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高手在花都》 第一章:放逐在中海 乞丐,是为了生活而拼搏在社会最底层一个特殊群体。 任何国家,任何城市,都避免不了乞丐的存在,虽然大多数乞丐的文化水平不高,但他们也是构成这个社会群体中的一部份,甚至是不可或缺的一部份。 张扬现在是个乞丐,也是个外地人,可以说他是一个浪流到中海的乞丐,只不过他这个乞丐却与大多数沿街乞讨为生的乞丐有所不同,因为他是乞丐中的佼佼者—垃圾废品收购站的站长! 认识他的人都叫他扬哥或者是破烂大王。 别以为收破烂的人如何如何低人一等,对于他张扬来说,收破烂可是他近一年来‘出来’之后,找到最稳定最来钱的一份工作,对此,他乐此不彼! 他的废品收购站位于城市边缘,与中海松江垃圾场遥遥相对,名字就叫‘扬哥实业’。 当然,这扬哥实业并不是工商注册的,而是他自已随便取的,而且收购站大门两侧还有一幅木头上用油漆写的对联。 上联是:“两条腿不收活人。” 下联是:“四条腿不收板凳。” 横批则是:“见好就收。” 这十八个大字被他写的歪歪扭扭,红色油漆的衬托下,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更是映衬着写字之人的文化水平果真如乞丐一般。 当然,谁又知道这十八个大字,是他故意为而之的呢? 扬哥实业总经理有一名,会计一名,出纳一名。一共三人,当然,名义上虽然叫会计与出纳,但却把整个收购站的活全都包了。 这两名员工都是女人,也都是四十多岁的外来妇女,一个叫李淑珍,一个叫张梅。平时张扬都叫他们李姐和张姐。 上午十点,随着收购站外面一辆不知道是几手的红色捷达轿车,带着一溜黑烟,驶进了扬哥实业。 车上下来一个身高一米八十左右,皮肤黝黑,短头,叨着一根自卷香烟的二十几岁男子。 这男子打远一看,体格健壮,腰板溜直,上身穿着黑的半袖t恤,下身同样是黑色的紧腿工作服,脚上是那种八十年代的黑皮靴。 “张总,您可算来咧,他们来半天了。”会计李姐四十六岁,湖南人,操着一口湖南口音的她,早已风过残年,脸上的黄褐斑与那眼角的皱纹,还有那黑黑的皮肤,一看之下,就是生活在大城市之中的底层人员,也是那种上层社会的人,看上一眼都让人讨厌的人。 张扬看了一眼神色焦急的李姐后,点点头笑道:“你忙去吧,交给我了。”说完后,张扬就望向了斜靠在收购站一堆垃圾旁的四五个男子身上。 这四五个男子除一人之外,全都是蓬头垢面,最大的四十多岁,最小的也和张扬差不了多少,他们的穿着也都是那种最残次的地摊货,此时这五个人正吊儿郎当的抽着烟。 看到张扬望过来时,五个人也都皮笑肉不笑的走了过来。 “扬哥是吧?”年龄最大的男子打量了张扬一眼后,继续说道:“按理说呢,咱们井水不范河水,都是吃这碗饭的,只是你最近做得是不是太不地道了?”这男子东北味很浓,眼睛里更是透露着狠辣之意。 张扬认得此人,此人东北籍,叫樊刚,在这一带别人都叫他刚哥,也是在这一片混了十几年,如今开着两家收购站,就几条街的距离,他属于底层比较混得开,上层进不去的那种类型。不过听闻此人好勇斗狠,连本土的社会混子都给其三分面子的人物。 虽然樊刚几人有备而来,但张扬却还是满不在乎的吸了口小烟卷道:“刚哥指的是最近我收购废铁的价格?” “你说呢?”樊刚冷眼反问道:“五分钱的差价,你做得也太绝了吧?咱们兄弟可都指着这碗饭呢。” 张扬耸了耸肩膀,苦笑一声道:“刚哥你刚从山沟里爬出来不成?市场竟争就是如此,如果你认为我的价格高,你大可以也把收铁的价格涨上去啊。” “放你娘的屁,你小子找死。”樊刚身后的四个跟班听到张扬的讽刺讥语后,愤怒的把怀里藏着的钢管抽了出来。但他们却并没有直接进攻,而是等着刚哥的命令。 樊刚此时脸色也阴了下来,这张扬是一年之前把这个废品收购站兑下来的,而且这小子经营有道,短短一年时间,竟然把收购站做大,如今每天都收购上万元的废品,虽然他把收购的价格抬得很高,但废品这一行根本就是纯暴利,就拿他这个收购站来说,扣除杂七杂八的开销与赋税外,每年纯利润最少在五十万以上。 他今天带人来找张扬,就是因为最近一个月,这张扬竟然把收购废铁的价格比他们提高了五分钱,所以至使自已的生意大幅下滑,附近变卖废铁的散贩,几乎全被他拉拢过来。 “我不明白……”樊刚弹了弹烟灰,冷笑一声道:“为什么明明有更高的利润你不赚,却要和我们对着干。” 张扬再次耸了耸肩膀,露出两排小白牙,笑道:“我说我是为了他们赚更多的钱你信吗?”张扬指了指门外六七个拉着双轮车,穿得破烂不堪,上了年纪的废品贩子。 此时那有男有女的六七个废品收购的小贩子正担惊受怕的向着张扬的方向看着。 樊刚听到张扬的话后,明显一怔,但随即就更加狰狞起来,张扬的话打死他都不信,在商为利,哪有商人不为利的?这张扬不是在诓自已吗? “好,没想到你这么不识相,那就别怪我樊刚不仁了。”樊刚说完后,手一挥,那四个跟班的就冲了上来,钢管铁棍子也随之呼啸而来。 张扬早知道这樊刚今天来就是找茬的,所以也没有多说,在他眼里,这几个不入流的小混混还个屁都算不上,如果放在三年前,可能他根本都不会解释那么多废话。 手中的烟屁用力一弹,带着点点火光砸在了最前面跟班的脸上,荡得那跟班怪叫一声后,张扬脚步向着一滑,肩膀一耸,一记靠山推直接将那跟班撞得飞了出去。 同时他动作不停,在其它跟班的钢管还没有落下来时,双手闪电般的向前一抓一拉,只听到又是一跟班‘嗷’的一声就被他砸在了地上。 这时呼啸的风声在他耳畔响起,余下两名跟班的钢管已经砸到。 张扬的嘴角不屑的向上一翘,脑袋微微一偏,钢管就贴着他头皮砸了个空,只不过还没有等到这跟班抽回钢管时,张扬的腰部用力一扭,一记后旋踢‘砰’的一声就踢在了这跟班的肩膀上,使跟班吃痛的栽倒在地。 电光火石之间,最后唯一一名站着的跟班,不知什么时候被张扬捏住了脖子,甚至这名跟班都感觉到张扬手上那粗厚的老茧。 张扬单手将这名跟班提了起来,气一沉,闷喝一声道:“回去!” “呼!~”跟班直接撞进了刚要出手的钢哥怀里,使刚刚踉跄的后退三四步才讪讪站定。 六秒,从动手到结束,只用了六秒时间,而且张扬则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自卷香烟向上一抛,银灰色的柴油火机一打,狭隘的抽了起来。 “我手下留情了。”张扬淡淡的看了钢哥一眼道。 “好功夫。”刚哥出奇的没有害怕,而是双眼放着精光,似乎看到了猎物一般的看着张扬,道:“扬哥当兵出身吧?”一边说着,刚哥一边脱着外套,只露出里面的背心。 张扬眉毛一挑,看到了刚哥手臂上的纹身,那纹身是一条活灵活现的下山猛虎。 “不是,怎么?难道刚哥想玩玩?”张扬感觉到刚哥升起的浓浓战意,也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血腥气息。 “是啊,好久没有看到你这么出色的年轻人了,顺便说一句,我以前是当兵的。”刚哥将外套往那跟班怀里一塞,还滑稽的做了两个扩胸运动,甩了甩手脚道:“今天若你胜了,我的两个收购站的废铁价格也提高五分,若我胜了,你就滚吧,你这收购站我要了。” “能不能不打?”张扬对这个当过兵的樊刚生出一种好感,纯粹武者之间的好感。所以他苦笑一声后,继续说道:“咱们商量了价格出来,然后统一,一起发财嘛。” “哈哈,你认为我打不过你吗?”樊刚没有多余的废话,大笑一声后,刚劲的拳头已经呼啸而来。 “事实上……”张扬一边回答的同时,已经看出来这樊刚拳风的路数,并且惊讶一声道:“长拳?” “砰!~”的一声,二人一触即分,各自后退一步后,樊刚赞道:“好劲力,你这散手不错。” “倒是我看走了眼。”张扬不再多说,这种时刻,只能以实力说明一切。 “砰,砰,砰,砰……”二人各展所长,拳拳生风,每一拳都狠辣无比,都是那种绝对的杀招。 拆过十招之后,张扬也大体了解了这樊刚的真正实力,反到是樊刚越打越心惊,要知道他当年可是军中武壮元,某军区尖刀连长,如果不是因为犯了错误而退役,可能现在他的军衔早就是团长级别或者更高了。 樊刚很惊讶自已在十招之内没有放倒张扬,也惊讶张扬的武功路数,他最开始认为张扬学的是散手,但打着打着他却看到了八极拳的影子,也看到了长拳的影子,可以说这张扬的拳法很杂,但每一招每一式都运用得异常纯熟,全无破绽之处。 十招一过,张扬灿烂一笑:“事实上……你不是我的对手!”只见他刚一说完,樊刚的一双手碗就传出一阵剧痛,紧接着他就看到了张扬那罡劲而又诡异的拳头打向了自已的胸膛。 “啊!~”樊刚一惊,他知道如果这一拳打实的话,自已内腑非得受重伤不可,只是他现在已经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只能运力硬撑。 “砰!”的一声,樊刚终于倒飞而去,但他此时却并没有感觉到多么疼痛,很诡异的,他清晰的感觉到自已被打的胸口不疼。 第二章:夜生活 夜色下的中海,灯红酒绿,这个中国最繁华的城市之一,是改革开放后中国经济腾飞的标志性象征。 是中国大陆的经济、金融、贸易和航运中心。中海创造和打破了中国世界纪录协会多项世界之最、中国之最! 张扬喜欢这里,喜欢这里的高效率生活节奏,喜欢这里的灯红酒绿,醉生梦死,也许他想在这个璀灿的人潮中自我放逐,总之,他已经渐渐的熔入这个都市,熔入这个熟悉的陌生世界。 凯悦酒店是上海比较有名的一家中西合壁式酒店,在这里消费的人群大都是那些高级白领,而此时的张扬就坐在这里享受着高端服务。 “老弟,我服了,心服口服!”坐在张扬对面的正是白天与他争斗的樊刚,这个拥有两家废品收购站的破烂王。 樊刚端着六十度的二锅头一饮而尽,咂咂嘴道:“这酒还凑合,没有我老家的烧锅酒纯,等有机会我什么时候回老家,给你带过来几桶,那个酒喝起来才够劲。” 张扬也把杯中酒一饮而尽,感慨道:“我喝过最纯的酒是你们东北卖的一种散酒,那种酒没有牌子,也没有标签,当初我喝的时候,是在那老乡家里接的原桨,喝上一口,辣得脑门子直冒汗,全身的血液都能烧起来。” “哈哈,咱哥俩是不打不相识,老哥我也佩服你那最后一招,说实话,能将我打飞,还不使我受伤,我樊刚见都没见过,真不知道你这小子是怎么练的。” 张扬笑了笑,并没有过多解释,道:“老哥你说到做到这一点我张扬也很佩服,我就喜欢你这种直来直去的人,交往起来心里舒坦。” “哈哈,五分钱不算什么。”樊刚摆了摆手,感慨道:“其实我也觉得做人有时候不能太贪,你说得对,那些在街头收购废品的散户比我们要可怜,他们都不容易啊。”樊刚再次端起酒杯时,发现酒已经没了,而桌上了三瓶一斤装的红星二锅头也见了底。 “一斤半了,没想到你小子也是个酒鬼啊,痛快,痛快!”樊刚一边说着一边对外面喊道:“再来两瓶,再来,今儿个我要和我兄弟喝个痛快,不醉不归。” “对,再来一瓶,不醉不归。”喝得兴起,而张扬本身在这上海滩也没有朋友,所以能与樊刚成为知交好友,张扬心里只有两个字‘舒坦’! 就这样,两个不打不相识的破烂王,两个同样生活在大都市中最底层的破烂王,两个要品味没品味,要身价没身价的城市边缘人,彻底成为了知交好友。 两个人足足喝了三斤六十度的二锅头后,依旧保持灵台清明,虽然走起路来还在打着晃,但还是兴致高昂的准备杀向某大型洗浴中心,想去好好的体验一下有钱人的生活。 男人嘛,十个有九个都好色,即便有那么一个不色,可能也是柳下惠上了身,再者说,他张扬没家没业没老婆孩子,更是连女朋友都没有一个,平时找个女人发生点关系根本不算个事儿,这一年来这种事,他干得多了去了。 而樊刚虽然也是四十好几的人了,但老婆孩子都在东北,一个人在上海打拼的他,也是倍感寂寞。 兴致高昂,一路唱着‘男儿当自强’,开着那还是手摇车窗的捷达车,二人来到了灯光闪耀的洗浴中心。 稀里糊涂的冲了个凉后,二人被安排到一个包厢内,开始享受起按摩服务。 进来的是两名身材高挑的女按摩师,而张扬则与樊刚两个趴在按摩床上,有一句没一句的抽烟打屁。 两个女孩子一人选了一个,大大方方的坐在二人身旁,开始那一点也不专业的按摩服务。 张扬一脸的无奈,耸了耸肩膀后,开始穿起了衣服。 樊刚心里很清楚,不过他也没有明说,反到是顺着张扬说道:“哈哈,那你赶紧回去吧,我还想继续按摩一会。” 张扬哈哈大笑的扬长而去,其实说心里话,张扬很不喜欢这里的环境,跟樊刚打过招呼后赶紧往外走。 走出洗浴中心的时候,张扬看了看表,发现已经过了十二点,而对于上海来说,十二点也正是夜生活的开始。 独自坐在车里抽了一根卷烟后,张扬油门一踩,驶向了徐汇区。 徐汇区有一间叫‘夜来香’的酒吧,这酒吧虽然不大,但却靠着一个上海交大,所以每天晚上来这里消谴的夜猫子非常多。而且大多以男女大学生为主。 每天晚上酒吧都有演出,偶尔是歌手串场,也偶尔会是哪个客人即兴的唱两首,反正这里很热闹,消费也不高。 张扬是夜来香的常客,夜来香的老板是一个女人,年龄三十一岁,叫‘袁兰’,老公六年前在一场车祸中身亡,给她留下了一大笔家产,所以她用家产开了这么一间不大不小的酒吧,以供她自已消遣生活。 当张扬走进酒吧时,袁兰就看到了一身黑色,腰板挺直,肌肉健壮的张扬,所以她马上从吧台里闪了出来,满脸春意的迎了过去。 “你都半个月没来了呢,是不是不喜欢这里了?” 张扬趁别人不注意,偷偷的捏了一下袁兰的脸蛋。 袁兰脸色一红,啐道:“谁让你动手动脚的……”袁兰说着说着,眼圈竟然红了起来,眼泪也在眼圈里直打转。 张扬心里一动,干笑道:“好了,好了,今天晚上我们不醉不归,我陪你好好的喝几杯?老规距,生啤!”说完后,张扬直接坐在了吧台前,看着舞台上正在狂欢派对的一群男女大学生。 第三章:袁兰 袁兰亲自给张扬接了杯生啤后,就腻在张扬身边不走了,而酒吧的服务员也都知道他们的老板与这个叫张扬的客人的关系,所以也都识趣的不来打扰。 “这些天你在忙什么?”袁兰在张扬耳边温柔的问。 张扬看了袁兰一眼,心里没来由的涌出一阵感动,袁兰居然还在关心着他。 轻轻的做了个深呼吸,袁兰身上喷洒的那种高档香水味使他情不自禁的将袁兰搂了过来,慢慢的开口道:“还能忙什么啊,为了吃饭到处干活呗,哪象你这小富婆啊,吃银行存款的利息就能衣食无优的过一辈子!” 袁兰白了张扬一眼,也没有把张扬的魔爪打掉,相反却变得极为认真道:“扬,咱们远走高飞吧,出国定居也行,我的钱足够我们挥霍一生了……”袁兰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张扬,虽然话里的试探意味颇浓,但她心里还是很紧张,希望眼前的男人给她想要的答案。 张扬早就感觉到袁兰的认真,不过他还是装作满不在乎,嘻皮笑脸的打着哈哈道:“你把你扬哥当成什么人了?让女人养活?那我不成小白脸了吗?” 袁兰失望之情溢于言表,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她心里也清楚,这张扬不属于自已,甚至她与张扬之间的关系,也最多只能算暧昧。 大半年来,她不知道张扬从事的职业,也不知道张扬的过去,总之,张扬就像天上给她掉下的一个馅饼一样,让她很想一口吃掉,但又怕吃没了就什么都不见,所以她的心情很复杂。 “扬,你能告诉我,你现在做什么吗?要不你来我酒吧当经理吧,我每年给你分红?”袁兰依旧不死心,这男人虽然比她小了几岁,但现在这个社会,谁会在意那个?最重要的是她看中的是张扬这个人。 “收破烂的,我就一收破烂的,破烂大王,哈哈。”张扬哈哈大笑起来,并没有那种真正收破烂之人的自卑感。 袁兰没好气的使劲掐了一下张扬的后腰,把张扬疼得‘嘶嘶’直抽冷气时,她才罢手道:“总是没个正形,反正我问也是白问,你没把我当成朋友。” “咱们本来就不是朋友啊。”张扬嘿嘿一笑,在袁兰眼睛里闪过一抹暗淡的同时,继续说道:“你是我张扬的女人啊,还是啥狗屁朋友?” “你好坏啊……”袁兰娇嗔着用粉拳捶打起来。 “咱们早走一会可以吗?”张扬知道袁兰一般都是在酒吧打佯的时候才回家,只不过他已经等不及了。 袁兰何尝不知道张扬的性子?所以她红着脸点点头道:“等我。” 张扬先一步走出了酒吧,斜靠在酒吧门外抽完一支烟后,袁兰才急冲冲的走了出来。 “扬!~”离开了熟悉的人群与酒吧后,袁兰彻底敞开心扉,紧紧的拥着张扬走向了停车场,上了她那辆银灰色的奥迪tt。 上车之后,二人并没有急着回家,而是搂抱在一起在车上静静的坐着。 三十一岁的袁蓝,独自守寡了整整六年,直到半年多以前生命中才出现了张扬这个让她如痴如醉的男人,也许是这男人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气质,也许是她想更多一些了解这个小男人,所以不知不觉,她爱上了他。虽然这小男人偶尔会玩失踪,也偶尔在她眼皮底下勾搭别的女人,但她似乎并不介意那些,把一切早已看透的她,知道男人都是这个德性,偶尔花心,很正常,因为她在酒吧每天面对的就是这种情形,所以早就见怪不怪了。而她要的则是张扬这个人,她希望有朝一日,张扬的心累了,再也花不动了的时候,她还会陪在张扬身边。 她的这种爱,按正常逻辑来讲,已经开始扭曲了,当然,袁兰心里也清楚,她的这种爱是内心深处想找到一种依托的体现。 张扬感觉到袁兰的热情,感觉到如痴如狂的袁兰已经彻底迷醉。 张扬哈哈一阵大笑,油门一踩,tt车就狂飚出去。 张扬的车技绝对是超一流水准,平时袁兰需要四十分钟才能到家,而在张扬只用了十七分钟,当然,袁兰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了,因为这张扬每次开她的车,都是把油门踩到底,甚至很少踩刹车。她有时候甚至会胡思乱想的怀疑张扬是不是一个赛车手。 袁兰家住在中海中心区域一个高层小区内,18楼,面积110平,属大户型。家中装潢也非常考究,里面的所有物品也都是奢侈品。 张扬轻车熟路,自已取了双男士拖鞋。 张扬在中海这一年来,认识了很多女人,他自已无法说出对袁兰的真正感觉,也明知道自已对袁兰也没有爱,但袁兰的贤淑与善解人意,使他们之间总是割舍不断,最重要的是袁兰从来不像个八婆一样,管这管那,所以张扬与她在一起,心里很放松,很放得开,没有任何负担的感觉。 袁兰绝对称得上极品美女,虽然年龄偏大一些,但不知道她具体年龄的人绝对猜不到袁兰是三十一岁。 气质,端庄,美丽,大方,袁兰从里到外,无一不彰显着她高贵的一面,她是一个不论走到哪里,都能绝对吸引人眼球的人,她是一个不论放在哪里,都是华光溢彩,魅力四射的女人! “扬,你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吧,我不会管你每天去哪,去见什么人,我只想每天能看到你就行。”袁兰对于张扬越来越放不开,因为她已经深深的陷了进去。 张扬没有回答袁兰的话,而是独自围着浴巾走到了窗台前,凝望着夜色下的中海。 一直过了好久之后,张扬才掐灭手中的香烟道:“我是一个不值得你等待和寄托的人,对不起,兰,我们的路不同,所以走不到一起。”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袁兰似乎感觉到张扬此刻心情的沉重,所以害怕的从床上跑下来抱住张扬的腰,道:“我说错了好吗?你不 第四章:交警 从袁兰的公寓出来时,已经是上午十点了。 打了个车,把停靠在夜来香酒吧门前的捷达车提出来后,张扬就直奔收购站。 张扬如今所开的捷达车,还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末出厂的,他是从车贩子手中花了五千块买过来的,手续齐全,就是比较破,空调也早都报废了,四个车窗也都是那种手摇式的,很古老,很旧,不过还没有到达报废年限,所以还能上路行驶。 中海交通拥堵是出了名的,虽然此时已过了早高峰,但张扬所行驶的路段,还是车水马龙,距离红绿灯五六百米时,他就不得不排起了队,随手接过在车流中卖报纸的一份早报时,他突然间被头版的一条新闻给吸引了:“昨夜晚八十二十分,三名持枪劫犯,洗劫了位于杭州某商业区的一家金店,并且枪伤一人,抢走金条、金链等黄白金,共计三百余万元,现杭州、苏州等地已布控,中海市郊也是布控范围。” 张扬倒不是因为抢劫案而被吸引,而是因为报纸图片中监控录像所拍摄下来的画面,画面中那三个蒙面劫匪的其中一人,他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最重要的是他看到了一件东西。 这张印刷在报纸上的照片,很可能是截取录像之中的某一画面,而且从画面与相关报道分析来看,这三个劫犯明显是那种悍匪,因为他们在抢劫的时候,根本没有紧张,甚至那匪首竟然还悠然自得的掏出打火机点上了一根香烟。而这篇报道的照片,也正是那悍匪点燃火机的一刹那。 看到那模糊不清的银灰色打火机时,张扬苦笑的掏出香烟,然后又掏出他那个同样是银灰色的打火机,懊恼的揉了揉太阳穴,大声骂道:“你这是为什么?你难道穷疯了不成?老子以前说的那些话,你他妈的当屁放了啊?” 正在这时候,张扬的车窗突然被人“砰砰砰”连拍了三四下,紧接着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女交警就把脑袋伸进来怒道:“你说谁放屁?靠边停车,接受检查。” “呃……啊!”张扬一抬头,就看到了一张俊俏的瓜子脸,小小的鼻子,薄薄的嘴唇,清纯的单眼皮,还有那嫩白如玉的肌肤,张扬一时间竟然看得痴了。 女交警感觉到张扬那火辣辣的目光后,脸色不由一红,怒道:“看什么看,靠边停车。” “啊,同志,我没违章吧?”张扬直到现在才想起来自已正在这堵红灯呢。 “还没违章?”女交警脸色不悦指了指前面和后面行驶的车流,道:“我早就注意你了,你在这足足停了两分钟,你后面的车子都已经过了红灯了,可是你还在行车道上停着车,马上靠边。” 张扬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向外看了几眼后,咧开嘴伸了伸舌头,刚才看报纸看得投入,那红灯早就变成了绿灯,就算排在他后面的车都从别的车道开了过去,唯独他的车还在原地没动呢。 “抱歉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这就走,这就走……”张扬可不想被开罚单,所以打算趁蒙混过关,顺着车流开过去。 “你敢走?你试试看,信不信我向总台通报你?”女交警不依不饶,怒视着张扬道。 张扬暗叹一声,苦着脸道:“别介呀,我不跑还不行了吗……”说完后,直接把车停靠在路边,并且走了下来。 “驾驶证,行驶证。”女交警对着张扬敬了个礼后,公事公办的伸出了手。 张扬下车后就不断打量着这个二十多岁的女交警,他发现这女警察不但皮肤好,五官俊美,更是有一副绝美身材,目测之下,她绝对不会低于一米六八。 “极品。”张扬一边掏着各种证件,一边突然间冒出了两个莫名其妙的字眼。 “你说什么?”女交警听到了张扬的话,但却不明白张扬是什么意思。 “啊,我说你是极品美女,我见过最漂亮的女警察,真的。”张扬满脸认真,让他不得不感觉到他说的是实话,是心里话。 女人都喜爱别人夸赞,即便是警察也是一样,所以张扬这一夸,女交警的脸再次红了红,单眼皮的她,再配合那一套英姿给飒爽的警服,别提多么动人了。 “少耍嘴皮子,你是首都来的?来这里做什么?”女交警瞪了张扬一眼后,问道。 “报告长官,我现在居住在中海,在中海做生意。”张扬滑稽的打了个立正,腰板挺得溜直,就好像士兵要接受首长检阅时一般。 “做生意?”女交警抬起头上下要量了张扬几眼,似乎想要发现点什么一样,不过她没有继续再问下去,而是直接把证件扔给张扬道:“一个月内自已去交通银行交一百元罚款,还有就是你以后开车注意点,怎么看报纸都能看那么入迷呢?” “是,长官,我对我所犯的错误,深感懊悔,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开车的时候,绝不看报纸!”张扬再次打了个立正,有鼻子有眼的回答道。 “扑哧”一声,女交警终于被张扬逗得笑了起来,脸色也缓和了许多,道:“快走吧,我可不是什么长官,我只不过是实习的交警罢了……” “实习的交警?”张扬心中一动,脱口问道:“那你实习完了呢?还会在这当交警吗?” “不一定,也许会回局里,也许调到其它部门……”女交警还想再说下去,但突然间发现,自已的话似乎多了点,自已和这个d都人说那么多干啥呀,也不认识。 正在女交警想要再次摧促张扬快走时,张扬却突然间腆着老脸道:“刘同志,我想请你吃个饭,不知你……”张扬看到女交警胸牌上的名字叫‘刘小淇’。 “你说什么?”女交警突然间嗓门提高,脸上有表情也带着错愕,可能这是她活了二十几年来,听到的最让她震惊的一句话了吧? “我说我想请你吃个饭啊,赏光吗?”张扬舔不知耻,一幅嘻皮笑脸的模样。 “你是不是有病?我认识你吗?你这人属狗皮膏药的吧?快走快走,再不走我叫拖车了……”女交警显然被张扬气到了,这都是什么人那,下来一个司机,就要请自已吃饭,那这一天,她吃得过来吗? “不用叫,不用叫,我现在就走,晚上我过来接你,一言为定啊……”张扬就好像与这女交警是老相识一般,连说带笑的跑回车里后,又对着女交警喊道:“你真的是史上最靓的女警察,真的,独一无二,我喜欢,吼吼!~” 看着破捷达车冒出的黑色尾气后,女交警一阵气结,这都是什么人那,这人也太无赖,太花心大萝卜了吧?脸皮也厚得没边了吧? 张扬直到把车开进收购站的时候,还在回想着那刘姓女交警的英姿。 刚才对女交警说的话,都是他的心里话,那女交警也许在别人的眼里,长得并不出奇,而且还是个单眼皮,但在张扬的眼睛里,却显得那么清纯可人,那么完美无暇,甚至在面对那女交警时,让他想到了圣洁两个字,她就好像远离喧嚣雪山上的一朵莲花一般,纯洁,宁静,娇艳动人! 张扬很奇怪这种感觉,同时他更奇怪自已在面对女交警的时候竟然没有那种下作的心里,很怕这朵雪莲会被自已沾染污垢一般。 可是在面对那个女交警时,他没有那么多心思,只想逗她一笑,多看几眼罢了。 “或许她的眼睛和她太像的原故吧?”张扬自嘲一笑,青涩少年时那个租住在他家四合院的女孩,也是单眼皮。 __ 收购站依旧很忙碌,两个大姐干的活儿不少,不但要把废铁、废瓶子等归类整理,还要检验数量,打包整理等,总之她们的活不轻,不过张扬给她们的工资也不少,每人每月竟然四千元。 四千块钱对于有些地域贫穷的村民来说,或许是他们一年的总收入,所以两位大姐对待收购站很卖力,就好像自已家的买卖一样,从来都没有掺过假,也没有任何舞弊行为。 相反,对于张扬来说,他的工作则很轻便了,除了打打电话,谈谈业务外,其余时间,他基本上呆在自已的办公室,也是他的卧室内看书。 他看的书很杂,大都是一些实用的对他发展有帮助的书籍,甚至偶尔也会看看经济学等比较让他头疼的学问。这也是他这些年养成的习惯,他爷爷从他小时候就告诉他,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不过今天他进入办公室后,却没有心情看书,而是从抽屉里拿出一款老旧的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虎子可能要有麻烦了……” 第五章:乞丐母女 “虎子可能要有麻烦了。”张扬的声音很平静,没有那种接通电话后的开场白,也没有询问对方有没有在听讲,他只是说了这一句之后,就把手机关机,然后重新放进了抽屉。 虎子正是那个抢劫犯的匪首,也是他的朋友。 不,不能说是朋友,在张扬的心底里,虎子是他的兄弟。 “王小虎,河北沧洲人士,武术世家,八极门生,张扬的八极拳正是从王小虎处学来。王小虎家境富裕,高中未毕业就混了社会,那期间与张扬结识,在一起鬼混了整整四年。” 虽然与王小虎称兄道弟,但相处最开始的头几个月,二人可是针锋相对,天天打架来着,但后来打着打着,也就打出感情了,虽不是一奶同胞,但毕竟荣花富贵,刀山火海里滚过的,所以二人在最后分开的那一年之前,感情特别深。 直到二人结识的第四年,小虎跟着他的老板去了广州,之后他张扬自已也发生了极大的变故,所以二人失去的联系,直到现在已三年有余。 时过境迁,他没想到,三年后,小虎竟然又走了老路,甚至比以前的老路更加令人令人不能容忍,他已经成为了匪徒。 只是虎子是他兄弟,所以他不能不管,即便他犯了错误,张扬也要拉他一把,至少让他可以在将来中弥补过来。 电话打过之后,张扬就与往常一样,开始新一天的联系业务,处理收购站的多种废品。至于虎子的安危,他到静下心来,因为他相信接电话那人的能力。 收购站从来没有休息日,基本上从早上开门起,就会一直忙到黑天才结束,工作期间大都是收购那些散贩送来的各种废品。 今天外面的李姐和张姐,一直忙到下午三点多才有时间吃饭,而张扬这一年来本身也没有时间观念,所以也一直未吃。 饭菜是叫的外卖,两个普通的大众菜,几碗米饭,三人简单在外面支起桌子,一边聊着天,一边吃了起来。 “经理,那樊刚不会再来找麻烦了吧?”李姐对于昨天打架之事,还犹记在心,很怕刚哥他们还会找麻烦。 “是啊,那刚哥和地头蛇混得熟,昨天你虽然赢了,但保不准他们下黑手……”张姐也担忧道。 “没事儿了,放心,刚哥他们不会再来找麻烦了,而且他们的废铁价格也提高了五分,嘿嘿。”张扬嘿嘿一笑,也不多做解释,反正和她们说,她们也未必会懂男人之间的复杂关系。 正在张扬吃掉一碗饭,想吃掉第二碗时,收购站外面来了两个看似叫花子般模样的人,一大一小,两个女人。 一个年龄看样子大约在三十多,四十以内,另外一个则是小女孩,十多岁的样子。 这两人穿得都很破,甚至小女孩的膝盖都破了洞,脸上也是黑漆漆的,像是几个月都没有脸过脸了,瘦弱的身躯让人看过后,忍不住的心酸。 那妇女也是一脸肮脏,虽然穿的略整齐一些,但脸上还是有黑色的灰迹,头发上也全都是灰。 张扬一看之下,就皱起了眉头,他在收购站经常能见到类似的人,只不过面前这两个人给他的感觉却是怪异,因为他发现,虽然这二人脸上都有黑灰,但黑灰下面却绝对是姿色不凡,同时他也发现了妇女眼睛里闪过的不安。 李姐刚要站起来时,张扬就挥手示意她继续吃饭,而他则站起来走向了两个乞丐。 “你们卖废品吗?”张扬看着二人手袋中的各种矿泉水瓶和饮料瓶道。 “嗯,打扰你们吃饭了,这里是二十四个矿泉水瓶,十六个饮料瓶,还有六个易拉罐……”妇女说的是普通话,听不出具体是哪里人。 “好,放这里吧。”张扬连数都没数,就从兜里掏出两张百元大钞递了过去。 那妇女看到两百块钱后,明显楞了一下,但随即又慌乱的摆手道:“不不不,我破不开你的钱……” “都给你们了,拿着吧……”张扬笑了笑,然后把两百块钱塞在了小女孩的手中。 小女孩的两只大眼睛很大,虽然脸上很脏,但张扬发现,这小女孩身上的那种气质,根本不是那种常年在外靠乞讨为生的人,甚至他发现这小女孩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种睿智。 “谢谢叔叔,我和妈妈会记住你的,将来有一天会报答你的。”小女孩将二百元钱捏得紧紧的。 张扬笑着摇了摇头:“不用你们报答的,记住叔叔的话,人要学会坚强和自信,要相信自已不会被困难击倒,只要挺过去这段困难,一切都会变好的,不是吗?” “嗯,是的,妈妈也是这么说。”小女孩坚强的挺了挺胸膛,但眼泪在眼圈却打着转,肚子挺起时,更是咕咕直响,而那妈妈更是泪流满面了。 “你们还没吃饭吧?我那里还有一些,你们吃完再走吧,叔叔去给你们拿碗和筷子。”张扬摸着小女孩的脑袋笑了笑后,直接跑回办公室拿碗和筷子去了。 对于张扬的热情,相比之下,李姐与张姐倒冷淡得多,因为她们见惯了这种乞讨为生的人。 可能是被张扬的真诚所打动,母女二人并没有急着走,而是望着桌子上的饭菜不停的咽口水,显然她们真的饿急了。 李姐和张姐吃饭后,就继续工作去了,张扬则烧了开水,分别给母女二人各倒一杯。 母女二人是流着泪吃完这顿饭的,两盘剩菜,三碗饭全被吃光后,又喝了两杯开水。 “我能帮你们的也只有这么多了,虽然我不知道你们身上发生了什么,但终究会过去的,不要气馁。”在母女二人离开之际,张扬再次以鼓励的眼神示意道。 母女二人感激万分,似乎带着不舍之意离开了,背影萧瑟的消失在茫茫人海。 张扬的心情很沉重,特别是那小女孩临走之时的可怜眼神,只是他能做到的,也真的只有这么多了,毕竟还有上面,还有民政局,如果她们二人真的到了走投无路的那一天,大可以找民政部门寻求救助,只是不知道在她们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故事罢了。 母女二人走后不久,樊刚就笑嘻嘻的开着车过来了,做为拥有两家破烂公司的刚哥来说,当然是有车一族,而且车还不错,是二十几万的通用别克,美国货。 刚哥打趣的拍着张扬的肩膀道。 经樊刚这一闹,张扬刚才郁闷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晚上去吃大排挡,然后带你去个好地方,保证你绝对没去过的。”樊刚神秘兮兮的压低了声音。 “哦?我没去过的地方?”张扬转了转眼睛,摇了摇头道:“老子连监狱都蹲过,还有什么地方没去过的?” “哦?老弟你进去过?”樊刚一楞,诧异的看着张扬道。 张扬嘿嘿一笑,话锋一转道:“你快说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吧。” 樊刚深知张扬不想多说,所以也没过多打听,而是笑咪咪趴在张扬的耳边道:“看拳,打地下拳的,中海独一份。” 张扬眼睛一亮:“哦?还有这地方?那可要去见识见识。” “成,六点我过来接你去吃饭,我还有事,先回去了。”樊刚的性格与张扬一样,只要认定的朋友,就真心交往,所以和张扬也没有那种生分和客气,二人像老朋友一样,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张扬看了看手表,发现已经快到五点了,所以和李姐与张姐打了声招呼后,开着破车就急冲冲的驶出了收购站,因为他还有一项任务没完成呢。 做男人的,说出去的话,就等于是泼出去的水,说要请那个交警刘小淇吃饭,他张扬就一定要做到,虽然那刘小淇没答应,但他张扬如果连试都不试的话,不更是没有机会吗?况且他心里还真的期望与这刘小淇交往,至少能让他找回少年时的那一段酸涩记忆,况且与那刘小淇在一起时,也能让他那一颗漂浮的心安静下来。 他想找到一处避风的港湾,就算是歇歇脚也可以啊! 第六章:回忆,十五岁之前 张扬,一九七九年生人,属七十后,沾点八零的边。 七九年他出生在陕北的山窝窝,父母都是d都的知青,那年代男女知青都生活在一起,所以他父母就尝了禁果,生了他。 偷偷生的他,只是生下他不久之后,他父母却也都接到了家里的通知,可以调回d都,参加工作。 那个年代,耽误了一大批人,有些知青无法忍受农村的劳苦,有的选择自杀,有的选择逃跑等等,总之,他们是不幸的。他父母也是其中之一,在得知能回到城里时,二人都很高兴。只是难题也出现了,孩子怎么办? 他们的父母双亲都不知道张扬已经出世了呢。 后来经过二人一商量,二人把张扬交给了流落在那个村里的,八十多高龄的江湖郎中,游方先生。 这先生属于那种三无的民间大夫,会中医,会武术,看一些‘怪病’的手艺也是一角,像什么民间的‘穿心番’、‘羊毛疔’及‘七十二番’之类的怪病都能治好,甚至还能治一些‘外病’(外病包括很多,什么鬼上身之类的)。 这先生也是个外来户,似乎只在这个村里居住了几年而已,而张扬就是他帮着接生的。 二人把张扬交托给先生后,声称最迟一年,在d都落稳脚跟之后,就会来接张扬的。 但是他们这一去就是四年,也不见来接张扬。 最后先生带着仅仅四岁的张扬去了d都,住进了先生祖传下来的四合院中。同时,先生经过多方打听之下,也知道了,张扬的父母都已结婚,分别组建了家庭,他们似乎都把张扬给忘了。 当然,至于到底忘没忘,他们心中有数。 不过先生也没再把张扬送回去,而是在d都安顿下来,开始教张扬读书识字。 五岁的时候,就教张扬功夫,扎马步,打基础等等。 六岁,学习中医知识,学习一些外病知识,学习辨别草药等等。 也正是那时候,张扬所居住的四合院中,还有一户人家,家里有个和他一般大的小女孩,那小女孩看到张扬天天吃苦,就总关心他,给他好吃的,张扬扎马步的时候,她帮张扬擦汗,张扬被爷爷打了,她就帮张扬揉腿脚。 那个纯真无邪的少年时期,张扬已经有了记忆。 直到八岁时,张扬跟随爷爷南下,去了河北,展转又去河南、湖北、湖南等地,一路向西南。 他爷爷是赤脚医生,但交际却广,虽然九十多高龄,但身子硬朗。 张扬与爷爷这一走,就是七年,他父祖孙两个,走了大半个中国,最后在他十五岁的时候,一起回到了d都四合院。 只是这一年,爷爷一百岁大寿,四合院中无人。因为祖户一家早就搬走了。 张扬懂事了,虽然没有上过学,但他这么多年来,却被逼着读了很多书,书法也有一定造诣。 张扬出去买了酒,买了活鸡,又买了条鱼,为爷爷庆生。 爷爷很高兴,饭后把张扬叫到了房间,告诉张扬:“你父亲叫张德海,母亲叫杨梅,他们两个都是大门大户,你父亲应该做了官,你母亲似乎下了海,在京都四九城内,也是风光无两的两个人。日后你见到他们后,给他们磕个头,别怪他们,那个年代,动荡,他们也有很多无奈!” 张扬静静的听着,没出声。 爷爷只是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道:“我知道你小子脾气倔,一切顺其自然吧,莫强求!” “爷爷要走了啊,但就是不放心你,你才十五岁……” “这座四合院我已经过户到你的名下,记得别卖,这是爷爷的祖产。” “爷爷这一生啊,经历的太多太多了,虽然没积攒下什么,但至少有了传承,你已经可以独自行医了。” “嗯,以后记得别逞强,这个世界上啊,奇人奇事有很多,你十二岁那一年,咱们去的山中人家,其实就不简单啊,这个中国太大了,有些事情我不想让你接触,也是为了你好。” “我走后,一切只能靠你自已了。”爷爷说到这里的时候,流下两行清泪,慢慢闭眼,魂归天外! 张扬嚎啕大哭,守灵七天,最后在邻居的帮助下,火化,下葬。 而七天之后,张扬却也再一次见到了年少时期的小女孩,她是亲自找到的四合院,找到了张扬。 那一年,她告诉张扬,她父母要出国做生意,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 那一年的临别前,她吻了他。 他傻呵呵的说长大后我去找你,她骑着自行车一边回头一边大喊,那我在r国等你哦…… __ 将捷达车停在路边的张扬静静的吸着烟,回想着十五岁之前的一幕一幕,看着车流中那一道飒爽英姿。 他走向社会不久之后,就从没相信过什么一见钟情,也不相信那种海誓山盟,轰轰烈烈,爱得死去活来的爱情,十五岁之后的世界观里,女人只是用来睡觉的,也许将来有一天,她还须帮着自已洗衣做饭。 今天是他第一次见到刘小淇,这个大都市中很特别的一个女孩,单眼皮女生,或许她已经有了男朋友,或许她已经结了婚,但张扬却还是鬼使神差的相接近她,靠近她,想要探寻她。 或许也算是一种牵挂远在r国的她吧? 当然,张扬自已心里也清楚,他与这个根本不相识的女交警,只不过是两个路人甲乙罢了,或者是生命中的过客,或者是茫茫人途中的一小段插曲。他不企求与女交警发生点什么,或者是将来能走到一起,但现在他只希望在自已放逐的人生中,满足心中的那的抹幻想。 也许,全世界所有男人都有过这种心悸有感觉,也许,每个人的生命中都来来往往的走过很多少,遗忘很多人,但至少在多年以后回想起来时,自已不会后悔。 车流的高峰期终于回落,而刘小淇也终于到了下班的时刻,一直等在路边足有一个小时的张扬看到时机已到,发动汽车就飞驰过去。 只不过在他刚刚还没有行驶二百米时,一辆银灰色的宝马车将他的视线挡住,宝马车上走下一个二十几许的俊杰青年,风度翩翩的青年穿着黑色西装,带着名贵手表,很绅士的将车门打开,对着刘小淇做了个请的手势。 张扬看到了刘小淇那甜蜜的微笑,也看到了二人脸上洋溢的幸福。 心里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失落,那种酸涩的滋味就好像看着‘她’骑着自行车远去的背影一样失落,让他的大脑陷入一片空白。 直到宝马车关上车门的一刹那,张扬才清醒过来,只不过宝马车已载着刘小淇涌入到茫茫车流之中。 张扬无奈的苦笑一声,嘟囔道:“好不容易找到一些当年的感觉,却他娘的连表示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直接枪毙啊,老子的命苦哇!~~哈哈!~” 张扬说完后,哈哈大笑起来,没有太多的伤心失落,也没有气急而悲的愤怒冷笑,他这种笑,只是一种自嘲,或者是一种自我宽慰。 他把一切都看得很开,大风大浪里滚过的他,腥风血雨中走过的他,连大狱都蹲过的他,还有什么能真正摧毁他的心灵呢? 手机不失时机的响了起来,樊刚那豪放的声音也在耳边响起:“你小子跑哪去了?怎么不等我?马上回来,咱们去吃饭。” “你说地儿吧,我直接开车过去。”张扬淡淡道。 “丽景花园那边有个大排挡一条街,到街口见。”樊刚回答一声后,就直接挂了电话。 张扬与樊刚将车停在了大排挡的街口后,二人步行走进了一家樊刚经常去的大排挡,只不过到那里时,却已经有人等在了那里。 这个人是樊刚在中海交的朋友,湖南人,叫‘张自强’。也蹲过大狱,出来后改邪归正,开了一家手机专营店,平时与樊刚经常在一起喝酒,今天樊刚把他叫来,就是想让他与张扬认识认识。 经过一翻介绍后,三人就坐在了路边摊,点了几样海鲜,要了几打啤酒,热热闹闹的聊了起来。 张扬不介意朋友的身份,只要能聊得来,只要不是那种两面三刀的人,他就愿意结交,所以几杯酒下肚,三人的话也就多了起来。 “扬子,你怎么不问问你强哥以前干什么的?”樊刚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这个刚刚结识一天的兄弟,在他眼里,这个兄弟,以前绝对不简单,就凭手上的功夫来说,肯定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张扬嘿嘿一笑,举起杯对着张自强问道:“强哥以前干嘛的?” “哈哈。”听到张扬发问,樊刚与张自强终于哈哈大笑起来。 张自强独自干了一杯啤酒,咂咂嘴道:“我还以为老弟不拿我当兄弟呢,既然老弟问了,大哥就把以前那点破事告诉你吧。” “我以前呢只是一山窝窝里的农民,后来来到中海这地界打工,最开始在工地干的是力工,每天也就四五十块钱,对于我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农民来说,四五十块钱,已经是一笔大收入了,所以每天虽然累点,但心里高兴啊,寻思攒够了钱,回老家盖个全砖大瓦房,再娶个媳妇,生两个娃子,那小日子不也是很滋润吗。”说到这里的时候,张自强的脸色一暗,恶狠狠的继续说道:“谁知老子在工地干了整整一年之后,连半个子都没拿到,工头一拖再拖,就是不给钱。” “如果那工头确实有困难也行,我们这些农民也不会逼人家,可是那工头有钱啊,每天吃星级饭店,住高档别墅,还开着大奔驰,最可气的是,他包养的那女人,上一次街就买几万块的东西。” “后来我一气之下,夜里摸进了工头的别墅,把正在干那事的工头毒打了一顿,拿走了二十三万块钱。取到钱后,就回工地把钱分给了老乡。” “当时我也是太气愤,所以没有想后果,待我半夜静下心来想了想之后,就开始害怕了,我知道工头不会善罢干休,也肯定会报警,所以我就连夜跑到了杭州,没敢回家,到杭州后阴差阳错的碰到了一个老乡,那老乡比我风光多了,同样住着别墅,开着好车,所以我就跟着他混了……” 张自强一边说着,三个人一边喝着,待说到这里时,张扬突然间插话道:“想必你那老乡的发家道路不是什么好道吧?” “兄弟你说对了。”张自强赞许的看了张扬一眼道:“我那老乡啥坏事都干,当时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稀里糊涂的就跟着他干了五年,赚了上百万的家产,但最后一次我在夜总会被抓,所以进了局子,由于我平时很谨慎,所以一直小打小闹,最后才判我八年的刑,在狱中我表现好,提前三年释放,之后又回到了中海,不敢回老家,没脸回去啊,所以在中海一直漂着,三十好几了,也没个媳妇。” “嘿嘿,那你在中海开手机店的钱,肯定也是那几年赚的吧?”张扬笑道。 “那当然了,其实我那几年挣的钱,都被我藏起来了,我知道早晚得进去,所以留了后路,钱被我藏在当初夜总会的地砖下面,谁都不知道,出来时我又跑到那家夜总会,把钱取了出来,神不知鬼不觉,哈哈。” 这时候樊刚也开口道:“老张这人虽然在道上混过,但人好,心不坏,要不然今天我也不能给小扬子你介绍,来,咱们再走一个。” 张扬举起杯,对着张自强道:“强哥没拿我当外人,和我说这么多故事,老弟不会说什么,以后咱们同样是兄弟,在这中海滩我虽然什么也不是,但以后不论你强哥大事小情,只要吩咐一声,扬子绝无二话。” “挤兑你强哥是不?”张自强瞪了张扬一眼,嘿嘿笑道:“以后咱们就是兄弟,我倒真希望小扬子你日后风光了别忘了哥哥就成。” “我风光个屁啊,一收破烂的破烂大王?”张扬自嘲道。 “我看人很准的,小扬子你印堂发亮,头顶生光,哥哥绝不会看错人,你日后啊,保不准能成为这中海滩响当当的一号人物。”张自强道。 “哈哈,我现在就是响当当的破烂大王啊。”张扬三人哈哈大笑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三人有滋有味的喝到夜里九点多后才结束。 “走了,提前进场,十点前不进去,就不让进了。”樊刚看了看表后,三人各自驾着车,开向了闸北城乡结合部。 城乡结合部那里是大片的平房,在平房深处有一独门独院的小二楼,二楼四周都是高围墙,漆黑的大铁门有三米多高,里面还有狼狗。 樊刚三人把车停在了城乡结合部的一条胡同内,此时胡同内也停着各种各样的名贵好车,足足几十台。 三人将车停好后,就跑过来一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那小老头打量了三人几眼后,脸色不悦道:“你们也是来买狗的吧?” 樊刚摇了摇头:“我们是来给狗配种的,听说你们这有好的种狗,所以就过来了。” 小老头一听这话后,眼睛一亮,点点头后,话锋一转道:“谁介绍来的?” “亮子。”樊刚回答道。 “进去吧,亮子在里面,先交三百块停车费,我没烟钱了。”小老头不客气的伸出手道。 樊刚笑了笑,抽出四百扔给了小老头,然后才带着张扬与张自强向着胡同里面走去。 刚走没几步,漆黑的胡同里面就迎过来一人,那人身高只有一米六十多,很瘦,但两只眼睛却很贼,不时的冒着精光。 “来了刚哥、强哥?这位是?”小瘦猴打量着张扬疑问道。 “我兄弟,和我同行,今天带他来开开眼界。”樊刚说到这里的时候,低声对着张扬道:“叫亮哥。” “哦,亮哥。”张扬识趣的叫了声亮哥。 “把钱给我,进去吧。” 樊刚又从兜里掏出六千块钱塞给了亮子,然后才带着疑惑不解的张扬走进了那个独门独院的小二楼。 “刚哥,进场费每人两千?” “那你以为呢?呆会你帮我压几注,我相信你的眼光,今天带你来,就是让你帮我参谋赢钱来的……” 第七章:地下黑拳 这是一处毫不起眼的小二楼,楼上楼下加起来的面积也只不过二百多平米,两条狼狗趴在狗窝中头不抬眼不睁,连看都没有看张扬他们一眼。 进入小楼后,有一个光头小混混带着张扬三人径直走向了一堵墙,并且在墙上敲了三声。 很快,半个墙壁都发出一阵轻微的旋转声,紧接着墙体就裂开一道大口子,口子下面是一排楼梯。 张扬暗叹这地下拳场的谨慎与神秘,如果没有内线带着来的话,可能想要破开这堵墙,都要费一番力气。 楼梯径直向下延伸十几米后,张扬三人终于来到了一个近千平方米的大厅,此时大厅四周已经坐满了人,足有二三百人,大厅正中有一个擂台,天蓬四周挂着led的字幕显示屏,此时正不停的滚动着字幕。 最让张扬感到惊讶的是,这里的坐位都是那种真皮的单独沙发,每个沙发前面都有一个像歌厅中的那种电脑显示屏,显示屏上可以翻动今夜的参赛选手的资料,也可以随时押注。 这是一个高科技,现代化的地下拳场,或者也可以说是地下赌场,来到这里的人,大都是一些豪赌的大财主,甚至张扬发现这里竟然有十几个打扮高贵的女人坐在其中。 赌场内有四个不知通向哪里的通道,同时也用led显示屏标志着出口的字样。 “怎么样扬子?这里是全中国最高规格的地下拳场,来这里的人都是各地富豪绅士,甚至还有港澳台,东南亚的客户,这里每次的赌资交易都以上亿,我也是靠关系才能来这里的,否则凭我的身家,连门都不让进。”樊刚感慨道。 “是不错,我没想到国内还有这种规格的赌场,果真开了眼界了。”张扬也感叹一声道。 “今天晚上有共有四组,七名选手,你先看看这几个选手的资料,然后每组押上一些。最后一组是,前三组胜出的选手可以挑战今夜的黑马。”樊刚一边说着,一边翻阅着电脑。 “比赛规则是什么?”张扬没有翻动电脑,而是突然问起了比赛规则。 这时张自强插嘴道:“这地下黑拳没有规则,甚至可以直接干掉对方,没有任何护具,直接把人打倒起不来为止。” “哦。”张扬点了点头,然后直接把前三组跳过,翻到了那名黑马的资料上。 黑马是个泰国人,泰国地下拳有名的高手‘莫尼’,历经十四场比赛,全胜无输记录,他现在的赔率是1:4。 泰拳以实战狠辣进攻为主,这莫尼曾经在场上一肘打死过一个黑带高手,可想而知他有多么强悍。 其余六名选手,都是h市那边黑帮提供的,似乎有好几个国籍的外国人。 这个多国拳手竞技的地下黑拳,应该算是国际化的了。 张扬把几人的资料都看了一遍后,并没有确定要押谁,毕竟他没有见到本人,也不知道本人到底有什么绝招,只是凭感觉,他知道今天晚上这七人都是狠角色。 “张扬,第一场是棒子对h市选手,现在的赔率是1:1。5,选h市选手胜的多。”樊刚提醒起来,而他所说的棒子,也正是朝鲜族人,不过不知道是朝鲜的还是韩国的。 “你们带来多少钱?”张扬问道。 “我带三十万。”樊刚答道。 “我带二十……”张自强回答道。 “我只带三千,哈哈。”张扬本以为是来看热闹的,哪成想还要下注啊。 “可以刷卡的……”张自强嘿嘿笑道。 “第一组上场了,打起来的时候,就不准下注了,扬子你想好押谁没有?”樊刚催促道。 “押h市选手吧,不管输赢,当友情赞助了。”张扬提议道。 樊刚一瞪眼:“操,押的可是钱那,怎么能不管输赢,在这里打拳的不分国籍。” “那也押h市选手吧,我不看好棒子。” 樊刚与张自强互相看了一眼后,各自小心奕奕的,保守的扔进一万块钱,因为起价就是一万块,输了一万就没了,赢了,就能拿回两万五。 张扬没押,因为他没带钱,即使樊刚要借给他,他也没押。 擂台上经过简单的介绍后,主持人退场,并没有裁判。 对于没有规则,没有裁判,没有任何限制的地下拳,可以说往往每场比赛都是生死之博,所以两位选手一上台,就展开玩命攻击。 韩国人,也是个跆拳道高手,虽然跆拳道以花拳绣腿著称,但真正练到极致的高手,往往每踢出一脚,打出一拳时,都是足以使人重伤或者致命的。 二人一交战,韩国人就以凌厉的腿法展开不停的连惯攻击,招招都是往要害上招呼。 h市选手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青年,个子不高,很瘦,但却非常灵巧,动作流畅,步法快捷,一上台后,他就主动躲避,不与韩国正面交锋。 “扬子,谁会赢?”张自强紧张道。 “双方都在试探,看似打得不可开胶,但都没有用全力,不过这一场你们可能会输。”张扬淡淡的分析道。 “为什么?那h市选手,看样子很灵巧啊,而且也没看到他出手,说不定他后招很历害呢?”张自强不解道。 张扬摇了摇头,淡淡道:“看下去吧,不出三分钟,就会出结果。” 或许是印证了张扬的话一般,二人交战两分多钟时,h市选手终于找到机会,凌历出手,单掌劈向了韩国棒子的喉咙。 如果这一下打实的话,韩国选手必输无疑。只不过韩国选手的反应速度非常快,就在那手掌即将击打到他的喉咙时,他的身体急速后仰,手掌砍在了他的下额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后,两颗牙齿被打落。 然而,这时候,谁都以为必胜输疑的韩国人,正在后倒的同时,凌空横扫一脚,正中h市选手的耳根。 这一脚拿捏的非常到位,也计算的非常准确,虽然代价是两颗牙齿,但他那一脚,却足以使h市选手暂短的失去知觉。 “砰”的一声,二人同时倒时,但h市选手却没起来,而韩国选手却再次跳起,一个跃起侧倒,狠狠的用大腿砸向了h市选手的胸腔。 台上发出一阵惊呼之声,但谁也没有拦着,即便有人出来阻拦,却已经来不及了。 “咔”的一声,众人只听到h市选手胸部发出一阵脆响,似乎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肋骨折断,没死,不过也至少要养上一年,也幸亏韩国选手的体力消耗巨大,所以这一砸的力道只有平时的五成罢了。”张扬脸上没有半点波澜的分析着。听得樊刚和张自强一楞一楞的,因为到现在为止,张扬还没说过他的过去,他们也只知道张扬是个练家子而已。 很快,h市选手就被抬下去救治了,必竟能不死人就是好事一桩,虽然在这地下拳场里死个把个人不算什么,但h市选手一方的代表或者也可以说是幕后之人,还是不希望自已人身死,所以说,h市选手还是幸运的。 韩国选手没有半丝喜悦的走下了擂台,他似乎很麻木,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扬子,我服了。”樊刚和张自强对着张扬竖起了拇指。 “其实一开始我就知道h市选手一定会输,只不过没告诉你们,所以我说友情赞助他。”张扬摇头笑道。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他学的很杂,没有系统的培训过,所以出招的时候,往往都是找机会,而那韩国选手却是打了几十场的老手,战斗经验丰富,又是经过特别培养的,所以胜的没有悬念,不过……”张扬看了樊刚一眼,笑道:“不过他对上刚哥你,不出十招,你也一样打得他爹都不认识他,所以我纳闷,你开始为什么没有猜出来呢?” “嘿嘿。”樊刚嘿嘿一笑:“说心里话,我倒是猜出来h市选手不是那韩国选手的对手了,不过我是真他妈的不喜欢高丽棒子啊,所以下意识的希望h市选手胜。” “好了,下一场开始了,似乎是内地选手对r国呢。”张扬看了一眼电脑上的分组后,眼睛中流露出一种沉思。 这一场的赔率是1比1。2,押内地选手赢的还是多,可能大多数国人都有一种对同胞信任或者是期望的心理吧,所以拳场内除了少数国外赌客花大笔财金押r国选手外,几乎都押了中国选手身上。 “这一场,你别告诉我r国选手会胜出。”樊刚不满的哼了两哼道。 “这一场,肯定中国人赢,帮我押五万,算我借的。”张扬淡淡笑道。 “真能赢吗?那我剩下的钱可全押了啊。”张自强兴奋之中带着担忧道。 “没问题,输了都算我的。”张扬保证道。 “好。”二人马上把剩下的所有钱都押到了中国选手身上。 这时候,中国选手跳上了擂台,并且对着四周的赌客抱了抱拳道:“俺啥也不会说,大家押我就对了,今天晚上俺保准让那小r国找不着回家的路,老子打他满地找牙。” “哈哈,小子,我们看好你,争口气啊……”不少赌客都哈哈大笑起来。 张扬看着那台上的中国小伙子,嘴角带着一抹微笑后,低下头又看了电脑一眼。 “河北沧州人,八极门生!” “只是不知道,他与虎子是不是同门呢?应该不是吧?沧州是武术之乡,八极拳也好几个流派,但八极拳对上空手道,应该没有问题。”