的灾民还不等死?故意装作不悦的样子,很不满的向阮倾嫣说道:“你去?给我添麻烦吗?再说了,你要是去了这些人怎么办,还有你是不是也太小瞧我的武功了?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在这里救治你的灾民吧。药材的事情,我来解决。” 一旁的阮倾嫣自然知道柒绾郡的心意,但正是因此她才更加担心,但只是秀眉紧皱,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淡淡说道:“小心为上!” 在一旁熬药的柒绾郡听到这些话,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在静静地等待夜幕的降临。 柒绾郡期待着的夜终于降临了,柒绾郡抬头看着今晚的天空,乌云密布,不错,这样的时候正巧适合做一位“梁上君子”,于是她换下白天穿的青衣,换上了久违了的夜行服,蒙上了面纱,稍微施展轻功,向官肆影带领的皇商队伍的方向飞去! 不久之后,便找到了官肆影皇商的队伍,柒绾郡看着那些浩浩荡荡的皇商队伍还有他们运送的货物,心中一阵不甘,你们这些京都的达官贵人、王子皇商倒是挺会享福的,可是可怜的就是那些身在灾区的百姓,你们的生活有多么富裕,他们的生活就有多么可怜。 于是在那些人睡觉的帐篷之中都吹了些迷烟,使他们更加沉睡。就在柒绾郡要向官肆影所在的帐篷吹迷烟的时候,身在帐篷之中的官肆影已经发觉到柒绾郡的踪迹,于是便将计就计,假装熟睡。 本以为已经成功地柒绾郡,便肆无忌惮的向着皇商运送上网东西走去,讲那些货物都已经系在被自己刚刚弄醒的马上,只要轻轻一拍这些马,这些货物就会离开,而这些马也会带着这些货物向该去的地方去,就在青陌雪以为即将大功告成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身后一丝凉气,便已经猜到,身后那人便是官肆影。不错,还以为官肆影会被这小小迷烟迷倒,没想到是在装的,的却没有高看他。 知道身后的人是谁之后,柒绾郡微微一笑,慢悠悠、不急不慢地说道:“阁下真的是辛苦了,装了这么久又看了这么久,不觉得很累吗?” 身后一袭似火红衣,头发只是稍微绾了一绾,大部分头发都是下垂的官肆影听到青陌雪的话之后,心想,这女人还真是有趣,明明是她自己来这里偷东西,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就跟这些东西本来就是她的一样,这是不是有些不要脸呢?那一双狭长的丹凤眸,尤其是那红色的眼眸一直盯着眼前的柒绾郡,带有一丝玩味的说道:“我可不认为深夜之下看美女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听到官肆影的戏谑声,冷哼道:“阁下真是好雅兴,深更半夜不睡觉,不如我送阁下一把。”说完之后,柒绾郡迅速回身,将袖中的银针向官肆影射去,而与此同时,另一只手挥起掌风向满载货物的马打去,等到官肆影躲过了向自己射来的银针时,那些马也已经远去。看到马的离开,柒绾郡不由得心中松了一口气,货物走了,自己还能走不了?就算自己走不了,不过那些灾民算是有救了。 躲过银针的官肆影看到远去的货物,知道这些货物自己是追不回来了,不过要是能留下这个人也是不错的。看到柒绾郡也即将离开,于是说道:“美人,你偷走了我的货物,难道自己也想这么离开?不给我留些值得回忆的东西?” 身在一旁的柒绾郡听到官肆影如此不要脸的话,不急不慢地说道:“要不要留下东西,要留下些什么东西,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说完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腰上的软剑向面脸笑容的官肆影挥去,而官肆影则是拿手中的扇子来应敌。 黑夜之中,红与黑的打斗越来越激烈,柒绾郡的剑气越来越凌厉,而官肆影使用扇子发出的招数也越来越带有杀气。在那两人交手的数百招之中,两人难分胜负,在黑夜的衬托下,在风的吹拂下,明明是两个正在进行生死搏斗的人,从远处看,却更像是两个在空中飞舞的人,而两个人的生死格斗,也更像是两个人默契配合的舞蹈。 而在两人过招的数百招之中,即使两人之间的气息越来越危险,官肆影也时刻不忘风流,仍旧不要脸的调戏着柒绾郡,真的是个放荡不羁的风流“情种”,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正巧说的不就是不怕死去调戏柒绾郡的官肆影吗? 第6章 重灾区 而柒绾郡对于官肆影的感觉则是,最好别再让我看见你,否则真想一刀阉了你。听到官肆影调戏的柒绾郡明显越来越愤怒,随即发出的招式也越来越有杀气。不过,柒绾郡见两个人许久不分胜负,便决定必须迅速撤退,如果等到迷眼的效果一过,自己可真应付不过这么多人来,毕竟现在一个官肆影已经够难应付的了。本来我还想光明正大的跟你打一场,不过现在看来,必须要耍一耍阴招了,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了。 就在两人打斗的不可开交之际,柒绾郡又从手中发出了银针,官肆影在当了银针之后,柒绾郡随即踹了他一脚,在他身上划了一剑之后便转身离开,在即将消失在黑夜之中时,向正站在地上的官肆影说了一句:“多谢阁下的好礼!” 在柒绾郡离开之后,官肆影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明显,尽显男子如同女人一般的邪魅,这女人的声音跟之前在茶楼那个留下两句话便离开的女子的声音完全一样,这两个人完全是一个人。没想到两个人还能以这样的方法见面,着实有趣。而且,今日两人的打斗中,自己并没有没有用尽全力,而那个女人竟然能够与自己势均力敌,这的确难得,毕竟这世间,除了御凌景也没有几个人能跟自己在数百招之内不分胜负。我可真的是很期待我们下一次的见面时什么时候,用什么方式呢! 之后,官肆影便离开了两人打斗的地方,想自己的帐篷都去。 柒绾郡盗走皇商货物的第二天清晨,太阳刚刚升起,清晨的雾还没有消散,周围早上的露珠也是一滴一滴如同同名的珍珠一般存在。圆圆滚滚,将刚刚升起的阳光已进行折射,阳光透过晶莹剔透的露珠,分外妖娆。而此时此刻的这里,则给人一种飘渺的感觉,使来到这里的人宛若来到了仙境。 此时的清晨是寂静的,同样也是宁静的,就连空山之中的鸟鸣声都能够听见。而如此的美景,如此的宁静还是被一声:“不好了,货物不见了!”给打破,虽然这件事情实在官肆影的意料之中,但也只是官肆影知道而已,其他人昨夜则被那迷烟带入了梦境,而且他们睡得还死沉死沉的,就连两个人的打斗声都没有听见,可见柒绾郡到底用了多少迷烟来迷晕自己这皇商队伍中的人。 清晨之时,刚刚一起床的一个小厮原本要按照像往常一样规律去看看货物和拉运货物的马匹,而等到自己到了原来的地方之后,发现马和货物都不见了,这种情况可是前所未有的,而且,这东西消失不见了,自己也担不起东西消失的责任,可能是由于过度的害怕和紧张,边大声喊出了“货物不见了”的声音。 而原本还在睡梦中的人,被这一声也是吓得从梦中惊醒,毕竟官家的货物没有人敢截,官家虽然身为皇商,但运送的货物基本上都是自己私下运送的,而且官家也是财大势大,官家的东西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不见这也是闻所未闻的。所有的人都被这消失不见的货物吓了一大跳,生怕万一一个不小心,这罪名就掉到自己头上。 于是,带领货物的人便战战兢兢地向身在敞篷之中的官肆影汇报今天早上的情况,和今天早上所见所闻。那名小厮来到官肆影的帐篷之后,看见官肆影正躺在账内的贵妃床上,用手扶住头,见到进来的小厮,缓缓说道:“听说,我们运送的货物和运货的马匹都不见了?”虽然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但对于这件事情还是要做做样子的。 刚刚进来的小厮,听到自家主子官肆影的询问,双腿一抖,跪在地上,全身都在打颤,哆哆 嗦嗦,结结巴巴的说道:“是……今天早上……今天早上,小……小人像……像平常一样去检查货物和马匹,而今天早上,小人……小人到那里的时候……就……就已经发现……货物……货物不见了。小……小人该死……请主子恕罪。”自家的主子虽然说平常放荡不羁,总爱开玩笑, 总爱调戏美女,可是对于自家的产业和自己的利益可是从来不会含糊的。如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主子官肆影还不要大发雷霆才怪,自己已经做好被骂死的准备了。 半躺在床上,又半露胸膛的官肆影看到自己面前打着哆嗦,还结结巴巴的小厮,突然感觉自己养了一群废物,连自己什么时候被人下了迷药都不知道,还一睡就睡到了天亮,看见东西不见了就这么害怕,真担心自己养的不是护院而是废物。看到那小厮害怕的模样,要是自己再跟他发火,他还不得吓死才怪,朝着小厮挥了挥手,无奈的说道:“行了,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听到自家主子的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还跪在那里没有什么动作,呆呆地跪在那里,难道主子转性了?以前要是知道自己利益受损的时候,无论对方是谁总不会让对方好过,而如今对于这么多的货物,又都可以称得上是天价,主子竟然这么大方,没有再继续追究,看来这件事情有猫腻,要不然主子人么可能这么大方不去追究。 官肆影看到跪在那里的人没有什么动作,冷峻的脸上冷笑道:“还不离开吗?这么喜欢跪着?要跪就出去跪,别在这里碍眼!”听到自家主子的话,跪在地上的人不由得被吓得浑身冷汗,看着主子那张已经黑了的脸,还是不怕死的说了一句:“只是,主子,前面就是重灾区,不知道主子还要不要向前。”这句话基本上是小心翼翼的说出来的。 脸已经黑了的官肆影瞥了一眼那人之后,冷傲的说道:“既然都来了,当然要去看看。”听到自家主子的话,可还是忍不住要提醒一句:“可是,,可是前方是重灾区,疫病蔓延。”原本已经黑了脸的官肆影在听到小厮这句话之后原本已经黑了的脸现在更黑了,不耐烦的说道:“还有事吗?没有事就滚,别在这里碍眼!”现在的官肆影的确想要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养了一群废物,一群饭桶。 听到主子不耐烦的声音之后,跪在地上的人马上屁滚尿流的滚了。这对于他来说,这暴风雨终于过去了,自己的脑袋终于保住了。而此时的官肆影,也想去看看这所谓的南方重灾区。至于货物被盗的事情,官肆影想也应该与重灾区脱不了关系,自己倒要去看看,自己的货物到底在重灾区有什么作用。 与此同时的重灾区,正在把脉的阮倾嫣看见清晨刚回来的柒绾郡心中一直紧绷的那根弦终于能够松一松了,货物不重要,人回来了就好了,毕竟这官家,尤其是现在的家主官肆影也不是什么好惹的。阮倾嫣看见回来的青陌雪不由得笑了笑。柒绾郡看的阮倾嫣的笑,自己也作出了回应。可能这就是多年好友之间的默契,一个笑就能够代表对方的心思,也能够读懂对方的内心。 对于成功回来,并且还能够成功劫走货物和马匹去换药的青陌雪来说,回来之后,自然要把这好消息告诉好友阮倾嫣,炫耀炫耀,不过在此之前,要先戏弄戏弄阮倾嫣。装作一头丧气地说:“该死的官肆影,这次明明已经到手的货物就被他给抢了回去!”听到柒绾郡的抱怨声,阮倾嫣先放下了正在诊病的病人,上前安慰道:“你就知足吧,你还活着回来了!”柒绾郡听见阮倾嫣的话,刚刚兴起的玩心就这么没有了,果真,跟阮倾嫣永远都不适合开玩笑。 回头握着阮倾嫣的手,笑了笑说:“行了行了,别担心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再说了我还带回来了充足的粮食与药材。再说了,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东西在我柒绾郡出手后还拿不到的呢?”听到柒绾郡这般话,阮倾嫣就已经知道昨天晚上的偷盗,她柒绾郡成功了,能从官肆影眼皮子底下偷走东西,她干脆改名叫“盗圣”算了。 过了一会儿,柒绾郡终于炫耀完了昨天晚上自己的战绩之后,安静了一会儿之后,阮倾嫣无奈的看着她,淡淡说道:“既然你经历这么旺盛,就赶紧去熬药,别在这里站着没事干!”柒绾郡向她做了个鬼脸之后,就知道她不会让我闲着,算了,熬药就熬药吧,反正现在精力也充沛。两人继续像之前一样,一人把脉诊病,一人熬药抓药。 不久之后官肆影就带着他庞大的队伍来到了南方重灾区的疫病区,刚进入这里官肆影也被这里人的情况给惊到了,这么严重,可为何他从朝廷之中听到的消息却是普普通通正在蔓延的疫情,看来这帮官员喜欢报喜不报忧,喜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本事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要不是自己今天破天荒的要来看看,可能永远也不可能知道在南方重灾区这些百姓的真实情况,而自己也差不多明白了昨天晚上那个女人来偷得原因了。 第7章 落脚 站在那里,官肆影想周围看了看,便看到了一个草棚,一群排队的人,和一个正站在那里熬药的青衣少女,虽然看到的只是青衣女的背影,但是他就已经确定那个正在熬药的青衣女就是昨天晚上的那个人,也是那天在茶楼中那个傲慢的女人。 如果说这里百姓的情况就已经是够夺人眼球的了,那么最夺官肆影眼球的则是那抹蓝色少女的背影。于是,官肆影快步向草棚走去,在进入草棚之后,草棚中正在把脉的蓝衣女阮倾嫣和正在熬药的青衣女柒绾郡也是微微一愣,而两个人的心情则完全不一样。对于阮倾嫣来说,不管你来的是谁,只要不在我的地盘闹事,就绝对不会有什么争执或者打斗,要是不长眼,也别怪我不客气,因此阮倾嫣的内心则是没有任何波澜的,阮倾嫣直接无视掉刚刚进来的官肆影。 而与阮倾嫣不同的心境的柒绾郡,心中真的有万马奔腾的感觉,就算是她昨天晚上偷了他的东西,他也不用追东西东到灾区吧,这人脑子是不是有点儿不大正常啊,这真的是应了冤家路窄这句话,可能是因为心虚的原因,柒绾郡虽然仍然继续熬药,但始终不去看站在那里的官肆影一眼。 站在一旁的官肆影看到柒绾郡没有打算理自己的意思,既然你不来找我,那我就过去找你,官肆影走到柒绾郡面前,行了行礼,然后说道:“这位姑娘有些眼熟,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柒绾郡看到官肆影的举动,心中暗骂“伪君子”,明明是个多情情种,如今却装什么文质翩翩的君子,但还是假笑说道:“公子是不是看错了,我怎么没记得跟公子见过面?”要跟我装不认识,你还差得远,继续带有一丝歉意说道:“是在下逾越了,不过在下之前在京都茶馆二楼还有昨夜灾区附近见过一个与姑娘长得一样的人,如此看来,真的是在下眼拙了。” 听到官肆影的话,柒绾郡的心里顿时一惊,没想到这人还记得,真是小瞧他了,但是柒绾郡的脸上没有任何吃惊的表现,继续笑着温柔的说道:“既然公子认错了人,那就快请离开吧,这里是重灾区,疫病严重,万一感染到公子,公子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听到柒绾郡的话,这不是明摆着赶自己走,不过这也不是这么容易的,说道:“多谢姑娘好意,只是你们两个女子都不怕传染在这里治病救人,我堂堂五尺男儿怎能退缩,在下就在外面,姑娘有事尽管吩咐。” 官肆影说完之后,没有再给青陌雪反驳的机会,就向外面走去。此时的柒绾郡则是气得牙痒痒,好心提醒你,你既然不听,那感染了疫病也别怪我不救你! 官肆影皱着眉头看着四处哀嚎的百姓,又不得在心中咒骂了几句朝廷那吃白饭的官员们。自己一定要好好上书参他们一本。 “我想我们得在这里逗留几天了,去找个住处。”官肆影盯着前方,似是在自言自语,可语气里又是不可违背的霸气,与他大多时候吊儿郎当的样子,出入甚大。一旁的手下听了,微微躬身,连忙快步退了下去。 阮倾嫣喂病人喝好药,起身间瞥见官肆影皱着眉头的侧脸,看来他也是关心民生的嘛,不过还真是比女孩还要好看啊。 官肆影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他,眉头挑了挑,转身回望过去,却只望见个蓝衣背影。他摇了摇头,看柒绾郡她们并没有要找他的意思,觉得有些自讨没趣,笑着摇了摇头,看在她们是为了百姓的分上,就先不刁难她们了,说不定接下来还得和她们合作呢。 “主子,房子已经寻好了。”一个仆人唯唯诺诺地说着。 官肆影点了点头,望了一眼那破旧的茅屋,转身走了。 不得不承认其实官肆影的手下办事效率确实极高。短短时间内便在如此混乱的重灾区,给他寻了一处宅子,只是这宅子明显是被人遗弃了的,空空荡荡的,除了桌椅,没一件什么值钱的东西。不过也正常,面对这样的天灾,这地方有钱的能跑的,差不多都跑了,东西不搬光才怪。 “主子,这房子我已经和地方官员说好了,虽然条件差了点,但这也是能寻到的最好的了,您就将就着吧!”下人低着头,毕恭毕敬地说着。“还有,那地方官说在家中摆了宴席,请注意前往。” 官肆影闻言,眼里的嫌弃毫不掩饰。百姓们受苦受难,而身为父母官的县令居然还有心思安排宴席来讨好他这个皇商,可还真是一个好官。 躬着身的手下感受到自家主子身上流露出的阵阵寒气,看来这里的县令要倒霉了。 官肆影沐浴完毕后换上一身玄色衣裳,深色的衣服并没有压下他的美艳,反而替他增了几分神秘感。 他施展轻功,一起一落间,片刻便到了白天遇见柒绾郡她们的地方。从纸窗中可以望见室内有油灯散发出的微弱的光芒,看来那两姑娘还在这里忙活。他象征性地敲了敲门,半刻后便推门直接走了进去。 柒绾郡她们早就听见了声响,听脚步声早就判断出是习武之人,而这地方最有可能来的也只有这无赖了。柒绾郡白了一眼官肆影,她今天可是忙活了一天了,没那瞎功夫和官肆影斗。而阮倾嫣却更是没有任何反应,她半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为躺在草席上的病人擦着脸。官肆影看着阮倾嫣柔和的侧脸,想着她是谁。停下来在一旁休息的柒绾郡发现官肆影投在阮倾嫣身上的目光,又恼了。 “你这无赖,看哪呢,别想打我家倾嫣的主意,就你那样,花心大萝卜,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其实柒绾郡知道官肆影并不是简单的登徒子,她觉得官肆影实在探究阮倾嫣,索性装作一副愚昧的样子来打断他。 官肆影闻言挑了挑眉,倾嫣?这名字还不错,有味道,而且貌似还很耳熟啊。思量间,他转过身对着柒绾郡邪魅一笑,柒绾郡觉得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是是是,这等菩萨心肠的姑娘,我这无赖那配得上,不过你这女侠又是怎么和她在一起的呢?”官肆影的语气阴阳怪调的,让人觉得尽是讽刺。 “你出去。”柒绾郡猛的一拍桌子,那本来就破破烂烂的桌子一下子就彻底散了架。 阮倾嫣也起了身,冲着官肆影说:“这位公子,你还是出去吧,我们还得照顾病人呢。”客气的话语却是不可抗拒的语气,眼里也是凌厉的光芒。 官肆影也没心思继续和她们闹,转身便出了门,一飞身便在屋外的大树上望起了月亮。 吱呀~柒绾郡推开门,伸了个懒腰。 “终于可以收工了~”她抬头看着天空,今晚的月亮还真是圆啊! 阮倾嫣也扬起嘴角笑了笑。 “你们可终于出来了。”树上传来轻佻的声音。 两个女孩闻声不禁都沉了脸色。她们竟然没有发觉树上有人,看来这男人比她们想象中的更深不可测。柒绾郡也开始怀疑上次偷盗的成功到底是自己的实力所致还是官肆影故意让着的。可是,他为什么要让着自己呢。 “在下觉得让两位姑娘深夜回家,实在是不妥,所以便等在此地,想护送两位。”官肆影一本正经地说着,脸上神色到也真诚。 但是在柒绾郡眼里,无论官肆影怎样她都觉得假,“我们就住旁边,不需要送”她拉起阮倾嫣的手,不打算再理官肆影。 而阮倾嫣除了一开始觉得有些震惊,脸色神情倒是从未变过,一副淡然的模样。 两个姑娘,一个是毒圣加医圣,一个是女侠加女贼,这样的组合也是有趣。官肆影靠着树,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个女孩,嘴角不禁流露出满意的笑容。 其实当他听到倾嫣二字时,便想起了世间传闻中的医圣,只是没想到这医圣还真是年轻貌美,他一直以为是个老太太呢。不过那女贼是谁,他有空了还得派人去调查调查,尽管至今他连她名字都不知道,不过这种调查的事对于他来说简直轻而易举。 柒绾郡只觉得官肆影笑的一脸嬴荡,拉着阮倾嫣转身就走。 官肆影见状,也正身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 柒绾郡觉得这男的简直就是无聊透顶,继续假装没有看到他的样子。 几步不到,便到了她两的住处,为了方便照顾病人,她们只能住在这里。 官肆影看了看破烂的房子,皱了皱眉。 “两位姑娘,住这里恐怕是不好吧,不如去在下的住所,虽不好,却也比你们这强上百倍。”官肆影语气里尽是君子风度。 柒绾郡一副没有听到的样子,正要往屋内走去。 一旁一直都未开口的阮倾嫣却突然出声了。 “公子,有话就直说,没有必要如此费心地拐弯抹角。”冰冷的语气在晚风中轻轻飘散。 “倾嫣!”柒绾郡也不傻,但是她对官肆影很反感,并不想和他多言。 官肆影嘴角微微上扬,不得不说他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第8章 救灾 “竟然这样,我就不多言了,但是你们这小破房,我可不想待。所以还请往寒舍一坐。”官肆影嘴角挂着轻浮的笑容,可眼里却又有着异常坚定的光芒。 “好。”柒绾郡轻轻地应了一句。阮倾嫣看了柒绾郡一眼,保持沉默。 官肆影敛了敛眸,脸上露出明了的笑容。看来这柒绾郡也挺聪明,胆子也挺大。 “那么两位姑娘,请!” 官肆影半躺在卧椅上,眼里精光流露。 “我在朝廷听说这里只是小疫情,今日一看,完全是另一副模样,这朝廷是该清理清理了。” “前奏够了。”柒绾郡有些许的不耐。 “好,我想请你二位描述一下灾区的情况,我好上书请奏圣上。” “哦~”柒绾郡想了想,光靠她们这些自愿出力的再努力对这灾区也没有什么大的帮助,还是得靠官方出力,虽然她恨透了皇家的某些人,可也没有要一棒子打死所有。况且,这百姓生命可比她的家仇更重要,没必要为了自己而耽误了百姓。 “我们刚来时,疫情就很严重了。地方县令也说已经上报朝廷,让百姓静候。可过了许多日子,也未见朝廷有任何措施,百姓找上县令,县令每次都有各种借口打发他们,后来疫情更重,我和倾嫣身单力薄,好不容易等到朝廷的救助,却少的可怜。这里能跑的富人都跑了,而那枉为父母官的县令则索性关上门来,还真真正正地做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过舒心日…”说到这,柒绾郡不禁捏紧了手里的杯子,喝了一口茶,不再言语。 “我们带来的物资很快便用光了,所以才想了那么个法子,还望公子不要在意。”阮倾嫣冷冷地接话。“不过公子财大气粗,想来也并不在意吧!”阮倾嫣话锋一转,官肆影心中莫名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 “官家可是皇商,富甲天下,据说官家的家产可不比国库里的少,救个灾当然只是小事一桩。”柒绾郡不紧不慢的说。 官肆影也马上察觉了对方的意图。 “自然,在朝廷政策未下之前,我定会出资救助百姓。” “只是这段时间吗?”阮倾嫣声音冰冷。 “自然,百姓的事本就是天子的事,我等不可多管。” 阮倾嫣的眼神瞬间沉了下来,柒绾郡轻咳一声,她这才反应过来。官家虽是皇商,富可敌国,要是多插手此事,恐怕是会被多事之人以讨好民心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参上一本,皇商再怎么样也只是个有钱的百姓,嫉妒官家的人可是不少。而商人有怎么会做这种知亏的事情,愿意在这期间资助已经很不错了。 “多谢。”柒绾郡起身朝官肆影拜了拜。 “两位慢走不送。”官肆影又变成了一副轻佻的嘴脸全然没有了开始谈话时的一本正经。 看着那两位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官肆影的眼神愈发的深沉。 “给我备好笔墨。”官肆影声音低沉。 “近日,草民货物被劫,后查实竟是有人为了救灾………”官肆影一笔一划写的极其认真,竟将灾区事情完美展现,又极力表现了自己对皇上的衷心,要知道再爱民的皇上也免不了多疑。 “还望圣上能够尽快派人前往救灾。”搁下笔,一旁的下人连忙将信纸装好,派人送往京城。 官肆影站在窗边,一股清风吹过,有点凉,还带着丝丝腐烂的气味。他关好窗子,身形一转,眨眼便躺在了床上。 灾区的清晨,连太阳都显得暗淡。 官肆影走在空荡荡的街上,那些到处哀嚎的病人已经被安置好在各自的屋里,可那从屋内传来的隐隐约约的痛苦的声音却同样让人揪心。他皱了皱眉快步往前走去。 官肆影倚在门口看着柒绾郡两个忙活来忙活去,一副清闲自在的模样,没有半点要帮忙的意思。 “这里好的房子也有,你们为什么非要在这小茅屋里…”官肆影有些郁闷,这破烂房子太没品了。 “那些大房子都给病人住了,我们只能在这里落脚,而且这位置好位于病区的中心点,更方便照顾病人。” 柒绾郡头也没抬蹲在火炉旁一边扇着风一边说着,听到病人痛苦的呻吟又连忙转身去查看。 阮倾嫣转身看向官肆影,将手里的白布向他一扔,官肆影接住,不禁一笑,这女的有点功夫,力道挺足的。然后他学着阮倾嫣的将白布蒙在脸上,只露出一双桃花眼,波光流转。 柒绾郡对官肆影则一直处以无视的态度,即使她知道官肆影并不是坏人,可第一印象,实在是让她对他提不起好感。 “我来帮忙吧…”因为白布蒙着的原因,官肆影的声音添了几分磁性。两个女孩听了这话都不禁一愣,锦衣玉食的贵家公子竟然要帮忙照顾病人,这很不正常。 可接下来,官肆影照顾病人的动作却更让人吃惊,流利迅速。他感受到两人的目光,白布下的嘴脸微微上扬,说:“这种事,我从小做到大,只不过对我都是我自己。” 柒绾郡觉得官肆影不屑的语气里是满满的苦涩。于是便对他多了一丝丝的好感。 然而没过多久,官肆影将白布一扯,便嚷嚷着要走了,说:“照顾自己容易,照顾别人可一点都不好受,我走了,你们继续。” 两女孩在心里齐刷刷的翻了个白眼。表面上却头都没抬。官肆影吹了两声口哨,便走了。 过了没多久,二十几个人整整齐齐的排成一列站在柒绾郡她们所在的房屋前面,为了保持室内的通风透气,门没有关,柒绾郡眉眼有些抽搐看着那一排服装统一的人…莫名觉得好笑。 “少爷说让我们听候姑娘们的差遣。”二十多人整齐划一的声音让阮倾嫣一愣。这官肆影也是有心了。 柒绾郡拿出白布分给他们,和他们说明了各种需要注意的事项。便让他们中间大部分噗照顾那些病情轻一点的人,留了几个看上去老道许多的分别跟着他和阮倾嫣去其他房间里照顾重病的人。一切的步骤突然就加快了,可很多事情,还是需要她们将亲力亲为,毕竟官肆影并没有带医生在左右的习惯。 官肆影看着深邃的天空,星星寥寥无几,一切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散,好的坏的,无一例外。 柒绾郡躺在床上,微弱的月光洒在她的脸上,苍白无力。她忽然想起自己的婚约有些头痛,不知道那个什么王爷在京城那勾心斗角的氛围里过得怎么样,不过他那样的人,应该不会那么轻易被人坑吧…想到这…她不禁想起自己死去的家人,就算他被人坑了也有人顶着啊…呵呵…柒绾郡觉得眼角有些发涩,自己一定会替家人报仇的,她一定要亲手杀掉那个狗太子。这样想着,柒绾郡不禁捏紧了拳头。 阮倾嫣感觉到身旁的人儿在微微发抖随即转过身去拥住了她。 “绾郡,你放心,无论你选择什么我都会陪着你,无论如何我都会在你身边。”谁会想到传闻中心狠手辣的毒圣在好友面前竟也是温柔似水呢。 柒绾郡向阮倾嫣靠了靠,眼角未落的泪慢慢干涸,她不想让朋友为自己担心,也不想让她们看到自己的眼泪,在她看来那是无能的表现。 御书房内。 满室的蜡烛照的通亮,白鬓微霜的皇上一本一本地翻着奏折,无非都是些不痛不痒的事情,可这天下当真有如此太平吗? 他揉了揉额,有些疲累,往榻上一趟,看着微微闪烁着的蜡烛,看来自己也就像这蜡烛一样喽… “皇上,官家的少爷上奏的…你还没看呢。”一旁的太监总管见状,提醒着。 “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一富家子有什么好奏的,你这又是受了贿赂了?”当今圣上语气里有些戏谑,他闭上眼,看样子是要准备假寐。 “要是有什么要紧事呢,官家上次有人上奏还是三年前了…”太监讪讪地笑了笑,他在皇帝身边待了十几年,这点事情,早瞒不过了,可好在圣上宽容,他自己把握的度也好,圣上对他的受贿也是半允许的。毕竟有些折子,不用些特殊手段,是无法被皇上看到的。官场如战场,这也无非只是一种手段。 “那你帮朕把折子拿过来瞧瞧。”皇帝慢慢睁开眼,眼里的疲惫卸去了些许。 “岂有此理。”皇颜大怒,皇上将折子重重摔在案板上。 “皇上…”太监试探地说着。 “朕的天下,竟会出现如此生灵涂炭的局面,而不被我所知。那帮大臣们是做什么去了,或者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为了朕朝堂上的一句夸奖而欺瞒于朕?” “皇上息怒…”太监听的云里雾里,只能说出这话。 “罢了,你退下吧。”圣上叹了口气,又微微舒展了眉头,摆了摆手,眼里有失望有疲惫更多的却是对苍生的怜悯。不得不说,这样的皇上,确实是个明君。 朕的子民还真是受苦了,也不知道那些所谓的大臣到底向朕隐瞒了多少事情,看来这朝堂必须得整顿整顿了。 第9章 明争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整齐洪亮的声音在肃穆的殿堂中响起。 “皇上,臣有事请奏。”工部尚书弓着身子往前走了一步。 “说。”龙椅上的人摸了摸花白的胡须,眼里是与眼角皱纹不符的精光闪烁。 “江浙一带的水患已经收到治理,百姓伤亡,财物损失都已经得到了有效的控制,再过两日,即可灾情即可得到完全控制。”工部尚书的语气里有着些许的得意。 “那爱卿是否需要些什么赏赐呢。”皇帝将手搭在龙椅扶手上,眼里深不可测。 “为皇上分忧,是臣等该做的,哪还敢要什么赏赐呢。”工部尚书的语气明显变得更加轻快了起来。 “哦?是吗?那爱卿又何必禀告与我呢。”皇上的嘴角扬起嘲讽的弧度。 “皇上爱民如子,臣认为天下百姓的安康与否定当及时禀报皇上。”工部尚书的手心不禁冒出了一层冷汗。这皇上今日是怎么了,往日听见这些好消息他可都是喜笑颜开的模样,今天他这语气可似乎是没有半点欣慰与高兴啊。难道自己这又好死不死的撞枪口上了?想到这他自己都快要忍不住扇自己一个耳光,叫你爱出风头,这下倒霉了吧,还真是活该啊! “爱卿这话说的深得朕心啊!”皇上摸着胡子笑了起来,工部尚书身子有些发抖,这皇上还真是喜怒不定啊,可自己怎么觉着自身周围的气氛愈发的严肃压抑了呢。 “众爱卿以为工部尚书这话如何啊?”皇上将目光转向其他大臣,不怒自威。和工部尚书一伙的人竟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工部尚书这话自然是在理的,可眼下聪明人都知道,圣上的心思可不在这话的对错,而是在这人的对错了。看来这老尚书定是老马失蹄在哪件公事上出了差错喽。 “臣以为工部尚书此言实无差处,工部尚书为官多年也一直秉承此言。”与工部尚书同党的人站出来替他说话。一直低着头的工部尚书用余光扫了一眼对方,看来这人应该也是太子这一派的。 “朕也是这么想的。”皇上坐直身子,眼神定定地看着朝中大臣。 “皇上,恕臣弟直言,这话说起来着实中听,只是当真做起来可就不是那回事了,虽说这几年朝中大臣报上来的大事是少之又少,可这国家是否当真太平可不能就这样判定,话谁都会说,事谁都会装。”御凌景一身云纹黑袍站在群臣之前,自成一番风度,刚毅的脸庞上毫无波澜,好像那话不是出自他的口一般。 “那皇弟的意思是说这朝堂之上对朕是怕有些欺瞒?”皇上眯了眯眼看着那比自己删了二十几岁的弟弟。 一旁的太子急了,这可明显是针对工部尚书,他作为六部中太子的一大支持者,太子不能不护。“儿臣以为皇叔此言差矣,父皇乃天子,何人敢欺瞒于你?再说工部尚书自父皇继位以来,便为父皇效力,事事尽心尽力…” “太子请慢,臣只是说出心中所想,并无其他意思,太子又何必对号入座呢?”御凌景冷了冷眸,觉得这太子简直无能。这不是明摆着告诉皇上,工部尚书是他的人,无论他做错了什么,还请皇上开恩吗?想到这,御凌景不禁微微扬了扬唇。 “王爷又何必刁难太子了,太子只是说了几句公道话,这工部尚书的作为都是我们看在眼里的,怎么就忽然有了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呢。”一个二品官员朗声说着。 御凌景闻言转头看了一眼他,那官员不禁抖了一下,这战神的杀气可还真是可怕。 “我并没有说工部尚书大人有罪,你们又何必多想。”御凌景转过头了,不咸不淡的说着,仿佛那一眼的杀气只是那二品官员的错觉。 “好了。我说一句你们到说的千万句。”皇上看了一眼一旁的太监总管。太监连忙将袖袍里的折子拿出来递给皇上。皇上拿过折子,猛的拍在桌上,群臣大惊。这前戏做了这么久,终于要进正题了吗?这皇上也真是沉得住气。那些心里有鬼的大臣们,纷纷忍不住开始思量自己最近有没有做出什么事会让皇上抓住马脚的。而那少数的良臣则忍不住有些心灾乐祸,这些年,朝堂贪官当道,他们可是受到了不少压制,现在看来,总算是可以出一口恶气了,即使这些良臣们品性都不错,可一想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还是觉得大快人心啊。 皇上深吸了一口气,将折子重新拿起给太监总管。“读出来,给他们听听!” 太监尖细的声音在大殿里旋绕,刺的某些人脑袋生疼。 “没有欺瞒?真当朕老了…就敢为所欲为了?你们以前做的那些破事真当朕不知道?现在还真是胆大包天了!这么大的事也和朕说是小灾情?普通瘟疫?要不是,有人给朕上这么一本,我还真信了你们了,天下苍生,你们身居高位又到底几个人将百姓放在心上?还父母官…可笑?”皇上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这么长的一段话了,再加上情绪激动,说完这话不禁觉得一阵眩晕。他扶了扶额,看着群臣。 “皇上息怒,臣等知错。”朝堂上下一瞬间群臣伏地。 “工部尚书,朕虽然老了,但记性可没差到那个地步,这治理这灾区的事,也是你自己领了去的,这就是你的办事效果?这就是你应该对朕禀告的百姓安康?”皇上的气焰稍稍化了些。 工部尚书此时额头紧紧抵在地面上,不敢作答。 “父皇,儿臣觉得此事不能完全怪罪于尚书大人,这山高路远,这灾情可是地方官员禀报上来的,尚书大人又怎知真假呢?”太子还在试图维护工部尚书。 “你给朕闭嘴,你心里的那些小九九,朕一直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现在最好别说话。”皇帝看着太子,眼里都快要喷出火来。 “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御凌景身后的一个武将声音洪亮,那架势看上去就像皇上允或不允,他都要说。 “讲吧。”皇上有些无力。 “臣乃一介粗人,说话不太中听,虽然我没什么文化,可有些道理可是懂得。竟然是地方官禀报,那地方官也在灾区,他再怎么无为也不会胆子大到知情不报,而且这场重灾对地方官也没有什么好处,臣不认为会有人明明能让自己摆脱灾难,却又自己断了这路,莫非这地方官是猪脑子不成?”这武将说的话确实通俗易懂,也将众人想说却未敢说的都说了出来。 看来这人今后当是可用之才。御凌景在心中暗暗想着。 “你说的对,工部尚书,你还有话可说吗?”皇上赞许的看了一眼那武将,然后将目光投向那仍旧跪着的工部尚书身上。 “臣知罪,确实是臣一时糊涂,贪图享乐,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这样就可以给自己省去不少麻烦。”工部尚书的声音有些颤抖。 “哦,那大人又何必自动请缨噗办这差事呢?”御凌景冷笑着看向他。 “我…”工部尚书浑身一抖。 “皇叔你…” “你闭嘴。他继续!”皇上大声呵斥了一句,太子硬生生地将卡在喉咙里的后半句吞了下去。 “我接这差事只是为了…让…皇上对我有些嘉奖!”他支支吾吾的说着。 “真的吗?”御凌景冷冷的说着,强大的气场使地工部尚书出了一身冷汗。然后竟鬼使神差地说出了心里的话。 “这救灾,向来是个肥差,有不少油水可捞…” 坐在龙椅上的皇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一切,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弟弟眉目间竟也多了些君临天下的气概。 “所以你就放弃了那里的地方百姓?就为了自己这么一点私欲…很好!好一个…忠臣,好一个父母官…”皇上微微闭上了眼,“工部尚书为一己私欲致一方百姓生死于不顾。念其昔日作为官降五品。” “谢皇上开恩。”工部尚书大声喊着。 与其一伙的人不禁都松了口气,还好皇上没有多查,工部尚书也没有没良心到拉他们落水。 “你们别一副解脱了的样子,你们的事,我知道的多了去了,今后,别再惹怒我。这天下还是我的。”说着,皇上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太子。他这儿子,一心想着壮大自己的势利,稳住自己的脚跟。可忘了姜还是老的辣,要不是他的纵容默许,他哪能做成这么多勾当,可这次看来自己得好好管教管教他了。而自己那皇弟,确实不容小觑,难怪太子会那样忌惮他,不过好在他也很清楚,他皇弟爱的不是江山,而是那金戈铁马。 太子站在一旁,眼里竟是阴狠的光芒,这工部尚书可是他的一员大将,这样的结果对于他来说,不得不是一个重大的打击。可是,他一点办法都没有。而在潜意识里,他将这一切都归咎于是御凌景为了抢夺皇位。终有一天,自己一定要杀了这个狗王爷。 第10章 暗涌 “臣弟以为现在当务之急,是如何救灾。”御凌景见场面稍稍稳定下来,不急不躁的开口。当然他很清楚些场面的稳定不过都是些表面现象,那些奸臣们心里的鬼点子可多着呢。 “这多余的话,王爷你就不必多说了。”太子冷冷地说着。 “臣认为即使批下大量物资或许也不能解决灾区的问题。” 太子见御凌景完全没有理他的意思,紧紧的咬住了牙关。“那王叔以为如何。” “这灾区受灾时间已经不短,缺德不仅仅是物还有人,一大批医生定是不能少的。”御凌景慢悠悠的说着,和他往日在军队里办事雷厉风行的样子很是不符。 “你说的对。继续。”皇上点了点头,赞许的看着御凌景。 “这么久了,灾区才得到朝廷的救助,怕是民心散乱,所以我觉得必须想办法安抚民心。”御凌景一点一点地说着,不紧不慢,极有条理。 “哦?”皇上饶有兴趣地问着。 “派一个身份足够尊贵的人前往灾区,让百姓们感受到自己受到了重视,微臣觉得这便是最简单有效的方法。”御凌景抬起一直低着的头直视皇上。他的眼神异常清冽。当今圣上不禁想起自己继位时,他这弟弟尚且年幼,那时他也是用这双眼睛看着他,而那个时候,他的眼里更多的是清澈柔和,而现在却有了长年征战带来的坚硬。 “那你说,谁是最好的人选?”皇上的心情突然就变得好了起来。 “儿臣愿意前往。”思量间,御寒风觉得这是个拉拢民心的好机会,于是率先开口。 “皇上,臣以为灾区民众虽需安抚,可太子身份实在太过尊贵…”朝廷里的老油条多的是,不喜太子的也不是没有,自然有人一下子变看出了太子的心思而且想要阻挠。 “臣也认为,灾区疫情严重,太子养尊处优,若是去了染上瘟疫也实在不妥啊!”又有一个大臣反对着。 太子用余光瞥了两位发言的大臣一眼,好,他记住他们两个了。 “儿臣觉得自己身为东宫,有责任前往。” “罢了,你还是好好在宫中帮衬着朕吧!众爱卿,可有何人选啊。”皇上不再看向太子。 “臣等无能…”群臣又是一跪。 “臣以为,王爷就是最好的人选。”前面发言的那个大将又开口了。“王爷身份尊贵,足以安抚民心,又久经沙场,自然不会害怕那小小疫情。而这主意本就是王爷的法子…” “皇弟,你怎么看?可愿意前往。”谁都知道这不过是一句客套话,这命令就这么下了。 “臣自然不敢违抗圣命。多谢圣上信任。”御凌景面无表情,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那就退朝吧…”皇上挥了挥手。 “退朝—”太监尖细的声音再次响起。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御凌景一人立在殿前的台阶上,望着天边微卷的云彩,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余光瞥见刚才那屡屡发言的武将,便微微向他点了点头。然后正准备起步,回自己的府邸之时,那熟悉的尖细嗓音又远远的响起。 “王爷请慢,皇上请你去御书房一聚。” 御凌景转过身,便跟着太监走了。 “皇弟,我们可是许久没这么坐在一起下过棋了。” “如今,我与皇兄早不是简单的兄弟关系,更是君臣,再说皇兄日理万机,与臣弟难免少聚。”御凌景看着棋盘,思量着下一步。 “呵呵…皇弟又何必如此客气。”皇上嘴里是这么说,可心里却是异常满意御凌景这样的态度。要知道所有上位者是不会允许任何人窥伺自己的宝座的,无论这上位的人是否是个明君,在他在位期间,再亲密的人都不能表现出半点忤逆。 一个时辰后。 “皇弟你可还真是…”当今圣上有些无奈地看着御凌景。这弟弟哪里都对他表现得毕恭毕敬,可到了这棋盘上了未见他让过自己丝毫。“还是和皇弟你下棋下的尽兴,换了其他人,都让着朕,朕都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哈哈哈…现在虽是败在了皇弟手下,倒也开心。” “皇兄,这天下是你的,没有什么天下无敌。”御凌景这客套话倒是说的愈来愈溜了。 “好好好,皇弟说的好。”皇上笑的满面红光!忽然话锋一转。“朕可是老了?” “怎会,臣弟听你那豪爽的笑声便不觉有丝毫老气。” “可朕…还是放心不下这天下啊!太子,我从小宠到大,本事是有了,可这心性…我百年之后还得让你这皇叔好生提点着。”皇帝可谓是话里有话,明面上是让御凌景帮着御寒风,可更重要的是提醒他,这皇位没他的分,他就专心做个辅佐的吧! “皇兄这是哪里的话,当做的事,臣自然都会做。”御凌景避重就轻的回答着,他怎么会听不懂皇上的话呢。聪明人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这样,表面功夫做足了,废话却没说一句。 “呵呵…那就好。”皇上摸了摸胡子,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御凌景。难道他这弟弟的心思是要变了? “这也快到了用午膳的时间,皇弟便留下一起吧!” “谢谢皇兄。”御凌景并不想留下,可却还是不能拒绝。 皇上从座位上起身。朝站在门帘外的太监说了一句,“把寒风也叫过来噗后花园一起用膳。” “喳…”小公公连忙走了出去。 “这后花园的景色可是一道下饭的好菜。”皇上和御凌景走在石板路上。 “嗯,皇兄真是幽默,也很有雅兴。”御凌景声音平缓。 一个个侍女将菜肴摆在御花园的十桌上,因为桌子不大,上的菜也不多,却个个看相精致,闻起来也够香。 “父皇…儿臣来晚了,还麻烦父皇久等了。”御寒风走过来,一副没有看到御凌景的样子。 “看见皇叔也不叫一声?” “哦,儿臣刚才没注意。还请皇叔见谅。”道歉的话语被御寒风说出来却显得有些不屑。皇上也不说什么,笑着点了点头。 还真是装的一副好其乐融融的场面。御凌景在心中冷笑。他对自己爱民如子的皇兄自然是没有什么坏感,只是这为人臣子的身份,和皇兄自然间流露出来的上位者的霸权主义,让他也没法有那种他们真是一家人的感觉。不过,皇家的人,最擅长的不就是装吗? “皇叔,可还真是聪明,刚才你在朝堂上的表现还真是让人钦佩啊!”太子微微笑着,“皇叔你在军中定也很受欢迎吧!”说完,御寒风瞥了一眼自己父皇,果然父皇的脸色沉了些许。 御凌景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礼貌地笑了笑,不作回应。 “皇叔,你这是默认?皇叔可还真是好本事啊!”太子继续笑着。 “比不上太子你,我在军中再受欢迎,那也只是和些粗人在一起,而太子你就不同了,我看这群臣中的一大半都怕是与你交好,不得不说,太子你的交际手段之高明啊。”御凌景咽下口中饭菜,悠悠地说着。 “呵呵。”太子皮笑肉不笑地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的茶。 皇上的眼神也变得愈发的幽深。 就这样,气氛诡异的用膳时间终于过去了。 “皇兄,臣弟就此告退。”御凌景起身弯腰作揖。 “嗯。”皇上淡淡的应了一句。 “那父皇,儿臣陪你在这花园走走?”御寒风笑着看向皇帝。 “也好,消消食。”皇上也起身。 “父皇,你说那皇叔的话是几个意思。”御寒风站在皇帝身后,小心翼翼的问着。 “能有几个意思。”皇上显然不想多说。 “可是他深得军心…” “你要是有本事,你也可以!” 御寒风脸色微变,他实在是琢磨不清自己父亲的心思。 “风儿,你看那池里的鱼。”御寒风不知道鱼有什么好看的,却还是遵命地看了过去。池里正好有着一群鱼游过。一只黑鲤鱼带头,身后的红鲤鱼拥挤着,却丝毫影响不到那带头的黑鲤鱼。御寒风愣了愣,这父皇是说希望他做那黑鲤鱼嘛?还是说只有下位者才用的着争抢,难道父皇这是在警告他先别急着抢。想到这里,他不由一惊,看来自己的野心真是表现得太过明显了! “这鱼好看吧!”当今圣上脸上突然出现了一种近乎慈祥的笑容。 “好看。”御寒风楞楞的应了一句。 “好了,你先走吧,我自己转转。” “父皇,那儿臣先行下退了。”御寒风现在窝了一肚子火。 “走吧。”皇帝走到亭子急望着御花园里百花斗艳,这就是皇家的悲哀,没有真情,只有权谋吗?人也是,连花也是了吗? 御寒风一把踹开门,脸色阴沉的不像话,吓了屋里的仆人一跳,这主子又怎么了。这御凌景明显和他过不去,惹得父皇对他也没了好脸色,这次,自己一定不会放过他的。没有人能抢走属于他的东西,逆他者亡。 第11章 前往灾区 清晨的阳光洒在官道上,没有带来一丝温暖,反而倍增冷清。 “皇弟,朕已经将人马备好,太医院几位有资历的太医我也派了去。至于物资,你且先去,过几日我便会派人送达。”皇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御凌景。 “臣遵旨。”御凌景朝皇上拱了拱手。 转身间,青丝飞扬,御凌景纵身上马,修长的身形,俊美的脸庞,与远处江山融成一副水墨画,要是有姑娘在这大概又会在心里默默地犯上一阵花痴,当然,这指的是含蓄的姑娘们。大胆奔放的,怕就是要喊出来了。可惜这里没有姑娘,有的只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皇上,以及一群唯命是从的手下,还有躲在某角落里的某个城府极深的小人。 “皇叔一路顺风啊!”御寒风站在远处城楼上,嘴角是讥讽阴险的笑容,一双邪魅的眼睛更是凶狠毕露。在这个时刻在他眼里御凌景就像蝼蚁一般的渺小。可是,他不知道这只是错觉罢了。有些人如海深不可测。 “王爷,前面有个茶铺,我们在那休息一下吧!”有人擦了擦额上的汗,建议着。 “好。”御凌景看了一眼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太医们,有看了一下那个简陋到茶铺,点了点头。 就简简单单的写着茶铺二字的粗糙幡布在空中微微扬着。 御凌景端坐在矮小的桌子前面,周身简陋的木桌器具,没有让他显得落寞反而更显他的超凡脱俗。小茶铺的小二其实也就是老板,看见这么一群人,虽然衣着并不华丽,可是他们的周身气度很容易就线路了他们的身份,非富即贵。本来这茶铺老板很久都没遇到过这么多客人了,现在察觉他们是贵人现在更是就差冲上去抱大腿了。 众人大口大口的喝着茶水,说实话这茶水实在是苦涩的厉害,可他们也渴的厉害,也就没有那么挑剔了。只有御凌景一人仍旧一楼一口的慢慢抿着。好像在享受一般。 他常年征战在外。吃了不少的苦,很多时候涟水都没得喝,乃至有时候战况危急,他为了活命连肮脏的泥水都喝过,这苦茶对于他来说与那些在皇宫里珍贵的茶叶并无什么区别,都是喝的而已。 “各位客官,小店简陋,这茶水也是本店最好的了,望各位不要介意啊。”茶铺老板谄媚的笑着。可无一人回答他,茶铺老板也不在意,自顾自的说着。“各位从哪来啊?” 茶铺里一阵寂静。 “京城。”一个车夫不想让茶铺老板这么尴尬,好心回答了一句,茶铺老板见有人搭理了他,立马扬起笑脸看向那个声源处。可当他一看到对方毫无气质只是个普通人模样的,也就立马垮了下脸。车夫见这老板变脸变得如此之快,不仅在心里暗暗唾弃了一句狗眼看人低。 茶铺老板转过身去用他那小小的眼睛打量了一下众人,看到一脸平静的坐在那里喝茶的御凌景,眼光一闪看来这个就是贵人了。他正想凑过去套近乎。 “这位贵人~” “老板给我们上两壶茶。”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人走了进来,把大刀 重重往桌上一拍,眼里是目中无人的傲慢。看到这么一个恶人,老板也在顾不上去巴结御凌景。他转过去皮笑肉不笑的冲那络腮胡子的大汉笑了笑。“客官,你一个人喝两壶茶,没问题吗?” “我说两壶就两壶,你特么废话这么多干嘛?”胡子大汉明显脾气非常暴躁。 “我这是不想浪费你的银子啊。”老板立马换了语气,有些唯唯诺诺的样子。 “是吗,那您放心,我这肚子大着呢,装的下。”络腮胡子听了,忽然大笑起来。那茶铺老板,听了转过身去,这怪人年年有,他这里怎么特别多啊。 御凌景这边有人听了那络腮胡子的话竟然笑出了声,他紧张兮兮的看了一眼那一直沉默着的御凌景,没真么反应。殊不知有人见了他这一副小媳妇样,也忍不住喷出了口里的茶,然后一群人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这一路上,因为有个不喜欢热闹的主子在,他们这一群人走的也确实够压抑的,笑完之后大家才反应过来,齐刷刷的看向御凌景,见对方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高冷模样,也就觉得御凌景这人虽然高冷,但对手下们还不算苛待,至少不强求他人去配合自己的喜好。 “嘿嘿嘿。”一阵奇怪的笑声响起,众人又是一愣。那笑声的主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看你们晓得挺开心的也就跟着笑笑。哈哈。” 众人觉得嘴角一阵抽搐,这没想到人还挺有趣的。 “各位兄弟,你们是商队还是做什么的,这是去哪啊?”络腮胡子忽然变得正经起来。 “你这学那店家作甚。”有人高声回着。 “我哪里学那店家了。”络腮胡子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废话这么多干嘛。”那人继续说着。那在柜台忙活着的店家闻声有些无语,这人怎么扣老是喜欢那别人打趣呢。 “这不是见你们又去就多问那么两句吗,我一直都想多认识几个京城人呢。” 御凌景忽然抬头看了一眼那络腮胡子,眼睛沉了沉。刚才那店家问他们从哪里来的时候,这络腮胡子可不再旁边。到这里的岔路口可是很多,这络腮胡子竟然如此笃定他们是从京城来的,看来这人看上去倒是有点粗野可实际上却不简单啊,不过也没聪明到哪里去。想到这,御凌景脸上不禁浮现出了一抹冷笑。 “走吧。”御凌景站起身,不咸不淡的说着。随行众人也立刻占了起来,没人再回答那络腮胡子的话。 “店家结账。”车夫大喊了一声。店家连忙跑了过来,看着车夫那制作精良的钱袋瞬间两眼放光,黑黑的笑了起来。 络腮胡子坐在原地一声不吭的盯着杯子,然而实际上他却时时刻刻的注意着御凌景他们的动作,只不过这人用的是耳朵,察觉到御凌景一行人已经走的足够远了后,他抬起头眼里凶光毕露。他拿起桌子上的刀就往外走去。 “诶,你这人怎么还没结账就想走啊。”店家见了,急忙大声喊了一句。那络腮胡子一副没有听到的样子继续往前走去。 “狗屁。”这一带人烟稀少,七七八八的人来来往往的都有。这店家也不是没有遇到过和霸王茶的,每次他都会想现在这样暗暗的骂一句,毕竟随身带刀的人可不是他能惹得起的。那络腮胡子耳朵动了动,扬脚往后一踢,一颗石子准确无误的打在了茶铺里的一张桌子上,咔嚓,那桌子一瞬间便散了架。 “今日切放你一马。”络腮胡子大声说着。店家一惊,觉得自己简直是太倒霉了,连忙跑到门后将门关上。这人虽然一开始看上去粗鲁,可是刚才说话的时候也是一种憨厚的样子啊。怎么那一群人走了,就变得凶神恶煞起来了。还真是个奇怪的人。 御凌景驾着马在队伍之前飞快的奔驰着,而那一众老太医,自然是坐在马车里,打着瞌睡。 “再快一点。”御凌景的语气里是不可违抗的命令。不得不说,他现在着实是着急,这百姓仍然在受难,他却还不能确定自己几时才能够到达。刚才那个络腮胡子的出现告诉他,这一路恐怕是不会太过太平。 络腮胡子拿着刀在树林里穿梭着,转眼间就来到了一处极为隐蔽的地方。一群穿着普通百姓服装的人毕恭毕敬的跪在他面前。一副训练有序的样子。络腮胡子阳寿在下颚处摸了摸,竟然撕下了一块人皮面具,露出了他脸上那道长长的疤,看来他可还真是个身经百战的人啊。 太阳挂在西边,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而那阳光洒在小道上,倒还是给这紧张的氛围增上一丝丝温暖。御凌景他们马不停的前进着。天色愈来愈沉,路旁林子里的鸟叫声已经少了,倒是有不少的虫子开始活跃起来,这大自然似乎是不允许这世界有片刻的安宁。而此时此刻太阳已经有一半落到了山下。留出一半,映着那天边的云彩。继续照亮着世界。 走至一处,御凌景一行人忽然在一个岔路口停了下来,这路道他们并不是太过熟悉,一时间竟然不知从哪走起。正好有一个樵夫打扮的人走了过来,御凌景的一个手下急忙问了一句。 “往右边走,不远处就会有一个村庄,各位可以在那歇上一晚。”那樵夫热情的回答着。那这天都要黑了,你这樵夫怎么往这相反的方向走呢,刚才路过那边时那边可没有什么村子。御凌景这样想着,脸上却是不动声色。他坐在马上,看了拿樵夫一眼,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谢谢。”便驾马往那边跑去。那就将计就计吧。早点解决掉一个麻烦那就少一个麻烦。 第12章 重逢 “王爷这路是不是走错了啊!”一个手下疑惑的问着。他们顺着这路可是走了很久了。可怎么就还没有看到那个樵夫说的村庄呢。 “是走错了,你们都准备准备吧。”这御凌景身边的人也不都是吃白饭的。连忙懂了自家主子的意思,一个个的将手放在武器上,戒备起来。 御凌景骑在马上往后方的坐着太医的马车深深的看了一眼,立即有人明白了他的意思,竟然是去救灾,那这医生可是不能受到任何的伤害。 一阵风吹过,树林里发出沙沙的响声,御凌景环顾四周,忽然纵身一跃跳下了马,腾在空中之时,他便拔出了剑,众人见状也纷纷拔出了武器,一阵摩擦声响起,给这夜间的树林增添了几分肃杀的气息。 躲在树林里的黑衣人们此时也不再掩饰,二十来号人一下子就将御凌景一行人包围。御凌景扫视了一番,不禁冷嗤了一声,看来他那侄子还真是不把他放在眼里啊。御凌景长剑迅速一挥,前方那黑衣人还未做出反应便倒在了地上。 “动手。”一个貌似是黑衣人的头头的人大喝一声。 一时间,剑光闪烁。清冷的月光照在剑上,带起一阵阵寒意。 铁器与铁器相撞的声音在夜空中回响,整个世界仿佛都只剩下了这个声音以及那一声声利器插入血肉的声音。坐在马车里的太医们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仿佛谁出了气,就会被那黑衣人发现而被杀一样。 可是又过了半响,外面竟然已经没有了半点声音。太医们新下一惊,有一个胆大的掀开车帘,只看见御凌景站在车前身后是一脸敬佩的看着他的手下们,而地下倒了一片。 原来,刚才那群黑衣人围攻上来后,御凌景的手下们很快发现他们的目标只是御凌景一人。而御凌景随即打了一个手势,让他们闪到一边去,明显是他一个人来的意思,虽说不解,但是这御凌景的话谁又敢不听呢。于是乎,众人便看着御凌景犹如一个修罗一般,招招落实。每一剑都是一条命。对方也明显是训练有素德的杀手,可到了御凌景这里却成了鸡肋一般。这手下中也有跟着御凌景在外征战过得人,可是却也是第一次看到御凌景这样大显身手,不得不说,他们的主子确实有种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气势。 御凌景看着黝黑的树林里,一阵冷风吹过,这树林里又是一阵哗哗哗的声响。就留一个活口让他回去报信吧,呀不然这游戏也是太无趣了些。 御凌景走到他的马前 ,摸了摸马的鬃毛,似乎是在安抚它,不过这马无论如何都是不能跑了,毕竟收到了惊吓,没跑已经很不错了。御凌景拉着马一步步的走着,他喜欢玄色的衣服,因为占了多少血,别人也都看不出来。 一群人面面相觑了一阵后也都跟了上去,好在太医们乘坐的马车因为在后面,并未受到太大的影响还能正常的行走要不然这还真的会是个大麻烦。 “朝廷已经派人来了,可还是个大人物,你们想不想知道是谁?”官肆影已在柱子上,一双桃花眼笑的宛如天上星辰班耀眼。 “没兴趣。”柒绾郡淡淡的说着,这几日相处下来,他发现官肆影气势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样差劲,所以现在才会愿意搭理他。 “等他明日来了,你就有兴趣了,比我还好看的人物。”官肆影大笑一声,御凌景,好久不见。 柒绾郡听了不禁陷入了沉思,比官肆影还要好看的大人物,除了御凌景,还能有谁呢。 “终于到了。”经过几日的策马奔腾御凌景他们终于到达了灾区。说来也奇怪除了那一日的袭击以后,他们就在未遇到任何的险情,连走的路也都是官道,好走的多了。 御凌景看着这一片死气沉沉的房屋,不禁皱了皱眉头。怎么会这样,这比他想象中的似乎是要更加的严重啊。 “恭迎王爷,王爷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还请王爷没药怪罪与下官啊。”地方县令一脸谄媚的站在御凌景面前,心里巴结的心思都败在了脸上。御凌景看了他一眼,眉头州的更紧了,这地方百姓深陷于水火之间,踏着父母官道是一副吃够了油水的肥肠肥脑的样子。 “王爷,我在家里备了宴席,还请王爷前往一坐。”那县令继续说着。要是官肆影听了怕又得说一句,你这狗官,怎么谁来了,你也请客啊,那么多钱,你咋不用再这受苦受难的百姓上呢。然而此时此刻的官肆影正躺在床上睡着囫囵大觉,他自然早就知道御凌景今日变回抵达,可是他也知道这官家的套路比他们这种不一样的官家的要多得多。 “带路。”御凌景终于开了口。他很厌恶这样子的应酬,只是又少不了。再说了,这一路奔波,他确实是没有什么问题可那些太一门可都是一把老骨头了,早就受不了了,根本没办法以这样子的状态去照顾病人,而他也需要从这县令那了解些情况。 “这里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御凌景看着满桌的菜肴却没有一点的食欲。 “禀告王爷,这灾情缘起于两个月前`````”县令不紧不慢的笑眯眯的说着。 两个月!竟然已经过去了那么久。而现在才被朝廷知道真实情况吗?御凌景猛地一拍桌子。县令见状连忙解释道:“那个时候只是几个人的了相同的病,大家都以为是普通的病症也没有多少人在意。可是没想到疫情一下子扩展开来.,下官也是无能无力啊。”县令唯唯诺诺的说着,老鼠眼睛般的眼珠子溜溜的转着圈。 “无能为力?你当真想过办法吗?”御凌景眼中寒光一闪。 “下官冤枉啊,我早就讲灾情禀报上去,可朝廷迟迟没有反应,我当真不知道如何是好啊,这段时间,下官也是过得惶恐。”县令被御凌景那眼神看的浑身一抖。 “你们倒是一个比一个会推卸责任,你过得差了?我怎么觉着你比谁都过得好呢,”御凌景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县令大惊,这可还真是吃鸡不成蚀把米。 “下官知错了。可前阵子来了两个姑娘,倒是帮了不少忙。”县令弱弱的说着。 “姑娘?” “似的,那两个姑娘长得可俊俏了,有一个还医术了得。而且后来官家的少爷也来了,资助了不少,这疫情也终于得到了控制。”县令说着,还瞥了一眼御凌景,见他脸色似乎是好了些,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 “官肆影还在这?”御凌景反问道。 “在,他和那两姑娘关系挺好的呢。”县令说着,嘴角付出了一丝丝猥琐的笑。 “哦,那他们在哪。” “我说你这姑娘能不能别老对我板着脸,我哪里惹你了啊。”官肆影大声喊着,可语气里却是满满的戏谑。 “你早就惹了我。”柒绾郡头也不抬。阮倾嫣则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御凌景站在门口,脸色阴沉。这就是县令口里的关系还不错?还有这柒绾郡怎么会在这里。还有那个医术不错的姑娘又到底是谁呢。 “啊哟,我们的战神来了啊。”官肆影扭得跟个青楼里的老鸨子一样朝着御凌景走了过去。御凌景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他和官肆影相识多年,早就习惯了他这副左派。官肆影见状觉得无趣,也就站直了身子,然后转头往里面捏着嗓子哄了一句,“姑娘们,有客人来了。”阮倾嫣扇着扇子的手一顿,还真是像放毒,毒哑那个家伙啊。 御凌景避开官肆影走进屋内,怎么就这么一瞬间柒绾郡就不见了呢。 “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姑娘呢,大人物来了他也不来见见,接客?”官肆影一惊深陷老鸨的角色而不能自拔了。阮倾嫣把手一甩那扇子便笔直的往官肆影飞了过去,还带着阵阵破空声。官肆影身形一闪,便躲了过去。阮倾嫣拍了拍手站直了身子。 “他去照顾后面的病人了”阮倾嫣嘴里像是在回答官肆影的问题,可眼睛却定定的看着御凌景。这就是自己的好友要嫁的人嘛,周身气度不凡,内力深不可测,除了那狗屁身份还是配得上自己姐妹的。要是有人听到了他这段内心独白,不知要吐出多少血了。皇上的幼弟,一代战神,居然是个狗屁身份,这姑娘是怎么想的啊。 “我去找他。”官肆影说着,不紧不慢的往后面走去。御凌景也跟着走了过去。 “你跟着*什么。”官肆影觉得奇怪了,这御凌景不应该去做正事吗。跟着他干嘛。 “看看你家的姑娘。”御凌景一本正经的说着。官肆影身形一顿,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御凌景居然开玩笑了,官肆影此时还真特么想要昭告天下。御凌景,也是有幽默细胞的。 “我家的姑娘就在那。” 御凌景随着官肆影指着的地方望去,他好像又瘦了不少。 第13章 重逢2 “柒绾郡。”御凌景冷冰冰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平静。 柒绾郡闻声转过身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御凌景。 官肆影一脸茫然的站在旁边,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这个女人竟然就是御凌景的未婚妻啊,怎么有人会放着好好的王妃不做,跑到这灾区来呢,难道是傻了不成。可是不是说御凌景的未婚妻是当朝左相的义女吗,可现在看来,并不是那么简单,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点的左相义女,那应该是养尊处优,哪里会能吃这么多的苦,还放得下身段来与灾民同住。而且这女人身手不凡。 官肆影看惯了京城那些所谓的教养良好实际上却只会做些表面功夫的大家闺秀,像柒绾郡这样的实在是太少见了,好吧实际上压根就没有。在不知道柒绾郡的身份前,他还一直以为柒绾郡就是个江湖女子。 所以虽然想着要去查实她的身份,可也没有多大的兴趣,可现在看来,还是值得好好探究一番的。 官肆影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一时间没有注意周围两人的状况,实际上也没有什么状况。等到官肆影回过神来,他才发现这个房间里简直安静的不像话,他倒是乐的看笑话。 “喂,你们两个人怎么就不说话呢,都傻了啊。”官肆影试图打破这份平静,顺带着一副猥琐的眼神秒了柒绾郡几眼。可是等他话音落了,这室内便又变成了一种冰冷寂静的氛围。 官肆影摇了摇头,想着看来自己不走,这两人定是不会开口了。语气自讨没趣还不如换个方法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这样想着,官肆影的内心突然就变得愉快了起来。然后他就摇着头,脚步轻快的走了出去,一边走还一边大声喊着。 “阮姑娘,你有一个这么大牌的好朋友你都不告诉我啊,实在是太不够意思了。”那声音里是满满的吸血的意味。柒绾郡听着不禁犯了一个白眼。二御凌景则依旧一副扑克脸的样子站在她的前面。 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等了半响,御凌景终于开口了。 “屋顶上那位,你听够了没有,听到些什么了没。”柒绾郡眉头一挑,这屋顶上有人,她怎么没发现,肯定又是官肆影那个无聊的小子。 趴在屋顶上的官肆影也是无语了,自己兴致勃勃的跑到屋顶上来听大褂,结果什么也没有听到也还真是个倒霉孩子,不过这御凌景还真呢是越来越厉害了,他已经尽力掩饰自己的气息了,可是没想到句让被他就这样子发现了,看来他的功力可是又长进了不少。 官肆影心情又突然好起来了。他和御凌景多年的好友,他到总是因为这种事情为御凌景高兴,每当御凌景的功力有了长进,最开心的不是御凌景,而是他这个不正经的朋友。 不过也正常,像御凌景这种皇室里的人,很多时候就像生活在阴鬼地狱里,自己多一分本事,对自己的安全就多一份保障。 “我躺在屋顶上睡觉你也管,你还真是想的太多了,我为什么要偷听你们讲话,竟然你不允许那我就不在这里睡了呗,你们还真是麻烦。”官肆影吊儿郎当的说着,话音刚落,便飞身离开了屋顶。在这个处处是病人哀嚎的地方,他都快发霉了,好不容易碰上个自己感兴趣的事情,还不让听了。 “柒绾郡。”御凌景又叫了一声。 “恩,你刚才已经喊过一次了。我听到了,没有必要在喊一次。”柒绾郡抬了抬眼皮,淡淡的说着。 “你怎么在这里。”御凌景对于柒绾郡的无礼选择无视,他可不想和女人一般计较。 “你们朝廷不管,当然就只好由我来管了。”柒绾郡冷冷的说着。 “哦~这样看来你倒是菩萨心肠了,不过你可别忘了你是我的未婚妻。”御凌景一动不动的看着柒绾郡。 “要不是菩萨心肠,你以为我会多管闲事的救你?还有第一,我并不是多想当你的未婚妻,第二,我来这里和是不是你未婚妻有什么关系吗?”柒绾郡转过身去,继续整理药材。 “你到这里来,要是感染上了瘟疫,我可不知道怎么和你那义父交代。”御凌景的嘴角挑起一抹冷笑。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在柒绾郡面前他的情绪就很容易激动,甚至有些不熟他自己的控制,或许他从心里就没有想要在柒绾郡面前掩饰自己的情绪。 “这是我自己的事,与你何干。”柒绾郡放下手中的药草,一字一顿的说着。 “确实与我无关,要不是看在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又怎么会管你这么多。”御凌景嘴角的笑容又冷上了几。柒绾郡听了,脸上也浮现出一丝嘲讽的笑容。果然,他在乎的只是是否会得罪她那义父以及是否会坏了自己重情重义的名声罢了。 “那你就把命还给我吧,我不介意的。”柒绾郡嘲讽的说着。御凌景文言一怔,这女的还真是恶毒啊。 “不和你废话,我来找你是有正事。”御凌景皱了皱眉,看着柒绾郡消瘦的背影。 “你找我有正事?我一介女流,怎么会配的上和战神你讨论正事呢?”柒绾郡口中说出来的话句句带刺。他实在是一点都不想见到御凌景,如果不是遇上了他,自己也就不会家破人亡。虽然这并不能归罪于御凌景,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后悔要是自己没有救这个什么战神就好了。可是她也知道,如果事情再来一遍,当时的她还会做出相同的选择。 “我找你真的有事,”御凌景的语气缓和了下来。柒绾郡没有听到一般继续低头看着满桌子的药草。 “灾区的疫情到底怎么样了,你不想理我,我可以无所谓,但是这百姓的事,你最好还是好好和我说一说。”御凌景觉得自己今天说的话抵得上他一i我那个好几天说的话了。 “好。”柒绾郡转过身来,用眼角的余光扫了御凌景一眼,然后往外面走去。御凌景也慢慢的跟了上去。 “倾嫣,这人想要问问灾区的事情,你是专业的医生,比我更清楚,你和他说吧。”柒绾郡对阮倾嫣轻声细语的说着。撂下这话,她就头也不回的走向了另一个屋子。 “柒绾郡,你又去哪。”不知道为什么,御凌景忽然有些不开心了。 “照顾病人,我觉得照顾他们比和你说话更重要。”柒绾郡的声音里带着点点不耐。 阮倾嫣看着两人,不禁摇了摇头,这下可好了,两个冤家,还是未婚关系。 “这位姑娘,在下御凌景。”御凌景淡淡的对阮倾嫣说着。 “阮倾嫣。”阮倾嫣淡淡的点了点头,嘴角带着一丝丝让人捉摸不透的微笑。他并不想隐瞒自己的身份。如果以后柒绾郡当真和御凌景成亲了,御凌景知道她的背后有这么一个好友在,或许还会鸡蛋一点。 毕竟她阮倾嫣的心狠手辣,可是出了名的。 然而一如侯门深似海,一切都比这江湖更加的复杂,也比这个江湖更加的可怕,在这个江湖大部分的人都是非黑即白,然而入了宫门,表面上称兄道弟实际上却恨不得立刻除掉对方的相处方式可是有不少例子。 御凌景听到阮倾嫣这个名字的时候也着实是有些吃惊,柒绾郡怎么会和她这种人在一起,她又到底有多少东西是自己不知道到的。 一个毒圣又怎么会在这里救灾呢,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连接灾情,这些东西以后再说吧。 御凌景已经喝了不知道多少杯茶了。阮倾嫣每说一句话,御凌景皱着的眉头就会更加紧上一分。 “好了,情况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了。”阮倾嫣说完后,也拿起一杯茶咕咚一下喝了下去。 “恩,麻烦你了,谢谢。”御凌景稍稍舒展了一下眉头。 一时无话,阮倾嫣眼珠子一转。 “你来赈灾,可带来了医生?”阮倾嫣突然就变得认真了起来。 “带了,怎么?”御凌景有些不解。 “自然是和他们好好少量一下救灾的事情啊。”阮倾嫣翻了个白眼。“你不是医生,在治病这方面可没什么好帮忙的,对了刚才都是我说,你还带了些什么。” “哦,我带来的郎中还在休整,至于物资,朝廷过几日便会送达。”御凌景抬头看向阮庆嫣。 “好吧,随意了,反正有官肆影那个大财主在,物资什么的也不缺。”阮倾嫣顿时松了一口气。接下来的事情应该就会好办多了吧。自己可实在是快坚持不下去了,而且柒绾郡这阵子瘦了这么多,他看在眼里也实在是心疼啊。 “那还请你带我去和你的那些太医们聊一聊。” “没问题。”御凌景看了一眼门口,柒绾郡站在那里很久了,御凌景也早就发现了,可他并不想主动和柒绾郡说话,也不想因为柒绾郡而中断自己与阮倾嫣的对话,因为他这人最讨厌的就是在谈公事时被人打断了。 第14章 救灾1 柒绾郡轻咳了一声,慢慢踱步走了进来,莲裙轻移,尽显侠气,却又不失优雅,让人忍不住想起了一句,魏晋风流。 、“绾郡,你什么时候来的。”阮倾嫣见了好友,立马换上了一副笑脸。 “没来多久。不想打断你们,所以就等着了。”柒绾郡笑了笑,眼神温柔。御凌景看着柒绾郡,不禁一愣,她笑起来的时候还真是好看,御凌景自然见过不少的美女,可柒绾郡确实是其中最好看的一个,只是自己很少看见他脸上会出现什么表情,没想到她笑起来居然这么好看,带点小女孩的纯真。 可是某人忘了其实他自己笑起来也很好看啊,二他除了客套的微笑,似乎就没怎么笑过了。他真正真心的笑容已经离他很远了吧。 “倾嫣,你不是说要去御凌景那见太医吗,我陪你一起去吧。”柒绾郡语气柔和,一点都不像和御凌景说话时的那个样子。 “好。”阮倾嫣也很是温柔的点了点头。 “也好。”御凌景在一旁淡淡的说了一句,可是两个女孩却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无视他,往前走去。 “还有我。”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官肆影突然大声喊了一句。 御凌景瞪了自己好友一眼。 官肆影有些无奈,大声嚷嚷着:“我说御凌景,你这样也是太够朋友了啊,从女人那受得气,撒在我身上,小心我也不要你了啊。”一边说着,官肆影一边将手搭在了御凌景的肩膀上。 御凌景一把将他的手掰下。 官肆影继续不依不挠的讲授放上去。这样来回了几次,御凌景也就不管了,随便他这样。御凌景长腿一迈便抢过了柒绾郡他们的先。这两女人也不问他太医在哪,就这样走。而官肆影则开始变成被御凌景半拖着的样子。 “让我站好些。”官肆影有些无语了,他这朋友怎么仗着自己功夫比他高,走个路都要欺负他呢,还真是腹黑啊。这四人行的氛围,因为有了官肆影这个活宝,而变得轻松了不少。 官肆影看着官府布满灰尘的门匾,有些无语。 “御凌景,你怎么住在这个狗官这里啊,不如住到我那里去。这几天我一个人带着一去不傻不了几的仆人住在哪里,我都快无聊到疯了。”官肆影叽叽歪歪的说个不停。要不是御凌景清楚官肆影这人虽然平时吊儿郎当没个正经样,他早就吧官肆影扔开了。 “你那比这好吗?”御凌景衣服饶有兴趣的样子。 “本来没这么好的,但是这几天我无聊就好好休整了一番,爷这是有钱任性。”官肆影一副得意洋洋求夸奖的样子。 “哦?你这奸商,拿来这么多的钱,在重灾区修房子,你傻了?”御凌景甩开官肆影打不往前走去。官肆影早就习惯了御凌景这幅变脸变得比翻书还快的样子,但也不再去和御凌景说话。他将目光转移到后面两位美女身上来了。 “听说这个县令可是个大色狼,你们怕不怕。”官肆影挑着眉,满脸的恶趣味。 “我们到这里来都这么久了,不也没发生什么,有什么好怕的。”阮倾嫣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 柒绾郡则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官肆影。“比你还色吗?告诉你,待会儿怕的应该会是哪个狗县令哦。”官肆影显示嘴角抽搐了一下,还好这个女人是要嫁给御凌景的,官肆影觉得只有御凌景才能以暴制暴的真正镇压住这个女人,要是别人娶了柒绾郡,怕是会被整死去。 “哎呦,王爷回来了。”县令屁颠屁颠的跑了出来,迎接御凌景。 “还有官少爷啊。”县令晓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可他一看到那后里面两个姑娘,不禁脸色大变。 这两个姑娘,县令觉得自己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了,还记得,这两姑娘刚来的那一天。他有个手下正好撞见了他们,然后赶忙来和他禀告,不得不说这县令的手下也是有着临危不慌的勇气,这么严重的灾情面前,他还有心思来给他家的色老爷介绍好看的姑娘,于是乎在这奴才绘声绘色的描述里,县令意识到这两个姑娘是个不可多得的好货色。这样倾城绝色的姑娘,县令可是第一次见。 可是碍着瘟疫肆行,他也就没有出去看呢,正当他琢磨这要怎么把这两姑娘“请”过来的时候,这姑娘竟然自己找上门来了。 可这两姑娘出场方式就像他们的容貌一样有些不同凡响。那两姑娘已上门就把官府那门踢得摇摇欲坠,刚开始,县令虽然背着上门的方式下了一跳,但还是觉得两女孩子挺有个性的,便笑呵呵的迎了上去。结果,那两姑娘踢了们就一把坐在他的官位上看着他,那速度快的染发县令以为自己见了鬼了。 然后那两姑娘就开始了逼问,让他把这地方的灾情说了,还问他为什么不救百姓,县令这才发现自己遇上的不是姑娘,而是姑奶奶啊,本来他不想说的,可是忽然一把剑就那样从哪离他十米开外的女孩手中射了过来正好插在他脚尖前一点点。 县令下的差点尿了裤子,踏着一小地方的官员可没遇到过这样的场面。就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出来。不想其中一个蓝衣姑娘听了以后,竟然笑了起来。 当时县令只觉得背后一阵恶寒。不过还好,另一个黄衣服小姑娘拉过蓝衣姑娘的手,附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然后那个蓝衣姑娘就不再笑了,只是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然后就走了。 而县令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拉了一个星期的肚子,想到这里县令不禁觉得脚下一阵发软。他从回忆中缓过神来看了一眼那两个姑娘,险些没有站稳。 阮倾嫣看到县令的反应,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然后恶趣味的走到那县令的面前挥了挥手。那县令惊得直接坐在了地上。柒绾郡扬起嘴唇,本来上次阮倾嫣是想直接杀了这县令的。可是柒绾郡觉得这人留下来或许还有点用,便让阮倾嫣只小小的惩罚了他一下。 御凌景看到县令这个样子又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还真是丢脸啊。官肆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好笑,在一旁哈哈哈大笑起来。 县令觉得脸上 一阵发热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 这官府外面倒是一副破败不堪的样子,可这里面哪里像灾区里的,一切都打扫的干干净净的,还有衣着繁复,妆容精致的女人从走廊上走过,也不知道啊这狗官压榨了百姓们多少。 “你退下吧。”御凌景一脸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示意让那县令退下。 官肆影连忙开始问柒绾郡他们,刚才那狗官怎么回事。阮倾嫣心情大好,就慢慢的将来龙去脉给说了出来。官肆影听了晓得更欢乐了。御凌景咳嗽了两声,可嘴角也扬起了微笑的弧度。 “想笑就笑呗,憋着干什么。”官肆影看着御凌景这幅高冷的模样,翻了个白眼。 御凌景扫了他一眼,官肆影觉得身上的温度都下降了。又嚷了一句、“御凌景,你特么绝壁是消暑利器啊。” 御凌景懒得理他,大步往前走去。 柒绾郡盯着御凌景的背影,一时有些想不明白,性格迥异的两个人是怎么成为好朋友的呢?虽然这两人看上去关系并不好,可是要是不是朋友,官肆影再怎么大胆也不会再御凌景面前这样子的肆无忌惮吧。可是这又和她柒绾郡有什么关系呢,想到这,柒绾郡摇了摇头,还真的越来越喜欢多管闲事了啊。 “王爷你回来啊。”御凌景的手下连忙提四人推开客厅的门。 “恩,去吧几位老太易叫过来吧,我有事与他们商讨。”御凌景一边走一遍吩咐着。 “属下遵命。”手下说完飞快却无声的网旁边的厢房里奔去。柒绾郡颜色沉了沉,没想到,御凌景身边的手下随便一个都这么好的功夫。那他上次又为何会陷入险境呢。这样想着,柒绾郡看了一眼御凌景,御凌景也正好抬头对上柒绾郡的视线,可又马上移了开去。在战场上,眼神是震慑敌人的鳄鱼哥很好的办法,可是他现在看到柒绾郡那双清澈的眼睛,第一想法就是逃避。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 御凌景皱了皱眉,手指忍不住在桌子上扣了几声。而此时的官肆影忽然就安静了下来,七仰八叉的坐在椅子一声不吭的喝着茶。眼睛却没有停下片刻。他发下,柒绾郡早就开始了神游,御凌景刚才有一瞬间的失神,二阮倾嫣明显等的有些不耐,看来,整个房间里情绪最佳的就是他了。 “参见王爷。”十几个几十岁的太医跪在地上,齐身喊道。 “恩。起来吧。”御凌景摆了摆手。下人们马上就搬来了足够多的椅子让众太医坐下。 “阮姑娘,你先说。”御凌景看了一眼阮倾嫣,略微点了点头。 众太医一愣,有些不解,王爷这是要让一个姑娘说什么? 第15章 救灾2 那些太医,心里在怀疑,御凌景所说的话,但是在表面上还是一副很尊重他的样子,可是当他们的目光转向阮倾嫣的时候就变得有些不屑。一个女娃娃罢了,能做些什么呢?阮倾嫣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毕竟她已经习惯了。 “各位太医!我叫阮青烟,我到这里来,只是想和你们讨论一下灾区的事情。”反正要做出一副很和善的样子,而太医们听到他的话,都是心下一惊。这个小姑娘竟然是医圣阮倾嫣。他们都知道医圣是女的,可是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年轻,在他们的观点里一个女的学医很难成大器,就算是成了,也是需要比男人更多的时间,可是没有想到,这个成就比他们大的多的传说中的医圣,竟然年龄不到他们的三分之一。而且听说这个医圣行以来,做事治病全看心情和看人。看不顺眼的,就不治,惹事上门的,就用毒。而且他用的毒,不是致死也能让人痛苦万分。没想到这个传说中的毒圣加一乘,竟然是一个在他们眼里显得乳臭未干的小姑娘。 “阮姑娘好,久闻大名,不过你怎么会在这里呢?”你个多嘴的太一,有些疑惑了问了出来… “我在这里的,原因与你何干,不要管太多了吧。”阮倾嫣淡淡的说着,刚才装场面的笑容已经不见了!那个太医听了有些恼怒了,这个姑娘还真是好生嚣张,看来自己得治治他才行。可是他却忘了,自己再怎么样也是个长辈,虽然说在医术上他可能比不上阮倾嫣,但是在年级上,在心理上,他再怎么样也该阮青烟要成熟些吧,已经多活那么几十年,可是他似乎已经忘了。 “你这个姑娘简直不识好歹,怎么能够这样和我说话呢?”太医的语气有些急躁。柒绾郡一听竟然一不小心就笑了出来,好吧,只是这个太一的语气有点虽然急躁,却让人觉得很像一个小媳妇,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大的年纪了怎么可以用这种语气和一个小姑娘较真,而且还是单方面的。 御凌景在一旁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太医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有些失态了。便连忙端坐的身姿。 “这个老太爷我好象没有说什么吧。我只是说了得事实而已你就不要这么的着急了,还有我虽然比你年轻,但是我从一生下来就开始学医,好吧,我忘了你比我大这么多,所以我学医的时间虽然比你短,但是我就过的人,可能就不比你少了。”阮倾嫣笑了笑。 太医一下子就气红了脸,确实他学医,一学到有所成的时候就到了皇宫,一直待在宫里,治的也就是些妃子的病或者官员的不痛不痒的小病。有时候碰上些大病也是好几个太医起治,对于他自己的实力,他早就不清楚了,可是他怎么可能就愿意承认自己比一个小姑娘弱呢。“你这小姑娘还真是嚣张,就算你治得人比我治的人多可是你害得人要比我还的人多吧。”这样说着,他一觉得自己简直实在是太聪明啦!不禁露出来得意洋洋的笑容。 “我说你这个老头子哪来这么多的废话。”阮倾嫣翻了个白眼。“你就不怕激怒了我,然后我让你成为我下一个害的目标?” “我让你们来是讨论灾区的事情了,你们怎么是说了这么一大半天的废话呢,我不说你们就不会停下啦。”御凌景扫了一眼那个太医。 其他太医本来是本着想看好戏的心态,现在御凌景这么一瞪。他们到时忽然想起来了,自己并不是来和这个小姑娘比谁厉害的。 “呵呵,是他要说,又不是我要说。”阮倾嫣冷笑了一声。“好吧,我现在就开始说正事,你们要听的就听,不听的也没有关系,但是前提是不要出声,打断我。” “我来这个灾区已经很久了,对,灾民的,病情地了解肯定比你们要多上一些。所以现在我就和你们介绍一下,这里灾民的主要病症,有些或许我没有想到的地方还请各位太医和我说一下,这样就能够更好地找出根治病人们瘟疫的方法。”阮倾嫣好像全然忘记了,刚才与太医之间的不快,不得不说他还挺是公私分明的。 太医们坐在椅子上听着阮倾嫣条理清晰的说着各种灾民的状况,都跟着阮倾嫣话, 陷入了沉思。从阮倾嫣描述中,可以知道,这里的瘟疫,要是能够得到尽早的控制,完全不会发展成现在的局面。可是现在说这一切都晚了。 “我觉得就算我这么说了,你们也不能够完全了解到病人的状况,所以,等各位他一休息过了,亲自去看一看病人吧,然后,你们看完了我就把我写的药单给你们看一下,然后如果有不妥之处,你们就和我商量。虽然我并不喜欢你们中间的某些人,但是我,并不会因为这点感情儿不听你们的意见的,希望你们相信我。”大局当前,阮倾嫣表现出来,她自己的领导能力。 之前与她斗嘴的那个太医听了,不禁有些羞愧,自己怎么就突然情绪失控了呢,说出那样不合时宜的话,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多说医者仁心,他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还想着和一个姑娘斗嘴,也是够了。这个太医也不是什么特别小气的人物,这是他向来喜欢有什么说什么,当时就口无遮拦了,将心中所想多说了出来, 当然,其实他所说的也是,那在场的大部分的太医心中所想的。 “对不起,姑娘。 我刚才说的话,也并不是有意的,只是姑娘小小年纪变有了这么大的成就,老夫实在是有些不敢相信啊。” “哦,是吗,那我是不是还该谢谢您对我的夸奖了呢?”阮倾嫣笑了笑。 “呵呵,那倒不必,我只是希望姑娘不要把我刚才那些话放在心上就好。”太医有些尴尬。 “ 我觉得你们已经休息够了,走去看看病人吧。”御凌景冷冷的说了一句。 众人起身。柒绾郡和阮倾嫣走在最后头。 “这些病人是病情比较严重的,虽然我们已经很尽力的去照顾他们了,可是毕竟人少,所以还是,有很多的病人,没有得到及时的照顾,现在你们来了,希望你们能够好好的配合我们。当然你也可以认为是我们在配合你们,我们并没有什么意见。”阮倾嫣悠悠的说着。 “好。”一众太医都点了点头。虽然他们自命清高,但是毕竟是太医,该有的素质还是有的。而且这些太医里面也没有特别傲娇的存在。 “姑娘,我想问的是这些百姓们都病了多久了?”一个太医摸着胡子慢悠悠的说着。 “当然没有很久,病久了的话早就死了。”柒绾郡见阮倾嫣一副懒得回话的样子,便替他回答了。阮倾嫣这几天说的话确实太多了点,所以现在忽然不想说话了,也实在是很正常。 “竟然没有很久,那你们不是来了很久了吗,为什么不知道把这些人给隔离起来呢。”一个太医皱着眉头说。 “我们当然知道,要把他们隔离起来,可是并没有什么用。这个瘟疫的病情,好像是会延缓发病的。刚开始我们并不知道,就将看上去没有什么病症的人安排在一个地方,可是没有想到,他们依旧得了病。后来我们想了很久才知道,这种瘟疫在刚开始是看不出来的,所以也是我们大意了。”柒绾郡继续说着,而阮倾嫣真正一旁并不说话,这不得不说是他从医以来的一大败笔。 “原来如此,但是这并不能怪罪于两位姑娘身上啊。如果是我们,不一定能够处理的更好,所以两位姑娘不必自责。”一个面目慈祥的太医好声好气的说着。 “嗯。我们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呀,也只是再说一下事实而已。”柒绾郡继续有话直说着。 “额,姑娘说话还真是直接。”那个慈祥的太医接着说。 “算了,你们还是好好看病吧,不要在这里说这些有的没的。”柒绾郡瞥了一眼那些太医,便转身走了出去,他并不懂e所以并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而且这个,里面有着他并不想见到的人。 太医们看着柒绾郡的背影,看来还真的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两个姑娘的性子还真是像啊。 御凌景看着柒绾郡走了出去,脚步虚虚一移,一副要追上去的样子,可又堪堪的停了下来。官肆影看着好朋友这副样子,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一个战神居然为了一个女的,而犹豫不决,实在是有些罕见啊。御凌景注意到了官肆影的目光,看来这小子喜欢偷看别人并揣测别人心里想法的毛病,还是一点都没有改呀!官肆影看御凌景发现了自己的注意点,倒也不着急,反而朝着对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御凌景眉头一挑,官肆影就将目光转向了别处。 第16章 救灾3 柒绾郡站在门口深深的吸了几口气。看着那些快要枯萎的树发起了呆。 刚才和御凌景一直共处一室着, 虽然并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虽然她也一直装作完全没有看到他的样子,但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自己的心里一直想着的都是他。 柒绾郡摇了摇头,想着自己只不过是因为御凌景是自己的未婚夫,可是自己却并不喜欢他,对方也并不喜欢自己。 她这样告诉自己,一个女孩子总会在意这些,毕竟那是她的终身大事。即使他多年行走于江湖,满身的江湖气息,可是哪个姑娘不希望自己嫁的好呢?哪个姑娘会不在意自己嫁的人是否在乎自己呢?可是她似乎是忘了她柒绾郡是什么人啊? 她从来都不会在乎自己不在乎的人,她做事全凭自己的一颗良心。可现在他却一直想着一个她自己以为自己不喜欢的人,可惜他并不知道。这样子的话,其实至少可以说明,就算他不喜欢御凌景,可对御凌景也是有一定的好感的,可是他一直在否认这种好感,因为他还是在恨。他还是在潜意识里认为,御凌景就是害他家破人亡的原因。 太医们和阮倾嫣不停地商讨着各种方案。 官肆影看着看着觉得实在乏味,早就走了出去,他出去的时候还特地看了一眼,站在外面的柒绾郡,看着对方一副完全神游九云开外的样子,他也懒得的去打扰她。 御凌景站在一旁煞有介事的听着他们说话,他过了一会儿,也觉得有些无趣,说的都是些专业术语,他完全听不懂。 御凌景转过头来望了一下门外的柒绾郡。手心里撮不出去,站在他的旁边。 柒绾郡感觉到自己身边站了一个人,不用猜就知道是谁。他没有说什么,继续旁若无人地发着呆。御凌景可笑了两声,表示自己的存在感。 “你走出来干什么?要和我吵架,还是,要来说我怎么怎么样?”柒绾郡的语气很是不善。她一看到这个人就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可是这种不舒服他也说不出来这种感觉,反正她并不想见到御凌景。 “你说话还真是句句带刺啊,我又对你没有什么敌意。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御凌景又强调了救命恩人四个字。 “哦这样啊,看来是我想多了。也对,刚才看你那样,一副高冷的样子。半句话都不说,怎么可能舍得开口和我吵架什么的呢?看来我最近是越来越蠢了,废话也越来越多了。”柒绾郡扬了扬唇,一副不屑的样子。 “我想你确实是想多了吧。”御凌景不知道说什么,没头没脑的,接了这么一句话。 “嗯,我想的确实挺多的。”两人对话进行的莫名其妙,毫无逻辑,实在是不符合两人的性格。 “嗯。”御凌景干巴巴地应了一句。然后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只听得到是屋内传来的一阵阵的声音。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尴尬,不过他们两个人似乎早就习惯了这样! “绾郡,你进来一下。”阮倾嫣在屋内喊了一句。 柒绾郡看了一眼御凌景,快步走了进去。“倾嫣,怎么啦?”柒绾郡轻声说着。 “哦,我看着你在外面啊,好像也挺无聊的样子,还不如进来帮帮我的忙!”阮倾嫣无所谓的笑了笑。柒绾郡立刻就明白了他的用意,好友就是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他知道自己并不想,一个人和御凌景他在一起,不得不说,有这么一个好朋友,实在是柒绾郡生命中的一大幸事。然而再往后的日子里,他这个不需要说话,就能懂她的,好朋友会帮助他很多。在他需要的时候她总会在。 御凌景转头看向屋内的一切,觉得自己实在是没有再继续呆在这里的必要。还不如好好的到处看一下灾区的情况。 “嗨!御凌景你怎么也出来啦,不继续待在那里陪美女了吗?”官肆影就是神出鬼没的家伙又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有一把将手搭在了御凌景的肩上。 “美女是你的专利,我怎么可能会和你抢呢,我也抢不过,对吧?”御凌景似笑非笑的说着。 “哎呦喂,三日不见是当刮目相看呀。我家战神大人也会开玩笑的,还会开这种,实在是很有长进啊。”官肆影嬉皮笑脸的凑在御凌景脸前,笑的没心没肺的样子。御凌景皱了皱眉。 “别闹了,我还有正事了,你也到这里来有一段时间了。地形什么的,应该比我更清楚,所以你带我去看看吧,那个病人,还有百姓的居住处都是怎么分的。”御凌景摆出了正经的架势,官肆影也知道现在并不是一个开玩笑的好时候。我看玩笑的话,以后还有的是时间,并不急着这么一会儿? “这里还好着的百姓就那么几户了。那几户都住在这里的最南端。其他的就住在这一片了。所以你知道那个狗官那里为什么没有瘟疫了吧?希望他什么都没有做,但是他对自己的保护措施还是做得很好的!”说着官肆影冲着御凌景眨了眨眼。 “你好好说话,可不可以!”御凌景有些无奈了。 “我没有好好说话吗,我说的话句句都是实话,我只是觉得刚说话儿不说些什么表情实在是不怎么合适,要不然怎么能够配得上我这个好脸蛋,对吧。”官肆影又开始了打哈哈。 “你能不能够少耍点嘴皮子,这么大的人了废话怎么这么多?”御凌景大步流星的走着。 “我说你自己没有表情,还不准别人没有表情了啊?”官肆影完全没有把御凌景的话听进去,继续说着。 “对对对你表情丰富,你长得帅,你怎么样都对,行了吧。”御凌景也是醉了,好想一巴掌拍上去,但是那样子好像太有失她王爷的风范了! “哎呦喂,战神大人的嘴还真是甜了不少呀,这话也说的太重听了,但是,这是大人,我觉得你才是最帅的,真的。”官肆影慢悠悠的说着。 御凌景嘴上在和官肆影说话,可眼睛却在四处观察。街上一片死寂,好像就是一个渺无人烟的地方。 御凌景在外面走了一个下午,确定了几个可以用来做救治所的地方。 “官肆影,你钱多,对吧,那就继续来帮帮我。”明明是询问的语句,可却被御凌景说出了一种命令的语气。 “我说你一个王爷还需要我一介平民,帮助吗?我没钱,我家里穷。”官肆影翻了个白眼,有他这么求人的吗? “你家里穷,那就是世界上全部都是穷人了。朝廷的物资要过一阵子才会来,所以还得靠你了。”御凌景淡淡的说着。 “我去,你们真的实在是太会做生意了,到底谁是商人啊,我真的是要亏死吧。”官肆影围着御凌景转了几个圈。 “等朝廷的物资来了,我还给你便是。”御凌景绕开官肆影往前面走去。 “好好好,加倍奉还。”官肆影说完不经吹起了口哨。 “做梦!”御凌景飞身往前面迅速赶去。 “你跑什么跑啊?要不是我你哪里来借钱。”官肆影也施展轻功追向御凌景。他们两个人已经很久没有聚在一起过了,好不容易才聚在一起。怎么能够不比一比,各自都特别得意的轻功呢? 可惜御凌景完全没有要和官肆影比赛的样子。自顾自的往前飞着。 官肆影倒是自己来了劲,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可是总差那么一步。他在心里暗暗的骂了自己一句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太久没有练功了。以前两人的进攻,可是不相上下的,现在虽然只差这么一步,可是,对于练武的人来说,特别是对于御凌景不得不说是,一种巨大的进步,毕竟,越厉害,要想进步就越难。 回到官府,柒绾郡,阮倾嫣以及一众太医,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回来了。 “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不是应该很讨厌这里吗?”官肆影看着柒绾郡他们说。 “这些太医盛情邀请,我们不好拒绝。”阮倾嫣不咸不淡的说着。 “哦,你们什么时候关系变好了?”官肆影觉得实在是很奇怪啊! “官少爷,你这可不懂了,这叫做志趣相投。”一个太医插嘴说。就在刚才的那一个下午,他们完全改变了对阮倾嫣的态度。刚开始他们对他的实力还是有些质疑的,可是经过了这么一个下午的相处,他们发现阮倾嫣的实力实在是,比他们,好上一大截。 所有的人都希望自己能够在自己所在的领域能够有长足的进步。这些太医的医术自然是不错的,所以要碰上能够请教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现在好不容易才碰上一个,虽然只是个小姑娘,但是他们又不得不服气,因为,小姑娘的实力是有目共睹的。 “我不懂?我当然懂了,我逛怡红楼的时候就和那些公子哥们说的挺来的。” 气氛一下子就变得诡异起来。 第17章 相处 “ 还真是不要脸啊!”柒绾郡扭头瞥了一眼官肆影。 “要脸做什么,也可以用来吃饭吗?”官肆影继续一副无法无天的样子。 御凌景在一旁皱着眉头,这几天他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这个表情。不仅仅是因为灾民,也因为他发现自己对柒绾郡其实真的一点都不了解。 “说正事吧。”御凌景开口了。 “说什么认识啊,现在事情都干完了,还有什么要说的吗?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吃饭。”官肆影白了一眼,凑到御凌景身边。 “都干完了?那么多事情。”御凌景没有看他,眼里深不见底。 “好好好就算没有干完,可是人以食为天还是要吃的呀,不吃怎么有力气去干活?”官肆影翻了个白眼,这个御凌景怎么还是一点人情味都没有?亏自己刚开始还以为他会开玩笑了,改性子了呢。结果又是他想多了,压根就没有的事。 “你说得对,那就吃饭吧。”御凌景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哈哈哈,终于可以吃饭了。”官肆影笑了起来很纯真的样子和她的身份很是不符。 “可是吃什么呢?”阮倾嫣看着官肆影抛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吃饭呗,还能吃什么呀?”官肆影翻了个白眼。 “我怎么觉得这里好像没有饭吃的样子呢?”柒绾郡淡淡的开口。 “怎么可能没有饭吃呢?你看这个县令过的这么好的样子…”官肆影说着说着自己也觉得不对劲了。 “哦,忘了告诉你们了,在我出去之前我和县令说我今天晚上不会在这里吃饭?”御凌景觉得有些尴尬。 “卧槽,你是不是傻啦~”官肆影无语了…那他们吃什么…“为什么到了现在都没有看到那个傻逼县令啊!”官肆影觉得他的朋友实在是一个比一个坑。 “哦,我还说了不准她出现在我的面前,然后出现一次打一次。”御凌景继续一副面瘫的样子。 “御凌景…战神就是这样神…果然不同凡响。那你怎么不派人做饭呀。”官肆影都要炸毛了,他可是饿了很久了,他肚子早就在抗议了,只不过还没有发出响声而已。 “我带来的都是太医,没有什么会做饭的。”御凌景实话实说。 “哦,那你还说吃饭?”官肆影有些无语了。 “我没说话,吃饭啊,是你说要吃饭的。”御凌景的语气一如既往地死硬。 “我去你奶奶的,我忍不住骂你了?”官肆影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一座火山在爆发。但是对于御凌景他实在是无可奈何啊! “说实话吧,我还以为你会把我叫到你那里去吃饭呢。”御凌景这下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也是想多了。”官肆影走到石道旁的石凳上坐了下来。“那还是到我那里去吧,我的仆人们手脚还是挺快的。” “你的仆人不是都在那里帮忙吗?怎么还有做饭的?”柒绾郡冷不丁的开口。 “好吧,我忘了。前几天我都是在你们那里蹭吃蹭喝了。”官肆影挠了挠头,自己还真是大智若愚啊!“那你还是让县令叫人来煮饭给我们吃吧。”官肆影有将目光转移向御凌景。 “我不想和他说话。我也不想派人去和他说话。”御凌景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我说一个王爷能不能不要这么傲娇!。”官肆影就差仰天长啸了。 “我说你一个官少爷,能不能不要这么多的废话。”阮倾嫣不是自己的耳朵都快要起茧了,忍不住说了出来。 “好好好。”官肆影闭了嘴。饿就饿吧,反正又不是他一个人有这么一群人陪着他还有个王爷,也是值了。 御凌景觉得自己少吃这么一顿倒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可是这些太医们的年纪,岁数都不小了,不吃饭好像也不怎么好再说了,他们明天还要各种的照顾病人,需要的是很大的心力。 “那还请两位姑娘帮帮忙吧。”御凌景将目光转向柒绾郡,阮倾嫣二人。 “你就是要我们煮饭嘛?”柒绾郡对上他的视线。 “嗯。”御凌景淡淡的应着。 “好。”御凌景本以为柒绾郡那样问了,是要拒绝的意思,可是没有想到他还是答应了? “厨房在哪?”柒绾郡扭过头不再看御凌景。 御凌景指了指后方。 “倾嫣,我们走吧。”柒绾郡看着前方淡淡的说了一句。 “嗯。”阮倾嫣跟了上去。御凌景也默默的跟了上去。官肆影则躺在石凳上睡起了觉,闭上眼之前还大声喊了一句。“饭弄好了记得叫我呀。” 看到主子们都走开了,太医们一时无措。最后也都慢慢的回去了。他们心里的独白是和官肆影一样的,吃饭了记得叫我们,我们是真的累了。 御凌景站在灶台前熟练的炒着菜。柒绾郡觉得有些奇怪,不过转念一想也很正常,一个常年待在边疆的人如果连煮菜都不会的话,恐怕是早就饿死了。即使他是人上人。 御凌景一边炒菜一边观察着四周。然后他看见柒绾郡蹲在另一个灶台那里,给阮倾嫣生着火。火光照耀在他的脸上给他带来一丝柔和的气息,很温暖。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呢,一向对女人毫不感兴趣的御凌景,突然有些好奇了。 “你把这个萝卜切一下。”柒绾郡看着御凌景说。她现在似乎没有那么反感和他住在一个房间里面了。御凌景默默的拿起萝卜,然后,三下两下就把他切成了整齐而且细的丝。 很快他们就做好饭菜了不得不说这个速度实在是快的惊人。也许是因为都是练武之人吧,动作迅速。 用过饭后,御凌景就让一部分的太医。去休息了,已经是晚上,虽然有很多的病人需要照顾,但是他还是很懂得要劳逸结合的,并不能一味的压榨劳动力。 “王爷,你也辛苦了一天了,你就去休息吧。剩下的事,奴才们来做。”一个手下福了福身,对御凌景说。 御凌景没有听到一般走了出去。柒绾郡有些好奇,却也没有多问。她也还要赶着去照顾那些病人们。今天浪费的时间太多了。 御凌景待在空气浑浊的房间里,看着一个个躺在木板上的病人们。柒绾郡推开门,看见这个伟岸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其实很孤独。高处不胜寒,可是柒绾郡又觉得,他是喜欢这样的感觉的。 “你在这里做什么?”柒绾郡下意识的问。 御凌景自然是知道身后来了人,他听脚步声就判断出了是谁,所以就没有回头。然而他怎么也并没有想要回答柒绾郡的问题。 过了好一阵子,御凌景终于开口了。 “百姓安稳,是社稷之本,皇上有一颗爱民之心,百官却少有。”柒绾郡闻言一愣,这还真不像是御凌景会和她说的话。 “为了自己的利益,完全不顾别人,这就是朝廷里面的作风。”柒绾郡冷笑了一声。 “答非所问。”御凌景冷冷的说着。 “我并没有听出来你那句话是疑问句,而且我只是在抒发自己的想法而已,也没有必要这样子。”柒绾郡从御凌景身边走过,低头检查那些病人们的身体状况。 御凌景看着他的背影,一切都变得异常的安静。然而注定是一个不安静的夜晚。 柒绾郡察示了各个房间的病人的状况,而御凌景就这样一直跟在男的身后一句话也不说… “我说王爷其实你完全没有必要这个样子,你可早就可以去休息了。”柒绾郡对这个莫名其妙多来的“跟屁虫”很是不满,即使他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帅的跟屁虫。 “有必要。”御凌景言简意赅的说着。柒绾郡自然也没有自恋到会以为御凌景是为了自己,而留下的。这样看来御凌景还是很关心吧性的,这样看来不得不说他与那些所谓的好官还是有些不同的。亲力亲为,有几个大人物能做到?柒绾郡的心里对御凌景又多了一点点的好感。 检查完最后一个房间,两人一起在小道上走着。 忽然又是一种晚风吹过,树叶哗啦啦的响着,有点凉飕飕的,好像有一道人影从某处飘过。御凌景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发现些什么,可是眼睛看不到就不代表不存在。这里明显还有其他人,来者不善的人,而且还不只一个。柒绾郡也感觉到了异常。现在两个人身上都没有带武器。 御寒风站在围栏后面,看着那银盘般的月亮。没想到那个什么御凌景等未婚妻也在那里,这次终于可以一箭双雕了,上次没有得手,这次他一定要成功!他的脑海里浮现出御凌景今天不该到场在地面上,满身都是鲜血的模样,想到这里他的嘴角不禁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有些人就是这样。总是对自己太过于自信,也总是喜欢高兴的太早,等到自己真的失败的时候,然后又觉得这是对自己来说是一种耻辱。 第18章 并肩作战 “小心。”忽然一道金光,从旁边的草丛里面射了出来,御凌景立刻大声喊着。 “在你眼里我有那么弱吗?”柒绾郡有些不屑于御凌景的提醒,上次他救御凌景的时候,御凌景就知道他的实力了。 御凌景没有说话,一个又一个的人从四处跳了出来。御凌景在心里说了一句,没想到太子还真是变聪明了呀,知道二十几个人对自己完全不是对手。这次居然貌似还加倍了…虽然所有的杀手并没有全部都出来,但是御凌景很快就发现了,现在,所跳出来的,十几个人,并不是所有,在后面还有很多呢。可是他并不急,他对自己有信心。对柒绾郡也有信心。 “和你待在一起就是麻烦。说了让你别跟着我现在好了,还让我给你解决麻烦。”柒绾郡淡淡的说着,杀手们看见他们两个赤手空拳的样子,也不禁有些放松,动作也慢了几步。 都说御凌景武功盖世,可是他现在没有武器他们就不信了,还不能把他干掉,再说他旁边那个女孩子,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说起话来倒是很嚣张。 说这句话的时候,柒绾郡迅速将手缩了缩,再伸手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几十根银针,一道道清冷的光在黑夜中滑过。 一切都发生得太过迅速,那些杀手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手上就三三两两的中了招。 几件武器跌落在地上,御凌景伸手,脚下飞快一移,便将来跌在地上的武器捡了起来。 而这么多动作下来,其实只不过用了几秒钟的时间那些杀手们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他们心中都微微一震没有想到自己又小看他们了。从他们出场,到现在还不过五秒钟的时间,他们还没有准备好出招,然后自己已经损失了好几个人,虽然那些人看上去并没有受很大的伤,脸上也并不痛苦,但是那是因为他们良好的杀手素养,眼尖的完全可以发现他们手上那一道到整齐划一的口子。 不用说,他们的手筋已经断了。 一个个人影从树林中闪过,伺机而动。 那些杀手也不敢再小看御凌景他们,招招阴狠毒辣。很明显的可以看出来他们的目标,并不仅仅是御凌景一个人,而是他们两个人。 “现在看来带来麻烦的,并不仅仅是我,你也是一个大麻烦。”御凌景一剑封喉。 “呵呵,王爷还真是有闲情雅致啊,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和我扯淡。”柒绾郡的背靠着御凌景的,虽然她并不想和他有任何的身体接触,但是不要把背后有给自己的敌人,这就是所有江湖人都该懂的道理。 “我并没有瞎说废话,不过是在称述事实而已。”御凌景淡淡的说。一众杀手看他们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够在这里旁若无人的聊天,觉得他们简直就是太过于狂妄了,不过他们的实力确实有些可怕。嘴里在说话,可是他们手上的动作,却没有那小风好,依旧快于闪电。不一会儿地上就躺了十几个人。 “呵呵,确实。”柒绾郡也感觉到了那些杀手对自己的杀意,如果不主子的命令。一般的杀手是不会杀除了目标以外的人的。 其实他妨碍了自己的心动,但是最多让他失去妨碍能力而已。可是现在,那些杀手,招招致命,完全没有放过他的样子。 “不过这些人为什么要针对你呢,好像应该还是因为我呀?”御凌景又解决掉两三个人。 “你知道就好,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家破人亡。如果不是因为你,我现在还用得着,在这里………”一个杀手一剑砍了过来,柒绾郡到了嘴边的话,也因为为了挡这么一剑没有说出来。 “对对对,都是我的错,但是我并不是故意的,错的,其实根本就不是我。”御凌景睡觉,仰起一抹讥讽地笑容。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也知道,事情就跟你说的一样真的不是你的错,但是…我还是没有办法…”心里真正所想的,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说的出来。 “好,可以理解。” 柒绾郡凝了凝神。“可是现在,真的不是聊天的好时候。”刚才那凌空而下的一剑让他的手臂有些发麻。 “我觉得还是挺好的,有气氛。”御凌景接了句让柒绾郡觉得够呛的话。 “你他妈不是总是装作一副很高冷的样子吗?怎么一打起架来就,废话这么多…”柒绾郡忍不住了,爆了粗口。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没想到御凌景竟然和官肆影你要有着气死人不偿命的本领。 “其实我废话不多,只是看到你就忍不住说这么多废话,可能是因为你……”一个人从御凌景的左侧闪过,御凌景正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说些什么,便右手一反,然后一带,那个杀手便躺在了地上,。嘴角还源源不断的冒出鲜血。御凌景有些无奈了,大声喊了一句。 “都出来吧。”你藏在树里面的黑衣人纷纷跳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怎么这么听话的出来找死。 柒绾郡忽然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御凌景简直是天生的王者之气。御凌景看着那些黑衣人,脸上露出接近于残忍的笑容。 柒绾郡觉得这样子的御凌景简直陌生而可怕。就像一个从十八层地狱里面爬出来的优雅的鬼。 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人,柒绾郡这样告诉自己。御凌景都身体在黑夜中不停的穿梭,柒绾郡感觉背后一空,御凌景什么时候离开她的背后的。 一片乌云遮住了月亮。柒绾郡解决掉自己这边的人,往御凌景的方向看去。他站在一片倒在地上的人中间,一身玄衣,黑发如墨。 整个人都好像是要与这一片黑暗融为一体。明明很是血腥的场面,却显得他那样的超凡。柒绾郡竟然看呆了。 “不要说这些人肯定是太子派过来的,他有还是真的无聊,在路上已经来过一波了,现在又来。”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御凌景转过身来,看着柒绾郡。 一听到太子这两个字,柒绾郡你想不淡定了,他的双目泛红,仿佛要喷出火来,他咬牙切齿的说着。“太子!总有一天我会让他血战血还。我一定要一步一步的推翻他,然后亲手杀了他。” 御凌景看着他一副失控的模样,忽然忍不住想劝劝她。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理性有些微微的泛疼。“你毕竟是个女的不能太要强了。”御凌景永远都不可能知道他现在的声音是有多么的温柔。而且是已经完全失控的柒绾郡是不会知道的。 “可是如果我不靠自己,我又能靠谁呢?”柒绾郡笑了,清冷的眼神,再加上嘴角那似笑非笑的弧度,很是凄凉。 这个时候月亮已经重新露出来了脸蛋,弱的月光洒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却没能减缓一下,现在悲怆的气氛。御凌景还想让我给他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自己也并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身份来说。 朋友? 社会他们两个关系并没有那么好?未婚夫妇?这就更不用说了,他们两个人都并不想承认这一点,至少现在是这样子的。御凌景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算了。”他轻轻的说着。 “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喜欢穿黑色的衣服了。”柒绾郡深吸了一口气,没由头的来了这么一句。御凌景听了,微微一楞,他看向柒绾郡,有些不解。 “ 哈哈,这样子你就不用怕,因为杀人,而把自己的衣服弄脏了,反正也看不出来。而且这样子你自己身上流的血,别人也看不到。 无论是对敌人还是对自己人都这都是一种很好的迷惑。一种很好的掩饰。”柒绾郡突然笑了,笑的那样的天真烂漫,笑的那么的不真实。这是第一次,他对御凌景这样的笑着。 在月光下,她的黄色罗裙上带着鲜艳的血滴,脸上也有几滴,她的眸子里是天上的月,清冷。 她就那样站着,笑着,精致的五官,配着鲜红的血。很是妖冶。不知道为什么,御凌景忽然很想走过去,摸摸它的头,或者抱著他,告诉他没事的。 明明她是在笑,可是他却觉得她是那样的孤独,那样的可怜。可是他知道他不会,柒绾郡也不需要,因为柒绾郡不是那种需要别人的可怜,不是需要别人的安慰的那样的人。 他很强大,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实力还有她的内心,她和所有的女人都不一样。御凌景觉得他自己忽然有些懂了。 “快点走吧,去你的味道太难闻了,我可是一点都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柒绾郡对御凌景对他都好了许多,或许是因为刚才一起并肩作战的原因吧。 御凌景回过神来,他久经沙场,这点血腥味,对于他来说完全不算些什么。他又望了一眼柒绾郡,却什么话都没有说。柒绾郡感觉到他的目光,微微笑了笑,清冷而疏远。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恨不知所终,一笑而泯。 第19章 庶女之别 由着刘嬷嬷警告了一番,君佩芸才说道:“这也没什么,我父亲是留有一些家产给我,但是因着父亲病逝时,我还年幼,只好和姨夫姨母住在一处,那些钱也就慢慢的花没了。” 原主的姨夫在知道了君佩芸又那么多钱之后设计将君佩芸的钱都骗去了,拿去做生意,结果一去不复返,君佩芸当然也就没钱了。 这但凡是个有脑子的人都能听得出来的君佩芸的意思,江向雪讪讪不说话了。 由此,君佩芸才知道江向雪姐妹来是干什么的,就是将她的底细给摸清楚的。 江夜雪这时候说了:“这也是没什么的,宁家赔偿了大嫂一万两银子,今后的日子也不愁了。” 她们虽然是江家的小姐,但是一万两也是没有的,君佩芸有了这笔银子也算是嫁妆了,可是她们是庶女,将来要是出嫁,定然没有价值一万两的嫁妆。 “这是宁家赔偿我的,说来也是,我也算不上是没有嫁妆的人。”君佩芸隐隐回击了。 两人说了几句,然后就走了。 君佩芸将她们送到了院子门口,这太阳着实是大,只不过是去了院门口而已,也可能是因为已经到了午时了吧。 回到了屋子,青梅就说道:“少夫人,她们管的也太多了些。” 君佩芸眉毛一紧,说道:“青梅,她们是府里的主子,你不可这样说。” 青梅低下了头,“青梅知错了。” 刘嬷嬷适当的加了一句,“少夫人说的不错,青梅,以后还是要少言慎行。” 一个两个地这样说青梅,青梅越发自卑了,对比刚才君佩芸对彩蝶的夸奖,青梅开始怀疑自家小姐是不是嫌弃她了,但是又不敢问出来。 江向雪回到了香姨娘的院子,香姨娘赶紧问道:“怎么样,那个君佩芸如何?” 江向雪还得缓缓,根本就说不上话来,喝了好几口绿豆汤,又让丫鬟扇了许久,将身上热意都退散了以后才说道:“姨娘还是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吧,那君佩芸根本就不是个简单的,哪里拉拢的了,你不知道刚才我有意套她的话,她半点不上当,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一点都没有说出来,是个极其聪明的,不过她当真就是君太医的女儿了,只是家中一点财产都没了,只剩下宁家补偿给她的一万两银子。” 听了这番话,香姨娘还是不想放弃,“你说我们将那一万两银子弄到手的几率大不大?” 不错,香姨娘就是看着君佩芸娘家没人,又是这样进了江府的,想要将君佩芸的一万两银子坑到手。 江向雪很是不看好,“祖母那样疼爱她,大夫人虽说面上不怎么样,但是那明月阁那样好的院子都给她了,还有刘嬷嬷,那原本可是大夫人身边的红人,现在也在她的身边,我们如何弄到手?” 这将香姨娘的动力都给打消了不少,“那按照你说的,我们就一点机会都没了?” 江向雪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祖母为什么那么宠她,不过就是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罢了,按说连给我提鞋都不配,今儿个我却要乖乖地叫她大嫂,还要给她卖了许多的笑脸,还是那江夜雪聪明,装个傻的,也不用陪笑脸了。” 一说到江夜雪,香姨娘的脸色就不好了,“你拿自己跟她比什么,她和她姨娘就是大夫人的狗,敢吭声吗,我就说着不要带她去,你还偏不信。” 江向雪那不是为了不那么明显吗。 江向雪也懒得说她了,感觉到了背后有些湿了,江向雪赶紧去换了一身衣服,一出来就朝着香姨娘撒娇说道:“姨娘,我上次和你说的那匹布,您到底弄到手了没有,该不会是您自己藏着不给女儿吧?” 之前江梦雪穿了一件衣服,看着很是轻薄,但是又不会透,夏日里穿正是好的,江向雪自从看了以后,就一直想了那么一匹布做两件衣裳,以后也就不怕热了,所以一直磨蹭着香姨娘去给她弄到。 香姨娘戳着江向雪的额头嗔道:“你个没良心的,姨娘有了什么好的忘了你了,那布我给你要到了,不过只有半匹,也够你做一身衣裳了。” 江向雪不愿意了,“怎么才半匹,我分明打听好了,府里一共进了四匹呢,祖父祖母那里要了两匹,江梦雪那里要了一匹,怎么也该是还有一匹的。” “江梦雪说想再做一件衣裳,你是晓得大夫人的,自然先紧着她了,你爹都吩咐下来了,大夫人还是先给了江梦雪半匹再送过来。”香姨娘说道。 江向雪恨恨地说道:“那江梦雪自己都占了一匹了,竟然还这么贪心,真是*。” 母女两人免不得又要将大夫人母女说上半天了。 而另一边江夜雪回去了以后也和柳姨娘说了君佩芸的情况,柳姨娘提醒说道:“夜雪,君佩芸现在得了你祖父祖母的看重,你万不可得罪了她,但是眼瞧着大夫人的态度淡淡,你自己把握好一个度就是了。” 江夜雪应下了,又问道:“姨娘,你说江向雪拉着我去明月阁,又说了那些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柳姨娘手里正在做衣服呢,是给大老爷做的,“你管她什么意思,只要心思不打到咱们这儿就好了。” 江夜雪叹了一口气,不说话了。 柳姨娘看着不对劲,将手里的东西给放下了,“怎么了这是?” 江夜雪看向柳姨娘,“姨娘,同样都是庶女,为什么江向雪的日子过得那样的好,简直跟嫡女没有什么差了,我却要这么憋屈?” 怕是这话已经憋在江夜雪心里头许久了,今儿个才问了出来。 柳姨娘眼神一震,将屋里头的下人都退了下去,才说道:“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说这话?” “姨娘,你不知道,今天大嫂问我怎么也不说话,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那江向雪一进明月阁就一点也没有怯的和大嫂说了许多,而我呢,却因为顾忌这个顾忌那个什么也不敢说,我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我要顾忌这么多,江向雪却不用,明明都是一样的庶女,为什么江向雪就能够活得那样好,我不行。为什么……” 说着说着江夜雪竟然鼻子一算流下了眼泪,看得柳姨娘也红了眼眶,将江夜雪抱在怀里,说道:“是姨娘没用,没有得到你爹的宠爱,夜雪你要明白,姨娘是大夫人捧上来的,她能将我捧上来,也随时可以让我下去,姨娘冒不起那个险,香姨娘就不一样了,他是你爹自己看上的,自然有底气。” 当初大老爷在外看上了香姨娘回来说要纳妾,大夫人心里难受的紧,但是也只好接受了,可是等香姨娘进府以后,大老爷动不动就去香姨娘的院子,大夫人就慌了,将身边的丫鬟给开了脸,后来生下了女儿就扶上了姨娘,这丫鬟就是柳姨娘了。 江夜雪哭了一阵之后,抬头看柳姨娘,看到柳姨娘比自己还伤心几分,很是愧疚,“姨娘,以后女儿再也不会这样了,是女儿不懂事了,让姨娘伤心了。” 柳姨娘擦干了自己的眼泪,摇头说道:“夜雪,姨娘答应你,以后一定会尽力抓住你爹的心,让你也能和那江向雪一样过上好日子,姨娘想清楚了,一味的躲着也不是事儿,你眼看着也这么大了,这说亲就在眼前,姨娘要为你争取才是。” 江夜雪点点头,“好,女儿相信姨娘。” 这一番母女情深府里的其他人自然是不知道的。 比如江凌云,他这会儿放下了笔,六角递过帕子给他擦汗,说道:“少爷,这天气这么热,不如以后将练字的时间挪到下午吧,不然您总是出这许多的汗,也不是办法。” 江凌云擦了汗将帕子给了六角,“无妨,练字练的是一个心境,在这燥热的午时练更加有效。” 想起什么似的,江凌云问道:“今天君佩芸有没有来找我?” 六角奇怪道:“少爷,您昨天不是吩咐了少夫人没有您的吩咐不能来行云阁吗?” 六角在外头候着时听到了这话。 江凌云才想起来了,点头,“是了,那你可打听到了她今日在干些什么?” 六角将知道的都告诉了江凌云,“少爷,这三小姐和四小姐对少夫人这么热情,还特地前来看望了会不会是有别的什么目的?” 江凌云想了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你继续观察。” “是。”六角应道。 紧接着就是说那宁家要上门拿嫁妆的事情,江凌云想了想说道:“恐怕后天,二房三房都要看我的笑话了。” 宁嘉彤不愿嫁给他,现在宁家又大张旗鼓的上门将嫁妆拿回去,外头的人笑话江府是一回事儿,府里的人也免不了会笑话他。 六角很是不满说道:“说来这关二房三房什么事儿,二夫人却去了夫人那问要不要从二房拨几个人帮忙,夫人是江府当家夫人,还找不到人不成,分明就是诚心让夫人不自在的。” 第20章 争吵 江凌云说道:“二房的人这么想看热闹,我们总得让他们如愿了才是,六角,你这两天去给我准备一些东西。” 然后将东西都说了,六角很是不解,“少爷,真的要准备这些东西?” “自然是真的。” “可是少夫人……”六角看向江凌云,充满了疑问。 “你照我说的去做就是了。”江凌云说道。 六角应了出去了,江凌云重新铺了一张纸,“君佩芸,也该给你一点甜头吃才是。” 这两天,君佩芸总算是将江家的女人都认识了个遍,所以说这有钱人啊就是压抑不住自己,恐怕要是没有老太爷和老夫人在上头压着,这江府的女人会更多,眼下瞧着也还算好了。 只大房有两个姨娘,二房三房各一个姨娘,这比起别的府来,江府已经是十分的人口简单了。 这一个两个的都不是简单的,也是,如果是个简单的,在这江府里怎么可能生存的下去。 这一天江府这一大早的,显见的下人们都有些躁动了,君佩芸想起了今天正是宁家来搬嫁妆回去的日子,估摸着是宁家人已经打发了人来说了吧。 君佩芸在吃早饭呢,江依柔就过来了,“哟,大嫂还在这吃早饭呢,难道不知道宁家的人已经过来了吗?” 君佩芸继续喝着粥,拿了一个包子,“来了就来了,和我吃早饭有什么相关的。” 江依柔心里骂着君佩芸装模作样,但是嘴上却为君佩芸可怜的样子,“说来也是,这宁嘉彤和大嫂天差地别,要不是她不愿嫁给大哥,也轮不到大嫂进府,大嫂这会儿出去确实是有些尴尬。” 这话说得很是不好听,君佩芸停了吃饭的动作看向江依柔,江依柔一脸得意,刘嬷嬷紧了眉对江依柔说道:“大小姐,正所谓死不言寝不语,不如您先坐在一旁等了大少夫人先吃了早饭再说话吧。” 江依柔瞪向刘嬷嬷,“我什么时候说话怎么就轮得到你一个下人来管了,江府的规矩什么时候下人可以管着主子了?” 刘嬷嬷低头说道:“奴婢只是提醒大小姐,大夫人时常说……” “你别拿大伯母来压我,我知道你以前是大伯母身边的人,可你现在既然是在明月阁,主子就是大嫂,大嫂都就还没说话呢,哪就轮得到你一个嬷嬷教训我?”江依柔吊着眼睛骂刘嬷嬷,一点也不带客气的。 这两天刘嬷嬷在君佩芸身边做事,府里遇到了谁都会给些面子她,也是因着知道她是大夫人的人,不想这江依柔竟然如此给她吃派头,刘嬷嬷哪里能高兴了,只是就算不高兴也只能忍着了,说道:“大小姐说的是,奴婢知道错了。” 大夫人身边的婆子竟然给她道歉了,江依柔很是得意,继续说道:“知道错了就得改,你现在是大嫂的教导嬷嬷,要是将大嫂也教的没有规矩了可怎么是好,我说怎么总觉得大嫂怪怪的,原是你的功劳。” 这话便是连君佩芸也说上了,君佩芸将筷子给放下了,脸上挂上了笑容,“有劳大妹妹特地来我的明月阁教训人了,当真是幸苦你了。” 江依柔仰着下巴,说道:“大嫂明白我这一份苦心就好了。” 君佩芸拿着一个包子站了起来走到江依柔的跟前:“想着大妹妹这刚从荣安堂回去就过来,怕是连早饭都没吃吧,怎么也先吃一个包子垫垫肚子吧。” 君佩芸这么一说,江依柔还真的觉得肚子饿了,伸手就去接那个包子,君佩芸手一松,包子掉了,先是碰到了江依柔的鞋子才是滚到了地上。 江依柔连忙跳开了喊道:“君佩芸,你干什么,这鞋子可是我最喜欢的。” 君佩芸捂着嘴巴很是抱歉的样子,“真是对不住了,大妹妹,我一时没有拿稳, 还请你原谅。” 江依柔看着君佩芸那一副夸张的样子,怒从心起,指着君佩芸骂道:“你分明就是故意的,你就是要弄脏我的鞋子,你安的什么心?” 君佩芸笑了,说道 :“大妹妹怎么这样说,我是好心,怕大妹妹肚子饿了才给大妹妹包子的,大妹妹生气莫不是因为没有吃到包子,不怕,我这里还有粥,也是好吃的。” 说完赶紧盛了一碗粥要给江依柔,江依柔还没有反应过来,君佩芸又一个“不小心”将粥给撒了,这次是将粥洒在了江依柔的衣裙上,江依柔简直要气炸了,直接冲上去就想给君佩芸一个耳光。 君佩芸才想到了江依柔会这样,往后一退躲过了。 “君佩芸,你个贱人,竟然还敢躲?”又要再打,江依柔此时面部狰狞,还真不是一般的丑了。 “依柔,你在干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院门口响起来。 君佩芸和江依柔同时看了过去,江依柔放下了手,一副委屈的不行的样子跑到了江凌云的面前,说道:“大哥,你看,君佩芸竟然用粥泼我,幸好那粥是温的,不然现在我就走不动道了。” 君佩芸看着江凌云如何处理,只见江凌云紧着眉看向了君佩芸,君佩芸回了给他一个挑眉。 江凌云安慰江依柔说道:“你也知道你大嫂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出身,这规矩难免差一点,你且先回去,我自会惩罚她。” 江凌云的这番话让江依柔解了气,但是也让君佩芸紧了眉,江依柔得意不已地回头看君佩芸,一副我才是大哥护着的人的样子。 君佩芸不说话了,只静静看着他们兄妹,江依柔却还不甘心,说道:“大哥,我要留在这儿,亲眼看到她受罚才回去。” “你这话的意思是我会偏袒她?”江凌云声音冷了下来。 江依柔忙罢手说道:“不是,大哥怎么会偏袒她,只是我心里恼火,不看了她受罚,实在是不甘心。” “我说了你先回去,我还有话和你大嫂说,你不方便听了。”江凌云面无表情,没有了刚才安慰时的柔意。 江依柔不敢再闹腾了,只好回去了。 六角推着江凌云进来,君佩芸上前福身没有好气得道:“大少爷,你怎么来了?” 刘嬷嬷嘴角蠕动,想着提醒君佩芸不应该这么跟大少爷说话,但是看着两人之间的氛围,刘嬷嬷还是识相的闭嘴了。 六角将江凌云推进了屋子,然后出去了。 刘嬷嬷见状也带着青梅彩蝶出去了,将门给关上了。 只剩下两人了,君佩芸也懒得再装,当即就板了脸,“怎么,为了你的大妹妹要教训我?” “她有什么值得我为的,这次来是让你半个时辰之后随我一起去大门口。”江凌云原本应该是半个时辰之后才来的,但是江依柔来到明月阁,那一番讽刺的话让路过的六角正好听到了,江凌云便过来了。 君佩芸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不去。” 凭什么他叫自己去,自己就要去,她又不是他江凌云的下人。 江凌云眯了眼,“为何?” 还为何?君佩芸双手抱胸,“我为什么要去,我不是大户人家出身,也没有什么规矩教养,和你江大少爷一起走了,怕是会侮辱了你江大少爷的名声,让你面上不好看,我还是不去的好。” 原来是气这个,“这话是为了让依柔消停些的,你倒是当真了?” “我为什么不能当真?”君佩芸说道。 江凌云开始觉得她不可理喻,“你刚才如果不将粥泼到她身上,我用得着说这些话安抚她,不然她就要闹到祖母那儿去了,你以为闹到祖母那儿去,你能得了好?” “我好不好与你何关,你以为我是泼妇吗,我为什么要泼她你想过了没有你就来教训我,要不是你来了,她敢打我一巴掌我就敢还她两巴掌,闹到老夫人那儿去又怎么样,我君佩芸不是世家出身,不是高门千金就要被她江依柔欺负?我告诉你,没门!” 江凌云气得脸色都白了,还说不是泼妇,现在这个样子不是泼妇是什么。 君佩芸气话都说出来了,总算是好受一些了,看着江凌云气的那个样子,“你也不用气,你是江家大少爷,就算是暗中受了多少暗算又如何,至少在江家没有人敢给你气受,你又怎么能够明白我的感受。” 江凌云黑着脸,“你说完了吗?” 君佩芸看向他,两人都是气得不行,干脆不说话了。 “半个时辰之后随我去大门,不想被人耻笑就来,宁家来搬嫁妆,你该知道面上无光的人只会是我们两个。”江凌云说完就转动了轮椅要出去。 “六角,进来。” 六角听到了江凌云的声音赶紧推门进来,屋子里的氛围当真是让人窒息,六角只好低着头去推江凌云的轮椅。 江凌云出去了以后,刘嬷嬷等人也进来了,得亏刚才君佩芸和江凌云争吵的时候压低了声音,否则这会儿又要被刘嬷嬷说了,不过即使如此也没有逃脱了被说的命运。 “少夫人,您刚才怎么能那样泼了大小姐呢?” 第21章 青陌雪 “太子殿下,一切都办好了。”黑人站在角落里,完全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声音里带着邀功的意味。 “没有留下什么把柄吧。”御寒风头也不转,把玩着手里的珠子。 “没有。”黑人的语气里有着些许的得意,终于让他得手了。 “那就好,我就不信这次他们还能顺利解决。”太子脸上浮现出一丝丝的笑容,让人看上去就觉得很不舒服。御凌景我看你要怎么交代。 “师姐,你回来了。”一大清早的,柒绾郡一推开门,就发现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的心情突然就变得好了起来。刚起床时带着那一点困意马上也就消散了。她昨天晚上睡得很晚,因为御凌景。他们昨天一起站在池塘边哦,场景一直胖着在那段脑海里挥散不去,他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异的感觉,缠绕在心间,说不出来,有点甜,也有点苦涩。 “对,事情都解决了。”青陌雪轻轻的点了点头,前阵子也就是在官肆影刚刚来的那一天,他正好收到师傅的飞哥传书,有事叫他回去,然后他就回去了。所以在这段时间里,他一直都没有出现在灾区。 “我们这边是虽然遇到了一些小波折,但是一切进展的特别的顺利。”柒绾郡回过神来,脸上扬起大大的笑容,对于他来说,师姐也是一个很重要的人。他们两个人一起长大,好到可以穿同一条裤子。 “那就好。”青陌雪也笑了笑。 “ 对了,上次看到的那个官家的少爷呢?他走了吗?”青陌雪似是不经意的问道。 “没有,还在这里呢。”柒绾郡顺口答着。走过去挽住师姐的手。动作特别的熟练。 “他待在这里干什么?”青陌雪环顾四周,好像是在找着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呀,可能是在救灾的同时,顺便着玩一会儿吧。”柒绾郡淡淡的回答着师姐提出问题。 “哦!”青陌雪随口应了一声。 “师姐,我感觉你今天有点不对劲?”柒绾郡忽然发现他师姐提的问题的关键点好像有点不同,他不是应该关心他们遇到了什么样的波折吗?就算是他一点都不担心灾区里的事情。他也应该问的是阮倾嫣去哪了吧…柒绾郡可不记得青陌雪什么时候和官肆影的关系有这么好了,一回来就问他。 “有吗,你想多了?”青陌雪面不改色,淡淡地说着。 “可是我觉得你今天说的话,都不像你说的。”柒绾郡在心里暗暗的揣测起来,难道他的师姐是春心萌动了。虽然他们都的对象,有点那啥,但是就符合他师姐那清奇的品味呀!而且官肆影人不坏,当时貌似有点花心和不正经。要是师姐真的喜欢上他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镇住官肆影。 “可能是我有点累了,脑子不太清晰。”青陌雪摇了摇头也对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些奇怪。他怎么就会突然问起他了呢。难道自己…可是怎么可能,他们才只见了一面说的话也不过那么一两句而已…而且相处的并不融洽。 “额,真的假的,我可不信…”柒绾郡偷偷的笑了起来,这个不是他师姐的作风啊。 “你这丫头,哪来这么多的废话。”青陌雪摇了摇头。他觉得他的师妹脑子里现在一定很多的鬼心思。 “我这不是关心师姐吗?”柒绾郡嘿嘿的笑了两声。 “我还没问你呢?我刚才过来的时候看到了摄政王,他怎么在这里?”青陌雪走进屋里坐在椅子上,看着柒绾郡说。 “来救灾的呗,谁知道为什么那个什么朝廷要把他派来。”柒绾郡翻了个白眼。 “哦。”青陌雪应了一句,突然想到自己师妹,刚才膈应自己的话,有打算逗逗这个小师妹了。 “我还以为他是特地来找你的呢?”青陌雪拍了拍衣角一副很真诚的样子,童叟无欺呀。 “他来找*什么?”柒绾郡在心里默默的唾弃那些极具,就你自己多说话,现在好啦,惹上师姐了吧?。 “这还用我说吗?不要不懂装懂,也不要,懂了装不懂~”青陌雪露出大大的笑容,柒绾郡看着这个笑容却觉得特别的可怕。每次师姐这样笑的时候就证明他要倒霉了。 “好好,你最聪明了,我不说…”柒绾郡对着自己的师姐摆了摆手,他都不想再继续找虐了。 “知道就好…”青陌雪扬起眉毛。 “你这个老油条…”柒绾郡看着师姐,这副表情,忍不住开口。 “没大没小的,你是想赚打了吧?”青陌雪恶狠狠的看着柒绾郡,眼里装的却都是满满的笑意。 “哎呦我好怕怕呀…”柒绾郡充着自己的师姐做了个鬼脸,这个时候的她就像一个小孩子。她和青陌雪知根知底的,在他面前没有什么顾虑。 青陌雪是个孤儿,是他们俩的师傅再一次出游的时候捡回来的,那个时候的她还是一个在襁褓里的婴儿,小小的就剩下一口气。不得不说那是不幸中的万幸,那个时候他们的师傅还很年轻,就将她抱了回去自己抚养了起来,青陌雪自小就体弱多病,学的武功也大多数只是用来提升身体的健康程度的,不过他大了些以后身体也就好了点,因为不仅练了武,而且他那个师傅总是给他找来各种七七八八的丹药,药草给她来强身健体。但是他的身体始终都不是练功的料子,她的师傅就只好要让他学文,她从识字开始,就开始看各种各样的书,刚开始他看不懂,后来看着看着,一遍两遍三遍的看,再加上他的脑子特别的好使,他也就慢慢的懂了。 后来他的师傅觉得书上已经教不了他什么了,自己毕生所得也都教授给她了,于是就让他入世历练。要知道从这个社会上学到的东西比书上的会更多。打小就异常聪明的他,帮助了各个地方的百姓们解决了,各种各样的冤情,一个个有困难的人想出的许多解决问题的办法,他总是料事如神,所以不到20岁的,她一下子就要名气大正而且被人称作为江湖女诸葛。这样的,他不得不让人特别的钦佩。 而柒绾郡从小就被自己的父母送到师傅那里学武,他刚去的时候她三岁,青陌雪五岁。他第一眼看到这个姐姐就觉得他特别的亲切。一双灵动的眸子配着羽毛般的睫毛一闪一闪的。而青陌雪也永远不会忘记第一次看到柒绾郡的样子,穿着青绿色衣服的女孩被妈妈牵着,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痕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他们。粉扑扑的脸蛋让人特别想去捏一把。那有时候青陌雪特别的羡慕柒绾郡,因为每个月他都父母都会来看她一次,可是自己却是个孤儿,他只有师傅还有,这个妹妹。所以对于青陌雪来说柒绾郡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二的亲人之一。柒绾郡被师傅称作为练武的奇才,脑瓜子也异常的好使,不过因为他是文武双修,然后所以在计谋方面,有些地方还是不如青陌雪的。 可是即使像武功方面他远远赢过了青陌雪,但是在他眼里,世界就是一个,类似于师傅一般的神一样的存在。在柒绾郡完全不懂事的时候,青陌雪告诉我他许许多多的关于这个世界上的奥秘。同时他也会给他做各种各样的玩具,会手把手的教他写字,会给她梳头发,会给他穿衣服,会在他惹事情的时候替她受罚。青陌雪小时候长得特别的快,三岁的柒绾郡站在他面前,就像是一个小豆丁。三岁的小姑娘什么都不懂,对母亲有着强烈的依赖性,而柒绾郡不得不离开了自己的母亲到这里来学武,虽然一个月会见一次但是这个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不得不是一件特别痛苦的事情,所以他也常常的哭闹。而他的那个师傅,完全不会照顾小孩子,天知道,青陌雪是怎么过来的。 所以这个时候年仅五岁的青陌雪充当了一个类似于母亲的角色,他照顾着柒绾郡,在她哭泣的时候给她擦干眼泪,在她受伤的时候替她涂药。在他小妈妈睡不着的时候给他唱摇篮曲,他让柒绾郡的童年变得不那么可怜和孤单。所以就是在这么,一天又一天的温暖的陪伴下,在柒绾郡的心里青陌雪就像是他的亲姐姐一般。所以不得不说,青陌雪用一段悠长而美好的时光换来了一个文武双全的美女的敬佩。换来一个善良的朋友,一个比亲姐妹还要亲的妹妹。 可是再好的朋友也会分离,天下无不散之宴席,青陌雪被师傅派去历练以后,柒绾郡突然就无聊起来了,他开始一个人练功,一个人晚睡。而不到半年,在某次他下山去帮师傅买东西的时候听说到,自己师姐的消息。他说别人口里知道自己的师姐很有名气了。他虽然心里感到特别的自豪!可是柒绾郡人做事都异常的低调,所以到现在也没有多少人知道,他就是江湖女诸葛的师妹。 第22章 嫁妆冲突 百姓们自发地将路给让开了,一队人马直接到了江家的门口,这宁家来搬嫁妆的马车在江家门口的右边,而来送嫁妆的队伍则是在江家的左边,很是壮观。 大夫人看着那长长的队伍都有些愣住了,江凌云提醒说道:“娘,这会儿不该是让人出来烧鞭炮迎嫁妆了吗?” 按理说,这嫁妆是该在出嫁前就送到夫家了,但是君佩芸情况特殊,已经金陵尽知的了。 大夫人反应过来,让人赶紧去准备嫁妆。 江老太爷等人得知了消息也都跑到了门口来,一时江家的主子都出现了,这整个江家迎嫁妆的派头可是比当初宁家嫁妆进门还要气派一些。 江向雪和江夜雪都呆住了,君佩芸不是说她的钱都让她姨夫给花完了吗,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嫁妆,看着那马车上一箱一箱的,该有多少抬啊。 嫁妆队伍前头的领事看到将家人宁家人都到齐了,拿着单子到君佩芸跟前行礼,“小姐,按照您的吩咐,嫁妆都搬来了,共计六十四抬嫁妆,这是单子,请您过目。” 君佩芸接过单子打开一看,很是想要睁大了眼睛,天啊,金丝楠木床,花梨木桌子,紫檀木梳妆台这些家具不说,竟然单单是金银首饰就有三个箱子,还不说那些名贵的布匹之类的,六十四抬,一抬都没有虚的,君佩芸压住内心的惊讶,尽力装了很是平淡的样子,将单子给回了那个领事:“单子没错,让人搬进来吧。” “是,小姐。”那领事接回了单子。 这会儿大夫人让人准备的鞭炮也已经好了,就等着烧鞭炮迎嫁妆了。 而此时宁家的人第一台嫁妆也已经搬到了门口,两相对撞,正是一进一出。 宁相爷让自己的人先停下了,很是黑着脸地到了江老太爷跟前问道:“江老太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老太爷还不知道君佩芸是从哪里来的这么多的嫁妆,此时也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宁相爷这个样子,江老太爷自然是为了自家的面子为先。 也是听了下人所说大夫人的反应,不然这会儿江老太爷还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了。 “宁相爷,这是佩芸的嫁妆,我也是不晓得她会今天就迎进门来,真是巧了。”轻轻地将球给抛给了君佩芸。 宁相爷转头看向了君佩芸,君佩芸笑了,说道:“自从我成了江家的大少夫人,我就吩咐了人将我的嫁妆收拢收拢准备送到江家来,哪里晓得今天一早收到信,说是今儿个就能送到了,这么多的嫁妆,放在外头我也不放心,索性就今天迎进府,怎么,相爷有什么问题吗?” 宁相爷气恼说道:“你明知道今天我们宁家来搬回嫁妆,你就不能选了别日再抬嫁妆进府?” 君佩芸笑了,“相爷说的这是笑话吗,我君佩芸的嫁妆进府为何要看了你宁家的日子?再说是你们宁家悔婚在先,理亏在你们,按说也是应该让着我君佩芸的日子才对。” 宁相爷气得不行,脸都青了,宁晨宇扶着宁相爷看向君佩芸,“君姑娘,你如此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我们宁家的嫁妆可是足足有六十四抬,每一抬都价值不菲。” 江凌云冷了脸,“这里没有什么君姑娘,佩芸现在是我江凌云的妻子,也是江家的大少夫人,还请宁公子你慎言,你如此称呼,莫不是还念着你和内人的婚约?你们既然已经悔婚在先,难道还想着要抢回佩芸不成?” “什么,宁家和君佩芸有婚约,还是宁大少爷的婚约?”百姓们都惊呆了,一时议论的焦点就成了宁晨宇和君佩芸。 “这么看着,这个君佩芸应该也不是什么野丫头了,不然怎么会和宁大少爷有婚约?” “那可说不定,那宁家为何要悔婚,肯定是这君佩芸配不上宁大少爷了。” “宁家竟然接连毁了两桩婚事,当真是相府,背信弃义也不怕人说了。” “宁家势大,江家和君佩芸又怎么敢惹上他们,还不是任由他们想悔婚就悔婚了吗,不过看君佩芸的这嫁妆阵势,也不是个简单的。” …… 宁相爷和宁晨宇一时看向了君佩芸,宁相爷低吼道:“君佩芸,你竟然出尔反尔,你可说了不将此话往外说,你收了钱,竟然还反悔?” 这话只有江家人和宁家人能够听到,外头的百姓是听不到的。 君佩芸也不想啊,又不是她说的,刚才明明是江凌云说的好不好,这宁相爷耳朵是聋了吗? 宁晨宇也说了,“君佩芸,你别以为这样就可以巴上我们宁家,我……” “宁大少爷,佩芸自进了我们江家,我们江家上下就十分喜欢,还得多谢宁大少爷放手,说来,佩芸医术高明,样貌才情更是没有话说,是我江凌云三生有幸,才娶了佩芸这样的妻子,佩芸也说了,江家以后就是她的家了,其他的地方都比不来,我们夫妻恩爱,还得有劳宁家成全,宁大少爷莫不是还念着当初宁家给佩芸的一万两银票?” 江凌云说着就从怀里拿出了一张银票,说道:“那日我佩芸与我说时,一时气愤就将银票给撕了,但是我想着,那张婚书虽是宁家要收回,但是这一万两银票,我江凌云的妻子也是不缺这点钱,便由我还了你吧。” 说着将银票递给了宁晨宇,宁晨宇没有接,只盯着江凌云看。 江凌云回头对君佩芸说道:“佩芸,看来宁大少爷不愿接了我给的银票,既然当初是宁家用一万两买了你的婚书,现在就由你退了回去吧。” 君佩芸心里头为江凌云今天的霸气鼓了一万次的掌,这次是最响的,到了这会儿了君佩芸要是还不知道江凌云想做什么,那她也太傻了些。 君佩芸拿过银票,走到宁晨宇的跟前,“宁大少爷,当初我进京投奔,宁家不肯相见,婚书之事作罢便作罢,这一万两你们还是拿回去吧,夫君所言极是,如果没有你们宁家,我们夫妻也不会成婚,我和夫君今日的幸福都是多亏了宁家,说来你们宁家是我们的媒人呢,这一万两我是万万不能收的,还请你拿了回去给你的母亲宁二夫人,让她放心,她的儿子再也不会被一个孤女缠上了。” 这番话着实打脸,宁晨宇黑着脸,君佩芸的笑容很是让他的脸火辣。 “君佩芸,你莫要说得好听了,江凌云的身体什么情况难道你不清楚,说什么幸福,只怕也幸福不了几日吧。”宁晨宇这话说得十分的恶毒,江家人都火了。 “宁大少爷,你这是什么意思,竟是诅咒凌云吗?”江老爷子黑着脸。 君佩芸笑了,“祖父,外人所说,您何必在意,难道您还不相信佩芸的医术吗,夫君不会有事,当年我父亲在宫中当太医的时候,宫中贵人多有称赞,父亲一身的医术尽都传给了佩芸,佩芸一定会竭尽全力将夫君医好,佩芸有把握,夫君以后一定会常人一般,健健康康。” “君太医?君佩芸的父亲竟然是君太医?那可是宫中以前 首屈一指的太医啊,看来江大少爷的病有的救了。” “可不是吗,这宁家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这么好的儿媳妇竟然都错过了。” …… 又是一番谈论, 君佩芸看得火候差不多了,直接银票塞到了宁晨宇的手里,然后对大夫人说道:“婆婆,可以下令烧鞭炮了。” 大夫人回神过来,下了令,鞭炮烧了起来,一时之间江家喜气不已,众人本来是看江家笑话的,这下都成了看宁家笑话了。 大夫人对宁相爷笑道:“相爷,您这边也不好耽搁了,不如一同进行吧。” 宁相爷袖子一甩,咬着牙应了,“好,我们也搬嫁妆。” 两边的领事一同念着嫁妆单子,这一进一出的,本以为宁家的嫁妆会压一头君佩芸的,因着进出门还要将箱子打开验过,两边这一念,箱子同时打开,君佩芸的嫁妆竟然丝毫不比宁家的差,眼瞧着在价值上似乎更比宁家好上一点点,宁相爷的脸越来越黑,而江家人则是满面红光,外头的百姓感叹不已,江家人这下面子是彻底找回来了。 宁家六十四抬嫁妆搬完,君佩芸这边也是正好六十四抬嫁妆,两边同时结束,宁相爷话都不同江老太爷说上一句就直接上了马车下令回府,在大家看来可就是有些逃跑的意味了。 今天的事情可算是在金陵传了好一阵,外头对君佩芸的议论一下子就起来了,原本在金陵默默无闻的野丫头,一时就成了风头人物。 江家的门关上了,大夫人让人将嫁妆搬去明月阁,老夫人则说道:“这么多的嫁妆,明月阁怎么放得下,另外给佩芸准备一个库房放下吧,这两日再将明月阁的家具给换了,将库房钥匙给了佩芸就是了。” 大夫人应是,问君佩芸:“你觉得这样可妥?” “佩芸全听了祖母和婆婆安排。” 第23章 情愫 柒绾郡坐在树干上,盯着池塘里的水,眼睛如星辰般闪亮。御凌景则靠着树,坐在草地上,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远远望去,这一男一女一棵树,美好的就像一幅画一般,安静温暖,有一种岁月静好的味道。 “小时候我特别的喜欢爬树,然后总是爬了上去就跳不下来,那个时候我师姐就会来帮我。”柒绾郡淡淡的开口。 “是吗?我很小的时候,就可以在各个树上跳来跳去了。”御凌景的声音淡淡的,仿佛这个声音就是从风中带来的。 “哦,那你还真厉害。”柒绾郡应付着。一时无话。 “你说一个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柒绾郡手里拿着一片树叶悠悠的开口,话锋也转向了别处。他看着天边的云朵。仿佛像是对空气说话一般。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每个人的人生中,都有不同的意义。这个是说不定的。”御凌景并没有张开眼睛,温润的嗓音在空中萦绕,顺着风飘散在天际。 “那你呢?”柒绾郡转过头来,低头看着御凌景。 “我!说为了百姓,你信吗?我为了活着而活着。”御凌景忽的睁开眼,抬头对上柒绾郡的眼睛。 柒绾郡我并不闪躲,她就那样和御凌景对视着。“曾经我并没有想过这么多,可是自从那件事以后,现在我的人生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报仇。” “人不能一辈子都活在仇恨里。”御凌景眼睛里闪着奇异的光芒,他也有过恨,但是后来就慢慢的看淡了。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会尽快的推翻那个人。”柒绾郡翻了个白眼,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和御凌景说这些事情。反正他在御凌景他面前有一种特别安心的感觉就是他师姐都不能带给他的。或许是因为御凌景的实力足够的强大,而且性格不坏,人品善良,对他也不坏吧…可是天知道,这个理由有多么的牵强 “并没有那么简单。”御凌景皱起眉头,眼睛里有一点点的担忧。 “我知道,可是真不是扎在你身上你就不知道有多疼?我恨他,我恨不得,就算我自己去死,我也要把他杀了…”柒绾郡看着御凌景眼睛,觉得有些疑惑他为什么会有这种表情呢,可是他很快就选择了护士,这个和他有什么关系,他现在想的只是报仇。他应该不会让自己的父母就那样,白白的死去… “你觉得你做得到吗?”御凌的眉头锁得更紧了。他看着柒绾郡,风轻轻地吹着带着青草的香味。 柒绾郡一把从树上跳了下来。他拍了拍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正对着御凌景一字一顿的说。“做不到又怎么样,我又没有什么再可以失去了。” “可是你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除非,你死,或者她亡。”御凌景松开了眉头,一大段的话从他薄薄的嘴唇里面说的出来。他想要好好的劝劝柒绾郡。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人不能永远的活在过去。“而且你决定做的这些事情将会把你身边的人都牵扯进来,你确定要把他们置于这个危险之中吗? 如果他们为了你失去了生命,你要怎么样?” 柒绾郡也皱起了眉头,可他眼里的愤怒可却一点都没有减少。“我会尽量不让他们牵涉进来的。” “可是你真的做得到吗,就算你不允许,他们真的会让你一个人去面对吗?”御凌景看着这个现在眼里只有仇恨的女孩,他忽然觉得她需要他的保护。虽然他看上去很坚强,但是她毕竟是个女孩子。他没有力量去承受这一切,可是她却坚定地相信着自己是个女英雄。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抱着。这是我一些,家人几十号人口的性命。”柒绾郡说着说着就红了眼,嗓子微微的颤抖着。到了最后竟然有些声嘶力竭的感觉。“你不知道,虽然我从小到大就远离了他们,但是他们对于我来说就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存在。” “我帮你。”柒绾郡的话听得御凌景一阵心疼。 “你帮我,你凭什么帮我,你谁?”柒绾郡听了,情绪忽然激动了起来,他红着眼睛,狠狠地看着御凌景。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他只要一个人就可以了。 “我是你的未婚夫啊?”御凌景温柔的看着柒绾郡。还好这里没有别人,要不然被别人看到了还以为他抽风了呢。要知道他的是出了名的冰山男神。让他多说两句话都是一件很费劲的事情。当然这只是在外人眼里罢了。 “我不会嫁给你的。”柒绾郡闭上眼睛,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了出来。他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说这样子的话,他们两个人明明就是井水不犯河水,不对应该是水火不融。 “你确定吗?”御凌景挑了挑眉,忽然就笑了起来。那种感觉就像是一直被乌云遮盖着天空,突然有一道阳光,从那厚厚的云层中射出来,照在大地上,暖暖的,也很刺目。 “确定。”柒绾郡斩钉截铁的说道,这个时候她已经恢复了大半的理智。他深深的吸了两口气,让自己静静的平复下来。他并不希望自己在御凌景他面前过于的失态。 “那你转过头来看着我,告诉我,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御凌景向着柒绾郡走了一步。 “呵呵,你又不喜欢我,管这么多干什么。”柒绾郡忽然冷冷的笑了起来,他转过头去看着御凌景,眼睛里一片清明。可是还是可以看出来,她的眼角处有点红红的… “谁说我不喜欢你?”御凌景漂亮的丹凤眼里仿佛有一汪春水在荡漾。 “谁说你喜欢我?”柒绾郡反问着,他的心情好了一点点。 “我~”御凌景说这个字的时候竟然带了一点点伪音,有点小可爱。 “为什么?”柒绾郡嘴角扯起一点点的弧度。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样的御凌景更加的接近生活,以前的御凌景总是高高在上的感觉,而现在这样的他竟然还有一点点的小可爱…不过御凌景他说的话真的可信么,一个人喜欢上另外一个人真的这么容易吗?就算是这么容易,这样的感情,又能持久多少? “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御凌景转过头不再看着柒绾郡。他确实不知道自己到底喜不喜欢他?他也不太清楚,喜欢到底是什么,他只知道在自己心里他是一种不同的存在,他在乎他。他想要保护他,这大概就是喜欢了吧。 “我不知道,我没有喜欢上谁。”柒绾郡回去心中那些莫名的情绪他想,他只是在开玩笑的。而且喜欢分很多种,对于朋友的,对于家人的,仅仅是对于外貌的,或者仅仅对于他人的才华的,谁知道他指的是哪种? “没关系,我会让你喜欢上我的。”御凌景很是自信的说着,他的眼角带着淡淡的笑容,不得不说,这样子的他就像一阵春风一般。所以让冰山都融化。 “你还真是自信。”柒绾郡完全没有注意到她这样的笑容,他的嘴角依旧带着不屑的笑容。 “那是,当然,我可是本朝最帅的王爷。”御凌景看着风轻轻的带起柒绾郡的衣裙,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喜欢他,可是这样子的她又有哪里不值得自己喜欢呢。 “我总算是知道你为什么会和官肆影玩的那么好了。”柒绾郡的笑容忽然变得温暖起来。 “呵呵,为什么。”御凌景眉头一挑,很是有兴趣的问到? 柒绾郡忽然就哈哈大笑了起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们一样的不要脸。” “你长得漂亮,你说什么都对。”御凌景扭头看见阳光从树叶的缝隙终穿透过来,撒在地上留下一片斑斓。就像柒绾郡的笑容一般梦幻,让人移不开眼。 “谢谢你的夸奖。”柒绾郡淡淡的说着。可还真的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啊,他还以为御凌景是不同的,结果不正经起来也就这样。 “不用谢,我说的是实话。”御凌景的眼睛里都是耀眼的光芒,就像那样光下的池水,一般闪烁。 “只是喜欢罢了。”柒绾郡丢下这么一句话,转身往前面走去,御凌景一个人怔怔的站在那里,真的只是喜欢吗?连喜欢都不知道是什么的,他又怎么会知道,有别于喜欢的感情又是什么呢? 不知不觉间,太阳已经移到了天空的正中央,阳光直射的照射在大地上,但是却并不是很刺眼,整个镇子里面都显得暖洋洋的,就像这个天气一样,一切都在慢慢的好起来,这个镇子已经有了一些活气,很多的病人都可以慢慢的走了。甚至还有少部分病人已经痊愈了。自己大概也快离开这个地方了吧?可是不知道如果自己离开了这里…柒绾郡又会不会和他一起离开呢…没有想到大名鼎鼎的战神,也会因为这些儿女之间而感到困扰啊… 第24章 回京 “我明天就要回到京城去了。”御凌景的背后是满天星辰,他的眼里却只有那个女孩一个人。晚风轻轻吹过他的头发,带来一丝丝的凉意。 “祝你一路顺风!”柒绾郡他以为御凌景找他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一听到是要回京的事情之后就打算要走开。 “和我一起吧。”御凌景鼓起了勇气,终于说出了这句话。他一个网页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呀,一般情况下只要他下一个命令,就没有人敢违背的好吗,当然除了皇上还有那个太子? “不行!”柒绾郡果断的拒绝了御凌景的这个提议。 “为什么,离我们的婚期已经不远了。”御凌景皱紧眉头疑惑的看着她。 “我不想和你一起走,我也不想回京城?我更不想和你结婚~”柒绾郡干笑了一声,没有想到御凌景是这样子的人。 可是谁知道他是不是一时兴起呢,毕竟有权势的人的脾气都很古怪的。 “可是你不是要报仇吗?”御凌景本来也不想在他面前说起这件事情,但是他现在只想让她和她一起回去,所以就有些口不择言了。 一个在战场上面,面对千军万马都从不胆怯的将军却在一个女孩子面前开始胆怯了,而他却一直不知道这个女孩子对他有多重要,在过了很多年以后,他才发现原来他真的是特别的爱他的…… 当然,那些爱并不是在此时此刻就有了的,在后来的时光里,她和她的相处,她的一颦一笑都在他的心里烙下了深深的刻意,可是他却毫不自觉。 “是,但是并不急于这一时。”柒绾郡又翻了一个白眼,他觉得御凌景他简直就是多管闲事 “我说过我会帮你的。”御凌景从旁边绕了过去,站在了柒绾郡他的对面,定定的说着… “你要怎么帮我呢?这样的罪名,你是担不起的。”柒绾郡觉得有些好笑,你个王爷为了她一个女孩子而去和他并不在乎的太子争斗?冒着失去权利和地位的危险。他还没有那么看得起自己… “你要相信我。”御凌景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中了魔怔了,他为什么要一直很一个女孩子纠缠不休呢?他不是一直以来都不喜欢和别人说话吗? 可是为什么他会愿意对这个女孩子说这么多…而且还是在对方完全不想理他的状况下…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我一个人,就可以了。”柒绾郡不想再和他争下去了… “你是个女孩子不要太逞强了。”御凌景的声音越来越冷了,他觉得他自己已经快要失去所有的耐心了。 “巾帼不让须眉。”柒绾郡一副很自豪的样子,可是谁知道呢,他的心里对未来的事情的担忧迷茫。已经对过去所发生的事情的伤心与难过。 “可是如果你这样子,等你的只有死路一条。”御凌景的声音里的温度已经降到了冰点。 “那你说,你说我怎么办?”柒绾郡不怒反笑,这样子的她却让御凌景更觉得需要保护。 “我帮你。”御凌景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柔和起来就说出来这么一句话。 柒绾郡听了,就转身走开了,他真的并不想让她帮助她。他不想拖任何不相干的人下水。御凌景也没有再追上去,他不喜欢强求别人。可是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又是为了什么呢? “绾郡,我们去京城吧。”青陌雪敲开了柒绾郡她的门,然后走了进来,站在他的面前,大大方方的说着。 “师姐?”柒绾郡有些诧异地反问着。 “我要和他一起去~他去哪我就去哪…”青陌雪那语气里带着小女孩的娇媚。 这几天青陌雪和官肆影的关系从一开始的单纯的斗嘴到后来单方面的单纯的斗嘴,想,不知不觉间青陌雪就对这个毫不正经的大男孩,有了被吸引的感觉。 从一开始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太久没有见过,好看的男孩子了,才会对他有这种感觉,可是为什么对御凌景却没有。当然在官肆影眼里,他一直都是和这个姑娘宝坻着,普通的斗嘴的朋友关系。 可是青陌雪在心里并不这么认为,不过他也并没有告诉对方的意思,在不确定对方喜不喜欢他的情况下他是不会做出那么冲动的事情的。谁会想到一见钟情这种事情居然会发生在江湖女诸葛的身上呢…而柒绾郡他也知道这些,因为青陌雪在她面前完全没有任何的秘密。 他们两个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确定?”柒绾郡有些不敢置信的感觉…他这师姐是中了毒吗? “嗯…”青陌雪点了点头,眼睛里闪烁着不应该属于他的那种清纯的光芒。 “他并没有说过喜欢你啊!”柒绾郡有些不懂了。 “我喜欢他就够了,不是么?”现在的青陌雪简直就像是一个花痴… “不是这样子的感情应该是两厢情愿的事情,一个人那算什么感情?”柒绾郡看着这样的事情,简直就是觉得有些无语了,为什么他的师姐不是应该是那个特别理智,特别聪明的人吗?为什么就变成这样子了…不过他看成了师姐,这个满足而幸福的样子,其实心里也是很高兴的,只是他还是忍不住担心他。 “那是在一起才需要的我只是喜欢他而已,我并没有和他在一起?”而在青陌雪眼里,柒绾郡才是*。 “可是喜欢一个人不是就应该和他在一起吗?”柒绾郡有些不懂了…爱情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东西呢? “师妹,你不懂,总有一天你会懂的。”青陌雪玄乎其玄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这些东西,懂了有什么用?”柒绾郡翻了一个白眼,耳朵根却红了。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喜欢上别人啊…”青陌雪笑了笑然后朝着柒绾郡眨眨眼。 “所以师姐就这样喜欢上了他!”柒绾郡还是没有办法理解她的师姐。 “没有。这是爱…”青陌雪简直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你能不能理智一点~”柒绾郡拍了怕额头,他感觉自己的人生观,就快被他的师姐颠覆了。 “你没有过这种感觉你是不会知道的~”青陌雪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可是眼里还是满满的笑容。 “哦,回家了~”官肆影骑在马上高兴的大声喊着,也不怕马受到了惊吓。 “嗯,回家啦~”青陌雪看了一眼官肆影也淡淡的附和着,不得不说他还真的是特别的会伪装,他在官肆影面前完全没有表露出她喜欢他的样子。 “总算是不要再待在这个鬼地方受罪啦~”官肆影露出阳光般的笑容。 “恐怕回到京城后又是一场恶战。”御凌景拉着缰绳,眼睛看着天际。 “怕什么怕,京城这荒郊野岭,可能上手多了。”官肆影也正经起来,不过马上嘴角又浮现出一丝丝恶趣味的笑容。“不过我还真的很想知道太子看到我们平安可以去的表情啊?哈哈哈,他一定会气的吐血吧。” “哈哈,你说得对。接下来,我也不会让着他了。”御凌景点了点头,这个时候他的眼里装的仿佛是整个天下。 柒绾郡看着这样的御凌景,忍不住发起了呆,到底哪一个人才是真正的他呢,他一下子就高冷一下子又让人觉得特别的有安全感。而且有时候还让人觉得他不要脸。可是现在的他却让人觉得她就是这个天下的王。 风轻轻的吹过草地,有一只蝴蝶停留在了草尖上。现在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那么的平静,那么的安然。 五个俊男美女骑在马上,这个世界就应该属于他们。 可是人个有志。这个天下也从来不属于任何人。 “那你们呢,你们回到京城后打算怎么办?”官肆影看这三个女孩,笑着说。 “不知道呀,先买个房子住下。”青陌雪率先回答者。他的马就在官肆影的马旁边,所以他们现在是并肩的,从柒绾郡这个角度看过去,他们两个人就像一对璧人,特别的般配。或许世界师姐找到这么样的归宿,也是不错的。至少她在他的身边,下半辈子都不再需要颠沛流离。 “那多麻烦,住到我家里来吧。”官肆影很是好心的说着。当然他知道他的这个建议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会遭到拒绝,但是他还是想尝试一下,毕竟如果有三个美女住在那个家里,那他接下来的日子就好玩了。而且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也真正的把这三个女孩当做了朋友。 “不用了,我们三个姑娘。”一直没有说话的阮倾嫣开口了。她可是一点都不想住到一个男的家里。而青陌雪虽然很喜欢官肆影,但是也不会就这样住到别人家里面去,她更希望和柒绾郡他们住在一起。 “好吧,那找房子的事情就交给我了。”官肆影好不意外的挠了挠头,然后又说道。 “好,我们也不客气。”对于这个建议三个女孩倒是没有什么好说的,毕竟他们三个女孩子去买房子的话,确实有一些太麻烦了。 第25章 到京 “正好我也受不了客气。”官肆影说着,转过头去看向柒绾郡。“可是柒绾郡你不中,在左相府了嘛…” 柒绾郡感受到官肆影的目光,转过头看了一眼他。“义父不会管我这么多的住在他那里我反而不自在…而且有些事情住在外面更方便…” “什么事情?”官肆影有些疑惑,这柒绾郡到了京城,不就应该好好享福了?还要干什么事情呢? “你还是少问点比较好,知道的太多了,是会被杀掉的。”青陌雪忽然插了句嘴,为什么现在的男人废话都这么多呢? “你会准吗?”柒绾郡觉得这样子就好玩了,怎么还有人这样子的口是心非啊! “我当然准,我还要亲自动手呢。”青陌雪看了一眼柒绾郡,眼神恶狠狠的。在别人眼里这是危险的象征,而在柒绾郡眼里却有些好笑,没有想到自己的师姐居然可以这么的幼稚啊! “真的吗?”柒绾郡眨了眨眼笑着看着青陌雪,眼里的光芒比头顶的太阳还要耀眼。 “真的。”青陌雪转过头不再看柒绾郡,她这个师妹,一旦抓住了别人的把柄留不会轻易地放手。 “那就好,等我受不了他的时候我就把剑扔给你,你帮我把他杀掉。”柒绾郡看见自己的师姐这副模样,不禁心情大好,继续没大没小的开着玩笑。 “那你就为难他了,他怎么下得了手啊,再说了,也打不赢啊,所以应该让我来。我随便放一种毒物,官肆影就被毒死了,多省事啊,而且我一定会让他死的很好看。” 阮倾嫣看着这两个人这么一唱一和的样子,马上就要猜到了些什么,有些东西只有女孩子才能看的出来的。所以她立刻决定,也开开他的玩笑,毕竟能开江湖女诸葛的玩笑,这种机会可是难得一遇啊! “啊喂我说你们用得着这么挤兑我吗?”虽然他在情场里面可是个老手,但是他完全没有想到过青陌雪会喜欢他,所以要是别人在他的面前说这种话,他肯定会怀疑或者开下玩笑,问对方是不是喜欢他,可是现在她觉得完全不可能。 即使官肆影是个聪明人,但是因为对方太聪明了,给他一种不流于尘世的感觉。 “当然用得着啦,这么无聊,不挤兑你挤兑谁呀?”青陌雪还是开心的说着,她很喜欢这种和他打打闹闹的日子,这种感觉,无忧无虑的。 “你们有本事就去挤兑御凌景啊!”官肆影皱着眉头,哇哇哇的大叫起来,就像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可是现在的他已经有二十好几了。 “我们没本事,我们也挤兑不起他耶。”青陌雪笑的眼睛弯弯的,就像一轮月亮。 “他太无聊了,挤兑起来一点意思都没有,所以还是挤兑你比较好玩。”阮倾嫣也附和着。倒是柒绾郡和御凌景一声不吭的坐在马上,什么话都不说。 “问人与人的区别啊。”官肆影大声抱怨着,其实他很喜欢这种感觉,不用勾心斗角,用担心任何的权谋,就算他们每一个人都不简单,但是至少此时此刻他们的内心对于彼此之间都是毫无防备的。不知道为什么她愿意相信这一群人,远远超过那些和他认识了很久很久的所谓的酒肉兄弟们! 而就在他们打闹的时候,一群百姓从城门口走了过来,他们一下子全部都跪倒在地上朝着御凌景他们拜了拜,嘴里大声喊着谢谢。 御凌景看着这群人,心里突然有一种满足感和自豪感。他虽然在外面打仗打了很多年,为国家做出了不少的贡献,每次回京的时候也有人会这样迎接他,但是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那些迎接他的人都是衣着光鲜亮丽的很,现在这一群衣履阑珊的百姓跪在他面前。 给人的感觉更加的有冲击,他突然觉得或许当一个王爷应该做的事情就是这样子保护百姓…并不是为了让百姓能感谢她,而是为了让百姓们开心。 “恭送王爷,感谢王爷的大恩大德,我们无以为报,祝王爷以及各位少侠们一路顺风。”一个百姓代表模样的人站了出来,对着他们拜了又拜,全部都是对他们的真诚的感谢。 百姓们渐渐的都一个一个的退下了。 青陌雪他们骑着马,在路上慢慢的走着,现在他们并不急,他又和官肆影开始了刚才那个话题。 “谁叫你长得比别人丑呢?”青陌雪眼睛里是满满的嫌弃。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打击我。”官肆影看着他白皙的脸蛋,突然好想捏一捏。 “我喜欢!”青陌雪很是傲娇的扬起了头,不再看他。 “我不喜欢。”官肆影瞪着桃花眼,眼睛里面黑白分明,但是他真的如他所表现出来的一样纯洁吗?他真的就像他所表现出来的那样的吊儿郎当,一切都不在乎吗?以前的他又是怎样子的呢? 在场的人恐怕是只有他和御凌景两个人知道了。不,或许知道的,只有御凌景一个人…因为官肆影自己都快忘记了自己以前是什么样子了。 “和我又没有关系。”青陌雪反过头看了一眼官肆影,清晰的看到青陌雪的眼睛里面有蓝天有白云,还有自己。 “你怎么比你师妹的嘴还要毒。”官肆影差一点就陷入了他的眼睛,但是很快他就回过神来,继续和她斗嘴。 “姜还是老的辣呗…”青陌雪心情很是开心地说了这么一句。 “你上次还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官肆影无语了,怎么女人都是这样子说变就变。 “我怎么说,你管得着吗?”青陌雪在官肆影面前就像一个普通的小女孩一样。 “我管不着啊,但是你小心我把你的嘴缝起来。”官肆影这样生活然就变得凶狠了起来,仿佛真的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你敢吗?倾嫣~”青陌雪被官肆影这样的眼神,吓了一跳,她突然觉得自己根本就不认识他,可是她还是很快的就收起了心底的惊讶,回过头看了眼阮倾嫣。 忽然她的心里有一点点的害怕,他一直觉得就算官肆影过去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但是她还是觉得他就是他。可是就在刚才,她突然发现自己除了知道他的身份,以及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以外,他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她还是得装他什么都不能表现出来。 “我去,你们这三个姑奶奶我还真的是惹不起了…”官肆影翻了个白眼,他可不想再和他们吵下去了,天天这样吵,虽然很好玩,但是每天都吵输,好像也没有那么有趣? “知道就好了呗…”柒绾郡感觉到自家师姐的不对劲,连忙开口,想要帮他解决掉这份尴尬。 就这样,他们一路上吵吵闹闹,虽然有时候也会陷入有点尴尬的境地,但是,一路上还是特别的有趣。就连不喜欢热闹的御凌景都觉得这样子的路程也是特别的有趣的。 那些太医们就更是开心了,因为他们来的路程上实在是太乏味了,而且又要遭到了刺杀,而现在一路顺风,又有了官肆影这么个活宝,简直就是时时刻刻都在听着,各种各样的笑话。 京城的街道上车水马龙,各种小贩到处吆喝着卖着这样那样的稀奇玩意。御凌景这次回来没有事先禀告皇上,因为他觉得反正自己回来也会说,并没有必要再劳烦下人们去跑这么一趟。所以没有人替他们开到但是很多的,百姓看到他们这么一支队伍,也是自觉地让开了路。 御凌景这一路上都很少说话,柒绾郡都觉得那个和他说那么多的话御凌景是不是只是他梦里的一个人。 可是他偶尔看着她出神的眼神告诉她,不是的。可是御凌景真的喜欢自己吗?或许只是一时的新鲜感吧。御凌景将马骑得快了一些,骑到柒绾郡她们的前头,然后转过身来,对着他们说。 “那你们其他人就先在官肆影家暂时住下来,我现在就要去朝廷和皇上禀报灾区的事情了。”御凌景说完这句话以后,又深深的看了眼柒绾郡,然后就转身快马加鞭地走掉了。 “太子,王爷回来了。”黑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御寒风的面前。 “那个王爷啊!”御寒风慢悠悠的转着手里的茶杯。 “摄政王。”黑衣人的声音有些颤抖。 “这么快?是敢着回来请罪吗?”御寒风他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不是,听说那里的事情都被他解决掉了。”黑人的头紧紧的贴在地板上,生怕御寒风一生气就把他拖出去宰了。 “怎么可能。”御寒风坐直了身子,大声的喊着。 “太子息怒。”黑衣人感觉自己的背心已经完全湿掉了。 “滚,没用的东西…”太子将手里的茶杯直直的砸在了黑人的头上黑人的头上,马上就冒出了一股鲜红的血液。 黑衣人知道他一走出这个房门就是死。都说伴君如伴虎,看来在这个东宫面前,也是那样子。 第26章 朝堂之上 “启禀皇上,灾区的事情我已经全部都处理好了。”御凌景跪下皇上的面前,一字一顿的说着。俊郎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哦,说说都发生些什么了。”皇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手指慢慢地玩弄着自己的花白的胡子。“你先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吧,慢慢说。” “谢皇上,就是遇到了一些小小的变故罢了。”御凌景站起身来,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很快就有宫女端上了茶放在她的旁边。 “什么变故?”皇上因为年纪大而显得浑浊的眼睛里突然闪起了光芒。能做到这个位置上的人怎么样都不会傻。 “既然有人在井水里面下毒。”御凌景我没有把遇到抢劫的事情告诉皇上的打算,因为她并不想让皇上知道官肆影帮了他的忙,如果让皇上知道了这件事情,恐怕官肆影家又要吃不少的亏。毕竟皇商是谁都能当的,而自古帝王多疑。 “那你查出来是谁了吗?”皇上脸上的表情似乎对这件事情,并没有什么兴趣,毕竟不都解决了吗? “微臣无能,暂时没有查出来是谁,但是在那种情况下还能下毒陷害微臣的恐怕也就那么一些人了吧?”御凌景端起手旁的茶杯喝了一口,然后慢悠悠的说着。 “好,我知道了,那你怎么解决掉的。”就这么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却让皇上心里面是风起云涌。有胆子,并且还有能力在摄政王的眼皮子底下下毒的人,在这个天下恐怕就那么几个人了吧?而且他这个皇弟得罪的人貌似也就只有他的那个儿子了。皇上看了一眼御凌景,看来自己这个皇弟还是没有想要得到这个皇位的意思,要不然就这件事情他就可以用来大做文章,然后把太子拉下水。 “不得不说,高手在民间,那里有一位女子医术高得,帮了我不少的忙。”御凌景知道皇上已经猜错了这一切然后也并没有要再说下去的样子,就转移了话题。当然他没有打算告诉皇上有毒圣这个人的存在,他都不想留下任何的把柄在这个老狐狸的手里。 “ 是吗?那那个女孩呢?怎么不来邀功呢?”皇上暂时放下心中对太子的猜忌,他忽然对这个女孩子起了兴趣,到底需要什么样的女孩子能够让冷若冰霜的摄政王夸她? “那个女孩并不想到京城来。”御凌景淡淡的说着,打算一笔带过。他其实只是想尽快的结束他和皇上的对话罢了,不得不说他其实坐在这里感到特别的不自在。 “好,那这明天再给你上次你先退下吧,好好休息。”当今圣上摆了摆手,示意让御凌景退下,他也不想和自己这个过于聪明的皇弟说太多的话。因为那真的是一件很伤脑筋的事情。 “谢主隆恩!”御凌景谢恩之后就快步退了下去。你不知道明天在朝堂之上看到了太子,那个太子又会用什么话来挤兑他。 天还蒙蒙亮着,御凌景就换好了朝服,赶往朝堂之上。不过不得不说不知道是出师不利,还是运气太好了,他一来到朝堂的大门口就碰到了太子。而太子自然是早就看到了他。御凌景索性就停在了那里,一动也不动。风轻轻的带起了他的衣袍,给他一种霸气的感觉。 “皇叔还真的是好本事啊,这么换得时间内就回来了。”太子很快就走到了他的身边,然后语气里带着讽刺,也有着很容易被人察觉的恼怒。御凌景突然觉得自己把这个小侄子当做对手实在是太瞧得起他了,虽然他的这个小侄子手段多的很,但是不得不说实在是不会掩饰自己的野心。 “哪里哪里,还不是皇上派出的人好。”御凌景也不介意继续和太子打着哈哈。说着这一套,又一套的关套子,如果他不会说这些话的话,恐怕在十几年前他就在那些阴谋中死掉了。 “你不也是皇上派出去的吗?”太子露出了一副嘲讽的表情。让人一看就觉得很不舒服。其实她们说企两个人在眉宇间是有点相像的,只是他们一个人久经沙场,有一种刚硬的气质,一个人却沉浸在宫中的阴谋诡计当中特别的阴柔。 “那太子,就当我自己夸自己吧。”御凌景的声音冷冷的,明明应该是客气的不能再客气的话,却让太子听了觉得特别的生气。 “你还真的是不谦虚呀…”太子感觉自己还真的是说不赢他的这个皇叔,虽然他在他面前一败再败,但是因为他天生自负的性格,他并不觉得自己输给了御凌景,他觉得这一切都是他侥幸罢了,总有一天他会除掉他。 “这个好习惯,可是像太子的学的…”御凌景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朝堂。留下御寒风一个人站在原地,恶狠狠地盯着他的背。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文武百官跪倒在地,大声喊着。不得不说这样的场面实在是让人热血澎湃,难怪太子一直在很想要得到这个…可是俗话说的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心情特别的好,你们知道是为什么吗?”皇上坐在龙椅上眼睛都笑得眯了起了。然而他并没有真的让文武百官来回答这个问题的意思。 “我们的战神,摄政王,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把灾区的事情解决好了。”当今圣上将目光投向御凌景,眼里是满满的赞许,但是君心难测,谁知道他这个表情有几分真有几分假? “这真的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啊!”有爱拍马屁的文官连忙说着…其实这种话就是废话… “不知道皇弟想要什么赏赐呢?”凤凰山姐就完全没有搭理那个文官的意思,看着御凌景笑呵呵的说着。 “这种事情就有皇上来决定吧~”御凌景做了个揖,低着头说,声音却是不卑不亢。 “好,等着赐你黄金万两,府邸一座,再加上,五十斛东海夜明珠,三百匹丝绸。哦…再赐美女两个。”不得不说每一个皇上都出手特别特别的大方。不过为了拉拢人心,稳定自己的地位,这些都不算什么。 “皇上这前面的,我可都没有意见,可是最后这两个还是算了吧。”御凌景皱了皱眉头。这个月民警不近女色可是全国闻名的。不过据说他有一个红颜知己… “哈哈,我都快忘了,再过几个月,皇弟都快要大婚了?”皇上像是想起了一件特别大的事情,其实他压根也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要不然怎么会说都快忘了呢。 “谢皇上。”御凌景恭着身子。他只是突然觉得下旨让他和柒绾郡成婚这件事情是皇上做的最好的事情。 “王叔你现在得了赏赐,在灾区又得了百姓的喜欢,还真的是,挺不错的呀。”太子在旁边冷不丁的说着这句话,在场的人可都不是傻子,都知道他这话里是什么意思,不就是说这个摄政王通过救灾得了赏赐又拉拢了民心,恐怕有一天是要造反啊。 “呵呵,这种东西我可不在乎,怕是太子,你在乎的紧吧?”御凌景也不甘示弱,他从前为了不麻烦,而处处让着他这个侄子,可是现在看来,他没有要继续忍下去的必要了,毕竟别人可是看着他好欺负。 “你这话是说,你不在乎我父皇赏赐的东西还是说你不在乎百姓呢?”太子咬牙切齿的说着。他上次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心里面仿佛有一把火在烧着,就是在朝堂之上,他又不得不收敛起来。 “还是太子你想多了,我指的是民心不是其他的东西。”御凌景满脸的不屑,太子看到他的这个表情,心里更不舒服了,他正想反驳。却被忽然开口的,皇上打断了。 “我们两个不要破坏我的心情好吗?”皇上皱的眉头看着太子,他的这个儿子野心实在是太大了,自己再不好好管管他,恐怕连逼宫都做的出来吧。他那个弟弟怕是也要开始… “臣知罪。”御凌景低头淡淡的说着。 “儿臣知罪。”太子将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当今圣上看了眼旁边的太监,太监马上就会过意来。用尖细的嗓子拖着音,大声喊着。 “有事请奏,无事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文武百官再次跪下。 屋顶上停着的白色鸽子听到这个声音被吓了一跳,扑腾扑腾地飞走了。一根白色的羽毛轻飘飘的落下,御凌景正好从朝堂内走了出来,顺手接住了,这根雪白的羽毛。他将羽毛放在阳光下,看了又看。他忽然想起了柒绾郡,那个就像羽毛一般柔软的笑容。然后他的嘴角也不自觉的浮现了一抹温润的笑容。从他身边经过的官员们不禁觉得特别的惊讶,都窃窃私语起来,他们忍不住猜测那个从来没有看到她笑过的社交网竟然盯着一根羽毛笑了,这简直就是一件奇闻啊?这是发生了什么?难道这王爷是被这整天的勾心斗角给弄糊涂了? 第27章 升温 官肆影躺在花园里的椅子上,声音阴阳怪气的,鲜红色的衣服微微敞开着,露出他胸口雪白的肌肤,再加上他那一双春光荡漾的桃花眼,在御凌景眼里简直就是像一个发春了个美艳的老鸨子。“哎呦喂,我们家战神来了呀?难道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了也没有什么大事儿主动来找我,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啊!” “并不是来找你的。”御凌景看了眼他,然后继续往前走着。现在他很少来官肆影家里,但是她对这里的地形,以及小路都特别的熟悉…因为她是买,很少来,但是他来了那么一两次就把路都记下… “又是来找美女的。”官肆影站起身来,理了理衣服。好吧,他的理了和没有理是一样的。要不是御凌景早就习惯了这样子的他,恐怕是就要手一扬就把它丢出去了。 “没错!”御凌景淡淡的的回答着。 “你绝对是吃错药了。”官肆影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御凌景他居然会说这样子的话。御凌景没有要再搭理他的样子,头也不回的往前走。他在心里暗暗猜测着柒绾郡在哪个位置?他可不想去问官肆影,那个家伙总是大惊小怪的,麻烦得很。在路过花园的池塘边的时候,忽然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清瘦的背影。他的心里突然有点小开心,然后就快步走了过去。 “你在这里干什么?”御凌景站在他的身旁,突然开口。 “看风景。”御凌景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脚步声,以及生息,柒绾郡自然是早就察觉到了有人过来了,只是他一直没有回头,因为他早就猜到了是谁。这样子沉稳的脚步声,它所知道的人,里面只有御凌景一个。 “这样子啊…”御凌景忽然觉得有些尴尬,因为不善于交谈的,他实在是不知道在这个时候说一些什么好?气氛一下子之后又变得尴尬起来,他只好没话找话了。“好看吗?”他说完这句话,就突然很想打自己,要是不好看,还看什么看… “嗯。”柒绾郡应了一句。然后整个池塘边,就只剩下了呼呼的风声,他们两个人一起低头看着池塘里面的鲤鱼,一只鲤鱼停在那里慢悠悠的吐着泡泡…柒绾郡忽然觉得很好笑,然后就早就露出了一抹柔和的笑容,而不知道什么时候,御凌景已经没有在看池塘里面的鱼了,而是在侧着身子,看着柒绾郡。他忽然觉得和柒绾郡站在一起,就算不要说话,也是一件特别美好的事情。这时候已经是初春了,天气开始慢慢的升温,柳树的枝头也开始冒出新芽,看上去好像有一抹绿色,又好像没有。有一种烟雨朦胧的感觉。就像此时此刻他对她的感情一样,好像很浓烈又好像不存在。 “那个我们一起出去玩吧。”官肆影这个永远都只会在不恰当的时刻出现来破坏气氛的人,又来捣乱了。御凌景脸色忽然变得不好看起来。他瞪了官肆影一眼。可官肆影完全就是一副没有感觉到的样子。 “不去,这京城也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不等御凌景拒绝,就有人抢了先。御凌景转过头去,看了他一眼。嘴角浮现出一丝几乎看不到的笑容。自从柒绾郡出现以后,御凌景笑的次数就越来越多了。 “你觉得这里不好玩,是因为你在这里待了很久啦,有好玩的地方都玩遍了,但是你的师姐们肯定没有玩。所以就当带他们出去玩了。”官肆影抓着柒绾郡的衣袖撒娇,可是谁知道他是想让人陪他出去玩儿,还是真的想带他们出去玩呢? “你觉得他们会像是喜欢玩的人吗?”柒绾郡你句话就把官肆影的建议堵了回去。 “散散心嘛。”官肆影嘟着嘴巴对着柒绾郡眼睛一眨一眨的。 “也好吧。”柒绾郡一不小心就在心里,面爆了粗口,为什么自己的师姐会喜欢这样子的人啊!不过为了自己师姐的幸福生活,谭还是选择和这个妖艳*多待一会儿吧。柒绾郡心底在大声的呐喊着,师姐,你看看我多么的爱你,为了你我都恶心自己了好吗? 不得不说这么几个俊男靓女,走在路上,吸引眼球的能力绝对是一级棒。男的就盯着柒绾郡他们看,女的就盯着御凌景他们看,而且还是老少通吃。就在他们这么一游以后,京城就说起来他们的八卦。柒绾郡和御凌景的婚事也很快,都被百姓们知道了。这下可好了,那些什么传说摄政王有断臂之袖的流言全部都不攻而破了。反倒是另外一个某人的风流韵事又多了几段,说什么其他的两个女孩子是他的红颜知己。不过官肆影对于这样子的,谣言自然是觉得越多越好啊。当然这都是后话了。此时此刻,他们一群人还在这宽阔的集市里慢悠悠的走着。对于身后的人投来的眼光,他们完全一致的选择了忽视。可是不得不说,一群过于理智的人一起出来玩耍,实在是很无聊啊。他们就这样走着,什么东西也不买什么东西也不感兴趣的样子。官肆影不知道为什么又忽然安静起来,一个人就那样走着,看上去给人一种特别孤独的感觉。 “师妹,你想吃那个吗?我给你买吧。”终于有人说话了,青陌雪看到一个扛着糖葫芦的老婆婆走了过来,立刻指着对柒绾郡说。他还记得小时候每次小师妹哭了的时候就要拿糖葫芦来哄她。不过他们住在山上,糖葫芦也没有地方买那些糖葫芦还都是他们师傅做的呢,他们师傅总是什么都会的样子。而柒绾郡她即使长大了以后也对糖葫芦特别的喜欢。 “好啊!”柒绾郡听了立刻笑了起来,露出嘴角的两颗小小的虎牙,特别的可爱。 “不用了。”御凌景冷不丁的再一旁开口,柒绾郡真想和他说,不要乱说,可是当他转头的时候发现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串糖葫芦。其实御凌景刚才就看到柒绾郡一直盯着卖糖葫芦的贩子,所以御凌景就很快的猜到了柒绾郡喜欢糖葫芦,所以就给她去买了。可惜,那其他的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额。”柒绾郡愣了愣,她觉得自己现在的反应真的是越来越慢了。 “你还喜欢吃些什么东西吗?”御凌景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几个人一脸诧异地表情,这真的是传说中的杀人如麻的战神吗?这样子看上去简直就是一个大暖男啊! “不喜欢。”柒绾郡嘴里倒是不领他的情,但又早就把糖葫芦接了过来开始吃了。 “我师妹她喜欢吃桂花糕以及其他一切的甜品。”青陌雪看她们两个人这个样子,忍不住想要逗一逗自己的师妹。 “谢谢师姐。”御凌景忽然就直说出来这么一句,让众人都惊掉大牙的话。连官肆影都忍不住在想,他不会是被我传染了吧,怎么这么的不要脸了。 “谁是你师姐啊!”柒绾郡嘴里含着糖葫芦口吃不清的说着,这样说出来的话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反而有一种卖萌的感觉。 “你的不就是我的吗?”御凌景的语气仍就冷巴巴的,可是为什么有人能用这样的语气说出这么厚脸皮的话。 “天呐,这太阳绝对是从西边出来的。”官肆影转过头去看着太阳升起的方向,没有啊,还是从东边出来的呀? “你还要不要脸了?”柒绾郡眼睛因为惊讶而已,稍微的睁大着。她觉得这个人好像她从来都不认识。 “嗯,不要了,我已经有一张很帅的脸了。”御凌景完全没有察觉到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旁边的人完全是一阵石化呀! “额,我觉得我的人生观都要因此而颠覆了。”官肆影你那修长的手指敷在额头上,做出了一副要晕倒的样子,可是很快他又站起了身子,正儿八经的走到前面,一边走一边吟唱着。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性格大变。” “你这句话用在某两个人的身上确实特别的合适哦。”这时候一直没有开口的阮倾嫣说话了。在柒绾郡听来他这么一句话确实是很有总结性的。不过估计在场的人也就只要三个女孩能够听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那两个人,除了战神大人还有谁?”官肆影睁大着黑白分明的眼睛… “你猜呀。”阮倾嫣眨了眨眼,故作高深的说着。 “滚蛋!”官肆影这完全是要找死的节奏啊! “你在说一下,小心我弄瞎你的眼睛。”阮倾嫣这样说着,还反过头笑眯眯的看了一眼青陌雪。 果然某人不开心了,自己还是快点闭嘴吧。再看柒绾郡和御凌景能被人站在那里,都是紧紧的抿着嘴巴一句话也不说不得,不说还真的是挺般配的,郎才女貌!可是她自己的好朋友似乎不太愿意…不过也好,一入侯门深似海,可是感情这种东西,谁能控制得住呢。 第28章 独处 “你们几个的房子找好了吗?”不得不说御凌景实在是太会找话题了,有事没事说的话就让人觉得特别的扫兴。 “这才来没一天呢,还没有。”柒绾郡觉得嘴角有些抽搐,怎么出来玩,还问这个呀,但是为了不让某人尴尬,她也就勉勉强强的回答了。 “要不我来替你们找吧。”御凌景皱了皱眉头,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一点都不想让他们三个姑娘住在官肆影家里。可能是因为觉得某人太危险了。 “不用了。”柒绾郡直截了当的拒绝了,有一个王爷给她找房子,他们还没有那么大的面子。 “那个我们去游湖吧。”官肆影看着他们两个人这么无趣的对话真的就是觉得很烦,然后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好玩儿的地方,连忙建议道,顺带着打断某两个无聊的人的对话。 “那个不好玩儿。”柒绾郡想都没有想就直接拒绝了。 “怎么不好玩儿啊,我觉得挺好玩的呀。”官肆影翻了个白眼,这姑娘是不是哪里都不想去玩。 “我家绾郡晕船。”青陌雪在旁边偷偷的笑了什么,他又暴露了他师妹的一个缺点。 “哈哈,笑死大爷我了…你个行走江湖的人,居然晕船。”官肆影唔着肚子大笑人起来完全不知道她的笑点在哪里?柒绾郡的耳朵根微微的泛起了红,这个确实是她特别的不想提起的事情,我小时候就因为晕船,然后掉到水里面去了,而且她一直都不会游泳。 “你是想死吗?”柒绾郡忽然想起来自己小时候的经历,不得不说那实在是他一生的阴影之一,说她现在简直就是一种气不打一处来的感觉。要不是看在师姐的面子上她早就动手了。 “哎呦,我好怕怕呀。”官肆影缩了缩身子,睛里面波光扭转,不过他一个大男人居然做出这种动作也实在是够了。柒绾郡和阮倾嫣看着这样的他简直就是觉得有一种反胃,但是还有一个女孩子却觉得他这样子特别的风趣幽默。 “好了,别闹了,那就不去了吧。”阮倾嫣淡淡的开口,这几个人一正经起来就冷漠的可怕。而他们以后就会知道那个目前还从来没有正经过的某人正经起来其实比他们更可怕。 “不行,那个湖中间的景色特别的好看。”官肆影长在柳树下面指着湖中央。都说大红和绿色配在一起简直就是不堪入目,但是此时此刻,他身上,鲜红色的衣服和那柳树枝头,似有若无的那淡淡的青色配在一起,在青陌雪眼里就像是一幅色彩浓烈的画。 “什么鬼,湖中间的景色。”青陌雪刚才还很是入迷的看着某人可是下一秒就,完全换了副嘴脸,恶狠狠地说着。在她的小师妹眼里,她已经成为了这个世界上最口是心非的人了。 “你们自己看呗,走近去,更好看。”官肆影无奈了。几个人往湖中央看过去。时辰已经不早了,可是湖中央还有着一层淡淡的雾,朦胧,神秘。在那么一层白纱里面还有着隐隐约约的深青色。看形状有点像一个房子,四个角微微的翘着。和中央居然有一个房子,这也可真是稀奇呀。青陌雪忽然就对这个感了兴趣。 “要不师姐,你们去吧,我一个人在这里等着你们就好了。或者我可以先回去。”柒绾郡敏感的察觉到了自己师姐眼里的兴奋。可不能因为自己而扫了师姐的兴。 “可是…”青陌雪觉得如果他们去,而丢下自己师妹一个人好像有点太不够义气。 “我陪着她就好,我也不想去…”御凌景忽然开口了。 “那好吧,我就把我的师妹交给你了。”青陌雪看着御凌景,她想着或许让他们在结婚之前好好的相处一下,对以后他师妹的感情生活还是有帮助的吧。已经圣命难为,他的师妹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嗯。”御凌景点了点头。 “师姐…你说话能不能注意点。”柒绾郡皱起了眉头,有些无语了。怎么每个人都想着要把他们两个人,凑成一对。 “嘿嘿,不能。”青陌雪狡黠的笑着。官肆影在一旁看着的官肆影忽然觉得女孩子很奇怪,在自己的朋友面前是一个模样,在面对别人的时候,又是一个模样。可是这样的他们都是那样的真实。 “那你们走吧。”官肆影装作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我也不想去,你们两个人一起去吧。我想回去看医书。”阮倾嫣觉得如果自己和官肆影和青陌雪两个人在一起的话可能会有点尴尬,因为她会觉得她自己是一个多余的人。毕竟他可是知道某人的心思的。 “你们逗我呢…是吧?一群人出来玩,然后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你还看什么医书啊,你一个医圣还有什么书好看。”这下官肆影不开心了,他当然是比较喜欢人多一点热闹一些了,可是现在五个人,变成了三个人。 “活到老学到老。你不懂。”阮倾嫣煞有介事的说着。当然,他回去了,以后也不一定是看医书,他有可能是在研制新的毒药。 “好吧好吧,我们两个人去玩?只要青陌雪姑娘不介意我当然也不会介意喽。”官肆影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才知道自己根本就拦不住这些想走的人。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青陌雪很是豪气的说着。阮倾嫣和柒绾郡心照不宣的相视而笑。他们两个人,只有共同的好友,看来真的是沦陷了。虽然他们觉得官肆影总是吊儿郎当的,可是他们觉得官肆影人并不坏,同时他们也相信自己好朋友的眼光,如果江湖的第一女诸葛的眼神都不好使了,那其他人选的男人可不是都不能要了? 柒绾郡和御凌景两个人在水岸边一步一步的慢悠悠的走着。而阮倾嫣早就走了。青陌雪和官肆影则租了一艘小船两个人一起到那个湖中央去,美其名曰的看风景去了。 “天津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柒绾郡站在水岸,忽然吟出了这么一首诗。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御凌景可完全没有要夸这景色的意思,他的眼里现在全部都是柒绾郡。 “你喜欢我吗?”柒绾郡忽然转过身来,直勾勾的看着她一字一顿的问着。御凌景被他这样的眼神看着突然有些慌了,他忽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良久,两个人之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嗯。”御凌景应了一声。又是一阵风呼呼的吹过,吹起地上细碎的草屑。顺便上也用起一道道的波澜,一直女人从水面上,跃起*朵细小的水花。一切都是那样的平静而美好,可是此时此刻,御凌景的心里却是波涛汹涌的,他开始思考自己的这些感情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到底又是因为什么?感情这种事情真的不需要理由吗?他就她的之中感情到底是什么呢,是喜欢,还是仅仅的对于那种未知事物的好奇? “那你知道喜欢是什么吗?”柒绾郡继续不卑不亢地问着,语气里没有一丝波澜。比那刚才平静的湖面还要冷清。 “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在乎你。你对于我来说是不同的。”御凌景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被人问住,这些东西,他真的不懂,他不知道怎么去回答。他也害怕自己回答了,还不如不回答?他突然有些担心柒绾郡又会一声不吭的走掉。 “我在乎很多的人,每个人对我来说都是不同的。”柒绾郡淡淡的说着,眼里闪烁着光芒,映着阳光直直地摄入了御凌景的心里。 “那你爱我吗?”柒绾郡忽然笑了起来,就会笑容比她以往的笑容都要灿烂,灿烂得仿佛这个笑容就不应该属于他。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说爱这种东西。”御凌景忽然有一种哑口无言的感觉,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没有人告诉过他。在此之前,他也完全没有想过这些东西,他并不知道女孩子会在乎这些。他只是觉得在乎就是喜欢,会想起就是在乎。可是他忽然发现自己可能错了,一个人会在乎很多人,一个人也会喜欢很多人,但是一个人真正爱的深,爱的却只有那么一个人,可是现在的他并不知道这些。可是当他很多年后再回想起年轻的时候,他不得不承认原来自己早在第一次看到柒绾郡的笑容的时候就沦陷了进去。 “我也不想。我不想和你玩,所以如果你不爱我,就不要对我这么好。”柒绾郡说完继续看着湖面。虽然这次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又转身走掉,但是这样子的她让御凌景感觉更加的遥远。他觉得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又回到了冰点。 一只水鸟从水面上滑翔而过。白色的翅膀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然而很快就杳无踪迹,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就好像从未来过。 第29章 短暂的平静 自从两人上次在湖边一别之后,就在也没有联系过了。 御凌景他第一次弄不清楚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而且这阵子他忙着和太子斗智斗有,也没有空去想这些东西。他甚至连柒绾郡他们的乔迁之日,都没有去。其实也没有多大的矛盾,只是把心里的话掏出来,关系却变得尴尬了。不清不楚,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而柒绾郡似乎是过的再好不过了,她们的房子官肆影早就找好了。宅子并不是很大,四面都是,竹子,夏日里应该很是凉爽。青墨色的瓦,雪白色的墙,秀丽的竹子,就像是一幅漂亮的水墨画。不是特别的豪华,也不高调,但是正好都符了三个姑娘的喜好。 三个姑娘住在这里,再加上两三个仆人虽然不够热闹,但也不算冷清。官肆影到还是和从前一样,总是来找她们一起闹一闹。一切都好像还是和从前一样,可是心里的那些东西还是变了的。 就像是偶尔在吵闹的时候,官肆影和青陌雪他们两个人有时候心照不宣的对视而笑。他们的感情似乎还没有多么的好,但是那些在相处的时候突然表现出来的很细微的东西却和以前大不一样了。 柒绾郡一个人趴在窗户上,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 今天晚上的月亮很圆,但不是太亮,周围散发着淡淡的光晕,给人一种朦朦胧胧的感觉,就连旁边的星辰都显得特别的亮。 他现在在干什么呢?是在睡觉还是还在处理公务? 柒绾郡拖着腮,开始想一些七七八八的东西。她的眼睛忽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有些惊讶,他怎么会在这里? 一阵冷风吹过,竹林沙沙的作响,柒绾郡打了个激灵,马上就回过神来。自己怎么又出现幻觉了,看来自己最近的睡眠还真的是一点都不好,要不然怎么老是脑子不清晰。 月光穿过雕花的窗户的格子里轻轻地洒在书房的地面上,御凌景放下笔,伸了个懒腰。时间已经不早了,他推开门,打算走回卧室。忽然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夜莺,在那里也轻轻的歌唱着。 他忽然觉得自己疲惫的身躯不再那么劳累了。他抬头看着月,我是很快一朵乌云就飘了过来,将这月亮遮住了。他摇了摇头,看来连这月亮都不愿意让他看。 柒绾郡关好窗户,连赏个月都这么扫兴。这几天他也没有闲下来,他一直在制定各种,刺杀太子的计划,他知道自己没有能力去,以其道还治其人之身,毕竟对方是太子他能杀他一个,已经很不错了,而且冤有头,抱有主,她并不想伤及无辜。 可是他制定了各种各样的计划都没有找到一个,让自己满意而万无一失的。他不怕丢掉自己的信誉,她只怕自己死了,都没有杀掉他。 天刚蒙蒙亮,柒绾郡坐在宅子中央的小花园的亭子里,看着自己师姐一步一步的往这边走过来。柒绾郡轻轻地闭上了眼睛,羽扇般的睫毛轻轻的颤抖着。大概十月最近没有休息好,淡淡的黑眼圈与苍白的脸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青陌雪看着这样子的师妹,有些心疼。 “师姐,你说我该怎么办?”柒绾郡还是没有睁开眼睛他的声音也有着一点点的颤抖,可以听的出来她现在其实特别的无助。 她在青陌雪的面前从来都没有过什么防备,她相信自己的师姐,所以很自然地就将自己不愿意表露在他人面前的那些情绪表露了出来。 “在我看来,虽然你说过的聪明,但是,你所拥有的实力,不过就是,我们这些江湖中人而已,你的那个义父,我知道你并不想拖累他。但是如果你想报仇,没有官场的支持配合,你又怎么能够推翻一个太子呢?”青陌雪虽然很心疼自己的师妹但是有些话他不得不直说,很多东西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所以她觉得与其让自己的师妹抱着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还不如让自己直接了当的告诉她。 “我不需要推翻他,我要杀掉他!”柒绾郡我的睁开了眼,眼眶红红的,眼睛里露出了凶狠的光芒。这样子的她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她了。 “真的只是那样吗?就算只是那样你又怎么才能杀掉他呢,你连宫都进不了。现在宫中守卫森严,听说连一只鸟都飞不起,更何况你一个人,没有人带你进去,你怎么去?”青陌雪看着这样子的柒绾郡,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突然特别的怀念以前的那个柒绾郡,那个时候柒绾郡虽然看过了很多的红尘事故,但是毕竟没有发生在她身上,她还是相信世界是美好的,可是现在…但是有些话,在青陌雪看来说了比没说更好…与其扭扭捏捏歪歪绕绕,说些根本就,没用的安慰的话还不如直接的告诉他,方法,告诉他严重的后果。 “我可以自己想办法。”柒绾郡觉得自己的鼻子酸酸的,说出的话也带着浓浓的鼻音。他不想在青陌雪面前落泪,她不想让她继续担心。所以她极力的忍着忍着眼眶里的泪水。 “像那些话本子里面说的装成太监进去吗?”青陌雪皱起了眉头,但是嘴里的话却没有一点要委婉的意思。她不想让自己的师妹去冒险。 “我知道没有那么简单。那师姐你说我该怎么办?”柒绾郡闭着眼睛,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些。 青陌雪沉默了一阵子,然后开口,字字珠玑。仿佛就是在和一个与他毫无相干的人提建议一般…可是他知道只有这样子才能让自己的师妹真正的听进去。 “我觉得你最好的办法就是先乖乖嫁给御凌景。虽然我知道,婚姻这种东西是不可以用来作为交易的,但是如果你想报仇,你就必须这样,作为你的师姐,我自然不希望你的婚姻,加上这样的元素,但是作为一个给你建议的人,这就是最好的建议。只要你嫁给摄政王,你还怕你以后遇上太子的机会不多嘛?” “或许我可以拦路刺杀。”柒绾郡怔怔的摇了摇头,柒绾郡完全没有想过要嫁给皇上,就连皇上给他们赐婚的时候,他的第一想法是,既然拒绝不了那就逃! “这样子做的失败的可能性是百分之九十,朝廷的锦衣卫,又不是吃素的,怎么能够让你这么一个江湖人就得手了。”青陌雪目光寒冷的盯着自己的师妹,她现在只想让她快点醒过来。要让他知道一切都是那么的困难。“或许,你还可以找你那个年过半百的义父帮你。”说到这里,青陌雪突然冷哼了一声。 “我知道了。”柒绾郡心里一寒,他一直把这件事情看做是他一个人的事情。想着如果失败了就是她死了,可是现在她发现自己完全忽略了其他的后果。无论成功与否,这都是诛九族的大罪。如果她想不牵连别人,就必须得通过非正当的正当手段去把太子拉下马。 “你不能一直生活在仇恨里。要么选一个最安全的方式去做,要么就放弃。恶人有恶报。”青陌雪看着一脸心灰意冷,心里觉得特别的不舒服,还是忍不住开口安慰她。 “那为什么好人没好报呢…”听到这句话,柒绾郡的情绪又开始不稳定了。她的父母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坏事情,却因为自己的女儿救了一个人,而惨遭灭门… “好,如果你选择了,师姐就会全力的支持你。”青陌雪看着她笑了起来。 “谢谢师姐。”柒绾郡看着自己的师姐,忽然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人,他还有很好的朋友。他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没有了挂念,她还是希望自己能够健康的活下去,和自己在乎的人一起。这样子的结局也才是他的父母所真正想要看到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可以慢慢的来。 “傻丫头。”青陌雪看着沉默的柒绾郡,他突然发现那个一直被他照顾着的小师妹已经真的长大了,他可以从一句话而可以想到很多句。还真的是有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 “还有我。”这时候,阮倾嫣也从过道的转角处走了出来。她没有青陌雪那么聪明,他害怕自己说错了话,然后伤害到自己的好朋友。所以她刚才选择了回避。 春天已经真正的来了,柳树上冒的新芽也越来越多,看上去早就已经没有朦朦胧胧的感觉了。就连那看上去干枯的桃树上,也长出了嫩嫩的叶子,在那枝丫的最尖头,貌似还有着一颗颗灰色的花骨朵,等到那温度再高一些只要开放了吧。 柒绾郡看着自己的两个好朋友,忽然觉得,或许上天对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你失去了些什么,他就会用相等价的东西,来赔偿给你。可惜在很长一段时间以后,他都很鄙视自己这个时候的这个想法,上天从来都不是公平的…但是,一件事情的结局如果不是美好的,那这就并不是真正的结局。 第30章 成亲1 京城的某个小茶馆里,几个普通百姓做成一桌,分享着各自的来的茶余饭后的谈资。 忽然其中一个挤眉弄眼的说了起来,嗯,不是什么很大不了的消息。“你们听说了吗?摄政王战神,再过十来天就要成亲了?” “你怎么知道的?”另一个穿着麻布衣服的人问着,那个先开口的人听到他们都不知道的样子,忽然就说的更起兴了。脸上都是得意之色。 另一个人忽然就猥琐的笑了起来,然后低着声音,说“我一直以为那个王爷是龙阳之好呢。” 几个人,心照不宣地笑了笑,要知道在这个朝代一般十六七岁,就是要结婚了的,可是这个王爷,现在都二十一还没有结婚?那个小他两岁的太子,现在都儿子有了,所以才坊间流传威风堂堂的摄政王,是个断袖之癖。可惜某人完全不关注这些东西,不知道他要是知道百姓们这么说,他又是个什么表情呢。 那个说话的人眼睛里面都是笑容,毕竟能找到一个其他人都不知道的消息,也是很难的一件事情,这样子他就是整个谈话中心的焦点。他抓了一把桌子上的瓜子,然后慢悠悠的说着“这不是家里有人在宫里做事吗,说现在正在忙着给他们筹办呢。” “真哒,那新娘子是谁呀?”座位上的人都对这个消息特别感兴趣的样子,毕竟吃完饭都很无聊。而且来这个地方的人都是些喜欢八卦的。 “听说好像是那个左相家的义女。”那人磕了一颗瓜子,然后随便把瓜子壳吐在了地上。当然和他坐在一起的人,并不是会在意这些的。 “左相家的义女?是不是一个长得挺漂亮的女孩子啊,我记得在上半个月的时候我就看到摄政王和几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在一起走,哦,还有那个官家的大少爷也在一起。”一个人听到这句话,然后眼睛滴溜溜的转着,仿佛想到了些什么? “你这说的也太模糊了吧,京城漂亮的女孩子多了去了。”那人又磕了一颗瓜子,然后很是不屑的说。确实,光靠漂亮这个词语,谁能分辨出谁是谁呀? “那个女孩子长得我觉得就是京城最漂亮的。”那就人也就选择无视他喽,然后说着脸上露出了一丝丝向往的笑容。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了。 “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我也看一看。”一个一直没有说话的老百姓突然开口,谁不想看美女,养养眼也是好的。 “你这个土包子就算了吧。”一个大汉开着玩笑说。 “说的你就不是一样。”被嘲笑的百姓,翻了个白眼… 还是在那个湖畔,春风轻轻地吹着,湖水微微的荡漾着,水面上夕阳的倒影也泛起了皱纹。御凌景长身玉立,站在那里就形成了一股独特的气场。他今天很少见的穿了一身藏蓝色的衣服,他往这里一般穿的都是黑色的,袖子旁金色的花纹绕成一圈。而很巧的是柒绾郡今天穿的是一件水蓝色的罗裙,他们两个人不约而同的选择,看上去很是般配。柒绾郡低头看着水面上面个人模糊的倒影。一只鱼儿游过,将他们两个人的倒影打碎,然后很快又恢复成原样。 “我觉得我们两个人河鱼还是很有缘的,怎么每次我们单独相处的时候好像都会有鱼出现。”御凌景首先打破了这片沉寂,可是对方却完全没有想要回话的意思。这些天他其实并没有很经常想起这个女孩子,因为他是忙起来什么都不记得的人,然而现在婚期将近…有些事情还是要当面说清楚比较好… “我以为你会逃婚,但是没有想到,到现在你都没有逃。”御凌景沉默了一会儿,他想或许他并不是想听这些废话,所以还是直接说正题吧。 柒绾郡一直都板着交,御凌景一直都很想知道柒绾郡什么时候才会像对她的朋友,那样对自己。“你信不信今天晚上我就跑。”她的声音带着不属于春天的寒意。 “我不信。”御凌景很是坚定的回答着。 “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自信?”柒绾郡抬起头看着御凌景,他并不矮,但是站在目测有一米九的战神面前实在是显得特别的娇小,此时此刻,她很不识相的跑神了,他好像知道某人的轻功会比她好了,腿长啊! “你还要报仇,不是吗?”御凌景冷淡的声音,把那个正在出神的女孩子的心思收了回来。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嫁给你只是为了报仇,你还愿意娶我?”柒绾郡有些不解。没有人会愿意让一个带有目的性来接近自己的人,成功吧。 “就当我把我欠你的命,还了吧…”御凌景忽然就冷冷的笑了起来,他眼中独一无二的姑娘眼里的自己却是泯然于众人的人。 “看来我还是真的没有救错人了,可是要不是因为你,我哪里用得着报仇呢。”柒绾郡觉得他的这个笑容特别的刺眼,可是却也跟着笑了起来,她的笑和御凌景的不同,御凌景的笑容是冷淡的,而他的笑容是带着决绝的。 “这个并不是我所想。”御凌景看着这个表情的柒绾郡,心里的感觉一时无法言说。 “同样的话,你已经是说第二次了。”柒绾郡收起了嘴角的笑容,淡淡的看了一眼御凌景,然后转身想要走掉。御凌景看着柒绾郡慢慢的转过身去,眼里闪过一丝丝的纠结,然后一把伸手抓住了柒绾郡的手臂。他忽然发现这个女孩真的特别的瘦。他能感觉到那个隔着布料的手,完全就是皮包骨头。 “放开。”柒绾郡咬着牙狠狠的说道。御凌景没有出声,也没有松开手,柒绾郡也不再说话没有挣扎,两个人就那样僵持着,过了半分钟,柒绾郡感觉到手上一松,心里有些空空落落的。可是他还是选择了,头也不回的走掉,柒绾郡不希望他们两个人之间产生真正的感情,因为在她心里感情是一种会牵绊人的东西,一旦有了感情才做事就会有了更多的顾虑。他其实害怕很多,他害怕自己身边的人再离开自己,他也不希望自己在乎的人更多了,在乎的越多,害怕失去的也就越多。可是感情这种东西,谁会能真正的控制住呢? 桃树上的桃花已经开了,一树桃花千朵红,看上去就像那傍晚时候天边的彩云。 “我喜欢你。”御凌景的背后是广阔的蓝天,一朵朵柔软的白云,慢慢的飘过。温暖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虚幻…那么的美好…微风带来淡淡的花香,带起他的衣角,有一种随风而去的感觉。 “嗯。”站在她对面的人面若桃花,耳根泛着红,羞涩的应着。眼睛里面好像存着万千的星辰。 “真的。”御凌景宠溺的看着这个女孩,嘴角是极其温柔的笑容,他伸手摸了摸女孩的头。就像是对待自己特别珍惜的,一件宝物一样… “知道了。”女孩特别顺从的低着头,耳根更加的红了,眼睛里的万千星辰在这一瞬间化作了一汪春水,温暖得像是要把人融化在里面。 “那你呢?”御凌景一直都没有收敛自己嘴角的笑容,另外一只手紧紧的捏着手里的扇子,此时此刻,他的手心里已经冒出了一层薄薄得冷汗。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背快的,加速, “我也喜欢你。”女孩羞涩地应着,她慢慢抬起头去看御凌景的表情。御凌景伸出手似乎是要抱住这个女孩子,可是一切就这样停了下来,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御凌景的手还隔着女孩的肩那么一厘米,没有碰上。 此时此刻,风忽然就变得大了起来,一开始就显得要随风而去的御凌景,他真的就那样,随着风消散在了空气里。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刚才还面若桃花的女孩被下了一大跳,他神色特别的着急,眼里闪烁着晶莹的泪光,伸出手在空气中胡乱的摸着,可是他什么都没有摸到什么都抓不到,一切就像是一场梦,那个人从来都没有来过。 柒绾郡坐直了身子,他感觉到自己的背后有着一层薄薄的汗,他用手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头,他为什么会做这样子的梦呢?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他了吗?到底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梦境,永远与现实相反呢? 柒绾郡习惯性的转过头往窗外望去,月亮已经不是前几天晚上看的那轮总是象征着圆满的满月了,现在的月亮弯弯的,就像是一艘淡黄色的泛着清冷光芒的漂亮小船,承载着人们的思念在幽深的夜空里,在彩云间慢慢的穿行着。等到明天众人都醒来的时候,等到明天太阳出来的时候,柒绾郡又要带上她自己的面具,去逃避黑夜里自己真正的想法,用另一种面目面对现实中的一切。 可是这样子的他能伪装多久呢? 一切都很简单,一切都会来的猝不及防,一切也都会走的悄无声息。 第31章 成亲2 大堂里面,阳光充足,桌子上,茶案都摆着个射的珍贵的瓷器。有大有小,但是无一例外的都是花纹精致,却又朴素淡雅。当朝左相就那样坐在大堂中央的木椅上,脸向着阳光,显得特别的慈祥。 “我说绾郡啊,不是父亲说你你这回京城这么久了,也不回来看看父亲。”左相眯着眼睛说道,虽然是责备的话语却流露出对柒绾郡的宠溺。眼前的这个女孩虽然呆在自己身边的时间不见得多长,但是在他心目里,她就像是他亲生女儿,因为他和柒绾郡的亲生父母也是多年的好友。 “这不是还有几位哥哥陪着你吗?”柒绾郡扯起嘴角笑了笑,这几天他确实一直都在想着报仇的事情完全忘记了,要回来看看这个义父。他忽然觉得自己有点自私,为什么总是只想着自己的事情却忘记了身边人的感受呢? “你那些哥哥有什么用啊?只会给我找麻烦。”左相大笑起来,眼角的皱纹挤成一道一道的。两鬓银白色的头发在阳光下特别的显眼。 “父亲大人我知错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柒绾郡看着义父眼角的皱纹和那银发突然觉得时光易逝。一切都变的那么快,可是她又无力去改变。他能做的就是一直顺着时光的河流,往前走,他需要努力地奔跑,这样他才不是被河流推着走,而是自己走。 “我知道你待在外面,是因为乐得自在,现在回来呀,也是因为要成亲了才回来的吧?”左相用手捋了捋同样花白的胡子,姜还是老的辣,他怎么能够不知道柒绾郡的想法呢?只不过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可是还带着一点点的醋味。 “父亲,我知道你对我就像对待亲生女儿一样,可是,有些事情我得自己去做。”柒绾郡皱了皱眉,她知道她的义父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她不会听他的,即使她特别的尊敬她。 “傻孩子,为父能帮你的一定会帮你,只是我这一大家子,不能都因为你…”左相收起眼角的笑容,突然表情就变得严肃起来。他知道柒绾郡并不仅仅是因为在外面待着自由才不回来的,她也想着和他的关系尽量的保持生疏,或许,在她做完那件事情以后,可以对他们的伤害降到最低。左相自然也是想要帮助她的,但是他知道他自己不能因为他还有着一大家子这一府上下的老老少少都得靠着他。 “我知道,父亲,我也没有想让你们为了我…”柒绾郡看着义父一脸纠结的表情,心里也特别的不舒服。他这个义父对她特别的好,从小到大,他有空就会从自己家里跑到这个家。这个家里的人,也从来都没有把她当做外人。 “哎,这也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但是你放心,必要的时候义父能帮的还是会帮的。”左相他去因为年纪大了,而浑浊的眼睛看着柒绾郡,少女的脸庞,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特别的美好。他真的长大了,不是以前那个虽然勤快练功。但也总是嚷嚷着要抱抱的小姑娘了。 “这不是绾郡吗,你怎么舍得回来了?”从屏风后的转角处走出了一个贵妇人,一身花纹繁复的白色衣裳拖在地上,一步一步的慢慢的走过来,有些步步生莲的味道,看来这人在成亲前也毕定是个大家闺秀。 “娘亲。”柒绾郡看着这个熟悉的身影,突然有些说不出话来。在这一刻,他突然发现,原来失去了一个家,她还有一个家。只是,血浓如水,那些仇恨,不会因为任何的事情而淡去。 “好好好,回来就好,你这也是快要嫁的人了恐怕以后回来的次数更少了。”那个贵夫人笑眯眯的点了点头,这个时候看上去竟是和那个坐着的左相有些相似了。柒绾郡站起身来走到那个贵妇人的身旁,然后伸出手,轻轻地拉住了那双即使保养得到,却也皮肤略微松弛了的手。柒绾郡的手指慢慢的在那苍老的皮肤上轻轻摩擦着。左相夫人,轻轻的用手拍了拍柒绾郡的肩膀,是以安慰。 “不会的。”柒绾郡淡淡的说着。 “王爷驾到!”门外传来下人的声音。左相夫人感觉到身边然而的身子微微有一瞬间有些僵硬。看来这孩子并不是多想嫁给她未来的夫君啊… “绾郡你还是快回屋里去待着吧,这成亲前啊,可还是不要见面的好。”左相夫人扭头对着自己的义女说。 “老爷,你说这桩婚事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左相夫人和左相站在一排等着迎接王爷,她压低着声音,对自己的丈夫说。 “如果按身份地位,品质相貌来说,这桩婚事倒是好的不能再好了。”左相转过头来看了一眼,自己的爱妻,眼神深邃。 “可是他们两个人没有任何的感情。”左相夫人皱了皱峨眉,语气流露着稍稍的不满。 “那我们两个人成亲之前也不是没有什么感情吗?”左相看着自己的夫人,嘴角露出一丝温柔的笑容,他这一辈子只娶了这么一个女人,在这个男人三妻四妾的朝代,不得不说是一件怪事。说完这句话,然后她转过头盯着门外,眼神深邃,有着淡淡的担忧。 “也对,哎…”左相夫人低着头,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夫君这样子的神情,他也这样安慰着自己,可是还是忍不住叹出了气。 御凌景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带着一股子天生的王者风范! “拜见王爷。”两人动作一致躬了躬身子,齐声道。 “左相,快请起。”御凌景伸手虚扶了一下两位长辈环顾四周,除了几个衣着朴素的下人以外,并没有其他人。 “谢王爷!” “王爷今日可是来提亲的。那…”左相仍旧是坐在大堂里的主位上,而左相夫人就坐在他的右侧。御凌景端着茶,轻轻的吹了一口气。 “是。该准备的礼品我都让算什么抬着在门外候着呢,我想着要是左相不同意,也好…”御凌景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其实他只是觉得某人可能会直接把这些东西丢出去…可是到现在他都没有看到那个自己一直期待着的人… “这王爷不是在故意开玩笑嘛,这皇上下的旨,谁敢不同意呀?再说了,王爷你乃皓月王朝第一美男子,又是战神可谓是,文武双全,才华盖世。我们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不是吗?”左相捋着胡子,微微的笑着。眼睛却还是在不断的打量着御凌景,虽然他在朝堂之上,总是看到这个王爷,也常常被他的聪明才智所折服,但是在私底下他们两个人是很少碰面的。有一句话是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她并不会因为只在朝堂之上,对这个王爷的印象极佳就完全肯定了这个人。 “这不是为了以防万一嘛。所有用来提亲的物品都在外面,大人可出去查看。”御凌景看着左相,笑了笑。左相有些奇怪,这个王爷可是从来都是皮笑肉不笑,就算是说在好听的话也是冷着一块脸。可现在怎么对他的态度这么好了? “算了,这王爷送的东西,那还需要查看。”左相也不介意和她说一些关套子,客套的话,有时候说的越多越好。 “呵呵。”御凌景干巴巴的笑着。其实他现在的他觉得有些拘谨,毕竟,她还是第一次和别人提亲呢。虽然这桩婚事其实早就定了下来,因为是皇上赐婚,但是该有的礼节一样都不能少。这皓月王朝战神的婚礼,可一点都不能马虎啊。 “王爷,我有话也就直说了吧,我膝下无女,也就这么一个收养的女儿,她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是,却不比,亲生的少,疼她。我希望她嫁给你以后,你能够,好生的照顾她。”左相等你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他,一字一顿的说着,眼里的光芒,很是犀利,他已经当了几十年的官了,那凌厉的气势就是这眼前身经百战的战神也是不能忽视的。 “这个自然是一定的。”御凌景点了点头,用眼角的余光再次往旁边瞟了瞟。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左相也喝了口茶,然后慢慢的说着。 “还请左相大人放心。”御凌景礼貌而生疏的点着头。 左相夫人挨不住了,她和左相一生一世一双人,她自然也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受到这种待遇的。“我这个女儿向来都不喜欢与他人争抢,你可是要好生注意着。” “晚辈谨听教诲。” “好。”左相看着御凌景一脸诚恳的样子心里也就略微的放轻松了些。 “那王爷今天中午在这里用过午饭吧。”左相夫人礼貌性的做出了挽留。 “也好。”御凌景抬头看着两位长辈笑了笑。 左相夫妇两人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其实他们的心里却是在疑惑着,这一个冷若冰霜的王爷,竟然答应他们在他们家吃饭,还真的是给了他们,天大的面子了呀… 第32章 成亲3 左相府。因为即将成亲的缘故,柒绾郡被左相夫人命令不准出门,要不然会坏了好兆头。柒绾郡虽然不信这些也不在乎,可是她却仍旧选择了听她的话。 柒绾郡屈腿坐在池塘旁边的栏杆上,坐姿那叫一个霸气侧露,手里还拿着一颗颗的小石子不停地往水里面扔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学精卫填海呢? “我说你都是快成亲的人了怎么这么的不注意形象。”官肆影轻声的走了过去,掩盖住自己的气息,功力比他低的某人自然是没有发现,他轻轻地推了一把柒绾郡,柒绾郡身子一晃,但是很快就稳住了。她旋身一个飞踢就踢到了官肆影的衣角…她的速度还是比他的慢。 “反正有人娶了,还要注意什么形象?”青陌雪看着自己师妹一副气不过来的样子,眨了眨眼。两个酒窝深深的,像是要把人吸进去一般。 “这话说的有理,在下佩服。”官肆影在一旁阴阳怪气的搭着声。而一向少言的阮倾嫣则在一旁充当者冰山美人的角色。 “不过成个亲,还真的是麻烦,居然还不准人出去玩儿,我这辈子都不想成亲了。”官肆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闪到了旁边的榕树上,对着下面几个女孩大声喊着。阳光斑斓的照在他的脸上此时此刻在青陌雪眼里,全世界都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你这话说的…”青陌雪总是能很好的克制住自己的感情,说出言不由衷的话来,她很喜欢他,但是她没有办法放下一个女孩子的矜持。 “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本来就没有想过要成精啊,一个人自由自在的多好。”官肆影嘴里叼着一片树叶,碧绿的颜色映着他鲜红色的唇显得要妖艳无比。 “是啊,这样你就可以,尽情的逛青楼。”青陌雪翻了个白眼装作无所谓的说道。在这段时间里,他也跟着某个自诩风流无比的人去了一趟京城最好的青楼。里面光筹交错,充斥着各种各样的,腌制的味道,让人觉得特别的难受。所以,青陌雪撑了半个时辰不到,就直接跑了。就因为这件事官肆影嘲笑了她很久。 “我说你说话可不可以小声一点,不要把我的脸都丢光了。”官肆影呸的一声,吐到了口里的树叶,大声嚷嚷着,完全没有一点贵家公子的形象。 “你还知道丢脸啊。”青陌雪看都不看官肆影走到柒绾郡的旁边准备挽住她的手。 “别吵了。”柒绾郡忽然冷冷地喝了一声。眸子里有如一滩死水。 “怎么了?”阮倾嫣看着这样的,她有些担心。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太热闹了。”柒绾郡摇了摇头,声音很小,闷闷的。 “那花心大萝卜,你走吧,我们女孩子要说话。”青陌雪瞪了一眼官肆影,官肆影翻了个白眼。 “好吧好吧,女孩子就是麻烦。”说完这话,他就一溜烟得跑了,他还没有那么的不识相。 “师妹,你怎么了?”青陌雪坐在柒绾郡的旁边,看着她有些憔悴的侧脸。 “我不知道我这样的选择到底对不对,我不想利用他。”柒绾郡摇了摇头,各看了一眼青陌雪和阮倾嫣。眼里有些许的无奈。 “你别无选择。”青陌雪听到又是因为这件事情,声音变得冷硬起来。他虽然并不希望自己的师妹去报仇,但是他知道自己根本阻止不了他所以他就一定要让他选择一个正确的安全的方式。而此时此刻的阮倾嫣选择了沉默,他不知道怎么去劝人,它只能就这样默默地陪着她。 “可是…”柒绾郡皱起了眉头。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利用御凌景是一件很对不起他的事,即使他已经知道了,也并不在意。 “这可不像你做事的风格,你不会是对他有了感情,所以才会有这么多的顾忌吧。”青陌雪看着自己师妹欲语还休的样子,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师姐,你想多了。我不想利用任何的人。”柒绾郡的语气音调明显提高了很多。他好像有点过于激动了。阮倾嫣听到他这样的语气,也忍不住担忧地看了他一眼。阮倾嫣配置出了很多的毒药,但是从小他的师傅就告诉她,情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狠的毒药。可是她一直不明白,但是在很久以后,她会通过自己的朋友真正的明白这句话。 “真的吗?你就不要骗我了。我们两个人一起长大,你心里的那些小九九我会不知道?”青陌雪紧紧地盯着自己的师妹,眼里是让柒绾郡不敢直视的笃定。青陌雪知道自己的师妹在介意些什么,在害怕些什么,可是她觉得与其让她沉浸于自己用谎言所编织出来的巨网里,还不如让他面对现实。 “可是…我怎么可能会就这样喜欢上一个人呢?”柒绾郡摇了摇头,眼睛里都是迷茫,再聪明的人也有糊涂的时候。她记事以来似乎从来都没有露出过这样的表情,可是她现在却因为一个害他家破人亡的人而迷惘了。 “那你说你师姐我怎么就这样喜欢上了?”青陌雪看着前方,慢慢的说着。 “好吧,我承认我不懂。”柒绾郡跳下栏杆,拍了拍手往前面走去,无论如何,她都要大步的往前走,她不会因为任何的事情而滞留在原地。 “听师姐的话,跟着自己的心走。”青陌雪的声音在背后远远地传了过来,和着风从柒绾郡的耳畔吹过。 是夜,柒绾郡携了一壶酒坐在榕树底下独斟独饮起来。清冷的月光下,她的脸显得苍白无比。她的酒量并不算是太好,现在的她已经有些微醺了。她看着月亮,痴痴傻傻的笑着。树叶无风自动,她警惕起来。虽然自己有些醉了,但是还没有到失去神智的地步。 “你怎么在这里?”她一转身就看到了一个熟悉不过的身影。此时此刻她的脸颊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微微的泛着红。 “在家里面太无聊了,我就出来转转。”其实坐在墙头观察了她很久的某人,有些尴尬的说着… “所以你转着转着从墙外面翻了进来?”柒绾郡口齿有些许的不清晰,这样子的他显得特别的可爱。 “这里的花,太香了,所以我就,跟着香味,过来的。”御凌景说出来一个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谎。 “你一点都不适合说假话。”柒绾郡看着他傻傻的笑着,嘴里说出的话却是一点都不含糊,这人到底是醉了,还是没有醉呢? “没你会说。”御凌景伸出手拨弄了一下她额前散落的头发。 “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了。”柒绾郡条件反射的往后退了一步,对着御凌景说,舌头有些绕不过来。 “你说你对我没感觉的时候。”御凌景眨了眨眼,嘴角微微的往上一样。 “滚蛋!”柒绾郡心里默默地说了一句好帅,可嘴里却还是说了脏话。 “好吧,我走了,只要看了你这么一眼,我就,觉得足够了。”御凌景挑了挑眉,转身往后走去。 “我说你是不是在女孩子面前都这么恶心啊,不是都说你是个冷若冰霜的战神吗,我怎么完全没有发现。”柒绾郡对着那个修长的背影,大声的哄着,还好这个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府里的人大部分都睡着了,护卫们听到这个声音都愣了一下,可是接下来死一般的沉寂让他们都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 “只对你一个人。”御凌景回头冲着他笑了笑,然后又转身,单脚一蹬,就飞身出了墙外,从柒绾郡这个角度看过去他好像就像是奔着月亮飞去一样。啊,刚才他回头的那一个笑容,让今晚一句的脑海里,情不自禁的出现了一句话回眸一笑百媚生。 而此时此刻以为自己刚才耍帅失败的,某人正靠在这左相府某会雪白的墙壁上,暗自懊恼着,自己明明已经全部都按照。话本子上的来了,怎么还是没有什么用呢,看来那些写话本子的人都是胡说八道。不过自己怎么那么蠢,居然相信那些东西。他抬头看了一眼,院子里的榕树因为长得太过茂盛,然后钻了出来,月亮挂在上面冷冷的。 第二天的清晨,柒绾郡坐在床上,伸了个懒腰,环顾四周,雕花的檀木桌子,淡蓝色的被褥,可她脸上的表情突然就变得惊讶起来,她可是明明记得自己貌似喝醉了,然后,倒在了院子里,他还记得他醉倒之前的最后一个想法是,千万不要着凉了。可是他现在怎么在自己房里,她可是和义父说过自己院子里不许别人来的,难道是自己记错了吗? 而此时此刻昨天晚上睡得特别好的御凌景已经下朝回家了,几乎是所有朝堂上的官员都发现了,他自己今天心情特别的好。不仅脸色比以前柔和了许多,甚至和太子争斗的时候都放了太子一马。官员们从家后面,看着脚步轻快的摄政王,觉得今年发生在御凌景身上的怪事实在是太多了。而他们只能忍着什么都不能问?难道是因为他快要成亲了,人逢喜事爽? 第33章 桃之夭夭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室宜家。” 这一日,京城内,街道上一大早就聚满了熙熙攘攘的人群。这昔日里都摆满了大大小小的杂货摊的街道,现在除了人还是人。每个人都扬着笑脸,一副看热闹的样子,街道旁的树枝上,都绑着满了红色的绸带。这,皇亲国戚的婚礼,都说这事儿就忙,是当今皇上最宠的皇帝,看来一点都没错。 现在正是春暖花开的季节,那一树树的桃花盛开着,一切都是喜洋洋的样子。 一阵唢呐声传过来,众人都往那街角的拐弯处,看过去。摄政王一袭红衣骑在黑色的马匹上,俊郎脸上虽然没有任何的表情,但是却比往日里要柔和的多。再往后看过去,一辆辆的马车整齐的排列着,红色的丝绸在空中飞舞,宫女们一路撒着花瓣。这可是近几年来,京城皇室中,最盛大的一场婚礼,难怪有这么多百姓要来看。 柒绾郡坐在葵型的铜镜前,看着镜子里自己模糊的影子,其实从王爷府到左府也没有多远,但是因为婚礼的习俗和排场必须要过好几个街道才到这里来,所以时间并不紧。柒绾郡拿起红纸,在上面微微的抿了抿唇。她一直以来都是素颜,从来都没有用过什么胭脂水粉,他觉得那些东西都是些麻烦事物。可是现在铜镜里那个模糊,但是却人就看得出十分妖艳的人影,很有力的向他解释了为什么你女孩子怎么都喜欢那些东西。忽然他的身后出现了一道优雅的身影。柒绾郡转过头来,看了一下,来人。 “绾郡,娘来给你梳头发吧。”左相夫人看着柒绾郡温柔的说着。 “谢谢娘亲!”柒绾郡很是乖巧的点了点头,今天因为身份的缘故,师姐他们并没有来到左相家里。不得不说其实他的心里还是有些小失落的。 “这里以后也是你的娘家,你要是在外面受了委屈就回来和娘亲说。”左相夫人说着忍不住红了眼眶,眼前的这个孩子虽说不是他亲生的,但是他一直待他为己出。他也没有其他的女儿,现在…想到这里,他由不得,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现在那用得着他来给他梳头呢…真是个苦命的孩子。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 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 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 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 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有头又有尾,此生共富贵。”左相夫人拿着散发着淡淡木香的梳子,慢慢的梳过柒绾郡柔顺的墨发。嘴里柔声慢慢的说着。眼睛里泛着泪光的同时也有着淡淡的欣慰。 左相夫人替她梳好了一个高鬟,然后一件一件的把精美的首饰插上去,金色的精致步摇在发尖微微的晃动着。 “夫人小姐,吉时快到了。”一个戴着大红花的媒婆走了出来,手里端着盘子里面放着红盖头。柒绾郡看着盖头上的花纹,忽然就失了神! “哎呦喂,这小姐怎么没哭啊,这个哭嫁的习俗可以定得遵守。”媒婆看着柒绾郡精致的妆容,觉得这女孩是她看到过的,最美的新娘子了。可是他忽然就发现不对劲了,这新娘子脸上是不是太干净了。柒绾郡听到这话,忽然就愣住了,他从来都没有在不相熟的人面前哭过,就算是在师傅师姐或者父母面前他都很少哭。现在让他哭,这可不是,为难他嘛? “没事,你哭不出就不哭了吧。”左相夫人自然是了解他的脾性,所以也就拍了拍他的肩。 “娘,我…”柒绾郡虽然哭不出来,到他也知道这个习俗是什么意思?一个女孩子如果出嫁的时候不哭,那就代表着她不孝。这样子的话一出嫁就会得个不好的名声。 “夫人,这…”那个媒婆也是用了一下,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见。他以前还碰到过因为女孩哭不出,母亲硬是把她掐哭了的人呢?看来这大户人家就是不一样。 “就这样吧。”左相夫人抬头看了一眼红娘,眼神凌厉。这红娘你很快就反应的过来,他自然是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不要说出去,不要再多嘴。这大户人家的水,他可管不了多少,所以他也就很快的禁了声。媒婆走过去,左相夫人拿起红盖头,替柒绾郡盖上。 忽然间,几百发礼炮再空中绽放,虽然是白天,但是那些零碎的彩色光芒仍旧为这春日添了不少色彩。 一身绯红色的衣裳,对襟处用红宝石扣着,两袖绣着鸳鸯和石榴,裙摆处绣着的白鹤在柒绾郡的步伐间,显得栩栩如生。不盈一握的腰肢处用红色的丝带绑着,虽然他的脸被红盖头盖着可是现在的就这样看着她的身子,就有些绝代风华的味道。一阵风吹过,衣裙外笼罩着的红纱微微飘起,盖头则因为四角掉着几颗玉色的珠子,而稳稳的盖在头上。 其实现在都某人,并不是外人看上去的那样的,淡定。柒绾郡放在媒婆手中的手微微的颤抖着,而另一只躲在衣袖里的手,则紧紧的握成了拳。她觉得她的鼻头酸酸的,她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嘴唇。将那些将要发出声来的呜咽吞了下去。他以为自己不会哭,但是当他的脚,在媒婆的示意下抬起来夸过那个火盆的时候,她的心忽然一揪。就这样嫁为人妇了吗? “我这个女儿就交给你了。”左相夫人和左相站在门口看着一身红衣的御凌景,眼里闪过一丝惊艳,左相笑着对御凌景嘱托着。 “岳父岳母请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御凌景看着左相大人,微微的点了点头。他转头看向一旁的柒绾郡,不知道,盖头下的,她又是怎样的一幅神情呢。但是,今天的她一定是极美的吧。 “好好好,希望你说到做到。”左相捋了捋胡子,笑呵呵的说着。可是在这同时,他也很清楚的知道一入侯门深似海,这以后的事情啊,谁也说不定。可是她对他的义女这桩婚事,只有也只能祝福了。 柒绾郡坐在花轿上,真心觉得特别的难受。他的眼睛前面是一片通红的颜色。她感觉到这个轿子一颠一颠的,颠的她特别的不舒服。他特别不喜欢这种眼睛看不到的感觉,她只能够靠着耳朵去分辨身边有多少人?看来这京城的百姓都挺看得起这个摄政王的,看热闹的,还真的不少啊。柒绾郡就这样慢慢的胡思乱想着,他稍微扭了扭脖子,它头上戴的首饰已经很重了还要再加上一层这么厚实的红盖的,觉得也是够了,为什么不拿一层薄薄得纱呢?柒绾郡胡思乱想着,他突然特别的想把自己的带头被扯掉,但是义母和严肃的说了,如果扯掉了就是不详的象征,虽然他从来不信这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莫名其妙的选择了听她的话…柒绾郡一边很是不淡定的扭动着自己的身子,一边在心里默默地抱怨着。没有想到成个亲还真的是麻烦,可是自己这一生就只会嫁这么一个人?这当然不是说她对他未来的那个夫君有特别深厚的感情,只是他觉得他自己就不会喜欢上任何人,更何况他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机会,再去遇上自己喜欢的人。 柒绾郡想到这里,心里有一些无奈。可是心里在无奈,他也要报仇。 御凌景骑在马上,虽然他特别的讨厌这种慢悠悠的步调,但是他总不能在这种情况下,策马奔腾吧,而且为了他,忍耐一下又何妨?一阵风吹过,桃树上的花瓣纷纷落下,在空中划出一道又一道优美的弧线,就像她羞红了脸的时候,脸上那两抹粉红的薄云。可是他羞红了脸的时候又是什么样子的呢?御凌景摇了摇头,自己怎么现在变得像个毛头小子一样了,总是喜欢想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风越来越大了,吹得花轿上的帘子呼呼作响。柒绾郡忽然觉得有些饿了,他用手往旁边摸了摸,果然摸到了一个盘子一样的东西。好像是桂花糕?御凌景放慢了速度,他骑得马与花轿并排着,风吹过时,他透过被风卷起一角的帘子,隐隐约约的看到轿子里面有人在鬼鬼祟祟的往盖头下面塞着东西,他就知道他会饿,所以特地放了他喜欢的桂花糕。 京城的地理位置偏南,气候也比其他地方要暖和些。这里的桃花开的特别的早谢的也特别的早。随着风越来越大,那花瓣落的越来越多,阳光也越来越灿烂,抬起头的时候还可以隐隐约约的看到那阳光中带着的七彩的光晕。淡淡的粉色和那些鲜红的丝绸交织在一起。一切都透露着喜庆的味道,连空气里都弥漫着甜蜜的气息。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但是美好总是短暂的,该来的终会来。 第34章 之子于归 轿子忽然就停了下来,柒绾郡连忙快拍了拍手,正襟危坐着,他说不想一开始,就被人看到她这幅模样。很快就有个人走了,过来牵着她的手,慢慢的引着他下了花轿,那牵着他的没脱,只在心里,默默地嘀咕着,怎么刚才牵着这女孩子的手还觉得她手上有层薄薄的茧,虽然觉得一个大家闺秀,手上有一层茧是一种很奇怪的事情,但是他也没有怎么多想,可是现在他怎么觉得这个姑娘的手变得油腻了呢?柒绾郡似乎感觉到那个牵着她的人的不自在,也就默默地缩了缩手,自己不会是没有拍干净吧。他的手里,不然被塞进来了一段红丝绸,他感觉到另一端,也很快被人拿住了。就这样靠着丝绸他被人慢慢的牵着往前走着。跨过门槛,来到大堂。柒绾郡以前从来都没有来过御凌景家,所以他特别的想看一看这个家到底是什么样子,毕竟从今天开始,他就要在这里呆很长的时间,像一个傻瓜一样站在那里。 “一拜天地。”司仪的声音高声响起,柒绾郡木木的弯了弯腰。皇上坐在主位上,看着这两人,眼睛里是满满的满意之色。其实皇上赐的这个婚,是很多人都不解的。这个王爷不仅仅边疆有了威望,现在又把当朝左相的女儿嫁给他,这不是给他增长势力?可这君心难测,谁能猜到他的脑子里想的什么呢? “二拜高堂。”柒绾郡在盖头下的脸默默抽搐着,这是糟的什么罪啊!御凌景用余光撇着旁边那到鲜红的身影,嘴角上扬着微小的弧度。 “夫妻对拜。”在低头的瞬间,柒绾郡看到对面人儿的黑色鞋子,身子一抖。 “送入洞房。”柒绾郡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具*纵的木偶,他只能听着别人的指令去做事,他很讨厌这种感觉。可一向极具霸权主义意识的摄政王,此时此刻,心里却有一种很享受的感觉。 柒绾郡坐在床上,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比较好,只好极其规矩的放在膝盖上。一声不吭。御凌景站在她的面前,修长的手臂一伸,正想去掀开她的红盖头,这是啪嗒一声门开了。 “这新婚之夜怎么能少了我们闹洞房呢?”官肆影今天倒是收敛了些,没有和新郎穿一样的颜色,穿了一件湖蓝色的衣服,倒是显得他正经温润了不少。 “我今天就带着,我这两兄弟来给你闹闹洞房。”官肆影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她的手一会两个清秀小生就从旁边闪了出来。御凌景一愣再定睛一看竟然是… “师妹,新婚快乐!”青陌雪大声的冲着坐在床上的柒绾郡喊了一声。一点都没有她平时那副处变不惊的样子。 “不要把你的盖头掀开。”御凌景眼尖的察觉到柒绾郡想要掀盖头的小动作。连忙冷冷的说着。 “师妹,你还是快带上吧。”青陌雪也觉得自己这一喊有点不妥。 “你怎么也管那么多。”柒绾郡完全没有听到一样,掀开了盖头,他以为师姐不会来。御凌景看了一眼柒绾郡,眼里闪过一点点的惊艳之色,但是很快就被不悦所代替。柒绾郡他们自然是察觉到了来自某人身上的低气压。可是没人在意。 “不要再瞎说啦,快喝交杯酒。”官肆影继续起哄。御凌景自然是没有什么好友,那些军中的过命的兄弟还有那些朝廷中的大臣都爱着身份是不会来做闹洞房这种事情的。他本来还想着省了一桩麻烦事,没有想到这官肆影还真是闲不下来。 “这交杯酒,可不是当着外人的面喝的。”御凌景干巴巴的说着。 “我们是外人吗?”官肆影翻了个白眼,要不是他看得起御凌景,他成个亲,洞房都没人闹。 “当然是了。”御凌景直截了当的回答着,完全没有要给官肆影留面子的意思。 “还真的是…叫你们喝你们就喝呗…小心我们不在还没人和你喝了呢。”官肆影也是嘴里好不饶人,完全不避讳的说着。听了这话,御凌景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冷了。 “你们都走!”御凌景冷冷的看了几人一眼,官肆影还是无所谓的样子,青陌雪和阮倾嫣这两个女扮男装的也只好对着柒绾郡无奈的摆了摆手。看来自己这妹夫还是挺霸气的。其实他们也不想来闹洞房,只是挨不过官肆影的软磨硬泡,而且自家姐妹的婚礼不去怎么行。即使是以这种奇怪的方式。也好过没去。 “好吧好吧,我们都走,不打扰你们两个。但是我这些桂圆,花生还是得扔上吧!”官肆影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哪里拿出了两个装满花生和桂圆的竹篮。 “那些婆婆们呢。”柒绾郡虽然对这些东西不是很懂,但是他还是知道有些东西是需要,那些老婆婆们放上的,可是为什么现在是他… “被我们赶跑了呀?”官肆影耸了耸肩,还做了个嘘声的动作…柒绾郡顿时觉得天雷滚滚… 官肆影他们放好了,花生,桂圆就很识相的立刻离开了。 “…”房间里又陷进去了,特别尴尬的氛围。不知道什么时候柒绾郡又将盖头盖了上去…御凌景看着盖着盖头的柒绾郡,眼里温柔似水。可是他本人不知道,被看的人也不知道。他慢慢的掀开她的盖头。刚才他并没有仔细的看,但是就是那么一撇,就让他永生都忘不了她的容颜。 “那个…”柒绾郡特别的不自在,他支支吾吾的说着。 “喝交杯酒吧!求个好兆头。”御凌景完全忽视,淡淡的说着。 “好。”出乎御凌景的意料,柒绾郡答应了。温暖的烛光,微微的闪烁着,两只手交织在一起,好像真的喝了这杯酒,就会百年好合。但是再好听的誓言也会不靠谱,更何况是这些习俗呢。一滴烛泪滑下,悄无声息。 “你不是应该替我宽衣解带吗?”放下酒杯,御凌景站起身来,张开双臂看着柒绾郡,嘴角轻佻的笑容真的不适合出现在他的脸上。 “你睡地上吧。”柒绾郡翻了个白眼,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道。 “这虽然是春天了,但是天气还凉啊,你就舍得让我睡地上?”御凌景听到这话微微一愣,他还以为刚才柒绾郡的行为,是因为接受了他,没有想到… “你也不会这么容易就受寒。”柒绾郡声音越说越小,他知道他自己这样子的要求特别的无力,但是他真的没有办法接受,和一个与他并没有多深感情的人睡在同一张床上。 “要是…万一…”御凌景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他的目光忽然漂到了床上,他看着那块雪白的帕子,心里也是有些紧张。 “可是那个帕子需要给老嬷嬷看的。” “什么帕子?”柒绾郡的峨眉微微皱着,御凌景看着这样的她,面若桃花,肤若凝脂,娥眉如黛。红唇亲启间,都是无尽的风情。御凌景的手往床上指了指,柒绾郡忽然就明白了过来。这帕子…可是用来证明自己处女之身的… “可是…我们两个并没有什么感情?”柒绾郡脸忽然就整个都红了起来。御凌景看着这个苹果一样的人啊,真的很想扑上去咬一口。但是他得淡定。 “我也不会强迫你,但是…”御凌景做出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 “那就一起睡吧,但是你一定不能动手,你就要不然我废了你。”柒绾郡又开始了沉默,最后她做出了妥协。点了点头。 “好,我一定。”御凌景有种奸计得逞的感觉,他忽然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大灰狼在欺负一只单纯的小白兔。 “你能够过去一点吗?”柒绾郡扯了扯红色的被褥。其实她此时此刻特别的想一脚踢过去。 “不能。”御凌景看都不看他。 “那好吧。”柒绾郡往墙边靠了靠。 “御凌景…我一直都以为我不会嫁给你的。”很久以后,柒绾郡忽然就开口了,御凌景听了心中一跳。 “这新婚之夜就不要说这些话了吧,而且你应该改口了。”御凌景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就像个冰块一样。冷吧吧的说着。 “这里没有其他人用不着。”柒绾郡的耳朵又红了,可嘴里一点都不认输。 “好吧,那你明天早上起来记得改口。”御凌景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柒绾郡终于听到身边响起了平稳的呼吸声。他的心也渐渐的落了下来,他看着粉红色纱帐外的烛火,发起了呆。不知不觉一些,他也就陷入了梦乡。 御凌景翻过身看着卸去妆容的柒绾郡有些疲惫的脸蛋。不得不承认,她今天的那个妆容特别的美,但是他更喜欢现在的这个他,真实,没有任何的修饰。但是也没得那么的动人。他伸出手,轻轻地拨了拨柒绾郡额前的头发…柒绾郡的嘴巴嘟了嘟。御凌景的手一顿,可过了半响,柒绾郡也没有了其他动作。这样子的她还真的是特别的可爱,就像是一只温顺的小野猫。 月色入户,御凌景伸手轻轻的搂住了柒绾郡。 第35章 宜室宜家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雕花的窗子,洒在那燃尽了的烛台上。御凌景只着一身单衣,手里拿着锋利的刀刃,他伸出另一只手,用到刀刃在上面轻轻的划出了一道口子,他将手握成拳,让鲜红的血滴那檀木桌子上的雪白帕子上。他拿起另一块布将手上的鲜血擦了干净,扭头看了一眼,还在睡梦中的柒绾郡。自己穿好了衣服,然后推门走了出去。愿你的桃树上喜鹊在唱着歌。 柒绾郡揉了揉眼睛,然后慢慢的睁开眼。他望了望四周,雕花的大床上粉色的纱帐用做工精细的金钩子勾着,桌子上零零碎碎的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人收拾好了?还放了一个玉瓶子里面插着桃花…晶莹剔透的青色配上那粉色,别有一翻风味。再看那博古架上放着清一色的青花瓷,看来某人对这类雅致的东西还是特别的喜爱的。在那房间的凹处放着两把剑,剑鞘上有着金色的花纹,仔细一看,两把剑要是并在一起,就像是两只蝴蝶在比翼双飞。柒绾郡觉得这两把,竟然都是特别的有趣。他就这样,四处张望着,观察着,这皇亲国戚就是不一样。 “王妃,起床更衣。”忽然一个丫鬟你手托着盘子一手就推开了门。柒绾郡拽了拽手中的蚕丝被,他从小就不喜欢留仆人跟在自己身边,所以很多东西都是他自己解决。现在忽然有一个出现在它的房子里,难免有些不适应。 “王爷呢。”柒绾郡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身边好像有个人不见了。本来按理来说,第一次和男孩子说他的心里应该特别的不安稳,可是昨天晚上她觉得她自己的身边有一种让他特别感到温暖,感到有安全感的气息。当然,如果他知道,昨天晚上他是被某人抱着睡的,他就不会这样想了。 “王爷?王爷去上早朝了呀?”这个丫鬟叫柳柒,现在他就觉得,这嫁过来的,王妃娘娘还真的是有些可爱啊。 “哦,这样子啊。”柒绾郡点了点头,然后再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柳柒。柳柒却低着头,不敢直视他的眼光。 “那我再睡一会儿?”柒绾郡试探性的问了句,她觉得自己在这里睡的太舒服了,他觉得应该是因为这床上的被褥实在是太舒服了,还想睡一会儿…昨天晚上可以说是他这段时间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次。 “王妃,你还得去宫里给皇后娘娘进茶呢?”柳柒听了觉得有些惊讶,这王妃怎么什么都不懂啊。希望他以后可不要被人欺负。 “额。好吧。”柒绾郡听了微微一愣,居然还要去皇宫里。 “那奴婢替王妃更衣吧。”柳柒看着自家主子这个表情有些无奈。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柒绾郡赶忙摇了摇头,他可是一点都不想让别人碰她。 “可是…”柳柒顿了顿。 “听我的就好。”柒绾郡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一股无形的压力欺向柳柒。她的身子微微的抖了一下,然后将装衣服的木盘放在了桌上,慢慢的退了下去,在门外安静的等候着。过了十几分钟以后,柒绾郡推开了门。柳柒看着柒绾郡,眼里闪过一丝喜悦的光芒。柒绾郡穿着一身粉红色的罗裙,双襟处用金丝绣出一朵朵繁复的桃花。裙摆处倒是简单了不少,内衬的白色雪锦要长出一些,让柒绾郡看上去简直是美得不可方物。可是很快这个小丫鬟,只有皱起了眉头,这夫人说让他不要帮忙,可是他这头发怎么还是披着的呀。 “那个王妃,你的头发…”柳柒支支吾吾的说着,生怕自己说错了话。柒绾郡看了一眼,眼前这个秋过的小姑娘无奈的摆了摆手。 “这样不是挺好的吗?”柒绾郡有些无所谓的说道,大多数时候她都是头发随便用簪子一晚,可是他刚才在桌子上忘了,很久都没有翻到,他喜欢的那些首诗,大多华丽无比她觉着实在是不适合她。 “不不不,这样一点都不好。”柳柒着急地摇了摇头。 “难道还不够美吗?”柒绾郡冲着这个可爱的小丫鬟眨了眨眼,嘴角浮现出一丝丝魅惑的笑容。 “当然美了,王妃简直美得就像一个仙女,可是这个是要入宫啊,这么不正式,真的好嘛?还需要奴婢来给你梳头发吧。”柳柒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灿烂了,为什么,她真的好漂亮阿!他忽然觉得自己没有上过私塾实在是一件很失败的事情,因为在看到这么一个大美人的时候,他竟然不知道要用什么词语去形容他。 “皇后娘娘请喝茶。”柒绾郡跪在大唐中央,声音淡淡的。 “好好好。”皇后娘娘看着这样的他,突然觉得他和御凌景简直是配的不得了,这语气都一模一样。 “你这往后也算是我弟妹了。有些话呢,我也就不见外了。你这嫁入了皇宫里,这皇宫里的规矩,你可得都知道。我知道你是左相的义女,但是很该学的东西你肯定没有学过,所以以后我要是教导你,你可要多听着点。”皇后娘娘慢慢的接过茶,却不喝就那样,端在手里,看着跪在地上的柒绾郡。他是太子的生母,所以关于太子和摄政王,不和的事情,她自然是站在自己儿子那边的,现在为难为难这个王妃,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他这话里带着讽刺,含沙射影的说着柒绾郡教养没宫里的好。 “谢谢皇嫂教诲,皇后娘娘,日理万机,以后臣妾定少烦扰。”柒绾郡哪能听不出她话里带话的意思,竟然他要拐弯抹角,他也不能含糊。放心,只要你不招惹我,我并不会来找你。毕竟他只是嫁给了王爷,又不是嫁给住在宫里的人。御凌景的府邸是早就搬出去了的 “希望如此。”皇后坐在高位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柒绾郡,嘴角都是挂着笑容,可眼里却是路人皆知的不屑。 “王爷到。”太监尖细的嗓音从外面传来。 “哎呦,这皇弟,你怎么就来了呀。难道,是知道今儿个皇妹要来给我奉茶,特地一下朝就赶了过来看来,你们两个人还真的是感情深切啊!”皇后娘娘看着御凌景修长的身影,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柒绾郡这样些不卖这皇后聊聊是故意的吧,怎么当做忘记了他一样,还不让他起啦,他腿都跪酸了。 “皇嫂还真的是善解人意。”御凌景看了一眼自己那皮笑肉不笑的皇嫂。很快就有宫女搬来了椅子让御凌景坐下。可那皇后却还是没有让跪在地上的柒绾郡站起来。御凌景皱着眉头看着那个跪在地上的粉红色的身影,不得不说,他今天很漂亮,略施粉黛,确又不像皇后那样的浓妆艳抹,淡淡的,很适合她。柒绾郡刚收到那头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不自在的动了动。 “对啦,这皇妹,你也站起来吧,我都忘了。”皇后脸上又浮出一抹笑容,柒绾郡心里默默的翻了个白眼,慢慢的站了起来,坐在了御凌景的旁边。这人这么假笑真的不怕嘴抽筋吗? “母后。”突然一个略显阴柔的声音响了起来。 “风儿,你怎么来了。”皇后娘娘终于露出了他今天最真实的表情。而柒绾郡一听到这个声音,心里的仇恨就又开始翻涌起来。她捏紧了拳头恨不得现在就上去爬山了,可是他知道他自己不能。 “昨天新娘子一直带着盖头,我都没有看到,今儿个当然要来,好好瞧一瞧我这婶婶了。”御寒风轻浮的笑着。柒绾郡听了这话,越发的不淡定就时候有一只手紧紧地握住了他那放在桌子上的手。柒绾郡一愣,觉得自己突然就平静了不少。他不知道为什么御凌景似乎总有那一种,让他淡定下来的魔力。 “不说王叔真的是好福气,娶了这么一个国色天香的皇婶。”御寒风看着柒绾郡这一脸自在的表情略微有些得意。 “这是皇上赐的婚,也是皇上赏的福气啊。”站在御凌景身后的一个老嬷嬷突然开口了。 “这老嬷嬷还真会说话,有赏。”皇后娘娘听了这话,心情又好了一些。 “谢皇后娘娘。”老嬷嬷心中大喜,连忙弯了弯腰。 “弟妹肯定不太懂宫里的规矩吧,皇上最疼爱的就是你家王爷了。你可要好好替这皇室添枝加叶啊?都说这母凭子贵,就像我有了我家风儿这地位呀,就是不同。”皇后娘娘又开始了,他那假惺惺的做派,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御凌景柒绾郡二人。表面上是在说自己获得地位的心得,可是实际上却是在警告他如果没有子嗣那就等着下位吧,而且这皇家的人是不可能只娶她一个的。 “还劳烦皇后娘娘操心了。”御凌景到时候紧紧的握着柒绾郡的。皇后娘娘自然眼尖的发现了,他们这个小动作。心里又是一沉。 “那皇嫂,这时候也不早了,我们明日还要回娘家呢,所以还得回家好好准备准备,你就容我们先退下了。”御凌景眉眼清冷的说。 “这个摄政王…”太子愤愤的捏紧了拳头。 第36章 探亲 御凌景牵着柒绾郡的手心冒着薄薄的汗,虽然柒绾郡觉得这样被他牵着有些自在,但是他知道他这样牵着她,有着其他的意义,这样怎么就像是无声的对宫中所有的人宣布这个人是被他保护着,所以谁都不能欺负她。因为两个人都是一大早就起来了,其实现在时间也并不晚,太阳挂在天蓝色帷幕的右边,散发出一道道温暖的光晕。 “谢谢你。”柒绾郡想了很久,终于把这句话说了出来,当时要不是她,紧紧地握着他的拳头,他恐怕早就失去了理智,然后后果不堪设想,出师未捷身先死,只有可并不是他所想要的。 “不用。”御凌景的嘴角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容。他说完这句话,两个人之间又开始了,很久的沉默,可是现在的他们并不会觉得这种沉默是尴尬,他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方式。 “那个你一定饿了吧。”御凌景忽然开口,他想起自己起来的时候他还没有起床,所以肯定是没有时间吃东西了。 “没有。”柒绾郡摇了摇头,其实它一开始就觉得饿了,小柜子的时候,他的脑海里只有两件事情,一是为什么这个皇后无缘无故的要针对他,二是为什么要这么早的起床还没有东西吃。现在打脸的事情来了,他这话一落音,他的肚子就急忙响了起来。她突然觉得气氛变得有些诡异,他的耳根又开始泛红了。 “还说没有你这么早就来了,肯定还没有吃早餐,我们快点回家。”御凌景笑着看了一眼柒绾郡,柒绾郡抬头望向御凌景,他逆光而立,狭长的丹凤眼里存在着万千星辰,仿佛在这一瞬间全部都落在了他的心里。 “好。”柒绾郡忽然就变得特别的乖巧点了点头。他发现自己对他的感情在慢慢的变化着。不可控制,不可预测。 “那个明天我们就要回去探亲,然后准备些什么吧?”他们一同坐在马车上,柒绾郡这次首先,打破了沉默。 “这是当然,一切我都会安排好,你到时候只管走就好。”御凌景有恢复了一块冰块脸的表情,淡淡的说着。 “就是,麻烦你了。”柒绾郡礼貌性的点了点头。 “你是我的妻子,不是吗?”御凌景脸上面无表情,却说着情话。柒绾郡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会有人用这样的表情来说这样子的甜言蜜语呢? “名义上的罢了。”柒绾郡冷冷的说着。其实聪明人打交道,在他们眼里是十分简单的,再外人眼里却觉得特别的复杂,什么话都要拐着弯。 “这只是你以为的。”御凌景淡淡的说着。仿佛说的话与他完全无关一样。 “算了。”柒绾郡感觉到马车停了下来,连忙起身,想要快点走出这个狭小的空间。下了车后,他开始仔细的打量这个王爷府。四根红木柱子顶着屋檐,屋檐四角翘起,仿佛要飞入天空。一块黑木镶金大匾,上面苍劲有力的字体写着摄政王府。两人一起走入了王府。不同于外面的古朴,里面在这个朝代,少用的大理石倒是随处可见。那一入门的小道更是财大气粗的直接用的白玉。两旁倒是颇为,惊讶地种着兰竹。好,一阵阵的,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月月的流水声。 “奴婢参见王爷。”忽然一个红色的身影出现在了他们两个人的面前。柒绾郡忍不住开始打量起来他,身材不错,面容姣好,看气度不是个简单人,武功有,但是一般,鉴定完毕。 “嗯,我交代你的事情你都办妥了吗?”御凌景淡淡的点了点头,柒绾郡却觉得她脸上的冰块有了些许的松懈。 “王爷放心,我办事你还不相信吗?”女子妩媚的朝御凌景一笑,柒绾郡觉得是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可是男人和女人的审美总是不一样的。 “我当然是信任你的。”御凌景挑了挑眉,从他的语气里可以听出他现在心情还是不错的。 “那王爷和我一起去书房,看看那些…”那个女孩说了一半就又不说了,淡淡的撇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柒绾郡。柒绾郡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多余的。 “那你就先去休息会儿吧,待会儿再一起用膳?”御凌景转身看着柒绾郡轻轻的说。 “没事,你忙吧。”柒绾郡说了一声,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御凌景和那个女孩子肩并肩得走了,走了几步,以后那女孩子还回头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柒绾郡。 “刚才那个人是谁?”柒绾郡被那女孩子那一眼,看的心里特别的不爽,对空气说着,好吧,其实是对他身边那个一直充当着隐形人的柳柒说着。 “刚才那个人啊,她一直以客卿的身份住在王爷府,但是外人都不知道他的存在,也就府里的奴才们知道,可是我觉得…”柳柒其实也就十三四岁,心智其实还特别的单纯,说起话来,也没个方寸。 “你觉得什么?但说无妨…”柒绾郡觉得自己仿佛抓到了一丝八卦的味道。 “这个奴婢还是不说的好。”柳柒摇头,然后又低下了头。 “怎么一开始就不听我的话啦。”柒绾郡故意装作一副生气的样子,他知道这小丫头特别的胆小,就容易被吓着了。 “奴婢知错,是奴婢多嘴。”柳柒觉得自己都快要哭了。 “让你说你就说。”柒绾郡声音特别的冷。 “我觉得他是王爷的红颜知己。” “嗯,红颜知己?”柒绾郡听到这话,第一反应是觉得特别的好笑,他这种人居然还会有红颜知己,可是渐渐地他的心里居然有一种酸涩的感觉。 “是啊,一个女子没有什么能耐,哪里有得着王爷这么看得起他?”柳柒突然就被这柒绾郡奇怪的反应,打开了话夹子,可是当他说完这话,又发现自己说错了,她突然很想自己打自己的耳光。 “这你就错了,我认识很多的女孩子,不要比男孩子厉害哦…”柒绾郡挑了挑眉,笑着说。 “真的吗好棒啊!我也想成为那样的女孩子。”柳柒瞬间就变成了星星一样,还是小孩子的心思啊。 “你可以的!”柒绾郡笑了笑,他的眼睛就像那夜晚天空,明亮的月亮。 “我一无是处。”柳柒心里忽然有些苦涩,她一个小丫鬟有些什么本领呢。 “不管怎么样,我觉得你挺可爱的,你梳头发梳的挺好的。”柒绾郡觉得这样子的他应该就是他小时候该有的模样。 “呵呵,这个算什么?明天我给王妃梳一个更漂亮的。”柳柒心情一下子就变得好了起来。 “好啊。”柒绾郡点了点头。 “绾郡回来啦?这王爷对你可好?”左相夫人一大早的,就站在了门口等着柒绾郡,而那高高在上的左相大人其实装作一副淡定的不得了,这样子,可其实啊,一大早的就坐在了厅堂里,现在听到这声音都忍不住伸长了脖子盯着外面。 “很好啊!”柒绾郡笑了笑。 “那就好,我还担心了,但是我觉得你就气色,就这么一天就好了不少。”左相夫人拉过她的手,然后朝着他,挤眉弄眼着。柒绾郡看着自己母亲这样子的表情,他的心里突然划过一个特别奇怪的问题,那个洞房之夜的帕子,他是怎么解决的…柒绾郡想到这里脸不经红了,左相夫人看着他这个表情倒是满意的不得了。 “今天晚上在这里住下。”吃过饭后,左相夫人笑眯眯的看着柒绾郡。 “嗯,不用了,其实这两家隔得也不远,我想回来随时都可以回来。”柒绾郡听到这话心里浮现的第一个念头事,要是睡在这里,她岂不是要和他用住在一个房间呐。 “这话是怎么说的?虽然两家隔得不远,但是你要是嫁过去了,还老是往娘家跑,那可不像话。”左相夫人摇了摇头,笑着说。 “好吧。”柒绾郡虽然有些无奈,但是他没有办法继续拒绝。 “那个,这床好像小了点。”柒绾郡缩了缩身子,声音好像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 “我觉得很好。”御凌景还是面不改色,淡淡的说着。柒绾郡忽然觉得他这样说话真的不会得面瘫吗?他看了一眼御凌景,好吧,他本来就是面瘫。 “我可以抱着你吗?”沉默了很久以后,一个低沉的男声在房间里面响起。 “不可以。”柒绾郡听到这个声音,身子明显的变得僵硬起来。御凌景柒绾郡,柒绾郡本来想着直接无视他,可是不知不觉间的还是把头扭了过来看像御凌景。现在的她眨巴着单身眼,两只眼睛显得可怜巴巴的。一个叱诧风云的战神大人居然会做出这样的表情,柒绾郡觉得自己的世界观都要崩溃了,可是他自己接下来说出的话更让他觉得世界上要崩溃。 “好吧!就让你抱一会。” “嗯。”御凌景强压住内心的欣喜,淡淡的点了点头。 他目光柔和的看着柒绾郡的头顶。许久,他都没动,再去看怀中人儿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第37章 回府 柒绾郡和左相夫人站在左相府的门口,一辆马车停在前方,做工细致的布帘,微微的翻动着。鲜红的颜色是依旧喜庆的象征。 “娘,我们就先回去了。”柒绾郡任由自己的手被左相夫人牵着,小声的说的,再左相夫人的面前,他还是特别的像一个女儿该有的样子。 “就要嫁出去的女儿呀,就像泼出去的水,就这么急着回去过自己的二人世界了。”左相夫人笑了笑,眼里却是满满的不舍。左相夫人,当然知道柒绾郡嫁过去不单单是因为拿到皇旨更重要的是他想要报仇。左相夫人出嫁之前也是一个养在深闺人不识的大家闺秀,她对于这种事情自然是不知道如何多管的。他只希望,他的这个女儿在报仇的同时能够好好地保护自己。也希望她嫁过去以后能够得到够多的保护。 “娘,你这话说的。这两个家呀,其实就只隔了一条街,说的我以后不会回来呀?”柒绾郡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哎。”左相夫人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她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去阻止他的计划。他也不知道他是否真正的过的幸福。虽然他们两个人在他面前表现得琴瑟和鸣恩爱夫妻的样子,可是越是这样他就越觉得奇怪,明明都是两个亲人的人啊!但是有些事情最好看透不说透。 “你也好好保重身体。”柒绾郡抽出自己的手在左相夫人的手上拍了拍。怎么现在倒是他像个长辈了。 “我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倒是你,这宫里呀,就是不一样,你呀,还是得多加小心才是。”左相夫人脸上露出温婉的笑容,声音柔柔的,一点一点的砸进了柒绾郡的心里… “娘,我知道。”柒绾郡听着这话,她自然是明白这话里隐晦的意义,他觉得他自己其实,有点不孝,虽然不是他的亲生父母,但是左相一家一直待她为己出… “那你就去吧,要是什么时候能够给我生个大胖小子,那就好了。”左相夫人笑了笑,柒绾郡听了这话,脸瞬间就红了,要是被她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和他圆房…大概他又会皱着眉头看着自己说,担心之类的话吧。 “…”一瞬间气氛陷入了尴尬。 “你这样都嫁人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左相夫人摇了摇头,她本来是想着让气氛缓和一些,没想到… “没什么。”柒绾郡答非所问的说着,心思不知道早就飘哪里去了。这个时候左相大人和御凌景从门内走了出来。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人在里面说了些什么?只看到,御凌景走出来一副很严肃的样子。 御凌景和柒绾郡两个人沉默的坐在马车里,你却话都没有说还好,两家隔的不远,要不然柒绾郡都觉得自己快要被憋死了。这个意思,当然不是说,不说话会憋死,真是他觉得里面的气氛实在是特别的压抑。 柒绾郡跳下马车看着,王爷府的镶金牌匾。然后一溜烟的就跑了,进去也不管旁边的人怎么看他。御凌景看着他的背影,到时觉得有些好笑,他们一进门,就有一个红色的身影,跑在了他们的面前。柒绾郡一愣,这个女孩子是算好了的吧? “王爷,你总算回来了,我有事找你呢。”那红衣女子娇滴滴的说着,可是却不显分毫的做作。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柒绾郡就是看他不顺眼,觉得有一种很别扭的感觉,不得不说女人的直觉是特别准的。 “你先退下吧,我得先陪夫人。”御凌景摆了摆手冷冷的说着。那女子笑着,蹲了墩身,然后转身走了,没有一点不开心的样子,可是天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我可用不着你的,你还是去陪你那红颜知己吧。”柒绾郡看着那么越走越远的,红色身影,嘴角浮现出一摸轻佻的笑。他可没有说半句假话,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他站在他的身边,他就会觉得特别的不自在而且还有一点小小的紧张,有一种连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的感觉。 “谁和你说她是我的红颜知己。”御凌景的重点和某人的完全不一样,柒绾郡强调的是他不在意,他强调的却是红颜知己,红颜知己是什么? “你反应这么大干嘛,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御凌景听到柒绾郡说的这句话,顿时觉得他们两个人沟通有点困难,两个人的重点完全就不在一个点上。 “这些玩笑可不是随便开的。”他继续摆着一副特别冷淡的样子,他刚才拒绝红寇,确实是因为他想好好的陪陪柒绾郡。 “你可还真无聊。”柒绾郡淡淡的说着,果然和她说话实在是,半点玩笑都开不得。她一不小心就把那当真了。 “是有点无聊。”御凌景脸色未变。 “和你说话简直就是受罪。”柒绾郡只觉得浑身一阵无力。 “那就别说。”御凌景这话说的,柒绾郡觉得自己的肺都要炸了。而且接下来他的动作,更让柒绾郡百思不得其解。御凌景一步一步得走向柒绾郡,然后动作如何的拨了拨她的头发在然后就,转身走掉了…留下一脸萌逼的,某人站在原地。 这是柳柒又不知道什么时候闪了出来,在柒绾郡声后阴沉的说着。 “我说王妃,你怎么能够这样和王爷说话呢。” 柒绾郡一听到这声音,觉得阴森森的。开始还被吓住了,但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怎么这孩子老是喜欢突然跑出来吓别人呢? “他态度对我就那样,我为什么要和他好声好气的。”柒绾郡无所谓地说着,眼睛里看不到任何的情绪。 “可是他刚才为了你,拒绝了那个红颜知己呀!”柳柒又开始叽叽喳喳的说了起来,他怎么觉得这个王妃,一点都不在乎王爷,可是这不正常啊,王爷那么帅,有那么有才,打仗有那么厉害,身份地位什么的,都那么的棒,怎么还会有女孩子不喜欢他呢?肯定是自己想多了,这王妃呀,一定是装作不在乎王爷。 “去,就是不想理她,然后拿我当挡箭牌嘛。”柒绾郡觉得自己只是简简单单的,说出来自己真实的想法。可是他这话在别人耳朵里面听来,可就不是这个意思啊。 “哦,王妃你这样想就错了,这以前啊,那个红寇,说什么王爷都会答应他的。”柳柒听了这话,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得到了验证,你看这王妃不是马上就说起了醋话吗? “名字还不错,怎么王爷对他这么好?”柒绾郡听了柳柒的话,也有了一点点的兴趣,可是如果是别人的,这种事情,他要是半句都不会多问。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她的事情她总是觉得多知道一些更好。 “这外人不知道,但这府里的人啊,都清清楚楚。这个不被外界所知的红颜知己更是相当于这府里的半个女主人。”柳柒你看自家主子这么问了,马上就来了兴趣,开始滔滔不绝。但是她一开头,就被她自己的主子给打断了。 “哦,是吗,那她肯定很讨厌我了?”柒绾郡的一边眉毛挑了挑… “现在我们王妃来了就不一样,你可是名正言顺的。”柳柒听着这话,他的注意力,就从刚才的八卦转移到了这句话上,然后又开始说些中听不中用的话。 “好了好了,这些废话,我可是一点都不想听,带我在府里四处逛逛吧。”柒绾郡听得有些不耐烦了然后想转身走掉。 “王妃,这怎么是废话呢,这个是关系在你的地位啊。”柳柒一听这话,马上就不干了,这王菲说的什么话呀,这自己都是为了他好,要是是其他人,他才懒得说呢…然后他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现在等言行已经有些放肆了,要是在其他厉害的主子面前他哪里敢这样说话呀? “我可一点都没有兴趣。”柒绾郡大步往前走着。他觉得这个小姑娘实在是特别的聒噪,怎么比那些老婆婆的话还要多呀。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柳柒在这王府里一直都是寡言少语的,御凌景也是看在他办事勤快利索,而且又不喜说话,觉得御凌景肯定会喜欢这样子的吓人,所以才把她派在她的身边。可是没有想到这小姑娘大概是因为很少说话,现在遇到这么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主子,这话夹子啊,一打开就收不起来了。 “王妃有句话说得好,这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柳柒又摆出了一副教育人的姿态。 “你这小小年纪,歪脑筋倒是有不少。”柒绾郡翻了个白眼觉得是小姑娘好像把自己当*啦。难道是因为自己表现的太过于纯良了吗? 柳柒一听这话,觉得自己好像说的有些过了,然后也就马上闭了嘴应着柒绾郡的话,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嗯,王妃,你就不要再拿我打趣了,我还 第38章 相处 走过,弯弯的长长的走廊,柒绾郡轻靠在那红木栏杆上,扭头看着庭院里的风景。不得不说这,王府设计一点儿特别的雅致,小小的假山上有渊渊的流水,硬着旁边,因为常年湿润儿长着的青苔,别有一番风味。营造出一种特别容易感到舒适放松的环境。 柳柒引着柒绾郡穿过那并不是占地多广泛的假山来到后面这里更是别有一番洞天,两侧的池子扑满了嫩绿的荷叶。,栏杆是用白玉做的靠在上面有一种特别凄凉的感觉。再仔细一看上面的花纹就是一朵朵精美的白玉兰。 “王妃你看,这个池塘里面的荷叶好看吧,我告诉你等到夏天就池子里吗,就会开满荷花。到时候你就可以划着小船在这个里面乘凉呐…还可以摘几个莲蓬吃哦。”柳柒看到这幅景象明显比柒绾郡要激动得多,他兴高采烈的说着,眼睛里面都是喜悦的光芒,在柒绾郡眼里这个女孩子,完全不知道如何掩饰自己的情绪。开心就是开心不开心就是不开心,有什么就说什么,其实他还挺喜欢这样的性格的,无所顾忌,也没有什么担忧的。然后其实他不知道的是这个小姑娘从小就学会了察言观色,他之所以在他面前表现得如此的天真具有乖巧,是因为他知道这个主子,并不是会无缘无故刁难下人的人。 “你这样玩过吗?”柒绾郡听了看来这个小丫头还是特别喜欢这里的,于是,他就故意这样问着她,她当然知道,他不可能有机会啦。 “我哪里有这个时间啊,就算是有,我也没有资格玩啊。”柳柒眼睛里的光,忽然就暗了下去,再被拍到她的身边来之前,她一直都是在厨房里给切菜,或者做些什么小杂活的。在这个王府可以说是地位最低下的一类人了。可是忽然有一天,王爷就把他们所有的,人都觉在了一切,然后就把它挑了出来,他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事,要受罚了,没有想到竟然是背叛,到了一个这么好的王妃身边,所以他就特别地喜欢这个王妃,他绝对是个王妃简直就是他的福星。现在他就只需要跟着这个王妃,到处走走,活比以前不知道轻松了多少。 “等到夏天到了我就带你来玩。”柒绾郡有些笑了笑然后转头对小丫头说。 “真的吗?”柳柒你听到这话,眼睛里又变得神采飞扬起来。 “当然是真的啦,我会骗你吗?”柒绾郡觉得这个小丫头,实在是太可爱了,也不知道是谁把她放到自己身边来的。要是御凌景知道啦现在柒绾郡心中的想法,一定会觉得自己的选择,是在是太棒了,虽然,小丫头和自己所想的有些出入,但是能让柒绾郡感到开心不就很好了嘛。 “谢谢王妃。”柳柒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开心的过头了,然后连忙低着头哈着腰,说着谢谢。柒绾郡也不再说什么,将手放在栏杆上看着池塘里的荷叶。 “柒绾郡,你在这里干什么?”御凌景突然从假山后面冒了出来,冷不丁的说着。伴随着他的话有吹起来了一阵凉凉的春风。 “难道在这里除了看风景,还能干什么吗?”柒绾郡又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就往妇女的人怎么都喜欢突然冒出来说话呀,能不能够,有点脚步声。 “哦,我说了一句废话。”御凌景看柒绾郡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也就索性顺着他的话说着。 “知道就好。”柒绾郡也是一点都不客气。御凌景朝着柳柒使了个眼色,然后小姑娘就高高兴兴的特别自觉的退了下去,在他心里想着,哈哈,这王爷,看来还是对王飞有点感觉的,要不然怎么会特意你造这种两人独处的机会了。 “这边现在春天没有什么好看的,你去那边的池子看看吧。”御凌景淡淡的看了一眼那个池子,其实这侄子里面的荷叶并不是全部都是嫩绿色的,春天才来了不久,这池子里面的荷叶也要还没有全部都更换掉。所以还有很多是枯黄的,枯萎的荷叶漂在水面上。 “好吧,那我就听你的,反正也无聊。”柒绾郡本来想是要拒绝的,可是他觉得如果自己这样子拒绝。是不是显得自己太过于在意了。所以他转念一想,还是去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很快御凌景他们两个人就来到了另一出院子的池塘边。这处院子就像是一个普通农户的家中,一个简简单单的茅屋,一个小池塘,池水看上去特别轻蔑,旁边种着翠绿欲滴的柳树的倒影印在水面上,使得整个池塘看上去就像是一块碧玉… “你家的池子还真是够多的。”柒绾郡其实特别的好奇,为什么一个王府会有这样子的建筑,可是她又不想在御凌景面前表现得特别的无知。所以选择了这么一句不咸不淡的话。 “我喜欢水。”御凌景看着池塘里面游来游去的鱼,往来兮乎。 “战神大人就是战神大人连特殊癖好都这么的独特。”柒绾郡一听这没头没脑的话,突然觉得特别的奇怪,为什么一个大男人居然会喜欢水! “我的母亲,也喜欢池子。他和我父亲就是在池塘旁认识的。”过了半响,御凌景忽然又开了口。 “这样听起来,很还真的是,一件唯美的爱情故事。”柒绾郡听了这话,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仿佛漏掉了一拍。他的童年是否也有着不可诉说的故事呢?可是她还是装作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打着哈哈。 “可惜自古帝王多薄情。”御凌景冷冷的说着,最恨生在帝王家。如果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普通孩子,那么就算也是有争斗,可是也用不着像在皇宫里面的人一样,走的每一步都要提心吊胆,步步惊心,如履薄冰。 “坐在那样高高在上的位置上,谁有美人儿不要呢?”柒绾郡也不再态度轻浮,她眼光深邃的看着池里的水。他发现自己和御凌景似乎每次一说正经的事情也都是在池塘边。 “也有例外吧。”御凌景并没有看柒绾郡,他的眸子黑的就像要把人吸进去一般。 “我相信你不会成为那个例外。”柒绾郡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情绪忽然就有些激动了。 “首先,我对那个皇位一点兴趣都没有,我现在和太子的争斗,也仅仅是为了保护我自己。第二,我一直都觉得,个人就应该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那种夫妻生活。”御凌景这是第一次不是在朝堂之上和别人争斗,或者,在剧里和别人,商讨军事而是在平常生活中说出这么一大段的话。他自己说完之后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为什么自己什么时候到话变得这么多啦。 “是吗,看来这帝王家也是有痴情郎的呀,可是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就难了哟。” “没有什么是我做不到的。”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带着与生俱来的气场一个字一个字的敲进了柒绾郡的心里。因为他身高的缘故,垂柳已经垂到了他肩膀处。从柒绾郡角度看来,如画般俊郎的御凌景与身边的景色特别的融洽,人,玉树临风,景,令人心醉,他就像那画中的人儿… “你可还真是自信,我看这你就做不到。”柒绾郡收回了自己的眼神,然后不紧不慢的说着。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想让御凌景能够回不上话来,那是一件特别有趣和有成就感的事情,但是貌似成功率极低。例如现在。 “是吗?你可以和我试试?”御凌景眯起狭长的丹凤眼,眼里的光芒,一下子就收敛了去,嘴角人就没有任何起伏的弧度。柒绾郡有一种周身气场都完全变了的感觉。 “我对这事情,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柒绾郡不屑的说道。 “我知道你只对报仇感兴趣。”御凌景觉得自己心中一阵烦躁,然后说出的话也就重了些。他发现自己在这个女孩面前总是容易变得暴躁。可是又有时候温柔的连他都不认识自己了。 “你知道就好。”柒绾郡冷冷的说着,为什么这个人总是喜欢往她的伤口上戳呢?“那你,不也只对那打打杀杀的生活感兴趣。”柒绾郡说完了那话,过了一会儿又加了一句。 “没有人不向往,安稳平静的生活。”御凌景倒是也马上就把心思收好,语气平淡的回答着他。 “是吗?”柒绾郡转过身来,看着御凌景,眼里毫无波澜。她字正腔圆的慢慢说着,好像是生怕御凌景听不清一般。“要是有一个女孩子让你放弃这一切的荣华富贵和他仗剑天涯,你会愿意吗?” 御凌景听到这话,站在那里,玉树临风的身子微微的抖了一下。这话谁也说不定。 又是一阵风吹过,垂柳的枝条在空中飞舞,连带着荡漾了一池春水。池塘里两个人的倒影摇晃着,仿佛要融合在一起了一般。 第39章 告白 一声清脆的鸟鸣声响起,打破了这维持了许久的沉寂。御凌景也终于掀动了他薄薄的嘴唇。富有磁性的嗓音在空中响起。就像刚才的那一声鸟鸣一样清晰有力的钻进了柒绾郡的耳朵里。“如果是我真正喜欢的人,那我应该能为了他放弃一切。”其实他完全可以不要回答这个问题了,可是对于柒绾郡所说的每一句话他都愿意认真去对待。 “那这样看来被你喜欢的女孩还真的是特别的幸运,可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好话谁都会说不是吗?”柒绾郡完全是一副把这句话当做玩笑的样子。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对面的人内心经过了多少的挣扎,才说出了这话。 “是。可是我的话如果做不到我就不会说。”御凌景从来不说自己,没有力量去做到的话,就像他也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 “是吗?可是你真的会为了自己所爱,而去放弃锦衣玉食的生活,那去与他浪迹天涯过粗茶淡饭的生活嘛?没有人能够经得住金钱地位的诱惑。”柒绾郡他看到过太多的人为了金钱,为了利益而放弃另外更重要的东西。可是他不知道的时候,有些东西比金钱和权力更让人感到幸福满足,那是用金钱和权利都换不来的东西,那也更值得人去珍惜,也更值得拥有。而那为了金钱和地位放弃这些东西的人,都会终生后悔。 “我不会让她过那样子的生活。”御凌景皱了皱眉头,不知道为什么柒绾郡的反应会如此的激烈。 “你没有了权利和地位,要怎么样才能给她安全的保证。”柒绾郡淡淡的说着,不知道他这样的感情观是从何树立的。 “我相信我可以。”他一个王爷再怎么样也有些本事,不可能丢开了这个身份就什么都不能做了。 “还真是莫名的自信啊,可是一个养尊处优的王爷能习惯那样的生活吗?”柒绾郡听了嘴角浮现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怎么不能,我是王爷,可是我也是一个战士。”御凌景眼里仿佛燃起了一把火焰。过了许久,他又慢慢的开口道。他已经很久没有和人说过这些话了,他也不想和别人说这些,可是在柒绾郡面前他就是愿意把自己心里的话说出来,这大概就是一种信任吧。“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这样在皇宫里面的生活。” “这我可还真不知道。”柒绾郡听了明显的论著了一下,但是她还是选择用特别轻浮的语气去回复他。 御凌景但是都有皱起了眉头,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了。她不知道柒绾郡她听到这样的话,会是怎样的反应,但是他想说。“这些年,很多时候我都可以不要去塞外可是我每次能去就去,很多人都讨厌那样的生活,很多战士到了那里都想要回家,可是我并不想回,因为这里不是我的家,在我心里,这里比战场更危险。” “为什么。”柒绾郡忽然觉得现在的他,有些许的落寞。他总是给人一种不容易靠近的感觉,可是有时候柒绾郡觉得他自己在御凌景的心里是不同的。 “这里的危险,是看不到的。”御凌景听着池面的眼睛异常深邃,让人有一种望不见底的感觉。 “你知道当我听到你想一个人报仇的时候是什么想法嘛?”御凌景对,语气忽然就变得轻佻起来,她的嘴角浮现出一抹冷冷的笑容。 “就是觉得我不自量力。”柒绾郡觉得他这样的笑容异常的刺眼,他很少笑,可是每一次大笑起来就有一种春风拂面,冰山融化的感觉,可是现在,他这样的笑容,却让人觉得有些害怕。柒绾郡恶心,明显的抖了一下,可是他还是很会伪装,他还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 “这样看来你还有点自知之明。”御凌景淡淡的说着,不得不说他这样的语气很容易让人生气。 “但是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不会放弃。”柒绾郡你开始激动起来,她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态度的变化会转化的如此之快。快点,有些让人觉得莫名其妙,她好像并没有说什么。 “比那更危险。如果有一天你遭遇了让你心灰意冷,绝望的事情,你也不会放弃吗?”御凌景用反问的语气说着,眼睛的光芒在一点一点的淡下去。 “连全家灭亡的事情都没有让我绝望,还有什么能够让我绝望呢?”柒绾郡嘴角也浮现出一抹冷冷的笑容。他觉得御凌景简直就是故意的,每次都想要在他的伤口上撒盐,每一次都不想让他快活。 “是吗?我会帮你的,先去用膳吧。”可是御凌景态度,转变的更快了,他忽然柔声说道。柒绾郡觉得和这个人变脸简直比翻书还要快。 她跟在御凌景到后面慢慢的走着,她一点点都寻思着,刚才他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轮皎洁的圆月挂在广阔的天空上,他的身边,没有繁星的闪烁,显得那样的孤寂清冷。 “如果真的有人能让我放弃眼前的这一切,那么那个人就只可能是你。”御凌景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柒绾郡,他说的话就像一根轻轻的羽毛,慢慢的拂过柒绾郡的心间。 “你说的话还真的是越来越甜了。”柒绾郡觉得自己的心里痒痒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呼之而出,他极力克制着,嘴角却有着轻微的扬起的弧度。 “可是这些话我只对你说,不是吗?”御凌景眯了眯一下狭长的丹凤眼,字正腔圆地说着。这句话就一字一字的敲在了对面人儿的心上。 “我不知道。”柒绾郡下意识的摇了摇头的,好像是在抗拒着些什么? 御凌景充满着磁性的声音有些飘忽不定的感觉,让人觉得一切都很虚幻。“我知道这样的自己,或许会让所有人都觉得特别的陌生,可是很多时候人都是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有些感觉一旦产生了就没有办法停下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也不想知道。”柒绾郡一直都在不停地摇着头,不知道,他是在否定对面人说的话还是在否定自己心里真正的想法。 “你不要再装了,你敢说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御凌景笑了笑。神情里有些莫名的自信。 “有什么不敢的。”柒绾郡看着她这样的神情,旅客出口反驳者。 “那你盯着我的眼睛!”御凌景看着她闪烁的目光,语气特别的轻快。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柒绾郡挑了挑眉,他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 御凌景继续说着自己的话,对于刚才柒绾郡的话,选择了完全的忽视。“你看着我和我说你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我不知道。”柒绾郡觉得自己有些气馁,他真的看不清自己内心的想法。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是害怕吧?你害怕自己有了牵挂?”御凌景突然就笑了起来,这是柒绾郡第一次看到她大笑。爽朗的笑声就像是古庙里的钟声一样。他说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击打着柒绾郡的心,柒绾郡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剥开了一样。 清晨的阳光洒在檀木桌子上,可以看得到,细小的灰尘在阳光的沐浴下,慢慢的飞舞着。 柒绾郡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自己右侧被褥上被压出来的褶皱,有些失神,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是去上早朝了吧。为了避嫌,他们这段时间一直都是睡在一起的。御凌景又不愿意睡地上,柒绾郡也无可奈何,刚开始他对于和一个异性睡在一起是特别的抗拒的,可是后来她就慢慢的习惯了,不知道为什么和他一起睡的时候他总是会睡得特别的安稳。但是他的身边,好像有一种类似于安全感的稳定。即使在平时他们两个人相处起来好像还是特别的冷淡不和的样子。 柒绾郡用手轻轻的敲了敲头,现实生活中的御凌景怎么可能说这样子的话,又怎么可能开那样的玩笑?可是自己为什么又梦到他了呢,为什么他会做这样子的梦?梦里的话,到底是谁想要说的呢? 你只是害怕吧,这句话在接下来的一整天都一直在柒绾郡的脑海里回想着他根本就没有办法静下心来去思考。其实这段时间她和她的师姐也一直都有联系,他一直都在为自己的复仇计划着,可是他需要这个福利的主人的帮助,可是他又没有办法开口,现在他又做了这样子的梦,难道自己真的是,喜欢上他了吗?在梦里御凌景说的那些话其实都是自己内心的想法吧!可是如果自己真的喜欢他,那他又该怎么办呢,还要什么去面对他他都复仇又要如何继续,他有了更多的牵挂他真的能够为了报仇,而放弃自己的生命,而毫无遗憾的走吗? 柒绾郡摇了摇头,告诉自己没有什么是你不能控制的,这些儿女情长你本来就不改拥有。 第40章 回忆 御凌景和柒绾郡对坐着,一人手里端着一杯茶,慢慢的喝着。忽然男人开口了,低沉的嗓音。“其实我对于你想要报仇的,这件事情一直都是特别的理解的。” “你理解,我可没有看出来。”柒绾郡他总觉得他说的话特别的好笑,他没有失去过什么人,又怎么会懂得这样的情绪。 “那我就和你说一说完,我的小时候吧?”御凌景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回想起以前。十几年都过去了,可是很多事情都仍旧历历在目,他永远都忘不了。 御凌景是先帝最小的儿子,一生下来就受尽了恩宠,虽然先帝不缺子嗣,可是从小就长得粉与雕琢的他再加上,聪明伶俐,特别的讨喜。 从小她身边的老嬷嬷就和他说御凌景是他母亲的福星。说什么母凭子贵,确实因为他的降临,她的母亲从嫔位升为了妃子,就连带着他那并不显赫的娘家人,都得到了不少的好处。可是御凌景很小的时候就发现了自己的母亲并不快乐,他的母亲在他的面前总是温柔的笑着,那种笑容就像是冬日里的阳光暖暖的,可是,也有很多时候他会在角落里偷偷地看着自己的母亲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哪里,发着呆皱着眉头,眼里和脸上都是满满的疲惫。 可是那个时候的,他还年纪尚小,根本就没有办法理解为什么自己的母亲,明明过的很好,却总是愁眉苦脸。海,他发现了,如果每次自己跑过去和自己的母亲说要抱抱的时候,她的母亲就会露出很真实的笑容,然后抱住他,轻轻的哄她,她的母亲给了他觉得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爱。 而自己的父亲,也就是先皇,他上给了她很多东西有哪些,来陪陪他,和他一起玩是吧,但是她更喜欢,更希望看到的是他的功课收到老师的表扬,是他的武术又得到了很长足的进步,他不喜欢这样子,他希望他的父亲就是很单纯的陪着他,和他聊聊天还有陪陪自己的母亲,可是她知道这个几乎是一个特别奢侈的愿望。 在这个宫中没有哪个妃子能够宠恩久盛不衰。御凌景端午亲的地位虽然因为他有了提升,但是他毕竟没有娘家那个强大的后盾,他虽然没有由宫女变成妃嫔的那些人的地位处境那么尴尬,但是很多时候他都是不能多言的。他不能放肆,当然,他也不想放,隼别人要是受了气还能找比自己地位低下的人撒撒气,可是他是那样的善良,她从来不会将自己的气,放在别人身上,他也不会乱怪罪别人。 可是在宫中太过善良的人总是没有得到什么好处的,在宫里要小真正得保护自己,那就必须学会那些阴谋诡计,学会提防着别人。可是他的母亲就是那样的善良,他从来不去伤害别人,可是这不代表着,他会让别人伤害自己。所以他心里是总是特别的低调,穿的衣服也是尽力的朴素。她不争不抢。可惜,总有一些得了红眼病的人看谁都不顺眼,过的比他差的人,他就讽刺,过的比他好的人,他就嫉妒。 在御凌景初三之前他母亲的生活是很平淡的,她并不受皇上的恩宠,但是你因为这样没有妃子找上门来,就算是有时候那些妃子闲的话,也就是几句讽刺的话罢了,他可以不在意,可是再一次皇上很偶尔的宠幸之后,她怀孕了然后麻烦就来了,虽然因为他足够的小心,那些妃子们的阴谋都没有得逞,他很顺利的生下来这个孩子。 可是这也代表着他的生活,再也平静不下来了,会有人来想伤害他伤害他的孩子他必须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御凌景动心是一个特别聪明的人,可是在聪明的人,也只是一个女人他会很脆弱,她需要人的保护,可是她可以依赖的人却并不想保护她。御凌景就这样看着自己的母亲温柔的笑无声的哭。 他觉得他母亲眼里总是有一种对未来的担忧,他看着她的眼神,除了宠爱还有担忧还有歉意。 在御凌景六岁那年,他隐隐约约的觉得不安,他学的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了,他觉得自己就快要失去自己很重要的东西。 那是一个特别寒冷的冬天,年皇冠花园里面的池子上都浮着一层薄薄的冰…某次晚宴以后,御凌景被自己的母亲牵着在花园里慢慢的走着,旁边没有任何的仆人,那个时候他的年纪虽小可自己的皇兄也就是现在的皇上已经有二十岁了。御凌景母子两和他们一行人,在花园的石桥上遇见了,他们的辈分低,低声下气的行了礼,正打算走开的时候。忽然扑通一声,有人掉下了水。这和他们是无关的事情,御凌景呆呆的站在一旁他家的看着这一切可是他母亲教材心里,大喊不妙,看来跑不掉了。他们一定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自己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想办法保护自己的孩子。 掉水里的人很快就这宫里的侍卫给救了上来,正是御寒风,虽然没有什么大碍,但是在这冰冷的水里面一泡,受风寒是少不了的了。可是接下来的事情更让御凌景觉得猝不及防,御寒风醒过来对刚好赶来的皇上说是他把他推下去的。 御凌景完全反应不过来,他呆呆的看着那个曾经对他还不错的哥哥,可是他的哥哥并没有替他解释,虽然没有说什么,可是他就是那样沉默着,对自己孩子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默许着……御凌景心里突然寒了一大截,而他的母亲就一直沉默的站在旁边,他知道辩解是没有用的。 “孩子还小,并不是景儿,其实是我,只不过刚才因为位置的原因,让寒风以为是他的小叔叔做的。其实并不是,是我一直对太子怀恨在心,我嫉妒他。景儿那样的关系好和善良,怎么可能会做这样恶毒的事情呢,都是我做的,还请皇上开恩,就处罚我一人。”御凌景的母亲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使劲的磕着头。御凌景看着自己的母亲额角流出的鲜血却什么都不能做,他知道他自己的母亲想要做些什么?他只是想让保全他只要她把所有的罪都一个人揽下,然后自己的父皇就会念及旧情,留下自己一命。 “你好大的胆子。”先帝大声呵斥着,眼睛瞪得圆圆的那是他的孙子,他怎么能够不生气呢,可是他又怎么能够,不知道这些所作所为到底是谁的错,只是他选择了放纵。有些事情能简单化就简单化,在这个深宫里很少有人会在乎别人的感受。自己开心了不就好吗?“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现在,就给我滚去冷宫。” “父皇,你就放过母亲吧?”御凌景也跪在了地上,想替自己的母亲求求情,可是并没有用。 “已经放过了。”皇上广袖一甩,转头走了。御凌景狠狠的盯着自己父皇的背影,原来这就是自己的父亲。这些感情都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可是皇上放过了,不代表其他人会放过,后来突然传来消息,在冷宫中的御凌景母亲服毒自杀了,御凌景知道自己的母亲是根本不可能自杀的,因为她还没有见他最后一面,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御凌景看到自己母亲的最后一面时,他竟然从母亲冰冷僵硬脸上的表情看到了解脱,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母亲会这样,可能是因为活的太辛苦了吧,勾心斗角,本来就不适合她,这个深宫从来都不适合善良的人。 后来御凌景就由一个妃子抚养,可是皇上也不在宠爱他,他一下子没那母亲,一下子又失去了父亲的恩宠。可是他知道他自己,要很坚强的活着,而且要很好的活着,因为他知道自己是他母亲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挂念了。虽然那个抚养他的妃子对她还不错,但是,也就那样吧。他也想过要报仇,可是他发现自己真的做不到,他不知道去怪谁,去怪御寒风吗?你个小屁孩,如果不是受了别人的教唆,又怎么可能会做这些。去怪他那个皇兄吗,他知道他那个黄松,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她那个皇兄虽然特别的想要得到那个皇位,可是也不会随随便便等伤及无辜。但是他那个时候的沉默就代表着他们,以后再也没有办法像兄弟一样相处。那个时候她还小,什么都做不了等到他大了,那个真正的幕后指使早就死了。他想替自己的母亲报仇,可是他真的没有地方可以下手。那就有仇,却不能抱的感觉,又有谁能体会呢? 他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一切的变化,他也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母亲,为什么总是愁眉苦脸。在他的记忆里好像很少看到自己的母亲,露出最灿烂的笑容。所以他厌恶极了这个皇宫,所以,他在很小的时候,就跟着那些将军去了战场。别的战士想家的时候他却享受着,那厮杀的生活。 第41章 别样的御凌景 看着眼前的淡然伤感的男子,柒绾郡的心里酸酸的,不知何时曾经对他的排斥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化作了一番同情!自古帝王多薄情,最恨生在帝王家?然而,宿命的根源岂是人所能选择,所能抉择的?帝王家的妃子身不由己,帝王家的王子公主何不是如此?只愿下辈子且莫再到帝王家! 如果一个人连自己最亲近的人都保护不了,那么他内心的痛苦有谁能理解? “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经历!我一直以为……”柒绾郡伤感的说着,曾几何时她以为眼前的男人生下来就是个不可一世,孤傲冷漠的人,有着得天独后的优势,拥有世上最尊贵的皇家血统,有着足可以让全天下女人都为之着迷的脸庞,有着惊人的战功?这一切都足够他傲视一切,不可一世?竟没有想到他所有光环的背后有着那么心酸的历史! “以为我生下来就这幅德行,是吗?”御凌景冷笑一声,自嘲着说道,柒绾郡没有说话,但是她眼睛流露出的表情却在诉说着的确如此!御凌景仿佛看到了柒绾郡内心的想法,嘴角扬起一抹少有的弧度,淡淡地说,“没有人生下来喜欢冷漠,喜欢不可一世!只是有时候为了生存,为了活下去,为了让你去世的亲人少一丝牵挂?不得不装作这副模样!所以……”御凌景顿了顿,叹了口气道,“我理解你报仇的心情!” “但是我们的亲人在天上看着我们,切莫让仇恨迷失了自己!相信我……”御凌景将温暖粗壮的大手放到了柒绾郡手上,柒绾郡顿绝内心犹如小鹿乱撞一般的忐忑,绯红的小脸似桃花般灿烂,不知为何却没有反抗,任由自己的小手被他这样紧紧地握着!她没有说话,此刻她不知道从何说起? 柒绾郡竭力压制内心的不安,偏偏她的不安没有逃脱得了御凌景的双眼,他温柔地说,“看着我的双眼,听我说……” 柒绾郡微微抬起了低着的小脑袋,迷离的双眼滴溜溜地转着不知该何去何从?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恐慌,自己的内心到底在害怕什么?为什么我不敢直视他的双眼,这还是那个行走江湖不拘小节的女侠吗?还是那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英雄吗? 御凌景抬着她的下巴,满怀深情地双眼望着柒绾郡,一字一句道,“相信我?我会替你报仇,在此之前,千万别乱来!” 柒绾郡内心涌入一股细细的暖流,脑袋嗡嗡的响着,她沉浸在自己尴尬忐忑的世界,完全不知道御凌景再说着什么?无所适从地轻轻点了点头! 窗外一双白皙的手臂上,拳头紧握,随之而来的是一双犀利的眼神,美丽的让人不敢直视的容颜已被愤怒取代,狰狞的脸部犹如死尸一般!她在吃醋,她在计较,她在嫉妒,她恨不得此刻— 只是她似乎忘记了她的身份?她凭什么吃醋?她凭什么计较?她凭什么嫉妒?她又算是他的谁?人家当朝左相的义女,又是皇帝赐婚,是明正言顺的王妃?而我呢!我是他什么人?哼!女人自嘲一下,刚刚握紧的拳头慢慢舒展开来!说好听了她是他的客卿,说难听了她跟他是奴婢与主子的关系? 可是她不甘心,她不甘心自己默默的付出却成就了这个女人,在她眼里她不爱他,根本配不上他,她一定要想办法把他夺回来?她不能在这样她默默的暗恋下去了,她必须拿出实际行动? 她瞥了一眼屋里相依相畏的两个人,一个冷冽的目光扫过,一闪消失在院子里! 外面的的树叶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愈加翠绿,微风吹过,摇摇晃晃像孩子似的调皮地笑着! 这一切的沉静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 “哦?对不起!对不起!我?什么都没有看见,没有看见?”官肆影一把推开了屋门,看到御凌景跟柒绾郡的模样顿觉自己又犯错了,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连忙捂住了眼睛,眼睛却投过指缝仔细观察着二人的表情,嘴上说着对不起,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傻瓜都知道这言外之意就是,呵呵我全看到了!他的话说得言语之见却没有半点对不起和抱歉的意思, “那个?不好意思!我忘记了敲门!我这就出去敲门……”说着便转身装作往外走的意思,眼睛却死死盯着御凌景跟柒绾郡,御凌景平静的脸上看不来任何的变化,柒绾郡羞得满脸通红得像个孰透了的苹果!孰不知此刻的,柒绾郡真恨不得找个无人的地缝钻进去! “不必了!”御凌凌冷冷的道,跟刚才在柒绾郡面前完全是两个样子,此刻他又恢复了那种不可一世的王者之范! 官肆影呵呵地笑着,这是他早就料想到了的!其实他也没有真的打算出去敲门,只是做做样子而已!心里不由得一阵窃喜,他的窃喜紧紧维持了瞬间便被御凌景接下来的话给惊到了, “下次再不敲门!我剁了你的手,” 好狠的一句话!这才是那个腹黑的王爷,想想还真有点后怕,这个御凌景可是说道做到的!没事他可不想碰这钉子,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柒绾郡身上,呵呵道,“我说王妃啊,你家王爷你可得好好管管了!这人吓人可是会吓死人的,人家可是有心脏病的阿!你快摸摸我的小心脏是不是要被他吓了出来?” 官肆影说着,走到了柒绾郡面前,敞开了胸膛,看得柒绾郡的不好意思的将头扭转了过去! 官肆影一回头却碰到了御凌景的异常冷冽的眼神,狠狠地瞪着官肆影,那目光中的愤怒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官肆影!官肆影顿绝内心咯噔一下,很快恢复了笑脸,对于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男人,御凌景的威严也只是跟止痛药一样,起到暂时的止痛效果!至于根本的根源是无法治愈的! “那个?那天晚上你们还好吧?”官肆影瞪着色迷迷的双眼,低头看着柒绾郡,一脸悠闲的问着这句话,他的意思很明白?就是你们昨晚有没有圆房?可是这句话换作是一般人问出来,会让人觉得恶心,可是出自于花花公子,情场浪子官肆影的嘴里,让人感觉有一种故意的调戏的前奏! 柒绾郡终于忍不住了,抬起头来厉声道,“你胡说什么?这种话怎么能问出口!真够不要脸的!” 官肆影刚想说,做都做了还有什么好含羞的!却被一句,“这官家少爷,何时要过脸!”随着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一个身着浅紫色罗群的女孩闪了进来,看到女孩的刹那,柒绾郡惊叫了一句,然后指着官肆影,一脸委屈的道,“师姐!他欺负我!” “你?你怎么说话的你?”官肆影看到了女孩的瞬间,听到她这么说自己,气的他刚刚嬉皮笑脸的模样立马转城板着的一张脸,这个女中诸葛,说起话来一点分寸都没有,也不给我留点面子? 站在一边的御凌景嘴角一弯,扬起一抹弧度,本来他是还想收拾官肆影谁知半路杀出了,青陌雪这个程咬金,此刻御凌景怀抱着双手,等待着看接下来的好戏! “我就喜欢这样说话,怎么了!敢欺负我师妹?长本事了是吧?”青陌雪漆黑的眸子狠地瞪着官肆影!扬起手臂一副要替表妹申冤的架势,要说这一物降一物,还真是真理,别看官肆影平时吊儿啷当能言善辩,可是一到了青陌雪面前就像一个孩子似的没了底气! “嘿嘿!没?没有,我怎么敢欺负你师妹呢?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你说是吧?”官肆影面对着青陌雪一脸呵呵地笑着,挥着两个手掌一脸无辜的模样? 眼看官影肆的奸计的逞,柒绾郡愤怒的说道,“他有!” “我作证!”这时站在一旁看热闹的御凌景也开口了,看着这个一向沉默寡言的王爷也开口了,青陌雪不由得在心中推敲事件的真实性!当青陌雪的眼睛再瞪向官肆影的时候,官肆影给她抛了个眉眼,嘴角一咧,待青陌雪缓过神来,官肆影早已两脚一蹬消失了! “你给我站住!”青陌雪大叫一声,也双脚一弹,也跟着一起出去了! 这师姐是怎么了?一点也不像之前的师姐,若是让人看到这女中诸葛追着一个男人跑来跑去岂不笑掉了大牙? 屋子里只剩下了柒绾郡和御凌景,他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相视一笑,谁都没有说话!官肆影和青陌雪走后,他们又恢复了平静,仿佛二人从未来过,犹如梦里一般! 吃罢早饭,柒绾郡同柳柒一同出去散步,无意走到了王爷的书房。 正巧看到了王爷跟那个红衣女子貌似在商量着什么,虽然知道他们在一起是为了公事,可是柒绾郡的心里还是泛起了一阵酸酸的味道,柳柒看到了王妃脸上的表情。 第42章 红衣女子 柳柒便安慰道,“那个红颜知己跟王爷在一起,纯粹是为了公事,王妃您别往心里去!” 这话说得柒绾郡露出了一脸尴尬,连忙解释道,“我知道他们在一起是为了公事,也没往心里去!”柒绾郡说着便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脸,柳柒知道王妃心里是还是有王爷的,不然看到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不会是这个表情!既然王妃说没往心里去就没往心里去吧,自己也不好说什么! “走吧!王妃,我们出去走走如何?”柳柒看到了王妃尴尬的样子,立马换了个话题,不得不说这个丫头年纪不大,察言观色的本领可所谓精湛啊?也难怪,这么小的年纪想要在着王府生存下去,也是迫不得已! 走在大街上柒绾郡漫无目的的走着,脑子里想的全是御凌景跟红衣女子在一起的画面,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脑子全是这些,我是在做什么?吃醋吗?怎么可能,我柒绾郡怎么可能会吃醋呢,我可是江湖儿女怎么可能会在这种事情上那么斤斤计较?可是为什么一看到一想到王爷跟那个红衣女子在一块,心里就这么不安,惶恐? 走着走着,看到了一个卖冰糖葫芦的大婶。柒绾郡的脑子过滤的却是上次郊游的时候,师姐要给她卖冰糖葫芦的场景,却被御凌景以步抢先买了过来!柒绾郡的脸上浮现一抹浅浅的弧度,仅那么一瞬!脸色便暗淡了下来,喃喃道,“那又怎么样?他此刻不还是跟其他女人在一起吗?”都说自古帝王多薄情,难道帝王之家的王爷不薄情吗?难道他跟那个所谓的红颜知己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吗? 一生一世一双人,多么讽刺的一句话,又有几人能做到?此刻在想起这句话,柒绾郡的眼里却是一阵讽刺! 熙熙攘攘的街道,繁华似锦的京都!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地方,为何在我的心里却是那么的不堪!为什么我却有一种想要逃离的冲动?如果不是因为救了御凌景,我柒家怎么会造此灭门之灾? 如果不是因为要报仇,我何必非要嫁给御凌景,早就逍遥江湖快意恩仇,这才是我柒绾郡向往的生活,而不是在这里卷进皇家的争斗中,像个小丑一样戴着面具,天天演戏!自己讨厌这样的伪装,却不得不伪装,为了报仇,为了接近太子,我必须要借助王妃的身份? 回到了府中,柒绾郡躺在床上,回想着一路走来的细节!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碧绿的湖水,倒影着即将落下的夕阳,远处的青山若隐若现,给人一种朦胧的诗意之美!这是哪里?柒绾郡看了看自己发现自己惊坐在一只悠闲的小木船上,内心惶恐起来。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我不是晕船么?此刻想起了小时候落水的情景,柒绾郡立刻急躁不安,想要离去,可是小船在湖中央,她又不会划船怎么离去?她好害怕,她觉得生命是那么的脆弱,那么的不堪一击! 一阵狂风吹过,刚刚晴朗的天空顿时变得乌云密布,小船摇摇晃晃,似乎要掉到水里!柒绾郡大叫一声救命,看着四周却没有人来就她! 又是一阵狂风吹过毫不客气的将她连同小船一块卷进了湖里,她在湖里拼命的挣扎,拼命的呼救,却没有人来救她!她失望地闭上了眼睛沉到了湖里,浅意识中有一个宽阔的大手一把抓住了她的小手,等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看到了一张英俊的让人不敢直视的脸,他就是御凌景! 看到他的脸的一刹那,她的内心是多么的欢喜,仿佛他便成了她生命中唯一的牵挂!她喜极而泣,紧紧地抱住了他,生怕别人把他抢走似的,这时候不知道是谁一把拉开了他! 柒绾郡仰头看去,一个身材修长的红衣女子站在哪里,狰狞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屑,充满敌意的双眼愤怒的注视着她,狠狠地到,“王爷是我的!你配不上她!你滚开!滚开!” 柒绾郡看着她,想要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用渴望的眼神望着御凌景,御凌景却挽着那个红衣女子挥着手含笑离去,她大叫着,“御凌景我爱你,你回来!你回来!” “御凌景我爱你!你回来!你回来!”看着王妃睡梦中都在喊着王爷的名字,柳柒嘴角扬起了一抹微笑!这个王妃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太倔了,嘴巴太硬!明明心里念着王爷,嘴上就是不说。 “王妃……王妃!” 柳柒摇了摇睡梦中的柒绾郡,看着王妃的模样心里有点心疼! 柒绾郡慢慢地睁开了双眼,看到了一张天真灿烂的笑脸,要说这个府里对她没有坏心眼的人也就这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了,柒绾郡的嘴角浅浅一弯,一副我很好的模样!到底好不好只有自己知道! “王妃!你做梦了?”柳柒真诚的问道, 柒绾郡一脸狐疑地盯着她,这个小丫头是怎么知道她做梦了的? 柳柒呵呵的笑了起来,“王妃刚才还在梦里叫着王爷的名字呢?”柳柒并没有嘲笑王妃的意思,她只是觉得王妃这样过得很压抑,明明喜欢王爷,爱着王爷却不说,一定会很难受的!虽然她还小没有谈过恋爱,但是她梦感觉到恋爱应该是一中很甜蜜,很幸福的事情!怎么到了王妃跟王爷这里却这么痛苦? 柒绾郡的小脸刷的一下红了,看着柳柒问道,“那我有没有说过什么话?”其实她是想说,我有没有说什么女孩子不该说的话, 柳柒笑了笑,云淡风轻的道,“也没有说什么话!只是说了句,御凌景我爱你,你回来而已!” 这还叫没有说什么吗?如果这叫没有说什么,那还有什么脸说什么?柒要郡羞愧的脸更红了,她恨不得找个洞洞钻进去! 这时候,御凌景推开门走了进来,看到了柒绾郡如此的模样?忙问道,“怎么了?”柳柒蹲了蹲身子,恭敬地道,“参见王爷!”御凌景手臂一挥,柳柒会意的嘴角一弯,转身离去! “那个?柳柒怎么了!”御凌景找可个不是话题的话题,其实他是想问,刚刚柳柒笑什么麽?你们治疗发生了什么! “她?她今天可能心情好吧!”柒绾郡淡淡地说着,眼睛在眼眶中咕噜咕噜地转来转去,还好没有被御凌景看到了,否则她就囧大了,这时候,她感觉到窗外有一爽眼睛在盯着她看,她迅速下床以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门边,打开了门,黑暗中却看到了一个红色的身影飘去! “怎么了?”御凌景看着柒绾郡这一系列奇怪的动作问了一句, “哦?没什么!”柒绾郡淡淡地说了一句。不过此刻,她终于感觉到了这王府里不太平,貌似自己被人监视了!不知是敌是友,是祸是福?只是这个人,她目前还不好说,所以在御凌景面前只能装作没事人一样! 柒绾郡关了门,露出一个久违的笑脸,看着御凌景,“时辰不早了,王爷歇息吧!”说完, 一把上了床, 看着这个女人如此奇怪的动作,奇怪的言语御凌景在心中大大打了个问号,这女人不会吃错药了吧?他刚想说点什么,却看到了柒绾郡的留给他的一个后背,他举起了一只手,咽回了到了口中的半句话! 这一夜,柒绾郡难以入眠,她想着她的那个梦和刚刚那个红色的背影?应该不是巧合,究竟是预谋,还是别走用心,她要报仇,但也不能让自己栽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上,不管结果如何,她都要探个究竟? 第二天一大早,柒绾郡便急急忙忙跑到青陌雪那里,将她从被窝里拉了起来,青陌雪揉着朦胧的睡眼,道,“虽然,我是女中诸葛,但是我也要睡觉奥?睡眠不足,对皮肤不好的啊!” 柒绾郡才不管她说什么呢?从到大,由于师父的冷漠,师姐在心里不仅充当了姐姐的角色,还充当了母亲的角色!所以在她面前自己可以任意的放肆,“师姐,帮我查个人!” 一听要查人,青陌雪立马来了精神!这可是她女中诸葛的长项,“谁?” 柒绾郡一本正经道,“摄政王府,一个叫红寇的女子!不过要保密!” 看着师妹这么义正言辞的正经模样,青陌雪立马猜到了一二,想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缓缓地点了点头,毕竟在王府师妹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战。所以这个女人她一定要查好,查得彻底! 御凌景一觉醒来,伸手去抱旁边的柒绾郡却扑了个空!睁开眼睛发现柒绾郡不在了,他这两天有点太累睡得太沉,竟连枕边人出去了都不知道! 进了王府柒绾郡便感觉到一双无形中的眼睛在盯着她,只是她不确定这双眼睛是不是昨晚的那双眼睛! 她看了一眼背后,微笑着进了屋子! …… 第43章 柒绾郡生病了 柒绾郡轻轻地走进屋子,关上了门!抬头却发现御凌凌景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她?她的心咯噔一下,犹如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显然她没有料到这个男人还在,心中充满了疑惑,怎么今天这个男人不用上早朝吗?这个时辰他应该在朝堂上?为何此刻却在府里?这种气氛很尴尬,让柒绾郡觉得自己跟做错了什么事似的! 柒绾郡讨厌这样的的气氛,她慢慢地走了过去,面带微笑以一种体贴的口吻道, “哦?我刚刚出去办了点事情,见你睡得那么香便没有打扰你!” 好一张伶俐的小嘴, 柒绾郡说着呵呵地坐在椅子上,除了睡觉没有办法之外!其他的情况下她还是希望跟这个所谓的王爷保持距离! “怎么?你没有去……”柒绾郡不知道为何看着这个男人忧郁迷茫的眼神,心里砰砰地跳着,脸上也一种火辣辣的滚烫,按理说这都已经成亲了,还跟他同床共枕了几天,竟他面前还是一副不争气的模样,连话都有点颤抖? 看着跟自己刻意保持距离的柒绾郡,御凌景心里犹如一阵凉风吹过,最初的热情被它无情的浇灭!为什么不管自己怎么努力都始终走不了她的内心? 她到底在害怕什么,为什么这么排斥自己!从成亲到现在,几天了,她对自己时好时坏,时冷时热,弄得自己像个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眼看着这个女人在自己面前那种娇羞扭捏的模样,犹如一朵盛开的桃花般灿烂!他恨不得立刻将她拥有,让她成为自己真正的女人!他确信只要自己想,她肯定逃不了,但是这就降低了自己在她心中的位置!他在乎她,尊重她,所以更不会去强求她,他要等到她不再抗拒自己的那一刻,要拥有一个完完整整的她,一个内心身体皆属于他的她! 只是这个过程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虽然他纵横沙场从未退缩过,但是到了她面前竟连一点前进的勇气都没有? “我派人去宫里传话,说你今天不舒服!要在府里照顾你!”御凌景淡淡地说着,言语之中依然保持了他的冷漠,他的不可侵犯的王权! 你丫的真会找借口,我不舒服?你咒我的吧,你怎么不说你自己不舒服?说不定是你想给你的不上朝找个借口而已!柒绾郡在心里默默的骂道。 “我很好啊?没有不舒服啊?”柒绾郡装作一副天真的模样,眼睛直直地看着御凌景,试图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看他如何收场,御凌景,呵呵— 御凌景知道她是在怪自己说她不舒服的事情,这要换作是官肆影他一定会编出一万个借口,来哄女孩开心? 可是他是御凌景,一个不善谎言,也不屑谎言的人,他虽然知道柒绾郡可能会生气,但是他依然不想骗她?他这个王爷无论样貌外形都是人中龙凤,天之骄子,但是女孩子是要哄的,这点他不会,也永远比不上官肆影! 他没有让她失望,眼睛也在看着她!四目交汇之处谁都不肯妥协, 这时候小丫鬟柳柒来报,宫里派来了太医,要给王妃看病! 御凌景没有想到他的一个不经意的谎言,却得到了皇帝的重视,竟派来了太医?这是何种殊荣,只是现在他没有心情体会这些殊荣,只希望下面的诊断不要漏了马脚才行,这可是欺君啊?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不免有些担忧,他用一种哀求的眼光看着柒绾郡,柒绾郡却回了他一个得意的眼神,那意思似乎在说,得瑟吧你!看你接下来该如何收场? 如果你跟我大声的道句谦,或许我会在这个宫人面前替你圆这个谎? 御凌景当然明白她的意思,立马抽回了刚才还在哀求的眼神,换作一个轻蔑的眼神,一副你随便的意思,嘴角一弯,走了出去!柒绾郡眼睛一瞪,真有你的,好吧,姑奶奶就等着看你……? 随后跟了上去!躲在大厅旁的屏风背后,仔细地听着他们的对话, “下官参见王爷!”身着青色袍子的太医见到了御凌景立马下跪行礼, “太医免礼!请上坐,”御凌景面带微笑,手臂一伸,举手投足间不乏他气度不凡的庞大气场! “皇恩浩荡!”太医一边微笑地附和着,一边抱拳指着宫门的方向,“王爷好福气!这等事事让皇上铭记于心的恩宠不是谁都能拥有的?” 御凌景抱拳也指着宫门的方向,淡淡地说,“本王乃皇上的臣子!为皇上分忧解难是本王的本分,烦劳皇上铭记于心,本王实属受宠若惊!”这个雷厉风行的摄政王,不管何时都不卑不亢啊?躲在一边的柒绾郡感叹道! 太医摸着自己略有花白的胡子,哈哈大笑,“王爷如此谦虚!我晧月王朝能有王爷这样的英勇杀敌的战神镇守,真乃我朝的福分啊?” “太医您过奖了!惭愧!惭愧!” 什么?惭愧?这是御凌景那?还是那个不可一世傲慢无礼的摄政王吗?柒绾郡撅着小嘴,板着小脸满是疑惑的表情? 别说柒绾郡疑惑,就连御凌景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了,为了跟太子斗志斗勇,为了生存,他已经慢慢脱离了以前沙场那个孤傲冷漠,不可一世的御凌景,慢慢地朝着接地气靠伪装步步为营的阴谋家靠拢,似乎这个才是一个真正的皇家王爷! “听说王妃乃左相之义女!乃京城第一美女,王爷跟王妃又是皇上亲自赐婚,真乃才子佳人,英雄美女的天作之合啊!”这个太医的医术怎么样,暂且不知道,只不过他奉承人的本事真是不错的!柒绾郡呵呵一笑,这是她对这个太医的初次评价! “太医说笑了!”御凌景云淡风轻地说道,他对于这些迎合奉承的马屁之人向来是不于理会的,只不过今天的太医是皇帝派来的!他的一言一行着实代表了皇帝,他也不好不予理会,那会驳了皇上的脸面,没办法,只好迎合他了! “今日老夫有幸为王妃诊病,也乃老夫的福气!老夫的话今日有些多了,还望王爷不要见怪才好?”这个老匹夫真是个老油条,什么话都让你说了,御凌景暗叹,这姜的确是老的辣! “哪里?哪里?太医请!内人正在后堂歇息?”御凌景手臂一挥,一副请太医入后堂的意思,只是他的最后一句声音较前几句声音明显大了些许,他是说给柒绾郡听的,她的那点小伎俩怎能逃脱他的双眼,他早就知道这个调皮的小女人躲在屏风之后! 与此同时,柒绾郡听到了那句“内人正在后堂歇息!”立马蹑手蹑脚地轻轻地跑到了后堂,脱掉了外面的衣服,只露出一套白色的丝绸内衣,一把扯掉了头上的金步摇以及其他首饰,佯装难受的躺在塌上! 这一系列动作到逗得一旁看热闹的柳柒呵呵笑了起来,柒绾郡瞪了她一眼,做了个“嘘”的动作,那小丫头总算止住了! 御凌景走到了床边,大吃了一惊!这个女人装的还像模像样的,有那么点意思!嘴角扬起一个别人看不到的弧度,看来是我小看她了! 那是自然,论智谋她柒绾郡虽然比不上师姐,但是她较比干的心窍却多出一窍! 既然爱妃你演的这么好,我这个夫君王爷也不能给你掉链子不是?想到这里,御凌景装作一副担心的模样,坐在塌边的椅子上,抱着柒绾郡,“爱妃!爱妃!你可好些了吗?” 柒绾郡笑嘻嘻地睁开眼睛,眨了一下,做了个鬼脸!御凌景遏制住内心想要狂笑的细胞,依旧担心地说,“你先躺好!皇兄派太医给你诊病来了!”御凌景说着用手臂紧紧捏了一下柒绾郡,示意她乖乖的! 太医走了过去,撸了撸胡子,看着眼前眉若柳黛,肤如凝滞的美丽女子闭目的躺在那里犹如画中人一般的美好,他不仅感叹,这样的女子如梅赛雪真乃仙子一般阿! 柒绾郡微微地睁开了眼睛,暗淡的眼神望着太医,有气无力地说道,“有劳太医了!咳咳?” 太医回了她一个微笑,便伸出右手放在女子手腕上为她把脉!只是这脉象时稳时若,似有似无,很是蹊跷?太医皱着眉头所有所思,却怎么也找不出病因来?太医不相信自己查不出病因,自己虽然比不上医圣阮倾焉,可是他是京城最好的太医啊!怎么会? 看着太医的表情,御凌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貌似这种预感跟这个躺着的女人的病有关,他不得不仔细看着太医脸上的表情?他的确很担心这个小女人,可是刚刚明明她还?御凌景内心充满了疑惑! 无奈,太医硬着头皮又把了一次脉,还是跟之前一样的效果!他垂头丧气地站了起来,摇了摇头,抱着拳无力的说道,“恕老夫无能为力!王爷另请高明吧!”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御凌景还未来得及问他什么,他已经消失了! 看着躺在塌上的女人,御凌景一脸的担忧! …… 第44章 红衣女子的身份 听着越走越远的脚步声,柒绾郡断定太医已经走远,眼睛迅速睁开,眼神所过之处闪过一道奇异的光芒,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了一个邪魅的微笑,双手撑在塌上以一个迅猛的鲤鱼打挺之势站了起来。 这速度,这表情,哪里像刚刚躺在塌上奄奄一息的模样。 柳柒呵呵的笑了起来。 御凌景却瞪大了眼睛,诧异地犹如梦境一般,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走到柒绾郡面前,伸出手臂轻轻地摸在她额头上,随即又将她的手腕放在自己的左手中右手为她号脉,脉象平和,一切正常,脸上刚刚担忧的凝重表情,瞬间荡然无存。 只是却很奇怪,为何刚刚太医说他无能为力,让本王另请高明,他当真以为自己刚刚娶进门的王妃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了。 御凌景的在艰苦卓绝的沙场行军中不仅练就钢铁般的意志,还在那个缺医少药的环境中逼着自己学会了一点医术。 为了生存,他什么样的苦都吃过。虽然说皓月王朝有些自丝自利,只顾个人享受不顾百姓死活,不做实事的空头官员,成为了整个王朝的蛀虫。 但是太医们面对的是皇帝妃子以及宫里宫外的皇亲国戚,况且这次的太医是皇上派来的,而且这个太医又是全皇朝最好的太医,对于他的能力水准御凌景还是不会怀疑的。 “王妃怎么?没事了吗?”御凌景轻轻冷哼了一声,用诧异的眼神盯着柒绾郡,这个女人会不会使用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招数,怎么能连太医也骗过了?他的眼神始终没有逃脱柒绾郡的灵动诡异的双眼。 她一脸傲娇的笑着伸出白皙的小手从腰间掏出一个黑色的小瓶子,打开瓶塞,倒出一粒褐色的指甲大小的小药丸,“这叫散心丹,服下它之后,脸色即刻苍白,脉搏立即呈现一种时强时若,似有似无的状态,不明就理的人会以为得了不治之症。不过它的不足,便是它的药效只有半柱香的时间,过了半柱香药效立马消失。” “这东西真有这么神奇?”御凌景纵横沙场十几年,从未听说过什么散心丹?眼睛直直德盯着它,一种不相信的意思。 “我怎么从未听说过有这东西?”御凌景自认为自己不敢说见过全天下的所有的奇珍异宝灵丹妙药,但是大部分的东子还是见过的,就算自己没有见过,听总该听过啊?可是现在却— 看着御凌景这么怀疑的态度,柒绾郡一脸得意的说,“这散心丹可是传说中医术高超,起死回生,妙手回春的医圣阮倾嫣独家研制的,” “果真有这么神奇?”御凌景还是有点不太相信, “王爷若是不信?大可一试?”这简直就是对好友阮倾嫣的侮辱?她必须替她讨回公道,一脸挑衅地将这个褐色的小药丸递到了御凌景的面前。 就算是灵丹妙药,神仙圣水本王也不屑一试?何况是这个小小的散心丹了,御凌景用一种嫌弃的眼神瞥了柒绾郡递过来吧散心丹一眼。淡淡地道,“不必了。既然是医圣的杰作,本王相信便是。” 算你识相。 既然太医诊治为不治之症,相信他回去一定会禀告皇上,这么一来?就更麻烦了,想到这里御凌景冷俊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担忧。 屋内的一切,被窗外那个修长美丽的身影看的真真切切。愤怒地道,“这个女人真是该死。只会给王爷添乱。” …… 正午过后,花园中五彩缤纷地花朵在阳光照耀下更加绚丽多彩。别是一种风景。 柒绾郡感觉自己今天在御凌景面前出尽了风头,心情很好。带着柳柒一同坐在府院的后花园散步。这个王府虽不及皇宫那般富丽堂皇,古典雅致,但是比起左相府邸倒是不知强了多少倍。 “看来你这王妃过得挺滋润的那?”随着一阵清脆爽朗的笑声,柒绾郡回眸一看,“师姐。” 青陌雪看到了柒绾郡身后的小丫鬟柳柒便给师妹使了个眼色,柒绾郡立马道,“柳柒。我跟师姐说些悄悄话,你站下去吧。” 柳柒懂事的跟王妃行了个礼,微笑的离去了。 看着柳柒越来越远的身影,青陌雪道,“看来这个丫头很是体贴啊,也不像有心机的人。” 柒绾郡附温柔地和道,“师姐说得极是。她如今乃是这个王府中我最信的过的人。” “师姐。只剩我们两个人了。你说吧,查的怎么样?”柒绾郡迫不及待的问道,她是真的很想了解那个红衣女人的底细。 “红寇原名叫苏烟,本是个将门之后,父亲苏刚是你家摄政王的旧部。在一次战斗中为了掩护你家王爷被敌人毒箭所伤,临死之前将自己唯一的牵挂,他的女儿托付给了摄政王。摄政王把她养在府中,虽说是奴婢却有着小姐的待遇。眼看着她长大,不仅妖娆漂亮,而且心思缜密,组织多谋,不仅事事体贴你家王爷,照顾你家王爷,还替你家王爷做了很多事情。慢慢地成了你家王爷的红颜知己,如果……” 说到这里青陌雪的脸上泛起了为难之色,不忍心在说下去,她刚刚在来的路上还一直在想要不要将所有事实都告诉师妹?她担心她,怕她受不了。可是如果不告诉她,以自己师妹的脾气性格,她早晚有一天会知道,到时候一定会怪她隐瞒她。 青陌雪的这个细微的动作还是没有逃脱四绾郡的眼睛,她拉着青陌雪的手,脸上扬起了一个淡淡的微笑,“师姐。我一直把你当成亲姐姐,即是亲姐姐?哪有瞒着亲妹妹的道理。告诉我事实。” 也罢,既然她早晚会知道,不如现在告诉她让她好有个防备。 “如果你没有嫁进来,她很可能就是王妃。”青陌雪看着师妹脸上的僵硬的表情,强装着露出了一个微笑的模样,看得出来她很难受。 她一把将柒绾郡搂到了怀里,心疼地说,“难受就哭出来吧。”在她怀里的柒绾郡努力压抑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淌下开,可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落了下来。不知道何时,自己竟真么在意御凌景,在意的害怕别人将他抢去。 “师姐。原来他们的关系真的真的微妙?那么我呢?我算什么?” “傻丫头。不管怎么样,你才是名政言顺的王妃,她算什么?就算是红颜知己也要顾及你不是?” 对于自己这个从小一块长大的师妹,青陌雪太了解她了。她知道师妹嫁给御凌景不会单单是为了报仇,她的心里还是喜欢她的。只是师妹要强的个性让她不会在任何人面前低头,就算爱一个人在没我十足把握之前,她是不会对他说的,哪怕别人误会她都不会解释。只是这样的师妹,着实让人心疼啊? “我的眼睛花了吗?我看到了什么?”这时候一个身着蓝色袍子,少胸半敞的男子看到了一个身着紫色罗群女子和一个身着白色袍子的女子抱在了一起,以为自己眼花了,两个女人境抱到了一起。官肆影立马揉了揉眼睛,在望去,这次他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便一脸呵呵的走了过去,“我说美女。抱够了没有?” 青陌雪立马放开了怀中的柒绾郡,柒绾郡用袖子轻轻地逝去了泪痕,不好意思的走开了,站在一边。看样子,这御凌景家的娘子像是刚刚哭过,官肆影指着她问对面的青陌雪,“她?怎么了?” 青陌雪一脸愤怒的瞪着官肆影,冷冷地道,“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我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官肆影重复着这句话,“切?这关我什么事?”听了这句话,官司影觉得可能是这御凌景家的小娘子从我家战神哪里受了什么委屈? 他走到了柒绾郡面前,拍了拍她的手臂,依旧那副讨厌的老鸨德行,“哎呦?哭了唉?我说战神家的小娘子啊?你若是受了什么委屈跟妈妈我说,妈妈我替收拾我们家战神去。” “官肆影。你给我少恶心我师妹。那凉快哪呆着去。”青陌雪说着,一把扯过了官肆影,那官肆影没有站稳,一个趔趄摔了个四脚朝天。 “讨厌啦?你。”摔倒在地的官肆影扬起手臂到了一句,乐的青陌雪哈哈大笑,柒绾郡也跟着嘴角一弯。 “我说官少爷啊?您真是投错胎了,若是您下辈子转成女人,放在青楼那绝对是头牌。”青陌雪说着又大笑了起来,柒绾郡此刻仿佛也忘记了好好的难过,这一刻她真的非常羡慕师姐,虽然这官家少爷是个到处留情的情种,可是他带给师姐的都是快乐?自己呢,自从嫁到了王府,进了皇家到处是算计,到处是陷阱,就连用膳就寝,说话都会被人监视? 如果可以,她希望可以像师姐一样,跟着一个洒脱不羁的男人或者闯荡江湖,或者隐居山林,总之远离京都这种是非之地,过着简单快活的生活,哪怕是日出而耕,日落而归也好。至少自己很惬意,很舒心。 恢复了情绪,柒绾郡不再理会其他。闭上了眼睛伸开了双臂,仰头肆意享受这阳光的沐浴,此刻,她不想其他,不想仇恨,不想御凌景,只想自己。让自己内心最深处跟着天空中的云朵去遨游天际。 第45章 第一次针锋相对 傍晚时分,夕阳像大地洒下金辉,整个京都披上了蝉翼般的金纱,大地蒙上了神秘的色彩。 摄政王王府的书房里,御凌景一脸忧郁的说着,“看来近日,本王都不用上朝了。”站在旁边的红衣女子红寇当然明白王爷说的是什么意思?都是那个女人害得,不过此刻她却装作一脸不懂的样子,望着王爷,“不知王爷此话怎讲?” 御凌景轻叹一声,淡淡地道,“早膳过后,皇上听闻王妃不舒服便派太医前来就诊?谁知—”御凌景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自己的一句无意的话却成了那个女人将计就计的由头。只怕是接下来的戏会愈演愈烈。皇上还会过问此事。 “谁知太医束手无策?恐怕接下来皇上—”御凌景依然知道柒绾郡装病是为了报复他,可是现在事态发展的已不再他的预料之中,他怎会想到他的一句王妃不舒服会让当朝皇帝自己的皇兄那么重视,怎会想到那个女人不仅演了这出戏,还会用那种所谓散心丹骗的太医束手无策以为她病入膏肓?现在骑虎难下,若是禀告皇上王妃没有生病便是欺君,这欺君之罪可大可小,重则诛九族,这个皇上应该不会,若是论起九族皇上也在九族之内。轻则罢官丢命或者贬为庶民,只是因为一句戏言不值得。 既然此路不通,也只有将计就计的将此戏唱下去,希望其中不要出现任何差迟以免走路风声。 “哦?不知王妃?”红寇一脸娇媚,似水的眸子望着王爷,温柔地问道, “她身体无恙。只是她用一粒散心丹骗过了太医。”御凌景冷冷地道,眸子中闪现一种彷徨一种不知所措。 “这王妃岂会如此不懂事?难道她不知道这是欺君吗?”既然王爷告诉她整件事的原委,她也不用在再他面前装了。本来她就十分讨厌那个女人,岂会放过这个机会。 “红寇。”御凌景冷冷地道,冷冽的眼神瞪着他眼前这个曾经被他捧在手心里的女人。不知为何,即便她柒绾郡有诸多不是,他也不允许外人…… “注意你的身份。”御凌景语气缓和了些许,温柔了些许,但是对于红寇来说,曾经的王爷可是把她捧在手心里的,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一句重话,而如今,那个女人来了,王爷不仅人被她抢走了,就连心被她抢走了。 红寇冷笑一声,“是。奴婢当然知道自己身份。只不过是心疼王爷才……” 牙齿咬过的樱唇渗透着血渍,眼中的泪水缓缓滑落,只是内心的伤痛远比此痛更痛。犹如在她被刀割了的伤口上撒盐,御凌景看着红寇委屈的样子,嘴角那点点血渍,感觉到自己的话语或许重了些。慢慢从袖子里掏出已条白色绣着牡丹的丝绸手帕,递给了红寇,接过帕子。陷入了沉思…… 那一年,桃花盛开的季节,城门外。 “王爷。这个手帕送你。以后在战场孤独了寂寞了,就看着它,有它红寇就在王爷身边?王爷就不会孤独,不会寂寞了。” “恩。”御凌景接过帕子,上了马,转身离去。 看着王爷英俊洒脱的背影,红寇一脸的幸福,从那时候起,她的愿望便是永远陪在王爷身边,哪怕做妾做丫鬟都心甘情愿。 …… 书房中,红寇看着手里的帕子,心中一阵冷笑,不由得感叹物是人非。帕子还在,红寇还在,王爷已经不再了,他已不是以前那个事事把自己捧在手心里的王爷了,有了王妃,他的心…… 这种尴尬的气愤持续许久,御凌景想伸出手臂安慰一下红寇,他的手臂举到半空中缺又停了下来。自始至终,他一直把她当做妹妹。从来没有往其他方面想,他不想伤害眼前这个美丽善良的女孩,或许他以前的不想伤害在红寇认为确是默认? “如果王爷没有什么事的话?那么红寇就先形告退了。”红寇想要结束这种尴尬的气氛,想离开这里,找个地方缓解一下情绪。 “恩。”御凌景不知道此刻该说些什么,只吐出了这一个字。 红寇给王爷行了礼,便走了出去。 红寇一边走着一边将帕子攥到手中,紧紧的,没有去擦眼中的泪痕,对于她还说这个手帕就是回忆,就是一份值得收藏的纪念品。此刻,红寇内心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失落。在这个世上,自从父亲去世之后她便把王爷当成了生命中的全部,她从未想过王爷会离开他,或许是我太自私了,可是在感情面前,试问谁不自私? 望着天空,一对对大雁呈人字行飞过,红寇冷笑一声,原来我连大雁都不如。它们还成双成对,即便不是成双成对,也是自由之身?我呢— 这时候柒绾郡带着柳柒迎面走来,看到这个女人,红寇很不得一刀杀了她。如果没有她,或许王爷会回心转意,或许自己可以成为王府真正的女主人。红寇嗜血眼神怒视着越来越近的柒绾郡,握紧了拳头,那把萃了毒的袖珍匕首迅速从袖子滑落到右手…… “红寇姑娘可好?”柒绾郡看着面容娇好,发如青丝,身材修长,一身红衣打扮的红寇犹如遗落人间的仙子一般,主动打了个照呼。如果她没有跟御凌景在一块,如果她不是那个偷窥她,监视她的那个神秘人她柒绾郡还是很喜欢她的,直到现在她的心里还抱有一丝幻想,希望跟她不是仇人。 与此同时,红寇根本没有料到,高高在上的王妃会不嫌弃她的身份,能主动跟她说话,刚刚冲动的念头最终还是被压抑下去了,如果是平时她是最冷静最理智的女子,可是今天因为王爷…… 红寇偷偷的收回了右手的匕首,用一种不太友好的眼神看了一眼柒绾郡,“王妃身体不是有恙么?为何在此?” 御凌景跟她的关系真是非同寻常啊,怎么什么话都跟她说?这红寇可真的是他的红颜知己啊,柒绾郡在心里默默地冷笑一声,刚想大骂御凌景几句却被红寇接下来的话惊到了, “敢问王妃您爱王爷吗?” 柒绾郡愣住了,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红寇如此张狂?不管怎么说自己都是王妃啊。她孰不知不是红寇张狂,而是红寇气愤,在她的内心,谁伤害了王爷,谁就是她的敌人,对于敌人,她当然不会客气? “我?当然爱王爷。”柒绾郡说得很勉强,她刚想说,我爱不爱他跟你有什么关系,却被红寇抢先一步。 红寇冷笑一声,“王妃说得好勉强啊?” “你怎么这么跟王妃说话?”柒绾郡该没有来的及开口,却被柳柒抢了先。 红寇不理会柳柒,愤怒的眼睛瞪着柒绾郡,那架势似乎她是王妃,柒绾郡是婢女。“王妃好手段用一颗小小的散心丹骗过了太医?那太医回去定会如实禀告皇上。而王妃您却好生的现在这里。不知王妃您是否知道您这么一闹,会给王爷带来多大的麻烦?王爷就是欺君之罪。”红寇瞥了一眼柒绾郡,冷冷地说。 柒绾郡刚说什么,红寇已经远去。 柒绾郡没有责怪红寇的无礼,只是那句“王爷就是欺君之罪。”一直徘徊在耳边,柒绾郡回到屋里,躺在雕花的红木塌上,闭目将太医来到太医走之后的细节全部在脑海过滤一遍,思考着每一个环节。 突然,柒绾郡双目睁开,一脸自责地道,“是我太鲁莽了。一心只想着跟御凌景作对,竟然……”这个男人想必早已知晓,应该跟红寇商量对策的。我真的给御凌景惹麻烦了,我该如何做才能帮到他? 柒绾郡躺在塌上,深思熟虑地把前因后果想了想,终于想出了对策,换上夜行衣趁着越来越黑的天色,一个帅气的轻功便到了王府的壁墙上,小心翼翼地沿着壁墙到了府外。 到了官府寻到了阮倾嫣所在的房间,悄悄潜入。刚刚睡下的阮倾嫣问道了外面轻如吊针的脚步声,便知有人造访,一个闪身到了门后。 黑夜中两个看不到对方脸的好友打了起来,一阵激烈的战斗之后,双方都感到对方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没准是自己人,柒绾郡一把摘掉了蒙在脸上的黑布,轻轻地道,“倾嫣是我。” 阮倾嫣听着温柔熟悉的声音,一边点了灯,一边诧异地道,“怎么?是你?” 柒绾郡拿起茶杯给自己到了杯茶,一饮而尽。坐到了椅子上,“此事说来话长,你坐下听我慢慢给你说。” 看着好友柒绾郡这么正经的样子,阮倾嫣猜测她肯定遇到麻烦了,便坐在椅子上。柒绾郡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阮倾嫣。 “原来是这样。看来摄政王今晚睡不着了。”阮倾嫣冷笑一声说道,“都是我惹得。我不想连累他。”看着焦急的好友,阮倾嫣握着她的手,一脸自信的道,“放心吧。有我呢?” 说罢,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黑色的药丸,递给了柒绾郡,“回去之后把它服下,六个时辰之后它才会起效果。再这期间你要收敛一下,继续装病了。剩下的事就交给我吧。” 回到府中,御凌景还没有回来。他没有上朝,但是军务却没有耽误,一直忙到深夜,柒绾郡顺利的吃了药,躺在了床上。 第46章 再次装病 御凌景回来的时候,柒绾郡已经进入了梦乡。这一晚柒绾郡睡得很香,这是她进入王府第二次睡得这么好,第一次便是成亲那晚,御凌景给了她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才睡得很好。今晚却是自己帮他解决了一个难题,当然这个难题是因她而起,既然解决了心中也便踏实了。 一切都计划好了,按计划行事。当然,对于好强又自负的柒绾郡来说,也没有必要告诉御竟景。 躺在床上,御凌景却没有那么好的睡意,虽然他跟红寇商量好了对策,但是他还是有点担心。这个常常女人不按常理出牌,他永远都不知道这个女人会在何时给他制造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事端。 对于她,他想放纵,又想保护。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才能保护好她,也保护好自己。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他已经做好随机应变的准备。 看着熟睡得跟个小猫似的柒绾郡,御凌景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萦绕身边。他深出手臂抱着如此美好的眼前人,嘴角扬起一抹弧度,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纸洒进了屋子,窗外叽叽喳喳的鹦鹉叫声将两人从梦中惊醒。 “参见官少爷。”一个身着淡粉色衣服的丫鬟看着手里托着一个方方正正的铁框,里面放了一只类似于小鸟一样的小动物的官肆影,行了个礼。 官肆影露出一个招牌的笑脸,“我家战神呢?” “请官少爷到前堂休息,待我家王爷起床更衣再来见你。” 屋内的两人听到外面的声音相视一笑,各自更衣。御凌景虽然是个孤傲的王爷,却不习惯被人伺候,从他母妃去世直到现在,便一直自己照顾自己。正如他所说,他还是一名战士,既然是战士自然能够照顾好自己,以及照顾好别人。 柒绾郡是江湖女子,便也不拘这些小节。 “哎呦?我的爷,您终于舍得出来了?”官肆影看着御凌景走了出来,笑呵呵地迎了上去。眼睛却瞟着屋没,似乎在寻找什么? 看着官肆行那副德行,御凌景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最后眼神落在他手里托着的鹦鹉身上。这个绿色可爱的小东西,看到了这么英俊帅气的皇朝第一美男子,便道了句,“参见王爷。参见王爷。” 谁在说话?御凌景满脑子的疑惑,扫视了一眼四周,看见除了两个丫鬟,官柒影柒绾郡便是自己,只是这声音又尖又细,又那么短促,不像人类的声音。他把眸光再次锁定到了这个绿色地类似于小鸟的小东西身上。 “参见王爷。” “参见王爷。” 还是不敢相信这东西竟然会说人话? “我的爷?您啊别看了,就是这个小东西在说话。就这四个字,我可是调教了一早晨了才它学会的。真是笨死了。” “笨死了。” “笨死了。” 官肆影瞪大了眼睛望着它,举起了右手,愤怒的道,“敢骂我?看我不打死你。” “打死你。” “打死你。” 众人都笑了起来,这时候柒绾郡也走了出来,她是被这个小东西的声音吸引过来的。官肆性看着柒要君一脸淫笑道,“昨晚休息可好啊?美女。” 柒绾郡还没有说话便被一句, “美女。” “美女。” 将眼球吸引到这花花绿绿的小东西身上,她嘴角一弯,呵呵地笑了起来,伸出手指还挑逗着它。 “你这只好色的鹦鹉?老子教了你一早上才学会了四个字,这看到美女不用教就会了。”官肆影一边骂 “你好色。” “你好色。” 官肆影一边骂着一边在笼子上拍了拍,那小东西一边跳着一边叫着, “要出人命了。” “要出人命了。” 逗得大家哈哈大笑起来,就连不苟言笑的御凌景都扬起了笑容。 突然,柒绾郡多觉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待她再次醒来已经躺在了塌上,双眼无神,脸色苍白,原本粉嫩的樱唇干咧的露出了血丝。看着她已经苏醒,御竟景立马给她号脉,只是这次她的脉搏微弱的好似没有一般。御凌景的脸色突然凝重了起来。 柒绾郡嘴角淡淡扬起了一个微笑,“我不碍事。”她知道肯定是那粒药丸起了作用,从昨晚到现在,已过六个时辰。柒绾郡虽然觉得有些难受,但是为了御凌景,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也没有怨言。 “哦?哪个王爷家的小娘子,有人托我带句花给你。”官肆影一本正经地说着,他很少正常说话,看来另有隐情。 “王爷帮我去请大夫吧,我跟官少爷有事要谈。” “也好。”御凌景说着便走了出了,临出门前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 “我师姐呢?”柒绾郡早就猜测到跟她师姐有关, “陌雪今早收到你师父传书有事走了,她临走前要我把这个东西送给你。”官肆影说着便把那个可爱的小东西递了过去,“哦?这里还有你师姐留给你的一封信。” 柒绾郡瞥了一眼那个小东西,一把接过了官肆影递过的那封信,打开便看了起来— “师妹安好,请恕师姐有事不能跟你共度难关,你的事情以师姐我对皇帝的了解他一定会过问管道底,接下来他会前来探望密。帮你寻便天下名医。这个会说话的鹦鹉是我前些年闯荡江湖得开的宝贝,你只要教会它六个字便可帮你度过难关。这六个字请师妹记牢。师姐陌青雪。” “多谢官少爷。”柒绾郡含泪说道,此刻仿佛明白了师姐为何会对这个吊儿郎当的花花公子动情了,原来他吊儿啷当的外表之下是一颗火热真诚的心。 官肆行耸了耸肩,嬉皮笑脸地道,“本少爷不过是受人之托而已,见不得你们女人哭哭啼啼的样子。走了。”说罢将那个小东西放在桌上,走了出去。 柒绾君盯着它,将师姐留下的六个字叫给了它。 半个时辰之后,御凌景领着一个背着药箱的大夫走了进来。 大夫坐下给王妃认真的把了脉,看了看她的舌苔,肤色。走到御凌景面前,双手抱拳,“王妃的病?老夫无能为力。还请王爷另请高明吧。”说完便摇着头走了。 “柳柒。” “柳柒。” 御凌景大声吼着,那回音萦绕在屋内,仿佛要把整个王府震塌。 “王爷。”柳柒进来蹲了蹲给王爷行了礼,“照顾好王妃。” “是。王爷。” 一个英俊的身影骑着马行驶到一座奢华的府邸门前,扫了一眼门前黑木上苍劲有力的“官府”两字,便迅速下马走了进去。 “官肆影,阮倾嫣呢?”御凌景冲进官肆影的房间,一把将躺在床上的官肆影揪了起来。 “我说战神?你这么粗暴。让人家怎么消瘦的了啊。”官肆影一脸呵呵的暧昧模样,不知道的人单听话语还以为是情侣间打情骂俏呢。 “我再说一遍,阮倾嫣呢?”御凌景愤怒的眼神瞪着官肆影,看着官肆影那副没有正形的德行,一种想要吃掉他地模样。看着战神真的生气了,官肆影白缓缓道,“阮倾嫣阿?她已经离开了。” “何时离开的?去往何处?”御凌景着实不相信阮倾嫣恰恰回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便这么问道。 “今日一早离开的,至于去往何处恐怕只有她……” 御凌景一听到阮请嫣离开便快速转身离去。 看着御凌景的背影,官肆影一脸悠闲地说道,“人家的话还未说完呢?真是的,讨厌。” 回到府中,下了马,碰到了红寇,“王爷怎么了?” “王妃病了。”御凌景回了她一句,便立刻前去柒绾郡的房间。 看着王爷焦急离去的背影,红寇左臂放在腹部,右手托着下巴,所有所思地道,“真病?还是假病?难道是我昨天把她吓到了?” 这时候,管家带领着一群大夫整齐地排着两队走了进来,准备给王妃看病。 站在边上御凌晨看着一个一个摇头而去的大夫,内心燃起的希望瞬间从天堂掉进了地狱?难道这个小女人的病真的无法医治了吗?他跟她的缘分到此为止了吗?为何这个时候阮倾嫣偏偏不在,这难道是天意,御凌景迈着急促的脚步走来走来。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这么急躁,这么沉不住气。 送走了最后一个大夫,御凌景瘫坐在了柒绾郡的旁边的椅子上,握着她的手,一脸凝重的表情,“我一定。想办法治好你。” 柒绾君无力地点了点头,这是计划之中,她便不担心自己的病,这一切便是演戏,她有女中诸葛师姐青陌雪替她谋划,有医圣阮倾嫣的暗中帮助,她有何可担心的? 只是看着御竟景伤心忧郁为自己担心的模样,有些心疼,有些于心不忍,竟忍不住想要告诉他。可是为了这出戏演的更加逼真,让众人特别是坐在至尊宝座的那个人相信,她必须隐瞒他了。 暗淡的夜色,只有一弯昏暗的缺月挂在天空,连星星都隐藏了起来,这样的夜色,让人难免有些伤感。 第47章 皇帝来探病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身着黄色九龙袍子的御凌轩手臂一挥,众大臣整齐站成排成两排站到了一边。 “怎么今日朝堂上不见摄政王啊?”御凌轩望着众大臣有意无意的问着,他岂会不知摄政王王妃的事?看似一句无意,却明理暗里藏着玄机?正好借此机会看看摄政王平日里跟谁交好,有没有拉帮结派。 只可惜御凌轩小看了他的大臣,这些大臣也不是吃素的岂能听不出这话里话外的另一个意思,他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都知道摄政王王妃生病的事却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啊,一个不小心说错了话丢了官不说,且怕连命都丢了。 一阵沉默之后,还是有人冒出了头。 “启禀皇上,微臣听说摄正政王妃得了不治之症,王爷此刻心急如焚。”随声望去,是一个武官模样的魁梧男人站了出来,双手抱拳着说道。 “哦?朕差点把这件事给忘记了,朕前几日还派了太医前去诊病呢?”御凌轩装作仿佛梦中惊醒一般,恍然大悟,连忙看着旁边的太监,一脸疑惑地问道,“那个太医是怎么回复朕的?” 太监怔了怔,一阵尖细的声音响起,“微臣该死,微臣无能为力。” “这么看来?摄正政王妃病得不轻,咱们过去看看。”御凌风这句话显然是对旁边的太监说的,太监微笑着含首。 一听父皇要去摄政王府,站在大臣中的御寒风眼神扫过一道不悦的光芒,冷冷的道,“皇婶吉人自有天相,何必劳烦父皇圣驾亲临?” 御凌轩狠狠地瞥了一眼御寒风,在心里骂道,你个混账东西。当着重大臣面这不是公然跟摄政王过不去吗?私下里你们明着争暗着斗,朕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这在朝堂上你个当朝太子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这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不仅代表着你个人还代表着朕,代表着整个皓月王朝的脸面,真是烂泥扶不上墙,给朕丢人显眼。何况这是朕收买人心,体恤下属的一个好机会,你都要阻挠,真是…… 朕都懒得说你,唉。 “皇上仁慈,体恤下属,乃是臣等福气。”这时候刚刚说话的那个武官一边高呼一声一边跪下,众大臣也跟着一起跪下,一起附和道, “皇上仁慈。”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子御寒风看着重大臣都跪下了,无奈板着一张脸地跟着跪下了。 这马屁拍得正是时候,御凌轩的脸上笑得跟盛开的花朵一样的灿烂。 “退朝。” …… 外面虽是风和日丽阳光明媚,摄政王府,却一种阴霾压抑的气氛。 一个双眼布满血丝的英俊男人,坐在床边深处双手宠溺地握着一个一脸病态却依旧美貌动人的闭着眼睛的娇丽女人的一只手,看得出来他很在乎她。 “王爷。该用早膳了。”一个身着淡绿色衣服的丫鬟缓缓走来,蹲了蹲身子一脸心疼说道,她是王爷除了红寇之外最信的过的婢女绿罗。 “你先下去吧。本王吃不下。”御凌景淡淡地说着,如今他在乎的女人躺在病塌上跟死神搏斗,叫他怎么能吃得下? “可是王爷您一晚上不曾休息?您的身子岂能吃得消?”绿罗温柔地说着,言语之间流露出对主人发自内心的关心。 御凌景不再说话,此刻他甚是希望躺在病塌上的是自己,而不是柒绾郡。柒绾郡的神智出于混乱状态,一种似梦似醒的意识中。关于她这种朦胧状态,每天除了睡觉会一个时辰处于这种装态,只是这一点阮倾嫣没有告诉她,她怕她会因为心疼御凌景会将事情和盘脱出,只有再一种你所骗之人处于不知道的前提下,才会让他有真情的流露,也唯有这真情流露才会骗的任何人。 这就是阮倾嫣的理智,因为她看淡了世界情爱,人情冷暖,所以在所有都处于一种模糊状态下,唯有她最清醒。其实,阮倾嫣并没有走远,她只是躲在一个别人看不到了角落,寻找机会帮助柒绾郡,这一切也是那晚柒绾郡从她哪里回去之后,她跑到青陌雪房间二人商量好的计策,不过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不知沉默了多久,也不知绿罗在御凌景旁边站了多久?这时候丫鬟柳柒来报,“王爷,家里来客人了,说是您的哥哥?” “本王的哥哥?皇上?”御凌景终于醒悟过来,连忙站了起来,理了理衣服,整了整凌乱的头发急急忙忙出去了。绿罗随着王爷一块出去了,只剩下一个柳柒瞪着眼睛,撅着嘴巴,一脸疑惑地说, “皇上吉祥。” “皇上吉祥。” 放在窗边桌子的小鹦鹉,连连叫了两声,柳柒瞥了它一眼,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微尘不知皇上驾到,有失远迎,还望皇上恕罪。”御凌景看着面前身着藏青色袍子便衣的中年男人,立马跪了下来。 这也难怪丫鬟认不出,皇上便服出巡,不到明身份,谁也不认识。 御凌轩呵呵一笑,连忙扶起了御凌景,“皇弟请起。朕这次本事微服私访,只带了一个太监。” 御凌景看了一眼御凌轩身后的那阉人,那阉人皮笑肉不笑上前两步,“奴才参见王爷。” “公公免礼。” “皇弟莫急,朕这次来就是探望皇妃的。不知皇妃?” “皇上请。”御凌景说着,手臂一挥,请他们二人走到内堂中的里屋。 御凌轩刚踏进里屋,便看到了一个身穿白色丝绸衣服躺在塌上睡美人,那姿态那容颜如霜赛雪,美得让人不敢正眼瞧她。柔顺漆黑的青丝沿着耳际散落在领口。这种可人儿,让不近女色的御凌轩都在感叹,他刚想走进仔细观看一眼这所谓的弟媳妇,却被一阵尖细急促的叫声吸引— “皇上吉祥。” “皇上吉祥。” 御凌轩诧异地看着这个似鸟非鸟的小东西,看着旁边的两个人,那种表情无疑在告诉身边人他的疑惑。 “皇上莫怪。正是此畜发生的叫声。”御凌景看到了皇兄御凌轩那种狐疑的表情,跟自己刚见到此畜一样的诧异便道。 “哦?竟有这种神鸟?”御凌轩虽贵为皇帝,倒是这种稀罕动物他也是第一次见到。 御凌景淡淡地说,“微臣第一次见到了它也是异常诧异,非常吃惊。” 听着御凌景的说辞,御凌轩对此物的好奇更胜一筹,缓缓地向它靠近。 “皇上吉祥。” “皇上吉祥。” 听着这个花花绿绿的小东西这么善解人意,御凌轩竟然忘记了自己此次来王府的真正意图。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微笑,“呵呵。真是神鸟啊?” “既然,既然皇上喜欢,那么这只鹦鹉算是臣妾送予皇上的见面礼。”随着一阵微弱的说话声,御凌轩御凌景太监一同回过头,看到了坐在塌上的柒绾郡。 御凌轩有点惭愧自己的心思都放在了神鸟身上,竟连皇妹啥时候醒的都不知道,不过说实话御凌轩真的想要这只神鸟,作为皇朝至尊,一国的皇帝,谁不想拥有世上最好的东西?只是自己是皇帝碍于情面不太好意思。御凌轩赶紧走到柒绾郡的塌床边,“皇妹真是善解人意,皇弟能娶到皇妹如此善解人意的美丽女子真乃我皇家的福气。” 柒绾郡在心里冷笑一下,这不过是御凌轩想要她的宝贝的客套话,这种借花献佛的事情她是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莫非王臣。 “皇上过奖了。请恕臣妾不能给皇上请安了。” “皇妃身体不适快快躺下歇息。”说着便扶着柒绾郡躺了下来。 “多谢皇上。那个鹦鹉很有灵性,放在我这里我也照顾不好它。这种有灵性的神鸟,恐怕只有皇上才配拥有?”柒绾郡平生第一次拍了马屁,只是这次马屁她拍的值得。 “既然如此,朕就收下了。”御凌轩呵呵道,“皇妹放心。朕一定会搜遍天下名医为你诊病。”既然人家送了自己那么有灵性的神鸟,自己也该表示表示才行。 “多谢皇上。” “皇妃啊?你就好好休息,你的病包在朕身上了。”御凌轩一边说着,一边拍着胸脯,看得出来他很有诚意。 柒绾郡躺在床上挤出一个微笑。 “朕出来有几个时辰了,也该回去了。”御凌轩说着一个转身,示意太监前去拿那只所谓的神鸟。 太监托着神鸟走到了皇上旁边,那鸟说了一句, “皇上吉祥医圣。” “皇上吉祥医圣。” 御凌轩不明白,神鸟前面是给他请安的吉语,可是这后面所说的医圣是什么意思? “医圣?”御凌轩一脸狐疑地喃喃道, “哦。医圣是民间传闻中一位神医,传闻中她没有治不了的病,救死扶伤,妙手回春,上次南方水患瘟疫就是她帮助太医治好的。”御凌景解释道。 “既然如此。招贴告示全力寻找医圣为王妃治病。”御凌轩看着旁边的太监大声说道, “是。”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躬了躬身子。 第48章 医圣阮倾嫣 “皇恩浩荡。微臣感激涕零。”御凌景激动地跪了下来说道。 躺在床塌上的柒绾郡,嘴角扬起一抹微笑,这一切都在计划中顺利进行。 两个士兵在京都的大街上贴着告示,却被一群人围观。 “这贴的是什么啊?”一个身穿灰色衣服,头戴灰色脑子的小贩模样打扮的人问道, “全城寻找名医为摄政王王妃诊病,尤其是医圣阮倾嫣,谁若是能寻到医圣或者有医圣的踪迹前来禀报,必有重赏。落款:内务府。”一个书生模样打扮的男子看着告示给大家读了下来。 “哦。原来是摄政王王妃生病了?”一个拉着孩子的大婶说到, “既然全城寻医?想必摄政王王妃的病不轻啊?”一个年轻穿着褐色罗裙的女子道。 这时候,一个戴着斗笠帽子的身着白色袍子的男子拨开了人群,走了进去,一把揭掉了刚刚贴着的告示,走了出去。 “唉?这人谁啊,”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说道, “我看他是领赏钱去了。”一个毛巾搭在肩膀上的中年人呵呵地说, …… 斗笠下面是一张比女子还要清秀的男子打扮的脸,他嘴角扬起了一个浅浅的微笑,看着手里刚刚揭下的告示道,“机会终于来了。”这便是救死扶伤,妙手回春的阮倾嫣。 自从那天柒绾郡回去之后,她便同青陌雪商量好了一切的对策。包括她的离开是计划之中的,她需要避开一些人,才能把这出戏演的逼真。青陌雪的离开根本不是收到了她师父的飞鸽传书,也是计划所需,为了把这出戏演的更加完美。 她们是躲在一个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观察着事态的进展。现在时机到了,她也可以出现在阳光之下了。 内务府内,一个官员爬在堂上睡着了,他嘴角裸露在外的那块黑痣甚是显眼,此刻,他睡得正香,还能听到他嘴里发出的呼噜声。 这个时候,一个衙役来报,“启禀大人,有人揭榜。” 衙役看着大人继续爬在堂上睡觉没有任何的反应,便走到了大人旁边,冲着大人的耳朵大声叫道,“禀告大人。有人揭榜。” 那个官员还是继续睡觉,跟个死猪一样。叫都叫不醒,衙役摸着脑袋眼睛一转,“启禀大人,有美女。” “美女?哪呢?”那个刚刚还跟周公玩耍的官员,立马坐了起来。 衙役身子一弯,不好意思地呵呵道,“大人,没有美女。有人揭榜。” “没有美女。你叫老子起来做什么?你个小兔崽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那官员一边骂着一边用脚要踢衙役的屁股,衙役似乎早就料到了大人这样,拔腿就跑,那官员边在后面追,追得累了,两个人一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官员似乎想起了什么,便问,“小兔崽子。你刚刚说什么?” “大人,有人揭榜。”衙役说道。 “什么?有人揭榜。你个小兔崽子怎么不早说?”官员一边说着一边一脚又踢了过去。 “大人。我……”衙役说了半句,没有说下去,跟着这么个糊涂大人他都懒得说了,便发了句牢骚,“反正都是我的不是。” “嘿?你个混帐东西还学会顶觜了是吧?”官员眉头一皱,看着衙役大声喝道, “我?我哪敢啊?”衙役一脸呵呵的媚笑着, “赶紧给我请去啊?”官员总算反应过来了,这皓月皇朝有这样的官员,真的是御凌轩的悲哀啊。 “我怎么这么倒霉,跟了个这样的上司?”衙役一边发着牢骚,一边走了出去。 衙役走到了门口,看着头戴斗笠背着双手的斯文的像个女子一样的男子便呵呵道,“我们大人有请。” 阮倾嫣等了这么久,早就不耐烦了。她瞥了一眼这个衙役,心里默道,朝廷养着你们这群办事效率这么差的废物,还不如养群猪呢? 她点了点头便随着衙役一同走了进去。 到了大堂,衙役卑躬屈膝地指着官员道,“公子。这便是我们内务府的朱大人。” 朱大人?呵呵,不过看他胖的那个样子的确挺像猪的。想到这里阮倾嫣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就是那个揭榜的人?”朱大人眯着眼睛,皱着眉头围着阮倾嫣转了一圈,怎么都不会相信眼前这个人? “没错。”阮倾嫣冷冷的道。 “报上你的姓名。”朱大人摸了摸他富有标志的黑痣,一副装腔作势的模样,让人看了便讨厌。 “阮倾嫣。”阮倾嫣淡淡地说。 “什么?阮倾嫣?”朱大人瞪大了他一眼,惊叫一声。着实不相信这个愣头小子便是医圣阮倾嫣。 阮倾嫣不屑地瞥了一眼这个跟猪一样的朱大人,“不错。正是阁下。” 他的话刚刚说完,朱大人便跟衙役一同哈哈大笑了起来,阮倾嫣看着他们这幅模样,真想过去抽他们两巴掌,朝廷怎么会用这种比废物还废物的废物。 一阵笑声过后,朱大人对着衙役问道,“六子。这是今天第几个了?” 那个被换作六子的衙役呵呵道,“禀大人。第一百二十七个了。” “得了。六子直接押入大牢。今天到此为止,收摊。”朱大人说着一个转身准备大打道回府,不料脖子被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顶着。低头一看,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正顶着他的脖子。下得朱大人七魂低头了六魄。连忙道,“大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求你放过我?我上有老,下有小,中间有十个女人要养啊。”朱大人一边说着一边哭了起来。 阮倾嫣狠狠地说,“带我去面见皇上。” “面?面见皇上。没问题。没问题。” “那我们?”朱大人是想问何时起身? “现在就走。”阮倾嫣冷冷地说着,随手从腰间掏出一粒红色的指甲大小的药丸塞到了朱大人嘴里,捂住朱大人的觜让他一口咽了下去。 “敢问大侠给我吃—吃得什么?”朱大人瑟瑟地问道, “三日腐心丹。”阮倾嫣说道,为了以防这个狗官给她惹麻烦,便用了这个办法。 “那我岂不是?活不过三日?”朱大人一脸惊恐地问道,阮倾嫣一脸冷笑道,“可以这么说?” 旁边的衙役看到这名男子这么厉害,蹑手蹑脚地准备悄悄地逃走,谁知他刚走一步。便被后面飞来的匕首从面前擦过,衙役吓得当场蹲在地上尿了裤子。 “你—过来。”阮倾嫣指着蹲坐在地上的衙役吼道,衙役乖乖地走了过来。 “把它吃了。”阮倾嫣说着便把另一颗三日腐心丹递给了衙役,衙役早已被吓破了胆,哪敢不从。 看着二人乖乖的模样,阮倾嫣甚是满意。 他们岂止是乖乖啊,简直被吓到阴曹地府了。 “不过呢?只要你们不乱说话,等我办完了事便给你们解药。”阮倾嫣细眉一挑,云淡风轻地说道。 “真的?”朱大人和那个叫六子的衙役异口同声地问道。 “本大爷说话一言九鼎。”阮倾嫣一本正经地道。 朱大人和六子呵呵地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阮倾嫣瞥了他们一眼,“走吧。朱大人。” 夜晚的京都繁华似锦,灯火通明。然而夜晚的皇宫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身着黄色九龙袍子的御凌风真在御书房批阅奏折,身边的太监缓缓缓地走来禀报,“皇上。内务府朱大人求见。” “朱大人?这么晚了他为何来见朕?”御凌轩抬起了头,怔了怔,问道。 “哦。朱大人说他找到了医圣。”太监回道, “哦?让他进来吧。”御凌轩说着放下了手中的笔,端坐在了椅子上。 “是。”一个尖细的声音应了一声便走了出去。 “臣朱孝参见皇上。” “草民阮倾嫣参见皇上。” “都起来吧。”御凌轩的眼光落在了朱孝旁边那个清秀帅气的男子身上。 “你就是医圣阮倾嫣?”御凌轩一脸不信地问道, “草民正是。”阮倾嫣淡淡地道, “抬起头来让朕瞧瞧。” 阮倾嫣缓缓地将头抬了起来,看着皇上这么专注地看着她感觉很不舒服,她从没有被人这么看过。如果他不是皇上,她绝对不能允许他这么看着自己。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的身份?”御凌轩看了良久缓缓地吐出了这句话, “草民在南方解救瘟疫之中,曾跟摄政王有过一面之缘。皇上大可将草民送往摄政王府,如若草民身份有假,再行处置不迟。”阮倾嫣嘴角一弯,淡淡地说着,可是她的话,字字珠玑,直入主题。 这话听得御凌轩无话可说,对着太监道,“也罢。送她到摄政王府。” “是。”太监身子一弯,领着阮倾嫣走了出去。 摄政王府,御凌景依旧握着柒绾郡的双手,几天了,请了好多的大夫,他们无能为力,临走之前每次都说,“还请王爷您另请高明吧。”御凌景必了都有点怀疑娘子地病是不是真的无人能治了? 丫鬟柳柒缓缓走了进来,“参见王爷。宫里又来人了。” “知道了。”御凌景淡淡地说着,他已经不报任何希望在宫里人那里了。他小心翼翼的松开了手,看了一眼柒绾郡,慢慢地转身走了出去。 “你?你是阮倾嫣?”御凌景看到我女扮男装的阮倾嫣的一刹那,嘴角扬气了一个久违的弧度,仿佛又燃起了希望。 第49章 原来是苦肉计 “王爷,他真是医圣阮倾嫣?”太监又尖又细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带有一丝怀疑,脑子中过滤着刚刚在御膳房的情景,“皇上,草民在南方水患中解救瘟疫时跟摄政王有过一面之缘分,皇上大可将草民送往摄政王府,如若草民身份有假,皇上在行处置不迟。” 大堂之中御凌景看着满脸狐疑的太监,冷冷道,“正是。有劳公公了。” “既然如此﹗老奴便回去复命去了。”太监双手一抱拳,躬了躬身子行了个礼,便转身离去。 “你来了﹗真是太好了﹗”宫人走后,御凌景一脸激动的说道,刚刚由于宫人在此,御凌景压抑着内心的激动,他不想让宫人甚至皇帝认为自己私下跟医圣阮倾嫣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皇上虽然是个仁慈的好皇帝,但是生性多疑,作为一个位置至尊的君主,他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威胁到他的至尊宝座,哪怕这个人是他的亲弟弟。 看到阮倾嫣的刹那,御凌景有一种久旱逢甘露的喜悦,仿佛有看到了希望。 “绾郡怎么样?”身着白色袍子,腰间斜跨一个白色布包的阮倾嫣激动的问道, “随我来。”御凌景淡淡的道,手臂一挥, “恩。”阮倾嫣说着,便同御凌景一同来到内堂的屋里。 进了内堂,阮倾嫣给御凌景使了个颜色,御凌景便将丫鬟柳柒打发出去了。 阮倾嫣迅速坐下,看着柒绾郡还在除了睡觉之外的那一时辰的昏迷状态,这样也好,方便自己施针。 阮倾嫣将柒绾郡白皙如丝绸般滑的小手放在手中把脉,翻开了柒绾郡的眼皮,迅速从腰间的白色布包中拿出一块布打开,只见白布里面插有几十根针大大小小的银针。 阮倾嫣便迅速从中取出一根最长的银针旋转插在柒绾郡的胸口,柒绾郡的手指稍微有些跳动,这一细节却未逃脱阮倾嫣的眼睛。 阮倾嫣随后将将它放回原处,快速又取了一跟较之前那根小一点的银针,在柒绾郡的大拇指上迅速一扎,之后依次在其他九根手指上一一扎上。 被银针扎过的手指渗出一滴黑色的血。 “中毒?”御凌景诧异的问道。 不过这王府之中怎会?御凌景自觉自己将王府治理的犹如军队一样的严酷。有人敢在他的王府下毒?御凌景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却是怎么都不会相信的。 “不错。是中毒。王爷好眼力。”阮倾嫣冷冷的道:“不过这种毒不同于其他的毒,它的症状是脸色苍白,嘴唇干裂,中毒之人不影响正常休息,一日之内除了睡眠之外有一个时辰处于昏迷状态。正因为它不像其他中毒之人那样脸色暗青,嘴唇发黑,所以不知道的大夫便不会往那中毒那一方面想,竟会以为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那绾郡怎么样?她中的毒严重吗?”御凌景一迫不及待地问道。 “有我在,死不了。”阮倾嫣淡淡的说着,脸上是满满的自信,心中却一阵暗讽,真是可笑。我阮倾嫣是谁,试问这世界上还有我阮倾嫣解不了的毒,治不了的病么? “不知绾郡何时会醒?”御凌景淡淡的问道。 他有些怀疑自己是否有点太过乐观?竟然轻易相信了这个传说中医圣阮倾嫣,虽然她在南方水患中解救了瘟疫,但是自己驰骋沙场十几年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还是不会相信的。 阮倾嫣却听出来了御凌景的言外之意,这明摆着就是不相信自己,简直是对我医圣阮倾嫣的侮辱。如果不是为了绾郡,就算你是堂堂皇朝的摄政王,你八抬大娇来抬姑奶奶,姑奶奶都赖得理你。想到这里阮倾嫣狠狠地瞥了一眼御凌景冷冷的道,“这要看她自己身体的恢复能力了。” 说罢,阮倾嫣便用一块白色的布子,将柒绾郡手指上的渗出的黑血一一擦掉之后,将她的头骨抬起,给她服用了一粒手指肚大小的淡绿色的药丸。 嘴里叮咛道,“服下这颗解药之后,待会我会开个方子,让她喝些药调理一段时间便可。”阮倾嫣说着便将柒绾郡轻轻的放在了枕头上,将柒绾郡的小手慢慢的放进了蚕丝被子里,缓缓地站了起来,转身走到了桌子旁边。 由于这种毒药的特点便是,中毒之人处于中毒状态之中时,它的清醒状态会多余昏迷状态,可是如果服了解药之后却恰恰相反,也就是说,服药之后处于解毒状态的她,她的昏迷状态却会多余清醒状态,所以至于倾绾郡何时会醒,阮倾嫣也说不准。 “到底是谁竟敢在本王的摄政王府,如此大胆?如此歹毒?敢给本王的王妃下毒?待本王查个水落石出,定不会轻饶。”御凌景狭长的眸光中闪过一种异常冷冽的光芒。 他紧紧的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了肉里。在本王的王府敢明着对王妃下毒,太不把本王刚在眼里了,这简直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在阎王面前耍刀。本王势必一查到底。 听了御凌景的话,阮倾嫣缓缓地站了起来,怀抱着双手淡淡的道,“王爷不必麻烦了。” 御凌景用一种诧异的眼神看着阮倾嫣,听她的语气好像她知道凶手是谁。冷冷的道,“什么意思?” 阮倾嫣冷笑一下,“王爷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如果刚才还是怀疑,御凌景此刻可以肯定阮倾嫣必定知道内情。御凌景一脸狐疑的看着阮倾嫣,渴望她能告诉他,他想知道的答案。御凌景快速的走到了阮倾嫣身边,用力的抓住了阮倾嫣的双手,一脸激动的说道,“告诉我凶手是谁?” 阮倾嫣眼睛一瞪,狠狠地甩过了他的双手,“凶手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是我。”阮倾嫣云淡风轻的说着,说着那么理所应当,似乎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 御凌景冷峻的眸子中射出一道想要杀人的光芒,却被最后一点理智控制住了。他缓缓的松开双手,他着实不相信阮倾嫣既然下毒,为何还来解毒,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你?”御凌景冷冷的问道。 “是我。”阮倾嫣直言不讳的说道,这是她的个性使然,敢做便敢当。 然而御凌景怒视着阮倾嫣,继续压抑着内心的愤怒,此刻他更想知道,更加关心的是另外一个凶手是谁。 “另一个凶手是谁?”御凌景沉默一会,对着阮倾嫣缓缓地吐出了几个字。 “便是柒绾郡她自己。”阮倾嫣淡淡的说着,似乎在诉说一件跟她无关的事情。也是,如果绾郡不是她朋友,此事确实是跟她无关。只不过为了帮助绾郡,自己和绾郡都成了计划中的棋子而已。 “什么?另一个凶手是娘子自己?”御凌景瞪大了眼睛,眸光中闪过一种诧异的光芒,他做梦都没有想到,柒绾郡会自己给自己下毒。 阮倾嫣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点了点头。 “为什么?”御凌景黯然失神的道出了这几个字, 阮倾嫣放开了怀抱着双手,指着御凌景大声道,“还不是因为你。若不是因为你无意中的一句戏言,绾郡何至于装病让那个太医以为她得了不治之症?她为了帮你摆脱欺君之罪,所以自己服下了毒药。” “她这样做值得吗?”御凌景看了一眼身后躺着的柒绾郡,一脸心疼的说着。他以为柒绾郡嫁给他就是借着摄政王王妃的身份接近太子报仇,他以为这个女人的心里根本没有他﹗原来他错了,这个女人在为他默默付出着,想到这里御凌景很惭愧,很自责,恨不得躺在哪里的是他自己。 “哼。值得吗?”阮倾御冷冷的道,“你以为她嫁给你是为了什么?仅仅是为了报仇吗?你了解绾郡吗?” 阮倾嫣的话像一把锋刃的利剑刺入了御凌景的心里,也像一锤当头棒敲醒了御凌景的脑袋,让御凌景犹如梦中惊醒一般。阮倾嫣说的很对,他的确是不了解这个小女人。 “如果她心里没有你,以她柒绾郡的脾气性格就是刀子驾到了脖子上,她都不会屈服的。”阮倾嫣瞥了一眼御凌景狠狠的说道。她甚至有点怀疑绾郡这么为了一个男人应该不应该?值不值得?然而,自古以来感情都是当局者迷。问世界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或许值不值得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 “这么说?绾郡心里还是有本王的?”御凌景一边自言自语说着,一边像个孩子笑了起来。 这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摄政王,冷漠无情的战神御凌景么?阮倾嫣感叹着,“绾郡应该没什么问题了,方子放在桌子上记得给她按时服药。”阮倾嫣说着便走了出去。 御凌景缓缓的,走到了床榻旁边,坐了下来,用他温暖的大手轻轻的摸着闭着眼睛的美丽女子白皙娇嫩的小脸,将她的小手从被子中拿出,放在了自己的脸上,这一刻他是真的希望时间可以停下来。 星星点缀的夜空,像一块美丽的画卷,一望无际地看不到边缘,又似乎在诉说着明天是个美好的一天。 第50章 康复 柒绾郡和御凌景离开了京都,来到在一个山清水秀鸟语花香的的世外桃源,他们在一处青草悠悠的小河边搭了一座二层的小阁楼,一面朝山一面朝水,一觉醒来阳光照射进了小阁楼,山中美景尽收眼底,早晨起来他们手挽着手一起出去打猎,晚上他们肩并着肩围绕在篝火旁一起品尝打回来的野味,在这里柒绾郡和御凌景远离尘世喧嚣,过着神仙眷侣的生活…… 清晨的阳光照耀着屋子,柒绾郡的意识慢慢聚拢,不知为何身体不能动弹,好似被什么重物压着,她缓缓地睁开朦胧的睡眼,想要试着坐起来,却看到了趴在她身上的身着青色袍子的御凌景,柒绾郡的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又轻轻的躺下,好似生怕惊醒了梦中人似的。 原来刚刚做了一场梦啊。 柒绾郡看着眼前像个孩子似得趴着睡觉的御凌景,微笑着着抬起了小手,温柔的摸着男子刀工般精致雕刻的五官,看着貌比潘安的御凌景,柒绾郡有一种被幸福萦绕的感觉。 柒绾郡不知道这个男人在她生病的期间,没日没夜的守着她,他实在太累了。 这时候丫鬟柳柒端着水盆走了进来,看到了这一幕,王爷趴在王妃身上呼呼大睡,王妃却……柳柒瞪大了眼睛惊叫道,“王妃你……”却看到柒绾郡伸出手指做了个“嘘”的姿势,柳柒一把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看到了柳柒可爱的模样,柒绾郡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王妃您康复了?”柳柒张大了嘴型,却没有发出声音, 柒绾郡没有说话,嘴角一弯,昨晚她在朦朦胧胧的意识中似乎感觉到,有一个人在她身上做着某种动作,她想竭力的睁开眼睛,却没有一点力气。 看着王妃没事了,柳柒高兴的拍手跳了起来。柒绾郡再次示意柳柒小点声,别吵到了王爷。 御凌景打了个哈欠,坐了起来,柒绾郡也跟着坐了起来,因为她实在是躺不住了。若不是御凌景压在她身上,她怕打扰他睡觉,以她柒绾郡的性格岂能躺到现在? 御凌景看着一身白衣裹身,一缕青丝顺滑腰间,不施粉黛却如霜赛雪的柒绾郡,一脸微笑着像个遗落人间的仙子,内心的狂热犹如久别重逢,御凌景不顾一切的紧紧抱着柒绾郡。仿佛他一松手,柒绾郡就会幻作蝴蝶飞走似的,嘴里不停的说着,“娘子本王都知道了,娘子你受苦了。” …… 被他抱着的柒绾郡十分尴尬,她的脸红得像个熟透了的苹果。 站在一旁的柳柒,此刻捂住了嘴巴,不出声的偷偷笑着。 柒绾郡被御凌景抱的连气都喘不了,而御凌景却没有放开的意思。忽然她便看到了,柳柒刚刚放在桌子上的那盆水,眼睛一转,呵呵道,“相公。娘子为你擦脸可好?” 柒绾郡的一句相公叫的御凌景心花怒放,看来娘子心中真的有他。御凌景缓缓地放开了柒绾郡,柒绾郡感觉犹如解放一般,身体顿感轻松,神清气爽。她下了床,慢慢朝着桌子旁边走去,丫鬟柳柒跟个局外人似的,站在那里呵呵的笑着。 御凌景还沉浸在刚刚怀抱佳人的喜悦之中,一脸微笑的转过了身,却看到了丫鬟柳柒灿烂的笑脸,御凌景脸上的笑容立刻僵在了脸上,这个丫头怎么在这里?这么说她什么都看到了,什么都听到了? 与此同时,柳柒看到了御凌景,立马蹲了蹲身子,“参见王爷。” 御凌景尴尬的“嗯”了一声,看着王爷如此模样,小丫鬟非常识趣,装作一脸真诚的说道,“王爷。奴婢刚刚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边说着一边还摆了摆手。 这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御凌景的脸既然更尴尬了。看着丫鬟柳柒的可爱模样,王爷御凌景的尴尬模样,手拿毛巾的柒绾郡忍不住笑了出来。 “那个?柳柒啊,这里没你事了,你先下去吧。” “是。王爷奴婢告退。” 御凌景瞥了一眼一旁幸灾乐祸的柒绾郡,冷冷道,“为何不告诉我柳柒在此?”这个人女人明明是故意的,害我堂堂摄政王竟在丫鬟面前出丑?看我怎能轻饶的了她? 柒绾郡装作一脸无辜的表情,淡淡地道,“我以为你知道呢。” 御凌景快步走到了柒绾郡的身边,嗜血的眸子瞪着柒绾郡,一种想要生吞活剥掉柒绾郡的架势,面对眼前男人的挑衅,柒绾郡岂会束手就擒?岂会任凭他的眸光将自己吞噬?俗话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柒绾郡用了一种以柔克刚的战术,你用冷的,我便用热的,谁笑到最后,谁便笑得最好。 想到这里,柒绾郡嘴角扬起一抹微笑,用一种含情脉脉的眼神盯着御凌景。四目交汇之处,两个人各不相让。这是一种冰与火的交锋,到底鹿死谁手? 御凌景看着眼前这个小美女似火的柔情,就像一只饿狼看到了自己的猎物,恨不得张开爪牙,一口一口撕掉她。柒绾郡你知不知道你这是魅惑,是勾引?既然你送上门来,别怪本王不客气。御凌景嘴角一斜,眼睛一瞥,一把紧紧地抱住了柒绾郡。 柒绾郡瞪大了眼睛,愣住了,刚刚还在手中的毛巾却已经到了地上,她没有想到御凌景会抱着她,而且是如此亲密的抱着,跟睡觉的时候抱着的感觉是不一样的,睡觉她每次都是平躺着或者背对着他,而现在他们的脸几乎挨到了一起。 柒绾郡还没反应过来,迎面男子的性感薄唇便轻轻扣在了她粉嫩的樱唇上,犹如蜻蜓点水一般,柒绾郡顿觉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迎面扑来。 待柒绾郡缓过神来,御凌景的嘴唇已经离开,脸上洋溢着得意,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仿佛刚刚发生的事情从未发生一样。柒绾郡绯红的小脸犹如火烤般难受,她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院内伴随这风吹沙沙的落叶声,一个红色娇媚的身影映入眼帘,孤零零的站在窗边,像个被遗弃了的孩子,冰凉的眼泪从她的眼眶滑过,此刻她醒了,她还能做什么?她慢慢的转身,如同行尸走肉似的向前走着,这一刻,红寇感觉自己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不知道自己的归宿在哪里,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早膳之后柒绾郡带着柳柒无聊的走在王府的花园中,看着花园中形形*的奇花异草,柒绾郡没有心思欣赏,开到王府虽然短短的几日,这些花草却已经看够,它们再也入不了柒绾郡的眼。 看着王妃无精打采的样子,柳柒眼睛一转,笑嘻嘻的说道,“既然这些花草无趣,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吧?”自从进了王府,柳柒出去的次数,一只手都能忽的过来,此刻她有多么的向往外面的世界,何况十三四岁的她还是个孩子,正处于贪玩的年龄。 “是你想出去了玩了吧?”看着柳柒那双渴望的眼睛,柒绾郡瞥刮了刮她精致小巧的鼻子,一脸挑逗的说道。 “王―妃―”柳柒一边撒娇,一边不好意思拉着柒绾郡的手叫了一句,仿佛她的心思王妃都能看出来, “好吧。好吧。成全你?”柒绾郡呵呵道,其实不止柳柒,她也想出去走走,自从嫁到了王府,她就很少出去,特别是生病的几日,她几乎都是在床榻上度过的,这种感觉比死了还难受,对于柒绾郡来说死并不可怕,可怕的却是躺在床上想死都不能死,有了这种机会她岂会放过? “太好了。太好了。”柳柒听到要出去,又蹦又跳的叫了起来, 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柒绾郡有一种走出牢笼的感觉,以前常听人说,大病一次脱层骨,这么看来还是有点道理的。再次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柒绾郡突然觉得生活如此美好,十分惬意﹗ 走着走着,一个身着淡紫色罗裙的熟悉的身影闪到了她的眼前,柒绾郡睁大盯着眼前人,惊叫一声,“师姐?你怎么……” 被她唤师姐的青陌雪,莞尔一笑,指着旁边的茶楼,道,“走吧进去说。此事说来话长。” 进去之后,三人选择了一个靠窗的二楼上雅间,慢慢坐了下来。听着青陌雪细细道来事情的前因后果。 “这么说来?这一切都是师姐你计划的,就连师姐你自己都是整个事情计划中的棋子?”柒绾郡一脸疑惑的问着青陌雪,青陌雪淡淡的点头一笑,“如果我不离开,你的摄政王肯放过我么?咱们的计划能顺利进行吗?” 柒绾郡点了点头,“你倾嫣呢?也是你让她离开的吗?” 青陌雪自信的一笑,“正是。不然你的摄政王照样不会放过她,我让她在何时的时机出现﹗” “我天啊,姐姐你真是太厉害了,真是神什么你妙算来的?”柳柒摸着脑袋想不起那个词语。 “神机妙算。”柒绾郡说着,三人一同哈哈大笑了起来。 第51章 女诸葛收徒 是啊,我这女中诸葛的名号可不是吹得,这是我青陌雪自己早年闯荡江湖,凭借自己智谋加上多年所学,一步一步累积起来的。想到这里青陌雪的心里美美的。 笑声过后,柒绾郡仿佛想起了什么?看着青陌雪,一脸疑惑的问道,“师姐。你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青陌雪淡淡的一笑,轻轻地摸着柒绾郡丝绸般滑嫩的小脸,“傻丫头。当然是为了等你啊?” “等我?”柒绾郡诧异的看着青陌雪,实在不明白师姐的意思? 虽然她的心窍较比干多一些,可是比起师姐这个闯荡江湖多年的女中诸葛还是有所差距的,这是事实,柒绾郡无可否认。 现在师姐却说在这里等她,自己着实想不明白,自己是早膳过后,跟柳柒临时决定出来的从未告诉任何人。 师姐怎么会知道?难道一直躲在暗处的监视自己的哪个红衣人是师姐不成?这真是越来越匪夷所思令人费解了? 随着青陌雪一阵清脆爽朗的笑声过后,便是一句,“是啊。我早就料到你会出现在此。”她白如削葱般的手指,在柒绾郡的小脑袋上轻轻的一弹,一副大孩子欺负小孩子的模样,这是从小到大,青陌雪宠着柒绾郡的另一个方式,不过她的这个方也被柒绾郡盗去。 柒绾郡装作一脸委屈的摸着刚刚被师姐弹过的地方,“哎呀。师姐你有欺负我。”青陌雪却在一旁哈哈大笑。 “师姐?你凭什么断定我会在此?”柒绾郡一脸狐疑的看着青陌雪,她很好奇,师姐是怎么知道她一定会在此出现? 青陌雪看着柒绾郡好奇的样子盯着她,好似一只可爱的小猫?她轻笑一声,缓缓的说“昨晚倾嫣过来找我说已经帮你解毒,或许这两日便可清醒? 我推算以师妹你的个性,醒了之后这摄政王府可是困不住你的,你必定回出来走走,好好玩耍一番?以补回你这几日缠绵病榻的损失。” “知我者?师姐也。”柒绾郡嘴角扬起一抹幸福的微笑,为有这么个懂她的师姐而感到骄傲。可是京都那么多大街?你怎么会知道我会在此街出现?”柒绾郡所有所思的问道,柳柒的小眼睛也充满了疑惑,她也想听听这个姐姐接下来会怎么说, 青陌雪淡淡的一笑,“师妹的眼光有多高?这一般的街道市场岂会入得了师妹的眼?师妹必定会去最繁华的地方。只是京都的这街市相连,繁华的街道才会有繁华的市场。”说到此处,青陌雪蹲了一顿,扫了一眼柒绾郡和柳柒,两人赞同的点了点头。 青陌雪接着说,“放眼整个京都大大小小的街道虽然不少?但是最繁华的便有四个,北汉街,南玉街,东风街以及这西双街。北寒街太远,就算乘马车也得两个时辰才到,师妹大病初愈不可能去哪里?所以第一个排除。 而这南玉街和东风街虽说距离相比北寒街近了些许,但是师妹你现在是摄政王的王妃,不宜出来过久,所以再次排除它们。 只有这西双街是距离摄政王王府最近的街道,街市繁华不输其他三街?所以师妹你出现在此的概率更大。所以我便在此等候原以为我会多等几日?不料今天便等到了。” “师姐。你真好。”柒绾郡一边说着一边紧紧的抱住了青陌雪,也只有在师姐的怀里她才会像个孩子似的随意任性,随意的撒娇。这是一种超过姐妹胜似母女的感情。 看着王妃跟她师姐这么幸福的样子,柳柒很是羡慕。从她生下来以后,父亲见是个女娃,便不高兴,一直打骂虐待她,后来无意中进了王府,一条到晚干活辛苦不说,下人们也是勾引斗角,相胡猜疑相互记恨,她年纪小也常受欺负。自从跟了王妃她的好日子便来了,所以在她认为王妃便是她的福星。 “王妃,姐姐就是你说的那种女人不比男人差的女人吗?”柳柒望着柒绾郡,眨巴着眼睛甜甜的问道, 柒绾郡这才缓过神来,放开了师姐,看着柳柒。刚刚只顾着跟师姐说话,竟然忽略了这个小丫头的存在。 柒绾郡嘴角微微扬起,“当然。我师姐可是女中诸葛,强过一般男人百倍乃至千倍。”这不是柒绾郡自夸自家师姐,而是事实。 “那个?王妃。什么是女中诸葛啊?”柳柒不好意思的挠着小脑袋,面带难色的问道, 柒绾郡和青陌雪,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又一同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个无比可爱的小丫头。 “柳柒啊?这女中诸葛就是说这女人的智慧胆略学识强过一般人,我真么说你能听明白吗?”柒绾郡皱着眉头看着柳柒,温柔的问道, “恩。我明白了。就是说姐姐学识渊博,聪明勇敢,非一般男子可比。” “柳柒。真聪明。”柒绾郡发自内心的夸了柳柒一句。 柳柒不好意思的脸红了,这句话可是她从别人的说话中慢慢琢磨学来的,若是让她拿起毛笔写这几个字,就真的是难为死她了。 虽然她很好学,也只学习一些说话的技巧,至于写字?或许只有在梦里的时候才会有,柳柒现在都十三岁岁,且不说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就连握笔都不知道怎么握? “她很聪明,假以时日,好好调教一说不定还是个人才呢?”一旁的青陌雪看着这个一点就通的小丫头,忍不住赞叹了一句,如果她知道她说出的这句话会给她的命运乃至柳柒的命运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估计她死都是不会说的。 “听见了么?柳柒。”柒绾郡眉眼一挑,眼睛一转一个计策到了心间, “是。王妃。”柳柒快速回答,这两个一唱一和似乎之前商量好的一样? “那还不快来拜见师父。”柒绾郡一脸呵呵地看着青陌雪, “不不不。我没有收徒的意思。”青陌雪面带难色,连连摆手表示自己不赞同,可是柳柒却一个机灵端了杯茶跪在地上地上,一脸天真的说道,“徒儿拜见师父。” 这是个机会,一个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柳柒岂会放过。她羡慕师父,崇拜师父,希望可以像她一样叱叉江湖,扬名立万。 看着师姐这副为难的表情,柒绾郡心里却美滋滋的,师姐你谥女中诸葛无人能抵,今天看你怎么收场? 师姐我太了解你了,好吧,师妹我再给你来一剂催化剂,“难道师姐是嫌柳柒太笨了?不够聪明不成?”柒绾郡冷嘲热讽的说道, “师妹。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青陌雪一脸激动的连忙解释道,却又欲言又止。 “哦?那师姐一定是嫌柳柒是个丫鬟出身,你怕她辱没了你女中诸葛的名声。”柒绾郡继续冷嘲热讽的说道。 青陌雪一看师妹这副表情,她是铁定了心想让自己收她这个丫鬟为徒弟?又看了一眼跪在眼前那个纯真可爱的女孩,不就是个徒弟吗? 我青陌雪怕闯荡江湖这么多年怕过谁?想到这里,她一脸微笑着一把接过了柳柒端着的那杯茶,轻轻地抿了一口,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与此同时,柳柒看着师父喝茶了,这么说也就是师父同意收她为徒了,激动的柳柒急急忙忙地连磕了三个响头。 旁边的柒绾郡也是一脸呵呵的笑着。 “柳柒。从今天起你便是我青陌雪的徒弟,你的王妃我的师妹便是你的师叔,但是有一点。你必须恪守门规,务必保密,此事除了我们三人不得对任何人提起?否则我会随时逐你出师门,明白吗?” “明白了。师父。”柳柒跪在师父面前一脸真诚的说道, “那好。我会抽空教你一些基本的东西,等你熟练了再往深教你一些智谋。”看着师姐一脸严肃认真的样子像极了师父。 “谢谢师父。”柳柒一脸幸福的说道,以后她不仅可以学东西了,还不是一个人了?有了师父,还有王妃师叔,她感到从未有过的一种幸福萦绕在她身边。 “以后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好好保护你这个王妃师叔哦?”青陌雪淡淡的说道,从她的言语之中便可感觉到一个师姐对师妹的关心与疼爱。 “师父放心。弟子一定不辱师命。”柳柒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抱拳,嫣然一副江湖儿女的豪情模样,逗的青陌雪和柒绾郡哈哈大笑。 “柳柒。赶紧起来吧。”青陌雪看着眼前的这个傻孩子一直在地上跪着,一脸心疼的说道。 “谢谢师父。”柳柒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 “柳柒啊,师父想吃雪花膏了,茶楼前方不远处有一家卖的?你能帮师父买一些吗?” “没问题。师父。我这就去。”柳柒说着便蹦蹦跳跳出了门。 看着柳柒的背影,听着越来越轻的下楼声?青陌雪慢慢的回过了头,一脸凝重压抑的看着柒绾郡,跟刚刚那股轻松愉悦判若两人。看的出来,她是故意支走柳柒的。 柒绾郡一脸诧异的看着青陌雪,她着实不明白,既然师姐已经收了柳柒为徒了,为何还要这么刻意支走她呢?有什么事是不能让柳柒知道的呢?早知道师姐从小到大可是讨厌吃雪花膏的啊。 第52章 随夫 “师姐您是故意支走柳柒的吧?”柒绾郡细眉一挑,嘴角一弯直直的盯着青陌雪,缓缓地说道。 “不错。虽然我已收她为徒,但是就算这个小丫头忠诚可靠,有些事我们还不能让她知道,为了大局还是得小心的提防,谨慎为好。”青陌雪淡淡的说着。 不得不说她的冷静理智真非常人能比,若是刚刚这事放在柒绾郡身上,说不定她就不会排开柳柒了。常言道,功成于密败于泄。对于报仇来说当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若是太子知道了柒家还有一个漏网之鱼,别说报仇了,柒绾郡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柒绾郡赞同的点了点头,“瞒着她知道也好。我也不想让她卷进这件事情中。”这是实话,柒绾郡生性善良,特别是进了王府之后,只有这么个小丫头真心对她,所以在内心深处她早已把她当作妹妹一样的疼惜了。 “师妹。你如今已经痊愈,况且你又送了皇上一个神鸟,估计皇上不久便会招你进宫。”青陌雪望着柒绾郡一脸担忧的说着,以师妹的个性她是担心,万一她看到了太子会? “师姐。有话不妨直说。”柒绾郡看着师姐的表情,便知她话里有话,一把握住了师姐的手说道。 “不久便是中秋佳节。按照以往的规矩,每逢中秋佳节摄政王便会进宫赴家宴。所以今年可能也不例外?摄政王应该会带你一起赴宴,既然是家宴想必太子也在。如果你在宫中看到了太子……” 听到太子,柒绾郡立马松开了握着青陌雪的那只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嗜血的眸子中射出一道冷冽的光芒,仿佛太子现在就站在她的面前,她恨不得食其肉,搓其骨?青陌雪看到了师妹身上的变化,她一把握住了师妹的手。师姐的意思柒绾郡明白了,她缓缓的松开了握着的拳头,眼框中虽然含着泪水,脸上却佯装一个不屑的微笑,“师姐。放心。我知道还怎么做。” 看着如此冷静的师妹青陌雪反而有些更加担心了,她紧紧地抱住了柒绾郡,安慰道,“你的痛苦师姐都懂。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师姐。我的亲人都在天上看着我呢?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手刃凶手为我的亲人报仇雪恨。”柒绾郡淡淡的说着,趴在了师姐青陌雪的肩上,青陌雪的眼眶中也洒下了一滴心疼的泪水,师妹太苦了。为了报仇,她已经变得不再是以前那个天真无邪,任性冲动的师妹了,如今她虽然成熟了些许。但是看到了这样的师妹,青陌雪的内心更多的是不安,更多的是心疼,此刻,她多么怀念以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师妹啊?但她也知道,那个师妹自从她柒家被灭门的那一天起,便永远不会回来了。 “师父。雪花膏买回来了。”随着一声清澈干脆的声音和咚咚的急促的上楼声,柒绾郡和青陌雪赶紧放开了彼此,拭去了遗落在脸上的泪痕佯装一脸平和的模样。 “师父师叔。雪花膏买回来了。”柳柒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进来。 “恩。放在桌子上吧。”青陌雪看都不看一眼的道。 “师姐。我们该回去了。”柒绾郡看着青陌雪一脸不舍的说道,自从嫁了王府,柒绾郡总觉得师姐和倾嫣离她越来越远了。只是她不知道,这两个人却一直在身后默默地关注着她? “去吧。”青陌雪淡淡的的说着, 摄政王府,御凌景在书房处理军务,娘子生病这几日,他一直照顾在侧,如今娘子康复了他赶紧处理完之后明天就能上朝了。 这时候管家前来敲门,御凌景门都赖得开,冷冷的说,“什么事?”御凌景今天算是客气的了,以前他在书房处理公务谁敢来打扰,便会被拉出去打上二十大板,所以没人敢在这个时候进来。今天若不是王爷提前跟管家说,王妃大病初愈他想陪她吃饭,管家也不敢在这个时候瞧王爷的书房门。 “哦?王爷。午膳的时间到了。”御凌景一听是用膳的时间到了,便放下了手中的手中的文书,淡淡的问道,“王妃过去了没有?” 管家身子一弯,严肃的道,“哦?王爷。刚刚老奴前去请王妃用膳,发现她不在房里。或许王妃觉得烦闷出去散心去了。” “让厨房再准备些清淡的饭菜,等王妃回来一起用膳吧。”御凌景嘴上说着,脑子里却在想,这个小女人那里去了,身体刚刚恢复一些就按捺不住要出去? “是。王爷。老奴这就去安排。” 管家走了之后,御凌景坐在书房,再次看着堆入小山的军务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处理公务,管家那句“或许王妃觉得烦闷出去散心去了。”一直萦绕在他耳边,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一说到娘子本王就心神不宁,患得患失,本王不会是生病了吧? 既然那个女人出去散心了,本王也出去散散心。御凌景想着想着便走了出去,谁知他刚踏出门槛,柒绾郡便带着柳柒回来。 “奴婢参见王爷。”柳柒看到了王爷便蹲了蹲身子,给王爷行了一个礼。 “免礼。”御凌景冷冷的吐出了这两个字,漆黑的眸子却直直的盯着柒绾郡,柒绾郡的似水的眼神也刚刚看到了他,又是一个四目交汇。 柳柒灵动的眼神偷偷看了一眼王爷,又看了一眼王妃?看到这个场景,她会意的一笑,悄悄的离去。 “出去了?为何不跟本王说一声?”御凌景冷冷的说道, 听了御凌景的话,柒绾郡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似的,低下了她的小脑袋,她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为何不敢直视他的眼神, 怔了半天,柒绾郡好不容易吐出了一个“我~”字却再也说不出话,她的小嘴被突如其来的眼前的男人的性感薄唇再次强行贴到了她的嘴上,这种感觉跟之前那种温柔的感觉不太一样,御凌景的双手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他的嘴巴不似之前那次的那么温柔,柒绾郡想要挣脱,却抑制不住被他卷入口中的那股狂热,她的灵魂已经不再属于自己,闭着眼睛随着他一起穿越到了另一个美妙的世界。 他们似乎忘记是在门口,大门上方的黑木上强劲有力的四个大字“摄政王府”便在身后。 一个红色的身影在看到了这一幕的时候,一只手擦着眼愤然离去。 内堂中,御凌景和柒绾郡相对而坐,看着眼前的各色各样的饭菜却没有胃口,他们相视一笑,还沉浸在刚刚如梦幻般的亲吻之中。一阵沉默过后,柒绾郡的嘴角一弯,温柔的说,“不知王爷准备去往何处?” “娘子在何处?夫君便去往何处。”御凌景的话说的柒绾郡的心里美滋滋的,好似鲜花盛开般的美妙。在她内心深处,她还是在乎这个男人的,只是她不确定他是否会像自己在乎他一般的在乎自己?正因为自己的这不确定,柒绾郡一直将对御凌景的情愫藏在了内心深处。从未向任何人提起。 “夫君?你爱我吗?”柒绾郡最终克制住内心的忐忑,抬起了头,鼓起勇气终于问出了藏在她内心最想问的话? 御凌景深出手臂一把抓住了柒绾郡藏在桌子一边的小手,看着她似水的眼睛,一脸真诚的说道,“娘子。本王不知道爱是什么,但是本王知道,娘子便是本王的一切,本王什么都可以失去?唯独不可失去娘子。” 柒绾郡微笑着看着御凌景,“淡淡的道出了一句,“如此。甚好。妾,宁负天下不负卿。” 皇宫中的御书房一个身着黄色九龙丝袍的中年男人,手里拿着一根细细的金棍在挑逗一只花花草草的类似于小鸟的动物。 “皇上吉祥。” “皇上吉祥。” 听着这小家伙的又细又短促的叫声,中年男人哈哈大笑。 笑声过后,便问了一句,“那个人果真是医圣阮倾嫣?” “启禀圣上。真是。”随着又尖又细的声音响起,太监躬了躬身子。 “不知摄政王王妃的病情如何?”身着黄色袍子的御凌轩淡淡的问道, “奴才知道万岁关心王妃的病情?今儿一早便派人前去打听?回来的人说王妃康复了。”太监一脸呵呵地说道, “好你个狡猾的老东西。竟能猜到朕的心思了?”御凌轩故作生气的说道, 太监依旧呵呵地道,“陛下心思岂是奴才所能猜测的?只不过奴才体会陛下关心王爷,体恤群臣的急切心情故才斗胆派人前去查探?还望陛下赎罪。”太监说着便跪了下来,跟在圣上身边这么久,怎么会琢磨不到圣上的心思,不过皇上的马屁还是必须要拍的。 御凌轩哈哈一笑,“朕不会归罪与你。只不过那个医圣当真这么厉害?”御凌轩若有怀疑的问道, “陛下若想知晓?明日招她进宫一问便知。” “拟旨。明日便招王妃医圣一同进宫。”御凌轩一脸严肃的说道, “是。皇上。”太监又尖又细的声清澈的响起,萦绕在这御书房中。 第53章 女为悦己者容 翌日,柒绾郡一觉醒来,睁开双眼发现御凌景不在,丫鬟柳柒一脸笑嘻嘻的趴在床头,“早啊?师叔。” 柒绾郡迅速坐了起来,眼睛扫了一眼门口的方向,作了一个“嘘”的姿势,示意她小点声。柳柒却不以为然,“没关系的。师叔。我刚刚看了附近没人。” 柒绾郡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着柳柒一大清早便起来了,还甜甜的笑得那么高兴,想必这个小丫头心情不错,一定有什么开心的事吧?且不如逗她一逗。 “那个柳柒啊?你今天起得好早啊?”柒绾郡一边上下大量着柳柒,在她身上寻找不同寻常的东西,一边呵呵的说道。 柳柒圆圆的,漆黑的小眼睛一瞪,“没有啊?师叔。我天天这个时辰起床?”柳柒说完便疑惑的看着柒绾郡,这师叔王妃是怎么了,为何今天觉得我起点好早,这都日上三竿了,王爷都快下朝了,怎么王妃还说早啊? “那个?你今日有何开心之事?是不是有哪个小家仆给你送情书了?让你这么开心?”柒绾郡细眉一挑坦然说道, “没?没有。师叔您说得什么话?”柳柒一听师叔竟然会说有小家仆给她送情书?真是羞死人了,立马激动地说道,小脸却红的像个熟透的小苹果,生气的一转身,吐出了几个字,“师叔王妃。欺负柳柒。” 看到柳柒这么可爱的样子,柒绾郡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一脸渍渍地道,“哎呦?我家柳柒生气了耶?这到底是谁竟然这么大胆,敢欺负我家柳柒?待师叔王妃给你报仇去。” “还不是师叔你?”柳柒一个迅速转身指着柒绾郡大声说道, “诶呦。我怎么敢啊?如今你柳柒可是江湖女诸葛青陌雪的徒弟,小女子怕还来不及呢?怎么敢欺负您老人家?”柒绾郡,一边说着,一边低着头,装作怯怯地转动着眼睛,小声的说道。 “哈哈哈哈。师叔的演技真好,竟比那些唱戏的演的还好?若是那天师叔在王府待够了,我们一起去演戏好不好?”柳柒仿佛忘记了刚刚被师叔挑逗的尴尬模样,一脸无邪地说着。 看着如此的柳柒,柒绾郡的脸上闪过一丝浅浅的微笑,她是好生羡慕,柳柒的这个年纪真好,高兴便笑,难过便哭,凡事随心而论,不需要考虑那么多,只做最真实的自己。 “好。柳柒也喜欢演戏吗?”柒绾郡一边说着,一边摸着柳柒的小脑袋,就像当初师姐摸着她的脑袋一样。 “我是很喜欢。只是……”说道这里,柳柒缓缓地低下了头,一脸难过的说道,“只是我没有那个机会。” “放心。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柒绾郡一把抱住了有些难过的柳柒安慰道,这不仅仅是安慰。做了女中诸葛的徒弟,以后这种演戏的活儿肯定少不了。 “师叔。什么意思?”柳柒一脸疑惑的望着柒绾郡,她着实不明白师叔的言外之意。 “没什么。以后你会明白的。”柒绾郡一脸平静的说道,只是现在说了柳柒也不太懂,还不如等她以后慢慢领悟。 “你刚刚为何那么高兴?”柒绾郡轻轻地放开了柳柒,言归正传。 柳柒呵呵一笑道,“我端着热水准备敲门之时,王爷刚好出来准备上朝。他告诉我,王妃身体刚刚恢复,需要多多休息。叮嘱我悄悄的站在王妃的旁边,不要打扰到了王妃。王爷好体贴。” “他真的这么说?”柒绾郡有所怀疑的问道,这御凌景的性情难道变了么? “王爷确实这么说的。我敢发誓。”柳柒一边说着,一边举起了右手的两根手指指向天空,一种要发誓的姿态。 柒绾郡愣了一下,又看着如此真诚的柳柒,连忙微笑着握住了她刚刚指向天空的两根手指,道,“哦。不必了。师叔相信你便是。”柒绾郡一边说着,心里却好似吃了蜂蜜一般甜,原来这个男人也是会变得啊?不是男人会变,而是不管男人女人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都会变,有时候是有意而变,有时候却是在无意之中便潜移默化的改变了。 柒绾郡只知御凌景改变了,孰不知御凌景只在她面前改变了?更不知自己为了御凌景也改变了。 柒绾郡下了床,走到了桌子边,拿起毛巾擦了脸,看着柳柒,笑呵呵地道,“柳柒。帮我梳头吧?待会吃罢早膳,我教你识字。” 师叔王妃怎么了?今天怎么主动要我帮她梳头?以前我帮她梳头她可是排斥的,十分不情愿啊。她不是喜欢绾青丝么,怎么今天?不过想到了师叔刚刚说要教她识字,便在心里开心了好一阵。 “是。师叔。”柳柒爽快的应道。 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柳柒给自己梳头的样子?柒绾郡想起了成亲那天的情景~ 左相府中,身穿一身红衣的柒绾郡坐在梳妆台前,左相夫人,一边给她梳头,嘴里一边念叨: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在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有头又有尾,此生共富贵。那天因为自己不是哭嫁,左相夫人跟红娘还起了争执,最后是给了些银票收买了她的嘴…… 想到这里,她便想到了左相夫人,几日不见,着实有些想她。毕竟从小到大,她都视自己如亲生女儿一般,该去看看她了。 再次看着梳妆台前,铜镜中的自己,一袭白衣裹身,刚刚还还是披肩的青丝,如今已被柳柒的巧手收拾的一丝不剩。看着头上摇摇晃晃的步摇,和一根叉入发尾的玉蝴蝶簪子,柒绾郡满意的一笑。 “师叔王妃。要不要在来些胭脂?”柳柒笑嘻嘻地说着,她的话却将柒绾郡的思绪带了回来,淡淡一句,“也好。” 柳柒只是顺口一问,没想到师叔竟然答应了?柳柒甚感奇怪,怎么今天师叔王妃的情绪似乎不对啊?柳柒一边狐疑的皱着眉,一边用手抹了一些类似于面粉的白色粉末在柒绾郡脸上,均匀抹好,取出一些腮红稍微点缀一番,最后将放在柒绾郡面前的红纸拿起放在柒绾郡的嘴上,柒绾郡轻轻一抿,活脱脱一个倾国倾城的小美人。 “太美了。师叔。简直是倾倾国赛莫愁,仙女也不过如此啊。”柳柒一脸惊讶的说道。 柒绾郡看着镜中的自己,坦然脸庞扬起淡淡的一笑。“走吧。用膳去。” 金銮大殿上,群臣一同跪下,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龙椅之上,一个头戴皇冠,身着黄色九龙丝袍的中年男人,手臂一挥,一脸威严道,“众爱卿平身。” “谢万岁。”满潮文武百官一边高呼,一边整齐的排成两排站在朝堂两边。 身着九龙黄色丝袍的御凌轩,一双犀利的眼神扫视了一眼群臣,最后的视线落到几日不曾上朝的摄政王御凌景的身上,装作一脸不知的样子,“皇弟今日上朝,不知皇妹的病情如何?” 这个皇上真是会演戏,在自己的亲弟弟面前也不例外,他时刻让自己处于一个高度警戒,高度怀疑的状态。无可厚非这是为了他至高无上的皇位使然,自古皇家无私事。皇子王爷更是如此,他们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皇帝的法眼。摄政王御凌景在心里冷笑一声,这医圣阮倾嫣可是皇上您帮微尘招来的,您当真会不知道我家娘子病情么?御凌景一脸淡然的双手抱拳,“多谢皇上挂念。臣妻已然康复。” “如此。甚好。”御凌轩佯装一副刚已知晓的表情, 站在另一边的身着黄色六龙丝袍的太子御寒风,一副狰狞的脸,看着摄政王御凌景,冷笑一句说道,“皇叔真是好福气?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想必皇叔以后的福气更不会浅啊?”太子的言外之意,是皇叔你说不定还有做皇帝的可能? 太子的意思,御凌景岂会不知?他故淡然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弧度,“太子说得甚是。就算本王有福那也是托皇上的洪福,贱妾此次生病犹如过了一次鬼门关,能够侥幸捡回一条命。实属皇上不遗余力寻求医圣救治贱妾。在此,微尘在此叩谢皇上隆恩。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御凌景说着便跪了下来。 看到了此次危险又被摄政王御凌景巧舌如簧的化险为夷,御寒风紧紧地握紧了拳头,嗜血的眸子几乎脱眶而出,狰狞已将他的脸部扭曲的不似人形。他的这个皇叔可不是吃素的,太不好对付了,自己跟他在朝堂内外不知斗了多少次,从未讨过便宜,接下来的战斗,他必须小心谨慎才是。 御凌轩瞅了一眼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便抽回目光,一脸呵呵地对着御凌景,“皇弟快快请起,都是自家人何必如此拘礼。”说罢,余光扫视了一眼跟在自己身边多年的那个太监,那太监立马会意地大声叫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第54章 御花园中遇佳人 随着一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离去。 御凌景刚刚踏出金銮殿的门槛,便被一阵又尖又细的声音叫住:“摄政王请留步。” …… 御凌景一愣,缓缓的转过头,脸上带有淡淡的微笑,“不知公公所为何事?” 太监略些沧桑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王爷请吧。皇上在后花园等你。” 跟在太监身后,御凌景放缓了脚步,不知皇上因为何事为何会将自己留下?寓意为何?如若是因为公事又为何不选在御书房,而偏偏在后花园?想必应该不会是公事。御凌景想着想着,后花园便到了。 远远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黄色袍子的男人跟一个一袭蓝衣打扮的女子,坐在花园中的亭台在下棋?只是那个女子的背影貌似在哪里见过?竟有些眼熟?御凌景带着狐疑,一步一步的慢慢走近,下棋人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大,“皇上,您输了。” “看来。朕今天的琪风不顺啊?让皇妹见笑了。” “哪里?哪里?是皇上让着贱妾。” 这个声音清脆、悦耳…… “启禀皇上,摄政王到了。”太监给面前下棋的身着黄色袍子的御凌轩行了礼,便快速退到了一边。 “臣参见皇上。”御凌景一边说着,一边跪在了皇上面前, “皇弟啊?快快请起。”御凌轩满脸笑容的说着, 御凌景慢慢地站了起来,看了一眼,旁边已经站起的,身着蓝色衣服的女子,立马愣住了。她竟然?竟然是自己的王妃柒绾郡。没错,御凌景怎么会看错,他怎么可能将自己的王妃自己的娘子看错?只是娘子为何会在这里出现?为何会是这么打扮?身穿蓝色衣服,浓妆艳抹,头戴步摇玉簪,这种打扮跟之前他认识的柒绾郡相差甚远,简直不是同一个人? 俗话说得好的: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柒绾郡今天的打扮也正是因为柳柒的话,因为御凌景对自己的在乎?也为了,向过去的自己,那个任性妄为,莽撞粗鲁的柒绾郡说个再见。从今天起,她要将自己改变,改变成一个和之前完全不一样的柒绾郡,那么改变的第一步便是从装束上开始。 若是没有经历,便没有成长。正因为柒绾郡经历的太多,所以她成长的也最多。以至于和之前的自己完全判若两人。 柒绾郡看着站在自己面前,那叱咤风云风云,不可一世的冷漠王爷,如似面具一般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仿佛只有在他面前,自己才是那个最真实的自己。 从柒绾郡的眸光中,御凌景感觉到了一丝冷漠,一种之前不曾有过的冷漠,这种冷漠让他难免有些担忧?他怕她会在这皇宫中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以至于给她带来灭顶之灾…… “那个?朕十分挂念皇妹病情,一听说皇妹无恙便迫不及待的将皇妹请来?还望皇弟莫要见怪。”御凌轩看着含情脉脉无事旁人的一对璧人,一个呵呵打断了冷场。 只不过他的说辞值得推敲,刚刚在朝堂上还装作一脸不知的样子,此刻便把娘子已经请来?呵呵,皇上你当我御凌景是傻子?还是三岁孩童,这一来一回的时辰怎么来得及?好吧,你是皇上,怎么说都怎么是。 御凌景抽回了定格在柒绾郡的身上的眼神,立马换了一个淡然的眼神,双手抱拳,“微臣岂敢。皇上国事如此繁忙,竟对贱妾之事如此上心。实乃皇恩浩荡,微臣代贱妾再次感谢皇上。” 御凌轩在心里默默感叹,若是朕的儿子,有皇弟摄政王一半的智慧一半的人品与处事方法,朕把江山交给他,也就无忧了,只可惜……不提也罢,不提也罢。御凌轩笑呵呵地说,“皇弟同皇妹一同留下用膳可好?” 御凌景装作一脸为难的模样,淡淡的说,“贱妾身体虽已康复,还需要按时服药调理一段时间方可真正痊愈。因此便不打扰陛下了。” “如此。朕便不再勉强。只是皇妹以后没事多来皇宫走动走动,跟皇后聊聊天。皇后前段时间还跟朕叨叨无聊呢?” “皇上皇后伉俪情深,微臣及贱妾望尘莫及。”御凌景佯装一副羡慕的表情?看着御凌凌 景这个模样,旁边的柒绾郡心里一阵冷笑,这个男人如此好的演技,不去唱戏真是可惜了。 柒绾郡嘴角微微一扬,抱着双拳,“皇上威严,雄关九州。皇上胸襟,好比日月。贱妾佩服的五体投地。” “瞧瞧。这张麻利的小嘴,皇弟啊,你比朕有福。有如此佳人体贴关怀,夫复何求啊?”御凌轩看着眼前的柒绾郡,不仅有着倾国倾城之容颜,还有一张伶俐的三寸不烂之舌,比起他的那位只知道争权夺利的皇后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只是这些话,御凌轩却不能他们面前说,他心中的苦有谁知晓?虽然是自己的亲弟弟,但是也是自己的臣子,自古君臣有别,也只能将苦水往肚子里咽了。有多少人想要坐上他的至尊宝座?孰不知,等你真正坐上了这至尊宝座也便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了。试问当了皇帝,就连你的妻子儿子都在算计着你,你的内心何其悲凉,何其凄苦?想到这里,御凌轩只能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 “多谢皇上夸奖。”柒绾郡一脸嘻嘻的抱拳说着。看着娘子这么坦然,御凌景觉得刚刚替她的担忧是多余的,内心缓缓松了一口气。 其实柒绾郡虽然跟太子有仇,但是她并不反感皇上?虽然在皇上面前,她也会拍拍马屁,又或许会演戏,但是她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在她面前,跟她说话时的真诚,是整个皇宫中的太子和皇后所没有的。爱恨分明的柒绾郡,不会把对太子的仇恨迁怒到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仁慈的皇上身上,虽然这个是她仇人的父亲,她也不会。自古冤有头,债有主。她如此的深明大义,估计连御凌景都没有想到。 “微尘告辞。” “贱妾告辞。” 两人双双抱拳,跪下,异口同声道。 “去吧。”御凌轩淡淡的吐出了两个字。看着御凌景跟柒绾郡的背影,御凌轩的眼神满是失落。 坐在马车中,柒绾郡掀开帘子,看了一眼红砖绿瓦的宫门口,深深呼吸了一下,车窗外的新鲜空气,心里顿觉轻松了许多。仿佛一种鱼遇到水的那种舒服之感。 回过头却看到了御凌景冷冽漆黑的眸子在注视着她?柒绾郡淡淡一笑,御凌景伸出右手一把拉住了坐在对面的柒绾郡的小手,柒绾郡的嘴角依旧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任由这个高傲冷峻的男人将她的小手紧紧的攥紧。此刻她多么希望,能够同他坐在这辆马车中就这么一直走下去,没有尽头,直到永远…… “本王又一个疑问?”御凌景看着柒绾郡,柔情似水的眸子,冷冷的问道,这个问题萦绕在他心头不知多少回了,最终还是脱口了。 “我为何会在宫中是吗?”柒绾郡注视着面前这个男人,一句话便切入主题。柒绾郡早就料到御凌景会问,如果不问,他就不是御凌景了,如果换作是她柒绾郡,她同样也会问。 “正是。”御凌景缓缓的说道,眸子却一刻也不曾离开柒绾郡的眼神。 柒绾郡陷入了沉思— 柒绾郡和柳柒,一同在房间用膳,谁知他们刚吃一口,管家便来报,说宫里来人了。在外堂等候。柒绾郡郡便换了一套,前段时间师姐刚送她的蓝色罗群配了个同款披风外套,随着管家前去迎客。 到了外堂便看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小太监,那小太监看到了一袭蓝衣貌美女子先是一愣,然后轻声细语的道,“王妃柒绾郡,医圣阮倾嫣接旨—” 柒绾郡跪在地上,举起双手,“贱妾柒绾郡接旨。只是医圣已经离去,贱妾不知其去向?” “既然如此。王妃您先接旨吧?”小太监一脸体贴的说道, “是。贱妾接旨。”柒绾郡低着脑袋,眉眼一挑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医圣阮倾嫣因医治王妃柒绾郡功不可没,特宣此二女一同进宫面圣。钦此。”太监宣完旨,便把一块黄色的圣旨递给了王妃。 “贱妾领旨谢恩。”柒绾郡说完,便站了起来,随着那个来府宣旨小太监一同进了宫,之后便被带到了御花园。 …… 看着马车中一脸诧异的御凌景,柒绾郡发自内心的感觉到了有一个人在自己的身边是多么的美好。不像自己独自一人在宫中的那种凄凉,冷漠。最重要的是这个男人竟是人中之龙凤,天之骄子,一个让自己有安全感,又有能力能够保护自己的男人。想到这里,她一边微笑坐在了男人旁边,像个孩子似的将她的脑袋放到了御凌景的肩上,御凌景一把搂住了怀中的可人,嘴角扬起了幸福的一笑。 马车在望不到边的路上,极速地向前行驶着。 第55章 左相夫人来访 马车在正午时分,行驶到一座高贵典雅的府邸门前便停了下来,门前赫然显眼的四个强劲有力的镶有金边的大字“摄政王府”映入眼帘。 御凌景掀开车帘,迅速下了马车,然后转过身,伸出手臂扶着后面掀开帘子出来的柒绾郡。好一个体贴的男人,这种场景不知道要羡煞多少旁人? 下了马车柒绾郡嘴角扬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看着门前的四个大字“摄政王府”内心却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喜悦,在她进宫之前,她曾经想过不顾一切的想要逃离王府,或逍遥江湖,或隐居山林,过着于事无正的生活? 可是现在,她却在内心第一次觉得它很亲切,就像自己的家一样,不知是自己在这里住了一些时间,对它有感情了,还是这里面住着一个她在乎的人的缘故? 看着管家站在门口,仿佛在等什么人似的。御凌景拉着柒绾郡慢慢的走进,管家身子一弯,慈祥的平和的脸上淡淡的露出一丝微笑,“王爷。王妃回来了。左相夫人在大堂等候多时了。” “恩。知道了。”御凌景冷冷的吐出了几个字,看都没看管家一眼,拉着柒绾郡踏进门槛。 柒绾郡的心里却有些激动,抑制不住的喜悦恨不得像个小鸟似的飞到义母身边。自从柒家遭受灭门惨案之后,柒绾郡便把义父义母当成了亲生父母一样,也只有在他们面前,柒绾郡才能重温一下当女儿的幸福。 她在乎他们,敬重他们,也要保护他们,所以她在他们面前只口不提报仇的事,她害怕他们因为顾及家人而帮不了她的那种绝望的眼神。 刚进入了大堂,一个身穿浅褐色丝绸衣服的雍容华贵的中年妇人,急切地向前上了两步“郡儿。你回来了。” 柒绾郡看着义母做了一个调皮的鬼脸,便笑嘻嘻地一头扎进了义母怀里。自从家里出了横祸以后,柒绾郡也是第一次放开心扉在义母面前再次撒娇。 “这都多大了。还像个孩子似的淘气?”左相夫人一边抱着怀里的柒绾郡,一边笑呵呵地说着,顺便瞅了一眼旁边的御凌景,御凌景淡淡的一笑,双手抱拳,“小婿无礼。让岳母大人久等了。” 左相夫人一脸慈祥的笑着,“无妨。” 看着柒绾郡那股粘着左相夫人的模样,想必她们母女二人会有好多悄悄话要说,御凌景便找了一个借口,“那个?小婿书房还有很多公务要处理,便不能陪岳母大人了。”御凌景说着便扫了一眼柒绾郡,柒绾郡的眸光中闪烁着喜悦。这个男人还是挺识趣的,便在心里给他又加了一分。 “王爷请便。”左相夫人淡淡的说着。 看着御凌景健步离去的英俊背影,左相夫人淡淡的道,“他是个好男人。只希望他能够真心待你。” 柒绾郡缓缓地从娘亲怀里探出了小脑袋,一脸幸福的道,“娘亲放心。王爷对我宠爱有加。” “那就好。娘亲便放心了。”左相夫人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柒绾郡的小脑袋。 “走娘亲。我有好多话要对你说。”柒绾郡说着双手放开了左相夫人,一只手拉着她便往自己的屋里走。 进了里屋,母女二人便坐在床上。 这时候丫鬟柳柒端着茶水走了进来,柒绾看了一眼柳柒,柒绾郡一个眼神过去,柳柒便会意的站在了门口。 “郡儿?娘听说你病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左相夫人拉着柒绾郡的小手,皱着眉头,一脸担忧的问道。 刚刚王爷在场她不好意思问,不是忌讳王爷,而是摄政王毕竟是皇家的人,身份何其尊贵?又是刚刚同绾郡成亲,他的脾性如何,如今还不敢确定。所以在他面前还是避讳一些的好。 “我没事的娘亲。你看我现在不是好了么?”柒绾郡笑嘻嘻地看着左相夫人淡淡的说道。柒绾郡早就料到义父义母早晚都得知道,皇上命人张贴告示,这事情是瞒不住的,她当时想的就是能瞒一时是一时。 “你父亲前几日都要来?只是听说皇上都过问了,我们便不便插手这皇家之事?所以今日我便一人过来看个究竟,回去让你父亲再做打算。 郡儿,你不会怪娘亲和你义父吧?”左相夫人说着心里便有些难过,别说是义女了,就是亲生女儿嫁给皇家中人,他们也身不由己,无可奈何啊? “娘亲说得哪里的话?你能来看我,孩儿心里已万分感激。”柒绾郡一边说着便一脸幸福的依偎在娘亲怀中。 左相夫人紧紧的抱着怀中的柒绾郡,一个苦命的孩子。因为她的善良救了当朝的摄政王,而给自己带来了灭门之灾?又为了报仇,迫不得已嫁给所救之人。 谁知刚嫁进王府还没来得及享福,便得了一种急病。幸好上天开眼啊,这个可怜的孩子终于没事了,只希望她以后能够平平安安的,一切顺利。希望上天不要再难为这个苦命的孩子了。 这个孩子虽然外表很坚强,但是她的内心却十分脆弱。她是个懂事的孩子,为了怕连累他们左相府,便在他们面前只字未提报仇之事,真因为她的懂事,才更让人心疼啊。 左相夫人一边想着,眼中的泪水忍不住淌了下来,就算是自己的亲身女儿也未必及她分毫啊? “好孩子。好孩子。”左相夫人一边说着,便已泣不成声了。她缓缓地放开了怀中的柒绾郡,将脸转了过去。她不想让这个懂事的孩子看到她这副难过伤心的模样,那样她会更加的心疼。可是这一切怎么可能逃脱了柒绾郡的眼睛? “娘亲。你别为我难过。我在这里真的很好。王爷事事都宠着我,顺着我。不信你可以问我的丫鬟柳柒。”柒绾郡说着便冲着门口大叫一声: “柳柒。你进来。” 柳柒听到了王妃师叔在叫她,便缓缓走了进来。蹲了蹲身子道,“柳柒参见王妃,参见老夫人。” 左相夫人立马用袖子拭去了眼角的泪痕,佯装一副平静的样子,慢慢的转过了身,脸上勉强的挤出了一个僵硬的微笑,“你就是柳柒啊?好一个水灵的小丫鬟。” “多谢老夫人夸奖。”柳柒一脸无邪的说道, 看着这个女孩,左相夫人甚是喜欢。在她身上左相夫人似乎看到了昔日柒绾郡的影子? “你跟郡儿多久了?”左相夫人故作淡然的问道, “启禀老夫人。奴婢从王妃进入王府的那一天,便一直跟着她。”柳柒说着便看了一眼柒绾郡,柒绾郡点了点头,很赞同她的说辞。 左相夫人瞅了一眼二人的举动,发现郡儿跟这小丫头关系匪浅。便温和的对柳柒说道,“来。丫头。过来我身边来。” 柳柒又看了一眼柒绾郡,她想知道王妃师叔是什么意思?只见柒绾郡淡淡的点了点头,柳柒便一脸呵呵地走到了左相夫人身边。 “姑娘。多大了。”左相看着柳柒,拉着她的小手,温柔的问道, “回老夫人。奴婢今年十三了。” “还是个孩子呢?不过也快了,再过两年便长成了大姑娘了。”左相夫人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抚摸着柳柒的额头。 “让老夫人见笑了。”柳柒不好意思的说着,小脸通红通红的,长这么大,除了王妃这可是第一个拉着她,抚摸着她跟她亲密接触的好似亲人的陌生人。 “郡儿。你看这个丫头的嘴有多甜?为娘见了便喜欢。”左相夫人说着便扫了一眼柒绾郡,柒绾郡淡淡笑着道,“柳柒是整个王府郡儿最信的过的人。” “哦?那我得好好看看。”左相夫人听着郡儿这么一说便对这个名叫柳柒的丫鬟更感兴趣了,仔细大量她一番,发现这个丫头眉清目秀,不像个有心机的姑娘。心里更是欢喜,心想如果在这个王府中能够培养一个自己的人跟在郡儿身边,以后自己和老爷也便放心了许多。想到这里,左相夫人立马从自己的手臂上脱下来一只翡翠镯子,递到了柳柒面前,“姑娘。你我一见如故。这个当作老妇的见面礼。” “不不不。老夫人,奴婢承受不起。”柳柒看到了老夫人初次见面,便送了这么贵重的礼物给她,一脸惊恐的后退了几步,摆了摆手说道。 看这丫头的样子不似伪装。左相夫人心里默道,这么一来,心里便更加喜欢这个丫头了。依旧笑呵呵地道,“一个镯子而已。希望姑娘不要嫌弃。” “柳柒。既然是娘亲的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坐在旁边的柒绾郡,看着义母真诚的模样,她知道一定是娘亲非常喜欢柳柒,不然也不会送她这么贵重的翡翠桌子的,便做了一个顺水人情。 “既然。王妃这么说,那奴婢就谢谢老夫人了。”柳柒一边说着接过了镯子,一边跪下磕了几个响头。 看着柳柒可爱的模样,柒绾郡和左相夫人一同哈哈大笑了起来。那笑声传出了王府,传到了慢慢移动地白云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