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夫人又被表白了》 第一章 穿越到民国时期 开着最新款的保时捷911跑车,车速飞快,眼睛时不时瞄一眼副驾驶座位上的背包,夏楚心情十分落寞。 昨日她看新闻,恰巧看到电视上面展示新纳入博物馆清朝皇后的手镯,本来是没有任何兴趣的,但当她看到手镯的图片后,沉寂多年回忆瞬间被勾了起来。 她自小是个孤儿,在福利院长大,在她六岁那年被她的爷爷收养后,从此两人便相依为命。 她的爷爷是一个收藏家,平生以来只偏爱藏翡翠,家里所有的藏品全是翡翠手镯,翡翠玉簪,翡翠吊坠等等各种翡翠类制品。 久而久之,夏楚耳濡目染,对翡翠也渐渐喜爱了起来。 直到十五岁那年,她放学回家后发现爷爷消失不见了,家里所有的藏品也全部都不见了。 报警后,警察没有查到任何蛛丝马迹,从此,夏楚便又成了孤身一人。 为了查询爷爷消失的真相,以及找回爷爷,她开了一家玉石店,只回收和售卖翡翠,同时也暗中查找爷爷珍藏的那些藏品。 十年来,经过玉石市场的多方打听,她没有找到任何一件爷爷当年收藏的藏品,也没有查出爷爷任何的消息。但是她收藏了些不少爷爷喜欢的翡翠,有的是高价回收的,有的是偷回来。 而今晚,她偷的这个清朝皇后的手镯,是她十年来找到的第一个爷爷当年的珍藏,这个翡翠手镯是当时爷爷最喜爱的一个。 记得第一次见到这个手镯的时候,他爷爷说,他手中所有的翡翠都没有这个冰清玉润,翠绿欲滴,晶莹剔透。 所以,今日她便把这个刚送进博物馆的翡翠手镯给偷了出来。在她看来,这是物归原主,这本就是她爷爷的珍藏。 在这个世界上,论偷,她若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只有她不想偷的,没有她偷不到的。 爷爷消失后,她为了找回那些藏品,偷偷练习了不少偷东西的技能,直至后来,才敢真正的去偷。 越想越心烦意乱,已经十年了,对于爷爷的消失,她没有查出任何蛛丝马迹,这个翡翠手镯也是她经过十年才拿到的第一个爷爷当年的珍藏,她觉得自己好没用,这么长的时间才找到这么一个藏品。 忍不住伸出右手打开副驾驶上的背包,看了一眼透着微微绿光的翡翠手镯,心中十分的难受,时隔十年,她终于找到了这个手镯,想来他爷爷在天之灵,也会高兴的吧。 就在这时,对面迎来一个超快速度的奔驰汽车,开着远光灯,目测速度有二百码,直直地朝着夏楚的保时捷开去。 由于对方车速太快,离夏楚保时捷的距离又近,待她反应过来,对面地奔驰已经撞了上来。 “砰— —” 巨大的撞击声响彻天际,紧接着夏楚便失去了意识。 在失去意识之时,夏楚伸手想要拿到那个手镯,却怎么也碰不到。眼中不禁流出一行清泪,她还没有找到爷爷,就这么死去,心中着实不甘。 夏楚不知道的是,在她闭眼之后,翡翠手镯倏然发出一抹绿光消失了。 民国三七年。 看着床上躺着的人,闭着眼睛,面庞苍白地没有一丝血色,没有了往日的活力,一脸地病容。 徐蓉微微叹气,“她爹,大夫不是说退烧后一天就会醒吗?怎么现在都退烧两天了,还不醒来呢,呜呜呜……” “该醒的时候自然就醒了,你急什么。” 看着夏楚现在地情况,夏雄眉头就没有舒展过。 他真是倒霉,前天刚赢了一点儿钱,就被这个败家女儿给花了,好好地走着竟也会掉进河里,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还有你,”越想越生气,夏雄眼中喷火,一把上前抓起坐在床边上的徐蓉,用力一推,怒道,“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要你有什么用,光花劳什子钱,还不去做饭去,想饿死老子。” 徐蓉上前抓住夏雄的胳膊,语气卑微,哀求道,“她爹,桌子上还有早晨剩下的窝窝头,你先凑合吃一下,我在这看着楚儿,等她醒来我再去做饭行吗?” “她一日不醒,你一日不做,要是她一辈子醒不来,你是不是一辈子就不打算做饭了。”夏雄一把推倒徐蓉,口气恶毒地像是躺着的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一样。 “咳咳— —” 就在这时,床上的夏楚咳了两声。 见到女儿醒来,徐蓉急忙起身上前,擦擦眼泪,一把抓起床上夏楚的手,哽咽道, “楚儿你醒了,你吓死娘了……” “……” 夏楚没有说话,她是被哭声给吵醒地,她记得她被对面地奔驰车给撞了,但是身上出奇的没有疼痛感,只是感觉身下睡的床十分地难受,没有她家里的床舒服、柔软。 而她耳边一直隐隐约约女人的哭泣声,吵得她头疼欲裂。 慢慢睁开眼睛,一个黑黄的脸出现在眼前,夏楚吓的脑袋立马精神了。 这是什么情况?她这是在做梦吗? 见夏楚睁开了眼睛,徐蓉十分高兴,“楚儿你饿了吧,娘给你去弄点儿吃的,你等着。”说着便起身离开了。 “既然醒了,就好好的养一下身体,后天我们动身去平城。” 见到夏楚醒了,夏雄有些庆幸。 紧接着也离开了屋子,既然她已经醒了,那么这事儿就好办了,带着她去平城总比带着她的牌位去要强吧! 夏楚此时还感觉她的脑袋有些懵。 忍着头疼,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幽暗的灯光,发黄的墙面,简陋破旧的家具落尽灰尘,洗的脱色的被子上一共有五个补丁。 若是要用一个词语来形容,那就是“家徒四壁。” 忍着头痛起身下床,走近床边靠窗摆着的梳妆台,上面有些发黑的镜子里面映出一个熟悉的脸,脑袋里涌出‘夏楚’的记忆与她原本的记忆重叠。 天哪,她竟然穿越了。 她辛辛苦苦刚偷到的清朝皇后的翡翠手镯,竟然还没来得及珍藏起来,也还没有找到爷爷,就穿越到了这个连听都没有听说过的地方。 民国三七年? 夏楚清清楚楚地记得,历史上根本没有这个年代,也没有这个时期,脑袋里涌出这个原本‘夏楚’的记忆里所处的这个时代,是完全架空的一个时代。 这个时期原本的‘夏楚’已经死了,不知是什么原因,她竟穿越到了她的身上,而且她们不仅名字一样,就连长得都一模一样。 按说,在现代的时候,她被对面的车以那么快地车速碰撞,她就算不死也应该会残了。 但现在,她穿越到了这民国时期,还完好无损活地了下来,想来也是她赚了的。 走回床上躺下,想着这个时期地‘夏楚’从小到大的事情,她既然来到了这个时代,穿越到了她的身上,就要好好的替她活下去。 嘎吱— — 过了好大一会儿,门被推开,黑瘦瘪瘦的徐蓉端着一角已经坏掉的瓷碗走了进来。 “楚儿,娘给你炖了鸡汤,快趁热喝一点。” 徐蓉小心翼翼地对着冒着热气的碗吹了吹,而后把碗递到了夏楚的嘴巴前。 “谢谢。” 夏楚张张嘴,那声娘始终没有喊出来,她在现代原先只是个孤儿,后来被爷爷收养也只叫过爷爷,自小到大从未叫过别人娘,此时一下子让她叫这个不认识的女人娘,她喊不出来。 “谢什么,”多日以来,徐蓉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笑容,“醒了之后怎么感觉和娘生疏了。” “砰— —” 接过碗,夏楚正要喝,就在这时,门被粗暴地推开,紧接着夏雄从外面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上前一把抓住徐蓉的胳膊把她从床上拉了起来,对着她的脸狠狠打了一巴掌。 力气之大,把徐蓉一掌打倒在地。 徐蓉本来身体就不是很好,最近又连日来彻夜不眠的照顾“夏楚”,此刻被打倒在地上竟一时起不来了。 “你这个败家娘们,竟然把养的老母鸡给炖了,没有了鸡,以后还怎么生鸡蛋。”越想越生气,夏雄抬脚用力地朝徐蓉踢去。 “她爹,”一把抓住夏雄的脚,徐蓉哭着哀求,“楚儿刚醒,她三天没吃东西了,我只是想炖个鸡汤给她养养身子,不然她身体实在太虚弱了。” 见到徐蓉为了她这般低声下气,去求她那个所谓的爹,夏楚心中甚是感动。 从小到大,除了爷爷没有人对她好,这个女人,是继她爷爷第二个对她这么好的人,虽然她只是把她当作了她的女儿。 放下手中的鸡汤,夏楚起身下床,鞋子都没有穿直接上前,用力把地上的徐蓉拽起来。 徐蓉怕夏楚刚醒来身体比较虚弱,没有挣扎顺着她的胳膊站了起来,又忙反手扶起她的胳膊往床上走去。 满脸的着急,“你刚醒来,怎么能光着脚下床,现在虽然已经打春儿了,但是天气还是凉的很,快上床躺着去。” 走到床边,夏楚穿上地上摆放着破旧的鞋子,看向夏雄。 苍白的面容尽显清冷,“你不是说后天要起身起去平城吗?若是我的身子不好,那边的人见到我以为我是个病秧子,别说是成婚的事儿了,怕是他们会立马想与我退婚了。” 此时她脑袋里已经完完全全接收了‘夏楚’的记忆,她已经十五岁了,按照这个时代的习俗,十五岁便是及第,就可以谈婚论嫁了。 她的这个爹,在她刚过完十五岁的生日后,他就已经等不及要带着她去平城,找那个自小与她有婚约的人。 说好听点儿,是去谈论成婚的事儿,说难听点儿,他就是要拿着她去换钱。 第二章 买衣服 “真是败家娘们。” 听到夏楚的话,夏雄怒骂道。 显然,夏楚的话让他是听进去了,脸色非常难看,咒骂着离开。 “楚儿,”看见夏雄离开了,徐蓉眉头紧皱,“你真的打算和你爹去平城?” “不然呢?” 夏楚转身拿起桌子上的鸡汤尝了一口,嗯,味道不是很好。 她现在的这个家里,平常是很少能吃到肉的,今日也定是她这个娘看她昏睡了这么久,才忍痛把那个养了五年的老母鸡给杀了的。 也难怪夏雄会那么生气。 “也不知道章家人会不会还认那婚事,若是不认,你该怎么办?” 徐蓉越想越觉心中不安,愁眉锁眼,继续说道,“你爹就这么直接带着你去,他们会不会看低了你。” “若是不认,大不了再回来,这鸡汤还有吗?” 不想看徐蓉愁眉苦脸的样子,夏楚转移话题。 “有,娘去给你盛。” 见夏楚喜欢喝,徐蓉高兴地转身去盛鸡汤,想着她已经三天没有吃东西了,肯定是饿急了。 脱下鞋子,上床躺下,夏楚继续闭目养神。 章家,原本是她们的邻居,她与张家儿子章霖算是小时候的青梅竹马吧!由于两家人关系比较好,所以给他们两个订了娃娃亲。 在她八岁的时候,章家一家人全部搬去了平城,后来再也没有消息了,听人说他们在那发了财,挣了大钱。 也不知道她这个爹,前几天从哪里打听到了他们在平城的地址,非要带着她去找他们,让他们履行当时的承诺,娶她过门。 只是,怕是她这个爹打错算盘了。 若是那章家人还认这个婚事,怎么可能这么多年一直不联系他们,他们家可是从来没有换过地址的。 次日醒来,夏楚翻箱倒柜也没有找到一件满意的衣服,她实在穿不惯身上这种衣服的料子,浑身感觉痒。痒的,难受死了,而且还有些小,手腕都露出来了一大截。 暗自琢磨了一下,眉毛一挑,转身便往外走去。 唔,她有办法了。 刚出屋门就看到夏雄正要出门,快步上前拦住,伸出手,说道,“给我钱,我要去买衣服。” “你说什么?” 夏楚有些不可置信,他是听错了吗?这个一直唯唯诺诺的女儿,竟然开口向他要钱。 “给我钱。” 夏楚再次重复,心中暗想,他这个爹年龄不大,耳背的还挺早。 “你还敢给老子要钱?” 夏雄咆哮,转身拿起身后的扫帚就要往夏楚的身上甩去。 “不要打楚儿。” 此时,徐蓉恰巧从屋内出来,看见夏雄要打夏楚,立马上前抱住夏雄拿着扫帚的胳膊,看向夏楚劝道,“楚儿,听娘的话,快给你爹认个错。” 徐蓉的脸色全是愁苦,她一向性子软糯,经常受夏雄的打骂,平时都不敢大声和夏雄说话,遇到任何事情想到的只是忍耐。 “娘,你放手,他不敢打我。” 对于徐蓉,夏楚是感动的,从来没有一个人对她这么好。 既然,现在她是她的娘,那么以后就让她来守护她。 “楚儿……” 徐蓉一脸惊愕的看着夏楚,她这个女儿是怎么了,今天醒来之后就感觉和以前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她以前可是很怕夏雄的,从来不会这么对他说话的。 “爹,明日我们就要娶平城了,你看看我身上穿的衣服,像样吗?” 夏楚对着夏雄指了指身上的衣服,而后接着说道,“章家现在不同往日,若是我穿着这么寒酸,他们看见会愿意娶我吗?” “去平城的时候,我一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地,这样他们看见我,或许一高兴,就立马安排婚事了也不一定哦。所以,爹,你要给我钱,今日,我要去买几身漂亮的衣服。” 夏雄被夏楚说的一愣一愣的,恨不得立马打死她这个讨债鬼。 不过,他养了她十五年了,也是花了不少钱的,眼看就是要回报的时候了。 感觉她说的还挺有道理的,踌躇了一下,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手绢打开,从里面的钱中抽出几个准备递给她。 便拿边骂着,“真是个讨债鬼,花了这钱章家再不同意亲事,看我回来不打死你。” 接过夏雄递来的钱,夏楚眉头微皱,这也太少了吧。 看了眼他手中的手绢,见里面还有不少钱,伸手一下把手绢上的钱全部抢了过来,然后拉起在一旁呆愣着的徐蓉飞速的跑了出去。 边跑边说,“谢谢爹,我要多买几身漂亮衣服,才能得到章家人的喜欢。” “你这个败家子,讨债鬼,把钱还给我。” 夏雄在后面气的跳脚,那是他这些日子去赌坊所有的本钱呀!没了这些钱,他还拿什么去翻本,这个败家子,回来看我不打死你。 任是夏雄怎么骂夏楚依然不理不睬地拉着徐蓉跑远了,她实在受不了身上地这身衣服,简直不能更难受。 在现代的时候她从来没有穿过这种面料的衣服,真是太扎皮肤了。 转脸看着徐蓉一脸的愁容,夏楚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安慰道,“娘,你放心吧,回去爹肯定不会打我的,相信我。” 看着夏楚自信的笑容,徐蓉惆怅地说道,“自从你昏迷之后醒来,娘就感觉你变了很多,以前,你从不敢这么和你爹说话的。” 听到徐蓉的话,夏楚不禁有些心虚,她就是换了一个灵魂,只是壳没换芯换了而已,她不是原来的夏楚了,肯定会有变化的。 想着便胡诌道,“娘,在掉进河中的那一刹那,我以为我要死了,醒来之后看开了很多,娘,以后,由我守护你。” 听到夏楚的话,徐蓉面露感动,眼泪在眼中打转,一脸地欣慰。 哽咽道,“好,楚儿长大了,知道心疼娘了,真好。” 看到徐蓉眼泪要掉下来了,夏楚连忙转移话题。 “娘,哪里有好点儿的服装店呀!” 她实在受不了身上这身衣服了,要赶快换了才行。 “服装店?就是卖衣服的店铺是吧!” 徐蓉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指着不远处的一家店说道,“诺,前面那家就是。” 夏楚顺着徐蓉手指地方向看去,见那里确实是有一家店铺。 店铺并没有名字,外面也没有摆放着衣服,若不是徐蓉说她不会知道那是一家服装店。 原本的夏楚平常很少出门,也很少做衣服,她的衣服都是徐蓉买面料直接给她做的,无论是做工还是面料都不大好。 夏楚挽起徐蓉的胳膊,一脸的笑意,“走吧娘,我们去买些衣服,好明日去平城。” 她终于要换掉身上这身难受的衣服了,想着心情也舒畅了不少。 紧接着两人就朝那卖衣服的店铺走去,一进店铺,琳琅满目的旗袍各式各样的都有,在衣架上挂着,有些杂乱。 想来也是,对于这么一个小城市来说,这样的店铺已经是很好的了。 店铺内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坐在收银桌前磕着瓜子儿。见夏楚和徐蓉走了进来,看到他们两个身上穿的衣服,露出鄙夷的眼神,也没有打招呼,继续嗑着桌子上的瓜子儿。 夏楚见此也不说话,直接拉着徐蓉走进去开始挑选了起来。 她选择衣服没有过高的要求,最主要的就是舒适,再就是款式素净些就可以,她不喜欢那些大红大紫花里胡哨的衣服,感觉穿上像是一个交际花一样。 最后夏楚选了三件不同颜色的旗袍,一件淡蓝色的,一件浅粉色的,还有一件浅黄色,同时也给徐蓉拿了三件。 “你只给自己买就行了,娘有衣服,娘不用买。”、 看到夏楚给自己拿了那么多衣服,徐蓉连忙拒绝,如果她买了衣服回去肯定会挨骂的。 听到徐蓉的话,夏楚把衣服一把塞进她的怀里,劝道,“娘,明日我们去平城,若是要见章家人,你不穿好些,她们肯定会看不起我们的。”说着就拉着她去试穿衣服了。 走进试衣房,夏楚拿出其中一件淡蓝色的穿上,她主要是想要看衣服是否合身,她拿的都是一个尺码的,若是合身的话其他的就也不用试了。 系上最后一粒盘扣,走到镜子前,看见镜子里面的自己,感觉都有些不认识她了。 以前,她从来没有穿过旗袍,总感觉穿旗袍有些束缚,因为太过修身,不适合她大大咧咧的性格。 没想到她穿上旗袍是这个样子。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高高竖起的衣领尽显纤细的脖颈,似露非露;盘旋扭结而成的花扣两两相和,欲说还休;两摆高高叉开的缝隙里,白皙的双一腿,若隐若现。 女人的万种风情顷刻间摇曳无尽,满满的古典美。 只是她现在年龄小了些,身体还未发育好,若是再丰满些更会显得,风姿绰约,妖娆无比。 伸手摸了摸柔顺但有些杂乱的头发,感觉有些过长了,想着等下要去下理发店剪下头发才行。 此时徐蓉也换好了衣服,走到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夏楚,竟有些不敢相认,没想到,她的女儿换一身衣服能这么美。 “娘,好看吗?”看着镜子中的徐蓉,夏楚问道。 徐蓉上前整理了一下夏楚肩膀上有点儿褶皱的地方,由衷地赞叹道,“好看。” “娘这身衣服也很好看。”夏楚也赞美道,心中暗想,就是有些黑瘦,若是好好养一下身子,会更好。暗暗下定决心,她一定要把她的身子给养回来,她现在实在是太瘦了。 “楚儿,我就要这一身就可以了,你留下钱给你多买几身吧!也选个艳丽的,你看你拿的都这么素净。” 徐蓉说什么也不买这么多的衣服,她看着夏楚穿的新衣服这么好看,想省下来钱都多给她买几身。 此时她正是花季年龄,她应该多买些新衣服的,只是他们家的情况,唉,是她对不起她。 最后,夏楚听了徐蓉的话,又拿了一件暗红色的上面绣着牡丹的旗袍。加上身上穿的那件一共是四件旗袍,和两个搭配外套。 现在天气还是有些微凉的,早晨需要穿一个外套才行。 而徐蓉也在夏楚强烈的要求下买了两件,身上穿着一件又打包了一件,让她再拿一件,她怎么都不愿意拿。 由于这个年代,普通女人一般都穿旗袍,而且她们所在的是小城市,所以衣服都还挺便宜的。 买完衣服还剩些余钱,夏楚直接去鞋店买了双新鞋,又去理发店剪了头发,直到快傍晚的时候两人才回家。 第三章 轮船偷盗 破旧的胡同里,路上长满了青苔。 夏雄在家门口坐着,旁边放着一把扫帚,抬眼看了眼已经有些泛黑的天空,一脸的怒火。 他就在这等着那两个败家娘们回来,看他怎么收拾她们。 出去买个衣服一整天都还不回家,不知道两人去哪儿浪去了。 直到身穿新衣的夏楚和徐蓉站到他的眼前,夏雄也没有认出那两人就是与他生活了十五年的媳妇和女儿。 “爹,你坐这干啥呢。”看到夏雄在门口坐着,夏楚开口问道。 看了眼旁边放的扫帚,心中了然,这是在等着她们回来教训她们呢。 “你,你是楚儿?” 看着眼前的夏楚,夏雄感觉有些惊讶,太不可思议了,这是她的女儿吗? “怎么样,漂亮吧!” 见夏雄没有认出自己,夏楚心中有些得意。 经过她从头到脚的一番整理,她现在与原来的夏楚相差甚大。 “……” 看着眼前无比明艳动人的夏楚,夏雄有些说不出话了。 这真的是她的女儿吗,怎么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一身淡蓝色的旗袍,上面绣着小碎花,看着那么清新雅致。 原来的长发剪到了肩膀以下,腰部以上方的地方,感觉不长不短,恰到好处。 看向后面的徐蓉,与平时差异也很大,别说,换一身衣服他感觉像是换了一个媳妇似的,也没有了刚才的那一股火气了。 “剩下的钱呢?” 夏雄说着对着夏楚伸手,“早晨拿走我那么多钱,肯定有剩下的,把剩下的钱还给老子。” “爹,哪有剩下的,”见夏雄向她要钱,夏楚打开手中盛满衣服的袋子让他看去,“诺,全部买衣服了。” “你这败家子儿,竟然把那么多的钱都花光了?还买这么多衣服,你看我不打死你。” 见夏楚一下子买了那么多些衣服,花光了他所有的钱,夏雄本来刚去的那股火气噌噌噌又上来了,转身就去拿他的扫帚准备朝夏楚身上挥去。 见夏雄又去拿扫帚,夏楚丝毫不害怕,一脸的平静道。 “我当然要多买几身换洗的衣服了,不然去了平城,我见章霖只穿这一身衣服啊,只有我打扮的美美的,他们才会想要娶我,不然他们看见我每次都穿一样的衣服,他们肯定就会知道我们家里穷的揭不开锅了,你觉得那样他还愿意娶我吗?” 听到夏楚的话,夏雄顿时一噎,虽然还是很生气,但是觉得她说的还挺有道理。 由于火气没地方撒出来,憋得脸色通红,转身朝徐蓉吼去,“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做饭,想饿死我呀!” 见夏雄也不计较她们娘俩嚯嚯钱买衣服的事儿了,徐蓉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连忙进屋去做饭去了。 吃过饭,三人便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明天一早坐车去平襄,从平襄乘坐轮船去平城。 原本她们也可以坐火车的,但是火车的价格比轮船贵一倍,夏雄不舍得花那么多的钱,就选择了坐轮船,只是时间比火车慢些,要坐上一夜才能到。 第二天三人起了个大早就坐车去了平襄,而后又坐黄包车去了码头,等上了轮船已经是下午了。 由于走了一天的路三人都有些累了,上了轮船就倚着船的边上闭眼休息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就听到了夏雄的呼噜声,徐蓉也累的睡着了,夏楚亦是在闭目养神。 今晚,她可是有个大计划的! 之前她专门问过了,这个轮船分为三层,最下面一层全部都是站着的,没有座位。第二层是带着坐位的,最上面一层是专门的包间,整个轮船也就六个包间,想来在最上面的都是些特别有钱的人吧! 反正一整夜闲来无事,她决定去看看有没有值得偷的东西。 夜幕降临,轮船在海上缓缓的行驶着,夏楚睁开眼睛,看了眼还在睡着的夏雄和徐蓉,起身朝楼道的方向走去。 等到了第三层,夏楚才知道这民国时期的土豪有多壕,只见三层装潢全是一律的金丝楠木。一进入三层首先便是餐厅,餐厅里还有两个人在吃着牛排,中央有一个超级大的大吊灯。在这个时期,这么大的吊灯想来是要不少钱的。 嗯,够壕。 估计坐一次就要她下面费用的十几倍也不止吧!简直比现代飞机上的商务座好的不是一点儿半点儿。 穿过客厅便是包间,六个包间依次排列,越往里包间越大,听说最里面的一个包间是所有包间里面最豪华的一间,想来住的应该是特别有钱或是特别有权的人。 越是这样夏楚感觉越有挑战性,把房间外面的格局暗暗记在脑子里,随后在餐厅找一个座位坐下。 坐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就看到从倒数第二间房间走出来一个人,大腹便便的,满脸的油腻。 夏楚邪魅一笑,天助我也,以为要等上多久呢。 见那人离开了,好像是去了二层,夏楚朝着四周观察了一下,便起身朝那个房间的门走去。 走到门口,趴在门上听了听里面没有声音,便从头上取出发夹,对着锁孔一插一转一拉,门瞬间被打开了。 再次扫了一眼四周,见并没有人注意到她,立马推门进入。 走进房间又反手关上门反锁上,转身看向房间内,只见屋内的装潢和外面相呼应,大气,沉稳。 夏楚走到客厅的窗户口,打开窗户,看了一眼外面的格局。 见客厅的这个窗户与旁边房间的窗户相隔甚远,显然从这个窗户是爬不到旁边房间的。 转眼往另一处看去,看到有一个小的窗户正好和隔壁房间的窗户挨着,看着像是卫生间的窗户。 心思一转,关上窗户转身走到卫生间窗户门口,打开窗子,目测隔壁卫生间的窗户和她所在的这间也就相差三十公分左右。 抬脚上去,一手抓住窗户边缘,另一只手抓住隔壁窗户的边缘,慢慢靠近。 她不知道此时隔壁房间是否有人,若是没人的话还好说,若是有人的话那就算了,如果徐蓉醒来见不到她肯定会着急,她可不能等他出房间再进去。 对着窗户看了一眼里面,见卫生间里面没有人,但是由于卫生间的门是关着门的,所以看不出客厅是否有人。 夏楚心一横,身子重心立马挪到脚下站稳,再次拿起头上的小发夹,用带尖的地方,对着窗户口一撬便开了窗户的锁。 这个发夹是她特质的,尖头特别的尖,简单的东西一划就开。 而且这个时候的人防盗意识也很差,与现代相比,她进入任何地方都不用太费力气。 轻手打开窗户,又抬脚慢慢踏入窗户里面,尽量让自己不发出一丝的声音。 待安稳落地,轻轻的走到卫生间的门口,附耳听了听外面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打开卫生间的门,观察了下外面客厅,见没有人便走出了卫生间。 扫了眼屋内的装潢,见和刚才那间房间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房间大了些,暗自吐槽这个房间的主人真是财大气粗。 见床上放着一件衣服,夏楚上前朝那衣服的口袋翻了翻,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转身便朝床头柜子走去。 床头柜的上面放着一块男士手表,伸手拿起,感觉质地还不错,应该是在国外买的,现在国内根本没有卖这种手表的。 在这个年代能有一个这么个手表,嗯,算是个硬货吧!虽然不是什么特别值钱的东西,好在用处挺大。 想着便直接打开随身携带的手包把手表放进去,又打开床头柜,看到里面放着的东西,瞬间满眼放光。 只见里面放着八条黄闪闪大黄鱼,还有两条小黄鱼,妈呀,真是赚大发了。 在这个时代,一条大黄鱼值八万多,小黄鱼值八千多,只是单单一条大黄鱼就能在大城市买一栋差不多的房子了,真不愧是土豪,简直太有钱了。 连忙伸手拿起里面所有的黄鱼放在手包里,又朝一旁的柜子走去,打开柜子翻了下,见柜子里只有几件衣服并没有什么贵重物品,便起身离开朝卫生间走去,原路返回。 轻手轻脚爬到对面窗口,慢慢跳下,而后立即走到房间门口,听了听外面没有声音,便快手打开门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回到一层,找到徐蓉的时候见她和夏雄还在那睡觉,夏楚紧紧的抱住手中的包,看了眼四周并没有什么异常,而后便倚在徐蓉的身上开始睡觉。 第四章 赌钱(一) 轮船的二层。 此时二楼的赌场已经开市。 从平襄到平城的轮船,每个轮船上面的二层都有一个赌场,每日午夜十二点开市,早晨六点结束,整个轮船上,午夜就属二楼最为热闹。 坐轮船感觉无聊的人都会来此游乐一番,会赌的会顺手赌一下,不会赌的就来看一下笑话,因为时常会有一些嗜赌的人在这栽了跟头。 过了一会儿,夏雄就醒了过来,看了眼依然闭着睡觉的徐蓉和夏楚,起身要离开。 恰巧此时徐蓉也醒了,见夏雄要走,连忙抓起他的胳膊问道,“她爹,你干嘛去?” “你管我,哼— —” 夏雄怒瞪一眼,甩开徐蓉的手径直离开。 看着夏雄离开的身影,又看了眼压在自己肩膀上睡觉的夏楚,徐蓉也不敢动,叹了口气,眉头紧皱,神色紧张。 转眼看了眼四周,也不敢再睡了,一脸警惕的观察着周围,怕会出现什么坏人来偷她们的行李。 另一边,夏雄直接上了二楼,走到赌场内,看见里面的人已经如火如荼,不禁暗自搓了搓手,直接上前扎进了其中一个赌桌上。 又观察了一会儿其他人,便按捺不住赌了起来。 一楼。 夏楚一直睡到直到五点才醒过来,睁眼就看到徐蓉眉头紧紧皱着,一脸愁眉苦脸的,而夏雄则不见了踪影。 “娘,怎么了?”夏楚起身问道,“爹呢?” 见夏楚醒了,徐蓉着急道,“楚儿,你爹离开好长时间了,现在已经五点了,还有一个小时就到平城了,也不知道你爹去了哪里,我们去找找他吧!” 徐蓉此时内心慌乱无比,夏雄已经走了快四个小时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她从没有出过远门,这也是她第一次坐轮船,若是轮船到了港口他还不回来,她们该怎么办,她的心里一点儿主意也没有。 “娘,这样,你在这里看着行李,我去找爹。”说着夏楚就拿起她的手包要走。 “不行,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见夏楚要一个人去找夏雄,徐蓉连忙拉住夏楚的胳膊,转身看了眼脚下的行李,想了一下,便只拿起了其中的一个包袱。 “娘和你一起去,其他东西丢了也就丢了,没什么重要的,这些是刚买的新衣服,不能丢。” “嗯,好。” 点头,夏楚牵起徐蓉的手就在一楼找了起来。 只是,在一楼找了一圈儿也没有见到夏雄的身影,正想着要不要找一下船上的管事儿的,问问有没有喇叭什么的。 突然,徐蓉像是想起了什么,皱眉道,“楚儿,你爹会不会去了赌场?” “这里也有赌场吗?”夏楚有些惊讶,轮船上竟然还有赌场? “对,这艘轮船二层有一个赌场,每当夜晚十二点就会开市。” 徐蓉点头,有些懊恼怎么没有早点儿想起来这事儿。 “那肯定是去了赌场,咱去赌场找找。” 夏楚异常肯定夏雄去了赌场,他赌了二十多年了,若是他知道这里有赌场的话,肯定是去赌场了。 “嗯。” 点头,徐蓉跟在夏楚的后面,有些踌躇,不知道为什么,她左眼皮一直跳,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两人上了二楼扫了一圈见二楼零零几几的没有多少人,也不知道赌场在哪里,找到一个人问了下赌场的确切位置,才朝着赌场走去。 还没有走到赌坊门口,就听到了夏雄鬼哭狼嚎的声音,两人对视一眼,连忙跑了过去。 走进赌场一看,夏雄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整个人趴在地上双手被一个人摁着,还有一个人拿着刀,作势要砍他的手的样子。 看到夏雄这样,徐蓉担心叫道,“她爹,你这是怎么了?” 听到声音,夏雄抬头见到徐蓉和夏楚,立马高兴了起来,对着身后的人叫道,“这是我的老婆和女儿,求求你们不要砍我的手,我把我女儿抵给你们行吗?” “她爹,你说什么呢?” 听到夏雄的话,徐蓉脸色立马变了,哭着喊道,“她是你的女儿啊,你怎么能抵了她呢?” 同时赌场内的人看到夏楚,不由地眼睛一亮。 只见她一身粉色旗袍,舒缓闲适,安然静谧,无形之中,有一份摄人心魄的气场,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端然与雅致,一颦一笑间,自有一份似水的娇羞。 真是个美人啊! 见此,摁着夏雄手的那个人对着拿着刀的那人施了一个眼色,那人便立马起身离开了。 “你这个臭娘们,这没你的事儿,”夏雄恶狠狠的对徐蓉吼道,而后又和颜悦色的对摁着他的手的那人说, “爷,你看我这女儿,值不值一个小黄鱼,我把她抵给你们,求你们不要垛我的手。”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灰色西装的男人,从赌坊里面的包间走了出来。 只见他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英挺的鼻梁,微薄的双唇,邪魅性感,倨傲冷酷的脸庞,宛如不可亵渎的神谛,一脸的冷漠,令人不敢靠近,身上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与他同时出现的还有另外一个男人。 那人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俊美绝伦。外表看起来好像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两人不是同一类型的人,一个英俊帅气,一个俊美异常,在这杂乱得到赌坊中,异常亮眼。 看到赌坊内的情形,两人脚步不禁停了下来。 整个赌场全部都是男人,就夏楚和徐蓉两个女人,而夏楚,虽然看起来年龄很小,但是颇有些气场,一脸淡漠的在那站着。 爵铭眉毛一挑,有意思,一般女人见到这种情形,应该是害怕的吧!却见她什么表情也没有在那站着,就像前面跪着的人与她无关一样。 “我不认识他,剁手吧!” 冷漠的声音从夏楚口中传出,她就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渣的爹,直接就把她卖给这些人她还能有活路吗,心底里默默的为原来的夏楚心酸了一把! 她已经猜到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儿了,肯定是夏雄赌博输的没钱给他们了,直接被人打了还要求剁手,嗯,道上的好像都挺喜欢剁手的,以前电视上这么演,没想到还真的是这样的。 这样想着,不自觉露出一个笑容,这情形出现在她的身上,想起来还挺搞笑的。 “对对对,我们不认识他,不认识他。”此时徐蓉也看出了门道,现在不能和夏雄扯上关系,说着便要拉着夏楚离开。 “你这个臭娘们,老子养了她十五年,她不能走。” 见徐蓉要拉着夏楚离开,夏雄急眼了,对着身后的人叫道, “爷,她真的是我的女儿,真的,我没骗你们……” “你们不能走。” 伴随着声音,赌坊的管事出来了,让人上前拦住夏楚和徐蓉,走上前,对着夏楚沉声说道。 “你爹在我们这里赌钱,欠了我们一根小黄鱼,这父债子还,天经地义,你们今日,要么就留下钱,要么就留下人。” 这人,说的自然是夏楚。 他刚才看了她的容貌,可真是一个活脱脱的美人啊!而且气质也是上乘,若是转手卖了,能卖上三根小黄鱼也不一定。 “这位爷,我们真的不认识他,你就行行好,让我们走吧!” 见走不了,徐蓉更是着急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 管事的一脸的沉静,想来也是经常遇到这种事情的,指了指跪在地上的夏雄继续说道,“刚才你叫这人她爹,我们可是都听到了的。” “对呀,我们都听到了。”后面的人也附和着。 见走不了,徐蓉忙跪下拉起管事的腿上的裤子,哀求道,“我,要不把我抵在这里吧!让孩子走,行吗?求求这位爷了,把我抵在这里,让我做牛做马都行,让我女儿走行吗?” “不行,我们要你这半老徐娘干什么。” 管事儿的有些嫌恶的往后退了一步,扯出自己的裤子。 他要的是黄花大闺女,要这么个半老徐娘作什么。 “娘,你先起来。” 夏楚攥了攥手中的手包,上前一把拽起跪在地上的徐蓉,而后对着那管事的说道,“这位爷,一根小黄鱼,没问题,我替他还了。” 说着便从手包中拿出一根小黄鱼,放到赌桌上。 第五章赌钱(二) “只是,这赌钱,我也挺有兴趣的,不如,我来与你们赌一把。” 说着,夏楚又从包中拿出一根大黄鱼放到赌桌上,继续说道,“赌小的也太没意思了,今日,我们就赌个大的,一局定胜负,怎么样?” ”楚儿,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钱?” 见夏楚变戏法似的从包中拿出一根小黄鱼,又拿出一根大黄鱼,徐蓉惊呆了。 她的楚儿,从哪里拿来的这么多钱,这可是一根大黄鱼和一根小黄鱼呀!她一辈子还从没见过这么多钱过呢。 夏雄也惊得呆住了,他从来没有见过一根小黄鱼,更别提大黄鱼了,若是这两根黄鱼在手,恐怕他们就是他们城中最富有的了。 想着便阻止道,“不行,不能赌。” 说着想要起身拿回那根大黄鱼,刚起身就被人摁了回去,着急道,“你从来没有赌过,你这是往外扔钱,你把钱给我拿回去,不能赌。” “对呀楚儿,你从来没有赌过,你这一把肯定是输的呀!”徐蓉也是一脸着急。 楚儿她从未赌过,就这么赌肯定是输的啊! “好,”看清现在的局面,管事的摆摆手,手下人便立马开始清桌子,“那就按照你说的,一局定胜负。” 他没想到她一个小姑娘,手里能有这么多的钱,看他们家里人的反应,应该都不知道她有这个钱的,也不知道她那包里面还有没有。 伸手,夏楚往后抿了一下耳边的发丝,露出臻白柔和的下巴,邪魅一笑,“这位爷,我刚才说了,既然要赌,我们就要赌个大的,我们输一赔十,怎么样。” “噢,这说法倒是新鲜,怎么输一赔十法?” 管事儿的有些疑惑,他从没有听过还有这种赌法,以一赔十?怎么赌? “我们双方每人拿一根大黄鱼,摇色子,比大小,若是我输了,我给你赔你十根大黄鱼,若是你输了,你给我十根。” 听到夏楚说要赌十根大黄鱼,管事儿的不禁疑惑道,“你有这么多钱吗?” “有没有,大爷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神情荡漾,夏楚朝着管事儿的眨巴一下眼睛,显得异常调皮娇。媚。 “好。” 点头,管事儿的也不迟疑,他在这赌坊当了二十年的管事儿,他不觉得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能赌赢他。 “楚儿,楚儿,不能赌,楚儿,你听娘的话……” 徐蓉此时急得都快要哭了,若是输了,就要赔十根大黄鱼,她们哪里有这么多钱。 “对,不能赌,不能赌。”夏雄也附和着。 十个大黄鱼,就算是卖了她十次也卖不到这个价钱啊! “娘你别担心。” 对徐蓉露出一个放心的笑容,夏楚转身走向赌台。 再次认真的审视了一眼夏楚,管事的问道,“赌大还是赌小?” 这次他要亲自上,别人他都不放心。 听到管事的话,夏楚眉头微皱,佯装不懂,转身看向夏雄,问道, “嗯,赌大好还是赌小好?” “赌大,赌大。” 夏雄急忙说着,心情焦急无比,他觉得夏楚是输定了,因为她从来没有赌过,怎么可能会赢。 此时夏雄是后悔无比,他真后悔来赌房,本来是想着拿钱翻一下本就回去,没想到没有翻本反倒是输了一根小黄鱼进去。 以前在他家那块,虽然不是次次都能赢钱,但是至少是十次是有七次能赢钱的,他也就是靠着赌钱才活了这么年的,也是靠着赌养活了她们两个。 没想到,到了这外面的赌坊,竟然一晚上一次都没有赢过。 真是后悔死了,恨不得想要当众给自己两个耳刮子。 “那就赌小吧!”见夏雄说赌大,夏楚立马说赌小,似乎是有意要和夏雄作对一样。 “哈哈哈哈— —” 听到夏楚的话,周围人一哄而笑,他们肯定,这个女人没有赌过,一般人都喜欢赌大,哪有赌小的,因为赌大赢得机率比较大些。 “好,你先。” 管事儿的也笑了一下,感觉他这次是赢定了,把骰盅往夏楚身边一推。 “还是您先吧,我要看着你怎么摇的。”夏楚又把骰盅推到了管事儿的手边,眉头微蹙,一脸愁色。 “好。” 接过骰盅,管事儿的一手拿起骰盅,对着桌子上的三个骰子一抹,骰子便进入了骰盅里,用力的摇着,手速之快。 一下用腿顶下骰盅,骰盅立马飞向上面,一会儿又把骰盅自右手从头顶传到左手,又从左手传到右手,整整花式表演了两分钟,才把骰盅给拍在桌子上。 揭开上面的骰盅,下面三个一点儿稳稳的在桌子上。 “呃,好厉害。”夏楚由衷的拍手叫好。 “好……” 周围人也附和着,三个一点儿,是最小的了,看来这个小姑娘是输定了,真是可惜了。 “这,这还赌什么,都三个一点儿了,肯定是输了。”夏雄心痛的叫道。 徐蓉不是很懂,但是见夏雄这样说,也不由吓的冷汗直流。 “该我了。” 不管别人怎么说,夏楚右手拿起桌子上的骰盅,左手拿起色子,放到骰盅里面,两手抱着骰盅用力的摇了两下就放到了桌子上。 见夏楚这样操作,周围全是哀叹之声,这姑娘肯定是要输了,哪有这么随便摇两下就放下的。 在不远处看着这边情况的爵铭也都不由得眉头一皱,有些好奇,又有些惋惜。 看见夏楚就摇了那么两下就放下了,徐蓉不禁上前劝道,“楚儿,你不再摇几下?” 她看着刚才那人可是摇了很多下的。 “不摇了,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 给了徐蓉一个安心的笑容,夏楚掀起来骰盅,只见里面三个骰子稳稳的摞在一起,上面显示的只有一个点儿,谁赢谁输立见分晓。 “怎么可能?” 管事儿见到是一点儿,脸色瞬间黑了起来。 “呀,好像是我的点儿少呀— —”夏楚惊讶的叫道,嘴角的狡黠一闪而过。 “赢了,我们赢了,啊啊啊,我们赢了。” 夏雄此时高兴的都要跳起来了,他们赢了,赢了十根大黄鱼,我的妈呀!真是不敢相信。 “赢了吗?楚儿赢了吗?”徐蓉也很高兴,她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楚儿就那么随便摇了两下就赢了,太不可思议了。 “嗯,楚儿赢了,她太厉害了。”夏雄高兴的抱了下徐蓉,兴奋得叫道,“他赢了十根大黄鱼呀!” “不可能,你出老千。” 管事儿的面上绷不住了,沉声说道。 十条大黄鱼,若是从他手中这么输了,他肯定会被主子打死的。 听到管事儿的话夏雄不乐意了,上前理论道,“什么出老千,这么多人都看着的,怎么可能出老千?” “管事儿的,我有没有出老千,你不是最清楚吗?”夏楚也不着急,慢慢说道。 “怎么能因为我赢了你十根大黄鱼,就诬陷我出老千呢?如果你做不了这么大的决定,一开始就不能答应我这么赌,合着只能你赢我们的钱,我们就不能赢你们的钱了,做生意,哪有这么做的。” “对呀对呀!”周围的人都附和着。 他们没想到还能有这样的反转,眼看着这姑娘就要输了,没想到硬是给摇出了一点儿,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而此时,不远处关注着这边情况的爵铭,薄唇一勾,看向身旁蓝色衣服的傅仲,调侃道,“你这管事儿的,挺好!” 听出爵铭语中的揶揄,傅仲也不回话,脸色有些难堪,走向赌桌前对着管事儿的说道,“去给这位小姐拿十根大黄鱼。” “少爷……”看到傅仲管事的脸色一变,有些着急。 见管事的还想说什么,傅仲摆了摆手,那管事的便唉声叹气的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拿着十根大黄鱼出来,对着傅仲道,“少爷,拿来了。” 傅仲则看也不看一眼,沉声道,“给这位小姐。” 虽然很不甘心,但是东家都发话了,管事的只能把那十根大黄鱼放到夏楚的身边。 刚放下,夏雄立马把钱拿起来收了,心中甚是高兴。 夏楚见到夏雄把钱都收走了,斜眼一瞪,就那么明晃晃的瞪着他,扯开手包,对着夏雄,冷冷道,“放进去。” “我,我是你爹,这个钱当然是我拿着。”夏雄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放进去。” 声音倏然变大,夏雄被吓了一哆嗦,立马把钱装进了夏楚的手包里,然后就看着夏楚把手包给合上,手里紧紧地攥着,生怕他抢了似的。 看向傅仲,笑道,“还是老板讲道理。” 说着夏楚便要转身离开。 “这位小姐,”见夏楚要走,傅仲急忙叫道,“在下傅仲,是这船的东家,不知小姐芳名?” “赢了你的钱,必须要报上名字吗?”夏楚眉毛一挑,疑问道。 “呃,”傅仲顿时一噎,没料到夏楚竟会这么问,回道,“不是,只是我想与小姐做朋友。” 听到傅仲的话,夏楚脸色淡漠。 “抱歉,我不想和你做朋友。”而后转身离开。 就在这时,一阵铃声想起,这是码头到站的声音,屋内的人见此立马都慌了起来,全都往出口涌去。 见此,夏楚也不着急走了,她要等他们走完再下去,这么挤着,别再造成踩踏事件了,谁让她现在这么柔弱呢。 第六章 初次见面 绝色小贼 直到人都走了差不多了,这时,爵铭一脸冷厉走到了夏楚的跟前,看了眼这个不急不慌的女人,感觉颇为有趣。 “哎呀,我的包袱还在一楼那,别让人偷走了。” 夏雄这才想起来他的包袱还放在一层那里,连忙跑着离开朝楼道口挤去。 由于有些着急,速度有些快,从后面撞了夏楚一下,夏楚一时没有站稳,便往前倒去。 见此,那爵铭顺手一接,便把夏楚抱在了怀里。 倒在爵铭怀里的夏楚,感觉手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眼睛一亮,反手一转,立马从他怀里出来,也不看他,双手抱着手包急忙跑离开了。 不知道的见到她这样,都以为她是害羞的跑了,那神情,一个羞涩。 “楚儿。” 见夏楚跑开了,徐蓉叫着跟了上去。 直到没有了夏楚的身影,爵铭对身后的傅仲冷冷道,“稍后就把钱给你送来。”然后直接转身离开。 目送爵铭离开,傅仲拿起桌子上夏楚留下的那一根大黄鱼,一根小黄鱼,眸色深沉。 这小姑娘,年龄不大,倒是一手好赌艺,唇边勾出一个笑容,有意思。 三楼。 爵铭进入房间,如鹰的眼睛扫视了一圈,感觉有些不对劲,但是又看不出哪里有不同。 “少帅,怎么了?”感觉到爵铭有些异常,身后的孙宾问道。 “……” 也不回答孙宾的话,爵铭走向床头柜,看到上面空空如也,脸色一黑,目光如炬,他早晨明明在这放了一个手表的,但是现在没有了。 打开抽屉,眸中冷意乍现,嘴巴勾勒出嗜血的笑容,他这是招贼了?很好,竟然有人敢偷他的东西。 ”少帅,这……” 孙宾也很惊讶,他记得少帅把钱放在床头柜了,现在怎么没有了。 起身,爵铭犀利眸中的朝着房间内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而后。进入卫生间看了一圈,最终盯着卫生间的窗户,上前打开窗户的门,仔细查看,发现窗户门锁处有一丝划痕,伸手摸了下上面的划痕,是有人撬开了这个窗户,从这里进入他的房间。 看向窗户外面,发现窗台上隐隐约约有一个脚印,那尺寸,明显是女人的脚印。 神色一怔,不知怎的,他突然想起夏楚的模样。 想起她撞向他怀里那一下,手不禁去摸腰间的枪,感觉一空,脸色深沉如墨。 他腰间的枪也没有了,应该是她倒在他怀里的时候给偷走了,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是她偷走的他的钱,但是看她偷他的枪的手法,那么巧妙,不是一般小偷可以做到的。 而且,他爹娘明显不知道她手中有那些钱的,不然,不会因为一个小黄鱼就要把她给卖了。 薄唇一勾,玩味一笑,这个女人,有点儿意思,不仅有一手好赌艺,还是个神偷。 真是个绝色小贼。 另一边,攥着装着十几个大黄鱼的包,夏楚心中甚是激动,有了这些钱,她在这个时代应该算是一个小富婆了吧。 找到一个旅馆,夏楚从包中拿出一个小黄鱼交了房费,找的零钱放进包里,在夏雄不注意的时候,把行李一把塞给徐蓉,小声在她耳边说了声便离开了。 她要把钱赶紧存进银行保险柜,手里拿着太不放心了。 走进银丰银行,夏楚找经理开了一个保险柜,便把所有的大黄鱼都存了进去,想了一下,又从里面拿出一根放回包里备用。 看到包里的勃朗宁,得意一笑。 她是被撞进他怀里的时候摸到的这把枪,在现代的时候,她可是什么都偷过,就是没有偷过枪。 不过在现代私自藏枪是犯法的,可是现在可不一样,现在这个时代,实在是太乱了,手里有枪可以防身。 暗自想了想,还是觉得随手拿着比较好。 锁上保险柜的门,把钥匙放进包里转身走到大厅,去柜台把手中仅留的那个大黄鱼换成零钱,便出了银丰银行。 旅馆内,夏雄在房内左等右等,他一不留神就让那个丫头给跑掉了,好大一会儿也没回来,问了徐蓉才知道她竟然去把钱存银行保险柜去了。 这丫头真是越养越不听他的话了,竟然一个人跑去存钱,那钱应该他这个老子拿着呀! 而且之前她拿的那根大黄鱼他都不知道她从哪里来的,他一辈子没有见过那么多的钱,这丫头竟然平白变出这么多钱。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看见夏楚走了进来,夏雄立马上前,问道,“钱呢?钱放哪儿了?” “那钱你别想,我是一根都不会给你的。” 不理夏雄,夏楚直接朝桌子上的包袱走去,打开包袱,开始收拾她的衣服。 “你,你你你……” 此时夏雄也不知道该怎么骂她了,说她是败家子吧!她一下子赢了那么多钱,而后又想起来什么,叫道,“你给那赌坊那一根大黄鱼一根小黄鱼是怎么回事?那钱打哪儿来的?” 听到夏雄的话,夏楚手一顿,转身看着夏雄,调皮一笑,“我要是说,那是我去赌赢的,你信吗?” “你— —” 听到夏楚这样说,夏雄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不知道他该信还是不该信。 信吧!他还有些不信,小小年纪赌博能赢那么多钱,说不信吧!在船上她又一下子赢十根大黄鱼。 “真的是你赌钱赢的?”夏雄两眼放光,有些不确信的问道。 “当然,不然我从哪儿来那么多钱。”夏楚点头,毫不脸红的撒谎。 听到夏楚说是她赌赢的钱,夏雄像看财神爷一样看着夏楚,一脸的激动。 “闺女,女儿,宝贝闺女,以后你能不能教爹怎么赌钱。” 他原来在家的时候,那一片就那么几个赌钱的,他算得上是其中的翘楚,时常能赢些儿小钱,所以一直以来,他对他的赌术也是有那么点儿骄傲的。 没想到一离开那里,他就差点把命都给输掉了。 “你还想赌?” 听到夏雄说要让她教他赌钱,夏楚有些无语,这人真是赌钱入魔了,差点被人砍了手还想要去赌钱。 夏雄讪讪一笑,搓了搓手,“你爹我没什么爱好,就是时常爱赌一点儿。” “那还叫一点儿?” 感觉他无可救药了,夏楚懒得理他,转身把衣服放到橱子里,那叫一点儿那什么叫多呀,都快赌了半辈子了。 收拾好衣服,转身看向夏雄,摆摆手,“行了,没什么事儿就回去吧!我要睡了!” “楚儿,好闺女,能不能给我点儿钱。”搓搓手,夏雄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 以前都是他给她们娘俩钱,所以经常理直气壮的打骂她们,这次她一下赢了这么多钱,而且还是赌钱挣的,所以现在夏雄对她有点儿敬畏的感觉,就像是面对着一个赌神一样,他就是个小喽啰。 见夏雄这样,夏楚有些想笑,从包里拿出住旅馆那个小黄鱼剩下的钱递给他,苦口婆心的劝道。 “别去赌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在船上就能输成这样,这平城这么大,你不可能有赢得机会的。” 看着夏楚递来的钱,夏雄有些惊讶,他没想到她一下子能给他这么多钱,足足有七千块了,以前家里都从来没有这么多钱过。 “拿着呀!” 见夏雄没有接,夏楚上前一步把钱塞到他的怀里,摆摆手,“快走吧,我要休息会儿。” “哎,好嘞,那你先睡吧!” 接过钱,笑夏雄呵呵的转身离开,看了眼徐蓉,不耐烦道,“还站着干什么,打扰闺女睡觉,快走。” “呃……”看着夏雄乐呵呵离开的身影,徐蓉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便道,“那楚儿娘就先过去了,你有事儿就直接去找娘。” “嗯,好的,娘你去睡会儿吧!累了一天了都。”夏楚着回道,她知道徐蓉想说什么,也没有解释,她这么做自是有他的道理。 “好。” 紧接着,徐蓉便转身离开,从外面把门关上。 见人都走了,终于可以休息了,夏楚连忙脱掉衣服,走到卫生间洗了个澡就直接去躺下睡了,一直睡到天黑才起来。 醒来后随便吃了点儿东西便又躺上床上睡下了。 自从穿越过来之后,她还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觉,家里的床硬的要命,她一整夜都难以入睡,后来又在轮船上站了一夜,真是太累了。 第七章 定居平城 一觉到天亮,第二天醒来夏楚感觉元气满满,起身穿上衣服洗刷后就准备去隔壁找徐蓉。 刚开门就看到徐蓉拿着吃的走了上来。 “楚儿你醒了,饿了吧!”徐蓉见到夏楚出来,问道。 “嗯娘,”让徐蓉进来,夏楚撒娇道,”还真是有些饿了,谢谢娘。” “楚儿,你爹早晨一醒来,吃了饭就去章家了,”把饭菜放到桌子上,徐蓉眉头紧皱,叹气道,“唉,也不知道章家他们还认不认这个婚事。” 一听说起章家,夏楚脑袋就感觉突突的跳着。 他爹对这件事儿还真是上心,不过他们这次来平城的目的,就是为了来章家解决她的婚事的,只是她所想的解决与他们所想的不同,她是想要把这个婚事给退了的。 想着便道,“娘,你就不要担心了,我年龄还小,不想这么早成婚。” “那你为什么要答应你爹来平城?” 听到夏楚说不想这么早成婚,徐蓉有些惊讶,她以为她是同意这婚事儿才来的平城的。 “娘,我只是不想一辈子一直呆在那个小地方。” 夏楚看着徐蓉的眼睛,解释道,“平城,是整个南方最大的城市,机会多,不然章家人也不会一家人举家搬来此地,而且听说还发了财。” “我答应来平城,是想以后呆在平城不回去了,娘,你一定要支持我,和我一起呆在平城,不瞒您说,我昨日往银丰银行保险柜里面存了十六根大黄鱼了,我打算在平城买一个房子,然后定居在这里。” 听到夏楚说她存了十六根大黄鱼,徐蓉惊讶的下巴都快掉了下来,十六根大黄鱼,她十辈子也挣不到这么多钱呀! “娘,这事儿你不要告诉爹。”夏楚不放心的叮嘱着,怕她耳根子软会给夏雄说。 “你放心,楚儿,经过那件事情,娘看开了,他竟然连亲生女儿都能卖,真是畜生不如。” 一想起船上发生的事儿,徐蓉深恶痛疾,“娘听你的,你不想回去咱就不回去,那地方,我也没什么牵挂,你想做什么你就去做,娘支持你。 “谢谢娘。” 夏楚感动的一把抱起徐蓉,有些热泪盈眶。 “又见外了,”顺了顺夏楚的头发,徐蓉柔声道,“我是你娘,对我,永远不用说谢谢。” 听到徐蓉的话,夏楚又是满满的感动,她没想到穿越到了这里能遇到这么好的一个娘,这是她在现代无论付出多大努力都不可能拥有的,真是感觉好幸福呀! 有这么一个娘,真好。 等到傍晚夏雄才回来,回来后直接去了夏楚的房间。 推开门,见徐蓉和夏楚都在,连忙上前高兴道,“好消息,大好消息,你们知道章家在这里的房子有多大吗?比咱们自己的家大十倍,三层小楼,还带着花园院子,实在是太大了,看来他们在这里生活的很好,闺女,等你嫁过去,你就等着享福吧!” “爹,你进去了?”听到夏雄说的,夏楚也不感到意外。 “呃,那倒没有。” 说起这个夏雄就非常生气,他是想要进章家,可是连大门都没有进去,出来一个老婆子样子的人,说章家没有他这样的亲戚,主人都不在家,她不能让他进去,想想就觉得有些丢人。 “爹,这个事儿你就不用想了,过几日我去章家一趟。”夏楚淡定的说道。 “你去?” 听到夏楚说要自己去章家,夏雄有些惊讶。 一直以来,他这个女儿都是比较内向迟钝的,可自从落水后醒来,他感觉她变了很多,有了自己的主意,而且还变得聪明了。 “对,我去,”点头,夏楚满眸子的算计,“爹你也不想想,他们来到平城这么多年了,一直没有回去过,也从来没有给我们寄过信,想来他们是肯定不愿意再继续那个婚约的。” “那怎么办?”听到夏楚这样说,夏雄有些着急。 “我直接去找章霖,若是他们同意的话那就谈谈,若是不同意的话那就算了。”夏楚说着自己的想法,她本来就没打算继续这个婚事。 “那怎么可以?”对于夏楚的话,夏雄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他来这里就是为了找章家,让他们履行当年的婚约的。 “为什么不可以?爹,你是想要那个彩礼吗?” 看着夏雄,夏楚挑眉问道,见对方不说话,接着说道,“这样吧爹,我给你一根大黄鱼。” “你要给我一根大黄鱼?” 对于夏楚突然说要给他一根大黄鱼,夏雄有些不可置信。 “对,我给你一根大黄鱼,你自己回家去吧!”夏楚确定道,心中暗想,这一根大黄鱼,应该比得上章家给她的彩礼钱了吧! “那你们呢?”夏雄哑然,他自己回去,那她们呢? “我与娘决定,要留在平城了。”夏楚一脸平静的说道。 话音刚落,夏楚连忙跳脚,声音不禁提高了几分,“什么?你要留在平城?” “对。”夏楚淡定的点头。 见夏楚点头,夏楚有些不敢相信,转身看向徐蓉,见她也点头,暗自想了下,拒绝道。 “不行,你们要留在平城,我也要留在平城。”他可是看到了夏楚那一手好赌艺,一局就赢了十根大黄鱼,若是以后经常赌一下,那该有多少钱呀!不行,他也要留在平城。 知道夏雄心中没打什么好注意,夏楚也不说透,毕竟他是她的父亲,虽然平日来对她并不好,但是至少生养了她十五年,她娘也没有工作,十五年家里的花销,全部都是他一个人靠着平日来的赌博输输赢赢活过来的。 经过上次的事情,相信他也有了些改变,不然今天就会拿着她给他的那些钱去赌了。而且,一根大黄鱼的诱惑并不小,他都没有要,想来也并不是无药可救。 “到桌子上,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往杯子里倒了杯水,夏楚不慌不忙的说道,“那爹,明日你就去找找看有没有好的房源,找几个地段儿好的房子定下,然后我们再一起去看看。” “房,房子?”对于夏楚突然说要买房子,夏雄又惊讶了一把。 “对,既然要定居平城,就一定要买房子,不然整日来住旅馆吗?” 夏楚不可置否道。 “呃,对对对,买房子。”现在他是越来越佩服他这个女儿了,不仅有那一手好的赌术,竟然把事情都想的这么长远。 见到夏雄这样,徐蓉也有些动容,经过船上那件事情,她感觉他有些变化,像是有了担当,不再每天只想着赌钱了。 连续过了几日,夏楚都呆在旅馆里面没有出门,找房子跑腿儿的事儿就让夏雄去吧!她只需要呆在家里等待结果就行。 还有就是,她还要考验一下,对于赌钱,他是不是真的有所改变。 早晨,夏楚醒来穿上那个暗红色的旗袍,嗯,毕竟是她娘让她买的,虽然感觉有些艳丽了,但是换个风格也不错呢! 和徐蓉说了一下,夏楚便出了旅馆。 天气晴朗,阳光明媚,适合逛街。 索性没有其他事情,就逛一下这边的服装店吧!再买几身衣服,平城是个大城市,肯定比小城市的衣服面料好很多,花色也新颖。 作为二十一世纪的现代女性,对于买买买的习惯,还是一如既往。 第八章 再次相见 遇暗杀 走在街道上,看见不远处有一家服装店,感觉装修很大气,夏楚眼睛一亮,快步向前走去。 就在这时,一辆庞蒂克轿车停在了夏楚的面前,紧接着从轿车上走出来一个男人。 只见他穿着一身合体的绿色军装,就像是为他量身打造的一样,英姿勃勃。 俊美的脸庞如刀刻般刚棱冷硬,完美的眉型衬着他英气十足;目光如炬,黑色的眸子冰冷刚毅,闪耀着犀利的光芒;手指夹着一根冒着青烟的雪茄,挡住夏楚的去路。 “小贼,终于找到你了。” 是他! 夏楚心脏狂跳,完了,小偷遇到了军官,而且还是被偷的那位军官。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见过不少大场面,此时的情况吓不住她,夏楚很快镇定下来,假装不认识他。 见夏楚一口否定,死不承认的态度,爵铭薄唇勾起一抹冷笑,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还敢说不认识我,走,带你去牢里转转,看你认不认识我。” 夏楚顿时心惊,连忙反抗,“我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抓我!” 无视夏楚的挣扎,爵铭单手拉着她的胳膊,直接塞进轿车里,力道极大,任是夏楚怎么也挣脱不开。 司机立即把车开走,偷偷从后视镜看了眼后座上的爵铭,暗自吃惊。 从没见过少帅对哪个女人这么亲近,十分好奇她的身份。 坐在后座上,夏楚内心忐忑不安,双手不自觉紧紧地攥了攥手包,眼底神色微闪,心中有些莫名的焦虑,面色却从容不迫。 暗自深吸口气,转眼看向爵铭,张口,正想与他周旋。 只见他用力猛吸了一口指尖间的雪茄,一双犀冷的眼神落在夏楚身上,无形之中覆上了一层薄冰。 而后俯身上前,对着夏楚的脸吞云吐雾。 “咳咳— —” 被呛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夏楚双手揉了揉双眼,故作惊恐。 “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 “小贼,胆子倒是不小,偷了我得勃朗宁,还敢问我是谁?”爵铭深邃的眸子微动,透着一股冰寒,嘴角噙着一抹嘲弄的笑,眼神讳莫如深,难以捉摸。 “等会儿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是谁!” “什么勃朗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夏楚矢口否认,一脸的淡定,心中却是慌乱无比。 若是别人见到夏楚这样,或是真的会被她给骗了过去,但是在她眼前的不是一般人,他是整个南方的少帅,爵铭。 薄唇轻启,声音沉冽,“小贼,那八根大黄鱼和两根小黄鱼,花的可舒坦?” “咚咚咚……”愣是夏楚心理承受能力再强大,此时也不禁心跳加速。 难道她偷的那些大黄鱼,是他的? 低眼,面不改色,“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什么大黄鱼?” 见她一脸死不承认的态度,爵铭也不着急,把指尖的雪茄朝窗外一扔,上前一把拦住她的腰,让她坐到怀里。 双手掰着她的头,使其对着自己的脸,看着她那一双灵动的眼眸中,时刻闪烁着警惕的光芒。 唇边肆虐一抹邪笑,而后俯身便朝她那殷红的双唇亲去。 忽然被亲,夏楚有些懵逼。 对于他这种操作,夏楚明显是没有想到的,这是什么情况?民国时期都这么开放吗?上来就亲,现代都没有这样操作的好吧! “砰砰砰— —” 倏然,一阵枪声想起。 “什么情况?刺杀吗?” 夏楚觉得今天出门没有看一下黄历是她最大的失误,本就是想逛个街买个衣服而已,竟然碰到了这个男人,碰到这个男人就算了,还碰到了被暗杀,想必这些杀手都是来杀她身边这个男人的。 “砰— —” 枪声一响,一个子弹打在了司机的脑袋上。 “吱— —” 质量较好的庞蒂克轿车,在道路上擦出刺耳尖锐的声音,车子在路面上打着旋儿。 “趴在车上别动。” 面色如常,把夏楚摁在后座上,爵铭一手按住座椅跳到了副驾驶,伸手打开车门把司机给推了下去,然后自己坐到了主驾驶的位置上,调整好方向,油门一踩,码速直线往上飙升,车子蹿了出去。 看了眼后视镜后面,足足有七辆车在后面跟着,此时心中升起几分烦躁,他今日出门本就一人,后面有七辆车的人,以一敌七,他没有胜算,而且他就只带了一支枪。 “砰!砰!砰!” 后面的枪声不断的打出来,有的打到了轿车上,有的打到了空中,此时楚夏心中十分郁闷,怎么还被卷入了暗杀之中,不知道前面的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竟让人这样半路截杀,想来对方是想让他这次玩完了,不然哪能派出这么多人来暗杀。 忽然间,她看到他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掏出腰上的勃朗宁手枪,迅速的探出车窗,对着身后的车子开了一枪! 紧接着后面枪声砰砰砰的全部朝他们打来,如同下雨一般,有种势必要把她们打成马蜂窝的趋势,好在车子质量比较好,并没有子弹穿破。 夏楚眉头紧皱,双手撑住座椅一下跳到了副驾驶上。 听到身边的动静,爵铭只瞟了她一眼,而后又对着身后一枪。 楚夏透过后视镜看到了后面的车往路边歪了一下,但没有完全失控,侧眼望去,身旁的男人眼神凌厉,手紧紧的握着方向盘,青筋毕露。 心中默想,真他妈倒霉。 从手包里拿出那支她偷的勃朗宁,对着后视镜看着后面的情况,迅速的探出车窗对着后面车的左前轮开了一枪。 在现代的时候,她经常练习打靶,早已练就了一身技能,只是在那个时代毫无用武之地。 没想到穿越到了这里,竟然这么快就用上了。 “砰— —” 一枪过后,只见最前面的那辆在高速运行的车立马失控,往路边的树上撞去。 随着车辆爆胎车速减慢,由于惯性后面的一辆车直接撞上了那辆失控的车,后面剩余的五辆车,车头一转从路的另一边飞速追了上来。随后刚撞的那辆车立马往后倒了一下,车头一转也追了上来。 见此,夏楚右手迅速弹出车窗,对后面最近的那辆车的左前轮又开了一枪。 “砰— —” 和刚才那辆车的情况一眼,车辆爆胎车子立马失控,往路边的野地里飞去。 爵铭眼神诧异的看了一眼夏楚,似是想不到她会有这么好的枪法。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 夏楚咬牙怒瞪,碰到这个瘟神,真是他妈的倒霉。 此时她手中的枪也仅有三颗子弹了,偷来枪的时候她拆开检查了下,枪里面一共剩五颗子弹,她刚才打了两下,还有三颗。 她要给自己留一个后手,不能把子弹打完,身边男人手中最多也只有三颗子弹,看了一眼后视镜,剩余五辆车又追了上来,心中烦闷更甚。 见爵铭还会时不时会分她一个眼神,夏楚不禁骂道,“还他妈看,怎么开车的,开这么慢。” 心中默默的想了一下,再次开口,“我来开车。” 听到夏楚的话,爵铭停顿片刻,眼芒微动,似乎是对于身边这个女人说话的考量;若是让她开车,他就是把命交到了这个来路不明的小贼手里。 但转念一想,这小贼枪法出神入化、百发百中;虽然,对她提出开车的要求有些诧异,但还是同意了。 “好。” 女人本身就娇瘦,立马单手一撑,跳到了主驾驶的位置,坐到了爵铭身上,接下方向盘,脚踩油门,车子立马加速飞了出去。 诧异地看着她熟练地操控着车子,十分好奇她的身份。 不仅枪法精准,车技也是一流。 同时,感觉坐在他腿上的女人,脚踩油门,神情紧张。 爵铭顿时一愣,眼波流转,黑如深潭,深邃的眸中闪烁着异样的情愫。 “真他妈,刺……激。” 本身就是小偷,逃跑是夏楚最拿手的,开车是逃跑必备的一项技能之一。 脚下的油门被狠狠的踩住,码数快速的开始飙升,车子被她开的生风。 感受到身后男人的变化,夏楚面色倏地一红。 气急怒骂,“你他妈的,都这时候了,还想着那种事儿,快给我滚到副驾驶去。” 爵铭眉毛一挑,神色揶揄,也不离开,似是很享受现在的刺激。 见他不走,夏楚猛踩刹车,扭头对着身后骂道,“你想死吗?” 没有想到夏楚敢把车子停下,爵铭脸色阴沉,透着后视镜见后面车子又追了上来,立马单手一撑落到了副驾驶上。 “哼。” 怒瞪一眼,夏楚像是报复般猛踩油门。 见前方有个急转弯,心生一计,油门踩的更加厉害了。 爵铭见夏楚疯了一眼踩着油门,前方是一条山路,一个急转弯,左边是巍峨的高山,右边则是万丈深渊。 眉头紧皱,寒气逼人,一手抓住头上的扶手,一手摁住车子前方,厉声怒吼,“你他妈的找死!快停车。” 听到爵铭的话,夏楚不但不停车,脚下油门一踩到底,双手紧握方向盘,身上寒毛一瞬间都炸开,此时她也不敢大意,生怕一不小心就落得个车毁人亡得下场。 “妈的!” 见到了急转弯的地方,夏楚也没有减慢速度地打算,爵铭双眼怒睁,妈的,老子就要被这女人给害死了…… “吱— —” 就在弯道急转弯的地方,车胎与地面发出打滑的声音,紧接着感觉天旋地转,车子在急转弯的地方由副驾驶的地方竖了起来,急转弯过后一会儿,主驾驶的地方才砰的一声落地,车子平了下来,在道路上滑行了一会儿停下。 夏楚大口喘着粗气,暗想,真他妈刺激!以前被警察追着逃跑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刺激过,而后扭头对着爵铭调皮一笑,“不用谢我。” 然后就拿起身边的枪下车。 看着夏楚下车的身影,爵铭此时心里还有些惊魂未定;妈的,这该死的女人,吓死他了。 同样也拿着手中的枪开门下车。 “砰— —砰— —砰— —” 看着后面追着的五辆车全部在急转弯的地方摔了下去,剑眉一挑。 这女人就这么肯定后面的车都会在这翻车!眼睛眯了一下,嘴唇淡出一抹笑容,这个女人有点儿意思。 上前走到车辆翻车的地方,往下一看,不寒而栗,还真是万丈深渊。 转身看向夏楚,本想说些什么,但…… 哪儿还有她的身影!!! 眼神倏然一冷,冷如寒潭的黑眸隐含着一股怒意。 想到什么,薄唇微勾,‘这小贼,溜得真快。’ 第九章 买房子 看着前面山路弯弯绕绕,爵铭好看的眉头微蹙。 前面都是山路,那女人肯定是往前走了,想着便打开车门,坐上副驾驶,猛踩油门往前开。 开了一段时间没有看到夏楚的身影,脸色阴郁,这该死的小贼真像泥鳅一样。 等着,老子一定会逮到你的。 想着便掉头开往回城里的方向。 他没有想到的是,此时夏楚正趴在汽车底盘,双手双脚紧紧攀着车底,嘴巴咬着手包,生怕稍微一松手就摔了下去。 他奶奶的,真是流年不利!这荒郊野岭的,不让他带她回去,她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家呀! 进了城里,夏楚在车辆拐弯之后,恰巧车速很低,一松手躺倒了地上,然后起身拍拍身上的土离开。 车子开进大门,爵铭停车熄火后打开车门下车,正要走,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山路上荒郊野岭的,没有任何地方可以藏人,那女人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就是往前走,他都已经往前开出那么远也没有看到那女人身影,想必并没有往前走,那么……她只能在他的车上,车上并没有地方可以藏人,只有一个地方,车底…… 转身趴下车底一看,眼眸深沉,双手扒车,脚底一滑,滑进了车底下。 看着车底上那两个手印,爵铭脸色龟裂,他妈的,这狡猾的小贼…… 回到旅馆,夏楚直接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因为脸上身上在车底都蹭脏了,整个人灰扑扑的,怕徐蓉看见会担心。 洗完澡出来便躺在床上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什么情况,是她倒霉今日恰巧遇到他,还是他一直都在找她! 不过也对,若是她只是偷了他的勃朗宁也就算了,没想到那八根大黄鱼和两根小黄鱼也是他的,那么多钱,想来他心里是不畅快的。 不过都这么多天了,他还在找她,他就那么料定她就在这平城??? 越想越是觉得后悔,她不应该偷他的枪,否则就不会暴漏是她偷的他的钱,而且她的脸也露出来了。 想她在现代活了二十五年都没人知道她是神偷,怎么穿越到了这个地方,第一次作案就被人看到了脸,还给抓住了,真是出师不利。 她在这房间都快呆的发霉了,难得出一下门,还被他抓到,若是只是碰到了还好,但若是他有心逮她,那她以后还能不能出门呀! 本来在这里没有电脑,没有手机,没有娱乐活动,若是让她天天呆在这里,岂不是要闷死她了。 她要好好想想有什么折中的办法,能让他不再抓着她不放。 就在当天晚上,夏雄拿着找的房子的信息来找夏楚了。 “闺女,你看看,这几个房子,地段我都看过,都挺不错的,明天你也去看看吧。”夏雄献宝似的,拿出一沓纸,上面全是找的房子的信息。 “好,辛苦爹了。”拿过房子的信息,上面的地段她都看不懂,因为根本不熟悉平城这个地方,也不知道哪个地段好些,哪个地段差些,还是要实地考察一下比较好。 想了想,便道。“明天我们就去看一下这几个房子。”她不能因为那个人就永远不出门吧!正好明天让她试验一下他,看他是否还能出来逮她,若是来逮她的话,那平城这个地方她是不能呆了,若是明日他没有逮她的话,那就证明,上次遇见纯属巧合。 “好,那明天早起去看,我就先去睡了,这几天可累死我了。”说着夏雄打了声哈欠就离开了。 他感觉到最近几日过的无比的充实,几日来东奔西跑看房子,最后才找出这么几个他觉得还不错的。 见夏雄离开,徐蓉忍不住上前道,“你爹自从来了平城,还没有去过赌坊,这是我见过他没有去赌坊天数最多的,若是以后,他能有个活儿干就好了,也不用整日想着去赌坊跑了。” “对,我也这么想的。” 夏楚点头,她也这么想过,原来夏雄整日去赌坊,是因为没有活干,又要生活,再加上对赌也有那么点儿兴趣,自然而然形成了视赌如命。 若是让他连日来干着活儿,时间长了,自然不会再去赌钱了。 可是让他干什么活呢? 还得是他感兴趣的,比如这找房子,他可是下了十二分的精力的。 嗯,对了,装修房子,买房子之后房子的装修是个问题,让他天天盯着,对于自己家里的钱财他是看的比较重的,若是天天盯着,不仅省钱又不怕被别人坑,嗯,就这么定了。 次日醒来三人都起了个大早,坐着黄包车去看房子,还好找房子的地段都是她喜欢的,偏郊外一点儿,又生活方便的,这样一对比就知道先看哪个再看哪个了。 看了第一个房子,夏楚觉得不是很满意,房子不远处就是火车轨道,火车路过的时候肯定声音很大,会影响生活,不行。 接着看了第二个,感觉还不错,但是又觉得小了一点儿。 直到看了第四个,夏楚微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独门独院的别墅,虽然不是很大,但是也足够了,前后都有院落,大概二百多平,可以种点儿花,种点儿菜,弄个小凉亭什么的。房子总面积是四百平,算是小型别墅,但住的也就是她们三人,完全足够了。 地段也好,不远处有一个菜市场,生活方便,价格也合适,要十个大黄鱼。 想了想,不想错过这么好的房源,但又担心那个男人还会逮她,夏楚便与原来房主定下第二日的下午再来给他确切的答复,因为买这么大的房子毕竟不是小事儿,她们要回去商量一下。 回到旅馆,夏雄忍不住问道,“闺女,那房子,是要定下还是不定呢?” 其实他也有点儿打怯,那个房子对于他来说简直和天堂差不多,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也能住上那么大的房子。 但是那个房子对于他们三人来说,又显得有些大了,太不切实际了,简直像是在做梦一样。 “对呀楚儿,那个房子有些大了,要不我们再看一下其他的?” 徐蓉也开口道,她心中想法和夏雄是一样的,若是让她住上那个房子,她简直都不敢想象。 “定,明日下午,我们去定。” 夏楚肯定的点头,而后转头看向夏雄道,“今日出门没有带那么多钱,明日爹你和娘先去,我去银行拿下钱,随后再过去。” “要不,我门一起去银行取,再一起过去,你一个姑娘家拿那么多钱,我担心你会出事儿。”对于夏楚说一个人去取钱,徐蓉有些担心。 “没事儿的娘,”对徐蓉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夏楚接着道,“明日和爹中午吃完饭就去,我上午还有些其他的事情要办。” “好,那你记得小心些。”徐蓉叮嘱道。 “嗯。”点头,夏楚暗暗想着,明日要再试探一下,看那个男人会不会出现。 第二天早晨,夏楚吃完早饭就出门了,在路上慢慢的走着,观察着来往的人,看那个男人会不会出来逮她,一直到了中午,那人也没有出现,夏楚暗喜,在附近一个小饭馆吃了些午饭,紧接着又去银丰银行取了十根大黄鱼,然后叫了黄包车离开了。 到了地方,看见徐蓉和夏雄已经在那了,原来的房主也来了,夏楚上前把十根大黄鱼给他,然后拿了房契和钥匙,原来的房主便离开了。 拿到钥匙后,徐蓉还感觉在做梦似的,这么大的房子,竟然是她们的,是她的女儿买的?怎么这么不可思议。 夏雄也总感觉这几日过的像是在梦中一样,若是梦,希望这梦永远不要醒来的好。 扫了一眼面前的房子,夏楚转身看向夏雄,“爹。” “哎。” 听到夏楚的声音夏雄才醒悟过来,他一直觉得现在是个梦。 “房子需要装修一下,你最近找一些人来装修房子吧。”夏楚笑着说道。 让夏雄盯着装修房子可不是一个小工程,这样下来,想来他估计好几个月都不能去赌坊了。 听到夏楚说要让他找人装修房子,夏雄有些惊讶!没想到他这个女儿对自己竟然这么看重,这么大的房子就由着他来装修了。 忙点头道,“好好好。” “记得要盯着她们做事儿,不要被骗了。”夏楚叮嘱道。 “好嘞,闺女,你就放心吧!”拍拍胸脯,夏雄打着包票。 然后接下来的几日夏楚就呆在旅馆里画装修图纸,而夏雄已经搬去了新家里,因为这样干活比较方便,不用来来回回的跑了。 她让徐蓉也跟着夏雄去了新家,本来徐蓉是不同意的,她不放心夏楚一个人住在旅馆,但是又想起夏楚对自己的交代,让她好好盯着夏雄,她只能嘱咐好夏楚,让她平日里小心些,晚上睡觉关好门窗,就和夏雄住进了新家。 然而,夏楚不知道的是,这几日爵铭的人每日都向他报告她的行踪。 “报告少帅,今日夏小姐没有出门,整日都呆在旅馆。” 盯着夏楚的张排长张怀有些郁闷,他每日都要向少帅盯着这个女人的行踪,然后向少帅报告,这等小事,怎么能让他做,他很想跟着少帅去前线打仗。 “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爵铭唇边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他不在的这段日子里,这小贼过的还挺舒坦的呀!又是买房,又是装修的,呵,靠着偷的他的钱,和在赌场赢得钱,玩的真是一个风生水起呀。 也罢,就让她再蹦达几日,等他回去了看他怎么收拾她。 自从暗杀那日回去,他当天就查出她在哪个旅馆里了。 本想第二天去旅馆逮她,但前线发来急报,他只能来前线支援。 他让张怀留下每天监视着她,现在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得掌握之中,这小贼,每天过的真是有滋有味,嗯,有意思。 第十章 见章霖 巧遇爵铭 又过了几日,夏楚终于把所有的图纸画完了。 次日,早晨起了个大早,带着画好得图纸去了新房子那里,把图纸给了夏雄找的施工队,又探讨了半日,说明了自己的要求就离开了。 离开前要了章家人的地址,准备去章家走一趟,把她那婚事给退了。 “小姐,到了。”黄包车的车夫停下车,对身后的夏楚说道。 “嗯?这么快?” 夏楚有些哑然,从坐上黄包车到这里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没想到她们新房子离章家竟然这么近,她突然有点儿后悔买这个房子的感觉了。 下车,从手包里拿出钱给了车夫,车夫便离开了。 夏楚看了眼眼前的房子,嗯,想来确实是在这平城发了财了,能买这么大的房子,怎么也得七八个大黄鱼吧!目测应该有三百平左右。 抬步上前,走到大门前正打算按门铃,就在这时,身后一个汽车停在了章家门口。 听到声音,夏楚转身,看到一个笔直的身影从车上下来。 只见他一身浅灰色西装,深灰色马甲,白皙的皮肤,一双眼睛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眼角却微微上扬,薄薄的唇,色淡如水,好一个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这个人,就是章霖。 虽然变化挺大的,但是脸上还是有一些小时候的模样的。 “小姐,你找谁?”看见门外正要摁门铃的夏楚,章霖走上前询问。 “你是章霖哥吧!”夏楚淡淡一笑,“我是夏楚。” “夏,夏楚……” 听到来人说是夏楚,章霖有些惊讶,深深的看了一眼眼前这个穿粉色旗袍的女孩,感觉眼前这个女孩和自己记忆中的模样,一点儿也不一样。 看了眼四周,并没有发现有其他人,章霖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平城,你自己来的吗?” “不是,我爹娘也来了,” 夏楚也不矫情,直接说道,“章霖哥,能和你说几句话吗?” “当然可以,走,进屋里说。”说着章霖便朝大门走去。 “呃,章霖哥,”叫住正要开门的章霖,夏楚淡淡一笑,“我们随便找个地方去说吧,今日来的匆忙,没有准备礼物,而且,我直接登门造访,有些冒昧” 见夏楚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和他单独说,章霖转眼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一家西餐店,“这附近有一家西餐厅很好吃,我带你去吃牛排吧!” “好!” 夏楚微微一笑,心中暗想,这章霖真像一个邻家大哥哥的样子,温润如玉,看起来还是和以前一样,很好相处。 紧接着两人便步行走到了不远处的西餐厅,刚坐下就有服务生上前,章霖率先开口,“两个八分熟的牛排。” “我要五分熟的吧!”夏楚眉毛微皱,打断道,“五分熟的牛排鲜嫩多汁,牛肉的汁水保存的恰到好处,口感也好。” 在现代西餐里,七分熟即为全熟,大都是老年人和孩子比较喜欢选择的。但是牛肉最具营养的成分却是五分熟! 见夏楚对于牛排像是很熟捻的样子,章霖有些惊讶,他去留洋的时候,国外的人都是喜欢吃五分熟的,他本来也喜欢吃五分熟,但是在夏楚面前,怕她没有吃过牛排,会感觉五分熟有些生,没想到她自己竟会知道这牛排五分熟最好吃。 “我也改五分熟,”章霖对着服务生改口,见夏楚对西餐很熟悉,询问道,“红酒可以吗?” “可以。”夏楚点头,牛排搭配红酒,很好的搭配,和现代一样。 待服务生走后,章霖便问道,“楚儿,你来平城是有什么事儿吗?” “是这样的……” 刚想说话,见刚走的服务生过来送红酒,夏楚礼貌道谢,“谢谢!” “不客气,先生、小姐,请慢用。” 直到服务生走后,夏楚才接着道,“呃,是这样的章霖哥……” “你以前都是叫我霖哥哥的。” 打断夏楚的话,章霖拿起红酒,率先给夏楚倒了一杯,而后又给自己那杯倒上。 “呃,那时候年龄小,不懂事。”夏楚有些不好意思,脸色微红,霖哥哥,太肉麻了,她可叫不出来。 “随你。”不想逼迫夏楚,章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我爹娘带我来平城是想来说我与你的婚事的。”夏楚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口。 “咳咳,咳咳……”惊讶夏楚竟然把这事儿说的这么坦然,章霖一时不察被红酒呛了一下。 “你没事把章霖哥。” 夏楚拿起桌上的餐巾布,递给章霖 “没,没事。”接过餐巾布,章霖擦了下嘴。 单手扶额,没想到这楚儿现在竟这么大胆,这事儿直接跑来找他说,以前她可是很胆小的呢。 这么几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竟然变化这么大。 “是这样的,”夏楚继续说道,“我知道现在都主张婚姻自由,想来这个亲事对你来说也是牵绊,若是你同意的话,我们就取消婚约,毕竟当时订的娃娃亲也是随口定下的。” “若是我想继续呢?” 眼眸一转,章霖紧紧的盯着夏楚,他没想到她会是来与他退婚的,虽然这几年一直没有见过她,但是他始终记得他有一个妹妹似的未婚妻。 “别开玩笑了,”夏楚扑哧一笑,并没有把章霖说的话当回事,“你一走这七年,一封信都没有给我邮寄过,想来对我也不是很满意的,而且,我是一直把你当作哥哥的。” “我一直在外国留洋,今年才回来。” 章霖解释道,脸色有些揶揄。 他们搬来平城第二年,父亲发了笔财,然后就把他送去外国留洋了,期间他一直没有回来过,今年才刚回来的。 “而且,既然这婚事是父母定下的,若是要取消,必须父母来取消,我们两个这样单独宣布取消,是不是对父母的太不尊重。” “啊!”夏楚有些不可思议,这怎么和她想象的有些不一样呀!她以为他会很高兴退婚的。 眉头微蹙, “可是,现在不是都主张自由恋爱吗?” “我喜欢旧观念,家里也是,”章霖淡定的说道,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难道楚儿你,有其他喜欢的人了?” “呃,那倒没有。”夏楚顿时被噎了一下,这什么情况,这事情的发展怎么和她想象的完全不同。 就在这时,服务生推着做好的牛排过来了,章霖刻意换了话题, “先别说这些了,尝一下这的牛排,不知道是不是你喜欢的口味。” 待到牛排摆上桌面,夏楚不自觉对服务生道谢,而后拿起刀叉,对着牛排切了一角,放进嘴里。 “嗯,挺好吃的,谢谢章霖哥。” 紧接着又切了一角放进了嘴里,嗯,味道挺正宗,感觉比现代的西餐厅还正宗些,真是不错,心中暗暗决定,以后想吃牛排了就来这里,正好离她的新房也不远。 对面的章霖,看着夏楚吃牛排的样子,觉得她像是一个留过洋的女学生一样,不仅对吃西餐的礼仪很熟悉,竟对服务生也那么有礼貌。 不是说,她们家过的很穷苦吗?应该没有吃过这些才对,怎么他看着不像。 拿起桌餐巾布,章霖伸手对着夏楚的嘴角擦了一下,“你看你,还像是小时候那样,吃饭都往脸上蹭。” 此时的动作正与七年前一样。 在夏楚小的时候,她几乎每次吃饭都会弄到嘴角上去,都是章霖给她擦嘴角的。 此时,爵铭进入餐厅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章霖给夏楚擦着嘴,夏楚则不好意思的笑着,脸色微红,似是害羞。 眸色瞬间阴沉无比,好的很。 他在前线打仗还不忘天天想着她,这没良心的女人,竟然当众和别的男人调。。情。 脸上凛冽更胜,一脸冷漠的走到两人面前,声音阴晦,“这不是章家公子吗,今日怎么这么有闲心来这里吃饭。” 不待他回答,直接转脸看向夏楚,凌厉的双眼紧紧盯着她,冷言冷语道, “这又是章公子的哪位红粉知己?” “爵少?” 能在这里看见爵铭,章霖有些惊讶, “相逢不如偶遇,爵少还没有吃饭吧,不如一起。” “好。” 见夏楚一脸惊恐的看着他,爵铭心情有些好转,直接一屁股坐在她的旁边的座位上,脸色阴森森的盯着她。 冷声道,“我怎么看着这位小姐有些眼熟?” 听到爵铭的话,章霖眉头微蹙。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爵少看楚儿的眼光有些不对,但又不觉得会有什么,毕竟两人地位相差太多,而楚儿又一直从未来过平城。 解释道,“爵少,你定是认错了,她叫夏楚,刚来平城,以前从没有来过平城。” “夏楚?” 爵铭嘴角勾出一个玩味地笑容,他早就知道她叫夏楚了,旅馆里有她登记的信息,只是此时见她这个神情感觉有些想笑。 而夏楚此时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不敢抬头。 她怎么这么倒霉,又给撞见了。 前段时间天天出门都没有碰到他,她以为他因为上次她对他有救命之恩,就把她偷他勃朗宁和钱的事儿给抵消了,她也在想,这平城这么大,不可能再遇到了吧! 唔,今日她出门又没看黄历。 第十一章 再见爵铭 倒霉透顶 “楚儿,这位是爵少,我们平城的少帅,也是我们整个南方的少帅,”章霖笑容可掬的对夏楚介绍道。 “呃,少帅好。”也不敢抬头,夏楚低着头闷声叫道。 她现在真想拥有隐身术呀! “楚儿?” 听着章霖叫夏楚为楚儿,爵铭脸色倏地阴沉了下来,浑身散发出凌厉的气息,他可没忘记刚进餐厅时章霖看她那眼神,满眼的情意。 冷嗤一笑,“楚儿,你好好想想,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我看楚儿你可是觉得十分的眼熟。” “爵少,”章霖此时已经有些不快,替夏楚解围道,“楚儿从没有来过平城,爵少肯定是认错人了。” 这爵少这么明目张胆的盯着楚儿,明显有些不安好心。 此时爵铭才赏给章霖一个眼神,一脸的阴晦,“你们天天呆在一起?” 章霖顿时一噎,“呃,那倒没有。” “那她去了哪里干了什么,你能知道?” 不再看章霖,转眼依然紧紧盯着夏楚的脸,目光如炬,似是在等待她的回答。 “可能是我的脸长得有些大众吧,和少帅认识的人有一点儿相似。” 撒气慌来夏楚是从来不会脸红的,只是她感觉今日她的身上有丝丝冷意,这大夏天的又没有空调她怎么觉得这么冷呢。 “夏小姐的脸长得可是一点儿也不大众。” 对于夏楚的回复爵铭不置可否,心中暗骂,这小贼每次撒谎出口就来,从来不知道脸红的。 脸色比刚进来那会儿更加阴沉,双眼犹如冷箭似的盯着她。 “那个,”被盯的实在受不了,夏楚起身站起来,心虚道,“章霖哥,我,我去一下洗手间。”说着便转身离开。 呃,她好像不知道洗手间在哪儿。 见前面一个服务生,上前问了一下,便朝洗手间走去。 看着夏楚逃跑似的背影,爵铭嘴角勾出一个阴冷的笑容,一脸的凛冽。 而章霖,看了眼夏楚慌忙跑向洗手间的身影,又看向爵铭,不解的问道,“爵少,和楚儿认识?” “不认识。” 矢口否认,爵铭一脸的冷意,起身,“我也去下洗手间。”也不待章霖回答,便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见两人都去了洗手间,章霖眉头微皱,嗯,他总感觉两人之间有点儿什么,但想想又觉得不可能。 楚儿自小都没有来过平城,也就是这几天才来的,她们不可能认识。 洗手间内,夏楚把水往脸上泼了两下,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妈呀!她发现自从来了平城,她就开始走霉运了,总是能遇上他,她真后悔当初偷了他的东西。 就在这时,洗手间的门响了起来。 应该是其他人想要上厕所吧,想着夏楚便从手包里拿出手绢,把脸擦干便要开门出去。 刚打开门,还没看到外面人的脸,夏楚就被外面人一把推了进来。 而后那人捂住她的嘴,一把把她推到洗手间的门上,锁上洗手间的门。 看到来人是爵铭,夏楚顿时心惊肉跳。 “你和章霖什么关系?”冷冽的声音响起。 见爵铭问的竟是这么个问题,有点儿猝不及防,夏楚讶然,见对方脸色更黑了,立马回道,“章霖哥是我在乡下的一个邻居哥哥。”。 “仅仅是邻居哥哥?”爵铭眸中冷意更甚,他刚来那会儿,章霖看她的眼神,可不像仅仅是邻居哥哥那么简单。 眨巴着眼睛,夏楚犹犹豫豫的点头,“是,只是邻居哥哥。 而后忽然想起了什么,打开手中的手包,拿出里面那个勃朗宁,递给爵铭,“我,我上次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还给你,那个钱我明天也还给你,以后你不要再跟我了。” 扫了眼夏楚手中的勃朗宁,爵铭玩味一笑,“偷了我的东西,你以为还回来就完了?” “那,那要怎么样你才能放过我?” 夏楚有些害怕,难道要把她抓起来吗? 看着夏楚一脸惊恐的模样,犹如一只受到惊吓的小兔子,大大的眼睛紧紧的看着他,欲说还休,爵铭不禁喉咙一紧。 一把摁住她的肩膀,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小贼,你这是在勾引我?” “啊!” 夏楚有些懵逼,他是瞎吗?她哪里勾引他了,他哪只眼睛看到她勾引他了,她明明是害怕他好吧! 看着眼前夏楚一脸疑惑的眼神,晶莹如雪的皮肤,娇艳欲滴的红唇,心里像是一只小猫挠了一下一样,心下一动。 “以后不准再见他。”不给夏楚说话的机会,爵铭直接朝她的嘴巴吻去。 “唔。” 这吻来的猝不及防,夏楚感觉有点儿懵逼,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用力推开压在身上的人,怎么也推不开,张嘴对着对方的嘴巴咬了下去。 “呃。” 感受到疼,爵铭放开夏楚,摸了摸嘴巴一看,被咬出血了。 “那,那个,对不起,我……” 夏楚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她感觉自己依然有些懵逼。 不等夏楚回答,爵铭再次栖身上前,对着夏楚的嘴。狠狠的亲去,终于又尝到这小贼的滋味了,嗯,味道还不错。 亲了好长一会儿,直到感觉她快要给自己憋死了,终于放开了她。 爵铭拍了拍夏楚还在懵圈的脸,吐出六个字来,“现在……我,只,要,你……” “呃……” 夏楚依然没有从自己的懵逼中醒来,现在是什么情况?难道因为她偷了他的东西,要让她以身相许?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来平城,而且那么好的枪法?”爵铭此时眼神冰冷紧紧的盯着夏楚。 “我,我不是特务什么的,我只是喜爱枪才学了的。” 此时夏楚有些明白了,因为上次在他面前露了她的枪法,他肯定是当作她是奸细,特务什么的,着急解释道,“如果我真的是奸细,是特务的话,我上次就不会救你了对吧。” 爵铭脸色瞬间晦暗了下来,当他是傻吗?喜欢枪才学的,那枪法,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练成的,恐怕就连他也没有她的枪法好。 知道问不出结果,爵铭也不着急,转身走向洗手台,洗了下手,开门率先出去,走之前冷冷说道,“洗手间的味道这么好闻?” 看着爵铭离开的身影,夏楚暗骂,他妈的,早知道上次就不救他了。现在倒好,把她当作是特务了。 不过这人到底是什么意思,还钱也不要,还枪也不要,他到底想干什么? 走到餐桌,爵铭见餐桌上已经多了一份牛排,想来是给他点的,也不客气,直接动手切开吃了起来。 见爵铭出去还好好的,回来嘴巴破了,章霖面露疑惑,“爵少,你嘴巴这是?” 摸了摸被咬破的嘴唇,爵铭一脸。淫…荡的笑了下,“无碍,被一直调皮的小野猫给咬了。” 觉得爵铭去了趟洗手间脸色比原先好了些,章霖笑着问道,“爵少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他昨天还听说他去前线了的,今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今天刚回来。”爵铭曼斯里的地吃着牛排回道。 他今天一到平城就直接去旅馆逮这小贼去了,结果到了旅馆发现她竟然不在,问了张怀才知道,她竟然去找了章霖,然后两人一起约会去了,所以他就直接杀到了这里来逮她。 就在这时,夏楚正好走到了餐桌旁,听到爵铭的话,不自觉地咬了咬唇。 她也太倒霉了吧,他今天刚回来就能在这里碰到,难道是她最近水逆? 不想再在这里多呆,直接说道,“章霖哥,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儿,我就先走了。” “我送你。” 章霖起身,拿起身后的衣服想要去送夏楚,待看到她的嘴巴,不由得眉头微蹙。 “不用,我坐黄包车就好。”不等章霖回话,夏楚就向餐厅门口跑走了。 “楚儿,你住哪儿,我改日去看夏叔夏婶。”看着已经跑到门口的夏楚,章霖叫道。 “那个,我过两日再找你。” 说着夏楚也不看爵铭便往外跑走了。 见此,爵铭也不急,慢条斯里的吃完牛排,待到吃完最后一口,抿了口红酒,“谢谢章少爷的款待,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着也不等章霖说话,直接离开了餐厅。 见两人都走没影儿了,章霖眉头微蹙,这楚儿怎么看着这么害怕爵少?难道他们两个真的认识? 刚才,爵少跟着楚儿去了洗手间,回来的时候爵少的嘴巴破了,楚儿的嘴巴肿了,其中事情,可想而知。’ 只是不知道,他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不过看今日情形,定是爵少缠着楚儿,而楚儿看爵少的眼神都有些害怕。 楚儿不是一直在乡下长大地吗?看这言谈举止怎么一点儿都不像,回去他得查一下自他离开后,楚儿到底发生了什么。 出了餐厅,爵铭直接走向路边停靠的车,车门口站着两个人,见爵铭走来齐叫道,“少帅。”然后转身离开。 打开车门,看见夏楚一脸幽怨的看着他,爵铭眉毛一挑,“勾引我?” “呃。” 他是瞎吗?他哪知眼睛又看见她勾引他了。 对于爵铭,她真是服气了。 当她跑出餐厅的时候还有些庆幸他没有追上来,哪知刚走两步就被两人请到了车上,说是请那是好听的,说是逮才比较贴切些。 紧接着爵铭坐到夏楚的旁边,司机便开车离开。 见车子开着也不知要去哪里,夏楚不禁问道,“你要带我去哪儿。” 不回答夏楚的话,爵铭一把把她摁到座椅上,上前朝她的嘴巴吻去,霸道至极,比洗手间更甚,直到夏楚再次感觉自己要被憋死了才放开她,在她耳边嗤笑,“小贼,换气都不会。” “你要带我去哪儿?” 夏楚再次问道,心中暗骂,这人怎么见人就亲,莫不是有病。 “呆会儿你就知道了。” 也不回答夏楚的话,爵铭一手揽着夏楚的腰,让其倚在他的怀中。 见对方不回话,夏楚有些慌了,再次强调,“我真的不是特务,也不是奸细。” “……” 对方依然是不说话,也不看她,夏楚此时内心慌乱无比,暗自琢磨着应该怎么才能脱身。 还没想到脱身的办法,车子便停了下来。 抬头一看,猛地一惊,竟然把她带到了警察厅。 第十二章 被逮到警察厅 爵铭打开车门下车,看着车内隔着玻璃,一脸惊恐的盯着警察厅大门的夏楚,那双幽若寒潭的眸子染上些笑意,灼灼地看着她,“下车。“ 夏楚眉头紧蹙,心里郁闷,二十一世纪那么多年的时间,她都没有进过警局,没想到,到了这民国时期短短数日,竟然就被逮进了警局。 见夏楚不说话也不下车,像是被吓到了一般,爵铭嘴唇微勾,弯腰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用力一拉给拉了出来。 夏楚一时不察被拉了出来,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拉着走向警察厅,使出吃奶的劲儿往回拉怎么也拉不过对面的人,眼看着就要被拉近警局里面了,伸手抓住警察厅大门一侧的柱子,双手用力的抱住,抬头看了一眼警察厅里面,又看向爵铭,一脸的紧张。 “我,我真的不是特务,不是奸细呀!你要相信我,我都说了我要把枪和钱都还给你了,别把我抓进警察厅,求你了……” 看着次夏楚像是树袋熊一样的抱着柱子,爵铭低头凑近,眼底带着笑意,“是不是特务,进去审下就知道了。” 说着伸手一把抱住夏楚的背,用力一拉,生生的把夏楚从柱子上拉了下来,然后抗在肩上抗进了警察厅。 “你放开我,放开我,救命呀!非礼啦!调戏良家妇女啦!” 认是夏楚怎么叫嚣,踢打,爵铭都不把她放下,径直走进警察厅的审讯室,放在一个十字木桩旁,拿出两个手铐把她两只手固定在上面,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拿出两个手铐把她两只脚也固定在上面。 这个小贼狡猾的狠,有一点儿空隙就能逃了。 此时,审讯室还有一个罪犯似的人在那接受审讯,见爵铭来了,一个穿着军官衣服的人走了过来,看了眼夏楚,有些惊讶,这么好看的人儿难道也是犯人? “少帅,这人实在是嘴硬的很,怎么都不开口。” “呵。” 听到那名军官的话,爵铭冷笑一声,抬眼看着那个被打的浑身是血的人,踱步上前,拿起一旁的一个钳子。 见此,另外两名穿着军官衣服的人上前,一人摁住那犯人的脸,一人掰开那人的嘴巴,爵铭对着那人的嘴巴里面的牙齿,猛地一拔,生生地拔掉了那人的牙齿。 “啊!!!” 一声惨叫在审讯室响起,不给那人反应的机会,爵铭紧接着挨个把那人的牙齿全部拔掉了。牙齿拔完了之后,又朝那人的手指拔去,直至把十个手指甲与十个脚趾甲全部拔完,转身把钳子放下,又拿起一旁比这个大十号的钳子,往那人的身下伸去。 看到爵铭的动作,那人吓得立马求饶道,“我说,我说,我说……” 听到那人松口,爵铭一脸的冷漠,把钳子往身边的军官手上一扔,转身朝夏楚看去。 此时夏楚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了,看了眼那浑身是血,没有一点儿好的地方的犯人,一脸的惊恐,害怕。 见爵铭一脸阴沉的看向自己,而后朝自己走来,倏地感觉汗毛一下子全都竖了起来,身上冷汗直冒。 夏楚晃了晃手中的手铐,声音哆哆嗦嗦,“我,我真的不是特务奸细,真的,如果我真的是奸细的话,我那天是不会救你的……” “……” 见爵铭不说话,一脸寒冷的走向自己,夏楚急得跳脚,“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你看我年纪这么小,我怎么可能会是奸细呢?” “呵。” 看夏楚像是小猫一样急得乱跳得样子,爵铭有些好笑,他当然知道她不是奸细,否则那日,她若是不出手,或是她在急转弯那里故意朝悬崖下开去,他肯定没有生还的可能。 只是她那一身百发百中的枪法让他生疑,还有那么好的车技,无一不让他好奇,她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 见爵铭一脸阴森的盯着自己,夏楚着急道,“我以后再也不偷东西了,真的,我那次真的不是有意偷你的东西的。” “……” 被这么一提醒,爵铭这才想起,唔,还有一手好赌艺,偷东西的一手好手法。能明目张胆的从他身上偷走东西,而不让他察觉的,称她一声神偷也不为过。 冷冷问道,“为什么来平城?” “唔,”没想到爵铭会问她这样的问题,夏楚有些意外,如实回答道,“平城是个大城市,有很多机会,我来这里是想看看能不能在这里好好发展下,多挣些钱……” “是偷东西的机会多吧!”爵铭一语道破,心中感觉有些好笑,一个贼,还想着发展挣钱。 “你,你不能这样想我,我那次真的不是有意的,我,我只是,只是没有本钱,我是要拿些本钱才能发展事业不是,我保证,以后绝对绝对不会再偷了……” 夏楚一本正经的胡诌着,心中暗暗决定,只要他能放了她,她以后绝对不会再偷了,至少在平城,她不会再偷了。 低头,爵铭嘴巴凑到夏楚的耳朵边,磁性的嗓音低沉沙哑,充满了蛊惑。 “从哪里学的枪。” “我说天生的,你信吗?” 夏楚弱弱的说道,见对方脸色一变,立马补充道,“真的,我真的是天生的,你去查我吧,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离开过我家那个小城市。” “还有车,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见到过车,但是我一看就会,看你怎么开我一下就会了,还有枪也是,我看你怎么开枪,一眼就会了,你不信就查我,随便你怎么查。” “如果你能查得出我离开过那个小城市,如果你能查得出我有任何一点儿不对劲,我任你宰割。” 听到夏楚的话,爵铭显然是不信的,但又见她这么信誓旦旦的说着,又有些怀疑。 他确实是要去查一下她,她身上的秘密太多了。 见爵铭不说话,脸色比刚才好了很多,虽然她的解释连她自己都不信,但是她只能这么说,总不能对他说她是穿越过来的吧!感觉还不如说天生的让人容易相信呢。 继续劝说道,“少帅,爵少,你放了我吧,好歹上次我也救了你,俗话说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不需要你涌泉相报,你只需要把我偷你东西这事儿给抵消了就行,好吧!” “……” 见对方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自己,夏楚顿时一噎,好吧,这次她好像在劫难逃了。 就在这时,刚才审问那浑身是血的其中一名军官走了过来,眼睛瞟了一眼夏楚,附身在爵铭耳朵说了些话,声音很小,夏楚是一个字都听不到。 听到那名军官的话,爵铭眸色暗了暗,薄唇一勾,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再次朝那浑身是血的男人走去,拿起原来放下的那个超。大的钳子,朝那人身下用力一夹。 “啊!!!” 比刚才的惨叫声更加厉害,只见那人倏地疼晕了过去。 见此,爵铭语气轻蔑,“把他弄醒。”然后看也不看夏楚,转身离开了审讯室。 看到爵铭走了,夏楚不禁暗自松了口气。 刚才真是差点吓尿她,这个男人实在是太狠了,也不敢看那浑身是血的男人,夏楚紧闭双眼,只听到那人被弄醒又疼晕,又弄醒又疼晕,来来回回,一直到傍晚才停下。 听了一下午的惨叫声,夏楚此刻脸色惨白如雪。 听到屋内的人都走光了,夏楚睁开眼睛偷偷看一眼,只见那人全身用钉子稳稳的钉在十字架的木桩上,歪着头没有声音,应该是疼晕了。 现在他的情况是死了是比活着好,奈何这些人的手法很巧妙,只能疼晕,慢慢的流血而死。这可真是求生无门,求死不得。 想到自己现在的情况,顿时惶恐不安,她会不会也被这样对待。 就在这时,审讯室开门声传了过来,夏楚心中倏然一紧,胆颤心惊,连忙闭眼装睡。 听到一个脚步声直接朝她走来,不由得身体发抖,毛骨悚然。 “呦呵,还真是个美人啊!”一个猥。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不是他? 听到来人的声音不是爵铭,夏楚睁眼一看,只见一个浑身黑胖,满脸横肉,身穿大号军装的男人站在她的面前,一脸猥。琐的看着她。不禁暗自松气,还好不是他。 看到夏楚醒了,那人淫笑一声,伸手朝夏楚的脸上摸了一下,手感极其滑嫩。 “美人,你是犯了什么事儿,被逮进这里了。” 他一整天都在外面巡逻,刚回到警察,就听到有人议论审讯室来了个美人,不由得心下一紧,晚饭都没来得及吃直接过来了,到这一看,还真是个美人啊! 他在警察厅这么长时间,从没见过这么一个如花似玉,娇艳欲滴的美人。 以前警察厅只要是来了长得不错的女犯人,都会被他折磨一番,但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尤物,不由得心猿意马。 被生生摸了一把脸的夏楚,有些恶心,这人这么肥胖,竟然还想对她动手动脚,奈何现在她手脚不能动弹,不然早就打的他满地找牙了。 不过,还好这人是个色。狼,她正好可以借着他出去。 柔声道,“这位大哥,我是有钱人家的丫头,一直兢业业的伺候着老爷夫人,不知道为了什么,夫人今日硬是说我偷了她的手镯,把我送进了这警察厅,我是真的没有偷啊!大哥你要为我做主啊!我真的没有偷夫人的手镯啊!”说道最后,夏楚用力憋出了一个眼泪,抽泣着哭着。 肥胖男人听到夏楚的话,有些明白了,这丫头是长得忒好看了,被家里的女主人给妒忌了,然后随便找了个由头给扔进了这警察厅。 见她一身粉色旗袍,双手双脚被手铐拷着,动弹不得,脸色惨白,像是被吓着了。一双大眼睛饱含泪水,直勾勾的看着他。 淫。笑一声,上前替夏楚擦了擦眼泪,“哎呦美人可别哭,你这一哭,我的心都碎了。” 见那人给自己擦眼泪,夏楚感觉一阵恶寒,双眼含泪,抽噎道,“大哥,只要你能把我救出去,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美人真的做什么都愿意?” 没想到这次会这么顺利,肥胖男人有些惊讶!以前那些女犯人一开始都会挣扎下的,虽然挣扎对他来说是没用的。 第十四章 章霖不愿退婚 爵铭一路飞速开车到旅馆,停下车也没有熄火直接朝旅馆二楼走去,敲了会儿门见里面没有动静,转身又朝楼下走去。 走到前厅,询问了下旅馆里面的人,听到对方说夏楚没有回来,顿时心中一惊,脸色更冷,转身朝外走去。 走到车上,再次飞速开车到警察厅,让孙宾以及其他人都去外面寻找夏楚,自己独自走到审讯室。 那肥胖光溜溜的男人已经不在了,走到被拆下来的玻璃旁,眸色晦暗,一脸的阴沉。 看了眼晕过去的那个奸细,竟见他身体有些微微的发抖,心下一紧,冷笑一声,连忙上去伸手朝那人没有手指甲的手用力按去。 “啊!!!” 一声尖叫想起,爵铭嘴唇一勾,冷嗤道,“不装晕了。” 也不多说废话,直接扼住那人的脖子,眼神似冰刀一样,“和你一起在这的那个女人,什么时候跑的。” 其实他是想问,她有没有被侮辱。但,他有些说不出口,有些害怕,怕她真的被侮辱了。一想到这个可能,爵铭心下有些微疼,很是烦闷。 “呵。” 看出爵铭内心的犹豫,那人冷笑,“想不到堂堂平城的少帅,竟然也有这么柔情的一面。” “说。”再次用力,爵铭一手扼住那人的脖子,一手用力摁了下那人的手指甲,满脸的阴晦。 “啊!!!” 惨叫声再次想起,声音比原先更大,可见那人此刻非常痛苦。 缓了缓神情,一脸的嘲笑的看着爵铭,说道,“对,就是你想的那样,那女人,被,侮辱了。”他是故意的,在这审讯室,他生不如死,所以他故意挑衅他,只想他盛怒之下给他个痛快,他其实不知道那女人有没有被侮辱,醒来就见到一个肥胖的男人一丝不挂的躺在地上,地上还有一个女人凌乱又破落的旗袍,不用想也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是,难得见到这位阴狠毒辣的平城少帅,竟然会对一个女人那么上心,所以他便趁着这个机会,激怒他。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那女人,被,侮辱了。’听到那人的话,爵铭的手不禁用力收紧,心乱如麻。 片刻之后那人便死了过去。 放下手,爵铭满脸阴鸷,转身离开审讯室。 这个房间,他,呆的实在是,有些窝心…… 旅馆内,章霖在房内坐着,旁边桌子上放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着他刚买的旗袍。 原本温润如玉的脸上,此时也有些阴沉,一想起刚才见到楚儿的样子,他就有些心疼,也不知道这丫头到底受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哭的那么凶狠。 他是让司机去定的房间,然后过了一会儿才带着她上来,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此事与爵铭有关。 夏楚在洗手间泡着热水澡,唔,这房间就是比她自己原来定的那个好啊!还有浴缸,能泡澡真是舒服。 一想起今天在警察厅遇到的事情,夏楚还是觉得有些后怕,不禁瑟瑟发抖,那个男人,实在是太狠了,她真是怕了他了。 把脸埋进水里,闭气了一会儿,而后起来,拿起一旁的浴袍穿上,包住头发便出去了。 出门见章霖坐着,有些不好意思,走上前,“章霖哥,那个……” 她不知道该怎么给他说她的事情,若是把爵铭说出来,难道也要说出是因为她偷了他的钱,他才这样对她的吗? “是爵少?”章霖紧紧的盯着夏楚,见他说出爵少的时候,她不由得抖了一下,心下了然,确实是他。 也不在说什么,起身,“楚儿,你好好休息吧,这个房间你放心,我是让司机定的,没有人能查出你。” “谢谢你,章霖哥。” 知道章霖猜到了是爵铭,夏楚也不解释,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对我,还说什么谢。” 章霖正想抬手揉一下夏楚的头发,此时却发现她头上戴着头巾,放下手,转身离去,走之前还叮嘱她好好的休息,如果可以的话,尽量不要出门,明天早晨他会来看她。 送走了章霖,夏楚吃了些桌子上的食物,然后躺上床休息去了。 躺在床上想到现在的囧况,不由得心烦意乱,不知道怎么打破现在的僵局。 一夜都在噩梦中度过。 早晨醒来,夏楚被敲门声吵醒的。 朦胧着双眼起身打开门一看,见是章霖,白色的衬衣外面,一身奶白色的西装和马甲,看到夏楚一脸的笑意,手中还拿着好几个纸袋子,想来应该是给她买的早晨。 “章霖哥。” 夏楚笑的一脸明媚,转身让章霖走进来,关上门,见章霖眼睛看着其他地方,不敢看她,有些微怔,“章霖哥,怎么了?” “呃,楚儿,你,咳咳,你去整理下衣服。”章霖说着眼睛不自觉瞟了眼其他的地方,不敢看夏楚。 听到章霖的话,夏楚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这才想起来她睡觉的时候是直接穿的浴袍睡的,由于在床上睡了一晚,又做了一夜的噩梦导致睡袍有些松松垮垮的,这样看着,正好露出左边的锁骨和肩膀。 不禁脸色一红,转身拿起昨天桌子上放着的衣服,跑去了洗手间。 看到镜子前自己微红的脸颊,不禁拍了拍,如果在现代的话这不算什么,那露腰露肩处处都是,但是现在是民国时期,都比较封建传统,看见女人这样都会以为比较浪荡。 穿完衣服,洗漱完,夏楚出去,见章霖坐在凳子上,抬头看向她。 耳朵瞬间感觉有些灼热感,“咳,不好意思哈,我,在睡觉,所以就……” “没关系,楚儿,想必你也饿了吧,快来吃些东西,”说着章霖打开那些纸袋,里面放着包子,油条,油饼什么都有,“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有都买了一些。” “我不挑食的章霖哥。”夏楚对章霖笑道,上前拿起包子吃了起来,唔,有这么一个哥哥的感觉真好。 看着夏楚吃的很开心,章霖温润一笑,“夏叔夏婶呢?你一晚上没有回去,他们会担心吧!” “是这样的章霖哥,那个,我们以后打算定居平城了,所以买了个房子,爹娘去新房那里装修了,而我自己住在旅馆里面,他们不知道我昨天有没有回去的。” 夏楚吃着包子解释着,虽然经历过昨天可怕的那幕,但是此时她对眼前的章霖感觉有一丝丝的依赖,心中很是欢喜。 在现代的时候,她不仅没有妈妈,也没有这么温润宠着她的哥哥,没想到到了这民国时期,竟然有了疼爱她的娘,更有了这么个宠溺的邻家大哥。 倏然想到,如果和这么一个男人过一辈子,被这样宠溺着,也是极好的。 “哦,原来是这样。” 章霖眸色有些疑虑,他听他爹娘说她家并不富裕,她爹经常赌博,一直都是靠赌博为生的,没想到来了平城竟然买了房子,要知道这平城的房子可是不便宜的。 接着说道,“来平城买房也不提前知会我一下,我可以帮你参谋一下,改日我去你们新房那里看一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快开口,不要对我客气。” “好的章霖哥。” 夏楚点头,突然想到,她那房子与章霖的家并不远,“说来也巧,那房子和你们家间隔不远,上次我坐黄包车,竟十几分钟就到了呢。” 听到夏楚的话,章霖更加吃惊了,他们家那周围,全是些有些财力,或是有些权力的人才能买得起的房子,夏叔夏婶竟然在那处地方买了房子。 想到今天来的目的,说道,“楚儿,今日我来,是想邀请你后天去我家里,我爹后天生日。” “章霖哥,我……” 见到夏楚是要拒绝的意思,章霖打断道,“昨天我回家给我爹娘说你们来了,他们知道了,是他们让我来请你们的。” “这……”夏楚有些踌躇,她还没有对夏雄和徐蓉说想要退婚的事儿呢,如果那日去了他们谈起她们的婚事怎么办。 犹豫道,“章霖哥,那个,你有没有对伯父伯母说,我们打算要退婚的事儿。” “楚儿,是我做的哪里不好吗?”听到夏楚再次提起退婚的事情,章霖眉头微皱,一脸的郁闷,这丫头怎么说不了几句都提到退婚的事情来。 “不,也不是,”站起来,夏楚走到一边的窗子上,低头沉思,有些不忍。 “这七年来,当时你们一家人走后,就注定了我们不能在一起,七年来,若是你真心想着我,想着这个亲事儿,你定会来些信什么的。” “七年了,你没有一封信,伯父伯母也好似忘了这桩婚事儿,我想,若是我不来平城,伯父伯母恐怕就已经忘记这件事儿了吧!” “至于这次来平城,是我爹娘要求的,毕竟当时是他们定下的,我想,若是不能遵守约定,不管是哪一方,都应该解决了这件事情的好,别再以后有人拿这件事情做文章。” 说完夏楚有些郁闷,她现在觉得章霖也挺好的,一副邻家大哥哥的样子,对她也很好,但是,一想起他走了七年,一封信都没有给他们家里邮寄过,心中又有些气愤。 “对不起,楚儿。” 章霖低头沉思,觉得这件事情确实是他做的不够好,他家里做的也不对,解释道。 “我留洋五年,在国外很难往国内邮信的,我以为爹娘时常会给你们些信件的,所以也没有太在意这件事儿,你说的对,确实是我的疏忽,是我没有把这件事儿放在心上。” “可是,我从没有忘记我们两个的婚事,在国外,经常会想着当时我们在一起的时光。” 听到章霖的话,夏楚有些意外,他竟然一直记得她。但是,想到现在的人都有门第之见,都讲究门当户对,她若是和他在一起,他们家里的人能同意吗? 第十六章 强势买衣服 走出旅馆的门,夏楚看见他那庞蒂克轿车,心下一惊,连忙说道,“就在附近随便吃点儿吧,我实在是饿得慌。” 她可不想上车,万一再把她带到警察厅怎么办。 “嗯。” 爵铭看了眼周围,见有一家西餐馆,想起上次夏楚貌似很喜欢吃牛排的样子,便拉着她走向那家西餐馆,“就去吃那家西餐吧!” “好。” 夏楚点头,正要走,又忽然想到她的手包还在他的车上,里面装着不少的钱,说道,“我的包还在你车上,给我拿下来吧!” 给了夏楚一个异样的眼神,爵铭朝他那轿车走去,女人真是麻烦,好在他今天心情好,懒得与她计较。 拿到手包,夏楚跟着爵铭走向那家西餐店,她其实并不饿,只是不想和他呆在一个房间而已,她真的怕了他那一言不合就开亲的样子。 走进西餐馆,两人都叫了五分熟的牛排,配了红酒,和上次一样,只是味道感觉没有上一家店的正宗,吃完饭夏楚想要和爵铭分道扬镳,就说要去逛下服装店铺,买些衣服,让他先回去,奈何爵铭却说,“今天我心情好,勉强陪你去给你掌掌眼。 夏楚有些愕然,不是说男人最讨厌的就是逛街吗?怎么这人和别人脑回路就是不一样。 而且,她有求他给她掌眼吗。 随便走进一家服装店,夏楚径直走到一些比较素的旗袍面前,看着眼前琳琅满目各式各样的旗袍,暗想还是这大城市的衣服好呀,款式新颖,图案也多,面料也舒服。 “少帅,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听见老板出来说的话,夏楚不禁翻下白眼,也不说话,直接选着衣服,给她自己拿了几件,也给徐蓉选了几件便拿去付款,见此,爵铭上来摁住,“不去试试?” “不用试,尺寸我看过,正好。”夏楚回道。 尺寸确实她是看过的,和她身上的尺寸一个号的。 奈何爵铭却紧紧摁着她的手,不容置疑道,“去试试。” 有些无语,夏楚白了爵铭一眼,转身走进试衣间,都说尺寸正好了还让试,这人真是男人中的绝品。 拿了其中的一件淡蓝色的穿上,走出试衣间,对着镜子照了下,嗯,正好合身。 “这位小姐穿这衣服真是好看,这衣服像是为小姐量身定做的一样。” 看着老板拍着马屁眼睛则是看着爵铭说的,夏楚忍不住再次翻个白眼。 也不搭理献媚的老板,爵铭看了眼夏楚拿的那些衣服,走上前,挑出几件出来,眉头微蹙,“这几件衣服不适合你,衣服颜色太过老气了,尺寸也不对。” “这是给我娘买的。” 直直的白了下爵铭一眼,夏楚也不再搭理他,拿起衣服转身走向收银台付款去了,打开手包正要拿钱,见爵铭拿出一根明晃晃的小黄鱼放在收银桌上。 “你干什么,”夏楚拿起那根小黄鱼,还给爵铭,“我不用你付钱。”说着就从手包里拿出钱放在收银桌上。 “只能用我的付,”爵铭再次把小黄鱼放在收银桌上,老板见此,看了眼夏楚,又看了眼爵铭,献媚道,“这位小姐真是好福气,少帅这么疼您,真是好福气呀!” 说着就打开抽屉要找零钱,爵铭却说,“不用找了。”拿起打包好的衣服拉着夏楚走了。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老板嘴巴笑容加深,传闻少帅不近女色,二十年来身边硬是一个女人也没有,今日一见,看少帅这样子,是在追求这位小姐吧! 走出服装店,夏楚有些生气的甩开爵铭的手,“你干什么呀,钱多的花不玩了。”那么多钱,竟然还说不用找了,真是败家子。 爵铭以为她在生气他给她付钱买衣服的事儿,“你付我付不都一样,反正你手里的钱也是从我这偷的。” 听到爵铭的话,夏楚不禁睁大眼睛,这人要不要这么说实话啊!偷东西那件事儿还能不能过去啦!她又不是不还给他,是她还他不要的好吧! 深深的觉得自己理亏,夏楚弱弱的问道,“少帅,那个你等下要去哪里?” 看着夏楚一股蔫了吧唧的样子,爵铭莫名感觉有些想笑,反问,“你想去哪里?” “我,我想去旅馆休息,可以吗?” 夏楚有些踌躇,她不想和他呆在一起,他散发的气场有些太过强大,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感觉周围冷冷的。 而且,昨天在审讯室的画面现在还犹如在眼前,估计她一辈子都忘不掉了。 “睡了一上午还困?”爵铭揶揄道。 “呃,就,就是想休息而已,可以不睡觉,但是躺着休息也行吧!”夏楚回道。 其实她一点儿也不困了,昨天晚上虽然是做了一夜的噩梦,但是也是休息过了的,而且又睡了一上午,现在更是精神抖擞。 但是如果不这样说,怎么能和他分开呢。 “好。” 点头,爵铭拉起夏楚的手就朝旅馆方向走去。 看着拉着自己手的爵铭,夏楚有些无语,“你不会是要我一起去旅馆吧!” “不行吗?” 虽然有些不认同她一整天呆在房内,但是想着能和她一起在一个空间,爵铭莫名觉得这样也不错。 “那,那个,你不回家吗?或是你不用去工作吗?”夏楚郁闷,堂堂一个少帅,竟然这么闲吗? “……” 见对方回答,夏楚不禁嘴巴一撅,得嘞,装高冷。 刚走到旅馆门口,一个穿军官衣服,头戴军帽的人走了上来,看了眼被身后被拉着一脸不情愿的夏楚,抬脚对着爵铭耳朵说了些什么。 至于说了什么,她一点儿也没听到,只是觉得他看她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听到孙宾的话,爵铭眉毛一挑,转身看向身后的夏楚,“我有事先走了,你好好呆在旅馆不要乱跑,不要见章霖。” 说完给了她一个怪异的眼神转身离开。 看着爵铭坐车离开,夏楚兴奋到不行,这瘟神终于走了,然后一脸开心的走向旅馆。 在旅馆内,夏楚想着眼下的情况,感觉她在这平城是不能再偷了。 有爵铭这个人在这里,估计她偷什么都会被他逮到,如果再被逮到抓进警察厅那就完了,他实在是太狠了,她不敢赌上自己。 但是,在这民国时期,她应该干点儿什么好呢? 还是做她的老本行,卖玉? 想了想觉得不行,民国时期的人都偏爱金银首饰,卖玉这个年代不大流行,而且在现代,她是为了洗钱才开的玉石店的。 想了一下午,得出一个结论,民国时期,最贵重的就是军火。 因为要时常打仗,军火是必备的而且需求量最大的消耗品,而且这个这年代并没有火药,只有枪支。 还好在现代的时候,她因为兴趣搞过一小段时间的火药,现在正是派上用场的时候。 想起这件事儿,夏楚感觉就特别高兴,感觉要有大把大把的银子要往她口袋跳了。 第二天早晨,夏楚早早的醒来,收拾了收拾东西就等着章霖来找她了。 今天她要给他说退了这个房子,既然爵铭已经知道她在这里了,那她就没有必要再在这住下去了。 听到敲门声,打开门见章霖依然提着几个纸袋子,心中一暖。 “章霖哥,你不用买这么多,我都吃不完。” “吃不完就每样吃一口,喜欢哪个吃哪个。”看着夏楚一身淡蓝色的旗袍,章霖有些微怔。 不知道怎么了,现在每次见到楚儿他都觉得心跳的有些快。 走进房内,把纸袋放在桌子上打开,“快来吃吧!吃完我们去找夏叔夏婶。” “好。” 点头,夏楚坐在桌子旁开始吃了起来,边吃边说,“章霖哥,你等下把这个房间退了吧,我重新再找个旅馆住下。” “这里离新家有点儿远,我想在新家的附近找一个,那样比较方便些。” “也好,”章霖点头,眸色暗了暗,“有什么事情夏婶也可以照顾着你。” 心中暗想,那样的话离他家应该也比较近些,他记得她说过,她们买的房子离他家坐黄包车也只有十几分钟的车程。 “嗯嗯。” 夏楚欢快的点头,吃过饭就拿着衣服和手包跟着章霖离开了。 看见夏楚手中的包,还有提着的一些衣服,章霖精明的眸子闪过一丝异样。 她的手包怎么到了她手中?不是丢了么。 虽然有疑问,但是章霖还是选择不问出口,他觉得她现在有很多秘密,需要他一步一步去探索。 退房后,夏楚和章霖就坐车离开了,在她新房子附近找了一个好点儿的旅馆,这样见徐蓉也方便,不用来来回回跑那么远了。 而且她也要监督着装修的事儿,虽然有了图纸,但她怕夏雄那个人不靠谱,把风格给带偏了。 新的旅馆离她房子走着也就二十分钟的路程,她不敢离家里太近,怕爵铭再次来找她,被她爹娘给发现了。 办了住房手续把衣服放到房内,便和章霖一起离开去了新家。 按照夏楚的指引,车子停在一个三层小别墅的门前,章霖下车抬头一看,眼前的房子竟然比他家还大一些,有些惊讶。 替夏楚打开车门,从后座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礼品,然后跟着夏楚进门。 一进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比他家还大些的院子,院子里种了些花草,想着还没有收拾的原因,有些杂乱。 接着往里走,穿过门厅是一个大大的客厅,大厅里面夏雄和徐蓉在那忙着安着大吊灯,那吊带足足有4米那么长,想来是不便宜的。 第十七章 查夏楚 见到夏楚来了,徐蓉高兴叫道,“楚儿,你怎么来了。” 夏雄也看见了夏楚,放下手中的活拿出一叠纸走了过来,指着其中的一张纸说道,“楚儿你看这个吊灯是安在这个地方吧。” 看了一眼夏雄指着的图纸,又抬眼看了一眼地上放着的那个大吊灯,夏楚点头,“是的爹。” 听到夏楚说是,夏雄指着徐蓉,怒道,“哼,我说是安在这里,你娘还说不是,废了老半天劲儿让工人安上后又卸了下来,那个地方还得重新捯饬一下。” “呵呵,是我看错了。”徐蓉有些不好意思,她在这感觉竟帮倒忙了,她什么也不懂,经常弄错东西。 看向夏楚,这才看见她后面跟着一个男人,疑问道,“楚儿,这位是?” “娘,爹,他是章霖哥。”夏楚看向章霖介绍道。 “章霖,霖儿。” 看见章霖,徐蓉有些激动,上前一把抓住章霖的手,一脸的高兴,“我竟然没有认出来,霖儿都长这么大了,你爹娘还好吗?” “夏叔,夏婶,我爹娘很好,”章霖说着拿出提着的礼品递去,“这是我给您和夏叔买的一些吃的,一点儿心意,不成敬意。” “你看你,来都来吧,竟然还买着东西。”徐蓉接过章霖递来的盒子,转身放在一边的桌子上。 “章霖,上次我去你家,竟然被你家的一个老太婆给轰了出来。”夏雄对那件事儿还是念念不忘,见到章霖连忙抱怨了起来。 “竟还有这事儿,”章霖看了眼夏楚,见她点头,眉头微皱,“应该是家里的保姆,回去我去说下她。 看了眼夏雄,夏楚有些不好意思,“也没什么,就是我爹去你家的时候,她说家里没有主人,就让我爹走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不用特意去说。” 听到夏楚这么说,章霖眉头皱的更厉害了,他娘可是天天在家一般是不出门的,而且张婶儿也不是那种回私自撵人的人,一定是他娘让撵走的。 “那个,爹,娘,我们坐下说吧!。”看着一家人都在站着,夏楚提议道。 “对对对,坐下说。” 徐蓉点头,转身走到一个桌子旁,拿着抹布擦了擦桌子和椅子。 因为正在装修屋内有些杂乱,还没有买新的家具,还好有几个原来房主留下的桌子椅子还没有扔,徐蓉倒了茶水四人就坐下了。 坐下后,夏楚率先开口,“爹娘,正好今天我们大家都在,我有事想和你们说下,我和章霖哥……” “伯父伯母,是这样的,”章霖打断夏楚的话,“明天是我爹生日,让我邀请你们去参加他的生日宴。” 听到章霖的话,夏雄想了下,说道,“我们来平城也有些天了,是该看望下章哥,章嫂的,我们到时一定去。” 其实他内心是想去报一下上次没进门之仇,他总觉得有些丢人,现在她们买了大房子,他要去他们家里炫耀一下。 “嗯,到时我们一定去。”徐蓉也附和道。 “章霖哥,那我们……” 不给夏楚开口的机会,章霖再次打断她的话,“楚儿,明天,你一定要来,今日我回去就给我爹娘说你说的那事儿,明天,我一定会给你满意的答案,毕竟,这事儿也需要经过他们的同意,是吧。” “呃,对。” 夏楚觉得章霖说的有道理,是应该先给家里人说一声的。 章霖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坐上车,摆手道,“楚儿,夏叔夏婶,明天我派人来接你们。” “不用来接,我们自己过去就好,毕竟离得也不远。”夏楚拒绝道。 “没事儿,我到时来接你们。”说着章霖就对司机摆摆手离开了了,走之前,转头看了眼夏楚她们的新房子,心中思绪万千。 他刚才两次打断她的话,就是怕她提说退婚的事儿。 这丫头,也不知道怎么的,和小时候变化那么大。以前她可是很依赖他的,现在三句话不离退婚,真是拿她没办法。 看着章霖离开了,徐蓉忍不住问道,“你和他提起那个婚事了嘛?” “提起了娘,我们都觉得那只是小时候你们开的一个玩笑,他也没有当真。” 夏楚抿嘴说道,心中暗想,应该是这样的吧!他那日可是给她说过要退了这婚事的,显然她是把章霖后面那句想和她自由恋爱的话给忘到脑后了。 “唉,竟然是这样……”徐蓉感慨,面露愁容。 “哼,还不当真,我看他们就是看不起我们。”夏雄一脸的怒气,看向夏楚接着说道。 “不然上次我去他家里竟然连家门都不让我进,今天看我们买了这么大大房子,巴巴的请我们去参加他的什么劳什子的生日宴。” “楚儿,今天你就去服装店买身好看的衣服,我也要买身体面的衣服,咱们到时候去他家炫耀一番,让他们看不起人,咱们可是也买了大房子的人了。” 他现在是想通了,他现在不想让夏楚这么早嫁人了,这么早嫁人,她那么多钱岂不是都要带了去,而且她那么好的赌艺,随随便便一睹就是十根大黄鱼,何愁他们家现在没有钱,如果让她早早了嫁人了,才是断了他的财路。 见夏雄这样夏楚有些想笑,想到最近他都在房子忙着装修的事儿,没有去赌钱过,点头看向徐蓉说道,“好,前几天我逛街买了几身衣服,也给娘买了几身,放在旅馆里,等会儿给娘拿过来,我们现在去服装店给爹买两身衣服吧!”嗯,奖励他这段时间这么安生。 紧接着三人就去了服装店,给夏雄买了三身西装,又领着他们去了她新定的旅馆,把给徐蓉买的衣服给了她。 约定好第二天一起去章家后,夏楚去了原来的旅馆内,收拾了她的行李,退了房就去新的旅馆休息了。 在军政府内查看新到的一匹枪支的爵铭,听到电话里张排长的报告,脸色阴沉无比。 他就离开了一夜,那女人第二天就收拾东西退房离开了,搬进了离她新家很近的一个旅馆,摆明了是想逃离他,不然她不给他说一声就退房。 而且,他离开前还叮嘱了她,不要再见章霖,她可是没有把他的话放在眼里,摆明了当面一套,背面一套。 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看他等会怎么收拾她。 想起章霖,他一直让张排长留意着章家的事情,听到张排长说明日是章仲的生日宴,想了想,心中觉得夏楚他们一家人肯定会去参加。 想着便要出门,他要去旅馆找夏楚,他感觉以后要亲自时刻带着她比较好,不然那个女人,一日不看着就会蹦跶到章霖的怀里。 刚出门,就看碰到进来的孙宾,“少帅,人都已经带来了。” 爵铭眸色一沉,“走,走看看。” 说着就带着孙宾去了审讯室。 他昨天中午离开,是因为让孙宾查了夏楚在乡下十四年的事情,事无巨细,从出生到来平城之前,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查了一遍。 听到报告,觉得查出来的那个夏楚,和现在这个夏楚明显不是一个人。两人性格竟然相差这么大,根本不像是同一个人。 查出来的那个夏楚,确实如她所说,从小没有离开过那个小城市,没有见过汽车更别提学习汽车了,家里一贫如洗,没有学习过枪法。 如果不是看到照片,他一定觉得不是说的同一个人。 索性他就让孙宾把那乡下夏楚家里所有的邻居,亲戚都抓了过来,他要挨个审问,看有什么遗漏的。 次日,夏楚穿了一件淡粉色的旗袍,上面绣着些奶黄色的牡丹,她比较偏爱粉色,显得人粉嫩。 刚出旅馆的门就看到了在汽车旁边站着的章霖,见到夏楚出来,眼前一亮,“楚儿,今日,你真好看。” “呃,我平常不就是这样吗?”夏楚有些不好意思,她感觉她与平时没什么两样呀! “平常也好看,今日更美。” 许是章霖今日心情好,竟然说起了甜言蜜语。 “呵呵。” 见章霖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夏楚就坐了上去,然后就开车朝新家的方向开去,去接夏雄和徐蓉。 车子一会儿就到了地方,夏楚有些惊讶。 坐黄包车要十几分钟的路程,开车也就五六分钟左右,两家竟然离的这么近。 她当时真没想那么多,要知道这房子离他家那么近,她就不买这个房子了。 接上夏雄和徐蓉车子又朝章家开去,到了地方,下车,拿出买的贺礼就走了进去。 刚进门就看到了章仲和林玲在那招呼客人,而夏雄则看着屋内的装饰,想着这装饰的也不怎么样嘛,和她女儿的图纸相比差太多了。 见到夏雄他们进来了,章仲立马走了过来,一脸的激动,“哎呦夏老弟,你来平城也不说一声,要不是霖儿给我说,我都不知道你来了。” “章哥,终于见到你了,我这见你一面可不容易啊!我……” “咳咳……” 知道夏雄又要开始说上次来章家没让进门的事儿了,夏楚连忙咳嗽打断 “呃。” 夏雄转头看了一眼夏楚,这才想起昨天她叮嘱他,不要再说那件事儿了,虽然有些不赞同,但还是觉得要听这个财神女儿的话比较好,也没再说了。 这时章仲才看向夏楚,一脸的吃惊,“这是楚儿?和小的时候差别也太大了,如果不是今天你带着过来,我一定不会认出来她的。” “呵呵,”夏楚上前,对着章仲弯腰,“章伯父好,”又看向正走来的林玲,叫道,“章伯母好。” “好,好,好。”章仲连声叫好,他说怎么昨天霖儿回来,提起夏楚一脸的柔情,原来这小丫头长大竟长得这么亭亭玉立。 林玲走上前,从头到脚认认真真的扫了一眼夏楚,也有一些吃惊,这妮子竟然变化这么大。 徐蓉见到林玲,上前一把握住林玲的手,一脸激动,“章大姐,多年不见,你年轻了许多。” “嗯,”不着声迹的抽出自己的手,林玲一脸的鄙夷,“你比原来可是老了很多。” 虽然她穿的是一身上好的丝绸制作的衣服,但是又黑又瘦,完全穿不出那衣服的高贵来,真是白瞎了这身衣裳了。 “呵呵。”听到林玲的话,徐蓉尴尬的笑了笑,也不再说什么。 夏楚见林玲这样,眉头微蹙。 这人还是和原来一样,尖酸刻薄,捧高踩低。 见此,章仲连忙说道,“夏老弟,弟妹,我们去屋里坐会儿。” “好好好。”徐蓉连忙笑着点头,有些尴尬。 第十八章 爵铭到来 走到屋内,看着屋内摆放着的一些点心,夏雄看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但是想到今日他不能丢人,便忍着不看直接坐到了座位上。 章仲把三人送进屋内就去招呼其他客人去了,林玲看了眼也离开了,只有章霖作陪。 给夏雄倒了杯茶水,又给夏楚和徐蓉拿了杯果汁,章霖坐到夏楚的旁边,抱歉道,“楚儿,你别在意,我娘就是那样。” 他昨天都问清楚了,是他娘让人把夏叔夏婶赶走的,他娘说,这种乡下人来了肯定没有什么好事儿,让他以后不要和她来往。 一直都知道他娘有一点儿虚荣,喜欢捧高踩低,没想到多年后,更加厉害了。 “没事儿的。” 夏楚笑着摇了摇头,心中暗想,还好她要和他退婚了,不然有这么个极品婆婆,她可受不了。 就在这时,林玲走了过来,对着章霖说道,“霖儿,你坐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去帮你爹招呼客人,来的可都是些大官,你快去。” “好,”起身,章霖对着夏楚点头,一脸的歉意,“楚儿,你和张叔张婶在这坐会儿,有事儿就叫我,我去招呼下客人。” “章霖哥,你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 夏楚对着章霖笑了笑,也不看林玲,拿起桌子上的果汁喝了一口。 林玲则不屑的看了一眼夏楚和徐蓉,扭头高傲的离开了。 看到林玲这样,夏楚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夏楚她们本来过来的就不是很早了,过了一会儿,所有客人便都到期了,夏楚也大概听出些了什么。 章仲七年前来到平城就找了报社的工作,由于机遇好,第二年就升了报社主编,又经过几年的摸爬滚打,后来他就买下了整个报社,现在他已经是报社的社长。 而章霖,回来后也去了报社工作,在平城这个地方,他们家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所以,今天来参加这个的生日宴的,也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 看到章霖一脸温润如玉的走了过来,夏楚起身。 “张叔,张婶,过去坐吧。”章霖笑道。 “好。”夏雄应一声,也站起来。 三人跟着章霖走到一个桌子旁,桌子上已经坐满了人,只有章仲左侧有四个空位,章霖把夏雄引到章仲的身边坐下,徐蓉挨着夏雄坐下,夏楚坐到了徐蓉身边,章霖则坐到了夏楚的左边。 看着这样的安排,夏楚眉头微蹙,她们不应该坐在这里吧! 看到主桌上平白多出三人,其他两桌上的人不禁侧头看来,见是几个生面孔,暗自讨论这三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坐到了主桌上。 林玲看着章霖的安排,则是眉头紧紧的皱着,十分的不满。 章仲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一脸笑意的给夏雄倒了杯酒。 就在这时,身穿警服,一脸的横肉,大大啤酒肚的人看着夏雄,开口道,“章社长,这三位是……” 章仲则指着夏雄,一脸高兴地介绍道,“李副警长,这位是夏雄,我的兄弟,有七年不见了,今日是七年后第一次见面。” 而后又指着徐蓉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弟妹。” 然后指向夏楚,“这个楚儿,是我兄弟的千金。” “哦,原来如此。” 李副警长李奎点头,一脸的假笑,眼睛时不时瞟向夏楚,一脸的色样。 李奎旁边坐了一个年轻的女人,十五六岁的模样,一身地淡黄色洋装,从章霖坐下就直勾勾的看着他。 看着他坐在夏楚的旁边,又一脸怨恨的看向夏楚。 片刻之后,桌子上上了一些点心,一些小蛋糕,一些酒水。 章仲比较喜欢中式的生日宴,觉得只是吃吃喝喝就好了,可是林玲则喜欢西式的,觉得宴会上应该吃些点心,跳跳舞蹈什么的。 所以今日的生日宴,有点心,也有舞蹈,也有中式的饭桌,中西结合,两不误。 就在这时,音乐想起,听着音乐,很多年轻人的兴奋因子都被勾了起来,但是碍于是人家的生日宴,主人还没有说什么,他们也不敢乱动。 听到音乐,章仲看向章霖,开口道,“霖儿,这宴会的第一舞,就由你来跳吧!” 听说宴会的第一舞,都是由主人家作为开场的。 “好。” 章霖点头,转头看向夏楚,他有些踌躇,他不知道夏楚会不会跳舞,但是想到西餐厅的那一幕,又觉得她是会的。 夏楚则眉头微蹙,心中暗想,他不会邀请她来跳舞吧!都要退婚了,还一起跳舞干嘛! 李副警长身边的那个女人,则一脸恨意的看着夏楚,恨不得把她脸上戳个洞出来。 见夏楚一脸犹豫,林玲以为她不会跳舞,一脸的幸灾乐祸,“楚儿,霖儿可是邀请你跳舞呢,你是不是不会跳啊!” 看到此时的局面,徐蓉面露忧色,正要开口为夏楚解围,就听到夏楚说道。 “伯母说笑了。” 虽然不愿意,但是夏楚不想给徐蓉丢人,转头看向章霖,甜甜一笑,头微微一点。 见到夏楚点头,章霖起身,对着夏楚伸出右手,做出邀请状。 夏楚则把手包放在桌子上,手慢慢放在章霖的手中,起身,与章霖一起走向中央,随着音乐跳了起来。 很简单的交际舞,就连二十一世纪跳广场舞的大妈都会跳,她怎么会不会。 见夏楚优雅的跳着,林玲脸色不由一沉,她竟然会跳舞。 她以为她在乡下长大,一定不会跳舞的。 章霖一手揽着夏楚的腰,一手握着她的手,慢慢的走着舞步,他没想到,夏楚竟然真的会跳舞。 他刚才只是试探下她,看她会不会跳,见她点头,虽然疑惑,但是心中就是觉得她应该是会的。 没想到竟然跳的这么好。 他的楚儿,真是给他太多惊喜了。 看见夏楚跳舞,徐蓉和夏雄也很吃惊,这是他们的女儿吗,简直不敢相信。 章仲则一脸欣慰的看着舞台上的两人,感觉甚是相配。 看着一脸含笑的章霖,夏楚问道,“章霖哥,你对伯父伯母说了吗?” 知道夏楚说的是什么事情,章霖面露难色,这楚儿,真是无时无刻不会忘记这件事儿啊! “还没有,放心,我今天会与他们说的。” “好。”夏楚点头,想着马上要解脱这件婚事了,不由得抿嘴一笑,笑不漏齿,非常文静。 看到夏楚明媚的笑容,章霖喉咙紧了紧,情不自禁上前,对着夏楚的额头深情一吻。 “今日,章社长生日,竟然没有邀请我,是不给我们爵家面子,还是觉得我爵铭不配来参加章社长的生日宴呢?” 人未到,声音先到,霸气的声音从门口响来,紧接着爵铭便出现在众人眼前。 看着眼前章霖嘴巴对着夏楚的额头深情的吻着,夏楚则一脸笑容,好似很开心。 爵铭幽暗的眸子深邃晦涩,一脸的阴沉狠厉,努力克制着心中的怒火。 这个小贼,好的很,骗他说和章霖只是邻居关系,昨天他才知道,他们竟然从小就订了亲,这次来平城,也是为了和章霖成亲而来的。 好,好的很。 不仅骗他,现在竟然还背着他和别人卿卿我我。 看她笑得一脸甜蜜的,看他一脸的深情,让人看着竟然是觉得两人那么的般配,恨不得上前立马撕碎了这个女人。 看到爵铭,夏楚的立马推开章霖,不自觉地往后退去,躲到章霖的身后,心中暗骂,他怎么来了?而且还是这个点儿?他是掐着点儿来的吗? 看他一脸的冷冽的表情,她就害怕的要命。 章霖看到爵铭,眉头微皱,他总感觉楚儿非常怕爵少,他不知道她们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反正就是感觉楚儿非常害怕爵少,而爵少的眼神则紧紧地盯着夏楚,像是马上要一枪崩了她一样。 想起上次夏楚去了洗手间,爵铭后来也去了,出来的时候爵铭的嘴巴破了,夏楚的嘴巴则肿了一些,想起那件事儿,章霖眉头皱的更厉害了。 “少帅。” 章仲起身,走向爵铭,有些惊讶,“少帅能来,真是太给老夫面子了。” 他确实向都督府递过帖子,但是都督府的人明确表明是不来的,今日这少帅出现在这里,着实让他惊讶,又有些受宠若惊。 不理章仲,爵铭径直走到舞台中央的夏楚面前,冰冷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她,咬牙切齿,“夏小姐,今天真是明艳动人啊!” “……” 看着眼前恨不得吃了自己的爵铭,夏楚不敢说话,脚步慢慢挪了一下,往章霖的身后又退了些,差一点儿就能完全把她给挡住了。 感觉到夏楚的动作,章霖则伸手在她的头发上摸了摸,像是安慰她一般。 对着爵铭笑道,“少帅能来,真是蓬荜生辉啊!” “呵,”紧紧盯着章霖摸着夏楚头发的手,爵铭神情冷酷,“不知这个夏小姐与章公子是什么关系?” 见爵铭这样问,还一脸的阴沉冷凛。章霖冥想了一下,拉出身后的夏楚,笑着说道,“正好借着今天,我给大家介绍下。” “我身边的这位,叫夏楚,我们两个从小就定了亲,她,也是我章霖的我未婚妻。” 听到章霖说夏楚是他的未婚妻,下面人都不由得一惊,交头接耳,谈论了起来。 而李奎身边的那个女人,眼中瞬间饱含泪水。 爵铭则双手紧握,青筋毕露,一脸的怒意。 紧接着,又听到章霖说道。 “但是现在,都主张婚姻自由,我不想用原来陈旧的观念束缚着她,今日,我们取消婚约。” “从今日起,我要正式开始追求她,自由恋爱。” 听着章霖的话,夏楚有些懵逼,这是什么情况,和她预想的不同啊~~ 第十九章 发怒的少帅好可怕 听到章霖的一番话,爵铭的一腔怒火再也控制不住,抬脚正要上前,却见夏楚一把推开章霖,一脸的惊讶,“章霖哥,我们原先不是这样说的啊!” “楚儿,我喜欢你,我知道,你有你的思想,我知道你喜欢自由,我便给你自由。” “与你解除婚约,是我不想束缚着让你和我在一起,而从今天起,我追求你,我们谈一场恋爱吧!” 看着章霖一脸的深情,夏楚拒绝的话难以说出口,“章霖哥,对不起,我……” “夏楚你这个贱蹄子,”看着章霖低三下四的,而夏楚则一脸的犹豫,林玲再也憋不住了,起身怒骂道。 “我儿子都这么给你低声下气了,你竟然还不答应,儿子,她哪里好了,值得你这样,她一个乡下出来的女人,竟然还想做你的正牌夫人。” “章婶子,”看到林玲这么诋毁夏楚,徐蓉也绷不住了。 “我叫你一声婶子,是尊敬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楚儿。” 她的女儿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儿,人又好,长得也好,哪容得别人这么诋毁。 应了她女儿的那句话,没了章霖难道就没人娶她了嘛。 夏雄也站起来,指着林玲,一脸的怒气, “林玲,我告诉你,现在是我们看不上你们家,不是你们看不上我们家。” “哼,你们家有什么好的,这么大点儿破地方,还厉害了你们,啊!我们楚儿厉害,一个人挣的钱买了大房子,比你们家还大,我闺女嫁给谁都不会嫁给你们家的。” 听到夏雄的话,林玲一脸的不屑,“我呸,就你们家这样的,还能在这平城买大房子,还比我们家大,你也不照照你什么德行。” “我什么德行,当初是你们开口说要让章霖和楚儿订婚的,来了平城,觉得挣了几个臭钱就显摆是吧,章霖,你给你娘说说,我们新买的房子,是不是比你们家大。” 夏雄转脸看向章霖,一脸的怒气,他今天就是要用房子找回点儿场子。 林玲也看向章霖,“霖儿……” “妈,你别说了。”打断林玲的话,章霖此时眉头皱的很高,。 他没想到今天会是这种情况,“夏叔在平城买的房子,就在平昌路,离我们家开车也就五分钟。” 一句平昌路众人都沉默了,平昌路是平城有名的贵人圈,那房价可不是一般人能买得起的。林玲顿时也非常吃惊,觉得有些抹不开面子了,也不吭气了。 章霖叹气,看向夏楚,一脸的歉意,“对不起楚儿,我知道,这些年我没有陪在你身边,不过你要相信我,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的,就像小时候那样,让我照顾你,好吗?” “对不起,章霖哥,我,一直以来都是把你当成哥哥,我,我真的,没办法答应你。”夏楚说完,就满脸抱歉的转身离开。 见到夏楚想要走,章霖连忙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伤心道,“你现在不答应也没关系,我不是说了,我们自由恋爱,我会让你爱上我的。” 看着章霖满脸的柔情,夏楚内心有些纠结。 在夏楚的眼里,章霖是一个很好哥哥的样子,她从小都期盼有一个哥哥能保护她,在别人欺负她的时候保护她,章霖就像是这么一个人。 她不想让他伤心,但是又不能因为这样就答应和他在一起。 俗话说长痛不如短痛。 她觉得,既然以后不会对他有所回应,她现在就不应该给他机会。 “对不起……” 愧疚的对着章霖弯腰鞠了一躬,夏楚就转身跑开了,她觉得,她今天在章家是没办法再呆下去了。 “楚儿。” 见夏楚跑了,徐蓉和夏雄则在后面追了出去。 爵铭看了眼有些狼狈的章霖,冷哼一声,面无表情,转身离去。 看到爵铭来了又走,章仲疑惑的看向章霖,他怎么感觉爵少来他们家是为了夏楚呢? 刚跑出章家没多远夏楚就停下来,她听到徐蓉和夏雄叫她了,转身看向跑过来的徐蓉和夏雄,眼睛扫了一眼已经出了章家门正冷眼看着她的爵铭,不禁倒吸一口气,“爹,娘,我没事儿,你们回家去吧!我去旅馆去休息了。” “可是楚儿……” “那个娘,我真的有些累了,你们回去吧哈!” 打断徐蓉的话,夏楚说着便朝旅馆的方向跑去,因为她看到爵铭正朝她走来,妈呀,那眼神,也忒吓人了。 “楚儿……”看到夏楚跑走了,徐蓉一脸的担心。 “好了,”见徐蓉还想说些什么,夏雄打断道。 “楚儿也长大了,最近办的事儿都很稳妥,再说了,是咱闺女不要他章霖,又不是他章霖不要咱闺女,你瞎担心个什么劲儿,快回家,看看那些工人有没有趁着咱们不在偷懒。” “呃,好。” 徐蓉觉得夏雄说的很有道理,是楚儿不要章霖,又不是章霖不要楚儿,要说伤心,也是章霖伤心才对。 想着便和夏雄离开,向家的方向走去。 夏楚刚跑去不远,那辆熟悉的庞蒂克轿车就飞速停到了她的眼前。 见此,夏楚顿时一惊,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跑去,刚跑出一步,车门立马打开,爵铭脸上阴沉下车,上前一下就把夏楚扛了起来,扔到车子后座上,关上车门,栖身上前把她压到身下。 双手一用力,便撕开了她旗袍脖子上的纽扣,紧接着纽扣便蹦跶地掉到了车内,对着前面开车的孙宾,冷漠道,“去霞飞路的洋房。” “是,少帅。” 秉着我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的原则,孙宾绷直身子脚底油门一踩,朝霞飞路爵铭的房子开去。 “你干什么?”夏楚伸手拉着脖子上被撕开的旗袍,尽量不让自己漏点儿。 “才一天不见,你就和他搞到了一块。” 看着夏楚一脸的警惕,爵铭恨不得立马掐死这个女人。 “什么叫搞到了一块,今天是他爹的生日,说是邀请我们去生日宴的。” 夏楚有些不解,她和他有什么关系吗?就算是她去参加章霖他爹的生日宴,和他也没有关系吧。 “他是你的未婚夫,竟敢骗我。” 一想起这事儿,爵铭就满脸的冷冽,这女人竟然一次又一次的骗他,还说他们没什么关系。 “我,我没有骗你啊,我只是没有说而已,而且我一直以来都是想要退婚的。”夏楚解释道。 她根本没有骗他好吧,她只是没有说这件事,这叫骗他吗? 想了想,还是觉得解释下比较好,接着说道,“他答应我说今天会说退婚的事情,所以我才去他家的生日宴的,我没想到他还有后面的这些事。” 不再听她的解释,爵铭直接上前狠狠的亲上她的嘴唇,用了的撕咬着。 “疼……唔,疼……” 任是夏楚怎么叫喊爵铭都不放开,用力的撕咬着她的唇,似是对她的惩罚。 “咳,少帅,到了。” 前面孙宾的声音想起,爵铭放开夏楚,伸手拿起副驾驶的外套披在夏楚的身上,然后一把把她抱出车子朝房子走去。 孙宾给爵铭打开房门后就立马离开了,心中为夏楚默哀了一把!妈呀,那少帅眼神实在太可怕了,夏小姐好自为之吧! 一把把夏楚扔到床上,爵铭上前把夏楚身上衣服拿开扔到地上,接着再次用力,一把撕开她胸前的旗袍。 不给夏楚反应的时间,再次覆上她的红唇,用力的撕咬。 夏楚瞪着腿,嘴巴躲避着,“别,干什么,你干什么呀!” 这人干嘛总是动不动就亲她?她穿越过来被亲的次数,比她在二十一世纪那二十五年时间被亲的次数都多。 长达五分钟的长吻,让爵铭感觉浑身有些燥。热,起身解开身上衬衣的扣子。 看要爵铭要解扣子的样子,夏楚一脸的懵逼,直到他把衬衣脱了,心中一吓,顿时慌乱无比。 “你干嘛呀!别,别这样,我,我未成年呢!” 听到夏楚的话,爵铭明显一顿,动作停下。 想到她应该是误会他了,也不解释,揶揄道,“未成年?这个词挺好,几岁了。” 他要狠狠的给她一个教训,让她记住,以后还不要再乱撩汉了。 “十,十二。”弱弱的声音从夏楚的口中传出。 “嗯?” 听到夏楚说十二,爵铭接着佯装要去解他的皮带。 这小贼,竟然到了现在还骗他,他都已经把她查了个底朝天,能不知道她现在几岁了? 见此夏楚也不敢撒谎了,“十五,我十五了,真的,我还未成年,我还小。” 假装扣皮带的手停下,爵铭邪魅一笑,“十五 ,也不小了,女子十五岁及第便可成婚,现在很多女子都是十五岁成婚的。” 说完又继续假装去解皮带。 ”不,不要,我求你,不要。” 紧接着夏楚就哭了起来,她是真的害怕这个人了,任是在现代活了二十五年都没有见过这么猴急的人,一言不合就想要开车,真是绝了。 而且她现在年龄也太小了吧!才十五,在现代的话是才上初中的人好吧。 第二十章 霸道少帅总攻 见夏楚真的被吓到了,爵铭眼神凛冽,“哭的这么伤心?以后还敢不敢去见章霖了。” “不,不敢了。”夏楚肯定道,她这次是去找他退婚的,以后只要是能退了那婚事,她是没事闲的么,还去找他? “我姑且信你这一回。” 再次栖身上前,爵铭直接封住夏楚的唇。 “唔……别这样……” 夏楚挣扎着,有些。敏。。感,忍不住哼唧出声。 “呃。” 抬头,爵铭看着身下夏楚那娇。媚的模样,心中一动,倏然感觉心里似是被猫挠了一下。 想起她年龄尚小,倏地翻身躺在一边,声音沙哑,提醒道,“记得,以后不要再见章霖,若是被我发现你再去见他,我扒了你的皮。” “知,知道了。”夏楚声音哆哆嗦嗦,心中甚是感慨。 怎么她到了这民国时期,竟这般无能。 经常被逮到不说,还被逼到如此境地,真是不仅时代倒退了,她也越活越倒退了。 感受到身边人儿的沉默,爵铭暗想,这女人肯定憋着什么坏心思,想着怎么对付他呢。 唇边勾出一抹玩味地笑容,开口道,“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和章霖是怎么回事?一五一十的给我说出来,让我知道你骗我,嗯?” “我不想说。” 此时夏楚心情无比郁闷,不知道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她不想搭理这个一言不合就想要开车的人,不想搭理这个经常轻而易举逮到她的人。 与他相比,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老鼠,而他就是猫,她无论如何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听到夏楚拒绝的话,爵铭眉毛一挑,小样,看来教训的还是不够,佯装起身,“不想说?” “不不不,我说,我说……” 夏楚被爵铭吓得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他真是怕了他的一言不合就想要开车的样子,缓缓道。 “还是上次我和你说的那样,我和章霖,从小一起长大,章家伯父伯母与我爹娘关系要好,就给我们两个定了娃娃亲,八岁那年,章霖她们一家人都搬来了平城,然后……这次来平城,我爹一开始的目的是讨论婚事,打算明年让我和他成婚……” 见爵铭脸色黑的更厉害了,立马补充道,“但,但是,我来的目的就是要与他谈退婚的,我从来没想过要和他成婚,现在我爹也同意了,要与他家退婚。” ”你这小贼,上次竟然给我隐瞒这么大的事情。” 不给夏楚解释的机会,爵铭直接朝着她的嘴吻去。 吻着忽然想起什么,上前对着夏楚的锁骨下方咬了上去,力气之大,直直的咬了两分钟才放下来。 看了眼已经出血的那个牙印,心中非常畅快。 这就是他给她独有的印记,看她以后还敢不敢给他乱撩汉了。 声音暗哑,“这是对你这次不听话的惩罚,你要知道,下一次,可不是这么简单了。” 夏楚低头看了眼被咬得胸口,是已经泛血的一个压印,气到吐血。 这人要不要这样毒,咬到这种地方让她以后怎么嫁人啊! “还是那句话,以后不要再见他。”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想起,夏楚不禁纳闷,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就算他不说她也是想要尽快退婚,不再见他的。 但是她可不敢直接这么说,只能闷声回复。“嗯。” “明天搬来这里住。”低沉的声音再次想起。 “啥?”夏楚以为自己听错了,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一直住在旅馆不方便,明天搬来这里住。”爵铭好心情的又说了一遍。 “不,不是,你知道我住在哪个旅馆?”夏楚微怔,他知道自己现在住在哪个旅馆,不会也知道她刚买了房子吧! “明天我找人给你的房子装修,这样比较快些。” 听到爵铭的话,夏楚知道自己并没有听错,有些懵逼,“你,你是要包养我?” “包养你?”爵铭好看的眉毛挑起,揶揄道,“这个词挺新鲜,抱着养你的意思吗?” “不是,”夏楚不知道该怎么给他解释,“就是,以后我的生活你包了,你给我钱,我住你的,吃你的,花你的。” 听到白楚夏说的话,爵铭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倒是觉得若是那样也挺好的,笑道。 “如果这个就是包养的话,那我确实是想包养你。”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夏楚怒了,猛一下起来,把爵铭往旁边一推,咬牙切齿,“我用得着你包养吗?我不缺钱又不傻。” 他当她是什么人了,小姐吗?还包养她,怎么这个时代的人这么开放,才见了几次面就想着要开车,还要包养她,虽然他是很有钱,但她不是拜金女好吧? 被推的猝不及防,爵铭冰寒的眸子看着夏楚,冷嗤,“怎么,不想我包养,想让谁包养,章霖吗?” 他听她说的包养的意思,不就是吃他的,喝他的,花他的,这不就像是成婚吗?现在见她这么生气,有些不理解。 “我告诉你,我不需要任何人包养。” 越想越生气,夏楚起身想要离开,却被爵铭用力一拉再次拉了下去。 抬手挣脱不开,微怒,”你想让我当你的情人?还是二奶?你当我是什么人,我告诉你,我绝对不可能当别人的地下情人的。” 虽然夏楚说的话有的爵铭听不懂,但是这句话他是听明白了,地下情人,不就是上不得台面的情人吗? 脸色一暗,沉声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让你当地下情人了?” “你,你不会想要娶我吧!”夏楚有些不确信的问道。 “不能吗?”爵铭反问,此时浑身散发出骇人的寒气。 “我们才认识多久,你就想要娶我?而且,我是个小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还偷了你的枪还有那么多大黄鱼,你还要娶我?你莫不是傻子吧!” 对于爵铭说要娶她,夏楚越想越觉得这人不会是个傻子吧,被人偷了还想要娶她,真真是脑子有病。 “……” 爵铭的脸色此时难堪到了极点,眸中怒火中烧,想要娶她就是傻子? “那个,咳咳……” 觉得自己可能说的有点儿太过分了,夏楚清清嗓子。 “我告诉你哦,我可不会当别人的姨太太的,你一个堂堂少帅,应该会娶几房姨太太吧!我是绝对不会当别人的姨太太的。” “而且,我也不会和别人分享我自己未来的老公,就是丈夫的意思。如果你想娶我,必须以后只有我一个女人,你能做到吗?” “况且,我的家世不好,和你并不相配,你以后的妻子,嗯,夫人,你以后的夫人,一定是要门当户对的吧,可它是怎么对,都对不到我身上的,你家里人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说完了?”爵铭一脸冷冽。 见爵铭并没有发怒,夏楚微微点头,“嗯,暂时,大概说完了。” 爵铭却是一脸不屑的看着夏楚,嗤之以鼻,“你说的那些,我都还没有想过,但,若是你嫁给章霖,他也不可能保证以后只有你一个女人的。” 听到爵铭这样说,夏楚像是一下子被点燃了一样,十分恼怒。 “我不管他能不能做到,也不管你能不能做到,我只管我以后的老公,呃,丈夫能不能做到,如果做不到,他肯定不会成为我的丈夫。” “换句话说,我和章霖退婚,就是觉得他现在的身份太高了,身份地位越高,越有钱的男人,身边的诱。惑也大,以后越容易变坏。” “我想和他退婚,就是因为他以后有可能会有其他的女人,那样是我绝对不能忍受的。” “我要的男人,必须一心一意的对我,如果有其他女人,那就是背叛。” 夏楚一下子把心中所想的全部说了出来,希望爵铭能够明白!她是绝对不会与别人分享一个男人的,是绝对不会做他的姨太太的,让他赶快死了这条心,不要再揪着她不放了。 见爵铭并没有说话,而是一脸阴沉的思考着什么,想来是对她的话打了退堂鼓,夏楚继续劝道。 “少帅,你是整个南方的少帅,听说,都督有九房姨太太,你的母亲是都督的正牌夫人,她看着那么多女人和自己分享一个男人,她快乐吗?” “你看着你的父亲,时不时的哄着其他的女人,对你的母亲置之不理,你不为你的母亲心疼吗?” “我夏楚,可以不结婚,可以一辈子不嫁人,但是我绝对不会和别的女人一起伺候一个男人,这是我心中的底线,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变。” “而且,少帅,你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你,你的女人有三个、四个或是更多的男人,你能忍受吗?” 听了夏楚义愤填膺的长篇大论,爵铭陷入了沉思。 她说的对,小的时候,他的父亲每次娶姨奶奶,她的母亲虽然表面上笑脸相迎,但是暗地里却偷偷流泪。 直到后来,次数多了,她好像也释然了,面对父亲身边的各种女人,一脸的冷漠。 第二十一章 准备逃走(一) 两人都不说话,房间静的都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想了一下,夏楚还是决定要主动和他商量一下比较好,“那个,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爵铭英挺的眉毛一挑,“说。” “为什么是我?”夏楚十分的疑惑。 为什么想要包养的偏偏是她,她前思后想,都没有想到他为什么对她这么有兴趣。 “什么意思?”爵铭抬头,有点儿听不懂夏楚的意思。 “为什么你想要包养我?或是想要娶我?” 夏楚直白的问道,她很想知道他为什么对她有兴趣。 听到夏楚的疑问,爵铭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知道,他想要把她禁锢在身边,不再让她逃跑了。 初次在轮船赌坊见到她,只觉得她十分的有意思,小小年纪竟然有那么好的赌艺,竟连他都给骗了去。 而后当他知道她偷了他的手枪以及大黄鱼之时,只是想要把她逮住好好的惩罚下她。 一直以来,他非常自信敢偷他东西的人还没有出生呢,可就是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不仅偷了他的手枪,还偷了他那么多的钱。 想她年纪不大竟这般好手段,更是想要抓到她好好审查一番。 想要询查出她为什么这么小的年纪会有那么好的赌艺,还有偷东西的一手好手段,暗自觉得她身份定不简单。 在他在平城找了好几日也没有她的消息的时候,不由得猜想,她是否已经离开了平城,或许平城只是她临时的一个落脚点,随即又换乘其他的轮船或是火车离开了。 直至后来,在街边遇到她的时候,他十分的高兴。 本以为她离开了,不曾想她还在平城。 上前逮她之时,见她竟然装作不认识他,有些好笑,这女人真是撒起谎来丝毫不脸红。 把她一把抓进去车内,审视着这个让他连日来搜索了整个平城,也没有搜索到的小贼。 见她眸中有些惊恐却故作镇定,猛吸口雪茄对着看着她娇美的容颜吞云吐雾。 她倏然被烟气呛了口猛烈的咳着,那未施粉黛白嫩细润的皮肤,由于咳嗽泛出丝丝绯红。 樱桃小嘴不点而赤泛着晶莹的颜色,娇艳若滴。一双灿然的星光水眸咳出了些泪光幽怨的看着自己,清澈如同冰下的溪水。 看到这般柔美的她,当时他心底有一个声音,吻她。 心中怎么想的他就怎么去做的,上前一把拦住她的腰,让她坐到怀里,双手掰着她的头对着她那殷红的唇亲去。 那是他初次亲吻,以往他并不知道女人的嘴唇竟如此甜美,让他有些迷恋。 而后当被暗杀之时,她所表现出的镇定让他心惊,小小年纪身怀绝技,枪法百发百中,比他都要好的多。 不仅有着好赌术,还一身好偷技,现在又百发百中的枪法,以及那十分厉害的开车技术,无一不让他好奇。 待再次见她与章霖那么亲近,他十分的愤怒,感觉像是自己的东西要被抢走了一般! 后来把她带到警察厅想要惩罚一下她,让她知道他的厉害,不要再动不动就逃跑了。 当时他只是好奇她从哪儿学来的那些东西,虽然她懂得那么多,俨然像是一个专业训练过的特务奸细一般。但就那次她出手救了他,他便知道,她并非是他的敌人。 当在警察厅看到地上凌乱的衣服之时,当时他非常的害怕,怕她被人侮辱了,想要找到她,想要安慰她。 直至他知道她是章霖的未婚妻,她此次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章霖而来,他十分的愤怒,她竟然一次又一次的骗她。 为何会是她?为何会想要娶他?此刻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她这么吸引着他。 看着爵铭思考着什么并没有说话,夏楚眸色暗了一暗。 他连为什么想要娶她,为什么想要包养她都不知道。 他的身份乃是整个南方的少帅,他或许现在对她有意思想要包养她,想要让她成为他的情人,亦是或许想要玩玩她而已,并非是真的想要娶她吧! 而且就算是想要娶她,也是想要把她娶回去当作姨太太。‘ 心中暗自思虑着,她是不是应该离开平城一段时间? 抬眸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此时已是下午两点左右。 夏楚敛了敛眉,“那个,我有些饿了,中午都没来得及吃东西。” 夏楚的声音打断了爵铭的思考,抬眸看了眼夏楚,见她脸色如常没有其它表情,爵铭起身拿起一旁的衣服穿上。 家中并没有饭菜,他平常都是出去吃的。 见爵铭起身,夏楚眸中闪过一丝狡黠。 看了眼身上的旗袍,胸口处已经坏了没有了扣字,瘪了瘪嘴,想着该怎么出去。 爵铭穿上衣服后看向夏楚,见她整理着已经坏了的衣领,从衣柜里面拿起一个外套扔给她。 声音冷冽,“先穿个外套,等下出去先去买件衣服再吃饭。“ 夏楚伸手接过外套,见是一个深蓝色的西装,没有说什么,直接穿上走到镜子旁整理了下领口处,便抬脚跟着爵铭走了出去。 走出房门,爵铭直接走至外面的车前,打开车门自顾自的上车,夏楚则是直接打开了后座车门坐了上去。 见夏楚坐到了后座上。爵铭眉头一皱,转脸看向夏楚,有些不满。 夏楚佯装没有看到,坐在后座上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方子。 见夏楚一脸认真的表情,爵铭也没有再说什么,直接开车朝不远处一家服装店开去。 今日她说的话他还犹如在耳,他从未谈过情爱,不知道此时对她是真的喜欢,还是只是一时的兴趣。 但就算只是一时兴趣,他也想要把她留在身边,不让她离开。 一想到以后她会与其他男人,不管是章霖还是谁的任何男人,恩恩爱爱、亲亲我我的样子,他心中就感觉难以忍受。 而她说的那些,他还从未想过;不过既然她说出来了,他就要好好想想。 开车到了一个服装店门口,爵铭熄火下车,夏楚亦是跟着下车。 一走入店内一个女店员立马上前,见是爵铭,一脸吃惊又惊讶,双眼紧紧的盯着他,眼中尽是粉红泡泡。 见那店员一脸花痴样子,爵铭眉头微蹙,浑身散发着冷漠的气息。 看向夏楚,“看有没有喜欢的。” 夏楚点了点头走向店内里面,随便从中间拿出一个淡紫色的旗袍,而后走入试衣间换上, 再次出来,手中拿着爵铭的那个深蓝色西装外套。 见夏楚一身淡紫色旗袍,娇嫩的皮肤白皙光滑,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但那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蒙绕。 爵铭满意的走向前台自怀中拿出钱包,从立马拿出几张银票扔到桌子上,而后转身一把拉起夏楚的手离开了。 那个女店员看他的眼神让他觉得十分的他厌恶。 走出服装店铺,直接拉着夏楚走向一旁的中餐馆,这个餐馆是他经常来的一个餐馆,里面饭菜味道还可以。 夏楚抬眼看了眼前面的中餐馆,敛了敛眉看了眼四周,抬脚跟着爵铭走入店内。 见到爵铭到来,本来在前台对账的掌柜忙上前迎接,满脸笑意,“少帅,少帅大驾光临,真是令小店蓬荜生辉啊!” 爵铭冷冽的面庞没有丝毫表情,声音冰冷,“把你们店内的招牌菜都上来。” 说着抬脚拉着夏楚的手走入二楼的雅间。 “哎,好好好。”掌柜的忙点头应和。 看了眼爵铭后面的夏楚,觉得十分的意外,以前少帅来吃饭的时候从来都是一个人,有时带着身边副官,这还是少帅第一次带着女人来吃饭,有些好奇。 虽然好奇却并没有想很多,直接转身厨房亲自安排了下去。 走进雅间之内,爵铭直接坐到了主座上,夏楚扫了眼可以容得下十几人的雅间,思虑了下,直接走到了离爵铭最远地方的一个座位坐下。 爵铭见此,好看的眉头微蹙,一脸冰冷的看向夏楚,薄唇轻启,“过来。” “啊!” 夏楚惊讶的抬头,难道就连吃饭她都不能选择座位了吗?还有没有人权了。 抬眼看向爵铭,见他眼神冰冷,也不敢反驳什么。慢慢抬起屁股走向爵铭身边不远处正要坐下,却见爵铭伸手敲了敲身旁的座位。 夏楚抿了抿嘴,抬起屁股一脸不情愿的坐在爵铭身边的座位上。 没办法,她实在是怕了他了,上次在警察厅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刚落座爵铭伸手一把抱起夏楚,让他倚在自己身上,对她,他总是有些爱不释手。 以往二十三年,他从未如此想要拥有过一个女人,她是第一个。 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每次见到她就忍不住想要抱着她,亲吻她。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喜欢? 被倏然抱住的夏楚仅是皱了皱眉,没有说什么,暗自想着她的计划。 她不能坐以待毙,平城短时间是呆不下去了,她得离开。 想到那个房子,有些难受,她刚花了那么大价钱买了方子,还没有装修一半就要离开了,还真是有些舍不得。 看着夏楚皱眉想着什么,爵铭也没有说话,也在想着她今日所说的话。 第二十二章 准备逃走(二) 不消片刻小二便把饭菜上来了,许是爵铭身份的缘故,做菜的速度极其快。 直至饭菜上完,爵铭才放开夏楚,拿起筷子夹起一个红烧肉块放入夏楚的盘中,“这里的红烧肉味道不错,尝尝。” 夏楚点了点头,夹起盘中的红烧肉吃了,味道确实不错,只是,他们就两个人,有必要叫这么多菜吗?太浪费了。 吃饭期间两人并没有说话,直至吃完饭后爵铭付钱离开。上车之前,夏楚佯装肚子痛,捂住肚子,面露难色,“哎呦,大帅,我肚子有点儿痛。” 爵铭转头看向夏楚,见她好看的小脸一脸苦色,双手捂着肚子的地方,不由得眉头微蹙。 上前扶起她的胳膊,有些担忧,“怎么会突然肚子痛?”难道是刚才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可是她吃的饭菜他也吃了,他并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夏楚捂着肚子,脸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可能是要来那个了,肚子痛得厉害。” “那个?”爵铭有些懵,那个是哪个? 见爵铭不懂,夏楚脸色红的更加厉害了,“就是,就是女人每个月都会来的那个呀!” 爵铭一下明白了,点了点头,冷峻得脸色龟裂出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表情,有些不知所措,“那,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去医院?” 夏楚摇了摇头,用力摁了摁肚子,愁眉苦脸,“不用了,你带我去西药店吧,我买点儿止痛药就行。” “好。”点头,爵铭打开车门扶着夏楚上车,而后自己走到驾驶座前开车,去附近最近的一个西药店开去。 坐在车内,夏楚心底偷偷窃喜,面上却是捂着肚子,一脸难色。 到了药店门口,爵铭停下车打开车门扶着夏楚出来,想跟她一起进入药店,夏楚却是拒绝道,“我是买女人用的东西,你不要进去了,怪不好意思的。” 爵铭抬眸看了眼夏楚,有些不怀疑,“你不会是想要逃吧?” 夏楚心惊,他竟然猜到了。 但她此时并没有打算逃脱,忙摇头道,“不会的,你就在门口看着我就行了,我就去买个药而已。” 爵铭点了点头,站在车前看着夏楚走入药铺。 心底却是冷哼,这小贼每日心中都憋着坏心思,他不能掉以轻心,一不小心她就能钻到空子给逃了。 不过就算是她逃,无论逃到哪里,他都会把她再逮回来的。 走进药店的夏楚,直接走向前台,“老板,有没有安眠药,我最近睡觉总是睡不着。” “小姐这种情况有多少日子了?”店员老板询问道。 见她年纪轻轻就失眠有些惋惜。 “已经十几日了,可能是最近压力有些大,事情比较多,你给我拿点儿安眠药就行。”夏楚佯装头痛的揉了揉额头。 老板点了点头,从一旁拿了一盒安眠药递向夏楚,嘱咐道,“小姐,这药可不能多吃,一开始只吃一粒即可,若是还睡不着得话可以再加药量,最多一日不能超过十片。” “好的老板。” 夏楚点头从手包中拿出钱正要递给老板,而后想起什么,“老板,拿些止痛药吧!女人每次来月事有些疼痛难忍。” 老板一脸明白的表情,再次拿了一盒止痛药递给夏楚。 夏楚把钱递给药店老板,把那一小盒安眠药放在手包之内,手中则是拿着一盒止痛药出门。 外面站着的爵铭见夏楚走了出来,打开车门扶着她进去,看了眼她手中的止痛药,而后上车朝霞飞路得洋房开去。 坐在车内,看着车子在道路上奔驰着,虽然知道爵铭可能不会放自己走,但夏楚还是说了一声,“少帅,你把我送到旅馆吧!” 爵铭眸色微转,转眼看了一眼夏楚,唇边勾起一丝邪笑,“放心,你这样我是不会碰你的,明日你就把东西搬过来与我一起住。” 夏楚就知道他会这么说,也没有再说什么,双手用力地攥了攥手包,眸色有一丝丝不安,闭眼假寐了起来,想着自己逃跑的计划。 直到车子停下才睁开眼睛,爵铭熄火后下车扶着捂着肚子的夏楚,打开房门走入房内。 一进房间夏楚便转眼看向爵铭,抿了抿嘴说道,“我去下卫生间。” 说着把手中的止痛药往桌子上一扔,抬脚走向卫生间内,手中依旧攥着手包。 看着夏楚走到哪里都攥着手包,爵铭眸色有一丝疑惑。但一想到她此时身体不方便,或许包里有必须用的东西呢? 也没想那么多,拿起桌子上的止痛药看了起来。 女人就是麻烦,每月都会有那么几天,真的有那么痛吗?还需要止疼药止痛。 走入卫生间反锁上门,夏楚拍了拍胸脯,心脏狂跳的厉害。 从包里拿出那瓶安眠药,想了想,拿出六片放在手中。 那个医生说了,一天最多不能超过十片,那六片的话应该没问题的吧! 把剩余的药再次放入手包内,转身正要出门,忽然感觉肚子有些痛! 眉头微蹙,什么情况?不会是真的来事儿了吧! 把药再次放入瓶子之内,夏楚转身走向马桶上厕所,低头一看,眉头皱的更厉害了,“卧槽,还真的来事儿了。” 这好像是这具身体第一次来大姨妈吧!由于常年营养不良,她的大姨妈来的比较晚些。 疼痛感愈来愈重,夏楚有些无语,此时又没有姨妈巾,真是尴尬死了。 在外面等了许久的爵铭见夏楚还没有出来,眉头微蹙,抬步起身走至卫生间门口,敲敲门,“好了没?” 夏楚一惊,忙垫了些纸起身,走至一旁把安眠药再次放入包内,捂着疼痛异常的肚子打开门。 见夏楚进去脸色还好些,出来脸色苍白的很,爵铭冷冽的脸庞露出担忧,“你还好吧!要不要去医院?” 夏楚摇了摇头,转身走向一旁的沙发上坐下,闭眼捂着肚子,心中暗自想着,果真不能说谎,说啥来啥,现在好了,真来大姨妈了,真是要命。 看着夏楚疼的这么厉害,爵铭上前一把抱起她,把她抱到卧室放在床上,而后出去倒了杯水拿着止痛药走进,按照药上的说明拿出几片药递给夏楚。 冷峻的脸上有些心疼,“把药吃了。” 夏楚起身坐起来,拿起爵铭手中的药吃了下去,没想到她随手买的这药还真给用上了,真是可笑。 吃完药夏楚就躺在床上闭眼睡下了,肚子也并没有那么难受了,想着接下来的计划。 她本来是想给他下药的,但现在好像下不了了。 看着夏楚躺下睡着了,爵铭眸色暗了暗,转身走了卧室。 走至发沙发上坐下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抬眼看了眼卧室房间的门,起身走了出去。 他要去医院问问这种情况该怎么做会缓解一下疼痛,看她疼的脸色发白,他心疼的很。 许是止痛药内有助睡眠的成分,夏楚睡下一觉醒来后已是后半夜了,睁开眼睛,见屋内漆黑一片,起身准备下床,灯忽然打开了。 夏楚转眼往后看去,见是爵铭打开了灯,而且他刚才睡在床上,眉头微皱。 这男人真的是不计较,这是她与他一张床睡的第二次吧!第一次是在旅馆内。 见夏楚醒来了,脸色好了许多,爵铭薄唇微勾,“醒了?” 夏楚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起身去了趟卫生间。 这是她这个身体第一次来大姨妈,量极其少,肚子疼痛许是因为原来的身体营养不良的缘故。 待她从卫生间出来,爵铭正好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个杯子,杯子里面是黑红色的,看上去,应该是红糖水。 爵铭拿着那杯泡好的红糖水递给夏楚,“我去医院问过了,女人这种情况要喝红糖水的。” 夏楚接过那杯红糖水,心中泛起丝丝感动。 他好像是除了她爷爷与她娘之外,唯一一个关心她的人。而她却要千方百计想要离开他,真是不该。 把杯内的红糖水一饮而尽,而后看着爵铭,手用力攥着水杯,由衷的感谢,“谢谢你,爵铭。” 爵铭眉毛一挑,有些疑惑,这女人怎么感觉突然转了性子了,这么柔顺。 薄唇微勾,露出一个邪笑,“谢我,就用实际行动来谢。” 夏楚脸色蓦然一红,这人真不能夸,无论什么时候都想要开车,绝了。 没再理他,转身再次走向卧室躺在床上,想着明日该如何给她娘说离开的事情。 爵铭回到卧室看着夏楚闭上了眼睛好像是又睡下了,伸手一把把她揽在怀中,闭眼睡了下去。 唔,这种感觉真好。 睡觉的时候能搂着她!真好。 被搂着的夏楚也没有挣扎,自从那次警察厅见过他那雷霆手段之后,她就怕了他了。 他一次一次出现在她的面前,逼她就范,若是她再不逃的话,估计就会被他给强行拉做姨太太了。 而她是绝对绝对不会做他的姨太太的,她乃现代二十一世纪新时代女性,怎么能做别人的姨太太,无论是心里上还是身体上她都接受不了。 由于睡的有些多了,夏楚一直到天亮也没有睡着。看到外面太阳升起,夏楚掰开爵铭的手起身。 第二十三章 准备逃走(三) 爵铭蓦然睁开眼睛,“做什么?再睡会儿。“ 惊讶他的警惕,夏楚抿了抿唇,“我去倒杯水喝。” 听到夏楚的话,爵铭把手松开,继续躺在床上闭着眼睛。 昨夜是他有史以来睡的最好的一夜,抱着她睡觉他感觉身心放松,此时竟不想起床了。 夏楚走出卧室直接去客厅拿了她的手包,转眼看了眼卧室,见爵铭没有出来,从手包中拿出那个安眠药,从里面拿出六颗放在手中,剩余的药再次放在手包之内,走入厨房。 拿起一个杯子,把药放在水杯之内,而后倒了点儿水,并没有倒很多,怕他喝不完。 拿起咖啡勺子搅拌了搅拌,转身走向卧室。 听到夏楚回来了,爵铭睁开眼睛,见她拿着个水杯,眉毛一挑。 夏楚直接走至爵铭身旁,水杯递给他,“喝点儿水吧!早晨起来喝杯水,对身体好。” 难得夏楚这么主动给自己倒水,虽然不口渴,但爵铭还是起身接过水杯一饮而进。 看着爵铭水杯中的水喝完了,夏楚摁下心中的兴奋。 这药应该能让他睡上一天了吧。 怕他起疑,夏楚再次躺在床上,爵铭则一把揽起夏楚赏给她额头一个吻,而后再次闭眼睡去。 此时他已经不困了,但是感觉这样抱着夏楚感觉非常好,想着再在床上躺一会儿吧! 直至慢慢有些迷糊,而后沉沉睡去。 十几分钟过后,听着爵铭均匀的呼吸声,夏楚伸手拍了拍他的脸,见他没有动静,忙起身整理了下衣服,去卫生间洗漱了一番,而后从爵铭口袋之中拿出车钥匙以及家里的钥匙拿起手中的手包出门。 出门后打开车门直接朝银丰银行开去,到了银丰银行把保险柜里面所有的钱都取了出来。而后又走入车内,往繁华街道的地方开去。 她当时偷了爵铭一把手枪,八条大黄鱼,两条小黄鱼,此时她手中只有六条大黄鱼了,不够还给他的,时间紧迫,她要去一趟赌场。 赌场一般是开在繁华地处,她只要往繁华的街道开着总能找到的。 一边开着车,一边往四周寻找着,夏楚有一丝丝紧张。 直到看到前面不远处一个赌坊,夏楚忙靠边停下了车,走进赌坊内扫了眼赌坊之内的人,随便找了摇色子的桌子走去。 看了眼前桌子上的骰子,见那摇骰子的人花式摇了一分钟,而后拍在桌子上,众人思考了下,而后把钱放置一边,“押大,押大!” 夏楚眸色转了转,拿出六个大黄鱼放在了押小的地方,整个桌子上的人,只有夏楚与寥寥几人押小,见桌子上倏然放了六个大黄鱼,众人不由得惊讶望去。 见拿出六条大黄鱼的竟是个极美貌的女人,一张瓜子脸,眉毛弯弯,凤目含愁,约莫十五岁左右的样子! 众人十分的吃惊! 一下子压这么多钱?她是傻吗?若是输了,可是输了六个大黄鱼啊! 他们其中许多人这辈子连一根大黄鱼都没有拥有过,她就这么押出了六根,十分的惹人妒忌。 此时那摇骰子的人不由得眉头紧皱,看着夏楚,一脸警惕,夏楚则是淡淡一笑。 想到时间紧迫,一脸笑意,“开呀!” “开呀!开呀!” 众人也附和着。 摇骰子的人不由得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打开骰子,见是三个一点儿,众人不由得叹息。 而后看向夏楚,一脸的羡慕。 她刚才押了六根大黄鱼,此时又能赢得六条大黄鱼,真真是一笔超大的金额啊! 夏楚把刚才拿出的那六个大黄鱼收到手下,赌坊内的人自后面拿了六个大黄鱼递给夏楚,一脸警惕的看着她。 此时,摇骰子的人再次摇了起来,众人的眼光被吸引了过去,也不再看夏楚,直直的盯着那骰子,直至摇骰子的人把骰子拍在桌子上。 众人互相看了一眼,许多人全部押到了小的上面,极少数的人押到了大的上面。 夏楚则是眉头微蹙,轻咳一声,拿起桌子上的十二根大黄鱼全部放在了大的地方。 由于银钱比较多,大黄鱼放上的时候桌子不小心动了一下。 感受到夏楚的动作,那开骰子的人眉头再次紧紧皱着,他感觉到了,骰子的色子动了一动。 众人见夏楚一下子把十二根大黄鱼全部压在了桌子上,不由得十分吃惊。 那摇骰子的人再次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此时他也不知道里面是大还是小。 深深的看了眼夏楚,慢慢打开骰子,见里面全部皆是六个点儿,不由得吃惊。 此时,又有人从后台拿出了十二个大黄鱼放在夏楚桌子旁! 赌坊是在繁华街道比较出名的,不会因为对方赢钱多就不给钱。 但是夏楚是自开赌坊以来唯一一个赢了这么大数量钱的人,从她第一把赢了六条大黄鱼的时候,她就被赌坊掌柜给盯上了。 夏楚也并未说什么,拿起桌子上的二十四根大黄鱼放入早就准备好的手包之中,转身离开赌坊。 众人惊叹,这女人进来了一下竟然生生赢了十八条大黄鱼,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此时看着她的背影,就差膜拜了。 见夏楚赢了钱就离开,后面观察的人对着一旁的小斯使了个颜色,便有十几人跟着夏楚走了出去。 夏楚走出赌坊直接上了车,而后打开汽车掉头朝爵铭霞飞路的房间走去,却在此时,看到后面跟着她的十几人,想来是赌坊出来的人,不由得心惊。 她只顾得赶紧赢钱了,并没有使用策略,而是简单粗暴的赢了十八条大黄鱼,想来这些人是盯上她了。 不由得脚上猛踩油门朝前开去,但此时是在繁华街道,路上尽是行人,车怎么也开不快。 后面跟着的人见车辆速度加快,忙快步跟着朝前追去,虽然跟不上她的车,但是依旧能看到她车的身影。 夏楚开到霞飞路爵铭的房间门口,把车停下下车,转眼看向后面,见后面有人跟了上来,不由得心慌。 忙拿起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直接走进卧室,看着爵铭躺在床上睡着没有动静,敛了敛眉。从手包之中拿出十条大黄鱼和那把手枪,放在他的床头。 而后从客厅找出纸和笔,写了封信,把信放在手枪之下压着,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转身正要离开。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夏楚心下一惊,忙转眼看向爵铭,见他依旧沉睡着没有动静,转身走出卧室,关上房门。 听到外面的敲门声,想着是不是赌坊的那些人,正犹豫着要怎么办,就在此时,孙宾的声音传来,“少帅。” 听到是爵铭的人,夏楚放心了不少,深吸口气,慢慢打开房门,对着外面的孙宾淡淡一笑,一脸羞涩,“少帅昨夜累了一夜,今天早晨才睡下,你不要吵着他了。” “呃。” 听到夏楚的话孙宾有些懵,而后似是想起了什么,忙点头应声,“好。” 心中暗自排腹,少帅有了夏姑娘,竟然累了一夜,嘿嘿。 看着孙宾满含深意的笑容,夏楚脸色微红,抬眸看向不远处的那十几个在一旁游荡着的那些人,有些担忧,“你若是没事儿,可以进来等着少帅醒来。” 她怕她离开了爵铭会有危险。 “呃,不用了,我就在门口等着就行。”孙宾摇头拒绝。 他还是很识趣的,就不打扰少帅与夏小姐的二人世界了,在门口等着就好。 “好。” 夏楚笑着点了点头,没再说话,转身把门关上,长吁口气。 拿起手包走向卧室里面,打开卧室里面的窗户,看了眼床上躺着的爵铭敛了敛眉,而后慢慢跳了下去。 这里是一楼,想要跳出来太容易了。 看了眼四周,见四周并没有人发现她,忙往外跑去拦了个黄包车朝新家的方向赶去。 由于离新家的地方有些远,黄包车直接赶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地方,夏楚给师傅了些银票慌忙往家里跑去。 此时新家之内,夏雄与徐蓉正在忙着手中的事情,两人干的十分起劲。 见夏楚此时跑了进来,一脸着急,徐蓉有些惊讶! “楚儿,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嘛?怎么跑的这么急。” 夏楚上前一把拉起徐蓉与夏雄走到一边偏僻的地方,想了想,说道,“爹,娘,今日我去了趟赌坊,赢了赌坊内十八大黄鱼。” “什么?十八……”夏雄惊讶大叫,夏楚连忙打断,“嘘嘘……” 夏雄看了眼后面装修的几个人,声音小了起来,“十,十八条大黄鱼?” 竟然赢了那么多? 夏楚点了点头,从手包内拿出两条小黄鱼递给夏雄,着急的说道,“爹、娘,今日我赢的有些多,那些人盯上了我,平城我们暂时不能呆了,我们得离开一段时间,等风声过了再回来。” “你们回乡下吧!我去外面躲一段时间。” “不行,”徐蓉连忙拒绝,“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知道徐蓉担心自己,夏楚笑了笑,安慰道,“放心娘,我一个人才方便些,我们三个人目标太大了。而且,我跟着你们会连累你们的。”此时她是逃难去的,不能让她娘跟着。 她也不能把他们两个留在这里,怕爵铭会找上他们。 “不行楚儿,我不放心你。”徐蓉依然拒绝,她不能让夏楚一个人离开,怕她会出现什么事情。 夏楚摇了摇头,露出个明艳的笑容,“娘,或许你跟着我连累我了呢?我一个人目标小些,容易躲过去,带着你和爹,不大方便。” 徐蓉依然有些不愿,夏楚却是推脱着,“娘,时间紧迫,你们赶快收拾些必要带的东西离开。” 见夏楚这么紧张,夏雄想说些什么,还未说出口,夏楚就忙把他朝屋内推去,“爹,快去收拾东西离开。” 自从来了平城,从来没有见过夏楚这么紧张过,夏雄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忙攥着两条小黄鱼走向房内收拾东西去了,徐蓉依旧有些踌躇。 夏楚见夏雄没了身影,从手包中拿出三条大黄鱼递给徐蓉,“娘,这些钱你放好,别让爹知道了,也别让他再去赌了。待过段时间风声过去我们再回来平城,或许一起去其他的城市也行。” “你们回老家去,待我落脚之后给你写信寄回老家,快去……” 说着推着徐蓉推入房内,徐蓉见夏楚一脸紧张,也转身收拾东西去了。 第二十四章 再遇傅仲 看了眼周围装修的人,夏楚从包中拿出些钱给装修工人让他们解散了,而后走向屋内拿起纸和笔,给章仲、章霖写了封信。 刚写完信,夏雄和徐蓉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夏楚叠了下信忙起身走了出去,“爹娘,你们赶快坐黄包车离开,直接去火车站或是轮船都可以,我去下章家,给他们送下这封告别信。” 既然要离开,总要与他们告别一下。 虽然那日闹得有些不愉快,但章霖与章仲却是个十分不错得人。 夏雄和徐蓉十分不舍得看了看夏楚,一脸担忧,“楚儿,你一定要小心。” “放心娘,我会没事儿得。”夏楚说着上前抱了一下徐蓉,而后看向夏雄,“爹,你不要再赌了,若是待我回去发现你赌了,以后我一分钱也不给你了哈!” 夏雄忙点头应和,“放心楚儿,以后我不会再赌了。”她女儿这么厉害,一下能赢十八条大黄鱼,还用得着他赌吗? 夏楚点了点头,催催道,“快走吧!” 三人出门把院门锁好,夏楚给夏雄与徐蓉拦了个黄包车让两人先走了,而后自己拦了一辆黄包车朝章家去。 夏楚刚离开后一辆轿车就停在了他们家门口,章仲下车走至门口,见门是锁上的,不由得蹙眉。 “竟然不在?” 章霖此时也下车走了过来,看着锁着的门,眉头亦是微皱, “许是有事儿出去了,不如晚些再来。” “好。”点头,章仲转身再次走向车上,章霖则是看了眼锁着的门,有种不好的预感。 转身走向车内,而后司机便开车离开。 夏楚坐着黄包车到了章家门口,上前摁了下门铃。 一个婆子走了出来,看到是夏楚,由于昨日在府内见过她已经认识她了,忙叫道,“夏小姐。” 夏楚从手包中拿出那封信,递给张妈,“您好,麻烦帮我把这封信递给章伯父。” 说着不等人回复,便转身坐上黄包车离开了。 夏楚刚离开,章仲的车就开了过来,张妈还没进家门,见车开了进来,忙开门让车开了进去。 直到车辆停下,拿着手中的信递给章仲,“老爷,这个是夏小姐送来的信。” “楚儿?”章霖下车,有些疑惑,楚儿写信做什么。 章仲接过信打开看了眼里面的内容,眉头微蹙,竟然走了。 看向章仲的眼神,章霖疑惑的拿过信,亦是看了眼信中内容。 “伯父、伯母、章霖哥,忽然有些急事要离开平城,由于时间紧急,不能与你们当面道别,十分的抱歉。夏楚敬上。” 章霖脸色一变,看向张妈,“什么时候送来的信?” 张妈见章霖与章仲脸色都很难堪,忙回道,“就刚刚,老爷、少爷来的时候夏小姐刚走。” 听到张妈说刚离开,章霖慌忙转身上车,对着司机催促道,“去火车站。” 那司机便倒了下车,再次把车开了出去。 夏楚坐着黄包车,想着自己要去哪里,对这个时代她丝毫不熟悉,也不知道应该去哪里。 原来的‘夏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更是不知道应该去哪里。 只知道整个南方都归爵铭管,若是想要逃脱他的手掌,只能去北方。 但是若是去北方的话,那也太远了吧! 就在此时,那些蹲守在爵铭房外的那些人见夏楚进去再也没有出来过,留下了两人蹲守,其他人便准备回去赌坊。 就在此时,看到黄包车上夏楚坐着黄包车一闪而过,十分惊讶,他们在那蹲守着并没有见她出来呀!怎么这时候会在这里。 互相看了一眼,忙跑着跟了上去,“站住。” 听到声音,夏楚趴着头往后一看,见有十人左右追了上来,是那赌坊的人,忙催促道,“师傅,快点儿,我要赶火车,时间来不及了。” “好嘞。”那黄包车师傅加快脚步朝火车站奔去。 到了火车站,夏楚从包中拿出些钱递给黄包车师傅,“不用找了。” 而后忙朝火车站内跑去,身后那十几人此时已追了上来,她要赶紧上火车离开。 跑进火车站里面,远远的见一个火车正要启动,忙使出浑身解数朝火车上跑去,闯了关卡,直接跳上了那正在启动的火车之上。 上车之后从手包中拿出钱递给售票员,“补票。” “小姐你到哪一站?”售票员一脸笑意看向夏楚。 夏楚也不知道要到哪一站,更是不知道这是开往哪里的火车,只能回道,“最后一站。” 此时,见那十人已追了上来,脸色十分的着急。 这火车启动的也太慢了吧! 那售票员把票和零钱递给夏楚,夏楚接过放入手包,就在此时,汽车慢慢滑动了起来,夏楚心下一喜。 那十人见夏楚上了的火车,而那火车俨然已经滑动,忙飞奔着赶在最后一节车厢关门前跑进了火车内。 见此,夏楚猛然一惊,忙转身朝前面跑去。 火车后面的几节车厢都是座位的,前面都是一个小包房。 跑着跑着听到后面一阵声音,“在前面的车厢,快追。” 夏楚心下一惊,忙顺手推开左手边一个包房走了进去,而后关上门,长吁口气。 傅仲本在包房床铺上躺着,他是从南平坐着火车来的,一路上有些累了,便想着躺下休息。 刚躺下还未闭眼倏然一个人闯入了他的包房,抬头一看,竟见是一个女人。 待她转头过来,有些惊讶,“是你?” 竟然是上次轮船上赢了他赌坊十个大黄鱼的那个女人。 夏楚看向章仲,见到他也有些惊讶!脸色露出丝丝苦涩。 竟然是他! 上次她赢了他赌坊内十条大黄鱼,外面又有赢了十八条大黄鱼的人追着,真是流年不利啊!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而后是别的包房踹开包房门的的声音,还有怒骂的声音。听到此,夏楚抬眼看了眼四周,见没有可以藏匿的地方,忙上前解开脖子上的口子,一把踢开鞋子。 上床趴在章仲身上,拿起被子盖住两人的身体,包房内的床铺极小,她只能在他身上或是身下。 倏然感觉夏楚一系列动作,傅仲有些发懵,见她此时面色微红,听到外面的脚步声走进,眉头一皱。 “救我。”夏楚有些着急,双手紧紧握着他的衬衫,她不知道傅仲会不会救她,此时是十分的紧张。 就在脚步声到来之时,傅仲伸手抱起夏楚稍一用力,两人此时地位互换,伸手拿起薄被盖在身上。 见到傅仲的动作,夏楚知道他是打算救她了,忙再次解开下面几颗旗袍扣子,而后抬手解开傅仲的衬衣扣字。 感觉到有人走进,佯装轻轻哼唧了两声。 听的傅仲小腹处一紧,起了丝丝涟漪。 就在此时,门倏然再次被人踹开,夏楚似是吓到了一般叫了起来,“啊!” 傅仲却是伸手把夏楚的脸往怀中一摁,薄被一拉,盖上她那微露着的雪白肩膀,脸朝来人看去,眸中尽是冰冷之意,“滚。” 那些人进来看到这种香。艳画面,不由得一怔,几人不约而同地吹了一个口哨,在火车上还这么有干,真是刺。激。 见那些人不离开,傅仲从枕头下拿起一把手枪对准那些人,“滚。” 看到手枪,那些人有些紧张。 而就在此时,傅小六走了过来,见傅仲的车包房门口站着一堆人,忙上前走了过去,伸手从腰间拿起一把手枪指着那些人,“干嘛的?” 那人见又有人来了,忙转身离开,“对不住了,找人。”而后朝其他包房内开始搜索起来。 见那人走了,傅小六上前走至包房往包房内一看,见自家少爷竟然压着一个女子在床上,而那女子还香肩外露,不由得十分惊讶! 他是错过什么了吗? 怎么去了趟厕所少爷包房内就多了一个女人? 见傅小六看着身下的夏楚,傅仲眉头紧皱,“出去。” 傅小六此时才反应过来,忙转身捂住眼睛背身过去,“少爷,我什么也没看到。” 说着快速反手关上门,不再打扰傅仲。 听到门关上了的声音,夏楚抬头看了一下,不由得暗自松气。 还好躲了过去,吓死她了。 抬眼看向身上的傅仲,想到此时两人的动作,不由得脸色一红。 伸手轻轻推了推,她被他压得肺里闷闷的,有些透不过来气。 傅仲此时反映过来,忙起身坐了起来,夏楚亦是起身,扣起旗袍扣子,由衷的感谢,“谢谢。” 还好他救了她,不然她被这些人给逮回去就完了。 好不容易逃开了平城,再被抓回去,她都不敢想爵铭会怎么惩治她。 傅仲看着夏楚,想到刚才那些人,眸色一转,“那些人,为何要追你?” 夏楚敛了敛眉,没有回话,她不知道怎么回,难道要说她赢了他们十八条大黄鱼吗?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看着那女人上火车的,怎么会没有?” “不知道,不过一定还在这个火车上,她总是要下火车的,只要我们堵住火车的出口,她就逃不了。” “也不知道这女人什么路数,上来两把赢了十八条大黄鱼,看她那小小年纪,竟然这么会赌。” “是啊!掌柜的脸都被气的青了。” 听到外面传来的话,夏楚脸色一红。 傅仲却是十分惊讶,她竟然两把赢了十八条大黄鱼,那人是来追杀她的。 想到她那时一把赢了他十条大黄鱼,不由得想起她的赌术。 看出傅仲所想,夏楚不由得眉头微蹙,小心翼翼问道,“要么,我把那十条大黄鱼还给你?” 她原一共二十四条大黄鱼,给了爵铭十条,徐蓉三条,现在她手中还有十一条。 若是给了他十条,那她只剩一条了。 虽然不舍,但是她惜命。 第二十五章 爵铭发怒 傅仲脸色一变,伸手系上衬衣扣子,“不用,那是姑娘赢得的,那便是姑娘的。” 看着傅仲这般,深知她是个正值的商人,夏楚再次感谢道,“谢谢你。” 起身,夏楚穿上地上的鞋子抬脚朝门口走去,想要看看那些人走了没有。 还没有打开门,听到外面声音再次传来,“看那女人长得还不错,若是抓回去,掌柜的定会把她给发卖了。” “也对,长得那么好看竟然还那么会赌,看她年纪应该是十四、五左右吧!哈哈!!!” 夏楚眉头微蹙,不敢再出去。 转眼看向傅仲,有些不好意思。 傅仲却是一脸淡然,“那些人不抓到你不会离开的。” 夏楚点了点头,她感觉到了。 要不是为了还爵铭那些钱,她绝对不会这么招摇的方法去赌。 都怪爵铭,也不知道此时他醒了没有。 看了眼外面有些微微泛黑的天色,眉头微蹙。 不知道他醒来看到桌子上的枪和大黄鱼是什么感受,她可是连本带利都还给他了啊! 希望他以后不要再找她了。 此时,爵铭在房内依旧睡着,站在外面的孙宾却是感觉到了异样。 少帅自早晨睡到了现在,这个家里并没有任何吃的东西,屋内也没有动静。 眉头微蹙,他感觉有些不对劲。 看了眼天色慢慢变黑,伸手拍了拍房门,“少帅?” 见里面没有声音也没有动静,不由得再次用力,“少帅?” 还是没有声音,就算是少帅听不到,夏小姐也能听得到吧!更何况少帅睡觉本就十分清浅,一点儿动静就能醒来,感觉到了异样,忙再次用力拍了拍门,“少帅,少帅,少帅……。” 见里面依然没有动静,孙宾从口袋里拿出钥匙打开房门。 这个房子的钥匙,少帅早就给过他一把备用的。 打开房门推门而入,见客厅内没有人,抬脚朝卧室走去。 走到卧室门口,听着里面浅浅的呼吸声,拍了拍房门,“少帅,少帅……” 见没有声音回复,伸手一把推开。 见卧室只有少帅一人在睡觉,并没有夏楚。 上前推了推睡觉的爵铭,见他还不醒,有些惊讶! 转身从厨房内拿了一杯水,朝爵铭的脸上泼去。 爵铭感觉脸上一凉,眉头一皱,慢慢醒来。 感觉到脸上湿湿的,紧皱眉头想要发怒,却见此时天色已经有些黑了。 有些微怔,他怎么一觉睡到天黑了? 转眼看向孙宾,见屋内没有夏楚,面露疑惑,“夏楚呢?” 孙宾摇了摇头,“早晨属下来的时候,夏小姐走进房内再也没有出去过,但是刚才属下进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夏小姐。” 爵铭一惊,忙起身坐起。 他已经睡了一天了,他竟然睡了一天? 转眼看向床头那个水杯,脸上尽是凌厉之色,她竟然给他下了药。 见水杯旁边放着一把手枪还有一堆大黄鱼,下面还压着一封信,起身拿起打开。 “少帅,非常抱歉,上次拿了你的大黄鱼实在是迫不得己,此时连本带利还给您,还有手枪,也算是完璧归赵,毕竟里面的三颗子弹是因为少帅才使用的,以后我们就扯平了。” “夏楚敬上。” 用力攥起信纸,冷厉的眸子看向桌子上那十根大黄鱼,连本带利,好,好得很? 偷了他八条大黄鱼两条小黄鱼,竟然短短一月还给他了十条大黄鱼,真真是利息极高啊! 伸手把桌上的那十条大黄鱼往地上猛地一扫,满脸怒意,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找,给我找回来。” 这次,他一定要把她绑在身边,竟然敢给他下药,看来,上次警察厅的教训对她还是没有记住啊! “是,少帅。” 孙宾忙转身退了出去,心下暗自吃惊,夏小姐竟然该给少帅下药,太大胆了,等抓回来少帅一定会折磨她的。 想到少帅的手段,连他都不由得打起了哆嗦。 火车上,夏楚坐在房内,一整日都在大逃亡之中,她此时已经饿的饥肠辘辘,肚子不由得叫了起来。 听到夏楚肚子的叫声,傅仲有些好笑。 恰好此时傅小六敲门声传来,“少爷,饭菜已经准备好了,现在是否要吃?” 放下手中的书,傅仲沉声说道,“拿来吧!” 傅小六推门走入,看到房内的夏楚有些惊讶! 不知少爷何时觅得一个这么清秀的女子,想到两人刚才的情形,忙把饭菜放下就走了出去,再次关上房门。 看着桌子上有两幅筷子,夏楚心底一暖。 傅仲却是拿起一双筷子递给她,“吃吧!” “谢谢。” 接过筷子,夏楚上前对着桌子上的饭菜吃了起来,此时听到外面的声音传来,“妈的,这火车是要开到北城的,也不知道那女人要在什么时候下车。” “不会是到北城吧!在车上站三天我可受不了。” 听到外面的声音夏楚猛地咳了两声,这火车竟然是到北城的?虽然她也想去北城转转,但此时听到火车是到达北城的,有些意外。 傅仲拿起一旁的桌子上的水杯,给夏楚倒了杯水递了过去。 夏楚接过,“谢谢。” 喝了口水镇定下,询问,“这火车,是到北城的吗?” 傅仲点了点头,想来她是随便跳入的火车内,并不知道这火车是开向哪里。 听到傅仲的话,夏楚一脸纠结,想着她要不要中途下车。 看出了夏楚的犹豫,傅仲淡淡一笑,“我去北城办些事情,姑娘若是没事儿可以一起去下北城,北城与平城一样,是大城市。” 夏楚点了点头,感觉傅仲这个人十分的暖心,就像章霖一样,一副大哥哥样子。 淡淡一笑,“谢谢你,我叫夏楚,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 “夏姑娘,我姓傅,名傅仲。”傅仲眸色一转,介绍道。 上次他介绍过,但想必她也不记得了。 “傅大哥,谢谢你出手相救,若不是你,我定会被抓了去。”夏楚一脸的感激。 这次是真亏了他,不然她一定会被那些人逮回去没有好果子吃。 “无碍,”傅仲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在车内坐着直至后半夜,夏楚实在顶不住困意,躺在床铺上闭眼睡了下去, 看着夏楚闭眼睡着的样子,傅仲露出一丝浅笑,伸手一把抱起夏楚放平,拿着一旁的薄被给她盖上。 想起今日她在他身下的情形,不由得下腹微微一紧。 转眼不再看她,打了个哈欠,趴在小桌子上闭眼睡了下去。 再次醒来,天色蒙蒙亮起,夏楚揉了揉眼睛,看了眼自己正好好的躺在床上,有些惊讶! 看着傅仲坐在桌子上趴着睡着了,有些不好意思。 她躲在他这里也就算了,还占了他的床铺。 伸手拿起床铺上的薄被给他盖了盖,就在此时,章仲睁开了眼睛。 “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夏楚面色难堪。 “无碍,我已经睡醒了。”说着章仲起身走出包房,去洗手间准备洗漱一下。 见章仲离开了包房,夏楚看向火车飞驰的外面的树木,不由得想起爵铭,此时他应该醒来了吧!不知道他醒来之后是不是非常恼怒。 捂着肚子,已经一天一夜没有上厕所了,此时她有丝丝尿意。 忽然想起什么,夏楚转眼看向床铺之上,她已经一天一夜没有换了,虽然这是这个身体第一次来大姨妈,数量不多,但她一天一夜没有换,怕给染上来床铺之上。 转眼看向床上,见床上俨然一个红色印记,不由得皱眉,伸手从箱子内拿出一个小手绢,而后从桌子上的水瓶之中倒些水,往床上擦去。 此时傅小六拿着饭菜走了进来,看到夏楚蹲在地上往床上擦着一个红色印记,不由得脸上一红。 昨日少爷真的与这女人那个了? 见有人进来,夏楚忙把手绢挡住印记,面露尴尬。 傅小六把饭菜放在桌子上便出去了,刚走出去正好见章仲走了过来,不由得吐槽,“少爷,那个女人是谁啊?” 傅仲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推门进去见夏楚擦着什么,床上俨然一股红色印记,眸色一暗。 夏楚则是一脸绯红,忙拿着手绢放上挡住那个印记。 太丢脸了! 怎么也擦不掉。 而且她此时想要上厕所好吧! 感觉到夏楚面色微红,傅仲没有说什么。 想起外面几人睡着了,“刚才出去的时候,那几个人打盹睡着了,你可以去洗漱一下。” 听到傅仲这话,夏楚忙起身从皮箱之内拿出一件外套围在腰间,而后拿起一身旗袍与贴身衣物打开门,看了眼外面,忙朝卫生间跑了出去。 看着夏楚去了卫生间,傅仲对外面的傅小六说道,“让人换一幅床品。” “是。”傅小六一脸深意的转身离开了。 不消片刻便有火车售票员拿着一副新的床品走了过来,换床品的时候看着床上那抹红色印记,不由得脸色发红。 见此,傅仲眸色深了一深,并没有说什么。 待那人走了以后,傅小六不由得上前一脸好奇,“少爷,那女人是谁,你们竟然?” “没有……” 不待傅小六说完,傅仲连忙打断。 那印记应该是女子的月事,他们什么都没发生好吧! 傅小六却是满脸不信,床上都有印记还说没有,他才不信呢。 第二十六章 到达北城 夏楚跑到洗手间内,换了身衣服,洗漱了一番,而后偷偷打开门看了眼外面,便抬步快步走入傅仲的包房内。 一入包房见床品换了一副新的,脸色有些微红。 见夏楚回来了傅小六便走了出去,傅仲坐下拿着一双筷子递给夏楚,夏楚接过道谢,想着还有两日才能到达平城,这火车上的时光真是太无趣了。 此时平城内警察厅内爵铭一脸阴森无比,她不仅给自己下药,还去银行把钱都取了出来,许是钱不够,期间还去了一趟赌坊,赢了十八条大黄鱼。 厉害呀!就算是没有他,她也能活得风生水起。 给他留下了十条大黄鱼,余下的便带着爹娘一起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还没有与她爹娘一起回老家,而是去了趟章霖家送了封信才离开。 期间被赌坊的人撞见,被一路追着上了一辆火车。 那火车是开往北城的,期间会停留多处地方,他也不知道她会从哪里下车。 此次离开,她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转眼看向那赌坊的掌柜,上前一把禁锢住他的下额,一脸阴狠,“竟然敢碰我得人,找死。” 说着伸手朝他的脸猛地打去,一拳打掉了几个牙齿。 那人连忙哭着求饶,“少帅,我真不知道那姑娘是少帅的女人,不然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少帅。” 爵铭却是不听他的话,拳头不断的朝他身上打去,恨不得把此时的怒火全部发在他的身上。 就在此时,孙宾走了进。 看着爵铭浑身的阴鸷之气,不由得心下发寒。 “少帅,夏小姐爹娘回了老家。” 停手,爵铭看向孙宾,一脸冰寒,深邃的眸子冷冽无比,“把人给我抓回来。” “是,少帅。” 看着孙宾离开的身影,爵铭勾起一个嗜血的笑容。 哼,他会让她乖乖回来的。 火车到达北城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夏楚起身想要离开,却见外面那些人在那站着,不由得气的跳脚,这些人真是的,都三天了,竟然还这么有毅力。 看了眼车厢门口站着的人,傅仲眸色一转,上前一把抱住夏楚,夏楚一怔,而后把脸埋在他的身上,脸色微红。 他们那日闯进来见到他们那种画面,三日过去了,若是此时他抱着她离开,定是觉得她身体受损。 虽然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但也只能这样了。 傅小六很有眼色的拿起行李跟在后面。 走到外面之后,两人围了上来看着傅仲怀中的夏楚,傅仲眸色一寒,“滚。” 傅小六则是从怀中拿出一把手枪抵在那人额头前,“我家夫人的脸是你这种腌臜人能看的。” 看到傅小六手中的枪,想到那日他们所看到的画面,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退后了一步。 心中却是暗想,厉害呀!火车开了三日,这女人连路都走不动了。 傅仲抱着夏楚走下火车朝外走去,走出火车站见后面没有人追上来,正要把夏楚放下,就在此时一个声音想起。 “傅老板真是风流多情啊!短短火车之旅都有美女作陪,真是让顾某羡慕的很。” 听到声音,傅仲眉头微蹙,慢慢把夏楚放下。 夏楚起身站定,看向来人,只见那人容貌俊美非凡,精美的五官仿若上天最杰出的作品,脸庞的笑邪肆中透着一分不可言喻的神情,一身绿色军装,为他的邪魅的气质增添了一分硬朗。 心中暗自琢磨,为何穿越到了这民国时期,遇到的全是帅哥。 看到夏楚的脸,顾南川有一瞬的惊艳, 阅人无数,他从未见过这么灵动的人儿。 她虽然不是他所见女人之中最美艳的,但却是给人一种十分干净动人的感觉。 特别是她那大眼睛,极其的清澈灵动。 见顾南川看着夏楚一脸兴趣之意,深知他的为人,极其花心,遇到女人便走不动路。 傅仲伸手一把拉了一下夏楚,把他拉向自己的身后,“顾少帅在这里是接人吗?” 见傅仲护短的神情,顾南川有些失笑,“想见傅老板还真不容易啊!” 凤眸一转,朝旁边伸手作请状,“顾某已备好了酒菜,就等傅老板了。” 顾南川的话让傅仲眉头不禁一皱,想要拒绝,就在此时,顾南川身后走来了一队身穿绿色军服的军人,一字排开站在顾南川的身边。 见此,傅仲转眼看了眼夏楚,“我让人先把你送回去休息。” 夏楚却是伸手一把抓住傅仲的胳膊,看着眼前这一排人,深觉对傅仲十分的不利。 看着夏楚这样的表情,顾南川满脸笑意,“这位小姐好像一刻都不愿意和傅老板分开啊!真是恩爱。” 夏楚眉头微蹙,一脸冷意,“堂堂少帅竟然这般逼迫与人,怪不得这北城与平城相比,这般破败。” 听到夏楚的话,顾南川眉毛一挑。 有意思! 还未开口,却见夏楚转眼看向傅仲笑颜如花,“傅大哥,我们走吧!坐了三天的火车我都快累死了。” 傅仲看着夏楚这么维护他有些意外,又有些高兴,看向顾南川一脸冷意,“顾少帅,今日傅某还有事,不能与顾少帅一起吃饭了。” 说着一把拉起夏楚朝一旁的黑色轿车走去。 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顾南川眸色变了一变,却没有说什么。而那些军兵见顾南川没有动作,一个个面面相觑,亦是没有阻拦。 傅仲拉着夏楚走到轿车旁,车前站在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人对着傅仲点头,“东家。” 而后打开车门,傅仲让夏楚先上车,关上车门后自己走向另一边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待坐入之后,傅小六也坐在了副驾驶上,傅仲薄唇轻启,“去舞厅吧。” “是,东家。” 那开车的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夏楚,从未见过东家与哪个女人走的这么近的,这个女人是第一个,东家还是牵着她的手过来的,十分的让他吃惊。 车辆直接开到舞厅,夏楚与傅仲下车走了进去,看到舞厅的装潢与气氛,就像是现代时候的上海滩一样。 心中一股想法油然而生。 跟着傅仲走入舞厅后面的院内,傅仲让人给夏楚安排了一个房间,夏楚便在屋内休息去了。 虽然在车上已经休息过了,但是依然没有床上舒服。 傅仲则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处理事情去了。 这次他来北城的目的,仅仅是为了查下北城舞厅的账目而已。 这些年来,他不仅经营船只运营、贩卖枪支,平城与北城最大的舞厅也在他的名下,实实在在的一个商人。 一直到了天黑夏楚才醒来,醒来后出门见桌子上摆放着饭菜,走至桌子旁吃了起来。 吃完饭菜觉得无聊,想到那舞厅,便起身向舞厅走去。 走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坐下,听着舞厅唱的歌曲,有些无趣, 就在此时,傅仲走了进来,一眼看到夏楚坐在那里一脸无趣的看着台上唱歌的人,不由得走了过去。 “觉得无趣?” 听到声音,夏楚转眼望去,见是傅仲,笑了笑,“许是我不喜欢这种类型的歌,觉得有些无趣。” “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傅仲很想听下夏楚的意见。 “啊!”夏楚面色一怔,没想到傅仲会这么问。 想了想,回道,“每个人的感觉不同,我喜欢的别人不一定喜欢。” 听到夏楚的话,傅仲觉得十分有理,每个人的喜好不同,一个舞厅不能迎合所有人的喜好。 抬眸看了眼台上跳舞的女人,夏楚抿嘴思考了下,转眼看向傅仲。 “傅大哥,我有一个建议。” 倏然听到夏楚说有一个建议,傅仲有些意外。 “愿闻其详。”他倒是想要听听,她能提出什么意见来,总觉得她会有自己独特的想法。 看了眼四周的人,有谈论事情的,也有专心看台上跳舞的,夏楚有些疑惑。 询问道,“这个舞厅是专门仅供玩乐的,还是有些人还来这里商谈事宜。” 傅仲想了想,回道,“不少有权势或是有钱的人会在里面商量事情,这两个有何不同?” 夏楚笑了笑,伸手拂了拂脸上的碎发,抿到耳朵后面,眸色十分的神采奕奕。 “若是这个舞厅只是仅供玩乐的话,那就可以唱些有情调的歌曲;若是仅供玩乐的话,可以唱些劲爆些的舞曲。“ 傅仲听到夏楚所说,觉得十分的有道理,还未说话,听到她继续说道。 “你可以设立两个地方,一个地方专门仅供人商谈事宜的,一个地方专门仅供人玩乐,这样的话两不误。“ “若是像是现在这样,在舞厅坐着商量事宜会觉得有些杂乱;但若是想要来这里玩乐一翻的人,又觉得有些不尽兴。” 一语点醒梦中人,夏楚的话深深让傅仲觉得有些惊讶!她小小年纪竟然懂得如此之多。 想到她那十分厉害的一手赌术,淡淡笑道,“不知夏小姐能否指点儿一二。” 夏楚淡然一笑,扫了眼四周,见四周许多人都在谈论着什么,眸色一转,“等着。” 说着上前跑到舞台后面,对着那些伴奏的人说了些什么,哼了声歌曲的强调,那些人本就十分精懂音律,听完夏楚哼完心中已有曲谱。 此时正好一舞过后,台上的舞女都走了下了,夏楚走入台上,一脸柔和。 后台慢慢响起一阵舒缓的音乐,夏楚闭眼,随着音乐唱起了一首小情歌。 柔美的声音从口中传出,舞厅内的所有人听到优美动听的旋律,不由得被吸引了去。 歌声悠扬如同清晨带着微点露珠的樟树叶,清脆又婉转。 温柔如淡淡泉水,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一种深沉却飘然出世和婉转柔美的感觉占据心头,仿佛一切尘嚣都已远去,只有这天籁之音。 每个人都陶醉在了这歌声的海洋里,在她柔美的歌声里畅游,那歌声伴着带给人们的不仅仅是余音绕梁婉转动听的旋律,还有深深地沉醉。 第二十七章 北城少帅顾南川 当顾南川走进舞厅,看到台上的夏楚,眉毛一挑。 这不是傅仲早晨抱着的那个女人吗? 这歌声曲谱,是他从未听过的,柔美、细腻。伴随着台上她沉着的气息,十分的令人沉迷。 一曲过后,台下人均拍手叫好。 他们都没有听过这么柔美的歌曲,真真儿是好听极了。 “好。” “在唱一首” “再来一首。” 下面的人都以为舞厅里来了新的唱歌的舞女,声音竟然如此好听,不由得都叫了起来。 看着下面意趣阑珊的人,夏楚坦然一笑,而后转身走至舞厅后面,绕着走到傅仲身边。 看到夏楚,傅仲眸色流连忘返,对刚才的那一曲歌曲颇有些回味。 夸赞道,“夏小姐这歌曲,曲调我都没有听过,真是极其好听。” 夏楚点了点头坐下,一脸笑意,“我看这舞厅内许多人都在交流,对舞台上的舞女并不关注,想来许多人是来谈论事情的,舒缓的歌曲令人心神放松,或许谈论事情也会事半功倍。” 傅仲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想着,就算不是来谈论事情的,那一首柔美的歌曲也定能吸引很多人。 想到自己的计划,夏楚贼贼一笑,“傅大哥,有没有兴趣与我做一个生意?” “哦!什么生意?”傅仲一脸兴趣之意,她那一手好的赌术现在他还有些意趣未平。 “对于舞厅,我有自己的想法,若是按照我得想法改造一番,定能比现在吸引人。”夏楚一脸的自信。 对于这个她还是很有信心的,把现代的歌曲、舞蹈、灯光还有装潢融入过来,一定非常吸引人,毕竟现在这个年代还没有那种歌曲与舞蹈。 若是一下子灌入舞厅之中,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的。 看着夏楚一脸自信的样子,傅仲眸色一转。 他相信,她能把舞厅改造极其特别,刚才那一首歌曲已经打动了他。 但是,他不会随便与人做生意的。 他是一个商人,要一起做生意就是合伙,他还没有与人一起合伙过,除非她的方案会特别打动自己。 深知傅仲是一个十分精明的生意人,夏楚自知他不会轻易与人合伙,但是在这个战乱纷飞的年代,她一个女人不仅人微言轻,且没有背景,做什么都极其不方便。 她只能找一个靠山来一起做生意,与她自己相比,无论是效率还是效果都比起她自己要好的许多。 而傅仲,正是那个十分适合的人。 为了打动他,开始叙说自己的想法。 “傅大哥,这个舞厅现在的装潢十分的平淡,若是来这里谈论生意的人来说,环境极其重要;对于谈论生意的人来说,重要的其一就是舒缓的音乐,其二就是周边的氛围。” “而对于来舞厅寻欢作乐的人来说,现在的音乐还有灯光都不够感觉。此时舞厅氛围说是劲爆也不劲爆,说是柔和也不柔和,来这里的目的人无一不在这两种之内,而现在舞厅却没迎合任何一种。” “两种人都不讨好,若是想要做好,要么就讨好一种,要么就讨好两种,讨好两种的话我们就可以设置两个场地分开。同时也可以设置包房,隔音效果要好些,让一些兴趣毕竟大的人可以在里面唱歌。” “还有……” 夏楚滔滔不绝的说了自己的想法,听的傅仲一愣一愣的。 他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这么多新奇的想法,国外也没有她说的这种舞厅。 她叫舒缓区叫音乐厅,叫寻欢作乐的地方叫做夜店,还有那单独设立唱歌的地方叫做k歌厅,真真是让他惊奇不已。 若是她没有对他说过这些,而是自己开了这样的舞厅,想必他的舞厅就得关门了。 直到说完,夏楚感觉口渴到不行,若是此时手边有水就好了,想着继续说道,“我们可以设置一些吧台,调酒师,一些服务员,时不时得游走在这舞厅之内,卖酒、卖饮料,价格可以比外面高许多,因为我们卖得是服务,是在这舞厅喝酒的感觉,所以价格提高是完全可以的。” “就比如现在,我有些口渴了,但是手边没有饮料,此时就应该有服务员走来,很有眼色的对我递酒水,或许我一高兴,也会赏些小费也不一定呢。” “还有,我们可以设置抽奖环节,每日抽奖,比如设置三大等奖,一等奖酒水全免,二等奖赠送香槟什么的,三等奖赠送饮料什么的,奖项不大,但却是十分的有趣味,不会让人觉得乏味。” 听夏楚说完所有的想法,傅仲完全被她打动了。 一脸的佩服之色,“夏小姐所说的我从未听说话,但极其有兴趣,若是按照夏小姐所说的来实施的话,效果定会比现在好的太多了。没想到夏小姐小小年纪,竟然如此懂得经商之道,真是让在下佩服。” 他这辈子从没佩服过任何人,她是唯一一个让他佩服的五体投地的人。 她的经商之道远比他厉害的许多,真真是让他十分的惊奇!会赌博,会经商,不知道她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感觉她就像一个宝物一样,时不时的蹦出些奇珍异宝,让人爱不释手。 感觉自己打动了傅仲,夏楚暗自松口气。 若是与他一起经商,效果定会好的许多,她不仅有钱还有资源,能做到现在,应该还有些势力的吧! 想着便道,“傅大哥,你直接叫我夏楚就可以,夏小姐夏小姐叫的我,多生疏啊!” 傅仲眸色泛出些涟漪,一脸柔和叫了声,“夏楚!” 就在此时,顾南川走了过来,一下坐在夏楚的身边,轻佻着看着她白皙柔和的小脸,觉得十分的有趣。 他刚才在那站着看了许久,见她与傅仲滔滔不绝的说着些什么,说的意趣十足,他都不忍心打扰了她。 走进刚好听到傅仲叫她夏楚,满脸意趣之色,“原来你叫夏楚,真是好名字。” 听到声音,夏楚转眼看去,见是早晨出现的那个人,不由得眉头微蹙。 看向傅仲淡淡一笑,“我先回房了。”说着准备起身离开。 他们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要谈,她在这好像不大适合。 而且,见那人一脸轻佻之色,令她十分的不喜。 “哎。” 见夏楚要走,顾南川一把伸手拉住她的胳膊,故作伤心状,“我刚来夏小姐就要走?太让人伤心了。” 夏楚眉头紧皱,用力把守抽回,不搭理他,直接抬脚离开。 看着夏楚离开的身影,顾南川把刚才抓住她胳膊的手放在鼻息之间,用力猛吸了一口。 唔,一股淡淡的香气存留在指腹之间,十分的令人沉醉。 以前所有的女人见到他都会被他的外表给迷惑,恨不得整个人扑上来。 她是第一个见到他就躲开的女人。 虽然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眼中她露出了些惊艳,但也仅是一瞬惊艳而已,不是其他人那般沉醉。 唔,真是个有趣的人儿。 看着顾南川一脸沉醉的表情,傅仲面露不快。 “顾少帅依然这般轻佻。” 顾南川伸出舌头舔了下下唇,有些魅惑之意,“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傅老板说的怎么像是吃味一般。” 傅仲懒得理他,脑袋中琢磨着夏楚刚才所说的那些舞厅改造计划。 见傅仲有些心不在焉,顾南川却是不在意,“傅老板,我说的那件事傅老板考虑的怎么样了?我给的钱可是爵铭的两倍,你是个生意人,应该知道怎么选择。” 傅仲眉头微蹙,直接拒绝,“顾少帅,我乃南方人,若是把枪支卖给了你,岂不是支持你打自己家里?” 顾南川却是失笑,“傅老板放心,就算是到了那一步,顾某也不会对傅老板动手。” 傅仲依旧拒绝,“顾少帅,我与爵铭已签署过协议,做生意的人不能失信。” 他自始至终从没想过与顾南川合作,顾南川为人阴险,他与人合作也是要看人的,免得以后被吃了都不知道。 看到傅仲拒绝,顾南川脸上笑容瞬间消失,泛出丝丝寒意,“傅老板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傅仲淡笑不语,不再看他。 见此,顾南川也不说话了,直接起身离开。 离开之前看了眼夏楚离开的方向,薄唇微勾。 当天夜里,夏楚在屋内睡觉,终于逃脱了爵铭她睡的十分的安稳。 熟睡之中,忽然感觉一个人盯着自己,眉头微蹙,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舞厅内的那个十分轻佻的男人,顿时一惊。 他怎么来了? 顾南川见夏楚醒来,一把上前捂住她的嘴巴,手中的刀抵在她的脖子处,“别叫,否则我的刀一动,你这纤细的脖子就会流血。” 夏楚屏住呼吸,眸色一转,想着这个男人为什么会来到她的房间。 想到白天的时候傅仲叫他少帅,难道他是北方的少帅,顾南川? 真是出师不利,在南方遇到了南方的少帅爵铭,刚来北方就遇到了北方的少帅顾南川,她是不是与少帅这个名号有仇。 第二十八章 被逼回平城 看着夏楚一脸沉静并无惊慌,顾南川有一丝丝好奇。 其他女人遇到这种事情定会惊讶大叫或是大哭,她怎么这么沉静。 一把从床上把她拉起来往外走去,夏楚跟着他脚步往外走着,手不小心碰到他的腰间,感觉到一个硬硬的东西,心下一喜,是手枪。 就在他开门的时候脖子往旁边一挪,手快速从他腰间拿出配枪抵在他的胸口。 顾南川开门的时候有些放松,且并未对夏楚有过分警惕,认为她一个女人定不会对他有所威胁,不曾想她竟然如此厉害,一下被她夺走了枪。 一双凤眸微勾,审视着她是什么人,竟还有这种身手。 就在此时,顾南川的一个手下走了进来,看到此时画面,忙拔起手枪对准夏楚,“放开少帅。” 夏楚丝毫不担心,殷唇一勾,看向顾南川,询问道,“少帅是吧!你为什么要抓我?” 顾南川失笑,这女人,竟然如此淡定,“觉得你今日舞厅唱歌唱的挺好,想把你抓回去给我唱歌。” 这话夏楚明显是不信的,他是想要把她抓回去威胁傅仲吧! 就在此时,顾南川的那个手下手把中的枪上膛,威胁道,“放开少帅。” 夏楚却是眸色一转,看向那人身后,一脸惊喜,“傅大哥。” 那人忙持枪往后看去,夏楚快速对着他的手开了一枪,枪声一落,那人手中的枪被瞬间打掉在了地上。 而后夏楚再次把枪对向了顾南川,十分的沉静,“我不想与你为敌,以后不要再来抓我。这手枪,就算是你这次夜闯我房间的赔礼,你走吧!” 顾南川眉头紧皱,听到外面有了脚步声,暗骂自己大意了。 他竟然以为她只是一个柔弱的女人,不曾想竟然还有这么厉害的枪法。 就在此时,傅仲与傅小六出来了,看到顾南川与手受伤的那个手下,不由得有些惊讶! 傅小六忙身手掏出枪对着手受伤的那个人的头顶了上去,因为他看到了夏楚拿着枪对着顾南川,有些惊讶! 她竟然还会开枪? 顾南川笑了一声,看向傅仲,一脸深意,“没想到,傅老板的女人枪法如此之好,竟百发百中。” 心中暗自赞叹,她那枪法,真真是不错。 听到顾南川的话,傅仲看向夏楚,夏楚则脸色一变,也没有解释什么。 她这么小的年纪会开枪的话,任何人都会怀疑吧! 傅仲却是转眼看向顾南川,眸色一深,“顾少帅深夜来此,有何贵干?” 顾南川看了眼夏楚,样子十分的轻佻放荡,“白日见了夏小姐,顾某便对她念念不忘,想夜探香闺。” 而后,眉头一皱,佯装疑惑,“顾某还以为,夏小姐是傅老板的女人,没想到,竟然不是。” 他见他们两个是分开睡的,而且夏楚看傅仲的眼色清明,并无任何情感。由此可以看出,他们两个并没有什么关系。 或许中午下火车的时候,是因为什么原因才会那样抱着她出来呢? 听到顾南川的话,夏楚十分的怒愤,这人怎么这么轻嘴薄舌,快速上前一步伸手朝他脸上用力扇了一巴掌,一脸恼怒之色,“ 真是恶心,以后不要让我见到你。” 她什么时候是傅仲的女人了,这人言语之间这么放荡不安,一定是个十足的花花公子。 倏然被打了一巴掌,顾南川有些惊讶! 伸手摸了摸有些发疼的脸,脸上没有了轻佻之意,而是一脸冰冷的看向夏楚,“竟然敢打我?”从小到大,还从没有人打过他,更何况还是一个女人。 傅小六却是暗自给夏楚点赞,真厉害,敢打北方的少帅。 傅仲看着顾南川,眸色一凉,“顾少帅还是走吧!我不想与你为敌。” 俗话说,多一个朋友比少一个敌人好的多,但是经过今晚的事情,想必他们的梁子是结下了。 舌头抵了抵被打的脸,顾南川深深的看了眼夏楚,转身离开,那手受伤的手下亦是跟着离开了。 傅仲上前走进夏楚,见她安然无恙放心了些,夏楚则是眉头微蹙,她好像又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这北城,她好像也呆不下去了。 唔,她明天是不是要赶紧离开了。 平城内,连续找了好几日夏楚也没有找到的爵铭十分的愤怒。 几日来他被气的从没有闭过眼,一直带着人找她,去了她上的那趟火车经过的地方,挨个盘查了下,却一无所获。 深觉不能再坐以待毙,他便回来了。 这小贼,不仅一次次骗他,一次次的逃跑,而这次,还是铁了心的要逃脱,他竟然没有查到她一点儿踪迹。 抬眼看向审讯室内被绑着的夏雄与徐蓉,如嗜血修罗一般走进夏雄,一脸阴狠的伸手扼制住夏雄的下颚,薄唇轻启,“夏楚去哪里了?” 夏雄慌忙摇头,心中极其惊慌害怕,他还依稀记得一个人在他面前被打的浑身是血。 哆哆嗦嗦回道,“我真不知道啊!楚儿和我们分开的时候并没有说去了哪里,她只是说等过段时间风声过了就回来。” 看着爵铭一脸阴狠的表情,心里十分的害怕,这妮子到底是招惹了什么人?这么阴狠毒辣。 旁边被绑着的是她赢钱的赌坊掌柜,那这人定不是为了赌博赢钱的事儿找她。 有些疑惑,壮着胆子问道,“你,你是谁?为什么要找她?” 爵铭薄唇一勾,一脸狠厉,“我是他男人。” 冷哼一声,转身离开审讯室。 听到爵铭的话夏雄一脸懵逼,楚儿的男人??? 徐蓉也是一脸疑惑,楚儿什么时候有男人了?她怎么不知道? 看他那神情,是一定要把楚儿抓回来的,不由得为她担忧,抓回来会不会像是打旁边那个满身是血的人一样打她呀! 若是那样的话,祈求她千万不要回来。 走出审讯室,爵铭揉了揉有些发疼的额头,薄唇微勾,露出一个嗜血的笑容。 冷冽的脸上布满了萧杀,整个人瞬间被笼罩在一片黑暗之气当中,就连一旁站着的孙宾,都被眼前的少帅身上的阴寒气息所震慑。 少帅从未发过这么大的怒意,不由得吓的他后背发凉、冷汗直冒。 看少帅这表情,夏小姐如果被带回来的话一定会被狠狠的教训的。 想到夏楚回来会被扒皮抽筋的样子,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爵铭闭了闭眼,一脸冰冷,犹如寒冰,“把审讯室的照片拍下来,明天发个电报。” “是,少帅。” 孙宾应声转身离开,连夜去找了一个记者拍了个照片,而后按照少帅的吩咐,让明日发一个电报,全国的电报。 次日早晨,夏楚醒来想着要不要离开北城,刚穿上衣服走出屋门,就见傅仲站在院内,看着她一脸的眸色不明。 看着傅仲的表情夏楚有些懵逼,什么情况,为什么这么看着自己。 她脸上有东西吗? 想着伸手摸了摸脸颊。 见夏楚一脸不明所以,傅仲上前,把手中的报纸递给夏楚。 心中则是十分的疑惑。 她与爵少到底是什么关系,他竟然会为了找她发这么大的一个全国电报。 夏楚有些疑惑地接过报纸,待看到上面几个大字的时候,吓得眼睛倏然睁大。 只见报纸上面只有简单的几个大字,“夏楚,你怎么走的,怎么给我滚回来,否则后果自负。” 下面有一张不大不小的照片,照片不是很清晰,但夏楚依然能看出上面有三个人,一个是夏雄,一个是徐蓉,另一个被打的看不清是谁了?但是她好像不认识。 想到那日在审讯室的情况,她现在依稀有些心理阴影。 眉头紧皱,十分的惊慌,脸色吓得苍白无色。 她没想到爵铭会去乡下把她爹娘给抓回去,她以为只要他们不在平城就可以了,没想到爵铭竟然会让人去乡下抓他们,真是阴狠毒辣。 把报纸翻个了面,背面依旧是那几个大字和一张图片。 他为了逼她回去,竟然发了全国的电报。 双手不禁用力狠狠的攥着报纸,想起她娘在审讯室的情况,十分的害怕爵铭会对她娘出手。 看着夏楚的表情,傅仲眉头紧皱,极其困惑。 她上次与爵少在赌坊应该是第一次相见吧!后面究竟发生了什么?爵少竟然这样大张旗鼓的找她。 想着便问道,“你和爵少什么关系?” 夏楚吓得脸色惨白,不顾的回答傅仲的话,手中一松,报纸掉在了地上。忙转身去收拾东西准备去平城,她得去救她爹娘。 见夏楚转身回了房间收拾东西,傅仲伸手捡起地上的报纸,看着下面那个审讯室得图片,俨然感觉那三人与她的关系不一般,不然她不会看到这张照片这么惊慌。 而爵少用这种手段,却仅仅是要逼她回去,有些意外,又有些困惑。 此次他前来北城的目已经完成,顾南川又对他虎视眈眈,他也该离开了。 忙转身让傅小六去收拾东西,他想与她一起离开,不放心她一个人坐火车回平城。 看着夏楚收拾好东西要离开,傅仲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我与你一起走。” 看到傅仲说要一起离开,夏楚有些疑惑,“傅大哥……” 还未说完,傅仲打断道,“来这里的事情办完了,该回去了。” 夏楚点了点头,也不顾想其他的,满脑子全是她爹娘在审讯室的样子。 就在此时,傅小六收拾好了东西,几人走到外面上了车,便朝火车站方向开去。 第二十九章 阴狠的爵铭 待顾南川得到消息的时候,几人已经到了火车站内等着去平城的火车。 看着手中的报纸,那几个极其大的字体充斥着整张纸。 “夏楚,你怎么走的,怎么给我滚回来,否则后果自负。” 夏楚?不就是与傅仲在一起的那个女人的名字吗? 她与爵铭是什么关系? 爵铭竟然用了这种手段逼她回去? 常年留恋在花丛之中的他,从字面上意思就能看出,爵铭对这个夏楚绝对不简单,不然就不会动用这种方法。 极其狂大。 上次他派人前去截杀爵铭的时候,回来的人说一个女人,枪法百发百中,开车技术又出神入化,生生的把爵铭从十辆车的暗杀人中给救了。 想起昨夜她的枪法,难道,她就是那个女人? 一想到这个可能,顾南川忙站起身朝外走去,“来人。” 一个军兵走向顾南川抱拳,“少帅。” “召集一队人马跟我去火车站。” 此时开往平城的火车还没有到开车的时间点儿,他要派人去把她给抓住,这样就可以用她来要挟爵铭。 “是,少帅。”紧接着那个军官转身去叫人去了。 顾南川忙走向外面的轿车上,亲自开车朝火车站飞速开去。 火车站内,夏楚与傅仲、傅小六下了轿车在外面等了一会儿,火车此时开了过来,几人检票准备上火车。 排队走入火车内,直接走到前面的包房坐了下来,夏楚一脸惊吓,心脏突突跳的非常厉害,感觉这不是前往平城的路,而是前往地狱的路。 就在此时,火车启动,待顾南川到的时候火车已经往前走去,他忙跳上最后一节车厢内,从怀中拿出钱递给售票员,“去平城。” “好的,稍等。”那售票员见顾南川长得极其英俊,脸色一红。 顾南川此时却没有心情再调戏那售票员了,若是以前,他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但此时想到夏楚与傅仲离开,他一点儿心情也没有。 拿了票就朝前面包间走去,想到傅仲的身份,他一定是坐的前面的包房内。 好在此时他没有穿军装,并不引人注目。 走到第二节车厢内找了个座位坐下,这个座位正好可以看到前面包房的人出来,此时他一个人上了火车,不敢轻举妄动。 此次他的目的就是抓住夏楚,抓到北城,用她来威胁爵铭。 但此时他不知道爵铭对她有多在乎,他需要暗中观察。 此时,章家内,餐桌旁,章仲看到报纸上那大大的几个字,不由得十分吃惊。 夏楚? 是夏雄的女儿夏楚吗? 为何少帅会发这么大的电报找她? 生日那天他就觉得很奇怪,感觉少帅是专门朝着夏楚去的,并未是为了参加他的生日宴会。 毕竟他原就给都督府发过帖子,被明摆着给拒绝了! 就在此时,章霖起床走了出来,准备要早餐。 见章仲看着报纸出神,不由得问道,“爹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吗?” 章仲把报纸递给章霖。 章霖拿起看到上面的字不由得眉头紧皱,这是少帅昨夜发的电报,他没有看内容,直接就让人发出去了。 他不知道内容竟是这样的。 想到楚儿倏然离开,难道是因为少帅她才会离开的? 那日,她身穿一身囚服,外面穿着军官的外套,满大街上游荡似地逃跑也与少帅有关。 她与少帅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把她抓起来? 为什么为了逃离他离开平城? 少帅又为什么要这么大张旗鼓的找她? 太多的疑问在他脑中回荡。 那日他赶到火车站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她的身影,他以为她回老家去了。 看报纸下面的那个图片,眉头皱地更加厉害了。 上面的三个人,其中一个是夏叔,一个是夏婶,另一个她根本不认识。 把报纸往桌子上一放,忙起身走了出去。 深知章霖是要去哪里,章仲也起身,“我跟你一起去。” 他也看出来了,报纸上的图片里面有夏雄。 一路司机开车到警察厅门口,两人刚要走入警察厅,正好看到爵铭一身冷冽地从警察厅里面走了来,脸色极其冰寒。 见到爵铭,章霖走上前质问道,“少帅,不知道楚儿怎么得罪了少帅,少帅竟把她爹娘都抓了起来。” 看到来人是章霖,想起那日章仲生日宴上他对着夏楚的额头亲了一下,而且还是他的未婚妻,此时还这么关心她,不由得十分吃味。 眼神凌厉,上前一把拽起章霖的衣领,一脸阴狠,“章霖,我警告你,离夏楚远点儿,不要再让我看到你见她。” 章仲看着爵铭此时的表情,有些吃惊。 难道少帅喜欢夏楚? 眉头轻皱,上前对着爵铭轻声问道,“少帅,能否让我见见夏雄。” 爵铭瞥了他一眼,冷笑,“我未来的岳丈我自会好好照顾,不牢章社长操心了。” 一把松开章霖,浑身散发嗜血的气息,拍了拍章霖的脸颊,一脸威胁之意,“你以后不要再楚儿楚儿的叫了,她此时已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了。” 说着抬脚正要离开,章霖却是不死心,“少帅,楚儿这次离开,是为了逃离你吧!” 见到爵铭身体一顿,似乎被说中了心事,继续游说。 “在我看来,楚儿她并不喜欢你,反而十分的惧怕你。” “为了你,连新买的房子都不要了,少帅你为什么一定要揪着她不放。” 章霖的话无一不是触及到了爵铭的逆鳞,浑身散发出冰寒嗜血之气,转身快速朝他脸上揍了一拳,力气之大,揍得章霖往不由得后退了几步,嘴角瞬间流出了血,感觉牙齿都快给打掉了。 爵铭一脸嗜血冰冷,似是撒旦一样,冷哼一声,“她怕我?” “就算是她怕我,我也要把她绑在身边,狠狠得压在身下,让她臣服与我。” 说着舔了舔薄唇,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再次看向章霖,威胁道,“好好的做你的章家公子,敢和我抢女人,那要看看你想要活几日了。” 而后直接上车离开。 看着爵铭那黑色庞蒂克轿车离开的影子,章霖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眉头紧皱的厉害。 爵铭这样,明明是深深的想要把楚儿绑在他的身边,他喜欢她,但是楚儿害怕他。 只叹他太没用了,打不过他还没有他那么大的权势。 坐在火车上,夏楚如坐针毡,一想到徐蓉被爵铭抓了起来十分的害怕。 她深知他的手段,极其狠辣,阴毒无比。 她不敢想象,如果爵铭已经对她爹娘动手了,她爹娘一定没有活路的。 都怪她没有考虑周全,当时应该带着他们一起离开的。 她只是没想到,爵铭对她的执念竟然如此之深,竟然为了逼迫她会抓了她爹娘, 现在她深刻的感觉到,爵铭是一个惹不起的人物。 惹不起,但有躲不掉。难道她只能乖乖呆在他身边,任他宰割不成? 看着夏楚十分惊慌的表情,脸色苍白已没有在北城与他谈论舞厅计划的色彩,在她身上,他看到了害怕、恐惧。 她恐惧爵少,但又不得不回去,因为爵少把她的家人给抓了,如果她不回去,势必会对她的家人出手。 傅仲忍不住再次问道,“你和爵少什么关系?” 夏楚眉头紧紧皱着,十分纠结,“我与他没什么关系。” 傅仲却是不相信她所说的,与他没关系,他能这么大的动作逼她回去? 见傅仲一副明显不信的样子,夏楚十分认真的解释着,小脸纠在了一起,“我与他真的没什么关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非要抓我?我也不知道他对我为什么有这么大的执念,为什么非要让我呆在他的身边!这人就是个魔鬼。” 对,他就是个魔鬼,她逃脱不掉的魔鬼。 她把手枪还有钱都还给他了,还给了他那么多的利息,此时他们真的已经没有丝毫牵扯了,她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逼着她回去,难道仅仅是为了让她回去当他的姨太太吗? 一想到他让她回去就是为了让她当他的姨太太,她十分的反感。 那时她说了那么多,他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吗? 她不会给他当姨太太的,他怎么这么难缠啊! 此时她十分的后悔,当时为什么要手贱偷了他的手枪和大黄鱼? 若是那个时候她没有偷,就没有后面的这么多事情了。 顾南川在座位上坐着观察着包房的动静,期间见傅仲出来过几次,夏楚亦是出卫生间了几次。 见他们在包房内,他就放心了。 此时他在暗,他们在明,他安全的多, 直至三日后,火车即将到达平城,夏楚心脏突突的跳的十分厉害,感觉要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一样。 就算在现代二十五年,她都没有这么害怕过一件事情,没有这么害怕过这么一个人。 面对警察她依然可以处变不惊,但面对他,她全身上下尽是拒绝恐惧,身体不由得胆颤。 她多么希望此时时间能够静止,火车停下不要到平城。 但这只是她美好的幻想,一个实现不了的一个幻想而已,火车依旧如期到达的了平城车站。 火车站出口处,外面每个车厢的出口外面都占了几个身穿军官衣服的人,似是搜查什么人似的,场面十分的肃穆。 爵铭则坐在一旁的凳子上,一双犀冷的眸子看着即将停下的这趟从火车,浑身散发着冰冷的寒意。 自从他发了电报已经过了三天了,三天之内每趟火车他都在这等候,此时已经失去了耐心。 若是夏楚再不出现,他会忍不住朝审讯室的夏雄和徐蓉出手的。 就在此时,火车靠站停下,车门打开,从里面出来的出来的每个人,看到外面站着一排排军官,像是搜查什么特务奸细一样,一个个吓得脸色胆寒。 全部都十分小心谨慎的慢慢走出车厢,待走过那排军官,不由得暗自松口气。 猜想着这些人到底是在抓什么人,竟然这么大的排场。 包房之内,夏楚感觉火车停下,直至过了一会儿,夏楚犹豫地拿起行李,深吸口气,摁住心内狂跳不安的心,暗自给自己打气,哆哆嗦嗦慢慢走了出去。 当走车厢门口,看着外面一排排军官,一个个背上挂着长枪,不由得一怔,这些人,不是抓她的吧! 心脏再次跳的更加厉害了,双腿也不由得打颤,有些不敢走出去。 若是这脚她踏出去了,她不会瞬间被人给围攻上来打成柿子吧! 傅仲站着夏楚的身后,看到外面这么大的排场,眉头紧皱,有些惊讶! 爵少竟然搞了这么大的排场?就为了她一人? 这架势,比起抓特务奸细有过之而不及啊! 爵铭在外面看着从火车上一个个出来的人,见人愈来愈少,夏楚还是没有出现,愤怒之情无以言表,浑身散发冷冽嗜血的气息。 就在此时,其中一节车厢已经没有人再出来,抬眼看去,竟见夏楚站在那里,脸色苍白,似是犹豫着要不要出来。 爵铭冷笑一声,薄唇一勾,起身踱步朝她走去,一脸的阴狠。 夏楚还在犹豫要不要出去,倏然见到爵铭出现在眼帘,一脸嗜血之色朝自己走来,不由得心脏再次狂跳了起来。 右手握紧手提箱,左手紧紧攥着手包,似是要考虑要不要拿起手包之中顾南川的那个枪杀了他。 只要杀了他,她就能解脱了。 但若是此时杀了他,自己也逃不出去,毕竟外面这么多的官兵,而且她爹娘还在审讯室内,她自己没有办法把他们解救出来。 况且,爵铭只是变态的想要把她留在身边,除了这一点儿,他其他方面并没有对她怎么样。 思虑之间,爵铭已经走到了夏楚的面前,深邃冰寒地眸子紧紧地盯着她,似是要把她的脸盯出一个窟窿一样。 若是眼神是刀子的话,夏楚此时已经被他给凌迟了。 双拳紧握,青筋毕露,隐忍着心中想要给她一枪的想法。 伸手快速地把夏楚从车厢内拉了出来,抵在一旁的柱子上,单手扼制住她的下颚,一脸嗜血之气,眸色充红,“为什么要逃?” 第三十章 暴怒的爵铭 由于愤怒,爵铭手上的力气极其大,夏楚的下颚被扼制的疼痛无比,手中的行李和手包也掉在了地上。 伸手想要扒开他那冰冷似是没有人类温度的手,却怎么也扒不开,他的手如钢铁般坚硬,她丝毫挪动不了半分。 看着眼前轮廓分明,深邃冰冷的的爵铭,夏楚深深的感觉到了害怕! 他是她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在这个时代,见过俊朗的一个男人,却也是她最害怕的一个男人。“说,为什么要逃?” 爵铭一脸冰寒的再次问道,声音低沉冷冽,四周的温度骤降如同万年寒潭的冰。 他的耐心已经被她消耗光了,漆黑的眸子又阴沉了几分,杀意肆虐,扼制她下颚的手不断的收紧,似是要把她的骨头给捏碎了一般。 夏楚疼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嘴唇发白,艰难的开口,“我,我只是想要去玩一下,没有想到要逃。” “哼,”爵铭冷哼一声,怒意更甚。一双犀冷的眸子紧锁在夏楚地身上,迸发出冰冷地寒意。 想要去玩一下,当他是傻子吗?这个时候了还想骗他。 手再次用力,一脸阴鸷,“休想骗我?” 想要去玩一下,会给他下安眠药;想要去玩一下,会把手枪和钱都还给他;想要去玩一下会给他写那一封诀别信;想要去玩一下,会放着那么大的房子不要让她爹娘连夜离开。 她明明就是想要逃开他,这时却还对他说只是想要去玩一下? 她真当他爵铭那么好骗?她说什么他都会信不成。 夏楚脸色被捏的发白,后背出了一身冷汗,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她那么明显的就是想要逃开他,她还能怎么解释。 看着夏楚的小脸被爵铭捏的惨白,傅仲眉头紧皱,有一瞬的心疼。 上前走至爵铭身边,温润开口,“爵少,好久不见。” 听到声音,爵铭转眼看去,见到是傅仲,冰冷的脸色一僵。 想到刚才夏楚出来的时候他好像跟在她的后面,此时他看她的眼神有着丝丝疼惜,不由得更加愤怒。 转眼看向夏楚,眼里闪过狠厉和怒意,心中醋意翻腾,“才这么几天的时间,你又去勾搭男人去了!” 爵铭这话却是点燃了夏楚的怒火,忍着下颚的疼痛,一脸愤怒。 “我什么时候勾搭男人了,我与章霖自小便有婚约,这又不是我能左右的,我来平城就是为了与他退亲,当时你是看到了的。” “而且,我离开的时候被人追着上了火车,是他救了我,我与他只是朋友,没有别的关系,是你思想龌龊,想的别人也龌龊。” 提到章霖,爵铭想到了章霖前几日的那些话,眸色冰寒,“你怕我?” 爵铭的话让夏楚有种想哭的冲动,她当然怕他了,那日在审讯室的情形,估计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了。 眸子泛出丝丝泪光,忍着鼻子的酸楚,控诉道,“当日在审讯室,你在我面前那样虐待那个人,我当然害怕,我害怕,所以我想逃,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你会像是对待他那样对待我。” “那日的情形,我想我一辈子不会忘记。” 夏楚的话让爵铭明显的一怔,看到她眼中泛出的泪水,慢慢松手。 他没想到,她怕他,竟然是因为那日刑讯室见到了他审讯犯人的手段。 被倏然放开的夏楚忙伸手摸了摸发痛的下颚,她突然觉得对待爵铭可以使用苦肉计,对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让他心软,他就不会惩罚她了。 想通之后,再也不忍着心中的不满,想要全部发泄出来。 眼中的泪水顺着白皙的脸庞滑落下来,一脸委屈之色,声音哽咽。 “自从那日之后,我从没有睡过一次安稳的觉,总是做噩梦,梦到你像是对待那个人一样对我,我实在害怕的很。” “每次见你都是一脸寒冷,不顾及我的感受,想要强行让我做你的女人。” “你知道的,我自私、我妒忌,我不想与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我觉得和你没有结果,我更怕有一天,我会爱上你,看到你与别的女人在一起我会吃醋,会心痛,所以我想要逃开。” “你为什么还要逼我回来,你自己都分不清你是不是喜欢我,你自己都不知道,我在你心中到底占着什么地位,是不是只是一时兴趣想要玩玩而已。” 听到夏楚说的这大堆话,爵铭有些惊讶! 原来,那日的情形对她影响如此之深。 有些后悔,不应该让她看到他阴狠的一面,以致于她现在这么怕他。 当时他只是想要让她知道自己的厉害,不要再想着总是逃跑了,并没有想这么多。 看着眼前夏楚哭的梨花带雨凄凄惨惨的样子,爵铭心里十分的心疼。 俯身上前把她抵在后面柱子上,低头朝她的脸颊吻去,吻掉她那有些咸涩的泪水,而后吻上她的红唇,与以往每次的亲吻都不同,这次他极其温柔。 蓦然又被亲吻了,夏楚十分的气恼,想要推开又怕推开后他再次生气,好不容易把他给哄好了,若是再把他惹怒就得不偿失了。 想到审讯室的爹娘,伸手抱住爵铭的肩膀,任他亲吻着,又有些生涩的回吻了下。 感受到夏楚的回应,爵铭心中十分的兴奋,所有的怒意全部消失了,用力禁锢住她的腰狠狠的抱着,揉搓着,想要把她揉进自己怀里一样。 她的嘴巴软软的,嘴里有一股甜甜的味道,一瞬间把他心中的坚硬给融化了。 看到两人的情形,孙宾忙转身闭眼。 我的妈呀,少帅,现在可是再火车站,周围不仅有军兵还有许多的人,少帅你大庭广众之下这样,真的好吗? 所有的军兵也都惊讶万分,连日来少帅整日都处于暴戾之中就是为了抓这个女人,为什么现在抓到了没有拉去审讯室好好审查一番,反倒是三两句就被她给搞定了。 均不约而同地背着两人看向别处,有些年轻还没有成婚的军官有些羞涩。 傅仲则是眉头紧皱,听到两人说的那些话也明白了几分。看到现在两人的情况,想必已是和好如初了,直接抬步起身离开。 而一旁的傅小六吓得睁大了眼睛,十分得惊恐。 看向傅仲离开,忙跟了上去,“少爷,这,这这……” 这个女人前些日子明明与少爷那啥了,怎么现在又与爵少? 难道她是爵少的女人,逃跑的时候被少爷给…… 不敢再想,爵少十分的阴狠毒辣,若是知道少爷动了他的女人,该有多愤怒。 顾南川从火车上下来,远远的听到两人的对话眉毛一挑,而后看着两人这般旁若无人的样子亲吻着,不由得舔了舔下唇,薄唇一勾,亦是抬步离开。 他可不能呆在这里,若是被爵铭发现了他就完了。 此时他已经十分的清楚,这个叫夏楚的女人,就是爵铭心尖上的人。 呵呵,若是把爵铭的心尖人给夺了,爵铭想必是会特别恼怒吧! 一想起这个计划心中不由得十分兴奋。 唔,这个女人,他要定了。 直到夏楚感觉被亲的天昏地暗之时,爵铭才放开她,见她白皙的脸色飘出两片绯色,不由得喉咙一紧,下腹出现丝丝涟漪。 这是她第一次回应他,若不是在外面,他定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终于被放开了,夏楚大口的呼吸着空气,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此时感觉爵铭身上的怒意已经消除,看来她赌对了。 苦肉计,对他十分的奏效。 “以后不要逃了,审讯室的事情是我考虑的不周到,以后我也不会那样对你。” 爵铭低沉浑厚又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夏楚的耳边想起,如夏日般热烈的呼唤,融化了她整个冬天的内冰凉,又大提琴音般质感。 这是夏楚第一次听到爵铭没有含有凌厉之色的声音,有些温柔,又有些迷人。 搞得她有些懵逼,看来她的苦肉计他吃的很好啊! 有些犹豫的开口,“那个,我爹娘呢,我想见他们,你没有对他们怎么样吧!” 听到夏楚提起她爹娘,爵铭有些怀疑,她是不是为了她爹娘才会说的那些话。 没有说话,一把揽过夏楚的肩膀朝一旁的庞蒂克轿车走去。 孙宾忙上前两步打开车门,爵铭把夏楚给推了进去,自己走到另一边打开门上了车,孙宾则走到驾驶座上。 “去警察厅。” 低沉的声音想起,夹杂着丝丝冰冷却不似原来那般冰寒,感觉他有意压着心底的阴狠。 “是,少帅。” 听到后座上爵铭有些压抑的声音,孙宾不自觉透过后视镜往后看了眼。 而后连忙打开车,车辆便急速在路上开了起来,朝警察厅的方向开去! 第三十三章 十六岁成婚 看到爵铭这么一本正经的吃醋,夏楚不禁抬手摸了摸他英俊的脸庞,“放心,我和他没什么的,只是,你说让我不见他,这个我恐怕做不到。” “嗯?”爵铭拧眉,神色一冷。 怕爵铭生气,夏楚立马解释道,“我不想骗你,你说让我不和他见面我做不到,毕竟他家与我家的关系有些特别。 但是我保证,我不会主动去见他,更不会和他有其他的任何关系,只当是朋友正常的交往。” 虽然对夏楚的回答有些不满意,爵铭也不再说什么。 她说的对,说不让他们见面是不可能的,如果是在不经意的碰到也算是见面。 倏然想起什么,眸色一暗,询问道,“我调查了你,你在乡下确实是不常出门,也没有见过汽车什么的,更没有出去赌过,你爹的赌术就那样,更不可能在家教了你,你为什么会这么多东西?” 爵铭一脸认真地问着,如鹰的眸子紧紧的锁着她,他希望她回答。 她身上会的东西感觉都比他会的要多了,她才十五岁的年龄啊!能会这么多东西的人,感觉只有特务了。 看着爵铭一脸的希翼,夏楚嘴角抽了又抽,她该怎么回他这个问题呢! 说她是穿越过来的一缕幽魂,他会信吗? 想了一下,决定告诉他真实的事情比较好,如果两人真的谈恋爱,不应该骗对方不是吗? 抬头,认真的看着爵铭的眼睛,问道,“如果我说,我不是人,你会信吗?你会害怕吗?” “你不想回答也没事儿,不需要用这种理由来骗我。”爵铭有些失望。 不是人?当他是傻子吗?用这种匪夷所思的理由来骗他。 见爵铭不信,夏楚眨巴眨巴眼睛,再次确定道,“我说的是真的。” 她就知道,她说出来她不会相信的,这种理由说出来相信任何人都不会信的吧! 看着夏楚一脸认真的神情,爵铭眉头微蹙,心里有些惶恐不安。 紧接着听到夏楚接下来的话,眉头皱的更厉害了。 “我其实,并不是你们这个年代的人!” “我在本名也叫夏楚,是二十一世纪的一个,唔,小偷。”偷偷撇了眼爵铭,见他眉头紧蹙着沉思着,夏楚继续说道。 “在我偷完东西开车离开的时候,对面一辆汽车撞了上来,我以为我死了,当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到了这里。” “但是这里好像和我们那里不是一个时空的,因为历史上的这个时期没有这些地方的名字。” “总的来说,我算是一缕幽魂,附在了这个夏楚的身体里。” 听到夏楚解释完,爵铭紧皱的眉头并未舒展,有些不敢相信,但是看她说的一脸认真又不得不信。 看着爵铭好像不相信,夏楚笑了笑,“你看看,我就说你会不信吧!” 为了表达自己说的都是实话,夏楚继续说道,“我们的那个时代,有飞机,就是在天上飞的像鸟一样的东西,但是很大,一辆飞机能装得下好几百人,有能坐五百人的,有能坐八百人的,也有能坐几个人的。” “飞机飞行的速度很快,一个小时能飞一千米。” “我们那里,还有手机,就像是现在的电话一样,但是没有电话线,无论是多远的距离都能随时通话,就算你在国外也一样。” “说个你感兴趣的,我们那里还有导~弹,一颗导~弹能炸毁一个城市的那种。” 听到夏楚说的一大堆天马行空话,爵铭听的很是惊讶。 一个导~弹能炸毁一个城市,那威力是多大呀! 还有那个叫飞机的,能一小时飞行一千米,太不可思议了。 但是,最重要的,她说她是一缕幽魂。 如果她是一个人,他想要把她留在身边的办法比比皆是。 但是她是一缕幽魂,他该怎么留。 “那你,还会不会离开,还会不会回到你原来的那个地方。” 爵铭心下蓦然一紧,双手不禁用力,他有些害怕,怕她会突然离开,就像是她突然来到了这里一样。 “我也不知道。” 夏楚摇了摇头,莫名感觉有些苦涩。 她也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回去,在这里虽然呆了还没有一个月的时间,但是她有些舍不得离开了。 在二十一世纪,爷爷消失了之后,她只有自己;但是现在,她有爹娘,有爵铭,她觉得,对比二十一世纪的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倒不如呆在这里。 唯一的遗憾就是,她没有找到她的爷爷。 看着有一些伤感的夏楚,爵铭一把用力把她抱在怀里;双手用力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一样,眸色晦涩,“我不准你离开。” 回抱着爵铭,夏楚一脸的满足,“我不会离开,如果让我选择,我会选择留在这里。” 这里有她牵挂的人,在现代,没有了爷爷之后,她只剩下自己。 抬眼看了眼窗外,见天色已经黑了,敛了敛眉,“天黑了,我该走了。” 见夏楚说要走,爵铭一脸的晦色,“留在这里。” 听到爵铭的话,夏楚猛地把他一推,伸手挡住前面,“你,你想干嘛。” 看着夏楚这一系列的动作,爵铭眸中闪过一道潋滟,嘴角扬起一丝邪笑,意味深长,“只是单纯的睡觉,还是,你想做点儿什么。”说着上前凑到夏楚地脸上,一脸地揶揄。 “唔。” 夏楚有些无语,这人动不动就想要开车,还嫌她胡思乱想。 也不再说什么,躺在床/上,想起前些日子自己想要开发些火药,不禁问道,“我不是说我们那里有那种一颗炸~弹能把一整个城市给炸掉的东西吗?” 同样躺在床/上,爵铭眉头紧皱,想着今夜夏楚对他所说的话,有些忧虑,淡淡回道,“嗯?” 感觉到爵铭有些心不在焉,夏楚继续说道,“我想要制作些这个东西来卖钱,但是我肯定不是做那种,因为我也不会,那是很多人研究的结果,我只会一点点,威力很小,但把一个家给炸掉还是可以的。” 听到夏楚的话,爵铭挑眉,“能把一个家炸掉已经很厉害了。” 他没想到,她还能制作这些东西,若是这些东西投入使用,定不同凡响。 他现在真的庆幸,庆幸他捷足先登一步把她给得到了,没有便宜章霖那个小子。 “但是制作火药的话我需要一些东西,还要有一个特别空旷、四周最好是没有人的地方,诺,你要帮我哦!” 夏楚公然向爵铭索取东西,这些东西只有他才能毫不费吹灰之力的弄到,但是对于她来说就难了。 而且制作火药的话她必须要秘密进行,不然若是让哪个有心的人知道了,危害就太大了。 听到夏楚的话,爵铭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一脸的宠溺,“好,明日我就安排下去。” 他心中已经想到了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本来是他想要当作秘密军库的,但是她既然需要,他就给让出来。 况且,他觉得她要制作的那个叫火药的东西,比他的秘密军库更为重要。 若是制作成功,那么用上前线,必然能给顾家军队重重一击。 心中依然想着夏楚刚才所说的,她是从别的时代穿越过来的一缕幽魂,眸色有些深沉,“你给我说说你在那个时代的事情吧!” 他想多了解一下她原来那个时代的事情。 听到爵铭说要让她说下二十一世纪的事情,夏楚想了一下,点头说道,“我们的那个时代,男女平等,男人必须只有一位妻子,而且不能有外室,若是娶两个的话就是犯法,就会被抓起来的。” “而且,若是成婚后两人不喜欢对方了,可以离婚,各自过各自的生活,以后的男欢女嫁各不相干。” “最重要的是,我们那里男人必须要超过二十二岁才可以成婚,女人必须超过二十岁才可以成婚。” “什么?” 听到夏楚说她的那个时代女人要到二十岁才可以成婚,爵铭眉头微皱。 她现在才十五岁,要等到二十岁的话,那岂不是还要等五年的时间,他可不想等那么久。 他现在已经二十三岁了,若是再等五年,岂不是都快三十岁了。 直接拒绝,“我只能等你到十六岁,等你十六岁生日一过,我们就成婚。” “那也太小了吧!不行不行。”夏楚连忙拒绝,“我在现代的时候,二十五岁都没有成婚,怎么可能现在十六岁就成婚,太小了,不行不行。” 爵铭准确的捕捉到了她口中的二十五岁,一脸揶揄,“你在你们的那个时代,已经二十五岁了,比我的年龄还大了两岁,现在,你只是身体是十六岁而已,其实,心里已经是二十五岁了。” “呃。” 听到爵铭的话,夏楚真是败给他了,手指指出八字,说道,“十八岁,我们那里十八岁才算是成年,我只能提早到这个时候了,再早的话我绝对受不了的。” 摁下夏楚的手,爵铭毋庸置疑的口气,“十六岁,入乡随俗,这里女子一般都是十五岁成婚的,十六七岁就算是老姑娘了,你想变成老姑娘吗?” 他只能等她一年,其实他一年也是不想等的,但是考虑她心里肯定接受不了,才会退一步给她一年的时间。 怕她再说什么,直接威胁道,“你若是再说,那我们就今年成婚。” 第三十四章 霸王硬上弓 见爵铭一脸认真的模样,夏楚有些无语,不再争执这件事情,继续说道。 “嗯……我们那里有电视、电脑,足不出户就能看尽天下的事情,还有……” 夏楚对爵铭说了一夜二十一世纪的事情,听着夏楚所说的话,爵铭此时无比的相信,她就是来自那个年代,不然她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些事情,她说的这些事情若非是她说出来,他是做梦都梦不到的。 知道她原来是一个孤儿,无父无母,小的时候时常被欺负,就连温饱问题都不能解决,十分的心疼她。 还有她那爷爷,忽然就消失了,一点儿踪迹也没有!想来当时她一定特别无助吧! 对于她这些遭遇,他十分的心疼,双手紧了紧,“以后,由我来保护你,你也不必再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了。” 他会代替她爷爷保护她,以后不用她操心任何事情。 他可以给她所有想要的,只要她愿意留在这里。 当时她爷爷离开,她一个人撑起了一片天,没有被那个时代的灯红酒绿所诱惑,想必极其艰难。 “好。”点头,对于爵铭的话,夏楚有些感动。 她以后也不会再偷东西了,原来是为了她爷爷,为了找她爷爷的藏品。 而后,久而久之就习惯了些,有时还总是按捺不住,手总有些痒痒的。 但是现在,她不想再偷了,在这个时代,火药会比偷来钱更快的。 一想到自己接下来的大计,夏楚就兴奋的嘴巴咧开笑了起来。 穿越到了这么落后的年代就是好啊!她可以为所欲为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不用怕警察来查她。 她身边这个男人,就是这个时代能力最强的人,有他撑腰,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此时天空已经泛白,夏楚说了一夜的话明显感觉困意袭来,也不再说话,直接闭眼睡了过去。 待到夏楚睡熟之后,爵铭起身拿起衬衣轻手轻脚走出卧室,生怕动作幅度太大把夏楚给吵醒了。 走到客厅穿上衣服直接走向大门口,打开门见到孙宾已经在门外等着了。 他每天早晨都会出现在这里接爵铭去军政府处,见到爵铭出来,连忙敬礼大声叫道,“少帅。” 听到孙宾声音这么大,爵铭上前对着他头猛地赏给他一巴掌,脸色阴沉,“这么大声做什么?” “呃。” 被生生打了一巴掌的孙宾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每天都是这么大声的啊!少帅今天是怎么了。 “去买件旗袍,尺寸是x,然后买两份早餐回来。”说完爵铭不再看孙宾直接打开门进去了屋里。 看着少帅关上的门,孙宾有些错愕,买件旗袍?是给夏小姐的? 天哪,少帅终于有了女人?太不可思议了。 昨天从警察厅回去后他就能猜到,少帅一定是欲/求/不/满回家灭火去了,没想到的真的。 他跟在少帅二十年都没有见过少帅身边有过女人,现在少帅有了女人,若是夫人知道了肯定会很高兴的。 他们少帅平常高冷薄情,视女人为无物,无论是什么样的女人出现在少帅的眼前,少帅是连看都不看一样的。 以前他还时常认为,少帅以后会不会就是一个人了,没想到现在倏然蹦出个夏小姐。 呃,虽然是个小偷,但小偷又怎么了,只要少帅喜欢就好。 虽然有些调皮,总是爱逃跑,但那又怎么样,只要少帅想找,夏小姐还能翻了天不成。 前几天费尽心思跑了这不是乖乖又回来了吗? 想着便转身离开买衣服去了。 回到客厅内,爵铭直接坐在沙发上,眉头紧皱,想着夏楚说的那些话。 若是以前,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有这种事情的,但是现在事实摆在他的眼前,他不得不信。 既然她说她不知道怎么来的,那么说不定哪天就会突然的离开。 一想到夏楚很有可能会在哪一天突然离开,爵铭就有些难受。 双手紧握,闭上眼睛,想着如何才能让她永远地留在这里,不给她离开的可能。 坐了一会儿听到门铃想起,爵铭起身打开门,看到孙宾手中提着两个袋子,便伸手接过直接吩咐了让他找人去夏楚的家里装修房子,又交代了下山里那块刚打通本想要做军库的地方,直接砰的关上了门。 走到餐厅把早餐放在桌子上,又回到卧室内,直接躺在床/上抱着夏楚闭眼睡了。 外面,被爵铭关在门外的孙宾有些惊讶,少帅竟然让他把那个地方送给夏小姐,那块地方是他们无意之间发现的,本来是要做少帅私人军库的,没想到竟然要直接送给夏小姐。 只是她一个女人,要那种地方做什么? 想不通也不在想,直接转身开车离去。 少帅说了,要找最好的装潢队伍,用最快的时间,最好的东西给夏小姐装潢新房。 夏楚一觉睡到大中午才醒来,她是被饿醒的,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她一口东西也没吃,现在肚子已经唱起了交响曲。 睁开双眼,看到一双带笑的眼睛正紧紧的盯着她,不由得一怔。 对啊!她现在已经和爵铭在一起了,想起来就觉得丝丝甜蜜。 伸手一把抱住爵铭的脖子,嘴巴凑上送上了自己的早安吻,呃不对,现在已经算是午安吻了。 见到夏楚一醒来就亲自己,爵铭眉眼之间全是笑意,直接伸手加深了这个吻。 难得她这么主动,他可不会辜负她的这番好意。 一吻过后,夏楚脸色有些微红。 她刚才只是想给他一个简单的午安吻好吧!没想到他竟给自己了一个法式长吻。 看着夏楚面容微红,一脸的娇羞的模样,爵铭不禁喉咙一紧。 想到自己还要再等一年的时间,有些后悔话说的有点儿早了,他感觉他一天都等不了了。 摸了摸夏楚有些发烫的脸,转身拿起一旁的纸袋子递给她,说道,“饿了吧!快穿衣服起床,等下我带你出去吃点东西。” 外面孙宾买的早晨肯定是凉了不能吃了,他决定带她出去吃。 说完便起身走向了洗手间,他要去冲一个凉水澡,大早晨被这个女人勾引的他现在浑身燥/热,欲/火/焚/身。 接过爵铭递来的纸袋子,夏楚打开一看,见里面竟放着一条崭新的粉色旗袍。 伸手拿出来摸了摸,面料极好,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去买的,笑了笑便起身穿上。 穿好衣服夏楚对着一旁的镜子看去,衣服大小正合身,粉色旗袍上面绣着淡黄色的玫瑰花,简约大方,是她喜欢的款式。 听到后面洗手间传来的声音,也没有去看,直接说道,“爵铭,你给我买的衣服还真合身,花色也很好看,我喜欢。” “……” 听到夏楚的话,爵铭眸色一深,想着以后不能再让孙宾给她买衣服了,他女人的衣服,他要自己置办。 夏楚没有听到后面回话,直接转身看去,只见爵铭下身只裹着一条浴巾就出来了,由于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的没有擦干净,身上还有些水珠,活脱脱的一个美男出浴图。 不禁咽了下口水,连忙伸手捂住眼睛说道,“喂,我还在你家里你就不能注意一点儿啊!虽然我现在身体的年龄还小,但是我心里的年龄已经二十五岁了好吧!比你还大两岁呢。” “小心我一时按耐不住给你来个霸王硬上弓啊!” 听到夏楚的话,爵铭有些想笑,霸王硬上弓,他求之不得。 直接走到夏楚的面前,拿下她挡着的手,弯腰低头,让头与夏楚的头一样高,又用头顶在夏楚的额头前,魅惑一笑,“夫人,我等着你对我霸王硬上弓。” 说完便好笑的转身拿起衣服当着夏楚的面直接穿了起来,见此,夏楚连忙转身跑出了卧室。 若是夏楚知道因为她这句话,以致于以后每次爵铭都会洗完澡湿漉漉的出来勾引她,想让她对他霸王硬上弓,她估计是打死都不会这么说了。 看到夏楚离开的身影,爵铭笑着摇了摇头,直接穿上衣服便出去了。 走到外面,看到夏楚坐在沙发上想着什么,一下坐在她的身边,掰过她的脸对着她的嘴巴亲了一下,直接说道,“快去洗漱下,我们出去吃饭。” “好。”点头,夏楚就跑进了洗手间里洗漱去了。 洗漱完毕两人直接出门吃了些东西,依旧是上次的那个中餐馆。 进入雅间夏楚很自觉的坐在了爵铭的身边,看着这么听话的夏楚,爵铭伸手摸了摸她柔顺的黑发。 唔,挺自觉。 待饭菜上来之后,见桌子上依然十几样菜,夏楚不由得眉头微蹙,“以后不用点这么多菜了,太浪费了,又吃不完。” 爵铭却是好笑的看着她,“唔,放心,我养得起你,就算是天天这么吃我也养得起。”还没有成婚就替他省钱了,这小女人真可爱。 夏楚没再说什么,她没有想要为他省钱好吧! 她只是觉得太浪费了,毕竟是才两个人,都吃不完的这些饭菜。 第三十五章 爵铭强势来家 吃着饭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吃完饭我要去找个旅馆,原来的那个我退了,要重新找个新的。” 爵铭眉头一皱,毋庸置疑的口气,“你晚上就搬来我那里住,你一个人住旅馆我不放心。” “啊,不行,”夏楚慌忙拒绝,他们昨天晚上才说好在一起,今天就住在一起,太快了,她不接受。 “我还……” 爵铭却是眸色冰寒的看了眼夏楚,看的夏楚也不敢再说什么了,闭口吃着嘴里的饭菜。 虽然此时两人已经在一起了,但她还是有些害怕他冰寒的眼神。 吃完饭爵铭付钱后夏楚打算去家里看看,昨天那样离开,她娘肯定很担心她。” 走出中餐馆,爵铭准备回家去开车,“我和你一起去。” 夏楚连忙拒绝,“不要,你前几天把他们抓起来,他们现在肯定很害怕你。” 她不能这么快就把他带到家里去,她还没有提前给她娘通过信呢! 爵铭却是眉头微蹙,他好像还没成婚就把未来得岳父岳母给得罪了。 “好了,”夏楚转脸对着爵铭的脸颊亲了一下,安慰道,“等时机成熟了,我自然会带你去见他们的。” “好,”点头,爵铭觉得也不能逼她太紧,便道,“晚上我来接你,今晚就去我那里住,你一个人住旅馆,我不放心。” “啊!可是我……” “就这样,晚上我来找你,”不给夏楚说话的机会,爵铭直接转身离开了。 看着爵铭离开的身影,夏楚有些好笑,转身拦了一个黄包车便离开了。 爵铭回到家直接开车去了军政府,刚下车就见孙宾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爵铭,连忙上前把手中的一沓纸递了过去。 “少帅,都已经安排好了,上午我安排了装潢队去了夏小姐的新家,准备让装潢的队伍出一个装潢的方案,不料夏小姐已经自己准备好了。” “夏老爷说这装潢图纸是夏小姐自己画的,刚才我按照图纸上面的样式给夏小姐送了些家具过去,明日我准备再去买些装饰品送去。” 接过孙宾递来的图纸,爵铭打开认真地看着,每张图纸上面都标注的特别细致,装潢的风格与现在所有的风格都不同,他从没见过这种装潢的房子,想来,这就是她们那个时代的风格吧! 想着便把图纸递给孙宾,一脸愉悦,“把图纸复制一份,在平昌路给我看一栋房子,就按照图纸上面的装潢给我装一模一样的。”说着便转身进入了军政府内。 看了眼手中的图纸,又看了眼爵铭消失的方向,孙宾觉得少帅今天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从早晨醒来的每句话,凡是与夏小姐有关的,他都会特别上心。 难道少帅是爱上夏小姐了? 感觉有些惊悚,没想到有生之年,他还能见到少帅爱上一个女人,真是惊奇。 当夏楚到了新家看到院内摆放了大大小小的家具,有些惊讶! 什么情况,这些家具是谁买来的? 走上前摸了摸其中一个衣橱,衣橱的样式与她图纸上的样式虽然不是一模一样,但也相差不大,而且用料极其讲究,是上好的紫檀木。 走进屋内,见房内多了许多人,都在紧张忙碌的装饰着房子。 本在忙碌着的徐蓉看见夏楚来了,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走到夏楚的面前,一脸担忧,“楚儿,你怎么样?” 昨天就那么离开了,她十分的担心她。 “没事儿娘,我……” “楚儿。” 还没说完,夏雄一脸兴奋之色走到夏楚的面前,那表情,看上去极其高兴,“楚儿,昨天的那个男人,是这平城的少帅?他真的要娶你?” 看着满脸兴奋的夏雄,夏楚眉头一皱,脸色绯红,点了点头。 他都当着他们的面亲她了,而且是抱着她离开的。 她还能说什么? 见夏楚点头,夏雄十分的高兴,“楚儿你太厉害了,那少帅可是整个南方的少帅啊!权力极大。” 他没想到,他的女儿竟然能被少帅给看上,真是祖上烧了高香了。 徐蓉则是一脸担忧,“楚儿,那少帅,要娶你做姨太太?” 她们家这种身份,她应该只能做姨太太吧! 夏楚摇了摇头,想起昨日爵铭所说的,眸中不禁露出丝丝甜蜜,“他说,要娶我做夫人。” 她不想让她娘担心,只能如实说。 若是说当姨太太,她娘也会担心的吧! “什么,”夏雄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少帅竟然要娶你当夫人。” 太不可思议了,以后他的女儿就是少帅夫人了,那岂不是整个平城他都可以横着走,或是整个南方都可以横着走。 少帅可是比章霖家好太多了呀! 看着夏雄兴奋之色,夏楚则是有些担忧,他们的家世,他想娶她做夫人,都督会愿意吗? “对了,这些人是怎么回事儿,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的人?还有外面的家具,”那些家具一看可都不便宜。 提起这些家具,夏雄则是一脸兴奋,“这些都是少帅身边的那个副官给置办的,说是少帅心疼你,不愿意你为了装修操劳,找了装潢的人来装潢房子。还有这些家具什么的,都是少帅安排给你置办的,还把你的图纸也拿走了,说是明日再送来一些。” 听到夏雄的话,夏楚想到是爵铭,不禁露出一抹感动的笑容,这人,竟也不和她说一声。 “楚儿?” 见夏楚不说话愣着傻笑,徐蓉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呃,娘,”反应过来的夏楚,连忙说道,“既然这样,你们就不用操心装修的事儿了,全部交给他们办吧!” 他们两人都在一起了,虽然她也不想要花他的钱,但是他既然想要表达他的心意,她也只能接受了。 只是没想到,冰冷嗜血的少帅,竟然也有这般心细的一面。 徐蓉点了点头,看了眼外面的家具,有些担心,“楚儿,少帅对你好吗?” 她看那少帅可是阴狠毒辣的很,前两天审讯室他揍那人的时候,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就算是现在她也依然害怕。 “娘,你放心,他,对我还好。” 唔,昨天都说开了之后,他对她确实是挺不错的。 夏楚在新家呆了一下午的时间,与装修队伍沟通了下自己的想法,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听到一个汽车的声音传来。 转眼看去,竟见爵铭从门口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孙宾,手中提着些礼品。 忙上前迎接,眉头微蹙,“你怎么来了?” “不希望我来?”见夏楚皱眉,爵铭脸色有的冰冷。 “呃,不不不,不是,我不是说了吗,等时机成熟……” 还没说完,就听到夏雄一个欢快兴奋的声音,“少帅,少帅您来了,快快里面请。” 见到夏雄这样,夏楚有些无语。 爵铭却是薄唇微勾,直接走进屋内。 夏雄忙拿起抹布擦了擦凳子和桌子,又跑去给爵铭倒了杯茶水。 徐蓉则站在一边儿不敢动弹,有些害怕。 夏楚走到桌子旁站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卧槽。 昨天刚答应和他在一起,今天他就强势来她家里,还有没有人权了,能不能征求下她的意见了。 “……” 紧接着众人均呆愣着没有说话。 见此,夏楚眉头再次一皱,他这是来这里干嘛来了!来了在这就这么一坐,什么也不说,当大佛来了。 转眼看了眼几人,孙宾忙上前把手中提着礼物放到桌子上,一脸献媚,“夏老爷,夏夫人,前几日多有得罪,今日略备薄礼,给您赔罪来,那件事情别在意哈!” “实在是夏小姐太不该,竟然敢私自逃离少帅,少帅那么深爱着她,她一声不吭就逃走了,少帅实在是愤怒极了,才会把您二老给抓起来。” “这不,虽然生气,但是少帅抓起来也不舍得动刑,只是利用二老把夏小姐给逼回来了而已,那件事情过去就忘了哈,嘿嘿……” 听到孙宾那一声声献媚的话,夏楚十分的无语。 虽然他说的也算是八九不离十吧,但还能不能要点儿脸了,什么叫那么深爱着她,那时候他都没说过喜欢她好吧! 爵铭却是眉头一皱,没有说什么。 今日回去他便问孙宾,把未来岳母、岳丈给得罪了怎么办? 他说的是上门赔罪啊! 他堂堂少帅,怎能做出上门赔罪这种事! 但碍于夏楚的面子,他还是来了。 至于怎么说,完全交给孙宾吧! 听到孙宾说完,夏雄忙陪笑,“少帅见外了,这完全是楚儿的不对,我们都不知道她与少帅认识,楚儿她还小,有些任性,少帅您别介意。” 孙宾连忙接口,“对呀!夏小姐还小,过于任性,少帅为了找夏小姐连续七日没有睡觉,此次回来,二老可得千万好好劝劝夏小姐,千万不要再让她跑了。” 若是再跑,他可承受不住少帅的再次暴怒了,实在是太可怕了。 夏楚无语的翻白眼,这个孙宾,乱说一通。 本来她爹娘还对爵铭有点儿忌惮,这下把所有的过错全部推到她身上了。 夏雄忙笑道,“对对对,一定要好好管教。“ 第三十六章 爵铭逼婚 而后转身看向夏楚,面色严厉,“楚儿,你可听好了,以后千万不要再惹怒少帅了。” 此时,爵铭才开口说出他的目的,“唔,今日,我是来知会二老一声,以后,楚儿就和我住了,你们没意见吧!” 夏雄一愣,忙接口,“没,没没没,当然没意见。” 他能有什么意见,他敢有什么意见。 能被少帅看上,是她八辈子得来的福气。 徐蓉却是眉头微蹙,一脸担忧,犹豫开口,“可是,你们还未成婚就住在一起,外人会说闲话的。” 听到徐蓉的话,爵铭眸色一冷。 夏雄却是急忙转身呵斥,“说什么闲话?谁敢说少帅的闲话?” 少帅那可是平城的天,谁敢说少帅的闲话。 爵铭却是薄唇一勾,眸中潋滟出一丝玩味,“其实,也可以立即成婚的,只要楚儿她愿意。” 夏雄、徐蓉、孙宾均一愣,立即成婚? 率先反应过来夏雄忙点头应声,“可,可以,立即成婚可以,楚儿她愿意。” 脸上尽是欣喜之色,俨然完全忘记了审讯室里面爵铭的恐怖了。 见夏雄这么快就要把自己给卖了,夏楚连忙出口,“我还是觉得,年龄有点儿小,可以再等两年,不急不急。” 此时孙宾是明白了,少帅是想要立即成婚,夏小姐不愿意啊! 忙苦口婆心的劝道,“夏小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女子十五及笄,现在很多女子都是十五就成婚的,等到十六七就是老姑娘了,你可得抓住现在的机会啊!” “我们少帅这么一表人才,若是被别的女人给看上了,捷足先登了,你到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 爵铭适才开口,“唔,对。” 听到少帅说对,孙宾像是被鼓舞了一番,接着劝慰,“夏小姐,现在成婚并不早,俗话说的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少帅是心疼你,才会征求你的意见的,按说只要夏老爷和夏太太同意的话,你们就是可以立即成婚的。” “你想想啊!好好的想想。” 此时夏雄忙应声劝慰,“对对对,楚儿,你都十五岁了,该成婚了。” 看着夏雄恨不得让她明天就要嫁出去的样子,夏楚深吸口气,转眼看向爵铭,瞪着他,感觉他今天来就是逼婚来的。 狠狠吐出两个字,“二十” 听到夏楚的话,爵铭眸色一转,直接敲定,“明年,十六岁生日一过就成婚。” 哎,本来想来一波逼婚,好像行不通了。 夏楚却是心中狂笑,哼哼,小样!还想逼婚,成不成婚还不是我说了算,十六岁她都接受不了,还十五岁成婚。 为了以防孙宾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之言,夏楚上前一把拽起爵铭,“那个,我们走吧!我有些饿了。” 她不能让他再呆在这里了,否则啥时候被卖了都不知道。 爵铭起身,任由着夏楚拉了出去,孙宾则是看着两人离开,对着夏雄、徐蓉从怀中拿出两条大黄鱼放在桌子上,满脸笑意。 “二老也看到了,实在是少帅太过喜爱夏小姐了,你们二老啊!还得好好劝劝夏小姐。” “哎,一定一定。”夏雄看着桌子上的两条大黄鱼满眼放光。 满眼的贪婪之色,此时是打心眼里佩服他这个女儿,自从上次发烧醒来后,她就变了许多,运气也是愈来愈好了。 上次在轮船上一下赢了十条大黄鱼,来到平城后买了这么大的房子,此时还有少帅这么疼爱她,真是厉害了啊! 与夏楚上车之后,爵铭立即俯身上前把她禁锢在后座,对着她的红唇吻了下去。 终于见到了她了,他的心情才好了些。 今天一下午他心底都感觉有些空空的,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以前也没有这种感觉过。 自从昨晚她答应和他在一起之后,他就想无时无刻看到她,一秒都不想和她分开。 “唔。” 突如其来的吻弄得夏楚有些措手不及,想着他们已经确定恋爱关系了,便也没有拒绝。 伸手,慢慢抱起爵铭得腰,享受着他得吻。 就在这时车门倏地被打开,孙宾正要上车,看到后排座位上以往那个冰冷嗜血的少帅,此时正压着夏楚热情如火的亲吻着,忙转身关上车门背过去身子。 “……” 十分的无语,少帅,咱能不能稍微忍一忍,到家了再咳咳……” 快速的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水,他是被吓的,打断了少帅的好事,只怕等会少帅会扒了他的皮。 只是少帅怎么这么急不可耐,刚上车就一把拉上来直接咳咳……不可言喻,不可言喻啊! 被撞见接吻,夏楚连忙把爵铭给推开,脸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 爵铭却是由于被打断好事,眉头一皱,一脸的冷漠。 心中暗想,这个孙宾是又欠收拾了,明天他就把他安排到山上挖石头,声音冰寒。 “开车。” 外面站着的孙宾虎躯一震,咬了咬牙打开车门直接坐上了驾驶座上,也不敢看后面少帅的眼神,只感觉后背发凉,一个冰冷的眼神紧紧盯着自己。 连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打开车,朝霞飞路的房子开去。。 一路上时不时的从后视镜里观察着身后的两人,最后实在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开口说道,“夏小姐,少帅对您可真好啊!今天下午少帅去了服装店铺,专门给您挑选了三十多件旗袍还有洋装,每件都是少帅亲自挑选的,可是用心至极啊!” 听到孙宾的话,夏楚有些惊讶,看向爵铭,见他耳根有些微红,上前对着他的脸颊啵的亲了一下,“谢谢您爵铭,这个是对你的奖励。” 感受到夏楚的吻,爵铭嘴唇一勾,暗自想着,嗯,看来是买对了。 他下午与她分开后在军政府坐立不安,想着她下午若是搬到他那里去,他的家里还没有她的衣服,就去了服装铺子给她买了些旗袍和洋装,这样不管她在他那住多久,他家里都有了她的衣服。 看到爵铭嘴唇的笑容,夏楚也笑了笑,直接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 见此,爵铭直接伸手拦腰抱起夏楚,让她坐在自己的身上,然后一手把她的头摁在自己的胸口。 透过后视镜看到后面的情况,孙宾暗自松口气,想着以后若是他再犯了错,他只要好好的巴结夏小姐就可以了。 想起装修房子和这事儿,夏楚由衷的道谢,“谢谢你爵铭。” “嗯?” 听到夏楚突然说谢谢,爵铭眉头微蹙,谢什么? 感受到爵铭的疑惑,夏楚直接解释,“谢谢你对我这么好,家里装修还有那些家具,一定要不少钱,等我赚了钱我就还给你。” 听到夏楚说要还他钱,爵铭一脸的不高兴,“不是说以后我养你吗?” 知道爵铭的意思,夏楚笑了笑,也没有坚持,“那,等我把火药造好了,我只做你一个人的供应商。” “供应商?”爵铭有些疑惑,供应商是什么意思? 知道爵铭不懂供应商的一丝,夏楚解释,“就是我只把火药只卖给你一个人。” “除了我你还想卖给谁?”爵铭反问。 买军火的,除了他就只有北城顾家了,她如果把火药卖给北城顾家,岂不是支持别人打自己。 夏楚则是笑了笑也没再说话,窝在爵铭的怀里闭眼假寐。 北城顾家,说的是顾南川吧! 想到那个男人,不由得眉头微蹙。 她好像不经意之间招惹了他,希望他把她忘记了好,不要再找她茬。 孙宾把爵铭和夏楚送到地方就离开了,夏楚和爵铭走进屋内就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在屋里,见到夏楚忙上前一脸笑意询问。 “这位就是夏小姐吧,长得真是标致啊!” 爵铭看向夏楚,介绍着,“这是张妈,从小照顾我的起居,从今天起你要住在这里,我把她叫来做饭。” 听到爵铭说完,夏楚对着张妈点了点头叫道,“张妈好。” “哎,好好好,夏小姐,你晚上想吃什么?”看到夏楚很好相处的样子,张妈也很高兴。 她从小照顾少帅长大,从来没有见到过少帅带过一个女人回家。 这次见少帅竟然带着长得这般标致又有礼貌的女人回来,心里非常高兴。 “张妈,我不挑食的,爵铭喜欢什么你就做什么就可以了。”夏楚笑容可掬的回答道。 听到夏楚这样说,张妈有点儿踌躇,不知道该做什么好了,看向爵铭。 爵铭直接说道,“你看着做就可以了。”他的楚儿,又不是挑食的人。 “好,好。”张妈连忙点头,笑了笑转身走进了厨房。 见到张妈进去了,夏楚看了眼屋内的房间,询问,“我住哪间啊?” 爵铭薄唇一勾,眸中潋滟出一丝丝笑容,“和我一起。” 他让她来和他住,就是要她和他一起的。 都一起住了,怎么可能还分开睡。 “啊!可是我,我们还没有成婚就住在一起,不好。”夏楚有些郁闷,她和他一起同居可以,但是不能在同一间卧室睡觉。 听到夏楚的话,爵铭眉头一挑,似笑非笑,“你的意思是,我娶你的时间太晚了?” “不,不是。”夏楚忙摆了摆手,一脸无语。 这人怎么能这么曲解她的意思呢?她明明不是这个意思的好吧! 第三十七章 夏楚每天被引诱 看着夏楚纠结的表情,爵铭冷冽的眸子露出些笑容,一把拉住她的手朝卧室走去。 走进屋内,把手中夏楚的手包往沙发上一扔,便坐在了床/上,神情愉悦看着夏楚。 唔,以后都可以与她每天都在一起了,光想想就觉得很高兴。 看着爵铭此时的样子,夏楚拧眉,决定要与他好好说下。 上前,坐在爵铭的身边,一脸正色的看着他,“爵铭,还没成婚与你住在一起本来就很惹人非议了,现在我要是和你在一个屋内睡觉,别人知道了会说我的不检点的。” 听到夏楚的话,爵铭皱眉,一把抱起她把她推倒覆身压上,堵住她那恼人的红唇。 直至动情,感觉欲/火/焚/身,爵铭才放开她。 看着一脸绯色的夏楚,不由得喉咙一紧。 这妖精,总能一下点燃他的火气。 用毋庸置疑的口气说道,“就在这个房间睡觉,如果你去别的房间,我晚上也会跟着你一起去的。” 说完便转身走向卫生间去冲凉水澡去了。 夏楚却是气愤的咬了咬下唇,她在他这里好像没有人权,总是被他牵着鼻子走。 由于始终拗不过爵铭,夏楚只能和爵铭一个卧室睡觉。 从一旁拿起那个早就放那的箱子,应该是火车站的时候别人给拿过来的,打开里面的衣服, 一脸郁闷的打开卧室的衣柜,本是想把衣服挂上去,但是看到衣柜里面满满的挂着一堆旗袍,心中的那点儿郁闷散去。 想着和这么一个霸道的少帅谈恋爱就是好啊!动不动就能给他一个意外的惊喜。 把带来的几件衣服也放进去。 不一会儿就听到外面张妈的叫声,“少帅,夏小姐,饭菜做好了。” 转眼见爵铭还没有出来,夏楚便走了出去,看到桌子上的饭菜,八菜一汤,色香味俱全,连忙夸赞,“张妈,闻着好香啊!吃起来一定很好吃。” 听到夏楚的夸赞,张妈非常高兴,“夏小姐尝尝,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的,每个口味都做了一些。” 此时看着眼前的夏楚,感觉十分的顺眼。 少帅的眼光真不错,这夏小姐看上去十分的好相处。 少帅这么疼爱她,她一点儿都没有架子,更没有那些大小姐的恃宠而骄。 夏楚点了点头,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拿起筷子夹了一口吃了起来,却见爵铭此时从屋里走了出来。 只见爵铭下身只裹着一条浴巾就出来了,由于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的没有擦干净,身上还有些水珠,活脱脱的一个美男出浴图。 “咳咳咳咳……” 由于反应不及,夏楚被还没吞咽下去的菜呛了一口。 忙从一拿起水杯倒了杯水咽下,眉头紧皱,“你都不能穿上衣服再出来?” 这有外人在,还这么湿漉漉的出来,他还要不要脸了。 以前只觉得他十足的霸道,不曾想,却还是个闷骚。 张妈则是老脸一红,忙转身朝厨房走去。 却听到后面爵铭的声音传来,“我等着夫人霸王硬上弓呢?” 吓得忙快速转身走向了自己的房内,生怕她呆在这里阻碍了小两口的发展。 夏楚被爵铭的话惊的再次咳了两声。 卧槽,要不要这么撩我啊! 也不再看他,吃着饭菜。 见自己没有引诱到夏楚,爵铭有些没意思的走向屋内穿上衣服,再次出来坐在夏楚的旁边吃饭。 暗自想着,该怎么才能让她对自己霸王硬上弓呢? 吃完饭夏楚被推着走进屋内去洗了个澡,而后两人躺在床/上睡了下去。 爵铭今夜很老实,躺在床上就睡下了。 由于夏楚跑的那七天他一夜没睡,现在抱着夏楚,他睡得十分踏实。 当夏楚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早晨,看到爵铭依旧在沉睡着。 知道这些日子他没有睡好,而且睡觉极清浅,便没有动弹,任由他抱着。 看着他俊朗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眼睛紧闭,看不到他那幽暗深邃又狂野不拘的冰眸子。 此时的他邪魅性感,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真真是帅呆了。 待爵铭醒来已经是十点左右了,睁开眼睛就看到夏楚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薄唇微勾,俊美的脸上噙着一丝放荡不拘的笑容,“对你看到的还满意吗?” “呃。” 见爵铭醒来,夏楚有些微怔。 脸色一红,转眼不再看他,准备起身。 爵铭却是用力把她再次往床/上按去,粗粝的手指摸了摸她那娇嫩白皙的小脸,而后低头覆上她那粉嫩的樱桃小嘴,给了她一个长长的早安吻。 直至浑身感觉燥/热无比才放开。 与她在一起的感觉真是极其美妙,只是只能看着不能吃真真是憋坏他了。 起身直接走至卫生间去冲凉水澡去了。 夏楚暗自笑了一笑,起身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粉色旗袍穿上,而后对着镜子照了一照,极其合身。 此时爵铭洗碗澡出来看到夏楚对着镜子看着身上的衣服,不由得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唔,自己的女人还是穿自己挑选的衣服好! 透过镜子看着爵铭又是围着一个浴巾出来,浑身湿漉漉的,夏楚不由得眉头微蹙。 他是不是暴漏狂?每天都洗完澡出来亮一下相。 若是她知道爵铭只是为了出来引诱她一下,她肯定会喷出一口老血。 她此时才十五岁好吧! 他就算是再引诱也只能心动不能行动。 爵铭直接裸着上身下身围着浴巾走进夏楚,从后面一把搂住她,嘴唇凑到她的耳边,薄唇轻启,“夫人,何时才能宠幸一下为夫?” 鼻息之间的气息直接喷洒在夏楚的耳边,惹的她耳朵瞬间爆红,有些敏/感。 一把挣开他的怀中不再看他,直接走去了卫生间洗漱,脸色感觉燥热无比。 这人真是的,一大早就来引诱她。 见夏楚满脸绯红出去了,爵铭淡淡一笑,转身从衣柜里拿出一身军服穿上。 夏楚去洗漱了一番出来准备吃饭,见爵铭一身军装十分的养眼。 这是她第一次见他穿军装,白皙的脸上庄重而冷峻、沉着而内敛,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里闪烁着冰冷的目光,此时噙着一丝微笑。挺拔的身躯,一头短发显得干净而利索,显得极其精神,极其威武。 上身是一件绿色军衣,下身配一条深绿色的军裤,腰间佩戴一直勃朗宁手枪,尽是一副英武逼人的气概。 看的夏楚心脏狂跳的厉害,平常他就够英俊了,此时军装的他,竟让她觉得十分的诱惑逼人。 见夏楚一脸色色的看着自己的神情,爵铭眉毛一挑。 唔,原来她喜欢他穿军装啊! 踱步上前走至她的身边,伸出食指挑起她那娇小白嫩的下巴,一脸邪笑,“怎么,是不是觉得你家夫君十分的俊朗。” “嗯嗯。”夏楚不自觉地点了点头,而后反应过来,忙一把拍开他的手转身走了出去。 唔,大早晨都不断地引诱她。 美男出浴还不算,这时还给她一个制服诱惑。 还能不能让她好好的在这住下去了。 看着夏楚慌忙出去的样子,爵铭笑了笑亦是转身走出。 此时张妈早已经做好了饭菜,见他们一直没醒,热了又热。 待见夏楚出来,忙把饭菜短端了出来。 看着她一脸的笑意。 见张妈满脸笑意的看着自己,夏楚有些不明所以。 但也没有说什么,直接走到桌旁吃起饭来。 爵铭出来也坐在夏楚的身边吃饭,想起她所说的事情,“等下我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夏楚一脸好奇。 爵铭则是不说,想给她一个惊喜,神情愉悦,“到了你就知道了。” 看着爵铭一脸神秘的样子,夏楚也没有说什么,吃完饭两人就出去了。 爵铭先带着夏楚去了军政府,本是想让她下车一起进去的,但夏楚却不想扯进军政府的事情。 军政府内肯定有重要文件什么的,若是丢失了,别人再栽赃在她身上怎么办,她可不想找事,就直接就在车内等着了。 在车上呆了一会儿感觉极其无聊,没有手机,只能干坐着。 起身下车走至一边压马路去了,抬头看了眼四周,这片地方虽不是郊区但也不繁华。 想到在北城与傅仲说的那些舞厅改造计划,还没有实施就被逼回来了。 那么在平城,她是不是可以开一个夜店似的舞厅? 此时有了爵铭,就算是她开也并不需要依附傅仲了。 但是傅仲是一个极具商业头脑的人,若是与他一起合力开的话,会比她自己开的效果好的多。 而且她一个人,也没有那么大的精力,管理舞厅又研制火药的。 第三十八章 爵锦怀 就在此时,一个黑色庞蒂克轿车停在军政府面前,一个身穿军装的男人搂着一个女人下了车,抬脚正要走向军政府,却看到一旁夏楚站在不远处站着,踢着脚边地石子,极其无聊的样子。 好看地眉毛一挑,搂着女人朝她走了过去。 直至走至她的面前,夏楚依然沉浸在自己赚钱大计上,直到一个极其轻佻放浪的声音响起。 “这位小姐在这站着干什么?” 听到声音,夏楚抬头,见一个身穿军装的男人,年龄大约二十岁左右,蓄着一头短发,上身军装的领口微微敞开,衬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间,露出小麦色的皮肤,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嘴唇性感。 怀中抱着一个女人,看她的眼神极其轻佻。 不由得眉头微蹙。 这人看起来比顾南川还放荡形骸,不打算搭理他,直接转身朝车子方向走去。 爵锦怀见夏楚不理自己要走,忙伸手拦住。 此时他才看清夏楚的模样,小脸肤若凝脂,樱桃小嘴极其诱人,与他以往见到的女人不同,她眼中有着一股清澈,看起来是个十足的清纯。 常年留恋女人乡的他,一眼看出她还是个未开苞的女人,不由得兴趣更甚。 “姑娘,有没有时间一起喝杯咖啡。” 夏楚眉头微皱,一脸厌恶。 搭讪的手段这么老套,还想来搭讪她。 他怀中抱着的女人却是不不依,声音娇美无比,手在爵锦怀的胸口画着圈圈,生怕他被勾搭了去。 “二爷,您不是说今天都陪我得吗?” 眼睛时不时瞟向夏楚,只当她是故意站在这里勾引爵锦怀的。 爵锦怀被怀中女人惹得一阵燥/热,但由于有了新的猎物,也不着急离开。 看向夏楚,一脸的意趣阑珊,“小姐,不如,我们一起去吃个饭?” 换个地方,才能好发展是不。 夏楚忍不住对他白了一眼,这人真是恶心,竟然公然调戏她。 不想理他,转身绕过他朝一旁走去,刚走两步被爵锦怀一把拉住胳膊拉了回来,“小姐,你干什么去?” 夏楚十分的恼怒,转眼看向爵锦怀,十分的生气,“我干什么关你什么事儿?看你面色潮红,常年呆在温柔乡小心得了肾虚。” 说着一把扯开自己的胳膊准备离开,却扯不出来。 听到夏楚说的话,爵锦怀感觉兴趣十足,这女人还是一个带刺的玫瑰。 唔,他喜欢。 看向夏楚,对着他眨了下自认为很勾人的眼睛,“小姐,初次见面就这么担心爷的身体,真是让爷感动啊!” 夏楚被说的十分的恶心,民国时期还有这么公然勾搭人的男人,还穿着一身军装,真是辱没了军人的身份。 看着夏楚一脸嫌恶的表情,爵锦怀有些生气。 以往还没有哪个女人这样看自己的,松开怀中的女人,直接一把扯着夏楚的胳膊朝一旁的车内扯去。 那女人连忙叫道,“哎,二爷,奴家怎么办?” 爵锦怀没有给她一个眼神,直接吐出一个字,“滚。” 那女人愤恨地跺了下脚便转身离开了。 夏楚被爵锦怀拉住朝车内走着,怎么扯也扯不动,慌忙叫道,“你干嘛,放开我。” 心中却是暗自吐槽,‘卧槽,这民国时期的男人,怎么一个个都这么霸道,女人都是没有人权的吗?动不动就拉走,要是在现代,肯定会被抓紧监狱的。 虽然他看似是有身份的人,但也不能这么公然强抢民女吧!’ 力气不及爵锦怀的力气大,任是夏楚怎么拉扯都还是被他给拉到了车上,一把打开车门,把她推向后座上,而后上前覆在她的身上。 夏楚伸手猛地甩给他一个耳光,“你干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你。” 被打的爵锦怀顿时一怔,摸了摸有些发疼的脸,邪笑一声,“够辣,爷喜欢。”说着再次上前,准备覆身在夏楚的身上。 自小到大,还没有人敢打他,她是第一个打他的人,而且还是个女人。 此时他内心的征服欲被生生勾了起来。 夏楚却是双脚用力猛朝他踢了一脚,爵锦怀被生生给踢后了几步。 趁着空挡,夏楚从手包里拿出那个顾南风的手枪,忙抵在他的前面,“你别过来,我会开枪的。“ 爵锦怀见她倏然拿出一把手枪有些惊讶,这女人竟然还有手枪。 却是一脸的兴趣之味,觉得她小小年纪,肯定是拿着防身吓唬人的,继续上前,“美人,你要是舍得,你就开枪啊!” 他心中十分的确信她不会开枪。 夏楚拿着枪抵着,看着他一步步朝自己走来,不禁眉头微蹙。 她还没有开枪杀过人,若是让她直接开枪杀人,她怕以后会做噩梦吧! 但又见他朝她走进,不由得枪一转打在了他耳朵边,子弹从他耳边滑过,爵锦怀依稀感觉一阵小风从耳边吹了过去,吓得他不敢再动。 紧盯着夏楚,眼神微寒,“你是什么人?”竟然还真会开枪。 军政府的人听到枪声忙跑了过来,一个个手拔手枪对着车内的夏楚。 “二爷,出什么事儿了?” 爵锦怀却是展颜一笑,“没事儿,爷与爷的女人开玩笑呢。” 那些人一阵后怕,开玩笑还带开枪玩的吗。 此时屋内处理事情的爵铭恰好已经处理好了事情,听到外面的枪上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孙宾,看到一圈人围着一个轿车,外面站着爵锦怀,眉头微皱走上前。 却见车内夏楚拿着枪抵着,浑身有些凌乱,不由得十分愤怒,双拳紧握,伸手朝爵锦怀猛地给了一拳,打的爵锦怀后退了两步。 摸着被打的脸,爵锦怀极其恼怒,“你干嘛打我?” 爵铭一脸阴森,不再看他,转身朝夏楚走去。 见爵铭来了,夏楚忙放下手枪,起身,十分地委屈,“爵铭。” 爵铭俯身上前,浑身发寒,一把从车内把夏楚抱了下来,夏楚则双手攀在他的脖间。 爵锦怀却是一愣,想到前几日爵铭大张旗鼓的在找一个女人,不由得看向夏楚,一脸疑惑,“她就是你前几天找的那个女人?” 爵铭却是没有理他,直接抱着夏楚上了车,孙宾也忙上了驾驶座开车离开。 看着车子离开的影子,爵锦怀摸了摸被打的发疼的脸。 他一辈子从没被人打过,今天竟然被人打了两次。 一个是爵铭,一个是爵铭的女人。 唔,不对。 她好像不是他的女人吧! 记得前几天,她可是逃跑来着,是被爵铭用家人给生生逼着回来的。 想到此,爵锦怀邪魅一笑。 有意思,竟然大张旗鼓找的一个女人是她,怪不得。 就连常年呆在温柔乡的他,见了她也觉得十分的有意思,怪不得爵铭会对她念念不忘,甚至发了全国电报给逼了回来。 有意思。 在车内后座坐着的爵铭一脸阴狠无比,一双眸子极其阴沉,前面开车的孙宾则是紧张的两手都是汗水。 想到少帅的怒意,不由得后怕。 这二爷也真是的,那么多的女人,偏要招惹少帅的女人。 他家少帅容易嘛!夏小姐可是少帅二十三年来第一个喜欢女人,这他也敢来招惹。 感觉到爵铭的怒意,夏楚十分的无语,又不是她招惹他的,是他主动凑上来的,他这表情是给谁看啊! 两人都在沉默之中,爵铭转眼看向夏楚手中的那把枪,眉头一皱,伸手拿过,看到上面的三个字,不由得一脸阴鸷。 “这枪是从哪儿来的?” 这枪明明是顾南川的手枪,上面还有着他的名字,她怎么会有顾南川的手枪。 感觉到爵铭的异样,夏楚上前凑去,看到那顾南川三个字,不由得一吓。 当时她只拿了就放起来了,没有看上面还刻着字好吧! 只能如实说道,“在北城的时候,顾南川想要把我抓起来,就我当时随手抢了他的手枪。” 她只是觉得有个手枪防身比较好,这不,今天就用上了。 爵铭却是一脸疑惑,眸子尽是冰寒,“他为什么想要把你抓起来?” 夏楚一阵无语,他这是在怀疑她吗? 想了想,如实说道,“我不是被人追着上了火车吗,是傅仲救了我,下火车的时候顾南川见我与傅仲在一起,以为,以为我俩有什么关系,就想偷偷把我掳走,应该是逼迫傅仲吧!” 听到夏楚说完,爵铭有些明白了,顾南川想要与傅仲合作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傅仲却从未与他合作过,看来此次是想要逼迫他。 伸手从怀中拿出自己的手枪递给夏楚,“以后用我的。” 他的女人,当然要用他的手枪。 拿起爵铭递来的手枪,夏楚看了看,见上面刻着爵铭两个字,不由得有些怀疑,每个人的手枪都要刻上名字的的吗? 名字小巧,上次她偷他手枪的时候都没有发现。 把手枪放入包内,再次沉默了。 感觉到夏楚的沉默,爵铭眸子一敛,声音冰冷,“以后离他远点儿。” “谁?” 夏楚有些疑惑,他是谁? 爵铭转眼看向夏楚,脸色发冷,“顾南川、傅仲、爵锦怀,任何一个男人,还有章霖。” 他忽然发现,这个小女人真能招人。 才来平城这么短时间,就招惹了这么多的男人。 第三十九章 与傅仲合作(一) 夏楚有些委屈,又不是她招惹的好吧!他这是甩脸给谁看。 也不再看他,转脸看向窗外。 见到夏楚的表情爵铭脸色更冷了,她看不到自己生气了吗!也不来哄哄他! 最终伸手一把抱住夏楚,抱在怀里。 好吧,这女人就是个没眼色的,不会哄他。 感觉到爵铭的别扭,夏楚不禁一笑,转眼看着他,“你能不能不要对任何人都一脸醋意,我既然已经答应和你在一起了,我是不会与别人越倨的。” “章霖的事儿咱们过去了啊!以后不能再提了,伯父生日那天我们算是已经解除婚约了。” “傅仲是救过我的,是朋友。” “至于顾南川,我恨不得一辈子不见他。” “还有你说的那个爵锦怀,我又不认识他。” “你说你一个大男人心眼怎么这么小。” 听到夏楚的话,爵铭眉头一皱。 他心眼小? 好吧!心眼小就心眼小吧!他就是这么霸道的想要她留在身边。 前面的孙宾听的却是后背一凉,我的夏小姐啊!你就不能说两句软话吗?非要这么直说! 虽然他也觉得大帅对于夏小姐这方面,确实心眼有些小。 但这话能说吗? 爵铭对于夏楚的解释却是没有说什么,一把揽起她,对着她的红唇亲了去。 想到刚才他看她身上衣服凌乱,有些怒意。 朝着她的耳朵用力咬了一下,以做惩罚。 “呃。” 耳朵是夏楚的敏~感处,夏楚不由得哼/唧出声。 想到前面的孙宾,感觉有些羞/耻。 前面的孙宾本还在替夏楚默哀中,此时听到一个哼/唧声,不由得虎躯一震。 少帅,咱能不能顾及一下场合。 他还在呢好吧! 自从夏小姐回来后,他整日在两人的暴虐中,搞得他都想娶一个媳妇了。 直至感觉身上燥/热无比,爵铭才放开她,伸手抚着她的脊背,暗自压下内心的那股邪气。 这个妖精,总能一下点燃他的火气。 想着还有一年的时间,不由得为自己子担心,他整日这样靠凉水灭火,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啊! 车辆直接开了一个小时才到达地方,待到车辆停下,两人下车,看着眼前层层叠叠的大山,不由得疑惑,他带她来这干嘛啊! 爵铭直接伸手拉着她朝一个山脚走去,待下车走进才发现,山脚背面被树木挡着的竟然有一个极大的山洞。 这个地方十分的隐秘又空旷,极其适合做火药实验。 此时夏楚已经知道爵铭带自己来的目的了,十分的感动。 他就是这么一个动手不动嘴的人。 做什么事情都是直接动手,从不会对她说。 一旁的孙宾则是疑惑,为什么少帅要把这个地方送给夏小姐,她一个女人要这种地方做什么。 夏楚走进山洞转了一圈,山洞内还是空空的,什么也没有,但是打扫的极其干净,想来他也是刚得到这个地方不久。 不禁问道,“爵铭,你是怎么得到这个地方的。” 看出了夏楚眼中的满意,爵铭心情十分的愉悦。 这地方说起来还是靠她才得到的。 上次被暗杀,他后来派人去山下搜查,想查下是谁对他暗下杀手。 却无意之间见到了这个地方,便打算用作私自军库。 想着她有用,就留给了他。 却是直接简单回答,“无意之间得到的,我也没有用处,直接给你收拾打扫了出来。” 一旁的孙宾却是心内哀嚎。 少帅,你摸着良心说说,这个地方是没有用处的地方? 这明明是极其重要的私用军库的地方,你怎么能为了夏小姐这么说。 “谢谢你,爵铭。”夏楚高兴的上前赏给爵铭一个香吻。 爵铭唇边勾起一抹笑意。 她开心就好。 一旁的孙宾再也看不下去了,直接走了出去在山洞外面等着。 少帅和夏小姐两人动不动就那么亲热,看的他都在考虑着是不是去让他娘去给他找个媳妇了。 另一旁,舞厅内。 傅仲坐在舞厅中央,看着舞厅内简简单单一得装潢,以及上面有些无趣的歌曲、舞蹈。 与夏楚说的那个想法相差巨大。 当时在北城,他是想要与她合作来着,但是还没来得及讨论后面的细节,她就被爵铭给逼回来了,此时,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看着那时两人的神情,定是和好如初了吧! 也不知道他们两人后来发生了什么,爵少竟然对他有着这么霸道的执念。 看他那神情,对她是极其喜爱的。 就连他,听了她那些设想也不由得对她高看一眼! 她真是一个极其特别的女人。 此时,夏楚与爵铭已经已经在回去的路上,夏楚想到傅仲,不禁询问道,“爵铭,你知道怎么才能找到傅仲吗?” “傅仲?”爵铭眉毛一皱,“找他做什么?” 他不是刚说了让她离他远点儿吗? 夏楚把她在北城与傅仲设想开一个现代似地舞厅的事情,原原本本地给爵铭说了出来,听的爵铭一愣。 这女人,什么都懂? 听着她说的,他都十分感兴趣了。 前面地孙宾听着后面夏楚说的那一通却是十分的惊讶,夏小姐竟然这么厉害,还懂得经商之道。 想了想,爵铭直接冷喝,“去舞厅。” 平城唯一的舞厅是傅仲的,他前日来了平城,此时一定是在舞厅内。 心中虽然不愿,但见夏楚对她说的那个改造舞厅有着那么大的兴趣,便忍着不愿也带着她去找他! 夏楚却是有些惊讶,“难道平城的舞厅也是傅仲的?” 爵铭点了点头,夏楚则露出一副崇拜的表情。 看到夏楚一脸崇拜,爵铭眉头一皱。 此时忽然有些不想让她与傅仲一起合作了。 但他又不懂得经商之道,傅仲是最懂得经商的奇才。 庞蒂克轿车在舞厅门口停下,爵铭与夏楚下车直接走了进去,孙宾停下车也跟走走进。 见到爵铭到来,店员忙上前迎接,“少帅,” 少帅平常是不来舞厅的,每次来舞厅都是找东家谈论事情。 以往都是一个人,或是带着副官,今日怎么还带着一个女人来了。 直接带着爵铭走向后面的一个房间,傅仲在里面正在看着账目,此时有人敲门,“东家,少帅来了。” 听到是爵铭,傅仲翻账目的手一顿。 想到他当时与夏楚火车站的亲吻,不知道为何心底有些不舒服。 放下手中的账本,“进来。” 紧接着门被推开,爵铭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夏楚。 看到夏楚傅仲顿时一怔,他没想到她也来了。 再次见到傅仲,夏楚甜甜一笑,“傅大哥。” 听到夏楚叫傅仲傅大哥爵铭眉头一皱,却也没有说什么。 “嗯。”点头,傅仲起身站起,看向爵铭,“爵少前来,是有事儿?” 爵铭直接走到一旁的沙发坐下,伸手拉着夏楚让她坐在自己怀里,“是楚儿有事儿。” 看着两人极其暧昧的姿势,傅仲脸色一变。 亦是坐在了一旁,眸色晦涩。 夏楚有些不自然的想要起身坐在一旁,爵铭却是双手用力禁锢着,丝毫动弹不得。 只能忍着不适的姿势,解释今天前来的目的,“傅大哥,我来找你,是为了上次在北城说的事情。” 傅仲眸色一变,“夏小姐,有爵少,为何还要与我合作?” 爵少权势滔天,其实她根本没有必要与他合作的。 她自己有整套计划,就算是用不到他,她也能做的风生水起。 夏楚却是笑了笑,“傅大哥,你在生意场上打拼多年,有自己的人脉路子,爵铭虽然有权势,对于生意他却是有心无力。” “而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傅大哥无论是在管理方面还是其他方面,都比我有经验的多,有句话说的好。” “五人团结一只虎,十人团结一条龙,百人团结像泰山。人们在一起可以做出单独一个人所不能做出的事业;智慧+双手+力量结合在一起,几乎是万能的。” “唯有我们两人合作,才能共赢。” 夏楚的话再次打动了傅仲,他本就有意与她合作,那个生意的方法,他很想尝试一下,但是如若不与她一起合作,他私自盗用那个方法,感觉有些无耻。 想着她所说的话,“五人团结一只虎,十人团结一条龙,百人团结像泰山。人们在一起可以做出单独一个人所不能做出的事业;智慧+双手+力量结合在一起,几乎是万能的。” “夏小姐真是让我刮目相看。”这话真是一条至理名言。 知道傅仲答应与自己合作了,夏楚又说了些当时没有说出的想法。 当初她怕两人最终无法合作所以有些保留,今日有爵铭在场,两人再次交谈却是十分的正规。 上次夏楚并没有说舞厅升级改造夜店计划,这次,她把这些想法都说了出来。 直至天黑还未说完,看着夏楚口若悬河地说着,滔滔不绝,似是她脑子里面有无数地东西,说不完似地。 而傅仲听的十分有趣,时不时露出惊讶地表情,时不时点头,对夏楚露出地赞赏无以言表。 看的爵铭眉头一皱,有种后悔让她们两人合作地感觉。 第四十章 与傅仲合作(二) 直至说完,夏楚感觉口渴无比,傅仲依然有些意犹未尽,看了眼窗外天色已黑,“爵少,夏小姐,一起吃个晚饭吧!” 他还有许多事情想要问她,比如装潢问题,怎么才能调节出来她说的那种灯光地灯,又如何才能有她所说的刺激人神经的装饰,他十分地好奇。 夏楚点了点头,“好呀。”她也还没有说完。 完全忘记询问爵铭的意见。 爵铭眉头再次一皱,却是没有说什么。 他对夏楚所说的也很好奇,十分的想看到她所说的那种夜店。 接下来几人便起身走出舞厅,朝一旁不远的饭馆走去。 在这舞厅对面的饭店,乃是整个平城最大的饭店。 一入饭店,立马有人上来迎接,“东家,少帅。” 听到店员叫傅仲东家,夏楚不由得惊讶! 这饭店也是他的? 轮船上的暗坊也是他的? 北城的舞厅是他的? 平城的舞厅也是他的? 他到底是有多少产业啊! 看出了夏楚的疑惑,傅仲解释道,“在下名下,出了轮船,也就只有这一间饭店两个舞厅了。” 夏楚点了点头,看了眼饭店的装潢,十分的豪华,但是人并不是很多。 这种经营模式,显然是挣有钱人的钱,一般人是吃不起的。 不禁开口提点,“傅大哥,所谓积少成多,你只想着挣少数有钱人的银子,不如挣大众的钱?” 此时几人已经走入包间,傅仲一怔,坐下询问,“此话何解?” 看着傅仲疑问的眼神,夏楚解释道,“我见你饭店装潢极其豪华,但人极其少,想必不是一般人能吃得起的。” “虽然这种也挣钱,但是不如开一家平民的饭店,人多了,钱也就多了。” 傅仲直接摇了摇头,“可是,这平民饭店着实太多了”。 虽然他也知道积少成多这个道理,但是眼下平城那种平民饭店实在是太多了,客户太过分散。 夏楚则是笑了笑,提议道,“你可以开一个独特口味的饭店,平城内都没有的特色?” 看着夏楚一脸狡黠的眼睛,傅仲一愣,难道她对饭店也有独特的想法。 此时,夏楚想起了现代的火锅,这个时候并没有火锅,她们可以做一个火锅店铺,就像是现代的海底捞那样的,味道独特。 想着便起身,“不用点饭菜了,今日,我让你们吃一顿不一样的饭菜。” 说着便走向了后厨。 看着夏楚没了身影,爵铭有些好奇。 这女人,真是想法极多啊! 照她这样弄,她即将成为平城的首富。 唔,不对,想必是全国的首富吧! 夏楚在后厨让人洗了些简单的生菜、肉片切的极其细腻,土豆等等。 自己则走到一旁调制调料去了。 用辣椒、麻椒等等做一个麻辣锅底,而后又坐了一个番茄锅底。 最后调制了些麻酱。 对于吃,她是极其讲究的。 在现代的时候虽然不是特别拿手,但是调制麻酱调料还是自己做的独特的味道。 爵铭与傅仲在房内坐了十几分钟便有人上来,搬着两个小炉子放在桌子上,而后摆放了两个小锅,一个里面红红的看着极其辣,一个则是淡淡的红,闻着味道极好。 而后又有店员把切好的牛肉拼盘、生菜等等一系列全部摆放在了桌子上,但无一不是生的。 难道要让她们吃生的菜和肉? 而后有人拿着几个小碟子,里面放着麻酱,但又不是普通的麻酱,里面调制了调料,闻着极其香。 就在此时,夏楚走了进来。 傅仲十分疑惑,“夏小姐,难道是要吃生的菜?” 夏楚摇了摇头,直接拿起筷子夹起一个生肉片在辣的火锅里面涮了一下,肉立即熟透了,而后蘸了蘸麻酱,放在嘴里吃了起来。 十分辣的味道充斥这空腔,极其鲜美。 好长时间没有吃火锅了,此时吃到,感觉一股浓浓的熟悉感。 傅仲与爵铭也按照夏楚的放下在锅里涮了涮,而后蘸着麻酱吃了一口,顿时感觉十分可口。 从未吃过这种味道的食物,真是极其独特。 夏楚又拿着生菜涮了涮吃了起来。 傅仲与爵铭亦是按照夏楚的方法挨个尝了下,两个锅底都尝试了一番。 直至各种菜品全部尝试了一遍,夏楚放下筷子,看着傅仲继续解说,“这种方法,制作极快,有客人来的时候,调料和麻酱都是提前调制好的,菜有是生的,快的话几分钟就可以做好,若是慢的话从头开始调制加制作也就十几分钟。而且不需要工人,只需要服务员即可。” “傅大哥若是想要走高端,则可以开个高端些的,价格稍微高些,服务做些特色,但这种成本极低,傅大哥只需要走中端即可,里面设置单独包房,这样的话,有权势的人做包房,平民则做大堂。” “地段恰好在舞厅对面,到时候人肯定会络绎不绝的。” “而且,锅底可以做很多种,让人制作些单独的锅,比如鸳鸯锅,一边是辣的,一边是不辣的,这样每个人的口味都可以照顾到。” 听到夏楚说完,傅仲深深的对她十分的敬佩,又十分的怀疑。 她年纪轻轻才十五岁的年纪,哪里来的这么多奇特点子。 见到傅仲一脸的疑惑,夏楚直接说道,“当然,这只是我得一个建议,傅大哥可以想着做与不做。” 而后便开始涮火锅吃了起来。 唔,这个久违的味道啊!真是爆辣,她喜欢。 傅仲则是点头,一脸意趣之味,“这个点子极好,就按照夏小姐的意思办。” 但,他感觉,夏楚只是说了一个点子,但是装潢啥的她都没有表露。 感觉她好像不想参与饭店这方面,不由得皱眉,“夏小姐,舞厅与饭店,夏小姐只需要出方案,其他的我来实施,五五分成。” 夏楚有些惊讶,五五分成,那她得到的利润十分的高。 但她并没有打算涉及到餐饮这方面,毕竟她的精力有限。 爵铭也知道她还有火药那一方面,但看着她意趣十足,“你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 见夏楚想要拒绝,傅仲微急,“我知夏小姐有其他的事情,夏小姐你只需要出方案即可,余下的都由我来做。” 虽然不知道她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但是看她那表情,好像比舞厅与饭店更加重要的事情,是与爵少一起的,他参与不进去,只能想要留下她做这两样了。 夏楚想了想,最终点头,“好,那我这几日出个舞厅升级方案与饭店改造计划,到时候我们再一起探讨。” 而后看向爵铭,一脸讨好之意,“那件事情,需要稍微搁置一下了。” 而且需要的原料还未弄到,他弄原料也得些时日。 爵铭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她想要做的,他都会支持的。 吃完饭夏楚与爵铭直接坐车回去了,此时已经夜晚九点左右,忙了一天的夏楚着实有些累了,倒在爵铭怀里睡着了。 看着夏楚的小脸,爵铭十分的满足。 这小女人,脑袋里的东西真的是令他十分的好奇。 她懂得这么多。 想到她是一缕幽魂穿越而来,不由得双手用力,怕她离开,怕他抓不住她。 到了家里直接抱着她走进屋内,张妈此时在客厅坐着等着他们回来,见爵铭抱着夏楚进来了,小声问道,“少帅,您和夏小姐吃过了吗?” “已经吃过。”说着爵铭抱着夏楚走进了卧室,把她轻轻放在床上,给她盖上薄被让她睡了下去。 自己则去卫生间洗个了澡亦是上床抱着她睡了。 而傅仲,回到房内坐在沙发上坐了一夜,丝毫没有睡意。 想着今日夏楚所说的所有话,心中不由得赞叹, 真是一个商业奇才,还好与他合作了,不然,她自己或是她与其他人合作,那么舞厅与饭店这方面怕是就没有他立足之地了。 只是,她小小年纪为何懂得这么多。 赌坊内的赌术,还有那枪法,奇特的生意头脑,真的让他好奇。 夏楚早晨醒来爵铭已经不在了,问了张嫂,说他今日军政府有事情一早就被孙宾给叫走了。 夏楚吃了早饭就去了爵铭的书房,拿起纸张开始写舞厅改造计划,把现代所有的元素都写了上去。 由于心中早有丘壑,现代又那么多成功的案例,她写的极快,一上午并未停下,就连午饭也没有吃。 一直到了傍晚爵铭回来,走进卧室见没有夏楚的身影,“张妈,楚儿呢?” 张妈指了指一旁的书房,“少帅,夏小姐从早晨进了书房就再也没有出来了,就连午饭都没有吃。” 爵铭眸色一深直接走向书房,打开书房的门看夏楚坐在那里写着什么,旁边放着一沓纸张,不由得走上前拿起看了一眼。 第四十一章 夏楚被掳 见到爵铭来了,此时夏楚也写完了舞厅改造计划。 从旁边拿出了两张纸递给爵铭,“这个是我制药火药需要的原料,你帮我弄到吧!” 爵铭拿起看了一眼,见第二张纸上有着帽子一样的东西,不由得问道,这是什么? 夏楚笑了笑,“帽子,保护帽子。” 看着上面的成分,爵铭也没再问什么。 一把拉起她起身走了出去,“你若是因为做这些东西不吃饭,以后你还是不要弄了。“ 免得饿到了。 夏楚不由得笑了笑,“这只是刚开始,会有点儿忙,等我把所有的计划写完就没事儿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傅大哥做就可以了。” “傅大哥?” 爵铭有些吃味,叫的这么亲,她都没叫他这么亲过。 见爵铭又吃醋了,夏楚暗自笑了笑,真是个醋缸子。 “嗯,我们都是合作关系了,难道要叫他傅老板啊!”坐在凳子上,夹起一个牛腩肉放在爵铭的碗中,眼睛一眨,“好啦,爵大哥,快吃饭吧!都饿死了。” “饿还不怪你不吃饭。”爵铭给了她一个你自己品的眼神。 夏楚则暗自吐了吐舌头。 吃完饭推着夏楚去洗澡间洗澡,不想让她太过劳累。 夏楚洗碗澡后爵铭又进去洗澡,待他出来的时候,见夏楚穿着睡衣蹬着小腿晃荡着,趴在床/上画着什么。 爵铭眉头一皱,上前覆在夏楚的身上,看着她手中画着的东西。 感觉到被爵铭浑身的重量压在自己身上,夏楚被压得有些难受,但也并没有说什么,继续画着。 看着夏楚丝毫不搭理自己,爵铭感觉自己被冷落了。 双唇覆在她的背上点火,夏楚被弄得痒痒的,“哎呀别闹。” 见夏楚全身心的投入到了那纸张,爵铭脸色一凉。 难道他还不如她那张破纸。 伸手拿起那几张纸放在一旁的床柜上,一把翻起夏楚让她正对着自己,再次覆身,双唇覆上了她的红唇上。 而后慢慢向下,亲着她的脖颈。 知道她的耳边比较敏~感,嘴唇朝她的耳朵咬了一下。 搞得夏楚感觉浑身难受,忙推托着,“别呀!你整天这样,还能不能好好的在一起睡了。” 爵铭有些失笑,想着这女人意志力十分的坚强,也不再乱来,躺在一侧直接抱着她睡了下去。 次日早晨,夏楚醒来是被人亲醒的,感觉一个人亲自己,睁开眼看着爵铭的大眼,觉得十分的无语。 觉得一定要得好好与他谈谈了。 伸手推着他那张英俊得大脸,“哎我说,你能不能别整天撩我。” 她怕哪天被他撩的受不了了。 爵铭则不管她,再次覆上她得嘴唇,直至浑身燥/热,起身去卫生间洗了个凉水澡。 夏楚起来吃过早晨又去了书房,开始画稿子,把舞厅的装潢给画了下来。 平淡的日子就这么多过去了,直至十天后中午,夏楚终于把舞厅升级改造计划、装潢,以及火锅店的计划、装潢,写了下来。 整理完后直接出门了,揽了个黄包车去了舞厅。 出门后并不知道一直蹲守的顾南川偷偷的跟在了身后,也并未发现危险的到来。 夏楚到了舞厅,给了黄包车师傅钱就走了进去。 看到夏楚进来,店员忙迎接了上去,“夏小姐,东家在里面。” 他们早已被交代过,夏楚来了的话直接带进去后面即可。 “好。”夏楚点头,一脸笑意的跟着店员走了进去。 傅仲在房内处理着事情,听到敲门声,“东家,夏小姐来了。” 忙碌的手一顿,转眼看向门口处。 “进来。” 紧接着便看到夏楚拿着一沓纸走了进来,后面没有爵铭,不由得询问,“夏小姐一个人来的?” 夏楚点了点头,“爵铭最近好像很忙,早晨就出去了,一直到晚上才回来,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说着把手中的稿子递给傅仲。 傅仲起身拿起,走到一边沙发坐下,看了起来。 夏楚亦是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等着傅仲看完提下意见。 傅仲看完所有的已是一小时后,上面的计划写的极其详细,包括灯光方面,运营方面,装潢方面,就连装潢的图纸都十分的详细。 此时他觉得夏楚是个万能的人儿,竟然连图纸都画的如何精细特别。 放下手中的稿子,十分的高兴,“夏小姐真是个多面的人啊!竟然懂得这么多,真是让在下佩服。” 夏楚笑了笑,拿起稿子给傅仲解释了些什么。 舞厅的歌曲方面、舞蹈方面、以及音乐厅的歌曲方面等等,滔滔不绝说了一下午,十分的详细。 因为她要讲解的十分清楚,下面的装潢改造旧就要靠傅仲了。 他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想必他会做的极好。 直至说完已是傍晚。 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傅仲邀请,“夏小姐,已经是吃饭的点儿了,一起吃个饭吧!” “不用了,我回去还有些事情要做。”夏楚直接拒绝。 她可没有忘记爵铭是个醋坛子,若是让他知道她与他单独吃饭,肯定又会吃味。 知道夏楚的顾虑,傅仲也没有强求,直接起身,“那我安排车送你回去。” “不用了,也不远,我打黄包车回去就可以了。”夏楚说着便起身离开了。 傅仲则把夏楚送到门口,看着她打了个黄包车离开后,便转身回到了舞厅后面的房间里,继续研究着她那改造计划。 夏楚上了黄包车,说了地址,满心欢喜。 终于把这件事情做完了,真是一身轻松啊! 只是不知为什么,突然感觉有些犯困,还没反应过来,就昏睡了过去。 拉黄包车的司机也并没有拉着她去她说的地点儿,而是去了一个极其偏僻的郊区巷内,不远处就是渡轮的地方。 待到了地方,顾南川一脸笑意在那接头,看到黄包车上昏睡的夏楚,不由得露出一个十分轻佻的笑容。 看到顾南川,副官李正不由得皱眉,十分的担忧,“少帅,这可是爵铭喜欢的女人啊!我们就这样劫走,真的没关系吗?” 顾南川笑了笑,正是因为是爵铭的女人他才要劫走啊! 上次这个女人逃走的时候,爵铭那神色,十分的暴怒啊! 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能见到爵铭看上一个女人,真是有趣。 若是让他知道她的女人没有了,被他劫走了,他该有多愤怒。 会不会为了她割地赔款? 上前一把抱起夏楚,给她身上盖了件衣服,而后朝轮船上走了上去。 买了票直接走上了三楼,把她放到床上,想起她是个带刺的玫瑰,伸手拿起她随身携带的手包,果不其然在里面看到了一把手枪。 眉毛一挑,这把手枪不是他的那把! 上面刻着爵铭两个字。 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再次放了进去,从床单上撕下来两个长条子,绑住了她的手脚。 嗯,这样就不会逃走了吧! 当爵铭回到家里的时候,见夏楚没有在家,问过张妈才知道她吃完午饭就出去了,拿着一沓纸,想必是去找傅仲去了。 看了眼外面漆黑的天,此时已经快八点了,他回来的有些晚了,她此时还没回来。 眉头一皱,眼神一凉,起身出去开车朝舞厅方向走去。 一入舞厅直接被人引进了后面,推门而入只见傅仲在那坐着研究手稿。 见爵铭来了傅仲有些意外,夏小姐傍晚刚走,爵少怎么此时来了? 爵铭见屋内只有傅仲一人,不由得眉头紧皱,“夏楚呢?” 傅仲有些惊讶,“夏姑娘早就走了,已经两个小时了,没有回家吗?” 爵铭面色一冷,难受又跑了。 忙转身朝夏楚新家方向开车赶了过去,待走进去只见夏雄和徐蓉在院内收拾东西,不由得皱眉。 没有跑?若是她跑了,肯定会带着她爹娘的。 见爵铭来了,夏雄忙上前一脸笑意迎接,“少帅,少帅怎么这个点儿来了?” 看着夏雄和徐蓉,爵铭眉头紧皱,声音冰冷,“楚儿今天没来吗?” “没有啊!” 夏雄一脸惊讶,见此时爵铭的眼神冷冽,暗自猜想,着小妮子不会又逃了吧! 爵铭却是立马转身离开,车开到了军政府,叫了些人全城搜捕夏楚。 他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夏楚可能出现了意外。 而后去舞厅找了傅仲,一脸着急,“她怎么走的?” 感觉到爵铭浑身阴寒,傅仲亦是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我亲眼看着她坐上黄包车离开的。” 听到傅仲的话,爵铭浑身散发着冰冷嗜血的气息。 就在此时,孙宾走了过来,神色慌张,“少帅,问过了,夏小姐今日并没有去火车站,我们的人在码头找到了一个空的黄包车,那黄包车上,有着迷药的成分。” 爵铭双拳紧握,十分的生气。 她被人给掳走了。 是谁? 竟敢动他的女人。 听到孙宾的话傅仲心惊,他竟然亲眼看着她上了有迷药的黄包车上,而且还并没有发现丝毫不对劲。 但若是坐了渡轮的话,他得联系各个轮船查找。 而后傅仲、爵铭、傅小六、孙宾等人朝码头赶去。 询问了一番,才知道,有两个男人,抱着一个昏睡的女人上了船,那船的方向,是去襄城的。 爵铭眼中掠过寒锋,脸色怒意极其严重。 两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