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宝来袭:妈咪快嫁我爹地》 001.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来来来,赌大赌小,赌输了罚酒一杯,慎重下注。” 初夏的天气渐渐变得燥热了起来,树上的知了的嘶叫声一天比一天激烈,晚上的京商市江城区比白天还要喧嚣。灯红酒绿的大都市,有着它独特又奢靡的消遣方式。 大学毕业后,首次迎来第一场同学聚会。 纵使很多年不见,大家也都能在短暂的一秒钟内热络的寒暄起来。吃饭的时候乔诗暮一坐下,旁边两个女人立刻熟稔的凑过来跟她说话。 那么多同学中不乏富二代和千金大小姐,吃过晚饭后,一个富二代同学大手挥挥,说请大家去江城最大的夜总会玩。 赌大小这种游戏,玩得就是运气,但很显然乔诗暮的运气并不好。 夜总会的酒水度数都不会太低,对于她这种不太能喝酒的人来说几杯下来就能放到一片。所以喝没几杯,她就已经感觉到微醺。 她预料到再喝下去自己真要醉了,借故去洗手间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了清醒,然后通知好姐妹自己喝酒了,让她下了班火速赶过来。 再回到卡座时,大家玩得更嗨,她没有注意到游戏规则已经变了,直到惩罚出来时,她差点没傻眼。 惩罚一,任意找一位陌生男士跳一支贴身热舞。 惩罚二,任意跟一位陌生男士索要一件他的贴身物,指定皮带、领带,或者更私密的物件。 两则择其一。 一个游戏而已,要玩这么大吗?乔诗暮端起桌上的罚酒,对众人说:“我自罚三杯。” “这么玩不起啊?喝罚酒多没劲,大家说对吧。” 嗯?玩不起? 乔诗暮眉头一挑,虽说刚刚说她玩不起的老同学是用开玩笑的口吻,但还是觉得挺刺耳。 她看着像是玩不起的人? 行! 她非但喝了手中酒杯的酒,杯子重重搁在桌上后,更是放下豪言壮志:“不就是一条领带吗,等着,这就给你们要来!” 微醉,乔诗暮可以确定自己的头脑此刻非常清醒,但她的脚步还是有些不稳,踉踉跄跄朝人群中走去。 走了几步有点晕,她扶着旁边的桌子停了下来。 抬头时,恰好看见正前方有几个男人朝这边走来。 虽然都穿着黑色西装,但气质上都不一样,乔诗暮眯着眼睛望着中间最有气场的男人,隐隐觉得有些眼熟。 眼睛有些花,看不太清他们的长相,她抬手拍了拍脑袋,眼前忽的一亮。 啊,对了,国民女神的绯闻对象,盛天假日酒店总裁! 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许是酒喝得有点多了,脑子有点混沌,乔诗暮一时间记不起来他叫什么。 不过无伤大雅,她还是决定将目标锁定在他身上,她觉得像他这种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应该不屑一条领带。 “嗨!”脚步打着飘上前拦住那三人的去路。 乔诗暮原本是想先打个招呼,然后再跟男人说明自身情况索要领带,可她根本就控制不了喝醉后的身体,还没来得及开口,整个人就软若无骨般一头栽在了眼前的男人怀里。 男人伸手扶住倒在怀里的人,眉头也同时皱了起来,低头看着她,幽深的眸底晦暗不明。 “傅总……”同行的男人见状,忙上前一步。 旁边的特助立即上前来,欲要把乔诗暮拉开:“总裁你没事吧?” 男人伸出只手示意他别动,口吻平静的说:“先带裴总上楼,我随后就到。” 特助不疑有他,立刻对旁边的男人做出一个“请”的动作:“裴总我们先上去吧。” 俩人走后,男人身体微往后倾,垂着眸,一只手抬起在乔诗暮脸上轻轻拍了下:“醒醒。” 头突然好晕,而且这个怀抱好舒服啊,不行了,她站不起来,好想一直赖着。 让她赖会儿吧,乔诗暮闭着眼睛想。 男人见她没反应,另一只手掌托起她往自己胸口上蹭的脸,眉头拧得更紧:“喝醉了?” “我没醉。”乔诗暮忽然想起了自己是有任务在身,她手抵着他胸膛站起来,身子微微晃了两下才堪堪站稳。眯着眼睛盯着他身上的领带,她带着醉意指了指他胸口:“你能把领带送我吗?或者我用钱跟你买。” 男人深邃的眼里掠过一抹光,转瞬即逝,后又恢复往常的沉着冷静。他伸手捏着领带松了松,五官轮廓分明,眼眸里带着几分似笑非笑:“我看起来像是缺钱的人?” 乔诗暮脚步不稳,晃了两下差点跌倒,她扶着旁边的桌子,抬手戳了戳开始发胀的太阳穴,问他:“那你要怎么样才能把领带给我?” 男人挑着唇,眼眸沉沉:“商人讲究的是等价交换,你可以拿一样东西跟我交换,但前提它得和我的领带等价,领带五位数。” “……”什么领带这么贵,镀金的吗。 乔诗暮低头看了看,别说五位数了,她身上从头到脚的服饰加起来连四位数都不到。 脑子胀的厉害,乔诗暮有点烦躁,要放弃吗? 不行,大家都在等着看她笑话。 不争馒头争口气,这条领带她是要定了! 她上前一步,神使鬼差的手拽着那条被她看中的领带往下拉,朦胧中带着醉意的杏眸直勾勾的看着男人:“可我身上没那么多值钱的东西,不如你就做个顺水人情送我了?你也不差钱不是。” 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顺着她的动作微弯着腰,漫不经心的问:“人情卖给你,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俩人靠的近,乔诗暮仿佛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打在自己脸上,让她觉得自己的脸越发的烫起来。 酒精急速发酵,脑子已经有些不清不楚,握着他领带的手又往下拽了拽,她都没来得及思考,人就已经迎头对准眼前那张唇吻了上去。 浅浅的一下,她后退开,笑着人畜无害:“初吻送你。” 男人眼眸深沉,看不出喜怒,视线落在她醉意十足的脸上,唇角紧抿着。 乔诗暮自顾自的把领带从他身上解下来,往自己脖子上一绕,搬弄了片刻发现自己不会打领带,她抬起求助的目光看向他:“你帮我。” 透着朦胧醉意的双眼,就像是清晨雾气未散尽的山涧小溪,让人想要探究到底。 男人眸色渐深,手臂环住她的腰,将人揽到身前来。 002.你是不是有艳遇了? 姜丝丝忙完手头的事,便马不停蹄到夜总会找乔诗暮,等找着人时她已经喝高了,躺在沙发上嚎着嗓子唱歌。 “乔乔,你没事吧,不是让你别多喝吗。” 姜丝丝把包丢在一旁,伸手把乔诗暮从沙发上拉起来。 乔诗暮背靠在她身上,嘴上没停过,一只手还拽着戴在脖子上的男人领带,放飞自我的太彻底。 每次喝醉后她都是不要形象的放飞自我,姜丝丝捂住她的嘴:“姑奶奶你可别唱了,走了,我们回去。” 乔诗暮唔唔叫了几声,把她的手扒拉开,喝得脸颊两侧浮着两团红晕:“丝丝你来啦?你怎么来啦,我没醉,真的,一点也没醉。” 姜丝丝扶额,你看起来哪里像没醉了? 姜丝丝把她胳膊搁在自己肩上,欲要把人扶起来时,瞥见她脖上的的东西,顿时吃了一惊:“男人的领带?哪来的?” 乔诗暮以为姜丝丝是要跟自己抢,不高兴的用手拍开,牢牢地攥在手里:“这是我的。” 坐在旁边的一个女人走过来,看了眼已经醉得不像样的乔诗暮,对姜丝丝说:“她刚跟我们玩游戏输了,这领带是她是跟一个男人要来的。” “男人?什么男人?” 女人摇摇头:“不知道,她醉醺醺拿着条领带就回来了。” “都不知道你跟谁要来的领带,摘了!”姜丝丝觉得这领带不干不净的,想给乔诗暮摘了。 乔诗暮死命护着领带不肯松开:“你干嘛,这是我的。” 眼神凶狠的跟护雏的老母鸡,姜丝丝忙松手:“好好好,我不跟你抢。” 以至于乔诗暮第二天酒醒的时候,领带还挂在她脖子上。 头痛欲裂的坐在床上,她差点以为自己刚在鬼门关走过一回。 抱头坐了大半天才感觉好受一些,她扶着脑门去了卫生间洗漱。 双手撑在洗手台上,乔诗暮撩起眼皮朝镜子看了一眼,当她瞥见身上的领带时,整个人猛地一愣。 哪来的??? 手捏着领带翻看了几遍,宿醉后生疼的脑袋让她一点也想不起来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丝丝……丝丝你在不在家?” 她急促的喊声从里头传来。 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姜丝丝望向她,放下手里的坚果,拍了拍手:“你醒了?” 乔诗暮握着条领带一股风似的奔到姜丝丝面前:“这是什么?” “领带啊。”她又不瞎。 乔诗暮语气急:“不是,我是问你哪来的?我刚刚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它就系在我身上。” 姜丝丝耸耸肩,一脸“我啥也不知道”的表情:“昨晚我去夜总会接你回来的时候你就戴着它了,死活不肯拿下来。见你那么宝贝它,我就查了一下,结果怎么着,这款桑蚕丝领带市场价五位数。” “……”乔诗暮要疯了,她昨晚喝醉后干了什么,怎么把男人的领带都带回来了。 姜丝丝八卦的朝她凑了凑:“昨晚同学会你是不是有艳遇了?” 乔诗暮脑仁痉挛了几下,她无力地坐在沙发上,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试图回忆喝醉后自己干过什么。 但是……搜索未果。 她现在的大脑,就像是死机后重启不了遭强行重装系统后的电脑,原本储存的东西一点不剩都被删除干净了。 她绝望的闭上眼睛。 算了,除了宿醉后的头疼以外她身体没有别的异样,就算发生过什么自己应该也没吃亏。 “我去洗漱。” 乔诗暮拿着领带,回了房间,她下午还得去一趟金光寺,替病重的小姨烧香还愿。 下午,云层遮盖住猛烈的阳光,带着香烛气息的风卷着丝丝凉爽袭来。 大香炉傲然矗立在殿外,烟雾缭绕,寺庙里香客如织,乔诗暮将两炷香插在香炉里,又虔诚的鞠了两躬。 烧完香出来,便去祈愿殿与姜丝丝汇合。 沿着青石铺着小路走远,香客少了,周边种着许多苍松翠柏。继续朝前走,她看到一个小男孩蹲在路边,似在自言自语。 等走近了些,发现他原来是在跟树下搬运食物的蚂蚁们说话。稚嫩的声音,话语间天真烂漫,乔诗暮站在不远处看着,最后被姜丝丝的一通电话拉回了神思。 她刚走,后脚就有一个的男人走过来。 男人个子很高,身材颀长,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被西裤包裹着的腿修长结实。 阳光从头顶落下,罩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他站在不远处,站姿挺拔,朝蹲在树下的小孩喊道:“睡包,要走了!” 在殿内祈愿的青年男女络绎不绝,乔诗暮在里边找了找也没看见姜丝丝。 听说这里的姻缘符很灵验,她虽然不信这个,不过想到小姨三天两头的操心表哥的婚姻大事,她决定给表哥求一个“姻缘符”,保佑他赶紧给她带着表嫂回家。 外边来来往往的香客很多,她将姻缘符收好后顺便把手机从包里掏出来。 刚想给姜丝丝打电话,恰好看见一个小孩从花坛上摔下来。她顺手往手机揣回包里,继而迈腿快步朝他走过去。 “小朋友你没事吧,摔疼了没有?”她把人扶起来,蹲下身,给他拍了拍沾在身上的灰尘。 抬头定睛一看,诶,是之前那个小孩! “姐姐我没事。”小萌宝仰了仰头,朝花坛绿花灌木的顶端瞅了瞅,他声音甜糯的朝乔诗暮问:“姐姐,你可以帮我把风筝拿下来吗?太高了我够不着。” 乔诗暮站起来,从半人高的花坛里从上边拿出一只燕子形状的风筝,不过可惜的是上面有一处被灌木的树枝给扎破了。 “啊,爹地给我做的风筝破掉了。”小萌宝看见自己的风筝被扎破了,满脸伤心。 乔诗暮突然灵机一动,从包里拿出一张贴纸,恰好能把扎破的地方贴住。虽然质感不一样,但也不会显得很违和,她把风筝递给小萌宝,笑着说:“看看,这样可以吗?” “谢谢姐姐。”小萌宝见风筝修好了,顿时眉开眼笑。恰好这时看见爹地从寺庙里出来了,他朝乔诗暮挥挥手:“姐姐,我去找我爹地了,谢谢你帮我修好风筝。” 说完,小家伙便蹬蹬蹬跑开了,牵着爹地的手一道离开。 男人的背影挺拔如松,乔诗暮站在原处,看着父子俩的背影陷入沉思。 那个男人……似乎有点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