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韵(NPH)》 01 每次你一叫我我都会更粗更硬 乌韵洗完澡回房后习惯性的拿起手机,一条新讯息。 点开,敷着面膜的脸看不出神情变化。 几秒钟后乌韵撕下面膜,打开衣柜,是准备出门的架势。 身后还未暗下的手机屏幕上,最后一条聊天信息。 「来我家接你未婚夫,他喝醉了。苏沉胤。」 按响苏沉胤的门铃时,乌韵低头看着自己的球鞋叹了口气。 门被拉开后,乌韵下意识地抬头,正好望进了苏沉胤浅褐色的瞳孔里。 深不见底,但却来者不善。 乌韵移开眼眸,淡淡地问:“有鞋套吗,我穿的球鞋。” 苏沉胤不动声色地俯视着微微垂下头的乌韵,细软蓬松的深褐色秀发还有着淡淡的洗发水香气,白皙嫩滑的肌肤脂粉未沾。应该是刚洗完澡。 “那你就不脱吧,反正家里也乱。”苏沉胤淡淡地回答。 轻轻点头,在苏沉胤转身走进屋后,乌韵才跟着踏进门槛,关门。 大门发出不轻不重的关闭声响,苏沉胤淡淡地勾起嘴角。 苏沉胤走进客厅慵懒地靠在沙发上,乌韵默默地看了一眼,随后问:“江予呢?” 沉默。 乌韵微微蹙眉,望向苏沉胤正准备继续说什么,陡然看见他面前茶几上摆放着的两台手机,脑袋里一闪而过刚才门口玄关处的男鞋。 脚步微微后退,乌韵转身立马向大门跑。 刚跑几步就被一股蛮力拦腰抱起,不待乌韵反抗,她就被砸在了沙发上,眼前开始微微地发昏。 “跑什么?嗯?”苏沉胤低沉的嗓音参杂进了浓浓的他物,乌韵却敏感地捕捉到那是什么。 警铃大作,眼前恢复清明的乌韵直起身子看着苏沉胤。 苏沉胤的眼睛是致命的毒药,乌韵曾经看到有人这么说。 乌韵竭力稳住自己,说:“他不在。” 三个字就愉悦了苏沉胤,双眼都揉进了笑意,苏沉胤一步一步缓慢地走近乌韵,乌韵眼神轻晃,显然是慌了,小幅度地往沙发边角挪动。 “他现在不在。” “什么意思?”乌韵已经挪到了沙发顶端,一边发问一边准备伺机再逃一次。 预备,跑。 仍然只有几步,就被腿长手长的苏沉胤一把抓住推回沙发。 苏沉胤的沙发是皮质的,猛然接触会有较清晰的疼痛感。 乌韵吃痛地蜷起身子,下一秒阴影感袭来,乌韵被苏沉胤的身躯完全笼罩住。 “乌韵别挣扎了,你是个聪明的女孩。” 苏沉胤撩人的嗓音就在耳边,呼出的热气一股股喷向耳后,她的敏感区。 她可耻地湿了。 乌韵对于苏沉胤的心思已然名了,微微侧过身子,远离苏沉胤的脸颊继而淡淡开口。 “被刺激了?” 苏沉胤沉默了几秒,右手抬起轻柔地抚向乌韵的侧脸,一直往下,到锁骨,再到裤腰处,作势准备把乌韵扎进裤子里的t恤下摆抽出。 乌韵连忙正过脸用双手去制止,却被正中下怀的一把锁住双手举过头顶。 “苏沉胤!” 被大声喝止的本人用空闲的左手轻轻抚摸乌韵的唇瓣,无比温柔地说:“别着急,你知道每次你一叫我我都会更粗更硬。” 02 她有多好肏苏沉胤一直都知道(H) “苏沉胤你现在想毁掉的东西,并不是我一个人的。” 乌韵望着苏沉胤吃人又迷人的双眸开口说道,不想错过苏沉胤任何一丝细微的情绪变化。 苏沉胤短暂地愣了一秒,继续斜起嘴角淡淡地笑了,回答:“谁说我要毁掉你们的婚姻,你想和谁结婚是你的自由,我只是想提醒你...” 一把抽出乌韵的t恤径直拉过头顶,白嫩光滑的女性肉体因为和真皮的突然亲密接触而竖起肉眼可见的鸡皮疙瘩。 苏沉胤从纤细的腰部开始用指尖轻轻扫过,乌韵咬住下唇忍着颤栗,下体深处却无法自制的绞紧,再绞紧,液体一股接着一股地泛滥成灾。 指尖终于扫到高耸起的胸部,苏沉胤将手伸至背后一把拨开,大手随着胸罩的松弛整个笼住乌韵的右胸,大力揉捏。 乌韵弹起上半身难耐地发出轻哼声,苏沉胤得逞地笑了,继续说:“正视一下你自己,你配得上他吗?” 苏沉胤的话像一泼冬日里的冰水,刺骨冷冽得让乌韵极易被勾起的情欲迅速消失殆尽。 对视,乌韵微微冷笑着回答:“所以你是觉得,我只能配你这样的垃圾?恩?” 苏沉胤劲儿大得仿佛想把乌韵得右胸捏爆,乌韵咬着牙眉头因为疼痛打了结。 视线移到乌韵咬到泛白的双唇上,苏沉胤突然放开了乌韵的酥胸,跨坐到乌韵腿上牢牢压住她的双腿,解开了她的牛仔裤纽扣。 “苏沉胤!!” 继续拉下拉链,用蛮力将牛仔裤褪至大腿根部,指尖绕过内裤挖出乌韵的爱液,抹上她的双唇,说:“别叫了,我今天必须得肏你。” 说完苏沉胤放开了乌韵,离开沙发站在乌韵面前,开始脱自己的裤子。 乌韵迅速套上t恤提起裤子往沙发的另一边爬,刚下沙发就被苏沉胤推倒在地,一只手压住腰部,一只手迅速扯下没来得及重新扣上扣子的牛仔裤,和内裤一起。 苏沉胤两只手握住乌韵的腰,一边站直身子一边将乌韵的屁股抬起,穴口对准自己昂扬的性器。 “我求求你苏啊————” 苏沉胤的龟头很粗硕,不带前戏的冒然顶进纵然水多如乌韵,也无法承受,因为疼痛下意识地咬紧了进犯的他物。 所以苏沉胤当然也很难受,他往回走了几步来到沙发前,开口已尽是难以掩盖的情欲音色:“扶着。” 乌韵应该是违抗的,但她和苏沉胤的身高差距太大,整个人是被吊在半空中的,失重加疼痛让她不得不妥协地扶好沙发。 有了支撑的乌韵无疑便利了苏沉胤,他捏着乌韵盈盈一握的细腰开始在她体内旋转自己的性器,很快就感到了更加澎湃的水意一股股地向自己袭来。 乌韵性欲强水多,她有多好肏苏沉胤一直都知道。 没磨几下,苏沉胤就直接将自己尽数捅进了乌韵的身体。 熟悉的包裹感熟悉的紧致感,爽的苏沉胤双眼微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03 给他看看你流着别的男人精液的B 苏沉胤的门铃再次响起时,乌韵正被苏沉胤滚烫的精液烫得大脑发懵。 意识回笼时,乌韵整个人已经被苏沉胤以给小孩端尿的姿势抱到了门禁正前方。 “你干什么!!” 苏沉胤凑到乌韵耳边,微含着她的耳垂说:“你未婚夫来拿手机了呢,给他看看你流着别的男人精液的b多好。” 乌韵用尽去掰苏沉胤的手,苏沉胤却径直把她扔到了地上。 多么恶魔又俊美的一张脸庞,此刻却轻蔑地俯瞰着地上的乌韵说:“不愿意?那待会我接通门禁后,你就在底下好好地把我的鸡巴舔干净,不然,我就说到做到。” 乌韵低着头冷笑一身,单身伸至背后扣好内衣,撑起身子站起来,直接按下接通键。 因为性事来得突然和迅猛,两人此刻出现在门禁画面里的上半身都是穿着整齐的。 “咦,韵韵你怎么在沉胤家?” 乌韵露出温柔的笑,回答:“沉胤让我来拿你的手机,已经拿到了正准备走,你在楼下等我会儿,我马上下来。” 说完乌韵直接挂断了门禁,看都不看苏沉胤开始往沙发走。 苏沉胤跟着走到客厅时,乌韵正在拿卫生纸擦拭自己的下体。 “我倒是一下忘记了你是个多么淫荡的女人,下体流着精液还可以若无其事地和未婚夫打情骂俏。” 苏沉胤射进去的精液又浓又多,乌韵擦了好几次仍然在往外溢,索性抽出几张纸叠好,捡起地上的裤子穿上内裤,在里面垫上卫生纸,再穿起牛仔裤。 “哟,偷情偷出经验了?” 扣好纽扣后,乌韵拿起茶几上的手机微微仰头看向苏沉胤。 乌韵没什么表情,脸颊和脖颈的皮肤细看还透着微微的粉色,淡淡地开口说:“这样没什么意思苏沉胤,你是个明星,别自毁前程。” 走过苏沉胤身边时,乌韵停了一下,张了张嘴还是一言不发地走了。 关门声再次响起,苏沉胤却低着头扯起嘴角笑了。 乌韵我尝试过拉你一把。 风平浪静地过了几周,苏江予有单独行程去了外地,同组合的崔昱嘉把乌韵从家里拉出门吃饭。 苏沉胤、苏江予、崔昱嘉、董晤晹和范略是时下人气爆棚的男子组合。 拉开包厢门被崔昱嘉推进去时,乌韵久违地见到了苏沉胤。 她是该逼着他的,但是她也知道,她避不了一辈子,再次见面选择苏江予不在的场合,安全系数会高一点。 然而苏沉胤从她进门就没有看她一眼,乌韵觉得大概是相安无事了。 手机开始震动时,崔昱嘉正在和范略开玩笑,范略最近在和一个女团的队长搞暧昧。 乌韵笑着接通同城但陌生的手机号码,脸色无法自制地变得格外尴尬。 她听了几秒将手机放在桌上,拉了拉身旁崔昱嘉的袖子,轻声说:“把你手机借我一下,调出录音模式。” 崔昱嘉愣了愣,随后照做。 乌韵接过崔昱嘉的手机,并排摆在自己手机旁,同时按下自己手机的免提和崔昱嘉的录制键。 女性妖娆的叫床声瞬间响彻包厢,包厢里一片死寂。 面面相觑后崔昱嘉正准备开口询问,电话里的女方突然叫了一声,江予。 崔昱嘉立马闭紧了嘴。 又过了几秒,电话里传来包厢内所有人都熟悉的男声:“要到了?...” 乌韵挂断电话停止录音。 04 反正男人都会出轨的 乌韵把手机递回给崔昱嘉时,云淡风轻地说让他先帮她保管。 双手的微颤却透露出真实内心。 崔昱嘉刚接过手机,苏沉胤开口说:“散了吧,我送她回家。” 闹剧发生后,乌韵一直低着头发呆,知道被苏沉胤放下杯子的声音拉回现实,才发现包厢里只剩他们两人。 苏沉胤单手把玩着玻璃杯,并没有看向乌韵,若无其事的。 联想力发动,乌韵抬首望向苏沉胤,问:“你早就知道了?” 苏沉胤停下动作,回望乌韵,一言不发。 乌韵却了然地笑了,移开目光望向自己眼前的手机,低声说:“也是,这不重要。” “走吧,我送你回家。”苏沉胤离开座位,朝乌韵走去。 乌韵置若罔闻地接着说:“我前段时间看了一部电影,叫《the lovers》。影片讲的是一对老年夫妻,激情褪去,各有各的情人。却在准备离婚时旧情复燃。婚还是离了,曾经的夫妻成了各自新的婚姻里新的小三。” 说完乌韵再次看向苏沉胤,他因为乌韵的开口停留在他的座位旁。 浅褐色的瞳孔像一盏上好的普洱茶,茶面洁净,不带任何杂质。 “别送我了,我想自己待一会儿。”说完乌韵转身离开包厢。 乌韵是不喝酒的,今天也不想喝。 她出了饭店默默地往最近的地铁站走,脑里一会儿空白一片,一会儿和苏江予的各种片段走马观花地快闪而过。 她问自己要不要佯装没事的和苏江予继续过下去,反正男人都会出轨的。 得到答案的时候乌韵忍不住笑了。 安排好工作事宜,乌韵买了趟最近的航班,凌晨就飞往了泰国。 乌韵很喜欢去泰国,因为常年夏天不需要带多少行李。 拥有的东西越少,乌韵就越觉得舒适。 懒洋洋地在酒店睡到日上三竿,乌韵总算开了手机,苏江予的视频邀请立刻拨了过来。 乌韵看了几秒挂断,默默地回了一行字。 「我在度假,回来再联系。想独处。」 乌韵一个人在清迈的街头闲晃了三四天,时常被人搭讪。 不论哪国人,乌韵立马手舞足蹈地装作听不懂英语地迅速撤离。 她并没有社恐,但她也实在不喜欢和人接触。 苏江予知道她的脾气倒是真的没有再联系她。 倒是苏沉胤,孜孜不倦地给她打着电话,她挂断他就接着打,弄得乌韵不胜其扰,手机基本处于关机状态。 还好乌韵随身带着银行卡,在atm换了泰币就不必依赖于手机付款。 现代人,基本都受缚于手机,依赖着手机和社交网络,甚至以此为最根本的安全感来源。 乌韵却很喜欢周玄毅的一句话:社交网络最大的功能是避免社交。 哦对了,周玄毅还说过一句话是:别人对你做的,如果经不起你的反弹,你就让他滚远点。 倒是很适合她和苏江予。毕竟两个人都出轨了不是吗。 四天后乌韵趁着清晨的凉意打开手机,却在微信置顶的来自闺蜜梁宣霓的对话框里看到了一条让她有些震惊的消息: 苏江予知道了,他割腕了。 05 你再作我就在这肏死你 乌韵坐在酒店的床边订回去的机票。 她是惊讶的,但是不意外。因为苏江予本身就是她的病人。 乌韵是心理咨询师。 连夜的飞行让人疲惫不堪,但乌韵还是第一时间硬拖着行李先去了医院。 到达医院门口时,是下午六点。晚饭时间。乌韵一眼就看到了体型醒目的胖虎。 胖虎是崔昱嘉的经纪人,和乌韵关系很好。 笑脸相迎地接过乌韵的行李,转而想到什么又一秒变忧心忡忡地说:“小嘉让你待会儿再上去,江予妈妈在上面,恩...你知道的。” 乌韵愣了愣,答:“好。” 在女人的硝烟面前,乌韵一直都是会立刻认怂的一方。 因为她劲小,瓶盖都得借助橡皮筋才能扭开,所以谁都打不赢。 跟在胖虎身后往地下停车场走,胖虎刚把行李放进崔昱嘉保姆车的后车厢,乌韵就看到另一辆保姆车紧挨着在右侧停下,随后戴着渔夫帽的苏沉胤帝王般下了车。 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并不想见到这个人。 “他们都在上面?”苏沉胤问胖虎。 “是的。” “那她为什么在这里?” 乌韵看着胖虎露出尴尬的神情,叹了口气说:“胖虎我们上去吧。” 暗自腹诽苏沉胤出生的使命可能就是想气死自己吧。 刚踏出步子,乌韵被身后的人蛮力拽住了右手。 “你吃东西了吗?” 乌韵诧异地侧头看向苏沉胤,苏沉胤在她的注视下似乎有点心虚地抿了抿唇,又禁欲又撩人。 这下就换乌韵开始心虚了,耳朵生理反应地开始发热。 挣脱开苏沉胤的手,乌韵拉起胖虎就往电梯走。 没走几步又被一股大力拽了回去,在余光里胖虎瞠目结舌的看着两人,看着苏沉胤半拖着乌韵硬把她塞进了自己的保姆车。 “你疯了吗?”被强压着坐下的乌韵怒斥关车门的苏沉胤。 苏沉胤充耳不闻,对着驾驶座说:“去银座。” 乌韵翻了个白眼转身准备拉车门下车,苏沉胤起身把她按在了座位上,四目交接。 “你再作我就在这肏死你。” 驾驶座传来猛然咳嗽的声音,苏沉胤向后斜视了一眼,目光里有着瘆人的寒意,驾驶座立刻噤声。 再次被带回医院之前,乌韵都没再看苏沉胤一眼也没和他说一句话。 对方也视她如空气,自顾自地在前方带路。 乌韵走进病房时,苏江予无神的双目瞬间恢复了一点色彩。 董晤暘拽了拽苏沉仪,示意他一起出去,苏沉胤没理,径直走到窗边的沙发旁坐下。 瞥了一眼苏江予毫无反应,眼里只有乌韵后,董晤暘微微叹口气跟着坐到了苏沉胤身旁。 “韵韵...”苏江予看着身旁坐下的乌韵,试探性地想伸出手牵她,却又惶恐地收回了手。 乌韵视若不见,看着苏江予长睫毛忽眨忽眨的迷人大眼说:“想清楚了?” 苏江予意识到乌韵话里的深意时,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虽然同姓苏,但苏江予是和苏沉胤完全不同的长相类型。一头金黄微卷的中长发,巴掌大的小脸上浓眉大眼大概占了二分之一。 苏江予是典型的漫撕男,在组合里也是年纪最小的忙内。 “你做这件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这样一来我们不仅得解除婚姻关系,还得解除医患关系。为什么要这样呢,谁教你的?” 乌韵温柔地说着,每个字都很轻,但却也每个字都很重地打醒了苏江予。 他想起了母亲这几日的态度,想起他和乌韵之间的保密条约。 巨大的恐慌感迎面袭来,四个人存在的病房却变得比无人山谷都更空旷。 他芝麻粒般渺小的身影孤零零地站在山谷里,震耳欲聋的一个声音响彻山谷,将他围裹得密不透风。 苏江予,你失去她了。 06 由性生爱? 眼看着苏江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乌韵心想差不多了,继续说: “你妈妈那边你去解决,医院那边我去解决,捡回了一条命就是重生。 所以上辈子的事情就都过去了,这辈子,什么都可以重新来过。 好好养身体,早日出院。很期待重新认识你,苏江予。” 乌韵神游太空地站在医院门口等车,熟悉的保姆车停在面前时,乌韵微微蹙眉,低头视若无睹。 驾驶座的车窗默默摇下,很清秀的一张脸,面色苍白地低声说:“还请小姐帮个忙上车,我这边出了什么新闻工作可就丢了。” 叹口气,乌韵认命地上了贼船。 “没想到乌小姐的包容性这么强,出轨都可以接受。”苏沉胤闭着眼躺在座椅上,听到关门声时毫无波澜地说。 乌韵却笑了,边寄安全带边回答:“是啊,多亏了苏先生,反正我也出了次轨不是?不愧是一个组合的,苏先生倒是神助攻。” 苏沉胤陡然望向乌韵,凉薄的眼神毫不掩饰自己的狠戾。 不知道那些被苏沉胤的翩翩君子人设迷得神魂颠倒的小姑娘们,看到此刻的他会作何感想。 恩,应该会觉得更有吸引力。 “您好,麻烦把我送到xx小区,辛苦了。”乌韵没再搭理苏沉胤,朝着驾驶座客客气气地说。 “去我小区。” 乌韵皱着眉万分头大,她讨厌死了和苏沉胤的所有互动。 平复了几秒情绪,乌韵侧身看着苏沉胤说:“我知道由性生爱,但是苏沉胤,我们的炮友关系在两年前就结束了,我希望以后,我们可以没有任何交集。” 乌韵说完,苏沉胤突然绽放了招牌太阳花笑脸,啼笑皆非地看着乌韵说:“由性生爱?” 直视着苏沉胤的双眸,乌韵目光不带一丝躲闪地说:“让我下车。” 苏沉胤收敛起所有玩世不恭,语气带着极易分辨地咬牙切齿:“乌韵你是不是以为你是心理咨询师,就能看穿所有人的心思?” 未待乌韵回答,苏沉胤话锋一转,嘴角微微倾斜地痞笑着问:“那你猜现在的我打算做什么?” 苏沉胤慢慢朝乌韵的座椅靠近,乌韵需要微微仰头才能只是苏沉胤。 乌韵看着苏沉胤如看待猎物般的眼神,淡然启唇说:“你打算吻...” 我字还未说出口,苏沉胤就用力捏起乌韵的下巴吻了上去。以撕咬的状态。 乌韵还未来得及挣扎,下一秒就被苏沉胤解开安全带,刷地一声拉开她身后紧挨着的车门,大力地从车里推了出去。 还好医院本身就在郊外,因为天色已晚空旷的街道只有苏沉胤这一辆车,乌韵的丑态并没有其他车辆目睹。 也感谢司机的车速并不算快,乌韵在地上滚了数十圈就停了下来。 除了小臂有大面积的擦伤,被推出时率先着地的屁股有着显著的刺痛,乌韵也并无大碍。 而司机明显是被吓到了,在乌韵被推下几秒后就传来了尖锐的急刹声。 随后乌韵的行李和手提包被丢下了车。 坐起身的乌韵看着再次扬长而去的车影无奈地笑了笑,缓了几分钟才起身朝自己的物件走去。 07 信不信我把你的局部特写发给苏江予 乌韵坐在路边等自己叫的车,百无聊赖地刷着微博时,身旁又停下了一辆保姆车。 后座的车窗被摇下,是董晤暘。 啊,是的,自己离开时董晤暘还在守着苏江予。看来是换班了。 再次坐上同样车型和构造的保姆车,乌韵心里真的是有句脏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她可不可以往苏沉胤家寄狗屎!!?? 乌韵低着头在心里骂了无数遍苏沉胤,突然被轻轻地抬起了左手。 顺势望去,董晤暘看着自己的伤处蹙紧了眉。 乌韵随意地收回手,淡淡地说:“我刚刚看微博,范略的恋情曝光了?” 董晤暘在后排翻着什么,边翻边回答:“恩,为了封锁江予的新闻。” 话音落下时,乌韵抬起眉,娟秀的五官里有着细微的情绪波动。 再次被抬起手,乌韵侧头望去。 董晤暘的腿上放着医药箱,纤细的双手正在开一管未拆封的创伤药。 乌韵静静地看着,内心却觉得怅然若失。 为什么生活里总是会有这些狗血的剧情,她想平平淡淡的,但平淡却是最奢侈的。 “我很惊讶,你会原谅江予。”董晤暘小心翼翼地处理着乌韵的伤口,突然毫无起伏地说。 乌韵彼时正盯着两人交错的手发呆,听到董晤暘的话抬眸望向董晤暘。 不得不说建立他们这个组合的人,真的很有眼光。 他们五个人是完全截然不同,却又个个都世间精品的形象。 苏沉胤是冷酷霸道总裁,苏江予是漫撕男,崔昱嘉是偶像里的谐星,范略是邻家男孩,而董晤暘,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寡言到极致的冰山男。 董晤暘清理好乌韵的左手,微微直起身摆动乌韵的肩膀,让乌韵正面坐向他,接着开始清理她的右手。 毫不在意乌韵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倒是乌韵回过神来,挑挑眉憋憋嘴说:“送到嘴边的肉,正常人的反应都是张嘴去吃。掉在眼前的钱,正常人也都会弯腰去捡。” 董晤暘轻声笑了笑,乌韵有点惊讶,她很少见到董晤暘有什么表情。 “那你呢?张嘴去吃吗,或者,弯腰去捡吗?” 乌韵也朝董晤暘笑了笑,回答:“我?放弃对我来说是正常反应。” 在乌韵意识到自己并不介意苏江予的出轨时,乌韵就知道这一次放弃依然很容易,因此反而更不想。 卡尔维诺曾经说:一旦你放弃了某种你原以为是根本的东西,你就会发现,你还可以放弃其他东西,以后又有许多其他东西可以放弃。 连相恋两年的人都可以轻易放弃,乌韵担心自己天性无法坚持。 一大清早被门铃吵醒时,乌韵的内心是崩溃的。 在门禁里看到来人是苏沉胤时,乌韵直接觉得自己的头皮都立了起来。 乌韵按下通话键问:“苏先生知道现在几点吗?” “四点半。” “那苏先生知道五点钟之前醒会增高患癌风险吗?” 苏沉胤不耐地皱了眉,凑近门禁低声咬牙切齿地说:“信不信我把你的局部特写发给苏江予。” 08 不如重新做回炮友 苏沉胤轻车熟路地换上门口摆放的一次性拖鞋走进客厅时,乌韵正端着玻璃杯站在窗边喝水。 听到脚步声乌韵警觉地回了头,先发制人:“苏沉胤我放你上来,并不是因为你的威胁起了效用。我只是希望和你彻底做个了结。” 苏沉胤盯着乌韵看了几秒,毫不在意地笑了笑。 踱步走到沙发边坐下,苏沉胤翘起二郎腿痞笑着看乌韵,沉默不语。 一副愿闻其详的讨厌模样。 乌韵丝毫没有波澜,将玻璃杯的水倒进窗边的天堂鸟盆栽里,接着淡漠开口:“不如先说说你大清早来找我的原因。” 苏沉胤依旧一言不发。 乌韵小幅度地皱了皱眉,抬眸看着苏沉胤,和苏沉胤素颜下无处遮掩的黑眼圈。 “知道黎笃显?” 乌韵不明其意,点头。这年头还有人不认识黎笃显吗? “那也知道他的女朋友应醒渴?” 继续点头。去年的新闻可谓是轰动全国。 “他女朋友流产后会有间歇性下肢刺痛,但诊断后发现不是生理病痛。” 乌韵微微皱眉,思索了几秒,问:“是让我和她聊一聊?” 苏沉胤放下二郎腿,罕见的一本正经:“反正专业能力和人品还是一码归一码,她自己也想和你聊聊。” 直接忽略前一句话,乌韵点点头。 “那么接下来谈我们的事情。” 苏沉胤离开沙发,安步当车地缓慢走向乌韵,如果配上话外音,应该是恐怖片的音效。 然而画面一转,乌韵神游太空地注视着匀速朝自己靠近的苏沉胤。迷蒙的眼神明眼人一瞧就知道,这人在走神呢。 从两年前和苏沉胤持续了将近半年的炮友关系开始,乌韵就时常忍不住感叹造物者的偏心。 虽说娱乐圈是个大染缸,但在缸里的这些人,实在是个个都有副绝世好皮囊。 苏沉胤的眼睛是乌韵最喜欢的类型。 欧式大双眼皮,瞳孔是暗夜琉璃般的乌黑色,浓眉再加卷翘睫毛,这种组合,放在任何一张脸上都绝对是杀手锏。 乌韵很喜欢描画苏沉胤的眉眼,在每一个他安睡卸下了一身攻击的时候。 “又看呆了?”苏沉胤将乌韵拦腰搂近怀里,俯身在她耳边揶揄。 乌韵回过神抬头看着苏沉胤,反问:“你最近是对我旧欲复燃了?” 苏沉胤无声地笑了,空闲的左手抬起沿着乌韵的面部轮廓持续向下,最后停留在乌韵纤长的脖颈儿处,轻轻地抚摸她锁骨上方深肤色的胎记。 “反正你现在也恢复了自由身,不如重新做回炮友。” 大概也只有苏江予那个傻小子没听明白,乌韵的糖衣炮弹下可是货真价实的分手宣言。 乌韵拿开苏沉胤不同位置的双手,向后倒退了两步拉开安全距离,回答:“我不愿意。” 笑意瞬间全无,苏沉胤紧盯着乌韵,眼神冷冽。 “苏沉胤不要再自讨没趣了,我想和你泾渭分明,哪怕要我彻底离开苏江予。” 泛白的天空开始渐渐出现橘红色的太阳光,却红不过苏沉胤此刻眼中的怒火。 几分钟后怒火突然自行熄灭,苏沉胤又恢复了略带痞气的笑颜,毫不在意地开口说:“那来最后一次终结炮吧,从此以后如你所愿,点头之交。” 董晤暘篇 01(微H) 乌韵外出旅行的第四天。 崔昱嘉忍无可忍放了语音质问苏江予,而我,抬手揍了苏江予第一拳。 我告诉自己,如果乌韵选择不原谅,我就去追她。 但是乌韵原谅了。 我站在沙发边,注视着乌韵纤细挺拔的背影,看她和苏江予说话。 一如我这两年来最常做的事情。 乌韵出病房后不久,我跟着她一起离开了医院。 为了避人耳目,我们每次看病都选择了最偏的医院,她不好打车。 但我还是晚了一步。 我看着乌韵上了苏沉胤的车,看着她被推出车外,再看着她临危不乱地从地上坐起来。 她和苏沉胤之间的互动一直都很奇怪。 我让小宇掉头去医院买了创伤药,再佯装路过地停在乌韵身旁。 亲眼看到乌韵的伤,我的内心再次有了熊熊烈火。 很难得,人间二十五年,只有面对这一个女人,我才有了人类该有的情绪反应。 我很好奇,所以一年前我买了辆房车,停在乌韵的楼下。 房车停放的位置我尝试了很久,选到了一个抬头正好可以看见乌韵房间的地方。 辗转反侧的时候,我都会住进那辆房车,看看乌韵房间的灯光。 可能因为住的楼层高,乌韵很少关窗帘。 也经常站在窗边喝水看窗外,或躺在阳台的躺椅上看书、小憩。 我备了望远镜,但我很少用。因为我无意偷窥她的生活,我只是想远远地看着她。 只要偶尔能在觉得人生了无生趣时,看看乌韵的脸,看看她舒展的睡颜,于我而言就是奢侈的赏赐。 医院一别后,我一直住在房车里,整宿整宿地难以入眠。 两年里我和乌韵的对话屈指可数,她对我的态度客气又疏离。 我羡慕她和崔昱嘉的熟稔,也羡慕她和苏沉胤的古怪,更羡慕她和苏江予的亲昵。 就连范略,都和她偶有嬉笑。 又是一个睁眼到天亮的日子。 我习惯性地望了眼乌韵的房间,客厅的灯居然是亮的,乌韵怎么起这么早? 但好像,她不是一个人。 拿起望远镜,客厅的窗边突然出现了另一个人影。 我看到了赤身裸体的苏沉胤。 苏沉胤一步步走向乌韵,乌韵躲开他跑向屋内,两人消失在窗边。 所有的人类情绪里,我最讨厌烦躁不安。 但我无奈地被这种情绪折磨了快一个小时,终于再次看到了赤身裸体的苏沉胤,抱着同样赤身裸体的乌韵出现在她卧室的落地窗边。 我看到了乌韵皮肤上每一个竖起的毛孔。 看到她因为情欲而潮红的脸蛋和身体,看到她因为疼痛而紧皱的五官,看到她微微颤抖的睫毛和微张的娇艳红唇。 看到她丰盈白嫩的乳房、纤细的腰肢,细长的双腿被苏沉胤蛮横地分开挂在窗内的扶杆上。 我也有点感谢苏沉胤。 他用手拨开乌韵的阴唇,让她私处的模样正对窗外让我尽收眼底。 我看到了她那一处的粉嫩模样,看到了抽插间她时常被带出的粉色嫩肉。 看到她被胀开的穴口处,紧绷到仿佛下一秒就要撕裂的边缘,看到她穴内的褶皱,红彤彤的,沾染上了他人的白色。 我想帮她擦干净。 我听见我脑里什么被崩断的声音。我不想再在暗处。 09 须作一生拚,尽君今日欢。(H) 乌韵啼笑皆非地看着苏沉胤,苏沉胤却自顾自地脱起了衣服。 紧迫盯人的眼神仿佛在告诉乌韵,如果她拒绝,他就硬来。 乌韵别开眼神不去看某人光明正大的遛鸟行为,转身向屋内躲。 没跑几步,就被苏沉胤整个打横抱起。 苏江予的亲姐苏樱打来电话时,苏沉胤刚结束第三发,正把疲软下去的某物塞回乌韵温暖的洞穴。 乌韵累得轻声哼唧,苏沉胤搂着乌韵转身,抬手拿起乌韵放置在床头柜上充电的手机。 “苏樱的电话。” 乌韵乏力地睁开眼接过手机,看了一眼,十点半?? “苏沉胤六个小时了????” 苏沉胤搂着乌韵在她身后轻笑,左手却开始在乌韵胸前作乱,低声回答:“嫌时间短?没事,我们接着来。” 乌韵拉开苏沉胤的手,微微抬臀想要将某物抽离,却被苏沉胤握住腰身重新塞了回去。 “弟弟累了,要回家睡觉。” 乌韵满头黑线,抿了抿唇说:“说好了分手炮。” 脸色一沉,苏沉胤盯着乌韵的后脑勺,似笑非笑地回答:“毕竟是分手炮,我也得做尽兴了不是。” 话音落下,苏沉胤拿走乌韵的手机起身再度放回床头柜。 就着姿势半跪在乌韵上方,将乌韵背过身举起臀部掰开臀瓣,目送着自己的硬物一寸一寸地没进乌韵嫣红的,光泽的洞口。 后入的姿势一向是最深的。 偏偏苏沉胤的性器不仅粗硕,还非常硬长,三分之二的长度就已经顶到了乌韵的子宫口。 因此乌韵和苏沉胤约法三章,不可以强行破她的子宫口,她怕宫颈糜烂。 大概是这个原因,苏沉胤每一次都非常持久,每一次都是乌韵强行中止要睡觉。 大概也是这个原因,苏沉胤和乌韵的炮友关系维持得并不久,结束得也非常理所当然。 “我不要这个姿势。”乌韵踹着气说,在苏沉胤正准备顶开子宫口时。 苏沉胤停下动作,在乌韵看不见的身后心旷神怡地笑了,接着握紧乌韵纤细滑嫩的腰肢,一鼓作气地尽数顶了进去。 “苏沉胤!!” “恩,我在。” 苏沉胤识相地退了半截出去,磨蹭着子宫口九浅一深地插着。 乌韵已经高潮过三次的身子疲倦不堪,又被久违地破了子宫口,生疏的疼痛感让她又生气,又着迷。 敏感地感觉到乌韵穴内的水意更甚,苏沉胤得逞地淡淡笑着,牢牢用脚压住乌韵的脚,手握紧乌韵的腰,没有任何提醒地,一下接一下,重重地全数捅进乌韵的极乐窝。 “啊——” 乌韵的痛呼是悦耳而撩人的,第一声就让苏沉胤满足的额间青筋跳跃。 “停下!” 怎么停得下。 苏沉胤感受着乌韵温热湿滑的穴内那无数的褶皱拼命摩擦包裹住自己,紧致细小的穴口拼命抵抗死咬着自己。 须作一生拚,尽君今日欢。 10 看我发现了什么好东西 苏沉胤附在乌韵背上微颤着射尽最后一滴精液,缓了几秒才搂着乌韵转换姿势成侧卧。 乌韵的穴口非常小,子宫口更小,硬棒被它们箍住的美妙感,让苏沉胤心满意足地合上双眸。 苏沉胤开始觉得,强扭的瓜,不一定不甜。 乌韵也筋疲力尽地任由苏沉胤抱着,微微浮动的胸腔彰显着她的疲惫。 在性事上,她一向是自私的。她只要自己想要的高潮,她尽兴了,她就会喊停。 苏沉胤一开始也同意了,所以苏沉胤提前结束了炮友关系。 苏江予一直都由着她,所以苏江予出轨了。 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都是大猪蹄子。 乌韵解开苏沉胤扣在腰间的手,撑着床坐起身。 皱眉,腹诽人还是得运动,她觉得自己全身都像散架了般的酸痛。 “我没说结束。” 乌韵停了几秒,背对着苏沉胤回答:“你说如果我不再回到苏江予身边,他会怎么样?” 正中午的阳光让乌韵的身影逆在了光圈里,苏沉胤注视着,有一瞬的走神。 会怎么样。大概也就是再自寻短见一次吧。 真是没意思。 苏沉胤转个身盖上乌韵的蚕丝被,闭上眼一言不发地准备入睡。 他听见乌韵起身走动的声音,开门关门沐浴的声音,伴着淅沥沥的水声,他进入了梦境。 梦到了什么他没有一点印象。 再次转醒时已是傍晚六点,乌韵还未归家。 苏沉胤是被床头柜上的电脑传来的视频声吵醒的,下意识地打开一看,是乌韵的微信没有断开电脑版登陆。 苏沉胤不是个会窥人隐私的人,完全是因为睡意朦胧,滑动了一下乌韵的微信聊天界面。 非常干净,寥寥数人的对话框备注全是以【医院】开头。 没有和自己的聊天记录。也没有和苏江予的聊天记录。 甚至没有超过今天的聊天记录。 再瞥一眼电脑右下方的废纸篓,果然也是清空的状态。 余光一扫,苏沉胤在看到微信页面右侧,桌面上的某个文件夹时,双目陡然恢复了清明。 打开文件夹,吧嗒吧嗒地按着鼠标键,苏沉胤笑了起来,喃喃自语道:“看我发现了什么好东西。” 苏樱和乌韵约在了医院附近的咖啡店。 见面没寒暄几句,苏樱就和乌韵开门见山地聊起了苏家父母的意思。 应该是清楚了事情始末,也清楚了苏江予的意思,苏樱是来做说客,希望乌韵能早日嫁进苏家。 乌韵没有正面表态,说想先去医院看看苏江予。 苏樱比苏江予年长三岁,很聪明,不拆穿地将乌韵送到了医院门口才转身离去。 苏江予病房门外。 乌韵久违地看到了苏江予的经纪人,贺清,失魂落魄地靠在墙边。 脚步有所迟疑,乌韵还是选择一言未发地准备拉门进病房。 “你知道了是吗?”贺清在乌韵身后颤抖着问。 乌韵的手停在门把上,没有回答,也没有转身看贺清。 “你知道苏江予出轨的对象是我,是吗。” 11 你得到你想要的了吗 乌韵松开手,转身正视贺清。 印象中的贺清一直是风驰电掣的,妆容精致。 而眼前,眼眸里尽是不甘和愤恨的颓废女人,让她本身还算美艳的容貌不复以往。 “你得到你想要的了吗?”乌韵云淡风轻地问。 没有一丝刻意,她对贺清,的确没有更多的情绪。 怨恨?没有。同情?也没有。 贺清不明所以地回望着乌韵,乌韵的眼神一如既往地淡漠。 真是装模作样。贺清心想。 贺清打心眼里不明白阿予为什么会喜欢这样一个毫无生机的女人,永远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明明就是假清高。 看着若有所思的贺清,乌韵停留了几秒,转身开门走进病房。 关门声很轻,但在寂静的走廊里也足以拉回贺清的思绪。 她得到她想要的了吗? 呵。 她只得到了苏江予的冷眼以对,和一份解除劳动合同协议书。 苏江予闻声看到来人是乌韵时,脸上的阴郁一扫而过。 转念好像又记起来贺清才出去不久,神情变得欲言又止而战战兢兢。 “伤口疼吗?”乌韵走到病床旁坐下,语气是温柔的。 苏江予摇摇头,明亮的双眼湿漉漉的,像清晨森林里的野鹿。 “我以为你不会再来看我了。”苏江予微微瘪嘴,垂眉低声说。 苏江予是乌韵见过撒娇最好看的男生。不带一丝娇气。只惹人怜悯。 所以他也是组合里姐姐粉和阿姨粉最多的。 但苏江予也知道乌韵是软硬不吃的。 乌韵拿起床头柜上的水壶倒了杯水递给苏江予,问:“和你妈妈聊过了?” 苏江予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回答:“恩。她都理解了。” “那你理解了吗?”乌韵与苏江予对视着,接着问,“你理解你的生命,对于你爸妈和你姐姐的意义了吗?” 乌韵的眼神淡漠又真挚,苏江予微愣了好一会儿,头垂得更低。 “而你的生命,对我而言毫无意义。 你知道,我答应做你女朋友,答应你的求婚,只是因为每一次你都选在了公众场合。 你用你的公众形象来逼迫我给你台阶下,你大概也摸清了我对这些可有可无,所以不会拒绝你。 你知道,我对你没有感情。” 苏江予震惊地瞳孔晃动,一把抓住乌韵地手腕,问:“你不是说我们可以从新开始吗!” 乌韵的皮肤薄,被暴力握紧的手腕肉眼可见地泛红。 她的不为所动也让苏江予明白了什么,苦笑一声放开了乌韵,自问自答道:“我真傻,你是在和我告别,你抛下了我们的过往。也是,你怎么会原谅出轨的我。” “你出轨是必然的,我理解,也不怨怼。 只是我并不适合和你共度一生。你需要的,我给不了。” “你给得了!你治好了我!” “那你现在为什么躺在这里?” “你只是生气我自杀,对不对?我以后再也不会了,好不好?” “苏江予,我可以以朋友的身份陪着你。 如果你到此为止。” 乌韵篇 01 我很高兴终于有人识破了我的真面目,我装得太累了。 ——《追风筝的人》 高中时,读鲁迅看到了这么一句话: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果然还是文字能让我有一些击中感。 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天生情感缺失的呢。大概是在有自主思考能力后,第一次被父母抱的时候。 我不觉得温暖,也不觉得贴心。我只是觉得,人与人之间的触碰,有点热。 年幼的时候父母觉得我是个安静的乖孩子。只是因为安静。 但当亲人去世我站在礼堂里面无表情,无法挤出丝毫泪意时; 当其他的小孩子动手推我打我,我只是默默地弹弹身上的灰,拿起地上的砖头然后淡淡地看着他们,就把他们吓得回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恶人先告状时; 他们终于开始觉得,我好像不是个正常的孩子。 于是他们离婚了。因为他们觉得我并不会因此受到伤害。 这是他们的原话。在我十岁生日宴会前,他们这么和我说道。 于是许那个人生中最宝贵的生日愿望时,我和上帝说,下辈子可不可以让我做头猪。 那是他们陪我过的最后一个生日。我跟着爷爷奶奶长大。 活到了25岁,之后的15年我分别见过父亲5次,母亲7次。 从那以后,我的世界每天都是空荡荡的。 我无法承载他人对我的感情,也无法对他人产生感情。 这让我觉得轻松,也让我觉得乏力。 人生怎么这么没有意思呢,好想做头猪。 于是我想出了第一种治疗方案。 我开始尽力在人群中,仿照他人的模样做一个有血有肉的正常人。 会和身边人嬉笑怒骂,会和爱人浓情蜜意,会在发现爱人出轨时双手微颤。 我的演技很好,除了寥寥几人,几乎没人发现我的伪装。 因为我从头到尾都把在他们身边的乌韵当作一个没有剧本,只有人物设定的角色而已。 我逼迫自己去过正常人的人生,去享有正常人的经历,我猜想这样说不定能变成一种潜移默化的刺激因素,能让我好起来。 但和苏江予的分手让我明白,这样做,没用。 那就不如做回真实的自己。 苏沉胤再次联系我,是告知我应醒渴的联系方式。以微信的形式。 他不再打扰我,我觉得非常舒适。 我在工作室窗边看着那个叫黎笃显的男人,帮应醒渴拉开车门,目睹着她走进楼层。 我无法看见他的眼神和神情,但是他的身影,看起来很悲伤,也很深情。 应醒渴是个一看长相就知道她很温柔,也很善良的人。 她有一种不自知的美,来源于她的谦卑和执着。 她和我说着她和黎笃显的故事,情绪控制能力很好,全程都非常逻辑分明的,思绪完整。 从她第一眼喜欢黎笃显,为他努力拼命走到他身边,被他人阻挠加怀孕而离开他,然后流产,然后重新回到黎笃显身边。 她一路都走得非常不容易,但她一路都走得非常坚定。 在应醒渴身上,我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了深情的力量。 我看过很多病人,听过很多病人的故事。但舍己而无私的爱,从来都是罕见的。 应醒渴对此并不自知。 她只是觉得,自己从来都是个凭本能生活,跟随内心做事的人。 可一个人能拥有自己喜欢的,想要的,和绝对不能放弃的,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至少对我而言无比困难。 12 他仍然甘之如饴 苏江予在乌韵的坚定里做出了妥协。他了解乌韵。 至少比乌韵以为的,要更了解一些。 回家路上,乌韵在出租车里翻着微博。 看到这么一条时,她点了赞。 是一条来自阿列克谢耶维奇的书摘: 「我非常高兴曾经拥有过他,也非常高兴不再拥有他了。 我的生活,永远像一个小小的硬币储存罐。 满了,就清空;又满了,再清空。」 打开房门,看到苏沉胤的鞋仍在门口时,乌韵微蹙起眉。 而客厅传来的电视声,也揭示着滞留者的方位。 换好鞋走进客厅,一眼就能看到苏沉胤正万般惬意地,躺在沙发上看新闻联播。 嘴角上扬,好心情丝毫不加掩饰。 “苏先生是不是该离开了。” 乌韵靠在墙边,语气冰冷,赶人的架势昭然若揭。 苏沉胤毫不在意地起身,走到乌韵面前,微蹲下身平视着她,说:“《无情型人格障碍病症自治记录》。” 乌韵抬眸对视着苏沉胤,波澜不惊的,但垂在腿边的双手却握成了拳头。 “原来学心理学的,自己都是精神病患者这个说法,倒是真的。”在乌韵的沉默以对下,苏沉胤继续说道。 “请你离开。”乌韵再次重申。 挑眉,苏沉胤站直了身子俯视乌韵,明显感到她身上的气场变得更加生人勿进。 “我会保密。”苏沉胤被震慑得有点心虚。 乌韵撇过头嗤笑出声,放松了姿态望着苏沉胤说:“大可不必。” 苏沉胤疑惑地看着神情放松的乌韵,问:“你不在乎江予知道,你只把他当作治疗工具?我想江予并不承受得了。” 乌韵疲倦地捏了捏鼻梁,回答:“他承不承受得了,是他的事情。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么请不要再威胁我。说真的,你那些威胁,太小儿科。” 苏沉胤紧盯着乌韵,想从她脸上看出一丝的伪装和逞强,来证明她只是在撒谎。 但是乌韵的脸上,只有面具摘下后的真实和不耐。 他开始觉得,自己走了一步错棋。 “苏沉胤你为什么一定要缠着我呢。 喜欢跟我做爱?我觉得应该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喜欢。 毕竟不论是你还是苏江予,我都从来不让你们尽兴。 emmm,今天是例外。你硬来的。 或者你是喜欢跟我玩这种威胁的戏码?那我觉得你跟其他人玩会更开心。” 认识快三年,苏沉胤第一次听到乌韵说这么多个字,惊讶的同时也对自己产生了疑惑。 是啊,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总是忍不住接近这个女人。 为什么每一次强迫她威胁她,自己内心的快感都来得汹涌澎湃。 为什么冒着背叛队友的风险他仍然甘之如饴。 为什么? 再次深深地看了乌韵几眼,苏沉胤离开了乌韵家。 终于回归清净寂寥的一居室,乌韵满意地拿起茶几上的水壶,倒了杯水,小口咽下。 喝完放下杯子后,乌韵走进卧室,打开静静摆放在床头柜上的电脑。 再点开《无情型人格障碍病症自治记录》,划到最后一页,敲打出两排字: 自治疗法方案一,失败。 自治疗法方案二,启动。 13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乌韵也曾想过会先来找自己的人。 但她没想过,那个人,会是董晤暘。 下课后,主任通知乌韵去一趟校长室,乌韵未多想径直前往。 刚推开校长室的门,乌韵抬头就与站在窗边,逆光回头的人迎面对视。 辨认了会儿,认清来人的乌韵忍不住略微惊讶地挑了挑眉。 那神态,非常苏沉胤。 于是,董晤暘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却还是在乌韵慢慢向他走近时,淡淡地笑了。 那是乌韵看过很多次的笑容。 在每一次他们一堆人笑得前仰后合时,董晤暘永远都是静静地坐在一边,抱以这种微笑。 而每一次看到董晤暘这样的笑容,乌韵都会觉得,这分明是一位不沾世俗气息的,谪仙本人。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这句诗简直就是董晤暘的完美写照。 “怎么会突然离开h市?” “你怎么会来这里?” 异口同声的发问,让两人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 董晤暘垂眸静静地看了会儿乌韵,正准备开口说什么,校长办公室突然又传来了敲门声。 乌韵示意董晤暘稍等片刻,走上前开门。 打开门,看情况是一位老师领着一位犯错的男学生。 男学生无所畏惧地抬头看着乌韵,眼神清澈见底,没有丝毫恶意。 却在顺势看到身后的董晤暘时,突然露出了极其反感的敌意。 董晤暘了然于心,默默地走到乌韵身旁。 而乌韵却在看着男孩身边的老师,并未留意到另外两人的“暗送秋波”。 “怎么了王老师?”乌韵问。 王老师扭头看了眼男生,说:“裘珞你自己说吧。” 男生嗤笑了一声,扭过头一言不发。 王老师紧蹙起眉,看着裘珞正准备开口训斥,乌韵连忙走到裘珞身旁,对着王老师说:“我来问他吧,王老师你先去忙吧。” 王老师瞬间收住怒意,对着乌韵点点头,转身离去。 却在转身的瞬间,立刻长舒口气,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 是四个人都能听到的舒气声。 裘珞不爽地侧过头看向王老师,下一秒却被乌韵拽起了手腕,朝反方向的楼梯道走去。 “走吧,我们去吃饭,晤暘你跟着我。” 晤暘。她叫我晤暘。 董晤暘不禁扯出了一个更大弧度的笑容,被还未完全转过身的裘珞尽收眼底。 裘珞更加不爽地对董晤暘翻了个白眼,接着才正过身子,任由乌韵牵着向前走去。 乌韵带两人去的,是她现在的教师宿舍。 进门后乌韵先换好拖鞋,再给两人分别拿了拖鞋,才看着两人说:“你们先在客厅看会儿电视吧,我先去做饭。” 说完乌韵转身朝厨房走,走了几步,想起什么扭过头看着裘珞说:“你,乖乖的。” 裘珞嗤笑了声,不屑地自顾自朝客厅走去。 但董晤暘却明显感觉到,无论是那声嗤笑,还是那份不屑,都完全不同于裘珞对待他人时。 乌韵看着裘珞的背影,无奈地朝董晤暘耸耸肩,轻声说:“他人不坏的。” 董晤暘打住心思收回目光,看着乌韵点点头,淡然一笑,回答:“我知道。” 我知道,你的身边总是簇拥着很多同我一般心思的人。 我知道,想要走到你身边,从来不是一件容易事。 我知道。 苏江予篇 01 也许是天生软弱的缘故,我对所有的喜悦都掺杂着不详的预感。 (三岛由纪夫) 一人说一个“你不知他不知而只有我知”的秘密好吗? 我的是:我知道我爱的女人,爱着我的亲生哥哥。 一开始就知道。 第一次见到乌韵,是因为愈来愈频繁的失眠和心绞痛,开始影响到我的正常生活,于是在学长的推荐下,我去了她的诊所看病。 她说我是中度抑郁症,给我开了药,并和我约了治疗时间,每周都会定期和我聊天。 而每周的治疗时间,也变成了我每天起床的动力,和所有的心之所向。 因为和她在一起的感觉,实在是太轻松和舒适,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美好,生活的艰难和世俗的狠戾都不复存在。 所以即便娱乐圈从来不缺乏美女和有个性有魅力的异性,我还是一往情深地爱上了她。 但她是心理医生,她对人的心思很敏锐,很快就察觉到了我的动心。 她开门见山地和我说,我的病症已明显好转,不再需要每周的治疗,坚持服药即可,并告诉我,她不会和自己的病患谈恋爱。 不谈恋爱?没关系,我可以以退为进。 我打着做朋友的旗号开始频繁约她,她多数情况都会拒绝,拒绝的太多就会心软地答应一次。 而我的机会,和我噩梦的开始,都是那一次我哥难得回国的饭局。 苏家在我这一辈一共有三个孩子,我哥苏江空是老大,我姐苏樱是老二。 而我,不过是儿女双全的苏式夫妇一次,并非自愿的意外。 从小到大,苏江空的高智商和苏樱的高情商都受尽长辈的喜爱。 我只能尽量的更乖巧,更听话,来尽量不被他们责怪和讨厌。 成为明星曾让我以为是我人生反转的开始,但没想到在乌韵身上,我再次被打回了原型。 苏江空还是那么吸引人,即便他和他的女朋友如胶似漆,我仍然在乌韵微不可见的羞涩和局促里,看到了她的动心。 她大概以为没人发现。 但是对于每天都在密切关注她一举一动的我而言,她芝麻粒般的轻微变化,都明显得宛若西瓜。 喜欢我的粉丝,一直说我是全世界最单纯无害的男人。 他们大概不知道,看似最单纯无害的,往往是心机最深的。 所以我利用了乌韵对苏江空的动心,在苏江空在家的时间里,多约了她几次,并直接在苏江空面前,把她介绍成了我的女朋友。 而当她真的顺水推舟地成为了我的女朋友,反而更让我确定了她真正的心意。 和一个不爱你的人在一起是一种什么样的经历? 就好像脑子里有一个声音,不断地在提醒你,你拥有的都是虚妄,是你骗来的抢来的。 我每天都听到这个声音,所以在乌韵不在的时候,我必须得借助酒精,才能让自己脑里的声音,暂时停一停。 而与贺清的酒后乱性,也就此趁虚而入。 曾经有人和我说,把所有要失去的东西,都当作是借来的片刻欢愉,到了该归还的时间。 我知道即使我如何贪恋乌韵给我的温暖和喜悦,但我该归还这欢愉的时间,到了。 14 你是来找我的? 乌韵的一句“吃饭吧”,终于打破了客厅里快结冰的低气压。 裘珞率先从沙发的一端站起,盯着“银河”另一端的董晤暘睥睨了一眼,才目不斜视地向前走去。 接收到裘珞的目光,董晤暘淡淡地笑了笑,起身,毫不在意地欣然前往。 对此毫不知情的乌韵,一手端着饭一手拿着筷子从厨房踱步走出。 一抬头,却再次看到两人坐在了饭桌的两端。 乌韵条件反射的皱了眉,疑惑的眼光瞬移到董晤暘身上,董晤暘对她的疑惑无奈地耸了耸肩。 真的与他无关。 按理来说,他理应坐在裘珞身边。 而当他真的落座的瞬间,裘珞却立刻不爽地踢凳子起身,再次坐向了银河另一端。 现在的小孩子啊。 “裘珞你坐过来吧,我们吃饭了。” 乌韵很快恢复了正常的神情,走到董晤暘身边坐下淡淡地开口说。 没过几秒,裘珞就慢悠悠地坐回了董晤暘身边,三人也终于开始相安无事地吃饭。 但乌韵的好厨艺显然在董晤暘的意料之外。 表现是他刚吃了一口菜,就忍不住“恩?”了一声。 乌韵和裘珞同时向他看去,董晤暘尴尬地咳了咳,换来裘珞的一声冷哼。 乌韵淡淡地笑了笑,用下巴指了指萝卜炖牛肉,对裘珞说:“你尝尝。” “恩。”裘珞听话地应答,先夹了块牛肉细嚼慢咽,再夹起一块萝卜,嚼了几下眉毛就忍不住轻挑起来。 接着三人就继续严格贯彻着祖先们“食不言”的老话。 饭后,裘珞驾轻就熟地只身前往厨房洗碗,乌韵带着董晤暘去阳台小憩。 乌韵住在学校旁一间两室一厅的教工宿舍里,阳台正对着学校的后湖,风景很好。 一张摆满了茶具的木质茶几,两把配套的躺椅,最侧是一架悬挂的吊篮藤椅。 “会煮茶吗?”乌韵淡淡地问。 董晤暘点头,了然地走到躺椅处坐下,开始醒器皿。 乌韵看着董晤暘熟练的动作,伸着懒腰躺到了吊篮上,看着远方的风景发起了呆。 回过神,是被裘珞用满手的水弹醒。 “每天哪来的这么多呆给你发。”裘珞戏虐道。 但他语气里的熟稔,让低头煮茶的董晤暘微不可闻地皱了皱眉。 乌韵淡淡地看了眼裘珞,开口问:“中午的菜,喜欢哪一道?” 裘珞思考了几秒,说:“萝卜炖牛肉。” 乌韵点点头,接着问:“那你觉得那道菜里什么最好吃?” 裘珞抬起双眸看向乌韵,想了想,回答:“萝卜。” 乌韵意料之中地笑了笑,突然话题一转说:“我记得你之前和我说,你不喜欢冬天,是吗。” 裘珞奇怪地望向乌韵,乌韵亦回望过去,目光清澈。 而裘珞却在乌韵清澈的目光下,微微红了耳朵,垂下头轻声应了声。 得到肯定的答复,乌韵移开目光继续说: “这道菜的萝卜之所以好吃,是因为它是冬天在室外晾成的冻萝卜。 你看,你不喜欢冬天,却会喜欢因为冬天才能存在的冻萝卜。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对吧裘珞。” 快到下午的上课时间时,乌韵把裘珞赶去了学校。 裘珞语气不善地问乌韵身为老师怎么可以旷工,乌韵理都不理直接把他推出了门。 诺大的房子终于只剩乌韵和董晤暘,董晤暘觉得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我就开门见山了,你是来,找我的?” 乌韵关好门转过身,看着身后面色柔和的董晤暘问。 董晤暘愣了几秒,随后绽放出灿烂的笑颜,回答:“我是来,追你的。” ﹏﹏﹏﹏﹏﹏﹏﹏﹏题外话 每次都是想好好写h多练练手,写着写着就会变成剧情流。 我真的尽力了。算了,顺其自然地写吧。 因为工作很忙只能缘更,但绝对不坑。 后面还有很多本构思好的,会先把这三本写完,再一本一本地慢慢写。 大家可以等养肥了再看,谢谢大家阅读啦~ 15 我不喜欢苏沉胤 乌韵诧异地看向董晤暘,正准备说什么,不远处的茶几处突然传来震动声。 董晤暘看着乌韵走向茶几,拿起手机,看到来电人肉眼可见地皱了皱眉,犹豫了会儿,还是接起了电话。 从乌韵一言不发地开始收拾她寥寥无几的行李,到带着董晤暘去校长室请长假,再到她坐上了董晤暘的车重新回h市,董晤暘都无从得知,那是一通怎样的电话。 他无法探知乌韵的情绪,一因为她并未流露,二也因为他自己本身就不具备这种能力。 两人一直相对无言,在路虎驶上高速后,乌韵就渐渐地睡着了。 再次清醒时,董晤暘在服务站里靠着车抽烟。 乌韵打开车门,边伸懒腰边活动筋骨。 董晤暘侧过头看着夕阳的光线下,逆着光,乌韵的身姿变得更加分明和诱人。 蜂腰肥臀,乌韵是也。 董晤暘猛地吸尽了最后一口烟,摁灭,大步走向乌韵,单手将她禁锢在车边。 “考虑我吗?”董晤暘语调毫无起伏地问。 乌韵沉下脸抬眸望进董晤暘带着墨镜的眼眸里,说: “我看过一段话觉得很感同身受。恩,是这么说的: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承诺的那一刻的真诚,只是人性太幽深复杂,很容易就会千帆过尽。 所以,我变得什么都能理解,但也什么都无法相信。” 墨镜后董晤暘的瞳孔里闪着晦涩不明的光,几秒后,董晤暘淡淡地笑了笑,回答:“背词能力这么强,你怎么不去当演员?” 说完,董晤暘松开了乌韵,重回驾驶座。 乌韵继续在车外呆了会儿,看了看天,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会儿才坐进驾驶座,边系安全带边说:“我不喜欢苏沉胤。” 董晤暘愣了愣,看了乌韵一眼,没做回应地开车,启程。 过了高速口驶进s市后,乌韵让董晤暘把她送去苏江予家。 准确的说,是苏家老宅。 “你去那里干什么?”董晤暘打了右闪,把车急停在路边。 乌韵瞟了眼董晤暘,解开车门的反锁纽准备下车。 “知道了,我送你去。” 抵达苏家门口时,董晤暘还想问什么,看了眼乌韵冷若冰霜的脸,皱了皱眉,一言未发。 乌韵边解安全带边说:“谢谢你,改天请你吃饭。” 董晤暘笑了笑,回答:“好。” 乌韵看了眼董晤暘恢复常态的笑容,点点头,正准备推开门,门从外面被拉开。 “晤暘?你怎么在这?”苏江予满脸疑惑和不满。 董晤暘淡淡地朝苏江予笑了笑,并不回答,目光胶着在乌韵起身下车,走向后座,拉开车门,拿出登机箱的一系列利落动作。 苏江予看了看董晤暘,又看了看乌韵,暗自攥紧拳头又咬牙松开,走到乌韵身边接过她的登机箱说,我来吧。 乌韵漠视地看着苏江予,启唇道:“那谢谢苏先生。” 苏江予朝前走的背影僵硬了一瞬,微微侧过头回答:“不客气。” 乌韵走进苏家时,苏家当家的老爷子和一大家子都整整齐齐地坐在客厅里等她。 说实话乌韵还是被阵仗吓到了,但还是一脸镇定地走到了苏老爷子面前,鞠躬,说:“您好,我是心理医生乌韵。” 16 我只想做个贪财好色的成年人(微H) 察觉到有一双手伸进自己的睡衣时,乌韵瞬间睁开了双眸。 黑暗中其他的感官被削弱,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忽近忽远地在她背上探索的指法变得更加清晰,让乌韵无法自控地竖起了鸡皮疙瘩。 而身后的人也明显察觉到了,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嗤笑,但在寂静的夜里仍然十分掷地有声。 作乱的手从琵琶骨绕到了胸前后,骤然大力地握住乌韵的右胸,力度不轻地尽情揉捏。 吃痛的乌韵不敢发声,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下唇。 入室抢劫?见色起意? 直到血腥味流入嘴里乌韵仍然没能做出及时的应急判断,而身后的人也终于说话了:“虽然还是很好奇你碰到强奸的反应,但还是不吓你了。” 乌韵反身坐起直接给出一个耳光,厉声质问:“你有病吗?” 被扇得脸颊微侧的男人在乌韵看不见的视线里,用舌尖轻轻抵了抵吃痛的脸颊。 乌韵用了很大的力,可见是真的生气了。 “所以这不是来见医生了吗?”男人不痛不痒地回答。 乌韵继续说了声有病,转身伸手打开了床边的床头灯。暖黄的光线照进乌韵乌黑亮丽的长发里,也照在苏沉胤棱角分明的俊颜上。 苏沉胤伸手搂住乌韵的纤腰,高贵的头颅埋进乌韵的秀发,贪恋地闻着她身上的气息。 乌韵叹了口气,抬手想拨开苏沉胤的手,却正中下怀地被苏沉胤一把抓住,然后抽皮带,捆住。 “我早就发现了,你就是个抖m。” 苏沉胤得逞地痞笑着,居高临下地看着被完全压制住的乌韵,从上到下将这个几个月不见的狡猾女人好好地审视了一番。 “不行,还是得脱光了好好检查。” 苏沉胤悠悠地念叨了句,让乌韵瞬间炸了毛:“苏沉胤你能不能做个说话算话的成年人?” “我只想做个贪财好色的成年人。” 说完,苏沉胤开始一粒扣一粒扣地解乌韵的睡衣。 解到第三颗时,苏沉胤终于见到了那一对他日思夜想的粉嫩豪乳。 乌韵看到苏沉胤的眼眸瞬间像燃起了熊熊烈火,下一秒就被强劲的咬噬感而刺激得闷哼出声。 苏沉胤觉得自己肯定是魔怔了。 自从感受过与乌韵之间完整的性爱就开始无法自拔地日思夜想,好几次都在梦里把乌韵操得翻来覆去,醒来却只能看着自己高高敬礼的性器无奈叹气。 他上过不少女人,前几天还上了一个站姐,但是不行,没有人及得上乌韵。 苏沉胤凉薄的双唇以势必吸出乳汁的劲道吮吸着乌韵的左乳,留下一个又一个鲜红的痕印。 包裹住乳尖时,会用舌头高频的来回击打它,让它更挺立,也让乌韵发出更难耐的呻吟。 念念不舍地吐出翘立到极致的左乳头,苏沉胤接着开始舔舐右乳。 但却用左手开始大力地揉捏左乳,间或用指尖残忍地左乳头捏紧,拉扯。右手一路向下伸进睡裤,再拨开内裤,重力按下花蒂的刹那,乌韵也发出了今晚第一声出声的呻吟。 17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H) 声音一出,苏沉胤做前戏的耐心瞬间消失殆尽。 他起身将乌韵的睡衣半撕扯地扒了个干净,再三下两下地把自己褪了个精光,粗硕的性器肿得跟着动作不时跳动。 终于赤诚相见。 苏沉胤迅速跪回到乌韵腿间,将她笔直白嫩的双腿一字推开,紧迫盯人地看着她粉嫩而微带水光的穴口,接着俯身尽数含入口中。 这是苏沉胤第一次帮乌韵口,也是他第一次口。 乌韵惊住的同时,也被苏沉胤高潮的口技而撩拨的浑身微颤。 “苏沉胤,你不要......” 乌韵劝阻的话语被苏沉胤轻轻咬住阴唇的动作止住,转为略高亢的呻吟,苏沉胤好似得到了鼓励,更花招百出的或插抽或啃咬地玩弄着乌韵花穴的任何一个部位。 “啊————” 一声高亢的呻吟后,苏沉胤带着一脸的水光从乌韵的腿间抬起头。 他邪魅的笑着,伸手抹掉自己脸上的水,递到乌韵嘴边,说:“尝尝你自己潮吹的味道?恩?” 刚“死”了一次的乌韵别过头不理他,也没劲骂他变态。 苏沉胤也不介意,手顺延向上解开乌韵的镣铐,笃定乌韵不会再有任何负面反抗。接着抬起手,一边舔舐着指尖的水光,一边魅惑地看着乌韵。 乌韵不断起伏的胴体凹凸有致,胸前遍布自己的吻痕和指纹,看得人更加“性”致高涨。 苏沉胤拿过另一个空闲的枕头,垫在乌韵的腰下,被抬高的花穴泛着比先前多上了几倍的水光暴露在暖光中,一直蓄势待发的阴茎跳动得更加兴奋。 神智被情欲吞没的苏沉胤将其轻轻握住,对准穴口,刚塞进壮大的龟头就满足地微微仰头。 “这么紧,这几个月没人满足你?” 苏沉胤被层层叠叠的推阻感爽得头皮发麻,双手握住乌韵的酥胸开始大力揉捏。 “轻一点。”乌韵回过头皱眉说到。 苏沉胤看着乌韵鲜红的双唇勾唇一笑,回答:“这句话待会儿再说。” 说完苏沉胤俯身吻住乌韵的红唇,唇齿间还存留着一股淡淡的花液味。乌韵仍然尝到了自己的味道,还好,似乎可以接受。 但是下一秒,蛮横捅入的粗长性器,就不那么好接受了。 乌韵痛得一口咬住苏沉胤的下嘴唇,双手抱住他厚实的后背留下泛红的划痕。 但苏沉胤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被死死咬住的另一个地方。那沟壑纵横的肉壁快速摩擦过自己的阴茎,不断破开后退的狭小顶端,都是让人欲仙欲死的快感。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此刻的苏沉胤对此感同身受。 为了缓解乌韵的紧绷感,苏沉胤开始快速揉搓乌韵的花蒂。 被快感一波波敲晕的乌韵松开苏沉胤的嘴唇,双手更紧地抱住苏沉胤的后背。 第一时间感受到乌韵的松动后,苏沉胤伸出舌头去勾拉乌韵的,与之纠缠,允吸,手部动作除了揉搓再加上拉扯,直到乌韵紧致的肉壁开始慢慢松软,苏沉胤才开始缓慢地前后抽动。 很慢,很慢,慢到乌韵的花液愈攒愈多,慢到乌韵的双手也开始四处点火。 ﹏﹏﹏﹏﹏﹏﹏﹏﹏﹏﹏﹏﹏﹏﹏﹏﹏﹏ 双更,因为不想卡肉。 18 我有什么义务回答你 乌韵被吃到骨头都不剩,是苏沉胤意料之中的事情。 看到她攒满了精液的小腹微凸,苏沉胤不可控地再次硬了。 乌韵余光瞥见,下意识地瞳孔微晃立马移开眼眸。苏沉胤好笑地将乌韵搂进胸怀,轻轻拍抚着她光滑的后背,说:“你放心,我让你休息会儿。” 之前他以传教士式和侧卧式各释放了一次,期间乌韵更是不知道高潮了多少次,以他的了解,乌韵现在肯定是半虚脱状态。 “你乖乖的,我就给你所有你想要的。”苏沉胤下巴搁在乌韵的头顶淡淡地说。 乌韵闭着眼不屑地轻声笑了笑,说:“是吗。” “但你必须在我身边,给我操。”苏沉胤机智地立刻加上前提条件。 乌韵抬起头轻蔑地看了苏沉胤一眼,接着坐起身就要下床。 苏沉胤一把拽住她,警惕地问:“你去哪儿?” 乌韵回头睥睨着苏沉胤,一字一顿地回答:“我,去,拉,屎。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苏沉胤略显尴尬地松开手,目送乌韵赤裸地下床,双脚着地的瞬间还虚浮地晃了一下。 不得不说,那一下让苏沉胤有点成就感。 乌韵手扶床沿站了一会儿,才接着往厕所走去。 而随着走动沿着大腿内侧缓慢留下的晶莹液体,无疑让苏沉胤的内心更加愉悦。 被成就感和愉悦感包围的苏沉胤终于意识到不对劲时,是整个房间实在都过于寂静。连厕所都没有传来一丝声音。 苏沉胤立刻从床上跳起打开浴室的门,空无一人,只有通往阳台的门微掩着。 连忙赶往阳台,依旧空无一人的事实让苏沉胤乱成一团的脑内警铃大作。 很明显,她是爬到了隔壁的阳台,以裸体的状态? 苏沉胤气得咬牙切齿的同时,也终于意识到此刻站在空旷露天阳台里的自己,也是不着丝缕。 立刻奔回房间,苏沉胤怒气冲天地迅速穿好衣服,再冲出房间开始敲隔壁的房门。 才敲了几下,身后突然传来慌张的脚步声,接着便看到几个神色紧张的青年壮汉蹑手蹑脚地推开乌韵虚掩的酒店房门。 “你们干嘛?”苏沉胤停下敲门的动作厉声喝止。 来人停下动作看着苏沉胤,也看到乌韵的房间里灯光大作,眼神一转,问:“先生这个是你的房间吗?” 苏沉胤眉头紧皱,问:“我有什么义务回答你?” 来人径直从衣服里掏出证件,打开,回答:“警察,有人报警说502房间发生了入室抢劫事件。” 苏沉胤烦得脑壳炸裂,说:“这是我的房间,没有任何危险,你们走吧。” 警察上下扫视了一遍苏沉胤,二话不说走上前直接铐住他,说:“前台登记的可是位女士,你回局里再解释吧。” “诶,诶,你们最好放开我,我是这个酒店的总裁。” 其他几个警察上前一边一个架住挣扎的苏沉胤,领头的淡然一说,不屑地回答:“你可以叫你的律师来为你证明,但你得先和我们走一趟,不好意思了先生,请您配合我们的调查。带走。” 19 大概可以算是性邀请 “若你所愿,他被警察带走了。”站在门边的男人回过头对不远处的乌韵说。 乌韵回过神,站起身说:“谢谢您先生,那我先回去了。” 陌生男子拦住走到门边的乌韵,问:“警察还没走,报假警可会被行政拘留的。” 乌韵抬起头不解地看向男子。 男子笑了笑,说:“你腿上的精液没有擦干净。” 过于直白的话语让乌韵尴尬地别开眼神,眉头轻皱。 男子却并没有就此打住,接着说:“更何况,我不觉得鼎鼎大名的苏沉胤,需要入室抢劫,和强奸。” 乌韵再次抬起头与男子对视,眼神坦荡而冷漠。 男子摊开双手耸了耸肩,笑着说:“anyway,that's not my business,不过小姐你还是晚一点再离开的好,善意的建议。” 乌韵垂下双眸想了想,再望向男子说:“那,我拿你的手机报的警。” 男子听完呈恍然大悟状,笑了笑,回答:“啊,这个你放心,我的电话,警察都无法追踪的。” 乌韵挑眉,点点头,一言不发地走回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男子亦步亦趋地跟着,在乌韵对面就坐,兴致高涨地细瞅着眼前的陌生女子,神情淡漠地流着男人的精液,明明疲惫至极却又防备十足。 “你这样真空的对着一个男人,大概可以算是性邀请。” 乌韵平静地看向男子,再靠向沙发虚弱地闭上双眼,淡然回答:“你这样看着真空的我这么久,大概可以算是对我毫无兴趣。” 男子有趣地挑起嘴角,他的直觉果然没有错。 乌韵穿着一件浴袍推开他的浴室门,说自己是隔壁的住户,听到了诡异的声响感觉是入室抢劫,请他帮忙报警时,他就知道,她在撒谎。 但他还是照她说的做了,因为他觉得,这会是个有趣的游戏。 果然,在看到前来敲门的人居然是大名鼎鼎的苏沉胤时,那一刻,他血液里所有的恶劣因子都在兴奋地叫嚣。 再次响起的敲门声打断各怀心思的两人。 “应该是警察。”男子开口说,想到了什么接着望向乌韵说,“待会儿我先去开门,你挑合适的时机出来,说你是隔壁的房主,也是我的前女友。 我叫易聿,m国人,昨天刚回h市,回来参加一个国际研讨会。 你从朋友得知我回国的消息和房号,刻意选了我隔壁的房间,晚上从阳台爬过来给我惊喜,记住了吗?” 乌韵点点头,说:“我叫乌韵,h市人,心理医生,今天刚回的h市。” 易聿点了点头,接着起身走去开门。 开门声响起后,乌韵听到易聿淡淡地问:“您好,有事吗?” “您好,刚刚有人敲门,请问您听见了吗?” “亲爱的,谁啊?”乌韵跟着走到易聿身后,微微探出头看着警察,略显警惕地问。 易聿转过身,安抚地抱了抱乌韵,回答:“没事,你先进去吧。” 接着松开乌韵再次转身,看着来人笑盈盈地说:“不好意思,我们两刚刚在房里,请问有什么事?” 来人会过意,神色立刻放松许多,跟着笑着回答:“啊,我们是警察,接到报案说你们隔壁被入室抢劫了......” “隔壁?502吗?”乌韵听到这立刻打断警察,佯装吃惊地问。 警察警惕地看向乌韵,一脸不解。 乌韵立刻接着说:“那是我的房间。我现在可以去看看吗?” 警察一脸警惕地看了看乌韵,回答:“当然可以。” 20 好久不见 乌韵当着警察的面确认什么都没少后,跟着易聿一起按照他的编排接受了警察的询问。 过了会儿,为首的警察接了个电话,便带着人先行离开。而关上房门的乌韵,终于能松开紧绷的神经,大大地舒了口气。 “hello,你背后可还有一位陌生人。” 乌韵回头瞟了眼易聿,接着目不斜视地往卧室走。 早知道就不要接受苏江予的安排住进这家酒店的总统套房,看来是住进了狼窝。 “我先休息了,您可以再待会儿再回您的房间,今天谢谢了。”乌韵边走边说。 易聿斜靠在沙发上,似笑非笑地眼神跟随走动的乌韵,等她说完才接话道:“就这样?” 乌韵停下脚步,侧过头看着易聿。 易聿对着乌韵露出谄媚的假笑,云淡风轻地说:“今天太晚了,你先睡吧。明早十点,来我房间。不来的话......” 乌韵入睡前,脑海里还是易聿离开前欲言又止的语气,和意味深长的表情。 啊,人生真的是好麻烦。 回到h市的第二天,乌韵是被校长的电话闹醒的。 “喂,校长,有事吗?” “你什么时候回来?”裘珞的声音。 乌韵坐起身子,眉头轻皱,停顿了会儿才接着说:“裘珞,你考上h市大学的那一天,就是我们再见的时候。再此之前,你不要再试图通过任何人联系我。明白我的意思吗?” 电话那端沉默了几秒后,传来挂线的忙音。 乌韵疲惫地捏了捏山根,看了眼手机的时间,无奈地长叹口气。 真的是累得够呛,居然一觉睡到了中午十二点半。那个易聿,算了算了。 接到苏江予的电话时,乌韵正在梳洗打扮,和苏江予约定好见面地点后,乌韵难得涂口红的手都在微颤。 多久了,终于能再次靠近你。 接连两天登苏家的大门,苏家的管家对乌韵明显热情了很多,一路领着她走进一楼客厅。 而在门口守候多时的苏江予,一看到乌韵的身影更是连忙迎了上来,欢呼雀跃地拉过乌韵的手说:“你来啦~” 乌韵默默地收回手,回答:“直接带我去见病人吧。” 苏江予腾空的手维持原姿势僵硬了几秒,才故作镇定地收回手,笑了笑,说:“好,我哥在二楼。” 乌韵的人生,几乎没有如此漫长而紧张的三分钟。 这跟在苏江予身后,一步步走上二楼,打开那扇命运大门前的三分钟,所带来的陌生的紧张感,真的太久违了。 它只发生在要见到那个人的时候。 “哥,这是我女朋友,乌韵,你见过的,你还记得吗?” 苏江予站在轮椅边低声说着,轮椅上的男人闻言缓慢抬起头,看向苏江予身边的乌韵,轻轻瞟了一眼,点头示意。 那是什么样的一张面孔。 而随着男人眼神的撤离,似乎一起带走了乌韵身旁的空气。 她觉得缺氧而心悸,心脏似乎跳到了嗓子眼,全都是她极少出现的感受。 极力稳住情绪,乌韵强装回往日的医生形象,悠然地笑着轻微俯身说:“好久不见,苏江空。” 21 知道Lithromantic吗 “韵你先别挂电话。 我哥和他未婚妻发生了空难,我嫂子死了,我哥疯了。 你可不可以回来看看他?” “急性ptsd,就是创伤后应激障碍。” 乌韵走到等在楼梯口的苏江予身边,轻声说。 苏江予悲伤地看向乌韵,金黄阳光透过栗色卷发的微弱空隙,照在她罕见上了淡妆的巴掌小脸上。 “你化妆了?”苏江予的语气难掩讶异。 乌韵无语地转了圈眼珠,接着说:“治疗方案是和你聊,还是和你爷爷。” “啊,我爷爷。” 乌韵点点头,说:“那带我去见你爷爷吧。” 晚上回到酒店,乌韵敲好治疗方案的最后一个字mand+s保存。 合上电脑,乌韵仰头靠在沙发上闭眼假寐。 敲门声响起,乌韵翻了个白眼,起身开门,看到来人真的是一点都不意外。 “哟,你知道是我?” 开门后乌韵扭头就朝屋内走,易聿关好门,紧随其后悠哉悠哉地问。 乌韵不理,重新回到沙发上躺着,闭目养神。 易聿好整以暇地看着乌韵。 如出一辙的疲惫神态,这个女人,是对任何人都这么不设防吗? “苏江予、苏沉胤、董晤暘、裘珞,你的感情好像有点丰富。” 乌韵眼都不睁,动了动身子调整成更舒适的姿势,低声回答:“有事吗,很晚了。” 易聿挑眉,眼眸里尽是更加兴奋的闪光,突然笑了起来。 乌韵终于睁开眼,瞟了眼正对面笑得人畜无害的人。 “我算是知道为什么你能把那么多男人玩弄于鼓掌之中了,你很有手段。” 真是无聊。乌韵暗自腹诽,接着闭上眼休憩。 老天爷她是真的很累,能不能给她一个平静又安稳的夜晚。 “当我女朋友吧。”易聿突然一本正经地说。 乌韵疲倦地坐起身,看着易聿,回答:“你的调查报告里,没有查到我有无情型人格障碍?” 易聿脸上闪过一刹那的惊讶,但很快便不形于色。 转动了一圈疲惫的脖颈儿,乌韵再次开始赶人,语气冷漠地问:“还有事吗?” “知道lithromantic吗?” 乌韵皱眉,看向易聿,笑了笑说:“如果要谈工作上的事,易先生需要提前预约。但如果你想以此作为谢礼,也行。” 易聿玩味地看着乌韵,不与置否。 “lithromantic,性单恋。通俗形容就是一句,我喜欢你,但你可千万不要喜欢我。”乌韵揉了揉脖颈,自然陈述。 “你可以治好吗?” 乌韵再次看了眼发问的易聿,沉默了几秒,回答:“一般医生这时都会告诉你,这要看病人的配合程度和决心。但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为什么你认为,lithromantic需要被治愈?” 易聿盯住乌韵看了好一会儿,乌韵的神情里没有任何波澜起伏。 他低下头轻声笑了笑,说了句打扰了早点休息,便起身离开了乌韵的房间。 lithromantic吗,又是一个情感淡漠的人呢。 22 我没有共情能力 终于平安无事地睡了一晚,乌韵站在打印机旁百无聊赖地发着呆,守着治疗方案一页一页地滑出。 董晤暘的电话打来时,乌韵瞟了眼,任由其震动。 震动声停止,敲门声响起。 乌韵叹口气,开门,董晤暘抬了抬手上打包好的早餐,说:“送早餐。” 乌韵靠在门边看着董晤暘,想起他的公众身份,还是无奈地放他进了房间。 进房间后,董晤暘轻车熟路地在餐桌上摆放早餐,乌韵在他身后无声地看着。 “吃吧。”董晤暘坐下淡淡地说。 乌韵走到董晤暘对面坐下,笑了笑回答:“你吃吧,我吃过了。” 董晤暘拿筷子的手顿了一顿。 意识到自己的不留情面,乌韵低下头将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轻声说: “你知道我前段时间呆的那所学校是怎样的一所学校吗? 那是我恩师与他朋友联合创立的一所,将心理医生培养成老师,去教导学生的学校。 很多入学的小孩,都是其他学校拒收的问题儿童,包括你见过的裘珞。” 乌韵抬起头看向董晤暘,董晤暘动了动筷子,开始吃早餐,乌韵接着说: “一个小孩真正开始记事的时间,一般都是3岁。 在裘珞三岁那年,他爸爸,被警察抓获,是位连环强奸杀人犯。 一堆警察围住他家,冲进去当着他和他妈妈的面抓捕他爸。 裘珞太小没有什么反应,他妈妈却因为现场目睹,和之后各种舆论的压力,患了schizophrenia。 她把裘珞带到了10岁,7年,不断地在裘珞面前分饰成爸爸和妈妈两个角色。 当妈妈时,她就天天哭,寻求裘珞的温暖和保护。 当爸爸时,她又暴虐无常,时常家暴,终于被邻居发现,报了警。 于是他妈妈被关进了精神病院,裘珞去了福利院。” 乌韵说完,淡淡地看向董晤暘,发现董晤暘也淡淡地回看着她。 董晤暘放下筷子,问:“所以裘珞有什么心理病吗?” 乌韵眨眨眼,回答:“暴躁症。 董晤暘,我是想告诉你,在我知道这些事的时候,我内心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 我没有共情能力。 所以你不用对我好,没有用,我不会感动,更不会对你产生感情。” “我曾经是as。” 乌韵抬起头错愕地看向董晤暘,董晤暘笑了笑,接着说:“我父母很努力地想好治好我,无所不用其极,没想到,我又转变成了情感冷漠症。” as,asperger's syndrome,亚斯伯格,孤独谱系障碍中的其中一种。 乌韵抿了抿唇,回想董晤暘以往的反应,她这才有所察觉。 董晤暘接着说:“所以没有关系,虽然我现在看起来和正常人无异,我也没有什么共情能力。 甚至,我基本没有情绪。 你流露出来的,开心,不耐烦,烦躁,无奈,我都没有。” 《安妮·霍尔》里面有一句经典台词:人生不是糟糕就是悲惨,二者必居其一。 23 我不能再视而不见 “但从第一次江予带你见我们,我就在你身上,久违地感受到了人类的情绪。 我能察觉到你所有的情绪起伏,甚至会受其影响。 在你身边,我突然觉得,也许我能做回一个正常人。 所以请你让我留在你身边。” 在去苏家的路上,乌韵愤恨地想,现在的自己简直就是心理科的柯南,走到哪里都能遇到不同的心理病。 人生真的太辛苦了,好想做头猪。 但,或许也是所有的得到都得付出代价吧。 即便如此,乌韵仍然愿意,付出任何去得到接近苏江空的机会。 因为她也是在苏江空身上,第一次感受到了正常人的情感。 苏江空之于她,她之于董晤暘,都是浮木之于溺水者。 把治疗方案和苏家当家确定好后,乌韵站在二楼阳台,看着楼下花园里苏江空的背影发呆。 “韵。”苏江予走到乌韵身旁,递给她一杯热牛奶。 乌韵侧过头,看了眼苏江予和他手中的牛奶,说了句不用,转身往楼下走。 “你还是生我的气吗?” 乌韵停下脚步,想了想,回答:“苏江予,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就不要再打扰我,不要做越矩的事,不要超过普通朋友的界限。这是我想要的,你愿意给我吗?” 苏江予很想说不愿意,但就像他了解乌韵,乌韵也把他的软肋抓得死死的。 “你都不工作吗?”乌韵靠在栏杆处,仰头问。 苏江予回过神,望向乌韵,有点讶异于她突然的关心。 乌韵看着苏江予的神色笑了笑,接着说:“我下次会挑你不在的时候来。” 一秒天堂一秒地狱。 “韵......”苏江予看着乌韵果决离去的背影,暗自攥紧拳头。 乌韵一路走到苏江空身边,顺着他的视线,一起看向天空的飞机云。 “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心理医生吧。” 乌韵闭上眼,深呼吸感受着正午的阳光照在脸上的暖煦感,并未答话。 静默的十几分钟在两人无声的对峙中悄然走过。 乌韵终于开口说:“泰戈尔有两句诗。 有一个夜晚我烧毁了所有的记忆,从此我的梦就透明了; 有一个早晨我扔掉了所有的昨天,从此我的脚步就轻盈了。” 说完,乌韵蹲下身子,直勾勾地望进苏江空死水一般的眼眸。 催眠完成后,乌韵推着睡过去的苏江空往屋内走。 刚走几步就有佣人走上前替代乌韵,乌韵得体地笑了笑,松开手站在原地看着苏江空渐渐远去的背影。 我曾经以为,我一辈子就这样了,但我遇见了你。 我终于体会到了人类最津津乐道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滋味。 但你有未婚妻,感情很好。 我告诉自己要坚定三观,不可以插足,我甚至强迫自己进行治疗。 我付出了所有努力,但现在,你亲自把机会送到了我面前。 对不起,我不能再视而不见。 24 第一次变成了一个动词(收藏满2百) 回到h市的第四天,乌韵去她曾经的家见了应醒渴。 彼时乌韵已经离开h市半年多,这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但足已改变很多事情,很多人际关系。 应醒渴给乌韵做了她爱吃的北海道芝士,坐在她对面,还是笑得又甜又美。 乌韵环顾了一圈熟悉的家,她什么都没带走,应醒渴也什么都没改变,全都保管得整洁又齐整。 “我只是暂居客,这房子还等着你回来住。”应醒渴察觉到乌韵的目光所及,解释道。 乌韵笑了笑,说:“可不是嘛,别人都当着全国观众的面求婚了,不是?” 应醒渴一闪而过的羞怯很快收敛好,晃了晃手里星巴克的冰块,说: “我很爱喝冰的,所以常痛经,但流产后,反而不痛了。 所以我想,她应该是个非常贴心的女儿,她应该是爱我的,所以带走了我的痛经。” 乌韵看着应醒渴,说:“你是我治过的最轻松的病人,你有非常强的自愈能力。” 应醒渴愣了愣,复而佯装得意地笑了笑,回答:“但人真的很容易身在福中不知福,总是需要局外人旁观者清地将你拉出泥沼。谢谢你拉我出来。” 乌韵吃着北海道芝士,沉默了会儿,说:“我见过形形色色的病人,但我最羡慕你。” 应醒渴诧异地看向乌韵。 乌韵接着说:“我是先天性无情型人格。 我没有办法对人产生感情,也没什么情绪起伏。生活对我来说,真的就像白水一般,平淡而百无聊赖。 很多病人来我这里诉说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感情,但我都听得非常,置身事外。 只有你和黎笃显的感情...... 通过你,我能看到幸福是一个多么美好的词,我开始贪心地有点想要它。” 应醒渴难掩吃惊,但仍然尽量风平浪静地说:“我也很羡慕你。 你的洒脱,你的独立,你的脱俗,都是平常人根本无法企及的地步。 所以你看,上天给了我们什么特别好的,一定会拿走什么。” 乌韵了然地笑了笑,突然看着应醒渴说:“我做了一件,很没有医德的事。” 应醒渴回视着乌韵没有说话,静静地等待,和聆听。 “前段时间我看到一条新闻,说鲨鱼的减少导致其他鱼类的眼睛变小。因为鱼群不再需要因为恐惧鲨鱼,而瞪大眼睛。 鱼群因为恐惧的丧失而产生了生理的退化,而人类,也因为私欲的膨胀而扭曲了心理、神经,甚至身体。 之前在我的人生里,心痛,可能是个形容词,甚至是个名词。 但在一个人面前,心痛,第一次变成了一个动词。 所以我,因为私欲,催眠了他,删除了他关于挚爱的那个女人的记忆,并,记住了我。” 25 你的演技实在有点差 刚打开酒店房间的门,乌韵就被亮堂堂的室内晃得皱了皱眉。 有人。 垂眸思索了几秒钟,乌韵向后轻轻地退了几步,准备悄声关上门去求助酒店人员,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是我,易聿。” 乌韵愣了愣,接着便改变行径走进房内,转身面无表情地关上门。 “或许你该换个名字。”乌韵边往室内走,边淡淡地说。 易聿坐在正对着门口方向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似笑非笑地看着乌韵,并未答话。 直到乌韵取下斜挎包,放置在易聿对面的沙发上,并坐下才听到易聿开口说:“你每天的交际活动倒是很丰富。” 乌韵看向易聿,懒得理他言语中来者不善的揶揄,回答:“你这是非法入室。” 易聿轻声笑了笑,说:“那乌小姐应该对此很熟悉了。” 乌韵蹙眉,毫不掩饰的不耐烦,冷言道:“易先生到底有何贵干。” “耐心不是每位合格的医生必备的品质吗?”易聿放下翘起的二郎腿,双手在膝盖上交叠着问。 乌韵揉了揉肩颈,并不搭理易聿,一幅你不说正经事我就不理你的模样。 时间在两人的对峙中一分一秒地走过,乌韵依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了好一会儿,终于听到易聿说:“我只是想和你做个朋友。” 乌韵睁开双眼看向易聿,即便他的脸上满载着真诚,乌韵仍然是不为所动的面无表情。 两人继续静默了几分钟后,易聿的一声轻笑打破了寂静。 乌韵看着易聿低下头嘴角微微上扬的笑颜,不得不说,易聿也是万里挑一的大帅哥。 乌韵没有欣赏多久,易聿便抬起头紧盯着她,也终于卸下了善良无害的面具,俊俏的脸上浮现的,是完全不同于年轻外表的狠戾与冷酷。 这次笑出声的变成了乌韵,仅一声,乌韵就收敛了笑意,淡淡地开口说:“易先生想要我做什么,还是单刀直入吧。你的演技,实在有点差。” 易聿挑眉,似是而非地反问:“是吗?” 乌韵耸耸肩,说:“毕竟我很多病人,都是娱乐圈的人。”毕竟我自己,也算是一个出色的演员。 “也包括苏沉胤吗?” 乌韵愣了愣,意识到哪里不对劲,却又无暇细细梳理,只能职业反映地立刻回答:“无可奉告。” 易聿似乎并不需要答案,毫不在意地接着说:“我帮你了一次,接下来该你帮我了。” 翌日,将早餐送早了一个小时的董晤暘,在门开后看到的,是一脸疲倦显然没睡好的乌韵。 乌韵看了眼董晤暘和他手中的早餐,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还是一言不发地放董晤暘进了门。 “你吃了吗?”乌韵边往餐厅走边问。 董晤暘摇了摇头,几秒后反应过来乌韵看不见,再次开口回答:“没有。” 彼时两人已来到客厅,乌韵接过董晤暘手中的早餐,边一个个地拆开摆盘边说:“那一起吃吧。” 董晤暘俯视着眼前乌韵忙碌的身影,一言不发。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耀在,穿着睡衣素面朝天的乌韵身上,一派祥和。 而在董晤暘一米九的视线里,能看到的,其实只有乌韵毛发蓬松浓密的头顶。但董晤暘却觉得,这一刻,是他二十几年的生命中,唯一一幅彩色的画面。 26 那我要怎样才能让你帮忙呢?操你? “你刷牙了吗?” “没有。” “那你不刷吗?” “不刷。” 回答完,乌韵夹起小笼包就往嘴里送,董晤暘万年如一日的冰山脸终于有了一丝龟裂。 乌韵忍俊不禁地看着董晤暘,继续往嘴里送小笼包。 吃完后,董晤暘制止了乌韵准备收拾的动作,开始收拾桌面,乌韵看着忙碌的董晤暘欲言又止。 皱了好一会儿眉头,突然没头没尾地问了句:“或许,你想要治疗吗?” 收拾中的董晤暘动作停顿了几秒,毫不扭捏地回答:“我已经被治愈了。” 乌韵瞳孔晃了晃,明白他在说什么后,尴尬了好一会儿。 董晤暘打包好所有垃圾,问:“或许,你这几天见过苏沉胤吗?” 乌韵愣了几秒,脑海里浮现起昨晚的画面。 (时间倒回前一晚) “我帮你了一次,接下来该你帮我了。” 乌韵看着易聿,没做反应。 易聿接着说:“接下来如果有人问你苏沉胤的消息,还麻烦你说你没有见过。那晚的事,也请乌小姐闭口不提。” 乌韵愣了愣,回答:“电视剧里不老说吗?杀人犯法的事不干。” 易聿微微拧眉地笑了笑,说:“你放心,他很安全,绝对不犯法。” “那......” 易聿打断乌韵,接着说:“关于他的问题,我都不会回答你。” 乌韵想了想,问:“那关于我的呢?” 易聿饶有趣味地看着乌韵,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点了点头。 “你帮我叫来的警察,是真的警察吗?” 易聿挑眉,“不是。” “我如果不帮你,你打算怎么样。” 易聿看着乌韵,了然地笑了笑,突然抬手开始松领口的纽扣。 乌韵挪了挪身子,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易聿站起身,双手撑在两人间的茶几上,动作敏捷地一步跳过茶几。 乌韵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易聿锁死在了臂弯里。 乌韵侧过头,不去看眼前咫尺之间的脸。 而易聿,被乌韵闪躲的动作愉悦到,勾起嘴角笑了笑。视线随着乌韵不施粉黛的侧脸往下,至纤细白嫩的脖颈。 易聿再一次缩短了和乌韵间的距离,凑到她耳边,呼吸在她已然立起的寒毛上,说:“那我要怎样才能让你帮忙呢?操你?” (时间正转) “没有。”乌韵抬眸望着董晤暘,淡然应答。 董晤暘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拿起打包好的垃圾,说:“那我先走了,你去洗簌吧。” 乌韵目送董晤暘踱步而去的身影,心想,真的是位很有分寸的绅士。 乌韵刚踏进苏家大宅,管家吴妈立刻迎了上来,亲切地问:“乌医生昨日怎么没来,大少爷问起你了呢。” “是吗,”乌韵笑了笑,接着说,“昨天有点私人的事,大少爷现在情况怎样。” 听到乌韵提及苏江空,吴妈露出欣慰的笑容回答:“可好了,终于恢复了出事前的模样。啊,乌医生你放心,老爷都交代过我们了,不会有人在大少爷面前提一个字的。” 乌韵笑着点点头往内走。 刚走到楼梯处,抬头就看到了正趴在楼梯口,笑意盈盈注视着她的苏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