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爱谋欢》 第1章下毒 2017年晚春,本是温和的天,却骄阳似火。 b市西面的一处密林环绕着这边的山区,太阳照不进来,竟让人觉得有些莫名的阴冷。 今天是我跟江临结婚的日子。 在这临时搭建的棚子里面,我已经坐了足足一个小时了。 透过帐篷的缝隙,我看到他俊朗的笑容,高大的身影,西装革履,正一步步的向我走来,不知道为什么,我竟开始紧张起来。 接着顺手就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咕嘟喝了一口,想叫自己镇定。 这是他早上给我的保温杯,早上就泡好的蜂蜜水,里面放了枸杞和大红枣,味道很甜。我口渴得厉害,又喝了一口,再抬头,他已经撩开帘子进来了。 我赶紧激动的起身,“江临,是不是马上开始了,我好紧张啊,朋友都来了吗,没通知我家里人会不会太仓促?” 我笑着,却不知道为什么泪水要涌出来,激动到不能自已。 看他站着不动,我提了提婚纱,朝他走去。 不想,他突然变了脸,恶狠狠的一把将我推开。 力气之大,我失重的向后退,撞到了身后的梳妆台,咣当一声巨响,整个人歪着身子倒在了地上。 我吃惊的看着他,跌破了手的我慌乱的从地上站起来,惊愕的问他,“江临,怎么了?你……出了什么事了?干嘛推我啊?” 他站着没动,低头看我,冰冷的表情就好像要将我凌迟的判官,满是恨意。 紧接着,我的肚子就疼了起来。我踉跄着后退几步,想要抓他的手,反倒得来他嫌弃冷哼,顺势给了我一脚。 我闷哼,咣当,再一次跌坐在地上。 疼痛感瞬间袭满全身,我朝他伸手,祈求他扶我起来,可我却不能发出声音,一口血腥气从嘴里面冒出来,喉咙就像是要烧着了,猛然一声咳嗽,一口黑血喷了出来,洒在我白色的婚纱上,触目惊心。 我大惊,惊慌的去擦,身体却软绵无力,手都在颤抖。 他突然蹲下身来看我,挑起我的下巴,竟笑了。 那笑容很可怕,是我五年来都不能看到的表情,就好像带了剧毒的刀子,直接戳进我的心口,无数次进出。 我想问他为什么,怎么好好的突然就这样对我,我却始终无法发声,直到恐惧席卷全身,叫我浑身发抖。 他却满脸的冷意,轻蔑的笑着,“我恨你,恨了你三年!!你刚喝的水里面早就放了药,过不了多久,你就会胃穿身烂,可尸检却查不出来蛛丝马迹。对了,我会给你制造一个合理的意外,这样你就死的悄无声息!当然,你真应该感谢你自己,如果不是你和你的家里人亲手断送了我的未来,害死了我父母,怎么会有今天的我!!这一刻我已经等了很久了,你喜欢吗?” 我大惊,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使劲摇头,想要跟他解释,当年的事情不是我做的,我家里人更没有参与,那是个误会。 此时,帘子撩开,骤然的亮光刺得我眼睛有些疼,我不敢相信的看着那个早已经消失在我们之间的女人慢慢出现,她犹如一个归来的王者,站在我跟前。 三年不见的商芸芸穿着她最喜欢的白色休闲西装外套,脖子上系了好看的丝巾,紧身的金色半身裙勾勒她妙曼的身材,踩着血红的高跟鞋,无情的踏在我的婚纱上。 我想要抓着商芸芸的腿,控诉当年的事情跟她脱不开关系,可是却被她几厘米高的高跟鞋脚一脚给踢了过去,重重的摔在桌角边。 我实在没力气了,连呼吸都低不可闻,刚才还在震颤跳动的心口也渐渐没了声息,只有残喘的一点意识。我不甘心的盯着站在一起的两个人,不敢相信我看到的都是真的。 我爱了五年的男人竟然给我下毒,还说恨了我三年。 滚烫的泪水流下来,打湿了我的脸。不断咳嗽的我,吐出来的血水早就染红了雪白的婚纱,我无助的望着这一切,心痛的只能眨着眼睛瞧着他们。 而江临转身就抱住了商芸芸,刚才还扭曲的脸上竟然满是爱怜,似乎捧着一件失而复得的宝物。 两个人就在我的面前重重的亲吻,肆无忌惮。 我实在是再无力睁眼,肚子下的疼痛也仿佛在沿着血脉撕裂开来,我缓缓的朝着地上趴去,捂住肚子,冲他给予最后的微笑…… 第2章顾子崧 “不要……” 我几乎是瞬间清醒,尖叫着挣扎,却不料被身上的男人压得死死的,呼吸艰难。 热,很热,身体上的热要把我烧着了。 任由身体多么疼痛,却依旧无法熄灭身上的火。 男人一次次细碎的吻落在我的身上,好似那炎热的夏日拍打给我的一股清凉,叫我欲罢不能,咬着薄唇依旧不能控制的轻声嘤咛,尽情的享受这份莫名的欢愉。 我闷哼一声,再没了任何思绪。 我双眼疲倦的厉害,勉强睁开一条缝隙,想要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可才睁开眼,被眼前的强光刺的立刻闭上了眼睛。 我的头很痛,要炸开了,身体也痛,却不知道为什么身体越来越热,犹如被人放在了蒸笼里面,上下翻滚都无法叫我体内的热喷发出去。 我的脑海不断的蹦跳着江临扭曲的脸孔,残存的思绪渐渐地被沉重的欲望占领,勉强睁眼,只看到眼前白花花的灯光,晃得我头昏脑涨,身上粘稠的汗液像粘合在我跟男人身上的胶水,分离不开。 我死了? 是地狱? 还是梦? 可这也太过真实了,身下火辣辣的疼痛叫我的意识越来越清醒。 突然,身边的男人翻了个身,再一次将我圈在怀中,一遍遍的念我的名字,“楼瞳,楼瞳……” 声音真好听,好似蛊惑我心神的魔咒,他的手就好像点燃了木柴的火种,一路向下,“楼瞳……” 再一次撕裂的疼痛袭来, 许久,男人终于精疲力竭,我身上的火也终将退却,再没了任何思考的力气。 我勉强翻了个身,闭上眼睡得沉。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能睁开双眼,顿感身体骨头碎裂一样的疼,可短暂的迟疑,我忽然意识到了哪里不对,立刻起身,盯着眼前一个背对着我睡觉的男人瞪大了眼睛。 下一刻,我认出了他,是顾子崧。 我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想吵醒床上的他。 惊慌之下从床上翻滚在地,咣当巨响,摔了个四仰八叉。 我狼狈的爬起来,不等床上惊醒的男人转身,我飞似的抓起地上的衣服迅速的冲出了房门。 …… 一个小时后。 我坐在自己的小公寓里面,盯着镜子前这个满身青痕的自己发怔。 前一刻,我还在憧憬婚姻的美好,下一秒就被我的未婚夫毒死了。跟着,我跟一个男人上了床。 我好不容易回了我的家里,却发现,眼前的一切都不对。 家具不对,房子的装修不对,除了我从小到大养成的放在门口脚垫下的钥匙这个习惯是对的,眼前的所有事物都发生了变化。 确切来说,是一切都回到了从前。 再看电话上的时间,2014年,7月28号。 这部电话还是水果5s。 哄! 外面雷声阵阵,惊得我浑身一颤。 如果这一切不是做梦,那我,是真的死而复生? 我摇了摇头,企图让自己清醒点。 忽然想起三年前的此时,顾子崧才因为家族的生意调离了从前的小职员职位,坐上了他梦寐以求的副总位置。当时他找了一些朋友喝酒庆祝,其中就有我。 我们都喝了不少的酒,有些人早就酩酊大醉,不能回家了,可当时的我还是很清醒的,事后我直接离开了,并没有跟顾子崧有什么交集。 为什么这一次就直接睡…… 我懊恼的吸口气,再看一眼自己身上的痕迹,无奈的蹙眉,一甩手,盖住了身上的狼狈。 一时之间,我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可以这一切如此真实。难道,当真是时间重塑,一切都可以重新来吗? 可为什么却是这样的开始? 先不说我这时候还没跟江临确定关系,甚至他家里还没出事,可我怎么就会跟顾子崧有了牵扯? 虽然他之前追过我,但是这并不能代表我和他能有什么瓜葛。 我再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三年前的此时,父母给我买的公寓还没装修,地上还是水泥地面。我赤足踩在地上,地上的冰凉透过脚底板传过来,惊得我脑袋也清醒了不少。 我局促的在原地徘徊,琢磨着这奇怪的事情,是否老天眷顾,看我死的冤枉,真的叫我重新活一次? 那我要怎么做? 我正发愁,角落的电话响了。 我惊得整个人跳了起来,安抚自己不停跳动的心口良久才无奈的走过去。 我看着电话上的名字,心口剧颤。 ‘顾子崧’三个大字赫然在电话上跳闪,我的内心犹如油锅上正上下翻滚的一只茄子,躲藏不掉,逃离不开,内心的挣扎和困惑叫我最终选择,拒绝接听。 顺便,直接关机。 我先清洗了自己的身子,蹲坐在浴室唯一一个像样的浴桶里面发呆,脑子里面全是我死前江临扭曲恐怖的一张脸。 他的咆哮,恼怒,谩骂,就像刀子一样刻进我的心口上。 我无法相信,我深爱的男人竟然转身变成了恶魔,亲手断送了我的性命,难道全都是因为他身边的那个商芸芸? 我想不明白,就算重新来过我也无法叫自己相信,那么出色的江临会是杀害我的凶手。 直到浴桶里面的水一点点冷下去,我才勉强出来,爬上床,看着外面的黑天,雷声大作,暴雨漂泊,这样的夜晚,我怕是睡不着了。 不想,一闭眼,竟一觉到天亮。 早上骄阳似火,昨天的大雨早就过去,一切还是老样子,我最终确信,我真的重生了。 而此时的我,还是一个小公司的业务经理,我看一眼时间,很好,是周末,所以我还有一天都时间叫自己适应此时的我。 我盯着外面的灼阳发呆,从前的记忆就像拉开的闸门,汹涌喷薄出来。 直到一阵吵闹的电话铃音打断了我的思路,我这才将思绪从远方扯回来。 江临的电话如期而至,可此时的他在我心中到底是什么位置,我仍旧有些没弄明白。 迟疑着,我还是接了电话,“江临。” 电话那边熟悉的声音传过来,带有早晨慵懒的魅惑,这是我多少年来都无法抵抗的吸引。 “恩,我起来了,你要去加班吗?昨天聚会开心吗,喝了不少吧!我听说很多同学都去了,我实在太忙没去成,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接你吧?” 我心里有些乱,甚至有些忐忑。 他的关心还真是令我意外,就包括我们后来同居在一起也未曾如此关心过我。 我勉强笑笑说,“不,我,我,我在家里,我很好,我今天不打算出门的。你……” 我打算拒绝他,可又瞬间犹豫了,滔天的恨意席卷上来,就像瞬间燃烧的小宇宙迅速散开全身,我无法抑制的颤抖着。 就算老天开眼给我一次重新来过,可我也绝对不会再给江临这样的人渣一个杀害我的机会,我要复仇。 ‘复仇’两个字在我的脑海里面不断盘旋,挥之不去。 我爱了他整整五年,他却给了我一个那样的恶果,甚至还断送了我当时腹中才一个月的孩子,我甚至都没来得及告诉他这个喜讯,可他却联合我最痛恨的女人一起杀害了我们母女两人,这样的我为何还要顾念着那可笑的过去爱情,就算时间再次回转,我也绝对不会再叫自己就成了那对狗男女玩弄的工具。 我顺手,抄起了桌子上的一只水果刀捏紧,看着镜子中扭曲笑容的自己对这电话很是甜腻的笑了一声,说,“江临,我想你了。我想去找你。” 顿了顿,气氛有些怪异,我以为他会拒绝,却不想他很是高兴的突然笑起来,问我,“来我这里吗,那好吧,你过来,我在家里等你。” 第3章另一种嘴脸的江临 就算我已经跟他认识了很多年,可我们之间只是暧昧的我追求他,他从未回应我,我更是从未去过他的公寓。 他的房子是他父母花了大部分积蓄买给他结婚用的商品房,不是很大,但是地脚很好,在市中心最繁华的一条街上,背后就是帝都最有名的一个名胜古迹,周围满是商场和各种办公大厦,他的小公司就在对面。 我早就知道他的公寓地点,甚至很多次在门口停留过,却一直都没进去过,但年我们确立关系后同居,也是他搬去了我的公寓,这里我依旧没有来过。 我局促的站在门口,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紧张的手心都在冒汗。低头看一眼放在包里面的刀子,调整了一下心情,轻轻的落下手臂,“咚咚”两声,里面很久才传来他的脚步声。 他该是起来很久了,头发都梳理的很整齐,身上洒了一些很淡的古龙香水。 我盯着那熟悉的眉眼,想着还仿佛在昨日的惊心的一幕,心口都在颤抖。 我依旧无法相信,就是这样看起来无害的斯文人,却亲手杀死了我和肚子里面的孩子? “进来吧,怎么这么快,我还没来的急收拾。你还是第一来我这里吧,那是拖鞋,愣着做什么?” 我一怔,这才回过神来,尴尬的勉强扯了扯嘴角笑笑,低头换了拖鞋,下意识的看一眼鞋架上的鞋子。 鞋架是那种很普通的三层木架子,每一层都放了一双擦的很干净的皮鞋。自然,鞋子是他的。 可是,在最下面一层靠近角落的地方却放了一双鞋号很小的运动女鞋。尽管上面盖了报纸,我还是看到了,蹲下来的角度看的很是清晰。 我看了会儿,耳边传来他的催促,“过来吧,别愣着了。” 我最后深看一眼这才起身,换上了拖鞋往里面走。 江临是个很爱干净的男人,我们后来同居的时候家里也大多都是他收拾的,他一有时间就在家里一丝不苟的做卫生,地上有一根头发都不高兴。 可现在的家里却有些乱了,地上扔了几只黑色的袜子,饭厅的桌子上还有没有刷洗的碗筷,那是……两人份? 我好奇的看了一圈,总觉得不太对。 江临走过来,笑笑,指了指茶几的方向,“去做那边沙发上坐,我给你煮了咖啡,马上就好了。我这里乱了些,别嫌弃。昨天有个朋友过来,我们随便吃了点就去讨论事情了,一直到很晚才走,没来得及收拾。” 死过一次的我,现在对他说的话一点都不相信,哪怕他说的全都是真的我也觉得是在说谎。知道了他的真正嘴脸,再看从前,才真正的知道眼前的人是一只披着人皮的野狼,如何乔装都无法看到他身上的好处。 “怎么了,从进门一直不说话呢?”江临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洗了手坐在了我对面。 我端着咖啡,有点烫手,我轻轻吹了吹,扑面而来咖啡的醇香掩盖了自己脸上的尴尬,默了会儿我才说,“就是第一次来,有点陌生,我一直挺好奇你的住处的。” “有什么好好奇的,就是个住处,没什么好。对了,你先坐着,我去给朋友发个信息,等等我。” 我端着咖啡吹了口气,心中在想,我该如何动手,叫他死的太痛快了未免便宜了他,那就叫他慢慢的死? 正如此想,随口问,“有事要出去吗?” 他已经去了书房,半个身子探出来,低头飞快的编辑短信顺便说,“是啊,有个小合同要签,公司才起步,见到了机会我就不想放过。你等我一下,马上就好。” 我盯着他的手好奇着,他编辑短信那么快吗,我从前跟他发微信从未得到他那么快的回复过。 尽管见到了他的真面目,可此时的我想到从前的林林种种,那些真真假假的恩爱,心口还是很难受的。 那么多年的坚持,最后换来的却是那样的结局,心里的落差是如何都无法平衡的。 所以,他必须死。 我缓缓起身,包提了起来,手有些抖,想到他能死在我的面前,我就激动到有些不自主的要哭出来。 我朝着他走去,看着心口窝的位置,不管那里是否有过我,都已经不重要了,我要的是看着他那里被我的刀子戳一个血窟窿。 我慢慢接近…… 他突然抬头问我,“怎么了?很热吗,出那么多汗?你坐着就是了,包放下,别紧张,我就是想到了你还没来来过我这里所以叫你看看,啊对了,昨天的聚会怎么样?” 聚会?我一怔,收住了脚,昨天的聚会我记得他之前好像对我说过要去接我的,为什么没去?还是我记错了上一世的事情,可我的记忆中明明记得他在我去参加聚会之前给我打了电话告诉我去那边的接我的。 他又说,“想什么呢,没睡啊好?昨天怎么样?坐啊。” 他从我身边走过,擦着我肩头,撞到了我握着刀子的手。 我太紧张了,这么轻轻一撞,我手里的刀子就松开了,险些就掉出来。 他已经走到了沙发那边坐下来,随便的放下电话,很是悠闲叠了个二郎腿坐着,吹了吹咖啡,继续说,“我昨天临时接了个客户就没过去,你没怪我吧!” 我怪,上一世这一世我都怪,希望他死! 可我面上还是假意的笑笑,想来这笑容也是很难看的,我放下了包,顺便看一眼刀子的位置。 该是落在最里面了,我一面走向他一面低头寻找,抓着刀子,突然转身,我的眼神飘到了沙发下面的那一角。 那是…… 曾经,江临在学校一直很受欢迎,我跟他是前后座,我也是唯一最接近他位子的女生,所以经常会通过我转交给他很多女生的情书,甚至还送过一些奇怪的礼物,花盆了、小狗,小猫都有。 但大多都是别人送给江临的,唯独有一次是江临叫我送给女生的。 我当时气不过,还偷偷的打开来看过,当时那么纯洁的我还以为是江临故意气女生的恶作剧,现在看来,他是有这个嗜好。 此时,沙发下的角落,一条清晰的红色内裤就躺在满是灰尘的地砖上,上面的带子头露出来一角,内裤上的亮片在晨阳下微微发光。 趴在内裤边上的胶装物体犹如一把利刃,戳进我的双眼,叫我瞬身浑身一震。 “楼瞳,看什么呢?” 我一怔,茫然抬头,对上他的眼。 江临还是那个江临,却不知道我此时看到的是哪一张面孔。 美好的,潇洒的,帅气的,扭曲变态、愤恨发怒冰冷的,唯独没有对我的半分温柔,就算我们同居了两年,我们也只有很少几次。我一直以为他是对那方面不上心,可其实真正的原因是他早就将温柔给了别人。 我不受控制的浑身战栗,手里的刀子直接拿了出来,一点没迟疑,胡乱的刺了过去…… 第4章要不跟我领个证 良久,眼前一张放大的脸,紧张的抓我的肩头,大叫我的名字,“楼瞳,你看看我,发什么呆,你怎么坐在这里,楼瞳?我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啊,怎么了?你昨天跑什么,我都要担心死了。你没事吧?你说话啊!” 我睁大了眼睛盯着那张好看的脸看了许久才分辨出来是谁,猛然甩出一巴掌,“啪!”大骂,“畜生,是你,你给我吃了什么?你强……唔,了我,唔……松开我。” 顾子崧捂着我的嘴巴拉着我上了他的车,“嘘……我的姑奶奶,我这不是来找你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别闹了,我们找个地方再说。哎呦,别打了,疼!” 我不管不顾对他一阵拳打脚踢。 他也急了,抓我手按在头顶上,贴近脸,警告我,“再动我亲你了,昨天没亲够,还想再来?” 我一怔,没敢再动,昨天晚上的事情就跟才发生的一样,历历在目,我甚至能记得他身上的伤疤都是什么形状,尺寸多大。 他轻轻的舒了口气,问我,“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我一直没搞明白那酒水都是才新开的,大家喝的都一样,为什么只有我们喝的酒水有问题?” 装什么好人,我才不相信他的鬼话,什么叫只有我们的酒水有问题,难道是说我放了东西? 我还想再踢他,他却早有预感,提前将双腿盘在我膝盖上,手腕也摁的牢牢的。 我似一条扭动的虫子,却也无法脱开他的控制,只能任命的哼唧,最后无奈,呸了一口口水在他脸上,发狠的说,“顾子崧,你不要脸!” 他吸口气,“是,我不要脸,我动了你,我负责还不行?那你说,你要怎么相信我?昨天的事情真的不是我愿意的。是,我承认对你早就有心思,可你说,我们都这么多年同学了,我要是真那么畜生,还用等到现在吗?别闹了,成不?” 我想想也是,他在学校那会儿是挺不是人的,喝酒打架哪一样都做了,可对女人这方便还是挺有自控能力的,并且这么多年他对我的追求也都是很礼貌的保持最安全的距离,也不至于突然就这样了。 并且当时的情况也的确是控制不住,尽管当时很混乱,可心里还是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看得出来他也是很难受的,干柴烈火,谁也不是圣人,我自己不是也没把持住? 我瞬间想明白了,这口怨气也就消了不少。 可事情已经发生,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厉声道,“那你还打算在这里再对我来一次?放开我。” 他一怔,想松手,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立刻绷紧了手腕,再一次压了过来,问我,“别闹了,我们好好说,行不行?” 我轻轻点头,闹也没用,这件事我闹了就能当做没发生了?我说,“那你松开我,坐远一点。” 他一点头,上下打量我,这才放开我,挪蹭开一段距离。我们挨着车窗子各坐了一边,顿时车内的气氛就叫人舒服了不少。 他无奈的吸口气,问我,“你想想,昨天晚上的事儿,这个做手脚的人肯定在我们之中,是想害你还是想害我?我们都中招了,那就是想害我们两个,可为什么偏偏是我们两个?” 是啊,为什么是我们两个,不是别人呢? 他邀请的人都是同学,还有些是他的朋友,我都不认识,同学也都来往不多,顶多算是见了面能打个招呼的人。 顾子崧一直都是公子哥,在学校的时候就是调皮捣蛋,跟他关系的好的自然跟我不是同一条道上的人,我哪里了解? 我说,“那你该自己想,我都跟那群人不是很熟悉,要不是有两个同学我熟悉非要我来,我也不会去的。” 本来过去喝酒就是为了同学之间的面子撑场面,我当时也没多想,我以为江临也会去,谁知道他根本没考虑这件事。 顾子崧点点头,皱眉低头想了会儿摇头,“毫无头绪,我回头好好查查。你说的也对,看来问题出在我这里。可是……楼瞳,我们都已经……我想……” 他想什么? 我瞬间提高了警惕打量他,这个男人该不会要我负责吧? 想到这,我赶紧摇头,我才不想被一个我不喜欢的男人纠缠上,尤其是才从狼窝里出来,虽然说我刚才对江临……可我还是不想跟别的男人多做纠缠,我直接拒绝,“别多想,我没想叫你负责,你也别找我负责。我,我们当做没发生,只要你查出来告诉我是谁就行了。” 他眼睛瞬间睁的老大,张了张嘴,满脸的奇怪表情过后突然一点头,“成,可我顾子崧也不是畜生,你要是想叫我负责随时都可以来找我,我,我……” 我打断他,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我还就赖上他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肯定不会去找你的,你别缠着我就好了,那我走了。” 他还要想要跟我说什么,却听到电话忽然响了。 我刚从车里出来,突然发现一直抓在手里的手包不见了,回头翻找,就听到他在电话里面说,“那个什么叫‘临伟’的破公司,才开了一年就想做这个项目,不是痴心妄想吗?是,我新官上任,我还就烧了这第一把火,新收购的五家公司给我把价钱压到最低,尤其是这个叫‘临伟’的小公司。打官司?我奉陪。” 我一怔,拉长了耳朵去偷听。 我记得,当年顾子崧才坐上这个位子时候第一件事就是收购了国内的百家小企业进行融资,手段极其残忍,多少人因此而丢了工作,并且一瞬间将从前散落的小公司项目做成了垄断,满商界的人怨声载道。 可在残忍的背后,却是对这个行业的加速发展,后来短短半年,他自己的三个分公司也相继上市,后来也相继叫好,多少人开始对这个不被人看重的公子哥另眼相待。 可那都是我跟江临确立关系一年后的事情了,为什么这一世这件事现在就开始了? 并且,他口中的‘临伟’的公司的老板不是别人,正是江临的。听顾子崧的话,他还不知道那个小公司是江临的喽?好像也对,顾子崧的地位高,很多小公司是不需要认识的,更加不需要知道小公司的老总是谁,他不知道也正常。 可想到是江临的公司面对困境,我倒抽口气。 江临的公司才做起来,这要是被收购,可就是断了他事业的全部啊,那欠银行的钱怎么办?我爸爸可是担保人。顾子崧要将价格压到最低,这肯定不够偿还银行欠款,并且江临的公司才刚开始看到回头钱,没有存款周转的,所以一旦被市场吞并,那就是断了他的一切了。 我没急着走,借着寻找手包的间隙继续偷听。 顾子崧对着电话又说,“按照我说的做,那个什么老总如果不同意,叫他直接去找我,不过给对方提个醒,见到我的的话,价格只能更低。恩,恩,好了,就这么做,我知道。” 挂了电话,他先是吐了口气,才转身看我,打量我了会儿,蹙眉问我,“听够了没有?” 我一怔,尴尬的支支吾吾的了会儿说,“我没偷听,我在找我的手包,你看看在不在你那边。” 我对顾子崧的了解不多,只记得从前他是个爱惹事的地头蛇,背景深,市内没几个不知道他家的。 但是那个愣头青毛头小子消失了三年后,一出现就在他家族的公司从小职员做起,才短短半年就因为签订了几个大的单子升职了,可令人称奇的是,就算是升职了,在公司内部知道他真正身份的人也没有几个,当真是凭本事做事的人。 如此想,我倒是真的对这个人刮目相看。 我怔愣神,他突然问我,“要不,跟我领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