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字旗下的第三帝国》
杰德-冯-赫尔马思传奇一生
本外篇缅怀〃昨天∠兄弟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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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这是一个传奇将军的故事!他于1915边出生与帝国元首同年.他是第三帝国的开创元勋帝国的元帅,他有着可以媲美帝国之狐的智慧.他拥有着无与伦比的指挥才能,这就是被世界人民所说的装甲之神杰德.冯.赫尔马思.里莺.
他的传奇就是由他是一个破落容克在被一个容克家族里面一个传奇人物的所救开始了.
曾经有个记者在战后向德属北美殖民区的总督.杰德。冯。赫尔马思。里莺寻问是什么始他跟随着帝国元首的他说了一句‘一元钱‘当时那个记者不由的说:一元钱我的天元首他真会做生意‘.
在二次大战中他先后经历了lt;欧洲大战,攻击苏联,登陆北非.非洲攻略以及开向太平洋的我们的海和有着世界意义的登陆rb还有开向北美的让世界都是我们的gt;等战役.等数不胜数的战斗和那些个著名的战役以这样说他是帝国的元勋.
有人曾经问过登陆rb的时候为什么要进行东京大屠杀,将军说了一句让世界都为着震动的话rb人不能说是人,他们是不属于人这个物种的,他们是一个近似于人而又不是人的动物.
有人说战争推进着科技.
有人说战争是痛苦的.
杰德.冯.赫尔马思.里莺.说:战争是征服与被征服的战争.
有人问杰德.冯.赫尔马思.里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从以个小兵成为元帅的,他说是从1935年开始的.是从匈牙利开始的,
当将军回亿录开放的时候里面有着这样的一句话.战争成就了我,
1935年这一年是帝国开始向外扩张的第2年这一年装甲部队开始了大规模的在帝国军中运用,我们的杰德.冯.赫尔马思.里莺也是在这一年由一个预备役军人开始走向正规军的一年这一年帝国开始了它的战争第2部向中部进军的历程.
在回亿录中这样写到这一年我进入了伟大的元首创建的第3装甲师成为了它的一员.我原来是一名步兵一直以为步兵才是男人的军队,现在我发现有一个军种让我深深的入迷它就是坦克和装甲军,它是那样的雄伟是男人的理想.
1936这一年我参加了有名的闪电行动,完全由装甲兵发起的战役,在半个月里我们由这攻到了那由大陆平原打到了亚洲大陆.
也是这一年我由一个下士成为了上尉连长.
在著名的对波兰战役中我们发现波兰人实在是太苯了用骑兵来冲击坦克,用步兵抗着飞机.我们胜利了我不为骄傲因为我知道,这场战役是一个大人和小孩的战役.也由于这样我的军衔又升了一级成为了少校.我并不为军衔的升级而高兴因为我知道,战争是残酷的,今天的松懈是明天的灭亡.
1937年这一年是二战的爆发我也由波兰调往莱茵河边在这里我的营进行了一大堆的军事和后勤上的准备我知道,洗刷耻辱的时候来到了.果然不出我的意料3个月后我们校级军官被现在的元首所接见了,他告诉我们要向法国动手了,
这一年的秋天我们向比利时和荷兰宣战,我这个营做为尖刀直攻入比利时的大本营它的首都,在我们后面的是被我们砸穿的40于道防线还有向我们投降的比利时军人.
在我们打到比利时的首都时的首都时比利时的国王向我们投降,也是在这一天我看到了我崇拜的元首,也是这一天我升为帝国中校成为了第3装甲师的一个团长.
比利时之后愚蠢的法国人与我们打起了所谓的静坐战争,做在他们的防线后面面对着我们,但是我们并不与他们一样我们打了它一个右钩拳.这下他们的数十万的大军被我们从后面给端了,一路上我们都是接收俘辱,这样我们打进了巴黎,我们把那节耻辱的火车拿出我们和他们的首相签了停战协议.就这样法国成为了帝国的附属.
1938年这一年我也由中校升为了上校而我也随着我的隆美尔将军进入了非洲成为了一名北非的旅长,在这里我战斗了一年这一年我们打败了英国打败了美国等等的国家.我的旅也由北非打到了南非让非洲成为了我们帝国的后花园也让美丽的地中海成为了我们帝国的洗澡盆.
1939年这是一个美丽的一年我们开始了苏联攻击战,恩我也由非洲和我的上司隆美尔前往了帝国的首都柏林.在那里元首站在飞机场等着我们,我们一齐喊出帝国万岁,在接下来的宴会上,元首看着我说小子你来了啊.不错不错,恩在非洲打的不错.第二天我就成为了少将我也暗暗的发誓要效忠元首.
1939年的春天我们开进了波兰前线在那里我的新部队装甲师第8师在那等着我,我们做为尖刀在1个月的磨合期中我们我熟悉了他们也让他们熟悉了我,这一年我们进军苏联,元首向我们颁发了作战计划,而我又是尖刀砸向苏联老鬼子.在接下来的1年中,我参加了斯大林格勒还有莫斯科等等的战役,而我也由师长成为了军长引领着第6装甲军,我们由东打到西我们由进东打到了西边的海边.
做为一个将军我身上的勋章挂满了这是我的幸福,我在这一年我结婚了做为帝国最年轻的中将我于另一个容克家族史蒂芬家族的大小姐结婚了元首给了我1个月的婚假,这个月是我最幸福的日子.而我也在这个月里让我的妻子有了孩子,冯
1940年这一年我做为一个集团军的司令我进行了南太平洋战役,在这里我碰到了非人类的rb军人我与它们进行了逐岛的对战我为它们所震撼但是也由于这样我的军队死亡很高,所以我的俘辱也很少.在这里我用了半年拿下了整个南太平洋,也在这一年我的集团军被调往俄罗斯的东部,在这里集结了帝国的30万大军由冯.曼斯坦因等组成的战役指挥部.我知道了要对r做战了因为,元首的亲中政策所以我很向往中国而憎恨rb所以我很赞同的说出想在它们的首都实行屠杀的政策.
1941年,我们以讯雷不及呀掩耳的气势打败了rb在中国东北的大军进入了朝鲜,而这也使我们有在随时进入rb本土,就在我们在进行登陆时元首来了他要亲自指挥好久没看到他指挥军对了,在我们打击下用时3天半我们攻进了它们的本土,在东京实行了大屠杀.
1943年,帝国在修养一年后准备实行最后的做战计划登陆北美在这里我们遭到了顽强的抵抗但是在帝国拥有有原子弹后一切都是失败的,这一年世界统一了但是有一个地方没人去动那就是亚洲.
1944年世界的战争全部消灭了.
1945他被授予元帅军衔.
这就是我的一身战争的部分,在这一切的背后我知道了战争的残酷.
2010年杰德.冯.赫尔马思.里莺于帝国首都柏林逝世
全世界为之痛哭,他做为一个军人他是一个战士,做为帝国的军人他是忠于帝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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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松时写的搞笑外篇】之『徐同学』
“徐同学,今天的作业呢?”
一道严厉的声音传遍整间教室,说是问话,不如把它称呼为怒吼。
徐阳双手撑着桌面,歪着脑袋缓缓抬起来头,看见的是一张因气愤而变得扭曲的老脸。
“嗯……?”
现在是上午10点30分,也是‘圈圈叉叉中学’上午的第四节课。我们的徐同学显然还处于迷糊状态,他昨晚又看小说看通宵了。
“又没做作业了是吧?看来你是不想读下去了!我现在就去打电话叫你的家长来!”
徐阳噜噜嘴,非常利索的擦拭嘴角的口水,懒散的说:“谁说我没做作业啦?不就是自己创造诗词嘛!”
作为回应,还是教师那凄厉的怒吼:“那你把作业念出来!”
鸦鹊无声……
终于在教师又即将怒吼的时候,徐阳站立起来,他环视教室一圈,发现大部分同学都用看笑话的眼神盯视着自己,只有几个死党用‘不忍’的目光悄悄示意,那意思分明是在说:哥们,认个错吧,别丢人了。
徐阳在众目睽睽之下,非常洒脱的轻咳几声,权当是在酝酿,良久……
“美国风光,千里兵疯,万里血漂。望纽约内外,废墟莽莽;白宫上下,顿时逃逃。你舞战斧,我施冷枪,真主上帝试比高。石油如此稀少,引无数枭雄竞折腰。”
徐阳悄悄睁开眼睛,乜视气得发抖的教师,他念的声音更大了,朗读时也渐渐有了所谓的压韵,看那情势,他已经完全进了忘我的至高境界。
“惜阿尔道夫,功亏一篑;东条英机,两弹魂消。一代天骄,拉登老弟,只识驾机撞世贸。”
教室慢慢出现嘻笑的声音,不过那声尺板被扭断的声音最为醒耳,让徐阳突地转头朝教师看去。不过,他并没有因此而停下来。老师常教:做事要有始有终!
“俱完矣,数风liu人物,还看……”
一节尺板丢在徐阳课桌上,发出一声‘啪’,教师更加凄厉的怒吼声传来:“闭嘴!!!”那气愤到极点的声线带着颤音,彷佛下一刻;教师会吐血两升‘啪啦’晕倒。
徐阳无辜的翻翻白眼,他坚信这位年过半百的教师绝对没有上网的习惯,所以念出网络甚为流传的诗赋绝对可以蒙混过关,可能是打油诗太过优秀,导致教师兴奋的发抖,因为激动而血管充血。君不见;教师额头青筋直冒,太过亢奋而浑身颤抖不断?
“你……你……太……”
“太优秀了嘛!我知道。老师,您要不要喝口水,然后歇歇?您太激动了不是?”
“我……我……日……”
“了解,老师,学生完全理解您的心情,您可以把学生念的诗赋作为这期的黑板报。”
“我说……说……日……日……”
“日?日你老母?老师,您说过,人性本善,文明人不能出口成脏。”
教师嘴皮子直哆嗦,两眼翻白,撑在课桌的身躯有要滑下去的趋势。
“学生误解您的意思了?难道您是想说:日出东方,为我不败?亲爱的老师,不是哥们说你,好好的男人不当,为什么要自宫呢?”
徐阳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很想奔过去将快要气疯了的教师扶正,只因教师撑住桌面还是一直往下沉,而且教师的脸色有点发青,似乎有中风的趋势。
斜眼看去,无数同学悄悄竖起拇指,一脸的崇拜,只差出声高喊:兄大才,弟不及也。屁服、屁服……
同学的鼓励让徐阳心里刚刚升起来的愧疚被击碎了,他开始觉得自己好像没有犯错,而且似乎还有大念几首诗歌的冲动。
“徐同学,你太过份了!还不快点向老师道歉!?”
站起来主持公道的是班长,同是14岁的小屁孩,班长总是表现得很成熟,他不光学习优秀,还是出了名的三好学生。他已经离开自己的座位,跑过去扶住教师,还一脸气愤的盯着徐阳。
“何必呢……啊?何必呢!”
徐阳一脸痛心疾首,那张幼稚的小脸满是痛惜。其实他很早就想痛扁班长了,只是苦无机会。传道士说什么都事先说明是秉承上帝的旨意,这位班长可谓什么都学习优良,把传道士的那套学了个十足:哇呀呀!我秉承老师的旨意,哇咔咔……信我者,考试得满分啊!
似乎……痛斥徐阳的声音在增加,班内的女同学大多是‘统一阵线’的一员,她们脆生生、文绉绉的痛斥声没有任何杀伤力。
一位信教的女同学还真的拿出了传播福音的那一套,从脖子里拿出一个小型十字架直指徐阳,在这位女同学的眼中,徐阳比恶魔还可恨,比阿登老弟还可怕,至少以上两位达人不会小小年纪就经常把老师气得吐血。
“唉……”一声叹息,驱散了吵杂的痛斥声。
徐阳一脸我知罪的表情,对着教师和‘统一阵线’的战士们深深的一鞠躬,直到所有人把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时,他突然一脸悲痛的抬头看向天花板,彷佛能透过钢筋水泥直望天空。那姿势,那表情,似乎真的在真心诚意的悔改,不断呢喃的嘴形像是在念叨什么。
“他在干什么?”有人问。
“鬼才知道!”当然会有人答。
徐阳非常忽然地扭头看向统一阵线的伟大战士,当然,教师这时担任的是统一阵线的领导。此时教师好像回过气来了,只是懒得再痛骂徐阳,那模样似乎已经完全麻木。
“老师,各位同学。我知道错了,请你们原谅!”
教师和统一阵线的伟大战士顿时傻眼,这可是徐阳一年来首次认真的道歉。
“为了表达我的歉意……”
教师愣了一下,回过神来,示意自己可以独自站立了。他心里莫名的籍慰,一年前,徐阳并不像现在这样顽劣,那时的徐阳学习优秀,敬老爱幼,是本省有名的天才儿童。话说过目不忘、智商惊人,完全可以拿来形容一年前的徐阳,可是……在发生那件意外之后(穿越到二战前的德国啊!那个什么来着?哦……一言难尽啊!),全校师生眼中的天才儿童突然变了个样,所谓的顽劣不堪就是拿来形容徐阳刚刚的表现,甚至尤之不及,
教师打断徐阳的发言,干巴巴的说:“徐同学,知道错了就好。请你入座……”
徐阳再次鞠躬,还是一脸的歉意,他向老师再次道歉,接过刚刚的话题:“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愿意认真的朗读自行创作的诗歌。”
教师的眉毛开始一抖一抖的,脸色全变了,他迟疑的点头。
等待教室恢复次序,徐阳才缓步走向讲台,他歉然一笑,转身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两个字:虎狼
教师心里暗暗点头,他一直非常欣赏徐阳的粉笔字,利用徐阳停息下来转头回望,悄悄地做出鼓励的表情。
虎狼两个字只是一个标题,徐阳又挥动手臂写下去:夕阳陷黄昏,残旗扬沙场;壮士吟歌马,残甲征天下。高吟*曲,残旅绕危墙。
徐阳发现整间教室静悄悄,再次扭头向后面看去,发现同学们的眼睛一直看着黑板上的那几行字。他的嘴角出现苦涩的微笑,干脆放下粉笔,回身朗读,声音柔和:“轻叹声,兵甲何时下,女家独处……”
突然,幼嫩的声音变得高亢,全然不像是一个14岁小孩应该有的声音。
“天威者,兵也!兵者,诡道否!?
外奴踏铁蹄,神洲怒!帝王伐纣者,民心向!
民魂意为何?
十万甲,兵勇征伐,染血吟歌!谋略者,唯我族称霸!
轻叹息……
声已去,没落中。
忠义今安在?诚意如流沙!
阵染疆场男儿汉,挥刀狂饮仇人血!我族辉煌五千年,那是多少将士血?汉时天朝今不在,唐时辉煌已成空……
何时息?!
金银醉人者,懦弱!
蛮族欺吾者,弱魂!
自强不息者,奈何!
同饮烈酒,扩疆土!
齐踏河山,灭敌酋!”
好?或不好?反正没有掌声,更加没有赞扬,徐同学的背瞬间驼下去了,他悻悻地笑笑,然后按照惯例走向教室门口。他每天待最多的所在不是在教室,而是教学楼的走廊。
教师呼唤:“徐同学?”
徐阳头也不回,径直向前走:“知道了啦,我会站在下课为止,而且不会做任何的小动作。”
教师想说点什么,话说出口却成了提问:“你确定那首打油诗是自己创造的?”
徐阳非常潇洒的抬起手晃了晃,身影消失在门口的拐角处……
教师心里纳闷:“晃手代表什么意思?是?或者不是?我得出去问清楚”
他刚刚抬起右脚迈出去,突然‘啪啦’一声巨响,声音像极了惊雷,门口走廊位置的墙壁在‘轰隆’巨响中倒塌,幸好那里没有人,不然肯定被埋在下面。
【定格】
【回放】
【镜头调试在门口走廊位置】
【主角:徐阳】
【配角:晴天霹雳】
【旁白:恶有恶报】
【附加:时候已到】
【受害人:徐阳】
【最后的惨叫:我又要穿越啦……】
【叹息:咦?!我为什么要说“又”字?】
十万陆军之父——冯·西克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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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美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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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德里安
古德里安
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heinzwilhelmguderian)于1888年6月17日生于但泽南部魏克塞尔河附近的culm(当时属德国,现属波兰)。从1901年到1907年,他就读于军事学校和柏林陆军军官学校。毕业后,他作为一名准尉加入了他父亲指挥部队。1908年,他到梅斯的军事学院学习,晋升为少尉,后又回到了原部队。1911年,古德里安和margaretegoerne相爱,但他父亲认为他还太年轻而不应该过早结婚,因此派他到第三无线电营执行任务。1913年,他终于和margarete结婚,他们生有两个儿子,二战期间都跟随装甲部队作战,老大后来成为了一名将军。
1913年10月,他与在汉罗福省驻防时相识的玛加丽特哥尔尼小姐结婚。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他在骑兵部队担任指挥官和参谋。1922年,他调到陆军运输处,开始确立机械化观念。青年时的古德里安,就具有创造性的想象力,从不满足于现有的战术、技术和兵器。他经常在《军事周刊》杂志上发表探讨当代军事问题的文章,以至这个周刊的主编阿托克将军经常访问这位年青的军官。他常常利用战术演习和兵棋推演的机会,发表自己关于战车将成为地面战场主宰的新观念。于是,古德里安逐渐有了名气。1931年,他出任摩托化部队总监部的参谋长。
1934年7月,德国组建了装甲部队,希特勒派古德里安为装甲兵总监。古德里安系统地研究了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战术方面的经验教训,特别是英国人利德尔·哈特和富勒的军事理论,逐渐萌生了以机械化部队为主体,各军兵种密切协同的战术思想,希特勒信奉的机动、攻击、迅速的“闪击战”理论,也为古德里安欣然接受。装甲兵总监这个职务,使古德里安得到了把自己的战略战术思想付诸实践的机会。
1930年,德国的摩托化部队只有几辆陈旧的装甲侦察车和几个摩托车连。到1932年,参加演习的摩托化分队还在使用模型坦克。古德里安担任装甲兵总监后,德国装甲兵得到了迅速的发展。希特勒非常欣赏古德里安坦克战的理论和实践,他不仅在财力物力上优先满足装甲兵发展的需要,而且每当演习和试验新坦克时,他都亲临现场。当他第一次参观古德里安组织的坦克群进攻演习时,面对排山倒海的钢铁洪流,他高兴得手舞足蹈:“这正是我想要的东西!”1935年3月,希特勒彻底撕毁了凡尔赛条约,德国陆军当年就把一个装甲旅扩编为三个装甲师,每个师有561辆战车。古德里安是其中的师长之一。
古德里安的过人之处是他的战术远见。他设计的作战形式就是坦克集群的高速进攻。1936年至1937年,他写了一本名叫《注意——装甲兵》的书,书中阐明了他以后在战争中运用的坦克战术。1938年,希特勒任命古德里安为机动部队总监,统管装甲部队的一切组织和训练事项。这一年,德国又试制成功了两种新型坦克,这两种坦克在策二次世界大战中是德国装甲部队的基本装备。同年,希特勒吞并奥地利时,古德里安率两个装甲师打头阵。尽管路上有些战车因技术故障而抛锚,但还是在两天之内前进了数百公里,创造了部队机动速度的新记录。从而显示了装甲部队的优越性。
1939年,古德里安任第19军军长。这个军包括一个装甲师和两个摩托化步兵师,在闪击波兰的战役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他出色地执行了希特勒速战速决的战术原则,也使自己提倡的“闪击战”理论获得了惊人的成功。古德里安把他所在的“北方”集团军群中的两个装甲师和两个轻装甲师集中起来使用,横冲直撞,锐不可当,强渡了那累夫河。9月14日,突破了布列斯特——里托夫斯克的筑垒地域,17日与“南方”集团军群的前卫装甲部队在布格河畔的符沃达瓦会师。古德里安像隆美尔一样,从来不在后方指挥,他总是乘坐装甲指挥车与先头部队一同前进,靠无线电同他的指挥机关和各师师长保持联系。有时由于前进速度过快,甚至进入己方的炮击区而险遭厄运。
波兰投降后,古德里安又转战西线。他所在的19军属伦德施泰特指挥的“a”集团军群。1940年5月,该军作为在色当地区的攻击主力,从法军防线上打开一个缺口,5月13日就渡过马斯河。一天之后,古德里安坦克军在色当以西和以南扩大了桥头阵地,并击退了法军第三装甲师的多次反击。当时在他看来,只有两件事可以阻止装甲部队的前进,即汽油耗尽和到达英吉利海峡。但是,德国最高统帅部包括希特勒在内都对装甲部队高速进攻获得的巨大战果感到惊疑,为防止法军发动翼侧反击,急令各坦克部队停止前进。对前线情况了如指掌的古德里安及一些前线指挥官们认为,这无异于放弃奇袭,会丧失一切初步战果。于是他们据理力争,终于获准作进一步的“强力侦察”,“扩大桥头阵地”。古德里安对这项命令加以灵活解释,率领部队沿索姆河一线神速前进。5月18日到达圣康坦,19
日强渡索姆河,20日其前卫抵达阿布维尔和英吉利海峡,接着又由阿布维尔向北推进,22日占领布伦。6月初,古德里安被任命为第二集团军司令,率领所部又取得了一连串的重大胜利。古德里安和他的坦克兵拖着德国陆军前进,创造了现代史上空前的胜利。
1941年6月28日,德国发动侵苏战争,古德里安指挥的装甲兵团属中央集团军群,担负了向莫斯科方向突击的任务。战争初期,他们节节获胜,10月份,曾攻到距莫斯科几十公里的地方。但到12月初,由于冬季的来临、苏军的英勇抵抗和德军战略目标分散等各种原因,进攻莫斯科之战以失败告终。12月6日,古德里安被撤职,编入预备役,过了一年多闲散生活。1943年2月,希特勒在斯大林格勒遭到惨败之后,又重新起用古德里安,任命他为坦克兵总监,让其负责装甲部队的发展、组织和训练。在他任职期间,德国著名的虎式和豹式坦克投入生产并装备部队。
1944年7月,谋杀希特勒的事件败露后,与此事无关的古德里安出任德国陆军总参谋长。但这时德军的失败已成定局,第三帝国大厦将倾,已是独木难支。1945年3月底,希特勒免去了古德里安总参谋长的职务,再次将其贬入预备役。5月10日,古德里安被美军俘虏。不久获释。
1954年,古德里安病逝。这位坦克战专家虽然到底没有挤进元帅的行列,但他为法西斯德国称雄一时所起的作用以及所负盛名,并不亚于纳粹德国26位元帅中的任何人。他的肖像至今仍挂在德国的装甲兵军营中
古德里安
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heinzwilhelmguderian,1888.6.17~1954.5.15),德国陆军一级上将(1888-1954),杰出的军事家、军事理论家、统帅,装甲战的倡导者。
1888年6月17日,一个星期天的上午,古德里安在维斯托拉河边的库尔门地方出生了。他的父亲菲特烈?古德里安是第二波美安里亚轻步兵营的中尉,而他的先世只有地主和律师两种职业。他的母亲。卡拉娜克尔齐霍夫。
因为他父亲是个职业军官,于1891年调驻阿尔萨斯州的柯尔马。6岁那年。他就在那里入学读书了。到1900年,他的父亲又调驻柏林州的圣阿伏德。这个地方小,没有高级中学,所以家里就必须将他送到一个可以寄宿的学校里去。因为当时他父亲的收入很有限,所以他父亲希望他的两个儿子都以军人为职业,因此他父亲就把选定军官学校作为他们的升学对象。1901年4月5日,古德里安就和他的弟弟一起进入了巴顿地方的卡尔希鲁赫军官学校,一直到1903年4月1日,古德里安才转到柏林附近的学校——大里希特场的中央军官学校去学习军事。1907年2月,古德里安毕业了。他被分配到驻在罗林州,比特赫的第十汉罗福里亚轻步营当见习官,而这个营的营长又恰恰正是他的父亲。这个意外的好运使古德里安在离家6年之后,又可以暂时享受一下家庭生活的快乐了。
1907年4月至12月间,在梅兹又一次参加了短期军事训练,于1908年1月27日,正式授予少尉军衔。从此一直到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为止,他都过着一个很愉快的低级军官的生活。1909年10月1日,他们的轻步兵营被调到汉罗福省,去担任驻防的工作。在那里他与玛加丽特哥尔尼姑娘订了婚,经过4年的浪漫恋爱生活之后,他们于1913年10月1日才结婚。自此以后,玛加丽特哥尔尼就成了一直与古德里安同甘共苦的贤内助了。但是他们新婚的快乐很快被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战火所代替。从1914年8月2日起,以后的四年中,他只回家过一次渡过一个短短的假期。他上前线后不久,他们有了第一个儿子。
不幸的是战争开始不久,古德里安的父亲就去世了。这对他来说既是个重大的打击,又是个不小的损失。因为古德里安一直把自己的父亲当作是自己塑造典型的军人和完整的人性方面的楷模。古德里安很为自己是位军官的儿子而感到高兴和自豪。
古德里安关于装甲兵在现代战争中的作用及闪电战的战术思想在德国军事史上具有重要地位,而且他能把此理论付诸实践,所以,他有德国装甲兵之父及闪击英雄之称。古德里安的理论在他所著的回忆录《闪击英雄》一书中有如下的叙述:“1929年我已确信,坦克单独行动或协同步兵行动都不能取得决定性的成果。对军史的研究,在英国举行的演习和我们利用模型的演练都加深了我的如下认识:只有支援坦克的其他兵种具有与坦克相同的行驶速度和越野力时,坦克才能充分发挥其威力。在诸兵种合成兵团内,坦克应起主导作用,其他兵种则根据坦克的需要行动。因此,不要把坦克编在步兵师内,而要建立包括各兵种的装甲师,以使坦克能更好地发挥作用。”古德里安所提倡的闪电战术有三个要素,即奇袭、快速和集中。他认为在作战中应大量而集中使用坦克,坦克与飞机密切配合,突破对方的某一狭窄地区,其后由坦克和步兵的合成军队着手扫荡对方的阵地及据点,迅速扩大占领区域,实施包围、合围,歼灭对方部队,迅速向纵深发展胜利。古德里安认为这种战术对进攻战役的胜利和整个战争的胜利将起着重要的作用。他还认为坦克武器具有三个特征:装甲、运动和火力。凡是要准备进行激烈战斗的一切坦克,应具有相当强度的装甲,能够不为对方的防御火力所击毁;要想取得胜利,尽量使坦克运动迅速,不顾敌人的阻挠,一直向前运动,使敌人无法建立一个新的防线,最后把攻势深入敌人的后方,火力是坦克武器的最重要特征,它的火炮在坦克静止和运动时,都可以开炮射击,坦克前进时,可以把它的火力携带着一同行走。
古德里安上述理论的创立,一方面是他总结了第一次世界大战中使用摩托化车辆运输部队的经验和教训,从中得到启示:另一方面,他汲取了英国人福勒、李德哈特等人著作中的主张和思想。李德哈特是第一个注意到使用装甲兵作远距离的突击,向敌人的交通线发动攻击,而且建议成立一种装甲和装甲步兵混合单位的新兵种。以后古德里安所创建和训练的部队就正是这样的新型师。古德里安的贡献不仅在于创立理论,而更主要的在于将它付诸实施。他主持改进和试制新型坦克,如“虎”型、“豹”型坦克。古德里安的军事理论、建议和实践,曾遭到一些高级将领的激烈反对。但富有侵略性的希特勒,出自他对外扩张的需要,却大力支持古德里安的战略战术观点。1933年,德国兵工署主持的近代兵器发展表演会上,当希特勒看到古德里安亲自指导的摩托化部队表演时,情不自禁地一再说道:“这就是我所希望的东西!这就是我所需要的东西!”1934年,德国成立了装甲兵司令部,希特勒任命古德里安为参谋长。1935年德国建立起3个装甲师,古德里安任第二装甲师的师长。每个装甲师中有一个装甲旅,其坦克总数不少于561辆,支援它的有一个摩托化步兵旅,另加摩托化炮兵、工兵、通信和战防等单位,还有一个搜索营。从此,德国装甲兵得到了迅速的发展。
古德里安毕竟是德国法西斯军队的将领,他的理论和创立的兵种是服务于法西斯的对外扩张行动的,他是希特勒对外侵略的帮凶。他曾率领为希特勒所创建的装甲兵部队进犯奥地利、波兰、法国、苏联等国。1938年3月,古德里安率领装甲部队向维也纳进军,这是使用装甲部队于战争之中的第一次尝试,从中也暴露出这一新型兵种的不少弱点,据主管作战的约德尔将军以后在纽伦堡战犯审讯时供称,当时一路发生故障的车辆高达70%,古德里安在其回忆录中指出没有超过30%。不管怎样,这个年轻的装甲兵只是初露锋芒,其中肯定有不少经验教训,如战车维护、开辟通道和后勤保障等方面。
1939年9月,德国法西斯对波兰进行突然袭击(参见波兰战役),这是闪电战的第一次实地表演。当时古德里安刚就任第十九军的军长,下辖有一个装甲师、两个摩托化步兵师。它的任务是突入波兰边防线,其后从波美拉尼亚快速前进,直抵维斯杜拉河,切断波军通往波兰“走廊”的退路。古德里安不喜欢在司令部里发号施令,而是在前线直接指挥。他往往乘坐他的装甲指挥车随同领先的装甲部队一起前进。这样,他可以及时掌握多变的战况及有利战机,用无线电与军部及各师师长联系,并下达命令。古德里安在率部进攻波兰时,曾遭到波兰骑兵的英勇抵抗。但是,战马与坦克搏斗,马刀马枪与坦克火炮对阵,终于造成波军的惨败,使古德里安初次尝到了坦克战的甜头。古德里安在这次闪电战中也遇到了在平素演习时所碰不到的问题,他在回忆录中有这么一段惊险的描写:“9月1日清晨4时45分钟的时候,全军都同时在边界上开始行动。最初地面上有一层浓厚的晨雾,使空军不能对我们作任何支持。我在第一次攻击波中,就和第三装甲旅一同前进,一直到曾贝堡以北的最前线,那就是序战开始的地方。不幸得很,虽然我已经严令第三师的重炮兵不得开炮射击,但是在大雾之中,他们还是忍不住开炮乱打起来。第一颗炮弹恰好落在我的指挥车前50码的地方,第二颗就落在后50码的地方。我马上想到要是再来一颗的活,就一定会直接命中。于是马上就命令驾驶员转过车来离开这个地区,这种突如其来的炮击使驾驶员有一点神经错乱,拼命的一冲就掉在一个沟里去了。”但是,这次波兰战役确是速战速决,9月底波兰终于败亡。德国之所以在这一次战争中能够这样迅速的取得成功,使用装甲兵力量和进行闪电战是一大原因。1939年10月27日,古德里安在希特勒总理府得到骑士铁十字勋章,他为自己如此之早就受到了这种勋章。深以为荣,并认为这是他经过长期苦斗建立起来的新型兵种——装甲兵的一张成功证明书。在这次战争实践中,古德里安感到坦克需要更厚的装甲,其火炮的射程和穿透力需要增强。
1940年2月,德国陆军总司令颁发关于进攻西线——“黄色方案”修正案的训令。这次战役的目标是占领荷兰、比利时和法国,迫使英国缔结有利于德国的和约。“黄色方案”是曼斯泰因拟制的。但是,古德里安在计划和执行该方案中都起了一定作用。为了进行西线战争,希特勒调集了136个师,3000余辆坦克,4500余架飞机,分为“a”、“b”、“c”三个集团军群。“a”集团军群辖44个师作为左翼,担任主攻,由龙德斯泰特上将指挥,从亚琛至摩泽尔河一线发起攻击,突破色当,直插英吉利海峡沿岸;“b”集团军群辖28个师,由博克上将指挥,任务是越过荷兰和比利时,作为右翼插入法国;“c”集团军群17个师,由勒布上将指挥,其任务是牵制马奇诺防线上的法军。此外,还有47个师作为预备队。古德里安的第十九军隶属于“a”集团军群。1940年3月,“a”集团军的高级将领被召集到柏林总理府中,每一个将领都要报告自己所担负的任务,以及将如何去执行自己的计划。古德里安谈到自己的任务是:在奉命进攻之日,就要越过卢森堡的国界。经过比利时南部,然后突破色当,渡过马斯河,并在对面建立一个桥头阵地,以掩护后续的步兵军渡河。他计划战争的第五天就强渡马斯河,并在当天下午在对岸建立好桥头阵地。当古德里安汇报到这里时,希特勒发问道:“那么以后你又准备做些什么呢?”古德里安回答说:“除非我已经接到了其他的命令,否则我将决定次日继续向西推进。最高统帅应该决定我的目标是亚眠还是巴黎。我个人的意见认为正确的路线是通过亚眠,直趋英吉利海峡。”这里反映了古德里安一再强调的原则——装甲兵在进攻时应永不停顿。但以后的事实却令人费解,希特勒命令德军停止前进。1940年5月10日,德国法西斯野蛮地对西线发动前所未有的大规模进攻(参见法兰西战役)。古德里安的十九军两个装甲师于5月14日一拥而过。当晚在马斯河上匆促搭起浮桥,向西前进。5月16日,古德里安正处在一往无前的喜悦之中,在他回忆录中这样写道:“迷惑着我们的战争之雾不久就完全廓清,我们已看见青天,结果一切都在我们预料之中。我从第一装甲师的一千前进纵队旁边走过。那些人员都神采飞扬,他们都了解我们已经获得一个完全的胜利。他们向我欢呼着说:‘老头子,这一仗打得真好!’现在所有的道路部分配给三个装甲师,他们一路马不停蹄向西疾驶。”但是,次日清晨,兵团部命令古德里安军队立即停止前进。古德里安以要求免职而力争,于是在集团军批准之下,继续作“威力搜索”。他立即故意对“威力搜索”作了广义的解释,命今部队迅速挺进。5月18日古德里安部到达圣昆丁,次日强渡索姆河,5月20日他亲自督导第一装甲师占领亚眠城后前出至英吉利海峡沿岸,5月23日进抵距敦刻尔克约20公里的阿运河地区,封锁了布伦和加来。当时40万英法联军退缩在敦刻尔克的狭小地区内,前面是波涛汹涌的大海,后面是如虎似狼的追兵,丢盔卸甲,溃不成军。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5月24日,希特勒在戈林等人怂恿之下,不颐勃劳希契和哈尔德的反对。绐“a”集团军群的坦克部队下达了命令:停止前进!这样英法联军便取得了3天时间修筑防御工事,掩护退却。从5月26日到6月4日,英法和其他盟军经过9个昼夜的苦战,33万多人渡过海峡,进入英国。另有4万多名法军未来得及撤退就当了俘虏。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敦刻尔克撤退。关于希特勒为什么要命令停止前进的问题,至今还是个谜,军事历史学家们进行着激烈的争沦,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成为一大历史悬案。5月29日,古德里安指挥的第十九军奉命从敦刻尔克附近撤回,由第十四军接防。他对希特勒停止前进的命令深为不满,对英法等国军队能生还英国深以为憾。他在回忆录里这样写道:“假如当时我们能够俘虏到英国远征军的全部兵力,那么未来的战局发展恐怕也很难预言了。无论如何,像这样一个大规模的军事胜利,也可以使外交家多了一个讨价还价的机会,不幸得很,这个大好机会却给希特勒个人的神经质弄糟了。”1940年6月1日,为希特勒卖命有功的古德里安得到了重用,担任了第二坦克群司令。
古德里安上任之后,他对德国的战争形势作了预测。他认为,到1944年,德国就该准备发动大规模的攻势。而进攻的方式,还应是以装甲部队为主,到时,一个装甲师,只有当它的坦克和其他种类的兵器和车辆保持一种正确的比例时,才会有充分的战斗力。德军每一个装甲师,照原定计划应有4个坦克营。换言之,全师需要坦克总数为400辆,如果全师坦克数量减至400辆以下,那么它们的全部组织就不能够成为一个有实力的攻击力量。而现在展现在古德里安面前的装甲部队竟没有一个符合这一标准的。因此,在古德里安看来,当前压倒一切的任务是,重建装甲师,提高部队的战斗力。
为了达到上述目的,古德里安拟定了1943年适用的组织系统表(计划)。关于坦克装备,他认为德军当时的主战坦克是4型,它主要用于非洲和东方战线,仍需要大量的补充和提高。而“虎”型和“豹”型坦克的生产是不受冲击和影响的。他们还对坦克的性能进行了改进。特别是其火力系统,并把75mml48的火炮加装在了4型坦克上了,大大提高了这种坦克的性能。为了增加坦克的数量,古德里安还想了另外一个办法,那就是延长坦克的使用寿命,为此他们对新型的车型进行反复实验,尽量使其性能尽善尽美,才能正式投入使用,例如“豹”型坦克的生产和投入使用的过程就是这样的。古德里安常常去工厂和坦克学校了解情况。处在卡斯尔的亨西尔工厂是生产“虎”型和“豹”型坦克及88mm战防炮的工厂,古德里安常来这里视察,有时也去学校拜访坦克设计者。他对“虎”型坦克“菲迪南”式的坦克设计者波尔西教授所设计的坦克火炮系统即88mml70火炮的性能,及时指出了它的弱点。对坦克的“围裙”的改进也提出了意见。
为了满足战争对战斗力的需要。古德里安还调整了装甲部队的编制,他把每个师的坦克团又扩编成坦克旅,每个旅辖四个营。编制的扩大,对坦克的需求也就越大。在古德里安的努力下,德军的坦克的生产与装备有了一定的改善。尽管他的努力也没能够改变德国的命运。古德里安抓坦克的生产对于德国支持战争是有很大作用的,德军生产量最多每月达1955辆。
斯大林格勒会战使德军失去了战略主动权。但是,希特勒不甘心失败,决定于1943年夏天在库尔斯克突出部发动一次大规模进攻战役,代号为“堡垒”,妄想制造一个“德国的斯大林格勒”,夺回已经失去的战略主动权。1943年5月初,希特勒在慕尼黑召集会议,听取高级指挥员的意见,中央集团军群司令官克卢格元帅表示赞同,制定“堡垒”战役计划的屈希勒尔对胜利充满信心,而曼施泰因表示疑义。古德里安直言不讳地指出,对库尔斯克的进攻是没便宜可占的。5月10日,他再次去见希特勒并劝阻他发动这次进攻。古德里安说:用装甲兵去硬攻具有坚固防御的库尔斯克是愚蠢的。最后,希特勒还是决定执行“堡垒”计划。德军在库尔斯克突出部南北两翼集中了17个坦克师3个摩托化师和18个步兵师进行进攻,这是战争史上最大的一次坦克大会战。库尔斯克战役从7月5日开始,8月23日以德军的失败而告终。在这次战役中,德军损失50余万人,3000门大炮,3700多架飞机,1500辆坦克。至此,德国的装甲兵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正如苏联元帅科涅夫后来所描述的,库尔斯克战役的枪声是“德国坦克兵这只天鹅临终时的哀歌”。
1944年6月6日,英美等盟军在法国诺曼底登陆(参见诺曼底战役),苏联红军又展开了大规模的夏季攻势,德国岌岌可危,统治者内部危机加剧,?月20日终于爆发了谋刺希特勒事件。希特勒在一时无人可用的情况下,于7月22日任命古德里安为德国陆军总参谋长。当时整个战线已危如累卵,不可收拾,但古德里安接受任命,并以总参谋长名义连续发布两道命令,向最高统帅希特勒保证全体军官对他永远效忠。从这里可以看到古德里安法西斯将军的顽固本质,尽管他同希特勒在具体问题上有过矛盾,有过争论,甚至直言相谏,但他们在对外扩张、*、反社会主义等方面是基本一致的,古德里安始终忠于希特勒,并以德国普鲁士军国主义的传统为荣,为德国的对外扩张辩护。当有人问他为什么在1944年接受这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使时,他总是简单地回答说:“军人是应该服从命令的。”
当古德里安接受陆军参谋总长的任命时,他的前任交给他的,不仅是一群完全丧失了组织力的幕僚,而且也是一个完全瓦解了的前线。现在古德里安手里唯一可以动用的兵力就是在南乌克兰集团军后方的罗马尼亚部队。但是,这些部队距所需要的地方很远。需要铁路的运输,而且需要相当长的时间,才能够把他运往北方。国内新训练的军团新生兵力也有限,大部已运往前方,以补充惨败后的中央集团军。
古德里安最得力的助手温克将军,他是南乌克兰集团军的参谋长。他对罗马尼亚的情况十分熟悉,所以在征得了南乌克兰集团军总司令的同意之后,古德里安就向希特勒建议,把凡是在罗马尼亚境内可以抽出的兵力,都调往北方,以填补中央集团军和北方集团军之间的空隙。希特勒很快同意了他的建议,同时希特勒又下令把南乌克兰集团军总司令——夏纳尔与北方集团军总司令——费里斯勒相互对调。并且破例给南乌克兰集团军总司令等以相当大的权力。这些措施的实行,使北方俄军的攻势暂告停顿,收到了一定的效果。其实,北凋南乌克兰集团军在古德里安看来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目的,那就是想乘机使这些部队撤出波罗的海国家,借以大量缩短战线。他认为要想使北方集团军不至于在目前这种危险局面中,遭到全歼的结局,这种撤退是很有必要的。于是夏纳尔将军奉命制定了一个为期三四周的撤退计划时间表。古德里安又将他的时间表压缩到?天。9月16日至9月26日德军进行了一些反攻行动,恢复了两个集团军之间的联络。这一次胜利的主观原因是斯塔希维兹上校指挥的部队的英勇善战,更难得的是,他指挥的部队恰恰是一支临时拼凑而成的装甲师。这次小小的胜利给撤退军队造成了极好的良机,但是北方集团军却迟迟不肯遵命行动。因而贻误战机,于是在10月间俄军又重新突破了德军之间的联络。后来德军又几经努力,结果还是失败了,于是北方集团军的一切补给只能完全依赖海上运输了。
就此问题,古德里安与希特勒发生一场激烈的争沦。古德里安主张,为了保卫德国本土,应把这一部分宝贵的兵力撤出。而这场争论除使双方的感情都感到不愉快外,其他毫无结果。
当西线的战事正由大西洋长城向西线长城节节败退的时候,在东线的战斗也一直未停。在东线的南端,一切想阻止苏军前进的企图都失败了。短短的时间内,苏军占领了整个罗马尼亚、保加利亚和匈牙利的大部分。
12月初,希特勒把他的大本营从东普鲁士迁移到吉逊附近的齐根堡,这样可以使他更接近西线战场。以,便亲自指挥现在即将在西线方面所发动的最后攻势。为此,他进行了必要的准备,新成立了两个装甲军团,第五装甲军团,由曼陶弗尔将军指挥;第六装甲军团由戴垂希上将指挥。但在这次行动计划中,希特勒又犯了一个错误,那就是胃口张得太大。西战场总司令龙德斯待元帅和“b”集团军总司令莫德尔元帅,都曾经一致建议把这次行动限定在一个目标上,可是希特勒拒绝了他们的建议,而坚持要实现他那个“伟大”的理想。
12月16日开始正式进攻,曼陶弗尔将军的第五装甲军团,率先对敌进攻,并取得了较大的突破。但自此之后德军再也没能有任何的突破了,到了12月24日,任何一个稍有理智的军人都可以认清这场攻势是已经输定了。
12月25日,古德里安乘火车去左森。当他还在旅途的时候。希特勒在事先未经古德里安知道的情况下,就直接下命令把吉利所属的一个党军军,包括两个党军师在内,从华沙以北地区调往巴尔干以解布达佩斯之围。这些部队本来就是充当朗哈德集团军的预备队。现在要把它们调走,当然这使古德里安和朗哈特都感到很伤脑筋。因为战线本已经太长了,兵力又不足,再也经不起大的调动了。同样古德里安和朗哈特都向希特勒提出了反对意见,自然也得到了希特勒的反对。不得已,在1945年的元旦上午,古德里安向希特勒报告说,元旦下午吉利的党军军,在巴尔克第六军团的指挥下,准备开始进攻,以解布达佩斯之围。希特勒希望这次攻击能获得极大的成功。可是古德里安却没对这次行动抱有多大的奢望,因为不仅准备的时间不够,而且所有的官也不像以前那样充满生机和活力,也可以说是士气不如从前了吧。果然,最初阶段的行动虽很顺利,但最终并没有冲破苏军的包围,因而也没能达到最终解围的目的。
1945年1月12日,在巴拉罗夫桥头阵地的苏军开始发动了一个准备周密的大攻势。苏军在巴拉罗夫一线上,展开了14个步兵师、2个独立坦克军以及其他直属单位,苏军的攻势很成功,一直突入德军的防线。1月28日,苏军在鲁本附近渡过了奥德河,并且建立了一个桥头阵地。很明显这是苏军为将来攻占柏林而进行的一个准备步骤。苏军的主帅朱可夫元帅早已认清了德军的弱点,他的攻势越来越猛了,德军甚至是整个德国的形势越来越不妙了。战争进入到3月份时,在一些城市里已展开了巷战,德国败局已定。于是希特勒准备下令炸毁工厂、水电设备和铁路桥梁,以防止它们落入敌人之手。古德里安反对这一决定,因为他会给德国人民带来史无前例的洗劫,并下令自己的部队不准滥施破坏。除此之外,在这样的形势下,作为陆军参谋总长的古德里安还能做些什么呢?
1944年7月以后,德国已处于四面楚歌。苏军发起1944年夏秋季大反攻,开始越出国界,进军东欧:英美盟军向东挺进;各国人民反法西斯斗争蓬勃发展。战斗进行到1945年3月,德国法西斯已处在最终灭亡的前夕,苏军和英美军队都为攻克希特勒法西斯的巢穴——柏林而加紧准备工作。就在这时,希特勒就某一战斗的失败的责任问题同古德里安争吵起来,因此于3月28日以“古德里安上将的健康问题需要6个星期的病假”的命令将古德里安免职了。古德里安在夜色苍茫之中回到了家,其妻子向他说道:“今天你出去的时间真是长得可怕呀!”他回答说:“是的,而这也就是最后一次了。我已经被免职了。”5月初,古德里安到了提罗尔,5月10日,德国无条件投降宣布之后,他曾被美军所俘,但旋即获释。古德里安于1954年因病去世。著有《注意!坦克》、回忆录《闪击英雄》(德文版称《一个士兵的回忆录》、英文版称《坦克指挥官》)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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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施坦因
曼施坦因
弗里茨.埃里希.冯.曼施坦因
简历:
1887年11月24日出生于德国柏林。
1913年进入柏林军事学院。
1914年-1918年参加第一次世界大战。
1939年9月,担任德军南方集团军群参谋长并参加了波兰战役。
1940年2月,出任德军第38军军长,并制定入侵法国的计划。
1941年6月,担任德军第56装甲军军长入侵苏联。
1942年7月,攻占塞瓦斯托波尔要塞,并晋升为战场元帅。
1942年8月,指挥进攻列宁格勒。
1942年11月,担任德军顿河集团军群司令,指挥营救被围在斯大林格勒的第6集团军。
1943年2-3月,指挥德军南方集团军群发动哈尔科夫反击;7月,参加了库尔斯克战役。
1944年3月,被希特勒解职。
1945年5月,被英军逮捕。
1973年6月11日,死于西德巴伐利亚州。
?1887-1940
1887年11月24日,埃里希.冯.列温斯基出生于德国柏林,他的父亲是西普鲁士的一名贵族,炮兵将军,埃里希.冯.列温斯基是他第10个孩子。不久,埃里希.冯.列温斯基被过继到姨父家,改称为弗里茨.埃里希.冯.曼施坦因。曼施坦因于1906年开始其军事生涯,他先是担任近卫军步兵第3团见习军官,一年后,正式晋升为少尉。1913年,曼施坦因被选送到柏林军事学院学习。1914年,升为中尉。同年,曼施坦因又回到近卫步兵第3团,不久又担任近卫第2后备团的副官。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曼施坦因在西线和俄国前线参战。在前线的时候他负了伤,不久被送至集团军参谋部担任参谋,随后参加了德军对波兰北部的进攻。之后又回到西线担任过骑兵作战科长和步兵师作战科长。1915年的时候,曼施坦因被晋升为上尉。
1918年战争结束后,曼施坦因担任德国一个致力于重新组建军队的委员会中的参谋,1920年担任过连指挥官。1927年,曼施坦因升为少校军衔。1929年,他改为在德国国防部参谋本部第一厅工作。20年代初,曼施坦因和林茨的一位军人世家的女儿结婚,他的长子于1922年出生。20年代后期,曼施坦因访问了一些欧洲国家的装甲部队,从中得到了很多经验和信息。1932年,曼施坦因升为中校,1933年升为上校,同时,以希特勒为首的纳粹逐渐掌握了德国的政局,并开始扩军备战。1935年,曼施坦因被转到德国陆军总参谋部工作。1936年10月,他又被晋升为少将,出任德国陆军参谋总部第一军需部长,不久又升任德国陆军总部首席副参谋总长,开始直接接触德国军界的高层决策机构。1938年4月,曼施坦因担任李格尼兹的第18步兵师的主管。1939年4月1日,曼施坦因晋升为中将。1939年,曼施坦因开始担任伦斯特将军指挥的德军南方集团军群参谋长准备入侵波兰。1939年9月,德国发动了对波兰的突然袭击。在曼施坦因的策划下,德军南方集团军群连续围歼波军主力。很快德军包围了波兰首都华沙,曼施坦因又建议德军使用炮兵和空军轰炸以及断水断粮进攻华沙以逼迫波兰投降,9月28日,波军全线投降。而曼施坦因所在的德军南方集团军群死伤仅有3万余人。
波兰战役后,曼施坦因为德军制订了入侵法国的计划,这便是著名的“曼施坦因计划”。1940年2月1日,曼施坦因出任德军第38军军长。曼施坦因的计划充分展示了闪电战的思想以及其个人独特的创造力。按照他的想法,德军将集中使用装甲部队穿越阿登森林,然后迅速占领马斯河的桥头堡,并向东进攻迂回马其诺防线将法军切断在北部。一开始,曼施坦因的计划没有被德军最高指挥部采纳,不过这个计划却引起了希特勒的注意,2月7日,这个计划被接受了。法国战役中德军装甲洪流滚滚席卷而下,联军全线崩溃,英军部队匆匆从敦克尔克撤回英国,很快法国便沦陷了。曼施坦因被晋升为将军,因其计划导致法国战役的胜利被授予骑士勋章。
?1941-1944
1941年2月,曼施坦因出任德军新组建的第56装甲军军长,准备入侵苏联。1941年6月22日至26日,苏德战争爆发,曼施坦因的军向苏联境内纵深了320公里,攻占了多纳河上的桥梁,几乎冲进了列宁格勒。9月12/13日,曼施坦因被任命为南线(克里米亚)德军第11集团军司令(隶属于伦斯特指挥的德军南方集团军群)。他的集团军成功的向南推进进入克里米亚,俘虏苏军士兵43万。到11月16日,完全占领了除塞瓦斯托波尔要塞外整个克里米亚。冬季的时候,曼施坦因顶住了苏军的反击,并继续向南推进。1942年7月1日,曼施坦因的部队占领了塞瓦斯托波尔要塞,同日,曼施坦因被晋升为德军战场元帅。7月后期,第11集团军被转到北线加入北方集团军群,1942年8月,曼施坦因负责指挥德军进攻列宁格勒。11月,曼施坦因出任新组建的德军顿河集团军群(包括霍斯的第4装甲集团军,保罗斯的第6集团军和罗马尼亚第3集团军),其中整个第6集团军和部分第4装甲集团军的兵力已经被包围在斯大林格勒。曼施坦因的任务就是去援救这些被困的部队。曼施坦因于12月12日发动进攻,到12月24日,德军离斯大林格勒仅有50公里。但是由于苏军强大的反击兵力以及周密的计划,曼施坦因的顿河集团军群被无情的阻挡住了,并被迫后撤200公里。
1943年2月,曼施坦因被任命为德军南方集团军群司令(包括顿河集团军群和a集团军群),并在随后的哈尔科夫反击战役中重新占领哈尔科夫以及别尔哥罗德,这也是德军在二战中最为成功的一次反击战役。1943年3月14日,曼施坦因被授予橡树叶骑士勋章。曼施坦因根据自己的经验,为德军即将发动的夏季攻势计划了一个方案,不过并没有被接受。1943年7月至8月进行的库尔斯克大会战(德军称为“堡垒行动”),德军南方集团军群在一开始的时候成功的切入苏军的纵深近40公里,最后第4装甲集团军再也无力向北推进了。其间,南线爆发了最大规模的坦克战,豪瑟的党卫军第2装甲军在普罗霍罗夫卡遭遇苏军罗特米斯托夫中将指挥的近卫第5坦克集团军,德军损失严重。库尔斯克战役之后,曼施坦因的南方集团军群在苏军犀利的反击下节节后退。9月,曼施坦因的部队撤过了第聂伯河,不过追击的苏军也遭到重创。从1943年10月至1944年1月,曼施坦因暂时将战线稳定下来,1944年1月后期,苏军更加猛烈的进攻迫使德军向西撤退。1944年2月中旬,曼施坦因违抗希特勒的命令让第11和第42军(大约6个师56000多人)从“切尔卡瑟口袋”突围。最后,希特勒接受了既成事实下令德军部队撤出“切尔卡瑟口袋”。
?1944-1973
1944年3月30日,在关于东线作战问题上和希特勒屡次争执的曼施坦因被解职。同日,曼施坦因被授予橡树叶宝剑骑士勋章。解职后,曼施坦因回家养病。尽管他没有参与刺杀希特勒的“7.20”事件,不过曼施坦因还是感觉到了威胁,1945年1月,他将家人疏散到各处。1945年5月,曼施坦因被英军逮捕,被送到战俘营关押,后来又被转到纽伦堡。1946年秋天,他被转到英国的德国高级军官关押所,并于1948年夏天回到德国。1949年8月战争罪犯审判期间,曼施坦因被判入狱18年,不过在1952年因为健康状况即被释放。1955年,他出版了自己的战争回忆录--《失去的胜利》以及1958年的《士兵的一生1887-1939》。1956年,曼施坦因担任联邦德国一个组织的顾问,同战时德国的西方敌人一起对付苏联的威胁。1973年6月11日,曼施坦因死于西德巴伐利亚州,享年86岁。
总评:英国人认为曼施坦因出身贵族,受过良好的军事教育,早年是一个优秀的参谋军官,对战术,战役,战略都有自己比较成熟的观念,由于参与制定了进攻法国等完善的作战方案,他在德国享有“伟大战略家”的声誉是说得过去的,但除此以外,他在战略和军事思想上的贡献并不引人注目。在一战时期,曼施坦因只获得有限的作战经验,从本质上讲,他一直是一名步兵,所以在第二次世界大战这样一个军事技术大发展的时期,他能够提起的贡献只有“突击炮”。值得研究的是,从1942年12月到1944年3月,曼施坦因进行了15个月的艰苦作战,他指挥的南方集团军群从顿河草原退到加里西亚,仍能保持比较完整的战斗力,的确是一个奇迹,所以在德国所有的高级将领中,曼施坦因是最有成就的野战指挥官,但是这个“最有成就”不能理解为唯一,因为他与古德里安,霍斯,李莱斯相比,大概处于同一个档次。《中国军事百科全书》认为:他善于集中使用装甲部队,强调速战速决,出奇制胜。美国人认为:曼施坦因是德军在二战中最优秀的野战部队司令。
弗里茨·埃里希·冯·曼施坦因(fritzerichvonmanstein,1887-1973),1887年11月24日生于柏林的莱温斯基家族。生父爱德华·冯·莱温斯基炮兵上将曾任军长。弗里茨因过继给姨父曼施坦因中将而改姓曼施坦因,兴登堡元帅是其伯父。
曼施坦因先在斯特拉斯堡接受普通教育,后在数所军校受训。1906年赴第3普鲁士近卫步兵团服役,次年获少尉军衔。1913-1914年在军事学院深造。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之时,任第2近卫预备团中尉副官。战争时期先后在比利时、东普鲁士和波兰作战。担任过副官、参谋、骑兵师作战科长和步兵师作战科长,获得一级铁十字勋章和霍亨索伦王室勋章。战后,在受到凡尔赛条约限制的国防军中担任过3年连长、1年营长以及多种参谋职务。
受普鲁士军事传统影响的曼施坦因曾经对纳粹党干预军队事务表示不满,后来在1938年2月初受弗立契奇事件牵连而被免去副总参谋长职务,调任莱比锡第18步兵师师长。1938年9月,在德军侵占捷克斯洛伐克过程中出任勒布指挥的第12集团军的参谋长。
1939年9月,德国实施“白色计划”,闪击波兰。曼施坦因在波兰战争中担任德国南方集团军群(司令为龙德斯泰特)司令部参谋长。10月,曼施坦因调任西线新编组的a集团军群(司令为龙德斯泰特)司令部参谋长。波兰战争结束之后,希特勒就开始策划进攻西欧诸国。1939年10月19日和29日,陆军总司令部根据10月9日的希特勒指令而制订颁发的“黄色计划”。
曼施坦因在深入研究黄色计划的内容和全面分析作战双方的情况之后,认为黄色计划有模仿“施利芬计划”之嫌,难以出奇制胜,故而主张:西线攻势的目标应该是在陆地寻求决战;攻击的重点应该放在a集团军群方面而不应放在b集团军群方面,a集团军群应从地形复杂却能出敌不意的阿登地区实施主攻,挥师直指索姆河下游,这样才能全歼比利时的盟军右翼,并为在法国境内赢得最后胜利奠定基础;a集团军群的兵力应由2个集团军增到3个集团军,此外还需增加强大的装甲部队。此即著名的“曼施坦因计划”的要旨。曼施坦因的主张得到a集团军群司令龙德斯泰特的赞同。从1939年10月到1940年1月,a集团军群司令部先后以备忘录的形式6次向陆军总司令部提出上述建议,仍未得到同意。
也许是陆军总司令部对曼施坦因一再要求改变作战计划感到厌烦,1940年1月27日,曼施坦因奉命离开集团军群司令部,出任新组建的第38军军长。然而曼施坦因感到幸运的是,在希特勒的副官施蒙特的帮助下,于2月17日得以当面向希特勒陈述意见,并得到希特勒的完全同意。2月20日,陆军总司令部颁发包含曼施坦因建议的作战计划。结果,德军在战争发起后的6个星期内横扫西欧诸国,大败盟军。
1940年6月5日起.曼施坦因率部发起进攻,快速渡过索姆河和塞纳河,直抵卢瓦尔河。如此快速的进攻,连德军装甲部队亦感到惊奇。6月,曼施坦因晋升为二级步兵上将。7月,获得骑士十字勋章。
1941年6月22日,纳粹德国发动侵苏战争。北方集团军群的任务是先向东普鲁士前进以歼灭波罗的海地区的苏军,然后再向列宁格勒前进。战争伊始,勒布的北方集团军群就突破了苏联西北方面军的防线。曼施坦因部奉命从梅梅尔以北和提尔斯特以东的森林地区向***破以达到德温斯克的大路,于6月26日攻占德维纳河上的公路桥和铁路桥,致使苏军损失70辆坦克和许多火炮。曼施坦因对此颇为得意。9月12日,曼施坦因被调往南方集团军群,出任第11集团军司令并兼管罗马尼亚第3集团军。曼施坦因的任务是向两个不同的方向进攻:一方面,沿亚速海北岸大致向罗斯托夫方面前进,以继续追击东撤的苏军;一方面,同时应优先考虑攻占克里米亚,以积极影响土耳其并解除罗马尼亚油田可能遭受的空中威胁。但是,因为兵力有限和地形复杂,曼施坦因认为同时完成上述两项任务是不可能的。那么,两项任务是同时执行还是安排先后顺序呢?这个本应由最高统帅部决定的问题,现在是由集团军司令曼施坦因决定的,首先集中力量攻占克里米亚。在经过彼列科普地峡和亚速海两个方向的作战之后,德国最高统帅部似乎也认识到仅凭1个集团军无法同时在两个方向作战,遂命令曼施坦因专门担负征服克里米亚的任务。10月31日,曼施坦因攻战阿尔马,被分为两段的苏军分别撤往刻赤半岛和塞瓦斯托波尔要塞。曼施坦因于11月16日占领刻赤半岛,12月17日开始进攻塞瓦斯托波尔。由于苏军的顽强抵抗,德军攻而未克,损失惨重。12月26日,苏军在该地区发动反攻,在刻赤半岛登陆作战,迫使守岛德军撤离刻赤(德国第42装甲军军长施波奈克因此被撤职)。1942年元旦,曼施坦因晋升为一级上将。1月15日,曼施坦因被迫集中3个半师的兵力再次攻占刻赤半岛的菲奥多亚港。苏军随后发动数次反攻,均被曼施坦因击退。4月中旬,曼施坦因晋见希特勒,就他拟订的今后进攻计划进行磋商。希特勒同意曼施坦因的计划:该部先攻占刻赤,再攻克塞瓦斯托波尔,然后横渡刻赤海峡,进入库班,截击从顿河下游退往高加索的苏军。5月8日,曼施坦因在德国空军的火力支援下,以6个德国师和3个罗马尼亚师的兵力突破苏联克里米亚方面军的刻赤防线。5月15日,曼施坦因以伤亡7500人的代价攻入刻赤,俘虏苏军17万人。6月7日,曼施坦因再次发起对塞瓦斯托波尔要塞的进攻。7月4日,德军在损失2万余人后俘虏苏军9万人。德军在克里米亚半岛的重大胜利,使曼施坦因名噪一时。就在7月,曼施坦因被希特勒晋升为元帅。
1942年8月,希特勒改变第11集团军进入库班截击苏军的计划,命令曼施坦因率缺编的集团军执行攻占列宁格勒的任务。对此有不同见解的曼施坦因前往列宁格勒前线拟制攻城计划。9月4日,曼施坦因奉希特勒的电话命令率部前往拉多加湖地区制止苏军的突破。他先设法顶住苏军的攻势,然后夹击实施突破的苏军。10月22日,此役结束,据称苏军损失7个步兵师、6个步兵旅和4个坦克营,而德军亦损失惨重,无力发动对列宁格勒的攻势。稍后,第11集团军被希特勒调往据称苏军可能发动大规模攻势的维特布斯克。1942年11月20日,曼施坦因奉命组建顿河集团军群并出任司令,指挥斯大林格勒地区的霍特战役集群(包括1个空军野战师和罗马尼亚第4集团军)、霍利德特战役集群和被围困在斯大林格勒的第6集团军。但是,由于部队集结的困难,曼施坦因迟至12月12日才发起进攻。12月28日.第57装甲军进抵梅什科瓦河,与被围的第6集团军相距不到40公里,曼施坦因似乎成功在望。然而,苏军的强大反攻击破了曼施坦因和希特勒的美梦。12月29日.苏军收复科捷利尼科夫斯基,将顿河集团军群击退到离斯大林格勒200公里的集莫夫尼基地域。1943年1月,德国策6集团军司令保卢斯元帅被迫向苏军投降。斯大林格勒战役的惨败,标志着德军开始丧失苏德战场的战略主动权。
1943年2月2日,曼施坦因晋见希特勒,使其同意放弃东顿涅茨以腾出第4装甲集团军准备反攻的计划,就在2月,曼施坦因出任南方集团军群(由a集团军群和顿河集团军群各一部编成)司令。2月19日,曼施坦因开始反攻。2月22日,第48装甲军和第57装甲军向巴甫洛沃格勒挺进,与第2党卫装甲军会师后直逼哈尔科夫。3月18日,曼施坦因夺回哈尔科夫和别耳戈罗德,据称歼灭了苏联第3坦克集团军及其支援部队,恢复了以前的战线。曼施坦因为此获得栎树叶骑士十字勋章。
此时,希特勒又计划在库尔斯克地区发起攻势,曼施坦因主张在5月开始作战,但希特勒拖延到7月。希特勒计划以克鲁格的中央集团军群和曼施坦因的南方集团军群分别向库尔斯克南北实施突击,围歼苏军重兵集团。曼施坦因则主张待苏军发起进攻并深入到特定区域之后再集中装甲部队围歼,但未获采纳。结果,这场有史以来最大的坦克会战,就以德军的惨败而告终。从此,等待曼施坦因及其所部德军的就都是下坡路了。
德苏战争期间,曼施坦因至少有3次规劝希特勒在最高统帅部作某种改革:希特勒名义上仍担任最高统帅,但事实上则将军事行动的指导权交给总参谋长执行,并且设东线德军总司令。因为希特勒知道当时在陆军中有很多人希望曼施坦因出任拥有实权的总参谋长或东线德军总司令,故而曼施坦因处于窘迫而微妙的境地,希特勒没有也不可能准其所请。
1943年10月,南方集团军群无法守住第聂伯河防线,曼施坦因在后撤途中突然发起反击,在克里沃伊罗格重创苏联第5近卫集团军。1943年12月24日,苏军发起冬季攻势。12月31日,德军失去日托米尔。
1944年1月4日,曼施坦因飞往拉斯腾堡,在要求允许其南翼部队后撤而遭到希特勒拒绝之后,便开始批评希特勒对东线战争的指导。希特勒双眼紧盯着他,而曼施坦因就象训斥少尉一样继续数落。最后,曼施坦因再次要求任命东线德军总司令(当然,这无异于要求任命他本人),亦遭到断然拒绝。
1944年3月19日,曼施坦因再次前往上萨尔茨堡要求机动作战的自由,依然遭到希特勒的拒绝。4天之后,曼施坦因所辖的第1装甲集团军在布格河地区被苏军包围。希特勒为此再次发布不得撤退的命令,遭到曼施坦因的抗议。25日,经过系列电话争吵之后,希特勒将曼施坦因召往贝格霍夫商讨。在后者的辞职威胁下,希特勒才同意该部突围。4月6日,第1装甲集团军有10个师突围得救。
1944年3月30日,希特勒将曼施坦因和克莱斯特召往上萨尔茨堡,授予他们栎树叶宝剑骑士十字勋章井解除其指挥职务,而南方集团军群则被改名为北乌克兰集团军群。
1944年4月3日,曼施坦因告别集团军群司令部,踏上归国之路。战争结束之时,曼施坦因被英军俘获。曼施坦因于1949年12月在汉堡被英国军事法庭判处18年徒刑,在1953年5月因病提前获释。曼施坦因曾出任西德国防军顾问,著有回忆录《失去的胜利》。
1973年6月12日,曼施坦因死于巴伐利亚的艾申豪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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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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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混乱年代
阴谋又再次在德意志的土壤上演。国社党的领袖阿道夫-希特勒回来了,他一回来就大加痛斥艾里希-鲁登道夫领导下的国社党的无能,在国社党总部讽刺:“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只会争权,只会向自己的同志使用阴谋,在互相揭疮疤!”
“我们应该把党内的力量凝聚起来,我们要用合法的方式入阁。我们的新策略是赢得选举,鼓吹和煽动已经是过去的方法!历史在向前迈进,我们如果不跟随历史的脚步,将会被历史淘汰!”
“从今天开始,党将由我领导。如果我失败就下台!但是……我绝对不会失败!这场斗争只能有两个结果——不是敌死就是我亡!”
最后,希特勒高声咆哮:“失败了,请用党旗将我的尸体包起来!”
在一片“胜利万岁”的呼声中,希特勒离开乱糟糟的党部。
在希特勒的策划下,国社党开始全面约束冲锋队,想尽办法改变冲锋队只会给人制造混乱的印象,但是效果很有限。斯特-罗姆,冲锋队的领袖,他拒绝希特勒对冲锋队的改造,还是那样为所欲为。
约瑟夫-戈培尔,这个希特勒不在时,用尽方法要将希特勒赶出国社党的年轻人受到重用。希特勒看中戈培尔的宣传能力,在从斯达克家族的庄园回来时,希特勒就制定以瑞士罗加诺将要发生的事情为主题,拟定新的报纸宣传攻势。
希特勒的宣传攻势在民间取得成功,他在报纸上极其肯定德国外长斯特莱斯曼对德国的贡献,认为斯特莱斯曼是一代新的伟人。却不知他的吹捧得罪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现任的魏玛共和国(既德国)总统——保罗-路德维希-汉斯-安顿-冯-兴登堡。
……
希特勒在得到以斯达克家族为首的容克贵族支持后资金变得充足,国社党得到极大的发展。1929年,希特勒在慕尼黑布里恩纳大街购置了一座三层楼房——巴洛宫,作为国社党的全国总部。
希特勒深知自己无法缺少斯达克家族的支持,这天他如同往常一样,有空就来斯达克家中。一进门,希特勒就张开双臂拥抱哈尔,之后笑眯眯的看着站在哈尔边看书的徐阳,在希特勒眼中斯达克家族未来的继承人是无价之宝,从怀中掏出一个礼物盒:“我的小朋友,你好吗?”
徐阳还是在看书,对于希特勒递礼物盒的动作视若无睹。
徐阳——斯达克家族的继承人,他在慕尼黑有着天才少年的称号。上层社会称赞小斯达克年纪轻轻就有容克贵族的幽雅风范,他不满一岁就会说一口流利的东普鲁士式德语,未满两岁时,从东方来的老师那里学得一口极其标准的汉语。
人们善意笑说:“小斯达克的汉语比德语还标准。那个刚满十四周岁的小家伙甚至还帮他父亲经营家族生意!”
在斯达克家族的仆人眼中,他们的小主人无比聪明,就是一点不好,“少爷聪明得不像是位小孩,我们从没见他与同龄人一起做游戏。他更加喜欢看一些只有中年人才会去看的书。我们真替老爷担心小少爷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
总之……徐阳显得很不平凡。特别是在希特勒眼中,小斯达克总能提出一些对他有所帮助的建议。
哈尔笑着说:“老朋友,你不是来见我的吧?”
希特勒少有的开朗一笑:“当然,我是来见小斯达克的。哈哈……哈尔老头,未来是属于年轻人的,你不会介意吧?”
哈尔四年来一直在希特勒面前保持那种软弱的模样,他很礼貌的将希特勒一行人请进客厅。
徐阳一直在看书,根本不去理会希特勒一行人。或许希特勒已经习惯这小家伙的奇怪举动,一直把“时间是宝贵的”的口号挂在嘴边的希特勒愣是静静地坐在客厅中半个小时,没有去打扰。
徐阳合上书页,自顾自说道:“原来组建一个军校是那么的困难。”他很不礼貌的问:“你们坐在这里多久了?”
希特勒没有半点尴尬,他很感兴趣的问:“我的小朋友,你想自己组建私人军校?那可是陆军才应该做的事情。再说,他们不会答应的。”
“阁下!”徐阳用他那张娇嫩的儿童脸说出一句很严肃的问题:“您真的认为陆军才可以建立军校吗?那么你的冲锋队为什么存在?他们有纪律吗?”
可以说,徐阳的话是很削人面子的,但是希特勒根本不在意,而是用探讨的口气说:“你是说冲锋队作为已经无法让人们忍受?”
哈尔对自己儿子的表现感到非常自豪,他在心里想:“这是我与莉莲娜的孩子,他会成为斯达克家族最伟大的人!”接着,他用准备晚餐的理由离开会客厅。
徐阳目送自己的老爸离开才说:“当然!人们为什么要忍受那伙胡来的暴徒!?如果阁下不想事业还未成功,就被人民讨伐就必须用强硬的手段制止了!所以组建军校就成了必要,不是么”
希特勒犹豫了,他不是不想处理冲锋队,问题就在于冲锋队的领袖罗姆身上。他问:“我的小朋友,你得到了什么消息?”
“你也知道……”徐阳脸上总算出现这个年龄层应该有的顽皮笑容:“你也知道我才十四岁……”
话声被希特勒打断:“不!在我看来,你比许多年轻大的人有智慧。”
徐阳继续说:“因为我们家族与军中将领的良好关系,我经常到陆军军部玩闹。无意中我发现了一档有关陆军要处置冲锋队的文件,我记下来并且默抄了一份……”说着,他从书页中抽出一张折叠的纸张递给希特勒。
希特勒看完后递给跟随来斯达克家的国社党干部,“我们……”他似乎想说些什么又停住,过了还一会才艰难说道:“我的小朋友,罗姆不会听从我的意见,冲锋队就像他个人的禁脔。”
“新的可以掌控的力量!”徐阳站起来,“阁下,您需要一股新的可以掌控的力量,这支力量将会取代声名狼藉的冲锋队。”
希特勒沉默一会用肯定的语气说:“卡恩-冯-斯达克,你是上帝派下来帮助我的使徒!”
……
“什么?!你确定要这么干?”
当徐阳要求在一个月内抛售完家族购买的美国公司股票时,哈尔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徐阳一脸纳闷的看着哈尔,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将来要发生的事情,只能含糊说道:“我们的确应该这么做。父亲,您不觉得我们的消息比克虏伯家族来得慢吗?”
哈尔满头雾水的问:“克虏伯?关他们什么事。我的儿子,你没事吧?”
徐阳耸耸肩,摊开手:“父亲啊!你以为我会伤害自己家族的利益去干什么蠢事吗?再说这也对我们没什么损失啊!”
“天哪!”哈尔急匆匆上前抱住徐阳,很是担心的用自己的额头测量体温,在确定自己的儿子没有发烧之后,更加迷惑问道:“孩子,告诉我你要这么做的理由。”
哈尔看着自己的儿子咬着嘴唇不做解释,而且摆着一幅很着急的模样突然有些心疼,他刚想温和安慰,莉莲娜就过来了。
莉莲娜见到徐阳的模样大吃一惊,奔跑过去将徐阳一把抱在怀中,温柔问:“孩子,怎么了?”
徐阳对于这个便宜老妈还是十分喜爱的,她从来不问徐阳做事的理由,每次都用最直接的方式去支持。徐阳刚学会一句完整的德语的时候,提出一个让整个家族无语的要求,他希望自己能有个会说汉语的老师,结果莉莲娜不顾丈夫的反对,花了大笔资金从遥远的东方古国找来一位享有盛名的学者。没人去深究未满两岁的婴儿为什么会知道东方有种语言叫汉语,也没人知道刚学会说话的小斯达克为什么一定要请个汉语老师。
“幸好这孩子不会提出摘月亮的要求,否则我的妻子恐怕会用绳子将月亮拉下来。”光听哈尔对外人如此说,就可以证明作为一个母亲,莉莲娜对自己的孩子是多么的溺爱。
莉莲娜恶狠狠地盯着自己的丈夫看,若是哈尔不作出让她满意的解释,恐怕她又会威胁今晚不让哈尔进房门。
哈尔摸摸自己的鼻尖,很是困难的解释半天才将事情的经过解释清楚。
这时候连莉莲娜也有些糊涂了,她知道自己的儿子与其他小孩都不同,每次都会做出一些奇怪的举动。她问:“为什么让你父亲把股票抛售呢?”
徐阳委屈地想钻进莉莲娜的怀中,“母亲,难道妳也不相信我吗?”
莉莲娜听出自己儿子的话音有些颤抖,似乎有哭泣的势头,连忙又是一番安慰。要知道徐阳从刚出生的那刻起可是没有哭泣过的,时时都表现得十分勇敢和懂事。
没人能真正去懂每一位母亲的想法。
莉莲娜也不去管徐阳要这么做的原因,对着哈尔吼道:“孩子要你怎么干就怎么干!金钱比我们的宝贝重要吗?你马上去做!”说完指着大门。
这还是莉莲娜第一次哈尔吼叫。哈尔认为有必要改变妻子对儿子的溺爱,他相信一个优秀的容克贵族孩子不能被父母宠坏,“亲爱的,我们有必要谈谈。事关卡恩的未来成长!”
莉莲娜知道刚刚自己的举动有些过分,她放慢语气,请求:“你了解孩子,这十四年来哪次他对你提的建议犯过错误?他不会无的放失!”她摸摸徐阳的嫩脸,“抱歉,亲爱的,我刚刚有些激动了。有吓到你吗?”后半句却是对徐阳说的。
哈尔叹了口气,他明白自己无法改变莉莲娜宠爱儿子的事实了:“好吧!好吧……我会这么做的。”回答声显得是那么的无奈。
……
1929年10月29日,发生在美国华尔街的股市大崩盘证明徐阳先前对哈尔的建议是多么正确。在此之前,欧洲各国的资金洪水般涌进美国,银行总共贷款约8o亿元供给证券商用以在纽约股票市场进行交易,只有以德国容克贵族斯达克家族为首,被称呼为带着强烈侵略意识、野蛮的、不懂得投资的容克贵族没有参与。
这天华尔街大崩盘的消息从美国纽约传来,被影响的不止是容克贵族们,还影响到以兴登堡为首的魏玛共和国!
战后的德国混乱达到高潮,国内通货膨胀、鲁尔区被法比联军占据、希特勒在慕尼黑酒馆的政变、gcd的颠覆企图。人们生活在困苦之中……
然而,随着英、美对于苏俄的防范(敌意),她们帮助战败的德国建设经济,经济的复苏让政治上出现了一定程度的平静。
1925年10月5日至10月16日,施特雷塞曼的外交政策通过签署《罗加诺公约》和加入国联使战败的德国重获政治上的平等权利。
1925年,第一任帝国总统,社会民主党人弗里德里希-艾伯特去世后,前陆军元帅兴登堡作为右翼候选人被选为国家元首。他虽然严守宪法,但内心里对共和制国家却从无好感。随着1929年世界经济危机的发生,魏玛共和国开始每况愈下!
由于英、法担忧困于经济危机不能自拔,害怕引起战争,同时为了使德国成为反苏联的阵地,对德国的扩张,实行绥靖政策。她们不会知道自己的举动将会带来什么影响,可以说她们递出去送给别人的剑,是后来砍在自己身上的那把。
与此同时,以希特勒为首的国社党慢慢增加影响力,它以吞并各个小党派的行动增强了己身的实力,他们利用经济危机的影响拉拢大批失业者,宣传鼓动,动摇了人们对国家权力的信任。
正当社会上在动荡不安的时候,徐阳却是懒洋洋的躺在家中的阳台上在思考,他的身边站的是管家劳耶的小孙子斯特莱。斯特莱手里端着一个银制盘子,上面摆着几杯水果压榨来的果汁,每当徐阳感觉口渴,只要招招手,斯特莱总能第一时间将果汁递到小主人的手中。
徐阳站起来伸出手去想接住空中飘落下来的雪花,“再有10年……呵!10年后第二次世界大战就要爆发了。”他抬头看向斯特莱,问:“嘿……斯特莱,如果十年后我将带领一个军团驰骋疆场,你还会像现在这样服侍在我左右吗?”
斯特莱今年十六岁,是徐阳家族管家牢耶的孙子,是一位十分优秀的日尔曼人,。
传统的容克贵族,他们的管家总希望能为亲人寻找一个自认为美好的出路,他们将家中年龄与未来雇主相仿的孩子送来,经过雇主的同意将孩子安排在雇主未来继承人的身边当随从。这是为了能让家主与未来的左右臂膀培养感情,所谓的容克贵族管家并不是只单单管理雇主家庭的生活起居这么简单。
一个合格的容克贵族管家,他的工作是管理家主聘请的仆人,给每一个人分派工作、监督和验收。他清楚哪怕是最不常用的礼仪,知道1831年和1832年波尔多葡萄酒的细微差别,了解世界各国的佳肴名馔,让每一件名贵摆设都适得其所。购物、家庭理财、洗熨衣物、接待客人、准备晚宴、房屋维修、整理园艺、与外界商家联系等,事无巨细都需要管家来安排,保证整个宅子运转良好。他甚至比主人更清楚贵族们的游戏规则,刻板地按照传统礼仪要求自己的言行举止,所以最好的仆人没有自己的生活,一切以宅子、以主人为重。
德国人的刻板是出了名的,他们讲求纪律及阶级之间的礼仪,习惯服从。对于小主人的问话,斯特莱一定会用他那充满激情的语气来回答。
“少爷十年之后肯定会成为国防军的一员,以您的优秀及在军事上的天分,一定能干出一番事业!我愿意无时无刻跟随在您的左右!”
徐阳乐极了,他高兴的拥着斯特莱的肩膀,欢呼:“那么就让我们一起干一番出惊天动地的事业来!”
天空的雪还在飘……
第三章:早来的雪
1929年,注定是会发生众多事情的一年;1月,库恩在实验中观测到原子核的共振荧光。穆斯堡尔,后世的诺贝物理学奖获得这也出生在这一年的德国慕尼黑。曾经是英国首相的丘吉尔,也在这年5月被英国工党击败,把首相的位子让给张伯伦。
徐阳认为1929年绝对是具有特别重要意义的一年。假设,若是没有1929年从美国蔓延到世界的经济危机,德国将难以利用各国的自顾不暇再次崛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徐阳仍然懒洋洋地躺在阳台,默视空中飘下的绒状雪花,他想;哈尔此时肯定忙得不可开交。
在很多人眼中,哈尔-冯-斯达克是一个软弱的容克贵族,但徐阳不这么想。一个软弱的人可能负起经营一个庞大家族生意的重担吗?
哈尔在抛售股票之前废了很大的工夫来调查,最后从种种细小迹象得出的结论,他知道自己的儿子的建议没错,这让他感到非常不可思议。不过他还没有机会详细询问,这时候他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徐阳脑袋里正在盘算该怎么劝说哈尔,让家族的工厂转型。
“嗯……现在家族已经有生产轻型枪械的工厂,那个拖拉机厂也可以专型生产坦克,可是坦克才怎么造呢?对了!克虏伯肯定有坦克方面的储备人才,可以试着偷偷拐几个过来。嘿嘿……好像太急切了。”
徐阳想着想着不禁“呵呵”傻笑起来,他霍地蹦跳起来:“准备车,我要出去!”
斯特莱说:“少爷,您准备前往哪里?老爷吩咐过,不能让您到太远的地方去。”
徐阳扰扰深黑色的碎式头发,有点不好意思,他问:“你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介绍吗?”
斯特莱从服侍徐阳十余年的经验上深知,自己这个少爷有着非常狂热的恋中国情结,总是关注来自遥远东方那个国度的任何消息。为了不使徐阳起了远行的念头,斯特莱思量着问:“市北的水晶宫(后世称为‘宁芬堡’)可以吗?那里的博物馆收藏着来自东方古国的艺术品。”
如斯特莱所想的那样,徐阳一听见‘东方古国’这个词马上两眼发亮,急急催促准备车辆。
车辆很快就被准备好了,徐阳在家中仆人的打扮下,穿着古朴的普鲁士冬季装束披上静静坐在车内向街道打量。11月的初雪来的有些早,哥特式建筑的尖峭屋顶上覆盖着白雪,街道两旁堆积着来不及清理的雪堆,在街道上行走的人很少,他们更喜欢围在那些燃烧柴火的铁桶旁边取暖。在老管家牢耶的安排下,他们出动五辆自己的家族汽车公司今年生产的双座敞篷车,徐阳坐在副驾驶座上好奇地向外看,时不时会问司机一些问题。
原本徐阳是带着兴奋的心情出门,但是看到街道两旁到处躺满流浪汉,用那破得根本不像是衣服的东西裹着瘦弱的身躯,因为饥饿和寒冷而在颤颤发抖时,他兴奋不起来了。
慕尼黑是巴伐利亚的首府,建筑以歌特式为主,哥特式建筑的总体风格特点是;空灵、纤瘦、高耸、尖峭。它们直接反映了中世纪新的结构技术和浓厚的宗教意识。自古以来,慕尼黑一直是巴伐利亚文化的代表中心。如今,在这些充满代表意义的建筑下,是那些更加代表这个年代底层的人们。
徐阳吩咐司机放慢车速,他身穿华丽衣裳看着车窗外,那些用麻木目光打量过来的人。没错,比起车窗外的那些人,徐阳身上的衣服当然可以称之为华丽,因为那些人连一件完整的、可以抵御寒冷的衣服都没有。
“怎么会是这样?”徐阳不敢再往外看了。不!不是不敢,是不忍心再往外看了。
徐阳当然知道1929年时的德国的贫困,但那些都是以前在书面上了解到的,与亲眼所见带来的视觉震撼根本无法相比。
徐阳将头抬起来,似乎在自言自语:“难怪德国会在那个疯子的煽动下发动战争。人们活不下去了,那个疯子给了他们活下去的希望,人们当然会追随。”
根据历史记载,德国在经历了短暂的平稳期后,外不能排除外侮,内不能解决内患的魏玛共和国在1929年的全球金融危机中遭到重创,这个脆弱的共和国面临着严重的经济问题,濒临破产的边缘,德国人民生活非常艰难,这为德国某些势力的兴起提供了良机。
就从马路上那些手臂上别着带有“卐”字符号臂章的冲锋队看去,他们在困苦的人民当中嘴巴里不断哈着热气在鼓动、发送传单,用夸张的肢体语言描述该支持谁才能有美好的幸福生活。
不得不说戈培尔是国社党一个合格的宣传部长,他总能快速的察觉人们需要什么,从宣传上来给人们希望,给予他们一种引导式的信念。
徐阳发现凡是有取暖地方的所在都挂满“卍”字旗和宣传海报,人们排着长长的队伍在等着领取土豆汤。现在的人们才不管你要干什么,只要能填饱肚子,他们不会介意应该支持谁。
汽车还在向前驶进,徐*本不担心那些会突然冲上来拦住车辆,尽管困苦,德意志的大部分人还是保持着一种令人敬佩的纪律。投过来的目光中不是没有带有贪婪,但是冲锋队得知车内坐着有使徒之称的卡恩-斯达克时,自觉隔离人群,那些有贪婪目光的人只能羡慕而不能行动。
“车在这里停下。”徐阳打开车门走出去,昂头看着飘下来的雪花。
天空是灰色的,就有如大多数德国人的心情一样。人们的眼神里缺少激情,只有在接过土豆汤的时候,从他们眼中才看到有活下去的希望。
国社党的食物分发点前排着长长的人群,那些少量的粮食根本不够分,往往一小盒土豆汤成了一整个家庭当天的食物总量。经济不景气,造成哪怕是再怎么身强力壮的男人都找不到工作,他们只能依靠别人的施舍来撑过每一天。
根据条约的限制,德国只能拥有10万陆军,而且不能拥有重型装备。但是那些想依靠参军混口饭吃的男人们还是削尖了脑袋想往里钻,这造成一个很有意思的情况;德国的陆军士兵身体条件好得惊人。
国社党的冲锋队不属于德国政府,它不受条约的限制,失去参加陆军混口饭吃那个机会的男人们,他们转向冲锋队寻求出路。有了容克贵族及少量资本家的支持使得国社党的资金变得充足。尽管冲锋队没有薪水,但是至少还管吃饭,有了这个诱人的条件,冲锋队从起初的8万在急速扩员中,目前冲锋队已经扩充到180万,是德国国防陆军的18倍!
“阁下!”
一声哄亮的致敬声将徐阳的视线从天空拉下来,转身看去,一名身穿冲锋队制服的中年人,他直立着身躯、高抬右臂45度,手指并拢向前,行的是一个非常标准的举手礼。从制服上的徽章来区别,这个一名冲锋队的分队领袖。
徐阳神情一愣,他知道举手礼是国社党内部对领袖的尊敬礼仪,他想呢,自己是该行容克贵族礼,还是回个举手礼。“我什么时候这么受国社党员的尊敬了?”这是徐阳一楞的原因。
就这样,徐阳昂着头静静看着这名冲锋队的分队领袖。
“恳请您记住我的名字;里昂-福斯特。”他庄重说:“如果没有您家族的帮助,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是您的家族救了他们!”他遥指那些排队等待领取食物的人。
“哦……”徐阳慢慢有点明白了,他记得今年的九月,自己似乎有签署过有关赠送食物给冲锋队的文件。“那么,福斯特,你愿意带我到处看看吗?”
福斯特再次行个举手礼,语气有些激动:“愿意!卡恩-冯-斯达克阁下,我当然愿意!”
在这个困苦的年代,神话是很容易诞生的。而在慕尼黑,几乎没有人不知道斯达克家族有个传奇人物——卡恩-冯-斯达克!那个从儿童时期就有着超乎想象常人的智慧的天才,今年刚满十四周岁的卡恩-冯-斯达克已经从他父亲哈尔手中接过大量的家族生意,在人民生活困苦的时候,就是他以斯达克家族的名义,屡次捐献物资帮助人们。
早早就在国社党有意与容克家族拉近关系的情况下,更是卖力宣传徐阳与希特勒的亲密关系。如果说希特勒是国社党员眼中的希望,那徐阳已经被宣传成‘希望’上面不可或缺的笔划。
徐阳在福斯特的引领下踏着白雪在街道上漫无目的的行走,一路走来所见的事物让气氛显得有些沉闷。徐阳从福斯特那里得知,因为缺少粮食及保暖的衣物,已经有十七个人在饥寒交困的情况下绝望的死去,这个数字还会再往上升。很讽刺的是,这个时候只有名声非常不好的冲锋队在行动上尽力救济。
“因为您的家族的帮助,我们才有能力这么做,所以我们感谢冯-斯达克家族。真诚的感谢!”福斯特低沉着声音,带着恨意:“那些该死的投机份子,他们只想赚走德国人民的每一个铜板。”之后声音转为高亢,“只有我们德意志高贵的容克贵族以及我们伟大的党,无私、慷慨的站出来帮助人民。我们同是日尔曼人,绝对不能看着同胞在绝望中死去!”
在徐阳听来,这很像是一段宣誓。
或许是有意或无意,希特勒将在与徐阳交谈中的词拿到演讲上面去了,记得是在两个月前的一个夜晚,徐阳就是在希特勒面前高喊‘我们日尔曼民族,绝对不能眼看同胞在绝望中死去!’。
同胞这个词现在多么的让人深思啊……
而且那句话是多么的带有煽动性啊!
这不,希特勒隔天便兴冲冲的在演讲会、报纸、传单等等等……的事物上面用上了,还得到广大的回响。这让希特勒称赞徐阳是一位语言天才,从那之后希特勒也有一个小习惯,带着一位秘书,在俩人谈话中记录徐阳说过的每一句话。
徐阳看着那些排队等待领取土豆汤的人问:“只有土豆汤,为什么不分发点面包?是食物不够吗?”
在福斯特听来,徐阳的问话犹如天籁之音,傻瓜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他语句急促:“不够。阁下,仅靠这点食物当然不够。您的家族愿意再慷慨的救助我们吗?”
徐阳莞尔一笑,语句果断:“愿意!我还会以斯达克家族继承人的身份劝说整个容克贵族阶层捐献食物及足够的过冬衣服。”
福斯特激动得无法说话,他硬梆梆的站立原地,脸色因激动变得异常红润,鼻子急速喷着两道白气,有如牛喘。他们是冲锋队,但他们更加是德意志的一员,没有民众的基础也就没有他们。
然而,在这个时候却出现一段极不协调的声音,“少爷,恐怕您不能这么做。这会让您的家族损失很大的利益,甚至会陷入亏损,后果非常严重!”说话的人是一直跟随在徐阳身后的斯特莱。
斯特莱的话将福特勒一群人从天堂拽下地狱,他们情绪低落的吼叫起来,引来人们的关注。
徐阳踢着脚下的积雪,用着非常肯定的语气说:“如果我们的民族不在了,那么我们斯达克家族也就失去存在的意义。我的家族愿意与所有日尔蔓同胞一起度过这个难关!”他脸上的表情是那么的庄严。
街道上人群激昂,他们都听到徐阳的宣言,他们带着好奇询问知情的人,当他们知道事情的经过,原先在他们眼中,这位有着传奇色彩的斯达克继承人,此刻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已经上升到是上帝派下来帮助人们的使徒!
不知道是谁先喊了声“万岁!”之后人们响应了,他们喊得脸红脖子粗,陷入疯狂状态。
在一片欢呼声中,徐阳钻进座车,车辆缓慢离人们远去。
在车中,徐阳擦拭额头上的热汗,似在抱怨:“原来拉拢人心是这么辛苦,做一次就这么辛苦,一直这样不累死!开始有点佩服那个人了……”
“您说什么?”司机听不懂汉语。
徐阳看见司机眼神中带着崇敬,心里有些得意,但一想起后果,他整个人软在座垫上,“完蛋了!父亲会打烂我的屁股。”
这次是德语,司机总算听懂偶像(刚认的)在说什么了,他突然刹车,害得徐阳跌得趴在挡风玻璃上,徐阳刚想发火,却是见司机一脸决死的坐在驾驶座上,用着发誓的语气:“阁下!无论谁想伤害您,他都得先踏过我的尸体!”
徐阳心想:这次玩大了……
第四章:容克贵族(一)
徐阳刚回到家中便冲管家牢耶那里得知,哈尔正在书房中等他。换上家居式服装之后,徐阳在牢耶的随同下来到书房门前,在进去前,牢耶提示书房内有几位份量不小的客人,客人似乎是专门为了徐阳而来。
“请不要惊讶。您的名声比任何人想象的都大,上次您的建议让容克老爷们避免了不必要的损失。”
徐阳点头表示明白,他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示意劳耶推开书房的门。
牢耶轻轻敲击木门,推开一个小小空隙,“老爷,少爷已经来了。”
书房内的气氛听起来十分不错,一位年轻的女仆打开书房的门走出来,轻声说:“老爷请少爷和您进去。”
房门没有开得很大,只能让一位成年人通过。徐阳走进书房,首先看见的是端着饮料及点心的女仆,她们脸上带着职业式的微笑,在无微不至的照顾客人。这也说明这是一次友情式的叙旧,将不会涉及到生意或者其它方面上去。
徐阳家里的主书房的空间很空旷,除了东面那座巨大的落地窗,其它三面墙壁都摆着整齐陈列书籍的巨大柜子,一套从中古世纪保存下来的真皮沙发被摆在靠东面的落地窗前。那个位置的阳光很充足,即使是心情郁闷,坐在沙发上朝外面看去,视野内是一座被修饰得非常赏心悦目的花园,再郁闷的心情也会有所转变。
客人们见徐阳走进来都静下来停止交谈,他们都是容克贵族,之所以在贵族前面加上‘容克’这两个字,也只有身为容克贵族的一员才能真正去理解。人们印象中的容克贵族,是一帮大地主,排斥外来者,并且带有深深的侵略意识。嗯……这些印象基本上没有错误,但是外人不知道的是;他们的团结!
容克的特征是姓氏前面加‘冯’字,以表明自己的贵族身份。十六世纪普鲁士建国以后,容克们积极从军,累积战功,逐渐成为普鲁士的军事贵族阶级。到了霍亨佐伦帝国时代,容克把持军队和政府要职,享有极高的社会地位和强大的政治影响力。德皇时代政坛显要人物都是容克贵族。
当时流行的一句谚语是:普鲁士统治德国,容克统治普鲁士,因此容克才是德国的主人。
容克贵族的老爷们对希特勒的国社党一直保持相当高的警惕性,其原因有二:首先国社党鼓吹的是社会主义制度,其中一项施政方针就是土地改革,矛头直指东部的容克大地主,容克贵族的老爷们自然非常紧张。
还有非常重要的一点,国防军和容克贵族是两位一体,冲锋队的领袖罗姆屡次咄咄逼人,口口声声要改造国防军,砸烂旧秩序。而希特勒态度暧mei,这也让军方的容克贵族惶恐不安,直到希特勒与斯达克家族接触之后情况才有所转变。但是斯达克家族对希特勒的投资并不代表容克贵族已经接受希特勒,或者说接受希特勒领导下的国社党,这些老爷们此行的目的已经非常明显……
徐阳一一尊敬地向客人问好,最后安静坐在哈尔身边。这些客人他都认识,无一不是有着非凡影响力的容克贵族家族,八位客人当中有五位是来自东部普鲁士的容克贵族,一位来自莱茵,两位来自乌腾堡。
哈尔让女仆们离开书房,只留下管家牢耶在一旁伺候,这是谈正事的时候了。
哈尔亲手为每位客人倒上一杯新的咖啡,坐下后用着严肃的语气说:“事关我们的未来,我的儿子卡恩-冯-斯达克必须在场。”
客人们庄重点头表示同意,一个容克贵族的家族第一继承人在谈重要事情时在场,这也是对客人的一种尊重。
“你们一直对于斯达克家族支持国社党保持疑虑,我想,这是应该的。但这并不影响我们的团结!国社党的实施方针其中含有针对容克贵族的土地改革,影响到了我们的利益,感谢你们容忍斯达克家族对于国社党的支持。”哈尔拉着徐阳站起来庄重的行了个容克贵族的道歉礼仪。
来自东部的加利福尼家族的家主首先说话:“每一件事情的发生都有一定的规则。在我们来到慕尼黑之前,已经收到斯达克家族的印信,我们了解斯达克家族这么做的原因。现在,我们需要知道的是,这样做之后我们(指整个容克贵族)能得到什么利益又将失去什么?”
其他客人都表示他们跟加利福尼家族有着相同的疑问。
徐阳明显察觉哈尔有些紧张,远远看去就能看见他的手掌心已经在冒汗。哈尔沉默良久,缓缓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遥指窗外,用着极其诚恳的语气说:“战败后的德国已经与以前截然不同,若我们还紧抱着土地不放将失去更多。为什么我们不先放弃一些小利益,来赢取更大的利益?失去几个庄园,以后我们得到的将是整个世界!”
徐阳仔细观察每一位客人的表情,发现他们有些心动了。
“你是说以后必将有一场战争?”以其说他们是在问,倒不如说他们是在期待。容克贵族的侵略意识在这些人中表现得淋漓尽致,能作为家主的人物绝对不是泛泛之辈,他们怎么不会了解当前德国的情势?凡是有点头脑的人都知道德意志的将来必定有一次大改变,只是因无法确定将是怎么样的改变,所以才会死死把手中的利益牢牢抓紧,不敢有任何松懈。
徐阳知道他们在权衡利弊,在脑袋里面做着剧烈的争斗。
哈尔说完之后就静静地站在落地窗前不说话了,他相信客人们会很快讨论出结果的。
整个讨论的结果最终只归咎在一个词上面,那就是‘军队’,国防军必须在容克贵族的控制中存在!他们一致要求斯达克家族安排一次宴会,他们将在宴会上与希特勒会面。当然,在会面之前他们不会改变对于国社党的‘软抵制’态度,以后的事情要看会面之后的结果。
严肃的话题商谈完毕,客人们开始了他们此行的另一目的,那就是好好看看在慕尼黑有着容克贵族之光荣称的——卡恩-冯-斯达克。
其实徐阳有一套更加有说服力的事实来打动他们。
徐阳深知容克贵族之间的沟通还没结束,刚刚只是一次试探性的会谈。这些来的客人之中,只是代表一部分不了解斯达克家族对国社党投资原因的容克贵族,这样的会谈还会有很多次,且与会的人也会越来越多。
斯达克家族所代表的是慕尼黑乃至整个巴伐利亚地区大多数容克贵族的利益,德意志其它地区的容克贵族因为与斯达克家族出于同缘,向斯达克家族探查国社党的动向并不让人惊讶。
女仆们在哈尔的吩咐下再次进来了,她们捧着传统的普鲁士小点心来回于客人之间。训练有素的女仆知道该怎么去伺候客人,得到客人的欢心,让客人感到宾至如归,她们脸上永远带着温和的招牌式笑容。
徐阳正在琢磨应该从哪里入手,以达成对人们的承诺。这些客人每一位都显得那么不简单,尽管是在谈笑,他们脸上无不带着容克贵族式的戒备,这种戒备并不是用来防范是否有人会突然袭击,而是担忧自己的言行是不是会伤害人们对容克贵族的印象。
代表莱茵地区前来的容克贵族名字叫巴卜-利普塞特,是一位年龄半百的老头,他参加过一战,总是穿着参军时的巴伐利亚式的灰色步兵团的校官级别的军装,尽管没有得到过半枚勋章,但他还是为自己曾经为国出力而感到自豪。
一战德国战败对于利普外特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打击,他每每向人抱怨心里的不甘心。与在军事事业上的‘颗粒无收’相比,在经营事业上他有着很好的收获,如果有人拿这个和他的参军生涯相比,他会轮着拳头将那个人揍扁。
而此时,利普塞特还是像徐阳印象中的那样,摸着自己身上的军装在向其他人叙述他参军时的经历。
“炸弹就在我身前不远处炸响,我被震倒在地上,爬起来看去时那里已经成了一个大坑。上帝保佑,大坑里面的断臂残肢真是让人震撼,仅仅一颗150磅的炸弹就让我失去了七位士兵。我发现自己毫发无伤……”
徐阳听着利普塞特每次跟人见面都会讲起的经历,慢慢靠上去,当利普塞特喝了口咖啡又将说话时,徐阳走过去对着利普塞特一个致意,非常惋惜的说:“少校阁下,真是让人感觉好遗憾,那个时候您怎么会没有受伤呢?皇帝陛下不会因为士兵的勇敢而吝啬勋章的。”
利普塞特一脸的赞同,他懊恼地拍着自己空荡荡没有勋章的右胸:“上帝的眷恋让我一直毫发无伤,可是也失去了获得荣誉的机会。”
大部分容克贵族骨子里还是渴望回到以前的专制时代,一看见徐阳谈起德皇时带着崇敬,他们心里无不喜欢这个与其年龄非常不匹配的健壮小伙子。
徐阳已经得到客人的关注,离自己想完成的目标近了一步,他目光转向欧根-辛穆勒(来自东普鲁士的容克贵族)说:“辛穆勒叔叔,家乡还是像以前那么漂亮吗?”徐阳所说的家乡是指普鲁士。
辛穆勒是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脸上总是带着自信的笑容,然而徐阳的问话却是让他脸上的神情一僵,表情也由笑容变成了愤怒和感慨,他说:“东普鲁士的但泽景色在变化,它的高点悬挂着波兰的国旗,波兰人趾高气扬的用他们的臭靴子践踏美丽富饶的土地,让人们生活在恐惧之中。”
辛穆勒的话让所有人紧握着拳手良久无语,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尽相同,既愤怒又无可奈何。徐阳也终于达到目的;引起客人们对现实的不满。
“我刚刚出了趟门……”徐阳故意停下来,让他们的目光焦点停在身上,“街道上到处都是冻死、饿死的人。人们在雪地里无助的徘徊,尽管生活是如此艰苦和绝望,可他们还是在努力寻找生机。”
客人们的的神情变得有些奇怪,似乎不懂徐阳说这些话的意思。
“我的父亲,在九月份的时候,曾无偿捐助了些粮食给予国社党的冲锋队……”徐阳看见客人们用责怪的眼神看向哈尔,代为解释:“各位尊贵的客人都知道慕尼黑是国社党的发源地,他们在这里有很大的势力,我父亲有时候不得不拉拢一下。我想说的是……冲锋队将粮食拿出来,在街道建立施舍点,在帮助那些可怜的人们。”
哈尔有些意外的看着徐阳,似乎在询问他为什么把自己做的事情塞到长辈头上来了?
很显然,客人们已经知道徐阳要表达的意思,但大部分不愿意表态。
辛穆勒环视诸人一圈,说出了众人心里的担忧,“国社党在拉拢人心,这会助涨他们的实力。希特勒真是让人不可小看,他这么做的原因是在为下一次选举造势。”
利普塞特接过话,“不能只让他们这么干下去!光荣的容克贵族必须比那个波希米亚下士更加有发言权,人民是容克贵族的人民!”
“我们有土地,我们有余粮,我们更加有实力去帮助那些可怜的人们,可我们并没有这么干。其实我看见的惨况,在战败后的德意志的土地上无法避免发生,我们无力去帮助所有人。但我们却没有尽力去帮助人们,这是我们容克贵族作为德意志主人的失职,无可原谅的失职!”徐阳不去理会客人们脸上的尴尬,“那些人接过土豆汤时的表情,我永远都无法忘记。救助无分人格、无分党派,人们会记住帮助过他们的人!当他们知道冲锋队的粮食是斯达克家族捐献出去的时候,知道他们欢呼什么吗?”
哈尔觉得儿子说得太过分了,一个未举行成年礼的孩子竟然在一帮成年人面前申斥所谓的失职,他为了不使客人们发怒,吼道:“卡恩-冯-斯达克,你给我闭嘴!”
徐阳很有技巧的一笑避过父亲的责难,突然用全身力气喊:“光荣的德意志容克贵族万岁!”
徐阳喊完后,不去看众人脸上错愕的表情,很轻松惬意地走回去坐在原本的位置上面,还很幽雅地抬起咖啡对着众人一个致意,慢慢的将装满咖啡的杯子凑到嘴上喝了一口。
第五章:容克贵族(二)
“光荣的德意志容克贵族万岁?”一群视荣誉为生命的容克家主们静下来停止说话,他们脸上带着欣慰及荣幸,他们使劲地吞着口里的唾沫,因陷入自己脑袋里的幻想而神情激动。
利普塞特是一位藏不心里想法的人物——其实他很喜欢表现出自己的激动,因为他的座右铭;军人不需要藏住自己的激情。
他霍地站起来,像是在沉吟什么,嘴边慢慢哼起德意志的国歌的旋律,慢慢的,在场的人跟着哼起来,最后演变成口中激动地吟唱:
德意志,德意志,高于一切,
高于世间所有万物;
无论何时,为了保护和捍卫,
兄弟们永远站在一起。
从马斯到默默尔,
从埃施到贝尔特,
德意志,德意志,高于一切,
高于世间所有万物。
德意志的妇女,德意志的忠诚,
德意志的美酒,德意志的歌曲;
遍及世界,却永远保持
他们古老而高贵的名声;
激励我们从事高尚的事业,
即便要用去我们的一生。
德意志的妇女,德意志的忠诚,
德意志的美酒,德意志的歌曲。:|
统一、主权和自由,
为了德意志祖国;
让我们一起为了这个目标而努力,
像兄弟那样团结起来,献出我们的双手和真心。
统一、主权和自由,
是我们千秋万代的誓言。
为了实现这使命的荣誉,
为了德意志祖国永远的繁荣昌盛!
……
知道容克贵族的一群老爷们站成一排激动的唱国歌是怎么样子的吗?他们直立着身躯,仿佛要将自己的伟岸的躯体耸立云端,高傲地抬起头颅,仿佛要向世人宣誓,嘴巴因旋律的转变而在大张大合。
唱完国歌,他们深闭着眼睛,睫毛不停的抖动,胸膛剧烈地起伏,貌似在回味德意志的历史,而不愿从歌境中走出来。
徐阳没有闭上眼睛,他斜着视角朝大人们看去,只见他们神情激动谁都不愿意首先睁开眼睛破坏这一刻的庄严气氛。利普塞特老头更是眼角泛着激动的泪水,哽咽着鼻子,但他没有抬手擦拭,就这么让鼻涕滴到自己的嘴上。
嗯……怎么说呢?徐阳真是觉得利普塞特老头很可爱,就是模样有些不堪。他想:那粘呼呼的鼻涕沾在嘴上,味道肯定很不好。
“礼……毕!”年纪最长的加利福尼最先从回味中醒觉过来。
利普塞特终于能从‘困境’中摆脱出来了,他的第一个动作不是擦拭鼻涕,而是仰首阔步地朝徐阳走去,在徐阳的跟前站定,他深呼吸一下,用着洪亮的声音赞叹:“卡恩-冯-斯达克,你真是我们的小英雄。感谢你告诉我们这个好消息!你无愧于慕尼黑容克贵族之光的称赞,你是容克贵族的骄傲!”
徐阳小心地避免自己粘到利普塞特大声说话时,喷下来的那些恶心的鼻涕,非常含蓄的点头致意,然后让脸蛋上保持着矜持的微笑。
这时,牢耶才有机会表达自己心情的激动,但是他不能说话,主人在谈话时身为仆人的他不能插嘴,只能在谈话的间隙拼命的鼓掌。在牢耶的带动下,女仆们脸上招牌式的微笑消失了,她们脸色转为骄傲和荣幸,深觉雇主家中的少爷值得尊敬,她们也拼命的鼓起掌来。
掌声响彻整个书房!
哈尔心里却是在担忧,如果可以的话,他真希望自己的儿子不要这么凸显过量的与众不同。很多时候,优秀是种毒药,会让有歹意的人有机可乘,他可不希望家族未来的继承人过早成为世人的焦点,而发生什么不必要的意外。
激动过后,容克老爷们开始愿意付出一点点的利益了,他们用严肃的语气探讨,应该用什么方法恢复自己先辈的容光。
嗯……说到先辈,他们又担忧起国社党的政策。众所周知,国社党的领袖——希特勒,他在演讲中一再提起犹太人对德国的伤害,主张将犹太人驱逐出德意志的土地。容克贵族的家谱里多少都能够找到犹太祖先,这也是大多数容克贵族无法接受希特勒的主要原因之一。
在座的人不愿意谈起这个问题,其实这时候的德意志的每一个人无不对犹太资本家产生反感。战败后的德国经济不景气,人们生活在困苦之中,犹太资本家手里掌握着大量资金,但他们实在是吝啬自己的同情心。
犹太资本家们不顾人们的困苦恶意的哄抬物价,他们掌握德国很大一部分的经济命脉,比如;银行、矿产资源、公共交通设施、商店、等等等……
其实也不能说被掌握,只能说犹太人实在是有这一方面的天份,他们非常会经商,知道怎么样才能赚大钱。他们懂得经营,自然会触及更多有关经济的部分,越是优秀他们掌握的就越多。可惜的他们真的缺乏同情心,如果他们站出来牺牲自己的一点小利益,那接下来的事情或许就不会发生……
人们生活艰难的时候,会产生很多负面的情绪。自己生活在绝望的边缘,往往会羡慕别人的美满幸福,这时候如果有能力的人跳出来慷慨解囊,困苦的人会感激他一辈子!但是如果没有善意,甚至还想压榨人们的每一芬尼(德国小额零钱),那个已经扁扁空无半个铜板的钱包,那可想而知人们会怎么想!
如果有人跳出来一再强调犹太资本家的种种作为,那后果严重了!人们会把不满慢慢转移,在种种事实的强调下,人们开始厌恶,开始对犹太资本家产生痛恨的思想。往往一开始的痛恨某个民族的一部分人群,在有意的宣导下,就会恨上整个民族。
生活在艰难困苦当中的人们更加需要精神上的信仰,让他们短暂的忘记伤痛,有追求的目标。那怎么去追求目标呢?个体无法达成的话,那就抱团,一个、两个、三个……百个、千个、万个……的团结在一种思想下追求!
时代在沸腾,它需要能量,能量不是石油,是红色的鲜血!
……
在另一方面,希特勒正在为他的事业也在努力。
希特勒站在高台之上举着右手,他习惯伸出两根手指然后挥舞,以增加演讲的生动性,很难想象演讲接近一小时了,他竟然不用喝一口水,声音依然那么洪亮:“他们得小心了,总有一天我们的忍耐到了尽头,那时侯我们会让那些无耻的犹太人永远住嘴!!!”
台下,数千国社党的支持者高抬右手,手指并拢向前,忘情地行着举手礼。他们的眼神只能用狂热两个字来形容,希特勒的个人魅力使他们觉得自己找到了依靠,再加上近年来的局势发展,使他们无可选择的相信了希特勒的话。
约瑟夫-戈培尔站在后台着急地看着站在舞台上挥舞右手的希特勒,他刚刚得到一个消息;容克贵族们正在斯达克家中聚会。
“这个一个很好的机会,我必须尽快知会元首。”戈培尔努力想引起希特勒的注意,可惜,希特勒的演讲正在朝高潮迈进,根本不可能注意到台后戈培尔的动作。
“上次的战争,我们日尔曼人民团结一致,军队在前线所向披靡,而就是他们——犹太人!!!他们在后方捣乱,他们在日耳曼人中间制造分裂,使即将到手的胜利化为泡影。他们是不是罪人?!”
台下爆发热烈的响应声,乱七八糟的口号响成一片,唯一的相同论点就是:犹太人必须离开德意志!
“人类各种族中只有犹太人象寄生虫似得靠他国为生,犹太人日益增长的政治、经济优势必将危及全人类。他们控制我们的银行,控制我们的产业,使我们伟大的日尔曼人失去生存的空间!你们为什么没有工作!?因为犹太人把本应该是你们的那份工作给抢去了,是犹太人让你们失去工作,让你们徘徊在街道,害得你们的亲人在寒风雪地中,因饥饿和寒冷死去!”
强!实在是强!希特勒根本不用停顿就将百多字的话连贯咆哮出来。
在希特勒竭斯底里的演讲中,能将听众中最隐秘的愿望和直觉、痛苦与个人的爱憎表达出来,这激发了民众的感情:对战败的愤恨不平,条约造成的忍辱负重感,压抑沮丧的情绪,复仇的心理,以及对生活的艰辛,对政府的软弱、政治的动荡不满等等。
然而希特勒却遗忘动荡很大一部分是由自己来主导的,用他的话来说:这是历史必然的趋势,我不做,也有人会去做!
特别是1929年世界经济大危机爆发之后,更为成了希特勒宣传、加重;政治、经济、民族等方面的矛盾的时机。经济困难和对前景的担忧使平民担惊受怕,驱使他们寻找简单的答案和容易找到的替罪羊,以摆脱迷惘和发泄不满。
可以说,希特勒的直觉让人十分惊讶,他充分利用了这一机会,达到了自己部分的目的。在宣传的同时,他又尽力与德意志代表上层社会的容克贵族拉拢关系,因为他知道光靠民众的支持无法完成自己的目标!
“为什么要学汉语?”徐阳有点纳闷,几乎所有容克贵族都问过他这个问题,以前是用搪塞的方式混过去,但这次似乎不行了。
客人们激动过后对徐阳产生了很大的好奇,只因那些话根本不是能从一位未成年的少年嘴中讲出来的。容克贵族非常优秀(至少他们自己觉得),容克贵族的孩子当然也十分懂事,但斯达克家的孩子似乎真的有些与众不同。
利普塞特嘴巴里叼着一根传说中十分昂贵的雪茄,在点上之前他没有跟其他人分享的意思,他不理会芬鲁家主的抱怨,大咧咧的喷着烟雾,用着极其感兴趣的语气强调:“哈哈!我们的小英雄,你难道会因为这个小小的问题而胆怯吗?”
徐阳有点不满的挺挺胸膛,换上一幅既怀念又思愁的表情,用着充满感情的语气说:“遥远的东方有着一个伟大的国度,她的文明要追溯到几万年前……这个伟大的明文,曾经有过强悍的武力,但是善良的天性使得这个伟大文明孕育出来的人失去侵略的意识。”
徐阳发现容克老爷们的脸色有些奇怪了,连忙改变语气,他像极了中古世纪的云游诗人带着憧憬及羡慕:“古老的文明是多么令人向往啊!他们的文明在东汉的历史上起了变化,在废黜百家之后,他们独尊儒家,一个文明失去了竞争,使得这个文明孕育出来的国度一次又一次被野蛮人征服……”
利普塞特用着酸溜溜的语气评价:“哦……老天!我们的小英雄羡慕那个扎辫子的文明。”
徐阳被刻薄老头的话激起怒气,“那些扎辫子的人是入侵者,懂么?是入侵者!”
“咳咳……”利普塞特被徐阳突然间的大吼吓了一跳,不小心被烟呛得直咳嗽。
书房内的大人愣愣地看着站立起来的徐阳,他们实在不知道刚刚还一幅云游诗人模样的小家伙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
“别以为这个国度的人会以为懦弱下去!总有一天他们会站起来,变成强大的人!”徐阳说到这里醒悟过来,他此刻的身份是德国人,是代表德意志容克贵族的德国人。为了不使客人们发现自己的异状,他万分委屈地拽着衣角,“抱歉,我太激动了,只因我实在喜欢那个民族,他们善良、勤劳、坚韧,难道你们不觉得他们与容克贵族有着同样优秀的品行吗?”
哈尔有点无可奈何的在心里流泪,他就想:我的宝贝儿子,你为什么非要喜欢那个民族呢?知道一个同样优秀的民族面前称赞另一个民族是多么令人尴尬的事情吗?
辛穆勒站起来拍着手掌,“很好!我们容克贵族的家族继承人就是应该有包容一切的宽阔心胸,在卡恩-冯-斯达克的身上,我再次看到容克贵族光明的未来。一个优秀的民族从不去看低任何一种文明,我们的小家伙已经明白一个道理;学习别人的优秀来尽量避免减少损失。难道你们还不明白小英雄的意思么?”
没人会觉得自己愚蠢,客人们争相表达自己的看法,他们一致觉得,徐阳真是一位优秀的孩子,因为小小年纪就懂得去争取学习。
拉里-伯得里希是一位长得十分滑稽的胖子,但千万别被他的外表欺骗,这人是一位十分精明人。他有一个不好的习惯,就是喜欢充当烂好人,在此刻他再次秉承好人的传统,站出来冲淡怪异的气氛,“我的家族愿意无偿拿出粮食及过冬的毯子来帮助那些可怜的人们。”
伯得里希没有说拿多少,这再次证明他是一个精明的人,至于应该拿出多少、怎么拿出来,最后自然会有一个结论。
容克贵族的老爷们会约定一个时间,用正式的宴会方式来商谈。
这个时候,书房的门被轻轻地敲响。一位女仆小心翼翼地走进来将一张小纸片递叫给哈尔,在没有影响到任何人的情况下,又静悄悄地离开。
哈尔看完纸片上的字,站起来说:“诸位尊贵的客人,国社党的领袖——阿道夫-希特勒及国社党的一些重要干部,他们来了。我的仆人将他们安排在会客厅,你们愿意见见他(希特勒)吗?”
书房内陷入寂静,过了几分钟,辛穆勒首先表态愿意见见那名优秀的演讲家、国社党的总领袖——阿道夫-希特勒先生。
……
“我的元首,等下您与他们见面的时候,请尽量保持谦虚。我们必须得到大多数容克贵族的支持,请您允许由我代表您与他们交谈。”
说这句话的人是一位非常美丽的女性,她的名字叫海莲娜,目前是国社党的资金筹募人和接待重要客人的接待人。海莲娜是位德裔美籍人,自小在美国长大,几年前跟随丈夫汉夫丹格回来德国。
海莲娜的丈夫汉夫丹格是一位艺术出版商,在一次去酒馆饮酒的场合中认识希特勒,从那之后汉夫丹格坚定认为默默无名的希特勒很有发展潜力,能为他带来无数的利益,开始支持希特勒的事业。
起先,海莲娜并不喜欢说话时肢体动作夸张的希特勒,在希特勒酒馆政变(他本人称为;起义)后,在家中制止希特勒的自杀行为,得到希特勒的尊重。之后,在希特勒服刑期间,汉夫丹格因担心希特勒供出自己有参加政变的事实,因害怕牢狱之灾,他让自己的妻子——海莲娜多次到狱中看望希特勒,希望希特勒能不把自己的名字供上去。由此;海莲娜与希特勒建立起一种微妙的友谊关系。
希特勒现在身上的穿着的是一套冲锋队式的军装,额头布满汗水。他们刚刚从演讲现场赶来,可见希特勒对这一机会的重视。希特勒试图握住海莲娜的手,被海莲娜巧妙的躲开,他若无其事的笑说:“妳接待客人的功力,我不如。等下将由妳代表我与容克贵族的大人们交谈。”
似乎,希特勒完全不把这个会客厅是斯达克家族的会客厅这一事实当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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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光环之下
一个贵族的主要构成是什么呢?嗯……很多很多。
良好的出生背景,非常富裕的家产,几座、几十处门面阔气且占地辽阔的庄园,外加一座被修饰得十分豪华的主宅。幽雅且有担当的家主,一位全心为主的管家,一帮训练有素的仆人。这个贵族家族有着一位、甚至是数位令人尊重的祖先。这些一样都不能少!
斯达克家族以上的条件都有了,那么身位当代家主的哈尔为什么还要搀杂进政治的旋涡呢?很简单,真的很简单。贵族如果不想没落,那就要无时无刻想尽办法来增加影响力,金钱对于贵族来说,已经不是全部了,他需要广大的影响力,不管是民间或者官方!
德皇的退位使得德意志的容克贵族的传承变得暗淡无光,尽管容克贵族在国内还是有着相当可观的影响力,但是国际社会上容克贵族的影响力已经伴随着德皇的退位而在变弱。有远见的容克贵族的家主,他们不是不知道事情的严重后果,但是很多人选择错了方向。
固执的容克贵族的家主们,一直幻想着德意志皇家能再次崛起,他们没有醒觉过来,去深刻的亲身感受来自德意志民间的民意。一战德国战败之后,德皇家族在民众中的声望已经跌至谷底,再加上国际社会上一直在宣传自由平等、压制德皇家族对德意志的影响力,很难想象已经被人们渐渐遗忘的德皇家族能再有一天来到台前,再次掌控德意志的权力。
在这一刻,德意志人民心中有了缺口,他们失去了应该信仰、服从谁才能有幸福的生活。“嗯?德皇?拜托!德皇领导下的强大帝国输给了协约国,那个家族已经不适合拥有权力。”人们心里渴望出现英雄,来带领他们找回优越感,感受久违的胜利。
民众有了渴望,自然也就会出现无数有野心的人物跳出来,他们会以各种口号为先锋,以宣传海报为焦点,再让你每天吃早餐时所看见的报纸为佐料,慢慢入侵你的生活,想不注意都难!
宣传无处不在!
在专制体制下生活了几百年的人们一时间肯定无法反应过来,人民最开始会先观望,他们只会在用餐时,用毫无所谓的态度把那些事情当为谈资。但是当宣传者把人民所受到的困苦拿到台面上来的时候,人们就会改变态度,他们会拿自己的生活条件来做比较,深深觉得宣传者讲出了自己的的心声。
阿道夫-希特勒,这个起先从小酒馆演讲家到有了可观资金支持后zhan有广大宣传空间的人,他依靠其本身良好的口才和夸张的肢体动作——当然,还有他那奇特的造型引起了人们的关注。他以豪-斯-张伯伦在一八九九年写的《十九世纪的基础》一书中提出的种族言论为主点,开始试图挑起人们长久以来积累的对犹太人的不满和憎恨。
从崛起的速度来说,希特勒成功了一半,他已经得到人们的关注和支持。而现在,他有了更远、更切实的目标,他要权力!
……
希特勒非常有耐心地坐在沙发上观赏会客厅墙壁上的油画,时不时还会与海莲娜交谈两句,看到值得欣赏的油画时,他会以自己曾经是个画家的理由来谈论油画上缺少了什么。
戈培尔坐在另一旁的沙发上,与希特勒的沉着相比,他的模样显得有些紧张和着急,当会客厅的门被敲击的时候,他反射性地站起来,带着憧憬望着门的方向。
在哈尔的领头下,容克贵族的老爷们走进会客厅,他们的后面是一大群等待伺候客人的女仆。
所有客人在牢耶合理的安排下各自安坐,哈尔牵着徐阳的手站立在会客厅的主人位置前,他先是很友好的帮客人们互相介绍对方,让女仆们留下饮料及点心再让她们离开。
徐阳曾经试图甩开哈尔的手没能得逞,哈尔用很严厉的眼神告诉徐阳:小子,给我安静些,这种聚会不是你一个未成年的小孩子能插嘴说话的。
哈尔在主人的位置上坐下,他将徐阳牢牢地控制在自己能掌握的位置,那力度简直是在管束一匹不听话的野马。他点头向所有客人致意:“很荣幸斯达克家族的贵宾会客厅能成为你们谈话的所在。相信你们已经对对方敬仰以久,在这里你们可以畅所欲言,不会有除了在座诸位之外的人知道这里的一句谈话内容。”
希特勒深觉自己受到尊重,他站起来朝着每一个人作为友好的致意,在大家以为他将长篇大论的时候,他却是令人意外的坐回去,对着身旁的女士比出一个“请”的手势。
海莲娜缓慢地站起来,她朝诸人抛出一个充满亲和力的微笑,说:“尊贵的容克老爷们,你们好!我们的领袖刚刚从演讲的现场赶来,为的是能见见各位尊贵的老爷。再此之前,请容许我们的领袖能在椅子上坐一会,他快喘不过气来了。我是国社党的对外负责人,我的名字叫海莲娜。”
海莲娜的声音充满温柔美感,听上去很有亲和力,她以美式的谈话向众人解释希特勒为什么不亲自谈话的原因,顺便将自己在国社党的职务交代清楚,以免使众人感到不满。
希特勒额头上的汗水增加了海莲娜说的话的可信度,容克老爷们表示理解,他们互相用眼神询问,谁先与国社党的对外负责人接触。
辛穆勒首先站出来说话,他单刀直入的问:“妳能全权代表阿道夫-希特勒先生吗?如果可以,我想先问一下,你们此行的目的。”
海莲娜听出了辛穆勒语气的咄咄逼人,她回以更加有亲和力的微笑,等待气氛降温时,才用着独特的温和声线,说:“我们来是想确认各位尊贵的老爷们与国社党之间是不是有合作的可能。”
辛穆勒先是面无表情的站立一会,以眼神咨询同伴们的意见之后才笑着说:“很好。妳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对外负责人,我们可以谈谈合作的可能性。”
谈话的气氛很不错,在这特殊的场合里,女士的优势被充分的表现出来。海莲娜不愧有着国社党对外‘利器’的这一称呼,在接下来的谈话中,她多次释出善意,表示国社党愿意与所有容克贵族建立良好的沟通。
“我们同是光荣的德意志日尔曼人,有着相同的祖先,也有着共同的敌人。我们的党并不是为了反对光荣的容克贵族而建立。我们憧憬着未来德皇家族能再次站上德意志的权力舞台,在威廉三世陛下的领导下,再次恢复德意志对国际社会的影响力。”海莲娜选择以“光荣属于德意志!”这句口号为结尾。
徐阳很认真的在听,他不是第一次见到海莲娜,在印象中,这位出色的女性多次为国社党募捐到多笔相当可观的资金。她以独特的亲和力著称,其实演讲并不是她的专长,她的专长在于安排酒宴,在酒宴中接触形形色色的人物,在轻松的气氛中达到想达到的目的。
海莲娜以上的演讲对容克贵族有着非常致命的吸引力,隐藏不了心中想法的利普塞特首先上勾,他激动的站起来,用着饱含情感的语气,吼道:“光荣属于皇帝陛下!属于我们伟大的德意志!”
完蛋!被利普塞特这么一吼,其他人也不得不站起来跟着吼一遍。
希特勒独特的大嗓门吼叫得最大声,他似乎是为了表示此刻自己的心情激动无比,习惯性地举起右臂忘情地挥舞,表现得十足像极了一个疯子,他反射性地张口呼道:“我们同是日尔曼人,应该团结一致,把那些寄生虫驱逐出我们的土壤!我们是世界上最优秀的民族之一,应该团结起来,找回属于我们日尔曼人的光荣。那些寄生虫,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吸食我们的劳动结晶,应该消灭他们……(以下省略n字)”
一整个偌大的会客厅回荡着希特勒那咆哮式的吼叫,容克贵族们傻眼了,国社党的干部们也傻眼了,他们被希特勒意外的举动吓得愣站在原地无法坐下。
半个小时后……
希特勒睁大眼睛盯视会客厅内的每个人一眼,做出一个深呼吸的动作,在众人庆幸煎熬终于到了尽头的时候……呃!他又开始了长篇大论了,于是……
希特勒好像突然间发现什么似得,张开双臂向徐阳奔去,转变语气奇怪的问:“咦?我的小朋友,你为什么流鼻血了?”
“呼……”拉里-伯得里希,这位精明的胖子向徐阳抛去一个感激的眼神,他在心里狂呼:“感谢上帝,感谢老天,终于有人先于我之前喷了鼻血。小斯达克,俺决定了,以后肯定罩你!”
徐阳发现自己好像吃了些什么高热量的食物,在听得津津有味时,鼻子一热流鼻血啦。当他刚想伸手擦拭鼻血的时候,那个正手舞足蹈达到演讲高潮的希特勒却是奔了过来,从怀中掏出一条白色的手巾在帮自己擦拭鲜血。
白色的手巾?嗯!绝对没有看错,是条洗得非常干净的白色手巾!希特勒有洁癖,甚至还有一点点的晕血症,但是呢,他现在却是在帮徐阳擦拭鼻血……
徐阳高昂着头,避免失血过多,会客厅的上方正好有一个通风口,他从那里看到一束偏射下来的阳光,于是很配合的回答:“元首,我从您的演讲中看到了光明……呃,请允许我再将头昂起来,它(鼻血)似乎又要流出来了。”
身为一个父亲,哈尔比任何人担心自己独子的身体健康状况,他想靠近却被希特勒的身体挡住,这让他急得发闷。听到徐阳讲出那句话,他更加担心了,不顾还有客人在场,跑出去站在走廊上大喊:“赛瓦!!!!!!!!!!(这人是斯达克家族的私人医生)”
不一会,赛瓦在牢耶的催促下急急奔来,他甚至连药箱都来不及带。这时,徐阳已经平躺在原本是希特勒等人坐的那张沙发上,一群人围在沙发周围用担心不已目光关注徐阳的一举一动。
赛瓦一进来就让他们离开一点,但是希特勒死活不依,哈尔更是不愿意离开徐阳一步,赛瓦无奈之余只能劝说:“少爷需要足够的空气,请各位让开一点空间。”(哇靠,流鼻血还是溺水来的?)
两贴粘皮膏药终于在万般无奈之下退后半步的距离。
哈尔在关注徐阳的同时不忘用眼神询问希特勒:老希,你这么紧张干么?
希特勒眼含泪水:老哈,你管这么多干嘛?
哈尔瞪大眼睛:你叉叉圈圈的,他是我儿子!
希特勒瞪回去:山清水碧云逸伊,千古难寻一知音,君情郎意男儿志,妾作春风长相依……啊不!我的意思是说;这年头好的哥们难找,能了解你,拍你马屁的哥们更难找,老希我能不紧张吗?
哈尔也本想来两句诗词,无奈心中无墨水,眼神里带深深的悔意:老希,有学识!有空教两手。哥们以后会更加罩你的!
希特勒发现医生有话要讲了,只能简单用眼神表达两个字:成交!
赛瓦在认真的观察一遍之后,脸带轻松的说:“老爷,少爷只是一时心情亢奋(假的),再加上吃了过多高热量的食物(真的)导致血液循环加速,才会流鼻血。”
希特勒再次抢了哈尔的镜头,他满脸欣慰地走过去握住赛瓦的双手,激动的说:“感谢你告诉我们这个好消息。”
赛瓦有点纳闷,他觉得希特勒的爪子抓得他好难受,礼貌性的笑笑连忙将手抽回来,在哈尔的示意下离开会客厅。
容克老爷们见希特勒似乎在韵量着什么,很有可能再来一次时间漫长的演讲,吓得他们推出一个代表,急急表态。
伯得里希挺着大肚子缓步而出,尽管他想做出一幅庄重的表情,可是不断眨动的睫毛深深把他的恐惧写在脸上,他说:“我们赞同国社党的部分政策,在我们经过更加严密的商谈之后,会给你的党一个好的回复。”
这胖子说了等于没说,他保持着一贯的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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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我的伙伴
容克贵族对于餐会的要求十分讲究,餐桌上不允许摆着过于奢华、能看不能吃的食物,很多时候,他们的用餐方式十分苛刻。容克贵族习惯‘流程式’的上菜方式,在前一碟食物还没有被吃光之前,端上来新的食物被认为有失礼仪。
餐会被安排在一座奇特的阁楼上面,这里有良好的视野且空气新鲜,边吃边看慕尼黑的标志性建筑,让客人们觉得是一种豪华的享受。
举办餐会的容克贵族家主,一般会在菜单上安排当地的名吃特产。比如一小桶发酵的浓色啤酒,一盘色香味俱佳的烤猪脚,这两样东西一般会被安排成为该次餐会的主菜,这是对客人的尊重,以及再次邀请、欢迎下次再来的意思。
徐阳刻意坐在希特勒的右首,他小声的与希特勒交谈。
“唔……唔……”希特勒将口中的食物咽下肚去,“我的小朋友,建立军校是不被允许的,少年军校……”他有些迟疑,“你的想法很好,我会在力所能及的地方帮助你。”
徐阳的食欲非常不好,医生建议他必需停止一段时间吃高热量的食物,他说:“我的提议很多人支持,特别是已退役的冯-西克特老将军。”
希特勒显然很惊讶,“噢?很好!”他放下手中的餐具,“如果能得到冯-西克特将军阁下的支持,相信国防军就没有理由反对。”他开始有些兴奋了,“尽管冯-西克特将军阁下在26年退役,但他如今依然在国防军有着无人可以替代的声望。我很敬佩冯-西克特将军,他拒绝退役时的元帅晋升,真是一位有着无私高尚情操的人!”
徐阳说:“是的,冯-西克特将军真是一位伟大的人!您知道么?我在谈起要以私人名义筹建少年军校的时候,冯-西克特将军表示他将来到军校教学。”
希特勒问:“是么?这样很好!你的父亲赞成你的提议吗?”
徐阳愉快的点头:“当然!我的父亲、您事业上的伙伴,他赞同我的提议,并且将亲自出面与其它地区的容克(家主)商谈,他建议将1915年左右出生的容克小朋友,择优征召进军校。”
希特勒不再多问,他再次举起餐具向碟子里的食物发动进攻。
徐阳明白希特勒已经了解军校建立的重要性,希特勒此时不说话,是在思考应该怎么从这件事情上谋求利益。
另一旁,海莲娜正愉快地在与辛穆勒交谈,她在尽力为国社党争取支持。这位女**谈的方式让人无可挑剔,仅仅是为了参加这次餐会,她利用餐会开始前的半个小时回到家换上一套晚宴时应该穿的女士礼服。
辛穆勒目前还是一位单身汉,他被海莲娜的风姿深深的吸引住了,在得知海莲娜已经嫁人并且有了孩子之后,他将失望写在脸上,“您这么优秀的女士,应该有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
“谢谢!”海莲娜注意到了辛穆勒脸上失望的表情,但她不愿意在晚宴上过多提起自己的私生活,她转变话题,“小斯达克真是一位优秀的孩子,慕尼黑的人民喜欢他,您知道他的事情吗?”
利普塞特的刚灌完一杯黑啤酒,听到这句话凑过来,“卡恩吗?这棒小伙子很不错,听说他有着很高的军事天分?”
以身为一位女性来说,海莲娜对军事的知识相当缺乏,她礼貌性的讲一些徐阳所做过的事情,再将徐阳与国社党的领袖——阿道夫-希特勒与他之间的亲密关系用强调的语气描述出来。
举止上无时无刻表现出来的亲和力帮海莲娜加了不少分数,使她在与人交谈中无往不利。而国社党的宣传部长戈培尔,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餐桌的一角看着众人在交谈,在独饮,更多的时候,他将目光停留在他尊敬的领袖——希特勒身上。
戈培尔对希特勒有着非常狂热的崇拜,对希特勒的演讲更是深信不疑,可以说,他之所以这么卖力的工作,有一部分是因为希特勒对他的赏识,更大一部分是来自崇拜希特勒给予的动力。
晚宴的主办人,哈尔正在与加利福等人交谈,他脸上带着轻松惬意的微笑,但他的话却有如扔下一颗重磅炸弹那般引起震撼性的效果。
“您这样做会引起争议,凡尔赛条约里面的第三条明确规定,我国废除普遍义务兵役制,陆军不得超过10万人,海军只能保留轻型水面舰艇,不得拥有主力舰和潜水艇,不准拥有空军。”这是普遍的看法。
“不。我认为建立储备军官的军校很有必要。”说话的人是那位精明的胖子,当他知道这个建议是徐阳提出来的时,他知道此刻是他回报人情的时候到了!
伯得里希狡猾的说:“小斯达克应该有一个异于常人的休闲场所,这个场所必需足够大,而且还需要非常多的伙伴。他不是一直喜欢运动吗?你们看……”他遥指在另一旁专心用餐的徐阳,“这棒小伙子长得真强壮!”
一群容克老爷们齐声发出狡猾的笑声,惹来别人的注意,他们将徐阳招呼过来。
哈尔想一槌定音,他站起来高兴的说:“卡恩,过来向叔叔伯伯们致谢。”
徐阳脑袋里充满问号,但他还是依言一一向那些笑得跟狐狸有得一比的大人致谢,他问:“希望有荣幸能分享你们的快乐?”
利普塞特“哈哈”大笑:“国防军未来的士兵……嗯?将军。是我们在分享你的快乐,老家伙们一致决定应该替你找来伙伴,让你们共同享受来自运动的快乐。”
徐阳绝对不是一个愚笨的人,他开心得无法自己,“真的么?太好了!”
伯得里希扔下手中的烤猪脚,抖着肥肉来到徐阳跟前,他想向人演示表演的天分,刻意将脸上的肥肉挤在一起,凑上去献媚:“将军阁下,您有女朋友么?我的孙女莉莉是一位非常可爱的女孩……”
笑声回荡在慕尼黑的夜幕之中……
日正中午,在阳光的爆晒下,一群年龄平均在十四、五岁的青少年穿着一套国防军制式的灰色军装整齐列队。或许是出于冬天的考虑,四周铺满燃烧的柴火,以增强温度,他们额头上布满汗水,身上的衣服因流汗而粘在躯体上,但是在教官的严厉目光监督下,谁也不敢轻易动下身躯。如果有某人忍受不了晃动身躯,严厉的教官会在第一时间正步走过去,一鞭子抽在晃动者的屁股上面。
严厉的教官不是别人,正是后世有着德国十万陆军之父赞称的——约翰内斯-弗里德里希-列奥佩德-西克特。
冯-西克特绝对是一个严格的人,他非常刻板的要求军人的站立军姿,认为一个优秀的士兵应该从最基础的军容风纪上来要求自己。每天站立在艳阳下爆晒两个小时是最基本的训练科目,这是在训练一位士兵最基本的耐力。
这个科目结束之后,会有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但是士兵们不能自由活动,他们必须以班为单位待在一起。
这样的训练已经持续了半个月。
徐阳的前世当过兵,当然对基础训练不陌生,但是这样枯燥的训练实在让人感觉到胸闷。他的伙伴们,每天都在幻想能快速结束这样的训练,能掌握武器的使用方法。当然,如果冯-西克特能对他们和蔼一点就更好了。
……
这里是慕尼黑郊外的一处农场,是斯达克家族名下的产业,此时被拿来出来改造成军事训练场所。
这座不是军校的军校有着一个很好的名字——幼苗健身俱乐部。
幼苗健身俱乐部目前有三十八名会员,他们是从容克贵族众多个家族中优选出来的年轻棒小伙子。冯-西克特作为他们的教练,十五名从国防军调来的军官是这所俱乐部的助教,与少数学员相比,老师似乎多了点,但这也显示容克们对这所军校的重视和热切的企盼。
目前幼苗健身俱乐部的训练器材和合格的场地还在建设当中,徐阳与他的三十八名伙伴只能住在简陋的农场宿舍里面。
离这群棒小伙训练的场地不远处,是一群被雇佣来建设场地的佣农,他们用着充满激情的劳动在忙碌。千万不要以为是因为关注德国的未来,他们只是高兴自己每天能赚一点生活费罢了。
这时候,天空飘起鹅毛大雪,雪飘落在燃烧的柴火上面冒出难闻的烟味。学员们的脸色开始变的有点难看,终于在他们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在助教的吼叫声中,从地上爬起来,迅速依靠平时的训练排成一个方队,离开这里。
在训练过程中,学员们养成一种习惯,他们从不在训练中说话,有的只是尽力学习每一个技能。
走军步也是一个技能,他们在助教的要求下,在同一时间抬起右脚,走法颇为奇怪,只挥单臂,右手挥动时五指伸直并拢,与武装带齐高,左手扶腰带,然后压脚尖踢正步,其走路的样子活像一只高昂着脑袋的鹅。这就是德国特有的鹅步。
在这一群有活力的少年走来,虽然没有正规军走时的气势,但也是动作整齐别有一番风味。
徐阳他们没还没有被授予武器,这让他们十分遗憾,更加热切的希望自己能早日达到教官的要求,能拿上武器像战士们那样酷酷的摆一个敬意的姿势。
徐阳在这群伙伴当中显得十分高大,从小自我训练的他有着青年人的健壮体格,从他身上看不到属于菜鸟的任何影子。但他时常会犯错,至少在教官的眼中,那是一个错误。
就拿走鹅步来说,徐*本无法习惯这种独特的走路方式。在他的骨子里,前世接受训练时,那种刚强有力的步伐才是他的最爱,挥动手臂时那种力道仿佛能将山石劈开,抬起脚朝前迈进时那种全身一震的热血感才能引起身为一个战士的战斗渴望!
在严肃的气氛中,一声个碰撞声显得是那么不协调。
“卡恩-冯-斯达克!!!你给我出来!”这是一声怒吼。
徐阳知道自己又要倒霉了,他刚刚陷入前世的遐想,不小心踢到前面一位学员的脚后跟。他用最快的速度奔跑出去,站在满脸怒火的冯-西克特跟前,大声喊道:“学员编号k001,第一班,班长卡恩-冯-斯达克向您致敬!”
冯-西克特非常不客气的一鞭子抽下去,大声吼:“你为什么老是犯这个错误!”
徐阳知道此刻自己只能安静的听着,不能解释、不能表示不满,还要非常勇敢的看着冯-西克特的眼睛与他直视,不然等下的受罚量肯定会加倍。
最后,徐阳只能灰溜溜地自己在一边,在助教的严厉监督下重复走军步的动作。从抬脚,到挥动单臂,这些动作要重复做到助教满意为止。并不是这么做惩罚就算完了,他还要站在烈日下保持合格的军姿站立一个小时,之后再将学员们训练时做过的动作重复再做一遍。
拂里昂-奥丁-伽利里希是徐阳姑妈的儿子(今年十三岁),也就是刚刚被徐阳踢中脚后跟跌到在地上的人,他用充满同情心的目光遥视孤独站在场边的表哥,心里却是在偷笑。对于这个优秀的表哥,伽利里希一直就十分崇拜,在他父亲告诉他将来到慕尼黑跟随徐阳一起训练的时候,他兴奋极了,这也导致他经常失眠。不过他是一位非常会安慰自己的人,他把这当成是有得有失,能与优秀的表哥一起生活,失眠算什么?
枯燥无味的训练(至少学员们是这么想的)在傍晚五点半的时候结束,这群小伙子们终于能恢复少年本性嬉闹了,他们疯狂地朝那个简陋的食堂奔去,只留下还在场中受罚的徐阳……
第八章:只需服从
徐阳来到食堂的时候,他的伙伴们已经用食完毕。此时他们正坐在各自的位置上,三两成群的低声交谈。
徐阳感觉自己好像虚脱了一般的全身无力,学员们一见他推开门走进来,全部转头望过去。几个与徐阳交情不错的少年郎,嘻嘻哈哈的走过来,他们像往常那样为徐阳解下身上的负重袋,然后抗一般地将徐阳弄到他吃饭的位置上去。
伽利里希为徐阳领来当晚的食物,那是一杯10克份量的咖啡;一碟50克份量的炼乳;一盘100克的肝肠。
幼苗军校的学员每天吃的东西都被严格的规定份量,其实这与他们所付出的汗水是不相符合的,仅仅靠这些食物学员们根本无法补充足够的热量。
“表哥,今天的负重袋比昨天多了一个。”伽利里希显得有些愤愤不平,他的手上提着重量为五磅的一个背式的负重袋。
其他学员脸上的表情则有些怪怪的,他们目光集中在徐阳身上,希望能得到教官这么做的理由。
徐阳没有急着回答,他拼命地咽着食物。用餐的过程十分短暂,他拿起横木餐桌上纸巾擦拭嘴角,“伙伴们!欧根上尉说,明天会给我们武器。”
学员们足足愣了一分钟,才反应过来,食堂里爆发出激动的欢呼声,他们终于能像一个士兵那样拥有自己的武器了。
所有学员都凑过来,他们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将会获得什么武器,脸上满是兴奋。
伽利里希几乎是想拽断徐阳的胳膊在问,“表哥,你说的是真的么?真的吗?这太好了!”
徐阳有点不满的甩开伽利里希的手,“毛瑟,永远的毛瑟!老天!那种旋转枪栓式的手动步枪!”
与徐阳的失望相比,学员们听到是毛瑟生产的步枪时,再次爆发欢呼声。
瑟芬-西卡伯是一位十分会察言观色的少年,他听出了徐阳语气中的失望,开始追问步枪的名字。
“毛瑟98式a型步枪,目前是西班牙陆军的标准配枪。”
学员们的嘴巴张成o型,他们不明白徐阳为什么会用叹息式的口吻来介绍,毛瑟步枪是德国的士兵的最爱,让人郁闷的是,喜爱的原因来自于受检阅时,那种拖着步枪站立军姿的姿势十分的酷!
徐阳非常明白落后意味着什么,如果历史没有出入的话,现在英、法已经在研制半自动式的步枪。他无法跟伙伴们讲述这些,看过去,这些人脸上都带着幸福的笑容,那模样分明是在期待明天赶快到来。
传统和刻板的代价徐阳已经可以预料,他十分郁闷的想,为什么不是家族里生产的1928式枪托底部为罩杯式冲压式的步枪,难道仅仅是因为不信任?
徐阳决定好好跟冯-西克特好好谈谈。想做就做,徐阳艰难的站起来,他晃动着缺乏力量的身躯挤开伙伴们的包围,可以说是虚浮着步伐走出食堂。
冯-西克特的房间并不在学员宿舍附近,与学员们简陋的宿舍相比,这位受人尊重的将军的住所被很好的建设起来。此时冯-西克特在吃着晚餐,正当他正要把刀叉尖的牛肉递进嘴里时,敲门声响了起来。
“进来!”冯-西克特整理身上的衣物站起来,摆着一幅很不乐意的脸色,他讨厌进餐时被打扰。当看见推门走进来的是徐阳时,冯-西克特更加不满了,他用冰冷的语气问:“斯达克,你是来抗议的吗?”
徐阳敬一个国防军的军礼,刚要开口说话,冯-西克特抢先训斥:“你现在是还不是国防军的士兵!”
“是!”徐阳立正站好,大声说:“阁下,我想跟您谈谈。”
冯-西克特来到徐阳身前,抬起手几乎是指着徐阳的鼻尖吼:“你不知道打断一个老人的用餐是十分不礼貌的事情么?!”说完,不理会一脸尴尬的徐阳,走回去坐下来把怒气转移到食物上面去。
徐阳傻愣傻愣的站在原地不敢动一下,他无法明白冯-西克特为什么这么生气,甚至他还非常郁闷的猜想:老天!我没得罪这位以严厉著称的恐怖教官吧?
三分钟二十一秒,冯-西克特吃完桌上的所有食物。嗯?为什么徐阳会这么准确的知道时间?冯-西克特背后的墙壁上挂着一个钟呢!
“你是来抱怨的吗?”冯-西克特的怒气还没有消失,“如果你是因为训练的事情而来抱怨,那么你可以离开我的卧室了。明天,你可以选择离开幼苗军校,或者接受更加严酷的训练。记住!份量是你其他伙伴的两倍!”
徐阳艰难的咽着口水,他终于知道冯-西克特为什么会表现得如此异常了。但是他不能反驳,这与德国人的服从不相符合,他只能尽快说出此行的目标。
“尊敬的阁下,我完全服从您的安排。在那之前,我……”徐阳的声音再次被冯-西克特打断。
冯-西克特的语气有点转变,但还是显得有些不爽:“‘我’?你是谁?你是谁!”
“是!”徐阳简直是用吼的说:“幼苗军校编号k001向教官阁下致敬!恳请您能让……嗯……让……”
“斯达克列兵,编号k001列兵!”冯-西克特提示。
徐阳的神经绷得紧紧的,他几乎快忘了此行的目的了,“是!编号k001列兵请求发言!”
冯-西克特的脸色这才好看点,他严肃点头,“允许。”
徐阳说:“教官阁下,k001列兵希望和您谈谈有关训练时枪支选用的事情。”
冯-西克特高高昂着头,问:“你怎么知道明天将要配备枪支?”
“完蛋了!”徐阳心里哀号,老实回答:“是欧根助教谈起的。无论您要做出什么惩罚,请让我说完。斯达克家族生产的1929式步枪比毛瑟98a式步枪更加优秀,请您考虑替换训练时的枪支选择。”
冯-西克特出奇的没有发火,“我知道,但是你的建议不能被接受。幼苗军校是在国防军部的同意下建立的,一切训练都要取得军部的同意,我们无权自己选择任何训练器材。希望你明白一点;无论你有多么好的理由,服从才是军人的天职!”
慕尼黑迎来了1930年的春天,在过去的两个月中,幼苗军校的学员每天都在重复训练体力,即使拿上枪教官也没有分发子弹提供射击练习。这多少与想象中不同,但训练还要继续。
锻炼使人改变,这句话简直正确极了。原本一伙看起来气势偏弱的少年人在经过短暂的训练之后,不仅体格变得强壮,精神面貌上也出现了一种军人才有的气质。
这一天,在徐阳的努力下,或者说哈尔等容克贵族的影响下,斯达克1928式步枪终于被运来。斯达克工厂的制枪历史并不久远,或者应该说十分短暂,它着手生产枪械只是近十年来的历史。其实这多少与徐阳有关,怎么发展起来的已经不太重要,重要的是斯达克军工厂以后将在德国的历史上扮演什么角色。
有了徐阳的斯达克家族,别奢望这个家族还将默默无闻,这个家族注定将被世界瞩目。
斯达克1928式是一款自动步枪,它利用火yao燃气的部分能量和弹簧伸张力,来完成射击循环中开锁、退壳及将下一发子弹推入弹膛,直到弹夹内的子弹全部打光。由于它不需要人工退壳和装弹,所以提高了步枪枪的射度,减少射手的疲劳,也便于射手集中精力观察、瞄准目标。这款步枪的弹夹可容纳10发子弹,战斗射速基本为30发每分钟,有效射程300-400米。
徐阳还抓住了德国军人的心理,将这款步枪设置成可受检阅的款式,这样既提高射击火力也利于不被德国的军人排斥。可惜的是,这款步枪还没有经过检验,无法保证它的性能。
毛瑟步枪之所以如此受欢迎,很大一部分是枪型优美利于接受检阅,还有它的命中率高,但它的缺点就是射速慢,无法有效的形成火力网。要知道在战场中,一个士兵浪费几秒虽然没有影响战斗的结果,但如果是一整个排、连浪费几秒,那么就糟糕透了,这已经足够让敌军穿过火力点并进行有威胁的冲锋。
……
“k001出列!”喊话的人是欧根,原本是一位脸上总带着和蔼笑容的军人,上次徐阳把他出卖给冯-西克特之后,至今他还没笑过。当然,他也养成了一个习惯;有机会就把徐阳往死里整!
徐阳快速跑出队列,来到欧根身前致一个拖枪礼:“是!列兵k001向上尉致敬!”
欧根面无表情地指着前方250米处的一个纸牌标靶:“卧倒式射击!马上!!!”
徐阳快速卧倒在地上拉枪上膛,对着250米处的标靶射击。或许是与前世有关,他习惯于用连发式点射,这与这时代的射击方式不同,这时的军人更加习惯用最快的速度将枪膛里的子弹用最短的时间射完,徐阳把这一现象称呼为;毛瑟后遗症。
“啪啪啪”连续的三连发子弹点射时枪声不断响起,250米处的环式标靶上的中心充满弹孔。徐阳在16秒的时间内将弹夹里面的子弹打光,抬头看着欧根等待下一步指示。
欧根对徐阳的表现感到满意极了,他觉得徐阳是一个天生的射手,从他身上完全看不出是一个刚接触枪械的菜鸟。不过这并不是全部,欧根深深期待教学场所建成时,徐阳对战术和统筹的学习,因为枪法好只能做一个士兵,只有在战术和统筹上有天份,他才有可能成为一名统帅。
“k016出列!半蹲式射击!”
编号k016号的学员名字叫加百列-奥林,是一个以天使自称的臭屁男孩,他个性十分深沉,从不与任何一名学员开玩笑,他认为有资格与他谈话的人也只有徐阳和一名叫做迪巴的少年。
奥林个子不高,是一个有着一头黄金头发的少年,他给人整体的感觉有点懒散,从他奔跑出列的速度看来,他显得有些心不在焉:“k016向助教致敬。”
瞧,就连说话都显得不温不火,根本不像是名热血的军人。哦……忘了说,他的老爸有伯爵的称号。
奥林的射击方式与徐阳不同,他的用的是一发点射式,每一枪的射速都相差无几。他半蹲的姿势有点古怪,以其说是半蹲式不如说是骑马姿势。
欧根皱着眉头,但他并没有打断奥林的射击动作,等待奥林射击完毕,欧根沉默一会,用着极度冰冷的语气训斥:“k016,你认为这是在郊游吗?连续做站立、单膝跪地动作,直到我满意!”回头朝那些想笑又不敢笑出声的学员吼:“你们都给我做!k001跟我来!”
徐阳跟在欧根身后来到标靶前。
欧根非常仔细的数着标靶上的环数,他发现奥林的环数与徐阳射击的环数差不多时,有点埋怨的自言自语:“那个倔强的贵族小子,他难道不知道这是军队吗?”
徐阳沉默不语,要说贵族小子,似乎他也是贵族小子,不过他没有表示不满而是静立等待欧根的下一步指示。
欧根把纸牌从标靶上解下来,“你的射击……嗯,你的射击方式是从哪里学来的?”
徐阳有点把握不准欧根想干什么,据实回答:“上尉,这是我与生俱来的天份!”不算说谎,他的确在前世已经接受过类似的训练。
“噢……”欧根让徐阳讲讲所谓三发子弹点射的原理。
徐阳答:“1928式的后坐力有点大,枪膛的构造和子弹的火yao原理使后坐力增加,连续射击的命中率将很糟糕。点射可以减少后坐力带来的后遗症增加命中率。我无意中发现前三发的命中率是最高的,还能有效的选择射击部位。后坐力容易使枪口的角度上扬,在战斗过程中,无法有效的压低枪口,子弹将全部飞到天上去,无法命中目标。”
欧根示意徐阳将背在肩上的步枪交给他,他换上新的弹夹做出一个瞄准的动作,对准180米左右距离的一颗树扣动扳机,这次是单发式射击,只听一声枪响,远处的那颗树的树身上出现一个弹孔。之后是三连发点射,这次树身上只增加两个弹孔。
欧根若有所思的看着枪口的角度,转头说:“斯达克,这是你自己发现的吗?”
“是!”徐阳反射性的立正站好。
欧根脸上首次出现两个月来的第一个笑容,而且笑得有些奸诈,他很是亲热的拍着徐阳的肩膀,“老将军让我洗了一个月的厕所。哎?你知道么?那臭味可以把人熏死。斯达克,你应该怎么补偿我呢?”
徐阳很是识相的说:“我将把这一套射击理论写成文稿让您审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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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优秀的代价
陆军训练局局长瓦尔特-冯-布劳希奇手里拿着一份报告专著的看着,每看到自己认同的地方时,他的脸上会露出微笑,看到不解的地方时眉头会一动一动的,看起来十分有趣。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扣响,还没等冯-布劳希奇作出反应,门已经被推开,走进来一位穿着陆军中将制式的国防军军服的男子。勒布是一位脸色刚毅的汉子,目前担任第七军区(慕尼黑)司令兼第7师师长。
“瓦尔特,什么事让你这么着急将我找来?”听起来,勒布与冯-布劳希奇相当熟悉。
冯-布劳希奇非常不舍得的将手中的文件放下,脸色带着兴奋:“我找到了个人才!”
勒布瞄了桌上的文件一眼,文件上面写着[射击术理论],[火力网形成理论],[步兵‘连’单位作战概念]的字眼,他问:“喔?就是写这份报告的人吗?”
“当然!”冯-布牢希奇兴奋的站起来:“很新奇的理论!这人真是一个天才,你看看……这里面包括了射击理论和射击方法。天才!作者的本意是描述枪械的射击方法,但我从里面看到了炮击理论,里面多次提到了‘射击诸元’及‘空气积压’等等等的字眼。老天!这人是一个兵器至上的天才!”
勒布被冯-布劳希奇的表演引起了兴趣,他想伸手过去抓住桌上的文件,却被冯-布劳希奇抢先一步拿起来护在怀中。
冯-布劳希奇有点不满:“别那么粗鲁,你这样会弄乱文件页面!”
得不到就会越好奇,再加上冯-布劳希奇的种种动作,勒布被完全激起了好奇心,他摆动着手:“老朋友!你这样叫我怎么发表意见?到底是什么宝贝让你这么紧张,连老朋友来了都舍不得叫你那美丽的小姐给我来杯咖啡!”
冯-布劳希奇严肃的说:“这是陆军的财产!懂么?所以别那么粗鲁!还有……桌子上不能摆任何液体,你说的咖啡不准出现!”
勒布这才发现办公室里跟液体有关的东西全部被搬走了,窗户被紧紧的锁住,就连冯-布劳希奇最关心,原本桌子上养金鱼的小鱼缸也不翼而飞。可以想象冯-布劳希奇的神经绷得多么的紧!
“改良的;优势火力理论、突袭集中理论,新的;枪械操作理论、弹道理论,知道这些是谁写出来的吗?老天!是那个有着慕尼黑神童……呃!不!现在应该称为慕尼黑天才斯达克,是那个小家伙写出来的!上帝啊!真难想象他是一位怎么样的天才。”
勒布听得一愣一愣的,他张大嘴巴,反射性的说:“你是说那个老是到军部翻文件的小家伙?那个老是跑到步兵驻扎地看士兵训练的‘石头’?”
“石头?”冯-布劳希奇重新坐下,“噢!你是说小斯达克喜欢保持不动的姿势看士兵们操练吗?对!他经常这么干!我听说小斯达克在慕尼黑有容克贵族之光的称号?”
勒布脸上惊讶的表情消失了,他心里乐极了,“老朋友,你应该早点说这份报告是小家伙写的。”
“为什么?”冯-布劳希奇还是牢牢的将文件保护在怀中。
勒布弹弹肩膀上的将星:“他是我的。”
“不!!!”冯-布劳希奇很夸张的站起来,他那个动作差点将桌子掀翻,几乎是指着勒布的鼻子吼:“小斯达克是国家的!!!”
勒布轻松形容:“因为我是慕尼黑军区的司令,而你只是训练局的局长,而且身在柏林。嘿嘿……你忘了幼苗军校的训练营在哪了吗?”
冯-布劳希奇没有放弃,“小家伙好像对士兵的基础训练很有研究?噢!还很喜欢吃中国菜,我记得威廉大街有一家很出名的中国餐馆,里面有什么宴席?啊哈……我一时间忘记了,下次带小家伙一同过去看看。”
勒布很潇洒的点上一根烟,“当然、当然!我的第七师是小家伙最爱去的地方,他甚至还和士兵们一起跑过步,做过射击训练。知道么?那个满汉全席的那个什么菜?对!清蒸南瓜真是可口。”最后还很是得意的舔舔嘴唇,“下次一定要让我的小斯达克介绍一些更加美味的中国菜。”
冯-布劳希奇显然输了这一仗,但他还表现出了顽强的一面,“幼苗军校的助教欧根是我的直属部下,他和小家伙的交情很不错,上次还为了‘泄密’事件与小家伙建立了牢不可破的友谊。”
勒布的呼吸很明显的停顿了一下,“尊敬的冯-西克特将军前几天来找过我。他希望我能调一个连与幼苗军校的学员进行对抗演习。我对这次对抗演习很重视,决定亲身前往,嗯……或许会在幼苗军校待上一段时间。”
“作弊!!!”冯-布劳希奇跳起来了,“你这是渎职!一个连,老天!一个连需要你这个中将去监督吗?”
冯-布劳希奇的左手拉开桌子的抽屉,并悄悄将右手伸进去握住里面的手枪,他打算为军部消灭这个擅离职守的将军,训练局的敌人,国家的蛀虫,世界的公敌。
勒布仿佛发现了冯-布劳希奇的企图,他很是幽雅的将手枪拔出来抵在桌面上,枪口对准冯-布劳希奇,喷出一个漂亮的烟圈,“手枪里面的子弹来自斯达克军工厂,是改良的中间弹样式,这种子弹的穿透力很强,听说被打中者,子弹不会留在身体里面。”
冯-布劳希奇咽咽口水,很是认真的点头表示明白,更是将双手很老实的摆在勒布看得见的地方。
勒布笑得很开心,他没将手枪收起来的打算,“老朋友,有空来慕尼黑玩,那时候我会将我的小斯达克介绍给你认识,他是一个强壮的棒小伙子。”说完,他站起来并离开办公室。
冯-布劳希奇有点无语了,脸上的表情很是颓废。他忽然间想起什么似得,发出狂笑声:“幼苗军校属于国防军部,那么小家伙的调令不是掌握在军部大佬的手中吗?嗯……元帅阁下喜欢什么礼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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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对抗演习
慕尼黑,斯达克家中,哈尔手里拿着几张信纸专心的看着。莉莲娜依偎在哈尔身旁,她的目光有点迷离,似乎在想些什么。直到哈尔看完,莉莲娜才回过神来,她有点迫不及待的问:“孩子写了些什么,让你看这么久?”
哈尔想将信纸递过去,被莉莲娜拒绝,“我想你听读出来。看见孩子写的字,我总会心疼,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训练使他连写字都无法用力。”
哈尔有点沉默,但作为一个丈夫,一个父亲,一个家族的家主,他都必须坚强。
“卡恩过得很好,他像一个男子汉那样完成了教官规定的训练。孩子在信里向我们问好,只是平常的家书。”
莉莲娜选择相信丈夫的话,她根本不知道这封信其实是徐阳向家族要求改良1928式步枪的建议。在信中,徐阳迫切的要求哈尔尽快加紧步伐,时间已经不等人,哪怕面临再怎么样的困难,都必需要在1935年之前完成军工转型。
徐阳曾对哈尔提出一个庞大而艰难的建议,哈尔目前在做的,就是尽量帮助自己的儿子完成梦想。
……
深夜,幼苗训练基地旁的树林,38位学员被分为两队进行对抗训练,目标只有一个;将假想敌俘虏或者消灭,手段不限。时间规定在凌晨五点必须完成,未完成任务将接受教官的处罚。
徐阳被分在二队,他领导一个班,成员包括伽利里希、奥林、丹素、缪杰尔、马汉、巴拉尔、霍亨索伦、迪巴。
此时他们正围成一个圈用雨衣挡蔽光在讨论伏击点。
斯恩-冯-丹素(书友群[雾]参与角色)是一位外表非常俊美的男孩,今年十五岁,他的身手很灵敏善于观察地形,他借着战术手电在观察地形:“这里有一个凹地,两边有杂草提供隐蔽,很适合做埋伏点。”
徐阳问:“凹地能容纳几个人?”
丹素答:“三个!只能容纳三个,再多就会曝露。”
徐阳严肃问:“你确定那里是他们最有可能经过的通道?”得到丹素肯定的回答之后,他点了三个人名,“巴拉尔担任主力手,马汉负责掩护,迪巴你做巴拉尔的副手,你的任务是帮助巴拉尔确定攻击目标。其他人将散开隐蔽在两侧提供火力支援……伽利里希别一直动你的枪,小心走火!”
一小队人只有巴拉尔(书友群[王牌狙击手]参与角色)手里拿的武器与其他人不同,他手上是一把毛瑟98改良式步枪,十分适合担任狙击手。
徐阳强调:“巴拉尔必须在第一时间命中敌方的指挥官,开枪之后迅速转移,明白么?”
光太暗,无法确定巴拉尔的表情,只听他用坚定的语气表示已经明白。
徐阳又问:“奥林,你记录了吗?”
徐阳要在一定时间内布置完战术,奥林记录徐阳布置的战术,然后将记录交给助教。对抗将以各队长之间的布置来判定谁胜谁负,这是考验队长的统筹能力与队友之间的配合,奥林记录完成之后必须马上送交给助教。当对抗演习开始之后,他们就得马上进入演习区域。
奥林没有回答,他关掉手电站起来飞快朝黑暗奔去,大概一分钟之后又回来了,这也说明裁判离他们不远。奥林简短的说:“五分钟之后对抗开始。”
徐阳命令队员全体对时,检查装备。他们的弹夹里装的子弹是演习专用的空包弹,每人配备五个弹夹,首先打光子弹的那队视为出局,没有配备手榴弹、机枪。
……
冯-西克特领着助教就站在演习地点的不远处,他们利用黑暗将自己隐蔽起来,接到二小队送交上来的记录之后,他钻进车内利用微弱的灯光仔细看起来。
总的来说,冯-西克特不是很欣赏徐阳的布置,他认为这种埋伏式战术过于被动,完全依靠运气。一旦敌方没有经过埋伏点,直接绕过埋伏点前进,并到达行动规定的地方,他们的行动也就将失败。不过很中肯的说,徐阳带领的二队也只能这样选择,他们的队员太少了。
“选择的埋伏的地点不错,他们有一个善于探查地形的小伙子。在视野良好的凹坑里布置狙击手,争取第一时间瘫痪敌方的指挥系统,这点似乎不符合骑士精神,不过很好!”冯-西克特在自言自语,他看看手表,演习开始了有一会,而现在还没有听见枪响,可以肯定,徐阳领导的二队已经进入埋伏地点。
……
另一方面,徐阳隐蔽在茂密的杂草堆中一动也不敢动,他能感觉自己的衣服内有几只不知名的虫子在咬,但他不能动。草的柔韧度很高,哪怕是轻轻的一抚也将出现摩擦声。
月亮很配合的钻进云层里,树林的视野变得非常昏暗,小虫们感觉到了气氛的压抑而停止虫鸣,四周静得吓人。
这完全是在考验士兵的耐性,如果这时候有谁忍不住瘙痒而轻轻动一下,肯定会发出声响。
一个小时过去了,徐阳他们还是静静隐蔽在杂草堆中。他们郁闷极了,感觉自己全身爬满昆虫,握住枪的手更是有点麻木,借助月光甚至还能看见手指上不知道停着些什么奇怪的虫类在咬,那种痛痒的感觉简直难受极了。
两个小时,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徐阳能感受来自伙伴那里的不耐烦,这完全是来自第六感的感应。他在想,如果还是持续没有动静,伙伴们可能会失去耐心动手赶走爬虫,他就不得不命令转移埋伏点,这样的话,他们必输无疑。
“相信自己判断,相信丹素的探查能力……相信伙伴们,他们会忍下去的!”徐阳不断在心里为自己加油打气,时间还是一分一秒在流逝。
“唦唦……”在寂静的夜里,发出的声响特别明显。
“风?不对!是人走动时发出来的声音,敌方靠近了!”徐阳精神一震,欣喜没有判断错误的同时,他的手指已经准备扣动扳机,只等待巴拉尔打出第一枪就进行火力压制。
“砰!”枪响了……
一声枪响打破了夜的宁静。
凹坑那边爬出来一个人,那人是巴拉尔,他的出现引来敌方的射击,顿时树林的夜空充满枪响声。巴拉尔只来得及爬起来就必须趴在地上,匍匐式前进朝身后不远处的草丛爬去,很快,他的身影消失在草丛深处。徐阳给他的命令是开第一枪,不管有没有命中目标,转移阵地先保护好自己,然后再寻机射杀重要目标。
徐阳等人在巴拉尔爬起来的时候并没有马上射击,按照安排的战术,必需由巴拉尔充当诱饵,凹坑里的马汉和迪巴先进行射击吸引敌人的注意力。等待敌人进入伏击圈,敌人进入最佳射程范围时,两侧的伙伴才开火,以达到消灭大部分敌人的目的。
黑暗中,前方方向的敌人先是蹲下来射击,分出一个小分队五个人先探索前进,等待这个小分队发现凹坑里只有两个人时,他们招呼队友从两侧小范围移动过来。
按照演习的规定,探索队已经有两人阵亡,这两人为了能快速靠近凹坑没能隐蔽好被凹坑里的马汉射杀。其他三人利用这个短暂的空隙已经逼近凹坑,马汉和迪巴已经吼叫起来,他们拼命的射击,很快又重伤敌方两名队员,只剩下一名敌人被火力压制在一棵树身后不能动弹。
“砰!”又是一声毛瑟98改良式步枪的枪响,这说明巴拉尔瞄准并消灭了敌方一名队员。
徐阳和他的队员隐蔽的非常好,敌方的一名队员踩中徐阳的手掌都未能发现杂草丛中躺着一个敌人,他们可能是受到仅存的探索队员和指挥官阵亡的影响,开始不顾自身安全,站起来弯着腰冲锋。
就在这个时候,徐阳和他的伙伴霍地翻身站起来吼:“放下武器,你们可以选择被消灭或者荣誉投降!”
一队的队员们被突然间冒出来的敌人吓到了,他们刚刚还从两侧小范围迂回过来,还没等他们选择,冯-西克特和其他助教已经宣布二队胜出。
黑夜中无法看清楚冯-西克特的脸色,但从声音来听,他很生气,输了的学员的后果将很严重。
“二队成员出列!”
徐阳的伙伴们很快就列队完毕,在车灯的光线下,尽管他们身上充满草屑,但脏兮兮的脸上无不带着欣喜的表情。徐阳没有欣喜的感觉,如果按照演习规定,他的两员队员已经被宣判阵亡,马汉和迪巴如果是身处真正的战场,此刻已经死去。
冯-西克特面无表情的看着徐阳他们,问:“如果这不是树林而是平原,你们将怎么做?”
小伙子们瞬间冷静下来,他们齐声吼了一句很让人郁闷的话:“杀身成仁,为国捐躯,吾之荣誉既忠诚!(指国家)”
冯-西克特的表情很惊讶,他不敢将心里的想法表现出来,“混蛋!你们这样是在糟蹋德意志的士兵!”他回头吼,“杰尔!!!”
杰尔,幼苗军校目前唯一的思想辅导助教,他飞快来到冯-西克特身边。
“中尉,你这个月的薪水没有了!”冯-西克特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你的军官,将战死在他们的岗位,所以你这个月、下个月,以后半年的薪水都将没有了!”
杰尔高高抬着头,没有表示不满,“是!将军阁下,我完全服从您的决定!我以有这么一群学生而感到骄傲!”
冯-西克特盯着杰尔足足一分钟,很难得的用温和的语气说:“现在你是上尉了。归队吧!”
杰尔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用全身的力气敬一个国防军军礼,身体僵硬地走到助教队列中。他想不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半年的薪水换来晋升一级,这好像是在梦中才会发生的好事。不过这不是做梦,冯-西克特的大吼将他从失神状态唤醒过来。
“一队队员列队!”冯-西克特气急败坏的踢着学员们的屁股,以他的年纪来说,踢人实在消耗体力,最后他喘着气,“你们是失败者!可耻的失败者!你们输给了只有一个班的二队!现在,你们给我一个解释!”
一队的队长,那个一开始就被巴拉尔狙击挂掉的倒霉蛋,他涨红着脸走出队列,“k024学员向您致敬!”
刚恢复了一点体力的冯-西克特差点一巴掌甩过去,他实在被气极了,“说!”
这名倒霉蛋名字叫扎莫伊,其实他有着很好的战术天份,只是还没发挥的机会就被判出局,这让他很窝火,“报告!我……我被黑暗处的敌人在第一时间射杀了,无法再指挥队员的行动。”
冯-西克特觉得这人是个可怜虫,“你在多少的距离被射杀?你的队员在干什么?探索队呢?他们阵亡了!!!他们阵亡了???”老将军没有太为难这个快哭出来的学员,他把怒气转移到战术教官身上,“卡普上尉!你选择离开幼苗军校或者进行无薪教学,如果不能让我满意,你将提前退役!”
卡普有点无辜的选择留下,不是他的教学出问题,而是一队的指挥官实在太缺乏运气了,被第一时间狙杀,如果他们有指挥官应该会在小范围迂回时,发现埋伏在草丛里的二队,那结局将改变。
冯-西克特接过欧根递上来的得分统计,他很认真的看完,说:“二队队长斯达克得75分,火力手巴拉尔狙杀两名敌军指挥官得45分,马汉、迪巴被判阵亡无得分数,其他队员各得20分。很好!你们这次的表现很让人惊讶,你们将有三天的休假时间,可以自由选择如何安排。”
冯-西克特转向一队队员,“你们是失败者,没有休假时间。一个月后还将有一次对抗演习,希望你们能用行动找回失去的荣誉。”
说完,冯-西克特缓慢地走向停靠在一旁的车辆,他的背影显得很无奈,这位六十四岁的老将军多么渴望能教育出一帮优秀的军官,而不是在自己手里诞生一位不可琢磨的危险天才。
“或许……小斯达克的理论是正确的。”在车上,老将军疲惫地靠在车座上,眼神专著在车窗外正在组织队员的徐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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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休假时间
危险的天才吗?
似乎是的吧。徐阳心里的想法从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他的内心的私密思想被外表的光环掩盖了。
为什么不依靠家族的富裕安安静静过一辈子。不,绝对不能这么做!
参与后世声名狼籍的国社党的是为了什么,历史潮流不可改变,至少目前徐阳没有足以改变历史的能量。
[我在往上爬,有一天会爬到顶端。]
很幸运的说,徐阳不是投胎在一个贫困的家庭,他有一个很好的出身。基础条件已经有了,下一步就是尽力改变一小部分历史的发展,原本在历史上与国社党交恶的容克贵族,因徐阳的出现而改变。
哈尔是一个十分合格的父亲,他察觉到了徐阳的不同,却没有详细追求。这位可敬的家长,已经决定将家族托付在家族未来继承人的身上,他已经迈出了第一步,已经无法回头,在人们的眼中,斯达克家族已经和国社党邦在了一起。
‘我从不问为什么,答案很快就会揭晓。社会的条件能让某些人崛起,但绝对不会是旧势力,时代在改变,家族模式已经落后,我们在前进,向着黑暗的旋涡在靠近。
先知,这是一个多么令人费解的称呼。但是,我的儿子做到了。卡恩,他将是斯达克家族的骄傲!’
[为什么每向前走一步,困难总是随之而来。]
年龄真的不是问题吗?我在努力,荆棘会被清理,但是……前面的道路已经改变,那就好像是有着无数条壕沟挡在你面前,壕沟里布满凶狠的士兵,他们在等待你靠近,然后用刺刀将你捅翻在地上,尽情的蹂躏。
为什么要创建军校?
伙伴,我需要伙伴,可以信赖的伙伴!
找到了,他们是一群很棒的小伙子,但他们还不具备某些条件。他们是璞玉,还未经过雕琢,从来不渴望他们都是天才,天才只存在于虚幻,那是人们加注在璞玉上面的枷锁。
老旧的训练方式必需淘汰。但是很可惜,新的作战理论未能被大多数军人接受,狙杀敌方指挥官被认为是不荣誉的作战方法。胜利既是一切,哪怕需要牺牲己方的小部分部队,不是说,只要胜利就是一切吗?
不!胜利不是一切,现时的人们需要荣誉,骑士一般的荣誉,而不是不折手段赢得胜利!古板的思想已经深入人心,想要改变,就必须付出代价,让人质疑。
[成功总是在距离你一步远的地方。]
绞尽脑汁将前世所受到的训练写成理论,得到的却是质疑。徐阳被大部分人看做是异想天开的小疯子,那些人想尽办法想要阻止他前进的脚步,以任何理由来拒绝。欣喜的是,有些人看到了闪光点,他们也在努力,在思考。
有质疑,才会去深究。探索与发现缺一不可,这是进步的润滑剂,有人会顺着通道继续前进直到胜利,也有人会倒在前进的道路上被抹杀。这是个疯狂年代,没有屏障,就少做点出人意料的事情吧,至少药不能下得太猛。
什么样的说法更加容易被接受。由上而下,不是所有的人都是障碍,有人会输出能量前来帮助,他们需要你去巩固友谊。
[阿道夫-希特勒是个矛盾的人。]
我心里存在矛盾,既不想与希特勒靠得太近,但又不得不去做。想要达到目的就必需这么做下去,直到已经无法忍受。忍耐的极限在哪?在心中。
如果可能,我多么希望能帮助祖国,永远的祖国,她正处于苦难之中。在此之前,绝对不能表现出来,一旦被察觉,所有努力都将白费。
我与谁去说这些想法?谁都不能。我是德意志的容克贵族,斯达克家族的继承人。多么令人羡慕的光环啊!但真的值得让人羡慕么?
回到祖国?真是矛盾的想法,带着容克贵族的光环空手回去?那我这么努力是为了什么!?真希望时间快点过去,一眨眼,我已经站在权力的舞台,可以想干就干。
民主?这时代不需要。
……
徐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最近总是一直失眠,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表哥,你睡着了么?”伽利里希也还没有入睡,这个对徐阳崇拜到极点的小家伙很粘人。
徐阳翻身看向伽利里希的床铺,发现他正睁大眼睛看着自己,“没有。”
伽利里希的精神状态还没从演习中恢复过来,“我们胜利了,表哥真是厉害。”
徐阳沉默不语,他看向天花板,用手***被虫子咬的身体部位,那种痛痒的感觉可能才是他真正睡不着的原因。
其实徐阳的小队今晚每人都无法入睡,他们的精神无法从兴奋的状态中迅速调整过来,在未来的几天中,失眠将伴随左右。
第一次的胜利对于一个团队来说非常重要,有利于巩固主心骨在这个团队的威信,还能增加队员的向心力,潜在的能量将使队员们相信他们将一直胜利下去。
奥林有点郁闷的摸着皮肤上被虫子咬到的那些肿胀部位,他是一个俊美的小伙子,非常在意自己的形象,“把沐浴露带进军校有违反规定吗?”
没人去回答奥林的问题,他们更加喜欢将时间用在讨论小队战术的方面上。这也说明徐阳的策略没有错误,一个可以被接受的战术,首先就要保证能够得到肯定,肯定不是可以用语言来保证的,那需要不断的成功。
马汉却是在想另外一个问题,“我们喊的那句话的意思是什么?”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马汉的问话引过来,他们会喊,但不知道‘杀身成仁、为国捐躯’这句绕口的话的意思。
徐阳选择不再沉默,“投降在东方一个古老的国度里被认为是可耻的行为,那个国度里热血的军人崇尚为国家流尽最后一滴血。我喜欢这种思想!如果以后有战败的可能,我将选择荣誉死去。”
宿舍里的所有人陷入沉默,或许他们在想;如果自己身处那样的环境,会怎么选择。
马利安广场位于慕尼黑市中心广场,这里市内居民休憩的主要场所,它的四周林立古雅的建筑群,建筑还是以歌德式为主。小孩们抗着一个自己做的堆物木夹子在广场来回走动、吆喝,他们今天的收获可能决定一个家庭当天吃的食物总量。
“先生,买烟吗?有美国货!骆驼牌子的,很香……要么?”一个小孩近似于哀求的拉着一位少年,他枯瘦的小手不敢太用力拉扯行人的衣服。
徐阳很想说自己不抽烟,至少现在还没有抽烟的习惯,但他还是掏出钱包向摊贩小孩买了两包,心里祝福这家子当晚的餐桌上能有一小盘牛肉。
骆驼牌是什么东西?需要深究么?当然需要!香烟一直是军队的第一消耗品,可以说是士兵舒解压力的最好消费品。
徐阳没想到自己的举动会招惹来一大群摊贩,老老少少们蜂拥而来,他们手里拿着商品在尽力恳求。一时间,这群从幼苗军校出来休假的小伙子们被人群挤得东倒西歪,他们近乎于恐惧的想离开人群的包围,很可惜,他们做不到。
这群贵族少爷们从来都没有想过有那么一天,他们会被人缠着购买东西,几乎每个人都脸色不善的想抡拳头教训一下,这群胆敢拉扯自己衣服的人。
“够了!”霍亨索伦有着霍亨索伦王室的血统,他实在不能容忍这群所谓的‘贱民’的无礼举动。
吵闹的声音瞬间静止,摊贩们无奈的退开一小段距离,他们不愿离去,但是一想到自己的举动,他们都恐惧的看着这群身穿国防军制式军装的少年。
徐阳的表情非常狼狈,他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无奈地奔过去拉住霍亨索伦,“威廉,你的尊严就是在欺负平民上面建立起来的么!?”
霍亨索伦本来就是一个容易暴躁的人,他挥舞着拳头,“阁下!他们包围了我们!包围了光荣的未来的国防军军官。我建议召唤民兵(冲锋队)来惩罚他们!”
徐阳直接无视霍亨索伦的要求,他缓和一下语气面向抖擞着身躯的人群,“你们的商品由这位少爷全部购买了,钱到霍亨索伦家族在斯华根大街的接待处领取。嗯……谁有纸笔么?”
伽利里希还是那样惟恐天下不乱,他近乎献媚地讨好,“表哥,我这里有。”说完,从小背包里讨出来纸张和钢笔。
霍亨索伦还没反应过来,他依照徐阳的指示一一在空白的纸张上面签署自己的名字,甚至还掏出家族印章往上面一盖。啊哈!这样程序就算完整了,不怕接待处的工作人员不付钱。最后呢,霍亨索伦的手上提着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他在笑,不过笑得好难看。
“您……”一位脸上充满沧桑感的老人迟疑地站了出来,他问:“您是冯-斯达克阁下吗?”
徐阳微微一笑,点头算是回答。不过接下来老人的举动却让他摸不着头脑,这老人问完得到答案之后,却是潸然地转身朝后面跑去。再来,原本站在原地看热闹的人们也都同时转身就往后跑,他们动作迅速得就好像见到鬼在逃离似得。
一群少年愣愣地站在原地,每个人手里多多少少都提着刚刚购买的物品。巴拉尔最先反应过来,他有点紧张的问:“斯达克,你……你和他们有仇?他们去招呼帮手,准备武器要来攻击你?”这位神经过敏的少年反射性地想伸手从背后抡来步枪,可惜他什么都没抓到。
良好的训练让这群少年迅速摆出一个防卫姿势,他们快速将徐阳围在中间,手里的物品随意洒在地上,那些木条、夹子,甚至是路边的花卉盆子被抓在手中。
缪杰尔努力让自己脸上的表情变得凶狠一些,可惜这位外表憨厚的少年实在不懂凶狠到底应该怎么用表情演示出来,他悄悄地捅捅身旁马汉的腰,“我这样凶么?你说这个盆子等下用丢的还是抓在手上砸比较有杀伤力?”
马汉正在打量地面,他手伤拿着的是一块木板,寻思着等下木板碎了该抄什么家伙替代,“别吵我!你看看霍亨索伦,就像他那样。”
缪杰尔很是老实的看向霍亨索伦,“不!他那样就像个土匪要打家劫舍,光荣的士兵怎么能那样?”他苦恼极了,最后干脆选择憨笑,心想:“老实人发起火来最可怕!”
丹素是个沉默寡言的家伙,“来了。”他首先发现街角出现人影,那一大群人就好像是在游行似得拿着标语,不过离得太远无法看清楚上面到底写着什么。
霍亨索伦咽着口水,心情亢奋极了,“斯达克,他们来了,来了!老天!好多人,你肯定是一个贪婪的贵族,你看……他们甚至还打出了讨伐标语!”这家伙手里的木棍被抓得‘咔吱咔吱’响。
徐阳有点蒙了,他也开始在想自己是不是要找个顺手的凶器。
巴拉尔是这群人中视力最好的少年,他盯着远处人群手里拿着的标语,顺口念出来,“‘一定要成功啊!慕尼黑之光……’‘我们的武器是尊严,我们的希望是未来。加油斯达克!’‘希望在斯达克手中,仁慈的主,我们为斯达克在祈祷。’……,……。这个……”
早在巴拉尔念出第一句的时候,少年们手中的凶器就已经滑落在地上,他们张大嘴巴看着越来越靠近的人群,还有那队明明是白天手里却拿着火炬的冲锋队民兵。冲锋队唱着不知名的歌曲,旋律里充满骄傲,歌词中多次提到‘我们的武器是尊严,我们的希望是xx党’‘团结在老希的周围,奋斗!奋斗!!奋斗!!!’直到胜利到来。
歌曲能使人的神经变得亢奋,这首不知名的军歌充满煽情,他们与平民队伍分得十分仔细,行走时踏着的是军步。
庞大的人群队伍在徐阳他们十步远的地方停下来,一瞬间马利安广场陷入庄严的沉静,只有冲锋队民兵手里高抬着的火炬在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突然间,广场发出呐喊的剧响,人们激动的呼喊:“siegheil……siegheil……siegheil!!!”(万岁、胜利万岁)
徐阳的脑袋陷入当机状态:这……这好像有点莫名其妙?
第十二章:SIEG-HEIL!!!(一)
徐阳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他看着人群嘴巴动了几下,想不出自己应该说点什么。这一切太出乎意料了,还有,冲锋队唱的那首歌怎么有点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
沃尔夫-马丁-海因里希(书友群同名者参与),毕业与德累斯顿步兵学校,大裁军时期被裁去,后因生活压迫加入冲锋队。目前担任冲锋队小分队长的职务,他是斯达克家族的拥护者,因为容克贵族们的慷慨,他的妹妹才能到斯达克农场找个活干。
海因里希是个懂得感恩的人,这个27岁的汉子激动地走出队列,来到徐阳身前用全身力气行了个国防军军礼(绝对不是举手礼),“阁下!沃尔夫-马丁-海因里希向阁下致敬!”
冲锋队的队列还算整齐,看起来有受过一些训练,他们举起右臂向前45度,手指并拢向前,齐声吼:“向阁下致敬!”
群众们没有事先组织,他们只能高喊:“sieg-heil!!!”来表示自己心情的激动。
徐阳的同伴们有点羡慕的看着他,或许在慕尼黑已经没有家族可以和斯达克家族比肩,这种声望足以让羡慕者抓狂。有一句话叫‘人民是盲从的’,这也包括容易激动的青少年,这群身穿国防军军服的少年为了表示自己的特别,他们回敬一个更加有力、标准的国防军军礼。
他们觉得自己的形象更加高大了。
徐阳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心里的喜悦。从这些人的表现来看,哈尔做得非常成功,他已经抓住了人们的心,这有利于在接下来的事情上能有更多的筹码。
徐阳伸手出去握住海因里希伸过来的手,他微微点头回礼。这举动简直完美极了,他完全表现出属于贵族的矜持,还有骄傲。不要以为只有礼贤下士是美德,在这个刻板的民族,你需要保持一种独特的骄傲,这才能让别人的尊重。
“海因里希,你是……国防军退役的……?”徐阳还是第一次看见有冲锋队的小分队长愿意行国防军军礼,这个名为沃尔夫-马丁-海因里希的人真是独特。
徐阳显然说到了海因里希心里最痛的地方了,他有点伤感,“是,阁下!我原本是国防军的一员,曾任少尉军衔,在大裁军时被迫退役。”
“你能……”徐阳用眼神示意在很在意那群站立在原地看向这边的人。
海因里希招呼过来一个队员在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不一会儿人群慢慢散去,只留下那队手持火炬的冲锋队员。
在马利安广场的中心站立一个小分队的冲锋队实在有够引人注目,不过那些路过的行人们克制自己不要靠近,并不是说他们在害怕,似乎谁都知道徐阳和他的伙伴在那里,为了不影响‘大人们’的兴致,谁都善意的保持着距离。
“真是可惜。”徐阳缓步而走,仿佛已经马利安广场当成是自己家的后花园,“海因里希,我相信你还能再次为德国而战。”
海因里希似乎理解错意思了,“阁下?您……您愿意将我引荐进入国防军?真的么?真不敢相信您会为我这个小人物……”他激动得连话都说不下去了。
徐阳皱皱眉头,他最不开心的就是别人理解错自己话里的意思,“不。我没有那个能力。”
海因里希一听到‘不’整个人颤抖了一下,失望的心情无法言语。
徐阳一直皱着眉头,“你好像理解错我的意思。”他环视一眼自己的伙伴,“我们都将为了德意志的复兴而战。”
“是,阁下!”海因里希好像明白了一点,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现在自己还是个冲锋队的小分队长,以这个身份为德意志的复兴努力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他想:“或许自己太执着了。”
这时,霍亨索伦趁着俩人停顿下来的空隙凑过来,他刚刚一直在观察冲锋队服装的样式,得出的结论是;国防军的军服比较好看,那群像傻瓜一样的冲锋队员快被自己手里的火炬烤熟了。一直举着那东西,不累么?
霍亨索伦为了表示自己的身份的特别,他特意行了一个宫廷礼才说:“你的士兵,他们为什么白天举着火炬?”
徐阳干脆不理这爱表现的家伙,走过去和伙伴们聊起天来,只留下海因里希站在原地。
海因里希与霍亨索伦对话时,少了那种真诚的尊重,更多是在敷衍,“喔?火炬么?那是我们表现心情的一种工具。激动、热情、燃烧。”
霍亨索伦感觉太没趣了,自己可是有王室血统的贵族耶!这个可怜的小兵兵怎么不敬礼再回答问话呢?他绝对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故作威严,“士兵……”
海因里希打断,“是小分队长。”
“噢?”霍亨索伦急着表达自己的意见,“小分队长的士兵,你为什么不敬礼?”
“是小分队长!阁下,明白么?是小分队的队长!”海因里希尽量掩饰怒气。
霍亨索伦是个粗线条的家伙,“敬礼。明白么?你需要敬礼之后才能回话。”
海因里希怒气冲冲的敬个举手礼,“阁下!我们不属于一个系统,如果没有什么事情,请让我与斯达克阁下将话讲完。谢谢你的理解。”他没有用敬语……
……
“是么?元首知道我们在这里?我们当然不会拒绝他的邀请,那么现在就过去吧?”
希特勒在布里恩纳大街购置了一座三层楼房——巴洛宫,作为党的全国总部,那是一栋歌德式的建筑。灰白色的花岗岩外边显得非常的庄重,一面红色的纳粹党旗挂在门口,总是有两个持枪的身穿土黄色制服的冲锋队队员把守在门口。
军用卡车在大门口前停下来。国社党的总部总是显得那么忙碌,门口挤满人,那显然不是因为徐阳的到来而特意安排。现阶段的国社党正在为选举而争取选票,每天都有各地方的领袖前来,他们会将具体的情况汇报上去,并在总部等待领取资金和宣传材料。
徐阳他们下车之后所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场面,那些右臂别着‘卐’字臂章的国社党员在进进出出,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即将获得胜利的微笑,身穿土黄色制服的冲锋队队员在安排他们暂时停留在大门外,并送上一些饮品。
接待幼苗军校这群少年的人是里昂-福斯特,他在短短的两个月就爬上冲锋队地区领袖的高位,此刻他看起来满脸红光,招待人更是表现得热情万分。
“heil——!(问候、致敬)”里昂-福斯特的举手礼看起来总是那么的瞄准,“阁下!元首正在等您。”
里昂-福斯特说的是‘您’而不是‘你们’,徐阳的伙伴们将会被另外的人领去参观国社党的总部。
徐阳也找到机会解开迷惑,“嗯?你们什么时候选择的致敬方式?‘heil’这词真是贴切。”
里昂-福斯特说:“这是汉夫丹格新闻部长想出来的,我们一致觉得这样才能衬托出元首的伟大(?),您也觉得么?”
徐阳的表情有点怪,‘heil’应该是在1932年2月26日希特勒被授予德国公民证才出现的,现在却提前了,难道发生了什么事吗?他试探问:“噢?最近有发生什么值得祝贺的事情吗?”
“当然——”里昂-福斯特停下步伐,他高兴的说:“威廉二世向我们党提供了200万马克的援助,元首十分高兴,他认为这是一个伟大的突破。皇室的表态能为我们拉取不少选票,汉夫丹格为了祝贺元首即将获得的胜利,他兴奋的站起来喊‘heil-hitler!’,我们太认同他的这个举动了。”
俩人来到希特勒的办公室前,里昂-福斯特说:“元首吩咐过了,您可以不用请示直接进入。哦!请您不要说话,元首在批示重要文件。”
这真是一句矛盾的话。徐阳轻轻推开门走进去,他看见希特勒尽管正埋头批着文件,但是脸上却带着笑容,看起来心情非常不错。
这是一间摆设异常简单的办公室,丝毫不像是资金充足的党派元首办公场所。里面只有一套办公桌椅被摆在门的正对方,一套老旧的会客式沙发套被摆在右边的墙壁一角,那里显得很昏暗。唯一的通风窗户上不是玻璃窗,而是一只合着翅膀在寻腻猎物的鹰,它后面有不断转动的通风扇,正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幅油画的‘卐’字图画,除了这些一概无任何装饰品。
徐阳放轻脚步自己走到沙发旁坐下。要说起来,希特勒这个人十分古怪,他的想法总跟人不一样,就拿徐阳所坐的沙发来讲,这还是斯达克家里不用的老旧沙发,然而它却被搬来国社党的元首办公室发挥它的余热。
希特勒没有抽烟的习惯,而徐阳却看见沙发配套的仿水晶石桌上,那个烟灰缸里堆满雪茄和香烟的残余烟头,空气里也充斥着刺鼻的烟味。
徐阳心想:“刚刚有人来过,而且待了很久。看来身份不低,是名贵的雪茄掰嘴,会是谁?”
……
希特勒批示完文件站了起来,他的神情仿佛是才刚发现徐阳的到来,做出惊喜的表情:“我的小朋友,你来多久了?为什么不通知一下。”
徐阳微笑着站起来,他说:“您正在忙。”
希特勒轻轻皱下眉头,严肃说:“不!无论我在做什么,你可以随时与我谈话,这是我给你的权利。来……坐下,我们好好谈谈你过得怎么样。”
徐阳依言坐下,“元首阁下,什么事让您这么高兴?”
希特勒呼唤外面的秘书送咖啡进来,他用着充满亲切感的语气说:“我的小朋友,是谁这么对待你?老天,你的脸怎么了?”说完想伸手过去摸徐阳的脸。
徐阳心里一阵恶寒,听说……只是听说,冲锋队很喜欢搞男同,他害怕老希也有这爱好,连忙很巧妙的避开,“这是成为士兵的证明。您还没有跟我说,是什么好消息让您这么高兴。”
“喔?很好,士兵。”希特勒紧握双手,“你知道威廉二世向我提供了200万马克的援助的事情了吧?可以对我说说你的看法吗?”
希特勒是说‘我’而不是‘国社党’,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徐阳说:“这是好事,能帮助您赢得下一次的选举。您想听另一方面的么?”他停顿一下继续说,“其实并不像您想的那么美好。您得小心来自国外的威胁,他们担心威廉二世再次崛起,如果让他们知道您在与威廉二世进行交易,必将会对您进行打压。”
希特勒笑了,笑得很真诚,“你果然是上帝派下来帮助我的使徒,连交易的秘密都知道了。我的小朋友,不要害怕国外的压力,他们战胜不了代表正义的我!”他很用力挥舞一下拳头,“先让他们得意吧!总有一天,他们会为现在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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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SIEG-HEIL!!!(二)
徐阳的伙伴们心情极度不爽,原本是一个好好的休假,他们竟然跑到巴洛宫来听演讲,简直是xxoo的不可原谅!但是对于徐阳来说,这次绝对不虚此行,他得到了很多新的信息,也明白历史开始在改变。
有了大部分容克贵族支持的国社党壮大的速度比原本的历史来得快,它即将获得权力。老希是个非常恐怖的人,他不愧有着‘战争狂人’的称呼,还没有上台之前,他就想着要报复了。
这是好事么?事情还不能做绝对的判断!希特勒提出了一个计划,他将遵守对人民的承诺,把国内稳定下来,然后再对法国、卢森堡、波兰提出领土主权的要求,波兰将是他的第一个索要的对象。这个魔鬼般的天才,他提出了一个新的概念:不主动、不被动,让人民(其实他自己的意志)自由选择前进的道路将是拐左还是拐右。
宣传,铺天盖地的宣传将给人民一种引导式的虚引,无论是怎么样的选择都离不开发展,不管是经济还是军力。老希将唤醒国民内心那蠢蠢欲动的热血,让他们明白自己的优秀,最后为了尊严而走向战争!
国社党有着一位好的宣传部长,戈培尔对国社党的贡献,这个功劳将永远记录在历史上。
这是一个非常完美的计划,如果按照希特勒阐述的那样发展,他上台后就会启动备军计划,先与国防军和解,再建立一个新的武装部门。冲锋队?嗯……它将改变名字,或许叫做武装党卫军是个不错的选择。
罗姆老弟已经惹火国防军的高层,他的丑闻被记者在报纸上广传,人民已经对他产生质疑,开始在厌恶这个有不良嗜好的人,这对国社党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希特勒已经有放弃罗姆的打算,想让这位喜欢男同的冲锋队领袖找个地方安度余生,与国防军和解的先决条件在于怎么样去解决冲锋队与国防军之间的分歧,或者说冲突。
或许是因为徐阳已经是国防军后备军官的事实改变了希特勒的想法,他暗示,国防军的利益会增加,不会降低,在他上台之后,国防军将增加六个步兵师,两个轻装甲师。老希将无视《凡尔赛条约》,扩军!扩军!再扩军。
“有国无防是无耻的!尊敬的冯-西克特老将军曾经说过;‘任何不平等条约、任何敌人不能从我们身上夺走的东西是坚强的信念。当命运再一次召唤德国人民武装起来时,他将看到勇士而非懦夫紧紧握住忠诚的武器。只要有钢铁般的双手和意志,使用什么武器都无所谓。’‘先进装备能战胜一个个血肉之躯,但无法战胜人类不朽的精神!’”
希特勒近乎于自信的表示,他将不会容忍优秀的日尔曼战士拿着落后的武器在为祖国奋战,希望徐阳能够透过哈尔将这一想法上达国防军的高层,以取得国防军高层对他的理解和信任。冲锋队将改型,这支人员庞大的武装力量将作为国防军的后备役兵库,他不再坚持将冲锋队摆在国防军相等的地位上。
按照老希的话来说,这完全是为了斯达克,他会这么做还有一个原因,他希望哈尔能作为他的副手参与这次选举。如果获胜,哈尔将是新德意志的副总统,当然,总统这个称呼应该改变,德意志需要一个更加有活力的新称呼,这个称呼将代表德意志将展翅高飞,索回失去的一切!
元首!没错!就是这个称呼,哈尔将成为国社党和国家的副元首,享受胜利的喜悦。如今还没有获得权力,老希就已经拟写好废除总统和总理的计划,元首将总揽这两个位置的所有权力!
他将建立新的空军,为海军购买(似乎没人会卖)或者计划生产新的舰支。甚至还开玩笑的说,以后将分配给斯达克家族企业11%的军火配额。
这是一笔巨大的利润,哈尔一定会同意。
政治就是如此的不可思议,态度变化之快的令人费解!
当然,计划永远是计划,看在老希那么有自信,徐阳真的舍不得去打击。且不说国社党是不是能上台,就算真的上台了,那么国际将是怎么样来看待所谓新的德意志呢?
事情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老希或许应该考虑任命谁担任外交部长了……
……
徐阳原本想领着伙伴们去看看自己家族的工厂,但很可惜的被缺乏兴趣的伙伴们拒绝了,他们听了一下午的演讲,深觉脑袋发晕,天地似乎在旋转。
那么,达到目的了就回幼苗军校吧?
卡车一路颠簸着回到军校,路上的坑坑洼洼差点没把人给震散架了。
没有休假时间的学员正在新建的校舍里面听讲,战术教官卡普不断在写字版上写下新的内容,他刻意挑出上次对抗的战例来当为教学材料。正确的埋伏地点,不容易被察觉的射击火力点,还有士兵的坚韧意志对埋伏的重要性。
“新的理论,你们输得不冤枉。这种以敌指挥官为首要射杀目标的战术,完全正确,你们就是在失去指挥官的分配下,盲目的进行攻击导致落入圈套。”卡普非常严肃的用手指着写字版上的战术图,“火力点的配置尤其重要!狙击手需要一个副手,副手的任务是帮助狙击手寻找重要目标并确定攻击目标,这需要良好的观察能力,射击是第一步,之后就是转移阵地隐蔽起来。注意转移时的危险性,如果你无法保护好自己,那名字将在阵亡名单上出现!”
卡普等待学生们等下记录的动作,“意志决定你们是不是会获胜,埋伏地点的条件可以有很多种,但绝对不会是一个舒适的地方,可能是有危险爬行类动物的草堆。”他问:“你们害怕什么样的动物么?”
学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从同伴的眼中知道,几乎每个人都有一种害怕的爬行类动物,如若蛇、或者比蛇更加恶心的爬行类。
卡普明白了,“那么你们下一课将学习怎么样去克服心理的恐惧。”
……
这一天,一颗重磅炸弹再次在德意志的土地上炸响!
投射炸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德皇的稚子奥古斯特-威廉,他给希特勒写了一封信,从心底里愿意告诉希特勒,他刚被吸收入党了!信中如此说:“这是我深受感动的时刻,我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您,并向您表示效忠。”
一时间,希特勒的声望再次飙起,德意志的上空有一股风暴,‘团结’这股风暴席卷席卷每一个德意志人们的心,人们在局势的影响下,拥护起希特勒,并赞成他的政策。
效忠的信从德国各地飘来,他们在信中激动的表示,随时将为了伟大的事业而奉献出自己的一切!
“我们迫切的想到:希特勒,您是我们的人。您讲话时,就像是个曾经上过火线的人,曾与我们一样经历过艰难困苦的人,不是坐软席的人,而是像我们一样,是个不为人所知的军人。”
“您在为我们争取生存空间,是您,让我们了解到是谁在压迫德意志,跟随您,一直跟随您直到胜利!”
希特勒为了推行自己的计划,不辞劳苦,到处奔波,在短短的几天中,竟发表了20次重要的演讲。他是个生就的政治家。他发现,与群众在一起,与人们握手,亲婴儿的脸蛋,向妇女鞠躬,这不但是自然的,而且还能受到鼓舞。他更常与工人阶级或中下层阶级的追随者一起吃饭,而不是与上层人物一起就餐,他的平等待人的态度对小职员,小商人和劳工均具有吸引力。
容克贵族的推波助澜起了至关重要的辅助,他们发表联合声明;为了德意志,他们将开放更多的工作岗位。
这一切是为了支持希特勒的事业!同一天,哈尔在各大报纸声明,他将与希特勒携手前进,为了德意志的未来,他将站出来与人们一起监督。
国社党给的回应是;一封邀请函!邀请哈尔-冯-斯达克担任国社党的副党魁,也就是他们的副元首!
哈尔非常巧妙地穿梭于德意志的上层寻求意见后,再给出答复。他站在高高的角度回应,他不能接受。但是愿意为了德意志,他将无保留的支持国社党的事业。
非常虚伪的一个回应,国社党和斯达克在演戏。但是……人们就喜欢这种戏!等人们的视线完全被这件事吸引过来的时候,容克贵族再次体现他那种骄傲的矜持,经过多次协商之后,哈尔与国社党约法三章之后‘勉为其难’的接受国社党的邀请。
人民在欢呼,在雀跃。这是团结的表现,代表德意志中坚力量的容克贵族接纳了国社党,这真是众望所归。德意志的未来将更加美好!
人们在欢呼有了更多上岗机会的同时,他们主动上街游行,这是表现支持和鼓励的一种举动。更加是一种暗示:国防军,全德意志已经团结起来了,你们呢?
德国各地的犹太人惶恐了,如果国社党在这次选举中上台,他们将被排斥。富裕的犹太人利用各种关系开始迁移,他们会前往数个国家寻求避难,美国将是他们的第一选择,那里有犹太人掌握政府的高层意志,是安全的!
这时候的欧洲,各国都在排斥犹太人。特别是在1929年从美国华尔街蔓延到全世界的经济危机中,犹太资本家的作为更是让各国人民感到厌恶。排斥犹太人的风暴从德国席卷到周边各国,各国的政府暗中支持国民反对犹太人,砸商店、工厂的恶意停工、地方部门排挤有犹太血统的官员,他们视而不见!
中产阶级的犹太人每天都只能在自己的商店里朝街道外看,看别人生意兴隆,自己的店却无人光顾,他们近乎于失望的祈求各国政府出来表态,不然他们将停止营业,将资金转到认为是安全的国家。
这导致人们对犹太人厌恶感的加深。从起初的不光顾,到后面的暴力砸店,这些事情在欧洲各国的每个角落都在发生。不是没有报纸刊登,但这并不能引起各国政府的重视,他们默许了,“砸吧,砸吧,老子们早看你们不顺眼了。滚吧,滚吧,你们滚了国内会有更多的工作岗位。”
灾难!真正的灾难!
与事无关的普通犹太人受到波及,他们流着悲伤的眼泪开始在寻找新的家园,可惜,他们不富裕没有门路,他们只能待在原来的地方,日子一天比一天艰难的过下去。
没人去注意这些普通的犹太人,媒体关注的是这一天,又有多少犹太资本家把资金卷到某个不知道在哪的国家。
憎恨的记忆在人们的心中深埋!
……
德国传统的资本家坐不住了,他们向国社党捐助大量的政治献金,各个家族的家长纷纷拜访老希,希望与国社党建立友谊。
历史真是讽刺,资金家们为了利益无所不用其极,他们的工厂在国社党和各层人士的暗示下,开始不顾一切转型,为了未来的某些市场,他们在准备,美名其曰的说:他们要为了德意志的复兴尽自己的义务。
份额!为了得到更多的份额,他们扔出更多的钱。当然,回报也是丰厚的。
全国上下开始期待选举的到来!
现任的魏玛共和国总统兴登堡多次呼吁国民应该冷静,为了德国在国际社会上的印象请冷静,为了不使国际社会对德国产生负面印象更加要冷静。
兴登堡的呼吁还是成功的,人们开始冷静下来了,但是……政府的经济却是在急速的崩溃,个人的威望并不能代表整个政府的能力。
于是乎,国社党的上台已经成了重新兴起的象征。各地的人踊跃报名参加国社党,它的各个报名处挤满人群。
希特勒站在演讲台上,直立着身躯、高抬右臂45度,手指并拢向前,“胜利一定属于我们!sieg-heil!!!”他的身后站着国社党的重要干部,容克贵族的代表,实力雄厚的资本家。
高度视野向下望去,一大块空地上站满人,他们脸色严肃、无法掩饰内心的激动,整齐划一高抬右臂45度,手指并拢向前,发出呐喊:“sieg-heil!!!”
胜利属于德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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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黑夜之前
约法三章是什么?是容克们要求国社党对地位安全的一种保证。
条约明确的保证了国防军的正统地位,国防军是一个独立的团体,它只接受统帅部的命令,对于政府不合理的要求他们有权不接受。什么叫不合理,就是对国家有害的命令将被直接无视!
其二,希特勒必须严守自己的诺言,为国家争取生存空间,改善国内的经济,使失业人数得到一定的控制,并尽快为大多数人安排一个工作岗位。
这是一条近乎苛刻的章法,经济不景气的情况下,失业人数应该怎么控制?老天,这根本是一个无法解决的问题。这也就有第三条章法了。
其三,国社党应该给予传统工厂优惠的政策,保证本民族的工业发展,适当的给予资金辅助,从运输上给予便利。
工业需要发展,人们就得到了工作岗位,按现代的一句话说,有钱一起赚,为了同一个目的:复兴!
……
而这时,老希正在头疼一件事情。
罗姆一大早就来到希特勒的办公室,他气势汹汹的拍着桌子大声咆哮:“阿道夫,你说过总有一天我们(指冲锋队)会取代国防军的位置,你撒谎了!”
希特勒正在批示重要文件,头也不抬,“我听说,你的部队在射击训练时,拿我的头像当射击目标?”
罗姆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磕死,气势一下就萎下去了,“阿道夫,你不能那么干。你答应我总有一天,我们会胜利的。”
希特勒拿着笔‘唰唰唰’不知道在写些什么,“这件事情,我会忘记。”
罗姆没有放弃自己的主张,“阿道夫,和我说……你是在欺骗那群贵族猪,这不是真的。你是在误导他们,对不对?我绝对不会让我的冲锋队变成那个什么该死的预备役兵库!”
希特勒终于将头抬起来,语气温和的说:“斯特,我需要你办一件事情。”
希特勒将桌子上的一个文件递到罗姆手中,他站起来在办公室内来回走动,脸色阴沉得可怕。
罗姆仔细将文件看完之后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他合上文件夹,笑容再次出现在他脸上,走过去拥抱住希特勒,“阿道夫,我就知道你还坚定的支持我们(冲锋队),太好了!奥古斯特-威廉,有他的加入,我们(冲锋队)将得到更多的支持!”
希特勒强制欢笑,“我不会放弃你,我的罗姆,我们是战友,应该更加团结。”
“是的!本来就应该这样!”罗姆心情非常愉悦,他不介意再次表达效忠,很有力的敬了个举手礼,之后很高兴的离开。
希特勒面无表情的看着罗姆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口,他重新走回办公桌,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文件夹上写着‘圣地威西计划’。
老希要对冲锋队动手了,这是他与国防军之间的交易。
……
勒布带着第七师的一个连来到幼苗军校。正如冯-布劳希奇所说的那样,勒布这个中将暂时不理整个军区的管理,兴致冲冲的带着一个连来到这里,他的目的就是见见斯达克家的天才。
接待勒布的人是欧根,冯-布劳希奇的直属部下,或者说被安排在幼苗军校的‘卧底’,欧根得到冯-布劳希奇的直接命令;不惜一切的阻止勒布这蠢货私吞陆军的财产。
勒布带来的这个连装备之豪华出乎冯-西克特的预料,全连装备着斯达克1928改式自动步枪,就连莱茵金属公司实验阶段中的gr.w.34迫击炮,这个连也装备了四门!
勒布算起来还是冯-西克特的学生,在这位值得尊敬的老将军面前,他显得非常恭敬,“向您致敬!”
冯-西克特在自己的办公室接见了勒布,他站起来朝勒布走去,“你现在也是个将军了,很好!”
勒布显得非常拘束,他说:“完全符合您的要求,我带来了一个加强连。”
冯-西克特问:“你是为了表示尊重才亲自带队前来吗?”没等勒布回答,他严肃说:“我接到了布劳希奇的电话,他说了你来这里的意图。”
勒布冷汗涮涮的冒出来,他平生最害怕的人冯-西克特就是其中之一,这位严肃的老将军发起火来,不管你是不是中将,都有可能让你脱guang上衣在操场来回跑个几十圈。他解释:“阁下!我只是想与小斯达克谈谈,有些疑问必需得到答案。还有,我接到统帅部的直接命令,带领一个营来这里等待下一步命令。”
“一个营?”冯-西克特很明显的皱了一下眉头,“这里没有足够的食物养一个营。你们想干什么?”
勒布表情有点为难,按照程序他不能将命令说出来,这是统帅部的秘密行动,如果意外泄露,他成为德意志的罪人。
冯-西克特其实是一个优厚的长者,只是工作的需要,让他给人的印象是不解人意、为人刻板、待人严厉,“很好。”
勒布愣了一下,脸上充满感激,他转变话题:“阁下!对抗演习将在什么时候开始?卡恩现在在学习吗?他在哪里?”
冯-西克特没有回答,他指向外面。
勒布朝外看去,只看见一个强壮的少年在操场中跑步。在烈日的煎熬下,那个少年在助教的吼叫下不断重复;抬起右脚,单挥右臂,右手挥动时五指伸直并拢,与武装带齐高,左手扶腰带,然后压脚尖踢正步的动作。
很显然,勒布知道那是在体罚,他有点难以置信,问:“他是卡恩-冯-斯达克?引起统帅部决策风波的天才?训练局极力争取的卡恩?”
冯-西克特近乎于无奈的点头,“这个可恶的小家伙,他简直蠢到了极点!为什么他总是学不会走路!!!”说到后面已经是在咆哮了……
徐阳努力按照助教所指示的在做,他能明显感觉到来自背后衣服粘在皮肤上面的难受,那种汗水和衣服相粘的异样感,其实他并不陌生。在很多人看来,他是一个满脑袋怪思想的孩子,跟传统的德国孩子有着非常明显的差别,那种判逆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并不是说德国人无法接受新的思想,而是说,独特明显的挑战让某些人觉得惊讶。
勇于向旧思想挑战,就必须要自我完善,不能留下诟病,才有说服力。徐阳不是神,什么都懂,但毕竟他的知识超越了这个时代,有优势与人辩论。他常对冯-西克特所构思的一些训练科目发表自己的意见,认为旧式训练已经满足不了未来的战争。当然,那就必需拿出可以信赖、有根据的理论。
冯-西克特绝对是一个全心为国的将军,他口上反对,但是却又将一些认为有可行性的理论上交到国防军统帅部,他将决策权给了国家。一些异想天开的理论,冯-西克特甚至还做了修改,这位表面不近人情的将军,他在做、默默的做,他嘴上不会去说,是一个行动派!
徐阳有想法,但他缺少经验,纸上谈兵这个词非常适合用来形容目前的某一些理论。火力旅?这个构想早在一战的时候就应用到军事上面,并且得到了肯定,冯-西克特觉得徐阳的加强火力构思是取于这个构思,没有明确的指出缺陷、和将怎么改善。
替军队更换有优势的武器,需要的条件太多了,以目前的德国的条件,有两个先进的步兵师已经是极限。一支装备全自动步枪的师,以目前来说,需要耗费本来就已经不多的资源,还会加重国家的经济负担,付出与收获的比例差异太大,这个构思不会被接受。
冯-西克特觉得,挑出几个精锐师,以加强营或者加强连的方式来做或许不错。这个方法可以效验理论是不是正确,又不用消耗多少资源,与国防军目前的军备预算又不起冲突,最重要的是,不会增加国家的经济负担。
未来的几年,国防军将有一大批现役军人退役,统帅部目前所需要的是为国防军储备军官,这也才默许幼苗军校的建立。按照惯例,除国防军训练局之外,任何军事组织、训练基地、军校,都属于违法行为!
容克与国防军二者两位一体,在狡猾的胖子——伯得里希的建议下,统帅部觉得‘俱乐部’这个名称十分适合。国防军受到的压力实在太大了,如果没有新的血液加入,将会慢慢失血,导致国防军将形同虚设!
国防军最近在与国社党的谈判中,得到了地位的保证,但是,国社党毕竟还不能说会十拿九稳的赢得选举。这一切带有太多不确定因数,再有,国防军与国社党的分歧不会因为谈判而消解,至少在冲锋队还没有得到解决之前,他们还是站在对立的角度。
冲锋队在很多人的眼中,是个同性恋俱乐部,很多人对罗姆伤风败俗的行为甚为厌恶。戈林、希姆莱等人都希望除掉罗姆。戈林是冲锋队首任总指挥,自以为在党内的资历、能力高过罗姆,怎能甘居罗姆之下。希姆莱则希望大幅度扩充党卫队的实力,罗姆的冲锋队是他的眼中钉。党内大佬中只有戈培尔比较同情罗姆,但戈培尔是一个见风使舵的人,关键时刻不会替罗姆出头。
当罗姆知道希特勒在与国防军的部分交易之后,行为变得火暴、粗鲁,他多次在公众场合诋毁希特勒,认为希特勒已经失去了本质。
罗姆对党内外交家卢戴克说:“阿道夫再也不能象以前那样任意践踏我的主张,我已经今非昔比了。别忘了我有几百万的冲锋队,所有关键职位都被我的人占据,阿道夫也知道我在国防军里也有不少朋友。如果阿道夫讲道理,我们就心平气和地解决问题。如果他不这样,我就打算使用武力了!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我们的革命!”
罗姆更加在店宴请自己的党羽时,又在肆无忌惮地大放厥辞:“阿道夫要把我们都出卖了。他和某些人打得火热,只相信那些古老刻板的将军们!阿道夫曾经是我的学生,他的军事常识都是从我这里学来的。可惜阿道夫骨子里仍然是一个平民,一个笔杆子,一个空想家,一个小资产阶级。”
戈林的秘密警察将这些言语都一字不漏地报告给希特勒,那么一切条件都构成了,冲锋队的命运也被注定。
政治有时候很难分出对错,任何交易都是存在可能性的。希特勒本不想处置罗姆,但是在党内外的压力下,他必需做出选择了;是得到更多人的支持,还是保住自己的战友,那个恶名昭彰的罗姆。
‘圣地威西计划’就是希特勒的选择。
……
勒布安排好部下的的驻地,带着疑问来到主操场。他看见徐阳还在重复之前的动作,站在旁边好奇地看起来。他疑惑极了,军步对于一个士兵来说,学起来很简单,听冯-西克特讲起时的口气,他实在不解斯达克家的天才为什么学不会军步?
观察一阵子,勒布发现斯达克很认真的在学,但总是在一些特别的步骤上出现错误,比如右臂挥动时,角度太大,挥下去时的力道过重,仿佛是要把活人生生劈死,带着强烈的杀伤意识。抬起脚步时,每一踏步离地面的距离都在25厘米,就像一部行军机器,而且眼神里也充满杀气。勒布相当欣赏徐阳眼神里的杀气,这才是合格的军人!
徐阳眼神当然会有杀气,他从早上十点就被训斥,前来操场待在烈日下直到现在,连中午饭都还没吃。心里窝火不说,助教还不断唧唧歪歪的挖苦,简直可以把一个活人生生气死。
“我他妈的忍!”徐阳不断的在心里吼,杀意由内而外,用眼神表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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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圣地威西计划(一)
“你就像一只兔子。知道什么是兔子吗?不碰不蹦!斯达克,我已经受够你了!……你停下来看着我做什么?你想教训我吗?来……只要你有勇气打我一拳,你今天的训练就结束了,如果没有这个胆量,那么继续!!!”
徐阳的眼睛已经在喷火,动作僵硬地踏步,抓住武装带的左手,上面的青筋在暴跳,用力抓紧,然后又泄气的放松,如此反复。助教还在旁边吼,徐阳已经不知道他到底在吼些什么东西,只觉得每一个音节都是那么的讨厌。
助教的名字叫冯-魏克夏,是一名崇尚进攻的少校,助教中军衔以他最高,但他也是最不幸运的一位,时常要被徐阳这个不争气的学生气得半死。他对徐阳的评价是;什么都好,就是跟个婴儿一样,学不会走路。这才是他生气的主要原因。
冯-魏克夏发现勒布的到来,他奔过来敬礼,“中将阁下!国防军第三师团级参谋魏克夏少校向中将阁下致敬!”
勒布微微点头,说:“少校,你继续。”
“是!”冯-魏克夏再次敬礼,然后重新跑回徐阳身边不断地扯着嗓子吼起来。
国防军在训练时,不管军衔多么高,都不能影响训练的过程,这是一项写在军官手册里的明文。
冯-魏克夏很是善解人意,他知道勒布中将应该有事才会到这里来,很快将宣布体罚结束。
徐阳也终于能放松下来喘几口气,他早就发现场边站着一位国防军中将,只是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只是看见那个中将兴致勃勃的看自己受罚,似乎一脸很爽的样子,心里对中将的印象不是很好。
按照规矩,徐阳等下训练之后必须跑过去致敬,才可以休息,他却是一屁股坐到地上,甚至为了宣泄心中的不爽,躺了下去。
“你不知道训练之后不能躺在地上吗?士兵,为了你的健康,你需要站起来。”
徐阳歪过头看去,勒布一脸笑意的站在两步原的地方在喷着烟圈,“阁下,您要是知道这位受罚的士兵有多么疲惫,您会劝那位士兵多躺一会。因为他已经站立不稳了。”
不可否认,勒布严肃的时候很有威严,那是属于上位者的气势,“士兵,我命令你站起来向我致敬。”
徐阳反射性地站起来敬礼。看他脸憋得鼓鼓的、红红的,谁都能看得出他此时非常窝火。
勒布点头,“稍息。士兵,我们到那边谈话。”他指着操场旁边的那个树林。
……
“你是卡恩-冯-斯达克?”
徐阳立正站好,“是!”
勒布笑了,那种令人压抑的气氛顿时消失,“噢。这座树林的后面是什么地方?”
“中将阁下!”徐阳刚进来时就发现森林的深处有士兵在活动,那些士兵似乎在准备什么,从举动看,他们准备穿过这个树林做些什么,“圣地威西。阁下,穿过这座森林是圣地威西,那是一个疗养圣地,是慕尼黑众多度假圣地之一的圣地威西。”
勒布对这个回答感到很满意,“很好。”他笑一下,“卡恩,你可以放松了,我们好好谈谈。”
徐阳脸色有点不自然,他觉得这位陌生的将军对自己的称呼似乎太亲腻了一些,很让人联想到有阴谋。不过他真的很累,必需尽快恢复体力,鬼知道等下还要接受什么非人虐待。
“我是新调来的慕尼黑军区司令。”勒布可不想像这个小家伙那样,不顾形象地一屁股坐在地上靠着树身悠哉吹风,这太有损国防军中将的形象了。他见徐阳对自己有点爱理不理,心里暗暗着急,他来此的首要目标可是先与这小家伙建立起巩固的友谊,再想办法慢慢将这小家伙骗……啊,不!是善意的‘调’到自己的第七师。
天知道徐阳在国防军统帅部到底引起了多么大的风波。那些新颖的作战理论一被送进统帅部,那些将领、参谋们就分为两派开始剧烈的争吵起来。
保守派认为那个小鬼写的东西是不可取、完全是天方夜谭的废纸,反对的将领年龄普遍偏高、有老旧的思想,不愿意接受未被试验的任何理论。
他们认为大量的步兵和步战之神火炮才是制胜的关键,让士兵装备昂贵的枪械完全没有必要,士兵是消耗品,会冲锋,有武器能杀死敌人就可以,决胜还在于火炮和优势的兵力!
一战中,火炮的地位已经在这些人心中生根,战车?装甲车?那种汽车上加几片铁片的家伙,既昂贵又不实用,作用还不如骑兵!
他们甚至拿了几个例子出来,比如;比利时生产的战车可以被军刀一砍就捅出一个窟窿。
原本少壮派在统帅部几乎没发言权,但是登道夫-埃里布元帅却意外的与他们站在同一阵线,这使他们受到鼓舞。后来兴登堡也参合进来表态,他支持斯达克家的小鬼,少壮派的发言越说越大声,气势越来越逼人,就差叫那些守旧的、思想落后的老家伙们滚蛋了——当然,他们嘴上是这么称呼的;尊敬而又历史悠久的老~~~将军。
最后,行将就木的阿尔弗雷德-冯-提尔皮茨带病出席统帅部的会议,或许是离天堂太近了,他希望有生之年能为德意志再做一件事情,不顾自己是海军元帅的身份,非常仔细的看完一叠厚厚的文件,说了一句“我建议国防陆军接受这份提议”,然后光荣的昏了过去。
很遗憾,这位一槌定音的德国远洋舰队之父——阿尔弗雷德-冯-提尔皮茨卒于3月6日的伊本豪森,并被埋葬在慕尼黑的一个公共墓地。
能量!勒布深信斯达克家的小家伙有着一般人所没有的能量!老天!元帅们争相出来表态支持,天知道斯达克家族的能量有多么大。再则,斯达克家的小鬼实在太有军事天份了,不管处于哪条理由,第七师必需把这小家伙争取到手!
勒布再次笑了,他笑得像只不怀好意的大灰狼。
……
浑浊的空气让人有些胸闷,再加上昏暗的光线,会谈的密室给人的感觉就犹如身处牢笼。
这里是国社党位于莱茵河畔戈德堡的一个据点,部分国社党的首脑都将聚集到此。这是一间隐秘的地下密室,希特勒认为这里是安全的、绝对可以保密的地方,最主要的是,在这里他才感觉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而不是前来谈判的国防军代表和及社会各层的代表手中。
几乎所有的国社党高层干部都在与代表交谈,他们分坐两边,在互相试探的小声交谈。交谈的声音多了,封闭的密室内充斥着‘嗡嗡’声,就好像有一大群蜜蜂在室内来回飞舞。
这些人今天将对罗姆及冲锋队的命运下最终的决定。
希姆莱对罗姆的冲锋队相当嫉恨,他觉得就是因为有冲锋队才会限制党卫队的发展,而现在他的机会来了,叫嚣的比谁都大声,他冠冕堂皇的向代表们说出自己的意见:
“我们国家的女性数量是固定的,大战中我们丧失了两百万青壮年男子,再加上两百万同性恋男子,我们就有四百万有能力**繁衍的男子无法履行社会义务,这种性别失衡将导致灾难。
那些同性恋者认为这纯粹是他们的私事,殊不知性行为关系到一个民族的生死存亡。一个人丁兴旺的民族才有可能称霸世界,无论再优秀的民族,如果没有强劲的繁衍能力,就如同持有一张前往墓地的单程车票,几百年后定要消亡。因此我们必须明白,如果我们不勉力消除德国社会的这个负担,那么德国乃至日尔曼世界的灭亡将指日可待。”
国防军的代表还是面无表情的端坐,他们更在乎自己的坐姿是不是符合一位国防军的军人,或许还会在心里暗暗嘀咕:“他个xxoo的,就是啊,男人们都去当男同了,国家谁来保卫?靠那群娘娘腔吗?”
容克贵族的代表则是微笑静静坐着,老爷们没必要为这个去发表意见。
民意代表们大多数人都点头同意,比克更是挥舞着拳头站起来,“我们绝对无法容忍那个家伙再胡作非为下去,应该惩罚罗姆以及他的那群基佬!”
希姆莱被希特勒一瞪眼,灰溜溜地坐下低着脑袋。老希缓缓地站起来,“我一直都坚定的认为同性恋者都是柔弱无力、女里女气、自我陶醉、寄生虫一般的懦夫!罗姆曾经对我说;他们的世界没有女性,他们住在军营里,每日的活动就是操练、游行和竞技运动。他们有自己的放松方式……”
希特勒用充满悔恨的语气强调:“我相信了他!相信了这个骗子!如果同性恋仅仅是罗姆的个人嗜好倒也罢了,这毕竟是他的私生活……可恨的是他提拔的人几乎都是同性恋者,这些人身居高位以后党同伐异,很快使冲锋队成为众所周知的同性恋俱乐部!”
“国际社会称我们这是the-german-vice,这全是罗姆及他的冲锋队制造出来的坏印象!”老希在怒吼,“我那么相信他,可他却这么对我……”
戈林,史特拉司,戈培尔等等等……的国社党高级干部纷纷站出来表示:我们的确是被欺骗了!
所有、所有的话,要表达的意思就是:我是无辜的,也是反对者,但是我的力量太薄弱了,无法有效的遏制。哥们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啊……
可不是么?身在混乱年代,出卖个人容易吗?怎么也得找个富丽堂皇的理由,老希已经彻底忘了自己在崛起时,罗姆对他的帮助。政治是肮脏的,为了胜利,只要有一个好的理由什么人都可以出卖。
当夜,希特勒领着一大群人坐上前往圣地威西的卡车,随行人员包括希姆莱的党卫队和部分秘密警察。他拒绝了国防军代表的随行建议,认为这是国社党内部的问题,自己的问题必需由自己来解决。
……
罗姆在自崛坟墓,他得到了希特勒的保证之后放弃了准备在6月左右策划的一次政变。为了缓解紧张气氛,于4月28日宣布冲锋队放假一个月,休假期间禁止身穿制服,以向希特勒显示政变云云纯属谣言。
罗姆自认为与希特勒的误会已经消除,决定动身前往慕尼黑南部的疗养圣地威西,并邀请所有冲锋队头目到这里参加告别宴会。他丝毫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正被戈林的秘密警察监控,并将信息传到国社党的元首——希特勒手中。
希特勒是个敏锐的人,他得到这个消息之后,深觉现在是动手的好时机了,必须趁这个难得的机会一举逮捕罗姆,并让冲锋队回到自己的掌握之中(清洗)。他已经受够了党内外施加在身上的压力,受够了报纸上无限的传播那些丑文!
而此时,罗姆正在与志同道合的部下们痛饮,他(?)们举杯,呼喊一句什么口号,然后大灌啤酒。
罗姆显得意气风发,他觉得希特勒这是在让步,自己已经渐渐获得主动权,“阿道夫再次从我这里了解到了什么才是正义。他离不开我们!离开了我们,他就是一只无用的公猪,只能被国防军和那些大财阀宰了吃掉。为了即将到来的胜利,为了我们能很快的取代国防军的地位……干杯!!!”
宴会结束后,他们还有很多需要探讨的问题,比如;一张床应该躺几个人,床位较大的应该先给谁……
他们都是好‘哥们’需要时时进行亲密的‘交流’,以达到团结友爱的目的。
喧闹的声音渐渐消失,取代的是从玻璃窗里向外透出来的怪异、暧mei的喘息声。
被上帝诅咒的行为,他们即将接受惩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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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圣地威西计划(二)
“是牢耶吗?很好。我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办,喔……?有个叫沃尔夫-马丁-海因里希的冲锋队小分队长来找过我?明白了,你将他们安排在家里。是的,给予他一切方面,另外,麻烦叫福斯特叫来一下,我需要他帮个很重要的忙。”
电话那头安静几分钟,福斯特的声音响起,“少爷,今晚要发生大事了!”
徐阳当然知道要发生大事了,今天下午他从勒布那里得知,国社当晚上有好戏看。什么好戏?喔……天!还有什么好戏,种种迹象都表明,冲锋队要倒霉、或者整个国社党都要倒霉了!圣地威西一直是冲锋队头目们聚会的地点,勒布领着一个营来圣地威西附近的森林里扎营,明显是要监视国社党的动向。
勒布甚至为了博取徐阳的好感,非常隐秘的说,“森林非常适合不法之徒用来躲避某些不好的事情,我们是站在河边‘看’钓鱼者会不会故意将鱼儿放掉的人。”
监视!监视冲锋队有没有落网之鱼,也是监视希特勒。从这一行动上,国防军可以知道希特勒到底是在演戏,还是完成了诺言!
徐阳从勒布的话里听到太多信息了,这位中将亲自带领的这个营负责这一个方向,还有部分部队被分散在圣地威西周围紧密的监控,一旦希特勒做出什么让国防军失望的事情,那么……就全部下地狱吧!
“我需要你去找个人。里昂-福斯特?是的,就是他,就是那个非常识时务的家伙,你还保持着一贯的聪明。”
电话那头的福斯特显然有些紧张,“少爷,您这是在引火烧身,老爷会反对的。”
“不!”徐阳很认真,“父亲会同意我的想法,他知道怎么做才会得到最大的利益。希特勒这是在自拆桥墩,他……看到了好处,却把潜在的危险抛到一边,他天生就是一个冒险家!难道没看出来这个交易最大的获益者是国防军吗?一旦失去了枪柑子,他就会被打回原形,但这跟我们没关系,我们只要从中获得利益就是胜利!”
福斯特说:“或许您知道了一些事就不会这么认为。您说的冒险家,他半个月前就来找过老爷,随行的是那个戈林,他的秘密警察部队早已招揽了一大批冲锋队的头目,这些人已经向希特勒效忠。”
“当然应该是这样……”徐阳用力抓紧电话,“我们是跟随者,知道么?跟随者需要自己的力量!我的床头的保险柜里有一份文件……是的,还是原来的密码,里面那些名单,你把他们安排在……”
“我知道了。”福斯特镇定了一些,“您这是在虎口抢食。”
徐阳很笑得很诡异,“不,不是我在虎口抢食,是‘国防军一员的我在抢食’我是为了国防军才这么做的,你明白?”
福斯特十分无奈,“您总是这么任性。既然老爷已经同意您这么做,我马上去干,不过,您确定国防军会打开军营?”
“你总是这么忧郁。”徐阳抓紧电话的手放松了一些,“当然会的,您先找父亲拿埃里布元帅签署的调令。呵,这张调令本来就是为了以防意外发生,准备用来借调国防军的,现在用上了。”
福斯特震惊极了,“我不得不说,斯达克家的人都是魔……嗯……”他总算回过神来没有将下面的话讲完。
徐阳把那句话当作是在赞美,“国防军迫不及待的想得到新鲜的血液,那些有经过简单训练的冲锋队是最好的补品。嗯……?前提是,他们效忠的是国家而不是‘个’人。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能干,这么有先见之明的策略不是一个人能想出来的,这是统帅部参谋处的主意,斯达克家族是国防军用来接触民间的……类似于代理人。”
徐阳无法将一些更加隐晦的事情讲明。千万不要小看一个国家的正规军,就算受到再大的限制,它一旦想爆发力量,绝对不是一个民间机构所能抗衡的!
徐阳将电话挂掉,转身过去静静地看着冯-西克特和勒布。
这里是幼苗军校的心脏,冯-西克特的办公室。
勒布显得很惊讶,他想不出应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斯达克家族的恐怖,他想:“或许是自己还没有那个资格接触到国家的核心……也不对,自己可是中将,慕尼黑军区司令耶!”他实在太郁闷了。
冯-西克特显然也不知道这些,他觉得自己老了,应该被排除在策略核心之外了。不过他没有不高兴,相反,他觉得高兴极了。终生忠心为国的老将军觉得非常欣慰,国家的力量成熟的来处理内部矛盾,这怎么能不让他欣慰?
“我不问即将发生什么事情。”冯-西克特走过去将电话放好,顺便拍拍徐阳的肩膀表示鼓励,温和说:“你确实是一个不可小看的天才。其实……斯达克,你不应该搀杂进肮脏的政治旋涡,让大人们去干吧。三年……不!五年后,你会闪耀属于自己的光芒。……身为国防军的一员闪耀光芒!”
徐阳木纳地站立原地,他的脑袋已经转不过来。历史改变了,真的改变了,是自己改变了历史,还是历史选择了更好的前景?这个选择将会把德国推往悬崖,还是平坦的道路?
……
千万不要去羡慕任何人,付出和回报是成正比例的,羡慕会产生更大的压力,没有能力做更多,那么就……尝试从能做到的事情开始做起吧!
……
希特勒心情郁闷的看着外面的风景,他的呼吸节奏很慢,甚至想就这么停止呼吸。罗姆和他相处过的片段一直在脑中出现,记得刚出军队退役时,回到慕尼黑的第一幕,那个拿着手枪击毙拆毁德皇雕像暴动匪徒的罗姆。
记得自己生活潦倒在找工作时,那个在市长办公室很认真看报告的好汉子。
[阿道夫-希特勒?市长,您应该替这个人找份好工作……]
希特勒低头看着胸前的铁十字勋章,他伸手***起来,仿佛自己又回到枪林弹雨的壕沟,周围充满爆炸声和刺鼻的火yao味,看见战友们抱着脑袋张大嘴巴呼吸。
一个颠簸让希特勒从回忆中醒来,他看着道路旁边的一个小酒馆,打开的窗户里面有一个少年站在桌子上面朗诵什么。他想起了自己的第一次演讲……
[当我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听过一个故事,那是关于一个圣杯的故事。只有那些纯洁的人才能找到。我们的国家,也有过圣洁的历史,但是我们遭遇到了困难时期,我们的军队破落不羁,我们的经济遭受到破坏,但这不是贫穷、不是缺乏,而是我们自己的问题……]
希特勒笑了,以前的事情真的很值得回忆,谁能想到一个从军队退役的贫穷小子,会走到今天变成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他握紧拳头,目光变得坚定,既然有些人注定要被淘汰,那么就该由自己来将那个人淘汰出局!
天已经渐渐亮了,希特勒他们也终于来到圣地威西罗姆下榻的疗养院。
疗养院门口只有一名冲锋队队员在站岗,他看见满载士兵的卡车靠近时并没有紧张,或许在他想来,罗姆受欢迎的程度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高。他很懒散地靠近第一辆卡车前要寻问什么,从车窗里伸出来的步枪让他很快的闭嘴。
这名冲锋队队员看见希特勒从车内走出来的时候,满脸的不相信,他想大声呼喊些什么,一把从背后捅进喉咙的匕首让他只能发出低沉的呼吸声。其实这名冲锋队员只是想向希特勒致敬。
十几辆卡车不断跳下来武装的士兵,党卫队在希姆莱的带领下很快将整个疗养院包围起来,过程中没有发出一点声响。戈林率领秘密警察跟在希特勒身后气势汹汹地走进去。戈林等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他一直愤恨不平的问,为什么那个臭名昭彰的罗姆,喜欢男人的罗姆,他的地位凭什么比自己高!?
秘密警察先把正在熟睡的冲锋队头目控制住,不让他们发出任何声响,这才由戈林领着希特勒走向罗姆的卧室,他显然知道罗姆卧室的位置,看见希特勒站在卧室门前没有动作,他暗暗发急,“我的元首,我们必须马上行动!”
希特勒红着眼睛看了戈林一眼,粗暴地推开房门……
罗姆裸身坐在床边,床上半躺着一个俊美的青少年。罗姆见到希特勒进来,站了起来,“阿道夫,你是来逮捕我的吗?”语气非常平静。
希特勒无法与罗姆视线相交,他害怕自己会心软,“你被捕了!”他手里的手枪在颤抖,心情变得糟糕极了。
罗姆很镇定地穿上衣服,在走出卧室的那一霎那回头,“阿道夫,你会后悔的。”他这句话以其说是在威胁,不如说是在叹息。
希特勒怒吼一声举手对着天花板扣动扳机,‘砰砰砰……’枪声不断,直到他弹夹里的子弹打光。他吼叫着奔出卧室,由于精神激动,在走廊上绊倒跌进一间卧室,他发现自己滚到了海因斯的房间,没想到罗姆的亲信海因斯正抱着一个十八岁左右的冲锋队队员在床上颤颤发抖。
“海因斯!限你5分钟之内穿好衣服,否则我当场毙了你!”希特勒举着没有子弹的手枪怒吼着,他的手指其实已经扣动了多次扳机。
……
疗养院附近的森林里,勒布举着望远镜在看。他从开头看到现在,从希特勒带领人冲进去起,他就已经下令全营准备战斗,刚刚突然响起的枪声让他兴奋了有一会,可惜枪声很快就停止了。
一名少校跑来汇报,“阁下,另外几个方面的部队已经准备就绪,随时可以自卫反击。”
勒布眼睛死死盯住疗养院的方向,“迫击炮调试好了?”
这位从统帅部被派来配合行动的少校脸上没有兴奋,他甚至有点担心,“阁下,迫击炮已经调试完毕,随时可以开火。可是……阁下!统帅部的命令是;在未受到威胁之前,我们不能主动进攻。”
勒布放下望远镜,“舍列尔少校,你接到的命令是全力配合我。”
“是!”舍列尔敬礼之后,身影消失在森林深处。
“希特勒,我们来赌一把吧!”勒布又举起望远镜紧盯着疗养院的动静。他有发现了,疗养院的一个窗户被推开,从二楼窗户里跳下来一个人,那个人显得很慌张。
“他正朝这里跑来!”勒布的嘴角出现微笑,“噢……喔!是罗姆的亲信海因斯。这小子真幸运。宝贝儿,跑快点,跑来这里……”
‘砰’一声枪响,海因斯栽倒在草丛里,这让勒布失望极了。
……
希特勒从疗养院里走出来,与希姆莱、戈林脸上的兴奋和期待相比,希特勒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罗姆及他的冲锋队头目们被押在一边,在武装士兵的粗暴推拉下,非常狼狈地爬上卡车。罗姆在被送上卡车时,回头看了一眼希特勒,他大笑着推开押解的武装士兵,模样很潇洒的自己走上去。
与罗姆相比,有些冲锋队头目根本还来不及穿衣服就被押到疗养院的洗衣间,他们被绑得跟粽子一样的随地乱滚。秘密警察对待他们的押解动作,只能用粗暴这两个字来形容,就好像驱赶一群即将被宰杀的公猪。
……
远处,勒布的视野一直在罗姆以及希特勒之间来回变动,他用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说了一句:“末路英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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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看不见的手
第七军区的国防军士兵全身武装的在街头来回追捕可能的政变份子。底层的冲锋队员人心惶惶,他们躲避在家里不敢出门,从早晨到傍晚慕尼黑的枪声几乎没有停止过。
从清晨到晚上,大约有200多冲锋队头目分别被带往慕尼黑的监狱进行关押,另外还有大约80多名冲锋队头目失去踪影。
身穿黑色制服的秘密警察手里拿着一份名单,在四处追捕,他们收到的命令是逮捕或者直接击毙反抗的人。
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士也受害了,他们的家门被粗鲁的撬开,身穿黑色制服的家伙冲进来,确认是目标之后,上膛射击……
可能是音乐家、可能是某个工厂的老板、可能是学识渊博的教授、可能是政界要人,凡是名单上的人物,秘密警察都‘有权’开枪射击!
克洛斯纳尔绝对是一位残忍的刽子手,从清晨到傍晚仅他一人就亲手射杀了二十七名名单上的目标,他低头看着手上的名单,被一个名字引起了兴趣——莫立葛。
莫立葛是一个从起先欣赏希特勒,到后面开始疯狂反对希特勒的记者主编。早年他曾经到小酒馆听过希特勒的演讲,希特勒站在高台演讲的风姿深深吸引了他,使他相信希特勒是一个为了德国而在奋斗的人。
后来,莫立葛邀请希特勒到家中进行专访,他看到了希特勒的另外一面,觉得希特勒心里充满狂妄的野心,至此他开始在报纸上反对希特勒,还因此失去了工作。
此时的莫立葛正在自己的办公室拟写新的文稿,文稿还是隐密的人交给他有关罗姆的丑闻。忽然间,他听到楼下的吵闹声,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办公室的玻璃门已经被推开,走进来的人是克洛斯纳尔。
“你被捕了!”克洛斯纳尔扬扬手里的名单,走过去将打字机的纸张抽出来,“呵呵。你这个小丑……”
莫立葛被一拳击倒,他的眼睛碎裂的镜片扎进脸皮流了很多的血,他试图站起来,腰间又中了一脚滚翻到书柜旁边。
克洛斯纳尔抽出腰间的手枪上膛慢慢走到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莫立葛旁边,用枪低着他的脑袋……‘砰’鲜血与脑浆喷得克洛斯纳尔一身。莫立葛身体软在地上,至死眼睛都没有闭上。
……
中央交通部部务主任埃里希-克劳斯纳刚刚下班回到家中,他刚来得及脱下外套放在柜子边上就听见敲门声,他走过去将门打开,一个头戴钢盔的党卫队员手里持着武器对他怒目而视。
埃里希-克劳斯纳的直觉告诉自己,这绝对不会是什么好好事,他的第一个反应是想将门用力关上,然后奔到卧室里将门锁上。可惜,埃里希-克劳斯纳只来得及手握门框,门就被一股力量踹开,这让他惊出一身冷汗转身就往卧室的方向跑。
吉尔狄施是希姆莱的亲信,此行的目的自然是逮捕埃里希-克劳斯纳或者直接击毙他。吉尔狄施从来都不喜欢太过复杂的手续,很多时候他更喜欢用子弹来与人交谈,他非常惬意的将烟头丢掉,从党卫队员的手上接过步枪抬起来做出一个瞄准的姿势,然后扣动扳机,‘砰’子弹正中埃里希-克劳斯纳的后脑……
“下一个是谁?”吉尔狄施好像是在问下一顿吃什么那么轻松。
他身边的那个党卫队成员走过去检查埃里希-克劳斯纳的尸体,确定已经死亡之后,在埃里希-克劳斯纳将一把手枪摆弄到尸体手上,做出一个是自杀身亡的假象,这才抬头说:“柏林冲锋队的头目卡尔-思斯特。”
吉尔狄施自以为很酷地绕绕头发,“我讨厌乘坐飞机,那玩意太没安全感了。”
很是突然的,房门再次被踹开,走进来五名拿着斯达克1928改式自动步枪的‘秘密警察’,领头的人是沃尔夫-马丁-海因里希,他显然听到了刚才的话,他只简单的说了一句“元首命令,瞄准……”另外四名‘秘密警察’抬枪瞄准,没有给吉尔狄施以及他带来的七个队员思考的时间,一声大吼:“射击!!!”
吉尔狄施至死都不相信同僚会对他们开枪射击,他还想摆个拍照的姿势,子弹已经把他以及他的队员打成了柿子。
这次换海因里希的队员在检查吉尔狄施一伙人的尸体了,那名检查尸体的队员甚至还朝吉尔狄施的脸上吐口水。他看见埃里希-克劳斯纳的尸体躺在卧室门前,带着遗憾,“拯救目标已经死亡,我们的任务失败了。”
海因里希显得十分难过,他这可是第一次替斯达克家族办事,没想到却是因为害怕被发现身份而耽误了时间,导致要拯救的目标被杀。
这群身穿秘密警察制服的前冲锋队成员很快离开威廉大街,朝另一个拯救目标的家前进,这次他们没有再小心谨慎的选择路线。
这一切太复杂了,在更早以前的中午起,德意志各地的枪战就不断发生,有时候是党卫队对秘密警察,有时候是党卫队和党卫队在交火,甚至放假期间的冲锋队到下午三点左右的时候也加入了混战。最后兴登堡不得不以总统的名义命令国防军介入,各地的枪战才渐渐平息,然而似乎谁都知道德意志生病了,需要进行一次大手术。
4月28清晨日至29日的深夜,两天被杀的人超过320,其中包括大约200多个冲锋队头目。施费德军营执行枪决的步枪齐射的声音在军营附近整日回荡,一声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元首命令!瞄准,射击!”中,一排又一排身穿便服或者冲锋队土黄色制服的人被押解出来站在墙边的尸体堆前,随着步枪齐射倒在血泊之中。
……
希特勒脸色阴沉地坐在位于布里恩纳大街国社党总部自己的办公室内,他刚刚砸毁了三个电话。
第一个是接到罗姆在监狱里饮弹自杀的消息,他说什么也不相信罗姆会自杀,他觉得一定是党内某人的愚蠢暗杀。希姆莱的嫌疑最大,这家伙是个睚眦必报的蠢货,不过现在希特勒没有时间来处理这件事情。
第二个是自己的亲外甥女——吉莉在公寓内自杀的消息。希特勒快崩溃了,吉莉自杀的手枪是他拿去给她用来自卫的,没想到却成了他间接害死自己亲外甥女的凶器。希特勒想不明白,自己那么爱她,为她准备了所有一切的一切,为了保护她,甚至还花大钱买了一栋公寓,可是她为什么会想不开?为什么!!!
最后一个消息彻底让希特勒陷入歇斯底里的病态,他感觉全世界都在和自己作对,明明是一次很好的排除异己行动,为什么会突然间冒出来那么多身穿自己人制服的敌人,在阻止党卫队和秘密警察部队的行动!
还有,那些可恶的犹太人,他们怎么好像突然间消失了,名单上的人物突然间全部消失了!!!那些鼓吹奇怪科学理论的‘犹太神棍’,他们就好像是空气般消失了,是谁在和自己作对?
“国防军!?不,不应该是他们,他们是一群讲求信誉的古板普鲁士豪族。是谁?是谁!!!”
……
希特勒满怀期待的表扬信没有收到,几乎每五分钟都有一个电话打进国社党的总部,电话里,各处的国社党干部传来一个又一个的坏消息。
兴登堡的魏玛共和国政府只草草发表一下声明,已经将事态控制在可接受范围就没有了下文,各界人士更是闭口不谈有关清洗冲锋队头目的消息,各地媒体的报纸更是诡异的出现宣传和谐的头条。
国社党的宣传机构也哑声了,他们实在没脸宣传自己内部的丑闻。
被承诺选举时,担任希特勒副手的哈尔-冯-斯达克,一改以前给人的懦弱印象,站出来替陷入神经状态歇斯底里的希特勒安排国社党的内务。
希特勒正在为自己的亲外甥女的死而感到悲痛欲绝,他坚信哈尔没有威胁,那个软弱无用的斯达克家族的家主只适合为自己的事业添砖加瓦。而似乎,希特勒整日神情哀伤的躲在吉莉的卧室不愿见人。
这是希特勒做给外界的假相,尽管哀伤,但是他绝对不会因为这么一点困难就自甘堕落。时间,希特勒需要时间来想清楚、理明白到底是谁在跟自己作对!
而就在此时,哈尔正在巴洛宫,赫斯为他准备的办公室里与众多国社党干部开会。哈尔称不上是一位优秀的领导者,不管他如何更换穿着样式,那种软弱的形象绝对不会在短时间内改变。
哈尔的身边站着两位身穿黑色西装的魁梧大汉,这两名大汉是昨天晚上才出现在众人视线内的,哈尔以自己需要安全保障的理由将他们随时带在身边。
一个有影响力的家族家主身边带着两位彪悍的保镖,这简直正常极了,但是……这两名保镖似乎太惹人瞩目了一些,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肯定是出于国防军!
埃尔福特,国防军柏林军区陆军情报处上校,擅长搜集情报和格斗,可以熟练使用任何枪械。雅各布,国防军不来梅军区陆军中校,为人冷静,熟悉任何上层社会的社交礼仪,懂得几门外语,他的外貌利于在各种场合博得女士的青睐。这两人收到统帅部的直接命令,前来保证斯达克家主的安全,
容克与国防军两位一体,这没什么好惊讶的,现在重要的是,该怎么来消除国社党的危机。如果可以,这些国社党的干部多么渴望自己的副元首,能利用与国防军良好的关系来改善目前的处境。
希姆莱是一个蠢货,但是国社党的众多高级干部绝对不会全是蠢货。戈林是一个嗅觉灵敏的政客,他已经察觉出了一点点得不对劲,甚至可以说,他对有容克贵族身份的哈尔根本没什么好感,他也接到了希特勒的直接指示;暗中监视斯达克家族的一举一动。
世界上没有天衣无缝这个说法,什么事情都会有漏洞出现。戈林的属下报告说,发现有一部分冲锋队的头目在斯达克家中避难,躲过了这次大清洗,那些冲锋队的头目甚至还领着队伍前往各地的军营寻求避难,国防军接纳了他们,人数达到恐怖的五十多万。现在,那些‘叛变’的冲锋队很安全的在军营里操练,有一部分人已经换上国防军制式的灰色军装。
“该死的!我终于知道这些容克为什么一直向冲锋队输入物资了!他们从几年前就开始在收买人心,这些富足的容克猪是有预谋的!”戈林没有说出自己的想法,现在的国社党就像是一只受伤的狮子,需要时间来疗养,等待这只狮子恢复了元气,那么一切反对者、阴谋家,全部去死!!!
赫斯绝对是国社党的元勋,他从希特勒还没有崛起时就已经入党,并且一直跟随在领袖希特勒身边。他不是一个善于争权夺利的人,很多时候,他更加愿意将自己的才能伪装起来。很多很多能干的人,或者说威胁到希特勒地位的人已经消失了,只有他还安全的活着。希特勒在决定提携哈尔担任副元首时,曾找来赫斯,问问他的意见,赫斯给出的答案是;他完全服从领袖的安排。
戈培尔正在阐述目前国社党的危机,这位出色的宣传部长,没有了往常一直带在脸上的笑容,“各地党部人心惶惶,他们要求党的总部给出一个方案否则将脱离,另投其它党派。平民支持者被圣地威西计划吓到,如果我们再没有拿出有效的措施,将失去大量选票,两年后的选举已经不再乐观。”
从即将胜利跌到黑暗的深渊峡谷,这句话用来形容国社党的处境再恰当不过了。
哈尔一直在静静地听着,他既不发表评论也不发布命令,只是偶尔抬起咖啡抿嘴喝一口。
“武力!武力镇压!叛徒将被子弹清除,我的党卫队可以很好的完成这个使命!”希姆莱就好像根本没有智力,“元首曾经答应我,圣地威西计划成功之后,冲锋队将改组,归我管理。武装党卫军怎么样?真是个不错的称呼!”
汉夫丹格想阻止自己的妻子发言,可惜海莲娜根本不加理会,她认为国社党的成功自己付出了心血,“我们目前还有一个危机,各地的大财阀表示,如果我们不能控制事态,将停止对我们的资金援助。”她的语气已经没有了往常的亲和力,更多是在为前景担忧。
等待几乎所有与会的高级干部发言完毕之后,哈尔终于站了起来,“各位!危机不在于外面,而在于内部。如果我们不能镇定下来,沙盘将崩溃得越快。”他示意雅各布将公文包里的文件分发给在座的所有人,“元首不在的日子,我们更加要坚强、镇定。亲各位女士们,先生们请先看完文件,我们再来商议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
幼苗军校。
勒布带回来了一个人,他把重伤的海因斯给带了回来。
海因斯,这个罗姆的亲信,他实在太命大了,子弹将他的肺部射穿,竟然还在军医的抢救下活了下来。
而此时,徐阳及他的同伴们正在宿舍里为了胜利而在狂欢,这是冯-西克特以及助教们的默许下的午夜狂欢。这群少年为了自己有所贡献而欣喜,而似乎,他们都忘掉了自己只是个传递消息给本家族的小鬼。
他们寻问徐阳,“你的脑袋到底是什么材料组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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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燃烧吧——勒布
徐阳举起一杯牛奶,“不要把我想得那么复杂。这些事情不是我一个人能干得了的,嘿……噢,喔,哦!”他被热腾腾的牛奶给烫到嘴巴了,“老天,放这么久了还这么热。”
伙伴们才不会去在意牛奶是不是真的很热,他们七嘴八舌的自我肯定在这一事件上作出了贡献,应该得到奖励。
霍亨索伦从来都不是一个含蓄的人,“斯达克,我们家的老鬼说你是天才。嘿嘿,老鬼在统帅部里要求,你毕业后必须要到他的部门里工作。我真是嫉妒你,我们都嫉妒你。”
徐阳有点无可奈何,“伙伴们,你们真的以为这么一件紧密的事情是我能想得出来的么?老天!天才?让天才这称呼见鬼去吧!喔……你说什么?统筹部?我不会去那个地方,男儿汉的热血应该洒在战场上。”
天才?世界上绝对没有所谓的天才!天才是;建立在拥有一定的天分加上后天的努力的人才。
是啊!以一个人的力量去对抗整个有组织的机构,可能吗?正确来说,徐阳在整个事件中只做到了一点点,他只是避免了德意志那些不必要的损失,整件事情中,他根本就是作为一个‘坑蒙拐骗’的骗子存在的角色。如果真的要说他有什么贡献,只能说,他担任了伙伴们的家族和自己家族、还有国防军之间的沟通桥梁。
伽利里希满眼冒着小星星,他丝毫不掩饰自己对表哥的崇拜,“敬爱的表哥,您的智慧没有人会去怀疑。您的表弟谦虚地向您请教;您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人的名字,天……那些您认为的人才,他们有什么用,为什么要抽调计划中的主要力量去抢救?”
丹素也有着相同的疑问,“您‘无理’的要求让国防军蒙受不必要的损失。国防军不得不接受冲锋队代表的条件,无条件的保护他们的安全,当然……或许您有什么合理理由?”
这个问题很尖锐啊!徐阳说:“我们的世界缺少的是什么?人才!而不是天才。想要一时间清除国社党的力量,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哪怕不顾影响完全抹灭该党,都是一件难以完成的事情。”
他语气深长,更像实在自言自语:“国社党有它存在的使命,在它完成使命之前,抹灭它绝对是一个错误。我们不得不承认,我们的德意志正在生病。国社党就好像是一把手术刀,国防军和政府是拿着手术刀的医生,我们要做的不是抛掉手术刀然后让伤口无限制的扩大。怎么去应用这么把手术刀?很简单,手术刀必须得到控制,不是自由的乱割德意志的皮肤造成更大的伤口。冲锋队是这把手术刀锋利的刀刃,我们……不!是国防军和政府要做的只是将刀刃磨钝,让手术刀失去攻击性。”
室内安静下来,能做为一个家族的继承人,这里没有白痴,他们需要时间来消化话中的意思。
“冲锋队用暴力完全剪除,那根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暴力、强力的处理只会让我们的国家陷入内战这可怕的深渊。”
奥林的政治嗅觉十分敏锐,“东普鲁士有消息传来,波兰的自由战士(其实就是游击队)越过边境在进行破坏。国防军迫切的想要补充新鲜的血液,冲锋队是最好的补品,对么?”
徐阳非常赞赏地看了奥林一眼,“有国无防真的是一件可耻的事情!现在你们明白为什么不抹除国社党了吗?”
小宿舍内充满沉重的呼吸声,也不知道是因为兴奋还是气氛太压抑。
冯-西克特和勒布很早就来到门外,他们本意是来查看学员们有没有食用违禁品,例如;香烟,带有酒精的饮品。最终俩人还是没有推开门走进去,他们站在门外静静地听着。
“这群小伙子已经在成熟了。”冯-西克特充满欣慰,他尽量压低声音。
勒布显然没注意听冯-西克特在讲什么,“斯达克,还有那个叫奥林的小家伙,这两人我的第七师要了!”
“什么?”冯-西克特瞪着眼睛。
勒布已经陷入一种疯狂的病态,就好像孩童看到了非常喜爱的玩具,全神贯注的想要去得到,直接忽视了周围所发生的一切事情。
徐阳再次举起装满牛奶的杯子,“伙伴们!不管将来变得怎么样,我们永远在一个理想下奋斗!为了德意志——干杯!”
“干杯!!!”
……
隔天,冯-西克特恢复了魔鬼教练的本色,他近乎于虐待的操练幼苗军校的所有学员。那些可怜的助教们一个又一个的被扣薪水,一些没有特殊表现的助教被踢飞,有能力的助教官阶迅速的提升。用助教的话来说,尊敬的老将军肯定是被什么事情刺激到了。
勒布,这个满脑子想要诱拐优秀青年的中将受到褒奖,他有希望再晋升一级成为上将。他亲手打了一份请愿报告提交统帅部:
尊敬的元帅阁下,统帅部的各位同僚;国家忠实的军人万分乞求您能满足为国家操劳半生的将军一个小小的愿望。在过去的几天中,慕尼黑的局势已经得到控制。您忠诚的勒布心力交瘁,深感能力不足,因此向您提出一个小小的愿望,请统帅部能给予优先选择幼苗军校后备军官的权利。您忠诚的部下,恳请能将卡恩-冯-斯达克、加百列-奥林、拂里昂-奥丁-伽利里希这三名学员毕业后,分配到您忠诚的第七军区司令勒布旗下。
统帅部的回复是:考虑取消褒奖资格,附属理由不被接受。两位元帅特注:别有任何非分之想,否则;滚!!!
瓦尔特-冯-布劳希奇得知这个消息后,也发来信件。在信中,布劳希奇粗口连篇,用代表正义的的语气痛斥勒布疯了,勒布这个小人别想zhan有国家的财产,否则以后别想得到任何兵源补充!
勒布小小的心灵受到打击,但是他绝对不会放弃的!他开始寻求关系良好的同僚,最后不得而果。一个同僚的回信更是让他感受到敌意;你xxoo的勒布,他们是老子的!敢抢,老子带一个军嘣了你!
勇敢的勒布被威胁了,他将信撕得粉碎,开始想用别的方法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勒布一直以为,自己隐身在一群学员之中,别人就会找不到。现在他知道了;没有用的,像他这么拉风的将领,无论在那里,都像漆黑中的萤火虫一样,那样的鲜明,那样的出众;他那伟岸的身躯,刚毅的脸孔,还有,身上那件闪耀将星的制服都深深的出卖了他。
伟大的的行动要开始了,勒布将让学员们了解;哥们,跟我混,绝对错不了!
他抛弃了中将的威严,跟在学员们后面端茶送水,那个是叫忙得不亦乐乎。而似乎……这效果不太好,众人就像躲避瘟神一样的,能避就避。放弃了尊严的人,绝对得不到尊敬。
勒布决定改变策略,用温情来改变‘金矿们’对自己的错误印象,他开始对助教的训练指手画脚。
“冯-魏克夏少校,孩子们应该停下来休息一下。你不认为训练量对他们来说太过重了吗?”
冯-魏克夏对整天跟在身后的勒布恨得咬牙切齿,“中将阁下,请不要干扰我的训练课程。”
勒布完全忽视军官手册上所写的明文规定,拿出几百条理由来解释,未发育完成的青少年不应该做一些不适合他们的训练。他边说边斜眼偷偷打量学员们看待自己时的目光,心里欢呼:金矿们,哥们够意思吧?崇拜我吧,喜欢上我吧。
“呃……”勒布发现有杀气,那股冤念足够让人浑身发颤,身躯僵硬地站在原地看着学员不断从身边奔跑过去,一道道投射来的目光里充满不屑,仿佛是在告诉勒布;‘软脚’中将,别看不起我们!
勒布简直伤心极了,他满脸颓废的傻傻站在原地不能动弹。霎那间,勒布仿佛想起什么似的猛地抬起头来,头顶上仿佛出现一盏明灯,“哇咔咔咔咔……”一阵怪笑引来无数道看待疯子一般的目光。
冯-魏克夏首先叹息:“好好的一名中将,就这么疯了……”
勒布做了一个睿智的决定,他要调一个参谋加强连过来助阵!所谓的人多力量大,还是那个什么三个擦靴匠胜过好几个猪的亮?他决定不思考这么多了,挥泪告别,转身朝营地奔去,“金矿们,等着我,我会再回来的!!!”无言的呐喊充斥着那颗悲伤的心。
……
或许是出于同情还是什么,徐阳有点佩服勒布的努力,但是……无论如何,自己都不可能在慕尼黑服役的。
一连串的体能训练结束之后,他们会回到宿舍梳洗一遍,换上干净的制服,然后前往教学大厅学习战术。长久的训练已经深入他们的生活,传统的国防军的走路方式,一个班成一列的整齐划步前进。
徐阳经过特别的训练,已经将鹅步走得十分熟练。
一群人还未靠近大厅,听见了一群女人在笑,在说话。声音是从教学大厅里面传出来的,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联谊会吗?
“咿呀……”
门被推开,三十八名学员分为四队踏着鹅步走进来,整齐的踏步声在室内回响,面无表情的学员们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完全无视那些看得目瞪口呆的女人们。
学员们比平常坐得更加端正了,似乎谁都希望把那种阳刚的军人之美完全表现出来,他们是优秀的,也是为以自豪的国防军!
卡普一直在跟那群贵妇人交谈,他看见学员们就坐之后才向讲台走去,静静地站在讲台旁边。这时候,徐阳他们站立起来向卡普致意,整齐的“唰”一声,然后又坐下去。
“很好!坐下。”卡普并没有专门介绍那群贵妇人打扮的女人们是什么人,“昨天我们讲到到后勤补给,今天将继续这个课程。”他走过去将盖住写字板的白布拉开,写字板上面钉着一副彩色地图,“斯达克,继续你昨天的讲解。”
徐阳缓慢的站起来朝讲台走去,中间不忘转头看看那群贵妇人都是谁,很突然的,他发现自己的母亲莉莲娜的身影,这让他激动了好一会,直到卡普等得不耐烦再次喊‘斯达克’时,才精神恍惚的走上讲台。
徐阳努力将思想调整过来,他先是静静地看一会地图,眼神询问卡普是不是可以开始之后,才说:“昨天我们讲的是陆地补给学说……大家看地图。”他从讲台上拿起一根指挥棒,“这里是斯德丁,它的旁边是被波兰占领的但泽。东普鲁士(柯尼斯堡)开采出来的稀有金属和普通金属,以及工厂生产出来的物资无法直接陆运回柏林。斯德丁和埃尔宾中间被但泽隔开,运送这些物资需要海运。这里是斯德丁的港口,每周都会接到从埃尔宾出发运送过来的物资,运输船队要经过波兰的但泽湾,经由波拉美尼亚湾被运到斯德丁的港口……”
卡普此时不像是战术教官,他更像是一位专心学习的学生在听徐阳讲解。这绝对不是一件丢人的事情,如果不懂装懂,把错误的知识教授给学生,那么影响的将不止是一代人。
一时间,大厅内只能听见一种声音,不断响起的“唰刷刷……”记录声是唯一的节奏。
不可否认的说,徐阳站在讲台上认真教学的模样十分吸引人,那些贵妇人虽然听不懂,但还是安静了下来。
“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吗?”
突然响起的声音将这群贵妇人从遐想中惊醒过来,她们从来都没有想过,原来一个孩子讲学时,也能有这么大的魅力。那种认真,那种专注,无一不在释放成熟的魅力。
扎莫伊举起手,“阁下,那么按照您的说法;确保海线的安全,才是运送补给的关键?”
徐阳放下指挥棒,“确实是这样的,没有安全的保证,海线补给只是在浪费资源,还有德意志最宝贵的海兵。”
“那海线怎么确保安全?”又一位学员举手。
徐阳精神已经不在讲学上面了,他看着自己的母亲,莉莲娜也在看着他。这位很久没有见到儿子的母亲,眼眶已经泛满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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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以崛起的名义(一)
徐阳狼吞虎咽的吃着莉莲娜带来的点心,无论什么美味都比不上充满母爱的糕点,这种口味独特的点心算起来他已经快半年没有吃到了,母爱既是一切。
“母亲,您怎么来了?”
莉莲娜伸手替徐阳擦拭嘴角,“孩子,你瘦了……”千言万语尽在这句话中表现出来,眼眶里的泪水也终于控制不住往下流。
徐阳有点哽咽,“男子汉嘛,瘦瘦的比较好看,难道您希望自己的儿子变成胖子哟?”他拍着自己的胸膛,“您看,是不是结实了好多?”
“傻小子。”莉莲娜将身边的一位女孩拉到怀里,“来见见你伯得里希伯父的小孙女。她可好崇拜你呢,知道我要来撒娇了好久,说是一定要来看看斯达克哥哥。”
徐阳早就见过了这位长得像极了洋娃娃的小姑娘,不过没有多去在意。一个心志已经成熟的男人是绝对不会去注意一个小女生的,这就是徐阳至今还没有女朋友的原因。
莉莉显得非常腼腆,还没开口说话,脸颊却已泛红,“斯达克哥哥,那么多人专心听你讲课,好威风喔。”
徐阳伸手拍拍莉莉的头,这动作像极了一个大人在安慰小女孩子,“莉莉还是那么可爱。”
莉莉脸红得像一颗苹果,“谢谢。”说完,躲在莉莲娜身后不住偷看徐阳的一语一笑。
“母亲,最近父亲还好么?”徐阳迫切想知道哈尔事情已经做到什么阶段。
莉莲娜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嗯?蛮好的。”她的语气变得有些责备,“以后不准拍同龄人的头,莉莉是你的朋友,不是晚辈。”
徐阳噜噜嘴朝躲在莉莲娜身后的莉莉扮个鬼脸,“知道了啦。您还没有跟我说父亲怎么样了呢!”
他的这个动作惹得莉莉完全躲在莉莲娜身后不敢偷看了。
莉莲娜说:“还能怎么样?整天往巴洛宫跑,不是见某个政党的代表,就是见哪个财阀的执行官,已经有一个月没在家里吃过饭了。”
徐阳微微点头,“您能跟我说说,父亲见的都是什么人吗?”
莉莲娜有些不满了,“臭小子,你就不会和我多谈谈家常吗?”她将莉莉拉过来,“我们打算先让你和莉莉订婚,等成年之后再举行婚礼。……?没有你说话的份!这是两个家族商议的结果,你只要知道就行了。”
“恋童癖?童养媳?老天!!!”无数个词在徐阳脑袋里面闪过,他霍地站起来了指指自己又指指莉莉,张大嘴巴一脸的不相信,“母亲,您和父亲不是在开玩笑吧?”
“嗯哼?你认为家长会拿孩子的婚姻开玩笑么!”莉莲娜看起来非常喜欢莉莉。
徐阳早知道是这么一个结果,身为一个传统家族的继承人是无法选择自己婚姻的,而且,容克之间的通婚早已经成了习惯,只是这个消息来得太快了,他心里一时间无法接受。既然结果已经被决定,反抗有什么用?他淡淡的应了一句:“知道了。”
莉莲娜看出自己儿子的心绪低落,“这对你有帮助。”她从包包里拿出一张契约书,“把这个签了,你们订婚之后,你将成为斯达克家族以及伯得里希家族的第一继承人,有权决定两个家族的任何事务。”
徐阳没有故作姿态,他平淡的在契约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交易瞬间就完成了,上位者无权选择自己的幸福,有的只是利益的结合。一个很有地位的家族继承人,根本不可能像小说或者电影里面那样;一位年少多金的贵族少年爱上一个平民女子,经过怎么样的努力,最终与那名女人结合,从此以后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其实……就算是没落了的贵族,也不可能去与平民女子结婚,如果真的那么做,也就意味着这个贵族家族抛弃了贵族的头衔成为一个普通人,既是平民家庭。
徐阳说:“母亲,请您帮我准备一份文件。我将把两个家族的行政权交给我的父亲,哈尔-冯-斯达克。”
莉莲娜的表情很意外,“你确定要这么做?”
徐阳重重地点头,“是的!”
莉莲娜觉得自己越来越搞不懂这两父子在干什么了,她吩咐莉莉将包包从新拿过来,“你的父亲在我临行前,给了我一份协议书,说,见了你之后会用得到。”
徐阳接过莉莉递上来的文件夹打开看了几眼,文件里的内容正是一份授权协议,“父亲从来都知道我要做什么。”他很快就将十几页授权文件签好,“请母亲回去后,替我转交一句话,告诉父亲;计划可以开始了。”
计划的确可以开始了,历史将在此刻改变。
……
哈尔拿到授权书之后,就着手与各大财阀见面,他与各个集团之间开始进行合作。
德意志的经济需要腾飞、需要振兴。由哈尔建议的德意志军工同盟委员会在一个月后成立,这个委员会的17名成员全部是大资本家和银行家,包括克虏伯、西门子、博世、泰森、施罗德……等等!
东普鲁士的紧张情势让全体日耳曼人深深的感到威胁,波兰的步步紧逼压得德国喘不过气来,各地的日耳曼人正在受苦,他们被人歧视。
也许……就如希特勒所讲的那样,全日耳曼人民团结起来,用意志夺回属于我们的一切;尊严就是我们的武器!
从军工同盟委员会成立的这一刻起《凡尔赛条约》正式被德意志各层人士无视,扎实的军工企业可以很快设计、生产出各行的重兵器,
让那个德意志不准拥有空军的限制见鬼去!扎实的工业基础可以让德国很快拥有自己的空军,并且飞机的性能还要领先于各国!
德意志不准拥有超过9840吨级的舰只?英国及英联邦全体成员国海军力量总和的比例,应该为35:100?总有一天,海上会再飘扬起德意志的海军战旗!
为了崛起,全德意志正在拉紧裤腰带等待复兴日那天的到来!
……
哈尔的成功让国社党的元勋们感受到了威胁,他们要胜利,但绝对是属于国社党的胜利,而不是在某个突然插进来的人的领导下的胜利。党内元勋开始频繁的求见希特勒,希望他能赶快站起来,出来领导国社党。
希特希受到打击之后,开始变得容易神经质,他隐隐约约查出了是谁在和自己作对,但是没有说出来。更多的时候,希特勒是在歇斯底里的在自己的卧室里咆哮,他恨不得杀光所有与自己作对的人,但是这太不现实了。
国社党需要拿回主动权,在希特勒的授权下,希姆莱开始着手建立武装党卫军。
效果有点差强人意,经过大清洗之后的冲锋队已经不再相信希特勒,除了原本就已经暗中向希特勒效忠的头目配合之外,几乎所有冲锋队皆不承认自己属于希姆莱领导,更不可能接受改编,成为那个该死的武装党卫军。
这一天,戈林前来找希特勒,他带来一份调查报告。报告中针锋相对(请允许我用这个词)的指出,是容克和国防军联手……不,不应该把他们分为两个势力,他们本来就是一伙的;他们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在准备,为的就是打压任何一个崛起的势力。
“赫尔曼,我知道是他们。”希特勒刚刚还在歇斯底里的咆哮,但是有时候他又会很镇定,“现在不是对付他们的时候。我们原本以为已经尽在掌握,相信那群刻板的容克会固守自己的名誉。现在,他们又像犹太人一样,给我们上了一课,容克里有犹太人的血统,他们天生就会背叛!!!”
希特勒提到犹太人又开始有点歇斯底里了,“这说明我们的方针是没有错误的!!!犹太人必须被赶出德意志!!!”
戈林有点被吓到了,他萎缩的想躲进沙发里,“我的元首……”
“嗯?赫尔曼也这么认为吗?”希特勒的眼睛变得很红,犹如一头野兽正要择人而食,“我们要忍耐!赫尔曼,相信我,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告诉我,武装党卫军筹建得怎么样了?”
“我的元首……”戈林觉得希特勒问错人了,“您……您应该问希姆莱。”
希特勒走到沙发前坐下,“噢!?嗯,很好。赫尔曼,你干得非常不错,帮我,帮我们的党继续监控斯达克!”他好像突然间想起了一点什么,“斯达克是一个优秀的人,我相信他也是迫不得已才向国防军妥协。他现在干得很出色,那些狡猾的大财阀和投机者,他们正慢慢的走进我们的圈套,原来三年后要做的事情,斯达克已经在做了。”
戈林的脑袋有点转不过弯,“您……我的元首,可是……斯达克,他……”
“嘘……”希特勒笑了,“只要能让德意志崛起,我不在乎斯达克在后面搞点小动作。你呢?戈林,你有在搞什么小动作吗?我听说,你以私人的名义接受了福克-武尔夫的献金?”
戈林的额头开始冒汗,他明显感觉到希特勒和以前不一样了,那个精明而又睿智的领袖开始在怀疑任何人!“我一定要先找好后路!”戈林在心里想。
……
希特勒回到国社党的策略中心之后,找来哈尔进行密谈。希特勒强调了一个规则,他首次将丛林法则拿到台面上来;以公平的方式决定胜负,弱者自然淘汰。表面上没有与哈尔起半点冲突,他还是像往常那样到处奔波,四处演讲。
以崛起的名义;德意志不能出现任何武装内斗,枪口应该对外。
这是希特勒演讲的主题。受到性格的影响,他的演讲语言越来越过激,仿佛全世界都是德意志的敌人。
与希特勒的孤立主义相比,哈尔主张与国际建立良好的贸易关系,世界经济危机还没有过去,德意志可以利用微弱的优势赚取大量的钱,条件是满足国际社会部分可以接受的要求。
此时的欧洲各国感到威胁的不是正在崛起的德国,而是红色政权苏联!英国首相张伯伦的策略是;让德国从新回到国际社会上来,利用国际社会的影响,牵导德国成为反苏的前沿阵地!
而似乎只有法国反对,这个与德国相邻的国家不愿意看到一个有威胁的国家再次崛起,它想尽办法开始诽谤德国的扩军,声称德国违反了凡尔赛和约,拿出了证据证明德国在备战!
“日耳曼猛兽正在觉醒!”
可是陷入经济危机无法自拔的各国忽视了法国的警告。大部分国家虽然对德国警惕,但是它们选择静观其变,德国不能完全没有力量,苏联的威胁比德国的崛起要迫切得多。
德意志的两种声音让人民无可是从,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们要尊严,可是也需要填饱肚子。开始有人觉得国社党要分裂了,但是‘事实’告诉人们,国社党很团结,它的宗旨是让德意志崛起。这点是没有任何冲突的,只是有点怪异。
……
两个年头里,德意志显得很平静,人们终于等到今天,他们将用手中的选票来决定谁将是国家的领导者。
选举登记前,兴登堡宣布退出这次选举,他将默默地在国防军系统里为德意志而奋斗,不再走到台前。他的这个决定受益者当然是国社党哈尔领导的那一方,似乎是在向人们表示;或许他们会比我做得更好。
人民生活改善的直接后果就是,不太愿意相信鼓吹和煽动,就有如希特勒自己所讲的那样;他们填饱了肚子就忘掉是谁将他们唤醒过来。人民在忘记我!
国社党面临一个难题,他们将怎么调整自己的步骤,两种声音的怪异现象应该得到解决了。谁……将是国社党的领头人!
好吧,既然要丛林法则又不准武力解决,那么就来次不流血的决斗!
超过九成的党员要求进行一次内部选举,将由他们自己选择,将是主张孤立政策的希特勒代表党,还是两年来对党贡献巨大的哈尔-冯-斯达克站上国社党的元首宝座。
有时候现实是非常残酷的,必要的社会条件可以让一个人崛起,也可以让那个人势弱,会有新的人站出来取代。
有了国家力量支持的容克,你们会输吗?
或许……胜利会被子弹击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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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以崛起的名义(二)
这一天,国社党的党员将走向各地投票站投下自己神圣的一票,他们将选出参选的正副侯选人,也许是近几年来热情参与党建设的哈尔-冯-斯达克作为正选。
谁知道呢?谁都不知道。
经过冲锋队动乱之夜后的德国,表面上平静,但是内在的神经已经绷得够紧了,谁都不愿意因为政见不合导致党的分裂。
哈尔的贡献有目众睹,在元首不在的日子,是他迅速拿出方案来解决迫在眉睫的危机。而作为党的副元首,两年来他用行动来证明,人民的生活可以因为努力而改善,是他带头开放工作岗位,其他容克们和大财阀紧步跟随,才让如今德意志的经济得以复苏。
也没有人去忘掉希特勒对党的贡献,那煽情的演讲,随和的亲和力,还有无时无刻不在为德意志复兴而挥洒的汗水。如果那么快就忘掉一个人对国家的贡献,那么他们就不再是日耳曼人。
人民光填饱肚子是远远不够的,他们充满空虚感,那种令人发狂的空虚感足以将任何人折磨得失去意志。是谁呼喊着‘日耳曼人团结起来,用我们的尊严当武器,夺回属于我们的一切’是谁将那些令人恶心的犹太资本家不再任意剥削日耳曼人。
生活改善了,有人忘记了,但是还有人紧紧的记住,但是他们害怕,害怕被无情的抛弃,罗姆的例子是个梦魇,让谁想起来都担忧不已。
很多政客指出,哈尔之所以会这么快获得国色党员的信任,就在于他的信守诺言。人无信不立,有了第一次,人们就会害怕来第二次。
“希特勒自己套上了吊绳,他将自己的脖子紧紧地勒住了。”这是一句多么好的比喻。
尽管希特勒一再澄清,自己是迫不得已才会将预谋叛变的罗姆逮捕,这是为了不使德意志遭受更大的损失。甚至非常露骨的表示,这是国防军设下的圈套,他是被威胁才会妥协的。
希特勒唯一走的一步棋就是太小看哈尔了,他一直坚信软弱的哈尔对自己没有威胁,谁会想到原本是一次很好的利益结合会搞到如今的局面。
……
“斯达克,你很早就想这么做了吧?”希特勒手里举着一杯波尔酒,神情十分淡然,“以前我将无能的鲁登道夫赶走,现在……你快胜利了。”
这里是希特勒的办公室,永远的主题就是昏暗,墙壁上的卐字油画已经有些泛黄。
哈尔非常明白希特勒的个性,如果他摆清楚的说出来,就证明危险系数很低,“您还没有失败之前,还是我的元首。很久以前您曾经教过我一件事情;世界上没有对错,只有失败者和胜利者。”
希特勒认真点头,“的确实这样的!”他低头沉默一会,抬头死死地盯着哈尔,“我问你,吉莉的死与你有关系吗?”
哈尔没有迟疑,“没有!我的儿子教会我一句汉语;祸不及亲人!”这是一句暗示。
希特勒笑了,这是他近一个月来脸上第一次出现笑容,“很好!”表情像是在回忆什么,“我的小朋友……卡恩在柏林过得好么?”
“蛮好。”哈尔有不好的预感。
“知道么?我很喜欢他,喜欢卡恩!”希特勒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他是上帝赐给日耳曼民族的礼物!我一直坚信,德意志有了他崛起将不会是作梦。记得么?你一定记得的!我的小朋友十岁生日的那一夜,我找他单独聊天,他告诉我,事业会成功!”
哈尔开始有点紧张了,并不是害怕希特勒会伤害自己,而是担心家人会被希特勒伤害,“阁下!我们的游戏规则不应该被破坏!”
希特勒一旦激动起来就会变得有些歇斯底里,他掏出藏在怀里的手枪,将枪口对准哈尔的心脏,“不会,我为什么要去伤害卡恩,他是我的小朋友。你呢?为什么要欺骗我?是你,我才会上当听了国防军的谎言将罗姆逮捕!”他握住手枪的手已经在颤抖,手指一再碰及扳机。
谈话的气氛完全被希特勒控制住了,他总是知道,什么时候该怎么做才能让人起不了反抗的情绪。
“但是你要承认,在这件事情上,犯错误的人是你——我的元首!”哈尔觉得自己要是再不说话,子弹肯定会在下一秒穿过自己的身体。
希特勒真的很想开枪,但他还是制止了心里那强烈的*****我是绝对不会犯错误的!你明白么?我绝对不会犯错误!”
哈尔看到希特勒把枪口放下,终于松了口气。
“哈尔……”称呼转变得十分突然,希特勒的语气说不上是温和还是宠爱,“卡恩比你更加成熟,你太急切了。”
哈尔知道,自己又被希特勒唬住了,但他只能听不能说,也不能动。谁保准希特勒真的不会开枪?
希特勒走回办公桌,从抽屉里拿出一大叠的文件,“看完后,你会知道,我为什么会让你自由的选择与他们(各国)进行交易。”
哈尔在看,他很认真的在看。
希特勒发现哈尔的额头正在冒汗,身躯的动作变得有些僵硬。他说:“我曾经对你说过一句话;世界上,没有人会是绝对的傻瓜。刚开始,我没有察觉,是因为我信任你……”他走过去拍了一下哈尔的肩膀,哈尔做出一个被惊吓到了的动作,整个人霍地弹起来。
希特勒的表情就像是在讥笑哈尔胆小,“知道我为什么会暂时离开党吗?”他根本就没想让哈尔吱声,“我想看看你能做到哪一步。我猜想,你要是按照卡恩的计划来执行……我将不会那么快发现国防军的企图。”国防军这三个字,他说得很重。
哈尔不能多说什么,他此时应该安静。
“翻到七十八页。”希特勒亲自走过去将文件翻开,“这个计划很好。所以我坚信;我的小朋友是上帝赐给德国的礼物!”
还是没有给哈尔说话的机会,希特勒说:“别担心。你可以继续做那些正在做的事情,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我……?”哈尔做出一幅很意外的表情,“我的元首,您……”
希特勒正色说:“我没有原谅你。只要明白,我需要你来帮助我的,是我的完成事业!”
……
‘啵!’香槟的木栓子被拴开,几盏高脚杯缓慢递上去,‘咕噜咕噜……’它很快就盛满透明的液体。
弗朗茨-冯-帕彭曾经是天主教中央党在国会的议员,是保皇主义的右派代表。1925年的德国总统选举,帕彭竟然支持右翼候选人兴登堡,而非中央党的威廉-马克思,令中央党很惊愕,从那之后,他就被冠上兴登堡亲信的色彩。
如今,帕彭是兴登堡的幕僚,他今天特地将徐阳以及他的三位好友请来家中参加宴会。有时候与有潜力的年轻人建立友谊,是贵族必需学会的社交文化。
“小伙子们事情干得怎么样了?”帕彭没有以长辈的口气询问,他更愿意放低点身份与这群有良好身世背景的少年们拉近关系。
……
赢了,希特勒毫无疑问的赢得了党内人士的支持,他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却皱起了眉头,只因为他赢得不够彻底,还有四成左右的党员将手中的选票盖上支持斯达克的印章。这加强希特勒迫切希望建立武装党卫军的决心,他责令希姆莱,不管用什么手段,必需!!!必需在半年内完成武装党卫军的番号建设。
希特勒的魅力是旁人无法超越的,他周旋于德意志各层人士之中,向那些意志不坚定的人输入胜利的信念,向各个党派伸出友谊之手。另外,他为了不使国防军过于反感,与国防军进行了和解;国防军吸纳前冲锋队人员的举动可以理解,他也希望国家的武装力量得到加强。并且许诺了很多好处,唯一的希望就是,希望国防军能淡化对他的敌意,德意志不应该在内耗中消亡。
政治不应该完全用强硬的手段去索求,有时候妥协是非常好的解决方法。例如;同意国防军参与武装党卫军的建设,武装党卫军的军官团、参谋部由国防军派来的人为主导。这个妥协看起来是希特勒吃了大亏,事实上,希特勒同意这个条件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国社党不是专业的武装机构,没有军事基础,国防军派来的军官团和参谋人员,他们可以帮助武装党卫队快速将基础建设起来,完善武装党卫军的训练,增强武装党卫军的全体军事素质。
“我从来都不是为了自己的权力而在奋斗,我是为了德意志!他们可以参透,但是绝对不能影响决定下来的意志方向。”
选举前的两个月,希特勒召开党内大会。大会中,希特勒将宣布国社党向柏林进军,在慕尼黑的国社党总部将转到柏林。
哈尔坐在希特勒的右首,他从那次会谈之后,开始变得沉默寡言,如非必要从不公开发表讲话。
戈林坐在哈尔的旁边,他嘴里不断念叨一些人的名字。就在几天前,希特勒向戈林许诺;如果事业成功,戈林将成为德意志的空军总长,管理德意志上空所有会飞的东西。也许……鸟类也必需接受戈林设定的航道限制,不然就是违法行为,戈林有权用鸟枪将违法的可怜小鸟打下来。
不管后世对戈林有什么评价,现在的戈林确实是在努力为空军的建设而出力,他几乎每天都要去航空器军工厂巡视,在监督航空发展。亨克尔飞机公司是戈林最常去的地方,这家公司与容克合资之后,开始着手研究新型的梅塞施特密bf-109d截击机,相信不久后就可以完善并进行量产。
戈林一想到可以拥有比亨克尔he-51型更加优秀的飞机,就兴奋得全身发抖。他还幻想着bf-109e艾米尔也能尽快设计完成,那么他的空军就将成为天空的雄鹰,一直苍蝇都别想溜进德意志!
希姆莱也坐在位置上傻笑,他心情爽极了,心里由衷的赞美希特勒的英明和伟大。没有了国防军的暗中搅和,他的武装党卫军正在快速的成长。
需要带动发展,这句话简直正确极了!有了需要,各个生产商就会有如蜜蜂产蜜一般的勤快。希姆莱向斯达克军工厂购买了五千把1928改式自动步枪,这是作为士官需要而购买的,普通士兵无法装备如此昂贵的武器,经由希特勒与毛瑟沟通,毛瑟98型步枪被从新安排生产线,短卡宾98式也在尽快完善设计,短期内党卫军的武器很快就可以得到满足。
在很多人心中,德意志的前景是美好的,日耳曼民族已经在觉醒了,任何人别想任意践踏我们的主权!
希特勒站在演讲台上滔滔不绝讲述他的观点,和以后将要什么做:
“一个生动的回忆日子对于我们;在这一天和从这个特别的大厅开始那运动的令人惊异地通往胜利的行军,通往国家的领导权力和它的命运。两个月后对于我将是一个伟大日子,很少见,哪样一位政治领导人能够站立在对於那向他欢呼的公众面前,和跟随者团队面前,重复同样的信念以及同样的计划。
我的政治斗争对抗凡尔赛条约,你们知道这个,来自我党的老同志。我是多么经常地演说反对凡尔赛条约!我对这个条约的研究超过任何其他人。这个条约不可能被取消的通过谦逊,通过屈服。它只能够被取消的通过依靠我们自己之上,通过那德国国家的力量。
我们现在只有一样武器,那就是我们的尊严。如果我们一再毫无所谓的漠视发生的一切,日耳曼民族将沉沦,终有一天将会消失在世界民族之林。
各位前来旁听的记者们;你们可以将我的话发布在你们的报道版面。我从来都不害怕被扭曲,德意志的人民从来都不是愚昧的,他们会选择代表正义的我。
各位荣誉的各大公司的执行官们;你们应该相信,德意志的崛起离不开工业,我们正在一同朝一个目标前进。
那绝对不会是无所谓的旁观,绝对不会是眼睁睁的看着我们的民族失去竞争。
携手共进!
以崛起的名义:sieg-heil!!!”
可以容纳两万人的室内广场回绕着‘sieg-heil’的回音,一只手伸前45度、更多的手伸前45度。贵宾台的各界人士缓缓站起来走到护栏前,他们也伸手向前45度。首批拥有番号的武装党卫军站在市内广场的正中央表情激动的直立,将步枪标准的背在肩膀,伸手向前45度。
所有人,包括希特勒在内,直立着身躯、高抬右臂45度,手指并拢向前,他对着话筒首先喊出:“sieg-heil(德文:为了胜利,胜利万岁)!!!”
人人表情激动,深深为自己能活在如今这个充满激情的年代而兴奋,为了领袖,更加为了德意志,他们喊出令人精神振奋的口号:“sieg-heil!!!sieg-heil!!!sieg-heil!!!”
……
哈尔表情沉静,他没有激动,他在心里问:“我的儿子……我真的做错了吗?”
第一章:试验师
在今后艰苦的岁月里,我们树立榜样比过着毫无意义的生活更加重要!
国社党进军柏林之前,武装党卫军进行了武装游行。希特勒希望能藉由党卫军给人一种威武的形象,首批装备毛瑟98式步枪的党卫军不足3万人,这是国社党的武装精华所在。这些武装党卫军在希姆莱的带领下在马利安广场列队集合。
他们将从马利安广场出发,嘴里唱着豪迈的军歌往新市政厅迈步前进,绕过圣母大教堂,在麦士瑟广场之上的皇宫建筑群停顿。他们将在旧势力建筑群前唱国社党党歌,进行各种队列演练,然后继续往水晶宫前进。
在希特勒意气风发的口号声中,他们将分别坐上卡车前往富辛市郊5公里的斯华根小镇,也就是巴伐利亚洛域二世的新天鹅堡,在这里誓师之后,就将转战(-_-不是去打仗)柏林!
他们将经过纽伦堡,德雷斯顿,暂时停留在科特布斯,等待柏林军区的国防军许可进入柏林。
由于怕有不良影响,柏林当局调出一支部队进行空中监视,这些飞机大多是一战幸存下来的亨克尔he-51,他们将在空中了解国社党武装党卫军的动向,及时报告给统帅部,一旦武装党卫军有什么不对劲,统帅部将会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国社党的这次武装游行是有目的的,希特勒希望借由这次武装游行给人一种国社党十分强大的印象,这是在为一个半月后的选举造势。
德意志的人们已经很久没有看见满幅武装,身穿灰色制服的德国武装力量,尽管武装党卫军不属于国家的直接力量,但是这也足够人们兴奋好一会了。
在各个党派的羡慕下,希特勒的重要干部以及武装党卫军将会登上前往科特布斯的火车。
柏林于科特布斯的边界,这里早早就调来一支国防军在等候。这是一直新式部队,成员由国防军统帅部从各师借调,他们是第一支实验式步兵师,师长是勒布中将。
步兵营下辖4个步兵连,每连装备12挺轻机枪,部分连装备有4挺如mg系列,实验阶段中的斯达克mh-10/17型多用途机枪。步兵连中各带两门gr.w.34迫击炮,一个营配置一个mh-10/17机枪连。
该师附属单位:
每个加强步兵炮连装备8门75毫米轻型步兵炮,2门88毫米步兵炮。
每个步兵团有2个工兵连,装备6挺轻机枪。
侦察营的编制为2个自行车连,1个摩托化炮兵排,1个反坦克炮兵排。
通信营编制:1个电话连,1个摩托化通信连,1个摩托化通信纵列。
辖1个卫生连,1个野战医院,2个救护车队。
这样的配置,对于世界各国的现役部队来说绝对是火力凶猛的猛兽!为了打造这么一个师,国防军军事费用一再提高,在牺牲了三个师的建设费用后,终于筹建完成。
勒布拒绝了上将的晋升换取了这支的指挥权,可以说,他赚到了!徐阳以及他的伙伴们分别作为士官在这支新式步兵师服役。按照勒布的话来说,他愿意用一切换取这支部队的指挥权,与金矿们在一起的生活使他觉得自己年轻了许多。
“我喜欢别人看来时,眼睛里满是嫉妒。他们肯定羡慕得快发狂了!”
徐阳被安排在该师的第一团、第一营、第一连的一个加强排里担任排长的位置,他毕业时被授予少尉军衔,领导四个步兵班、迫炮组和驾驶兵。排部成员;伽利里希(中士),丹素(上士),还有一名资深的国防军士官史代纳(上士),这名参加过一战的老兵有希望在两个月后晋升少尉军衔,当然,此时他还是作为辅助徐阳的士官身份服役中。
“少尉先生,连部的伊斯贝特中尉找您。”
徐阳转身看去,来人是连部的通讯兵维克斯特,“喔,好的。三等兵,你可以在这里喝点水。”
维克斯特谢绝了徐阳的好意:“少尉先生,车在外面等着,中尉先生请您马上过去。”
徐阳不再多言,招呼史代纳接替自己的位置后,在丹素的陪同下走出排部坐上吉普车。
近年的工业发展使道路被很好的建设起来,吉普车行驶在车道上没有任何的颠簸,一路上可以看见身穿灰色制服的士兵在忙碌。这里是武装党卫军经过的必然所在,公路两旁被国防军管制起来,民居的阁楼被征用,建设成为火力点。为了应付突发的状况,国防军没有直接驻扎在公路旁,而是砍伐了道路旁部分树木用来在隐秘点设建军营。
远远朝树林内看去,可以看见抗着木头的士兵在完善营地的防御阵地,被铁丝网围起来的营地看上去有点像是后世的集中营,然而现在却是用来阻止不知情者闯入军营。在铁丝网后面,除了在建设营地的士兵,还能看见工兵连在伪装火炮阵地,从伪装点伸出来的黑黝黝的火炮钢管,看上去就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炮口对准的位置正是武装党卫军必需经过的一个十字路口。
勒布曾经信誓旦旦的表示:如果那群民兵妄图强行进入柏林,他们将会被我的部队全歼!
一阵‘嗡嗡’声让徐阳抬头看去,两架亨克尔he-51慢悠悠的从天空飞向柏林的腹地,这说明希特勒他们已经离这里不远了,“三等兵,开快点。”
吉普车在连部帐篷前停下,徐阳急匆匆下车奔进去,“第一排,排长斯达克少尉授命前来。”
伊斯贝特中尉正在连部士官的陪同下,在一张地图上勾画着什么,看见徐阳进来,停下动作,“少尉,过来。”他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小镇,“带着你的排到这里监视武装党卫军的动向,半个小时候后我要知道你的排已经到达目的地。没有命令不准开火,明白吗?”
徐阳敬礼:“是!中尉先生。”他转身要离开时,被喊住。
伊斯贝特中尉为了保险起见,给了徐阳一个特权,“你带两名通讯兵过去,必要时,你有权要求附近的炮兵连进行火力支援。”
“是!”徐阳再次敬礼,转身离开。他出来时看见维克斯特还在外面,他问:“三等兵,我需要你的帮助?”说着,坐上吉普车的副驾驶座。
维克斯特很干脆的发动吉普车朝来路开回去,维克斯特说的十分小声,“少尉先生,我有一个请求。”
“什么?”徐阳没有听清楚,这辆吉普车的噪音很大。
维克斯特尴尬极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少尉先生,请求您能将我调入您的排,我渴望被调入您的排!”
徐阳意外的看向维克斯特,“三等兵,理由,你需要一个很好的理由。”
维克斯特无言以对,他沉默了很久,直到来到排部时才说:“少尉先生,我渴望战斗,而不是每天拿着文件来回奔波毫无作为。”
徐阳跳下车,“三等兵,你要知道,你也在战斗,通讯是部队不可缺少的一个单位,你应该自豪。有了你们军队才有良好的沟通信息,而且你的责任比我们在火线上效力更加重要。”
维克斯特愣了一下,先是因为遭到拒绝而感到失望,听到后面,他抬头认真地看着徐阳,“真的么?”
“当然!”徐阳佣充满鼓励的语气说完,点下头,转身急急奔进排部,留下丹素在后面。
徐阳进来,发现排内的各班班长也在,急促命令:“我们要转移,让士兵们动起来,半个小时候必需在……”他翻开排部配置的小型简约地图,“在科布小镇监视武装党卫军。”
冯-克斯是排内迫炮组的组长,他问:“阁下,我们也需要转移吗?”
徐阳不满的环视众人,“我的命令是转移,你们还待在这里干什么?”
所有人直立身躯,举起右手,掌心伸展向外,大拇指抵近掌心,其余4根手指并拢抵至钢盔前缘——敬礼:“是!”
第二章:武装党卫军
“快点!各班按照序列进入阵地,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曝露位置!”
迫炮组在居民的配合下很快找到一间废弃的农舍,那是一间西面墙壁已经倒塌的大型房屋,从这个方向,迫炮组有良好的视野,他们将迫击炮架设好,搬来15.8公斤的炮弹,将他们有循序的堆积在迫击炮旁边,如果接到命令,装填人员依照主炮手的指令将炮弹装填。
gr.w.34迫击炮,口径:81.4毫米,炮身管长:1.144米,战斗全重:*公斤,出膛初速度:172米/秒。最大射程:2400米,最大散布半径:22.5米。一门迫炮需要四名人员操作,两名负责选择使用什么炮弹,它可以发射;34榴弹,38空炸榴弹,39空炸榴弹,40混凝土爆破弹。各种炮弹的射程皆不一样,校正手将会把炮弹的选择告诉主炮手,再由主炮手命令装填手拿什么炮弹进行装填。
农舍外会被配置一个班作为保护者,炮组成员不会装备太多武器,每一门迫击炮的主炮手会装备一把斯达克1928改式自动步枪作为四个人的主要防卫武器,其他人员各自装备一把手枪。
其它三个班分散进民居,他们将从阁楼的窗户监视外面的一举一动。进入战时或者警戒时,排部这个单位会被暂时取消,排长必需进入阵地,按照情况的发展随时下命令更正,排部的士官会被安排各自进入一个班,但是他们不能干扰该班班长的指挥,只有在这个班的班长阵亡或者某种情况下无法指挥时,被下派的士官才有权接过指挥权。
这个时候的国防军还没有能力将通讯设备装备到排部,很多时候,连部与排部之间的联系,需要通讯兵冒着枪林弹雨穿梭在战场进行传递命令的工作。通讯兵的阵亡率不比战线的士兵低,很多时候,通讯兵是敌方首先猎杀的主要目标。
通讯兵身上会装备一把毛瑟98式步枪和两枚木柄手榴弹,必须说明一点;两枚手榴弹其中一枚是用来杀伤敌人,另外一枚则是为了保证军事秘密准备的,如果自觉无法保证军事秘密的安全,他们有权力选择拉开导火索……让军事秘密与肉体毁灭在铁与火之中!
通常情况下,士兵自残行为是不被允许的,视情况而定,如果严重,将会被送上军事法庭(前提是该士兵没有死亡)。通讯兵不在此条例规定内,所以,他们一般都被士兵尊重!
突然到来的士兵没有让小镇居民感到恐慌,居民很配合的让出房间,家里的老人会带着家人前往地下室躲避可能的战火。
一时间,科布小镇安静下来。在中午用餐时间,这种安静让人觉得诡异,大道上只有无主的野狗在奔动,它们在寻找可以吃的东西。
徐阳所在的位置是一间教堂的钟楼,一般来说,一个小镇的教堂钟楼会是这个小镇最高的建筑物。与徐阳待在钟楼的有两名随时待命的通讯兵,还有一个狙击组,这个狙击组不属于排的建制,他们是师的一个附属特种单位,通常每个加强排会有一组两名正副狙击手,普通排则没有。
看见空无一人的街道,徐阳微微皱了下眉头,这是极不正常的,他不得不苦笑;德意志的人民服从性太高。似乎在这个时候,优秀的民族素质成了他任务的负担。
“噔噔噔……”
钟楼的木梯被踏响,派出去侦查的士兵走了上来,“少尉,他们在前方三公里的空地停下,在列队!”
徐阳尽量了望远方,他的视野被一片树林挡住,没能发现什么,“普鲁,有看见火炮吗?或者其它重兵器。”
普鲁是这位四十来岁的士兵的名字,他参加过一战,以前就是干侦查这行的,“少尉,他们没有重兵器。不过,数量很多,大概有三万五千人,全部配置毛瑟98式步枪,没有看见规模杀伤武器(火炮、手榴弹)。”
“很好,谢谢!你就在这休息一会。”说完,徐阳转向通讯兵,“伽蓝,记录……”
通讯兵伽蓝连忙拿出笔记本子和笔。
“前沿阵地;第一排已经发现目标,没有重兵器,人数三万五千,全部配备毛瑟98式步枪。第一排排长卡恩-冯-斯达克少尉。”
伽蓝记录完,等待徐阳署名,马上奔下楼梯。
徐阳掏出腰间的信号枪指向窗外,要按下扳机的霎那又将信号枪收起来,“普鲁,你再辛苦一下,命令;全排进入战斗警戒!”
普鲁原本靠着墙壁在休息,他听到命令连忙敬礼,然后也跑下阁楼。他的表情没有任何不满。
徐阳透过窗户往下看,普鲁在街道上来回奔跑,每通知完一个班,他都会朝钟楼这边打手势,最后他进入路口的一家民居,就没有出来了。
徐阳专注地看着前方的道路,道路两旁的大树把阳光都遮挡住了,那里的视野并不良好。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道路那边传来发动机的轰鸣声,一辆载满党卫军士兵的卡车出现在路口,他们跳下来很快分散进入树林。
那是党卫军三级小队长率领的先头小分队,他们的任务是探索道路,并保证道路的安全。很快,进入树林的党卫军全部重新走了出来,开始往小镇这个方向走来。或许是空无一人的小镇让那名三级小队长起了疑心,他开始命令党卫军戒备探索。
半个小时后,党卫军三级小分队再次集合,他们在三级小队长的命令下重新爬上卡车,随着轰鸣声而离开。
隐藏地点是徐阳的排部经过精心研究筹划选择的,虽然隐秘,但是并不能保证不被发现。只能说党卫军没有详细的检查,这里是科特布斯的科布小镇,是德国的领土不是敌国,再说,他们不是来战斗的。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钟楼开始晃动起来,灰尘洒得徐阳一身。踏步声从西边传来,那种一阵一阵的踏步声听起来十分的整齐。首先出现在路口的是一辆大众生产的敞篷车,希特勒站在后座上显得意气风发,哈尔坐在他旁边。这辆车的车速很慢。
跟在车后的是一个抬着‘卐’党旗的方阵,这个方阵大概有一千五百人,他们的队伍延伸得很长。每几个队列,党卫军抬的旗帜会不一样,有一种类似于古罗马战旗样式的‘卐’字框架战旗。
徐阳就在钟楼上朝下面看,这种视觉刺激让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那个扛旗的方阵到后来只剩下单纯的红底‘卐’字主题,扛旗的党卫军全是一些彪悍的壮汉,这一类的旗帜很大,需要足够的力气才扛得动。
扛旗方阵跟在希特勒的座车后从小镇中心走过去,又一个乐队方阵出现。这个方阵大概有三百人,每个人手里拿的不是武器,而是乐器。他们在路口停了一下,在指挥者口号声中,演奏起国社党党歌的旋律。
乐队方阵在音乐响起来的瞬间就动了,他们继续迈步。身穿灰色武装党卫军制式军装的步兵方阵终于出现,他们将步枪扛在肩膀上迈着鹅步,嘴巴随着音乐的旋律大张大合,雄壮的国社党党歌由他们唱起来,使他们的队列显得更加威武。
徐阳的手在颤抖,那是因为他的心情太亢奋了。他发觉狙击手抠住扳机的手指也在颤抖时,连忙说:“将你们的枪收起来,我可不想因为什么意外和他们交火。”
狙击手杰里尔听到声音才发现原本自己全身满是汗水,“少尉先生。你看见了么?他们真是了不起!”
徐阳知道杰里尔已经被武装党卫军的行军给震撼住了。其实何止是杰里尔感到震撼,徐阳安排在各所民居的士兵此时根本已经放弃警戒,他们在专心看武装党卫军的行军。
这样的行军,实在让人感觉震撼!
第三章:抉择
下午3:32,武装党卫军漫长的队列才走完。在徐阳的命令下,排里的士兵集合起来,他们将直接回到军营,徐阳会向连长伊斯贝特中尉报告所见的一切。
隐藏在小镇后面得卡车被驾驶兵开来,就在士兵们要爬上汽车离去时,突然一阵马达轰鸣声从西边传来……
“隐蔽!全部隐蔽!”徐阳大吼着,首先隐蔽在卡车后面,他将肩膀上的自动步枪握在手里,看向路口。
士兵们的素质十分过硬,他们或是半掩着身躯躲在车后,或是卧倒在地上,枪口全部对准小镇的路口。
一辆吉普车首先出现在路口,车尾插着一根‘卐’字旗,希姆莱看到小镇内停着五辆军用卡车,连忙命令司机倒退。他看到四十多个满幅武装的士兵枪口对准这边时,愣住了,再看到不断有士兵跑动着在搬迫击炮弹时,实在是被吓坏了。
“敌袭!敌袭!!!”也不知道是谁扯着嗓子在喊,平白给人增加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紧张感。很快,冒出头来的武装党卫军纷纷后退,又从后面出现扛着轻机枪的党卫军士兵,他们寻找有利位置架设机枪,从组织速度上来看,这是一支精锐部队。
“阿道夫-希特勒警卫旗队?”徐阳刚刚好像看见了这支部队的番号,他实在不明白这支部队怎么会被放在最后面。
徐阳的排和元首警卫旗队对峙几分钟后,情势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紧张,他觉得不能在这么下去了。他尽量将身体缩在车身后保证自己的安全,这才大声喊:“我部是国防军sy师,第一团、第一营、第一连的第一加强排排长卡恩-冯-斯达克少尉。对面出来一个人讲话,不然我们有权进行攻击!”
元首警卫旗队这边足足安静了五分钟,才有人迟疑的问:“斯达克?小斯达克吗?我是希姆莱,别炮击。”紧张的情势随之化解。元首警卫旗队那边,希姆莱在六名武装党卫军的护卫下走了出来,他不断朝躲在车身后面的徐阳招手。
徐阳轻呼口气也站了出来,不过他并没有命令自己的士兵解除警戒。
希姆莱确定前面的人是徐阳之后,很潇洒的挥挥手让围着自己的护卫退到一边,“啊呀!小斯达克,你把我吓坏了!”也不知道希姆莱是神经大条还是绝对的相信徐阳,他快步走过去,举起单手随意甩一下,喊:“嗨!希特勒!”
徐阳没有回礼,他走过去握住希姆莱的手,“你才把我吓坏了。嗯……?你们怎么会在最后面?”
希姆莱擦拭额头的虚汗,“喔?这是元首的安排,他想看看国防军有什么反应……噢!你们是被派来前沿监控的排?老天!没开玩笑吧?你的父亲可是我们党的副元首。对了,你有看见了吗?我们的武装党卫军,他们简直太优秀了,我是他们的总领袖。哈哈哈!”
“他到底是在装傻,还是真的是白痴?”徐阳装出尴尬的表情,“这是军事机密,我无权回答。”他直接跳过这个话题,“嘿!他们是元首的警卫旗队吗?”
希姆莱似乎有点赶时间,“小斯达克……”他指指那些还将枪口对准自己的国防军士兵,“元首在前面等着,我们必需马上过去,你知道元首的脾气,呵、呵呵……”
……
徐阳站在原地看着元首警卫旗队缓缓离去,他想:“希姆莱不是白痴,他比谁都要狡猾!也许……他会是活得最久的一个。”
“表哥……啊,不!少尉!”伽利里希老是称呼错误,“部队已经准备完毕,随时可以返回连部候命!”
徐阳还是站在原地不动。
伽利里希小声的呼唤:“表哥?表哥!”
“哦?噢!”徐阳终于回过神来,他转身看见自己得士兵已经全部上了卡车,“回连部!”说完他打开车门爬上卡车的副驾驶座。
3:48分,卡车在军营大门前停下,等待营门口值班的士兵许可之后,缓缓驶进军营。
徐阳打开车门走下来,向吵杂的那个方向看过去,数百根‘卐’字旗的旗帜,隔着铁丝网被插在军营的右后方两百米处,武装党卫军忙碌着架设帐篷,看来是想依着国防军军营设立营地。
徐阳来到连部,看见伊斯贝特中尉和连部的军、士官在轻松地喝着咖啡,他立正敬礼:“第一排完成任务。”
伊斯贝特中尉从木椅子上站起来,他乐呵呵的帮徐阳倒杯咖啡,“少尉,不用紧张。营部刚刚下令解除战时戒备,那群民兵不敢乱来的!”他将咖啡递给徐阳,“喝完这杯咖啡去师部报到,刚刚师部明令(绝对是明令,不是命令。含义不同)你回来之后马上过去。不过我建议你休息一下。”
徐阳当然不会拒绝上司的好意,他试探问:“中尉先生,师部是用电话还是派通讯兵过来通知呢?”
索亨尼上士也是一名参加过一战的老兵,他曾经被授予一级铁十字勋章,只因战败后的德国军事力量被国际社会限制,一直无法升迁。他说:“是一位中士通讯兵。”
徐阳吃了一惊,连忙站起来,“中士?是一名中士!抱歉,我应该马上过去。”说着,他将钢铁杯子随意放在旁边的一个木架子上面,连礼都没敬急匆匆奔出去。
“愚蠢!实在是愚蠢得不可原谅!”徐阳疾步而走,他边走边小声自己嘀咕。通讯连的中士耶!这可不是步兵连的中士,一般情况下师部不会派遣级别太高的通讯兵出来传递命令,级别越高也就代表事情越重要!
徐阳很快就来到位于军营腹地的师部,很意外的看见外面停着几辆民用车,“报告!第一团、第一营、第一连的加强排,排长受命前来。”他偷偷打量民用车的款型,发现有自己家族生产的汽车时,心里感到非常自豪。不过,当看见向前希特勒乘坐的那辆大众敞篷车时,他稍微愣了一下,心想:“老希也在里面?”
木制结构建造的师部里面传出召唤声:“进来。”门被拉开,走出来一位上校级别的参谋。
徐阳发现凯特的神情有点怪,不过现在显然不是问的时机,进去后自然会知道发生什么事。
师部里面没有摆着作战地图,似乎是被有意的收起来了。能在里面有个位置的人,无一不是校级别以上的校官,他们或坐或站,显得很没有次序。勒布就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跟坐在前面的希特勒在严肃谈点什么。
徐阳快步走上去,他没有向自己得父亲问好,而是敬礼:“卡恩-冯-斯达克少尉向中将阁下致敬!”
希特勒缓缓转过身来,眼睛里闪过惊喜,他还是那么喜欢抢别人的风头,“太好了!我的小朋友,你总算来了!”
勒布稍微皱了下眉头,“少尉。走近一点讲话……”他摸着下巴,脸上很明显带着不满,“我这里有一份文件,看完后给我答复!”说着,从钢制保险柜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徐阳。
徐阳有点茫然地接过文件夹,他阅读期间室内全部安静下来。希特勒用着满是期待的表情看着徐阳,那幅表情就等着他的小朋友给出答复,然后跑上去抱住他的小朋友欢呼。
哈尔一直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仿佛他不是国社党的副元首,不是徐阳的老爸,是一个与事无关的过客。他已经知道文件里写的是什么;那是国社党与政府之间的交易,而交易对象是自己的儿子。
很久以前,哈尔就曾经担心;自己的儿子的优秀会变成一种毒药。
哈尔只能默不作声的以不干涉的身份静立一旁,孩子应该有自己的选择的权利。其实,在他心里也犹豫着;一方是从国防军退役加入国社党,自己组建一个全现代化的地区总队党卫军,变成一个有实权的一方领袖。另一个则是放弃这个诱人的条件继续待在国防军中慢慢地熬出头。
国防军是一个刻板、严肃的武装力量,就算统帅部愿意快速晋升一个人,在条件的限制下,这也成为一件不可能的事情。让徐阳以少尉的军衔毕业,老天!这还是因为那些理论为他赚了不少分数,要知道多少军人扛着一个上尉的肩章,一扛就是十几年,相比来说;徐阳应该觉得自己很幸福了。
徐阳认真看完文件,将文件夹合好放在办公桌上,看一眼在一旁坐立不安的希姆莱,这才沉稳的说:“中将阁下!沉默是我的选择。”
第四章:委屈的国防军
“很好!”勒布终于笑得出来了,他就担心年轻的徐阳无法抵抗诱惑。
徐阳的选择让内室的人感到惊奇,他的答案太模糊了。其实,如果他自动申请从国防军退役,那么他以后的名声绝对好不到哪里去,现在的人很看不起国防军强迫退役的军人,会把那人当成是胆小鬼,在国家需要的时候选择退缩的懦夫!
希特勒一脸不信,他昂着头,“我的小朋友!如果你受到了什么威胁,我可以对你进行帮助,人民是绝对不会允许……”他将目光盯在勒布身上,“绝对不会允许某些人利用职权胡作非为的!”
勒布立刻就要怒了,他轮着拳头从办公桌那边走出来,“你说这句话什么意思!?”
徐阳知道这样下去要糟,“各位……我是一个军人,老师曾经教导过;军人只需要服从。所以,这件事情一开始就是错误的!不应该由我来选择,只需要一张命令书!”
吵闹的声音安静下来了。就有如徐阳说的那样,他是军人,没有自由选择的权利,政府的软弱让国防军和国社党陷入了恶性的对抗,原本已经休止的冷战将再被挑燃起来。
勒布发怒了,“你们到底还想干什么!?”他感受到了耻辱,身为国防军一员**弄的耻辱!
一声怒吼让所有人看向勒布,国防军是一个集体,政府内阁发来的文件让身为国防军的他们忍受不了。师部的参谋们用阴冷的目光扫视国社党的那些人,作战指挥官脸红脖子粗的握紧拳头,这让国社党的诸位感到毛骨悚然。
就算是希特勒也会觉得恐惧,他退到自己人那边,“各位尊敬的军官,你们需要冷静。我深以为;让小斯达克到武装党卫军会有更好的发展,德意志已经不需要保守,我们要行动!这么一个优秀的人,不应该只是少尉,我以最高的礼遇发出邀请,并不是强求。你们不觉得一个几十万人的武装部队领袖比一个排的少尉更加合适小斯达克的身份吗?他是优秀的天才,不应该受到委屈。”
国防军沉默,他们无言以对,对于一个上尉肩章都扛十几年的国家武装来说,他们比谁都感到委屈。这并不是理由,他们明白统帅部的难处,但是……现在,他们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反驳。
勒布有时候是根本不理会旁言的将军,他一直都很护短,“为了德意志,我们一直忠诚!守卫和守护,我们的信仰!德意志——高于一切!”
室内的所有军官全部立正站好,他们憋红着脸,以无声抗有声,演讲不是他们的专长。
“一群固执的人!真是一群固执的人!!!有一天你们会知道,在我的领导下,德意志将比你们默默忍受更加有作为!尊严不是依靠软弱赢来的!!”希特勒咆哮着走出去。
哈尔无言的看着自己的儿子,那眼神仿佛在说;好好努力,不要让我失望。
徐阳收到了,也许只有在现在他才会表现出软弱的一面,他用力点头,向哈尔敬礼。
“不可原谅!”勒布在室内绕圈子,“真是太过份了!这是赤裸裸的侮辱!”
国社党的人离开之后,军官们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了,他们似乎做得比平时更加认真,走路时,身躯挺得笔直。是的,他们委屈,但是绝对不能被人看不起!
勒布怒气冲冲的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去,他拿出一份文件,“卡恩,过来一下。嗯……别理会那些小丑。”
徐阳走过去接过勒布递来的文件,用疑惑的表情看着勒布,心想:“要是晋升令就太搞笑了。”
还好,这不是一份晋升令,而是一份类似于谴责的书文。
“统帅部警告你,不能与那些人有太多接触,你是军人,知道怎么做才不会影响集体的荣誉。另外,你的父亲,哈尔-冯-斯达克,他受命组建武装党卫军,这支党卫军不同于希特勒的武装党卫军,人员由‘叛变’的前冲锋队队员组成。统帅部发来文件,需要调几个人过去。有可能你的伙伴们都要被调到别的单位,你可以重新选择排部的成员……那里面有档案,你可以一周后提交上来。”
徐阳感到很意外,“中将阁下!我必需提出一个问题;幼苗军校的第一批毕业学员,他们都是学习了新式作战思想的士官和军士,他们全部被调离,是不是脱离了实验师存在的理由?没有了他们,我们将会很糟糕!”
勒布说:“这是调令,不是在商量。很快会有学习了新的作战思想的士官和军士补充进来,你的伙伴已经有经验,统帅部这么做是正确的。不用担心,这证明新的思想已经被接受,你应该高兴才对。”
徐阳无奈的点头,他开始认真看档案,希望能从里面找到好的军、士官。一个名单引起了他的注意;巴巴罗萨-瑞克(书友群巴巴罗萨计划参与),一战时在远东殖民地服役,后,溃败时回(逃)到国内,统筹能力出众,最重要的是他十分坚忍。目前被待闲。
据徐阳所知,一战时,能从远东逃回来的士兵寥寥无几,士官级别的军人基本上都选择了殉国,这个人是通过什么手段回到国内的呢?
根据巴巴罗萨-瑞克描述,他是幸运搭了西班牙的商船才得以回国,但是种种迹象表明,他似乎隐瞒了什么,这应该才是被待闲的原因吧?
还有一人;魏斯特-约瑟夫(书友群妖云‘可爱的小女生’强烈要求以男军官参与-_-#!!)
他是,奥匈帝国皇室后裔,一战后奥匈帝国解体,年少的魏斯特在忠诚的仆人的帮助下秘密逃到德国,长大后加入德国陆军锻炼!魏斯特还掌握着奥匈帝国皇室的大量财富,在原奥匈帝国的土地上有一定势力!
魏斯特-约瑟夫是名单中唯一的少尉军官,先不谈他的能力怎么样,光是看背景徐阳都想将这个人调过来。
“中将阁下,这个人……”徐阳指着魏斯特-约瑟夫的照片,“我有权要求同级别军官过来?”
勒布摸着下巴,“这是约瑟夫要求加上去的。他对你很感兴趣,元帅阁下特许可以将名单加上。我们国防军有规定同级别的军官不能在一个排服役吗?”
“呃……”徐阳合上文件夹,“巴巴罗萨-瑞克,魏斯特-约瑟夫,汉斯-京特-冯-卡曼。我需要这三个人。”
勒布拿笔签完名,他站起来走到徐阳身边,“别感到灰心,军人不是政客,做好本份。那些跳梁小丑只会大喊大叫,通常拿无知当个性。为了德意志,为了国防军!”
徐阳立正致敬。
……
与此同时,国社党的营地已经渐渐搭建完毕,希特勒住的帐篷相当于一个元帅的级别待遇,他非常安静地坐在首位听干部们发表忿忿不平的言论。
希姆莱叫得最凶,“真是不可思议,我们的小斯达克竟然拒绝了邀请,难道他不知道少尉与党卫队地区总队长之间的差距吗?喔!还是我们的小朋友已经被国防军洗脑了?”
哈尔站立起来,“希姆莱,你当着我的门面在侮辱我的儿子么!”他现在忍下去只会让人看不起,必需站出来表态了。
希姆莱根本不惧怕哈尔,甚至可以说,他对抢权的容克老爷根本没有好感,希特勒允许哈尔建立自己的党卫军让他十分不满,他不敢对希特勒吼叫,但是对于哈尔,他可没有什么好顾虑的。
“你还是我们党的副元首吗?”希姆莱脸上充满讥笑,“我看你是站在国防军那一边的吧!”
“你!”哈尔不想与小人争论。
希特勒拍拍桌面,“好了好了,我们是同志,在我的领导下,你们还想像鲁登道夫领导时那样互相污蔑,互相指责吗?”他转变语气,“斯达克建立武装党卫军是我允许的,这并不与希姆莱的武装党卫军起冲突。难道你们的智慧全部用在小阴谋上面去了?看不出来这是抢夺国防军资源的策略么!”
众人,包括希姆莱一脸惭愧,于是乎高喊:元首英明!
第五章:向左还是向右
幼苗军校的学员基础综合训练持续八至十二周,内容包括:武器及射击训练,战术训练,警戒训练,化学武器条件下的战斗训练,队列训练,体能训练。
后来,统帅部有了新的作战方案之后,陆续增加了兵种专业训练,如:步兵战术训练、火炮射手训练,还有扛着模型的坦克战术的模拟训练。
三种训练方式是截然不同的,步兵兵种专业训练包括以下内容:轻机枪射击训练,后期还进行步枪齐射训练。各种战场条件下的步兵班战术训练。侦查训练、前哨训练和行军尖兵训练。工事和掩体修造挖掘训练,单兵步兵坑是训练中要求最严格的一项。
在这里不得不说一下;一战德国战败后,国防军被限制拥有坦克,所有的训练都是依靠拼装起来的木板(士兵把它当坦克)进行。虽然国内已经开始恢复研究、生产,但是由于德国人的高要求,坦克还没有被测试合格时,是禁止装备部队的。
演习视情况而定,演习开始时间不定,但通常会在每周的周末分组进行一次演习,校监学员当周的学习情况。表现良好的学员助教会记录加分,等待毕业时,统帅部会视分数和平时的素质表现授予相应的军衔。
相应的训练基地在各地建立起来,在役的士兵纷纷进入基地学习更新的士兵作战方式,每个士兵进入基地那天会收到一本士兵手札,里面写着德国士兵的十戒。各个城市的市府门口,建立起招兵站招收新兵,一些退役的士兵被重新召集起来建立新的国防师。
这次征召只有20万的名额,各地的人们蜂拥参加,有驾驶过飞机的人被优先录取,他们将作为空军的第一批空军武装力量。
在这一天,各国政府发来外交书,他们对德国的征召行为感到迷惑,希望德国能有一个好的解释。在德意志海军的船厂陆续上工准备监造战舰的一周后,英国外交部长发来通告:
1,我很荣幸地告知贵国政府,英王陛下政府已经同意了德国政府提出的关于未来德国海军军备力量的意见,即:未来的德国海军的海军力量,与英国及英联邦全体成员国海军力量总和的比例,应该为35:100。英王陛下政府认为这个意见是德国政府对维护未来海军军备力量限制体系作出的非凡贡献。英王陛下政府同时还认为,与德国政府达成的这个永久性的、明确无误的协议,将使得世界各国政府共同达成一个关于海军军备力量限制工作有很大的促进作用。
2,英王陛下政府同时解释和声明,并将其中的原则和意见归纳如下:
(1)德英两国海军35:100的吨位比例将是永久性的。德国海军舰艇总吨位不超过华盛顿海军条约和伦敦海军条约所规定的英联邦海军舰艇总吨位的百分之三十五。在这些条约失效后,德国海军舰艇吨位不超过英联邦国家海军实际总吨位的35%。
(2)如果将来各主要海军国家达成的有关限制军备的新协议中,英德两国关于舰队吨位比例所达成的协议不能被接受,德国政府将不再受前段所规定的吨位限制的约束,前提是德国得遵守新的海军军备限制条约提出的比例限制。
(3)德国海军的吨位比例固定在35:100上,不受其他国家海军舰船建造数量的影响。如果未来某国突然大量建造军舰,破坏现有的国际海军军力平衡,德国保留向英国提出共同对新的世界海军军力对比进行核对和检查的权利。
(4)德国政府在海军装备方面将得到如下的许可——根据海军舰艇分类体系,其每一级别的军舰的吨位和武备都以相关限定标准的最大值为限。因此,在原则上,在遵守下面(5)项的前提下,德国政府准备立即按照35%的限额标准来建造海军军舰,其舰种将按武备水平分为若干类,德国政府可以对各舰种具体建造数目进行调整,为此目的,每一类舰艇都将不违反海军条约的规定,并且某一级别舰艇数量的增加,将以其他级别舰艇数量的减少作为补偿。如果将来各国就海军军备限制问题未能签署新的条约,或者新的条约中对各级别舰艇的数量没有作出规定和限制,那么德国政府对各级别舰艇数目进行的调整,以及调整的数目和方法,将被认为只是德国政府和英王陛下政府之间的事务。
(5)如果未来的主要海军国家签订新的海军条约,将巡洋舰和驱逐舰归并到一类,德国政府将遵从这样的规定,尽管德国倾向于将这两个舰种各自分类。
(6)潜艇方面,在不违反35:100规定的前提下,德国政府可以建造的潜艇吨位,可以等于英联邦国家所有潜艇吨位总和。德国政府保证,除非发生下文中提及的情况之外,德国平日保有的潜艇吨位不超过英联邦潜艇总吨位的45%。除非发生严重影响到德国国家安全的情况。在发生此类情况时,德国的潜艇将突破45%的比例。在采取此措施之前,德国将通知英王陛下政府,在德国援引此规定之前,两国将对此进行友好的会谈和磋商。
(7)由于在皇家海军35%的吨位范围内对各级别舰艇进行精确、详细的划分和计算是不可能的,德国将按照皇家海军总吨位的35%来计算其舰艇总吨位,并大致规划其各级别舰艇的建造数目,对各级别舰艇吨位进行调整,直至达到35%的限额为止。德国政府和英王陛下政府将对什么级别的舰艇需要作出调整进行共同的商讨,前提是这样的调整不会对35:100的原则产生实质性的或永久性的破坏。
3,我很荣幸地告知贵国政府,英王陛下政府将在两国之间海军力量比例为35:100的规定未被履行的情况下,对承认此条款的有效性采取保留态度。
4,我希望贵国政府能够确认并证实,德国政府此前所提出的意见和要求,在上述条文中得到了准确、明晰的描述和说明。
……
德国方面,政府已经基本瘫痪,只简单的回复:
德意志政府很荣幸地通知英王陛下的政府,我们已经收到了阁下今天早些时候发来的信函,阁下在此信函中向我们阐明了英王陛下政府的如下立场和意见:
很荣幸地告知英王陛下的政府,在英王陛下政府提出的上述意见中,德意志政府提出的建议被准确地解释并阐述。很高兴得到英王陛下政府的上述意见。
德意志政府同时认为,我国同英王陛下政府在今天达成的这个永久性的协议,将对我国同世界各国达成同样的、更普遍的协议起到很大的促进和推动作用。
最后还加上一句:红色已经在蔓延。
……
德意志,而不是魏玛共和国。民主已经在德国的土壤死亡,新生的力量将带领德国走向辉煌,或者……毁灭!
……
希特勒来到科特布斯的一周后,终于得到政府的首肯,可以带着武装党卫军进城。
戈培尔,国社党的宣传部长。汉夫丹格,国社党的新闻部长。以及相应的国社党干部,他们为希特勒准备了一个隆重的入城仪式!
德国首都柏林是一座古老而美丽的城市。早在13世纪时,已成为贸易集镇,17世纪发展成为地方性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它位于东西欧交通要道,地理位置具有重要意义。
城市边缘为森林、湖泊、河流环抱,有‘森林与湖泊之都’的美誉。市内有长3千米的库尔费斯腾达姆商业街、欧洲最著名的林荫大道菩提树街、勃兰登堡门、有800年历史的圣母教堂、市政厅、博物馆岛上的古老建筑群、水晶宫、共和国宫、洪堡大学等。古老的夏洛特堡宫周围分布着埃及博物馆、古董博物馆、史前早期博物馆和应用美术馆等重要文化建筑。
国社党在柏林能被召集起来的党员,还有柏林的自愿平民,他们将在夏洛滕堡大街迎接希特勒入城,观看武装党卫军的武装游行!武装党卫军将持械从勃兰登堡门前踏着鹅步走过,然后在巴黎广场前稍微停顿。
希特勒将在那里搭建的高台上进行演讲,演讲时间为两个小时,他将重复那些早已经讲烂了的言论。
演讲完毕,武装党卫军就必需开出柏林城,他们将沿着菩提树下大街去到柏林郊区,驻扎在国防军让出来的军营。
世界都在等待明天,就是明天!各国将会知道,德国选择的路向左还是向右!
第六章:我看你小样
一大早,武装党卫军就显得很忙碌,今天对于他们来说,绝对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日子。是的,很重要。武装党卫军将第一次出现在柏林的街头,他们将受到全世界的瞩目。虽然这个瞩目并不完全是善意的,但是这又怎么样呢?
他们将自己得靴子擦得洁亮,将自己的服装烫得丝毫没有皱纹,那杆毛瑟98式步枪被保养得在朝阳下反射阳光。到处可见排队等待剪头发的士兵,他们要尽量给人一种良好素质的印象。兴奋的武装党卫军士兵,让军营给人一种很吵闹的感觉。
与热闹得武装党卫军营地相比,国防军这里有次序了许多。国防军士兵们每天按时起床,在军、士官的口号声中,他们将重复来做每一天都会做的早操放松训练,然后各自在连长的命令下,完成该天的体能训练,或者是其它科目的训练。
从幼苗军校毕业出来的军、士官们,神情非常落寞,他们一周后就将到新的武装部队服役了,虽然接受,但是每个人都对未来感到迷茫。武装党卫军?嗯,他们就要到哈尔筹建的武装党卫军服役了,他们实在无法区分哈尔的党卫军跟希特勒的党卫军有什么不同的区别。但是,收到调令了,还能怎么样呢?
其实感到不解的不止是将要被调离的军、士官,各连的尉官们曾经违反了自己军人以服从为重的原则,向上司寻问:“为什么要将他们调离?那些军、士官是队部的基石,调走了,真难想象我的连会怎么样!”
他们得到的答案是一句:军事秘密。
其实……就算是营部的校官也在向上面抱怨。
一个中队的党卫军在中队长的口号声中集结、排成队列,在“举枪”“朝天”“射击”的三声急促命令下,‘砰砰砰……’一阵枪响在武装党卫军的营地爆响。在太阳刚升起的早晨,枪声传得很远。
党卫军开始一个大队一个大队的集合。
希特勒被拥护着走出来,所有人自觉的在离他三步距离的身后跟随着。希特勒来到集结完毕的党卫军队列前,一步一步的缓慢走过去,他高高昂着头,一脸的骄傲。最终来到敞篷车前,在希姆莱的搀扶下走上去。
希特勒站在敞篷车上面静静地从高俯视而下,眼前那些密密麻麻的党卫军让他呼吸不自觉的急促了。
所有武装党卫军‘唰’将步枪从肩膀拿下来做一个持枪致敬的姿势,深呼吸,用尽全身力气喊:“嗨!希特勒!”
嘹亮,具有气势的特别致敬口号,配合军姿标准武装士兵排列的方阵队列,给人一种热血沸腾的激情。
希特勒的身躯微微在发抖了,这是因为他太激动了。他终于能领着自己的士兵进入共和国的首都,他深信,自己进入首都后,一切都将会被改变;那些顽固、愚蠢、不懂变通的官僚会被清除!
希特勒扭头看向国防军军营,他看到国防军的士兵根本没有理会这边的情况,而是在专心训练,他突然感觉很胸闷,他……被无视了。
不过不要紧,希特勒是一个非常坚忍的人,他转念一想;终于能在骄傲、自负、固执的国防军面前示威了!装作无所谓吧!有一天,你们会哭求着向我表示效忠!
希特勒决定暂时放开,他转头看着自己的士兵,右手举了起来,对着早已经准备好的话筒,说:“如果有人说:你做梦吧!我只能回答他说:你这个笨蛋,如果我不是一个梦想者的话,我们今天会在哪里呢?我一直相信德国,你说我是一个做梦者;我一直坚信国家能够崛起,你说我是个傻子;我一直相信我能重新夺回权利,你说我疯了;我一直坚信贫穷会有尽头,你说那是乌托邦。谁是对的?你还是我?!我是对的,我一直会是!”
武装党卫军的回应还是齐吼某种形式的口号。
希特勒非常满意,他觉得胸口似乎不闷了一些,“一个民族正经历著动荡,我们,在被幸运之神垂青。今天,我们就将踏入首都,等待我们的,将不会是毫无作为的成功。我一直在强调;每一代都至少应该经历一场战争的洗礼。我们现在在进行的事业就是一场艰难的战争,这场战争,只能有两个结果;要么敌人踏着我们的尸体过去,要么我们踏着敌人的尸体过去!”
……
“轰!轰!!轰!!!”连续三声炮响。这却不是礼炮,而是勒布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领着士兵搬来三门88mm的火炮,他们就在离武装党卫军的军阵不远处进行火炮射击训练。
……
希特勒的反应很快,或者说武装党卫军这边的所有人反应都很快,第一声炮响起时,士兵们就已经分散卧倒在地上,希特勒则是动作更加迅速的直接‘摔’在车座上。他们只能悄悄抬起头来偷看。
……
远处,木靶被炮弹炸得粉碎。88mm的火炮射击出去的榴弹果然威力十足,烟雾慢慢被风吹散,三个弹坑里满是木屑。
勒布“哈哈哈”大笑,连声称好。他再次命令装填手装入不同的炮弹,非常挑衅的吼:“射击!!!”
……
“该死!!!”希特勒总算知道发生什么事,他顾不得形象急急爬起来,手指着训练炮击的国防军,嘴里想说什么,却是看见炮火好像在调整角度,最终炮口对准他,这让他把准备的漫骂句词吞进肚子去。
武装党卫军毕竟才是刚刚组建完成的武装力量,士兵们犹豫着,在各级队长的口号声中站起来重新列队。他们身上的衣服沾满泥土,威武的形象迅速减分。
希特勒看到了自己士兵脸上的表情,他愤怒极了,“在上帝和世界面前,总是强者有权利贯彻他的意志。我的士兵,你们胆却了?我们以前总是,将来也会继续对一切事冒险!你们必须跟着我庄严的宣誓:我们需要的是勇敢,而不是懦弱!!!”
……
勒布爽极了,他再次以中将的身份做出了不名誉的事情,反正他爱极了这种感觉。鸣枪是吧?我就调炮兵过来鸣炮!小样,敢和我抢人,陆军训练局局长瓦尔特-冯-布劳希奇的下场就是你的榜样!
嗯……布劳希奇得知勒布就任实验师师长的时候,气得血压过高被紧急送入医院。至今还在休养当中。
冯尔特是这群炮兵的直接长官,他也十分喜欢用火炮来压压那群民兵嚣张的举动,他问:“中将阁下!我们还有105mm的火炮没有实验过,是不是拉来试射?”
……
“我们必须咬紧牙关,全力以赴去做一件事情;否则,我们将一事无成!”希特勒怒气未消,他实在讨厌极了自己在演讲时受到干扰,而且还是火炮声!!!
他就这么用力扯着嗓子,誓与炮声试比高,“我们应该感到高兴,未来必将完全属於我们!那些……”
‘轰’一声更加剧烈的炮响将希特勒的演讲再次打断。
老希实在受不了了,他想把那群炮兵一口一口的咬死,或者直接用唾沫把他们淹死。
“那些威胁我们的人!!!总有一天会遭受惩罚!!!!”嗯……老希利用炮声的间隙使劲大吼,幸好他的嗓子是有练过的,不然就这么一次大吼足够把脆弱嗓子给扯破。他再次扭头朝炮兵进行射击训练的方向看去,看到105mm火炮时,他彻底没脾气了。105mm火炮给老希留下太深的印象了,一战时,多少德军就是被105mm火炮给撕裂,成为残渣流淌在壕沟里面。
……
勒布用力拍着冯尔特的肩膀,“好!好家伙,啊哈哈哈……我会褒奖你的!”他已经把中将制式的上衣脱下来,亲自扛着炮弹在装填。
嗯……可怜的老希遇到了国防军唯一一个另类的将军。
默哀一秒……
第七章:党卫军——前进!(一)
“持枪!跨步!——演奏!”
音乐的旋律响起。
国社党为了这次进城仪式搞了很多花样,例如这个从维也纳邀请来的交响乐团;国社党专门重新设计、建造了四辆大众汽车,把木板安装在车后,平立一个平台。平台上,各种大型的乐器的被螺丝固定起来,虽然还是会有稍微的晃动,但是这并不影响演奏。
造型夸张的平台可以容纳6—7位乐手,四辆汽车刚好可以容下一个中型的乐队。他们这次的演奏没有指挥家,音乐将作为领导武装党卫军踏步前进的节奏。
嗯……这是一个小把戏。很多国家的检阅部队都配有一个军乐队。军人不是机器,他们无法将每一步的距离和踏步时的节奏保持在规定的概率,这就让军乐队诞生了。有了音乐的旋律,军人可以跟着节奏抬脚,只要稍微注意一下脚步的距离,一般不会出现混乱。
音乐的作用就好像口号的“123——1234——2234”,不过起码比人喊数字要好听多了。整齐的军列,看上去赏心悦目,又给人一种十分有纪律和彪悍的视观目觉。
希特勒的车换成了一辆保时捷最新款的无顶敞篷车。
这个时代就连广播电台都是十分稀有的东西,想要推销自己的商品,只有靠路边的广告牌。这次进城受到了各方面的关注,还有什么比让人瞩目更加好的宣传手段呢?
几乎所有与国社党有‘友谊’的汽车生产商都加大投入,他们的汽车将作为这次国社党高级干部的‘坐骑’。
武装党卫军10人一列排成一个大步兵方阵,在各队的领袖的率领下静静地站立,他们在等待希特勒及高级干部的座车开向营地的大门。
演奏忽然停止,希特勒转头朝后面看了一眼,敬了个举手礼,紧跟在后面的第二辆车上的希姆莱扯着嗓子吼:“前进,党卫军!!!”
‘唰——咔!’武装党卫军将步枪扛在肩膀上,高抬右臂45度,手指并拢向前,“嗨!希特勒!”
希特勒的座车缓缓开动,紧跟着后面的车全部驶出军营。持旗方阵迈着步伐跟在汽车后面,旗帜在飘扬,上面的万字符号扭曲着漾动。
……
国防军这边。勒布面无表情的看着武装党卫军的队列缓缓而行,他的身后是全副武装的1.6万国防军士兵。这支实验师在三天前刚完成全师摩托化,他们收到命令;严密监控武装党卫军的一举一动。
站在勒布旁边的是一名少将肩章的中年人,冯-克鲁格是统帅部派过来应付突发性事件的将官,一旦出现意外,他会拿出统帅部的授权书,命令勒布将党卫军武装镇压,或者直接歼灭!
勒布的身边还有一人,徐阳受命全程跟在左右,勒布需要……或者说统帅部需要他来做一些别人无法做到的事情,比如;与国社党进行沟通。
千万不要奇怪,德意志公所周知的一件事情:那个小斯达克在国防军和国社党都十分吃香,有着让人想不明白的影响力。
“命令;全部上车,跟在那些家伙的后面。”勒布闷闷不乐的向副官海斯梅尔强调:“如果他们再敢鸣枪,给我用机枪扫死他们!!!”
海斯梅尔莫名其妙的‘嘿嘿’笑了一下,用力敬礼,下去转述命令了。
……
柏林,今天是红色与黑色的海洋。各栋高耸建筑物上挂着长长的‘卐’字旗,国社党的党员、自愿平民、一些好事者,他们站满整个夏洛滕堡大街两旁的步行道,伸着脑袋眺望路口,几乎人手一把小型的国社党党旗。
从整条大街的高楼垂直下来的‘卐’字旗,他们仿佛看到了复兴。各个报纸上的吹捧,好像真的将希特勒领导下的国社党当成了崛起的希望,他们在等待,等待见证辉煌!
“simper-crescis-aut-descrescis。vita-detestabilis。nunc-obdurat-et-unc-curat-ludomentisaciem……”
这是一段宗教歌曲,the-mass的片段。(特注:这里是为了衬托气氛,the-mass是现代才有的,二战是布兰诗词.)
再次不得不佩服戈培尔的高智慧,他在高楼之上观察到人群似乎有点不耐烦,开始导演由国社党员领唱,其他人自动跟唱的剧目。一时间,夏洛滕堡大街……不!是整个柏林城陷入了歌声的海洋。人们那种不耐烦被歌声中的气势磅礴冲散,精神变得容易激动。
就在这时,乐器演奏的音乐声从远方传来了。一辆黑色的无顶敞篷车慢慢驶进夏洛滕堡大街的入口,并在那里停了下来。歌声渐渐平息,人们立着脚尖、伸长着脖子关注那辆车。
戈培尔站在六楼的窗口远望,他激动得浑身发颤,他紧紧握着拳头,低语:“来了!终于来了!今天,我们将打造辉煌,传承不朽!”
乐队演奏的是德国的国歌《德意志高于一切》,身为国民,街道两旁的民众直立身躯将脑袋上的帽子摘下来,右手抬到胸口掩着,嘴巴跟着旋律吟唱。
让人激动的时刻,全城蔓延着一种名叫‘狂热’的激情气氛!
希特勒站在车上,他直立着身躯、高抬右臂45度,手指并拢向前,行的是一个非常标准的举手礼。脸色平稳,目光坚定,仿佛在向所有人表示:我有信心!我有能力!
魅力,一种独特的魅力能将人牢牢吸引,为之疯狂。希特勒有这一种魅力,他的努力和势力构成了魅力,那种魅力来自于;让德意志的大多数人相信,他——阿道夫-希特勒,会成为德国的救世主!
希特勒抬头看着高楼垂直下来的党旗,这一刻,他再次激动了,恨不得马上找一个受人注目的高台,琳琅畅快的演讲一番!他问:“你看到了么?属于我们的时代将要来临!”
哈尔一直静静坐在车座上,长久的相处让他明白;绝对不能去抢希特勒的风头,否则……希特勒将会疯狂。
“我看到了。”哈尔伸手将眼镜抬正,“属于您的时代。”
这时候,国歌演奏完了,但是音乐并没有因此停止,一种利于行军的音乐被演奏了起来。他们该进城了。
“党卫军——前进!!!”希姆莱意气风发,他喊完将身体动作保持在敬举手礼的姿势。
汽车动了起来,以非常缓慢的速度驶进夏洛滕堡大街,后面跟着的是扛着旗帜的方阵以及武装党卫军士兵。
“高举旗帜!紧密地站在一起,党卫军向前挺进!为了复兴,我们的榜样。为了崛起,我们的尊严……”这是党卫军的行军军歌,是维塞尔森林之歌(改),党卫军在前进!
地面在轻微震动,旗帜方阵后面,那些身穿灰色制服的党卫军在向人演示什么叫震撼。他们用全身力气踏向地面,发出‘砰’的一声,然后再次抬脚前进一步。士兵将肩膀的毛瑟步枪整齐的拿下来握在手中,他们左臂握着枪身高抬45度,右手抓着枪托,‘唰!’换成持枪徒步前进的姿势。
笔挺的军姿,闪亮的枪身,反射寒光的刺刀。毛瑟步枪被半幅度指向天空!
希特勒转身,“我的党卫军!前进——前进——前进!!!”
……
-_-!!有兄弟问,怎么一下到第七卷了。
那个是我的大纲……
第一卷:以崛起的名义
第二卷:战争之前
第三卷:铁与火之歌
第四卷:法兰西之殇
第五卷:英格兰上空的鹰
第六卷:觉醒的海兽
第七卷:红色——危机!
第八章:党卫军——前进!(二)
高举旗帜!紧密地站在一起,党卫军向前挺进!为了复兴,我们的榜样。为了崛起,我们的尊严。兄弟们永远站在一起。德意志的妇女,德意志的忠诚,德意志的美酒,德意志的战歌。他们严谨、勤劳、坚忍、忠诚的名声;激励我们从事高尚的事业,即便要用去我们的一生。忠诚与荣誉,为了祖国,为了统一、主权和自由;为了实现这使命的荣誉,为了德意志祖国永远的繁荣昌盛!
即使面对艰难,我们一样勇敢的在前进!
铿锵有力的迈动步伐,我们将手中的武器刺向天空,打破不公平的时局。作为勇敢的党卫军一员,愿意在任何时候为实现此誓言不惜牺牲生命!
党卫军在前进!
整齐有力的步伐踏在地面,一个方阵走完,马上又会有一个方阵嘴里唱着令人激动的战歌走过。士兵的脸孔十分坚毅,他们用尽力气让自己的腰可以挺得更直,每一步迈动都好像可以踩碎束缚在德国身上的一个枷锁。
徐阳在后面惊奇的看着,他张大嘴巴,感到深深的不可思议;阿道夫-希特勒警卫旗队的行军步伐还能算是鹅步吗?
不,他们的持枪徒步前进军姿像极了……
“希姆莱这个混蛋!”这些党卫军走的根本不是鹅步,那种铿锵有力的迈步,那种挺直腰杆手握步枪踏步前进的姿势,他们模仿了徐阳以前的行军步法!
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德国的严谨再次完全被体现出来,他们并不是完全模仿,只有在持枪徒步前进时,那种充满阳光味道的步伐才会出现。毕竟不是所有人可以一直迈着那样的步伐走完两、三千米的夏洛滕堡大街。
其他党卫军还是像国防军行军时那样迈着独特的鹅步,似乎,只有阿道夫-希特勒警卫旗队学习了那种步法?
夏洛滕堡大街的民众不再摇晃手中的旗帜了,他们睁大眼睛看着步兵方阵走过,那些造型精美的汽车不是他们关注的对象,他们已经好久没有看过‘自己的士兵’全副武装的进行阅兵一般的仪式了。
没人呐喊,更加没有人说话。一些年迈的老人已经泪流满面,他们没有擦拭,只是抖擞着嘴唇跟唱刚刚学会的歌曲。多少年了,已经多少年没有看到自己的子弟兵进行这样的仪式了,一时间,他们心里的人酸楚似乎更加浓了。
“一定要帮他们!”
没有什么比一直没有见到自己国家的武装力量更加让人悲恸了,从19年德国战败投降之后,十三岁以下的小孩,平时连见到一个军人的机会都没有。
这是一个国家的悲哀。
在苏德台的日耳曼人,每天都要遭受歧视,那里的日耳曼人不敢大声说话,别人欺负时,更不敢去报警。因为根本不会得到任何回应,他们只能重复过着被人歧视的每一天的生活。只因为他们的祖国只有可怜巴巴的十万陆军,他们没有后盾,即使有反抗的勇气,惹出事端倒霉的也肯定是德国人。
捷克斯洛伐克的日耳曼人,已经不再向以前那样。曾经的奥匈帝国是德国的盟友,一战战败后,奥匈帝国分裂成了;奥地利、匈牙利、捷克斯洛伐克3个国家。昔日的盟友已经成了今日的竞争者,很难想象29年世界经济危机后的捷克斯洛伐克国民不会憎恨来抢工作饭碗的德国人,民间的竞争也让两国的关系越加恶劣。
战败后的日耳曼民族就好像是受了诅咒的民族,似乎谁都可以来任意欺负一下。
莱茵非军事区,住在那里的德国人根本不可能见到自己国家的军人,那些比利时军人,荷兰军人,甚至是卢森堡的军人,谁都可以把莱茵非军事区当成了打秋风的猎场,三天两头跑到德国居民的家中索要。
何其悲哀?
波兰,这个曾经弱小的国家,在德国处于艰难的时候,波兰突然狂妄起来了。她已经占领了德国的但泽,现在波兰人把那里称呼为格但斯克,生活在波兰格但斯克的日耳曼人凄惨情况不用形容。现在!波兰已经将目光锁定在德国的埃尔宾、柯尼斯堡和梅梅尔领土上,他们想占领整个东普鲁士!
“我们的军队呢?为什么在我们遭受ling辱的时候不出现!?我们的国家呢?为什么在我们艰难的时候没有吭声!!!”
多么令人心痛的无声呐喊。
“党卫军——前进!!!”
听到了,人民终于又听到了这种充满血气的口号声。在这一刻,没人在乎武装党卫军是不是国家的武装力量,人们希望改变不满的现状,用铁与火让德国在涅槃中重生,延续古老的辉煌!
武装党卫军队列消失在人们视野的时候,人们久久不愿意动弹一下,他们多么希望自己的国家能够快一点站起来,不用再让民众生活在饥饿与困苦之中。用武器寻回尊严,而不是用尊严当武器。
……
“国防军——挺进!!!”
突然……一声大吼将民众从悲痛中唤醒过来。人们错愕的朝声音的来源看去,出现在视野的,首先是十五辆武装装甲车,上面那架7.92mm通用机枪仿佛是一挺凶猛野兽,加上凶悍的装甲车车壳造型和滚动的履带给人一种强大的感觉。
嗯……车壳上那个生产商的标志似乎明显了一些;斯达克军工制造!
人们愣住了,他们看见一名年轻的少尉站在第一辆装甲车的顶盖那里保持着国防军军礼的姿势。那名少尉有着一头令人羡慕的纯黑短发,一幅身躯长的十分结实,那年轻的脸孔上看不见幼稚,那是一种决然的坚毅。刚刚那声大吼,似乎就是出自他的嘴中?
“国、国……国防军?”人们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国防军怎么可能进行这样的仪式,他们可是被国际社会严峻限制武装阅兵的!
轰鸣的马达声让人们相信这一切不是梦,激动的人更激动了,他们恨不得大吼两嗓子发泄出来!
“我们的国防军!?是我们的国防军!!!”人群中开始出现呼声,他们是13年来再次看见国防军全副武装的在公众面前出现,他们把这个当成是国家不再默默忍受的标志!
一人的兴奋呼声感染了更多的人,那些当过兵的老人激动的举起右手,掌心伸展向外,大拇指抵近掌心,其余4根手指并拢抵至额头敬礼。小孩们可能是第一次看见武装装甲车,他们小声的向大人问:“那个是什么?”
身旁的大人会用激动不已的语气告诉小孩:“那是我们夺回属于自己尊严的希望!他们都是!”
是的!
“党卫军——前进!!!”
这是人民眼中希望的火苗。
“国防军——挺进!!!”
这是一个国家愤怒呐喊出的誓言。
两者皆在前进,尽管两者不合,但是,他们有着相同的理念。那就是——复兴德意志!
已经全师摩托化的实验师不像武装党卫军那样徒步行走,他们或是站在卡车上面,或是驾驶着摩托车,或是骑着自行车,一个方阵一个方阵的从人们面前驶过。当88mm火炮,105mm火炮,81.4mmgr.w.34迫击炮被展放在卡车后拉动的平台上,在人们面前经过时,他们忘记了呼喊,只能低低抽泣——我们的国家武装力量复活了!
第九章:我们的伟大事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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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儿子,你真的不应该那么做。”哈尔最近变瘦了,他在希特勒演讲的空隙托人呼唤来徐阳。
这里是巴黎广场的一角,与中心位置的热闹相比这里安静的许多,只是时不时会从扩音器传来希特勒的咆哮声。
徐阳静静地站着没有回话,其实他想说;怪勒布去吧,他实在太孩子气了。
勒布果然接过话头,“呵……卡恩明天会上各国报纸的头条,他们会用什么标语呢?哦!或许是‘被撕毁的协议——德意志凶兽觉醒’。”
徐阳说:“父亲,其实我赞同中将阁下的举动。我们的人民需要鼓励,他们太空虚了,随时会抓狂。以其让别人煽动,造成更大的损失,不如由国家来控制事态的发展。”
哈尔苦笑:“你们两个人太不知道轻重了。特别是你——卡恩,你没有足够的身价参与筹划这次国防军武装游行,如果你再那么愚蠢,我将考虑让你退役,到北美去管理生意!”
勒布尴尬的笑了起来,是他硬将徐阳拉了进来。
“你们的行为自会让国际社会对德意志产生警惕……”哈尔拿出雪茄递给勒布一根,“我们还经受不起任何敌意。军工刚投入,引起各个国家的警惕自会让一切努力付之东流。最愚蠢的是;你们竟然把m-2武装装甲车开了出来,那是秘密实验的兵器,不是用来炫耀的玩具。如果某一天,战场上出现了与m-2同性能的兵器,那过错全在于你们!”
勒布觉得自己快无地自容了,他不是一个愚蠢的人,只是被国社党的行为给刺激到了。
哈尔转头看向希特勒演讲的那个方向,“我们都在努力,他有他的作用。我们需要希特勒来吸引国际社会的注意力,以方面做一些准备。低调!现在国防军和整个德国的力量需要低调!勇者不在于呐喊,而是行动来证明。希望你们能记得这句话。”
福斯特领着沃尔夫-马丁-海因里希来到谈话的地方,现在福斯特已经接过牢耶的位置成为斯达克家族的管家。牢耶已经服侍了斯达克家族一半辈子,哈尔给了他一大笔金钱,并在汉堡帮牢耶准备了一座不错的庄园养老,善待家仆,这是让下人忠心的根本所在。
海因里希现在转职为哈尔领导下的国防军的一名中尉,他领导着一个连专门作为哈尔的警卫队。同时,他还在哈尔筹建的党卫军兼任一级突击队中队长的职务,他用自己的忠诚换得了荣耀。
海因里希已经不再行举手礼,或者说;哈尔的五十万党卫军都已经不使用举手礼了。他敬礼,“阁下!希特勒派人过来说,半个小时之后,您必需上台接受致意。”
有时候真的不明白希特勒到底在想什么,他可以容忍别人对自己质疑,也可以容忍曾经的敌人在自己身边工作,只要那个人有能力,他都会在一定的程度放纵任何人去干点什么。没人知道希特勒为什么会同意一支部队里能存在两个截然不同的武装单位,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吧?
希姆莱?嗯,是的,是这个蠢货。希特勒一直对罗姆的死感到耿耿于怀,事后调查的种种证据表明;罗姆不是自杀的,而且是希姆莱以及戈林的阴谋下饮弹而亡。
希特勒不能容忍党内一个小集体的独大,那样将会出现非常严重的后果。他是一个非常有智慧的人,懂得应该怎么做才能让势力得到平衡,更加让那些反对的人没有反对的借口。
平衡!就是平衡这个策略让他有了如今的地位,他平衡了党内干部的利益,平衡了资本家们的利益,平衡了容克们的利益。
“不要因为反对而反对,那样做没有任何价值,充分利用每一分资源才是身为领袖人物应该做的事情。想要具有人格魅力,那不要担心受到质疑,努力去做,让敌人变成朋友,如果实在不行,我会用武器解决事端。”
合理的让步是政客必需学会的真理,这就是老希的魅力所在。
……
徐阳已经快半年没有见到哈尔,他迫切想亲口问问一些事情怎么样了,“父亲,那件事情您办得怎么样了?顺利吗?”
海因里希是个聪明的人,他觉得自己布应该再听下去了,敬礼告辞,命令警卫队加强戒备,不准任何人靠近!
福斯特挪动脚步站到徐阳身边,脸上带着诚朴的微笑,他有资格留下来听,有些事情必需由他来描述。
至于某人,比如勒布中将,他干脆装傻。
哈尔脸色终于正常了一些,“嗯,很好,进行得很顺利。两年前你给我的名单,那些人真是优秀,很多难以克服的技术难题被轻松的解决。另外,近期‘那边的人’传来消息,希望能与我好好谈谈,他们认为有必要改善居德犹太人的待遇。”
勒布愣了一下,差点开口问,他憋住了,心想:怪怪!这对父子……很恐怖啊!
徐阳说:“科学家是无分国界的,您好好善待他们,给予足够的研究用资金,他们会给我们的国家带来无限好处。嗯……您还是帮他们安排谢绝任何访问活动吗?
至于居德犹太人的问题,您可以告诉‘那些人’;我们现在没有力量满足他们的要求,如果希望自己的族人不受苦难,让他们用行动来帮助我们完成事业。
您可以与统帅部以及国会进行沟通今后给予一些优惠的贸易政策。他们是商人,利益才是最重要的。救助族人?那只是顺带提出来的要求罢了。”
勒布快忍不住了,他发现两父子的身份角度好像转换了一样,现在是老子在听儿子教授。
哈尔将烟蒂熄灭,手伸进口袋拿出一张纸巾将烟蒂包起来,然后又放进裤袋里去,这才又问:“我们与克虏伯和莱因金属共同研制的轻型坦克已经设计完毕,造出几辆样品。发现了很多缺点;装甲太薄,火力太弱,75mm的火炮可以轻易将装甲撕裂。不过速度倒是很快,但是统帅部不建议量产,他们不信任它的防御,改进型2号坦克需要进行什么方面的加强?”
“坦、坦……坦克?”勒布终于还是忍不住说话了,“老天!你们两个父子,真是、真是……太让人感到惊讶了!”
“噢?”徐阳有点惊讶研制和生产的速度了,“它们被送往‘卡马’(是‘卡赞’及‘马而布兰特’的首两个字母组成。‘卡马’作为苏联红军及德国陆军的训练及测试军工科技基地,是德苏在1922年签署的《罗帕罗条约》的内容。该条约着重于军工科技同时也是1924年苏德友好条约的实施。)实验了吗?
我想这个问题,我没有办法回答您。您的儿子不是专业人士,只是知道一点点的小常识。我建议您让专家来提出意见较好。”
哈尔笑了,一脸欣慰,“很好!我的儿子,你的确非常优秀。那么好吧,我该到演讲台上去了。”目光转向勒布,“中将阁下,希望您能明白一些事情是不可以说出去的。”说完,在福斯特的随同下离开。
……
勒布等待哈尔离开之后突然快步走上去将徐阳狠狠的拥抱住,张大嘴巴‘哈哈哈’大笑,“喔……老天!早在你还七八岁的时候,我老勒就知道你是个天才,今天证实我是多么的有先见之明。放弃上将晋升把你挖过来,怒火对统帅部咆哮把你流下来,老天……这肯定是我这辈子做的两件最英明的事!”
徐阳翻白眼,彻底无语。
第十章:我们的伟大事业(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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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1932年4月8日举行总统第二轮选举的倒数第二天,德意志国内的各大党派的代表、实力雄厚的财阀、企业资本家、有荣誉贵族称号的绅士,他们在柏林国家歌剧院召开了第一次德意志复兴大会。这次大会主要的目的是;由各界代表人士来磋商,未来几年里德意志的发展计划。
代表国社党出席的人是哈尔、戈培尔、海莲娜、史特拉司,以及人数为150人的国社党议员,他们作为德意志的第一大党出席该次会议。要做的就是在会议上重申;上台之后的政策,以及与各界人士洽谈未来的经济建设计划。
种种趋势表明,国社党上台已经是可以预料的事情,这个大会正确的来说是;一个利益分配会谈。
掌握权力的最根本条件是国内能够安定,有了安定经济才会得到发展。德意志需要大量的资金来振作民族经济,她还需要太多,比如五年内的军政建设,这就需要大量的金钱。
日益激烈的国际竞争,让德意志不得不团结起来。如果她想夺回属于自己的荣耀,建设自己的辉煌,传承自己的文明,那么;所有日耳曼人团结起来吧!
一个民族的疯狂,从此刻开始。
哈尔除了是国社党副元首之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他是德意志军工同盟委员会的行政官。此时,哈尔正站在舞台上阐述国社党的观点,他的用词十分简洁,丝毫没有过多华丽的描述。想要做什么,和将要做什么,他提出一个计划,并详细说明计划中的哪一个项目,它所面临的难题。
“我们都知道,在未来的几年里,首先要做的是为国内的民众找到工作岗位。由此也才有第一大篇第六十四大章的计划,该章条文详细列出;德意志的工业发展构想,以及它与国家武装力量之间的挂勾。
国际社会需要一个强大的德国,我们不光是要振兴经济,还要让全体日耳曼人找到归属感。首先面临的难题就是;该怎么做,才能让他们不在饥饿线徘徊。
在接下来的第六十五大章,里面详细列出了国防军的建设计划,以及我党武装党卫军的建设计划。作为国家的第一武装力量,国防军需要得到加强,不管是从人员补充或者是装备更新。而武装党卫军的建设,请容许我先道歉,元首说;这是党的内务。
这一切需要花太多的钱了,而现在;我们似乎只缺钱。
为了不让日耳曼人再遭受歧视,我恳请在座的诸位先生们、女士们能伸出真诚的友谊之手,共建德意志美好的未来。作为发言人,我——哈尔-冯-斯达克,捐献一千万马克作为国防建设的基金。”
“啪啪,啪啪……”
国家歌剧院内想起热烈的掌声,哈尔持续一个小时左右的演讲也到此结束,他已经做完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了,接下来是别人的表演时间。
登道夫-埃里布元帅今年已经是一位67岁的老人,他缓缓来到舞台静静地站在那里。他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好,“陛下曾经告诉过我;军人是军人,政客是政客。而今天,我破例来到这里,已经违背了军人的原则。我必需来,来告诉你们,我们(德意志)所面临的危机。”
台下的人惊讶极了,一个元帅嘴里嘣出来的‘危机’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一个重磅炸弹在人们的心中炸响,他们连忙排除任何杂念,专心听。
埃里布元帅拍拍身上的元帅服,“如果德意志不改变,或许在将来——五年、十年后……我们德意志人就将不会再有身穿军装的军人,也许会沦为别人的二等公民,甚至是下贱的奴隶!
法国,英国,波兰,比利时,荷兰,挪威,捷克斯洛伐克,南斯拉夫,匈牙利,卢森堡……等等,全世界所有国家都在扩军!
就在今年,波兰正式向我国国会提出照会,它想要梅梅尔,想要埃尔宾。它已经占领了我们的但泽!!!
就在一周前,波兰的自由战士,政府暗中支持的游击队,那些野兽跨过国界进入了梅梅尔,他们占领了我们边境领土的一个小村庄!
我们有十六名公民被杀害!
我们的国防军连轻机枪都十分缺乏……
多么可笑的事情!我们国防军的装备竟然比游击队差!
在那里,我们有二十三名国防军人、德意志的守卫者、同是日耳曼民族的军人,为了夺回小村庄为国捐躯了。
他们捐躯赴难!拿着步枪,面对拥有重机枪的游击队,他们无所畏惧……
你们还在等什么?德意志的军人已经在流血,难道……我们(国防军)真的要靠一口老黄牙去将入侵者咬死吗?”
寂静……令人压抑的寂静!
台下,一名民主党的议员霍地站起来,他狠狠地用拳头砸向前面的座椅,把前面那人吓一跳,怒吼:“报复!!!”
一人站起来,两人站起来,之后是更多的人,他们怒吼着,手舞足蹈着无处发泄。就连那些每天都在宣传和平主张的党派也受不了,他们可以容忍他国暂时占领本国的领土,但是他们不能容忍自己国家的军人无谓的伤亡。
人是一个国家的根本。
国家歌剧院内,充斥着同一个声音:报复!
台上那位67岁的老人;登道夫-埃里布元帅,他倔犟的不愿意让委屈的泪水流出眼眶,他狠狠敬一个国防军军礼,转身往后台走去。
“德意志……德意志……德意志,德意志,高于一切,高于世间所有万物……”
旋律慢慢从一个人的嘴巴里哼出来,更多人跟着哼唱,他们实在找不到可以发泄的管道,唱国歌成了唯一可以疏解不满的行为。
所有人慢慢站立起来,高高昂着头,想尽力保持着属于一个民族的骄傲:“德意志,德意志,高于一切,高于世间所有万物!无论何时,为了保护和捍卫,兄弟们永远站在一起!”
他们挺着胸膛,握紧拳头,不去擦拭流出来的泪水,“从马斯到默默尔,从埃施到贝尔特,……。让我们一起为了这个目标而努力,像兄弟那样团结起来,献出我们的双手和真心。”
歌声?不,那已经不是歌声了,而是代表一个民族的精华的人们,从心底最深处发出来的怒吼声,“为了实现这使命的荣誉,为了德意志祖国永远的繁荣昌盛!”
人们激动过后,开始变得手足无措,他们想团结在一起,可是……矛盾应该怎么解开?
哈尔再次来到舞台,他第一次在世人面前致意举手礼:“为了胜利!”
尽管敬礼手势不同,所有人回应:“为了德意志的胜利!”
哈尔瞄一眼躲在二楼包厢的希特勒,黑暗中只能看见一双明亮的眼睛,哈尔心里叹息一声,深呼吸高喊:“为了全体日耳曼人!sieg-heil!!!(不同的地方意思也不同,这里适合翻译为:迈向胜利。)”
……
接下来的谈话顺利了许多,开始有人放弃个人的利益加入为了德意志而建设的行列,各大银行家、大财阀、资本家,他们主动伸出手表示:缺钱?不!我们德意志不缺钱,我们却少的是信心。没钱?为了德意志,我们愿意团结一起!
我们的理想,为了德意志永远繁荣昌盛!
为了同一个理念,为了我们的同一个伟大事业,兄弟们永远团结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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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我们的伟大事业(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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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上校先生,我受命前来。”
这里是伯林摩托化部队总监部,徐阳此次前来的目的是;将经过测试实验过的轻装甲车交予古德里安,让他用来实践构思中的战术理论。
1931年,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被任命为摩托化部队总监部的参谋长,上校军衔。而现在,他正站在训练场地的边上,流泪看着那十五辆崭新的m-2武装装甲车,“谢谢!真的非常谢谢!我做梦都在想象士兵们驾驶战车演习时的情景。”他激动的握住徐阳的手,久久不愿意放开。
徐阳心里一酸,无言的看着这位44岁的上校,看他***战车装甲时的认真,看他一幅犹如做梦的表情。
德意志军人受到的委屈,真的是太大了……
“上校先生,您还有什么需要的吗?”徐阳一幅你尽管提出要求的表情。
古德里安犹豫一下,最终还是说:“我需要你留下几名技术人员,以及一个维修班。如果……如果可能的话,麻烦您能弄一点汽油过来。”他说话的语气是那么的小心翼翼,仿佛深怕要求太过不合理,送来的装甲车会被收回去。
徐阳转身擦拭眼角的泪水,他不愿意让古德里安知道自己流泪了,“好的,我会帮您申请,您的要求会被满足的。后勤部队会运来足够的汽油!”他指着场地的那些跟随而来的人,“他们受命留在这里,还有一个维修排下午会到。”
徐阳阻止古德里安要致敬的动作,“上校先生,请您控制情绪,您是国防军人。”
“我……”古德里安‘嘿嘿’自嘲的笑笑,“您无法理解我的心情。”
徐阳应该说什么呢?‘我理解’?不,不是这句话。他还是决定将两个月后会有一个营的坦克部队将来到这里的事情说出来了。
“真的!?”古德里安兴奋的大声提问,他摸摸自己的额头,一脸的不置信,“老天!我……我实在是太幸福了!一个营?少尉先生(他还是用了敬语),您说的是真的?”
徐阳能理解古德里安的感受,他说:“当然是真的。一个新型坦克营,到时候您将被任命领导那支坦克部队,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坦克营来到这里。您可以看到各种不同型号、性能的坦克。呵呵……只要您不嫌弃写报告的麻烦,坦克就会一直被送来。”
古德里安令人意外的蹲在地上,双手捶打地面,一个汉子哆嗦着肩膀无声的流泪,看了让人心酸。
真的没有人能明白古德里安的感受,在艰苦的岁月里,他坚持倡导德国必需有一个用来训练装甲战术的训练营,哪怕是用模型,用木板,或者什么东西来代替,德意志都必需要创造出一套装甲运用的战术。将近10年的时间过去了,他终于看到德国拥有自己的装甲车,不再是一个有国无防的无能国家。
士兵们围了过来,他们自动排成几列静静地站在旁边,每个人泪流满面。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啊!
一个国家的军人压抑了十几年,他们没办法表现自己的存在价值,这已经是一种悲哀。近年来,德国周边各国一直对日耳曼人进行欺辱,让作为一个军人的他们更是伤心欲绝,就好像是有无数人在抽他们的脸,践踏他们的尊严,而他们又无法抵抗那样的无奈。
他们不懦弱,他们很勇敢。但是这又能怎么样呢?战败后的德国,经济受到重创,军队的装备更是被各国收缴,他们是一群只有拳头和一口黄色烂牙的军人。为了国家能够有时间振兴经济,再大的委屈,国防军统帅部都忍住了。
时间,时间,时间!只要给德国足够的时间,经济复苏之后的德意志,会让勇敢的军人用优良的武器去寻回尊严,让那些一直在张牙舞爪的周边各国得到应有的教训。现在,他们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古德里安发泄过后站了起来,他看着整齐列队的士兵,“我们一直想要的东西被送来了。不要让德意志人民失望,去吧,先去熟悉战车,明天我们就进行‘真正’的战术演练!”
“是!!!”士兵们整齐致敬,他们小心翼翼的将鞋底擦干净,深怕弄脏战车的内部。他们爬上去的时候舍不得用力抓住把手,害怕自己会伤害到战车。他们扭开车盖时的动作是那么的谨慎,只因担心力道过重会有什么意外。
一群干劲十足的士兵,他们钻进车体,他们将用全部的精神去学习如何驾驭战车。战车整齐的开动,缓缓地驶到空旷的场地。战车被开动的时候,他们的小心谨慎不见了,战车以各种战术队形快速奔动起来。
徐阳安静地站在古德里安旁边看着,他不急于马上回去报到,看见战车纯熟的演练各种战术队形时,他惊讶了,“真难想象他们是首次驾驶战车!”
“不!”古德里安说:“他们一直都在驾驶战车。在脑海里,在梦里。他们睡觉时都在梦见驾驶着战车!”
徐阳立正站好,用力敬礼:“你们是一群优秀的军人,致敬!”
古德里安庄重回礼,“我们都是德意志优秀的军人!”他用好奇的语气问:“听说,您写过装甲战术理论?”
徐阳尴尬极了,他拿下军帽搓搓脑袋上的头发,“那些……那些都是不入流的想法……”
古德里安轻轻皱眉,“少尉,过份的谦虚就是虚伪。来,进我的办公室,我们好好谈谈。”
……
古德里安的办公室其实就是一间用木头盖起来的休息室,里面的墙壁上挂满各国战车的图画,一块写字板上甚至还举出各国战车的弱点在哪,对付它们时应该怎么做、攻击战车的哪个部位。
北边的墙角有一个玻璃柜子,那里面摆着一些战车和坦克的模型,还有一些奇怪的火炮。火炮的炮管似乎比步兵炮略长,炮身设计有一块钢板挡住,由于模型太小,无法猜测这么一门火炮到底有什么用。
徐阳一进来就走到柜子旁边专心看起来,这让古德里安对他很有好感,许多人一进门都是坐到西边那张舒服的沙发上去,肯定不会看一座摆满奇怪模型的柜子。
“咦?!”
一声惊讶的声音让古德里安有点揣测不安的走过去,“怎么?出了什么事了吗?”嗯……柜子里面有他自己脑袋幻想拥有的兵器。
徐阳指着一个类似于火箭筒的模型,问:“这个,管身身上的那个是什么装置?”
古德里安稍微愣了一下,他还以为徐阳是在注意那些外表凶悍的坦克模型,他说:“哦!那个是用来固定在士兵身上的装置,我想……这么一根小东西要发射与迫击炮弹相同等重的弹药,后坐力肯定不小。”
“反坦火箭发射器?”徐阳再次惊讶,“我晕!它是你自己设计的?有设计图吗?”
古德里安将模型小心翼翼的拿出来放在掌心上面,“你看,其实它很小,操作又很方面,大概两名士兵就能导弄得了它。在我构想中,它可以取代一部分57mm的火炮,只是没有造出来实验一下,而且还找不到适合的气体压力推射弹头。”
徐阳楞眼,这可是很先进的单兵重兵器,要真在现在设计制造出来,那哪里还需要七八名士兵拉着一门火炮到处跑?气体压力推射弹头?噢!应该就是原型火箭弹吧?
徐阳表情掩饰不了那种极度的渴望,“上校阁下(越级称呼),您愿意将设计图卖给我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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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斜视政治的又一面
1932年4月10日,朝阳还未升起的清晨。
伯林一家民居的灯被打开,屋子里传来一个妇女的说话声:“鲁欧,一定不要违背良心,投给那个人吧!”
鲁欧,一个普通的工人,他今天没有穿上工作时的吊带服,而是选择了一套黑色的西装。这一套西装是鲁欧参加特别聚会时才会穿的衣服,在平时,它会被妻子洗干净,折叠放好。今天没有人邀请鲁欧去参加什么聚会,今天是德意志人民用手中选票选出自己理想中的领导人的选举日。
他亲亲妻子的脸颊,“你不用起来了,我随便到街道买点东西吃就可以了。”
这时候的妇女没有公民权。
鲁欧很快就穿好衣服了。他来到街道,发现邻居们家里的也是明亮的,原来自己并不是最早出门的人,街道上已经有许多行人,所有人行走的方向皆是朝最近的投票站那里。
“嘿!喂……鲁欧!”塞浦是鲁欧工作的伙伴,两人是邻居。
鲁欧停下脚步,他看见塞浦还是穿着工作的服装,似乎有点不满,“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吧?”
塞浦显然很尴尬,“啊?呃……我,我昨天有叫婆娘洗的,都怪那只可恶的小猫,牠把屎……”
“好了。”鲁欧不能接受塞浦的解释,“你会被人抡着拳头揍扁的!”
似乎,街道上的人们,今天的穿着都很正式,就连那原本在凌晨5点就会熄灭的街灯,此时还开着,为路人照亮。
鲁欧没有买早餐,他更加愿意把钱省下来多买一点粮食储存。不过事实证明他没有买是正确的,两人还未靠近投票站就闻到香醇的牛奶乳香,还有那有点烤焦味道的面包味。
“哈!我就知道肯定是这样的!”塞浦再次说了一句欠扁的话。
投票站前,人们排成长长的人龙,他们将领取到一小杯牛奶和一块烤面包,食物虽少,但是这已经让人们十分感动了,在如今困苦的年代,很少人愿意拿出食物做出这种行为。
据说,分发食物是现任政府的行为,这样一来,人们也就没有了精神上的负担,不至于因为一杯牛奶和一块面包而觉得难以投下手中的选票。
今天来到投票站的人们,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十分平静,他们已经找到发泄的渠道,不需要再在接到上聚集游行,或者以个人的身份发表什么慷慨激昂的演讲。这些都是过去式的活动了,如今的人们知道该怎麽做;用最真诚的热情参与国家的建设!
……
国社党位于菩提树下大街的竞选总部,这里已经聚满了人。国社党的高级干部们手里拿着文件在走廊里来回穿梭,他们显得非常忙碌。底层的工作人员,他们会将选择出来的传单和新的宣传海报,在投票之前张贴到街道的每一个角落。
每一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洋溢着即将胜利的微笑,他们之中的某一些人,已经整整奋斗了将近10个年头。而如今,终于到了品尝胜利果实的时候了!
希特勒新的办公室的装修还是显得那么的单调,永远是一座办公桌,一套老旧的沙发,还有墙壁上挂着的那惹人注意的党旗。也许……唯一不同的是;这间办公室比之慕尼黑的办公室要大很多。
办公室里站着许多人,身份许可的人士则是坐在室内那套唯一的沙发上。老希背着手静静地站在唯一有通风窗户的那边,他抬头看着被装饰在窗户上的鹰,那只合着翅膀的鹰。鹰的眼神永远是那么的锐利,仿佛每时每刻都在寻找食物,那钩住窗户栏框的爪子永远是那么的有力。
“我们就像是牠。不是害怕了,而是在等待机会扑敌一击必杀!”
国社党的人已经习惯了希特勒突然发出来的大吼,没人觉得意外。
希特勒缓慢地转过身来,“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希姆莱,这个权力被哈尔瓜分了的武装党卫军总领袖,他站起来,“我领导下的党卫军已经准备完毕!”他颤抖着眉毛,一脸不爽的看向旁边的哈尔,“只是……副元首领导下的国防军制党卫军拒绝执行我的命令!”‘副元首’这三个字他说的咬牙切齿。
哈尔并不解释,他还是悠闲的吸着雪茄吐出一个又一个漂亮的烟圈。
希特勒沉默一会,似乎在思量什么,大概过了五分钟,笑笑,“没关系。这也是我与容克们之间做的平等交易。很好!不过,斯达克,你确定国防军不会从中作梗?上次进城,他们的行为很不好,真的很不好。”
“既然您都觉得没关系,那我……郁闷!”希姆莱一脸惺惺的坐下。
希特勒继续说:“上次起义,我左边的肩膀中了一弹,至今还留着伤疤。”他说的是几年前慕尼黑啤酒馆暴动时,国防军武装镇压,左臂中弹的事情。
哈尔没有说话,他抬头与希特勒平视。
史特拉司,戈培尔,汉夫丹格……等等,七个国社党高级干部或站近,或站起来,齐声:“我的元首(元首阁下),您还在疑虑吗?”
“呵呵!”希特勒摸摸左臂中弹的位置,“你们很好。”
所有人神情一愣,全部乖乖的回到自己的位置。
戈培尔更是一脸懊恼的给了自己一巴掌,这才坐下。这次……他亏大了!
哈尔站了起来,他说:“元首,这是您同意的事情。”说着,提起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一个文件夹,“关于这份协议,如果您觉得需要再进行一些修改?”
所有人秉住呼吸,睫毛快速的颤动,他们有不太好的预感。
哈尔将文件放到桌面,“我们为了同一个伟大事业在共同奋斗。可是很遗憾,我一直以来的妥协被当成是夺权的行为,在即将胜利的这一刻,我想知道、我的伙伴们想知道、国防军统帅部想知道;这份协议是不是还有效?”
希特勒没有去拿起文件夹,他犹豫了。
哈尔继续说:“我们同是为了一个理想;复兴德意志,我们的祖国。为此,我们(指容克)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来稳定国内的经济,兴登堡总统阁下的政府还因此与各国进行了多次的协商。没有这些,很难想象我们能坐在这里等待胜利的消息。”
他提高声音:“为了这个事业,我本人——哈尔-冯-斯达克,既加入了您的党,付出了我的所有,在为共同的事业而在努力!被配进党卫军的武装装甲车是由我极力向国防军争取来的!党卫军的合法性,也是我极力争取来的!”
有时候,用高姿态来将一件复杂的事情讲明白,事情会变得简单很多。
希特勒安抚了哈尔的情绪,他不想在胜利的前夕,一切都化为泡影,“一切协议仍然有效!我的伙伴,我事业上的伙伴,没有人怀疑你。只是……我需要完全的权力!这个国家只能有一个声音,那就是我的声音!”
“当然!”哈尔目的达到了,收敛了情绪,“您有完全的权力。不是吗?您当选之后,将废除总统以及总理的头衔,集两个位置的权利于一身,改称为元首。”
希姆莱跳出来,“可是那个协议的最后一条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威胁到国家的安全,元首就必需下台!?还有,原先协议上规定,国防军只能扩充到30万……可是!你干的都是什么?党卫军?!老天!那根本就是另一个国防军!”
还未传来胜利的消息,因为哈尔的强势存在,国社党就有了两个声音。这是好事么?不知道!谁会知道呢?
“够了!”希特勒怒拍桌子,“我说了多少次!团结,团结,团结!!!我们的敌人不是同为日耳曼人的同胞,而是犹太人,还有那些侵犯我国领土主权的法国,波兰,还有卢森堡那个小的可怜的国家!”
他话锋一转:“我的伙伴(指哈尔),我理解,我放纵……但是你必需了解一点,这并不代表我愿意。有一天,你们(容克、国防军……以及一切不赞同老希的人)会知道我是多么的正确!”
政治权力的漩涡,又深……又黑……,进去了,别想安然抽身出来。
第十三章:意志的胜利
礼堂的钟声响起。
徐阳身穿一幅全新的国防军中尉军服,手挽身穿婚纱的莉莉缓缓走向见证的礼台。
今天是选举开票的日子,接下来将会是高节奏的斗争,没人知道‘今天不做’以后该怎么来让上帝知道,这对陌生的夫妻应该如何来见证婚姻的幸福。
‘叮噹……’钟声悠游而绵长。
……
[阿道夫-希特勒、哈尔-冯-斯达克。。。一票!]
选举委员会的人,在公正的监督下,马上记录得票数。
哈尔没有来参加徐阳与莉莉的婚礼,真是让人感觉遗憾。
……
今天,徐阳的伙伴们就要被调离了,他们带着女伴坐在教堂的见证席,每个人都被晋升一级,身上的军装闪耀着尉星。
礼堂的第一排座椅,坐着数十位将军,他们轻轻拍着手,祝福新人能够美满。
整个教堂,除了新人双方的亲属和身穿军服的军人,再无他人。这是一场军人的婚礼,也是见证另一个时代来临的一幕。
徐阳和莉莉在礼台停下,俩人抬头注视着主持婚礼的一名红衣主教。
红衣主教手握圣经,缓缓开口,声音里满是庄重,配合着旁边教会演唱班吟唱的美声,音乐演奏的赞歌,很有神圣气息,“我们在上帝和亲友面前见证……”
这对男女现在就要结为夫妻了,尽管他们互相不了解对方,但是这已经是被注定的事情。
两位新人伸手低着圣经。
红衣主教和蔼的笑着,问:“不要忘了这一切是多么的神圣。你愿意生死苦乐永远和她在一起,爱惜她,尊重她,安慰她,保护着她,两人同时建立起美满的家庭。你愿意这样做吗?”
庄严而神圣,教会演唱班在钢琴的旋律下改变节奏,唱起《上帝的祝福》。
徐阳转头看着面纱后面的那张脸,看见她脸上泛满幸福的潮红。害羞与大胆的相结合,她也转头看着徐阳,眼神满是渴望。
……
[阿道夫-希特勒、哈尔-冯-斯达克……一票!]
见证与监督,验票的大堂只有验票时发出来的声音,人们安静地坐在椅子上专著地看着计票板。
国社党占据了大堂的一大部分空间,每个人都秉着呼吸看着统计上来的票数。
每当各地传上来部分统计验证完的票数记录时,他们总是伸长脑袋,关注每一个数字。
希特勒呼吸很沉重,他语气带着遗憾和歉意,“我的伙伴,非常抱歉……我们都无法去参加卡恩的婚礼了。真是遗憾,是我这一辈子最遗憾的事情!”没有作态,他心里的确感到非常的失落。
作为父亲,哈尔对没有参加自己独子的婚礼,没有人比他更感到伤心和遗憾。不过,他转念一想,儿子会选在这一天,自然有他的理由。他说:“我们的胜利,会是给卡恩最好的结婚礼物。”
……
徐阳注视着莉莉的眼睛,缓慢而慎重的开口说:“我愿意!”
红衣主教左手从脖子上面拿下十字架项链,在嘴唇上吻一下,放在徐阳伸出去的手上。这是代表上帝监督男方是不是会遵守誓言的意思。
红衣主教将目光转移到莉莉身上,他稍微抬高一点手持圣经的右臂,再次庄严问:“不要忘了这一切是多么的神圣。妳愿意生死苦乐永远和他在一起,爱惜他,尊重他,安慰他,为他生儿育女,两人同时建立起美满的家庭。妳愿意这样做吗?”
这个时候,徐阳伸手将莉莉脸上的婚纱佻上去,让她的脸得以露在公众面前,以示对上帝的坦诚和对所有与会前来参加婚礼的人的尊重。
莉莉微微昂起头,从鼻尖上的汗珠来看,她的心情显得很紧张,“我愿意!”
红衣主教将俩人的重叠在一起,用十字架项链将俩人的手象征性的绑在一起,示意两人面对观礼的人,“你们今后的行为,会被上帝注视,真诚祝福。现在请男方面向女方,缓缓单膝跪地……”
徐阳的右手还是和莉莉的右手相连一起,他缓缓的单膝跪地,左手从怀里拿出一枚戒指。
红衣主教从助手的手里接过一杯象征‘圣水’的液体,泛点,将圣水小量的挥洒在两位新人的身上,嘴里念着一些人们根本听不懂的‘咒语’。大概一分钟之后,他才停止念叨,“现在请男方将见证之物戴在女方的左手的无名指上。”
戒指虽小,却是结婚时不可或缺的装饰品,它的光辉和颜色,有着令人想不到的魅力,如何充分地发挥它的魅力,真正体现它的作用呢?
徐阳将一枚v字形戒指配镶单粒宝石的戒指高高的抬起,莉莉则是非常配合的伸出自己的左手,将无名指凸现出来。
无名指,从古罗马时代以来习惯将婚戒戴在其上,相传此指与心脏相连,最适合发表神圣的誓言。而无名指上还有重要穴道,戒指戴其上可以适度按压肌肉,有安定情绪的效果。
戒指缓缓地被戴上了,从莉莉幸福的表情来看,此刻说她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也不为过。斯达克家族和伯得里希家族等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这对两个家族以及整个容克阶层来说,不光是婚礼这么简单,代表的意义太多了。
……
国会大厦的计票大堂已经进入最后的阶段,在五分钟之后,就将宣布选举的结果。先前的计票,只是伯林地区内的统计,从这方面看,根本看不出结果。
紧张使人感到产生压抑和兴奋的矛盾心理;会抽烟的人,拼命的一根又一根进行慢性自杀的举动。喜欢用喝东西来疏解紧张情绪的人,已经跑了数十趟厕所。从气氛上来看,人人显得狼狈不堪。从表面上来看,人人又显得那么镇定自若。
希特勒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他们应该结束了吧?”在深静的大堂,这声音是那么的惹人注目。
或许有人会理解为;希特勒是在问计票是不是已经结束。
但是哈尔却明白希特勒在问什么,他看看手表才说:“还有半个小时,卡恩的婚礼就结束了。”
“喔!”希特勒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像是在自言自语:“也许这样也好?他让我避免了与国防军那些将军们的直接对面。不过……真的让人很遗憾。”
他似乎有点耿耿于心?
……
‘叮噹……’
教堂的钟楼响起钟声,在来宾的拥护下,徐阳牵着莉莉的手从教堂的大门走了出来。
徐阳的伙伴们,他们手里拿着花篮,拼命地洒着花瓣。
拂里昂-奥丁-伽利里希的行为最为不堪,他在今天应该高兴的日子里却是在抽泣,边洒着花瓣,边低声偷骂:“可恶的表哥,莉莉这么漂亮的美人儿为什么会被骗到手。真是太可恶了……”他非常不雅的用袖子偷偷擦拭鼻涕,“啊呜……我是不是把五岁时送给嫂子(莉莉)的礼物全部讨要回来?”
……
‘叮噹!’两个截然不同的场所同时响起钟声。
……
国会大厦的验票结果出来了,国社党以58.56%的选票获得这次选举的胜利。
希特勒和哈尔从国会大厦大门走出来的时候,对面街道上人头汹涌的支持者,他们携手一起高呼:“胜利!”
……
胜利。来自意志的胜利!
从这一天起,德意志的历史翻开了她新的一页。
第十四章:历史的厚重感
徐阳牵着莉莉的手,他们来到教堂的草坪,将在那里接受亲友们的祝福。
远从德意志各地前来的记者早早就聚集在这里了,他们忙碌地搭设着相机,两位新人刚露面,闪光灯就不断闪烁,或许明天会有一张又一张黑白照片出现在各张报纸的头条。
“请容许我先向妳道歉。”徐阳压低着声音,“这个婚礼太简陋了。但是,我不得不选在这一天。我的伙伴们,他们明天就要离我远去,到各个部队服役。我答应过他们,让他们见证我的幸福。”
对于很多人来说,莉莉-雅安-冯-伯得里希这个名字,只有在各个场合的宴会上偶尔听见过的名字,是伯得里希家族现任家主(拉里-伯得里希,也就是那个精明的胖子)的长孙女,一个名不经传的女生。最多最多;在得知伯得里希家族将于斯达克家族联姻的时候,人们才渐渐地关注起这个名字。
可惜的是,莉莉-雅安-冯-伯得里希实在太不出名了,除了知道她是伯得里希家族的长孙女之外,人们对这个名字的主人一无所知。
倒是伯得里希家族的幼孙女——琳菁-伯得里希(书友群‘褙祢寵壞ル♂’喜欢军文的小女生参与),人们常常听闻她的消息,常常奔走于各个容克家庭,为的就是气人,是一个可爱的小捣蛋鬼。
如今,人们看到了一个贤淑端庄的女性,身穿纯白婚纱,被新郎牵着手,缓缓走向空旷的草坪。两个实力雄厚的家族走到一起了,作为利益结合点之一的莉莉,她给人的印象似乎就仅止于是一位非常容易害羞的女生。
莉莉本想抬手擦拭鼻尖的汗珠,被徐阳代劳了。她微微抬头让徐阳用手帕温柔的擦拭小鼻子上面的汗珠,因害羞而红着脸蛋,小声说:“嗯。您做主就好了。”
徐阳无奈苦笑。似乎每次与莉莉交谈,他得到的回答都是那句‘您做主就好了’,老实说,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他说:“我想……就不蜜月了,我需要到父亲的工厂去看看。”
莉莉终于抬头了,她噜着嘴,“我……我想……”
“嗯哼?”徐阳的心情有点亢奋,他想:这下能换台词了吧?蜜月对女生来说可是很重要的耶!
莉莉直视徐阳的眼睛,有些委屈,“我想……我……”她咬了咬嘴唇,“嗯!您做主就好了。”
……无语。
徐阳停下步伐,很认真的看着莉莉,“妳确定?”
“我想……是的!”莉莉回答得很坚决,“优秀的容克夫人,总是替丈夫分担。我不能为您分担什么,我好笨……就只能用心意来支持您的事业了。婆婆告诉我,您有一个很大的理想……”
“母亲?”徐阳重新牵着莉莉的手往草坪走,他的心里充满矛盾,早在选择走往那个方向的时候,他就已经没有自由了。
他们快到了,只要再走一步,他们就踏进了草坪,要受人注目,“母亲和您说了什么?”徐阳换上了敬语,甘于忍受寂寞,默默支持丈夫事业的女性,值得他用敬语。
这次换莉莉首先停下脚步,她好像突然变勇敢了,直视着徐阳的眼睛,深呼吸一口气,“我敬佩您有那么伟大的理想,您知道,我的父亲在一战的时候,为国捐躯了。我和妹妹由爷爷抚养长大。早在七、八年前,我就经常听爷爷谈起您。他称赞您的勇敢,称赞您拥有无比的智慧,称赞您在意、关心日耳曼人的生活。立志要为所有日耳曼人讨回荣耀。我那时就在幻想;能有这么一位丈夫应该多么好。请您一定不要笑话我,与您的家族联姻,是我向爷爷请求的。”
徐阳不敢相信这么一位女性会自己选择婚姻,莉莉给人的印象是如此的软弱,如此的容易害羞,她?是她主动请求的!
徐阳低头轻轻一吻莉莉的嘴唇,很快又分开抬起头来,他明明知道她的唇膏是草莓味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能尝到的却是一种无法言语的苦涩。
“我们会幸福的。”徐阳凝视着眼前的人。
莉莉仰起头,眼眸中带着坚定、还有一丝异样的神彩,“一定会的。”然后低下头,在心底默念:“其实……有了你,我就拥有了幸福!”
俩人再次相吻一起。这次,徐阳感到心里充满矛盾,他不忍心看到;莉莉眼神里带着一丝迷醉。“幸福吗?也许吧……”他告诉自己。
……
伽利里希与奥林、丹素、缪杰尔,四人已经被晋升为少尉,他们此时正站在草坪上围成一个圈子在小声交谈。他们同被分配到哈尔领导下的国防军制党卫军服役,以后,他们将站在一起,把自己学习到的知识应用在领导部队上。
上面给的指示,只有一句话;那是国防军的武装部队。
是的,是国防军的武装力量,不是国社党的。更多国防军的军、士官被安排进去了,他们和更多的国防军系统下的军、士官一起将掌握那支部队的基层,只要没有出差错,这支新建立的武装部队,会一直效忠国家,而不是个人。
马汉、巴拉尔、霍亨索伦、迪巴,这四个人被意外的提升为中尉,他们被调到国防军制党卫军的师部担任副官,工作是帮助新调去的那些国防军的将军们,完成对国防军制党卫军的掌控。他们服役的部队将被调往波滋南(波兰与德国的边境地带),那里时有交火事件发生,他们将去充实东普鲁士的防卫力量。
此次被调往波滋南的还有经过古德里安训练的武装装甲团,他们将实践运用装甲车战术,以用于得出值得信赖的实际作战经验。理论始终是理论,没有经过实践,都是不可信赖的。
实验师的‘基石’;排部,连部,营级(包括部分的团部附属单位),各级的作战指挥官,被拆开,分别被调往德意志各地的军区。
经过国防军统帅部多次会谈,决定;徐阳不能被调离柏林,他将留在柏林与古德里安一起建设新的坦克师。更重要的是;担任国防军的联络官,作为与执政党(既国社党)之间的沟通桥梁。徐阳的独特身份将被完美的运用起来。
……
今天的婚礼真的非常简陋,除了十几位国防军的将军撑场面,几乎各个阶层的重要人士皆没有亲自前来,是不关注这场婚礼吗?
不!不是的。
他们很忙,忙得没有时间亲自前来,他们只能用昂贵的礼物,相等能代表心意的巨额支票来充当祝福。
很是郁闷的;情况真的是如此。
各个财阀忙着利用经济危机圈钱,他们利用欧美各个国家的漏洞在吸食它们的骨髓。这是一场有预谋、有组织的阴谋,不过按照这些财阀大佬的话来说;他们只是在索回德意志被剥削的利益。
多么堂而皇之的理由,不是么?
时代在沸腾,德意志就像是一台机器,它在人为……或者说是被压迫,而无奈地动了起来。每一个日耳曼人都充当着机器结构上面的一个零件,他们有了信仰,在以‘崛起的名义’为理念,以‘复兴祖国’为理想的抱负下,他们甘愿成为时代的润滑剂,充当零件,为了寻回失去的尊严——准备着!
第十五章:德意志的妇女
新的一周,新的开始。
回到家啦!
……
正文:
马车缓慢地走在乡间小道上,过久了都市丛林的生活,习惯了街道上的车龙水马,热闹非凡,来到摇摆着沉甸甸稻穗的乡间,享受微风吹来的感觉,懒散的半躺在马车上透过小天窗看着天空飘过的白云,有时候成了奢侈的娱乐。
田野美,德意志的妇女身穿农装,走在田边,脸上的幸福远远可见。春天,田里禾苗绿油油。等待秋天,将又是一个丰收的季节,她们将推着抡车,满载金色的谷子往家赶。
男人们都到工厂上班去了,农活被妇女们承担着做了起来。每一个日耳曼人都在攥着力气,等待……
绿荫美,马车道旁的树林里,欢蹦乱跳的鸟儿唱着歌,牠们叽叽喳喳,争相为路人演绎歌喉!
她们白天劳作,傍晚回到家之后,为即将归来的男人和孩子准备不丰盛、但却又充满心意的晚餐。吃过晚饭,她们会和家人一起念书上的故事,一起向往着美好的生活,月朗风清,朴实、勤劳的人们享受着一方土地独有的自然恩宠。
看月亮从树阴里筛下满地的光斑,闪闪烁烁,飘忽不定。听月光在树林里叮叮当当地飘落,门口不远的田野,田里泛起细细的柔波,那里传来一阵阵如潮水汹涌着的虫鸣,用心去倾听着这些天籁之音,感触到月下乡间的深邃和美妙,直到夜深休息,生活很有规律。
温良马拉着马车往前走,很快就远离了乡间小村。
“啊……”徐阳伸着懒腰,直接躺在莉莉的大腿上,“好久没有这样过了。好舒服呢!”
莉莉会微微一笑,从旁边的碟子里拿起一块果栗糕点,缓缓放入他的嘴中,让自己的男人感受自己的温柔。
绕过树林,前面竖立着吞吐灰色烟雾的烟囱,十几座工厂出现了,那里的工人们因工作而忙碌。工人在钢铁混泥土的建筑群中,推着抡车不断走动,偶尔一声气压声响,传得很远。
马车在石墙围绕起来唯一的入口处停下。
徐阳从马车上跳下来,今天他没有穿国防军的制服,而是随意穿了一套休闲装。他一下来,马上有一位身穿国防军制服的士兵靠近。这位士兵将肩膀上的步枪抓下来握在手中,保持一种态度上的警戒:“请出示证件!”
这里是汉诺威的一处秘密工厂,是斯达克与克虏伯、埃森合资,邀请瑞典lansverk军工顾问建立的兵工厂。
“哦!证件?证件……”徐阳在身上摸索着,他翻遍了全身的口袋没有找到原先准备好的通行证件,“雅安,帮我看看,证件是不是在车上?”
这位年轻的士兵脸上表情有点奇怪,他不是不认识眼前这人是谁;卡恩-冯-斯达克,拥有这家兵工厂38%股份的股东嘛!可必要的手续还是要遵守。
莉莉从车箱伸出脑袋,“我找不着……”她似乎有点着急。
徐阳亲自上车翻找,找遍了每一个角落,还真的没有发现证件的踪影。他重新跳下马车操站岗的士兵走去,“你看……我把证件丢在家中,有什么可以取代通行证的吗?”他指着自己得脸,表情说不出来的尴尬。
士兵犹豫了,他干巴巴的的说:“您在这里稍等一下。朔罗,过来帮我,我去喊米斯少尉过来。”后半句是向岗哨屋里面的一名同伴喊的。
莉莉拉着长裙走下马车,她来到徐阳身边,“都怪我,您让我携带,可是……”
徐阳点头,表示并没有怪她,对着前来替换警戒的士兵问:“里面应该有电话吧?可以让我打个电话吗?”
朔罗,一个年纪在30岁左右的男子,他憋着脸摇头,“您不能靠近大门,请退后几步。内部电话通不到外面,您的请求是无效的。”
徐阳有点懈气,似乎这个兵工厂只有一部电话可以通到外面,其余电话都是内线的。他没有去问这位士兵知不知道自己是谁,这样问就太愚蠢了,他在这里并没有特权。
很快,先前那位士兵领着一位身穿少尉制服的尉官过来。
这名少尉先敬一个礼,说:“斯达克中尉,很抱歉,没有通行证,您无法进去。”他强调,“哪怕您是这家兵工厂最大的股东,您都无法进入。这是统帅部的明文规定。抱歉了。”
“真是郁闷……”徐阳一脸的遗憾,他没有回敬军礼,而是行一个容克男士礼,转身超马车走去。
少尉喊住了徐阳,“中尉先生,我刚刚接到电话,您家族的管家福斯特正在前来的途中,大约45分钟之后就会来到这里。”
“噢?”徐阳本想先将莉莉抱上马车,闻言停下动作,“是吗?很好!感谢你告诉我这个好消息。”他一直抱着莉莉,她将头埋进徐阳的怀中,这样的动作实在太亲热了。
少尉没有招呼徐阳走进岗哨,而是让两名士兵继续站岗,自己留在原地与徐阳闲聊。
莉莉从马车上拿出糕点,她想给两位健谈的男士一些点心。
少尉以自己正在上班拒绝了女士的好意,他微笑,“您的妻子真贤惠。”
徐阳高高抬起头点了下,接过莉莉递来装着糕点的盘子,“她是一位好妻子。”说着,将刀叉上的点心放入嘴中。
那有着黄金奶油小生的糕点很能刺激人的视觉,少尉不自觉的吞吞口水,眼睛盯在糕点上面,“看得出来,您真是幸福。”
“您真的不来一块?”徐阳调侃着,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打发这等待的时间。
少尉的表情转变了,他挺挺胸膛,将目光转移到温良马身上,“真是一匹好马,用来拉马车真是奢侈!”
徐阳觉得自己有些吃不下去了,他将盘子递给莉莉,用着叹息的口气,说:“牠只能用来拉马车。国际社会限制我们建设骑兵部队。好马……马车……”
45分钟并没有多久。很快,徐阳就听见马路上传来汽车行驶时,发出的马达声。他转头看去,看见福斯特将半个身子伸出车窗,向这边招手。
汽车带来一阵灰尘,莉莉身上纯白的长裙被染得变成了淡黄色,她捂着嘴回到车厢,很快将窗户全部关了起来。
在场的男人们笑着,他们知道漂亮的女士总是很在意自己的形象,估计莉莉现在正在车厢内为换什么衣服而烦恼。
福斯特打开车门走下来,他手里拿的真是徐阳遗忘在家中的通行证,“少爷,您实在太不小心了。您看……”他扬着通行证,“这么重要的东西您都能遗忘在自己的卧室。”
徐阳利用那名少尉检查通行证的间隙,拍着福斯特的肩膀,用着只有男人才能听懂的语气说:“知道么?当男人太辛苦了,我昨晚可是累了一夜。”
福斯特那单薄的身躯可经不起徐阳用力大拍,他退后两步,“您的优雅情绪又犯了,现在可没什么人愿意用慢腾腾的马车。”
“不!”徐阳板着脸,“只有那样,我才能了解德意志的妇女是多么的伟大。她们艰难地替代了男人们应该做的活儿,小心翼翼的照顾着农田,‘德意志的妇女,德意志的美酒’,我们德国的妇女和东方那个国家古时候的妇女一样伟大!”
福斯特不明白自己的少爷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样的感慨,或许……他一直都知道;德意志的妇女,一直都是伟大的女性。
……
少尉检查完通行证,让哨兵将铁门拉起,用着神秘的语气:“欢迎你们来到1型坦克生产基地……”
是的,德国的第一辆坦克将从这里开出来,运往柏林装备装甲部队,以后……它将用来让敌人明白什么是——铁与火之歌!
第十六章:路还坎坷
早在几年前军部有人提出军队的行军速度决定一场战役的胜负时,德国意识到建立装甲部队的重要性,限于《凡尔赛条约》的限制,那时候还是一种概念上的想法。那时,德国已经有打算撕毁这张束缚在德意志身上的不平等条约,暗中,国防军和各个各大财阀商谈,如何秘密筹建坦克生产工厂。
位于汉诺威的坦克生产基地是德国撕毁《凡尔赛条约》的第一步,这一步德国走得很小心,惟恐出了差错,让各国察觉德国的意图。
经过多方考虑,统帅部和各家投资商决定;将坦克生产基地设立在毫不起眼的汉诺威。也因为如此,德国进行了一年多的准备,先将生产原料运到汉堡储藏,再暗中进行战略转移。多亏了国社党吸引了国际那么多的注意力,这个坦克生产基地才能顺利的建立起来。
前一两年,国际社会的注意全部被主张激进的国社党吸引去了,关注国防军的情报机构放松了监视,特别是在得知国防军与国社党之间爆发了几次冲突之后,各国开始把注意国防军的情报组织,转移到国社党身上。
事实也告诉各国,国防军的确和国社党有着很大的分歧。中期容克加入国社党,更加引起了国际社会的特别关注,各国惶恐的认为;容克已经改变了方向,德国的主导阶层转向了!
从普鲁士时代的种种事实来判断,容克一直是德国的顶梁柱,容克的态度和意志,很有可能决定德国未来的走向。那句谚语至今依然流行:普鲁士统治德国,容克统治普鲁士,因此容克才是德国的主人。
冲锋队处理事件的发展出乎各国的预料。与国社党亲密合作的容克们突然与国社党发生冲突,在挖希特勒的墙角,容克似乎早就和国防军商量好了一样,利用国社党的疏忽大意,在‘稳定国家’,希特勒的国社党遭到了不小的打击,希特勒本人更是曾经隐居在家中不愿意见任何人。
后来,各国就开始有点不懂德国到底怎么了,那个恩怨分明的国度,已经成为敌人的容克势力、国防军势力和国社党又神奇的走到了一起。这也让各国更加坚信,希特勒这个人十分危险,他做出了妥协,签订了不可思议的协议。这个协议的具体内容各国不甚了解,只知道说,里面限制了希特勒的某一些行政权力。
而现在,各国关注德国执政党的同时,开始对德国国防军发出警告,‘你们已经破坏了凡尔赛条约,军队扩充到了30万人’。毫无意义的警告,全德国用一个声音回答各国:我们若是再不进行自卫举动,世界上能不能再有德国这个国家都很难说。
发生在东方的红色政权的一个突发事件又把各国的注意力拉了过去,那个红色政权似乎要开始张牙舞爪了,她要对邻国拉托维亚、立陶宛、爱沙尼亚,这三个国家中的一个国家动手!
以英国、法国为首的同盟国开始在国际社会呼吁;小心那个国家!
对于同一种‘意识形态’的德国,她们开始对德国施行更加宽松的绥靖政策,也就是说,她们容忍……或者说是放纵了德国武装力量的扩充!
她们天真的以为,德国与苏联会成为敌人(后来也的确成为了敌人),一厢情愿的觉得,德国会是抗击红色政权的前沿阵线。若不是法国、荷兰、比利时、卢森堡,这四个国家不同意,有些国家甚至还认为可以完全废除凡尔赛条约,给予德国扩充军力的自由权利。
让人发晕的年代。
……
徐阳在工厂技术顾问的陪同下,首先来到底盘制作车间,这里已经制作了15辆1型坦克的十五座底盘,还未经过加工的底盘,就好像是没了前托盖的农用拖拉机,看上去模样有些滑稽。
另一间车间里,工人们为底盘安装主动轮及诱导轮、拖带轮,一座坦克的底盘正式成型,它们将被调上流水线,送往下一座车间进行严格的检查,如若无误,将会安装悬挂系统及负重轮。但这还不是完整的坦克底盘,检查完诱导轮、拖带轮、悬挂系统以及负重轮,被半吊的半空进行长达五天的拖轮滑动测试之后,不合格的底盘将被重新加工,合格的底盘将导入履带。
这时候,坦克底盘算是半完成品了,它将会被运往特殊的车间,进行安装裙板及其它底盘附件。这一部的工艺要求最为严格,一个零件的错误,都会影响这座底盘的性能。这时的焊接手段还不是很成熟,经常发生生产出来的底盘,只经受一发15公斤左右的炮弹轰击就崩离的情景。生产出来的坦克底盘经过最终审核的寥寥无几,10座能有4—5座过关,那已经属于高产量的巅峰期。
坦克炮塔有另外的制作流程,不同的火炮口径,制作流程皆然不同,炮塔的体积和外观会有明显的差别。制造一座坦克炮塔的手续,要比制作一座坦克底盘更加复杂的多。目前1型坦克共设计了两种口径的火炮炮塔;20mm高炮和37mm火炮。为了适应两种不同的炮塔,兵工厂还准备了两种发动机,分为柴油和汽油,至于效果怎么样,目前还无法实战测试。
成品的1型坦克重约为5吨至7吨,乘员两名,时速每小时/30公里—40公里,车长4.02米,车宽2.06米,车高1.72米,装甲厚度6—13毫米。
1型坦克除了炮塔之外,还在车部顶盖装备了一挺7.92毫米通用机枪。
徐阳特意钻进车内看看,发现内部空间十分的狭窄,很难想象坦克装填手要用什么样的姿势来进行装填。还未经过长时间开动的车体内部有一股奇怪的油味,如果是在战时呢?坦克长时间开动之后,气味将变得越怪。乘员在充满怪气味和闷热的车体内真不知道是一种怎么样的折磨。
他钻出来在坦克周围绕着走动,发现仅乘员前面有一个大的护盾保护,上方和后面都没有装甲,这是极其危险的事情,谁能保证敌人不从屁股后面发来炮弹?
加尔克-埃森是这款坦克的设计工程师之一,他看见徐阳皱眉拍打坦克的侧身和后盖发动机的位置,好奇问:“有什么问题吗?”
徐阳没有理会他,他突然抬脚往发动机的部位猛地踹了一脚,却是发现被踢中的部位微微凹了一点。他半蹲着身躯,指着凹进去的部位,“你们确定这是要装备国防军装甲部队的坦克?”
他站了起来,又走到侧面的车体,蹲下去凝神观看履带是否绷紧,“泥泞的道路,我想这家伙就得歇菜,拖轮和履带之间设计的距离太紧凑了。底盘也有点低。”
一旁的技术人员不停的记录徐阳说的话,他们看见凹进去的钢板片时,微微愣了一下,有点惊讶,目光在徐阳的大脚和凹进去的部位之间来回扫视。
加尔克-埃森说:“发动机决定拖轮和履带之间的配合,它们的设计是按发动机的功能来设计的。”
徐阳决定暂时不谈履带的问题,他重新来到发动机的位置,指着凹进去的地方,说:“普通步枪发射的子弹就能打穿发动机的盖子,我感觉发动机一旦完蛋,它像棺材大过于像坦克。它不是士兵用来运动作战的兵器。除非……你们设计的意愿是把它当成活动炮台?”
加尔克-埃森的表情十分镇定,他说:“装甲的厚度还是和发动机的性能有关,太重它根本跑不起来,以目前我们的发动机功能来说,5吨—7吨已经是极限。”
徐阳愣了,他深呼吸一口气问:“只能这样子了?”
那表情带着无限的失望……
第十七章:战争之前(一)
真的就只能这样子了,没有强劲的心脏,坦克想快速发展起来真的太难了。装甲厚度,炮塔设计以及时速,这些都要靠那颗功能强劲的心脏来支撑。
“或许……先着手设计和开发引擎会更好一些?”徐阳在回家的路上不断的思考着,他想,好的引擎是需要时间来设计和研究的,发展成熟的焊接技术可能会切实一些。
他不自觉的开口问:“妳说,借鉴海军涡轮式发动机的原理来设计坦克的活塞发动机,可行吗?”
嗯……徐阳发现自己好像问错人了。
他们回到汉堡的庄园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刚好是吃晚餐的时间。莉莲娜为这对新婚的夫妇准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用餐时,莉莲娜一直向徐阳嘘寒问暖,她发现自己的儿子有些心不在焉,甚至多次拿错了刀叉,忍不住问:“孩子,你有什么烦恼吗?”
徐阳原本低着头在思考,闻言将头抬起来,“母亲,您说什么?”
莉莲娜叹了口气,她觉得自己的孩子长大之后就不像以前了,越来越像丈夫哈尔那样,连吃饭时间都在思考问题,“嗯?没有什么,吃饭吧。”
徐阳看见了莉莲娜眼角的鱼尾纹,年轻善良的母亲不知不觉已经老了,他决定将自己的烦恼告诉她,就像孩童时那样,与母亲交心。他说:“今天下午我去看了坦克生产线。”
莉莲娜微笑着鼓励徐阳继续讲下去。
徐阳放下刀叉,任由莉莉帮自己擦拭嘴角,之后用担忧的语气说:“很不尽人意,虽然没有落后,但是与您的儿子所想的差太多了。我在想,它是不是缺少了一颗有力的心脏。”
莉莲娜和莉莉都不懂这些,但是两婆媳还是鼓励徐阳往下说。
徐阳干脆站了起来,挥舞着手,“如果我们能研究出好的引擎,那么不止是坦克能得到更好的发展,甚至是飞机,民用汽车,等等等等的民生建设都能受益!”
莉莲娜提出自己的建议:“或许你应该跟你父亲好好谈谈。”
“父亲?”徐阳脸显喜色,不过很快就又冷静下来,“恐怕很难。您知道,父亲大人刚上任财政部长,有太多事情需要忙了。您看……甚至是我难得回来一次,他都没有回来与我吃顿饭。”
“谅解他……”莉莲娜走过去抱着徐阳的肩膀,“你的父亲正在为了你的事业默默忍受。傻孩子,别以为我不过问就什么都不知道,哈尔从你八岁的时候就开始在集资,尽量拉拢支持者。他一切都是为了你,知道么?孩子,我们……”
莉莉也走了过去,三人互相拥抱着。其实有些话是不用说太多的……
夜深。徐阳还在书桌前写着建议书,再有两天,他的休息日就结束了,回到军营之前,他必需把自己的一些建议写成报告。
徐阳明白历史不是一个人能推动的,可能的话,他只想写一写未来的发展构思,让上面的大佬去判断,怎么做才对德意志的发展有益。他不是超人,什么事都能事事亲为,沉睡的雄狮已经醒过来了,他要做的,只是尽力避免这头雄狮重蹈覆辙。
……
1932年8月23,这一天;国社党与各个政党之间的谈判正式落幕,该次谈判的主要目的是确定内阁的组成以及权力的划分。国社党与中央党与社民党组成了一个三方内阁,其中权力分层大概为7/2/1,这又是一个政治妥协的产物。
国社党占据了大权,但是又没有掌握全部。
次日;政府内阁发布草案,由国会投票,通过了《民生预案》的议案,该提案解决了德国的失业问题,也刺激了国内的工业发展。其中一条《开放外商投资提供优惠税收》的章条,大受国际投资商们的欢迎,以美国资本家为首的各国投资商将不自觉地为德国输入血液。
同月;德意志第三帝国的外交部长拉里-伯得里希受命前往匈牙利的首都布达佩斯,展开外交活动,德国这次将试探匈牙利政府建立联盟关系的可能性。
希特勒的外交顾问约阿希姆-冯-里宾特洛甫以无任所大使的身份前往伦敦,与英国谈判‘英德海军协定’争取使德国的海军能够得到加强。如果顺利完成,他将作为德国驻英国外交大使,任期两年。
德国元首希特勒发出一连串的任命书,声言;组建德意志空军,赫尔曼-戈林被任命为空军总长,兼任国家军械部长。
希特勒实现了自己对戈林的承诺,让戈林喜悦万分,他更加卖力的为建设空军而奔走,拉拢财阀,以求得资金上的支持。
……
而这时,戈林正在哈尔的办公室里要求;财政部应该给予空军足够的资金。
“我的空军部除了一战时残留下来的老式飞机,一无所有!我迫切的要求,您——哈尔-冯-斯达克,我的副元首给予空军强而有力的资金支持!”
哈尔认真的点头,“我知道。可是……阁下,不能着急,我们需要慢慢来。”
戈林非常急切,“为什么?绝对不能慢慢来,德意志应该拥有强大的空军部队!”
哈尔揉揉有点疼的太阳穴,从抽屉里拿出一大叠厚厚的文件,“钱!我们国家现在太多地方需要用到钱了。您看……”他抽出一份盖着红章的文件,“民生建设已经占据了26%的资金,陆军建设18%的份额,海军的6%研究用基金……老天!我快要崩溃了!”
戈林没看,反正他根本不想去了解这些,他只在乎自己得空军部队能从财政部得到多少支持,“我的副元首,我只想知道,我的空军能从你这里得到多少支持!”他将头高高的昂起。
哈尔愣了一下,“嗯?是几年之内?”
“几年?”戈林快没耐心了,“几年?老天!几年!?”
哈尔问:“你是军械部长吧?”
这下换戈林愣住了,他点头。
哈尔发现自己快笑不出来了,吼:“那你应该先回办公室好好看看文件!!!”
“文件?”戈林几乎没认真去看过什么文件,“你说什么文件?”
哈尔宣告崩溃,他怒拍桌子,“生产配线建设,合成油精炼研究,引擎研究,生产控制研究……”他拿起文件想要往戈林的脑袋砸,“赫尔曼-戈林!我会向元首投诉你的!!!”
‘晃噹’戈林快速站起来推开椅子,狼狈地逃出办公室,他不是白痴,他非常明白那些研究对空军建设的重要性。想想一战时,德意志空军驾驶‘简陋’的飞行棺材在与协约国对战的时候,他就觉得后怕。
他决定接受哈尔的解释,等待技术成熟之后,生产优秀的飞机装备他——赫尔曼-戈林的空军。不过在此之前,说什么也得要求拨出资金先行建设一支航空部队!戈林老爷的空军怎么只能是摆设呢?
希姆莱也没闲着,他被希特勒任命为德意志第三帝国的安全部长,从他上任的那一天起,那些反对者开始受难了。
国社党以前的反对者,他们出国的渠道被截,很多时候,他们做了两种准备;准备一颗自杀用的毒药,或者改变自己的立场拥护国社党。
希姆莱的秘密警察还是时常手拿一份文件,暴力推开某一个人的家门,然后喊:“你被控判国罪,我们依法将你逮捕!”
各地的监狱人满为患,希姆莱的部下莱因哈德-海德里希提出一个疯狂的建议;建立集中营,把那些反对者投入集中营监管。(改)
党卫军的二号人物,借此也踏上了历史的舞台……
第十八章:战争之前(二)
“太昂贵了……太昂贵了!”徐阳热的满身是汗,再加上坦克车体内的怪味让他觉得呼吸都十分困难,他扭开车盖将半个身体曝露在外,拿起望远镜观察前方的的斜坡。
那是一个35度左右的斜坡,从徐阳的这个角度看,视野不是很良好,两片树丛挡住了视野。他向车体内的人喊:“炮口转向1点钟方向!”之后又全神贯注的观察起来,他觉得如果有埋伏,肯定就在那里。
这辆指挥车后面跟着16辆1型坦克,他们分散隐蔽在凹地或者树丛里。
徐阳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突然间,一个黑黝黝的炮口从树丛伸了出来,他抬手用力一挥:“开火!”
‘轰’一颗演习用炮弹射进树丛,白色的烟雾冒了出来,从树丛里伸出来的炮口无力的垂落下去。
徐阳擦擦额头的冷汗,与古德里安进行对练真是一件让人胸闷的事情,古德里安总能找到好的隐秘所在作为伏击点。他没有命令全连集中突击,而是向全连发出旗号:“退后,全部退到56高地后面!”
履带冁着泥土,翻滚着倒退,就在徐阳的坦克连全连后退的期间,斜坡上和两翼突然出现敌方坦克的车身,它们的车身猛地一顿,炮塔缓慢的转动起来……
“完了……”徐阳心里哀号,只看见己方少数的坦克进行一小会的顽抗,便全部车身冒出白烟,炮口无力的垂下了。
一辆尾部插着指挥旗的坦克将炮口对准徐阳的指挥车,在那黑黝黝的炮口‘轰’发出白烟,徐阳只来得及感受车身一震,身不由己地跌落车体,脑袋撞倒发动机隔离板,“啊靠!”他脑袋‘嗡嗡嗡’的直响,只差一点就晕过去。
伯约是这辆指挥坦克的驾驶兵,他转头看着徐阳,叹气:“中尉,我们又输了。”
怎么有个‘又’呢?简单极了,徐阳从不间断与古德里安之间的较量,在数十次的较量中,徐阳似乎一次都没有赢过。
回到军营。
徐阳垂头丧气的站在古德里安前面,他的两个助手;巴巴罗萨-瑞克和魏斯特-约瑟夫,也是丧气的立正静立着,一直输,整个连的士气遭到了毁灭般的打击。
至于另一个连部参谋汉斯-京特-冯-卡曼(书友群我心已死参与),这家伙已经‘叛变’到古德里安的旗下。
古德里安在总结刚刚演习的结果,“呵呵呵……有进步嘛!这次摧毁了我的六辆坦克。”
徐阳觉得古德里安笑得好奸诈。
古德里安扬扬手中的战术图,“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赢吗?”他指着自己的脑袋,“因为我的战术思想比你们成熟,而且……你们的战术是学自我写的教科书。所以不用丧气,你们做得很好!”
这倒是大实话了,老师赢学生,似乎没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徐阳等人‘啪’立正、敬礼:“我们不会一直输下去!”
古德里安爽朗一笑,“好!很好!有志气!”他走过去拍拍每一个人的肩膀,鼓励,“你们将来都会是帝国的栋梁!特别是你——斯达克,你的建议我已经转送统帅部。”
他说的是,徐阳建议步兵协同作战的建议。
卡曼似乎也十分赞同,他说:“坦克作为主要突击力量,步兵随后冲锋,这个战术英、法都有在研究,不过您的战术比他们成熟。”
“是么!?”徐阳大吃一惊,他顾不得身份,急切问:“英、法确实在研究这种战术?!”
古德里安对徐阳的意外举动感到迷茫,他说:“正确的来说;坦克作为突进力量掩护步兵冲锋,这个是英、法首先提出来的战术概念。有什么问题吗?”
徐阳顿时萎了,心情感到无比的沮丧,“原来英、法已经有这样的战术了。她们……嗯!?不对!”他猛地抬起头来,“您说的是她们将坦克作为掩护步兵冲锋的工具是吧?不是主要突击力量。这样说,她们是把坦克拿来当步兵的盾牌?”
古德里安认真的点头。
徐阳紧绷的神经总算放松了,“喔……”
这下,除了古德里安之外,所有人都感觉有点奇怪了。
徐阳的神态无比轻松,他甚至还展现了令人羡慕的独特微笑,“她们的思想是落后的。坦克不是辅助工具,而是决定战场胜负的主要力量。我拟写的协同作战方案,是;用步兵来充当坦克两翼以及后翼的防卫力量。你们都知道,坦克一旦被靠近,就失去了防卫力量,顶盖部的机枪会成为装饰品……嗯?士兵在敌人靠近的时候上去操作机枪是送死的行为。坦克的内部突击机枪有太多的死角……”
徐阳停下来让同事们消化,大约过了两分钟,“或许你们会担心坦克的机动优势会被牵制,这种想法是极其不正确的!我们国防军已经有成熟的摩托化部队,速度上,摩托化步兵部队不比坦克差,只是他们的突击力比坦克弱。
我们把摩托化步兵部队称为;机械化部队。
我拟写的步——坦协同作战还不成熟,我相信,一旦被统帅部的参谋们完善之后,等我们的国家空军力量建设起来的时候,有了空中辅助力量,我们将可以所向披靡!
我把这种作战方式称之为:陆、空协同作战。”
德意志已经有十几年没有自己的作战飞机了,他们无法想象,有了空军辅助的混编装甲师,它的作战能力会有多么的可怕!
不过徐阳的理论面临着太多的难题,首先;德意志的资源不足以建立太多装甲部队,如果再让纯粹的装甲部队混编进摩托化步兵部队,那费用肯定是乘几倍的增加。以德意志的财力,建立起这么一支高效能的部队,就意味着要放弃几支普通步兵师的筹建,把这些资金砸进那个根本不知道效果如何的混编装甲部队?开玩笑吧!
还有,理论上强调了陆空协同作战的重要性。这个才是德意志最难完成的事情,这个超时限的理论,目前世界上还没有任何国家实践过,是;不可信的作战理论。
按照老思想;部队应该是配置合理化的,一支部队有一样功能就足够了,专心于自己的工作才是能发挥高作战能力的方式。
大多数人都抱着一种想法:“混编进那么多部队,这样的部队能有战斗力?指挥系统是不是太复杂了?”
古德里安首先就怀疑混编进步兵的必要性,他说:“我虽然赞同你的想法,但是……我不能理解的是;坦克一旦失去了机动性,它还能干什么?”
徐阳知道;这位德国装甲之父最重视的是作战机动性。尽管步兵已经摩托化了,但是,很多人还是觉得;步兵摩托化嘛?就是让步兵们能快速抵达战场,到了战场之后,士兵们还是要靠自己的双脚走路。
让步兵乘坐轻装甲车?啊晕!那还叫步兵吗?那么……骑着摩托在战场驰骋,用摩托上的通用机枪杀伤敌军?似乎是可行的。但是问题又来了,摩托的防御太差,那么明显的目标是不是会成为敌军重要照顾的靶子?
徐阳第一次对自己的想法产生了怀疑……
“怎么才能让步兵协同坦克作战,又不会影响坦克的机动性呢?”
第十九章:战争之前(三)
又迫不得已将剧情拉快,再不加快节奏,我想……你们越看越迷糊了。
我的错啊!
后勤不注重写了。
……
正文:
1934年2月28日,2月份的最后一天,柏林军区第一装甲国防师受命秘密转移。
传说中;古罗马一直把2月当成是一年中最适合处决犯人的月份,希特勒显然十分赞同这个月份适合士兵出发,去惩罚‘罪恶’的人。
一辆辆1坦克被调上火车皮,用灰帆布盖了起来。第七步兵师的士兵被安身在该火车车厢内,士兵们挤在一起,他们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去做什么。士兵脸上的表情很茫然,他们紧握着手上的毛瑟98k式步枪,希望能有多一点的安全感。
单兵携带式背囊被他们安放在吊床边,里面可以装很多东西,比如;一套内衣,换洗用的袜子,一双便鞋,或者是其它生活必需品。
军服是行军式军装;
一件灰色的长裤,裤腿被掖到靴子里面,很多士兵将刺刀绑在小腿上,那双牛皮靴被绑得很牢固。这是一双钢鞋掌皮底的军靴,踏起来很有实在感。军上衣,有两个胸袋和两个襟袋,后腰部有两个扣带环,以佩戴皮带。每一个士兵都在上衣内袋里放着一包皮肤消毒剂,或者一个小急救包。
钢铁水壶和33型钢盔也是被挂在吊床绳套上,士兵们此时带着的是一种野战便帽,那形状类似于一条船,士兵们通常把这种帽子称呼为‘船形帽’。每个士兵腰间还有一条半腰式的武装带,那是用来放子弹的工具,每一名士兵随身携带45发步枪子弹,战时,他们的班长(排、连)会向后勤领取弹药,视战事强度领取合理的弹药。
阿尔弗雷德-马克西米利安中尉(书友群咿呀呦参与)是第二团、第四营、第四连的连长,他有幸能站在车厢的车窗边看着外面的风景,而不是像普通士兵那样挤在车厢的吊床上无聊看车顶盖。
马克西米利安也不知道自己将到哪里,打仗?没听过帝国哪里有战事啊!转略转移?好像真的是战略转移。他看着外面一辆又一辆2型坦克被吊上另一列火车的火车皮,用迷彩帆布盖了起来,一些凶悍的军用吉普车被铁链吊着,直接环锁吊在半空中摇晃,不过,很快就有工兵爬上去用架子固定住。
‘蹬蹬噔……’一阵整齐的脚步声让很多士兵好奇的挤向窗户边。他们看见一群身穿装甲师军服的士兵,列着方阵站在火车旁边,两名将军站在火车上对他们讲着什么话。
“中尉,他们在干什么?”汉尼拔少尉是马克西米利安连上的一名排长。(书友一夜清风参与)
马克西米利安皱着眉头将肩膀上的爪子拍掉,“少尉,希望你保持军官的荣誉,不该问的,别问那么多。”
所有听到这一句话的人都咽着口水不再讲话了。
……
古德里安站在火车上面看着自己的士兵,他脸上的表情很严肃,嘴唇动了一动,似乎想讲点什么。最终他没有开口,而是转头朝勒布问:“勒布将军,由您来向他们讲话?”
勒布?没错,就是那个特爱表现的勒布,他作为此次的作战指挥官将登上火车和他直属的第七步兵师,还有国防军第一装甲师一起前往鲁尔工业区,等待命令。
勒布刚刚在和布劳希奇斗嘴,听见古德里安的话,他撇了布劳希奇、这个他心目中的老家伙一眼,这才缓步走向前。
“勇敢的战士们!亲爱的战友们;在过去艰苦的岁月里,你们努力完成了训练。
我想告诉你们;我们将进行一场漫长的战争,也是一场艰苦的战争。希望你们英勇并骄傲地为祖国而战。
你们都是不平凡的一群,永远彼此紧密相连。这种情谊只存在于男人的挥洒汗水,艰苦的战斗中。在兄弟之间,你们要互相关怀,以后你们将要共同使用一个散兵坑。在最需要的时候;彼此扶持。
你们将要一起面对死亡,一起经历磨难!我很高兴能与你们每个人共同服役。
你们现在没有权利享受快乐的和平生活,我们的祖国……”
很难想象勒布也有感性的一面,装甲师的士兵们专心的听着,远处被集装在车厢的步兵兄弟也在听着。
“我们的尊严,将从我们爬上火车的那一刻,由手中的武器来夺回!或许……哪一天,我将在你们之前荣誉的死去。”勒布为了表现自己的激动心情,猛地往前踏了一步,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人推了一把……
“我们……啊哦!!!”一瞬间,他脚步踏空了,很潇洒的消失在众人的视野,直挺挺地躺在火车轨道里直‘哼哼’。
……
“……”
“?”
古德里安愣住了,下面的装甲兵也愣住了,远处的步兵更是傻眼。
一个车站的宪兵快速奔跑过来,伸着脑袋往下看,他担心极了,深怕应了那句‘我将在你们之前荣誉的死去’。
不过……谁推的勒布?
布劳希奇现在已经晋升中将,被任命为装甲师的首席参谋,为了争取到这个位置,他拒绝了直接调到统帅部任职的调令。
布劳希奇满面春风的走出来,看都不看一眼从火车凹陷轨道里爬上来的勒布,向士兵敬礼:“即使我们全部战死!”
所有士兵‘蹬!唰!’立正,深呼吸,吼:“即使我们全部战死,德意志仍将存在!”
徐阳从队列中走出来,他的军衔已经换成了装甲师样式的上尉肩章,几年的军旅生涯,让他的皮肤被晒得黝黑光亮。他踏着鹅步缓缓走到火车前,对着火车顶上的将军们敬礼,‘啪’转身,吼:“为了荣誉!”
士兵回应:“为了帝国!”
所有人齐吼:“为了胜利!”
古德里安抬高右手,用力往下一挥:“上车!!!”
……
远处装载1型坦克和步兵师的火车发出汽笛声,整个车身震了一下,缓缓地动了起来。
马克西米利安有点发愣,他转头问:“看到了?”
他连上的士兵迟疑着点头。
汉尼拔毫不客气的说:“那个……布劳希奇中将阁下把勒布将军,推……?推下去了?”
所有人狂点头表示自己也看到了,他们的表情好像是在做梦,一名德国将军把另外一位德国将军从一人高的火车上往下推,这个……好像是第一次发生?
汉尼拔小声的问:“布劳希奇阁下恨勒布将军?”
马克西米利安轻轻呼出一口气,他那紧张的情绪随着布劳希奇把勒布推下火车而烟消云散了,此时他感到无比的轻松。他看看自己连里的小伙子们,他们脸上的紧张和茫然也消失了,此时换成了对未来的期待。
“将军们真是有一手!”马克西米利安深深以为将军们是为了缓解士兵们的进展情绪而设计的‘节目’。他不自觉的低声说了句:“能在他们手底下干活,好像满不错的?”
火车‘轰隆——轰隆——’的行驶起来了……
前进:莱茵!!!
第二十章:战争之前(四)
徐阳的床位被安排在车厢的窗户旁边,他与装甲师的尉官被安排在同一节车厢,与普通士兵睡那会摇晃、非常难受的吊床相比,他们能睡上一张体积小硬梆梆的木板床,这已经是一种恩赐。
此时,徐阳拿着一张报纸专心的看着,报纸的头条是希特勒的演讲。那是一篇美妙的和平迷魂曲,就像火车发出‘轰隆’声,满载兵器、士兵前往寻回荣誉的旅途一样;那么的令人迷醉。
徐阳看完,重新拿起一份报纸。报纸上是法文,上面有一张照片,法兰西第三共和国阅兵的照片,第三共和国军人头顶上的大统帽子是那么的高耸,仿佛可以顶天立地。身穿骑兵服的士兵,他们高高昂着头,将手里的马刀护在胸前,双腿紧紧夹着马腹。
“嘿!挺不错的高卢鸡。上面写着什么?”
徐阳还在继续看。
说话的人是瑞克;爱说话的瑞克,很受欢迎的瑞克,徐阳的助手瑞克。他根本不知道徐阳懂得法文,他的印象中;斯达克的爱好是写理论,讲一些奇怪的话,很受统帅部和国社党高层的喜爱。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不喜欢开玩笑,典型的高傲容克贵族。
“第三共和国的宣言……”徐阳的目光并没有离开报纸,“他们用阅兵告诉世界;法兰西爱好和平,但是他们很强大。就像我们一样,我们即将用行动告诉人们,我们也爱好和平。步枪和火炮发射出去的是棉花,不是杀人的炮弹。”
瑞克干笑着看向外面,其实他不知道车外是哪,只知道说,和平?和平不属于德意志。
“可以帮我把背囊拿下来吗?”徐阳突然有点想念那些身在波兰边境的伙伴了。
瑞克没有将背囊递给徐阳而是拿在手里解开,边问:“文学家,你想要拿什么?老天……雪茄!墨西哥雪茄!阶级果然还是有它的特权的,你不是不抽烟吗?”他没有经过主人的同意,拿出一盒雪茄,咋唬着一根一根丢给其他尉官。
徐阳皱眉,他说:“瑞克,你的美国习惯非常不好。美国人总是没有得到主人的允许就私自分享他人的物品,现在,把里面的信盒拿给我。”
瑞克混不在意,他‘嘿嘿’笑着,一副非常享受的表情扳开雪茄的烟嘴,点燃了。他一战后,因无法说明是怎么从远东逃回来,被国防军置闲,曾经前往美国秘密工作了四年,后来响应‘日耳曼全民号召’回到德国,被重新征召入伍。
刻板的德意志军人传统,让瑞克注定不会得到太多的重视,他就像是一块石头被踢来踢去。两年前,徐阳选中他的原因没有人知道,只知道说,那个吊儿郎当的瑞克,在斯达克手底下干得还不错。
徐阳看中了他什么?或许连徐阳自己都不知道。瑞克不是一个好的作战领袖,但是他却是一名情报分析的好手。吊儿郎当的外表下,是一颗跳动着军人热情的心,那总是带着贱笑的表情下,是紧密的头脑。
“能从遥远的远东逃到西班牙,再利用种种手段逃过国内的人,绝对不会是一个白痴。或许某天我会用到他。”徐阳的想法就是这么的简单。
……
1918年11月11日,是协约国认定最值得纪念的日子。在法国贡比涅森林,德军统帅埃茨贝格在停战协议上签了字。历时4年的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了。
这是法兰西民族盼望已久的时刻。
自拿破仑帝国崩溃后的100年间,法兰西和德意志两大民族之间经历了无数次的争斗,但法国长期处于劣势。今天,自己的‘宿敌’终于被打败。法国人从德国人的手中不仅得到了巨额赔款,而且收回了属于自己的土地,这怎么能不让人激动呢?
法国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的胜利,在一定程度上应归功于出色的谍报工作。在大战期间,法国二局组织了一个从莱茵河到俄罗斯腹地的情报网,在搜集敌军情报、打入敌人内部进行破坏活动等方面起过很大作用。在当时,二局几乎变成了‘法国间谍’的同义词,在世界谍报舞台上大显身手。
法国在一战中虽说属战胜国之列,但也遭到巨大损失。法国有130万人死于战火,国民经济也因连年战争而濒于崩溃。也许是人民太渴望和平安定的生活,因而导致了对宿敌德国的警惕性的放松以及和平主义思潮的抬头。
在此情形下,法国情报机构绷紧的神经也随之松弛下来。这时,描绘一战中间谍英雄的书籍、报刊、戏剧、电影纷纷涌现,一些好大喜功的二局特工人员也纷纷著书立说。然而,这些现象的背后也潜伏着极其危险的暗礁,法国的一些特工人员和国家机密被昭然天下,致使一批长期潜伏境外的情报人员,纷纷逃回国内,从而严重影响了法国对外侦察能力,尤其是对德国的谍报侦察活动遭到重创。
当历史进入20年代、30年代,世界各国的谍报、反间谍工作迅猛发展的时候,法国情报部门却未能跟上时代潮流发展自己,曾经称雄一时的法国二局(既情报机构)沦为了三流角色。
硝烟散尽,世界真的和平了吗?
法国福煦元帅曾经指着《凡尔赛条约》说:这不是和平,这只是20年的休战期。其实和平年代都只是休战期……
德国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并不甘心眼睁睁地看着各战胜国在巴黎和会上重新划分各自势力范围。它那等待复仇的手,屈辱地在凡尔赛和约上签了字,条约的苛刻让德国随时准备再次点燃战火。
1932年,希特勒登上帝国元首的宝座后,在容克、财阀、军方的支持和纵容下,加紧了扩军备战的步伐。
希特勒在其执政的头几年中,对内以‘砸烂凡尔赛条约的锁链,恢复德国人民的荣誉与自由’,‘保卫德国的边界’和‘维护和平’等口号来欺骗人民,煽动群众对凡尔赛和约的仇恨情绪,为其侵略扩张服务。对外发表和平演说,宣称德国不要战争,所希求的只是在对大家都公正的基础上的和平谅解,借以麻痹法国、英国和美国,以便乘他们缺乏准备时,打它个措手不及。
希特勒的和平宣传果然产生了效应,法国军政界的一些显要人物们,也在为希特勒大唱赞歌,他们认为这篇演说;是一篇诚挚而经过周密考虑的由衷之言。他们坦然地宣称:西线无战事!
事情真的会如他们所想的那样?不,肯定不是想象中的的那么美好!
……
满载坦克和步兵的军列在鲁尔工业区郊外的军用火车站停下来。这是一个秘密建造的隐秘火车站,设施非常简陋,里面既没有平民工作者,身穿国防陆军制服的士兵清理着轨道旁边的杂物,开来特殊的履带卸载机械,只等一声令下,卸载火车皮上的1型坦克和2型坦克,这些坦克将会被安置、伪装在鲁尔的郊外工业基地。
那些履带轻装甲车、军用卡车以及摩托,则会直接被停放在火车站旁边的空地里,等待第七师的士兵下了火车,他们将马上登车,出发到卡塞尔森林区隐蔽起来,那里是莱茵河的东岸。
现在,勒布可以让士兵们知道来这里的目的了,他没有让士兵列队等待宣言,而是直接利用火车站的广播,简短的说了一句话:“到了我们用生命和武器维护德意志同胞权益的时候了!勇敢的士兵们,抬起你们的头,骄傲地向我们的莱茵出发!”
我们的莱茵……
我们的!!!
第一章:国防军——前进!
修改章节:查证数据,书里2型不是历史版本,相当于中型坦克,请勿误会.
尽量写好一点!
继续码字...
……
正文:
没有人能理解,一群生活在没有己方国家军人的领土里是多么痛苦的事情,德国人在街上看到的是法国、比利时、荷兰的军警,在德国的领土上,这些异国的军人扮演着很多角色,比如收税,或者在德意志的领土上盘查‘可疑’的居民。
“嘿嘿嘿……你今天削了多少便士?(英国小额钱币)”这句话是法国军警、或者比利时、荷兰军警最常互相询问的话。
莱茵非军事区怎么可能有军人?他们是军人吗?应该不是吧,至少莱茵非军事区的德国居民称呼他们叫强盗。
小加卢像往常一样提着小夹板在路口贩卖香烟,这个十岁的小孩子和德意志很多家庭的孩子一样,他一天的收入将决定家人和自己明天会吃到什么。或许有一点点的不同,至少别的小孩有父母,可小加卢只有一个六岁大的妹妹相依为命。
失去双亲在德意志的领土上,并不是什么新鲜、值得谈论的事情,一战失去亲人的家庭还少吗?不过,小加卢有些不同,他的双亲是被入侵者用军用卡车撞死的。
附近的人都可怜小加卢,愿意找他购买香烟。讨公道?那不必了,这里虽然是德国领土,但是……德国人却是真实的弱势群体,他们已经有十几个年头没有看见自己国家的军人了。
小加卢看到两个军警从路口的拐角走出来,这吓得他转身就跑。在这里,贩卖任何东西都需要给三个国家交税,交完税之后,就意味着他和妹妹明天就要饿肚子。
“嘿!站住!”军警发现了小加卢了,他们把步枪从肩膀上拿下来,做出瞄准的姿势……
很意外吗?军警杀人,随便安上个‘间谍’或者‘暴乱’的罪名就可以了。文明?这个名词似乎和弱势群体没有任何关系。跟这些军警讲文明?他们会问:咳!你的国家强大吗?不强大?那滚吧,浪费口水!
“请不要这样……”一只充满绉纹和茧子的手捂住了军警的枪口,一位老人驼着背,小心翼翼的向军警赔笑。
回应老人的是一把枪托,‘砰’,可怜的老人差点滚进臭水沟。
那个四十岁左右的军警看起来很火大,从臂章来看,他是一名法国军警。法国和德国一直都是世仇,别指望法国的军警对德国人有什么好感。他怒吼:“下贱的德国佬,别用你的爪子碰只有勇士才能拿的武器!”
老人?其实也就只有五十几岁,只是脸上的沧桑感给人一种;他十分老迈的错觉。他的眼睛十分浑浊,明显营养不良。路上行人小心谨慎的从他身边走过去,人们看太多这样的情景,已经彻底麻木了。
法国军警可能十分生气,他不顾荷兰军警的劝释,再次做出一个抬枪瞄准的姿势,只不过这次枪口对准的不是小孩,而是那个尽力想从地上爬起来的老人。
就在法国军警要扣动扳机的时候,一辆比利时巡逻军车快速从路口驶进来,军车上面的比利时士兵呼喊着‘东岸发现不明的军队’引起一阵恐慌,法国的军警‘呸’了一口,收起步枪。
街道上的军警快速往所属军营的方向奔跑,他们满脑袋问号:东岸?那不是德国佬的地盘吗?
……
贝恩斯特桥,是一座钢铁大桥,也是东岸进入莱茵唯一一座可以同时让两辆坦克并行的钢铁桥。
徐阳的第一坦克营被命令掩护第七步兵师第一摩托化兵团进入莱茵,他们为了今天已经准备了半个月。
徐阳的坐骑是一辆35吨重的2型指挥用坦克,这钢铁家伙看上很有杀伤力,那个不时转动的75mm炮塔看上去威慑力十足,前装甲55.8mm,两侧装甲38.5mm,后身装甲24.8mm。车长7.81m,车宽3.48m,车高2.02m。采用的是33年奔驰和莱茵金属新研究的tmh/1汽油发动机,时速:公路38km/h。可乘员5名,主炮右边的同轴机枪可杀伤靠近的敌方士兵。
徐阳在坦克上拿着望远镜朝河对岸看,能看见比利时士兵慌乱的收拾东西在准备什么,一些士兵驱赶着骡子拉动75mm的火炮,这却不是在准备抵抗,而是在慌忙后撤。
徐阳放下望远镜,转头看着跟在坦克营后面的步兵,这些士兵喘着粗气,在军士的命令下从半蹲姿势换成站立行军姿态。跟在指挥坦克后面的是72辆崭新的2型坦克,与指挥坦克不同的是,坦克尾部没有插着一根类似于天线的信号接受杆。
坦克师的通讯只配置到坦克连单位,这是为了方面坦克营长向部下下达命令,普通坦克上只有接收信息用的装置(类似于收音机),没有说话的设备。
徐阳钻进车体内。
2型坦克与1型坦克相比,车内的空间大了很多,隔热板也厚实了许多,少了尾部发动机的传热,车体内不再是那么闷热不堪。可惜的是,2型坦克整个国防军只装备了三个营216辆。
徐阳问驾驶兵:“师部的命令下达了吗?”
驾驶兵是一位四十多岁的老兵,名叫莫托,装甲少尉军衔,由于他在过去的两年里表现得十分出众,被徐阳调过来担心指挥坦克的驾驶兵。他说:“师部的命令是等待对岸的比利时军队撤离。”
炮弹装填手伊赫小声嘀咕:“真想一炮轰他娘的!”说着,他比了一个装填炮弹的手势,咧着嘴,“炮长,你也迫不及待想教训那群狗娘养的吧?”
炮长(既射手)卡特没有说话,他将手放在内部的坦克炮身上。
‘唦……唦……’通讯系统传来一阵杂音,然后传出古德里安沉稳的命令:“第一营——前进!”
徐阳精神一振,他等待这个命令很久了,他抵身改变频道,“我;国防军第一装甲师、第四团、第一营营长——卡恩-冯-斯达克命令!全营发动……为了胜利——前进!”
‘咔咔咔——轰!’坦克发动的声音是那么的美妙,履带铲着焦油马路的地皮,缓缓的动了起来。
跟随在坦克营身后的第七师第一摩托化兵团也发动卡车动了起来,卡车上的士兵一脸的激动,他们甚至已经解开步枪的保险拴,随时准备射击。
徐阳的指挥坦克做为前导首先驶上贝恩斯特桥,整个桥身发出‘嘎吱’钢丝的绷紧响声,幸好没有摇晃迹象。
徐阳用尽全身力气吼:“国防军——前进!”
第二章:同胞们,我们来了!
章节特注:历史上德军2.2万步兵进入,没坦克部队,也没有发生交火.这里是情节需要,请勿误会.
……
正文:
徐阳发现右边的建筑群里的比利时军队火炮阵地,吓得他急急命令:“炮塔转向3点钟方向……”
‘咔咔咔……’一阵怪响,炮塔缓缓动了起来。整个坦克车身一震,停了下来。
“愚蠢!愚蠢!!!继续前进,不能停下来!”徐阳转头对身后的坦克无线电机员扎伊尔命令,“询问师部,遇到危险是否能主动开火。”
徐阳的心脏快从嗓子里跳出来了,幸好比利时炮兵没有开火的迹象,难以想象装甲能不能顶得住105mm火炮的轰击?
扎伊尔说:“师部不允许主动开火。”
坦克车身一顿,终于通过钢铁桥,履带犁在泥土上的‘嘎吱’声音对徐阳来说,简直太悦耳了。如果比利时炮兵部队开火,至少有两个坦克连和四个连的摩托步兵要去河里捞鱼!
“命令:以连为作战单位,‘楔形’战斗队形前进!”
指挥坦克后的坦克很快以连为单位集结,分散;连成“楔形”队形运动时,一个排在前面,其余的排根据地形和情况在第一排之后成纵队或‘楔形’队形跟进。
坦克之间的前后距离为二十五米,间隔为五十米。若发现敌人火炮阵地,坦克必须加大车间距离,采取分散配置的队形。由于这里是河岸,能见度高,坦克之间的距离被加到100米。
徐阳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比利时的火炮阵地,当看见比利时炮弹装填手在填装炮弹,校正手嘴巴一直在念叨什么,炮管做出调整动作的时候……
“目标3点钟方向,参数157/045,敌火炮阵地!”
坦克停了下来,炮塔的炮口仰角17度,炮长喊:“确定目标;157/045,敌火炮阵地!选用;爆破榴弹。”
装填手迅速拉开弹仓隔离板,从储弹仓拿出一发爆破弹送进炮膛:“装填完毕!”
徐阳(既车长、观察手)喊:“开火!”
‘轰!’整个坦克车身猛地一震,炮口冒出白烟,退出来的弹壳砸在底盘钢板发出一声‘噹’响,装填手全神贯注的看着炮长,只等待卡特的选用、装填命令。
跟在后面的坦克也相续开火。
比利时火炮阵地,操作105mm的炮长已经准备拉动开火,‘foo(比利时炮兵开火的术语)’还没从嘴巴里念出来……
徐阳所见;爆破弹直接轰击在105mm的炮身上,把炮管整个炸上了天,可能是引爆了火炮弹药,整个比利时火炮阵地陷入连环的爆炸中,不断有比利时炮兵被掀上天,然后破麻布般残尸重重地砸在地上。
爆炸声响遍了整个莱茵河西岸。分散开来的连坦克部队可能遇到了麻烦,他们也开火了?
“唦——上尉,我是瑞克……唦——遭遇法国步兵部队,大概有半个营,唦——他们首先开火,我们进行自卫反击。完毕!”
徐阳有点没有进入状态,至少驾驶兵已经等待他的命令很久了,没有车长的命令,指挥坦克非常愚蠢的停在原地,它后面是12辆炮塔不断转动的营部坦克,整个营部坦克连待在原地当靶子。
莫托看见指挥官徐阳看着摧毁的敌火炮阵地发呆,吼:“上尉,我们需要前进!”
徐阳机械式的转头,他看向坦克无线电机员,“联络摩托化团长,摩托化团派侦查连先行进入市区侦查!”扭开顶盖钻出去,挥动手臂,对着手里的短程无线电联络器吼:“全营突击!”
待在原地的坦克终于动了起来,它们转换互相掩护队形向着镇区驶进!
‘噹’护住徐阳半个身子的顶盖被子弹擦出火花,徐阳心脏一颤,连忙钻回车内,想:开战了?就这么开战了?!不!我们是夺回属于自己的领土,是驱赶入侵者!他们先开火的!!!
……
贝歌尔;镇内一片混乱!
三个国家的军警大呼小叫的涌进军营,他们一脸茫然:宣战?德国佬向法国、比利时、荷兰宣战了?
街道上;民众听到东岸那边的枪炮声,他们感叹‘战争’来得如此之快!东岸?那不是祖国的方向吗?德意志祖国向那些****宣战了?太好了!
小加卢的腿扭到了,他一脸痛苦的沿着墙壁想往自己的家走,不断响起的枪炮声让他心惊胆颤,“菲娜,妳千万不要出门,哥哥来了!哥哥就要回来了……”他的额头满是汗水,装香烟的木架不知道已经丢在哪。说实话,小加卢心疼极了,他弄丢了一周的生活费,这意味着;如果没有好人接济,他和妹妹将饿死在那简陋的小木屋。
“上帝啊!”小加卢看到了什么?他看到比利时士兵狼狈的退后市区,士兵的脸上满是惊恐,显然是被吓坏了。
‘轰!’一声炮响将小加卢吓得跌倒在地上,他萎缩着想躲进墙角,一阵怪响(履带滚动的声音)让他扭头看去,灰尘掩盖的路口,一根炮管首先伸了出来,那个怪物(坦克)全身一震,炮口冒出白烟,狼狈奔跑的比利时步兵被炸得支离破碎。
德国军人恨这些入侵者……
“前进!快点……快点!下士,你的机枪呢?快架起来,扫死他们!”
小加卢张大了嘴,他手足无措,他害怕得想晕过去。他看见那个怪物后面涌出很多身穿灰色军装的士兵,他们匍匐在地上,手中的步枪不断射击,把那些比利时步兵一个一个射杀。
‘嗒嗒嗒嗒……’步兵携带式轻机枪的吟唱开始了,从另一个路口涌出来的荷兰军警成片的倒在地上。
小加卢的位置是双方交战的中间,子弹不断从他头顶穿过,他感觉裤裆有点湿热,低下头看才知道自己害怕得失禁了。
“上帝啊……他们是谁?不知道杀了军警会被吊死吗?”小加卢根本没有见过德国士兵,他失禁之后心里不是那么害怕了,扯着嗓子喊:“杀死他们!”他觉得,那些身穿灰色军装的叔叔都是好人,他们帮自己的父母报仇了!不自觉的,小加卢流泪了,他萎缩在地上不断的抽泣。
交火只持续了五分钟,这个街口被国防军控制住。
坦克滚动着履带发出令人战栗的声音从小加卢身边驶过。小加卢低着头不敢抬起来,他的眼前突然出现两只靴子,这吓得他想大叫。
“日耳曼人?犹太人?法兰西人?吉普赛人?”
一连串的问话声让小加卢身躯颤抖的幅度更加剧烈,他用尽全身力气才抬起头来,看见一个身穿灰色制服、手里拿着一杆毛瑟步枪的士兵在问话。
“德……德籍犹太人……”小加卢的牙齿在打架,他眼睛没有离开士兵的枪口,感觉自己的呼吸快停下来了。
这位第七师、第一摩托化团的士兵愣了一下,咧着嘴:“哈!我也是德籍犹太人,是德意志国防军的士兵……”他将小加卢扶起来,“别怕!祖国的军队来了!”
“祖国……?”小加卢总算放松了一些,可是就在他想讲话,一辆更加威武的坦克从路口驶进来,它的侧面装甲有着一个‘十字’标志,不断转动的炮塔把他想说的话吓得吞进肚子里去。
坦克在路边停下来,徐阳从车身里面钻出来,他先用望远镜观察附近的情况,重新钻进车内,“命令:第一连控制这个路口,其它连分散搜索抵抗的敌方士兵,直接歼灭!”说完,他又钻出车体。
车内传来扎伊尔的通报声:“上尉,第一摩托化团在镇北发现法国的军营,已经包围起来,敌方指挥官要求与我们的最高长官对话。”
徐阳看到了萎缩在墙角与己方士兵交谈的小加卢,他说:“转呈给师部,我下去看看……”他在心里默念:德意志的同胞们,我们来了!
第三章:主权与尊严(一)
更正:德军叫医疗兵。
……
正文:
徐阳从坦克上跳下来,他径直走向小加卢。指挥坦克的拖轮动了起来,它原地旋转65度,把敌军方向的射击角度尽量封死,这么做是为了保证自己的指挥官不会遭受攻击。
“一等兵乔治敦向您致敬!”乔治敦,正是那名被留下来保证小加卢安全的士兵。
徐阳回礼,问:“一等兵,为什么脱离战斗队列?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乔治敦再次行一个持枪礼,还没说话,一声枪响‘噗叽’他的肩膀冒出血花,他一脸不置信,缓缓地软倒在地上。
早在枪声响起,徐阳就已经半蹲下去,他看着乔治敦冒血的肩膀稍微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第一时间吼:“医疗兵!”一边匍匐前进到乔治敦的身边,用力按住还在冒血的肩膀,“以后在战场上不用致意。”
“我……我没事,他没有打中我的肩骨……或许他的目标是您?”乔治敦抖着手从上衣内袋里拿出绷带,“子弹穿过去了,能麻烦您帮我包扎一下吗?”
‘蹬噔噔……’一阵急促的奔跑声,一名戴着红十字标志钢盔的战地医疗兵跑了过来,他右臂上也绑着一个红十字臂章。他二话不说,解下背上的救护背囊,“上尉,麻烦抽回您的手,他需要止血。”
徐阳铁青着脸重新钻进坦克车体内,用里面的观察镜看救护兵在帮乔治敦包扎,那个不知名的小孩可能是被吓傻了,依偎着墙壁不断发抖。
莫托一脸抱歉,“我已经尽力在掩护了,那个开枪的士兵可能是在坦克掩护不到的视角开枪……上尉,我感到非常抱歉。”
徐阳强笑一下表示没关系,转向坦克无线电机员,问:“各连的报告?”
扎伊尔马上回答:“各连已经控制住各个主要路口,敌军已经停止抵抗,第七步兵师的第一摩托步兵团配合坦克部队围住了法国、比利时、荷兰的军营,他们在等待您的命令。”
徐阳说:“通知指挥官(古德里安),前锋部队已经控制住各个主要路口。另外,命令各坦克连原地警戒。莫托,前进;到高卢鸡的军营。”
包括指挥坦克在内的13辆坦克碾着石子路向镇中心继续前进,徐阳透过观察镜看到的是一片无人的街区,商店的门被紧紧的锁住,窗户玻璃框后、木板门后面,可能有无数被吓坏了的居民在偷看。
一队正在处理俘虏的国防军步兵引起了徐阳的注意,那些俘虏手上的步枪正在被收缴,一个拿着毛瑟步枪的荷兰士兵倔犟地不愿意将步枪交出去,他一脸不甘心的看着指挥坦克碾着石子路在前进。
徐阳几乎一瞬间就确定刚刚那枪是这个荷兰士兵射击的,还没等他思考出头绪来,一声手枪枪响,荷兰士兵后脑中弹栽倒在地上。一名少尉排长厌恶地朝尸体吐着口水,“杀了我两名士兵的家伙!”
俘虏们骚动一下,很快被国防军士兵暴力镇压下来,被押着跟在营部坦克后面。
绕过两条街,街道上慢慢开始出现平民的身影,他们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马路中央行军的国防军士兵。当徐阳的坦克部队出现的时候,他们激动的指着坦克车身上的‘十字’标志,嘴巴大大张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徐阳自言自语:“他们已经有十多年没有看过德意志的军人了……”
没有人回答,他们看不见车外那令人痛心的一幕。
居民们欢呼着围上去保住国防军的士兵,他们想用自己的手摸摸士兵身上那件灰色的制服,脸上表情犹如梦中。他们摸到了,终于知道自己不是在作梦,国家的军人,德意志的武装力量终于来了!
一名妇女从家门里奔跑出来,她的手上捧着一个篮子,篮子里面是黑面包和一些干肉沫。她试图分给行军中的国防军士兵,遭到善意拒绝,她愣住了,良久才放下捂住嘴巴的手,喊:“德意志万岁!”
清脆的女声,里面满是喜悦和激动。
这时,那些围着士兵不断诉说自己不幸遭遇的居民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子弟兵来了,他们来了!他们带着身上的武器来惩罚那群恶魔了!绝对不能让国防军的兄弟觉得莱茵区的居民很小气!他们欢呼着“德意志万岁”“国防军万岁”招呼亲人回去家中拿出吃的来犒劳自己的子弟兵。
可是很可惜的,他们拿出来的食物士兵们不仅没有接受,士兵还从口袋里拿出香烟递给路旁的男人,拿出行军食用的牛肉罐头递给妇女。每名士兵几乎都能从路旁的每一个居民身上看到沧桑感,这是只有在倍受担心受怕的环境下,才会有的浓厚悲伤表情。士兵永远没有泪水,他们能挥洒的只有血管里那早已沸腾的热血,那只握着步枪的手,手指收拢得更紧了。
老人们坐在地上泣不成声,他们嘴巴里不知道在念一些什么,双手不断捶打胸膛。依稀可听,他们是在向自己已死的亲人说:来了,为什么不早点来?国防军为什么不早点来!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无声的哭泣里有无数个为什么。
未超过十五岁的小孩死死握住自己父母的手,他们不敢讲话,也不明白大人们为什么那么激动。军人吗?和那些作威作福的军警有什么不同吗?不知道。小孩们只知道,这群军人好像比那些军警更难伺候,至少军警还会笑眯眯的向大人们收取一些东西,这群军人却是面无表情的踏着奇怪的步伐(鹅步),一脸的凶狠,丝毫不理大人们的好意。
小孩们天真的想:“他们不收是为了得到更多,肯定是这样的!”想罢,一脸羡慕的对自己的父母讲:“他们的制服好漂亮,脸上的表情好吓人喔……”
“是吗?”大人们心里那种消失已久的安全感终于回来了,他们会对自己的孩子说:“我们的军人,他们越是凶狠,我们越是安全。知道么?我们的……是我们的军人,我们的士兵!”
人们在悲泣,他们的军人,他们的士兵,事隔多年后的今天终于回来了!他们再也不用低着脑袋,像狗一样的活在法国、比利时、荷兰军警的阴影下了!
“我们的?”小孩们脑袋上出现一个巨大的问号:我们的军人?我们有军人吗?
……
徐阳命令将坦克隐蔽在镇内,孤身跟随在押送俘虏的步兵身后来到法国军营。
其实这里不能说是法国的军营,军营里插着三根国旗,分别是;法国、比利时、荷兰。在贝歌尔小镇的居民眼中,这个军营是三国共驻的强盗窝!
远远望去,军营里,一名身穿土黄色上校军装的法国人正拍着桌子大声咆哮什么。由于太远徐阳无法听清楚,不过猜也知道那只高卢鸡是在谩骂德国公然破坏《凡尔赛条约》和《洛迦诺公约》公然进军莱茵非军事区。
摩托化兵团的团长冯-卡堤诺站在那个法国上校的正前方,脸上满是不屑和冷笑,冯-卡堤诺身边的士兵毫不客气的将枪口对准那些不断谩骂的三国尉官、校官,士兵们肯定恨不得扣动扳机把这些鬼叫的无耻军人全部击毙。
靠近了,徐阳总算知道那只高卢鸡是在咆哮什么,那个上校是在怒火冲天的咆哮:在过去,莱茵非军事区没有德国军人。今后也不应该有!
是的,在过去,莱茵非军事区的德国人没有军人。
今天过后,身穿灰色军服的军人,将用尊严和武器来向世界证明:德意志不再是一个有国无防的国家!
第四章:主权与尊严(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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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上校先生,卡恩-冯-斯达克向您致敬!”徐阳没有报出自己的军衔。
冯-卡堤诺脸上的冷笑不见了,换上一种真诚的感谢表情,“啊!上尉,来……过来。你的部队安排好了吗?”
法国上校不明白这是怎么一个回事,自己可是法兰西光荣的陆军上校耶!那个德国上校不理会自己,却那么热情招待一个身上穿着奇怪黑色制服的德国小小上尉?上尉是什么东西,在法军中随便一抓就是一大把。
“我抗议,抗议你们……”法国上校继续咆哮,不过似乎没人鸟他一眼。
徐阳皱着眉头有点无语,他招呼冯-卡堤诺走到外面,“上校先生,我的部队马上就要开拔了,您还需要什么帮助吗?”
冯-卡堤诺说:“上尉,我刚刚接到命令;勒布将军说其它坦克部队可以继续开拔,但是你的营必须留下解释为什么攻击比利时的军队。”
“哦?”徐阳有点惊讶了。
冯-卡堤诺拿出一张军事简报,“元首已经发表宣言,我想你需要看看。”
徐阳接了过来,那是一份德国的主权宣言,分为两份。
对法国宣言;重申德意志对莱茵区的需要,莱茵区属于德意志,不应该接受共管!法国政府当局应该认清目前的国际局势,接受德意志第三帝国重新控制莱茵区的事实。
希特勒以十分嚣张的口吻说:德意志比任何国家都渴望和平、了解和平的不易,不想重燃战火,但是第三帝国不害怕战争!莱茵区一直都是德国的领土,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如果法国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那么——战争!!!
对英国,希特勒使用了非常委婉的口吻,他说:世界都了解莱茵区是德国的领土,莱茵区的人民需要德意志的保护,居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国防军进入莱茵区是收到了当地人民的请求,希望英皇陛下谅解。国防军的进入完全是无奈的举动,德国遵守凡尔赛条约、认同洛迦诺公约存在的必要性。
希特勒非常无奈的表示;他控制不了国防军,那不是‘他的军队’,他受到了胁迫才不得不同意国防军响应人民的呼唤进入莱茵区。当然,老希表示,他会用一切手段约制国防军的步伐停下来。德意志的政府爱好和平,非常非常……的了解和平的宝贵!
徐阳看完之后有点发愣,他再次感叹老希智囊团的伟大。各国都还不知道德意志国防军进入莱茵区,老希却已经准备好借口解释了。一个字:强!
德国与法兰西民族对话,一定要强硬,两国进行了无数次的交锋,软弱的请求只会让高卢鸡看不起,法兰西政府会认为德国好欺负,进而使用任何尽可能的手段来压榨德国。帝国元首以强硬的语气,不害怕战争的语气来咆哮,这会让高卢人稍微思考一下:一旦战争爆发之后,法兰西会怎么样?
高傲的法国自称是第三共和国,他们骨子里有一种别人无法理解的情绪,那叫‘理智’,每做一件事情,他们的高层都喜欢共同思考上那么几个月,开无数个会议来决定;那件事情能不能做。
一战之后的法国并不比德国好多少,一战让法国牺牲了130万的青壮年,国内经济由于战争发生在法国本土,使法国工业区遭受到了莫大的损失。法国一直喜欢搞一些活动,比如:阅兵,邀请别国领导人去参观法兰西的军队,告诉全世界:法兰西很强大,我们的国家的军队很精锐,别来惹我!
打伤脸冒胖子或者是一种危机感迫使法国一直这么做下去,的确也有很多国家相信法兰西依然强大。但是德国,重新武装起来的德国,她的元首希特勒却是在嘲笑高卢人的愚蠢,说那叫……嗯?是的,用老希的小朋友,卡恩-冯-斯达克的话来说,那叫掩耳涅盘。什么是掩耳涅盘?老希不知道,反正拿来用用总是不会错的,那个小家伙总会说一些很有哲理性的成语。
怎么说呢?法国人真是让人难以理解,就像现在,那位法国上校也不咆哮了,他近乎于恳求的表示:先生们,请让你们的指挥官过来吧?我是上校,伟大的法兰西第三共和国的陆军上校,给点面子吧?
或许……这位法国上校的自尊心遭到了打击?
一名参谋拿着一张纸条交到冯-卡堤诺手上。
冯-卡堤诺读完,抬头微笑,他笑得很灿烂,“将军们要进城了!”
法国上校的耳朵很尖,他立马奔跑出来,赔着笑脸,“是吗?太好了!上校先生,那么您能允许我一同前往迎接吗?”
“……”徐阳和冯-卡堤诺面面相觑,两人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来的奇怪,这个……这个高卢人在想什么?
……
莱茵区的人民沸腾了,他们自动招呼街坊邻居,一切可以召集的人站在街道的两旁。妇女们手里拿着面包,男人们把辛辛苦苦存起来的积蓄拿了出来,去购买香烟、糖果、啤酒……以及一切能买得到的东西。
愿意!他们愿意用毫无保留的热情欢迎祖国军队的到来,他们购买东西的时候,终于可以大大方方的将钱包掏出来,再也不用害怕会有人凑过来盯着自己的钱包看,想削完钱包里的每一便士。男人们会很精神的朝老板喊:兄弟,我们的军队来了,你以后不用那么早就关门啦!
欢乐的海洋,莱茵区的居民没办法弄到更多的德意志三色旗,他们更不知道该去哪弄到‘卐’字旗,他们惭愧的收集起黑、红、黄三个颜色的布料,催促着家里的女人:快点,再快一点,我们的士兵要进城了,我们的!!!
是的,他们的士兵,他们的军队正在东岸集合,在准备渡桥。
勒布站在东岸非常愉快的与布劳希奇交谈,这是他们唯一一次没有火yao味的交谈,他们此刻相互勾搭着肩膀,开怀大笑。
“这是你这辈子做的唯一一件正确的事情,勒布中将。”布劳希奇眼睛没有离开正在桥身等待过河的坦克部队,他非常小心的咽着口水,“怎么样?给我一个营……不行?那好吧!看在我已经向你道歉的份上,一个连?”
勒布挺挺胸膛,高傲的抬起头,“一个班……不!一辆你都别想!”他摸着自己的肩膀,“你知道么?这一摔,我减少了两年的寿命,德意志因此受到了莫大的损失,像我这么优秀的将领,未来的元帅,两年……减得太多了。”
布劳希奇看见满天的牛在飞,不过他还是赔着笑脸,“那么卡恩,怎么样?把卡恩给我?统帅部要组建第二支装甲部队了,把那小家伙给我怎么样?”
“卡恩???”勒布的笑脸变得非常狰狞,他的手在拉腰间的枪套,“该死的老家伙,都那么多年了,你还想抢我的卡恩!?咦!你怎么可以叫的那么亲切?”他忘了继续拔枪。
布劳希奇得意极了,他说:“因为我刚刚答应卡恩,不准备处罚第一营首先开火攻击比利时的过错,还为‘我的卡恩’向统帅部申请一级铁十字勋章……”他发现勒布的表情充满杀气,腰间的鲁格更是已经拔了出来,枪口正在缓缓向上。
布劳希奇的脊椎骨一凉,正好看见古德里安朝这边走过来,连么大喊:“啊!!!少将……古德里安少将!!!”
勒布一脸铁青的将枪放回枪套,咬牙切齿:“无耻!真是无耻!该死的老家伙,别以为一枚1级铁十字就能收买我的卡恩!我马上去发电报,一枚?我要两枚,是的,就是两枚!”
古德里安走了过来,看着奔离而去的勒布,满头雾水,“布劳希奇中将阁下,勒布将军要去哪?没有他的命令我们无法渡河进城。”
东岸,德意志的士兵已经准备好进入自己的领土!
第五章:主权与尊严(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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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我们的忍耐已经到了尽头,从踏上莱茵区土地的哪一刻,我们知道自己是错的,错在于没有早一点来到这里!当我们在德意志腹地诉说自己的不满时,没人告诉我们,莱茵区的德籍居民过得是怎么样的生活。
我们看到了,他们脸上带着狂喜。我们暂时无法理解莱茵区居民激动的原因,身为军人,我们踏着步伐,从东岸迈进属于德意志的土地。见到的是一个又一个充满沧桑感的脸,这里的人普遍营养不良、穿着落魄。他们卖力的挥舞着明显是刚刚缝制的德意志国旗,那双枯瘦的手,不停的挥舞,配合脸上激动的表情,就好像是刚刚赶走了一群惹人厌的蚊子。
进城的时候,我们看到了发生交火的街区,第一摩托团的兄弟正在清理比利时、荷兰军警的尸体。一些群情激昂的人们,用石块在丢那些被缴械的俘虏,嘴巴里喊着:杀死他们!
莱茵区的居民恨那些军警。
我们是士兵,德意志的守卫者。我们仰着头颅,踏动步伐,整理的‘噔噔’踏步声宣扬的不是荣誉,而是耻辱。我们已经有十几个年头没有靠近莱茵区了,我们恨自己,为什么不是作为先锋部队进入这里。
那些受伤的兄弟,他们脸上的表情很满足,捂着伤口开心的笑着。
我们太羡慕他们了!或许,我们应该勇敢一点向指挥部要求作为前锋部队?好想快点进入战场,好想快点收复整个莱茵区,向萨尔区进军!
噢!那是我们的英雄,那些威武的坦克真是漂亮,它们就停在路口,上面站立着身穿黑色制服的装甲兵,他们真是好样的!听说他们端掉了比利时的一个炮兵营,俘虏了总数两千多人的法国、比利时、荷兰军警。
那大家伙看上去真是结实!
……
徐阳孤身在街道上徘徊,时有年轻漂亮的姑娘冲上来献上热吻,他的身后已经跟满一大群的小孩。
又有一个姑娘冲上来了,她热情的张开双手紧紧抱住徐阳。这位姑娘的个子不高,直到徐阳的肩膀,她要求,“能低下头吗?我想将初吻献给勇敢的德意志军人。”
尴尬?才没有。徐阳努力不去感受来自胸前的柔软,和手搭在姑娘臀部的美好手感,他慢慢低下头,一张湿润的嘴唇热情的吻来,吻了很久。真是一位热情的姑娘。
“我叫尤丽,你有女朋友吗?”姑娘十分大方,“你的手可以一直搭在那里。也可找个安静的地方感受其它地方的美感。”
徐阳笑了,那种充满贵族傲气的微笑令人迷醉。他的手并没有离开姑娘的臀部,而是捏了捏,轻轻拍了拍,说:“我有一位非常贤淑的妻子。”
尤丽大胆的握住那双正要离开自己臀部的大手,“请不要放开。被祖国的军人拥抱,很有安全感,您身上的硝烟味闻起来是那么的美妙。我成年了,我真的成年了,您可以……可以……做我第一个男人吗?”
徐阳苦笑,他已经有一个年头没有碰过任何女人了,说实话,这位小姑娘的提议十分吸引人。军人不是机器,也需要合理的发泄,只要不是违反人道主义的强奸行为,军法并不限制军人在休假时期自己寻找发泄渠道。
“我的名字叫卡恩-冯-斯达克,如果我们还能再次见面,我想……嗯!我会非常乐意做妳的男人。现在,我需要到师部报到了。”说着,徐阳从口袋里面拿出钱包,从里面拿了100帝国马克,“或许妳需要这个?好好活下去!”
尤丽手里拿着100帝国马克的‘巨款’,她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徐阳慢慢远去,她低头看着手中的钱,她噜噜嘴,“我不是****她好像突然醒悟,“啊!贵族,容克贵族!天啊,容克贵族愿意做我的男人!”她恨不得告诉所有人。
奇怪吗?请不要惊讶,容克贵族不能与平民女子结合,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德意志的女人们,她们的梦想就是做德意志高贵的、优秀的容克贵族的情人。只因容克贵族的优雅气质和在战场的光荣战绩,谁知道容克们会在哪一场战斗中死去,他们的精神一直都是紧绷的,如果能因为某一些事情而得到放松,德意志的人民允许这种自愿行为的发生。(以上,都是史实。)
徐阳边走边闻着手里残存的少女体香,他感觉自己的精神好像有点混乱,连忙甩甩头。现在可是在战时,战地情人的故事?呵,还是晚点再发生吧!
“致敬!斯达克阁下,第七步兵师、第二团、第四营、第四连的连长阿尔弗雷德-马克西米利安中尉向您致敬!”马克西米利安命令全连止步,持枪致敬。
一连串的单位名称令人发愣,徐阳停下脚步,敬礼,问:“中尉,师部在哪?”
马克西米利安命令全连继续执行任务,才说:“阁下,师部还没有过河,第二团受命先行过河,继续朝塞哈顿前进,我们是前锋侦察连。如果没有什么事情,请求继续执行任务。”
国防军遇见军衔高的军官,下级军官命令部队停下来致敬是一种习惯(战斗时取消)。这里有一点不同的是,徐阳的身份有点特殊,一般致敬时,是喊军衔而不是名字。
“噢!”徐阳再次敬礼,“继续执行,中尉。希望能在科隆与你再次见面!”
科隆,是国防军的下一个目标。那是一种大城市,也是工业基地密集的地区,那是一座边境城市,与比利时还有卢森堡都有接壤,第七师会暂时驻扎在那里,等待各国的反应。
古德里安的第一装甲师将会配合国内进入多德蒙特的步兵部队向埃森和亚探前进,最后将暂时在亚探驻扎,亚探与比利时、荷兰接壤。这次进入莱茵区国防军已经与比利时还有荷兰的军队交火,难以确定比利时还有荷兰的军队会不会做出什么不良反应。
第一装甲师将和一个山地师共同驻扎在亚探监视比利时列日军区、安特卫普军区,这两个军区的比利时军队动向。荷兰的埃因霍恩方向将有一个摩托化团来监视,荷兰的时代早已过去,统帅部坚信一个摩托化团就可以阻吓荷兰军队不敢动弹。
徐阳决定先回营部集结点等待命令,来到临时集结地点的时候,他看见了很多坦克维修兵在坦克车身爬上爬下,显得非常忙碌。
瑞克站在自己的坦克旁摇头咒骂什么,他的脚边满是烟蒂。靠近了才知道他是在埋怨坦克损率太高,丢了第一装甲师的脸。
徐阳走过去看着维修兵在更换底盘的零件,还有加固坦克尾部的油箱,他问:“有多少辆坦克出问题了?”
一个小小的空地停放了几十辆ii坦克,看上去显得有些拥挤,一个维修连中尉停下手中的活儿,皱眉说:“半个营的尾部油箱都有问题,幸好不是高强度的作战,不然真难想象掉了尾部油箱的坦克会不会‘饥渴’而死。”
徐阳悄悄松了口气,尾部油箱的问题还好办,如果是内部结构出的问题,那么斯达克兵工厂就要赔偿国防军一大笔金钱。
“用来执行‘动物计划’的钱可不能动啊……”
第六章:雨中的士兵
今天出差了,到上海,要3——4天。更新不会间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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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清晨的露珠浇灌着整座城市,大地在一片迷雾中苏醒。经过一夜狂欢的人们早早起床,他们行走在路上,脸上依然有点不信幸福就这么突然的到来。妇女们提着菜篮子从家门走出来,脸上的微笑十分迷人。啊……我们终于不用担惊受怕的过日子了。
人们惊奇的发现,每个路口都笔直的站立着两名国防军的士兵。这些士兵显然一夜没睡,他们脸上的表情十分疲惫,但却又保持着完美的军姿扛枪立正,眼神疲惫而又警惕的看着前方。
“他们是为了我们站了一夜。军人,祖国的军人……”人们的眼眶湿润了,他们路过时,用尊敬的目光看着士兵,心里非常感动。
军车载着换岗的士兵到来,他们互相致敬,然后掉换位置。被换下来的士兵走路的姿势十分僵硬,他们站了一夜,全身的骨头一夜没动,突然要走路,全身传来筋骨被突然活动的酸痛感。这点痛苦算不上什么,他们十分享受来自于民众尊敬的眼神,或许他们会在回到军营之后发一段牢骚,但是在民众面前,他们死都不愿意损了国防军的全体荣誉感。
军车载着疲惫的士兵离去,换岗而来的士兵继续保持着静立的姿势,警惕的看向前方,他们的眼神像鹰一般锐利,伟岸的身躯、高挺的胸膛,无一不在散发一种叫‘安全感’的气息。
“好军人!”男人们突然有一种冲动,他们想参军,也想被人用尊重的眼神看。
“有他们在,我们会一直很安全!”这是所有人的想法。
人们敢于大声说话了,这在过去的莱茵区是没有的,那是他们大声说话是一种叫‘噪音罪’的行为。如今,他们终于能在祖国军人的保护下,大声的说话,想笑就笑、想哭就哭,还能抬头挺胸的走在行人道的正中央,不用小心翼翼的沿着墙壁走路、深怕撞到军警而被殴打。
“活着真好!活在祖国军人的保护下更好!”他们抬头看着天,天空是灰色的,有下雨的迹象,但是在他们看来,天空是晴朗的,平视站岗的士兵,人们在心里呼喊:他们就像是阳光!
上午十点时分,天空终于飘下了细雨,街道的人们躲进屋檐下或者是路旁的商店里面,他们‘哈哈’开心笑着,笑同伴被雨淋湿了。
“先生们,来点喝的吗?”哦,这里是一间咖啡屋。
躲雨的行人觉得雨应该不会那么快就停,爽朗的向老板说自己要什么口味的咖啡,他们愿意在开心的时候花上一点点钱来犒劳自己。
老板招呼着伙计,微笑说:“今天大家开心,我请在座的所有先生们、女士们喝一杯!”
“噢!谢谢老板!”意外的惊喜让躲雨的人们更加开心了,他们想:要是啤酒可能会更好一些。
老板不但给每一人准备了一杯香浓的原豆咖啡,还赠送了一些小糕点,按他的话来说:只要你们记得我的咖啡屋,每天来光顾,哈……这些亏损会很快补回来。
老板的创意很成功,至少这里的人已经在心里记下这间咖啡屋的名字,热心的老板加上还不错的咖啡和糕点,他们以后愿意来这里消费。
人们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惬意的喝着咖啡、吃着糕点,坐在暖和的屋子里面看向细雨朦胧的街道了。他们静下心来看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我们小镇的街道是那么的美。
“他们……我们的兄弟站在雨下……”一位‘地中海’中年人突然大声啷啷起来,他摸着那少的可怜的头发站了起来。
人们顺着‘地中海’中年人指的方向看去,他们无法在大雨朦胧街道看的很远,只能模糊的看见路口似乎站着两个人。
“应该不会,他们应该会到屋里躲雨的?”一位妇女试着解释。
“不!我们也看到了,是我们的士兵,他们还在雨下站岗!”一些人强调着。
路口。德意志的士兵在雨中静静站立着,他们的军姿依然标准,雨点滴在33型钢盔上面的时候,发出‘噹噹’。士兵任由大雨泼在身上,他们的眼睛被雨水弄得好难受,但是他们却又十分倔犟的不愿意伸手擦拭,一对眼睛红红的,依然警惕的看着前方。
士兵的灰色制服已经完全湿透,粘在身上别提有多么难受,内衣也完全湿了,下身的内裤贴在器官上,那种被衣物粘住的搔痒感简直让身为一个正常男人的他们想发狂。
“不能动,除非有情况,不然不能动!国防军的荣誉不能毁在我手里!”隆德克尔-冯-杰特上士(书友inai9参与)很想伸手扰扰裤裆,老天,他到现在还是一位处男,不想因为一场大雨影响到某一样男人的功能。
杰特看着对面的同伴,发现他也表情怪怪的,姿势僵硬极了,心想:他的蛋蛋肯定也被内裤粘住了。
舒尔茨一等兵(书友雨蛙蛙参与)本是一位勤务兵,说实话,站岗这活根本轮不到他来做,可惜的是,他主动要求也在街上站一个上午的岗,只因想再次享受一下受人尊重的感觉,昨天那种受人尊重的感觉令他一生难忘。
还没下雨的那时,舒尔茨的虚荣心被满足了,路过的行人的尊敬眼神让他舒服极了,平时无法保持静立不动两个小时的他,在行人的注目下,非常标准的站了四个小时。现在,他想动,非常的想动一动,但是想到可能有无数道目光在注视着自己,他又忍住了,心想:这是我活得最开心的几天,我愿意一直这样站下去。光荣属于国防军!
雨中,杰特和舒尔茨无法看太远,他们同时发现很多人在靠近,大雨让视野变得十分模糊,他们无法确定来人是谁,居民应该都躲雨。一想到可能是隐藏起来的敌人的反扑,他们连忙将肩膀上的步枪握在手中,半蹲下去,枪口对准天空随时准备鸣枪示警。
靠近了,舒尔茨的手指已经触及扳机,他突然又放开了。
来的人是贝歌尔小镇的居民,人们身上的衣服被雨淋湿,一脸感动的看着处于警戒状态的国防军士兵,有些人手上拿着各种奇怪的工具,还有一些木板。
‘地中海’中年人手上拿着的是一根锤子,这可不是用来行凶的凶器,他的左手上还拿着钢钉,“兄弟,我们来帮你们。”
杰特和舒尔茨面面相觑,俩人实在没想通这些居民想干什么,居民带着的那些木板明显是刚刚从什么地方拆下来的。他们被妇女拉着走到屋檐下,妇女变戏法一般的递上热腾腾的咖啡。
“我们正在值班中。”杰特和舒尔茨很想喝,他们的眼睛从没离开过那杯热腾腾的咖啡,尽管一直咽着口水,但是国防军的荣誉感告诉两人;不能接。他们看见妇女身上的衣服粘在身上,凹凸的身材完全显示出来,他们咽口水的频率更加高了,当然,下身的难受也更加浓烈。两人不敢看了,连忙转头看向正在雨中忙碌的居民,发现居民在搭建小型岗哨间,雨中忙碌的人,工作是如此的认真。
“德意志的人民……”杰特和舒尔茨相视而笑,他们满足极了。
……
第七章:西线无战事
柏林得知国防军已经完全控制莱茵的时候沸腾了!
600名议员听说德国士兵已经在进攻莱茵河的消息时,大叫大喊,歇斯底里,眼睛闪耀着狂热的光芒,看着演讲台上的希特勒,把他领导下的政府当成了救世主的角色。希特勒低垂着头,好像是极其谦逊的样子,耐心地等待着他们安静下来。
最后希特勒用低沉而抑制着感情的声音说出了两个誓约:“我们宣誓:第一,在恢复我们民族的光荣的时候决不屈服于任何力量!第二,我们保证;我们现在要比以往任何时候更努力地求得欧洲各国的谅解,特别是同我们的西方邻邦的谅解!”
600名议员像机器人一样倏地站起来,右臂向上伸出,做着举手礼,高呼‘帝国万岁’。
没人能明白希特勒现在是多么的紧张,他和他的政府在冒险。在进军莱茵非军事区以后,可以说是他一生当中神经最紧张的时刻。如果法国人的军队也开进莱茵……
他不是害怕打不赢,胜利是肯定的,只是影响会十分严重。现在的德国还没准备好,他这一步棋只是想试探邻国的反应。
哈尔曾经非常坦白的和希特勒说:如果法国做出反应,我想我们必须把莱茵区的国防军撤回来,现在不能轻易开启战端,我们的准备还不够充足。德意志现在主要的敌人是波兰!
整个政府其实是非常矛盾的,他们想做而且做了,但是又害怕引起不良的影响。做得那么战战栗栗又那么的正然浩气,不矛盾吗?
也就在当天,各国得知德军进入莱茵,各国的反应不一。与德国国防军交战过的比利时还有荷兰,强烈要求国际社会制裁德国,德国必须赔偿比利时、荷兰的损失,每名阵亡士兵德国需要赔偿10万帝国马克,在期限内必须归还比利时、荷兰……嗯,她们还将法国拉进去,如果一个月内不归还三国的所有士兵,他们将做出必要的反应来惩罚德国。
也就是说;比利时还有荷兰发出了战争的威胁!
法国外长皮埃尔-艾蒂安-佛兰亭火急火燎的飞往伦敦,请求不列颠政府支持法兰西在莱茵区采取军事上的对抗行动。他的请求没有生效,英国人不愿冒引起战争的危险,虽然盟国对德国zhan有压倒的优势。但是他们认为,德国人终究不过是进入他们自己的后院而已。
希特勒政府的策略成功了,德国对英国的软态度得到了回报。有了英国首先做出‘善意’回应,法国的信心受到了打击,只有高卢人才能明白法兰西现在是处在艰难的时刻。没有了英国支持的法国没有底气对德意志第三帝国叫嚣。
希特勒政府在莱茵区的冒险成功给他带来了胜利,其后果之惊人和重要,令人始料未及。这个胜利促使他的声望和权力大大提高,达到前所未有的程度。巩固了他凌驾于将领们之上的地位。这个胜利告诉第三帝国的国民,在对外关系甚至军事问题上,希特勒的判断要比任何人都要高明得多,坚定得很。他们曾经担心法国会作战;希特勒和哈尔作为德意志的正副元首多次公开断言:他们(盟国)不会出兵!
事实结果也是,对莱茵的占领,虽然只是一个很小的军事行动,可欧洲各国却吓破了胆,改变了战略形势,造成无可挽回的被动局面,也为德意志在国际社会上拉拢了足够的分数。各国不再把德意志当成是一个有国无防的国家,认可德国在国际交流上的平等地位。
欧洲是一个谁拳头大,谁就是老大的奇怪环境。弱小那是一定要欺负的,还要十几个国家联合起来欺负那个弱小的国家。弱小,有时候就是一种罪恶!
这个时候,法兰西政府陷入了尴尬的处境,他们非常安静,当民众寻问解决方案的时候,政府的回答是:正在开会决定!俘虏?不!我们法兰西没有士兵做德国的俘虏,他们是在交流,增强友谊。
还公开驻莱茵一名上校的汇报信,信的内容是在讲述,这名上校与德意志的‘皇储’卡恩-冯-斯达克的故事。
什么?不知道卡恩-冯-斯达克是谁?老兄不常看报纸吧!?德国的元首阿道夫-希特勒曾经公开表示,这个人是内定的德意志下任元首!咳,这说明德意志还是很绅士的嘛,派出一位这么重要的人来与我们法兰西的上校交流。最后整个政府发出‘友谊万岁!’的欢呼声。
友谊?民众愣住了,法兰西与德意志有友谊这个说法吗?喔!原来我们的国家和德意志交情还不错,我们怎么会现在才知道呢?算了……政府说:西线无战事。
好吧,民众接受政府的解释了。整个法兰西政府刚松了口气,事情又来了:意大利的这个****在打法国在非洲殖民地的主意!
这下法国终于找到出气桶了,莱茵区好歹还是德国的后院,德国国防军进入是可以理解的。意大利要打伟大的法国殖民地主意?开会,除了开会还是开会,不过这次效率很高,一个下午就得出结论:法国要向非洲殖民地增兵!
法国的民众爽了。可不是!法兰西是一个强大的国家,怎么可以失去国际影响力呢?
“法兰西第三共和国万岁!”喊完,虚荣心得到满足的民众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去。
希特勒神经终于能放松了,他看到了法国共和报上的一篇文章,他手上装满咖啡的杯子掉到了地上。文章标题是:德意志皇储与法国上校的友谊。
老希有点发愣,他奇怪法国政府怎么会知道自己曾经讲过的话,那篇说卡恩-冯-斯达克将成为德意志下任元首的话,只不过是一个赞赏式的玩笑。
“不行!”老希霍地站起来,他来回走动,脸上的表情变换不断,足足有半个小时,才喊:“希姆莱!”
门被推开了,希姆莱走了进来,他胖了许多,脸上红光满面,敬举手礼:“嗨!希特勒!”
希特勒扬扬报纸,“你的秘密警察在干什么?!”他似乎很生气,把报纸砸在希姆莱的脸门上,吼:“你看看上面都写了些什么!”
希姆莱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他拘束地将报纸捡起来,发现是张法文报纸时,他愣住了,原因是他不懂法文。他战战栗栗的解释:“我的元首,您知道,我……我不懂法文。”
希特勒还真忘了希姆莱不懂法文,他也懒得跟这头蠢猪说太多了,直接命令:“让你的秘密警察活动起来,把国内的法国间谍全部抓起来!老天!原来我说什么、做什么,法国佬都知道!”
希姆莱‘唰’冷汗直流,这件事可大可小,算起来还算是失职,他可不想希特勒怀疑他的办事能力,连忙说:“是!我的元首!”
他正在走出去,被老希叫住了。
“把报纸留下!”希特勒眼睛里闪过一丝犹豫,“另外派个作战参谋给卡恩,嗯……莱因哈德-海德里希现在担任什么职位?”
希姆莱说:“保安处处长。我的元首!”
希特勒又拿起报纸看了几眼,表情说不出来的奇怪,好像是在心里做着剧烈的斗争,最终说:“很好!卡恩这次的表现棒极了,我打算把他从第一装甲师调出来,让他和埃里希-曼施坦因共同组建第二装甲师。我的小朋友现在的军衔已经不能衬托他的荣誉了……”
第八章:备战计划
在任何国家,不管从事什么事业,想要快速窜升没有人际关系,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有好的背景加上足以让人认同的行动,军人快速晋升成了一种理所当然的事情。
柏林统帅部正在为该给徐阳什么军衔烦恼。一级铁十字,这个当然可以颁发,那个小家伙最近干得不错,值得统帅部给他颁发一枚一级铁十字勋章。
勒布晋升为上将,被调驻卡塞尔筹建第2集团军,被任命为第2集团军总司令,他需要有心理准备,在战时担任西线作战指挥。他个人认为,需要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防备法国做出军事行动。勒布在防御上的才能被挖掘出来,他命令驻军修建要塞以及火力炮台,认为,野战统帅的神圣使命就是防范敌人的攻击。
布劳希奇也晋升上将,被调回柏林。他将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日子里面筹建一支集团军司令部,在将来,他有可能需要在柏林遥控南方集团军的军事行动。
古德里安的装甲师虽然在这次军事行动上表现出色,但是还不能证明装甲部队对战场的作用。无可否认的,装甲部队的机动性很高,十分适合突袭作战。统帅部考虑到将来必将与法兰西一战,命令古德里安的第一装甲师驻扎在埃森,随时准备进攻法国。
德意志得到了胜利,国防军得到了胜利。整个国家的意志空前的统一,他们觉得现在是扩充军事力量的时候了,很多将领被利用了起来。国防军不但向东普鲁士的柯尼斯堡派遣了第11步兵师,还将新筹建的第26空军部队调了过去,他们觉得是时候教训不自量力的波兰了。
一位人才被重新得到重用;龙德施泰特被任第三师师长及柏林第三军区司令,半年后就任驻柏林的第一集团军司令,下辖4个步兵师和两个骑兵师。国防军统帅部经过与政府的商议,决定将龙德施泰特以及他的部队调往斯德丁,与那边的第12步兵师会合,等待命令,他有可能将作为夺回但泽的首批武装力量而被世界关注。
而就在一连串命令从德国的心脏柏林发出去的时候,徐阳回来了,他只带着两个人;巴巴罗萨-瑞克,魏斯特-约瑟夫。
此时,徐阳正在统帅部,他将在这里与新上司埃里希-曼施坦因见面,然后互相了解对方。以后这两人就要在一起工作了,他们将合力组建一个新的装甲师,原先预计的计划被取消,第二装甲师的番号被龙德施泰特抢去,徐阳将与一个陌生人共同筹建一个中型坦克为主力的装甲师。
这几年德意志的工业复苏了,兵器技术得到很高的发展。历史从来都是靠战争在推动的,为了军工事业,相应的科技技术高速的发展起来,首先被用在军事上,最后受益的还是民生。
文明一直都在杀戮中进步,在杀戮中毁灭。
莱茵的胜利刺激了政府和国防军,也让民众的自尊心和自信心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在一种有意的宣传下,人民开始在政府的领导下全民备战。这种备战不是说大吼大叫,他们把热情用在工作上面,似乎每个人都知道德国未来必将有一场战争,现在不准备,未来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政府为了整顿军备,在哈尔的建议下发行了一种‘冶金研究所证券’。冶金研究所是一个纯属虚构的机构,它的资本由各主要军火生产厂家提供。德国政府用这种证券偿付军火购置费用,而在德意志银行的担保下,这种证券交到军火生产商手中后将不兑现,或尽量把兑现期延后,利息由政府支付。这就相当于德意志银行向政府提供了一笔规模巨大的信贷。
这个措施非常的成功,政府整顿军备的钱不是从社会底层征税得来的,而是用未来的利益在与各大军火生产厂家交换。德意志的军备既得到了加强又没有让人民增加负担,相反的,民生的建设给人民带来了无限的好处,德意志的失业率也降到了可以接受的百分比。
在国社党上台之前,也就是魏玛共和国时期。制造军火的原料和农产品都发生过短缺情况,军队的汽油储备也即将耗尽,这种物资短缺是德国对外贸易面临的苛刻条件造成的。国社党上台之后,政府既要照顾到军费开支,又要满足民间的经济需求,这实际上是做不到的。直到1934年初,德国规定了最高工资限额,国家得以从全国岁入中抽调更多的钱,才得以偿还了日益增加的公众债务。
魏玛共和国留下的烂摊子无法一时间解决,这很大的影响了德意志第三帝国初期的策略,若不是帝国有一位好的财政部长,很难说德意志会不会就此沉沦下去。
哈尔为了解决德国庞大的失业人口问题,不断扩大的军备需要刺激着军火工业和相关产业的繁荣发展。将熟练的工人进兵工厂,不熟练的工人修筑高速公路,这些失业大军进入劳动力市场后,尽管平均薪金很低,但是社会的总体购买力增加了,人们也不用在饥饿线徘徊。
人们赞美他们的财政部长,打从心里感激上帝,感激一切可以感激的人,他们终于有一份工作,可以自力更生了。失业率的解决使德意志的治安问题也消失了,有了一份工作,没人愿意再惹事生非,他们珍惜这份得来不易的工作。
当然,国内基本消费品的匮乏使得购买力的增加仅仅停留在帐面上。作为解决途径之一,政府提倡人民大众一种朴素的、农民式的简朴生活,求温饱不求奢华。号召人们用鱼代肉,用黑面包替代白面包,用人造黄油替代真正的黄油。高级食品如野味、贝类、鱼子酱、肥鹅肝和进口的高级酒类仅仅在大饭店和高级食品店里出售,享用这些美味被宣传为非德意志的、罪恶的和堕落的行为。普通的中产阶级美味如热带水果、进口肉类、咖啡、白面包和新鲜黄油,在德国的市面上也不是经常能够见到。
总体上讲,贫穷的德意志经不起太多的消耗,政府要准备的太多了。人民也理解这种倡导,他们曾经潦倒而饥饿。奢侈?没人愿意。他们现在喜欢大炮多过于黄油!
原材料是德意志最大的伤痛,缺少原材料的德国很大一部分原材料需要的国际社会购买,这也就有了哈尔提倡实行的‘备战计划’,德国将从中国、丹麦、苏联和东欧各国换取了大量农产品和原料,付出的则是先进的工业产品。
说到中国,哈尔感到非常的头疼。这个遥远的国度有着令人羡慕的资源,可是她的工业却是十分的落后,在那里‘工厂’一个非常令人郁闷的名词,她有着巨大的资源却无力开发。受到徐阳的影响,哈尔对中国很有好感,可是……他现在为难了。
哈尔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不可能牺牲德意志的利益去帮助心中有好感的国家,他留心观察发现一个非常令人纳闷的情况:那个国家竟然不要德国帮助她建设工业,宁愿用大批资源换成品军械也不愿意花上几年的时间建设自己的军工事业。
越是接触得越多,越是让人无语,哈尔明白这样会有什么后果,他甚至已经看到:这个国度将来……必将遭受磨难!
备战计划甚至提到了如何利用占领地的资源。工业投资结构将随着经济体系的负担日益加重做出调整,以便使各个部门之间出现的不平衡得到纠正。虽然经济上会无可避免的出现一些意外的状况,但是人们不能因此推理说,因为军备开支如此之高,德意志人民普遍认为战争是不可避免的。
强烈的危机感造成了生产状况的极度紧张,国家经济结构的变化使社会压力逐渐增大,同时也使战争的诱惑力增大。同样,那种以备战为基础的经济恢复和经济建设,存在极其危险的局限性。
所幸社会公众舆论对这种战争经济动员持以支持的态度,各大财阀、资本家、银行家也看到了未来的利益,他们认为想得到利益只有不停的参与建设,何况在备战计划实施的时候,他们还能得到实惠,国家的军械订单和各种优惠政策让他们做梦都会笑醒。
国际环境在日益变化,为了索回属于德意志的东西,所有人都知道战争是绝对会到来的,不做好准备只有等着被人灭亡。
一次胜利(夺回莱茵)让所有德意志人民都看到了希望,他们坚定的认为国际社会对待德国是不公平的,有了自信的人民,开始在政府的引导下,一步一步走向战争……
准备吧!光荣属于德意志!
第九章:人,不能爬太快
‘咚咚’敲门声响起了,徐阳三人站起来转头看去,登道夫-埃里布元帅领着曼施坦因走了进来。他们没有寒喧什么,而是直接走来。
“这位是曼施坦因上校,以后你们将共事。”埃里布元帅的话非常简短。
徐阳三人敬礼,表情有些意外,他们似乎觉得国防军派一名上校来负责筹建,对第三装甲师有点不重视。
埃里布元帅看出了小伙子们的疑虑,开门见山,说:“西线无战事,东面要热闹起来了。我们德意志的上校可以比其他国家的将军做的更多……”他顿了顿,“第三装甲师以后将作为东面的主要装甲力量,你们将在未来的两年里准备好一切,因为你们将面临一场苦战。”
他走到徐阳面前,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我可以非常坦白的告诉你(徐阳),你的身份有点复杂,因为你的存在,第三装甲师的发展会容易许多。你可以恨我们这些老家伙在利用你,但是作为一名军人,你没有抗议的理由。”
徐阳的表情很冷淡,他看着埃里布元帅从盒子里拿出一级铁十字勋章,解开自己的风纪扣,把勋章挂在风纪扣上,重新帮自己整理好军容。一名元帅亲自为一名上尉颁发勋章,并且由那名元帅亲自将勋章挂在风纪扣上,这无论在哪里,都是一件殊荣!但是徐阳很冷淡,真的很冷淡,他何尝不知道自己被当成了工具。
埃里布元帅正视徐阳,想从徐阳的表情里发现些什么,他只看到一张冷淡到极点的脸孔,“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这位老元帅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情绪波动,他非常不想看见一张毫无生气的脸。
徐阳敬礼:“我明白自己在做什么,这就足够了!”
瑞克和约瑟夫也同时敬礼,就像徐阳说的:明白自己在为民族而奋斗,这就足够了。
埃里布元帅今年已是69岁高龄,他一生都在为德意志而努力,尽管中间发生一些不名誉的事情,但是没人能否认他为德意志贡献了半辈子。他慢慢走到自己的办公位置坐下,从抽屉里面拿出三个盒子,那盒子结构和装饰是如此的单调,整个都是木壳。
曼施坦因是第一次见到徐阳,说实话,曼施坦因对徐阳的了解仅在于:这个年龄不大的小伙子有着令人嫉妒的背景。至于能力?似乎很不错,容克贵族中间不存在饭桶,饭桶早已经被剔除,饭桶就算进入国防军服役也不可能得到承认。
“你好!斯达克阁下。”曼施坦因小心翼翼的用上了敬语,他拿捏不准自己应该说点什么。
曼施坦因原名埃里希-冯-列温斯基,出生于德国柏林,他的父亲是西普鲁士的一名贵族,炮兵将军,曼施坦因是他第10个孩子。不久,他被过继到姨父家,改称为弗里茨-埃里希-冯-曼施坦因。
曼施坦因于1906年开始其军事生涯,他先是担任近卫军步兵第3团见习军官,一年后,正式晋升为少尉。1913年,曼施坦因被选送到柏林军事学院学习。1914年,升为中尉。同年,曼施坦因又回到近卫步兵第3团,不久又担任近卫第2后备团的副官。
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曼施坦因在西线和俄国前线参战。在前线的时候他负了伤,不久被送至集团军参谋部担任参谋,随后参加了德军对波兰北部的进攻。之后又回到西线担任过骑兵作战科长和步兵师作战科长。1915年的时候,曼施坦因被晋升为上尉。
曼施坦因到上尉这个军衔的时候,限于《凡尔赛条约》他和很多德意志军人一样,足足当了12年的上尉。1927年,曼施坦因升为少校军衔。1929年,他改为在德国国防部参谋本部第一厅工作。20年代初,曼施坦因和林茨的一位军人世家的女儿结婚,他的长子于1922年出生。20年代后期,曼施坦因访问了一些欧洲国家的装甲部队,从中得到了很多经验和信息。1932年,曼施坦因升为中校,1933年升为上校,同时,也被授命同那个有着传奇色彩的卡恩-冯-斯达克共同组建第三装甲师。
徐阳很难将曼施坦因定位,敬礼:“您好!上校先生。”或许是觉得自己好像太冷淡了,他解释,“我今天刚从莱茵回到柏林。”
曼施坦因能说什么?同为容克贵族的一员,他深深知道容克们还没有认同一个人的时候,是不会解释什么的,徐阳后面的解释无疑让他感觉自己受到了尊重。
“这两位是我的伙伴……”徐阳将瑞克和瑞克和约瑟夫介绍给曼施坦因认识,“以后我们将一起共事,他们是优秀的军人。”
约瑟夫是奥匈帝国皇室后裔,一战后奥匈帝国解体,年少的约瑟夫在忠诚的仆人的帮助下秘密逃到德国,长大后加入德国陆军。在国防军服役期间,他的身份并没有得到什么额外的照顾,相对的,徐阳对他的要求非常严格,几乎到了故意刁难的程度。前期,他非常气愤,并向徐阳提出抗议,被驳回。当时徐阳说的话,约瑟夫现在还记在心中,至于是什么话,除了两位当事人,没人了解。
曼施坦因收到命令的时候曾经做过调查,发现,斯达克与这两名尉官有着非常怪异的相处方式,他们似乎在做些什么。
那个叫瑞克的少尉曾经是一名逃兵,在任何地方都受不到重用,但是到了斯达克那里,被神奇的重用了起来,事实也证明这家伙对揣测敌军想干什么很有心得,活着几乎就是为了想明白其他人到底在想什么的。
约瑟夫,这个有着高贵身份的奥匈帝国皇室后裔,他手里有着巨大的资源,与斯达克之间的关系十分奇特,两人像师生更过于像是上下属关系。两人接触之后,约瑟夫曾经消失过一段时间,当他再次出现的时候,斯达克家族的资金变得异常雄厚,逐渐有德意志军工业之首的趋势。德意志从那之后开始异常关注奥地利、捷克斯洛伐克、匈牙利这三个国家的局势,政府也对外交策略做出多次的调整。
“这三个人都不简单!”曼施坦因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军人,他知道第三装甲师是政府和国防军用来让斯达克……或许还要加上约瑟夫,这个师是年轻小伙子们过渡的桥梁,自己要做的,就是让他们得到更多的分数,以便往上爬,爬得更高。
这时候,埃里布元帅动了了,他手上得东西十分引人注目,那是三个不同军衔的肩章和领章。他走到徐阳三人前面,首先拿起粉红底色、两条麦穗相交穿错、一颗金色校星的中校肩章,将徐阳肩上的上尉肩章拆下来,把中校肩章换上去。拍拍徐阳的肩膀,示意徐阳将身体前斜,又把徐阳的上尉领章拆下来,换上黄色底色、勃兰登堡门形象构成的中校领章。
“尽管我个人认为你应该在底层多干几年,但是……你的付出得到了所有国防军的认同,很好!你现在是中校了。”埃里布元帅无法从徐阳脸上看到惊喜的表情,这让他有点郁闷,“你不满意吗?”
说实话,徐阳刚刚走神了,听到埃里布元帅的喝问,他才回过神来,“不……”
话还没说完,只见埃里布元帅吹胡子瞪眼睛,“不?你这个不容易满足的小疯子,别人服役了多少年才混到个少校,你还不满意?”
徐阳应该给出一个好的解释,他非常认真的说:“元帅阁下,请您听我说完。我认为,我晋升的速度太快了,这不是一件好事。”
可不是,还没二十岁的中校,怎么听都觉得别扭。
第十章:比他更嚣张
不管怎么说,徐阳现在是国防军装甲中校了。多么令人羡慕的军衔,步兵师中校见到装甲师中校时,脸上嫉妒的神色毫不掩饰,步兵师中校会十分纳闷的对比自己年轻上二十几岁的徐阳敬礼,神态还得非常恭顺,只因快速晋升还有法国报纸上的‘泄料’告诉所有人:那个人谁都惹不起!
徐阳很难相处吗?绝对不难相处,甚至还好相处的过分。在他身上,人们看到太多神奇的事情了,也得到太多的惊喜,第一个进入莱茵区的国防军军官,真是有噱头!国防军最年轻的中校,还是见人高一级的装甲师中校!第三装甲师的第二把手……
其他军官羡慕的发狂!私底下甚至饱含嫉妒的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那两个默默无名的小崽子也是上尉了,老天……是装甲师上尉!
第三装甲师现在还只是一个壳子,除了四个什么都没有的正副负责人,连一个小兵都没有。中型主力坦克、轻型突击坦克、轻型履带装甲车、要四个人像乞丐一样到处奔波、到处求,还不一定能求到。兵员、辅助火炮、维修单位、必要的储备,还是需要到处求。
曼施坦因在还没得知徐阳要来时,甚至觉得统帅部想把他一脚踢飞,放弃了他。看到徐阳的名单时,他立刻呆了,大吼大叫,嘴巴里直呼‘上帝没抛弃我’。他当了半辈子的军人,曾经想当一名纯粹的军人,可惜的是……纯粹的军人不好当。没有背景,没有机会,再有实力都是枉然的!
如今,曼施坦因十分舒服的坐在办公室里面喝着咖啡。物资?根本不需要他自己去处理。曼施坦因还记得前两天发生的事情……
那是一个非常忙碌的早晨,曼施坦因的神态显得很凄凉,他无助的在人潮汹涌的街道孤独徘徊。在军械部,曼施坦因受到了非人的虐待,几乎要求什么没什么,就是请求戈林善良一点,发一颗子弹用以自杀,戈林都还是回答那句话:没有!
戈林讨厌国防军,讨厌一切可以讨厌的人,他的伟大空军计划,资金被国防军占去了不少。
那时,徐阳正在办公室规划装甲师合理的配备,他十分明白什么样的配置能发挥出一个装甲师的战力,合理的搭配是一个装甲师最基本的战斗力体现。正当他吩咐小秘(女的,而且还十分年轻漂亮)去准备第十三杯咖啡的时候,曼施坦因敲门走进来了。
曼施坦因就情绪低落的说:“我没有要到任何东西,戈林就连自杀用的子弹都不发给我。”
徐阳笑……没错,他笑了,说:“上校先生,我将跟随您一起过去。”
徐阳召唤瑞克和约瑟夫准备文件,四人直接钻进一辆ii坦克,这是徐阳的坐骑。他们显得杀气腾腾……
“这样……这样不好吧?”曼施坦因坐在车长的位置,他觉得自己惹到天大的麻烦了。
坦克是由约瑟夫驾驶的,他的驾驶技术十分过关。
瑞克正在整理必要的文件,他只是抬头看一下,嘴角带着轻蔑的微笑,继续整理他的文件去了。或许在心里,这位逃兵开始有点看不起曼施坦因这个胆小的上司。
徐阳深深了解戈林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有所求,就必须比他更嚣张、更狠、更无赖。若是笑脸贴屁股,只会让戈林看不起,他甚至不会有任何的同情心,只会尽情的嘲笑。
‘轰轰’坦克被发动了,徐阳调试一下炮口,发出指令:“从班德勒大街过去。”
坦克动了起来,作为副官,瑞克有责任提醒一下,“从使馆区比较近,哈佛尔泰格尔上游的桥梁人流较少。”
徐阳看一眼脸色苍白的曼施坦因,他问:“上校先生,您来选择是从使馆区还是班德勒大街到军械部。”
曼施坦因全身都在抖,他忘了将自己固定在车长的位置,他张了张嘴什么话都没说话了。心里在想:“这些人都是疯子!”
第三装甲师的师部被安排在安哈尔特车站附近,这是为了能便利的进行转移,也就是说,他们如果要进入军械部的地盘有两个选择第一个是瑞克说的上游桥,也就是使馆桥,那里的人流是全柏林最少的。第二个是中游的佴森班德勒桥,这里的人流相对多一些。
让曼施坦因选择,他会选择佴森班德勒桥,人流多,但是影响会变少,除了疯子没人愿意让各国的外交人员看见一辆大家伙在街上狂奔,而且那辆大家伙的炮塔还在不停的转动!
“老天!我得罪谁了?”曼施坦因的额头已经布满汗水。
坦克一出现在大街上,在街道漫步的人们先是一愣,然后疯狂的欢呼起来,口号千奇百怪,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人们现在愿意看着自己国家的武装力量。收回莱茵之后,军人的地位在德意志得到很大的提高。
汽油机相对于柴油机来说,全功率行驶时,烟雾较少,适合隐蔽作战,马达的轰鸣声相对来说比柴油机发出的声音大一些。坦克炮口所指,人们捂着嘴巴开始发傻,那大家伙给人的威摄力实在太大了,不过他们又会转念一想:那是我们的国家力量!
坦克驶过佴森班德勒桥身的时候,那些旁观的人心里暗暗担心,深怕古老的桥身被那辆看起来很重的大家伙碾碎,这些人可不想以后得绕路走。
“它看起来很灵活?”一位上班族已经忘了继续啃咬面包。
“它看起来好有安全感!”一位妇女发出赞叹声。
所有人相视而笑:“它是我们的!”
坦克消失在他们视野的时候,他们才互相寻问:那辆坦克在干什么?
答案很多,但是没人介意再来一辆,对他们来说,省吃省喝不就是为了国家的力量能有更多这样的大家伙吗?
“值得!”他们看到了坦克车身的‘十字’标志,会十分满足的对身边的同伴说:瞧,那是我们民族的力量。
徐阳他们杀到军械部的大门口,门卫战战栗栗的拒绝他们驾驶坦克进入,理由是会压碎里面的岗岩地板,那是空军总长的命根子。
曼施坦因此刻哪有聪明的样子,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听到徐阳让他扭开车顶盖的时候,他照做了。
车顶盖被打开的瞬间,徐阳从火力侦察窗看见军械部办公大楼里涌出很多人,戈林身在其中。
徐阳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他示意约瑟夫代替自己的位置,钻出坦克,对着人群大吼:“赫尔曼-戈林,你这该死的胖子,把军用物资还给我!!!”
稀嚷声瞬间停止,他们表情古怪的看着坦克车身上,一脸愤怒的徐阳,只听他喊叫着什么炮塔转向几度、什么炮口仰角几度……
“老天!那家伙的炮口对准我们了!”人群里有人发出惊呼声。
莱因哈德-海德里希是保安处的处长,他这次也是过来申请物资的,可惜戈林也以物资缺乏的借口回绝,这让他十分窝火。此时,他也正站在人群之中,看见炮口对准过来时,他心里一惊,听见谁喊了一声‘开火’炮口冒出白烟的时候,他和其他人的想法一样,那就是:完了……
第十一章:交易,交易什么?
希特勒很无奈,他现在甚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的办公室,戈林正在和徐阳互相吐口水,很显然,年轻的徐阳占到了体力上的优势,徐阳趁戈林喘气期间,口水狂喷。
“年轻真好……”希特勒发现自己竟然很喜欢他的小朋友这么肆无忌惮的咆哮,他甚至觉得咆哮中的徐阳和他很像。做人为什么要一直那么含蓄?不累么?
有时候,喜欢一个人真的不需要理由。
海德里希现在的模样像极了一位乖宝宝,他静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耳观鼻、鼻观心,似乎被吓到的只有那个口水仗落了下风的赫尔曼。说实话,海德里希现在的背椎还是凉凉的,坦克开火的那一瞬间,他甚至以为自己死定了。
“这个小家伙到底在肆无忌惮什么?”海德里希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他的爱好就是探究别人的秘密,别看他平时老是摆着一幅冷脸,发现有价值的秘密时,他甚至可以躲在被窝里面偷笑一整天。
徐阳似乎是咆哮累了,他走过去将办公桌上的咖啡那起来一饮而尽,之后转身看向戈林,随时准备反击。
戈林铁青着脸无法开口说话,他闷闷的看着一脸老神在在的‘我的元首’,发现老希今天与平时极不一样,要是平时谁敢在他的办公室大声说话,都会惹来老希的一阵怒火,可是现在呢?那个胆大包天的小混蛋,那个胆敢对帝国要员发射空包弹的小疯子,他已经在这里咆哮将近半个小时了。
“我什么时候惹到卡恩了?”戈林有点胸闷,他是赫尔曼-戈林,跟随老希奋斗了十几年的功臣,深深知道老希个性的发福胖子。如果一个人可以在‘我的元首’面前咆哮,那证明那个人在‘我的元首’心里很有地位。如果咆哮几十分钟‘我的元首’没有发怒,那证明‘我的元首’可以容忍那个人做出一点出格的事情。
戈林没有反击,他现在极度胸闷,几乎连哭的心思都有了,半辈子的老脸被那个小混蛋一阵咆哮丢光了!
希特勒站了起来,他终于有动作了。
办公室内的帝国要员在老希站起来的瞬间,连忙跟着站了起来,他们觉得;炮击帝国要员必须受到一点惩罚。
希特勒走到徐阳身前,张开双臂做出一个拥抱的动作,嘴里极度赞赏的说:“我的小朋友,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很好,你的胆量一直为我欣赏,今天,你终于再次让我看到‘你没有变’,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卡恩-冯-斯达克。”说着他已经抱住徐阳,在徐阳耳边轻声说,“你现在必需加入我的党,不然这件事我无法压下去。你太冲动了!”
徐阳笑眯眯的点头。这天……迟早还是要来的。
“很好!!!”希特勒突然这么一吼,把所有人吓一跳。他的表情十分兴奋,“赫尔曼,不就是空包弹吗?你在害怕什么?你还是帝国的勇士吗?得了、得了……勇士怎么会畏惧一发空包弹呢!”
戈林好像吞了无数只苍蝇,他张了张嘴,差点没被一口气噎死。他觉得老希变得有些不可理喻,非常委婉的说:“我的元首,可那……空包弹也是弹,我曾经发誓跟随您一起征服这个世界,现在……我想我不能永远追随您了,被那么一吓,您忠诚的部下至少减了10年的寿命。”
徐阳用一种嘲笑的语气说了句:“无聊。”
这下老希愣住了,戈林傻掉了,海德里希一脸不置信,他们一致认为;斯达克肯定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向帝国元首效忠怎么会是一件无聊的事情呢?
“咳咳……”希特勒不希望矛盾扩大,他问:“卡恩,你说要物资,赫尔曼拒绝了?”
徐阳的表情终于严肃了一些,他说:“元首,我现在正式向您提出申请加入国社党的请求,我想我会比某个自私的家伙更加有用。”
“你说谁是自私的家伙?”戈林霍地跳起来,他不怒都不行了。他最不愿意的就是别人把他当成自私的人,特别是在‘我的元首’面前,他应该反击,“我为了帝国的空军建设整整胖了三十几磅,我……我……我……”一连几个‘我’,戈林觉得非常委屈。
希特勒直接无视戈林,他走过去猛拍徐阳的肩膀以示亲昵,“很好!非常好!我的小朋友,我等待你这句话已经很久了!非常好!”
希特勒也是骑虎难下,前期的政治宣传,为了讨好容克,他总是把自己和徐阳的关系强调的十分亲密,在人们的意识里,徐阳是他最重要的伙伴,是国社党不可缺少的人。上台之后,国社党面临一个尴尬的局面,他们最重要的伙伴,最不可缺少的人,现在却还没有加入国社党,情何以堪?不止一次,党内的干部强调;一定要尽快把‘您的伙伴’吸收进‘您的党’,不然党的形象会受到影响!
这是哈尔的功劳,他一直认为自己的儿子不会甘于寂寞,以其后天培养,不如在‘那个人’还没有得到权力之前做好准备。作为一个父亲,哈尔无疑是成功的,他抛弃了自己,把自己应该得到的意识形象给了自己的儿子。现在,路已经铺好了,只看徐阳怎么去表现!
希特勒真诚的伸出手,“我的伙伴,欢迎你加入我们的行列!”
徐阳没有伸手,他敬了个军礼,“我将在国防军奋斗!”
希特勒问:“为了我们的伟大事业?”
徐阳说:“为了我们的伟大事业!”
两人相视一笑。
希特勒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他的小朋友’,唯一可以肯定的一点,‘他的小朋友’从来都知道他想干什么,也敢于在他暴怒的时候回嘴,甚至是驳回一些奇怪的高调。
高处不胜寒……只要是人都希望能有一个朋友。
在谈正事之前,徐阳需要填写一张入党申请书,之后由希特勒亲自批准,然后两人合影。这张照片明天将出现在全德意志的报纸头条,这是要告诉所有人;我们已经站在一起,没人能阻止!
意识形态真的是一种奇怪的东西,它能左右一个民族的思考能力。意识形态怎么来的?宣传,宣传来的!形成一种意识形态,需要做太多了。徐阳加入国社党等于在告诉所有人:德意志已经准备好了!
一件意义重大的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有人会看到很多,但是更多的人只会在报纸上看见那张徐阳与希特勒合影的黑白照片。
……
“我会给你一个地区的领导权。慕尼黑怎么样?那是我们的故乡。”希特勒脸上还是带着喜悦。
戈林想说点什么,他觉得这个世界很不公平,他刚刚被勒令尽快拨出物资帮助徐阳组建第三装甲师,因为那是国社党的潜在武力。
慕尼黑已经成为一个高密度的工业区,那是一个油水非常多的地区,希特勒把慕尼黑的领导权给了徐阳,这完全体现他对‘他的小朋友’的信任和重视。
与戈林的闷闷不乐相比,海德里希显得很高兴,他刚刚被任命慕尼黑的地区副领袖,也就是说,徐阳回到国防军筹建第三装甲师的时候,慕尼黑他说了算。他知道希特勒这个任命的意义,说白了就是给徐阳一个虚衔,真正控制慕尼黑的还是希特勒无所不在的手(帝国保安处)。
不过很快海德里希高兴不起来了。
徐阳提出了一个请求,他不在的时候,由福斯特和沃尔夫-马丁-海因里希替他执行权利。徐阳非常坦白的说;他需要这两个人替他控制慕尼黑。
这让希特勒沉默了很久。他再次觉得徐阳和他太像了,特别是掌握权力时,那种咄咄逼人的神态,一旦掌握了,那必须是完全的掌握。他默许了,觉得这么做没什么关系,因为慕尼黑是国社党的发源地,‘他’做不出什么来。
徐阳站了起来,“那么我们的交易完成了?”他看一眼萎缩在沙发里的戈林,“虽然很不想道歉,但是……嗯?给元首一个面子。赫尔曼-戈林,我对下午的行为感到非常抱歉!”
“完成了!”希特勒也站了起来,“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他的话带着太多不确定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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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我准备好了,你们呢?
非常郁闷的说,我中暑了!!!!!!!!!!!!!!!!
脑袋发晕,下周还是强推。为了强推从上海赶回家。不是不想加快更新,看了两天的机器,晒了两天的烈日,结果强推前中暑了,超级郁闷!
下周还不知道是怎么样!希望能尽快调整过来,请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我!头晕也更新!!!
活着就是为了争口气,我绝对不认输!
……
正文:
第二天,徐阳与希特勒合影的照片被放在各大报纸的头条,甚至那张入党申请书也被刊入,统帅部震惊了,之前他们甚至没有得到一点点的消息。按照统帅部的话说;他越来越胆大妄为了!
徐阳被召唤到统帅部说明,面对几十名将军,徐阳显得很镇定,他有问必答,讲的全部是真话没有半句谎言。他没必要说谎,加入国社党是情势所趋,现在国防军的很多中、下军官都是国社党的党员,这可以说是一种参透,不过没什么,谁参透谁结果都一样。
军人不应该参与政治,可是徐阳不一样,他的父亲是国社党的副元首、国家的副元首、财政部长。其实若真的只为物资,徐阳没必要那么做,他那么做的理由就是给自己找一个梯子,他要半推半就的加入国社党。物资?徐阳需要什么物资!他只要一句话,各大集团的执行官绝对会用巨额支票把他压死,而且每张支票的数额还不低于一百万帝国马克!
做戏,有时候是必需的,这一场戏,徐阳得到了慕尼黑的合法控制权,他可以公开掌握住德意志新兴的重工业区,就算希特勒不给,徐阳也会用尽一切方法得到慕尼黑的控制权。
“我在走路,走的很小心。我的志向在很遥远的地方。它摸不着,看不见,但是我还是在追求着。请不要踩住我的翅膀,我要飞,飞得很高……”
很少将官懂得徐阳这句话得意思,只有站在权力顶峰的元帅们理解了:他毫不隐瞒的告诉我们,他需要权力,他在追求权力。
德意志比其它国家好的地方就在于,人们习惯服从,底层的人民从来都很少问:上面的人要做什么?
军人与人民的差别就在于:掌舵人需要我们做什么?
同样是疑问,但是军人需要的是命令,人民需要的是信心。军人明白自己应该做什么,军人只要得到命令就会将事情尽可能的办好,哪怕代价是自己的生命。军人有牺牲权利,人民没有,人民是国家机器的零件,军人是维护国家主权、统一、自由、安全的防卫武器。如果有一天国家需要,军人会将獠牙伸出来,如同猛兽一般随时准备捍卫和牺牲。
后来,将官们慢慢理解徐阳那句话的意思了,他们或许会皱着眉头问自己:那我需要的是什么?也许需要很多,但是现在迫切需要的是存在的价值!
至于一些人想玩什么游戏,他们管不着,有时候甘心当棋子要比下棋的人要幸福很多,至少没有那么多的烦恼。
徐阳回到柏林之后,按例有一周的休息时间,他将工作交给瑞克和约瑟夫。至于曼施坦因?他实在很令徐阳失望,徐阳对他的评价是:一个聪明的愚蠢人。
曼施坦因是一个但凡有事都必须先做出计划的人,或许这会很有规划,但是他不明白,有时候计划是跟不上变化的。一个人若是太会规划自己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那说明那个人一定很没有冒险精神。在特有的条件下,懂得规划的人会一直平安下去,但他就算再有作为,也注定是在为他人努力。计划只是一千万个行事方案中的一个,胜利的果实从来都是被一些敢打敢拼的人摘取的。
与其它国家的武装力量构成相比,德意志国防军显得非常纯洁,像是法国,她的国家武装力量是被议会控制的,没有自己的行事主权选择,国防军很大一部分被定位在政治之外的领域。因此,国防军有自己的选择权力,一些条文规定中,国防军甚至可以不听帝国元首的号令。
好矛盾的国家。她有两个武装团体,两个武装团体之间的矛盾不少,幸好外力的压迫让他们和平相处了下来,换一种说法;是来自国际社会的压力让德意志团结在一起,而不是德意志有选择的团结在一起。
国家的武装力量不应该有自己的想法,这个是谁都明白的道理,可是……他们不相信政府,或者说,他们不相信希特勒的政府能为德意志带来什么。
一种不信任环绕在德意志的天空,虽然人们看不见,但是他们能感觉出来。
那好吧!政府和国防军之间需要进行沟通,虽然有点晚,但是的确应该进行沟通了。一味的对抗,那只会让德意志在内战中变弱,甚至是消亡。就好像目前的西班牙,她目前正在酝酿战争,不过不是对外的战争,是兄弟之间的互相残杀。希特勒的政府和国防军都知道一直对抗下去,迟早会步上西班牙的后尘。
德意志不应该出现那样的情况,这也才有了莱茵军事行动,掌握国家权力的人想把矛盾转移到国外。他们在冒险,非常幸运的,他们……不!是德意志成功了,他们至少有了一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为了德意志而奋斗!
天平需要一个支点吗?无疑是需要的,双方都在找一个支点。很好,徐阳进入了他们的视野,他们没有声张,而是非常有默契的观察;那个支点可以满足双方的需要吗?
很快,答案出来了。国防军满意徐阳的军事素质,国社党满意来自容克之间的支持,尽管双方不承认,但是事实摆在眼前,如果徐阳突然有了什么念头,那么……德意志就会再次出现分裂!
不知不觉间,徐阳走到了漩涡的中心,他成了支撑天平的支点,虽然他自己不知道。
国社党和国防军都知道原来的想法出现了一点点的错误,他们无意的行为让那个支点变得非常重要。
“我们离不开他了,尽管他不知道自己有多么重要。”这是双方高层之间的秘密。
复杂的情势的造就除了徐阳这么一位人物,他有资格站上历史的舞台,比任何人都有资格!
东方古话:十年磨一剑。
徐阳这把利剑已经整整磨了19个年头。整个容克阶层都是磨剑人,国防军是磨剑石,国社党……或者说希特勒是旁观者,他看到了一把好剑,一把锋利的双刃剑,他试图去抓住那把剑。希特勒曾经以为自己抓到了,但是一件事情告诉他:你的手稳吗?可以抓住那把容克阶层和国防军共同磨出来的剑吗?
希特勒也在问自己:我持剑的手会稳么?会不会伤到自己?
第一次邀请失败之后,希特勒发现自己的手还会抖,持剑的手不稳,或者说,他从来都没有持过那把剑!
现在,那把剑有了自己得意识了。他告诉磨剑石:我想要飞,请不要试图控制我。
然后又告诉旁观者:你准备好了吗?或许我可以被你握住。
不同得信号,传递一个事实:我要站上属于我的舞台了。你们准备好了吗?
第十三章:男人的柔情,男人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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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下周强推,每天更新一万字!
……
正文:
我们会一直一起走下去么……
我们真的会一直一起走下去么……
真的……走下去……走下去……
回音在徐阳脑袋里不断回绕,他做恶梦了,吓醒时,才反应过来,他在家里,身旁的妻子睡得很沉、很香。他看一下床头的闹钟,发现现在才凌晨5点30分,天还没亮。在军营,5点30分刚是起床准备晨练的时间。
徐阳发现自己养成军人的生物钟了,这让他感觉很郁闷。他想:或许我应该起来做点什么?
起床时,徐阳尽量不弄出声响,他的妻子有一觉到天亮的权利。来到书房,他找到了一台打字机,并为自己泡了一杯咖啡。
“呼……原来我闲不下来了。”徐阳沉思着,他的手指慢慢动了起来,‘哒哒哒’的打字声开始作响,他不断刷新轴轮、调整纸页,‘叮’一声轴轮声脱响,纸页滑落在书桌上。
徐阳将纸页上的字迹吹干,纸页上的气味闻起来很怪,就好像是烤面包的味道。
这是一张计划书,里面详细书写装甲师的筹建要求,并申请人员扩充。徐阳觉得应该将以前的伙伴调到第三装甲师,自己的伙伴们不应该在波兹南浪费青春,那些游击队普通的军官就能对付,自己的伙伴们,他们都是学习了新型战术的人才。
伽利里希、奥林、丹素、缪杰尔,在国防军制党卫军服役,把他们调过来不现实。
马汉、巴拉尔、霍亨索伦、迪巴,被调往波兹南服役,徐阳决定申请将他们调过来,有了这四位同伴的帮助,第三装甲师将会很快拥有战斗力,只要中、下的军官控制好,第三装甲师将是徐阳的第三装甲师。
至于曼施坦因?只能说徐阳和他相处的时间太短了,暂时还不能肯定他能做些什么。两人需要一段时间来磨合,互相了解对方。
一个装甲师并不是说只有坦克部队,其实装甲师的坦克少的可怜。第三装甲师将有一个ii型坦克团,两个i型坦克营,其它构成;轻装甲m-2战车,摩托化步兵,装甲通讯车,防空炮,维修单位,后勤部队。
第三装甲师除有坦克团外,还编有1个摩托化旅(2个摩步团),1个团编有2个营(装甲步兵或摩托化步兵):摩托化步兵营955人,有轻机枪97支、mg-34机枪52挺、50毫米迫击炮9门、81毫米迫击炮6门、步兵炮2门、反坦克炮3门、汽车140辆。装甲步兵营910人,拥有mg-34机枪72支、轻机枪145挺、81毫米口径迫击炮15门、汽车130辆、装甲车85辆。团直属有步兵炮连,有75毫米步兵炮6门。全团2200人,420辆汽车。
附属侦查营编有一个装甲连(轻型装甲汽车18辆,重型装甲汽车6辆)和3个搜索连,以及1个提供火力支援的重武器连。全营1140人,装备冲锋枪181支、机枪101挺、81毫米迫击炮3门、反坦克炮3门、汽车223辆、装甲汽车25辆。
加上1个摩托车营,1个反坦克营(551人),一个工程营(958人),1个通讯营(400人)。总实力为兵员15600人,坦克总数97辆ii坦克,194辆i型坦克。
另外;徐阳曾经要求拥有一个空军近程支援机连队,被拒绝。理由是,空军部队不适合跟陆军混编,空军部队会按照战事强度做出必要的支援。
曼施坦因虽说被任命第三装甲师的师长,可是很奇怪,他更像一个参谋,统帅部把他召唤回去,正在计划什么。徐阳隐隐约约知道统帅部在进行一项秘密军旗推演,矛头直指波兰。
‘叮’纸页又被退下来,桌子上已经叠着十几张纸页。
这时候,门被轻轻的敲响了。莉莉端着一杯咖啡走了进来,她的眼神很朦胧好像刚刚睡醒,穿着睡衣,在昏暗的灯光下,身上肌肤若隐若现,配上一头瀑布般的黄金秀发,显得非常诱人。
徐阳转头笑了笑,问:“为什么不多睡一会?”
莉莉没有说话,她将咖啡放在书桌上,从后面抱住徐阳,抱得很紧不愿放开。过了很久,她轻轻叹了口气,“亲爱的,不要这么累好吗?你回家了,不是在军队,放松下来好么?我们轻松一点,明天去郊游。”
徐阳反手将莉莉抱在怀里,他很想点头答应,可是根本做不到,他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徐阳在与时间赛跑,跑慢了,或许连生存下去的权力都会失去。他沉默了……
莉莉伸手摸着徐阳被晒黑的脸孔,呈现微笑,“好吧。我还是会一直等你的,不过别忘了答应过我的诺言。”
徐阳觉得莉莉是一位好妻子,一年了,整整一年还没有见面了,这个伟大的女性不但没有怨言,还尽可能的让徐阳感受女性的温柔。昨晚的缠mian时,莉莉一直在说,她想要为徐阳生一个健康的小孩。徐阳艰难的回避了这一个问题,他现在不想要孩子,他在努力,结婚已经是意外的插曲,不能再有什么来影响他的斗志。
徐阳觉得太残忍了,他知道莉莲娜早已经有抱孙子的念头,莉莉是受到来自家族的压力。可是现在他不能有小孩,他需要专心一致的来打拼事业,孩子的诞生只会磨掉他的斗志,或许有了小孩之后,徐阳害怕自己不再敢冒任何风险。
“我答应妳,绝对会带妳到有草地、有雪山、有河水的地方。我用军人的名义发誓!”
莉莉满脸的憧憬,她笑了,笑得很温柔,“那么……亲爱的,还想再爱我吗?”她慢慢解开睡衣的衣领,呈现非常有诱惑力的肌肤。
徐阳也笑了,他觉得,如果男人不能让自己的女人感觉到幸福,那么无论这个男人在事业上是多么成功,追究到底这个男人还是失败的。他非常小心的将台灯关掉,一把将莉莉抱起来,“雅安……”
“嗯哼?”莉莉吐气如丝。
“妳真热情……”徐阳不敢相信自己也能拥有这么柔和的声线。
徐阳抱着莉莉,缓缓向卧室,他要做属于男人应该负的责任了……
……
此时,统帅部的灯还没有被熄灭。包括希特勒、戈林、哈尔、曼施坦因、古德里安、勒布、埃里布、布劳希奇……等等等多名德意志的先驱者正站在一面大地图前深思。他们正在举行秘密会议。
会议的主题是: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瓦解敌人的抵抗,减少己方的损失。
主讲者是刚从埃森秘密回到柏林的古德里安,他正在强调:‘时间就是军队’‘时间就是胜利’的作战思想。很显然,他十分渴望为装甲部队找到一个舞台。
德意志的兵源是整个日尔曼民族的伤痛,尽管希特勒上台后一直在鼓励德意志的母亲多生育,但是……效果很有限,一个刚出生孩子的至少需要18年-23年的时间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战士。德意志已经等不起了,她已经没有多少时间。
政府提出了一个‘兵人’的计划。也就是说;从刚出生的小孩里挑选出合格的男孩,从小教育战斗技能。不过被国防军强烈反对,这个计划被认为是不极不人道的,再说,时间上也不允许。
一种奇袭、快袭集中加在一起,将像闪电一样打击敌人;可以使敌人在突如其来的威胁之下丧失士气,从而在第一次巨大的打击之下就会立即崩溃的理论出来了!
历史的*已经快速转动起来,德意志扩张的中心思想已经确定,他们在策划一场战争。
国防军迫切想要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他们要恢复德意志强盛时期的版图!
希特勒的政府则复杂很多,他想要很多很多……
德意志的莱茵和萨尔已经回到了祖国的怀抱,那么下一个目标也应该确定了。希特勒大手一挥:奥地利!
第十四章:兄弟,你不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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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开始在欧洲中心燃起,德意志第三帝国的元首阿道夫-希特勒严令帝国情报部尽可能的收集奥地利的情报,随时准备武装力量进入奥地利这个同是‘日尔曼民族’的国家,德意志第三帝国的政府有‘义务’有‘责任’帮助他们回到民族的怀抱。
奥地利人原属欧罗巴人种,大多为阿尔卑斯类型。国家语言为德语,口语有多种方言。奥地利人多为天主教徒,少数为基督教徒中的加尔文派。奥地利人主要由属于日耳曼部落群的阿勒曼尼人、巴伐利亚人、法兰克人结合而成,并吸收有斯拉夫人以及罗马化的土著居民的成分。
拥有极度疯狂日尔曼民族情结的德意志人民从宣传上听到一个信息;原来奥地利人是我们的兄弟,同是日耳曼人,而现在他们正生活在困苦之中。从废墟中站起来的德意志人民养成了一种疯狂的习惯,他们不允许身为日尔曼民族的同胞离开母亲的怀抱,独自在外面让人欺凌。
不要怀疑一个刚恢复民族自信心的民族有多么的疯狂,这个刚刚重新站起来的民族有一种非常狭窄的思想:日尔曼人是最优秀的,任何欺负同是日尔曼人的所有政权、个人,德意志第三帝国都有义务惩罚那个政府、个人。
从德意志第三帝国的民族状态来说,希特勒的政府的宣传无疑是成功的,他将整个民族的复仇***和强国思想植入了人民的意识的最深处,让人民的神经变得非常脆弱,这种脆弱不是说很容易崩溃,而是说,变得非常容易疯狂。
就有如政府的口号:一切为了德意志第三帝国!
而就在此时,德意志也越来越受不了自己的邻居波兰的举动了。
波兰在一战后占领了德意志大量领土,并在德意志落难的时候一再的落井下石、不断的想要索取。
让我们来看看过去几年德、波边界都发生了一些什么事。
首先,波兰是一个民主、自由的国家,然而这个国家有一个非常不好的习惯,她从来都以自由的名义擅自进入德国的领土,并多次与德国国防军发生交火。当然,那些进入德国领土的战士自称自己是‘自由战士’也就是游击队。
波兰有在内战吗?没有!那么自由战士从哪里来的?没错,是从波兰来的,这个毫无疑问。那么主权统一的波兰怎么会有自由战士这个职业?说白了就是政府不管他们要做什么,他们所做的一切和政府是无关的,政府对他们的作为不负任何责任。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讲,自由战士的给养是由政府提供的,自由战士获得什么东西的时候也是上缴给国家,自由战士领的是国家的军饷,他们回到国内之后依然是波兰的正规军人。
对于德意志来说,波兰这个是挑衅的举动,但是从波兰本身来讲,他们并不这么认为。骨子里,波兰十分害怕德意志再次崛起,他们想尽可能的消弱德意志的资源,他们想向德意志证明:我很强大,我有能力欺负你,所以你不要来惹我。
因为害怕,使得波兰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过份的挑衅举动。这不能说波兰是错的。世界本来就是这样,弱者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须变强,强之后,就去欺负其他弱小的人。一直这么循环下去!
‘想要生存下去,那么就只有一直对周围的潜在敌人一直挑衅,让他害怕,不敢和我们作对!’
几乎所有欧洲国家的策略都是这样的思想,不是你掠夺我,就是我掠夺你。强者掠夺弱小,弱小再去掠夺更加弱小的人,想要生存下去,那么就一直挣扎,直到……灭亡!
波兰走廊一直是一个富有争议的地区。一战之后,但泽被划归波兰辟为自由市,通往波罗的海的波兰走廊将原本连成一片的德国领土分成了两块,位于走廊之东的东普鲁士成了远离德国本土的孤岛。因此德意志一直对失去但泽和走廊地区耿耿于怀。
现在的波兰走廊每天都在发生小规模局部的摩擦,别奢望‘幼苗们’被调往波兰边境之后,国防军还会像以前那样采取守态。
此时巴拉尔正蹲在草丛里面一动也不动,他专注于瞄准镜外的视野。毛瑟98k步枪被安装一个瞄准镜之后,是一款非常稳定的狙击用步枪。
98k的最大设定射程是2000米,一名出色的射手在没有光瞄的情况下,可以射杀400~500米左右的目标,在装备6倍光瞄的情况下,用98k可以射杀600~1000米左右的目标。不过射杀1000米及以上的目标是需要相当深厚的功底,在这种距离上子弹的速度已大幅下降,弹道完全呈抛物线,且易受风向影响。
巴拉尔喜欢这款步枪,它是一款冲击力大、致死率大、高精度的步枪。他最喜欢做的就是射击最远处的的目标,告诉所有敌人,在那么远的距离上你仍旧是不安全的,随时有被射杀的可能!他是一名非常优秀的狙击手,经验老道,此时他正瞄准1300m距离上的一名波兰自由战士的尖兵。
开火之前,他会先感觉一下风向,然后对瞄准器做出调整,嘴巴里不断念道风向强度,用心去感觉风下一刻的强度,观察那名敌军身遭一切可以观察风向的东西。可以是一根树叶,也可以是地面的草丛,用来观察目标那里的风向和强度。‘砰’一声枪响,巴拉尔没有去看有没有击中目标,立刻翻身匍匐躲进一个挖好的散兵坑。
“第几个了?”散兵坑里面,马汉嘴角叼着一根烟,尽管没有点燃,但他还是吸得十分认真,还会做出吐气的动作。
巴拉尔显得非常满足,他觉得这种战场适合他这一类人的存在,他问:“有没有击中目标?”
马汉是他的观察手,“当然有。那家伙真可怜,钢盔下面的鼻梁骨中弹,眼睛‘咻——’喷了出来。”
这时候,草丛发出声响,马汉快速将巴拉尔扑在身下,趴在巴拉尔身上将枪口对准声响的方向,喊出暗号:“野鸡!”
“母鸡!”声音未落,两个脑袋从草丛里伸了出来,“真是让人郁闷的暗号。”来者是两名前来换岗的士兵。
巴拉尔磕得满嘴是泥,他没有抱怨,而是,“我的兄弟,你该减肥了。”话里满是信任和来自兄弟之间的友谊。只有身处其中的人才能真正明白那一扑代表什么,那是一名兄弟随时准备为另外一名兄弟挡子弹。
“巴拉尔中尉,马汉中尉,师部的施布少将要你们过去。”来人满脸笑意,追问:“今天干掉了几个?”
巴拉尔已经整理好装备,他爬进草丛的霎那回头,“一个。而且永远是波兰人!”脸上笑得非常灿烂。突然间,他看到钢盔反射阳光发出来的反射,低呼“敌袭!”
咻——
一颗白昼用的信号弹被射向天空,‘砰’散开,红色的烟雾很快被风吹散。
2500米之外的德、波边界处,大概一个连的波兰自由战士跨过边界在向德意志第三十二警卫哨逼近,他们报复来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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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兄弟,你不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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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波兰士兵的敬礼方式非常奇特,他们敬礼时会将第二根和第三根手指抵在帽沿上,这种独特的敬礼方式的意义是‘荣誉’和‘祖国’。也就是说,他们从不用五根手指抵在帽沿,伸出第一和第二根手指的这种敬礼方式源于拿破仑战争时期。
波兰的士兵十分勇敢,他们也有属于自己的荣誉和祖国,独特的国情迫使这些士兵一直对德国进行袭扰,不过他们自称为自由战士。此时,一个连126名波兰步兵正站在波兰和德国的边界,他们排成队列,形成一种法式的步兵冲锋阵形。
波兰的这个步兵连原本有186人,短短的一年内,他们在波兰与德国边界损失了60名勇敢的士兵,以前是侵入德国村庄才力战身亡。近两个月来,开始有人在巡逻时被一种远程步兵武器击中脑袋身死。
这个连的连长是一名上尉,名字叫伯萨耶夫,有四分之一的俄国血统,但是这根本不影响他对波兰的忠诚。他的连收到命令,在波兹南东部的华兹进行袭扰,他们在这里已经进行了三年多的工作,对这一代地形非常了解,一直以来任务也进行的非常成功。
与骑兵兄弟们相比,这些波兰步兵更加渴望荣誉,为此,他们曾经数度全连进入德国领土,与德意志国防军进行交火。两年前他们还有火力上的优势,但是越往后,他们的入侵行动的代价就越高,现在,甚至是在边境巡逻都会被德军用狙击枪杀死,这让伯萨耶夫非常不解,由于他们是两个月才接受一次补给,他现在甚至还不知道德国已经收回自己的后院。(莱茵、萨尔)
或许有俄国血统的人都比较容易冲动,他派出去的通讯兵刚刚被德军打死了,而且死状凄惨,这让他不顾连部参谋的善意规劝,咆哮着要报复!
波兰士兵从来都不缺乏勇气,他们已经准备好了,口号是:为了战友!
另一边,巴拉尔从瞄准镜看到波兰士兵在坡上列队,一个军官来回奔跑鼓动,如果没有听错的话,那是在咆哮为死去的战友报仇。他觉得这一切可笑极了,入侵者竟然也会喊着报仇的口号,准备再一次肆无忌惮的入侵德意志的领土,好笑的同时,他已经把狙击枪瞄准那个来回奔跑的波兰军官脑袋上,只等他迈进德意志的土地就扣动扳机送他下地狱。
刚刚那枚信号弹是马汉发射出去的,那是告诉后面的岗哨:发现敌人。
国防军在华兹方向一共安置了五个明哨,十四个暗哨;每一个明哨里面会配备一挺mg-34两脚架7.92mm机枪,如果有需要mg-34会换上三脚架地盘,mg-34就会摇身一变成为一挺重机枪。每个暗哨里面都会有两个人,地点选择在隐秘的地方,这也叫狙击阵地,除了一名主狙击手之外,会有一名士兵携带一挺轻机枪作为掩护,同时携带轻机枪的士兵也会作为狙击手的副手,帮忙校正越界的目标,指定目标,然后狙击手开枪射杀。
由于散兵坑被来换岗的士兵占据,巴拉尔和马汉只能寻找一个小小的凹坑两人挤在一起。尽管只有一个弹鼓,马汉还是将轻机枪架了起来,他转头看一眼全神贯注在瞄准的巴拉尔,嘴角勾起,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一步……两步……”巴拉尔嘴里轻轻喊了一声‘砰’,吓得马汉全身一震差点扣动扳机。
马汉嘴上的烟被一吓掉在了地上,他咧着嘴一脸的可惜,“你欠我两包烟。”
“滚。”巴拉尔眼睛没有离开瞄准镜,“哪次发烟不是被你拿去?我……噤声!他们要来了!”
远处,伯萨耶夫终于不跑了,他下命:进攻!
波兰士兵排成波浪状缓慢前进,有些波兰士兵甚至按教条弯着腰一步一步往前走,在还没有发现敌军之前,他们不能开枪也不能停止前进,他们的作战方式完全学习于法国。这种作战方式十分愚蠢,往往要付出代价之后才能进行反击。
草丛遮掩到他们的膝盖,弯下去的腰让脖子有时候会从草叶划过,留下一道轻轻的刮痕。
伯萨耶夫走在最前面,眼神锐利观察前方,他好像看见了一点什么,可是那该死的教条的规定是只有确认目标之后才能开火,他突然有点不太好的预感。
波兰士兵已经开拉阵形,他们快要踏上德国的领土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伯萨耶夫刚刚把右脚迈出去,却是听到一声子弹被敲击发出来的‘叮’撞击声,自己的心脏部位一麻,眼前的视野变得一直在旋转,慢慢的视野变成了红色,之后是一片黑暗……
“敌袭!”波兰语喊出这句话需要四个音节,但是总算有人喊出来了,他们没有卧倒,而是加快步伐继续往前冲,没人注意到他们的连长伯萨耶夫心脏部位中弹已经阵亡。
……
巴拉尔退出弹膛的弹壳,拉动枪栓再次瞄准一个波兰士兵,之后扣动扳机,那名被子弹击中的波兰士兵致死时的表情被看在眼中,那是一种莫明其妙的表情,那名士兵倒下去的时候被挂在矮树丫上,至死都不明白子弹是从哪里飞过来的。而现在他知道了,不过没有用,只有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无神的看着正前方,一名德军狙击手退出弹壳,拉动枪栓然后重新瞄准一名波兰士兵,再次扣动扳机。
草丛之内,遍地皆兵。模糊的视野,让波兰士兵就算听见枪响,判断出子弹射来的方向,没有看见目标他们根本不能开枪还击。愚蠢的战术思想让一名又一名勇敢的波兰士兵倒在血泊之中!
“他们前仆后继。”马汉在等待巴拉尔的指令,他现在不能开火,那会曝露自己的位置,他脸色冷淡的看着波兰的士兵盲目的冲锋,然后被隐藏在暗处的国防军狙击手一个一个点名。狙击手们最喜欢的目标是曝露在射程内的敌方军官,那些波兰的军官不断倒下。
波兰士兵绝对不喜欢这种作战方式,他们在没有军官的约束下,开始盲目的射击起来,草丛里不断有子弹穿梭而过。
一声德语喊出来的‘我中弹了’,右后方向响起轻机枪的吟唱,有个倒霉的国防军被流弹击中。
“真是蠢货!”巴拉尔和马汉几乎同时喊了出来。这时,不用巴拉尔指示了,马汉将轻机枪的枪托顶起来架在前胸肩骨上,卧倒方式瞄准,将枪口转向右前方向扣动扳机,清脆的轻机枪吟唱也响了起来。
机枪吐出去的火舌将枪口处杂草瞬间铲平,视野上不断有波兰士兵半蹲下来向巴拉尔和马汉这个方向射击,不断飞溅的泥土让巴拉尔的视线受到很大的影响,他再也不能一枪消灭一个了。
“我们的处境不妙!”巴拉尔已经尽力隐蔽自己了,可这个凹坑还是太浅,根本不能与人为挖出来的散兵坑相比,他拍拍马汉的屁股,“寻找机会转移……”突然感觉自己的手好像粘到了什么液体,一看之下精神变得非常紧绷,“你中弹了!”
马汉还在继续扫射不断靠近的波兰士兵,他头也不回,“愚蠢,愚蠢极了!我把屁股抬得太高了,他们射中了我的屁股!”他刚死死扣着扳机,轻机枪的枪口控制不住的抖动,甚至有往上飘的趋势,为了能准确的杀伤目标,他不得不做出姿势调整。
“还能动吗?马汉,告诉我,你没有事!”巴拉尔的神态有点神经质,他甚至只顾用双手捂住马汉的屁股,狙击枪早就被丢到了一边。
说实话,两人的姿势十分怪异,而且十分可笑,但是身处其中的俩人根本笑不出来。一颗卵式手榴弹翻滚着滚进凹坑,这下巴拉尔顾不得去捂马汉的屁股了,他完全依靠本能将手榴弹捡起来马上仍出去,手榴弹在空中爆炸,烟雾伴随着惨叫一起发出……
“我的妈呀!这次是左边!”马汉两边的屁股全是血淋淋的,破布下面能看见那娇嫩的屁股被子弹和手榴弹碎片折磨得惨不忍睹。
‘咔咔咔——’强机枪的子弹打光了。没有了子弹,意味着他们已经没有什么办法阻止波兰士兵向这里靠近。草丛里的‘唦唦唦’越来越靠近了,如果懂得波兰语的话,可以听见在说:他们的子弹打光了,上去用刺刀一刀一刀捅死他们!
马汉忘了疼痛,他转头看着还在帮自己处理屁股伤口的巴拉尔,真诚说:“兄弟,你走吧!”
那语气里面充满遗憾……
第十六章:兄弟,你不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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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18:30再一章。
正文:
“他们在这里!”一名波兰士兵‘啊啊’大叫扑进来,瞬间把巴拉尔扑倒在地上,他刚双臂抓起步枪准备刺下去时,一声枪响胸前冒出血花,无力的倒在明显被吓到的巴拉尔身上。
马汉彷佛忘记了疼痛,他此时正拿着巴拉尔的狙击枪,蹲坐在地上向冲过来的波兰士兵射击,他头也不回,“兄弟,快点,我顶不了多少时间。”
马汉的屁股坐在地上,血迹顺着斜坡往下流淌,但是他还是目光坚定的看着前方,把一个个冲过来的波兰士兵撂倒在地上。‘叮’狙击枪里的最后一发子弹也打完了,他掏出腰间的手枪继续射击,他后悔没有带两颗手榴弹。
“不!!!”巴拉尔彷佛受到了什么刺激,他霍地站了起来,站起来的一瞬间,他的肩膀立刻中弹冒出血花,然而他视若无睹,在枪林弹雨中就这么直挺挺的走到马汉旁边蹲下去,嘴巴里一直念叨:“我怎么能舍弃同伴……我绝对不能……我可以做到!”
俩人的阵地是在整个阵线的最前沿,这意味着他们是首批遭受波兰步兵强攻的人,整个波兰步兵连已经消耗一大半人,但是他们还在继续朝前进攻。
波兰人真的不缺乏勇气,他们缺乏的是先进的步兵战术,不过他们此刻没有机会申诉什么,这些波兰士兵看着同伴一个又一个倒下,他们被刺激到了,不要命的一再冲锋,然后又被国防军的机枪压制下去。
波兰人已经有撤退的打算,可是他们不甘心;自己的长官都莫明其妙阵亡了,他们却只发现一个敌人的阵地。
“该死的德国人真会挖洞!他们在哪?”这是一名波兰下士的咆哮,此时他已经成了步兵连的最高长官。瞧他看见了什么,正前方有两个德国中尉半蹲半趴在一个凹坑里面,不断有自己的士兵冲锋上去,但是还没靠近就被一种恐怖的步枪撂倒,那种步枪的威力简直恐怖极了,被打到头,保证脑袋没了一边。
“干掉他们,然后撤退!”波兰下士开始试图集结散开的士兵,他摘下一枚手榴弹,调整一下姿势站了起来,刚把手榴弹丢出去,他的脖子中弹了,几乎是手榴弹被德军反丢出来的瞬间,他随着爆炸声重重砸在地上,手捂着自己的脖子不断想呼吸,但是空气已经离他远去,只有血浆不断从鼻腔里涌出来。他的最后一个意识是:这次行动本身就是错误的。上帝……我来了。。。
……
“我不能丢下你!”巴拉尔拼命的想把马汉扛起来,可是马汉的体重足足有巴拉尔的一倍重。巴拉尔绝对不放弃,他吼叫着,就有如一头受伤的野兽想保护幼兽,发出的怒吼。
“啊啊啊!!!”巴拉尔终于把马汉扛上肩膀了,他颤抖着小腿肚想站起来,“决不放弃啊!”
马汉已经无语了,来自兄弟的友情让他十分感动,但是他不想害死巴拉尔,在子弹横飞的战场,一个瘦小的矮个子想要扛着一个比自己重一倍的胖子战友退回后线,这根本是做梦。他吼叫着:“放下,把我放下!你走吧!请让我荣誉的战死!”
“蠢话!”巴拉尔感觉自己的肺部好热,呼吸好困难,他再次怒吼一声,终于扛着马汉站了起来。
波兰士兵发现了他们,但是他们却没有射击,他们静静地看着那个瘦小的矮个子德军把一个体格强壮,足足有那个瘦小矮个子一倍重的战友扛了起来,举步艰辛的想往后面退。那个矮个子的双腿艰难的迈着步伐,远远就能看见那两根细小的小腿肚在发抖,可他还是坚定的继续在走。
“不开枪吗?”波兰士兵互相询问着,他们觉得自己应该开枪把那两个德军射杀。
“那个人……那个矮个子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量?”波兰士兵不解。
‘砰’还是有人开枪了,直接命中瘦小矮个子的右腰。波兰士兵心情复杂的看着那个矮个子扛着那名强壮、但是屁股受伤的德军一起往右边跌去。
开枪的波兰士兵看见战友们盯着自己,眼神非常复杂,他尴尬的笑笑,“我打偏了,本来想打他的腿。或许我们应该抓两名俘虏?”
“看!他又扛着自己的兄弟站起来了!”波兰士兵震惊极了!
‘咻——’一发75mm火炮弹头砸在他们身前的泥土里面冒出白烟,他们已经来不及惊讶什么了,一阵火热的波浪卷过之后,只留下一个弹坑。
……
“该死,我的腰部中弹了。”巴拉尔已经没有可以捂住腰部伤口的手,他感觉自己呼吸进去的空气全部都是热的,彷佛整个肺部都要燃烧起来了。
马汉已经泪流满面,“该死!你这个该死的瘦猴子,快点滚,伟大的马汉应该战死沙场、荣誉的死去,而不是拖累自己的兄弟!你扛不动我的,走吧!告诉斯达克,我像他说的;没有投降,失败了我会选择光荣的死去!”他将手中的手枪枪口用嘴han住,已经准备扣动扳机。
巴拉尔正在处理自己腰部的伤口,他发现子弹穿过去了,自己也没有被打中要害。他将武装袋收缩得很紧,那样能减少伤痛,头也不抬,非常冷淡的说:“兄弟,你不重。”
马汉刚刚要扣动扳机,他听到了,扳机扣不下去了,“你说什么?”嘴巴含着枪口,声音有点模糊。
巴拉尔抬头看着马汉得眼睛,对那把手枪视若无睹,“我说:兄弟,你不重!”他爬过去,再次将马汉扛在肩膀上,艰难地站了起来。
“我会害死你的!”马汉已经泣不成声。
巴拉尔的脚步突然变得很稳健,他一步一步的向前面走的,速度很慢,但是他走的很开心,“要是被斯达克知道我把你丢下自己逃命,我会吃枪子的。”他在笑,不过笑得有点勉强,每说一句话,他的肺部都会疼痛一下,他感觉自己是在喷火。
波兰士兵又射击了,子弹不断从两人的身边飞过,而他们仍然十分稳健的、一步一步的在朝己方的方向走。
‘噗叽’这次是马汉的大腿被子弹射中,他咬着牙不愿意发出声音。
‘轰!’爆炸声在两人身后五米处突然响起,泥土飞溅过来,直接将两人砸倒在地上。独特的mg-34机枪的吟唱开始了,不断有身穿灰色军服的士兵从两人身边快速走过。这是前来支援的国防军,足足有一个连。
一名医疗兵在巴拉尔和马汉身边蹲下去,这名医疗兵看见了两个血人。
巴拉尔和马汉终于能放松了,援军来了,他们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
马汉从上衣内袋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叼在嘴上,他刚要点火,烟却是被巴拉尔抢过去,“呵,怎么?想开了?”他又抽出一根烟,对将要给自己处理伤口的医疗兵说,“不,医疗兵,先帮我兄弟处理伤口,我只是比较倒霉被打中了屁股和大腿,只是看着有点恐怖,死不了。他的腰部中弹了,小命可能会不保。”
巴拉尔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耳边听着枪炮声不断的响起,他发现自己好累、好累……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一下,刚刚点燃的烟一口还没有抽就掉落在地上。
“安全了……”巴拉尔好想睡一觉,他闭上眼睛,用着非常虚弱的声音强调:你是我兄弟,所以你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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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为战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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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他们应该被绞死,巴拉尔和马汉都应该被送上军事法庭!那两个白痴以为自己是谁?铁血战士……别插嘴,我饶不了他们!他们的行为简直无法宽恕!”
办公室里,徐阳手里拿着一份电报,他怒火中烧,感到气愤无比。
瑞克和约瑟夫还是第一次见到徐阳发火,他们不懂徐阳接到电报后,为什么会那么气愤,要知道,他的同学在华兹表现得非常优秀。电报里得内容是讲;从幼苗军校毕业的第一期学生,巴拉尔和马汉两人在一次反参透中,英勇作战的过程中受伤依然死战不退,是德意志军人的楷模,是日尔曼民族的骄傲!
考虑到德意志目前需要树立无数良好的榜样,巴拉尔和马汉将被授予二级铁十字勋章。
很少人知道徐阳对第一批从‘幼苗’毕业的学员带着的是一种多么热切的期盼,他在那几个年头里呕心沥血的教导他们新的战术,以及未来战争的高度战略思想,把能想到的东西完全没有保留的写成册,再亲身指导。无数次昂贵的演练里消耗的物资、金钱,甚至可以装备当时的一个步兵团,而现在呢?已经是中尉的巴拉尔和马汉,他们两个竟然把自己当成了普通士兵在冲锋陷阵!
徐阳一听到两人受了重伤,心里就好像有人用刀子在挖那么疼,多年的心血,他不想换回两个骨灰盒。在他的预想中,巴拉尔是第三师不可缺少的人物,巴拉尔对狙击很有天分,装甲师的反坦步兵应该由巴拉尔组建,在未来的战场上,巴拉尔的部队将被配置专门的反坦克枪,配合炮兵部队像游魂一样在战场上尽可能的杀伤敌方的坦克。而现在!!!他竟然在那毫无意义的游击战场上拼命!?
徐阳将电报撕的粉碎,他猛踹办公桌,“马汉大腿中弹?需要静养一年甚至更长?他怎么不去死!”
徐阳没有理由不大吼。马汉绝对是一个很好的火力支援指挥官,这是一个装甲部队最需要的人才,坦克部队冲锋之前,往往需要己方炮兵对敌方阵地进行反复的火力覆盖,瘫痪敌方的阵地,以降低己方坦克部队冲锋时的危险性。
火力覆盖不是说简简单单的向敌方阵地开炮,需要做的太多了;观察敌方的阵地,勘查敌方隐藏起来的火力点,找出敌方隐藏火炮的位置,有选择性的进行高强度的炮击。这需要十分优秀的观察能力和冒险精神,指挥官要不厌其烦的从侦察兵勘查的资料中寻找有价值的情报,然后选择炮弹的种类,有时候甚至要先于装甲部队之前靠近敌方阵地。
马汉有的是冒险精神,更加难能可贵的是,他十分敏感,掌握炮击的节奏十分优秀!
而现在,两个人因为一场毫无意义的战斗受伤了,伤势最轻的马汉需要休息一年,他的大腿需要做康健,直到能正常走路才能继续服役。严重虚脱的巴拉尔需要静养至少半年,医生诊定,他的肺部出了问题,像是运动过度了一样严重失水份,以后可能会留下后遗症。第三装甲师初建的如今,需要太多各方面的人才,徐阳计划中的两名中层指挥官却受伤了,如何叫他不发狂!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一名漂亮的女秘书十分小心的推开门,“阁下,有一位叫埃尔温-隆美尔的先生前来找您。”
徐阳正在发怒,他根本没有心情见任何人,头也不回,“不见!我谁都不见!叫他滚!”
女秘书被吓到了,她不知道该不该将后面的话说出来。
“等等……”徐阳压下怒气,“妳说谁要见我?”
瑞克发现那个女秘书已经说不出话了,代为重复,“阁下,是一个叫埃尔温-隆美尔的人要见您。”他识趣的用上敬语。
徐阳的表情看起来十分迷惑,“埃尔温-隆美尔?我有认识这么一个人吗?爱纱倪,他有说有什么事吗?”
爱纱倪,就是徐阳的女秘书,今年22岁,刚从柏林军事学院毕业,学习的是秘书专业以及医护专业,刚毕业就被总理府第一厅的头头安排过来第三装甲师,原本是被安排作为医官,也不知原因,被鬼使神差的安排成为徐阳的办公室秘书。
她看起来像一只被吓坏了的小兔子,“我……他、他说您可能会用得上他。”
徐阳好像想起了一点什么,“埃尔温-隆美尔?德累斯顿步兵学校的那个战术教员?一直提倡先发制人的那个家伙?”
约瑟夫走过去,在爱纱倪耳边轻轻说:“好了,小姐,你去把那位埃尔温-隆美尔先生请过来吧。记得别惊动任何人。”
瑞克知道徐阳的火气消了,他大咧咧的找张椅子坐下,“让我想想。嗯……埃尔温-隆美尔,今年43岁,曾任戈斯拉尔市猎骑兵营营长,现今在德累斯顿步兵学校担任战术教官。他活着几乎就是为了追求声望和荣誉,曾经多次想出版一本《步兵攻击》的战术教材,可惜没有人愿意赞助。我想,他来找你可能是想获得荣誉?”
约瑟夫转身,问了一个刚刚就想问的问题,“阁下,您说的铁血战士是……?”
徐阳还是觉得有点胸闷,没好气,“一种打不死的人形怪物。”他走到文件储藏柜那边在翻找什么。
“找到了!”徐阳手拿文档翻开,一张黑白照片首先出现在他眼前,照片上是一名矮小、瘦弱的军宫,他的双眼炯炯有神,给人一种很精神的感觉。文档上密密麻麻写着隆美尔的资料,从他什么时候出生,到服役之后在哪个部队服役都详细记载。
瑞克一脸知道的表情,文件储藏柜的资料全部都是他收集来的。
“我说怎么对他这么熟悉,原来是鼎鼎大名的沙漠之狐!”徐阳不自觉的喊了起来,他的心情变得好一些了,他决定好好见见这位前来投靠的德累斯顿步兵学校的战术教员。
约瑟夫想再次提问,一阵敲门声让他把话吞咽入肚。
爱纱倪刚刚被吓到了,她这次不敢推开房门,而是在外面请示:“阁下,我可以推门进来吗?”
“请进!”说话的还是一直保持皇族风范的约瑟夫。
门被打开了,一名身材瘦小、身穿便服的男子直挺挺的站在门外,他眼神锐利的扫视室内三人一圈,点头致意。
“请进,请进……”约瑟夫突然觉得自己成了饭店的门童,“爱纱倪,帮隆美尔先生准备一杯咖啡。”
隆美尔走路的姿势一直保持着军人的军姿,他看上去有点高傲,但是那种寻昵的眼神被徐阳三人看在眼中。
徐阳发现隆美尔给人的感觉是一种叫做‘怀才不遇’的挫折感,年迈中年的隆美尔根本不想待在军校里面度过一生,所以他一直在寻找机会。可以说他有一种非常明显的气质,那就是每时每刻都想尽可能的追求属于自己的舞台。
尽管穿着便服,隆美尔还是向徐阳行了一个军礼,用洪亮的声音喊了一声,“向您致敬!斯达克阁下!”
徐阳今天第一次发出微笑,他回礼,毫不废话,“我明白你想要什么,我可以给你舞台,而你要付出的则是忠诚!”
“阁下?”隆美尔知道自己没有来错,他多年的愿望终于能实现,“只要您能给我舞台,我将为您献上:您的部下埃尔温-隆美尔绝对的忠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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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如龙,剑如虹,血旗扬展大*!!
华夏儿女多奇志,敢叫日月换新天!
铁犁扫残清,仗剑灭东瀛.
且看玉阶下,夷荻皆跪行!
第十八章:诡异的开端
在希特勒认为‘日耳曼的奥地利必须回到伟大的日耳曼祖国’的号召下;奥地利首都维也纳爆发工人起义,陶尔菲斯严酷地镇压了起义,这使陶尔菲斯更加不受国民的欢迎。奥地利的居民绝大多数人讲德语。因此,希特勒想趁机发动政变推翻陶尔菲斯政府,吞并奥地利。奥地利国社党员暗杀了陶尔菲斯,但是政变却失败了,奥地利军队重新控制了秩序。由于墨索里尼反对这次政变并在意大利和奥地利交界的阿尔卑斯山的勃伦那山口部署了军队,希特勒不得不暂时放弃对奥地利的入侵。
而就在今天,第三装甲师也迎来了第一批底层军、士官,这些年轻的军、士官都是从幼苗军校毕业,被分配前来第三装甲师服役。在保守派的注视下,他们风风火火的展开了新式的训练。
隆美尔被申请调来第三装甲师担任第一装甲团的团长,他不负徐阳所望,很快就进入角色。隆美尔和古德里安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深深明白装甲部队机动性的重要,他一再强调时间是制胜的根本,很多时候,他并不看重坦克的防护装甲,而是重视坦克的机动能力。
这名被压抑太久的校官十分平易近人,喜欢与底层士兵打成一片,完全没有容克的那种骄傲,深得士兵的喜欢。现在,他将领到第一批物资,那是一个营97辆i型坦克还有135辆m-2装甲战车。
在希特勒一再强调下;第三装甲师的兵员由国防军制党卫军抽调过来,今年德意志第三帝国刚刚执行义务兵制,政府部门成立一种名叫‘国家劳动奉献团’的半军事部门,规定一般青少年在受完教育进入社会就职前,均有一年以上的参军义务,名义上是为了解决经济不景气所成立的公路建设组织,实际上则施予军事管理,同时相当重视体能训练,几乎可以说是用铲子取代步枪来进行新兵训练,青年们有了这样的经历,将来即使突然征招入伍也很快就能进入状况。
还有一个措施是在各地区大量开办国办的军事院校,教育青少年野外求生技能,以及进行军事训练。
靠着以上两个组织,德国青年可亦以说在正式入伍时其实已经完成了新兵基础训练,让军方新训单位能在新兵入伍后短时间内就授与更高度的军事训练。
开始实施征兵制之后;规定年满20岁的男子在那年秋天必须接受征兵体检,只要无重大身心障碍者立刻入伍服兵役。军方更为了要达到在短期内即可培养大量预备役(即后备军人)的目的,一开始宣布役期为一年,但是旋即延长成两年。主要是因为当时新兵训练时间为期半年,若是只有一年兵役,隔年11月起将有半年没有受完训的现役军人在部队里面了服役。
在服役期满退伍之后即列入预备役,到45岁为止国家若有征招就有义务再度入营。即使国家下达召集令,一时之间正规部队没缺的话则会编入乡土防卫队。在摩擦甚重的东普鲁士另外有由45到55岁退役军人所组成的乡土突击队,这是用来以防波兰的突然进攻。
而目前,德意志第三帝国还面临着一个尴尬的难题。国际奥委会雅典会议决定,恢复古奥运会旧制,运动会期间,从开幕日期至闭幕式止,在主体场燃烧奥林匹克圣火。万国运动会(知道就好,不能写真名)在36年就要在柏林举行了,把一切资源都投入军工建设的德意志目前还没有修建哪怕是一间运动会的比赛场地。
德意志目前迫切的希望能有一种散发和平气息的举动,在议会的首肯拨款下;一场浩大的和平宣传攻势开始了。政府不惜耗费了巨额资金,开始设计运动场地,打算用花岗石、大理石等兴建了一座能容10万人的大型运动场,一个有两万座位的游泳池,以及体操馆、篮球场等,还计划修建一个比洛杉矶奥运会更豪华的奥运村。
这一切势在必行,目前的德意志给人的是一种猛兽觉醒的危险气息,她迫切希望这次运动会能转变国际社会对德意志的看法。
……
一场更大的阴谋正在酝酿,斯达克家的管家汇报;逃亡到波兰的海因斯秘密潜回国内,目前正在慕尼黑联系以前的朋党。
“他想干什么?”徐阳一脸迷惑。
海因斯,曾经是冲锋队领袖罗姆的亲信,在圣地威西计划清洗中命大逃过一劫,之后逃往波兰华沙隐居。种种情报表明,海因斯逃到华沙之后一直在与国内的一些人联系,曾经被盖世太保发现,派遣人员追踪到波兰华沙,追踪人员神秘消失之后,海因斯也失去了音信。而现在他消失3年后又出现了,他想干什么?
徐阳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将这个消息上报帝国情报处第一厅,按照现在的情况来判断,海因斯已经是一名叛国者,情报显示他与波兰政府正在进行某种交易。
徐阳的政治嗅觉十分敏锐,他把近来容克阶层和国防军的一些动作联想起来,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德意志一定又要经历什么大动荡,那个已经进行了7年的计划又再次被启动了起来。最后,他决定不将这份情报与情报处共享,如果盖世太保察觉海因斯回国,做出动作,那将牵引出太多的人,有可能会导致国防军与国社党彻底的决裂,那么内战在所难免!
徐阳陷入深思,他比谁都了解哈尔正在做什么,这个表面软弱内在刚强的家主把自己拴在了随时会跌落悬崖的火车上,他在赌博,赌资是德意志的未来。
徐阳不想去了解国防军和容克们到底想干什么,他现在要做的太多了。国防军制党卫军的兵员以其说是党卫军,不如说是另外一支国防军,这些士兵完全效忠于德意志这个国家,而不是国社党。很让人不解的,徐阳的伙伴们全部被调入第三装甲师,被分配在各个重要的职位。
国防军好像担心什么似的拼命积累力量,一个对国家绝对忠诚的装甲武装正在成形!
最近希特勒一直在策划一些什么计划,曼施坦因自从被召唤到参谋部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到第三装甲师的驻地。第三装甲师好像成了徐阳的第三装甲师,一切筹建都是由他亲手操办,在统帅部有意的协助下,物资源源不断从各地运来柏林,然后分发下来。不用半年,第三装甲师将形成战斗力。
‘叮叮叮……’
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将徐阳从沉思中拉过来,他接起电话……
“卡恩-冯-斯达克阁下吗?”
“您好!我是的。”
“我是海莲娜,元首要见您。”
“关于什么事?”
“我们在奥地利的颠覆行动失败了,元首想听听您的意见。请您马上过来总理府。”
“知道了。”
……
……
他,一个背负太多命运的男人,注定是不平凡的。
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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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酝酿战争
“我的元首!”徐阳恭敬弯腰行礼,而不是敬军礼。
这是一间密封的地下室,希特勒的表情疲惫的坐在一张沙发上,他用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的头,似乎不愿意接受什么。看见徐阳进来了,他抬起头来,“墨索里尼破坏了我的行动!我们占领奥地利的计划失败了。”
徐阳第一次来到总理府,他没想到总理府会有专门的地下办公室,刚刚一路走来,发现这个地下工事被修建的十分庞大,通道错重复杂。偌大的地下工事全部由钢筋水泥构建而成,显然是一个被规划得很好得防空洞。
“您太急切了,我们刚刚把莱因和萨尔夺回来,世界正在注视着我们。意大利目前在奥地利有她的利益,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们的军队进入奥地利,把奥地利纳入帝国的版图。”
希特勒少有的叹息一声,“我的小朋友,你的装甲师筹建得怎么样了?”
徐阳说:“很顺利,半年内可以形成战斗力。”
“很好!”希特勒根本不喜欢坐在沙发上,他活着就是为了树立榜样给世人看,“你的师筹建完成之后,就是奥地利回归祖国之时。告诉我,那是我们的师吗?”
徐阳没有迟疑,“是我们的师。”
希特勒走到墙边,拉开遮住墙壁的帘子,一张占据整个墙壁的地图露出来。他拿起一根指挥棒,指着德国的版图,“这是我们的领土。”再点指奥地利、捷克斯洛伐克,“这是奥匈帝国时期的领土……”画一个大圈,“38年之前,它们也将成为大德意志第三帝国的疆土!”
徐阳再次卑谦的弯腰行礼,“是的,它们是我们大德意志第三帝国的疆土。”
希特勒皱眉,“我的小朋友,你怎么了?我们是在探讨,不要像那些将军们一样的敷衍我!”
的确,这是徐阳第一次在希特勒面前如此的循规蹈矩,他心虚了,“我的元首。我只能说,这一切并不困难。困难的是;把奥地利和捷克斯洛伐克变成我们的疆土之后,德意志应该怎么办?”
“是的,是的!”希特勒非常喜欢徐阳说话总是带着思考,“吞并它们之后,我还想要做很多。比如;向波兰宣誓领土主权,让它把但泽吐出来。但泽是德意志的但泽,而不是波兰的格但斯克!还有那个该死的波兰走廊,它应该用原本的名字但泽走廊!”
徐阳沉默,他知道,一旦向波兰宣誓领土主权,那也就意味——战争!
波兰人绝对不会乖乖将但泽还给德国,但泽走廊是波兰的经济命脉,耶茨河是一条经济运河,波兰失去了它,就将意味失去便利的水运交通。如果但泽走廊重新被德国控制,那波兰只有依靠陆路进行贸易,那将投入更多的金钱。
希特勒还在继续阐述但泽走廊回到德意志怀抱之后,德意志将得到什么好处。
“布雷斯劳的资源运输将不再需要那么长的时间,有了耶茨河,它的资源将可以很快运送到柏林,我们可以依靠这条河加快振兴民族经济的脚步。奥珀伦有着丰富的资源,原材料运来柏林之后,将可以马上送进工厂,变成坦克,大炮,飞机,等等……一切可以用于战争的兵器!我们的民族即将面临动荡,日尔曼民族将在战火中重生!
还有但泽!夺回它之后,东普鲁士的交通将不再有界限,不再需要依靠海运。战争期间海运是相当危险的,需要舰队护航。你知道,我们德意志的海军弱小的可怜。夺回但泽之后,埃尔宾、柯尼斯堡、梅梅尔的矿产将由火车直接运来柏林!”
希特勒话锋一转,“你认为空降部队应该建立吗?”
徐阳听得很仔细,他对希特勒的话深以为然,“是的,我们一直都在准备战争,夺回但泽和但泽走廊势在必行!您说到空降部队,我有一个建议。”
“哦?”希特勒微笑问:“你总能提一些非常好的建议。”
徐阳说:“空降部队当然需要建立,不知道您是将他规划到特别部门,还是作为常规军队存在呢?”
希特勒被难住了,这个新型的部队,他并不太了解,“我的小朋友,你可以畅所欲言!”
徐阳来回走几步,从没有接触过空军部队的他需要思考。
“我不知道我的想法是不是正确,只能将想法说出来。”徐阳停了下来,“在我的预想中,伞兵部队将是一直可怕的突击力量,他能出现在敌人意想不到的敌方进行突击,控制敌方的飞机场、铁路和公路交汇处,甚至突然袭击敌方的指挥部,瘫痪敌方的指挥系统。”
这个战术手法相当符合希特勒的口味,他催促徐阳继续说下去。
徐阳感觉自己的脑袋有点混乱,他抓不到重点,“我的元首,我很抱歉,我只知道这么多。我想……建立伞兵部队是极其有需要的,但那将非常困难。伞兵必将是强壮的、反应灵敏并且极富攻击性的士兵!”
徐阳越说越激动,“他们的工作就是死亡,面临的条件将非常恶劣。伞兵的存在,将改变未来的战争!”
希特勒也陷入沉思,他当然知道伞兵存在的意义,但是他面临着一个难题,那就是;他还没弄明白所谓的‘改变未来战争’是什么意思。他的思想比任何人都要先进,只有傻瓜才会让士兵们白白的牺牲在敌人坚固的防线前,突破可以有很多种,不一定要浪费士兵进行强攻。
他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递交给徐阳,“这份文件是帝国机密!”
徐阳低头看去,文件上的标题是:闪电。
徐阳的手抖了一下,他翻开文件夹,一行一行的看下去……
在未来的三年里,德意志将兼并了奥地利,随后将目标锁定捷克斯洛伐克,完成这两个;随即要求波兰归还但泽并解决波兰走廊问题。
在未来,外交部将被委以重任,负责与苏联方面进行谈判,双方探讨瓜分波兰的可能性。
在这段紧张的时间里,德意志将大力发展军备,预计在波兰战役发动之前,集中62个师,160万人,2800辆坦克,2000架飞机,6000门火炮和迫击炮,组成了南路和北路两个集团军群。
这份文件上面详细规划德意志未来的发展方向,党卫军也规划到发展序列当中,在未来,党卫军也将作为德意志第三帝国的武装力量投入战斗。
其中包括;国际社会将会采取什么态度、或者进行什么动作。德意志的应对手段也被写进文件。
徐阳看完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他的眼睛变得有些红,表情充满震惊,“我的元首,您确定不惜代价发动战争?”
希特勒笑得有点苦涩,“我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发动战争。我没有选择!日尔曼民族必须经历一次战争!世界对我们是极度不公平的,因为我们的优秀,他们害怕我们,所以一直在防备我们、削弱我们!”
他激动咆哮:“我将给世界一个新的次序!日尔曼民族为主宰的新次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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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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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棋局(一)
1936年8月1日,运动将会如期在柏林举行开幕仪式。
六点多的早晨,人们显得是那么的忙碌,各国的摄影师早早就做好了出发的准备,他们有各自要做的工作。第一天要拍的场面很多:各国运动员的入场仪式、火炬手到达体育场点燃奥运圣火、希特勒在开幕仪式上的讲话、数百只鸽子放飞,音乐家施特劳斯作曲的颂歌将在柏林的主会场被演奏,世界将聆听来自日尔曼的声音。
为了拍摄这么多的场面,又另外投入了三十台摄像机,参加拍摄开幕式的摄影师多达六十位。天空满是拍摄用的气球,人们早早就进入到主会场。
在此之前;在法国巴黎召开了保卫奥林匹克思想大会。与会的有法国、西班牙、美国、英国、捷克斯洛伐克、比利时、瑞典、丹麦、荷兰等国人士。大会号召人们反对在柏林举行奥运会,积极争取将会址改在巴塞罗那。
抗议浪潮席卷世界各地,纽约成立了一个斗争委员会,欧洲一些国家明确表态,不参加柏林奥运会,并积极支持筹办巴塞罗那奥运会。7月,法、英、美、瑞士、瑞典、希腊等20个国家的运动员,云集巴塞罗那,准备参加7月18日举行的运动会。
希特勒感受到被侮辱了,他承诺不使用武力手段,公开责令外交部进行抗争。另外一方面又派遣人手前往巴塞罗那阻止‘伪运动会’的开幕,使尽种种手段之后,巴塞罗那的运动会流产了。国际奥委会考虑到诚信没有改变初衷,运动会仍如期在柏林举行,这让希特勒大呼自己又为德意志保住了权益。
国际社会的这次举动让希特勒感到了危机,他多次公开发表讲话,煽动人们对国际社会的不满,在面对国教委会的时候,又表达了对各国做出这种意外插曲的不满。
大会于8月16日闭幕。东道主以主办国的有利条件,获金牌33枚、银牌26枚、铜牌30枚,居各国之首。希特勒大肆发表演讲,以优越的成绩向国民证实日尔曼人的优秀。
仅在大会结束后的三个月,希特勒宣布筹建德意志国防军第四、第五装甲师,并命令军队开往奥地利边界。这次希特勒不打算让装甲师过早的曝露出来。他命令第一装甲师向比利时和荷兰边境前进,隐藏在亚探与比利时安特卫普、荷兰埃因霍恩的边界,命令第二装甲师战略转移到马格德堡,命令第三装甲师从柏林出发,前往科特布斯进行隐藏,配合在布雷劳斯的第八军团对捷克斯洛伐克进行防御,或者随时准备进攻捷克斯洛伐克!
法国巴黎事件让希特勒的神经被挑动了,他认为必须加快步伐,因为各国现在对德意志已经有了敌意,若是行动慢了,德国将会先于准备好之前受到各国的打击。
德意志必须在遭受打击之前得到更多的资源,吞并奥地利和捷克斯洛伐克的行动必须提前!
自从希特勒上次颠覆奥地利的政变流产之后,由舒施尼格统治着奥地利。像陶尔菲斯一样,舒施尼格不想让自己的国家任由希特勒的摆布。
希特勒威胁舒施尼格必须在一周内将国家政权移交给奥地利国社党。在此期间,希特勒不断给奥地利施加军事压力。尽管如此,舒施尼格还是提出了抗议。
希特勒感到时间的急迫,希望在意大利还有英法没有做出反应之前快速解决奥地利的问题,转而指控舒施尼格残害奥地利的国社党员,紧张局势迅速升级。为缓解紧张局势,舒施尼格宣布进行公民投票,让奥地利人民自己决定是否愿意独立于德国之外。
1937年3月12日奥地利公决前夕,希特勒害怕公决可能不利于德国。因此,希特勒断然命令军队迅速越过了德奥边界,并很快占领了奥地利首都维也纳。同一天,希特勒宣布成立奥地利德国联盟。这样,奥地利被吞并,成为德国的东方省。
奥地利是在希特勒的武力威胁下被吞并的,而这个过程又是以所谓和平方式完成的。希特勒轻而易举地取得了战略上的成功,而英法美对此除了故作姿态的虚弱抗议之外,无所作为,他们甚至认为:讲同样语言的两个邻国组成联盟是很自然的事情。
1937年4月初,英法美相继承认了德国对奥地利的吞并,撤回了驻奥地利使馆而代之以驻维也纳领事馆。希特勒的冒险行动又一次取得了成功,他欣喜若狂,取得了奥地利的资源之后,他并不想就此停息,把目光放在了苏台德地区!
……
就在希特勒举行庆功宴的时候,徐阳见到了一个他根本不想见的人,那人名字叫海因斯。
徐阳不知道海因斯是怎么进入第三装甲师的驻地,他也不想知道。海因斯的突然出现让他紧张了很久,紧张的来源是一句话:我想暗杀希特勒。
徐阳知道自己的家族惹到了天大的麻烦,海因斯手上拿的是当年哈尔签署的一张面额50万马克的支票。海因斯的目的非常简单,他已经等候了很多年,一直在寻找机会为罗姆报仇。医生诊定他得了癌症,而且已经到了末期,没有时间在等下去了。
海因斯没有威胁,他显得镇定自若,“不管有没有成功,你们和我有关系的证据都将随着我的死去而消失。”他用那张燃烧的支票,为自己点燃了香烟,“你们不会受到牵连,而你现在要做的,是给我一句话;你愿意看到吗?”
徐阳沉默以对,瑞克正站在他旁边,约瑟夫专心的为盆栽浇灌,一时间办公室显得非常安静。令人压抑的寂静……
海因斯说:“我知道你和你的家族一直在做什么。你们已经做了十几年,早在希特勒还没有出现的时候,你的家族就在为了你能得到权力,在做准备。你是一个有大野心的男人,现在我可以实现你的愿望。只要他一死,德意志就将是你们斯达克家族的。”
徐阳开口了,他眼神锐利,问:“你和波兰达成了什么协议?”
海因斯笑得有些狰狞,“不是你们默许的么?别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与波兰的合作还是你们容克安排的!”
徐阳再次沉默,他的确什么都不知道。
海因斯突然有些神经质,“告诉我,快点告诉我!!!”
徐阳不明所以,“告诉你什么?”
海因斯吼,“告诉我,德意志在你们容克的领导下会变成什么样子!”
徐阳突然觉得这一切好可笑,他站起来,“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我只想告诉你一件事情:别干傻事!”他已经学会了抽烟,看起来更像男人,“我不知道他们(容克、国防军)想干什么,如果你来到这里是想问我这句话,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他还沒有完成自己的历史使命,不能就这么死去!”
约瑟夫照料的照顾的盆栽掉落在地上,瑞克被烟呛得直咳嗽,两人一脸不置信的看着徐阳,好像是在看一名傻瓜。
海因斯愣了愣,随即换上嘲弄的表情,“呵!愚蠢的容克式骄傲,你能干什么?你的父亲,乃至于整个容克都不是你能左右的。事情已经注定了,我也得到想得到的答案。”他转身准备离去,在门口停下来,“这段时间离他远一些。”说完,转身离去。
徐阳和瑞克、约瑟夫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徐阳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他想:或许我是典型的做了婊子又要贞节牌坊?
第二十一章:棋局(二)
在日益紧张紧张的气氛下,被派往西班牙帮助弗朗西斯科-佛朗哥将军打内战的威廉-冯-托马向国内发来电报。电报中,他向国内要求增派装甲部队还有空中部队,自愿远征军需要更多的武器来进行战争。托马在西班牙受到的压力太大了,此时的西班牙好像是一个缩小了的国际社会,在西班牙境内到处可见其它国家的军队,有时候根本分不清楚某个士兵到底是哪个阵营的士兵。
一共有54个国家的大约23.5万名所谓的志愿人员在西班牙内战的战场上互相攻杀。各国似乎把西班牙内战当成了试验武器性能的最佳场所,各国新研制的坦克、装甲车、飞机、火炮、轻型枪械在西班牙的战场上随处可见。这个陷入内战的国家好像是一锅大杂烩,在同一天,可以看见苏联的坦克和意大利的坦克在隔着一个街道并肩而行,共同向一栋建筑物开炮,下一秒,有可能两辆坦克会莫明其妙的互瞪眼,首先反应过来的那一方会大呼小叫的进行轰击。
所有人对这种情况无可奈何,他们的编制太混乱了。
德意志意识到西班牙内战是一个很好的试验场所,未经受过高强度作战的i型坦克各式口径的火炮、新研制出来的俯冲式斯图卡轰炸机被整装在货轮上面在葡萄牙登陆,然后开向西班牙战区,直接交到托马的手中。
这个意外的插曲把国际社会所有的目光都拉过去了,人们不再那么关注德意志的作为。
从1936年西班牙内战开始至今:德国整军备战,从10万陆军发展到欧洲最强大的陆军部队。
在今年,德意志的失业率被控制在1.3的百分比,这一数据公布之后,世界惊叹:希特勒的政府把德国从废墟中解救出来了!
通过政府当局的努力,到1937年德国失业率仅1.3百分比,而同时美国失业率为1.89百分比,英国为8.1百分比,比利时为8.7百分比,荷兰为9.9百分比。用希特勒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创造了消灭失业的经济奇迹。
但是扩军备战并不能真正解决危机,反而使德国出口下降,财政恶化,外汇和黄金储备仅五六亿马克,国债却高达600多亿马克。希特勒在庆功宴上对哈尔说:对德国来说,经济上的困窘也同样变成了推动力。通过军备生产去刺激世界经济的做法,绝不能在一个长时间里为经济的安排奠定基础……惟一的,或许对我们值得梦想的补救办法,就是要争取获得更大的生存空间。
意思就是说:战争已不止是一种诱惑,也是一种必然。
在容克和财阀的努力下:1932~1937年,德国生铁产量由390万吨提高到1860万吨,钢产量由560万吨上升到2320万吨。1934年初,德国国防工作委员会批准了动员24万家工厂供应战争订货的计划。1933~1936年,德国新建300多家兵工厂,包括55家飞机厂、40家汽车和坦克厂、70家化工厂、15家造船厂和80家火炮厂。
这大大的解决了德意志温饱问题,在着力解决就业问题的同时,德意志第三帝国也高度重视社会福利政策。
国社党上台后大力推行社会保险制度,增加和提高国民的社会福利,扩大了职工的有薪休假制度,劳动阵线在疗养胜地鲁根岛等地,修建了一批疗养院和旅馆,建造‘力量来自欢乐’旅游船。仅1936年1年内,全德约有1000万人参加力量来自欢乐的休假旅游,一时间纳粹报刊、电台和电影广为宣传过去只有资产阶级才能享受的休假旅游,现在德意志第三帝国的工人也成为可能。德国还通过劳动美化活动来改善工人的劳动条件和劳动环境。
就经济发展而言,从1932年到1937年,国民生产增长了102百分比,国民收入也增加了一倍。哈尔领导下的财政部门创造了德国经济恢复的奇迹,德意志的人民没有理由不爱这位有着‘人民的财政部长’称号的帝国副元首、帝国财政部长。
人们在心理上得到一种满足,从而把对专政制度发泄道德愤怒的政治活动余地,减少到最低程度。民众生活的改善,加上媒体的大肆宣传和对其他声音和信息源的封锁,使得人们产生社会地位提高的错觉,涣散了民众内部对转制统治的抵抗情绪和抵制力量,而且广大下层民众也对它在政治上持顺从和支持态度。
1937年6月13日,黑色星期天。国防军统帅部正式提交议案,在原有基础上的36个步兵师,3个装甲师,5个摩托化步兵师,2个空降师,没有足够的力量应付未来的战争强度,预计在2年内扩建50个步兵师,18个摩托化师,6个装甲师,5个空降师。
向国会提交议案的人是一颗新生的璀璨新星,徐阳身穿黑色装甲少将军服昂首阔步的走上演讲台,他向所有人敬礼,恭敬腰弯将议案递交给国会议长戈林。
戈林的眉毛一直跳个不停,不知道为什么,他看见徐阳的脸就会心脏跳动速度加快,他笑得比哭还难看,就在一个月前,他的心肝、他的宝贝被徐阳抢了一个俯冲式斯图卡轰炸机中队。这是在挖赫尔曼胖子的心血,可是他不敢拒绝,更加不敢抗争,几年前的炮轰事件在戈林的心里留下了阴影,他甚至还笑着给徐阳颁授空军少将的军衔。
徐阳再次敬礼,然后走下讲台,在国防军体系的位置坐下。
四年计划的执行者哈尔走上讲台,人们自觉站立行举手礼。哈尔的模样变得异常苍老,他现在的威望仅在希特勒之下,议员们对他的尊重是出于内心的,对于这位人民的财政部长,很多人没有任何理由来挑刺,在他的努力和牺牲下,德意志的经济高速腾飞,而作为代价;哈尔变得苍老极了。
很多人当面称赞哈尔的是一个伟大的人,但他从不自己这么认为,在与人们的交谈过程中,他将一切赞美之词给了自己的儿子;卡恩-冯-斯达克。毫不隐讳的告诉人们,他是在为自己的儿子铺设前进的道路。
在改革的口号下,国防军装甲部队作出了以下建制调整:
步兵旅
步兵团
步兵营
步兵营
摩托化步兵营
…
装甲旅
装甲团
装甲营
装甲营
装甲团
装甲营
装甲营
炮兵团
炮兵营
炮兵营
侦察营
坦克驱逐营
…
工兵营
装甲通信营
师后勤单位
…
徐阳的第三师还专门配属了斯图卡中队,一个加强的iii坦克营,一个新型的自行突击炮连。
按照希特勒的话来说:第三装甲师是德意志第三帝国的精华所在!
……
哈尔站在台上向所有议员汇报三年来德意志的经济发展情况,讲那么多,其实只发出一个信息:德意志可以应付任何突发的战争了。
1937年10月11日,在希特勒的命令下,国防陆军再次踏上征程,他们在捍卫日耳曼人权益的号令下,在征服捷克斯洛伐克的道路上前进着,他们的第一站是苏台德地区。
一盘国际象棋,这次是德国的希特勒和捷克斯洛伐克的爱德华-贝奈斯之间进行的博弈,尽管实力不对称,但是棋局还得继续。
匈牙利还有波兰也在一旁虎视眈眈。
有时候弱小真的是一种罪恶……
第二十二章:棋局(三)
抱歉、抱歉!天气好热啊!前段时间中暑搞得现在不敢开空调,热的脑袋发晕!
等下还有一章。
……
正文:
1938年夏,支持日尔曼统一的旅捷德国人要求脱离捷克斯洛伐克的权力,这是一场德国与捷克斯洛伐克之间制造极大不安的运动。希特勒利用苏台德的少数民族情绪,开始宣传捷克斯洛伐克迫害德国人的暴行,企图把一场未来的冲突归咎于捷克斯洛伐克的政府。
德意志第三帝国国防军潜入波希米亚的同时,希特勒同意在慕尼黑举行一次和平会谈。
希特勒,张伯伦,达拉第和墨索里尼在慕尼黑会面,会议在隔日举行,经过谈判,英国、法国、意大利,三国同意德意志拥有捷克斯洛伐克的苏台德地区。当然,按照希特勒的话来说,苏台德一直都是属于德国的,他现在只不过是重新让苏台德回到德意志祖国的怀抱。
会议期间没有出现哪怕是一名捷克斯洛伐克人,他们意识到自己被盟友出卖了,在法国和英国的压力下,捷克斯洛伐克政府无奈的将苏台德地区转交给德意志政府。
希特勒当晚为三国领导人举行了奢华的宴会,并在宴会上发表演讲,声称:他已经感到心满意足了,扩张的脚步将在这里停止。
张伯伦带着一张希特勒签署的文件回到英国,文件上的标题十分讽刺,那是一句:我们一生的和平。
在吞并苏台德地区之后,希特勒开始着手准备更大的行动,频繁派遣间谍前往提索地区,试图煽动提索周围的一些斯洛伐克的爱国民众,或多或少的强迫他们声明斯洛伐克独立。在那之后,他拟写了一个备忘录,暗中于匈牙利政府商议瓜分捷克斯洛伐克的可能性。
英法等国的绥靖政策为自己种下了苦果,绥靖政策是一种对侵略不加抵制,姑息纵容,退让屈服,以牺牲别国为代价,同侵略者勾结和妥协的政策。
这一政策的诞生来自于一次世界大战后,这一政策最积极的推行者是英、法、美等国。20世纪30年代前,绥靖政策主要表现为扶植战败的德国、支持日本充当防范苏联的屏障和镇压人民革命的打手。这从凡尔赛体系、华盛顿体系中可以窥见端倪。在道威斯计划、杨格计划、洛迎诺公约中则更具体化了。
到30年代,特别是两个战争策源地形成后,面对德、意、日法西斯国家的严重挑战,以英国首相张伯伦为代表的英、法、美等国的绥靖主义者,为了维护既得利益,求得一时苟安,不惜以牺牲别国利益为代价,谋求同侵略者妥协,妄图将祸水引向苏联,坐收渔利。
《慕尼黑协定》的签订或许本身就是一个错误。德国、联合王国、法国和意大利考虑到苏台德领土割让给德国在原则上已达成协议,同意于有关上述割让的下列条款和条件以及由此而产生的措施,并且通过本协定它们对保证履行本协定所必要的步骤各应负其责任。
内容规定在《慕尼黑协定》签订日起,德国国防军退出捷克斯洛伐克的领土,不得破坏目前存在的任何设备,并且捷克斯洛伐克政府将被责成履行撤退,不得损害上述设备。德国军队将分阶段占领德意志人占优势的领土。
实际上,德国国防军并没有退出捷克斯洛伐克的领土,更甚者,有些指挥官命令军队继续武装戒备前进。国防军的军队成扇形进入苏台德地区,迅速占领了这个有激烈争议的捷克边境地区,不久前德国国防军开进奥地利时的场面在这里重演。巨大的人群挥舞着‘卐’字旗帜,向街上投鲜花,向德意志第三帝国的军人致意。
苏台德地区的国社党官员也快速动了起来,他们迅速控制住苏台德地区的政府部门,很快投入工作。苏台德地区对于德国政府来说,是一块非常有营养的补品,这里是高密度工业区,兵器产量是英国兵工厂年产量的4.6倍,这一吞并的举动间接为德意志国防军挖掘到了一个宝藏,那就是斯柯达兵工厂,德国国防军发现斯柯达兵工厂设计的t系列坦克十分优秀,这让国防军欣喜若狂,激动得不能自己。
希特勒在慕尼黑宣布一个消息,他好好看看重新回到祖国怀抱的土地,第一站是奥地利的安斯费尔登,他将在那里发表一次演讲,然后乘坐专列经由伊布斯、圣珀尔滕的铁路前往维也纳。
希特勒一直希望回到那个少年时流浪的地方好好看看,他想借此向世界证明,就算是一个曾经潦倒的人,通过努力也可以找到未来,靠着自己的双手和智慧也可以爬得很高,成为一个国家的主宰!
现在的希特勒显得意气风发,他一再的冒险行动的成功,使他在人民心中的声望得到前所未有的提高。而就在他刚刚宣布这个行程的时候,希姆莱带着莱因哈德-海德里希找来了。
“我的元首,我们迫切希望您能取消行程!”希姆莱发福了不少。
海德里希马上拿出一个文件,说明自己的来意。根据可靠消息,海德里希的保安处发现冲锋队余孽海因斯近期在国内频繁活动。
“经过多方的查证,ivd科(保安处调查政权反对者的部门)证实;冲锋队余孽海因斯已经叛国,他三年前曾经潜回国内慕尼黑,不过很快又消失。vi处(情报部门)证实;海因斯与波兰政府达成了某种协议。”
希特勒脸上的微笑并没有消失。早在三年前海因斯潜回国内进行联系的时候,帝国保安处就已经发觉,没有进行追捕是想知道海因斯想干什么,可得到的事实让希特勒十分失望;海因斯回到国内之后只短暂的待了三天,没有任何行动就再次消失了。
希特勒多么希望海因斯能与容克或者国防军联系,让保安处抓到容克和国防军要进行叛变的证据。可惜保安处什么证据都没有得到,这不是保安处无能,多方证明;海因斯能够逃过劫难是国防军将军勒布在‘圣地威西’计划中进行解救,海因斯能够自由来回穿梭波兰与德意志,肯定有得到国内的帮助。
希特勒想让海因斯引出更多的反对者,他一直在进行准备,准备一举消除国防军和容克的影响力,解除套在自己身上的枷锁,那张‘圣地威西协议’压得他无法喘气!
现在情况越来明朗了,海因斯肯定跟容克还有国防军有联系,甚至;海因斯可能是容克与国防军的一颗棋子,这颗棋子的存在是想进行某种威胁。
希特勒问:“你是说,他们想杀害我?”
希姆莱和海德里希瞬间紧张起来,他们不敢回答。
希特勒‘哈哈’大笑,“他们没有这个胆子这么做!”
“可是……”希姆莱和海德里希同时觉得希特勒太自信了。
……
第二十三章:开局
南方的电信一直打不开起点的网页,这是什么原因?
正文:
第三装甲师收到命令之后,整个驻地忙碌了起来。隆美尔的第一装甲团作为先导已经准备完毕,一百九十四辆坦克形成队列排成三列。
徐阳把装甲师的两个i型坦克营集中在隆美尔的第一装甲团,事实证明坦克集中在一起使用能更加有利的发挥火力优势,大量坦克突击下,不但能给敌方士兵一种强烈的压迫感,还能有效的快速穿过敌方设立的步兵壕沟,除非建立专门的反坦克壕沟来减缓坦克的机动,否则坦克的突击威力将势不可挡。
就在徐阳要命令坦克部队先行出发的时候,一辆大众敞蓬车突然出现在军营大门口,远远可以看见一名身穿党卫军制服的中年人从车内走出来,在与岗哨交涉。
站岗的士兵奔跑过来,敬礼:“阁下!那人持着元首的手令说要见您。”
徐阳面无表情的向大门走去,约瑟夫紧跟在后,靠近了才看清那人是党卫军一级突击队大队长里昂-福斯特。
福斯特恭敬地敬个举手礼,“斯达克少将阁下,元首命令……”
徐阳和约瑟夫神情转为严肃,双腿合并、抬头挺胸,成国防军军人站立听命的军姿。
“元首命令!”福斯特将手令举在徐阳可以看见的地方,“第三装甲师开往苏台德的命令取消,严令待在柏林待命!少将师长卡恩-冯-斯达克立即乘坐专机前往慕尼黑,元首要见您!”
徐阳接过手令详细的看了起来,里面是希特勒的亲笔手令,特别强调需要在一日内赶到慕尼黑,具体发生什么事没有讲明。徐阳明白无法从福斯特这里知道什么,直接绕过国防军统帅部的手续表示接受命令,然后问:“元首有限制随行人数吗?”
“谢谢!我会感激您的!”福斯特明显松了口气,他以为自己要费很大的功夫,要知道第三装甲师是属于国防军系统,若是徐阳以没有统帅部的命令为理由拒绝,他也没有办法。他愉悦的说:“元首没有限制您的随行人数,不过……您知道,飞机只能乘坐六人,与您同行的有希姆莱阁下和他的两名副官,您只能带两个人。”
徐阳于约瑟夫对视一眼,让福斯特在这里稍等,转身向隆美尔走去。
隆美尔此时正在等候命令,见到徐阳过来,站在坦克炮塔上敬礼。
徐阳回礼,“前往苏台德的命令被元首取消,元首命令第三装甲师待在驻地。我受命前往慕尼黑与元首见面,我命令:瑞克负责第三装甲师的运作,你负责一旁协助。”
隆美尔先是一愣,然后再次敬礼:“是!”
徐阳嘱咐:“这段时间不要闲着。”
隆美尔命令全团熄火,脸上的失望表情一览无余,他垂头丧气,“将军阁下,训练科目不会停止。”他原本以为可以在捷克斯洛伐克的舞台上大干一场。
徐阳还想说什么,那边传来福斯特寻问是否准备好了的话声,显得有些急迫。这让徐阳的眉头皱了起来,示意约瑟夫去帮自己收拾必要的生活必需品,目光注视着隆美尔,说:“埃尔温,相信我,捷克斯洛伐克这个舞台对我们来说太小了。准备好,更大的舞台在等待着我们!”
更多的话徐阳没有再说,他非常清楚的知道,在如今的国际社会氛围下;捷克斯洛伐克不会燃烧战火,她的意识会被英法等国剥夺,非常平顺的被德意志归纳到自己的怀抱。而作为代价,英法两国会看到德意志的野心,提高警惕整军备战。
这一步棋不能明白的分别出是对或者是错,若说奥地利是德意志外交政策的第一个试验舞台,只能说德意志在英法等国的绥靖政策下侥幸的成功了。而这一次,德意志为了敲开捷克斯洛伐克腹地的大门,又一次利用民族情绪的矛盾取得了苏台德地区的控制权,这一举动已经让英法等国觉得有些不对劲,她们还在观望,若是德意志再有近一步的行动,将彻底为英法等国敲响警钟。
吞并苏台德地区之后,德国政府与匈牙利政府有了共同的目的,那就是再一步压榨捷克斯洛伐克,匈牙利对捷克斯洛伐克有宣称领土主权,她一直想要捷克斯洛伐克的普雷绍夫、科西奇、班斯卡-比斯特里察、布拉迪斯拉发还有日利纳,而德国则想要完全拥有捷克这一部分的土地,两个有着相同索求的国家正在尝试想走在一起。两个国家联合在一起的时候,也就是捷克斯洛伐克消失在历史舞台的时候。
徐阳在约瑟夫的随同下,坐上大众敞蓬车来到总理府,接待他们的是希姆莱和海莲娜。两人穿戴十分正式,彷佛是要参加舞会,与徐阳和约瑟夫茫然的神色相比,他们显得兴致勃勃。
海莲娜是一位非常漂亮的贵妇人,漫长的岁月似乎无法夺去她的青春,那种成熟的妇女美,让她看起来更加的雍荣华贵,整个人给人的感觉是一种非常柔和的高贵气质。
徐阳非常亲切的吻着海莲娜的手背,“尊敬的女士,您的打扮无可挑剔。”
海莲娜现在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她的声音依然是那么的柔和,“我们将和元首一起前往维也纳。”
徐阳总算知道希特勒召唤他去慕尼黑的原因,他想:希特勒想告诉世界,曾经在维也纳露宿街头的穷小子,现在已经成为德意志第三帝国的元首。是自尊心在作祟吗?
希姆莱现在与戈林正在争权夺利,他一直试图拉拢代表容克利益的徐阳,可惜一直没有什么进展。此时他穿着武装党卫军总领袖的黑色制服,款式与国防军装甲部队将军穿戴的制服差别甚微,除了别在胸前的‘卐’字胸章以及别在右臂上的‘卐’字臂章,几乎分别不出有什么不同。
他还像往常那样热情的与徐阳打招呼,“亲爱的卡恩,我们将在慕尼黑与元首见面,你知道么?这是荣耀,元首除了召唤我们之外,没有再叫任何人,只有我们有这样的荣幸能与元首共同乘坐专列前往维也纳,那个有着音乐之都之称的地方。”
徐阳这次与往常不同,他笑着点头致意,“是的,你说了之后我就知道了。我说希姆莱阁下,你真的不考虑替党卫军元首旗卫队另选一款制服?”
希姆莱的笑脸僵住了,他可不敢像徐阳一样拿元首旗卫队的制服来开玩笑,“嗯?或许你应该亲自与元首进行沟通?”
‘咚咚咚’三声敲门声,一位小姐推开门走了进来,“各位尊贵的阁下、女士,接送你们的车已经来了。”
一路上,徐阳显得非常好相处,与希姆莱有说有笑,他尽可能的从希姆莱这里知道想知道的情报。得知一行人将从慕尼黑乘坐专列前往奥地利的安斯费尔登时,徐阳思索了很久也没有想出安斯费尔登到底在哪。
“安斯费尔登?这是一个很美丽的所在?”
希姆莱有问必答,“安斯费尔登啊?这是元首少年时曾经旅游(其实是流浪)过的地方。”
徐阳默然,希特勒果然是自尊心在作祟,他回到曾经潦倒过的地方,有寻找过去回忆的用意,其实也是想炫耀一下。希特勒尽管口上一直强调自己因为潦倒才会知道人民想要什么,可事实证明,他对以前的事情十分在意。
来到机场上了飞机的时候,徐阳愣住了,他在驾驶舱里看见了戈林,寻问戈林为什么在这里,戈林的回答是:他是这架飞机的驾驶员。
“帝国的飞行英雄赫尔曼-戈林将把你们送到慕尼黑,当然,我也将在那里下机,你们应该感到骄傲!”
希姆莱撇撇嘴,“一个不甘寂寞的角色,他只是想一起分享元首的荣耀。”
徐阳反应过来的第一句话是:能不能换个驾驶员?他能塞进驾驶座吗?
众人看着戈林的大肚喃均表示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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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执行黑色方案(一)
傍晚时分,飞机在慕尼黑降落,迎接徐阳等人的是保安处处长海德里希和元首旗卫队的保罗-豪塞尔党卫军上将。
徐阳是第一次见到豪塞尔,在以往,徐阳听过很多关于豪塞尔的传奇。这个人一战时在威廉的军队服役,并负过伤,几乎所有德意志部门他都服役过,从军队退役之后加入冲锋队,成为冲锋队的区队长。冲锋队清洗事件中,他安然无恙转入党卫军特别机动部队,并受命建立党卫军军官学校,成为党卫军军校校长,并很快晋升党卫队旅队长。
豪塞尔曾经到国防军组建的试验师当过观察员,那时候徐阳已经毕业,被调往第一装甲师与古德里安共事。豪塞尔在试验师担当观察员的时候,受到了启发,建议希特勒组建自己的装甲部队。在希特勒的授意下,他开始筹建由国防军和党卫军混合组成的肯普夫装甲师,并被受命担任该师的参谋长。
此时,豪塞尔穿着的师武装党卫军的上将制服,胸前别着一枚二级铁十字勋章,风纪扣挂着一枚一级铁十字,这两枚勋章是他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凭靠本事获得的。与许多人相同,豪塞尔总是将它们挂在最显眼的地方,这是荣誉的象征!
海德里希这个长着蓝蓝的眼睛,鹰钩鼻子,宽宽的肩膀,修长的身材,白暂的皮肤。潇洒的风度,英俊的面容,健壮的体魄,各部分都配合得相得益彩,真可谓上帝的宠儿。相传他是一个运动健将,精通击剑、骑马、飞行、滑雪。然而,他给人的感觉却是与阳光相反的阴暗,这个帝国保安处的处长,人们暗地里称呼他为魔鬼。
两人站立的姿势无可挑剔,见到徐阳他们从机上走下来,同时直立着身躯、高抬右臂45度,手指并拢向前,行的是一个非常标准的举手礼。两人微微昂起头,张嘴大呼:“嗨!希特勒!”
希姆莱、海莲娜还有他们随行的人员条件反射的直立着身躯、高抬右臂45度,手指并拢向前,高声回:“嗨!希特勒!”
这些人的神态十分骄傲。他们有理由骄傲,因为他们从一无所有到如今在德意志享有权力。
徐阳和约瑟夫在一群行举手礼的人群中显得是那么的鹤立孤群,两人一脸淡然的神色,心中却是感到有点凄凉。现在整个德意志除了国防军系统的军人,几乎所有日尔曼人都以行举手礼为必要礼仪,若是在公众场合没有跟随行举手礼,甚至是被认为不爱国的、不德意志的行为。
“斯达克阁下!”豪塞尔曾经是国防军的一员,他现在却已经不行国防军军礼了,他给人的印象是一种十分刚直的感觉,不会拐弯抹角,或许这才是希特勒喜欢他的真正原因,“党规明确规定,下级对上级行举手礼时,上级必须回以规范的举手礼。”他的意思非常明显,是不满徐阳和约瑟夫没有回礼。
这时候戈林从飞机上下来了,他显得十分兴奋,“赫尔曼还是一战时的英雄,我的飞行技术无可挑剔!”见到所有人僵在原地,分成两个明显的阵营,有点没搞清楚状况,“你们在做什么?”
徐阳高高抬着头,“我是光荣的国防军军人!”说完,立正行军礼,眼神锐利一脸不屈。
豪塞尔就像一头公牛,“阁下,别忘了你另外一个身份:慕尼黑党卫军总领袖阁下!”他倔犟的走到徐阳跟前,用尽全身力气再次直立着身躯、高抬右臂45度,手指并拢向前,高喊:“嗨!希特勒!”
气氛顿时变得有些怪异。海德里希想站出来缓解气氛,可惜他的身份不允许他做出这样的行为。现场有帝国空军元帅赫尔曼-戈林,党卫军全国领袖海因里希-希姆莱,阿道夫-希特勒首席秘书海莲娜,他一个帝国保安处处长的身份只能静静地站在原地。
徐阳不打算屈服,他面无表情的站立着保持国防军军礼的姿势。
约瑟夫表情僵硬,他明白徐阳一定要明确自己的立场,如果徐阳回以举手礼,那么代表的意义有太多种了。首先给人的信息就是容克正式表示屈服,国防军的立场将不再坚定。这一礼包含太多,唯一明确的是;一旦徐阳回以举手礼,那么多人忠心于德意志这个国家的信念将会出现裂痕。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在徐阳身上。徐阳能感觉到一种压迫感,他突然觉得自己变得好孤立,不禁想:他是受到暗示逼迫我表态吗?
“光荣属于国防军!”徐阳把手臂放下,憋红着脸转身就走。约瑟夫紧跟在后,两人的背影在此刻显得孤独极了。
“失败了!”豪塞尔没有完成希特勒授予的任务。
戈林、希姆莱、海莲娜三人面面相觑,他们事前没有得到任何提示。
海德里希总算有说话的机会,他来到自己的上司面前,“希姆莱总领袖阁下,现在正式转接特别行动队的指挥权!”他说的是那些站在周围身穿黑色制服的士兵。
……
一行人来到慕尼黑国社党总部的时候,希姆莱、海德里希,豪塞尔立即被希特勒召见。
豪塞尔向希特勒汇报机场发生的一切,并非常卑谦的表示愿意接受惩罚。
希特勒面无表情,问海德里希,“查出什么了吗?”
海德里希出列,“我的元首!中央政治局委员马丁-鲍曼发来电文,已经查到海因斯想干什么。iii处、情报iiia科也证实,海因斯是被勒布所救。”
希特勒不是想听这些,他点点头,没有再表示什么。
海德里希艰难的开口,“我的元首,事实比我们想象的要遭。国防军系统对于您决定在一年内吞并捷克斯洛伐克的计划持质疑态度,柏林第三军区司令卡尔-鲁道夫-格尔德-冯-龙德施泰特将军明确表示,如果没有统帅部的命令,他将不会接受政府的任何指令。陆军总司令弗里奇阁下已经起草国防军整军预案,如果预案成立,国防军将不再接受政府的任何指令。”
希姆莱明白自己现在应该讲些什么,他站出来,信心满满的说:“我的元首,您忠诚的部下、全国武装党卫军总领袖希姆莱,领导下的180万党卫军士兵将随时等候您的命令!”
海莲娜十分时宜的拿出文件分发给所有人,介绍:“这份文件是元首亲自制定的计划。”
众人专心的看了起来,他们在一次惊讶‘我的元首’的智慧,计划中;写明各种事件的过程。
希姆莱近一段时间绝对会过得非常忙碌,他有许多事情要做了。
被希特勒称之为‘黑色方案’的计划正式实行,目标直指国防军系统的众多将军。而另一份方案也在当晚讨论出来,希特勒觉得近几年生活在德意志地区的犹太人,他们的小日子过得太滋润了。
有了圣地威西协议,希特勒停止迫害犹太人的行动,近七年来尽管不断有犹太人被迫迁往他国,但还是有很多犹太人在德意志土壤上生存着,而且在容克和财阀的庇护下,还生活的相当安逸。
既然已经查明容克和国防军在进行某种阴谋,希特勒觉得圣地威西的协议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性了。他要开始反击,让德意志只存在一个声音,犹太人和那些一直和国社党作对的国防军将军是‘黑色方案’的第一批祭品!
第二十五章:执行黑色方案(二)
黑色方案执行之后,首先被解职的人是德国国防部长布隆姆贝格因,他被控诉与曾经是**的女人结婚,有辱德意志国家武装力量的名誉。
一时间国防军系统的将军们骇然,他们紧急召开会议以应对‘人民法院’提出来的、越来越多的政治控诉。
人民法院,这个国社党用来排除异己,美其名曰为帝国快速判决帝国叛徒的令人恐惧的法庭,在‘国防部长事件’之后,又对陆军总司令弗里奇的生活提出质疑!
去年的11月5日,希特勒将包括弗里奇在内的德国陆海空三军首脑召集到柏林的总理府,向他们阐述发动波兰战役的计划。弗里奇当即表示异议,他认为德国陆军还没有充分准备好去打一场可能引发世界大战的战争。希特勒对此非常不快,视弗里奇为眼中钉,从那之后就开始在策划如何解除弗里奇的职务。
黑色方案被启动,海德里希依照希特勒的指示,在慕尼黑找来一名皮条客,让他在人民法院起诉弗里奇曾经托他找过***并且说弗里奇为了掩人耳目还给了他一笔钱。
海德里希保安处的ive2组(政策制定)立即制造‘案件卷宗’,这个部门像是在策划电影剧目一般的将弗里奇是如何找到那个皮条客,又是如何的提出找**的过程非常详细的写成案宗。
德国法律规定,一切同性恋行为都属于违法,希特勒想借此引发人民对陆军总司令弗里奇产生质疑,让人民将弗里奇赶下台。
在希特勒要启程前往奥地利的前一天,弗里奇被召唤来慕尼黑,亲自申辩自己没有犯过那样的行为。
希特勒没有在慕尼黑市府召见弗里奇,而是将这位德意志陆军总司令召唤到国社党的总部巴洛宫。希特勒在自己的办公室召见了他。
弗里奇非常不喜欢这个阴暗的地下办公室,他觉得这里像牢笼大过于像是一间办公室,墙壁上挂着的那面巨大的国社党旗更是令他反感。他大声辩诉自己没有犯过那样的行为,非常骄傲的挺着胸膛,但是昏暗的光线没有让胸膛上的勋章展现原有的光辉。
徐阳有幸参与这次辩诉,他非常安静的与多数人一样站立在墙角,心中暗暗发誓,他绝对不会就此安静的一直站下去,如果有必要他会跳出来帮弗里奇一把。
海德里希在希特勒的授意下拿出保安处viib分析科的报告,非常详细的念出有关于‘生活丑闻’的报告,他此时就像是一位云游诗人那样的优雅,但是嘴巴里念出来的词却是令人毛骨悚然。为了加强‘证据’的可信度,海德里希甚至还将那名有着‘亲身经历’的皮条客喊出来与弗里奇对质。
皮条客的名字无关紧要,那是一个长得十分瘦小的中年人,可能是面对如此多大人物让他感到情绪紧张,与弗里奇对质时,常常被弗里奇在陆军训练出来的大嗓门吼得浑身战栗发抖。
谁都能听出皮条客的证词的不可靠,那份伪造得‘天衣无缝’的案卷成了裁决弗里奇的重要关键,叫人匪夷所思的,案件卷宗上;弗里奇犯有*罪的证据写得明明白白!
在弗里奇的有力抗诉下,希特勒武断的裁定陆军总司令弗里奇已经不适合担任现有的职务。
在这种情况下,弗里奇的辩白已经无济于事,他因气愤而憋红着脸,拳头紧握恨不得冲上去把希特勒揍扁,他有信心能在三拳内将那个瘦小的猴子打死。国防军的荣誉让他将这种冲动压下去,他依然高傲的抬着头一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似乎是想借此证明;光荣的国防军不会就此屈服!
希特勒的自尊心再次被挑动,他最不喜欢看到的就是那种倔犟的高傲,厌恶的认为一切高傲都是在表示对他的不满!
希特勒冷冷的看着弗里奇,说:“你是否有罪,人民法庭会依法做出判决。现在,你已经不适合担任陆军总司令这个职务。”
弗里奇一眼不发,他将目光放在静静站立在墙角,至今还没有开口讲话的徐阳身上。
希特勒站起来,“我决定亲自出任德国武装力量最高统帅部最高统帅,任命凯特尔为最高统帅部参谋长,布劳希奇将接任你的职位。”
希特勒的话就好像一颗重磅炸弹在弗里奇的心中炸响,他气得脸色发青却依然没有开口说话,做出无言的抗诉。
徐阳想站出去,刚要迈动步伐却被身旁的海莲娜拉住。
海莲娜注视着徐阳,眼睛传达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你现在不能站出去。
弗里奇看见了,心里深感欣慰,觉得国防军系统的军人还是依然的团结一致!他做出进来这间昏暗的办公室后的第一次微笑,“阿道夫-希特勒,统帅部不会让你如愿的!我手下的军队不会遵从你的意愿!”
寂静,令人压抑的寂静。
弗里奇终于说出长久以来就想说的话,他微笑的表情不变,非常从容的转身离开这间令他讨厌的昏暗办公室。
……
“你们听见了?”希特勒一脸不相信的表情,他环顾所有人,“你们听见他讲什么了吗?那些胆小的国防军向我们发出了怎么样的一种信号!?弗里奇直接叫出我的全名,你们都听见了?”
没人敢回答,他们的神经被那一句话拉紧了,心里升起一种不祥的感觉。似乎每个人都在思考:决裂了?就这么决裂了?我们应该怎么办?
希特勒走到徐阳身前,用力地握住徐阳的双肩,“卡恩,你听见了?”
徐阳目不斜视,“是的,我听见了。”声音里不含任何感情,“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愚蠢的行动把整个国防军推到了你的对面。”
‘愚蠢的行动’……
所有人骇然,他们震惊的看着徐阳,英明的元首制定的计划竟然被说成了愚蠢的行动,他们在等待希特勒发出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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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谁在背叛谁?
“斯达克,知道你是在说什么吗?”希特勒寒着脸,此刻他已经忘记自己多次赞扬徐阳的敢言,他直接叫出徐阳的姓,来表示不满。
徐阳整整高出希特勒半个头,他俯视希特勒,“我只是说出实情。元首阁下!”
希特勒缓缓的将搭在徐阳肩膀的手松开,他退后两步静静地看着徐阳,那双眼睛里满是哀痛,“谁都可以反对我,你……卡恩,你不行。我是那么的信任和支持你,甚至愿意和你分享属于我的荣耀!”
徐阳无言以对。是的,希特勒一直把他当作是自己人,什么事都和他交流,甚至多次因为他的建议而改变初衷。谁都可以背叛希特勒,唯独徐阳不能!
希特勒缓缓的转过身去,他微微驼着背,毫不掩饰从内心发出来的失望情绪。
海德里希没有将另外一份文件拿出来,那是一份关于参透国防军指挥系统的计划书。很显然,现在不是把这份东西拿出来的时机。
徐阳觉得自己现在应该讲点什么,“我的元首,您知道,我一直都是那么的忠诚于这个国家。国防军也忠于这个国家,他们绝对不是您的敌人,没有必要因为意见不同而……”
希特勒打断,“记住!是我让德意志从废墟中站起来,只有我才能让德意志骄傲的屹立在世界之巅!”
徐阳并不反驳,“您或许忘记了一点。国防军是骄傲的、光荣的国防军。我们有着光辉传承的使命!”
没有人敢插嘴说话,希姆莱甚至有点期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他迫切的希望徐阳能和希特勒产生无法弥补的矛盾。
希特勒无法对徐阳咆哮,他的口气更像是在演讲:
“我们已经走出第一步,不能停下来了!日尔曼民族需要更大的生存空间,你们总是天真的以为光靠外交、还有退让可以换来国际社会的谅解,她们会施舍生存的权利给你们。我来告诉你们:如果日尔曼民族不再强大到可以浴血保卫她自己的存在的话,她就应当亡!
时代呼唤战争而不是和平!你们以为我们的邻居在准备什么?她们在暗中备战!别太天真了!如果我们慢了一步,日尔曼民族将没有生存的权利!我们只能用武器来保卫和平!
国防军在干什么?他们本来就是要牺牲的!可是他们所作所为就像是一个懦夫在乞求别人给予生存权利!我总想战斗,像一个勇士一般的用武器寻回属于自己的尊严,可是他们一直在拉我的后腿!
国家的安全不能寄托於别人的恩赐上,历史总是在军刀上前进,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要生存、要尊严,就需要有强大的军备。
我的意志决定一切!”
徐阳的头低下去了,他真的无法反驳希特勒的观点。世界的确是在酝酿战争,就算德意志进行一时的忍耐,也无法一再的忍耐下去。目前德意志能做的就是尽快获得战略资源,这也才有吞并奥地利,进军苏台德地区的行动。
国防军的策略真的太保守了,高层总是认为没有足够的力量进行一场大规模的战争,所以总是小心翼翼的忍让。就像三年前的德、波边界一样,让那些所谓的自由战士非常惬意的穿梭于德意志的领土,进行被动的反击,牺牲了数百名士兵之后仍然不思悔改。所以生活在德国与他国边界的德意志人民是悲哀的,他们不但要遭受歧视,还随时有可能被异国的士兵占领自己的房屋,剥夺自己的财产。
无可否认的:只有强硬的态度才能得到比人的尊重,想要生存下去只有不断的武装自己的牙齿。希特勒胆量十足,他敢做别人不敢做的事情,敢对着世仇咆哮、威胁进行战争。
有强硬的领导人,那么这个民族就是勇敢的。
日尔曼民族一连串的胜利,让人们得到非常大的满足,那种消失已久的民族自信心终于又回到日尔曼人民的心中了。一连串的军事行动不但告诉全体日尔曼人民;我们重新站起来了。还告诉世界;德国目前在国际待遇是不公正的,如果你们不想改变什么,那么就应该给予德意志应有的待遇!
《慕尼黑协议》的签署就是最好的证明。英法等国已经认同德意志强大起来的事实,她们不能在还没准备好的阶段与重新强大起来的德国产生矛盾,所以只能一直牺牲他国的利益来让德国对她们消除敌意。
正当所有人满足于德意志第三帝国目前所受到的待遇时,有些人却看到了危机。
英法等国的容忍只是暂时的,她们还没有做好准备进行一场战争,牺牲别人换取时间,这就是她们目前的策略。
徐阳也是看到未来危机的其中一员,他当然知道希特勒目前的策略是正确的。唯一不正确的可能只有一点,那就是希特勒的身份,在国防军高层的眼中,希特勒永远只是一个波希米亚下士,是那个在一战时担任传讯兵的奥地利外来者。
没有任何人愿意让一个小人物突然之间爬到自己的头顶,对自己发号施令。这对抗情绪来自于从普鲁士时期就开始为德意志祖国奋战的容克军官群来说,这是绝对不能被接受的,他们宁愿花上十几年的时间来进行删选,培养新的、优秀的容克军官继承人,也不愿意放弃属于普鲁士传承的骄傲。
这不能说对或者是错,每个人的理解都不同。在贵族看来,传承比什么都要重要,就算是让祖国陷入内战也在所不惜!这也就有了代表容克武装力量的国防军对希特勒政府的命令的消极抵制,也才有容克们不惜付出牺牲经济代价来对国社党进行参透。
身处时代潮流的人们无法分辨自己目前的行为是对是错,一切只有等待后人依靠历史记载来裁定。
分歧还在继续,对抗还在进行。
谁对谁错?
其实没有人是绝对正确的,他们只是被迫做出选择。
……
徐阳回到酒店,在卧室里面歇斯底里的咆哮,疯狂的砸东西,拿什么砸什么。他的思绪非常混乱,几乎失去思考。他站在两拨人的正中央被人使劲拉扯,有时候根本是身不由己,无法选择。
否认一个人的努力和付出是可耻的行为。他从来都不否认希特勒为德国所做的一切,他只是感到矛盾极了。
“这一天来得是在太快了!”发泄之后,徐阳开始可以思考了。他能做很多,首先要做的就是如何来保证自己的安全,他已经正面与希特勒产生冲突。
“希特勒现在肯定十分恨我?我是他眼中的背叛者,背叛了他对我的信任。”他开始有点后悔毫无准备就来到慕尼黑。
“谁在背叛谁?”徐阳双手抱着脑袋。
这时候,约瑟夫没有敲门就急冲冲的推开门跑进来,他手里拿着一份电报……
第二十七章:活下去的勇气
风雨欲来,狂风吹过树梢发出犹如鬼哭狼嚎的声音。‘噼啪——’一道闪电划过天空,云层彷佛被劈开,‘轰轰’雷声响了。
哈尔痛苦的抱着脑袋坐在办公桌前面,他的眼睛因疲惫而布满血丝,没人知道这个有着人民财政部长之称的中年人,此刻是在经历如何痛苦的挣扎。
办公桌上只有一份文件,等待哈尔做出裁决和判断的文件,那些血红的标题大字在昏暗的灯光下依然怵目惊心。‘黑色方案’这份文件出现在不应该出现的地方,里面的内容详细到执行时,那些分配到任务的行动人员被授予在行动时应该说什么话。
第一个章目写着:国防部长执行方案。
内容十分简约,但却精密异常。
哈尔的老管家牢耶收集到这份情报亲手送过来的时候,国防部长维尔纳-冯-布洛姆贝格元帅已经被解职,原因是他的妻子曾经做过***因为妻子曾经做过***德意志的国防部长被解职了,多么可笑的理由啊!但是这的确发生在德意志第三帝国了,就因为这么一个可笑的理由,一名为德意志奋斗半生的军人失去荣誉,带着耻辱的烙印灰溜溜的下台了!
第二个章目写着:陆军总司令执行方案。
盖世太保在档案库中找到一个名叫冯-弗里施的骑兵上尉的卷宗,此人在慕尼黑搞过同性恋,盖世太保就利用两者名字相近的巧合(德语中弗里奇是“fritsch”,弗里施是“friseh”),将要制造一起足以让任何人身败名裂的怨案!
哈尔不知道那个弗里施是什么人,他只知道如果这个执行方案成功,国防军将失去第二个重要人员,遭受重大损失,真空出来的重要位置会被希特勒的人接手,那时候国防军乃至整个容克阶层将面对无法想象的局面。
第三个章目:第2集团军总司令执行方案。
希特勒一直在寻找机会报复勒布,现在他打算动手了。
第四个章目:第三军区司令执行方案。
龙德施泰特,这个明白跟希特勒说以后将不会接受政府任何命令的柏林军区司令也被列入清洗名单中。
第五个章目……
第六个……
第七……
还不够吗?够了!不需要全部成功,只要成功一半,国防军将永远无法翻身,各个重要的职位被清出来之后,希特勒的人马上会被安插上去,到时候国防军将成为希特勒的国防军,就像容克和统帅部对希特勒的武装党卫军干的那样!
哈尔拿起另外一份文件,德意志军工同盟委员会成员中的大众、泰森、西门子,这三家军工集团申请退出德意志军工同盟委员会的申请书。他们非常委婉的表示,来自帝国保安局的压力迫使他们不得不做出这个选择。
哈尔痛苦的闭上眼睛,在他预想中,希特勒不会这么快动手清洗国防军,应该会在吞并捷克斯洛伐克之后才会对国防军系统进行清洗,现在希特勒还需要一个完整的国防军来替他挡住来自国际的压力。
可是事实就是这么的残酷,正当容克和统帅部打算利用冲锋队残余海因斯来影响希特勒政治生涯的时候,希特勒抢先动手了,希特勒发出了完美的第一击,把容克和国防部统帅部的行动完全搅乱。
本来被设计的完美无缺的‘驱逐’行动流产了,第一负责人布洛姆贝格现在每天都躲在家里面抱着酒瓶子,过着酒鬼生活。第二负责人弗里奇更加让哈尔感到失望,这个冲动的陆军总司令竟然跑到慕尼黑,在希特勒面前威胁‘他的军队不会让希特勒的阴谋得逞’。
哈尔感到心力交瘁,几十年的心血换来的却是一份又一份不利的报告。蛇已经被惊动了,想要悄声无息的完成‘权力’转接已经成为不可能的事情。而那颗用来当烟雾的棋子,现在竟是脱离掌握消失无踪,哈尔用尽整个容克系统和国防军系统的情报机构,竟然无法查出海因斯的行踪。
远在慕尼黑的国社党全国检查员史特拉司透过沃尔夫-马丁-海因里希发来一条信息,这条信息几乎让哈尔发疯,他的独子竟然在巴洛宫出言顶撞希特勒。在如今紧张的时刻,他那个原本聪明的儿子突然犯傻收到希特勒的命令,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跑到整个漩涡的中心——慕尼黑!
哈尔现在后悔莫及,他不应该将一切隐瞒起来不让自己的儿子知道。他原本自信的认为,在整个容克阶层和国防军的努力下,可以让自己的儿子在几年后站上德意志的权力舞台,那些肮脏的阴谋让自己来做就可以,不能让德意志未来的掌权者被这些肮脏的阴谋玷污光辉的羽翼。
“我应该事先知会卡恩的!”哈尔用力的纠着自己原本就不多的头发,他霍地猛站起来走到保险柜前,蹲下。打开保险柜之后,从里面拿出一个黑色的文件夹,重新回到办公桌前坐下。
哈尔翻开文件夹没有看内容,直接翻到最后一页,在签名的位置上签署自己的名字:哈尔-冯-斯达克
哈尔神奇的放松下来了,他明白这份文件发出去之后,整个德意志将会变成什么样。
“想要德意志吗?”圣地威西协议被哈尔拿在手中。
“给你……”曾经约束希特勒的圣地威西协议书被点燃。
办公桌的抽屉被打开,一支手伸进去从里面拿出一把手枪。
【统一、主权和自由,为了德意志祖国!让我们一起为了这个目标而努力,象兄弟那样团结起来,献出我们的双手和真心。统一、主权和自由,是我们千秋万代的誓言。】
哈尔回到卧室,看见自己的妻子睡得很熟。他走到床边弯下腰去,吻吻妻子的额头,看见自己的妻子在梦中依然带笑,似乎在做什么美梦。
【无论何时,为了保护和捍卫……】
哈尔站起来,他走出房门的霎那回头看着熟睡中的妻子,眼神中满是不舍。
【为了实现这使命的荣誉……】
哈尔来到书房的窗前,看着外面的雷雨交加。
【千秋万代的誓言……】
‘咔嚓’手枪上档。
哈尔将枪口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握枪的手在抖。他告诉自己:只会疼一下,按下去吧——斯达克!
“不行!莉莲娜看到脑汁和鲜血搅杂在一起的尸体会被吓坏的……”他将枪口换到心脏部位。
【为了德意志祖国永远的繁荣昌盛!】
“祖先,我来了……”哈尔闭上眼睛,就要扣动扳机……
……
“亲爱的,你在做什么?”莉莲娜穿着睡衣站在书房门边,伸着懒腰打哈欠。
……
哈尔愣在原地,他艰难的转头看向房门,那瞬间他可以清晰的听见脖子转动时,发出来的骨骼摩擦声。
莉莲娜看见了哈尔手中对准心脏部队的那把手枪,她被惊吓到用手捂住嘴巴,反应过来,快步走过去。
“亲爱的,别丢下我和卡恩。”莉莲娜张开怀抱从后面将哈尔抱住。
哈尔痛苦的闭上眼睛,抓住手枪的手不再那么用力,“我是懦夫!”
“不”莉莲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自己的丈夫刚刚试图自杀!她更加用力的抱住自己丈夫正在颤抖的身躯,“我的丈夫不是懦夫,他是那么勇敢的面对任何困难,从不气擂。”
‘轰隆’一道惊雷闪过。
哈尔脸色苍白的看着掉在地上的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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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民族动荡(一)改
我们一直天真的以为,传统的势力的能量是巨大的,在传统势力面前,任何新生的势力都将被传统势力打压、覆盖,永远只能在传统势力下喘息。
我们的错了。新生的势力充满活力,正一步一步的蚕食传统势力的血肉。
人民都是愚昧的,正有如那个家伙说的那样:民众是盲目和愚蠢的,大众就像是个任他为所欲为的女人。民众不思考就是政府的福气。
他意志正在慢慢主导一切!
反击!我们应该反击,用尽一切手段!否则,等待容克和国防军的将是一轮又一轮血腥的清洗。
……
一个夜晚的相隔,国社党惊恐的发现,原来他们的资金只够维持一个星期的消耗。
他们一直在倡导人民把钱存进国家银行,作为表率,他们当然是首批的执行者,而现在,他们一夜之间发现自己变穷了。
行政部门的负责人前往各地的银行寻问时,银行负责人给出一个让人无法相信的答案:资金已经被冻结,没有合法的手续,任何人无法领出一分钱。
“行政命令由帝国财政部长哈尔-冯-斯达克下达。”
……
容克和国防军第一步反击开始了,他们掌握着经济资源,在如今的年代,经济代表一切。哈尔利用合法手段将国社党的基金冻结起来,这也正式宣布,德意志两大集团的对抗正式走到台面。
国防军各军区的部队实行戒严,士兵们被严令全副武装待命,军官的休假全部取消,全军戒备等待统帅部的命令,随时对任何可能的敌人进行打击。
人民惊讶的发现,德意志社会好像一时间倒退到了魏玛共和国时期,他们迷茫的看着街头上设立起关卡,国防军士兵盘查过往的行人,一些原本混的风生水起的国社党干部被国防军士兵押解上车。
容克和国防军的行动迅雷不及掩耳,他们打了各地国社党支部一个措手不及。国防军制的党卫军被充分利用起来,他们手持柏林党部的命令,前往各个国社党干部的家中执行逮捕命令。
各地常有枪战发生,不甘被收缴武器的武装党卫军在长官的命令下,开始有组织的进行反抗。国防军士兵整齐列队赶往发生枪战的地区,不时有枪声从城镇郊区传到城镇内,城镇的居民显得无所适从,他们向传来枪声的方向张望,互相寻问发生了什么事。
血管里共同流着日尔曼血统鲜血的士兵互相将枪口对准,喊着各自不同的口号开枪射击。拥有装甲力量的国防军占了很大的优势,他们强行突破武装党卫军的军营,进行血腥的镇压。
在政治斗争面前没有对错。人们在报纸上、电台上、任何可以用来传播的工具上听见、看见两种完全不同的信息:
以哈尔为首的容克阶层、大部分财阀、国防军向全德意志人民宣布,他们被迫进行自卫反击,希特勒要将他们赶尽杀绝!并将希特勒的黑色方案公诸于世,帝国保安部设立的集中营也被曝光,各种迫害政敌和无辜民众的照片被放在报纸的头条,几年前希特勒清洗冲锋队的卷宗记载被翻了出来。
人们惊讶的发现,原来他们信任的政党领袖竟然作出如此多黑暗的事情。
民众真的是愚昧的,他们不知道自己应该相信谁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事态越加严重。
就在人们迷茫、不知所措的时候,在人民心中有着巨大声望的哈尔站出来号召全体日尔曼人民站起来反抗血腥政权。
一个政党的副领袖跳出来反对同一个党的正领袖,这种事情在世界上屡见不鲜。人们开始有点明白了:原来他们是在争权夺利!
“卡恩,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哈尔独自躲避在狭小黑暗的角落里哭泣。
一个民族正在经历动荡……
……
希特勒完全没有想过,在他眼中,那些胆小鬼竟然会发动武装政变,他们竟敢不顾社会影响无耻的进行这种公开的阴谋。
“那群蠢货要将德意志推入无底深渊!”
希特勒对于与国防军两位一体的容克一直在进行防范,他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有想到那些保守的国防军将军,他们竟然敢公然率领军队对抗国家的元首!
“我们的行政资金被冻结86%,全国监察员史特拉斯、新闻部长汉夫丹格、柏林党卫军指挥官斯坦恩斯、帝国情报部长卡纳里斯、汉堡党卫军指挥官……”
希姆莱还在继续念,一大串名单讲述的是;一个又一个背叛者无耻的背弃自己的信念,站在帝国元首的对立面。
希特勒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他需要胜利的信念,“情况还没有太遭,人民会站在我们这一边!”
希姆莱不断用袖子擦拭额头冒出来的冷汗,“我的元首,事实上……”
“讲下去!”希特勒的声音依然平稳。
“我的元首,事实上民众的态度耐人寻味,他们听到斯达克的演讲之后,平静下来了,好像在看一场事不关己的戏。我的元首,我们的处境非常不妙,我建议立即赶往奥地利!那里有我们的38万武装党卫军!”
……
徐阳被监控起来了,他收到柏林传来的电报之后已经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事。电报上只有‘自己保重’这四个字,他被遗弃了,被自己的父亲遗弃了!
“原来我是希特勒的筹码……”徐阳显得非常平静,心里知道容克和国防军不会因为自己而放弃反击。在国家利益面前,任何人都是无关紧要的。徐阳终于知道希特勒执行‘黑色方案’之前为什么会将自己召唤来慕尼黑。
“我真是愚蠢……”徐阳自嘲的笑笑,他应该执行统帅部的命令前往苏台德,现在他把自己掷在死地。
‘咿呀——’门被推开,一名党卫军中校持着武器走了进来,他立正行举手礼:“元首命令!”
徐阳站起来,非常缓慢的转身背对党卫军中校,心想:一切对我来说,都结束了……
预想中的枪声没有响起,党卫军中校后面跟进来一个人。
徐阳有点怀疑的转过身去,看见的是海德里希静静地站在房门口,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
“阁下,你把自己掷在死地,这是非常不明智的行为!”海德里希的语气十分怪。
徐阳的脸色十分茫然,直到海德里希说了一句话:我是保姆。现在你的安全由我负责。
徐阳终于明白自己干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
……
……
各位亲爱的朋友,事实上强推之后本书就应该上架了。
本书书写的过程真的非常辛苦,常常要一整天看资料,看完几万字的资料才能码出一章,每一个章节都要进行严格的史实对比,太累了!
没有你们的鼓励,我可能无法一天待在电脑前面七八个小时静坐码字。
我个人觉得情节还没有完全展开,而且也不想这么快上架,拖延了上架的时间。
最迟8月就要上架了,麻烦各位朋友将下个月的月票留给我。
谢谢一路陪伴走来的各位朋友,真的非常感谢!
第二十九章:民族动荡(二)
这几章非常难写,我把自己逼进尴尬的处境了。
目前都是在写描政治,很多词不能出现,速度快不上去。过了这几章,速度会加快。
等下还有一章。
ps:精华已全补加,请查看。
……
斯特莱已经换上党卫军中校的制服,他立正、敬礼:“海因里希阁下,特别行动队已经集结完毕!”
这里是幼苗军校的秘密训练场地,位于慕尼黑圣地威西以东的森林区。营地被建设的十分隐秘,起初是用来做小规模对抗演习,现在是幼苗军校学员以及教师躲避秘密警察追捕的基地。
斯特莱身后是全副武装的128名少年学员,他们穿着党卫军的制服,整齐列队等待出发的命令。
整个慕尼黑已经被国社党控制起来,这是国社党目前唯一不多还控制在手中的省份。慕尼黑是国社党的发源地,在慕尼黑国社党有着众多支持者,虽然这里是斯达克家族的传统势力范围,但是,很失败的来讲,斯达克目前已经失去对慕尼黑绝大多数的主导权。
海因里希非常坦白的告诉集结完毕的学员们:“慕尼黑的交通已经被希特勒的元首警卫队控制了起来,我们此去十分凶险,不愿意参加这次行动的学员可以退出。”
128名少年学员保持不动的姿势,年少气盛的勇者没有人愿意当懦夫。
海因里希就好像古代的死士,明知必死也将选择为家主效忠,“我再问一次,有人选择退出吗?”
年少的男儿有权选择继续活下去。但是他们却微微昂起头,表示自己是光荣的容克后代,面对任何凶险都将永不退缩。
“我的少主,你们的前辈;卡恩-冯-斯达克被无耻的希特勒持为人质,用来胁迫斯达克家族带头放弃武装起义。他现在正被软禁在普令茨雷根坦广场16号,需要我们去解救!”
没人说话,他们依然保持军姿。只是多少人会在心中疑惑的想:为什么原本应该出现在苏台德地区的第三装甲师师长会出现在慕尼黑,并成为希特勒的人质?
没人问出来,德意志的优良传统就是下位者从不过问上位者想干什么,身为下位者不需要思考,只需服从。
“哈尔-冯-斯达克,我的家主,你们的领袖已经准备拒绝希特勒无礼的要求,表示会与国防军、人民站在一起反抗到底。我们伟大的领袖为了德意志祖国毅然准备拒绝希特勒,他希望我们能尽力救出他的独子……”
海因里希‘唰’立正,从上一口袋拿出一张折叠好的电报,“统帅部命令!”
128名学员精神一震,全部换成持枪敬礼姿势。
“幼苗军校全体学员正式编入第三装甲师,隶属卡恩-冯-斯达克少将师长指挥。第二、三队的任务是秘密占领托尼威火车站,等待第三装甲师步兵先锋援军的到来。第一队由我亲自率领,我们的任务是救出被挟持的卡恩-冯-斯达克。”
没有激昂的口号,在海因里希的号令下,128名学员陆续登车。这是他们的第一次任务,而任务又是如此的困难,第二、三队必须在23号凌晨4点之前准时占领位于慕尼黑市东的托尼威火车站。
而就在此时,整载第三装甲师的专列已经到达纽伦堡,他们受命配合勒布的国防军第二集团军从西线占领慕尼黑。
非常怪异的,也是非常残酷的。除了哈尔之外,似乎大部分人都‘故意’的将徐阳在希特勒手中的事实给遗忘了。
……
柏林。
国防军统帅部的文职人员忙碌着将各地发来的电报进行整理,挑出紧急的文件先行处理。
统帅部核心办公室,一群高级将领分成两派正在争执。
“不能就这么放弃那个小家伙,我严正要求派出专门的行动队执行解救任务!”陆军总司令弗里奇正在跳脚,他说什么也不愿意将斯达克家的独子弃之不顾。他这么做的理由十分简单,其一;斯达克家族是目前反对希特勒的重要力量,放弃斯达克家的独子,这太伤害哈尔和莉莲娜两夫妻的感情了。其二;斯达克家族目前是一面旗帜,失去任何一名成员,对于信任斯达克家族的人民来说,都是对国防军的一种形象伤害。于公于私,国防军都有义务将卡恩-冯-斯达克解救出来。
但是很多将领以卡恩-冯-斯达克已经遇害的理由说明,国防军应该集中力量尽快攻陷被国社党占领的省份,为了能攻陷有着12万的武装党卫军防守的慕尼黑,不应该打草惊蛇。如果要执行拯救行动,那就必须延长第二集团军和第三装甲师的进攻日期,这是国防军等不起的,时间拖得越长对国防军越不利。在国际社会进行干预之前,德意志必须解决内部斗争,目前国防军占着很大的优势,不能因为一个可能已经遇害的人,而影响计划好的行动方案。
事实上,国防军刚刚接到希特勒的最后警告,如果国防军不放弃武装政变,那么希特勒会采取必要的手段,首当其冲的是身在慕尼黑当人质的卡恩-冯-斯达克,其次是巴伐利亚政府的重要工作人员。
希特勒承诺,如果国防军放弃武装政变,政府会公正的处理这次事件,只会严惩一些煽动国家武装力量进行政变的人员(其实也就是以哈尔为首的国社党叛徒),国防军不会遭受牵连,更承诺了诸多好处。
统帅部的高级将领没有一个是蠢货,不要说现在他们占据着很大的优势,就是落于下风,他们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谁不知道那个人美好的承诺每次换来的就是更加血腥的清洗。国防军曾经幻想过双方执行自己领域的事情,可一直的妥协换来的是什么?换来了更加苛刻的条件,甚至希特勒还计划大规模清洗国防军系统的各部门指挥官。
希特勒上台之前曾经与容克还有国防军签署了圣地威西计划,白纸黑字非常详细的写明;希特勒只会管理行政方面不会插手国防军;对外由希特勒和伯得里希两人讨论,由国会投票决定。内政建设方面由哈尔处理。
第一次武装进入莱茵的时候,希特勒还会与各界人士进行磋商,会找来国防军参谋部的参谋一起商讨、计划。
希特勒成功让莱茵回到德意志祖国的怀抱之后信心膨胀,把一切功勋揽在自己身上,无视参谋部的努力,更加无视是国防军武力占领回来的。在德意志经济腾飞之后,他又迫不及待的把一切功劳揽在自己身上,一直吹嘘:德意志经济的重新崛起是他一手计划由哈尔执行,才会如今的成绩。
这时候,容克、财阀、国防军已经受不了了,但他们还是在默默的等待,他们正在暗中计划反击。希特勒的‘黑色方案’把这些人的反击提前了,唯一的意外是,本该享受胜利果实的人却在希特勒手中。
若说希特勒完全掌握德意志,他可以把一切功劳全部揽在自己身上。可事实上他并没有完全掌握德意志,还有容克、财阀、国防军能够左右他的意见,这也是他受不了的,所以他一直计划让德意志只存在他一个人的声音。
希特勒知道德意志目前需要什么,可是他错误的估计自己的力量。部下的吹捧,报喜不报忧、德意志经济产业的复苏,市场经济的欣欣向荣、容克们的软弱态度、财阀们的极力配合、国防军的善意举动,这一切的一切在他看来:自己成了德意志不可缺少的伟大人物!
历史在不同的时候,机会只属于随时准备的人。希特勒不是那个完全主导德意志意识的独裁者,他还有很多破绽。
自大狂妄和自我陶醉,只会让原本十分有才华的人变的目光短浅。
……
希特勒的豪华专列从慕尼黑主车站驶出,它的目的地是奥地利的安斯费尔登。
徐阳被带到一间装潢朴素的车间,这里很像是一间乡下餐馆。寸步不离的跟在左右‘保护’的党卫军中校说这是希特勒进餐的餐厅。徐阳心情平静的坐在准备好的餐桌前看着外面的风景,他很意外自己为什么还没死,希特勒对背叛者从不仁慈,而似乎,徐阳就是背叛者之一。
鲁道夫-赫斯走进来,目光复杂的看着徐阳,苦涩的开口:“元首等下要与您共进午餐。”
……
第三十章:铁与火之歌(一)
不容易啊,总算赶在12点前更了~~~
……
正文:
奥地利居中欧南部,面积不大,多为山脉和森林。人民吃苦耐劳、努力耕耘配合上天恩赐的独特环境,堪称欧洲生活最安逸的居住环境之一。“
奥地利的约翰-施特劳斯创作于1867年的名曲《蓝色多瑙河》,以合唱曲与管弦乐曲的版本并存,乐曲描写了多瑙河的秀丽景色,是每年维也纳新年音乐会的必演曲目。
多瑙河在奥地利境内的总长三百六十公里,占多瑙河总长的八分之一,分为数十个分段河流,恩斯河也是多瑙河的分段河流之一,在历史上它曾经淹没过历史名城伊布斯。
重建之后的伊布斯还是保持着历史名城的荣称,这里有古罗马的建筑群,法国的香槟式的矮屋建筑群,就连匈奴人的土楼建筑群都能在这里看见。
这说明什么?说明奥地利曾经被以上这些国家统治过,而现在统治她的德国,有可能也在这里建设普鲁士风格的建筑群。
一间罗马式建筑的酒吧,一名男子坐在门边的位置上,尽管他一直做出很专著在听乐曲饮酒的动作,但他不时向门外街道上看的举动可以说明是在等待着谁。
这名男子在短暂的10分钟内已经四次看向自己的手表,他的屁股一直在挪动位置。诸如此类的动作说明他很着急的在等待,而且耐心已经快被消磨光了。
他的名字叫肯特,是海因斯安排在伊布斯的前冲锋队余孽之一。
‘咿呀——’酒吧窗式木门被推开,一名瘦小的人包在风衣里走进来。
肯特转头看去,立即站了起来迎上去,“领袖呢?”
来人咧着黄牙笑笑,“东西我从原奥地利军官的手里搞到了,领袖命令我们在这里待命,他会派人过来接我们,在那之前不想死就闭上你的臭嘴!”
肯特有点多疑,“施布莱,这次我们可开不起玩笑。你没见到街上巡逻的武装党卫军吗?他们好像有什么大动作,是不是发现我们了?”他似乎非常胆小,说话时还是不断向外张望。
施布莱厌恶的看一眼肯特不再说话了,抓起桌上的啤酒狂饮,他的眼里闪过凶光。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又有一名穿着风衣的男子推开门,但他没有走进酒吧,而是向肯特和施布莱招招手,示意他们跟上。
两人霍地站起来就要往门外走……
“嘿!站住!”突然有人大喊。
肯特全身一个战栗,差点落荒而逃。施布莱条件反射的想伸手拔抢,可他除了裤带什么都没有摸到。
喊住两人的是酒吧的老板,“你们两个想不付钱就走掉吗?”
施布莱再次厌恶的看一眼肯特,丢下正在付钱的肯特一个人走出去。他心里一直认为肯特是一个靠不住的蠢货。
施布莱走出去的时候,刚好有一队武装党卫军快步迎来,他卑谦的低头靠在墙边,双手捂在胸前,做的是一个及其标准的古罗马仆从礼。而似乎,那些武装党卫军连瞧一眼都没有急冲冲的奔行而过。
两人在复杂的巷子里绕了半天终于在一个院子前停下,反复的确定没有人跟踪之后,有特定节奏的敲击院子大门。一个人推开门的一个小空隙将脑袋伸出来,确定来人是施布莱和肯特,让开空隙让两人走进去。
院子里放着很多料草和农作物,一些明显不久前砍伐的树干被堆积在马厩的旁边,三匹健马背上的马鞍和拖绳没有被卸掉,这说明被派出去的探子刚从郊外回来。
“根据可靠的消息来源,国内的容克势力已经和希特勒正式决裂。那帮贵族占据优势,希特勒将被迫前来奥地利避难以及等待反扑。”海因斯小心翼翼的将地图铺开,“从慕尼黑进入奥地利的路有两条,一条是从普莱希多瑙河段水路,一条是帕绍入境的铁路。情报证实希特勒已经在慕尼黑乘坐专列,目前已经到达……”他指着的图上的一个城镇标志,“……佩尔格,将在今晚凌晨的3点经过恩斯河的铁路大桥。”
海因斯目露凶光毫不掩饰心中的杀意,“同志们!目前奥地利的武装党卫军正在防备驻扎在霍拉布伦和巴登的国防军,他们很忙。我们为伟大的罗姆领袖报仇的机会来了!”他抬头看着脸色各异的诸人,“我们早在几年前就应该死去,难道你们还害怕死亡吗?”
谁不怕死?肯特就十分怕死,他下意识的退后一步,海因斯马上将目光锁定在他身上。肯特想开口讲话,突然后背心一疼,转头看去,看见施布莱狞笑着将插在他背后的匕首拔出来。倒下去的霎那,肯特明白了:原来他是去拿匕首了……
海因斯恐嚇:“意识不坚定的人,只有一个下场:死!”他赞赏的看着施布莱,“我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施布莱就像是一个嗜血的恶魔,他刚刚正在舔匕首上的血迹,听到问话坚定的回答:“是的,领袖阁下。您要的东西就在储藏粮食的地下室,我把它们用稻子掩盖起来了。”
“很好!”海因斯还保持着冲锋队二级总队长的傲气,“现在我命令:全部回到大堂休息。施布莱,勒伽里希,弗夫,你们三个跟我来。”
四个人来到储藏粮食的地下室,海因斯命令施布莱将稻子掏开露出几个木箱,勒伽里希和弗夫合力将其中一个木箱搬出来撬开。众人看着木箱内摆放整齐的崭新毛瑟98a式步枪咽咽口水。
海因斯又命令勒伽里希和弗夫将另外一个木箱搬出来撬开,这次里面装的是子弹。海因斯非常赞赏的看着施布莱,“zha药呢?”
在施布莱的指示下另一个木箱被搬出来,这次勒伽里希和弗夫搬得非常吃力。撬开之后,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些破坏工事用的zha药包。
“每个zha药包重25公斤,一个箱子5个zha药包。我弄了四个装满这东西的箱子。”
海因斯好像是在思考什么,良久才说:“恩斯河铁桥有两个岗哨,两个班20人,配有一挺轻机枪。每八个小时换一次岗。”
施布莱还是那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再次指示勒伽里希和弗夫将一个印有骷髅头的木箱子搬出来,“里面有手掷式毒气弹。”
海因斯彻底佩服施布莱的手段了……
第三十一章:铁与火之歌(二)
希特勒走进用餐的车间,在徐阳对面坐下,他看着徐阳,缓缓开口:“我不明白,一直的信任为什么换来的是你的背叛?”
徐阳一脸淡然,他没有反驳,而且现在反驳什么都没有用。其实他一直在想;到底谁背叛了谁?是和容克两位一体的国防军背叛了希特勒,还是希特勒背叛了忠诚于国家的国防军。
其实谁都没有背叛谁,一直以来国防军和希特勒的理念完全不同。国防军一方也希望德意志能够强大,但是他们并不支持希特勒以赌博方式来进行冒险,希特勒每次计划的行动所冒的风险太大,一旦失败德意志就会陷入万劫不复。这也是为什么国防军不赞同,却又参与计划的原因。如果真的要做,他们希望能将风险减到最少。
几次的成功让希特勒的信心得到膨胀,他越来越喜欢冒险,似乎把所有人都当成了懦夫。希特勒的理念从来无人可以指责,真心的希望德意志可以在他手里变得强大,唯一错误可能只有太冒进。
一个人的性格很大一部分决定那个人的一生。党内的干部害怕希特勒,害怕他那容易激动的情绪,几个人上报坏消息被咆哮、威胁要处分之后,他的部下们开始采取蒙蔽的方法;报喜不报忧。
希特勒还不是独裁者,他为了上台做出太多的妥协,换来的是上台之后无法得心应手的掌控德意志这个国家。也因为部下报喜不报忧,才又让他错误的估计情势,发动清洗国防军的计划。
现在,希特勒在问,为什么自己的努力得到的却是背叛。
徐阳开口了,“我为什么在这里?这不是能说明一切吗?就是因为我没想过要主动背叛你,才会成为你用来威胁他们的人质。”
希特勒点头,“你的父亲,很多年前就在计划了吧?早在你14岁生日,我前去你家寻求支持的时候,他就已经决定扶持我上台,然后再推翻我自己掌权对吧?”
徐阳这次反驳了,“我只能说,这一切都是错误的开始。当初我父亲支持你,是因为看见了你的政治潜力,后来你的表现也的确没有让他失望。错误的在于冲锋队,是罗姆首先挑动了国防军的神经。”
希特勒双手紧握,眼神锐利,“所以你的父亲借我的手铲除了冲锋队。在那之前,他甚至还收买了不少冲锋队的头目!事实也证明圣地威西计划之后,半数以上的冲锋队发誓效忠他个人……”
徐阳打断,“更正一点;那些冲锋队效忠的是我!当时只有15岁的我!”
希特勒错愕的看着徐阳,他无法想象一直表现的毫无野心的一个人为什么会需要别人的效忠,“你……?”
徐阳并不打算再隐瞒什么,“当然是我。他们发誓效忠斯达克家族,而我,就是代表斯达克家族。其实你做错了一件事情;一直以来,是我在国防军系统里面反对对你采取必要的手段。你总是太过于自信的觉得他们软弱,你为什么不想想几百年延续下来的容克集团,为什么要支持你上台,然后在后面全心发展经济,暗中备战?正如你说的,世界酝酿的是战争,而不是和平。”
‘铃铃……’铃铛响起,车间的门被打开。希姆莱、戈林、海德里希,三人走进来,对着希特勒行举手礼,口喊:“嗨!希特勒!”
希特勒被徐阳刚刚的话给震惊了,他忘记招呼自己的亲信,站起来咆哮:“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你们把我当成工具在吸引世界的目光,然后在后面像小老鼠似的偷偷摸摸的累积力量。你们容克的骄傲呢?!是什么原因让一直骄傲的你们也懂得了生存危机!?”
那四个人还保持着行举手礼的姿势,他们手足无措的看着希特勒在发怒,不敢将高举的手放下。
徐阳显得很镇定,反正情况已经坏的不能再坏了,“如果你没有打算清洗国防军系统,他们还将继续在你的领导下征战。但是你犯了一个错误,错误的认为他们会像羔羊一般的任你宰杀。历史是没有偶然的,他们一直存在的理由证明他们有能力保卫自己,你一再的挑动整个国家武装力量的神经,使他们害怕……知道一个人害怕之后会做出什么举动吗?”
希特勒在回忆自己犯了什么错误,而似乎他想不出来,在他的思想中;是在他本人的领导下,德意志一直获得胜利。
徐阳继续说:“他们害怕了,所以一直在酝酿反击。你得到报告了吗?嗯?”最后一句话是在问海德里希。
海德里希恭敬点头致意,“是的,阁下!”他用上了敬语。于似乎,所有人都错愕的看向他。
希特勒忽地抬头看向海德里希,这个帝国的保安处处长,他好像想到了一点什么,又转头看向希姆莱,脸色变得铁青,心想:是的!绝对是的!肯定是党内的情报机构出问题了,不然不可能这么大的动静事先没有得到报告。
海德里希将夹在左臂腋下的文件拿出来,翻开念:“昨夜凌晨3点46分托尼威火车站的驻守人员叛变,事后查明他们是……”他看一眼徐阳,继续说,“事后查明他们是斯达克家族的人。他们配合国防军的军官团占领托尼威火车站。4点,满载第三装甲师的先头部队的专列在托尼威火车站停靠,普令茨雷根坦广场16号也遭受不明军队袭击。4点16分,第三装甲师的第一装甲团到达托尼威火车站。5点30分,驻扎在慕尼黑西线的第2集团军向驻守慕尼黑的党卫军发动进攻。5点55分,第三装甲师的第二摩托团、第三步兵团也在托尼威火车站靠站。6点30分慕尼黑市府被第三装甲师攻陷。6点45分,第2集团军攻破党卫军阵地。7点30分,党卫军被迫投降,豪塞尔上将阁下饮弹自尽。”
海德里希还在继续念:“您在国内的四个省份的指挥官也在凌晨被帝国副元首哈尔-冯-斯达克招降。帝国中央安全局;i处、iii处、ive科;vb科、viib科、ivf科、ivc科;ivd5组……向外宣布效忠斯达克。”
希特勒的眼睛变得血红,那语气令人毛骨悚然,“你呢?海德里希?还有你……希姆莱!”
希姆莱战战栗栗的的开口,“我是绝对效忠您的。我的元首!”
戈林也连忙表态,“我的元首,请您放心,我的空军完全效忠您!”
“你呢?”希特勒转向海德里希。
令人意外的,海德里希没有任何紧张的情绪,他缓缓走到徐阳身边,非常平淡的说:“我效忠的对象是自己。而现在……我向斯达克阁下献出了我的忠心,他知道我要什么。”
希特勒和希姆莱同时咆哮:“原来你才是最大的背叛者!”
徐阳笑了,他再次问自己:谁在背叛谁?
海德里希已经将徐阳护在背后,他淡然的说:“你们已经被历史淘汰……”说着,手伸进怀里……
“他违背命令带枪进来了!”希特勒、希姆莱、戈林同时准备扑上。
突然‘轰’一声爆炸声响起,所有人被剧烈一震全部跌倒,专列猛地往下一沉。
这时专列正好驶到恩斯河铁路大桥一半……
第三十二章:铁与火之歌(三)
恩斯河铁路大桥前端发出‘轰隆’巨响,一个大火球冒着黑烟升起,铁桥的钢筋瞬间扭曲着被气压射飞,洒在河道中。专列的车头被猛地往上一掀,在空中发出钢铁互挤的扭曲的‘咔嗞’声,在空中的火车头由于后面的车厢挤撞没有马上落下来,而是扭成一个怪异的形状在烈火中燃烧,又是一声巨响,它的动力装置被火点燃,发出连锁反应,整个火车口轰然爆炸。
整座三百多米长的恩斯河铁路大桥剧烈的震动起来,车厢互相挤压着发出怪响,玻璃窗受不了挤压瞬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一个窗户一个窗户的碎裂。
倒在车厢地板的徐阳有点发愣,他第一个想法就是铁桥完蛋了,刚想要站起来,一个人影急速扑过来将他压在身下。这时候,响起刺耳的钢材扭曲挤压怪声,玻璃在刺耳的挤压声中破碎飞溅。
几声惨叫声响起,似乎有人被玻璃碎片弄伤了眼睛,昏暗的车厢内,希姆莱双手捂住眼睛,血水不断从手指的间隙流出来。戈林非常倒霉的滚到座椅下面被夹住正在呼救,他那肥胖的身体无法让他从变形的座椅架里爬出来。
希特勒幸运的被震到桌面上,肩膀正在冒血,他好像试图站立起来,可惜桌面实在太滑,他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在震动中扑倒。终于在他扶着桌面落到地上站起来的时候,又是一声爆炸声响起,他怪叫着整个身躯被抛起来,控制不住的往后车厢飞去,然后重重的砸在车厢钢铁墙壁上,一声惨叫,扭曲的钢管从他的肩膀露出来。
另一边开始有人在大声喊叫,声音太杂根本无法听见是在喊什么。扭曲的钢铁门一再被人用力撞击,似乎是有人要来救他们的元首了。
徐阳的脸上滴落几点液体,那是红色的鲜血,他向海德里希的背部摸去,手掌一阵刺痛,原来海德里希的背部被飞溅的玻璃击中。整个专列车身突然猛地一震,徐阳耳边不断充斥着难听的钢铁挤压声,他忍受车厢的颠覆搀扶着让受伤的海德里希能够站起来,看向车外,夜色中的景物好像一直在上升,原来整个车身正在缓慢的往下沉。
徐阳大吼:“我们正在往下沉,快想办法逃出去!”
又是几声巨响,整个车厢开始慢慢倾斜,徐阳努力的将海德里希推向正在变形扭曲的窗户,“跳下去!”
下面是恩斯河和伊布斯河的交汇处,河流不是很急,但是铁路大桥却与河面相隔十三米以上,借着火光往下看,很难看清水深,谁都不能保证在没有做任何安全措施的情况下,跳下去会不会砸在浅水的位置直接死掉。
这时候已经有很多人从窗户口在向下跳,‘噗嗵噗嗵’的跳水声不断响起,有些人跳下去后还能继续游动,而有些人则是直接砸在铁路桥的浅水桥墩上直接摔死。
……
远在河堤的海因斯,他病态的看着不断从十几米高往下跳的士兵发出狂笑。海因斯身边是二十几名满身灰尘的冲锋队成员,他们也在狂笑。在海因斯的命令下,开始有人借着火光射击在水里挣扎的士兵。
“准备引爆第三处的zha药!”海因斯说的是恩斯河铁路桥西边桥段上的zha药包,他们刚刚已经引爆了东岸桥墩、中间桥墩的zha药包,只要再引爆西边桥墩上的zha药,整个恩斯河铁路桥肯定会轰然砸在河面上。
……
海德里希没有任何犹豫,他睁大眼睛深呼吸往下纵。‘噗嗵’一声,他非常幸运的没有砸在浅水河段,他在下面一直招手,示意徐阳选他的位置跳。
徐阳刚要跳下去,却是听见希特勒扯着嗓门喊道:“卡恩!”
整个车厢已经被火势波及,开始冒出白烟,视野不是很清晰,徐阳只能看见被挂在车厢钢材墙壁上,肩膀露出一根钢管的希特勒。
“告诉我……德意志未来会怎么样?”希特勒的声音非常大,这是在漫长的演讲岁月中锻炼出来的。
车厢突然冒出大火,徐阳看到希特勒尽管嘴角不断涩出鲜血,却还是一脸平静的看着自己,血已经将他的黑色制服染成红紫色。徐阳发现自己看到希特勒现在的样子,心脏竟然会很疼、很痛,好像被什么东西拉扯一般。
“政治是没有对错的,只有胜利者和失败者!是的,就是这样……”徐阳一直在心里强调这个事实。可是不知不觉间,他竟然想到;在遥远的孩童岁月,希特勒一直都会带着小礼物前来家中找他聊天,那个看上去有点神经质、鼻子下有一小撮胡子的中年人,那个一直在努力奋斗的政治人物,演讲时散发强烈斗志气质的煽动家。
徐阳感觉到自己的眼眶湿润了,视野也成了水波状,他没有要冲上去救助被钉在墙壁上的希特勒的意思,更加不会理会一直在苦苦哀求自己救他出来的戈林,甚至连看一眼还在地上翻滚哭喊自己瞎了的希姆莱都没有。他站上窗户,双手紧握正不断扭曲的钢铁墙壁,在火焰的照耀下,他大声喊道:“德意志祖国永远的繁荣昌盛!”
火光中的希特勒缓缓闭上眼睛,脸上再也没有任何表情,嘴巴慢慢张合,从嘴唇上的动作来猜想,他是在哼唱德意志的国歌……
‘呼’一阵烈焰燃烧,在凄惨的喊叫声中,徐阳高高纵起,在空中他闭上眼睛:一个时代结束了,一些人死去了,一些人又会跳出来……
‘噗嗵’徐阳落在河道上,身躯随着惯性一直往下沉去,张开眼睛是一片黑暗,耳膜里一直响着‘咕噜咕噜’声,好像随时会受到水力的挤压灌进脑袋。
徐阳刚露出水面,海德里希划过来急急说:“快点离开这里。”说着搀扶在徐阳的腋下,不由分手拉着就开始做划水的动作。
徐阳一直抬头在看扭曲燃烧的恩斯河铁路桥和那辆扭曲从内部发出火光的专列……
……
海因斯命令全体停止射击,手里拿着一条红布高高抬起,猛地往下一挥。
远在西岸的两个引爆手用力下压引爆器。
……
徐阳和海德里希已经上了西岸,他们听到‘轰隆’爆炸声下意识的回头看去,整个恩斯河铁路大桥轰然崩断,分成几段砸在深浅不一的河道上发出沉闷和钢铁互挤的怪异声音。
“你派的人?”徐阳问出去后,发现自己问了个很白痴的问题。
海德里希比较眼尖,他已经看到东岸准备撤退的海因斯等人,但他没有说出来,而是非常平静的检查自己的受伤部位。
‘唦唦’河堤旁的草丛被扳开,两个脑袋冒出出来。来的是两个顺利逃生的士兵,他们发现躲避在这里的是海德里希和徐阳时,尽管模样十分狼狈,还是条件反射的立正站好高喊:“嗨!希特勒!”
徐阳听到这个口号神色黯然一下,强制压下那种怪异的感觉,问:“士兵,你们的番号、所属、编号、职位。”
逃生的众多士兵听到这里的口号纷纷聚集过来,当他们发现只有海德里希和徐阳时,脸色也黯然了。
海德里希已经处理好伤口,他招呼直属士兵独自站到一边,那些元首警卫队的黑衫士兵站到另外一边,暗中示意直属士兵将不多的枪口对准黑衫士兵。用着非常沉痛的语气说,“元首以及党卫军总领袖阁下、空军总长阁下已经遇难。”
黑衫士兵出奇的没有骚乱,他们睁大眼睛一脸的不信,一个党卫军上尉军衔的士兵迈前一步,“元首是不死的!你在说谎!”
海德里希没有理会,而是问:“所有幸存者都在这里了吗?”
德意志火车运兵有一个非常不好的习惯,那就是运兵车厢的门是会从外面锁住,内部无法打开,而且能容纳一个成年人往外钻的窗户每个车厢只有一个,这在以前是为了隐秘运兵。而这一习惯也一直保持了下来,目前成了灾难。这辆专列总共乘载1300名士兵,集中在这里的只有50来个士兵,结果已经非常明显。
海德里希又一次将徐阳揽在身后,语气不带任何感情,“射击!”
黑衫士兵反应不可谓不快,可是早就收到命令的盖世太保iia4组在命令下达的时候,就已经扣动扳机。
盖世太保的iia4保卫组可能是最早配备mp38冲锋枪的武装队伍,此时他们正在用手上的折叠式mp38式冲锋枪收割手持毛瑟98k拉抢上档的黑衫士兵,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三十来个黑衫士兵就倒在血泊之中。
徐阳带有深意的看一眼海德里希,又看向那些手持mp38的盖世太保士兵,发现那些士兵还是那副死面孔酷酷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